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齊文/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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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武帝[編輯]

大赦詔永明八年七月[編輯]

  陰陽舛和,緯象愆度,儲胤嬰患,淹歷旬晷。思仰祗天戒,俯紓民瘼,可大赦天下《南齊書·武帝紀》

原司雍逋租詔永明八年七月[編輯]

  司、雍二州,比歲不稔,雍州八年以前、司州七年以前逋租悉原。汝南一郡,復限更申五年。《南齊書·武帝紀》

賑恤京邑詔永明八年八月[編輯]

  京邑霖雨既過,居民泛濫,遣中書舍人、二縣官長賑血阝。《南齊書·武帝紀》

賑賜吳興詔永明八年十月[編輯]

  吳興水淹過度,開所在倉賑賜。《南齊書·武帝紀》

量增尚書郎賜祿詔永明八年十二月[編輯]

  尚書丞郎,職事繁劇,血阝俸未優,可量增賜祿。《南齊書·武帝紀》

黃籍限斷詔永明八年[編輯]

  夫簡貴賤,辨尊卑者,莫不取信於黃籍。豈有假器濫榮,竊服非分。故所以澄革虛妄,式允舊章。然釁起前代,過非近失,既往之侃,不足追咎。自宋升明以前,皆聽復注。其有謫役國疆,各許還本。此後有犯,嚴加翦治。《南齊書·虞玩之傳》,又見《通典》三。

太廟時薦詔永明九年正月[編輯]

  太廟四時祭,薦宣皇帝面起餅、鴨霍;孝皇后筍、鴨、卵、脯醬、炙白肉;高皇帝薦肉膾、菹羹;昭皇后茗冊炙魚。皆所嗜也。《南齊書·禮志》上,又見《南史》十一、《通典》四十九。

贈諡柳世隆詔永明九年[編輯]

  故侍中、左光祿大夫貞陽公世隆,秉德居業,才兼經緯。少播清徽,長弘美譽。入參內禁,出贊西牧,專寄郢郊,克挫巨猾,超越前勛,功著一代。及總任方州,民頌寬德,翼教崇闥,朝稱元正。忠謨嘉猷,簡於朕心,雅志素履,邈不可逾。將登鉉味,用燮鴻化,奄至薨殞,震慟良深。贈司空,班劍三十人,鼓吹一部,侍中如故。諡曰忠武。《南齊書·柳世隆傳》

賻諡戴僧靜詔永明九年[編輯]

  僧靜志懷貞果,誠著艱難。克殄西墉,勛彰運始。奄至殞喪,惻愴傷懷。賻錢五萬,布百匹。諡壯侯。《南齊書·戴僧靜傳》

以范當根純為林邑王詔永明九年[編輯]

  林邑雖介在遐外,世服王化。當根純乃誠款到,率其僚職,遠績克宣良有可嘉。宜沽爵號,以弘化澤,可持節、都督緣海諸軍事、安南將軍、林邑王。《南齊書·南夷傳》

原責逋增祿俸詔永明十年正月[編輯]

  諸責負眾逋,七年以前悉原除。高貲不在例。孤老六疾,人谷五斛。內外有務眾官增祿俸。《南齊書·武帝紀》

豫章王薨下詔永明十年四月[編輯]

  嶷明哲至親,勛高業始,德懋王朝,道光區縣,奄至薨逝,痛酷抽割,不能自勝,奈何奈何!今便臨哭。九命之禮,宜備其制。斂以袞冕之服,溫明秘器,命服一具,衣一襲,喪事一依漢東平王故事,大鴻臚持節護喪事,大官朝夕送奠,大司馬、太傅二府文武悉停過葬。《南齊書·豫章王嶷傳》。

贈豫章王嶷詔永明十年[編輯]

  寵章所以表德,禮秩所以紀功。慎終追遠,前王之盛策,累行疇庸,列代之通誥。故使持節、都督揚徐二州諸軍事、大司馬、領太子太傅、揚州刺史、新除中書監、豫章王嶷,體道秉哲,經仁緯義,挺清譽於弱齡,發韶風於早日,締綸霸業之初,翼贊皇基之始,孝睦著於鄉閭,忠諒彰乎邦邑。及秉德論道,總牧神甸,七教必荷,六府咸理,振風潤兩,無侃於時侯,血阝民拯物,有篤於矜懷,雍容廊廟之華,儀形列郡之觀,神凝自遠,具瞻允集。朕友於之深,情兼家國,方授以神圖,委諸廟勝,緝頌九,陪禪五嶽。天不遺,奄焉薨逝,哀痛傷惜,震慟乎厥心。今先遠戒期,龜謀襲吉,宜加茂典,以協徽猷。可贈假黃鉞、都督中外諸軍事、丞相、揚州牧,綠糹戾綬,具九服錫命之禮,侍中、大司馬、太傅、王如故。給九旒鸞輅,黃屋左纛,虎賁班劍百人,せ京車,前後部羽葆鼓吹,葬送儀依東平王故事。《南齊書·豫章王嶷傳》

賑賜京邑詔永明十年十一月頃者霖雨,樵糧稍貴,京邑居民,多離其弊。遣中書舍人、二縣官長賑賜。《南齊書·武帝紀》[編輯]

資遣魏俘詔永明十年[編輯]

  時虞帝欽明,苗山記倒戈之陣,夏君踵武;鈞台載不戰之兵,今鋒鏑陵邊。彤雲入侯,加討而後擒,待征而知服,此乃朕之涼德,彼將何德?徒哀其積習為性,因染遂變,不識天時,用干人事。雖同濱率境,自隔王臣,直曰斯民,獨為系虜。父母生乖,妻兒則桑梓悠悠,墳塋萬里,情甚悲之,可解綱改祝,聽歸巢穴。豈直鄰好足鄙,特以哀矜自中,以時資遣,稱朕意焉。《文苑英華》六百五十。淮陰太守移魏,淮陽太守文引詔。

配享太祖廟詔永明十年[編輯]

  故太宰褚淵、故太尉王儉、故司空柳世隆、故驃騎大將軍王敬則、故鎮東大將軍陳顯達、故鎮東將軍李安民六人,配享太祖廟庭。《南齊書·禮志》上。按:王敬則死於永泰元年,陳顯達死於永元元年,今此詔為永明十年,必有誤也。蔣目疑兩「故」字後人妄增,此乃未死而預定配享。

斬王奐下詔永明十一年三月[編輯]

  逆賊王奐,險訁皮之性,自少及長。外飾廉勤,內懷凶慝,貽戾鄉伍,敢棄衣冠。拔其文筆之用,擢以顯任,出牧樊阿,政刑馳亂。第三息彪,矯弄威權,父子均勢。故寧蠻長史劉興祖,忠於奉國,每事匡執,奐忿其異己,誣以訕謗,肆怒囚錄,然後奏聞。朕察奐愚詐,詔送興祖還都,乃懼奸謀發露,潛加殺害。欺罔既彰,中使辯核,遂援兵登陴,逆捍王命。天威電掃,義夫咸奮,曾未浹辰,罪人斯獲,方隅克殄,漢南肅清。自非犯官兼預同逆謀,為一時所驅逼者,悉無所問。《南齊書·王奐傳》。

原長沙王妃詔永明十一年[編輯]

  奐自陷逆節,長沙王妃男女並長,且奐又出繼,前代或當有準,可特不離絕。《南齊書·王奐傳》奐亻由女為長沙王晃妃,世祖詔。

恤災詔永明十一年五月[編輯]

  水旱成災,谷稼傷弊,凡三調眾逋,可同申至秋登。京師二縣、朱方、姑熟,可權斷酒。《南齊書·武帝紀》

又詔七月[編輯]

  頃風水為災,二岸居民,多離其患。加以貧病六疾,孤老稚弱,彌足矜念。遣中書舍人履行沾恤。《南齊書·武帝紀》

  水旱為災,實傷農稼。江淮之間,倉廩既虛,遂草竊充斥,互相侵奪,依阻山湖,成此逋逃。曲赦南兗、兗、豫、司、徐五州,南豫州之歷陽、譙、臨、江、廬江四郡三調,眾逋宿債,並同原除。其緣淮及青、冀新附僑民,復除已訖,更申五年。《南齊書·武帝紀》

大漸下詔永明十一年七月[編輯]

  始終大期,賢聖不免,吾行年六十,亦復何恨。但皇業艱難,萬機自重,不無遺慮耳。太孫進德日茂,社稷有寄。子良善相毗輔,思弘治道;內外眾事無大,小悉與鸞參懷共下意。尚書是職務根本,悉委王晏、徐孝嗣。軍旅捍邊之略,委王敬則、陳顯達、王廣之、王玄邈、沈文季、張環、薛淵等。百辟庶僚,各奉爾職,謹事太孫,勿有懈怠。知復何言。《南齊書·武帝紀》,又《南史》四。

又詔[編輯]

  我識滅之後,身上著夏衣畫天衣,純鳥犀導,應諸器服悉不得用寶物及織成等,唯裝復衤袷衣各一通。常所服身刀長短二口鐵環者隨我入梓宮。祭敬之典,本在因心,東鄰殺牛,不如西家袷祭。我靈上慎勿以性為祭,唯設餅、茶飲、乾飯、酒脯而已。天下貴賤,咸同此制。未山陵前,朔望設菜食。陵墓萬世所宅,意嘗恨休安陵未稱,今可用東三處地最東邊以葬我,名為景安陵。喪禮每存省約,不須煩民。百官停六時入臨,朔望祖日可依舊。諸王六宮,並不須從山陵。內殿鳳華、壽昌、耀靈三處,是吾所治制。夫貴有天下,富兼四海,宴處寢息,不容乃陋,謂此為奢儉之中,慎勿壞去。顯陽殿玉像諸佛及供養,具如別牒,可盡心禮拜供養之。應有功德事,可專在中。自今公私皆不得出家為道,及起立塔寺,以宅為精舍,並嚴斷之。唯年六十,必有道心,聽朝賢選序,已有別詔。諸小小賜乞及ト內處分,亦有別牒。內外禁衛勞舊主帥左右,悉付蕭諶優量驅使之,勿負吾遺意也。《南齊書·武帝紀》,又《南史》四。

臨崩又詔[編輯]

  凡諸游費,宜從休息。自今遠近薦獻,務存節儉,不得出界營求,相高奢麗。金粟繒纊,弊民已多,珠玉玩好,傷工尤重,嚴加禁絕,不得有違準繩。《南齊書·武帝紀》

敕虞忄宗賜謝超宗死永明元年[編輯]

  謝超宗令於彼賜自盡,勿傷其形骸。《南齊書·謝超宗傳》。超宗徙越州,行至豫章,上敕豫章內史虞忄宗。

敕廬陵王子卿[編輯]

  吾前後有敕,非復一兩過,道諸王不得作乖體格服飾,汝何意都不憶吾敕邪?忽作毒瑁乘具,何意?已成不須壞,可速送下。純銀乘具,乃復可爾,何以作鐙亦是銀?可即壞之。忽用金薄裹箭腳,何意?亦速壞去。凡諸服章,自今不啟吾知復專輒作者,後有所聞,當復得痛杖。《南齊書·廬陵王子卿傳》

  汝比在都,讀書不就,年轉成長,吾日冀汝美,勿得敕如風過耳,使吾失氣。同上。

敕謝還都[編輯]

  侍讀虞雲自宜恆應侍接。可還都。《南齊書·謝傳》

敕徙劉祥永明中[編輯]

  卿素無行檢,朝野所悉。輕棄骨肉,侮蔑兄嫂,此是卿家行不足,乃無關他人。卿才識所知,蓋何足論。位涉清途,於分非屈。何意輕肆口噦,詆目朝士,造席立言,必以貶裁為口實。冀卿年齒已大,能自感厲,日望悛革。如此所聞,轉更增甚,宣議朝廷,不避尊賤,肆口極辭,彰暴物聽。近見卿影《連珠》,寄意悖慢,彌不可長。卿不見謝超宗,其才地二三,故在卿前,事殆是百分不一。我當原卿性命,令卿萬里思侃。卿若能改革,當令卿得還。《南齊書·劉祥傳》

敕呂安國永明四年[編輯]

  吾恆憂卿疾病,應有所須,勿致難也。《南齊書·呂安國傳》

敕王晏永明中[編輯]

  慈在職未久,既有微疾,不堪朝。又不能騎馬,聽乘車在仗後。《南齊書·王慈傳》

敕茹法亮永明六年[編輯]

  吾見呂安國疾狀,自不宜勞,且腳中既恆惡,扶人至吾前,於禮望殊成有虧,吾雖敕之。其人甚諱病,卿可作私意向,其若好差不復須扶人,依例入,幸勿牽勉。《南齊書·呂安國傳》

又敕[編輯]

  可問蕭惠休。吾先使卿宣制,答其勿以私祿足充獻奉。今段殊覺其下情厚於前,後人間之,故當不復私邪?吾欲分受之也。《南齊書·蕭惠基傳》。弟惠休永明四年為廣州刺史。罷任,獻奉傾資。上敕中書舍人茹法亮。

敕丘冠先子雄永明八年[編輯]

  卿父受使河南,秉忠守死,不辱王命,我甚賞惜。喪屍絕域,不可復尋,於卿後宦塗無妨,甚有高比。《南齊書·河南氐羌傳》

敕曹虎永明八年[編輯]

  廣陵須心腹,非吾意可委者,不得處此任。《南齊書·曹虎傳》

敕王晏永明九年[編輯]

  世隆雖抱疾積歲,志氣未衰,冀醫藥有效,痊差可期。不謂一旦便為異世,痛怛之深,此何可言。昔在郢城,誠心夙忄困,全保一蕃,勳業克著。尋准契闊,增泣悲咽。卿同在情,亦當無已已耶!《南齊書·柳世隆傳》

敕晉安王子懋永明十一年[編輯]

  吾比連得諸處啟,所說不異,虜必無敢送死理,然為其備,不可暫懈。今秋犬羊輩越逸者,其亡滅之徵。吾今亦行密纂集,須有分明指的,便當有大處分。今普敕鎮守,並部偶民丁,有事即便應接連,已敕更遣,想行有至者,汝共諸人量覓,可使人數往南陽舞陰諸要處參覘,糧食量為根本,更不憂人仗,常行視驛亭馬,不可有廢闕。並約語諸州,當其界皆爾,不如法,即周章。

  吾敕荊、郢二鎮,各作五千人陣,本擬應接彼耳。若送死者,更即呼取之。已敕子真,魚繼宗、殷公愍至鎮,可以公愍為城主,三千人配之便足。汝可好以階級在意,勿得人求,或超五三階級,文章詩筆,乃是佳事。然世務彌為根本,可常憶之。汝所記仗,此悉是吾左右御仗也,云何得用之。品格不可乖,吾自當優量覓送。

  知汝常以書讀在心,足為深欣也。並《南齊書·晉安王子懋傳》

策命百濟國王牟大永明八年[編輯]

  於戲!惟爾世襲忠勤,誠著遐表,滄路肅澄,要貢無替。式循彝典,用纂顯命。往欽哉!其敬膺休業,可不慎歟?制詔行都督百濟諸軍事、鎮東大將軍百濟王牟大,今以大襲祖父牟都為百濟王,即位章綬等五,銅虎竹符四,王其拜受,不亦休乎!《南齊書·東夷傳》

任用沈憲啟[編輯]

  縣豈不可治,但用不得其人耳。《南齊書·沈憲傳》武陵王曄為會稽,以憲為左軍司馬。太祖以山陰戶眾難治,欲分為兩,世祖啟云云。乃以憲帶山陰令。

與虞手書[編輯]

  今因江吏郎有白,以君情顧,意欲相屈。《南齊書·虞傳》升明中,世祖為中軍,引為諮議參軍,使吏部郎江謐持手書謂忄宗云云。

與玄元度書[編輯]

  努力成臂上之相也。□□□□□□□建元二年,魏圍朐山戍主,玄元度出擊,大破之初。元度雲臂上有封侯志,宋世以示。

致沙門法猷書[編輯]

  承遠上無常,弟子夜中已自知。之遠上此去,甚得好處,諸佳非一,不復增悲也。一二遲見法師,方可敘瑞夢耳。今正為作功德,所須可具疏來也。《高僧傳》八。釋僧遠姓皇,渤海重合人。居鍾山五十年。永明二年卒於定林上寺,武帝致書於獻。獻姓徐,西海延水人。任定林上寺,為僧正。

答豫章王嶷永明元年[編輯]

  事中恐不得從所陳。《南齊書·豫章王嶷傳》。永明元年,嶷領太子太傅,手啟上,上答。

又答永明二年[編輯]

  儀刀、捉刀,不應省也。俠轂、白直,乃可共百四五十以還正是耳。亦不曾聞人道此。吾自不使諸王無仗,況復汝耶?在私園苑中乘此非疑。郊外鳴角及合扇並拂,先乃有,不復施用,此來甚久。凡在鎮自異還京師,先廣州乃立鼓吹,交部遂有輦事,隨時而改,亦復有可得依舊者。汝若有疑,可與王儉諸人量衷,但令人臣之儀無失便行也。同上。

  傳詔台家人耳,不足涉嫌。鄣扇吾識及以來未見,故有敕耳。小兒奴子,本非嫌也。吾有所聞,豈容不敕汝知,令物致議耶。吾已有敕,汝一人不省俠轂,但牽之。吾昨不通仗事,儉已道,吾即令答,不煩有此啟。須間言,自更一二。同上。

  茹亮今啟汝所懷及見別紙,汝勞疾亦復那得不動,何意為作煩長啟事!凡諸普敕,此意可尋,當不關汝一人也。宜有敕事,吾亦必道,頃見汝自更委悉,書不欲多及。屋事慎勿強厝此意,白澤亦當不解何意爾。同上。

又答豫章王嶷永明四年[編輯]

  欺巧那可容!宋世混亂,以為是不?蚊蟻何足為憂,己為義勇所破,官軍昨至,今都應散滅。吾政恨其不辨大耳,亦何時無亡命邪。同上。

答王晏永明七年[編輯]

  儉年德富盛,志用方隆,豈意暴疾,不展救護,便為異世,奄忽如此,痛酷彌深。其契闊艱運,義重常懷,言尋悲切,不能自勝。痛矣奈何!往矣奈何!《南齊書·王儉傳》。吏部尚書王晏啟及儉喪,上答。

又答[編輯]

  學常啟吾,為其鼻中惡。今既以何胤、王瑩還門下,故有此回換耳。《南齊書·江學傳》。學轉都官尚書,領驍騎將軍。王晏啟,上答。

答王融請給虜書永明中[編輯]

  吾意不異卿。今所啟,比相見更委悉。《南齊書·王融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