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晉文/卷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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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一 全晉文 卷十二
作者:嚴可均
卷十三
嚴可均著。

安帝[編輯]

  帝諱德宗,字德宗,孝武帝長子,太和二十一年九月即位。改元三:隆安、元興、義熙,在位二十二年。劉裕使王韶之弒之,諡曰安皇帝。

復以殷仲堪為荊州詔隆安二年[編輯]

  間以將軍憑寄失所,朝野懷憂。然既往之事,宜其兩忘,用乃班師回旆,祗順朝旨,所以改授方任,蓋隨時之宜。將軍大義,誠感朕心,今還複本位,即撫所鎮,釋甲休兵,則內外寧一,故遣太常茂具宣乃懷。《晉書·殷仲堪傳》

以孔安國領東海王師詔隆安中[編輯]

  領軍將軍孔安國,貞慎清正,出內播譽,可以本官領東海王師,必能導達津梁,依仁遊藝。《晉書·孔安國傳》

贈殷ダ冠軍將軍詔隆安中[編輯]

  故南蠻校尉ダ殷,忠績未融,奄焉隕喪,可贈冠軍將軍。《晉書·殷ダ傳》

命元顯釋服居職詔隆安四年[編輯]

  會稽王妃尊賢莫二,朕義同所親。今葬加殊禮,一依琅邪穆太妃故事。元顯夙令光懋,乃心所寄,誠孝性蒸蒸,至痛難奪。然不以家事辭王事,《陽秋》之明義;不以私限違公制,中代之變禮。故閔子腰,山王逼屈。良以至蹙由中,軌容著外,有禮無時,賢哲斯順。須妃葬畢,可居職如故。《晉書·會稽王道子傳》

進吳隱之前將軍詔元興初[編輯]

  夫孝行篤於閨門,清節厲乎風霜,實立人之所難,而君子之美致也。龍驤將軍、廣州刺史吳隱之孝友過人,祿均九族,菲己潔素,儉愈魚餮。夫處可欲之地,而能不改其操,饗惟錯之富,而家人不易其服,革奢務嗇,南域改觀,朕有嘉焉。可進號前將軍,賜錢五十萬、谷千斛。《晉書·吳隱之傳》。又《群書治要》三十引《晉書》。

反正江陵詔元興三年五月甲申[編輯]

  奸凶纂逆,自古有之。朕不能式遏杜漸,以致播越。賴鎮軍將軍裕英略奮發,忠勇絕世,冠軍將軍毅等誠心宿著,協同嘉謀。義聲既振,士庶效節,社稷載安,四海齊慶。其大赦,凡諸畏逼事屈逆命者一無所問。《晉書·安帝紀》

原桓胤詔三年[編輯]

  夫善著則祚遠,勛彰故事殊。以宣孟之忠,蒙後晉國;子文之德,世嗣獲存。故太尉沖,昔藩陝西,忠誠王室。諸子染凶,自貽罪戮。念沖遺勤,用淒於懷。其孫胤宜見矜宥,以獎為善。可特全生命,徙於新安。《晉書·桓胤傳》

改元大赦詔義熙元年正月戊戌[編輯]

  朕以寡德,夙纂洪緒。不能緝熙遐邇,式遏奸宄。逆臣桓玄乘釁肆亂,乃誣罔天人,纂據極位。朕躬播越,淪胥荒裔,宣皇之基,眇焉以墜。賴鎮軍將軍裕忠武英斷,誠冠終古。運謀機始,貞賢協其契,扌文淚誓眾,義士感其心。故霜戈一揮,巨猾奔迸,三率棱威,大憝授首。而孽振猖狂,嗣凶荊郢。幸天祚社稷,義旗載捷,狡徒沮潰,朕獲反正。斯實宗廟之靈,勤王之勛。豈朕一人,獨享伊,思與億兆,幸茲更始。其大赦,改元,唯玄振一祖及同黨不在原例。賜百官爵二級,鰥寡孤獨谷人五斛,大五日。《晉書·安帝紀》

詔百官元年三月乙未[編輯]

  此非諸卿之過,其還率職。《晉書·安帝紀》

毛璩、文處茂進爵詔元年正月[編輯]

  夫貞松標於歲寒,忠臣亮於國危。益州刺史璩體識弘正,誠契義旗,受命偏師,次於近畿,匡翼之勛,實感朕心。可進征西將軍,加散騎常侍,都督益、梁、秦、涼、寧五州軍事,行宜都、寧屬太守。文處茂宣贊蕃牧,蒙險夷難,可輔國將軍、西夷校尉、巴西梓潼二郡太守。《晉書·毛寶附傳》

又詔毛瑾等[編輯]

  西夷校尉瑾為持節、監梁秦二州軍事、征虜將軍、梁秦二州刺史、略陽武都太守。瑾弟蜀郡太守瑗為輔國將軍、寧州剌史。同上。案:瑾、瑗皆璩弟

答釋慧遠詔當在元年二三月間[編輯]

  陽中感懷,知所患未佳,甚情耿。去月發江陵,在道多諸惡,情遲兼常。本冀經過相見,法師既養素山林,又所患未痊,邈無復因,增其嘆恨。《高僧傳》六

以劉裕為侍中、車騎將軍詔三月庚子[編輯]

  古稱大者天地,其次君臣,所以列貫三辰,神人代序,諒理本於造昧,而運周於萬葉。故盈否時襲,四靈通其變;王道或昧,貞賢拯其危,天命所以永固,人心所以攸穆。雖夏、周中傾,賴靡、申之績;莽、倫載竊,實二代是維。或乘資藉號,或業隆異世,猶《詩》《書》以之休詠,記策用為美談。未有因心撫民,而誠發理應,援神器於已淪,若在今之盛者也。

  朕以寡昧,遭家不造,越自遘閔,屬當屯極。逆臣桓玄,乘釁縱慝,窮凶恣虐,滔天猾夏。遂誣罔人神,肆其纂亂。祖宗之基既湮,七廟之饗胥殄,若墜淵谷,未足斯譬。

  皇度有晉,天縱英哲,使持節、都督揚、徐、兗、豫、青、冀、幽、並江九州諸軍事、鎮軍將軍、徐、青二州剌史,忠誠天亮,神武命世,用能貞明協契,義夫響臻。故順聲一唱,二溟卷波,英風振路,宸居清翳。暨冠軍將軍毅、輔國將軍無忌、振武將軍道規,舟旗遄邁,而元兇傳首,回戈疊揮,則荊、漢霧廓。俾宣、元之祚,永固於嵩、岱,傾基重造,再集於朕躬。宗廟歆七百之,皇基融載新之命。念功惟德,永言銘懷。固已道冠開闢,獨絕終古,書契以來,未之前聞矣。雖則功高靡尚,理至難文,而崇庸命德,哲王攸先者,將以弘道制治,深關盛衰。故伊、望膺殊命之錫,桓、文饗備物之禮,況宏徵不世,顧邈百代者,宜極名器之隆,以光大國之盛。而鎮軍謙虛自衷,誠旨屢顯,朕重逆仲父,乃所以愈彰德美也。鎮軍可進位侍中、車騎將軍、都督中外諸軍事,使持節、徐、青二州刺史如故。顯祚大邦,啟茲疆宇。《宋書·武帝紀》上

減省供奉詔三月甲辰[編輯]

  自頃國難之後,人物凋殘,常所供奉,猶不改舊。豈所以視人如傷,禹、湯歸過之誡哉?可籌量減省。《晉書·安帝紀》

加贈檀憑之詔義熙初[編輯]

  夫旌善紀功,有國之通典,沒而不朽,節義之篤行,故冀州刺史檀憑之,忠烈果毅,亡身為國,既義敦其情,故臨危授命。考諸心跡,古人無以遠過,近者之贈,意猶恨焉。可加贈散騎常侍,本官如故。既隕身王事,亦宜追論封賞。可封曲阿縣公,邑三千戶。《晉書·檀憑之傳》

答尚書請撰國史詔二年[編輯]

  先朝至德光被,未箸方策,宜流風緬代,永貽將來者也。便敕撰集。《宋書·徐廣傳》

追贈何無忌詔六年三月[編輯]

  無忌秉哲履正,忠亮明允,亡身殉國,則契協英謨;經綸屯昧,則重氛載廓。及敷政方夏,實播風惠。妖寇構亂,侵擾邦畿,投袂致討,志清王略。而事出慮外,臨危彌厲,握節隕難,誠貫古賢,朕用傷慟於厥懷。其贈侍中、司空,本官如故,諡曰忠肅。《晉書·何無忌傳》

征劉毅詔八年九月[編輯]

  制詔:劉毅傲狠凶戾,履霜日久,中間覆敗,宜即顯戮。晉法含弘,復蒙寵授。曾不思愆內訟,怨望滋甚。賴宰輔藏疾,特加遵養,遂復推轂陝西,寵榮隆泰,庶能洗心感遇,革音改意。而長惡不悛,志為奸宄,陵上虐下,縱逸無度。既解督任,江州非復所統,而輒徙兵眾,略取軍資。《文館詞林》作「租運」。驅斥舊戍,厚樹親黨。西府二局,文武盈萬,悉皆割留,曾無片言。肆心恣欲,罔顧天朝。又與從弟藩遠相影響,招聚剽狡,繕甲阻兵,外托省疾,實規伺隙,同惡相濟,圖會荊郢。尚書左僕射謝混憑藉世資,超蒙殊遇,而輕佻躁脫,職為亂階,扇動內外,連謀萬里,是而可忍,孰不可懷!《晉書·劉毅傳》、《文館詞林》六百六十二。

詔大司馬太尉二府依舊辟召掾十二年[編輯]

  大司馬明德懋親,太尉道勛光大,並徽序彝倫,燮和二氣,髦俊引領,思佐鼎飪。而雅尚沖挹,四門弗辟,誠合大雅謙虛之道,實違急賢贊世之務。昔浦輪載徵,異人並出;東平開府,奇士向臻,濟濟之盛,朕有欽焉。可敕二府,依舊辟召,必將明揚俊,嗣軌前賢矣。《晉書·恭帝紀》

詔大司馬[編輯]

  大司馬地隆任重,親賢莫貳。雖府受節度,可身無致敬。《晉書·恭帝紀》。案:此安帝詔恭帝耳。《文選·齊竟陵王行狀》注引《晉中興書》恭帝詔云云,誤。

進劉裕為宋公詔十二年十月[編輯]

  夫嵩、岱配極,則乾道增輝,藩岳作屏,則帝王成務。是以夏、殷資昆、彭之伯,有周倚齊、晉之輔。鑒諸前典,儀刑萬代,翼治扶危,靡不由此。

  太尉公命世天縱,齊聖廣淵,明燭四方,道光宇宙。爰自□□初迪,則投勤心王國,妖蝥孔熾,則功存社稷。固以四維是荷,萬邦攸賴者矣。暨桓玄僭逆,傾盪四海,公深秉大節,靈武霆震,弘濟朕躬,再造王室。每惟勛德,銘於厥心,遂北清海、岱,南夷百越,荊、雍稽服,庸、岷順軌,克黜方難,式遏寇虐。及阿衡王猷,班序內外,仰興絕風,傍嗣逸業。秉禮以整俗,遵王以垂訓,聲教遠被,無思不洽。爰暨木居海處之酋,被髮雕題之長,莫不忘其陋險,九譯來庭,此蓋播諸徽策,靡究其詳者也。曩者永嘉不綱,諸夏幅裂,終古帝居,淪胥戎虜,永言園陵,率土同慕。公明發遐慨,撫機電征,親董侯伯,棱威致討。旗首塗,則八表響震;偏師先路,則多壘雲徹。舊都載清,五陵復禮,百城屈膝,千落影從。自篇籍所載,生民以來,勛德懋功,未有若此之盛者也。

  昔周、呂佐睿聖之主,因三分之形,把旄仗鉞,一時指麾,皆大啟疆宇,跨州兼國。其在桓、文,方茲尤儉,然亦顯被寵章,光錫殊品。況乃獨絕百代,顧邈前烈者哉!朕每弘鑑古訓,思遵令圖。以公深秉沖挹,用闕大禮,天人引領,於茲歷載。況今禹跡齊軌,九奧同文,司勛抗策,普天增佇。遂公高挹,大愆國章,三靈眷屬,朕實祗懼。便宜顯答群望,允崇盛典。其進位相國,總百揆,揚州牧,封十郡為宋公,備九錫之禮,加璽綬、遠遊冠,位在諸侯王上,加相國綠糹戾綬。《宋書·武帝紀》中。案:《九錫文》傅亮作,疑此及《晉爵宋王詔》亦亮作,以無左證,故編於此。

慰勞劉裕詔義熙十三年[編輯]

  逋寇阻隘,晏安假日。舉斧函谷,規延王誅。群師勤王,將離寒暑。公躬秉鉞,棱威首塗。戎輅載脂,則郊壘疊卷;崤陝甫踐,則潼塞開扃。姚泓窘逼,棄城送死。藍田偏師,覆之霸川。甲首成林,俘獲蔽野。偽首奔迸,華戎雲集。積紀逋寇,旦夕夷殄。《宋書自序》

進宋公爵為王詔義熙十三年十月[編輯]

  朕聞先王之蒞天下也,上則大寶以尊德,下則建侯以褒功。是以成勛告就,文命有玄圭之錫,四海來王,姬旦饗龜、蒙之封。夫翼聖宣績,輔德弘猷,禮窮元賞,寵章希世。況明保沖昧,獨運陶鈞者哉!

  朕以不德,遭家多難。雲雷作《屯》,夷羿竊命,失位京邑,遂播蠻荊,艱難卑約,制命凶丑。相國宋公,天縱睿聖,命世應期,誠貫三靈,大節宏發。拯朕躬於巢幕,回靈命於已崩,固已道窮北面,暉格八表者矣。及外積全國之勛,內累戡黎之伐,芟夷強妖之始,蘊崇奸猾之源,顯仁藏用之道,六府孔修之績,莫不雲行雨施,能事畢舉,諒已方軌於三、五,不容於典策者焉。自永嘉喪師,綿逾十紀,五都分崩。然正朔時暨,唯三秦懸隔,未之暫賓。至今羌虜襲亂,淫虐三世,資百二之易守,恃函谷之可關,廟算韜略,不謀之日久矣。公命世撫運,闡曜威靈,內研諸侯之慮,外致上天之罰。故能倉兕甫訓,則許、鄭風偃;鉦鉞未指,則洛霧披。俾舊闕之陽,復集萬國之軫,東京父老,重睹司隸之章。俾朕負高拱,而保大洪烈。是用遠鑒前典,延即群謀,敬授殊錫,光啟疆宇。乘馬之制,有陋舊章;徽稱之美,未窮上爵。豈足以顯報懋功,允塞民望;藩輔王畿,長轡六合者乎。實以公每秉謙德,卑不可逾,難進之道,以寵為戚。是故降損盛制,且有後命也。自茲迄今,洪勛彌劭,棱威九河,魏、趙底服,回轅崤、潼,連城冰泮。遂長驅灞、,懸ユ龍門,逆虜姚泓,系頸就擒。百稔梗穢,滌於崇朝;祖宗遺憤,雪於一旦。涉禹之跡,方行天下,至於海外,罔有不服。功固萬世,其寧惟永,豈金石《雅》《頌》所能讚揚,實可以告於神明,勒銘嵩、岱者已。

  朕又聞之,周道方遠,則嗚岐,二南播德,則麟騶呈瑞。自公大號初發,爰暨告成,靈祥炳煥,不可勝紀,豈伊素雉遠至,嘉禾近歸而已哉!朕每仰鑒玄應,俯察人謀,進惟道勛,退惟國典,豈得遂公沖挹,而久蘊盛策。便宜敬行大禮,允副幽顯之望。其進宋公爵為王,以徐州之海陵、東安、北琅邪、北東莞、北東海、北譙、北梁、豫州之汝南、北潁川、北南頓凡十郡,益宋國。其相國、揚州牧、領征西將軍、司豫、北徐雍四州刺史如故。《宋書·武帝紀》中

以檀祗為宋領軍將軍詔十四年[編輯]

  宋國始立,內外草創。禁旅王要,總司須才。右將軍祗可為宋領軍將軍,加散騎常侍。《宋書·檀祗傳》

追贈毛璩及弟瑾、瑗等詔義熙中[編輯]

  故益州刺史璩、西夷校尉瑾、蜀郡太守瑗勤王忠烈,事乖慮外。葬送日近,益懷惻愴。可皆贈先所授官,給錢三十萬、布三百匹。《晉書·毛寶附傳》。璩及弟瑾、瑗並子侄之在蜀者,為譙縱所沒。義熙中,始康太守時延祖上疏訟璩兄弟,於是詔。

追贈魏詠之詔義熙中[編輯]

  魏詠之器宇弘邵,識局貞隱。同獎之誠,實銘王府。敷績之效,垂惠在人。奄致隕喪,惻愴於心。可贈太常,加散騎常侍。《晉書·魏詠之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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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權順所請,以申超世之美。《文選·褚淵碑》注引《晉起居注》,安帝詔

元功盛德,超前絕後。[編輯]

  《文選·齊安陸王碑》注引《晉起居注》,安帝詔。

下書討桓玄元興元年正月[編輯]

  豎子桓玄,故大司馬不腆之息,少懷狡惡,長而不悛,遂與王恭,協同奸謀,阻兵內侮,三方雲集,志在問鼎,窺擬神器。賴祖宗威靈,宰輔神略,忠義奮發,罪人斯殞。玄等猖狂失圖,回舟鳥逝。便宜乘會,殲除奸源,於時同異之論,用惑廟策,遂使王憲廢撓,寵授非所。猶冀玄當洗濯胸腑,小懲大誡,而狼心弗革,悖慢愈甚,割據江湘,擅威荊郢,矯命稱制,與奪在手。又對侍中王謐放肆醜言,欲縱凶毒,陵陷上京。無君之心,形於音翰;不臣之跡,日月彌著。是可忍也,孰不可懷!宜明九伐,以寧西夏。尚書令、後將軍元顯可為征討大都督、督十八州諸軍事、驃騎大將軍、儀同三司,以劉牢之為前鋒,行征西將軍,權領江州,命司馬尚之入沔水。《魏書·桓玄傳》

授劉裕策義熙三年二月[編輯]

  有扈滔在,夷羿乘釁,亂節於紀,實橈皇極。賊臣桓玄,怙寵肆逆,乃摧傾華、霍,倒拔嵩、岱,五嶽既夷,六地易所。公命世英縱,藏器待時,因心資敬,誓雪國恥,慨憤陵夷,誠發宵寐。既而歲月屢遷,神器以遠,忠孝幽寄,實貫三靈。爾乃介石勝機,宣契畢舉,訴蒼天以為正,揮義旅而一驅。奔鋒數百,勢烈激電,百萬不能抗限,制路日直植城。遂使沖鯨潰流,暴鱗奔漢,廟勝遠加,重氛載滌,二儀廓清,三光返照,事遂永代,功高開闢,理微稱謂,義感朕心。若夫道為身濟,獄縻厥爵,況乃誠德既深,勛貫天人者乎。是用建茲邦國,永祚山河,言念載懷,匪雲足報。往欽哉!俾屏餘一人,長弼皇晉,流風垂祚,暉烈無窮。其降承嘉策,對揚朕命。《宋書·武帝紀》上。

恭帝[編輯]

  帝諱德文,字德文,安帝同母弟。初封琅邪王,歷中軍將軍、散騎常侍、衛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加侍中,領司徒,錄尚書事,元興初遷車騎大將軍。桓玄輔政,進太宰。及纂位,以為石陽縣公。玄平,復為琅邪王,領徐州刺史,拜大司馬,領司徒。以義熙十四年十二月即位,改元元熙,在位二年,禪於宋,封零陵王。永初二年遇弒,諡曰恭皇帝。案:《宋書·王歆之傳》云:恭帝即位,遷黃門待郎,領著作郎。凡諸詔奏,皆其辭也。今以禪讓詔策編入韶之集中。

北征上疏[編輯]

  請帥所蒞,啟行戎路,敬山陵。《晉書·恭帝紀》

復上疏乞奉辭陵廟[編輯]

  臣推轂閫外,將革寒暑,不獲展情埏遂,私心罔極。伏願天慈,特垂聽許,使臣微誠粗申,即路無恨。《晉書·恭帝紀》

四府君祧主議[編輯]

  太始之初,虛太祖之位,而緣情流遠,上及征西,故世盡則宜毀。而宣皇帝正太祖之位,又漢光武帝移十一帝主於洛邑,則毀主不設,理可推矣。宜從范宣之言,築別室以居四府君之主,永藏而不祀也。《宋書·禮志三》。義熙九年四月,大司馬琅邪王德文議,又略見《晉書·禮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