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農兵是我們的最好的老師

工農兵是我們的最好的老師
廣州部隊某部學生連造紙小組
1969年8月25日

本作品收錄於《人民日報》

我們造紙小組一共四個同學，都是學化工的。去年九月，響應毛主席的偉大號召，來到南海灘烽火角解放軍農場，接受工農兵的再教育。

艱苦奮鬥，其樂無窮

今年二月間，領導上讓我們參加籌建小紙廠的工作，個個都很興奮。但在「靠什麼來辦廠」的問題上，卻暴露了我們的資產階級世界觀。

一天，團首長找我們徵求辦廠的意見，我們根據造紙工藝流程，提出辦廠需要四大件——鍋爐、蒸球、打漿機、造紙機，一件也少不了。至少得花六、七十萬元。部隊首長帶領我們學習毛主席關於「自力更生，艱苦奮鬥」的教導，他告訴我們：辦工廠，是落實毛主席光輝的「五·七」指示，加強部隊的革命化建設，要走自力更生，艱苦奮鬥，土洋結合的道路。他要求我們在實踐中學習，向工農兵學習。

聽了首長的話，我們打起背包，走到工廠，向工人階級學習。一個老工人激動地說：「毛主席教導我們：『我們的方針要放在什麼基點上？放在自己力量的基點上，叫做自力更生。』我們堅決相信，只要這樣去做，就一定能夠勝利。我們不會製圖，用粉筆畫在牆上就是圖；沒有加工設備，我們自己做。憑着工人階級一顆忠於毛主席的紅心，憑着自力更生，艱苦奮鬥的革命精神，我們終於造出了鐵木結構的土紙機，改變了手抄腳踩的落後面貌。」老工人的話，使我們受到深刻的教育。想想毛主席的教導，比比工人同志艱苦奮鬥，自力更生的革命精神，看看自己接受任務後暴露出來的金錢掛帥，物質第一的思想，更進一步看清了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統治的舊學校對我們的毒害。是「伸手」還是「動手」，一字之差，這可是兩條路線的鬥爭！自力更生辦廠，就是對劉少奇反革命修正主義路線的有力批判，就是捍衛毛主席革命路線的實際行動。

緊張的建廠戰鬥開始了，我們連一把錘子、一對筐子也沒有。但工人階級艱苦奮鬥的革命精神鼓舞着我們前進。建廠需要一部電機，要花五、六百元才能買到，我們捨不得花，就東問西找，打聽到農場有一台報廢了的電機，我們四個人高興極了，便把這六百多斤重的大傢伙抬了回來，修理好，叫它重新「服役」。

造打漿機需要鋼板，我們找了好久也找不到。後勤部門給我們批了價值一百八十多元的鋼板，讓我們去提貨。我們總不甘心，還是到處打聽，想找到不用花錢的。在解放軍同志的幫助下，找到了三塊，這可把我們樂壞了。我們冒着烈日打鏽，耳朵震得嗡嗡響，塞上棉花，又幹了起來。一連打了好幾天，耳朵都震得聽不見了，但每個人心裡都甜滋滋的。真是「艱苦奮鬥，其樂無窮。」

鬥爭實踐使我們越來越明白：「自力更生，艱苦奮鬥」，決不只是節約幾個錢的問題。林副主席在「九大」政治報告中指出：「要堅持節約鬧革命，勤儉辦一切社會主義事業，反對鋪張浪費，警惕資產階級糖衣炮彈的襲擊。」在這一段時間裡，我們堅持自己動手，處處注意節約，不僅為國家節約了一大筆錢，更重要的是，接過了自力更生的傳家寶，錘鍊了艱苦奮鬥的革命精神。

「卑賤者最聰明！高貴者最愚蠢」

我們有的同志，在舊學校中學過「造紙機械及設備」的原理，「條條」背了不少，考試經常得四分五分，滿以為有點本錢了。可是，一到實踐中去，就象「沒包好的餃子，一煮便露了餡」。對造紙機械的結構和安裝，我們不是毫無所知，就是不會應用。比如，造紙機的壓榨輥要用一段鋼管和法藍盤焊接，我們幾個人費了好多功夫找到一段管子，是鋼管還是鑄鐵管呢？一個同學根據書本上的「條條」：鋼管的表面光滑、聲音清脆，確認是鋼管。便把管子拿到修械所焊接。戰士一看，卻說這是鑄鐵管，怎麼能和鋼製的法藍盤焊接呢？我們的臉火辣辣的，更加痛恨劉少奇的修正主義教育路線。正是這條修正主義教育路線，使我們學了一年「金屬學」，還分不清什麼是鋼管和鑄鐵管。類似這樣的「洋相」我們出了不少。每出一次「洋相」，我們受到一次教育，批一次劉少奇的反革命修正主義教育路線，打掉一次知識分子的臭架子，提高一次接受工農兵再教育的自覺性。

在辦廠的過程中，我們有較多的機會接近工農兵，親眼看見工人階級踢開資產階級「權威」、專家，打破洋框框、洋教條，靠一顆無限忠於毛主席的紅心，奮發圖強幹革命，創造了資產階級「權威」、專家連想也不敢想的人間奇蹟。新會環城造紙廠用木網籠代替銅網籠，就是工人同志無數創造中的一個。網籠是造紙機的一個部件，是由專門工廠用銅精加工製造的，造價一萬多元。但新會環城造紙廠的工人遵照毛主席的教導，解放思想，破除迷信，試製成功了木網籠。有一個資產階級「權威」，來到這個廠，要對木製網籠進行「鑑定」，說這是「胡鬧」，「木網籠根本不行」。工人不聽他那一套，用木網籠抄出了高級有光紙，給了那個資產階級「權威」當頭一棒，為工人階級爭了氣。從實踐中使我們深深認識到「最聰明、最有才能的，是最有實踐經驗的戰士。」「卑賤者最聰明！高貴者最愚蠢」這是顛撲不破的真理。工人階級不僅是政治上最先進、最強大的階級，而且也是最聰明，最有才能的階級。

認識到工農兵比自己高明是一回事，但真正放下架子，恭恭敬敬地向他們學習，還需要經過一個痛苦的改變舊思想的過程。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我們：「沒有滿腔的熱忱，沒有眼睛向下的決心，沒有求知的渴望，沒有放下臭架子、甘當小學生的精神，是一定不能做，也一定做不好的。」毛主席的親切教導，成為我們改變舊思想的強大動力。開始時，我們總是放不下知識分子的臭架子，不好意思向工農兵請教。安裝打漿機需要兩對軸承，有個學機械的同學，擔任了設計油環軸承的任務。開始，他認為這個東西很簡單，不必求教工人，便獨個在小房子裡面翻了翻書，動手設計。他費了很大勁，畫了一個設計圖，拿到工廠加工。工人一看，劈頭就說：「你這個東西，連油環也放不下。」他很快認識到是自己的虛榮心作怪，沒放下臭架子，碰了一鼻子灰。於是他狠斗私心，提高了覺悟，又樹立了向工農兵學習的決心。然後他帶着圖紙走到工人中間去，一面勞動，一面學習，一面設計，一連修改了六次，終於把油環軸承設計出來了。

就這樣，我們不斷狠斗虛榮心和自以為是、看不起工農兵的舊思想。把每畫一個圖，每造一個部件，每解決一個問題，都當成向工農兵學習的好機會。

把露頭的「私」字迅速殲滅掉

在創辦小型造紙廠的過程中，工人階級的革命精神，解放軍戰士的光輝形象，時時刻刻感染着我們。使我們不斷提高了在無產階級專政下繼續革命的覺悟，提高了破私立公的自覺性，錘鍊了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無產階級革命精神，鍛煉了為人民服務的革命堅定性。

革命的道路充滿着鬥爭。隨着建廠工作的進展，我們的工作也越來越緊張，越來越艱苦了。為了找配件，有時跑上幾十里也找不着；有時為了銼一個零件，手磨腫了，也沒銼好；經常一晝夜只能休息兩三個小時。小謝的眼睛熬紅了，小范的膝關節腫了，小趙的腰扭傷了。小肖呢？彎角鋼時用力過猛，錘子反彈到腦袋上，鼓起了一個大紅包，疼痛難受。困難一個接着一個。有一天，小范傍晚回到小茅棚，把工具袋一放，一頭躺在床上。他紅腫的關節痛得厲害，引起了激烈的思想鬥爭。心想，這樣幹下去，能吃得消嗎？要是在南海灘干一輩子，可真夠受。還有幾個同志也有類似的想法。部隊首長摸透了我們的心思，就來到我們的小茅棚紙廠，找我們談心，和我們一起討論怎樣以實際行動貫徹「九大」精神，進一步提高了我們接受再教育的自覺性。我們幾個人時常圍在一起促膝談心，亮自己的活思想，一起學習毛主席的教導：「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還有些事沒有做完，現在還要繼續做，譬如講斗、批、改。」我們用毛主席繼續革命的光輝指示對照檢查自己，找到了自己身上的弱點，明確了前進的方向：決心不停頓地批判「讀書做官論」，一輩子當無產階級專政下繼續革命的戰士。我們互相幫助，互相鼓勵，把露頭的「私」字迅速殲滅。小范負責造紙廠的施工，是個艱苦繁重的工作，整天不是挖地基，挑沙子，就是扛石頭。當他累得腰酸腿痛，感到吃不消時，就把和苦、累、病、痛作鬥爭，看成是批判「讀書做官論」，培養為人民服務精神的最好戰場，不斷提高了破私立公，繼續革命的自覺性。一天晚上，天氣突然變了，颳起大風下起大雨。當時，小范正泡在水裡安裝管子，膝關節痛得他臉都變青了。同志們勸他休息，但他默默地背誦着毛主席的教導：「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憑藉着手電光，在風浪中勇敢戰鬥，直到深夜。

就是這樣，我們處處以工農兵為榜樣，接受工農兵的再教育，不斷破私立公，以苦為榮，以苦為樂。在鬥爭實踐中，我們的立足點漸漸地移了過來，無產階級思想在自己頭腦里擴大了陣地，對工農兵有了深厚的感情，也能夠想工農兵所想，急工農兵所急了。台城鎮造紙廠有些操作還是手抄腳踩。我們到這個廠學習時，看到工人同志勞動強度很大，工作條件比較差。我們看在眼裡，記在心上，感到應該為他們的技術革新出一把力。幾個人一起商量，便抽出十幾個晚上的休息時間，給他們繪製了一個鐵木結構的小紙機的設計圖，送給工人，並且和他們一起研究革新的辦法。工人們說：「你們跟我們工人想到一起了。」

艱苦的鬥爭生活，使我們造紙小組這四個從舊學校培養出來的學生，思想感情發生了很大變化。現在，我們想「讀書做官」少了，想當普通勞動者多了；想舒服安逸少了，想繼續革命多了；我們鄙視一切資產階級專家、「權威」，熱愛工農兵，甘當工農兵的小學生；我們不再羨慕大城市、大工廠，愛上了南海灘上的小茅棚紙廠。我們決心永遠聽毛主席的話，永遠走與工農兵相結合的道路，永遠為工農兵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