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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後魏文/卷五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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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十二

王延業[編輯]

  延業,太原人,宣武時為太學博士,孝明末遷著作佐郎監典校書,除三公郎,於河陰遇害。

皇太后輿駕議[編輯]

  案《周禮》,王后有五略,重翟以從王祠,厭翟以從王饗賓客,安車以朝見於王,翟車以親桑,輦車宮中所乘。又《漢輿服志》云:秦並天下,閱三代之禮,或曰殷瑞山車,金根之色,殷人以為大輅,於是始皇作金根之車。漢承秦制,御為乘輿。太皇太后、皇太后皆御金根車,加交絡、帷裳,非法駕則乘紫車,雲ね文畫,黃金塗五末,蓋瓜在右駕三馬。阮諶《禮圖》並載秦漢已來輿服,亦云:金根輅,皇后法駕乘之,以禮婚見廟;桑輅,後法駕,乘之以親桑;安車,後小駕,乘之以助祭;山車,後行則乘之;紺車,後小行則乘之,以哭公主、邑君、王妃、公侯夫人;入閣輿,後出入閣、宮中小游則乘之。晉《先蠶儀注》:皇后乘雲母安車,駕六鬼案周、秦、漢、晉車輿儀式,互見圖書,雖名號小異,其大較略相依擬。金根車雖起自秦造,即殷之遺制,今之乘輿五輅,即此之謂也。案《阮氏圖》,桑車亦飾以雲母,晉之雲母車即是,一與周之翟車其用正同。安車既名同周制,又用同重翟。山車,案《圖》飾之以紫。紺車雖制用異於厭翟,而實同用。於今入閣輿與輦其用又同。案《圖》,今之黑漆畫扇輦,與周之輦車其形相似。竊以為秦減周制,百事創革,官名軌式,莫不殊異。漢魏因循,繼踵仍舊,雖時有損益,而莫能反古。良由寺久遠,典儀殊缺,時移俗易,物隨事變。雖經賢哲,祖襲無改。

  伏惟皇太后睿聖淵凝,照臨萬物,動循典故,貽則後王。今輒竭管見,稽之《周禮》,考之漢晉,采諸圖史,驗之時事,以為宜依漢晉:法駕則御金根車,駕四馬,加交絡帷裳;御雲母車,駕四馬,以親桑;其非法駕則御紫車,駕三馬;小駕則御安車,駕三馬,以助祭;小行則御紺車,駕三馬,以哭公主、王妃、公侯夫人;宮中出入則御畫扇輦車。安棹事,比之《周禮》,唯闕從王饗賓客及朝見於王之乘。竊以為古諸諸侯有朝會之禮,故有從饗之儀。今無其事,宜從省略。又今之皇居,宮掖相逼,就有朝見,理無結駟,即事考實,亦宜闕廢。又哭公主及王妃,《周禮》所無,施之於今,實合事要。損益不同,用舍隨時,三代異制,其道然也。又金根及雲母,駕馬或三或六,訪之《經禮》,無駕六之文。今之乘輿,又皆駕四,義符古典,宜仍駕四。其餘小駕,宜從駕三。其制用形飾,備見圖志。《魏書·禮志四》。熙平元年六月,太學博士王延業議。

胡太后父廟制議[編輯]

  案《王制》云:諸侯祭二昭二穆,與太祖之廟而五。又《小記》云:王者立四廟。鄭玄云:「高祖以下,與始祖而五。」明立廟之正,以親為限,不過於四。其外有大功者,然後為祖宗。然則無太祖者,止於四世,有太祖乃得為五,禮之正文也。《文王世子》云:「五廟之孫,祖廟未毀,雖為庶人,冠、娶必告。」鄭玄云:「實四廟而言五廟者,容高祖為始封群之子。」明始封之君,在四世之外,正位太祖,乃得稱五廟之孫。若未有太祖,已祀五世,則鄭無為釋高祖為始封君之子也。此先儒精義,當今顯證也。又《喪服傳》曰:「若公子之子孫有封為國君者,則世世祖是人也,不祖公子。」鄭玄云:「謂後世為君者,祖此受封之君,不得祀別子也。公子若在高祖以下,則如其親服,後世遷之,乃毀其廟爾。」明始封猶在親限,故祀止高祖。又雲如親而遷,尤知高祖之父不立廟矣。此又立廟明法,與今事相當者也。又《禮緯》云:「夏四廟,至子孫五。殷五廟,至子孫六。」注云:「言至子孫,則初時未備也。」此又顯在《緯》籍,區別若斯者也。又晉初,以宣帝是始封之君,應為太祖,而以猶在祖位,故唯祀征西已下六世。待世世相推,宣帝出居太祖之位。然後七廟乃備。此又依准前軌,若重規襲矩者也。竊謂太祖者,功高業大,百世不遷,故親廟之外,特更崇立。苟無其功,不可獨居正位,而遽見遷毀。且三世已前,廟及於五;玄孫已後,祀止於四。一與一奪,名位莫定,求之典禮,所未前聞。

  今太上秦公,疏爵列土,太啟河山,傳祚無窮,永同帶礪,實有始封之功,方成不遷之廟。但親在四世之內,名班昭穆之序,雖應為太祖,而尚在祢位,不可遠探高祖之父,以合五者之數。太祖之室,當須世世相推,親盡之後,乃出居正位,以備五廟之典。夫循文責實,理貴允當,考創宗礻方,得禮為美。不可苟薦虛名,取榮多數,求之經記,竊謂為允。又武始侯本無采地,於皇朝製冷,名准大夫。案如禮意,諸侯奪宗,武始四時蒸嘗,宜於秦公之廟。《魏書·禮志二》。神龜初,靈太后父司徒胡國珍薨,贈太上秦公。時疑其廟制,太學博士王延業議。

王僧奇[編輯]

  僧奇,熙平初為四門小學博士。

宗室助祭議[編輯]

  案《孝經》曰:「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然則太祖不遷者,尊王業之初基;二祧不毀者,旌不朽之洪烈,其旁枝遠胄,豈得同四廟之親哉?故《禮記·婚義》曰:「古者婦人先嫁三月,祖廟未毀,教於公宮。祖廟既毀,教於宗室。」又《文王世子》曰:「五廟之孫,祖廟未毀,雖庶人冠娶必告,死必赴,不忘親也。親未絕而列於庶人,賤無能也。」鄭注云:「赴告於君也。實四廟,言五者,容顯考為始封君子故也。」鄭群別其四廟,理協二祭。而四廟者,在當世服屬之內,可以與於子孫之位,若廟毀服盡,豈得同於此例乎?敢竭愚昧,請以四廟為斷。《魏書·禮志二》。江陽王繼表,言道武曾孫宜得預祭。靈太后令議定以聞。曾奇等議。又見《通典》五十一。

劉季明[編輯]

  季明,孝明時四門博士。

改葬尼太后服制議[編輯]

  案《喪服》雖雲「改葬緦」,文無指據,至於註解,乖異不同。馬融、王肅雲本有三年之服者,鄭及三重案,此語上下並有脫文。然而後來諸儒,符融者多,與玄者少。今請依馬、王諸儒之議,至尊宜服緦。案《記》:「外宗為君夫人,猶內宗。」鄭注云:「為君服斬,夫人齊衰,不敢以親服至尊也。」今皇太后雖上承宗廟,下臨朝臣,至於為姑,不得過期,計應無服。其清河、汝南二王母服三年,亦宜有緦。自余王公百官,為君之母妻,唯期而已,並應不服。《魏書·禮志四》。神龜元年十一月,崔光上言。四門博士劉季明議。又略見《通典》一百二。

鄭六[編輯]

  六,孝明時太常博士。

改葬尼太后服制議[編輯]

  謹檢《喪服》並中代雜論,《記》云:「改葬緦。」鄭註:「臣為君,子為父,妻為夫。親見屍柩,不可以無服,故服緦。」三年者緦,則期以下無服。竊謂鄭氏得服緦之旨,謬三月之言。如臣所見,請依康成之服緦,既葬而除。《魏書·禮志四》。神龜元年十一月,太常博士鄭六議。又略見《通典》一百二。

薛欽[編輯]

  欽,孝明時為三門都將。

上言船運租調[編輯]

  計京西水次汾、華二州,恆農、河北、河東、正平、平陽五郡年常綿絹及貲麻皆折公物,僱車牛送京。道險人敝,費公損私。略計華州一車,官酬絹八匹三丈九尺,別有私民雇價布六十匹;河東一車,官酬絹五匹二丈,別有私民雇價布五十匹。自余州郡,雖未練多少,推之遠近,應不減比。今求車取雇絹三匹,市材造船,不勞采斫。計船一艘,舉十三車,車取三匹,合有三十九匹,雇作手並匠及船上雜具食直,足以成船。計一船剩絹七十八匹,布七百八十匹。又租車一乘,官格四十斛成載;私民雇價,遠者五斗布一匹,近者一石布一匹。准其私費,一車布遠者八十匹,近者四十匹。造船一艘,計舉七百石,准其雇價,應有一千四百匹。今取布三百匹,造船一艘,並船上覆治雜事,計一船有剩布一千一百匹,又其造船之處,皆須鋸材人功,並削船茹,依功多少,即給當州郡門兵,不假更召。汾州有租調之處,去汾不過百里,華州可不滿六十,並令計程依舊酬價,車送船所。船之所運,唯達雷陂。其陸路從雷陂至倉庫,調一車雇絹一匹,租一車布五匹,則於公私為便。《魏書·食貨志》

朱元旭[編輯]

  元旭字君升,樂陵人。初為清河王懌國常侍,遷太學博士、員外散騎侍郎,神龜中除尚書度支郎中,正光中加鎮遠將軍、兼尚書右丞、本州中正,孝昌中除通直散騎常侍,永安初加平東將軍、左光祿大夫,天平中復為尚書左丞,除使持節、驃騎將軍、義州刺史,武定三年卒,贈幽州刺史。

議用薛欽船運計[編輯]

  效立於公,濟民為本;政列於朝,潤國是先。故大禹疏決,以通四載之宜;有漢穿引,受納百川之用。厥績顯於當時,嘉聲播於圖史。今校薛欽之說,雖跡驗未彰,而指況其善。所云以船代車,是其策之長者。若以門兵造舟,便為闕彼防禦,無容全依。宜令收僱車之物,市材執作,及倉庫所須,悉以營辦。七月之始,十月初旬,令州、郡綱典各受租調於將所,然後付之。十車之中,留車士四人佐其守護。粟帛上船之日,隨運至京,將共監慎,如有耗損,同其倍征。河中缺失,專歸運司。輸京之時,聽其即納,不得雜合,違失常體。必使量上數下,謹其受入,自餘一如其列。計底柱之難,號為天險,迅驚千里,未易其功。然既陳便利,無容輒抑。若效充其說,則附例酬庸,如其不驗,征填所損。今始開創,不可懸生減折,且依請營立。一年之後,須知贏費。歲遺御史校其虛實,脫有乖越,別更裁量。《魏書·食貨志》

陳仲儒[編輯]

  仲儒仕梁,官爵未詳,孝明時自江南歸魏。

答有司符問立准以調八音狀[編輯]

  前被符,問:「京房準定六十律之,後雖有器存,曉之者鮮。至熹平末,張光等猶不能定弦之急緩,聲之清濁。仲儒授自何師,出何典籍,而雲能曉?」但仲儒在江左之日,頗愛瑟琴,又嘗覽司馬彪所撰《續漢書》,見京房准術,成數然,而張光等不能定。仲儒不量庸昧,竊有意焉。遂竭愚思,鑽研甚久。雖未能測其機妙,至於聲韻,頗有所得。度量衡歷,出自黃鐘,雖造管察氣,經史備有。但氣有盈虛,黍有巨細,差之毫里,失之千里。自非管應時候,聲驗吉凶,則是非之原,諒亦難定。此則非仲儒淺識所敢聞之。至於准者鮮本以代律,取其分數,調校樂器,則宮商易辨。若尺寸小長,則六十宮商相與微濁;若分數加短,則六十徵羽類皆小清。語其大本,居然微異。至於清濁相宣皆會歌管,皆得應合。雖積黍驗氣,取聲之本,清濁諧會,亦須有方。若閒准意,則辨五聲清濁之韻;若善琴術,則知五調調音之體。參此二途,以均樂器,則自然應和,不相奪倫。如不練此,必有乖謬。

  案後漢順帝陽嘉二年冬十月,行禮辟雍,奏應鐘,始復黃鐘作樂,器隨月律。是為十二之律必須次第為宮,而商角徽羽以類從之。尋調聲之體,宮商宜濁,徵羽用清。若依公孫崇止以十二律聲,而雲還相為宮,清濁悉足,非唯未練五調調器之法。至於五聲次第,自是不足。何者?黃鐘為聲氣之元,其管最長,故以黃名目為宮,太蔟為商,林鐘為徵,則宮徵相順。若均之八音,猶須錯采眾聲,配成其美。若以應鐘為宮,大呂為商,蕤賓為徵,則徵濁而宮肖,雖有其韻,不成音曲。若以夷則為宮,則十二律中唯得取中呂為徵,其商角羽並無其韻。若以中呂為宮,則十二律內全無所取。何者?中呂為十二之竅,變律之首。依京房書,中呂為宮,乃以去滅為商,執始為徵,然後方韻。而崇乃以中呂為宮,猶用林鐘為商,黃鐘為徵,何由可諧?仲儒以為調和樂器,文飾五聲,非准不妙。若如嚴嵩父子,心賞清濁,是則為難。若依案見尺作準,調弦緩急,清濁可以意推耳。

  但音聲精微,史傳簡略,舊志唯雲准形如瑟十三弦,隱間九尺,以應黃鐘九寸,調中一弦,令與黃鐘相得。案畫以求其聲,遂不辯准,須柱以下,柱有高下,弦有粗細,餘十二弦復應若為?致令攬者迎前拱手。手案房准九尺之內為一十七萬七千一百四十七分,一尺之內為萬九千六百八十三分,又復十之,是為於准一寸之內亦為萬九千六百八十三分。然則於准一分之內,乘為二千分,又為小分,以辨強弱。中間至促,雖復離朱之明,猶不能窮而分之。雖然仲儒私曾考驗,但前卻中柱,使入常准尺分之內,則相生之韻已自應合。然分數既微,器宜精妙。其准面平直,須如停水;其中弦一柱,高下須與二頭臨岳一等,移柱上下之時,不使離弦,不得舉弦。又中弦粗細,須與琴宮相類。中弦須施軫如珍,以軫調聲,令與黃鐘一管相合。中弦下依數畫出六十律清濁之節。其餘十二弦,須施柱如箏。又凡弦皆須豫張,使臨時不動,即於中弦案畫一周之聲,度著十二弦上。然後依相生之法,以次運行,取十二律之商徵。商徵既定,又依琴五調調聲之法,以均樂器。其瑟調以宮為主,清調以商為主,平調以角為主。五調各以一聲為主,然後錯采眾聲,以文飾之,方如錦繡。

  自上代以來,消息調準之方並史文所略,出仲儒愚思。若事有乖此事,聲則不和。仲儒尋准之分數,精微如彼,定弦緩急,艱難苦此。而張光等親掌其事,尚不知藏中有準。既未識其器,又焉能施弦也?且燧人不師資而習火,延壽不束以變律,故云「知之者欲教而無從,心達者體知而無師。」苟有一毫釐所得,皆關心抱,豈必要經師授然後為奇哉。但仲儒自省膚淺,才非一足,正可粗識音韻,才言其理致耳。《魏書·樂志》。先是有陳仲儒者,自江南歸國,頗閒樂事,請依京房立准,以調八音。神龜二年夏,有司問狀,仲儒言云雲。又見《通典》一百四十三

羊深[編輯]

  深字文淵,太山鉅平人。初為司空府記室參軍,轉輕車將軍、尚書騎兵郎。神龜中轉駕部,加右軍將軍。正光末為持節、通直散騎常付侍、北海王顥行台右丞、軍司,仍領郎中,孝昌中遷尚書左丞,加平東將軍、光祿大夫,兼給事黃門侍郎,封新泰男,出為三徐行台。孝莊即位,除安東將軍、太府卿,又為二兗行台,免,尋除撫軍將軍、金紫光祿大夫。元顥入洛,以為兼黃門郎,顥平免,後拜大鴻臚卿。普泰初,遷散騎常侍、衛將軍、右光祿大夫、兼侍中。孝武即位,拜中書令,尋轉車騎大將軍、左光祿大夫,出為兼御史中尉、東道軍司。及帝西遷,樊子鵠舉義兗州,署為齊州刺史,天平二年敗死。

上前廢帝疏[編輯]

  臣聞崇禮建學,列代之所修尊經重道,百王所不易。是以均塾洞起,昭明之頌載揚;膠序大辟,都穆之詠斯顯。伏惟大魏乘乾統物,欽若奉時,模唐軌虞,率由前訓。重以高祖繼聖垂衣,儒風載蔚,得才之盛,如彼薪。固以追隆周而並驅,駕炎漢而獨邁。宣皇下武,式遵舊章,用能揄揚盛烈,聿修闕美。自茲已降,世極道消,風猷稍遠,澆薄方競,退讓寂寥,馳競靡節。進必吏能,升非學藝。是使刀筆小用,計日而期榮;專經大才,甘心於陋巷。然治之為本,所貴得賢,苟值其人,豈拘常檢。三代兩漢,異世間出。或釋褐中林,郁登卿尹;或投竿釣渚,徑升公相。事炳丹青,義在往策,彼哉邈乎,不可勝紀。

  竊以今之所用,弗修前矩。至如當世通儒,冠時盛德,見征不過四門,登庸不越九品。以此取士,求之濟治,譬猶卻行以及前,之燕而向楚。積習之不可者,其所由來者漸矣。昔魯興泮宮,頌聲爰發,鄭廢學校,《國風》以譏。將以納民軌物,莫始於經禮;《菁莪》育才,義光於篇什。自兵亂以來,垂將十載,干戈日陳,俎豆斯闕。四海荒涼,民物凋敝,名教頓虧,風流殆盡。世之陵夷,可為嘆息。

  陛下中興纂歷,理運維新,方隅稍康,實維文德。但禮賢崇讓之科,沿世未備;還淳反朴之化,起言斯繆。夫先黃老而退《六經》,史遷終其成蠹;貴玄虛而賤儒術,應氏所以亢言。臣雖不敏,敢忘前載。且魏武在戎,尚修學校;宣尼確論,造次必儒。臣愚以為宜重修國學,廣延胄子,使函丈之教日聞,釋奠之禮不闕。並詔天下郡國,興立儒教。考課之程,咸依舊典。苟經明行修,宜擢以不次。抑半筲喋喋之才,進大雅汪汪之德。博收鴻生,以光顧問;縶維奇異,共精得失。使區寰之內,競務仁義之風;荒散之餘,漸知禮樂之用。豈不美哉!臣誠暗短,敢慕前訓,用稽古義,上塵聽覽。伏願陛下垂就日之監,齊非煙之化,儻以臣言可采,乞特施行。《魏書·羊深傳》

劉景安[編輯]

  景安為司空諮議。

規崔亮書[編輯]

  殷周以鄉塾貢士,兩漢由州郡薦才,魏晉因循,又置中正。諦觀在昔,莫不審舉,雖未盡美,足應十收六七。而朝廷貢秀才,止求其文,不取其理,察孝廉,唯論章句,不及治道,立中正,不考人才行業,空辨氏姓高下。至於取士之途不溥,沙汰之理未精。而舅屬當銓衡,宜須改張易調。如之何反為停年格以限之?天下士子誰復修厲名行哉!《魏書·崔亮傳》。亮遷吏部尚書,奏為停年格制。亮外甥司空諮議劉景安書規亮。又見《北史》四十四,《通典》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