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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陳文/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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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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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主諱叔寶,字元秀,小字黃奴,宣帝長子。天嘉三年,為安成王世子。太建元年立為皇太子。十四年正月即位,改元二,至德、禎明,在位七年,滅於隋。仁壽四年薨於洛陽,追贈大將軍,封長城縣公,諡曰煬,有集三十九卷。

棗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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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園列干,森梢繁羅。蕊餘莖少,葉暗枝多。復有奇樹,風間臨月。入夜影來,未若丹心美實。絳質嘉枝,重針共暗,枝瓠同瑰。此二句《淵鑒類函》作齊水華浮,鄭都彩垂,雞心日映,羊角風吹。蓋取梁簡文詩補綴羞金盤於冰水,薦玉案於深杯,此歡心之未已,方夢腸而屢回。《初學記》二十七徐守銘本有此賦,宋本無。

夜亭度雁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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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望山楹,石暖苔生。雲隨竹動,月共水明。暫消搖於夕徑,聽霜鴻之度聲。度聲已淒切,猶含關塞鳴。從風兮前倡融,帶暗兮後群荊帛久兮書字滅,蘆束兮斷銜輕。行雜響時亂,響雜行時散。已定空閨愁,還長倡樓嘆。空閨倡樓本寂寂,況此寒夜褰珠幔。心悲調管曲未成,手撫弦,聊一彈。一彈管,且陳歌,翻使怨情多。《初學記》二十。

報尚書八座奏治始興王叔陵罪制太建十四年正月乙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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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凶逆梟獍,反噬宮闈,賴宗廟之靈,時從釋滅,撫情語事,酸憤兼懷,朝議有章,宜從所奏也。《陳書·始興王叔陵傳》

即位大赦詔太建十四年正月丁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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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天降禍,大行皇帝奄棄萬國,攀號擗踴,無所迨及。朕以哀煢,嗣膺寶曆,若涉巨川,罔知攸濟,方賴群公,用匡寡薄,思播遺德,覃被億兆,凡厥遐邇,咸與惟新。可大赦天下,在位文武,及孝弟力田,為父後者,並賜爵一級,孤老鰥寡不能自存者,賜谷人五斛,帛二匹。《陳書·後主紀》

許新安王伯固以庶人禮葬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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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固同茲悖逆,殞身途路,今依外議,意猶弗忍,可特許以庶人禮葬。《陳書·新安王伯固傳》

又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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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固隨同巨逆,自絕於天,俾無遺育,抑有恆典。但童孺靡識,兼預葭莩,置之甸人,良以惻憫,及伯固所生王氏,可並特宥為庶人。同上。

課農詔太建十四年三月辛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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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躬推為勸,義顯前經,力農見賞,事昭往誥,斯乃國儲是資,民命攸屬,豐儉隆替,靡不由之。夫入賦自古,輸藁惟舊,沃饒貴於十金,磽确至於三易,腴既異劃,盈縮不同,詐偽日興,簿書歲改,稻田使者,著自西京,不實峻刑,聞諸東漢,老農懼於祗應,俗吏因而侮文,輟耒成群,游手為伍,永言妨蠹,良可太息。今陽和在節,膏澤潤下,宜展春耨,以望秋坻。其有新辟塍畎,進墾蒿萊,廣袤勿得度量,征租悉皆停免,私業久廢,咸許占作,公田荒縱,亦隨肆勤;儻良守教耕,淳民載酒,有茲督課,議以賞擢,外可為格班下,稱朕意焉。《陳書·後主紀》

求賢詔太建十四年三月癸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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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體國經野,長世字氓,雖因革儻殊,馳張或異,至於旁求俊,爰逮側微,用道和羹,是隆大廈,上智中主,咸由此術。朕以寡薄,嗣膺景祚,雖哀疚在躬,情慮忄昏舛,而宗社任重,黎庶務殷,無由自安拱默,敢忘康濟,所以登顯髦彥,式備周行,但空勞宵夢,屢勤史卜,五就莫來,五能不至;是用甲旦凝慮,景夜損懷,豈以食玉炊桂,無因自達,將懷寶迷邦,咸思獨善。應內外眾官,九品已上,可各薦一人,以會匯征之旨。且取備實難,舉長或易,小大之用,明言所施,勿得南箕北斗,名而非實。其有負能仗氣,擯壓當時,著《賓戲》以自憐,草《客嘲》以慰志,人生一世,逢遇誠難,亦宜去此幽谷,翔茲天路,趨銅駝以觀國,望金馬而來庭,便當隨彼方圓,飭之矩《陳書·後主紀》

求言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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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睿後宰民,哲王御寓,雖德稱汪滅,明能普燭,猶復紆己乞言,降情訪道,高咨岳牧,下聽輿台,故能政若神明,事無悔吝。朕纂承丕緒,思隆大業,常懼九重已邃,四聰未廣,欲聽昌言,不疲Φ足,若逢廷折,無憚批鱗;而口柔之辭,儻聞於在位,腹誹之意,或隱於具僚,非所以弘理至公,緝熙帝載者也。內外卿士,文武眾司,若有智周政術,心練治體,救民俗之疾苦,辯禁網之疏密者,各進忠讜,無所隱諱,朕將虛已聽受,擇善而行,庶深鑒物情,匡我王度。《陳書·後主紀》

禁繁費詔太建十四年四月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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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臨御區宇,撫育黔黎,方欲康濟澆薄,蠲省繁費;奢僭乖衷,實宜防斷,應鏤金銀薄及庶物化生土木人採花之屬,及布帛幅尺短狹輕疏者,並傷財廢業,尤成蠹患;又僧尼道士,挾邪左道,不依經律,民間淫祀祆書,諸珍怪事,詳為條制,並皆禁絕。《陳書·後主紀》

發遣北邊質任詔太建十四年四月癸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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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歲克定淮泗,爰涉青徐,彼土酋豪,並輸罄誠款,分遣親戚,以為質任。今舊土淪陷,復成異域,南北阻遠,未得會同,念其分乖,殊有愛戀,夷狄吾民,斯事一也,何獨譏禁,使彼離析。外可即檢任子館及東館並帶保任在外者,並賜衣糧,頒之酒食,遂其鄉路,所之阻遠,便發遣船仗衛送,必令安達;若已預仕宦,及別有事義,不欲去者,亦隨其意。《陳書·後主紀》

改元大赦詔至德元年正月壬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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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以寡薄,嗣守鴻基,哀切慮,疹恙纏織,訓俗少方,臨下靡算,懼甚踐冰,懷同馭朽,而四氣易流,三光遄至,纓紱列陛,玉帛充庭,具物匪新,節序疑舊,緬思前德,永慕昔辰,對軒闥而哽心,顧筵而栗氣,思所以迎遵遺構,俯勵薄躬,陶鑄九流,休息百姓,用弘寬簡,取葉陽和,可大赦天下,改太建十五年為至德元年。《陳書·後主紀》

追封吳明徹詔至德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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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陵矢竭,不免請降,于禁水漲,猶且生獲,固知用兵上術,世罕其人。故待中、司空、南平郡公明徹,爰初躡足,迄屆元戎,百戰百勝之奇,決機決死之勇,斯亦俾於古焉。及拓定淮肥,長驅彭汴,覆寇如舉毛,埽銳師同沃雪,風威懾於異俗,功效著於同文,方欲息駕陰山,解鞍瀚海,既而師出已老,數亦終奇,不就結纓之功,無辭入褚之屈,望封崤之為易,冀平翟之非難,雖志在屈伸,而奄中霜露,埋恨絕域,甚可嗟傷,斯事已往,累逢肆赦,凡厥罪戾,皆蒙酒濯,獨此孤魂,未沾寬惠,遂使爵土湮沒,饗無主。棄瑕錄用,宜在茲辰,可追封邵陵縣開國侯,食邑一千戶,以其息惠覺為嗣。《陳書·吳明徹傳》

追封程文季詔至德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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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散騎常侍、前重安縣開國公文季,纂承門緒,克荷家聲,早歲出軍,雖非元帥,啟行為最,致果有聞,而覆喪車徒,允從黜削;但靈洗之立功捍禦,久而見思,文季之埋魂異域,有足可憫,言念勞舊,傷茲廢絕,宜存廟食,無使餒而,可降封重安縣侯,邑一千戶。《陳書·程靈洗附傳》

贈諡徐陵詔至德元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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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慎終有典,抑乃舊章,令德可甄,諒宜追遠。侍中、安右將軍、左光祿大夫、太子少傅、南徐州大中正、建昌縣開國侯陵,弱齡學向,登朝秀穎,業高名輩,文曰詞宗。朕近歲承華,特相引狎,雖多臥疾,方期克壯,奄然殞逝,震悼於懷。可贈鎮右將軍、特進,其侍中、左光祿、鼓吹、侯如故,並出舉哀,喪事所須,量加資給,諡曰章。《陳書·徐陵傳》

詔答姚察至德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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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表具懷。卿行業淳深,聲譽素顯,理徇情禮,未膺刀筆,但參務承華,良所期寄,允慈抑奪,不得致辭也。《陳書·姚察傳》

原除望訂租調積逋詔至德二年十月已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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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耕鑿自足,乃曰淳風,貢賦之興,其來尚矣。蓋由庚亟務,不獲已而行焉。但法令滋章,奸盜多有,俗尚澆詐,政鮮惟良,朕日旰夜分,矜一物之失所,潤辜罪已,愧三千之未措,望訂初下,使強蔭兼出,如聞貧富均起,單弱重弊,斯豈振窮扇之意歟?是乃下吏箕斂之苛也。故曰「百姓不足,君孰與足」。自太建十四年望訂租調逋未入者,並悉原除。在事百僚,辯斷庶務,必去取平允,無得便公害民,為己聲績,妨紊政道。《陳書·後主紀》

改築孔子廟詔至德三年十一月己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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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尼誕膺上哲,體資至聖,祖述憲章之典,並天地而合德,樂正雅頌之奧,與日月而偕明,垂後昆之訓范,開生民之耳目,梁季湮微,靈寢忘處,鞠為茂草,三十餘年。敬仰如在,永惟愾息。今雅道雍熙,由庚得所,斷琴故履,零落不追,閱笥開書,無因循復。外可詳之禮典,改築舊廟,蕙房桂棟,咸使惟新,芳蘩潔潦,以時饗奠。《陳書·後主紀》,案《後主紀》有至德四年正月舉士詔,《藝文類聚》五十三、《初學記》二十以為江總撰,故此不錄。

大赦詔至德四年十一月己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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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惟刑止暴,惟德成物,三才是資,百王不改。而世無抵角,時鮮犯鱗,渭橋驚馬,弗聞廷爭,桃林逸牛,未見其旨,雖剽悍輕侮,理從鉗鈦,蠢愚杜默,宜肆矜弘,政乏良哉,明慚則哲,求諸刑措,安可得乎?是用屬寤寐以軫懷,負黼而於邑;復茲合璧輪缺,連珠緯舛,黃鍾獻呂,和氣始萌,玄冥告終,履長在御,因時宥過,抑乃斯得,可大赦天下。《陳書·後主紀》

贈諡司馬申詔至德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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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慎終追遠,欽若舊則,闔棺定諡,抑乃前典。故散騎常侍、右衛將軍、文始縣開國伯申,忠肅在公,清正立己,治繁處約,投軀殉義。朕任寄情深,方康庶績,奄然化往,傷測於懷。可贈侍中、護軍將軍,進爵為侯,增邑五百戶,諡曰中,給朝服一具,衣一襲,克日舉哀,喪事所須,隨由資給。《陳書·司馬申傳》

改元大赦詔禎明元年正月戊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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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皇大庭,鼓淳和於曩日,姬王嬴後,被澆風於末載,刑書已鑄,善化匪融,禮義既乖,奸宄斯作,何其淳樸不反,浮華競扇者歟,朕居中御物,納隍在眷,頻恢天網,屢絕三邊,元元黔庶,終罹五辟,蓋乃康哉寡薄,抑焉法令滋章,是用當寧弗怡,矜此向隅之意;今三元具序,萬國朝辰,靈芝獻於始陽,膏露凝於聿歲,從春施令,仰乾布德,思與九有,惟新七政,可大赦天下,改至德五年為禎明元年。《陳書·後主紀》

訊獄詔禎明二年十一月丁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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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議獄緩刑,皇王之所垂範,勝殘去殺,仁人之所用心。自畫冠既息,刻吏斯起,法令滋章,手足無措。朕君臨區宇,屬當澆末,輕重之典,在政未康,小大之情,興言多愧,眷茲狴犴,有軫哀矜,可克日於大政殿訊獄。《陳書·後主紀》

聞隋軍至下詔禎明三年正月戊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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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犬羊陵縱,侵竊郊畿,蜂蜂有毒,宜時埽定。朕當親御六師,廓清八表,內外並可戒嚴。《南史》十採石戍主徐子建至告變乃下詔。

手敕姚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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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羸瘠如此,齋菲累年,不宜一飯,有乖將攝,若從所示,甚為佳也。《陳書·姚察傳》

敕施文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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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貞在王家未有祿秩,可賜米百石。《南史》七十四《謝貞傳》

敕迎釋智頭至德三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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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寒猶厲,道體何如,宴坐經行,無乃為弊。都下法事恆興,希相助弘闡,今遣宣傳左右趙君卿迎接,遲能即出也。《釋藏》起字一號《國清百錄》一

第二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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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使人趙君卿啟,並省來答表,志存林野,兼有疾病,願停山寺,不欲出都,不具一二。岩壑高深,乃幽人之節,佛法示現,未必如此。且京師甚有醫藥,在疾彌是所宜,故遣前主書朱宙迎接,想便相隨出都,唯遲法流不滯,會言在近。同上。

第三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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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雖遣兩使,殊未委悉,意存三寶,故有相迎,今復遣龍宮寺道升,並令面陳一二也。同上。

敕東揚州刺史永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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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王在州,迎頭禪師大弘法事,甚會朕心,今迎出都,王宜敦諭,申朕意也。同上。

敕書迎候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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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得永陽王啟,知禪師遂能屈德,隨朕使出都,甚有欣遲,當稍次近路,涉險道,殊足為勞。今遣敕左右黃吉寶迎候,但未知欲安止何寺,想示使人,仍令前還,即勒所由料理房舍也。遲近會言,此未委悉,三月二十四日。同上。

敕治光宅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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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宅是梁武龍潛之地,不整處多,今敕繕量,隨由就功一二,羅闡取來意。同上。

敕報謝貞至德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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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啟具懷。雖知哀煢在疚,而官俟得才,禮有權奪,可便力疾還府也。《陳書·謝貞傳》

敕答江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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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察非惟學藝優博,亦是操行清修,典選難才,今得之矣。《陳書·姚察傳》,尚書令江總等薦察為吏部尚書,敕答。

授江總尚書令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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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戲,夫文昌政本,司會治經,韋彪謂之樞機,李固方之斗極,況其五曹斯綜,百揆是諧,同冢宰之司,專台閣之任。惟爾道業標峻,宇量弘深,勝范清規,風流以為準的,辭宗學府,衣冠以為領袖,故能師長六官,具瞻允塞,明府八座,儀形載遠,其端朝握揆,朕所望焉。往欽哉,懋建爾徽猷,亮采我邦國,可不慎歟。《陳書·江總傳》,《初學記》十一。

宣旨誡諭姚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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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比哀毀過禮,甚用為憂。卿迥然一身,宗奠是寄,毀而滅性,聖教所不許,宜微自遣割,以存禮制,憂懷既深,故有此及。《陳書·姚察傳》

與江總書悼陸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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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記陸瑜,奄然殂化,悲傷悼惜,此情何已。吾生平愛好,卿等所悉,自以學涉儒雅,不逮古人,欽賢慕士,是情尤篤。梁室亂離,天下糜沸,書史殘缺,禮樂崩淪,晚生後學,匪無牆面,卓爾出群,斯人而已。吾識覽雖局,未曾以言議假人,至於片善小才,特用嗟賞,況復洪識奇士?此故忘言之地,論其博綜子史,諳究儒墨,經耳無遺,觸目成誦,一褒一貶,一激一揚,語玄析理,披文摘句,未嘗不聞者心伏,聽者解頤,會意相得,自以為布衣之賞。吾監撫之暇,事隙之辰,頗用談笑娛情,琴樽間作,雅篇艷什,迭互鋒起,每清風明月,美景良辰,對群山之參差,望巨波之氵養,或玩新花,時觀落葉,既聽春鳥,又聆秋雁,未嘗不促膝舉觴,連情發藻,且代琢磨,間以嘲謔,俱怡耳目,並留情致,自謂百年為速,朝露可傷,豈謂玉折蘭摧,遽從短運,為悲為恨,當復何言,遺蹟餘文,觸目增泫,絕弦投筆,恆有酸恨,以卿同志,聊復敘懷,涕之無從,言不寫意。《陳書·陸瑜傳》,瑜卒,太子親制祭文,遣使者弔祭,仍與詹事江總書。

揚都興皇寺釋法朗墓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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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源遠采,傳芳馥蕙。君子哲人,英芬是繼。朱旄既杖,青組仍曳。紉虎戎卸,貳貌狄制。功可冠軍,業非出世。揖彼聲色,超此津濟。津齊伊何,裂斷網羅。忍衣早記,乘樓夜過。航斯苦海,涸此愛河。若非智士,孰寄宣揚。法雲廣被,慧日舒光。既摧沖櫓,自辟金湯。夢齊鼓說,應異鍾霜。識機知命,同彼現病。夙心棲遁,度脫難竟。化緣已矣,乃宅丘阱。智炬寂滅,頹岩遼空岑,搖落寒侵。弦餘月暗,霧下松深。香滅窮壟,幡橫宿林。切切管清,遙遙鼓聲。野煙四合,孤禽一嗚。風淒唄斷,流急寒生。神之淨土,形沈終古。勒此有墳,用旌蘭杜。《續高僧傳》

題江總所撰孫墓志銘後四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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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風動竹,煙水驚波。幾人樵徑,何處山阿。今時日月,宿昔綺羅。天長路遠,地久雲多。功臣未勒,此意如何。《陳書·孫傳》

武宣章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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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諱要兒,吳興烏程人,本姓鈕,父為章氏所養,因冒姓章。武帝先娶錢氏女,早卒,娉為繼室。梁紹泰中拜長城縣夫人。永定元年,立為皇后。文帝即位,尊為皇太后,宮曰慈訓。廢帝即位,尊為太皇太后,宣帝即位,尊為皇太后,太建三年崩,年六十五,諡曰宣太后。

臨川王入纂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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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昊天不弔,上玄降禍,大行皇帝奄捐萬國,率土哀號,普天如喪,窮酷煩冤,無所迫及,諸孤藐爾,反國無期,須立長主,以寧寓縣,侍中、安東將軍、臨川王,體自景皇,屬惟猶子,建殊功於牧野,敷盛業於戡黎,納麓時敘之辰,負乘機之日,並佐時雍,是同草創,祧┙所系,遐邇宅心,宜奉大宗,嗣膺寶錄,使七廟有奉,兆民寧晏。未亡人假延餘息,嬰此百罹,尋繹纏綿,興言感絕。《陳書·文帝紀》,永定三年六月,高祖崩,遺詔徵世祖入纂,甲寅至自南皖,入居中書省,皇后令。

廢少主為臨海王以安成王入纂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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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軍儀同、鎮北儀同、鎮右將軍、護軍將軍、八座卿士,昔梁運季末,侮內沸騰,天下蒼生,殆無遺噍。高祖武皇帝撥亂反正,膺圖御,重懸三象,還補二儀。世祖文皇帝克嗣洪基,光宣寶業,惠養中國,綏寧外荒,並戰戰兢兢,劬勞締構,庶幾鼎運,方隆殷夏。伯宗昔在儲宮,本無令聞,及居崇極,遂騁凶淫,居處諒ウ,固不哀戚,嬪嬙角,就館相仍,豈但依車所納,是譏宗正,衰生子,得誚右師,七百之祚何憑,三千之罪為大。且費引金帛,令充椒閫,內府中藏,軍備國儲,未盈基稔,皆已空竭。大傅親承顧托,鎮守宮闈,遺詔綢繆,義深垣屏,而贊塗未御,翌日無淹,仍遺劉師知殷不佞等,顯言排斥。韓子高小豎輕佻,推心委仗,陰謀禍亂,決起蕭牆,元相雖持,但除君側,又以余孝頃密邇京師,便相徵召,殃慝之咎,兇徒自擒,宗社之靈,祆氛是滅。於是密詔華皎,稱兵上流,國祚憂惶,幾移醜類,乃至要招遠近,葉力巴湘,支黨縱橫,寇擾黟歙。又別敕歐陽紇等,攻逼衡州,嶺表紛紜,殊淹弦望,豈止罪浮於昌邑,非唯聲丑於太和。但賊豎皆亡,祆徒已散,日望懲改,猶加淹抑,而悖禮忘德,情性不悛,樂禍思亂,昏慝無已。張安國蕞爾凶狡,窮為小盜,仍遣使人蔣裕,鈎出上京,即置行台,分選凶黨,賊皎妻呂,舂徒為戮,納自奚宮,藏諸永巷,使其結引親舊,規圖戕禍。蕩主侯法喜等,太傅麾下,慣游府朝,啖以深利,謀興肘腋。適又蕩主孫泰等,潛相連結,大有交通,兵力殊強,指期挺亂。皇家有慶,歷數遐長,天誘其囊,同然開發。此諸文跡,今以相示,是而可忍,誰則不容,祖宗基業,將懼傾,豈可復肅恭祀,臨御兆民?式稽故實,宜在流放,今可特降為臨海郡王,送還藩邸。大傅安成王,固天生德,齊聖廣深,二後鍾心,三靈佇眷,自前朝不,任總那家,威惠相宣,刑禮兼設,指揮嘯咤,湘郢廓清,闢地開疆,荊益風靡,若太戊之承殷歷,中都之奉漢家,校以功名,曾何仿佛。且地彰靈璽,天表長彗,布新除舊,禎祥咸顯,文皇知子之鑑,事甚帝堯,傳弟之懷,又符太伯,今可還申曩志,崇立賢君,方固宗祧,載貞辰象,中外宜依舊典,奉迎輿駕。未亡人不幸,屬此殷憂,不有崇替,容危社稷,何以拜祠高寢,歸武園?攬筆潸然,兼懷悲慶。《陳書·廢帝紀》

黜始興王伯茂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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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茂輕薄,爰自弱齡,辜負嚴訓,彌肆凶狡,常以次居介弟,宜秉國權,不涯年德,逾逞狂躁,圖為禍亂,扇動宮闡,要招粗險,觖望台閣,嗣君喪道,由此亂階,是諸凶德,咸作謀主,允宜罄彼司甸,刑斯屋刂人。言念皇支,尚懷悲懣,可特降為溫麻侯,宜加禁止,別遣就第。不意如此,言增泫嘆。《陳書·始興王伯茂傳》,皇太后令黜廢帝為臨海王,其日又下令。

遺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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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喪事所須,並從儉約,諸有饋奠,不得用牲牢。《陳書·宣皇后章氏傳》。

後主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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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諱婺華,吳興武康人,儀同沈君理女。太建三年,納為皇太子妃。後主即位,立為皇后。陳亡入隋,大業末過江,於毗陵天靜寺為尼,名觀音,貞觀初卒,有集十卷。

與釋智頭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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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覺和南,今遣內師許大梵往稽首,乞傳香火,願賜菩薩名,庶熏修,菩提眷屬,謹和南。《釋藏》起字一號,《國清百錄一》

始興王叔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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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陵,字子嵩,宣帝第二子。天嘉三年,封康樂縣侯。太建元年,封始興王,為都督江州刺史,遷督湘州,又遷督揚州,母憂,服闋,拜侍中、中軍大將軍。宣帝崩,從後主在喪次行逆,伏誅。

齎書召何之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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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璋無罪,左車見用。《陳書·何之元傳》,叔陵遣功曹史柳咸齎書召之元,又見《南史何之元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