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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御覽/0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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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部八十四 太平御覽
卷三百五十四.兵部八十五
兵部八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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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俗文》曰:矛丈八者謂之槊。

《晉書》曰:劉邁,毅之兄也。邁字伯群,少有才幹,爲殷仲堪中兵參軍。桓玄之在江陵,甚豪橫,士庶畏之,過於仲堪。玄曾於仲堪廳事前戲馬,以槊擬仲堪。邁時在坐,謂玄曰:「馬槊有餘,精理不足。」玄自以才雄冠世而心知外物,不許之。仲堪爲之失色。

《齊書》曰:長沙王晃。武帝常幸鍾山,晃從駕。以馬槊刺道邊枯櫱,上令左右數人引之,銀纏皆卷聚而矛肖不出。乃令晃復馳馬拔之,應手便去。每遠州獻駿馬,上輒令晃於華林中調試之。高帝常曰:「此我家任城也。」

《後魏書》曰:宋大千驍果善騎射,遷中散。至於朝賀之日,大千常著禦鎧盤馬殿庭,莫不嘆異。嘗從太宗獵,見虎在高崖上,大千持槊直前刺之,應手而死。

又曰:於栗音低。代人也,從太祖田於白登山,見熊將數子,顧謂栗曰:「卿勇幹如此,寧能搏之乎?」對曰:「天地之性人爲貴,若搏之不勝,豈不虛斃壯士也。自可驅致御前,坐而制之。」尋皆禽獲。劉裕之伐姚泓也,栗慮其北擾,遂築壘河上,親自守焉。裕甚憚之,不敢前進。裕遺栗書,遠引孫權求討關羽之事,假道西上,題書曰:「黑槊公麾下。」栗以狀表聞,太宗許之,因授黑槊將軍。栗好持黑槊,以自В衛,裕望而異之,故有是號。累遷豫州刺史。

《續晉陽秋》曰:太尉伐羌,於濟口入河。索虜遣將鵝青步騎十萬於河北,聲雲救羌。太尉遣隊主丁音五。以車百乘五,北岸爲卻月陣,相去一步。車置七人,授以長白槊。音餌。

《三國典略》曰:文育小字猛奴,到都見太子詹事周舍。捨命兄子弘讓教之書計。文育謂弘讓曰:「誰能學此,取富貴但有大槊耳。」弘讓壯之,教之騎射。文育大悅。

又曰:羊侃字祖忻,嘗從梁主宴樂游苑。時少府啓兩刃槊成,長二丈四尺三寸。梁主因賜侃河南國紫騮馬命試之。侃執槊上馬,左右擊刺,特盡其妙,觀者登樹。梁主曰:「此樹必爲侍中折矣。」俄而果折,因號此槊爲「折樹槊。」

又曰:北齊安州刺史盧胄,入海島得一人脛,可長二丈,以爲槊,獻於神武。諸將咸莫能用,惟彭樂舉之。胄未幾遇疾,痛聲聞外,巫言海神爲祟,因此而卒。

《鄴城故事》曰:紫陌浮橋在城西北五里,案《鄴中記》云:趙王虎時,於此濟置紫陌宮。暨齊時,因修爲濟口,帝巡幸又向幷州。百官相餞,莫不至此而決別。迄今猶以爲渡口。齊文宣時西巡,百官辭於紫陌,使槊騎圍之曰:「我舉鞭一時刺殺。」淹留半日,文宣醉不能起。黃門侍郎連子暢進曰:「陛下如此,諸臣恐怖。」文宣曰:「大怖耶?若然,不須殺。」乃命解圍。

又曰:北齊文宣於臺上以槊刺都督尉子輝,應手而死。

《靈鬼志》曰:河間王顒旣敗於關中,有給使安甚壯健,常乘一赤馬,雋快非常,雙持二刀,皆長七尺,馳馬運刀,所向披靡。關西爲之歌曰:壟上健兒字陳安,頭小面狹腹中寬,丈八長槊左右盤。

《語林》曰:桓宣武與殷劉談不如甚,喚左右取黃皮褶,音十。上馬持槊,數回,或向劉,或擬殷,意氣始得雄王。傅玄歌詩曰:「彎我繁弱弓,弄我丈八槊。一舉覆三軍,再舉殄戎貊。」

梁簡文帝《馬槊譜序》曰:馬槊爲用,雖非遠法,近代相傳,槊已成藝。鄧蔗縈魏後之庭,武而猶質;桓馬入丹陽之寺,雄而未巧。聊以餘暇,復撰斯法。搜采抑揚,斟酌煩簡。至如春亭落景,秋皋晚淨,青霜旦盡,密雨初晴。纖驪沃若,天馬半漢。盼金精而轉態,交流汗血;愛連乾而息影,不畏衣春。鏤衢與白刃爭輝,翠與紅塵俱動。足使武夫憤氣,觀者衝冠。巴童留玩,不待輕舟之楫;越女踟躕,無假如皋之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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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俗通》曰:刻葦傷盜爲槍。

《宋元嘉起居注》曰:謝靈運《自理表》云:「及經山陰,防禦彰赫。彭排馬槍,斷截衢巷。」

《衛公兵法》曰:聽角聲第一聲絕,諸隊即一時散立;第二聲絕,諸隊一時捺槍、卷幡、張弓、拔刀;第三聲絕,諸隊一時舉槍;第四聲絕,諸隊一時籠槍,跪膝坐。

《唐書》曰:郯國公羅士信,容貌短小而驍勇絕倫。隋末賊起,士信始年十四,爲通守張須陀執衣。遇翟讓來寇,士信請自效。須陀小之曰:「汝形容未勝衣甲,何可入陣?」士信怒,重著二甲,左右雙,躍而上馬。須陀壯之,遂將其衆擊賊於氵雍水之上。陣才列,士信執長槍立於馬上,馳至賊所,刺倒數人,斬一人首,擲於空中,用槍承之,戴以略陣。賊衆愕然莫敢逼者。士信乃棄策馳馬,爲十下而還。須陀因而奮擊。兵始接,賊師大潰。士信逐北,每殺一人,輒劓其鼻而懷之,每歸而數其鼻,以表殺賊之多少也。須陀大悅之,引置左右。每戰,須陀居前,士信爲副,賊無敢當者。

又曰:太宗每當大陣,望賊中驍將、銳士炫曜人馬、出入來去者,意頗怒之,輒命秦叔寶往取焉。叔寶應命躍馬負槍而進,必刺之萬衆之中,人馬俱倒。太宗因以是重之,叔寶亦以此頗自矜尚。貞觀以後,恆多疾病,每謂人曰:「吾少長戎馬,所經二百餘陣,屢中重瘡,計吾前後出血亦數斛矣,何能不病乎!」及卒,太宗甚傷惜久之。贈徐州都督,陪葬於昭陵。令所司於其塋內立石人馬,以旌戰之功焉。

又曰:哥舒翰爲別將。時吐蕃大寇邊,翰拒之於苦海。吐蕃之衆三道從山相續而下,翰持半段槍當其鋒逆擊之,無不摧靡。又擊其次軍,復走之。又擊其後軍,皆大破。由是知名。天寶六載,擢受右武衛將軍,仍充隴右節度使副都知、關西兵馬使、河源軍使。先是吐蕃每歲候麥秋即大掠,積石軍前後不能禦。至是翰使將王難德、楊景輝等潛領兵候蕃兵至,設伏以待之。吐蕃五千騎旣至,放馬脫甲,翰以城中率驍勇合伏兵馳擊之,殺略盡。百餘騎奔突得走,王難德追擊之,匹馬不還。翰嘗逐馬驚墜於河,立於水中,吐蕃三人擬槍力刺之,翰大叱之,賊驚駭,俱廢失槍而走。救騎至,賊便解散。翰有家臣曰左車,年十五,每隨翰入陣。翰善使槍,追賊及,以槍搭其肩而遏之,賊驚顧,翰從而刺其喉,皆剔高三五丈而墜。左車輒下馬斬其首,率以爲常。

又曰:王難得有膽力,善騎射。天寶元年正月,吐蕃大寇河源軍,難得以騎將爲軍鋒。贊普有子曰琅支都,恃其し悍,乘諳眞馬,寶鈿裝鞍,軍前求較鬥者,難得橫槍突往,刺殺之,斬其首,以其馬歸。虜衆無敢追者。軍使以聞,玄宗召至禦殿,問之。因令馳突作殺琅支都狀,壯之。衣以錦袍,拜左金吾衛羽林將軍。

《五代晉史》曰:梁將有王彥章者,勇力過人,常執鐵槍重百斤。所向辟易,莊宗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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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名》曰:鋋,延也,達也。去此至彼之言也。

《方言》曰:矛,吳、揚、江淮、南楚、五湖之間,謂之鋋,或謂之鏦,其柄謂之鈐。

《東都賦》曰:戈鋋彗鋋,小矛也。

鈎鑲音穰,又音襄,又音襄。戎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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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名》曰:鈎鑲,兩頭曰鈎,中央曰鑲。或推鈎、推鑲,或鈎引,用之宜也。

《東觀漢記》曰:詔令賜鄧遵金蚩尤辟兵鈎一。

又曰:桓帝永興二年,光祿勛府吏舍夜壁下忽有氣,掘之,得玉,各有鈎長七寸三分,周五寸四分,身中皆有雕鏤。

《漢名臣奏》曰:丞相薛宣奏:漢興以求,深考古義,惟萬變之備,於是制宮室出入之儀,正輕重之冠。故司馬殿省門闥至五六重,周衛擊刁斗。近臣侍側尚不得著鈎帶入房。

《梁書》曰:吉士瞻初爲荊府城局參軍,浚池得一金革帶鈎。隱起鏤甚精巧,篆文曰:「錫爾金鈎,且公且侯。」士瞻取夏侯洋兄之女,女竊以與洋,洋喜佩之。及是革命,洋果封侯,而士瞻不錫茅土。

《列仙傳》曰:鈎弋夫人姓趙。病臥,左手拳。望氣者云:「東北有貴人氣,推而得夫人。」武帝發手得玉鈎,手亦舒,遂幸而生昭帝。後被害,殯之,屍不臭而香一月。

《三秦記》曰:藏鈎因鈎弋夫人,世人法之也。

《瑞應圖》曰:湯都於亳,有神人牽白狼,口銜銅鈎入湯庭。

《搜神記》曰:京兆長安有張氏者,晝獨處室,有鳩自外入。張氏惡之,披懷而祝曰:「鳩介來,爲我禍耶,飛上受塵;爲我福耶,來入我懷。」鳩翻入懷,以手探則不知鳩之所在,而得一金帶鈎焉。遂寶之。自是之後,子孫昌盛,有爲必偶,貨財萬倍。蜀客賈至長安中聞之,乃厚賂內婢,婢竊鈎以與蜀客。張氏失鈎,漸漸衰耗,而蜀客數罹難厄,不爲己利。或告之曰:「天命也,不可以力求。」於是以鈎反,張氏復昌。故關西稱「張氏傳鈎」雲。

《陳留風俗傳》曰:浚儀,周時梁伯所居國都。多池沼,時池中出神帶鈎,到今其民象而作之,號曰:「大梁氏鈎」焉。

《吳越春秋》曰:闔閭作金鈎,令曰:「能爲善鈎者賞之百金。」而有人貪賞之重,因殺其兩子,以血釁金,遂成二鈎,獻之闔閭,而詣宮門求賞。王曰:「爲鈎者多,而子獨求賞,何以異於衆人之鈎乎?」作者曰:「吾之作鈎者,貪王之賞,殺吾二子以成兩鈎。」以示之曰:「何者是也?」時王鈎甚衆,形體相類,不知所在。於是鈎師向鈎而哭,呼其兩子名曰:「吳鴻、泥稽,我在此!王不知汝之神也。」聲未絕於口,兩鈎俱飛著於父之胸。吳王大驚,乃賞之百金。

《夢書》曰:夢得鈎帶,憂約束也。鈎帶著身,約敕已也。持鈎帶脫,事決已也。

《莊子》曰:曲者中鈎。

《吳都賦》曰:吳鈎越棘。

魏文帝《與王朗書》曰:丕白:不愛江漢之珠,而愛巴蜀之鈎,此言難得之貴寶,不若易有賤物。

魏文帝《答劉備》曰:獲累紙之命,兼美之貺,他旣備善,雙鈎尤妙,前後之惠,非賢兄之貢,則執事之貽也。來若川流,聚成山積,其充匱笥、填府藏者,固已無數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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