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哲宗/六年/九月
9月1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說謨〈病〉。行左承旨韓兢人〈坐直〉。行右承旨趙徽林〈病〉。左副承旨李興敏〈病〉。右副承旨嚴錫鼎〈坐直〉。同副承旨李升洙〈病〉。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朴秀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日前兩承宣事,何其駭妄也?旣非退卻都憲疏之人,則忽然橫擔,至於徑出,而且其疏語,無異急書,歷日思之,究說不得,如是不已,則朝廷之上,豈有寧靖之日乎?前承旨李參鉉、趙文和,施以刋削之典。
○傳曰,向來吳爀疏,何爲而然也?其所張皇,不過是塗人耳目之事,有誰不知?故忽然惹鬧於七、八十年之後,有若創出新語者,致使邇來朝象,日就乖亂,此實怪鬼之徒也。停擧儒生吳爀,令秋曹竄配,雖以朴弘陽事言之,獨先投章,致此紛紜,尹光紹所被之罪,何可免也?施以投畀之典。
○傳曰,稱以萬人疏、八道疏,則雖無謹悉,初無所拘雲者,在於何典也?朝家之於士論,固所優容,而防限則自在矣。近日儒疏之訖無已時,全由於不拘謹悉之致,從今以往,一切申明,謂以萬人疏、八道疏,擅自伏閤者,疏頭直爲嚴懲。持疏槪來呈喉院者,毋論某司所屬,出付刑曹,卽地嚴刑遠配事,永爲定式,聞今有伏閤者雲,自喉院以此傳敎,曉喩退送。
○政院啓曰,行右承旨趙徽林,左副承旨李興敏,同副承旨李升洙,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興敏,同副承旨李升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洪鍾英,參判李鍾愚,參議兪鎭五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兵曹判下齊陵、厚陵幸行時軍令,今月十七日出宮,黔岩碑閣所少駐。高陽郡行宮晝停自闕門四十六里,汾水院少駐。坡州牧行宮宿所,自高陽郡行宮晝停所四十里,十八日臨津坪少駐。長湍府晝停,自坡州牧行宮宿所四十里,板門坪少駐。開城府宿所,自長湍府晝停所四十里,十九日齊陵展謁親祭。自開城府宿所二十里,厚陵展謁親祭,自齊陵二十里,以上二百六里,看審處親看審,虎峴坪少駐。還詣開城府宿所,二十日板門坪少駐,長湍府晝停,臨津坪少駐。坡州牧行宮宿所,二十一日汾水院少駐,高陽郡行宮晝停,黔岩碑閣所少駐,還宮。
○傳曰,齊陵、厚陵幸行,更待下敎。
○成均館啓曰,本館草記,傳曰,知道。當有處分矣,卽爲効gg勸g入事,命下矣。臣謹奉聖敎,招致諸生,傳宣聖旨,更爲効gg勸g入,則諸生等以爲,聖批若是鄭重,卽爲相率還入,以俟處分雲,故仍設食堂,臣則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卽接內需司牒報,則咸興、永興兩本宮十月別大祭時,造燭封香吉日,今月十一日卯時,衣襨香燭祭品奉詣吉日,同月十二日辰時俱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刋削罪人朴弘陽,施以投畀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朴弘陽,全羅道長城府投界gg畀g,而時在京畿楊州地雲,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自楊州地執捉,仍令押送於配所,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行都承旨洪說謨,自吏曹送西矣。資級係是資憲,當爲知中樞下批,而時無見窠,依例作闕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曰,傳曰,向來吳爀疏,何爲而然也?其所張皇,不過是塗人耳目之事,有誰不知?故忽然惹鬧於七、八十年之後,有若創出新語者然,致此邇來朝象日就乖亂,此實怪鬼之徒也。停擧儒生吳爀,令秋曹竄配,雖以朴弘陽事言之,獨先投章,致此紛紜,尹光召gg尹光紹g所被之罪,何可免也?施以投畀之典事,命下矣。謹依傳敎,罪人吳爀,全羅道泰仁縣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洪鍾英,參判李鍾愚牌不進,參議兪鎭五進。吏批啓曰,判書洪鍾英,參判李鍾愚,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行承政院都承旨洪說謨,今陞資憲矣。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後,兼都承旨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今此綏陵遷奉敎是時,遷陵都監都廳弘文館副修撰張仁遠,山陵都監都廳副司果朴商壽,封標官司憲府執義任百能,加資事,命下矣。俱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以成載球爲執義,曺錫元爲應敎,沈舜澤爲校理,金錫熙爲副修撰,鄭錫朝爲刑曹參議,李建春爲宗簿正,趙昌敎爲靑巖察訪。兼都承旨單洪說謨,行戶曹判書金炳冀,行上護軍洪在喆,已上今加崇祿。大護軍趙秉駿、尹致秀,已上今加崇政。吏曹判書洪鍾英,右參贊韓鎭庭,大護軍趙得林,已上今加正憲。行都承旨洪說謨今加資憲,副護軍林肯洙、李章五,已上今加嘉善,楊州牧使趙啓昇今加嘉善。副應敎鄭錫朝,副修撰張仁遠,執義任百能,宗簿正李鼎敍,校理姜冕奎,司成金英秀,副司果朴商壽,已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景在進。以柳連伯爲草芝僉使,金應寬爲昇天堡萬戶,判中樞加設單徐憙淳,知事單洪說謨,同知單金鴻擧,僉知二單文啓大、金輔鉉,知事單權大肯。
○領府事鄭元容疏曰,伏以臣,卽負罪未勘之身也,群議峻發而出位之言先徹,衆謗喧騰而司直之論迭上,臣於是,罪不可容誅矣。屛伏郊坰,惟金木是俟,聖諭屢宣,開釋備摯,誨責則如慈牖迷,庇保則如春蘇物,臣感戴洪造,何敢卻顧,而欲進則廉防挽後,欲退則分義在前,命之窮矣。何所因極?際玆灤朝已設,至慟獲伸於攀和,珠岡將卜,微忱宜效於終事,較量重輕,拋棄顚倒,旣趁廞衛之列,又參看審之役。因而出入文陛,晏若無故者,是豈臣全沒分數而然哉?臣自初秋念後,重患痢證,日就苦劇,自分無倖,迺於沈淹昏綴之中,不自覺其致此重罪也。風聞之地,論評宜至,而臣亦樂聞而順受者,誠以無論大官與庶僚,有過相規,隨事徠箴,卽官師之美事故耳。但其句語,隱映礙逼,全未稱停,若使言者,平說道理,存顧事體,責之以無辨之義,警之以先公之道,則言者可謂勤攻,聽者可以知愧,而過此以往,實未知爲能使人厭服否也。熙和之世,駭濺倏激於平地,癃聵之年,滄浪無非其自取,知臣者以臣爲罪,不知臣者亦以臣爲罪,有罪如此而得逭當蔽之律,則其何以振朝綱而惕具僚乎?且臣有所自悼者,如臣無足備數之物,爲人所凌侮而詆辱,固其宜也。宜之所在,夫誰怨尤,而顧臣官名,卽朝廷之大官也,一有差失,侮辱相加於就事論事之外者,其於西京篤厚之風,果何如也哉?其所以致此而貽羞於朝廷者,一則臣之罪也,二則臣之罪也。臣亦粗具彝性,豈不識羞恥之爲何事乎?今若曰,人言不足恤,廉義不足顧,惟貪戀之是事雲爾,則臣雖欲笑罵從他,淸朝士大夫,其肯與之比肩而爲伍乎?今臣去就,更無可論,衷情懍蹙,冒罪尋鄕。伏乞聖明,亟降威罰,勘以當律,俾爲勵臣分謝人言之地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旣赴公役,又登筵矣,今此強引,尤是萬萬意外,況以保護之任,至於徑行,則豈不添一事端乎?卿其諒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9月2日
[編輯]兼都承旨洪說謨〈病〉。行左承旨韓兢人〈坐〉。行右承旨趙徽林〈坐〉。左副承旨李興敏〈坐直〉。右副承旨嚴錫鼎〈坐直〉。同副承旨李升洙〈病〉。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朴秀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傳曰,光陵親祭後,仍詣看審處,當親看審矣,該房知悉。日字以十七日爲之。
○政院啓曰,同副承旨李升洙,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升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看審處親看審時,時、原任大臣,率相地官來待。
○兵曹判下,光陵幸行時軍令,今月十七日出宮,樓院晝停,自闕門四十里,楊州牧宿所,自樓院晝停所三十里,十八日下西屹廊少駐。光陵展謁,自楊州牧宿所四十五里,以上一百十五里,親祭,看審處親看審,還詣下西屹廊少駐。楊州牧宿所,十九日樓院晝停,還宮。
○傳曰,今番幸行時,諸般擧行,依京擧動例爲之,務從省約,出還宮時植炬置之,凡係役民事,皆以儲置米會減,外驛補把,亦依今秋例除之事分付。
bb○b傳曰,遷園時,永平君昱、興寅君㝡應、興宣君bb昰應b、益平君�、慶平君�、永明尉洪顯周、東寧尉金賢根、南寧尉尹宜善,行護軍朴齊憲,副護軍鄭海尙,南平縣監朴齊寅,刑曹正郞朴順陽,副司果金胤鉉,進士朴齊近,幼學朴齊寬、朴顯陽、申在億,竝宗戚執事差下。齊近、齊寬、顯陽、在億,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
○假注書朴秀龍書啓,臣於今月初一日午時量,敬奉聖批,馳往傳諭於領府事鄭元容所住處,則以爲,積罪未勘,不敢偃息城闉,陳疏尋鄕,恭俟威罰,溫批遠宣,委曲備至,臣雖迷愚,感泣當如何哉?其間臣之赴公登筵者,誠以終事之地,日時有限,私義之引,來後可追也。以臣重罪,倖逭常憲,則其何以振朝綱而勵臣分乎?豈不知藥院之銜,義不敢徑行,而情窮勢迫,又犯此重罪,泥首席藁,惟願遄被金木之誅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宗廟、永寧殿、景慕宮今秋奉審執頉修改吉日時,當爲推擇,而九月內,連値齋日與拘忌,故以十月十一日巽時推擇。宗廟、景慕宮先告事由祭,同月初一日朔祭兼行,永寧殿先告事由祭,同日一體設行事,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因備邊司草記,皇太后傳訃勅順付到京日迎接儀節,照例擧行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順付詔書到京日,百官郊迎,殿庭行禮,自上行禮之節,依正至聖節望闕禮時例磨鍊。今亦依此擧行,而至於行禮處所,在前訃勅時,多有空闕擧行之例,今亦依已例,以崇政殿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卽見忠淸監司韓正敎狀啓,則以爲,萬東廟,每年春秋間一次奉審,已有定式,而今年則春秋巡部,皆已停止,無時離次經宿,有非敢擅便,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春秋間巡部時奉審,雖有定式,今秋旣爲停巡,待明春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卽見水原判官金炳潗所報,則竹山所在耗米蕩減條六十八石零及孟山不足耗米二石零,合七十一石零,依例劃下,以爲支放之地爲辭矣。支放給代,已成年例,以湖西所在本司句管穀會錄耗中,依此數許令取用,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陵役雖纔告訖,園役今猶方張,畿邑奔走擧行之中,又當幸行,道路、橋梁與各站分辦等節,行將責應,而事力已窮,無以措手矣。惠廳錢三千兩,特許區劃,使道臣略約塗抹,俾有一分紓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者,掌令李容翼,投章經gg徑g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經gg徑g行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崙夏、柳光睦,副修撰姜長煥,應敎李載元,牌招入直,新除授副應敎曺錫元,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校理沈舜澤,時在京畿長湍地,副修撰金錫熙,時在慶尙道昌寧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竝許遞。
○以修撰李崙夏、柳光睦,副修撰姜長煥,副應敎曺錫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兵曹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軍兵,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都,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今秋仁陵幸行時例磨鍊。
○又啓曰,在前幸行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陣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依今秋仁陵幸行時例爲之。
○又啓曰,在前經宿幸行時,城外屛門把守,大駕行過後,入來留都營,回鑾時,出去把守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在前幸行時,挾輦軍四百名或三百名,餘軍二百名或一百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今秋仁陵幸行時例爲之。
○又啓曰,幸行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每以乾物分給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幸行時,陵所及宿所先後廂軍兵,環衛外次外方扈衛軍兵,當爲稟旨磨鍊,而今秋仁陵幸行時,依各年例,外方扈衛軍兵,俱不調用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今秋仁陵幸行時例爲之。
○又啓曰,在前幸行時,先廂步軍一哨除出,晝停所作門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在前幸行時,十里外斥堠、伏兵及傳語軍,以畿邑所屬束伍步軍擧行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幸行時,宿所設布帳及虎綱gg網g子,當爲稟旨磨鍊,而在前仁陵幸行時,坡州牧宿所堅築墻垣設布帳及虎網子,連因下敎除之矣。今番則楊州牧宿所設布帳及虎綱gg網g子,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置之。
○又啓曰,在前經宿幸行時,侍衛例爲稟旨磨鍊,而壬子年光陵幸行時,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一員,五衛將二員,武兼六員隨駕,今秋仁陵幸行時,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二員,五衛將二員,武兼八員隨駕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壬子年例爲之。
○司饔院啓曰,自前每當幸行經宿時,各邑地方官進排御供物膳日下雉鮮及各司供上,一體進排於經宿所,乃是事例,而近來省減,雖出於除民弊之聖意,旣以草記後行會畿營之意,曾有所稟定矣。今此幸行時,各邑進排,依例知委,提調、郞廳,先期進詣,何如?傳曰,置之。
○掌令李容翼疏曰,〈缺〉。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行護軍趙秉恆疏曰,〈缺〉。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9月3日
[編輯]兼都承旨洪說謨〈病〉。行左承旨韓兢人〈病〉。行右承旨趙徽林〈緣故出〉。左副承旨李興敏〈坐直〉。分承旨李宗秉〈未肅拜〉。右副承旨嚴錫鼎〈坐直〉。分承旨金漢益〈未肅拜〉。同副承旨李升洙〈病〉。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朴秀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卿之經gg徑g行,實屬一事再引,無乃過占界分乎?郊舍雖適意,將攝之節,猶爲棲屑,見叨之銜,不宜拖久居外,而且看審之事,予小子食息所憧憧者也。當此之時,卿其忍相恝乎?趁速還第,同予偕作事。遣史官,傳諭於領府事。
○政院啓曰,同副承旨李升洙,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升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洪鍾英,參判李鍾愚,參議兪鎭五,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在前經宿幸行時,諸道道臣,例爲出待境上,而每因特敎或啓稟,使之停免,以除民邑之弊矣。今亦依此知委,何如?傳曰,允。
○遷園都監啓曰,今此遷園時,預備內梓室,今九月十八日陪進舊園事,自長生殿草記蒙允矣。當依此擧行,而幸行相値,陪進日字,更爲推擇事,分付長生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轝作路,令畿營看審形便,更爲稟定事,草記蒙允矣。來十月初六日,大轝自舊園丁字閣離發,至紅箭門外路祭所,自路祭所離發,至沙吾介晝停,自沙吾介離發,至新園所。以次分付兵曹及畿營,使之前期看審,轝士軍替運處所,磨鍊立栍,道路、橋梁,預爲修治,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千摠白胤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此光陵幸行時,各差備所把驛馬,磨鍊書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前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司僕寺啓曰,今此光陵親祭時,各差備入把馬數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知委畿內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光陵親祭時補把驛馬,嶺南、湖南、湖西、關東,限八十匹分排各驛,以爲入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曰,見窠皆令差出。
○禮曹啓曰,卽接忠州幼學崔長碩所志,則以爲,同姓八寸弟重華,嫡妻gg妾g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寸兄重璉第三子命夔,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崔長碩所訴旣如此,崔重璉第三子命夔,立爲崔重華之後,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宣傳官申榏,病難供職乞遞,五衛將全鴻擧、文啓大,除授在外,上來無期,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番遷陵時陪往從事官李熙平、林浩榮,有陞敍之命,而俱經三品,且已資窮,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加資。
○弘文館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崙夏,牌招入直,應敎李載元,副應敎曺錫元,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載元,副應敎曺錫元,修撰李崙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洪鍾英,參判李鍾愚牌不進,參議兪鎭五進。吏批啓曰,判書洪鍾英,參判李鍾愚,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彙承爲獻納,尹致賢爲校理,高時鴻爲副修撰,兼執義單申佐模,整理使單金炳冀,贈吏參洪羲命贈吏判例兼,贈吏議洪善浩贈吏參例兼,已上知事洪說謨兩代。
bb○b再政。以朴蘭壽爲副校理,李彙寧爲敦寧都正,鄭海尙爲工曹參議,尹致秀爲藝文提學,金永秀爲司成,安益熙爲吏曹正郞,李宗秉、金漢益爲分承旨,朴商壽爲分兵曹參議,鄭天和爲分兵曹正郞,承文博士單權翰成,學錄單朴秀龍。
○兵批,判書李景在進。以金鍏爲知事,朴齊憲爲分副摠管,李濟道爲訓鍊都正,金善行爲宣傳官,金昌進、金錫履、邊柱煥爲五衛將,李奎顔爲宣傳官,申彬爲分都摠都事,李晉純爲訓鍊都監把摠,李敎鳳爲宣傳官,羅景煥爲加背梁萬戶。再政。以尹秀慶爲忠壯將,金東壽、李敎獻爲訓鍊僉正,僉知三單金昌進、金錫履、邊柱煥。
○兼都承旨洪說謨疏曰,伏以灤遷葉吉,喬封告成,宸心克恔,群情胥愴,仍伏念臣,以昔日逮事之蹤,未遂蓐蟻之微忱,復覩玄和之永閟,瞻望雲鄕,祗增霣廓。際伏見別單下者,以臣有書寫之勞,晉秩爲資憲大夫,臣聞命惝怳,繼以震越,歷屢日而罔知所以自措也。噫,終事之地,義所自盡,而臣之見叨,又非敦匠之比,直不過從事點劃之間,廁名周旋之末耳。榮固有之,而初無可紀之勞,豈容與終始勤勩之人,混被懋賞之典也哉?況八座峻秩,地望尤別,自非才德兼優,器業素著,固不足膺聖簡而服公議,其不可以循資計級而人人得之也審矣。不知聖明,何爲而有此罔功之賞,至及無似之身,而不念其乖嚬笑之愛,累則哲之明乎?臣之百不猶人,不惟臣所自知,抑亦莫逃於淵鑑之下矣。散材乏適用之宜,冥行昧周防之智,不風之水,輒値駴浪,無瘢之疵,每被吹毛,半生困苦,言之齒酸。實緣臣命數奇怪,動致顚沛,而乃殿下,拔坑坎置諸袵席,滌其滓穢,賜以薰沐,雨露霜雪,曲費造化。臣是何人,敢當斯遇,感恩怵義,冒沒承膺,隨逐班行,晏若平昔,而對人而顔先騂,臨事則背輒汗。報效期於他生,進取絶於當世,惟當鏟跡名塗,棲身荒濱,以爲一半分息補之圖者,在臣卽是究竟法者,聖朝亦庶幾爲好區處也。夫何眷注若偏,驟陞無漸,帀月之內,再叨躐拾,揆諸微分,可但曰澆濫而已乎?今使臣,拚棄廉隅,視若倘來,四方之嗤點,皆將曰夫也負累如彼,而曾未幾何,包冒怙戀,至於此極雲爾,則臣將何辭可諉,以解有識之憂也?顧臣前後恩遇,如天同gg㒺g際,或有絲毫裨益之道,則雖至縻gg糜g身粉骨,亦所甘心,何敢爲飾辭崇讓之例套,而斷斷危衷,期於必辭者,竊爲朝家惜此擧,非但出於區區宿悸之熱羹曲木而正耳。伏乞聖慈,特賜愍諒,鑑由中之懇,恢體下之仁,亟命還收臣新授資級,俾公器毋褻,私分獲安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上護軍尹致秀疏曰,伏以灤朝葉吉,喬封禮成,聖慕克伸於重遷,仙寢孔安於萬年,以愴以幸,小大同情。際伏見別單下者,以臣名之忝在敦匠之列,混蒙升秩之賞,震越悸恐,措躬靡所,夫崇政峻綴也。服章上侔三事,班序下絶八座,自非宿德耉成,資深望隆者,莫宜稱之,以是加臣,臣將何堪?念臣本末,臣自知之,跡起孤畸,才無寸長,以桑楡景晏,鍾漏行盡,一官之不能副其責,一事之不能效其力,惟厚荷洪庇,滾到至此耳。自矢以夷險向前,隨遇盡分,爲區區義諦,揆分量能,包慙茹悚,未嘗敢一日自安於中。迺者終事之地,正是自效之時,智慮本短,莫相尋尺之功,指劃全疎,徒藉工募之力,罪之幸逭,勞於何有?噫,恩加罔功,非所以愼常也,政不核實,不足以勵名也,冥升之愧,負乘之懼,臣未敢自恤,竊爲聖朝惜此擧也。循墻之情,如蒙曲諒,褫鞶之恩,反愈受賜,玆敢悉暴衷懇,干瀆崇嚴。伏願聖明,俯垂鑑燭,劃將新資,亟令收還,俾公器無至濫褻,微分得以全安,千萬至祝。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9月4日
[編輯]兼都承旨洪說謨〈坐〉。行左承旨韓兢人〈坐直〉。行右承旨趙徽林〈病〉。左副承旨李興敏〈坐〉。分承旨李宗秉〈未肅拜〉。右副承旨嚴錫鼎〈坐直〉。分承旨金漢益〈未肅拜〉。同副承旨李升洙〈病〉。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朴秀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筵說修正,何等審愼,而今八月二十九日看審大臣入侍筵說,多有錯誤處,萬萬駭然,而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爾亦推考。
○政院啓曰,同副承旨李升洙,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升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假注書朴秀龍書啓,臣於今月初三日未時量,敬奉聖諭,馳往更爲傳諭於領府事鄭元容所住處,則以爲,臣以罪則尙逭當律,以情則萬難可強,乍出旋引,各有義諦,而今臣之屛蹙恭俟者,惟是鈇鉞之嚴誅而已。卽又伏奉聖諭下者,首尾七十餘言,隆重懇摯,諄複開諭,至於賤軀將攝之節,特紆聖念,臣感極而涕,字字銘鏤,何敢更犯慢命之科,而禮防之所關,廉隅之所存,亦安得拚棄而不顧乎?院銜之多日虛縻,其在分義事體,豈不爲罪上添罪,而勢無以蠢動,則臣情到此,可謂窮且迫矣。看審涓吉,聖喩及此,此是臣子情禮之所切至,而他不暇顧,故臣之日前所冒悚已行者也。今亦當趨造惟命,而第臣病狀,近又添劇,漸頓昏綴,筋力無以收拾,少加調理,稍可動作,則謹當擔還私次,以爲趨參之地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右邊捕盜大將李熙絅許遞事,允下矣。捕將重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尹義儉,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沈樂臣,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陪往大將,今已差出矣。例當兼帶捕bb盜大b將,右邊捕盜大將李熙絅,今姑許遞,其代,以陪往大將備擬以入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經宿動駕時告廟,前二日爲之事,載在禮文矣。今此幸行時,宗廟、景慕宮告由祭,今九月十五日望祭兼行,祝文中措辭添入,而依例遣大臣設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卽接黃海監司金在淸移文,則以爲,海州牧鄕校聖殿與東西廡,多有滲漏,今方修葺,告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今此徽慶園遷奉時,梓室奉出後加柒度數,自都監稟旨定奪,而加柒吉時及書上字吉時,結裹吉時,俱當一體推擇,故令日官擇吉,則今九月二十八日午申酉時,二十九日卯巳申時,三十日辰巳未時,十月初一日卯午未酉時,初二日辰巳申酉時,初三日辰午未時,初四日卯午申時,初五日卯巳申時俱吉雲。以此各日吉時,臨時推移分排於加漆及書上字結裹之意,分付都監,宗親文武二品以上、六曹三司長官哭臨之節,依初喪時例磨鍊知委,而加漆初度時及書上字時結裹時告文,令藝文館撰出,仍令女官,因各日朝奠兼告,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遷園預備內梓宮陪進,以今月二十一日辰時改推擇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載元,副應敎曺錫元,修撰柳光睦、李崙夏,副修撰高時鴻,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載元,副應敎曺錫元,修撰柳光睦、李崙夏,副修撰高時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兵曹,以沈樂臣爲右邊捕盜大將。
○義禁府啓曰,統制使金翰喆狀啓內,當該造船差使員加背梁萬戶崔光烈,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而崔光烈,以漕運差使員,旣已上京,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富寧前府使李元夏、李基春、李行潤、韓鎭華、李義明、鄭善容、李運秀、吳鶴善、李在明,慶興前府使李熠、李南軾、盧璧燁、南宮鉐、李熙鎭、李熙碩、南履完、李命瑞、洪大恆等拿勘事,傳旨啓下矣。李元夏,今方待命,拿囚,李基春,下去京畿竹山地,李行潤,下去抱川地,吳鶴善,下去果川地,南履完,下去長湍地,韓鎭華,下去江原道原州地,南宮鉐,下去洪川地,李義明,下去忠淸道忠州地,鄭善容,下去定山地,李運秀,下去牙山地,李熠,下去黃海道甕津地,李命瑞,下去信川地,盧璧燁,下去慶尙道善山地,洪大恆,自任所姑未上來雲,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李南軾,以慶尙左兵使,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交龜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啓曰,慶尙監司金學性狀啓內,渡海堂上譯官金繼運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繼運,自東萊未及上來雲,依例發遣府書吏,所到處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行上護軍趙秉駿疏曰,伏以靈辰葉吉,綏陵緬奉順成,聖慕之愴廓冞新,群情之攀號若初,臣於是時,受任敦匠,惟以大事克峻,爲榮爲祝。不意兩都監別單判下,以臣賤名之混錄,遽加崇政之階,臣聞命傴僂,五內震惕,繼之以淸淚之無從也。嗚呼,今此灤遷之禮,寔惟我聖上追先之誠,亦體我慈聖殿下經遠之慮,始自筮兆,以至灌獻,又皆躬臨。儀式之際,洞洞屬屬,陟降可以悅豫,神人可以孚感,凡大小在列,孰不奔走欽誦,各執所事,毋敢或慢,卽彝性然也,義分然也。況以臣偏荷恩私之蹤,値玆終事之役,龍輴更攀,蟻蓐莫遂,幾月驅策,粗伸萬一之忱而已。乃反因愴階榮,冒陞崇秩,則以何功而可以濫受,以何心而可以冒居也?至若是秩之不衷於臣身,遑暇議到,而臣之齒,纔過強仕矣。以玆年紀眇淺,諳歷疎短,位亞三事,班聯九命,匪徒臣家庭所未覩,歷數往牒,殆無幾人乎,則今以臣百不肖似無能爲役者,雖欲恬若固有,其可得乎?且臣於十年之間,夤緣國家遷奉之禮,誤辱寵章,式至於再矣。頫仰今昔,不覺哽咽,而矧又較前所蒙被,亢之極之,訖不知止,居高則危,走急者躓,物理之所必然。殿下於臣,天地也父母也,煦濡庇覆,必欲生成而全保之,則抱此冥升之懼,安得不仰首呼號,以冀終始之澤?歷日思惟,趨膺無望,敢具短牘,冒控至懇。伏乞聖明,俯垂鑑諒,還收臣新授資級,俾公器無褻,微分獲安,不勝大願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護軍林肯洙疏曰,伏以灤遷葉吉,喬封告訖,仰惟聖慕靡極,益復如新,大小群情,亦莫不含哀茹愴,倍切於戲之思。臣於是時,忝叨〈缺〉銜,趨走於朝晡之班,陪護於廞衛之列,夙夜攀號,粗伸忱誠,而玄隧永閟,雲鄕寢邈,歸伏私次,有淚無從。不意賞典之下,進臣以嘉善大夫,臣誠惝怳震惕,莫知攸措也。仍伏念,臣之邇列周旋,亦已有年,本末長短,淵鑑之所悉燭,而鴻慈厚渥,若偏臣身,根植之孤弱而栽培之,才器之湔劣而作成之。歷揚已踰涯分,裨補蔑效絲毫,居常愧懼,若隕淵谷,區區所自期者,惟在於優遊散地,謹守拙分,以圖餘生不報之報矣。今此非常之命,遽及罔功之身,臣固知終事之地,義有所重,凡係酬勞,多從隆厚,而至如臣者,有何可紀之勞乎?藉曰有之,自是臣職分之所當然也。夤緣媒寵,冒叨誤恩,非但分義之所不敢也,在朝家核實之政,不亦謬乎?若其資級之綦重,地望之尤別,非臣庸陋所可擬議,更何敢費辭崇飾,自歸例讓之科哉?且臣竊有所萬萬難安者,臣卽向日聯疏中一人也。前後人言,論斥無餘,在臣處義,顧何可晏然赴公,而玄和復臨,時日奄迫,見職無以曠闕,私義有難煩瀆,雖不得不冒沒趨進,粗效微分,臣心惶恧,久而冞切。今若憑恃寵靈,恬若無故,揚揚爲承膺之計,則其於廉維之放倒,物議之嗤點何哉?玆敢悉暴情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收臣新授資秩,仍行威罰,以重公器,以靖私分,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護軍李章五疏曰,伏以日月葉吉,綏陵遷奉之禮載成,如新慟冤,大小同情,伏惟聖慕靡及,竊不勝憂慮之至。仍伏念,臣於是時,獲叨喉院分司,備數近侍之列,效忱終事之地,於分則榮,何勞可言?不自意恩賞謬及,授臣以嘉善階,臣誠惝怳慙悸,莫省所以自措也。夫爵賞,人主馭世之大柄,嚬笑之愛而治道係焉,不可以非常之施,啓朝廷僥倖之路者審矣。矧玆卿月班綴,惟德是命,等級之有截而無以躐取,名器之綦重而不可玷褻。若使夤緣事會,時日奔走者,容如冒進,如應例序階之比,則恩數濫而官方淆,此梁鵜軒鶴之所由譏也。大聖人愼簡之政,寧有是理?假使臣,眞有尺寸效勞,直不過職分之所當爲耳,況初無可紀之勞,而輕畀非分之擢,其於德懋官之義何如也?臣之白首一第,本非寢夢之所嘗倖希,復豈有榮塗躁競之念,而唱名當日,直超銀臺,釋褐半載,冒據皐比,進取之無漸,歷數同朝,殆未有與臣比者。涯量踰溢,自知已明,物議嗤點,其勢必然,每於金門鍾漏之晨,弊廬風雨之夜,內省兢惕,寤辟有摽,區區私懇,略暴於前年辭疏,竊自謂匹夫微諒,聖明亦有所俯燭矣。若又踰越於此,而壞了艮限,則是眞不知過福之爲可懼,喪廉之爲可恥者也,臣雖無狀,豈忍爲此?竊擬永投冗散,無陷重辟,以是爲不報之報矣。今者車服之庸,不待星霜之一周,臣若憑恃寵靈,貪戀位祿,甘犯負乘之戒,自速顚躓之患,則雖以天地造化之仁,將無以全其生矣。臣於此,雖欲息補黥劓,圖效塵剎,其可得乎?此臣所以矢心自劃,不敢爲冒膺之計者也,臣言到此,諒非飾讓。伏乞聖慈,徼gg繳g收臣新授資級,俾遂微願,實終始生成之澤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9月5日
[編輯]兼都承旨洪說謨〈藥院進〉。行左承旨韓兢人〈坐直〉。行右承旨趙徽林〈坐〉。左副承旨李興敏〈坐〉。分承旨李宗秉〈坐〉。右副承旨嚴錫鼎〈坐〉。分承旨金漢益〈坐〉。同副承旨李彙寧〈坐直〉。注書。假注書尹龜永。事變假注書朴秀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鍏,副提調洪說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同副承旨李升洙,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升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彙寧落點。
○政院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彙寧,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初十日新園開金井時,禮房承旨韓兢人進去。
○傳曰,庚寅減下春、桂坊,竝加資。
○政院啓曰,事變假注書柳龍䥁,昨日蒙點之後,無端懸頉,屢度催促,終不入來,事未前有,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
○長生殿啓曰,外梓宮習儀,以今月二十一日推擇啓下,而伊日內梓宮陪進相値,不可不進退,故更爲推擇,則今月十二日爲吉雲,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卽見黃海兵使趙禹錫所報,則以爲,本營隨營牌,散在各邑,替赴入防之際,一道騷擾,實爲民邑難支之瘼,毋論元保軍,每名二兩式,依已例收布雇丁,則軍民兩便爲辭矣。徵軍入防,法意甚重,固不可番番許施,認爲常例,而今於幾年雇防之後,若復如例徵發,則果不無繹騷之弊,姑依報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金鎭衡,副應敎李鍾淳,校理李在聞,副校理李應鼎、金禹洙,修撰李敬溥、李敎寅,副修撰林翰洙、鄭夔容落點。
○又啓曰,應敎金鎭衡,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校理李在聞,時在京畿始興地,副校理金禹洙,時在慶尙道安東地,副校理李應鼎,時在忠淸道禮山地,副修撰鄭夔容,時在京畿始興地,修撰李敬溥,時bb在b忠淸道公州地,李敎寅時在京畿安山地,副修撰林翰洙,時在京畿抱川地,經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竝許遞。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副應敎李鍾淳,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本廳哨官吳夏泳,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敦寧都正李彙寧疏曰,〈缺〉。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乙卯九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bb上b引見入侍時,兼都承旨洪說謨,假注書尹龜永,事變假注書朴秀龍,別兼春秋趙秉協,記事官洪淳大,領議政金左根,右議政趙斗淳,備局堂上趙秉駿、金鼎集,兵曹判書李景在,禮曹判書洪鍾應,知中樞府事金鍏、柳相弼、李熙絅,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進前。左根等進前問候,各殿問候訖。〈缺〉左根奏曰,卽見江原監司李公翼狀啓,則以爲,江陵、嶺西六面虛卜三百四十八結,春川流來川反一百結六十四負二束,皆自壬子,限三年仍爲停稅者,而江陵虛卜之陳土未闢,春川浦沙之尙未泥生,與前無異。今若強策徵稅,民將流離無餘,更令限三年仍停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五百餘結之每每退限,已非核實之政,適啓吏鄕奸弄之弊,況如今豊熟之年,又不擧論,則其將永爲紙上空文矣。第兩邑俱以磽瘠之地,朝家之恆所軫念也,雖不可一切責之以經法,而至於全退,則無其說矣。江陵虛卜三百四十八結內,姑以一百結收捧,春川川反一百結零內,姑以三十結收捧,餘外數爻,則限三年退捧,以爲次次復舊之意,行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奏曰,卽見慶尙監司金學性狀啓,則以爲,義城稅大同及各衙門軍布之愆納,已到三年,而至於今春,兩稅趁期畢捧,隨卽發送京司,捧上之際,每以新納,移施舊納,故當年條之未納,卽舊未納也。今若以新舊木邊,俱以本色竝督,則收捧自多掣礙,況今市價,較諸詳定,無甚高下,京司經用,別無損益。本邑壬子癸丑甲寅稅大同及各衙門軍布,特許純錢代捧,勿爲移施於新納,待年終捧納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本縣以幾乎無邑之邑,幸蒙朝家曠絶之澤,糶糴之政,行將就緖,目下存恤之擧,宜倍他時,木納代錢之追後許施,非不難愼,而揆以必究之惠,合有權宜之道。壬子以後三年未納條,竝令純錢施行,旣如是酌定,新納不必計除於舊納,且近來各司所謂情費,日加月增,元納之隨以耗縮,職由於此,況今舊未納之許以純錢,卽特施也。若於此,一向責之以年例本色之時,則有非曲軫之本意,兵曹及各營稽留債,切勿侵責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奏曰,國之上瑞,惟穀豊爲最,而見今八路年形,均占大同之慶,喜氣歡聲,洋溢區宇,於乎休矣。仁天降康之惠,殆若偏私我邦,從此民命,庶可支保,頂祝手攢,小大同情,而第念凡處盈盛豊豫之地者,易於狃安,若固有之,不復存苞桑之戎gg戒g,自速其厚崩之患。故古聖王之遭禎祥吉瑞也,其畏愼恐懼之志,較有甚於遇災之時,恆若不敢當而不遑處。制節謹度,滿而不溢,以致天心悅豫,景祿荐臻,此所以對越報答之義,而臣之區區期望,亦亶不外是。伏願聖上,念念在玆,兢兢顧禔gg諟g,益軫祈永命之道焉,因此思之,無此壃爾界,而以穀爲名者,箇箇善熟。凡屬災損名色,元無可論,則迨此時,各邑糴規,可以釐正,而所云停退排捧條,如不於今年,準充本色,則更待何時?至若虛留臥還之流來謬習,亦不可不到底洗滌乃已,俾無升合遺漏,而歲前或春初,當自本司,分遣郞廳,抽栍反庫,如有犯科,該守令則依事目論斷,不飭之道、帥臣,亦難曲恕,而民間錢貴如金矣。若或責之以詳定外高價,與元耗作外加數執錢,則樂歲反爲厲民之資,而歎息愁怨之聲,將無異於歉荒遑急之日,是豈仁人君子可忍之政乎?昨冬曾以此條陳行會,而雖以道臣、邑守言之,苟能體聖上分憂之義,共衆民豊樂之情,則寧或不顧事體,怙犯經法,自歸於慢上欺下之科哉?竝以此一體提飭,俾爲惕勵之地,何如?上曰,歲今大登,諸路停退排捧,迨此時準充,似甚不難,詳定外高價與元耗加作,竝依所奏嚴飭施行。〈出擧條〉又奏曰,近來官方中最爲凌夷,大違定製者,莫有甚於同僉樞五衛將兩銜也。就論其階梯,則與佐貳無別,故惟於生進幼學之陞資人及醫譯外,勿許檢擬,著法殊嚴,提飭屢勤,則至若正科出身之無堂下履歷,而近者闊狹,猶非古法,何可以無名色閑散之類,若是濫襍,蕩無防限乎?固當溯考査拔,爻周告身,旣係往事,有難追理,而決不可任他謬習,壞了公格,請令自今,一切遵舊規而抑倖路之意,分付西銓,使之載諸掌考,永不毀劃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奏曰,椒島僉使,旣以邊地履歷定式矣。到今事面,與久勤差送之時有異,獨鎭兼防守將之號,一依厚州、長津已例施行,則其於重邊之政,不爲無助,以此意分付該曹,使之行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奏曰,日前徑出兩承宣事,處分嚴正,臣無容更陳,而夫徑出雲者,以人言之攻及其身,廉義情蹤之難於官次之謂也。伊日擧措,何爲而然也?憲疏退卻,旣係入院以前之事,則挺身橫擔,平地惹鬧,而且其辭意,都是題外語也。夫人臣告君之辭,何等審愼,而只因積蓄憾懟之心,爲此翻勃駭妄之擧,豈古人所謂馬欠一足,尙稱死罪之義乎?加施竄配,以警具僚恐好,故第此仰達矣。上曰,向來承旨徑出,果然挺身橫擔,疏辭甚駭怪,故旣遞差,尋又刋削,今何必竄配爲也?〈出擧條〉又奏曰,貢市堂上有闕之代,知敦寧徐念淳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奏曰,玉堂之無端違牌,至於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竝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斗淳奏曰,臣於近日事,有不能終默,第此敷陳焉,吳爀之疏,處分已下矣。蓋其無端磯激,提起七、八十年已妥貼之事,滿紙張皇,便若急書,致今朝家,日以不靖,究其跡固萬萬駭乖,而其言則不可以人而廢之矣。及夫對擧之說出,而誇張而變幻事實,窘遁而掩諱本末,自不覺背馳弁髦,譬如逐鹿者之不見泰山,此誠丙申壬寅之所不敢萌心發口者,則明發靡屆,有識所同。第伏念,先正臣宋時烈,遭遇孝廟盛際,其所秉執對揚,卽《春秋》大一統之義,而明天理正人心,崇節義闢詖淫,壁立頹波,以一身而擔當綱常,九死而靡有悔也。故伊後幾二百年來,服膺而遵守,講明而衛護,一則曰國是,二則曰國是,曷嘗依俙於偏私黨同,而雖以一邊言之,所以蹈襲依歸,直不過自中標榜而已。其於師道淵源所由來,臣未知聞焉,而前後辭敎中,若曰由百世而紛紜者卽黨論,若曰各爲其師,若曰自是之癖,我聖上調停包涵之聖意,臣非不仰認,而亦不能無來後無窮之憂。夫以大定之國是,而一切歸之於黨論,則天下萬事,將從何處下手,辦別嘉靖,而從古及今,小人所以藉此爲阱,害家而凶國者也。念之及此,關係非細,伏望淵然深思於防微杜漸之義,竝賜收還,以光聖德,以幸斯文焉。上曰,右相之言何謂也?斗淳曰,前後辭敎中,若曰由百世而紛紜者卽黨論,若曰各爲其師,若曰自是之癖,三節句語矣。自古以來,小人之禍家凶國者,莫不以偏私黨同之目,爲擠陷之階梯,故韓愈朋黨論,歐陽修辨奸論,所以嚴斥痛辨也。今以一邊之說,將數百餘年大定之國是,一切歸之於黨論,恐有欠於淸朝紀綱矣。斗淳曰,吳爀事,誠萬萬駭乖,而其言則不可以人而廢之矣。上曰,今於久遠之後,更起宿火,是何道理乎?禍家凶國,誠如所奏,而其在調停之道,不得不如是矣。予豈不知辨別是非而然乎?特出於調停之意也,雖不收還此句語,國是則固已大定矣。〈出擧條〉又奏曰,臣向以文川逋還事,有所仰達,而其中排年當捧條與排年虛勘條,未及分別,混同說去者,未免失檢,惶恧靡措。蓋一千七百二十五石零,是排年條之將來當捧者,一千十八石零,卽排年條之前此虛勘者,以穀簿則俱係當捧,而以邑勢民情言之,則出羖刮龜,責徵無處者也。臣則只擧其當捧之都數也,而元簿則不可無分開者,請令道臣,區別釐正,仍依判付擧行,中間虛勘守令,當以本律論,而本郡事勢則末如。且有年前三水、甲山諸倅已例,今此安徐,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缺〉說謨曰,諸宰奏事。景在奏曰,平壤崇靈、崇仁兩殿官,曾無移遷之規矣。往在甲申,故領敦寧臣金祖淳,以西土人士之不得霑朝家一視之澤,實爲大欠典,筵奏定式時,崇靈殿參奉二窠中一窠,改爲令,崇仁殿殿監,亦改置參奉二窠。一則以鮮于氏中差出,一則與崇靈殿參奉,分屬淸南、北,另差其有文行者,從序付,至令朔滿遷入京司,如松京分敎官例矣。挽近差擬,每偏於淸南,則淸北之人,不無向隅之歎,自今以後,隨窠互差,一南一北,無越當初著式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奏曰,定州表節祠,卽辛未七義士合享之所也。年前大臣筵奏,贈統制使諸景彧,加贈正卿賜諡,乃是出於爲西土樹聲之政,而竊念韓浩運,本以侍從之臣,挺身西來,直入虎穴,凶賊猖獗之時,以綱常大義,當面一叱,不顧白刃,使賊徒氣懾而膽阻。許沆,以先鋒將,每戰居前,激灣上忠義之士,而全保義州,討淸北分據之賊,而竝復宣川。挺身赴賊,視死如歸,馬蹶之後,猶復徒步力戰,連殺四賊,直前以殉,忠勇之氣,三軍可鼓,傷怛之情,列營同涕,論其忠與功,韓浩運、許沆,竝居首也。當時觀瞻之聳動,朝家施貤之褒典,非不優矣,到今歲月浸遠,聞見愈疎,讀書之士,操弓之輩,漠然有不知者多,數間屋竝享之祠,反有寂寞之歎,古老之尙論者,不無嗟惜之意。臣以爲,贈參判韓浩運,贈統制使許沆,一依諸景彧已施之例,竝贈正卿,俾示褒忠奬功之典,使遠方之人,感激風動之地似好,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奏曰,江界,卽沿邊七邑中巨鎭也。彼地只隔衣帶之水,廢郡無非逋逃之藪,防禦之政,尤當自別,武士輩弓馬之技,聞於國中,而挽近以來,懈弛不鍊,疎迂莫甚。蓋距京絶遠,無自力進身之路,一得出身之名,更無他望,抱技空老,志氣益怠,義州之乾川、白馬兩邊將,許令自辟之後,尤不禁歆羨向隅之歎。其所處旣同,所重亦同,而一視之下,厚薄懸殊,群情宜有齎鬱,而實欠朝家激勸之政矣。臣以爲,江界十鎭中一窠,許令取才自辟,一遵義州已例施行似好,而事係官制通變,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奏曰,江西縣還摠折米,爲七萬五千九百石零,而見今糶糴,不過爲三萬石內外,其餘徒擁虛簿,此非但吏奴之流來負逋,間當薦歉,凡屬公納,不能趁時收捧。每得添餉,苟且彌縫,錢歸於虛,穀載於簿,便成指徵無處紙上空文,如欲刷充,初無某某之指的,如欲掩置,耗上加耗,一道之還摠,其將盡歸於一邑,事之痛歎,寧欲無訛。到今通變,不容少緩,而以若戶少穀多,責以守經,則邑勢民力,莫可措辦,雖以本道已例言之,江界等三邑,寧遠等二邑減還時,以二兩移送他邑,的有可據。今若援此而許之,每石以二兩式四萬石價八萬兩,限數三年移送穀少邑,在朝家初無減耗,在該邑實爲起死回生之一大期會,而如是之後,雖年例添餉,如復分劃,其將添逋,切勿許升斗之穀,定式施行,可期永效,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奏曰,武士都試,卽出於勸奬慰悅之意,而沒技直赴,成一科制,行之旣久,而年前以冒濫猥多,不能精白之致,改爲定式,就沒技中,更令比較,只取居首一人。此是法久弊生,更張簡嚴之政,而其實則科場濫雜,責在於主試之團束如何,初非武士之罪也。西土弓馬之技,聞於國中,穿札命中之才,比比林立,昔之唾手得雋者,今不免屈抑,遠方之人,操弓鍊才,所望不過出身之名,而一自新定之後,擧皆落莫,不事決拾。其在尙武,合有伸鬱,當兵營及各防禦營灣府都試時,沒技從其多少,依舊施行似好,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缺〉。
9月6日
[編輯]兼都承旨洪說謨〈病〉。行左承旨韓兢人〈緣故出〉。行右承旨趙徽林〈病〉。左副承旨李興敏〈式暇〉。分承旨李宗秉〈病〉。右副承旨嚴錫鼎〈坐直〉。分承旨金漢益〈病〉。同副承旨李升洙〈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金炳地,校理申佐模,副校理柳來駿、兪世煥,修撰姜長煥、沈舜澤,副修撰成載瑗、朴獜夏落點。
○政院啓曰,行右承旨趙徽林,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修撰成載瑗、朴獜夏,牌招入直,應敎金炳地,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校理申佐模,時在京畿安山地,副校理柳來駿,時在京畿春川地,兪世煥,時在忠淸道禮山地,修撰姜長煥,時在忠淸道永同地,沈舜澤,時在京畿長湍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竝許遞。
○以應敎金炳地,副修撰成載瑗、朴獜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兵曹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之職,不可不備,而宣傳官有闕之代,依例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沈正榘爲宣傳官。
○遷園都監啓曰,補編內喪,無雲劍差備,而乙亥壬午發引時,雲劍一雙,內出用之,返虞後還爲內入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置之。
○義禁府啓曰,南兵使李根永狀啓內,虞候申命浹,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申命浹,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啓曰,忠淸監司韓正敎啓本內,裝載官長興府使朴京壽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朴京壽,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啓目,加背梁萬戶崔光烈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際gg除g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上護軍李啓朝疏曰,伏以灤奉克葉於吉岡,喬封永閟於幽扃,攀慕之聖念靡極,愴幸之輿情惟均,如臣不死之恨,只有無從之淚而已。仍伏念臣於惠局之任,才旣不堪,病亦難強,而連値事務鞅掌,責應迫頭,義分攸在,瀆擾是悚,因循蹲居,居然爲歲將周矣。今則陵役告竣,公幹稍閑,臣始可以言私矣。噫,臣質本虛脆,夙抱貞痼,奄奄作癃老之樣,其來已久,向於炎涼之交,偶嬰泄痢之症,始知暑濕所祟,謂可略治而旋瘳,第緣源委有受,療治昧方,訖今數朔於玆,一是苦歇無常。或痢變爲泄,泄變爲痢,痢輒爲血,泄輒爲溏,消毒宜涼,而涼之則積氣內肆,調中宜溫,而溫之則便道理急,此醫家所謂補瀉兩難也。於斯之際,眞元大脫,怪證層生,以臣自量,理宜無倖,而間經哭綴之強赴,享役之冒進,一倍添劇,十分危篤,登溷委第gg笫g,亦須傍助。淡糜稀粥,猶未順化,沈沈有朝夕垂盡之狀,重任在躬,又添一病,簿書之題判而力不能也,鞭算之句檢而精不逮也。夫以理財劇司,一任委屬,終至瘝曠而僨敗,則臣之罪大矣。古人有言曰人臣無病而言病者欺也,有病而隱忍不發者亦欺也。今臣實病,通朝之所共知也,臣若徒懷嚴畏,不一陳暴,則有非人子必呼之情,而自阻仁天欲生之澤也。玆敢收召神思,略構短章,仰首哀籲於憫覆之下。伏乞聖慈,矜臣言之斷由實告,念重任之不容虛縻,將臣惠局之任,卽許遞改,俾得以專精㕮咀,少延危喘,則臣之視蔭餘生,皆我殿下賜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豈可以一時疾恙,遽解此任乎?勿辭行公。
9月7日
[編輯]兼都承旨洪說謨〈病〉。行左承旨韓兢人〈坐〉。行右承旨趙徽林〈式暇〉。左副承旨李興敏〈坐〉。分承旨李宗秉〈病〉。右副承旨嚴錫鼎〈坐直〉。分承旨金漢益〈病〉。同副承旨李彙寧〈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啓曰,全羅道觀察使封進,來十月令宗廟薦新柚子,今初八日薦進,而景慕宮薦新柚子,則慶尙道例爲封進矣。本道所封,未及上來,莫重薦新,不可後時,依前例,以宗廟薦新加封柚子,同日一體薦進,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開城府留守趙秉夔移文,則以爲,今此式年麗王諸陵禮郞看審,見在不遠,而目下使星絡繹,廚傳之弊,亦係當念,依已例,以地方官代行,事合便宜云矣。在前如此之時,已有地方官代行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成載瑗、朴獜夏,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成載瑗、朴獜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吏曹判書洪鍾英疏曰,伏以珠邱移筮,玄隧重閟,追先之聖慕增廓,若初之群哀成嘷,臣以舊日宮官,白首不死,獲忝敦匠之列,復攀龍輴,雲鄕寢邈,人間摧腸,惟有沒身之慟而已。及夫酬錄之典,亦及賤臣,臣是晩後受任之人,其與終始勤勞諸臣,輥授一資,是役是恩,且感且愴,尤不禁淸淚之汍瀾也。仍伏念臣癃朽之狀,殆天之所廢,一自蹕域退歸,宿崇gg祟g復作,風邪乘虛而闖入,痰濕挾滯而痞塞,表裏夾攻,仍成痞證。霜秋此疾,乃是衰氣之劫界,日爲寒熱所鏖戰,無術抵敵,眞元全脫,凘綴轉甚,而昏囈床第gg笫g之中,又有添病之一端,卽臣見帶銓任是已。臣於拜命之初,揆以量入之戒,決知其萬不堪承,若不試而自阻,則是積誠祈免,徒歸飾讓,故抖擻未逮之見識,驅策難強之病實,黽勉趨膺,今已三箇月矣,冒沒行政,亦爲三數遭矣。隨才甄敍,都乏分曉,按簿唱注,亦多顚錯,動輒生疣,莫掩其醜拙,庶幾淵鑑之所燭悉,而臣雖欲儘力擔夯,粗效撮圭之報,譬如不操之縵,未讀之書,其於究不得而說不去何哉?況臣見狀,凜凜若朝夕難支,設或調治有方,少獲萬一之分減,彈束赴公,恐非時月計,每値政牌,專事違傲,輒致寮堂代斲,天官重務,不宜一任其瘝曠也。朝家事體,寧容若是之苟艱乎?臣之恆懷集木,殊非食息之可安,而凡人淹痾,必省其思慮,適其將攝,然後始可以流暢榮衛,譴祛證源。今臣則肩是鉅荷,心有牢束,竟若一此不已,轉輾深痼,縱令岐黃覘察,札砂對投,誠亦無奈何矣。疾痛困極,呼天而呼父母,常情之所必然,玆敢仰首鳴暴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汰臣見叨之職,俾重任無曠,殘喘獲延,不勝大願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重任何可輕遞?須加調攝,安心勿辭。
9月8日
[編輯]兼都承旨洪說謨〈病〉。行左承旨韓兢人〈坐直〉。行右承旨趙徽林〈坐〉。左副承旨李興敏〈坐直〉。分承旨李宗秉〈病〉。右副承旨嚴錫鼎〈坐〉。分承旨金漢益〈病〉。同副承旨李彙寧〈式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兵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都摠府摠管變通事草記,傳曰,竝許遞。
○政院啓曰,兼都承旨洪說謨,行左承旨韓兢人,行右承旨趙徽林,左副承旨李興敏,今日不爲仕進,同副承旨李彙寧,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申外懸病,竝牌招。
○備邊司啓曰,莊陵五年一次禮堂奉審,卽是定式,而今當年次,自春徂夏,連値事故,沿路之此時迎送,不可不念,待明春擧行之意,知委該曹,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今番經宿幸行時,各司飯供及外邑結所,多有摘奸事,前應敎李載元,副司果韓鎭棨,文備郞差下,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明日,順付勅權停例侍衛節目,當爲磨鍊,而判書未差,不得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禮曹啓曰,卽接陰城幼學朴鳳淳所志,則以爲,族孫能愚,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四寸弟浚愚第二子周冕,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能愚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朴鳳淳所訴旣如此,朴浚愚第二子周冕,立爲朴能愚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京畿監司李㘾移文,則以爲,麻田郡鄕校聖殿,年久頹圮,所見極甚悚悶,不可不及今修改雲。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成載瑗、朴獜夏,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成載瑗、朴獜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禁衛營啓曰,本營哨官李莘和,受由下鄕,過限不來,依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因遷園都監草記,預備內梓室奉往舊園時,興仁門門閾磚石,預爲掘去,分付各該司,前期修治事,允下矣。習儀涓在今月十二日,興仁門門閾磚石,自今初九日始役掘去,梓室奉往後,還爲塡補,而役軍,依例以轝士廳都遊軍中,量宜除出,使之赴役。令本曹郞廳一員,另加檢飭,每夜把子圍排,而把守軍兵,亦令御營廳,依例定送,限塡補間,與本門將卒,眼同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興仁門門閾磚石,今月初九日,始役掘去,梓室奉安後,還爲塡補,而每夜把子圍排,把守軍兵,令御營廳依例定送,限塡補間,與本門將卒,眼同守直事,自兵曹草記,允下矣。今日爲始,本廳京中哨軍二十名,哨官一員率領,限塡補間,輪夜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賢根爲都摠管,林肯洙、李章五、鄭德和、沈昌奎爲副摠管。
○遷園都監啓曰,今九月二十一日,預備內梓,室陪bb進b舊園所,二十四日,外梓室陪進新園所時,陪往大將,依例使之陪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此遷園時,預備內梓室,當爲奉往舊園,而梓室轝之高,較量於興仁門,則門高不足,門閾磚石,預爲掘去,然後可以奉往矣。以此意,分付各該司,前期修治,何如?傳曰,允。
○園所都監啓曰,園所開金井,在今初十日,臣與觀象監提調、禮曹堂上,依例除朝辭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京畿監司李㘾狀啓,驪州呈,以副司直金炳駿呈單以爲,徽慶園遷奉時,賤名又廁於輓章製述官之列矣。向於綏寢澟gg灤g朝之辰,用具短牘,冒煩天聽,蓋是草野賤品,不敢自居以在朝詞臣故耳,縱無此箇情實,目下疾病,無以自力,家常噉着,不省要領矣。情實則與前無異,疾病則有是難強,伏望據實轉聞,俾蒙早賜變通雲矣。馳啓。〈踏啓字〉。
○兵曹判書李景在疏曰,伏以臣,病痼識短,濫叨西臬,銖寸無報答之效,尋常積瘝曠之誅,聖明不以罪,司敗不之論,獲蒙解免,誠倖人也。不意中權恩除,遽下於未及復命之前,路左攀誥,榮耀無比,感戴寵私,拚棄廉隅,納節於前,受符於後,天地雨露,若偏臣身,退自循省,惶汗浹背,不知所以措躬。若其威望不足鈐轄列營,甄別無以稱塞群情,前旣悉暴微諒,抑亦已試蔑效,今何敢張皇架疊,自歸於飾讓之科,而竊有所憂歎者。顧今朝著之上,群彥濟濟,才器踐歷,十倍於臣者,不患無人,而臣昔以見職而按藩,今以見職而還朝,可謂左兜而右攬,無異朝遞而夕授,外內權要,有如非此莫可者然。在朝廷官人,不當若是苟且,在臣身過福,可期早晩狼狽,而間値事會,不敢言私,一再行政,瘡疣莫掩,滿心漸恧,無地自容。況臣稟質虛脆,積聚貞固,每當寒熱不調之候,有氣息欲殊之祟,日昨筵退,重添感冒,痰牽咳作,動彈不得。以才則本不襯合,以病則萬難強策,玆敢冒陳實狀,仰瀆崇聽。伏乞聖慈,將臣兵曹判書之任,特許遞改,回授可堪之人,俾戎政無闕,賤疾將息焉。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9月9日
[編輯]兼都承旨洪說謨〈病〉。行左承旨韓兢人〈奉命在外〉。行右承旨趙徽林〈坐直〉。左副承旨李興敏〈坐直〉。分承旨李宗秉〈病〉。右副承旨嚴錫鼎〈式暇〉。分承旨金漢益〈病〉。同副承旨李彙寧〈式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沈樂臣,以陪往大將,外梓室習儀事,興仁之門外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吏曹啓曰,通禮院右通禮李昌廷,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者,應敎李鍾淳,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馬兵都試,今九月初十日,設行於訓鍊院,而南營入直馬兵,以先試者替代,應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今此幸行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李判府事留都。
○承文院啓曰,今番齎咨官回便順付齎來傳訃遺誥一道,提調一員,陪進奉安於奉安閣,仍行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番齎咨官之回,有皇太后尊崇勅諭錄送咨矣。只以咨文分照,此與詔勅頒發,體例不同,方以訃勅順付,將伸慰謝之擧,則到今事面,慶典一款,合置勿論,只爲撰出回咨,兼付於進香使之行,何如?傳曰,允。
○祭酒宋來熙疏曰,伏以綏寢遷奉訖事,聖慕冞切,珠岡葉吉,睿孝益光,愴幸交摯,中外同情,臣一疾沈綿,四朔於玆矣。旣不能奔號於玄宮永閟之時,又不得奉慰於宸懷愴痛之際,分義都虧,不如無生。向以製輓之任,至承諭音,而適値臣疾病濱死,精神昏塞,只以草草數語,附覆於倅臣,而亦無自力構疏之勢,未卽悉暴,迄今荏苒。昔朱子嘗受進輓之命,遭遞未成,其後追敍本末,以見孤臣死不忘君之意,臣每讀至此,未嘗不三復流涕以爲,君臣之間,固當如此。臣苟非情勢之異在廷詞臣,則豈不欲憑藉文字,揄揚盛美,少紓臣子哀慕之情也哉?惟是虞人之守,難容破壞,不敢冒當,而違慢之罪,則有不可逭。且臣所帶之銜,非尋常庶官之比,而虛縻屢年,以貽曠廢之患而不知避,則是官爲侮也?此豈一日之可以假冒乎?伏願殿下,察此事理,亟許遞臣見職,仍命刋名選籍,聽其安意調病,以沒餘齒,兼治臣分義之虧,違慢之罪,以肅邦憲,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病思如不能屬文,姑已之何傷之有?爾其安心調理事。遣地方官傳諭於宋祭酒。
○副應敎李鍾淳疏,〈缺〉。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9月10日
[編輯]兼都承旨洪說謨〈藥院進〉。行左承旨趙徽林〈坐直〉。右承旨金炳雲〈未肅拜〉。左副承旨李興敏〈坐直〉。分承旨李宗秉〈病〉。右副承旨兪致善〈未肅拜〉。同副承旨朴永輔〈未肅拜〉。分承旨金漢益〈病〉。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洪說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進御加味拱辰湯前方中,加赤何首烏、白何首烏各一錢,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所叨之任,不宜久居郊外,且幸行不遠,卽爲還第事,令藥院傳諭於都提調。
○傳曰,遷園時守殯官,益平君�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守殯官單益平君�。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景在落點。
○傳曰,藥院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尹致秀落點。
○傳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金炳雲、朴永輔、兪致善落點。
○傳曰,呈告判義禁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在外泮堂許遞,今日政差出。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洪鍾英,參判李鍾愚,參議兪鎭五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洪鍾英,參判李鍾愚,參議兪鎭五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李鍾淳陳疏徑出,校理趙秉協內閣進,應敎金炳地,副修撰成載瑗、朴獜夏,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炳地,副修撰成載瑗、朴獜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成均館啓曰,臣聞居齋儒生等,今日夕食堂,不爲設行,馳詣泮宮,招致諸生,問其捲堂之由,則諸生等書進所懷以爲,伏以臣等,再次捲堂,五徹所懷,不加瀆擾之誅,每示寬假之憙gg意g,怵恩畏義,黽勉入堂,而本源未能劈破,處分終欠明白,則臣等抑鬱之情,固自如也,請略擧其槪而仰陳焉。尹宣擧父子,辱君背師,悖倫蔑義之罪,已有兩聖朝丙申處分,而彼輩所以藉口者,不過曰壬寅復官一事,此特出於遇慶廣恩之聖念。故故相臣金熤,以不必以儒賢待之爲奏,則正廟敎曰,當以此爲主,又於其疏批有曰,前日處分,旣雲過中,今日處分,自歸適中,夫過中適中者,以罪犯輕重,出入參酌之謂也。然則非謂全無可蔽之案,而特寬其一律之名而已,豈可藉此而冒以朝廷未復之諡,加以斯文通尊之稱乎?兩丙申處分之時,右袒宣、拯者,加於今日十倍,而不敢爲煽動縱恣之習。今乃謂天可欺,謂人可誣,敢爲此角勝之擧,迭投章疏,有若彼此對待者然,使殿下至於疑臣等以黨伐之習。夫黨伐者,各守已見,各尊所聞,究其歸則俱不戾乎義理之公,而只以是非未定,互相抵觸之謂也。豈可以淑慝邪正如黑白之不可混者,一切謂之黨伐者哉?雖以殿下之嚴於義理,恪於遵守,辭敎之間,或欠稱停,有曰由百世而紛紜者黨論,有曰非其是而是其非,有曰自是之癖,有曰彼此黨習,有曰稍過界限,亦非異事。至諭以各爲其師,師者道之所存也,背師者豈可爲人師,人亦豈可以背師者爲師乎?彼雖無識無恥,認以爲道之所存,其在壹民志靖世敎之道,豈可從以許之乎?噫,壬寅以後七、八十年之間,此道之不講久矣。故隄防漸壞,邪說復肆,至有朴弘陽、李若愚之跳踉無忌,欲售舊習,此若不打破源頭,明示好惡,方來憂虞,容有極乎?亟將尹宣擧父子官爵,竝施追削之典,以爲除亂本之道焉,臣等豈欲爲已甚之論哉?是亦由彼輩自啓其釁耳。夏望凶論,沿襲有本,吳爀、黃圭默之言,烏可已也?是固可奬而不可罰,殿下過加摧折,至謂之怪鬼之徒,旬朔之間,編配相續,士林之齎鬱,當復如何?曺錫雨之刊布凶書者,乍竄而旋宥,李若愚之倡投悖疏者,獨不施弘陽已被之律,刑政之失當,亦非細故也。凡此所陳諸條,卽擧國公共之論,若未蒙嚴賜處分,亟施錫雨、若愚當勘之律,還收吳、黃兩儒竄配之命,前後辭敎中,過中句語,卽爲還收之恩,則義理終無可伸之日,隄防將有益壞之慮。臣等抱玆耿耿,將欲倡率叫閽,以畢前日未盡之說矣。適値齎任之不備,末由治疏,弸結之懷,無以上格,自顧情蹤,可謂窮且隘矣,不敢自同無故,晏然處堂雲矣。臣以聖廟捲堂,事體至重,卽爲還入之意,多般開諭,諸生等終不回聽,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知道。本事之是非曲直姑舍是,諸生之動輒捲堂,視同恆茶飯者,此何事體?屑屑慢慢,言之昌披矣。口習聖經,朝夕所講論,只有此事而已乎?向者絲綸中,雖或有過當之語,出於調停之意,而國是則自在乎其間,古往今來,戴髮含齒之倫,孰不知其此箇是非也?實非更爲明辨者,諒此而還入之意,曉諭。
○又啓曰,本館草記,傳曰,知道。本事之是非曲直姑舍是,諸生之動輒捲堂,視同恆茶飯者,此何事體?屑屑慢慢,言之昌披矣。口習聖經,朝夕所講論,只有此事而已乎?向者絲綸中,雖或有過當之語,出於調停之意,而國是則自在乎其間,古往今來,戴髮含齒之倫,孰不知其此個是非也?實非更爲明辨者,諒此而還入之意曉諭事,命下矣。臣謹依聖敎,招致諸生,以批旨內辭意,曉諭勸入,則諸生等書進所懷以爲,伏以亂賊未討而期於必討,王章未伸而期於必伸,卽義理之當然,而爲臣子斷斷不可已之事也。臣等固知屢煩天聽,極涉悚惶,而猶且不避猥越,又此捲堂,豈得已而不已者乎?昨日所懷,亶出於討亂賊伸王章之義矣。及伏奉批旨下者,十行諄複,辭敎鄭重,而至於動輒捲堂,視同恆茶飯之敎,臣等誠萬萬惶蹙,不知措躬之所矣。第伏念臣等,忝居首善之地,朝夕所講者,卽是衛正學闢邪說之道也,而近日斯文之變,訖無已時,兇徒悖類,種下生種,國綱將至於陵夷,義理將至於晦塞,此臣等所以斷斷血腔,拚死仰籲,不能自已者也。豈敢故慝事端,視同茶飯乎?至於調停之敎,臣等於此,尤有所萬萬訝惑者,夫調停之道無他,正論者快伸之,使不得遏,邪說者痛斥之,使不得肆,然後民志以壹,世敎以靖,而自底於調停矣。今乃正論者反被斥退,邪說者反蒙優貸,輿情愈鬱,公議益激,是愈欲調停而愈不得調停也。殿下何不念及於此也?傳敎之下,兪音尙靳,亂賊有所未討,王章有所未伸,邪正是非,終歸混淆之境,臣等以此情蹤,何可抗顔入堂乎雲矣。臣等以捲堂體重,聖批鄭重,不可一向逡巡之意,屢度開諭,終不回聽,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知道。諸生之始終固執已見,此果立節守義之事乎?諸生事,可謂疾之已甚而又已甚矣。天下萬事,恕己而及人,則初無怨怒相加者,況此是非,古來已定之論乎?歷日空齋,事甚悶悚,爾其更爲勸入,可也。
○有政。吏批,判書洪鍾英,參議兪鎭五牌不進,參判李鍾愚進。吏批啓曰,判書洪鍾英,參議兪鎭五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沈舜澤爲校理,李會文、李晩運爲副校理,柳晏、李在聞爲修撰,姜冕奎爲敦寧都正,趙秉駿爲判義禁,洪鍾英、金炳喬爲同成均,李景在爲軍器提調,尹定鉉爲分內醫提調,金秉燮爲右通禮,李寅應爲典籍,陳復元爲順懷墓守衛官。
○再政。以金東元爲持平,申佐模爲司僕正,李雲翼爲典籍。訓鍊都監提調單李景在,禁衛提調單李景在,御營提調單李景在,上護軍安光直今加崇祿。大護軍權大肯、金大根,已上今加正憲,行護軍兪章煥今加嘉義,副護軍金應根、金淵根,已上今加嘉善,前經歷李祖植,前府使宋泰熙,已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故都事李輪祥贈吏參例兼,副摠管李章五考,贈吏判趙原永贈左贊成例兼,贈吏參趙鎭宜贈吏判例兼,已上判義禁趙秉駿兩代,兼春秋單趙昌敎。
○兵批,判書〈缺〉椒島鎭水軍僉節制使防守將兼豊川監牧官單李完熙。
bb○b再政。同知單金應根。
○判府事徐憙淳疏曰,〈缺〉。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9月11日
[編輯]兼都承旨洪說謨〈病〉。行左承旨趙徽林〈坐直〉。右承旨金炳雲〈坐〉。左副承旨李興敏〈坐直〉。分承旨李宗秉〈病〉。右副承旨兪致善〈坐〉。同副承旨朴永輔〈病〉。分承旨金漢益〈病〉。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同副承旨朴永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朴永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弘文館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修撰柳晏牌招入直,應敎金炳地,校理沈舜澤,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校理李會文,時在京畿楊州地,修撰李在聞,時在京畿始興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竝許遞。
○成均館啓曰,本館草記,傳曰,知道。諸生之始終固執已見,此果立節守義之事乎?諸生事,可謂疾之已甚而又已甚矣。天下萬事,恕己而及人,則初無怨怒相加者,況此是非,古來已定之論乎?歷日空齋,事甚悶悚,爾其更爲勸入,可也事,命下矣。臣薦伏承聖敎,招致諸生,以批旨內辭意,曉諭勸入,則諸生等書進所懷以爲,伏以臣等,不避瀆撓之誅,連陳鬱結之懷,歷日私次,恭俟處分矣。及伏奉批旨下者,以固執己見,疾之已甚爲敎,臣等誠滿心惶蹙,自愧忱誠淺薄,未能孚格天心也。夫義理至嚴,一或撓奪,則民彝將至湮晦,故其所固執,非一己偏私之見,而卽擧國公共之論也。亂賊未討,而一或容貸,則國綱必致隳壞,故期於必討而後已者,何敢爲疾之已甚之擧乎?噫,臣等今日之事,豈得已而不已者乎?一則好惡不明而民志未壹也,一則悖說肆行而當律尙逭也,一則薄竄旋宥而未足懲艾也,正論旣發而摧折遽加也,一則王言過當而是非易混也。凡此數條,實是公憤之所在,而非比私怨私怒之相加者,則恩誨之下,尤安得不萬萬抑鬱哉?處分未降,義理未伸之前,臣等雖被鈇鉞之誅,以此情蹤,何敢抗顔入堂乎雲矣。臣以捲堂體重,聖批若是截嚴,不可多日逡巡之意,縷縷開諭,終不回聽,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知道。當更有處分矣。斯速勸入。
○遷園都監啓曰,神輦以下各樣儀物,今九月二十一日,令各房郞廳,陪進舊園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此遷園發引時植炬,依丙午年例爲之事批下,而發引時刻,自禮曹更以丑時改付標啓下,則不可無擧火之節,沿路植炬,依例排立事,分付畿營,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啓朝爲留都大將。
○政院啓曰,摠戎使金炳冀,以遷園都監堂上,園所今方出去矣。所佩密符,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兼察置之。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崔光烈亦,造船之初,未能完固,渡海之際,以致折傷,身爲差員,不謹監董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藝文提學尹致秀疏曰,〈缺〉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9月12日
[編輯]兼都承旨洪說謨〈病〉。行左承旨趙徽林〈病〉。右承旨金炳雲〈坐直〉。左副承旨李興敏〈坐〉。分承旨李宗秉〈病〉。右副承旨兪致善〈坐直〉。同副承旨朴永輔〈病〉。分承旨金漢益〈病〉。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政院啓曰,陪往大將沈樂臣,外梓室習儀事,興仁之門外今方出去矣。所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政院啓曰,右副承旨兪致善,同副承旨朴永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朴永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弘文館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柳晏,副修撰成載瑗牌招入直,應敎金炳地,校理沈舜澤,副校理李晩運,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沈舜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成均館啓曰,本館草記,傳曰,知道。當更有處分矣。斯速勸入事,命下矣。臣謹奉聖敎,招致諸生,以批旨內辭意,更爲勸入,則諸生等以爲,聖敎若是鄭重,敢不相率還入,而雖晷刻之間,處分未下之前,卽義理未伸之日,情蹤轉益窮迫,不敢爲入堂之擧雲矣。臣以旣承恩批,卽爲還入,以俟處分之意,縷縷開諭,諸生等終不回聽,臣言辭拙訥,無以善誘而勸入,則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諸生之所以紛紜不止者,予所未曉也。若以曺夏望文字,追罪其人,則其人墓草已宿矣。有何關涉,而打起已冷之灰,致有此無限鬧擾,吳爀輩,何可無罪也?然多士之以前後辭旨爲抑菀者,予則雖出於調停之意,而不可不曲從,以盡待士之道,各爲其師及怪鬼之徒兩句語,特爲還收,旣欲若是優容,吳爀、黃奎默竄配分揀,因此思之,先正二字,是學者通尊之稱也。尹宣擧父子學術淺深,予固未詳,而今若曰明白純正,粹然無瑕之人,而稱之以通尊之稱,則亦非擬人必倫之義也。故正廟朝壬寅以後,大小絲綸間,絶不槪稱者,有可以仰認媺義也。咸須知悉,泮長以此傳敎,曉諭諸生,伏閤儒生處,亦自政院,曉諭退送。
○成均館啓曰,本館草記,傳曰,知道。繼伏奉傳敎下者,臣謹以聖敎內辭意,招致諸生,更爲曉諭,則諸生等以爲,聖敎若是鄭重,不勝感誦,而至於刑政,乃是朝廷間事,有非臣等所可硬論,義理則得以快伸,謹當相率還入雲。故仍設食堂,臣則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忠淸監司韓正敎狀啓,懷德呈以經筵官祭酒宋來熙呈單以爲,今見吏曹移文於本道,則徽慶園遷奉時,賤名混廁於輓章製述書啓之中,顧此薪憂,自夏組gg徂g秋,四朔危濱,委頓牀席,神思消落,前月灤遷,亦以是任,至承諭音,而未克承膺,今疾勢少無差減,牽強構草,其路末由,秪自悚隕,措躬無地,將此情私,據實報營,以爲轉聞,以爲移授他人之地雲。經筵官副護軍宋達洙呈單以爲,遷陵製輓事,至承恩諭,而猥越不敢製進,縮伏竢罪之餘,卽又見徽慶園遷奉時輓章製述官啓差之關文,尤切悚蹙,靡所容措,疎逖賤名,本不當竝齒於在廷詞臣之列,則冒昧承當,極涉僭踰,向日之不敢製進者,此也。區區迷執,今豈有異哉?屢犯違傲,不任悚慄,據實報營,以爲轉聞之地雲矣。馳啓,踏啓字。
○兵曹啓曰,宣傳官李敎鳳,以其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之職,不可不備,而宣傳官有闕之代,依例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冀大爲宣傳官。
○吏曹啓目粘連,前參判金正喜擊錚原情據,義禁府覆啓內,令吏曹稟處事允下敎是白乎所,觀此金正喜原情內辭緣,則爲其父魯敬追奪事也,前以臺啓方張,置之是白乎則,今亦依前置之,何如?啓,依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加背梁萬戶崔光烈矣本府議啓內,造船之初,未能完固,渡海之際,以致折傷,身爲差員,不謹監董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
○同副承旨朴永輔疏曰,伏以臣於見職,遞辭屬耳,不意聯翩華誥,又下於此際,臣誠感戴恩渥,敢不蹶起趨謝。第伏念,知事臣李若愚之進章也,臣亦聯參其末,而伊後堂疏之發,曰募曰脅,遣辭極其危險,臺章雖雲未徹,遍加詆斥,至有屛逐之請,被論之中,臣亦一人耳,非理相加,允宜無辯,有命卽膺,義固當然,第玆廉防之於立身,亦大矣。豈可行乎所無,晏若固有,竟自歸於放倒昌披之科哉?連事違忤,悚惶雖切,百爾思量,承膺無路,玆敢短章陳暴,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燭,亟遞臣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安微分,以肅朝綱,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旣未徹,則不必以此爲引,勿辭察職。
9月13日
[編輯]兼都承旨洪說謨〈病〉。行左承旨趙徽林〈病〉。右承旨金炳雲〈式暇〉。左副承旨李興敏〈坐直〉。分承旨李宗秉〈病〉。右副承旨兪致善〈坐〉。同副承旨朴永輔〈坐直〉。分承旨金漢益〈病〉。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傳香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政院啓曰,御營大將李熙絅,左邊捕盜大將尹義儉,以東、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李熙絅所佩命召,尹義儉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竝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捕將重任,亦不可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御將、捕將,禁將兼察,從事官發牌,聽傳敎。
○弘文館啓曰,校理沈舜澤,副修撰成載瑗,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沈舜澤,副修撰成載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備邊司啓曰,卽見平安前監司李圭祊分等狀啓,則尤甚各色gg邑g,不爲擧論,成川等十八邑,置之稍實,平壤等二十四邑,置之bb之b次,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各邑鎭帳外火田,限四分一權減,各鎭屬給代不足條,以各鎭間年儲留及營別置穀,從便區劃事也。其一,各宮房、各衙門及奎章閣所屬屯田,從實執摠,而其中閣屯之在於淸北者,一一籌摘,俾無冤徵事也。其一,陳田、火田,還加起執摠,依近例停免事也。全省農形,幸占均稔,兩等分劑,宜有斟量,依施,火田之權減給代,屯土之從實執摠與陳壤起摠,停免之請,已成年例,無足靳許,竝依狀辭施行,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敦寧都正姜冕奎上疏則以爲,臣本無敦寧,揆以格例,在所當遞。伏乞聖明,俯賜鑑諒,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公格,不可仍置,敦寧府都正姜冕奎,改差,何如?啓,依允。
○刑曹啓曰,傳曰,諸生之所以紛紜不止者,予所未曉也。若以曺夏望文字,追罪其人,則其人之墓草已宿矣。有何關涉,而打起已冷之灰,致有此無限鬧擾,吳爀輩,何可無罪也?然多士之以前後辭旨爲抑鬱者,予則雖出於調停之意,而不可不曲從,以盡待士之道,各爲其師及怪鬼之徒兩句語,特爲還收,旣欲若是優容,吳爀、黃圭默竄配分揀,因此思之,先正二字,是學者通尊之稱也。尹宣擧父子學術淺深,予固未詳,而今若曰明白純正,粹然無瑕之人,而稱之以通尊之稱,則亦非擬人必倫之義也。故正廟朝壬寅以後,大小絲綸間,絶不槪稱者,有可以仰認媺義也。咸須知悉,泮長,以此傳敎,曉諭諸生,伏閤儒生處,亦自政院,曉諭退送事,命下矣。謹依傳敎,全羅道泰仁縣定配罪人吳爀,江原道襄陽府定配罪人黃圭默,竝卽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敦寧都正姜冕奎疏曰,〈缺〉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9月14日
[編輯]兼都承旨洪說謨〈病〉。行左承旨趙徽林〈坐直〉。右承旨金炳雲〈病〉。左副承旨李興敏〈式暇〉。分承旨李宗秉〈病〉。右副承旨兪致善〈式暇〉。同副承旨朴永輔〈坐直〉。分承旨金漢益〈病〉。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政院啓曰,右承旨金炳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金炳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沈樂臣,以陪往大將,轝士軍點考事,慕華館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備邊司薦望,以金鼎集爲平安監司。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平安監司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洪鍾英,參判李鍾愚,參議兪鎭五,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
○奎章閣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望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修撰柳晏差祭,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朴獜夏園所都監都廳進,修撰一員未差,bb副修撰一員未差b,副修撰成載瑗,牌招入直,校理沈舜澤,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成載瑗,校理沈舜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以南宮瀅爲假內乘。
9月15日
[編輯]兼都承旨洪說謨〈坐〉。行左承旨趙徽林〈坐〉。右承旨金炳雲〈坐〉。左副承旨李興敏〈坐〉。分承旨李宗秉〈病〉。右副承旨兪致善〈坐直〉。同副承旨朴永輔〈坐直〉。分承旨金漢益〈病〉。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尹致秀,副提調洪說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日前處分以後,義分所在,宜有變動,而尙不退去者,角勝也力抗也。名之曰義理之辨,而先自不識義分之爲何事,則是不率敎之人也。如是曉諭之後,若又一向角勝,一向力抗,則決不當以待士之道待之矣。自政院嚴飭退送。
○傳曰,俄以伏閤儒生事,有所曉諭,而今此臺疏,出於爲國之心乎?苟有一分爲國之心,則日前處分後,惟當以寅協和衷,爲互相告誡之義,而不此之爲,必欲壞亂朝象者,bb此b是果何心?不可以臺言,有所典恕。正言李亨會,施以投畀之典。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頃以富寧、慶興舊逋,道臣更爲沿泝年條,根究源委,守令則分別始掩民逋,流亡及鄕將吏奴令則懸錄數爻後,勘充限排,或不得已仰請蠲蕩者,具由登聞,更爲稟處之意,筵奏行會矣。卽見咸鏡監司金輔根狀啓,則以爲,富寧還逋中,民還未捧折米六千六百十九石零,官屬逋還折米一萬一千三百七十二石零,流亡絶戶還折米二萬一千四百三十六石零,慶興還逋中,民還未捧折米四千九百八十八石零,官屬逋還折米一萬二千四百四十九石零,流亡絶戶還折米三萬一千五百二十二石零,而兩邑積漸之逋,其年已久,還簿蕩然,間多無稽,自己亥巨浸之後,薦値歉荒,流亡相續,仍成逋藪,虛耗增摠,遂至累萬鉅逋,雖有若干石捧入之數,勢同弩末,必至民穀俱失,無邑乃已,兩邑民逋與官屬逋,竝限十年除耗排捧,流絶還段,竝施蠲蕩之典事,請令廟堂稟處,而己亥以後掩逋守令姓名,開錄於後,其罪狀,令攸司稟處,負逋鄕將吏奴令等段,照法勘處計料爲辭矣。糴法之蕩然,何邑不然,而今此兩邑,不過荒邊斗小之處也。虛留穀之爲近九萬石,誠亦前所未有之變怪也,而十七年之間,吏奸鄕弄之蠹蝕其中,虛張名目者,又當何限也?第念始旣不能杜塞於逋發之初,又不能鉤覈於逋滋之際,而今若徒按文簿,責徵元數,則蕞爾小邑,非但措辦無路,畢竟民吏俱散,公私無補,不容不以經法以外之事,特施曠蕩之典,富寧流絶還折米二萬一千四百石零,慶興流絶還折米三萬一千五百石零,依狀請,姑以未捧懸錄,外此兩邑民未捧及官屬逋,限十年除耗排捧,而此非每每輕許之法矣。自今年爲始,苟或有升合虛留如前滋長處,則該守令,以始逋律施行,前此守令,雖無始逋之名,其爲掩逋,則當律自在,令該府拿勘,而各年所捧多小,宜有本律中分等區別者,以此意分付,官屬逋中石數最多之漢,令道臣到底査實,一依義城逋魁bb例b,嚴刑三次,限己身絶島爲奴後,使之狀聞,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平安監司李圭祊,在任卒逝矣。返柩時擔軍,依法典題給事,分付所徑各道,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洪鍾英,參判李鍾愚,參議兪鎭五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禮曹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十五日日次奉審,則第一室、第三室、第四室、第五室,龍床上所鋪彩花草蓆,鼠咬狼藉,第二室,龍床上有一處,鼠咬穿傷,可容一指,鼠矢散在,故黑糖二盤,布寘於楹下,而極爲驚悚雲矣。莫重殿內,有此不潔之患,萬萬未安,而見今日勢已暮,無以詳審,臣鍾應待明朝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奎章閤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修撰柳晏差祭,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朴獜夏園所都監都廳進,修撰一員未差,副修撰成載瑗,牌招入直,校理沈舜澤,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武藝別監一百五十二人饌價錢,每日每人各三錢,門旗手二十三名,每日每名一錢五分,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摠戎廳啓曰,本廳千摠李熙鐵,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亨會疏曰,伏以臣,以月前徑出承旨李參鉉、趙文和事,有所論斥,而彼之負犯,若是叵測,臣之請罪,止刋削,聖批若曰,其徑出之章,語甚乖激,遽降刋削之命,意謂臺閣,繼而有加律之請,必論臣緩討之罪,歷日惶懍,屛息靜俟,乃於大僚筵奏,有兩人竄配之請,臣尤不勝悚恧之至。仍伏念,兩大僚所奏,寔出於防微杜漸之意,而明白剴切,辭嚴義正,殿下何爲而靳其允兪也?臣竊訝惑焉。臣於目前事,不能無漆室之憂,嘗欲略陳梗槪,以效納牖之忱,而緘默未遂,卽伏見太學儒生捲堂後處分下者,有傳敎中兩句語還收之敎及竄配儒生分揀之命,且聖敎若曰,先正二字,學者通尊之稱,以通尊之稱,稱之於尹宣擧父子,則亦非擬人必倫之義,又擧正廟朝壬寅以後絲論gg綸g間絶不槪稱者以明之。大哉王言,輿情由玆而少洩,義理因是而可伸,爲今日臣子者,孰不莊誦攢祝,而以臣戇騃,竊以爲未盡也。噫,近日禍本,專由於曺錫雨之刊行其祖夏望凶書,斯文之變出矣。今於國是已定之後,有此邪說熾行之漸,輿論之所必討,王章之所難貸,而薄竄旋宥,太欠寬縱,所以群情抑鬱,士論峻發,其推本溯源之說,卽斬草除根之意,而聖度包涵,不賜允兪,反加摧抑,則爲一邊人地,可謂陽春時雨,不足以喩其澤者也。苟有一分彝性,則所當銜恩怵畏,感戴洪私,而一自其後,變怪層生,幸行之時,搢紳之不欲陪扈者幾人,舍菜之夕,齎gg齋g儒之不參將事者幾人,朴弘陽之投匭,李若愚之聯章,相繼迭出,悖筆醜墨,胡辭亂說,有不忍正視者矣。朴弘陽則旣被有北之投,今姑勿論,至於李若愚,年爵旣高,有非新進浮薄者類,而不悛死黨之習,甘作唱聲之首,當場擧措,已極悖惡,況其爲說,隱映溷占,變幻拶逼,自干誣罔之科,亦一朴弘陽之一圈套也。臣謂曺錫雨,亟下還配之命,李若愚,亦施投畀之典,以示斯道大一統截然不可犯之意。且以李參鉉、趙文和言之,究厥所犯,竄配之典,斷不可已也。臣又所有萬萬駭惋者,日前同副承旨朴永輔,假託難冒之狀,敢肆懷懟之習,旨意牴牾,辭氣悖妄,以堂疏臺章,歸之危險,且曰詆斥,至有非理相加之語。噫,此何變也?駁正之論,誣以危險,鸇逐之章,歸之詆斥,然則渠輩之聯疏,果不駭妄,而諸臣之評彈,反加齮齕耶?況其時堂疏臺章,無非堂堂正大之論,眷眷忠愛之忱,而乃敢一筆句斷,直曰非理相加,其譸幻爲說,已甚無論,縱恣無憚,胡至此極?且都憲疏,未塵乙覽,則在下又何敢以此爲言乎?第念近日彼邊之背公循私,誣上干紀者,動以千計,而聖上,每軫含蓄之度,屢勤調停之敎,而彼輩之噂𠴲睢盱,跳踉躑躅,愈往愈甚,雖於尋常章奏,必有憤懟辭色,甚矣黨習之壞人心術。若此不已,則調停無日,臣請朴永輔,爲先施以刋削之典,以懲後來焉。臣因此而又思之,殿下旣於館學之儒,優賜恩批矣。見今八域人士,浹月叫閽,抱書守夜,臣雖未知疏辭之何如,而屢承退送之命,終無撓屈之意,其言之讜直,從可揣知,伏願亟命捧入,虛心採納焉。bb答曰b,省疏具悉。
○同副承旨朴永輔疏曰,伏以臣,卽伏見正言李亨會陳疏到院者,則尾有臚列臣罪狀,至請刋削,臣以此情蹤,何可晷刻仍冒於職次乎?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職,勘以當律,俾微分安焉。省疏具悉。此不必如是深引,卽爲入來。
9月16日
[編輯]兼都承旨洪說謨〈別入直〉。行左承旨趙徽林〈別入直〉。右承旨金炳雲〈別入直〉。左副承旨李興敏〈坐直〉。分承旨李宗秉〈病〉。右副承旨兪致善〈坐直〉。同副承旨申錫禧〈別入直〉。分承旨金漢益〈病〉。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傳香承旨,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龍宮縣監朴宗琰,前監牧官朴鄕壽,別看役差下事,分付遷園都監。
○傳曰,遷園時初二度習儀,兼行於三度習儀。
○傳曰,來十月初二日,當詣徽慶園親進香矣。該房知悉。
○傳曰,聞伏閤儒生,尙不退去雲。苟有分義道理,寧容如是乎?至於政院擧行,若能到底曉諭,則豈有不遵敎之理也?視若尋常,極爲可駭,當該承旨,從重推考,儒生則卽爲嚴飭退送後入稟。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洪鍾英,參判李鍾愚,參議兪鎭五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更爲牌招,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兵曹判下徽慶園幸行時軍令,十月初二日出宮,殯宮展拜,自闕門十五里,親進香,當日還宮。
○傳曰,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遷園都監啓曰,舊哀冊後記文字,自都監成出入刻事,草記允下矣。舊哀冊空帖後記,依各年遷奉時例,以後三十三年乙卯十月初八日,遷奉於順康園後崗,仍以舊哀冊移安,成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今日別入直承旨,當爲備員,同副承旨朴永輔,旣有隻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錫禧落點。
○政院啓曰,新除授承旨申錫禧,以前任順天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又啓曰,今日別入直承旨,當爲備員,新除授同副承旨申錫禧,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啓曰,守宮檢校直閣尹定鉉,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臣鍾應,進詣永禧殿奉審,則第一室、第三室、第四室、第五室,龍床上彩花草蓆,有鼠咬之痕,第二室龍床上彩花草蓆上一處,鼠咬穿傷,果如殿官所報,第二室龍床上褥席下排黃花席一處,鼠咬穿傷,第四室五峰屛後壁下中防上,有僅容二指之鼠穴,故爲先從便防塞,而莫重殿內,鼠穿之患,若是狼藉,極爲驚悚,修改之節,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此幸行時,右邊捕盜大將沈樂臣,以西班陪從隨駕矣。捕將重任,不可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左邊捕盜大將尹義儉,回鑾間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九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日次,而幸行相値,後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九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試官望,十九日當爲擬入,而幸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幸行時,右邊捕盜大將沈樂臣,以西班陪從隨駕,左邊捕盜大將尹義儉,姑令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尹義儉,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九月二十日,禁軍戎器點考日次,而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軍習陣,當爲設行,而本曹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官將校軍兵武藝別監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文院啓曰,月食已過,禮部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於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校理金世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金世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義禁府啓曰,正言李亨會,施以投畀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李亨會,全羅道金溝縣投畀,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洪鍾英,參判李鍾愚牌不進,參議兪鎭五進。吏批啓曰,判書洪鍾英,參判李鍾愚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基周爲正言,金世鎬爲副校理,韓鎭棨爲修撰。金鍏爲判尹,平安監司單金鼎集。
○兵批,兼平安道兵馬水軍節度使、管餉使單金鼎集。
○京畿監司李㘾疏曰,伏以臣母,年迫八旬,素抱貞痼,氣力凜綴,雖在粗寧之時,隨症對劑,式日爲常,臣自入籍,凡卄餘年,未敢有遠遊之心,早圖恩暇,冀遂乞養,不意聖恩天大,畀臣此任,養以便近,爲人子道,榮已至願已遂矣。惟以毫無報答,動輒僨誤,自拜命之初,無往非竢勘之日,居恆憂懼,若涉淵氷,顧今臣母,當此節交,舊症新祟,迭相添加,補瀉俱難,醫藥罔效,臣母今在城第,臣早入暮出,簿書期會,每當淹時而曠務者。且街鍾一下,雖一城之隔,漠若萬重,寢夢若驚,是以方寸擾亂,心手不應,將何以抖擻神精,要領事務乎?惟玆畿輔重地,雖尋常少事之時,猶不當若是瘝曠,況今大役,當前嚴急,重以鹵簿戒儀,隔在一日,臣方以蹕路導駕,責任攸重,推諉無所,則臣於今日,何敢言私,而以若情實,暫刻離捨,亦非敢情私所可堪耐,矧又將費四三日子乎?臣聞疾痛則呼父,窮窘則呼天。蓋情發於中,言無所擇,豈以呼號之故,謂無嚴畏之心也?今臣所憂灼,不止於疾痛窮窘而已,殿下之於臣,天地也父母也,安得無仰望於今日也哉?不避嚴畏,冒死仰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深加憐察,亟遞臣藩任,俾得安意扶護,仍治臣僭妄之罪,以爲爲人臣不職者之戒,不勝大願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
9月17日
[編輯]兼都承旨洪說謨〈隨駕宿〉。行左承旨趙徽林〈隨駕宿〉。右承旨金炳雲〈隨駕直〉。左副承旨李興敏〈隨駕宿〉。分承旨李宗秉〈病〉。右副承旨兪致善〈隨駕直〉。同副承旨申錫禧〈隨駕宿〉。分承旨金漢益〈病〉。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楊州牧行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水踰村,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詣樓院,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詣楊州牧行宮後,藥房、內閣、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守宮假承旨兼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軍兵路上留駐。
○乙卯九月十七日辰時,大駕詣楊州牧行宮。幸行入侍時,兼都承旨洪說謨,行左承旨趙徽林,右承旨金炳雲,左副承旨李興敏,右副承旨兪致善,同副承旨申錫禧,〈缺〉原任直提學金大根,檢校直閣金炳㴤,檢校待敎洪淳穆、金炳弼,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白布戎服,乘馬出宣化門。藥房提調尹致秀,副提調洪說謨進前問候,仍留gg由g協陽門、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宣傳官啓稟招搖旗三行分列,進發至宗廟洞口,通禮跪啓請降馬,上降馬步過,乘馬出興仁之門。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鑼鼓作,至水踰村,上降馬入幄次。小頃,兵曹判書進軍令命三吹,上出次乘馬,至樓院晝停所,宣傳官啓稟鳴金三下鑼鼓至gg止g,鳴鑼邊旗幟左右分立,上降馬入幕次。小頃,兵曹判書進軍令命三吹,上出次乘馬,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招搖旗三行分列,進至長水院,上降馬乘轎,至碑隅店,降轎乘馬,至楊州牧行宮,宣傳官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鳴鑼邊旗幟左右分立,上降馬入行宮。〈缺〉。
9月18日
[編輯]兼都承旨洪說謨〈隨駕宿〉。行左承旨趙徽林〈隨駕宿〉。右承旨金炳雲〈隨駕直〉。左副承旨李興敏〈隨駕直〉。分承旨李宗秉〈病〉。右副承旨兪致善〈隨駕宿〉。同副承旨申錫禧〈隨駕宿〉。分承旨金漢益〈病〉。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楊州牧行宮。停常參、經筵。
○經宿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守宮假承旨兼遣承旨口傳朝夕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守宮藥房、閣臣、承旨、留都三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詣西屹廊,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詣光陵,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謁親祭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親看審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詣西屹廊,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詣楊州牧行宮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隨駕軍兵,令各其營饋粥。
○傳曰,光陵親祭時亞獻官以下,別單書入。
○訓鍊都監啓曰,謹依下敎,隨駕將官、將校、軍兵等處,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隨駕軍兵,令各其營饋粥。
○訓鍊都監啓曰,謹依下敎,隨駕將官、將校、軍兵等處,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卯九月十八日寅時,大駕詣光陵展謁親祭,仍詣看審處所,親看審幸行入侍時,兼都承旨洪說謨,行左承旨趙徽林,右承旨金炳雲,左副承旨李興敏,右副承旨兪致善,同副承旨申錫禧,〈缺〉原任直提學金大根,檢校直閣金炳㴤,檢校待敎洪淳穆、金炳弼,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白布戎服,乘轎出行宮門,藥房提調尹致秀,副提調洪說謨進前問候,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鑼鼓作,招搖旗三行分列,進發至西屹廊,上降轎入幄次。小頃,兵曹判書進軍令命三吹,上出次乘轎,踰祝石嶺,至案山隅,上降轎乘馬,至陵洞口,宣傳官啓稟鳴金三下鑼鼓止,旗幟左右分立,上降馬乘輿入齋室。少頃,上改具翼善冠、黲袍、烏犀帶,出次乘輿,至紅箭門外降輿,入就版位,行謁陵禮,仍詣陵上奉審,碑閣奉審訖。親祭時至,贊禮導上詣版位,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陞詣神位前,贊禮跪啓請跪,上跪,三上香執爵奠爵如禮,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校理沈舜澤,讀祝文訖。贊禮導上降復位,亞獻官判府事朴晦壽,終獻官判府事金興根,行禮如儀訖。上行四拜禮,仍詣望燎位望燎訖。贊禮啓禮畢,上仍行辭陵禮,大臣進前問候訖。上出紅箭門外乘輿,還入齋室。少頃,上改具白布戎服,乘輿詣看審所。上曰,時、原任大臣率相地官入侍。上曰,相地官中,只以屢次看審圖形者入侍,其外勿爲入侍。上曰,卿等則今番看審後,所見與所聞,何如耶?各以所見陳之。領府事鄭元容曰,臣以凡眼,有何確見可以仰達乎?惟願下詢於相地官焉。判府事朴晦壽曰,向來已雖看審,而今又看審,則疏斥樹木之後,所見與前見時顯殊矣。判府事金興根曰,臣於向者看審之行,則自後崗踰入矣。今則直自前面而上來,所見果異於前度矣。上曰,予亦所見,異於所聞矣。前聞此處,極爲高峻雲矣。今到山底,自下而望,不甚高峻,及夫登臨,亦不太高,且予雖未諳山理,而龍虎均的之中,靑龍尤爲重疊雄威矣。晦壽曰,聖敎誠爲至當矣。向於樹木蓊鬱之時,則所見或慮高峻矣。今番看審於疏斥之後,則果無高峻之嫌矣。上曰,相地官以次各奏也。向時圖形看審者,爲五人耶?晦壽曰,果爲五人矣。相地官梁鍾華曰,臣於前後看審,每有山論仰奏,今日所見,別無異同,而龍穴砂水之爲上吉貴格,無容更達矣。元容曰,爾等如有一毫與前見有異者,更爲詳奏也。鍾華曰,今於疏斥後,詳細看審,則穴處之平穩,尤有勝於前日看審時也。相地官劉允晦曰,龍穴之眞的,局勢之極吉,已爲備盡於山論與筵奏,今不必更爲架疊,而樹木疏斥之後,詳察穴場,則形證尤爲眞的,而龍虎砂水之明麗緊密,無異於前見矣。相地官朴京壽曰,龍勢雄偉,穴處尊重,局勢抱裹,明堂寬暢,水口緊密,少無異於初再看審,且疏斥之後,溝瀆尤爲分明,穴場不高不低,允合大用,而卽聞追入相地官金貞坤,以水口一砂之橫亘爲微欠者,渠意則雖出於備盡看審,而臣意則有所不然者。水口之處鎖,如非戈戟,無以合格,穴且尊嚴,則坐下之砂,皆穴所用,元非可欠也。且若無是砂,則堂水直流,必無屈曲之格,此砂之有,果無少疵,此砂之無,還爲失格矣。臣於今日,如不先爲卞破,則必將有人言,故敢此詳達矣。相地官洪庭河曰,臣之前後看審,至於四次,而其來龍之尊貴,垣局之圓淨,穴形之豊備,水口之關鎭,案山之拱揖,已爲詳陳,今日所見,別無異同,似無更奏,然追入地師金貞坤,以水口一砂之橫亘,指以爲虎射龍之微欠者,雖是渠詳審之意,而臣等初看審時,亦有此論,故諸地師廣議曰,此砂稍有尖銳之樣,然砂形低垂,內開平面,砂頭亦爲平坂,少無鎖射之形,尤爲受氣受水之砂,局內諸水,盡收到堂,且龍穴本爲尊嚴,如此低下之砂,俯看壓臨,初無可疑之端,故前日山論與筵奏,詳細陳達矣。上曰,初看之人,似不若諸人屢度看審之爲詳備矣。且豈可以渠之一言,而不用衆論之歸一耶?況以予所見,似不足爲欠矣。相地官南定斗曰,龍身之起伏尊嚴,作穴之眞的無疑,已無可言,而乙辰方暫低之論,白虎邊一砂之說,入首後氣旺之言,或有以此云云者,而如許大地,有此少疵,反爲大穴之成格也。上曰,靑龍重疊回抱,固爲端正,內案所見,極好矣。定斗曰,靑龍果所謂多字靑龍也。且以主案坐向言之,則此山以亥脈爲主,亥坐當爲正中,第一上格也。壬坐則次於亥坐,而若値山運合吉之年,則亥爲大吉矣。元容曰,爾等次第進前,坐向詳質而奏也。鍾華曰,此山之爲亥坐,卽古昔已有之定論,且以主案相對之局面看之,亦合於亥坐,而壬坐則今年看審時始有之言,然壬坐法理,亦無不可,而但主案端的,少有遜於亥坐矣。上曰,壬亥本是同宮,而壬坐亥分金,亥坐壬分金,固是爾等之常法,況內外異向,法亦有之,則可以援用否?綏陵坐向,亦有內外之異,則何獨難愼於此地耶?允晦曰,內乘生氣,外迎堂氣,乃是古人所訓,而今此看審處,則乾亥之脈專勝,故亥坐似是通氣,然若以明年之運之不合亥坐,而以壬坐用之,則亦不悖於地家法理也。庭河曰,內外兩向之說,雖出於收氣收堂之義,然似不如內外同向之爲堂堂正正也。鍾華曰,壬坐亥分金,則亦合於迎官就彔,內乘外接之吉格也。上曰,穴處何爲不在於稍上,而顧以稍下爲定耶?庭河曰,順康園則穴爲苽體,在於峰巒之下,而此處則與順康園不同,故穴場當在此矣。上曰,始聞此處補土之役,當浩大雲矣。今來看審,所見不至如所聞,而若以三層階補土,則似不知難矣。庭河曰,龍脈亥長,穴場下垂,唇氈稍短,衆說皆以補土之役當不小爲言,然第以近處先陵證之,則光陵自魂遊石以下,爲四層階砌,故唇下不爲阧絶,土役亦不浩大者,蓋因其山勢而不改天形也。上曰,陵園補土,自然之勢,然近來陵役,全以平直爲主,小無層階者,亦非古法,今則以層階補土,不失本形,似好矣。庭河曰,聖敎誠爲至當矣。上曰,穴後主山,當親往看審矣。仍步上巒頭曰,此山局勢,如人兩袖張拱,中有一脈,端的下垂,儘是吉格也。允晦曰,龍虎皆出自本身,拱抱正穴,而祖山迤迤落脈,反爲樂山,撐後而尊嚴,且後局環擁爲明麗,誠爲上吉之地矣。京壽曰,一家骨肉,好作一局之地也。上曰,後局多有民畓,是爲悶然。仍步下穴處曰,予伊今以後,始可以免不孝矣。如此吉地,眞可謂天與之宅也。是豈人力攸致耶?元容等曰,聖孝所感,吉岡肇卜,臣民慶祝,曷有其極?上曰,今番親審,卽再看審耶?晦壽曰,今旣親行看審,則豈可待再三看審後始可議定耶?上曰,封標則當擇日擧行耶?興根曰,古人旣以亥坐爲上吉,而相地官等,亦以壬坐稍欠,不如亥之爲吉雲,則旣得如此吉地,而必以利年擧行,尤爲萬全無欠之道也。還宮後,更爲爛商擧行,恐好矣。上曰,還內後更議爲之也。看審訖。上還入齋室,少頃,兵曹判書進軍令命三吹,上乘輿出齋室,至陵洞口,上降輿乘轎,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鑼鼓作,招搖旗三行分列,進發踰祝石嶺,至西屹廊,上降轎入幄次,少頃,兵曹判書進軍令命三吹,上出次乘轎,還詣楊州牧行宮,〈缺〉。
9月19日
[編輯]兼都承旨洪說謨〈坐〉。行左承旨趙徽林〈坐直〉。右承旨金炳雲〈坐〉。分承旨李宗秉〈病〉。左副承旨兪致善〈坐直〉。右副承旨申錫禧〈坐〉。分承旨金漢益〈病〉。同副承旨尹滋悳〈未肅拜〉。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經宿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守宮假承旨兼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守宮藥房、閣臣、承旨、留都三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還詣樓院,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還詣水踰村,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光陵親祭時亞獻官以下別單,傳曰,亞獻官行判中樞府事朴晦壽,終獻官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根,各熟馬一匹面給,贊禮禮曹判書洪鍾應內下虎皮一令賜給,陵司參奉李啓淳,本陵令金炳敍竝陞敍,執禮修撰柳晏,大祝校理沈舜澤竝加資,執尊兵曹正郞趙憲燮,祝史司僕正申佐模,齋郞副司果尹致聖,贊者引儀李鼎基、李仲淵,謁者兼引儀趙學慶、朴履坤,贊引假引儀金宅基、權述仁,祭監監祭南浚、趙秉岳,左通禮白宗傑,右通禮金秉燮,贊儀曺百承,東西唱引儀李鼎基、李仲淵,竝兒馬一匹賜給,其餘事知守僕、守僕、員役、守護軍等,竝依壬子年例施賞。
○傳曰,今番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
○傳曰,光陵親祭時禮房承旨洪說謨,加資屬耳,內下虎皮一令賜給。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賞典下批。
○傳曰,軍兵路上留駐。
○傳曰,達摩洞封標,待利年擇日擧行。
○傳曰,燕山君墓所,遣承旨致祭。
○傳曰,麟坪大君墓所、道峰書院,遣承旨致祭。
○傳曰,淑善翁主墓所,遣內侍致祭。
○傳曰,坡平府院君內外祠板,遣禮官致祭。
○傳曰,淸原府院君墓所,遣地方官致祭。
○傳曰,兵曹判書、先後廂大將,率今秋仁陵幸行以後隨駕軍兵,賞試射。
○傳曰,原任待敎金炳德馳詣華寧殿,奉審摘奸,仍詣健陵、顯隆園,一體奉審以來。
○奎章閣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閣尹定鉉,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滋悳落點。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衛外擊錚罪人洪百榮等四十二名,移送秋曹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黃海監司金在淸狀啓,遂安郡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政院啓曰,陪往大將沈樂臣,轝士軍點考事,慕華館〈缺〉出去矣。所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兵曹啓曰,今此遷園發引三度習儀時,陪衛以下各差備軍兵,一依正日例擧行,而取考謄錄,則挾靈轝軍前後射隊軍兵,竝拜標信解嚴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本廳哨官南錫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洪鍾英,參議兪鎭五竝留都,參判李鍾愚進。吏批啓曰,判書洪鍾英,參議兪鎭五竝留都,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光陵親祭時大祝弘文館校理沈舜澤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又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朴蘭壽爲校理,尹致賢爲修撰,趙秉恆爲戶曹參判,沈舜澤爲敦寧都正,李興敏爲大司成,洪在喆爲知經筵,洪鍾應爲弘文提學,洪說謨爲司譯提調,李承九爲東學敎授,修撰柳晏,校理沈舜澤,已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中樞加設單趙得林。
○乙卯九月十九bb日b卯時,大駕還宮擧動入侍時,兼都承旨洪說謨,行左承旨趙徽林,右承旨金炳雲,左副承旨李興敏,右副承旨兪致善,同副承旨申錫禧,〈缺〉原任直提學金大根,檢校直閣金炳㴤,檢校待敎洪淳穆、金炳弼,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白布戎服,乘馬出行宮門,藥房提調尹致秀,副提調洪說謨進前問候,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鑼鼓作,招搖旗三行分列,進發至乘鶴橋,上立馬。上曰,承史入侍。軍士房承旨李興敏,記事官洪承裕、洪淳大,檢校待敎金炳弼,以次侍立。上曰,今見疏儒輩列立衛外,擧措極爲無嚴,所謂疏首,拿入,可也。仍命宣傳官曰,拿入節次,卽爲擧行。宣傳官卽出信箭開作門,疏首拿入,節次將欲擧行之際,都承旨洪說謨追入進前奏曰,儒生輩雖極無嚴,在聖朝優容待士之道,還宮後處分,何所不可,而恐不必路上,有此過中之處分矣。伏望特加三思焉。上曰,前聞儒生輩,多日伏閤雲,故屢下嚴敎,使之退去,而不思分義,終不退去,至有此駕後追到,排立路次之擧,此何貌樣,係是亂類,此輩豈可以待士之道待之乎?此都由於國綱之蔑如而然也,所以使之拿入也,促令擧行。說謨曰,嚴敎之下,屢次仰達,極爲悚惶,而疏儒事,雖萬萬無嚴,然不患無從後嚴處之道,而何至於路次之有此擧乎?上曰,儒生亦臣子,而不識分義,有此冒禁力抗者,寧不可駭乎?說謨曰,聖敎誠然矣。此是冠儒服儒之類,還宮後別般嚴處,有何不可,而豈至於如是過中乎?伏願更思處分之道焉。上曰,此輩此擧,豈出於爲國之心乎?予豈不知待士之道而然也?仍敎拿入寘之,上疏捧入。說謨曰,聖敎至此,誠爲欽仰,而拿入分揀之意,先爲命下後,使之捧疏,好矣。上曰,拿入分揀,可也。興敏仍傳於宣傳官,卽下分揀之敎,使之出送作門外,興敏、承裕,承命出作門外,承裕持儒疏入來。說謨仍進曰,旣令捧疏,伏未知處分之如何,而儒疏今方持來矣。上曰,使之捧疏者,當有自此處置之道而然也。仍敎燒火。說謨又進前奏曰,論其擧措,雖甚無嚴,係是儒生封章,則不必燒火矣。兵曹判書李景在追入奏曰,知申所奏,誠爲得當,萬餘章甫之疏,如至燒火,則恐有欠於待士之道矣。伏望更加深諒焉。上曰,卽地燒火,何所靳惜,而所奏如此,知申,須以事當燒火而特出待士之道,還爲出給,爾等卽爲退去,更勿如是之意,嚴飭退送,可也。說謨承命出去,招致疏儒,嚴辭飭諭後,出給疏本而退送,進發至樓院晝停所,宣傳官啓稟鳴金三下鑼鼓止,旗幟左右分立,上降馬入幕次。少頃,兵曹判書進軍令命三吹,上出次乘轎,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鑼鼓作,進發至水踰村,上降轎入幄次。少頃,兵曹判書進軍令命三吹,上出次乘馬,至興仁之門外,宣傳官啓稟鳴金三下鑼鼓止,上入興仁之門,至宗廟洞口,上降馬步過,乘馬入敦化門,由進善門、肅章門,入協陽門,兵曹判書啓稟敢gg放g仗,承旨請出標信解嚴,上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9月20日
[編輯]都承旨金炳雲〈未肅拜〉。分承旨李宗秉〈病〉。左承旨兪致善〈坐〉。右承旨申錫禧〈坐直〉。分承旨金漢益〈病〉。左副承旨金𪼭〈坐直〉。右副承旨李聞榮〈未肅拜〉。同副承旨趙秉學〈未肅拜〉。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尹致秀,副提調洪說謨啓曰,祗謁仙寢,聖慕克仲gg伸g,回鑾萬安,群情胥悅,移蹕屢日,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再明日眞殿茶禮,當自內親行矣。該房知悉,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二品以上入參。
○政院啓曰,同副承旨尹滋悳,時在京畿交河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都承旨、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𪼭、李聞榮、趙秉學落點。
○政院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金𪼭,右副承旨李聞榮,同副承旨趙秉學,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聞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翌日問安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今番幸行時諸般擧行,依京擧動例爲之,務從省約,出還宮時植炬寘之,凡係役民事,皆以儲置米會減,十里外斥堠伏兵、傳語軍置之,外驛補把,亦依今秋例除之事,分付。
○弘文館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朴獜夏園所都監都廳進,副修撰成載瑗牌招入直,新除授修撰韓鎭棨,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校理朴蘭壽,時在京畿楊州地,修撰尹致賢,時在忠淸道沃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竝許遞。
○以副修撰成載瑗,修撰韓鎭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陪往大將沈樂臣,明日以預備內梓室陪進事出去矣。所帶右邊捕盜大將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而捕將重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外gg前g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尹義儉,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摠戎使金炳冀,以遷園都監堂上,園所今方出去矣。所佩密符,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兼察置之。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禁衛營所屬軍兵,禁將賞試射,各營隨駕將官、將校,一體賞試射,隨駕武藝廳門旗手,先廂營賞試射,日傘奉持,龍虎營賞試射,遷陵時挾靈轝軍環衛軍燈籠軍,令各其營一體賞試射事,分付。
○遷園都監啓曰,舊哀冊後記文字草圖書,睿覽後正書入刻次,令書寫官漢城府判尹金鍏,敬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誌石今月二十四日陪進新園時凡諸擧行,依例等待之意,分付京畿監司,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各項儀註及笏記,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發引時班次圖,摹寫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遷園都監啓曰,舊園園上封土奉出時進參事,今九月二十一日,依例除朝辭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來十一月初三日行景慕宮冬享大祭香祝親傳,取稟。奉敎恭依。
○又啓曰,再明日眞殿茶禮親行事,命下矣。自上服色,以翼善冠、無揚黑圓gg團g領袍、靑鞓、素玉帶擧行,而應參諸臣,以無揚黑團領、烏紗帽、黑角帶行禮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中軍李元夏,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定鉉爲訓鍊都監中軍。
○兵曹啓曰,來十月初二日宗廟冬享大祭時,守門bb將b,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與受由、在外未肅拜,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允。
○兵曹啓曰,分都摠府都事申彬,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改差,其代,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此徽慶園幸行時,隨駕軍兵,當爲磨鍊矣。禁衛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都,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依綏陵親進香時例磨鍊。
○又啓曰,在前幸行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陣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依綏陵親進香時例爲之。
○又啓曰,在前幸行時,挾輦軍四百名或三百名,餘軍二百名或一百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綏陵親進香時例磨鍊。
○又啓曰,在前幸行時,十里外斥堠伏兵、傳語軍,以畿邑所屬束伍步軍擧行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置之。
○又啓曰,在前幸行當日回鑾時,侍衛連以全數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幸行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在前每以乾物分給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沈樂韶爲分都摠都事。
○兵曹啓曰,謹依判下成冊,今番光陵幸行時元內吹金宗炯等三十名處,木各一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曰,遷陵都監,旣已撤去,臣曹則還接本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平安監司金鼎集疏曰,伏以陵謁禮成,聖慕克伸,鑾輿穩旋,玉度彌康,臣民慶幸,曷有其極?仍念臣於日昨,伏奉除旨,以臣爲平安道觀察使者,臣誠惝怳失守,莫省攸措。夫方岳之重,牙纛之章,凡在常情,孰不喜聳,而是又臣祖經理之地也。星紀才週,棠謳尙傳,臣擁節旄褰幨帷,誇耀桐鄕父老,則其爲華赫寵光,亦庶幾古人晝錦之榮,義在赴蹈,情先感激,宜不敢爲辭巽逡巡之擧,而歷日循省,惶愧轉切,不知榮寵之爲幸,有如艮限之莫越者,竊惟聖明所以授臣者,非爲臣私,將使臣盡周詢之責而體共理之效也。第臣前後宦跡,多由是道,訪井區之遺躅,而想像仁賢之敎,瞰靺鞨之舊境,而激昻壃場之思,至於厫實之贏耗,民産之殷瘁,縱非一時傍觀之所可領會,略綽紡於風謠物色之間者,亦可見昔盛而今衰,矧玆此歲,屢經災荒,人民凋瘵,公私罄匱,較之往古,截然若不及矣。苟欲達幽隱而擧矯捄之典,恤困窮而務懷保之方,來旬來宣,使之厚民生淑民心,卽方伯事耳,臣以是益知此時方伯之其難其愼,惟關西最重,豈意今日,乃以身當斯任乎?此誠萬萬不敢當之命也。臣亦嘗冒膺於按節之任,而苟且挨過,愆尤莫掩,以今見叨,較昔所蒞,則裁控禦之繁,大小懸殊,以今見狀,視前所經,病孱衰謝之甚,榮瘁判異,在臣量入之義,自是灼然可質,揆以朝家綜核之政,又安用此已試蔑效之人乎?誤恩所及,若驚以懼,瀝心呼籲,靡暇蔓辭。伏乞聖慈,念藩寄之不可濫授,諒臣言之斷由衷曲,亟改臣新授職名,俾公器重而私分靖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吏曹參議兪鎭五疏曰,伏以臣於見銜,復豈有一分冒膺之望,而始焉猥控衷懇,未蒙恩諒,繼而連値事會,不敢言私,黽勉淟涊,亦旣三箇月於玆矣。絲毫蔑補,愧懼恆切,惟有求解一念,寤寐如結,況臣貞痼之崇gg祟g,視前愈劇,間因奔遑之際,調將又失,重觸霜令,感冒闖肆,頑痰上壅而糜粥亦滯,客邪內攻而寒熱交作,宛轉叫囈,藥餌罔效,時日蠢動,斷無其望,與其徒懷貪戀,竟速瘝曠之辜,毋寧早自劾免,以冀生成之澤。嗚呼,灤儀仰瞻,縱情禮之粗伸,園幸伊邇,宜趨奏之自效,是豈微末賤臣所敢言病之時,而情急必呼,若昧嚴畏,仰首疾聲於天地父母之前,有臣如此,亦云慼矣。義分俱虧,惶隘冞切。伏乞聖慈,特垂憫矜,將臣吏曹參議之任,亟行鐫改,俾公器毋褻,仍治臣前後瀆撓之罪,以肅朝綱焉。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判府事朴晦壽箚曰,伏以祗謁仙寢,聖慕克伸,躬審吉岡,神人葉望,鑾蹕利旋,玉體冞康,區區下情,不任攢祝。臣猥忝從邁之列,隨參裸獻之儀,升降周旋於樽罍之間,榮固多矣,勞何有焉,而忽侈臣以天廐上駟之賞,臣攀旨惶恐,不省所以措躬也。駿奔職事而施殊賞,亮非懋功之義,況敢晏然承受,殆若眞有可紀之勞乎?夫王政愼匪頒之式,朝典重蕃庶之錫,一或濫褻,功能何勸?此臣所以不敢乘謝爲禮者也。惟聖明,俯垂軫諒,亟賜收還,俾恩典重而私分安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判府事金興根箚曰,伏以仙寢祗展,在六十年之後,吉岡穆卜,基萬億世之休,宸慕克伸,聖孝彌光,區區不任愴祝之至。臣以病淹之蹤,獲與奠獻之例gg列g,昵侍周還,有事爲榮,及伏奉別單下者,至承上駟之錫,滿心惶恧,莫省乘謝之爲禮也。一時趨走,本非可紀之勞,三接蕃庶,自是至重之典,則懋賞之政,匪頒之施,其或可褻可濫也哉?臣於月前文豹之及也,雖不敢力請收還,而十數日之頃,薦蒙有隕之恩貺矣。究其實,無往非罔功,則臣雖欲謬竊恬有,顧其心,何敢安焉,而圉人臨宣之爲閭里之光,尤非賤分所由宜也。惟聖明,愼惜在玆,亟寢已降之命,千萬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9月21日
[編輯]都承旨金炳雲〈病〉。分承旨李宗秉〈病〉。左承旨兪致善〈病〉。右承旨申錫禧〈緣故出〉。分承旨金漢益〈病〉。左副承旨金𪼭〈坐〉。右副承旨李聞榮〈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學〈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兵曹判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敦榮落點。
○政院啓曰,新除授兵曹判書李敦榮,方在刋削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敍用。
○弘文館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朴獜夏園所都監都廳進,副修撰成載瑗,修撰韓鎭棨,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韓鎭棨,副修撰成載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別將李容象,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衛營啓曰,本營千摠李章濂,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判書李景在疏曰,伏以霜露卽降,仙寢展慕,風寒頗乖,鑾蹕穩旋,區區頌忭,曷有其極?第伏念臣,曩陳病實,幸蒙恩遞,曾未幾日,旋復舊銜,積聚之祟,不暇將息,陪扈之列,粗效竭蹶,誠非眞可強而強也。蓋今番幸行,事體自別,狗馬賤疾,未敢登徹,直以生死向前,爲一分報效之階矣。其奈貞痼之症,觸冷輒肆,驅頓之役,緣衰難支,衝亘甚於向來,顚仆若在目下,退自公班,舁歸私次,昏倒床玆,不省四倒,奄奄欲殊之狀,傍人亦爲代悶,閱月沈疴,恐無時日內蠢動之望,本兵重務,實非斯須間瘝曠之任,惶懼煎灼,交攻於中,疾聲仰呼,言不知裁。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亟遞臣所帶之職,俾全終始之澤,仍治臣屢瀆之罪,以昭董正之法焉。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領議政金左根,右議政趙斗淳聯箚曰,伏以肇謁仙寢,追遠之聖慕克展,親審吉岡,必恔之宸孝斯孚,區區愴幸,小大同情。仍念臣等,量不能以鎭俗,力不能以平物,致令近日儒疏事,仰煩閱月之應酬,此固臣等反省自疚之大者,而昨於回鑾之後,追伏聞有所處分於路次者,臣等死罪竊以爲,此擧爲殿下過中之擧也。夫疏儒之力抗嚴命,暋不知變,有若驕子之恃愛,頑夫之昧法,駸駸有義分隳而綱紀弛之漸,聖明苟欲罪之,小則色笑匪怒之敎,大則停擧行遣之典,無有不可,按而行之,綽有餘矣。至於駐蹕行陣之間,遽下拿捽之命,此爲師律所關,非所以施諸縫掖也。本朝以儒立國,優容培植,迓有靈長之垂,五百年矣。顧其間,豈無一二可激可惱之事,而列聖朝所以待之,爲何如也?誠以立國規模,在於涵育元氣,不至於摧折摩蕩,則譬如人身榮衛之有所恃而有所仗故耳。今其疏儒違抗之罪,臣等亦以爲甚不韙,極可厭也,而若夫徽纏金鐵,接縛章甫之身,使之惶汗拖曳於鹵簿戈鋋之中,揆以可殺不可辱之義,得無可言也歟?聖明所以爲此,固出於解紛息囂,務盡調停之念,而人君動靜雲爲,四方之所傳聞,而萬世之所則效也。安知不由玆一擧,啓後來無窮之憂,而雖謂之開荊棘之路,恐非過語也,臣等俱以無似,其於補袞之責,自知蔑如也,而將順匡捄之訓,亦嘗奉敎於君子矣。雷霆之威,旋賜轉圜,不至於倉卒責罰之加,臣等固欽仰攢祝之不暇,而耿耿之忱,則歷日憂惶,用敢聯具短牘,仰瀆崇聽,往固不諫,來猶可追,惟聖慈,澄省之體念之,雨露霜雪,惟其義之所當,雖在急切猝乍之頃,先思所以絜矩之道,不使英氣太露,威斷或過,則不但待士之道爲然,推類而長之,無往非可逢之原也,千萬至祝。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屢有嚴飭,而不卽處分者,是待士之意也。至於一向力抗,竟又路次煩鬧,則係是悖習也,此安得無罪乎?然一番示警而已,不究其威者,亦待士之道也。今卿等之言如此,可不加勉,而若其調停之責,亦不可不厚望於卿等,亦須諒悉。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領、右相。
○守判府事趙得林疏曰,〈缺〉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9月22日
[編輯]都承旨金炳雲〈坐〉。分承旨李宗秉〈病〉。左承旨兪致善〈緣故出〉。右承旨申錫禧〈坐〉。分承旨金漢益〈病〉。左副承旨金𪼭〈坐〉。右副承旨李聞榮〈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學〈坐直〉。注書。假注書朴秀龍。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予於故重臣,必欲登崇,委以霖雨之用者,以其孝友婣睦,明白厚重,可以範薄俗而擔百責也。到今履聲之閴,星霜且周,致使予屢發臨朝之歎矣。最是寤寐憂愛之忠,思深慮遠,以家傳秉執之嚴且確,有威武不能移屈之操,是所謂藜藿不採者也。節惠時添一正字,予意有在,廷臣庶或諒之,是豈以年來處地而然哉?始終之際,以寓平昔未遑之志者,厥有古事之可按。故判敦寧正文公金洙根,特贈上相,其祥期不遠,遣閣臣致祭。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徐有薰,大司諫李明迪,執義趙憲燮,司諫鄭錫麟,獻納兪晠煥,掌令李晩運、金廷雲,持平宋台霖、朴宗範,正言羅漢基、韓容悳落點。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備邊司啓曰,卽見廣州留守李憲球災實狀啓,則年例災頉官各年成川災合二百六十一結四十五負三束,特許準劃,癸酉、庚辰排捧還,竝許仍停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農形,雨暘得宜,早晩各穀,實有盈車滿篝之慶,而本府各年成川與舊災,多是流來陳頉,則豈在按蒞之地?必有斟量而然,竝與癸、庚兩年排捧停退之請,依狀辭許施,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今此遷園時,陪衛節目,當爲磨鍊,而行判書李敦榮在外,不得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洪鍾英,參判李鍾愚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未差,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遷園都監狀啓,當日午時,退壙中各樣石函,次第露出,而各函四面塡隔之灰,竝皆含水,如未成泡樣,及其奉出,函底淸水,在在滲出,少頃爲八桶之多,此雖下隅板隔三尺築灰之外,而有此水患,萬萬驚悚,馳啓。踏啓字。
○又狀啓,石函七部,盡爲奉出後奉審,則服玩明器鏡梳匜函,無不浸濕,哀冊刻字,少無欠處,故追記合付,入用贈帛,旣有新件措備,以此入用,其他不用舊件,精潔處,與次知中使眼同燒火,仍爲隧道始役之意,馳啓。踏啓字。
○遷園都監啓曰,發引道路橋梁,例爲摘奸矣。令本都監堂郞與京兆堂上、兵曹堂上、工曹堂上、繕工監提調,今二十四日,自舊園至新園,眼同摘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洪鍾英牌不進,參議未差,參判李鍾愚進。吏批啓曰,判書洪鍾英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亮信爲校理,李會文爲副校理,睦仁會爲修撰,李容殷爲戶曹參議,李敦榮爲軍器提調,權大肯爲分內醫提調,訓鍊都監提調單李敦榮,禁衛提調單李敦榮,御營提調單李敦榮,兼掌令單姜長煥,頓遞使單金鍏,故判敦寧金洙根贈領議政上相贈職事傳敎。
○大司成李興敏疏曰,伏以臣,卽金銀伏獵之一墻面後生耳,邇來恩叨,多喉舌之近,銖寸短長,庶幾淵鑑之所悉燭,而雖其遵依格令,出納奉行之近且易者,尙懼闇昧疎謬,未克盡惟允之責,過此榮觀,夢想不到,日者鑾蹕東幸,臣以邇列陪扈,除旨忽降於行殿,寵命遽侈以國子,榮光所被,衛士動色。臣於是bb時b,惝怳踧踖,未敢爲叨gg叩g謝之計,歸伏私次,歷數日而莫省攸爲。臣嘗聞是職,卽周官大司樂之遺也。以其盛而言之,敎胄治學,化民成俗,皆其職焉,而邃古典制,尙矣無論,竊惟我國家,敦尙文敎,蔚然比隆三代,尤於是官而致愼,或以邃學博識,爲世師範,則從下階而超擢者有之,或以樂育興奬,佐國聲明,則處崇秩而兼綰者有之。蓋師儒之地,士趨爲之標式,掌學之官,文風以之陞降,所以掄簡之嚴,委注之殷,有非閒漫職司尋常遷除者比,挽近選擬,縱未能悉法古昔,而亦未嘗蒙愚如臣者僥倖濫竽也。至若課試諸生,鑑別進退,卽本職所有事,而是亦嫺習功令者可能也。臣嘗懷鉛握槧,學爲擧業,而荒嬉惰窳,汔無攸成,一自通籍來,雕篆小技,已屬筌蹄,今焉以是人而處是任,其在循名責實之義,豈不甚謬矣乎?噫,臣旣名途進身,華貫淸選,豈欲苦辭?且臣父臣祖之所嘗爲也?臣今踵之,殆類世掌之榮,而其奈官是古官,而人器之萬萬無肖,上貽則哲之累,俯滋忝墜之懼,何哉?臣庸是憂悚,召命之下,坐犯違傲,尤增罪戾,玆敢控實陳暴,冒溷崇聽,欲望聖慈,曲錫恩諒,將臣新授大司成之任,亟行鐫改,俾公器重而賤分安焉。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乙卯九月二十二日卯時,上詣璿源殿。茶禮親行入侍時,都承旨金炳雲,左承旨兪致善,右承旨申錫禧,左副承旨金𪼭,右副承旨李聞榮,同副承旨趙秉學,假注書朴秀龍,〈缺〉檢校直閣金炳㴤,檢校待敎洪淳穆、趙秉協、金炳弼,以次侍立。時至,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素玉帶,出齋殿,就版位。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上行四拜禮,通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仍詣第一室尊所,近侍進前監酌訖。上詣第一室神位前跪,承旨奉香,承旨奉爐,上三上香,承旨進盞,上執盞以授承旨,奠於案,連獻三盞訖。仍詣第二室、第三室、第四室、第五室、第六室,行禮竝如上儀。通禮導上降復位,行四拜禮訖。通禮跪啓禮畢,大臣進前問候訖。上還入齋殿。〈缺〉。
○乙卯九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右承旨金𪼭,假注書朴秀龍,別兼春秋趙秉協,記事官洪淳大,原任待敎金炳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閣臣進前。炳德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華寧殿,殿內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詣健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顯隆園,園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之意,敢達矣。〈缺〉。
9月23日
[編輯]都承旨金炳雲〈病〉。分承旨李宗秉〈病〉。左承旨兪致善〈病〉。右承旨申錫禧〈病〉。分承旨金漢益〈病〉。左副承旨金𪼭〈坐直〉。右副承旨李聞榮〈式暇〉。同副承旨趙秉學〈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兵判除拜多日,尙無變動,自政院嚴飭上來。
○政院啓曰,陪往大將沈樂臣,外梓室陪進事,明日出去矣。所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而捕將重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尹義儉,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趙秉協內閣進,副修撰朴獜夏園所都監都廳進,應敎金炳地,副應敎李鍾淳,副修撰成載瑗,牌招入直,新除授副校理金世鎬,修撰睦仁會,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炳地,副應敎李鍾淳,副修撰成載瑗,副校理金世鎬,修撰睦仁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訓鍊都監啓曰,謹依統將崔虎大口傳下敎,今此遷園時下去統將一員,武藝別監十二人,每人每日糧米三升,饌價錢三錢,門旗手三名,每日糧米三升,饌價錢一錢五分及卜馬二匹料,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遷園都監啓曰,誌文印本五件粧貼,表石陰記印本五件,粧簇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此遷園時親進香儀註一件,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摠戎廳啓曰,今番幸行時本廳隨駕將校軍兵等賞試射,待訓鍊都監畢試後,仍爲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卽接忠淸監司韓正敎牒報,則道內溫陽郡徒一年定配罪人金奎燮,今已限滿爲辭矣。金奎燮,徒限已滿,依例放送事,分付該道直臣,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黃海監司金在淸牒報,則道內鳳山郡徒一年定配罪人鄭友永,今爲限滿爲辭矣。鄭友永,徒限已滿,依例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九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以後日退行事,草記蒙允矣。今二十七日設行,而試官望,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24日
[編輯]都承旨金炳雲〈病〉。分承旨李宗秉〈病〉。左承旨兪致善〈病〉。右承旨申錫禧〈坐直〉。分承旨金漢益〈病〉。左副承旨金𪼭〈緣故出〉。右副承旨李聞榮〈病〉。同副承旨趙秉學〈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向來處分,出於責備,伊後人言,殆近情外,以此引入,豈不過當乎?令政院撥馬知委,使之卽速上來。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利原縣監朴永喜,兩司當爲署經,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在外竝許遞。
○兵曹啓曰,參議姜漢赫在外,今二十五日騎兵點考,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舜澤爲兵曹參議。
○政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趙秉協內閣進,副修撰朴獜夏園所都監都廳進,應敎金炳地,副應敎李鍾淳,副修撰成載瑗,牌招入直,副校理金世鎬,修撰睦仁會,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炳地,副應敎李鍾淳,副修撰成載瑗,副校理金世鎬,修撰睦仁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遷園都監啓曰,今此遷園發引時,輪轝排設處所,大轝待令處所,預爲稟定,然後可以趁期擧行,自舊園丁字閣正門至月臺,排設輪轝,自月臺陪奉於大轝,至紅箭門外路祭所,仍以大轝,少駐於幕次,還爲進發,至沙吾介晝停所,又以大轝,少駐於幕次,還爲進發,至新園所紅箭門外,直以大轝,至丁字閣月臺,自月臺至攢室,排設輪轝,依例磨鍊,而所徑左右,雖有人家路狹處,依已例,從便換槓之意,預爲分付於園所都監及陪往大將處,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今此遷園時,舊園丁字閣帷門布城排設次,將校一人,軍二十名,布帳二十部,今月二十五日出送,使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曰,今番幸行時,衛外擊錚人楊州洪百榮,爲其祖獜漢復官爵事也。放逐之處分截嚴,而連事續gg瀆g擾,極爲駭惋,嚴飭放送。洪原金漢鳳,爲其兄漢鵬復讎事也。已有前啓。南海鄭龍七,爲其父珌錫,寧越朴永夏,爲其父命圭,永春私奴福得,爲其上典李寅昺,西部李召史,爲其子曺敏植,南部姜孝一,爲其子學習,竝定配請放事也。罪係罔赦。茂長金氏,爲其父金龍和,靈岩金鉉,爲其父正義,竝定配請放事也。初不到配,自在道決。南部金召史,爲其子姜鎭寬,定配請放事也。義州私奴三月釗,爲其上典金氏,河陽朴得祿,爲其父枝億,竝旌褒事也。鐵原任希侃,山訟稱冤事也。狀辭有違格式。旌善私奴有得,爲其上典安宗祐,復讎事也。捧供時不爲待令,竝原情勿施。淸州幼學李元溥,爲其父審度,伸理事也。事係隄防。宣川童蒙朴仁見,爲其父明鎭,龍宮良人全喜俊,爲其父取得,牙山良女朴召史,爲其父gg夫g李淳穆,鍾城良女金召史,爲其父gg夫g朱亨東,慈仁良女李召史,爲其夫黃道燁,平壤良女金召史,爲其夫金鳳俊,竝定配請放事也。罪係深重,原情勿施。比安良人朴志善,爲其父能熙,萬頃良人李長孫,爲其父斗煥,全州幼學金在性,爲其父箕用,竝定配請放事也。所坐稍輕,合施疎釋,竝參酌放送。原州良女崔召史,爲其子金用石,開城良女崔召史,爲其子僧浮雲,谷山良女金召史,爲其夫宋祥祿,沔川良人兪致璇,爲其父宜文,中部良人崔道哲,爲其子成奎,文化良人權𲇝,爲其兄有〈缺〉,西部良人崔致祥,爲其子始元,黃州童蒙李信爀,爲其父士裕,楊根良人鄭戊傑,爲其父先五,竝定配請放事也。或罪犯不輕,或到配屬耳,竝原情勿施。昌原浦民洪在吉等,以旅客主人爲業,而本浦收稅,爲裵成武濫捧,商賈稀少,將至弊業,乞令禁斷事也。江華良人金載河等,所居洞稅,依舊例,復導掌事也。可呈營邑,而至煩天聽,民習可該gg駭g,原情勿施,考律勘處。富平良女黃召史,爲其夫韓宗文,廣州黃氏,爲其夫尹馨采,竝殺獄稱冤事也。詳考原案,更爲稟處。寧遠良人金千石,爲其兄萬石,全州良女韓召史,爲其子南開東,竝殺獄稱冤事也。令本道詳査狀聞後稟處。濟州良女李召史,爲其子白元汝殺獄稱冤事也。本獄姑未登聞,令該牧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卽接江原監司李公翼文移內,江陵府徒三年定配罪人金召史,限滿雲矣。取考曹上配案,則金召史,以暗地咀呪,未至傷人罪,壬子九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九月二十八日出玄室時,來十月初八日下玄室時,闕內入直軍兵,除標信,弘化門內聚會望哭,外各營入直軍兵,各於直所望哭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此遷園時,殯宮直宿之節,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己酉年啓舊園時,令地方官,定官校扈衛,出玄室日爲始,侍衛竝直宿,扈衛軍兵等,輪回替代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己酉年例爲之。
○禁衛營啓曰,今此遷園時,舊園丁字閣,帳門布城排設,而將校一人,軍二十名,布帳三十浮,今月二十五日出送,使之擧行,而仍爲分排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今此遷園時,舊園所丁字閣,帷門布城排設,而將校一人,軍二十名,布帳三十部,今月二十五日出送,使之擧行,而仍爲分排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摠戎廳啓曰,本廳隨駕將校及招搖旗手、吹打手賞試射,畢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富寧前府使李元夏、李行潤、李秀運、吳鶴善、李基春,慶興前府使李熙鐵、南宮鉐、李熙碩、南履完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李元夏,曾經閫帥,李行潤、南宮鉐等,曾經摠府郞,李運秀、吳鶴善、李基春、李熙鐵、李熙碩、南履完等,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法典,竝議處,何如?啓,依允。
○禮曹判書洪鍾應疏曰,伏以臣,待罪宗伯,適値陵園遷奉,殷禮攸稱,儀節式多,每懼疎謬,深懷懍慄,迺於眞殿茶禮時服儀啓下也,果有所做錯,自速難逭之辜矣。國家緬制中太廟及各陵寢節享之用吉服,自是應行之例,不煩臣曹之申明知委,至於眞殿親祼之此時服色,旣無可援之已例,則臣於是,忽生疑眩,妄以爲服用純吉,或恐靡安,只援緬緦具三年之義,罔念廟殿事一體之重意,以無揚黑袍,誤定以入,追惟妄率,始覺其大謬矣。夫王朝典體,是何等審愼也?當隆而殺,失禮也,當殺而隆,亦失禮也。只緣臣素蔑禮學,以致儀制之紊襍,究其罪狂,合置何辟,臣方以職事,來待園所,露章引劾,亦不免稽遲,尤不勝萬萬惶蹙,而旣往僨錯,遑敢自訟,惟及今釐正,毋至再誤,是臣冒死仰請者也。伏願聖明,亟賜裁處,仍治臣誤禮之罪,俾爲不職者戒焉。答曰,省疏具悉。此事果不可不釐正,而卿〈缺〉從重推考。
9月25日
[編輯]都承旨金炳雲〈藥院進〉。分承旨李宗秉〈病〉。左承旨兪致善〈坐直〉。右承旨申錫禧〈緣故出〉。分承旨金漢益〈病〉。左副承旨金𨯶gg金𪼭g坐直。右副承旨李聞榮〈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學〈式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尹致秀,副提調金炳雲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來初二日幸行時聚軍,當日曉頭爲之。
○傳曰,兵判疏批已下,令畿營,催促上來肅命。
○政院啓曰,左副承旨金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今此幸行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金判付事爲之。
○備邊司啓曰,卽見咸鏡監司金輔根所報,則以爲,本道列邑大同加下一款事,卽目下切急之憂也。當初定製,豈不量入爲出,而第今事勢,則緣於田結之浦落川反,而歲入之數,隨以漸減,且於恆定之外,陵殿宮修改之役,殆無歲無之。又北關守令之數遞,較他道殆甚,則數千里刷價之上下,自無定數。於是乎入少出多,曾於壬寅年,準數劃報,纔過七年,至己酉亦又請劃,得蒙許施。第於伊時,則不能準劃,而餘數八千餘兩俱存,故自此至今七年之間,列邑錢與穀加下折錢,通計爲二萬五千九十五兩零,第其中若而邑遺在條折錢者,僅爲二千七百七十三兩零,以此移報於加下邑,則其不足之數,爲二萬二千三百二十二兩零。蓋本道有會外進獻數,散在南關各邑,此固爲閏朔朔膳及別貢獻之,而用下無多,全耗添本,故穀摠自滋,卽今折米,爲一萬九千九百八十四石零,而原其定例,則以折米萬包爲恆摠,若過萬包,取其剩餘,要爲省內某樣捄弊者也。故曾於大同加下劃報時,就此區劃,亦以北關私賑穀,參互排比矣。今以南關進獻穀中折米六千石,北關私賑穀中折米二千二百石,特爲稟旨劃下,迨此秋入米詳定執錢,則惟此加下條折錢二萬二千三百二十二兩零之數,可以準報,以此許施,以爲民邑之幸雲矣。本道大同,卽他道之儲置也詳定也,設有意外入用之出於恆式之外者,不出十年,輒稱加下而劃報,則是誠焦釜之沃,尾閭之洩也。況他道所無之事,而惟北路之偏有此弊,必有所以然而然矣。此而不到底鉤覈,以懲其吏鄕輩奸弄,嚴塞虛冒之源,而間六七年偶然許劃之事,看作常例,則安有是也?第聞南北,年來凋弊轉甚,今若一切以經法從事,一一還懲,則騷擾之外,事勢亦甚可念,凡其移報之方,姑依所報許施,而此不可每每曲施,徒取恩竭之歎,毋論道臣、邑守,雖後來之人,無或狃此而自忽之意,措辭行會,各邑該掌中濫下冒錄最多數漢,摘發刑配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渡海船隻之風波所經,危在呼吸不遑之頃,而僥幸得全,此眞萬死餘生,道臣之請罪該譯,爲存事體,而竊想當時景色,身命難保,渠非定力之人,何暇念到於馬牌所重乎?其生還亦甚稀異,論罪一款,特爲安徐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來十月初二日行宗廟冬享大祭所用犠牲,小宗伯與本署提調,當爲眼同看品,而參判李玄緖有身病,無以擧行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禮曹參判李玄緖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宗廟冬享大祭所用犠牲,當爲看品,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牌招。
○政院啓曰,禮曹參判李玄緖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bb而b宗廟冬享大祭所用犠牲,當爲看品,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明朝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政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趙秉協內閣進,副修撰朴獜夏園所都監都廳進,應敎金炳地,副應敎李鍾淳,副修撰成載瑗,牌招入直,副校理金世鎬,修撰睦仁會,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炳地,副應敎李鍾淳,副修撰成載瑗,副校理金世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又啓曰,校理李亮信,時在京畿砥平地,副校理李會文,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竝許遞。
○兵曹,以權大肯爲留都大將,留都從事官單趙翼東。
○兵曹啓曰,參知沈舜澤有實病,今日騎兵點考,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晏爲兵曹參知。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本營哨官印陽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摠戎廳啓曰,本廳中軍任泰瑛,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兵曹判書李敦榮疏曰,伏以本兵之命,又何爲而及於臣身也?臣罪臣實自知,向叨是職,時値幸行,進而嚴警蹕於行陳,退而備鹵簿於陪衛,任重責鉅,義在竭蹶,臣雖至愚且騃,未嘗全昧斯義,顧何敢臨陣違律,甘犯慢蹇之誅也?第臣時爲情私所迫,猥有請急,及承溫批,彌增悚惶,際奉傳敎下者,至有人臣所不敢承聞之命,臣戰懍震剝,魂夢猶驚,嶺海鐵鉞gg鈇鉞g,尙不足以蔽臣辜犯,而聖度天大,匪怒之敎,止於刋削,旣又曲加湔拂,除誥敍命,有隕自天,藉使無釁負之可訟而不至於不肖甚如臣者,得此於君父,其視以爲榮而不以爲懼者鮮矣。況臣所坐,分甘萬死,不惟臣自視如是,臺章之所交論,泮懷之所深誅也,雖愍覆之天,篤垂仁愛,恢藏垢瑕,還臣舊銜,使復廁於鞭榮gg策g之末,顧臣情蹤,轉益危蹙,爲臣而不能盡分,爲官而不勝其任,自陷罪戾,以致大論,是豈臣邂逅致此哉?臣罪之臣所自知,臣心不可欺也,臣心可欺也,公議莫可遏也。此臣所以未伏常憲之前,罔非臣俟勘之日也。其難冒之義,難進之勢,何官不然,而況此見叨之任,乃臣僨敗之宿趼,而遭罹之所由始也,前覆宜鑑,而不以後車爲戒,貳過宜噬,而不以悔責爲心,非喪其良心,全沒分曉者,必不至是,天下寧有此等人耶?苟如是也,敎化無所變其質,刑政無所懲其惡,論斥不足爲嚴,擯逐不足爲恥,人將割席而分之,掩臭而遠之,殿下何取於若人者,而遽侈之以不世之恩數,放倒廉防,累辱朝廷,而爲此過中之擧也,此尤臣決不可復冒之一大義諦,臣之去就,於斯焉決矣。迫塞之極,蠢動不得,敢從縣道,冒死呼籲。伏乞聖明,亟命司敗,勘臣當勘之律,以爲爲人臣隳分慢命者之戒焉。答曰,省疏具悉。復授此任,予意有在。勿辭,卽爲上來肅命。
9月26日
[編輯]都承旨金炳雲〈病〉。分承旨李宗秉〈奉命在外〉。左承旨兪致善〈病〉。右承旨申錫禧〈病〉。分承旨金漢益〈奉命在外〉。左副承旨金𪼭〈坐直〉。右副承旨李聞榮〈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學〈病〉。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政院啓曰,遷園出玄室時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都承旨進去。
○政院啓曰,同副承旨趙秉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趙秉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設有情勢,前此飭敎,不啻申複,況今幸行隔近,此豈言私之時乎?分義道理,極爲未穩,兵曹判書李敦榮,下義禁府推考。
○遷園都監狀啓,下隅板前面灰隔,漸次斲下,則自外梓宮地板上下隅板下合縫處,渟滀之水,逆瀉如注,自昨日酉時,至今日寅時,盛於水桶者,合爲七桶之多,而水色漸黑,今則注下之勢,快爲止息,而滲漏之水,終不止滴,尤極驚悚,馳啓。踏啓字。
○政院啓曰,行兵曹判書李敦榮,下義禁府推考事,命下矣。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陪往大將沈樂臣,以上山園習儀事,明日出去矣。所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而捕將重任,亦不可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尹義儉,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林永洙,司諫金樂壽,掌令李應鼎,持平林翰洙、金昌秀,獻納李致五,正言鄭夔容、金羽休落點。
○義禁府啓曰,行兵曹判書李敦榮推考事,傳旨啓下矣。李敦榮,下去京畿始興地雲,依例發遣府都事,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啓曰,行兵曹判書李敦榮,今方待命,拿囚,而卿宰禁推,本府草記,待批下捧供,載在法典,李敦榮,係是卿宰,敢啓。傳曰,禁推分揀,卽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曰,兵曹判書,仍以前牌嚴飭牌招,卽爲入來受符。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兵判入來受符,然後予當就寢,以此意嚴飭,卽刻入來。
○以慶尙監司金學性狀啓,居昌府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弘文館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趙秉協內閣進,一員未差,副校理金世鎬遷園都監都廳進,一員未差,應敎金炳地,副應敎李鍾淳,牌招入直,修撰韓鎭棨,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炳地,副應敎李鍾淳,修撰韓鎭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摠戎廳啓曰,本廳千摠申從翼,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吳顯文爲摠戎廳中軍。
○行兵曹判書李敦榮疏曰,伏以臣,以罪則金木之是竢,以情則鐵限之在前也。屛處荒江,諉以訟愆,飮啄翺翔,得安視息,已非釁負如臣者本分也。除命矧出誤恩,其職又臣旣僨之本兵耳。奉誥怔營,如更受罪,蓋高冞跼,益窮無歸。日前抱牘請勘者,實非敢飾辭謬讓,姑塞人言,不如是,國以之壞憲章,臣以之敗身名也。及奉批旨,諭勉備至,臣仰愧俯怵,莫知所以爲計也。臣之罪,尙何可言?君臣之際,分義至嚴,軍旅之事,紀律莫犯,臣嘗一擧,而兩罪隨之,有一焉,誅殛之所不敢辭,況再斯而不止爲其一乎?臺劾儒討,乃以臣所自訟者罪臣,臣亦未可曰不然,而若以人之爲言,由臣所召,專托相規之義,不知所以自處,則是竝與廉維而拚棄之也。臣實無往非罪,而惟有一條廉維,方係臣跬步之差,今殿下,不念五用之有常,而必欲減臣之罪,特懋好爵之縻爾,而必欲榮臣之身,臣雖欲憑恃冒進,所不可踰越者,大防是已,此臣之寧敢方命,不敢爲膺命計也。始臣所坐,坐於師律,而見方幸行涓期,鞭弭前驅,又其責也。以若今日之情蹤,復叨前日之是任,將不免重犯是律於是任,此殆臣命卒之秋也,臣非不欲悔罪也。所處臣,亦無奈臣何,臣情到此,豈不吁且戚乎?前後飭敎,鄭重諄複,繼又對吏之命,反作恩召之階,自鄕而金吾,自金吾而又朝房,脩門咫尺,若將趨焉,而其跡猶嶺海之處耳。臣之得到此地,不得已也,臣之無以更進一步,亦不得已也。有臣如臣,死猶賢生,玆敢刳肝瀝血,薦控苦懇,惟聖明,震赫然之威,垂勤斯之恩,刋臣見叨新銜,勘臣前後重負,奚但爲臣一己之幸而已?罪不可不懲,公議之不可不謝也,公議不可不謝,廉防之不可不勵也。伏乞更加財省焉。答曰,省疏具悉。一疏足以一伸,何必再斯乎?卽爲入來受符。
9月27日
[編輯]都承旨金炳雲〈奉命在外〉。分承旨李宗秉〈奉命在外〉。左承旨兪致善〈病〉。右承旨申錫禧〈病〉。分承旨金漢益〈奉命在外〉。左副承旨金𪼭〈坐直〉。右副承旨李聞榮〈緣故出〉。同副承旨趙秉學〈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出玄室時及朔日與發引、下玄室、虞祭時,望哭處所,以涵仁亭前庭爲之。
○政院啓曰,左承旨兪致善,右承旨申錫禧,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兪致善,右承旨申錫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遷園都監狀啓,下隅板合縫處,點滴之水,漸次少減,晝夜所會,不過數碗,而下隅板前面隔灰,盡爲斷下,則下隅板,始爲露出,而封標紙,貼在隔灰,年久消磨,無以辨知,隧道旣盡地平,故諸具排設,今方次第擧行之意,馳啓。踏啓字。
○義禁府啓曰,定配罪人李溭,徒限已滿,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趙秉協內閣進,一員未差,副校理金世鎬遷園都監都廳進,一員未差,應敎金炳地,副應敎李鍾淳牌招入直,修撰韓鎭棨,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炳地,副應敎李鍾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又啓曰,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本廳別將吳顯佑,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元夏、李行潤、李運秀、吳鶴善、李基春、李熙鐵、南宮鉐、李熙碩、南履完等亦,李元夏bb段b,己亥到任後,査櫛還簿,逋欠實數,論報巡營,自巡營狀請,限三年除耗排捧,而庚子條,則已爲準數收捧,仍爲瓜遞,囚供分疏,容有可據,而道啓中當年新未捧,爲七千四百餘石,則糴法莫嚴,何可容恕?李行潤、李運秀、吳鶴善、李基春、李熙鐵等段,舊還未準捧守令分等勘罪,已有定式,南宮鉐段,囚供雖已經勘爲辭,而年前因繡啓擬律時,以諸條所犯,混淪照入,今以査啓,以舊還未捧,單擧請勘,則恐不可以一事再勘論,依定式分等勘處,李熙碩、南履完等段,舊還未捧守令分等勘罪,已有定式,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義禁府啓目,裝載官長興府使朴京壽,玉浦萬戶李修經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連,向前朴京壽、李修經等亦,朴京壽段,添載縱違事目,勘合現是公納,發船過限,緣於風勢,監色不騎,謂有已例,俱是失檢,不可原恕,李修經段,倭船護送,乃是職分,而倭以漂流,任其徑歸,難以容貸,竝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9月28日
[編輯]都承旨金炳雲〈奉命在外〉。分承旨李宗秉〈奉命在外〉。左承旨兪致善〈坐〉。右承旨申錫禧〈坐〉。分承旨金漢益〈奉命在外〉。左副承旨金𪼭〈坐直〉。右副承旨李聞榮〈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學〈坐〉。注書。假注書白奎洙。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徽慶園出玄室望哭後,大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慰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進御三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遷園都監狀啓,今日卯時,外梓室下隅板,先爲奉出,則渟滀之水,前已傾出,尙有餘痕,梓室向左邊微遷,尤不勝驚悚,馳啓。踏啓字。
○又狀啓,梓室奉安隧道閣後,臣等先爲奉審,則遺衣及三重棺衣,俱爲沾濕渝色,謹依禮文,拂拭梓宮,更爲奉審,則漆色光潤加新,而上下隅板,爲水氣所浸,漆片間間有起泡剝落處,下隅板合縫處,尙有滲滴之水,加棺衣覆素錦褚,奉安於床上,仍行出安幙次奠之意,馳啓。踏啓字。
○又狀啓,今日辰時梓室奉安於丁字閣,仍爲成殯,而梓室少低下隅板,則滲漏之水,終不止息,其色漸黑,姑難着漆,不勝悚悶,成殯奠仍爲設行之意,馳啓。踏啓字。
○傳曰,卽聞梓室內水氣之連有滲出,萬萬驚悚,曾聞己酉、辛巳遷奉時,亦有是患,待點滴止息之後,始爲進漆,今番亦一遵兩年已例爲之事,分付都監。
○傳曰,再明日,左承旨馳詣園所,欑室奉審以來。
○傳曰,玉堂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朴蘭壽,副校理金完植落點。
○長生殿啓曰,徽慶園遷奉時,預備內梓室,旣不入用,還奉本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箕晩爲留都大將。
○政院啓曰,卽者檢閱洪淳大,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校理朴蘭壽,時在京畿楊州地,副校理金完植,時在京畿楊根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竝許遞。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望哭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本營千摠申在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謹依山陵都監草記啓下,綏陵定界處,來十月初一日爲始,植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富寧前府使李元夏、李行潤、李運秀、吳鶴善、李基春,慶興前府使李熙鐵、南宮鉐、李熙碩、南履完等矣本府議啓內,李元夏段,己亥到任後,査櫛還簿,逋欠實數,論報巡營,自巡營狀請,除耗排捧,而庚子條,則已爲準數收捧,仍爲瓜遞,囚供分疏,容有可據,道啓中當年新未捧,爲七千四百餘石,則糴法莫嚴,何可容恕?李行潤、李運秀、吳鶴善、李基春、李熙鐵、李熙碩、南履完等段,舊還未捧守令分等勘罪,已有定式,南宮鉐段,囚供雖已經勘爲辭,而年前因繡啓擬律時,以諸條所犯,混淪照入,今以査啓,以舊還未捧,單擧請勘,則恐不可以一事再勘論,依定式分等勘處,竝以此照律罪。李元夏,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李行潤,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李運秀,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吳鶴善,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半定配,南宮鉐,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半定配,李熙碩,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定配,南履完,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半定配,李基春,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李熙鐵,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定配,竝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李元夏、李熙鐵、南宮鉐、李熙碩、李基春等,各功議各減一等,李行潤、李運秀、吳鶴善、南履完等,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照目粘連,長興府使朴京壽,玉浦萬戶李修經等矣本府議啓內,朴京壽段,添載縱違事目,勘合現是公納,發船過限,緣於風勢,監色不騎,謂有已例,俱是失檢,不可原恕,李修經段,倭船護送,乃是職分,而倭以漂流,任其徑歸,難以容貸,竝以此照律罪,朴京壽,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李修經,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竝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朴京壽,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曰,時囚罪人南宮鉐,杖一百收贖,徒一年半定配,李熙鐵、李熙碩等,杖九十收贖,徒一年定配,南履完,杖八十收贖,徒二年定配,而無兄弟獨身,依律文收贖放送,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時囚罪人李運秀,杖七十徒一年半,吳鶴善,杖八十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李運秀,忠淸道保寧縣,吳鶴善,泰安郡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檢閱洪淳文疏曰,〈缺〉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乙卯九月二十八日卯時,上詣涵仁亭前庭。徽慶園出玄室時行望哭入侍時,左承旨兪致善,右承旨申錫禧,左副承旨金𪼭,右副承旨李聞榮,同副承旨趙秉學,〈缺〉檢校待敎洪淳穆、李秉文、趙秉協、金炳弼,以次侍立。時至,上具翼善冠、白袍、烏犀帶,出幕次,詣望哭位,望哭如禮訖。還入幕次。〈缺〉。
○乙卯九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問安承旨入侍時,都承旨金炳雲,假注書白奎洙,記注官金持懋,別兼春秋趙秉協,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出玄室後所見,詳細奏達也。炳雲曰,頗有水氣之滲出,而上下隅板,水泡過多,塗漆至多剝落處矣。上曰,非但水氣,或無火氣否?炳雲曰,別無火氣之可言,而外梓室內,似有塗漆之變色矣。上曰,內梓室,亦爲奉審否?炳雲曰,內梓室,則臣未之奉審也。上曰,奉安丁字閣後,更爲奉審耶?炳雲曰,內梓室洗拭之後,更爲奉安於丁字閣,奉安之節,未及奉審而來矣。上曰,別奠參事乎?炳雲曰,未及參事而來矣。〈缺〉。
9月29日
[編輯]都承旨金炳雲〈病〉。分承旨李宗秉〈奉命在外〉。左承旨兪致善〈坐直〉。右承旨申錫禧〈病〉。分承旨金漢益〈奉命在外〉,左副承旨金𪼭〈病〉。右副承旨李聞榮〈病〉。同副承旨趙秉學〈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以監察茶時啓辭,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右承旨申錫禧,左副承旨金𪼭,右副承旨李聞榮,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申錫禧,左副承旨金𪼭,右副承旨李聞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副承旨金𪼭,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金𪼭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備邊司啓曰,北道先運襦衣作木三十八同零,去核木花二千一百五十八斤零,照數捧上,尺量稱量後,俱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時,各別惕念擧行,俾無尺寸斤兩從中閪失之弊事,別爲措辭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卽接牙山幼學任泰玉所志,則以爲,族弟泰鳳,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二寸弟泰龍第三子弼模,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任泰玉所訴旣如此,任泰龍第三子弼模,立爲任泰鳳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藍浦幼學李時發所志,則以爲,族兄時智,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二十寸弟時義第二子鏽,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養gg兩g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時發所訴旣如此,李時義第二子鏽,立爲(착간))李時智之後,何如?傳曰,允。
○遷園都監狀啓,梓室當爲加漆,而進漆度數,預爲稟定,然後可以及時擧行,謹考遷奉時謄錄,則各年俱用五度矣。今亦依此進用五度之意,馳啓。踏啓字。
○又狀啓,下隅板滲水處,連爲奉審,晝夜流出爲二碗,而較諸昨朝,顯有漸減,乃如干點滴,則終不快止,見今進漆日限促迫,難以遲待快收,旣有辛巳滲水處外先爲進漆之例,今亦依此例,下隅板滲出處,則姑不進漆,以待乾淨,天地板、上隅板、左右挾板,今日卯時,先爲加漆之意,馳啓。踏啓字。
○弘文館啓曰,校理成載球,時在忠淸道新昌地,副校理南履輪,時在京畿坡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九月二十九日己丑辰正一刻一分立冬,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30日
[編輯]都承旨金炳雲〈病〉。分承旨李宗秉〈奉命在外〉。左承旨兪致善〈病〉。右承旨申錫禧〈病〉。分承旨金漢益〈奉命在外〉。左副承旨金𪼭〈坐〉。右副承旨李聞榮〈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學〈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金炳雲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爾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曰,玉堂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李基周,副校理兪晠煥落點。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達摩洞多有植木處,四營竝力植木,而摠戎使,從便進去監董。
○議政府啓曰,左參贊金箕晩,遷園拭梓室官進,右參贊韓鎭庭在外,明日方物看品時,不得進參雲,在外參贊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秉駿爲右參贊。
○遷園都監狀啓,下隅板滲水動靜,詳細奉審,則漏出分數,比昨稍減,自昨日辰時至今日卯時,僅爲二碗,點滴之頃,亦頗有間,以今日辰時,下隅板縫罅處外,再度加漆之意,馳啓。踏啓字。
○弘文館啓曰,修撰韓鎭棨差祭,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朴獜夏園所都監都廳進,副修撰成載瑗差祭,修撰睦仁會,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校理李基周,時(착간))在京畿砥平地,副校理兪晠煥,時在江原道原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知道。
○兵曹啓曰,來十月、十一月當上番騎兵一百六十三名所着襦衣,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文院啓曰,卽見禮部咨文出來者,以爲自本年冬至令節起,慶賀皇上三大節儀節,照常辦理雲矣。以承領之意,撰出回咨,定禁軍騎撥下送於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此幸行時,右邊捕盜大將沈樂臣,以西班陪從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尹義儉,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幸行時,右邊捕盜大將沈樂臣,以西班陪從隨駕,而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尹義儉,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尹義儉,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武藝別監一百四十二人饌價錢,每人各三錢,門旗手二十四名,每名各一錢五分,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謹依山陵都監草記批旨,綏陵定界處植木,來十月初一日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謹依山陵都監草記批旨,綏陵定界處植木,來十月初一日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九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府事鄭元容,箚陳病狀,乞解藥院之任。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卿其勿辭,安心調理。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日記廳堂上閔泳達。郞廳李載崐、朴台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