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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後魏文/卷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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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十

孫景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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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邕,永平中國子博士。

陳終德為祖母持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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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孫後祖,持重三年,不為品庶生二,終德宜先諸父。《魏書·禮志》四。永平四年十二月,員外將軍、兼尚書都令史陳終德有祖母之喪,欲服齊衰三年,以無世爵之重,不可陵諸父,若下同眾孫,恐違後祖之義,請求詳正。國子博士孫景邕、劉懷義、封軌、高綽、太學博士袁升、四門博士陽寧居等議。又見《通典》八十九。

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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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喪服》雖以士為主,而必下包庶人。何以論之?自大夫以上,每條標列,逮於庶人,含而不述,此同士制,不復疑也。唯有庶人為國君,此則明義服之輕重,不涉於孫祖。且受國於曾祖,廢疾之祖父,亦無重可傳,而猶三年,不必由世重也。夫霜感露濡,異識咸感,承重主嗣,寧甄寢廟,嫡孫之制,固不同殊。又古自卿以下,皆不殊承襲,末代僭妄,不可以語通典。是以《春秋》譏於世卿,《王制》稱大夫不世,此明訓也。《喪服》經雖無嫡孫為祖三年正文,而有祖為嫡孫周,豈祖以嫡服己,己與庶孫同為祖服期,於義可乎?服祖三年,此則近世未嘗變也。准古士官不過二百石以上,終德即古之廟士也。假令終德未班朝次,苟曰志仁,必也斯遂。況乃官曆士流,當訓章之運,而以庶叔之嫌,替其嫡重之位,未是成人之善也。《魏書·禮志》四、《通典》八十九。

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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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喪服》正文,大夫以上,每事顯列,唯有庶人,含而不言。此通下之義,瞭然無惑。且官族者,謂世有其功;食舊德者,謂德侯者世位;《通典》作「謂德繼於位」。興滅國,繼絕世,主謂諸侯卿大夫無罪誅絕者耳。且金貂七毛,楊氏四公,雖以位相承,豈得言世祿乎?晉太康中,令史殷遂以父祥《通典》作「朔」。不及所繼,求還為祖母三年。時政以禮無代父追服之文,亦無不許三年之制,此即晉世之成規也。《魏書·禮志》四、《通典》八十九。

李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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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字子宣,梓潼涪人。延昌中,去梁入魏,假龍驤將軍。孝明即位,除員外散騎侍郎,加襄威將軍。正光末,為魏子建行台郎中。孝昌中,還為鎮遠將軍、步兵校尉。尋兼尚書右丞,除司徒司馬,轉太府少卿,加龍驤將軍。建義三年,拒爾朱世隆於河橋,溺死。贈使持節、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梁州刺史、河陽縣侯,諡曰忠烈。

上書請定巴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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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晉室數否,華戎鼎沸,三燕二秦,咆勃中夏,九服分崩,五方圮裂。皇祚承歷,自北而南,誅滅奸雄,定鼎河洛,唯獨荊、揚,尚阻聲教。今令德廣被於江、漢,威風遠振於吳、楚,國富兵強,家給人足。以九居八之形,有兼弱攻昧之勢,而欲逸豫,遺疾子孫,違高祖之本圖,非社稷之深慮。誠宜商度東西戍防輕重之要,計量疆場險易安危之理,探測南人攻守窺覦之情,籌算卒乘器械征討之備。然後去我所短,避彼所長,釋其至難,攻其甚易,奪其險要,割其膏壤,數年之內,荊、揚可並。若舍舟楫,即平原,斂後疏前,則江、淮之所短;棄車馬,游飛浪,乘流馳逐,非中國之所長。彼不敢入平陸而爭衡,猶我不能越巨川而趣利。若俱去其短,各恃其長,則東南未見可滅之機,而淮、沔方有相持之勢。且夫滿昃相傾,陰陽恆理;盛衰遞襲,五德常運。今以至強攻至弱,必見併吞之理;如以至弱御至強,焉有全濟之術?故明王聖主,皆欲及時立功,為萬世之業。去高而就下,百川以之常流;取易而避難,兵家以之恆勝。今巴蜀孤懸,去建鄴遼遠,偏兵獨戍,溯流十千,牧守無良,專行劫剝,官由財進,獄以貨成,士民思化,十室而九,延頸北望,日覬王師。若命一偏將,弔民伐罪,風塵不接,可傳檄而定。守白帝之厄,據上流之險,循士治之跡,蕩建鄴之逋,然後偃武修文,制禮作樂,天下幸甚,豈不盛哉!《魏書·李苗傳》

上書言秦隴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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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聞食少兵精,利於速戰;糧多卒眾,事宜持久。今隴賊猖狂,非有素蓄,雖據兩城,本無德義。其勢在於疾攻,日有降納,遲則人情離阻,坐受崩潰。夫飆至風起,逆者求萬一之功;高壁深壘,王師有全制之策。但天下久泰,人不曉兵,奔利不相待,逃難不相顧,將無法令,士非教習。以驕將御惰卒,不思長久之計,務奇正之通,必有莫敖輕敵之志,恐無充國持重之規。如令隴東不守,軍敗散,則二奏遂強。三輔危弱,國之右臂,於斯廢矣。今且宜勒大將,深溝高壘,堅守勿戰。別命偏師,精兵數千,出麥積崖,以襲其後,則岐之下,群妖自散。《魏書·李苗傳》。正光末,二秦反叛,苗以隴兵強悍,且群聚無資,乃上書。又《北史》四十五。

蔣雅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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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哲,延昌中四門博士。

叔母及兄子喪出入作鼓吹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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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三司之尊,開國之重,其於王服,皆有厭絕。若尊同體敵,雖疏尚宜徹樂。如或不同,子姓之喪非嫡者,既殯之後,義不闕樂。《魏書·禮志》四

韓神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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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固,延昌中國子助教。

叔母及兄子喪出入作鼓吹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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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羽旄可以展耳目之適,絲竹可以肆游宴之娛,故於樂貴縣,有哀則廢。至若德儉如禮,升降有數,文物昭旗之明,錫鸞為行動之響,鳴鐃以警眾,聲笳以清路者,所以辨等列,明貴賤,非措哀樂於其間矣。謂威儀鼓吹,依舊為允。《魏書·禮志》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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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武時四門小學博士。

上書言李謐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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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竊見故處士趙郡李謐,十歲喪父,哀號罷鄰人之相;幼事兄,恭順盡友於之誠。十三通《孝經》、《論語》、《毛詩》、《尚書》,歷數之術尤盡其長,州閭鄉黨,有神童之號。年十八,指學受業,時博士即孔也。覽始要終,論端究緒,授者無不欣其言矣。於是鳩集諸經,廣校同異,比三《傳》事例,名《春秋叢林》,十有二卷。為等判析隱伏,垂盈百條。滯無常滯,纖毫必舉;通不長通,有枉斯屈。不苟言以違經,弗飾辭而背理。辭氣磊落,觀者忘疲。每曰「丈夫擁書萬卷,何假南面百城」。遂絕跡下帷,杜門卻掃,棄產營書,手自刪削,卷無重複者四千有餘矣。猶括次專家,搜比讜議,隆冬達曙,盛暑通宵。雖仲舒不窺園,君伯之閉戶,高氏之遺漂,張生之忘食,方之斯人,未足為喻。謐嘗詣故太常卿劉芳推問音義,語及中代興廢之由,芳乃嘆曰:「君若遇高祖,侍中、太常非仆有也。」前河南尹、黃門侍郎甄琛內贊近機,朝野傾目,於時親識求官者,答云:「趙郡李謐,耽學守道,不悶於時,常欲致言,但未有次耳。諸君何為輕自媒?」謂其子曰:「昔鄭玄、盧植不遠數千里詣扶風馬融,今汝明師甚邇,何不就業也?」又謂朝士曰:「甄琛行不愧時,但未薦李謐,以此負朝廷耳。」又結宇依岩,憑崖鑿室,方欲訓彼青衿,宣揚墳典,冀西河之教重興,北海之風不墜。而善空聞,暴疾而卒。邦國銜殄瘁之哀,儒生結摧梁之慕。況等或服議下風,或親承音旨,師儒之義,其可默乎!《魏書·逸士李謐傳》。延昌四年卒。四門小學博士孔等學官四十五人上書,詔諡曰貞靜處士。

王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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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碩為上黨王長孫稚管記。

白上黨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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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承世子聰慧之姿,發於天性,目所一見,誦之於口。此既歷世罕有,竊願驗之。《周書·長孫紹遠傳》。父稚。作牧壽春,紹遠年甫十三,稚管記王碩聞紹遠強記,心以為不然,遂白雅。

李業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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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業興,上黨長子人。師事徐遵明。宣武時,舉孝廉,為校書郎。孝明時,累遷奉朝請。歷臨淮王騎兵參軍、廣陵王淵外兵參軍。孝莊時,除著作佐郎,賜爵長子伯。長廣王建號,除通直散騎侍郎。前廢帝時加寧朔將軍。又除征虜將軍、中散大夫。孝武時,轉散騎侍郎,除平東將軍、光祿大夫,尋加安西將軍。封屯留縣子。轉中軍將軍、通直散騎常侍,後入為侍讀。孝靜時,除鎮南將軍、兼散騎常侍,加中軍大將軍。除國子祭酒,出為太原太守。齊文襄引為中外府諮議參軍。後坐事禁止。武定七年死于禁所。

乞贈諡徐遵明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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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聞行道樹德,非求利於當年;服義履仁,豈邀恩於沒世。但天爵所存,果致式閭之禮;民望攸屬,終有祠墓之榮。伏見故處士兗州徐遵明,生在衡泌,弗因世族之基;長於原野,匪乘雕鏤之地。而托心淵曠,置情恬雅,處靜無悶,居約不憂。故能垂簾自精,下帷獨得,纘經緯之微言,研聖賢之妙旨。莫不入其門戶,踐其堂奧,信稱大儒於海內,擅明師於日下矣。是故眇眇四方,知音之類,延首慕德,踵依風。每精廬暫辟,杖策不遠千里,束受業,編錄將逾萬人。固已企盛烈於西河,擬高蹤於北海。若慕奇好士,愛客尊賢,罷吏游梁,紛而成列。遵明以碩德重名,首蒙禮命,曳裾雅步,眷同置醴。黃門李郁,具所知明,方申薦奏之恩,處心守壑之志,潛居樂道,遂往不歸。故北海王入洛之初,率土風靡,遵明確然守志,忠潔不渝,遂與太守李湛將誅叛逆。時有邂逅,受斃兇險。至誠高節,湮沒無聞,朝野人士,相與嗟悼。伏惟陛下遠應龍序,俯執天衷,每端聽而忘昃,常坐思而侯曉。雖微功小善,片言一行,莫不衣裳加室,玉帛在門。況遵明冠蓋一時,師表當世,溘焉冥沒,旌紀寂寥。逝者長辭,無論榮價,文明敘物,敦厲斯在。臣托跡諸生,親承顧眄,惟伏膺之義,感在三之重。是以越分陳愚,上喧幄座。特乞加以顯諡,追以好爵,仰申朝廷尚德之風,下示學徒稽古之利。若宸鑒昭回,曲垂矜采,則荒墳千載,式貴生平。《魏書·徐遵明傳》。永熙二年,遵明弟子通直散騎常侍李業興表。卒無贈謐。

對信都芳駁新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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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歲星行天,伺候以來,八九餘年,恆不及二度。今新曆加二度。至於夕伏晨見,纖毫無爽。今日仰看,如覺二度,及其出沒,還應如術。鎮星,自造《壬子》元以來,歲常不及,故加《壬子》七度,亦知猶不及五度,適欲並加,恐出沒頓校十度、十日,將來永用,不合處多。太白之行,頓疾頓遲,取其會歸而已。近十二月二十日,晨見東方,新舊二歷推之,分寸不異。行星三日,頓校四度。如此之事,無年不有,至其伏見,還依術法。

  又芳唯嫌十二月二十日星有前卻。業興推步已來,三十餘載,上算千載之日月星辰有見經史者,與涼州趙匪攵、劉義隆、廷尉卿何承天、劉駿、南徐州從事史祖沖之參校,業興《甲子元歷》長於三歷一倍。考洛京已來四十餘歲,五星出沒,歲星、鎮星、太白,業興歷首尾恆中,及有差處,不過一日二日、一度兩度;三歷之失,動校十日十度。熒惑一星,伏見體自無常,或不應度。祖沖之歷多《甲子歷》十日六度;何承天曆不及三十日二十九度,今歷還與《壬子》同,不有加增。辰星一星,沒多見少,及其見時,與歷無舛,今此亦依《壬子》元不改。太白、辰星,唯起夕合為異。業興以天道高遠,測步難精,五行伏留,推考不易,入目仰窺,未能盡密,但取其見伏大歸,略其中間小謬,如此歷便可行。若專據所見之驗,不取出沒之效,則歷數之道,其幾廢矣。夫造歷者,節之與朔,貫穿於千年之間,閏餘斗分,推之於毫釐之內。必使盈縮得衷,間限數合,周日小分,不殊錙銖,陽曆陰曆,纖芥無爽,損益之數,驗之交會,日所居度,考之月蝕,上推下減,先定眾條,然後曆元可求,猶甲子難值。又雖值甲子,復有差分,如此春駁,參錯不等。今歷發元甲子,七率同遵,合璧連珠,其言不失。法理分明,情謂為可。如芳所言,信亦不謬。但一合之里星度不驗者,至若合終必還。依術,鎮星前年十二月二十日見差五度,今日差三度;太白前差四度,今全無差。以此准之,見伏之驗,尋效可知,將來永用,大體無失。

  芳又雲,以去年十二月中算新曆,其鎮星以十二月二十日在角十一度留,天上在亢四度留,是新曆差天五度;太白、歲星,並各有差。校於《壬子》舊曆,鎮星差天五度,太白歲星亦各有差,是舊曆差天為多,新曆差天為少。凡造歷者,皆須積年累日,依法候天,知其疏密,然後審其近者,用作歷術。不可一月兩月之間,能正是非。若如熒惑行天七百七十九日,一遲、一疾、一留、一逆、一順、一伏、一見之法,七頭一終;太白行天五百八十三日,晨夕之法,七頭一終;歲星行天三百九十八日,七頭一終;鎮星行天三百七十八日,七頭一終;辰星行天一百一十五日,晨夕之法,七頭一終。造歷者必須測知七頭,然後作術。得七頭者,造歷為近,不得頭者,其歷甚疏,皆非一二日能知是非。自五帝三代以來,及秦、漢、魏、晉,造歷者皆積年久測,術乃可觀。其倉卒造者,當時或近,不可久行。若三四年作者,初雖近天,多載恐失。今《甲子》新曆,業興潛構積年,雖有少差,校於《壬子元歷》,近天者多。若久而驗天,十年二十間,比《壬子元歷》三星行天,其差為密。《魏書·律曆志》下。興平元年,命李業興立《甲子元新曆》。事訖。詔以示信都芳,芳駁業興對雲。詔付外施行。

路思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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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令字季俊,陽平清淵人。宣武時,歷廣陽王嘉司空參軍,轉城局。隨府轉司徒記室,加威遠將軍,遷尚書左民郎,轉右民。後拜假節、征虜將軍、陽平太守。遷左將軍、南冀州刺史、假平東將軍、都督。後除平東將軍、金紫光祿大夫,轉衛將軍、右光祿大夫。天平三年卒,贈驃騎將軍、定州刺史。

陳兵事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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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聞國之大事,惟祀與戎。戎之有功,在於將帥。三代不必別民,取治不等;五霸不必異兵,各能克定。有湯武之賢,猶須伊望之佐;堯舜之聖,尚有稷契之輔。得其人也,六合唾掌可清;失其人也,三河方為戰地。何者?動之甚易,靖之至難。竊以比年以來,將帥多是寵貴子孫,軍幢統領,亦皆故義託附。貴戚子弟,未經戎役,至於銜杯躍馬,志逸氣浮,軒眉攘腕,便以攻戰自許。及臨大敵,怖懼交懷,雄圖銳氣,一朝頓盡。乃令羸弱在前以當銳,強壯居後以安身。兼復器械不精,進止不集,任羊質之將,驅不練之兵,當負險之眾,敵數戰之虜,欲令不敗,豈有得哉?是以兵知必敗,始集而先逃;將又怖敵,遷延而不進。國家便謂官號未滿,重爵屢加,復疑賞齎之輕,金帛日賜。帑藏空虛,民財殫盡。致使賊徒更增,膽氣益盛,生民損耗,荼毒無聊。主嘆臣哀,何心寢食。臣雖位微,竊不遑舍。臣聞孝行出於忠貞,節義率多果決。德可感義夫,恩可勸死士。今若舍上所輕,求下所重,黜陟幽明,賞罰善惡。搜徒簡卒,練兵習武,甲密弩強,弓調矢勁。謀夫既設,辨士先陳,曉以安危,示其禍福。如其不悛,以我義順之師討茲悖逆之豎,豈異厲蕭斧而伐朝菌,鼓洪爐而燎毛髮,雖愚者知其不旋踵矣。敢以愚短,昧死陳誠。《魏書·路恃慶附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