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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宋文/卷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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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七

裴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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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之字世期,河東聞喜人,晉太元中拜殿中將軍,除新野太守。不行,拜員外散騎侍郎。義熙初為故鄣令,入為尚書祠部郎,武帝領司州,以為州主簿,轉治中從事史,召為世子洗馬,除零陵內史,征國子博士。元嘉初為冗從僕射,轉中書侍郎、司冀二州大中正,出為永嘉太守,入補通直常侍,復出為南琅邪太守,致仕,拜中散大夫,尋領國子博士,進太中大夫,封西鄉侯,卒年八十。有《三國志》注六十五卷,集二十一卷。

請禁私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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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碑銘之作,以明示後昆,自非殊功異德,無以允應茲典。大者道動光遠,世所宗推,其次節行高妙,遺烈可紀。若乃亮采登庸,績用顯著,敷化所蒞,惠訓融遠,述詠所寄,有賴鐫勒,非斯族也,則幾乎僭黷矣。俗敝偽興,華煩已久。是以孔悝之銘,行是人非;蔡邕制文,每有愧色。而自時厥後,其流彌多,預有臣吏,必為建立,勒銘寡取信之實,刊石成虛偽之常,真假相蒙,殆使合美者不貴,但論其功費,又不可稱。不加禁裁,其敝無已。以為諸欲立碑者,宜悉令言上,為朝議所許,然後聽之,庶可以防遏無征,顯彰茂實,使百世之下,知其不虛,則義信於仰止,道孚於來葉。宋書·裴松之傳》,又《禮志》二,義熙中,尚書祠部郎裴松之又議禁斷。

上三國志注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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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松之言,臣聞智周則萬理自賓,鑒遠則物無遺照。雖盡性窮微,深不可識,至於緒餘所寄,則必接乎粗跡。是以體備之量,猶曰好察邇言。畜德之厚,在於多識往行。伏惟陛下,道該淵極,神超妙物,暉光日新,郁哉彌盛。雖一貫墳典,怡心玄賾,猶復降懷近代,博觀興廢。將以總括前蹤,貽誨來世,臣前被詔,使采三國異同,以注陳壽《國志》。壽書銓敘可觀,事多審正。誠遊覽之苑囿,近世之嘉史。然失在於略,時有所脫漏,臣奉詔尋詳,務在周悉。上搜舊聞,旁摭遺逸,案三國雖歷年不遠,而事闊漢晉。首尾所涉,出入百載。註記分錯,每多舛互。其壽所不載,事宜存錄者,則罔不畢取以補其闕。或同說一事,而辭有乖雜,或出事本異,疑不能判,並皆鈔內以備異聞。若乃紕繆顯然,言不附理,則隨違矯正,以懲其妄。其時事當否及壽之小失,頗以愚意有所論辯。自就撰集,已垂期月。寫校始訖,謹對上呈。

  竊惟繢事以眾色成文,蜜蜂以兼采味,故能使絢素有章,甘逾本質。臣實頑乏,顧慚二物。雖自罄厲,分絕藻繢,既謝淮南食時之敏,又微狂簡斐然之作。淹留無成,祇穢翰墨,不足以上酬聖旨,少塞愆責。愧懼之深,若墜淵谷。謹拜表以聞,隨用流汗。臣松之誠惶誠恐,頓首頓首,死罪謹言,元嘉六年七月二十四日,中書侍郎西鄉侯臣裴松之上。明監本《三國志》。

奉使巡行反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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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聞天道以下濟光明,君德以廣運為極,古先哲後,因心溥被,是以文思在躬,則時雍自洽,禮行江漢,而美化斯遠。故能垂大哉之休詠,廓造周之盛則。伏惟陛下,神睿玄通,道契曠代,冕旋華堂,垂心八表。咨敬敷之未絕,慮明揚之靡暢。清問下民,哀此鰥寡,渙焉大號,周爰四達。遠猷形於《雅誥》,惠訓播乎遐陬。是故率土仰詠,重譯咸說,莫不謳吟踴躍,式銘皇風。或有扶老攜幼,稱歡路左,誠由亭毒既流,故忘其自至,千載一時,於是乎在。臣謬蒙銓任,忝廁顯列,猥以短乏,思純八表,無以宣暢聖旨,肅明風化,黜陟無序,搜揚寡聞,慚懼屏營,不知所措。奉二十四條,謹隨事為牒。伏見癸卯詔書,禮俗得失,一依周典,每各為書,還具條奏。依事為書,以系之後。《宋書·裴松之傳》。

庾炳之府公禮敬議炳之,《南史》作「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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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春秋》桓八年,祭公逆王后於紀。《公羊傳》曰:「女在國稱女,此其稱王后何?王者無外,其辭成矣。」推此而言,則炳之為吏之道,定於受命之日矣。其辭已成在無外,名器既正,則禮亦從之。且今宰牧之官,拜不之職,未接之民,必有其敬者。以既受王命,則成君民之義故也。吏之被敕,猶除者受拜,民不以未見,闕其被禮,吏安可以未到,廢其節乎。愚懷所見,宜執吏禮。《宋書·庾炳之傳》。

答江氏問大功嫁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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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氏問裴松之曰:「從兄女先克此六月,與庾長史弟婚,其姊蔡氏先三月亡,葬送已畢,從兄無嗣,兄子簡為後。今與從妹同服大功,大功末可以嫁子,不知無父而兄有大功服,可復嫁妹不?」答曰:「意謂父有大功,尚可嫁子,兄在大功,理無不可。今所未了者,未知女身大功,亦可得嫁不?又降而在大功,得與本服九月者同不?見宗濤答范超伯問,娶婦之與嫁子,輕重有一等之差。己身小功,可以娶妻。女身大功,何為不可以嫁。謂此言為是,但其論降在大功者,如為不盡,吾以為聘納禮重,故探其本情,適人差輕,故以見服為斷。《禮》無降在大功不可嫁子之文,不應於外生疑,且有小功下殤之喪,過五月便可以娶,降在九月者,過三月而後嫁,計其日月,亦一等之謂也。」通典》六十。

答何承天書論次孫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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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禮:嫡不傳重,傳重非嫡,皆不加服,明嫡不可二也,范宣所云:「次孫本無三年之道」,若應為服後,次孫宜為喪主終竟三年,而不得服三年之服也。《通典》八十八。

難郭沖條諸葛亮五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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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隱《蜀記》雲,晉初扶風王駿鎮關中,司馬高平劉寶、長史滎陽桓隰、諸官屬士大夫共論諸葛亮,於時譚者多譏亮託身非所,勞困蜀民,力小謀大,不能度德量力。金城郭沖以為亮權智英略,有逾管晏,功業未濟,論者惑焉。條亮五事隱沒不聞於世者,寶等亦不能復難,扶風王慨然善沖之言。臣松之以為亮之異美,誠所願聞,然沖之所說,實皆可疑,謹隨事難之如左:

  其一事曰:亮刑法峻急,刻剝百姓,自君子小人,咸懷怨嘆,法正諫曰:「昔高祖入關,約法三章,秦民知德,今君假借威力,跨據一州,初有其國,未垂惠撫。且客主之義,宜相降下,願緩刑弛禁,以慰其望。」亮答曰:「君知其一,未知其二。秦以無道,政苛民怨,匹夫大呼,天下土崩,高祖因之,可以弘濟。劉璋暗弱,自焉以來有累世之恩,文法羈縻,互相承奉,德政不舉,威刑不肅。蜀土人士,專權自恣,君臣之道,漸以陵替,寵之以位,位極則賤,順之以恩,恩竭則慢。所以致弊,實由於此。吾今威之以法,法行則知恩,限之以爵,爵加則知榮。榮恩並濟,上下有節。為治之要,於斯而著。」

  難曰:案法正在劉主前死,今稱法正諫,則劉主在也。諸葛職為股肱,事歸元首,劉主之世,亮又未領益州,慶賞刑政,不出於己。尋沖所述亮答,專自有其能,有違人臣自處之宜。以亮謙慎之體,殆必不然。又亮刑法峻急,刻剝百姓,未聞善政以刻剝為稱。

  其二事曰:曹公遣刺客見劉備,方得交接,開論伐魏形勢,甚合備計。稍欲親近,刺者尚未得便會,既而亮入,魏客神色失措。亮因而察之,亦知非常人。須臾,客如廁,備謂亮曰:「向得奇士,足以助君補益。」亮問所在,備曰:「起者其人也。」亮徐嘆曰:「觀客色動而神懼,視低而忤數,奸形外漏,邪心內藏,必曹氏刺客也。」追之,巳越牆而走。

  難曰:凡為刺客,皆暴虎憑河,死而無悔者也。劉主有知人之鑑,而惑於此客,則此客亦一時之奇士也。又語諸葛「足以助君補益」,則亦諸葛之流亞也。凡如諸葛之儔,鮮有為人作刺客者矣,時主亦當惜其器用,必不投之死地也。且此人不死,要應顯達為魏,竟是誰乎?何其寂蔑而無聞。

  三事曰:亮屯於陽平,遣魏延諸軍並兵東下,亮惟留萬人守城。晉宣帝率二十萬眾拒亮,而與延軍錯道,徑至前,當亮六十里所,偵候白宣帝,說亮在城中兵少力弱。亮亦知宣帝垂至,已與相逼,欲前赴延軍,相去又遠,回跡反追,勢不相及,將士失色,莫知其計。亮意氣自若,敕軍中皆臥旗息鼓,不得妄出庵幔,又令大開四城門,埽地卻灑。宣帝常謂亮持重,而猥見勢弱,疑其有伏兵,於是引軍北趣山。明日食時,亮謂參佐拊手大笑曰:「司馬懿必謂吾怯,將有強伏,循山走矣。」侯邏還白,如亮所言。宣帝後知,深以為恨。

  難曰:案陽平在漢中。亮初屯陽平,宣帝尚為荊州都督,鎮宛城,至曹真死後,始與亮於關中相抗禦耳。魏嘗遣宣帝自宛由西城伐蜀,值霖雨,不果。此之前後,無復有與陽平交兵事。就如沖言,宣帝既舉二十萬眾,已知亮兵少力弱,若疑其有伏兵,正可設防持重,何至便走乎?案《魏延傳》:「延每隨亮出,輒欲請精兵萬人,與亮異道會於潼關,亮制而不許。延常謂亮為怯,嘆己才用之不盡也。」亮尚不以延為萬人別統,豈得如沖言,頓使將軍兵在前,而以輕弱自守乎?且沖與扶風王言,顯彰宣帝之短,對子毀父,理所不容,而「扶風王慨然善沖之言」,故知此書舉引皆虛。

  四事曰:亮出祁山,隴西、南安二郡應時降,圍天水,拔冀城,虜姜維,驅略士女數千人還蜀。人皆賀亮,亮顏色愀然有戚容,謝曰:「普天之下,莫非漢民,國家威力未舉,使百姓困於豺狼之吻。一夫有死,皆亮之罪,以此相賀,能不為愧。」於是蜀人咸知亮有吞魏之志,非惟拓境而已。

  難曰:亮有吞魏之志久矣,不始於此眾人方知也,且於時師出無成,傷缺而反者眾,三郡歸降而不能有。姜維,天水之匹夫耳,獲之則於魏何損,拔西縣千家,不補街亭所喪,以何為功,而蜀人相賀乎?

  五事曰:魏明帝自征蜀,幸長安,遣宣王督張郃諸軍雍涼勁卒三十餘萬,潛軍密進,規向劍閣。亮時在祁山,旌旗利器,守在險要,十二更下在者八萬。時魏軍始陳,幡兵適交,參佐咸以賊眾強盛,非力所制,宜權停下兵一月,以並聲勢。亮曰:「吾統武行師,以大信為本,得原失信,古人所惜。去者束裝以待期,妻子鶴望而計日,雖臨征難,義所不廢。」皆催遣令去。於是去者感悅,願留一戰,往者憤踴,思致死命。相謂曰:「諸葛公之恩,死猶不報也。」臨戰之日,莫不拔刃爭先,以一當十,殺張郃,卻宣王,一戰大克,此信之由也。

  難曰:臣松之案:亮前出祁山,魏明帝身至長安耳,此年不復自來。且亮大軍在關、隴,魏人何由得越亮徑向劍閣?亮既出戰場,本無久住之規,而方休兵還蜀,皆非經通之言。孫盛、習鑿齒搜求異同,罔有所遺,而並不多載沖言,知其乖刺多矣。《蜀志·諸葛亮傳》注。

裴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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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駰字龍駒,松之子,為南中郎外兵曹參軍,有《史記集解》八十卷。

史記集解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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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固有言曰:「司馬遷據《左氏》、《國語》,采《世本》、《戰國策》,述楚漢春秋,接其後事,訖於天漢,其言秦漢詳矣。至於采經摭傳,分散數家之事,甚多疏略,或有牴牾,亦其所涉獵者廣博,貫穿經傳,馳騁古今上下數千載間,斯已勤矣。又其是非頗謬於聖人,論大道則先黃老而後六經,序遊俠則退庶士而進奸雄,述貨殖則崇勢利而羞貧賤:此其所蔽也。然自劉向、揚雄博極群書,皆稱遷有良史之才,服其善序事理,辯而不華,質而不俚,其文直,其事核,不虛美,不隱惡,故謂之實錄。」る以為固之所言,世稱其當。雖時有紕繆,實勒成一家,總其大較,信命世之宏才也。

  考較此書,文句不同,有多有少,莫辯其實,而世之惑者,定彼從此,是非相貿,真偽舛雜。故中散大夫東莞徐廣研核眾本,為作《音義》,具列異同,兼述訓解,粗有所發明,而殊恨省略。聊以愚管,增演徐氏,采經傳百家並先儒之說,豫是有益,悉皆鈔內。刪其游辭,取其要實,或義在可疑,則數家兼列。《漢書音義》稱臣瓚者,莫知氏姓,今直雲「瓚曰」。又都無姓名者,但云《漢書音義》,時見微意,有所裨補。譬ィ星之繼朝陽,飛塵之集華岳,以徐為本,號曰《集解》,未詳則闕,弗敢臆說。人心不同,聞見異辭,班氏所謂疏略牴牾者,依違不悉辯也,愧非胥臣之多聞,子產之博物,妄言末學,蕪穢舊史,豈足以關諸畜德,庶賢無所用心而已。宋本《史記》。

王敬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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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弘本名裕之,避武帝諱,改稱字,琅邪臨沂人。晉司州刺史胡之孫,太元隆安間曆本國左常侍、衛軍參軍、天門太守,轉桓偉安西長史南平太守去官。桓玄篡位,屢召不就。玄平,起為武帝車騎從事中郎、徐州治中從事史、征西道規諮議參軍。入為中書侍郎,轉黃門侍郎,不拜。仍除武帝太尉從事中郎,出為吳興太守,尋征為侍中。宋國建,以為度支尚書,遷太常。及受禪,補宣訓衛尉,加散騎常侍,轉吏部尚書。文帝即位,以為金紫光祿大夫,領江夏王師,遷尚書左僕射。又遷尚書令,固辭,改授侍中特進左光祿大夫。致仕征為太子少傅,再征為左光祿大夫開府儀同三司,皆不拜。元嘉二十四年卒,年八十。順帝升明二年追諡曰文貞。案,《隋志》,梁有右光祿大夫《王敬集》五卷,《錄》一卷,當即此,轉寫有誤脫耳。

辭太子少傅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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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見詔書,以臣為太子少傅,承命震惶,喜懼交悸。臣抱疾東荒,志絕榮觀,不悟聖恩,猥復加寵。東宮之重,四海瞻望,非臣薄德,所可居之。今海內英秀,應選者多,且版築之下,豈無高逸,而近私愚朽,污辱清朝。嗚呼微臣,永非復大之一物矣。所以牽曳闕下者,實瞻望聖顏,貪系表之旨。臣如此而歸,夕死無恨。《宋書·王敬弘傳》。元嘉十二年,征為太子少傅,敬弘詣京師上表,詔不許。疏屢上,竟以不拜東歸。

辭左光祿大夫開府儀同三司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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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比自啟聞,謂誠心已達,天鑒玄邈,未蒙在宥,不敢宴處,牽曳載馳。臣聞君子行道,忘其為身,三復斯言,若可庶勉,顧惜忄昏耄,志與願違。禮年七十,老而傳家,家道猶然,況於在國。伏願陛下,矜臣西夕,愍臣一至,特回聖恩,賜反其所,則天道下濟,愚心盡矣。《宋書·王敬弘傳》,十六年以為左光祿大夫、開府儀同三司、侍中如故,詣京師上表。竟不拜,東歸。

又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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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躬耕南灃,不求聞達。先帝拔臣於蠻荊之域,賜以國士之遇。陛下嗣徽,特蒙眷齒,由是感激,委質聖朝。雖懷犬馬之誠,遂無塵露之益。年向九十,生理殆盡,永絕天光,淪沒丘壑。謹冒奉表,傷心久之。《宋書·王敬弘傳》,二十三年,垂申前令,又表。

奏請征王弘之郭希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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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明司契,載德惟新,垂鑒仄微,表揚隱介,默語仰風,荒遐傾首。前員外散騎常侍琅邪王弘之,恬漠丘園,放心居逸。前衛將軍參軍武昌郭希林,素履純潔,嗣徽前式。並擊壤聖朝,未蒙表飾,宜加旌聘,賁於丘園,以彰止遜之美,以祛動求之累。臣愚謂弘之可太子庶子,希林可著作郎。《宋書·王弘之傳》,弘之家在會稽上虞,從兄敬弘為吏部尚書,奏云云。

又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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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之高行表於初筮,苦節彰於暮年,今內外晏然,當修太平之化,宜招空谷,以敦沖退之美。《宋書·王弘之傳》,太祖即位,敬弘為左僕射,又陳。

與子恢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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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書有限,故有競。朝請無限,故無競。吾欲使汝處於不競之地。《宋書·王敬弘傳》。子恢之被召為秘書郎,敬弘為求奉朝請,與恢之書。

王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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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之字休道,敬弘第三子,大明初為光祿勛,累遷至都官尚書。

墾起湖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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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廢之疇,方翦荊棘,率課窮乏,其事彌難,資徒粗立,徐行無晚。《宋書·孔季恭傳》,大明初,孔靈符為丹陽尹,表徙無資之家於餘姚、鄞、鄖三縣界,墾起湖田,光祿勛王升之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