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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晉文/卷七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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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十七

摯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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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侯覲建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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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氏無巡狩故事。新禮則巡狩方岳,柴望告至,設宮如禮。諸侯之覲者,擯及執贄,皆如朝儀,而不建其旗。臣虞案:覲禮,諸侯覲天子,各建其旗。旗章所以殊爵命,示等威。《詩》稱「君子至止,言觀其。」宜定新禮,建旗如舊禮。《宋書·禮志》二,又見《晉書·禮志》下,《通典》五十四。

皇太子稱臣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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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經》「資於事父以事君」,義兼臣子,是不嫌稱臣,宜定新禮皇太子稱臣如舊。《晉書·禮志》下,《通典》七十。

夫人不答妾拜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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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魏故事:王公群妾見於夫人,夫人不答拜。新禮以為禮無不答。更制妃公侯夫人答妾拜。摯虞以為:「禮,妾事女君如婦之事姑,而妾服女君期,女君不報,則敬與婦同而又加賤也。名位不同,本無酬報,禮無不答,義不謂此。先聖殊嫡庶之別,以絕陵替之漸,峻明其防,猶有僭違。宜定新禮,自如其舊。《晉書·禮志》下,《通典》六十八。

遣將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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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魏故事:遣將出征,符節郎授鉞於朝堂。新禮遣將御臨軒,尚書授節鉞,古兵書跪而推轂之義也。《藝文類聚》五十九

會朝堂五輅制度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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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車之合於法度可以示訓者,則輅為名,亦猶殿堂之正者則曰路寢也。《北堂書鈔》一百四十

駁潘岳古今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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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聖人有以見天下之賾而擬其形容,象物制器,以存時用。故參天兩地,以正算數之紀;依律計分,以定長短之度。其作之也有則,故用之也有徵。考步兩儀,則天地無所隱其情;准正三辰,則懸象無所容其謬;施之金石,則音韻和諧;措之規矩,則器用合宜。一本不差而萬物皆正,及其差也,事皆反是。今尺長於古尺幾於半寸,樂府用之,律呂不合;史官用之,曆象失占;醫署用之,孔穴乖錯。此三者,度量之所由生,得失之所取徵,皆糹圭閡而不得通,故宜改今而從古也。唐虞之制,同律度量衡,仲尼之訓,謹權審度。今兩尺並用,不可謂之同;知失而行,不可謂之謹。不同不謹,是謂謬法,非所以軌物垂則,示人之極。凡物有多而易改,亦有少而難變,亦有改而致煩,有變而之簡。度量是人所常用,而長短非人所戀惜,是多而易改者也。正失於得,反邪於正,一時之變,永世無二,是變而之簡者也。憲章成式,不失舊物,季末苟合之制,異端雜亂之用,當以時釐改,貞夫一者也。臣以為宜如所奏。《晉書·摯虞傳》。將作大匠陳勰掘地得古尺,尚書奏「今尺長於古尺,宜以古為正』。潘岳以為習用已久,不宜復改,虞駁。

駁裴答問天子冠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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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即位之日即為成君,冕服以備,不宜有加。諸侯即位,為成豈不定?諸侯成君不拘盛典而可以冠。天子成君,獨有火龍黼衣,便不可乎,意為宜冠有加。《通典》五十六

駁司隸奏魯夔違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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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內太守魯夔使民二百家共立一學,未成而司隸奏以違法,尚書郎中騎都尉臣摯虞駁:夔為近畿大都,朝所委任,親臨民物,足識事宜,累表仍上,求二百家立一學,是其留心學校,必欲有成也。□□□□□□□□

三日曲水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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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章帝時,平原徐肇以三月初生三女,至三日而俱亡,一村以為怪;乃相攜之水濱盥洗,因水以泛觴。曲水之義,起於此也。《御覽》三十引《續齊諧記》

致齊王ぁ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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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間於張華沒後入中書省,得華先帝時答詔本草。先帝問華可以輔政持重付以後事者,華答:「明德至親,莫如先王,宜留以為社稷之鎮。」其忠良之謀,嶷誠之言,信於幽冥,沒而後彰,與苟且隨時者不可同世而論也。議者有責華以愍懷太子之事不抗節廷爭。當此之時,諫者必得違命之死。先聖之教,死而無益者,不以責人。故晏嬰,齊之正卿,不死崔杼之難;季札,吳之宗臣,不爭逆順之理。理盡而無所施者,因聖教之所不責也。《晉書·張華傳》

答杜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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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稱遏密,殷雲諒暗,各舉事以為名,非即葬有殊降周室以來,謂之喪服。喪服者,以服表喪。今帝者一日萬機,太子監撫之重,以宜奪禮,葬訖除服,變制通理,垂典將來。何必附之於古,使老儒致爭哉!《晉書·摯虞傳》,《通典》八十二。

太康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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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休上古,人之資始。四隩咸宅,萬國同軌。有漢不競,喪亂靡紀。畿服外叛,侯衛內圮。天難既降,時惟鞠凶。龍戰獸爭,分裂遐邦。備僭岷蜀,度逆海東。權乃緣間,割據三江。明明上帝,臨下有赫。乃宣皇威,致天之辟。奮武遼隧,罪人斯獲。撫定朝鮮,奄征韓貊。文既應期,席捲梁益。元憝委命,九夷重譯。邛、冉、哀牢,是焉底績。

  我皇之登,二國既平。靡適不懷,以育群生。吳乃負固,放命南冥。聲教未暨,弗及王靈。皇震其威,赫如雷霆。截彼江沔,荊舒以清。邈矣聖皇,參乾兩離。陶化以正,取亂以奇。耀武六旬,輿徒不疲。飲至數實,干旄無虧。洋洋四海,率禮和樂。穆穆宮廟,歌雍詠鑠。光天之下,莫匪帝略。窮髮反景,承正受朔。龍馬癸,風於華陽。弓矢囊服,干戈戢藏。嚴嚴南金,業業餘皇。雄劍班朝,造舟為梁。聖明有造,實代天工。天地不違,黎元時邕。三務斯協,用底厥庸。既遠其跡,將明其蹤。喬山惟岳,望帝之封。猗歟聖帝,胡不封哉!《晉書·摯虞傳》

釋奠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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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彼泉流,不盈不運。講業既終,禮師釋奠。升觴折俎,上下惟宴。邕邕其來,肅肅其見。《初學記》十四,《御覽》五百三十五。

連理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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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宮正德之內,承華之外。槐樹二枝,連理而生。二干一心,以蕃本根。《藝文類聚》八十八,《初學記》二十八。

庖犧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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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在上古,惟德居位。庖犧作王,世尚醇懿。設卦分象,開物紀類。施罟設網,人用不匱。《初學記》九

神農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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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農居世,通變該極。民眾獸鮮,乃教稼穡。聚貨交市,草木播植。務濟其本,不道其飾。《初學記》九

黃帝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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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帝在位,實號軒轅。車以行陸,舟以濟川。弧矢之利,弭難消患。垂衣而治,萬國安。《初學記》九

帝堯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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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帝放勛,欽明文思。惟天為大,惟堯則之。巍巍蕩蕩,萬邦雍熙。《初學記》九

夏禹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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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決堤疏河,刊山敷土。四隩既宅,彝倫攸敘。卑宮菲食,以寧區宇。《初學記》九

殷湯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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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浚也惟商,實惟成湯。三五迭興,舍帝稱王。《初學記》九

周文王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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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文翼翼,儀形體教。上帝是臨,神明是勞。東鄰之昏,西鄰之曜。九有既集,以聖易暴。《初學記》九

周武王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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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皇武王,天命是鍾。七德既耀,莫不率從。奄清宇宙,蕩商之蹤。《初學記》九

周宣王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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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王承衰,邦家多阻。懲難思理,官人以敘。山甫補闕,方叔禦侮。是用中興,恢復周宇。《初學記》九

漢高祖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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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祖明達,兼咨權武。總御群雄,翦翕強楚。奄正華夏,經略區宇。遂登天位,纘堯之緒。《初學記》九

漢文帝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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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之光大,實惟孝文。體仁尚儉,克己為君。按轡細柳,抑尊成軍。營兆南原,陵不崇墳。《初學記》九

孔子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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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尼大聖,遭時昏荒。河圖沈翳,鳳鳥幽藏。爰整禮樂,以綜三綱。因史立法,是謂素王。《初學記》十七

顏子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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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子,仁心不違。行無貳過,知章知微。《初學記》十七

左丘明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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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丘明作史,時惟衰周。錯綜墳籍,思幾徽猷。闡明王典,光演春秋。誕宣聖旨,曠代彌休。《初學記》十七

新婚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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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在哲文,遭家不造。結髮之麗,不同偕老。既納新配,內芬外藻。厚味腊毒,大命將夭。色不可,命不可輕。君子是憚,敢告後生。《藝文類聚》四十。案:《初學記》十四年所載摯虞《新婚箴》,乃潘岳答也。非此篇佚文,故不錄。

尚書令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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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舜納大麓,七政以齊。內成外平,風雨不迷。補我袞闕,闡我王猷。王猷允塞,四海咸休。雖聖雖明,必賴良才。無曰我智,官不能任。發言如絲,其出成綸。千里之應,樞機在身。《藝文類聚》四十八,《文選》顏延之《北使洛詩》注。案:《初學記》十一作張華,其文多五十餘字,今不能定是誰作,別編於《張華集》。

武庫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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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財無義,惟家之殃。無愛糞土,以毀五常。《初學記》二十四,《御覽》一百九十一。

門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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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祿無常家,福無定門。人謀鬼謀,道在則尊。《藝文類聚》六十三,《御覽》一百八十三。

灶屋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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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孝養志,厥次養形。事親以敬,美過三牲。《藝文類聚》八十

決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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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救日蝕者,著赤幘,以助陽也。日將蝕,天子素服避正殿,內外嚴警。太史登靈台,伺候日變,便伐鼓於門。聞鼓音,侍臣皆著赤幘,帶劍入侍。三台令史以上皆各持劍,立其戶前。衛尉卿驅馳繞宮,伺察守備。周而復始,亦伐鼓於社,用周禮也。又以赤絲為繩以系社,祝史陳辭以責之。社,勾龍之神,天子之上公,故陳辭以責之。日復常,乃罷。《晉書·禮志》上,引摯虞決疑,又見《宋書·禮志》一。

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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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亡,服竟,繼母還前親子家,當為何服?此有問:「有夫婦生男女三人,遭荒亂離散,不知死生。母後嫁,有繼子,後夫未亡,得親子信,請就親子家,後夫言可爾。後數年,夫亡,喪之如禮,服竟,隨親子去,別繼子云:『我則為絕,死不就汝家葬也。』而名戶籍如故。母今亡,繼子當何服?服之三年則不來葬,服之周則無所嫁。」博士淳于睿等以為,當依繼母嫁,從為服周。博士孫綽議曰:「父答雖有可爾之語,夫妻枕席相順之意,固非決絕之辭也。繼母喪父如禮,服竟之後,不還私家,逾歲歷年,循養無二,母恩不衰。適見親子,專自任意,無所關報,私隨其志,絕亡夫,背繼子,違三從正義,亦為大矣。今母雖不母,子何緣得計去留輕重而降之哉!夫五服有名,不可謬施。施之為出,出義不全;施之於嫁,嫁義不成。欲降服周,於禮何居?名在居籍,私歸親子,喪柩南北,禮律私法,訂其可知,便決降服,許令制周,頗在可怪。」博士弟子北海徐叔中難孫云:「以前問不立甲乙為名稱,於議不便。今以母為甲,先夫為乙,後夫為丙,先子為丁,繼子為戊。丙言可爾,必慮事宜,順其至情,非虛欺也。臨終不命,知死之後,制不在己故也。甲不重求,信之前言也。本有求還之計,去誓不還葬之辭。生則己不得養,死則不與己父同穴,就不成嫁,當為去母,附之於嫁,不亦宜乎!《通典》九十四引摯虞理疑

文章流別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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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者,所以宣上下之象,明人倫之敘,窮理盡性,以究萬物之宜者也。王澤流而《詩》作,成功臻而《頌》興,德勛立而銘著,嘉美終而誄集。祝史陳辭,官箴王闕。《周禮》太師掌教六詩:曰風,曰賦,曰比,曰興,曰雅,曰頌。言一國之事,系一人之本,謂之風;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風,謂之雅;頌者,美盛德之形容;賦者,敷陳之稱也;比者,喻類之言也;興者,有感之辭也。後世之為詩者多矣。其功德者謂之頌,其餘則總謂之詩。頌,詩之美者也。古者聖帝明王,功成治定,而頌聲興,於是史錄其篇,工歌其章,以奏於宗廟,告於鬼神;故頌之所美者,聖王之德也。則以為律呂,或以頌形,或以頌聲,其細已甚,非古頌之意。昔班固為《安豐戴侯頌》,史岑為《出師頌》,《和熹鄧後頌》,與魯頌體意相類,而文辭之異,古今之變也。揚雄《趙充國頌》,頌而似雅,傅毅《顯宗頌》,文與周頌相似,而雜以風雅之意;若馬融《廣成》、《上林》之屬,純為今賦之體,而謂之頌,失之遠矣。《藝文類聚》五十六,《御覽》五百八十八。

  賦者,敷陳之稱,古詩之流也。古之作詩者,發乎情,止乎禮義。情之發,因辭以形之;禮義之旨,須事以明之:故有賦焉,所以假象盡辭,敷陳其志。前世為賦者有孫卿、屈原,尚頗有古詩之義。至宋玉則多淫浮之病矣。楚辭之賦,賦之善者也。故揚子稱賦莫深於《離騷》。賈誼之作,則屈原儔也。古詩之賦,以情義為主,以事類為佐。今之賦,以事形為本,以義正為助。情義為主,則言省而文有例矣;事形為本,則言當而辭無常矣。文煩省煩,辭之險易,蓋由於此,夫假象過大則與類相遠,逸辭過壯則與事相違,辯言過理則與義相失,麗靡過美則與情相悖:此四過者,所以背大體而害政教。是以司馬遷割相如之浮說,揚雄疾「辭人之賦麗以淫」,《藝文類聚》五十六,《御覽》五百八十七。《書》云:「詩言志,歌永言。」言其志謂之詩。古有采詩之官,王者以知得失,古之詩,有三言四言,五言六言,七言九言。古詩率以四言為體,而時有一句二句,雜在四言之間,後世演之,遂以為篇。古詩之三言者,「振振鷺、鷺於飛」之屬是也。漢郊廟歌多用之。五言者,「誰謂雀無角,何以穿我屋」之屬是也。於俳諧倡樂多用之。六言者,「我姑酌彼金」之屬是也,樂府亦用之。七言者,「交交黃鳥止於桑」之屬是也,於俳諧倡樂世用之。古詩之九言者,「酌彼行潦挹彼注茲」之屬是也,不入歌謠之章,故世希為之。夫詩雖以情志為本,而以成聲為節。然則雅音之韻,四言為正,其餘雖備曲折之體,而非音之正也。《藝文類聚》五十六

  《七發》造於枚乘,借吳楚以為客主,先言出輿入輦蹙痿之損、深宮洞房寒暑之疾、靡曼美色晏安之毒、厚味曖服淫曜之害,宜聽世之君子要言妙道,以疏神導引,蠲淹滯之累;既設此辭,以顯明去就之路,而後說以色聲逸游之樂,其說不入,乃陳聖人辨士講論之娛,而霍然疾瘳:此因膏粱之常疾以為匡勸,雖有甚泰之辭而不沒其諷諭之義也。其流遂廣,其義遂變,率有辭人淫麗之尤矣。崔る既作《七依》,而假非有先生之言曰。嗚呼!揚雄有言「童子雕蟲篆刻」,俄而曰「壯夫不為也」。孔子疾「小言破道」,斯文之簇,豈不謂義不足而辨有餘者乎!賦者將以諷,吾恐其不免於勸也。《藝文類聚》五十七,《御覽》五百九十。

  揚雄依《虞箴》,作十二州十二當作「二十五」。官箴,而傳於世,不具九官。崔氏累世彌縫其闕。胡公又以次其首目而為之解,署曰《百官箴》。《書鈔》原本一百二

  夫古之銘至約,今之銘至繁,亦有由也。質文時異,論既論則之矣。且上古之銘,銘於宗廟之碑。蔡邕為楊公作碑,其文典正,末世之美者也。後世以來之器銘之嘉者,有王莽《鼎銘》、崔瑗《杌銘》、朱公叔《鼎銘》、王粲《硯銘》,咸以表顯功德。天子銘嘉量,諸侯大夫銘太常,勒鍾鼎之義,所言雖殊,而令德一也。李尤為銘,自山、河、都邑,至於刀、筆、平契,無不有銘,而文多穢病,討論潤色,言可採錄。《御覽》五百九十

  詩、頌、箴銘之篇,皆有往古成文,可放依而作,惟誄無定製,故作者多異焉,見於典籍者,《左傳》有魯哀公為《孔子誄》。《御覽》五百九十六

  哀辭者,誄之流也。崔媛、蘇順、馬融等為之率,以施於童殤夭折不以壽終者。建安中,文帝與臨淄侯各失稚子,命徐劉楨等為之哀辭。哀辭之體,以哀痛為主,緣以嘆息之辭。《御覽》五百九十六

  今所□哀策者,古誄之義。《御覽》五百九十六

  若解嘲之弘緩優大,應賓之淵懿溫雅,連旨之壯厲忄亢慷,應間之綢繆契闊,鬱郁彬彬,靡有不長焉矣。《書鈔》一百

  古有宗廟之碑,後世立碑於墓,顯之衢路,其所載者銘辭也。

  圖讖之屬,雖非正文之制。然以取其縱橫有義,反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