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後魏文/卷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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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

宣武帝[編輯]

克三關勞元英詔正始元年八月[編輯]

  知賊城已下,復克三關,展威辟境,聲略宣振,公私稱泰,良以欣然。將軍淵規內斷,忠謨外舉,受律揚旌,克申廟算,雖方叔之制蠻荊,召虎之埽淮浦,匹茲蔑如也。新州初附,宜廣經略,想善加檢督,必令周固,有所委付,然後凱旋耳。《魏書·南安王楨附傳》

下梁將蔡靈恩等詔正始元年九月甲子[編輯]

  中山王英所執蕭衍冠軍將軍、監司州事蔡靈恩等,隨才擢敘。《魏書·宣武紀》

  會平江南,此等便可放歸也。《魏書·南安王楨附傳》

報鄭道昭詔[編輯]

  具卿崇儒敦學之意,良不可言。新令尋班,施行無遠,可謂職思其憂,無曠官矣。《魏書·鄭羲附傳》

建國學詔正始元年十一月[編輯]

  古之哲王,創業垂統,安民立化,莫不崇建膠序,開訓國胄,昭宣三《禮》,崇明四術,使道暢群邦,風流萬宇。自皇基徙構,光宅中區,軍國務殷,未遑經建,靖言思之,有慚古烈。可敕有司,依漢魏舊章,營繕國學。《魏書·宣武紀》

增減律令詔正始元年十二月已卯[編輯]

  議獄定律,有國攸慎,輕重損益,世或不同。先朝垂心典憲,刊革令軌,但時屬征役,未之詳究,施於時用,猶致疑舛。尚書門下可於中書外省論律令。諸有疑事,斟酌新舊,更加思理,增減上下,必令周備,隨有所立,別以申聞。庶於循變協時,永作通制。《魏書·刑罰志》

報夏侯道遷詔正始元年閏十二月癸卯[編輯]

  得表,聞之。將軍前識機運,已投誠款,而中逢猜間,致有播越,復翻然風返,建茲殊效,忠貫古烈,義動遐邇。漢鄭既開,勢翦庸蜀,混同之略,方自斯始。擒凶埽惡,何快如之。想餘黨悉平,西南清盪,經算淹朔,當有劬勞。所請軍宜,別敕一二。《魏書·夏侯道遷傳》

聽司馬悅赴闕詔正始初[編輯]

  司馬悅首謀義陽,征略有捷。且違京既久,屢請入朝。可遂此志,聽其赴闕。《魏書·司馬楚之附傳》

詔田益宗正始初[編輯]

  懸瓠要藩,密邇崧潁,南疆之重,所寄不輕。而群小猖狂,忽構釁逆,殺害鎮主,規成反叛。此而可忍,孰不可容。即遣尚書邢巒總精騎五萬,星馳電驅;征南將軍、中山王英統馬步七萬,絡繹繼發。量此蟻寇,唯當逃奔。知將軍志翦豺狼,以清邊境,節義慷慨,良在可嘉,非蹇蹇之至,何以能爾?深戢誠款,方相委託。故遣中書舍人趙文相具宣朕懷,往還之規,口別指授,便可善盡算略,隨宜追掩,勿令此豎得有竄逸。遲近清盪,更有別旨。《魏書·田益宗傳》

答劉芳請遷易郊壇詔[編輯]

  所上乃有明據,但先朝置立已久,且可從舊。《魏書·劉芳傳》

詔邢巒正始二年二月[編輯]

  巒至彼,須有板官,以懷初附,高下品第,可依征義陽都督之格也。《魏書·邢巒傳》

審議貢舉詔正始二年四月[編輯]

  任賢明治,自昔通規,宣風贊務,實惟多士。而中正所銓,但存門第,吏部彝倫,仍不才舉。遂使英德罕升,司務多滯。不精厥選,將何考陟?八座可審議往代貢士之方,擢賢之體,必令才學並申,資望兼致。《魏書·宣武紀》

銓授勳臣子孫詔正始二年六月[編輯]

  先朝勛臣,或身罹譴黜,子孫沉滯,或宦途失次,有替舊流,因而弗采,何以獎勸?言念前績,情有親疏。宗及庶族祖曾,功績可紀而無朝官,有官而才堪優引者,隨才銓授。《魏書·宣武紀》

分遣大使省方詔正始二年七月[編輯]

  朕纂馭寶曆,於今七載,德澤未敷,鑒不燭遠,人之冤瘼,所在猶滋,而糾察之獄,未暢於下,賢愚靡分,早白均貫,非所以革民耳目,使善惡勵心。今分遣大使,省方巡檢,隨其愆負與風響相符者,即加糾黜,以明雷霆之威,以申旄軒之舉,因以觀風辨俗,採訪功過,褒賞賢者,糾罰淫慝,理窮恤弊,以稱朕心。《魏書·宣武紀》

報邢巒詔正始二年[編輯]

  若賊敢窺窬,觀機翦撲;如其無也,則安民保境,以悅邊心。子蜀之舉,更聽後敕。方將席捲岷蜀,電埽西南,何得辭以戀親,中途告退!宜勖令圖,務申高略。《魏書·邢巒傳》

因夏侯道遷未拜封下詔正始二年[編輯]

  道遷至止既淹,未恭州封,可敕吏部速令召拜。《魏書·夏侯道遷傳》

求言詔正始三年二月[編輯]

  昔虞戒面從,昌言屢進;周任諫輔,王闕必箴。朕仰纘鴻基,伏膺寶曆,思康庶績,一日萬幾,是以側望忠言,虛求讜直。而良策弗進,規畫無聞,豈所謂弼諧元首,匡救不逮者乎?可詔王公已下,其有嘉謀深圖、直言忠諫、利國便民、矯時厲俗者,咸令指事陳奏,無或依違。《魏書·宣武紀》

詔問元英克敵事機正始三年四月[編輯]

  賊勢滋甚,圍逼肥梁,邊將後規,以至於此。故有斯舉,必期勝捷,而出軍淹滯,肥梁已陷。聞之惋懣,實乖本圖。今眾軍雲集,十有五萬,進取之方,其算安在?克殄之期,復當遠近?竟以幾日,可至賊所?必勝之規,何者為先?故遣步兵校尉、領中書舍人王雲指取機要。《魏書·南安王楨附傳》

議甄琛請弛鹽禁詔正始三年四月[編輯]

  民利在斯,琛如所陳。付八座議,可否以聞。《魏書·甄琛傳》

  司鹽之稅,乃自古通典,然興制利民,亦代或不同,苟可以富氓益化,唯理所在。甄琛之表,實所謂助政毗治者也,可從其前計,使公私並宜,川澤無擁。尚書嚴為禁豪強之制也。《魏書·甄琛傳》

棺埋暴骨詔正始三年五月[編輯]

  掩骼埋古之令典,順辰修令,朝之恆式。今時澤未降,春稼已旱。或有孤老餒疾,無人贍救,因以致死,暴露溝塹者,洛陽部尉,依法棺埋。《魏書·宣武紀》

諡源懷詔正始三年六月[編輯]

  府寺所執,並不克允,愛民好與曰「惠」,可諡惠公。《魏書·源賀附傳》。太常寺議諡靖公,司徒府議諡穆公,詔雲。

破陰陵勞元英詔正始三年九月[編輯]

  知大摧鯨寇,威振南海,江浦無塵,三楚卷,聲被荒隅,同軌斯始,公私慶慰,良副朕懷。便當乘威藉響,長驅吳會,翦拉遺燼,截彼東南也。《魏書·南安王楨附傳》

命邢巒渡淮詔正始三年九月[編輯]

  淮陽、宿豫,雖已清復,梁城之賊,猶敢聚結,事宜乘勝,並勢摧殄。可率二萬之眾渡淮,與征南掎角,以圖進取之計。《魏書·邢巒傳》

詔有司敕蠕蠕使人勿六跋[編輯]

  正始三年十月。案:《宣武紀》:戊申,蠕蠕國遣使朝貢。上文九月癸酉、己丑、丁酉,知戊申在十月。

  蠕蠕遠祖社侖,是大魏叛臣,往者包容,暫時通使。今蠕蠕衰微,有損疇日,大魏之德,方隆周漢,跨據中原,指清八表。正以江南未平,權寬北掠,通和之事,未容相許。若藩禮,款誠昭著者,當不孤爾也。《魏書·蠕蠕傳》。他汗可汗伏圖遣使紇奚勿六跋朝獻,請求通和。世宗不報其使,詔有司敕勿六跋。

遣邢巒速進軍詔正始三年[編輯]

  濟淮掎角,事如前敕,何容猶爾盤桓,方有此請!可速進軍,經略之宜聽征南至要。《魏書·邢巒傳》

圍鍾離與元英詔正始三年十一月[編輯]

  師行已久,士馬疲瘠,賊城險固,卒難攻屠。冬春之交,稍非勝便,十萬之眾,日費無貲。方圖後舉,不待今事。且可密裝徐嚴,為振旅之意,整疆完土,開示威略。左右蠻楚,素應逃亡,或竄山湖,或難制掠。若凶渠黠黨,有須翦除者,便可撲埽,以清疆界。如其強狡憑阻,未易致力者,亦不煩肆兵。凱旋遲近,不復委曲。《魏書·南安王楨附傳》

報賞隴右誠義詔正始三年十一月[編輯]

  往歲隴右扇逆,合境不民。其中猶有卒能自守,無豫釁亂。疾風知勁,良在可嘉。尚書可甄量報賞,以表誠義。《魏書·宣武紀》

又詔邢巒正始四年正月[編輯]

  安東頻請罷軍,遲回未往,阻異戎規,殊乖至望。士馬既殷,無容停積,宜務神速,東西齊契,乘勝埽殄,以赴機會。《魏書·邢巒傳》

令劉芳與主樂務詔正始四年春[編輯]

  王者功成治定,制禮作樂,以宣風化,以通明神,理萬品,贊陰陽,光功德,治之大本,所宜詳之。可令太常卿劉芳亦與主之。《魏書·樂志》。太樂令公孫崇表請高肇監就樂務,世宗知肇非才,詔云云。

圖鍾離未克又與元英詔正始四年春[編輯]

  大軍野次,已成勞久,攻守之方,理可豫見。比頻得啟,制勝不過暮春,及省後表,復期孟夏之未。彼土蒸濘,無宜久淹。勢雖必取,乃將軍之深計,兵久力殆,亦朝廷之所憂。故遣主書曹道往觀軍勢,使還,王具聞。《魏書·南安王楨附傳》

原蕭寶夤詔正始四年四月[編輯]

  寶夤因難投誠,宜加矜貸,可恕死免官,削爵還第。《魏書·蕭寶夤傳》。寶夤與中山王英攻鍾離,淮水泛濫,寶夤與英狼狽引退,士卒死沒者十四五。有司奏寶夤守東橋不固,軍敗由之,處以極法。宣武詔。

立學詔正始四年六月[編輯]

  高祖德格兩儀,明並日月,播文教以懷遠人,調禮學以旌俊造,徙縣中區,光宅天邑,總霜露之所均,一姬卜於洛,戎繕兼興,未遑儒教。朕纂承鴻緒,君臨寶曆,思模聖規,述遵先志。今天清地寧,方隅無事,可敕有司,准訪前式,置國子,立太學,樹小學於四門。《魏書·宣武紀》

進高陽王雍等官位詔正始四年九月[編輯]

  朕秉歷承天,覆年將紀,徙正宮極,歲浹歸餘。台懿茂親,祗勤已久;列司英彥,庸績未酬。非所謂有功見知,賞以時及。其以司空、高陽王雍為太尉,尚書令、廣陽王嘉為司空,百官悉進位一級。《魏書·宣武紀》

定五校等官員數詔正始四年九月[編輯]

  五校昔統營,位次於列卿,奉車都尉,禁侍美官,顯加通貴。世移時變,遂為冗職。既典名猶昔,宜有定員,並殿中二司馬亦須有常數。今五校可各二十人,奉車都尉二十人,騎都尉六十人,殿中司馬二百人,員外司馬三百人。《魏書·官氏志》

令劉芳等詳察公孫崇新曆詔正始四年冬[編輯]

  測度晷象,考步宜審,可令太常卿芳率太學、四門博士等依所啟者,悉集詳察。《魏書·律曆志》上。公孫崇表上景明歷,世宗詔。

聽元和襲爵河南王詔[編輯]

  和初以讓鑒,而鑒還讓其子,交讓之道,於是乎著。其子早終,可聽和襲。《魏書·河南王曜附傳》

改元亮名字詔[編輯]

  仕明風神運吐,常自以比荀文若,可名,以取定體相倫之美。《魏書·太武子臨淮王譚附傳》,字文若。本名亮,字仕明。時侍中穆紹與同署,避紹父諱,啟求改名。詔云云。

報酈道元請立魯陽學詔[編輯]

  魯陽本以蠻人,不立大學。今可聽之,以成良守文翁之化。《北史·酈道元傳》

修聽訟觀詔永平元年六月[編輯]

  慎獄重刑,著於往誥。朕御茲寶曆,明鑑未遠,斷決煩疑,實有攸愧。可依洛陽舊圖,修聽訟觀,農隙起功,及冬令就。當與王公卿士親臨錄問。《魏書·宣武紀》

精檢枷杖詔永平元年七月[編輯]

  察獄以情,審之五聽,枷杖小大,各宜定準。然比廷尉、司州、河南、洛陽及諸獄官,鞠訊之理,未盡矜恕,掠拷之苦,每多切酷,非所以祗憲量衷、慎刑重命者也。推濫究枉,良軫於懷。可付尚書精檢枷杖違制之由,斷罪聞奏。《魏書·宣武紀》

僧犯付昭玄詔永平元年秋[編輯]

  緇素既殊,法律亦異。故道教彰於互顯,禁勸各有所宜。自今已後,眾僧犯殺人已上罪者,仍依俗斷,餘犯悉付昭玄,以內律僧制治之。《魏書·釋老志》。先是,立監福曹,又改為昭玄,備有官屬,以斷僧務。世宗詔。

北海王詳復爵營厝詔永平元年十月丁巳[編輯]

  故太傅北海王體自先皇,特鍾友愛,受遺訓輔,沖昧攸托。不圖暮節晦德,終缺哀榮,便可追復王封,克日營厝,少慰幽魂,以旌陰戚。《魏書·北海王詳傳》

詔尚書永平元年十二月[編輯]

  司馬悅暴罹橫酷,身首異所,國戚舊勛,特可悼念。主書董紹,銜命公行,囚漂殊域,事可矜愍。尚書可量賊將齊苟兒等四人之中分遣二人,敕揚州為移,以易悅首及紹,迎接還本。用慰亡存。《魏書·司馬楚之附傳》

答高肇奏水都等官詔永平二年正月[編輯]

  使者置二,可如所奏。其下屬司,惟須充事耳,亦何勞多也。參軍、錄事,並更置一,謁者加二,令史依舊。《魏書·官氏志》。尚書令高肇奏都水台請依舊二使者,參軍事、謁者並錄事、令史亦隨事更立,宣武詔。

造雜仗詔永平二年二月[編輯]

  比軍役頻興,仗多毀敗,在庫戎器,現有無幾。安不忘危,古人所戒,五兵之器,事須充積,經造既殷,非眾莫舉。今可量造四萬人雜仗。《魏書·宣武紀》

放樊襄已南掠民詔永平二年四月[編輯]

  聖人濟世,隨物污隆,或正或權,理無恆在。先朝以雲駕甫遷,嵩基始構,河洛民庶,徙舊未安,代來新宅,尚不能就。伊闕西南,群蠻填聚;沔陽賊城,連邑作戍;蠢爾愚巴,心未純款。故暫抑造育之仁,權緩肅奸之法。今京師天固,與昔不同。揚、郢、荊、益,皆悉我有;保險諸蠻,罔不歸附;商、洛民情,誠倍往日。唯樊襄已南,仁乖道政,被拘隔化,非民之咎。而無賴之徒,輕相劫掠,屠害良善,離人父兄。衍之為酷,實亦深矣。便可放彼掠民,示其大惠,舍此殘賊,未令之愆。並敕緣邊州鎮,自今已後,不聽境外寇盜,犯者罪同境內。若州鎮主將,知容不糾,坐之如律。《魏書·宣武紀》

同軌詔永平二年六月[編輯]

  江海方同,車書宜一,諸州軌轍,南北不等。今可申敕四方,使遠近無二。《魏書·宣武紀》

卻韓務獻七寶床象牙席詔永平二年十月庚午[編輯]

  晉武帝焚雉頭裘,朕常嘉之,今務所獻,亦此之流也。奇麗之物,有乖風素,可付其家人。《魏書·韓秀附傳》。秀子務,除郢州刺史,獻七寶床象牙席,宣武詔。

五等選式詔永平二年十二月[編輯]

  五等諸侯,比無選式。其同姓者出身:公正六下,侯從六上,伯從六下,子正七上,男正七下。異族出身:公從七上,侯從七下,伯正八上,子正八下,男從八上。清修出身:公從八下,侯正九上,伯正九下,子從九上,男從九下。可依此序之。《魏書·宣武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