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後魏文/卷二十五
卷二十五
崔鴻
[編輯]鴻,字彥鸞,光弟敬友之子。太和末,為彭城王國左常侍。景明中,遷員外郎、兼尚書虞曹郎中,典起居注。遷給事中,兼祠部郎,轉尚書都兵郎中。永平初,為鎮南邢鸞行台長史。徙三公郎中,加輕車將軍。遷員外散騎常侍。延昌末,加中堅將軍,遷中散大夫、高陽王友、司徒長史。正光初,加前將軍。撰高祖世宗《起居注》。孝昌初,拜給事黃門侍郎,加散騎常侍、齊州大中正。卒,贈鎮東將軍、度支尚書、青州刺史。有《十六國春秋》一百二卷。
呈奏《十六國春秋》表
[編輯]臣聞帝王之興也,雖誕應圖,然必有驅除,蓋所以翦彼厭政,成此樂推。故戰國紛紜,年過十紀,而漢祖夷殄群豪,開四百之業。歷文景之懷柔蠻夏,世宗之奮揚威武,始得涼、朔同文,、越一軌。於是談、遷感漢德之盛,痛諸史放絕,乃鈐括舊書,著成《太史》,所謂緝茲人事,光彼天時之義也。
昔晉惠不競,華戎亂起,三帝受制於奸臣,二皇晏駕於非所,五都蕭條,鞠為煨燼。趙燕既為長蛇,遼海緬成殊域,窮兵銳進,以力相雄,中原無主,八十餘年。遺晉僻遠,勢略孤微,民殘兵革,靡所歸控。皇魏龍潛幽代,世篤公劉,內修德政,外抗諸偽,並冀之民,懷寶之士,襁負而至者,日月相尋,雖岐之赴太王,謳歌之歸西伯,實可同年而語矣。太祖道武皇帝以神武之姿,接金行之運,應天順民,龍飛受命。太宗必世重光,業隆玄默。世祖雄才睿略,闡曜威靈,農戰兼修,埽濟氛穢。歲垂四紀,而寰宇一同。儋耳、文身之長,卉服、斷髮之酋,莫不請朔率職,重譯來庭。隱愍鴻濟之澤,三樂擊壤之歌,百姓始得陶然蘇息,欣於堯舜之世。
自晉永寧以後,雖所在稱兵,競自尊樹,而能建邦命氏成為戰國者,十有六家。善惡興滅之形,用兵乖會之勢,亦足以垂之將來,昭明勸戒。但諸史殘缺,體例不全,編錄紛謬,繁略失所,宜審正不同,定為一書。伏惟高祖以大聖應期,欽明御運,合德乾坤,同光日月,建格天之功,創不世之法,開作生民,惟新大造。陛下以青陽繼統,睿武承天。應符屈己,則道高三、五,頤神至境,則洞彼玄宗。剖判百家,基酌六籍,遠邁石渠,美深白虎。至如導禮革俗之風,昭文變性之化,固以感彼禽魚,穆茲寒暑。而況愚臣沐浴太和,懷音正始,而可不勉強難革之性,砥礪木石之心哉?誠知敏謝允南,才非承祚,然《國志》、《史考》之美,竊亦輒所庶幾。始自景明之初,搜集諸國舊史,屬遷京甫爾,率多分散,求之公私,驅馳數歲。又臣家貧祿薄,唯任孤力,至於紙盡,書寫所資,每不周接,暨正始元年,寫乃向備。謹於吏案之暇,草構此書。區分時事,各系本錄;破彼異同,凡為一體;約損煩文,補其不足。三豕五門之類,一事異年之流,皆稽以長曆,考諸舊志,刪正差謬,定為實錄。商校大略,著《春秋》百篇。至三年之末,草成九十五卷。唯常璩所撰李雄父子據蜀時書,尋訪不獲,所以未及繕成,輟筆私求,七載於今。此書本江南撰錄,恐中國所無,非臣私力所能終得。其起兵僭號,事之始末,乃亦頗有,但不得此書,懼簡略不成。久思陳奏,乞敕緣邊求采,但愚賤無因,不敢輕輒。
散騎常侍、太常少卿、荊州大中正臣趙邕忽宣明旨,敕臣送呈。不悟九皋微志,乃得上聞,奏敕欣惶,慶懼兼至。今謹以所訖者,附臣邕呈奏。臣又別作序例一卷,年表一卷,仰表皇朝統括大義,俯明愚臣著錄微體。徒竊慕古人立言美意,文致疏鄙,無一可觀,簡御之日,伏深慚悸。〈《魏書·崔光附傳》。鴻以其書有與國初相涉,言多失體,且既未訖,迄不奏聞。鴻後典起居,乃妄載其表。又見《北史》四十四。〉
大考百寮議
[編輯]竊惟王者為官求才,使人以器,黜陟幽明,揚清激濁,故績效能官,才必稱位者,朝升夕進,年歲數遷,豈拘一階半級,閡以〈闕〉寮等位者哉?二漢以降,太和以前,苟必官須此人,人稱此職,或超騰升陟,數歲而至公卿,或長兼、試守稱允而遷進者,披卷則人人而是,舉目則朝貴皆然。故能時收多士之譽,〈《通典》作「稱」。〉國號豐賢之美。竊見景明以來考格,三年成一考,一考轉一階。貴賤內外,萬有餘人,自非犯罪,不問賢愚,莫不上中,才與不肖,比肩同轉。雖有善政如黃、龔,儒學如王、鄭,史才如班、馬,文章如張、蔡,得一分一寸,必為常流所攀,選曹亦抑為一概,不曾甄別。琴瑟不調,改而更張,雖明旨已行,猶宜消息。〈《魏書·崔光附傳》。延昌二年,將大考百寮,鴻以考令於體例不通,乃建議。又見《北史》四十四、《通典》十五。〉
駁元珍議乙龍虎罪
[編輯]三年之喪,二十五月大祥。諸儒或言祥月下旬而礻覃,或言二十七月,各有其義,未知何者會聖人之旨。龍虎居喪已二十六月,若依王、杜之義,便是過礻覃即吉之月。如其依鄭玄二十七月,礻覃中復可以從御職事。《禮》云:「祥之日鼓素琴。」然則大祥之後,喪事終矣。既可以從御職事,求上何為不可?若如府判,礻覃中鼓琴,復有罪乎?求之經律,理實未允。〈《魏書·禮志》四。延昌二年,偏將軍乙龍虎喪父,給假二十七月,而龍虎並數閏月,詣府求上。領軍元珍上言:「冒哀求仕,五歲刑。」三公府郎中崔鴻駁云云。又見《通典》一百。〉
又駁
[編輯]案三年之喪,沒閏之義,儒生學士,猶或病諸。龍虎生自戎馬之鄉,不蒙稽古之訓,數月成年,便懼違緩。原其本心,非貪榮求位,而欲責以義方,未可便爾也。且三年之喪,再期而大祥,中月而礻覃。鄭玄以中為間,王、杜以為是月之中。鄭亦未為必會經旨,王、杜豈於必乖聖意。既諸儒探賾先聖后賢,見有不同,晉武后雖從宋昌、許猛之駁,同鄭礻覃議,然初亦從程猗,贊成王、杜之言。二論得否,未可知也。聖人大祥之後,鼓素琴成笙歌者,以喪事既終,餘哀之中,可以存樂故也。而樂府必以干戚羽毛,施之金石,然後為樂,樂必使工為之。庶民凡品,於祥前鼓琴,可無罪乎?律之所防,豈必為貴士,亦及凡庶。府之此義,彌不通矣。魯人朝祥而暮歌,孔子以為逾月則可矣。爾則大祥之後,喪事已終,鼓琴笙歌,經禮所許。龍虎欲宿衛皇宮,豈欲合刑五歲。就如鄭義,二十七月而礻覃,二十六月十五升、布深衣、素冠、縞紕及黃裳、采纓以居者,此則三年之餘哀,不在服數之內也。衰則埋之於地,杖則棄之隱處,此非喪事終乎?府以大祥之後,不為喪事之終,何得復言素琴以示終也。喪事尚遠日,誠如鄭義。龍虎未盡二十七月而請宿衛,實為匆匆,於戚之理,合在情責。便以深衣素縞之時,而罪同杖苫塊之日,於禮憲未允。詳之律意,冒喪求仕,謂在斬焉草土之中,不謂除衰杖之後也。又龍虎具列居喪日月,無所隱冒,府應告之以禮,遣還終月。便幸彼昧識,欲加之罪,豈是遵禮敦風,愛民之致乎?正如鄭義,龍虎罪亦不合刑,匆匆之失,宜科鞭五十。〈《魏書·禮志》四。元珍又上言,鴻又駁云云。又略見《通典》一百。〉
費羊皮張回罪議
[編輯]律稱和賣人者,謂兩人詐取他財。今羊皮賣女,告回稱良,張回利賤,知良公買。誠於律俱乖,而兩各非詐。此女雖父賣為婢,體本是良,迴轉賣之日,應有遲疑,而賣者既以有罪,買者不得不坐。但賣者以天性難奪,支屬易遺,尊卑不同,故罪有異。買者知良故買,又於彼無親。若買同賣者,即理不可。何者?「賣五服內親屬,在尊長者死」,此亦非掠,從其真買,暨於致罪,刑死大殊。明知買者之坐,自應一例,不得全如鈞議,雲買者之罪,不過賣者之咎也。且買者於彼無天性支屬之義,何故得有差等之理?又案別條,「知人掠盜之物而故買者,以隨從論」。依此律文,知人掠良,從其宜買,罪止於流。然其親屬相賣,坐殊凡掠。至於買者,亦宜不等。若處同流坐,於法為深。准律斟降,合刑五歲。至如買者,知是良人,決便真賣,不語前人得之由緒。前人謂真奴婢,更或轉賣,因此流漂,罔知所在,家人追贖,求訪無處,永沉賤隸,無復良期。案其罪狀,與掠無異。且法嚴而奸易息,政寬而民多犯,水火之喻,先典明文。今謂買人親屬而複決賣,不告前人良狀由緒,處同掠罪。〈《魏書·刑罰志》。延昌三年。案今《志》誤以此為宣武詔,據《通典》知是崔鴻議也。先有楊鈞議一篇,《魏書》及《通典》皆不載。〉
案律:賣子,一歲刑,五服內親屬,在尊長者死,賣周親及妾與子婦者流。蓋天性難奪,支屬易遺。又尊卑不同,故殊以死刑。且買者於天性無支屬,罪應一例。明知是良,決便真賣。因此流漂,家人不知,追贖無跡,永沈賤隸。案其罪狀,與掠無異。〈《通典》一百六十七。三公郎中崔鴻議。案:此約文足證前篇非宣武詔。〉
崔子元
[編輯]子元,鴻子。為秘書郎。
奏上父鴻《十六國春秋》
[編輯]臣亡考故散騎常侍、給事黃門侍郎、前將軍、齊州大中正鴻,不殞家風,式纘世業,古學克明,在新必鏡,多識前載,博極群書,史才富洽,號稱籍甚。年止壯立,便斐然懷著述意。正始之未,任屬記言,撰緝餘暇,乃刊著趙、燕、秦、夏、涼、蜀等遺載,為之贊序,褒貶評論。先朝之日,草構悉了,唯有李雄《蜀書》,搜索未獲,闕茲一國,遲留未成。去正光三年,購訪始得,討論適訖,而先臣棄世。凡十六國,名為《春秋》,一百二卷,近代之事,最為備悉。未曾奏上,弗敢宣流。今繕寫一本,敢以仰呈,儻或淺陋,不回睿賞,乞藏秘閣,以廣異家。〈《魏書·崔光附傳》。鴻子子元永安中乃奏其父書。〉
奚斤
[編輯]斤,代人。登國初,統禁兵,為侍郎。皇始初,為征東長史、越騎校尉。遷都水使者,出為晉兵將軍、幽州刺史,賜爵山陽侯。明元即位,為鄭兵將軍,行右丞相。拜天部大人,進爵為公。授司空、晉兵大將軍、行揚州刺史。太武即位,進爵宜城王。為赫連定所擒,後得歸,免為宰人。尋拜安東將軍,降爵為公。太延初,為衛尉,改封弘農王,加征南大將軍。後為萬騎大將軍。真君九年卒,年八十,諡曰昭王。
上疏請平赫連昌
[編輯]赫連昌亡保上わ,鳩合餘燼,未有盤據之資。今因其危,滅之為易。請益鎧馬,平昌而還。〈《魏書·奚斤傳》〉
伐涼州議
[編輯]河西王牧犍,西垂下國,雖內不純臣,而外修職貢,宜加寬宥,恕其微愆。去歲新征,士馬疲弊,未可大舉,宜且羈縻。其地鹵薄,略無水草,大軍既到,不得久停。彼聞軍來,必嬰域固守。攻則難拔,野無所掠,終無克獲。〈《魏書·奚斤傳》。世祖大集群臣於西堂,議伐涼州。斤等三十餘人議。又見《魏書·崔浩傳》、《北史·崔浩傳》。並小異。〉
叔孫建
[編輯]建,代人。登國初,為外朝大人,歷後將軍、都水使者、中領軍,賜爵安平公,加龍驤將軍。出為并州刺史。免。明元即位,以為正直將軍、相州刺史。遷廣陵鎮將,除楚兵將軍、徐州刺史。賜爵壽光侯,加鎮南將軍。除平原鎮大將,封丹陽王,加征南大將軍。太延三年卒,年七十三,諡曰襄王。
豫備宋軍表
[編輯]臣前遣沙門僧護詣彭城。僧護還稱,賊發軍向北,前鋒將徐卓之已至彭城,大將軍到彥之軍在泗口,發馬戒嚴,必有舉斧之志。臣聞為國之道,存不忘亡。宜繕甲兵,增益屯戊,先為之備,以待其來。若不豫設,卒難擒殄。且吳越之眾,便於舟楫,今至北土,舍其所長。逆順既殊,勞逸不等,平寇定功,在於此日。臣雖衰弊,謀略寡淺,過蒙殊寵,忝荷重任,討除寇暴,臣之志也。是以秣馬枕戈,思效微節。願陛下不以南境為憂。〈《魏書·叔孫建傳》〉
安同
[編輯]同,遼東胡人。登國初,為外朝大人,加廣武將軍,賜爵北興侯,加安遠將軍。明元時,拜右光祿大夫。太武即位,進爵高陽公,拜光祿勛。除征東大將軍、冀青二州刺史。神二年卒,追贈高陽王,諡曰恭惠。
至并州上明元帝表
[編輯]竊見并州所部守宰,多不奉法。又刺史擅用御府針工古彤為晉陽令,交通貨賄,共為奸利。請案律治罪。〈《魏書·安同傳》〉
安原
[編輯]原,同次子。明元時,為獵郎,出監雲中軍事。賜爵武原侯,加魯兵將軍。太武即位,徵拜駕部尚書,遷尚書左僕射,封河間公,加侍中、征南大將軍。坐謀逆,伏誅。
臨刑上疏
[編輯]臣聞聖不獨明而治,鼎不單足而立,是以熒火之光,猶增日月之曜。先臣同,往因聖運,歸身太祖,竭誠戮力,立效於險難之中。臣以頑暗,忝備股肱。陛下恩育,委以朝政,思展微誠,仰報恩澤。而魯元奸佞,構成貝錦,天威遂加,合門俱戮。此乃命也,非臣之枉。但魯元外類忠貞,內懷奸詐,而陛下任以腹心,恐釁發肘腋。臣與魯元,生為怨人,死為讎鬼,非以私故,謗毀魯元。不復眷眷,披露誠款。〈《魏書·安同附傳》〉
劉潔
[編輯]潔,長樂信都人。襲父提爵信都男,進封會稽公。太武即位,遷尚書令,改封鉅鹿公。坐罪,夷三族。
奏恤南州災民
[編輯]臣聞天地至公,故萬物咸育,帝王無私,而黎民戴賴。伏惟陛下以神武之姿,紹重光之緒,恢隆大業,育濟群生。威之所振,無思不服,澤之所洽,無遠不懷,太平之治,於是而在。自頃邊寇內侵,戎車屢駕,天資聖明,所在克殄。方難既平,皆蒙酬錫,勛高者受爵,功卑者獲賞,寵賜優崇,有過古義。而郡國之民,雖不征討,服勤農桑,以供軍國,實經世之大本,府庫之所資。自山以東,偏遇水害,頻年不收,就食他所。臣聞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應加哀矜,以鴻覆育。今南摧強寇,西敗醜虜,四海晏如,人神協暢,若與兆民,共饗其福,則惠感和氣,蒼生悅樂矣。〈《魏書·劉潔傳》。太武時,南州大水,百姓阻飢。潔奏。〉
古弼
[編輯]弼,代人。明元帝賜名曰筆,後改名弼。為門下奏事、典西部。太武即位,拜立節將軍,賜爵靈壽侯。進侍中、吏部尚書,拜安西將軍。賜爵建興公,鎮長安。尋督隴右諸軍,徵為東宮四輔,遷尚書令。南安王余即位,以為司徒。文成即位,以忤旨免。尋誅。
乞停發車牛表
[編輯]今秋谷懸黃,麻菽布野,豬鹿竊食,鳥雁侵費,風波所耗,朝夕參倍,乞賜矜緩,使得收載。〈《魏書·古弼傳》。世祖畋於山北,大獲麋鹿數千頭,詔發車牛五百乘以運之。弼表。〉
司馬楚之
[編輯]楚之,字德秀,晉宣帝弟太常馗之八世孫。宋受禪,謀興復不果。泰常末,降於魏,假使持節、征南將軍、荊州刺史。太武即位,以為安南將軍,封琅邪王,屯潁川。徵為散騎常侍,尋拜假節侍中、鎮西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雲中鎮大將、朔州刺史。和平五年卒,年七十五,諡曰貞王。
遣使請降表
[編輯]江淮以北,聞王師南首,無不卞舞,思奉德化。而逼於寇逆,無由自致。臣因民之欲,請率慕義,為國前驅。今皆白衣,無以制服人望。若蒙偏裨之號,假王威以唱義,則莫不率從。〈《魏書·司馬楚之傳》〉
上疏請乘勝南伐
[編輯]臣奉命南伐,受任一方,而智力淺短,誠節未效,所以夙夜憂惶,忘寢與食。臣屢遣人至荊、揚,所在陳說,具論天朝盛化之美,莫不忻承聖德,傾首北望。而義隆兄弟,知人情搖動,遣臣私讎順為司州刺史,統淮北七郡,代垣苗守懸瓠。自鞏、洛、滑台敗散以來,義降恥其敗北,多加罪罰。到彥之削位,退同卒伍,殺姚縱夫於壽春,斬竺靈秀於彭城,王休元託疾,檀道濟斥放。凡在腹心,悉懷疑阻。民怨臣猜,可謂今日。臣聞平殄寇逆,必乘戰勝之威,建立功勳,亦因離貳之勢。伏惟陛下聖德膺符,道光四海,神旌所指,莫不摧服,其未賓者,義隆而已。今天網遐舉,殊方仰德。固宜埽清東南,齊一區宇,使濟濟之風,被於江漢。〈《魏書·司馬楚之傳》〉
步還
[編輯]還為司馬楚之安南長史,封臨邑子。
上太武帝表
[編輯]楚之渡河,百姓思舊,義眾雲集,汝潁以南,望風翕然,回首革面。斯誠陛下應天順民,聖德廣被之所致也。〈《魏書·司馬楚之傳》〉
許鍾
[編輯]鍾,明元時太常博士。
上言廟祭有神異
[編輯]臣聞聖人能饗帝,孝子能饗親。伏惟陛下孝誠之至,通於神明。近嘗於太祖廟,有車騎聲從北門入,殷殷監監,震動門闕,執事者無不肅栗。斯乃國祚永隆之兆,宜告天下,使咸知聖德之深遠。〈《魏書·禮志》一。泰常四年,帝嘗於白登廟,將薦熟,有神異焉。太常博士許鍾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