萝山集/卷四
书
[编辑]答金天复别纸
[编辑]士丧记注曰下室。如今之内堂正寝听事。贾氏曰下室。燕寝也。据此则燕寝在内。正寝在外。而士冠礼宾至于外门外。主人迎宾入。每曲揖至于庙门。据此则庙前别有中门。且备要图正寝下注。犹古燕寝。置祠堂图于其左则庙在燕寝之东。而地狭则于听事东矣。燕寝之称以正寝。未知自何时。而仪礼注正寝听事合而为一。家礼则分而二之。寝名之变。盖出于后世矣。
刘氏东西边云者。似以平日班祔言。朱子东西厢云者。似以祭时设位言。未知果如何也。
答金天复问目
[编辑]妇人冠。
妇人首餙。䯻制外无可考。礼妇人不冠。所谓花冠。未知何据。
贱妇顷遭母丧。既葬而归。参祭时服色云云。
妇人本亲之服期。则准男子期服中行祀之仪可也。
宗家不能行时祭。祢祭则次孙行之无疑否。
祢祭则无嫌。
天复权奉家庙。亡兄姑以祔位奉之耶。
姑从祔礼。立后后厘正似可矣。
先祖神主既祧迁于长房云云。
家礼始祖递迁。则藏其主于墓所。岁一祭之。据此则长房递奉之主。当一行墓祭。而仪节则无异忌祭。似亦不可废矣。
答金天复问目
[编辑]舁床。
舁床。如今架子之类。代以方板。似亦无妨。
魂轿。
魂轿。礼无可据。
棺上金字。
礼只有整铭旌之文。金字无可据矣。
玄𫄸。
礼有玄六𫄸四之文。丈八尺者为数件用之似当。
夫之新丧。妻移合窆。则未及反虞。先奠其妻云云。
奠异于祭。然归虞后追行奠墓之礼。似合先重后轻之义。但幷奠与否。未可知。更详之。
如五卫将之职。大夫士何居。
先贒谓嘉善以上。方可以大夫论。五卫将是堂上职。用士礼可也。
答金天复问目
[编辑]学干禄学字。
似是求知干禄之道云矣。
夏则曰后氏云云。
上古称皇帝。其称王自夏始。故曰后氏。见史注。疑后即王字之义。然无所据矣。
圣门弟子云云。
后世学者。固多躐等之弊。所宜深戒。然义理头脑。亦不可全然不知。观近思录序可见矣。苟于学者忠恕。深知力行。则自可至圣人地位。初非二致也。
黍稷之器云云。
明其为宗庙所用之器。所登之物。虽不尽举。似无妨。
㓒雕开仕云云。
其时三家固专国政。亦或有公朝之官。如子游为武城宰。武城是下邑。非大夫之地也。曾闵之仕。劝与不劝无所考矣。
洪氏以为此南面诸侯之位云云。
在侯邦。不当遽及天子事。洪氏说岂以此耶。
南面只以学力言耶。兼言资质耶。未及为政云云。
有质有学。然后可为人君之度。言南面则政在其中矣。
居敬行简云云。
每事循理而处之则事虽烦而道则简矣。来说近之。居敬则中有主而所行自简。然或不能尽然。则更当于行处用力。此朱子之意。然要其归则敬字工夫。有所未尽也。
不迁怒云云。
易迁者莫如怒。故举此言之。然他皆可推矣。
朱子谓圣人无怒云云。
圣人因物而怒。非先有心于怒。故曰无怒曰在物。正所谓可怒在彼。已何与者也。
子华使于齐云云。
程子曰圣人宽容。不欲直拒人。其义尽之。且此与非义之与受者有异。则与受者不必深责。但与之五秉则其失大矣。○圣人于与处却宽。且朋友有通财之义。谓之过于分数可也。谓之非惠非义则过矣。
集注以从政为大夫云云。
冉子退朝曰有政。子曰其事也。如有政。吾其与闻之。据此则政是国政。而大夫然后方可谓从政。
自牖执手云云。
此等礼数。不可以常例论。古者有大宾客。以享礼礼之。书所谓以秬鬯一卣明禋是也。推此则伯牛家以此尊夫子。岂其不可。
或问颜路甘旨有阙。则人子不能无忧。朱子曰此重彼轻云云。
重谓心志。轻谓口体。然于其轻处。恐亦不可恝然也。曾子养曾晳。必有酒肉。颜子亦岂不然乎。想必随分尽道矣。
拜。
见尊长。几日当拜。未有考。槩于父师则日拜。他尊长间数日。似或可矣。礼遭先生于道。趍而进。正立拱手而不言拜。然魏子击出遭田子方于道。下车伏谒。据此则亦或有路拜之礼矣。
食于有丧者之侧云云。
朱子曰行吊而遇酒肉则当辞。据此则不当对丧者而食酒肉矣。
发愤忘食云云。
圣人自言如此。何可谓无是事耶。
有道则见。无道则隐云云。
无道之时。虽欲行道。上之人不用则势须退藏矣。有道之时。世虽已治。用而不行。亦非出处之道。且贒者不仕则谁与共成治道乎。然夫子辙环于春秋之世。此是圣人事。不可以常法论也。
丧中死者。祥禫变除云云。
不必变除。
宗孙死。其弟主之云云。
其弟摄主礼也。大功者主人之丧。有三年者则为之再祭。况以期主之乎。三年不撤几筵无疑矣。
子路仕卫云云。
正名之论。夫子之意可见。而子路未之谕耳。但无责止之语。岂圣人辞不迫切故耶。抑有之而不见于书耶。未可知也。
由与求也。可谓具臣云云。
仕而失道。责之者义也。改之与否。在其人。圣人亦不迫之耳。
讳。
临文不讳。近代不必然。而五代以上则行之无妨。嫌名不讳。大功不讳。礼有其文矣。
答金天复书传问目
[编辑]序文四代之书。分为六卷云云。
永乐附小注后。卷数自增矣。
格于上下云云。
格上下。言其功化著见。孟子所谓上下。与天地同流之意。位育云云。恐推得太过矣。
朔方云云。
四时分属四方则冬属北。故取其象类而已。不可泥看矣。
鲧九载禹亦八九年云云。
禹之治水后。渐就平成。其患不至十八年之久矣。
孔传云云。
伏生所传二十八篇。孔壁所出百篇。汉孔安国用孔壁本注之。而篆籀不能尽解。只注五十八篇。所谓孔传也。
大航头云云。
大航以舟为桥者。其地所得即孔传。盖孔氏所传即古文五十八篇。中间何故失舜典。至此而还得之耳。
宾于四门云云。
此谓迎接四门所来之宾。门侧馆舍云云。恐似太拘。
肆类云云。
受终。即告庙之礼。肆类以下。事体稍异。虽在观象之后。似亦无妨。
柴。
传曰燔柴以祀天。朱子谓当以柴望秩于山川为一句。周礼注燔柴升烟。所以报阳。其义如此。然必是祀天则未可知也。
协时月云云。
诗注曰三正之通于民俗久矣。侯邦或有历法不齐之弊故然耶。
金作赎刑云云。
五刑之可议者则流宥。而轻罪之可议则无可递降。亦不可全赦。故用赎典。似无启弊之虑矣。
封十有二山云云。
每州定一山为镇。是乃封也。其别有表识与否。未可知也。
后稷。
稷之有土。似是采地。然古者以诸侯入为王官者亦多。如郑伯为司徒。卫侯为司冦是也。○稷是农官之长。其属必多。
蚕室。
蚕室养蚕之室。盖养蚕多所拘忌。其室必在深僻处。
教胄子云云。
典乐之官。专教胄子。司徒之职。通教庶民。
三载考绩云云。
人之才品各异。考绩之法。不可太急。亦不可太缓。故圣人立为中制。然如有罪恶已著者。则不必待三考也。
圣贤气象云云。
二程之气象不同。或有些子未化处。而尧舜文王周公孔子。皆是生知之圣。宜无气质之可论。然后贒称述。有所不同。此未可知也。顷年在渼上。先生发问及此而不能的对。先生亦无明白指教语。正宜更致思矣。
五帝三王名号云云。
邵康节谓三皇如春。五帝如夏。三王如秋。因其时世而治教不同。故名号随以变矣。后世治不如古。而以皇帝为美称。故仍而不改矣。
洚水云云。
或以九年之水为潦水。而考书及孟子。则水道未平。汎滥横流而然矣。
允执其中。不见于尧舜典何。
典叙其槩。谟言其详。见于禹谟。非为欠阙。
五辰小注。阴阳木出纳火云云。
在山南者为阳木。在山北者为阴木。顷见一说有如此者。而今不能尽记。四时取火之木不同。见周礼夏官。而又曰季春出火。季秋纳火。其法未详。
冀州赋注。傡与场圃园林而征之云云。
周礼园宅无征。园廛二十而一。夏制应亦如此。身家虽无征。园林市廛。岂可全然无税乎。
纳铚注云云。
既铚其半则皮自去矣。
百里采云云。
国外百里为郊。乡遂皆在其内。都鄙在郊外曰外服。
二百里男邦。三百里诸侯云云。
孟子曰子男五十里。公百里。侯伯七十里。未知夏制亦如此。大抵分封之数。简于周时矣。
绥服文教武卫。盖此服则华夷相接。不可以封君子孙。无论贤愚而世为其侯。故必以卿大夫中每择其文武者居此。使之严华夏治夷狄欤。
似然。
御非其马之正云云。
用兵之法。虽有奇正。而王者之师。必主于正。不专以取隽为心也。御非其正。似谓鸣和銮逐水曲之不得其道。诡遇特其一事也。用兵自有常法。不可以古今异宜论也。
胤征注。庭氏救日弓矢云云。
庭氏秋官之属。注曰日月之食。阴阳相胜之变也。救日食则射太阴。月食则射太阳。救日用枉矢。救月用恒矢。
祭祀及参谒有服之人云云。〈此条礼疑〉
栗谷曰服中时祀。以玄冠素服黑带行之。大小祀似皆当如此。
与金天复
[编辑]自留台有欲见之意。屡为言及于入拜诸人。想或闻之。而尚无动意。岂以是为不当耶。非公事未尝至于偃室。是子羽之行也。居是邦事其大夫之贤者。是孔子之训也。盖非公事不至。以其有枉己徇人之嫌也。今此之事。似无其嫌。参以孔子之训。似亦无害于义。而坚执不挠者何也。书疑数条。又此答去。如有未当。更反复也。
答金天复问目
[编辑]禁屠宰云云。
庚申戒令禁屠宰。以卒哭为限。今亦当不异。而卒哭前废祭则用肉与否。不须论。栗谷虽有略行之语。而戒令如此。不可违矣。
国恤当禫日云云。
礼君丧中不可除私服。禫日哭除似未安。告由合椟云云。亦恐无义。改题合椟。当待卒哭后。而禫则不可追行耳。
答金天复
[编辑]忌祀略行。固有先儒之论。而卒哭停废。既载于朝家戒令。则有难擅行。其日不忍虚过。则正寝设位哭再拜。似为得之耳。朔望参以戒令观之。亦难设行。只行焚香之礼如何。讲会则似不禁。计于十一日行之耳。
答朴秉淳问目
[编辑]科业学问之并行不悖。
自洒扫应对至格致诚正。与夫人伦日用。莫非学问之切要。近世以科举为事业。汩没一生而不知反。岂不惑哉。举业不过游艺之一端。而国家取士在是。虽不必舍却。亦不可沉溺。笃志学问。游艺科业。庶几并行不悖。
能得专属行。
对知止言则似当专属行。而此却兼知行说。盖致知亦有个善底道理。而知之尽者为能得。
没世。是没其世是革其世。
没其世看。
修身齐家章。上一节言身不修。下一节言家不齐。
上下节皆包修齐意。而各就归重处言。故上节属修身。下节属齐家。非各为一层有等级。
性相近习相远。
性出于天。而习由于人。
比干索性。
索性。犹言尽性。
曲能有诚。属上属下。各异其义。
属上句看则自然底意。属下句看则着力底意。
岁一祭无常定祝。而各家措辞用之。何所适从。
有尤庵先生所撰祝文。而尝见京洛士大夫家多遵用之。其祝曰岁荐一祭。礼有中制。履玆雨露。〈秋则云霜露〉
冞增感慕。谨用清酌时羞。祗奉常事云云。文简而义备耳。
答许铨戊午
[编辑]会同志士友。讲论礼书。此何等美事。为之叹仰无已。所询礼疑。随见答去。如有未当。幸反复焉。
与许铨甲子
[编辑]自哀在疚。尚未面慰。殊欠情礼。每欲一造山庐。而亦未果焉。曷胜悲缺之至。哭省之暇。看得何书。而日有新知否。闻自给薪水之费。筋力何以支持耶。殊可奉念。面际未易期。略此替伸。
答许懋
[编辑]读诗之法。熟读潜玩。久自有得。何可责效于时月之间也。明道读诗。吟哦上下。点缀一二字。使自有得。此可为法。然其感畅歆动。有吾与点之气象。则久自得之。非偶然也。非惟读诗。凡读书皆然。反复熟读。虚心玩味久远。自然见效。若先责效。心胸窄狭。终无以至豁然之域矣。伊川曰昼诵而味之。中夜而思之。平其心易其气阙其疑。则圣人之意见矣。此语甚有味也。
答许懋
[编辑]性潭丧事。实是斯文之不幸。而左右承讣既晩。则有违情礼者多。势固然矣奈何。檀弓曰师吾哭诸寝。是孔子语也。服制先儒既有些不同。而大意则一也。日昨金,李诸君之问。答以练布衣巾。加环绖。腰用熟麻绖为宜云。未知果如何耳。○服制月数。程子有期九月五月三月之说。而玄石则谓非三年当三月。渼湖先师则谓虽轻不下于期年可也。推此诸说。商量采用为好。古人论礼。谓得一说为据足矣。此亦似然耳。
答许懋
[编辑]师丧本吊服加麻。而吊服是疑衰。则当用灰治之布。金仁山用白巾绖。据此则虽白布可也。勉斋之丧朱子也。制如深衣。无制衰之文。环绖例加巾上。而何公冠加丝武云则或用三梁如礼丧冠耶。未可知也。勉斋冠绖之说。似亦有此意。礼既曰吊服则当具衰绖如五服。惟布生练及精麤为异耳。但勉斋以下皆用深衣之制。我东先贒之门。亦未闻制衰。则今难遽议。鄙意布袍上着布带及绖。头著白巾。加单股绖为宜。丙寅泉门丧事。槪多如此云。向来渼门制服者多。而未见有过于此矣。月数何以定之。鄙意则南溪之论似为直截。未知如何也。奔哭之行。何以为计。得与金,李诸君同耶。
答金履福问目乙丑
[编辑]国恤中私家节祀云云。
墓祭略行。果有先贤之说。而今朝令幷停大小祀。日前齐陵修改告由祭。只焚香而已。无他膳需云。私家茶礼。酒果之设虽略。恐亦未安耳。
夫人之丧告庙云云。
称某之妇某氏似当。
只有夫龛而妇死告庙云云。
既告尊位。舅与夫龛。亦不必告耶。但高曾庙奉于他处。则只告其家所奉之主。似亦近合人情。
妇先亡而夫死。告于亡室之龛云云。
无论妇与子。卑幼似不必告。
荣坟祝云云。
昊天罔极。是亲位例用。而荣坟祝则依他位只用感慕字。或无妨耶。○外氏山妻家山。礼无可据。而从俗行之无妨。而祝辞则其家宗子主之。不必用馀庆一句。只曰今来荣扫。不胜感慕云云如何。○妻山则似当曰荣扫先墓。并此陈告。不胜感悼。若子孙墓同冈。则只陈酒果。无祝似当耳。
答马吉祖论语问目
[编辑]仲由有勇。故使任堕都之责。当时政在季氏。舍此则无所仕矣。不仕者固善。而欲仕者。圣人亦不得强止之耳。
险陂。乃平易之反。白直。即明白直截之义。
林放之意。盖病时人专尚繁文。故夫子告之以此。集注饮食云云。举其一端而言。宫室器用之类皆是。
㓒雕开一段议论甚好。其不劝颜子仕而独劝㓒雕开。未知何义。岂上之人欲用之。而开不肯故然欤。
乘桴之叹。固出于伤时。而亦非无此道理。居之何陋之训可见矣。
大夫无私交。子华之使齐。岂因国事耶。未可知也。
专用心于内。而不见于事业。则谓之自私可矣。若轻视富贵声誉。则安有流弊之可言乎。
鞱藉式〈此一条礼疑〉
鞱藉。考用紫。妣用绯。俱非正色。而宋时所尚如此。故用之。然不必为永世法。若以法象言之。则取天玄地黄之义。考玄而妣𫄸。于礼似正。未知如何。
答金宪基问目
[编辑]丧中死者云云。
人死于父母丧中。成服前父母馈奠当废。见疑礼问解。盖三日不举火之义也。据此则用肉与否。殡前不须论。殡后葬前则据尤斋礼似当不用肉。但与备要有所不同矣。
国恤中丧人望哭云云。
不当于私次望哭。馆门外或后冈可也。
国恤中家庙朔参云云。
先儒之论不同。有难适从。仪注早晩来到。依以行之可也。
大祥前期告辞云云。
只称国葬。恐未包卒哭。曰国礼已成殷礼。改以私祭如何。
答金宪基问目
[编辑]始死告庙。
备要亦有此意。遵而行之恐无妨。但未知通宗支可行耳。
始死奠。
始死奠见于曾子问。然备要不别见。岂袭奠即始死奠耶。
古礼袭床在含床东。家礼在含床西。仪礼义疑之以为在东者。引而向外。今人房室。与古异制。无论东西。但向外之义存。而不改如何。
恐当。
易服云云。
备要成服具始有中衣布。则其前似仍著白布深衣。然从俗服麻。亦恐无妨。
答金宪基问目
[编辑]始死奠。
陶庵丧礼便览。亦有始死奠。然袭在死日则其间不甚相远。故家礼之文如此耶。
设灵座云云。
设灵座则宜别设奠。来疑固然。但袭条徙尸设奠。是乃袭奠也。小敛条曰迁袭奠而设灵后奠。无所见焉。其无别设可知。哀谕两举借用字。岂错看鄙书中备用云云耶。
祠后土祝云云。
备要某官姓名下注。或某封某氏。其指亡者明矣。与书仪之义不同。但今行之已久。有难猝改。更当详之。
答金宪基备要问目
[编辑]𮖐肚。似在明衣上矣。
据礼记大带似是再围腰矣。
跟带两条。一以穿絇。一以交结。似无不通之端矣。
答金宪基问目
[编辑]朝祖云云。
古者下士祖祢同庙。故言祖不言祢。统于尊也。礼注之意槩如此。今祢穪为祖。未知其如何。曰请朝庙为好否。
继祢之适子。父先亡母丧。祥讫当祔于考龛耶。抑依祔祖之义。姑安于东壁下否。
两说皆出于前辈。有难取舍。然姑从祔祖之义。似尤近古意耳。
答金宪基问目
[编辑]纸榜既不列书云云。
纸榜列书或可矣。不列书而别设馔。似无义矣。备要虽有三分馔之说。既不入告祝。则虚设纸榜。未知其稳。当更详之可也。
祠堂纸榜告由云云。
前一日行之。而用酒果似当。但只设酒果于当位。有所不安。依大祥祔庙告辞例。遍设诸位。或似无妨。
答韩光镇
[编辑]仪注中练祥。许于卒哭后当依此行之。而礼过时不禫。禫祭似不可追行。且后丧中不行前丧之禫。今虽期制。系是重丧。似当用并有丧之例矣。虞后奠墓。似亦未安。量之如何。只拜哭省墓则无妨。但既上墓。漠然无事。有所缺然。姑待因山后为好耶。
答韩敬述
[编辑]朱子谓才觉是病。即便是药。书中多有悔省之意。是甚好消息。惟愿益加勉旃。但不可太煎熬。以伤清和之气如何。
答韩敬述
[编辑]思虑纷扰。学者通患。古人亦或不免。寒泉编所载司马公张天祺事。可见有难着力扫去。须读书玩理。涵养本原。久自退听矣。
答任相翼问目
[编辑]括发有二说。据备要本文则以麻撮䯻而已。据所引小记注则制如免。自项而前交于额上。却而绕于紒。未知何者是正义。但斩衰用括发。至成服去之。齐衰则拜宾后去括发着免。以至成服。盖始死去冠。故以此略为餙。非括免又有巾也。后来着头巾。加括免于其上。非古制也。袭者袭其所袒之衣。非谓衰也。衰则至成服著之。绖则此时着之。故曰袭绖。谓袭其袒而加绖耳。髽是妇人之礼。而制同括免矣。盖古者妇人亦作紒故耳。
古礼白巾视敛。而敛毕括发时。加首绖腰绖及绞带。今所示或有出入矣。
答任相翼问目
[编辑]小记注。为母括发与父同。而免而以布。专言为母也。据此则来疑可释。然家礼本书仪。齐衰亦用布头𢄼。头巾古礼所无。而今俗以此承绖。温公亦有去帽著头巾之说。虽指齐衰以下。而可以旁照矣。
答任相翼问目
[编辑]礼后丧中不可行前丧之禫。然此以俱是重丧言。哀说是也。杂记曰父母丧将祭。而昆弟死。既殡而祭。如同宫则虽臣妾葬而后祭。据此来疑可破矣。参降先后大槩如是。不可专以有主无主言。朔参先降。似是重在参谒。异于馈献有事故耳。然而无明文。不敢质言耳。栗谷与龟峯以此义多所往复。栗谷集借看为好矣。
答任相翼问目
[编辑]䟽家有祥禫同月之说。祥后如有可禫之日。虽迫月晦行之可也。不然废之矣。古者兄弟之居。亦有东宫西宫之称。则今之各居者。似当以异宫言矣。
答任相翼问目
[编辑]张子谓祥后计闰。而朱子亦以王肃祥便禫之说为是。闰月似无不可行禫之礼矣。哭而除服。与行祭有异。似不当以过时不禫之例论矣。
答䌹温壬午
[编辑]周易似无可受处。姑温读书经好矣。习字何以为之。墨则此有所得。而笔路为难奈何。
答䌹温癸未
[编辑]无病读书。慰喜何可言耶。易象果已毕读。而日受纲目几许行耶。须逐日往学。无或阙课。至佳至佳。
答䌹温
[编辑]第闻读书过苦。不无生病之虑。果尔否。虽勤读为贵。而过用精力。亦非可久之道。须量力为之。无或致疾。至可至可。
与䌹温乙未
[编辑]汝之守制已久。得无致伤之虑耶。切须自量筋力。如或难耐。从权保生。礼意当然。况侍下人事。尤岂不自别耶。
与䌹温丁未
[编辑]花潭集重刊之役。幸已始手。而所在木字不甚胜。旧本附录。亦未及厘正。不免急递草卛。为可恨也。其门人录在东儒师友录中。往请注谷。借得誊送为好。
与䌹温戊申
[编辑]干务之暇。须不废课读。为学之道。莫先于完养心气。而欲养心气。又莫要于读书精熟。浸灌义理耳。
答䌹温己酉
[编辑]课读不可废。定一册子。随力读去。讲会倡率诸君。亦逐朔为之好矣。
答李生箕乐别纸癸亥
[编辑]湖洛心性之论。彼此文字。不能遍见。有难容易立说。第闻陶庵诗论湖学之非曰。气质当心体。偏全作本然。此辨析无馀蕴矣。盖心与气质。煞有分别。心虽曰气之精爽。而与有清浊有粹驳者不同。别是一个神明底物事。故曰出入乘气机。又曰比气自然又灵。心与气若无分别。岂曰乘岂曰比云尔耶。此处初无圣凡之异。而湖论主张气字太过。遂谓心属气。自有所不齐。此乃所谓气质当心体者也。性是太极浑然之全体。赋与万物之际。岂容片片破碎。所以各正者。有多少分数乎。但理寓于气。理通气局。得正通者性无不全。得偏塞者性有所偏。此乃气之罪。非性之本然也。故曰性道虽同。而气禀或异。又曰昆虫草木。亦有是性。所谓性道虽同。是通人物而言。昆虫草木。又以物之最顽者言之。其意可见。而湖论则不论气局一段。直谓人物性合下禀受全然不同。此乃所谓偏全作本然者也。盖心与性。俱有本然气质。若论气质有蔽处。圣凡之心。奚翅有异。若论气质偏全处。人物之性。奚啻不同。今以末流之失。而硬作本然说了。此湖论之所以有过也。
心者五脏之一。亦有形壳之可指。而其中自有昭昭灵灵洞彻无涯者。即所谓人之神明也。四勿箴曰心兮本虚。太极说曰惟人也得其秀而最霛。朱子书曰心之知觉。即所以具此性而行此情也。合此数说而观之。心之所以虚灵知觉者。槩可想矣。
清气聚而虗灵。浊气聚而虗灵。此湖论主张心不同之欛柄也。心之虚灵。固有贤愚分数。此乃由于气。非心之本然也。盖以心专属气。故其言如此。湖论之病。正在于此矣。人物之性。虽曰不同。未知于理如何而不甚为害于人。至于心有分数之说。其为学者之害多矣。人之主宰运用存察克复。以至于为圣为贤。皆在于心。若谓于此有多少分数。则是与气质清浊无以异。何时变愚为智变不肖为贤也。或曰性既纯善则心之不齐。何妨于学问之功。是不然也。心能捡性。性不能捡心。作圣之功。舍是心何以哉。
黄锺长九寸空围九分孔径三分有奇。容中黍一千二百以为龠。而十龠为合。十合为升。十升为斗。十斗为斛。龠容千二百黍。其重十二铢。两龠二十四铢为两。十六两为斤。三十斤为匀。四匀为石。
与及门诸士己巳五月初三日遗书
[编辑]同志之士。相聚讲学。于今十数年。此实非小缘也。惟余以一日之长。不能尽勉卛之责。居常歉然。诸君年多晼晩。正是不及恐失之时。我则八耋之年。只隔一岁。病且时侵。可知不久于世矣。相聚讲学。亦能几时耶。诸君各相勉励。立志则以古圣贒自期。无或为世俗卑陋䂓模所侵夺。读书则以小学四书为主本。次及六经诸子史。无不贯通。行己则以正直无伪为道。不顾利害。惟义是求。则庶几古所谓君子之道。其所就大小所造浅深。惟在当人自勉之如何耳。其各留心警省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