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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隋文/卷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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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

高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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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勱字敬德,渤海人。齊天保中,襲父岳爵清河王,除青州刺史,歷右武衛將軍、領軍大將軍、祠部尚書、開府儀同三司,改封樂安王,轉侍中、尚書右僕射。出為朔州行台僕射。齊亡入周,授開府儀同三司。大象中,檢校揚州事。隋受禪,拜楚州刺史,轉光州刺史,加上開府,遷洮州刺史。

請伐陳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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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聞夷凶剪暴,王者之懋功,取亂侮亡,往賢之雅誥。是以苗民逆命,爰興兩階之舞,有扈不賓,終召六師之伐。皆所以寧一宇內,匡濟群生者也。自昔晉氏失馭,天綱絕維,群凶於焉蝟起,三方因而鼎立。陳氏乖其際運,拔起細微,頊縱其長蛇,竊據吳會,叔寶肆其昏虐,毒被金陵。數年已來,荒悖滋甚。牝雞司旦,昵近奸回,尚方役徒,積骸千數,疆場防守,長戍三年。或微行暴露,沈湎王侯之宅,或奔馳駿騎,顛墜康衢之首。有功不賞,無辜獲戮,烽燧日警,未以為虞,耽淫靡,不知紀極。天厭亂德,妖實人興,或空裡時有犬聲,或行路共傳鬼怪,或刳人肝以祠天狗,或自捨身以厭妖訛。民神怨憤,災異薦發,天時人事,昭然可知。臣以庸才,猥蒙朝寄,頻歷藩任,與其鄰接,密邇仇讎,知其動靜,天討有罪,此即其時。若戎車雷動,戈船電邁,臣雖駑怯,請效鷹犬。《隋書·高勱傳》,勱上取陳五策,又上表。

奏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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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所翻叛,多是貴人,至於卒伍,猶未離貳。請追五品已上家屬,置之三台,因脅之曰:若戰不捷,即退焚台。此曹顧惜妻子,必當死戰。且王師頻北,賊徒輕我,今背城一戰,理必破之。此亦計之上者。《齊書·高勱傳》,太后至鄴,勱因奏後主。

高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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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構字孝基,北海人。仕齊,歷州主簿、河南王參軍、徐州司馬,蘭陵、平原二郡太守。入周,為許州司馬。隋受禪,轉冀州司馬。徵拜比部侍郎,轉民部。遷雍州司馬,轉吏部侍郎。復徙雍州司馬。坐事,左遷令。復拜雍州司馬。仁壽初,又為吏部侍郎,以公事免。煬帝立,召令復位。後以老病解職。大業七年卒,年七十二。

武鄉兒姓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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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不能言,窮究理絕。案《風俗通》,姓有九種,或氏於爵,或氏所居。此兒生在武鄉,可以武為姓。《北史》七十七,馮翊武鄉女子焦氏既啞又聾,嫁之不售。嘗樵採於野,為人所犯而有孕,遂生一男。年六歲,莫知其姓,於是申省,構判。

辛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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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源字孝基,隴西狄道人,齊吏部尚書術族子。天保中,為奉朝請,歷馮翊、華山二王記室,除員外散騎侍郎,累遷比部郎中、待詔文林館、尚書考功郎中、中書舍人。入周,為宣納上士。隋初,隱林慮山。蜀王秀請為掾,轉諮議參軍。有《集》三十卷。

幽居賦見《隋書·辛德源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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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肱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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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肱澹雅,昆季遺榮。同衾協好,比德齊聲。戰勝而悅,嘉遁以貞。孤舟直邁,卷跡滄溟。《初學記》十七

東晉庾統、朱明、張臣尉三人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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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運遘屯凶,三孤丞立。離禽嬰鳴,邂逅同集。式谷既熟,和響具翕。肇彼遠岐,泯焉齊入。同上

  詩詠張仲,今也朱明。財敦友,衣不表形。寡妻屏穢,棠棣增榮。臣尉邈然,醜類感誠。同上

崔亻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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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亻キ字岐叔,清河東武城人,北齊光祿大夫瞻從弟。初舉秀才,為員外散騎侍郎,遷殿中侍御史、侍詔文林館,歷尚書郎。齊亡歸鄉,仕郡為功曹,補主簿。開皇中,徵授給事郎兼內史舍人,歷員外散騎侍郎。仁壽中,卒官。

署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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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讀五千卷書者,無得入此室。《北史·崔亻キ傳》,少以讀書為務,負恃才地,大署其戶。

魏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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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澹字彥深,巨鹿下曲陽人,北齊特進收族弟,為博陵王濟記室,歷琅邪王儼京畿鎧曹參軍。武平初,轉殿中侍御史,除殿中郎中、中書舍人,待詔文林館。入周,為納言中士。隋受禪,出為行台禮部侍郎,除太子舍人,遷著作郎,仍為太子學士。有《後魏書》一百卷,《諸書要略》一卷,《集》三卷。

鷹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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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惟茲禽之化育,實鍾山之所生。資金方之猛氣,擅火德之炎精。何虞者之多端,運橫羅以羈束?綴輕絲於雙臉,結長皮於兩足。飛不遂於本情,食不充於所欲。逸翰由其暫斂,雄心為之自局。若乃貌非一種,相乃多途。指重十字,尾貴合盧。立如植木,望似悉胡。觜同劍利,腳等荊枯。亦有白如散花,赤如點血。大文若錦,細斑似纈。眼類明珠,毛猶霜雪。身重若金,爪剛如鐵。或復頂平似削,頭圓如卵,臆闊頸長,筋粗脛短,翅厚羽勁,髀寬肉緩,求之事用,俱為絕伴。或似鶉頭,或似鴟首。赤睛黃足,細骨小肘。懶而易驚,奸而難誘。住不可呼,飛不及走。若斯之輩,不如勿有。若夫疾食速消,此則有命。兔頸猴立,是為無病。廁門忌大,結肚惡軟。絛不欲絕,背不宜喘。生於窟者則好伏,巢於木者則常立。雙長者則起遲,六翮短者則飛急。毛衣屢改,厥色無常。寅生酉就,總號為黃。二周作鴇,千日成蒼。雖曰排虛,性殊眾鳥。雌則體大,雄則形小。遇犬則驚猜,得人則馴擾。養雛則少病,野羅則多巧。察之為易,調之實難。格必高迥,屋必華寬。姜以取熱,酒以排寒。須溫暖,肉不陳乾。近之令狎,靜之使安。晝不離手,夜便火宿。微加其毛,少減其肉。肌羸骨瘦,心和性熟。念絕雲霄,志在馳逐。《初學記》三十,《御覽》九百二十六

謝陳主餞送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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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奉弘慈,曲垂餞送。《隋書·潘徽傳》。

啟用敬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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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禮》注曰:「禮主於敬」。《詩》曰:「維桑與梓,必恭敬止。」《孝經》曰:「宗廟致敬。」又云:「不敬其親,謂之悖禮。」孔子敬天之怒,成湯聖敬日躋。宗廟極重,上天極高,父極尊,君極貴,四者咸同一敬,五經未有異文,不知以敬為輕,竟何所據?《隋書·潘徽傳》,魏澹聘陳,陳人使徽接對之。澹將反命,為啟於陳主曰:「敬奉弘慈,曲垂餞送。」徽以為「伏奉」為重,「敬奉」為輕,卻其啟而不奏。澹立議。

《魏史》義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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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一曰:臣聞天子者,繼天立極,終始絕名,故《梁傳》曰:「太上不名。」《曲禮》曰:「天子不言出,諸侯不生名。」諸侯尚不生名,況天子乎!若為太子,必須書名。良由子者對父生稱,父前子名,禮之意也。是以桓公六年九月丁卯,子同生,《傳》曰:「舉以太子之禮。」杜預注云:「桓公子莊公也。」十二公唯子同是嫡夫人之長子,備用太子之禮,故史書之於策。即位之日,尊成君而不名,《春秋》之義,聖人之微旨也。至如馬遷,周之太子並皆言名,漢之儲兩俱沒其諱,以尊漢卑周,臣子之意也。竊謂雖立此理,恐非其義。何者?《春秋》《禮記》,太子必書名,天王不言出。此仲尼之褒貶,皇王之稱謂,非當時與異代遂為優劣也。班固、范曄、陳壽、王隱、沈約參差不同,尊卑失序。至於魏收,諱儲君之名,書天子之字,過又甚焉。今所撰史,諱皇帝名,書太子字,欲以尊君卑臣,依《春秋》之義也。

  其二曰:五帝之聖,三代之英,積德累功,乃文乃武,賢聖相承,莫過周室,名器不及后稷,追諡止於三王,此即前代之茂實,後人之龜鏡也。魏氏平文以前,部落之君長耳。太祖遠追二十八帝,並極崇高,違堯、舜憲章,越周公典禮。但道武出自結繩,未師典誥,當須南、董直筆,裁而正之。反更飾非,言是觀過,所謂決渤之水,復去堤防,襄陵之災,未可免也。但力微天女所誕,靈異絕世,尊為始祖,得禮之宜。平文、昭成雄據塞表,英風漸盛,圖南之業,基自此始。長孫斤之亂也,兵交御座,太子授命,昭成獲免。道武此時,後緡方娠,宗廟復存,社稷有主,大功大孝,實在獻明。此之三世,稱諡可也。自茲以外,未之敢聞。

  其三曰:臣以為南巢桀亡,牧野紂滅,斬以黃鉞,懸首白旗,幽王死於驪山,厲王出奔於彘,未嘗隱諱,直筆書之,欲以勸善懲惡,貽誡將來者也。而太武、獻文並遭非命,前史立紀,不異天年,言論之間,頗露首尾。殺主害君,莫知名姓,逆臣賊子,何所懼哉!君子之過,如日月之食,圓首方足,孰不瞻仰,況復兵交御座,矢及王屋,而可隱沒者乎!今所撰史,分明直書,不敢迴避。且隱、桓之死,閔、昭殺逐,丘明據實敘於經下,況復懸隔異代而致依違哉!

  其四曰:周道陵遲,不勝其敝,楚子親問九鼎,吳人來徵百牢,無君之心,實彰行路,夫子刊經,皆書曰卒。自晉德不競,宇宙分崩,或帝或王,各自署置。當其生日,聘使往來,略如敵國,及其終也,書之曰死,便同庶人。存沒頓殊,能無懷愧!今所撰史,諸國凡處華夏之地者,皆書曰卒,同之吳、楚。

  其五曰:壺遂發問,馬遷答之,義已盡矣。後之述者,仍未領悟。董仲舒、司馬遷之意,本雲《尚書》者,隆平之典,《春秋》者,撥亂之法,興衰理異,製作亦殊。治定則直敘欽明,世亂則辭兼顯晦,分路命家,不相依放。故云「周道廢,《春秋》作焉,堯、舜盛,《尚書》載之」,是也。「漢興以來,改正朔,易服色,臣力誦聖德,仍不能盡,余所謂述故事,而君比之《春秋》,謬哉。」然則紀傳之體出自《尚書》,不學《春秋》,明矣。而范曄云:「《春秋》者,文既總略,好失事形,今之擬作,所以為短。紀傳者,史、班之所變也,網羅一代,事義周悉,適之後學,此焉為優,故繼而述之。」觀曄此言,豈直非聖人之無法,又失馬遷之意旨。孫盛自謂鑽仰具體而放之。魏收云:「魯史既修,達者貽則,子長自拘紀傳,不存師表,蓋泉源所由,地非企及。」雖復遜辭畏聖,亦未思紀傳所由來也。

  司馬遷創立紀傳以來,述者非一,人無善惡,皆為立論。計在身行跡,具在正書,事既無奇,不足懲勸。再述乍同銘頌,重敘唯覺繁文。案丘明亞聖之才,發揚聖旨,言「君子曰」者,無非甚泰,其間尋常,直書而已。今所撰史,竊有慕焉,可為勸戒者,論其得失,其無損益者,所不論也。《隋書·魏澹傳》,又略見《北史》五十六

杜台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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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卿字少山,博陵曲陽人,北齊衛尉卿弼子。為奉朝請,歷司空西閣祭酒、司徒戶曹、著作郎、中書黃門侍郎,兼尚書左丞。周平齊,歸里。開皇初,徵拜著作郎。有《玉燭寶典》十二卷,《集》十五卷。

淮賦並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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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人登高有作,臨水必觀焉。吟詠比賦,可得而言矣。《詩·周南》云:「漢之廣矣,不可詠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邶風》云:「涇以渭濁,。」《衛風》云:「河水洋洋,北流活活。」《小雅》云:「滔滔江漢,南國之紀。」《大雅》云:「豐水東注,惟禹之績。」《周頌》云:「猗與漆沮,潛有多魚。有有鮪,鰷鯉。」《魯頌》云:「思樂泮水,薄采其芹。」此皆水賦濫觴之源也。後漢班彪有《覽海賦》,魏文帝有《滄海賦》,王粲有《游海賦》,晉成公綏有《大海賦》,潘岳有《滄海賦》,木玄虛、孫綽並有《海賦》,楊泉有《五湖賦》,郭璞有《江賦》,惟淮未有賦者。魏文帝雖有《浮淮賦》,止陳將卒赫怒,至於兼包化產,略無所載。齊天統初,以教府詞曹出除廣州長史,經淮陽赴鎮,頻經利涉,壯其淮沸浩蕩,且注巨海,南通曲江,水怪神物,於何不有?遂撰聞見,追而賦之曰:

  美大川之為德,諒在物而非假。決出元氏之鄉,濫流桐柏之下。始經營於赤位,終散漫於炎野。《初學記》六

  尋卵而逐害。《大觀本草》十九

李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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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之字義通,小字師子,隴西狄道人,魏定州刺史韶孫。仕齊,歷都水使者、齊郡太守,兼青州長史。周平齊,以為東官府司寺下大夫。隋受禪,封固始縣男,除唐州下氵差太守,稱疾不行。

臨終自為墓志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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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隴西李行之,以某年某月終於某所。年將六紀,官曆四朝,道葉希夷,事忘可否。雖碩德高風,有傾先構,而立身行己,無愧夙心。以為氣變則生,生化曰死。蓋生者物之用,死者人之終,有何憂喜於其間哉?乃為銘曰:

  人生若寄,視死如歸。茫茫大夜,何是何非。《北史·傳序》

李元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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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操,趙郡柏人人,魏徵南將軍騫從子。本名孝貞,字元操,避隋祖諱禎,因改稱字。仕北齊,為司徒府參軍。射策甲科,拜給事中。歷太尉府外兵參軍、中書舍人,出為博陵太守,遷司州別駕,除給事黃門侍郎。周平齊,授儀同三司、少典祀下大夫。宣帝初,轉吏部下大夫。靜帝初,授上儀同三司。隋受禪,拜馮翊太守,遷蒙州刺史,徵拜內史侍郎,出為金州刺史。有《集》二十卷。

為周宣帝祭比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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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獨夫肆虐,天下崩離,觀竅剖心,固守誠節,忠逾白日,義概秋天,羲皇以來,一人而已。見馬卿之賦,恨不同時;聞李牧之名,願以為將。九原不作,恨深千古。聊申薄祭,君其饗諸。《初學記》十七,誤以李元操為陳人。

郎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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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茂字蔚之,恆山新市人,北齊鄭州長史基子。為司空府行參軍,遷保城令。入周,授陳州戶曹,屬亳州總管府記室、授衛州司錄、衛國令。入隋,為延州長史,轉太常丞,遷民部侍郎。仁壽初,領大興令。煬帝即位,遷雍州司馬,轉太常少卿,拜尚書左丞、晉陽留守。坐事除名。徙且末,尋追還。卒年七十五。

登隴賦文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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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劾,宇文愷、于仲文競河東銀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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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聞貴賤殊禮,士農異業,所以人知局分,家識廉恥。宇文愷位望已隆,祿賜優厚,拔葵去織,寂爾無聞,求利下交,曾無愧色。于仲文大將,宿衛近臣,趨侍階庭,朝夕聞道。虞、芮之風,抑而不慕,分銖之利,知而必爭。何以貽範庶僚,納民軌物!若不糾繩,將虧政教。《隋書·郎茂傳》

李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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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諤字士恢,趙郡人。仕齊,為中書舍人。入周,拜天官都上士。隋初,歷比部、考功二曹侍郎,封南和伯,遷治書侍御史,出為通州刺史。

上書言公卿子孫不得嫁賣父祖妓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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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聞追遠慎終,民德歸厚,三年無改,方稱為孝。近聞朝臣之內,有父祖亡沒,日月未久,子孫無賴,便分其妓妾,嫁賣取財。有一於茲,實損風化。妾雖微賤,親承衣履,服斬三年,古今通式。豈容遽褫,強傅鉛華,泣辭靈幾之前,送付他人之室。凡在見者,猶致傷心,況乎人子,能堪斯忍?復有朝廷重臣,位望通貴,平生交舊,情若弟兄。及其亡沒,杳同行路,朝聞其死,夕規其妾,方便求娉,以得為限,無廉恥之心,棄友朋之義。且居家理治,可移於官,既不正私,何能贊務?《隋書·李諤傳》,《北史》七十七,《文苑英華》六百八十六

上書正文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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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聞古先哲王之化民也,必變其視聽,防其嗜欲,塞其邪放之心,示以淳和之路。五教六行為訓民之本,《詩》《書》《禮》《易》為道義之門。故能家復孝慈,人知禮讓,正俗調風,莫大於此。其有上書獻賦,制誄鐫銘,皆以褒德序賢,明勛證理。苟非懲勸,義不徒然。降及後代,風教漸落。魏之三祖,更尚文詞,忽君人之大道,好雕蟲之小藝。下之從上,有同影響,競騁文華,遂成風俗。江左齊、梁,其弊彌甚,貴賤賢愚,唯務吟詠。遂復遺理存異,尋虛逐微,競一韻之奇,爭一字之巧。連篇累牘,不出月露之形,積案盈箱,唯是風雲之狀。世俗以此相高,朝廷據茲擢士。祿利之路既開,愛尚之情愈篤。於是閭里童昏,貴游總,未窺六甲,先制五言。至如羲皇、舜、禹之典,伊、傅、周、孔之說,不復關心,何嘗入耳。以傲誕為清虛,以緣情為勳績,指儒素為古拙,用詞賦為君子。故文筆日繁,其政日亂,良由棄大聖之軌模,構無用以為用也。損本逐末,流遍華壤,遞相師祖,久而愈扇。及大隋受命,聖道聿興,屏黜輕浮,遏止華偽。自非懷經抱質,志道依仁,不得引領縉紳,參廁纓冕。開皇四年,普詔天下,公私文翰,並宜實錄。其年九月,泗州刺史司馬幼之文表華艷,付所司治罪。自是公卿大臣咸知正路,莫不鑽仰墳集,棄絕華綺,擇先王之令典,行大道於茲世。如聞外州遠縣,仍踵敝風,選吏舉人,未遵典則。至有宗黨稱孝,鄉曲歸仁,學必典謨,交不苟合,則擯落私門,不加收齒;其學不稽古,逐俗隨時,作輕薄之篇章,結朋黨而求譽,則選充吏職,舉送天朝。蓋由縣令、刺史未行風教,猶挾私情,不存公道。臣既忝憲司,職當糾察。若聞風即劾,恐掛網者多,請勒諸司,普加搜訪,有如此者,具狀送台。《隋書·李諤傳》,《北史·李諤傳》,《通典》十六,《文苑英華》六百七十九

奏原牛弘等正樂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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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王克殷,至周公相成王,始制禮樂。斯事體大,不可速成。《隋書·音樂志中》,《通典》一百四十二,文帝詔太常牛弘等正樂,積年不定。帝怒,諤奏。

奏懲矜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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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聞舜戒禹云:「汝惟不矜,天下莫與汝爭能,汝惟不伐,天下莫與汝爭功。」言偃又云:「事君數,斯辱矣,朋友數,斯疏矣。」此皆先哲之格言,後王之軌轍。然則人臣之道,陳力濟時,雖勤比大禹,功如師望,亦不得厚自矜伐,上要君父。況復功無足紀,勤不補過,而敢自陳勳績,輕干聽覽!世之喪道,極於周代,下無廉恥,上使之然。用人唯信其口,取士不觀其行,矜誇自大,便以幹濟蒙擢,謙恭靜退,多以恬默見遺。是以通表陳誠,先論己之功狀,承顏敷奏,亦道臣最用心。自炫自媒,都無慚恥之色,強幹橫請,唯以乾沒為能。自隋受命,此風頓改,耕夫販婦,無不革心,況乃大臣,仍遵敝俗!如聞刺史入京朝覲,乃有自陳勾檢之功,喧訴階墀之側,言辭不遜,高自稱譽,上黷冕旒,特為難恕。凡如此輩,具狀送台,明加罪黜,以懲風軌。《隋書·李諤傳》

重谷論《北史》七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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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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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字長鸞,昌黎人。初為烏賀真大賢真正都督,襲父永興爵高密郡公,進開府儀同三司。武平中,除侍中領軍,封昌黎郡王,加特進、領軍大將軍。齊亡,與後主俱為周軍所獲。後仕隋,為隴州刺史。卒官。

奏誅崔季舒、張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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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兒文官,連名總署。聲雲諫止,向並其實。未必不反,宜加誅戮。《北齊書·崔季寄傳》

奏誅南陽王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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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犯國法,不可赦。《北史》五十二

潘子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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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義,長樂廣宗人。仕齊,為散騎常侍。歷周入隋,官至尚書右丞。

遺郎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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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官寫書,亦是風流罪過。《北齊書·郎基傳》,基頗令寫書,潘子義曾遺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