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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憲宗/十四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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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啓朝緣故出。行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李玄緖坐直。左副承旨徐元淳。右副承旨李元會坐直。同副承旨金漢淳。注書韓敬源仕直洪鍾雲。事變假注書李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元會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宗廟冬享大祭親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漢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啓朝啓曰,行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李玄緖,左副承旨徐元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元會啓曰,翰林召試被選人尹滋悳薦狀公事,啓下矣。令該曹口傳單付,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尹滋悳。

○金漢淳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執義金在根,持平李漢永在外,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宗秉,司諫李莊緖,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漢淳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徐元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漢淳曰,只推。

○李元會,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2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啓朝。行左承旨金景善未肅拜。行右承旨徐戴淳坐直。左副承旨洪祐喆。右副承旨李玄緖坐直。同副承旨金漢淳式暇。注書韓敬源洪鍾雲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玄緖啓曰,明日再明日三明日,宗廟冬享大祭親祭齋戒,初六日,親上《寶鑑》,初七日,陳賀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元會啓曰,臣元會,今日宗廟冬享大祭親祭肄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玄緖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入之。

○李玄緖啓曰,行都承旨李啓朝,行左承旨徐戴淳,不爲仕進,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金漢淳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徐戴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承旨前望入之,金景善、洪祐喆落點。

○李玄緖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洪祐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執義金在根,持平李漢永在外,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宗秉,司諫李莊緖,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玄緖曰,只推。

○洪祐喆,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校理臣金炳雲,下番修撰臣趙龜植,俱以宗廟冬亨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十月初六日行宗廟冬享大祭所用犧牲,同日行永寧殿攝行祭所用㩘牲,小宗伯與本署提調,當爲前期看品,而本曹參判,有闕未差,無以擧行,令政院稟旨差出,以爲趁期看品之地,何如?傳曰,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正敎爲禮曹參判。

○徐戴淳,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元錫五、卞鍾協、李季淵,景福宮衛將李性學、朴龍憲,慶熙宮衛將金桂得、崔寬玉,文臣兼宣傳官趙然興、金德根,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殿座時,別雲劍實差金鍏,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光陵靑龍近處,大豹虎一頭,捉得封進之後,多日行獵,更無虎跡,山行軍仍爲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鍏。

10月3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啓朝齋宿。行左承旨金景善齋宿。行右承旨徐戴淳齋宿。左副承旨洪祐喆齋宿。右副承旨李玄緖齋直。同副承旨金漢淳齋直。注書韓敬源齋直洪鍾雲齋宿。事變假注書李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仁政殿,進書權安,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詣摛文院齋宿所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啓朝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徐戴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啓朝,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親享隔日,分提調,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熙華爲分內醫提調。

○李啓朝,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校理臣金炳雲,下番修撰臣趙龜植,俱以捧寶鑑官,今日陪進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十月初七日《三朝寶鑑》親上太廟稱慶陳賀時,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百官陳賀儀註,直爲書入各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殿座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韓正敎,以禮曹參判,宗廟冬享大祭犧牲看品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金左根災實狀啓,則事目災三十結外,不足災一千三百五十結七十四負四束,持許加劃,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府穡事,藉謂穴農,各面年形,均之爲登,旱澇不無相錯,秋暄幾皆成熟,所請災結,似涉稍多,事目外九百結,特爲加劃,以付寧失之義,俾爲均俵之地,推徵防塞,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開城留守趙秉駿狀啓,則備陳本府及舊豐德農形受損之狀,仍請後錄諸條,令廟堂稟處矣。其一,舊豐德禁、御兩營江都留餉米太,詳定代捧,總衛營所管臨津餉穀捧留本邑耗條,亦以詳定,輸送各該營事也。其一,舊豐德各軍門各衙門身軍布之辛巳壬辰癸巳條,大小南面壬辰癸巳停退條,竝許仍停事也,各營留餉之詳定代捧,臨津還穀之本邑捧留,旣據己例,依此施行,耗條竝以詳定,輸送各該營,各年舊布,雖値少康之歲,果無竝督之勢,許令仍停,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宣傳官加設單具奭祖,內乘加設單申正熙,部將加設單趙存天。

○戊申十月初三日午時,上御仁政殿。進書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啓朝,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洪祐喆,右副承旨李玄緖,同副承旨金漢淳,記事官韓敬源、洪鍾雲、徐翼輔、尹滋悳,直提學趙秉駿,檢校直閣鄭㝡朝、尹致英,直閣趙然興,檢校待敎南秉哲、李㘾、洪淳穆,待敎金輔鉉,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學性,副提調李啓朝進前奏曰,近午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由肅章門、仁政門,至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陞座,上降輿陞座,通禮跪啓請執圭,啓朝跪進圭,上執圭,樂作,侍臣入就拜位,引儀唱四拜禮,侍臣行四拜禮訖。行兵曹判書趙冀永進前奏曰,將家後進之勸武收用,多有己例,北兵使具信喜子奭祖,前兵使申觀浩子正熙,故兵使趙岐孫存天,人地俱合奬拔,竝別薦施行,先付軍門哨官例也,而此三人,時帶額外壯勇衛,今番則權付哨官,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宣傳官內乘部將加設,口傳單付可也。出擧條上曰,前有此例,而果在於何時乎?冀永曰,先朝時曾有故將臣李鐵求,前捕將李升權,內乘宣傳官付職之例矣。戴淳進前奏曰,左右挾門,出標信,摠裁堂上以下,使之入參,何如?上曰,宣傳官擧行可也。大臣、閣臣纂輯監印堂郞諸臣,奉彩輿詣臺上,樂作,引儀唱四拜禮,樂作,大臣、閣臣纂輯監印諸臣,行四拜禮訖,典寶奉奎章之寶,置於案上,捧寶鑑官,就進書龍亭左右,對奉書函,奠於進書案上訖,降復位,展箋官就禮,諸臣行四拜禮訖,引儀唱跪,諸臣跪,奉書官陞自西階,開進書函,奉第一卷詣御座前,奠於展書案訖,降復位,引儀引讀序文官洪淳穆,陞自西階,詣展書案前,跪讀序文訖,奉書官奉第一卷,奠於安寶案上,典寶奉奎章之寶,奠於安寶案上,引儀引安寶官,陞自西階,詣安寶案前,跪開寶點朱,設印機於第一卷第一章,安寶訖,奉書官、安寶官,俱降復位,引儀唱四拜禮,諸臣行四拜禮訖,引儀唱跪,諸臣跪,展箋官陞自東階,對擧箋函,詣御座前,奉函俯伏,引儀引讀箋文官趙然興,陞自東階,進伏箋函前,展箋官開函奉出箋文對展,然興讀箋文訖,展箋官以箋函還奠於箋文案,降復位,引儀唱四拜禮,諸臣行四拜禮訖,奉書官陞自西階,奉第一卷,還奠於函,遂闔函封袱,還置於進書案,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啓朝跪受圭,通禮跪請降座,上降座,左右通禮導上降就階下入小次,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出傳敎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詣版位,通禮跪啓請執圭,啓朝跪進圭,上執圭,摠裁監印堂郞諸臣,奉《寶鑑》彩轝,由正路入,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彩轝過後,通禮啓請平身,上平身,上曰,差備諸臣之行步,極甚遲緩,雖以予之祗迎言之,決不當如是也,況彩轝陪進,所重何如?而誠甚駭然,以近來筵中行步言之,亦甚稽緩,自政院各別申飭可也,通禮跪啓請入小次,上入小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領府事趙寅永,領議政鄭元容,左議政金道喜進前奏曰,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寅永曰,《寶鑑》儀軌堂上,以壬寅己例言之,當以單堂上擧行,而近例都監之役,每以諸堂上,輪回句檢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壬寅《寶鑑》洗草時,因下敎與實錄洗草,同爲擧行矣,今番則事勢似有不同,就城內有水處擧行,恐爲除弊之端,而如北營處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行上護軍徐憙淳進前奏曰,《寶鑑》奉安本,今己權奉矣,奉詣猶隔數日,其在敬謹之道,不可無守直之節,令禮曹郞官,別省記守直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憙淳曰《三朝寶鑑》草本,依壬寅年例,當爲洗草,而《英廟寶鑑》第一卷,旣己改粧奉安,則舊件奉出後,權奉於藝文館,同爲洗草,史庫奉安件第一卷第十九卷及別編目錄,亦當改編次,則印送於藝文館,待曝曬時,使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左右通禮導上由仁政東挾門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由進善門至摛文院,仍入詣堂內,命侍衛權退,諸臣以次權退。

10月4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啓朝齋宿。行左承旨金景善齋宿。行右承旨徐戴淳齋宿。左副承旨洪祐喆齋宿。右副承旨李玄緖齋直。同副承旨金漢淳齋直。注書韓敬源齋宿洪鍾雲齋直。事變假注書李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初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經宿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玄緖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未肅拜,執義金在根,持平李漢永在外,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啓朝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又啓曰,臣啓朝,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樻、祝版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啓朝,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分提調金熙華,聞有實病,今姑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左輔爲分內醫提調。

○李啓朝,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分提調徐左輔,時帶摠管矣,職務相妨,摠管之任許遞,何如?傳曰,允。

○李啓朝啓曰,卽者,社稷署官員來言,今初六日行陳賀告由祭,神位出還奉安時,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權敦仁有身病,提調李若愚,以禮儀使,宗廟親祭進去,不得進參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許遞,前望入之。

○社稷提調前望入之,李憲球落點。

○傳於徐戴淳曰,侍衛軍兵雨具,從便爲之。

○李啓朝,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直閣金始淵,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啓朝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徐戴淳,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初六日宗廟永寧殿冬享大祭親行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與在外,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啓朝,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兪致善,直講姜漢赫,典籍宋達仁,俱爲差祭,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徐戴淳,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兼內秉申正熙,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正申正熙。

10月5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啓朝監祭進。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洪祐喆監祭進。右副承旨李玄緖坐直。同副承旨金漢淳坐直。注書韓敬源仕直洪鍾雲監祭進去。事變假注書李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巳時,雷動。

○經宿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謁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金學性,副提調李啓朝啓曰,移次齋宿,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戴淳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毛帳。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宗廟冬享大祭親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啓朝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徽定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徐戴淳曰,前後申飭,何如?而時刻擧行,又此不審,當該禁漏官,事過後,令攸司從重科治。

○李玄緖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啓朝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夕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於李啓朝曰,大享己令攝行,今日當還宮,明日更詣,親上《寶鑑》矣,該房知悉。

○傳於李啓朝曰,旣諭於大臣箚批矣,親祭己攝行磨鍊,一依親祭例擧行事,分付。

○傳於李啓朝曰,當此收藏之節,有何轟燁之異乎?天之降災,必有以也,靜言思之,咎在寡躬,自今日避正殿撤樂,減膳三日,凡我大僚三司及在野之臣,咸言得失,毋有所諱。

○李啓朝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於徐戴淳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行都承旨李啓朝,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右副承旨李玄緖,同副承旨金漢淳等啓曰,伏以轟燁之異,何爲而出於閉藏之節也?噫,災不虛生,必有所召,仁天譴告,寧不兢畏,臣等不敢以某災某事,妄效漢儒傅會之說,而殿下試觀今日之象,果治乎否乎,以言乎朝著,則紀綱解紐,以言乎民隱,則殿屎日深,言路焉媕婀成習,官箴無聞,國計焉財賦歲縮,經用莫繼,有一於此,尙或召災,況今積弊己痼,百度不擧,此臣等所以夙宵憧憧,繼之以憂歎也,第念上答天譴,下悅群情,莫如成就聖學,而講筵之作輟無常,治道之咨訪未聞,今此上天之告警,丁寧諄複,有若耳提而面命者然,寔出於天心之仁愛,苟殿下,惕然奮發,恐懼焉修省焉,則轉災爲祥,特一轉移間事耳。臣等職忝邇密,竊不勝憂愛之至,修啓將上之際,伏見傳敎下者,聖衷驚動,避殿責躬,御膳特減三日,渙音誕宣,十行辭旨懇惻,有足以格天意而答民望,臣等相顧欣然,欽仰萬萬,而第伏聞應天以實不以文,伏願殿下,勿以應文備數,爲可以消弭天災,益加儆畏,發一言行一政,克勉懋實之方,是臣等區區之望,惶恐敢啓。答曰,言甚切實,當留念矣。

○李玄緖啓曰,擊錚法意,何等謹嚴,而聲不上徹,有此言送,致勤下敎,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考喧都事,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又啓曰,各司郞官之通符,辰納申受於本院例也,而西部官員,不爲受去,以至下鑰之後,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該府拿問重勘。

○徐戴淳,以兵曹言啓曰,雲劍所重,何等愼嚴,而今日動駕還宮時,雲劍差備守門將閔致鴻,不自奉持,任便替給於該廳房直,事未前有,萬萬驚駭,爲先汰去,其罪狀,令該府拿問嚴勘,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李嘉愚、徐箕淳,護軍權大肯、尹義儉,副護軍金德喜,副司果沈敦永、申佐模、柳進翰、宋廷和、洪在重、兪錫煥、朴斅默、金元植、趙遠永、金會明,以上竝單付。

○領府事趙寅永,領議政鄭元容,判府事權敦仁,左議政金道喜,判府事朴晦壽箚曰,伏以,天祐宗祊,日吉辰良,《寶鑑》己爲陪進,鑾蹕亦旣隨詣,臣民歡祝,容有旣哉,第今非時之雨,淒冷乖宜,此時徹宵勞動,有非大聖人節宣之方,臣等區區愚見,惟願趁卽還宮,令享官攝行,明日進書時,更觀日候親行,恐無損於情禮,伏願聖明,深垂諒察焉。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卿等之懇,旣行展謁,情禮少伸,而所陳又如此,當令攝行矣,卿等諒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戊申十月初五日辰時,大駕詣宗廟冬享大祭親祭,親上《寶鑑》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啓朝,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洪祐喆,右副承旨李玄緖,同副承旨金漢淳,記事官韓敬源、洪鍾雲、徐翼輔、尹滋悳,直提學趙秉駿,檢校直閣鄭㝡朝、尹致英,直閣趙然興,檢校待敎南秉哲、李㘾、洪淳穆,待敎金輔鉉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摛文院。藥房提調金學性進前奏曰,雨後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詣祗迎所,通禮跪啓請降輿入小次,上降輿入小次後,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出傳敎摠裁監印堂郞及捧寶鑑官禮曹堂郞奉《寶鑑》彩轝,由仁政門、進善門出,通禮跪啓請出次詣版位,上出次詣版位,通禮跪啓請執圭,景善跪進圭,上執圭,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彩轝過後,通禮跪啓請平身,上平身,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景善跪受圭,通禮跪啓請入次,上入次後,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出傳敎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滋悳進前奏曰,臣以本館事,有所仰達者矣,今番《寶鑑》,當爲奉安於本館,而《實錄》奉安史庫,筵稟後擇日開庫,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通禮跪啓請乘輦,上乘輦,景善進圭,上執圭,仍由敦化門進發,至宗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釋圭,戴淳跪受圭,上降輦乘輿,至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仍下敎曰,前後申飭,非止一再,而下隷之攔入,若是夥多,若如原定數,則豈至如是乎?事甚駭然,攔入之隷,使不得出去,一一査實,濫率者捧現告以入可也,上入齋殿,少頃,改具冕服、玉帶、赤舄以出,景善跪進圭,上執圭,左右通禮導上詣望廟位西向立,贊儀唱四拜禮,上行四拜禮訖。景善曰,侍衛使之西神門外待令乎?上曰,唯。左右通禮導上詣殿內第一室奉審,次詣各室,奉審如儀訖。上曰,省牲省器,若不親行,則誰當爲之乎?祐喆曰,曾有亞獻官攝行之例矣。上曰,省牲省器,亞獻官爲之。出傳敎左右通禮導上出廟西神門外,上釋圭,景善跪受圭。學性進前奏曰,乘輿以進似好矣。上曰,置之。仍步詣永寧殿望殿位西向立,通禮跪啓請執圭,景善跪進圭,上執圭,贊儀唱四拜禮,上行四拜禮訖,左右通禮導上詣殿內第一室奉審,次詣各室,奉審如儀訖,左右通禮導上出殿門,上釋圭,景善跪受圭,領議政鄭元容,左議政金道喜,判府事朴晦壽進前奏曰,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元容曰,再明陳賀,誠莫大之慶也,聞卿宰侍從罷削人居多雲,竝敍用,與未付軍職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參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行兵曹判書趙冀永進前奏曰,本曹先詣禁喧郞廳朴文𨥺,不善禁喧,致承下敎,臣亦惶恐待罪,而當該郞廳,拿問嚴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殿,還宮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袞龍袍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宗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冀永進前奏曰,明日動駕時,軍數何以爲之乎?上曰,依今日軍數可也。冀永曰,別雲劍何以爲之乎?上曰,仍爲之可也。進發至敦化門,由進善門、肅章門,至協陽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命出標信解嚴,仍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0月6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啓朝。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右副承旨李玄緖。同副承旨金漢淳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親上《寶鑑》,入齋室後,藥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啓朝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戴淳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毛帳。

○金漢淳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啓朝,以禮曹言啓曰,昨日所下傳敎中,自今日避正殿徹樂,減膳三日事,命下矣。今初七日《三朝寶鑑》親上太廟,稱慶陳賀,在於三日之內,賀儀之因事以無故日退行,曾有己例,今亦依己例,以初八日退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三朝寶鑑》親上太廟稱慶陳賀,以初八日退行事,草記允下矣。諸道箋文所塡日字,雖爲相左,曾有因用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閣金始淵,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徐戴淳,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日動駕時,本府都事,當爲全數進參,而都事趙然牧,方有拿處之命,無以推移,假都事一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玄緖,以義禁府言啓曰,西部假官典醫監副奉事崔漢柱拿問重勘事,傳旨啓下,而崔漢柱,係是雜岐,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鄭元容,左議政金道喜聯名箚曰,伏以,是月,卽收藏之節也,驟雨殷雷,靑臺告異,聖心驚惕,誕敷求助之音,凡百有位,孰不欲竭知極言,思補其萬一也哉?《羲易》洊雷之象,以恐懼修省爲訓,恐懼者內所以畏天威也,修省者外所以勉人事也,內者存諸心,而隱微難見,外者著於事,而明顯易知,自古人君之遇災恐懼之實,必就修省之何如而論之,今我殿下,雖有恐懼之心,若無修省之實政實事,則不過爲一時應文而止耳。今日國勢時象,殿下認以爲己治己安而無可憂慮者乎?臣等竊以爲未也,言今之弊者,必曰紀綱之頹靡也,財用之匱乏也,言路之閉塞也,百隷之怠慢也,固未嘗不如是,而臣等之切深慮最大憂者,民事是也。聖人無常心,以百姓爲心,王法無常定,以便民爲法,故民之飢寒,若己之飢寒,民之疾痛,若身之疾痛,均愛竝育,如父母之於赤子,制其産而殖其生,興其利而除其害,徭欲其輕,賦欲其薄,冤者釋之,枉者伸之,昭儉以藏富,察隱以達情,惟恐一夫之不獲其所,故人主之宵旰勞心,臣工之奔走殫力,皆爲是也。近年諸路民生,困瘁甚矣,疾苦極矣,盻盻然日夜所仰望者,惟是我殿下推仁心發仁政而已,臨御以來,所施措事爲者,果有何淪浹其肌膚,固結其心志者乎?民心之於人主也,如木之有根,如舟之有水,如農夫之有田,故衆心之向背,而國之存亡立判,可不畏哉?可不懼哉?竊觀今日之民勢,則以自民視聽之天,豈不示威怒而降之災異乎?此非牽強傅會之說也,是常理之所必然者耳。伏願殿下,一念元元,實心民事,日接諸臣,詢議博施,以爲應天以實之道焉,民事之本,亦惟曰講學。朱夫子勉君德,輒以人主一心爲本,而惓惓於講學窮理之說,其言曰,人主之心一正,則天下之事,無一不出於正,人主之心不正,則天下之事,無一得由於正。又曰,帝王之學,義理所存,纖微必照,則以應天下之務者,若數一二而辨黑白矣,苟有不學,雖有聰明睿知之姿,知不足以明善,識不足以窮理,而無補於天下之治亂矣。朱子之誠心告其君者,其說大抵如此,誠萬世人主之龜鑑也,惟殿下,懋哉懋哉。臣等俱以匪材,猥膺承弼之任,伈泄苟容,才乏猷爲,以民事則才識惛鈍,無以對揚而贊裨,以講學則忱誠淺薄,不能孚格而勉回,此皆臣等宜斥之罪也,奚止爲警災策免之故事而已哉?惶恧之極,冒瀆自劾,伏乞聖明,亟賜斥退,俾幸國事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仁天譴告,必有所以,靜言思之,匪怒伊敎,際見陳勉,具爲切實,可作頂鍼,而災眚之來,由予否德,於卿等何有?卿等其安心勿辭。仍傳於金漢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副應敎洪淳穆,副校理趙然興,正字金輔鉉聯名疏曰,伏以,雷者,陽氣所發也,收聲之節,在於仲秋,卽乾道之常經,而是何閉藏之候,有此轟燁之異乎?夫天人一理,顯微無間,災不虛生,必有所召,臣等方以是𢥠然悸懼,迺者一札之下,責躬切於減撤,求言遍於朝野。凡係瞻聆,孰不欽誦?伏惟我殿下,以上聖之姿,承累洽之治,洞屬對越,靡所不用其極,而仁天警告,猶復若是之丁寧,則此誠奮發惕勵之一大機會也。臣等學術淺短,雖不敢以某事某應,傅會爲說,而謹按益之大象曰,風雷益,君子以,見善則遷,有過則改,顧今可言之事,不一而足,而朝綱之解紐,言路之杜塞,民生之困瘁,財用之匱竭,實莫甚於近日,譬如一毛一髮,無不受病,固當皇皇汲汲救治之不暇,而此猶屬第二件事也,若其最大而切且急者,莫先乎我殿下勤講學而已。蓋人主一心,爲萬化之原,啓沃成就,專責經筵,其書則聖賢之傳授也,其學則性命之格致也,以至開發充摭,參贊位育,其所關係,寧不綦重哉?臣等伏瞯聖明,近年以來,三晝之講,停撤居多,十寒之戒,進修尙遲,此緣臣等空疎譾劣,有不足以稱塞聖旨之萬一,而儻殿下,頻御廈氈,樂此不疲,則亦豈無懷瑾握瑜之士,思所以願立而對揚者乎?且況《寶鑑續輯》,殷禮將擧,盛烈丕闡於裕後,睿孝冞光於監先,臣等竊自謂殿下,以祖宗之法爲法,祖宗之治爲治,夙夜儆戒,罔或不勤,本之以正心,資之以典學,今日講一書,明日行一事,體大舜之聞善若決,勉亞聖之改過勿貳,憧憧一念,恆若皇天之降監,則景星卿雲,和氣致祥,桑穀之枯,熒惑之徙,庶幾復見於今日,尤豈非勤學之明效大驗也哉?此在我殿下一轉移間事,而大小臣僚同情顒祝者,亦莫有過於此者矣。臣等不揆妄率,敢以勤學二字,爲弭災之第一義,伏願聖上,懋恢翕受之量,勿以陳腐而垂聽,是臣等區區之望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當體念矣。

○應敎趙然昌,校理金炳雲,修撰趙龜植,副修撰沈承澤聯名箚曰,伏以,仁天告警,聖心驚惕,恐懼修省,誕法薦雷之象,求助延訪,克追周王之德,大哉王言,一哉王心。凡在瞻聆,孰不欽仰而攢祝?芹曝之誠,彝性同得,芻蕘之詢,聖意懇摯,臣等雖甚愚昩,豈可無一言仰陳,以副我聖上振勵奮發之盛念也哉?蓋震雷者,天地之號令也,陰陽之奮發也,春仲而發,秋仲而收者,卽理之常,而必以十月爲異者,以其不當發於閉藏之候而然也,俄者轟燁之災,何爲而作也?牽強傅會,先儒所譏,感應休咎,至理莫測,臣等不敢以指的某事,推諉某應,而災不虛生,必有所召,抑未敢知殿下對越之誠,非不篤也,而或者實德之未格而然歟?恤民之仁,非不切矣,而或者實惠之未究而然歟?生靈之困瘁,由於貪墨之未懲而然歟?習俗之奢靡,由於節儉之未盡而然歟?凡此數者,皆足以致災,而若其應之之道,不可他求,亶在於誠之一字。夫誠實之道,在於知行之竝進,而未知之,必思可知之方,旣知之,必盡可行之道,是爲一副當誠實底道理耳。試以近日言之,講對久停,晉接常稀,言路未開,噤嘿成風,豈以聖朝無可補之闕,聖學無可勉之工而然耶?此雖群下不能對揚之咎,而抑亦非殿下之惕然反省處乎?伏願殿下,以今日責躬之敎,敬天之念,兢兢業業,悠久不息,內自方寸之間,外至施爲之際,無悠泛因循之弊,有縝密篤實之效,以講學爲做治之本,以來諫恢虛受之量,上答天怒,下孚民志,則應天以實,轉災爲祥,無過於是也,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所陳當體念矣。

○行大司憲李魯秉,大司諫李宗秉,司諫李莊緖,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稜聯名箚曰,伏以,昔殷高宗,肜祭有雊雉之異,高宗納祖己之訓,側身修德,轉災爲祥,至今爲殷哲王,夫雊雉,小異也,而古之賢辟,反身修省,以爲玉成之資,則矧玆轟轟之雷,自天警告者乎?噫,純陰之月,己藏之雷,忽然發聲,其爲災也明矣,凡所謂五行災異之學,臣等雖不深知,然人之所爲,天必應之,天人之間,影響不差,歷觀古昔哲王,可以有爲,而猶有未盡,則天必示譴以警愛之,故堯、湯之聖,而不免水旱之災,成周之隆,而猶有風雷之變,其所以反災致祥,蓋由於警惕修省,感回天心故耳。竊瞯我聖上,愛民之念,未嘗或忽,求治之誠,未嘗少弛,而挽近以來,恬嬉成風,而庶務叢脞,名檢掃地,而四維壞喪,侈靡長而國計絀,奸猾盛而民生瘁,紀綱頹敗無餘,言路壅滯不通,一毛一髮,無不病痼,凜凜有不保朝夕之形,雖使甘露日降,慶雲日興,君臣危懼,宜復益深,凡帝王之政令施措,惟講學是資,而在今日,悠悠萬事,莫如勤聖學一事而已。其所以爲學之要,若徒以文具,內無應實心行實政,則非所以感召和氣,轉災爲祥之道也,卽伏覩我殿下避殿減膳,引咎求言之敎,丁寧懇惻,臣等以殿下一念警省,爲宗社無疆之休也。於戲,今日是何日也?淸廟朱絃,禮享列祖,《寶鑑》玉牒,親上三朝,小大臣民,蹈舞慶忭,而非時雷警,薦發於此際,臣等未敢知天以殷宗之戒,警告我殿下也耶?伏願亟下講對之命,益敷實心之敎,惕然警畏,勤勤孜孜,則奚但與殷宗竝美而已?爲堯爲舜,亦可以轉移致之耳。伏望殿下,以懋實之工,以答天譴,以迓休命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所陳切實,當體念,而卿等益加獻替,是所望也。

○正言閔致庠疏曰,伏以,臣質魯而聞識素蔑,年淺而智慮未長,倖竊科第,重犯不幸之戒,猥忝簪筆,厚被踰分之榮,曾未幾何,驟躋法從,帶銀冠豸,出入臺端,自顧有何言議,有何風采,一毫近似於是任,而抗顔自居?若固有之,撫躬慙恧,莫省攸措。雖以署單之未經,姑無職事之相妨,感激恩造,章皇出肅,而以臣譾劣,一日叨冒,有一日之難安,今若徒怵義分,因仍淟涊,不思丐免之道,則反爲辜恩之歸,臣用是爲懼,玆敢冒沒仰籲,伏願聖明,亟賜鐫改,以安私分焉。臣旣不以見職自居,不容贅陳他說,而第今收藏之月,忽有轟燁之災,聖心驚惕,至有避殿之擧,辭敎渙發,誕示求助之誠,臣實愚昧,莫究其理,則雖不敢強爲之說,仰答一二,而天人之際,的有感應,災祥之至,各以類召,古訓有之,而臣亦嘗聞其說矣,固當於目下人事之可見者,究其所以致此之故矣。今若曰,某事某事足以致此,則尙涉傅會之論,若曰一德享心,庶政孚和,無一事可以召災,則天豈有此匪怒之敎乎?爲今之說者,必曰紀綱之解弛也,習俗之侈靡也,字牧之貪墨也,言路之杜塞也,皆可以上干天和,而致有災祲,臣則曰此猶末也,源淸則流潔,表端而影直,苟求其本,則人主一心,卽萬化之源,八方之表也。一念之善,而祥雲瑞日,一念之差,而星妖木櫱,則顧今轉災爲祥之機,其不在於我殿下方寸之內乎?今天旣己告警矣,聖心旣己知戒矣,苟能因是而反省,則向所云解弛者,其或由於賞罰之不明歟,貪墨者其或由於黜陟之不公歟,侈靡者其或由於令反所好歟,杜塞者其或其由於從而不改歟?資之以典學,以㫼是非,驗之以政事,以考得失,有則亟改,無則加勉,以底於鑑空衡平,泛應曲當,則人和可以召回,天心可以悅豫,適至之災,不足爲憂,惟殿下懋哉?昔宋臣鄭淸之告其君曰,敬天之怒易,敬天之休難,天怒可憂而爲易,天休可喜而爲難何哉?蓋憂則懼心生,懼則怒可轉以爲休,喜則玩心生,玩則休可轉以爲怒,方今《寶鑑》親上,縟儀將擧,神人胥悅,中外同忭,惟殿下,無以喜心狃安,而恆以懼心持滿,常存此念,造次勿失,上答天譴,下副輿情,則災警旋弭,而天休滋至,惟殿下,懋哉懋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當體念矣。

○戊申十月初六日午時,大駕詣宗廟,親上《寶鑑》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啓朝,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洪祐喆,右副承旨李玄緖,同副承旨金漢淳,記事官韓敬源、洪鍾雲、徐翼輔、尹滋悳,直提學趙秉駿,檢校直閣鄭㝡朝、尹致英,直閣趙然興,檢校待敎南秉哲、李㘾、洪淳穆,待校金輔鉉,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學性,副提調李啓朝進前奏曰,連日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進發,至宗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仍入齋殿。少頃,上改具冕服、玉帶、赤舄,執圭以出,左右通禮導上詣版位西向立。贊儀唱四拜禮,上行四拜禮訖,左右通禮導上詣殿內第一室奉審,次詣各室,奉審如上儀訖,左右通禮導上詣第十四室階上褥位北向立,引儀引摠裁官,陞詣階上,代致詞官,詣當室神座前北向跪。通禮跪啓請跪搢圭,上跪進圭,奉寶鑑官,奉《寶鑑》函,跪授摠裁官,摠裁官跪受,跪進於上,上受之以授啓朝,啓朝跪受,以授奉寶鑑官,奉寶鑑官跪受,詣當室門內,跪置於案。通禮啓請俯伏興平身執圭,上俯伏興平身執圭,廟司奉《寶鑑》函,安於欌上,次詣第十五室第十六室,如上儀訖,引儀引摠裁官降復位,左右通禮導上還復位。贊儀唱四拜禮,上行四拜禮訖,左右通禮導上就階下。戴淳曰,侍衛使之西神門外待令乎?上曰,唯。領府事趙寅永進前奏曰,昨日之候雖乖宜,今日淸冷,而風氣不佳,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寅永曰,早卽還宮似好矣。上曰,唯。寅永曰,臣則謹當先退矣。上曰,唯。仍入小次,少頃,上出次,左右通禮導上出西神門外,學性進前奏曰,乘輿以進似好矣。上曰,置之。仍步詣永寧殿,就版位西向立,贊儀唱四拜禮,上行四拜禮訖,左右通禮導上詣殿內第一室奉審,次詣各室,奉審如上儀訖,左右通禮導上出東神門外,領議政鄭元容,左議政金道喜,判府事朴晦壽進前奏曰,日吉辰良,親上《三朝寶鑑》,盛禮旣成,聖孝冞光,連日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步還入齋殿,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袞龍袍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宗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進發至敦化門,由進善門、肅章門,至協陽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命出標信解嚴,仍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0月7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啓朝。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洪祐喆緣故出。右副承旨李玄緖坐直。同副承旨金漢淳坐直。注書韓敬源仕直洪鍾雲。事變假注書李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玄緖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啓曰,右承旨徐戴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玄緖啓曰,臣玄緖,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執義金在根陳疏,持平李漢永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宗秉,司諫李莊緖,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玄緖曰,只推。

○傳於李玄緖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金漢淳,以禮曹言啓曰,今十月初五日所下傳敎中,自今日減膳三日事,命下矣。三日之限,止於今日,自明日復進常膳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玄緖,以兵曹言啓曰,知中樞府事李尙迪,病難供職,呈狀乞遞,西樞雖閒局,不可虛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廣州留守洪學淵災實狀啓,則事目災三十結外,不足災三百四十六結三十七負七束,特許準劃,癸酉庚辰排捧還,竝許仍停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旱澇,縱或有損,畢竟成就,優爲少康,所請災結,稍過分數,事目外三百結,特許加劃,俾爲均俵,兩年排捧還,果難竝督,許令仍停,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徐元淳、李元會、鄭翊朝、崔璜,以上竝單付。

○執義金在根疏曰,伏以臣,病蟄鄕盧,伏奉除旨,以臣爲司憲府執義者,宜卽不俟駕屢,以伸叩謝,而滯泄痰喘,末由陳力,因循遷就,幾至屢月,《寶鑑》竣成,縟儀載擧,臣於是,扶舁登途,庶殫慶忭之忱,而忽聞轟雷告異,仁天示警,聖心遇災,惕然警懼,避殿減膳,責躬求言,有足以感回天怒,轉災爲祥,第伏念災不虛生,必有所召,臣愚蒙昧,雖不敢知某事之爲某應,而《大易》之象曰,薦雷震,君子以,恐懼修省。嗚呼,雷震以時,尙且恐懼而修省,況在純陰之月閉藏之時,尤安得不倍加恐懼,益勉修省也哉?夫恐懼也者,先自事天交神,待人接物,以至乎不睹不聞,至微至隱之處,恐一事之或差,懼一念之或失,戰兢臨履,恆若對越之謂也,修省也者,大而修己治人,發政施敎,小而動靜語默,服食起居,無時而不修,無處而不省,懲窒存養,無敢放忽之謂也,苟能實心而恐懼,實德而修省,則朝綱之解紐也,而自可振矣,民生之困瘁也,而自可蘇矣,勤講學戒安逸,崇節儉開言路,莫非恐懼修省中許多條目,則我殿下,以天縱之聖,懋時敏之工,翕受敷施,緝熙光明,上以答天譴,下以孚民心,夫何難乎消弭而致治也,伏願殿下,念哉念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當體念矣。

○正言孔獻東疏曰,伏以臣,姿性愚魯,學識淺薄,濫竊科第,驟躋法從,言議風采,何嘗一毫近似於是任,而撫躬慙悚,莫省攸措,雖緣感激恩造,遂乃章皇出肅,而今若徒畏義分,不思丐免,則不揣己分,反爲辜恩,玆敢冒沒仰龥,伏願聖明,亟賜鐫改,以安私分焉,臣不敢以見識自居,不容贅他,而第今上天告警,可知其仁愛之甚也,聖心驚惕,避殿減膳,恐懼修省之方,遇災益切,延訪求助之誠,辭敎渙發,凡在瞻聆,孰有不欽仰攢頌,尤有感於聖上憂勤之念哉?又況芹曝之獻,彝性所均,芻蕘之採,古聖攸訓,臣雖愚昧,豈可無一言仰陳,以副應天以實之盛意也耶?第念震雷者,天地之號令,陰陽之動盪也,發之以時,收之以時,蓋理之常,而今此純陰之月,有此轟燁之異,果何爲而發也?五行推驗之論,臣素不講,而十月閉藏之候,衆所共知,災不虛生,必有所召,竊覸我聖上愛民之念,未嘗少忽,求治之誠,未始或弛,而搢紳之恬嬉成風,習俗之侈靡日甚,生靈困瘁,而貪墨者未盡懲,名檢蕩然,而廉隅之未能勵,庶務叢脞,紀綱解弛,凡此數者,皆足以致異,臣不敢曰某事某事之致此,而若其應之之道,不過曰誠實而已,若求誠實之道,亦不過曰講學而已,顧今悠悠萬事,莫如勤講學懋實政,而講對久停,晉接常罕,此豈非殿下惕然反躬,猛加警省處乎?伏願殿下,以今日敬天修德之念,爲今日反災爲祥之機,上答天譴,下孚群情,則災警旋消,天休滋至矣,惟願殿下,懋哉懋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當體念矣。

10月8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啓朝。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坐直。左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右副承旨李玄緖。同副承旨金漢淳。注書韓敬源洪鍾雲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受賀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啓朝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玄緖啓曰,頒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傳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啓朝曰,《三朝寶鑑》親上太廟時,奉書大臣以下及進書時摠裁大臣以下,竝別單書入。

○傳於李啓朝曰,《三朝寶鑑》纂輯摠裁大臣以下,別單書入。

○金景善,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有別歲抄書入之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書入。

○又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居中居下,一體書入乎?敢稟,傳曰,一體書入。

○傳於徐戴淳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以義禁府赦單子,傳於李玄緖曰,李承圭、李義明、沈宜豐、朴文𨥺、趙然牧、閔致鴻竝放。

○李啓朝,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三朝寶鑑》親上禮成矣,編上年紀,當爲記載於《御牒》,而今此《璿源譜略》修正時,同爲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監印廳摠裁官意啓曰,《三朝寶鑑草本》及《英廟寶鑑改編舊本》洗草事,筵稟蒙允矣。摠裁官以下,當爲奉詣洗草,而處所以北營爲之,日字令禮曹推擇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監印廳啓辭,《三朝寶鑑草本》及《英廟寶鑑改編舊本》,摠裁官以下,當爲奉詣洗草,而處所以北營爲之,日字令禮曹推擇事,允下矣。洗草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十月十八日爲吉雲,以此日擧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昭揭列祖之德功,爰有《寶鑑》,明徵三宗之謨訓,載輯續編。丕顯丕承,允文允武。恭惟我正宗大宗,溥博廣大,祖述憲章,盛德至仁,史不勝記,鴻光駿烈,民無能名。化軼唐、虞,粲然禮樂刑政之備擧,道接洙、泗,蔚乎學校庠序之賓興。修齊治平之貫始終,本乎誠正,日月霜露之所照墜,莫不尊親。是書之創成,粵自光廟,一部之合彙,亶由睿裁。肆惟我純宗大王,挺神聖姿,撫熙皞運。萬世永賴,宮室飮食之是卑是菲,大德懋昭,聲色貨利之不邇不殖。戡靖西醜,天討乃行,廓闢洋書,民彝攸敍。可一言盡,配高明而無疆,與六位成,施雲雨而斯普。亦惟我翼宗大王,學懋時敏,敬克日躋。德協離明,仁孝溫文之孚於上下,治攝堯倦,滲漉滋液之浹於澨陬。慈惠振窮,念每軫於饑饉水旱,齊明承糦,誠克著於禴祠烝嘗。尊德性而盡精微,萬物發育,嚴祗敬而翕受施,庶績其凝。金匱石室之藏,可徵文獻,治成制定之實,盍載編摩。久矣未遑闕文,揀諸臣而纂次,今也始成全帙,越一歲而竣完。如繫月紀年,悉遵體裁而得正,其發凡爲例,亦有義起而合經。三聖人精一之心法相傳,六十載治安之政謨具備。奚但予寡昧常目而思繼述之圖,亦惟乃臣僚藉手而爲贊襄之道。旣晉書於太廟,仍申賀於昕庭。喜氣歡聲,可見沒世不忘,庬恩隆化,亦知入人者深。稱六慶於今春,泰運彌久,擧盛禮於是日,景籙靈長。體三朝竝欲生之仁,渙音誕發,推一世咸維新之義,解澤旁流。自本月初八日昧爽以前,除謀反、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毆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強竊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神人胥欣,情文允葉。子承孫繼,永期萬千年惟休,惠施恩覃,政與億兆民同慶。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提學金英淳製進

○獻納沈宜元疏曰,伏以臣,頃蒙由暇,歸視父病,藥餌而躬檢,起居而扶將,父子相對,攢手感泣,形證猶未快瘳,情理固難離舍,而際此《寶鑑》之親上,宜效賀班之微忱,疾馳上來,伸義分於造朝,趨參慶賀,展情禮於呼嵩,而第念臣,以人則至庸愚,以學則極譾劣,顧何嘗一分近似於納言之責哉?私懇再控則瘝廢是悶,見職自居則廉隅且蔑,進退俱難,惶隘轉甚,玆敢悉暴情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察,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瀆撓之罪焉。噫,臺閣之任,不宜暫曠,而草野之賤,虛縻旣久,諫諍之職,爲責不輕,而謏淺之見,讜言莫效,自顧慙忸,惟俟鐫斥,此際轟爗之異,忽發於收藏之時,撤懸減膳,特示側身之意,問朝及野,爰降求言之敎,十行誕宣,一言可興,豈以丐免之章,不思獻替之義乎?以臣孤陋寡學,未敢知何事爲致災之由,而災不虛生,必有所召,若其弭災之道,則不遠而邇,在殿下一心上奮發之間耳。夫致治之要,在於明理,明理之要,在於學問,故《大學》八條,本乎明德,《中庸》、《九經》,本乎擇善,苟不本其爲本,而欲行八條九經,則此何異於卻步而圖前乎?方今國勢岌嶪,有朝夕難保之憂,民生困瘁而徵斂日急,廉恥都喪而奔競日盛,紀綱解紐而振刷無望,言路杜塞而媕阿成風,字牧之地,罕見廉謹之績,士夫之家,未聞絃誦之聲,凡此六者,有足以致災沴矣,表端而影直,源淸而流潔,殿下能正心誠意,典學力行,則其過化存神之妙,不啻若風行草偃,右所云六者之弊,不期祛而自祛矣,學問之於君德,豈不大哉?竊覸比年以來,經筵法講,一味停閣,儒臣召對,乍行旋撤,經幄之職,殆若冗散,規箴之語,便歸文具,如是而雖欲明理而致治,其可得乎?朱子曰,玩經觀史,親近儒學,數召大臣,切劘治道,群臣進對,詢訪得失,德聲日聞,治效日著,堯、舜之聖,不過如此,殿下以堯、舜之姿,處堯、舜之位,德聲治效,獨不及於堯、舜者,何哉?卽聖學未躋於光明之域故耳。宋儒眞德秀之言曰,人君不明經不知道,無以正心修身,一念之不純,一動之失中,皆足以干陰陽之和,以此言之,事作於下,象動於上,必如影響之相隨,上天仁愛,丁寧告戒者,有如是矣。夫應天以實不以文,誠能以實心修實德以實德行實政,則危可使安,亂可使治,何災之不可弭乎?若或徒懷恐懼之心,而無修省之實,則天怒不可回,國勢不可救矣,以今日警惕之聖心,毋或暫忽,勤孜焉兢業焉,克勤天戒,應之以實,則災轉爲祥,咎反爲休,熒惑之徙,桑穀之枯,可見於今日矣,伏願殿下,懋哉懋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當體念矣。

○戊申十月初八日巽時,上詣仁政殿,《三朝寶鑑》親上太廟稱慶陳賀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啓朝,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洪祐喆,右副承旨李玄緖,同副承旨金漢淳,記事官韓敬源、洪鍾雲、徐翼輔、尹滋悳,直提學趙秉駿,檢校直閣鄭㝡朝、尹致英,直閣趙然興,檢校待敎南秉哲、李㘾、洪淳穆,待敎金輔鉉,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學性,副提調李啓朝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詣仁政殿,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跪啓請執圭,啓朝跪進圭,上執圭陞座。戴淳進前奏曰,令於把門將,領宗親、文武二品以上參班次,出標信擧行,何如?上曰,所受標信擧行可也,引儀引宗親、文武二品以上入就位,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宗親、文武百官,行四拜禮訖,代致詞官,陞自西階,進當座前俯伏跪,贊儀唱跪,宗親、文武百官跪,代致詞官,讀致詞訖,俯伏興降復位,贊儀唱俯伏興四拜興平身,宗親、文武百官俯伏興四拜興平身,宣敎官朴永輔,陞自東階就位,啓朝進當座前,跪啓傳敎,俯伏興,由東門出,詣宣敎官之北,展敎官二人,對擧敎書案隨之,啓朝取敎書授永輔,永輔跪受,以授展敎官,展敎官跪受立對展,贊儀唱跪,宗親、文武百官跪,永輔讀敎書訖,降復位,展敎官以敎書置於案,贊儀唱俯伏興四拜興平身,宗親、文武百官俯伏興四拜興平身,贊儀唱跪搢笏三叩頭,宗親、文武百官跪搢笏三叩頭,贊儀唱山呼,宗親、文武百官拱手加額曰,千歲,唱山呼曰,千歲,唱再山呼曰,千千歲,贊儀唱出笏鞠躬四拜興平身,宗親、文武百官出笏鞠躬四拜興平身,展箋官二人,對擧箋案,由東門入置於座前,宣箋目官,陞自西階,入詣箋案南俯伏跪,展箋官跪取箋目對展,箋目官讀箋訖,俯伏興降復位,展箋官以箋目還置於案俯伏,宣箋官李升洙,陞自西階,入詣箋案南俯伏跪,展箋官跪取箋對展,贊儀唱跪,宗親、文武百官跪,升洙讀箋訖,俯伏興降復位,贊儀唱俯伏興平身,宗親、文武百官,俯伏興平身,典儀陞自西階,詣殿階上當前跪,啓禮物函請付攸司,如儀擧行訖,通禮陞自西階,進當座前,跪啓禮畢,上降座,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啓朝跪受圭,領府事趙寅永,領議政鄭元容,判府事權敦仁,左議政金道喜,判府事朴晦壽進前奏曰,日候猶冷,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寅永曰,今日賀禮己成,宗祊大慶矣,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由仁政門、肅章門,入協陽門,載淳請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0月9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啓朝。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式暇。左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右副承旨李玄緖式暇。同副承旨金漢淳。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李秉文仕直曺錫輿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學性,左副承旨洪祐喆啓曰,《寶鑑》親上,聖孝冞光,臨殿受賀,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祐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祐喆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金漢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洪鍾雲病代,以李秉文爲假注書。

○注書韓敬源病代,以鄭健朝爲假注書。

○鄭健朝在外代,以曺錫輿爲假注書。

○傳於洪祐喆曰,《寶鑑》親上太廟時,禮房承旨加資,入參承旨、閣臣,竝各兒馬一匹賜給,翰注,竝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廟司令,竝陞敍,直長副奉事,竝陞六。

○傳於洪祐喆曰,今番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無得疊受,今日政皆令下批。

○傳於洪祐喆曰,政官牌招開政。

○洪祐喆啓曰,行都承旨李啓朝,行左承旨金景善,不爲仕進,行右承旨徐戴淳,右副承旨李玄緖式暇,同副承旨金漢淳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金景善,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同副承旨金漢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啓曰,行左承旨金景善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同副承旨金漢淳,旣有隻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李啓朝,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拯活人十五名以上者,抄啓事,曾有定式矣。卽接西部都事鄭基秊所報,則今年潦雨,江水漲溢,麻浦契、土亭里契、沙村里契、唐人里契、栗島契五契民戶,盡爲漂沒,許多人命,幾至渰溺,而麻浦契閑良梁景洙、金勝哲、朴之恂,土亭里契閑良張志國,嘉義安載豐,沙村里契閑良黃基俊、金致興,唐人里契閑良南斗明、金相翼,栗島契閑良李命秀、丁若仁、裵舜燁等十二人,各持隻般,冒入洶湧之中,拯活人命,或爲二十三四名,或爲二十五六名,南部都事李鎬肅所報,則箭串一、二契、中村契、瓦署契、漢江契民戶,幾爲漂沒,屢百人命,將盡渰死,而箭串一契閑良洪達奎、金興鎭,前萬戶韓錫璡,閑良宋道民、金光裕,二契閑良金伯龍、李文英、崔鶴聲,出身李光宅,閑良金啓柱,中村契閑良吳士天、文源章、金仁福、徐浩運,瓦署契折衝盧辰達,前哨官李世默,嘉善朱弘錫,漢江契閑良朴麟旭、鄭運謙、朴根弼,出身玉基,嘉義李億,閑良張舜華、申長孫,嘉義尹致大,嘉善朴之煥等二十六人,各持般隻,突入風浪,拯活人命,或爲二十八九名,或爲三十一二名,北部都事閔致序所報,則望遠亭契、合井裡契、bb汝矣島契b、舊里契、水色里契五契民戶,幾盡漂沒,數百人命,將爲渰死,而望遠亭契閑良朴英根,前萬戶張漢文,閑良李大根、李景夏,合井裡契閑良金孟、柳垈,出身金時恆,汝矣島契閑良朴完喜、崔殷福,前萬戶金應律,副司果梁殷柱,舊里契出身車靜仁,前別將金奎亨,水色里契前主簿金致衡,閑良朴鳳旭,嘉善南命洽,前郞廳白重燁,前萬戶金暻民等十八人,持般突入,拯活人命,各爲三十三四名是如雲,更加査實,則果如各部所報矣,其在激勸之道,宜有褒賞之典,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此慶科庭試親臨卽日放榜時,天童軍,自本曹,各司貢人等處,分排待令,而文科則全數定給,武科則只給甲乙科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獻納沈宜元,副校理朴永輔,修撰洪翼爕等啓曰,噫嘻痛矣,書九之罪,可勝誅哉?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窮凶絶悖,未有如裕賊,裕賊之根窩,卽書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屢千百言,閃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綮,專在於彼固曰四條,外托義理之說,而內售沮戲之計,陽爲承順之態,而陰爲惎間之謀,語脈所歸,手腳莫掩,言之體粟,不敢痛陳其逆節,思之膽掉,不忍歷擧其罪案,而傳敎中前芧裕賊之敎,實是燭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鏡也,於戲,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敎,卽明諭御極後用舍進退,斷自淵衷之意,而書九乃敢杜撰聖旨,動搖大計,凶圖禍心,一轉而爲裕賊,如印一板,如貫一串,終至有宜學之遺醜餘孽,得以藉口,許之以闡明,稱之以對揚,此豈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書九,而滔天於裕賊,餘波於宜學,顧今拔本塞源之方,在乎先正書九之罪,而鬼誅已加,王章莫伸,輿情之憤鬱,何時可洩,世道之憂虞,何日可弭,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獻納沈宜元等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眥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快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突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終gg從g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許gg漢g祿之窮天地亙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以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讐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獲gg護g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原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𨓏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雲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何以快雪君父之讐,少洩臣民之憤耶?適、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畜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兇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快施,神人之憤,尙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律,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窮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拄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讐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讐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託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淳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跪時違牌,幸行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唱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卽何不於正宗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快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適、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十七字刀割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其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七字刀割指卯日而擧事爲期雲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十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適、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適、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兇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八字刀割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十二字刀割將臣家將慾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情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逆賊之變,振古何限,而豈有如肇源之極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被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性,與生俱生,鬼蜮之謀,非今斯今,攘臂努眼,罔非戾氣,柱腹撐腸,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使之假息海島,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綱,國有三尺,況今未伏顯戮,先被鬼誅,生前失刑,已極痛惋,死後當律,不容少緩,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宜學,以卑微之流,賦憯慝之性,行己則巧佞,而善爲狐媚,發跡於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嘗試之計,投呈凶慘之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譖之謀,公肆疑亂之說,反復閃忽,指意絶悖,此蓋逆裕、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疏,則裕賊之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第gg茅g,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於此焉畢露矣,然渠以蟣虱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爲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而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憤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節,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鶴秀之至奸絶憯者哉?渠本梟獍成性,虺蜮化身,伎倆則戕人害物之天生肖小,經營則凶國禍家之世濟元惡,狡黠狠愎,自是家庭之傳襲,狐朋狗黨,看作淵藪之陰祕,蓋其世守龜、祿之悖論,背馳國是,爲賊立幟,兇圖逆節,所由來者久矣,特以門戶之爀舄,資歷之華膴,始也聖念,未嘗不假借,則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圖報,而患得之在心,轉成驕濫,貪權之不足,愈益縱肆,百惡竝萃,萬妖俱備,欺君罔上,貪天爲功,已是渠罔赦之罪,而最其無將不道之眞贓斷案,卽惎構是已,惎構二字,是何等人臣極罪,而奈其逆肚潛蓄,毒牙密厲,賊肇之情節,綻露無餘,則自知其難逭,逆敬之罪犯,締結有案,則卒與之同歸,於是乎疑懼之心,翻成怨懟,揣摩之計,專事壞亂,必欲讐視國家,煽禍朝著,至以惎構之潛計,敢售於莫重莫嚴之地,甘自歸於斁敗人彝,滅絶天常,正所謂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大憝也,幸賴淵鑑孔昭,雖奸萌之逆折gg節g,特緣山藪包容,致常刑之尙逭,一國之輿論久沸,十年之積鬱未洩,惟我殿下,乃於一初歲首,端門受朝,先擧元惡,洞諭慈聖之所悉燭,明示天討之所亟行,乾斷赫然,魑魅莫逃,庶幾王章快伸,輿憤痛洩,而遽從惟輕,只施島棘,干係如此賊,負犯如此賊,依舊假息,顯戮不加,則典憲自此隳壞,亂逆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懍然而寒心哉?請楸子島薦棘罪人鶴秀,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自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魯敬之凶譎奰慝,蔑倫悖紀者乎?平生伎倆,無非戕人害物,晝宵營爲,都是凶國禍家,兜攬華膴,躐躋崇顯,朝家於渠,恩至渥也,而不思報效之道,忽生憾懟之意,乃有生死不得,抑情仕宦之說,此何等時,強抑其情,乃敢萌心,公肆發口,自露鬼蜮之情態,莫掩梟獍之腸肚,當大婚爰定之初,卽一國慶祝之會,而渠乃陰懷惎憯,極其誣悖,傳襲於賊裕,護法於賊裕,潛蓄包藏,和盤托出,顯售不滿,倡爲悖說,動搖沮戲,斷案斯著,故雖以先朝曲加包貸之處分言之,至有言行不謹之敎,昭如日星,嚴若鈇鉞,則其言凶圖也,其行逆節也,不謹則無將,無將則必誅,其無君無母之心,不道不敬之律,歷萬世而掉脫不得者也,況於今日,義理尤急闡明,而何幸乾道孔昭,天討大行,追奪之律,才有成命,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罪止追奪,不足以稱其惡,剖戮跽斬,雖難用於古法,瀦家孥籍,亦自有於彝典,況其凶種餘孽,尙此假息,《書》所稱殄滅無遺,無俾易種者,不施於此賊,而將於何施,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其窮凶極逆,豈有如陽淳者哉?渠以世祿遺裔,蒙被國恩何如?而生得梟獍之性,潛畜虺蝮之毒,敢於哀遑罔極之時,欲逞悖逆至憯之計,指嗾賊晟兇國之類,圖出逆度投疏之擧,其疏中句語,殆有浮於雲、海之逆節,思之膽掉,言之髮豎,渠之綢繆謀議,爛熳和應之跡,非但翰模之供,節節指的,復有晟賊之招,一一吐實,面目雖換,腸肚相接,與賊晟逆度,一而二,二而一也,惟其狠毒之物,抵賴爲事,竟至於鬼誅先加,三尺之邦憲,終未快伸,一世之輿憤,去而益切,跪斬之刑,雖未得行,尙度已施之律,何可不施於此賊乎?請物故罪人陽淳,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世變日生,亂逆層出,以至於今日正喜而極矣,賊度之庚寅凶疏,卽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大憝也,然而露名而投呈者尙度也,而暗地授意者正喜也,指使而粧出者晟賊、陽淳也,而因人傳草者正喜也。正喜之情節,陽淳知之,故陽淳之招辭,正喜出焉,其源流脈絡,照應貫通,而和盤托出,昭不可掩,梟獍之腸肚相連,鬼蜮之情狀叵測,覆載之所不容,王法之所必誅也,奈其賦性悍毒,兼以頑忍,屢次嚴訊,一向抵賴,凶憯之圖,陰祕之跡,終不輸款,而敢謂援證之中斷,期欲自作之掉脫者,尤極痛惋,更加嚴覈,明正其罪,一時爲急,大僚之箚,蓋出於嚴獄體重法理之義,而遽有減死安置之命,臣等聚首愕眙,竊不勝憂歎之至,我聖上欽恤審克之德意,臣等豈不欽仰萬萬,而渠之尙逭收司之律,已切失刑之歎,況是今獄之逆窩也罪首也,而終不克窮覈,遽爾酌處,揆諸鞫體,有漏網之憂,論以邦憲,有解紐之慮,義理方明而更晦,隄防莫嚴而將壞,亂臣賊子,無所懲戢,思之至此,寧不懍然而心寒哉?請大靜縣圍籬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快正典刑。噫嘻痛矣,紀淵之罪,可勝誅哉?性本凶譎,行又奰慝,外面則不離騙儈之惡習,指意則罔非禍心之包藏,兜攬華膴,席乃兄而愈益驕濫,縱恣胸臆,鉗一世而漸使氣勢,罔念聖朝拂拭之恩,積有平日貪戾之心,同朝之指目已久,擧世之扼腕亦多,而此猶屬薄物細故耳。以今番鞫獄事言之,接翰模而寬譬,其所寬譬者何譬,與晟賊而授計,其所授計者何計,情莫掩於延蔓,意專在於嫁禍,自唱自和,期欲網打,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噫,丁亥代聽以後,渠之兄弟,乃於政令之間,顯肆誹謗,甘自歸於大戾,則自生懼怯,粧出左右無當之疏,欲逞其凶圖者,與其兄,一而二,二而一也,憯計將售於湛滅,重犯莫逃於惎間,而以我純祖全保之聖意,翼考仁孝之盛德,雖不置辟於當時,今於罪惡彰露之後,亟施當律,不容少緩,而況伏聞日昨賓筵,慈聖隱痛之敎,仰認積久大僚聲討之奏,又極嚴峻,承聆諸臣,無不掩抑,退益憤惋,以若亘萬古所未有之逆憝,豈可使一刻容貸於覆載間乎?請古今島安置罪人紀淵,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醇壽之至凶絶悖者乎?本以陰慝之性,敢生樂禍之心,結交匪類,所綢繆者凶謀也,九字刀割晉鏞家夜會,鍾協處參席,互相酬酢,俱極凶憯,證招如執左契,干犯已成斷案,神人之所共憤,覆載之所難容,萬戮猶輕,三尺已施,而不可止誅其身而止,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壽,亟施孥戮之典。九行刀割噫嘻痛矣,島配三罪人之罪,可勝誅哉,李鍾協,妖樂之至親,逆晉之切戚,破字妖夢,曾所參聞,酒席凶會,亦在渠家,卽此一款,已是斷案,徐永淳,延接悖孫,率畜妖壻,綢繆情節,掩諱不得,孟鶴述三行刀割配薄勘,失刑甚大,雖以遠配諸罪人言之,李準假託山訟之說,六字刀割李晉錫,寅緣英熙,四字刀割尹永植,作伴鶴述,十二字刀割稷周五字刀割鄭基元十七字刀割配之典,終涉寬假,請島配罪人李鍾協、徐永淳、孟鶴述,遠配罪人李準、李晉錫、尹永植、洪稷周、鄭基元等,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明正典刑。噫嘻痛矣,世變層生,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捕廳諸賊之至憯絶悖者乎?嘻,彼兩女,俱以至微至賤之妖物,白做如狂如譫之凶說,乃敢譸張,無難傳播,甘犯萬戮猶輕,千剮無惜之罪,至如賊鐸,本以蟣蝨之賤,素蓄梟獍之腸,以不忍聞不忍道之凶誣悖說,稱以上變,又從而傅會增衍,發之於口,筆之於書,作此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逆變者,思之膽掉,言之髮豎,如許窮凶極惡之妖女逆豎,孰不欲手磔而口臠也哉?設鞫正法,王法卽然,而大僚求對,直請處分者,以其辭語極凶,無以如法問招也,第念凶如此賊,妖如此賊,未加肆市之典,而誅止其身,戮不及孥,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聖批若曰,固當以大逆議律,則此賊之爲大逆,旣已洞燭之矣。又若曰,律後加律,實關格例,臣等竊以謂,振古所無之凶賊,何可膠守於格例,使王章未伸而輿憤莫洩乎?請梟首罪人澤,捕廳勘斷罪人金、河兩女,竝亟施大逆之律。噫嘻痛矣,李永憲之罪,可勝誅哉,渠以韎韋之裔,濫廁文纓之列,理宜恪守本分,折節謹畏,而奈其虺毒成性,梟心莫化,昂然以達官自居,妄欲與士夫相肩,卽其面貌,已非吉祥,究厥心腸,都是忮險,竟至有今番投匭,而無嚴不敬之罪,無所自逃矣,謂人主可誣,則外藉朝臣,而內實逼於莫嚴,謂此時可乘,則影借言事,而形莫掩於惎亂,況慈殿所無之句語,無難擅唱而姿宣,一筆句斷,無所顧忌,蓋其擯落之蹤,恆懷怨懟,傾巧之習,積伺時會,雖至於誣聖躬而矯慈旨,在所不恤而然也,處分傳敎中挾雜二字,雖出於大聖人山藪包容之盛,而卽其事而誅其心,是奚但挾雜而已乎?島置之典,未足以懲癉,國言之沸,可驗其公共,況以渠卑微,決知無獨辦之理,則暗地伏莽,嗾囑指使,必欲好亂樂禍,投間嘗試,爲國家無窮之害者,灼然可見,築底盤覈,期翻窩窟,卽靖世敎壹民志之大機會也,請金甲島安置罪人李承憲,亟命王府,具法拿鞫,期於得情,明正典刑焉。噫嘻痛矣,劇逆大憝,從古何限,而豈有如秉鉉之罪也哉?本以狠毒之物,挾其奸黠之性,千妖萬惡,咸萃一身,陰謀祕計,積有平素,兜覧華膴,氣焰鴟張,孤負委寄,放恣跳踉,脅制朝廷而專肆欺蔽,擅行威福而敢售藉賣,貪饕無厭,則假託公用,廣聚私財,眩幻無忌,則擠陷異已,訾毀朝廷,無非極罪,而眼無君父,甚至於殿陛趨走,不知尊敬之禮,咫尺奏對,少無嚴畏之心,此又人臣之大不敬也,最其宮闈之深嚴,而伺察窺覘,已是渠三尺之案,而辛丑岐貳之論,乃敢萌諸心而發諸口,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刀剮手磔,猶不足以伸王章,食肉寢皮,亦不足以快輿憤,卽是國人皆曰可殺者也,凶如賊鉉,逆如賊鉉,而妖腰亂領之尙此假息者,古今天下,寧有是哉?加之以妖龜凶鳳,聚首綢繆,罔非禍人家國之事,此所謂是父是子,共濟其惡者也,言之髮豎,思之膽掉,以若負犯,豈可但以加棘而止,而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請巨濟府加棘圍籬島gg安g置罪人秉鉉,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焉。噫嘻痛矣,李穆淵之罪,可勝誅哉?向來一疏,雖出於公共之論,而至若一二句語,旨意叵測,關係不輕,翼宗時擯而遠之,則初無可據,而肆然提說,隱然若實有事者然,惎間二字,是豈章奏間遽爾登聞者,而無所指的,疑眩說去者,抑出何意,欲爲聲討逆鉉之罪案,則何患無臚列之辭,而以此二句,乃敢攙入者,寧不駭愕,寧不痛惋乎?人臣告君之辭,雖一言一字,何等審愼,何等謹嚴,而前一句,則是先王所未有之事也,後一句,則是人臣不敢道之語也,則豈可以其論事而有所容貸乎?重罪自速於矯誣,悖習莫掩於譸張,此群情所以愈久而鼎沸者也,以若干係,豈可圍籬而止乎?請荏子島圍籬安置罪人李穆淵,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焉。答兩司曰,不允。

○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等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憯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腳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國綱解紐,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科獄而極矣。噫,彼閔達鏞,以若名門世祿之裔,有此換名盜科之變,計在逆取,不顧傷風之嫌,眼無國法,甘犯欺天之罪,擦換他封,眞贓已露,忍杖不服,情節至憯,秋査捕供,斷案已成,王府當律,關石自在,而以聖上好生之德,追肅廟已施之例,不待輸款,遽下酌處之命,揆以科體,終涉失刑,參諸王章,何由懲後,其弟述鏞,同爲作奸之狀,衆招明的,可謂是兄是弟,而未及竝覈,竟歸漏網,刑政乖損,輿憤益激,請旌義縣爲奴罪人閔達鏞,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邦憲,閔述鏞,亦令該曹,捉致嚴問,照律勘斷。新除授持平李漢永,時在黃海道海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獻納沈宜元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看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淊溺gg陷溺g,世變層生,至於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腳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堂gg當g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答府曰,不允。

10月10日[編輯]

兼都承旨李啓朝。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坐直。左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右副承旨金應均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金萬根未肅拜。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李秉文曺錫輿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三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金學性,行右承旨徐戴淳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祐喆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戴淳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執義金在根試所進,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李玄緖,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戴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洪祐喆,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李啓朝,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獻納沈宜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戴淳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金漢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戴淳曰,只推。

○傳於洪祐喆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金應均、金萬根落點。

○傳於徐戴淳曰,刑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刑曹參議前望入之,嚴錫鼎落點。

○洪祐喆啓曰,吏曹判書趙鶴年,參議南秉哲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洪祐喆,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洪翼燮,副修撰金翊鎭在外,副修撰一員未差,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趙龜植,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三朝寶鑑》纂輯摠裁大臣以下別單,傳於洪祐喆曰,纂輯摠裁官領府事趙寅永,校正大臣判府事鄭元容各鞍具馬一匹面給,堂上知事洪敬謨,判敦寧金蘭淳各內下豹皮一領賜給,工曹判書朴永元,纂輯堂上判敦寧金蘭淳,禮曹判書朴永元,水原留守李若愚,淸寧君金東健,廣州留守趙斗淳,大護軍徐箕淳,都廳郞廳校理趙然昌,校正郞廳司成朴承輝,副校理沈承澤竝加資,郞廳前修撰李寅奭,前司果鄭翊朝,前執義沈宜冕,前校理金世均,前副校理朴承輝,前修撰朴來萬,副校理沈承澤,前副司果兪致崇,副司果李敎英、金翊鎭、李裕膺、柳進翰、金元植、朴斅默、金炳雲,副應敎沈膺泰,前副司果兪鎭五,副校理李𪤓,前校理趙熙哲,校理李承輔,正言洪祐命竝陞敍,已陞敍者右職除授,已右職者熟馬一匹賜給,進排待令,戶曹正郞金炳喬陞敍,參訂判府事權敦仁、金道喜,右議政朴晦壽,行吏曹判書徐憙淳,大護軍李嘉愚,工曹參判尹定鉉,大司成南秉哲各半熟馬一匹賜給,御製序文書寫官行戶曹判書徐憙淳廐馬一匹面給,御製序文校閱領府事趙寅永,領議政鄭元容,工曹判書金學性,護軍金大根,開城留守趙秉駿,水原留守金左根,大護軍李景在,工曹參判金鼎集,護軍吳取善、徐有薰,副護軍鄭㝡朝,安岳郡守金始淵,左承旨尹致英,知事金英淳,副護軍金英根、南秉哲,大司成李㘾,僉知李裕元,副司果洪淳穆各半熟馬一匹賜給,監印摠裁官領府事趙寅永鞍具馬一匹面給,堂上上護軍徐憙淳廐馬一匹面給,工曹參判金鼎集,護軍尹致秀,都廳郞廳應敎趙然昌竝加資,監董郞廳典籍任百淵守令除授,檢書官金徹義、金周敎竝相當職調用,別看役李尙迪守令除授,玄鎰外職調用,鄭學裕六品職調用,《寶鑑》題目寫字官金繼述從願施賞,校正唱準韓在憲、金應煥,計士康載萬、崔錫昌竝令本衙門高品付料,唱準張旭令本衙門永付,其餘纂輯校正監印廳寫字官、唱準、捕校、員役、工匠等,竝依判下施賞。

○以《三朝寶鑑》親上太廟時奉書大臣以下及進書時摠裁大臣以下別單,傳於洪祐喆曰,摠裁官領府事趙寅永,奉書大臣領議政鄭元容各鞍具馬一匹面給,堂上知事洪敬謨,判敦寧金蘭淳,上護軍徐憙淳,行禮曹判書李若愚,工曹參判金鼎集,護軍尹致秀各半熟馬一匹賜給,都廳郞廳應敎趙然昌,校理沈承澤,副司果李𪤓、李承輔,監董郞廳典籍任百淵,檢書官金徹義、金周敎各兒馬一匹賜給,堂上執禮副應敎洪淳穆,堂下執禮副校理朴永輔各熟馬一匹賜給,第十二室捧《寶鑑》官校理權永秀,第十四室捧《寶鑑》官修撰趙龜植,第十五室捧《寶鑑》官副司果趙獻永,第十六室捧《寶鑑》官副司果李裕膺各半熟馬一匹賜給,第十二室擧案者掌樂主簿李正鉉,典設別提權應駿,褥席執事司圃別提崔永錫,第十四室擧案者刑曹佐郞趙鳳熙,軍資直長權用翼,縟席gg褥席g執事西部都事鄭基年,第十五室擧案者刑曹正郞黃鍾奭,平市主簿李根榮,褥席執事禁府都事尹滋膺,第十六室擧案者軍資主簿金尙鉉,司饔奉事沈有澤,褥席執事童蒙敎官尹宗善各兒馬一匹賜給,讀序文官副應敎洪淳穆,讀箋文官副校理趙然興各半熟馬一匹賜給,奉書官氷庫別提金周敎,造紙別提金徹義,展箋官兼檢書官安季良、金龜淳,安寶官典籍任百淵,典寶官兼檢書朴宗琰,檢書官徐七輔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進書時捧《寶鑑》官校理金炳雲,副司果洪祐命各兒馬一匹賜給,擧案者禮賓直長徐容淳,司宰直長李稷鉉,褥席執事南部都事李鎬肅,擧讀冊案者司饔奉事鄭永朝,褥席執事中部都事趙永和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左通禮黃燝,右通禮李珽各熟馬一匹賜給,贊儀李寬永守令除授,東西唱引儀安聖臣、李亨植,引接引儀李亨烈各兒馬一匹賜給,代致詞官引儀李獻耆、宋榮來六品職調用,致詞陪進官權知副正字鄭漢源、金學初、黃鍾顯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擇日官迎華察訪李秉洪守令除授,致詞繕寫寫字官李亨謨、金洪祖、李晉圭竝令本衙門高品付料,太廟事知守僕李景純等三人,監印廳書吏金時庸竝帖加成給,其餘奏時官、陪轝部將、通禮院書員、政院禮房書吏、守僕、員役、樂工、忠贊衛、禁漏監印廳下人等,竝依判下施賞。

○洪祐喆,以監印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別單中,寫字官金繼述,從願施賞事,判下矣。招問其願,則別無所願雲,原別單以無所願懸錄,付籤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批言啓曰,行承政院都承旨李啓朝,今陞資憲矣,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後,兼都承旨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以兵批言啓曰,行都承旨李啓朝,自吏曹送西矣,資級係是資憲,當爲知中樞下批,而有闕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趙鶴年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參議南秉哲進,左副承旨洪祐喆進。啓曰,判書趙鶴年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趙文和爲持平,李裕膺爲應敎,金敬鉉爲副修撰,趙猷淳爲戶曹佐郞,金伯均爲宗廟直長,趙勉秀爲宗廟副奉事,朴來萬爲春川府使,林基洙爲北靑府使,柳相濂爲利原縣監,兼都承旨單李啓朝,兼執義單尹哲求,兼掌令李承輔、尹行謨、李裕膺,兼持平李升洙減下,判敦寧金蘭淳,咸鏡監司朴永元,禮曹判書李若愚已上今加崇祿,平安監司趙斗淳今加崇政,淸寧君金東健,大護軍徐箕淳已上今加正憲,行都承旨李啓朝,工曹參判金鼎集,行護軍尹致秀已上今加資憲,應敎趙然昌,副修撰沈承澤已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趙冀永進,參判姜𣹡病,參議金永爵病,參知李寅奭病,行右承旨徐戴淳進。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全羅左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防禦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尹致秀爲都摠管,朴履會、金夏淵、朴震煥爲五衛將,林時弘、朴春興爲景福將,崔太鳳、韓錫一爲慶熙將,李志泰爲訓鍊正,張昌煥爲訓鍊判官,尹禹錫爲文兼,李承駿爲守門將,沈魯秀、安永壽爲部將,鄭夏應爲全羅左水使,朴胤珃爲花水山別將,判府使加設單姜時永,知事單李啓朝,同知單宋仁默,僉知三單許雲老、朴大榮、許穳,僉知加設二單柳相鼎、吳鼎周,訓鍊判官加設單李東洙,大護軍金鼎集、尹致秀、李尙迪,護軍柳相弼,副護軍趙然昌、沈承澤、李玄緖、金漢淳、李祖馨、鄭誠一、李兼熙、成永豐、洪大恆、沈宜豐、南錫禹、柳相夔、朴熙聖、方禹聲、李仁模、韓用河、李鍾應、張繼燮、南宮銗、康履昊、李台成,副司直李漢永,副司果尹周鎭、趙錫疇、李獻耆、宋榮來,以上竝單付,前武兼吳尙瑾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傳於洪祐喆曰,見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曺錫雨爲工曹參判,趙然昌爲敦寧都正,沈承澤爲戶曹參議,尹致秀爲知經筵,趙鶴年爲弘文提學,洪鍾應爲同成均,趙章鎬爲掌苑別提,李羲豐爲兼引儀,韓應直爲律學敎授,張鉉喆爲黃海都事,鄭岐源爲金海府使,李容駿爲三和府使,白樂贊爲明川府使,故判官韓景履贈吏參例兼,禮曹參判韓正敎考,故學生李稶贈吏參例兼,故通德李浩萬贈吏議,全羅兵使李顯稷本生兩代,故郡守尹東郊贈禮參例兼,忠節卓異贈職事,承傳,故學生薑鳳文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傳於洪祐喆曰,金海府使,平山府使,今日政相換以入。

○洪祐喆,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金弘祺,受由過限不上來,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再政。以魏鍾敏爲五衛將,閔永緯爲文兼,李承渥爲武兼,同知單李性學,僉知二單卞鍾協、朴震煥,副護軍吳尙瑾。

○吏批,三政。以申學典爲直講,安永豐爲典籍,金海府使鄭岐源,平山府使姜彝五相換。

○兵批,三政。以權顗爲宣傳官,李完熙爲訓鍊副正,同知單朴龍憲。

○徐戴淳,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擧子捧單數,自天字至列字半字,合爲七百十五人矣,先自柳葉箭及貫革試取,而元貫革外,加設八貫革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開場,擧子捧單數,自天字至往字半字,合爲九百七十人矣,貫革、柳葉箭,同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柳葉箭及貫革應射擧子四百八十人內,兩技入格九人,一技入格二十二人,合爲三十一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貫革、柳葉箭,同爲試取,而應射擧子二百五十人內,貫革入格十人,柳葉箭入格四人,兩技入格九人,合爲二十三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府事趙寅永箚曰,伏以,《三朝之寶鑑》克成,萬世之彝訓永垂,聖孝冞光,擧國均忭,迺者,廣推同慶,普加恩賞,如臣罔功,亦與其列,文豹上駟,寵光輝映,縱不疊授,係是異數,臣不過備位於其間,而纂修則竝賴諸堂,校正則專資僚相,有何可記之勞,而偏蒙厚渥乎?在上則失嚬笑之義,在下則乖辭受之節,玆陳短箚,仰冀睿覽,伏願亟賜反汗,以安私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於洪祐喆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領議政鄭元容箚曰,伏以,《三宗寶鑑》纂成,告獻太廟,伸聖慕於羹墻,繼先志於堂構,慶賀陳儀,頌忭普均,特推盛典,廣惠覃恩,鞍駟隆旨,薦寵臣身,以臣之冒忝校正之列,而替行進獻之儀也。臣猥以昔年邇密之蹤,獲效今日終事之誠,承命榮愴,敢不殫力,而工不足以摹畫天日,識不足以鋪揚典謨,若其采錄紀載之功,則有纂輯諸堂,繙閱鋟印之勞,則有監董諸臣,臣則不過奉琅函而尋數,對芸編而較準,繫年撰次,謹守法例而已。至於淸廟奉上之時,又不過隨臚唱升降跪興而已,罔功而受之則是累玷匪頒之式也,無勞而酬之則是謬違蕃庶之典也,今若深軫惜纓之義,旋紆藏袴之命,則在朝典不至爲䙝,在微分如新受賜,伏願聖明,亟令還收臣所有賞旨,以安賤忱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於洪祐喆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戊申十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右承旨徐戴淳,假注書曺錫輿,事變假注書李杓,記事官徐翼輔、尹滋悳,領議政鄭元容,左議政金道喜,行上護軍徐憙淳,行兵曹判書趙冀永,漢城府判尹徐左輔,議政府左參贊李憲球,行大護軍任聖臯,知中樞府事金英淳,議政府右參贊成遂默,行大護軍李景在、李敦榮,戶曹判書金學性,行大護軍姜時永,行護軍洪鍾應,副校理朴永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進前奏曰,冬候連溫,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秋冬之交,日氣淸和,進御之節,比暑節有勝乎?上曰,飮啖本不能多進,近亦如前,而寢睡則比前頗有勝矣。元容曰,近夜甚長,果達宵得穩乎?上曰,寢則果穩,而食則多進之時,每有滯意,故自然少進矣。上曰,次對爲之。元容曰,《三宗之寶鑑》親上,萬世之宏謨誕揚,昕庭擧賀,薄海同慶,其文則《堯典》、《禹書》也,其事則文謨武烈也,雲漢章翰,煥乎周序之球璧也,金玉科條,燦然夏府之關和,古人所謂當法祖宗,正謂此也,今殿下,日開講幄,潛心經史,探賾性理之微,討論治亂之原,溫古知新,樂此不疲,深軫間斷寒曝之戒,克臻緝熙光明之域,則是法我先王典學之德也,宵旰憂勤,端本出治,乾健雷奮,陽剛秉中,幽獨之地,操舍必愼,擧措之際,表裏交正,天工無曠,罔或一日自豫,則是法我先王勤政之德也,一念固本,如傷若保,薄稅而蠲徭,振窮而察隱,伸枉而宥過,寬力而達情,所欲者與之,所惡者勿施,仁心仁聞,浹洽而固結,則是法我先王愛民之德也,至公無私,惟才是用,勿疑勿貳,愼賞必罰,淸仕路而克惜公器,抑近習而勿啓倖門,官師交儆,庶職咸熙,則是法我先王用人之德也,卑宮菲衣,屛絶細娛,勿近殊方之珍玩,勿興不急之營作,淸燕檢身,恆若上帝之監臨,棼華經視,每思小民之疾苦,節用度以補經費,不殖貨以裕民食,常以不矜終累爲念,則是法我先王昭儉之德也,恢弘淵度,大開不諱之門,聞過則喜,從善如流,雖忤旨而樂聞,雖愚妄而勿責,無一人以言獲罪者,然後朝風長戇直之節,主德章容受之量,則是法我先王來諫之德也,恭惟我祖宗,視世臣如家人,視吾民如赤子,治法政謨,自有成憲,相傳相授,是遵是守,故若或有非先王之法者,則朝議巷論,解體離心,民怒於下,天譴於上,國隨以危亂,豈不大可懼哉?《寶鑑》印進後,以是書卽行講對,古規爲然,伏願自今日,召儒臣課讀,見一政之美,則必傚則之曰我先王之政也,聞一事之善,則必遵施之曰我先王之事也,國人必大悅曰先王德化之盛,復見於今日,殿下繼述之善,將示於來許矣,如是則萬億泰磐之基,自今伊始,臣請以是獻焉。上曰,《寶鑑》親上,聖謨丕揚,豈不慶幸,文謨武烈,無非予小子監法之事,而今卿六條所陳,俱爲切至,寧不銘念乎?出擧條元容曰,此兩道狀啓,卽畿營儲置事及箕府還逋事也。此二條,民事之大者也,不可不先爲詳陳矣。畿內列邑公用,例爲直磨勘於惠廳,以大同會減,殆無限節,故正宗丙辰,定一年入用之數,以米五千石及米二千石代錢一萬兩,每年劃付畿營矣,近年則多有加下之時,或貸下或預劃,數年以來加下,爲一萬五千石,此皆自各該邑,先爲推移彌縫者,故宜趁卽報給,而畿伯請四千石預貸及錢條代米矣,諸議有二。其一曰,自惠廳每爲別劃,則惠廳添此大弊,無以支完,畿債不可仍置,則無寧一番割公穀準報雲,惠堂之言,亦以爲每每預貸,則眞是尾閭之洩,惠局無以支存,當嚴立科條雲,典守之地,此言無怪。其一曰,儲置本屬惠廳,無論劃報與否,當自惠廳區處,何可捐出無名之公穀,報給畿債乎?兩說各有所據矣。上曰,公用一也,一番從他劃給,則惠廳可以得完,自畿營亦豈可每每請公家之劃報乎?此事似勝矣。元容仍奏曰,此京畿監司金箕晩狀啓也,本道儲置加下,殆爲一萬五千石,而積年未報,民邑困瘁,今秋明春畿內大同米中,限四千石特令別劃,則與年例儲置米三千餘石,執錢取剩,以每石三兩,報劃於加下與應用,而別劃條,自庚戌至癸丑,每年一千石排除於恆劃儲置,準四年報完,又有惠廳例劃二千石代錢一萬兩,此則自明年本色區劃,永爲定式,一體執錢添剩於補弊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本道儲置米錢之定數劃給,本是量其出入之數,而較數年中,以爲常者也,其在排用之節,豈有不足之患,而若或不節制度,遺察致濫,輒請別劃與預貸,又從以隨請隨施,以有限之財,應無已之求,則烏在其設法定劃之本意哉?第聞畿邑近來事勢,則公私俱病,實有支保不得之憂,蓋於國役浩多之時,公用緊急之處,該各邑之先自假貸而彌縫者,非出於民,則責於吏者也,如是幾年,債上添債,不得不及今措施,竝爲劃報,然後不惟捄目前之弊,亦可責來後之效,今若以儲置之本屬於惠廳,或預貸或別劃,則非但定式之自歸毀劃,此路頻開,便同尾閭之洩,不可不一番嚴其防限,若又從他劃報,則無說可據,亦關後弊,然其出於公而歸於民一也,本司句管湖西穀折米一萬石,本道穀五千石,特爲劃給,以爲一擧淸帳之地,儲置定例之後,年條旣久,公用隨以繁多,其勢似然,定例雖難闊狹,原數中江都米耗條七百石零,還屬惠廳,其代以大同劃給,使之裕用蓄餘,而大抵用下之濫節,專在於檢察與否,如是大更張之後,若或以加下等說,又請於惠廳,則一切防塞之外,道臣及惠堂,俱難免失檢違法之罪,以此嚴立科條之意,各別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如是變通之後,又或有加下之弊,則道臣難免其責,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元容曰,平壤府還逋,可謂到極矣,臣曾按此道,稔知此弊矣。上曰,果似詳知矣,還捕gg逋g爲幾石云乎?元容曰,十二萬餘石矣。上曰,果多數矣,何至此乎?始逋則在何年間乎?元容曰,西路之凋弊,蓋自辛壬亂後,而還逋難以年條指的爲言,此非倉穀偸弄而然也,本營有添餉還錢,每年多送於本府,錢旣多存,而孔路策應之繁,官屬隨手貸移,未卽還報,則錄名還簿,添耗虛錄,便成逋藪,其所謂耗條,皆有支放用處,每年自本府設査逋所,而稱以轉貸,橫徵無干之隣里,民不得支保,若無一番更張,則邑不得爲邑矣。上曰,道伯停耗之請,爲幾石乎?元容曰,八萬石餘矣。上曰,耗則雖停,而原穀之捧自在,則民弊何可已乎?元容曰,藩臣事體,不敢直請蠲惠,故爲此停耗之請,而臣則欲以六萬石,姑懸未捧爲奏矣。上曰,懸以未捧,則與全蕩何異哉?不如直爲蕩減,使民得安也。元容曰,聖敎不勝欽仰,臣亦不敢請蕩多數,欲如此爲奏,而自上若施特惠,則民情豈不歡悅乎?上曰,今雖除弊,若不新立條式,不得防挪移等事,則又豈不生逋乎?此則自廟堂善爲措辭,嚴飭於道伯,圖有久遠之實效可也。元容曰,此道伯私有往復,而深致意於矯捄之方,今若蒙曠絶之澤,則此後措劃,似必存遠慮而善做之矣。上曰,似然矣。元容仍奏曰,此平安監司趙斗淳狀啓也,平壤各倉穀元摠折米十五萬七千餘石內,目下糶糴,爲四萬六千八百餘石,挪貸欠逋,爲十一萬餘石,竝當年耗,以詳定計之,爲三十六萬三千餘兩,而指徵無處,若其有身有名者,另加催督,限十萬兩,多方拮据,其餘流亡還八萬七千餘石,限十年停耗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bb矣b。犯逋多數諸漢,追後登聞爲辭矣,平壤府還逋之弊,弊到劇處,言之寒心,臣於再昨年行過是府時,聞民人之言,則皆曰,是府不出一兩年,邑不得爲邑,而民無以支保矣。蓋十餘萬石公穀,只有虛簿,而每當秋冬之際,只捧數萬兩耗條,以爲當年支放之資,其所謂捧者,非橫索則卽白徵也,弩末無穿縞之勢,竿頭無進步之望,今則竝與橫白之徵,而亦無以着手,眞可謂遑遑然汲汲乎哉?按察之臣,安得不如救焚拯溺,疾聲而望惠哉?然糴法至重,惟有督捧一條,豈容他議,且丁酉特停之典,非不曠絶矣極至矣,而到今弊又如此,則前施者,惟竭恩而已,虛惠而已,雖以朝家憂恤西民之心,何以常常施格外之澤,而徒歸於實惠不究之歎乎?今雖倉峙穀而庫庋錢,稱以策應之繁而貸下則如前,諉以支調之多而挪移則依舊,則今年雖幸完簿,明歲又復生逋,若不有更絃之擧,終必致虧簣之歎矣,限年停耗之請,固出於從權經紀之意,而啓語如是懇切,則的知爲一府興替之機,衆民休戚之關,何可不特施別般之擧,永爲矯捄之方乎?本府穀摠中折米六萬石,姑以未捧懸錄,俾免隣族催督之苦,耗條自在應停之中,其餘則使之不煩不撓,期於拮据充準,而支用見縮者,自本營多方區劃,以給其代,若其捄本而塞源,蓄用而防洩,俾作劃一之法,以存永久之圖,簿會無紊錯之慮,條式有謹嚴之效,宣上恩而蘇邑樣之方,專在於道臣措處之如何,以此別加申飭,始逋掩逋之守令,所當一一區別請勘,而逋源旣係他貨,直與還穀之犯虧有間,依道啓姑爲原恕,犯逋諸漢,自本營從輕重酌處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西民之弊,至於此極,則公穀有何惜乎?不必以未捧懸錄,特爲蠲蕩,以示朝家愛恤西民之意,而來後防弊之道,令廟堂措辭嚴飭可也。出擧條元容曰,箕啓封發後,衆民北望顒祝之餘,溫綸一布,德澤洋溢,歡聲必如雷,而父老相與感泣矣。元容曰,此京畿監司金箕晩災實分等狀啓也,尤甚名色,不爲擧論,永平等三邑,置之稍實,交河等三十一邑鎭,置之之次,事目災四百結外,不足災六千三百三十八結八十五負八束,特許準劃,後錄諸條,請令廟堂稟處矣。其一,各衙門軍布辛巳以前各年舊布,壬辰癸巳停退條,竝許仍停事也。其一,北漢平昌城餉,之次富平、仁川、高陽、交河、陽川、金浦、通津等七邑,全數捧留,其外各邑,折半捧留,耗條本色輸納事也。其一,大興、臨津、長山餉穀,捧留本邑,而附近民之自願輸納者,依願許施,耗條代錢輸送事也。其一,禁御兩營江都留餉米太及守總兩營壯抄牙兵等身米,竝以代錢受捧事也。其一,抱川民庫貸下還穀待年豐收捧條五千一百七十七石零,特許仍停事也。其一,沿海各邑拯劣米太年久停捧條,依已例仍停事也。其一,各衙門各宮房屯土,從實收稅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以今夏之始旱終澇,畿農之得占少康,亦云幸矣,尤甚旣不擧論,則所請災結,實涉稍過,然聞沿海諸邑,偏被極備之災,未移及水沈,或有全坪陳廢之處雲,民情不可不念,事目外五千五百結加劃,使之均俵,北漢平倉城餉捧留事,豐歲請災之多,專由於沿海之邑,則城餉中七邑,俱處在沿海,其在紓力之道,合有拔例之擧,竝與半捧邑而特許所請,大興城餉,雖有新式,北餉旣許捧留,宜有均視之政,外他諸條,以其便民之方,連有特許之例,竝依狀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此京畿監司金箕晩狀啓也,枚擧積城縣監吳慶延,査官麻田郡守洪在應牒呈以爲,積城會內外各穀,爲一萬七千石零,而吏奴負逋及民間未捧,年增歲加,至爲一萬石之多,如是經過,將不免民穀俱失之境,自己丑至丁未逋穀年條掩逋守令,竝爲列錄,而公私逋折租一萬石,限十年除耗排捧事,請廟堂稟處矣。逋穀排年之說出,而糴法蕩然,尤無餘地矣,逋穀實數,道臣定官査啓,則可知其實狀爲然,而旣露之後,惟有督捧充數而已。豈有他策哉?當初隱逋,不知的在何年,而本戶幾皆流絶,餘民實難替督,其在寧失之義,指徵無處之最久條折米一千二百石,特許蠲蕩,其餘七千石,自今年不煩不撓,隨力隨捧,不必預定年限期於從速準簿,而若使之添耗,則果難紓力,耗條則限五年特停,此出朝家曠絶之澤,若或做不如說,準捧過期,則先自始報之守令,難免重勘,掩捕守令之勘罪,非但擧多身故,近年畿邑之初因民庫公用而始逋者,亦多原恕之時,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驪州英陵、寧陵植木之節,今春已爲令飭,而所植幾皆枯損矣,聞移根栽植之時,分定於近邑及隣道,遠路輸致,纔插旋枯,所見甚爲悚悶雲,本牧使盡誠董飭,勿計株數之多寡,自今冬至明秋,隨時善植,局內稍遠處,以松子橡實,趁節廣播,以爲次第茂密之地,物力則本道穀中折米三百石,劃付本官入用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植木之法,不必以株數之多爲務,當以善植着根爲主矣。元容曰,聖敎誠然矣。臣亦以此意,面飭於本牧使,使之盡誠善植矣。元容仍奏曰,因此而有仰達者矣,近聞各陵寢局內樹木之茂盛,或有不如前之處雲,此專由於陵官之不能盡誠而然也,培護之節,禁養之方,專在於陵官,趁葉已脫雪未積之時,自禮曹別遣摘奸,審察木根之有無多少,則陵官之勤慢可知矣。齋直本自謹嚴,而近多有假官替直之弊雲,此亦申飭該曹,法式外勿爲輕許假官,恐宜矣。上曰,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元容曰,見今冬序己屆,催科方張,此時曠官,一時可悶,上京守令,竝令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道喜曰,臣於遇災求言之下,誠不勝欽仰讚歎之至,如臣無似,備位協贊,固不足以仰助平明之化,而竊有區區愚見,不容不貢獻者,大凡天下萬事,無有出於立志者矣。若以堯、舜立志,則亦堯、舜已矣,若以禹、湯、文、武立志,則亦禹、湯、文、武已矣,殿下以聰明睿智之姿,何憚而不爲乎?臣每觀三司諸臣陳勉之辭,未嘗不奬詡嘉歎,而其實則殿下,無採用之實,烏在其求言乎?如是而安望天心之孚格,民聽之回惑乎?臣聞人主一言,應在千里,惟願殿下,以立志爲先焉。上曰,立志二字甚好,當銘念矣。出擧條元容曰,向以蔭官別薦合抄中,時無職名人甄用事,爲奏矣,聞有見漏者雲,當一體施行,而虛司果未盡區處之時,故經稟後,可以分付銓曹矣。上曰,依此爲之。元容曰,俄以北漢城餉捧留事爲奏矣,城餉大爲畿民切骨之瘼矣。上曰,城餉之爲畿民難支之弊,予亦稔知矣,此穀自經理廳移來乎?元容曰,經理廳穀,亦合屬北漢,而曾前則都民,亦受食還穀矣,軫弊罷之,而古則餉摠甚多,次次見減,今則至於一萬四千餘石,耗條不過爲一千四百石,然畿民之難支,去而益甚,自年前有通變之議,而尙未遑,今屬總衛營矣,若永定爲平留,耗條以代錢,則可爲永世之厚澤,而軍需亦宜念其添補不足之數,貿米以當此數,則自本營無損益,而在畿民爲大惠,導迎和氣,其在於此矣,列邑之中,楊州、高陽,各爲三千餘石,兩邑,朝家之所顧恤,宜倍於他邑,而況重之以偏苦之役乎,且歉歲則米貴,而每捧代錢,有何爲緊乎?雖有少損,其在惠民之政,不暇他顧,而況此事,無失而有得乎?上曰,好矣。當思惠民之道,從當以補其不足之方,更議於廟堂而處之矣。元容曰,承敎則當自廟堂區劃矣。道喜曰,此果是畿民莫大之弊,如得一番通變則好矣。上曰,外道亦有城餉乎?元容曰,外道亦有之,而有城餉處,無不爲民弊矣。上命大臣就座。戴淳曰,諸宰奏事。憙淳曰,別無所奏矣。戴淳曰,玉堂所懷奏之。永輔曰,臣以無似,屢忝館職,積違之餘,復叨前席,區區忱誠,益切感激,敢以蕪辭,庸效芹曝焉。日前非時之雷,靑臺告警,我殿下惕然恐懼,誕敷求助之音,斯誠大奮發大有爲之一大機會也,大臣三司,陳章交勉,以今日時弊朝象,可言者亦多,畢竟其言,以講學爲重,今筵大僚所奏,亦以是惓惓,以端本澄源之實理要道,不外乎是,民心之向背,亦於此可占矣。臣於年前,奉命西行,我殿下崇儉勤學之說,洋溢乎一路,以至窮山絶海繩樞甕牖之民,亦莫不欣欣慶祝,卽此民心,至化可致,其後三年,重入玉堂,舊講冊子,卷未多增,中間停輟,其久可知,講筵一開,八方皆聞,講筵一輟,八方亦聞,向之慶祝之民心,豈返不抑鬱乎?顧今新成《三朝寶鑑》,允宜一次進講,而《列聖朝寶鑑》,未及進講者尙多,伏願繼自今,循次進講,以至於《三朝寶鑑》,則監憲出治之道,亶在於是,庸係八方之民心,亦惟在於是,惟殿下,懋念焉。上曰,所陳當留念矣。出擧條戴淳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大臣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1日[編輯]

兼都承旨李啓朝。行左承旨金景善坐直。行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李明迪未肅拜。右副承旨洪祐喆緣故出。同副承旨金萬根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李秉文仕直曺錫輿。事變假注書李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景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戴淳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試所進去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景善啓曰,右副承旨金應均,時在咸鏡道北靑府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李明迪落點。

○傳於金萬根曰,豐恩府院君祥日不遠,再明日遣承旨,致祭。

○傳於金萬根曰,玉堂竝許遞,前望入之。

○玉堂前望入之,應敎洪淳穆,副應敎李裕膺,校理洪翼燮、朴商壽,副校理金翊鎭、金敬鉉,修撰朴永輔、宋廷和,副修撰金炳雲落點,副修撰金輔鉉添書落點。

○金景善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應敎洪淳穆,副應敎李裕膺,校理洪翼燮、朴商壽,副校理金翊鎭、金敬鉉,修撰朴永輔、宋廷和,副修撰金炳雲、金輔鉉,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景善曰,原任待敎金輔鉉,檢校差下。

○金景善,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待敎金輔鉉,檢校差下事,命下矣。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景善曰,待校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待敎前望入之,尹滋悳落點。

○金萬根啓曰,新除授待敎尹滋悳,當爲下批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尹定善,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試官之出榜詣闕例也,而武一所監試官李魯秉、李莊緖,謂有身病,自外徑歸,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徐戴淳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執義金在根試所進,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趙文和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獻納沈宜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戴淳曰,只推。

○以修撰趙龜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景善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直閣單趙然興。

○金景善,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次對入侍時,上京守令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定州牧使李源命,今十二日下去雲。淸風府使李廷耆,通川郡守安孝根,文義縣令李觀在,石城縣監李學愚,燕岐縣監李溭,玄風縣監尹致賢,俱已爲下去雲。公州判官鄭允容,以省掃事受由於廣州地雲,斯速還官之意,發關知委於該帥臣處,而成川府使權用脩,親病沈重,不得下去雲。其親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強令還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戴淳,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慶科庭試、武科初試,兩所開場相値,差備官,勢難推移,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左水使鄭壽基,在任身死矣。返柩時擔軍,依法典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張昌煥,昨日政,移拜訓鍊院判官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承駿爲內乘。

○徐戴淳,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政,昨日未畢試柳葉箭及貫革,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柳葉箭及貫革,應射擧子二百三十五人內,兩技入格十七人,一技入格十七人合爲三十四人矣。柳葉箭及貫革,今已畢試,鐵箭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六十五人內,三矢入格三人矣。鐵箭今已試畢,仍爲開講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應講擧子二十九人內,入格二十九人矣。雖未滿元額,各技皆已畢試,今方修整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開場,昨日未畢試貫革、柳葉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貫革、柳葉箭,同爲試取,而應射擧子五百七十人內,貫革入格五十二人,柳葉箭入格十七人,兩技入格二十四人,昨日入格二十三人,合爲一百十六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檢閱尹滋悳疏曰,伏以臣,顓騃蔑學,無足備數,通籍未幾,猥玷翰選,簪筆周旋,實臣至榮,而第臣之外祖領議政臣鄭元容,兼領春秋館事矣。臣所帶職名,在法當遞,而間因連値公役,未敢言私,今始仰籲。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命選部,照例鐫改,以存公格,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藝文館檢閱尹滋悳上疏,則以爲臣之外祖領議政臣鄭元容,兼領春秋館事矣。臣所帶職名,在法當遞,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命選部,照例鐫改,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翰林與領監事相避,則翰林遞事,載在法典矣。檢閱尹滋悳,依法典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10月12日[編輯]

兼都承旨李啓朝。行左承旨金景善緣故出。行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金萬根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李秉文曺錫輿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萬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萬根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試所進去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啓曰,行右承旨徐戴淳,右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萬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京畿水使李圭徹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箇兒一箇賜給。

○金景善啓曰,工曹參判曺錫雨,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敦寧都正趙然昌,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尹定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萬根曰,只推。

○金萬根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尹定善,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淳穆,副應敎李裕膺,校理朴商壽,修撰朴永輔、宋廷和,副修撰金炳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萬根曰,只推。

○金萬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洪淳穆,副應敎李裕膺,校理朴商壽,修撰朴永輔、宋廷和,副修撰金炳雲,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明日豐恩府院君祥日,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李明迪啓曰,摠衛別將趙存中,以習陣事,鷺梁津今方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金萬根啓曰,吏曹判書趙鶴年,參議南秉喆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未差,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趙鶴年進,參判未差,參議南秉哲牌招不進,同副承旨金萬根進。以洪鍾應爲吏曹參判,金炳冀爲成川府使。弘文正字單尹滋悳,兼校書正字單尹滋悳,兼待敎單尹滋悳,奉常奉事單白文振,承文副正字單趙崇祖,學祿單李鍾浩。贈吏參尹敬烈贈吏判例兼,贈吏議尹百東贈吏參例兼,贈僕正尹得寧贈吏議,以上知經筵尹致秀三代。

○兵批,行判書趙冀永病,參判姜𣹡病,參議金永爵入直進,參知李寅奭病,左副承旨李明迪進。同知單崔太鳳,副護軍金應均、權用脩、李熙永,副司直權永秀,副司果趙龜植,以上竝單付。

○金萬根,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待敎尹滋悳敎旨安寶次,濬哲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待敎尹滋悳,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明迪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執義金在根試所進,持平趙文和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司諫李莊緖,獻納沈宜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明迪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祐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明迪曰,只推。

○以檢閱尹定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萬根曰,只推。

○以副應敎李裕膺,修撰朴永輔,副修撰金炳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萬根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南秉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萬根曰,只推。

○李明迪,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左水使之代,以三和府使移差矣。閫帥久曠,實爲可悶,新水使赴任,不可遲滯,新除三和府使,使之不日辭朝,待交龜上來後,亦令卽速赴任。未下直守令,竝爲催促,不多日內辭朝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萬根,以吏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新除三和府使,使之不日辭朝,未下直守令,竝爲催促,不多日內辭朝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三和府使李容駿,今十四日辭朝雲。春川府使朴來萬,今十五日辭朝雲。北靑府使林基洙,明川府使白樂贊,俱爲今十六日辭朝雲。金海府使姜彝五,以前任平山府使,時在任所。平山府使鄭岐源,家在江原道原州地,利原縣監柳相濂,家在忠淸道公州地雲。斯速上來辭朝之意,發關知委於各該道臣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十月十四日豐恩府院君大祥日,王大妃殿望哭除服儀註,直爲書入王大妃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洪翼爕,時在江華地,副校理金翊鎭、金敬鉉,時在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竝許遞。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近甚數少,使行不遠,査對在邇,行上護軍徐憙淳,判敦寧府事金蘭淳,行禮曹判書李若愚,知敦寧府事李光正,行兵曹判書趙冀永,漢城府判尹徐佐輔,議政府左參贊李憲球,吏曹判書趙鶴年,守判中樞府事姜時永,刑曹判書李鼎臣,行大護軍李嘉愚、徐箕淳、洪在喆、李敦榮,行承政院左承旨金景善,行護軍權大肯、金鍏、李圭祊、朴宗吉、李時在、南獻敎,同知中樞府事兪星煥竝還差。戶曹判書金學性,知中樞府事李啓朝,行大護軍金鼎集、尹致秀,同知中樞府事洪鍾英、曺錫亨,戶曹參判宋持養,禮曹參判韓正敎,兵曹參判姜𣹡,工曹參判曺錫雨,漢城府左尹金公鉉,右尹趙得林,行承政院右承旨徐戴淳,行護軍韓鎭庭、李源益、徐憲淳、任百經、洪祐順、李根友、徐有薰、李鼎在,亦爲差下,使之察任。行護軍李同淳,年滿七十,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金萬根,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二日申初一刻十四分立冬十月節,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徽定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開場,昨日未畢試貫革、柳葉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貫革、柳葉箭,同爲試取,而應射擧子一百五十人內,貫革入格十四人,柳葉箭入格七人,兩技入格六人,前日入格一百十六人,合爲一百四十三人矣。貫革、柳葉箭,今已畢試,鐵箭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三十人內,入格五人矣。鐵箭今已畢試,講書鱗次捧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喬桐水使李圭徹書。王若曰,天險足恃,美哉魏國山河,人心是依,抑爲晉陽保障。所以重門之鎖鑰,必用錯節之鏌鎁。念高林僻在海中,而鉅梱雄於畿內。作湖嶺之控制,都統三方,鎭沁府之咽喉,受委一面。金湯表裏,允爲一隅之要衝,玉壘古今,每畀貳卿之資秩。惟卿,聖朝名武,古家肖孫。自竗齡稱干城之材,幾多龍鞱中練略,而累世篤忠貞之訓,不徒虎榜上掛名。屢佩銅符,旣聞聲績之茂著,再建金鉞,又見才具之周通。玆授卿以京畿水軍節度使兼三道統禦使、喬桐府使。卿其飭鎭戍修城池,克念關防之重,鍊甲兵整卒伍,宜隨機務而行。於戲,桐嶼之波濤不驚,莫曰昇平而無事,桑土之陰雨未備,尤宜節制之有方。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翊鎭製進

○大護軍金鼎集疏曰,伏以《三朝之寶鑑》續纂,聖謨丕揚,太廟之親上禮成,宸孝冞光,昕庭擧儀,帀域同慶。臣於頌祝歡忭之際,伏見別單判下者,以臣名之忝在監印之列,晉階爲資憲大夫,華誥臨宣,驚懍靡措,以若年紀,躋此班秩,是豈臣平昔夢想之所到哉?臣堂有老母,入告恩榮,相對感泣,退而竊伏思惟,則臣於是命,有萬萬不敢承當者矣。今臣賤齒,纔踰強仕,雖使臣簪筆染翰,翺翔於西垣圖書之府,衣緋乘軒,追隨於六部參佐之地,猶爲之榮耀過分。況冥升之不已,遽玷八座,亞公孤而總郞僚,裁庶務而贊王猷乎?臣幼嬉失學,早科惰業,藝能無稱,不足備器使之末,而第念眷臣老祖,推施恩私,則臣之所受遇於昔年也。記臣家世,厚加洪造,則臣之所承荷於今日也。前後蒙被,與天無極,徒爲臣身之榮,臣門之耀,至若績庸之懋,聞望之儲,固非如臣所可比擬,而就以目下執役之事言之。臣以邇密舊蹤,手攀雲漢之編,躬董鏤繡之工,卽臣自效,亦臣與榮,而祗不過課日趁程而已。顧有何可紀之勞,可酬之功,特施以擢資之上賞,不少留難也?今若夤緣倖會,苟充冒膺,則公器之褻,聖簡之累,奚但臣私自憂懼而止哉?臣聞在昔盛時,群下之獲被恩賞者,據實陳懇,則多許還收,此蓋上以循情爲恩,下以守分爲榮也。弊袴之藏,實由愛於一笑,鞶帶之錫,或不嫌於三褫。伏願聖明,諒臣言之非出飾讓,察臣情之悉暴至懇,亟命收臣新授資秩,則臣所感戴,更有深於拔擢之恩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大護軍尹致秀疏曰,伏以《三朝之寶編》載成,宗宮親將,萬世之金鑑永垂,宸孝冞光,縟儀誕陳於大庭,歡祝惟均於帀域。臣得與諸臣,周旋於鋟榟之役,以事爲榮,於勞何有?不意恩賞,加臣以資憲之階,臣誠隕越於下,震駴於中,不知所以容措也。夫八座峻綴也,位逼公孤,班聯星辰,選重朝紳,匪才莫居,曾豈有如臣苟膺而冒玷者哉?臣本無似,遭値殊遇,陶甄生成,天地之仁也,全保顧恤,父母之慈也。從大夫廁宰樞,非臣始望攸及,而一歲驟躐,滾到隆顯,犯《大易》忌盈之戒,違哲人保身之訓。徊徨跼蹐,凜乎如履薄氷而跕焦原,未嘗敢一日自暇自安,苟盡消受之方,宜決早休之願。且臣自少善病,未老先衰,涓埃報答,尙恐無日,奔走筋力,亦難自效,居然肩六官而齒九卿。臣安得不𢥠然而驚,慄然而懼,思所以自艾乎?聖念縱軫於覃恩,微諒尤愧於罔功,參倚已熟,承當無路,玆敢畢臚衷懇,仰瀆聰聽。伏乞聖慈,俯垂鑑燭,亟收臣新授資秩,俾公器無褻,賤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兼都承旨李啓朝疏曰,伏以《寶鑑》續纂,三朝之謨訓丕闡,大寢禮成,重宸之誠孝彌光,臣適忝邇列,獲覩盛儀,榮愴交摯,慶祝倍切。不意賞典別單之下,以臣名在該房,持超資憲階,華誥誕宣,窮衖動色,臣拚命驚懍,五內失守,歷屢日而莫省攸措矣。臣聞命爵進秩,有國之大政也,量材授官,熙朝之成法也。才兼德備,可以俾補於世則進之,望優實副,可以儀範於人則進之,又有功能勞勩之可記者則亦進之,此所謂德懋懋官,功懋懋賞之義也。凡厥晉擢,不由於此,則上而授之,不免於濫,下而承之,終歸於僭,而爲官擇人之政,於是焉壞矣。八座峻袠,爲任綦重,其班則爲三公之亞,而竝列於九卿,其職則居六部之長,而逈異於貳佐。期望也厚,故簡拔尤愼,稱塞也難,故承當是懼,量而後入,不能者止,前輩名碩,莫不爲然。如臣無似,忝在任使之末,亦已有年,本末長短,卽淵鑑之所悉燭也。中外歷試,何嘗報效,邇來驟躐,罔非踰濫,不稱之愧,過禍之憂,怵焉在心,如集於木,加之門闌漸盛,簪笏交映,盈滿之懼,食息未已。誦古人知足之戒,歛榮塗進步之望,優遊散地,以畢餘年,卽臣平日之所至願,而一門之所相戒者也。適値慶賀之會,猥忝惟允之任,不敢言私,夙夜黽勉,而隨處生疎,愆尤莫掩,退自循省,尤增慙忸,而今玆非常之恩,遽及罔功之蹤,此誠臣招災之時也。才德旣無可稱,望實又乏可言,暫時趨走之役,又非勞勩之可擬者,而乃以命德賞功之具,加諸至庸極陋之姿。梁鵜軒鶴,已不容喩,而仰而累則哲之明,俯而負守分之心,傍而招物議之譏者,夫豈細故也哉?玆敢悉暴情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念崇資之不可濫褻,諒臣言之非出飾讓,亟收寵命,以重名器,以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0月13日[編輯]

兼都承旨李啓朝緣故出。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坐直。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致祭進。同副承旨金萬根。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曺錫輿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三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啓朝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明迪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試所進去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啓朝啓曰,行左承旨金景善,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尹定善,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祐喆啓曰,臣以豐恩府院君致祭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兼都承旨李啓朝,纔已須資出去矣。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徐戴淳,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應講擧子一百四十三人內,入格四十人矣。各技皆已畢試,而初試分定五十四人內,入格爲四十人,則不足爲十四人矣。雖不滿原額,仍爲修整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迪啓曰,試官之出榜詣闕例也,而武二所監試官李宗秉、金在根,謂有身病,自外徑歸,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諫李宗秉,執義金在根,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趙文和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宗秉,司諫李莊緖,獻納沈宜元,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明迪曰,只推。

○李明迪,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裕膺,修撰朴永輔,副修撰金炳雲,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裕膺,修撰朴永輔,副修撰金炳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明迪曰,只推。

○徐戴淳,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三十日《三朝寶鑑》親上太廟慶科庭試、武科殿試節目,當爲磨鍊,而凡於殿試,親臨與命官,前期稟旨後磨鍊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春塘臺親臨爲之,日子二十八日進定。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有司堂上尹致秀,除拜摠管矣。職務相妨,所帶摠管之任,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敦寧都正趙然昌疏曰,伏以臣,濫承恩資,繼伏奉除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者,臣感激怵畏,雖不得不祗肅恩命,粗伸義分,而第臣於本府,旣無敦寧,揆以格例,在所當遞。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特令選部,照例鐫改,俾公格存而賤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10月14日[編輯]

兼都承旨李啓朝。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式暇。同副承旨金萬根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曺錫輿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豐恩府院君大祥望哭後,大殿、中宮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金萬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明迪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戴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三和都護府使李容駿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徐戴淳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徽定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萬根啓曰,吏曹參判洪鍾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明迪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執義金在植,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趙文和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明迪曰,只推。

○金萬根,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冬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除初試庭試卽日放榜時,皆以親臨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親臨磨鍊,而擇日放榜爲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裕膺,修撰朴永輔,副修撰金炳雲,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明迪,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尹定鉉災實分等狀啓,則海州等七邑,置之尤甚,黃州等十一邑,置之之次,遂安等五邑,置之稍實。事目災三百結外,不足畓災六千四百七十五結十六負四束,綿田災四百七十九結四負五束,特許準劃,後錄諸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尤甚中海州等四邑,之次中平山等三邑所納三營結作米,以錢上納事也。其一,司饔院納海州、平山、鳳山保米,掌樂院納白川保米,每名以二兩式代錢事也。其一,延安、白川、金川、平山、甕津等五邑均廳免稅米太,以詳定價,執錢上納事也。其一,金川所在大興餉穀,限折半捧留本邑事也。其一,各宮房各司火田,令各該邑,從實執卜事也。其一,延安、白川癸亥甲子軍錢米布,依前仍停事也。其一,本營牙兵入防停止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三等分劑,依此施行,今年旱澇,不無各穀之受損,如干汰覆,未必全省之失稔,所報災總,不至夥多。畓災六千結,綿災四百結,特劃於事目之外,以爲均俵之地,五邑免稅之課歲請代,雖違定式,道臣陳請,必有斟量。只令尤甚邑詳定代納,七邑結作米,軍保所需,事體自別,似此少康之歲,難議闊狹之政,置之。兩院保米之代捧也,大興餉穀之半留也,各宮房各司火田之該邑執卜也,其在紓民之道,宜無靳許之端。竝與停舊布,停入防,推徵配邑等事,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先運襦衣二百四十九領,紙衣二百六十六領,照數捧上稱量,綿品紙品,亦爲看審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各別惕念事,措辭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敦寧府都正趙然昌上疏,則以爲臣於本府,旣無敦寧,揆以格例,在所當遞。伏乞聖明,持令選部,照例鐫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敦寧府都正趙然昌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10月15日[編輯]

兼都承旨李啓朝。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李明迪。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金萬根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曺錫輿仕直白文振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夜自五更至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五更,雷動。

○藥房提調金學性,行左承旨金景善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明迪,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景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明迪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景善啓曰,行右承旨徐戴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明迪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洪鍾雲病,代以白文振爲假注書。

○李明迪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謂以有事先壠,陳疏徑行,事甚未安。原疏纔已退卻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啓曰,卽者檢閱尹定善,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德根、趙然興,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萬根啓曰,卽見漢城府坐不坐單子,則連三日無緣不坐,詞訟劇地,委屬可悶。當該堂上,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明迪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持平趙文和在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宗秉,司諫李莊緖,獻納沈宜元,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明迪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金德根、趙然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萬根曰,只推。

○以副應敎李裕膺,修撰朴永輔,副修撰金炳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萬根曰,只推。

○金萬根,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裕膺,修撰朴永輔,副修撰金炳雲,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李啓朝,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書香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除初試庭試卽日放榜時,皆以親臨磨鍊,今亦依此擧行事,取稟草記,傳曰,親臨磨鍊,而擇日放榜爲之事,命下矣。文武科放榜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來十一月初六日午時爲吉雲,以此日時定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十月三十日《三朝寶鑑》親上太廟,慶科庭試文科試取及文武科放榜時節目,當爲磨鍊,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春塘臺爲之。

○李明迪,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成鼎源,直所所在軍裝,不知法意,出置私室,以致摘奸時現頉,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趙鶴年疏曰,伏以《三朝之寶鑑》載纂,太廟之親上禮成,聖孝冞光,帀域普頌,仍念臣於見職,分不稱也,才不堪也。拜命之初,業有臚悉,此萬不近似之實狀,而誠未孚格,讓歸崇飾,畢竟以趨走之恭,竊自附陳就之常,內外官員,塡闕補缺,執板握管,唱名注而頒制誥者,亦嘗屢遭矣。條格典常,尙爲茫昧,辨論甄別,況何可議?卽此一事,已爲臣當去之義諦,若其臣病之萬萬難強,抑又較甚於才與分之間,以分則猶諉於苟充,以才則容或以試可,以病則實無可奈何耳。臣少抱痰積,久爲貞祟,而或其劇歇之有異候者,不專在於刀圭之得失,卽其所處之勞逸,而不同者存。臣以身驗,輒見如是,邇來七八年間,臣之所兜攬於中外者,皆國家重任也。徒辱恩命,實未有涓埃之報,而筋骸之所殫勞,心血之所焦熬,臣身則病轉深痼,日銷月鑠,無以自保,西節解納,始出於就閒調病之計,旋縻重務,試一對投固尙矣。竝與暫調息而不得自在,舊祟之外,更添新證,下腹始也輪囷,轉作膨脝,一呼吸之舒促,而拘攣如弦,一動靜之徐疾,而鎭墜如石。床玆惽然,事不入心,對飡忘味,撫枕失眠,醫師之鑑形辨息者,亦有爲臣而危之。苟能趁此解官,不以外累嬰心,置此身於閒曠之域,飮啄興居,稍可自適,濯之以淸涼水泉,佐之以滋補藥餌,則或能得免廢疾,復尋生路乎?臣實不肖,有無病健,雖不足關係於朝廷,然亦未嘗非天地化育中一物也。衆生芸芸,肖蝡皆得,臣獨抱此苦衷,嚴畏遂已,是自阻於造化幈懞之至仁大德也。久擬據實仰暴,冀蒙生成之澤,而時値享儀賀班,義不敢煩瀆,每政違召,亦不敢一直推諉,日昨政牌,恬然冒膺,豈臣病或有一半分可強而然也哉?將退之蹤,不敢更作逋慢之悚故耳。及退中寒,一倍添劇,聲呼益疾,語未暇擇,惟殿下,諒賤狀之決難強策,念重任之不宜瘝曠,將臣銓銜。亟賜汰免,仍命有司,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病喘,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檢閱尹定善疏曰,伏以臣母,素患痰癖之症,近緣日候之不調,一倍越添,臣聞報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脩門。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職名,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綱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0月16日[編輯]

兼都承旨李啓朝。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金萬根。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曺錫輿白文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祐喆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明迪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祐喆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德根、趙然興,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明迪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持平趙文和在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宗秉,司諫李莊緖,獻納沈宜元,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明迪曰,只推。

○傳於洪祐喆曰,昨日昨夜,又有雷異矣。上天之示警於小子,何其至也?十日之間,丁寧諄複,不啻若耳提面命,不穀茫昧,雖未知譴告之在何事,而天豈遠人?災不虛生,反顧循省,惟有憂懼,責躬舊例,不可以應文而廢之,自今日減膳三日,以伸敬畏萬一之忱。予則雖以貶躬之意,特減常膳,至於大臣引義之箚,本是過當,則續續爲之,反歸屑越。大抵致災,皆由予否德,何有於大臣?今番則須各安心事,遣史官傳諭。

○左副承旨李明迪,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金萬根等啓曰,伏以閉藏之節,轟殷之異,實非災眚之小者,一之爲警惕,而又況旬日之頃,再有靑臺之奏,伏未知仁天示警,何爲而如是薦疊也?災不虛生,必有所召,殆若陳腐之談,而理之必然,實不外此。臣等雖不敢傅會爲說,斷之以某事某應,然殿下以前日院啓與諸箚所陳勉者,爲虛僞耶,切實耶?伏讀批旨,有曰言甚切實,當留念爲敎矣。且避殿減膳,三日撤樂,十行頒綸,咸認我殿下遇災修省之盛,欽仰萬萬,而天人之際,感應之速,捷於桴響。殿下若實心對越,少不以文具應之,則仁愛之天,寧或再示以警,有若耳提而面命,諄複不已者乎?此臣等所以繞壁憂歎,或恐殿下之仰答天心,未克出於至誠而惻怛,不容一毫虛文也。臣等職忝密邇,不敢以屢煩爲悚,玆又聯籲之際,伏見傳敎下者,辭旨懇惻,聖衷益警,責躬備摯。臣等相顧欣祝,足以見孚格仁天,轉災爲祥之美,而伏願益加乾惕,一政一令,一言一事,懋盡誠實之方,以爲消彌之道,是臣等區區之望,惶恐敢啓。答曰,所陳切實,當留念矣。

○以副應敎李裕膺,修撰朴永輔,副修撰金炳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朴永輔,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金德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院鍼醫鄭國誠有頉代,醫人趙致中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待敎尹滋悳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國朝御牒》,《璿源譜略》,《王妃世譜》中草,今已修正矣。御覽還下後,《譜略》當爲付板入刊,《國朝御牒》,《王妃世譜》,亦當正書矣。御覽日字,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十八日午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本寺堂上、郞廳、校正官,具儀仗鼓吹陪進仁政殿,與承旨請承傳色奉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監印儀軌廳摠裁官意啓曰,卽伏見傳敎下者,減膳三日事,命下矣。《三朝寶鑑》洗草,將行於今十八日,而在於三日之內,以無故日退行,事體當然,令該曹更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明迪,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望,纔已受點,而減膳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李光善牒報,則永肅門南邊小松一株,因風顚仆雲,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詞訟之地,瘝曠可悶,呈告及在外堂上竝許遞,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泮長亦將差代矣。待下批牌招,陞試限內磨勘之意,申飭,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朴永元分等狀啓,則安邊等十六邑鎭,置之稍實,茂山等五邑,置之之次,鏡城等四邑,置之尤甚,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乙未停退,未捧折米二萬七百二十六石,丁酉停退折米,四千七百三十六石零,依前仍停事也。其一,茂山癸未査得虛留蕩減餘條,依前仍停事也。其一,明川以南進俸吏停止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三等依施,乙未未捧條,丁酉停退還,癸未虛留穀之課歲請停,雖違糴法,而少康之年,竝督爲難,民情在所當恤,近例亦多已許。特令依前,俾爲紓力,俸吏停止,尤邑勿配,竝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統制使金鍵所報,則以沿耗屯租,不能當支放,元數請就本營錢軍米中,限五千石特爲許貸,排年充報矣。錢軍米之當初設始,卽爲取殖增餉之資,則固不宜隨請輒施,而耗八旣縮,閏需當補,分數劃給,亦多已例。以四千石許令取用,排年充報之方,依前爲之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總衛營移文內,卽者下敎內,本宮偸瓦罪人柳興祿、姜吉,照律嚴處次,出付秋曹亦敎是置,奉審擧行雲矣。謹按《大典通編贓盜條》,有曰殿庭所排磚石掘取者,杖一百徒三年,傍照此律。柳興祿、姜吉,各決杖一百後,興祿忠淸道泰安郡,姜吉江原道高城郡,徒三年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趙致中。

○領議政鄭元容,左議政金道喜等聯名箚曰,伏以旬日之內,雷異洊臻,天戒赫然,有若諄諄警告者然,聖心倍加驚惕,責躬減膳,辭敎懇惻,未敢知殿下,將何修省而以答天心乎?竊聞上天之示災非災也,使之驚動而省其過,以致其福也,否則災也。人主之有過非過也,因之開悟而修其身,以彰其德也,否則過也。故羲繇以致福,著震虩之象,《商書》以改過,贊日新之盛,經典所訓,與天不違,殿下於淸燕淵靜之中,澄心檢省,則豈無過失之自覺者乎?公正勝利慾之私,敬勤克逸豫之念,機務交接於前,而洞察其得失,臣僚布列於朝,而明辨其能否,軍國籌謨之動關利害,而亦皆詢採而講究之乎?一或不修,是皆殿下之過,而民何以被至治之澤乎?民心卽天心也,民心悅則天心悅,民心怒則天心怒,今天威怒,亶以民事之未盡修,而欲殿下之省其過而修其躬,以至於彰德而致福也。臣等於前箚,以民事爲應天之實,以講學爲民事之本,惓惓懇懇,言由衷赤,而殿下不爲敷施,則是上下所行,不過一時文具而已。古人云減御膳,不如行一善事,避正殿,不如施一惠政,此皆爲捨末而就本之意也。昔朱夫子,以冬溫雷異奏箚曰,大臣或失其職歟?直諒之言罕聞,而諂諛者衆歟?貨賂或上流,而恩澤不下究歟?使敢言之士,指陳闕政,凡四方之言,日聞聰聽,則天人之際,譴告所由,將畢陳於前,而臨決施行,則堯天舜日,廓然淸明,群黎百姓,無不蒙休。臣等嘗以爲人主遇災修省之時,正言格論,豈有過於此者乎?其歷論召災之由,先言大臣之失職,今臣等所處之地,是何官也?論經而爕理,順序無舛者,是誰之責乎?格非而導正,納君無過者,是誰之責乎?董率而裁決,無曠庶績者,是誰之責乎?今臣等之竊祿苟充,恬嬉懈怠,無一言一事之可以仰裨者,則今此疊見之異,豈不曰臣等失職之致乎?先賢之正論甚畏,西京之故事可按,今方自引請咎之際,伏奉安心之敎,何殿下之過於包涵,而遺綜核之擧乎?君臣之間,貴相責難,殿下責臣等之罪,而免臣等之官,則豈不爲上下交修之道乎?惶懍隕越,惟俟嚴譴。伏願聖明,實心行政,先斥臣等,仍勘當被之罪,以爲不職者之戒焉。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卿等之懇。靑臺奏異,薦至於旬日之頃,益切警惕,今玆所陳,俱爲切至,當銘念,而卿等亦益勉爕理之方,以輔不穀轉災致祥之道。至於引義之擧,有諭於俄者傳敎,卿等其安心勿辭。仍傳於洪祐喆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副應敎李裕膺,校理朴商壽,修撰宋廷和,副修撰金炳雲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謹按《易之震象》曰,洊雷震,君子以,恐懼修省。噫,今玆之雷,亦已洊矣,頃者雷異之餘,避殿減膳,責躬求助,警惕之念,對越之誠,有足以孚格天心,消弭天災,而曾不浹旬,轟殷之響,又此示警者。豈或以恐懼之意,終有所未至,修省之方,亦有所未盡而然歟?在於內者爲恐懼,所以敬天威也,發於外者爲修省,所以盡人事也。苟未能措諸事爲,大奮發大振作,則其所以恐懼修省者,徒歸於應文之具而已,抑何補於孚格消弭之道乎?顧今可言之事,固非一二,若其紀綱不立,而振刷無望,言路不開,而謇諤無聞,民生之轉益困瘁,財用之日臻匱竭,有不可枚擧歷陳,而其最大而切急者,莫先乎聖學之克勤也。凡帝王之政令施措,惟講學是資,而其所以爲學之要,惟在緝熙,則緝熙之本,不容作輟。文王之亹亹不已,成王之日就月將,罔不以一勤字做得,故《書》雲念終始典於學。固知我殿下,淸燕之暇,留心經籍,時敏之工,似無待於臨筵晉接,而見今法講久輟,召對間闊。專由於如臣等謏學寡識,濫竽經幄,無所裨益,未槪聖衷之致,而今當仁天申複警告之日,怵焉兢懼,惕然奮礪,日開講筵,頻接臣隣。諮訪治道之汚隆,討論經史之微奧,本之學問,施諸事爲,則紀綱不期立而自立,言路不期開而自開。以至民生焉奠保而咸蘇,財用焉儲積而不絀,囿一世於雍熙之域,奠萬年於磐泰之基,則轉災爲祥,休徵疊臻,此在殿下一轉移間事耳。敬天之威,一念靡懈,應天以實,百度惟貞,則向所謂恐懼修省四字,亶不外是,近來公車之章日積,而莫不以講學爲宗旨者,良以此也。際又伏見傳敎下者,責省之意,求助之誠,丁寧懇惻,愈往愈摯,臣等聚首莊誦,不勝欽仰攢祝之至。臣等職忝論思,當此洊雷之警,略陳膚淺之見,仰裨敬畏之道,伏願聖明,益加警省,勿以人而廢言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當此收藏之時,薦發轟殷之異,曷勝驚悚?所陳修省之方,益當銘念矣。

○大司諫李宗秉,執義金在根,司諫李莊緖,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獻納沈宜元聯名箚曰,伏以我殿下,欽明文思,體大堯格上之德,齊聖廣淵,懋成湯享天之誠,宜其三元調而百祥降。以堯而尙有九年之潦,以湯而猶有七年之旱,天之示災,不在亂世,必在乎聖人至治之時矣。今値熙隆之世,忽覩轟爗之異,節屆純陰,比有再警,非敢謂堯不足於格上之德,湯未盡於享天之誠。災不虛生,必有所召,臣等愚蒙,雖未能知某事之爲某應,而見善則遷,著於風雷之卦,恐懼修省,見於洊雷之象,今日之雷,卽殿下見善則遷,恐懼修省之機也。何則,以上天仁愛之心,眷中宸憂勤之德,使之奮發焉振勵焉,如雷之轟轟也,電之爗爗也。丁寧而告之,申複而警之,伏惟我殿下,減膳責躬之敎,比前尤勤,凡係修省,靡不用極,若將有大奮發大振勵矣。目今嘻吁岌岌乎殆哉者,有不可一二數焉,正如朱子所云一毫一髮,無不受病者也。向日賓筵,大僚所奏之六條,最切而要,旣備且詳,聖批有曰寧不銘念,在朝在野,莫不攢誦,所謂六條者,庶幾乎今日行一事,明日行一事,發於施措,見於政令矣。至今屢日寥寥伈伈,未見其實,固知天道不言而四時成,有非管窺而蠡測,然而人主一心,萬化之原。董生有言曰,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萬民,正萬民以正四方,苟有其實,必有其效,故桴捷於鼓,影生於形,其所感應,速於置郵。伏願殿下,以實心推之實事,以實事施之實政,慥慥乎朝乾夕惕,勉勉乎日就月將,對越上天,罔或不勤,則轉災爲祥,卽一造次間耳。祥桑之枯,熒惑之徙,豈獨專美於古?景星之出,甘露之降,庶期復覩於今矣,惟殿下,懋哉懋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疾威警告,若是薦至,冞切悚然,際見所陳,俱爲切實,當銘念,而爾等亦益勉職思,俾補不穀修省之道。

○待敎尹滋悳疏曰,伏以臣於翰苑持被之中,以前望蒙恩點,爲內閣職,臣下直出禁扃,翌日選曹宣誥旨,閣吏奉牙牌來臨。臣隨詣閤門外,祗肅領旨,臣恩榮遍身,華艶無比,歸見臣父母,則父母憂之曰,儒素之門,淸要非所稱也,且汝何藉,而能報答此洪造乎?過臣親戚,則親戚戒之曰,眇弱之年,驟顯非所期也,且汝何修,而能消受此過福乎?臣聞斯語,竊惟思之,父母之憂臣者,愛臣故也,親戚之戒臣者,厚臣故也。臣於是,𢥠惕而背自汗,悸愳而體自栗,蹙蹙然不知所以爲處,臣覓梨栗戲蔥竹,卽顧眄間事也,童心尙有,仕宦何論?臣僻巷生長,跡不涉戶外,日從長者側,計行學書,暇習功令體,以趨工程,非爲汲汲於竊科名圖進取而然也。其所執業者,職以本分爲然耳,始以儒冠,猥隨講生之列,只欲觀光於王庭賓興之化,而夤緣竟至於釋褐而簪筆,是豈臣妄想倖望之所到者哉?瀛館南床,奎府待制,卽參外之峻秩名掄,球璧奉謨訓之重,笙鏞贊皇猷之美,職親地比,朝夕左右。自前膺是選者,必皆騁譽藝林,蜚英籍囿,雋裁雅標,望重儕流者也。臣之顓蒙愚騃,無一藝可名者,何敢齒數,倫擬於其間乎?今臣所蒙被,恩至渥也,德至厚也,非常之特典也,不世之殊私也。殿下何取於臣,而眷顧之隆,光寵之盛,至此之極乎?身雖迷劣,亦具彝性,豈不知感鏤心肺,奔走殫竭,圖報我聖上天地高厚之萬一,而臣之今懇懇爲辭,不敢爲冒據之計者,豈臣之故飾崇讓而然哉?誠以聖簡之累,物議之招,爲懼爲愧,不容不退守微諒也。伏願聖明,俯賜諒察,亟許遞免臣新授職名,以重公器,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10月17日[編輯]

兼都承旨李啓朝。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坐直。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金萬根式暇。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白文振仕直李裕奭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下雪。

○李啓朝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明迪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啓朝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李明迪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啓朝啓曰,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曺錫輿,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曺錫輿改差,代以李裕奭爲假注書。

○洪祐喆啓曰,吏曹判書趙鶴年,參判洪鍾應,參議南秉哲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鶴年,參判洪鍾應,參議南秉哲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李明迪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持平趙文和在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宗秉,司諫李莊緖,獻納沈宜元,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明迪曰,只推。

○以修撰朴永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以禮曹言啓曰,因監印儀軌廳啓辭,《三朝寶鑑》洗草,令該曹更爲擇日擧行事,允下矣。洗草吉,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十月二十四日爲吉雲,以此日擧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徐戴淳,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金大根災實分等狀啓,則尤甚名色,不爲擧論,慶州等三十一邑,置之稍實,安東等四十邑,置之之次。事目災四百結外,不足災一千四百四十八結九負八束,特許準劃爲辭矣。以早暵晩澇之憂,獲占全省之均稔,尤甚不爲擧論,則民事誠極萬幸,沿峽差殊,原野互錯,雖在滿篝盈車之歲,豈無寸朽點瑕之處?以若幅圓之廣,結摠之多,所請之災,果爲精略,特依狀請準劃,使之均俵,災政所重,何如,而不請稟處者,有違年分事例,該道臣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公鉉、趙得林,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金公鉉、趙得林竝單付。

○應敎洪淳穆,副修撰金輔鉉,正字尹滋悳等聯名疏曰,伏以是月之雷,一猶告災,矧玆洊發乎?夫災異疊見者,朱夫子進戒之最所剴切,而專以修省,爲消弭之第一諦也。伏覩我殿下,向者雷異之餘,惕然警畏,不敢遑寧,責躬之意,求助之諭,宜足以孚感天心,轉沴爲禎,而曾未浹旬,夫何轟轟之聲,又若是其申申戒告乎?臣聞應天以實不以文,日監在玆,上天之顯思,實心對越,人君之誠敬,則我殿下,雖於燕閒幽獨之中,兢惕憂勤,固無所不盡。而仁愛示警,殆若耳提而面命,此正我殿下慥慥懋實,益加修省之一大機會也。迺者十行渙音,辭旨懇惻,愈往愈摯,有以仰寅畏之聖衷,出尋常萬萬,而以臣等謏蔑之學,顧安有毫銖之裨補也哉?然而臣等竊以爲,孚格出治,莫先於敬天、愛民、進學、來諫四者耳。敬天者,所以閑邪存誠,方寸之間,一理流通,動靜食息,無所間斷,瞭然於危微之分,惕若於勤惰之際,常存兢業,無貳無雜。措諸事爲,泛應曲當,則在心之天,沕乎相合,以底不怒而威,不言而信,此敬天之道也。愛民者,所以節以制度,一念元元,懋盡懷保,省薄於徭歛,撙略於興作,克勤克儉,不害有益,視民瘝匱,若恫在己。則君民一體,上下足裕,胥匡以生,欣悅愛戴,正所謂民惟邦本,本固邦寧,此愛民之實也。進學者,所以惟學遜志,聖人下功,必先立志,未有志不立而能就其學者也。夫以聖哲之資,宜無待乎學問,而必於斯孶孶,殷宗之懋敏,周成之緝熙是已。爲學之方,曾不由他,只從方冊上究得,而性命之原,治亂之跡,驗之於心,體之於身,一日二日,涵泳從容,終始貫徹,進進不已,則可期於淸明在躬,志氣如神,此進學之效也。來諫者,所以虛己受人,人主處至尊之位,不以謙遜自牧,克恢轉圜,則謇諤之言,直讜之論,從何而至乎?禹之拜昌,湯之弗咈,莫不以虛已爲本也。近日大臣、三司,咸以勤講學仰勉,輒施嘉乃之批,而側聽寥寥,尙無採用之實,臣等憂愛之悃,誠不勝抑鬱也。繼自今頻賜講對,以道延訪,庸示包荒之量,則聖聰開廣,日躋高明,而實有得於取人爲善,此來諫之誠也。凡此四條,非臣薄識牽補之言,卽是古人治平之緖餘。伏願聖明,勿爲文具,體玆敷施,則其所謂應天以實,庶不外此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切實,當留意矣。

○修撰朴永輔疏曰,伏以今玆雷異,洊發於十日之間,靑臺告警,丙枕靡安,昨伏見傳敎下者,惕念損躬,辭旨懇惻,臣捧讀未半,不覺感淚之自橫。夫災不虛生,必有所召,某事某應,固是漢儒之傅會,不令不寧,自有《周雅》之炯戒,臣未敢知仁天警怒,又何爲而至也?殿下嘗求言矣,亦已有言者矣。側聽屢日,未有翕受之實,天之洊戒,其在斯耶?天之視聽,皆自我民,民者愚夫耳,離而觀之,則蓬跣弊褐,其容至陋,至若萬民之情,合而爲一,則其舒其鬱,俱足以上干天和。今之所顒望於殿下者,萬民同情,不得其情者抑鬱而干和耶?玄縡杳邈,臣不足以知之,只以目下言之,可言之事,不一其端,而會極歸極,都在於殿下一心。心之有志,如天之有斗,斗柄東指,天下皆春,志之所向,春臺玉燭,亦一轉移間事耳,殿下何憚而不爲哉?殿下苟志於學,則斯學矣,文王之緝熙,卽其事也,苟志於儉,則斯儉矣,大禹之卑菲亦其事也。以納諫爲志,則諫者自至,以愛民爲志,則民生自安,過此以往,凡屬萬幾,莫不視我殿下志之所在而廢興焉,殿下何不念及於是耶?往在乙巳秋冬之際,臣忝侍經幄,伏覩我殿下日御講筵,勤學好問,御衣昭儉,以示諸臣。且聖敎若曰,崇儉節用之本,又若曰,知善而不行,反不如不知之爲愈,臣等退而相告,不任慶祝。當是時也,讀書之聲,相聞於閭巷,搢紳章甫,戒其家人,勿近華麗之服,下之從上,捷於影響,盛明之化,指日可期。曾未幾何,此風遂衰,玆曷故焉?臣愚僭妄,竊以謂殿下立志之固,漸不如前也。今當遇災修省,凡可以進言者,何莫非要道急務,而區區賤忱,惟在於是,伏願殿下,以先定其志,爲修德弭災之本焉。仍伏念臣於見職,恩遞恩除,竝在於一日之內,感激洪私,固當趨肅之不暇,而第臣於日前,重嬰寒疾,素患積氣,因以亘肆,委頓叫苦,蠢動無路,日事違召,彌增罪戾。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職,以安微分,仍治臣逋傲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切實,當留念矣。

10月18日[編輯]

兼都承旨李啓朝。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明迪。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金萬根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白文振李裕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景善啓曰,明日方物封裹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明迪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啓曰,右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檢閱尹定善,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尹定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萬根曰,只推。

○金萬根啓曰,卽者別兼春秋趙然興,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啓曰,吏曹判書趙鶴年,參判洪鍾應,參議南秉哲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參判陳疏,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參判洪鍾應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萬根,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朴永輔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鶴年牌招不進,參判洪鍾應進,參議南秉哲牌招不進,同副承旨金萬根進。啓曰,判書趙鶴年,參議南秉哲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趙龜植爲校理,李維謙、李承輔爲副校理,尹致秀爲刑曹判書,金鼎集爲判尹,徐憲淳爲左尹,任百經爲右尹,李相龍爲敦寧都正,趙然昌爲禮曹參議,金益文爲刑曹參議,金愼根爲大司成,安正淳爲典籍,黃履明爲奉常主簿,金章淳爲任實縣監。承文提調徐憙淳、金蘭淳、李若愚、李光正、趙冀永、李嘉愚、徐左輔、徐箕淳、李憲球、洪在喆、趙鶴年、李敦榮、姜時永、李鼎臣、權大肯、金景善、金鍏、李圭祊、兪星煥、朴宗吉、李時在、南獻敎、金學性、李啓朝、金鼎集、尹致秀、洪鍾英、金公鉉、韓鎭庭、曺錫雨、李源益、徐憲淳、曺錫亨、任百經、洪祐順、宋持養、李根友、徐有薰、姜𣹡、李鼎在、趙得林、徐戴淳、韓正敎,已上差下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趙冀永病,參判姜𣹡病,參議金永爵入直進,參知李寅奭病,右副承旨洪祐喆進。同知單韓錫一,上護軍金蘭淳,大護軍徐左輔、李鼎臣,副護軍嚴錫鼎、鄭基世、趙然昌。副司直洪翼燮、金翊鎭、金敬鉉,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徐憙淳爲判敦寧,趙台淳爲廣興守,贈吏參金永受贈吏判例兼,判尹金鼎集考。

○兵批,再政。同知單崔寬玉。

○金萬根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持平趙文和在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宗秉,司諫李莊緖,獻納沈宜元,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萬根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南秉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萬根曰,只推。

○以大司成金愼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萬根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趙然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萬根曰,只推。

○以修撰朴永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萬根曰,只推。

○金景善,以禮曹言啓曰,今十月十六日所下傳敎中,自今日減膳三日事,命下矣。三日之限,止於今日,自明日復進常膳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金萬根,以兵曹言啓曰,今日發遣營校,闕內各處直所,使之摘奸,則入直禁軍李景洽、韓光喆闕直雲。宿衛重地,無難闕直,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爲先自臣曹決棍汰去,雖以入直番將言之,常時苟能操飭,豈有此闕直之擧?當該番將趙秉懿汰去,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減膳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洪鍾應疏曰,伏以《三朝之寶編》克成,萬世之金鑑永垂,聖孝冞光,帀域均忭。仍伏念臣,才薄而進驟,器小而受盈,量能揣分,無可紀之實,陳力就列,蔑已試之效,而薦被隆渥,僥倖滾到,居常兢恧,不啻若臨淵而集木。迺者亞銓寵旨,又何爲而及於賤名也?辨論官材,澄汰流品,固長僚之專,而若其通塞之間有參聞,注擬之時或代斲,卽亦亞堂之事,則其責任之綦重,直一間耳,臣顧其人乎哉?決知其萬萬無堪乎此也。伏況小宰爲六官之領,政人操八柄之馭,其選竗其秩淸,故在昔吏部之言,有曰古之銓綜存乎人,今之銓綜一於法。此乃有國官人之政所由先,而矧是又官人之官,則其遴揀之難且愼,尤當如何?臣自少善病,性又愚拙,杜門陸陸,疎於事爲,罕接朝紳,而鑑別不足以知人,素闇班簿,而衡平不足以守法,是人與法,竝將緣臣而乖盭無餘,豈細故也哉?且臣挽近以來,受恩若偏,世所稱華貫淸聯,節次歷遍,而有除輒膺,恬若固有者,曷嘗有一事稱塞,一毫報答而然也?誠以趨走爲恭,夷險向前,餘生筋力以事殿下,以爲一分不報之報,自是寸心之耿然者,而至若分不稱才不當,亦不敢自諉竭蹶,冒干玷褻之誅也審矣。義分雖急駕屨,微諒難變咫尺,天召狎至,坐積違傲,猥攄衷私,不揆僭越。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吏曹參判之任,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正言閔致庠疏曰,伏以日昨靑臺之報,又何爲而至哉?我殿下,前已避殿減膳矣,責躬求助矣,辭旨懇惻,聽受恢廓,凡所以恐懼振勵者,至矣盡矣。天怒可以遄已,災警可以旋消,而曾未幾日,又此荐臻,何其乖盭之若是甚歟?求其故而不可得,則必曰向之所以遇災修省者,直不過應文而已,無足以孚格天心,則怒何以已,災何以消?雖然文未嘗離實而獨著,文苟畢具,則實固在是,文何嘗病乎?顧力行之何如耳。向者諸臣陳勉之疏,大僚六條之奏,固皆上及袞職,下究時弊,無非是嘉言良謨,聖批旣許以切實,則今雖欲竭其餘蘊,更事覼縷,亦不外乎就其中掇拾敷衍之,更有何別件新奇底辭說?自夫應文之說行,而文自文而實自實,雖綸綍日下,訏謨盈庭,而必曰此是遇災而修省者,例有此耳。一歸之文具,而不思所以因文求實,聞斯行諸之道,則天心固不足以孚格,譴怒固不足以感回矣。臣伏覩昨日傳敎下者,敬天之誠,責己之辭,反復惻怛,愈往愈摯,臣竊仰殿下所以事天固欲以實不以文,而至若曰舊例不可以應文廢之。噫,文固可廢,則何憚而不廢?然而不廢者,自有所惕然警懼於中,而不敢遂已也,卽此是實心之著見者也。苟能推是心而求諸文,則雖今日諸臣,以疏以奏,或不能仰體聖意,未免應文,而於其應文之中,亦豈無採以爲實者乎?若其綱頹俗侈,政貪言塞等說,臣亦固知爲陳腐,而向之不敢不言者,誠以其言,則莫非今日之實狀也。如臣無似,猥進一言,那望亟蒙採納?殿下若謂臣應文,而一不省察,則臣之告君無實,固當萬殞,而殿下之遇下不以實,獨不有損於取人爲善之量乎?故臣之前疏所云此猶末也者,惟在殿下之對越天心,翕受群言,一以實心而無僞,乃可以消弭災警,感召祥和矣。昔康澄,五季之諒臣,而其言曰,三辰失行不足懼,天象變見不足懼,上下相絢深可畏,四民遷業深可畏,直言不聞深可畏。夫爲人主者,尊而無對,貴而無敵,則凡天下萬事,何懼之有?獨其可懼者,惟在上之天耳,尙雲不足懼者,蓋其所以懼者,亶由於深可畏者始耳。不足懼者,至著而易見,故見輒知懼,深可畏者,至微而難知,故知猶不畏,畏之不早,而懼之徒勤,則此所以終爲應文之歸,而未獲感應之實矣。是豈非大可戒者哉?臣猥以眇末,冒忝耳目,只當蟄伏緘默,恭俟鐫斥,而當此天譴薦示,聖心不寧,區區愚衷,自不能已。玆敢復申前說,仰瀆崇聽,惟殿下,勿以人廢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當留念矣。

○正言孔獻東疏曰,伏以月初震雷之異,乃發於閉藏之候,赫然警告,擧皆驚惕,惟我殿下,遽降避殿減膳之擧,繼有責躬求助之敎。辭旨懇惻,庶回天譴,宜其恐懼之誠,足以孚格天心,修省之實,足以消弭天災,而曾未浹旬,今此之雷,又何洊耶?轟轟之發,諄諄以告者,豈或以恐懼之意,終有所未至,修省之方,亦有所未盡者歟?小心昭事,聖人所以敬畏乎天也,側身修德,哲後所以對越乎天也。苟或恐懼之心未能恆存兢業,修省之政,未能夬施奮勵,則君臣上下所以遇災警戒者,徒歸應文之具而已,亦何補於孚格消弭之道乎?顧今可以大奮發大振作者,固非一二數也。解弛之紀綱,待以振刷,含默之言路,待以開張,民生之困瘁,待以懷保。財用之匱竭,待以裕足,外他弊病之源,振發之機,有不暇毛擧,而臣之前後必以講學爲先務者,蓋人主一心,萬化之原,而惟其心法之要,莫切於講學。凡古先哲王,克享天心,備膺天休者,何莫非聖學上克勤克念耶?政令施措之一出於正,惟學是資,省察修擧之一出於誠,惟學是須。固知我殿下日新之德,時敏之工,固非群下所可裨益,而見今法講久輟,召接間闊,諮訪之勤,闕焉未聞,討論之效,邈焉未陳,則其爲兢惕而奮勵之者,孰有大於是乎?臣願今當仁天申複警告之日,益加乾惕,夬示觀省,日開講筵,頻接臣隣,本之學問,施諸事爲,則所謂振紀綱開言路,保民生裕財用之道,不期致而自致矣。應文以實,轉災爲祥之功,特一轉移間耳。臣猥以愚陋,冒忝耳目,當此洊警之際,倍切憂愛之忱,復申前說,仰瀆崇嚴,惟殿下,勿以人微而廢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當留念矣。

10月19日[編輯]

兼都承旨李啓朝。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金萬根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白文振仕直李裕奭。事變假注書李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祐喆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萬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祐喆啓曰,臣祐喆,今日方物封裹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萬根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尹定善,別兼春秋趙然興,旣有隻推之命,與金德根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陞試限內磨勘事,命下矣。大司成金愼根,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成金愼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萬根曰,只推。

○金萬根啓曰,陞試限內磨勘事,命下矣。大司成金愼根,旣有隻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萬根,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朴永輔,旣有隻推之命,與新除授校理趙龜植,副校理李維謙、李承輔,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右參贊意啓曰,今日方物看品時,六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吏曹判書趙鶴年病不來,參判洪鍾應嫌不進,參議南秉哲病不來。吏曹判書趙鶴年,參議南秉哲,令政院竝卽牌招,以爲同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萬根曰,承旨之不爲仕進,至於四人之多,寧有如許事體道理乎?一竝從重推考,卽爲牌招。

○金萬根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持平趙文和在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宗秉,司諫李莊緖,執義金在根,掌令申鍾益、李秉植,持平金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萬根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南秉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萬根曰,只推。

○以修撰朴永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萬根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金德根、趙然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萬根曰,只推。

○金萬根啓曰,獻納沈宜元,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萬根,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內在件,竝請出改張事,命下矣。內在件奉出改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等節次肄習,近日無緣不進,故屢次申飭矣。行首宣傳官金鎰有實故,不得擧行,故以亞次堂上宣傳官,使之替行,則謂以廳規,推託不爲,有若規避,揆以事體,萬萬駭然。堂上宣傳官沈能驥,爲先汰去,實故行首宣傳官金鎰,亦爲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戶曹所報,則以經費不足,毋論米錢,限三十萬兩,請卽區劃矣。見今中外儲畜俱罄,實無以區劃措辦,而地部經用窘乏,目下支調,末由塗抹。本寺別置中以惠局二萬兩,餉廳、兵曹各一萬兩,司僕、戶曹各五千兩,北關交濟久置穀折米一萬五千石,丙申別貿米中湖南、嶺南各一萬石,海西、湖西各五千石劃給,使之從便取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朴容壽災實分等狀啓,則原州等五邑,置之尤甚,春川等十邑,置之之次,襄陽等十一邑,置之稍實。事目災三十結外,不足災一百二十一結六束,持許準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平海、蔚珍、江陵、歙谷等四邑大同布,特許代錢事也。其一,平海、蔚珍、江陵、歙谷等四邑所納各軍門各衙門軍布,訓局外,特許代捧事也。其一,各軍門屯稅及各宮房各衙門有土免稅,從實收稅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分等依施,穡事縱有豐斂之相錯,年形可謂山野之均登,所請災摠,猶涉稍多,而特推寧失之義,特令準劃,使之均俵。大同係是正賦,代捧殊違經法,固難遽議闊浹,而麻農旣雲失稔,民情在所當恤,且多已施之例。特許代錢之請,訓保外各軍布,亦令代納,屯免稅之從實執摠,尤甚邑之勿定配所,推徵防塞,竝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獻納沈宜元疏曰,伏以臣家在廣州地,而臣父素患痰積之症,近緣日候之猝寒,一倍添劇,食飮全卻,轉側須人,家僮專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熬煎,按住不得,玆敢短章仰籲,徑尋鄕路。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檢閱尹定善疏曰,伏以臣,頃陳請急之章,伏蒙恩暇,母子相對,仰戴洪造,歌詠聖渥矣。第臣母之病,始因痰癖之證,更添滯感之祟,諸症闖發,動輒須人,較諸救護之日,未有分寸之效。刀圭扶將,不容少緩,離側就直,此時尤難,情理益切煎迫,義分愈爲惶隘,由限已屆,召牌儼臨,罪著違傲,罰止問備,兢惕悚懍,罔知攸措。今若徒懷嚴畏,不思所以更籲,則是自阻於孝理之下也,玆敢奉詣朝房,仰干崇聽。伏乞聖慈,俯賜鑑燭,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安微分,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0月20日[編輯]

兼都承旨李啓朝藥院進。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金萬根。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白文振仕直李裕奭。事變假注書李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學性,副提調李啓朝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景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戴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迪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德根、趙然興,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戴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成金愼根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明迪曰,只推。

○金景善啓曰,陞試限內磨勘事,命下矣。大司成金愼根,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景善曰,《寶鑑》洗草日,遣承旨宣醞。

○李明迪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持平趙文和在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宗秉,司諫李莊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明迪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金德根、趙然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景善曰,只推。

○金景善,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朴永輔,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稽謄錄,則在前宣醞,翌日參醞諸臣,有進謝箋之例,今亦依前例,令承文院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明迪,以刑曹言啓曰,今此慶科庭試時,天童軍,自本曹依定式分排待令事,前已草記蒙允,而更以擇日放榜事,命下矣。取考曹上謄錄,則擇日放榜時,天童軍,無定給之例,置之,何如?傳曰,允。

○徐戴淳,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蓍會,以能麽兒堂上,本廳講坐起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成金愼根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除旨,以臣爲成均館大司成者,繼以陞試磨勘,召牌儼臨,聞命震駴,莫省所措。夫師儒之長,矜式賢關,士習之汚隆,而導率由之,文體之純駁,而表準係焉。《虞典》敎胄,列於九官,周製造土,掌諸成均,洪惟聖朝,重熙累洽,崇學右文,繼述憲章。丕承前光者,卽惟曰陶鑄培植,使菁莪棫樸之頌,不專美於古昔,至若奉承聖意,對揚明命,俯盡時敎之術,仰贊賓興之化者,亦惟曰國子之得其人。固宜求德選才,授任責效,而豈意遽及於千萬無似之如臣賤品者哉?臣於經術文學,尙矣無論,功令末技,亦莫猶人,而乃以常調末蔭,晩竊科第,雖冗班散秩,尋常百執事之末,猶懼其不堪任使。今若置身於華顯之地,抗顔於臯比之席,則非但貽羞於淸朝,亦將有笑於列者,尙何望端士趍振文風,以副我聖上委畀之重乎?臣世受國恩,與天無極,夷險生死,義在圖報,矧玆淸峻之秩,偏荷拔擢之私,感激叨謝,寧俟駕屨?惟其分所不當,才所不堪,冒昧而受,終歸貪戀,趨走爲恭,適累則哲,參倚較挈,自量已熟。與其忝聖簡而速官謗,無寧重被違傲之罪,此臣所以逡巡卻顧,未敢爲出膺之計也。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許遞改臣新授職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10月21日[編輯]

兼都承旨李啓朝藥院進。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李明迪。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金萬根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白文振李裕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戴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景善啓曰,明日拜表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徐戴淳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翼陵忌辰祭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迪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戴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來十二月十九日行宗廟臘享大祭,香祝親傳,取稟。奉敎敬依。

○禮曹,來十二月十九日行社稷臘享大祭,香祝親傳,取稟,奉敎敬依。

○禮曹,來十二月十九日行景慕宮臘享大祭,香祝親傳,取稟。奉敎敬依。

○金景善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德根、趙然興,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成金愼根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明迪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持平趙文和在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宗秉,司諫李莊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明迪曰,只推。

○金萬根啓曰,明日拜表,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嫌不進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趙然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萬根曰,只推。

○以修撰朴永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萬根曰,只推。

○金萬根,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朴永輔,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戴淳,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朴蓍會,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0月22日[編輯]

兼都承旨李啓朝。行左承旨金景善坐直。行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金萬根式暇。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白文振仕直李達亨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啓朝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明迪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持平趙文和在外,執義金在根呈辭,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拜表時,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依例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戴淳曰,三使臣入侍。

○李啓朝啓曰,假注書李裕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裕奭改差,代以李達亨爲假注書。

○以修撰朴永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啓朝曰,只推。

○李啓朝,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朴永輔,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翼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兪敎煥當爲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兪敎煥。

○金景善,以承文院議政府右參贊意啓曰,今日慕華館査對時,六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吏曹判書趙鶴年病不來,參判洪鍾應嫌不進,參議南秉哲病不來。吏曹判書趙鶴年,參議南秉哲,令政院竝卽牌招,以爲同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南秉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景善曰,只推。

○以大司諫李宗秉,司諫李莊緖,掌令李秉植,持平金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明迪曰,只推。

○李啓朝,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思陵官員所報,則近日局內,虎患狼藉,奉審巡山之節,不得擧行雲矣。莫重之地,虎患若是狼藉,極爲驚悚。卽令該營門,發送砲手,期於獵捉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先農壇、先蠶壇、雩祀壇、漢江壇、祈雨壇、馬祖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司寒壇西邊紅箭門顚仆,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以兵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尹禹錫,時帶本曹正郞,職務相妨,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金洙根災實分等狀啓,則天安等十四邑鎭,置之尤甚,公州等二十九邑,置之之次,忠州等十二邑,置之稍實。事目災三百結外,不足災一萬一千八百十二結五十八負九束,特許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各年停退軍米布錢,三等邑竝許仍停事也。其一,漁鹽gg魚鹽g船稅壬辰秋等,癸巳春等停退條,竝許仍停事也。其一,軍保歲抄磨勘,勿爲定限,各鎭屬編伍軍歲末成冊,一體退限事也。其一,安興餉米之散在各邑者,姑許仍留事也。其一,舒川等七邑薴納各樣軍布,限明秋以錢代納事也。其一,洪州等十三邑鎭各司所納箭竹,特許三分二權減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三等分劑,依此許施,本道農形,縱有始旱終澇之歎,秋後成就,實多齊塍滿車之喜,沈覆蹲縮,未必全省之爲災,長短截補,優爲少康之樂歲,則災摠過萬,殊欠稱停。事目外特以九千結加劃,俾爲均俵,軍米布錢與漁鹽gg魚鹽g船稅之仍停,事勢必然,竝許依前,軍保歲抄之磨勘退限。安興餉米之仍留,七邑薴納之代錢,旣有已許之例,亦係便民之政,與尤甚邑勿配,推徵防塞,竝依狀請施行,箭竹許令折半權減,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洪羲錫災實分等狀啓,則尤甚名色,不爲擧論,光州等三十一邑,置之稍實,全州等二十三邑鎭,置之之次。事目災四百結外,不足災一萬二千三百八十六結三十一負一束,特許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丙子未捧及高敞己巳反作條,依已例仍停事也。其一,己巳停退軍布,依已例仍停事也。其一,兩等邑城餉,城下近民,輸納城倉,程道稍間處,捧留邑倉,待明秋還納城倉事也。其一,京外所納箭竹,之次邑三分一蠲減事也。尤甚旣不擧論,全省可知均稔,縱有災損之如干邑,此固樂歲之不得免,所請之災,似若稍夥,而以其本道結摠,除卻流來陳頉,足謂精約,不必剋削,特許準劃,俾爲均俵。丙子舊還,己巳舊布之依前,高敞反作之仍停,山城餉穀之邑捧,旣係紓力之方,且多已施之例,竝與箭竹三分一蠲減,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思陵局內近日虎患狼藉,奉審巡山等節,無以擧行,卽令該軍門,發送校卒,期於獵捉事,自禮曹草記允下矣。本廳善放砲手五十名,定將校率領,今日爲始,出送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申十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三使臣入侍時,行右承旨徐戴淳,假注書李裕奭,記事官尹定善、徐翼輔,冬至兼謝恩正使姜時永,副使宋持養,書狀官尹哲求,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三使臣進前奏職姓名。時永等以次進前,各奏職姓名訖。上曰,遠路無事往返也。上曰,近來蔘弊,萬不成說矣,前此每每申飭,而實無其效,今番則各別申飭,可也。書狀則職是行臺,而上副使,亦爲各別申飭也。仍命賜貂帽、扇子、臘劑等種。戴淳受傳於時永等,時永等以次跪祗受訖。上曰,三使臣就座。上曰,三使臣先退。時永等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3日[編輯]

兼都承旨李啓朝式暇。行左承旨金景善緣故出。行右承旨徐戴淳坐直。左副承旨李明迪。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金萬根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白文振李達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景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明迪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戴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景善啓曰,《寶鑑》洗草日,遣承旨宣醞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都承旨進去。

○李明迪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持平趙文和在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宗秉,司諫李莊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明迪曰,只推。

○以修撰朴永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萬根曰,只推。

○金萬根,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朴永輔,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戴淳,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冕熙,時帶別軍職,職務相妨,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吳一善爲御營中軍。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宋持養。

○戶曹參判宋持養疏曰,伏以臣,銜命西征,行將萬里,回望觚稜,如在天上,益不勝戀結之忱。仍伏念臣,見叨度支佐貳,爲任不輕,遠涉殊域,不宜虛縻,玆敢略綴短章,縣道陳懇。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命選部,照例遞改,俾職務無曠,微分獲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0月24日[編輯]

兼都承旨李啓朝緣故出。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李明迪。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金萬根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白文振仕直李達亨。事變假注書李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戴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啓朝啓曰,明日再明日,翼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明迪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啓朝啓曰,臣啓朝,今日洗草宣醞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萬根曰,召對爲之。

○以修撰朴永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祐喆曰,只推。

○金景善,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朴永輔,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戴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萬根曰,秋到記明日春塘臺親臨爲之,右承旨馳詣泮宮,今日夕食堂,收取以來。

○金景善啓曰,在前親臨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有時、原任大臣入侍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置之。

○又啓曰,在前親臨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有宗宰磨鍊入侍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傳曰,置之。

○徐戴淳啓曰,訓鍊大將李應植,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李應植。

○李明迪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持平趙文和在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宗秉,司諫李莊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明迪曰,只推。

○傳於金景善曰,明日出宮門路,以保定門爲之。

○金景善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兼都承旨李啓朝,纔已須資出去矣。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金景善,以監印儀軌廳摠裁官意啓曰,今此《三朝寶鑑》洗草日宣醞時進參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副校理臣李承輔,以曾經纂輯郞廳,今日北營洗草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明日親臨春塘臺秋到記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尹哲求,奉命出疆矣。卽速變通,以爲及時擧行之地雲,司僕寺正尹哲求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尹禹錫,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春塘臺親臨秋到記時,本曹堂上、郞廳、侍衛,當爲備員,而參知李寅奭呈辭受由,佐郞金玉龍受由在外,正郞一員未差,無以備員。參知令政院稟旨變通,佐郞金玉龍改差,與正郞一員未差之代,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參知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祖欽爲兵曹參知,金炳雲爲正郞,金文煥爲佐郞,尹行謨爲司僕正。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尹哲求。

○徐戴淳,以兵曹言啓曰,來朔上番騎兵,例於今月二十五日點考,而殿座相値,二十六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十月二十五日下番鄕軍賞試才,設行於南別營時,銅龍門、建陽門、西營三處入直將官軍兵,依定式待標信出試。而銅龍門、建陽門入直與把守,以入直訓鍊監砲手替把,將則以先試者替代,外營各處入直將官軍兵,依例除標信出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迪,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秋到記親臨春塘臺爲之時,本府都事十員內,五員赴擧,本府入直、當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通化門、明光門、靑陽門、月覲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今十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萬根,檢討官宋廷和,直閣趙然興,假注書白文振,記注官金熙逌,記事官徐翼輔,各持《綱目》第十九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命玉堂讀之。廷和讀自六年春三月朔,至羲乃止。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廷和曰,此時漢室衰亂,袁、曹爭衡,各自僭竊,專尙詐力,一以戰伐爲事,則別無昌言嘉謨之可以敷陳於文義,而今以程畿事觀之,畿不過一縣吏也。脅之以禍,無所動心,忘私向國,節義卓然,古人所云疾風知勁草者,政謂此也。大抵看史之際,非但以歷代之治亂得失,作爲柯鑑,凡係忠義之事,尤宜觀感,伏願殿下,留神睿覽焉。上曰,參贊官讀之。萬根讀自張魯取巴郡,至譚、尙數敗。上曰,止之,文義陳之。萬根曰,張魯之以鬼道敎民,病者自首其過,犯罪者三原後行刑,而至於群下欲僭尊爲漢寧王,此皆悖逆常理之甚者,已無可言。然閻輔以張魯之部下,猶能諫之,亦能從之,足以見一分人心之不泯,則其況以正理諫之者乎?且下段袁紹三子,互相攻擊,竟至敗亡,此非一朝一夕之故,亶由於袁紹之失敎於始,溺愛於後,以致如此。非但此也,凡天下萬事,必以務本治源爲貴,則如綱擧而目張,餘事無不迎刃而解矣,伏願殿下,留念焉。上曰,閣臣讀之。然興讀自袁尙遣郭援,至遂不送質。上曰,止之,文義陳之。然興曰,臣所讀自止內,別無敷衍仰達者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5日[編輯]

兼都承旨李啓朝。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金萬根。注書韓敬源洪鍾雲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金學性,副提調李啓朝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啓朝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明迪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持平趙文和在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祐喆啓曰,吏曹正郞柳宜貞,陳疏到院矣。取見其疏本,則多違格例,所當退卻,而係是言事,又値求言之時,雖不得不捧入,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祐喆曰,吏曹正郞沈宜貞上疏頒布。

○李明迪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鄭元容,判府事朴晦壽,今方胥命於金吾門外雲,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金景善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鄭元容,判府事朴晦壽,以爲前席嚴敎之下,衷情萬萬震懍,求死不得,走伏金吾門外,恭俟鈇鉞之誅雲。領議政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

○傳於金景善曰,此非如是之事,卽爲還第事,遣史官傳諭於領議政。

○傳於金景善曰,卿則尤非如是之事,安心還第事,遣史官傳諭於朴判府事。

○兼都承旨李啓朝,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李明迪,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金萬根等啓曰,伏以臣等,於吏曹正郞柳宜貞疏,有不勝萬萬警愕,萬萬駭惋者矣。渠以遐鄕蟣蝨之賤,乘此求言之會,假託言事,無難投章,全篇旨意,叵測閃忽,外若陳勉,內實挾雜。如欲應旨陳疏何患無辭,而殆若嘲訕,敢售嘗試,自陷於干紀犯分之歸,苟有臣分,焉敢乃爾?臣等反覆究閱,決不可以鄕曲微賤,有所參恕,鸇逐之忱,按抑不得,玆敢相率聯籲。伏乞聖明,亟賜處分,明正典刑焉,惶恐敢啓。答曰,外託言事,內實嘗試,情態莫掩,而稱以應旨,雖不罪之,似有公議矣。

○傳於徐戴淳曰,還宮當自內爲之矣,該房知悉。

○金景善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鄭元容,判府事朴晦壽,以爲前席俯詢之下,宜效聲討之義,而辭未達意,至承嚴敎,自顧罪負,萬殞難贖。雖伏奉還第之恩諭,未伏常憲之前,衷情轉益懍慄,仍伏胥所,惟願速被嚴誅雲。領議政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有傳敎矣,命召捧留。

○傳於李明迪曰,予於領相事,不勝慨然矣。予非不知應旨言事之爲不可罪也,又豈不知以言獲罪之爲不美也?以其疏辭之挾雜嘗試,有所諮詢矣。大臣曰,雖覬覦朝廷,嘗試君父,稱以言事則無傷,古今天下,寧有是理也?古人云堯曰宥之三,臯陶曰殺之三,今日之事反於是,置予體面於何如地也?其在事體,不可以大官曲恕,領議政鄭元容,施以罷職之典。

○傳於金景善曰,今者領相處分,卽出於存事體之義,而卿則如是引咎,豈不萬萬過當乎?望卿卽爲還第,以安予心事,遣史官傳諭於朴判府事。

○事變假注書李杓啓曰,臣於本月二十五日三更量,敬奉聖敎,馳往傳諭於判府事朴晦壽胥命所,則以爲今於恩諭之下,萬萬感泣,不敢更事煩瀆,謹當擔還私次,冒入自列之章,仰請處分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戴淳曰,秋到記講居首通幼學金永秀,製述居首表三下進士沈宜聞竝直赴殿試。講之次略幼學李箕善等二人,製述之次草三下進士洪必謨竝直赴會試。講之次略幼學權益善等二人,製述之次次上進士趙性敎竝給一分。講之次粗幼學朴采壽等八人,製述之次次上生員李應寅等二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

○傳於洪祐喆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門施賞。

○兵曹,今十月二十八日《三朝寶鑑》親上太廟慶科庭試武科春塘臺親臨殿試敎是時,原榜人及直赴會試人規矩,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二分,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三分,取一技落點。

○兵曹,今十月二十八日《三朝寶鑑》親上太廟慶科庭試武科春塘臺親臨殿試敎是時,直赴殿試人規矩,貫革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一中,講書粗以上,取一技落點。

○李啓朝,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內下《譜略》,當爲改張,而三十五件中緞衣《譜略》二件落秩,紙衣《譜略》四件,係是舊板,字樣印式,與今不同,有難改張,勢將爲近本全帙新刊矣。何以爲之?敢啓。傳曰,不必新刊,六件則還奉內閣。

○徐戴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十月二十八日《三朝寶鑑》親上太廟慶科庭試武科春塘臺親臨殿試時,本局將校軍兵,漢旅中直赴殿試及會試應試應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此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本營將校軍兵中,直赴應試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本廳將校軍兵直赴應試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正郞柳宜貞疏曰,伏以《寶鑑》追成,百禮畢擧,宸孝益光,紹述之德,群生咸囿,歡協之氣,洋溢升聞,宜致庶徵之休,而胡爲轟燁之異,又發於此月此時也?先儒曰,災異有二,失道之君,與天隔絶,災異之應常遲,賢君與天貫通,災異之應常速,以此推之,殿下以與天合德之聖,纔差失便過也。有過輒警,諄諄然若保佑之,此正上下勅勉增益,大有爲之秋,而邦籙無疆之基也。仍伏念臣,以嶺外賤品,百無一取,而待罪銓郞,歲過周矣,涯分踰越,感戴憂恐,誠莫知其何以報國也。夫愛君願忠之思,根於秉彝,不以人之智愚而豐嗇焉,不以官之微顯而加損焉,臣抱玆𪸥𪸥,徒事囁嚅,不一陳於當此可言之時而止,則臣年衰矣。恐未免終無一言而去,而上負堯、舜,下孤本心,臣不忍爲此也。臣素蔑學術,迷不曉事,而竊嘗聞雷者,解散和盪之候也。適會閉藏之節,而疊見此異,固已懍慓gg懍慄g,而況於太廟奏假之日,加以燁燁,仍之風雨,竟使回鑾,情未畢伸,安敢知祖宗陟降之靈,在帝左右,有以誘衷而竦動之耶?災作必有由,則亦安知不由上下苟同,莫矯其非,無奮勵振作淵塞歛藏之圖,而專事怠緩悅豫優遊漫渙者所致耶?十行辭敎,惕勵修省,求言則毋有所諱,引咎則惟愼厥終,圖所以感回天心者,凡百有位,孰不欽歎盡言,仰副聖念之萬一,而如臣微眇,亦嘗三司之一也。冒萬死敢進狂瞽之說,伏願殿下,恕其僭而察其愚。夫人主以一身,上承天地,下統億兆,其治亂離合之機,不過心而已,故卽吾之心,以求合人之心,卽人之心,以求合天之心。《壁經》曰天聰明自我民聰明,先儒曰謀從衆則合天心,是以賢聖之君,厥有天譴,尤宜汲汲乎求合人心,克享天心,則治在中而災反爲祥也。臣愚死罪,竊以爲今日之人心,積有希望不得副者何限,而當先者一也,積有冤恨不得解者固多,而尤要者一也,積有抑鬱不得伸者亦衆,而最急者一也。何謂不副所望,聖學是已,前日諸臣,已累言而仰勉之,今日應旨獻言者,亦皆名言在玆,聖批賜答,一示以留念,然則言之盡矣。惟有行之一事,而何爲而久不行也?夫以孔、顔之聖資之好學,而無大過矣。不貳過也。殿下以孔、顔之聖,亦資以好學,則自底無過也,群下之願欲,愈久愈甚者,誠以學則聖益聖,而將見德化之美也。否則悠悠泛泛,轉入危亂之域也,安得不一心祈祝,如大旱之雲雨,若飢渴之飮食者哉?臣請汲汲開講,念典終始,用以副擧國人心之望焉。何謂不解冤結,弊瘼是已,顧今百弊層痼,下民受毒,敲胸疾首之聲,破家失所之狀,殿下必不得而見聞,而以殿下之明,可視於無形,可聽於無聲,則惻怛一念,曷不欲撫其傷而保活之哉?間有體國之臣,說弊甚詳,革弊甚力,而乍祛旋集,如麻復生,將不勝其更,則遂付無奈,歛手卻立,國事至此,寧不灑賈生之淚乎?臣謂此無他,不治其本而治其末故也。苟能反其本以治之,治無不徯志,凡今之弊源,生於財盡人窮,財盡之本,都由於奢侈,夫一人之身,百工備焉。以有限之財,充不貲之用,則天下不足,不足則窮,窮則濫,濫則不得已惟事割剝,淸白掃地,貪墨成風,以此之俗,安望有爲也?臣請深究其所以然者,嚴禁奢侈,務昭儉德,自聖躬始,爲群下倡,定製立令,宜漸不宜急。如《大易》屯膏小貞吉,大貞匈之戒,而持循積久,則草偃影從幾何而將見財足人厚,有恆多賴之風矣。然後何弊不拔,何怨不釋,何政不成也,今有束縛人者,欲使之役,必先解其縛乃可也。且孔子之言曰,奢則不遜,奢生驕僭,故其勢然也。當今不遜之風,又謂何如?方命犯禁,頑其無畏,平時如此,臨急何爲?此風此習,尤不可不痛絶也審,則恭儉實要道也。何謂不伸抑鬱,竄配臣金興根事是已,臣素昧其人,而蓋觀投畀以來,擧國共議,嗟惜沸鬱,咸曰與國休戚者去矣,爲國柱石者去矣。騰萬口如一辭,歷屢月如一日,未知此臣,何以得此於一國也?前後重大臣斥逐者何限,而此則此臣所獨有也。雖然其平日負犯,實有言者之雲,而聖敎若曰責備,大哉王言,放流之中,而竝流見待之至意,此謂匪怒伊敎,非譴伊榮,想其心悔悟感激,百倍餘人,則到今罰已行而月過三矣。乃天道小變之節,而又値大同之慶,亦宜有以見待也。輿情輿論,苟曰不然,欺天誣人,臣罪極矣。斷臣之頭,竿之都市,以謝天人,實應天除災之一政也。如係非誣,益恢天地之量,廓然開釋,趁此如渴之際,遽降特赦之典,則一令才出,八方蹈舞,遐仰聖德之仁勇光明,而伸傴起躄,不足爲喩也。臣之此言爲國人,非爲金興根也。顧遷稽至此者,庶望曠蕩之典,不待臣言,而側聽多日,尙有未焉,則愚衷徒激,抑按不得,觸冒叫呼,以導達下情於九重之邃而已,餘不暇計也。《鄒傳》曰堯、舜之知,而不徧物,急先務也,堯、舜之仁而不徧愛人,急親賢也。以臣謏見,向所云三者,抑亦合人心之最先急務,而其餘特毛順目張之勢也。況今慶科在近,四方草茅之士,波動雲集,齊首想望一政一令之時也。誠宜別般更張,誕敷文德以振之,則惟此三者,甚易而當行,操約施博,不此之謂耶?萬若伈泄,坐失此機,則恐無以倉猝收合萬方人之心也。伏願聖明,淵然深思,超然遠覽,屛絶細娛,惟懷永圖,斷之於心,本之於學,推行於政刑,天之示象,用以爲則。如雷之猛,如電之明,如風之速,如雨之洽,則此實回災作福之道,而人順天合,致治熙雍,三王四而五帝六矣。臣不顧物論笑罵,不揆自已狂僭,所恃者堯、舜之君也,所激者憂愛之忱也。聖度如天,優容鑑納,或有一字之補,則臣早晩將生還故里,誇詑鄕隣,歌誦而鼓舞焉,死歸地下,則謁見先王之日,亦有以藉口矣。惟殿下,哀憐而垂察焉。臣治疏將上,金興根家人聞之,戰慓gg戰慄g號泣,屢懇乞罷,臣笑曰此非絲毫有挾,一出於斷斷血忱,喧喧公共之心,則設令有罪,罪止吾身,誰謂仁天,豈或有遷怒之理?遂止數日,更思之,本家分義當矣。臣若牽制而遽罷,則篤信之義安在?吾君不能之罪,不容誅矣。不勝慷慨憂憤,冒悚投進,冞增死罪,臣無任云云。

○副應敎李裕膺,校理朴商壽、趙龜植,副校理李承輔、李維謙,修撰朴永輔、宋廷和聯名箚曰,伏以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今番柳宜貞之疏而極矣。渠以鄕曲至微之類,素蓄怪鬼不逞之圖,托以言事,肆然投疏,其用意之陰慘,遣辭之閃忽,字字不敬,節節莫掩,此何心腸,抑何變怪?今當求言之時,苟有應旨之心,則所以裨補聖德,何患無辭,而敢售嘗試之計,自歸嘲訕之科,意雖藉於陳勉,罪難逭於干紀。挾雜乖亂,情態畢露,渠亦人也,苟有一毫臣分,此豈萌諸心而發諸口哉?雖以大聖人淵藪之量,曲加包容,而王章莫嚴,公議難遏,豈以蟣蝨之賤,有所容貸?其在鷹鸇之逐,不可少緩,臣等相顧愕眙,按住不得,玆敢相率仰籲。伏乞聖明,廓揮乾斷,亟降處分,快正典刑,以爲靖世道而淑人心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爾等之言誠是矣,其不罪之之意,已諭於院議之批矣。

○大司諫李宗秉,執義金在根,司諫李莊緖,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聯名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吏曹正郞柳宜貞疏本,滿心驚愕,極爲痛惋,益覺世變之無不有也。噫,世道日汚,人心日陷,似渠遐逖卑微之類,假託應旨,肆然投匭,滿紙叫嚷,無非荒雜陰險,造意則極其叵測,下語則全沒倫脊。直犯手勢,顯售訕侮之習,全篇歸趣,肆干威福之間,豈意聖明之世,有此一種悖戾之物,敢爲太陽之螮蝀耶?《春秋》無將,將則必誅,此若以言事而包容,不施當律,則安知無伏莽糾結之類,將接跡而起乎?臣聞見無禮於君,如鷹鸇之逐雀,此則不獨無禮而已。挾雜嘗試之態,目不忍視,陰譎詖險之意,言足汚口,臣等義在必討,按住不得,相率聯籲。伏乞聖明,赫然震發,廓揮乾斷,柳宜貞亟施竄配之典,以爲壹民志靖世道之地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如此挾雜之疏,決非似渠之類所可獨辦,而不卽罪之,係托應旨,故姑此存商矣。

○戊申十月二十五日辰時,上詣春塘臺。親臨秋到記,分製講試取洗草宣醞,翌日進箋親受入侍時,兼都承旨李啓朝,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李明迪,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金萬根,記事官韓敬源、洪鍾雲、尹定善、徐翼輔,檢校直閣鄭㝡朝、尹致英,直閣趙然興,檢校待敎南秉哲、李㘾、洪淳穆、金輔根,待敎尹滋悳,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萬八門。藥房提調金學性,副提調李啓朝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保定門,由靑陽門,詣春塘臺,通禮跪啓請降輿陞座,上降輿陞座。戴淳曰,儒生今將入場,請下標信。上曰,以俄下標信擧行,可也。戴淳讀奏入門單子,宣傳官跪稟入門試官及儒生次第入庭。啓朝曰,進箋擧行,懸題後行禮乎?上曰,試官行禮後,卽爲擧行,可也。啓朝曰,從陞侍衛諸臣中,有以試官行禮者,使之下去,一體參班乎?上可之。諸試官及儒生,行禮如儀訖。讀券官行禮曹判書李若愚,行大護軍金英淳,漢城府左尹徐憲淳,對讀官吏曹參議南秉哲,行副護軍鄭基世,直閣趙然興,副司果金德根,考官戶曹判書金學性,漢城府判尹金鼎集,行護軍吳取善,參考官刑曹參議金益文,禮曹參議趙然昌,校理朴商壽,副司果韓容悳,以次進伏。上命書表題,擬夏群臣賀天乃錫《洪範九疇》。若愚、英淳,進前跪書訖。然興、德根,捧出而懸之。下講冊望單子,落點於《書傳》,啓朝讀奏訖。學性曰,考講以抽籤爲之乎?上可之。上曰,差備官何不趁卽待令乎?戴淳曰,往復吏曹,使之差出之際,自以遲滯矣。吏曹參議旣已登筵,使之卽爲差出擧行,何如?上曰,三銓登筵,以參班人中,卽爲差定擧行,可也。啓朝曰,諸差備官,當以望單子入之,而恐涉遲延,謹以口達矣。上可之。啓朝讀奏諸差備官記訖。引儀引校正大臣以下入就位,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校正大臣以下鞠躬四拜興平身。展箋文官二人,對擧箋函,陞自東階,置於座前。宣箋官朴商壽,陞自西階,詣箋函前俯伏。贊儀唱跪,校正大臣以下跪,商壽讀箋頭辭。上命止之。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校正大臣以下鞠躬四拜興平身,通禮跪啓請禮畢。領議政鄭元容,判府事朴晦壽,陞階進前奏曰,冬候淸溫,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近聞醫官言,則以感候靡寧雲,今則果何如乎?上曰,間有感咳之症,亦已服藥矣。元容曰,進御蔘蘇飮則似好矣,且日候稍冷,移次久座,恐非大聖人節宣之方,早卽還宮似好矣。上曰,昨日上疏入來之說聞之乎?元容曰,聞之矣。上曰,豈有如此之疏乎?第見之也,因命中官下疏本。元容等見疏畢。上曰,疏辭果何如乎?元容曰,勉聖學、崇節儉、宥罪人三件事矣。上曰,雖是應旨之疏,如是遣辭者,豈有如許道理乎?元容曰,若出去後,更爲詳見,則第未知有何旨意,而今雖暫見,句語中多有荒雜無倫處,誠甚駭惋矣。上曰,滿篇遣辭,豈但荒率而已?都是覬覦朝廷,嘗試君父之計矣,寧有如許臣分乎?元容曰,臣則素昧其人,而渠之罪姑捨,以遐鄕微賤之蹤,名以應旨陳疏,而向旣有在野之臣咸言得失,毋有所諱之敎。今若有此嚴敎,則雖鄕曲愚氓輩,不知這間事實之如何,但謂之以言獲罪矣。然則渠之所犯反爲小,而在殿下包容之德,所損爲大矣,如此之類,歸之不足責,似好矣。上曰,只以講學崇儉等事陳勉,則設或有句語中荒雜處,予豈不包容,而亦豈不褒賞乎?誠欲陳言,何患無辭,焉敢如是?此非嘗試之計而何也?元容曰,聖德譬如天高海大,涵育萬物,擧國臣民,同被生成之澤,當此求言之時,若有此嚴敎,則下豈有進言之人乎?上曰,朝廷之有此等事,實由予之否德,未能見孚於朝廷,而在下之道,似不當如是矣。元容曰,臣非不知請罪也,又非愛惜此人也,實爲我殿下包容之德,慮或有所損,故敢此縷縷仰達矣。上曰,疏章中雖有某樣說話,稱以求言時陳疏,則一竝置而勿論,可乎?元容曰,疏中辭意,非謂皆是,而有此煩達,實爲我殿下也,非爲渠也。非但此疏,無論某樣疏及疏辭之善不善,廣詢博採,善則擇而用之,不善則棄而勿論,其有光於我殿下包容之德,當如何哉?雖覬覦嘗試,稱以言事,則無足爲傷,古人有言曰,詢於芻蕘芻蕘之說,豈盡善而然乎?上曰,無論某疏,稱以言事,則雖覬覦嘗試無傷雲者,此何言也?在卿等道理,決不當如是矣。元容曰,臣則所達之外,別無他見矣,卽爲題下批旨,而雖不賜批,還下疏本,則自有公議矣。上曰,大臣之議,卽是公議也,外此而又有何公議乎?元容曰,非但臣之言也,又有三司諸臣之公議矣。晦壽曰,句語中荒雜者雖多,而渠以遐土賤品,旣應旨陳疏矣,領相所奏誠然矣。上曰,渠以遐鄕賤類,何可獨辦此疏乎?元容曰,渠雖或粗解科工,至於疏章,則似是生疎矣,臣雖未能詳知,而決非京華人所作矣。疏辭之荒率,卽不過渠之狂妄,而有何傷於國家乎?上曰,上段則略有次序,而下段則殆不成說,此必是故作荒率之態,其情狀莫掩,全篇旨意,外託言事,內實挾雜,罔非嘗試君父,覬覦朝廷之計,臣分固當如是乎?陽若陳勉,而實是嘲訕矣。元容曰,此豈有製給之人乎?苟若製給疏辭,豈若是荒率乎?臣雖萬萬不近似於見職,而何可徒順上旨,不敢言於所當言之地乎?上曰,卿於此等事,謂以無傷,苟如是,國何以爲國乎?大臣事誠甚慨然矣。元容曰,當此求言之時,若有此嚴敎,則言路自此杜塞矣,然則亦國何以爲國乎?臣承此不敢聞之敎,萬萬惶懍,謹當退出胥命矣。上曰,不必如是矣。元容曰,吏曹正郞柳宜貞上疏,遣辭措語,荒雜駭悖,旨意難測,極爲驚惋,不可以應旨而置之,此當有公議,聖敎截嚴,爲先施以刊削之典,何如?上曰,如此善爲之疏,何爲罪之乎?予則入去矣,今日朝廷事,誠甚慨然,如是將何以爲國乎?仍入小次。傳曰,吏曹正郞柳宜貞上疏頒布事下敎。出傳敎戴淳稟科次取幾人乎?上曰,取五人。傳曰,還宮當自內爲之矣,該房知悉。出傳敎

10月26日[編輯]

兼都承旨李啓朝廚院進。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金萬根坐直。注書韓敬源仕直洪鍾雲。事變假注書李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啓朝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講。

○李明迪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持平趙文和在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啓朝啓曰,在前親臨庭試時,有時、原任大臣入侍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入侍。

○又啓曰,在前親臨庭試時,有宗宰磨鍊入侍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入侍。

○又啓曰,前檢閱尹滋悳,還付薦狀公事,啓下矣。令該曹口傳單付,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尹滋悳。

○以檢閱尹滋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啓朝曰,只推。

○金景善啓曰,卽者檢閱尹定善、徐翼輔,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竝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啓朝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尹滋悳,旣有隻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尹滋悳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啓朝曰,只推。

○傳於李明迪曰,當該承旨推考。

○金萬根,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當爲修改,而時値寒節,依近例,待明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以兵曹言啓曰,來十一月十二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二十八名,所着襦衣,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佾愚、朴震煥,景福宮衛將林時弘、朴春興、金柱文,慶熙宮衛將韓錫一、崔太鳳,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總衛營言啓曰,本營三鎭營別驍士都試初試,自各鎭營,鐵箭、騎芻、鞭棍三技試取,而南陽七十七人,坡州三十九人,長湍四十七人,合一百六十三人入格試記,今已齊到。故今二十七日,都試設行於新營,以柳葉箭、片箭合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衛營言啓曰,本營直赴殿試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李宗秉,執義金在根,司諫李莊緖,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等箚曰,伏以臣等,昨以柳宜貞事,聯陳沐浴之義,粗效聲討之忱,誠淺辭拙,猶未能痛劈其造意之叵測,方此相率而更籲,際伏奉批旨下者,以不卽罪之,姑此存商爲敎,臣等相顧失圖,轉激衷情。噫,存商於刑政之間者,卽微眚薄愆可否然疑之謂也。似此凶險之類,稱以應旨,敢肆叫嚷,驟看外面,有若沒着無倫之說,細究其中,罔非挾雜嘗試之計。輕慢聖朝,而極口譏訕,假託伸枉,而恣意簸弄,甘自歸於無將不道之誅,悖肚凶腸,昭然莫掩,節節駭愕,字字痛惋。聖度天大,雖軫包容,公議沸鬱,不得按抑,以若負犯,已是晷刻難貰,而渠以鄕曲蟣蝨之賤,其何能獨辦此凶悖之擧乎?必有根窩,糾結指使,臣等請柳宜貞,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典刑,以折亂萌,以靖世道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公議旣如是,則實難終遏,柳宜貞,令王府拿鞫嚴覈。

○判府事朴晦壽箚曰,伏以臣,卽有罪未勘之蹤耳,泥首席藁,冀蒙嚴誅,再徹胥啓,反要隆諭,諄複鄭重,期置臣於無罪之地。臣感泣惶汗,蹙蹙靡騁,有不敢以區區微分,更煩酬應,拚棄廉義,冒還私次,而臣之辜戾則滋大矣。臣於登對之際,頒示柳宜貞疏本,有所咨詢,而臣旣昏謬,又値倉猝,其旨意之閃忽而未及深究,情態之叵測而未卽聲討。至伏承聖敎截嚴,衷情震剝,顚倒退出,求死不得,於是乎臣之迷錯,大失事體之罪,益無所逃矣。若謂、時原之有間,而欲爲自揜,誠無是處,又幸恩諭之曲恕,而視同無故,則尤非義分,歷宵追惟,冞增悚恧,玆又短箚自列。伏乞亟賜威罰,以安私分,以警具僚焉。臣今於請勘之章,附此明張之義,已極猥越之悚矣,誠切稽緩之愧矣。尤不勝惶慄之至,而第詳其疏辭,極其痛惋,外託言事,而欲售嘗試之計,內懷挾雜,而顯有嘲訕之習。下語乖亂,用意陰慘,情狀莫掩於十目,負犯自干於三尺,不可以應旨而參恕,亦不足以遐蹤而原貰也。無將不敬之律,其安得不用於此乎?聖度天大,雖加包容,而莫掩者王章,難遏者公議,惟願亟允臺臣之請,以正常憲,以靖世道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引咎之過,當已悉於昨諭,何爲如是屢屢乎?卿其安心,下款事已爲處分於臺箚之批,卿其諒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副應敎李裕膺,校理朴商壽、趙龜植,副校理李承輔、李維謙,修撰朴永輔、宋廷和等箚曰,伏以臣等,昨以柳宜貞事,聯陳短箚,粗效明張之義,而誠淺辭拙,未能仰格,伏奉批旨下者,以不卽罪之意爲敎。臣等相顧愕眙,繼以憂歎,至於臺臣箚批中,有係托應旨,姑此存商之敎,尤不覺惘然而失圖也。以聖人虛受之量,思聞嘉猷,特下求言之敎,爲今日北面於殿下者,固當實心對揚,以裨聖德,而噫,彼柳宜貞,稱以應旨,謂此時可乘。敢肆叫嚷,閃忽叵測,驟看外面,有似乎全沒倫脊,而詳究指意,實出於嘗試挾雜,況其侮弄嘲訕,無非不敬之語,覬覦陰譎,都是無將之習,則殿下,將以是爲言事而不之罪之耶?夫罪在可輕可重之間,法在可低可昂之際,則容或擬議於存商,而至於柳宜貞之窮凶絶悖,若以言事而包容,不卽施以當律,則是常憲可越,公議可遏也?寧有是哉,寧有是哉?如渠卑微之類,其不能獨辦此事也明矣。臣等竊恐根窩莫破,醞釀自在,將不知何許怪鬼之輩,接踵而起矣,殿下有何存商於此哉?以若干犯,決不可晷刻容貸,而沁泄度日,尙未蒙允兪之音,臣等繞壁徊徨,衷情轉激,玆敢相率申籲。伏乞聖明,廓揮乾斷,亟降處分,柳宜貞,卽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刑,以折亂萌,以洩輿憤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爲處分於臺箚之批矣。

○應敎洪淳穆,副修撰金輔鉉,正字尹滋悳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覩柳宜貞疏本下者,相顧愕眙,不勝萬萬駭惋矣。渠以鄕曲卑微之類,全昧臣分敬謹之義,肆然投章,遣辭叵測,外托陳勉,內售嘗試之圖者,究厥旨意,至憯且忒,而覬覦之計,欲掩不得,閃忽之態,畢露無餘。甘自陷於干紀犯分之科,雖曰人心乖盭,世變層生,若有一分嚴畏之心,焉敢乃爾?噫,際此求言之會,欲效應旨之擧,則昌言嘉謨,何患不多,朝政民隱,豈無所陳,而渠獨何心,謂時可乘,謂天可欺。滿紙叫嚷,無非挾雜,全篇歸趣,顯有嘲訕,肆發無倫,至此之極乎?雖以我殿下包荒之量,不之深誅,其於王章之莫嚴,輿情之方鬱,何哉?臣等義在鸇逐,不容少緩,玆敢相率聯籲。伏乞聖明,廓然乾斷,亟降處分,夬正典刑焉。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聯箚之批矣。

○正言閔致庠疏曰,伏以噫,彼柳宜貞之疏,何爲而至哉?向者雷異之後,聖心驚惕,特開來諫之路,思聞讜論,以補聰明,則雖疎逖卑微,固皆可言,袞闕民隱,固皆悉陳,言雖切直,而不爲罪矣。渠則不然,謂此時可乘,敢售不逞之心,畢露蓄積之計,全篇造意,閃忽叵測,陽托陳勉,而陰肆譏訕,外若匡救,而內實挾雜。謂過可更,而渠自陰翳於日月,謂枉可伸,而渠自甘歸於鬼蜮,驟看則似無倫脊,細究則如見肺肝,人心雖曰日下,世道雖曰日汚,豈意如渠賤品,輕慢聖朝,一至於此哉?究厥心腸,無將不道,渠焉敢逭,而聖度天大,優游不斷,一付之公議,臣固知方此求言,而遽罪言者,恐欠容諫之量,終示持難之意。苟或因此而魑魅之影,竟逃於禹鼎之燭奸,則幾何不濫觴之流,浸成滔天之浪乎?且其造語設計,決非如渠沒覺之類所可獨辦,必有譸張而指使者,此而不嚴加究覈,則邦刑何以夬正,輿憤何以伸洩?憂惋所激,按住不得,玆敢短章瀆聽。伏乞聖明,廓揮乾斷,亟從公共之憤,施以當施之律,以爲靖世道淑人心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聯箚之批矣。

○正言孔獻東疏曰,伏以人心之陷溺日甚,世道之汚下日極,至有此柳宜貞之疏矣。噫,渠以遐逖卑微之類,暗蓄挾雜乖亂之習,假託應旨,顯售悖說,陽若讜論,而陰肆譏訕,外附匡救,而內懷陰險。其造意之閃忽,遣辭之叵測,豈意如渠賤品,乃敢萌諸心而發諸口哉?驟看則荒雜沒覺之說,全無倫脊,細察則譸張嘗試之計,如見肺肝,究厥情狀,無將不道之誅,渠焉敢逭?臣非不知當此救言之日,遽罪言者,恐欠容諫思聞之德,故聖度天大,一付公議,而此若以言事而包容,優游不斷,則鬼蜮之類,必將接跡,魑魅之形,無以燭奸,邦憲何以夬正,輿情何以伸洩?憂憤所激,按抑不得,玆敢短章瀆冒。伏乞聖明,廓揮乾斷,亟從公共之憤,夬施當施之律,以爲靖世道淑人心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矣。

○李明迪,以義禁府言啓曰,吏曹正郞柳宜貞,拿鞫嚴覈事,傳旨啓下矣。柳宜貞,在於西部盤松坊雲,待城門開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27日[編輯]

兼都承旨李啓朝緣故出。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式暇。左副承旨李明迪。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金萬根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朝講。

○李明迪,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啓朝啓曰,明日慶科、武科殿試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檢閱尹滋悳,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明迪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大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執義金在根,旣參合啓,而不爲前啓,徑先筵退,直爲出去,揆以臺體,誠甚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明迪曰,當該承旨推考。

○傳於李明迪曰,明日出宮門路,以保定門爲之。

○以檢閱尹滋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祐喆曰,只推。

○李明迪,以總衛營言啓曰,本營屬三鎭營別饒士都試,居首各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衛營言啓曰,本營屬三鎭營束伍軍兵等,今秋官鎭門聚點,各邑俱爲設行,而其中有堤堰修築處,則依例代點赴役事,牒報齊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及直赴會試人,應試、應頉區別,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丁未年中旬試射入格別破陣金鼎三,以其父聖泰直赴殿試應試,不可同時較藝陳試矣。今此殿試,依例許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直赴殿試奉承傳馬兵李翊範等一百八十人,直赴會試奉承傳選武軍官辛晳煥等四十四人,隨其錄名,依例許赴於明日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丙午年庭試初試入格閑良李東臣,在喪陳試矣。今已闋服,依例許赴於明日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一月當四番左部左司屬忠淸道四哨軍兵,逢點實數四百五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一月初一日,與銅龍門、建陽門、西營、新營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一月十二月兩朔應立左部右司屬全羅左道四哨軍兵四百九名,今已逢點整齊矣。十一月初一日,與舊番中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己酉正月當四番左部中司屬四哨內,忠淸道三百九十九名,京畿六名,來十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列準二朔立番之意,兩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己酉正月二月兩朔應立左部後司屬全羅左道二哨,右道二哨合四哨軍兵,十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正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而依定奪,每哨以九十八名磨鍊,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荏子島圍籬安置罪人李穆淵,金甲島安置罪人李承憲,竝具格拿來事,承傳啓下矣。全羅道靈光郡荏子島圍籬安置罪人李穆淵,珍島郡金甲島安置罪人李承憲,以承傳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各其具格拿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吏曹正郞柳宜貞原情云云。傳旨內辭意,發問目嚴覈是白乎矣,一事漫漶,終不直陳,平問之下,難以取服,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觀此供辭,專事漫漶,終不直告,極爲巧惡,而渠疏中體國之臣,說弊甚詳,革弊甚力及遂付無奈,歛手卻立云云。果指何人何事是旀,咸曰與國休戚者去矣,爲國柱石者去矣云云者,渠何以知金興根之爲如此人,而咸曰云者,又從何人聞之是旀。渠疏果如渠矣出於斷斷血忱,則雖有金興根家人之懇乞,固當卽地投呈,而遂止數日,亦何委折是旀。大抵疏辭,外面觀之,則似爲請釋罪人,而遣辭之如是乖雜,果非嘗試覬覦之計而何也?渠以遐鄕卑微之類,似此挾雜之疏,必不能獨辦,上項諸條情節,除尋常各別嚴刑,期於捧直招爲旀。拿鞫事體,比他逈別,則固當條列疏詳,反覆鉤詰,而今乃草草發問,無異於尋常罪囚之捧供者,疎率莫甚,卿則推考爲良如敎。

○平安監司趙斗淳疏曰,伏以《三聖朝寶鑑》纂輯告成,太室親上之禮,大庭播脩之儀,有以昭揭弘訓,敎詔萬世,攢祝慶忭,中外惟均。臣於本月二十一日,准承政院齎到有旨一通,加臣爲崇政大夫者,惟玆所有恩命,以臣編撰次,廣其慶而覃厥施,不以外臣而遺之者也。關河之逖,龍光載耀,非臣殞結所宜酬報,第臣於是役,旅進退於群彥之末,顧其所自效,不越乎紬金石之藏,按記注之實而已。蓋堯、舜之言,天下誦之,文、武之政,耳目所逮。初無待乎摹繪之技,舖張揚厲之能,而至竟是正薈粹之功,惟大僚是仰是成,則尙可以冒有程計,坐玷匪分之典也?伏況上卿,峻秩也,顧臣已致而已躐,無往不大僥倖極踰濫,而今春加級,甫半歲矣,見叨藩寄,至要膴矣。又從以崇之亢之,無有其漸,則如臣素門畸跡,安所敢承,獲逭顚躓之虞也?嗚呼,臣以淺末之姿,厚被庇覆之慈,身都榮顯,昔非不足,究其補報,毫毛蔑聞。只以臣營下逋案事言之,旣不能以法從事,亟講準充之道,乃敢冒昧荒率,仰干格外之施。苟蔽以僭妄,何問之猶輕,而惟聖上,軫固本之策,推寧失之義,特蕩之恩,出於所不敢望而所不敢料。命下之日,環一府垂髫戴白之倫,闐咽巷市,胥告以欣,至有感極而涕零者,臣適忝承宣之地,與覩斯盛。此其爲頌戴榮祝,萬萬不下於蠲施在身,由死爲生者流,而若其昏謬無斷,莫之剋核,仰紆宵旰之念,致煩經費之損,臣之罪也。際慈罔功之懼,冞深不職之悚,猥臚事實,冒瀆崇聽。惟聖明,亟收臣所授新資,仍治臣墜官徼恩之辜,俾公私底幸,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戊申十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朝講入侍時,領事金道喜,特進官金鼎集,同知事李根友,特進官任百經,參贊官李明迪,大司諫李宗秉,侍讀官李承輔,檢討官朴永輔,執義金在根,記事官洪鍾雲、尹定善、徐翼輔,各持《論語》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開卷,讀前受音一遍訖,命讀新受音。承輔讀自子曰爲政以德,至不踰矩,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一遍訖,命陳文義。承輔曰,今此進講自止內諸章所言,無非可行可則之事,則別無敷衍以陳,而就中志於學三字,最爲緊切。夫以孔夫子生知之聖,猶此志於學,而念念在玆,循序漸進,至於七十,然後從心所欲不踰矩,則爲學之道,不可躐等而進,亦不可半途而廢也。是故夫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又曰學不厭而敎不倦,此所以志於學,而至於聖益聖矣。殷湯之日新日日新,卽是志於學也,周文之自朝至昃,不遑暇食,亦是志於學也。古昔聖王之致治熙隆,捨是學奚以哉?且此章自至於學,至不踰矩,與《大學》自致知至治平,雖有進學次第,論學規矩之不同,然苟究其要,相爲表裏,皆從學問上出來矣。殿下以天縱之聖,好學之德,深留聖念於志於學三字,日開法筵,討論經傳之微奧,間行召對,講究史冊之旨義,無或間斷,則聖學必有漸進之效,而自至於聖益聖之域矣,伏願懋哉懋哉。上命下番陳文義。永輔曰,子曰爲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衆星拱之,蓋嘗推以言之,北辰者天之心也,心者人主之北辰也。心體之微妙難見,亦如北辰之只一小星而已,其瑩然明光,則固自在也。夫北辰之居所也,雖若無所運爲,而兩曜五星二十八宿,各循其次,而歲功成焉,人主則之,以置三公六卿及百執事,各率其職,而治功亦成。雖然天道常行,而人主出治之道,有時而虧,此其故何也?天之北辰,確然不動,人主之心,或未免有出入也。且日月星辰,亘萬古而如一,凡百有位,亦未免賢愚之相雜也。伏願殿下,鑑念於玆,先以正心爲本,次以用賢爲務,則八方之歸之也,亦將如衆星之共於北辰,惟殿下,懋哉懋哉。上命領事陳文義。道喜曰,自十有五志於學,至七十不踰距,卽孔子進德之序也。以天縱之大聖,宜若無待乎學,而循序漸進,久而益熟,莫非由學而至耳。由是觀之,雖以我殿下生知之姿,捨學則無以致進益之效,若其本則先從一志字爲始者,何也?有所定向,而由此推去者也,有所持守,而一此不懈之謂也。苟如是則進進不已,雖至於夫子不踰矩地位,可也,伏願懋哉懋哉。上命特進官陳文義。鼎集曰,孔子生知之聖,固若無待乎學,而觀於其自道也,有曰學不厭,有曰下學而上達,有曰學不講是吾憂。蓋未嘗外於學之一字,而及其自敍進德之序,則又曰吾十有五而志於學,雖以上聖之姿,慥慥乎學,如恐不及,要其歸必須先立此志而後,學有所成也。志之雲者,如飢者之食,渴者之飮,無一毫他意之參錯於其間,眞積力久,循序漸進,則曰立、曰不惑、曰知天命、曰耳順、曰從心所欲,皆從此志上做去。伏願殿下,以孔子之志爲志,使聖學益臻緝熙光大之域焉。上命同知事陳文義。根友曰,日就月將,是學者戒怠之要語,而昔周成王勉學之詩有日就月將,學有緝熙於光明。且小註曰亟者躐等,怠者半途而廢,必使不亟不怠,然後學有日就月將,此等處,伏願體念焉。上命特進官陳文義。百經曰,儒臣、經筵,已盡敷衍,別無文義之可陳者矣。上命參贊官陳文義。明迪曰,臣於北辰居其所,而衆星共之之文,有以仰我殿下御極出治,八域林蔥,有衆星共辰之象矣。夫御衆之道,惟德爲貴,是以贊帝堯之聖,而曰帝德廣運,頌文王之聖,而曰文王之德之純。此篇下文,亦曰導之以德。若是乎德之爲言,實導民化俗之本源,而《易》曰君子進德修業,進德之本,在於修業,修業雲者,勤學之謂也。殿下日昨,旣行召對,今日又行朝講,在廷群下,莫不欽仰攢祝,有衆星共辰之象,豈不休哉?繼自今毋或間斷,克躋緝熙之域,是臣區區之望也。上命大司諫陳文義。宗秉曰,今此自止之內,以志於學三字,大臣、儒臣,敷衍仰陳,更無餘蘊之文義,而三字之中,志之一字,最爲緊要,夫志者心之所之之謂也。志於東則之東,志於西則之西,南之者志南故也,北之者志北故也,未有不立志而遂其行者也。學亦類是,大堯之聖,志於欽明文思,而爲大堯之學,大禹之德,志於文命敷四,而爲大禹之學。學之爲學,又如農之耒耟,工之規矩,農者不志於耒耟,則無以爲農,工者不志於規矩,則不得爲工,聖人之於學,若不立志,何以作聖也?孔子以生知之聖,似不待乎學問,而必曰志於學,以示好學之意,又曰不踰矩,以示進學之序,好學志也,進學亦志也,志之於學,豈不最緊且要者耶?今日講筵,卽我殿下志學進學之盛擧也,聖旣天縱,資以學問,則德彌盛矣,業益大矣。繼自今念玆在玆,釋玆在玆,一日二日,志益立而學益進,以至於孔子之從心所欲,是臣區區之望也,伏願殿下,懋哉懋哉。上命執義陳文義。在根曰,大僚與登筵儒臣,備陳文義,臣別無更達,而今日進講,立志與爲政以德之義,爲殿下實心體念而服膺者,且登筵諸臣所奏,無非切實,懋哉懋哉。上掩卷,諸臣以次掩卷訖。道喜進前奏曰,霜朝稍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道喜曰,臣於日前,伏見柳宜貞疏本,全篇旨意,都是閃忽叵測,畢竟歸趣,無非嘗試,世豈有如許陰譎凶悖之類乎?國無常憲則已矣,不然則罪在罔赦,焉有倖逭之理哉?竊料聖意,以應旨言事,不卽罪之,臣誠欽仰萬萬,而渠雖進言於求言之下,其言當罪則罪之而已,豈可以應旨而曲貸?究厥罪犯,決不可鞫覈而止。伏願亟下推鞫之命,期於得情焉。上曰,拿鞫與推鞫雖有異,亦有異於尋常拿處,亦足以盤覈矣。道喜曰,臣等不勝駭惋,聲討是急,而僚相適在郊外,往復之際,自致日暮,纔繕寫而未及呈徹,稽緩之罪,誠極惶懍矣。上曰,事勢容或無怪矣,仍命大臣就座。上曰,朝講時則臺諫無傳啓之例乎?宗秉曰,承旨稟達後,當爲傳啓矣。明迪曰,三司傳啓奏之。宗秉、在根等進前奏曰,臣等旣借前席,固當傳啓,而目今懲討是急,玆敢以先懲討後傳啓之意,仰奏矣。噫,彼柳宜貞事,大臣旣已畢陳,臣不必更爲張皇,而疏中旨意,都是挾雜嘗試,罔非閃忽譏訕,罪實難容於覆載之間,臣等一籲再籲,期於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矣。聖批有拿鞫之敎,拿鞫與拿處無異,似彼凶悖之類,豈可與尋常微薄眚過者同,而有若拿處者然乎?臣等之所請設鞫,而只許拿鞫,則不得準請矣,臺體所在,不得請則不止,請令王府,設鞫得情焉。承輔、永輔等進前奏曰,噫彼柳宜貞事,大臣、兩司諸臣,旣已畢陳,臣等不必更爲張皇仰達矣,亟從大臣、兩司諸臣之請焉。上曰,拿鞫亦足以盤覈矣,舊啓奏之,可也。宗秉曰,請書九,亟施推奪官爵之典。答曰,不允。出擧條明迪曰,大司諫李宗秉,傳啓之際,露出笏記,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秉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答曰,不允。出擧條宗秉曰,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出擧條宗秉曰,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出擧條宗秉曰,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答曰,不允。出擧條宗秉曰,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適、雲之例。答曰,不允。出擧條宗秉曰,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答曰,不允。出擧條宗秉曰,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答曰,不允。出擧條宗秉曰,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答曰,不允。出擧條宗秉曰,請楸子島薦棘罪人鶴秀,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答曰,不允。出擧條宗秉曰,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焉。答曰,不允。出擧條宗秉曰,請物故罪人陽淳,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出擧條宗秉曰,請大靜縣圍籬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快正典刑。答曰,不允。出擧條宗秉曰,請古今島安置罪人紀淵,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答曰,不允。出擧條宗秉曰,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壽,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出擧條宗秉曰,一行刀割宗秉曰,請島配罪人李鍾協、徐永淳、孟鶴述,遠配罪人李準、李晉錫、尹永植、洪稷周、鄭基元等,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明正典刑。答曰,不允。出擧條

○宗秉曰,請梟首罪人澤,捕廳勘斷罪人金、河兩女,竝亟施大逆之律。答曰,不允。出擧條宗秉曰,請金甲島安置罪人李承憲,亟命王府,具法拿鞫,期於得情,明正典刑。答曰,此則當有傳敎矣,姑置之,循序傳啓可也。宗秉曰,請巨濟府加棘圍籬島置罪人秉鉉,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焉。答曰,不允。出擧條宗秉曰,請荏子島圍籬安置罪人李穆淵,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焉。答曰,亦當有傳敎矣。上曰,予於此兩罪人事,常所痛惋者也,每欲一番處分,而連因事會,尙此遲稽,而李承憲,則敢以慈敎所無之句語,無難書之,而況望絶二字,尤非人臣所敢道之辭也。其外網打朝紳等事,猶屬細故,李穆淵,則聲討罪人,何患無辭,而敢以先王所未有之事,肆然摻入,至於惎間二字,是豈臣子發諸口者乎?今因臺請,竊欲明張,大臣之意,何如?道喜曰,李承憲事,臣於伊時病蟄之故,未能詳記,而惟在處分矣。上曰,以醫藥事投疏,而其時藥房提調,至於胥命矣。以李穆淵事言之,則聲討罪人,何患無辭,而擯而遠之四字,肆然筆之於書,先朝時曾無被罪之事,則未知有何所據而言此乎?至於惎間二字,未知指意之所在,而此豈臣子所敢言者乎?以李承憲事言之,則望絶二字,慈聖所無之敎,此豈臣子之所敢發諸口者乎?道喜曰,負犯旣如此,則誅之殛之,何所不可,惟在處分矣。上曰,三司之意,何如乎?宗秉曰,兩罪人事,已爲備悉於大臣所奏,臣等不容煩達矣。上曰,予心所痛惋者,以先朝所無之事,慈聖所無之敎,乃敢發諸口而筆諸書者也。似此誣先朝誣慈聖之罪,但以加律,則猶未爲明正其罪,故不可不欲一番鞫問,大臣之意,何如乎?道喜曰,兩罪人事,極爲痛惡,而先朝所無之事,慈聖所無之敎,焉敢萌諸心而發諸口乎?究厥所犯,誅殛猶輕,今此鞫問之敎,誠當然矣,而係是大刑政也,伏願博詢於諸大臣後處分,似好矣。爲臣子者,孰敢有他議乎?上曰,此若關於寡躬之事,不必張大,而旣是事關於先王、慈聖之事,予安得不如是乎?大臣、三司,其時已爲請鞫,今不必更詢處之矣。道喜曰,一番鞫問後,所犯若有《發明》之端,亦有疏滌之道,而不然則雖施誅殛之律,未爲不可,而自下則有臺啓仰請之已盡無餘,惟在處分矣。上曰,果然矣,渠若有《發明》之端則《發明》,而不然則焉逭加律乎?仍命書傳敎曰,荏子島圍籬安置罪人李穆淵,金甲島安置罪人李承憲,竝令王府,具格拿來。出榻敎賤臣承命,奉傳敎出傳。宗秉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傳啓之際,至被承宣之問備,滿心慙恧,措躬無地,以此情蹤,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上曰,注書出去之時,翰林亦有讀批之例矣。翼輔讀批,明迪曰,執義金在根,雖曰隨參,懲討方張,一無仰奏,推考,何如?上曰,旣參合啓,則何必深責?置之,可也。道喜曰,似是生疎所致矣。上曰,然矣。命大臣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8日[編輯]

兼都承旨李啓朝。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李明迪。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金萬根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啓朝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明迪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持平趙文和在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稜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啓朝啓曰,檢閱尹滋悳,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尹滋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啓朝曰,只推。

○傳於徐戴淳曰,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

○徐戴淳啓曰,卽見全羅兵使李顯稷武科初試試取事,到院啓本,則十三日所封發者,昨夜始爲來到,撥路申飭,前後何如,而以未滿千里之程,啓聞之遲滯,至於一望之久。科試事體,何等緊重,如是疎忽,事甚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敎鍊官高錫振,直赴殿試奉承傳,其子元龍,摠衛營別試射直赴殿試矣。今番殿試時,父子同時較藝,有違法式,元龍退付後殿試,何如?傳曰,允。

○戊申十月二十八日辰時,上詣春塘臺。親臨慶科庭試、武科會試、殿試入侍時,兼都承旨李啓朝,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李明迪,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金萬根,記事官韓敬源、洪鍾雲、尹定善、徐翼輔,檢校直閣鄭㝡朝、尹致英,直閣趙然興,檢校待敎南秉哲、洪淳穆、金輔鉉,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萬八門。藥房提調金學性,副提調李啓朝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保定門、靑陽門,詣春塘臺。通禮跪啓請降輿陞座,上降輿陞座。啓朝曰,試官今當行禮,而試官之中侍衛人,亦使之一體行禮乎?上可之。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試官率殿試人及擧子,行四拜禮訖。考官判敦寧府事徐憙淳,行兵曹判書趙冀永,行大護軍李應植,行護軍徐相五,僉知中樞府事申觀浩,副司果金會明,宣傳官李敎俊,以次陞階就座。戴淳跪稟宰樞執鼓。戴淳曰,殿試人則曾有分試之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以丹楓亭爲之。戴淳曰,考官及參考官各一人,當爲進去,以誰爲之乎?上曰,御將及李敎俊進去,可也。戴淳跪稟矢數執鼓,又跪稟貫革尺量。上曰,承旨出去放射處,梨院鼓吹,使之進設,可也。啓朝曰,臣以執冊承旨進去之意,敢稟。上曰,唯。上曰,昨年庭試,多有雜亂之弊,今番則各別禁察,可也。憙淳、冀永,進前奏曰,訓將、御將,曾爲初試試官矣。京擧子,似當以貌推知,至於鄕擧子,雖難知面,而取考入格人四祖單子,招致補階前,聽言觀貌,則似有辨別之道矣。上曰,似然矣,訓將出去,各別禁察,可也。上曰,臺下院隷及近仗軍士輩,多有侵擾擧子之弊,院隷則承旨申飭,近仗軍士,則兵判申飭,可也。應植進前奏曰,擧子中李鶴奎者,問其渠祖職銜,則雲是承旨而其餘職銜,則全不知之矣。上曰,此是居京者乎?應植曰,然矣。上曰,容貌何如乎?應植曰,容貌則似是京擧子,而更爲査實,則其眞假,似當知之矣。上曰,唯。仍入小次,少頃出次。應植曰,擧子中有具應祖者,謂綾城尉之孫,而渠之曾祖贈職,只言大匡輔國,其餘職銜不知,而似是無識之致矣。上曰,然則宣傳官具弼祖,壯勇衛具奭祖,旣是同行,則必是同宗,出去問之,可也。應植承命出問後奏曰,問之則皆以爲渠之同宗雲矣。上曰,旣雲同宗,則有何可疑乎?戴淳奏曰,今此宣傳官告箭擧行,甚爲遲緩,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記過,可也。應植奏曰,俄者李鶴奎事査實,則果是代射矣。李鶴奎,卽是京人,而以鄕居安次吉,代射入送矣。借射與代射,具有當律,何以爲之乎?上曰,兩漢則試官分付,移送秋曹,可也。仍入小次,戴淳以司謁,入稟退錚。小頃,上出次,通禮跪啓請禮畢。通禮跪啓請降座乘輿,上降座乘輿。由靑陽門入保定門,戴淳請出標信解嚴。行兵曹判書趙冀永進前奏曰,宣傳官擧行之際,有所做錯,拿處,何如?上曰,記過,可也。仍由萬八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9日[編輯]

兼都承旨李啓朝試所進。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金萬根。注書韓敬遠仕直洪鍾雲。事變假注書李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李明迪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啓朝啓曰,明日慶科、文科、庭試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宗秉,司諫李莊緖,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明迪曰,只推。

○以檢閱尹滋悳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啓朝曰,只推。

○李啓朝啓曰,檢閱尹滋悳,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祐喆曰,時、原任大臣更爲命招。

○傳於李啓朝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宜春門爲之。

○執義金在根啓曰,臣言議風裁,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再昨朝講,猥登筵席,諫長傳啓之後,臣當繼達府啓,而適當倉卒嚴畏之地,且以年邁昏耗之致,未及周旋,徑先退筵,隨衆出來,至有承宣請推之擧。臣滿心惶恧,卽當引避之不暇,而又因殿座之相値,今始來避,所失尤大,不勝悚惶之至。以此情蹤,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明迪啓曰,讀券官徐左輔,對讀官李玄緖,謂有情勢,奉牌闕外,陳疏到院矣。原疏雖不得不捧入,而前後飭敎,何等申嚴,而屢度催促,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臺諫避嫌後,若承勿辭之批,則更請退待物論,例也,而執義金在根,旣承勿辭之批,不請退待物論,直爲出去,有損臺體,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關後運紙衣七百一領,照數稱量,木品紙品,亦爲看審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更爲各別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啓朝,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今此庭試、文科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雲矣。依定式本曹佐郞金大鉉,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此庭試、文科時,本殿官員,俱爲觀光雲矣。假官一員,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綾州幼學金天學所志,則以爲同姓八寸兄天強,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兄天汲第二子橰,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繼宗立後,兩家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金天學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金天汲第二子橰,立爲金天強之後,何如?傳曰,允。

○徐戴淳,以兵曹言啓曰,大報壇守直官王錫疇,身病猝重,無望供職,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尹禹錫。

○李明迪,以刑曹言啓曰,昨日殿試時,代射罪人安次吉,自兵曹捉送臣曹,故査問委折,則渠以坡州人,因李鶴奎之指使,冒入代射雲。李鶴奎捉來査實,則和應借射之罪,無辭自服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試取條》,有曰凡借者代者,竝杖一百,身充水軍,代射者比借射者,加二等勘律。安次吉、李鶴奎,竝依此律,各決杖一百後,次告gg次吉g全羅道萬頃縣,邊遠充軍,定配所卽爲押送。鶴奎水軍充定事,令兵曹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李民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月三十日春塘臺親臨,慶科、庭試、文科試取時,東營、集春營入直軍各二十名除出,弘化門外月覲門排立矣。今夜行巡,無以分排,新番鄕軍四十名添入,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慶科、庭試時,本府都事十員內,二員奉命在外,七員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當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靑陽門、明光門、通化門、集春門、月覲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七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大護軍徐左輔疏曰,伏以臣名,猥入於庭試讀券官之望,召牌儼臨,在臣分義,固當𨃃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於年前試役,已施蔑效,做錯非細。大僚請譴,猶屬薄勘,至今追惟,惶汗浹背,從此試院一步,便成艮限,不惟臣不敢違越,抑亦聖簡,不當復授,而輿論亦不當復期也明矣。臣豈敢以時移事往,試名差殊,晏若無故,不思自gg所g以自劃之道乎?左右思量,萬難冒膺,玆敢來詣朝房,忙陳短章。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許變通,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不必追提,試牌體重,卽爲入來。

○副護軍李玄緖疏曰,伏以臣,見擬於庭試對讀官之望矣。試體旣重,朝飭且嚴,揆以義分,固當𨃃蹶之不暇,而第臣於年前監解,猥忝主試,以經題斷章之失,至於籌啓論罷,其爲累聖簡而招物議,孰甚於此?至今追惟,愧汗浹背,凡於試役,便成艮限,召牌嚴臨,承膺無路,玆敢冒陳短章,猥瀆崇聽。伏乞聖明,特賜諒察,亟改臣檢擬之望,以重國試,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bb答曰,b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提?卽爲入來。

10月30日[編輯]

兼都承旨李啓朝。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坐直。左副承旨李明迪。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金萬根坐直。注書韓敬源仕直洪鍾雲拿處。假注書趙秉學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學性,行左承旨金景善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啓朝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明迪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持平趙文和在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慶科、文科庭試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徽定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明迪啓曰,弘文提學趙鶴年,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注書洪鍾雲拿處,代以趙秉學爲假注書。

○金景善,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金洛斗,除拜後過限不上來,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啓朝,以內醫院言提調意啓曰,年例各殿宮進上臘藥所入牛黃玖拾貳部柒分肆里肆毫,麝香貳佰伍拾貳部參分貳里伍毫,竝令戶曹、宣惠廳進排,而丙申定式牛黃貳拾柒部壹分玖里壹毫,以本院春秋兩等元貢中取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朔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以摠衛營言啓曰,壽康齋改建時別單中,別看役金海府使姜彝五,前縣監安時赫,竝守令除授。看役前五衛將嘉義李得祿加資。前五衛將嘉善車益寬,折衝李東國竝外職除授。牌將前僉使金再興,善地邊將待窠差送。蒜山僉使嘉義樸重根,別武士出身李完根竝加資。工匠金景錫、金啓弘、李賢錫、李士福、徐有鎭、金尙元、金龍仁,竝帖加事判下矣。依此分付該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殿座時侍衛,禁軍別將當爲率領,而禁軍別將許棨,以宗宰進參,不得擧行。一番內禁衛將任泰錫,使之兼別將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殿座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罪人柳宜貞更招原情云云。刑問一次,訊杖三十度,判付內辭意,發問目嚴刑究覈是白乎矣,所犯諸條,遊辭漫漶,指使一款,終是抵賴者,究厥情狀,尤極狡惡。待拷訊限滿,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觀此更招,一向遊辭,終是抵賴,究其情狀,去益痛惡,渠疏初無試士之說,則今忽以說弊、革弊等語,歸之於科弊云云說不去處,可見其受人付囑。渠之疏辭,渠不能詳悉,而臨時橫豎之狀,莫掩是遣,至於世臣之家,故謂之休戚柱石云云,尤不近似。世豈有隻以世臣,不問善否,通稱柱石之理乎?大抵窘迫之辭,不成句語,粧撰之狀,如見肺腑,則受人指使,明若觀火,渠雖百喙,豈可一直漫漶乎?不待拷限,更加嚴刑,反覆鉤問,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大司憲李魯秉疏曰,伏以冬雷之變,前後何限,而未有若今冬之甚者,以聖上寅畏之誠,致上天疾威之警,一之已怪,荐臻於旬日之內,豈其無所由而然哉?臣聞天心仁愛人君,欲止其禍難,則先出災害變異以警動之,而尙不知變而後,傷敗乃至,然則災變非可畏,而惟君心之不知變,爲可懼耳。臣伏見雷變之初作也,我聖上,誕發綸音,反覆丁寧,所以責聖躬而飭群工者,言言刺骨,字字痛心,無非至誠惻怛之辭。讀之者不覺呑聲,聽之者幾乎墮淚,臣竊以爲人情如此,天心可卜,轉災爲祥,其在斯歟?及其再昨也,天心已無望於底豫,人情易爲狃於屢見,聖上憂惕之念,或有所未盡而然歟?臣仍伏念我國,以文爲治,制度彬彬,比則三代之周也,後世之宋也。然久而弊生,亦自然之理也。至於今日,文勝之弊滋甚,虛僞日增,大體漸壞,崇飾外面,遵守文具,以邊幅爲典禮,以流弊爲經法,上以是臨下,下以是承上。如廟堂殿下,同心合德,共圖國事,而進見有定日,引接有成例,一月奏對,不過數次。其所講定,又不過有司細故,循例取旨而止,儼然延對,禮敬則至矣,而未見有置諸左右,究極情理之實,經筵,殿下講明義理,成就聖德,而法講之設,只爲應文備數而止。儒臣以次進退,儀度則美矣,未見有開懷酬酢,討論微奧之實,臺閣,殿下耳目所寄,而逐日以陳語謄啓,而例辭報罷而止。豸冠上臺,風聲美矣,而未見有立於殿陛,覈論可否之實,此皆國家血脈所關,精神所寄,而如臣空疎譾劣者,冒廁風憲之長,朝廷之謬擧,寧不慨然?在昔漢宣帝下詔曰,朕不明六藝,鬱於大道,是以陰陽風雨未時,其博擧吏民,厥身修正,通文學明於先王之術者。宋儒眞德秀論之曰,人君不明經知道,則無以正心而修身,一念之不純,一動之失中,皆足以干陰陽之和,後世人主,鮮或知者,而帝獨知之,可謂卓然有見。惜乎宣帝,徒知而不能行,空言而不能踐也。今我聖上,果以漢帝爲戒,思欲盡修省之實,則其要不過曰懋聖學崇儒術,而所以措諸政令施爲之間者,亦惟在於恢言路、恤民隱、愼刑賞、明是非而已。夫治平之大道,位育之極功,亶不外是,其爲敬天弭災之策,豈有大於此六事者乎?伏願聖明,益加警省,勿以人微而廢其言。臣先壠有事,情私煎迫,終至於冒法徑歸,是臣之罪,萬戮猶輕,中路觸寒,痰結腰脅,一步之地,豈無以轉動,數行之文,亦無以締構。今始猥從縣道,冒入請譴之章,神思昏昧,語不知裁,臣尤死罪,臣尤死罪。伏乞聖慈特哀憐,遞臣所帶之職,勘臣當被之律,以安私分,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當留念矣,卿其勿辭行公。

○戊申十月三十日辰時,上詣春塘臺。親臨慶科、庭試文科試取入侍時,兼都承旨李啓朝,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李明迪,同副承旨金萬根,記事官韓敬源、洪鍾雲、徐翼輔、尹滋悳,檢校直閣鄭㝡朝、尹致英,直閣趙然興,檢校待敎南秉哲、洪淳穆、金輔鉉,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宜春門。藥房提調金學性,副提調李啓朝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詣春塘臺,通禮跪啓請降輿陞座,上降輿陞座。啓朝進前奏曰,試官今當行禮,而試官中侍衛從陞人,亦使之一體行禮乎?上可之。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試官率儒生行四拜禮。讀券官行禮曹判書李若愚,行判敦寧府事徐憙淳,行兵曹判書趙冀永,戶曹判書金學性,吏曹判書趙鶴年,漢城府判尹金鼎集,行大護軍李景在、李鼎臣,刑曹判書尹致秀,行大護軍徐左輔,議政府右參贊成遂默,吏曹參判洪鍾應,漢城府左尹徐憲淳,行護軍徐有薰、南獻敎,漢城府右尹任百經,行護軍趙得林、金鍏、金公鉉,對讀官吏曹參議南秉哲,行副護軍洪永圭、李公翼,工曹參議金在田,行副護軍洪說謨,成均館大司成金愼根,行副護軍申錫愚、沈宜冕、權用脩、沈熙淳,弘文館副應敎李裕膺,副司果李𪤓,成均館司成兪致善,副司果趙獻永,司僕寺正尹行謨,奎章閣直閣趙然興,弘文館應敎洪淳穆,副司直洪祐命,弘文館修撰宋廷和,兵曹正郞金炳雲、徐堂輔,弘文館修撰金輔鉉,弘文館校理趙龜植,弘文館修撰朴永輔,司諫院正言閔致庠,副司果金德根,藝文館檢閱尹滋悳、徐翼輔、尹定善,以次就座。啓朝讀奏儒生入門單子,合爲三萬七千五百三十七人。上曰,懸題板爲幾處乎?啓朝曰,爲十三處矣。上曰,然則讀券官十三人進前。若愚等進前。上命書題。若愚等書賦。周德始於后稷,長於公劉,大於大王,成於文、武,顯於周公,限申時,仍讀奏訖。淳穆等進前跪受題出去,啓朝跪啓傳敎,傳敎官等奉出懸題。上曰,何不趁卽懸題,而有此遲緩乎?承旨出去申飭,可也。啓朝曰,試官使之權退乎?上可之。仍入少次。上曰,試券勿塡字號,可也。啓朝以司謁入稟曰,被選試券,則當有字號,而以天地玄塡字乎?上可之。又以司謁入稟曰,先張已入,月覲門、集春門及布城領將處,請下標信,儒生使之次次出送,何如?上曰,以俄下標信擧行。啓朝以司謁入稟曰,收券旣多,考試,何如?上可之。又以司謁入稟曰,在前亦多有讀券官加差下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堂上對讀官,讀券官加差下。出傳敎傳曰,記注事體,何等嚴重,前後飭敎,亦非一再,而今此筵說,又多遺漏,言語倒錯,先後太不成樣,極爲駭然,當該注書,令該府拿處。右副承旨洪祐喆,請承傳色,以宗廟、徽定殿、景慕宮奉審無頉入稟。啓朝以司謁入稟曰,當取幾人乎?上曰,今番庭試取三人。出傳敎啓朝以司謁入稟曰,收券漸多,日已向晩,衛軍使之入來擧行,何如?上曰,以挾輦軍擧行。啓朝捧收券單子,以司謁入之,又以司謁入稟科次。上曰,科次爲之。仍命科次,試券入之。少頃,還下試券,命書等三下,以一二三第次書入。若愚書等入之,仍坼祕封還下。啓朝以司謁入稟曰,試官使之先退乎?上可之。明迪以司謁入稟曰,儒生已盡出場,請下標信於布城領將處,環衛軍解送,何如?上可之。傳曰,還宮當自內爲之矣,該房知悉。明迪以司謁,請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