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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晉文/卷一百四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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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四十二

周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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祗字穎文,陳郡人,義熙初為國子博士,集二十卷。案,《藝文類聚》以為宋人,今從《隋唐志》列於晉。

月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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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氣理化,精者能鏡。陽得一以朗旦,月代終而夕映。其狀也。氣融潔而昭遠,質明潤而貞虛。弱不廢照,清不激污。《藝文類聚》一

枇杷賦並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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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魯季孫有嘉樹,韓宣子賦譽之。屈原離騷,亦著橘賦。至於枇杷樹,寒暑無變,負雪揚華,余植之庭圃,遂賦之雲。

  名同音器,質貞松竹,四序一采,素華冬馥。霏雪潤其綠蕤,商風理其勁條。望之冥,即之疏寥。《藝文類聚》八十七。《御覽》九百七十一。

與劉裕書諫伐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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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義旗之建,所征無不必克,此可謂天人交助,信順之徵也。今大難已夷,君臣俱泰。頃五穀轉豐,民無飢苦,劫盜之患,亦為弭息,此誠漸足無事,宜大寧治本,蜀賊宜平,六合宜一,非為不爾也。古人有言,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今往伐蜀,萬有餘里,溯流天險,動經時歲。若此軍直指成都,徑禽譙氏者,復是將帥奮威,一快之舉耳。然益土荒殘,野無青草,成都之內,殆無孑遺。計得彼利,與今行軍之費,不足相補也。而今往艱險,雨雪方降,驅三州三吳之人,投之三巴三蜀之土,其中疾病死亡,豈可稱計。此一疑也。賊必不守窮城,將決力戰。今我往勞困,彼來甚逸,若忽使師行不利,人情波駭,大勢挫衄,此二疑也。且千里饋糧,士有飢色,況今溯險萬里,所在無儲。若連兵不解,運漕不繼,雖韓、白之將,何以成功。此三疑也。今雲可征者皆云:「彼親離眾叛。」愚謂不然。彼以一匹夫,而能致今日之事,若眾力離散,亦何以至此。官所遣兵,皆烏合受募之人,亦必無千人一心,有前無退矣。為治者固先定其內而理其外,先安其近而懷其遠。自頃狂狡不息,誅戮相繼,未可謂人和也。天險如彼,未可謂地利也。毛修之家讎不雪,不應以得死為恨,劉敬宣蒙生存之恩,亦宜性命仰報,今將軍欲驅二死之甘心,而忘國家之重計,愚情竊所未安。闕門之外,非所宜豫,苟有其心,不覺披盡。《宋書·劉敬宣傳》,義熙三年,高祖表遣敬宣率眾五千伐蜀,國子博士周祗書諫,不從。

執友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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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輔揚輝,伐木幽林。撫喬鸞飛,爰逮姬衰,俗遂凋成。交緣利昵,用因偽情。谷風興哀,繁霜夏零。道之末盡,弘焉由人。自室有回,過門則親。微言綿邈,清談輟響。金雖能照,塵積翳朗。西河感離,口悟投杖。慊慊文侯,友賢好學。英英燕昭,禮郭致樂。推誠歲寒,功標松竹。落落喬札,遼遼莊惠。解帶一遇,道映萬世。人亦有言,貴則易交。利重太山,道輕鴻毛。久而益敬,見之晏平。霜雪既至,勁柏冬青。《藝文類聚》二十一,又《初學記》十八引兩條。

祭梁鴻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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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隆安四年十一月,陳郡周穎文以藻行潦祠於梁先生之墓。夫子邁志箕潁,塵垢雕俗。骨秀風霜,性淳寡慾。娶待偕隱之儷,文絕陪臣之錄。遂負策周魯之郊,逆旅吳會之阿。可謂高奇絕倫,孤生莫和者也。後學撫牘,得人在文。忽以知命,而展其墳。芒芒積草,有馥餘芬,昔先生過延陵而想季,經海隅而感連。苟踐跡而趣合,亦斷金於當年。《藝文類聚》三十八,《御覽》五百二十六。

殷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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闡,義熙初會稽內史,何無忌引為掾屬,後為相國主簿,有集十卷。

祭王東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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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少牢之奠敬奠東亭王侯之靈。蓋聞朗鑒不塵,精金能照。君以圭璋,資以明要。少長風流,舉契理調。事擾皇家,道在君子。亮誠外內,寄內萬里。契同風雲,義貫終始。自昔索居,荏苒於茲。五載不覿,何日不思。嗚呼若人,奄隨化遷。古之遺愛,猶或興言。承凶愴痛,慨然留連。《藝文類聚》三十八,《御覽》五百二十六,案,王封東亭侯,隆安四年卒。

顧修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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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其,義熙初為吳令。

上言柿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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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鄉有柿樹,殊本合條,依舊集賀。《御覽》九百七十一引義熙起居注,二年正月上言,詔停之。

丘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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洹,義熙中為治書侍御史。

奏彈劉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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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言傳詔羅道盛輒開箋,遂盜發密事,依法棄市,奏報行刑,而毅以道盛身有侯爵,輒復停宥。案毅勛德光重,任居次相,既殺之非己,無緣生之自由。又奏之於先,而弗請於後,閫外出疆,非此之謂。中丞鮮之於毅舅甥,制不相糾,臣請免毅官。《宋書·鄭鮮之傳》,鮮之盡心高祖,獨不屈意於毅,義熙六年,鮮之使治書侍御史丘洹奏彈毅,詔無所問。

陳茂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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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先,潁川人,太尉准七世孫,嗣封廣陵公。

上表自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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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祠部郎荀伯子表臣七世祖太尉准禍加淮南,不應濫賞。尋先臣以剪除賈謐,封海陵公,事在淮南遇禍之前,後廣陵雖在擾攘之際,臣祖乃始蒙殊遇,歷位、元凱。後被遠外,乃作平州,而猶不至除國,良以先勛深重,百世不泯故也。聖明御世,英輔系興,曾無疑議,以為濫賞。臣以微弱,未齒人倫,加始勉視息,封爵兼嗣,伏願陛下遠錄舊勛,特垂矜察。《宋書·荀伯子傳》,義熙九年,伯子上表,故太尉廣陵公陳准黨翼孫秀,禍加淮南,謂廣陵之國宜在削除,潁川陳茂先上表,案,惠紀永康元年八月,光祿大夫陳准為太尉錄尚書事。

韓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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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之字顯宗,南陽堵陽人,義熙中,建威將軍司馬休之以為錄事參軍,轉平西府治中,與休之俱奔姚興,劉裕入關,又奔於魏,為虎牢鎮將,封魯陽侯。

報劉裕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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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親率戎馬,遠履西畿,闔境士庶,莫不駭。何者?莫知師出之名故也。今辱來疏,始委以譙王前事,良增嘆息。司馬平西體國忠貞,款懷待物。當於古人中求耳,以君有匡復之勛,家國蒙賴,推德委誠,每事詢仰。譙王往以微事見劾,猶自遜位,況以大過,而當默然邪?但康之前言有所不盡,故重使胡道申白所懷。道未及反,已奏表廢之,所不盡者命耳。推寄相與,正當如此,有何不可,便及兵戈。自義旗以來,方伯誰敢不先相諮疇,而逕表天子,可謂欲加之罪,其無辭乎!劉裕足下,海內之人,誰不見足下此心。而復欲欺誑國士,「天地所不容」,在彼不在此矣。來言「虛懷期物,自有由來」;今伐人之君,啖人以利,真可謂「虛懷期物,自有由來」矣!劉藩死於閶闔之門,諸葛弊於左右之手,甘言詫,方伯,襲之以輕兵,遂使席上靡款懷之士,閫外無自信諸侯。以是為得算,良可恥也。吾誠鄙劣,嘗聞道於君子。以平西之至德,寧可無授命之臣乎!假令天長喪亂,九流渾濁,當與臧洪游於地下耳。《晉書·司馬休之傳》,《宋書·武帝紀》中,《魏書·韓延之傳》,《南史·宋本紀》。

劉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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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之字仲思,彭城人,漢楚元王交之後,初為府參軍,歷宜昌柴桑令,去職,與周續之陶潛皆不應徵命,號尋陽三隱,劉裕以其不屈,旌其號曰遺民,有《玄譜》一卷,集五卷。

廬山精舍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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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歲在攝提格七月戊辰朔二十八日乙未,法師釋慧遠貞感幽奧,霜懷特發,乃延命同志息心貞信之士百有二十三人,集於廬山之陰般若雲台精舍阿彌陀像前,率以香華敬薦而誓焉,推斯一會之眾。夫緣化之理既明,則三世之傳顯矣,遷感之數既符,則善惡之報必矣。推交臂之潛淪,悟無常之期切,審三報之相催,知險趣之難拔,此其同志諸賢,所以夕惕宵勤,仰思攸濟者也。蓋神者可以感涉,而不可以跡求,必感之有物,則幽路咫尺,苟求之無主,則渺茫何津。今幸以不謀,而僉心西境,叩篇開信,亮情天發,乃機象通於寢夢,欣歡百於子來,於是靈圖表暉,景侔神造,功由理諧,事非人運,茲實天啟其誠,冥運來萃者矣,可不克心重精疊思,以凝其慮哉?然其景績參差,功德不一,雖晨祈雲同,夕歸攸隔,即我師友之眷,良可悲矣。是以慨焉胥命,整襟法堂,等施一心,亭懷幽極,誓茲同人,俱游絕域,其有驚出絕倫,首登神界,則無獨善於雲嶠,望兼全於幽谷,先進之與後升,勉思匯征之道,然復妙觀大儀,啟心貞照,誠以悟新,形由化革,籍扶容於中流,蔭瓊柯以永言,標雲衣於八極,泛香風以窮年,體忘安而彌穆,心超樂以自怡,臨三塗而緬謝,傲天宮而長辭,紹眾靈以繼軌,指太息以為期,究茲道也。豈不弘哉。《釋藏》輦九,又百五。

致書釋僧肇請為般若無知論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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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遺民和南,頃餐徽聞,有懷遙佇,歲末寒嚴,體中如何?音寄雍隔,增用抱蘊。弟子沈疴草澤,常有弊瘵,邇因慧明道人北游,裁通其情,古人不以形疏致淡,悟涉則親,是以雖復江山悠邈,不面當年,至於企懷風味,鏡心象跡,佇悅之勤,良以深矣。糹丐然無因,瞻霞永嘆,順時愛敬,冀因行李,數有承問。伏願彼大眾康和,外國法師□休納上人以悟發之器,而遘茲淵對,想開究之功□□盡過半之思,故以每惟乖闊,憤愧何深。此山僧清常,道戒彌厲,禪隱之餘,則惟研惟講,恂恂穆穆,故可樂矣。弟子既已遂宿心,而睹茲上軌,感寄之誠,日月銘至。遠法師頃恆履宜,思業精詣,乾乾宵夕,自非道用潛流,理為神御,孰以過順之年,湛氣若茲之勤,所以憑慰既深,仰謝逾絕。去年夏末,始見生上人示般若無知論,才運清俊,旨中沈允,推涉聖文,婉而有歸,披味殷勤,不能釋手,真可謂浴心方等之淵,而悟懷絕冥之肆者矣。若令此辯遂通,則般若眾流,殆不言而會,可不欣乎,可不欣乎!然夫理微者辭險,唱獨者應希,苟非絕言象之表者,將以存象而致乖乎?意謂答以緣求智之章,婉轉窮盡,極為精巧,無所間然矣。但暗者難以頓曉,猶有餘疑一兩,今輒題之如別,想從容之暇,復能粗為釋之。論序雲,般若之體,非有非無,虛不失照,照不失虛,故曰不動等覺,而建立諸法。下章雲,異乎人者神明,故不可以事相求之耳。又雲,用即寂,寂即用,神彌靜,應逾動。夫聖心冥寂,理極同無,不疾而疾,不徐而徐,是以知不廢寂,寂不廢知,未始下寂,未始不知,故其運物成功化世之道,雖處有名之中,而遠與無名同,斯理之玄,固常所彌昧者矣。但今談者所疑於高論之旨,欲求聖心之異,為謂窮靈極數,妙盡冥符邪?為將心體自然,靈怕獨感邪?若窮靈極數,妙盡冥符,則寂照之名,故是定慧之體耳。若心體自然,靈怕獨感,則群數之應,固以幾乎息矣。夫心數既玄,而孤運其照,神淳化表,而慧明獨存,當有深證,可試為辨之。疑者當以撫會應機,睹變之知,不可謂之不有矣。而論旨雲,本無惑取之知,而未釋所以不取之理。謂宜先定聖心,所以應會之道,為當唯照無相邪?為當咸睹其變邪?若睹其變,則異乎無相。若唯照無相,則無會可撫。既無會可撫,而有會之功,意有未悟,幸復誨之。論雲,無當則物無不當,無是則物無不是,物無不是,故是而無是,物無不當,故當而無當。夫無當而物無不當,乃所以為至當,無是而物無不是,乃所以為真是。豈有真是而非是,至當而非當。而雲當而無當。是而無是邪?若謂至當非常當,真是非常是,此蓋悟感之言本異耳,固論旨所以不明也。願復重喻,以其惑矣。論至日,即與遠法師詳省之。法師亦好相領得,意但標位,似各有本,或當不必理盡同矣。頃兼以班諸有懷,屢有擊其節者,而恨不得與斯人同時也。《高僧傳》六

周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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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之字道祖,雁門廣武人,居豫章之建昌,師事太守范甯,後入廬山,事釋慧遠,義熙中,劉毅鎮姑孰,命為撫軍口又徵太學博士,劉裕闢為太尉掾,並不就,宋受禪,以講經召至,為開館郭門外,尋移病鍾山,景平元年卒。案,《隋志》注,晉末有徵士《周桓之集》一卷,疑即續之誤。

答孟氏問有祖喪而父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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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氏問曰:「嗣子今為孟使君持重,光祿喪庭便無復主位,於禮云何?」周續之答:「禮無曉然之文,然意謂嗣子宜兼持重正位之喪,豈可闕三年正主邪?」

  又問曰:「若嗣子兼持重者,光祿喪次,親有廬邪?」又答曰:「禮之倚廬在東牆下,蓋是寢苫枕之處,非接賓位也。謂寢息之所,宜在親之殯宮。於光祿喪庭,若賓客饋奠,凡是有事,然後之喪所,已則還廬次。然今代皆以廬為接賓之位,位則二處,從禮之變,亦宜兩設也。」

  又問:「葬奠之禮,何先何後?」又答:「《禮》雲『父母之喪偕,其葬也先輕而後重,其虞也先重而後輕,其葬服斬。』以例而推,光祿葬及奠虞皆宜先,於情則祖輕,於尊則祖重。」並《通典》九十七

答戴處士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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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重申釋疑論,辭理切驗,善乎校實也。但仆意猶有不同,乃即欲更言所懷,一日侍法師坐,粗共求君意,雲氣力小佳。當自有酬,因君論旨,兼有所見也。仆是以不復稍厝其爝火,須成旨因上。君雲審分命者,乃是體極之人,既非所同,又仆所立,不期存於應報,而慶罰已彰,亦不如君所位也。書不盡言,於是信矣。其中小小,亦多未喻,付之未遇。《廣弘明集》二十

難釋疑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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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見君釋疑論,蓋即情之作,料檢理要,殆乎有中。但審分命之守,似未照其本耳,福善莫驗,亦仆所常惑,雖周覽六籍,逾深其滯,及睹經教,始昭然有歸,故以先覺語當今之學者也。君子為審分命所鍾,可無祈驗於冥中,餘慶之言,存於勸教,請審分命之旨,為當宅情於理,任而弗營邪?為忘懷ウ昧,直置而已邪?若宅情於理,則理未可喻,善惡紛互,逆順莫檢,苟非冥廢,豈得弗營。若直置而已,則自非坐忘,事至必感,感因於事,則情亦升降,履信獲,何能不慶?為惡勿罰,焉得無怨?雖欲忘懷,其可得乎?靖求諸己,其效明矣。又勸教之設,必傷實而動直,為訓之方,不可一塗而盡,故或若反而後會,或曉昧於為言,是以塗車芻靈,堂室異詔,或顯其遠,或徵其近。今循教之徒,不苟求於分表,飲和之士,自守足於仁義,故深淺並訓,而民聽不濫。而神明之賾,蘊於妙物,豈得顯稱積善?正位履霜,而事與教反,理與言違,夷齊自得於安忍,顏冉長悲於履和,恐有為之言,或異於此。若商臣之徒,教所不及,汲引之端,蓋中智已還,而安於懷仁,不沒其身,臧會以僭,有後於魯國,則分命所鍾,於何而審?元明之唱,更為疑府矣。是以古之君子,知通否之來,其過非新,賢愚壽夭,兆明自昔,楚穆以福濃獲沒,蔡靈以善薄受禍,郄宛以釁深莫救,宋桓以愆微易唱。故洗心以懷宗,鍊形以聞道,拔無明之沈根,翳貪愛之滯網,不祈驗於冥中,而影響自徵,不期存於應報,而慶罰已彰,故能反步極,水鏡萬有。但微明之道,理隔常域,堯孔拯其粗,宜有未盡,史遷造其門,而未踐乎室,惜其在無聞之世,故永悲以窮年。君既涉其津,亦應不遠而得,此乃幽明之所寄,豈唯言論而已。乖敘多年,聊以代勤。來論又以天地曠遠,人事細近,一善一惡,無關冥應。然則天網恢恢,疏而遂失邪?莫見乎隱,莫顯乎微,但盈換藏於日用,交賒昧乎理緣,故或乖於視聽耳。山崩鍾應,不以路遠喪感,火澤革性,不以同象成親,詳檢數端,可以少悟矣。《廣弘明集》二十

王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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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興,晉末為中郎。

因災異上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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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聞堯生神禾,而晉有蟲粟,陛下自以聖德何如也。《御覽》八百四十,晉末荊州久雨,粟化為蟲,中郎王義興表。器案,此文乃《御覽》所引任《述異記》所載,非逕引王義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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