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晉文/卷一百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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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三十八

蘇彥[編輯]

彥,孝武時為北中郎參軍,有蘇子七卷,集十卷。

芙渠賦[編輯]

  偉芙蓉之菡萏,煒燁之丹花。舒紅采於綠沼,映的於朱霞。《藝文類聚》八十二

浮萍賦[編輯]

  余嘗泛舟游觀,鼓楫川湖。睹浮萍之飄浪,乃觸水而自居。體任適以應會,亦隨遇而靡拘。伊弱卉之無心,合至理之冥符。《藝文類聚》八十二

秋夜長[編輯]

  晨暉電流以西逝,閒宵漫漫其未央。牛女隔河以延佇,列宿雙景以相望。輕雲飄霏以籠朗,素月披曜而舒光。時禽鳴於庭柳,節蟲吟於戶堂。零葉紛其交萃,落英颯以散芳。睹遷化之遒邁,悲榮枯之靡常。貞松隆冬以擢秀,金菊吐翹以凌霜。《藝文類聚》二

鵝詩序[編輯]

  時暫出郡,忽聞鵝鳴,聲甚哀急,乃雲野人所致,外吏規為方便,以俟送客,聞之悵然。又感莊生善鳴之雁,若其無音,將充疱廚,豈得放任,矯翮籠樊。《藝文類聚》九十一

舜華詩序[編輯]

  其為花也。色甚鮮麗,迎晨而榮,日中則衰,至夕而零,莊周載朝菌不知晦朔,況此朝不及夕者乎?苟映采於一朝,潁於當時,焉識夭壽之所在哉?余既玩其葩,而嘆其榮不終日。《藝文類聚》八十九

女貞頌序[編輯]

  昔東阿王作楊柳頌,辭義慷慨,旨在其中。余今為女貞頌,雖事異於往作,蓋亦以厲冶容之風也。女貞之樹,一名冬生,負霜蔥翠,振柯凌風,故清士欽其質,而貞女慕其名,或樹之於雲堂,或植之於階庭。《藝文類聚》八十九

語箴[編輯]

  孔子曰,余欲無言。又曰,天何言哉?赫胥之世,大庭之治。玄風陶鼓,率直放志。熙熙群動,無欲無事。逮於三季,奔競茲彰。雷動風駭,飛辯雲翔。戰國紛擾,爭霸稱強。爾乃遊說縱橫,騁技時王。銜刃懷毒,吐膏示芳。利動春露,害重冬霜。四紀若馳,七都翦亡。爰茲末俗,扇風簸。先意承旨,原情察鄉。擯爾籩豆,和樂且康。《藝文類聚》十九

隱几銘[編輯]

  良匠造器,妙巧應規,俯仰灼照,商略神奇,假物興思,須以忘疲。《北堂書鈔》一百三十三

邛竹杖銘[編輯]

  安不忘危,任在所杖。秀矣雲材,勁直條暢。節高質貞,霜雪彌亮。圓以應物,直以居當。妙巧無功,奇不待匠。君子是扶,逍遙神王。《藝文類聚》六十九,又略見《書鈔》一百三十三。

楠榴枕銘[編輯]

  珍木之奇,文郁理鮮。廉棱方正,密滑貞堅。朝景西翳,夕舒映天。書倦接引,酣樂流連。繼以高詠,研精上玄。頤神靖魄,須以寧眠。《藝文類聚》七十,《御覽》七百七。

柏枕銘[編輯]

  寢貴無想,氣和體平。御心以道,閑邪以誠。色空無著,故能忘情。《北堂書鈔》一百三十四,《藝文類聚》七十。

蘇子[編輯]

  謹案,《隋志》道家,梁有《蘇子》七卷,晉北中郎參軍蘇彥撰,亡。舊新《唐志》皆七卷,宋不著錄。蓋唐末復亡,群書引見尚多,繹其詞,譽商、韓而詆孟子,亦各言其志也。然而誤矣。《漢志》縱橫家,別有《蘇子》三十一篇,蘇秦撰,王伯厚謂即鬼谷子,未審信否。近有為《鬼谷子》篇目考者,采《御覽》等書,所引蘇子三條,指為蘇秦,則尤誤。嘉慶丁丑歲冬十月。

  夫人生一世,若朝露之託於桐葉耳,其與幾何?《後漢·王符傳》注,《藝文類聚》八十八,《初學記》二,六帖二,《御覽》十二,《歲華紀麗》三。

  微生與婦人期,不來,水至,抱橋柱而死。《藝文類聚》九引蘇子,案蘇秦語燕王有此,見戰國策及史記,疑非蘇彥,姑錄之。

  南渠馬腦,出於荒外,今冀州之土,曾未得其奇也。《藝文類聚》八十四「土」一作「士」。

  蘭以芳自燒,膏以肥自炳,翠以羽殃身,奉以珠破體。是以公孫賀得丞相而涕泣,而知滿之有毀,朝之有莫也。《北堂書鈔》九十九,《御覽》九百八十三。

  行務應規,步慮投矩。《文選·陸機·長安有狹邪行注》

  蜀郡鄧公,呼吸成霧。《初學記》二,《御覽》十五。

  天子坐九重之內,樹塞其門,旒以翳明,衡以隱聽,鸞以抑馳。《御覽》七十六。器案此文見淮南子主術篇。

  夫帶方寸之印,拖一作「施」丈八之組,載貂之尾,建千丈之城,游五里之衢,走卒警<走畢>,叫呼而行,此諸侯之所謂榮華,時一作「世」俗之所謂富貴也。《御覽》四百七十,又九百二十四。

  不食八珍,何以知味之奇,不為文學,何以知世之資。《御覽》六百七

  立君臣,設尊卑,杜將漸,防未萌,莫過乎禮。哀王道,傷時政,莫過乎詩。導陰陽,示悔吝,莫過乎易。明善惡,著廢興,吐辭令,莫過乎春秋。量遠近,賦九州,莫過乎尚書。和人情,動風俗,莫過乎樂。治刑名,審法術,莫過乎商韓。載百王,紀治亂,莫過乎史漢。孟軻之徒,溷淆其間,世人見其才易登,其意易過,於是家著一書,人書一法,雅人君子,投筆硯而高視。《御覽》六百八

  房麗者,趙之賢人,立東門之外,有行商車轄亡,麗告之,不悟,復更告,商人怒曰,吾轄自亡,何須汝告。惠加於己,而反怒之,吾欲比之草木,草木有心矣。《御覽》七百七十三

  象以牙喪身,不能去其白。薰以芳自燒,不能去其香。《御覽》九百八十三

張湛[編輯]

湛字處度,孝武時中書侍郎,累遷光祿勛,有《列子注》八卷。案元魏亦有張湛,字子然,敦煌人,崔浩薦為中書侍郎,非即其人。

嘲范甯[編輯]

  古方,宋陽里子少得其術,以授魯東門伯,魯東門伯以授左丘明,遂世世相傳。及漢杜子夏、鄭康成、魏高堂隆、晉左太沖,凡此諸賢,並有目疾,得此方云:用損讀書一,減思慮二,專內視三,簡外觀四,旦晚起五,夜早眠六。凡六物熬以神火,下以氣,蘊於胸中七日,然後納諸方寸。修之一時,近能數其目睫,遠視尺捶之餘。長服不已,洞見牆壁之外。非但明目,乃亦延年。《晉書·范甯傳》,甯常患目痛,就中書侍郎張湛求方,湛因嘲之。

列子注序[編輯]

  湛聞之先父曰,吾先君與劉正輿傅穎根。傅咸子敷,字穎根,王粲從孫宏,字正宗,見《晉書·良吏傳》。皆王氏之甥也。並少游外家。舅始周,始周從兄正宗輔嗣,皆好集文籍,先並得仲宣家書,幾將萬卷。傅氏亦世為學門。三君總角,競錄奇書。及長,遭永嘉之亂,與穎根同避難南行,車重,各稱力並有所載。而寇虜彌盛,前途尚遠,張謂傅曰,今將不能盡全所載。且共料簡世所希有者,各各保錄,令無遺棄。穎根於是唯齎其祖玄父咸子集。先君所錄書中有列子八篇。及至江南,僅有存者。列子唯餘楊朱說符目錄三卷。比亂,正輿為揚州刺史,先來過江,復在其家得四卷。尋從輔嗣女婿趙季子家得六卷。參校有無,始得全備。其書大略,明群有以至虛為宗,萬品以終滅為驗;神惠以凝寂常全,想念以著物自喪;生覺與化夢等情,巨細不限一域;窮達無假智力,治身貴於肆任;順性則所之皆適,水火可蹈;忘懷則無幽不照。此其旨也。然所明往往與佛經相參,大歸同於老莊。屬辭引類,特與莊子相似。莊子、慎到、韓非、尸子、淮南子玄示旨歸,多稱其言,遂注之云爾。《列子》道藏本

張璠[編輯]

璠,安定人,為秘書郎,參著作,有《周易集解》十二卷,《後漢紀》三十卷。

後漢紀論蔡邕為朱穆諡[編輯]

  夫諡者,上之所贈,非下之所造。顏冉至德,不聞有諡。蔡朱二子,各以衰代臧否不立,故私諡也。《御覽》五百六十二

論張松法正[編輯]

  劉璋愚弱,而守善言,斯亦宋襄公徐偃王之徒,未為無道之主也。張松法正,雖君臣之義不正,然固已委名附質,進不顯陳事勢,若韓嵩劉光之說劉表,退不告絕奔亡,若陳平韓信之去項羽,而兩端攜貳,為謀不忠,罪之次也。《蜀志·劉璋傳》注

易集解序[編輯]

  蜜蜂以兼採為味。《書鈔》一百四十七引易注序

  依向秀本。《經典釋文》敘錄

沈寂[編輯]

寂,吳興武康人,太元中為博士,累遷至光祿勛。

皇子廟議[編輯]

  皇子依如大夫禮,應立後,宜先告,權為行廟,告,於禮無文。准先立廟告嗣,而後迎繼嗣之身。案《禮》,君薨嗣子生,太祝裨冕告於殯。既葬嗣子生,祝告於祢,明夫宗廟者,神靈之所宅,是以存亡吉凶必先告於廟,古今不革之制,三代不易之典。豈有興滅繼絕,傳祀百代,而誣亡者之靈,疑告生之義邪?緣情依禮,謂宜先告於靈,後迎於子。《通典》四十七,太元六年,博士沈寂議。

江熙[編輯]

熙字太和,濟陽人,為兗州別駕,有《毛詩注》二十卷。

皇子廟議[編輯]

  《穀梁傳》雲「公子之重,視大夫」,則王子一例也。請皇子廟祭,用大夫禮,三廟。牲用少牢。若繼嗣之身未准大夫,祭用士禮,宜權立行廟,告嗣,而後迎繼嗣之身。《通典》四十七,太元八年。

又議[編輯]

  皇子雖有廟,然無子不立廟,故詔使立後,嘗之祀,稱「皇帝有命,命某繼嗣」。《通典》四十七

難范甯[編輯]

  往因禮親,反因禮疏,何嫌頓盡乎?未若相遺於江湖,既還宜各反服也。《通典》九十六,范甯雲,甲無子,取乙為後,甲晚自生子,乙歸本家,後甲終,必當有服,江熙難。

庾弘之[編輯]

弘之,太元中為太學博士。

朝臣上禮太子議[編輯]

  案武帝咸寧中,諸王新拜,有司近臣諸王公主上禮。今皇太子國之儲副,既已崇建,普天同慶,謂宜上禮奉賀。《通典》七十,太元十二年,台符問,皇太子既拜朝臣奉賀,應上禮否?太學博士庾弘之議。

優遇陳留王議[編輯]

  陳留王前代之後,遇以上賓之禮。皇太子雖國之儲副,在人臣之位,今謂班次宜在王下。《通典》七十四,太元十二年

庾睿[編輯]

睿為荊州別駕。

答殷仲堪問[編輯]

  荊州刺史殷仲堪問:「禮文如是,此指釋有緦麻服而猶得祭者也?當不普言新喪之親於所祭者邪?」別駕庾睿、功曹滕忄炎,主簿劉恬答曰:「尋禮文,當是指明有緦服可以祭耳,不以新喪之親於所祭者有服為疑。今世中傳重者,而有從祖小功之服,服既除,恐不得以二祖服近而不祭也。」《通典》五十二

孫耆之[編輯]

耆之,爵里未詳。

明堂議[編輯]

  郊以配天,故配之以后稷,明堂祀帝,故配之以文王。由斯言之,郊為皇天之位,明堂為上帝之廟。故徐邈以配之為言,必有神主,郊為天壇,則明堂非文廟矣。《通典》四十四,太元十三年

徐乾[編輯]

乾,太元中太學博士,安帝時進給事中,有《穀梁傳注》十二卷,集二十一卷。

褚爽表稱太子名議[編輯]

  禮記曰,夫人之諱,雖質君之前,臣不諱也。案夫人國之小君,君之一體,太子之母也。而尚不諱,則太子何嫌乎?又禮,君前臣名,父前子名。又周公告父,皆稱武王名,益可明矣。《通典》一百四,太元十九年,義興太守褚爽上表,稱太子名,下太學議,徐乾議,案《御覽》五百六十二引語林作徐邈,誤。

殷祭議[編輯]

  三年一,五年一,經傳記籍,不見補殷之文。《宋書·禮志三》,義熙二年,《通典》四十九,作元興三年。

李遼[編輯]

遼,清河人,太元中行北魯縣令。

上表請修孔廟[編輯]

  臣聞教者,治化之本,人倫之始,所以誘達群方,進德興仁,譬諸土石,陶冶成器,雖復百王殊禮,質文參差,至於斯道,其用不爽。自中華湮沒,闕里荒毀,先王之澤寢,聖賢之風絕。自此迄今,將及百年,造化有靈,否終以泰,河、濟夷徙,海、岱清通,黎庶蒙蘇,鳧藻奮化。而典訓弗敷,《雅》、《頌》寂蔑,久凋之俗,大弊未改,非演迪斯文,緝熙宏猷,將何以光贊時邕,克隆盛化哉。事有如賒而急,實此之謂也。亡父先臣回,綏集邦邑,歸誠本朝。以太元十年,遣臣奉表。路經闕里,過覲孔廟,庭宇傾頓,軌式頹弛,萬世宗匠,忽焉淪廢,仰瞻俯慨,不覺涕流。既達京輦,表求興復聖祀,修建講學。至十四年十一月十七日,奉被明詔,采臣鄙議,敕下兗州魯郡,准舊營飾。故尚書令謝石令臣所須列上,又出家布,薄助興立。故鎮北將軍譙王恬版臣行北魯縣令,賜許供遣。二臣薨徂,成規不遂,陛下體唐堯文思之美,訪宣尼善誘之勤,矜荒餘之凋昧,愍聲教之未浹。愚謂可重符兗州刺史,遂成舊廟,蠲複數戶,以供掃灑;並賜給《六經》,講立庠序,延請宿學,廣集後進,使油然人道,發剖琢之功。運仁義以征伐,敷道德以服遠,何招而不懷,何柔而不從。所為者微,所弘甚大。臣自致身輦轂,於今八稔,違親轉積,夙夜匪寧。振武將軍何澹之今震三齊,臣當隨反。裴回天邑,感戀罔極。乞臣表付外參議。《宋書·禮志一》

許榮[編輯]

榮,會稽人,太元中為左衛領營將軍。

上疏陳五違[編輯]

  今台府局吏,直衛武官及仆隸婢兒取母之姓者,本臧獲之徒,無鄉邑品第,皆得命議,用為郡守縣令,並帶職在內,委事於小吏手中;僧尼乳母,競進親黨,又受貨賂,輒臨官領眾。無衛霍之才,而比方古人,為患一也。臣聞佛者清遠玄虛之神,以五誡為教,絕酒不淫。而今之奉者,穢慢阿尼,酒色是耽,其違二矣。夫致人於死,未必手刃害之。若政教不均,暴濫無罪,必夭天命,其違三矣。盜者未必躬竊人財,江乙母失布,罪由令尹。今禁令不明,劫盜公行,其違四矣。在上化下,必信為本。昔年下書,敕使盡規,而眾議兼集,無所採用,其違五矣。尼僧成群,依傍法服。五誡粗法,尚不能遵,況精妙乎?而流惑之徒,競加敬事,又侵漁百姓,取財為惠,亦未合布施之道也。《晉書·會稽王道子傳》

謝敷[編輯]

敷字慶緒,會稽人,鎮軍郗召為主簿,台徵博士,皆不就。

答郄敬輿書[編輯]

  至理深玄,非言象所喻也。《文選·褚淵碑》

安般守意經序[編輯]

  夫意也者,眾苦之萌基,背正之元本,荒迷放蕩,浪逸無涯,若狂夫之無所麗;愛惡充心,耽昏無節,若夷狄之無君。微矣哉!即之無像,尋之無朕,則豪末不足以喻其細。迅矣哉!僨喬惚悅,句匝宇宙,則奔電不足比其速。是以彈指之間,九百六十轉,一日一夕十三億想念,必響報成生死裁句有脫誤。一身所種,滋蔓彌劫,凡在三界,倒見之徒,溺喪淵流,莫能自反,正覺慈愍,開示慧路,防其終凶之源漸,塞忿欲之微兆,為啟安般之要徑,泯生滅以冥寂,伸道品以養恬,建十慧以入微,縶九神之逸足,防七識之洪流,故曰守意也。若乃制伏粗垢,拂劃漏結者,亦有望見貿樂之士,閉色聲於視聽,遏塵想以禪寂,乘靜泊之禎祥,納色天之嘉祚。然正志荒於華樂,昔習沒於交逸,福田矜執而日零,毒根迭興而罪襲,是以輪迴五趣,億劫難拔,嬰羅欲網,有劇深牢,由於無慧樂定,不惟道門使其然也。至於乘慧入禪,亦有三輩,或畏苦滅色,樂宿泥洹,志存自濟,不務兼利者,為無著乘。或仰希妙相,仍有遣無,不建大悲,練盡緣縛者,則號緣覺。菩薩者,深達有本,暢因緣無。達本者有,有自空暢無者因緣常寂。自空,故不出有以入無;常寂,故不盡緣以歸空。住理而有非所縛,非縛故無無所脫。苟厝心領要,觸有悟理者,則不假外以靜內,不因禪而成慧,故曰阿惟越致不隨四禪也。若欲塵翳心,慧不常立者,乃假以安般,息其弛想,猶農夫之淨地,明鏡之瑩劃矣。然則耘耨不以為地,地淨而種滋。瑩劃非以為鏡,鏡淨而照明。故開士行禪,非為守寂,在游心於玄冥矣。肇自發心,悲盟弘普,秉權積德,忘期安眾,眾雖濟而莫脫,將廢知而去筌矣。是謂菩薩,不滅想取證也。此三乘雖同假禪靜,至於建志厥初,各有攸歸,故學者宜恢心宏模,植栽於始也。漢之季世,有舍家開士安清,字世高,安息國王之太子也。審榮辱之浮寄,齊死生乎一貫,遂脫屣於萬乘,抱玄德而游化,演道教以發蒙,表神變以源之。於時俊歸宗,釋華崇實者,若禽獸之從麟鳳,麟介之赴虬蔡矣。又博綜殊俗,善眾國音,傳授斯經,變為晉文,其所譯出,百餘萬言,扌突暢幽賾,淵玄難測,此安般典,其文雖約,義關眾經,自淺至精,眾行具舉,學之先要,孰逾者乎。行者欲凝神反朴,道濟無外,而不循斯法者,何異刖夫之陟太山,無翅而圖升虛乎?釋迦如來,妙慧足於曩劫,歷無數以潛化,至於眾生運會,圓滿告成,而猶現行六年,以為教端者,誠以鎮一紛邪?莫尚茲也。由是而觀,可不務歟。敷染習沈冥,積罪歷劫,生與佛乖,弗睹神化,雖以微祚,得稟遺典,而情想繁蕪,道根未固,仰欣聖軌,未一暫履,夕惕戰懼,焉如搗。是以誠心諷習,以鍾識習,每遭明睿,輒咨疑滯,然冥宗己遠,義訓小殊,乃採集英彥,戢而載焉。雖粗聞大要,未悟者眾,於是復率愚思,推檢諸數,尋求明證,遂相繼續,撰為注義,並抄撮大安般修行諸經,事相應者,引而合之,或以隱顯相從,差簡搜尋之煩。經道弘深,既非愚淺所能裁衷,又辭意鄙拙,萬不暢一,祗增理穢,敢雲足以闡融妙旨乎。實欲私記所識,以備遺忘而已耳。儻有覽者,願亮不逮,正其愚謬焉。《釋藏跡》六,《出三藏記集》六。

弘君舉[編輯]

君舉,爵里未詳。案,隋志注,梁有驍騎將軍弘戎集十六卷,疑即此。

食檄[編輯]

  太湖天頭之白蘭,肉乳之豚,飢倉之雞,色如玳瑁,骨解肉離。《書鈔》一百四十五。

  又取灄湖獨穴之鯉,赤山後陂之蓴,伺漉冷豉,及熱應分,食畢作躁,酒炙宜傳,酒便清香,肉則豆不孛獐。當有脫誤。比若波潘,急火中炙,脂不得熏,親君子,延嘉賓,終日宴□□□《書鈔》一百四十二聞香者躑躅,乾咽者塞門。羅奠碗子,五十有餘,牛棄口搗,炙鴨脯魚,熊白獐脯,糖蟹濡台,車敖主甜,滋味遠來,日醉之後,悶下慷除,應有蔗漿木瓜,元李楊梅,五味橄攬,石榴玄拘,葵羹脫煮,各下一杯。《御覽》八百四十九

  大市覆罌之蒜,東里獨老之醯,大鹽雜以姜菽,叛好使之春韭。《書鈔》一百四十六,《御覽》八百五十五,又八百六十六。

  並催廚人,來作茶餅,熬油煎蔥,例ぃ以絹,當用輕羽,拂取飛面,馴軟中適,然後水引,細如委糹延,白如秋練,羹杯半在,才得一咽,十杯之後,顏解體潤。《御覽》八百六十

辛昞[編輯]

昞,爵里未詳。

洛成時與桓郎箋[編輯]

  桓宣武令下官將千二百人奄襲□營,值天洪雨,器仗沾濕,塹廣深丈餘,鹿角五重,樓櫓嚴設,自四更三唱攻逼,至小食時不克。《御覽》三百三十七

祖台之[編輯]

台之字元辰,范陽人,太元末為尚書左丞,免,安帝初歷御史中丞、侍中、光祿大夫,有《志怪》二卷,集二十卷。

荀子耳賦[編輯]

  夫惡勞而希逸,實萬物之至誠。何斯耳之不辰,托荀子而宅形。在瘠土而長勤,無須臾之閒寧。預清談而閉塞,開鄙穢而聰明。竭微聽於門閣,采群下之風聲。《藝文類聚》十七

議錢耿殺妻事[編輯]

  尋建康獄竟,囚錢耿癩疾發作,毆殺妻,折無他變故。將死之人,不蒙哀矜之施,無知之吏,加以大辟之刑,懼非古原心定罪之議。《御覽》七百三十九

與王荊州忱書[編輯]

  君須復飲不?廢止之,將不獲已邪?通人識士,累於此物。古人屏爵棄邑,焚毀杯。《書鈔》一百四十八引兩條

道論[編輯]

  夫道以至虛順通,聖人以忘懷兼應。《初學記》十七

論命[編輯]

  存亡壽夭,咸定冥初。《文選·辨命論》注

聞人奭[編輯]

奭,吳興人,孝武末,為博平令。

上疏劾茹千秋等[編輯]

  驃騎諮議參軍茹千秋協附宰相,起自微賤,竊弄威權,賣天官。其子壽齡為樂安令,贓私狼藉,畏法奔逃,竟無罪罰,傲然還縣。又尼甘屬類,傾動亂時,谷賤人飢,流堇不絕,由百姓單貧,役調深刻。又振武將軍庾恆鳴角京邑,主簿戴良夫苦諫被囚,殆至沒命。而恆以醉酒見怒,良夫以執忠廢棄。又權寵之臣,各開小府,施置吏佐,無益於官,有損於國。《晉書·會稽王道子傳》

劉敬宣[編輯]

敬宣字萬壽,彭城人,鎮北將軍牢之子,太元末為王恭前軍參軍,又參會稽世子元顯征虜軍事,隆安初以平王恭功加寧朔將軍,尋破孫恩,加臨淮太守,遷後軍從事中郎,進輔國將軍,元興中,桓玄內逼,奔姚興,又奔慕容德,還為晉陵太守,襲父爵武岡縣男,遷建威將軍江州刺史,安帝反正,自表解職,尋除冠軍將軍、宣城內史、襄城太守,以伐蜀無功免官,尋從征慕容超,又拒盧循,遷使持節督馬頭淮西諸軍郡事、鎮蠻護軍、淮南安豐二郡太守、梁國內史,轉左衛將軍,加散騎常侍,出為使持節督北青州軍郡事、征虜將軍、北青州刺史,領清河太守,尋領冀州刺史,進右將軍,義熙十一年,為其下王猛子所殺。案,敬宣《宋書》有傳,今宜列晉未。

報諸葛長民書[編輯]

  下官自義熙以來,首尾十載,遂忝三州七郡,今此杖節,常懼福過禍生,實思避盈居損。富貴之旨,非所敢當。《宋書·劉敬宣傳》

本晉朝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遠遠超過1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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