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梁文/卷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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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十八

周興嗣[編輯]

  興嗣字思纂,陳郡項人。世居姑孰,齊建武中舉秀才,除桂陽郡丞。梁受禪,為安成王國侍郎,擢員外散騎侍郎,遷給事中,除臨川郡丞,復為給事中,有《千字文》一卷,集十卷。

休平賦[編輯]

白鶴羽扇賦[編輯]

  銜明珠以報德,訪在陰而陽止。既來集於衛軒,亦傾舞於吳市。駢瑤翦雪,盈華寫潔,通脊似介,點首如翳。縈吹動發,環涼入衣,淒兮若秋之暮,懍兮如雪之飛。《藝文類聚》六十九

司馬筠[編輯]

  筠字貞素,河內溫人。晉譙王承七世孫,師事劉。齊建武中為奉朝請,遷王府行參軍。天監初為本州治中,除暨陽令。入為尚書祠部郎,遷王府諮議,除尚書左丞,出為始興內史。

皇子為慈母服議[編輯]

  宋朝五服,制皇子服訓養母禮,依庶母慈己,宜從小功之制。按《曾子問》云:「子游曰,喪慈母,禮歟?孔子曰,非禮也。古者男子外有傅,內有慈母,君命所使教子也,何服之有?」鄭玄注云:「此指謂國君之子也,若國君之子不服,則王者之子不服可知。」又《喪服經》云:「君子子為庶母慈己者。」《傳》曰:「君子子者,貴人子也。」鄭玄引《內則》三母,止施於卿大夫。以此而推,則慈母之服,上不在五等之嗣,下不逮三士之息,倘其服者,止卿大夫,尋諸侯之子,尚無此服,況乃施之皇子,謂宜依禮刊除,以反前代之惑。《梁書·司馬筠傳》

迎氣不用牲議[編輯]

  昆蟲未蟄,不以火田,鳩化為鷹,甸方設。仲春之月,祀不用牲,止璧皮幣,斯又事神之道,可以不殺明矣。況今祀天,豈容尚此。請夏初迎氣祭不用牲。《隋書·禮儀志》二,天監七年,尚書左丞司馬筠議,帝從之。

參議尚書齋祭服[編輯]

  《禮記·玉藻》云:「諸侯玄冕以祭,裨冕以朝。」《雜記》又云:「大夫冕而祭於公,弁而祭於已。」今之尚書,上異公侯,下非卿士,止有朝衣,本無冕服。但既預齋祭,不容同於在朝。宜依太常及博士諸齊官例,著皂衣、絳衤巽中單、竹葉冠,若不親奉,則不須入廟。《隋書·禮儀志》六,天監九年,司馬筠等參議帝從之。

量代脯[編輯]

  大餅代大脯,餘悉用蔬菜。《隋書·禮儀志》二,天監十六年十月,左丞司馬筠等參議。

答釋法雲書難范縝神滅論[編輯]

  辱告,並垂示敕答臣下審《神滅義》。伏讀周流,式歌且舞。夫識慮沈隱,精靈幽妙,近步無以追,凡情不能測,外聖知其若此,所以抑而不談。故涉孔父其尚昏,經姬公其未曙,而碌碌之徒,忘理信目,錐畫管窺,異見鋒起。苟犭旬離賢之名,遂迷霜露之實,愚惑到此,深可矜傷。

  我皇道貫幽顯,明逾日月,窮天地之極,以盡始終之奧。忌獲紫之妨薰朱,惡雉珉之亂鳳玉。爰發聖衷,降茲雅義,信足以炎揚妙覺,拯厥沈泥,近照性靈之極,遠明孝德之本。實使異學翦其邪心,四方篤其羨慕。謬以多幸,預奉陶均,沐澤飲和,有兼慶躍,流通曲被,佩荷彌深。司馬筠呈。《弘明集》十

柳惲[編輯]

  惲字文暢,河東解人。齊竟陵王引為法曹,累遷相國右司馬,入梁為廣州刺史,再為吳興太守,卒贈侍中中護軍將軍,有集十二卷。

答釋法雲書難范縝神滅論[編輯]

  辱告,惠示敕所答臣下《神滅論》。夫指歸無二,宗致本一。續故不斷,釋訓之弘規,入室容聲,孔經之深旨。中外兩聖,影響相符。雖理在固然,而疑執相半。伏奉淵旨,照若發蒙,顧會玄趣,窮神知寂,測情盡狀,天地相似。千載闕疑,從春冰而俱泮;一世顛倒,與浮雲而俱開。祗誦環徊,永用懸解,存及之顧,良以悲戢,弟子柳惲頓首白。《弘明集》十

庾黔婁[編輯]

  黔婁字子貞,新野人,仕齊為本州主簿,遷平西行參軍,歷編孱陵二縣令。入梁為蜀郡太守,終太子侍讀散騎侍郎。

答釋法雲書難范縝神滅論[編輯]

  《孝經》云:「生則親安之,祭則鬼饗之。」《樂記》云:「明則有禮樂,幽則有鬼神。」詩云:「肅雍和鳴,先祖是聽。」《周官·宗伯職》云:「樂九變,人鬼可得而禮。」《祭義》云:「入戶愾然,必有聞乎其嘆息之聲。」《尚書》云:「若雲三王有太子之責。」《左傳》云:「鯀神化為黃龍,伯有為妖,彭生豕見。」右七條,弟子生此百年,早聞三世,驗以眾經,求諸故實,神鬼之證,既布中國之書;菩提之果,又表西方之學,聖教相符,性靈無泯,致言或異,其揆惟一。但以聖人之化,因物通感,抑引從急,與奪隨機,非會不言,言必成務;非時不感,感惟濟物。而參差業報,取捨之途遂分,往還緣集,淪悟之情相舛。狎其小識,晦茲大旨。滯親聞見,莫辯幽微。此榆枋所以笑九萬,赤縣所以駭大千,故其宜也。若斯之倫,遂復構穿鑿,駕危辯,鼓偽言,煽非學,是謂異端,故宣尼之所害也。我皇繼三五而臨萬機,紹七百以御六辯,勛格無稱,道還淳粹。經天緯地之德,左日右月之明,皇王之所未曉,群聖之所不備,億兆之所宜通,將來之所必至。莫不鬯其玄波,而達其幽致者也。伏覽神論,該冠真俗,三才載朗,九服移心,行蠢蠕,猶知舞蹈。況在生靈,誰不撫節。弟子少缺下帷,尤蔽名理,既符夙志,竊深踴躍。至如百家恢怪,所述良多,搜神靈鬼,顯驗非一。且般若之書,本明斯義,既魔從所排,趣無兼引,自非格言,孰能取正?略說七條,皆承經典。譬猶秋毫之憑五嶽,觸氏之附六軍,敢瀝微塵,只增悚汗。弟子庾黔婁和南。《弘明集》十。

許懋[編輯]

  懋字昭哲,高陽新城人,晉徵士詢五世孫。仕齊為後軍豫章王行參軍,轉法曹茂才,遷驃騎大將軍儀同中記室,除太子步兵校尉。永元中轉散騎侍郎兼國子博士。梁受禪,除征西鄱陽王諮議兼著作郎,待詔文德省。出為始平太守。加散騎常侍,轉天門太守,中大通三年拜太子中庶子,卒,有《述行記》四卷,集十五卷。

答敕問雩祭燔柴[編輯]

  敕問:「凡求陰陽,應各從其類,今雩祭燔柴,以火祈水,意以為疑。」懋答曰:「雩祭燔柴,經無其文,良由先儒不思故也。按周宣《雲漢》之詩曰:「上下奠瘞,靡神不宗。」毛注云:「上祭天,下祭地,奠其幣,瘞其物。」以此而言,為旱而祭天地,並有瘞埋之文,不見有燔柴之說。若以祭五帝必應燔柴者,今明堂之禮,又無其事。且《》禮又云:「埋少牢以祭時。」時之功是五帝,此又是不用柴之證矣。昔雩壇在南方正陽位,有乖求神;而巳移於東,實柴之禮猶未革。請停用柴,其牲牢等物,悉從坎瘞,以符周室《雲漢》之說。《梁書·許懋傳》

封禪議[編輯]

  臣案舜幸岱宗,是為巡狩,而鄭引《孝經鈎命決》云:「封於太山,考績柴燎,禪乎梁甫,刻石紀號。」此緯書之曲說,非正經之通義也。依《白虎通》云:「封者,言附廣也。禪者,言成功相傳也。」若以禪授為義,則禹不應傳啟,至桀十七世也,湯又不應傳外丙,至紂三十七世也,又《禮說》云:「三皇禪奕奕,謂盛德也。五帝禪亭亭,特立獨起於身也。三王禪梁甫,連延不絕,父沒子繼也。」若謂「禪奕奕為盛德者,古義以伏羲、神農、黃帝,是為三皇。伏羲封太山,禪云云,黃帝封太山,禪亭亭,皆不禪奕奕,而雲盛德,則無所寄矣。若謂五帝禪亭亭,特立獨起於身者,顓頊封泰山,禪云云,帝嚳封泰山,禪云云,堯封太山,禪云云,舜封太山,禪云云,亦不禪亭亭,若合黃帝以為五帝者,少昊即黃帝子,又非獨立之義矣。若謂三王禪梁甫,連延不絕,父沒子繼者,禹封太山,禪云云,周成王封太山,禪社首,舊書如此,異乎《禮說》,皆道聽所得,失其本文。假使三王皆封太山禪梁甫者,是為封太山則有傳世之義,禪梁甫則有揖讓之懷,或欲禪位,或欲傳子,義既矛盾,理必不然。又七十二君,夷吾所記,此中世數,裁可得二十餘主:伏羲、神農、女媧、大庭、柏皇、中央、栗陸、驪連、赫胥、尊盧、混沌、昊英、有巢、朱襄、葛天、陰康、無懷、黃帝、少昊、顓頊、高辛、堯、舜、禹、湯、文、武,中間乃有共工,霸有九州,非帝之數,云何得有七十二君封禪之事?且燧人以前,至周之世,未有君臣,人心淳樸,不應金泥玉檢,升中刻石。燧人、伏羲、神農三皇,結繩而治,書契未作,未鐫文告成。且無懷氏,伏羲後弟十六主,云何得在伏羲前封太山禪云云?夷吾又曰,「惟受命之君,然後得封禪。」周成王非受命君,云何而得封太山禪社首?神農與炎帝是一主,而雲神農封太山禪云云。炎帝封太山禪云云,分為二人,妄亦甚矣。若是聖主,不須封禪;若是凡主,不應封禪。當時齊桓欲行此事,管仲知其不可,故舉怪物以屈之也。秦始皇登太山中坂,風雨暴至,休松樹下,封為五大夫,而事不遂。漢武帝宗信方士,廣召儒生,皮弁縉紳,射牛行事,獨與霍嬗俱上,既而子侯暴卒,厥足用傷。至魏明使高堂隆撰其禮儀,聞隆沒,嘆息曰:「天不欲成吾事,高生舍我亡也。」晉武太始中,欲封禪,乃至太康,議猶不定,竟不果行。孫皓遣兼司空董朝、兼太常周處至陽羨封禪國山。此朝君子,有何功德?不思古道,而欲封禪,皆是主好名於上,臣阿旨於下也。夫封禪者,不出正經,惟《左傳》說「禹會諸侯於塗山,執玉帛者萬國。」亦不謂為封禪。鄭玄有參、柴之風,不能推尋正經,專信緯侯之書,斯為謬矣。蓋《禮》云:「因天事天,因地事地,因名山升中於天,因吉士享帝於郊。」燔柴岱宗,即因山之謂矣。故《曲禮》雲,「天子祭天地」是也,又祈谷一,報谷一,禮乃不顯祈報地,推文則有。《樂記》云:「大樂與天地同和,大禮與天地同節,和故百物不失,節故祀天祭地。」百物不失者,天生之,地養之,故知地亦有祈報,是則一年三郊天,三祭地。《周官》有員丘方澤者,總為三事,郊祭天地,故《小宗伯》云:「兆五帝於四郊,」此即《月令》迎氣之郊也,《舜典》有「歲二月東巡狩,至於岱宗,」夏南、秋西冬北,五年一周,若為封禪,何其數也。此為九郊,亦皆正義,至如大旅於南郊者,非常祭也。《大宗伯》,「國有大故,則旅上帝。」《月令》云:「仲春玄鳥至,祀於高礻某」。亦非常祭,故《詩》云:「克克祀,以弗無子。」並有雩禱,亦非常祭。《禮》云:「雩,水旱也。」是為合郊天地有三,特郊天有九,非常祀又有三。《孝經》云:「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雩祭與明堂,雖是祭天,而不在郊,是為天祀有十六,地祭有三,惟大祀,不在此數。《大傳》云:「王者其祖之所自出,以其祖配之。」異於常祭,以故云大於時祭。案《繫辭》云:「易之為書也,廣大悉備。有天道焉,有地道焉,有人道焉,兼三才而兩之,故六。六者非他,三才之道也。」《乾彖》云:「大哉乾元,萬物資始,乃統天。雲行雨施,品物流形,大明終始,六位時成。」此則應六年一祭,坤元亦爾。誠敬之道,盡此而備。至於封禪,非所敢聞。《梁書·許懋傳》,時有請封會稽禪國山者,懋以為不可,因建議。

駁明堂儀注[編輯]

  《禮》云:大裘而冕,祀昊天上帝亦如之。良由天神尊遠,須貴誠質。今泛祭五帝,理不容文。《梁書許懋傳》

謝廣[編輯]

  廣,齊末為祠部郎,入梁。

時祭東城廟議[編輯]

  初祭是四時常祭,首月既不可移易。宜依前克日於東廟致齊。《隋書·禮儀志》二,中興二年四月,梁武即皇帝位祠部郎謝廣又議,帝從之。

陸瑋[編輯]

  瑋仕齊,入梁為國子博士。

郊祀一獻議[編輯]

  宗祧三獻,義兼臣下,上天之禮,主在帝王,約理申義,一獻為允。《隋書·禮儀志》一,天監七年,帝以一獻為質,三獻則文事天之道理,不應然詔下詳議。博士陸瑋,明山賓禮官司馬,以為云云,自是天地之祭皆一獻。

郊祀服章議[編輯]

  祭天猶存埽地之質,而服章獨取黼黻為文,於義不可。今南郊神座,皆用仙席,此獨莞類,未盡質素之理。宜以稿秸為下籍,蒲越為上席。又《司服》云:「王祀昊天,服大裘。」明諸臣禮不得同。自魏以來,皆用袞服,今請依古,更制大裘。《隋書·禮儀志》一,天監七年。

又議[編輯]

  尋大裘之制,唯鄭玄注《司服》云:「大裘,羔裘也。既無所出,未可為據」,案六冕之服,皆玄上下,今宜以玄、繒為之,其制式如裘,其裳以,皆無文繡,冕則無旒。同上

明山賓[編輯]

  山賓字孝若,平原鬲人。宋齊徵士僧紹子,仕齊為州從事史、奉朝請、始安王遙光撫軍行參軍、廣陽令。梁台建,歷相府田曹參軍尚書駕部郎,遷治書侍御史右軍記室參軍,天監初選為五經博士,遷北中郎諮議參軍、中書侍郎、國子博士、太子率更令、中庶子,出為持節征遠將軍北兗州剌史。普通中,歷太子右衛率、給事中、御史中丞、黃門侍郎、司農卿、散騎常侍,領青冀二州大中正東宮博士兼國子祭酒,假節行北兗州事,大通元年卒,年八十五,贈侍中信威將軍,諡曰質子。有《吉禮儀注》二百六卷,錄一卷,《禮儀》二十卷,《孝經喪禮服義》十五卷。

薦朱異表[編輯]

  竊見錢唐朱異,年時尚少,德備老成,在獨無散逸之想,處暗有對賓之色,器字弘深,神表峰峻。金山萬丈,緣陟未登,玉海千尋,窺映不測。加以璋新琢,錦組初構,觸響鏗鏘,值采便發。觀其信行,非惟十室所稀,若使負重遙途,必有千里之用。《梁書朱異傳》

郊不應裸議[編輯]

  《表記》,天子親耕,潔盛鬯,以事上帝。蓋明堂之裸耳,郊不應裸。《隋書·禮儀志》一,天監三年,博土明山賓議帝從之。

省牲牽牲贊牲議[編輯]

  案郊廟省牲日,則廩犧令牽牲,太祝令贊牲,祭之日,則太尉牽牲。《郊特牲》云:「社者神地之道,國主社稷,義實為重。今公卿貴臣,親執盛禮,而令微吏牽牲,頗為輕末。且司農省牲,又非其義,太常禮官,實當斯職。禮,祭社稷無親事牽《通典》作「無親牽牲」。之文,謂宜以太常省牲,廩犧令牽牲,太祝令贊牲。《隋書·禮儀志》二,天監四年,明山賓議,又見通典四十五。

二郊同日議[編輯]

  伏尋制旨,周以建子祀天,五月祭地。殷以建丑祀天,六月祭地。夏以建寅祀天,七月祭地。自頃代以來,南北二郊,同用夏正。《隋書·禮儀志》一,天監五年明山賓稱云云詔更詳議。

又議[編輯]

  二儀並尊,三朝慶始,同以此日,二郊為允。並請迎五帝於郊,皆以始祖配饗,及郊廟受福。唯皇帝再拜,明上靈降祚,臣下不敢同也。同上詔並依議

裸用雞彝牛彝議[編輯]

  尊彝之制,祭圖惟有三樽,一曰象樽,周樽也。二曰山,夏樽也。三曰著樽,殷樽也。徒有彝名,竟無其器。直酌象樽之酒,以為瓚之實。竊尋裸重於獻,不容共樽,宜循彝器,以備大典。案禮器有六彝,春祠夏礻勺,裸用雞彝鳥彝,王以瓚初裸,後以璋瓚亞裸。故春夏兩祭,俱用二彝。今古禮殊,無復亞裸。止循其二,春夏雞彝,秋冬牛彝,庶禮物備也。《隋書·禮儀志》二,天監五年,明山賓議。

又議[編輯]

  臣愚管不奉明詔,則終年乖舛,案鳥彝是南方之物,則主火位,木生於火,宜以鳥彝春夏兼用。同上,帝曰:雞是金禽,亦主巽位,但金火相伏,用之通夏,於義為疑,山賓云云,帝從之。

迎氣服大裘議[編輯]

  《周官》,祀昊天以大裘,祀五帝亦如之。頃代郊祀之服,皆用袞冕。是以前奏迎氣祀五帝,亦服袞冕,愚謂迎氣祀五帝,亦宜用大裘,禮俱一獻。《隋書·禮儀志》二,天監八年,明山賓議,帝從之。

答釋法雲書難范縝神滅論[編輯]

  辱告。惠示敕旨答臣下審《神滅論》。源深趣遠,豈鹿兔所測?隨類得解,或亦各欣其所見。奉以周旋不勝舞躍。法師學冠一時,道葉千載,起予之寄,允在明德。想弘宣妙旨,無復遺蘊邪?弟子業謝專經,智非通議,豈能仰述淵猷,讚揚風教。論者限以視聽,豈達曠遠?目睹百年,心惑三世。謂形魄既亡,神魂俱滅,斯則既違釋典,復乖孔教矣。焉可與言至道語妙理者哉!夫明則有禮樂,幽則有鬼神。是以孔宣垂範,以知死酬問,周文立教,以多才代終。《詩》稱三後在天,《書》雲祖考來格。且濠上英華,著方生之論;柱下睿哲,稱其鬼不神。為薪而火傳,交臂而生謝。此皆陳之載籍,彰彰甚明者也。夫緣假故有滅。業造故無常,是以五陰合成,終同煙盡,四微虛構,會均火滅,竊謂神明之道,非業非緣,非業非緣,故雖遷不滅,能緣能業。故苦樂殊報,此能仁之妙唱,縉紳之所抑也。雖教有殊途,理還一致。今棄周孔之正文,背釋氏之真說,未知以此,將欲何歸。正法住世,尚有斷常之說。況像法末流,而無異端之論。有神不滅,乃三聖同風。雖典籍著明,多歷年所,通儒碩學,並未能值。皇上智周空有,照極神源,爰發聖衷,親染神翰。弘獎至教,啟悟重昏。令夫學者永疑惑,眷逮不遺,使得預餐風訓,沐浴頂戴,良兼欣戢,明山賓和南。《弘明集》十

周舍[編輯]

  舍字升逸,汝南安成人,齊太學博士子。為太學博士,遷後軍行參軍丹陽主簿。梁台建,為太常,及受禪,拜尚書祠部郎,歷後軍記室參軍秣陵令,入為中書通事舍人,遷太子洗馬、散騎常侍、中書侍郎、鴻臚卿、尚書吏部郎、太子右衛率、右衛將軍、明威將軍、右驍騎將軍、除侍中,領步兵校尉、遷員外散騎常侍太子左衛率加散騎常侍,遷太子詹事。普通五年卒,贈侍中護軍將軍,諡曰簡子,有集二十卷。

改奏三夏議[編輯]

  禮:「王入奏王夏。」大祭祀與朝會,其用樂一也。而漢制皇帝在廟,奏永至樂,朝會之日,別有皇夏,二樂有異,於禮為乖,宜除永至,還用皇夏。又禮屍出入奏《肆夏》,賓入大門奏《肆夏》,則所設唯在人神,其與迎牲之樂,不可濫也。宋季失禮,頓虧舊則,神入廟門,遂奏昭夏,乃以牲牢之樂,用接祖考之靈,斯皆前代之深疵,當今所宜改也。《隋書·音樂志》上,天監初,周舍議以為。

元會受玉議[編輯]

  案《周禮·冢宰》,大朝覲,贊玉幣,尚書古之冢宰,頃王者不親撫玉,則不復須冢宰贊助。尋尚書主客曹郎,既冢宰隸職。今元日五等奠玉既竟,請以主客郎受,鄭玄注《覲禮》云:「既受之後,出付玉人於外。」漢時,少府職主璧,請主客受玉,付少府掌。《隋書·禮儀志》四天監六年,詔元日受五等贄圭璧並量付所司,周舍云云,又見《通典》七十。

金輅議[編輯]

  金輅為齋車,本不關於祭祀。《通典》六十四,天監七年,帝據周禮,玉輅以祀,金輅以賓,今祀乘金輅,詔下詳議,周舍謂云云。

袞服議[編輯]

  詔旨以王者袞服,宜畫鳳皇,以示差降。按禮:有虞氏皇而祭,深衣而養老。鄭玄所言,皇則是畫鳳皇羽也,又按禮所稱雜服,皆以衣定名,猶加袞冕,則是袞衣而冕,明有虞言皇者,是衣名,非冕明矣。畫鳳之旨,事實灼然。《隋書·禮儀志》六,天監七年,周舍議,制可,又見通典六十一。

安成始興二王為慈母服議[編輯]

  賀彥先稱:「慈母之子,不服慈母之黨,婦又不從夫而服慈姑,小功服無從故也。」庾蔚之云:「非徒子不從母而服其黨,孫又不從父而服其慈母。」由斯而言,慈祖母無服明矣。尋門內之哀,不容自同於常,按父之祥礻覃,子並受吊。今二王諸子,宜以成服日,單衣一日,為位受吊。《梁書·司馬筠傳》,天監七年,安成太妃陳氏薨,安成王秀始興王擔、並以慈母表解職,舍人周舍議,又《南史》七十一。

又議[編輯]

  《禮》云:縞冠玄武,子姓之冠,則世子衣服,宜異於常,可著細布衣,絹為領帶,三年不聽樂,又禮及春秋,庶母不世祭,蓋謂無王命者耳,吳太妃既朝命所加,得用安成禮秩,則當廟,五世親盡乃毀。陳太妃命數之重,雖則不異,慈孫既不從服,廟食理無傳祀,子祭孫止,是會經文。《梁書·司馬筠傳》,又南史七十一。

釋奠會議[編輯]

  釋奠仍會,既惟大禮。請依東宮元會,太子著絳紗礻暴。樂用軒懸,預升殿坐者,皆服朱衣。《隋書·禮儀志》四,天監八年,皇太子釋奠周舍議。

丹陽琅邪二郡斷搜捕議[編輯]

  《禮》云:君子遠庖廚,血氣不身翦,見生不忍其死,聞聲不食其肉。此皆即目興仁,非關及遠,三軀之禮,向我者舍,背我者射。《廣弘明集》二十六

鼎銘[編輯]

  天下寧康,異方同軌。九牧作貢,百司咸理。範金鑄器,戒鎮階所。波圓月鏡,傳之無已。《藝文類聚》七十三

司馬[編輯]

  字元素,河內溫人。仕齊為奉朝請,遷王府行參軍。天監初掌治嘉禮,除尚書祠部郎中,歷步兵校尉兼中書通事舍人,遷正員郎鎮南諮議參軍,進尚書右丞。出為仁威長史長沙內史,還除雲騎將軍御史中丞。出為宣毅南康王長史,行府國並石頭戍事,遷明威將軍晉安王長史,有《嘉儀禮注》一百十二卷,錄三卷,集九卷。

東宮樂議[編輯]

  既於崇正殿宴會,太子臨座,其事重,宜依禮會奏金石軒懸之樂。《通典》一百四十七,天監六金,仁威府長史司馬議。

答釋法雲書難范縝神滅論[編輯]

  辱告,惠示敕難滅性論。竊以洪波慈被,道冠眾靈,智照淵凝,理絕群古。七禪八慧之辨,三空四諦之微。故以煥乎載籍,炳於通誥也。所以優陀雲喻,如百首齊音;同贊妙覺,尚不能言萬分之一矣。夫業生則報起,因往而果來,雖義微而事著,亦理幽而證顯。自近可以知遠,尋邇可以探遐。譬如日月懸天,無假離朱之目。鳴鐘在耳,不勞子期之聽。而議者自昏,迷途難曉。苟犭旬所懷,坐顛坑阱。伏覽皇上令旨,理妙辭縟,致極鈎深,究至寂而更闡,啟幽途而還晰。雖複列聖齊鑣,群經聯奧。靈山金口,禪冰玉舌,終不能舍此以求通,違茲而得正信哉。澡江漢之波,塵滓以滌。導德齊禮,還風反化。法俗兼通,於是乎在。付此言展,方盡述贊,弟子司馬呈。《弘明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