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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谷先生文集/卷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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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 锦谷先生文集
卷八
作者:宋来熙
1907年
卷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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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三从弟正煕[编辑]

祀祭行否之说。极为纷然。而若据补编。则未见可废之端。参以先儒之论。则今于服制通行之时。不须论有官无官。而观于戒令中。卒哭后凡祭用乐。犹是变常之意。则私家亦仿此而不行备仪。似为恰当。故果有愚见之前所奉陈。而后闻洛中士大夫牢执全废之论。一门之内如宋村法洞。又皆全废。未知其谁是谁非也。一祀则向考板桥参祭录。庄烈王后卒哭前。有单献备设之例矣。然见今国葬已定。卒哭后。优可有追行之日。则不必更费他说。而但当其日。告其废祭之由于各其墓所为宜。果已谅此否。想自法洞有所指教矣。上三位告由。则自后谷分排而用三果一酌云。若用全废之说。则酒果之设。亦未知其称当否也。

答三从弟[编辑]

一祀告由。尽行于各处诸位。而独于宣务府君位。以过期未告。诚为欠悚。而既属过往。无奈何矣。自法洞每值调摄。似未及指教而然矣。官职去住。惟论事理之当否。不可以贫债拘碍。吾亦饱阅艰难。数年分符归来之后。依旧措大。而尚此支存。尊则又有前路之无穷。何须较计些少难端。欲为苟且之方便耶。吾之所望于尊者。每在第一等。不可落下第二义。故倾倒至此。惟在谅处耳。其详在他纸。

两先正年谱中乙卯条。玆录送。览可悉也。吾先祖追夺时。其所启与否。姑未详知。而削版停举之轻勘。必为论启而至于窜谪。则辞语之当有紧害侵逼。可以默揣。洛下所谓无嫌之论。必以不为单举吾先祖论启而只论他人故也。然他人皆是为吾先祖被勘者。而因姜硕宾之启。竟置加罪。则其可曰事在他人。不干于吾先祖耶。吾意则断当引嫌。而但其时启辞措语。未能详见。书探洛下。则当连臂其本处。似有考见之道。速图之似好。卛尔决归。易致后悔之示诚然。而因仍蹲冒。亦有后悔之虑。从岂可自外而不直陈己见耶。亦略言于厦叔矣。

与三从弟丙午[编辑]

迁陵时受服与否。前亦有奉询。哀之所示。处以散品云者。果是直截之论。而凡干事。必左右逢便。终始无碍。而后。当为洽好。而此段犹有疑难者。而近见渼湖与栎泉书。略以为前后除拜。一未尝承膺。则只一介韦布而已。何敢以官自处乎。以故朝家所以以官待之者。皆不敢当。如收议之及。绝不得仰对。今自朝家命给百官衰麻。使之成服。欲受之则有乖从前自处之义。欲勿受乎。则君上使以此饰哀。而拒以辞焉。则亦有所不安者。昔吾三渊从祖尝辞之不受。颇似直截。而但从祖平生标致自别。有未可以猝学。此所以终不得不受。虽属已往。犹欲闻高明之论。栎泉答书略曰。五儒以世禄之臣。处父母之邦。自与上世方外隐遁之流。处义自别。当出而出。当言而言。自是孔,孟,程,朱家法。何可嗫嚅闭匿。半呑半吐。作三日新妇样子。以求合于俗眼乎。若执事不仕。自有别般情势。然与之爵禄则辞。与之衰麻则受。方为时措之宜。此亦召役往役之义。窃恐渊翁所处。不得为吾儒中正之道。未知果如何云云。就此往复书意而细加櫽括。则可有质定之道。须详看深谅而示之也。身恙与忧患。实无抽隙蠢动。而若有可强。则出玄宫日哭班。拟欲进参。而不可无预所的断。故又此提陈。须勿糢糊而明为剖决也。向来收议之略贡愚见。尚有身不出言出之戒矣。若附于栎泉书当言而言之义。则庶或寡过耶。

答三从弟[编辑]

前后所示非不明夬。而天下之事变多端。义理无穷。此事终有窒碍之意。渼湖台职之除。在于癸酉。而贞圣王后昇遐。在于丁丑。则其所受服。非荫职前衔之时也。若以不以官自处之义。则荫与文。实无择焉。百官通同与分等定制。亦不必细较也。爵禄之至。虽或例辞。而若非果忘之类。则亦不得不当出而出。当言而言。实如栎泉之所执矣。至于出而供职。亦不以文缨自处者。非但栎泉之以前县监也。尤翁已跻崇秩之后。辞宁陵志文疏。以为属之幺麽一荫官云者。亦可认先辈之自处。而庙廷则每以其职名而差定。如挽志之类。颁赐之物。亦有终不得一切牢距者。所以不可无时措之宜者也。从则犹有躬所履历者。若值通同之时。则不失为荫之前衔。而若自初不仕。称以草莽者。则其将一依生徒之例。此是渊翁直截之规。而以非吾儒中正。有后来之言者也。吾所谓终有窒碍者。指此等处也。不以先入之见为主。而只务讲明其事理。即古道也。故玆又提陈。更愿闻其停当之论耳。

答三从弟戊申[编辑]

前书所示一日不再祭之义。从前无明白分释者。果为可疑。陶庵答徐永后之问。此指参礼与忌祭而言者。略存不可废之意。而若时祭则参礼。恐不必叠行者。亦以不再祭之义也。上下两段语势各殊。未可的知。而大抵时祭。则幷祭诸位。依不再祭而废参礼。无甚觖然。或因忌祭而有举废于一庙之中。极为欠阙。虽有再祭之嫌。而姑为从权欤。亦未可详知也。此间单设酌定之前。兼行三三节。参亡妻。亦一例行之者。愚意则参礼即荐其时新之物也。非祭也。似无所拘。故无论单合之时。幷行茶礼。果或不甚违谬否。注山事势。适与此一般。而既无可据之迹。愚见亦未保其十分是当。则岂可质言耶。惟在深谅处之耳。

答三从弟[编辑]

闵氏家事。承示始详。而离殡上墓之难。果如慎斋之说。而既承其重。则虽寻常之时。亦可往哭于其墓。当霜露感慕之时。家后咫尺之地。岂可但守离殡之违礼乎。此是情理之不可无阔狭处。而古人每大体说去。不及细悉。变通之际。此为可疑。而未敢质言。术洞节祭行于新墓。而废于配位之在于同冈。果涉难安。而不敢援尊之规。已详于祔祭未必以齐体同其祭。且新墓之奠。即依筵几之例也。庙在一室。而犹不废筵几之奠。则拘于妣位而幷废新墓之奠。果为恰当乎。若谓俯就卑幼而废之似未安。则殡在同宫。臣妾之丧。亦可废祭。法洞之丧。纵未及改题主祀。而即四世之宗子也。其废统于先代而及于妣位也。何论卑幼与否乎。愚见如是。故不能断从慎斋之论。礼意精微。必贵剖析。示意诚然。此亦倾竭𫍲浅。如有未当。则不妨痛加绳纠矣。

答三从弟己酉[编辑]

日前献议。殊欠别白。势所然矣。古迹可据。适有唐宣宗。而但称嗣皇。故沙翁引之。而于穆敬文武之属称。无所槩见。沙翁亦不敢创说。今亦陈其所称而阙其所不槩见者可也。设于日后。虽有再询之举。苟非不得已创说变通之境。则辄引沙翁之所不敢而已矣。英庙之于景庙。称皇孝。律以唐时之义。未知其必然。而我朝兄弟相继。为屡番矣。当有前例誊录。英庙时援以行之。则今不可妄论可否。而若于侄则皇孝等字。尤不衬合。只依太庙。惟书谥号。不书属称。稍为合宜。而祝式之必举属称。异于题主之规。此未知当为何如矣。王后位。虽十五六世之远。必书祖妣者。诸侯祭法。一世谓之考庙。二世谓之王考庙。三世谓之皇考庙。四世谓之显考庙。五世谓之祖考庙。五世以上。通称祖考。则十馀代王后之通称祖妣。不是异矣。而仁,明两朝故事。此无可考之迹。国朝祀典。如有检考之册。则须暂觅示也。来示中。有数处辞意未畅者。既有所疑。不必含默。宁以君上之尊而反加卑幼之称也。叔侄之行而反服三年之丧耶者。伦序当不可紊。则虽加卑幼之称而何害也。继统之义既严。则宁以叔侄差殊于服制耶。以弟继兄。亦披发服斩。则虽继侄与孙。固当一例推去矣。又沙溪答崔书中。若如令意。则称所继之君。当曰皇从孙,皇侄。而自称当曰孝祖父,孝叔父耶者。寔归重于继统。有父子道也。盖两段当曰云云。论崔意之将欲明其伦属也。以一耶字总断者。即沙翁以崔意为不是而主论者也。一字之间。包得无限意思。而只说归重。不举耶字。拗于一边。而似未晓畅。故略陈愚见耳。至于末段所示。武宗之时。以文宗陞祔祧迁。代宗则以统继历计者也。宣宗之时。敬文武既为一世。而还奉代宗则不过为六世。合太宗之位而当为七庙矣。自宪宗以上而计其世。则非但代宗。将溯以至于玄宗之上。必无是理。若依唐时之规。则日后亦当以大行王。推以计其代数。未知何如矣。若如此则真宗。亦当祧迁。以上尤无可论矣。又按还奉代宗。历德顺宪穆。而以敬文武为一代。于庙东增置两室。为九代十一室云。合为八室。而何谓十一室耶。不满十一室。诚为可疑。无乃合计玄肃两室之八世室而然欤。幸须详谅示之也。文元公与先正上下异称。既是一串之说则似无害义。而此所谓人见不同处。安敢望他恕究也。

答三从弟[编辑]

卑幼之称。三年之服两段说。座下之见。每碍滞于父子之道四字。故终未晓畅者也。所谓父子之道。非直有父子之名也。传付宗庙社稷土地民人艰大之业。若子之承父也。父子之道。以继统之义看去。则虽称以卑幼。服以三年。但以继统之故而已。何必着在父子之道而硬凿为说耶。沙翁之深斥崔说者。似非但以侄与从孙之称也。以皇孝等字之必不衬合而然也。沙翁说。亦有引而不发者。则今何妄度先贤心内事而的指质言耶。

答三从弟[编辑]

向书所示。忙扰未及复。而甲辰儿辈变制时。非为专靠厚斋借吉之引喩。大抵以君服在身。则虽亲丧不得成服之古礼推之。可认公私轻重之别。而退溪已谓此礼难举行。则不无古今礼意之异宜者。且国恤中私丧禫祭。举国缟素。已独为亲丧黑笠黪服。岂可为乎。又如幷有丧变制。虽重服在身。暂服黪服而行之。既而反丧服。不得不然也者。俱是退溪之论也。始谓古礼难举行。而又有此议论之不一。诚难适从也。愚意古礼难行。果如退溪说。则君服与私服。难以区别其轻重。只可旁照于幷有丧变制之节。且墨非㓒之纯吉。既着騘网。则暂承黪布之笠。似不至大段迳庭。故果依此行之于年前。而无乃迷见之胶滞而然欤。文元公于承重时大祥。着蔽阳子。文敬公于国恤时大祥。仍着布网。禫时改着骢网之教。皆君之前所喩及。而闻于已行变制之后。未及更为商订。楸洞前行。亦皆有所据而裁处者。则以此浅短之见。何敢更为容议乎。今此所示中变除于因山前后。煞有不同者。果是思到精细也。疑而引之。加服父母之丧。又是不易遵行者也。然本祥日。出后者变除。既有尤翁之论。其馀诸议。皆无异同。而必待退行时除服。独有嵬岩之说。而未保其必然。向者秋从之问。第备陈两说而答之矣。

答三从弟[编辑]

三献。各进炙。果有沙翁所答。而近来合盛者。未知始于何时。如进馔侑食之节。皆杀于家祭之仪。故此亦因原野从简而然欤。未敢的知。至于山神祭之不设饭羹与炉盒。亦皆有甲乙之论。其不设。即家礼之文也。当设。即朱子与我东诸贤之论也。想皆览过矣。大抵自我可为者。或可创行。而自前行之者。遽为变易。果极难慎。都缘吾辈识见陋劣。难以折衷故也。须更为八思而示之也。向者法洞大祥祝之称孤孙。有驳正者。来问于此。故答以备要果有称孝之说。而吾门诸房则皆称孤哀于二祥之祭云矣。更闻楸洞。则称孝云。殊恨前答之卛尔。而无奈何矣。然既有备要可据。则称孝固无妨。而先祖答人之问以为禫祭祝文。家礼之意。则似因称孤哀。似字虽若不能明的。而可认下字之微意。禫祝如此。则二祥亦可推知。他人姑舍。而吾家则从先祖之微意。恐当不害于从厚。贤意则果何如否。一门之内。人异见而家殊礼。无以合成一规。何时气运通泰。果有大力量之人。能担夯此事否。心切企祝。又闻于法洞。大祥时多有别般说话云。然否。练时既受布带。则终祥。岂有更用麻带之理乎。无乃昨年受服时。误着麻带而然耶。此必有委折矣。入庙告辞。既用酒果虔告之语。则亦安得无酒果之设乎。皆是颠错之说。而无以详知矣。至若翌日行小筵几之初期。果有所言。此与忌祀之更无进退有异。既是卜日。则先后行之。似无所妨。盖以时祭。亦是卜日之祭。而尤庵曰。高祖之祭。既用丁亥。则继曾家不得别卜日。只于次日行之。恐是统于尊之义也。此是旁照而可据故也。未知何如否。

答三从弟庚戌[编辑]

主妇私丧葬前。虽无拜礼于夫家祀事。而只哭于私次。恐是情理不可已者矣。曾见栎泉答富平公书云。主妇虽有私丧。今已除服。则夫家有祀事。无所不与。尤翁之说也。信斯说则除服以前。当不与祀事。心丧以后。则始参祭如常矣。又按本生亲丧中行所后家祭祀。葬后则如平时。出嫁女与出后人。俱是期服。则似无异同。而妇人服中参祀之节。无明白裁断者。恒所有疑。故玆因言端而漫及之耳。

与三从弟文吾通汝乙卯[编辑]

月前。南平金草峰后孙。来示栗峰院腏享文迹。松月堂先祖。亦为幷举云。俎豆之礼。虽关士林公议。而一无相闻。惟意直行。极为慨叹。而非此独见之所可轻断。必待烂商于诸房。故以从后详报之意。酬酢以送之。在昔兴学祠奉享之时。以事势不便。文元公屡书往复于诸儒。请其亟撤牌子。盖不欲卛尔举拟于乡社之祭。可以知吾家旧规矣。南儒之有闻见者。必当知其事。而今又无难行之。近来毋论新设与追享。朝禁至严。士林固不敢擅为者也。虽云士林之议。而漠然无相通于本孙。亦非做事得当者也。到今事势惟当一遵家间旧规。而既无儒生之前此书议。则此亦今不可直书于儒林。以此意书恳于南平倅。自官知委于校中。发文会士。遍谕吾家诸议。俾得亟撤牌子。埋安净地后。更相报知。当为甚幸。子孙中事。当躬见措处。而轻遽驰往。适足增羞。本是邑儒所擅为之事。则更靠邑儒而因又出梢。殊非害义。未知何如耶。如以此言不以为不可。则以图善为提托于南平倅如何。此则素昧佥座。随其相知而裁札为宜矣。

答三从弟丁巳[编辑]

上世赠诰。或有不书伪号。曾有闻知。而兼有座下书示。使绮侄更考。虽不尽然。而有略于可据。故此亦不书于今番矣。向行谒庙时。亦躬自检看。则或书或不书。无有定式。家间古规。亦是疏漏处也。国葬择日。即十二月十七日申时也。卒哭当在同月卄九日。虽晦日。设行一祀为宜。而适值迫岁。似多窘束之患。愚意则卒哭既行于晓头。自平朝设行。当为公私先后之无碍。一日前进。亦有纾力之道。未知贤意以为何如。沙山则待上世行祀酌定之后。始可知委。故玆奉探谅示之也。原定行祀之日。不可不告其停祭退行之由。而酒果之设。原野之礼。稍异家庙。而只行焚香告由。似不妨矣。晦日适当丁丑。有丁日为宜之议。而虽时祭卜日之规。上中旬若无吉。则用以下旬。更不卜日。岁内既无馀曰。则随日设行。亦似合宜。未知何如耶。

答三从弟戊午[编辑]

筵说誊示。家间所未详者。今始获闻。座下每眷眷于为先事。而此亦得之于诚力所推。极为喜幸。再三展读。实切匪风,下泉之思。且近日彼中衅端。正当讲究之时。而更无担当辅翊。仰劝于吾君者。岂非赍恨兴喟之事耶。誊写作帖。藏于别庙。所示诚然。谨当图之。而笔拙人微。益觉忝先之愧也。一本已誊送于楸洞。俾为转及于本村诸房。原本玆以奉还耳。

答四从弟泰煕○癸卯[编辑]

吉祀卜日。古有其议。而我东之废而不用。其来久矣。吾家诸房。亦无行之者。若欲前期告之。则鹿门措语。果为无妨。而惟在谅处之如何耳。

妣位方在祔位。列书似未安云云。非但鹿门之说如是。贞庵亦有此论。而愚见则父在之时。母为祔位于曾祖龛。凡系告由。皆用祔例。而今既丧毕。已用孝子之告矣。以孝子之告。而犹可因其妣位之祔耶。诸丈之答。未敢的信。而亦何强为立论耶。

赠职告由。一纸联告。多有拘碍。不得不各告当位。似为的当。故各录送之。详览进退也。

告辞草[编辑]

曾以先考资宪大夫汉城府判尹推恩。奉某年月日教书。赠显高祖考通训大夫行锦山郡守府君。为通政大夫吏曹参议。显高祖妣令人坡平尹氏为淑夫人。未即行焚黄之礼。而先考捐世。丧期将毕。以再明日当行改题。玆因朔参。敢告斯由。

曾以先考晋擢正卿。视其秩。从赠显妣淑夫人安东权氏为贞夫人。以下同上云云。

伏以府君之女婿丰壤赵万永。克诞圣女。即我大妣殿。婿封丰恩府院君。女为德恩府夫人。有推恩外边之例。赠显祖考通训大夫星州牧使府君为崇政大夫议政府左赞成。兼职如例。显祖妣淑人平山申氏为贞敬夫人。显祖妣淑人安东金氏为贞敬夫人。以下同上云云。

答四从弟甲辰[编辑]

归自黔潭。惠状留案。已多欣泻。而又承审皂盖还第。侍履卫胜。堂上返第。旷馀欣满。想益深矣。明日焚黄。想益怆幸。而无由进参。殊为缺然。告辞草。玆构送耳。

告大祠宇。则年月日干支。孝玄孙某。敢昭告于显高祖考通训大夫行锦山郡守赠通训大夫司仆寺正府君。显高祖妣赠淑人坡平尹氏。先考晋擢资宪。即为捐世。今年春大臣筵奏。追举未及之推恩。奉某月日教书。加赠显高祖考为通政大夫吏曹参议。显高祖妣为淑夫人。今日改题焚黄。荣动幽明。不胜感慕。谨以酒果。用伸虔告谨告。

告小祠宇。则年月日干支。孝孙某。敢昭告于显祖考某官府君。显祖妣某封某氏。从兄位跻正卿。即为捐世。今年春大臣筵奏。引所后家更无可赠。则移施本生之例。追举未及之推恩。而以经术行谊之为世推重。依儒贤貤赠。奉某月日教书。特赠显祖考为嘉善大夫司宪府大司宪。兼成均馆祭酒。显祖妣为贞夫人。祗奉褒异。益增感慕。今日将行改题焚黄之礼。谨以酒果。用伸虔告谨告。

答四从弟己酉[编辑]

小祥以退行之意。当措辞告由。告辞草构送伏望。而当于前一日朝上食。告之耶。

今以大行大王梓宫在殡。私家练祥。幷有停废之令。明日小祥。不敢备仪。当退行于因山卒哭后矣。将用一献之礼。只伸哀慕。谨告。

小祥虽退行。出继人当除服耶。然则当着白笠耶。乍着黑笠耶。有退溪说。故又此禀质。

练祥退行者。有服之人。皆可除服于本祥日。虽出继之人。似无异同者。尤翁之说也。至于陶庵。亦无异议。而惟巍岩。有期则必待小祥而除之之论。果未知其然也。至于变除之节。非但退溪有暂服黪服之说。先祖答权炭翁书。何必更论墨衰之制耶者。即各服其服之意也。今此举世缟素之时。有疑于特用墨笠。而墨非纯吉之色。则尤无可疑。未知如何。

墓祭虽停废。至于新山。依几筵例设行。未知如何。

几筵朔望之奠。犹不全废。则宜若推行于新山节奠。而慎斋尝论幷有丧。前丧墓祭。若别葬新山。则似可设祭。祔葬先垅。亦可独祭乎者。可见非通用之礼。且今废祭。已有朝令。几筵则只因朝夕馈食。而略加果品。实非祭也。行于上墓。则非但原野之异于家室。泛观则吉凶难辨。终有嫌碍。姑为依他停废似宜。

答四从弟庚戌[编辑]

大期退行告由。别无可据。不可不略为措语。告于前一日。曰明日祥期已届。而适值祖妣葬前。不得备礼行祀。将以单献略设。而待葬后追行祥事敢告。大体如此。而更为润删好矣。至于秋夕墓祭。固不可行于葬前。而但若有祧奉之位。则有支子代行之议。先祖答尤翁之问。果为可据。故年前法洞葬前。以此意言之。台山节祀。自鸿山家备行。今亦祧位墓祀。自那中略行。亦似无妨。而代数远近。与鸿山无异。原野伸情之礼。亦多阔略。未知何如否。哀遑中或虑未暇入思。玆奉闻。而新丧葬前。前丧墓祭。慎斋答先祖之问。练祥既废于同宫。则墓祭岂异于练祥云者。当为定论。可考而知之矣。

答四从弟[编辑]

朝祖时。亦朝于前丧几筵。而又有告辞耶。揆以统于尊之义。则不必别用告辞。而先朝祖。仍朝几筵耶。

朝祖于祠堂。遂朝于几筵。而不必别为告辞。

前丧祥日变制之节。既有文元公已行之礼。当以蔽阳子变除耶。以蔽阳子变除者。盖有压尊之义故也。今于祖妣丧中。行祖考大祥。则压尊之义。恐不可引用。未知何以则可合处变之道耶。直以白布笠行事。祭毕反丧服。为宜耶。

文元公所处。果有压尊之意。有所往复于陶庵。而陶庵答以压尊之义。不得参于其间者。尽为得当矣。然全废重服未安。既以蔽阳子变除。则今亦压尊与否。不须参论。而但以全废重服未安之意。依已行之礼。用蔽阳子似宜。

禫吉既废。则当于大祥入庙矣。弟家自前吉祭入庙。而祥后尚有朔望奠哭泣之节。仍成家规。则亦难遽废。或于禫月。或朔或望。或丁或亥日。以丧中废禫吉。径为入庙之由。措辞告辞而入庙耶。

吉禘而自殡宫入庙。先王之礼也。鹿门引此为据。那中自前吉祭入庙者。亦似遵其议也。然祥毕入庙。即家礼本文。故备要因之。亦举世通行。若仍安于寝。至禫月。既不得设祭。而因朔望告由入庙。则恐涉忽略。舍禫吉则不可不行之于祥毕。而入庙之后。自有茶礼。禫前亦可泄哀于殡筵旧奉之室。朔望奠哭泣之节。亦非全废于入庙矣。谅为之如何。

答四从弟[编辑]

𬯀祔之祝。四礼便览则果称祖姑。而备要则云以祖妣。姑字以书内丧。则似为分明于属称。而此则曾依备要书之。未敢质言。凡于祭日。又值茶礼。则以一日不再祭。世多停废于行祭之位。而此则曾为一体设行。未知其何如矣。退行告由。别无他语。只云今以显祖妣襄礼甫过。虞卒已毕。显祖考大祥。将于明日设行。敢告。如是略告。亦何如否。

答四从弟[编辑]

过大期后。虽未行禫。而倚卓积置于灵座故处。当禫月。默计可行之日。哭而撤之亦可。禫前本有门内之哭矣。谅为之也。𬯀祔告辞之内丧称祖姑。非但便览也。近又更考。详见于士虞记。而备要则称祖妣。陶翁以前诸儒。皆无论议及此者。极为可疑。所以不敢质言。以内丧属称。则姑字甚当。果何以为之否。虽属已往而漫及之耳。

答三从弟太煕○戊申[编辑]

夹纸备悉。领阁之留意此事。不是异也。而但渠今年虽卄八。而犹有吾思未能者。更迟几年以待成立。实为无妨。此言果出肝肺。而听之者必当嘲骂矣。先迹随知录送。而君可担其探知。不必委之于吾矣。且在昔戊申冬。两文正公劝以继述志事于显庙。盖尊攘大义也。筵奏时。若举先祖道学之盛。际遇之隆。则适当是岁。衍陈其事。尽非偶尔。而未知揆地之意当何如矣。

答四从弟道煕○甲辰[编辑]

回甲设祭。既无先儒说之可据。则不敢以臆见创对。昧然经过。情理甚缺。或有略设于墓所。乃是俗规。此在当之者参谅而处之矣。从则若值仲月。则以时祭行之。不然则不能行于墓所矣。

与四从弟丁未[编辑]

祧位祠堂之祭。葬前当废。而墓祭从前有略设之议。观于先集及文元公书卷。可考而知也。其所略设。不于丧家及将为祧奉之人。而必分排于无故子孙者。皆有前辈微意。故向与鸿山相议。晋衙则远未及禀告。吾与鸿山。备送酒果。有所酌定。而未闻那中葬择之遅速。不敢预说矣。今则事势更无迟待。故玆以奉闻。须谅悉也。

答四从侄永老○甲寅[编辑]

从弟绮老之所后。外边有前后二处。而尚未归定于一处。不是细事。洪友仁瑞之丧。以舅受服。其后闵参判夫人丧事则不服矣。又其后季叔母主教以吾则生前卛养。已知有子。而闵氏则无以慰冥冥之怀。继后之地。吾不必独专。而参其情与义。循其前后之序。以闵氏为汝外家为可。从弟奉承是教。其后仁瑞伯氏之丧。则不为受服。而以当初仁瑞之受服。颇致异同之疑。或说以为洪氏家既有一番受服。闵氏家无受服。则以洪氏边归定为宜云。侄意则仁瑞之服。闵参判夫人丧事之不服。在于未承其慈教之前。而承教之后。既不服仁瑞伯氏之丧。则其所异同者。由于其慈教之有先后故也。此事不可糢糊。一有剖释之洞论。然后可以无致疑之说。幸赐示教如何。

前后娶而立后者。每以外氏谁从为疑问者。皆在前后妻俱没后。始为之子者。此亦或从前母。或从后母。尤翁遂庵之论。或不免异同。而至于继室生时立后。便是己生之子。其所后者。宜以继母亲家为外边。事理固然。无容更议。而但本庵杂著。有曰等是非所生。当从父之元配。虽有养育之情。而为后之义。继绝为大。非为养育也。义之所在。情固有不得伸者。其说颇详。而大略如此。若就情义二字而说去。则果不无轻重之可言矣。且近世颇多此例。他处姑勿论。但吾姑夫李校理之继室闵氏。以胤秀为子。而使之称外氏于吾家。姊夫李洪川再醮之后。取其从子承存为继。而李兄亦使称外氏于吾家。尝问其所据。则答以虽无见于礼论。而从俗为之云。依其所行。而更不能质言矣。今此所示受服异同。既系承教之先后。则不须更论。而但从侄承教之后。不即来言。未得详闻。而年前受服与否。亦寻常看过。今因提示而始知。且从嫂氏已捐世。更无就质之道。此岂非难处者耶。只据先辈所论与俗规目见者。玆以贡愚。参量详视也。

答四从侄戊午[编辑]

夹片有所厘改。兼附纸末所示。可认座下之本意到底。既已特许稍长。则非但先灵之悦豫于冥冥。阖门之感诵。不可以笔舌尽形。座下守正之见。孰不钦服耶。真所谓大德不报。不必费了口吻之拖长也。大体既为归正。则当初拟作抵京之构草。岂是乐为之事。向后措处。便是座下私细之情。则亦何必烦诸他议。因此更申纸末所示可乎。迟待三数年。揆以情理。亦是无异。而不为旁题。则势将摄行。而论以近代至切。亦将不出于座下矣。以暂时权摄。遽书座下之名。恐非安于心者一也。若拘此不书。而因置亡者名。非安于心者二也。以承统之地。姑降亡者位于班祔。非安于心者三也。亡者若入正庙。而因置祧埋之位。非安于心者四也。以权摄之故。亦不得行祧埋之节。非安于心者五也。欲为姑且荏苒者。极涉些细。而随处窒碍如此。座下责我处变之道。而自是昧陋。实未晓其周便之策。幸深谅更示。方切祈望。

与四从侄乙丑[编辑]

义庄之设。自癸巳迄今为三十三年。自初主管于法洞。为十五年。传掌于此处为八年。又传掌于楸洞为一年。自丙辰传掌于那中。今为十年矣。丙辰以前数十年间。屡值歉荒。赈济穷族。合为七年。用租三百馀石。钱数百两。伊后各处酬用者。合为一千四五百两。而宗家流用所送租三百馀石。钱亦合为一千馀两。最为甚多。伊后年为少康。赌作稍剩。故制为冠昏丧葬之助送。至甲寅分排者。凡为七年。合用三百馀两。槩在于逐年下记。可考而知也。门内长老之设此本意。专在于恤穷惇族。数十年之间。其效不些。君子存心爱物。于人必有所济者。果非欺我也吾与座下。俱目睹其设施。则异于历久之传闻。固当可倍惕念。大则济赈。小则昏丧。随势补助。当为不倍先辈之意。而后裔慎守之道也。自乙卯来此以后。则畓赌之减实几许。排用之钱两几许。一不使舍音关由。而昧然不闻知。则可谓门内诸房。皆认作乌有。宁不慨叹乎。吾与座下。俱已年迫遅暮。迨此未瞑之前。不能收拾磨勘。成置一副文迹。则将为百世之口实。岂非惧闷哉。乙卯以后之年数既不多。文簿亦非浩系。则指挥胤辈。逐年开录而详示。似不甚难。及今还第之时。必图录示。则将欲转报罗州。轮示诸房。俾得晓然详知为好。此非寻常悠泛之事。幸加另念也。岁之丰俭。理所固有。若加收拾。以图颠连之周济。则可以承权舆而垂美规。必勿泛听。以致吾与座下之将来后悔。申望申望。顾今垂死昏雾之中。如是呼写。语岂尽既乎。更加谅此而详示未尽条件。尤望尤望。

与四从侄夏老殷老[编辑]

千万不意。讣者忽至。惊恸之外。复何言喩。洛驾之旋。仅为匝月。未闻大取添损于劳撼。而岂料遽至于斯耶。数年过从于楸乡。频于在怀时。大慰僻峡沦蛰之寂寥。而黯然回想。已作故事。顾此朝夕待尽者。又经此个阅历。益觉后死之怆叹。而末由蠢动。未遂一哭于含敛之际。将为千古惭负之恨矣。初终凡节。必当如礼。而佥哀俱是病且脆弱。猝当攀擗。易致受损。此尤遥切虑念。须加十分保啬。而且循伤孝之戒。克完终事。切为企望。山地或有平日凑意处否。月前婚事之成礼。到今思之。实为大幸也。

与从侄绮老[编辑]

自汝向洛。已阅三个月。而一未闻信。可堪其郁耶。昨始见沙山春府书。知汝尚留洛中。连得稳过。值玆乖疹弥满之际。实为喜幸。连住何处。而所营事非猝乍可办。先得公议。然后始寻迳路。次第有緖。其间事势。漠未闻悉。亦切系虑。对他酬酢之际。只执事实详说。而愤悱在中。易露激发之气。言谈间。十分审慎。皮里虽存春秋。而外面每加巽让。此是下人而尚人之道也。低人一头。退人一步。即退陶之勉于高峰者也。非但处世接物之法当如是。凡于做事。亦有此个理致而后。人亦不为厌闻而乐为之助。终当有济。汝于言论。稍涉太夬。故吾未能弭虑者此也。虽以英豪之姿。每以战兢临履中做就事业。今番事。汝所平生初当者。不可泛忽看去。故漫笔及此矣。坐此深僻。便做聋𥌒。传闻多爽。无以准信。今自沙山略有录来者。虽未详其全段。而句节间略认委折。犹未细闻众论之何如。殊为泄泄矣。

答从侄[编辑]

时骚尚未出末。城中姻属。举皆出避。汝独锁直。寄食之道。住接之方。茫无计策。为之闷念。姑无职名递解之术。则固当坚定心神。以与国家同休戚。别般立志。虽有侍下情势。既未得预为出谋发虑。则顾今义谛。忠孝难以两全。于汝别无可指之策。吾亦病若可强。则揆以分义。即为奔问。而症形近益添剧。房闼运用。不能唯意。实无蠢动登道之望。既无诣阙之道。精神昏耗。亦无替陈文字之暇。若此不已。则当生无几日矣。他人何能量此而恕之耶。或逢洛下亲知。则第说此个事状为宜也。

与宗孙锺浩庚戌[编辑]

昨日一祀过行。而连闻参祭人之说。需品不能丰盛。或因财力之不赡。而生鱼仅得一尾。山神位则亦不能用云。求诸近市。必致良贝。何为不预料耶。此不可专委奴辈举行之不善。而毕竟则责有所归。何不虑此耶。先阡一祭之礼。较于庙中荐享。尤为自别。故观于需品盛备之规。可认先辈裁定之意。或有未备不勤之端。则厚诮诸房之讥议。固为当然。虽有责罚于墓庭。亦所难免。为君叹惜。不容名喩。君亦果为谅悉否。人死之后。葬形于原野之中。与世隔绝。孝子追慕之心。无有极限。故人家最大之事莫过于奉祭。生而尽其甘旨之养。死而尽其苾芬之诚。当极致其必敬必悫。事亡如事存而已。况一荐于一岁。尤安得不尽我之诚乎。需品之或有不洁不备。即吾之诚有所未尽而然。宁不惕然而兢惧者乎。君当自今倍加警省。勿之有悔。则将为平生受用。亦将为承先裕后之道。宗孙即奉我先公之祀者也。所重与他有异。既知有过则罄告衷曲。以为规警。实是家间故事。故有此漫陈。果不以我为老悖不紧之言否。且朱子戒子书云。比见墓祭。土神之祭。全然灭裂。吾甚惧焉。既为先公托体山林。而祀其主者。岂可如此。今后可与墓前一样。以尽吾宁亲事神之意。勿令其有隆杀。今番不用生鱼于山神位。亦不免灭裂之端。吾之提说。尽有所受矣。须加深究也。

答四从孙锺五甲子[编辑]

改题事。值此背节。果实等物。殊难措备。则告由茶礼。以酒果设行。未为不可。祧埋诀祭。亦以饭羹备具。即随势使然也。安有强其无而强办耶。如是入谅则似无难处之事。物财则更无备办之道矣。

旧堂修扫。不可不略举其槩。而墙垣补缺。门扇铁物之拔落者。房与窗户则以壮纸涂之。厅内壁及外壁。以白纸涂之为可。

勤干之材。既得景祖。则致侑时当行节次。需品之如何排设。盘器之如何措备。礼币之如何备给。行下之如何酌定。一一成件记后。即为袖送于此中。对议破郁为望。

寄长子恪老丁酉[编辑]

近阅李参奉集。即正庙时人而名匡吕也。有警学一绝曰。警学终收榎楚功。向来姑息误群蒙。尽知四十年刑措。曾籍周公挞鲁公。余性甚懒弱。虽于臧获。务欲恩信感服。如非大罪。则多所阔略。故小儿辈。亦未能严课督责。待其良知之渐生。而知则不进。而扞格愈甚。皆不入彀。此不举楚挞之致也。若有不卛者。当从事于一挞一血。又此远离。难以立科而责效。汝辈如能惕然警饬。则此纸看作榎楚。倍加勤省可矣。人之一心。是天地精英之会也。苟旧其英心杰气。则天下无不可做底事。苟委靡颓惰。则虽日挞而警之。亦无效。其所克济。在汝方寸之一转移猛省。且汝弟辈之所以为柯则。亦在于汝。则尤当用先从隗始之法。自行住坐卧看读吟弄。罔忽造次。俾有成己成物之功。至望至望。

答长子丙午[编辑]

典洞所闻之录来者果详悉。而曾见龟峰答牛溪书以为经席。有李某栗谷乡居致富之问。久侍经幄。上下不相知。果如何耶云云。盖栗谷食贫艰困。而上意之未及洞悉故也。以若久侍。而犹有此个疑问。吾则以畎畒之踪。未尝昵侍。而获蒙君上之轸念。实是梦寐不到之事。且吾之艰乏。家人邻近。犹未详知。而何以至及于宸听耶。真是天高听卑者也。巢莲所谓不得不一次谢恩者。亦是俗见昧例之说也。先儒或除外邑。而亦多不为肃谢而递免者矣。除却此闲商量。以吾病颓之状。实无振刷之道。从前于此等事。当处之方。汝亦已有闻知者矣。今何为更有疑讶耶。或有更询之举。则只当以实病难强之状仰对。则当为稳好矣。

寄长子[编辑]

即见富土里出书。知在途无挠。甚幸。其日果抵华城。而翌臻未暮入城否。必当直向格洞。一行能得无頉。而好杰痢症。亦差安。既到之后。则似难旷日休惫。都监何处排设。而即为仕进耶。往来之劳。传食之弊。一一为念。两都监一处合设。则想极烦扰。而若各占他司。则亦当从容。而姑未闻知。可郁。数次往赴。则自免生涩。而终始可慎者枢机也。儇薄鄙俚之事。切勿出诸话头。而动引古之人。亦招讥笑。贞不绝俗之称。果是卓难及处也。第念玆慥慥。则庶几寡过。客地副急之疗饥。不可无酒。而朋侪相酬。易致滥觞。此是深戒者也。

答族祖士龙兴渊○己酉[编辑]

岁晏寒剧。瞻向冞勤。即拜惠状。从审近者静候卫相。闻于迩间。或有此近驾言之计云。果尔则将拟对展。而今无所示。未果而然欤。殊为怅郁。图式既有定送于令从氏。则必有获览之时。方此企待。庙前序立之东西。果为男女之说。而今世无行男女之位于庙庭者。且东西左右之义。又有古今之殊。家礼及诸礼书。皆以东为上。故其为男东女西者。即左东右西之意也。其后儒先言论多端。用西上之规。故祠宇之奉。墓中之祔。皆为男西女东。此是古今之异也。今既无女次之可用。而虗其位。犹不敢犯立。可乎。姑为从权排立。可乎。此所未敢知也。三代礼乐。亦不能无随时损益。即夫子答颜子之训也。虽云古礼而亦或有随时变通者。此所详细量度者。未知如何。

与三从公釐允煕○甲午[编辑]

午间。汤患更若何。巧值祀事之隔近。未克进参。非徒怅缺。侍汤忧遑之中。尤难熟设。果或略备耶。抑全然废阙耶。详示之也。顷奉时匆未尽怀。拟于明进时。摅晤多小。今则拘于俗忌。奉际差遅。故不得已以书替陈。幸加谅察焉。下宅祠宇之或以显辟。或以弟名。姑为改题。以待日后。未为不可。而舍其姑先通变之道。而因置亡者之名。不成祭礼。神理人情。终是不安。而座下前日之论执。实非十分合宜。故亦有诸房之所议。今何必缕缕更提耶。座下若回前见则甚幸。虽或胶守。而从嫂氏之意。既无异同。则将欲行之。须深谅示之也。明日与秋夕。因茶礼告由虽好。而事势多有牵掣。无论某日。择而行之。亦何有妨耶。幷示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