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爭與和平問題上的兩條路線
← | 新殖民主義的辯護士——四評蘇共中央的公開信 | 在戰爭與和平問題上的兩條路線 五評蘇共中央的公開信 人民日報編輯部 紅旗雜誌編輯部 1963年11月19日 |
兩種根本對立的和平共處政策——六評蘇共中央的公開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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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在談論戰爭與和平問題。
萬惡的帝國主義制度,給世界人民帶來了無數次戰爭,帶來了兩次世界大戰的災禍。帝國主義的戰爭使人民遭受了巨大的苦難,同時也教育了人民。
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全世界人民普遍地強烈地要求世界和平。越來越多的人懂得了,要保衛世界和平,就必須進行反對帝國主義侵略政策和戰爭政策的鬥爭。
全世界的馬克思列寧主義者,有責任重視人民群眾要求和平的情緒,站在保衛世界和平鬥爭的前列;有責任同帝國主義的侵略政策和戰爭政策進行鬥爭,揭穿他們的騙局,挫敗他們的戰爭計劃;有責任教育群眾,提高群眾覺悟,把保衛世界和平的鬥爭引導到正確的方向。
同馬克思列寧主義者相反,現代修正主義者卻適應帝國主義政策的需要,幫助帝國主義用謊言欺騙群眾,轉移人民的視線,削弱和破壞反對帝國主義的鬥爭,為帝國主義準備新戰爭的計劃打掩護。 在戰爭與和平的問題上,馬克思列寧主義的路線,同修正主義的路線,是根本對立的。
馬克思列寧主義的路線,是有利於爭取世界和平的正確路線。這就是包括中國共產黨在內的一切馬克思列寧主義政黨和一切馬克思列寧主義者一貫堅持的路線。
修正主義的路線,是助長新戰爭危險的錯誤路線。這就是蘇共領導從蘇共第二十次代表大會以後逐步發展起來的路線。
蘇共中央公開信,蘇共領導的大量言論,在戰爭與和平問題上製造了很多謊言來誹謗中國共產黨人,但是,這並不能掩飾這種分歧的實質。
下面,我們將分析一下在戰爭與和平的問題上,馬克思列寧主義路線同現代修正主義路線的主要分歧。
歷史的教訓
[編輯]自從資本主義發展到帝國主義以後,戰爭與和平問題一直是馬克思列寧主義同修正主義鬥爭的一個重大問題。
帝國主義是現代戰爭的根源。帝國主義的和平欺騙政策和戰爭政策是交替使用的。帝國主義常常用和平的謊言,來掩蓋他們的侵略罪行和發動新戰爭的準備。
列寧和斯大林都不倦地號召各國人民要同帝國主義的和平騙局作鬥爭。
列寧說過,帝國主義政府「都是口頭上高談和平和正義,而實際上卻在進行掠奪性的侵略性的戰爭」。(《列寧全集》第二十六卷,第二百三十頁。)
斯大林說過,帝國主義奉行的和平主義,「只是追求一個目的:為了準備新的戰爭而用和平這種響亮的詞句來欺騙群眾」。(《斯大林全集》第六卷,第二百四十八頁。)他還說,「許多人認為帝國主義的和平主義是和平的工具。這是根本不對的。帝國主義的和平主義是準備戰爭的工具,是用虛偽的和平詞句來掩蓋備戰的工具。沒有這種和平主義及其工具國際聯盟,在目前情況下要準備戰爭是不可能的。」(《斯大林全集》第十一卷,第一百七十四頁。)
同列寧和斯大林相反,第二國際的修正主義者,工人階級的叛徒,卻幫助帝國主義欺騙群眾,成為帝國主義發動兩次世界戰爭的幫凶。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以前,以伯恩施坦和考茨基為代表的修正主義者,竭力用虛偽的和平言詞,麻痹人民革命的鬥志,掩飾帝國主義準備世界戰爭的計劃。
在第一次世界戰爭爆發前後,老修正主義分子就紛紛扯下了「和平」的假面具,站在本國帝國主義政府一邊,擁護帝國主義重新瓜分世界的戰爭,在國會中投票贊成軍事撥款,虛偽地利用「保衛祖國」的口號,煽動本國的工人階級投入殘殺別國工人兄弟的戰爭。
當帝國主義者需要按照帝國主義的條件實行休戰的時候,以考茨基為代表的修正主義者又用什麼「沒有比建立在『你活,讓別人也活』的原則之上的諒解的和平更使我感到幸運了」(注一)之類的甜言蜜語,來蠱惑人心,反對革命。
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以後,叛徒考茨基和他的繼承者,更加明目張胆地充當帝國主義的和平騙局的吹鼓手。
在戰爭與和平的問題上,第二國際修正主義者散布了一大堆謊言:
第一,美化帝國主義,轉移世界人民鬥爭的視線。考茨基說,「對於世界和平說來,帝國主義的危害仍舊不過是微小的。而東方的民族意圖和各種獨裁制的危害看起來還更大。」(注二)這是要人們相信,帝國主義不是戰爭的根源,而東方被壓迫民族和偉大的和平堡壘蘇維埃國家,倒是戰爭的根源。
第二,幫助帝國主義掩飾新戰爭的危險,麻痹群眾的鬥志。考茨基在一九二八年說,「如果人們在今天還大談帝國主義戰爭的危險,那末所根據的是傳統的陳詞濫調,而不是對我們時代的考察。」(注三)這些老修正主義分子還說,那些認為帝國主義戰爭是不可避免的人,是「迷戀宿命論的歷史觀」。(注四)
第三,用戰爭毀滅人類的論調來嚇唬群眾。考茨基說,「下一場戰爭不僅會帶來貧窮和災難,而且要徹底摧毀一切文明,而留下來的(至少在歐洲)僅僅是冒煙的廢墟和腐爛的屍體。」(注五)這些老修正主義分子還說,「最近的一次戰爭使全世界遭受了極大的災難,下一次戰爭就會把世界完全毀滅掉。單單準備新的戰爭這一件事就會把世界斷送掉。」(注六)
第四,不區別正義戰爭和不義戰爭,不准革命。考茨基在一九一四年說,「在目前條件下,一般地對各民族來說,特別是對無產階級來說,沒有一次戰爭不是一種不幸,我們討論的是,我們用什麼手段能夠防止有爆發危險的戰爭,而不是哪些戰爭有益,哪些戰爭有害。」(注七)考茨基還說,「所有文明國家的廣大人群越來越充滿了對永恆的和平的要求。它暫時使我們時代本來的重大問題退居次要地位」。(注八)
第五,宣揚唯武器論,反對革命的武裝鬥爭。考茨基說過,「未來革命鬥爭之所以將越來越少地取決於武力,其原因之一,正如已經一再指出的,是現代政府軍的裝備較之『普通老百姓』所擁有的武器具有巨大的優勢,這種優勢通常使普通老百姓的任何反抗一上來就沒有成功的希望。」(注九)
第六,散布通過裁軍就可以保衛世界和平、達到民族平等的謬論。伯恩施坦說,「在地球上確立和平、給人們以歡樂!我們不能停下來休息,我們必須努力,以便使社會一帆風順地向前發展,通過國際協議和裁軍達到人人都幸福,達到各民族權利一律平等。」(注十)
第七,散布裁軍節省下來的錢可以援助落後國家的謬論。考茨基說,「西歐的軍備負擔越少,就會有更多的資金用於在中國、波斯、土耳其、南美等地建築鐵路,而這些工程同建造『無畏艦』比較起來,是促進工業發展的一個更為有效得多的手段。」(注十一)
第八,為帝國主義的「和平戰略」獻策。考茨基說,「文明歐洲的各民族(美國人也一樣)通過自己的經濟和文化的手段比通過軍艦和飛機更能夠維持近東和遠東的和平。」(注十二)
第九,對帝國主義操縱的國際聯盟大加吹捧。考茨基說,「僅僅是國際聯盟的存在就已經意味着和平事業的偉大成就。它是任何其他機構所不能提供的保衛和平的工具。」(注十三)
第十,散布依靠美帝國主義維護世界和平的幻想。考茨基說,「美國現在是世界最強的國家,一旦它在國際聯盟中或者同國際聯盟一起致力於防止戰爭,它就使國際聯盟成為不可違抗的了。」(注十四)
列寧無情地揭露了考茨基等人的醜惡面目。列寧指出,第二國際修正主義者的和平主義「無非是對人民的一種安慰,無非是使各國政府便於在今後的帝國主義大戰中馴服群眾的一種手段!」(《列寧全集》第二十三卷,第二百三十七頁。)
斯大林指出,「這裡最重要的是:社會民主黨是帝國主義的和平主義在工人階級中的主要傳播者,也就是說,在準備新戰爭和干涉方面,它是資本主義在工人階級中的主要支柱。」(《斯大林全集》第十一卷,第一百七十四頁。)
人們只要讀一下赫魯曉夫同志在戰爭與和平問題上的言論,只要把赫魯曉夫的言論同伯恩施坦和考茨基等人的言論對照一下,就會發現,赫魯曉夫的觀點並沒有什麼新創造,而是第二國際修正主義的翻版。
赫魯曉夫在戰爭與和平這個關係人類命運的問題上,正在步伯恩施坦的後塵,步考茨基的後塵。歷史經驗證明,這是一條對世界和平十分危險的道路。
為了有效地保衛世界和平、防止新的世界戰爭,全世界的馬克思列寧主義者,全世界愛好和平的人民,不能不拒絕和反對赫魯曉夫的錯誤路線。
最大的騙局
[編輯]世界上最大的騙局,莫過於把世界和平的主要敵人,說成是愛好和平的天使。
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美帝國主義代替德、意、日法西斯的地位,企圖在全世界建立一個空前未有的大帝國。美帝國主義的「全球戰略」目標一直是:侵略和控制處於美國和社會主義陣營之間的中間地帶,撲滅被壓迫人民和被壓迫民族的革命,並且進而消滅社會主義國家,獨霸全世界。
為了實現這種稱霸世界的野心,美帝國主義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的十八年來,連續不斷地在世界各地進行侵略戰爭和反革命武裝干涉,並且積極準備新的世界戰爭。
事實很清楚,帝國主義仍然是現代戰爭的根源,當代侵略和戰爭的主要力量是美帝國主義。這一點,一九五七年宣言和一九六〇年聲明,都做了明確的論斷。
但是,蘇共領導卻認為美帝國主義的主要代表人物是愛好和平的。他們說,出現了能夠清醒地估計局勢的「明智」派。這種「明智」派的代表人物就是艾森豪威爾和肯尼迪。
赫魯曉夫曾經讚揚艾森豪威爾,說「他作為得到本國人民絕對信任的人」,「真誠希望和平」,「也像我們一樣在為保障和平而操心」。
赫魯曉夫現在又讚揚肯尼迪,是一個比艾森豪威爾更能夠承擔起維護世界和平的責任的人,「表現出對維護和平的關懷」,可以期待他「來為地球上的和平生活和創造性勞動保證可靠的條件」。
在散布謊言,美化帝國主義方面,赫魯曉夫正像第二國際修正主義者一樣賣勁。
蘇共中央公開信對不同意他們這種謊言的人提出質問說,難道「真的認為,一切資產階級政府在所有事情上都喪失了任何明智嗎?」
他們顯然不顧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常識。在階級社會裡,根本沒有超階級的明智。無產階級有無產階級的明智,資產階級有資產階級的明智。所謂明智,就是善於按照本階級的根本利益制定政策,善於根據本階級的根本立場行動。肯尼迪之流的明智,就是根據美國壟斷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行動,就是帝國主義的明智。
在國際階級力量對比越來越不利於帝國主義的情況下,在美帝國主義的侵略政策和戰爭政策不斷遭到挫敗的情況下,美帝國主義者不能不更多地用和平的外衣把自己偽裝起來。
肯尼迪的確善於使用和平的詞令,玩弄和平的手法。但是,肯尼迪的和平欺騙政策,同肯尼迪的戰爭政策一樣,都是為美帝國主義的「全球戰略」服務的。
肯尼迪的「和平戰略」,就是要把整個的地球,全部統一到以美帝國主義的「法律與正義為基礎」的「自由世界大家庭」中去。
肯尼迪的「和平戰略」的主要點就是:
用和平手段在亞洲、非洲和拉丁美洲推廣美國的新殖民主義。
用和平手段對其他帝國主義國家和資本主義國家實行滲透和控制。
用和平手段推動社會主義國家走南斯拉夫式的「和平演變」的道路。
用和平手段削弱和破壞全世界人民反對帝國主義的鬥爭。
肯尼迪在最近聯合國大會上的演說中,狂妄地宣稱美蘇和平的條件是:
一、要把德意志民主共和國統一到西德去;
二、不能容許社會主義的古巴存在;
三、要允許東歐社會主義國家「自由選擇」,也就是要在這些國家實行資本主義復辟;
四、不允許社會主義國家支持被壓迫人民和被壓迫民族的革命鬥爭。
如果可能的話,用「和平手段」去達到自己的目的,也是帝國主義者和殖民主義者的一種慣伎。
反動階級維持自己的統治和實行對外擴張,從來是依靠兩手的。一手是牧師式的欺編,一手是劊子手式的鎮壓。帝國主義的和平欺騙政策和帝國主義的戰爭政策從來是互相為用,互相補充的。作為美國壟斷資產階級代表的肯尼迪的明智,只能是更加奸險地玩弄這種兩手政策。
反動的統治階級倚仗的主要的一手,始終是暴力。牧師式的欺騙,是對暴力起輔助作用的。帝國主義從來是依靠實力地位來劃分勢力範圍的。肯尼迪對這一點講得很明白。他說,「歸根結蒂,維護和平的唯一方法,是準備最終為我國而戰,並且說到做到。」肯尼迪執政以來,推行所謂「靈活反應戰略」,要求加速建立一支「多樣化的軍事力量」,加強「全面的實力」,以便美國能夠隨心所欲地打一切戰爭,不管是全面的還是有限的,核的還是常規的,大的還是小的。肯尼迪的這個狂妄計劃,把美國擴軍備戰活動推進到空前的高峰。請看美國官方公布的一些事實:
第一,美國政府的軍費開支,從一九六○財政年度的四百六十七億美元,增加到一九六四財政年度預計的六百億美元,達到了和平時期的最高水平,也超過了進行朝鮮戰爭時期的水平。
第二,肯尼迪最近宣稱,兩年多來,美國的「戰略警備部隊」的核武器的數目增加了百分之百,作好戰鬥準備的陸軍師的數目增加了百分之四十五,採購空運飛機的數量增加了百分之一百七十五,「特種游擊隊」和「反暴亂部隊」增加了將近五倍。
第三,美國的戰略目標聯合計劃參謀部,已經制定了對蘇聯和其他社會主義國家進行核戰爭的計劃。美國國防部長麥克納馬拉今年年初宣稱,「我們準備在整個時期建立能摧毀幾乎蘇聯所有的『軟』的和『半硬』的軍事目標(即地面的和半地下的基地)以及他們許多極為堅固的導彈發射場的力量。此外,還要建立一支保護得很好的力量,用來進攻或者以備將來進攻他們的城市和工業區」。
美國進一步加強了矛頭針對社會主義陣營的核導彈基地網,大大加強了在海外的攜帶導彈的核潛艇的部署。
同時,美國指揮下的北大西洋集團軍隊,今年以來向東推進,貼近德意志民主共和國和捷克斯洛伐克邊境的前沿。
第四,肯尼迪政府加強了在亞洲、拉丁美洲和非洲的軍事部署,並且大力擴充陸、空、海三軍的「特種作戰部隊」,用來對付這些地區的人民革命運動。美國把越南南方作為它進行「特種戰爭」的試驗場,美國在南越的部隊已經增加到一萬六千人以上。
第五,肯尼迪政府加強了戰爭指揮機構。它成立了「進擊司令部」,統轄一支平時保持高度戰鬥準備的陸、空聯合部隊,以便能及時調動他們在世界各地挑起戰爭。它成立了地面的和地下的全國軍事指揮中心,還組成了分別設立在飛機和軍艦上的緊急空中指揮所和緊急海上指揮所。
這些事實說明,美帝國主義是當代最狂熱的軍國主義和新的世界戰爭的策劃者,是世界和平的最兇惡的敵人。
可見,美帝國主義並不因為赫魯曉夫向它念聖經、唱頌歌而變成美麗的天使,並不因為赫魯曉夫對它焚香膜拜而變成善心的菩薩。在這方面,不管赫魯曉夫怎樣給美帝國主義幫忙,美帝國主義卻絲毫不給赫魯曉夫賞臉。它總是要不斷地用新的大量的侵略活動和戰爭活動,來自己揭露自己的和平偽裝,也就是不斷地打了赫魯曉夫的耳光,宣告赫魯曉夫美化帝國主義的種種謬論的破產。這對於甘心充當美帝國主義辯護士的人來說,實在是很可悲的。
關於防止新的世界戰爭的可能性問題
[編輯]以美國為首的帝國主義,正在積極準備新的世界戰爭,戰爭的危險是存在的,這是事實。我們應當把這個事實告訴人民群眾。
但是,新的世界戰爭能不能防止呢?
對於這個問題,中國共產黨人的觀點,從來是十分明確的。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以後,毛澤東同志對戰後的國際形勢進行了科學的分析,就提出新的世界戰爭可能防止的論點。
早在一九四六年,毛澤東同志在同美國記者安娜·路易斯·斯特朗的著名的談話中就說:
「在目前,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不久的時候,美國反動派如此大吹大擂地強調美蘇戰爭,鬧得烏煙瘴氣,就使人不能不來看看他們的實際目的。原來他們是在反蘇的口號下面,瘋狂地進攻美國的工人和民主分子,和把美國向外擴張的一切對象國都變成美國的附屬物。我以為,美國人民和一切受到美國侵略威脅的國家的人民,應當團結起來,反對美國反動派及其在各國的走狗的進攻。只有這個鬥爭勝利了,第三次世界大戰才可以避免,否則是不能避免的。」(《毛澤東選集》第四卷,第一千一百九十二頁。)
毛澤東同志的這些話,是針對着當時對於國際形勢的一種悲觀估計說的。那時候,以美國為首的帝國主義和各國反動派日益加緊進行反蘇、反共、反人民的活動,鼓吹所謂「美蘇必戰」,所謂「第三次世界大戰必然爆發」。蔣介石反動派也大肆進行這種宣傳,來嚇唬中國人民。當時有一些同志,對於這種訛詐,產生畏懼的心理,在美帝國主義支持蔣介石反動派發動的武裝進攻面前,表示軟弱,不敢堅決用革命戰爭反對反革命戰爭。毛澤東同志則相反。他指出,只要對世界反動力量進行堅決的有效的鬥爭,新的世界大戰就可以避免。
毛澤東同志的科學論斷,已經為中國革命的偉大勝利所證實。
中國革命的勝利,使國際階級力量對比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一九五○年六月,毛澤東同志指出:
「帝國主義陣營的戰爭威脅依然存在,第三次世界大戰的可能性依然存在。但是,制止戰爭危險,使第三次世界大戰避免爆發的鬥爭力量發展得很快,全世界大多數人民的覺悟程度正在提高。只要全世界共產黨能夠繼續團結一切可能的和平民主力量,並使之獲得更大的發展,新的世界戰爭是能夠制止的。」(一九五○年六月十三日《人民日報》)
一九五七年十一月,毛澤東同志在各國兄弟黨會議上,詳細地分析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以來國際關係的變化,論證當時國際形勢的發展已經到了一個新的轉折點。他借用中國古典小說中一句成語「東風壓倒西風」來形象地比喻這種形勢。他說,「我認為目前形勢的特點是東風壓倒西風,也就是說,社會主義的力量對於帝國主義的力量占了壓倒的優勢。」(《帝國主義和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第二十五頁。)
毛澤東同志是從國際階級關係的分析中得出這個結論的。他很明白地把社會主義陣營,國際工人階級和共產黨,被壓迫人民和被壓迫民族,愛好和平的人民和國家都放在「東風」的一邊,而「西風」只限於帝國主義和反動派的戰爭勢力。這個比喻的政治含義是異常清楚和確切的。蘇共領導及其追隨者把這個比喻歪曲成為地理的、種族的或者氣象的概念,只是暴露了他們硬要把自己擠進「西方」的行列,來討好帝國主義,煽動歐洲和北美的民族沙文主義。
毛澤東同志提出「東風壓倒西風」,主要地也是為了論證防止新的世界戰爭的可能性增長了,社會主義國家爭取和平建設環境的可能性增長了。
毛澤東同志的這些論斷,是中國共產黨一貫堅持的觀點。
可見,說中國共產黨「不相信有防止新的世界戰爭的可能性」,是蘇共領導蓄意製造的謠言。
可見,關於第三次世界大戰有防止的可能性的論點,馬克思列寧主義者老早就提出來了,並不是蘇共二十次代表大會首先提出來的,並不是赫魯曉夫的什麼「創造」。
可是,赫魯曉夫真的一點兒創造也沒有嗎?不,創造倒是有的。可惜,這些所謂創造,絕不是馬克思列寧主義,而是修正主義。
第一,赫魯曉夫把新的世界戰爭有防止的可能性,隨意地說成只有防止的一種可能,而不存在新的世界戰爭的危險。
馬克思列寧主義者認為,在指出新的世界戰爭有防止的可能性的同時,必須指出還存在帝國主義發動世界戰爭的危險性。只有同時指出這兩種可能性,採取正確的政策,作兩方面的準備,才有利於動員群眾進行保衛世界和平的鬥爭,同時,在帝國主義一旦把世界戰爭強加於世界人民頭上的時候,社會主義國家和人民,全世界愛好和平的國家和人民,才不致於毫無準備,措手不及。 但是,赫魯曉夫等人卻反對揭露帝國主義策劃新戰爭的危險。按照他們的論調,帝國主義實際上已經變成愛好和平的帝國主義。這是幫助帝國主義麻痹群眾,渙散群眾的鬥爭意志,使群眾對帝國主義策劃的新戰爭危險喪失警惕。
第二,赫魯曉夫把新的世界戰爭有避免的可能性,隨意地說成一切戰爭都可以避免,認為列寧主義關於只要帝國主義存在,戰爭就是不可避免的原理已經過時。
新的世界戰爭有避免的可能性,這是一回事;一切戰爭,包括革命戰爭,都可以避免,這是另一回事。把二者混淆起來,是完全錯誤的。
只要帝國主義存在,只要人剝削人的制度還存在,就有產生戰爭的土壤。這是列寧經過大量的科學研究發現的客觀規律。
一九五二年,斯大林在談到新的世界戰爭可以防止的論點以後說,「要消滅戰爭的不可避免性,就必須消滅帝國主義。」(《蘇聯社會主義經濟問題》,第二十七頁。)
列寧和斯大林是正確的,赫魯曉夫是錯誤的。
歷史告訴我們,帝國主義發動的世界戰爭只有兩次,而帝國主義發動的其他的各式各樣的戰爭則有無數次。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以美國為首的帝國主義的侵略政策和戰爭政策,在世界各地,特別是在亞洲、非洲和拉丁美洲,連續不斷地引起了各種類型的局部戰爭和武裝衝突。
事實很清楚,在帝國主義特別是美帝國主義派出自己的軍隊,或者利用他們的走狗,對於爭取和維護民族獨立的被壓迫民族和被壓迫國家實行血腥鎮壓的情況下,民族解放戰爭是不可避免的。
列寧說,「否認在帝國主義時代有發生民族戰爭的一切可能,這在理論上是不正確的,在歷史上顯然是錯誤的,而在實踐上則無異於歐洲沙文主義」。(《列寧全集》第二十三卷,第七十四至七十五頁。)
事實同樣很清楚,在資產階級反動派用武力來鎮壓本國人民的情況下,國內革命戰爭也是不可避免的。
列寧說,「國內戰爭也是一種戰爭。誰承認階級鬥爭,誰就不能不承認國內戰爭,因為國內戰爭在任何階級社會裡都是階級鬥爭的繼續、發展和尖銳化的自然表現,而且在一定情況下是它的必然表現。所有的大革命都證實了這一點。否認或忘記國內戰爭,就是陷入極端的機會主義和背棄社會主義革命。」(《列寧全集》第二十三卷,第七十五頁。)
歷史上所有各國的大革命,幾乎沒有不經過革命戰爭的。美國的獨立戰爭和南北戰爭,是一個例子。法國的革命,是一個例子。俄國的革命和中國的革命,當然又是一種例子。越南的革命,古巴的革命,阿爾及利亞的革命,等等,也都是大家知道的例子。
一八七一年,馬克思在紀念第一國際成立七周年的講話中,總結巴黎公社經驗的時候,提出了消滅階級統治和階級壓迫的條件。他說,「必須先實行無產階級專政,才可能實現這種變革,而無產階級專政的首要條件就是無產階級的軍隊。工人階級必須在戰場上爭得自身解放的權利。」(《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十七卷,第四百六十八頁。)
一九三八年,毛澤東同志根據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原理,在談到俄國革命和中國革命的經驗的時候,提出了「槍桿子裡面出政權」的著名論斷。現在,這個論斷,也成為蘇共領導攻擊的對象。他們說,這就是中國「好戰」的論據。
可敬的朋友們,你們的這種誣衊,毛澤東同志早在二十五年前就駁斥過了。毛澤東同志說,「從馬克思主義關於國家學說的觀點看來,軍隊是國家政權的主要成分。誰想奪取國家政權,並想保持它,誰就應有強大的軍隊。有人笑我們是『戰爭萬能論』,對,我們是革命戰爭萬能論者,這不是壞的,是好的,是馬克思主義的。」(《毛澤東選集》第二卷,第五百三十五頁。)
毛澤東同志說的這些話究竟有什麼不對呢?只有否認幾百年來世界各國的資產階級革命和無產階級革命的全部歷史經驗的人,才會否認毛澤東同志提出的這個論點。
中國人民已經用槍桿子造出了一個社會主義的政權。除了帝國主義及其走狗以外,誰都很容易懂得,這是一件好事,它是保衛世界和平、阻止第三次世界大戰的一個重要因素。
馬克思列寧主義者絕不隱蔽自己的觀點。我們衷心支持各國人民的革命戰爭。正如列寧所說,這種革命戰爭「是歷史上所有一切戰爭中唯一合理的、正當的、正義的、真正偉大的戰爭」。(《列寧全集》第八卷,第八十五頁。)如果因為這一點,就攻擊我們好戰,那只能證明我們是真正站在被壓迫人民和被壓迫民族一邊,是真正的馬克思列寧主義者。
帝國主義者和修正主義者,從來就是這樣咒罵布爾塞維克「好戰」,咒罵列寧和斯大林這樣的革命領袖「好戰」的。我們今天遭到帝國主義者和修正主義者同樣的咒罵,正好說明我們高舉了馬克思列寧主義的革命旗幟。
赫魯曉夫等人大肆宣揚在帝國主義制度還存在的條件下,一切戰爭都可以避免,可以實現「沒有武器、沒有軍隊、沒有戰爭的世界」。這種論調就是早已破產了的考茨基的「超帝國主義」論。他們的目的很清楚,就是要使各國人民相信在帝國主義制度下可以實現永久和平,從而取消革命,取消反對帝國主義及其走狗的民族解放戰爭和國內革命戰爭,並且在實際上幫助帝國主義準備新戰爭。
核迷信、核訛詐是現代修正主義的理論基礎和政策指南
[編輯]蘇共領導在戰爭與和平問題上的理論的靈魂,是核武器的出現改變了一切,改變了階級鬥爭的規律。
蘇共中央公開信說,「在本世紀中葉所製成的火箭—核武器改變了以前關於戰爭的概念」。究竟怎樣改變的呢?
蘇共領導認為,在核武器出現以後,已經沒有正義戰爭和非正義戰爭的區別了。他們說,「原子彈不遵循階級原則」,「原子彈是不會辨別帝國主義者在什麼地方,而勞動人民又在什麼地方的,它轟擊成片的地方,所以消滅一個壟斷資本家,就會消滅數以百萬計的工人」。
蘇共領導認為,在核武器出現以後,被壓迫人民和被壓迫民族必須放棄革命,必須放棄進行正義的人民革命戰爭和民族解放戰爭,否則,人類就要毀滅。他們說,「任何一個小小的『局部戰爭』都會成為引起世界大戰的火災的星星之火」;「現今,任何戰爭,即使由普通戰爭、非核戰爭開始,也會變成毀滅性的火箭—核戰爭。」這樣,「我們將會毀滅自己的諾亞方舟——地球」。
蘇共領導認為,在帝國主義的核訛詐和戰爭威脅面前,社會主義國家只能屈服,不能抵抗。赫魯曉夫說過,「毫無疑問,一場世界熱核戰爭,如果由帝國主義狂人挑起的話,必然會使產生戰爭的資本主義體系滅亡。但是,難道社會主義國家和全世界爭取社會主義鬥爭的事業會從世界熱核災難中得到勝利嗎?只有故意閉眼不看事實的人才會這樣想。至於馬克思列寧主義者,他們不能設想,在世界文化中心的廢墟上、在荒無人跡的和被熱核塵埃污染的土地上,建立共產主義的文明。我們尚且不談,對許多人民來說,社會主義問題根本就不存在了,因為他們的肉體已經從我們的星球上消失了」。
總起來說,在蘇共領導看來,自從核武器出現以後,社會主義陣營同帝國主義陣營的矛盾,資本主義國家內無產階級同資產階級的矛盾,被壓迫民族同帝國主義的矛盾,都統統消失了。現在,世界上一切階級矛盾都根本沒有了。他們把當代世界的矛盾,看成只有一種矛盾,就是他們虛構的所謂帝國主義和被壓迫階級、被壓迫民族共同活命同全部毀滅的矛盾。
在蘇共領導的腦海里,什麼馬克思列寧主義,什麼宣言和聲明,什麼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一古腦兒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請看《真理報》說得多麼直爽:「要是丟了腦袋,原則還有什麼好處呢?」
這就等於說,一切為俄國革命,為十月革命勝利而犧牲在反動派屠刀下的革命者,一切在反法西斯戰爭中英勇犧牲的戰士,一切為反對帝國主義爭取民族獨立而流血的英雄,古往今來一切為革命事業獻身的烈士,統統都是傻瓜。他們何必為堅持原則而丟掉自己的腦袋呢?
這是道道地地的叛徒哲學。這是在叛徒的自首書中才可以看到的無恥言論。
正是在這種核迷信、核訛詐「理論」的指導下,蘇共領導認為,保衛世界和平的道路,不是當代各種維護和平的力量聯合起來,結成最廣泛的統一戰線,反對美帝國主義及其走狗,而是美蘇兩個核大國合作解決世界問題。
赫魯曉夫說,「我們(美蘇兩國)都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如果我們為和平而聯合起來,那麼就不會有戰爭。那時,如果有某個瘋子想挑起戰爭,我們只要用手指嚇唬他一下,就足以使他安靜下來」。
從這裡,誰都可以清楚地看出,蘇共領導認敵為友已經到了何等地步。 蘇共領導為了掩飾自己的錯誤,不惜採取造謠誹謗的辦法,攻擊中國共產黨的正確路線。他們硬說,中國共產黨主張支持各國人民的民族解放戰爭和國內革命戰爭,就是要挑動世界核戰爭。
這是離奇的謠言。
中國共產黨歷來認為,社會主義國家應當積極支持各國人民的革命鬥爭,包括民族解放戰爭和國內革命戰爭。不這樣作,就是背棄了自己的無產階級國際主義義務。我們同時認為,一切被壓迫人民和被壓迫民族,只有依靠自己的堅決的革命鬥爭,才能取得解放,任何別人都不能代替。
我們一向認為,社會主義國家支持各國人民的民族解放戰爭和國內革命戰爭,不應當、也不需要使用核武器。
我們一向認為,社會主義國家必須取得和保持核優勢。只有這樣,才能迫使帝國主義不敢發動核戰爭,才有利於徹底禁止核武器。
我們一向認為,社會主義國家手中的核武器,永遠只能是抵抗帝國主義核威脅的防禦武器。社會主義國家絕不應當首先使用核武器,絕不應當玩弄核武器,進行核訛詐、核賭博。
我們反對蘇共領導不支持各國人民革命鬥爭的錯誤做法,也反對他們對核武器的錯誤態度。蘇共領導不但不反省自己的錯誤,反而指責我們要蘇美「迎頭相撞」,要把蘇美推進核戰爭中去。
我們回答說,不,朋友們。收起你們的聳人聽聞的造謠誣衊手法吧。中國共產黨豈但在言論上堅決反對蘇美兩大國「迎頭相撞」,而且在實際行動中,力求避免蘇美兩大國發生直接的武裝衝突。我們同朝鮮同志一道,在朝鮮的抗美戰爭中,我們在台灣海峽的反美鬥爭中,總是寧願自己承擔必要的犧牲重擔,站在守衛社會主義陣營的最前線,而使蘇聯處於第二線。今天蘇共領導竟然製造出這樣的謠言,這那裡還談得上有什麼無產階級的道德呢?
事實上,不是我們,而是蘇共領導,經常吹牛,說要使用核武器援助這個國家或者那個國家的反帝鬥爭。
誰都知道,被壓迫人民和被壓迫民族沒有核武器,不可能也不需要使用核武器來進行革命。蘇共領導自己也承認,在民族解放戰爭和國內戰爭中,常常沒有隔開敵對雙方的明顯戰線,因此,談不上使用核武器的問題。那麼,我們要質問蘇共領導:社會主義國家究竟有什麼需要使用核武器來支援各國人民的革命鬥爭呢?
我們還要質問蘇共領導:社會主義國家究竟怎樣使用核武器來支援被壓迫人民和被壓迫民族的革命鬥爭呢?是社會主義國家對正在進行民族解放戰爭和國內革命戰爭的地方使用核武器,從而使各國革命人民同帝國主義者一起遭到核打擊呢?還是在帝國主義使用常規武器進行侵略戰爭的情況下,社會主義國家就首先對帝國主義本國使用核武器呢?很明顯,無論這兩種情況中的那一種情況,社會主義國家使用核武器都是絕對不能允許的。
實際上,蘇共領導揮舞核武器,並不是真正為了支援各國人民的反帝鬥爭。
有的時候,他們只不過是發表一紙根本不準備兌現的聲明,為的是獵取廉價的聲譽。
有的時候,例如在加勒比海危機中,他們心存僥倖,投機取巧,不負責任地進行核賭博,以便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們的核訛詐一旦被對方識破,並且遭到對方的反訛詐,他們馬上節節敗退,從冒險主義滾到投降主義,在核賭博中輸得精光。
我們願意指出,偉大的蘇聯人民和蘇聯紅軍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會是維護世界和平的偉大力量。但是,建立在核迷信和核訛詐基礎上的赫魯曉夫的軍事思想卻是完全錯誤的。
赫魯曉夫的眼睛裡只有核武器。在他看來,「在現代軍事技術發展的條件下,空軍和海軍已經失去了它過去的意義。這類武器不是要削減而是要被代替。」
擔負地面戰鬥任務的部隊和士兵,當然更是無足輕重了。他說,「當前決定國防力量的不是我們有多少士兵肩荷槍支,有多少人身穿軍大衣。」「國家的防禦力量在決定性的程度上取決於火力如何,取決於這個國家掌握着什麼樣的發射工具。」
至於民兵和人民群眾,那就更不在話下。赫魯曉夫有一句著名的話:民兵,對於有現代化武器的我們來說,這不是軍隊,這是一堆肉。
赫魯曉夫這一套軍事理論,完全違背了馬克思列寧主義關於戰爭與軍隊的學說,照這種錯誤方針做去,只能瓦解軍隊,從精神上解除自己的武裝。
很明顯,任何一個社會主義國家,如果接受赫魯曉夫的錯誤的軍事戰略思想,就只能把自己的國家置於十分危險的境地。
赫魯曉夫盡可以給自己加上「偉大的和平戰士」之類的稱號,給自己頒發「和平獎金」,給自己戴上英雄的勳章,但是,不管他怎樣自吹自擂,都不能掩蓋他輕率鹵莽地玩弄核武器的危險作法,都不能掩蓋他在帝國主義的核訛詐面前卑躬屈節的形象。
是鬥爭還是投降
[編輯]世界和平只能是各國人民爭取得來的,而不能是向帝國主義乞求得來的。只有依靠人民群眾,同帝國主義的侵略政策和戰爭政策進行針鋒相對的鬥爭,才能有效地保衛和平。這是一條正確的方針。 針鋒相對的鬥爭,是中國人民在同帝國主義及其走狗的長期鬥爭中,得出來的一條重要經驗。
毛澤東同志說:
「蔣介石對於人民是寸權必奪,寸利必得。我們呢?我們的方針是針鋒相對,寸土必爭。我們是按照蔣介石的辦法辦事。」
他還說:
「蔣介石總是要強迫人民接受戰爭,他左手拿着刀,右手也拿着刀。我們就按照他的辦法,也拿起刀來。」(《毛澤東選集》第四卷,第一千一百二十六頁。)
毛澤東同志在一九四五年分析當時的國內政治形勢的時候還說過:
「『針鋒相對』,要看形勢。有時候不去談,是針鋒相對;有時候去談,也是針鋒相對。……人家打來了,我們就打,打是為了爭取和平。不給敢於進攻解放區的反動派很大的打擊,和平是不會來的。」(《毛澤東選集》第四卷,第一千一百五十八頁。)
毛澤東同志總結中國大革命失敗的歷史教訓,就在於:「陳獨秀對於反革命向人民的進攻,不是採取針鋒相對、寸土必爭的方針,結果在一九二七年的幾個月內,把人民已經取得的權利統統喪失乾淨。」(《毛澤東選集》第四卷,第一千一百二十八頁。)
中國共產黨人懂得針鋒相對的鬥爭方針,堅持針鋒相對的鬥爭方針。我們既反對投降主義,又反對冒險主義。這個正確的方針,保證了中國革命的勝利,也保證了革命勝利以後,中國人民在反對帝國主義鬥爭中取得的偉大成就。
一切革命的人民都贊成和歡迎中國共產黨人提出的這個正確的鬥爭方針。一切帝國主義和反動派都害怕和痛恨這個方針。
中國共產黨提出的針鋒相對的方針,遭到蘇共領導的惡毒攻擊,這只能證明蘇共領導根本不要反對帝國主義。他們攻擊和污衊針鋒相對的方針,不過是為了掩飾他們迎合帝國主義,向帝國主義屈膝投降的錯誤路線。
蘇共領導說,同帝國主義進行針鋒相對的鬥爭,豈不是要導致緊張局勢嗎?這怎麼得了呢?
按照這種邏輯,那就只能允許帝國主義侵略和威脅別人,而不許被侵略者進行鬥爭,只能允許帝國主義壓迫別人,而不許被壓迫者起來反抗。這是赤裸裸地為帝國主義的侵略罪行開脫責任。這是十足的弱肉強食的哲學。
國際緊張局勢是帝國主義的侵略政策和戰爭政策造成的。在帝國主義的侵略和威脅面前,各國人民當然應當進行堅決的鬥爭。事實證明,只有經過鬥爭,才能夠迫使帝國主義退卻,才能夠使國際局勢得到真正的和緩。而對帝國主義一味退讓,是不能得到真正的和緩的,相反,只會助長帝國主義的侵略。
我們從來反對帝國主義製造國際緊張局勢,主張爭取和緩國際緊張局勢。但是帝國主義一定要到處進行侵略,到處製造緊張局勢,那也只會走向他們願望的反面。
毛澤東同志說,「美帝國主義自以為緊張局勢總是對它自己有利,但是事實是,美國製造的這些緊張局勢走向了美國人願望的反面,它起了動員全世界人民起來反對美國侵略者的作用。」
他還說,「美國壟斷資本集團如果堅持推行它的侵略政策和戰爭政策,勢必有一天要被全世界人民處以絞刑。」(一九五八年九月九日《人民日報》)
一九五七年宣言說得好,「這些反人民的帝國主義侵略勢力所實行的政策使它們自取滅亡,自己造成埋葬自己的掘墓人。」
這是歷史的辯證法。那些把帝國主義奉為神明的人,很難懂得這種真理。
蘇共領導說,你們主張針鋒相對的鬥爭,就是拒絕談判。這也是亂說。
我們一向認為,在任何情況下都拒絕談判,這絕不是馬克思列寧主義者。
中國共產黨人在國內革命戰爭中,就曾經多次同國民黨進行談判。在中國解放的前夕,中國共產黨人仍然不拒絕談判。
在一九四九年三月,毛澤東同志說,不論是全面的和平談判,或者局部的和平談判,我們都應當做準備。「我們不應當怕麻煩、圖清靜而不去接受這些談判,我們也不應當糊裡糊塗地去接受這些談判。我們的原則性必須是堅定的,我們也要有為了實現原則性的一切許可的和必需的靈活性。」(《毛澤東選集》第四卷,第一千四百三十七頁。)
在國際上,同帝國主義和反動派進行鬥爭,中國共產黨人同樣地以正確的態度對待談判。
毛澤東同志在一九五一年十月談到朝鮮停戰談判的問題時說:
「我們很早就表示:朝鮮問題應當用和平方法予以解決,現在還是這樣。只要美國政府願意在公平合理的基礎上解決問題,不再如過去那樣用種種可恥的方法破壞和阻撓談判的進行,則朝鮮的停戰談判是可能成功的,否則就不可能成功。」(一九五一年十月二十四日《人民日報》)
經過堅決的鬥爭,迫使美帝國主義在談判中接受了朝鮮的停戰協定。
我們積極參加了一九五四年的日內瓦會議,為恢復印度支那和平作出了貢獻。
我們對於侵占着我國領土台灣的美國,也主張同它坐下來談判。中美大使級會談已經進行了八年多。
我們積極參加了一九六一年召開的關於老撾問題的日內瓦會議,促成了關於尊重老撾獨立和中立的日內瓦協議的簽訂。
是不是中國共產黨人只許自己同帝國主義國家進行談判,而偏偏反對蘇共領導人同帝國主義國家領導人談判呢?
當然不是這樣。
事實上,對於蘇聯政府同帝國主義國家進行的每一個有利於保衛世界和平而不是不利於保衛世界和平的談判,我們從來都是積極支持的。
一九六○年五月十四日,毛澤東同志說過:
「我們支持首腦會議的召開,不管這種會議有無成就和成就的大小。但是世界和平的取得,主要應當依靠各國人民的堅決鬥爭。」(一九六○年五月十五日《人民日報》)
我們贊成同帝國主義國家進行談判。但是,絕對不能像赫魯曉夫那樣地把世界和平的希望,寄託於談判,散布對於談判的不切實際的幻想,從而麻痹各國人民鬥爭意志。
老實說,赫魯曉夫這樣一種對待談判的錯誤態度,對於談判本身也是不利的。赫魯曉夫越是在帝國主義者面前步步退讓,越是飢不擇食,帝國主義的胃口就會越來越大。赫魯曉夫以歷史上最大的談判迷的姿態出現,結果總是害單相思,屢次成為笑柄。無數的歷史事實證明,帝國主義和反動派對於投降主義者是從來不講什麼情面的。保衛和平的道路和導致戰爭的道路
綜上所述,在戰爭與和平問題上,我們同蘇共領導的分歧,是要不要反對帝國主義,要不要支持革命鬥爭,要不要動員全世界人民起來反對帝國主義的戰爭計劃,要不要馬克思列寧主義的不同路線的分歧。
中國共產黨,同其他一切真正革命的政黨一樣,一貫站在反對帝國主義、保衛世界和平的最前線。我們認為,為了維護世界和平,就必須不斷地揭露帝國主義,動員和組織人民群眾同以美國為首的帝國主義進行鬥爭,就必須依靠社會主義陣營力量的發展,依靠各國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的革命鬥爭,依靠被壓迫民族的解放鬥爭,依靠一切愛好和平的人民和國家的鬥爭,依靠反對美帝國主義及其走狗的廣泛的統一戰線。
我們所主張的這條路線,是符合一九五七年宣言和一九六○年聲明所規定的各國共產黨的共同路線的。
按照這條路線,就可以不斷提高人民群眾的覺悟,使爭取世界和平的鬥爭朝着正確的方向發展。
按照這條路線,就能夠不斷地增強以社會主義陣營為核心的世界和平力量,不斷地打擊和削弱帝國主義戰爭勢力。
按照這條路線,就能夠使各國人民的革命不斷發展壯大,牽制住帝國主義的手腳。
按照這條路線,就可以充分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因素,包括利用美帝國主義同其他帝國主義的矛盾,最大限度地孤立美帝國主義。
按照這條路線,就可以粉碎美帝國主義的核訛詐,打敗它的發動新的世界大戰的計劃。
這是各國人民既取得革命勝利,又贏得世界和平的路線。這是維護世界和平的正確的、有效的道路。
蘇共領導所執行的路線,同我們的路線,同一切馬克思列寧主義者和革命人民的共同路線恰恰相反。
蘇共領導不是把鬥爭的矛頭指向世界和平的敵人,而是指向社會主義陣營,削弱和破壞保衛世界和平的核心力量。
蘇共領導用核訛詐來嚇唬社會主義各國人民,不許他們支持全世界被壓迫人民和被壓迫民族的革命鬥爭,以便於美帝國主義把社會主義陣營孤立起來,便於美帝國主義鎮壓各國人民的革命。
蘇共領導用核訛詐來嚇唬全世界被壓迫人民和被壓迫民族,不許革命,並且夥同美帝國主義撲滅革命的「星星之火」,以便讓美帝國主義在處於美國和社會主義陣營之間的中間地帶,放手地推行侵略政策和戰爭政策。
蘇共領導還嚇唬美國的同盟國,不許他們進行反對美國控制的鬥爭,以便於美帝國主義奴役這些國家,鞏固它的陣地。
蘇共領導的這套做法,根本取消了反對帝國主義的侵略政策和戰爭政策的鬥爭。
蘇共領導的這套做法,根本取消了反對美帝國主義及其走狗保衛世界和平的統一戰線。
蘇共領導的這套做法,不是最大限度地孤立世界和平的主要敵人,而是最大限度地孤立世界和平力量。
蘇共領導的這套做法,實際上取消了保衛世界和平的鬥爭任務。
這是一條適應美帝國主義「全球戰略」的路線。
這不是保衛世界和平的道路,而是助長戰爭危險導致戰爭的道路。
目前的世界,已經遠不是第二次世界大戰前夕的世界了。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強大的社會主義陣營。亞洲、非洲和拉丁美洲的民族解放運動風起雲湧。世界人民的覺悟已經大大提高。世界革命人民的力量已經大大增強。蘇聯人民、社會主義各國人民、世界各國人民,絕不能聽憑帝國主義戰爭勢力和他們的吹鼓手們支配自己的命運。
帝國主義和各國反動派的侵略和戰爭行為,正在教育世界各國人民逐步覺悟起來。社會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那些在戰爭與和平問題的認識上有錯誤觀點的人,在帝國主義和反動派的反面教育之下,我們相信,有很多人會改變過來。對此,我們寄予很大的希望。
我們相信,全世界共產黨人,全世界人民,只要能夠拆穿帝國主義的騙局,識破修正主義的謊言,把維護世界和平的擔子擔當起來,就一定能夠粉碎帝國主義發動新的世界大戰的計劃,保衛住世界和平。
注釋
[編輯](注一)考茨基:《民族問題》。
(注二)考茨基:《國防問題和社會民主黨》。
(注三)同上。
(注四)哈阿茲在德國社會民主黨一九一二年克姆尼茲代表大會上關於帝國主義問題的發言,載於《社會民主黨代表大會手冊(一九一○——一九一三)》第二卷。
(注五)考茨基:《戰爭與民主》導言。
(注六)《社會黨國際一九一九年伯爾尼代表大會關於國際聯盟的決議》。
(注七)考茨基:《戰爭時期的社會民主黨》。
(注八)考茨基:《戰爭與民主》導言。
(注九)考茨基:《社會民主黨的教義問答》。
(注十)伯恩施坦在德國社會民主黨一九一二年克姆尼茲代表大會上關於裁軍問題的發言,載於《社會民主黨代表大會手冊(一九一○——一九一三)》第二卷。
(注十一)考茨基:《再論裁軍》。
(注十二)考茨基:《國防問題和社會民主黨》。
(注十三)同上。
(注十四)考茨基:《社會主義者和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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