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後魏文/卷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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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八

元順[編輯]

  順,字子和,澄子。為給事中,轉中書侍郎,遷太常少卿。以父憂去職。服闋,除給事黃門侍郎。出為平北將軍、恆州刺史。轉安東將軍、齊州刺史。徵為給事黃門侍郎,兼殿中尚書,轉侍中。孝昌中,遷護軍將軍、太常卿。封東阿縣開國公。除吏部尚書,兼右僕射,後除征南將軍、右光祿太夫。轉兼左僕射,爾朱榮濟河,出走,為陵戶所害。建義初,贈驃騎大將軍、尚書令、司徒、定州刺史。諡曰文烈。

蠅賦並序[編輯]

  余以仲秋休沐,端坐衡門,寄想琴書,托情紙翰,而蒼蠅小蟲,往來床幾,疾其變白,聊為賦云:

  遐哉大道,廓矣洪氛。肇立秋夏,爰啟冬春。既含育於萬姓,又芻狗而不仁。隨因緣以授體,齊美惡而無分。生茲穢類,靡益於人。名備群品,聲損眾倫。欹脛纖翼,紫首蒼身。飛不能回,聲若遠聞。點緇成素,變白為黑。寡愛芳蘭,偏貪穢食。集桓公之屍,居平叔之側。亂鳴雞之響,毀皇宮之飾。習習戶庭,營營榛棘。反覆往還,譬彼讒賊。膚受既通,譖潤罔極。緝緝幡幡,交亂四國。於是妖姬進,邪士來,聖賢擁,忠孝摧。周昌拘於牖里,天乙囚於夏台。伯奇為之痛結,申生為之蒙災。《鴟》悲其室,《采葛》懼其懷。《小弁》隕其涕,靈均表其哀。自古明哲猶如此,何況中庸與凡才。

  若夫天生地養,各有所親。獸必依地,鳥亦憑雲。或來儀以呈祉,或自擾而見文。或負圖而歸德,或銜書以告真。或天胎而奉味,或殘軀以獻珍。或主皮而興禮,或牢豢以供神。雖死生之異質,俱有益於國人。非如蒼蠅之無用,唯構亂於蒸民。《魏書·任城王附傳》

奏事[編輯]

  尚書百揆之本,令仆納言之責,不宜下命中尉送名。《通典》二十四。案:此亦見《魏書·元子思傳》

元嵩[編輯]

  嵩,字道岳,澄弟。太和中為中大夫,遷員外常侍,轉步兵校尉。免,以從平沔北功,除左中郎將,兼武衛將軍。賜爵高平縣侯。宣武即位,進兼侍中,出為平南將軍、荊州刺史,徙平北將軍、恆州刺史,轉平東將軍、徐州刺史,又轉安南將軍、揚州刺史。為蒼頭李太伯所害。贈車騎將軍、領軍,諡曰剛侯。

謀舉沔南表[編輯]

  蕭寶卷骨肉相殘,忠良先戮,臣下囂然,莫不離背,君臣攜貳,干戈日尋。流聞寶卷雍州刺史蕭衍兄懿於建業阻兵,與寶卷相持,荊郢二州刺史並是寶卷之弟,必有圖衍之志。臣若遣書相聞,迎其本謀,冀獲同心,並力除衍。平衍之後,彼必旋師赴救丹陽,當不能復經營疆陲,全固襄沔。臣之軍威,已得臨據,則沔南之地,可一舉而收。緣漢曜兵,示以威德,思歸有道者則引而納之,受疑告危者則援而接之。總兵佇銳,觀釁伺隙,若其零落之形已彰,怠懈之勢已著,便可順流摧鋒,長驅席捲。《魏書·任城王附傳》

元世俊[編輯]

  世俊,一作世俊,嵩子。宣武時,除給事中、東宮舍人、員外散騎常侍。孝明時,追論嵩勛,封衛縣開國男,遷冠軍將軍、宗正少卿、散騎常侍、安南將軍、武衛將軍、河南尹。尋除鎮東將軍、青州刺史,轉征東將軍。孝莊時,除衛將軍、吏部尚書。前廢帝時,為驃騎將軍,仍加尚書。後廢帝時,加儀同三司,改封武陽縣開國子。孝靜初,加侍中、尚書右僕射,遷尚書令。興和中卒,贈太傅,諡曰躁戾。

與梁請和移文[編輯]

  侍中大驃騎同尚書令武陽子元世俊移梁執事,乃眷江漢,襟帶南土。疆場相望,交錯如繡。軒未通,革車屬起。一彼一此,或利或鈍。亡載得輿,所獲蓋寡。爭雞失牛,所損更大。空使干戈未戢,戎馬生郊。髓腦塗於原野,骸骨暴於草澤。二國不和,百姓何罪?靜言思之,良所未悟。我皇帝以聖明啟運,禮樂惟新,澤漏原泉,道光日月。方欲寢榆關之高烽,罷輪台之遠戍,鑄斂戟為農器,納蒼生於仁壽。而前益州刺史傅和,往處西蕃,逢時多難,歸途多阻,流寓江濱。亦既來朝,具陳彼意,知以止戈在念,去殺為心。留情灌爪,遲存通樂。夙期所望,實協虛想。猶恐失詞,或乖其實。眷言在茲,佇聞良信。至彼假節開遠軍李棱,昔經垂翅,遂掛天網,矜是南寇,拾之還書。故因其致書,用宣朝旨。若覆前言,共敦鄰好。當拂逆旅,以待行人。《文苑英華》六百五十

中山王英[編輯]

  英,字虎兒,晃孫。太和中,為平北將軍、武川鎮將、假魏公,遷梁州刺史,進安南大將軍,賜爵廣武伯。丁父憂,起為左衛將軍,加前將軍,遷大宗正,轉尚書,鎮荊州。免。宣武即位,行徐州,還復尚書、鎮南將軍,拜吏部尚書,進爵常山侯,復假鎮南將軍。正始元年,改封中山王。兵敗,恕死為民。復假征南將軍,除尚書僕射。永平三年薨,贈司徒,諡曰獻武王。

乞乘虛取沔南表[編輯]

  臣聞取亂侮亡,有國之常道;陳師鞠旅,因機而致發。竊以區區寶卷,罔顧天常,憑恃山河,敢抗中國。今妖逆數亡,驕縱日甚,威侮五行,怠棄三正,淫刑以逞,虐害無辜。其雍州刺史蕭衍東伐秣陵,埽土興兵,順流而下,唯有孤城,更無重衛。此則皇天授我之日,曠載一逢之秋,事易走丸,理同拾芥,此而不乘,將欲何待。臣乞躬率步騎三萬,直指沔陰,據襄陽之城,斷黑水之路。昏虐君臣,自相魚肉。我居上流,威震遐邇,長驅南出,進拔江陵。其路既近,不盈五百,則三楚之地,一朝可收,岷蜀之道,自成斷絕。又命揚徐二州,聲言俱舉,緣江焚毀,靡使所遺。建業窮蹙,魚游釜內。士治之師再興,孫皓之縛重至,齊文軌而大同,混天地而為一。伏惟陛下暫辟旒纊,少垂聽覽,獨決聖心,無取疑議,此期脫爽,併吞未日。《魏書·南安王楨附傳》

又奏[編輯]

  臣聞乘虛討弱,事在速舉,因危攻昧,徼捷可期。今寶卷亂常,骨肉相賊,蕃戍鼎立,莫知所歸。義陽孤絕,密邇天境,外靡糧援之期,內無兵儲之固。此乃臨焚之鳥,不可去薪;授首之寇,何容緩斧。若此行有果,則江右之地,斯為經略之基;如脫否也,非直後舉難圖,亦或居安生疾。今豫州刺史司馬悅已戒嚴垂邁,而東豫州刺史田益宗方擬守三關,請遣軍司,為之節度。《魏書·南安王楨附傳》

圖鍾離未克乞寬假日期表[編輯]

  臣奉辭伐罪,志殄逋寇,想敵量攻,期至二月將末,三月之初,理在必克。但自此月一日以來,霖雨連並,可謂天違人願。然王者行師,舉動不易,不可以少致睽淹,便生異議。臣亦諦思。若入三月已後,天晴地燥,憑陵是常。如其連雨仍接,不得進攻者,臣已更高邵陽之橋,防其汛突。意外洪長,慮其破橋,臣亦部分造船,復於鍾離城隨水狹處營造浮橋,至三月中旬,橋必克成。晴則攻騰,雨則圍守,水陸二圖,以得為限。實願朝廷特開遠略,少復賜寬,假以日月,無使為山之功,中途而廢。《魏書·南安王楨附傳》

奏請遺使就郡校練學生[編輯]

  謹案學令:諸州郡學生,三年一校所通經數,因正使列之,然後遣使就郡練考。臣伏惟聖明,崇道顯成均之風,蘊義光膠序之美,是以太學之館,久置於下國,四門之教,方構干京。計習訓淹年,聽受累紀,然俊造之流應問於魏闕,不革之輩宜返於齊民,使就郡練考,核其最殿。頃以皇都遷構,江揚未一,故鄉校之訓,弗遑正試。致使薰蕕之質,均誨學庭;蘭蕭之體,等教文肆。今外宰京官,銓考向訖,求遣四門博士明通五經者,道別校練,依令黜陟。《魏書·南安王楨附傳》

中山王熙[編輯]

  熙,字真興,英子。延昌二年襲封,累遷兼將作大匠,拜太常少卿、給事黃門侍郎,轉光祿勛。除平西將軍、東秦州刺史,進號安四將軍,秘書監。尋授相州刺史,以正光元年七月之官,八月起兵討元叉見殺。靈太后反政,贈太尉、冀州刺史,諡曰文莊王。

舉兵上表討元叉[編輯]

  臣聞安危無常,時有休否。臣早屬休明,晚逢多難。自皇基綿茂,九葉承光,高祖、世宗,徽明相襲。皇太后聖敬自天,德同馬鄧;至尊神睿纂御,神鑒燭遠。四海晏如,八表歸化。而領軍將軍元叉寵藉外親,叨榮左右,豺狼為心,飽便反齒。遂使二宮阻隔,溫清闕禮,又太傳清河王橫被屠害。致使忠臣烈士,喪氣闕庭,親賢宗戚,憤恨內外。妄指鹿馬,孰能逾之;王董權逼,方此非譬。臣仰瞻雲闕,泣血而生,以細草不除,將為爛漫。況又悖逆如此,孰可忍之!臣忝藉枝萼,思盡力命,碎首屠肝,甘之若薺。今輒起義兵,實甲八萬,大徒既進,文武爭先,與并州刺史、城陽王徽,恆州刺史、廣陽王淵,徐州刺史、齊王蕭寶夤等同以今月十四日俱發。庶仰憑祖宗之靈,俯罄義夫之命,埽翦凶丑,更清京邑。臣親總三軍,星邁赴難,置兵溫城,伏聽天旨。王公宰輔,或世著忠烈,或宿佩恩顧,如能同力,翦除元叉,使太后至尊忻然奉對者,臣即解甲散兵,赴謝朝闕。雖才乖昔人,位居藩屏,寧容坐觀奸丑,虛受榮祿哉!《魏書·南安王楨附傳》

將死與知故書[編輯]

  吾與弟並蒙皇太后知遇,兄據大州,弟則入侍,殷勤言色,恩同慈母。今皇太后見廢北宮,太傅清河王橫受屠酷,主上幼年,獨在前殿。君親如此,無以自安,故率兵民建大義於天下。但智力淺短,旋見囚執,上慚朝廷,下愧相知。本以名義干心,不得不爾,流腸碎首,復何言哉!昔李斯憶上蔡黃犬,陸機想華亭鶴唳,豈不以恍惚無際,一去不還者乎?今欲對秋月,臨春風,藉芳草,蔭花樹,廣召名勝,賦詩洛濱,其可得乎?凡百君子,各敬爾宜,為國為身,善勖名節,立功立事,為身而已,吾何言哉!《魏書·南安王楨附傳》

城陽王徽[編輯]

  徽,字顯順,晃曾孫。正始末,襲父變爵城陽王。除游擊將軍,出為河內太守,徵拜長兼散騎常侍。孝明即位,除後將軍、并州刺史,加安北將軍。後拜安西將軍、秦州刺史。改授輔國將軍,加度支尚書,進號鎮軍將軍、兼吏部尚書。加侍中、征東將軍,遷衛將軍、右光祿大夫。拜尚書左僕射,轉車騎將軍、儀同三司,解侍中。尋除尚書令。孝莊即位,拜司州牧,進司徒,除侍中、大司馬、太尉,進太保,仍大司馬、宗師、錄尚書事。爾朱兆之難出奔,為故吏寇彌所害。孝武即位,贈太師,諡白文獻。

上孝莊帝啟辭官封[編輯]

  河上之功,將士之力,求回所封,加諸勛義。《魏書·城陽王長壽附傳》

東平王翰[編輯]

  翰,太武帝第三子。太平真君三年封秦王,拜侍中、中軍大將軍,參典都曹事。後鎮χ罕,改封東平王。及太武崩,為中常侍矯太后令所殺。

人日登壽張安仁山銘[編輯]

  正月七日,厥日惟人,策我良駟,陟彼安仁。《御覽》三十。

臨淮王[編輯]

  ,字文若,本名亮,字仕明。太武子,臨淮王譚之孫。宣武時,拜前軍將軍、中書侍郎,除給事黃門侍郎。襲封臨淮王,長兼御史中尉。累遷侍中、衛將軍、左光祿大夫、兼尚書左僕射,攝選。孝明末,為東道行台。尋奔梁。孝莊即位,歸為尚書令、大司馬、兼錄尚書,進司徒。為爾朱兆所害。孝武即位,贈太師、太尉、雍州刺史。

諫孝莊帝以高祖為伯考表[編輯]

  漢祖創業,香街有太上之廟;光武中興,南頓立舂陵之寢。元帝之於光武,疏為絕服,猶尚身奉子道,入繼太宗。高祖之於聖躬,親實猶子。陛下既纂洪緒,豈宜加伯考之名?且漢宣之繼孝昭,斯乃上後叔祖,豈忘宗承考妣,蓋以大義斯奪。及金德將興,宣王受寄,自茲而降,世秉威權。景王意存毀冕,文王心規裂冠,雖祭則魏主,而權歸晉室,昆之與季,實傾曹氏。且子元,宣王冢胤,文王成其大業。故晉武繼文祖宣,景王有伯考之稱。以今類古,恐或非儔。又臣子一例,義彰舊典,失序,著譏前經。高祖德溢寰中,道超無外。肅祖雖勛格宇宙,猶曾奉贄稱臣。穆皇后稟德坤元,復將配享乾位,此乃君臣並筵,嫂叔同室,歷觀墳籍,未有其事。《魏書·臨淮王譚附傳》。莊帝追崇武宜王為文穆皇帝,廟號肅祖,將遷神主於太廟,以高祖為伯考。表諫。

又表[編輯]

  爰自中古,迄於下葉,崇向君親,褒明功懿,乃有皇號,終無帝名。今若去帝,直留皇名,求之古義,少有依准。《魏書·臨淮王譚附傳》

奏言宋游道事狀[編輯]

  臣忝冠百寮,遂使一郎攘袂高聲,肆言頓挫,乞解尚書令。《北齊書·宋游道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