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御覽 (四庫全書本)/卷0351
太平御覽 卷三百五十一 |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五十一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八十二
戈
易曰離為戈兵
又曰投戈散地則六親不能相保
書曰武王至商郊王左仗黃鉞右秉白旄以麾曰逖矣西土之人稱爾戈比爾干立爾矛予其誓
又曰武王伐紂戰於牧野前徒倒戈血流漂杵
又曰成王崩太保命仲桓南宮毛〈孔安國曰臣桓毛名〉二俾爰齊侯呂伋以二干戈虎賁百人逆子於南門之外
又曰兌之戈和之弓垂之竹矢在東房〈兌和古之巧人〉
又曰四人綦弁執戈上刃夾兩階戺一人冕執戣立於東垂一人冕執瞿立於西垂〈戣瞿皆㦸屬〉
又曰惟干戈省厥躬
又曰魯侯伯禽宅曲阜徐夷並興公曰備乃弓矢鍛乃戈矛
詩曰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㦸與子偕作又曰彼候人兮荷戈與祋〈毛萇曰候人道路送迎賔客者也荷掲也祋殳也音丁外切〉
又曰載戢干戈載櫜弓矢
禮記曰進戈者前其鐏〈徂悶切〉後其刃進矛㦸者前其鐓〈音隊鄭𤣥曰後刃敬也二兵鐓鐏雖在下猶為首鋭底曰鐏取其鐏也平底曰鐓取其鐓也〉
又曰春夏學干戈秋冬學羽籥皆於東序〈干盾也戈句序㦸也干戈萬舞禹舞象舞也〉
又曰能執干戈以衛社稷
又曰賔牟賈侍坐於孔子孔子與之言及樂子曰夫樂者象成者也總干而山立武王之事也發而蹈厲太公之志也武亂皆坐周召之治也武王克商濟河而西倒載干戈苞以虎皮將帥之士使為諸侯名之曰建櫜又曰大夫士既殯而君往焉祝先升君即位於阼小臣二人執戈立於前二人立於後
周禮曰旅賁氏掌執戈盾夾王車而趨左八人右八人車止則持輪䘮紀則衰葛執戈盾軍旅則介而趨又曰節服氏掌祭祀朝覲袞冕六人維王之太常郊祀裘冕二人執戈送逆屍從車〈鄭𤣥曰裘冕者亦從屍服也從屍車送迎之往來也〉又曰方相氏掌蒙熊皮執戈揚盾帥百𨽻而時儺以索室敺疫及墓入壙以戈撃四隅方良〈方良㒺良也〉
又曰司戈楯掌戈楯之物而頒之祭祀授故士戈楯〈故士王族故士也與旅賁當事則衛王者也〉軍旅㑹同授二車戈楯建乗車戈楯授旅賁及虎士戈楯〈乘車王所乗車軍旅則革路會同則金路也〉
又曰車謂之六等之數〈鄭𤣥曰六等之數法易之三才六畫也〉車軫四尺謂之二等人長八尺崇於戈四尺謂之三等殳長尋有四尺崇於人四尺謂之四等車㦸常崇於殳四尺謂之五等酋矛常有四尺崇於㦸四尺謂之六等
又曰金有六齊四分其金則居一謂之戈㦸之齊又曰戈廣二寸內倍之胡三之援四之〈鄭𤣥曰戈今勾孑㦸也或者謂之鷄鳴或謂之擁頸也〉已倨則不入已勾則不決長內則折前短內則不疾〈鄭𤣥曰戈勾兵也主於胡已倨謂胡微直而和多以勾人則不入已勾為胡曲多也以啄人則創不決前謂援也內長則援短援短曲於磬折曲於磬折則引之於胡並勾內短則援長援長則倨於磬折倨於磬折則引之而不疾〉
又曰廬人為廬噐戈柲六尺六寸殳長尋有四尺車㦸常酋矛常有四尺夷矛三尋〈鄭𤣥曰秘猶柄也八尺曰尋子倍尋曰常酋夷長短名也〉
左傳曰晉公子重耳及齊齊桓公妻之公子安之姜曰行也懐與安實敗名公子不可姜與子犯醉而遣之醒以戈逐子犯
又曰秦伐晉戰之明日晉襄公縛秦囚使萊駒以戈斬之囚呼萊駒失戈狼曋取戈以斬囚禽之以從公乗遂以為右
又曰魯敗狄於鹹獲長狄僑如富父終甥春其喉以戈殺之〈春猶衝也〉埋其首於子駒之北門〈狄長三丈〉
又曰晉敗齊於鞌頃公既免求逢丑父三入三出入於狄卒皆抽戈楯冒之以入於衞師免之遂自徐關入又曰晉楚戰於鄢陵范匄趨進〈匄士爕子〉曰塞井夷竈陣於軍中晉楚惟天所授何患焉文子執戈逐之曰國之存亡天也童子何知焉
又曰晉胥童夷羊五帥甲八百將攻卻氏長魚矯請無用衆公使清沸魋助之〈沸魋嬖人也〉抽戈結祍〈祍裳也〉而偽訟者三郄將謀於謝〈謝講武堂也〉矯以戈殺駒伯苦成叔於其位〈駒伯郤錡苦成叔郄犨也〉溫季曰逃威也遂趨〈郄至未奉君命故意欲稟命今魚矯等不以君命而來故欲逃也〉矯及其車以戈殺之皆屍諸朝
又曰晉中行獻子將伐齊夢與厲公訟弗勝〈厲公獻子所殺〉公以戈撃之首墜於前跪而戴之奉之以走見梗楊之巫臯他日見諸道與之言同〈巫亦夢見獻子與厲公訟〉巫曰今茲主必死若有事於東方則可以逞
又曰晉侯伐齊范鞅門於雍門其御追喜以戈殺犬於門中
又曰齊慶封好田而嗜酒與慶舍政〈舍慶封子〉盧蒲癸臣子之〈子之舍也〉與王何二人皆嬖使執寢戈而先後之〈寢戈親近兵代也〉嘗於太公之廟慶舍涖事〈臨祭事也〉麻嬰為屍〈為祭屍也〉盧蒲癸王何執寢戈慶氏以其甲環公宮盧蒲癸自後刺子之王何以戈撃之解其左肩猶援廟桷動於甍以俎壺投殺人而後死〈言其力多〉
又曰鄭徐吾犯之妹美公孫楚聘之〈楚子南也〉公子黒又使強委禽焉〈禽鳥也委禽納雁也〉子南戎服入左右射超乗而出女自房觀之子南氏子晢怒既而橐甲以見子南欲殺之而取其妻子南知之執戈逐之及衝撃之以戈〈衝交道也〉子晢傷而歸告大夫曰我好見之不知其有異志故傷又曰晉平公有疾鄭伯使公孫僑如晉聘且問疾叔向問寡君之疾病卜人曰實沈臺駘為祟此何神也子産曰昔髙辛氏有二子伯曰閼伯季曰實沈不相能也日尋干戈以相征討後帝不臧遷閼伯於商丘主辰遷實沈於大夏主參
又曰衞公孟縶狎齊豹〈公孟靈公之兄也齊豹齊惡之子為衞司冦也〉奪之司㓂與鄄惡公孟北宮喜禇師圃欲去之公子朝通於襄夫人宣姜懼而欲以作亂故齊豹北宮喜禇師圃公子朝作亂公孟有事蓋獲之門外〈有事祭也蓋獲衞郭門也〉徐氏帷於門外而伏甲焉使祝龜寘戈於車薪以當門華濟御公孟宗魯乗及閎齊氏用戈撃公孟宗魯以背蔽之中公孟肩殺之
又曰吳入郢楚昭王渉淮濟江入於夢中王寢盜攻之以戈王王孫子由以背受之中肩
又曰吳伐越越子勾踐禦之陳於檇李靈姑浮以戈撃闔閭傷將指
又曰齊人輸晉范氏粟鄭之姚子般送之范吉射逆之趙鞅禦之郵無恤御簡子衞太子為右登鐵上鄭人撃趙簡子中肩斃於車中太子救之以戈鄭師北太子後伐之鄭師大敗
又曰齊簡公即位與婦人飲酒於檀臺成子請遷寢〈從公使居正寢〉公執戈將撃之〈疑其欲作亂也〉太史餘曰非不利也將除害也
又曰晉荀瑤帥師伐鄭〈荀瑤智伯也〉鄭駟𢎞請救於齊〈𢎞駟歂子〉陳成子救鄭及濮雨不渉成子衣製杖戈〈製雨衣也〉立於阪上馬不出者助之鞭之智伯聞之乃還〈畏其得衆心也〉曰我卜伐鄭不卜敵齊
又曰衞良夫與太子蒯聵入舍於孔氏之外圃昏入適伯姬氏既入孔伯姬仗戈而先太子與五人分輿豭從之〈分被厚也〉廹叔悝於厠強盟之〈孔氏專政故劫孔悝欲令逐輙〉
漢書曰宣帝時美陽得鼎獻之張敞好古文字案鼎銘勒而上議曰今鼎出於𨙸東中有刻書曰王命尸臣〈孟康曰屍主也〉官此栒邑賜爾鸞旂黼黻琱戈尸臣拜手稽首竊以傳記言之此鼎殆周之所以襃賜大臣也
又曰武帝元鼎五年南越相呂嘉反遣歸義侯嚴為戈船將軍〈張晏曰嚴故越人降為歸義侯越人於水中竊負人之船又有蛟龍之害故置戈於下因以為名也〉下灕水
晉書曰賈充傳雲髙貴鄉公之攻相府也充率衆拒戰於南關將軍散騎督成倅弟太子舎人濟問充曰今日之事當如何充謂曰公養汝等正擬今日何疑濟於是抽戈犯蹕
崔鴻前趙録曰李景年字延祐前部人長平之戰劉聰馬中矢㡬為晉軍所獲景年以身蔽聰揮戈前戰以功封梁鄒侯
戰國策曰中山君饗都大夫羊羮不徧司馬子期怒而走於楚說楚王伐中山中山君亡走有二人挈戈而隨中山君顧謂二人子奚為者也二人對曰臣有父當餓將死君下壺飱以食臣之父故來死君也中山君慨然仰天嘆曰吾以一杯羊羮亡國以一壺食得士二人國語曰秦師侵晉惠公令韓簡挑戰曰昔君之惠寡人未敢忘寡人之衆能合不能離也君若不還寡人將無所避穆公衡雕戈出見使者
莊子曰孔子窮於陳蔡七日不食歌鼔琴子路仡然執戈而舞
韓子曰勾踐入官於吳執戈為吳王洗馬故能殺夫差於姑蘇
呂氏春秋曰趙簡子攻衞附郭自將逺立〈郭逺立矢石不及也〉又居於屏蔽犀櫓之下投枹而嘆〈投棄也〉曰嗚呼士之遫〈音速〉弊盡一若此乎〈遫猶化也一猶皆也言士之燮化弊惡皆如此乎〉行人燭過免胄橫戈而進曰亦由君不能耳士又何弊盡之有簡子乃去屏蔽犀櫓而立於矢石之所及〈矢箭也石弩也〉一鼓而畢乗之〈畢盡也乗凌也〉簡子曰與我得革車千乗也不如聞行人燭過之一言
淮南子曰陽虎為亂於魯魯君令人閉城門而捕之得者有賞失者夷族圍三匝矣陽虎將舉劒而自刎頸門者止之曰我將出子陽虎左持劒右提戈赴圍而走門者出之陽虎既出顧出之者以戈推之攘祛薄腋魯君聞陽虎失怒所出之門以為傷者戰鬬者也不傷者為縱之傷者受厚賞不傷者受重罪也所謂害之而反利之者也
又曰魯陽公與韓搆難戰酣日暮授戈而撝日日反三舍〈魯陽楚人也文之孫司馬期之子所謂魯王文子也楚僣號稱王其守縣大夫皆稱公曰魯陽公今南陽魯是也〉
五經要義曰國君及元率戎車將在中央當鼓御者在左勇力之士執戈在後
陸景典語曰戈刀雖備於執事而無所其鋒
桓寛鹽鐵論曰匈奴處沙漠之中生不食之地如中國之麋鹿耳好事之臣求其義責之禮使中國干戈至今未息
張隱文士傳摯虞荅策曰古之良臣受彤弓彤戈之錫銘之彛噐貺之後昆曠世歴代以為賔榮豈無其物貴殊品也
抱朴子曰虎狼見逼不揮戈奮劒而彈琴詠語者吾未見其身之可保也
又曰荊卿朱亥不示小勇於怯弱之間孟賁馮婦不奮戈
山海經曰崑崙墟北有人曰太行伯把戈
干寳捜神記曰有崔文子者學仙於子髙子髙化為白蜺持藥與文子文子驚怪引戈撃蜺中之因墮其藥俯而視之王子喬之屍也置之室中覆以弊筐須臾而化為大鳥開而視之翻然飛而去
梅陶在湓口與三公書蘇峻勇而無諒兵家所常弊也長廣人釋鋤犁執干戈何知戰法
文選曰戈鋋彗雲
又曰戈矛若林
離騷曰揮吳天戈號被犀甲車錯轂號短兵接
繁欽述征賦曰時三日之暮春逼干戈之急難
王粲從軍詩曰樓船凌洪波尋戈刺羣虜
髙貴鄉公詩曰干戈隨風靡武騎應鴈行
魏明帝堂上行曰武夫懐勇毅勒馬於中原干戈森若林長劒奮無前
𤣥晏春秋曰七年春王正月乙酉予長七尺四寸矣未通史書與從姑子梁柳等撃壤於路或編荊為矛執荻為戈分陳相刺習兵共以為樂
荀道雍猛虎行曰詰朝彈竹冠荷戈翦荒要應貞華覽曰萬夫決拾武夫齊足乗夷長森分行別屬弓不虛彎戈不苟撲
傅毅西征頌曰慍昆夷之匪恊咸矯矯於戎事干戈動而復戢天將祚而隆化
崔駰北征頌曰人事恊兮皇恩得金精兮水靈伏順天機兮把刑德戈所指兮罔不剋
張恊七命曰舉戈林竦揮鋒電滅仰傾天巢俯彈地穴孔欣七誨曰擕同好命爪牙攝烏虎枤雄戈縁山結網參雲張羅
殷融義曰自綏多難國度屢空匹夫有重繭之勞武士有執戈之勲
太平御覽卷三百五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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