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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宋文/卷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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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八

孔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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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覬字思遠,琳之孫。初舉揚州秀才,補主簿、長沙王義欣鎮軍功曹、衡陽王義季安西主簿、戶曹參軍,領南義陽太守,轉署記室,固辭。召為通直郎、太子中舍人、建平王友、秘書丞、中書侍郎、隨王誕安東諮議參軍、領記室、黃門侍郎、建平王宏中軍長史。復為黃門、臨海太守。孝建中、為散騎常侍,領本州大中正。大明初改太子中庶子,領翊軍校尉、御史中丞。出為尋陽王子房冠軍長史,加寧朔將軍,行淮南宣城二郡事。復除安陸王子綏冠軍長史、江夏內史,隨府轉後軍長史,征為右衛將軍。未拜,徙司徒左長史。永光初遷侍中。未拜,除江夏王義恭太宰長史,出為尋陽王子房右軍長史,加輔國將軍,行會稽郡事。明帝初,與顧琛等發兵應晉安王子勛,敗死。

辭署記室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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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室之局,實惟華要,自非文行秀敏,莫或居之。覬遜業之舉,無聞於鄉部;惰游之貶,有編於疲農。直山淵藏引,用不遐棄,故得忭風舞潤,憑附彌年。今日之命,非所敢冒。昔之學優藝富,猶尚斯難,況覬能薄質魯,亦何容易。覬聞居方辨物,君人所以官才;陳力就列,自下所以奉上。覬雖不敏,常服斯言。今寵藉惟舊,舉非尚德,恐無以提衡一隅,僉允視聽者也。伏願天明照其心請,乞改今局,授以閒曹,則鳧鶴從方,所憂去矣。《宋書·孔覬傳》。

  夫以記室之要,宜須通才敏思,加性情勤密者。《通典》作「性情密洽者為之。」覬學不綜貫,性又疏惰,何可以屬知秘記,秉筆文闈,假吹之尤,方斯非濫。覬少淪常檢,本無遠植,榮進之願,何能忘懷。若實有螢爝,增暉光景,固其騰聲之日,飛藻之辰也,豈敢自求從容,保其淡逸。伏願矜其魯拙,業之有地,則曲成之施,終始優渥。《宋書·孔覬傳》,又《通典》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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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爵里未詳。疑是琳之昆弟。

艾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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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藥弗達,妙針莫宣,奇艾急病,靡身挺煙,治匪君臣,得用神火。振淹固於一爛,氣絕息乎無假,淳建投而招祟,鉗椒而貽禍,伊茲艾之淑粹,仍索質於中野。嗟乎,貞灰與邪燼迭御,芳煙與苦蘭競薰,是以艾正而賤,蘭妖而珍,故言堯則桀對,舉蘭則艾因。《藝文類聚》八十二。

艾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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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藹靈艾,蔚彼坂。混區群卉,理深用遠。《藝文類聚》八十二。

孔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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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甯子,會稽山陰人,義熙初為何無忌會稽掾屬,後為武帝太尉主簿。永初中為文帝鎮西諮議參軍,丁艱去職。景平末,會稽太守褚淡之起為將軍。文帝即位,以為黃門侍郎,領步兵校尉,進侍中。元嘉二年卒,有集十五卷。

氂牛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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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惟茲獸之攸生,亦棲遐而憑阻,遁綿野於岷隅,挹清源於庸渚。奔逸躅而倫,載賁首而亂◆,茸長氂之髟不髟思,戾狠情而首鼠。邁羔羊之如膏,侔蜉蝣之楚楚。既作表於禮樂,又為容於軍旅。奉藩岳之休明,被戎荒而既序,班琛賂則來庭,超印乎其所。《初學記》二十九。

陳損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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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化之道,莫先於官得其才;枚卜之方,莫若人慎其舉。雖復因革不同,損益有物,求賢審官,未之或改。師錫僉曰,煥乎欽明之誥,拔茅征吉,著於幽《賁》之爻。晉師有成,瓜衍作賞,楚乘無入,賈不賀。今舊命惟新,幽人引領,《韶》之盡美,已備於振綱;《武》之未盡,或存於理目。雖九官之職,未可備舉,親民之選,尤宜在先。愚欲使天朝四品官,外及守牧,各舉一人堪為二千石長吏者,以付選官,隨缺敘用,得賢受賞,失舉任罰。夫惟帝之難,豈庸識所易,然舉爾所知,非求多人,因百官之明,孰與一識之見,執咎在己,豈容徇物之私。今非以選曹所銓,果於乖謬,眾職所舉,必也惟良,蓋宜使求賢辟其廣途,考績取其少殿。若才實拔群,進宜尚德,治阿之宰,不必計年,免徒之守,豈限資秩。自此以還,故當才均以資,資均以地。宰蒞之官,誠曰吏職,然監觀民瘼,翼化宣風,則隱厚之求,急於刀筆,能事之功,接於德心,以此論才,行之年歲,豈惟政無秕蠹,民庇手足而己,將使公路日清,私請漸塞。士多心競,仁必由已,處士砥自求之節,仕子藏交馳之情。甯子庸微,不識治體,冒昧陳愚,退懼違謬。《宋書·王華傳》。先是會稽孔甯子先為高祖太尉主簿,陳損益云云。

井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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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高聽卑,載厚流謙。揮鋒既擊,跪拜亦沾。惟益有作,德遠事兼。明王用汲,人具爾瞻。《初學記》七。

水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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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澄鑒無虛,積之成川。湍飛瑩谷,激石泠然。《藝文類聚》八。

何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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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度,慶江人,義熙中為尚書。入宋,為金紫光祿大夫、吳郡太守,元嘉八年卒。

王睦事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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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設法止奸,本於情理,非謂一人為劫,闔門應刑。所以罪及同產,欲開其相告,以出為惡之身。睦父母之至,容可悉共逃亡,而割其天屬,還相縛送,螫毒在手,解腕求全,於情可愍,理亦宜宥。使凶人不容於家,逃刑無所,乃大絕根源也。睦既糾送,則餘人無應復告,併合從原。《宋書·何尚之傳》,《南史·何尚之傳》,《通典》一百六十七,案,此議《宋書》「造惡」作「為惡」,之「際」作「之至」,未句作「並全之」。

何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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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之字彥德,叔度子。義熙中為臨津令,武帝領征南將軍,以為主簿,及受禪,以病廢。少帝時為中書侍郎。文帝即位,為臨川內史,入為黃門侍郎、尚書吏部郎、左衛將軍,領太子中庶子,遷侍中、丹陽尹。徙祠部尚書,領國子祭酒,遷吏部尚書,進中書令、中護軍,遷尚書右僕射,加散騎常侍,遷左僕射,轉尚書令,領太子詹事。元兇弒立,進司空。孝武即位,復為尚書令,領吏部,遷侍中左光祿大夫,加特進,尋為開府儀同三司,復領中書令。大明四年卒,年七十九,贈司空,諡曰簡穆,有集十卷。

華林清署殿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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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西則堂皇博敞,正鵠是施,帶以綠流,樹以清椅。《初學記》二十四堂七。

  逞綿瓦之虹梁,列雕刻之華榱,網戶翠錢,青軒丹墀。若乃奧室曲房,深沈冥密,始如易循,終焉難悉。動微物而風生,踐椒途而芳溢,觸遇成宴,暫游累日。卻倚危石,前臨浚谷,終始蕭森,激清引濁,湧泉灌於階所,遠風生於楹曲。暑雖殷而不炎,氣方清而含育。哀鶴唳暮,悲猿啼曉,靈芝被崖,仙華覆沼。《藝文類聚》六十二,《初學記》二十四。

  退居賦見《宋書·何尚之傳》,亡。

表諫行幸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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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乘宜重,尊不可輕,此聖心所鑒,豈假臣啟。輿駕比出,還多冒夜,群情傾側,實有未寧。清道而動,帝王成則,古今深誡,安不忘危。若值汲黯、辛毗,必將犯顏切諫,但臣等碌碌,每存順嘿耳。伏願少採愚誠,思垂省察,不以人廢,適可以慰四海之望。《宋書·何尚之傳》,《御覽》四百五十三。

上言請原竺超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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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罰得失,治亂聽由,聖賢留心,不可不慎。竺超民為義宣司馬,賊既遁走,一夫可禽,若反覆昧利,即當取之,非唯免愆,亦可要不義之賞,而超民曾無此意,微足觀過知仁。且為官保全城府,謹守庫藏,端坐待縛。今戮及兄弟,與向始末無論者,復成何異。陸展盡質復灼然,便同之巨逆,於事為重。臣豫蒙顧待,自殊凡隸,苟有所懷,不敢自默。《宋書·何尚之傳》,世祖即位,戮質反義宣司馬竺超民,戮質長史陸展兄弟,並應從誅,尚之上言,超民坐者由此得原。

密奏庾炳之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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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為國為家,何嘗不謹用前典,今苟欲通一人,慮非哲王御世之長術。炳之所行,非曖昧而已,臣所聞既非一旦,又往往眼見,事如丘山,彰彰若此,遂縱而不糾,不知復何以為治。晉武不曰明主,斷鬲令事,遂能奮發,華е見待不輕,廢錮累年,後起,止作城門校尉耳。若言炳之有誠於國,未知的是何事?政當雲與殷景仁不失其舊,與劉湛亦復不疏。且景仁當時事意,豈復可蔑,朝士兩邊相推,亦復何限,縱有微誠,復何足掩其惡。今賈充勛烈,晉之重臣,雖事業不勝,不聞有大罪,諸臣進說,便遠出之。陛下聖睿,反更遲遲於此。炳之身上之釁,既自藉藉,交結朋黨,構扇是非,實足亂俗傷風。諸惡紛紜,過於范曄,所少賊一事耳。伏願深加三思,試以諸聲傳,普訪諸可顧問者。群下見陛下顧遇既重,恐不敢苦相侵傷,顧問之日,宜布嫌責之旨。若不如此,亦當不辯有所得失。臣蠢,既有所啟,要欲盡其心,如無可納,伏願宥其觸忤之罪。《宋書·庾炳之傳》,炳之領選,既不緝眾論,又頗通貨賄,請急還家。令史錢泰、周伯齊出炳之宅咨事。泰能彈琵琶,伯齊善歌,因留停宿,為有司所奏。上於炳之素厚,將恕之,召問尚書右僕射何尚之。尚之具陳炳之得失,又密奏,又見《南史》三十五。

又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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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炳之呼二令史出宿,令史諮都令史駱宰,宰雲不通,吏部曹亦咸知不可,令史具向尚之說不得停之意,炳之了不聽納,此非為不解,直是苟相留耳。內外悉知此,而誣於信受,群情豈了,陛下不假為之辭。雖是令史,出乃遠虧朝典,又不得謂之小事。謝晦望實,非今者之儔,一事錯誤,免侍中官。王時賢小失,桓胤春之謬,皆白衣領職。況公犯憲制者邪?不審可有同王、桓白衣例不?於任使無損,兼可得以為肅戒。孔萬祀居左丞之局,不念相當,語駱宰云:「炳之貴要,異他尚書身、政可得無言耳。」又云:「不痴不聾,不成姑公。」敢作此言,亦為異也。同上,時炳之自理:「不諳台制,令史並言停外非嫌。」太祖以炳之信受失所,小事不足傷大臣。尚之又陳。

又陳庾炳之愆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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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書舊有增置二十人,以元、凱丞郎之假疾病,炳之常取十人私使,詢處闕,不得時補。近得王師,猶不遣還,臣令人語之,「先取人使,意常未安,今既有手力,不宜復留。」得臣此信,方復遣耳。大都為人好率懷行事,有諸紜紜,不悉可曉。臣思張遼之言,關羽雖兄弟,曹公父子,豈得不言。觀今人憂國實寡,臣復結舌,日月之明,或有所蔽。然不知臣者,豈不謂臣有爭競之跡,追以悵悵。臣與炳之周旋,俱被恩接,不宜復生厚薄。太尉昨與臣言,說炳之有諸不可,非唯一條,遠近相崇畏,震動四海,凡短人辦得致此,更復可嘉。虞秀之門生事之,累味珍餚,未嘗有乏,其外別貢,豈可具詳。炳之門中不問大小,誅求張幼緒,幼緒轉無以堪命。炳之先與劉德願殊惡,德願自持琵琶甚精麗。遺之,便復款然。市令盛馥進數百口材助營宅,恐人知,作虛買券。劉道錫驟有所輸,傾南俸之半。劉雍自謂得其力助,事之如父,夏中送甘蔗,若新發於州。國吏運載樵荻,無輟於道。諸見人有物,鮮或不求,聞劉遵考有材,便乞材,見好燭盤,便復乞之。選用不平,不可一二。太尉又雲,炳之都無共事之體,凡所選舉,悉是其意,政令太尉知耳。論虞秀之作黃門,太尉不正答和,故得停。太尉近與炳之疏,欲用德願兒作州西曹,炳之乃啟用為主簿,即語德願。德願謝太尉。前後漏泄賣恩,亦復何極,縱不加罪,故宜出之。士庶忿疾之,非直項羽楚歌而己也。自從裴、劉刑罰以來,諸將陳力百倍,今日事實好惡可問。若赫然發憤,顯明法憲,陛下便可閒臥紫闥,無復一事也。同上,尚之再啟,太祖猶優遊之,使尚之更陳其意,尚之乃備言炳之愆過。

又答問庾炳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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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既乏賈生應對之才,又謝汲公犯顏之直,至於侍坐仰酬,每不能盡。昨出伏復深思,只有愚滯,今之事跡,異口同音,便是彰著,政未測得物之數耳。可為蹈罪負恩,無所復少。且居官失和,未有此比。陛下遲遲舊恩,未忍窮法,為弘之大,莫復過此。方復有尹京赫赫之授,恐悉心奉國之人,於此而息;貪狼恣意者,歲月滋甚。非但虧點王化,乃治亂所由。如臣所聞天下論議,炳之常塵累日月,未見一豪增輝。今曲阿在水南,恩寵無異,而協首郡之榮,乃更成其形勢,便是老王雅也。古人云:「無賞罰,雖堯舜不能為治也。」陛下豈可坐損皇家之重,迷一凡人。事若復在可否之間,亦不敢苟陳穴管。今之枉直,明白灼然,而睿王令王,反更不悟,令賈誼、劉向重生,豈不慷慨流涕於聖世邪。臣昔啟范曄,當時亦懼犯觸之尤,苟是愚懷所挹,政自不能不舒達,所謂雖九死而不悔者也。謂炳之且外出,若能修改,在職著稱,還亦不難,而可得少明國典,粗酬四海之誚。今愆釁如山,榮任不損,炳之若復有彰大之罪,誰復敢以聞述。且自非殊勛異績,亦何足塞今日之尤。歷觀古今,未有眾過藉藉,受貨數百萬,更得高官厚祿如今者也。臣每念聖化中有此事,未嘗不痛心疾首。設令臣等數人縱橫狼藉復如此,不審當復云何處之。近啟賈充遠鎮,今亦何足分,外出恐是策之良者。臣知陛下不能采臣言,故是臣不能盡己之愚至耳。今蒙恩榮者不少,臣何為獨懇懇於斯,實尊主樂治之意。伏願試更垂察。同上,太祖欲出炳之為丹陽,又以問尚之,尚之答。

  臣見劉伯寵大慷慨炳之所行,雲有人送張幼緒,幼緒語人,吾雖得一縣,負三十萬錢,庾沖遠《南史》作「仲遠」。乃當送至新林,見縛束,猶未得解手。荀萬秋嘗詣炳之,值一客姓夏侯,主人問:「有好牛不?」云:「無」。問:「有好馬不?」又云:「無。政有佳驢耳。」炳之便答:「甚是所欲。」客出門,遂與相聞索之。劉道錫雲是炳之所舉,就道錫索嫁女具及祠器,乃當百萬數。猶謂不然。選令史章龍向臣說,亦嘆其受納之過,言「實得嫁女具,銅爐四人舉乃勝,細葛斗帳等物,不可稱數。」在尚書中,令奴酤酃酒,利其百十,亦是立台閣所無,不審少簡聖聽不?恐仰傷日月之明,臣竊為之嘆息。同上,太祖乃可有司之奏,免炳之官。

刑法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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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孔右丞議,士人坐符伍為罪,有奴罪奴,無奴輸贖,既許士庶緬隔,則聞察自難,不宜以難知之事,定以必知之法。夫有奴不賢,無奴不必不賢。今多僮者傲然於王憲,無仆者怵迫於時網,是為恩之所沾,恆在程卓,法之所設,必加顏原,求之鄙懷,竊所未愜,謝殿中謂奴不隨主,於名分不明,誠是有理。然奴僕實與閭里相關,今都不問,恐有所失,意同左丞議。《宋書·王宏傳》。

以一大錢當兩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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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鑒明命,欲改錢制,不勞采鑄,其利自倍,實救弊之弘算,增貨之良術。求之管淺,猶有未譬。夫泉貝之興,以估貨為本,事存交易,豈假數多。數少則幣重,數多則物重,多少雖異,濟用不殊。況復一以當兩,徒崇虛價者邪。凡創製改法,宜從民情,未有違眾矯物而可久也。泉布廢興,未容驟議,前代赤仄白金,俄而罷息,六貨憒亂,民泣於市。良由事不畫一,難用遵行,自非急病權時,宜守久長之業。煩政曲雜,致遠常泥。且貨偏則民病,故先王立井田以一之,使富不淫侈,貧不過匱。雖茲法久廢,不可頓施,要宜而近,粗相放擬。若今制遂行,富人貲貨自倍,貧者彌增其困,懼非所以欲均之意。又錢之形式,大少多品,直雲大錢,則未知其格。若止於四銖五銖,則文皆古篆,既非下走所識,加或漫滅,尤難分明,公私交亂,爭訟必起,此最是其深疑者也。命旨兼慮翦鑿日多,以至銷盡;鄙意復謂殆無此嫌。民巧雖密,要有蹤跡,且用錢貨銅,事可尋檢,直由屬所怠縱,糾察不精,致使立制以來,發覺者寡。今雖有懸金之名,竟無酬與之實,若申明舊科,禽獲即報,畏法希賞,不日自定矣。愚者之議,智者擇焉,猥參訪逮,敢不輸盡。《宋書·何尚之傳》。元嘉二十四年,錄尚書江夏王義恭議,以一大錢當兩,以防翦鑿,議者多同。尚之議又見《通典》九。

分置荊郢二州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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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口在荊、江之中,正對沔口,通接雍、梁,實為津要,由來舊鎮,根基不易。今分取江夏、武陵、天門、竟陵、隨五郡為一州,鎮在夏口,既有見城,浦大容舫。竟陵出道取荊州,雖水路,與去江夏不異,諸郡至夏口皆從流,並為利便。湘州所領十一郡,其巴陵邊帶長江,去夏口密邇,既分湘中,乃更成大,亦可割巴陵屬新州,於事為允。《宋書·何尚之傳》。

發民丁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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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南兗州三五民丁,父祖伯叔兄弟仕州居職從事,及仕北徐兗為皇弟皇子從事,庶姓主簿,諸皇弟皇子府參軍督護國三令以上相府舍者,不在發例。其餘悉倩暫行,征符到十日裝束,緣江五郡集廣陵,緣淮三郡集盱眙。又募天下弩手,不問所從。若有馬步眾藝武力之士應科者,皆加厚賞。《宋書·索虜傳》,是歲軍旅大起,尚書左僕射何尚之參議。

與顏延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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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絳騶清路,白簡深劾,取之仲容,或有虧邪。《通典》二十四。

與中書令王球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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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之有後命,教府無復光輝。

列敘元嘉讚揚佛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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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嘉十二年五月乙酉,有司奏丹陽尹蕭摹之上言,稱佛化被於中國,已歷四代,塔寺形像,所在千計,進可以擊心,退足以招勸。而自頃世以來,情敬浮末,不以精誠為至,更以奢競為重,舊宇頹圮,曾莫之,而各造新構,以相夸尚,甲第顯宅,於斯殆盡,材竹銅采,糜損無極。違中越制,宜加檢裁,不為之防,流遁未巳。請自今以後,有欲鑄銅像者,悉詣台自聞,興造塔寺精舍,皆先詣所在二千石,通發本末,依事列言。本州必須報許,然後就功。其有輒鑄銅製輒造寺舍者,皆以不承用詔書律論。銅宅材瓦,悉沒入官,奏可。是時有沙門慧琳,假服僧次,而毀其法,著《白黑論》。衡陽太守何承天,與琳比狎,雅相擊揚,著《達性論》,並拘滯一方,詆呵釋教。永嘉太守顏延之、太子中舍人宗炳,信法者也,檢駁二論,各萬餘言。琳等始亦往還,未抵跡乃止。炳因著《明佛論》以廣其宗。

  帝善之,謂侍中何尚之曰:「吾少不讀經,比復無暇,三世因果,未辨致懷,而復不敢立異者,正以前達及卿輩時秀,率皆敬信故也。范泰、謝靈運每云:六經典文,本在濟俗為治耳,必求性靈真奧,豈得不以佛經為指南邪?顏延年之折《達性》,宗少文之難《白黑論》,明佛法汪汪,尤為名理,並足開獎人意。若使率土之濱,皆純此化,則吾坐致太平,夫復何事?近蕭摹之請制未全經通,即巳相示,委卿增損,必有以式遏浮淫,無傷弘獎者,乃當著令耳。」

  尚之對曰:「悠悠之徒,多不信法,以臣庸蔽,獨秉愚勤,懼以闕薄,貽點大教。今乃更荷褒拂,非所敢當。至如前代群賢,則不負明詔矣。中朝已遠,難復盡知;渡江以來,則王導、周ダ,宰輔之冠蓋,王蒙、謝尚,人倫之羽儀,郄超、王坦、王恭、王謐,或號絕倫,或稱獨步,韶氣貞情,又為物表。郭文、謝敷、戴逵等,皆置心天人之際,抗身煙霞之間。亡高祖兄弟,以清識軌世,王元琳昆季,以才華冠朝,其餘范汪、孫綽、張玄、殷覬略數十人,靡非時俊。又炳論所列諸沙門等帛曇邃者,其下輩也。所與比對,則庾元規。自邃以上,護蘭諸公,皆將亞跡黃中,或不測人也。近世道俗較談便爾。若當備舉夷夏,爰逮漢魏,奇才異德,胡可勝言?寧當空失性靈,坐棄天屬,淪惑於幻妄之說,自陷於無征之化哉。陛下思洞機表,慮玄象外,鈎深致遠,無容近取於斯。自臣等以降,若能謹推此例,則清信之士,無乏於時,所謂人能弘道,豈虛言哉。慧遠法師嘗云:『釋氏之化,無所不可,適道固自教源,濟俗亦為要務。』世主若能翦其訛偽,獎其驗實,與皇之政,並行四海,幽顯協力,共敦黎庶,何成康文景,獨可奇哉。使周漢之初,復兼此化,頌作刑清,倍當速耳。竊謂此說,有契理奧。何者?百家之鄉,十人持五戒,則十人淳謹矣。千室之邑,百人修十善,則百人和厚矣。傳此風訓,以遍宇內,編戶千萬,則仁人百萬矣。此舉戒善之全具者耳。若持一戒一善,悉計為數者,抑將十月二三矣。夫能行一善,則去一惡;一惡既去,則息一刑,一刑息於家,則萬刑息於國。四百之獄,何足難錯?《雅》《頌》之興,理宜倍速。即陛下所謂坐致太平者也。論理則其如此,征事則臣復言之。前史稱西域之俗,皆奉佛敬法,故大國之眾數萬,小國數百,而終不相兼併。內屬之後,習俗頗弊,猶甚淳弱,罕行殺伐。又五胡亂華以來,生民塗炭,冤橫死亡者,不可勝數,其中誤獲穌息,必釋教是賴。故佛圖澄入鄴,而石虎殺戮減半;洮池塔放光,而苻楗椎鋸用息。蒙遜反噬無親,虐如豺虎,末節感悟,遂成善人。法逮道人,力兼萬夫,幾亂河渭,面縛甘死。以赴師範,此非有他,敬信故也。夫神道助教,有自來矣。雷霆所擊,暑雨恆事,及展廟遇震,而書為隱慝;桀紂之朝,冤死者不可稱紀,而周宣晉景,猶以深刑受祟。檢報應之數,既有不符;征古今之例,只更增惑。以經文載之,以彰勸戒,萬一影像,猶為深切,豈若佛教,責言義則有可然可信之致。考事實又無乖巳妄之咎。且觀世大士所降近驗,並即表身世,眾目共睹,祈求之家,其事相繼,所以為勸戒,所以為深切,豈當與彼同日而談乎?而愚暗之徒,苟遂毀黷,忽重殉輕,滯小迷大,恚僧尼之絕《片半》育,嫉像塔之費朱紫,此猶生民荷覆載之德,日用而不論;吏司苦堙瘞之勞,有時而詆慢。慧琳、承天,蓋亦然耳。蕭摹啟制,臣亦不謂全非,但傷蠹道俗,最在無行僧尼,而情貌難分,未可輕去。金銅土木,雖糜費滋深,必福業所寄,復難得頓絕。臣比思為斟酌,進退難安。今日親奉德音,實用夷泰。」

  時吏部郎羊玄保在座,進曰:「此談蓋天人之際,豈臣所宜預。竊恐秦楚論強兵之術,孫吳盡吞併之計,將無取於此邪?」帝曰:「此非戰國之具,良如卿言。」尚之曰:「夫禮隱逸則戰士怠,貴仁德則兵氣衰。若以孫吳為志,苟在吞噬,亦無取堯舜之道,豈唯釋教而已。」帝悅曰:「釋門有卿,亦猶孔氏之有季路,所謂惡言不入於耳。」《弘明集》。

何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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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偃字仲弘,尚之子,州辟議曹從事,舉秀才,除中軍參軍臨川王義慶平西府主簿。出為丹陽丞,除廬陵王友、太子中舍人、中書郎、太子中庶子、行義陽王昶義陽國事,遷始興王浚征北長史、南東海太守。元兇弒立,以為侍中,掌詔誥。孝武即位,除大司馬長史,遷侍中,領太子中庶子,改領驍騎將軍,轉吏部尚書。大明二年卒,贈散騎常侍金紫光祿大夫,諡曰靖子,有集十九卷。

月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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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日如鑒,滿月如璧。《初學記》一

  日月雖如璧,以光為形。同上。

北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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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胡法宗宣詔,逮問北伐。伏計賊審有殘禍,犬羊易亂,殲殄非難,誠如天旨。今雖廟算無遺,而士未精習。緣邊鎮戍,充實者寡,邊民流散,多未附業。控引所資,取給根本。虧根本以殉邊患,宜動必不克。無慮往歲挫傷,續以內釁,侮亡取亂,誠為沛然。然淮、泗數州,實亦雕耗,流傭未歸,創痍未起。且攻守不等,客主形異,薄之則勢艱,圍之則曠日,進退之間,奸虞互起。竊謂當今之弊易衄,方來之寇不深,宜含垢藏疾,以齊天道。《宋書·何偃傳》,元嘉二十九年,大祖欲更北伐,訪之群臣,偃議。

臨軒夾扶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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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今臨軒乘輿法服燾蓋登殿,宜依廟齊以夾御,侍中常侍夾扶上殿,及應為王公興。又夾扶畢還本位,求詳議。《宋書·禮志》五、孝建二年十一月,有司奏。侍中祭酒。何偃議。

郊祀遇雨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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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玄注《禮記》,引《易說》三王之郊,一用夏正。《周禮》,凡國大事,多用正歲。《左傳》又啟「蟄而郊,」則鄭之此說,誠有據矣。眾家異議,或雲三王各用其正郊天,此蓋曲學之辯,於禮無取。固知《梁》三春皆可郊之月,真所謂膚淺也。然用辛之說,莫不必同。晉郊庚己,參差未見前征。愚謂宜從晉遷郊依禮用辛。燮之以受命作龜,知告不在日,學之密也。《宋書·禮志》三,大明二年正月,尚書何偃議。

與謝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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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玉名釧,因物托情,風人言味。北堂書鈔一百三十六。

常滿樽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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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貞明麗象,吳食中望。唯茲奇器,神絕莫尚。斟酌賦受,不逾其量。鳧之詩,豈伊異況?《藝文類聚》七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