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宋文/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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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

前廢帝[編輯]

  帝諱子業,小字法師,孝武帝長子。大明八年閏五月即位,明年正月改元永光,八月改元景和,十一月,為其下壽寂之所弒,有《景和集》十卷。

即位詔大明八年六月[編輯]

  朕以眇身,夙紹洪業,敬御天威,欽對靈命。仰遵凝緒,日鑒前圖,實可以拱默守成,詒風長世。而寶位告始,萬宇改屬,惟德弗明,昧於大道,思宣睿范,引茲簡恤,可具詢報事,詳訪民隱。凡曲令密文,繁而傷治。關市僦稅,事施一時,而奸吏舞文,妄興威福,加以氣緯舛互,偏頗滋甚。宜其寬徭輕憲,以救民切。御府諸署,事不須廣,雕文篆刻,無施於今。悉宜並省,以酬氓願。藩王留貨,壹皆禁斷。外便具條以聞。《宋書·前廢帝紀》。

下江夏王等詔初即位[編輯]

  總錄之典,著自前代。孝建始年,雖暫並省,而因革有宜,理存濟務。朕煢獨在躬,未涉政道,百揆庶務,允歸尊德。太宰江夏王義恭,新除中書監、太尉,地居宗重,受遺阿衡,實深憑倚,用康庶績,可錄尚書事、本官監、太宰、王如故。侍中、驃騎大將軍、南兗州刺史、巴東郡開國公、新除尚書令元景,同稟顧誓,翼輔皇家,贊業宣風,ム公是賴。可即本號開府儀同三司,領兵置佐,一依舊准,領丹陽尹、侍中、領公如故。《宋書·江夏王義恭傳》。

答江夏王詔永光元年[編輯]

  太宰表如此,公緣情遣遠,覽以增慨。昔淮楚推恩,胙流支胤,抑法弘親,古今成准,便以公表付外,依旨奉行。故泉陵侯允,橫罹凶虐,可特為置後。《宋書·袁城王義康傳》,義恭請還義康屬籍,詔答。

答義陽王昶詔永光元年[編輯]

  征北表如此,省以慨然,誕及妻女,並可以庶人禮葬,並置守衛。《宋書·竟陵王誕傳》,大明初,誕以謀反誅,至是昶請葬誕,詔答。

答江夏王謐蔡興宗詔[編輯]

  太宰表如此,省以憮然。朕恭承洪緒,思弘前烈,而在朝亻競,驅扇成風,將何以式揚先德,克隆至化。公體國情深,保攸托,便可付外詳議。《宋書·蔡興宗傳》。

答柳元景謐蔡興宗詔[編輯]

  興宗首亂朝典,允當明憲,以其昔經近侍,未忍盡法。可令思愆遠封,愍孫竊評自己,委咎物議,可以子領職。《宋書·蔡興宗傳》,義恭復使尚書柳元景奏興宗與尚書袁愍孫論選事,請各罪責,詔答。

下袁ダ等詔[編輯]

  宗社多故,釁因冢司,景命未淪,神祚再。自非忠謀密契,凱伊克殄。侍中祭酒領前軍將軍新除吏部尚書ダ,游擊將軍領著作郎兼尚書左丞徐爰,誠心內款,參聞嘉策。匡贊之效,實監朕懷,宜甄茅社,以獎義概。ダ可封新隆縣子,爰可封吳平縣子,食邑各五百戶。宋書袁ダ傳。

求才詔景和元年八月[編輯]

  昔凝神佇逸,溪贊道,湛慮思才,傅岩毗化。朕位御三極,風澄萬宇,資電斷,正卯斯戮。思所以仰宣遺烈,俯弘景祚,每結夢庖鼎,瞻言板築,有劬日昃,無忘昧旦。可甄訪郡國,招聘閭部,其有孝性忠節,幽居遁棲,信誠義行,廉正表俗,文敏博識,幹事治民,務加旌舉,隨才引擢。庶官克順,彝倫咸敘。主者精加詳括,稱朕意焉。《宋書·前廢帝紀》。

手詔晉安王子勛[編輯]

  何邁殺我立汝,汝自計孰若孝武邪?可自為其所。《宋書·晉安王子勛傳》。

封譚金等詔[編輯]

   屯騎校尉南清河太守譚金,強弩將軍童太壹,車騎中兵參軍沉攸之,誠略沈果,忠勇鷙,消盪氛翳,首制鯨凶,宜裂河山,以酬勛義。金可封平都縣男,太壹宜陽縣男,攸之東興縣男,食邑各三百戶,金遷驍騎將軍,增邑百戶。《宋書·宗越傳》,前廢帝誅群公,金等並為之用,帝下詔。

敕晉安王子勛[編輯]

  聞汝與何邁謀共廢我,汝自量體氣何如孝武。尋當遣使送藥與汝。《魏書·劉傳》,先是子業敕其弟子勛。案,此即《宋書》所載之手詔,史家紀錄互異耳,姑並載之。

敕巢尚之[編輯]

  吾纂承洪基,君臨萬國,推心勛舊,著於遐邇。不謂戴法興恃遇負恩,專作威福,冒憲黷貨,號令自由,積釁累愆,遂至於此。卿等忠勤在事,吾乃具悉,但道路之言,異同糾紛。非惟人情駭愕,亦玄象違度,委付之旨,良失本懷。吾今自親覽萬機,留心庶事,卿等宜竭誠盡力,以副所期。《宋書·戴法興傳》,廢帝即位,法興遷越騎校尉,頗以直言忤上,於是賜死,敕尚之。

明帝[編輯]

  帝諱,字休炳,小字榮期,文帝第十一子。元嘉二十五年封淮陽王,二十九年改封湘東王,景和元年十二月即位。改元二:泰始、泰豫。在位八年,諡曰明皇帝,廟號太守。有集三十三卷。案,《宋書·明帝紀》有改元大赦詔,據《南史·謝莊傳》,編入《謝莊集》。

答有司請崇憲太后居外詔初即位[編輯]

  朕備丁艱罰,蚤嬰孤苦,特蒙崇憲太后聖訓撫育。昔在蕃閫,常奉藥膳,中迫凶威,抱懷莫遂。今泰運初啟,情典獲申,方欲親奉晨昏,盡歡閨禁。不得如所奏。《宋書·文帝路淑媛傳》,上為太后撫養,及即阼,有司請居外宮,詔答。

與建安王休仁詔[編輯]

  人既不比數西方公,汝便為諸王之長。《宋書·廬江王傳》,住西州,故謂之西方公也,又見南史十四。

追恤新安王子鸞詔[編輯]

  夫紓冤申痛,雖往必追,緣情惻愛,感事彌遠。故使持節、都督南徐州諸軍事、撫軍將軍、南徐州刺史新安王子鸞,夙表成器,蚤延殊寵,方樹美業,克光蕃維。而凶心肆忌,奄羅橫禍,興言永傷,有兼常懷,宜ユ天秀,以雪沉魂。可贈使持節、侍中、都督南徐兗二州諸軍事、司徒、南徐州刺史,王如故。第十二皇女、第二皇子子師俱嬰謬酷,有增酸悼,皇女可贈縣公主,子師復先封為南海王,並加徽諡。《宋書·始平王子鸞傳》。

又詔[編輯]

  哀枉追遠,仁道所弘,興滅繼絕,盛典斯貴。朕務古思治,恩禮必敷,異族猶敦,況在近戚。故新除使持節、侍中、都督南徐兗二州諸軍事、司徒、南徐州刺史新安王子鸞,年雖沖弱,性識早茂,鍾慈世祖,冠寵列蕃。值景和凶虐,橫羅酷禍,國胤無主,冤祀莫寄。尋念痛悼,夙軫於懷,可以建平王景素息延年為嗣,追改子鸞封為始平王。食邑千戶。同上。

下顏初即位[編輯]

  延之昔師訓朕躬,情契兼款,前記室參軍濟陽太守,伏勤蕃朝,綢繆恩舊,可為中書侍郎。《宋書·顏延之傳》。

恤顏師伯詔[編輯]

  故散騎常侍、僕射領丹陽尹平都縣子師伯,昔逢代運,豫班榮賞,遭罹厄會,隕命淫刑,宗嗣殄絕,良用矜悼。但其心瀆貨,宜貶贈典,可紹封社,以慰冤魂,諡曰荒子。《宋書·顏師伯傳》。

遣使巡省詔十二月壬午當是壬申[編輯]

  朕戡亂寧民,屬膺景祚。鴻制初造,革道惟新。而國故頻罹,仁澤偏壅。每鑒寐疚心,罔識攸濟。巡方問俗,弘政所先,可分遣大使,廣求民瘼,考守宰之良,采衡閭之善。若獄犴淹枉,傷民害教者,具以事聞。鰥寡孤獨,癃殘六疾,不能自存,郡縣優量賑給。貞婦孝子,高行力田,詳悉條奏。務詢輿誦,廣納嘉謀,每盡皇華之旨,俾若朕親覽焉。《宋書·明帝紀》。

節省詔十二月丙子[編輯]

  皇室多故,糜費滋廣,且久歲不登,公私歉弊。方刻意從儉,弘濟時艱,政道未孚,慨愧兼積。太官供膳,可詳所減撤,尚方御府雕文篆刻,無益之物,一皆蠲省,務存簡約,以稱朕心。《宋書·明帝紀》。

崇憲太后喪下詔二年正月[編輯]

  朕幼集荼蓼,夙憑德訓,龕定業,實資仁范,恩著屯夷,有兼常慕。夫禮沿情施,義循事立,可特齊衰三月,以申追仰之心。《宋書·文帝路淑媛傳》。

與沈文秀詔正月[編輯]

  皇帝前問督青州徐州之東莞東安二郡諸軍事建威將軍青州刺史。朕去歲撥亂,功振普天,於卿一門,特有殊澤。卿得延命至今,誰之力邪?何故背國負恩,遠同逆豎。今天下已定,四方寧壹,卿獨守窮城,何所歸奉?且卿百口在都,兼有墳墓,想情非木石,猶或顧懷。故指遣文炳,具相宣示。凡諸逆節,親為戎首,一不加罪,文炳所具,卿獨何人,而能自立。便可速率部曲,同到軍門,別詔有司,一無所問。如其不爾,國有常刑。非惟戮及弟息,亦當夷卿墳壟。既以謝齊土百姓,亦以勞將士之心,故有今詔。《宋書·沈文秀傳》,上遣文秀弟文炳詔文秀,三年二月,文秀歸命請罪。

宣示東軍詔[編輯]

  朕方務德簡刑,使四罪不相及,助順同逆者,一以所從為斷。卿等當深達此懷,勿以親戚為慮也。《宋書·孔覬傳》,時將士多是東人,父兄子弟,皆已附逆,上因送軍,普加宣示,眾於是大悅。

手詔譬袁ダ[編輯]

  卿歷觀古今,僉之與強,何嘗可恃?自朕踐阼,途路梗塞,卿無由奉表,未經為臣。今追蹤竇融,猶未晚也。宋書袁ダ傳,太宗使ダ舊門生徐碩奉手詔譬ダ。

追贈范道興等詔二年[編輯]

  前鎮軍參軍督護范道興,朕之舊隸,經從北藩,徒役南畿,遭離命會,抱恩固節,受害群凶,言念純誠,良可憫愴,可贈員外散騎侍郎。南城令鮑法度,後軍典簽馮次民,永新令應生,新建令軍延寶上饒令黃難等,違逆識順,同被誅滅。言念既往,宜在追榮,可贈生奉朝請,法度南台御史。次民、延寶、難並員外將軍。《宋書·鄧琬傳》,前軍典簽范道興,志不同逆,為鄧琬所誅,其餘奉順見害者,並為上所愍,詔雲。

追復戴法興封爵詔二年[編輯]

  故越騎校尉吳昌縣開國男戴法興。昔從孝武,誠勤左右,入定社稷,預誓河山,及出侍東儲,竭盡心力,嬰害凶悖,朕甚愍之。可追復削注,還其封爵。《宋書·戴法興傳》。

停戴法興孫襲封詔[編輯]

  法興小人,專權豪恣,雖虐主所害,義由國討,不宜復貪人之封,封爵可停。《宋書·戴法興傳》,有司奏以法興孫靈珍襲封,又詔。

以王景文兼中書令詔當在二年五月六月後[編輯]

  王言之職,總司清要,中將軍丹楊尹王景文,夙尚弘簡,情度淹粹,忠規茂績,實宣國道,宜兼管內樞,以重其任,可中書令。《初學記》十一引《泰始起居注》,二年詔云云,凡兩條又見《御覽》二百二十。案,《宋書·明帝紀》及《景文傳》皆不言兼中書令,當是漏落也。

以楊僧嗣為北秦州刺史詔七月[編輯]

  僧嗣遠守西疆,世篤忠款,宜加旌顯,以甄義概,可冠軍將軍、北秦州刺史武都王,太守如故。《宋書·氐胡傳》。

徙松滋侯子房詔十月[編輯]

  不虞之釁,著自終古,情為法屈,聖達是遵。朕埽穢定傾,再全寶業,遠惟鴻基,猥當負荷。思弘治道,務盡敦睦,而妖豎遘扇,妄造異圖。自西南阻兵,東夏侵斥,都邸群凶,密相唇齒。路休之兄弟,專作謀主,規興禍亂,令舍人嚴龍覘覦宮省,以羽林出討,宿衛單罄,候隙伺間,將謀竊發。劉祗在蕃,夫相應援,通言北寇,引令過淮。頃休范濟江,潛欲拒捍,賴卜祚靈長,奸回弗逞。陰慝已露,宜盡憲辟,實以方難未夷,曲加遵養。今王化帖泰,宜辨忠邪,涓流不壅,燎火難滅。便可委之有司,肅正刑典。松茲侯子房等,淪陷逆徒,協同丑悖,遂與簽帥群小,潛通南釁,連結祗等,還圖朕躬。雖咎戾已彰,在法無宥,猶子之情,良所未忍。可廢為庶人,徙付遠郡。《宋書·松滋侯子房傳》。

崇儉約詔十一月壬辰[編輯]

  治崇簡易,化疾繁侈,遠關隆替,明著軌跡者也。朕拯斯墜運,屬此屯極,仍之以凋耗,因之以師旅,而識昧前王,務艱昔代。俾夫舊賦既繁,為費彌廣,鑒寐萬務,每思弘革。方欲緩繇優調,愛民為先,有司詳加寬惠,更立科品。其方物職貢,各順土宜,出獻納貢,敬依時令。凡諸蠹俗妨民之事,趣末違本之業,雕華靡麗,奇器異技,並嚴加裁斷,務歸要實。左右尚方御府諸署,供御製造,咸存儉約。庶淳風至教,微遵太古,阜財興讓,少敦季俗。《宋書·明帝紀》。

求賢才詔[編輯]

  夫秉機詢政,立教之攸本,舉賢聘逸,弘化之所基。故負鼎進策,殷代以康。釋釣作輔,周祚斯。朕甫承大業,訓道示敷,雖側席忠規,佇夢岩築,而良圖莫薦,奇士弗聞,永鑒通古,無忘宵寐。今藩隅克晏,敷化維始,屢懷存治,實望箴闕。王公卿尹,群僚庶官,其有嘉謀直獻,匡俗濟時,咸切事陳奏,無或依隱。若乃林澤貞棲,丘園耿潔,博洽古今,敦崇孝讓,四方在任,可明書搜揚,具即以聞,隨就褒立。《宋書·明帝紀》。

郊祀詔十一月辛酉[編輯]

  朕戴新寶命,仍離多難,戎車遄駕,經略務殷,告雖備,弗獲親禮。今九服既康,百祀咸秩,宜聿遵前典,郊謁上帝。《宋書·禮志》三。

赦宥諸藩詔十二月乙丑[編輯]

  近眾藩稱亂,多染釁科。或誠系本朝,事緣逼迫,混同證錮,良以悵然。夫天道尚仁,德刑並用,雷霆時至,雲雨必解。朕眷言靜念,思弘風澤,凡應禁削,皆從原盪。其文武堪能,隨才銓用。《宋書·明帝紀》。

下沈勃詔[編輯]

  沈勃琴書藝業,口有美稱,而輕躁耽酒,幼多罪愆。比奢淫過度,妓女數十,聲酣放縱,無復劑限。自恃吳興土豪,比門義故,脅說士庶,告索無已。又輒聽募將,委役還私,托注病叛,遂有數百。周旋門生,競受財貨,少者至萬,多者千金,考計贓物,二百餘萬,便宜明罰敕法,以正典刑。故光祿大夫演之昔受深遇,忠績在朝,尋遠矜懷,能無弘律,可徙勃西垂,令一思愆悔。《宋書·沈演之傳》。

責羊希詔三年[編輯]

  希卑門寒士,累世無聞,輕薄多釁,備彰歷職。徒以清刻一介,擢授嶺南,千上逞欲,求訴不已,可降號橫野將軍。《宋書·羊玄保傳》。

禁非時品物詔三年八月丁酉[編輯]

  古者衡虞置制,氐不收,川澤產育,登器進御。所以繁阜民財,養遂生德。頃商販逐末,競早爭新,折未實之果,收豪家之利,籠非膳之翼,為戲童之資。豈所以還風尚本,捐華務實。宜道布仁,以革斯蠹。自今鱗介羽毛,肴核眾品,非時月可采,器味所須,可一皆禁斷,嚴為科制。《宋書·明帝紀》。

大赦詔八月癸卯[編輯]

  法網之用,期世而行,寬惠之道,因時而布。況朕尚德戡亂,依仁馭俗,宜每就弘簡,以隆至治。而頻罹兵革,繇賦未休,軍民巧偽,興事甚多,蹈刑入憲,諒非一科。至乃假名戎伍,竊爵私庭,因戰散亡,托懼逃役。且往諸淪逼,雖經累宥,逋竄之黨,猶為實繁。宵言永懷,良兼矜疚。思所以重播至澤,覃被區宇,可大赦天下。《宋書·明帝紀》。

江夏王義恭等陪祭詔三年[編輯]

  皇基崇建,《屯》、《剝》維難,弘啟熙載,底績忠果,故從饗世祀,勒勛宗彝。世祖寧亂定業,實資翼亮。故使持節、侍中、都督中外諸軍、丞相、領太尉、中書監、錄尚書事江夏文獻王義恭,故使持節、侍中、都督南預江豫三州軍事、太尉、南豫州刺史巴東郡開國忠烈公元景,故侍中、司空始興郡開國襄公慶之,故持節、征西將軍、雍州刺史洮陽縣開國肅侯愨,或體道沖玄,燮化康世,或盡誠致效,庚難龕逆,宜式遵國典,陪祭廟庭。《宋書·江夏王義恭傳》。

徙徐爰詔三年[編輯]

  夫事君無禮,教道弗容,訕上炫已,人倫所棄。太中大夫徐爰拔跡廝猥,推斥饕逢,遂官參時望,門伍豪族,遷位轉榮,莫非超荷。而諂側輕險,與性自俱,利口讒妄,自少及長,奉公在事,厘豪蔑聞,初無愧滿,常有窺進。先朝嘗以芻輩之中,粗有學解,故得漸蒙驅策,出入兩宮。太初偽立,盡心佞事,義師巳震,方得南奔。及孝武居統,唯極諂諛,附會承旨,專恣厥性,致使治政苛縱,興造乖法,捐德害民,皆由此豎。景和悖險,深相贊協,苟取偷存,罔顧節義,任算設數,取合人主,τ嶇奸矯,所志必從,故歷事七廟,白首全貴。自以體含德厚,識鑒機先,迷途遂深,罔知革悟。

  朕撥亂反正,勛濟天下,靈助順,群逆必夷,況爰恩養,而無輸效,遂內挾異心,著於形跡,陽愚杜口,罔所陳聞,惰事緩文,庶申詭略。當今朝列賢彥,國無佞邪,而秉心弗純,累蠹時政。以其自告之辰,用賜歸老之職,榮禮優崇,寧非饕過。不謂潛怨斥外,進競不已,勤言托意,觸遇斯發。小人之情,雖所先照,猶許其當改,未忍加法。遂恃朕仁弘,必永容貸。昨因觴宴,肆意譏毀,謂制詔所為,皆資傍說,又宰輔無斷,朝要非才,悖老與舊,慢累斯甚。比邊難未靜,安眾以惠,戎略是務,政綱從簡,故得使此小物,乘寬自縱。乃合投畀豺虎,以清王猷,但朽《卒頁》將盡,不足窮法,可特原罪,徙付交州。《宋書·徐爰傳》。

又詔[編輯]

  八議緩罪,舊在一條,五刑所抵,耆必加貸。徐爰前後釁跡,理無可申,廢棄海棄,實允國憲。但蚤蒙朕識,曲矜愚朽,既經大宥,思沾殊渥。可特除廣州統內郡。《宋書·徐爰傳》。爰秉權日久,上昔在藩,素所不說,及景和世,屈辱卑約,爰禮敬甚簡,益銜之。至是詔徙交州,既行,又詔。

詔沈攸之三年八月[編輯]

  卿春中求伐彭城,吾恐軍士疲勞。且去冬奔散,人心未宜復用,不許卿所啟,今便不肯為吾行邪。卿若不行,便可使吳喜獨去。《宋書·沈攸之傳》,太宗復令攸之進圍彭城,攸之以清泗既,糧運不繼,固執以為非宜,往反者七。上大怒,詔攸之。攸之懼,乃奉旨進軍,行至遲墟,上悔,追軍令反。

下詔封王景文等當在四年四月後[編輯]

  夫良圖宣國,賞崇彝命,殊績顯朝,策勤王府。安南將軍、江州刺史景文,風度淹粹,理懷清暢,體兼望實,誠備夷,寶曆方啟,密贊義機,妖徒干紀,預毗廟略。宜登茅社,永傳厥祚。朕澄氛寧樞,實資多士,疏爵疇庸,實膺徽列。尚書右僕射、領衛尉興宗,識懷詳正,思局通敏。吏部尚書、領太子左衛率淵,器情閒茂,風業韶遠。並謀參軍政,績亮時艱,拓宇開邑,實允勛典。景文可封江安縣侯,食邑八百戶,興宗可始昌縣伯,淵可南城縣伯,食邑五百戶。《宋書·王景文傳》,太宗翦除暴主,又平四方,欲引朝望以佐大業,乃下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