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後魏文/卷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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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

宣武帝[編輯]

立醫館詔[編輯]

  朕乘乾御歷,年周一紀,而道謝擊壤,教慚刑厝。至於下民之煢鰥疾苦,心常愍之,此而不恤,豈為民父母之意也。可敕太常於閒敞之處,別立一館,使京畿內外疾病之徒,咸令居處。嚴敕醫署,分師療治,考其能否,而行賞罰。雖齡數有期,修短分定,然三疾不同,或賴針石,庶秦扁之言,理驗今日。又經方浩博,流傳處廣,應病投藥,卒難窮究。更令有司,集諸醫工,尋篇推簡,務存精要,取三十餘卷,以班九服,郡縣備寫,布下鄉邑,使知救患之術耳。《魏書·宣武紀》

詔盧昶永平四年四月[編輯]

  彭宋地接邊疆,勢連淮海,咸御之術,功在不易。朐山險塞,寇之要防,水陸交湊,揚、郁路沖,畜聚兇徒,虔劉邊鄙,青、光、齊、兗,每罹其患。卿妙算既敷,克城殄眾,展疆闢土,何善如之。庸勛之懋,朕用嘉止。故遣左右直長閻遵業具宣往懷。此戍郁洲之本,存亡所系。今既失守,有不存之心;彼見扼喉,將圖救援之計。今水雨盛行,宜須防守。卿可深思擬捍之規,攘敵之略,使還具聞。《魏書·盧玄附傳》。盧昶為徐州刺史,表言掩據朐山,宣武詔。

報盧昶請兵詔永平四年[編輯]

  克獲朐山,計本於昶,乘勝之規,終宜有寄。是以起兵之始,即委處分,前機經略,一以任之。今既請兵,理宜速遂。可遣冀、定、瀛、相四州中品羽林、虎賁四千人赴之。《魏書·盧玄附傳》

東堂餞蕭寶寅詔永平四年四月[編輯]

  蕭衍送死,連兵再離寒暑,卿忠規內挺,孝誠外亮,必欲鞭屍吳墓,戮衍江陰,故授卿以總統之任,仗卿以克捷之規,宜其勉歟?《魏書·蕭寶寅傳》

令刺史監括僧只谷詔永平四年夏[編輯]

  僧只之粟,本期濟施,儉年出貸,豐則收入。山林僧尼,隨以給施;民有窘弊,亦即賑之。但主司冒利,規取贏息,及其徵責,不計水旱,或儻利過本,或翻改券契,侵蠹貧下,莫知紀極。細民嗟毒,歲月滋深。非所以矜此窮乏,宗尚慈拯之本意也。自今已後,不得專委維那、都尉,可令刺史,共加監括。尚書檢諸有僧只谷之處,州別列其元數,出入贏息,賑給多少,並貸儻歲月,見在未收,上台錄記。若收利過本,及翻改初券,依律免之,勿復徵責。或有私債,轉施儻僧,即以丐民,不聽收檢。後有出貸,先盡貧窮,徵債之科,一準舊格。富有之家,不聽輒貸。脫仍冒濫,依法治罪。《魏書·釋老志》

原僧暹等詔[編輯]

  暹等特可原之,餘如奏。《魏書·釋老志》。尚書令高肇奏,言僧暹等違旨乖法,逼令趙苟子等課輸。詔云云。

遣兵赴盧昶詔永平四年[編輯]

  朐山之克,實由於卿,開疆拓土,實為長策。然經討未服,非卿而誰?而蟻徒送死,規侵王略,天亡小賊,數在無遠。故前者命卿親臨指授,尋以卿疾未瘳,且待消息。今既痊復,宜遵前旨,秉戈揮銳,殄寇為懷。已發虎旅五萬,應機電赴,指辰而至,遂卿本請。截彼東南,亮委高算。《魏書·盧玄附傳》

又詔盧昶永平四年[編輯]

  取朐置戍,並是卿計,始終成敗,悉歸於卿。卿以兵少請益,今已遂卿本意。如聞東唐陸道甚狹,一軌之外,皆是大水。彼必據之,以斷軍路。若已如此,更設何策?其軍奇兵變,遽以表聞。又聞衍軍將帥,每有流言,雲魏博淮揚、宿豫,乃是兩宜。若實有此,卿可量朐山薪水得支幾時。脫事容往返,馳驛速聞。如薪水少急,即可量計。若理不可爾,亦將軍截決。《魏書·盧玄附傳》

以李崇為揚州刺史詔永平四年[編輯]

  應敵制變,算非一途,救左擊右,疾雷均勢。今朐山蟻寇,久結未殄,賊衍狡詐,或生詭劫,宜遣銳兵,備其不意。崇可都督淮南諸軍事,坐敦威重,遙運聲算。《魏書·李崇傳》。崇出除征南將軍、揚州刺史,詔云云。

通考景明二年以來功過詔永平四年十二月[編輯]

  進善退惡,治之通規,三載考察,政之明典。正始二年以來,於今未考,功過難齊,寧無升降?從景明二年至永平四年,通考以聞。《魏書·宣武紀》

許陳終德為祖母持重詔永平四年十二月[編輯]

  嫡孫為祖母,禮令有據,士人通行,何勞芳致疑請也?可如國子博士孫景邕所議。《通典》八十九。《魏書·禮志》四載此詔,有脫誤。

答安定王燮詔[編輯]

  一勞永逸,便可聽移。《魏書·安定王休附傳》。燮為華州刺史,表移華州治馮翊,詔云云。

密遣中使詔於忠永平中[編輯]

  比股肱褫落,心膂無寄。方任雖重,比此為輕。故輟茲外任,委以內務。當勤夙無怠,稱朕所寄也。《魏書·於栗附傳》

詔田益宗永平中[編輯]

  風聞卿息魯生在淮貪暴,擾亂細民,又橫殺梅伏生,為爾不已,損卿誠效。可令魯生與使赴闕,當加任使。如欲外祿,便授中畿一郡。《魏書·田益宗傳》。益宗衰老,諸子及孫競規賄貨,部內咸言欲叛。世宗詔之。又見《北史》三十七。

嚴敕立學成限詔延昌元年四月丁卯[編輯]

  遷京、嵩縣,年將二紀,虎圍闕唱演之音,四門絕講誦之業,博士端然,虛祿歲祀,貴游之胄,嘆同子衿,靖言念之,有兼愧慨。可嚴敕有司,國子學孟冬使成,太學、四門明年暮春令就。《魏書·宣武紀》

遣醫就治肆州傷民詔延昌元年四月癸未[編輯]

  肆州地震陷裂,死傷甚多,言念毀沒,有酸懷抱。亡者不可復追,生病之徒,宜加療救。可遣太醫、折傷醫,並給所須之藥,就治之。《魏書·宣武紀》

詔免盧昶官延昌元年四月[編輯]

  朐山之敗,傷損實深,推始究末,罪鍾元帥。雖經大宥,輕重宜別,昶一人可以免官論坐,自餘將統以下,悉聽依赦復任。《魏書·盧玄附傳》。朐山失利,世宗遣黃門甄琛馳驛鎖盧昶,窮其敗狀。詔云云。案:此詔《紀》、《傳》未載年月,據文雲「雖經大宥」,知在四月乙酉大赦改年之後。

檢校艱敝詔延昌元年六月[編輯]

  去歲水災,今春災旱,百姓飢餒,救命靡寄,雖經蠶月,不能養績。今秋輸將及,郡縣期於責辦,尚書可嚴勒諸州,量民資產,明加檢校,以救艱弊。《魏書·宣武紀》

立皇太子恩賜詔延昌元年十一月[編輯]

  朕運承天休,統御宸宇,太子體藉靈明,肇建宮華,明兩既孚,三善方洽,宜澤均率壤,榮泛庶胤。其賜天下為父後者爵一級,孝子、順孫、廉夫、節婦,旌表門閭,量給粟帛。《魏書·宣武紀》

定考格詔延昌元年十二月[編輯]

  考在上中者,得泛以前有六年以上遷一階,三年以上遷半階,殘年悉除。考在上下者,得泛以前六年以上遷半階,不滿者除。其得泛以後,考在上下者,三年遷一階。散官從盧昶所奏。《魏書·郭祚傳》

又詔[編輯]

  獨著、超倫及才備、寡咎,皆謂文武兼上上之極言耳。自此以降,猶有八等,隨才為次,令文已具。其積負累殿及守平得濟,皆含在其中,何容別疑也。所云通考者,據總多年之言,至於黜陟之體,自依舊來年斷,何足復請。其罰贖已決之殿,固非免限,遇赦免罪,惟記其殿者除之。《魏書·郭祚傳》、《北史》四十三。

水旱減降徒流已下詔延昌二年八月[編輯]

  頃水旱互侵,頻年飢儉,百姓窘弊,多陷罪辜,煩刑之愧,朕用懼矣。其殺人、掠賣人、群強盜首,及雖非首而殺傷財主,曾經再犯公斷道路劫奪行人者,依法行決。自餘恕死。徒流已下,各准減降。《魏書·宣武紀》

聽高季賢赦後復仕詔延昌二年秋[編輯]

  死者既在赦前,又員外非在正侍之限,便可悉聽復仕。《魏書·刑罰志》

報李崇詔延昌二年[編輯]

  卿居藩累年,威懷兼暢,資儲豐溢,足制勁寇。然夏雨泛濫,斯非人力,何得以此辭解?今水涸路通,公私復業,便可繕甲積糧,修復城雉,勞恤士庶,務盡綏懷之略也。《魏書·李崇傳》。崇以洪水為災,請罪解任,世宗詔。

地震寬刑詔延昌三年正月[編輯]

  肆州秀容郡敷城縣、雁門郡原平縣,並自去年四月以來,山鳴地震,於今不已,告譴彰咎,朕甚懼焉,祗畏兢兢,若臨淵谷,可恤瘼寬刑,以答災譴。《魏書·宣武紀》

答江式詔延昌三年三月[編輯]

  可如所請,並就太常,翼兼教八書史也。其有所須,依請給之。名目待書成重聞。《魏書·江式傳》。式上表,詔云云。於是撰集字書,號曰《古今文字》,凡四十卷,大體依許氏《說文》為本,上篆下隸。其書竟未能成。

贈高貞詔延昌三年四月[編輯]

  故太子洗馬高貞,器業始茂,方加榮級,而秀潁未實,奄雕夏采。今宅兆有期,宜蒙追陟。可特贈驪驤將軍、營州刺史,以旌戚俊。其墓次所須,悉仰本州營辦。《高貞碑》拓本

宮臣直從詔延昌三年[編輯]

  自今已後,若非朕手敕,勿令兒輒出。宮臣在直者,從至萬歲門。《魏書·揚播附傳》。肅宗在懷抱之中,至於出入,左右乳母而已,不令宮寮聞知。楊昱諫,於是詔。

清河王懌為生母服詔延昌三年[編輯]

  《禮》有從無服而有服,何但從輕而重乎?懌今自以厭,故不得申其過隙,眾臣古無疑厭之論,而有從輕之據,曷為不得申其本制也。可從尚書及景林等議。《魏書·禮志》四

又詔[編輯]

  比決清河國臣為君母服期,以禮事至重,故追而審之。今更無正據,不可背章生條。但君服既促,而臣服仍遠。禮緣人情,遇厭須變服。可還從前判,既葬除之。《魏書·禮志》四

費羊皮張回事詔延昌三年。《通典》作「景明中」[編輯]

  羊皮賣女葬母,孝誠可嘉,便可特原。張回雖買之於父,不應轉賣,可刑五歲。《魏書·刑罰志》,又見《通典》一百六十七,「羊皮」作「羌皮」。

宗室犯罪依常法詔延昌三年。《通典》作「景明中」[編輯]

  雲來綿遠,繁衍世滋,植籍宗氏,而為不善,量亦多矣。先朝既無不訊之格,而空相矯恃,以長違暴。諸在議請之外,可悉依常法。《魏書·刑罰志》、《通典》一百六十七。

冊諡李謐詔延昌四年[編輯]

  謐屢辭徵辟,志守沖素,儒隱之操,深可嘉美。可遠傍惠、康,近准玄晏,諡曰貞靜處士,並表其門閭,以旌高節。遣謁者奉冊。《魏書·逸士李謐傳》

以田益宗為濟州刺史詔延昌中[編輯]

  益宗先朝耆艾,服勤邊境,不可以地須其人,遂令久屈。可使持節、鎮東將軍、濟州刺史,常侍如故。《魏書·田益宗傳》

報田益宗上表自理詔延昌中[編輯]

  既經大宥,不容方更為獄。《魏書·田益宗傳》

三藩妻從妃例詔[編輯]

  夫貴於朝,妻容於室,婦女無定,升從其夫。三藩既啟王封,妃名亦宜同等。妻者,齊也,理與己齊,可從妃例。《魏書·廣平王洛侯附傳》

賞封軌詔[編輯]

  權宜徵口,使人常體。但光揚有稱,宜賞一階。《魏書·封懿附傳》

報崔楷詔[編輯]

  頻年水旱為患,黎民阻飢,靜言念之,昃不遑食,鑒此事條,深協在慮。但計畫功廣,非朝夕可合,宜付外量聞。《魏書·崔辯附傳》

詔崔鴻[編輯]

  聞卿撰定諸史,甚有條貫,便可隨成者送呈,朕當於機事之暇覽之。《魏書·崔光附傳》。世宗聞崔鴻撰錄《十六國春秋》,遣散騎常侍趙邕詔鴻。

詔報甄琛[編輯]

  里正可進至勛品,經途從九品,六部尉正九品,諸職中簡取,何必須武人也?《魏書·甄琛傳》

監庫莫奚國交市詔[編輯]

  庫莫奚去太和二十一年以前,與安、營二州邊民參居,交易往來,並無疑貳。至二十二年叛逆以來,遂爾遠竄。今欲款附,猶在塞表,每請入塞與民交易。若抑而不許,乖其歸向之心;聽而不虞,或有萬一之警。不容依先任其交易,事宜限節,交市之日,州遣上佐監之。《魏書·庫莫奚國傳》

賜奚康生棗柰果面敕[編輯]

  果者果如朕心,棗者早遂朕意。《北史》三十七。

賜裴叔業璽書景明元年正月[編輯]

  前後使返,有敕,想卿具一二。寶卷昏狂,日月滋甚,虐遍宰輔,暴加戚屬,淫刑既逞,朝無孑遺,國有瓦解之形,家無自安之計。卿兼茲智勇,深懼禍萌,翻然高舉,去彼危亂。朕興居在念,深嘉乃勛。前即敕豫州緣邊諸鎮兵馬,行往赴援。楊大眼、奚康生鐵騎五千,星言即路;彭城王勰、尚書令肅精卒十萬,絡繹繼發。將以長驅淮海,電擊衡巫。卿其並心戮力,同斯大舉。殊勛茂績,職爾之由,崇名厚秩,非卿孰賞?並有敕與州佐吏及彼土人士,其有微功片效,必加褒異。《魏書·裴叔業傳》

賜夏侯道遷璽書玉始元年閏十二月[編輯]

  得表,具誠節之懷。卿忠義夙挺,期委自昔。中有事因,以致乖舛。知能乘機豹變,翻然改圖,獎率同心,萬里投順,遠舉漢中,為開蜀之始。洪規茂略,深有嘉焉。今授卿持節、散騎常侍、平南將軍、豫州刺史、豐縣開國侯,食邑一千戶。並同義諸人,尋有別授。王師數道,絡繹電邁,遣使持節、散騎常侍、都督征梁漢諸軍事、鎮西將軍、尚書邢巒指授節度。卿其善建殊效,稱朕意焉。《魏書·夏侯道遷傳》

賜邢巒璽書正始三年九月[編輯]

  知大龕醜虜,威振賊庭,淮外霧披,徐方卷曷,王略遠恢,混一維始,公私慶泰,何快如之!賊衍此舉,實為傾國。比者宿豫陷沒,淮陽嬰城,凶狡亻舟張,規抗王旅。將軍忠規協著,火烈霜摧,電動岱陰,風埽沂嶧,遂令逋誅之寇,一朝殲夷;元鯨大憝,千里折首。殊勛茂捷,自古莫二。但揚區未安,餘燼宜盪,乘勝掎角,勢不可遺。便可率厲三軍,因時經略,申威東南,清彼江介,忘此仍勞,用圖永逸,進退規度,委之高算。《魏書·邢巒傳》

與彭城王勰書太和二十三年十一月[編輯]

  恪奉辭暨今,悲戀嗚咽,歲月易遠,便迫暮冬,每思聞道,奉承風教。父既辭榮閒外,無容頓違至德。出蕃累朔,荒馳實深。今遣主書劉道斌奉宣悲戀,願父來望,必當屆京。展泄哀窮,指不雲遠。《魏書·彭城王勰傳》

修家人書與彭城王勰[編輯]

  恪言,奉還告承,猶執沖遜,恪實暗寡,政術多秕,匡弼之寄,仰屬親尊。父德望兼重,師訓所歸,豈得近遺家國,遠崇清尚也。便望紆降,時副傾注之心。《魏書·彭城王勰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