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御覽 (四部叢刊本)/卷之五百九十五
太平御覽 卷之五百九十五 宋 李昉 等奉勅撰 中華學藝社借照日本帝室圖書寮京都東福寺東京靜嘉堂文庫藏宋刊本
|
太平御覽卷第五百九十五
文部十一
論 議 牋 啓 書記
論
李充翰林論曰研覈名理而論難生焉論貴於允理不求
支離嵇康之論成文美矣
文心雕龍曰論者倫理無爽則聖意不墜昔仲尼微言門
人追記故抑其經目稱爲論語蓋群論立名始於茲矣論
者彌綸群言而研精一理也是以莊周齊物以論爲名不
韋春秋六論昭別至如石渠論蓺白虎講聚述聖通經論
家之政體也及班彪王命嚴左三將敷述昭情善入史體
魏之𥘉霸術兼名法傅嘏王粲校練名理迄至正始務欲
守文而何晏之徒始盛𤣥論於是聃周當路與尼父爭塗
矣詳觀蘭石之才性仲宣之去伐叔夜之辨聲太𥘉之本
𤣥輔嗣之兩例平叔之二論並師心獨見鋒潁精宻蓋論
之英也至乃李康運命同論衡而過之陸機辨亡效過𥘿
而不及然亦其羙哉原夫論之爲體所以辯正然否窮於
有數追於無形鑚堅求通鈎深取極乃百慮之筌蹄萬事
之權衡也故其義貴圎通詞忌枝碎也必使心與理合彌
縫莫見其隙詞共心宻敵人不知所乗斯其要也是以論
譬析薪貴能破理斤利者越理而橫斷詞辨者反義而取
通覽文雖巧而撿跡知妄惟君子能通天下之志安可以
曲論哉
漢書曰班彪遭王莽亂避地隴右時隗囂據隴右囂問彪
曰徃者周亡戰國並爭天下分裂意者從橫之事復起於
今乎將承運迭興在一人也願先生論之彪旣感囂言又愍
狂狡之不息乃著王命論以救其時難
後漢書曰王符耿介不同於俗困而憤恚著書以譏於世
不欲彰名號曰潛夫論
又曰仲長統字公理每論古今世俗行事恆發憤歎息因
著論名曰昌言
晉書裴頠傳曰頠深患時俗放蕩不遵儒術何晏阮籍素
有重名於世口談浮虛不遵禮法尸祿躭寵仕不事事至
王衍之徒聲譽大盛位髙勢重不以物務自嬰遂相放效
風教陵遟乃著崇有之論以釋其蔽
又范喬傳光祿大夫李銓嘗論楊雄才學優於劉向喬以
爲立一代之書正群籍之篇使雄當之故非所長遂著楊
劉優劣論
又曰董養字仲道陳留俊儀人也太始𥘉到洛下不干榮
祿及楊後廢養因遊太學𦫵堂歎曰建斯堂也將何爲乎
毎見國家赦書謀反逆者赦至於祖父母不赦以爲王法
所不容也柰何公卿處議文飾禮典以至此乎天人之理
旣滅大亂作矣因著元化論以非之
又曰魯褒字元道元康之後綱紀大壞褒傷時貪鄙乃隱
姓名著錢神論其略曰市井便易不患耗折親之如兄字
曰孔方失之則貧弱得之則冨強無翼而飛無足而走解
嚴毅之顔開難發之口錢多者處前錢少者居後京邑衣
冠疲勞講肆厭聞清談對之睡寐見我家兄莫不驚視又
成公綏亦著錢神論
梁書曰范縝字子真南陽舞隂人也齊竟陵王子良盛招
賔客縝豫焉子良精信釋教而縝不信因果㸔神滅論以
明之子良集僧難之而不能屈王筠難縝曰嗚呼范子曾
不知其先祖神靈所在縝荅曰嗚呼王子知其先祖神靈
所在而不能殺身以從之
又曰劉峻見任昉諸子西華等兄弟流離不能自振平生
舊交莫有收恤西華冬月葛帔練衣路逢峻峻泫然矜之
乃廣朱公叔絶交論到漑見其書抵凡於地終身爲恨
後周書曰抑虬時人論文體者時有今古非文有今古乃
爲文質論
隋書曰開皇之末國家殷盛朝野皆以遼東爲意劉炫以
爲遼東不可伐作撫夷論以諷焉當時莫有悟者及大業
之年三征不克炫言方驗
典論曰余觀賈𧨏過𥘿發周𥘿之得失通古今之滯義治
以三代之風潤以聖人之化斯可謂作者矣
抱朴子曰洪造穹天論雲天形穹隆如笠冒地謂天北
方逺者視北方星冝細於三方矣
語林曰宋岱爲青州刺史著無論甚精莫能屈後有書
生詣岱談論次及無論書生乃拂衣而去曰君絶我軰
血食二十餘年以君有青牛髯奴所以未得相困今奴巳
死今得相制矣言終而失明日岱亡
又幽明録曰阮瞻亦著無論俄而見而瞻死
議
文曰議語也又曰論難也
周易節卦曰君子以制度數議德行
文心雕龍曰周爰咨謀是謂爲議議之言冝審事冝也易
之節卦君子以制度數議德行
周書曰議事以制政乃弗迷議貴節制經典之體也昔管
仲稱軒轅有明臺之議則其來逺矣洪水之難堯咨四岳
百揆之舉舜疇五臣三代所興詢及芻蕘春秋釋宋魯桓
預議及趙靈胡服而季父爭論商鞅變法而甘龍交辯雖
憲章無筭而同異足觀迄至有漢始立駮議駮者雜也議
不純故曰駮也自兩漢之明揩式昭備藹藹多士發言盈
庭賈𧨏之遍代諸生可謂捷於議矣至如主父之駮挾
弓安國之辯匈奴賈捐󠄂陳於朱崖劉歆辯於祖宗雖質文
不同得事要矣乃張敏之斷輕侮郭躬之議擅誅程曉
之駮校事司馬芸之議貨錢何曾蠲出女之科𥘿秀定賈
充之謚事實允當可謂逹議體矣漢世善駮則應劭爲首晉
代能議則傅咸爲宗然仲援古銓貫以敘長虞識治而
屬辭枝繁及陸機議亦有鋒潁而辭不剪頗累文骨亦
有其羙風俗存焉夫動先擬議明用稽疑所以敬愼群務
施張治術故其大體所資必樞紐經典頋事實於前代觀
變通於當今理不謬揷其枝字不妄舒其藻郊祀必洞於
禮戎事冝練於兵田先曉於農斷訟務精於律然後摽
以顯義約以正辭文以辯㓗爲能不以繁縟爲巧事以明
覈爲羙不以環隱爲竒此綱領之大要也不逹政體而
舞筆弄文支離搆辭穿鑿㑹巧空騁其華固爲事實所㯽
設得其理亦爲浮詞所埋矣昔𥘿女嫁晉從文衣之媵晉
之貴媵而賤女楚鬻珠於鄭爲薫桂之櫝鄭人買櫝而還
珠文浮於理末勝於其本則𥘿女楚珠復存於茲矣
李充翰林論曰在朝辯政而議奏岀冝以逺大爲本陸機
議晉斷亦各其羙矣
三國典略曰王粲才旣髙辯鍾繇王㓪等雖各爲魏卿相
於朝廷奏議皆閣筆不敢措手
又曰齊主命立三恪朝士議之太子少傅魏收爲議衆皆
同之吏部侍郎崔瞻以父與收有隙乃別立議收讀瞻議
畢𥬇而不荅瞻曰瞻議是湏賛所長瞻議非湏詰所
短何容讀國士議文直如此冷𥬇收但慙而竟無言
又曰齊魏收嘗在議曹與諸愽士引據漢書論宗廟事
士𥬇之收便忿取韋𤣥成傳抵之而起士夜共披㝷遲
明乃來謝曰不謂玄成如此學也
南史曰馬褧梁天監𥘉詔通儒定五禮有司舉褧脩嘉禮
除尚書祠部郎時創定禮樂褧所建議多見施行兼中書
通事舎人每𠮷凶禮當時名儒明山賔賀㻛等疑不能斷
者皆取決也
唐書曰天寳中崔昌上封推五行之運以國家合承周漢
其周隨不合爲二王後請廢詔下尚書省集公卿議昌獨
見之明群議不屈㑹集賢院學士衛包抗表陳論議之夜
四星聚於尾𪧐天意昭然上心遂定求殷周漢後爲三恪
廢韓介酅等公以昌爲左賛善大夫
又曰張平叔判度支平叔欲以征利中上意以希大任請
加監榷貴集州郡時宰不能奪因下其議韋處厚奏議發
十難以詰之上然後深知害人乃止平叔繇是始踈
獨斷曰有疑事公卿百官㑹議臺閣有正處而獨執異
意者曰駮議曰某官某甲議以爲如是下言臣愚戅議異
其非駮議不得言議異
金樓子曰余後爲江州副君賜報曰京師有語雲論議當
如湘東王仕宦當如王克克時始爲僕射領選也
牋〈文作箋〉
文曰箋表識書也
文心雕龍曰牋者表也識表其情也崔寔奏記於公府則
崇讓之德音矣黃香奉牋於江夏亦肅恭之遺式矣公幹
牋記文麗而䂓益子桓不論故世所共遺略名取實則
有羙於爲詩矣劉廙謝恩喻切以至陸機自敘情周而巧
牋之善者也原牋記之爲式旣上窺乎表亦下睨乎書使
敬而不懾簡而無傲清靡以惠其才彪蔚以文其響蓋箋
記之分也
晉書曰劉卞字叔龍東平湏昌人也本兵家子質直少言
爲縣小吏功曹夜醉如厠使卞執燭不從功曹衘之以它
事𥙷亭子有祖秀才者於亭中作與刺史箋乆不成卞教
之數言卓𣂈有大致秀才謂縣令曰卞公府椽之精者卿
云何以爲亭子令即召爲門下吏
異苑曰河內荀儒字君林乗冰省舅氏陷河而死兄倫爲
文求屍積日不得設𥙊水側又投牋與河伯經一𪧐岸側
冰開屍手執牋浮出倫又牋謝之
愽物志曰鄭玄注毛詩曰箋不解此意或雲毛公嘗爲北
海𤣥是此郡人故以爲敬
丗曰郗司空在北府桓宣武惡其居兵權於事素暗遣
牋詣桓方欲共奬王室修復園陵世子嘉賔出行道上聞
信至急遣取牋視之竟寸寸毀裂便廽車解衣帳中臥更
作牋自陳老病不復堪人間欲乞閑地自養宣武大喜即
發詔轉爲督王部守㑹稽
啓
文曰啓傳信也
服䖍通俗文曰官信曰啓
張璠漢紀曰董卓呼三臺尚書以下自詣卓啓事然後得
行
文心雕龍曰啓者開也髙宗雲啓乃心沃朕心蓋其義也
孝景諱啓後兩漢無稱至魏國牋記始雲啓聞奏事之末
或雲謹啓自晉來盛啓用兼表奏陳政事言旣奏之異條
讓爵謝恩亦表之別幹必辯要輕清文而不侈亦啓之大
略也
晉書曰山濤爲吏部濤所奏甄抜人物各爲題目時稱山
公啓事
書記
文心雕龍曰大舜雲書用識哉所以記時事也蓋聖賢言
辭揔爲之書書之爲體主言者也
楊雄曰言心聲也書心畫也聲畫形君子小人見矣故書
者舒也舒布其言染之簡牘取象乎夬貴在明決而巳三
代政暇文翰頗踈春秋聘繁書令彌盛繞朝贈士㑹以䇿
子家弔趙宣以書巫臣之責子反子産之諫范宣詳觀四
書辭對面又子服敬叔進弔書於滕君故知行人絜辭
多翰墨及七國獻書詭麗輻湊漢來筆札辭音紛紜觀
史遷之報任安東方之謁公孫楊惲之酬㑹宗子雲之荅
劉歆志氣盤桓各含珠采並杼軸乎尺素㧕揚乎寸心逮
後漢書記則崔瑗尤善魏之元瑜號稱翩翩文舉屬音半
簡必録休璉好事留意翰辭抑其次也嵇康絶交實志髙
而文偉矣趙壹贈離乃少年之激昻也至如陳遵占辭百
封各意祢衡代書親踈得冝斯皆尺牘之文也詳諸書體
本在盡言所以散鬰陶詠風采固冝滌蕩以任氣優㳺以
懌懷文明從容亦心聲之獻酬也夫尊貴差序則肅以
節文自戰圓巳前君臣同書𥘿漢立儀始有表奏王公國
內亦稱奏書張敞奏書於膠後其辭義羙哉迄至後漢稍
有名品公府奏記而郡將奉牋也
漢書曰蘇武與常惠使匈奴留昭帝即位數使至匈奴
常惠請其守者與俱得夜見漢使具自陳道教使者謂單
於言天子射上林中得鴈足有係帛書言武等在某澤中
使者大喜如惠語單于單于視左右而敬謝漢使曰武等
實在於是遣還漢
又曰陳遵容皃竒偉略渉傳記贍於文辭善書與人尺牘
皆以爲榮爲河南太守旣至官遣吏西上召善書吏十人
於前治𥝠書謝京師故人遵馮機口占目省官事數百封
親踈各有意
又曰谷永字子雲便於筆札故時人云穀子雲之筆札婁
君卿之脣舌
後漢書曰鄧奉反於南陽趙熹素與奉善數遺書切責之
而䜛者因言熹與奉合謀帝以爲疑及奉敗帝得熹書乃
驚曰趙熹真長者也即徴熹引見賜鞍馬待詔公車
又曰竇章字伯向好學有文與馬融崔瑗同好更相推薦
融與竇書曰孟陵奴來賜書見手跡歡喜何量次於面也
書雖一𥿄八行行七字
呉録曰王宏爲兾州刺史不發私書不交豪族號曰王獨
坐
蜀志曰先主辟馬良遂爲椽後遣使呉良請亮曰今衘國
命恊穆二家幸爲良介於孫將軍亮曰君試自爲文良即
爲草曰寡君遣椽馬良通聘繼好以紹昆吾豕韋之勲其
人𠮷士荊楚之令鮮於造次之華而有克終之羙願降心
存納以慰將命權大待之
又曰王平字子均生長戎旅手不能書所識不過十字而
占授作書皆有意使人讀史漢諸傳聽之略知其義徃徃
論不失其指
晉書曰何曾爲三公人以小𥿄爲書者勑記室勿報
又曰何綏字伯蔚曾之孫也位至侍中尚書因以繼丗名
賢奢侈過度性旣輕物翰札甚簡城陽王尼見綏書䟽謂
人曰伯蔚居丗而務豪乃爾豈其免乎劉與潘滔譛之於
東海王越越遂誅綏
又曰荀朂傳雲朂與裴秀羊祜共管機宻時將發使聘呉
並遣當時文士作書與孫皓帝用勗所作皓旣報命和親
帝謂朂曰君前作書使呉思順勝十萬之衆也
又曰簡文輔政引髙松爲撫軍司馬桓溫擅率衆北伐簡
文忌之松曰冝致書喻以禍福自當廻斾便於坐爲書革
曰㓂讎冝平時㑹冝接此實爲國逺圗經略之大莫能加
斯非足下而誰
又曰王㳟將舉兵討譙王尚之以謀告殷仲堪桓𤣥𤣥等
從之推㳟爲盟主尅期同赴京師時內外疑阻津邏嚴急
仲堪之信因𢈔揩逹之以斜絹爲書內箭簳中合鏑之
揩送於㳟㳟發絹文角戾不復可識謂揩爲詐
晉陽春秋曰劉弘爲荊州刺史毎有興發手書郡國叮嚀
欵宻故莫不感恱顚倒㳟赴咸曰得公一𥿄書賢於十部
從事也
沈約宋書曰劉穆之朱齡石並便尺牘嘗於髙祖坐與齡
石共荅書自旦至日中穆之得百凾齡石得八十凾而穆
之應對無廢
又曰徐湛之善於尺牘音詞流暢
南齊書曰周顒字彥倫善尺牘沈攸之送絶交書太祖口
授令顒裁荅
齊春秋曰呉都張融字思光臨終及葬徴士何使汝南
風周英爲書與融謝𤅢見歎曰此書雖漂宕不倫亦有破
的
後周書曰梁臺性果敢有志操不過識百字口占書詞意
可觀
又曰栁慶時父僧習爲潁川郡地接都畿民多豪右將選
官皆依𠋣貴勢競來請託選用未定僧習謂子曰權貴請
託吾並不用其使欲還皆湏有荅汝等各以意爲吾作書
也慶乃具書草雲下官受委大選吏之日有能者進不
肖者退此乃朝廷恆典僧習讀書歎曰此兒有意氣丈夫
理當如是即依慶所草以報
後唐書曰李襲𠮷掌太祖書記襲𠮷學多通尤諳悉國
朝近事爲文精意練實動拘典故無所放縱羽檄軍書辭
理尤徤自太祖上源之難與朱溫不葉乾寧末劉仁㳟
恩其間論列是非交相聘荅者數百篇警䇿之句播在人
口文士稱之天復中太祖與朱溫脩好遣張特致書𥘉敘
相失之由毒手尊拳之句溫怡然大𥬇謂幕史敬翔曰李
公斗絶一隅削弱如此襲𠮷一函抵二十萬兵勢所謂彼
有人可當也如吾之智筭得襲𠮷之筆才虎傅翼矣翔𧹞
然而退
魯連子曰燕伐齊取七十餘城唯莒與即墨不下齊田單
以即墨破燕軍殺將軍𮪍刧復齊城唯𦕅城不下燕將守
城數月魯仲連乃爲書著之於矢以射城中遺燕將書燕
將得書泣三日乃自殺
韓子曰鄭人有遺燕相國書者夜火不明因謂持燭者曰
舉燭而誤於書中雲舉燭非書意也燕相國受書而恱之
曰舉燭髙明者舉賢而任之因以之治也
皇甫謚髙士傳曰光武徴嚴光至司徒侯霸使西之曹屬
侯子道奉書光不起於牀上箕踞發書讀訖問子道曰君
房素癡今爲三公寕小差否子道曰位居台鼎足不癡也
光曰遣卿來何言子道曰公聞先生至區區欲即詣迫於
典司是以不𫉬願因日暮自屈語言光曰卿言不癡是非
癡語天子徴我三辭乃來人主尚不見當見人臣乎子道
求報光曰我手不得書乃口授之曰君房足下位至鼎司
甚善懷仁輔義天下恱阿䛕順旨𦝫領絶無它言使者嫌
少可更足光曰買菜乎求益耶
魯國先賢志曰孔翊爲洛陽令置器水於前庭得私書皆
投其中一無所發彈治貴戚無所廽避〇典略曰太祖嘗
使阮瑀作書與韓遂於馬上其具草書成呈之太祖攬筆
欲有所定而竟不能増損
語林曰殷洪喬作䂊章郡臨去郡人因𭔃百餘函書至石
頭悉擲水中因視祝之曰沉者自沉浮者自浮殷洪喬不
能作逹書郵
魏文帝與呉質書曰元瑜書記翩翩致足樂也
魏文帝集曰上平定漢中族父都尉還書與余盛稱彼上
地形勢觀其詞知陳琳所爲
李充起居誡曰牀頭書䟽亦不足視或是他私宻事不欲
令人見見之縱不能宣誰與明之有泄露則傷之者至
矣
𥞇康與山濤書曰素不便書不喜作書而人間事堆案盈
幾不相酬荅則犯教傷義欲自勉強則不能乆堪
延篤荅張奐書曰離別三年夢想言念何日有違伯英來
惠之書盈四𥿄讀之及覆喜不可言
張奐與隂氏書曰篤念旣宻文章粲爛奉讀周旋𥿄𡚁墨
渝不離於手
金樓子曰劉睦能屬文作春秋旨義終始論及賦頌數十
又善史書當丗以爲揩則及寢病帝驛馬令作草書尺牘
十首
古詩曰客從逺方來遺我一書札置之懷䄂中三歳字不
滅
又曰客從逺方來遺我𩀱鯉魚呼兒烹鯉魚中有尺素書
長跪讀素書書中意何如上言加飡食下言長相憶
太平御覽卷第五百九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