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所貧下中農歡迎的抗大式衛生學校

一所貧下中農歡迎的抗大式衛生學校

——山西昔陽縣大寨衛生學校的調查報告
昔陽縣革命委員會調查組
1968年12月22日

本作品收錄於《人民日報》

山西省昔陽縣大寨公社，遵循偉大領袖毛主席「把醫療衛生工作的重點放到農村去」的指示，發揚大寨人自力更生、艱苦奮鬥的革命精神，在一九六八年一月辦起一所大寨衛生學校，正在為貧下中農培養着自己的醫生。

這所衛生學校有四個特點：

一，貧下中農子女多。全校二十六名學生，有二十五名是貧下中農子女，其中有四個農業中學畢業生，一個初小生，其餘是高小畢業生。他們最小的十五歲，最大的二十歲。他們說：「我們年紀雖小，但有一顆立志為貧下中農學醫，全心全意為貧下中農服務的紅心。」

二，亦農亦醫，不脫離勞動。學生來校的時候，每人帶着《毛澤東著作選讀》和《毛主席語錄》，肩挑一副荊條筐，扛着一把鋤頭，一張鐵杴，擔着自己的糧、菜和鋪蓋卷。現在，他們回村的時候，一個肩上挑着荊條筐，一個肩上背着保健箱。他們高興地說：「手上滿手繭，腳下滿腿泥，地里去勞動，回村沿門去看病。」 三，這個學校不要國家開支，不要集體補助，不要學生個人帶錢，堅持自力更生，走抗大的道路。學生自豪地說：「我們學習大寨人，艱苦奮鬥，比住着國家給蓋的大樓、領着國家的補助要光榮得多！」

四，這個學校沒有專職教員，沒有那些厚厚的教科書，沒有「正規」的課堂，他們由公社衛生所的醫生代課，自己編教案，在實踐中邊學邊用，邊提高，立竿見影。學生們說：「這樣學習最容易記，最容易懂，學了馬上就能用。」

貧下中農很歡迎這樣的衛生學校。他們高興地說：「抗大式的衛校，培養出半農半醫、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小醫生，咱莊戶人看病有了自家的醫生了。」

白手起家，勞動課天天上

一九六八年一月四日，大寨公社二十一個大隊的貧下中農，把自己選拔的學生送到了大寨衛生學校。當時，學校什麼也沒有。學生到校的第一課，是學習毛主席的光輝著作「老三篇」，專題討論「為誰而學，為誰服務」。大家說：「我們是代表貧下中農的利益而來的，是受黨支部的委託而來的。我們一定要為革命而學，為貧下中農而學，為改變農村缺醫少藥的狀況而學，困難再大，我們不怕！我們要在艱苦環境中鍛煉，把自己鍛煉成為無產階級革命事業的接班人。」

學校沒有房子，他們找下了四眼破土窯。開始，破土窯不能住，他們就借老百姓的火做飯，借貧下中農的炕頭睡覺。後來，他們自己動手，把破土窯里的畜糞、雜草打掃出去，把塌了的地方補起來，把破洞抹上泥，四眼破土窯就成了學校的教室、宿舍和廚房。

沒有黑板，他們就把床板豎起來代替；沒有桌子，他們就從供銷社找來硬紙箱的皮皮做桌子；沒有凳子，他們就搬塊磚頭，揀根木棒，頂凳子坐。就這樣，他們沒花一分錢，衛生學校開學了！

在大寨衛生學校，學生們天天上勞動課，他們跟着農民伯伯學燒石灰，學拉平車，學種地。

有人擔心地說：「學醫不務正業，燒石灰和看病掛不上鈎，書怕白念！」針對這種議論，學校里展開了一場大討論。同學們說，毛主席教導說：「現在一面學習，一面生產，將來一面作戰，一面生產，這就是抗大的作風」。我們遵照毛主席的教導，現在一面學醫，一面勞動，將來一面看病，一面生產，亦農亦醫，這就是我們的正業。

在學校開辦以後的十個多月時間裡，他們一共燒出十多萬斤石灰，拉炭十五萬多斤，砸石子二十立方米，上山採回蒼朮、知母、柴胡等二十多種藥材，參加了修蓋公社醫院的義務勞動，農忙時還幫助附近的大隊鋤地。學校開辦以來，沒有向學生收一分錢的學費，沒有向集體要一分錢的補助，沒有向國家要一分錢的開支。他們自己勞動得到的收入，除補助學生全部的生活費外，剩下的給二十六個學生每人花三十多元買了一個保健箱，一個聽診器，還有二十多種藥品，由學生們帶回了各自的生產大隊。

貧下中農說：「這樣的衛校，培養出來的小醫生思想紅，作風正。」學生們不忘貧下中農，保持着勞動人民的本色。他們下地勞動，一人捎帶着采一把野菜，幾個月餵出了四口大肥豬。他們捨不得自己殺吃，把三口大肥豬賣給國家，支援了社會主義建設。

不死坐課堂，堅持在實踐中學習

大寨衛生學校沒有「正規」的課堂，沒有那些厚厚的教科書，沒有課程表，沒有規定上課時間，他們的課堂就在實踐中，教學方法完全是新的一套。

學校開課了，沒有專職教師坐在課堂上講課，而是由公社衛生所的幾位醫生集體研究，根據他們的實踐經驗，參照書本上的理論，編出一個被稱做「一鍋煮」的教案。這種教案，把一種病的來源、臨床症狀、診斷治療、預防等都寫出來，編成七字口訣，讓學生記在自己的小本本上。第一次，學生學習了怎樣治療感冒、急性支氣管炎、慢性支氣管炎、支氣管肺炎等四種病。春節放假，學習了二十四天的「小醫生」們第一次出診了。他們用小手巾包着各種藥物，一邊回家過年，一邊沿門訪問貧下中農，碰到是他們學會治療的那四種病，就給點藥吃。開學了，大家統計了一下，一共治好了七十多個人的小病。同學們喜得跳起來，激動地說：「這種教學辦法好，學了就能用。」

就這樣，他們在學中干，在干中學，邊學邊干，學習進度很快。原來學校有個教學方案，計劃在一年半的時間內，學生要學會治療五十種常見病、多發病，學會針灸六十個穴位。結果，只用了十個月的時間，他們就學會治療七十五種常見病、多發病，學會了針灸一百六十個穴位。而以前在縣城裡辦的一所脫離實際的衛生學校，光啃厚書本，學生學醫三年畢了業，有的還不會打針，有的連黨參、黃連等中藥都分不清。貧下中農說：「這種沒用的衛校我們不歡迎，還是咱又種地又看病的衛校好。」

現在，大寨衛生學校的二十六名學生，一半已回隊裡邊勞動，邊實踐，一半留在公社衛生所實習，一個月輪換一次。他們帶着問題上來，帶着辦法回去。他們除了及時為貧下中農治療他們能治的病，還堅持沿門訪問貧下中農，幫助病人請醫、代買藥，幫助把重病人送到醫院，有的還主動去伺候缺人照顧的病人。同時，他們還向貧下中農收集了三十多種民間有效的土藥方，不花錢就能治病。貧下中農說：「咱們這些姓『土』的小醫生，本事雖還不大，但他們全心全意為咱貧下中農服務。有了他們，咱看病方便，花錢少，他們比那些姓『洋』的醫生強。」

貧下中農是最好的老師

大寨的貧下中農非常關心大寨衛生學校的成長。在剛辦校的時候，大寨大隊黨支部書記陳永貴同志就說：「辦校容易，難的是看你培養出什麼樣的人材，為誰服務。千萬注意不要整天坐在課堂上上課啊！」

辦校期間，大寨大隊貧協主任、老英雄賈進才多次給同學們講家史、村史、社史，講舊社會貧下中農缺醫少藥的痛苦，講資產階級的衛生學校培養出來的人怎樣不為貧下中農服務。他說：「學醫也是搞階級鬥爭的。一定要牢記階級苦，不忘血淚仇！」

同學們快要回村或到公社衛生所實習的時候，大寨大隊黨支部副書記梁便良等同志到學校開了個座談會。梁便良向同學們說：「過去，大叛徒劉少奇的代理人舊昔陽縣委內的一小撮走資派掌權，不管勞動人民的死活，根本談不到為貧下中農培養亦農亦醫的醫生。現在無產階級革命派掌了權，按照毛主席的無產階級衛生路線，領導咱們大寨公社辦起這樣的衛生學校。咱們不論什麼時候都不能忘記毛主席交給的光榮任務，不能忘記貧下中農和勞動人民。」

大寨貧下中農還特意給同學們送了毛主席的革命寶書和金光閃閃的毛主席像章，使同學們受到了很大的鼓舞。有的學生在日記中寫道：「大寨貧下中農是我們最好的老師。我們一定要做到不為名，不為利，一心想着毛主席，立志干一輩子為貧下中農服務的泥腿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