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後魏文/卷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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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

元端[編輯]

  端,字宣雅,雍長子。為散騎侍郎,累遷通直常侍、鴻臚、太常少卿、散騎常侍。出為安東將軍、青州刺史。除撫軍將軍、金紫光祿大夫、使持節、東南道大使。拜鎮軍將軍、兗州刺史,封安德縣開國公。除都官尚書。孝莊初,與雍俱遇害河陰,贈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相州刺史。

上言集議郊[編輯]

  謹案《禮記·祭法》,有虞氏黃帝而郊嚳,祖顓頊而宗堯。夏后氏亦黃帝而郊鯀,祖顓頊而宗禹。殷人嚳而郊冥,祖契而宗湯。周人嚳而郊稷,祖文王而宗武王。鄭玄注云:「郊祖宗,謂祭禮以配食也。有虞氏以上尚德,郊祖宗,配用有德者。自夏以下,稍用其姓代之。」是故周人以后稷為始祖,文武為二祧。訖於周世,配祭不毀。案《禮》,嚳雖無廟,配食祭。謹詳聖朝以太祖道武皇帝配圜丘,道穆皇后劉氏配方澤;太宗明元皇帝配上帝,明密皇后杜氏配地祗;又以顯祖獻文皇帝配雩祀。太宗明元皇帝之廟既毀,上帝地,配祭有式。國之大事,唯祀與戎,廟配事重,不敢專決。請召群官,集議以聞。《魏書·禮志》二。熙平二年三月,太常少卿元端上言。

宗室助祭議[編輯]

  《禮記·祭法》云:「王立七廟,曰考廟,曰王考廟,曰皇考廟,曰顯考廟,曰祖考廟,遠廟為祧,有二祧。而祖考以功重不遷,二祧以盛德不毀。迭遷之義,其在四廟也。」《祭統》云:祭有十倫之義,六曰見親疏之殺焉。夫祭有昭穆,昭穆者,所以別父子遠近、長幼親疏之序,而無亂也。是故有倫。注云:「昭穆咸在,同宗父子皆來。」指謂當廟父子為群,不繫於昭穆也。若一公十子,便為群公子,豈待數公而立稱乎?《文王世子》云:「五廟之孫,祖廟未毀。」雖為有所援引,然與朝議不同。如依其議,匪直太祖曾玄,諸廟子孫,悉應預列。既無正據,竊謂太廣。臣等愚見,請同僧奇等議。《魏書·禮志》二。熙平二年,江陽王繼表求預祭,王僧奇等議不得預祭,李琰之議得預祭,太常少卿元端議。又見《通典》五十一。

羊祉諡議[編輯]

  祉志存埋輪,不避強御。及贊戎律,熊武斯裁,仗節撫藩,邊夷識德,化沾殊類,襁負懷仁。謹依諡法,布德行剛曰「景」,宜諡為景。《魏書·酷吏羊祉傳》。太常少卿元端、博土劉台龍議諡。

上言羊祉諡應如前議[編輯]

  竊惟諡者行之跡,狀者跡之稱。然尚書銓衡是司,厘品庶物,若狀與跡乖,應抑而不受,錄其實狀,然後下寺,依諡法准狀科上。豈有舍其行跡,外有所求,去狀去稱,將何所准?檢祉以母老辭藩,乃降手詔云:「卿綏撫有年,聲實兼著,安邊寧境,實稱朝望。」及其歿也,又加顯贈,言祉誠著累朝,效彰內外,作牧岷區,字萌之績驟聞。詔冊褒美,無替倫望。然君子使人器之,義無求備,德有數德,優劣不同,剛而能克,亦為德焉。謹依諡法,布德行剛曰「景」,謂前議為允。《魏書·羊祉傳》。元端、劉台龍議諡曰景,侯剛元纂等駁,靈太后令依駁更議,元端、台龍上言。

廣陵王羽[編輯]

  羽,字叔翻,獻文帝第五子。太和九年封廣陵王,加侍中、征東大將軍大理。加衛將軍,遷特進、尚書左僕射、太子太保、錄尚書事。領廷尉、兼太尉。坐事削職,及車駕南伐,進號衛將軍。除征東大將軍、開府、青州刺史,加散騎常侍,進號車騎大將軍。宣武即位,遷司州牧。景明二年進司徒。薨諡曰惠。

奏請內考京官[編輯]

  外考令文,每歲終,州鎮列牧守治狀。及至再考,隨其品第,以彰黜陟。去十五年中,在京百寮,盡已經考為三等。此年便是三載,雖外有成令,而內令未班。內外考察,理應同等。臣輒推准外考,以定京官治行。《魏書·廣陵王羽傳》

彭城王勰[編輯]

  勰,字彥和,獻文帝第六子。太和九年封始平王,加侍中、征西大將軍。拜光祿大夫,轉中書令,改封彭城王。除中軍大將軍、開府宗師。尋為司徒、太子太傅。宣武即位,出為驃騎大將軍、定州刺史。尋領揚州刺史,進大司馬,領司徒錄尚書,加侍中。為高肇所譖,永平元年九月遇害,諡曰武宣王。孝莊帝即位,追尊曰文穆皇帝,廟號肅祖。

上孝文帝諡議[編輯]

  謹案諡法,協時肇享曰孝,五宗安之曰孝,道德博聞曰文,經緯天地曰文,仰惟大行皇帝,義實該之,宜上尊號為孝文皇帝,廟曰高祖,陵曰長陵。《魏書·彭城王勰傳》

奏駁甄琛弛鹽禁議[編輯]

  琛之所列,富乎有言,首尾大備,或無可貶。但恐坐談則理高,行之則事闕,是用遲回,未謂為可。竊惟古之善為治者,莫不昭其勝途,吾其遠理,及於救世,升降稱時。欲令豐無過溢,儉不致敝,役養消息,備在厥中,節約取足,成其性命。如不爾者,焉用君為?若任其生產,隨其啄食,便是芻狗萬物,不相有矣。自大道既往,恩惠生焉,下奉上施,卑高理睦。然恩惠既交,思拯之術廣,恆恐財不國,澤不厚民。故多方以達其情,立法以行其志。至乃取貨山川,輕在民之貢,立稅關市,裨十一之儲。收此與彼,非利己也,回彼就此,非為身也。所謂集天地之產,惠天地之民,藉造物之富,賑造物之貧。徹商賈,給戎戰,賦四民,贍軍國,取乎用乎,各有義已。禁此淵池,不專大官之御,斂此匹帛,豈為後官之資?既潤不在己,彼我理一,猶積而散之,將焉所吝?且稅之本意,事有可求,固以希濟生民,非為富賄藏貨。不爾者,昔之君子,何為然哉?是以後來經圖,未之或改。故先朝商校,小大以情,降鑒之流。興復鹽禁。然自行以來,典司多怠,出入之間,事不如法,遂令細民怨嗟,商販輕議,此乃用之者無方,非興之者有謬。至使朝廷明識,聽營其間,今而罷之,懼失前旨。一行一改,法若易棋,參論理要,宜依前式。《魏書·甄琛傳》。世宗踐阼,琛表請弛鹽禁,詔付八座議可否以聞。司徒、錄尚書、彭城王勰,兼尚書邢巒等奏。

彭城王劭[編輯]

  劭,字子訥,勰子。永平中襲爵。孝明時歷宗正少卿、平東將軍、青州刺史。孝昌末,徵為御史中尉。孝莊帝即位,尊為無上王。尋遇害河陰,追諡曰孝宣皇帝。

奉家財以充軍用表[編輯]

  偽豎遊魂,窺覦邊境,勞兵兼時,日有千金之費。臣仰藉先資,紹饗厚秩,思以埃塵,用裨山海。臣國封徐州,去軍差近,謹奉粟九千斛、絹六百匹、國吏二百人,以充軍用。《魏書·彭城王勰附傳》

北海王詳[編輯]

  詳,字季豫,獻文帝第七子。太和九年封北海王,加侍中、征北大將軍、光祿大夫。轉秘書監。行中領軍留守。又行司州牧。除護軍將軍,兼尚書左僕射。受遺為司空輔政。宣武即位,遷侍中、大將軍、錄尚書事,除太傅,領司徒。正始元年,以罪廢為庶人,暴死。永平元年複本封,葬以王禮,諡曰平王。

奏劾甄琛李憑[編輯]

  臣聞黨人為患,自古所疾。政之所忌,雖寵必誅,皆所以存天下之至公,保靈基於永業者也。伏惟陛下纂聖前暉,淵鑒幽慝,恩斷近習,憲軌唯新,大政蔚以增光,鴻猷於焉永泰。謹案侍中、領御史中尉甄琛,身居直法,糾摘是司,風邪響黷,猶宜劾糾,況趙修奢暴,聲著內外,侵公害私,野朝功齒。而琛嘗不陳奏,方更往來,綢繆結納,以為朋黨,中外影響,致其談譽。令布衣之父,超登正四之官;七品之弟,越陟三階之祿。虧先皇之選典,塵聖明之官人。又與武衛將軍、黃門郎李憑相為表里,憑兄叨封,知而不言。及修釁彰,方加彈奏。生則附其形勢,死則就地排之,竊天之功,以為己力,仰欺朝廷,俯罔百司,其為鄙詐,於茲甚矣。不實不忠,實合貶黜。謹依律科徒,請以職除。其父中散,實為叨越,雖皇族帝孫,未有此例,既得不以倫,請下收奪。李憑朋附趙修,是親是仗,交遊之道,不依恆度,或晨昏從就,或吉凶往來,至乃身拜其親,妻見其子,每有家事,必先請託。緇點皇風,塵鄙正化。此而不糾,將何以肅整阿諛,獎厲忠概!請免所居官,以肅風軌。《魏書·甄琛傳》。趙修死之明日,琛與李憑以朋黨被召詣尚書,兼尚書元英、邢巒,窮其阿附之狀。司徒、錄尚書、北海王詳等奏。

奏請改制條還附律處[編輯]

  竊惟奸劫難除,為蠹日久,群盜作患,有國攸病。故五刑為用,猶陷觸網之誅,道幾勝殘,寧息狗竊之響。是以班制垂式,名為治本,整綱提目,政之大要。謹尋奪祿事條,班已周歲。然京邑尹、令,善惡易聞;邊州遠守,或難聽審,皆上下同情,迭相掩沒。設有賊發,隱而不言,或以劫為偷,或遏掠成盜,更令賊發難知,攘竊惟甚。臣等參議,若依制削奪,則縣無期月之宰;附條貶黜,郡靡歲稔之守。此制必行,所謂法令滋章,盜賊多有。昔黃龔變風,不由削祿;張趙稱美,豈憚貶退。然綏導之體,得失在人。乃可重選慎官,依律劾禁,不宜輕改法令,削黜群司。今請改制條,還附律處。其勵己公清,賞有常典,風謠黷賄,案為考第。《魏書·北海王詳傳》。景明二年,詳與八座奏。

上言集議儀注[編輯]

  奉旨集議,僉以為之設,前代彝典,惠蔚所陳,有允舊義,請依前克,敬享清宮,其求省時祭,理實宜爾,但求之解注,下逼列國,兼時奠之敬,事難輒省,請移仲月,擇吉重聞。《魏書·禮志》二。景明二年七月,侍中、錄尚書事、北海王詳等言。詔可。

北海王顥[編輯]

  顥,字子明,詳子。永平元年,襲封北海王,累遷至都官尚書。正光中,出除散騎常侍、撫軍將軍、徐州刺史。孝昌中,為征西將軍、西道行台、尚書右僕射,遷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武泰初,進侍中、驃騎大將軍、開府、相州刺史。孝莊即位,授太傅。尋奔梁,梁立為魏帝。以永安元年十月入據南兗州之釒至城,建元孝基。明年五月入洛,改元建武。尋戰敗南奔,為臨潁縣卒江豐所斬。孝武即位,追贈驃騎大將軍、冀州刺史。

入洛上梁武帝表[編輯]

  河北、河南一時已定,唯爾朱榮尚敢跋扈,臣與慶之自能擒討。今州郡新服,正須綏撫,不宜更復加兵,搖動百姓。《梁書·陳慶之傳》

清河王懌[編輯]

  懌,字宣仁,孝文帝第五子。太和二十一年封清河王。宣武即位,拜侍中,轉尚書僕射,進司空。孝明即位,轉司徒,進太傅,領太尉。正光元年為元叉所害,諡曰文獻王。案:《北史·李先傳》,先曾孫義徽太和中補清河王懌府記室。箋書表疏,文不加點,清典贍速,當世稱之。《魏書·清河王懌傳》有諫靈太后使沙門惠憐以咒水療病表,據《北史》是義徽草奏,今編入義徽文,餘姑歸懌集。又案,《魏書·袁翻傳》,翻子躍,為清河王釋文學,懌之文表,多出於躍。

乞議定喪禮表[編輯]

  臣聞百王所尚,莫尚於禮,於禮之重,喪紀斯極。世代沿革,損益不同,遺風餘烈,景行終在。至如前賢往哲,商確有異。或並證經文,而論情別緒,或各言所見,而討事共端。雖憲章祖述,各自名家,而論議紛綸,理歸群正。莫不隨時所宗,各為一代之典,自上達下,罔不遵用。是使叔孫之儀,專擅於漢朝;王肅之禮,獨行於晉世。所謂共同軌文,四海畫一者也。至乃折旋俯仰之儀,哭泣升降之節,去來閫巷之容,出入閨門之度,尚須疇諮禮官,博訪儒士,載之翰紙,著在通法。辯答乖殊,證據不明,即詆訶疵謬,糾劾成罪。此乃簡牒成文,可具閱而知者也。未聞有皇王垂範,國無一定之章;英賢贊治,家制異同之式。而欲流風作則,永貽來世。比學官雖建,庠序未修,稽考古今,莫專其任。暨乎宗室喪禮,百僚凶事,冠服制裁,日月輕重,率合博士一人,輕爾議之。廣陵王恭、北海王顥同為庶母服,恭則治重居廬,顥則齊期堊室,論親則恭、顥俱是帝孫,語貴則二人並為蕃國,不知兩服之證,據何經典。俄為舛駁,莫有裁正。懿王昵戚,尚或如斯。自茲已降,何可紀極。歷觀漢、魏喪禮諸儀,卷盈數百。或當時名士,往復成規;或一代詞宗,較然為則。況堂堂四海。藹藹如林,而令喪禮參差,始於帝族,非所以儀刑萬國,綴旒四海。臣忝官台傅,備位喉唇,不能秉國之鈞,致斯爽缺。具瞻所誚,無所逃罪。謹略舉恭、顥二國不同之狀,以明喪紀乖異之失。乞集公卿樞納,內外儒學,博議定製,班行天下。使禮無異准,得失有歸,並因事而廣,永為條例。庶塵岳沾河,微酬萬一。《魏書·禮志》四。熙平二年十一月,太傳清河王懌表。

官人失序表[編輯]

  孝文帝制,出身之人,本以門品,高下有恆,若准資蔭,自公卿令仆之子,甲乙丙丁之族,上則散騎秘著,下逮御史長兼,皆條例昭然,無有虧沒。自此或身非三事之子,解褐公府正佐;地非甲乙之類,而得上宰行僚。自茲以降,亦多乖舛。且參軍事專,非出身之職,今必釋褐而居,秘著本為起家之官,今或遷轉以至,斯皆仰失先准,有違明令,非所謂式遵遺範,奉順成規。此雖官人之失,相循已久,然推其瀰漫,抑亦有由。何者?信一人之明,當九流之廣,必令該鑒氏族,辨照人倫,才識有限,固難審悉。所以州置中正之官,清定門胄,品藻高卑,四海畫一,專屍衡石,任實不輕。故自置中正以來,暨於太和之日,莫不高擬其人,妙盡茲選,皆須名位重於鄉國,才德允於具瞻,然後可以品裁州郡,綜核人物。今之所置,多非其人。乞明為敕制,使官人選才,備依先旨,無令能否乖方,違方易務;並革選中正,一依前軌。庶清源有歸,流序允穆。《通典》十六。孝明帝時,清河王懌以官人失序上表。案:今《魏書·孝文五王傳》全缺,以《北史》補之,故無此表。《通典》所據,乃魏收原書也。

奏立表伺晷度[編輯]

  天道至遠,非人情可量;歷數幽微,豈以意輒度。而議者紛紜,競起端緒,爭指虛遠,難可求衷,自非建標準影,無以驗其真偽。頃永平中雖有考察之利,而不周歲窮究,遂不知影之至否,差失少多。臣等參詳,謂宜今年至日,更立表木,明伺晷度,三載之中,足知當否。令是非有歸,爭者息競,然後采其長者,更議所從。《魏書·律曆志上》。延昌四年,太傅清河王懌,司空、尚書令、任城王澄,散騎常侍、尚書僕射元暉,侍中、領軍、江陽王繼奏。

奏請追奪於忠賞爵[編輯]

  竊惟先帝升遐之初,皇上登極之始,四海謐然,宇內晏清。至於奉迎乖輿,侍衛省闥,斯乃臣子之常節,職司之恆理,不容以此為功,妄開井邑。臣等前議所以廣建茅土者,正以畏迫威權,苟免暴戾故也。是以中議之際,以十三日夜入為無勛,唯以拒違矯令,抑黜奸回,微可褒敘。以前侍中臣忠總攝文武,侍中臣光久在樞密,贊同其意,故唯賞二人。今尚書臣昭等無涯上訴,奉敕重議。案王顯陰結奸徒,志為不逞;高肇遠同凶逆,遙構禍端。無將之罪,事合ㄜ戮。而忠等徵罪,唯以厥身,不至孥戮,又出罪人,窮治不盡。案律准憲,事在不輕。暨皇上纂歷,聖后別宮,母子隔異,溫清道絕,皆忠等之咎。過方厥勛,功微罪重。又忠專權之後,擅殺樞納,輒廢宰輔,令朝野駭心,遠近怪愕。功過相除,悉不合賞,請悉追奪。《魏書·於栗附傳》。靈太后臨朝,解於忠侍中、領軍、崇訓衛尉。旬餘,太傅清河王等奏。

奏定五時冠服[編輯]

  謹案前敕制五時朝服,嘗訪國子,議其舊式。太學博士崔瓚等議:「自漢逮於魏晉,迎氣五郊,用幘從服,改色隨氣。斯制因循,相承不革,冠冕仍舊,未聞有變。今皇魏憲章前代,損益從宜。五時之冠,謂如漢晉用幘為允。」尚書以禮式不經,請訪議事,奉敕付臣,令加考決。臣以為帝王服章,方為萬世則,不可輕裁。請更集禮官,下省定議,蒙敕聽許。謹集門下及學官以上四十三人,尋考史傳,量古校今,一同國子前議。幘隨服變,冠冕弗改。又四門博士臣王僧奇、蔣雅哲二人,以為五時冠冕,宜從衣變。臣等謂從國子前議為允。《魏書·禮志》四。熙平二年九月,太傅清河王懌、給事黃門侍朗韋延祥奏。

胡太后父廟制議[編輯]

  太學博士王延業及盧觀等各率異見。案《禮記·王制》:「天子七廟,三昭三穆,與太祖之廟而七;諸侯五廟,二昭二穆,與太祖之廟而五。」並是後世追論備廟之文,皆非當時據立神之事也。良由去聖久遠,經禮殘缺,諸儒註記,典制無因。雖稽考異聞,引證古誼,然用舍從世,通塞有時,折衷取正,固難詳矣。今相國、秦公初構國廟,追立神位,唯當仰祀二昭二穆,上極高曾,四世而已。何者?秦公身是始封之君,將為不遷之祖。若以功業隆重,越居正室,恐以卑臨尊,亂昭穆也。如其權立始祖,以備五廟,恐數滿便毀,非禮意也。昔司馬懿立功於魏,為晉太祖,及至子晉公昭,乃立五廟,亦祀四世,止於高曾。太祖之位,虛俟宣、文,待其後裔,數滿乃止。此亦前代之成事,方今所殷鑑也。又《禮緯》云:「夏四廟,至子孫五;殷五廟,至子孫六;周六廟,至子孫七。」明知當時太祖之神,仍依昭穆之序,要待子孫,世世相推,然後太祖出居正位耳。遠稽《禮緯》諸儒所說,近循晉公之廟故事,宜依博士王延業議,定立四主,親止高曾,且虛太祖之位,以待子孫而備五廟焉。

  又延業、盧觀前經詳議,並據許慎、鄭玄之解,謂天子、諸侯作主,大夫及士則無。意謂此議雖出前儒之事,實未允情禮。何以言之?原夫作主之禮,木以依神,孝子之心,非主莫依。今銘旌紀柩,設重憑神,祭必有屍,神必有廟,皆所以展事孝敬,想象平存。上自天子,下逮於士,如此四事,並同其禮。何至於主,惟謂王侯。《禮》云:「重,主道也。」此為埋重則立主矣。故王肅曰:「重,未立主之禮也。」《士喪禮》亦設重,則士有主明矣。孔悝反┙,載之左史;饋食設主,著於《逸禮》。大夫及士,既得有廟,題紀祖考,何可無主。《公羊傳》:「君有事於廟,聞大夫之喪,去樂卒事;大夫聞君之喪,攝主而往。」今以為攝主者,攝神斂主而已,不暇待徹祭也。何休云:「宗人攝行主事而往也。」意謂不然。君聞臣喪,尚為之不繹,況臣聞君喪,豈得安然代主終祭也。又相國立廟,設主依神,主無貴賤,紀座而已。官位擬諸侯者則有主,位為大夫者則無主,便是三神有主,一位獨闕,求諸情禮,實所未安。宜通為主,以銘神位。《魏書·禮志》二。神龜初,靈太后父胡國珍薨,贈太上秦公。時疑其廟制,侍中、太傅、清河王懌議。又見《通典》四十八

又議[編輯]

  古者七廟,廟堂皆別。光武已來,異室同堂。故先朝《祀堂令》云:「廟皆四伏五架,北廂設坐,東昭西穆。」是以相國構廟,唯制一室,同祭祖考。比來諸王立廟者,自任私造,不依公令,或五或一,參差無准。要須議行新令,然後定其法制。相國之廟,已造一室,實合朝令。宜即依此,展其享祀。《魏書·禮志》二、《通典》四十八

作主議[編輯]

  原夫作主之禮,本以依神,孝子之心,非主莫展。今銘旌紀柩,設重憑神,祭必有屍,神必有廟,皆所以展事孝敬,想像生存。上自天子,下達於士,如此四事,並同其禮。何至於主,唯謂王侯?若位擬諸侯者則有主,位為大夫者則無主,是使三神有主,一位獨闕,求諸情理,實所未安。宜通為主,以銘神位。《通典》四十八。

清河王[編輯]

  ,懌子。正光中嗣封清河王。孝莊末,為特進車騎大將軍。普奉初,歷儀同三司、侍中、驃騎大將軍,進太傅。太昌初,遷司徒。孝武西遷,以大司馬承制總萬機。天平二年薨,諡曰文宣王。

承制大赦永熙三年八月[編輯]

  晦為明始,亂實治基,爰著天道,又符人事。故姬祚終微,踐土有市勤王之役;劉氏將傾,北軍致左袒之舉。用能隆此遠年,克茲卜世。永熙之季,權佞擅朝,群小是崇,勛賢見害。官緣價以貴賤,獄因貨而死生。宗┙飄若綴旒,民命棄如草莽。大丞相位居晉鄭,任屬桓文,興甲汾川,問罪伊洛。群奸畏威,擁迫人主,以自蔽衛,遠出秦方。雖車駕流移,未即返御,然權佞將除,天下延頸。魏邦雖舊,其化惟新,思與兆民,同茲更始。可大赦天下。《魏書·出帝紀》。帝出於長安。八月,推司徒公、清河王為大司馬,承制總萬機,居尚書省。戊辰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