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仁祖/八年/八月
8月1日
[編輯]都承旨姜碩期。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尹墀。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吏批,姜碩期爲都承旨,尹墀爲左副承旨,李昭漢爲副應敎,愼天翊爲副修撰,李尙質爲工曹佐郞,兪守曾爲南陽府使,李士祥爲司藝。
○山陵都監啓曰,觀先王陵寢,則顯陵、昌陵、敬陵、光陵先王妃皆異陵,而丁字閣及齋室,合設於一處矣,今此新卜第二岡之於裕陵形勢,與右四陵相似,令禮官參考典禮,稟旨定奪,何如?啓。傳曰,依啓。
○副元帥書目,興治今旣出來,罷兵一節,令廟堂指揮事。入啓。
○慶尙監司書目,河陽等官取服,明火大賊殺人三十六名,正刑事。入啓。
○平安監司書目,李國男今始出來,接伴使狀啓,仍爲准授上送事。入啓。
○接伴使書目,劉將二十四日告示二張,張掛衙門,故原本謄書,備邊司上送事,本月二十五日,劉將後堂私禮接見,呈納禮單問答事。入啓。
○進賀使書目,三月初七日成帖,臣一行今三月初八bb日b望海亭乘船,發向天津,閣部回咨諭帖[貼],上送事。入啓。
○副元帥書目,三道舟師諸將中,表表盡心國事者,別爲抄啓,以爲褒奬之地事。〈《朴鼎賢家日記》〉
○慶尙道河陽、大丘等地內盜賊發,摽掠閭閻,殺害民人,各邑守令,計設措捕。〈《亂中雜錄》〉
○自辰時至酉時,日暈。
8月2日
[編輯]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院啓,昭格之祀,先正斥其左道,追崇之事,禮家所極愼重,而陰城縣監鄭大鵬,素是閭閻匹夫,雖嘗執針,而有何高識,有何知禮,而敢以國家事,唐突言之,而聞者莫不駭愕,請罷職事。及權大有,東昌尉之兄,代主其婚,《五禮儀》,主婚者雖無職,亦許權着紗帽品帶雲,則自當依法例施行,而遽有實職除授之命,殊無爲官擇人之意,權大有所授軍資監參奉,請遞差事。入啓。答曰,不允。權大有事,意非偶然,不必煩論,鄭大鵬上疏,監司捧送,權大有,以其父益中在喪中,無人主婚,禮曹請令其兄,權着紗帽,代行主人之禮,自上特令除實職也。
○京監書目,前司果朴子羽上疏上送事。〈《朴鼎賢家日記》〉
○備邊司啓曰,以本司摠戎使所帶御營軍、京砲手等,留付於柳琳處事,草記。答曰,知道。〈《訓局謄錄》〉
○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山陵之役,乃是國家莫重之事,故雖在庚子、戊申等年,經亂未久之時,不得不調用民丁者,以其事大且急,不可苟簡也。今此遷陵之役,固當依舊例,調發民丁,而更化之後,民生未甚蘇復,臣等亦欲仰體聖上視民如傷之德,有此給價募軍之議,大槪料度,如得一千同木綿,則庶幾完役,故請以戶曹、兵曹、司僕寺、賑恤廳餘丁木合一千同,募軍如[始]役,而寒天短晷,役鉅力綿,方外經事之人,亦多憂之者矣。今者事與計左,入手者僅五百三十同,他無加得之路,如將未准五百同之木,分定於四道,合三十萬結,則十結有零收捧一匹之木,一結所出,未滿斗米,似不至大段,故臣會同都監諸臣,萬分參酌,不得已敢發收布之請,今承此時役民未妥之敎,臣不敢更有所瀆,無已則依前定奪戶曹木三百同,兵曹已輸送木一百同外,又加二百同,更勿稱頉,卽爲輸送,以濟大事之意,請捧承傳施行。傳曰,依啓。兵曹木綿,量減其數。〈《兵曹謄錄》〉
○自卯時至申時,日暈。
8月3日
[編輯]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吏批,李景曾爲獻納,金止男爲禮曹參議,鄭弘溟爲軍資監正,尹履之爲戶曹參議,李尙質爲正言,趙絅爲吏曹佐郞,金光爀爲校理。
○院啓,請鄭大鵬、權大有事。〈措語見上〉副元帥鄭忠信,奉命出仕,未有功伐,而徒以將官之事,偃然褒啓,極爲無謂,請從重推考,何如?啓。答曰,已諭,鄭忠信不必推考。
○北兵使書目,慶興等六官,一樣水災失稔,前頭民事,極爲可慮事。入啓。
○山陵都監啓曰,以役軍價布,令戶曹、兵曹加輸送事,草記,答曰,兵曹木綿,量減其數事,傳敎矣。臣等之請得一千同者,亦非明知一千同之足用與否也。大槪,以穆陵時用軍事例,而參酌定數也。今承聖敎,兵曹木綿加輸送二百同內,姑減五十同,徐觀事勢,更爲議處,何如?傳曰,允。〈《兵曹謄錄》〉
8月4日
[編輯]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啓曰,傳敎矣。祭墓非古也,《禮經》不載,考之前代,亦無可考之地,而第先王陵寢顯陵以下四陵,先王、先後,竝皆二岡,而丁字閣及齋室,合於一處,是乃祖宗朝已行之例,今之所當遵行者也。依此營建,允合事宜,而但裕陵丁字閣,頗近於第二岡,更爲卜地於第二岡前,合祭一□,而裕陵丁字閣,則摘去似當,議大臣定奪,何如?啓。傳曰,他陵有各設之處,則各設無妨,更爲察處。
○平安監司書目,乞遞事,及劉將出駐義州之言,秋信使之行,不無阻攔之弊,令廟堂指揮事。入啓。
○平安兵使書目,接伴使本月初七八日間,鐵山出去計料事。入啓。
○接伴使書目,劉遊擊來到問答事,李都司上京牌文出送事。入啓。
○進慰使鄭斗源書目,興治旣受天朝分付,總管諸島,若然則自前例有受稟[票]之擧,今臣經過之際,渠若邀於路而請見,則何以爲之?令廟堂指揮事。入啓。
○院啓,請鄭大鵬、權大有、鄭忠信等事。〈措語見上〉近來官方淆亂,不似之人,多於百執事之列,社稷令柳重炯,居官鄙瑣,濫躋五品,工曹佐郞趙後說,名稱未著,且無廉恥,司禦趙文英,侍直韓喜仁,俱以闒葺之人,人皆嗤點,禮賓寺主簿鄭好禮,爲人鄙劣,年紀衰耗,獻陵參奉申瑞民,行己麤鄙,侵虐陵卒,西部參奉權侙,本以孽産,性且愚妄,竝命爲汰去,何如?答曰,依啓。且西征將士,久處海中,備嘗艱苦,一番褒啓,未爲不可,勿煩,其餘鄭大鵬、權大有事,不允。
○平安監司書目,平壤進士金義燁等呈據,今別試,依武科例,兩界本道試取事。入啓。〈《朴鼎賢家日記》〉
8月5日
[編輯]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以內摘奸單子,傳曰,有頉處察推。
○院啓,軍器寺鑄成火器,頃日出征之時,試放新造佛狼機,則所試三坐,而二坐破裂,終使許多功役,歸於虛地,請鑄成時堂上推考,郞廳罷職。答曰,依啓。且鄭大鵬、權大有事,不允。
○府啓,近來佐幕之人,專不愼簡,冗雜苟充,江原都事姜允亨,性本顚妄,處事乖戾,慶尙都事金遂,人物昏劣,貽弊列邑,黃海都事鄭時望,發身之初,多有人言,如此之輩,決不可彈壓一道,請竝遞差事。及左尹柳舜翼,以鐵馬宰臣,不嫌自己之事,擅囚外方之人,其冒法行私之罪,不可不懲,請罷職。掌隷院,曲聽一邊之言,行文推捉,勒令就訟於京中,刑曹不問曲直,未決訟前,旣已決杖,又加刑訊,請其時掌隷院、刑曹當該堂上推考,色郞廳罷職,何如?答曰,依啓,郞廳亦爲推考。〈《朴鼎賢家日記》〉
8月6日
[編輯]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平安監司書目,鐵山呈,以新來大將一員,姓名不得聞知,到島之時,一如劉五大吹打放砲事。入啓。
○平安兵使書目,鐵山呈,以梁戶部及李見出來(出來))事。入啓。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備忘記,鄭忠信,以有病之人,久處海中,傷於瘴毒,如此秋風,若乘船回還,則其無恙得達,不可必也,使之從陸上來。
○禮曹啓曰,傳敎矣。國朝大王大妃異陵,健元陵、齊陵、宣陵、順陵、靖陵、禧陵、泰陵,而兩陵相距,近者亦在數十里外,其不能同祭一廟,固然矣,顯陵、昌陵、敬陵、光陵,皆異岡,而丁字閣合設於一處,此外無各設之處,取考於史,亦無可據,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五禮儀》,大行發引及下玄宮時儀註,皆以啓下親臨磨鍊,而先王朝仁聖、仁順王后發引、下玄宮時,竝不爲親臨,此則士夫耳目所覩記,而問諸古老,則自明廟以後,無親行前例雲,親行在於《五禮儀》,而祖宗朝皆莫之行,今者遷陵之禮,與大行有異,而服乃緦麻者,緬古擧下也。今當差出代奠官,磨鍊應行各件儀註,故敢稟。傳曰,依啓。發引前當行親祭,此意知悉擧行。
○接伴使書目,遊擊李見兵部文書,自北京由登州出來,差官都司李梅率家丁三十餘名,發向宣川事。入啓。
○兵使書目,李見齎劉將副摠官敎出來,梁戶部則雖不知名,而管餉使糧貨等船二十隻,二十九日朝[潮]水,來泊椵島事。入啓。
○接伴使狀啓中,進賀使李忔,五月初九日,在北京病死事。入啓。〈《朴鼎賢家日記》〉
8月7日
[編輯]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有晝講。
○兵曹判書李弘胄再度呈辭,病勢甚重,乞賜遞免事。入啓。答曰,如是固辭,似爲過矣,速出行公。
○府啓,請柳後聖罷職事。〈措語見上〉答曰,停啓。
○有政。吏批,吳百齡爲禮曹參判,林得悅爲慶尙都事,金㠍爲黃海都事,鄭元奭爲江原都事。〈《朴鼎賢家日記》〉
○訓鍊都監啓曰,今此平安道赴防軍元數五百名內,御營軍一百十七名,都監軍三百八十三名,通計五百名入送事,啓下,而赴防之軍,例於次第輪回抄送,故砲手二百八十三名,武士一百名,竝三百八十三名,今八月十九日,爲先當爲發送,俵衣次步木各一疋,三人竝刷馬一匹,軍器載持馬每哨各四匹,令兵曹題給,落幅紙,令戶曹題給,亢羅鞋,令本道造給,何如?
○晝講入侍時,知事洪瑞鳳,特進官洪靌,參贊官趙翼、尹墀,檢討官蔡裕後,記事官沈之漢、申恦、李海昌,讀《周書》,自周文王國號,至人君之所當體念也。
○御營廳啓曰,因傳敎,今當抄送之軍一百十七名,而皆是作農之人,當此秋涼,衣資等物,非一二日所可卒備,今月二十日京中都點事,京畿監司處行會,令本官裝送事,竝爲知委,而所領將官,亦爲差出之意,敢啓。傳曰,依啓。〈《御營廳謄錄》〉
8月8日
[編輯]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平安監司書目,昌城呈,以走回人李奉鶴言內,奴賊八月初十日又爲西向,如不利則還去窟穴云云事。入啓。又書目,鐵山呈,以梁戶部出來之言,出於趙堅之虛傳,而吳遊擊之言,亦難准信事。入啓。
○禮曹啓曰,鄭大鵬上疏云云,祭日月星辰,乃天子之禮,而古禮諸侯只祭封內山川,故春秋列國,雖分野之星,不敢祭之矣。前朝歷事宋、元,習聞道佛醮祭之說,而有摩尼山祭星之壇,我朝因之,列聖行之不廢,至於中廟朝,先正臣趙光祖,爲副提學,三司竝啓,議大臣稟罷,其時大臣,則鄭光弼、安塘、金應箕也。己卯之後,因傳敎啓請復立,猶以昭格署之設,涉於不經革之,爲宜,而自上以大妃不豫之故,欲爲復立,臣等不敢異議云云。是則己卯之後,排斥光祖之說,而尙雲當罷爲白乎旀,壬辰之後,朝廷稟定先王,而大鵬亦道家之粗魄,亦不能聞,而敢請復立,極爲猥濫,至於追崇之典,前日朝廷,稽考《禮經》,援據歷代已行之例,以定一代之典禮,而大鵬本以不學無識之人,拔身醫流,乃敢獻議於講定累年之後,極爲痛憤,右件兩條,勿爲更議,何如?啓。傳曰,允。
○接伴使書目,劉將送答椒杛島埋炭軍兵至今不送,是必多般該問[劾問]事。入啓。
○黃海兵使書目,閣部票下都司李梅率千摠董祚,把摠徐世貴、劉一俊及家丁三十三名,初五日到黃州事。入啓。〈《朴鼎賢家日記》〉
○自巳時至酉時,日暈。夜一更二更,月暈。
8月9日
[編輯]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吏批,朴鼎賢、金大德爲摠管,尹昕爲同知,姜紘爲僉知,徐景雨爲承旨,全湜爲兵曹參議,李行遠爲副校理,崔有海爲副修撰。
○延平君李貴箚子。大槪,辭職事。入啓。〈《朴鼎賢家日記》〉
8月10日
[編輯]都承旨姜碩期〈坐〉。左承旨徐景雨〈坐直〉。右承旨朴弘美〈坐〉。左副承旨尹墀〈坐〉。右副承旨權鑊〈病〉。同副承旨尹煌〈坐直〉。注書崔煜沈之漢。假注書朴啓榮。事變假注書。
○上在仁慶宮。停常參、經筵。
○姜碩期啓曰,事變假注書徐祥履,卽左承旨徐景雨同姓三寸姪也,似當相避,依近例,請徐景履[徐祥履]改差,他假注書差出。傳曰,依啓。朴啓榮爲事變假注書。
○尹墀,以接待所言啓曰,今此差官之行,家bb丁b帶來之數甚多,意外橫行作弊之患,不可不慮,今兵軍士,量宜定送,一以除橫行之弊,一以禁雜人之出入,何如?傳曰,允。
○尹墀,以接待所言啓曰,本所郞廳四員,各分所掌,皆有時急熟看檢之事,而政院公事出入之時,多有顚倒虛疎之弊,依楊都司時例,公事郞廳一員,令吏曹別爲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尹墀,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兼修撰崔有海,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依前例,館書吏給馬下送。傳曰,依啓。
○司諫金槃,獻納李景曾,正言李尙質、尹坵啓曰,臣等伏見延平府院君李貴箚子,大槪,多費說話,至以苟容壅蔽等語,譏斥臺諫,臣等何敢自以爲無眞而晏然仍冒乎?且陰城縣監鄭大鵬之罪,臣等以爲不足深責,而只請罷職,而聞物議譁然,以擬律之輕,爲非雲。臣等論事,疲矣失著也。以此以彼,俱難在職,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燼餘〉
8月11日
[編輯]都承旨姜碩期〈坐〉。左承旨徐景雨〈坐〉。右承旨朴弘美〈坐直〉。左副承旨尹墀〈坐〉。右副承旨權鑊〈坐直〉。同副承旨尹煌〈坐〉。注書崔煜〈病〉沈之漢〈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朴啓榮〈仕〉。
○上在仁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文川郡守南宮煒,熊川縣監洪仁傑,惠山僉使田潝。
○尹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墀啓曰,來十五日儒生殿講,取稟。傳曰,停。
○備忘記,傳於權鑊曰,今下弓矢,惠山僉使田潝給送。
○權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權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標信,命下矣。政事相値,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判書鄭經世病,參判金壽賢病,參議李明漢進,都承旨姜碩期進。兵批,判書李弘曺病,參判未差,參議全湜進,參知李基祚病,右副承旨權鑊進。
○吏批啓曰,今日爲政,禮曹判書差出事,命下矣。判書臣鄭經世,參判臣金壽賢,皆以病不來,宗□重任,小臣不敢獨爲擬望,判書、參判,更爲命招,何如?傳曰,依啓。
○朴弘美啓曰,大司憲朴東善,執義趙邦直,掌令兪省曾,持平沈演、李行健避嫌,掌令高傅川在外,今日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弘美啓曰,大司憲朴東善,執義趙邦直,掌令兪省曾,持平沈演、李行健,大司諫李命俊,再啓煩瀆,退待物論。傳曰,知道。
○尹墀啓曰,卽今接待所郞廳,問安於唐差,則答以多拜上雲矣。
○吏批啓曰,判書、參判,皆以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尹墀,以接待所言啓曰,唐差李梅到館,問於差官譯官曰,今次俺行,何無接伴官乎?答以,都司以下,前日所無之規,則差官又曰,然則前日楊都司之行,何以差使接伴官乎?答雲,前日都司之行,或多不爲差出之時,規例如此雲,則差官答稱,曉得雲。槪觀其意,則不無希冀接伴之意雲,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以刑曹判書望,傳於姜碩期曰,守令中可合之人,加望。
○尹墀,以接待所言啓曰,都司招譯官權得仁言曰,明日當爲焚香於關王廟,人馬整齊待令雲,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8月12日
[編輯]都承旨姜碩期〈坐〉。左承旨徐景雨〈坐〉。右承旨朴弘美〈坐〉。左副承旨尹墀〈坐直〉。右副承旨權鑊〈坐〉。同副承旨尹煌〈坐直〉。注書崔煜〈呈辭〉沈之漢〈仕〉。假注書鄭致和〈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啓榮〈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有霧氣。
○下直,南陽府使兪守曾,晉州判官尹左辟。
○尹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掌令兪省曾啓曰,陰城縣監鄭大鵬,以蠢蠢無識之人,乃敢干預大事,猥自陳疏,略無顧忌,愚濫無倫之狀,人所共憤,不可齒在衣冠之列,請亟命削去仕版。答曰,不允。
○以吏曹各陵祭獻官單子,傳曰,各陵獻官差除中,文官,何如是最少耶?問啓。
○尹煌啓曰,大司諫李命俊,以牌招來詣闕下,而痰喘窒塞,不能就職雲,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邊司平安監司狀啓回啓,傳曰,預爲通諭一款落漏,此意言之。
○朴弘美,以刑曹言啓曰,本曹判書在外除授,則例有乘馹之規,新判書張維,在羅州任所,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姜碩期,以宗簿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寺直長朴遾,差遷陵都監,監造官除本司仕上直,本寺之事,只有主簿一員,疾病事故,未可預料,直長朴遾,閑官換差,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尹墀,以接待所言啓曰,卽因差備譯官,聽得差官前所送禮物及家丁等所給之物,竝爲積置於bb□b處,或言臨還,當留置以去雲,旣有所聞,敢啓。傳曰,知道。
○尹墀,以接待所言啓曰,卽者差官,招差備譯官權得仁面言曰,俺代劉老爺而來,非如向者差官等要得禮物之比,咨文封書及禮單等物,明欲親呈於殿下,如蒙接見,當爲趨進,不然還齎所持文書以去,人馬預爲整待雲,接見與否,令廟堂議處,何如?傳曰,依啓。〈燼餘〉
○徐景雨,以漢城府言啓曰,〈缺〉林大君夫人可當處女單子二十張捧入之後,加捧單子日日催促,而五部官員,皆稱深閨處女年歲,部官無由得知,捧入無路雲,部官更爲推考督捧,何如?傳曰,依啓。且人心不淑,益厭國婚,已極可駭,而部官亦不盡心擧行,以致如此,極爲寒心,〈缺〉官吏竝拿推定罪。
○完豐府院君李曙上疏,伏以,臣譾劣,謬當征討重寄,殆〈缺〉恐無〈缺〉效行師千里,事機百變,終未免虛行,固已自合於萬戮之加,重〈缺〉內外言事有異之論,出於千萬本情之外,震悼駭慄,不知所由,其時有人來言,延平府院君臣李貴謂臣狀啓,與私書有異,至發於廟堂〈缺〉以爲傳者之誤矣。又聞李貴,傳瀉[寫]臣書,逢人卽示,臣始驚駭,求見臣書,果是臣六月二十日所修之書也。其書辭則比見朝報,仍知台呈辭,得無愆候而然耶?遙自費慮,生[臣]受命西征,事與意乖,尙未有所效,若終如是而已,則不但仰累聖眷,將西土人心,彌見背馳,到此地頭,還服台前日疏箚之意,其沈幾偉度,不可尙已,玆顓申榕,替布起居,因致衷言,幸有以敎之,其所謂事與意乖,未有所效雲者,機多累變,計有掣肘,曠日黽勉,未效微勞,此臣之情,發於辭者也。其所謂若終如是而已雲者,蓋其時已有興治不得,則椵島不必〈缺數字〉命,故臣其終不伸〈缺〉見發於辭者也。其所謂不但累聖眷,將西土人心,彌見背馳雲者,師旣有名而出,若至無聲而入,則上無以體聖上之心,下無以鎭西土之望,臣每念至此,心實如殞,故前日狀啓,旣已備陳,而情隘意迫,不覺重複而發於辭者也。所謂到此地頭雲者,與終如是三字,照應之意也。所謂還服台前日疏箚之意者,若知如此而止,則無寧初不出師之意也。所謂仍致衷言云者,蓋申榕齎持狀啓中措語,實臣衷曲之言,其辭引陶侃王導之語,且言雖只有興基,必當先討,以明義擧雲,則何嘗有一毫罷兵之言乎?又何有公私〈缺〉乎?且臣與李貴,同心同事,戮力王室,非不欲〈缺〉李貴論事不合,則輒至怒罵,或不無一時相詰者,故臣不得已不爭鋒,但守己者,不但此事而已,此則聖明之所洞燭也。今此之書,亦不外乎此矣。且見李貴六月二十日〈缺數行〉臣之書曰,我國逆賊,亦不得盡用緣坐,顧欲以興治之緣,殺興基乎?仍以戒臣速改前見,至以陳箚論之之意示之,然則李貴之意,與臣終不苟合,〈缺三字〉於罷師之際,遠因李貴不能審擇〈缺〉只以還服台〈缺四字〉爲言,仍致播人耳目,至達於天威之下,爲人臣果有是態,雖萬戮無惜,豈不瞿然哉?雖然臣原其意,非以臣言爲重而然也。特以臣方以是役,在外故耳。然他不知臣心者,聞此,豈不愕然?臣之終始於征討前後狀啓具在,豈當日請速罷兵之本心哉?蓋不和於國,不可以出軍,此古之明訓,今玆出軍,則軍未出,而朝議已分,其於勞費之空多,成效之終難者,無愚智而皆先知之,獨臣區區之見,終始不悟,其所非之者誠是也。當其受命之初,因備局諸宰命招登對,卒遇〈缺數字〉之擧,相臣謬以臣擧之,聖批至以功多其老,不可臨危爲敎,而臣實耳聾,未詳玉音,顧詢於比肩宰臣,伏感聖眷,遂體聖旨,不敢以無能蔑識爲辭,因膺莫重之寄,臣非木石,豈無犬馬之誠,而乃敢有變於初心,或分於他端哉?不量才力之不逮,時勢之當否,而只益眷眷於所奉之命,蓋至今猶未已也。臣於罷兵之後,所慮難處之事,竊不後於李貴未罷兵前所慮之比,其胡漢策應之事,兩西人心自支之道,臣未得其所當,尤不勝惶恐之至,殆至成病,前患火症,上衝面部,口舌俱爛,赤膜蔽睛,重聽愈甚,精神昏聵,廢食引飮,食則輒嘔逆,誠恐一朝顚仆,〈缺〉職名在身,虛帶未安。伏願聖明,特察情曲,賜鐫職名,以安愚分,以恤殘喘,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本心,予所詳知,豈有輕信人言之理哉?卿其勿辭。〈以下缺〉
○尹墀,以山陵都監言啓曰,堂上郞廳所接假家,皆於陵外造設,陵內假家,一切勿爲造堗,以防意外火災,庚子年有宣祖大王受敎,其先事戒謹如此,其時亦未免火災之變,今者次知中使,分付內侍女長番內官以下司鑰別監假家,各皆造堗,〈缺五字〉奠官假家竝〈缺〉十六間陵近之地,溫堗之多,至於如此,意外之患,難保其必無,〈缺三字〉且內外水剌間,各造二間,而中使,分付使之加造,都監則一遵謄錄,不敢增加,若臨時窄狹爲咎,則亦爲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今番侍衛之事,晝夜經過之時不同,似當有變通之擧矣,且內外水剌間次知內官言聽,量宜加造,下人入接處,勿爲造堗,可也。〈燼餘添書〉
8月13日
[編輯]都承旨姜碩期〈坐〉。左承旨徐景雨〈坐〉。右承旨朴弘美〈坐〉。左副承旨尹墀〈直〉。右副承旨權鑊〈呈辭〉。同副承旨尹煌〈直〉。注書崔煜〈受由〉沈之漢〈仕〉。假注書鄭致和〈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啓榮〈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酉時,日暈。
○下直,襄陽府使李景容,長城縣監張暎。
○尹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煌,以戶曹言啓曰,繕工監報於本曹,惠化門雨漏破落,工匠役軍及應入雜物磨鍊修理雲。郞廳發遣摘奸,則果如所報,量其功役,則可用百名之卒,其他石、木、鐵物、灰石、葛索所入不貲,當此遷陵始役之日,石手等各匠,亦盡赴陵所,勢難竝擧,姑待陵役完畢之後,卽爲修築,似爲便當,敢啓。傳曰,知道。若待陵役之完畢,則今年內,勢難修改,搜得遺漏匠人,赴卽修築。
○尹墀啓曰,原興君邊潝病矣,其子弟來言親功,臣故敢啓。傳曰,遣內醫看病。
○朴弘美,以備邊司言啓曰,因黃海監司狀啓,本司覆啓內,有落漏條件事,傳敎矣。前回啓中,未免疎漏,致勤上敎,極爲惶恐,本道監營,去直路遙遠,不必相見,以此意移文,何如?傳曰,知道。
○朴弘美,以備邊司言啓曰,因平安監司狀啓,本司覆啓內,預爲通諭一件落漏事,傳敎矣。狀啓事意,果爲宜當,臨時善處,專在主將雲,則自可觀勢爲之,故通諭一款,不爲竝入於回啓中矣,今承聖敎,添入移文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姜碩期,以吏曹言啓曰,bb各b陵獻官望單子,傳曰,差祭中文官,何如是最少耶?傳敎矣。近日連有大祭,堂上以上,除老病公頉,無故甚少,今番秋夕祭,或掃墳受由,呈病有頉,不得已如是磨鍊,致勤下問,不勝惶恐之至,敢啓。傳曰,知道。今後均差,俾無偏苦之歎。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尹墀,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專爲肄習而設,故六品以上則稱以兼官,本院參下則雖罷散,必請付軍職,冠帶常仕者,乃所以重其事,而嚴勤慢之課也。副提調例於二日開坐,上簿近來紀綱解弛,怠惰成風,一坐所進之人,恆不過十許員,已極寒心,本院博士以下,多至二十四人,而今此十二日例坐之時,所進者只三人,其餘則或稱病,或稱在外,不爲來參,新進自便之習,委屬可駭,請稱頉不進人員,竝推考。傳曰,依啓。
○尹墀,以金景行言啓曰,務寧君朴瑺腫症,大槪膿血少出之後,朝晝按膿,各出一匙許,昏悶牽痛之候似減,而腫暈尙高,熱氣猶前,啓下牛黃膏,方活命飮,依前仍用,且引膿去毒之劑,不可不用,太乙膏加乳香、沒藥貼付,爲當,敢啓。傳曰,劑送。〈燼餘〉
○尹墀,以接待所言啓曰,卽朝以備局啓下事意,詳細開諭於差官,則答言,俺非徒親承劉副摠分付,且覺華島主將周副摠,䨥島主將劉副摠,通判賈明傑等咨文齎來,必欲親呈於殿下,而貴國諉非欽差,不肯接見,欽差實狀,俱在於三官文書中,糧餉陸續出來之狀,接伴使及往來通官,亦所目見,況有孫閣部移咨貴國之擧,則可知皇朝待劉副摠之事,而尙致疑訝於其實,未曉貴國之意,劉副摠之兄興祚,盛稱貴國不用天總[聰]僞號,抵死效忠之節於皇朝,以是天下稱美貴國不已,劉副摠,何負於貴國,而貴國遽生疑阻至此乎?當初未詳事情之時,出兵擬討,猶之可也,到今皇朝赦過錄用之後,接待反不如虜使,貴國旣已如是接待,俺當今日發行,而近於悻悻者然,再明當發行,〈缺數行〉上不爲接見,意甚落莫,定欲發行,自本所更無周旋之事,廟堂十分商量,從長處置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尹墀啓曰,匿名書,父子間所不傳,而吏曹判書鄭經世,副護軍李景稷,以凶人不測之事,至於相繼上章。臣等固知捧入之爲未安,而宰臣之議,不得無端還卻,姑爲入啓矣。今後因匿名書上疏及呈辭,絶勿捧入,以爲恆式,使凶人無以遂其計,似當敢啓。傳曰,此上疏,亦爲還出給。〈燼餘〉
8月14日
[編輯]都承旨姜碩期〈坐〉。左承旨徐景雨〈坐直〉。右承旨朴弘美〈坐〉。左副承旨尹墀〈坐〉。右副承旨權鑊〈受由〉。同副承旨尹煌〈坐直〉。注書崔煜〈受由〉沈之漢〈仕〉。假注書鄭致和〈仕〉。事變假注書朴啓榮〈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墀啓曰,今日各陵秋夕祭傳香時,孝陵獻官姜弘重,興慶園獻官申垓,最晚來到,顚倒莫甚,請推考。答曰,依啓。
○朴弘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事,標信,命下矣。雨勢如此,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墀,以內醫劉正邦言啓曰,原興君邊潝病症,大槪上年冬,重得傷寒,彌留不差,專廢食飮,已過十朔,元氣漸敗,仍得左右不仁之病,骨節刺痛,風痰流注於肩胛與胸膈,互相拘攣,呼吸艱澁,鍼灸無效,治風豁痰之劑,不可不用於此時,宜以芎夏湯,加蒼朮、荊芥穗、威靈仙、天南星各五分,人蔘一錢,連用十餘貼,爲當。傳曰,劑送。
○正言尹坵,請鄭大鵬削去仕版事。〈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尹墀,以接待所言啓曰,差官招差備譯官言曰,明日望日也,當焚香於東關㡺[東關廟],夫馬立待雲,敢啓。傳曰,知道。
○尹墀,以接待所言啓曰,卽者捕盜軍官來言,去夜差官所館東外,有一犯夜人,捕捉究問,則稱以別監朴貴忠,仍言渠以禮賓寺下典,居在本寺近處,歸家之際,見捉雲,旣已見bb捉b,敢啓。傳曰,令該曹,推考治罪。
○尹墀,以接待所言啓曰,卽朝差官,令家丁,持告示三張,掛於外城門,差備譯官言,老爺管下之人,不須往雲,則差官曰,然則爾等往掛後,俺當使家丁往審雲。仍言漢人夏雲正,上年多持物貨,終無置處,仍逃匿於貴國地,便卽捕還,且漢人之逃留貴國者,死於飢寒之外,亦有被殺者,而已往之事,則置而不言,此外餘存者,亦多有之,徒爲貽弊於貴國,願得一一刷還云云,其告示,謄書以啓。傳曰,知道。告示,依願施行。
○以李都司處下程單子,傳曰,前例如此乎?此物似爲薄略,問於該曹以啓。
○持平沈演啓曰,請鄭大鵬事。〈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權鑊,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郞廳,爲任極苦,勤任十五朔者,參下則出六,參上則陞敍事,曾有承傳,司果李之薰,勤仕十五朔,其勞甚多,令該曹,照例施行,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尹墀,以接待所言啓曰,差官出給張遊擊所送崔校理有海處所傳封書及段匹等物,使之傳致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朴弘美,以摠戎廳言啓曰,別抄武士所騎馬匹,前年則十月爲始給料矣。今則自西新還,場草向衰,此時放牧非便,依前令司僕寺,題給料太,宜今西下時,別傳敎戰馬二十匹,亦爲分給武士,依他給料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尹墀,以遷陵都監言啓曰,監造官沈暄,尙瑞院直長已爲改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任,何如?傳曰,允。
○徐景雨,以戶曹言啓曰,以李都司下程單子,傳曰,前例如此乎?似爲薄略,問於該曹以啓事,傳敎矣。凡接待唐差時,禮單等物,自本曹磨鍊啓下,而至於下程物膳,則接待所分付各該司,使之進排,例也。及其唐差下去之後,本曹依各司所報,會減其所用雜物而已。下程謄錄,無憑可考,令接待所,前謄錄相考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墀,以接待所言啓曰,以秋夕下程單子,傳敎矣。此非該曹磨鍊,自本所以楊都司時謄錄,書啓矣,聖敎至爲允當,加元數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景雨,以戶曹言啓曰,自金差往來之後,應給靑布等物,罔有紀極,不可不前期措備,故上年冬,本曹銀蔘二千餘兩,入送島中,換貿靑布事,至於入啓,差送譯官,而因陳副摠專利,旣受銀蔘,不給其直,逮至劉興治領島之後,發給若干物貨,而其數不滿三分之一,當此國計罄竭之時,前頭有接應胡人之擧,許多物貨,尙未准推,委屬渴悶,令接待所,善爲措辭,使之准給事,十分開諭,譯官黃孝誠,差官一時入送島中,期於准討物貨而來,何如?傳曰,知道。言於差官,未安矣。
○朴弘美,以備邊司言啓曰,自前唐使留館,如遇節日,則有設宴之規,明日是秋夕也,令接待所,設宴贈物等,照例擧行,且差官上來時,接伴差出與否,禮曹啓請,而島中事奇,未得詳知,以此姑勿差送事,覆啓矣。〈以下缺〉
○徐景雨,以戶曹言啓曰,大內修理雜物除出應上納木布,使之換貿上送,而各官所送雜物,率多麤劣,前日本曹佐郞,坐此見罷,非不欲盡心擇捧,而點退則利歸防納,弊歸外方,今捧亦非盡善,而京中則無貿納之路,還退之物,往復改備之際,自至遲延,以此仍致未收之數甚多,各樣蓆子元數三千六百三十餘張內,已納三千三十二張,未納五百九十餘張,擣鍊楮注紙二百卷內,已納一百十八卷,未納八十二卷,此外細草蓆等物,則幾盡來納,上項未收之數,或累度移文,或囚禁京主人,日日催促,而尙未畢納,尤甚稽緩,各官當査覈請推,而秋節已高,修理一刻爲急,雖未准到,爲先修理乎?待其畢納,一時爲之乎?惶恐敢啓。傳曰,知道。畢納後爲之,可也。
○尹墀,以接待所言啓曰,卽朝以廟堂回啓內辭緣,自上因拜表之禮,有欠安之候,玆未卽接見,要見齎到咨揭之意,自朝至午,反覆開諭於差官,則答雲,昨日以更無所言,言之,你等何以再來,煩聒至此,貴國盡殺天朝生靈,不知其數,而劉老爺目見陳賊貪饕無厭之狀,聲罪致討,則何與於貴國,而遽有興兵致討之擧乎?此則姑舍不言,天朝赦過錄用之後,猶且致疑,尤未曉貴國之意,俺當再明定發,後日差官出來,的知老爺欽差後,國王方可接見,俺則雖有引接之擧,叛賊之差官,何面目趨拜乎?但有僞接伴賚去回禮,明當使人進呈,別無所傳文書雲。大槪所言,皆是不平底辭氣,以罪人起送接伴事,以接伴官不爲定送事,以到今致疑興治事。〈二行缺〉傳曰,依啓。
○朴弘美,以備邊司言啓曰,昨因接待所啓辭,本司以自上親接,事體重大,不可輕易許之之意,覆啓定奪矣。今見本所啓意,則唐差之重言復言,都在引見接一款,至引興祚之言,有若歸功於我國,而所齎文書,必欲親呈,不然則再明當還發,其勢似難以譯舌爭之。業已罷兵之後,則惟當不失歡心,以貽前頭難處之患,天朝旣令因領島衆,則欽命雖未詳知,畢竟應爲接待之人,不宜拒絶其來使,以益其嗔怒,今宜答之曰,自上近有未安節之候,未卽引見,若過數日,當有親接之擧,所齎文書,先爲呈納,允合事宜,自前差官之來,先呈咨揭,從後引見,明有舊例,一行員役中,亦必有知之者,以此多般開諭,使之先呈文書,隨後接見,似或無妨,依此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姜碩期,以司饔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黃海道八月朔封進大妃殿生蛤五斗內,二斗腐敗,大殿生蛤五斗內,三斗腐敗,中宮殿生蛤三斗內,一斗腐敗,世子宮生蛤二斗內,一斗腐敗,不得已不爲腐敗者,隨捧封進,其餘還爲退送,而莫重進上,如是苟充,殊無敬謹之意,請本道監司推考,使之改封進,何如?傳曰,依啓。
○巳時,上御資政殿,參贊官姜碩期,侍讀官辛啓榮,檢討官蔡裕後,記事官沈之漢、申垧[申恦]、李海昌,入侍。上讀前受音一遍,辛啓榮講泰誓,自今商王受,止註bb言b一體[聽]於天而已。音一遍釋大文,上讀如之,辛啓榮講旨義曰,上文言紂之慢天虐民而至此,乃敍其慢虐之目,文考謂文王也。文王之時,三分天下,有其二,故註雲,文王時,未嘗有意雲,當時天命人心,猶未絶於紂,故文王未嘗有意於伐紂也。故註雲,學者當言外得之矣。上曰,紂之惡,已著於文王時矣,若雲天命未絶,則是矣,觀此註,則至武王而惡盈雲,何歟?上曰,族世之事,亦必非矣?辛啓榮曰,任官惟賢才矣,豈以世代而官之乎?上曰,不可以一槪言之,古有世祿之言,有功則何可不任之以官乎?若無功而官,則必非矣。辛啓榮曰,此大文,卽上所謂慢天虐民者也。上曰,犧牲之竊,上文亦有之,而犧牷牲,謂其全體也,豈有全體而竊之者乎?未可知也。姜碩期曰,紂不祀上帝神祇,不祀先宗廟,則非惟失其君之道,亦自絶於人之道也。犧牲之旣於凶盜,何足怪哉?辛啓榮曰,此所謂作之君作之師者,君師之道,惟當克相上帝,寵綏四方,有罪無罪,而君上不當過用其心,一體於天而已。此雖武王當時誓師之言,而實後辟之所當體念者也。姜碩期曰,人君之道,不外乎敬天勤民,而紂則慢天虐民,後世爲人君者,撫養斯民,則克相上帝之道,自然而成矣。啓榮曰,紂者萬古暴惡之主也。萬惡俱備,不足道也。人君之有民有命者,少有怠慢放肆,則人心之向背,捷於影響矣。蔡裕後曰,觀古書則蘇軌之子李嶠之子、俱少,唐玄宗召入而問《書傳》,蘇之子誦後從諫則聖之語以對,李之子誦朝涉之脛以對。玄宗曰,蘇有子而李無兒雲,人君所當猛省於驚惕,而至於時世之艱難,尤宜惕厲,所以享國矣。姜碩期曰,今以此書觀之,紂之惡貫盈,天命人心已絶矣,歷文王而至武王,當誓師之時,反覆乎以天命人心爲言,而上文吳氏,乃謂湯之數桀也恭,武之數紂也傲雲,以武王之聖,猶未免後人傲之之語,此後世有爲之君,必當驚省處,不可放過,苟延而已也。
○姜碩期啓曰,觀接待所草記,則李梅希望接見雲,備局初以不當接見回啓,繼以先見其所持文書後,徐爲接見事,啓稟,而本院之意,則以接見爲不當矣。卽者差備譯官來言,李梅欲刷逃漢,出者[告]不[示]掛於諸處雲,告示一張,方到本院,該房承旨,將爲啓稟矣。其所希望於我者,似難一從矣。上曰,此言不無所見,然已爲罷兵,渠旣來此,許以天朝之人接見善待,不使懷感而去,可矣。姜碩期曰,渠旣來此,善待之,可矣,興治之欽差與否,不能詳知,其差官之來,自上親爲接見,極爲未妥。上曰,票文雲閣部票下,不獨興治之差官也。然其所持文書,必不速爲示之矣。
○上曰,物議以何語爲未安歟?姜碩期曰,小臣之意以爲,批答,無繾眷之意,此爲未安,待大臣之道,似不當如此,故惶恐冒達耳。頃者三公一時呈告,此是大段事,而自上命招出仕,臣意以爲,旣已命招詣闕,則自上必欲引見,面諭其時之事,仍命出仕,可矣,而只使政院,傳言下敎,極爲未安矣。上曰,其時處置,莫如今所陳則善矣,而予未及思之耳。姜碩期曰,聖敎如此,極爲感激。上曰,左相箚批之辭,予意則不如此,而再箚似有多端語,承旨見其批答,亦如是歟?姜碩期曰,小臣所見,果爲未安矣。上曰,其時之言,似爲過矣,而過言亦豈深嫌哉?凡人之言,或出於無心,或出於抑制,出於抑制,則過矣,而此則不然,人之忿懥,言必過矣,過言雖謂之無心可矣,俗有妄發之語,豈以妄發爲過言而有心也哉?
○姜碩期曰,聖敎至當,君臣上下,情意相通,然後交修成功,而近日臣僚,或有不知上意,而自上亦不知臣僚之意矣。御臨八年,臣僚之處心行事,聖明必已洞燭,而時有備忘之下,似有未盡知臣僚意之敎,甚可慮也。微末小臣,猥達此言,萬死萬死,而旣有下問,敢此陳瀆。上曰,君臣之間,情意相通,可矣,有何事謂之不通歟?姜碩期曰,上下相通,則國其庶幾,小臣矇然,不敢指爲某事某事,而自上有情意相通可矣之敎,聖敎至矣盡矣。仍罷出。〈燼餘〉
8月15日
[編輯]都承旨姜碩期。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朴弘美〈坐直〉。左副承旨尹墀〈坐直〉。右副承旨權鑊〈受由〉。同副承旨尹煌〈坐〉。注書崔煜〈受由〉沈之漢〈仕直〉。假注書鄭致和〈病〉。事變假注書朴啓榮〈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於朴弘美曰,副元帥鄭忠信處內,廏馬一匹賜給。
○自一更至五更,月暈。〈《春坊日記》〉
○上御資政殿,引見副元帥鄭忠信。右承旨朴弘美,記事官沈之漢、申垧[申恦]、李海昌入侍。上命鄭忠信進曰,卿素病之人,久身海上,恐或添傷也。鄭忠信曰,臣由海而往,由海而來,別無添傷,若夫素患之病,則固有之,豈以水陸而加減哉?上曰,所患何症耶?忠信曰,素患腹痛,今數月不愈矣。上曰,西征將士,雖無功力,累月海上,其苦則甚矣。忠信曰,國家養士卒,所以用於戰鬪,豈計其身苦乎?〈燼餘〉
8月16日
[編輯]都承旨姜碩期〈坐〉。左承旨徐景雨〈坐〉。右承旨朴弘美〈坐〉。左副承旨尹墀〈坐〉。右副承旨權鑊〈在外〉。同副承旨尹煌〈坐直〉。注書崔煜〈受由〉沈之漢〈仕〉。假注書鄭致和〈病代〉李時楳〈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啓榮〈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自卯時至酉時,日暈。申時,白氣二道,起自乾方,直指巽方,長各十餘丈,廣數尺許,移時乃滅。
○尹墀啓曰,明日差官接見,故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徐景雨啓曰,假注書鄭致和,卒患胸腹痛,證勢煩滿,故不得已改差,其代,以李時楳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鄭經世呈辭受由,參判金壽賢進,參議李明漢進,都承旨姜碩期進。
○吏批啓曰,今日政,判書、參判,又不來,bb竝b命招,何如?傳曰,允。
○以申翊聖爲東陽尉,李時昉爲延城君,李命俊爲兵曹參判,姜絪爲左尹,閔聖徵爲右尹,李顯英爲大司諫,鄭之羽爲禮曹正郞,李祗先爲行禮曹正郞,李時煥爲刑曹正郞,李景曾爲獻納,朴潢爲直講,李勸爲社稷署令,池德海爲工曹正郞,金光翼爲司憲府監察,林㙐爲軍器寺主簿,李碩達爲廣州牧使,元斗杓爲羅州牧使,許喬爲衿川縣監,羅緯素爲咸平縣監,李梣爲平康縣監。
○具陽昇爲武兼宣傳官,裴弘德爲朱溫萬戶,柳大華爲副司直,睦敍欽爲副司直,趙濈、李慶爲副司果,沈暄爲副司正,李大仁爲德萬洞權管。
○尹墀,以接待所言啓曰,昨日董千摠,率家僮八名,馳往松山,得漢人十五名,而漢人二名中路逃走,十三名及漢女五名率來雲,敢啓。傳曰,知道。
○尹墀,以接待所言啓曰,卽日早朝,差官招譯官言曰,今日發行事,前已言之,夫馬已爲立待乎?譯官答曰,明日殿下當有接見之擧,今日安得發行乎?差官答雲,昨蒙殿下,特以兩侍郞設宴,已陳鄙懷,必爲啓知殿下,不必親拜面陳雲,而渠之本意,但在於接見一款,必不經[徑]自發行,而方令譯官,措辭勸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墀,以接待所言啓曰,明日以差官催發之意,一邊啓知,而一邊令譯官開諭勸留矣,差備譯官權得仁,以明當接見,不宜經[徑]發之意,強辭請留,則差官發怒,拿致權得仁於庭下,棍打一箇,仍捉備立夫馬,臣等更令張禮忠措辭開諭,而差官含憤未已,至於先呈文書事,似不聆從,而竝命張譯,極力周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見辱之後,如是強請,殊甚不可,渠若更催夫馬,勿爲防塞。
○尹墀,以接待所言啓曰,差官以今不得接見之禮,意甚怏怏,定欲發行,張禮忠極力開諭,終不聽從,蓋以當初不爲接見之故,雖知明日接見之意,而卽不爲詣闕雲,極爲痛心,臣等竭力周旋,而未回其意,前出牌文,因傳敎,姑爲留置矣。渠若終不肯留,則一路支待等事,不無窘迫生事之弊,敢稟。傳曰,知道。牌文出送。
○尹墀,以接待所言啓曰,牌文發送事,啓下,故牌已爲出送矣,差官若趁明早發則,上馬宴設行與否,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渠若不欲來現,則不可哀乞,觀勢設行。
○尹墀,以接待所言啓曰,臣等以秋夕節日之故,國王別以臣等設宴之由,措辭請宴,則差官下帷牢臥,辭以氣候不平,不得受宴之意牢拒,臣等令張禮忠等,多般開諭,姑得出來,臣等以館宇齟齬,供帳疎涼雲,則差官答稱,示意至此多謝雲。臣等又以自大人到館之初,伺候於衙門,飽聞大人淸儉率下之奇,思欲一拜,而義無私交之故,不敢矣。今者,國王特以俺等設宴,仍行茶禮後,請行酒禮,差官把盃而言曰,劉老爺雖殺陳賊,而此是天朝將士,〈二行缺〉所未曉,而此猶不言,義州節制使捉拿唐撥,發送於虜中,而中路逃還,安州兵使,老江來迫漢人三十三名,使之行計下陸,十名則廝殺,其餘則囚於順天,椒島造船,漢人三十餘人,盡數廝殺,此何等事理耶?此非朝廷之所知,邊臣誤聽趙堅妖舌之所致也。以此金布政處,已言此意,若不捉送趙堅,則恐不得終始妥帖,以此四件說話,一言再言反覆言之。臣等答曰,當初島中事情,未能詳知,果爲出兵,旋聞閣部移咨,始知天朝處分,卽爲罷兵,始之出兵,爲天朝也,終之罷兵,亦爲天朝也。此外有何疑阻?差官答曰,是矣是矣。但楊都司之來,亦有接伴官,而俺行無之,亦無郊外慰問之擧,入京五六日,亦無接見之擧,俺當明日發行雲。臣等答雲,弊邦以大人之行,屈指計程,則當至於十二三日間,而兼程來到,事多未遑,國王又以連行拜表之禮,致有欠安之候,未卽接見大人,承主將之命,來至弊邦,而不傳文書,遽爲還發於義州如雲,則差官答雲,此言亦是,而俺行甚忙,不得更留雲。行酒九酬,頗有歡意,仍言,貴國爲劉摠兵尙欠一奠雲。臣等答雲,劉摠兵暴白我國忠義於天下,終爲死節於天朝,海外小邦,何敢忘,何敢忘?差官答雲,是矣。仍出紅絹二匹、靑絹二匹、靑布二十匹、小帽子二十頂、靑囊二十枚、網巾八部,分給舞童及都監下人矣。臣等仍呈禮單,則再三固辭。〈二行缺〉
○權鑊,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接待所啓辭,明日唐差接見,知委擧行事,命下矣。聞張禮忠之言,渠以入來後,自上時無一問爲言云。近因欠安,未卽相見,明日欲爲接見之意,別遣禮曹郞廳,言於差官爲當,敢啓。傳曰,知道。渠之所爲,殊甚無禮,不必遣官。
○尹墀啓曰,明日差官接見時,問答之辭,自上當臨時酬應,而然此差官,與常時不同,問答措語,令備局,依前定奪,以備睿覽無妨,且興兵一事,則渠雖不言,自上先爲說破,以解其疑阻,似當,且義州唐撥捉給事及老江、椒島漢人被殺事,渠或有發端之理,戰馬軍糧,或不無求索之弊,所答之辭,竝命備局預爲定奪,何如?傳曰,依啓。興兵事,不必言及,可也。
○傳於尹墀曰,今番劉差所爲,尤極痛心,明朝渠欲直還,切勿請留,任其所爲,且示慍色,更勿見侮事,卽言於接待所。
○權鑊,以備邊司言啓曰,師興之擧,罷兵之由,已悉於副元帥諭帖中,而但此乃帥臣之書,非朝廷咨揭也。今者差官,還到於罷兵之後,在我之道,當洞釋疑阻,一以明聲罪致討之本意,一以示鎭撫解紛之曲折,使彼渙然無疑者,此乃好機會也。然此非接待之臣,所能致信,咨會之間,所能盡審,明日引見時,自上若言及其曲折曰,當初接得邊耗,島中亂作,陳繼盛以下諸將及欽差王使,竝被殺害,或言及天朝犯鳳州,或言殺島衆投虜穴,或言潛師而東,直搶我國,傳聞洶駭,莫不鼓心張膽,上以爲天朝討罪,下以爲自衛計,果興問罪之師,待變於邊上矣。厥後朝天使價之還,見得孫閣部咨文,有待罪投誠,或以興祚之功,待以不死,該國當有以待之等語,始知天朝軫念劉副摠死節之意,宥及於同氣也。然而未卽輟警於邊塞者,以其訛報,尙有所云云。不敢徑罷,今者劉大人,業已還島,旣審中朝事情,玆令帥臣,告以終始曲折,劃卽班師,蓋向也爲天朝發兵,今也爲天朝罷兵,〈二行缺〉有甚於前,與蠢蠢之民,私相鬪詰,仍致殺傷者,間有之,各邑守宰,兼有此弊,收聚散落漢人,拘留館舍,勿令浪走村閭,以防意外之患,其死者,我民均罹此害,其生者,自官家供給而厚饋,此則渠輩之所知也。豈以島中生變之故,欲害在陸無辜之漢人乎?設有往來行言,事在旣往,彼我俱不當追咎,自今以後,益敦同舟之義,無以向來訛言,有所芥滯[芥蔕],使邊封寧靜,民庶乂安,則我國之所以恪遵天朝之命令,天朝之所以寬宥劉大人之盛典,竝相不悖,豈不美哉?以此意措辭開諭,則彼雖無諳,必感激聖意,而歸報主將,可以因此釋感,依此爲之,恐無所妨,敢此仰稟。傳曰,知道。此事,不必如是言之。
○尹墀,以接待所言啓曰,家丁四五名,要見市肆,排門出去,令譯官隨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守門將拿推。
○正言尹坵啓曰,請鄭大鵬事。〈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掌令兪省曾啓曰,請鄭大鵬事。〈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權鑊,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兵上番之數,每因餉糧不足,多寡不能一定,故例於秋初稟奪,定數徵召,而上年則八哨爲限,分運推捉矣,今冬立番之軍,必於此時行移,可無不及之患,當以幾名定限推捉乎?惶恐敢稟。傳曰,自本廳,斟酌磨鍊以啓。
○權鑊,以遷陵都監言啓曰,都監堂上,依《五禮儀》,以戶禮曹判書,例兼察任矣。前啓下禮曹判書徐渻,改差本職,其代,以時禮曹判書金尙彥,啓下察任之意,敢啓。傳曰,依啓。〈燼餘〉
8月17日
[編輯]都承旨姜碩期〈坐〉。左承旨徐景雨〈坐〉。右承旨朴弘美〈坐〉。左副承旨尹墀〈坐直〉。右副承旨權鑊〈坐〉。同副承旨尹煌〈坐直〉。注書崔煜〈在外〉沈之漢〈仕〉。假注書李時楳〈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啓榮〈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午時,日暈。
○下直,黔毛浦萬戶禹弘濟。
○徐景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且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國忌齋戒,故不爲,取稟。傳曰,停。知道。
○尹墀,以接待所言啓曰,卽者差官,使把摠一員,家丁一名,領送禮單于闕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墀,以接待所言啓曰,昨暮夫馬備給,而今朝日高后,差官始爲起身,將有發行之色,而臣等亦示不爲勸留之色,差官問張禮忠來否,禮忠入見,據理責之,差官始言詣闕,親呈禮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今此差官,與前日毛差,大相不同,不察輕重,徒示㤼懼之色,使幺麽賤漢,任意侮辱,爾等所爲,殊極非矣。
○權鑊,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政院啓辭,差官接見時,興兵一事,及義州唐撥捉給,老江、椒島漢人被殺,戰馬軍糧或不無求索之弊,所答之辭,竝令備局,預爲定奪,何如?傳曰,依啓。興兵一事,不必言及,可也事,傳敎矣。義州唐撥事,則府尹先通,胡差當到之意,使之預避,而不卽避,致有殺傷擒獲之患,設有其時府尹,不能善處之擧,而此則渠等所不聞知,似不當提起,只言其不以我言爲信,終致此患,初非我不爲相通之所致,以此爲答,宜當,至於老江、椒島事,則當初訛言洶駭,有朝夕東搶之報,而漢人等,恣意作拏,或來泊官糧所儲之處,或出沒官船留泊之地,顯有攘奪之漸,守直之卒,欲防其患,與之相抗,彼我均有殺傷之害,此豈官吏之所與知乎?戰馬軍糧則彼雖有求索,以自經亂之後,〈二行缺〉彼雖不言,自上不可不說破,以明其事矣。及承下政院之批,聖意亦必有□,彼若不爲言及,則不必落誤,如或言及,則以本司啓辭之意,明白措語,洞釋其疑阻,似當,敢啓。傳曰,知道。
○權鑊,以備邊司言啓曰,政院啓曰,李梅乃以不卽接見之故,敢生嗔怒,言辭悖慢,極其無禮,而舌官輩,必欲挽上[止],卑辭力請,轉增其驕氣,詬辱之說,不一而足,此而容接,則非但徒損國體,渠之毀讒,亦不以一見,而有所增減。臣等之意,莫若言辭峻責,以bb明b其無禮,卽將其乘怒逞憤,詬罵敗禮之狀,咨會於興治,李梅未還前,急先馳通,以破挾憾讒構之謀,似爲得宜,令備局議處,何如?答曰,依啓事,傳敎矣。劉差發怒,至於棍打譯官,無禮甚矣。譯官不能臨事周旋,致增其驕氣,使操縱在彼,極爲駭愕,嚴辭峻責之意,臣等亦將陳啓矣。今見政院啓辭,果爲宜當,渠若無謝罪請拜之意,則自上不必更爲強請,似當任其去留,而別遣一官,稱以回謝事,旣已命下矣。令承文院,亟撰一咨,具陳此曲折,兼齎回禮禮單,另差解事文官,急速發遣,李梅未還之前,入送島中,允合事機,似不可以遲緩,敢啓。傳曰,依啓。
○傳於尹墀曰,今日擧動,退定於午時。
○權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擧動相値,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尹坵啓曰,請鄭大鵬事。〈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政院啓曰,差官李梅,乃以不卽接見之故,敢生嗔怒,言辭悖慢,極其無禮,而舌官輩必欲挽止,卑辭力請,轉增其驕氣,詬辱之說,不一而足。此而容接,則非但徒損國體,渠之讒毀,亦不以一見,而爲[有]所增憾,臣等之意,莫若嚴辭峻責,以明其無禮,卽將其乘怒逞憤,詬詈[詬罵]敗禮之狀,咨會於興治,李梅未還前,急先馳通,以破其挾憾讒構之謀,似爲得宜,令備局議處,何如?傳曰,依啓。
○傳於尹墀曰,差官下去時,使一路各官,勿失前規,善爲接待事,令備局,行會於三道監司。
○傳於尹墀曰,今日差官禮單,令李曙、鄭忠信,分給於西征將官。
○尹墀啓曰,以差官禮單,分給將官事,李曙、鄭忠信從事官,卽爲發牌,而闕門將閣[閉],未及入來,許多禮單,不可留置闕內,令備局郞廳,姑爲封授,封置於備局,待明日分給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權鑊,以內醫官看病後啓達之言,啓曰,靑原君沈器遠病證,大槪退計十五日前,適出郊外,回洛時,騎馬驚仆,再蹶再壓,精神怳惚,扶曳還家,翌朝胸膈拘痛,心神短少,有時驚悸,卽用藥物及俗方,多般治瘳,今則所患,幾盡差愈,恐妨胃氣,姑停藥物,專以針等攻理,如此落傷,例有腫患,預服牛黃,以除其瘀血,宜當雲。傳曰,送之。
○尹墀,以奉常寺都提調言啓曰,本司官員,各有所掌,不可久曠,而僉正李尙馦,以山陵都監郞廳,陵所出去,數月之內,勢難察任,所掌之事,極爲虛疎,請李尙馦閑官換差。傳曰,依啓。
○尹煌,以戶曹言啓曰,以副元帥鄭忠信引見時啓辭,今日所急,莫如兵糧,而各道元穀,在在空竭,脫有興師之擧,萬無繼餉之路,誠非細慮。臣之所經目見,農事極其豐稔,若於今年,方便置穀,儲爲元穀,以爲不時之需,似爲宜當。上曰,此言甚當,言於該曹事,傳敎矣。今年農事,頗似豐稔,生穀之道,所當急急料理,而第稅入,旣有元數,年凶則爲減,年豐則無加,其勢不得不收合木布,以爲貿穀之資。今年有意外兵興遷陵之擧,費用木綿,其數甚多,前頭繼用,萬分渴悶。然若失稍豐之歲,則儲糧未易,除出湖南應上納木綿數百餘同,及秋貿穀,宜當。至於兩西,則無尺布斗粟上來之擧,不可與下三道爲比。本曹銀一千兩,春初管餉使處,已爲下送,姑以此銀,換貿靑布木綿,使之貿穀,行移,何如?〈以下缺〉
○尹墀,以禮曹言啓曰,政院啓辭,伏見遷陵儀註,定自梓宮出安靈幄殿後,至下玄宮前,似當有承旨、史官、兵曹、都摠府各一員侍衛節目,而此一款該曹節目中,不爲擧論,令該曹更議定奪,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英陵、靖陵遷陵時實錄謄出,各項節目相考,則承旨、史官、兵曹、都摠府等官侍衛之事,未有現出之處,穆陵初喪時謄錄相考,則發引時有承旨二員、史官、兵曹、都摠府陪從之事,祖宗時遷陵古例,雖無可據,而以近例觀之,則承旨、史官、兵曹、摠府,似當一依初喪侍衛,令各衙門,前例相考,前期稟旨定奪,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吳允謙箚子,伏以臣,伏蒙恩暇,省掃先墳,且蒙澆奠床食物臘藥之賜,幽明感激,不知所達。臣自辭朝之日,不幸有感傷之患,及到墓山,痛勢漸苦。秋夕之日,力疾行祭,仍値重傷,頭痛寒熱,尙未和解,牙頰疼痛,面部浮動,延及咽喉,全廢食飮。臣之所患至此,不能起身,進趨闕下,僅僅扶曳,徑還私室,揆之情禮,不勝未安之至,伏地待罪。答曰,省疏具悉。予用慮念,卿其安心調理,勿爲待罪。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弘文館副修撰崔有海上疏,伏以,臣自登州回來時,宋戶部差人出牌文,令各道護送接待,長山島居遊擊張燾送揭相問,且以西洋國火砲造作冊來示,臣亦修謝,留數日後,有我國人物刷出事,臣不得已往見,請盡刷還,張燾及王承鸞等,皆待臣以禮,翌日張燾來謝,製送詩文,臣亦略送禮單,張燾又送禮樂疏冊六本,臣謝其厚意而別。今者李梅上來時,付送揭帖及禮單,接待所來傳臣處矣,人臣義無私交,而此人分義,與前日宋戶部厚待事體有異,不可私相修答,臣不得已還送接待所,若使譯官善爲措辭曰,崔有海適受由在外,不能及時相答,因爲還送云云,則未知何如?係是華人往復之事,元揭帖,竝傳寫上達,事涉煩瀆,不勝惶恐待罪。答曰,疏辭似可,依此答之。〈燼餘〉
○午時,上御崇政殿,接見都司李梅,自正門而入,〈缺二行〉與差官分立於殿中央,差官請行拜禮。上曰,勿爲拜禮。差官固請再三,上辭之,相北面竝肩而揖至三巡。上在西,差官在東,竝據交倚而坐。上曰,劉大人平安否?答曰,平安。上又慰之曰,遠路行役良苦。差官答曰,緣途供給馬匹,竝以豐備,何苦之有?遂下床呈進禮單帖曰,此乃主將新得島中,通好薄禮也。又呈曰,此乃小人之獻誠也。上曰,予欲送使,而辱賜先至,慙愧慙愧,且厚意多謝。差官又呈揭帖曰,此則劉兵部之文書也。上開見後,命尹墀,詳見其條件以啓。於是進茶,上執茶鍾,下床相揖而坐,擧鍾而勸之。茶罷,上令譯官張禮忠,使謂曰,身上適有疾病,未卽接見,未安未安。差官答曰,不寧之候,曾已聞之矣。上使禮忠請酒禮。差官曰,領命,司饔院列尊俎於兩楹之內。進一勺,衆樂作,舞童舞於前,上爲擧爵相揖而侑,差官答揖。果盤進,上又擧箸以勸之,差官亦擧箸答禮。姜碩期進曰,此揭帖中條件,皆是刷還漢人及興兵一事也。上頷之,俄而進大卓,行再爵,勸儀及舞樂如上儀。上曰,所館齟齬,殊甚淡泊,不勝未安。差官曰,屢蒙聖眷,館寓華好,且數賜宴,實多感激,何淡泊之有也?姜碩期進曰,家丁饋酒事,言於差官,何如?上從之。差官曰,賜宴及於小鯫,又及家丁,不敢當,不敢當。酒三行,上令禮忠勸酒。差官答曰,酒量本來不供,且御前過飮,則〈二行缺〉上曰,進花雖不關,而渠必以爲秩卑故不設雲也,進花無妨。差官曰,主將差送小官之意,本爲陳此小儀而來也。且有許多說話,而惶恐不敢矣。大槪,島中之妖言,起於意外,此後則共爲兄弟,幸勿聽小人之言。上曰,已往之事,皆爲天朝,豈有恩怨而然乎?若彼此勿信間言,則可以同心共事也。差官曰,主兵所望,亦不過如此也。六月間,再度呈文字,未知殿下已下覽耶?沿邊各官,多殺漢人,今之遺落者亦多,速爲刷送,何如?上曰,呈文則一不得見矣,當初訛言盛行,漢人乘時作亂,至於打殺人民,不可禁止也。拘留漢人則劉大人出來之後,皆盡放送矣,此後妖說,豈可信聽乎?先摠兵劉海,丁卯時出來,有恩於我國,厥後入於中朝,終未爲裹革,尤爲嘉歎,劉大人則有恩於本國,何憾之有?天朝亦已容怒[容恕],在我國亦豈有疑阻之心乎?漢人則多有作勢者所拘留,而今已放送矣,差官到彼,則自可知也。尹墀進曰,差官入來時,家丁有帶弓矢者,禁之勿入矣,卽者舍其弓矢,願入觀光雲,何以爲之?上曰,許令入之。差官曰,殿下丁寧款遇之意,歸白於主將,豈非幸甚乎?然遠國通情,惟信文書,而今者再度文書,至於浮沈,日後之事,亦不可信也。海州居漢人,綁縛以給㺚子云,守邊之臣,甚爲非矣。上曰,文書之浮沈,則虜差出來時,再三預通,而擺撥不能善避,至於被搶,此豈守令之過哉?今後勿爲更通,但自毛師以後,號令不明,漢卒之作亂,〈二行缺〉進曰,不可以譯言,盡爲詳傳,差官回,去之意言之,何如?上曰,依啓。差官曰,主將以四月擧事,軍法甚嚴,故四月以後,則無生患於貴國之事也。欲成大事,何難檢下乎?且於宣、鐵四五郡近處,欲以刈柴出來,其處官邑,甚爲虛疎,擇送良吏,多作民家,兩國相爲保護,何如?前日殺害,非今主將之所爲也。御前通事尹履之進曰,差官之言,有意於沿邊柴草,何以答之?上曰,此等事,不必應答也。上謂差官曰,今復兩家相爲協保,俾無殺害之弊,豈非好事耶?我國亦當禁戢,毋令擾害矣。差官曰,再三冒瀆惶恐,但夏雲蒸、李成龍等,必欲刷還,此意敢陳。上曰,此人等,皆已入送矣,且李成龍則不知其人也。差官曰,答雲放送,則歸島可見也。成龍,時在忠淸道,率漢人三百餘人云,若不刷送,則當送人取來矣。上曰,此人則全未知也。當初擾殺漢人者,出於不知漢法之嚴故也。今則不爲禁抑之官,已爲拿推,自貴處亦當禁戢,使無前弊,然其時生靈,多死於我國地方,深爲矜惻也。差官曰,前後傳敎辭緣,當一一歸報主將矣。來時肅川府使李浣,分明囚禁漢人,而反自欺瞞,此官之事,其爲非也。上曰,豈有此理乎?差官曰,我乃天朝官使,且是都司,而肅川府使,以待侍生帖,給之,待之甚薄,殊極非也。上命承旨曰,今後唐人往來時,守令等,勿爲壓倒,各別善待事,令備局行文。仍謂差官曰,今後接待,勿爲如此事,言之矣,差官飮五勺而辭,仍請賞給工人等。〈二行缺〉上又勸一勺。差官曰,謹領命。上使禮忠勸酒。差官曰,此盃之外,更不能飮也。此處丐乞漢人率去乎?願聽傳敎。上曰,如此漢人,則自前無刷還之例,而雖或刷還,中路逃還矣。然今後則當連續入送矣。差官曰,成龍明知在南方,殿下若査問,則可知也。上曰,若眞有之,則當捉送矣。酒至六勺,差官辭退,因下交倚,請拜曰,前後疑心,今日盡爲說破,必欲拜謝。上曰,無可謝之事,不必拜也。承旨呈禮單帖,上開見後,令承旨傳授差官。差官開見而喜曰,旣蒙厚眷,此禮決不可受也。上曰,薄禮,何必辭焉?差官曰,恩錫之物,義不敢辭,而厚禮決不敢當,固辭再三而受之。仍拜,上答拜,送至殿門外。差官遙揖,請上還內。上亦答揖,如是者五,差官出正門沒階,然後上乘輿還入大內。尹墀啓曰,差官出去,依例問安,何如?上曰,依啓。〈燼餘〉劉興治揭帖,待罪奉調西行,荷諸上臺,秦鏡畢照,聖天子,湯網宏開,晉秩總戎,期效桑楡,以補東隅之失,非安漢宰衡以逐[遂]奸也。仗庇旋撓[橈],已抵皮島,但在旅順時,目擊流離,自貴國來述所見聞,不無詑異,當事者亦目擊而詢之,不肖以佩地比隣,不得不補牘以告,故當事諸,備咨奉覽,惟是殿下,忠義立國,孝友維風,豈一朝興戎,而二視黔黎,妄行誅戮,其間必有以焉,意或不肖鹵莽,致殿下群工,見疑以跡,而未信以心,是以認子爲賊,而草菅之,若薙氏之芟,惟恐滋蔓,復自思負罪之初,具咨於殿下,而道出平壤,迄今不反,意或浮沈不達歟,抑亦鄙悖見遺歟?猶豫聰明,不殊豐蔀,而四方執事,溢惡訛傳,有若〈二行缺〉殿下左右,豈不聞知乎?斯時也。不肖隱□尙爾暌隔,肝膽披露,昭著朝常,俯憐亡兄致身,始終不渝之節,更矜不肖挺身,自認撫衆之情,不惟賖罪立功,尤且加恩奉族,生死骨肉,烏足以諭?若不盡死心死力,以圖報效,非人類也。獨是愚弟兄,一腔爲國精誠,有未取信於貴國當事者,懷慙欲死,且無論脣齒相依,爲貴國,猶爲中朝,而諸事有關,多方曲護,卽鐵山虜薄,貴國震驚,僞王行二之子,乘敵欲簒,若非先兄竭力維持,幾於不免,殆得免,而先兄又幾於不免,如此奸[肝]膽,竟付無何,今不肖,哆口而談,豈望見德?惟望相知,貴於知心,玆卽跡有可疑,遂至投不避器,且禍延於井,何哉?雖遼民,乃不肖之鄕人,實朝廷之赤子,上天之生命,卽不肖罪惡滔天,法止誅夷三族,何至累及於隣里鄕黨乎?今甑已破,䘏之無益,意謂當事,率意爲之,殿下未之聞耳。惟冀殿下昭示通國,而家視中華,人饑而猶己饑,無傷而視若傷,戮力同心,天滅虜,而彼將食,則蒼生幸甚,國家幸甚。目下銀餉,深荷天恩,及諸上臺,嚴催趲運,接濟如流,庶免枵腹之虞,因言贅及,外附不腆,竝祈殿下監涵,不阮琰瀆,名具正幅,左沖期服侍敎生劉興治,頓首拜。
○先與國王書稿,興治弟兄,生長邊繳,家世業儒,頗知禮法,不幸陷虜,而一腔忠義,至今不磨,尙其初,尤幸廟堂知之,以母在,不忍絶祜[裾],奈何獻策有年,而保赤歸化,實繫有徒,屢經敗露,〈二行缺〉皇恩,各司其職,故兄得盡忠畿輔,蒙樞覈實,以爲從來未有之功,輿聞聖主,寵䘏殊優,何期群妬流言,旣誣兄死爲生,更欲置生於死,而密揭潛通,顯揜假奠,將一網打盡,爲莫須有之案,幸得其隱不能容,甘冒變書,鹵莽從事,蓋迫於萬不獲已,有甚於貴國廢立除害之危,傷虎之談,惟當局者知之,不可使聞於局外,詎可使聞於隣國?今幸閣部擔當,有若故鎭,昔年爲殿下之擔當,致蒙今上曲原興治,亦若先君曲原於殿下,矜激迫而愍兄功,湯網擴開,天恩浩蕩,不以罪責,晉秩統兵,舟次旅順,以候調遺[遣],而糧餉金錢,遄散若流,則自今至死之年,皆聖明所賜,而弟兄報國精誠,固有地[者]有日也。因而卻計,頻年大兵未解,未免搔擾於隣,然繇居上乏穀,爲上多悖,有殘貴國,得無尤玆興治,抱挽時奸,挺身冒死,一掃陋習,冀相與以圖懋功,而躡後徂東,不朝暮間,惟無馬請詳,尙艤舟而待耳。左提右挈,行仰望於殿下焉,惟恐山川相邈,穀[轂]覆易生見錯,練馬聞誤,機杼致疑,鹵莽於芻狗,則有非聖主矜憐匪材之意,而有傷殿下察微見著之明,是以乘風前玆納牖,惟殿下垂記焉耳。況殿下同仇共載[共戴],有功社稷者哉?使罪若此,使功,何如?殿下當作如是觀,而屬[束]兵秣馬襄犂,掃不二視焉,則東江幸甚,國家幸甚,聖主必得,當以報殿下也。切懇伏楮,翹首屛營,期服劉興治,頓首拜。
○先與國王書,〈二行缺〉以數萬騎,入平安而欲直趨京畿道,非不熟計也。比時先兄陷於敵,而其聞之,嘔心竭血,百計繼持,始得保全,行道旋旋之日,被[雌]雄黃膚愬,幾自不保,其孰知之?昨籍貴國,得歸天朝,貴國與虜通好,寧出不佞之臆,雖我聖天子,亦早已洞矚,具阭情所原者,強弱衆寡之不敵也。貴國亦自信之久矣,適有人從東來者報雲,肅寧館到有虜騎數十名,而被麗兵而欲殲之,甚非策也。奴狡而悍,非一日矣,但恐得償失,更有難盡言者焉。愚意必非殿下之旨,幸再勿爲管見者悞,未成則已,成則構禍匪細,爲今之計,莫若收拾村落,歸之城郭,堅壁淸野,靜以聽之,不佞當爲之效一謀,以全脣齒之情,以見始終爲貴國之心不二也。無以爲貴國,正所以爲我朝廷也。不得不爲之諄諄,惟殿下,推今昔之意,明肝膈之言,善攝之是所願也。島中卽事,謹以備聞,不宣,期服。劉興治,頓首拜。
○劉興治禮單帖,謹具大紅蟒段一端,天藍蟒段一端,天藍絨氅一件,蔥白針納一段,靑粧金段一端,月白結羅一端,花粧金段一端,油綠結羅一端,月白雲段一端,天藍雲段一端,本色絨褐一端,油綠絨褐一端,松花色綾一端,月白花綾一端,天藍絲紬一端,月白絲紬一端,鍾盤二副,桃杯一對,壽壺一對,牙笏一執,印綬一品,金盒一對,蟒補二副,金扇四柄,銅鎖四開,座褥二墊,息香二百,玉簪一枝,段靴一雙,羢襪一雙,朱bb履b一雙,綾襪一雙,奉申敬。期服侍敎生劉興治,頓首拜。
○〈二行缺〉各色潞紬四端,成白帽段四端,各色花綾四端,各色絲紬四端,銀鼎盃一對,琥珀杯一對,牙笏一對,印綬一品,蟒補二副,金扇四柄,香墜一對,邊香二百,肥皂十匣,香囊一對,絲盒一對,香袋二枚,京靴一雙,羢襪一雙,朱履一雙,綾襪一雙,奉申復敬。期服侍敎生劉興治,頓首拜。
○五綵金緞一端,天靑羢褐一端,大紅鳳段一端,官綠鳳段一端,油綠雲段一端,月白雲段一端,沙藍潞紬一端,官綠潞紬一端,角杯一對,牙笏一執,印綬一品,金扇四柄,京靴一雙,羢襪一雙,朱履一雙,綾襪一雙,奉申。督理閣部標下都僉司僉書李梅,頓首拜。〈燼餘〉
8月18日
[編輯]都承旨姜碩期〈式暇〉。左承旨徐景雨〈坐直〉。右承旨朴弘美〈病〉。左副承旨尹墀〈坐〉。右副承旨權鑊〈坐〉。同副承旨尹煌〈坐直〉。注書崔煜〈仕直〉沈之漢〈病〉。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朴啓榮〈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淳昌郡守朴應善。
○夜五更,月暈沈霧。
○尹墀,以接待所言啓曰,唐差送劉將所送禮單於三公雲,故敢啓。傳曰,知道。
○尹煌,以備邊司言啓曰,劉將揭帖中,縷縷辭說,大槪見疑於我,無以自明爲念,今將備悉示諭,洞釋無疑之意,及昨日接見時,自上所答之語,令承文院參酌措辭,撰出回揭,以付於回答官之行,所當。至於差官追納兩度書,則乃是草本未來之書語,且有不避受[損處],本不當呈進,而於爾冒瀆,極力[為]未安,還送於接待所,使之給付差官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尹煌,以備邊司郞廳,以三公意啓曰,卽者差官李梅,傳致劉將所送名帖及紬段、牙笏、履襪等各十餘件於臣等,義無私交,而旣已遠送不得不受之,而令該曹從價直回禮,其物件竝送於該曹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尹墀,以吏曹言啓曰,劉將處回答官,問於大臣差出乎?問啓事,傳敎矣。未及問於大臣,自曹差出矣。傳曰,問於大臣,極擇差出。
○尹墀,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天使時則進止假提調、假郞廳等,預爲差出,屢度習儀,猶患失禮,而凡差官接見命下之後,假提調郞廳以曾未見接見之禮,生疎之人,臨時苟充,而多致生事,昨日李都司接見時,假郞廳等,尤甚生疎,其中第一爵果盤進止,假郞廳訓鍊習讀李師敏,例自邊捧進,而當前直進,饌案奉持,假郞廳通禮院引儀韓慶祐,終不跪進,俱致失禮。且近來怠慢成習,假提調行廣城副令悌吉,行星山副令義胤,行蓮昌副令次虎,行柳陽令忠吉,行副護軍李維賢,行司果李疇,行司正朴戟彬,皆無緣不進,請竝推考。傳曰,依啓。
○權鑊,以兵曹言啓曰,引見時副元帥鄭忠信所啓,統營添防,如加里浦等船三隻,未交代之前,自統營仍爲西下,久留海上,以此累訴其偏苦矣。上曰,言於該曹,各別處置。又所啓,京江船格,則官給十五疋,而各道各浦水軍,則例一番三十日,而今西征之苦,則九十日矣,不無怨苦於其間。其有奉足者,或加徵木匹以給,而無奉足者,亦依他人例,量宜均施,宜當。〈以下缺〉
○尹墀,以山陵都監言啓曰,鐵物趁不上送兵、水使,曾已請推催促矣。其後日字已多,而尙不齊到,其中水蒙同、中蒙同等物,最急於浮石之用,故當初分定於黃海兵營,兵使雖諉以下海,而亦有中軍判官,可以分付造送,兵使還任之後,亦不動念,尙無一介納者,全羅監營所定鐵物,亦不上送,左右浮石郞廳,率軍出去已久,而空手坐待,極爲渴悶,今此遷陵之役,朝廷不煩民力,方便拮据,則藩閫之臣,所當竭心扶助,而近來外方官員,不念固所自盡之意,緩忽若此,極爲寒心,黃海兵營所定水蒙同等及全羅監營鐵物,罔晝夜上送事,令該曹更爲移文,別定禁軍,撥上催促,何如?傳曰,依啓。
○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昨日差官接見時,進花一款,隨差官職品高下,或有或無,一從禮曹儀註,而昨日李都司接見時,該曹所送儀註中,進花一款,不爲書送,故竟致顚倒失禮,不勝惶恐,第觀今番儀註,與前日所用,或有降殺之節,以致如此,極爲駭愕,禮曹當該郞廳及色吏,推考治罪,何如?傳曰,依啓。
○以回答官望,傳於尹煌曰,當以堂上官差送,而何故以堂下差送乎?問啓。
○尹墀啓曰,云云事,傳敎矣。問於吏曹,則當初備邊司啓辭,問安使差送雲,故以堂上官鄭之經差出矣,及承聖敎,則有別遣一官,稱以回謝之敎,前日沈東龜,亦以堂下官差往,故稟定於大臣,以見在堂下官,擇以差出雲矣。傳曰,知道。
○徐景雨,以禁府言啓曰,新除授都事李幼淳,在鄕病重,過限不得上來,依例改差,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掌令兪省曾啓曰,請鄭大鵬事。〈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正言尹坵啓曰,請鄭大鵬事。〈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尹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常參,只晝講。〈燼餘〉
8月19日
[編輯]都承旨姜碩期〈坐〉。左承旨徐景雨〈坐〉。右承旨朴弘美〈坐直〉。左副承旨尹墀〈坐〉。右副承旨權鑊〈坐直〉。同副承旨尹煌〈坐〉。注書崔煜〈仕〉沈之漢〈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朴啓榮〈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有晝講。
○自昧爽至辰時,沈霧。夜五更,月暈沈霧。
○尹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姜碩期啓曰,接待所郞廳來言,差官處規例問安,則答以多拜上雲矣。傳曰,知道。
○尹墀,以該曹言啓曰,曹啓辭,祖宗朝陵寢,大王、王后之陵,各在遠處,則丁字閣各設,若在近之處,則例皆合設一處,今此新卜第二岡,與裕陵相距至近,依祖宗朝舊禮,合設一處事,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議於大臣則領敦寧府事尹昉以爲,兩陵相去不遠,則合設,旣有舊例,依該曹啓辭施行。右相李廷龜以爲,合設固無妨矣。但考該曹啓辭,前則曰裕陵丁字閣,頗遠於第二岡,後則曰新卜第二岡,與裕陵相距至近,惟在當事之臣,相度形勢,稟旨審定,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鄭昌衍,領議政吳允謙,左議政金瑬,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敢啓。傳曰,知道。
○權鑊,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啓辭,軍兵上番之數,當以幾名推捉乎事草記,傳曰,自本廳斟酌磨鍊以啓辭,傳敎矣。本廳軍兵元數三千有六七百,而番限則經一年以立事,啓下矣,以此分番,則一年應立,當准一千八百餘名,而緣該曹給料爲艱,或減或加,迨無定規,故戊辰則關西流武,竝只只三哨,而上年則前、後運,名[各]以八哨來立,今亦依上年,定以八哨徵召,何如?傳曰,知道。減數三哨徵召,可矣。
○姜碩期,以司饔院意啓曰,七月令私廟薦新生鮮魚,江原、咸鏡兩道,當爲進排,而至今不封,極爲駭愕,兩道監司,請推考,使之從速進排,何如?傳曰,允。
○尹墀,以接待所言啓,接見時唐差所納草本二張,因備局啓辭,還給差官事,命下矣。卽令譯官還給差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唐差招差備譯官言曰,以官[管]下之人持若干匹段,願以平價換賣,須速賣給云云矣。臣等令譯官如此等事,一切禁斷,使不得發言,則差官乃言,前日李見、楊永華,則發賣之數,比此甚多,而俺則從略出給矣。如是禁塞,兩間相厚之意,安在?因爲出給物目單字,故別單書啓,而其中不用之物,則不須竝爲換給,而大槪許賣與否,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依啓。
○持平李行健啓曰,咸平名雖縣,而實爲巨邑。新縣監羅緯素,曾爲守令,顯有不治之誚,且家在隣境,必多貽弊之事,請命遞差,以廉簡有聲績人,十分擇遣。黃腸木敬差官李瑾,本以愚劣無形之人,被論之後,仍察其任,已極苟且,所當懷謹奉職,而猶踵前習,少[小]不懲戢,出入郡邑之際,多行怪悖之事,鞭撲狼藉,賄賂盈路,幾盡竣事,而淹留不還,南中之人,莫不唾罵,如此之人,不可齒在衣冠之列,請命削去仕版。答曰,依啓。李瑾,推考。
○姜碩期啓曰,御史等言,前例如有時急之事,一馬牌加齎去雲,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加給送。
○權鑊,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大德,以會同分軍內兵曹,除標信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墀,以觀象監言啓曰,禁漏使令,爲役苦重,料食甚少,常常呼訴,時或逃散,而近以國儲不敷之,故臣等未卽啓稟矣。今則使令等,至於上言,該曹回啓內,禁漏使令等,所役甚苦,而料食甚少,每每呼訴不已,而至於逃散,闕入之時,比比有之,雖係微賤之人,瑣細之事,大內至近之地,一夫懷怨,亦似未妥,令本監提調,或加給料食,使之支堪,爲當,參酌啓稟處置,何如?入啓,允下矣。原其情理,定爲矜惻,所役使令十三名,依內醫院下人例,令該曹題給價布,使之支堪,何如?傳曰,陵役過後,監宜施行。
○姜碩期,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朴弘美啓曰,李瑾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削去仕版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入[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8月20日
[編輯]都承旨姜碩期〈病〉。左承旨徐景雨〈坐〉。右承旨朴弘美〈坐〉。左副承旨尹墀〈坐直〉。右副承旨權鑊〈坐直〉。同副承旨尹煌〈病〉。注書崔煜〈仕〉沈之漢〈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朴啓榮〈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巳時,沈霧。
○尹墀啓曰,明明日國忌,明日齋戒,此兩日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權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政事相値,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於尹墀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尹墀,以接待所言啓曰,唐差出給劉副摠應龍咨文一道,咨內辭緣,卽進前遼漳[廣]時糴糧一款,而非但前面,有國王處字,到京累日,今始出給,委屬未妥之意,嚴辭斥之,而不爲聽從,還爲出送入啓與否,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捧入。
○尹墀,以接待所言啓曰,唐差言於譯官曰,二十二日,俺當發行,回揭等事,須趁早來給雲,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尹墀曰,更思之,則鄭維城齎去揭帖禮單,別爲磨鍊授送,似可,此意言於備局。又傳曰,劉將處回揭,速爲製入。
○以平安監司金時讓辭狀,傳於尹墀曰,此時西路方伯重任,決不可輕遞,卿雖有病,調理察職,須勿更辭。
○以咸鏡監司尹毅立辭狀,傳於尹墀曰,勿辭,調理察職,回諭。
○以左相金瑬三度呈辭,傳曰,不允批答。
○持平李行健啓曰,請李瑾事。〈措語見上〉答曰,凡人盡心國事,則或不無橫被情外之論,更加詳察,勿爲煩瀆。
○有政。吏批,判書鄭經世進,參判金壽賢呈辭,參議李明漢式暇,左副承旨尹墀進。兵批,判書李弘胄進,參判李命俊未肅拜,參議全湜進,參知李基祚進,右副承旨權鑊進。
○權鑊,以備邊司言啓曰,鄭維城齎去揭帖禮單,別爲磨鍊授送事,傳敎矣。李梅回去時,無可只齎回帖以去,略備禮物,先致修謝之意,而鄭維城下去時,持去禮單,則別爲磨鍊以送事,依上敎施行,允宜,敢啓。傳曰,依啓。
○權鑊,以備邊司言啓曰,島中每以刷還逃漢爲言,而劉將亦有告示矣,在京漢人等,旣已捉給差官處,宜令承文院具咨計聞名數,以付差官之行,而一路前後押送漢人,到宣川,令接伴使羅德憲,亦爲文牒計聞入送之意,竝入於咨文,爲當,敢啓。傳曰,依啓。
○吏曹,鄭百昌爲大司諫,李尙謙爲司藝,李士祥爲奉常寺僉正,全以性爲刑曹正郞,趙啓遠爲工曹佐郞,韓夢龍爲珍島郡守,朴日省爲咸平縣監。兵曹,李顯英爲中樞府事,尹進卿爲副司直。
○權鑊,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令禁府議處事,傳敎矣。韓善乃渠旣自稱逆賊,則虛實間,爲藩臣者,所當急急馳啓,以待朝廷處置,而視爲尋常,泛然移文於刑曹,極爲可駭,監司宋象仁,爲先推考,韓善,乃發遣都事,拿來推鞫,何如?傳曰,允。〈燼餘〉
○左相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予之倚卿也,不啻盤石,方切霖雨之思,卿之棄予,而欲從赤松,遽有煙霞之想,此非長往之日,休煩引退之辭,惟卿,白雪襟期,靑松操節,言言直稟,快若一鶚之橫空,落落雄圖,壯似猛虎之當風,朝野想望其風采,隣國畏憚其威稜,宗社之重恢,乃卿之功也。彝倫之不斁,是誰之力乎?恢公道於持衡,錙銖,莫逃其輕重,殫誠意於調鼎,品物,鹹得其陶勻,方期共享太平,庶幾不負始願,何圖邦運之捏扤[扤隉],頻遭國步之艱難,〈缺〉歷觀載籍於千載之間,未有再罹〈缺〉於五年之內,其周旋筐救[匡救]〈缺〉拓之功,皆出於卿之竭誠盡忠,絡繹〈缺〉復國,寧忘在莒之辱,每思存楚之功,示[視]事自勞,雖有霜露之病,率口輕發,豈避言語之嫌?況今時勢之艱虞,有甚曩日之顚覆,財匱民困,已至十分地頭,綱壞俗偸,亦將無計收拾,舟師纔返,已有西隣之責言,秋信將回,恐致南風之不競,山陵之大役經始,摠護寧容於避辭,關塞之重寄方殷,體察尤急於規劃,此誠君臣上下,枕戈待命之時,豈可偸安丐閑?納履高蹈而去,進退若是乎重,去就奚可以輕,所辭宜不允。於戲,卿是何人,此誠何日?秉丹心炳炳,卿其益勉於晚年,添黃髮皤皤,予且不忘乎初志,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直講趙緯韓製進
○徐景雨,以戶曹言啓曰,以接待所啓辭,唐差物貨許賣與否,稟處事,傳敎矣。近日唐差發賣時,勒賣之弊,罔有紀極,曹儲之罄竭,市民之怨苦,皆由於〈缺〉一聞發賣之令,則平市署官員,㤼於唐差〈缺〉接待所之令,捉入市民,鞭撲〈缺〉許賣之物,勒定高價,必充溪壑之慾,而已〈缺〉弊已到十分地頭,凡買賣一事,以平價折定,市井牟利之徒,雖禁之,尙有潛商之患,況自官家令之乎?彼之所給之物,以平價論之,則未備三分之一,市民皆願其從略白給,不願其發賣,其情亦戚矣。春初楊都司之行,雜色物貨折銀,多至四千兩,而市井亦無所儲,不得發賣,自上有從速許市之命,故臣曹計窮力竭,不得已以曹儲銀子計給,而元物貨則時方留置,尙未換銀,今若復開此路,本曹之儲,市民之力,萬無抵當之理。自上旣已引見贈給之數,亦已多矣,雖不許賣,似無所妨,多般開諭,終始不許事,令接待所兼爲周旋,何如?傳曰,知道。此事勢難防塞,量宜許賣,可矣。
○尹墀,以山陵都監言啓曰,募軍一事,萬分不易,各所募立,僅一千五百十一名,而京中應募者,絶無二百名,分定五部,已有騷擾之患,委屬可慮。若使京畿附近各官,量宜募發民丁,立十日役者,減給其戶所納米十斗,則兩班主戶之應納宣惠廳及收米者,願送其數,立十日之役,而得免〈缺〉米輸納,京中之苦必多,樂爲之者,議於畿甸秩高守令等,皆以爲便雲,若然則趁此秋收前,調用爲當,其價則當以宣惠廳應送米還給本廳,而減各官秋等應納米,至於戶曹,則亦以應送木三百同除出,換得京畿應納米幾千石,一體施行,如此則得軍易,而實寓募立之意,似爲便當,知委,何如?傳曰,依啓。〈燼餘〉
8月21日
[編輯]都承旨姜碩期〈坐〉。左承旨徐景雨〈坐直〉。右承旨朴弘美〈坐〉。左副承旨尹墀〈坐〉。右副承旨權鑊〈坐直〉。同副承旨尹煌〈病〉。注書崔煜沈之漢。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朴啓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日出時,色赤。酉時,日暈。夜一更,流星出河鼓星上,入虛梁星下,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自二更至五更,月暈。
○傳於姜碩期曰,金世濂、李景義命招。
○姜碩期啓曰,金世濂、李景義等,命招來詣矣。
○傳於姜碩期曰,金世濂、李景義等,各道相避有無,問啓。
○姜碩期啓曰,金世濂、李景義來言,如有時急之事,一馬牌,依他例,加齎去雲,敢啓。傳曰,知道。
○尹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牌招入直之意,入啓蒙允矣。副修撰崔有海,以故不來,不得已上番一員,姑陞入直,何如?傳曰,依啓。
○尹墀,以接待所言啓曰,再昨千摠一員,率家丁,逃兵捕捉事,松山地,出去矣。今朝捉得十餘名來,前後竝三十七人內,四五名則以家丁帶率,其餘則今日爲先發送雲,敢啓。傳曰,知道。
○尹墀,以接待所言啓曰,差官虛實間,明日發行雲,故上馬宴,今日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明日發行之言,若非實情,則觀勢行之,可也。
○尹墀,以接待所言,以上馬宴宰臣南原君奇宗獻意啓曰,臣承命詣李都司所館處,設行上馬宴,第四勺,令家丁,靑絹四疋、枕隅四件、網巾纓子二十條、眞梳十六等物,賞給舞童及樂工等。仍爲辭酒,臣又請行二勺然後,都司固辭起立。臣呈禮單,則都司曰,宴宴每有禮單,此禮不受,則必然忌請,姑受此禮,與前受禮單,一樣處置云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2日
[編輯]都承旨姜碩期〈坐〉。左承旨徐景雨〈坐〉。右承旨朴弘美〈坐直〉。左副承旨尹墀〈坐直〉。右副承旨權鑊〈坐〉。同副承旨尹煌〈病〉。注書崔煜沈之漢〈仕〉。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朴啓榮〈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午時,日暈。申時酉時,日暈。夜四更,月暈。
○尹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傳於尹墀曰,差官所齎去禮單單字[單子]及揭帖,何至今不入乎?催入。
○尹墀,以接待所言啓曰,回禮單子,呈於差官,差官多般固辭,臣等令譯官,再三據理言之,則終不領受,渠意所在,不能揣知,而日已暮矣,待明朝,更爲開諭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權鑊啓曰,唐差自蒙接見之後,頗有忻喜之色,而至於回禮之物,則固辭不受,若由於不得發賣之致,而觀其辭氣,似有今日發行之意,旣行接見之禮,又行上馬之宴,任意發還,似爲無妨,而禮單終始不受,令張禮忠,更爲周旋乎?敢此仰稟。傳曰,依啓。
○尹墀,以禮曹言啓曰,備忘記,遷陵後,慈殿欲爲拜陵,此意言於禮官事,傳敎矣。遷陵日期,在於十一月二十一日,各設完畢,則似當在於十一月晦間,其後則時候極寒,日晷極短,慈殿拜陵,擧動往還,必犯兩夜,事勢極爲未安,稍待明春,擇日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權鑊啓曰,防禦使李塡所受密符還納,請出密匣。傳曰,知道。
○尹墀,以山陵都監言啓bb曰b,在京郞廳兵曹正郞鄭維城椵島出使,其代,以兵曹正郞朴筳善差下,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墀,以接待所言啓曰,發賣之事,則不欲以平價受之,不無後弊,故臣等一力牢拒,使不得更爲發言,差官刻期[此刻],已爲發行,而回禮禮單及各[名]日設宴禮單,依前所言,竝爲留置以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留置禮物,令譯官追送,措辭給之。
○又啓曰,以差官處,回禮禮單追送中路事,纔爲入啓,而卽者譯官張禮忠來言,差官始則發怒於不得發賣,終以無御帖之故,不受禮單,至以家丁贈給之物,竝爲留置而去雲。以此觀之,則今雖追送,而若無御帖,則必無受去之理,都司以下,雖無御帖規例,其回禮之物,亦不可不勸令持去。御帖一節,令廟堂竝爲議處,何如?傳曰,依啓。〈燼餘〉
○徐景雨,以戶曹言啓曰,以山陵都監關內節該都監啓辭內,戶曹應送木三百同除出,換得京畿應納收布,則得軍易,而實寓募立之意,似爲便好。本曹應送木三百同內,二百同,爲先除出,每一疋作米五斗,則合米三千三百三十石五斗。京畿各官今年應納三稅,量宜除出,成冊輸送,以爲從其官應納米數,分定役軍,令京畿監司,知委調發,以二百同作米募軍,如得畢役,則其餘大同之木,自當不用事,啓下移文矣。山陵之役,與他役不同,宣惠設廳之時,山陵詔使不在〈缺數行〉容易畢役故也。朝廷特念生民凋瘁之極,欲施一分之惠,有此募立之議,而畢竟狼狽之狀,料之首之矣。見此都監移文,則役巨力盡,雖有萬金之資,無人應募者,不得已爲此計雲。日字不遠,功役甚大,前頭之事,極爲渴悶,而但念本曹稅入,不足以應一年之經費,每於正月頒祿給料之時,則必待京畿收稅米添補支放。蓋緣一年所捧,垂盡於歲末,海路已塞,如無畿甸所捧,萬無推移成形之理。今若除出三千三百之米,則畿甸應捧之所減者,居半焉。雖有木布,不可代給於百官頒祿,亦不可勒給於砲手支放,本曹之勢,誠爲渴悶,專以京畿歲收米,繼用歲末曲折,都監提調金藎國,爲本曹判書時,亦所詳知,〈缺〉啓稟想必出於不得已也。若因本曹經費〈缺〉而防啓,則莫重陵役,勢將中止,姑以〈缺〉別米務准三千三百之數,以爲募立之用,〈缺〉今年畿甸西糧收捧於本曹,以爲添補三千支放之資,彼此便益,計其西糧應捧之數,亦如此數相同。若然則可以雇立畿民,可以繼用砲糧,上年因年凶,通五道所捧西糧,減五升,只捧一斗,而猶可支用於今年軍興之時,今年則年歲豐登,當依前例,準捧一斗五升,雖除卻京畿一道,其餘四道所捧之米,必優於上年西運之數矣。況〈缺〉西農事,比上年豐足,西糧則自當拮据措處,今日救急之策,無過於此。若以指一道西糧爲不可雲,則遷陵大役也,雖有若干卜定之物,旣無役軍分定,擧外方之蒙惠,固已多矣。若通三南田結,每結收米五升,以充京畿三年糧用〈缺數行〉策,請令廟堂,商確處置,何如?傳曰,允。
○權鑊,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劉差齎來雙島劉副摠移咨,乃是請糧一款,而天朝自有東事,無一番發餉於我國之事。雙島是中原地方,其與毛將留住椵島時,事體亦異,不可因一將官之咨文,遽爲準施,勿爲回咨之意,令接待所,論理開諭,何如?傳曰,依啓。且此啓辭措語,則似乎未妥,更爲善辭開諭。
○本院啓辭,臣等伏覩備忘,有遷陵後,慈殿欲爲拜陵之敎,臣等竊念,禮有定製,不可踰越,雖在閭閻士夫家,亦無婦人上墓之禮,況於帝王陵寢,后妃之幸?旣無據於古禮,又未現於前史,固不當徑情直行也,明矣。今此慈殿之敎,雖出於至情,而禮典斷不可行,而該曹回啓,乃以明春爲請,此非但一時bb之b過擧,且啓萬世之流弊,殊非發乎情,止乎禮之義也。其他節目間,種種難便之事,有不可枚擧,而悉陳之也。伏願聖明,從容陳達,期於停止,似爲便當,臣等職在近密,區區所懷,不敢不達,惶恐敢啓。答曰,禮官旣已講定,不必煩瀆。〈燼餘添書〉
8月23日
[編輯]都承旨姜碩期〈坐〉。左承旨徐景雨〈坐〉。右承旨尹墀〈坐〉。左副承旨朴弘美〈坐〉。右副承旨權鑊〈坐直〉。同副承旨尹煌〈坐直〉。注書崔煜〈仕直〉沈之漢〈式暇〉。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朴啓榮〈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有晝講。
○權鑊,以都摠府意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權鑊,以備邊司意啓曰,以政院啓辭,差官處御帖一節,令廟堂議處事。答曰,依啓事,傳敎矣。都司以下,不爲御帖,雖是規例,而事有權徑,不可無隨時變通之事耶?將以及其人,亦或一道,具御帖,竝其回禮之物,追送於中路,使之開諭以給,似爲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以左相金瑬四度呈辭。傳曰,不允批答。
○尹煌,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單郞廳李䓲以下,三道田畓奴婢推刷敬差官下去,忠義衛尹慶承,依舊例假郞廳稱號,都事未及或有疾病事故之際,使之冠帶常仕,凡公事專掌次bb知b,敢啓。傳曰,依啓。
○尹煌,以忠翊府言啓曰,自前本府郞廳,以忠勛都事[忠勳都事]入啓兼察矣。今者都事李䓲以下,三道田畓奴婢推刷事,已爲下去。其代,前司果李孝性,假郞廳稱號,公事使之句管,而忠翊衛點考時,則與忠翊衛將出番一員,眼同點閱,何如?傳曰,依啓。
○權鑊,以禮曹言啓曰,前日因本曹啓辭,劉興治處,名日禮單事,令備邊司議處事,啓下,而備邊司,以秋夕日期已迫,且興治欽差官與否,時未的知,今番禮單,姑勿入送事,回啓蒙允矣。今此九九已迫,問安禮單,何以爲之?取稟。傳曰,依前例下送,可也。〈燼餘〉
○夜一更,流星出璧星下,入東方天際,狀如針,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權鑊,以備邊司意啓曰,以山陵都監換米募軍事啓辭,戶曹〈缺〉或除出京畿西糧,或通三南田結,每結收米五升,以充糧用事,令廟堂處置事,啓下矣。遷陵乃國家莫大之役也,戊申年宣惠廳磨鍊時,亦曰山陵詔使,不在此限,則今此遷陵之日,量用民力,斷可知矣。三南田結,別樣收米,則似爲重難,而今年農事,各道一樣豐登,三南西糧,今當以一斗五升收捧,則雖減京畿一道,而西糧一道之數,與前相準,依該曹公事施行,似爲便當,敢啓。傳曰,依啓。
○持平李行健來啓曰,黃腸木敬差官李瑾,貽弊列邑事,臣等論之已盡,而聖批,以盡心國事,不無橫謗爲敎,臣等竊惑焉。凡黃腸伐木之事,不必以多取爲務,〈缺數行〉不擇精麤之□□,不計地勢之險易,留連郡邑,以多爲事,究其實用,半歸虛地,則盡心國事者,果如是乎?至於濫用刑杖,多致殞命,賄賂盈路,啓讟崩興,其他種種麤鄙,可駭可愕,貽笑列邑之狀,不一而足,則果可諉之以橫被其謗者乎?此非臣等泛然風聞之比,南中之人,無不唾罵,如此之人,不可推考而止,請亟命削去仕版。慈殿母儀一國,凡動靜不可苟也。宮掖之中,壼闈之內,固當將之以禮,況此郊外之行,山陵之遠乎?至情雖切於展省,禮義要立於節中,臣等未聞,自古后妃,有出幸陵寢之禮,而稽之本朝,亦無此事,今何以越禮踰閑,爲此閭閻所未有之擧乎?臣等初聞聖敎,意謂該曹必據禮防之,而今以待明春擧行回啓,有若應行之禮焉,其無謂甚矣。請禮曹當該堂上、郞廳,竝從重推考,亟寢慈殿拜陵之擧。答曰,今此拜陵之擧,似無大段不可,毋庸更煩。禮曹堂上郞廳,俱無所失,不可推考。李瑾事,不允。
○尹煌,以戶曹意啓曰,卽接禮曹移文,今此文科別試時,一所應辦官,定於本曹矣。大內修理之役,當始於來月初二日,此乃試場未罷之前也。應辦官之任場中,酬應諸事,極爲浩大,一曹□差[器具]〈缺〉人,必專委於〈缺〉然後可以成形,適與修理之事相値,決難兩處周旋。今番應辦官,則移定他司,講經時應辦官,定於本曹,則不過先後之殊而已,似爲便益。且本曹書吏,移差山陵、遷陵兩都監之數甚多,大內修理之時,雖沒數使喚,猶患不足,若移差於易書書吏,則修理之際,決無推移之路,易書書吏,不爲〈缺〉宜當,下吏差送易書一事。傳曰,依啓。〈燼餘〉
8月24日
[編輯]都承旨姜碩期〈坐〉。左承旨徐景雨〈坐〉。右承旨朴弘美〈式暇〉。左副承旨尹墀〈坐直〉。右副承旨權鑊〈坐〉。同副承旨尹煌〈坐直〉。注書崔煜〈仕〉沈之漢〈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朴啓榮〈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權鑊啓曰,以刑曹公淸道頒赦後,罪人放未放回啓,判付內,姜瑜勿揀赦前事,傳敎,而姜瑜乃是禁府罪人,非刑曹所知也。此意,分付禁府,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於權鑊曰,今日宗廟薦新之物,殊極不精,當該官吏竝推考,以徵其不敬之罪。
○以穆陵遷葬時誌文,傳於尹墀曰,更思之,則此誌文中,遭値否運,不克展布等語,似或未盡,議於大臣定奪。
○傳於尹墀曰,鳳林大君夫人初揀擇,來月二十四日行之事,言於該曹。
○傳於尹墀曰,處女單子,何乃至今不爲加捧以入乎?問於該曹以啓。
○正言尹坵啓曰,白川郡守尹侊,以措備些少軍器、軍糧之事,偃然牒報於監司,至以赴任以來,圖報萬一爲言,其愚陋無恥,希冀幸冒之習,不可不懲,請命罷職。守令有所措備,爲監司者據[據]實啓聞,猶之可也。若因其自己論牒,直請照例論賞,則似非藩臣之所敢爲,其不識事禮,甚矣,豈可謂循例之常事乎?黃海監司李如璜,請命推考。寧邊爲西路巨鎭,責任非輕,而府使梁應深,政令解馳[解弛],不能收拾,使關防之地,日就凋瘵,西來帥臣幕官,皆以爲憂,實非風聞之比也。若待其赴任之久而論啓,則爲害滋甚,將不可及矣,請命罷職,其代,各別擇差,急速下送。祭墓非古也,自漢以除[降],雖莫之或改,而至於婦人上墳,則於禮不載,其爲非禮也,明矣。卽今閭閻之間,亦無此擧,則況於宮闈之嚴,國母之尊乎?喬山遷兆,霜露旣除[降],慈殿雖不能勉抑至情,乃有此旨,而殿下固當反覆從容,期於勸止,初不使外廷知之也。禮者,至[出]於情而止於義也,豈可徑情直行,以取非禮之譏乎?非但有乖於古典,亦不可垂法於後世,節目之難便,民弊之不貲,非所論也。爲禮官者,所當據[據]禮防啓,而不此之思,乃以退行爲請,有若終當奉行者然,其不察甚矣。請禮曹當該堂上、郞廳,從重推考,亟寢慈殿拜陵之命。答曰,今此拜陵之擧,似爲無妨,不必煩瀆。尹侊等事,已諭。
○權鑊,以備邊司言啓曰,本月十九日晝講時,特進官李守一所啓,西北逃民,一切刷推,至當。上曰,其言甚當。言於備局事,傳敎矣。刷送一事,本司非不着實,因西界請刷之報,督刷行文,前後相望,而趁未現出處,則非但許接各官色吏,竝令本道嚴囚刑推,期於刷出原籍交付,受到付考准事,不知其幾,而國綱解弛,各道各官,不勤奉行,徒以飾詐□報,爲能事,以此本司之論責回送,非止一再,各邑之事,專不着念,極爲痛駭,第自前流來請刷舊案,至於五六十年之久,其中亦不無因嫌虛僞者,一向催督,則兼□冤枉之事,曾使西界監司,逃移內地之民,明覈陳告人點錄成冊,據[據]一一行移各道,而此亦十居一刷,尤爲駭愕,請刷文牒之外,自本司聞見刷入者,間或有之,亦令刑曹、漢城府、各道各官,來接西界人物,雖不在文簿之中,一一聞見,刷送原籍,前行移付應刷之人,各別申明,嚴督入送,若如前玩揭[忨愒],不卽擧行官吏,依事目重究之意,更加知會,何如?傳曰,依啓。海西流民,亦令一體擧行。〈燼餘〉
○尹墀啓曰,以接待所草記,御帖前例,問於其時〈缺數行〉其時毛將問安使,兼致慰問於世科雲。臣卽令往問於大欽,則以爲,任世科,以蛇浦留鎭將,爲胡差護送㺚子所敗,自上有慰問之擧,故果有御帖,而任世科,卽被毛將監禁,故問安使雖入島中,不得傳之雲。以此觀之,則任世科雖曰都司,旣有慰問之擧,則御帖之送,在所不已,似不可以此爲前例也,御帖雖已發送,而旣有問啓之敎,故敢此仰達。傳曰,知道。
○持平沈演啓曰,李瑾之愚劣無形,人所共知,及授黃腸木敬差官,橫行列邑,到處作弊,今至九朔之久,尙無竣事之期,其間麤鄙鎖[瑣]屑,可駭可愕,爲士夫羞焉者,固不可盡言,而至於訊杖之際,不問罪之有無,必以不翦木爲準,如探候官人山直妻孥,本非干預於公事者,而輒加嚴刑,比比殞命,此豈盡心國事,而橫致[被]毀謗之者之爲哉?遠近藉藉,無不唾罵,不可尋常推考而止,請亟命削去仕版。慈殿母儀一國,凡動靜不可苟也。宮掖之中,壼闈之內,固當將之以禮,況此郊外之行,山陵之遠乎?至情雖切於展省,禮義要在於節中,臣等未聞,自古后妃,有出幸陵寢之禮,而稽之本朝,亦無此事,〈缺數行〉爲應行之禮焉,亦豈可謂無所失乎?請禮曹當該堂上郞廳,竝推考,亟寢慈殿拜陵之擧。答曰,已諭,勿煩。
○尹墀,以禮曹言啓曰,曹啓辭進香云云。傳曰,依啓。進香一事,問於大臣定奪事,傳敎矣。問於大臣,則尹昉、李廷龜以爲,遷墓非古也,國禮無[言]常不言變,遷陵節目,只據英陵、禧陵時實錄,而記載疎略,未得其詳,進香一節,不載於實錄考出之中,原不行之與行之,略而不錄,俱未可知。旣不載古禮,又未詳舊例,今欲行之,惟當義起,臣奠君靈,禮之大者,而情之所不可闕者,諸道進香節次非便,決難竝行,議政府率各司一員,行奠於靈幄,而宗室儀賓每品二員之行奠,似不可已,伏惟上裁。判中樞府事〈半張缺〉領議政吳允謙,左議政金瑬有故,不得收議,大臣之議如此,敢啓。傳曰,依議施行,諸道亦令進香。
○權鑊,以軍器寺言啓曰,前後別造鐵甲五百三十部,故加造七十部,以準六百部之意,稟奪,而頭甲則以鐵依故制,已爲完造矣。甲衣亦皆畢造,所入正鐵,已爲措備,而但無匠人,竝移屬於遷陵、山陵兩都監,玆未打造,此則待訓鍊都監,別造廳畢役,以其匠人畢造計料矣。臣等得見武士,私持皮甲防箭,不下於鐵甲,且其衣着甚便,先造一部,其制甚好,欲爲此樣,優數造作之計,四十部所入皮葉,已爲措備鍊精,而本寺貢案全漆,竝入於作木中,時無一升,故未得完造,該曹所在全漆五斗取來,及時畢造,宜當,前造五百部鐵甲,副元帥鄭忠信西下時,〈缺半張〉造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尹墀,以禮曹言啓曰,《宣陵改葬都監謄錄》相考,則殯殿有侍殯內官一員,進止內官二員〈缺數行〉今考《五禮儀》,則內喪有宮闈令,大王喪則無宮闈令,只內侍傳捧禮饌入設雲。旣有進止內官二員,則宮闈令,似不必差出,敢啓。傳曰,依啓。
○權鑊啓曰,以刑曹別監徐逸男公事,傳曰,以抗拒不服,加二等之說,非但未妥,前所未見,承旨察啓事,傳敎矣。臣考見刑曹公事,則徐逸男等,敢生中毒之計,差備門咫尺之內,敺打作挐之事,兵曹堂上,目覩請推之後,猶不言戢,又爲打傷而飾辭抗拒,〈缺數行〉考律文以啓,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臣以本院律官,査出律文,則該曹所擬加二等之說,果是常行之律也。徐逸男,當初罪犯甚重,而兵曹堂上目覩,請推之啓下之後,又爲打傷巡廳下人,則該曹比擬之際,用以抗拒不服,加二等之律,似爲宜當,敢啓。傳曰,知道。其中再犯之人,査出加罪,勿爲混同施罰,可也。
○權鑊啓曰,以刑曹啓目,京畿監司放未放粘目,傳曰,刑曹罪人放未放磨鍊,是乎?色承旨察見事,傳敎矣。臣取考本公事,則南漢山城定配罪人李義元等,以焰硝鳥銃等物欠縮而見放,金成福,則亦與義元等同是欠縮而未放,似爲未妥,此公事還出給,使之改回啓,何如?傳曰,依啓。此外亦不無不察之事也事,傳敎矣。臣旣承不察之敎,惶恐反覆詳査,則京畿監司啓本中,鳥銃公然欠縮,罪人非但有放未放之殊也。所謂欠縮雲者,豈可書入於放秩乎?其餘罪人,則禁府未及回啓,故姑不擧論,只以刑曹回啓言之,則以殺人相隣,未得蒙放者五人,此則似涉於冤枉矣。火山囚永男,則以強姦爲罪目,而本官以冤枉論報,則謂之分揀則猶可,而似不當在於蒙宥之中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景雨,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六員內,正郞申尙哲,覲親呈辭,受由下鄕,金德承,以遷陵都監郞廳,專掌都監之務,佐郞朴敦復,李遊擊接待所郞廳差下,此外三員,皆掌緊務,而其中佐郞權稱,以版別房郞廳,前頭大內修理雜物,專管次知,而今春李遊擊接伴官差下,非但數少,郞廳不能周旋所掌之務,〈缺二行〉改差,何如?傳曰,依啓。
○副修撰崔有海上疏,伏以,臣積傷之餘,飮食失時,胃氣大敗,頃日往省父母墳,風雨之時,上下山壟,因得感冒,病勢極重,適承召命,惶恐趨朝,數日在直,連患霍亂,風濕所傷,左邊不仁,出直顚仆,不省人事,旬月之間,差復無期,呈辭到館,趁不入啓,經幄重地,決難久曠,〈缺數行〉專昧學問,昨日猝遇重臣論禮之說,此實前〈缺一字〉每以不知爲書者也。茫如涉海無津,不知所對,職參論思,略控所懷,實有無知妄論之失,上敎嚴峻,重臣詆斥,臣實惶悚,罔知所喩。凡在庶官,若有顚妄之罪,不敢供職,公論重地,臣何敢冒恥行公,以貽淸朝之累乎?且國家大禮,非一人之私議,聖上擧措,係後世之公論,人臣之義,必引吾君於至正之道,不可有一毫依違苟且之意矣,人君事親之必無違於至正之禮,不可有一毫過不及之差矣。今日上下交修之意,莫非求至於中正之德,豈有私心,而昨日聖敎,雖緣臣妄言,有所嚴諭,病伏深思,恐有害於上下交孚之德也。天地不交,情意不通,則否,致辭之兆,〈此下皆缺,批答亦缺〉
○左議政金瑬身病四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如失手足,諭意已盡於三,願乞形骸辭章,胡至於四,雖其益遜,斷不夬從,予惟卿之忠貞,實同國之休戚,雲臺麟閣,旣若浴日之勳,赤舃黃扉,方懋亮天之績,澆〈缺數行〉卿百奏輔予一人,若涉大川,正齊舟楫之用,如作巨廈,所賴棟梁之扶雲。胡倚毗之辰,遽進引避之懇,勤勞夙夜,詎無霜露之憂?愷悌神明,不待瞑眩之效,言念今日之臲卼,殊甚曩時之艱虞,海師初班,猶深西顧之慮,山戎無厭,尙稔東犯之兇,天其儆予,非常災異之現,民亦勞止,不一怨咨之端,況玆因山之遷,已迫期,草草之封章,又至,誰任摠護之權?昨疾今〈缺〉庶回果決之計,所爭公耳。人或疑於其間,夫豈他傷[腸]予已觸於卿意,亟完大事,毋起小嫌。於戲,言實由中,禮非假外,病可去,義不可去,卿豈莫知,休無疆恤亦無疆?予罔攸濟,益勉篤棐,永肩終始,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相宜知悉。校理金光爀製進
○吏曹判書鄭經世箚子,伏以,臣之才分,眞如襪線,無一箇長,百事皆不及人,文翰尤非所長,其得早年決科,通籍金閨,已爲僥倖,至於文衡重任,則非徒臣夢寐之所不到,一國公論,皆知其維鵜在梁矣。往在中興初,故相臣申欽爲銓長,好而不知其惡,擬臣以藝文提學,此是文衡養望之地,臣於其時上章陳懇,謝以不堪,而終不力辭牢讓,以得請爲期,臣於是不免爲上欺君相矣。今則齒髮益衰,精神益耗,且哭子悲傷之後,目常腫爛,不能開卷讀數行書,已五年矣。古人之爲文,以多積而薄發,爲能天下,〈缺數行〉修治辭命以應對天朝交好隣邦,不至於賜[敗]事乎?臣雖不明,自知則審[靈],決不敢代大匠,斵以血其指,曾於榻前,再申苦懇,而聖明認爲謙讓,不卽快許,然而區區匹夫之志,則終有不可回者,特以所承誌文改撰之命,尙未奉塞,故遲延至今耳。今幸已得脫藁,入石有期,玆尋前日面請之語,敢此號籲。伏乞聖慈,曲賜憐察,特許遞改,不強其所不能,使入於僨事之誅,則非一身之幸也。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文章過人,氣力未甚衰老,宜勿控辭。〈燼餘添書〉
8月25日
[編輯]都承旨姜碩期〈式暇〉。左承旨徐景雨〈坐〉。右承旨朴弘美〈式暇〉。左副承旨尹墀〈坐〉。右副承旨權鑊〈坐直〉。同副承旨尹煌〈坐直〉。注書崔煜〈仕〉沈之漢〈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朴啓榮〈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有晝講。
○下直,廣州牧使李碩達。
○尹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以左相金瑬五度呈辭,傳於尹墀曰,如是固辭,似虧國體,宜速出行公事,遣承旨敦諭。
○尹墀,以遷陵都監言啓曰,郞廳南坼,時無職名,依前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權鑊,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月二十八日,皇太子冊封別試初試時,府郞廳盡爲赴試,本司當直晝夜直各一員,公事回告郞廳一員,文武科五試禁亂官各一員,依前例假郞廳八員,令吏曹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權鑊,以兵曹言啓曰,巡將李德滉,今日巡將受點,而巡廳書員來言,李德滉今朝楊州地下去雲。李德滉,以有職名之人,任意下鄕,請從重推考。巡廳下吏,慢不知巡將出入,矇然書呈,事極可駭,令攸司囚禁治罪。李德滉改付標,何如?傳曰,允。
○權鑊,以兵曹言啓bb曰b,二所巡將李必建受點之後,僅到門外,而門閉不得入,請留門入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依啓。且本曹不爲檢飭,以致如此,極爲非矣。
○持平李行健啓曰,李瑾之愚劣無形,人所共知,及授黃腸木敬差官,橫行列邑,到處作弊,今至九朔之久,尙無竣事之期,其間麤鄙瑣屑,可駭可愕,爲士夫羞辱者,固不可盡言,而至於訊杖之際,不問罪之有無,必以不翦木爲準,如探候官人山直妻子,本非干預於公事者,而輒加嚴刑,比比殞命,此豈盡心國事,而橫被毀謗者之爲哉?遠近藉藉,無不唾罵,決不可尋常推考,而請亟命削去仕版。慈殿母儀一國,凡動靜不可苟也。宮掖之中,壼闈之內,固當將之以禮,況此郊外之行,山陵之遠乎?至情雖切於展省,禮義要在於節中,臣等未聞,自古后妃,有出幸陵寢之禮,則豈非大段不可乎?臣等初聞聖敎,意謂該曹,必據禮防塞,而今以待明春擧行回啓,有若應行之禮焉,亦豈可謂無所失乎?請禮曹當該堂上郞廳,竝從重推考,亟寢慈殿拜陵之擧。答曰,不允。李瑾,觀其緘辭而處之,未晚,亦勿煩瀆。
○尹墀啓曰,處女單子,何以至今不爲加捧以入乎?問於該部〈缺數行〉督促部官,非止一再,至於入啓請推,而部官等皆言已捧單子者,或以爲年過,或以爲年未滿,士夫家處子年歲,無從的知,今方聞見督捧雲,自該曹亦加申飭,數日內期於畢捧雲矣。傳曰,知道。漢城府當該堂上郞廳,竝推考。
○徐景雨,以戶曹言啓曰,進獻油芚六張,付〈缺三字〉折定之價,多至五十餘匹,以其價重〈缺三字〉人碎首爭之,以此各官,專委於防納人,而〈缺三字〉上納,近年以來,國綱解弛,人心狡詐,所納油芚,麤薄品劣,不合於進獻之用,取考前日退件,則猶勝於今年之所捧,委屬痛駭。我國土産,本來不腆,方物之中,惟蓆子油芚,自前稱美於中原,而其品劣如此,若不變通,明年必不如今年所捧。全羅一道,紙地所産之官,非一,惟全州一府,甲於一道,若收聚本道年例卜定三十四官油芚之價,令全州府,貿楮精造,優給役價於匠人,使之十分致力造作,則制度厚薄,皆出一手,而可無參差不齊之患,全州判官〈缺〉頃日上來時,亦無,依此爲之,可定正議,令〈缺三字〉送入於本曹,更爲定奪,想必料理形勢,〈缺〉有此請也。本道監司之意,亦如此雲。若然則各官必無屢次見退之弊,而進獻之物,亦不至如前麤劣,試一爲之,似爲便益,以此意行移本道,趁此秋前,預爲造作,俾無臨時窘迫生事之患,何如?傳曰,依啓。
○午時,上御資政殿。知事鄭經世,特進官洪霶,參贊官權鑊,侍讀官金光爀、李省身,記事官沈之漢、申恦、李海昌,入侍。上讀前受音一遍。金光爀進講,自受有億兆夷人,止註以克永世也。音一遍,釋大文,上讀新受如其講。光爀講旨義曰,此大文,卽上文紂有臣億萬,惟億萬心之意,紂惡貫盈,使億兆夷人之叛紂者,紂也。當是時雖有仁人,至於剝喪元良,則豈無仁人而然哉?爲人君而使元良剝喪,使億兆離心,則其亡一轍也。且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與皐陶謨天聰明等語,最爲親切,所當證省處,罔或無畏者,以武之聖伐紂之惡,豈有可畏哉?然猶戒之以罔,或無畏則可見其愼重〈缺二行〉咸有一德,必有同德之美,然後可以治其國矣。上曰,凡事惟在上之人,導率而已。一德一心之爲可者,孰不明知?惟不能行耳。鄭經世曰,凡厥聖[庶民]人無有淫朋,bb人b無有比德,今聞上敎,惟在上之人,導率而已者,極爲允當,人無有不知一德之爲美,而然以私意,各自爲心,故不能耳。傳曰,人心之不同,其猶面焉,人各爲心,而朋黨若出,則必至於亡國而後已。聖上卽祚以來,朋黨之欲禁,非惟發於言語,至誠以禁絶之,猶且傾軋,未聞有一德者,甚可歎也。上曰,人之是非不同,以己之是非爲主者,未知有所守於其間耶?鄭經bb世b曰,勿論彼此,是者是之,非者非之,可也。然而此則勢〈缺〉自有痛絶朋黨之意,故人雖〈缺〉必曰,非其邊故耳。雖欲〈缺〉人爲是,而恐人之必曰,惟其邊故耳。以此無掩形跡,而不敢言耳。上曰,如此則不惟傷於其己,必害於國事。雖其人之不善,而同於己,則必以爲善,雖其人之善,而異於己,則必以爲不善,此國家之大害也。夫苟同於是,則必異於非矣,若以其見之異同,而取相和,則其所以異同者,尤爲好也。權鑊曰,上敎至當。然近來朝著,雖有欲爲是非者,而掩其形跡之意,勝而不爲之是是非非,此爲可慮矣。上曰,人於其所親者,則不知其人之惡,而於其所惡者,則何其可惡之必見耶?經世曰,《書》曰,無有作好無有作惡,臣僚之中,孰有公於其作好作惡之道者哉?若夫聖上,尤不可一毫所偏矣,如此然後爲表準於臣僚矣。上曰,此言至當。好惡是非之必中者,必是明哲者,〈缺數行〉無偏無黨,王道蕩蕩矣。人君之心,先澄其源,如澄澈,然後可以明其是非矣。若有推測之心,而聞人之是非人者,以爲以其所親故救之,以其所惡故毀之也雲爾,則是大不可矣。近日以形跡不得言,是非者多矣,雖或有可論者,欲可論列,而人孰有脫於名目者哉?恐其指點,終亦含默,以此是非不明矣,是非不明,國家之大害也。近來不是朋黨,不是協和,而大〈缺〉虞於國家矣。鄭經世曰,以德報德,以惠報怨,非謂必報其怨也。於其所怨者,必以惠道處之耳。或者故曰,以德報德者,則必爲之用其心,大不可也,至於宋賈昌道[賈昌朝]之事,其非則判矣,以其前有相隙,故不爲之報,而終使昌道[昌朝],誤其國政,凡人忘其人之好惡,而以其事之是非而處之,未爲不可矣,而私心必勝,恐人之議己,故不然,〈缺〉自上所可體念處,必須〈缺〉爲言可矣,聖人所言,至爲允當。上曰,此不過公私之間耳,逆詐與信不是公私。鄭經世曰,昔齊景公有梁丘據最幸,景公曰,惟拔[據]與我相和。晏子曰,可謂同,不可謂和。景公曰,同與和異乎?晏子曰,和如五味相調,同如以水投水雲。晏子雖不見許於聖人,而其言善矣。上曰,《書》雲,取彼凶殘者,似爲太薄。鄭經世曰,自常情言之,則似薄,而聖人以天下爲心,紂是天下之凶殘,故直言之耳。然湯、武以征伐得天下,與堯、舜揖遜有間,且同是征伐,而湯與武,亦似有異故云,湯之數桀也,恭,武之數紂bb也b,傲。講訖。鄭經世進曰,臣之受誌文,久矣,而多有刪改處,意以爲已畢撰矣。昨承傳敎,則下敎至爲允當。小、臣文不的當,〈缺數行〉不覺其結末之未妥矣,昨見大臣定奪,改撰當於晝講前入啓,而領左相處則昨已定奪,右相處則欲於備局開坐而定奪,故差進耳。上曰,大臣之意,則何如?經世曰,先王非不善爲處置,而致此寇也,而卽於其躬,克恢中興之業矣。前誌文則文勢似爲不善於其事,然極爲□當,大臣之意,亦傳敎爲至當矣。上曰,前誌文中措語,亦不啻止於此,而其終如此意也。此甚痛惜之辭,而然後之觀者,不能明知作者之意,則必不如此看之,似爲未妥矣。經世曰,小臣之才,非徒聖上誤認爲可堪是任,雖儕輩亦誤知以臣文士者矣。臣早占科第,猥侍先王之侍從,以此認臣爲文士,然其中空空如也。臣自龍仁,始聞爲大提學,驚惶罔措,欲逃不得,其時以本職欲遞之速,故未及辭大提學之任,只一箚而止耳。前於筵中,再次陳啓,而聖上以爲謙讓,而不許鐫免,若以謙而辭之,則是面謾也,焉有臣子而面謾於君上哉?小臣精神日昏,加以病甚,不得看書,已五年矣。古人云,文章□□衰老而日退雲,此任豈是昏耗者所堪哉?人君用人,猶匠之用木,匠之用木,不以其材,則巨廈終以頹矣。頃者鄭忠信揭帖,命小臣製之,小臣自引見時出去,使承文院,更執(之))紙而製之,雖甚急迫,豈有不盡臣之才乎?抑揚反覆,似不當甚怒矣,備局所見,亦以爲的當矣,及後觀興治所答回揭,則辭語極爲悖謾,有若臣之文詞,自取其辱,然意以爲,若善爲文詞,則不至於見辱如此也。負罪惶恐,無地自容,〈缺數行〉任者乞解,而或上疏箚,則必曰,諸大臣其時洪暹之辭大提學,有何文章與氣衰耗,當從其願雲者,眞確論也。臣雖屢陳此情,而以謙讓觀之,極爲悶迫。上曰,豈以謙言觀之?卿可以堪此任故耳。頃日興治之揭,予亦以爲善製矣,興治已怒於興兵,雖百善於其作,豈有不怒者乎?經世曰,興治必是桀驁之人,其回揭中,大義自處〈缺〉人之言,必是桀驁所致,而臣之意則以爲□□故有此詬辱之辭,以不善辭命之致耳。上曰,予意以爲,必罪其齎去之人矣,多少間有禮物雲,必是太忍而爲之耳。經世曰,興治廣議而處之雲矣,且聞李見出來雲,此亦何以待之耶?亦可慮也。權鑊曰,差官所待之例,必須預爲講定,勿使〈缺〉矣。上曰,今此差官,以名帖不爲之故,怒之雲矣。權鑊曰,名帖一事,臣未知廟堂之議矣。若前無名帖之例,則豈以其怒,而遽爲名帖,至於接見之日,乃以發怒欲去,強請引接,亦未妥當矣。經世曰,天子旣赦興治,在我無不待之道,初爲接見,未爲不可矣。〈缺〉當初引接似當,而不善商量,其後之見,亦不已也。經世曰,廟堂之議以爲,開移其差官發怒之意於劉興治處,似當雲,雖然,渠曰,吾輩旣已見赦於天朝,則有何不見之理乎,此言何辭塞之乎?雖善爲辭命,萬無見信於劉將處矣。洪霶曰,上年毛文龍,往見孫軍門,其時小臣,則在北京未發,而如管餉使及小臣員役等物貨,盡爲被奪,皆李見之所爲也。至如欺取其人蔘,又不給本貨,此亦李見之所爲,且解我國〈缺數行〉遊擊出來雲,極可慮也。洪霶曰,今聞狀啓,則已過宣、鐵間矣,先王朝遊擊,則必有接見之擧,非如小官之比,必須先得其歡心,可矣。經世曰,中朝有賄賂公行之說雲,若然則此輩之得志,有何怪乎?且見其塘報,則袁崇煥眞名將也。祖摠兵之立功,亦以救活崇煥也。然未聞崇煥之見赦,則中朝之政,可知也。權鑊曰,頃者漢城府車夫之役,本府啓辭,有宮家〈缺三字〉切勿施行事,而傳敎內,限陵役完畢,姑停爲敎,似不省民弊然矣。臣之聞此弊,久矣,許多宮家,豈盡備責舟車乎?必有侵責之宮家,而車子及舟,雖或雲給價,而只以麤木塞責,責立舟車,連運以入,民之呼怨極矣。且柴場處郊外,以若干處,而都民〈缺〉刈取資生,而曩自昏朝,多有宮家立案,□其立案之眞僞,而宮家之人,募其山下之民,以守直之,民有刈柴草於其傍,則奪其斧斤,而備責之,此亦民以爲悶矣。上曰,凡事有條理,若或給價而運之,則有何怨乎?若專不使舟車而運之,則不可也。權鑊曰,若平價以給,則何怨之有?必有其間可怨之端矣。洪霶曰,今者一德一功之言,上敎至當。小臣自平時〈缺數字〉以明經學術,累爲持平、掌令於先王朝。且庶孽朴泂,亦以學行,士大夫多與之受學焉。古之人,篤志力行,故人知孝親敬長,而亂後則各司分散,明經學術之人,絶不得聞矣。京師,士大夫之根柢,而未聞有一學行者,雖自上累爲勸課於館學,而其所勸課,不過科業而已。夫人生八歲,皆入小學,則豈專在科業乎?反正之初,如童蒙訓導,必爲擇〈缺數行〉敎官則庶可敎養人才,而古者家塾、黨序,〈缺〉道今可復見,他日立朝,必得同德同心之人矣。上曰,此言極當,銓曹之所當留念處也。鄭經世曰,着實蒙學,至當之論也。善養於蒙,然後可以成人。故《易》曰,蒙以養正,聖功臣亦知重矣。有李挺豪者,〈缺〉窮不能自生,且有老親,不得〈缺〉以此見遞,其爲敎官時終日〈缺〉人皆有所成就,且聞挺豪有學行,〈缺〉除敎官。且有李昌祚者,亦有學行,勤於敎誨,此兩人則可謂得人於敎官之任矣。上曰,先朝有聚童蒙於禮曹,講其所學雲,今亦爲之否?經世曰,今亦有考講之規矣。洪霶曰,小臣自十歲後,學於〈缺〉雖不善於讀,而能明經學矣,〈缺〉非徒學經書也。至如克己、敬齋等箴,朝夕講論,多有補益矣,人不能自成,必須爲之敎導之,可望其成就,如心志未定之人,一聞朋黨之論,必與之趨向矣。若有師表於一時者,與之講學,則他日立朝,必有大關於國家矣。而已罷出。
8月26日
[編輯]都承旨姜碩期〈式暇〉。左承旨徐景雨〈坐直〉。右承旨朴弘美〈坐直〉。左副承旨尹墀〈坐〉。右副承旨權鑊〈坐〉。同副承旨尹煌〈坐〉。注書崔煜〈仕〉沈之漢〈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朴啓榮〈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潭陽府使黃瀡。
○權鑊,以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於尹墀曰,來二十九日,延興府院君家,一等賜樂事,言於該曹。
○尹墀,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四員內,兼司書沈之源,以御史,時去咸鏡道,司書兼說書未差,只有說書柳穎,今方入直,而他無替直之員,前頭疾病事故,未可預料,闕員,後政盡爲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以左相六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朴弘美啓曰,慶平君,令本道給馬還送,可也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不敢論啓,不得下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弘美啓曰,左相呈辭批答,今此夜深,且政府無郞廳,明日以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燼餘〉兵曹判書李弘胄,參判李命俊,參議全湜,參知李基祚啓辭,巡將人員,望前後,分爲兩番,各其番次不離待候,如有受點不進者,則事係軍務,例有拿推之命,故不敢任意出入矣。〈缺數行〉待罪。傳曰,知道。勿待罪。
○正言尹坵啓曰,白川郡守尹侊,以措備些少軍器軍糧之事,偃然牒報於監司,至以赴任以來,圖報萬一爲言,愚陋無恥,希冀幸冒之狀,已極可駭,而爲方伯者,又從而褒啓,直請照例論賞,其不識事體,甚矣。請尹侊罷,黃海監司李汝鎭[李汝璜]推考。
○寧邊爲西路巨鎭,責任非輕,而府使梁庭源[梁應深],政令解弛,不能收拾,使關防之地,日就凋瘵,西來帥臣幕官,皆以爲憂,請亟命罷職,其代,各別擇差,急速下送。
○祭墓非古也。自漢以降,雖莫之或改,而至於婦人上墓,則於禮不載,其爲非禮也,明矣。卽今閭閻之間,亦無此擧,則況於宮闈之嚴,國母之尊乎?喬山遷兆,霜露旣降,〈缺一字〉雖不能勉抑至情,乃有此旨,而殿下固當從容,期於勸止,初不使外廷知之也。禮者出於情,而止於義者也。豈可徑情直行,以取非禮之譏乎?非但有乖於古典,亦不可垂法於後世,節目之難便,民弊之不貲,非所論也。爲禮官,所當據禮防啓,而不此之思,乃以退行爲請,有若終當奉行者bb然b,其不察甚矣,請禮曹當該堂上、郞廳,從重推考。亟寢慈殿拜陵之令。答曰,不允。拜陵一事,令該曹,依例相考稟處。
○尹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弘美啓曰,廣州牧使李時昉所受密符還納,請出密匣。
○朴弘美啓曰,拜陵一事,令該曹前例相考稟處事,命下矣。臺諫方以亟寢論啓稟處事,不得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以各城禁火司言啓曰,本司別坐二員〈缺〉入直,朝夕受納牌,時方留董築城,而其間不無疾病事故,常患不足,今者別坐柳時寬,以遷陵都監監造官,除本司仕上直,只有別坐鄭昌祖勢難獨察,柳時寬,依他例閑官換差,何如?傳曰,依啓。
○權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副護軍鄭楷,以都監千摠啓下,察任有日矣。平安兵使柳琳,必不知爲都監將官,今以中軍啓請,千摠重任,不可人人而爲之,鄭楷勿爲下送,何如?傳曰,依啓。
○東陽尉申翊聖箚子,伏以,先臣遺文在篋者,不忍謾棄,纂次印出,本欲藏於家而已,竊聞故事,國中書籍登刊者,必經進御,而昨於前席,〈缺數行〉任,應製篇翰,咨奏敎命,有關於時政者,不爲不多,而淪失於搶攘之際,放竄幽憂之中,頗事論著,雖小說單辭,皆有所激而發。至於東國事蹟,人物是非,𨓏𨓏直書,不避忌諱者,出於傷時悼道之懷,而實寓勸懲,其志誠可悲也。先臣嘗觀《宋史》,慨然而歎曰,熙豐奸孽,矯誣當世,而不足,欲竝欺後世,眩亂史牒,賴高宗改修,可見天道之好還也。不幸先朝實錄,成於凶人之手,遂爲穢史,小人之禍,古今一轍,國可亡,史不可亡,乃著《神宗》、《哲宗實錄》,修纂顚末,以明舊史,改纂成例,意實惓惓。因國家多事,bb《昏朝實錄》b迄未刪正,天不少延,齎志入地,臣在草土,常自悲痛耿耿者也。仍竊伏念,先臣遭遇聖明,妄思[受恩]深重,盡瘁多年,〈六字缺〉或有過擧,則憂懼〈缺〉恆謂今日國勢,無一可恃,而惟恃君德耳。君德一虧,則國不可爲,民心之係屬在是,天命之迓續bb在是b,錢穀、甲兵,有不足憂,此先臣雅志也。臣推先臣之意,敢獻一得焉。御物必誠,勿任數而臨之,慮事必bb愼b勿違衆而自用,辭氣勿太露,使人窺其深淺。言路必廓開,使人得盡其情,體乾之健,行巽之貞,此今日君德之所當勉者也。古人曰,內重則可以勝外之輕,得深則可以見誘之小,言約而意備,最切於向裏工夫。伏願聖明,留神焉。臣孤露餘生,匏繫於世,固不當冒進瞽說,而玆因家乘之獻,不勝感慨之忱,惟殿下,恕其狂僭焉。答曰,觀卿上箚,深用嘉尙,且投進先卿遺稿,對卷悲感,無以爲心,箚末所陳,〈以下缺〉
○左議政金瑬箚子,伏以,臣冒死請急,今已五矣,獸駭餘息,日俟嚴譴,聖度如天,終始曲全,至於遣承旨敦諭,而又以似虧國體爲敎,臣罪至此,而尤大矣,惶恐感激,罔知所措。臣雖無狀,稍有人心,寧不知奔走出謝,仰答鴻私。第以臣之事君者,只是筋力精神,而狗馬之疾,日益沈劇,眞元斲喪,形骸換脫,漸至難醫之域,如此而〈缺〉以備驅策哉?況同列重臣?以臣之言,一向引入,臣雖欲獨蒙愧恥,強顔出仕,其於公儀[議],何?此臣之所以干冒天威,連章累辭,而不知止者也。伏乞聖明,俯察前後危懇,亟許鐫遞,以安愚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目今遷陵之日不遠,邊虞孔棘。〈以下缺〉〈已上燼餘〉
8月27日
[編輯]都承旨姜碩期〈坐〉。左承旨徐景雨〈坐〉。右承旨朴弘美〈坐〉。左副承旨尹墀〈坐〉。右副承旨權鑊〈坐直〉。同副承旨尹煌〈坐直〉。注書崔煜〈仕直〉沈之漢〈時祭〉。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朴啓榮〈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召對。
○尹墀,以禮曹言啓曰,文科試官,當爲差出,而二品以上無故可合之人,不滿其數,依前例堂上官竝擬,何如?傳曰,依啓。
○持平李行健啓,請禮曹當該堂上郞廳,從重推考,亟寢慈殿拜陵事。〈措語見上〉
○尹煌,以工曹言啓曰,今此山陵大禮時,數少郞廳,奔走無暇,正郞李志賤,以書狀官赴京,其代,後政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尹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及來九月初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視事停,輪對爲之。
○傳於尹墀曰,召對爲之。
○權鑊啓曰,牌招不進試官沈悅、吳竱,請竝推考。傳曰,依啓。最晚來到者,推考。〈燼餘〉
○府啓,拜陵亟寢事,禮曹推考事。慶平君罷職不敍事。不允。
○院啓,梁應深罷職事。禮曹推考事。慈殿拜陵亟寢事。竝不允。尹洸[尹侊]、李如璜事,停啓。
○慶尙道推考敬差官書目,奉化罪人金得淸等推考事。
○左相六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江原道暗行bb御史b書目,伊川金重鐻接待京人,私沒工匠,朝廷處置事。
○傳曰,召對爲之。〈《朴鼎賢家日記》〉上御資政殿,召對。參贊官尹煌,侍讀官金光爀、李省身,記事官崔煜、申恦、李海昌入侍。上讀前受音一遍,金光爀讀自泰誓下篇,止敬行天罰乎,註音一遍。〈燼餘〉
8月28日
[編輯]都承旨姜碩期〈坐〉。左承旨徐景雨〈病〉。右承旨朴弘美〈坐〉。左副承旨尹墀〈坐直〉。右副承旨權鑊。同副承旨尹煌。注書崔煜〈仕直〉沈之漢〈時祭〉。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朴啓榮〈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江原道都事鄭允奭,朱乙溫萬戶裵弘德。
○以左相七度呈辭,傳曰,須勿固辭,速出行公,以副予望事,遣承旨敦諭。
○以備忘記,傳於權鑊曰,今下弓矢,朱乙溫萬戶裵弘德給送。
○以忠淸監司辭狀,傳曰,勿辭察職事,回諭。
○尹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燼餘〉
○府院啓,亟寢慈殿拜陵事,及府啓慶平君事,無城上所姑停。禮曹堂上郞廳推考事,停啓。
○府啓,本樞經歷李培迪,工曹佐郞池徵海,典籍鄭斗慶,吏曹巡檢時干直,依《大典》罷黜。啓。傳曰,允。池徵海,分揀。
○左相七度呈辭。傳曰,須勿固辭,速出行公,以副予望事,遣承旨敦諭。
○京畿監司bb書目b,安山呈,以海運判官朴𥶷,二十四日母在喪事。〈《朴鼎賢家日記》〉
8月29日
[編輯]都承旨姜碩期〈坐〉。左承旨徐景雨〈坐〉。右承旨朴弘美〈坐直〉。左副承旨尹墀〈時祭〉。右副承旨權鑊〈時祭〉。同副承旨尹煌。注書崔煜〈仕〉沈之漢〈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朴啓榮〈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有右珥。
○姜碩期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弘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燼餘〉
○公淸監司辭狀。傳曰,勿辭察職事,回諭。
○傳曰,召對爲之。
○府院前啓,無城上所姑停。
○左相八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朴鼎賢家日記》〉郞廳元啓英校正。郞廳李廷重書。金晉鐸添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