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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後魏文/卷五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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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十三

爾朱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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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榮字天寶,北秀容人。世為酋帥,神龜末襲爵梁郡公。正光中以功封安平縣侯,進封博陵郡公,累遷車騎將軍、右光祿人、儀同三司。孝莊即位,進使持節、侍中、都督中外諸軍事、大將軍、開府、兼尚書令、領軍將軍,封太原王,進柱國大將軍、兼錄尚書事,以平葛榮功進大丞相,又進位太師,以平元顥功進天柱大將軍。永安三年殺之於明光殿。前廢帝即位,贈假黃鉞相國、司州牧、晉王,加九錫,諡曰武,配享高祖廟。

抗表請赴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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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承大行皇帝背棄萬方,奉諱號踴,五內摧剝。仰尋詔旨,實用驚惋。今海內草草,異口一言,皆云大行皇帝鴆毒致禍。臣等外聽訟言,內自追測。去月二十五日聖體康愈,至於二十六日奄忽升遐。即事觀望,實有所感。且天子寢疾,侍臣不離左右,親貴名醫,瞻仰患狀,面奉音旨,親承顧托。豈容不豫初不召醫,崩棄曾無親奉,欲使天下不為怪愕,四海不為喪氣,豈可得乎?復皇后女生,稱為儲兩,疑惑朝野,虛行慶宥,宗廟之靈見欺,兆民之望已失,使七百危於累卵,社稷墜於一朝,方選群嬰孩之中,寄治乳抱之日,使奸豎專朝,賊臣亂紀,惟欲指影以行權,假形而弄詔,此則掩眼捕雀,塞耳盜鐘。今秦隴塵飛,趙魏霧合,寶夤丑奴,勢逼豳雍,葛榮、就德,憑陵河海,楚兵、吳卒,密邇在郊。古人有言:邦之不臧,鄰之福也。一旦聞此,誰不窺窬?竊惟大行皇帝聖德馭宇,繼體正群,猶邊烽迭舉,妖寇不滅,況今從佞臣之計,隨親威之談,舉潘嬪之女以誑百姓,奉未言之兒而臨四海,欲使海內安久,愚臣所未聞也。伏願留聖善之慈,回須臾之慮,照臣忠誠,錄臣至款,聽臣赴闕,預參大議,問侍臣帝崩之由,訪禁旅不知之狀,以徐、鄭之徒付之司敗,雪同天之恥,謝元近之怨。然後更召宗親,推其年德,聲副遐邇,改承寶祚,則四海更蘇,百姓幸甚。《魏書·爾朱榮傳》,肅宗崩,事出倉卒。榮聞之大怒,謂鄭儼、徐紇為之,與元天穆等密議稱兵入匡朝廷,討定之。乃抗表。

上言陳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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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前以二州頻反,大軍喪敗,河北無援實慮南侵,故令精騎三千出援相州,京師影響,斷其南望,賊聞此眾,當亦息圖。使還,奉敕云:「念生梟戮,寶夤受擒,丑奴、明達並送誠款,三輔告謐,關隴載寧。費虎旅,大剪妖蠻,兩絳狂蜀,漸已稽顙。」又承北王顥率眾二萬出鎮相州。北海皇孫,名位崇重,鎮撫鄴城,實副群望。惟願廣其配衣,及機早遣。今關西雖平,兵未可役,山南鄰賊,理無發召,王師雖眾,頻被摧北,人情危怯,實謂難用,若不更思方略,無以萬全。如臣愚量,蠕蠕主阿那瑰荷國厚恩,未應忘報,求乞一使,慰喻那瑰,即遣發兵東引,直趣下口揚威振武,以躡其背;北海之軍,鎮撫相部,嚴加警備,以當其前,臣麾下雖少,輒盡力命,自井陘以北,隘口以西,分防險要,攻其肘腋。葛榮雖並洛周,威恩未著,人類差異,形勢可分。《魏書·爾朱榮傳》,葛榮吞洛周,凶勢轉盛。榮上書,遂嚴勒部曲,北捍馬邑,東塞井陘。

上書乞追贈河陰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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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世荷蕃寄,征討累年,奉忠王室,志存效死。直以太后淫亂,孝明暴崩,遂率義兵,扶立社稷。陛下登祚之始,人情未安,大兵交際,難可齊一,諸王朝貴橫死者眾。臣今粉軀不足塞往責以謝亡者。然追榮褒德,謂之不朽,乞降天慈,微申私責。無上一斑表追尊帝號,諸王、刺史乞贈三司,其位班三品請贈令仆,五品之官各贈方伯,六品已下及白民贈以鎮郡。諸死者無後聽繼,即授封爵。均其高下節級別科,使恩洽存亡,有慰生死。《魏書·爾朱榮傳》

爾朱仲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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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遠,榮從弟。孝莊初為直寢、寧遠將軍步兵校尉,除平北將軍、建興太守,封頓丘縣侯,加散騎常侍,及改郡立州,遷使持節、車騎將軍、建州刺史,加侍中,進爵為公,尋改封清河郡,又加車騎大將軍、左光祿大夫,轉徐州刺史、兼尚書左僕射、三徐大行台、督三徐諸軍事,普泰初加督二兗,進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東道大都督、大行台,封彭城王,尋加大將軍、兼尚書令、徐兗二州刺史,又加太宰,韓陵戰敗奔梁,死於江南。

上言置行台中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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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統參佐,人數不足,事須在道更仆以充其員。竊見比來行台采募者皆得權立中正,在軍定第,基酌授官。今求兼置,權濟軍要。若立第亦爽,關京之日,任有司裁奪。《魏書·爾朱彥伯附傳》,又《北史》四十八

爾朱世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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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隆字榮宗,仲遠弟,孝明末為直齋,轉直寢、從兼直閣,加前將軍。建義初除給事黃門侍郎。孝莊即位,進侍中、領軍將軍、左衛將軍,領左右、肆州大中正,封樂平郡公,遷車騎將軍兼領軍,尋授左光祿大夫、尚書右僕射。元顥內逼,假儀同三司、前軍都督,尋假驃騎大將軍、行台右僕射、都督相州諸軍事、相州刺史、當州都督。顥平,除驃騎大將軍、尚書左僕射,攝選,加散騎常侍。長廣王即位,以為尚書令,封樂平郡王,加太傅、行司州牧。節閔即位,特拜儀同三司,普泰二年為斛斯椿所執,斬於閶闔門外。

為匿名書自榜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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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與侍中楊侃、黃門高道穆等為計,欲殺天柱。《北史》四十八

高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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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謙之字道讓,渤海人。襲父崇爵開陽男,除奉朝請,加宣威將軍,正光中為奉車都尉、廷尉丞,孝昌初行河陰縣令,尋除正,遷國子博士,歷鑄錢都將長史,為李神軌所陷,下獄賜死。永安中贈營州刺史,諡曰康,有《涼書》十卷。

求鑄三銖錢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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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錢貨之立,本以通有無,便交易。故錢之輕重,世代不同。太公為周置九府圜法,至景王時更鑄大錢。秦兼海內,錢重半兩。漢興,以秦錢重,改鑄榆莢錢。至文帝五年,復為四銖。孝武時,悉復銷壞,更鑄三銖。至元狩中,變為五銖。又造赤仄之錢,以一當五。王莽攝政,錢有六等,大錢重十二銖,次九銖,次七銖,次五銖,次三銖,次一銖。魏文帝罷五銖錢,至明帝復立。孫權江左鑄大錢,一當五百。權赤烏年,復鑄大錢,一當千。輕重大小,莫不隨時而變。

  竊以食貨之要,八政為首;聚財之貴,詒訓典文。是以昔之帝王,乘天地之饒,御海內之富,莫不腐紅粟於太倉,藏朽貫於泉府,儲蓄既盈,民無困敝,可以寧謐四極,如身使臂者矣。昔漢之孝武,地廣財豐,外事四戎,遂虛國用。於是草萊之臣,出財助國,興利之計,納稅廟堂。市列榷酒之官,邑有告緡之令。鹽鐵既興,錢幣屢改,少府遂豐,上林饒積。外辟百蠻內不增賦者,皆計利之由也。今群妖未息,四郊多壘,徵稅既煩,千金日費,資儲漸耗,財用將竭,誠楊氏獻稅之秋,桑、兒言利之日。夫以西京之盛,錢猶屢改,並行小大,子母相權,況今寇難未除,州郡淪敗,民物凋零,軍國用少,別鑄小錢,可以富益,何損於政,何妨於人也?且政興不以錢大,政衰不以錢小,惟貴公私得所,政化無虧,既行之一地古,亦宜效之於今矣。昔禹遭大水,以歷山之金鑄錢,救民之困。湯遭天旱,以莊山之金鑄錢,贖民之賣子者。今百姓窮悴,甚於曩日,欽明之主豈得垂拱而觀之哉?

  臣今此鑄,以濟交乏,五銖之錢,任使並用,行之無損,國得其益,穆公之言,於斯驗矣。臣雖術愧計然,識非心算,暫充錢官,頗睹其理。苟有所益,不得不言。脫以為疑,求下公卿博議。如謂為允,即乞施行。《魏書·高謙之傳》,又見《通典》九

乞復舊制京令得面陳得失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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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以無庸,謬宰神邑,實思奉法不撓,稱是官方,酬朝廷無貲之恩,盡人臣守器之節。但豪家支屬,戚里親媾,縲紲所及,舉目多是,皆有盜憎之色,咸起怨上之心。縣令輕弱,何能克濟。先帝昔發明詔,得使面陳所懷。臣亡父先臣崇之為洛陽令,常得入奏是非,所以朝貴斂手,無敢干政。近日以來,此制遂寢,臻使神宰威輕,下情不達。今二聖遠遵堯舜,憲章高祖。愚臣望策其駑蹇,少立功名。乞新舊典,更明往制。庶奸豪知禁,頗自屏心。《魏書·高謙之傳》。孝昌中除河陰令,舊制二縣令得面陳得失,時佞幸之輩惡其有所發聞,遂共奏罷。謙之乃上疏。

陳時務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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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聞夏德中微,少康成克復之主,周道將廢,宣王立中興之功。則知國無常安,世無恆敝,惟在明主所以變之有方,化之有道耳。

  身正光已來,邊城屢擾,命將出師,相繼於路,軍費戎資,委輸不絕。至如弓格賞募,咸有出身;槊刺斬首,又蒙階級。故四方壯士,願征者多,各各為己,公私兩利。若使軍帥必得其人,賞勛不失其實,則何賊不平,何征不捷也。諸守帥或非其才,多遣親者,妄稱入募,別倩他人引弓格,虛受征官。身不赴陳,惟遣奴客充數而已,對寇臨敵,曾不彎弓,則是王爵虛加,征夫多闕,賊虜何可殄除,忠貞何以勸誡也?且近習、侍臣、戚屬、朝士,請託官曹,擅作威福。如有清貞奉法不為回者,咸共譖毀,橫受罪罰。在朝顧望,誰肯申聞?蔽上擁下,虧風壞政。使讒諂甘心,忠讜息義。

  況且頻年以來,多有徵發,民不堪命,動致流離,苟保妻子,競逃王役,不復顧其桑井,憚此刑書。正由還有必困之理,歸無自安之路。若聽歸其本業,徭役微甄,則還者必眾,墾田增闢,數年之後,大獲課民。今不務以理還之,但欲嚴符切勒,恐數年之後,走者更多,安業無幾。

  故有國有家者,不患民不我歸,唯患政之不立;不恃敵不我攻,惟恃吾不可侮。此乃千載共遵,百王一致。且琴瑟不韻,知音改弦更張;驂未調,善御執轡成組。諺云:「迷而知反,得道不遠。」此言雖小,可以諭大。陛下一日萬機,事難周覽,元、凱結舌,莫肯明言。臣雖庸短,世受榮祿,竊慕前賢匪躬之義,不避斧鉅之誅,以希一言之益。伏願少垂覽察,略加推采,使朝章重舉,軍威更振,海內起惟新之歌,天下見復禹之績,則臣奏之後,笑入下泉。《魏書·高謙之傳》

涼書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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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釋氏之化,聞其風而悅之,義生天地之外,詞出耳目之表,斯獎教之洪致,九流之一家。而好之既深,則其術亦高。而圖寺極壯,窮海陸之財,造者紳吝金碧,殫生民之力,豈大覺之意乎?然至敬無文,至神不飾。未能盡天下之之牲,故祭天以繭栗;未能極天下之文,故藉神以槁秸。苟有其誠,則苹藻侔於百品;明德匪馨,則烹牛下於礻勺祭。而況鷲山之術,彼岸之奇,而可以虛求乎?乃有浮游都鄙,避苦逃劇,原其誠心,百裁一焉。既朱紫一亂,城社狐鼠,穢大法之精華,損農蠶之要務。執契者不以為患,當衡者不以為言,有國者宜鑒而節之。《廣弘明集》七

高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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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之字道穆,謙之弟,以字行。熙平中,廣平王匡引為御史。正光中除奉朝請,遷太尉鎧曹參軍,出為蕭寶夤行台郎中。孝昌中,以兄謙之遇害,變姓名避難。孝莊即位,征為尚書三公郎中,加寧朔將軍兼吏部郎中,封龍城侯,除太尉長史,領中書舍人,加前軍將軍,除中軍將軍、給事黃門侍郎,進封安喜縣公。元顥平,除征南將軍、金紫光祿大夫、御史中尉、兼黃門。及爾朱榮死,加衛將軍,假車騎將軍、大都督、兼尚書右僕射、南道大行台,尋除車騎將軍,為爾朱世隆所殺。太昌中贈雍州刺史。

請鑄永安五銖錢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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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民之業,錢貨為本,救弊改鑄,王政所先。自頃以來,私鑄薄濫,官司糾繩,掛網非一。在市銅價,八十一文得銅一斤,私造薄錢,斤逾二百。既示之以深利,又隨之以重刑,罹罪者雖多,奸鑄者彌眾。今錢徒有五銖之文,而無二銖之實,薄甚榆莢,上貫便破,置之水上,殆欲不沉。此乃因循有漸,科防不切,朝廷之愆,彼復何罪。昔漢文帝以五分錢小,改鑄四銖,至武帝復改三銖為半兩,此皆以大易小,以重代輕也。論今據古,宜改鑄大錢,文載年號,以記其始,則一斤所成止七十六文。銅價至賤五十有餘,其中人功、食料、錫炭、鉛沙,縱復私營,不能自潤。直置無利,自應息心,況復嚴刑廣設也。以臣測之,必當錢貨永通,公私獲允。《魏書·高恭之傳》,又見《通典》九

請復置司直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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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聞舜命皋陶,奸宄是托,禹泣辜人,堯心為念。所以舉直錯枉,事切曩賢;明德慎罰,議存先典。高祖太和之初,置廷尉司直,論刑辟是非,雖事非古始,交濟時要。所謂禮樂互興,不相沿襲者矣。臣以無庸,忝當今任,所思報效,未忘寢興。但識謝知今,業慚稽古,未能進一言以利國,說一策以興邦,索米長安,豈不知愧。至於職司其憂,猶望亻黽亻免。竊見御史出使,悉受風聞,雖時獲罪人,亦不無枉濫。何者?得堯之罰,不能不怨。守令為政,容有愛憎。奸猾之徒,恆思報惡,多有妄造無名,共相誣謗。御史一經檢究,恥於不成,杖木之下,以虛為實,無罪不能自雪者,豈可勝道哉。臣雖愚短,守不假器,繡衣所指,冀以清肅。若仍踵前失,或傷善人,則尸祿之責,無所逃罪。所以夙夜為憂,思有悛革。如臣鄙見,請依太和故事,還置司直十人,名隸廷尉,秩以五品,選歷官有稱,心平性正者為之。御史若出糾劾,即移廷尉,令知人數。廷尉遣司直與御史俱發,所到州郡,分居別館。御史檢了,移付司直覆問,事迄與御史俱還。中尉彈聞,廷尉科案,一如舊式。庶使獄成罪定,無復稽寬;為惡取敗,不得稱枉。若御史、司直糾謐失實,悉依所斷獄罪之。聽以所檢,迭相糾發。如二使阿曲,有不盡理,聽罪家詣門下通訴,別加案檢。如此,則肺石之傍,怨訟可息,叢棘之下,受罪吞聲者矣。《魏書·高恭之傳》

奏記御史中尉元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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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穆生自蓬檐,長於陋巷。頗獵群書,無純碩之德;尚好章詠,乏雕之工。雖欲廁影髦徒,班名俊伍,其可得哉?然凝明獨斷之主,雄才不世之群,無藉朽株之資,救人屠釣之下,不牽暗投之誚,取士商歌之中。是以聞英風而慷慨,望雲路而低徊者,天下皆是也。若得身隸繡衣,名充直指,雖謝周生騎上之敏,實有茅氏就鑊之心。《魏書·高恭之傳》

元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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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孝昌初為滎陽太守。

造像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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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魏孝昌二年歲次丙午正月辛丑朔廿四日甲子,滎陽太守元寧仰為二聖敬造石像一區。願主上萬祚,臣僚盡一宮皆潤。願天下太平,四方慕義。又願亡考生天,安養國土,上下延壽,兄弟眷屬,含靈有識,蠢動眾生,普同斯福。鬼龍山嶽,靡不慈仁,所願如是。碑拓本

元洪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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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業,孝昌中賊帥,斬鮮于修禮來降,為賊黨葛榮所殺。

復行台楊津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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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與諸人密議,欲殺普賢,願公聽之。又賊欲圍城,正為取北人耳,城中所有北人,必須盡殺。公若置之,恐縱敵為患矣。願公察之。《魏書·楊播附傳》,楊津為北道行台,與賊帥元洪業及與賊中督將尉靈根、程殺鬼、潘法顯等書曉諭之,並授鐵券,許以爵位,令圖賊帥毛普賢。洪業等感悟復書。

賀拔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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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勝字破胡,神武尖山人。初為軍主。孝昌中,爾朱榮以為鎮遠將軍別將。孝莊帝即位,封易陽縣伯,累遷直閣將軍、通直散騎常侍、平南將軍、光祿大夫,進號安南將軍,尋除撫軍將軍、大都督,鎮中山,征為前軍大都督,拜武衛將軍,改封真定縣公,加散騎常侍,假驃騎大將軍。節閔帝即位,拜右衛將軍,進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左光祿大夫,太昌初為領軍將軍,除侍中,永熙中拜使持節、驃騎大將軍、荊州刺史、南道大行台、尚書左僕射,進中書令,封琅邪群公,孝武西遷,進太保錄尚書事。兵敗奔梁,尋還入關,進太師、中軍大都督。大統十年卒,贈太宰、錄尚書錄,諡曰貞獻。

臨終與宇文大冢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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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勝萬里杖策,歸身闕庭,冀望與公埽除逋寇,不幸殞斃,微志不申。願公內先協和,順時而動。若死而有知,猶望魂飛賊庭,以報恩遇耳。《周書·賀拔勝傳》

李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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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彥字彥士,梁郡下邑人,孝昌中釋褐奉朝請。孝武西遷,兼著作佐郎,大統初除通直散騎侍郎,累遷左戶郎中,後改授戶部郎中,封平陽縣子。廢帝初,拜尚書右丞,轉左丞,遷給事黃門侍郎,仍左丞,拜兵部尚書,加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六官建,改授軍司馬,進爵為伯。卒,諡曰敬。

臨終遺誡其子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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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人以木為櫝,葛累為緘,下不亂泉,上不泄臭,實吾平生之志也。但事既矯枉,恐為世士所譏。今可斂以時服,葬於磽确之地,勿用明器、芻塗及儀衛等。爾其念哉。《北史》七十

柳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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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虬字仲蟠,河東解人。徙居汝潁間,孝昌中舉秀才,為兗州主簿,遷揚州中從事,加鎮遠將軍,棄官。大統中,馮翊王元季海鎮洛陽,征為行台郎中,後為獨狐信開府從事中郎、秦州司馬,歷宇文泰丞相府記室,封美陽縣男,除秘書丞,遷中書侍郎。廢帝即位,遷秘書監,加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恭帝元年卒,贈兗州刺史,諡曰孝。

上文帝疏論史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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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者人群立史官,非但記事而已,蓋所以為監誡也。動則左史書之,言則右史書之,彰善癉惡,以樹風聲。故南史抗節,表崔杼之罪;董狐書法,明趙盾之愆。是知直筆於朝,其來久矣。而漢魏已還,密為記注,徒聞後世,無益當時,非所為將順其美,匡救其惡者也。且著述之人,密書其事,縱能直筆,人莫之知。何止物生橫,亦自異端互起。故班固臻受金之名,陳壽有求米之論。著漢魏者非一氏,造晉史者至數家。後代紛紜,莫知準的。

  伏惟陛下則天稽古,勞心庶政。開誹謗之路,納忠讜之言。諸史官記事者,請皆當朝顯言其狀,然後付之史閣。庶令是非明著,得失無隱。使聞善者日修,有過者知懼。敢以愚管,輕冒上聞。乞以瞽自言,訪之眾議。《周書·柳虬傳》,《北史·柳虬傳》,《文苑英華》六百九十

書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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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帝,文皇帝之嗣子,年七歲。文皇帝托於安定公曰:「是子才,由於公,不才,亦由於公。宜勉之。.公既受茲重寄,居元輔之任,又納女為皇后,遂不能訓誨有成,臻令廢黜,負文皇帝付屬之意,此咎非安定公而誰?《周書·文帝紀下》,魏文帝崩,皇太子嗣位三年,太祖與公卿定議廢帝,尊立齊王廓,是為恭帝。元年,帝大饗群臣,魏史柳虬執簡書於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