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廣記/卷第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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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卷 太平廣記
卷第一百三十七 徵應三(人臣休徵)

呂望 仲尼 文翁 董仲舒 何比乾 五鹿充宗 王溥 應樞 袁安 陳仲舉 張承 張氏 司馬休之 杜慈 武士彠 張文成 上官昭容 崔行功 李正己 李揆 賈隱林 張子良 鄭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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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望[編輯]

  呂望釣於渭濱,獲鯉魚。剖腹得書曰:呂望封於齊。(出《說苑》)

仲尼[編輯]

  周靈王二十一年,孔子生魯襄之代。夜有二神女,擎香露,沐浴徵在。天帝下奏鈞天樂,空中有言曰:「天感生聖子,故降以和樂。」有五老,列徵在之庭中。(五者者,蓋五星精也。)夫子未生之前,麟吐玉書於闕裡人家,文云:「水精子,繼衰周為素王。」徵在以繍紱係麟之角,相者云:「夫子殷湯之後,水德而為素王。」至定公二十四年,鉏商畋於大澤,得麟,示夫子,係紱尚存。夫子見之,抱而解紱,涕下沾襟。(出《王子年拾遺記》)

文翁[編輯]

  漢文翁當起田,斲柴為陂。夜有百十野豬,鼻載土著柴中,比曉塘成。稻常收。嘗欲斷一大樹,欲斷處,去地一丈八尺,翁先咒曰:「吾得二千石,斧當著此處。」因擲之,正砍所欲,後果為蜀郡守。(出《小說》)

董仲舒[編輯]

  漢董仲舒常夢蛟龍入懷中,乃作《春秋繁露》。(出《小說》)

何比乾[編輯]

  漢何比乾夢有貴客,車騎滿門,覺以語妻子。未已,門首有老姥,年可八十餘,求避雨,雨甚盛而衣不沾濡。比乾延入,禮待之。乃曰:「君先出自后稷,佐堯至晉有陰功,今天賜君策。」如簡,長九寸,凡九百九十枚,以授之曰:「子孫能佩者富貴。」言訖出門,不復見。(出《幽明錄》)

五鹿充宗[編輯]

  漢五鹿充宗受學於弘成子。成子少時,嘗有人過己,授以文石,大如燕卵。成子吞之,遂大明悟,為天下通儒。成子後病,吐出此石,以授充宗,又為名學也。(出《西京雜記》)

王溥[編輯]

  後漢永初三年,國用不足,令民吏入錢者得為官。瑯琊王溥,其先吉,為昌邑中尉。溥奕世衰凌,及安帝時,家貧無貲,不得仕。乃挾竹簡,搖筆洛陽市傭書。為人美形貌,又多文詞,僦其書者,丈夫賜其衣冠,婦人遺其金玉。一日之中,衣寶盈車而歸。積粟十廩,九族宗親。莫不仰其衣食。洛陽稱為善而富也。溥先時家貧,穿井得鐵印,銘曰:「傭力得富至億瘐,一土三田軍門主。」溥以億錢輸官,得中壘校尉。三田一土壘字,校尉掌北軍壘門,故曰軍門主也。(出《拾遺錄》)

應樞[編輯]

  後漢汝南應樞生四子,見神光照社。樞見光,以問卜人。卜人曰:「此天符也,子孫其興乎。」乃探得黃金。自是諸子官學,並有才名。至瑒,七世通顯。(出《孝子傳》)

袁安[編輯]

  漢袁安父亡,母使安以雞酒詣卜工,問葬地。道逢三書生,問安何之,具以告。書生曰:「吾知好葬地。」安以雞酒禮之,畢,告安地處,云:「當此世為貴公。」便與別,數步顧視,皆不見。安疑是神人,因葬其地。遂登司徒,子孫昌盛,四世五公焉(出《幽明錄》)

陳仲舉[編輯]

  陳仲舉微時,嘗行宿主人黃申家。申家夜產,仲舉不知。夜三更,有扣門者,久許,聞應云:「門裡有貴人,不可前,宜從後門往。」俄聞往者還,門內者問之:「見何兒?名何?當幾歲?」還者云:「是男兒,名阿奴,當十五歲。」又問曰:「後當若為死?」答曰:「為人作屋,落地死。」仲舉聞此,默志之。後十五年,為豫章太守,遣吏往問,昔兒阿奴所在,家云:「助東家作屋,墮棟而死矣。」仲舉後果大貴。(出《幽明錄》)

張承[編輯]

  氏懷張承時,乘輕舠於江浦,忽見白蛇長三丈,騰入舟中。咒曰:「若為吉祥,勿毒噬我。」縈而將還,置於房中,一宿不復見,母嗟惜之。鄰中相謂曰:「昨者張家有白鵠,聳翮入雲,以告承母。母使筮之。筮者曰:「吉祥。鵠是延年之物,從室入雲,自卑升高之象。昔吳闔閭葬其妹,殉以美人寶劍珍物,窮江南之富。未及千年,雕雲覆其溪谷,美女游於塚上,白鵠翔乎林中,白虎嘯於山側,皆昔時之精靈。今出於世,當使子孫位極人臣,擅名江表。若生子,可以名為白鵠。」後承生昭,位輔吳將軍,年九十,蛇鵠之祥也。(出《王子年拾遺記》)

張氏[編輯]

  晉長安有張氏者,晝獨處室,有鳩自外入。止於床。張氏惡之,披懷而咒曰:「鳩,爾來為我禍耶,飛上承塵,為我福耶,飛入我懷。」鳩飛入懷,乃化為一銅鉤。從爾資產巨萬。(出《法苑編珠》,明抄本作出《法苑珠林》)

司馬休之[編輯]

  晉司馬休之,安帝族子,遇難出奔。所乘騅,常於床前養之,忽連鳴不食,注目視鞍。休之即試鞴之,則不動。休之還坐,馬又驚。因騎馬,即驟出,行十里餘,慕容超收使已至,奔馳,僅得歸晉。(出《廣古今五行記》)

杜慈[編輯]

  秦符生、壽光年,每宴集,後入者皆斬之。尚書郎杜慈奔馳疲倦,假寢省中,夢一人乘黑驢曰:「寧留而同死,將去而獨生。」慈聞驚覺,取馬遁走,乃免。餘皆斬。(出《廣古今五行記》)

武士彠[編輯]

  唐武士彠,太原文水縣人。微時,與邑人許文寶,以鬻材為事。常聚材木數萬莖,一旦化為叢林森茂,因致大富。士彠與文寶讀書林下,自稱為厚材,文寶自稱枯木,私言必當大貴。及高祖起義兵,以鎧胄從入關,故鄉人云:「士彠以鬻材之故,果逢構夏之秋。」及士彠貴達,文寶依之,位終刺史。(出《太原事跡》)

張文成[編輯]

  唐率更令張文成,梟晨鳴於庭樹。其妻以為不祥,連唾之。文成云:「急灑掃,吾當改官。」言未畢,賀客已在門矣。(出《國史異纂》)又一說,文成景雲二年,為鴻臚寺丞,帽帶及綠袍,並被鼠齧。有蜘蛛大如栗,當寢門懸絲上。經數日,大赦,加階,授五品。男不宰,鼠亦齧腰帶欲斷,尋選授博野尉。(出《朝野僉載》)

上官昭容[編輯]

  唐上官昭容者,侍郎儀之孫也。儀子有罪,婦鄭氏填宮,遺腹生昭容。其母將誕之夕,夢人與秤曰:「持此秤量天下文士。」鄭氏冀其男也,及生昭容,母視之曰:「秤量天下,豈是妝耶?」口中嘔嘔,如應曰「是」。(出《嘉話錄》)

崔行功[編輯]

  唐秘書少監崔行功,未得五品前,忽有鴝鵒,銜一物入其室,置案上去,乃魚袋鉤鐵。不數日,加大夫也。(出《國史異纂》)

李正己[編輯]

  唐李正己本名懷玉,侯希逸之內弟也。侯鎮淄青,署懷玉為兵馬使。尋構飛語,侯怒囚之,將置於法。懷玉抱冤無訴,於獄中疊石像佛,默祈冥助。時近臘月,心慕同儕,歎咤而睡。覺有人在頭上語曰:「李懷玉,汝富貴時至。」即驚覺,顧不見人,天尚黑,意甚怪之。復睡,又聽人謂曰:「汝看牆上有青鳥子噪,即是富貴時至。」即驚覺,復不見人。有頃天曙,忽有青鳥數十,大如雀,時集牆上。俄聞三軍叫呼,逐出希逸,壞鎖。取懷玉,權知留後。(出《酉陽雜俎》)

李揆[編輯]

  唐代宗將(「將」原作「帝」,據明抄本改。)臨軒送上計郡守,百僚外辦,御輦俯及殿之橫門。帝忽駐輦,召北省官謂曰:「我常記先朝每餞計吏,皆有德音,以申誡勵,今獨無有,可乎?」宰相匆遽不暇奏對,帝曰:「且罷朝撰詞,以俟異日。」中書舍人李揆越班伏奏曰:「陛下送計吏,敕下已久,遠近咸知,今忽臨朝改移,或恐四方乍聞,妄生疑惑。今止須制詞,臣請立操翰,伏乞陛下稍駐鑾輅。」帝俞之,遂命紙筆,即令御前起草。隨遣書工寫錄,頃刻而畢。及宣詔,每遇要處,帝必目揆於班。中外日俟揆之新命,時方盛暑,揆夜寢於堂之前軒,而空其中堂,為晝日避暑之所。於一夜,忽有巨狐鳴噪於庭,仍人立跳躍,目光迸射,久之,逾垣而去。揆甚惡之,是夜未艾,忽聞中堂動盪喧豗,若有異物,即令執燭開門以視。人輩驚駭返走,皆曰:「有物甚異。」揆即就窺,乃有暇蟆,大如三斗釜,兩目朱殷,蹲踞嚼沫。揆不令損害,階前素有漬瓜果大銅盆,可受一斛,遂令家人覆其盆而合之。因扃其門,亦無他變。將曉,揆入朝,其日拜相。及歸,親族列賀,因話諸怪,即遣啟戶,揭盆視之,已失其物矣。(出《異苑》)

賈隱林[編輯]

  唐德宗欲西幸,有知星者奏云:「逢林即住。」帝曰:「豈敢令朕止於林木間?」姜公輔曰:「不然,但地亦應。」乃奉天尉賈隱林謁帝於行在,帝觀隱林氣色雄傑,兼是忠烈之家,而名葉星者所奏之語。隱林即天寶末賈修之猶子,帝因召於臥內,以探籌略之深淺。隱林於御榻前,以手板畫地,陳攻守之策,帝甚異之。隱林奏曰:「臣昨夢日墮於地,臣以頭戴日上天。」帝曰:「朕此來也,乃已前定。」遂拜隱林為侍御史,糾劾行在,尋遷左常侍。(出《神異錄》)

張子良[編輯]

  唐永貞二年,春三月,彩虹入潤州大將張子良宅。初入漿(「漿」字原缺,據明抄本補。)甕,水盡,入井飲之。是月九日,節度使李錡,詔召不赴闕,欲亂。令子良領兵收宣歙,子良翻然反兵圍城,李錡就擒,子良拜金吾將軍,尋拜方鎮。(出《祥異集驗》)

鄭絪[編輯]

  唐丞相鄭絪宅,在昭國坊南門,忽有物來投瓦礫,五六夜不絕。及移於安仁西門宅避之,瓦礫又隨而至。久之,復遷昭國。鄭公歸心釋門,宴處常在禪室,及歸昭國,入方丈,絪子滿室懸絲,去地一二尺,不知其數。其夕瓦礫亦絕,翌日拜相。(出《祥異集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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