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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晉文/卷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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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四

山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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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濤字巨源,河內懷人。魏正始中為郡主簿、功曹上計掾,舉孝廉,州辟部河南從事,投傳而去。正元初,司隸舉秀才,除郎中,轉王昶驃騎從事中郎。景元初拜趙相,遷尚書吏部郎,歷大將軍、從事中郎行軍司馬。咸熙初封新沓子,轉相國左長史,晉受禪,守大鴻臚。加奉車都尉,進爵新沓伯,出為冀州刺史,加寧遠將軍,轉北中郎將,督鄴城守事,入為侍中,除議郎拜吏部尚書。咸寧初轉太子少傅,加散騎常侍,除尚書僕射,加侍中,領吏部。太康初遷右僕射,加光祿大夫、代李胤為司徒。卒,年七十九,諡曰康。有集五卷。

為子淳尤辭召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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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二子虺病,宜絕人事,不敢受詔。《晉書·山濤傳》

表謝久不攝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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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之王道,正直而已。陛下不可以一老臣為加曲私,臣亦何心屢陳日月。乞如所表,以章典刑。《晉書·山濤傳》。濤以老疾,上表陳情,章表數十上,久不攝職,為左丞白裒所奏,濤不自安,表謝。

表乞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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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事天朝三十餘年,卒無毫釐以崇大化。陛下私臣無已,猥授三司。臣聞德薄位高,力少任重,上有折足之凶,下有廟門之咎。願陛下垂累世之恩,乞臣骸骨。《晉書·山濤傳》

上疏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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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年垂八十,救命旦夕,若有毫末之益,豈遺力於聖時。迫以老耄,不復任事。今四海休息,天下思化,從而靜之,百姓自正。但當崇風尚教以敦之耳,陛下亦復何事。臣耳目聾瞑,不能自勵。君臣父子,其間無文,是以直陳愚情,乞聽所請。《晉書·山濤傳》

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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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諸葛京,祖父亮。遇漢亂分隔,父子在蜀,雖不達天命,要為盡心所事。京治自復有稱,臣以為宜以補東宮舍人,以明事人之理副梁益之論。《蜀志·諸葛亮傳》注引《尚書僕射山濤啟事》

  人才既自難知,中人已下,情偽又難測。吏部郎以碎事日夜相接,非但當正己而已!乃當能正人,不容穢雜也。義郎杜默,德履亦佳,太子庶子崔諒、中郎陳淮,皆有意正人,其次不審有可用者不?《藝文類聚》四十,《通典》二十三,《御覽》二百十六。

  侍中尚書、僕射、奉車都尉、新沓伯臣濤言:臣近啟崔諒、史曜、陳淮可補吏部郎,詔書可爾。此三人皆眾論所稱,諒尤質正少華,可以敦教。雖大化未可倉卒,風尚所勸,為益者多。臣以為宜先用諒,謹隨事以聞。《淳化閣帖》三

  吏部郎主選舉,宜得能整風俗理人倫者。史曜出處缺,散騎侍郎阮咸真素寡慾,深識清濁,萬物不能移也。若在官人之職,必妙絕於時。《世說·賞譽篇》注,《通典》二十三。帝以咸耽酒浮虛,遂用陸亮。

  舊選尚書郎極清望,號稱大臣之副,州取尤者以應。雍州久無郎,前尚書郎傅祗坐事免官,在職日淺,其州人才無先之者。請以補職,不審可復用否?《御覽》二百十五

  荊州宜都有郎王恆之以病出,義陽郡鄧遐有才義,論者以為宰士之俊。而未滿之年,臣以為宜先用之。

  侍中彭權遷,當選代。案雍州刺史郭奕,高簡有雅量,在兵間少,不盡下情,處朝廷,足以肅正左右。右衛將軍王濟,才高茂美,後來之冠。此二人誠顧問之秀,聖意儻惜濟,貴之。驍騎將軍荀愷,智器明敏,其典宿衛,終不減濟。祭酒庾純,強正有學,亦堪取選。國學初建,王荀已亡。純能其事,宜當小留,粗立其制。不審宜爾有當聖旨者不?

  侍中、太常、河南尹並缺,皆顯職,宜必得其人。右軍裴楷,通理有才義,僉論宜以為侍中才。《御覽》二百十九

  詔侍中缺,當復得人。誰可者?雍州刺史郭奕、右衛將軍王濟皆誠直忠亮,有美才,侍中之最高者也。《御覽》二百十九

  康誥有言,父子罪不相及,嵇紹賢侔郤缺,宜加旌命。請為秘書郎。《晉書·嵇紹傳》

  紹平簡溫敏,有文思,又曉音,當成濟也。猶宜先作秘書郎。《世說·政事篇》注。詔選秘書丞,濤薦云云。詔曰:「紹如此,便可為丞,不足復為郎也。」《魏志·王粲傳》注作「當成濟者」。

  羊祜忠篤寬厚,然不長理劇。宗正卿缺,不審可轉作否?《御覽》二百三十

  太子保傅,不可不高盡天下之選。羊祜重德尚義,可出入周旋,令太子每睹儀刑。方任雖重,比此為輕。又可朝會,與聞國議。《通典》三十,又略見《文選·齊竟陵王行狀》注。

  保傅不可不高天下之選。羊祜秉德尚義,克己復禮。東宮少事,養德而已。《文選·竟陵王行狀》注

  太子始傳之東宮,四海屬目。保傅之官,不可不高盡天下之選。羊祜秉德尚義,可出入周旋,令太子每睹儀刑。方任雖重,比此為輕,又可朝會,與聞國議。《北堂書鈔》六十五

  尚書令李胤遷,處缺,宜得其人。征南大將軍羊祜,體儀正直,可以整肅朝廷,裁製時政。《藝文類聚》四十八

  鴻臚職主胡事,前後為之者,率多不善了。今缺,當選御史中丞刁攸舊人,不審可爾不?《藝文類聚》四十九,《御覽》二百三十二。

  臣近舉源為太子舍人,源見稱有德素,久沈滯,舉為大臣,欲以慰後聞之士。《藝文類聚》四十九

  臣昨啟少傅選事羊祜,秉德尚義,克己復禮,又年尚少,可久於其事也。《北堂書鈔》六十五

  中庶子賈模遷,缺。周蔚純粹篤誠,宜補。《御覽》二百四十五

  中庶子賈模遷,缺。東宮官屬,宜得高茂。求備一人則難,猶宜先德素。今選太尉長史劉粹、光祿長史周蔚,惟加所裁。《御覽》二百四十五

  中庶子缺,宜得俊茂者。以濟陰太守劉儼、城陽太守石崇參選,不審可有合聖意者不?《御覽》二百四十五

  琅琊王子繇、隴西王世子越,誠宜早令奉侍皇太子,校德東宮,若兼庶子。

  中庶子東宮顯選,今有二缺。眾議咸以領兵太守荀寓為之。

  太子左衛率缺。侍衛威重,宜得其才無疾患者。城陽太守石崇,忠篤《御覽》作「忠讜」。有文武才。河東太守焦勝,清真著《御覽》作「有」。信義,皆其選也。《通典》三十,《御覽》二百四十七。

  中郎衛昱,為少府丞,甚有頓益,後坐賣偷石事免官。今太子門夫缺,不審可參選不?

  皇太子東宮多用雜材為官屬,宜令純取清德。太子舍人夏侯湛,字孝若,有盛德,而不長治民,有益台閣,在東宮已久。今殿中郎缺,宜得才學,不審其可遷此選不。《御覽》二百十五

  近啟修武令劉訥補南陽王友。詔曰友誠宜得有益者。然必以長吏治民,不易屢易為疑!今散人無依仰。又啟今者散職中誠自有人,然劉訥才志,內外非稱。臣以為宜蒙此者,是以啟及。不審固不用不?《御覽》二百四十八

  溫令許奇等並見稱名,雖在職各日淺,宜顯報大郡,以勸天下。《御覽》二百六十八

  蘇愉忠篤有智意。《魏志·蘇則傳》注

  楊肇有才能。《魏志·田豫傳》注

  武韶清白有聲。《魏志·胡質傳》注引虞豫《晉書》

  御史中丞刁攸舊人,年衰近損,百寮未甚為憚,坐治政事,改尚書可也。

  晉制,春夏農月,不遷改長吏、郡守、縣令之屬,以其妨農事故也。

  散騎常侍缺,當取有素行者補之。

  臣欲以郄生為溫令。《通典》二十三

  訪聞詵喪母不時葬,遂於所居屋後假葬,有異同之議,請更選之。《通典》二十三

  郄詵才志器局,堪為黃散。

  黃門侍郎和嶠最有才,可為吏部郎。《通典》二十一

  黃門侍郎荀,清和理正,勛可觀採,真侍衛之美者。《通典》二十一

  孔顥有才能,果勁不撓,以為御史中丞。

  治書侍御史王啟,識朗明正,後來之俊也。

  舊侍御史頗用郡守,今散二千石有才能尚少者,可用不?

  御史中丞周浚,果烈有才用。

  中書屬通事令史孫糹林限滿,久習內事,才宜殿中侍御史,須空補之,不審可否?

  今尚書郎御史、東宮洗馬舍人多缺。宰士中後進美者,太尉椽樂廣字彥輔,司徒椽劉琚字伯瑜,王瓚字正長,司空椽王正字士則,劉澹字初平,征西將軍椽諸葛□,皆其選也。

  太尉椽滿奮、樂廣,司徒椽何勖、劉琚,司徒椽官粹、土正、劉澹,太尉椽劉遐,有才義,宰士之俊也。

  河南尹京輦重職、前代皆用名人。聖代已來,有李胤、杜預、王恂、雋不疑,復今減此者也。

  游擊將軍諸葛沖,精果有文武才,擬補兗州。《御覽》二百三十九

  大將軍雖不整,正須筋力戎馬間,猶宜德健者。征北大將軍瓘,貞正靜一,中書監勖,達練事物。二人皆人彥,不審有可參軍者不?

  平南司馬缺。案琅琊李鎮,綱紀郡事,練習兵馬,良才也。

  晉制,諸坐公事者,皆三年方得敘用。其中多有好人,令逍遙無事,臣以為略依左遷法,隨資財減之,亦足懲戒,而官不失其中。《通典》十九

答詔問郄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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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詵前喪母,得疾不得葬,遂於壁後假葬,服終為平輿長史。論者以為不合正禮,是以臣前疑之。詵文義可稱,又甚貧儉,訪其邑黨,亦無有他。《通典》一百三

  自為不與常同,便令人非,恐負其孝慕之心。宜詳極盡同異之論。《通典》一百三。詔問應清議與否,濤答。

山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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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字季倫,濤第五子。初為太子舍人,還太子庶子、黃門郎,出為青州刺史,徵拜侍中,轉尚書,歷鎮軍將軍、荊州刺史,領南蠻校尉。不行,復拜尚書。光熙初,轉吏部尚書。懷帝時,出為雍州剌史、鎮西將軍,徵為尚書、左僕射,領吏部,出為征南將軍、都督荊湘交廣四州諸軍事、假節、鎮襄陽。尋加督寧益軍事,卒,年六十。追贈征南大將軍儀同三司。有集二卷。

上懷帝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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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以為自古興替,實在官人;苟得其才,則無物不理。《書》言「知人則哲,惟帝難之」。唐虞之盛,元愷登庸;周室之隆,濟濟多士。秦漢已來,風雅漸喪。至於後漢,女君臨朝,尊官大位,出於阿保,斯亂之始也。是以郭泰、許劭之倫,明清議於草野;陳蕃、李固之徒,守忠節於朝廷。然後君臣名節,古今遺典,可得而言。自初平之元,訖於建安之末,三十年中,萬姓流散,死亡略盡,斯亂之極也。世祖武皇帝應天順人,受禪於魏,泰始之初,躬親萬機,佐命之臣,咸皆率職。時黃門侍郎王恂、庾純始於太極東堂聽政,評尚書奏事,多論刑獄,不論選舉。臣以為不先所難,而辨其所易。陛下初臨萬國,人思盡誠,每於聽政之日,命公卿大臣先議選舉,各言所見後進雋才、鄉邑尤異、才堪任用者,皆以名奏、主者隨缺先敘。是爵人於朝,與眾共之之義也。《晉書·山簡傳》

與王衍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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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子尼今之正人。案:蔡克字子尼。

盧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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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欽字子若,范陽涿人,魏司空毓子。大將軍曹爽闢為掾,舉孝廉、除尚書郎,爽誅坐免。尋為侍御史,襲父爵大利亭侯,遷琅琊太守。太傅宣帝辟從事中郎,出為陽平太守,遷伏波將軍,都督淮北,徵拜散騎常侍、太司農,遷吏部尚書,進封大梁侯。武帝受禪,遷平南將軍,都督沔北諸軍事,入為尚書僕射,加侍中、奉車都尉,領吏部,咸寧四年卒,贈衛將軍開府,諡曰元。有《小道》若干卷。

論徐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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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公志高行潔,才博氣猛其施之也,高而不狷,潔而不介,博而守約,猛而能寬。聖人以清為難,而徐公之所易也。或問欽:「徐公當武帝之時,人以為通。自在涼州,及還京師,人以為介,何也?」欽答曰:「往者毛孝先、崔季等用事,貴清素之士,於時皆變易車服,以求名高。而徐公不改其常,故人以為通。比來天下奢靡,轉相仿效,而徐公雅尚自若,不與俗同。故前日之通,乃今日之介也。是世人之無常,而徐公之有常也」。《魏志·徐邈傳》,又《御覽》二百四十五。

盧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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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字子云,欽子。仕魏為太子舍人,以病疽截手廢。入晉,徵為國子博士,遷祭酒,永平中為秘書監。據《魏志·盧毓傳》注引《晉諸公贊》。

相風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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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石雜結綠,沙礫廁隋珠。《御覽》七十四

盧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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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諶字子諒,欽弟之孫。尚武帝女滎陽公主,拜駙馬都尉。後州舉秀才,辟太尉掾。洛陽陷,劉粲據晉陽,留為參軍。粲敗,劉琨以為司空主簿,轉從事中郎。愍帝末,從琨奔段匹,以為幽州別駕。匹敗,奔段末波。元帝初,累徵散騎、中書侍郎,不得歸。末波死,弟遼代立。遼敗,為石虎所得,以為中書侍郎、國子祭酒、侍中、中書監。虎死,從冉閔於襄國。永和六年,軍敗遇害,年六十七。有《雜祭法》六卷,《莊子注》若干卷,集十卷。

感運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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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明送夏,白藏迎秋。微涼漸屆,溽屠日收。氣瀲瀲而浸冷,霜微微而日寒。翠葉紛以朝落,朱花慘以夕捐。《藝文類聚》三

朝霞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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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神之於瀛洲,琅之於層城。《御覽》八百九

登鄴台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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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顯陽隗其顛隧,文昌鞠而為墟。銅爵隕於台側,洪鐘寢於兩除。奚帝王之靈宇,為狐兔之攸居。《藝文類聚》六十二

觀獵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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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羆嚴處,玄熊穴蟄。食卉飲泉,升原降隰。《北堂書鈔》一百五十八

征艱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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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汜口之芳草,吊周襄之鄙館。《水經·河水》注五

  歷受陽而總轡。《水經·洞過水》注

  逕武館之故郛,問厥途之遠近。《水經·洞過水》注

  後背洪枋巨堰,深渠高堤。《水經·淇水》注

  訪梁榆之虛郭,吊閼與之舊都。《水經·清水》注

菊花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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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斯草之特瑋涉節變而不傷。越松柏之寒茂,超芝英之冬芳。浸三泉而結根,九陽而擢莖。若乃翠葉雲布,黃蕊星羅。熒明粲,庵藹猗那。《藝文類聚》八十一,又《初學記》二十七引兩條。

朝華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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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覽庭隅之嘉木,莫朝華之可玩。俯浸潤之泉壤,仰影於雲漢。《藝文類聚》八十九

  當其重陰始祛,微雨新晴。抑以泥液,恆以陽精。《初學記》二

鸚武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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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遐方之奇鳥,產瓜州之舊壤。揮緣翰以運影,啟丹觜以振響。《藝文類聚》九十一

燕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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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爰集崇宇,依於其榮。布窠巢之列列,孕子っ之嚶嚶。銓先後而均哺,邁尸鳩之能爭。於是族類偕長,雄雌俱逝,頡頑水湄,下上雲際。嘲哳關,倏忽氵剽氵剽。來如隼擊,去若鳧世。斗建午而子指,日在戊而後憩。《藝文類聚》九十二

蟋蟀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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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茲蟲之資生,亦靈和之攸授。享神氣之麼[B091],體含容之微陋。於時微涼既成,大火告去。玄乙辭宇,翔運南顧。風淚淚而動柯,露零零而隕樹。月轉素而西頹,漢回波而東注。歷清響以千霄,激悲聲以迄曙。要々咧咧,□□。俟日月之代謝,知時運之斡遷。《藝文類聚》九十七,《御覽》九百四十九。

理劉司空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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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聞經國之體,在於崇明典刑;立政之務,在於固慎開塞。典刑不明,則人情靡措;開塞乏慎,則逆節滋萌。況方岳之臣,殺生之柄,而可不正其枉直,以杜其奸邪哉!

  竊見故司空、廣武侯琨,在惠帝擾攘之際,值群後鼎沸之難,戮力皇家,義誠彌厲,躬統華夷,親受矢石,石超授首,呂朗面縛,社稷克寧,鑾輿反駕,奉迎之勛,琨實為隆,此琨效忠之一驗也。其後并州刺史、東嬴公騰以晉川荒匱,移鎮臨漳,太原、西河盡徙三魏。琨受任并州,屬承其弊,到官之日,遺戶無幾,荊棘茂於街里,豺狼居於府舍,既無句踐甲盾之卒,又無衛文共滕之民。當易危之勢,處難濟之中,鳩集傷痍,撫和戎狄,數年之間,公私漸振。會京都失守,孝懷板蕩,群逆縱逸,充斥王畿,邊萌頓仆,苟懷宴安,咸以為并州之地四塞為固,東阻井陘,西限藍谷,前有太行之嶺,後有句注之關,且可閉關守險,畜資養徒,琨抗辭厲聲,忠亮奮發,以為天子沈辱而不隕身死節,言情則非所能安,言罪則不容於誅。遂乃鞠誓百姓,修繕甲兵,跋履山川,東西征討。以喪氣之眾,當天下嚴敵,蟣虱生於甲冑,燕雀巢於帷幕,雖不能摧殄聰勒,且得據其心腹,琨破家為國之二驗也。琨乃稽民神之旨,通天下之意,唱上尊號,歸重聖躬,令南北萬里,若合符契,此又琨乃心本朝之三驗也。比屠各乘虛,晉陽沮潰,琨父母罹屠戮之殃,門族受殲夷之禍。向使琨從州人之心,為自守之計,則聖朝未必加誅,而族黨可以不喪。及猗盧敗亂,晉人歸奔琨於平城,納其初附。將軍箕澹又以為此雖晉人,久在荒裔,難以法整,不可便用。琨又讓之,義形於色。假從澹議,偷於苟存,則晏然於並土、必不亡身於燕薊也。琨自以備位方岳,綱維不舉,無緣虛荷大任,坐居三司,是以陛下登祚,便引愆告遜,前後章表,具陳誠款。尋令從事中郎臣績澹以章綬節傳奉還本朝,與匹使榮邵期一時俱發。又匹以琨王室大臣,懼奪己威重,忌琨之形,漸彰於外。琨知其如此,慮不可久,欲遣妻息大小盡詣京城,以其門室一委陛下。有徵舉之會,則身充一卒;若匹縱凶慝,則妻息可免。具令臣澹密宣此旨,求詔敕路次,令相迎衛。會王成從平陽逃來,說南陽王保稱號隴右,士眾甚盛,當移關中。匹聞此,私懷顧望,留停榮邵,欲遣前兼鴻臚邊邈奉使詣保,懼澹獨南,言其此事,遂不許引路。丹誠赤心,卒不上達。匹兄眷喪亡,嗣子幼弱,欲因奔喪奪取其國。又自以欺國陵家,懷邪樂禍,恐父母宗黨不容其罪,是以卷甲弓,陰圖作亂,欲害其從叔ら、從弟末波等,以取其國。匹親信密告ら波、ら波乃遣人距之,匹僅以身免。百姓謂匹已沒,皆憑向琨。若琨於時有害匹之情,則居然可擒,不復勞於人力。自此後,上下並離,匹遂欲盡勒胡晉,徙居上谷。琨深不然之,勸移厭次,南憑朝廷。匹不能納,反禍害父息四人,從兄二息同時並命。琨未遇害,知匹必有禍心,語臣等云:「受國厚恩,不能克報,雖才略不及,亦由遇此厄運。人誰不死,死生命也。唯恨下不能效節於一方,上不得歸誠於陛下。」辭旨慷慨,動於左右。匹既害琨,橫加誣謗,言琨欲窺神器,謀圖不軌。琨免述囂頑凶之思,又無信布懼誅之情,崎嶇亂亡之際,夾肩異類之間,而有如此之心哉!雖臧獲之愚,廝養之智,猶不為之,況在國士之列,忠節先著者乎!

  匹之害琨,稱陛下密詔。琨信有罪,陛下加誅,自當肆諸市朝,與眾棄之,不令殊俗之豎戮台輔之臣,亦已明矣。然則擅詔有罪,雖小必誅;矯制有功,雖大不論,正以興替之根咸在於此,開塞之由不可不閉故也。而匹無所顧忌,怙亂專殺,虛假王命,虐害鼎臣,辱諸夏之望,敗王室之法,是可忍也,孰不可忍!若聖朝猶加隱忍,未明大體,則不逞之人,襲匹之跡,殺生自由,好惡任意,陛下將何以誅之哉!折衝厭難唯存戰勝之將;除暴討亂,必須知略之臣。故古語云「山有猛獸,藜藿為之不採」,非虛言矣。自河以北,幽并以南,醜類有所顧憚者,唯琨而已。琨受害之後,群凶欣欣,莫不得意,鼓行中州,曾無纖介,此又華夷小大所以長嘆者也。伏惟陛下聖之隆,中興之緒,方將平章典刑,以經序萬國。而琨受害非所,冤痛已甚,未聞朝廷有以甄論。昔壺關三老訟衛太子之罪,谷永、劉向辨陳湯之功,下足以明功罪之分,上足以悟聖主之懷。臣等祖考以來,世受殊遇,入侍翠帷,出簪彤管,弗克負荷,播越遐荒,與琨周旋,接事終始,是以仰慕三臣在昔之義,謹陳本末,冒以上聞,仰希聖朝曲賜哀察。《晉書·劉琨傳》,《藝文類聚》五十四。

與司空劉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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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吏從事中郎盧諶死罪死罪,諶稟性短弱,當世罕任。因其自然,用安靜退。在木闕不材之資,處雁乏善鳴之分。卷異蘧子,愚殊甯生。匠者時眄,不免巽賓。嘗自思惟,因緣運會,得蒙接事,自奉清塵,於今五稔,謨明之效不著,侯人之譏以彰。大雅含弘,量苞山藪,加以待接彌優,款眷逾昵,與運籌之謀,廁訁燕私之歡。綢繆之旨,有同骨肉;其為知己,古人罔喻。昔聶政殉嚴遂之顧,荊軻慕燕丹之義,意氣之間,靡軀不悔,雖微達節,謂之可庶。然苟曰有情,孰能不懷?故委身之日,夷險已之,事與願違,當忝外役,遂去左右,收跡府朝。蓋本同末異,楊朱興哀;始素終玄,墨翟垂涕。分乖之際,咸可嘆慨,致感之塗,或迫乎茲。亦奚必臨路而後長號,睹絲而後欷哉!是以仰惟先情,俯覽今遇,感存念亡,觸物眷戀。《易》曰「書不盡言,言不盡意」,然則書非盡言之器,言非盡意之具矣。況言有不得至於盡意,書有不得至於盡言邪!不勝猥懣,謹貢詩一篇,抑不足以揄揚弘美,亦以攄其所抱而已。若公肆大惠,遂其厚恩,錫以咳唾之音,慰其違離之意,則所謂咸池酬於北里,夜光報於魚目。諶之願也,非所敢望也。諶死罪死罪。《文選》

尚書武強侯盧府君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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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諶罪重五嶽,釁深四海,身不灰滅,延於家門。方今斬焉在疚,死亡無日,大懼先意遺烈,將墜乎地,罔極之哀,終不宣寫,是以忍在草士之中,撰述平素之跡。篤生我君,天挺賢俊。弘闡大風,光隆洪胤。蔚矣其姿,綽乎其韻。天不子晉,厄運時臻。陽九之會,雖聖莫振。君實振惶,國難是圖。跋履山川,東征西徂。方協遐任,言復皇輿。不見楚申,致命郢都。往古來今,自遠及近。凡在喪親,猶思俱殞。況我荼毒,靡經不盡。日月逾邁,寒暑代遷。恩慈彌遠,窮思日纏。撰述遺蹟,臨文煩冤。《藝文類聚》四十八,案:諶父志,字子道,欽弟挺之子,封武強候,永嘉末轉尚書。

太尉劉公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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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侯之生,固天攸擢。高智蕭條,英風卓犖。勵操宏壯,抗意崇邈。雅用深奧,明鑑朗出。ゼ藻雲浮,飛辯盆溢。驅其豺狼,斬其藜藿。建立市朝,營置亭徼。劉恥南比,猗盧北接。或以恩變,微我公侯。方事焉捷,委重於外,弛御於中。制比鄧禹,禮優竇融。《藝文類聚》四十六

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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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爐四時祠,坐側皆置也。《御覽》七百三

  冬祀用雉臘、兔臘。《書鈔》一百四十五

  春祠用大,夏用脯。《書鈔》一百四十五,又見《御覽》八百六十二,作春祠用脯,夏用

  春夏秋祠,皆用《血》血。書鈔一百四十五

  四時之祠,皆用苦酒。《書鈔》一百四十六

  以蒲平薦布緣朱韋,夏日加經笙緣。《書鈔》一百三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