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晉文/卷一百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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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三十六

徐藻[編輯]

藻,東莞姑幕人,徙居京口,太元中為太學博士,遷都水使者。

崇德太后服議[編輯]

  資父事君而敬同。又《禮》雲《宋志》作「禮傳」。其夫屬父道者,妻皆母道也,」則夫屬君道,妻亦後道矣。服後以齊,母《宋志》作「資母」,《通典》作「資父」。之義也。魯譏逆祀,以明尊卑。《宋志》《通典》皆作「尊尊」。今上躬奉康穆哀皇及靖後之祀,致敬同於所天,豈可敬之以君道,而服廢於本親。謂應期齊衰期。《晉書·康獻褚後傳》,太元九年崩,太后於孝武帝為從嫂,朝議疑其服,太學博士徐藻議。又《宋書·禮志》二,九年作元年,徐藻作徐恭,《通典》八十作寧康中,皆誤。

公除祭議[編輯]

  古無公除,吉凶之服,不可相干,故緦不祭耳。今既公除,吉服而行,則可吉祭。今既吉服,無事不可,而大事反可闕邪?若以心喪為疑者,則出母子為父後,得以含悲而祭矣。又《禮》有死宮中,三月不舉祭;齊衰之禮,三月不從政。意者雖速公除,猶宜待滿三月。

  又問:「同宮之喪而未葬,雖公除,可以祭不?」答曰:「公除不祭,本與於外喪耳。若同宮之喪,雖未葬,此不可也。」《通典》五十二

徐邈[編輯]

邈,藻子,太傅謝安舉補中書舍人,遷散騎常侍,轉祠部郎,選為太子前衛率,領本郡大中正,安帝即位,進侍中驍騎將軍,有《周易音》一卷,《穀梁傳注》十二卷,《穀梁傳義》十卷,《答春秋穀梁義》三卷,集二十卷。

奏議東宮班劍[編輯]

  東宮班劍,議者不處數。案公卿故事,給虎賁二十人,持劍,安平獻王加青蓋九旒,前後鼓吹,虎賁亦二十人。依准此數,東宮班劍,當不過二十。《御覽》六百八十一

君臣同諡議[編輯]

  案郭奕諡景,詔實不以犯帝諡而改也,又武帝永平元年昭書,貴賤不嫌同號,周公諡文,君父同稱,名行不殊,諡何得異?自今以後,其各如禮。《通典》一百四,太元四年。

王公妾子服其所生母議[編輯]

  喪服傳稱與尊者為體,則不服其私親,又君父所不服,子亦不敢服故王公妾子服其所生母,練冠麻衣,既葬而除,非五服之常則,謂之無服。《宋書·禮志》二,太元十五年,涉媛陳氏卒,皇太子所生也,太子前衛率徐邈議。

褚爽上表稱太子名議[編輯]

  《左傳》:「周人以諱事神,名終將諱之。」《記》云:「卒哭而諱。」皆周禮也。名之與諡,並是人倫所以相稱,殷尚質,無諱義,其遇名字如姓位耳。箕子答武王,而「國其昌」,知於時未有諱也。周公於成王六年,始制周禮,曲備節文,而諱名稱諡。然猶臨文不諱,廟中不諱。故《周頌》有「克昌厥後」。先儒以為宗廟詠歌,上不諱下,即是父前子名也。《通典》一百四,太元十九年,案《御覽》五百六十二引語林,別有徐邈表云云,以《通典》校之,乃徐乾議也,故此不錄。

明堂郊祀配享議[編輯]

  圓丘郊祀,經典無二宣皇帝嘗辯斯義,而檢以聖典。爰及中興,備加研極,以定南北二郊,誠非異學所可輕改也。謂仍舊為安。武皇帝建廟六世,祖三昭三穆。宣皇帝創基之主,實惟太祖,親則王考。四廟在上,未及遷世,故權虛東向之位也。兄弟相及,義非二世。故當今廟祀,世數未足,而欲太祖正位,則違事七之義矣。又《禮》曰庶子王亦祖立廟,蓋謂支胤援立,則親近必復。京兆府君於今六世,宜復立此室,則宣皇未在六世之上,須前世既遷,乃太祖位定耳。京兆遷毀,宜藏主於石室,雖猶弗及。何者?傳稱毀主升合乎太祖,升者自下之名,不謂可降尊就卑也。太子太孫,陰室四主,儲嗣之重,升皇祖,所配之廟,世遠應遷,然後從食之孫,與之俱毀。明堂方圓之制,綱領已舉,不宜闕配帝之祀。且王者以天下為家,未必一邦,故周平、光武無廢於二京也。周公宗祀文王,漢明配以世祖,自非惟新之考,敦配上帝。

  明堂所配之神,積疑莫辨。案《易》殷薦上帝,以配祖考,祖考同配,則上帝亦為天,而嚴父之義顯。《周禮》旅上帝者,有故告天,與郊祀常禮同用四圭,故並言之。若上帝是五帝,《經》文何不言祀天旅五帝,祀地旅四望乎?人帝之與天帝,雖天人之通謂,然五方不可言上帝,諸侯不可言大君也。書無全證,而義容彼此,故太始太康二紀之間,興廢迭用矣。並見《晉書·禮志》上,《宋書·禮志》三。

殷祭議[編輯]

  禮,五年再殷。凡六十月分中,每三十月殷也。《通典》四十九

與范甯書[編輯]

  知足下遣十五議曹各之一縣,又吏假歸,白所聞見,誠是足下留意百姓,故廣其視聽。吾謂勸導以實不以文,十五議曹欲何所敷宣邪?庶事辭訟,足下聽斷允塞,則物理足矣。上有理務之心,則下之求理者至矣。日昃省覽,庶事無滯,則吏慎其負而人聽不惑,豈須邑至里詣,飾其游聲哉!非徒不足致益,乃是蠶漁之所資,又不可縱小吏為耳目也。豈有善人君子而干非其事,多所告白者乎!君子之心,誰毀誰譽?如有所譽,必由歷試;如有所毀,必以著明。托社之鼠,政之甚害。自古以來,欲為左右耳目者,無非小人,皆先因小忠而成其大不忠,先藉小信而成其大不信,遂使君子道消,善人輿屍,前史所書,可為深鑒。

  足下選綱紀必得國士,足以攝諸曹;諸曹皆是良吏,則足以掌文案;又擇公方之人以為監司,則清濁能否,與事而明。足下但平心居宗,何取於耳目哉!昔明德馬後未嘗顧與左右言,可謂遠識,況大丈夫而不能免此乎!《晉書·徐邈傳》,豫章太守范甯欲遣十五議曹下屬城采求風政,並吏假還,訊問官長得失,邈與甯書云云。

與范甯書問告定用牲否[編輯]

  禮,郊牲在滌三月,此謂常祀耳。宗廟告牲,亦不展芻豢,日既逼,不容得備。又禮郊特牲,在滌宮而稷牛唯具。傳曰,帝牛不吉,則卜稷牛而用之,如無復九旬之別也。謂今牲至則當用無疑否。《通典》五十五

重與范甯書[編輯]

  《禮》,天子之妃曰後,《關雎》稱后妃之德,妃後之名,可謂大同,所以憲章皇極,禮崇物備者,在於此也。故太后之號,定於前朝,而當今所率由也。若必欲服章同於後,而名號異於妃,則可因夫人之稱,而加皇太以明尊。雖一理,然於文物之章,猶未盡崇高之極,此又今之所疑,不得可行也。足下嫌太子妻稱妃,然古無此稱,出於後代。今有皇太之別,是可論處邪?《通典》七十二

答徐乾書[編輯]

  母以子貴,《穀梁》亦有其義,故曰「人之母則可」。又會成風葬,著言禮也。但名雖夫人,而實殊同體,故敢配厭,群臣無服,所服以為異也。鄭雲「近臣從服,唯君所服」,若嫡夫人歿,則有制重者,故曰唯君所服之耳。與君同重,自施近臣驂仆,而非三卿五大夫,內有宗廟之祭,外有王伯之命,何得以私服廢正。故庶母為夫人,上之不得以干宗廟,外之不得以接侯伯,唯國內申其私而崇其儀,亦如侯伯子男之臣,於內稱君曰公耳。雖人君肆情行服,而卿大夫不從,所以知上有天王也。邈往來答釋范武子,以其序云云私情典,是以太妃車旗服章,備如太后,唯不敢從於宗廟。《禮》又曰「百官不稱臣」,所以令無服之制也。范於時都謂不應同皇后服章,以尊令議難之,自塞矣。書傳了無天子庶母之文。且妾除女君、夫人,可為通稱,如五等爵皆稱公耳。天王之與皇后,未聞二其號者,所以關之情禮。而定太妃之稱,良有由矣。宜同至極,故上比稱皇,屈於郊廟。故遠避伉儷,不曰後而曰妃,因名求實,可謂志乎。禮者。太后與妃,義無異者,假令國君在事,自當稱夫人,但王典無二名,不得以國公夫人為喻耳。《通典》七十二

答曹述初難[編輯]

  五年再殷,象再閏,無取三年喪也。袷三時皆可者,蓋喪終則吉而袷,服終無常,故袷隨所遇,唯春不袷,故曰特礻勺,非殷祀常也。禮,大事有時日,故蒸嘗以時,況袷之重,無定月乎!《通典》四十九

答曹述初問[編輯]

  「有仁人義士,矜幼攜養積年,為之制服,當無疑邪?」徐邈答曰:「禮緣情耳。同爨緦,又朋友麻。」

答傅瑗難[編輯]

  太元十六年,告移廟奠幣,祠部郎傅瑗問徐邈:「應設奠否?」邈答曰:「《禮》,君出境,以遷廟主行,每舍奠焉。凡事關宗廟,非幣則薦,未有不告而行。將遷主之晨,宜依告以設奠。」瑗難曰:「言依告設奠,但三薦相去近,恐犯春秋再蒸之譏。《禮》,諸侯薨及,則迎群主歸太祖廟。又雲『主出廟入廟必蹕』。無將行設奠之文,奠重於蹕而文不及,無奠明矣。《禮》又云:『天子諸侯將出,必以幣帛皮圭告於祖祢。遂奉以出,每舍奠焉,而後就舍』。此謂雖侯王之貴,必有尊也。若徵此文,事非其喻。」邈曰:「《禮》,諸侯出朝,既告祖祢。臨行,又遍告,告不嫌再。所引每舍奠者,取其疏數若隨宜然,則奠不為數。今之告廟,戒出期也;至日又告,告將出也。」又曰:「新故兩廟,各有其事,『左宗人擯曰「有司具,請升」。君升,祝奉幣從。祝聲三,曰「孝嗣侯某,敢以嘉幣告於皇考,成廟,將徙,敢告。」君及祝再拜,興,祝導君降於阼階』。下雲『至於新廟,筵於戶牖間,祝奠幣於幾東,薦脯醢。君盥,酌,奠於薦西。祝聲三,曰「敢用嘉薦,告於皇考。」又曰「孝嗣侯某,潔為明薦,尚饗。」』又《大戴·遷廟禮》文云:『凡以幣告,皆執幣而告。告畢,乃奠幣於幾東。小宰升,取幣,埋兩階間。』《禮》,『天子諸侯將出,以幣告廟,遂奉幣以出。反告設奠,乃斂幣而藏之兩階,』此則初告之幣,待後告而藏之。藏之必須事訖,未訖則未藏。今何不陳於新廟邪?去舊之新,當即新以藏幣。故先奠幾東,乃取而藏之,非為舊廟虛告,而新廟兼設也。且初告,告將移,祝曰『敢以嘉幣』;後告而明享,祝曰『敢用嘉薦』。尋此二祝之稱,則知幣也薦也,各施於一廟矣。」《通典》五十五

答伏系之問[編輯]

  伏系問:「宣後移廟,為但告東廟。亦告太廟耶?」徐邈答:「此無禮文。意謂初崇號,以告太廟。今自一別廟之遷耳。於太廟無事。無事而告,則近黷矣。古大事必告,初崇進而告是也。今徙廟,事之末,恐不得復告也。」《通典》五十五

答孔安國問[編輯]

  孔安國問徐邈云:「皇太子為新安公主當何服?」邈答云:「禮,父母之所不服,子亦不敢服。諸侯之嗣子,及大夫之嫡,皆降絕旁親,唯父母之所服,子乃敢服,王侯絕周,不為姊妹服;太子體君之尊,亦同無服,皇子厭其君,又不敢服。」《通典》八十二

答王奧問[編輯]

  琅邪王為前太宰武陵王服,郎中令王奧問徐邈曰:「昆弟俱仕,一人為大夫,一人為士,便降。太宰是為庶人,諸侯而全持庶人之服乎?元皇帝入承大宗,孝王出嗣宗國,殿下出後孝王,於元帝故得為子不?」邈答曰:「議者多謂琅邪孝王應從出為人後,例降一等。今琅邪當為武陵王服大功。案禮,受重必以尊服服之,而降本親,此誠然矣。今所疑者,元皇帝本琅邪嗣王,既光啟中興,命孝王委重傳祀,實受之於元皇,非別有承繼者。不旁繼而內自奪,是無所天也。今孝王猶以子道嗣位本國,豈與出為人後者同哉?案漢宣帝雖上繼昭帝,而史皇孫猶稱皇考,父子之道全,即一代成事。」《通典》八十二

  始疑武陵出嗣,既以廢放,不成為人後,則當還服本親,若以武陵先王祀不宜絕,自應更命承繼。同上

又答王奧問[編輯]

  琅邪中尉王奧問國王為太宰武陵服事云:「太宰降為庶人,諸侯貴,與庶人不敵,為不降邪?昆弟俱仕,一人為大夫,一人為士,便降,況諸侯而全持庶人服乎?」徐邈答云:「案禮以貴降賤,王侯絕周。以尊降卑,餘尊所厭。則公子服其母、妻、昆弟,不過大功。以嫡別庶,則父之所降,子亦不敢不降也。此三者,舊典也。《喪服傳》又曰:『始封之君,不臣諸父昆弟。』先儒以為不臣則服之。漢魏以來,王侯皆不臣其父兄,則事異於周,故厭降之節,與周不同。緦猶不降,況其親乎!既不以貴降,則餘尊之厭,故五服內外,通如周之士禮,而三降之典不行同矣。昔魏武在漢朝,為諸侯制,而竟不立。荀公定新禮,亦欲令王公五等皆旁親絕周,而摯仲理駁,以為今諸侯與古異,遂不施行,此則是近代成軌也。《記》又雲『古者不降』,故孟武、孟皮得全齊衰。然則殷周立制,已自不同,所謂質文異宜,不相襲禮。大晉世所行,遠同斯義。孔彭祖昔諮簡文帝諸王所服,聖旨以為近代以來,無服相降。」

  虞喜《釋滯》曰:「漢魏以來,先儒論禮及喪服變除者,皆言大夫降其旁親為士者一等。時人或班駁行之,自謂合禮。按《喪服經傳》,始封之君不臣諸父兄弟,封君之子不臣諸父,封君之孫盡臣之矣。夫始封之君尚服諸父昆弟,而始為大夫,便降旁親,尊者就重,而卑者即輕;輕重顛倒,豈禮意哉?然當有意,此為據諸侯成例,包於大夫以相兼通也。如此,則一代為大夫不降諸父,二代為大夫不降兄弟,三代為大夫皆降之。古者貴大夫有采邑,繼位不止一身。魯之三桓,鄭之七穆,皆其比也。或問曰:『今大夫雖不繼位,亦有三代皆為大夫者,名例相准,必當隨古乎?』答曰:『古重今輕,位無常居,使吾處之,志不存降。』」《通典》九十三

答孔汪問[編輯]

  侍中孔汪問徐邈曰:「漢宣帝謂史皇孫為皇考,此是稱謂耳,未足以明服之輕重也。假令宣帝登阼後,有本父母喪,自當不得行重服。又君服父祖廢疾不立者,故斬而不降。賀循云:『雖不立,位在嫡正,父之所繼,己之所承,故為三年。』恐此與出後相喻。」邈答曰:「祖考之名,非可謬立。且於時立非一帝,德皇、恭皇皆不得稱考,明史皇孫稱考,當實有義。君超繼上代,猶為父祖之重,無別所承,故本親不降也。元皇、孝王所承既異,則大制宜降,故論者據此為斷。子之離父,父之舍子,其所承繼不同,何得復全其本?故吾無易眾議。」《通典》八十二

答或問[編輯]

  或人問徐邈:「嫡孫承重,在喪中亡,其從弟已孤,又未有子侄相繼,疑於祭事。邈答:「今見有諸孫,而事無後,甚非禮意。《禮》『宗子在外,則庶子攝祭』,可依此使一孫攝主,攝主則本服如故。禮,大功者主人之喪,猶為之練祥再祭,況諸孫邪?若周既除,當以素服臨祭,依心喪以終三年。」《通典》八十八

答虞道恭問[編輯]

  虞道恭問曰:「舊君齊衰三月。今見為人吏,舊君喪,今同在此,未知禮猶得服不?」徐邈答曰:「若更仕一君,便絕前君,足下疑於今為人吏是也。吾謂仕者豈以後絕前邪?正使仕於此君之朝,而追前君,亦何不可。況為前君服舊君之服也。」《通典》九十

答范甯問[編輯]

  報服在綈姒下,則知姑姊之服,亦是出自恩紀,同非從夫之服,報也所發在於姑姊耳。《通典》九十二

  范甯問曰:「《奔喪禮》『師,哭於廟門外』,孔子曰『師吾哭之寢』,何邪?」徐邈答曰:「蓋殷周禮異也。」《通典》一百一

答劉氏問[編輯]

  劉氏問曰:「弟子遭所生母艱,弟子有兒,出後伯父承嫡,當心喪三月否?」徐邈答曰:「庶祖母服,禮無正條。往年臨川王服太妃,已為成制。今出後承嫡者,當依為人後降本親一等,宜制大功九月。」《通典》九十六

答王[編輯]

  徐邈答王曰:「鄭玄雲『五月之內追服』。王肅雲『服其殘月。小功不追,以恩輕故也』。若方全服,與追何異?宜服餘月。」《通典》九十八

答杜挹問[編輯]

  杜挹問徐邈曰:「亡婦遂未得葬,挹服便周,既無別喪主,多雲未應得除,今定云何?」答曰:「無子為主。案禮夫不應除,即於下流,多不能備禮。今且宜變,至葬反服,亦無不可之理也。」《通典》百三

問王珉[編輯]

  漢法制洗馬冠高山冠,職如謁者。中朝新制,洗馬進賢冠,出則在馬前清道,故曰洗馬。《書鈔》六十六,《御覽》二百四十六。

徐廣[編輯]

廣字野民,邈弟,謝玄為兗州,辟從事西曹,譙王恬為鎮北,補參軍,入為秘書郎,典校秘書省,轉員外散騎侍郎,隆安中遷祠部郎,元顯錄尚書事,引為中軍參軍,遷領軍長史,桓玄輔政,以為大將軍文學祭酒,義熙初除鎮軍諮議參軍,領記室,封樂成侯,轉員外散騎常侍,領著作郎,遷驍騎常侍,領徐州大中正,轉正員常侍,又轉大司農,仍領著作,遷秘書監,宋受禪,加中散大夫,乞歸,元嘉二年卒於家,年七十四,有禮論答問八卷,又十三卷,禮答問十一卷,晉紀四十六卷,車服儀注一卷。)

秋賦[編輯]

  於時招搖西建,天高氣清,飛霜凝灑,悴葉飄零。《初學記》三

  高風蕭條以遐振兮,游雲掩翳而林。昆蟲隨陽而壞穴,鷹隼順陰而威稜。《北堂書鈔》一百五十八。

悼亡賦[編輯]

  嘆林松之萋蕭,慨丘陵之□落。臨穴洞而興哀,□外物而乖錯。同上

釣賦[編輯]

  投芳餌於纖絲,灑長綸於平流。《初學記》二十二

上表乞歸[編輯]

  臣年時衰耄,朝敬永闕,端居都邑,徙增替怠。臣墳墓在晉陵,臣又生長京□,戀舊懷遠,每增感暮,心息道玄,謬荷朝恩,忝宰此邑,乞相隨之官,歸終桑梓,微志獲申,殞沒無恨。《宋書·徐廣傳》,永初元年,詔為中散大夫,廣上表,許之。

孝武文李太后服議[編輯]

  太皇太后名位允正,體同皇極,理製備盡,情禮彌申。春秋之義,母以子貴,既稱夫人,禮服從正。故成風顯夫人之號,僖公服三年之喪,子於父之所生,體尊義重。且禮祖不厭孫,固宜遂服無屈,而緣情立制,若嫌明文不存,則疑斯從重,謂應同於為祖母後,齊衰。案,《宋書》本傳作齊衰三年服。永安皇后無服,但一舉哀,百官亦一。《晉書·禮志》中,又孝武文李皇后傳,《宋書·徐廣傳》,又《禮志》二,《通典》八十一,隆安四年,太皇太后李氏崩,疑所服,尚書左僕射何澄、右僕射王雅、尚書車胤、孔安國祠部郎徐廣議,詔可。今據《宋書》編入廣集。

  若以魯侯所行失禮者,《左傳》不見譏責,而漢代持服,與正嫡無異。殷太常所上服事,於禮中尋求,俱無明文。然仆之所言,專據《春秋》也。《通典》八十一,案此當是徐廣問車胤之辭。

殷祭議[編輯]

  尋先事,海西公太和六年十月,殷祠。孝武皇帝寧康二年十月,殷祠。若依常去前三十月,則應用四月也。於時蓋當有故,而遷在冬,但未詳其事。太元元年十月殷祠,依常三十月,則應用二年四月也。是追計辛未歲十月,未合六十月而再殷。何邵甫注《公羊傳》雲,從先君來,積數為限。「自僖八年至文二年,知為祭」如此,履端居始,承源成流,領會之節,遠因宗本也。昔年有故推遷,非其常度,寧康、太元前事可依。雖年有曠近之異,然追計之理同矣。愚謂從復常次者,以推歸正之道也。《宋書·禮志》三,《通典》四十九,義熙二年。

四府君遷主議[編輯]

  四府君嘗處廟室之首,歆率土之祭,若霾之幽壤,於情理未必咸盡,謂可遷藏西儲,以為遠祧,而饗永絕也。《晉書·禮志》上,《宋書·禮志》三,義熙九年。

獻書宋公[編輯]

  風雹變未必為災,古之聖賢輒懼而修己,所以興政化而隆德教也。嘗忝服事,宿眷未忘,思竭塵露,率誠於習。明公初建義旗,匡復宗社,神武應運,信宿平夷。且恭謙儉約,虛心匪懈,來蘇之化,功用若神。頃事故既多,刑德並用,戰功殷積,報敘難盡,萬機繁湊,固應難速。且小細煩密,群下多懼,又谷帛豐賤,而民情不勸,禁司互設,而劫盜多有,誠由俗弊未易整,而望深未易炳。追思義熙之始,如有不同,何者?好安願逸,萬物之大趣,習舊駭新,凡識所不免。要當俯順群情,抑揚隨俗,則朝野歡泰,具瞻允康矣。言無可采,願矜其愚款之志。《宋書·徐廣傳》

答劉嗣問[編輯]

  劉嗣問徐野人曰:「嗣去年十二月,有周慘,欲用六月婚,兒服早已除,大人本無服,便是一家主,想無復異。」徐答曰:「此議本據祖為孫兒婚,自平吉可得娶妻,不計兒之有慘也。」《通典》六十

答劉損問[編輯]

  嗣弟損又重問野人曰:「諸賢唯雲祖尊一家,得為婚主。若便婚,損疑速也。」徐答曰:「今歸重於王父,理無取於遲速。」損重問曰:「《禮》雲『嫁女之家,三夜不息燭;娶婦之家,三日不舉樂』。得不有輕不?又『大功之末,可以嫁女』,則男不得婚。向家是嫁女,今是兄子婚,男女詎無異邪?」徐答曰:「秉燭寢樂,居然輕重,故嫁娶殊品。至於今事,理本分塗,唯取歸重極尊,而不別異男女也。同上

答樂亮問[編輯]

  樂亮問徐廣曰:「君吊之儀,雖在於《禮》,未審皇子之吊,受吊為當迎送及拜以不?當於廬室坐,當別施位邪?若別施位者,應在何處?即位為應立?應坐?『君吊,雖已葬,主人必糹免,此禮已廢,並未詳。既小祥,重服已除,正當即以練冠功衰受吊邪?」徐廣答曰:「皇子之儀,揖而不拜,然猶應以練冠功衰,迎立於產側,皇子向戶揖,揖訖,伏廬室而哭,及皇子前執手時,乃可長跪受之。去出室,還至戶,更哭。」《通典》八十二

答蔡眇之問[編輯]

  蔡眇之問徐野人云:「從弟心喪,當除此月,不知猶應設祭者?為應施床為地席邪?其大兄昔在西,知喪晚,心制乃應除臘月。其妹先除,不知便可著彩衣不?」徐答曰:「礻覃者,喪事之極也,故於此日設祭而告終。自爾之後,沈哀在心,故謂之心喪。外無節文,故服祭並缺也。晦日唯哭以寫哀而已。既各盡其服,從禮而除矣。著彩衣,無所疑。」《通典》一百一

答劉鎮之問[編輯]

  劉鎮之問:「父尚在,母出嫁亡,今改葬,應有服不?」徐廣答云:「改葬服緦,唯施極重。此既出嫁,未聞兒有服之文。然緣情立禮,令制服奉臨,就從重之義,合即心之理,亦當無疑於不允也。」《通典》一百二

賈統[編輯]

統,太元中為寧朔州刺史。

上言神馬見[編輯]

  晉寧須池縣,此月辛亥,有馬二匹,出於河上,一白一烏,盤戲相逐河水上,從卯至巳乃沒。《開元占經》一百十八引晉中興徵祥說,孝武帝太元十四年六月,寧朔州刺史賈統上言。

本晉朝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遠遠超過1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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