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晉文/卷一百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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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十七

葛洪

抱朴子內篇案:內篇今見存二十卷,不錄,錄其佚文。[編輯]

  葛仙翁為丹書符,投江中,順流而下;次投一符,逆流而上;次又投一符,不上不下,停住。而水中向二符,皆還就之。舊寫本《北堂書鈔》一百三

  魏武帝以左慈為妖妄,欲殺之,使軍人收之,慈故欲見而不去。欲拷之,而獄中有七慈,形狀如一,不知何者為真。以白武帝,帝使人盡殺之。須臾六慈盡化為札,而一慈徑出,走赴羊群。舊寫本《北堂書鈔》一百四《札篇》,又《御覽》六百六。

  魏武收左慈,慈走入市。吏傳言慈一目眇,葛巾單衣。於是一市皆然也。《御覽》七百四十

  城陽郄儉,少時行獵,墮空冢中,飢餓,見冢中先有大龜,數數迴轉,所向無常,張口吞氣,或俯或仰。儉亦素聞龜能導引,乃試隨龜所為,遂不復飢。百餘日頗苦極。後人有偶窺冢中,見儉而出之,後竟能咽氣斷谷。魏王召《御覽》作「拘」,又作「棄」。置土室中閉試之,一年不食,顏色悅澤,氣力自若。《藝文類聚》七十七,《御覽》七百二十,又九百三十一。

  吳世有姚光者,有火術,吳主躬臨試之,積荻數千束,光坐其上。又以數千束荻累之,因猛風燔之。火盡,謂光當已化為煙燼。而光恬然端坐灰中,振衣而起,把一卷書。吳主取而視之,不能解也。《藝文類聚》八十,又八十二,《御覽》八百七十一,又一千。

  薺麥大蒜,仲夏而枯《藝文類聚》八十二,《御覽》九百八十。

  李南乘赤馬行,道逢他人乘白馬者,白馬先鳴,赤馬應之。南謂從者曰:「彼白馬言汝今當見一黃馬左目盲者,是吾子,可令使駛,行相及也。」從者不信,須臾行二里,果逢所乘黃馬而左目盲,南之赤馬先鳴,而盲馬應之,問其子,疑作「人」。果向白馬子也。《藝文類聚》九十三,《御覽》八百九十七。

  案使者甘崇所奏西域事雲,外國方士能神祝者,臨淵禹步吹氣,龍即浮出。其初出乃長十數丈。於是方士更一吹之,一吹則龍輒一縮,至長數寸,方士乃掇取著壺中。壺中或有四五龍,以少水養之,以疏物塞壺口。國常患旱災,於是方士聞餘國有少雨屢旱處,輒齎龍往賣之,一龍直金數十斤。舉國會斂以顧之,直畢乃發壺,出一龍著淵中之潭,因復禹步吹之,一吹一長,輒長數十丈,須臾而雲雨四集矣。《藝文類聚》九十六,《御覽》十一,七百三十六,九百二十九。

  若士所食,必此草也。又海中有蛤蜊螺蚌之類,未加煮炙。凡人所不能敢,況君子與若士乎?《藝文類聚》九十七,《御覽》九百四十二。

  青雲芝,生於名山之陰,大青石間,青蓋三重,上有雲氣覆之。味辛甘,以陰乾食之,令人壽千歲不老,能乘雲通天見鬼神。《藝文類聚》九十八,案:此以下十九條,疑仙藥篇佚文。

  黃龍芝,生於神山之中,狀如黃龍。味辛甘,以四時采,陰乾治日食一合,壽萬年,令人光澤。同上

  金蘭芝,生於名山之陰,金石之間,上有水蓋,莖出,疑作「赤」。入秋旬求之,飲其中水,壽千歲,耳目聰明。同上

  蒼山岑石之中,赤雲芝,狀如人豎,豎如連鼓,其色如澤,以夏采之,陰乾食之,令人乘雲能上天,觀見八極,通見神明,延壽萬年。同上

  丹芝生於名山之陰,崑崙之山,太谷源泉,金石之中。同上

  火芝,常以夏采之,葉上赤,下莖青,赤松子服之,常在西王母前,隨風上下,往來東西。同上

  人芝,生名山之陰,青蓋白莖,治乾,食日半合,則使人壽,入水可久也。同上

  月精芝,秋生山陽石上,莖青上赤。味辛苦,盛以銅物,十月食之,壽萬歲。同上

  黑芝,生於山之陰,大谷中,白蓋赤莖,味甘。秋采之,陰乾,日食令人身輕齒堅,與天地無極。同上

  火芝,案:上已有火芝,疑有一誤。生於名山陽,其色黃澤,大如車蓋。同上

  金芝,生於金石之中,青蓋莖,味甘辛。以秋取,陰乾治食,令人身有光,壽萬歲。同上

  萬年芝,令人不老,延壽九千。同上

  夜光芝,出於名山之陰,大谷源泉中金石間,上有浮雲翔,其上有五色,有目如兩日。同上

  白雲芝,生於名山之陰白石上,有白雲覆之,白蓋二重,味辛甘,小苦。以秋采之,陰乾治食,日一合,不中風雷,令人色光澤也。同上

  雲母芝,生於名山之陰,青蓋赤莖,味甘。以季秋竹刀采之,陰乾治食,使人身光,壽千萬歲,醮以牛脯。同上

  華芝,生於名山之陽,及出央山大谷源泉水中,赤蓋白莖,上有兩葉三實。同上

  鬼芝,青蓋長莖,陰乾屑之,日食五合,所見神明,令人長生。同上

  有自然之龍,有蛇化成之龍。《初學記》三十,《白孔六帖》九十五,《御覽》九百二十九。

  田地既有自然之單,而有荇莖芩根土龍之屬化為單。《御覽》九百三十七,又一千引{艹琴}根化為蘚,當即此。

  龜蛇潛蟄則食氣,夏恣口而甚瘦,冬穴蟄而大肥。《初學記》三十。案《對俗篇》云:「龍蛇蛟螭,狙猥鼉,皆能竟冬不食,不食之時,乃肥於食時也。」語意同而文全異,此當是佚文。

  黃帝醫經有《蝦蟆圖》,言月生始二日,蝦蟆始生,人亦不可針炙其處。《御覽》四

  歷陽有彭祖仙室,請雨必得。《御覽》十一

  左元放言:「金華山可以合神丹,免五兵洪水之害。」《御覽》四十七

  崑崙及蓬萊,其上鳥獸,飲玉井泉,皆長生不死也。《御覽》七十

  上古無諡,始於周家耳。黃帝諡後人追為之諡,取其法世時行跡而已,非黃帝群臣之作也。俗人通自不信仙,寧肯追以仙諡黃帝乎。《御覽》五百六十二

  吳景帝時,戍將於江陵又作「廣陵」。掘冢,取板治城。後發一大冢,內有重ト石扉,皆樞轉開閉,四周徼道通事,當作「車」。且廣高可乘馬。又鑄銅為人數十枚,又作「數十頭」。長五尺,皆大冠衣,執劍,列侍靈坐。皆刻銅人背後石壁,言殿中將,或言侍郎,似王公冢也。破其棺,棺中有人,鬢毛班白鮮明,面體如生人。棺中有雲母,厚尺許,白玉璧三十雙,以藉身,又作「屍」兵人舉出死人以倚冢壁。一玉長一尺,形似冬瓜,從死人懷中出墮地,兩耳及鼻孔中,皆有黃金,大如棗許,此則骨骸有假物而不朽之效也。《御覽》五百五十八,八百五,八百六,八百八,八百十,又八百十三。

  專心憑師,依法行道,濟身度世,利在永亨。事師盡敬,得道為期,承間候色也。不盡力明師道,有罪不可除也。學道得明師事之,害亂不得發也。《御覽》六百五十九

  道林子有五種屍解符,今太玄陰生符,及是一病解者。《御覽》六百六十四

  薛振字季和,燕代人,周武王時,學道於鍾山北河,經七試而不過者,由淫鄙滯,敗其試耳。《御覽》六百六十六

  郭文舉,河內軹縣人,入陸渾山學道,獨能無情,意不生也。同上

  范零子少好仙道,如此積年,後遇司馬季主,季主同入常山,積七年,入石室。當有脫。北東角有石瓮,季主出行,懇戒之曰:「慎勿開。」零子忽發視之。季主還,乃遣歸。後復召至,使守一銅匱,又戒勿發。零子復發之,季主乃遣之,遂不得道。同上

  馮良者,南陽人,少作縣吏,年三十,為尉佐史,迎督郵,自恥無志,乃毀車殺牛,裂敗衣幘,去從師受《詩》、《傳》、《禮》、《易》,復學道術占候,游十五年乃還。州郡禮辟不就,詔特舉賢良高第,半道委,此句有脫誤。還家,年六十七,棄世東度入山,在鹿跡洞中。同上

  安丘望之字仲都,京兆長陵人也。修尚黃老,漢成帝從,疑作重或此下有脫。其道德,常宗師之,愈自損退。成帝詣之,若值望之章醮,則待事畢然後往。老子章句有安丘之學,望之忽病篤。弟子公沙都與於庭樹下,望之曉然病有痊。時冬月,鼻聞李香,開目則見雙赤李著枯枝。望之仰手承李,自墜掌中。因食李,所苦盡除,身輕目明,遂去,莫知何在也。同上

  家有三皇圖,必先齋戒百日,乃召致此句疑有脫誤。天地五嶽社稷之神,後聖君命清虛小有真人撰集《上仙真錄》,總名為《上清一本作真。正法》,以懾萬邪。百年再授於人,須齋戒方得。《御覽》六百六十七,案:此條「齋戒方得」下,復引《三元品經》《靈寶赤書》、《太素玉錄經》云云,疑非抱朴子文,未敢錄之。

  李阿者,行道逢奔車,阿兩腳中車,腳即折。弟子古強,一作古弼,誤。神仙傳作古強,《祛惑篇》亦有其人。見之驚怖,阿須臾取斷腳,相續如故也。《御覽》七百三十六,案:此條疑是《道意篇》佚文。

  葛仙公每飲酒醉,常入門前陂中,竟日乃出。會從吳主到荊州,還,大風,仙公船沒。吳主謂其已死,須臾從水上來,衣履不濕,而有酒色。雲昨為伍子胥召,設酒不能便歸,以淹留也。《御覽》八百四十五,案:首三語與《釋滯篇》異,非即彼文也。《神仙傳》載船沒事,亦與此文異。

  軫星逐鬼,張星拘魂,東井還魂也。《御覽》八百八十六

  伍被記八公造淮南王安,初為老公,不見通,須臾皆成少年。《御覽》八百八十八

  韓子治以地黃、甘草,哺五十歲老馬,以生三駒,又百三十歲乃死。《御覽》八百九十七

  南方水牛,無冬夏常臥水中。《御覽》八百九十九

  以鸛血塗金丹一丸,內衣中,以指物,隨口變化。《御覽》九百二十五

  胡麻好者一石,蒸之如炊,須曝乾復蒸,細篩白蜜和丸如雞子大。日二枚,一年,顏色美,身體滑;二年,白髮黑三年,齒落更生;四年,入水不濡;五年,入火ㄡ;六年,走及奔馬,或蜜水和作餅如糖狀,炙食一餅。《御覽》九百八十九

  《中經》曰:「鈎吻狼毒,太陰之精氣,主殺,故入口令人死。」《御覽》九百九十。

  抱朴子外篇案:今外篇五十卷見存,不錄,錄其佚文。

備闕[編輯]

  識珍者必拾濁水之明珠,賞氣者必采《意林》作「將」。穢藪之芳蕙。《意林》,《初學記》二十七,《御覽》八百三,又《白孔六帖》七,引上一句。案《意林》在備闕後,知是《備闕》佚句也。

篇名闕[編輯]

  狐白不可以當暑,龍艘不可以乘陸。《意林》,又《御覽》六百九十四引上一句。案:自此以下數十事,《意林》並在《刺驕》後,《重言》前。

軍術[編輯]

  篇名見《北堂書鈔》一百二十,《藝文類聚》九十,《文選·江淹〈詣建平王書〉》注,《御覽》七十四,三百四十,又九百十四。

  大將民之司命,社稷存亡,於是乎在。《藝文類聚》五十九,《御覽》二百七十三。

  大將者,凜凜乎若負重而履薄冰,戰戰若登朽木以臨萬仞也。《北堂書鈔》一百十五

  夫良將,剛則法天,可望而不可干;柔則象淵,可觀而不可入;去如收電,可見而不可追;住《御覽》作「立」,又作「留」。如丘山,可瞻而不可動。《意林》,《御覽》二,又十三,二百七十三,二百七十五。

  兵家以計為主,以力為末。《書鈔》一百十五

  昔魯連射書以下聊城,是分毫之力,過百萬之眾也。《書鈔》一百三

  韓信傳檄而定千里,是以尺素之功,勝於雲梯之械也。《書鈔》一百十五》

  雞有專棲之雄,雉有擅澤之喬,蟻有兼弱之智,蜂有攻寡《御覽》一作「收窠」。之計,人相役御,亦猶是耳。《藝文類聚》九十七,《御覽》九百十七,九百四十七。

  羊群犬聚,轉攻略地,而所向無堅敵,所摧無堅壘。皆望景如狼駭,承響而鹿走。柯折葉落,本根亦仆。嬰城者雲徹,帶邑者席捲。猛乎黃帝五行之陣,嚴乎孫吳率然之眾也。《書鈔》一百十七,又十三引「嬰城者」二句。

  武王將興天給之旗。《書鈔》一百二十

  春以長矛在前,夏以大戟在前,秋以弓駑在前,冬以刀盾在前,此行軍四時應天法也。《意林》,又《御覽》三百四十八引「秋以弓駑」一句。

  軍之所以欲乘山依谷,視生處高也。《書鈔》一百十三。案:「生」字當有誤。

  淮南王所著兵書,皆魁岡之陣,風氣之占,及軍中之變象,徵祥觸物之候。知敵盛衰,俟時而動之術。知行止之不測,天心之去就。使進則百勝,退則安全也。《書鈔》一百十三引兩條。

  承陰陽以並勢,協五行之自然,從計約以奮擊,常背孤而攻虛,則黃帝、呂尚、范蠡、伍員、魏武帝所據同也。《書鈔》一百十八

  太公雲,從孤擊虛,萬人無餘,一女子當百丈夫。《意林》

  大將軍當明案九宮,視年在宮,當就三居五,五為死,三為生,能知三五,橫行天下。《文選·江文通〈詣建平王上書〉》注

  昔太安二年,京邑始亂,三國舉兵,攻長沙王。小民張昌反於荊州,奉劉尼為漢主。乃遣石冰擊定揚州,屯於建業。宋道衡說冰,求為丹陽太守,到郡發兵以攻冰,召余為將兵都尉。餘年二十一,見軍旅此句有脫字。不得已而就之,宋侯不用吾計數敗,吾令宋侯從月建住華蓋下,遂收合餘燼,從吾計破石冰焉。《御覽》三百二十八

  凡始立軍豎牙,春出城西門,立牙門西向,出時令登明大吉,加東方吉;夏出城北門,立牙門北向,出時令右登明大吉,加南方吉;秋出城東門,立牙門東向,出時令神後登明大吉,加西方吉;冬出城南門,立牙門南向,出時令神後登明大吉,加北方吉也。《書鈔》一百二十

  雷,天之鼓也。《初學記》一,《御覽》十三,又《白孔六帖》二引作「雷者天地之鼓」。

  用兵之要,雄風為急。扶搖獨鹿之風大起軍中,軍中必有反者。風高者道遠,風下者道近。風鳴葉者賊在十里,鳴條者百里,搖枝者四百里,大枝五百里,仆大木千里,折大木五千里。三日三夕,天下盡風;二日二夕,天下半風;一日一夕,萬里風。《御覽》九,又《意林》引「風鳴葉」至「四百里」三句,又《書鈔》一百五十一引作「拔木必千里」也。

  金器自鳴,及焦器鳴者,軍疲也。《意林》

  凡戰,觀雲氣如走驚鹿者,敗軍之氣也。《意林》。又《御覽》三百二十八。

  軍始出,舉牙立旗,風氣和調,幡動飄飄,終日不息者,其軍有功也。《書鈔》一百二十,《藝文類聚》六十,《御覽》三百三十九。

  軍始發,大風甚雨起於後,旌旗前指,金鼓清鳴,則大勝之徵也。若旌旗亂而相繞,逆風雨,敗之象也。軍始出,而旌旗竿者,急住,更待善時而出軍。《書鈔》一百二十引四條,又一百二十一,《御覽》十,又三百三十八,三百三十九,三百四十。

  軍始出,雨沾衣裳者,是謂潤兵,其軍有功,雨不足沾衣裳者,是謂泣軍,必敗。《意林》,《初學記》二,《御覽》十。

  無雲而雨,是謂雨泣,將軍當揚兵講武以應之。大雨,軍中尤甚者,將軍戰必無功也。《御覽》十,又八百七十七,《開元占經》九十二末句作「將軍敗死」。

  白霧四面圍城,不出百日,大兵必至城下。《書鈔》一百五十一,《初學記》二,《御覽》十五,《開元占經》一百一。

  大霧繞軍,霧之所住,非常而數,臣下擅行威也。《書鈔》一百五十一,又《初學記》二作「霧之所在」,其下有「塞將軍之令」。

  軍上氣黑如樓,將軍移軍必敗。其將勇則氣如火炎,勢如張弩。雲如日月,亦氣繞之,所見之地,大勝不可攻也。《御覽》十五

  太一在玉帳之中,不可攻也。《意林》。又《御覽》九百四十二。

  兵地生蟹者,宜速移軍。《意林》。又《御覽》九百四十二。

  軍中地裂,急徙居,否則軍敗。地震必大戰,或有謀反。《御覽》八百八十,《開元占經》四。

  獐兔入軍中,當遷徙之。《御覽》九百七

  蚯蚓見軍中尤多者,軍罷,又宜備反叛。《御覽》九百四十七

  軍行卒逢飛蜂及蜚蟲,若蜂尤多者,必大戰,驚於藏伏之賊。《御覽》九百五十

  有黑氣如牛馬入其軍者,名天狗下食血,其軍必敗。《開元占經》八十六

  屈虹見城上,其下必大戰流血。屈虹從城外入城中者,三日內城可屠。《開元占經》九十八

  赤虹見城上,其下必大戰流血。同上

  白虹見城上,其下必大戰流血。同上

  有赤光如火,從天來下入,軍亂將死。《開元占經》九十九

  若起圍城,或入於城,則外兵得入。若氣從內出,主人出戰。《開元占經》一百一

  有狼狐繞軍而鳴者,軍敗。《開元占經》一百十六

  軍無道,則狼食人。同上

  螻蛄見軍中尤多者,軍罷,又宜備叛。《開元占經》一百二十

  地生瓦礫,不去有大禍。《御覽》七十四

  眾鳥群飛,徘徊軍上,不過三日,有暴兵至。鳥聚軍中,將軍當賞功增秩。鳥集將軍之旗,將軍增官。鳥集軍中,莫知其名,軍敗。《藝文類聚》九十,《御覽》九百十四。

已下篇名並闕[編輯]

  余嘗問嵇君道曰:「左太沖、張茂先可謂通人乎?」君道答曰:「通人者,聖人之次也,其間無所復容。」《意林》

  歐陽生曰:「張茂先、潘正叔、潘安仁文遠過二陸。」或曰:「張潘與二陸為比,不徒步驟之間也。」歐陽曰:「二陸文詞源流不出俗檢。」《御覽》五百九十九

  友人騰永叔問曰:「嵇君道何如人?」余答曰:「一代偉器也」。ゼ毫英觀,難與並驅也。《書鈔》一百

  余聞班固云:「呂氏望雲而知高祖所在。」天豈獨開呂氏之目,而掩眾人之目邪?《意林》

  閹官無情,不得謂貞;倡獨不飲,不可謂廉。《意林》

  文王食子羹,佯不知非甘也。《意林》

  董仲舒學見深而天才鈍,以蜉蜂是神龍者,非但不識神龍,亦不識蜉蜂。《意林》。又《御覽》九百四十六作「謂蜥蜴為神龍者,非但不識神龍,亦不識蜥蜴」。

  王仲任撫班固背曰:「此兒必為天下知名」。《意林》

  王充所作《論衡》,此方都未有得之者。蔡伯喈嘗到江東,見之,嘆為高文。度越諸子,恆愛玩而獨秘之。及還中國,諸儒覺其談論更遠,嫌得異書,搜求其帳中,至隱處,果得《論衡》。捉取數卷將去,伯喈曰:「唯與爾共之,勿廣也。」《書鈔》九十八,《藝文類聚》五十五,《御覽》六百二,六百十七,六百九十九。

  謝堯卿東南書士句有脫誤。說王充,以為一代英偉,漢興以來,未有充比。若所著文,時有小疵,猶鄧林之枯枝,又若滄海之流芥,未易貶者也。《書鈔》一百,《御覽》五百九十九。

  五嶺無冬殞之木,南海晉安有九熟之稻。《意林》。《初學記》二十七。

  案老君《玉策記》云:松脂入地千年,變為茯苓;茯苓千年,變為琥珀;琥珀千年,變為石膽;石膽千年,變為威喜。千歲之狐,豫知將來;千歲之狸,變為好女;千歲之猿,變為老人。《意林》引止「威喜」。《御覽》八百八十八。案:此似內篇佚文。茯苓、威喜與《仙藥篇》相涉,而《意林》列此於外篇,姑從之。狐狸等語與《對俗篇》相涉,而文全異。

  炙鼓使鳴,絞弦令急,實鼓使速,穿弦早絕,磨刀殺馬,立可驗也。《意林》

  燒泥為瓦,燔木為炭,蜂窠為蠟,水沫為浮石。凡此皆去其柔脆,變為堅剛。《意林》。《初學記》五《御覽》五十一。

  落星岡,謂吳時星落。《意林》

  汲郡冢中竹書,言黃帝既仙去,其臣有左徹者,削木為黃帝之像,帥諸侯朝奉之。故司空張茂先撰《博物志》,亦云黃帝仙去,其臣思戀罔極,或刻木立像而朝之,或取其衣冠而葬之,或立廟而四時祀之。《意林》。《御覽》七十九,三百九十六,案:內篇《極言》與此全異,《意林》列於外篇,今從之。

  食鵠胎,令人能夜書。《意林》

  英蔥實天雄鶴腦,服之令人能夜書。《御覽》七百四十七,案:此即上條,未可合併,或有一誤,故分錄之。

  河伯華陰人,以八月上庚日渡河溺死,天帝署作河伯。《意林》

  案《九鼎記》及《青靈經》言,人物之死,皆有鬼也。馬鬼常時以晦夜出行,狀如炎火。《御覽》八百八十三

  鵝鬼,吳景帝有疾,召巫覡,帝試之,乃殺鵝,埋於苑中,架小屋,施床帳,以婦人履著其前。巫云:「但見一白鵝,不見婦人也。」帝乃重之。《意林》

  獼猴鬼,余友人騰《意林》作「膠」。永叔嘗養一大獼猴,以鐵鎖鎖之,著床間。而犬忽齧殺之,永叔使合鎖埋之。後百許曰:有若鬼者,見獼猴走上承塵上,不悟是獼猴鬼也。驚指之曰:「獼猴何以被傷流血斷走乎?」永叔曰:「始乃知獼猴死復有鬼也。」《意林》,《御覽》七百一九百十。

  獼猴之鬼,令人病瘧。《御覽》七百四十三

  龜鱉鼉之鬼,令人病咳。《御覽》七百四十三

  余從祖得道,能分形,座上有一葛公,與人談話,又一葛公,迎來送去。《意林》。案:內篇《地真》有此略同,《抱朴》、《意林》二書皆爛缺不全,因有跳誤耳。今姑錄入外篇。

  嵇君道曰:「吾在洛與二陸雕施如意,兄弟並能觀況身於泥蚌之中,識清意於未□之□,諸談客與二陸言者,辭少理暢,言約事舉,莫不豁然。若春日之泮薄冰,秋風之掃枯葉也。」《書鈔》九十八

  嵇君道問二陸優劣,抱朴子曰:「吾見二陸之文百許卷,似未盡也。朱淮南嘗言二陸重規沓矩,無多少也。一手之中,不無利鈍。方之他人,若江漢之與潢污。及其精處妙絕,漢魏之人也。」《意林》,《書鈔》一百,《御覽》六百二。

  嵇君道曰:「每讀二陸之文,未嘗不廢書而嘆,恐其卷盡也。陸子十篇,案:《隋志·道家》「梁有陸子十卷,陸雲撰。」即此。誠為快書。其辭之富者,雖覃《意林》作「精」。思不可損也;其理之約者,雖鴻筆不可益也。觀此二人,豈徒儒雅之士,文章之人也。《意林》,《書鈔》一百,《御覽》六百二。

  陸平原作《子書》未成,吾門生有在陸君軍中,常在左右,說陸君臨亡曰:「窮通時也,遭遇命也。古人貴立言以為不朽,吾所作《子書》未成,以此為恨耳。」余謂仲長統作《昌言》,未竟而亡,後繆襲撰次之。桓譚《新論》,未備而終,班固為其成《瑟道》。今才士何不贊成陸公《子書》。《御覽》六百二

  抱朴子曰:秦時不覺無鼻之丑,陽翟憎無癭之人。陸君深疾文士放蕩流遁,遂往不為虛誕之言,非不能也。陸君之文,猶玄圃之積玉,無非夜光。吾生之不別陸文,猶侏儒測海,非所長也。卻後數百年,若有干跡如二陸,猶比肩也,不謂疏矣。」《意林》,《書鈔》一百,《御覽》五百五十九。

  盧生問曰:「蔡伯喈、張平子才足以著書,正恐言遠旨深,世人不解,故不著也。」余難曰:「如來言子云不應作《太玄經》也。瓦木杯,比門所饒;金觴玉爵,萬家無也。」《御覽》六百二

  孔鄭之門,耳聽口受者,皆已滅絕。唯托竹素者,可為世寶也。《意林》,《御覽》六百二。

  羈鞍仁義,纓鎖禮樂。《意林》

  仲尼經成,紫微降光。《書鈔》九十九

  汝南郡邵陵王申為郡五官掾,太守盜割官錢,密寄申。太守暴亡,申盡買黃金還太守,汝南欲以列於先賢畫像。抱朴子曰:「不宜者也。」《書鈔》七十七

  屈原沒汨羅之日,人並命舟楫以迎之,至今以為□渡。或謂之飛鳧,亦有脫文。日州將士庶,悉臨觀之。《書鈔》一百三十七

  太極初構,清濁始分,故天先成,而地後定。《初學記》,《御覽》三十六。

  太精之氣,乘雲也。《書鈔》一百五十一

  玩榮河者,若浮南濱,而涉天漢。《書鈔》一百五十

  宣夜之書亡,而郄萌記先師相傳宣夜說云:「天穹無質,仰而瞻之,高遠無極,蒼蒼然也。譬旁望遠道,黃山而皆青;俯察千仞之谷而黝黑,天青冥色黑,非有體也。日月星辰浮空中,行止皆須氣焉。故七曜或住或游,逆順伏見無常,進退不同,由無所根系,故各異也。辰極常居其所,北斗不與眾星西沒焉,七曜皆東行,日日行一度,月日行十三度,遲疾任性,若綴附天體,不得爾也。」《書鈔》一百四十九,《御覽》二。

  周髀家云:「天圓如張蓋,地方如棋局。天旁轉如推磨而左行。日月右行,隨天左轉。天牽之西沒,譬如蟻行磨石之上。磨左旋而蟻右去,磨疾而蟻遲,故蟻不得不隨磨以左回焉。」《白孔六帖》八十四,《御覽》七百六十二,九百四十七。

  虞洪造《穹天論》云:「天形穹隆,如笠冒地。若謂天北方遠者,是北方星宜細於三方矣。」《御覽》五百九十五

  《渾天儀注》云:「天如雞子,地如中黃,孤居於天內,天大而地小。天表里有水,天地各乘氣而立,載水而行,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又中分之,則半覆地上,半繞地下,故二十八宿半見半隱,天轉如車轂之運也。」諸論天者雖多,然精於陰陽者少,張平子、陸公紀之徒,咸以為推步七曜之道,以度曆象昏明之證候,校以四八之氣,考以晷刻之分,占晷影之往來,求形驗於事情,莫密於渾象也。張平子既作銅渾天儀,於密室中以漏水轉之,與天皆合,如符契也。崔子玉為其碑銘曰:「數術窮天地,製作侔造化,高才偉藝,與神合契。」蓋由於平子渾儀及地動儀之有驗故也。若天果如渾者,則天之出入,行於水中,為必然矣。故黃帝書曰:「天在地外,水在天外,水浮天而載地者也。」又《易》曰:「時乘六龍。」夫陽爻稱龍,龍者居水之物,以喻天,天陽物也。又出入水中,與龍相似,故比以龍也。

  聖人仰觀俯察,審其如此,故晉卦坤下離上,以證日出於地也。又明夷之卦,離下坤上,以證日入於地也。又需卦乾下坎上,此亦天入水中之象也。天為金,金水相生之物也。天出入水中,當有何損,而謂為不可乎?然則天之出入水中,無復疑矣。又今視諸星出於東者,初但去地少許耳。漸而西行,先徑人上,後遂轉西而下焉,不旁旋也。其先在西之星,亦稍下而沒,無北轉者,日之出入亦然。若謂天如磨右轉者,眾星日月,宜隨天而回,初在於東,次經於南,次到於西,次及於北,而復還於東,不應橫過去也。今日出於東,冉冉轉上,及其入西,亦復漸漸稍下,都不繞北邊去,了了如此,王生必固謂為不然者,疏矣。今日徑千里,其中足以當小星之數十也。若日以轉遠之故,但當光曜不能復來照及人耳。宜猶望見其體,不應都失其所在也。日光既盛,其體又大於星,今見極北之小星,而不見日之在北者,明其不北行也。若曰以轉遠之故,不復可見,其北入之間,應當稍小,而日方入之時,反乃更大,此非轉遠之徵也。王生以火炬喻日,吾亦將借子之矛,以刺子之<盾友>焉。把火之人,去人轉遠,其光轉微,而日月自出至入,不漸小也。王生以火喻之,謬矣。又日之入西方,視之稍稍去,初尚有半,如橫破鏡之狀,須臾淪沒矣。若如王生之言,日轉北去者,其北都沒之頃,宜先如豎破鏡之狀,不應如橫破鏡也。如此言之,日入北方,不亦孤孑乎?又月之光微,不及日遠矣。月盛之時,雖有重雲蔽之,不見月體,而夕猶朗然,是月光猶從雲中而照外也。日若繞西及北者,其光故應如月在雲中之狀,不得夜便大暗也。又日入則星月出焉,明知天以日月分主晝夜,相代而照也。若日常出者,不應日始入,而星月出也。

  又案河洛之文,皆云水火者,陰陽之餘氣也。夫言餘氣,則不能生日月可知也。顧當言日精生火者可耳。若水火是日月所生,則亦何得盡如日月之圓乎?今火出於陽燧,陽燧圓而火不圓也。水出於方諸,方諸而水不方也。又陽燧可以取火於日,而無取日於火之理,此則日精之生火明矣。方諸可以取水於月,而無取月於水之道,此則月精之生水了矣。王生又云:「月不圓,望之圓者,遠故望之圓。」若審然者,月初生之時,及既虧之後,視之宜如三寸鏡,稍稍轉大,不當如初破鏡,漸漸滿也。「月不圓」以下,《隋志》約文,從《初學記》、《御覽》改補。而日食或上或下,從側而起,或如鈎至盡,若遠望見圓,不宜見其殘缺左右所起也。此則渾天之體,信而有徵矣。《隋書·天文志》上,《初學記》一,《御覽》四,又五十八引兩條,又八百六十九引兩條。

  麋氏云:「潮者據朝來也,汐者言夕至也。見潮來去或有早晚,輒言有參差,非也。水從天邊來,一月之中,天再東再西,故潮來再大再小也。又夏時日居南宿,陰消陽盛,而天高一萬五千里,故夏潮大也。冬時日居北宿,陰盛陽消,而天卑一萬五千里,故冬潮小也。春日居東宿,天高一萬五千里,故春潮再起也。秋日居西宿,天卑一萬五千里,故秋潮漸減也。」《御覽》二十三,又六十八。

  天河從西北極分為兩頭,至於南極。其一經南斗中過,其一經東井中過。河者天之水也,兩河隨天而轉,入地下過,而與下水相得,又與□水合,三水相盪,而天轉排之,故激涌而成潮水。《御覽》八,又六十八。

  月之精生水。是以月盛滿,而潮濤大。《御覽》四

  濤水者潮,取物多者其力盛,來遠者其勢大。今浙水從東,地廣道遠,乍入狹彪,陵山觸岸,從直赴曲,其勢不泄,故隆崇湧起而為濤。俗人云:「濤是伍子胥所作。」妾也。子胥始死耳。天地開闢,已有濤水矣。《御覽》六十八

  何以知天上不有甘露之淵,須太平而灑之;地中不有醴泉之源,待有道而涌之邪?《藝文類聚》九十八

  夏時龍生於太廟之中。《御覽》九百二十九

  夫木行為仁為青,鳳頭上青,故曰戴仁也;金行為義為白,鳳頸白,故曰纓義也;火行為禮為赤,鳳背赤,故曰負禮也;水行為智為黑,鳳胸黑,故曰向智也;土行為信為黃,鳳足下黃,故曰蹈信也。夫麟鳳以形狀為別,聖人以心神為異。古者太平之世,鳳皇常居其國而生乳焉,至夏後始食卵而鳳去之,此則鳳有種明矣。《藝文類聚》九十,《御覽》九百十五引兩條,又九百二十八,《事類賦注》十八。

  《崑崙圖》曰:「鸞鳥似鳳而白纓,聞樂則蹈節而舞,至則國安寧。」《藝文類聚》九十九,《初學記》十五,《白孔六帖》九十四,《御覽》九百十六。

  白雉自有種,南越尤多,案《地鏡圖》,今之九德,則古之越裳也。蓋白雉之所出,周成王所以為瑞者,貴其所自來之遠,明其德化所被之廣,非謂此為奇也。《藝文類聚》九十,《御覽》九百十七。案:《詰鮑篇》與此全異,故是佚文。

  《青泠傳》云:「辰星水精生玄武,歲星木精生青龍,熒惑火精生朱鳥。」《古今注》所謂赤鳥者,朱鳥也。其所居高遠,日中三足烏之精。三足烏何以三足,陽數奇也。以是有虞至孝,三足烏集其庭;曾參鋤瓜,三足烏集其冠,孝故也。《藝文類聚》六,又九百二十,又九百七十八。

  麟,獸之聖也,壽二千歲。《開元占經》一百十九

  通天犀,角有一白理如糹延者,以盛米,置群雞中,雞輒驚,故名曰「駭雞犀」。得其通天以刻為魚銜以入水,當為開方三尺所得氣息。同上,當有「應劭雲」,或「《風俗通》雲」等字。予祖彬為汲令,以夏至日請主簿杜宣飲酒。北壁上有懸赤弩,照於杯中,形如蛇,宣惡之,及飲得疾。後彬知之,使於宣舊處設酒,於杯中猶見有蛇。因謂宣曰:「此弩影耳。」宣遂意解。《御覽》二十三

  人知藥理病,不知學理身。□□□□□□□□平焉故曰物生而蒙,事屯而養,造昧此語有脫字。利有攸適,猶金之銷釒盧,水之從器也。是以聖人實之於文,鑄之於學。夫文學也者,人倫之首,大教之本也。《御覽》六百七,案:此疑《勖學篇》或《尚博篇》佚文。

  今頭虱著身,皆稍變而白。身虱著頭,皆漸化而黑。則玄素果無定質,移易在乎所漸也。《御覽》九百五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