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春秋
九州春秋 作者:司馬彪 西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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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烈
[編輯]崔烈,廷尉卿。靈帝時開鴻都門榜賣官爵,烈時入錢五百萬,得為司徒。及拜日,天子臨軒,百僚畢會。帝顧謂倖者曰:「恨不小靳,可至千萬。」程夫人於傍應曰: 「崔公,冀州名士,豈肯買官,賴我得是,反不知姝邪?」烈問其子鈞曰:「吾居三公,於議者何如?」鈞曰:「大人少有英稱,歷位卿守,論者不謂當為三公。而今登其位,天下失望。」烈曰:「何為然也?」鈞者:「論者嫌其銅臭耳。」烈怒舉杖擊之,鈞走。烈罵曰:「死卒!父撾而走,孝乎?」鈞曰:「舜之事父,小杖則受,大杖則走,非不孝也。」烈慚而止。
王芬
[編輯]於是陳蕃子逸與術士平原襄楷會於芬坐,楷曰:「天交不利宦者,黃門、常侍真族滅矣。」逸喜。芬曰:「若然者,芬願驅除。」於是與攸等結謀。靈帝欲北巡河間舊宅,芬等謀因此作難,上書言黑山賊攻劫郡縣,求得起兵。會北方有赤氣,東西竟天,太史上言「當有陰謀,不宜北行」。帝乃止。敕芬罷兵,俄而征之,芬懼自殺。
楊鳳
[編輯]張角之反也,黑山、白波、黃龍、左棱、牛角、五鹿、羝根、苦崷、劉石、平漢、大洪、司隸、緣城、羅市、雷公、浮雲、飛燕、白爵、楊鳳、千毒等各起兵,大者二三萬,小者不減數千。靈帝不能討,乃遣使拜楊鳳為黑山校尉,領諸山賊,得舉孝廉計吏。後遂瀰漫,不可複數。
張燕
[編輯]燕本姓褚。黃巾賊起,燕聚少年為群盜,博陵張牛角亦起與燕合。燕推牛角為帥,俱攻癭陶。牛角為飛矢所中,被創且死,大會其眾,告曰:「必以燕為帥」。牛角死,眾奉燕,故改姓張。性剽悍捷速,故軍中號曰「飛燕」。其後人眾浸廣,常山、趙郡、中山、上黨、河內諸山谷皆相通,號曰「黑山」也。
大洪、緣城、苦蝤
[編輯]《後漢書·朱雋傳》:「自黃巾賊後,復有黑山、黃龍、白波、左校、郭大賢、於氐根、青牛角、張白騎、劉石、左髭丈八、平漢、大計、司隸、掾哉、雷公、浮雲、飛燕、白雀、楊鳳、於毒、五鹿、李大目、白繞、畦固、苦哂之徒,並起山谷間,不可勝數。註:《九州春秋》「大計」作「大洪」,「掾哉」作「緣城」,「哂」作「蝤」,音才由反。
閻忠
[編輯]中平元年,車騎將軍皇甫嵩既破黃巾,威震天下。閻忠時罷信都令,說嵩曰:「夫難得而易失者,時也;時至而不旋踵者,機也,故聖人常順時而動,智者必因機而發。今將軍遭難得之運,蹈易解之機,而踐運不撫,臨機不發,將何以享大名乎?」嵩曰:「何謂也?」忠曰:「天道無親,百姓與能,故有高人之功者,不受庸主之賞。今將軍受鉞於初春,收功於末冬,兵動若神,謀不再計,旬月之間,神兵電掃,攻堅易於折枯,摧敵甚於湯雪,七州席捲,屠二十六萬方,夷黃巾之師,除邪害之患,或封戶刻石,南面以報德,威震本朝,風馳海外。是以群雄回首,百姓企踵,雖湯武之舉,未有高於將軍者。身建高人之功,北面以事庸主,將何以圖安?」嵩曰:「心不忘忠,何為不安? 」忠曰:「不然。昔韓信不忍一飧之遇,而棄三分之利,拒蒯通之忠,忽鼎跱之勢,利劍已揣其喉,乃嘆息而悔,所以烹於兒女也。今主勢弱於劉、項,將軍權重於淮陰;指麾可以振風雲,叱吒足以興雷電,赫然奮發,因危抵頹,崇恩以綏前附,振武以臨後服;征冀方之士,動七州之眾,朋檄先馳於前,大軍震響於後,蹈跡漳河,飲馬孟津,舉天網以為綱羅京都,誅閹宦之罪,除群怨之積忿,解久危之倒懸。如此則攻守無堅城,不招必影從,雖兒童可使奮空拳以致力,女子可使其褰裳以用命,況厲智能之士,因迅風之勢,則大功不足合,八方不足同也。功業已就,天下已順,乃燎於上帝,告以天命,混齊六合,南面以制,移神器於己家,推亡漢以定祚,實神機之至決,風發之良時也。夫木朽不彫世衰難制,將軍雖欲委忠難佐之朝,彫畫朽敗之木,猶逆坂而走丸,必不可也。方今權宦群居,同惡如市,主上不自由,詔命出左右。如有至聰不察,機事不先,必嬰後,亦無及矣。」嵩不從,忠乃亡去。
董卓
[編輯]卓初入洛陽,步騎不過三千,自嫌兵少,不為遠近所服;率四五日,輒夜遣兵出四城門,明日陳金鼓而入,宣言云「西兵復入至洛中」,人不覺,謂卓兵不可勝數。
胡軫
[編輯]卓以東郡太守胡軫為大都督,呂佈為騎督。軫性急,豫宣言「今此行也,要當斬一青綬,乃整齊耳」。布等惡之,宣言相警雲「賊至」,軍眾大亂,奔走。
呂布
[編輯]布素使秦誼、陳衛、李黑等偽作宮門衛士,持長戟。卓到宮門,黑等以長戟挾叉卓車,或叉其馬。卓驚呼布,布素施鎧於衣中,持矛,即應聲刺卓,墜於車。
布與暹、奉書曰:「二將軍拔大駕來東,有元功於國,當書勳竹帛,萬世不朽。今袁術造逆,當共誅討,奈何與賊臣還共伐布?布有殺董卓之功,與二將軍俱為功臣,可因今共擊破術,建功於天下,此時不可失也。」暹、奉得書,即回計從布。布進軍去勳等營百步,暹、奉兵同時並發,斬十將首,殺傷墜水死者不可勝數。
田景
[編輯]《後漢書·董卓傳》:主簿田儀及卓蒼頭前赴其屍,布又殺之。
焦和
[編輯]初平中,焦和為青州刺史。是時英雄並起,黃巾寇暴,和務及同盟,俱入京師,不暇為民保障,引軍逾河而西。未久而袁、曹二公與卓將戰於滎陽,敗績。黃巾遂廣,屠裂城邑。和不能禦,然軍器尚利,戰士尚眾,而耳目偵邏不設,恐動之言妄至,望寇奔走,未嘗接風塵交旗鼓也。欲作陷冰丸沉河,令賊不得渡,禱祈群神,求用兵必利,蓍筮常陳於前,巫祝不去於側。人見其清談千雲,出則渾亂,命不可知。州遂蕭條,悉為邱墟也。
胡文才、楊整修
[編輯]催等在陝,皆恐怖,急擁兵自守。胡文才、楊整修皆涼州大人,而王允素所不善也。及李催之叛,乃呼文才、整修使東解釋之,不假藉以溫顏,謂曰:「關東鼠子欲何為耶?卿往呼之。」於是二人往,實召兵而還。
樊稠
[編輯]馬騰、韓遂之敗,樊稠追至陳倉。遂語稠曰:「天地反覆,未可知也。本所爭者非私怨,王家事耳。與足下州里人,今雖小違,要當大同,欲相與善語以別。邂逅萬一不如意,後可複相見乎!」俱郤騎前接馬,交臂共語,良久而別。兄子利隨稠,利還告,韓、樊交馬語,不知所道,意愛甚密。以是疑稠與韓遂私和而有異心。稠欲將兵東出關從,索益兵。因請稠會議,便於坐殺稠。
劉虞
[編輯]紹、馥使故樂浪太守甘陵張岐齎議詣虞,使即尊號。虞厲聲呵岐曰:「卿敢出此言乎!忠孝之道,既不能濟;孤受國恩,天下擾亂,未能竭命以除國恥,望諸州郡烈義之士戮力西面,援迎幼主,而乃妄造逆謀,塗污忠臣邪?」
韓暹
[編輯]暹失奉,孤,特與千餘騎欲歸併州,為張宣所殺。
韓馥
[編輯]馥遣都督從事趙浮、程奐將強弩萬張屯河陽。浮等聞馥欲以冀州與紹,自孟津馳東下。時紹尚在朝歌清水口,浮等從後來,船數百艘,眾萬餘人,整兵鼓夜過紹營,紹甚惡之。浮等到,謂馥曰:「袁本初軍無鬥糧,各已離散,雖有張楊於浮羅新附,未肯為用,不足敵也。小從事等請自以見兵拒之,旬日之間,必上崩瓦解。明將軍但當開闔高枕,何憂何懼。」馥不從,乃避位,出居趙忠故舍。遣子齎冀州印綬於黎陽與紹。五廁因以書刀自殺。
張純
[編輯]純自號彌天將軍、安定王。
公孫瓚
[編輯]還屯廣宗界橋。公孫瓚曰:「始天下兵起,我謂唾掌而決;至於今日,兵革方始,觀此非我所決,不如休兵力耕,以救凶年。兵法百樓不攻,今吾諸營樓櫓千里,積穀三百萬斛,食此足以待天下變也。」
侯成
[編輯]初,布騎將侯成遣客牧馬十五匹,客悉驅馬去,向沛城,欲歸劉備。成自將騎逐之,悉得馬還。諸將合禮賀成,成釀五六斛酒,獵得十餘頭豬,未飲食,先持半豬、五斗酒自入詣布前,跪言:「間蒙將軍恩,逐得所失馬,諸將來相賀,自釀少酒,獵得豬,未敢飲食,先奉上微意。」布大怒曰:「布禁酒,卿釀酒,諸將共飲作兄弟,共謀殺布邪? 」成大懼而去,棄所釀酒,還諸將禮。由是自疑,會太祖圍下邳,成遂領眾降。
朱靈
[編輯]初,清河季雍以鄃叛袁紹而降公孫瓚,瓚遣兵衛之,紹遣靈攻之。靈家在城中,瓚將靈母弟置城上,誘呼靈。靈望城涕泣曰:「丈夫一出身與人,豈復顧家邪?」遂力戰拔之,生禽雍而靈家皆死。
袁紹
[編輯]初,紹說進曰:「黃門,常侍累世太盛,威服海內,前竇武欲誅之而反為所害,但坐言語漏洩,以五營士為兵故耳。五營士生長京師,服畏中人,而竇氏反用其鋒,遂果叛走歸黃門,是以自取破滅。今將軍以元舅之尊,二府並領勁兵,其部曲將吏,皆英雄名士,樂盡死力,事在掌握,天贊其時也。今為天下誅除貪穢,功勳顯著,垂名後世,雖週之申伯,何足道哉。今大行在前殿,將軍以詔書領兵衛守,可勿入宮。」進納其言,後更狐疑。紹懼進之改變,脅進曰:「今交構已成,形勢已露,將軍何為不早決之?」事留變生,後機禍至。進不從,遂敗。 授諫辭曰:「世稱一兔走衢,萬人逐之,一人獲之,貪者悉止,分定故也。且年均以賢,德均則下,古之制也。願上惟先代成敗之戒,下思逐兔分定之義。」紹曰:「孤欲令四兒各據一州,以觀其能。」授出曰:「禍其始此乎!」
袁譚
[編輯]譚始至青州,為都督,未為刺史,後太祖拜為刺史。其土自河而西,蓋不過平原而已。遂北排田楷,東攻孔融,曜兵海隅,是時百姓無主,欣戴之矣。然信用群小,好受近言,肆志奢淫,不知稼穡之艱難。華彥、孔順皆奸佞人也,信以為腹心,王修等備官而已。然能接待賓客,慕名敬士。使婦弟領兵在內,至令草竊,市井而外,虜掠田野。別使兩將募兵下縣,有賂者見免,無者見取,貧弱者多,乃至於竄伏邱野之中,放兵捕索,如獵鳥獸,邑有萬戶者,著籍不盈數百,收賦納稅,參分不入一。招命賢士,不就;不趨赴軍期,安居族黨,亦不能罪也。
袁術
[編輯]司隸馮方女,國色也。避亂揚州,術登城見而悅之,遂納焉,甚愛幸。諸婦害其寵,語之曰:「將軍貴人有志節,當時時涕泣憂悲,必長見敬重。」馮氏以為然,後見術輒垂涕,術以有心志,益哀之。諸婦人因其絞殺,懸之廁梁,術誠以為不得志而死,乃厚加殯斂。
郭圖
[編輯]圖字公則。
陳瑀
[編輯]初平三年,揚州刺史陳禕死,袁術使瑀領揚州牧。後術為曹公所敗於封邱,南人叛瑀,瑀拒之。術走陰陵,好辭以下瑀,瑀不知權,而又怯,不即攻術,術於淮北集兵向壽春,瑀懼,使其弟公瑀請和於術,術執之而進,瑀走歸下邳。
杜襲
[編輯]建安六年,劉表攻西鄂,西鄂長杜子緒帥縣男女嬰城而守。時南陽功曹柏孝長亦在城中,聞兵攻聲,入室閉戶,牽被覆頭。相攻半日,稍敢出面;其明,側立而聽;一日,往出戶問消息;至四五日,乃更負楯親鬥,語子緒曰:「勇可習也。」
臧洪
[編輯]臧洪為青州刺史,被袁紹所圍。糧食已盡,初尚掘鼠煮筋角,後無可復食者。主簿啟內廚米三斗,請中分,稍以為糜粥,洪歎曰:「獨食此何為?」使作薄粥,眾分歠之。殺其愛妾以食將士,將士咸流涕,無能仰視者。
孔融
[編輯]融住北海,自以智能優贍,溢才命世,當時豪俊皆不能及。亦自許大志,且欲舉軍曜甲,與群賢要功。自於海岱結植根本,不肯碌碌如平居郡守,事方伯、赴期會而已。然其所任用,好奇取異,皆輕剽之才。至於稽古之士,謬為恭敬,禮之雖備,不與論國事也。高密鄭玄,稱之鄭公,執子孫禮。及高談教令,盈溢官曹,辭氣溫雅,可玩而誦;論事考實,難可悉行。但能張磔網羅,其自理甚疏,租賦少稽,一朝殺五部督郵。奸民污吏,猾亂朝市,亦不能治。幽州精兵亂,至徐州,卒到城下,舉國皆恐,融直出說之,令無異志,遂與別校謀夜覆幽州,幽州軍敗,悉有其眾。無幾時,還復叛亡。黃巾將至,融大飲醇酒,躬自上馬,御之淶水之上。寇令上部與融相拒,兩翼徑涉水,直到所治城。城潰,融不得入,轉至南縣,左右稍叛。連年傾覆,事無所濟,遂不能保鄣四境,棄郡而去。後徙徐州,以北海相自還領青州刺史,治郡北陲。欲附山東,外接遼東,得戎馬之利,建樹根本,孤立一隅,不與共也。於時曹、袁、公孫共相首尾,戰士不滿數百,穀不至萬斛。王子法、劉孔慈兇辨小才,信為腹心;左承祖、劉義遜清雋之士,備在坐席而已,言此民望,不可失也。承祖勸融自托強國,融不聽而殺之,義遜棄去。遂為袁譚所攻,自春至夏,城小寇眾,流矢雨集。然融憑幾安坐,讀書論議自若。城壞眾亡,身奔山東,室家為譚所虜。
曹公製酒禁,而孔融書嘲之曰:「夫天有酒旗之星,地列酒泉之郡,人有旨酒之德,故堯不千鍾無以成其聖。且桀紂以色亡國,今令不禁婚姻也。」太祖外雖寬容之,內不能平。御史大夫郗慮知旨,以免融官。
孫策
[編輯]策聞曹公北征柳城,悉起江南之眾,自號大司馬,將北襲許,恃其勇,行不設備,故及於難。
郭嘉
[編輯]曹公征烏桓,諸將曰:「深入遠征,萬一劉表使劉備襲許,悔無及也。」郭嘉曰:「劉表坐談客耳,自知才不足以御備,重用之則恐不能制,輕之則備不為用。雖違國遠征,無憂矣。公遂征之。
賈詡
[編輯]曹公與袁紹相距,遣人招張繡。繡欲歸紹,賈詡勸繡歸曹公。繡曰:「紹強,又曹公與吾有讎,不可。」詡曰:「此乃所以宜從之也。夫有霸王之志者,固將釋大怨,明德於四海也。」繡從之,歸曹公。曹公見之喜,執詡手曰:「使我信重於天下者,君也。」
劉備
[編輯]劉備奔荊州,劉表甚敬禮之。備作上客數年,嘗於坐中起至廁,見髀裡肉生,流涕還坐。表問備,備曰:「昔年嘗身不離鞍,髀肉皆消。今不復騎,髀裡生肉,日月若馳,老將至矣,而功業不立,是以悲耳。」
傅幹
[編輯]參軍傅幹諫曰:「治天下之大具有二,文與武也;用武則先威,用文則先德,威德足以相濟,而後王道備矣。往者天下大亂,上下失序,明公用武攘之,上平其九。今未承王命者,吳與蜀也,吳有長江之險,蜀有崇山之阻,難以威服,易以德懷。愚以為可且按甲寢兵,息軍養士,分土定封,論功行賞,若此則內外之心固,有功者勸,而天下知制矣。然後漸興學校,以導其善性而長其義節。公神武震於四海,若修文以濟之,則普天之下,無思不服矣。今舉十萬之眾,頓之長江之濱,若賊負固深藏,則士馬不能逞其能,奇變無所用其權,則大威有屈而敵心未能服矣。惟明公思虞舜舞干戚之義,全威養德,以道制勝。」公不從,軍遂無功。幹字彥材,北地人,終於丞相倉曹屬。有子曰玄。
魯肅
[編輯]曹公征荊州,孫權大懼,魯肅欲勸權拒曹公,乃激說權曰:「彼曹公者,實嚴敵也,新並袁紹,兵馬甚精,乘戰勝之威,伐喪亂之國,克可必也。不如遣兵助之,且送將軍家詣鄴;不然,將危。」權大怒,欲斬肅,肅因曰:「今事已急,即有他圖,何不遣兵助劉備,而欲斬我乎?」權然之,即遣周瑜助備。
龐統
[編輯]統說備曰:「荊州荒殘,人物殫盡,東有吳孫,北有曹氏,鼎足之計,難以得志。今益州國富民強,戶口百萬,四部兵馬,所出必具,寶貨無求於外,今可權藉以定大事。」備曰:「今指與吾為水火者,曹操也。操以急,吾以寬;操以暴,吾以仁;操以譎,吾以忠,每與操反,事乃可成耳。今以小故而失信義於天下,吾所不取也。」統曰:「權變之時,固非一道所能定也。兼弱攻昧,五霸之事,逆取順守,報之以義,事定之後,封以大國,何負於信?今日不取,終為人利耳。」備遂行。
楊修
[編輯]夏侯淵為劉備所殺於平陽。曹公自長安出斜谷,至陽平,備拒險守峽。王欲還,出令曰:「雞肋。」官屬不知所謂,楊修便曰:「夫雞肋,棄之可惜,食之無所得,以比漢中,王欲還也。」遂引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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