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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景宗/元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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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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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光佐。左承旨李禎翊。右承旨韓重熙。左副承旨兪崇。右副承旨尹陽來。同副承旨李挺周。注書。假注書李行敏李瑜。事變假注書林柱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吏批,判書宋相琦進。

○以李禎翊爲承旨,金興慶爲大司成,崔錫恆爲兼知經筵,張漢相爲沃川郡守,任適爲陽城縣監,趙明震爲廣興副奉事,兼漢學敎授二單,申晳、申昉。

○禮曹判書李宜顯,長寧殿正殿基址看審事,江華地出去。

○謝恩,內禁將柳重碩,旌義縣監金世衡。

○同副承旨李仁復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奉敎權𥛚、呂善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朔祭後,大妃殿、大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夏序奄屆,殷奠又過,伏惟孝思號慕,益復罔極。雨後日氣陰冷,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嚴廬哀疚之中,聖體雖無形顯之症,以時招入醫官,有所診察,實合愼疾之道,而臣等,忝在保護之地,未得入侍,經年閱月,下情不勝悶鬱,今日不可不與諸醫入診,敢來問安。竝爲仰稟。答曰,時序已邁,初夏奄屆,殷奠又過,益復罔極。慈殿氣候一樣。予亦姑無形顯之症,勿爲入診。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大司成申思喆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忠淸監司洪禹傳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京畿監司書目,陽城縣監趙漢緯,情勢難強,曠官可慮,罷黜事。又書目,楊州呈,以兵曹參議南道揆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

○參知黃璿上疏。大槪,臣情勢煎迫,不得不冒死仰籲,乞遞臣職,俾得救護父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政院啓曰,明日慕華館武科殿試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相進去。又啓曰,明日慕華館武科殿試時,兩司當爲進參,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司直申思喆,司果尹淳。

○謝恩,副提學金雲澤,獻納魚有龍。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久未入侍,故今日率諸醫入診之意,敢達矣。伏承批旨,又爲靳許,下情悶鬱。伏況昨年此時,經紅疹,雖無形顯之症,臣等不勝憂慮之忱,與諸醫入診之意,惶恐更爲敢啓。傳曰,此後入診,下敎則爲之,今日則姑勿爲之。

○修撰徐宗燮上疏。大槪,臣於本職,決難冒進,一向違逋,亦甚惶悚,數昨三召之下,略陳危迫之懇,反見喉司之阻搪,方切悶蹙之際,召牌又臨,不敢坐違,謹詣闕外,悉暴情悃,拜章徑歸。乞削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

○謝恩,左承旨李禎翊,左副承旨兪崇,右副承旨尹陽來,同副承旨李挺周,兼漢學敎授申昉。

○奉敎權𥛚、呂善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去夜傳曰,文臣殿講,以開月初三日定行事,分付。已上朝報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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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光佐。左承旨李禎翊。右承旨韓重熙。左副承旨兪崇。右副承旨尹陽來。同副承旨李挺周。注書。假注書李行敏李瑜。事變假注書林柱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備邊司啓曰,因忠淸監司洪禹傳上疏。疏辭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洪禹傳偏母,今年已滿八耋,老病凜凜,常有朝夕之慮,而又無兄弟,則今此藩任,本非挈眷之地,而強令赴任,不但私情切迫,亦有乖於三百里外勿敍之法意。忠淸監司洪禹傳,今始改差。而本道賑政方急,新除監司,使之不多日內辭朝,何如?答曰,允。

○宣惠廳啓曰,因馬契人姜厚尙擊錚,備局覆啓,勿論軍門及他役,每戶出錢,如丙戌之例,沿江納倉之役,專屬馬契人事,允下矣。本廳賑廳及戶曹江倉,皆有募民役人,凡倉內逐日坐更及庫舍墻垣,隨毀修補,掃雪開渠,外墻春秋棘圍,蓋覆等役,專爲擔當,而元無給價之事,只於船穀納倉時,使之負石,受其若干雇價,以爲資生之地矣。近來馬契人蕩敗之後,欲奪此負石之役,與募民等,屢次爭訟。馬契人形勢,亦不可不慮,故本廳則許給其一半。戶曹則使倉底役人,依坊民例,各出戶錢三兩,移給馬契,而納倉之役,專屬役人矣。今若盡數奪給於馬契人,則不但倉底募民役人之永失生利,馬契人,皆非倉底所居之民,而募民役人,又皆渙散,則倉中凡事,看護無人,極爲可慮。且馬契人之蕩敗,專由於戶錢之不能收捧,今旣毋論軍兵雜役,皆令出錢,則馬契之應役,自無苟簡之弊。本廳募民及戶曹役人,依他坊民,一體出錢,而船穀納倉之役,專屬於募民役人。曾前一半許給馬契之事,亦令還寢,使彼此各得其應受價,永無相爭之弊,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政院啓曰,明日文臣殿講爲之事,命下。而卽今殿試,方爲設場,出榜遲速,有難預度,不無拘礙之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文臣殿講,退定。

○又啓曰,文臣殿講退定事,命下矣。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旬望間親臨事,定行。

○答修撰徐宗燮疏曰,省疏具悉。瀛選新錄,實循公議,不必固辭。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對讀官尹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禮曹佐郞金翰運,麗王諸陵摘奸事,開城府出去。

○下直,扶餘縣監權譍,栗峯察訪李著。

○謝恩,陽城縣監任適。

○政院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以大臣意來言,明日以順陵奉審事,出去,繕工提調,當爲進參,而都提調金昌集,以大臣,不得疊進。提調宋相琦,方入試所。在前如此之時,工曹堂上,例爲代行。而卽今工曹判書兪命雄,崇陵表石所進去。參判韓配夏,呈辭受由。參議趙榮福在外,無他推移進參之員。工曹堂上,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判改差。

○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課試,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事,曾已啓達矣。大提學李觀命,方在身病,大司成申思喆改差,今月內更無餘日,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順陵奉審時,禮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判書李宜顯,江華長寧殿基址看審事,出去,參判李肇呈辭,參議黃龜河,已受崇陵表石監蕫之命,無推移進去之員。參判李肇,卽爲牌招,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禮曹參判李肇,牌不進。

○政院啓曰,禮曹參判李肇,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順陵奉審時,禮曹堂上,不可不進參,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工曹參判改差事,命下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工曹參判,朴泰恆落點。

○謝恩,修撰徐宗燮。

○禮曹啓曰,因政院啓辭,文臣殿講,以旬望間親臨定行事,命下矣。四孟朔十一日,乃是元定日,所當以此擧行,而與文武科放榜相値,十二日巳時爲吉雲。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十二日定行。又啓曰,今此專經文臣親臨殿講時儀註,當爲磨鍊,而殿講處所,以何殿磨鍊乎?敢稟。傳曰,以時敏堂,磨鍊。

○政院啓曰,順陵奉審時,禮曹堂上,不可不進參,而參判李肇,再招不進矣。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不得請牌。而參議黃龜河,今方自崇陵表石所,推移入來雲。卽爲牌招,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已上朝報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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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光佐。左承旨李禎翊。右承旨韓重熙。左副承旨兪崇。右副承旨尹陽來。同副承旨李挺周。注書。假注書李行敏李瑜。事變假注書林柱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沃川郡守張翰相。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大司憲李縡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除拜風憲之長,意非偶然,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奉敎權𥛚、呂善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全羅監司書目,興德縣監金兌明,去月卄七日,遭父喪事。

○司諫任泂,掌令蔡膺福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謝恩,工曹參判朴泰恆。

○左議政李健命,工曹參判朴泰恆,禮曹參議黃龜河,佐郞李台徵,繕工奉事李凈,順陵莎草枯損處奉審事,出去。

○吏曹啓曰,新恩及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奉敎權𥛚、呂善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已上朝報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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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光佐。左承旨李禎翊。右承旨韓重熙。左副承旨尹陽來。右副承旨黃璿。同副承旨李挺周。注書。假注書李行敏李瑜。事變假注書林柱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吏批,判書宋相琦進。

○以朴泰恆爲工曹參判,李重協爲司諫,金橰爲掌令,權瑊爲司䆃主簿,黃遠河爲司宰主簿,南道揆爲忠淸監司,李宜祿爲沔川郡守,趙鳴國爲新昌縣監,金翊龍爲慶基殿參奉,閔鎭遠、宋相琦、崔錫恆、趙道彬、李觀命、李晩成、李宜顯爲實錄兼知春秋,沈宅賢、李縡、李肇、李光佐、李台佐、洪致中、金雲澤爲兼同春秋,金在魯爲兼春秋館修撰官,金濟謙、李德壽、申昉、申晳、魚有龍、兪拓基、趙文命、尹淳、洪鉉輔、洪龍祚、徐宗伋、徐宗燮、金民澤、金橰、鄭錫五、李重協、任徵夏、李鳳年、金龍慶爲兼春秋,黃璿爲承旨,吳聖兪爲典籍,睦天任爲內贍直長,李龜禎爲尙衣直長,李弘禎爲典獄主簿,兪拓基爲吏曹正郞,申思喆爲兵曹參議,徐行遠爲監察,申晳爲兼校書校理。吏曹政事

○忠淸監司書目,新昌縣監金光運,以身病,連呈辭狀,且被臺彈,不得已罷黜事。

○平安監司義州府尹書目,謝恩使一行,去月卄九日,渡江入去事。

○謝恩,兼漢學敎授申晳。

○左副承旨兪崇上疏。大槪,臣於昨夕,自試所罷出之後,素患牙頰之痛,觸風添劇,歸後落席,澾宵叫苦,幾不省事,以此症形,萬無供職之望。乞遞臣職,以延殘喘事。入啓。遞差。

○以孝寧殿夏享大祭獻官單子。傳曰,副獻官磨鍊以入。

○知事沈檀上疏。大槪,敢陳痛迫私悃,冀蒙遞臣職名,俾伸至情事。入啓。

○奉敎權𥛚、呂善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黃海監司書目,生石首魚薦新及進上,限內不得封進,當該差使員延安府使申聖夏罷職,臣亦待罪事。傳曰,節序差晩,有非人力所可爲,勿罷,亦勿待罪事,回諭。

○觀象監,辰時,日暈。啓。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宋相琦,參判沈宅賢,參議金在魯,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雲。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朝報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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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光佐。左承旨李禎翊。右承旨韓重熙。左副承旨尹陽來。右副承旨黃璿。同副承旨李挺周。注書。假注書李行敏李瑜。事變假注書林柱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兼春秋李台徵,知經筵崔錫恆,兼校書校理申晳,司䆃主簿權瑊,實錄兼春秋金濟謙,左承旨尹陽來。

○答知事沈檀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依疏辭,往省焉。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前正言金橰上疏,則昨年分館中,崔益秀、李行敏,人地才華,俱合槐選,而意外見漏,人皆稱惜。令該曹竝依槐院例,調用亦爲白有臥乎所,兩人之見漏槐選,物議稱惜。在前如此之人,因臺疏,調用於槐院察訪之窠者,已多其人,今亦依此例,隨窠調用,何如?啓依允。

○謝恩,右副承旨黃璿。

○傳曰,史官四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夏享大祭所內摘奸。

○春秋館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本廳事務方急,而都廳郞廳吏曹正郞兪拓基,以本職,曾所自劃,不敢復冒,無意行公。兪拓基本職,今姑遞差,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專察都廳之任,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大祭齋戒相値,頉稟。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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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光佐。左承旨李禎翊。右承旨韓重熙。左副承旨尹陽來。右副承旨黃璿。同副承旨李挺周。注書。假注書李行敏李瑜。事變假注書林柱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兼知春秋李觀命、閔鎭遠,實錄兼春秋兪拓基、趙文命、洪龍祚、任徵夏,兵曹參議申思喆,監察徐行遠,慶基殿參奉金銅龍,新昌縣監趙鳴國,莊陵參奉李頤幹,兼春秋金龍慶。

○兵曹口傳政事,司果兪拓基。

○奉敎權𥛚、呂善長,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禮曹佐郞李庭輯,愼妃墓莎草有頉處奉審事,出去。

○校理金濟謙,崇陵表石書寫事,出去。

○謝恩,兼實錄春秋金民澤。

○夏享大祭後,大妃殿、大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日月易邁,夏享奄過,伏惟孝思益復,號隕罔極。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日月流邁,奄過夏享,尤爲罔極。慈殿氣候,一樣矣。

○春秋館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實錄纂修,事甚緊急,故今日始開會同之坐。而堂上郞廳,除在外公故外,多不來參,其在事體,殊涉未安。都廳堂上宋相琦,郞廳李德壽,一房堂上趙道彬、李肇,郞廳洪鉉輔、尹淳,二房堂上金在魯,郞廳金橰,三房堂上李宜顯、洪致中、金雲澤,郞廳李重協、魚有龍、李鳳年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在外堂上李晩成、李光佐、李台佐、李縡,竝令政院下諭,俾卽上來,何如?傳曰,允。

○謝恩,知春秋宋相琦,同春秋洪致中,修撰官金在魯,掌令金橰,司諫李重協,獻納魚有龍,持平李德壽,兼春秋洪鉉輔。

○辰時,日暈兩珥。朝報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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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光佐。左承旨李禎翊。右承旨韓重熙。左副承旨尹陽來。右副承旨黃璿。同副承旨李挺周。注書。假注書李行敏李瑜。事變假注書林柱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實錄都廳郞廳尹淳、李鳳年、權𥛚、呂善長,牌不進,依承傳罷職。朝報

○文定王后國忌,齋戒。

○府前啓,以國忌,今日姑停。

○知事沈檀,遷葬事,公州地出去。

○司饔直長兪宇基,捉魚事,金浦地出去。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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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光佐。左承旨李禎翊。右承旨韓重熙。左副承旨尹陽來。右副承旨黃璿。同副承旨李挺周。注書。假注書李行敏李瑜。事變假注書林柱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同敦寧金洵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右承旨韓重熙上疏。大槪,臣以原任大臣偕來承旨,來留城外,已過三朔矣。忽自四五日前,重得奇疾,症情日益危劇,鬼事將迫,不得不冒陳血懇。乞蒙恩遞,俾得歸家調治,以延殘喘,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掌令金橰上疏。大槪,臣於日昨,伏承柏府陞除之命,兼又見差於實錄郞廳之任,惶隕感激,罔知攸措。昨因春秋館草記,召牌儼臨,不可不祗謝恩命,而臣老父宿患沈綿之中,又患痰闕之症,一倍澌綴,臣晝夜扶護,焦灼罔措,以此情狀,實無一刻離捨供職之望。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府前啓,請前承旨金一鏡罷職不敍,前承旨柳重茂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李鳳徵、㮒、煥、爀、燦等一體還收職牒,還寢陳舊廢堰許民耕食之令,礪山府使吳達海拿問定罪。措辭見上新啓,茂長縣監李師德,爲人昏劣,全不解事,除目之下,物情已駭,而及其到任之後,怪妄之擧,不一而足,大小決訟,一視賄賂之多寡,田政軍政,專委監色之幻弄,闔境嗷嗷,如在水火,南來之人,無不唾鄙。且當國恤罔極之日,聚會山寺,屠宰狼藉,其肥己不法之狀,傳說喧騰。如此之人,不可置諸字牧之任,以貽害生民,請茂長縣監李師德,罷職不敍。保安察訪李夏演,爲人怪妄,不似官員貌樣,到任以後,無一善狀,日夜之所經營,罔非不法肥己之事,姑取其一二最著者言之,新蒞未幾,調發驛騎,輸致十餘部板材於數日程絶險之地,馬疲人困,已多怨謗。且其改立馬匹之際,一循私囑,隨其賂物之多寡,不分馬品之好否,勒令買立,無所顧忌,馬政從此疎闊,郵卒不能支保,怨聲載路,傳說狼藉,前冬貶題之中,疵謗之語,蓋以此也。其在廉義,宜有自處,而冒沒仍蹲,以至於今,如此忘廉貪虐之人,不可置而不論。請保安察訪李夏演罷職。答曰,不允。吳達海事,風聞之言,不可取信,詳察處之,前啓內乘梁益標汰去事,停啓。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刑曹判書李台佐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今觀卿疏,予深惻然。所帶之職,其令許遞,卿其安意,調護母病。

○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實錄纂修,一日爲急,春秋館所藏時政記,翰林當爲親進開庫,而奉敎權𥛚、呂善長,違牌坐罷,不可無變通之道,亟命敍用,口傳付職,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前承旨李光佐辭職上疏上送事。啓。傳曰,此上疏,還爲下送。又書目,楊州牧使申弼賢,以其母病,累呈辭狀,無意還任,罷黜事。

○吏曹口傳政事,奉敎權𥛚、呂善長。

○左副承旨尹陽來上疏。大槪,素患休息之症,已成沈痼。又於日昨,重觸風氣,頭疼、口渴,嘔、泄兼發。旬月之內,萬無束帶起動之勢,亟賜遞免,俾得調治事。入啓。

○觀象監,夜一更,月犯輿鬼星。啓。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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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光佐。左承旨李禎翊。右承旨韓重熙。左副承旨尹陽來。右副承旨黃璿。同副承旨李挺周。注書。假注書李行敏李瑜。事變假注書林柱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正言沈㙉。

○司直李觀命,崇陵表石書寫事,出去。

○答左副承旨尹陽來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全羅監司書目,民瘼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執義宋必恆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左副承旨尹陽來三度呈辭。遞差。

○陽平君檣上疏。大槪,敢陳區區私懇,乞蒙恩暇,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依疏辭,往省焉。仍傳曰,靜嬪、仁城君墓,澆奠床,備給。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奉敎呂善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修撰徐宗燮上疏。大槪,嚴召之下,不敢坐違,來伏闕外。而顧臣病情尙苦,無望就直,乞蒙鐫遞,俾便調治。兼陳北路弊端,及區區憂愛之忱,以備裁處事。入啓。

○禁府啓目,前縣監李時恆原情云云。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又啓目,內官宋尙郁原情云云。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罷職放送。朝報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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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光佐。左承旨李禎翊。右承旨韓重熙。左副承旨尹陽來。右副承旨黃璿。同副承旨李挺周。注書。假注書李行敏李瑜。事變假注書林柱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後日來會。

○有政。吏批,判書宋相琦進。

○奉敎二單,權𥛚、呂善長。已上口傳,以任泂爲執義,韓配夏爲刑曹參判,權熀爲兵曹參知,李箕章爲平市令,呂興聖爲引儀,兪命雄爲同敦寧,李時蕃爲楊州牧使,李重協爲修撰。吏曹政事

○忠淸監司書目,忠州呈,以司直鄭澔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如此,歸厚提擧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調攝,俟病少間上來,以補不逮。

○下直,慶源府使朴昌悌,輸城察訪金浣。

○謝恩,司宰主簿黃遠河。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大司諫李箕翊未肅拜陳疏,司諫李重協呈辭,獻納魚有龍服制,正言徐宗伋、沈㙉未署經。諫院無行公之員,除未署經外,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刑曹判書兪集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向來臺言,不足爲嫌,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毋使滯獄。

○明日文武科唱榜時,開門差早。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後日來會。

○謝恩,大司諫李箕翊。

○兼東學敎授申晳等聯名上疏。大槪,臣等待罪四學兼官,目見學宮難支之勢,敢陳一二變通之策,以冀睿裁事。入啓。

○府前啓,請前承旨金一鏡罷職不敍,前承旨柳重茂,削奪官爵,門外黜送。還收李鳳徵、㮒、煥、爀、燦等職牒還給之命。還寢陳舊廢堰許民耕食之令,更加申飭,次第修築。礪山府使吳達海,爲人庸陋,專昧事理,到任之後,無一善狀,大小政令,一從鄕邑之頤指,而貪鄙之誚,不治之聲,南來傳說,固已喧藉。而且得見石城縣監成必復馳報,忠淸監營文狀,則達海以稅船爭奪事,指揮監色,多發浦民百餘名,突入必復所乘船中,亂投拳石,恣意搏擊,打傷之變,至及於其身,流血狼藉,死生未分雲。雖未知其間委折之如何,而擅發番軍,毆打隣道守令者,實是前所未有之變怪也。事之驚駭,莫此爲甚,故臣果據論啓,而及承聖批,以風聞之言,不可取信,詳査處之爲敎。臣旣已親見成必復報狀及忠淸監司移文,然後乃有此發啓,則此與泛然風聞有異,更何有別樣査處之端乎?請礪山府使吳達海,拿問定罪,茂長縣監李師德,罷職不敍,保安察訪李夏演罷職事。入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答府曰,不允。

○夜一更,月犯軒轅星,月暈。朝報

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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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光佐。左承旨李禎翊。右承旨韓重熙。左副承旨尹陽來。右副承旨黃璿。同副承旨李挺周。注書。假注書李行敏李瑜。事變假注書林柱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吏批,判書宋相琦進。

○以趙尙絅爲右副承旨,李眞望爲同副承旨,金濟謙爲司諫,李宜章爲儀賓都事,任埅爲歸厚別提。吏曹政事

○奉敎呂善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謝恩,兼養賢奉事韓澍。

○政院啓曰,今日文武科放榜時,兩司當爲進參,而臺諫及守令署經,亦多積滯,兩司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及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明日親臨文臣殿講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都承旨李光佐在外,左承旨李禎翊,判府事李頤命處,偕來進去。右承旨韓重熙,呈辭入啓,一員未差。廳中只有臣璿及同副承旨李挺周,無以備員入參,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右承旨韓重熙遞差。

○司諫院啓曰,正言沈㙉、徐宗伋,除拜已久,尙未署經。凡臺諫署經備三員爲之者,自是古例,而司諫未差,只有大司諫臣李箕翊,獻納臣魚有龍。在前如此之時,亦有二員開坐,啓請署經之規,今亦依此例開坐署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聖龍上疏。大槪,臣於所叨憲職,實有情病之難強,而天牌之下,不敢坐違,不得不隨詣闕外,陳章徑退。伏乞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且臣竊有憂慨之忱,略附疏末,以備裁察事。入啓。

○持平李德壽,奉敎呂善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領府事李濡箚子。大槪,敢陳病重實狀,乞收文臣殿講時考官之命事。入啓。

○明日文臣殿講時,時敏堂殿坐正時,巳初初刻,開門差早。

○謝恩,右承旨黃璿,左副承旨李挺周。

○執義任泂啓曰,臣頃忝諫職,前啓有嫌,未效職責,徒事引避,尋常悚蹙,若無所容,幸蒙恩遞,粗安私分。而曾未數日,復辱新命,顧此中丞,地望自別,如臣無似,不宜濫授。今因召牌,黽勉祗肅,而第於本府前啓柳重茂,事有不可參涉之嫌。蓋重茂之疏,詆斥臣身,不遺餘力,其情態之巧憯,曾雖疏辨毒鋒所及,餘悸在心,今於請罪之啓,理難隨參,旣不得連啓,則亦何敢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右副承旨趙尙絅。

○府前啓,請前承旨柳重茂削奪官爵,門外黜送。還收李鳳徵、㮒、煥、爀、燦等職牒還給之命。還寢陳舊廢堰許民耕食之令,更加申飭,次第修築。礪山府使吳達海拿問定罪。茂長縣監李師德罷職不敍。保安察訪李夏演罷職。新啓,倫彝之重,不可以人地之微賤而忽之也,明矣。司譯院前主簿金弘禧,與其妹夫,爭財相鬨,致令毆迫致斃,當部推問其洞任。秋曹案[按]驗其文案,遷延至今,尙未了當,傳說狼藉,人多駭憤。臣取見秋曹文書,則洞任之誚,不無可據之證,而果未能詳覈結末,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傷倫悖理之罪,不可不一番覈得其虛實。請金弘禧,速令秋曹更加嚴覈處之。前啓前承旨金一鏡罷職不敍事,停啓。答府曰,不允。末端四件事,依啓。朝報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宋相琦,參判沈宅賢,參議金在魯,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雲。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明日文臣殿講時考官三,李濡、崔錫恆、沈宅賢,參考官四,申思喆、洪禹傳、李重協、李廷熽。

○謝恩,修撰李重協,執義任泂。

○司憲府啓曰,司諫院正言沈㙉、徐宗伋,除拜已久,尙未署經,凡臺諫署經,備三員爲之者,自是古例。而大司憲臣李縡在bb外b,掌令臣李浣呈辭,持平臣李德壽牌不進,持平臣李聖龍未肅拜,只有執義臣任泂,掌令臣金橰。在前如此之時,亦有二員開坐啓請署經之規,今亦依此例,開坐署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院前啓,日暮姑停。朝報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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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光佐。左承旨李禎翊。右承旨黃璿。左副承旨李挺周。右副承旨趙尙絅。同副承旨李眞望。注書。假注書李行敏李瑜。事變假注書林柱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訓鍊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砲保價布,乃是侍衛軍兵衣資,而自甲申以來,連因凶歉,保布災減者,前後,幾至一千三百餘同。至於庚子條災減未取來之數,亦不下三百二十二同四十八疋零。都監遺儲之匱乏,日以益甚,今夏等軍兵衣資,無路充給,誠極悶慮。大抵都監保布,元數不敷,雖在常年,亦患難繼,故曾在丙申年,因大臣箚論,廟堂以每當凶歲,保布災減者,自戶、兵曹,必準數劃送之意,覆啓蒙允矣。今番庚子條災減代,依此定奪,卽爲劃送事,移文往復於兵、戶曹,則諉以庫儲無餘,終不輸送。應給衣資之過時不給,不但使一營軍情,擧皆落莫,亦非朝家所以撫恤軍卒之道。累年災減之代,雖難一時充給,今若得庚子條三百餘同,則庶可支用。以戶、兵曹及其他某衙門所在者,爲先推移劃給,以爲軍兵等衣資分給之地事,令廟堂稟處,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傳曰,文臣親臨殿講時,居首奉事朴泰彙,熟馬一匹賜給,典籍文德謙,正字宋國緯、徐命九,各半熟馬一匹賜給。

○殿講入侍時,領議政金昌集所啓,自前漂人,係是南京人,則齎咨譯官,入送北京,山東人則只領付於鳳凰城矣。今番濟州漂漢中,亦有自南京來者,問情譯官,纔已下去,當爲領來,而使之仍爲入爲[送]北京,何如?上曰,依爲之。《禮曹謄錄》

○答領府事李濡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所患,尙今彌留,予深念懷之至。試官改付標,卿其安心,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答兼東學敎授申晳等疏曰,省疏具悉。爾等所陳疏辭,令該曹稟處。答修撰徐宗燮疏曰,省疏具悉。疏中條陳,令廟堂商確稟處。下款事,逈出憂愛,予庸嘉納,爾其勿辭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右議政趙泰耉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心腹之意,屢悉,而巽讓之章,愈懇,愕然且慚,不知所以爲諭也。災異疊臻,良由否德,咎實在予,而乃移於輔相,豈有是理?日夜憂想,不遑寧處,何復多誥?卿以體國之誠,休休之量,旣往之事,不必介懷,是所望也。卿其安心勿辭,依疏辭往來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澆奠床備給,給由馬。又書目,高陽呈,以大司憲李縡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文翰,予許知之,今此實錄堂上,捨卿其誰?卿其勿辭,將毋入京,從速察職。答持平李聖龍疏曰,省疏具悉。疏末所陳,言甚切至,可不留意?向來譏責之語,今不追嫌,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同副承旨李眞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全羅監司書目,樂安郡守柳惠章,處事謬戾,罷黜事。

○謝恩,楊州牧使李時蕃,兼春秋尹心衡。

○政院啓曰,刑曹判書兪集一,參判韓配夏,除拜累日,尙不出肅。刑獄多滯,委屬可慮,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執義任泂,引避退待,已至經宿,而大司憲李縡在外,掌令李浣、金橰,持平李德壽呈辭,持平李聖龍未肅拜,不得處置。除在外、未肅拜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今日文臣殿講時,司譯院提調李晩成,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事,下敎。

○府前啓,請前承旨柳重茂削奪官爵,門外黜送。還收李鳳徵、㮒、煥、爀、燦等職牒還給之命。寢陳舊廢堰許民耕食之令,更加申飭,次第修築。新啓,引嫌而退,嫌難參啓,已成近例,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執義任泂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吏曹口傳政事,司譯提調李觀命。

○忠淸監司南道揆上疏。大槪,頃蒙恩暇,往省丘墓,病勢適苦,未卽復路,湖臬新命,遽及於鄕廬病伏之中,臣誠驚惶感激,昨纔入城,而揣量才分,萬無堪承之望,玆暴血懇。乞遞臣新授職名,以重藩任事。入啓。朝報

○殿講入侍時,領議政金昌集所啓,御史被抄中,金龍慶,以親病受由下鄕,鄭錫五則東平尉鄭載崙病中,方擬繼其亡子之後,將上陳情之疏,而身病尙彌沈重。鄭錫五情勢,似難遠出。此兩人,諸議皆以爲不可無變通之道,金龍慶、鄭錫五減去於被抄中,以他人,更爲抄啓,何如?上曰,依爲之。《備局謄錄》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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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光佐。左承旨李禎翊。右承旨黃璿。左副承旨李挺周。右副承旨趙尙絅。同副承旨李眞望。注書。假注書李行敏李瑜。事變假注書林柱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今四月十二日親臨文臣殿講入侍時,領議政金昌集所啓,自前漂人,係是南京人,則齎咨譯官,入送北京,山東人則,只領付於鳳凰城矣。今番濟州漂漢中,亦有自南京來者,問情譯官,纔已下去,當爲領來,而使之仍爲入送北京,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御史被抄中,金龍慶,以親病受由下鄕,鄭錫五則東平尉鄭載崙病中,方擬繼其亡子之後,將上陳情之疏,而身病尙彌沈重。鄭錫五情勢,似難遠出。此兩人,諸議皆以爲不可無變通之道,金龍慶、鄭錫五,減去於被抄中,以他人,更爲抄啓,何如?上曰,依爲之。

○同副承旨李眞望,持平李德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文臣殿講時,奉敎呂善長,承文正字姜樸稱病不進,依承傳罷職。

○備忘記,文臣奉常奉事朴泰彙,熟馬一匹,典籍文德謙,承文正字宋國緯、徐命九,各半熟馬一匹賜給。

○答忠淸監司南道揆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奉敎權𥛚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纂修實錄,一日爲急,而不遵朝令,一向撕捱,有若多勝者然,分義所在,豈容如是?殊未妥當,爾其勿辭,斯速上來察職,毋使遷就。

○下直,泰川縣監朴長潤,濬源殿參奉金翊龍。

○謝恩,全興副守壎。

○假注書林柱國書啓,臣承命馳往於果川縣紫霞洞右議政趙泰耉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昧時妄作,受人讒構,謬[僇]辱狼藉,廉陛喪盡,臣何足言有辱?明知自有此事以來,人人皆曰當遞,國體宜有變通,而姑未知朝議之終果如何。泯伏以俟者,亦多日,而迄未之有聞,不得不復事陳籲,冀垂察納。至於私情之切迫者,惶恐不敢竝陳,而職名若蒙許解,則亦可得以伸私區區之所祈望,惟在於此耳。不意史官,又復馳臨,傳宣恩批,辭旨之隆委曲懇,至許令往來,俾伸至情,伏地感泣,涕血交流。第此應遞之職,猶靳恩兪,使國體重損,私分增惶,臣實愕爾憫鬱。只恨誠意之淺薄,不能感格穹蒼也。不得不更此陳衷於書啓之中,以冀聖明之俯加哀憐之念,收還職秩,毋誤國事,俾臣得以安意往來,實天地曲遂物性之至恩,臣不勝瞻望宸極,拱手竣命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金濟謙上疏。大槪,敢陳難冒之狀,兼附草草數語,以備澄省事。入啓。

○都承旨李光佐上疏。大槪,辭疏還下,陳暴路阻,本兼諸位,一向虛帶,事勢窮蹙,罔知所處。敢申血懇,卽速解免之圖,忍死擔舁,進伏城底。而撼動之餘,病勢增劇,氣息澌危,若將殞絶。敢乞亟賜遞解,俾得卽還鄕廬,專意調息,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來詣城外,欣幸曷喩,卿其勿辭,從速入來察職。

○同副承旨李眞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同副承旨李眞望上疏。大槪,銀臺新命,旣無冒當之理,而母病苦劇,實無離側之望,三違嚴命,罪戾如山,而輒荷寬典,尤增悚懍。玆敢疾聲呼籲,冀蒙譴罰,以警具僚,只得專意救病,俾伸人子至情事。入啓。

○觀象監,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啓。朝報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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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光佐。左承旨李禎翊。右承旨黃璿。左副承旨李挺周。右副承旨趙尙絅。同副承旨李眞望。注書。假注書韓頤朝李瑜。事變假注書李根。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僉知梁益標,引儀呂聖興,典獄主簿李弘禎。

○答司諫金濟謙疏曰,疏辭得宜,竝令依施,爾其勿辭察職。答同副承旨李眞望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將毋入城,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判尹李晩成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實錄纂修之任,旣非奔走,則從容察理,必無所妨。

○政院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今十六日雜科覆試開場時,本曹堂上二員,當爲進參。而判書李宜顯陳疏,參判李肇呈辭受由,參議黃龜河,崇陵表石所進去,將不得備員開場雲。判書李宜顯,卽爲牌招,參判李肇,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判改差。又啓曰,禮曹參判改差事,命下矣。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司果尹淳、李鳳年。

○謝恩,知春秋李宜顯。

○假注書林柱國有頉,代李根爲之。

○假注書李行敏有頉,代韓頤朝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禮曹參判洪致中。

○謝恩,禮曹參判洪致中。朝報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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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光佐。左承旨李禎翊。右承旨韓重熙。左副承旨黃璿。右副承旨李挺周。同副承旨趙尙絅。注書。假注書韓頤朝吳德曾。事變假注書李根。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備邊司啓曰,富寧府使居中之代,已爲差出,今當赴任矣。今者儒臣疏中,前府使黃再徵,爲政慈詳,吏民俱安,此等字牧之官,固不易得。今居中考,已經赦滌,絶塞遠送,弊端亦多,勿遞仍任爲宜云。黃再徵治績,誠爲可尙,而居中見罷之後,雖已赦滌,勿罷仍存,旣是常格之外。遠地夫馬,亦已上來,似難變通,新府使金鑮,卽爲辭朝之意,分付,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訓鍊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砲保價布,乃是侍衛軍衣資,而自甲申以來,連因凶歉,砲保災減者,前後幾至一千三百餘同。至於庚子條災減未取來之數,亦不下三百二十二同四十八疋零。都監遺在之匱乏,日以益甚,今夏等軍兵衣資,無路充給,誠極悶慮。大抵都監砲保,元數不敷,雖在常年,亦患難繼。故曾在丙申年,因大臣箚論,廟堂以每當凶歲,砲保災減者,自戶、兵曹,必准數劃給之意,覆啓蒙允矣。今番庚子條災減代,依此定奪,卽爲劃送事,移文往復於戶、兵曹,則諉以庫儲無餘,終不轉送。應給衣資之過時不給,不但使一營軍情,擧皆落莫。亦非朝家所以撫恤軍卒之道。累年災減之代,雖難一時充給,今若得庚子條三百餘同,則庶可支用,以戶、兵曹及其他某衙門所在者,爲先推移劃給,以爲軍兵等衣資分給之地事,令廟堂稟處,何如?傳曰,允。《戶曹謄錄》

○謝恩,忠淸監司南道揆,尙衣直長李龜禎,典籍吳聖淵。

○望祭後,大妃殿、大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日月不居,望奠奄過,伏惟孝思號隕,益復罔極。旱餘少雨,不足以蘇枯。而日氣淒冷,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久未入侍,今日與諸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初夏旣望,殷奠又過,哀慕罔極。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矣。予則姑無大段所患,勿爲入診。

○假注書李瑜改差,代吳德曾爲之。

○政院啓曰,刑曹判書兪集一,參判韓配夏,日昨違牌之後,尙不出肅,事甚未安。且雜科覆試,在於明日,刑曹堂上,不可不進參,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刑曹參判韓配夏。

○政院啓曰,刑曹判書兪集一,今日又爲違牌,推考傳旨,方已捧入矣。旣已受點,雜科會試試官,所當更請牌招,而日勢已暮,待明朝牌招,以爲進參會試雜科之地,何如?傳曰,允。朝報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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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光佐。左承旨李禎翊。右承旨黃璿。左副承旨李挺周。右副承旨趙尙絅。同副承旨李眞望。注書。假注書成大烈吳德曾。事變假注書李根。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古阜郡守柳萬成,茂山府使李鐵徵。

○謝恩,同敦寧兪命雄,平市令李箕章。

○下直,沃川郡守張翰相。

○奉敎權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副提學金雲澤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司直權尙游上疏。大槪,奇疾嬰身,今閱三歲,自分病廢,無望差完。律科試官之任,實無自力強赴之勢,乞賜變通,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患,如此,深庸慮念,試官之任,許遞,卿其安心,從容調理。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假注書韓頤朝有頉,代成大烈爲之。

○都承旨李光佐上疏。大槪,恩批之下,震悚無地,病勢增劇,氣息危惙,昏昧謬錯,謹此申籲。敢乞亟賜恩遞,俾專調治,獲尋生路事。入啓。

○政院啓曰,刑曹判書兪集一,今又違牌,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雜科覆試開場,在於今日,試官不可不備員,更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奉敎權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刑曹判書兪集一,雜科試官受點之後,今日再招不進,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律科試官,當在數日後雲,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答都承旨李光佐疏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疏之批矣。卿其須勿固辭,調理入來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右議政趙泰耉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賜祭給馬,遵古禮待,何用過辭?還切愧恧,無以爲諭。卿省掃後,造朝匪久,有何來納命召之理乎?卽令史官齎傳,卿須安心領受,以竢情禮之畢,須速上來,毋孤日夜思想之望。朝報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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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光佐。左承旨李禎翊。右承旨黃璿。左副承旨李挺周。右副承旨趙尙絅。同副承旨李眞望。注書。假注書朴㻐尹世鳳。事變假注書任述。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宣惠廳啓曰,禮曹啓曰,卽接長寧殿參奉牒報,則本殿守護軍四十名,皆以畿內各邑貧殘騎兵之類,定送矣。各陵守護軍,則有兩保,別給復戶一結五十負,而本殿守護軍,只給一保,無他給復之事,一年限九朔,輪回立番。六次大祭與別祭及朔望時炬子,亦以守護軍擔當進排,其役偏重於陵寢守護軍,故渠輩,逐日呼訴,將懷渙散之計雲。本殿守護軍形勢如此,則不可無軫恤之道,一依各陵守護軍例給復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則各陵守護軍,例有一結五十負給復之規,而慶基殿守護軍,則本無給復之事,長寧殿事體,當依慶基殿之例,而且近畿民結,盡入於復戶中,本邑官需,使客支供米,亦不能推移劃給,則實無給復之路。第念守護軍新設之初,不無顧護之道,江華府一年官廳用餘米,每歲末報備局,會錄軍餉,就此會錄中,計其一結五十負所捧大同米,逐名上下。而江華大同捧上之規,斗數雖減於他邑,此與陵軍苦歇稍間,不必一準他邑,以此定式施行之意,分付江華府,何如?答曰,允。

○下直,興德縣監曺國相。

○假注書李根改,代任述。

○奉敎權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掌令李浣上疏。大槪,臣於日昨詣臺,猝得寒疾舁還,昏不省事,委頓叫痛,人鬼莫分,時月之間,萬無起動之勢,玆敢疾聲哀籲。伏乞亟遞臣職,俾得專意調治,而兼附一二淺見,以備裁察事。入啓。

○政院啓曰,刑曹判書兪集一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雜科覆試,昨已開場,律學考課,似在明間,一向撕捱,無意承命,莫重科試,將未免苟簡,揆以事體,殊甚未安。更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來卄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本廳一番會同之後,尙不得試役,專以史官,引入不出,時政記,未卽移奉之故也。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史官雖以薦事撕捱,而惟此開庫移史之事,比諸新薦,不翅有間,則史官之諉以廉義,罔知纂修事體之至重且急,一向退托,無意變動,殊涉駭然。奉敎權𥛚從重推考,前奉敎呂善長,敍用後,口傳付職,一時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吳德曾有頉,代朴㻐爲之,任述出使,代李泰始爲之,李泰始在外,代權賅爲之,成大烈在外,代尹世鳳爲之。朝報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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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光佐。左承旨李禎翊。右承旨黃璿。左副承旨李挺周。右副承旨趙尙絅。同副承旨李眞望。注書。假注書朴㻐尹世鳳。事變假注書李泰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衛將朴泰相,儀賓都事李宜璋。

○答掌令李浣疏曰,省疏具悉。疏辭,誠甚得宜,竝令依施。京兆堂上,摘發推考,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吏曹口傳政事,奉敎單,呂善長。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左副承旨李挺周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

○全羅監司書目,礪山府使吳達海,聞臺論方請拿問,廢衙不坐,不得已罷黜事。

○同副承旨李眞望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刑曹判書兪集一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所患,迄今彌留,深用慮念。雜科掌試之任,遞改,卿其安心勿辭,從容調理,行公。

○假注書尹世鳳有頉,代徐命九爲之。

○吏曹,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奉敎權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觀象監,昧爽有霜氣。午時未時,日暈。啓。朝報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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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光佐。左承旨李禎翊。右承旨韓重熙。左副承旨黃璿。右副承旨李挺周。同副承旨趙尙絅。注書。假注書朴璘徐命九。事變假注書權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吏批,判書宋相琦進。

○以李觀命爲司譯提調,洪致中爲禮曹參判,呂善長爲奉敎。已上口傳以韓重熙爲承旨,金雲澤爲戶曹參判,兪崇爲戶曹參議,崔琥爲礪山府使,金正龜爲樂安郡守,李巨源爲茂長縣監,李秉常爲副提學,洪廷弼爲副應敎,申昉爲吏曹佐郞,朴泰彙爲保安察訪,李龍臣爲東部主簿,李盈錫爲引儀,李星煥爲兼春秋。

○下直,鴻山縣監黃尙鼎,濬源殿參奉宋逢源。

○謝恩,廣興副奉事趙明震。

○司直金錫衍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患,尙今彌留,予深慮念。卿其安心勿辭,從容調理。仍傳曰,遣御醫看病。

○奉敎權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假注書朴㻐有頉,代朴璘爲之。

○謝恩,左副承旨黃璿,同副承旨趙尙絅,兼春秋李星煥。朝報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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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光佐。左承旨李禎翊。右承旨韓重熙。左副承旨黃璿。右副承旨李挺周。同副承旨趙尙絅。注書。假注書朴璘徐命九。事變假注書權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備邊司啓曰,統禦使吳重周,身病甚重,屢次控免,而海防重地,有難數遞,故每以調理察任,爲題矣。病勢加重,又呈辭狀,而參以聞見,果是實病。許久廢務,實涉可慮,統禦使吳重周,今姑改差,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奉敎權𥛚再牌不進,右承旨韓重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下直,富寧府使金鑮。

○都承旨李光佐,同義禁黃一夏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戶曹判書閔鎭遠上疏。大槪,敢陳區區憂慨之忱,以備澄省,仍乞斥退臣身,以幸國事事。入啓。

○兵曹判書崔錫恆上疏。大槪,疾病沈苦,已無陳力之望,情勢危臬,萬無冒出之理,當此都政過時一日爲急之時,決不可一任虛帶,曠廢重務。懇乞亟遞臣本兼諸任,使大政無得遷就,殘喘得以小延事。入啓。

○黃海監司書目,黃州牧使李徵夏,身病沈篤,受由上京,時月之內,決無差復還任之勢,不得已罷黜事。

○奉敎權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觀象監,夜四更五更,月暈。啓。

○兵曹判書崔錫恆疏曰,伏以臣景迫桑楡,病纏心肺,黽勉供劇,已及半年,些少精力,殆盡無餘。自前月初,重得內傷之症,頭疼目眩,喘急聲啞,不敢言病,趨參於陪祭之列,將事於永徽殿享官之任。凡百症情,一倍添苦,實無自力行公之勢,而都目大政,不可以一任遷就,只欲強疾捱過,卽便辭遞矣。伏聞日昨臺疏中,以金始煥配□事,有論斥之語,而旋因承宣之還送,有所刪去雲。臣未見其初本,則遣辭之如何,雖未可知,其爲被斥則審矣。疏旣至院,便一公案,衆口喧傳,宜亦不誣,而佯若不聞,晏然行公,在臣廉義,寧有是理?人將以縱肆冒沒,添一罪案,臣雖刪抹冒恥供職,其於觀聽之嗤點,何哉?不得不疾聲號籲於嚴廬之下,伏乞亟賜鐫遞,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朝報

○備邊司啓曰,今月[日]賓廳月[日]次,而堂上位不齊,頉稟。答曰,知道。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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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李禎翊。右承旨韓重熙。左副承旨黃璿。右副承旨李挺周。同副承旨趙尙絅。注書。假注書朴璘徐命九。事變假注書權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吏批,判書宋相琦,參判沈宅賢病不進,參議金在魯進。

○以李肇爲承旨,金鎭商爲正言,金雲澤爲兼同義禁,方世謙爲重林察訪,韓世箕爲黃州牧使。

○答兵曹判書崔錫恆疏曰,省疏具悉卿懇。臺諫未澈之疏,不必爲嫌。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毋使大政遷就。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答戶曹判書閔鎭遠疏曰,省疏具悉卿懇。縷縷進言,出於憂愛之忱,予甚嘉尙,可不留心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謝恩,戶曹參議兪崇,保安察訪朴泰彙,樂安郡守金昌龜。

○下直,伊川府使柳善基。

○正言徐宗伋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左副承旨黃璿,同副承旨趙尙絅上疏。大槪,臣於重臣疏語,有不可晏然者,玆敢略暴委折,乞蒙恩遞,以靖私義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元無所嫌,勿辭,從速察職。

○右承旨韓重熙上疏。大槪,幸蒙恩遞,未及一旬,而除命復降,感激惶隕,宜卽趨謝,而疾病沈痼,斷無供劇之望,坐違嚴召,罰靳例罷,情地愈蹙,進退路窮。敢陳血懇,乞賜鐫削,俾尋生路事。入啓。遞差。

○吏曹參判沈宅賢上疏。大槪,臣於金吾事,難安情勢,無異長席,疾病且苦,無望供職。乞賜鐫遞,以安微分,以延殘喘事。入啓。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

○司直權尙游上疏。大槪,疾病沈痼,奄奄待盡,所帶兼任,無非緊重,不可一任瘝曠。伏乞竝賜遞改,以幸公私。兼附南漢山城餉穀變通之宜事。入啓。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奉敎權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答吏曹參判沈宅賢疏曰,已諭於判金吾之疏批矣。卿其安意勿辭,從速察職。

○答司直權尙游疏曰,省疏具悉。疏末事,令廟堂稟處。卿其安心勿辭,益加調攝焉。朝報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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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李禎翊。右承旨申思喆。左副承旨黃璿。右副承旨李挺周。同副承旨趙尙絅。注書。假注書徐命九。柳應煥。事變假注書柳基緖。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吏批,判書宋相琦進。

○以申思喆爲承旨,金濟謙爲司諫,申昉爲吏曹正郞,李世機爲奉常判官,安翼齡爲贊儀,崔星瑞爲仁川府使,魚有龍爲掌令,李重協爲司諫,兪拓基爲獻納。吏曹政事

○下直,萬頃縣令金益謙,陽城縣監任適。

○謝恩,東部主簿李龍臣,重林察訪方世謙。

○掌令李浣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刑獄重地,不可久曠,而判書兪集一,累次違召,尙不出肅,參判韓配夏呈辭,參議趙鳴鳳陳疏。堂上無行公之員,罪囚多滯,委屬可慮。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兵曹判書崔錫恆,吏曹參判沈宅賢,疏中引嫌,元非大段,而批旨旣已開釋,都政之一向遷就,殊甚可慮。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朴璘有頉,代柳應煥爲之,權賅有頉,代柳基緖。

○都承旨李肇上疏。大槪,新授職名,卽是向來臺斥之地,揆以廉義,已難復出。目今病狀,自遠役之後,已成內傷之症,望絶供仕。乞賜鐫改本兼諸任,以便公私事。入啓。

○刑曹判書兪集一,參判韓配夏,兵曹判書崔錫恆,吏曹參判沈宅賢,牌不進。

○答都承旨李肇疏曰,省疏具悉。向來臺言,今不必深嫌,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奉敎權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右尹李禎翊上疏。大槪,臣猥蒙恩暇,歸省松楸,感激洪私,糜粉難酬。迴路,竊伏聞憲臣疏中,以京兆差出菜蔬亂廛徵贖狼藉等語,至請更罷當該堂上,而聖度寬大,罰止問備,臣不勝惶隕。而本府則此等事,元無出禁之擧,而臺臣,何所據而有此陳疏?反復思惟,莫曉其故。玆敢略暴其事實,兼申病勢之難強,冀蒙譴斥事。入啓。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申時酉時,日暈。朝報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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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李禎翊。右承旨申思喆。左副承旨黃璿。右副承旨李挺周。同副承旨趙尙絅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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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李禎翊。右承旨申思喆。左副承旨黃璿。右副承旨李挺周。同副承旨趙尙絅。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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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李禎翊。右承旨申思喆。左副承旨黃璿。右副承旨李挺周。同副承旨趙尙絅。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備邊司啓曰,黃海道瑞興居幼學崔世挾,全羅道蛇島鎭卒丁光顯等上言,啓下本司,而限內不爲現身,不得覆啓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領議政金昌集所啓,前後雖得小雨,終不浹洽,播種愆期。兩麥中,秋牟凍傷,春牟亦未茁長,臣於山陵奉審之路見之,則已判麥凶。近畿如此,外方可知。前頭有設賑之擧,則公私儲蓄已竭,無可着手處,民事誠爲罔涯。且盜賊,處處竊發,又逢凶年,則必益熾盛。向來瑞興賊,白晝大道,殺越人命之變,極可寒心。治盜之任,雖委討捕使,而難保其人,人能盡其職,自朝家,各別申飭於監、兵使及討捕使,而且討捕營,移文各邑,使之搜捕,則守令,慢不擧行,若此不已,則賊勢漸益熾盛,此意亦爲另加嚴飭,宜矣。戶曹判書閔鎭遠曰,外方守令,只見民人之等狀,信聽其言,多不施行,而所謂等狀,虛僞甚多,豈可信聽乎?另加申飭,宜矣。訓鍊大將李弘述曰,此非但外邑爲然,畿內如有捕賊之事,則各邑守令,曲護土民,終不捉送,雖明知其爲賊,實難捉來矣。金昌集曰,捕盜軍官,元無遠出之事,而近來賊患如此,不可拘於常規。如知劇賊所在之處,則別送軍官,搜捕事,分付捕廳,何如?上曰,依爲之。鎭遠曰,守令之勿施討捕營公事者,一體嚴飭,宜矣。上曰,唯。閔鎭遠所啓,功臣賜牌奴婢田畓,有舊功臣勿給之事目,而至於西川、鰲城、永加、海平四功臣,以有壬辰功臣,大報設壇後,俱有特爲賜給之命矣。第所謂舊功臣未知,自何朝爲限乎?孝、顯兩朝,則無功臣,以宣廟朝以上爲限乎?仁廟朝以上爲限乎?且朝臣之有功勞者,或有賞賜田民之事,而此則非功臣,曾無防禁之事目,故其子孫之上言,或呈狀,請得者紛紜,此則旣無防禁之事,雖在久遠,當爲許給乎?下詢大臣,定式然後,可以擧行矣。領議政金昌集曰,功臣賜牌,事甚重大,舊功臣,不可以一體盡給,以仁祖朝以上爲限,似好矣。鎭遠曰,仁祖登極時,使臣有賜牌田民,其時書狀官洪翼漢,節義卓卓,朝家待之有別,而其子孫貧殘,無以保存。似當別樣軫恤,而今若以仁祖朝爲限,則此賜牌,一體勿給乎?金昌集曰,旣以仁祖朝爲限,則凡賜牌,似當一體勿給矣。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全羅監司兪命弘,以賑事,請得惠廳米太,而朝家以旣已許給,軍門不爲許施,則又爲陳疏,謂以民事切急,擅自出用,而自上,特降優批矣。第惟正之供,藩臣任自取用,事體終爲未安,推考警責,何如?金昌集曰,近來外方監司,類多此事,朝家不許,則稱以古人矯制發倉之義,而任自取用,而兪命弘所爲,亦如此,不已則藩臣,不遵朝令,有關後弊,不可不警責。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平安道江界府,自是邊上重鎭,以人蔘捧稅之故,大有民弊,至有賣身鬻子之事。故判書尹趾仁,巡撫事回還後,以別樣變通之意,陳達於榻前,令本道商確啓聞。臣於其時,忝按本道,與府使鄭必東,往復消詳,採蔘時,不問願不願而勒送,還來時不問採不採而勒捧之弊,京各司廉價勒買之事,亦宜禁斷之意,具由狀聞,自廟堂許施,頗有其效矣。臣於待罪本曹後,行關本府,査問其遵行與否,則民人,受本府回牒而來,訴於本曹。觀其狀辭,且聞其言,則不但不爲遵行,民弊比前尤甚,府中三四坊村落,一空雲。不可無別樣變通之道,自本曹議於廟堂,作爲節目,下送本府,使之着實永久遵行事,各別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訓鍊大將李弘述所啓,軍門火藥,殊甚緊重,搗砧之際,多入硫黃,近來則硫黃品甚不好,發遣軍官,求諸各道,而淸州地有之。故先試之,則其品甚好。蓋硫黃一年所納八百斤,則其數不少,硫黃所産處,山腰以下,則本官次知,山腰以上,則火粟田,而或二年一耕,或三年一耕矣。授受收稅,以爲煮黃軍卒給料之資,故昨年均田時,以訓屯懸案,而今爲戶曹還奪。失此以後,煮黃軍無以給料,誠爲悶迫,以結數言之,甚爲零星,則戶曹失之不關,依前劃給,以便煮黃之地,何如?閔鎭遠曰,田結多少,不必可論,都監當初草記,元無火田擧論之事。又不論移本曹,而直收火粟之稅,事體不當矣。金昌集曰,折受今已防塞,有難許之,而此旣硫黃所出之地,當初雖不明白啓下,訓將陳達旣如此,許之何妨乎?鎭遠曰,各處折受,旣已革罷永塞,而今許此事,則是復開折受也。各衙門諸宮家,必將紛紜爭起,此事關係不輕,更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閔鎭遠所啓,頃日勅使出來時,差備譯官李碩材來言於臣曰,勅使上來時,言於渠曰,爾國有何弊端乎?若詳言之,則俺方在禮部,當爲周旋變通雲。如歲幣木,以銀折定,使行時下處,勿爲阻搪,及文書定日判下,無遲滯之患等事,下去時,試爲言及,如何雲。故臣議於大臣,使之試爲探問矣。碩材還後,又言勅使果許以若有移文,則當周旋變通雲。仍爲求請紙束、《東醫寶鑑》等三四種,而曰,若及此物,則吾當周旋雲。他餘事煩瑣,不必移咨。而歲幣作銀事,果以廉價折定,則在我國,誠爲多幸,但折定之際,爭價高下,則亦甚可苦,移咨當否,令廟堂商確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江界府將校中,多有公私賤免賤之類,招朋引類,充滿府中,而以鄕品子枝,使不得接跡,至於中軍千別將,皆以此輩塡充。江界,雄府也。中軍,乃亞將。而乃以與官婢呼妹呼姑之類,猥參此任,揆以軍政,誠極寒心。至於把守將、領將,皆以此輩差送,使其舊上典,跪坐逢點,此實倫紀倒置也。臣於按道時,以把摠以上,勿以免賤人差出事,啓聞定奪,本府數年遵行,頗有其效矣。近聞漸復懈弛,多有濫叨之弊雲。更爲嚴飭,使之一遵前日定奪,無或撓改之意,分付本府,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臣於頃日稟定榻前後,出往北漢,看審而歸矣。曾於壬辰年,臣以私行一往,草草看過矣。今番出往時,詳細看審,則樹木長養,陰翳洞壑,故水泉處處盈溢。且城內形便險阻廣闊,先大王定以大計者,仰認聖算之匪偶矣。以臣淺見,其中不可無變通之事,而煩不敢盡達請退,而以別單書啓,下廟堂商確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備局謄錄》

○司諫李重協啓曰,本院方有趙最壽、李眞儉啓辭,而有不可參涉之嫌。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李聖龍所啓,請前承旨柳重茂,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李鳳徵、㮒、煥、爀、燦等一體還收職牒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

○判府事李頤命疏曰,伏以臣驚魂未定,神識荒迷,瀝血之籲,未及再聞。而銀臺承命,又來宣諭,恩旨鄭重,開釋備至,雖使臣自爲之辯,何以加此?臣四體投地,血涕交下,天日之明,下燭覆盆,臣雖退塡丘壑,亦復何恨?臣自聞人言,意謂朝家,必逮臣按鞫,嚴覈虛實,實則明加典刑,虛則洞洗深冤,以解四方之惑矣。今乃不然,恩禮反隆,無復驗問,亦令臣抗顔就列,此不幾於魯以相忍爲國者耶?聖明以臣先朝舊物,雖不忍下之吏,臣則抱此暗昧,生不如死,三木囊頭,亦何辭也?噫,以臣之蒙先王大恩,河海莫量也。而人謂之不盡誠,於形模日月,乃有罔極之言,臣之冤痛合死,孰加於此。然義理至微,猶可任於百世。至於奉使時,萬目所睹,何有委隱?而其言莫測,其疑無所不及,煽動詛詋,疑亂一時,此則千古之所未聞也。使千人,分其罪誅九族,而猶輕,一身,蒙此惡名,豈可自容覆載之間,而乃敢憑恃寵靈,重入修門乎?違傲明命,極知死罪,而寧受鈇鉞之誅,不敢自進。伏乞聖明,俯察崩迫之情,亟命召還承宣,仍命有司先治臣慢命之罪,嚴覈臣所被人言虛實,以存國法。且臣伏聞以山陵賞典賜馬之恩,亦及臣身雲。方以誌文事,乞蒙誅責,何敢與諸臣,共受恩典?又伏見政目,新有軍門提擧之命,身陷大戮,而冒應重寄,決無是理,竝乞收還成命,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之心腹之言,已諭於前疏之批矣。更何多誥?卿之引嫌太過,心甚恧之,外無以爲辭,遷延之久,今至四箇月,尤極面靦。噫,卿以體國之誠,不念先大王殊遇之恩,棄予若是邁邁乎?此亦孤之涼德不敏也。賜馬之典,實循舊章,安心領受,卽速入來,以副予日夜思想之望。仍傳曰,偕來承旨傳諭。

○戶曹判書閔鎭遠疏曰,伏以今日國事,可謂岌岌乎殆哉。新經大喪,人心危懼,比歲歉荒,民命近止,中外之所祈望,只在於麥事登熟,小民得以延活矣?三春亢旱,阻夏尤酷,今雖得雨,已判無麥,而盲風日吹,寒凜異常,癘氣薰染,死亡相續,加以盜賊遍滿,處處竊發,至有騎馬放砲,白晝殺越之變幾何,而不爲黃巾、葛榮[葛嬰]耶?國家存亡,將決於呼吸之間,此正君臣上下,汲汲遑遑,夙夜講確,聚精會神,如救焚拯溺之時也。雖依祖宗朝故事,日三晉接,在今日,猶可爲緩,而殿下方且深居九重,厭見臣僚,諸臣又次第引退,思保其身,而在朝者,亦多呈病引嫌,不念職事。衙門,長事閑卸,朝儀不成,班行享官,亦無塡差,試官無以備擬,而備局樞密之地,閱月不得竝坐,賓廳日次,雖或備員,殿下有時不許賜待,而今日又以堂上不齊頉稟,至於遇旱祈雨,自是循例應行之事,而亦未有聞。臣不敢知若是悠悠泛泛,泄泄沓沓,而尙可以迓續景命,保守其國耶?仰惟殿下,於外間物情,未及目見,稼穡艱難,未曾親經,而朝臣之進見殆少,亦無有備細指陳者,則其何以俯燭國勢危急之至此耶?殿下何不日召大臣諸宰,使之進前曰,先王之志,何以繼之?先王之事,何以述之?何以救吾民乎?何以止吾盜乎?諸臣之在野者,何以則可使造朝乎?在朝者,何以則有所勅礪乎?親出玉聲,勤勤懇懇,日日如是,又日日如是,雖今日亦命牌召諸臣之不進者,卽使入對,亦惟誕降綸音,布告諸臣曰,爾以先朝舊臣,何忍棄予,不顧罔念岌岌之勢耶?縱不我念,獨不念先朝之恩遇耶?竝示誠心,反覆曉諭,則凡爲臣子者,孰不敢感泣承命,奔走率職乎?且日開講筵,親近儒臣,援據古今,講磨治道,夫如是,則諸臣,雖未有奇謀異策,可以一朝轉危爲安,而上下情意,自然流通,大小臣僚,各殫心思,凡可以一分利益於國家者,必將靡策不擧。臣愚竊以爲目今急務,無過於此矣。竊見中外,蓄積俱竭,京司則祭享御供之供,多未充給。百官頒祿,軍兵放料,苟艱百端。賑廳公儲,已竭於京外賙賑,而更無所餘。外邑則通八路糶糴之穀,本是屢百萬斛,而卽今見存者,不過十數萬斛,麥前旣已散盡。麥秋無所收,則民將盡劉,而外邑如此,京司又如此,更將何穀而可以接濟乎。亦將何策而可辦無麪之不託[飥]乎?昔宣廟朝名臣李之菡,以抱川縣監,疏陳救荒之策曰,京倉之穀有限,而八道之殘邑請賑無窮,恐無可繼之望。陸海者,藏而用之府庫也。銀可鑄也。玉可採也。鱗可網也。醎可煮也。此誠機務之至論也。而今則京倉,旣無可移之穀,鑄銀之事,非見奪於營門,則輒見塞於守令,終無廣採之路,採玉之法,不聞。至於魚鹽之利,盡屬於各衙門諸宮家,更無一片閑地,惟有鑄錢一事,猶可爲也。而論議歧貳,弊端亦多,更無斷然以行之道,見今餓死之報日聞,流丐塡街,而臣千思萬慮,夙宵區劃,可救之策,臣誠茫然,莫知所以爲計矣。然亦何可諉之於無可奈何,而恬然不爲之動念乎?殿下果能至誠惻怛,日講拯救之道,則雖其勢窮力盡,不能有濟,而溝壑之鬼,亦必無憾矣。仍伏念以臣庸才,遽當此時,掌國之財賦,職務煩劇,精力昏耄,文簿酬應,亦多錯謬,況可望出謀發慮,裕國活民,以副殿下委畀之意耶?今此所陳,只出憂慨,而終不得進一救民之策,其僨事溺職,亦可推知,豈可因仍蹲據,以重誤殿下之國事乎?臣以喬木世臣,義同休戚,非敢有一毫飾辭圖便之意。唯是爲今之計,獨有極[亟]退臣身,抄選善理材有識慮之人,回授地部賑恤之任,則是扶危之第一策也。唯殿下,深留聖意焉。以上朝報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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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李禎翊。右承旨申思喆。左副承旨黃璿。右副承旨李挺周。同副承旨趙尙絅。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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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李禎翊。右承旨申思喆。左副承旨黃璿。右副承旨李挺周。同副承旨趙尙絅。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執義任泂上疏。大槪,臣目見時事,無一可恃,略貢愚忠,以冀察納,治疏將上之際,召牌儼臨,臣嫌不連啓,則亦不可冒當處置。玆不得不拜章徑歸,伏乞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事。以祈雨祭齋戒,留政院。

○今月二十五日引見時,領議政金昌集所啓,承文參下官年滿數人。且李瑜,名家子孫,地望文翰,可合需用。而曾前分館時,見漏於翰薦見敗,今無歸屬處,亦曾入擬說書望,則似當出陞六矣。況承文參下積滯之時,亦有直爲陞六疏通之規,而此則公議皆然,故敢達。上曰,出六,可也。吏曹參判沈宅賢曰,槐院參下年滿人,一則林柱國,一則申𩅿也。竝出擧行條件乎?上曰,唯。

○府啓,引嫌而退,嫌不參啓,旣有近例,輒事引嫌,無已太過。請司諫李重協,獻納兪拓基,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前啓,以祈雨祭齋戒,今日姑停。

○左承旨李禎翊書啓,臣承命傳宣聖批於判府事李頤命所住處,則以爲臣五十旬俟罪,惶感罔措。威命不下,恩批反宣,辭旨諄切,慰勉勤摯,滓穢賤分,何敢承當?至於不意先朝殊遇之敎,奉讀未半,聲淚俱下。顧臣何敢如是邁邁,只以身名敗謬,誣冤莫洗,不敢以危蹤,更辱淸朝。恩諭之下,又犯違傲之罪,瞻望雲天,但竢鈇鉞之誅。今衷情抑塞,倉卒不能悉暴危悃,更當以文字,仰請嚴誅雲。大臣尙無造朝之望,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正言沈㙉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忠淸監司南道揆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除拜,實循公議,卿勿固辭,速往欽哉。

○答同副承旨趙尙絅疏曰,省疏具悉。昨諭於左參贊疏批矣。爾亦勿待罪,從速察職。

○落點,兵曹參議韓世良,參知洪禹傳,持平李德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祈雨祭所內摘奸。

○明日進修堂親政時,殿坐正時,卯初三刻。

○謝恩,參知洪禹傳。

○領府事李濡箚子。大槪,亟遞臣經理之任,以便公私事。入啓。朝報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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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禎翊。右承旨申思喆。左副承旨黃璿。右副承旨李挺周。同副承旨趙尙絅。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都承旨李肇,大司諫李箕翊,掌令金橰三度呈辭。入啓。遞差,今日親政時刻,以辰初一刻,改啓下。

○答領府事李濡箚曰,省箚具悉卿懇。今觀所陳,出於爲國家深長慮,可不依施,經理提擧還任之請,誠甚得宜。卿其安心勿辭,益加善攝,臥閤論道,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備邊司啓曰,延豐縣監李箕鎭,移拜吏曹正郞矣。延豐,近以弊邑,李箕鎭赴任三朔,旋卽內遷,迎送之弊,已極不貲。銓郞差出,專爲大政,而亦無及期來參之期。且頃年以三司失之人,拜外任者爲軫,數遞之弊,特爲定式,而兩司之人,拜外任未周年內,不得遷動。玉堂之久於外任,亦自上量加處分,而切勿交易遞移事,定奪矣。延豐縣監李箕鎭,新除銓郞之任,今姑改差,仍存前任,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刑曹判書兪集一參判韓配夏,累牌之下,尙不行公,詞訟重地,不宜久曠。判書、參判,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兵曹判書崔錫恆,陳疏到院,觀其措語,則以臺疏中論斥藥院之臣,語實非常爲言,原疏纔已退卻,而臺疏中元無論斥之語,則以此引嫌,實是意外。且親政事體至重,時刻亦且迫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戶曹啓曰,判府事李頤命祿俸,有下批輸送之命矣。依傳敎,二月以後來五月至四朔祿俸,輸送於敦義門所住處,則以爲恩批下降,不敢承命,祿俸,亦何敢祗受乎?倉官又以前命來致,終不敢承,惶恐死罪,不爲領受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令倉官輸送。

○左承旨李禎翊書啓,判府事李頤命,昨承疏批,而自情跡危懍,不敢抗顔入城,今日方出往江外,臣旣承偕來之命,仍爲隨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謝恩,刑曹判書兪集一,兵曹參議韓重熙。

○今日親政時,吏曹正郞兪拓基,卽爲催促出肅事,下敎。玉堂違牌坐罷人,別單書入事,下敎。

○傳曰,兵批旣已姑罷,日勢又暮,明日亦將開政,則兵批,一依姑罷事,分付。

○明日親政正時,卯初一刻。

○傳曰,前校理金民澤,前修撰趙文命、洪鉉輔,兼春秋尹淳,竝敍用。朝報

○都目親政。吏批,判書宋相琦,參判沈宅賢,參議金在魯,正郞申昉進。

○以李箕鎭爲吏曹正郞,韓世良爲兵曹參議,洪禹傳爲參知,金演爲都承旨,趙鳳命爲司圃別提,朴師道爲掌苑奉事,韓重熙爲兵曹參議,李觀命爲判尹,尹東卨爲活人別提,趙榮祿爲榮川郡守,黃瑞河爲仁川府使,朴光元爲內資直長,尹得莘爲平市直長,兪拓基爲吏曹正郞,尹盛績爲尙瑞直長,韓應奎爲宗廟奉事,李挺徽爲司饔奉事,韓配義爲平壤庶尹,崔爾柱爲鎭安縣監,申思迪爲尙瑞直長,沈元俊爲和順縣監,韓斗一爲雲山郡守,閔應洙爲戶曹正郞,尹慶哲爲江東縣監,吳胤周爲義盈主簿,黃有垕爲司畜別提,尹世顯爲戶曹正郞,元弼揆爲豐川府使,李光國爲慈仁縣監,李光溥、權大規、韓選基爲典籍,韓澍爲成均博士,尹遇周爲校書博士,宋婺源爲濟用奉事,具鼎勳爲禁府都事,辛泰東爲歸厚別提,金時發爲禁府都事,李瑋爲安城郡守,朴世極爲長水察訪,金雲澤爲開城留守,金翰運爲禮曹正郞,朴師東爲竹山府使,李翊漢爲定州牧使,金道洽爲戶曹佐郞,許樑爲龜城府使,金重呂爲昌城府使,黃鍍爲司宰僉正,李志達爲軍器判官,金命煥爲振威縣令,朴敏古爲延曙察訪,南壽賢爲大靜縣監,裵泰起爲慶興府使,李聖至爲禮曹佐郞,鄭智爲甲山府使,閔鎭斗爲安岳郡守,金鼎德爲定平府使,閔弘洙爲中和府使,愼爾定爲社稷令,金時佐爲司評,金致謙爲禁府都事,白時光爲忠淸都事,沈一羲爲直講,任勗爲龍川府使。吏曹政事

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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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禎翊。右承旨申思喆。左副承旨黃璿。右副承旨李挺周。同副承旨趙尙絅。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判府事李頤命,疏批已下之後,自二月五月至,四朔祿俸,更令倉官輸送於敦義門外所住處,則纔已出往於廣州地雲。自前旣在外邑,則元無祿俸輸送之規,而有自本道月廩輸送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下批輸送。

○慶尙監司書目,星州、金山等官呈,以今月十九日未時末,地動,有聲如雷,事係變異事。

○戶曹判書閔鎭遠上疏。大槪,臣於經理提調之任,再遞再仍,實是前所未有之事,有傷國體,貽羞朝端,決無仍因蹲據之理。乞寢成命,仍下臣疏於廟堂,商確變通,使朝家處分,務歸得當事。入啓。

○謝恩,參知趙鳴鳳。

○備邊司啓曰,忠淸監司南道揆,方將赴任之際,身病猝然危劇,旬月之內,決無差復運動之勢雲。前監司,以病廢,職務見遞,爲其代者,不可不速赴,而南道揆病狀,又如此,本道之事,殊涉可慮,宜有變通之道。忠淸監司南道揆,今姑改差,其代卽爲差出,催促辭朝,何如?傳曰,允。

○謝恩,五衛將田成一。

○全羅監司書目,金溝縣監金麟慶,遭母喪事。朝報

○都目親政,上同。

○以趙鳴鳳爲兵曹參知,金鎭商爲修撰,鄭覺先爲公州牧使,宋必恆爲舒川郡守,李光溥爲監察,朴師道爲監察,朴泰謙爲司僕主簿,吳胤周爲典牲主簿,安壽鼎爲掌樂主簿,李肇爲戶曹參判,李光朝爲茂朱府使,李德壽爲副校理,洪禹傳爲大司諫,金橰爲獻納,宋徵賢爲校書著作,權益寬爲兼實錄兼春秋,李絢爲繕工監役,趙命臣、陳翼漢、金始炯爲典籍,金涔爲歸厚別提,具文泳爲義盈主簿,洪得範爲通川郡守,尹心衡爲正言,金始炯爲監察,尹陽來爲刑曹參議,申思迪爲掌苑別提,趙斗壽爲尙衣別提,李顯慶爲氷庫別提,黃遠河爲宗簿主簿,愼無逸爲持平,宋道涵爲掌令,呂善長爲奉敎,具文泳爲監察,鄭匡濟爲典籍,李重協爲副修撰,鄭希泰爲尙瑞直長,李慶遠爲司宰主簿,李廷輯爲兵曹佐郞,宋性原[宋性源]爲瑞興縣監,尹光天爲黃山察訪,宋國緯爲利仁察訪,李行敏爲金井察訪,韓千齡爲兼引儀,權賮爲禮曹正郞,金箕錫爲義盈主簿,崔昌億爲工曹佐郞,金萬奎爲宗廟副奉事,申思說爲繕工假監役,金濟謙爲司諫,宋宅相爲奉常正,李景華爲禮賓正,安允文爲監察,尹世恆爲司僕主簿,金趾慶爲典設別檢,趙命臣爲禮曹佐郞,李顯允爲繕工監役,睦天壽爲奉常直長,吳瑞鐘爲奉事,宋緯爲繕工直長,李萬赫爲司畜別提,金慶衍爲遂安郡守,洪致中爲兼同義禁,李瑜爲典籍,尹陽來爲忠淸監司,兪拓基爲應敎,趙國彬爲寧遠郡守,李星煥爲兵曹正郞,沈壽賢爲刑曹參議,南近明爲內贍奉事,趙文命爲副校理,宋夏明爲繕工監役,尹鳳輝爲掌苑直長,金道洙爲假引儀,權定性爲內侍敎官,李聖彥爲章陵參奉,金鎭東爲思陵參奉,閔廷模爲英陵參奉,閔師洙爲中部參奉,李瑜爲兵曹佐郞,林象翼爲敬寧殿參奉,金致垕爲永昭殿參奉,朴師洙爲永禧殿參奉,校書正字單,洪啓相,學正單,吳瑞鐘,兼養賢奉事單,柳升鉉,義禁府都事權瑢,典設別檢黃有牧。

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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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李禎翊。右承旨申思喆。左副承旨黃璿。右副承旨李挺周。同副承旨趙尙絅。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安岳郡守閔鎭斗,黃州牧使韓世箕,監察金始炯、李光溥、朴世道、安允文,平市直長尹得莘,金井察訪李行敏,司饔奉事李挺徽,南虞候梁益標,黃山察訪尹光天,統虞候趙鼎箕,慶尙左兵虞候李世晃,校書博士尹遇周,正字洪啓相,著作宋徵賢,典牲主簿吳胤胄,禮曹正郞金翰運,平壤庶尹韓配義,戶曹正郞閔應洙,監察具文泳,義盈主簿金箕錫,同知李鳴夏,中樞經歷崔齊白,尙瑞直長尹盛績,宣傳官南泰徵、洪禹龜、金錫基、申益三,都摠都事李坰,護軍金圖南,司諫金時佐,禁府都事金致謙、金時發,宣傳官趙彥昱,振威縣監金命稷,典籍韓選基,宗廟奉事韓應奎、金萬奎,訓鍊副正李廷彬,主簿李必耉,歸厚別提辛泰東,軍器判官李志達,竹山府使朴師東,鎭安縣監崔爾柱,宣傳官李彥祥,都摠都事鄭道完,經歷柳星徵、成殷錫,雲山郡守韓斗一,都摠都事朴泰新、金㒆。

○大妃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旱氣日甚,天氣漸熱,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親臨開政,連日酬應,不瑕有傷損之節耶?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無事矣。

○奉敎權𥛚、呂善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bb曰b,只推勿罷。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判府事李頤命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縷縷心腹之言,罄悉於前後之批,復何多誥?卿以宿德重望,不思共濟之義,棄予長往,非特予心之缺然,實係國家之安危,幸卿,念舊憐我,速回遐心,寔予日夜希望。不腆之廩,有何所辭?安心領受,須卽入來。告休展省,於禮於義,俱是得宜,幡然造朝,以副朝野之望。仍傳曰,偕來承旨傳諭。

○答戶曹判書閔鎭遠疏曰,省疏具悉。都提調之箚論得宜,卿其安心,勿辭行公。疏末事,令廟堂商確稟處。

○謝恩,都摠經歷李舜佐。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祈雨祭所內摘奸。

○答執義任泂疏曰,省疏具悉。縷縷所陳,言甚切至,深用嘉納。藥院事,慈聖姑無形顯症候,予亦未有大段所患而然也。予已知其李森之爲人,素有膽略,所到之處,其有治績之最,則費辭祇[詆]毀,未知其穩當。此守宰之逢變,雖曰紀綱所頹,然字牧之官,苟非其人,則不無如斯。盜化爲良,昭昭古事,今如選良吏致治,可也,而梟示之請,似涉過重。他餘事,令廟堂商確議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正言金鎭商辭職上疎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旣往之事,不必追提,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戶曹啓曰,本曹銀貨罄竭,國中所産之銀,着實收拾事,頃已榻前定奪,平安道成川銀店,最稱大店,而監營,與本曹,每每相爭,甲午年間,本店銀穴,有各各分屬之事矣。上年本曹鉛軍,新得銀穴,則監營別將,又爲奪取,鉛軍輩至有發劍恐喝之變雲。事極驚駭,發關本道,使之査問回移,而終無所答,前日榻前陳達時,亦及此語矣。今至三朔,亦無早白,昨見別將手本,則又得新穴,亦爲監營別將之奪取雲。若此不已,則本曹,將無探取之路,誠可寒心,上年十月行關之事,尙無回報,雖未知其間事故之如何,而稽緩莫此爲甚,平安監司權𢢜推考警責。且念各處銀店,專屬本曹者,自是定奪事目,而兩西監司,皆兼管餉,故雖不禁斷其設店,監營則道內他銀店,亦多有之。成川一境,則專屬本曹,然後可無每每爭奪之患,令廟堂稟處,何如?答曰,允。朝報

○政院啓曰,卽者兵曹參判尹慤,以祈雨祭祭官,來詣闕下,陳疏到院。觀其措語,則以爲方兼摠戎使及捕盜大將,而祭所在於郊外,則所佩命召密符,不可佩往於經宿之處,劃卽變通雲。今日以齋戒,原疏不得捧入,而將兵之人,不爲差祭,誠前例也。卽速改付標之義,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捕廳謄錄》

○執義任泂疏曰,伏以臣不以言爲戒,殿下亦不以人廢言,則□□□□。嗚呼,殿下其以今日爲何如時耶?所謂岌岌殆哉,亦爲泛然歇後語也。凡在殿下之庭者,凜然危之,獨殿下,不以爲意耳。殿下其若曰,先王五十年竭心力爲治,亦旣治矣。今以遺予,則何爲唯啜粥,面深墨,恭默不言,爲古人而已乎?若是則非先王付託殿下之意也。唯我先王所以做得五十年太平者,不過以勤政也。雖深居九重之內,精神氣脈,周流貫通,深山窮谷蔀屋之下,飢飽愁樂之狀,莫不明鑑,故民亦素知吾君至誠爲民之意。雖間値凶歲,不免飢困,獨有所恃,不遽有思亂之心。今殿下,嗣有令緖,仁慈夙彰,民方以恃先王者,恃殿下,而殿下方且以哀疚未遑爲辭,不復留心於民事,其所以爲國者,不過因諸臣建白,勉強應答而已,絶無自我運用磊落做去者。由是,上自廟堂,下至百執事,日益懈怠,不事其事,漸至於國自國、民自民,漠然不相干涉,似此氣像,已非先王時所見,則民安得不失望而思亂乎?臣竊聞民間巷語,皆以爲自今以後,不可恃國家而活,只此一語,已極寒心,而況今冬而無雪,春而無雨,節過立夏,淒寒如秋,井泉枯涸,草木亦不敷暢,蓋天地間津液已渴,無復有生氣故也。兩麥告歉,已無可論,將來秋事,又可知矣。民間遑遑,如逢亂離,貧者,惟思聚而爲盜,富者,亦無安居樂生之意,若有梟雄如黃巢、自成者,一呼而倡之,其孰不靡然從之乎?久病之人,元氣漸鑠,綿綿延日,僅度時月之際,乍觸風寒,添一新症,則雖有十扁鵲,莫可爲已,安知今日之旱災,不爲久病之風寒乎?臣言及此,直欲痛哭而不能已矣。日昨度支之長,疏陳危急之狀,而不及可救之策,夫一國財賦,彼實掌之,儲蓄之多少,聚散之緩急,宜無不知,而今其爲言若是,其將任之,待其土崩而已乎?臣愚以爲及今未潰之前,自上,驚動惕慮,若將不及,頻接臣僚,詢知民事,誕降綸音,飭礪諸道監司、守令,預謀賑救之道,使民間,曉然知君上與民同憂之意,則猶可以收拾民心,不至潰亂而生變矣。朝臣之以此進言者,已非一二,則殿下,每每以留意爲敎,其後終不見留意之效,彼至愚而至神者,民也。只此留意二字,其果保民心乎?夫帝王之孝,與匹庶異,不可以哭泣祭奠間疏節論之也。然人情所同然者,本無尊卑之間,於此或有歉然者,則瞻聆所及,易致疑惑,可不愼歟?臣自聞朔望殷奠攝行之敎,明知殿下有不安節,有此不得已之敎,而區區憂慮之懷,自不能已,及夫儒臣陳戒之箚上,而殿下猝加之以未安之敎,則其所憂慮,非特爲上躬不安節而已。旋因喉司之啓,快示悔悟之意,此豈非大聖人有過必改之盛節乎?有司之臣,唯當仰體伊後悔悟之美意,不宜奉行其前一時失言,而不復稟定,直以初獻官磨鍊,有若永爲定式者然,夫有疾未參,不過一時事也而然矣。顧何可因是而便爲定式,永作當然之事乎?若是而欲望納吾君於無過,不亦難乎?臣謂其時禮曹當該堂上,不可無警責之道也。且殿下,不得親享,今幾月矣。聖體不康,因此可知,而每於藥房之啓,泛以不至大段爲敎,終不令診察而議藥,嗚呼,殿下一身,卽社稷臣民之主也。殿下縱自輕,獨不念先王陟降之靈,眷顧而隱憂乎?又伏聞慈聖氣候,日益澌敗,殆至不能收拾之境,閭巷小民,莫不爲憂,居保護之地者,亦豈不聞知之?唯無傳敎,故不敢先自煩請,一日二日,尙未得議進滋補之劑,此豈特藥院諸臣之責?亦唯殿下之責耳。伏願殿下,克念愼疾之道,亟許入診之請。亦於朝夕定省之餘,詳察慈聖氣候,頻頻下敎,以解群臣之悶鬱焉。臺諫爲任,號爲言官,旣使之言而不信,是不如不置其官,反爲無事耳。近來臺啓,有大關係不可不從者,而殿下唯以不允勿煩,爲不易之例批。臺諫,安得不解體,凶黨,安得不增氣?此則前後諸臣之爲言者,不啻縷縷,臣何必更爲無益之言也?雖以其事之小者言之,或有三四啓而未蒙允者,臺臣,雖安於相持,匪久卽停,由是,臺諫益不重,而朝廷益不尊,至於被論者,不有臺議,仍冒其職者有之,其漸不可長矣。李森,特一便侫武夫耳。臺諫,論其驟陞於畿鎭,則遂擢而爲捕將,臺諫論其不合於捕將,則又選而爲都監中軍,是彈駁,適足以成就之也。渠亦以臺言,爲不足有無,一向冒沒,不知自處,彼固無恥,何足深責,而臺諫之見輕則,甚矣。從今以往,臺言,將莫能奈何人,此非細故也,究厥所由,莫非殿下輕視臺諫而致此也。伏願殿下,深念置臺諫之本意,虛心察理而敷受焉,則雖如臣疲懦者,亦當自礪,以無負殿下耳目之責也。外方人心之莫可收拾者,已首陳之矣。其中最可驚心者,石城守,逢拳石之厄,懷仁守,遭猝曳之辱,泰仁有會哭官門之變,樂安有毆打官長之事。其致變之由,雖未詳知,亂民,梗化之習,實兆於此,則不可不以猛法治之,以杜其流,而兩道道臣,無少驚動,不卽馳啓,泛然定査官究問,而亦不過鉤出其守宰之過失而已,至於作變者,終逭極刑。以今日人心不淑,見此等凶猾之倖免,則其將何所畏而有所不敢爲也?臣恐不出數年,有殺長吏應盜賊者,接跡而起也。宜令兩道監司,査出其首犯人名,令梟示縣門,決不可已也。此四邑外,亦有數處變怪傳說者,而終涉風聞,有難的知,亦令廟堂知委各道,此後亦有此等變怪,劃卽啓聞,嚴加懲治也。目今凶歉已判,民命近止,爲守令者,雖一意懷保,俱[懼]其不能安集,而淸州牧使洪禹鼎,閑閤高臥,謾不治事,閑丁推捉,專諉下吏,隨賂隨放,無時可了,經春徂夏,猶不知止,闔境嗷嗷,如在水火。德山縣監尹沆,爲親舊推奴,不有朝禁,乃於耕農之節,侵撓小民,推捕囚禁,遍及族屬,民多逃亡,不遑播藝,此兩邑守令農時撓民之罪,不可不懲,宜卽罷職,以礪他人,此雖微事,亦可爲收拾人心之一端也。臣目見時事,無一可恃,憂憤所激,言不知裁,狂妄之罪,實所甘心。做實事無如向者之沓沓泄泄而已,則實轉危爲安之一大機也,宗社有福,臣亦榮焉。不然則先加譴罰,以懲妄言者,使朝廷,有所警醒焉,亦一助也,謹昧死以聞。答曰,縷縷所陳,言甚切至,深用嘉納。藥院事,慈聖姑無大段症候,予亦無大段所患而然也。予已知其李森之爲人,素有膽略,所到之處,皆有治績之最,則費辭詆毀,未知穩當。且守宰之逢變,雖曰紀綱所頹,然字牧之官,苟非其人,則不無如斯,若得其人,則盜賊化爲良,昭昭古史,今如選良吏致治,可也,而梟示之請,似過重。他餘事,令廟堂商確議處,爾其勿辭察職。朝報郞廳羅㶷bb書b。郞廳洪啓沃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