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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解 (四库全书本)/卷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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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解 卷一 卷二

  钦定四库全书
  论语解卷一       宋 张栻 撰学而篇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学贵于时习程子曰时复䌷绎浃洽于中也言学者之于义理当时䌷绎其端绪而涵泳之也浃洽于中故说说者油然内慊也有朋自远方来则己之善得以及人而人之善有以资已讲习相滋其乐孰尚焉乐比于说为发舒也虽然朋来固可乐而人不知亦不愠也盖为仁在已岂与乎人之知与不知乎门人记此首章不如是则非所以为君子也
  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其为人也孝弟与孟子所言其为人也寡欲其为人也多欲立语同盖言人之资质有孝弟者孝弟之人和顺慈良自然鲜好犯上不好犯上况有悖理乱常之事乎君子务本言君子之进德每务其本本立则其道生而不穷孝弟乃为仁之本盖仁者无不爱也而莫先于事亲从兄人能于此尽其心则夫仁民爱物皆由是而生焉故孝弟立则仁之道生未有本不立而末举者也或以为由孝弟可以至于仁然则孝弟与仁为异体也失其旨矣
  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此所谓巧言令色欲以恱人之观听者其心如之何故为鲜矣仁若夫君子之修身谨于言辞容色之间乃所以体当在已之实事是求仁之要也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为人谋而有不忠处于己者不尽也与朋友交而不信施于彼者不实也传而不习则无以有诸躬曾子以是三者自省焉可谓为已笃实之功矣
  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道千乘之国犹言治千乘之国之道也敬事者事无大小一于敬也信者信于己也一作不欺之也节用者为之制度也爱人者无往而不存其爱也使民以时爱人者之先务也于是五者之中敬事而信又其本也盖敬与信不立则无适而可耳以是五者为先王政之行斯有序而四逹矣嗟乎为治而不本于此则不得为善治盖如木之有根水之有源有此而后三代之法度可得而兴也
  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汎爱众而亲仁行有馀力则以学文
  入孝出弟谨行信言汎爱亲仁皆在已切要之务行有馀力则以学文非谓俟行此数事有馀力而后学文也言当以是数者为本以其馀力学文也若先以学文为心则非笃实为已者矣文谓文艺之事圣人之言贯彻上下此章虽言为弟为子之职始学者之事然充而极之为圣为贤盖不外是也此数言先之以孝弟盖孝弟人道之所先必以是为本推而逹之也
  子夏曰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
  贤贤而敬见于色事父母竭其力之所至事君不敢有其身交朋友而言有信是人也可谓忠信笃实者矣虽使其未学而其所行固学之事也子夏之意非谓能如是则不待夫学也盖以所贵乎学者在此而不在彼欲使学者务其本也此章首言贤贤易色夫能亲贤则固学之先务也不曰不学而曰未学辞盖涵蓄矣
  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已者过则勿惮改
  学以重为先重者视听言动之际不敢以易也夫然故暴慢远而徳性尊其思必専其行必果其守必笃学之所以固也不然则无以持其外而非心易以入虽得之必失之主忠信主字有力盖斯须而不忠信则思虑言行皆无所据依同于无物也主乎忠信则立于实地德所以进也无友不如已者取友之道不但取其如已者又当友其胜已者以友天下之士为未足又尚论古之人此取友之道也若友不如已者则足以惰志而害德矣过则勿惮改见过则改也人所以不能改过者以其惮之故勿惮则其改过也速矣夫重者严于外者也忠信者存乎中者也存乎中所以制其外严于外所以保其中也而资友以辅之改过以成之君子之学不越于是而已矣
  曾子曰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
  慎非独不忽之谓诚信以终之也追非独不忘之谓久而笃之也凡事如是所以养德者厚矣人之视效而作兴其有不趋于厚乎厚者德之所聚而恶之所
  由消靡也               一
  子禽问于子贡曰夫子至于是邦也必闻其政求之与抑与之与子贡曰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与
  和顺积中则英华发于外而况于圣人乎温良㳟俭让圣人之德容见于接人之际者子贡亦可谓形容之至矣想当时之人望其仪形固已盎然恱服而况于聆其话言乎夫子之求之也其异乎人之求之与言在他人则求而得之在夫子则人自乐告不即人而人即之也虽然夫子至是邦必闻其政而未有能委国而授政于夫子者何与盖见圣人之仪形而乐告之者秉彛好徳之良心也而卒不能授以政者则以夫私欲害之之故也程子曰温和厚也良易直也㳟庄敬也俭节制也让谦逊也
  子曰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父在人子有不得行其志者志欲为之而有不得行焉则孝子之所以致其深忧者亦可得而推矣父没观其行者首于其居丧之际而观之也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志哀而不暇他问也或曰如其非道之甚则亦待三年乎盖三年无改者言其常也可以改而可以未改者也若悖理乱常之事则孝子其敢须臾以宁不曰孝子成父之美不成父之恶乎曰父之道则固非悖理害常之事也一本云旧说谓父在能观其志而承顺之父没观其行而继述之又能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此说文理为顺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尹氏谓孝子之心有所不忍也
  有子曰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
  礼主乎敬而其用则和有敬而后有和和者乐之所生也礼乐必相须而成故礼以和为贵先王之道以此为美小大由之而无不可行也然而有所不行者以其知和之为贵务于和而已不能以礼节之则其弊也流故亦不可行也盖为礼而不和与夫和而无节皆为偏弊也礼乐分而言之则为体为用相须而成合而言之则本一而已矣
  有子曰信近于义言可复也㳟近于礼远耻辱也因不失其亲亦可宗也
  信谓言信㳟谓貎㳟复谓其言可践也言而不可复则不可行将至于失其信矣或欲守其不可复之言则逆于理而反害于信矣恭而过于实则适足以为招耻辱之道而非所以为恭矣此皆徇于外而不近于礼义之故也故信近于义则其言可复也恭近于礼则远于耻辱矣因恭信而不失亲近于礼义则亦可宗尚矣盖以其务实循本而非慕其名以事于外者也若夫安于礼义则此又不足以言之矣
  子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
  于食与居而无求饱求安之意于事则敏所当行于言则慎所以出又孜孜焉就有道以求正则是人也物欲不行而惟理之是趋耳斯不谓之好学乎然必终之以就有道而正焉盖世固有不徇物欲而勉于言行者然其所学毫厘之差则其所谓敏者有非所当敏而所谓慎者有非所当慎其弊有不可胜言者矣故必就夫有道而正然后为好学也正者言吾之偏也同世而亲其人异世而求之书皆为就有道也
  子贡曰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子贡曰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谓与子曰赐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告诸往而知来者
  贫而謟富而骄是为物欲所驱小人之为也贫而无谄富而无骄则免于恶矣然质美者或能之若夫乐与好礼则进于善道有日新之功其意味盖无穷矣子贡知其为道学自修者之事故引切磋琢磨之诗以对谓有其质必学以成之也可谓告往而知来者矣如是而后可与言诗虽然安于无谄无骄而不知进学固未足贵而所谓无谄无骄者学者亦未可忽也居贫而有一毫求之之意处富而有一毫恃之之心皆谄与骄也此病未除而曰吾乐与好礼未之闻也必也无謟无骄而后乐与好礼可得而进焉又不可以不知也
  子曰不患人之不已知患不知人也
  有患人不已知之心则外驰而非为已者矣夫学本为何事而患人不已知乎而其患不知人者以夫取友之差用人之失正以在已之未明故尔盖所当用力者也
  此篇列于鲁论之首所记大抵皆欲学者略文华趋本实敦笃躬行循序而进乃圣人教人之大方从事于此则不差也其间所载道千乘之国亦是言为治之本务其本而后可以驯致成已成物一也学者冝深味此意不然贪高慕远而卒无实地可据岂不殆哉
  为政篇
  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北辰谓之极者以其居中不迁而众星所宗实其枢纽也德者所以为民极也诗曰予怀眀德不大声以色子曰声色之于以化民末也故修已而百姓安笃恭而天下平自三代以后为治者皆出于智力之所为而无复此味矣
  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诗三百篇美恶怨刺虽有不同而其言之发皆出于恻怛之公心而非有他也故思无邪一语可以蔽之学者学夫诗则有以识夫性情之正矣然学诗者非平心易气反复涵泳之则亦莫能通其旨也
  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徳礼者治之本政刑非不用也然徳立而礼行所谓政刑者盖亦在徳礼之中矣故其涵泳熏陶有以养民之心使知不善之为耻而至于善道若其本不立而专事于刑政之末则民有苟免之意而不知不善之为耻何以禁其非心乎后世之论治及于教者鲜矣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此章圣人身为之度使学者知圣可学而至而学不可以躐等也夫志学者其本也譬诸木之区萌水之一勺必有是本而不已焉曰志学者心存乎正而不他也圣人之所以为圣人者以其有始有卒常久日新而已必积十年而一进者成章而后逹也夫子固生知之圣而每以学知为言者明修道之教以示人也立者得于己而不失也不惑者理明义精无所疑也知天命者究极夫天之所为也耳顺者入乎耳者无不通也从心所欲不逾矩者不勉不思而皆天则也
  孟懿子问孝子曰无违樊迟御子告之曰孟孙问孝于我我对曰无违樊迟曰何谓也子曰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
  无违谓无违于理也礼者理之所存也生事之以礼以敬养也死葬之以礼必诚必信也祭之以礼致敬而忠也亲虽有存没之间而孝子之心则一而已存是心而见于节文者无不顺所谓以礼也以孟懿子之不能问也故因樊迟之御以告之使懿子因圣人之言而有发则夫三家之所以养其亲与所以葬所以祭者皆违理之甚者也其敢斯须而安之乎
  孟武伯问孝子曰父母惟其疾之忧
  人子以父母之心为心舍有疾之外其他无以忧其亲者则其一举足一出言之不敢忘可知矣然而不幸而遇疾可也若所以卫养者不谨自取疾疢以贻亲忧则亦为非孝而已
  子游问孝子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
  事亲以敬为本养而不知敬则但为养而已是何以别乎以敬为本则所以养者固亦在其敬之中矣
  子夏问孝子曰色难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
  色难记所谓愉色婉容者是已盖非爱敬之至和顺充积则形于外者不能常然也意者子夏于事亲之际犹或少此与游夏圣门高弟其于致养服勤盖所优为故一则告之以敬一则告之以色难皆勉其所未尽而所以进之者远矣
  子曰吾与回言终日不违如愚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回也不愚
  不违如愚者心濳默识非言语之可形也一作潜心默识无疑之可复也退而察其私则亦足以发明斯道是夫子之所言者颜子体之于日用之中而无间也此其请事斯语之效欤善学者以身履之为贵圣人之观人亦考其实有诸已者何如耳
  子曰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廋哉人焉廋哉
  所以谓其所为也即其所为者而视之其事善矣则当观其所从由之道果为善乎为利乎人固有同为一事而所发有善利之分者矣其所由者是则又当察其所安者焉所安谓心之所主人固有一事所发之善而平日之所存未必在是者矣观详于视而察深于观观人之法亦尽于此矣然而在已者未明则亦何以察人乎若在已则当于存主处用功所安者正道则所由者不差而其失鲜矣
  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温故存其所已能者也知新进其所未及者也此虽两义而实相通惟能温故是以知新也可以为师者言其温故知新为可师也程子曰如此处极要理会若只认温故知新可以为人师则气象窄狭矣学者推此一端庶几可以味圣贤之辞意矣
  子曰君子不噐
  器者拘于一物凡人可以器言者皆以其才而论之也器虽有小大然其为拘于才而有限则一也若君子则进于德进于德则气质变化而才有弗器者矣
  子贡问君子子曰先行其言而后从之
  君子主于行而非以言为先也故其言之所发乃其力行所至言随之也夫主于行而后言者为君子则夫易于言而行不践者是小人之归矣子贡非不能践言者然未免于多言夫子恐其有时而或以言为主而行有未精也是以深警焉夫未之能践而言与夫力行所至而言者其意味有间矣学者宜深察之
  子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
  君子小人之分公私之间而已周则不比比则不周天理人欲不并立也君子内恕以及人其于亲疏远近贤愚处之无不得其分盖其心无不溥焉所谓周也若小人则有所偏系而失其正其所亲昵皆私情耳所谓比也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学者学乎其事也自洒埽应对进退而往无非学也然徒学而不能思则无所发眀罔然而已思者研穷其理之所以然也然徒思而不务学则无可据之地危殆不安矣二者不可不两进也学而思则德益崇思而学则业益广盖其所学乃其思之所形而其所思即其学之所存也用功若此内外进矣
  子曰攻乎异端斯害也已
  攻如攻木之攻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致远恐泥是以君子弗为即此意也一本作异端之说非无可喜惟其偏蔽一或攻之则害于心术而难反或觧此章攻如攻伐之攻以为恶异端而力攻之适足以自敝夫将以正人心则异端之攻亦有不得而已者然君子贵于反经而已矣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子路勇于进于知与不知之间容有察之未精者故夫子语之以知之之道盖于其所能知与其所未知者皆能察其实而无自欺非心平气和守约务实者莫之能也于此而博学审问慎思明辨则其不知者亦终将知之矣故曰是知也言是乃知之道也不然强以不知为知是则终身不知而已
  子张学干禄子曰多闻阙疑慎言其馀则寡尤多见阙殆慎行其馀则寡悔言寡尤行寡悔禄在其中矣子张之学干禄岂若世之人慕夫𠖥利者哉亦曰士而禄仕其常理耳夫子独告之以得禄之道谓在我者谨于言行而寡夫尤悔则固得禄之道夫谨言行者非期于得禄也亦非必得禄也曰禄在其中矣辞气不迫而义则完矣若告之以士不可以求禄则理有所未尽而亦非长善救失之方也子张于道少深潜缜密之功或以为难能而未仁或以为堂堂而难与并为仁盖可见也故夫子告之以阙疑阙殆又曰慎言其馀慎行其馀若是其谨矣而犹于尤悔曰寡焉则所以约之者深矣
  哀公问曰何为则民服孔子对曰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
  哀公之时强臣擅命民几不知有公室矣患民之不服而问焉亦有激而然也夫子之告之者虽为哀公而言其实先王所以得民心者不越是也盖善善而恶恶乃兆民之彛性在上者举错得宜则莫不盎然而诚服盖有以顺其彝故也不然则将憪然而不服以咈其性故耳使哀公而眀此义则君子聚于朝人心一于下何畏乎强臣而何患公室之不竞哉虽然在上者焉知枉直而举错之亦曰公其心而已矣
  季康子问使民敬忠以劝如之何子曰临之以庄则敬孝慈则忠举善而教不能则劝
  古之治天下者修之吾身而已耳夫临民以庄孝于亲慈于下善者举之不能者教之此皆在我所当为非为欲使民敬忠以劝而为之也然临之以荘而民敬心生孝慈而民忠于已举善教不能而民感恱以劝其应盖有不期然而然者则修之吾身岂不至约乎季康子不知自反而望于民者深而有是问夫子以正理告之耳
  或谓孔子曰子奚不为政子曰书云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施于有政是亦为政奚其为为政
  惟孝友于兄弟孝于亲则必友于兄弟也孝友笃于家则其施于有政亦是心而已然则虽不为政而在家庭之间躬行孝友之行为政之道固在是矣何待夫为政哉盖或者勉夫子以为政之事而夫子告之以为政之道也
  子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𫐐小车无𫐄其何以行之哉
  车无𫐐𫐄则无以行人而无信则亦不可行也信者以实之谓言以实则其言为有据行以实则其行为可常不然则无所凭依妄而已矣此与虽州里行乎哉之行同意夫学者信以为本则德可进业可广若不务信其言行而徒慕高远终不可行而已矣
  子张问十世可知也子曰殷因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
  三王之礼各因前世而损益之盖曰随时循理而已以殷周已验之迹而推之则夫百王继承损益之常道盖可得而知矣若夫自嬴秦氏废先王之典而一出于私意之所为有王者作其于继承之际非损益之可言直当尽变革之然其所为变革者亦不过因其时而损益三代之礼云耳故曰王天下有三重焉其寡过矣乎此亦虽百世可知也一本云三王之礼各因前世而损益之其所因者五典五礼之大纲也其损益者见于节目文质之随时也以殷周已验之迹而推之则夫百王继承损益之常道盖不可得而易此矣后有作者欲法先王之善治则先立大纲而所谓损益者随时以制其宜焉则亦何远之有谓之百世可知者不亦信乎
  子曰非其鬼而祭之謟也见义不为无勇也
  祀典自天子至于庶人祭各有其分不可紊也盖有是理则有是鬼神故于所当祭而祭则其鬼享若无是理则亦无是鬼神也而祭何为哉是徒为謟而已见其义之不安则当速止耳而不能止者狃于习俗故也虽然是特其见义之未明耳使其了然于鬼神之情状则其于义之所在有为之而莫御者矣







  论语觧卷一
<经部,四书类,癸巳论语解,卷一>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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