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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晉文/卷五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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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十六

袁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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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瑰字山甫,准兄孫。懷帝時為呂令,轉江都。元帝承制,以為丹陽令。中興建,拜奉朝請,遷治書御史,除廬江太守;王敦引為諮議參軍,除臨川太守。明帝時為卞敦鎮南軍司,後去職。成帝時起兵拒蘇峻,封長合鄉侯,征拜散騎常侍,徙大司農,除國子祭酒致仕。卒,贈光祿大夫,諡曰恭。

上表請禁斷招魂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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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尚書僕射曹馥沒於寇亂,嫡孫胤不得葬屍,招魂殯葬。伏惟聖人制禮,因情作教。幫槨周於棺,棺周於身,然則非身無棺,非棺無槨也。胤無喪而葬,招幽魂氣,於德為愆義,於禮為不物。監軍王崇太傅司馬劉洽皆招魂葬。請台下禁斷。《通典》一百三。元帝建武二年

上疏請建國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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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聞先王之教也,崇典訓以弘遠代,明禮學以示後生,所以導萬物之性,暢為善之道也。宗周既興,文中載煥,端委治於南蠻,頌聲溢於四海,故延州入聘,聞《雅》音而嗟咨;韓起適魯,觀《易》象而嘆息。何者?立人之道,於斯為首也。孔子恂恂道化洙泗;孟軻皇皇,誨誘無倦,是以仁義之聲於今猶存,禮讓之節,千載未泯。

  疇昔皇運陵替,喪亂屢臻,儒林之教暫頹,庠序之禮有闕,國學索然,墳籍莫啟,有心之徒,抱志無由。昔魏武帝身親介冑,務在武功,猶尚息鞍披覽,投戈吟詠,以為世之所須者,治之本宜崇;況今陛下以聖明臨朝,百官以虔恭蒞事,朝野無虞,江外謐靜,如之何泱泱之風漠然無聞,洋洋之美墜於聖世乎!古人有言:「《詩》《書》義之府,禮樂德之則。」實宜留心經籍,闡明學義,使諷誦之音盈於京室,味道之賢是則是詠,豈不盛哉!若得給其宅地,備其學徒,博士僚屬粗有其官,則臣之願也。《晉書·袁瑰傳》,《宋書·禮志一》。咸康三年,國子祭酒袁瑰、太常馮懷上疏。

袁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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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字彥叔,小字羊,瑰子,拜佐著作郎。桓溫為輔國將軍,請為司馬,除司徒左曹司屬,不拜;遷尚書郎。溫鎮京口,復引為司馬,領廣陵相,遷安西諮議參軍長沙相,不拜;尋督沔中諸戍江夏隨義陽三郡軍事、建武將軍、江夏相,與平蜀功進號龍驤將軍,封湘西伯。卒年三十六,贈益州刺史,諡曰簡。有《毛詩注》若干卷,《論語注》十卷,《集》七卷。

江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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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時有錢約,釣於牛渚,獲一金鎖,引之,則金牛泛然而出,約懼而釋,因以為名。《御覽》八百九十九

與左軍褚裒解交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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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太后踐登正祚,臨御皇朝,將軍之於國,外姓之太上皇也。至於皇子近屬,咸有揖讓之禮,而況策名人臣,而交人父,天性攸尊,亦宜體國而重矣。故友之好,請於此辭。染絲之變,墨翟致懷,岐路之感,楊朱興嘆,況與將軍游處少長,雖世譽先後而臭味同歸也。平昔之交,與禮數而降,箕踞之歡,隨時事而替。雖欲虛詠濠肆,脫落儀制,其能得乎!來物無停,變化遷代,豈惟寸晷,事亦有之。夫御器者神,制眾以約,願將軍怡情無事,以理勝為任,親仗賢達,以納善為大。執筆惆悵,不能自盡。《晉書·袁喬傳》,《御覽》四百十

勸桓溫伐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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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經略大事,故非常情所具,智者了於胸心,然後舉無遺算耳。今天下之難,二寇而已。蜀雖險固,方胡為弱,將欲除之,先從易者。今溯流萬里,經歷天險,彼或有備,不必可克。然蜀人自以斗絕一方,恃其完固,不修攻戰之具。若以精卒一萬,輕軍速進,比彼聞之,我已入其險要,李勢君臣不過自力一戰,擒之必矣。論者恐大軍既西,胡必窺覦,此又似是而非。何者?胡聞萬里征伐,以為內有重備,必不敢動。縱復越逸江渚,諸軍足以守境,此無憂矣。蜀土富實,號稱天府,昔諸葛武侯欲以抗衡中國。今誠不能為害,然勢據上流,易為寇盜。若襲而取之者,有其人眾,此國之大利也。《晉書·袁喬傳》

袁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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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豹字士蔚,准玄孫。初為著作佐郎,歷衛軍桓謙大將軍武陵王遵記室參軍,後為孟昶建威司馬,轉司徒左西屬,遷撫軍劉毅諮議參軍,領記室,轉撫軍司馬,遷御史中丞,代孟昶為丹陽尹。坐事降為太尉諮議參軍轉長史。義熙九年卒,追封南昌縣子。

四府君遷主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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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舊無革殷祠,猶及四府君,情理為允。《宋書·禮志三》

大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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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因民以為本,民資食以為天,修其業則教興,崇其本則末理,實為治之要道,致化之所階也。不敦其本,則末業滋章;饑寒交湊,則廉恥不立。當今接篡偽之末,值凶荒之餘,爭源既開,凋薄彌啟。榮利蕩其正性,賦斂罄其所資,良疇無側趾之耦,比屋有困飠委之患,中間多故,日不暇給。自卷甲卻馬,甫一二年,積敝之黎,難用克振,實仁懷之所矜恤,明教之所爰發也。

  然斯業不修,有自來矣。司牧之官,莫或為務,俗吏庸近,猶秉常科,依勸督之故典,迷民情之屢變。譬猶修堤以防川,忘淵丘之改易,膠柱於昔弦,忽宮商之乖調,徒有考課之條,而無豪分之益。不悟清流在于澄源,止輪由乎高閾,患生於本,治之於末故也。夫設位以崇賢,疏爵以命士,上量能以審官,不取人於浮譽,則比周道息,游者言歸,遊子既歸,則南畝辟矣。分職以任務,置吏以周役,職不以無任立,吏必以非用省,冗散者廢,則萊荒墾矣。器以應用,商以通財,剿靡麗之巧,棄難得之貨,則雕偽者賤,谷稼重矣。耕耨勤悴,力殷收寡,工商逸豫,用淺利深,增賈販之稅,薄疇畝之賦,則末技抑而田喜矣。居位無義從之徒,在野磨併兼之黨,給賜非可恩致,力役不入私門,則游食者反本,肆勤自勸,游食省而肆勤眾,則東作繁矣。密勿者甄異,怠慢者顯罰,明勸課之令,峻糾違之官,則懶惰無所容,力田有所望,力者欣而惰者懼,則穡人勸矣。凡此數事,亦務田之端趣也。蒞之以清心,鎮之以無欲,勖之以弗倦,翼之以廉謹,舍日計之小成,期遠致於莫歲,則澆薄自淳,心化有漸矣。《宋書·袁湛傳》

為宋公檄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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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順德者昌,逆德者亡,失仁與義,難以求安,馮阻負釁,鮮克有成。詳觀自古,隆替有數,故成都不世祀,華陽無興國。

  日者王室多故,夷羿遘紛,波振塵駭,覃及遐裔。蕞爾譙縱,編戶黔首,同惡相求,是崇是長。肆反噬於州相,播毒害於民黎,俾我西服,隔閡皇澤。自義風電靡,天光反輝,昭皙舊物,煙カ區宇。以庶務草創,未遑九代,自爾以來,奄延十載。而野心不革,伺隙乘間,招聚逋叛,共相封殖,侵擾我蠻獠,搖盪我疆垂。我是以有治洲之役,醜類盡殪,匹馬無遺,桓謙折首,譙福鳥逝,奔伏窠穴,引頸待戮。

  當今北秋露,南寇埃埽,朝風載韙,庶績其凝,康哉之歌日熙,比屋之隆可詠。孤職是經略,思一九有,眷彼禹跡,願言載懷,奉命西行,途戾荊、郢,瞻望巴、漢,憤慨交深。清江源於濫觴,澄氛於井絡,誅叛柔遠,今也其時。即命河間太守蒯恩、下邳太守劉鍾,精勇二萬,直指成都。龍驤將軍臧熹,戎卒二萬,進自墊江。益州刺史朱齡石,舟師三萬,電曜外水。分遺輔國將軍索懇,總漢中之眾,濟自劍道。振威將軍朱客子,提寧州之銳,渡瀘而入。神兵四臨,天綱宏掩,衡翼千里,金鼓萬張,組甲貝胄,景煥波屬,華、夷百濮,雲會霧臻,以此攻戰,誰與為敵?況又奉義而行,以順而動者哉!

  今三陝之隘,在我境內,非有岑彭、荊門之險。彌入其阻,平衢四達,實無鄧艾綿竹之艱。山川之形,抑非曩日,攻守難易,居然百倍。當全蜀之強,士民之富,子陽不能自安於庸、,劉禪不民竄命於南中,荊邯折謀,伯約挫銳。故知成敗有數,非可智延,此皆益土前事,當今元龜也。盛如盧循,強如容超,陵威南海,跨制北岱,樓船萬艘,掩江蓋汜,鐵馬千群,充原塞隰。然廣固之攻,陸無完雉,左里之戰,水靡全舟,或顯戮京畿,或傳首萬里。故知逆順有勢,難以力抗,斯又上前殷鑑,深切著明者也。

  梁益人士,咸明王化,雖驅迫一時,本非奧主。從之淫虐,日月增播,刑殺非罪,死以澤量。而待命寇讎之戮,τ䧢豺狼之吻,豈不溯誠南凱,延首東雲?普天有來蘇之幸,而一方懷後予之怨。王者之師,以仁為本,舍逆取順,爰自三驅,齊斧所加,縱身而已。其有衿甲反接,自投軍門者,一無所問。士子百姓,列肆安堵,審擇吉凶,自求多。大信之明,若朝日,如其迷復奸邪?守愚不改,火燎孟諸,芝艾同爛,河決金堤,淵丘同體,雖欲悔之,亦將何及!《宋書·袁湛傳》

袁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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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崧字山松,喬孫,嗣爵湘西伯。安帝時為秘書丞,歷宜都太守吳國內史。死孫恩之亂。有《後漢書》一百卷,《集》十卷。

歌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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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唇不啟,皓齒不離。清氣獨轉,妍弄潛移。或似停而不留,或如疾而不馳。《藝文類聚》四十三

酒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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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醪玉潤,清酤淵澄。纖羅輕布,浮蟻競升。□□□□□□馨,桂發而蘭興。《書鈔》一百四十八

圓扇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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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飄擬融□□放,同類逸雲。輕風喟喟,羅袂紛紛。《書鈔》一百三十四

答桓南郡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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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嘯有清浮之美,而無控引之深,歌窮測根之致,用之彌覺其遠。至乎吐辭送意,曲究其奧,豈唇吻之切發,一往之清冷而已哉!若夫阮公之嘯,蘇門之和,蓋感其一奇,何為征此一至,大疑嘯歌所拘邪?《藝文類聚》十九,《御覽》三百九十二

白鹿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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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門山臨江,皆絕壁峭峙。壁立百餘丈,亘帶激流,禽獸所不能履。北岸有一白鹿,鹿泅過江,行人見之,乘刀競逐,謂至山下必得鹿,忽然若飛超岡而去,於今此壁謂之白鹿山。詩曰:白鹿乃在上林西苑中,射工尚復得脯臘之;黃鵠摩天極高飛,後宮尚得烹煮之。《藝文類聚》九十五,《御覽》九百六

後漢書光武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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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漢自成、哀以下,而天地縱橫,巨滑竊命。劉氏舊澤雖在,而瞻仰之望殆絕。世祖以渺渺之胤,起於白水之濱,身屈更始之助,位與群豎並列。於時懷璽者十餘,建旗者數百,高才者居之南面,疾足者為之王公,茫茫九州,瓜分臠切,泯泯蒼生,塵消鼎沸。我扇之以仁風,驅之以大威,霜雪被而洪棘枯,網維振而逆鱗埽,群才畢奏,人思與能。數年之間,廓清四海,雖曰中興,與夫始創業者,庸有異乎?誠馬生之言,固以寥廓大度,同符高祖,又資太宗之仁,兼孝宣之明,三人之體,其殆乎同!故能享有神器,據乎萬物之上矣。《御覽》九十

章帝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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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章皇帝宏裕有餘,明斷不足,閨房讒惑,外戚擅寵。惜乎!若明、章二主,損有餘而補不足,則古之賢君矣。《御覽》九十一

獻帝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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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獻帝崎嶇危亂之間,飄泊萬里之衢,萍流蓬轉,險阻備經,自古帝王,未之有也。觀其天性慈愛,弱而神惠,輔之以德,真守文令主也。曹氏始於勤王,終至滔天,遂力制群雄,負鼎而趨。然因其利器,假而不反,回山倒海,遂移天日。昔田常假湯武而殺君,操因堯舜而竊國,所乘不同,其盜賊之身一也。善乎莊生之言:「竊鈎者誅,竊國者侯。侯之門,仁義在焉。」信矣。《御覽》九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