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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晉文/卷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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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四 全晉文 卷十五
作者:嚴可均
卷十六
嚴可均著。

東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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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字元超,宣帝弟魏魯相東武城侯馗之孫。父高密王泰,初為隴西王,立為世子,拜騎都尉,遷散騎侍郎。惠帝初歷左衛將軍,加侍中,遷散騎常侍、輔國將軍、尚書右僕射,領游擊將軍。復為侍中,加奉車都尉,封東海王。永康初為中書令,徙侍中,太安初遷司空,領中書監,加守尚書令。永興初為大都督討鄴,以蕩陰之敗出奔下邳。惠帝西幸,以為太傅,不受。尋以司空領徐州都督,唱義奉迎大駕。光熙初以太傅錄尚書事。永嘉初出鎮許昌,尋領兗州牧,都督、兗、豫、司、冀、幽、並六州。移鎮鄄城,進司徒。以御劉聰入保京城,尋出軍東屯於項,加九錫,自領豫州牧。薨、諡曰孝獻王。軍沒於賊,追貶為縣王。

敕世子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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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學之所益者淺,體之所安者深。閒習禮度,不如式瞻儀型;諷味遺言,不若親承音旨。王參軍人倫之表,汝其師之。《世說·賞譽篇》。東海王鎮許昌,以王安期為記室參軍,雅相知重。敕世子毗云云,或曰:「王、趙、鄧三參軍,人倫之表,汝其師之。」謂安期、鄧伯道、趙穆也。袁宏作《名士傳》,直雲王參軍,或雲趙家先猶有此本,又見《文選·齊竟陵王行狀》注引《晉中興書》。

與趙穆、王承、阮瞻、鄧攸、謝鯤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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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禮:年八歲出就外傅,明始可以加師訓之則。十年曰幼學,明可以漸先王之教也。然學之所受者淺,體之所安者深。是以閒習禮度,不如式瞻軌儀;諷味遺言,不如親承辭旨。小兒毗,既無令淑之質,不聞道德之風,欲屈諸君,時以閒豫,周旋燕誨也。《世說·賞譽篇》注引趙《吳郡行狀》。又見《晉書·阮瞻傳》。

承制起陳敏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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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建謀富國,則有大漕之勛。及遭冰昌之亂,則首率義徒,以寡敵眾。外無強兵之援,內無運籌之侶,隻身挺立,雄略從橫,擢奇謀於馬首,奮靈計於臨危,金聲振於江外,精光赫於揚楚。攻堅陷險,三十餘戰,師徒無虧,敵自滅。五州復全,苞茅入貢,豈非將軍之功力哉!

  今羯賊屯結,遊魂河濟,鼠伏雉竄,藏匿陳留,始欲奸盜,終圖不軌。將軍孫吳之術既明,已試之功先著,孤與將軍情分特隆,想割草土之哀,抑難居之思,舍執戈,來恤國難。天子遠巡,鑾輿未反,引領東眷,有懷山陵。當憑將軍戮力,王輅有旋。將軍率將所領,承書風發,米布軍資,惟將軍所運。《晉書·陳敏傳》

與江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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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王子師作豫州,未下車辟荀慈明,下車辟孔文舉,貴州人士有堪應此求者不?知君舉高平郄道微為賢良,陳留阮宣子為直言,濟北程弘叔為方正,皆於時選為允。《御覽》二百六十三引《江家傳》。又《晉書·江統傳》有前五句。

檄方鎮兵討石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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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綱失御,社稷多難。孤以弱才,備當大任。自頃胡寇內逼,偏裨失利,帝鄉便為戎州,冠帶奄成殊域,朝廷上下,以為憂懼,皆由諸侯蹉跎,遂及此難。投袂忘履,討之已晚。人情奉本,莫不義奮。當須合會之眾,以俟戰守之備。宗廟主上,相賴匡救。檄至之日,便望風奮發,忠臣戰士效誠之秋也。《晉書·東海王越傳》

范陽王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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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虓字武會,宣帝弟馗之孫,咸寧五年嗣父綏為范陽王,以宗室選拜散騎常侍,累遷尚書。惠帝時出為安南將軍,都督豫州諸軍事。持節鎮許昌,進位征南將軍。永興初為都督、河北諸軍事、驃騎將軍、持節,領豫州刺史。王浚又表領冀州刺史。光熙元年,以迎大駕功拜司空,尋薨。案:本傳作「司徒」,《惠紀》作「司空」,當有一誤。

上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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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間王等宜委任如舊自愍懷被害,皇儲不建,委重前相,輒失臣節。是以前年太宰與臣,永惟社稷之貳,不可久空,所以共啟成都王穎,以為國副。受重之後,而弗克負荷。「小人勿用」,而以為腹心。骨肉宜敦,而猜佻薦至。險訁皮宜遠,而讒說殄行。此皆臣等不聰不明,失所宗賴。遂令陛下謬於降授,雖戮臣等,不足以謝天下。今大駕還宮,文武空曠,制度荒破,靡有孑遺。臣等雖劣,足匡王室。而道路之言,謂張方與臣等不同。既惜所在興異,又以太宰德允元,著於具瞻,每當義節,輒為社稷宗盟之先。張方受其指教,為國效節。昔年之舉,有死無貳。此即太宰之良將,陛下之忠臣。但以受性強毅,不達變通,遂守前志,已致紛紜。然退思惟,既是其不易之節,且慮事翻之後,為天下所罪,故不即西還耳。原其本事,實無深責。臣聞先代明主,未嘗不全護功臣,令福流子孫。自中間以來,陛下功臣初無全者,非獨人才皆劣,其於取禍,實由朝廷策之失宜,不相容恕。以一旦之咎,喪其積年之勛,既違《周禮》議功之典,且使天下之人莫敢復為陛下致節者。巨等此言,豈獨為一張方,實為社稷遠計,欲令功臣長守富貴。臣愚以為宜委太宰以關右之任,一方事重,及自州郡已下,選舉授任,一皆仰成。若朝之大事,廢興損益,每輒疇諮。此則二伯述職,周召分陝之義,陛下復行於今時。遣方還郡,令群後申志,時定王室。所加方官,請悉如舊。此則忠臣義士有勸,功臣必全矣。司徒戎,異姓之賢;司空越,公族之望,並忠國愛主,小心翼翼,宜干機事,委以朝政。安北將軍王浚佐命之胤,率身履道,忠亮清正,遠近所推。如今日之大舉,實有定社稷之勛,此是臣等所以嘆息歸高也。浚宜特崇重之,以副群望,遂撫幽朔,長為北藩。臣等竭力捍城,藩屏皇家,陛下垂拱,而四海自正。則四祖之業,必隆於今,日月之暉,昧而復曜。乞垂三思,察臣所言。又可以臣表西示太宰。《晉書·范陽王傳》,與東平王鎮東將軍周馥等上言。案:篇末云:「可以臣表西示太宰。」則此篇是表也。

又上表理成都王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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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都王失道,為奸邪所誤,論王之身,不宜深責。且先帝遺體,陛下群弟,自元康以來,罪戮相尋,實海內所為匈匈,而臣等所以痛心。今廢成都,更封一邑,宜其必許。若廢黜尋有禍害,既傷陛下矜慈之恩,又令遠近恆謂公族無復骨肉之情,此實臣等內省悲慚,無顏於四海也。乞陛下察臣忠款。《晉書·范陽王傳》

彭城王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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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紘字偉德,宣帝弟馗之玄孫。初為高密王據嗣,至彭城王雄坐奔蘇峻伏誅,更入繼本宗。拜國子祭酒,加散騎常侍,遷大宗正秘書監。以風疾更拜光祿大夫,領大宗師。疾甚解職,咸康八年薨。贈散騎常侍、金紫光祿大夫,有集二卷。

上言宜敕作樂賢堂佛像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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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樂賢堂有先帝手畫佛像,經歷寇難,而此堂猶存,宜敕作頌。《御覽》六百五十七引《晉書》。帝下其議,以蔡謨言遂寢。又見《晉書·蔡謨傳》。

譙王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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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字敬才,宣帝弟魏中郎進之孫,拜奉車都尉。奉朝請,稍遷廣威將軍安夷護軍,鎮安定。惠帝末拜游擊將軍,永嘉中避亂渡江。元帝鎮揚州,以為軍諮祭酒。愍帝徵為龍驤將軍,不行。元帝為晉王承制,嗣父遜為譙王。太興初拜屯騎校尉,加輔國將軍,領左軍將軍,加散騎常待。尋出監湘州諸軍事、南中郎將、湘州刺史,為王敦將魏等所攻。城陷,荊州刺史王е承敦旨殺之。敦平,追贈車騎將軍,諡曰閔。

答安南將軍甘卓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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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思足下:勞於王事。天綱暫圮,中原丘墟。四海義士,方謀克復,中興江左,草創始爾,豈圖惡逆萌自寵臣。吾以暗短,托宗皇屬。仰豫密命,作鎮南夏,親奉中詔,成規在心。伯仁諸賢,扼腕歧路,至止尚淺,凡百茫然。豺狼易驚,遂肆丑毒,聞知駭踴,神氣沖越。子來之義,人思自百,不命而至,眾過數千.誠足以決一旦之機,攄山海之憤矣。然迫於倉卒,舟楫未備,魏李恆,尋見圍逼,是故事與意違,志力未展。猥辱來使,深同大趣;嘉謀英算,發自深衷。執讀周復,欣無以量。足下若能卷甲電赴,猶或有濟;若有孤疑,求我枯魚之肆矣。兵聞拙速,未睹工遲。季思足下,勉之勉之!書不盡意,絕筆而已。《晉書·譙王承傳》

譙王無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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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忌字公壽,承子,嗣封譙王。咸和中拜散騎侍郎,累遷屯騎校尉、中書、黃門侍郎,建元初遷散騎常侍,轉御史中丞,出為輔國將軍、長沙相。又領江夏相,尋轉南郡、河東二郡太守,以從平蜀功進前將軍。永和六年薨,贈衛將軍,諡曰烈王。有集九卷。

圓竹扇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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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止若垂棘曜匣,游若羲和朝征。靜無為而虛寂,動感通而風生。《書鈔》一百三十四

京兆府君遷主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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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儒謂太王王季遷主藏於文武之祧,如此,府君遷主宜在宣皇帝廟中。然今無寢室,宜變通而改築,又殷袷太廟,征西東面。《宋書·禮志三》

王允之表郡與祖名同乞改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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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秋之義,不以家事辭王事,是上之行乎下也。夫君命之重,固不得崇其私,又國之典憲,亦無以祖名辭命之制也。《通典》一百四。咸康八年,詔以王允之為衛將軍會稽內史。允之表郡與祖會名同,乞改授。詔曰:「祖諱孰若君命之重邪,下八座詳之。」給事黃門侍郎譙王無忌議以為。

譙王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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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恬字元愉,無忌子,嗣封譙王。拜散騎侍郎,累遷散騎常侍、黃門郎、御史中丞。簡文即位,遷右衛將軍,司雍秦梁四州大中正,拜尚書,轉侍中,領右衛將軍,補吳國內史,又領太子詹事。孝武時復為御史中丞,拜都督兗青冀幽并揚州之晉陵徐州之南北郡軍事,領鎮北將軍、假節兗青二州刺史。太元十五年薨,贈車騎將軍,諡曰敬王。

喪遇閏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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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閏非正數,故附前月為稱。至於月也,豈得為一。臣請以宿度論之。閏所附月盡之夕,寧猶見乎?又閏之初,豈不始魄。以茲言之,可不為兩月邪?無是月正數耳,非無此月也。若用閏詳,則虧二十五月之大斷,失周忌之正典。出於祥月,非卜遠日之謂。二三無據,義實致疑,愚謂正周而除,於禮為允。《通典》一百,御史中丞譙王恬議。

譙王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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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之字伯道,恬子,為秘書郎,遷散騎侍郎,出為振威將軍廣陵相。尋嗣,封譙王,為驃騎諮議參軍。以討王恭功,拜建威將軍、豫州剌史、假節,尋進號前將軍,討桓玄,兵潰被擒,斬於建康市。安帝反正,追贈衛將軍,諡曰忠王。

與張新安論孔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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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教以罪福因果,有若影響。聖言明審,令人寒心。然自上古帝皇,文武孔周,典謨訓誥,靡不周備,未有述三世顯敘報應者也。彼眾聖皆窮理盡性,照曉物緣,何得忍視陷溺,莫肯援接,曾無一言,示其津逕。且釣而不綱,弋不射宿,博碩肥遁,上帝是享。以此觀之,蓋所難了。想二三子揚扌而陳,使劃然有證,祛其惑焉。《弘明集》十二

司馬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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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之字季預,尚之弟,以討王恭功拜龍驤將軍襄城太守,鎮歷陽。為桓玄所敗,奔於慕容超,聞義兵起南歸。武陵王遵承制以為荊州刺史,鎮江陵,復為桓振所敗。徵拜後將軍、會稽內史。盧循入寇,加督浙江東五郡軍事,坐事免。及劉毅誅,復為都督荊雍梁陳寧益六州軍事、平西將軍、荊州刺史、假節,與雍州刺史魯宗之謀討劉裕,為裕所敗,奔於姚興。興死,依姚泓。泓滅,將奔於魏,未至道死。

上表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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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思不能聿修,自詒罪戾,憂懼震惶,惋愧交集。臣御家無方,威訓不振,致使子侄愆法,仰負聖朝,悚赧兼懷,胡顏自處。請解所任,歸罪闕庭。《晉書·司馬休之傳》。以兄子文思為亂,上疏。案:《宋書·武帝紀中》,休之上表自陳云:「裕遠送文思,臣順其此旨,表送章節。」則以此疏為表,今從之。

上表自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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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聞運不常一,治亂代有,陽九既謝,圯終則泰。昔篡臣肆逆,皇綱絕紐,卜世未改,鼎祚再隆。太尉臣裕威武明斷,首建義旗,除蕩元兇,皇居反正。布衣匹夫,匡復社稷,南剿盧循,北定廣固,千載以來,功無與等。由是四海歸美,朝野推崇。既位窮台牧,權傾人主,不能以道處功,恃寵驕溢。自以酬賞既極,便情在無上,刑戮逆濫,政用暴苛。問鼎之跡日彰,人臣之禮頓缺。陛下四時膳御,觸事縣空,宮省供奉,十不一在。皇后寢疾之際,湯藥不周,手與家書,多所求告。皆是朝士共所聞見,莫不傷懷憤嘆,口不敢言。前揚州刺史元顯第五息法興,桓玄之釁,逃遠於外,王路既開,始得歸本。太傅之胤,絕而復興,凡在有懷,誰不感慶。裕吞噬之心,不避輕重,以法興聰敏明慧,必為民望所歸,芳蘭既茂,內懷憎惡,乃妄扇異言,無罪即戮。大司馬臣德文及王妃公主,情計切逼,並狼狽請命。逆肆禍毒,誓不矜許,冤酷之痛,感動行路。自以地卑位重,荷恩崇大,乃以庶孽與德文嫡婚,致茲非偶,實由威逼。故衛將軍劉毅、右將軍劉藩、前將軍諸葛長民、尚書僕射謝混、南蠻校尉郗僧施,或盛勛德胤,令望在身,皆社稷輔弼,協贊所寄,無罪無辜,一旦夷滅。猜忍之性,終古所希。

  臣自惟門戶衰破,賴之獲存,皇家所重,終古難匹。是以公私歸馮,事盡祗順。再授荊州,輒苦陳告,自以才弱位隆,不宜久荷分陝,屢求解任,必不見聽。前經攜侍老母,半家俱西,凡諸子侄,悉留京輦。臣兄子譙王文思,雖年少常人,粗免咎悔,性好交遊,未知防遠,群醜交構,為其風聲。裕遂翦戮人士,遠送文思。臣順其此旨,表送章節,請廢文思,改襲大宗,遣息文寶送女東歸。自謂推誠奉順,理不過此。豈意裕苞藏禍心,遂見討伐,加惡文思,構生眾釁。群小之言,遠近沓,而臣純愚,暗信必謂不然。尋臣府司馬張茂度狼狽東歸,南平太守檀范之復以此月三日委郡叛逆,尋有審問,東軍已上。裕今此舉,非有怨憎,正以臣王室之干,位居藩岳,時賢既盡,唯臣獨存,規以翦滅,成其篡殺。鎮北將軍臣宗之、青州刺史臣敬宣,並是裕所深忌憚,欲以次除蕩,然後傾移天日,於事可易。

  今荊、雍義徒,不召而集,子來之眾,其會如林,豈臣無德所能綏致。蓋七廟之靈,理貫幽顯。輒授文思振武將軍、南郡太守,宗之子竟陵太守魯軌進號輔國將軍。臣今與宗之親御大眾,出據江津,案甲抗威,隨宜應赴。今絳旗所指,唯裕兄弟父子而已。須克蕩寇逆,尋績馳聞。由臣輕弱,致裕凌橫,上慚俯愧,無以厝顏。《宋書·武帝紀》中。義熙十一年,收休之子文寶、兄子文祖,並於獄賜死,率眾軍西討,休之上表自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