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梁文/卷六十二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卷六十二

陳慶之[編輯]

  慶之字子云,義興國山人。從武帝舉義,為主書,除奉朝請,普通中為武威將軍。迎元法僧,還除宣猛將軍,文德主帥,轉東官直閣,賜爵關中侯。大通中為假節飆勇將軍。送元顥入魏,還除右衛將軍,封永興縣侯,出為持節奮武將軍,北兗州刺史。中大通中除南北司二州刺史,大同中進號仁威將軍,卒贈散騎常侍左衛將軍,諡曰武。

攻滎陽宣喻士眾[編輯]

  吾至此以來,屠城略地,實為不少,君等殺人父兄,略人子女,又為無算,天穆之眾,並是仇信念,我等堵有七千,虜眾三十餘萬,今日之事,義不圖存,吾以虜騎不可爭力平原,及未盡至前,須平其城壘,諸君無假狐疑,自貽屠膾。梁書陳慶之傳。

陳昕[編輯]

  昕字君章,慶之第五子,大同中為邵陵王常侍文德主帥右衛仗主,除威遠將軍小峴城主,遷宣猛將軍。除陰陵戍主北譙太守,太疾不之官。又除驃騎外兵,尋為臨川太守,太清二年進雲旗將軍,為侯景所殺。

陳兵事啟[編輯]

  採石急須重鎮,王質水軍輕弱,恐慮不濟。《陳慶之傳》

朱異[編輯]

  異字彥和,吳郡錢塘人,宋處士昭之之孫。天監初為揚州議曹從事史,直西省兼太學博士,遷尚書儀曹郎兼中書通事舍人,進鴻臚卿太子右衛,率加員外常侍。中太通初遷散騎常侍,大同中遷右衛將軍。加侍中太清中遷左衛將軍,又遷中領軍,卒贈侍中尚書右僕射,有《周易集注》一百卷。

田飲引[編輯]

  卜田宇兮京之陽,面清洛兮背修邙。屬風林之蕭瑟,值寒野之蒼茫。鵬紛紛而聚散,鴻冥冥而遠翔。酒沈兮俱發,雲沸兮波揚。豈味薄於東魯,鄙密甜於南湘,於是客有不速,朋自遠方,臨清池而滌器辟山牖而飛觴。促膝兮道故,久要兮不忘。間談希夷之理,或賦連翩之章。《藝文類聚》七十二

為武帝草張纘為尚書僕射詔[編輯]

  纘外氏英華,朝中領袖,司空以後,名冠范陽。可尚書僕射。《梁書·張纘傳》,又見《南史》五十六以為朱異草詔。

祀明堂議[編輯]

  祀明堂改服大裘,又以貴質,不應三獻。禮云:「朝踐用大樽,」鄭玄云:「大樽瓦也,有虞氏瓦樽。」此皆是宗廟,猶以質素,況在明堂,理不容象樽也郊祀貴質,器用陶匏,宗廟貴文,誠宜雕俎。明堂之禮,於郊為文,比廟為質,請改器用純漆,庶合文質之表。舊儀,鬯灌求神,初獻清酒,次醴。終,禮畢,太祝取俎上祭肉,當御前以受俎,五帝天神,不可求之於地,二郊主祭,無受肉之禮,請停三獻灌鬯,及授俎之法,止於一獻清酒,舊用太牢。案郊用繭栗。《詩》云:「配文王於明堂,」有維牛維羊。良由周監二代,其義貴文。明堂方郊,未為極質,故特用三牲。今斟酌百王,義存通典,蔬果之薦,雖符周禮。而牲牢之用,宜遵夏殷,請自今明堂牲用特牛。《通典》四十四。

四望議[編輯]

  望是不即之名,豈容局於星海,拘於岳瀆。《隋書·禮儀志》一,天監六年,議者以為北郊有岳鎮海瀆之座,而又有四望之座,疑為煩重,儀曹郎朱異議。

雩祭燔柴議[編輯]

  案周宣《雲漢》之詩,毛注有瘞埋之文,不見有燔柴之說。若以五帝必柴,今明堂又無其事。《隋書·禮儀志》二,天監十年,儀曹郎朱異議。

更議復四望[編輯]

  鄭眾云:「四望,謂日月星海。」鄭玄云:「謂五嶽四鎮四瀆。」尋二鄭之說,互有不同,竊以望是不即之名。凡厥遙祭,皆有斯自,豈容局於星漢,拘於海瀆,請命司天,有關水旱之義,爰有四海,名山大川,能興雲致雨,一皆備祭。《隋書·禮儀志》二,天監十一年,帝日四望之事,頃來遂絕,宜更議復,朱異議。

封陽侯不應殤服議[編輯]

  禮:「年雖未及成人,已有爵命者,則不為殤。」封陽侯年雖中殤,已有拜封,不應殤服。《隋書·禮儀志》三,天監十四年,舍人朱異議,又見通典八十二。

廟祀加一釒開羹議[編輯]

  二廟祀相承止有一釒開羹,蓋祭祀之禮,應有兩羹,相承止於一釒開,即禮為乖,請加熬油羹一釒開。《隋書·禮儀志》二,天監十六年十月,舍人朱異議。

元法僧內屬議[編輯]

  自王師北討,克獲相繼,徐州地轉削弱,咸願歸罪法僧。法僧懼禍之至,其降必非偽也。《梁書·朱異傳》

請改郊祀儀注[編輯]

  禮:大裘而冕,祭昊天上帝,五帝亦如之。良由天神高遠,義須誠質。今從泛祭五帝,禮不容文。

  齊儀:初獻樽彝,明堂貴質,不應三獻,又不應象樽。禮云:「朝踐用太樽。」鄭云:「太樽、瓦也。」記又云:「有虞氏瓦樽,此皆在廟所用,猶以質素況在明堂,禮不容象。今請改用瓦樽,庶合文質之衷。

  宗廟貴文,故庶羞百品,天義尊遠,則須簡約。今儀注所薦,與廟不異,即理徵事,如為未允,請自今明堂有膳准二郊。但帝之為名,本主生育,成歲之功,實為顯著。非如昊天,義絕言象,雖曰同郊,復應微異。若水土之品,蔬果之屬,猶宜以薦,止用梨棗橘栗四種之果,姜艹蒲葵韭四種之俎菹,粳稻黍粱四種之米,自此以外,郊所無者,請並從省除。《隋書·禮儀志》一,天監十年,儀曹郎朱異以為云云。

  明堂既泛祭五帝,不容的有先後,東階而升,宜先春帝,請改從青帝始。

  明堂籩豆等器,皆以雕飾。尋郊祀貴質,改用陶匏,宗廟貴文。誠宜雕俎,明堂之禮,既方郊為文,則不容陶匏。比廟為質,又不應雕俎,斟酌二途,須存厥衷,請改用純漆。

  舊儀,明堂祀五帝,先酌郁鬯,灌地求神,及初獻清酒,次酃,終,禮畢。太祝取俎上黍肉,當御前以授,請依郊儀,止一獻清酒。且五帝天神,不可求之於地,二郊之祭,並無黍肉之禮。並請停灌及授俎法。

  舊明堂皆用太牢,案記雲,郊用特牲。又云:天地之牛角繭栗。五帝既曰天神,理無三牲之祭,而《毛詩》我將篇云:「祀文王於明堂。」有維羊維牛之說,良由周監二代,其義貴文。明堂方郊,未為極質,故特用三牲,止為一代之制。今斟酌百王,義存通典,蔬果之屬,雖符周禮,而牲牢之用,宜遵夏殷。請自今明堂止用特牛,既合質文之中,又見貴誠之義。《隋書禮儀志》一

到洽[編輯]

  洽字茂氵公,彭城武原人。宋驃騎將軍彥之曾孫。天監初為太子舍人,累遷司徒主薄、尚書殿中郎、太子中舍人、侍讀學士、國子博士,出為臨川內史,還除太子家令,遷給事黃門侍郎兼國子博士太子中庶子。普通初遷尚書吏部郎,領尚書左丞,進御史中丞,出為貞威將軍、雲麾長史、尋陽太守。大通元年卒,贈侍中,諡曰理子,有集十五卷。

奏劾劉孝綽[編輯]

  攜少姝於華省,棄老母於下宅。《梁書·劉孝綽傳》

周弘正補太學博士議[編輯]

  周郎年未弱冠,便自講一經。雖日諸生,實堪師表,無俟策試。《陳書·周弘正傳》,博士到洽議。

劉昭[編輯]

  昭字宣卿,平原高唐人,晉太尉實九世孫。天監初為奉朝請,遷征北行參軍尚書倉部郎,除無錫令。歷宣惠豫章王中軍臨川王記室,遷通直郎,出為郯令,有《後漢書注》一百二十五卷,《幼童傳》十卷,集十卷。

鈔集議祭六宗論[編輯]

  虞書曰:「肆類於上帝,於六宗,望於山川。」伏生馬融曰:「萬物非天不覆,非地不載,非春不生,非夏不長,非秋不收,非冬不藏,於六宗,此之謂也。」歐陽和伯夏侯建曰:「六宗,上不謂天,下不謂地,停不謂四方,在六者之間,助陰陽變化者也。」孔安國曰:「精意以享謂之宗,尊也,所尊祭。其祀有六:埋少牢於太昭,祭時也;相近於坎壇,祭寒暑也。王宮,祭日也。夜明,祭月也,幽,祭星也,雩,祭水旱也,於六宗,此之謂也。」《孔叢》曰,宰我問六宗於夫子,夫子答如安國之說。臣昭以此解若果是夫子所說,則後儒無復紛然。文秉案劉歆曰:「六宗,謂水、火、雷、風、川、澤也。」賈逵曰:「六宗,謂日宗、月宗、星宗、岱宗、海宗、河宗也。」鄭玄曰:「六宗,星、辰、司中、司命、風伯、雨師也。」星,五緯也,辰謂日月所會十二次也。司中、司命,文昌,第五、第四星也。風伯,箕也。雨師,畢也。晉武帝初,司馬紹統表駁之曰:「臣以為帝在於類,則者非天。山川屬望,則海岱非宗。宗猶包山,則望何秩焉?伏與歆逵,失其義也。六合之間,非制典所及;六宗之數,非一位之名。陰陽之說,又非義也。並五緯以為一,分文昌以為二,箕、畢既屬於辰,風師雨師,復特為位,玄之失也。安國案:祭法為宗,而除其天地於上,遺其四方於下,取其中以為六宗。四時寒暑,日月眾星,並水旱,所宗者八,非但六也。傳曰:「山川之神,則水旱厲疫之災,於是乎之。日月星辰之神,則雪霜風雨之不時,於是乎之。」又曰:「龍見而雩。」如此,者,祀日月星辰山川之名。雩者,周人四月祭天求雨之稱也。雪霜之災,非夫之所;雩祭之禮,非正月之所祈。周人之後說有虞之典,故於學者未盡喻也。且類於上帝,即禮天也。望於山川,所及也。案《周禮》云:「昊天上帝,日月星辰,司中司命,風師雨師,社稷五祀五嶽,山林川澤,四方百物。」又曰:「兆五帝於四郊,四類四望亦如之。」無六宗之兆。《祭法》云:「祭天祭地,祭時,祭寒暑日月星,祭水旱,祭四方,及山林川谷丘陵能出云為風雨,見怪物,皆是。有天下者祭百神,非此旅也,不在祀典,復無六宗之文。明六宗所,即《祭法》之所及,《周禮》之所祀,即《虞書》之所宗,不宜特復立六宗之祀也。《春官》大宗伯之職,掌玉作六器,以禮天地四方。以蒼璧禮天,以黃琮禮地,以青圭禮東方,以赤璋禮南方,以白琥禮西方,以玄璜禮北方,天宗,日月星辰寒暑之屬也;地宗,社稷五祀之屬也。四方之宗者,四時五帝之屬也。如此,則群神咸秩而無廢,百禮遍修而不瀆,於理為通。」幽川秀才張髦又上疏曰:「於六宗,祀,祖考所尊者六也。何以考之,《周禮》及《禮記·王制》,天子將出,類於上帝,宜於社,造於祢。巡狩四方,覲諸侯,歸格於祖祢,用特。」《堯典》曰:「肆類於上帝,於六宗,望於山川,遍於群神,班瑞。於群後,肆覲東後。葉時月正日,同律度量衡。」巡狩一歲以周,爾乃「歸格於藝祖,用特。」臣以《尚書》與《禮王制》,同事一義,符契相合,於六宗,正謂祀祖考宗廟也。文祖之廟六宗,即三昭三穆也。若如十家之說,既各異義,上下違背,且沒乎祖之禮。考之禮,考之祀典,尊卑失序,若但類於上帝,不祖祢而行,去時不告,歸何以格?以此推之,較然可知也。《禮記》曰:「夫政必本於天,淆以降命。命降於社之謂淆地,降於祖廟之謂仁義,降於山川之謂興作,降於五祀之謂制度。」又曰:「祭帝於郊,所以定天位也。祀社於國,所以列地利也。祭祖於廟,所以本仁也。山川所以儐鬼神也,五祀所以本事也。」又曰:「禮行於郊,而百神受職焉;禮行於社,而百貨可極焉。禮行於祖廟,而孝慈服焉。禮行於五祀,而正法則焉。故自郊社祖廟五祀,義之修而禮之藏也。」凡此皆孔子所以祖述堯舜,紀三代之教,著在祀典。首尾相證,皆先天地,次祖宗,而後山川群神耳。故《禮·祭法》曰:「七代之所更變者,郊宗祖。」明舜受終文祖之廟,察璇璣,改七政,審己天命之定,遂上郊廟,當義合《堯典》,則周公其人也。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是以四海之內,各以其職來祭者也。居其位,攝其事,郊天地,供群神之禮,巡狩天下,而遺其祖宗,恐非有虞之志也。五嶽視三公,四瀆,視諸侯,皆以案先儒之說,而以水旱風雨先五嶽四瀆從祖考而次上帝,錯於肆類,而亂祀典,臣以十一家皆非也。」太學博士吳商以為之言煙也,三祭皆積柴,而實牲體焉,以升煙而報陽,非祭宗廟之也。鄭所以不從諸儒之說者,將欲據周禮祀皆天神也。日月星辰,司中司命,風師雨師凡八,而日、月並從郊,故其餘為六宗也。以書於六宗,與《周禮》事相符,故據以為說也。且文昌雖有大體,而星名異,其日不同,故隨事祭之。而言文昌七星,不得遍祭其第四第五,此為《周禮》。復不知文昌之體,而又妄引為司中司命。箕、畢二星,既不繫於辰,且同是隨事而祭之例,又無嫌於所系者。」范寧注《虞書》曰:「考觀眾議,各有說難。鄭氏證據最詳,是以附之。案六宗眾議,未知孰是。」虞喜別論云:「地有五色,太社象之。總五為一則成六,六為地數,推案經句,闕無地祭,則祭地。」臣昭曰:六宗紛紜,眾釋互起,竟無全通,亦難偏折。歷辨碩儒,終未挺正。康成見宗是多附焉。盍各爾志,宣尼所許,顯其一說,亦何傷乎。竊以為祭祀之敬,莫大天地,《虞典》首載,彌久彌盛,此宜學者各盡所求。臣昭謂虞喜以祭地,近得其實。而分彼五色,合五為六,又不通,更成疑昧。尋《虞書》所稱「肆類於上帝。」是祭天。天不言天,而曰上帝,帝是天神之極,舉帝則天神斯盡,日月星辰從可知也。於六宗。」是實祭地。地不言地,而曰六宗,宗是地數之中,舉中足目該數,社稷等祀從可知也。天稱神上,地表數中,仰觀俯察,所以為異。宗者,崇尊之稱,斯亦盡敬之謂也。也者,埋祭之言也,實瘞埋之異稱,非周之祭也。夫置字涉神,必以今之示,今之示即古之神,所以社稷諸字,莫不以神為體。《虞書》不同,祀名斯隔。《周禮》改煙,音形兩異,《虞書》改土,正元祭義。此焉非疑,以為可了。豈六置宗,便為傍祭乎。《風俗通》曰:《周禮》以為燎祀司中司命,文昌上六星也。者,積薪燔柴也。今民猶祠司命耳,刻木,長尺二寸,為人像,行者置篋中,居者別作小居。齊地大尊重之,汝南諸郡亦多有者,皆祠以豬,率以春秋之月。《後漢·志祭祀中注》

難晉劉世明論久喪不葬服[編輯]

  喪無二孤,廟無二主,受吊之禮,唯喪主拜稽顙,餘人喪踴而已。諸言喪主,唯謂一人,不斥眾子,世明固雲。若屍柩無所葬者,則為後者與眾子同除矣。《通典》一百三

注補續漢書八志序[編輯]

  臣昭曰:昔司馬遷作《史記》,爰建八書。班固因廣,是曰十志。天人經緯,帝政弦維,區分源奧,開廊著述,創藏山之秘寶,肇刊石之遐貫,誠有繁於《春秋》,亦自敏於改作。至乎永平,執簡東觀,紀傳雖顯,書志未聞。推檢舊記,先有地理,張衡欲存炳發,未有成功。《靈憲》精遠,天文已煥。自蔡邕大弘鳴條,實多紹宣。協妙元卓,律歷以詳。承洽伯始,禮儀克舉;郊廟社稷,祭祀該明。輪冠章,車服瞻列。於是應譙纘其業,董巴襲其軌。司馬續書,總為八志,律歷之篇,仍乎洪邕所構,車服之本,即依董蔡所立,儀祀得於往制,百官就乎故簿,並籍據前修,以濟一家者也。王教之要,國典之源,粲然略備,可得而知矣。既接繼班書,通其流貫,體裁淵深,雖難逾等,序致膚約,有傷懸越,後之名史,弗能罷意。叔駿之書,是謂十典,矜緩殺青,竟亦不成。二子平業,俱稱麗富,華轍亂亡,典則偕泯,雅言邃義,於是俱絕。沈、松因循,尤解功創,時改見句,非更搜求,加藝文以矯前棄,流書品采自近錄,初平永嘉,圖籍焚喪,塵消煙滅,焉識其限,借南晉之新虛,為東漢之故實,是以學者亦無取焉。

  范曄《後漢》,良誠跨眾氏,序或未周,志遂全闕。國史鴻曠,須寄勤閒,天才富博,猶俟改具。若草昧厥始,無相憑據,窮其身世,少能巳畢。遷有承考之言,固深資父之力,太初以前,班用《馬史》,十志所因,實多往制,升入校部,出二十載,續志昭表,以助其間,成父述者,夫何易哉!況曄思雜風塵,心撓成毀,弗克員就,豈以茲乎?夫辭潤婉瞻,可得起改,核求見事,必應寫襲,故序例所論,備精與奪,及語八志,頗褒其美,雖出拔前群,歸相沿也。又尋本書當作《禮樂志》,其《天文》《五行》《百官》《車服》,為名則同。此外諸篇,不著紀傳,《律歷》《郡國》,必依往式。曄遺書自序,應遍作諸志,《前漢》有者,悉欲備制,卷中發論,以正得失,書雖未明,其大旨也。曾台雲構,所缺過乎榱桷,為山霞高,不終逾乎一匱,郁絕斯作,吁可痛哉!徒懷纘緝,理慚鈎遠,乃借舊志,注以補之。狹見寡陋,匪同博遠,及其所值,微得論列。分為三十卷,以合《范史》,求於齊工,孰曰文類,比茲闕恨,庶賢乎巳。昔褚先生補子長之削少,馬氏接孟堅之不畢,相成之義,古有之矣。引彼先志,又何猜焉!而歲代逾邈,立言湮散,義存廣求,一隅未覿,兼鍾律之妙,素揖校讎,參歷算之微,有慚證辨,星候秘阻,圖緯藏嚴,是須甄明,每用疑略,時或有見,頗邀停遇,非覽正部,事乖詳密。今令行禁止,此書外絕,其有疏漏,諒不足誚。明汪文盛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