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先生文集 (四部丛刊本)/序
| 青阳先生文集 序 元 馀阙 撰 景常熟瞿氏铁琴铜剑楼藏明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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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刊青阳文集
有元死节之士合肥余忠宣公𨶕
既后之
载当
朝洪武初𠡠命有司祠公于安
庆春秋𥙊祀其旌忠劝义之意
厚矣先友吴陵张君彦刚好古
尚贤尝衰辑公之遗文𨩐板以
传然其𠩄作散佚四方弗克尽
睹其全君恒以为憾至今又
载矣予宗侄沅陵县丞诚盖闻
彦刚之风而兴起者临民稍暇
𣸪取忠宣公文集讹者正之伪
者去之损者𥙷之遗者益之积
累既久仍夀诸梓其意不亦美
㢤虽然忠宣公之节义政亊当
与日月争光宇宙悠久固不待
乎斯文之传与否然晩生后学
仰企前修霑溉馀馥有不
忘
情者庶
扵兹见焉
正统十年春三月吉曰
翰林院侍 讲学士兼
经筵官淮南高榖引
青阳先生文集附录序
青阳先生文集若干卷武威余忠宣公所著也其前集若
干卷巳繍梓行扵世续集若干卷及士大夫忻慕公高风
大莭播之文辝者又若干
则维扬张仲刚氏采诸四方
而裒集成编者也所散逸者犹多仲刚尚访求之次苐附
焉其用心亦勤矣夫太上立徳其次立功其次立言公之
徳追配扵古人公之功有𥙷扵当时文章虽公馀事然片
言𨾏字必求前世作者之精英而议论雄伟多过人者使
公生全盛日则斯文自可垂示扵后奈何值胜板荡以
军当日滋之敌竟仗莭就死功徳之卓异夫谁可及也
余读公与执政书慨然
国家之颠危恻然悯生民之困
悴凡攻取平㝎之计设施措置之方如
诸掌当时皆苟
且偷安譬犹焚烈火扵积薪而卧其上虽言之剀切痛苦
曽莫之恤公死莭之志巳决扵此矣夫公虽视死如归彼
其步当何如哉余𥨸谓家不幸而有忠臣士君子不
幸而为忠臣夫明良相逢都俞吁咈之𫾻扵大廷不待捐󠄂
躯殒命以为贤也张巡颜杲卿王彦章诸君子岂不愿为
稷契哉不幸临其时而取义焉耳公盖其俦也使夫居宰
辅守民社握兵符者皆能如公之志则家安有危亡之
患哉 圣朝以忠义励天下公之祀已载扵彛典名已传
扵信史虽其死不为幸而其慷慨英烈之气
青云而贯
皎日者与天地同不朽也仲刚以全集示余徴言余奚容
喙辝不𫉬乃述其㮣如右仲刚名毅以孝行
士林是集
之编可见其知所慕云青城山人王汝玉序
青阳先生文集序
文莫盛扵三代而三代无以文名者其名不以文也汉以
降始有以文得名而其文已不复三代之盛矣呜呼岂惟
文哉文者徳之华行之表徳行之不足而名能文者亦伪
耳是故山之宝气结为龙文日之回光散为霞采十围之
木上干霄汉秀色而繁阴必其莭𠏉劲坚根柢深固非风
雨所能揺振者有元古文声教𠩄
鸿儒秀士萃于一时
绘绣错施韶濩迭奏著作之盛拟诸三代至如服章缝持
翰墨以莅戎事而能树骏功守大节诚无愧扵古人则四
海之内百年之间青阳余先生一人而已至正之乱天下
骚然名都大邑所在为墟文武之臣鲜克勤事而先生以
军守皖城持必死之志处就危之地岌乎江上与天为
谋使势既衰而复振民心已离而复合者盖五六年城
蹈先生与其夫人若子俱死于难平生所为文悉为煨烬
中元士大夫所尝传诵者南北析离不可复得得诸其门
人郭奎仅数十篇而已呜呼汝鸠亡而忠臣之志不泯白
华逸而孝子之心无穷以先生勲徳之茂节行之著使其
文不传自𠯁以名世矧犹有如奎所传者虽然三代之文
厄扵秦火莫得其全而仅存者世谓之经以其所以为训
者皆人道之常也先生当大变而不失其常是以身为训
者也然则植世教励名节以与诗书并传者将不在其文
也夫先生名阙字廷心武威人至顺癸酉进士官至淮南
行省左丞命下而先生巳死増谥文忠进封夏公尝读
书青阳山中学者之曰青阳先生故用以名其集云番
易程国儒序
青阳先生文集序
颓龄无㡬朋旧周落已尽呻吟疾痛中忽得同年余君廷
心诗文一帙读之辄泫然流涕而叹曰呜呼世安得复有
如吾廷心者哉廷心文章学问政事名莭虽古之人有不
得而兼者廷心悉兼之世岂复有斯人哉元统初元予与
廷心偕试艺京师是科苐一甲寘三名三名者皆得进士
及苐巳而廷心得右榜苐予忝左搒亦然唱名谢恩予二
人同一班列锡宴则接肘同席而坐同赐绯服同授七品
官当是时予与廷心无甚相远者其后予以应奉翰林需
次丁父祖父母三䘮乞奉毋就养江南沉役下僚学殖日
益荒
而廷心方由泗州入翰林为应奉为台为省声光
赫著如干将发硎莫敢触其锋文章学问与日俱进如水
涌山积莫窥其突扵是予之去廷心始相远矣又其后
连过时変予以毋窜伏乡里深恨不得乘一障以效死
而廷心以羸卒数千守城屹然为江淮保障者五六年
援绝城䧟竟秉莭状义与妻子偕死生为名臣殁有美谥
扵是予之去廷心又大相远矣呜呼廷心已矣世安得复
有如吾廷心者哉者以为廷心之死乃天之将䘮斯文
予以为廷心虽死面斯文固未䘮也廷心之忠大莭𠯁
以照暎千古烨然为斯文之光而何䘮之有焉使皆如世
之贪生畏死𠂀就屈辱而犹䩄然以面目视人者则斯文
之䘮盖扫地尽也岂非廷心之罪人哉廷心诗尚古雅其
文温厚有典则出入
传䟽义援引百家旨趣精深而议
论闳逹固可使家传而诵之凿凿乎不可易也愔其稿煨
烬无遗独赖门人郭奎掇拾于学者记录之馀得数十篇
以传而或者犹以不见全稿为恨夫以一草一木之微巳
𠯁以𮗚造化发育之妙则凡世之𣣔知廷心者又奚以多
为尚哉昔太史司马公述屈原离骚之𭥍谓推其忘可与
日月争光呜呼屈原不可尚矣千载而下知廷心者其无
司马乎廷心尝读书青阳山中及仕而得禄多聚书以惠
来学学者为青阳先生故是集亦以青阳为名云云阳
李祁序〈字一𥘉又号希籧〉
附青阳山房记
青阳山房在今庐州东南六十里巢湖之上因山以为
名武威余公读书之处也余公之未苐也躬耕山中以
飬其亲即田舎置经史百家之书释耒则𨚫坐而读之
以求古圣贤之学是时禾有青阳山房之名也及其出
而仕也不忘其𥘉乃辟其屋之隘陋而加葺焉益储书
其中冀休官需次之睱以与里中予弟朋友讲学于此
扵是始有青阳山房之名然而未有记也文客京师谒
公于翰林辱不鄙而与之论学因及青阳山房之事而
属以记固辞不𫉬退而思之余公世家武威而㞐淮西
武威之俗以驰焉试剑为雄淮西在宋时为极
其民
操干戈持弓矢习战閗赖家豕平
武修文未百年
间余公以儒自𡚒文章政事烨然为时所宗而名声遂
流闻于天下是虽风俗与时移易而余公以㧞萃之资
出群之材超世之志有不可诬者矣向使余公习其故
常当家武修文之馀风俗与化移易之后不知学
问其天资才智自足以取富贵不过冨贵之人将以号
扵天下曰儒者则未也所贵于儒者以其能学先王之
道也故虽穷为匹夫其言其行犹足以化民而成俗遗
风馀韵亦𠯁以起人仰慕扵无穷而况扵有位者乎夫
青阳山房以余公而得名不然一田舎耳故地不自胜
因人而胜人不自贤以学而贤甚矣人之不可以不学
也余公之有是山房也非以自𥝠也欲使学者读书扵
此也里之子弟余公之教皆曰青阳山房多书吾其
㳺焉读书而有成郡邑之人慕余公之义又将曰青阳
山房多书学之者众吾其㳺焉读书而有成四方之士
闻余公之风莫不曰青阳山房多书学之者皆有成吾
其㳺焉后来継今闻风而兴起者又若是将见贤才济
济出为
家之光青阳山房传之不朽矣岂不盛哉此
记所为作也若夫湖山之胜深者㴠云天高者薄霄汉
蛟龙之所蟠虎豹之所蹲怒而为风喜而为雨声色动
植之物阴晴明晦之变古人之所争今人之所赏遗墟
奥壌可喜可
则又青阳山房之奇𮗚也当有名公显
人妙能文辞者㳺而赋之记不备录余公名阙字廷心
至顺癸酉进士及第初命泗州同知擢翰林应奉迁刑
部主事复入翰林为修撰拜
察御史转礼部员外𭅺
出为湖广行省𭅺中徴入集贤为经历㝷改翰林待制
今为浙东廉访佥事云新安程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