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二十二年/三月
3月1日
[編輯]行都承旨權裕〈病〉。行左承旨李書九〈坐直〉。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李肇源〈坐〉。右副承旨尹光顔〈坐〉。同副承旨尹光普〈坐直〉。注書曺錫中〈仕〉洪奭周〈病〉。假注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任俊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光普啓曰,行大司憲宋煥箕在外,執義柳畊,掌令鄭㝡成,持平申漵、李弘達試所進,掌令尹益烈身病,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日次儒生殿講,監試唱榜後,更稟事,命下矣。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初六日以前,連値齋日,殿講,當於過齋後爲之,該房知悉。更稟春到記製講,亦於過齋後爲之,歲初已捧擧案者,新榜生進等,雖非當日到記,使之許赴,禮房承旨,明日馳詣太學,朝食堂到記,收取以來。
○李肇源啓曰,□□別付料親臨試射,每年春季朔初一日,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季朔試射,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過齋後更稟。
○傳於李書九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肇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尹光顔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尹光普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權裕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大司諫尹東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光普曰,只推。
○李書九,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貞運,時在京畿利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李書九,以禮曹言啓曰,毓祥宮展拜,每年季春稟定事,曾有先朝下敎矣。展拜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旬後念前,擇吉以入,可也。
○李肇源,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開場,仍自天字,片箭三貫革加設,合五貫革,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東堂覆試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仍自地字半字,鐵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片箭,纔已畢試,而應射擧子五十六人內,邊一中入格三人矣。仍自天字,騎芻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東堂覆試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鐵箭應射擧子四十九人內,昨日入格四十七人,今日三矢入格二人,合爲四十九人矣。鐵箭今已畢試,仍自天字,片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騎芻,纔已畢試,而應射擧子五十六人內,二中入格二人,一中入格三人,合爲五人,而騎槍無一人應試,故仍自天字,鳥銃二貫革加設,合四貫革,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東堂覆試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片箭應射擧子四十九人內,邊一中入格七人矣。片箭今已畢試,仍自天字,騎芻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鳥銃,纔已畢試,而應放擧子五十六人內,貫一中邊一中入格二人,邊二中入格一人,貫一中入格三人,邊一中入格十二人,合爲十八人矣。仍自天字,開講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東堂覆試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騎芻應射擧子四十九人內,二中入格二人,一中入格七人,合爲九人矣。騎芻今已畢試,仍自天字,鳥銃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東堂覆試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鳥銃應放擧子四十九人內,貫一中三人,邊二中二人,邊一中六人,合爲入格十一人。鳥銃今已畢放,故騎槍,當爲試取,而無一人應射矣。仍自天字,試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應講擧子九人內,入格爲四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東堂覆試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應講擧子三十三人內,入格五人,未及試講二十三人,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光顔,以義禁府言啓曰,檢書官徐理修,先罷後拿事傳旨,啓下矣。徐理修以兔山前縣監,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拿處分揀,可也。
○戊午三月初一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尹光普,假注書李允謙,記事官金景煥,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行左承旨李書九,右副承旨尹光顔進伏。命書九書香室單子判付。又敎書九曰,近來籍法蕩然,民戶實數,有難的知,此後,自京兆獻民數之時,京外都摠,別爲成冊以入事,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初一日午時,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肇源,記事官曺錫中、金景煥、金良倜,以次進伏。上曰,閣臣入來者,使之登筵。賤臣承命出傳,與一提學鄭民始,原任直提學徐鼎修、徐龍輔,原任直閣南公轍、金祖淳進伏。上敎鼎修曰,好雨新來,驪州雨澤,果恰足否?鼎修曰,臣之上京,在於雨前,故未及詳知矣。民始曰,今番之雨,可謂知時矣。上曰,花意,尙杳然矣。民始曰,意謂雨後卽發,風氣尙峭,姑難開花矣。上曰,昨榜,自不者甚多,何故也?肇源曰,講生或有不讀之章,故遇此,則必爲自不矣。民始曰,外議以爲專尙文義,故多能誦而見落者雲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日
[編輯]行都承旨徐邁修〈坐〉。行左承旨李書九〈坐〉。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右副承旨兪漢謨〈坐直〉。同副承旨尹光普〈坐〉。注書曺錫中〈仕〉洪奭周〈病〉。假注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任俊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肇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光普啓曰,行大司憲宋煥箕在外,執義柳畊,掌令鄭㝡成,持平申漵、李弘達試所進,掌令尹益烈身病,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光普啓曰,右副承旨尹光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聞有實故,許遞。都承旨亦有實病雲,一體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邁修、兪漢謨落點。
○傳於李書九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肇源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徐邁修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李益運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尹光普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肇源曰,藥房提調,聞有實病,許遞,慈殿湯劑監煎之時,不可不備員,前望單子入之。
○藥房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載瓚落點。
○傳於李肇源曰,皇朝人子孫中,寧遠伯之後故摠管李源作故,前水使李孝承遭故,其家無着帽之人,豈非欠事?壯帥、御將,皆是忠臣之裔,寧遠伯後孫中,可合祿仕者,搜訪草記。寧遠伯家,不但若此,摠兵家前府使李宗胤外,無職名,宗胤如上來,令該曹相當職,爲先作窠,卽爲口傳差出,使之帽帶參班。故忠臣贈牧使李士龍後孫,前武兼李光臣落仕之代,使之搜訪草記矣,其間果已搜訪乎?問於兵曹,如有之,今日草記。觀此京兆書入成冊,忠臣諸家祀孫有職人中,綾原大君奉祀孫前牧使李德鉉在謫,金文忠奉祀孫前郡守金復根禁錮,皆微眚,在謫者放,禁錮人分揀事,分付。
○行左承旨李書九啓曰,臣敬奉聖敎,進詣皇壇,壇上奉審則無頉,樽所奉審則精潔,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祭官各別齋沐之意,依下敎一一面諭,臣則仍留享所,連爲檢飭,待將事修掃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尹光普曰,定配罪人中官李元碩,放送。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金啓洛落點。
○以兵曹大報壇祭,拱北門開門單子判付內,拱北門路與壇上至近,留門之時,必有喧聒,自今北營入直堂上將官,率入直標下軍,門外,使之從便作門把守,嚴禁雜人馬爲良如敎。
○李肇源啓曰,獻納嚴耆,旣入闕中,謂有情勢,合啓及院啓,不出姑停望,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傳曰,皇朝人子孫中,寧遠伯之後故摠官李源作故,前水使李孝承遭故,其家無着帽之人,豈非欠事?壯帥、御將,皆是忠臣之裔,寧遠伯後孫中,可合祿仕者,搜訪草記。寧遠伯,不但若此,摠兵家前府使李宗胤外,無職名,宗胤如上來,令該曹相當職,爲先作窠,卽爲口傳差出,使之帽帶參班。故忠臣贈牧使李士龍後孫,前武兼李光臣落仕之代,使之搜訪草記矣,其間果已搜訪乎?問於兵曹,如有之,今日草記。觀此京兆書入成冊,忠臣諸家祀孫有職人中,綾原大君奉祀孫前牧使李德鉉在謫,金文忠奉祀孫前郡守金復根禁錮,皆微眚,在謫者放,禁錮人分揀事,分付事,命下矣。前府使李宗胤,因其身病,未得上來雲。故忠臣李士龍後孫,頃因本曹草記批旨,可合祿仕者,搜訪報來之意,發關於嶺南道臣,今聞故忠臣子孫中,出身李應俊,方以一內禁軍隨行,出身李應權,前仕禁軍,姑未還屬,而皆方在京雲矣,敢啓。傳曰,李應俊、應權二人,卿其招見,其中可合人,卽於李光臣之代,武兼口傳擬入,擬仕者,如或時仕一內,則前仕者,塡其代,坐夜一念,倍切寤嘆,今夜享班,先以除職人帽帶入參事,亦卽分付於在外班之壯御帥,覓給冠服,使之參班,可也。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應俊爲武兼。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卽伏見全羅兵使申鳴周,報本曹辭緣,則笠巖別將安興贊,遭喪上京之後,張啓運爲名漢,假稱別將,來到山城,旋卽逃走,故別定將校,追蹤搜捕雲矣。今聞該閫將校所告,則所謂張哥漢,業已捉捕雲,張哥漢之假稱別將,旋又逃走,事未前聞,萬萬驚駭,令帥臣,各別嚴覈,取招狀聞後,令該曹考律勘斷,山城重地,不可久曠,該別將遭故之代,口傳差出,卽爲下送,如何?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全萬瑞爲笠嚴別將。
○李肇源,以壯勇營、御營廳言啓曰,傳曰,皇朝人子孫中,寧遠伯之後故摠管李源作故,前水使李孝承遭故,其家無着帽之人,豈非欠事?壯帥、御將,皆是忠臣之裔,寧遠伯後孫中,可合祿仕者,搜訪草記。寧遠伯家,不但若此,摠兵家前府使李宗胤外,無職名,宗胤如上來,令該曹相當職,爲先作窠,卽爲口傳差出,使之帽帶參班。故忠臣贈牧使李士龍後孫,前武兼李光臣落仕之代,使之搜訪草記矣,其間果已搜訪乎?問於兵曹,如有之,今日草記。觀此京兆書入成冊,忠臣諸家祀孫有職人中,綾原大君奉祀孫前牧使李德鉉在謫,金文忠奉祀孫前郡守金復根禁錮,皆微眚,在謫者放,禁錮人分揀事,分付事,命下矣。臣等謹依傳敎,寧遠伯後孫,詳加採訪,則其數至爲八十餘人云,散在關東、嶺南、關西、湖西諸道,無路詳知,其中熙章,操弓在京,隨行禁衛營別軍官,而寧遠伯李成樑爲八代孫,提督李如松爲七代孫,觀其爲人,可合祿仕矣,敢啓。傳曰,爲先備郞有實職一人,備郞減下後,啓下,使之官帶參班,文筆如不足,仍於他實職相換之意,言於廟堂,可也。
○李肇源,以備邊司言啓曰,監試會試時,依例分遣本司郞廳摘奸,而海西金光益爲名者,夤緣二所摘奸郞廳閔植,或稱祕密廉探,或稱備局摘奸,誘脅捧賂之說,至及捕廳,捉囚光益,一一自服。所謂光益,本以無賴之漢,曾有遠射之名,留連都下,前後所爲,無非欺人取物之事,甚至於假稱壯勇衛,屢入捕廳,終不知悛,今番所犯,尤萬萬痛惡。此則當自該廳處置,而閔植,身爲備郞,指使如許駭悖之類,致有出沒索賂之擧,不可尋常處之,以貽日後之弊,卽令該府,拿問嚴加盤覈,考律施行,何如?傳曰,如許無賴屢入捕廳之人,率入場中,萬萬痛惡。該備郞閔植,爲先遠地充軍。所謂金光益,旣皆自服於捕廳,而不可輕先照律,卽送海西道臣處,今番會試,觀光儒生所在諸道,輪送曉諭,嚴刑後絶島爲奴事,分付,可也。
○李肇源,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傳敎,義士車禮亮後孫,着意搜訪,居住姓名、年歲及文武間所業,一一開錄牒報,以爲自本司草記之意,行會矣。義士車禮亮直孫及支孫,自該道區別,修成冊報來,故御覽件,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壇享在今夜,未能躬將,實有如不祭之嘆,是日釜鬵之感,於何寓之?義士車禮亮後孫成冊,下漢城府,忠臣後裔冊,同爲修入,仍令吏兵曹,搜訪其中可用者一人,草記收用。義士曾孫雲輔,年近八十雲,令該曹僉知口傳單付,官敎成送灣尹,俾卽傳給,可也。
○兵曹口傳政事,僉知車雲輔單付。
○李肇源,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仍爲試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東堂覆試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仍爲試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大報壇祭享時,拱北門開門兵曹單子,判付。北營入直標下軍三十名,軍餉色軍二十名,千摠鄭忠達率領,拱北門外作門把守,雜人一切嚴禁,而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應講擧子三十七人內,入格十八人,昨日入格四人,合爲二十二人,而各技皆已畢試,今方計劃修正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東堂覆試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應講擧子三十三人內,昨日入格五人,合爲入格十五人矣。各技皆已畢試,計劃修正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午三月初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記事官曺錫中、金景煥,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左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尹光普,偕入進伏。上敎肇源曰,壇享時,送騎郞看檢事,果已分付耶?肇源曰,已分付矣。書九曰,在前壇享時,例送駭郞,禁喧於拱北門雲矣。上曰,然則不必更送,而必送了了人,立於冽泉門外,看檢門內外,無敢喧譁也。命書九書傳敎曰,禮房承旨,詣皇壇享所,奉審祭器,監滌祭物,嚴飭精備,祭官各別齋沐之意,一一面諭,仍留近處公廨,享時檢飭以來。上曰,此等傳敎,載之謄錄,後日《皇壇儀》增修時,載之,好矣。書九曰,皇壇祭享攝行時,亦用沈香事,曾有先朝受敎,而該曹,以不載定例,昨年所用,姑未會減雲。壇享事體至重,不可不申明定式,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行禮時,上注書進去,整飭班次,無得如前錯雜,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初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李益運,假注書李允謙,記事官金景煥,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今夜皇壇參班儒生擧案,已爲收捧耶?益運曰,姑未收來矣。上曰,禮房承旨,旣已奉審進去,儒生擧案,待撤享箇箇收取以來事,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初二日未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肇源,記事官曺錫中、金景煥,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笠巖別將,曾已出代耶?肇源曰,未見出代之文蹟矣。上曰,今番假稱別將事,事未前聞,未詳裏面,亦多疑惑,使兵判具由草記,仍請出代下送,可也。肇源曰,皇壇享事時,北營入直堂上將官,率領入直標下軍,拱北門外排立作門事,纔承下敎矣。軍兵除出時,當待標信擧行,而若於禮畢後,還入直時,又請標信,則事涉煩複,以除出標信,竝與還入直而仍令預爲祗受,定式施行,恐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初二日未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假注書李允謙,記事官金景煥,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向來試牌,何爲不膺?邁修曰,從前試望,臣旣自劃,故未敢承牌矣。上曰,右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行右承旨李益運進伏。敎賤臣曰,風勢如此,壇所遮帳,果無缺裂之患,祭器洗滌,亦無風埃之慮乎?爾須往問於禮房承旨,使之更爲奉審,而拱北門出入時,如有雜人喧聒之弊,則當該兵曹郞廳,難免重勘,以此亦爲嚴飭,可也。賤臣承命先退。命書公事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3日
[編輯]行都承旨徐邁修〈坐〉。行左承旨李書九〈坐直〉。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李肇源〈坐〉。右副承旨兪漢謨〈坐直〉。同副承旨尹光普〈坐〉。注書曺錫中〈仕直〉洪奭周〈病〉。假注書李泳夏〈仕〉。事變假注書任俊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於李肇源曰,左副承旨,馳詣懿昭墓,奉審摘奸以來。
○徐邁修啓曰,假注書李允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益運曰,右承旨入侍。
○李允謙改差,代以李泳夏爲假注書。
○傳於李書九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忠淸水使具明遠啓本,舟師軍兵,官門聚點,不爲擧行,沔川兼任唐津縣監朴廷宅罷黜,其罪狀,令攸同稟處,臣則惶恐待罪事,傳於李肇源曰,勿待罪事,回諭。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當日辭朝。
○吏曹口傳政事,以黃勉喆爲唐津縣監。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懿昭墓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壯勇營言啓曰,今此式年武科殿試時,本營直赴殿試人,應試應頉區別,依定式,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監試覆試二所摘奸備邊司郞廳閔植,嚴棍十五度後,平安道楚山府充軍,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定驛子,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目,內禁衛李應權,口傳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訓局哨官,加設啓下,待窠陞實,此後自本曹,亦必收用爲旀,禁軍一窠,必以故牧使家人,長爲塡差,而除取才給官馬,除非徒配以下之罪,勿汰,無論支嫡一名,與出身閑良其家人年過十五歲以上者,必皆錄名於本曹,仍又載錄於御覽禁軍官案及入啓來歷案,以爲永久遵守之地,一件禁軍廳揭板,一件星州政堂揭板事,分付爲良如敎。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啓目,及第李應權,內禁衛口傳事,判付內,依允爲旀,訓局哨官加設啓下,待窠陞實,此後自本曹,亦必收用爲旀,禁軍一窠,必以故牧使家人,長爲塡差,而除取才給官馬,除非徒配以下之罪,勿汰,無論支摘一名,與出身閑良其家人年過十五歲以上者,必皆錄名於本曹,仍又載錄於御覽禁軍官案及入啓來歷案,以爲永久遵守之地,一件禁軍廳揭板,一件星州政堂揭板事,分付事,命下矣。李應權訓鍊都監哨官遷轉之代,招問於新差武兼李應俊處,故牧使子孫中,年長可合人,先爲口傳啓下,而除取才給官馬事,分付於該別將處,其家人年過十五歲以上者,今方關問該道,待其訪問報來,以爲官案修正入啓之地,謹以判付內辭意,揭板於禁軍廳,知委該道,俾卽宣布於故牧使子孫等處,亦爲敬揭於該牧政堂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以兵曹啓目判付內,禁衛李應權,本局哨官加設差下,待窠陞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光普,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道文化縣延陽驛流三千里定配罪人李德鉉放事,承傳啓下矣。李德鉉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光普,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道羅州牧定配罪人李元碩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李元碩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午三月初三日午時,上御便殿。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李益運,記事官曺錫中,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往一二所試所,見試官,以兼捧講之意及之,而大抵捧講之際,務從寬緩不迫,毋或遺殊。雖以文義爲主,若問不當問之文義,以爲扶抑之道,則反不如專尙句讀,此意,亦申飭,招致諸生於棘國門外,亦以筵敎申喩,俾各別知之,可也。仍命書榻敎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一匹立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4日
[編輯]行都承旨徐邁修〈坐〉。行左承旨李書九〈坐〉。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右副承旨兪漢謨〈坐〉。同副承旨尹光普〈坐直〉。注書曺錫中〈仕〉洪奭周〈病〉。假注書李泳夏〈仕直〉。事變假注書任俊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夜自二更至初五日開東,灑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傳於李肇源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兪漢謨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書九曰,禮房承旨,馳詣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於兪漢謨曰,右副承旨,馳詣先蠶壇,奉審摘奸以來。
○檢校待敎李存秀啓曰,今初七日咸興、永興兩本宮,衣幣、香燭親臨封裹及親傳時,初六日齋宿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摛文院爲之。翌日親傳後,仍爲祗迎,皆依例磨鍊,可也。
○傳於尹光普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於李書九曰,奉審承旨入侍。
○以京畿監司李在學啓本,道內各陵園墓奉審有無頉,開坐事,判付內,啓下禮曹爲旀,洞口外舊池疏鑿,年年道伯春審,雖有飭令爲之之措語,而齋郞等,近果連爲疏鑿乎?令畿伯時加嚴飭,此後承旨或道伯,奉審留意審察,復命時,以其所見,書啓或狀啓事,該房、該道,知悉擧行爲良如敎。
○以廣州留守洪檍狀啓,本府黃白之類,考閱軍案,擧皆釐正,今已無欠事,傳於李肇源曰,如是質言,而若以一丁一口之未及釐正,致有現發,則罪當如何?先以使無訟之義,更申三令,狀啓還下送,其果然無弊與否,依道內他各邑例,更加採察,追乎狀聞事,該房題送。
○戊午三月初四日午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李泳夏,記事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敎肇源曰,右諭善,何當入來乎?肇源曰,聞非久登程,欲以巾服,來伏近郊雲矣。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兪漢謨進伏訖。上曰,右副承旨,前後爲承旨者幾番,而入侍亦幾番乎?漢謨曰,臣於是職,凡經四次,而每因事遞免,在職未久,故入侍則今爲初番矣。上曰,年今幾何,而陞資爲幾年?漢謨曰,臣年今六十五,陞資亦爲十年矣。上曰,故玉堂兪漢謹,卽承旨之兄乎?漢謨曰,然矣。命漢謨先退。上敎肇源曰,今日元陵奉審承旨,何時當入來?肇源曰,揆以日力,似當逼暮入來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初四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尹光普,假注書李泳夏,記事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奉審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左承旨李書九進伏。上曰,元陵奉審無頉乎?書九曰,無頉矣。上曰,局內諸陵陵上有無頉,卿皆躬審乎?書九曰,然矣。上曰,元陵洞口外舊池,今已封築乎?書九曰,此則臣未及詳察,而卽見健元陵陵上西北邊及穆陵陵上欄干石傍邊,微有頉處,而別無爲慮矣。命書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5日
[編輯]行都承旨徐邁修〈坐〉。行左承旨李書九〈坐直〉。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尹致性〈未肅拜〉。右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同副承旨兪漢謨〈坐〉。注書曺錫中〈仕〉洪奭周〈病〉。假注書李泳夏〈仕直〉。事變假注書任俊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載瓚,副提調徐邁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藥房提調金載瓚,副提調徐邁修,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書九啓曰,領敦寧金履素,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書九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於李書九曰,左議政入侍。
○傳於李書九曰,到記講製,有過齋後爲之之命,明日則雖齋宿內閣,而會試講出榜,在於明再明雲。到記殿講及日次殿講,明日爲之,處所,以摛文院爲之。日次講生,則受點除之,以會試講未入格之諸生,竝爲書啓事,分付成均館及試所。日次殿講時上齋生,製述到記製述,更待下敎事,亦爲分付。
○傳於李書九曰,明日親臨春到記儒生殿講時,考官,內閣一提學及齋宿兩直提學,參考官,齋宿兩直閣及待敎爲之。日次儒生殿講時,考官,一二同知館事、泮長,參考官,入直兩玉堂及久任館郞爲之。
○李肇源啓曰,日前兵曹草記中,罪人張啓運,令帥臣嚴覈狀聞後,考律勘斷事,允下,則該曹當卽押送該閫,使之推覈以啓,而尙囚京獄,混錄於都囚徒中,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恐,而該曹擧行,殊涉不察,都囚徒,改修正以入,而當該刑曹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兵曹草記,若卽分付刑曹,則刑曹,豈或至今仍囚乎?刑獄重囚,關係何如,不爲致察,矇然捧入,當該刑房承旨遞差,爾則從重推考,可也。
○傳於徐邁修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致性落點。
○傳於李書九曰,明日眞殿展拜後,當出宮,門路,以萬寧門爲之。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初六日摛文院齋宿,初七日咸興、永興兩本宮,衣弊、香燭親傳後,詣大門外大次祗迎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姜游,副摠管李燁、白師謹、沈晉賢,俱有身病,李鎭復,文二所試官進去,侍衛寶劍,不得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初六日摛文院齋宿,初七日咸興、永興兩本宮,衣幣、香燭親傳後,詣大門外大次祗迎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姜游,副摠管李燁、白師謹、沈晉賢,俱有身病,李鎭復,文二所試官進去,侍衛寶劍,不得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可也。
○兵曹口傳政事,以蔡弘履爲都摠管,洪義榮、姜彝正、李敬一、申大謙爲副摠管。
○以都摠管蔡弘履,副摠管姜彝正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李肇源曰,許遞,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韓用龜爲都摠管,申應周爲副摠管,副摠管單韓用龜。
○以黃海監司李義駿狀啓,長淵縣民家失火,倉庫延燒,該縣監具絳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於兪漢謨曰,此時該邑民戶之被燒,至近三十,失所之狀,極爲矜惻,嚴飭道伯,拔例顧助,以至倉舍之延燒,而許多穀物之改色,何異白徵?該縣監拿處,姑爲分揀,失火根因,更令道臣定限,使之査報,以爲贖罪之方事,卽爲回諭。
○戊午三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提調金載瓚,副提調徐邁修,記事官曺錫中,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承應祚,行左承旨李書九,假注書李泳夏,領敦寧金履素,一提學鄭民始,二提學沈渙之,原任直提學徐龍輔,原任直閣金勉柱、金祖淳、南公轍,檢校待敎李存秀,醫官柳光翼、金孝儉、白成一、李敬培、李周憲、李惟鑑、玄必采、吳仁豊、丁希泰、朴宗潤,以次進伏訖。履素曰,春日不和,連日齋居,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素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素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素曰,元子宮氣候,何如?上曰,好在矣。履素曰,開講久未爲之,下情不勝悶鬱。上曰,諭善,尙不上來,講筵之作輟可悶,而聞欲非久上來雲,方此企待矣。履素曰,聞有所愼,姑未得上來雲矣。履素曰,今日承候,領府事則病未入來,左相則不敢在家,以私服來詣闕下,而爲其遭制屬耳,不敢登筵雲矣。上曰,何拘之有?卽卽入來,可也。命書傳敎曰,今聞入侍大臣言,卿來到朝房近處雲,過矣,入來事,左相處,遣史官傳諭。錫中承命出傳。上曰,今番使臣,果得無事回程,而那間當渡江雲耶?履素曰,似聞四五日間,當出柵矣。上曰,東堂覆試一二所榜,何日盡出耶?邁修曰,不出今明間雲矣。民始曰,本宮衣幣、香燭封裹時,齋宿在於明日,而科榜未及出,故內閣齋直,甚苟艱矣。上曰,登筵閣臣中無故人,自今日入直,可也。祖淳曰,臣無他故矣。上曰,然則入直,可也。上曰,東伯下直,當在那間?履素曰,聞欲於明日辭朝,而以齋宿相値爲趑趄矣。上曰,何必以此爲拘乎?書九曰,俄者東伯,以此意問於院中,故以不必拘礙之意,答送矣。上曰,右相之病,何如?履素曰,尙今一樣矣。上曰,聞其病症,受針,似好矣。錫中與左議政蔡濟恭,偕入進伏訖。濟恭曰,當今日疚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華城回鑾後,玉候康旺,酬應如常,焦悶之餘,不勝欣幸萬萬矣。王大妃殿氣候,當此日,何如?上曰,大體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向來雨澤,果葉農望否?濟恭曰,頃日之雨,雖幸而猶以爲少,今日雨後,農家,皆以爲恰然矣。上曰,今春解凍,早晩何如雲耶?履素曰,連以日氣之峭寒,解凍當早而太晩矣。上曰,今春日氣,予所初見,今雨雖好,而日候終不陽和,觀於花卉尙未爛熳,皆日寒之故也。上曰,左相老境遭慘,何以經過?濟恭曰,臣身不敢自有,故不與家內相通,出宿閭家三日,今日來詣闕外,而登筵則有所未安,故不敢遽入,卽者史官,來宣入侍之敎,臣黽勉登筵,而誠不勝惶恐怵惕矣。上曰,過矣,襄事則定在何間耶?濟恭曰,不待禮月,欲於今月內過行矣。上敎履素曰,左相筋力,去益康旺,今日亦由金虎門,一直步入耶?履素曰,果然雲矣。上曰,如此筋力,朝廷之上,罕有矣。卿之背寒之病,近何如?濟恭曰,此則已成貞疾,無論寒暑,一般矣。上曰,右相之病,何如?濟恭曰,雖不大段,而左臂甚寒,難於屈伸雲矣。上曰,伊日事,雖謂下吏之不善擧行,而判堂事,亦豈成說乎?濟恭曰,臣亦聞錄事言,則伊日右相,來坐濬司,待其諡望之來,達夜冷處,致有損節雲,該曹擧行不勝慨然矣。上曰,今番生進出榜後,物情,何如?濟恭曰,甚是公道,鄕儒參榜,爲三分之二,蓋一進士之稱,在鄕人爲門戶扶持之資,在京儒,則得失之無關者,亦多,今番鄕儒之多參,亦云幸矣。上曰,京儒則僅爲五十人,而其中表表著名者,亦不多矣,今番講試所所聞,則何如耶?濟恭曰,臣亦度度見榜,而講儒多是鄕儒,故無由詳知矣。上曰,兩南民事,近日所聞,何如?濟恭曰,嶺南之沿海爲甚,而再昨年大豐之後,至今民賴其力,姑無捐瘠之患雲矣。上曰,近日市直,何如?民始曰,卽聞貢米一石,直錢五兩五六錢,而江村米商,私畜無多。故此後都下市直,又有騰踴之慮雲,而湖南則市價甚歇,還米一石不能直三兩,至於嶺、湖漕倉稅擧七八兩雲,此非踴貴之價也,以此觀之,民情似不至遑急矣。上曰,近日領府事諸節,何如?濟恭曰,日前送言於臣,今日承候,當某條入來爲言矣,今當風雨之日,不能入來矣。上曰,欲往華城雲,卿亦聞之耶?濟恭曰,向果要臣同行,故臣以爲別無事端,則有難下往,若筵奏得由,則當與同往爲答矣。履素曰,臣有宿病,欲作溫井沐浴之行,而旣無呈辭之前例,故有所未敢矣。上曰,何妨之有?承旨,詳考前例以奏,可也。載瓚,請令醫官診候。上曰,置之,可也。命濟恭等先退。書九曰,故義士李士龍褒贈始末,昨有揭板於星州政堂之敎,士龍贈職,卽星州牧使,而年前故右相筵奏,錯認以贈參議,至承批旨,揭板中,不可不釐正,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故右相所奏,安知無可據之掌故耶?書九曰,顯廟朝,因先正臣宋時烈建白,錄用其子善爲萬戶,而臣於日前,適見《兵曹謄錄》,則肅廟朝儒臣趙持謙筵奏,以錦州立節,爲李善之事,以此觀之,士龍名字之猶未能表著於當時,蓋可知也。星牧贈職,在於當寧癸丑,其前則似無旌贈之典矣。上曰,更考文蹟,果是錯誤,則《政院日記》中,亦爲釐正,可也。錦州之役,若無此人則,將何以有辭於天下後世乎?書九曰,方士龍之抄往錦州也,直上太守座傍,慷慨傲睨,其時牧使閔光勳,亦不呵禁,蓋其一死之志,已有素定,而死時年纔二十九,如許微匹,有此奇節,尤爲可敬矣。上曰,其年如是其少乎?書九曰,然矣。上曰,《皇壇誌》編摩之役,何當就緖耶?書九曰,臣之承命已久,而職事無暇,尙未編摩。且其公私文蹟之謄出內下者,爲四十卷之多,此外遐方儒生之持文蹟來呈者,陸續不已,而其所記述,亦難盡信,此則原編修正後,欲爲別錄於一冊子,以備乙覽矣。上曰,凡例則以編年爲之,可乎?書九曰,所輯文字,極爲浩繁,而其中呤詠著述,率多不記年月者,勢難以一例編年爲之。臣以爲國朝事實,則依本紀例,諸臣事跡,則依列傳例,其外儀式詩文之類,則依史志例爲之,似爲得當矣。且甲申以後事,若以崇禎紀元後起例,則其下三皇年號,無所標見,若以三皇年號隨時記事,則永曆旣訖之後,復書崇禎紀元,恐涉顚例,有所掣礙,若竝存之,而以弘光、隆武、永曆等年號,懸注於崇禎紀元之下,則三皇又有不與正統之嫌,此一款,最爲難處矣。上曰,然則只書干支,亦似無妨矣。《朱子綱目》中一處,有天下無統之時,此亦可以取法也。書九曰,後百世有朱子作而復撰《綱目》,則永曆以前,當爲皇明正統,而我國不得奉其正朔,故至今用崇禎紀元,若因此而歸之於無統之世,則此亦傷痛矣。上曰,只書干支,則三皇之爲正統,微義自在其中矣,然則淸人,豈不爲閏位乎?書九曰,正統之論甚嚴,宋儒或謂唐之先,出自西涼,不當爲正統雲爾,則夷狄之入主中國者,固無可論,況永曆之統未絶,則順治、康熙,自歸僭僞,當與元世祖至元以前,爲一例矣。上曰,尊周大義,久亦湮晦,雖是空言,正宜益加發揮,昭示來許,此所以編緝成書,思欲爲闡明之一助也。不可中道而廢,卿則自多所管之事,若有相議分力之人,則好矣。書九曰,臣無相識之人,未知誰可堪此矣。上曰,壇享之日,竟夕有風,每年如此,豈不異哉?終日齋殿,益不禁風泉之感矣。書九曰,臣亦屢詣皇壇,而每入明禮門一步,自然有悽愴森肅之意,百歲之下,尙猶如此,自不知其何爲而然也。上曰,秉彝之天,人孰不然乎?大義所在,尙雲如此,近來一種邪學,至有不祭其先之說,抑獨何心?天地大父母,吾儒亦已言之,此由於見理未明,不覺其爲差毫謬千之歸矣。書九曰,西銘要旨,乃是理一分殊,而楊龜山,尙疑其爲兼愛,義理,儘難看得矣。上曰,橫渠所見甚大,而筆力亦好矣。書九曰,《通書》、西銘,則義理、文章,幾乎經矣。上曰,斥和臣子孫之赴燕,予未知其穩當矣。書九曰,然矣。上曰,忠良子孫錄,曾加申飭,而尙多疎漏矣。書九曰,雖以七義士家言之,崔孝一、張厚健數人子孫之外,餘皆見漏,事甚斑駁,向者吏判,承敎釐正,而尙今未果矣。上曰,七義士中崔孝一節義,可謂今古無比矣。書九曰,然矣。其哭皇陵一事,雖出傳聞,尤爲奇偉,蓋其氣節局量,高於人十倍矣。上曰,氣節局量,專由於平日培養,必也講明義理所守牢確然後,氣節也局量也,方有可觀,而今人則無此執守,氣節何由而生乎?雖以承旨家先故事言之,被譴之日,不挫於雷霆之威,行至城外,乃以九死靡悔爲言云,豈不難乎?予於其時,聞而嘉之,至今不能忘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6日
[編輯]行都承旨徐邁修〈齋宿〉。行左承旨李書九〈齋直〉。行右承旨李益運〈齋宿〉。左副承旨尹致性〈齋宿〉。右副承旨李肇源〈齋直〉。同副承旨兪漢謨〈齋宿〉。注書曺錫中〈齋直〉洪奭周〈病〉。假注書李泳夏〈齋宿〉。事變假注書任俊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性啓曰,行大司憲宋煥箕在外,執義柳畊,持平申漵試所進,掌令鄭㝡成、尹益烈,持平李弘達身病,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江原監司金履翼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德潤爲左通禮,金載翼爲楊州牧使。
○備忘記,楊州牧使金載翼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摛文院齋宿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式年文科殿試節目,當爲磨鍊,而凡於殿試,親臨與命官,前期草記,稟旨後擧行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明政門親臨,以此知悉,可也。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十二日,戊午式年武科殿試節目,當爲磨鍊,而凡於殿試,親臨與命官,前期稟旨後磨鍊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春塘臺,當親臨矣。
○李書九,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今日殿講時,東齋色掌生員朴宗珩、李元默,西齋掌議進士沈應奎,色掌進士徐稷修、南鼎來,中學掌議幼學洪起燮,色掌幼學洪秉一,南學色掌幼學宋儒載、李魯俊,書啓已入之後,或稱身病,或稱在外,屢度催促,終不入來,事體所在,誠極未安。依定式,竝限三年停擧,何如?傳曰,査實其實故,更爲指一草記,可也。
○戊午三月初六日辰時,上詣摛文院,齋宿,日次儒生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李書九,行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尹致性,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兪漢謨,記事官曺錫中,假注書李泳夏,記事官金景煥,記注官金良倜,原任直閣金祖淳,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萬寧門,至摛文院,降輿陞座。邁修曰,明日咸興、永興兩本宮衣幣、香燭奉往時,楊州牧使,以地方官當爲陪進,而姑未出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仍令辭朝,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到記及日次應講儒生,使之整齊入門,斯速行禮,而未及來儒生,次次流入,可也。引儀,引試官一提學鄭民始,原任直提學金載瓚、徐龍輔,原任直閣金勉柱、南公轍,檢校待敎李存秀,行吏曹判書閔鍾顯,二提學沈煥之,大司成鄭大容,校理金銑,副修撰朴吉源,典籍李東萬,應講儒生,入就位,行四拜禮訖。民始、鍾顥等,以次進伏。載瓚曰,春日欠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益運曰,日昨張繼運事,政院則果已分付,而該曹不善擧行雲矣。上曰,雖已分付,至於囚徒之矇然捧入,該承旨安得辭其責乎?上曰,講儒使之分立東西庭,而上齋生及二所落講者,立於東庭,館學齋任及一所落講者,立於西庭。書九曰,日次儒生服色,昨有以靑衿待令之命,則到記儒生,自當依例着團領,而亦以靑衿服混同來待,本館擧行,殊涉不審,大司成鄭大容,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一二所會講入格,爲幾人乎?書九曰,十四分半以上,合爲二十八人,而餘存五窠中,二窠則以十四分人比較,三窠則以生劃排定雲矣。上曰,十四分者,爲幾何?書九曰,一所則十二人,二所則五人云矣。命書傳敎曰,今年因園幸之定期,正月當爲之殿講,拖至三月,與會講開場相値,此所以許赴於今日殿講。又以給分以上人,一經更試於試所,生劃三窠中,移屬一窠於講生賜第者也。日次儒生殿講,純通直赴會試,通給二分,略給一分,粗給半分,給分者,付之初試榜末,皆令許赴於今日會講試所事,分付。上曰,會講生之得參殿講,果是特例,而若於生劃三窠中,取其一窠,以今日殿講給分以上人,更以一經比較於一二所,取其純通一人賜第,而若兩所均出純通,則亦當以殿講更試,此實出於優念諸儒之意也。承旨,以此意詳細曉諭,而且念元榜,旣有之定額,則一窠之外,更無變通,且儒生之得一初試,亦係緊重,若有以今日初試,願赴於來式會講者,必當許之,又當以製述御考初試例,施行,此則從渠所願,爲之,可也。書九承命出傳,儒生之願試來式會講者,過半。上敎民始、鍾顯等曰,願赴今日比較之儒生,先爲捧講,而講冊,則以詩傳爲之,講牲,亦須從緩出之,可也。上敎書九曰,今日一二所元榜十四分人,比較後落講者,卽令知委入來,殿講榜,亦自政院踏印,度度傳送於兩所,可也。書九曰,會講儒生未入來者,爲五十二人云矣。上曰,久任郞廳,斯速知委,使之今日內覓入,可也。上曰,金勉柱,係是嘉善資,則以參試官入來,何也?書九曰,到記試官,有以閣臣排定之敎,故然矣。上曰,此則有關格例,以金祖淳代差,可也。諸生等以次進講。上曰,典籍韓致應,旣非入直郞廳,則何敢入來參試乎?仍命致應退出。邁修曰,考官沈煥之,講生抽牲gg抽栍g間或不審,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益運曰,殿講事體,何等愼重,而講章書出之際,儒生姓名之誤書者,事甚未安,當該注書,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講章之草草書出,極爲駭然。命書榻敎曰,當該注書,事過後拿處,前咸鏡監司李鼎運,來納密符退出。命書榻敎曰,楊州牧使入侍。又命書榻敎曰,江原監司入侍。錫中承命出,與楊州牧使金載翼,江原監司金履翼,偕入進伏。上曰,卿任藩臬,自此可卜優閑矣。然而關東之民,稅重年歉,凋殘日甚,而至如杆城等地,年前經一滄桑,民至於今,無按堵之樂,爲道臣者,其可不撫摩軫恤,思盡分憂之責乎?人蔘進上事,初爲省弊,而作貢,今聞貢反生弊,民多受其弊,至於松政,最是本道之一大弊,所宜嚴明禁察者也。大抵,威生於廉,卿之威猛,足以彈壓,須益惕念,克盡對揚之道,可也,何當到營耶?履翼曰,今日發程,初九日當到營矣。命除宣論退去。載翼,奏職姓名。上曰,下往善爲之,可也。命載翼退出。命書榻敎曰,前北伯入侍。俊常承命出,與前咸鏡監司李鼎運,偕入進伏。上曰,卿自北來,有何所奏之事乎?鼎運曰,臣以鍾城行營事,有所仰達者矣。上曰,今日殿講,酬應甚煩劇,須於後日入侍,奏之,可也。命鼎運退出。上曰,二所試官入來時,院隷,只以上試官姓名呼望者,極爲駭然矣。命書榻敎曰,當該實注書,事過後拿處。上曰,二所試官李晩秀、沈象奎,使之入來。命書榻敎曰,試所進去通禮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上曰,純通儒生四人,更以書傳比較。肇源曰,純通儒生之待令閤外,以爲比較之地,例也,而今日殿講,純通儒生,初不知委,一儒生,徑先出去,以致比較之許久遲滯,事未前有,極爲可駭。不飭之大司成,從重推考,當該久任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依爲之。郞廳拿處,可也。〈出擧條〉上曰,二所榜已出,而一所則尙不出榜耶?使之催促,可也。書九承命出傳。上曰,史官下去,今日會講純通趙運休,呼新來,可也。上敎晩秀曰,今番榜中,京與八道,皆能爲之耶?晩秀曰,京儒及七道參榜,而獨海西闕榜矣。今此比較純通趙運休,乃海西人,今則均參矣。命書榻敎曰,講生夥然,今日內,勢難畢試,到記儒生殿講,明日爲之。命書傳敎曰,殿講姑罷,明日處所,以今日殿講處所爲之。命民始、鍾顯等權退。上曰,承旨未退之前史官先出,極爲駭然。命書榻敎曰,當該兼春秋拿處。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7日
[編輯]行都承旨徐邁修〈坐〉。行左承旨李書九〈坐直〉。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尹致性〈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坐〉。同副承旨兪漢謨〈坐〉。注書曺錫中〈病〉洪奭周〈病〉。假注書徐俊輔〈仕〉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任俊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肇源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書九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注書曺錫中拿處,代以徐俊輔爲假注書。
○李泳夏拿處,代以呂東植爲假注書。
○以韓致應拿處傳旨,傳於尹致性曰,分揀。
○以曺錫中、洪奭周囚單子,傳於尹致性曰,放。
○以李泳夏囚單子,傳於尹致性曰,放。
○以金景煥囚單子,傳於尹致性曰放。
○以監試官望筒,傳於徐邁修曰,未肅拜諫長及違牌諸臺,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揀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金翰東,司諫趙德潤,獻納尹序東落點。
○尹致性啓曰,司諫趙德潤,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戊午式年,文科會試試官,今方磨鍊,而堂下無故可擬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瀜備擬以入,而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卽伏見全羅左水使趙岱狀啓,則今春各邑鎭聚點時,多定將校廉探,則聚點之節,着實擧行,軍物軍伍,完備無闕,而寶城郡旗幟器械之間間破傷者,不爲修改,該邑座首及兵校,捉致重棍雲矣。軍物係是陰雨之備,而常時不卽修改,致有此執頉之擧,其在戎政,誠甚疎忽,當該寶城郡守尹敬喆,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宋知濂,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是,則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十二日戊午式年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應試應頉區別,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參軍李學道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肅靖門西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今日頹圮雲。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城本局分授肅靖門西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處,令該軍門,急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今日爲始,砲手二十名,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禁衛營言啓曰,臣有大,進詣南廟,有頉處者,看檢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應敎韓用鐸疏曰,伏以臣與承政院同副承旨臣兪漢謨,有妻三寸應避之嫌,臣之所帶春秋兼銜,在法當遞,乞命有司,照例遞改,以存公格,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應敎韓用鐸,掌令鄭㝡成、尹益烈,持平申漵、李弘達,校理金銑,正言金和鍾,副修撰朴吉源啓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三司之論,已及多年,轉而爲合辭之啓,合辭之啓,又閱幾年而轉而爲伏閤之爭,當日處分,迺止於近島黜置,揆以邦憲,已爲失刑之大者,豈意向者,遽有出陸之命,不審殿下何爲此萬萬過學也?噫嘻,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如其不然,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而使其首領之得保也,危逼聖躬之如此賊,而有此內地之移置也。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從次律者,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止慈至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固是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謙恭謹畏,奉承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謀逼先王之儲嗣,幾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赫然明斷,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盤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謨英烈,卓越百王,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大王慈愛之恩,貸此賊罔赦之罪,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置辟,何累於文王之聖德,而恩不掩義,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見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明正其亂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於喉院,罪謫去來之不關於王府,其爲後弊,有不可勝言,實非所望於聖明之時,而此亦猶屬餘事,妖凶如鄭妻,憯毒如鄭妻,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嚴。以揆賊事觀之,凶招中,所謂救貧議婚等說,又是妖賊之一大罪案,其糾結兇徒,煽動亂民之狀,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測之凶言,亦有脈絡之相關者,此而置之,則又不知幾箇凶賊,接跡而起,藉爲淵藪,宗社之憂,容有其極。蓋其妖肚逆腸,愈往愈甚,初旣爲謀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又爲煽亂之窩窟而近畿尙置,思之及此,每不覺懍然。迺於頃者,伏承傳敎下者,罪人之不在黜置之所,果是眞的矣,其爲驚心痛骨,當復如何?還發配所之啓,幸蒙允兪,出置城外之命,遽又繼下,使亙古所無之劇逆,自同無故,任便居住於城闉咫尺之地,此何刑政,此何擧措?神人之憤鬱,由是益激,宗社之憂虞從此轉深,三尺至嚴,一刻難貸,請寢罪人鄭致達妻出置城外之命,依前還發配所,亟令王府,快正典刑。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窮凶極惡,豈有如德相者哉?蝨附權奸,奴聽指使,與國榮所綢繆者,惟大計之沮遏也,與國榮所謀議者,惟國脈之潛圖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無之大逆,而到今眞贓,盡爲發露,逆節尤極凶慘,筵席不道之奏辭,草本罔測之疏語,實爲澤、白、泓諸賊之根柢,而末乃與仁、京背,一種凶逆,聲氣相通,徒黨寔繁,或推爲大將,或署爲先鋒,至於謀聚徒衆,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禍,可勝言哉?德相乃以澤、泓之罪首,又爲仁、京之賊魁,雖千剮萬斫,不足以洩輿憤,而拿囚閱月,一未訊問,曾不得加一杖損一毫,使之徑斃於獄中,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追律雖有禁條,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皆出於渠口,諸賊承款之招,無非德相之結案,孥戮籍産之律,不施於此賊,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且況逆復正法之後,推〈六字刀割〉逆節,及今益彰,擧國臣民,腐心之痛,切齒之讎,尤有倍於前日,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尙喆之罪,可勝誅哉?本以庸瑣之品,久據白軸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賦性側媚,宅心陰祕,莫念國恩之圖報,徒知凶賊之力護,耉、輝復出之說,暗地和應,情跡難掩,龍妻援比之奏,宿處顧戀,手腳盡露,物議之喧騰,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尙何言哉?平日之稔惡,旣如是狼藉,則其子之傳法,亦可以推知,今此逆宇之東西閃跡,千億化身,莫非傳襲有素,而指敎有自也。然此猶屬之細故,而至復陰助聲勢,不軌之跡已綻,懷二之謀難掩,賊復之輸款,卽尙喆之結案,揆以邦憲,焉逭天討,而當律未施,陰誅先加,輿憤去而愈菀,國論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敎,大有不然者,雖以逆積賊點之曾經院相,及其逆節綻露之後,王章無所撓屈。今逆喆之罪,有浮於兩賊,則豈可以院相之故,貸三尺之重,沮一國之論乎?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十二行刀割〉答曰,不允。〈六字刀割〉丙矣。
○掌令鄭㝡成、尹益烈,持平申漵、李弘達,正言金和種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恆、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䝱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耉、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雲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法令有限,而事變無窮,常事守法,處變貴權,從古聖賢,不能無義起者,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爲持難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而一向膠守,不卽處分,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亙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倂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當如是。且爲此賊之支屬者,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壤之間,則今日廷臣,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只緣臣等不忠無狀,懲討後時,應行適、雲之例,尙此得諸於半年之後者,其於復讎討賊之義,自顧慙恧,無以抗顔於人世,而尙幸成命之下,少洩神人之憤,及伏見傳敎之下該府者,有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驚惶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今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賊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宅,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適、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家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英材、斗恆,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今番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以國榮之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而得保首領,臥斃牗下gg牖下g,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憤鬱深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噫,彼榮賊貪天爲己之罪,怙寵自恣之惡,屈指而不可枚擧,罄竹而難以盡書,權傾人主而威福在手,鉗制朝紳而淵膝惟意,八方爭輸貨賂,百官多出門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卽不道之亂言,劇逆之斷案,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耳。廣儲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計,臣民之望,而渠敢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咆喝公座,略無顧忌,〈一行刀割〉凶肚莫掩,至於製給凶疏,沮遏大計,則有浮於逆莽,煽動人心,潛圖國脈,則百倍於凶溫,論其罪惡,尤萬萬極凶極獰,而只緣其身之徑斃,未及天誅之顯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賊復正法之後,逆節益著,輿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討國賊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則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者,決不可以常例論,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四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況渠〈五字刀割〉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王法,萬萬失當,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五字刀割〉陰謀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半夜特敎,出付縣獄,鞫體之乖損,刑政之顚倒,已無可言,今乃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古今天下,寧有是耶?籍産之典,雖已擧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社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憲,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止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適、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今無可論,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推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揆以邦憲,在所必鞫,而今此島棘之典,可謂失之太輕。噫,彼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六字刀割〉與同〈二字刀割〉之說,旣已遲晩,〈二字刀割〉他日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間之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今於兩賊伏法之後,獨使此賊,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寧有是哉?當初已結案之凶逆,得保首領於海島者,已是失刑之大者,而拿來之啓,依法允下,則庶幾聖斷赫然,天討亟行矣。奈之何纔到湖界,旋從迃路,初則領付本鄕,末乃移配近島,殆若量移者然,義理自此晦塞,亂賊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者哉?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薦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腳夬正王法。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九宗之窮凶極惡至妖絶憯者,渠以蟣蝨之賤,常懷梟獍之心,過惠陵而不下所乘,則悖慢之逆節,於是著矣。向懿陵而至發凶言,則怨懟之逆腸,昭莫掩矣。此陵亦下馬之言,陵卒之參證明白,偏黨二字之說,帳前之納招凶獰,人臣之以偏黨事君,前後凶逆所未發之語,而此賊之肆然發口,抑何心腸,屢次供招之罔測不道,至於此極,則此誠古之莽、卓之所未嘗有,而今之夏、瑮之所未敢爲也。卽此一款,雖千剮萬戮,不足以少洩神人之憤,而若夫佯狂凶計,又何其陰慝巧惡之極也。噫,彼星賊之凶疏,聞之者無不心寒而膽掉,見之者皆欲手磔而口臠,則爲今日臣子者,苟有一分秉彝之心,孰不欲明張沫飮,疾聲嚴討,而渠乃身居臺職,忽稱癲狂之病,巧作掩護之計,綢繆之跡,參涉之狀,明若觀火,窮覈情節,永拔根柢,卽是王章之所不可已者,而纔得承款,未及正法,致使往牒所無之極逆大憝,徑先致斃於獄中,輿情之憤惋,固不暇言,而國家之失刑,當復如何?到今追施之道,惟在於收孥籍産之典,雖有依聖國已施之律之敎,豈有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而不施極律者乎?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答曰,不允。
○掌令鄭㝡成、尹益烈,持平申漵、李弘達啓曰,守令之職,卽所以體九重分憂之念,任百里牧民之責,而刑杖之具,皆用較定之制者,寔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意也。苟或有枉法殺人,則其罪罔赦,而今此昌原府二十五人殺死之事,何其酷也,何其冤也?噫,彼李汝節,以遐方卑微之類,荷聖明拂拭之恩,屢典郡邑,不思圖報,殘虐貪饕,卽其平生伎倆,而及叨南邑,益肆暴虐,數年之內,擅殺人命,若是夥然,其中亦多有至慘而至冤者,則其心之忍,胡至於此?噫,殺人者死,其律至嚴,一人猶然,況此近三十之多乎?其蔑法戕人之罪,不可歸之於因公邂逅之科,今若以官長之故,不用當施之律,只行編配之典,則無辜之冤,無可雪之道,償命之法,無可用之地矣,請寢李汝節定配之命,更令王府,嚴覈取服,施以當律。答曰,不允。
○正言金和鍾啓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王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一有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噫,世道日下,人心漸溺,至於姜彝天輩出而亦一變怪也。姜彝天,則本以妖邪之性,薄有啁啾之技,剽取稗官浮淫之辭,幼出市徒佻儇之態,招誘遠近,而或以術藝相衒,糾結黨與,而輒以標號相加,騙取貨物,旨意閃忽,假設謊怪之事,煽動妖誕之說,而敢於顯露之餘,反爲拔足之計,前後情狀,節節狡慝,而如金履白誕妄陰邪之類,又從以趨附,使令之不暇,托爲師弟,而傳播邪說,誘引徒黨,而慫慂奸計,京鄕焉出沒而甘作倀鬼,晝宵焉綢繆而聽其指嗾,其他至妖至邪之情,殆有浮於彝天,至於金鑢,本以憸邪之徒,投入奸陰之藪,招呼容接,爛熳同歸,往復𧬈訿gg潝訾g,視若同胞者,渠去來和應,互相連肚者,渠及夫發告之共議,益見情跡之難掩,與彝天,一而二,二而一者也。伏惟大明中天,物無遁形,而特推欲竝生之化,俾躋咸與新之域,有此酌處之命,而第念渠輩,雖是幺麽白徒,而亦簪纓之裔也。其詖淫之所漸染,心術之所陷溺,始若誘人而餂貸,轉至捏妖而煽訛,一此不止,實有方來難言之慮,在聖人辟以止辟之政,決不可不嚴杜其漸,以示生道殺人之義,而不由王府,徑付秋曹,已是失刑之大者。且未及窮覈,遽爾發配,妖黨何以知畏,民志何以底定?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島定配罪人金履白,慶源府定配罪人金鑢,亟令王府,拿來設鞫嚴問,快正典刑,其餘徒黨,亦令嚴鞫處斷,以折奸萌。答曰,不允。
○戊午三月初七日卯時,上御摛文院。咸興、永興兩本宮衣幣、香燭,祗迎後,還御摛文院,春到記儒生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李書九,行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尹致性,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兪漢謨,記事官曺錫中,假注書李泳夏,記事官金景煥,記注官金良倜,一提學鄭民始,二提學沈煥之,原任直提學金載瓚、徐龍輔、鄭大容,檢校直提學李晩秀,原任直閣金勉柱、南公轍、金祖淳,檢校待敎沈象奎、李存秀,以次侍立。上命閣臣禮房承旨,陞殿封裹後,上西向跪,承旨、閣臣,以次奉衣弊、香燭跪進,上親受,傳授京畿監司李在學,在學奉出,傳授執事,安於彩輿,上步出閣門外,詣幕次祗迎。上曰,奉輿安徐,無或爽儀也。敎在學曰,沿路申飭,各別爲之,可也。仍乘輿還御摛文院。上曰,殿講試官入來,應講儒生,亦爲入門,而上齋生及東寄齋生,立於西庭,西寄齋生及四學生,立於東庭,可也。賤臣承命出傳,與試官一提學鄭民始,原任直提學金載瓚、徐龍輔,原任直閣金祖淳、南公轍,檢校待敎李存秀,行吏曹判書閔鍾顯,二提學沈煥之,大司成鄭大容,校理金銑,副修撰朴吉源,典籍李東萬等,偕入進伏。上曰,今日殿講,卽賜第之科,必多出通牲,以爲比較之地,可也。諸生以次應講。上曰,講章之漏字書出,極爲駭然。當該注書,拿處,可也。肇源曰,所書講章,以本冊相準,則別無漏字誤書,而儒生之錯認以漏字,甚不審矣。上曰,唯。肇源曰,講儒中,多有講章居不者,已甚可駭,而其中辛仁默奏對之語,多少顚錯,極爲未安。此儒生,停擧似宜矣。上曰,只今日停擧,可也。大容曰,如此儒生,不可置之齋學之中矣。上曰,此後則,泮長各別勸課諸生,勿復如今日應講,可也。肇源曰,會講儒生之昨日未及待令者二人,今始來待矣。上曰,卽令入來捧講,可也。命書傳敎曰,去二月朔日次殿講,進士朴時源,幼學趙台銓,生員李麒峻、姜守睦純通。初次比較,生員姜守睦、李麒峻純通,進士朴時源gg朴始源g,幼學趙台銓通。再次比較,生員姜守睦、李麒峻俱不。三次比較,生員李麒峻略,居首直赴會試,進士朴始源,幼學趙台銓,生員姜守睦給二分,幼學桂亨茂、任文白、安復休通,亦給二分,幼學朴宗璜、李長曄、權𪝦、金德潤、韓瑞五,生員李復性、李得賢、李振玉、天命翊略,幼學韓夢奎、朴升用,生員任壽益,幼學鄭敬杓、林鶴聞、林必鎭,生員鄭南九,進士權就度,幼學趙奎煥粗,各給一分,會試生之許赴,卽特例也。純通幼學朴龍球、李儼行、權羽成、李檍、安𪼯,鄭弼麟、洪重緖、金英、文贊羽,除比較直赴會試,通幼學林重鎭,特給二分,略幼學林景祚三人,特給一分,粗幼學趙相瑗等二十六人,特給半分,依願許赴今日會講矣。幼學趙運休,一二所純通居魁,自當入格,而其餘純通幼學金志泰,直赴會試,略幼學韓邁權等十六人,特給一分,粗幼學白光敏等四十九人,特給半分,依願許赴來式會講,而許赴來式之類,依應製御考初試例爲之事,分付。書九曰,殿講事體,何等嚴重,而應講儒生書啓中,居住或爲誤錄,又以初不應講者,混錄入啓,事甚未安。大司成鄭大容,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入侍玉堂之發笑於筵席者,極爲駭然矣。命書榻敎曰,當該玉堂,推考。上曰,今日殿講,何儒生得最高牲乎?書九曰,文尙中,獨爲純通矣。上命呼新來。上曰,昨日殿講入格儒生帖文,斯速出給,而到記講榜,則待製述榜,同出。左通禮,跪啓禮畢,乘輿入萬寧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8日
[編輯]行都承旨徐邁修〈式暇〉。行左承旨李書九〈坐〉。行右承旨李益運〈坐直〉。左副承旨尹致性〈坐〉。右副承旨李肇源〈坐〉。同副承旨兪漢謨〈坐直〉。注書曺錫中〈病〉洪奭周〈病〉。假注書徐俊輔〈仕〉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日泰〈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肇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事變假注書任俊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書九曰,禮兵房承旨入侍。任俊常改差,代以鄭日泰爲事變假注書。
○李肇源啓曰,昨日武科殿試規矩中,鞭芻以一次二中落點,而政院誤以一次一中書,揭出朝報,不審之失,臣方惶恐待罪,而朝紙中,更爲釐正頒布之意,敢啓。傳曰,爾則推考,規矩則,卽爲釐正,可也。
○傳於李肇源曰,賓對久未爲之。如可強,明日來會事,使備郞,傳諭於右相。
○以吏曹參議李勉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致性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閔鍾顯進,參判李敬一進,參議李勉兢牌不進,行左承旨李書九進。以鄭來百爲副校理,洪樂游爲修撰,金近淳爲副修撰,李秉鼎爲知敦寧,金文淳爲知春秋,尹師國爲判義禁,申耆爲同春秋,權裕爲掌苑提調,嚴耆爲左通禮,鄭晩錫爲兵曹正郞,朴宗龜爲工曹佐郞,徐重修爲南部令,韓復衍爲義禁府都事,李弘遠爲假引儀。
○兵批,判書李時秀進,參判柳誼入直進,參議金啓洛病,參知柳師模試所進,右副承旨李肇源進。以尹守默爲五衛將,鄭益祚爲同知,申虎文爲慶尙右兵虞候,金彥楫爲漢江別將,金養信爲三田渡別將,護軍權裕、閔台爀,副護軍尹光顔、尹光普、李文會、尹東晩、朴東煥,副司直李遇濟、尹悌東、尹寅基、金孝秀、嚴耆,副司正李熙章,以上竝單付,知事作窠鄭好仁。
○再政。兵批,以尹弘烈爲知事。
○以司圃提調望筒,傳於李書九曰,飭已施,院中凡事,下位當當之,敍用前提擧洪仁浩,仍任,反面不遠,前監司徐有防敍用,同罪之前刑判趙鎭寬,亦爲敍用。
○以西北別付料春季朔試射,過齋後更稟事啓辭,傳於李肇源曰,殿試前,當試取,明日爲之,該房知悉。
○李肇源啓曰,宣傳官之以別軍職入直人員,豫爲懸頉,送於兵曹,修正監軍單子入啓,例也,而今日監軍單子中,李石求,別入直而名下,初不懸頉,以致受點後付標以入之境,事極稽忽,誠甚駭然。當該次知宣傳官與掌務宣傳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傳於兪漢謨曰,該堂柳誼,宜知曹例,而監軍與門禁,做錯不一,從重推考。
○傳於李益運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攔入擊鼓人尹而烈,嚴棍十五度,査問委折,則所告內,渠以南部居額外禁軍,今番武科覆試時,赴擧於一所,講射得中,合爲八十一分半四步而未得入格矣。及見榜目,則八十一分半一步人參榜,故推見諸試冊於差備官處,則渠之名下,騎芻二中,以一中改書,監的官準箭官,皆所目覩,而諸試官及監試官處,屢度呼訴,則謂以出榜已久,終不査實,事極冤枉,至犯攔入禁門之罪,萬死無惜雲矣。試體至嚴,若非卽地辨正,則出榜之後,更無容議,又況除非四件事,則毋敢擊鼓,法意至嚴,而尹而烈之假稱入番禁旅,冒入闕門,萬萬驚駭。此而置之,大關後弊,移送秋曹,如律照勘,何如?傳曰八十一分半一步者入格,而八十一分半四步者見漏,則當者之稱冤,姑無論,科場事體,何等至嚴,有此前所未有之擧,不但有關紀綱,當初設或不審,旣知其然,則監試官,詣臺論啓試官,可也,試官則上疏自引,亦可也。皆不出此,呼訴之擧,出於當者,四件內外,姑捨是,當先覈科場之不嚴,入門官、差備官,卿其卽爲開坐,一竝嚴棍取招草記,眞有是也。竝與試官,草記嚴勘。以此以彼,雜亂可知,監臺之溺職,甚矣。該所監試官,問名捧傳旨,爲先遞差,下義禁府推考,今日政差代。尹而烈,一名編禁旅,雖與雜人攔入有異,不可無罪,亦旣嚴棍,爲先汰去。大抵,申聞鼓一事,每欲一番提飭而未果,《文獻備考》編輯之後,特命以鼓代錚,昔之協陽、廣達門外擊錚者,今置架鼓於進善、建明門,置鼓之法意,蓋欲許其登徹之路,而近聞年前一文臣之後裹鼓,一重臣之後掛鼓雲,誠如是說,豈不駭然?卿其嚴飭內司入直堂郞,俾勿襲謬,此後四件內之切迫不得不許入者,入直堂郞,取見原情後許入,俾遵常憲,可也。
○再政。吏批,以趙台榮爲持平,尹涵爲正言,司圃提調單洪仁浩,仍任事,承傳。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草記攔入擊鼓人尹而烈,嚴棍査問,移送秋曹事批旨內,八十一分半一步者入格,而八十一分半四步者見漏,則當者之稱冤,姑無論,科場事體,何等至嚴,有此前所未聞之擧,不但有關紀綱,當初設或不審,旣知其然,則監試官,詣臺論啓試官,可也,試官則上疏自引,亦可也。皆不出此,呼訴之擧,出於當者,四件內外,姑捨是,當先覈科場之不嚴,入門官、差備官,卿其卽爲開坐,一竝嚴棍取招草記,眞有是也。竝與試官,草記嚴勘。以此以彼,雜亂可知,監臺之溺職,甚矣。該監試官,問名捧傳旨,爲先遞差,下義禁府推考,今日政差代。尹而烈名編禁旅,雖與雜人攔入有異,不可無罪,亦旣嚴棍,先爲汰去。大抵,申聞鼓一事,每欲一番提飭而未果,《文獻bb備b考》編輯之後,特命以鼓代錚,昔之協陽、廣達門外擊錚者,今置架鼓於進善、建陽門,置鼓之法意,蓋欲許其登徹之路,而近聞年前一文臣之後裹鼓,一重臣之後掛鼓雲,誠如是說,豈不駭然?卿其嚴飭內司入直堂郞,俾勿襲謬,此後四件內之切迫不得不許入者,入直堂郞,取見原情後許入,俾遵常憲,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一所武科覆試時入門官金廷龜、咸仁郁,首差備官金享遇,準箭官諸景彧,初芻監的官金坪,五芻監的官金應瑞,呼唱官池得源,招來嚴棍各十五度,査問委折,則入門官金廷龜、咸仁郁等,以爲渠等,則以入門官,受單於擧子,納於試所,矢數中不中,初不與知雲。初芻監的官金坪,以爲今番騎芻出馬,始自試所臺上,騎芻畢後,不爲封箭,直以貫革擡上於試所拔箭準名,故擧子之誰某無以詳知,但知初芻得中者,爲三矢雲。五芻監的官金應瑞,以爲五芻得中者,只是二矢,而一矢以馬鈍見拔,一矢中折,故貫革擡上試所時,或恐刻名之折墜,執矢護往之際,見其刻名,則果是尹而烈之矢,二中與否,無以知得雲。準箭官諸景彧,以爲騎芻呼唱時,果聞尹而烈二中之聲,而爲參皇壇祭享,仍卽出來,此外無以知得雲。首差備官金亨遇,以爲尹而烈騎芻呼唱時,以二中傳唱,故諸試官試冊,亦以二中縣錄矣。及至擡上,各芻貫革拔箭準名,則尹而烈之名,只是一矢,試官與監臺相議,試冊中果爲改錄,此外無他可達雲。呼唱官池得源,以爲輪次呼唱之際,尹而烈之一中,果以二中誤傳,至有試冊改錄之境,罪死無惜雲。諸人等反覆究詰,終始一辭,槪因呼唱之誤傳,致有試冊之改錄,差備官等作奸之跡,雖無現露,試事若能嚴飭,則豈有此誤唱誤錄,以致擧子稱冤擊鼓之擧乎?該所試官,竝罷職,誤唱之差備官,令攸司照法勘罪,何如?傳曰,允。科體至嚴,誤唱之差備官,若卽勘治,則當者豈有呼冤,聽者不當取信?考官、監試官罷職,參考官從重推考,可也。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直赴人御營廳哨官殷遇亨,決棍十度,懲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守門將吳仁聖呈辭在外,過限未上來,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致性,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水使具明遠啓本內,沔川兼任唐津縣監朴廷宅,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朴廷宅,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罪人兪希聃段,自初屍親之招,歸之元犯兺除良,送妻請和,爾死償命之說,又爲丁寧呑吐不服,極爲痛駭,更加嚴刑,期於取服爲白乎旀,金春光段,當場助勢,若是狼藉,則不可以正犯之歸於希聃,輕加酌處,亦爲加刑勘斷,何如?判付啓,兪哥之當爲正犯,終涉䵝昧,金哥之不當爲干犯,別無明的是隱則,姑依卿等之說,且從苦主之招,兪哥仍推,金哥減律爲有矣,此獄不可謂之成獄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罪人李行訥,下送本道,與諸囚一處質覈,使之歸一狀聞後,更爲稟處爲白乎旀,啓下行査,何等嚴重,則墳塚之虛實,碎骨之眞僞,不爲別白論報者,已涉糢糊。又況逃失罪囚,不得一體盤問,節節可駭,該郡守從重推考。雖以道臣言之,穿塚露骨,罪係極律,而初不到底窮覈,徑先酌配,難免疎忽之失,推考,何如?判付啓,該道道臣、守令,問備事,依允爲旀,李行訥段,依回啓,下送該道,與應問各人及同情未及捉來者,一竝嚴訊取服,歸一首從然後,使卽狀聞爲良如敎。
○右議政李秉模箚曰,伏以臣偶然一疾,妨於動作,向因短箚,猥有附陳,不自意太醫臨視,珍劑隨降,狗馬之賤,本不足仰煩聖念,而隆恩厚渥,逈越尋常,伏地感悚,久益靡措,重任未解,廟務多滯,每當賓廳日次,病懷兢惶,如添一病,日前承候,亦未隨諸臣之後,無往非罪,惟大何是俟。卽伏奉賓對久未爲之,如可強,明日來會之命,臣一倍隕越,誠不知所出,欲以病對,則仰溷爲懼,欲爲強作,則其勢末由,晏然泯伏,又近逋慢,事勢到此,安得不仰首而一籲哉?蓋自得病以來,藥飮砭焫,交治兼試,五六日來,不無分寸之效,而惟是冷濕之氣,如氷透肌,運用之節,如孩學提,姑無以整頓袍帶,趨走軒墀,縱使臣能稱是職,可責久任,尙不可虛縻度日,以致委屬之歎,況於宜斥者久而病從而乘之乎?玆敢忘其僭瀆,仰暴衷懇,伏乞聖明,亟解臣職名,改卜賢德,以幸國事,仍治臣瀆擾之罪,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bb卿b懇。賓對姑退數日,殿試亦且不遠,卿須安心愼攝,竢間簉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戊午三月初八日卯時,上御重熙堂。禮兵房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右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武科殿試規矩單子,事體之重,與文科御題一體,而今番之誤書頒布,由於政院之不審邪,該曹之誤認耶?肇源曰,此由於本院之誤書頒布而然,故方入惶恐待罪啓辭矣。上命書傳敎曰,昭寧園忌辰受香,當遣奉審之行,而獻官旣特差,仍令獻官奉審以來,局內一體奉審。上曰,兵判如已來待,入侍,可也。良倜承命出傳,與兵曹判書李時秀,偕入進伏。上敎時秀曰,今番殿試試記,依前例以所居各道,分類修正,本曹及各營所管,亦爲分類,唱榜時,各使該校分給紅牌,捧單後,亦以道類,第次應射,可也。時秀曰,武科殿試受點規矩單子,事體之重,與文試御題無異,曾因下敎,作樻子奉安尊閣,而每於受點之時,曹吏來受於政院,誠極未安。從今以後,自政院,招致郞官齎傳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嶺南抄上武士殷遇亨,昨年以沒技直赴,當赴於今番殿試,而直赴帖,不爲來納,所當勿施,而係是特敎恩賜者,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殿試則許赴帖文,不爲來納之罪,決棍懲勵,可也。〈出擧條〉時秀曰,今日禁軍替番之時,該廳書員,逐名打點入門,而額外禁軍尹而烈,不佩號牌,冒稱入番,肆然攔入,至打申聞鼓之境,不能檢飭,臣方惶恐待罪,而禁軍將李烷,本曹入直郞廳及當該守門將,竝爲先汰去,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尹而烈假稱攔入之狀,萬萬痛駭,移送秋曹,依法勘罪,何如?上曰,依爲之。擊鼓人,卿其棍問,草記,可也。〈出擧條〉上曰,在前則闕內,有擊錚之事,如有抱冤之人,則入擊於協陽門外或慶熙宮之廣達門外矣。先朝編輯《文獻備考》以後,復置申聞鼓於進善門及建明門,蓋出於欲使抱冤者,得以登徹之聖意,而近來謬例,至於裹鼓掛鼓之境,或有來擊傳漏鼓之事,是豈設施之本意乎?肇源曰,近來門禁不嚴,至有額外禁軍攔入擊鼓之擧,事極可駭,常時不能檢飭之兵曹判書,與入直堂上,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肇源曰,卽伏見平安監司、義州府尹狀啓,則冬至使一行,還渡江出來,在於初五日酉時,而狀啓之到院,在於初八日卯時,以日則爲四日,以時則爲三十一時,直撥之若是遲滯,事極可駭。不能申飭之該道道臣及義州府尹,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後勿如是之意,書目嚴飭題送,可也。〈出擧條〉命時秀先退。敎書九曰,次對久未爲之,大臣所愼,近則如何雲耶?卿其問之也。又敎曰,春到記,當於殿試前爲之,而生劃出榜,若至再明,則日子甚迫,自政院書報試所,使之明日內出榜之地,而亦須整勅,俾嚴科場,可也。書九先退。上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尹致性進伏。上敎致性曰,承旨家老人,今爲幾歲,而亦爲偕老乎?致性曰,今爲七十四歲,而今番以偕老,蒙恩資矣。上曰,回巹當在何時?致性曰,當在明春矣。上曰,已入耆社乎?致性曰,未經實職,故耆社則不得入矣。上命書傳敎曰,今因言端聞之,左副之父,今番陞資,而耆社尙未題名雲,知中樞作窠,前都摠管尹弘烈擬入事,分付。上曰,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吏判兼帶判金吾之任,許遞,今日政,以陞資未經人,擬入事,分付。敎致性曰,今番之同爲陞資者,幾人?致性曰,金翊休、呂善亨、姜游等諸人矣。命書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初八日戌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李益運,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故重臣李玄錫所著《游齋集》,承旨亦見之否?益運曰,見之矣。上曰,曾聞李玄錫,夢遇群仙得來酒方之說矣。日前其後孫李泳夏,適以注書登筵,故問之,則不知雲,而取見其文集,果有是說。近來年少輩之未諳渠家故事,甚慨然矣。李游夏,與李泳夏爲幾寸乎?益運曰,爲三從兄弟雲矣。上曰,李游夏,今在何處雲耶?益運曰,聞在江郊,而向因尹持訥、李重蓮之連次擬薦於翰注,有勿以李游夏檢擬於堂後銓注之敎,故尙今揭壁於堂後矣。上曰,此不過一時下敎,卽爲分揀,揭壁,亦令祛之,可也。上曰,未下直爲幾人,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回奏曰,問於吏曹,則只有兔山縣監崔粹絅一人,而方在鎭安任所云矣。上命書榻敎曰,未赴任兔山縣監,除朝辭。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9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晩秀〈坐〉。行左承旨李書九〈坐〉。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尹致性〈坐〉。右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同副承旨兪漢謨〈坐直〉。注書曺錫中〈仕〉洪奭周〈病〉。假注書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日泰〈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
○自三更至初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李肇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明日抄啓文臣親試時,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到記處所爲之。
○李肇源啓曰,壯勇大將趙心泰,明日本營習陣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晩秀落點。
○傳於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以李德鉉囚單子,傳於尹致性曰,監試官等旣罷職,與李弘達放。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沈象奎單付。
○以慶尙監司李亨元狀啓,醴泉郡民家失火事,傳於兪漢謨曰,該邑民事,被燼若彼夥然,其中小殘獨戶,如有公私身役,一竝勿徵。仍又嚴飭道臣,拔例顧助,被燼各戶,畢奠接後,形止使卽報來,轉報本司後,草記事,令廟堂知悉。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初十日,明政門親臨到記儒生製述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洪義榮、睦萬中俱有身病,申應周壯勇營習陣進去,韓用龜未肅拜,一員未差,侍衛寶劍,不得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與未差之代,令該曹前望單子入之,可也。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金箕性、李敏輔、鄭昌順、趙宗鉉、安昌君燝,落點。
○李書九,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四館所所報,則甲寅年濟州道科入格幼學鄭泰彥,遭故未赴殿試,而今始上來雲矣。幼學鄭泰彥,依例許赴於今式年殿試,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昭寧園忌辰祭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三月初十日,明政門親臨春到記儒生試取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九十一名,把摠鄭潤玉,哨官趙元軾,率領,設布帳外排立,廣智營軍六十名,哨官安弘燁,軍餉色軍二十名,北營標下軍三十五名,入直別將李章漢,率領,弘化門外北大路排立作門,雜人一切嚴禁,事畢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三月初十日,明政門親臨春到記儒生試取時,依兵曹節目,新營、集春營、東營入直軍,各留營直,餘皆除出,入直千摠林泰遠,哨官張喜喆、姜碩,率領,弘化門外南路排立作門,事畢後,各還本處入直,而集春營、東營入直軍,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午三月初九日卯時,上御春塘臺。別付料試射入侍時,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兪漢謨,記事官曺錫中,記注官金景煥,記事官承膺祚,以次侍立。上具平戎服,乘輿出萬八門、保定門,由明光門入靑陽門,詣春塘臺,降輿陞座。試官,兵曹判書李時秀,行副護軍林栽洙,宣傳官李馨秀,以次進伏。上曰,西北別付料試射,例爲幾巡耶?時秀曰,例試十巡,而因下敎或試五巡或三巡之時,亦多有之矣。上曰,付料軍官試,五巡,未付料軍官試,一巡,可也。上曰,前排列立於稍遠處,交龍旗立於前排之後,近仗軍士及院隷,皆令列立於其外,俾無紛沓之患,此後殿座,皆依此爲之也。肇源,啓請宰樞執鼓。應射人,以次發射訖。上曰,鐵箭百五十步能射自願者,捧擧案,試射,可也。應試者三,射訖。上曰,別付料施賞謄錄入之。賤臣承命,問於兵曹,回奏曰,謄錄則無之,只有別單啓下者,故持入矣。上覽訖。啓下施賞別單。命肇源、漢謨,卽爲頒賞。上命書傳敎曰,春到記製述,明日爲之,該房知悉。又命書榻敎曰,明日親臨春到記處所,明政門爲之。又命書榻敎曰,不爲仕進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上還內。
○戊午三月初九日未時,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記事官曺錫中,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承膺祚,以次進伏。上曰,朴崙壽,俄令入來於鑄字所,其果入來耶?晩秀曰,已來待矣。上曰,從當有所下敎,姑令退去也。上曰,試官進不進知來。賤臣出問,回奏曰,一提學懸病,其他姑未及知來雲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0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晩秀〈坐〉。行左承旨李書九〈坐〉。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尹致性〈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坐〉。同副承旨兪漢謨〈坐直〉。注書曺錫中〈仕〉洪奭周〈病〉。假注書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日泰〈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藥房副提調李晩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肇源曰,侍衛軍兵雨具。
○傳於李書九曰,禮兵房承旨入侍。
○檢校待敎沈象奎啓曰,今日親試,抄啓文臣姜浚欽,旣書進字,趁不待令,晩始來待於行禮之後,事甚駭然,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啓曰,日前監軍單子,以該廳之不能照檢事,飭敎何如,而今日單子中,宣傳官李石求在外,而又以別入直,誤爲懸頉,事之駭然,莫此爲甚。當該掌務宣傳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可謂愈往愈甚,萬萬駭然。當該掌務宣傳官,拿問嚴勘。
○兵曹,以任嵂爲摠戎中軍。
○尹致性啓曰,行大司憲宋煥箕在外,執義柳畊,掌令鄭㝡成、尹益烈,持平申漵、趙台榮,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寶劍望筒,傳於李肇源曰,在外及未肅拜摠管,竝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鎭寬爲都摠管,以洪明浩、李鼎運、任嵂爲副摠管。
○李書九,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魯春,校理李貞運,自鄕上來雲。與新除授副校理鄭來百,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壯勇營言啓曰,今此式年武科殿試時,本營直赴殿試人,應試應頉,區別別單,前已啓下,而知彀官徐有馨,昨日直赴殿試,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卽伏見黃海兵使金㷞狀啓,則道內五營將所屬團束軍兵與各鎭牙兵,今春官鎭門聚點時,分遣裨校,使之廉探,則軍馬服色,僅免執頉,代點徵斂,亦無其弊,而軍器什物,或有見缺處,故就其最甚邑座首監色,從輕重決棍懲礪後,斯速修改之意,嚴飭雲矣。軍器什物,係是陰雨之備,則常時不能修改,致有此執頉之擧,其在戎政,誠甚疎忽,執頉最甚邑當該守令,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尹致性,以刑曹言啓曰,因兵曹啓辭,武科覆試一所誤唱之差備官,令攸司照法勘罪事,傳曰,允。科體至嚴,誤唱之差備官,若卽勘治,則當者豈有呼冤,聽者不當取信?考官、監試官罷職,參考官從重推考,可也事,命下矣。誤唱差備官池得源,係是出身,移義禁府處之,何如?傳曰,允。
○尹致性,以刑曹言啓曰,卽接左邊捕盜廳移文,則今番監試會試時,海西居金光益,夤緣二所摘奸備郞,或稱祕密廉探,或稱備局摘奸,誘䝱科儒,狼藉徵賂,現發於譏詗。光益及同謀人金龜明,一一自服,而光益,頃因備局草記批旨,已爲押送該道,而龜明,出沒綢繆蹤跡之殊常,情狀之叵測,與光益,可謂一而二,二而一,照法嚴處雲矣。金龜明之爛熳同情罪犯,誠極痛惡,而係是出身,移義禁府嚴處,何如?傳曰,何累王府?還送該廳,使之下送北兵使處,令通判親執嚴刑,遠地充定軍役,勿揀赦前,可也。
○尹致性,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誤唱差備官池得源,係是出身,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池得源,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何足責?付之訓鍊院堂上,別樣科治,可也。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應敎韓用鐸上疏,則以爲臣與承政院同副承旨臣兪漢謨,有妻三寸應避之嫌,臣之所帶春秋兼銜,在法當遞,乞命有司,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亦爲白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韓用鐸兼帶春秋館編修官之任,依例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兵曹佐郞李卿尹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姑爲附過放送爲良如敎。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佐郞李卿尹,成均館典籍李重采相換。
○禁府啓目,二所監軍李貞坤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供語無嚴,不知御牌事體,冒犯無於古之罪委折,待判堂以下備員,更爲嚴問取招爲良如敎。又啓目,前禁軍將李烷,前佐郞趙秀民,前守門將尹弘鼎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趙秀民段,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爲白乎旀,李烷、尹弘鼎等段,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旣皆汰職,足雲勘罪,竝只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宣傳官金煐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掌務宣傳官李彬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前宣傳官張守初、柳文儉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所犯,該廳之羞恥兺不喩,文武雖異,同是士夫,則乃敢周遮游辭於曰有曰無,一矢五矢之間,究厥所爲,節節痛惡。以國試爲名,而名係宣傳官之任者,作鼠竊之習,施以何律,律當於罪是隱乙喩,原公事勿施,更待判堂以下備員,嚴問得情。又復抵賴,當嚴訊取服,勘以科場之律,以此添問目,捧供爲良如敎。
○傳於尹致性曰,該付捧供,極爲駭然。王府擧行,如彼慢忽,囚人,何以知戢輸款乎?今日開坐禁堂,竝罷職。
○知敦寧李秉鼎疏曰,伏以臣負萬死難贖之罪,犯九牌薦違之誅,律以邦憲,金木猶輕,而伏蒙聖度寬貸,薄從勘罷,未一旬而軍銜之敍復如舊,甫數朔而敦府之除命又降,釁累賤臣,何以得此?驚惶感激,不知所云。仍伏念臣孤立無朋,信心直行,仇怨溢世,鋒鏑叢身,前後遭罹,何所不有,而伏惟我聖上,天地以庇覆,日月以照燭,拔之於衆怒群猜之中,置之於陶鎔生成之內,苟非然者,臣身薤粉,亦已久矣,其何能得有今日乎?恩造罔極,殞結難酬,尙冀畏愼懲吹,以卒承全保之大德,而不幸銓任一出,便作擠臣奇貨,客臘臺言之詬辱,旣無餘地,春初相臣之提奏,轉加一層,心跡䵝昧,身名僇敗,撫躬慙痛,尙復何言?噫,嚴覈得實,卽臣前疏所請,則今此相奏,在臣爲幸,第其所陳旣曰,不齒朝紳,又曰,強爲掩覆,繼以關係世道,有所憂慨等語,結之。其辭峻,其意深,似扶似抑,持之太急,欲使左右推盪,掉脫不得。噫,臣之得罪於此大臣,多矣。無怪其言之如此,而抑臣之所自悼者,有之。臣雖賦命多奇,叨寵踰分,無事招口,有動輒躓,而亦不料忽陷罔測之案,永抱難洗之羞也。伏見伊日批旨下者,諭之以備陳事狀,申之以爲尊朝廷,聖敎諄複,德意藹然,此政知我者天,曲爲之地,臣奉讀以還,自不覺血淚之被面,更安敢費辭煩籲,重犯瀆擾之誅哉?第言出廟堂,便成公案,今若因仍覆蓋,終不得一番査實,置人言於若存若無之間,處臣身於不生不滅之中,則臣何以擧顔於天日之下哉?倘蒙聖慈,惻然哀憐,特降明命,則其大有關於國家刑政,誠如相臣之奏,此豈獨螻蟻微臣之私幸也哉?且臺閣論事,許以風聞,則其虛其實,在臺官無少加損,在臣身,有關人鬼,亦豈非大聖人俯垂憫念處耶?此事未辨卞之前,無非臣伏地待勘之日,官職去就,尙何暇論?嗚呼,生逢堯、舜,矢心自廢,是豈臣所樂爲,而只緣臣不善謀身,積忤當路,名行無素,怨憾迭發,畸蹤孑孑,傍視耽耽,上負則哲之聖眷,下墜淸愼之家規,忠孝俱缺,無所逃罪。且臣區區情理,曾已屢控,今何敢更事煩聒,而顧臣老母,冬春以來,神氣益綴,近添毒感,尙未脕危,實有朝夕難保之慮,斷無頃刻暫離之望,玆敢瀝血緘辭,仰首呼號。伏乞聖明,亟賜處分,明覈事實,仍命刊臣姓名於朝籍,俾得以避遠駭機,保有軀命,歸養老母,專意扶護,則臣雖死之日,猶生之年,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來臺避,有辱淸朝,此所以爲之若浼,不欲更提者,卿其勿辭行公。
○判義禁尹師國疏曰,伏以臣根孤植弱,初無墻壁之依,天高地厚,偏被雨露之化,內外揚歷,涯分已踰,前後叨冒,絲毫莫補,頂踵毛髮,莫非君賜,而樗櫟之材,本自無用,蒲柳之質,今焉已衰,受恩如天,圖酬無地,居常愧懼,若隕淵谷,不自意歲首頒綸,普推及老之恩,特旨加階,至及無似之喘,一品崇秩,裒然廁跡,手擎華誥,闔門頌祝。嗚呼,以臣螻蟻之賤,何以得此於聖明之前也?感激之衷,雖不辭於湯火,踰濫之懼,去愈深於負乘,此際特降判金吾擬入之命,而除旨踵下,召牌儼臨,在臣叩謝之忱,敢不竭蹶趨承,而臣於向來待罪禁堂也,自速大戾,至被嚴譴,尙今追思,惶汗浹背,伊時堂疏峻發聲罪狼藉,人言之來,臣固甘受,而況今新除之職任,又是一府之長席,朝庭之上,四維爲重,僨敗之地,再誤是懼,臣雖欲拚棄廉隅,冒沒承膺,其可得乎?且臣素患腳病,時値換節,一倍添劇,頑痰流注,腿膝拘攣,房闥之內,欲起還仆,縱非情勢,以此病狀,趨闕祗肅,萬無其望,不得已坐犯違傲,冒入文字。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特許鐫改,俾安私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修撰柳相祚疏曰,伏以,臣臘末擅離徑尋之章,顧其情私,雖出不獲之擧,論以紀綱,合猥褻之誅,而聖明仁覆,以孝爲理,曲察微私,不以爲罪,諭之以勿辭往護,臣雙擎恩批,且惶且感,晨夜躍gg跋g涉,歸見病母,邀醫試藥,調治趁時,聖恩至此,隕結無地。又況在外許遞之命,特下於本館請牌之日,臣方攢祝洪私,微忱倍激,而亦自幸,自今以往,其將得以專意看護,且安微分矣。忽於前月二十七日伏奉修撰除旨,乍遞旋除,華銜依前,馹召有命,恩誥遠下,前後寵渥,俱出常格,臣雖至愚至劣,豈不知不俟駕屨,竭蹶趨承之義哉?第伏念臣母積痼之症,去益沈劇,小失療治之方,輒有蒼黃之境,臣於此際,有不可暫刻離舍,聞命之日,仍卽治疏上送,恭俟嚴譴矣,迺以呈家之違式,見斥於喉院,懇迫之私,無以仰暴,違傲之罪,又復添重,臣罪至此,尤合萬戮,玆敢瀝血呼籲,申控悲懇。伏乞聖明,俯垂矜念,特許鐫改臣所帶職名,仍治逋慢瀆撓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俟少間,卽爲上來察職。
○戊午三月初十日卯時,上御便殿。禮房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右副承旨李肇源,記事官曺錫中、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雖是好雨,諸生之沾濕宜念,而亦不必會且歸矣。春到記製述,退期,兼行於再明日殿試,取其居魁者,付之擧人榜尾,來會之諸生,泮長率往泮宮,待題下以二月朔日次講,上齋生應製試事,分付。仍敎曰,注書持此傳敎,出往儒生來會處,詳細知委後,入來,可也。錫中承命出去,假注書呂東植進伏。上命書傳敎曰,今日應製,雖非入於日次到記者,今日來待生進及新榜生進,皆令許赴。又命書傳敎曰,到記製述,旣退行,侍衛軍兵解嚴,抄啓文臣親試,仍爲之,處所,以便殿爲之。仍敎曰,試所承旨與試官及諸文臣,入來,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尹致性進伏。一提學鄭民始,二提學沈煥之,原任直提學徐龍輔,直提學李晩秀,原任直閣金祖淳,檢校待敎沈象奎等,率抄啓文臣,以次入就拜位,行禮訖。民始等陞殿,上命入懸題紙,象奎擎懸題紙進伏。上命書御題,民曰雨我公田,君曰駿發爾私,賦懸題訖。晩秀曰,判義禁尹師國,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試所承旨,與試官出往鑄字所,待先呈入來,隨到考入,可也。致性及民始等先退,錫中頒傳敎後,還入進伏。上曰,果已一一知委,而儒生,亦爲幾何?錫中曰,詳細知委,而儒生則不多矣。上命下御題,敎錫中曰,爾往泮宮,與泮長收券以入,而待儒生齋會後懸題,限人定捧券,今番當拔例施賞,使之盡意製進,爾則待收券畢後,復命,可也。錫中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1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晩秀〈坐〉。行左承旨李書九〈坐〉。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尹致性〈坐〉。右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同副承旨兪漢謨〈坐直〉。注書曺錫中〈仕〉洪奭周〈病〉。假注書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日泰〈仕〉。
○上在昌德宮。停bb常b參、經筵。
○李肇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正月十一日日次輪對官,奉常判官李東埴,敦寧參奉李鼎圭,軍資正李心傳,禮曹正郞夫宗仁,二十一日日次輪對官,校書副正字洪儀泳,戶曹佐郞趙學敏,內資直長李是釬,司圃直長韓啓重,尙瑞副直長李厚延,二月二十一日日次輪對官,典設別檢李運復,通禮院引儀金願,刑曹正郞李觀秀,濟用判官柳詢,三月十一日日次輪對官,廣興守趙鎭完,奉事吳琰,成均學諭朴昌擧,司僕主簿李英秀,司䆃主簿黃井彥,禮賓參奉張顯孫,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於李晩秀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晩秀啓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事,命下,而六房無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前咸鏡監司李鼎運,前平安兵使任嵂,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兪漢謨啓曰,監兵使遞來後,密符親納,例也,而前江原監司徐有防,使其親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啓曰,今此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書九曰,禮兵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書九曰,二月朔日次儒生殿講,上齋生應製賦居首二下一進士崔壽亨,詔居首三下生員金會淵,竝直赴會試,賦二下進士朴宗球,三上一進士鄭東晩,三上進士權襈、任得常,各給二分,三中一生員宋文晦,三中進士宋文顯、李東師、金文欽、李翼,詔草三下進士安光宇、金鼎元,賦三下進士韓羽逵、韓象洪、李在璣、李儒冕,生員洪準源,進士李光顯、具康,生員李在修,進士兪孟柱,生員鄭淞,各給一分,詔次上進士李漢德等二人,賦次上李英玉等七十五人,今年內節製到記及日次應製,勿拘圓點食堂,竝令許赴事,分付。
○傳於尹致性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兪漢謨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肇源曰,當該注書推考。
○以寶劍望筒,傳於李肇源曰,懸頉摠管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書閔鍾顯進,參判李敬一式暇,參議李勉兢牌不進,行都承旨李晩秀進。以尹弘烈爲工曹判書,以李鼎運爲刑曹參判,以姜彝正爲左尹,趙鎭寬爲知義禁,以柳誼爲同義禁,以李海淸爲兵曹佐郞,以金載謙爲平市令,贈吏判尹敬宗左贊成例兼,贈吏參尹志和吏判文衡例兼,贈吏議尹敍績吏參例兼,以上判義禁尹師國三代追贈,永興府使金熙朝,今加嘉善事承傳。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鄭聖鵠,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病旣如此,則不可強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李時秀進,參判柳誼病,參議金啓洛病,參知柳師模入直,右副承旨李肇源進。以閔鍾顯爲都摠管,以趙尙鎭爲副摠管,以申大顯爲訓鍊都正,以李熙燮爲兼司僕將,以金敬膺爲五衛將,以金禮欽爲都摠經歷,大護軍徐有防、趙鎭寬,護軍徐邁修、洪仁浩,以上竝單付,都摠管趙尙鎭。
○再政。吏批,以金孝眞爲司諫,以李儒修爲掌令,李東煥爲持平,李羲甲爲獻納,趙萬元爲正言,沈興永爲副校理。
○傳於李書九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尹致性啓曰,行大司憲宋煥箕在外,執義柳畊,掌令鄭㝡成、尹益烈,持平申漵、趙台榮,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咸鏡監司李鼎運狀啓,永興本宮築垌告訖,效勞裨校願納人,別單登聞事判付內,啓下禮曹爲旀,本宮垌役之四十九年之間,逐年修補,至於今年,爲役甚鉅,幸卽告成,道伯不過職分內事,且異於躬往監董,而地方官之着意致力,措置瞭然,事功易就,亦不擾民,甚爲可嘉。永興府使金熙朝加資,都看役嘉義金敬膺,相當職除授,看役邑校帖加,府吏一人,宮屬二名,令道臣從優施賞,其中石子願納,雖不過數百金雲,而年前畿邑用民力於鳳鳥峰役事時,雇丁之代,許其防給,而願納之弊,莫甚於其時,至令貽羞,今番本宮垌役,所重尤爲自別,不可以願納許令捧用,亦令道伯,從便還給後,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
○兪漢謨,以賑恤廳啓曰,東部仁昌坊契任掌金好江,今月初八日,本洞道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於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報,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扈衛大將意啓曰,別將白師誾,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直赴殿試,奉承傳別武士鄭光周等,三百九十九人,隨其錄名,許赴於明日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戊午式年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應試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三月十二日,明政門親臨式年文科殿試懸題,詣春塘臺武科殿試時,因兵曹節目,挾輦軍一百名,把摠李煥,哨官成永喆,率領侍衛,西營軍四十五名,哨官鄭𪰓,率領設布帳外排立,金虎門軍一百名,把摠金宅和,哨官趙元軾,率領觀豐閣前路列立馬路作門,廣智營軍六十名,哨官安弘燁,軍餉色軍二十名,北營標下軍三十五名,入直別將李禹鉉,率領弘化門外北大路排立作門,雜人一切嚴禁,而詣春塘臺後,作門移設於月覲門外,事畢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禦營廳言啓曰,今三月十二日,明政門親臨式年文科殿試懸題,詣春塘臺武科殿試時,依兵曹節目,新營、東營、集春營入直軍,各留營直,餘皆除出,入直千摠徐有鳳,哨官鄭臣弼、李光玄,率領弘化門外南路排立作門,詣春塘臺帳殿後,作門移設於月覲門外,事畢後,各還本處入直,而東營、集春營入直軍,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性,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池得源,拿囚草記批旨內,何足責?付之訓鍊院堂上,別樣科罪可也事,命下矣。池得源,出付訓鍊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訓鍊院知訓鍊事言啓曰,謹依義禁府草記批旨,誤唱差備官池得源,嚴棍十五度,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李貞運疏曰,伏以承政院注書臣曺錫中,卽臣之甥姪也,春秋兼銜,自有應避之嫌,而堂後所帶,元無遞改之規,則臣之兼銜,在法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伏乞聖慈,亟令選部,遞臣春秋之銜,以存公格,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執義柳畊,掌令鄭㝡成,持平申漵,校理李貞運、金銑,副校理鄭來百,正言尹涵,副修撰朴吉源、金近淳啓曰,請寢罪人鄭致達妻出置城外之命,依前還發配所,亟令王府,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亟寢昧爽以後申禁之命,仍許捧入未徹之啓,特賜允兪。〈半行刀割〉答曰,不允。執義柳畊,掌令鄭㝡成,持平申漵,正言尹涵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籍,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薦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腳,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執義柳畊,掌令鄭㝡成,持平申漵啓曰,請寢李汝節定配之命,更令王府嚴覈取服,施以當律。〈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正言尹涵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賦尙魯,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島定配罪人金履白,慶源府定配罪人金鑢,更令王府拿來,設鞫嚴問,夬正典刑,其餘徒黨,亦令嚴鞫處斷,以折奸萌。〈措辭見上〉新除授大司諫金翰東,時在慶尙道安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去月朔日次儒生殿講,上齋生應製御考榜,賦二下一進士崔壽亨,父禊,二下進士朴宗球,父禮源,三上一進士鄭東晩,父啓淳,三上進士權襈,父埴,任得常,父希澤,三中一生員宋文晦,父鼎休,三中進士宋文顯,父鼎休,李東師,父道徽,金文欽,父載厚,李翼,父日煥,三下進士韓羽逵,父應一,韓象洪,父榮鎭,李在璣,父命後,李儒冕,父鼎運,生員洪準源,父眞人,進士李光顯,父元彬,具康,父允斌,生員鄭淞,父彥賓,生父彥相,進士兪孟柱,父漢輔,生員李在修,父仁祐,次上生員李英玉,父駿祥,進士鄭載遠,父恆喆,生父恆燮,任尙泰,父致寬,安國彬,父大濟,權漢浩,父繼學,韓重謩,父命垕,朴宗薰,父參源,曺錫正,父晩振,生父彙振,李升淵,父義和,南秉寬,父鶴聞,生員李鳳采,父源福,生父松福,進士南履正,父羽老,生父宜老,生員李箕采,父得源,進士金相任,父茂澤,生員兪益柱,父漢禹,洪志燮,父秉聖,進士任履周,父邁,生父薖,玄承祚,父範宇,生員姜忠永,父頤慶,進bb士b曺錫倫,父羽振,李心永,父齊樞,生父齊桓,生員申光軾,父睍,進士金光炅,父世喆,生員李奎鎭,父敏謙,進士柳信根,父誼,李殷儒,父絅延,李容羽,父長祐,李需光,父慶翊,生父慶䎘,生員朴燦玟,父禧錫,進士崔楨勳,父齊斗,柳秉均,父煥猷,蔡弘臣,父綱夏,生父亨夏,生員任壽益,父尙淹,進士成烈,父復榮,李興慶,父命馥,生員趙宗鎭,父時正,鄭勛祖,父得人,柳東煥,父匡天,進士趙道遇,父彬,生員沈魯巖,父樂洙,閔哲儒,父邦仁,進士李大圭,父師俊,金聖球,父道徵,李禮曾,父倚明,朴民淳,父敬鎭,金重淳,父履規,生員閔祖榮,父雨龍,進士柳輨,父德由,生員廉隅人,父八俊,進士權大觀,父𬎂,生父㼇,成海應,父大中,生員安景祺,父有相,進士孫秉魯,父思駿,姜世望,父文行,趙鎭壽,父宇喆,沈英錫,父㴛,許𱁢,父儼,進士成致商,父若天,韓錫倫,父德雨,崔秀俊,父光泰,金鎭白,父玉基,生員孟性淳,父欽中,進士鄭弼東,父澣,生員李翼榮,父相重,進士閔致孝,父聖爀,生員睦仁圭,父萬中,進士李麒俊,父克禮,朴道采,父珦,生員沈曅,父禧,進士李敎明,父延伋,生員李鳴煥,父秉休,進士洪秉善,父希泳,朴謙進,父宗默,李義用,父學中,生員趙鎭室,父𪰱。詔三下生員金會淵,父鍾正。草三下進bb士b安光宇,父構,金鼎元,父蓍耇,次上進士李漢德,父思祚,丁德奎,父賢迪,(違))生員李永老,父敬倫,李永晉,父敬一,朴宗民,父㴟源,生父奇源,鄭可默,父壽東,進士沈魯崇,父樂洙,生員成永愚,父鼎鎭。民曰雨我公田,君曰駿發爾私賦,進士崔壽亨二下一,天地交兮曰泰,羲氏象於周家,理稷祖之菑畬,勤豳氓之耕稼,民曰君而君民,蘇氏有此善解,兩相忘於爲我,一其心於錫爾,讀周詩余上下,蔽一言曰忠愛,爲子裳而親上,采彼芑而體下,亦仁義也而已,疇敢後於君者,農天下之大本,是心足以驗之,隨一天之雨賜,係萬民之豐瘁,九門通兮四野,無此疆與彼界,登雅頌而穆聆,曰大田又噫嘻,同八家而受畝,界一成而爲溝,居箕政而曰一,自天子而達庶,穀之朝兮祭社,時亦維其靈雨,雲油然而有作,苗勃如而方蘇,人情同於重穡,孰不顧於先己,懿周氏之嬋嫣,一君氓兮忘我,後冥冥兮大空,民熙熙兮春臺,以君心而爲心,四海同於一畝,交相愛而胥顧,溢於辭而維何,迨三農之望霓,曰慰滿於公田,及九重之瞻犁,願駿發於爾畛,夏九歌之勸民,湯六禱之責君,心歸極而會極,耕也中而可觀,謠臣工兮瞽庭,協宮角而律諧,後如天而發育,民惟星而從好,王春熙而告及,捨林蔥於西疇,入人深於膏澤,呼雨師曰公畦,三千里之明農,八百歲而延祚,上有好而下甚,亦非古而今斯。進士朴宗球二下,辟詠葦而士醉,後醼鹿而臣保,豈直爲此報答,大可觀夫誠愛,伻保介而夙戒,何者私而何公?寔忠愛之交至,認物我之相忘,周之俗也懋本,一上下而無間,襲文化於雉免,驗豳誠於豵豣,君民同於一體,自井九而無私,徠遒人而報春,將有事於西疇,勞酒日而帝籍,饁饟時於婦畝,耒耜出於處處,若爲地於祈年,農憂足於易畝,帝力何於卽田,登大田而望望,有如彼之民情,冀知時之沛澤,藹就日之群情,非徒出於粟麻,不知別於溝洫,民有是又是君,穆如臨於蔀屋,凝宸憂於察眉,惕田功於擧趾,誰雲遠於九重,若已視於民事,繽在上而曁下,攬情志而焉如,詹同雲而祝君,指殷春而勗女,其誰與於百姓,乃歸之於天子,公天下而一心,民曰後而君爾,犁星燦於拱北,紫綸降於俶南,誠奚殫於稅一,德自洽於奉三,中百畝而望霓,繄不敢以言私,徠千耦而率時,猶或恐其捨我,聆農鳲而胥勉,宛吁咈之氣像,將爰明於貽年,莫非極於粒蒸,知公耳而國耳,爛時哉而樂哉?蚩蚩野而舞蹈,皞皞世而涵濡,拚雨化而綴辭,繼善頌於今周。
○戊午三月十一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輪對官,前咸鏡監司,前平安兵使,同爲入侍時,行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尹致性,同副承旨兪漢謨,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珍恪,記事官承膺祚,前咸鏡監司李鼎運,前平安兵使任嵂,奉常寺判官李東埴,敦寧府參奉李鼎圭,軍資監正李心傳,禮曹正郞夫宗仁,校書館副正字洪儀泳,戶曹佐郞趙學敏,內資寺直長李是釬,司圃署直長韓啓重,尙瑞院副直長李厚延,典設司別檢李運復,通禮院假引儀金願,刑曹正郞李觀秀,濟用監判官柳詢,廣興倉守趙鎭完,奉事吳琰,成均館學諭朴昌擧,司䆃寺主簿黃井彥,禮賓寺參奉張顯孫,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李晩秀進伏。上命輪對官進前,東埴等以次進,奏職姓名。益運曰,奏職掌。東埴曰,久任矣。益運曰,奏遺在。東埴曰,物種甚多,未得摠領矣。益運曰,奉常判官李東埴,以久任郞廳,本寺遺在,下詢之下,不能擧數仰對,事甚駭然。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東埴,無所懷,鼎圭,無職掌無所懷。命擧顔,敎曰,誰之族也?益運曰,李益烍之子也。上曰,爾父曾經宮僚,予每思之矣。心傳,無所懷,宗仁,掌使臣、倭人迎接、外方朝貢、宴設賜與,無所懷。命擧顔,敎曰,爾是濟州人耶?宗仁曰,然矣。上曰,今番式年,亦有直赴者乎?宗仁曰,有一人矣。上曰,文武中在京者,亦爲幾人,而誰是某耶?宗仁曰,文則高鳴鶴、李台祥及臣三人,而武亦一人矣。儀泳,掌經籍、香祝、印篆,無所懷。命擧顔,敎曰,爾以香官入來時,見之矣。何年登第,而年今幾何?儀泳曰,壬寅登第,而今四十九歲矣。上敎益運曰,此後則,竝除職掌遺在,只令奏所懷,可也。學敏、是釬,無所懷。敎是釬曰,昨日應製見之乎?是釬曰,以雨晩入,不得見之矣。啓重、厚延,無所懷。敎厚延曰,誰之族也?益運曰,前承旨李祉永之堂姪矣。運復,無所懷。上曰,誰之族也?運復曰,故輔德李獻祚之姪矣。觀秀,無所懷。命擧顔。詢、鎭完,無所懷。敎鎭完曰,爾家重臣,已爲延諡乎?鎭完曰,臣祖延諡,尙未爲之故,臣父,亦未及延諡矣。上曰,諡狀則製置乎?鎭完曰,亦未及製之矣。琰,無所懷。上曰,爾於何時登第而見拔乎?琰曰,己酉年及甲寅年矣。上曰,爾與故宰臣吳光運,爲幾寸?益運曰,光運之從孫矣。上曰,是實才也。益運曰,然矣,而亦善書矣。上曰,今番生劃被選中,策則可謂實才,而賦則似非合作,亦無勝於此之文乎?鼎運曰,諸券絶無可合者,故不得已取如是之文矣,昌擧、英秀、井彥,無所懷。命井彥擧顔。顯孫,無所懷。上曰,爾是玉城之裔乎?顯孫曰,然矣。願,無所懷。命擧顔,敎曰,爾是大臣之弟乎?願曰,然矣。東埴等,以次先退。上曰,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上敎鼎運曰,向筵未及稟達者,次第詳陳,可也。鼎運曰,鍾城之設置行營,乃所以控制六鎭,而備蕃胡竊發之患也。蕃胡撤歸之後,境上無狗吠之警,而兵使則一年一度,移駐行營,徒費民邑之弊,無關捍禦之方,以形便言之,行營處四面受獻之地,擁數哨守番之卒,雖有緩急,以若軍兵,將何以禦敵乎?至若鏡城本營,則地形四塞,人民殷盛,管轄沿江邑鎭,而有進戰退守之勢,眞所謂深據關隘,指揮列邑之地也。前掌令吳鵬南之疏,不無意見,故臣於昨秋巡審之路,遍觀山川形勝,採探北路物議,略有所領略者,南閫古有行營,而亦緣有弊而中廢雲,依南閫已例,勿駐行營,坐鎭鏡城,恐合便宜,故敢此仰達,而事係邊政,更張下詢廟堂而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鼎運曰,臣於三水、甲山,以迃僻之故,雖不及巡審,而聞於摘奸裨校之言,參以兩邑守宰之說,略知其形便,甲山府一百二十里許,有所謂劍川巨里者,與彼邊隔在鴨綠江上流,彼地有可哥水洞、車前水洞,二條捷路,彼人之由此往來,殆若恆留,況厚州設鎭之後,採蔘一路,只在於此,故實有彼人潛越之慮矣。取見其圖形,則自虛項嶺至劍川巨里,恰爲數百里空曠之地,土品極其肥沃,地不早霜,無穀不宜,民戶之流入者,已爲四十餘戶。關防若是緊重,人民亦皆樂赴,則其在重邊固圉之道,決不可曠置,而不必創設新鎭,甲山府列鎭中,同仁堡,不但鎭樣之㝡殘,殆同內地,無甚關重,今若移設該鎭於劍川巨里,則不待募集,而民必自聚,本鎭防卒,亦將願從,不過一二年,可成一大鎭堡,一以爲實邊之道,一以爲破荒之策,恐合便宜,而事係邊政,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鼎運曰,訓戎前僉使朴瑬,蒞任以後,事多修擧,城堞、公廨、軍器,無不改觀。且捐其薄廩,買置屯田若干結,以補鎭屬支放之資,流民還集,鎭樣稍蘇,臣於昨秋巡審之時,六鎭守令,莫不稱道。故送裨看審,則果如所聞,該僉使,以殘鎭邊將,悉心措辦,隨處殫誠,極爲可嘉。此等之人,不可無勸奬之政,而臣適當遞歸,未及啓聞,故敢此仰達,請令該曹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本道民勢,近果如何?鼎運曰,民情之澆淳,專係於豐歉,而八年連豐,穀賤如土,十歲之童,不知有歉歲,謠俗熙皞,一路晏如矣。上曰,貯穀之道,豈可以近年稍熟,一毫放心乎?況本道丁酉以後,倉廩不贍,及今備置爲可。鼎運曰,先期儲蓄,係是備豫之大政,及今措劃,聖敎允當矣。一路穀簿,統以言之,都不過一百二十餘萬石,而北多南少,如欲豫儲,則宜先南關,而至於貿取之資,自本道,恐難容易措辦矣。上曰,比之二十年前穀簿,則不啻懸殊,還穀之設,卽爲嗣歲民食,而近年旣雲稍熟,則可以易爲力矣。稔歲多積,則此小民歉歲之食物糧資,以此意,令廟堂指一稟處,可也。鼎運曰,儲穀備豫之道,旣承聖敎矣。臣以本道穀簿事,又有所仰達者矣。衙門各異,不得推移,以致有過多過少太偏相妨之弊,而本道穀簿,自來不敷,較穀量民,多寡不敵,況一路元會穀都數,不過爲九萬餘石,列邑所儲,在在枵然,各項公下,輒以常平穀取用,事甚苟艱。至於交濟穀,則久置與散在,合爲三十萬石,就其中限六七萬石,劃付元會,事甚便好,議者或以爲交濟穀名色,設置自別,不可移屬於元會雲,而此有不然者,無論會付與交濟,等是道內之穀,若値交濟之時,而穀數不足,則更以元會移充,不害爲隨時變通之政,下詢廟堂而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竝出擧條〉上曰,本道魚箭,近則如何?鼎運曰,數十年來,大不如前雲,而今番上來時見之,則所捉比近年,最多矣。上曰,今年箭稅,似不難捧矣。鼎運曰,似然矣。上敎嵂曰,西海所捉,卿似知之矣。嵂曰,西海亦不如前,而今年則海西所捉,頗多雲矣。上曰,衆維魚矣,實維豐年,此非特爲魚商之營利而已。且熙熙而往,穰穰而來者,豈徒然哉?大抵,陰陽和順,生物蕃息然後,魚鼈之類,亦可以盛矣。上曰,向於本道武藝試取事狀聞時,後錄別單,皆有歸屬,而其中亦有見漏於施賞者,故有更爲登聞之敎,而未及登聞者,卿須取考狀啓謄錄等文書,可也。又敎曰,新伯北巡,當在何時雲耶?鼎運曰,當於各陵寢奉審後,爲之,而姑未的知雲矣。上曰,節値農作,此時北巡,似不無貽弊矣。鼎運曰,民事方殷之時,果有爲弊之慮矣。上曰,卿之遞歸時,將老而來乎?鼎運曰,然矣。上命書咸鏡監司狀啓,本營垌役修補事判付訖。敎曰,雖以禮曹啓下,而行會則自廟堂爲之,承傳人,今日政,下批下送,可也。命鼎運、晩秀、益運、致性先退。上敎嵂曰,關西事,亦有可達者乎?嵂曰,本道軍弊中,良三手奴三手,俱是團束軍,而奴三手,爲第一痼弊,良與奴軍則一也,而良三手,稱以良人,奴三手謂之私賤,不欲與之比肩。故奴三手,輒皆厭避逃走,殆半虛伍,如當官鎭門聚點與兵使操鍊之時,則其所責立,全委於主戶或雇立與借名,此猶不足,則所謂上典捧疤代立,寘女家,則給雇價數十兩而捧點,今年如此,明年又如此,終不得頉免敗家而後已。此乃西民切骨之怨,今若奴良兩名色,革去,統稱以三手軍,隨闕充定,則其在軍政,無虛伍之弊,於西民支保之道,似極便好,故敢此仰奏,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旣聞之後,豈可仍置乎?卽令廟堂,草記回啓,可也。嵂曰,熙川大壺洞,處在平南、柔院兩鎭之間,參天樹木,橫亘二十餘里,與甲峴、首陽兩嶺,相爲表裏,永作西藩重複之固,決不可許闢。以材木言之,道內無論山峽沿邊,皆未免牛山之濯濯,如當用材木之時,則捨此壺洞,難得一株木,深峽窮山,或有取材木之處,若無水路,則等是無用之物,惟此壺洞,直接淸川、大同江,無論安州、平壤,致之無難,其在經遠之道,不可容易許斫開土,而近年以來,牟利之輩,東西干囑,或京各司與各軍門,發關,必欲許闢,而連爲防報矣。昨年十二月,自廟堂,大老祠折受之意,發關臣營,知委該郡雲,而此不可輕先知委之事,故以不可許闢之由,擧實防報矣。回題已料其如此,此後,雖有此等之事,直自營門,防報爲辭,許闢今無可論,而牟利輩之奸計,猶未可知,令廟堂更加嚴飭該道,永爲防禁,何如?上曰,本事,廟堂,更題嚴禁雲,而若不別般嚴飭,此後牟利之徒,安知無圖囑更犯之弊乎?令廟堂,以此擧條及批旨,謄關嚴飭本道道、帥臣,俾有實效。因此而有提飭者,年來革罷田畓陳告者,四口一償之法,除非入啓公事,則毋得折受,飭禁何如,而各道近果一一遵行乎?非啓下而行會者,亦何無摘發狀聞乎?萬一匿置,從後發覺,先自該道道臣,難免嚴繩,一竝嚴飭,未及自首處,使之自首,可也。嵂曰,義州玉江鎭,近有銀脈,該府尹李基讓,以設店之意,有所報來,故邊上重地,設店當否,不可輕議,報上司,待回題擧行之意,題送矣。及臣遞歸之時,巡營題辭,據吹鍊看色上送之意,又爲報來,而臣交龜日子,只隔數日,故更未得摘奸而來矣。當此銀貨艱乏之時,設店吹鍊,不爲無補,而第邊上重地,各別審愼然後,乃可設店,令廟堂別遣,摘奸後處之,何如?上曰,邊上重地在所審愼,出擧條,令廟堂稟處,可也。〈竝出擧條〉仍命書傳敎曰,校院位田,須於該邑閑地,買取然後免稅,自是法典,至於越境望呈,大是法外。且況折受之法,豈有於書院乎?先正平生經綸,在於革罷宮房之折受,則鄕校,猶不可,況書院乎?又況千里外邊上嶺阨,斫木起墾者,必是奸民作奸之事,院儒何知其陳告奸民,令廟堂査實,依受敎定式,嚴治後,草記。上曰,金店設置之後,亦無貽弊之端耶?嵂曰,非獨無弊而已,自設店以後,窮民生業,專靠於是,大有利益矣。上曰,慈城開拓之後,奠接之節,果如何?嵂曰,慈城之地,今方新墾,故土地肥沃,入居戶數,甚爲黟然矣。上曰,邊防,亦必藉此有益矣。嵂曰,邊防則比前懸殊,在前則雖百般嚴防,彼人之暗地往來,終不可禁,自昨年以後,不敢投跡,蓋沿邊把守處,去江界,則恰爲四五日程,而慈城則不過一日程,故防守之道,至爲便近,而年前李仁秀爲江界府使時,嚴立約束,各別把守,以採蔘之事言之,我人亦得以專其利矣。上曰,此後則蔘政,較前似勝矣。嵂曰,大有所益矣。上曰,此不但邊防之有益,亦可爲江民息肩之道矣。嵂曰,然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十一日卯時,上御便殿。禮房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右副承旨李肇源,記事官曺錫中、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上曰,武所試官望,先爲啓下,注書出去,卽速出牌,文所試望,承旨出去,更爲擬入,而武科擧子,其數甚多,有難當日收殺,丹楓亭,分所爲之,而講亦分二所爲之,分所試官,亦爲擬入,可也。書九曰,明日殿試時,侍臣當爲備員,而兩司諸臺,或未肅拜,或以病不進,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侍臣違牌人,竝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進參。〈出榻敎〉上命書榻敎曰,明日武科殿試時,講則帳殿左右各設一所,各差考官二員,參考官二員,加望擬入。又命書榻敎曰,明日文武科殿試時,行副護軍金祖淳、南公轍,吏曹參議李勉兢,行副護軍李海愚、李泰永,分所試官假承旨,差下牌招,仍用於唱榜時。又命書榻敎曰,明日武科殿試時,丹楓亭分所試官,則命官一員,考官二員,參考官二員,加望擬入。又命書榻敎曰,明日文科殿試試官,以春到記製述試官兼用。肇源曰,明政門殿座處所,前臨弘化門外大路,地勢淺近,例以各營入直軍,排立南北路,以爲禁雜人之地,而臨時除出,事多掣礙,此後殿座時,則前一日申役,請出標信,祗受,若値陳賀與朝參誓戒時,則當用甲士、騎士、禁軍,而係是出番軍,無以先期祗受,此則與入直禁軍、挾輦軍、槍劍軍,臨時更請標信出用之意,添入於兵曹節目,定式施行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十一日未時,上御便殿。都承旨、左承旨、右副承旨、兵曹判書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李書九,右副承旨李肇源,記事官曺錫中、金景煥、承膺祚,兵曹判書李時秀,以次進伏。上敎時秀曰,武擧人之遭故陳試者,或有三次四次陳試者,故自前皆爲拔之,此則以一陳施行,明日不老門,亦當分所,此則當臨時下敎矣。肇源曰,分所承旨待令後,皆當仍留於闕內乎?上曰,詳傳下敎後,使各申退,翌日入來,好矣。上曰,閣臣來待者,竝令入來。賤臣承命出去,與一提學鄭民始,原任直閣南公轍,檢校直閣金祖淳,檢校待敎沈蒙奎,偕入進伏。上命時秀、書九、肇源先退,民始進前。上親考上齋生應製試券訖。命書傳敎曰,前東伯之替納,過矣。且經閣職,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前江原監司徐有防,偕入進伏。上曰,卿準瓜而歸耶?有防曰,然矣。上曰,可謂極過矣。有防曰,二年居外,且値連豐,好過而還,莫非聖恩攸曁矣。上曰,關東別無可達之事耶?有防曰,別無陳達之事矣。上曰,卿今纔入城,徐當更見矣。命竝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3月12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晩秀〈坐〉。行左承旨李書九〈坐〉。行右承旨李益運〈坐直〉。左副承旨尹致性〈坐〉。右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同副承旨兪漢謨〈坐〉。假承旨李勉兢〈坐〉李泰永〈坐〉南公轍〈坐〉金祖淳〈坐〉李海愚〈坐〉。注書曺錫中〈仕〉洪奭周〈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日泰〈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肇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兪漢謨曰,同副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李書九曰,科次入侍。
○以黃海監司李義駿狀啓,薦新生石首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李書九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書九,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沈興永,時在京畿利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春塘臺親臨文武科殿試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午三月十二日辰時,上御明政門,親臨式年文科殿試及春到記儒生試取,仍詣春塘臺。親臨式年武科殿試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李書九,行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尹致性,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兪漢謨,假承旨李勉兢、南公轍、李泰永、李海愚、金祖淳,記事官曺錫中、洪奭周、金景煥、承膺祚,檢校待敎李存秀,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交泰門、永淸門,至明政門,降輿陞座。文科讀券官,領敦寧金履素,行吏曹判書閔鍾顯,行大司成鄭大容,對讀官,兵曹參議金啓洛,行副護軍朴宗來,副修撰金近淳,副司直林漢浩等,率文科殿試擧人及到記儒生,入就位,行四拜禮訖,試官以次進伏。履素進前奏曰,近日連爲勞動,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履素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履素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履素曰,以臣空疎,初豈近似於是任,而適因諸大臣之皆有實故,雖不得不冒膺,殿試則不過編次高下,猶或可以冒當,而至於到記,則係是拔尤賜第之科,尤難堪承矣。上曰,卿雖以未嘗留意於科文,有此辭巽,而在前亦有武大臣爲命官之例。且考試之際主文亦可參助,何必過辭乎?懸題後,當詣武所,卿亦先詣也。敎時秀曰,御路布帳,姑爲撤去,待衛則使之待令於光德門也。又敎書九曰,殿試試券之落韻違格及外等以下,當不得參榜,以此意,豫爲申飭於擧人也。命鍾顯、大容,書御題蕩蕩平平室銘,仍命揭之。上曰,宣題之際,對讀官,不爲出至席末,而引儀,進前受題,極爲駭然矣。仍命書榻敎曰,當該對讀官,事過後禁推,當該懸題官引儀,拿處。仍降座乘輿,由光德門、明光門、靑陽門,至春塘臺,降輿陞座。殿試試所承旨李書九,到記試所承旨李益運,落後留試所,其餘承、史、閣臣,竝以次進伏。命書榻敎曰,藥房提調金載瓚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仍敎曰,帳殿與分所試官,以班次行禮,而丹楓亭分所試官及承旨,則先詣整齊擧子,可也。考官,領敦寧金履素,兵曹判書李時秀,行護軍李漢豐,參考官,行副護軍申大年、金養和,副司直李顯默,訓鍊院正李謙會,講分一所考官,行上護軍鄭民始,行護軍任嵂,參考官,行副護軍宋銓,僉知中樞府使徐英輔,講分二所考官,行護軍徐龍輔、申應周,行副護軍閔光升,副司直沈象奎,以次入就位,行四拜禮訖,以次陞殿進伏。海愚,與丹楓亭分所考官,兼戶曹判書金華鎭,行大護軍趙心泰,參考官,行副護軍朴基正、李吉培,先詣分所。命書榻敎曰,僉知中樞府事李溏,武所試官加差下。仍敎曰,分所試官柳孝源,與李溏、李顯默,詣不老門分所,而假承旨李泰永,進去檢飭也。時秀曰,式年殿試之必以元榜爲壯元,舊例也。此規久不修明,擧子多致紛競,今番則依舊例,以元榜中多分人,爲一榜之魁,似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北闕直赴武士尹起連,聞於昨年遭故,而北兵營狀啓中,起送與懸頉,竝不擧論,誠極疎忽,當該兵使鄭觀采,推考,尹起連,則試記中拔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直赴武士之未及赴殿試而作故者,有錄名榜末,成給紅牌之例矣。今番諸道直赴中,作故者爲三人,當依例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前訓將之曾孫李載弘,聞以朞制,不得應試雲,八十元戎,宜令見其科慶,殿試時,特付榜尾,唱榜日,出給紅牌,可也。〈出擧條〉心泰曰,本營左右司鄕軍中,直赴之類,以鄕武士稱號者,槪出於重揀選開樂赴之道,而近年以來,上番時賜第者,則直赴帖,必以鄕武士成給,自鄕月課試射,或使比較時登科者,則依舊以鄕軍書塡於帖文中,故同是一營軍卒,而稱號各異,不無向隅之歎。自今爲始,勿論京外,以鄕軍蒙直赴殿試之恩,成帖以給時,一同以鄕武士塡之,俾無異同之弊事,出擧條,定式以爲永久遵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貫革尺量,今番則如例爲之,試規則先試柳葉箭,而柳葉箭之居不及元榜人,續續應講,應講後,次試帿布鞭芻鐵箭,而試放則丹楓亭分所爲之也。時秀曰,今日軍器寺帳殿擧行,萬萬駭然。當該官員問名,令該府拿問勘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肇源,跪告矢數。執鼓射員呼名等節次,竝如例。上曰,帿布不分貫邊,只打三鼓,何也?宣傳官李甲會曰,例本如此雲矣。上曰,豈有如是之理?宣傳官詳考兵曹節目以奏也。宣傳官金益彬曰,取見兵曹節目,則貫五邊三矣。上曰,不知而誤對,何也?當該宣傳官李甲會,記過。武擧人等,以次應射應講訖。上敎心泰曰,何當下去華城?心泰曰,明日欲爲下去矣。上曰,堤役,今幾告畢乎?心泰曰,疏濬,幾皆畢役,財力亦不多入,而下去之後,更當細審矣。上曰,明日內,須爲入抵之地,好矣。仍命書榻敎曰,壯勇大將,仍佩往來,摠戎使兼察捕將,則他邊大將兼察,牌招聽傳敎。上曰,三技居不人,更試鞭芻,鞭芻如又未入格,使往分所試放,而其中鐵箭能射人,先射鐵箭也。應射訖,肇源,跪告拾箭擂鼓。上敎禁衛大將徐有大曰,卿孫翼淳,旣登第,卿其與子若孫,盡率全榜擧人,出待弘化門外,還內時祗迎後,仍爲退去也。上曰,今當還內,光德門外布帳,姑爲撤去,弘化門亦爲姑開,待還內後還閉,而分所加差試官,皆爲出去,元試官,退去鑄字所,修正榜目也。左通禮,跪啓禮畢。上乘輿,出靑陽門、明光門、光德門,入明政門、永淸門、交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十二日申時,上御便殿。科次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承膺祚,讀券官,領敦寧金履素,行吏曹判書閔鍾顯,行大司成鄭大容,對讀官,兵曹參議金啓洛,行副護軍朴宗來,副修撰金近淳,副司直林漢浩,以次進伏訖。命考殿試試券。敎曰,殿試入格試券,對讀官一人,持朱草下去,與封彌官尋其封彌,眼同編次,而貫以紅絲等節,如例爲之也。有一券落韻者再。上曰,此券違格旣多,合置落科,而且多妄發,仍書外等違格諸券,對讀官,持朱草下去,與元券相準也。啓洛、宗來等,承命校準訖,回奏曰,果是元券之違格,不是朱草之誤書雲矣。上曰,他券之一處違格者,勢難盡置落科,旣書違字,改以更等,使之參榜也。又敎曰,守廳承旨,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兪漢謨進伏。考券訖,上親坼名,命承旨讀奏封內。漢謨曰,直赴朴察遠之封內,當書通政大夫處,漏卻大夫二字矣。上曰,科體至重,承宣旣言其漏卻,則不可仍置,當以違格拔去乎?履素曰,然矣。仍命拔去。坼名未半,行右承旨李益運,持到記試券入來進伏。益運曰,李珩封內,書其祖之職銜,旣曰,嘉善大夫同知中樞府事,又曰,行禮曹佐郞,大是違格矣。上曰,似是錯認,與漏卻差異,而且聞年老,實爲可矜矣。履素曰,封內事體至嚴,有難闊狹矣。上曰,俄券旣已拔去,則不可斑駁,亦爲拔去,而落券三張,泮長持去,明日招致該擧人,曉諭其委折,使赴後式殿試也。坼名訖,命考到記試券。上曰,箴、銘、頌,本無賜第之規,而旣兼殿試。故雖出銘題,不爲引序者,竝當置落科矣。考券、坼名訖。命書傳敎曰,春到記殿講居首純通幼學文尙中,製述居首銘三中進士金啓溫,直赴殿試,之次講通幼學李學葵,製述三下一生員權徹,直赴會試,講通幼學韓瑞五,製述三下生員趙晉和,進士權襈,各給二分。又命書傳敎曰,新恩政事,當日爲之。又命書榻敎曰,再昨日應製三下以上入格儒生,到記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履素曰,禁中更鼓,關係不輕,而昨夜光政門傳漏,自二更一點,至於四點,竝以初更連打,此與一時失錯大異,而臣旣親聞,則不可置而不論,當該摠府入直堂上,從重推考,兵曹摠府郞廳,竝拿問處之,傳漏軍,令兵曹嚴加科治,以懲日後,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已五更。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3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晩秀〈坐〉。行左承旨李書九〈坐直〉。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尹致性〈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坐〉。同副承旨兪漢謨〈坐〉。注書曺錫中〈仕〉洪奭周〈仕直〉。事變假注書趙璜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晩秀啓白,知義禁趙鎭寬,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甚未安,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啓曰,副應敎李魯春,謂有情勢,陳疏到院,原疏纔已退卻矣。命牌事體,何等至重,特敎申飭,已經兩宿,而一向違傲,尙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從重惟考,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啓曰,事變假注書鄭日泰,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書九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肇源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藥房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秉鼎落點。
○鄭日泰改差,代以趙璜鎭爲事變假注書。
○兪漢謨啓曰,行大司憲宋煥箕,掌令李儒修在外,執義柳畊,掌令鄭㝡成,持平申漵、李東煥,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吏批言啓曰,今此戊午式年文科甲科第二人三人,當付七品職,而時無見窠,生進直長中,仕日最多者,依例六品遷轉後,推移付職,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閔鍾顯進,參判李敬一病,參議李勉兢病,行左承旨李書九進。以朴孝成爲吏曹正郞,李英秀爲戶曹佐郞,金相儼爲漢城主簿,李仁祜爲引儀,李應鼎爲繕工主簿。再政。典籍李敬參單付,文科甲科第一人,禮賓主簿姜利八單付,武科甲科第一人,宗廟直長朴時源單付,文科甲科第二人,司饔直長韓義運單付,文科甲科第三人。三政。宗廟直長朴時源,宣陵直長趙鎭順相換。四政。以文鳳翼、韓宗萬、金夢柅、洪道潤、金尙蘭、李世伯、張重鎭爲典籍。
○兵批,判書李時秀病,參判柳誼病,參議金啓洛病,參知柳師模入直進,右副承旨李肇源進。副司直趙德潤、曺允遂、尹益烈、趙台榮、尹序東,副司果金和鍾,以上竝單付,副司正李鳳來單付,武甲科第二人,副司正李萬淳單付,武甲科第三人。再政。副司果權昌益、韓重默、具晉行、閔文洙,以上竝單付。
○以對讀官林漢浩、金近淳禁推傳旨,傳於尹致性曰,分揀。
○以軍器僉正曺慶信,直長金應彪拿處傳旨,傳於尹致性曰,後勿如是之意,令兵判拿入嚴飭,拿處分揀。
○李書九,以禮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一日式年文武科放榜時,親臨與權停例,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處所,以明政殿爲之,而權停例磨鍊,可也。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校理李貞運上疏,則以爲注書臣曺錫中,卽臣之甥姪也。春秋兼銜,自有應避之嫌,而堂後所帶,元無遞改之規,則臣之兼銜,在法當遞,亟令選部,遞臣春秋之銜,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而翰林、注書所帶春秋,例不得減下是白乎所,李貞運,兼帶春秋館記注官之任,今姑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戊午三月十三日巳時,上御便殿。禮房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李肇源,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吏曹判書入侍。行吏曹判書閔鍾顯進伏。上曰,今榜中七十六十以上,竝爲區別抄出也。書九承命抄出。命書傳敎曰,今式年文榜中,綾州擧人文鳳翼,年爲七十八,北靑擧人韓宗萬,明川擧人金夢柅,定州擧人洪道潤,年俱七十七,定州擧人金尙蘭,年爲七十五,禮安擧人李世伯,年爲七十三,京擧人張重鎭,年爲七十二,應爲老職之年,皆能登科,可謂稀有,爲先典籍加設,新恩政擬入。寧海擧人權昌益,年爲六十九,咸興擧人韓重默,年爲六十四,報恩擧人具晉行,年爲六十二,淸州擧人閔文洙,年爲六十一,皆過周甲之年,法典內,科前五十猶許陞六,況六十乎?亦令今日政,先付司果,隨窠調用事,分付。仍敎鍾顯曰,典籍,皆以三望備入。鍾顯曰,宗廟直長相換,旣有下敎,而可合之人,卒難思得,趙鎭順,曾經陵官人,亦勤實矣。上曰,宗廟令誰也?鍾顯曰,徐有膺、尹載伋二人矣。上曰,昨日殿試試券,多不成說矣。鍾顯曰,文字工拙,固難取人,而文旣如是,人亦少可用,淹滯愈多,誠爲可悶矣。上曰,頃嘗屈指計之,則四十八年之間,治經之科,當爲五百二十八人矣。今番老人之參榜者,亦已夥然,而大抵,積久用工,年至篤老之人,使之成功,實爲好矣。又敎曰,科前五十,例皆出六,而登科十年,聞亦夥然雲,一番抄出,以待賓對之稟處,好矣。上曰,閔文洙與卿,幾寸?鍾顯曰,爲十八寸矣。上曰,驪興府院君祀孫,今在何處?鍾顯曰,居在豐德矣。上曰,獻陵陵幸時,本家當爲致祭,而因陵幸之退期未果矣。鍾顯曰,旣有言端,敢此仰達矣。驪興先塋,在於齊陵局內,而每年端午日,伐木去翳,旣有揭板定式,而頃在先朝,亦因相臣筵奏,屢次擧行矣。近久拋置,塋域之傍,樹木蓊翳,實爲欠典矣。上曰,卿之所奏,甚善矣。本陵是潛邸時借葬於閔氏之地,而伊時傳聞之事蹟,甚爲稀異,興王之兆,實由於此雲矣。仍命書傳敎曰,今聞前禮判之言,驪興府院君家先塋之隣近於齊陵局內者,每因大臣或禮堂之提奏,許令其家之人,與齋郞,眼同除治,而近久不爲,所見甚悶然雲。年前始興姜文貞墳山,別遣摘奸,除治後致祭,溫陵局內之府院君墳山外,竝與諸成之塚,別加掃除,以追思陵近處諸鄭墳山望祭之故事,則驪興家先山所重自別,而其所禁護,反下於鄭、愼、成、姜諸氏,豈不悚然之甚乎?令該曹關飭守臣,一依舊列,每年端午日,除治,亦令齋郞及守臣,詳載謄錄,歲以爲式,莫或曠廢事,亦爲分付。又敎曰,日前禮曹草記,贈右議政安坦大家子孫,未免軍役雲,卿其詳知之乎?鍾顯曰,臣未知之矣。書九曰,昔在孝廟朝,命申最撰其墓表,而家無子孫,旁裔主祀,旣載於墓表中,今所謂子孫者,或是主祀之旁裔乎?上曰,草記,姑不賜批,卿等退,考可據文蹟以待,更詢也。敎肇源曰,開講之久廢可悶,右諭善何當上來,更爲問知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十三日未時,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承膺祚,檢校待敎沈象奎,以次進伏訖。上曰,抄啓文臣申絢,聞因其家之失火,紅牌見燒雲,許令該曹更造以給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4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晩秀〈坐〉。行左承旨李書九〈坐〉。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尹致性〈坐〉。右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同副承旨李海愚〈坐直〉。注書曺錫中〈仕〉洪奭周〈仕直〉。事變假注書趙璜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肇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晩秀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晩秀啓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事,命下,而六房無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書九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晩秀啓曰,同副承旨兪漢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海愚落點。
○傳於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李書九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尹致性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肇源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書九曰,入格儒生入侍。
○傳於李益運曰,京畿監司入侍。
○尹致性啓曰,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沈豐祖、朴廷宅捧供,金煐、李彬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尹師國,知義禁趙鎭寬未肅拜,同義禁李益運本院仕進,只有同義禁柳誼一員,不得備員開坐雲。判義禁尹師國,知義禁趙鎭寬,卽爲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朴廷宅,別無可問之端,令行公次堂,以草記區別功議,勘以當律,可也。
○以領敦寧金履素沐浴呈辭,傳於李書九曰,給由馬。
○以內醫院提調李秉鼎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李晩秀曰,更爲牌招。
○以內醫院提調李秉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李晩秀曰,更爲牌招。
○傳於李海愚曰,同副承旨入侍。
○尹致性啓曰,行大司憲宋煥箕,掌令李儒修在外,執義柳畊,掌令鄭㝡成,持平申漵、李東煥,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肇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尹永儀、金憲柱囚單子,傳於尹致性曰,付過放送。
○以江原監司金履翼狀啓,狼川縣民家燒燼事,傳於尹致性曰,該邑之四十戶,甚於大邑之倍其數,言念失所之狀,極爲矜惻,令道伯嚴飭該倅,各別顧助,期於斯速結構奠接,其中小、殘戶,身役蕩滌,無役者還穀勿徵,其餘大、中各戶還穀,亦令勿徵事,分付,而江陵、通川,前月被燒民戶,以其月終報來,未免後時不爲措辭下敎,至今如噎在中,其間果已結構奠接乎?亦爲嚴飭該倅,畢奠接後,與狼川形止狀聞事,一體分付,他道則燒戶若夥然,登時拔例狀聞,惟關東一路,膠守故伯李亨逵承旨時筵奏之定式,不爲別具狀聞,此後依他道例爲之事,行會。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鼎運,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性,以義禁府言啓曰,政院啓辭批旨內,朴廷宅,別無可問之端,令行公次堂,以草記區別功議,勘以當律,可也事,命下矣。時囚罪人朴廷宅,忠淸水使具明遠啓本內,所屬舟師,各邑鎭軍兵聚點,以今二月二十五日,依新頒行會,使之同日擧行,仍卽放送之意,措辭申飭,趁其聚點之日,分遣耳目,廉探以來矣。至於沔川郡,該郡守朴趾源,受由上京,唐津縣監朴廷宅,以原定兼任,主張擧行,而初不聚點,以無欠擧行樣,瞞報臣營,兩邑聚點之同日擧行,勢不能一一親執,則以座首替行,容或無怪,而關係戎政,莫重登聞之事,初不擧行,若是瞞報,論以師律,萬萬可駭。該郡兼任朴廷宅,不可以兼官而置之,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操練軍士條》有曰,各處守禦官,不守紀律,不操練軍士者,杖八十,對制上書,詐不以實條有曰,報上不以實者,杖八十徒二年,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告身盡行追奪,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矣。朴廷宅,無功議雲,從重論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襄陽府祥雲驛,徒二年定配,而以啓本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尹致性,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李得臣狀啓內,大靜前縣監高漢祿,昌樂察訪邊景鵬等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高漢祿,下去全羅道濟州地,邊景鵬,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戊午三月十四日卯時,上御熙政堂。都承旨、禮房承旨、左副承旨、軍士房承旨、入格儒生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尹致性,右副承旨李肇源,記事官曺錫中、金景煥、承膺祚,檢校待敎沈象奎,以次進伏。入格儒生金啓溫、崔壽亨、朴宗球、鄭東晩、權襈、宋文晦、宋文顯、任得常、李東師、金文欽、金翼、韓羽逵、韓象洪、李在璣、李儒冕、洪準源、李光顯、具康、鄭淞、兪孟柱、李在修、金會淵、安光宇、金鼎元、權徹、趙晉和等,列立庭下。上曰,儒生以次進前,奏姓名,而到記賜第人,則注書下去呼新來,仍令製進進退箋,可也。啓溫,製進謝箋長句三短句四。上命進前,敎曰,年今幾何?啓溫曰,爲二十六歲矣。上曰,爾家出及第,甚可喜也。已命賜樂,唱榜遊街時用之,可也。壽亨等,以次進前,奏姓名。上敎宗球曰,爾之罪名,尙未蕩滌耶?宗球曰,然矣。上命書傳敎曰,同罪獨漏,前部官朴宗球罪名,蕩滌。敎東晩曰,爾是今番新榜進士耶?東晩曰,舊榜矣。上曰,曾亦被選耶?東晩曰,前冬被選矣。敎襈曰,爾之所作,何若鄕儒之文耶?襈曰,倉卒構呈,不能成樣矣。敎光顯曰,爾文中袞襏二字,何意?光顯曰,謂袞衣、襏襫之義也。上曰,此則予亦知之而何其不善用也?上命退出。敎象奎曰,儒生科作,令今日謄出入啓,可也。仍命書公事判付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京畿監司入侍時,行右承旨李益運,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承膺祚,京畿監司李在學,以次進伏訖。上曰,巡審之後初見卿矣。今番雨澤,可謂善得,而道內民弊,或有可達者乎?在學曰,兩次雨澤,皆得於企望之餘,牟麥亦爲善成,年事可期豐登,而道內,別無民弊,但各邑穀簿之偏多爲弊處,或請以相當穀代捧,從當以狀啓仰請矣。上曰,十邑軍政,當遣摘奸,而以令申之意,姑且徐徐,始興、果川,亦果盡爲釐正乎?在學曰,營門軍額之不緊名色,從後減給者,又爲八十餘名,摠廳成冊,雖已來到,而中間濫稱之類,亦多該廳之不知者矣,黃白之弊,幾皆釐正,而束伍軍之釐弊,姑難盡爲矣。上曰,黃口之免役,以幾歲爲限?在學曰,以十五歲爲限矣。上曰,其弊之尤甚者,何邑?在學曰,始興、振威兩邑,爲尤甚矣。上曰,勅需穀之四兩作錢,民亦不以爲弊乎?在學曰,四兩作錢別無爲弊,而耗條劃送,亦合有廟堂知委之文蹟矣。勅需米穀多之弊,頃承下敎,而限以五萬石,雖似過多,儲留之數,若又下此,則支勅之需,亦必有不足之歎矣。上曰,另加商量,從近區處也。在學曰,前月園幸時,以廣州添餉穀之爲列邑民弊,特下釐正之命,而備局關辭,以爲元穀折米五千餘石,屬之道內留庫,就某樣穀中耗條三百石,每年以詳定價,自畿營從便移送事,行會矣。元穀盡爲留庫,而以他穀作錢,則名色互換,奸弊易生,分留文書,亦多掣礙,臣意則不必以他穀換名,以元穀依例糶糴,取耗作錢,而元穀折米五千二百石耗條,若以三百石爲定,則盡分擧半分之間,其數不得相當,此亦爲難便之端。大抵,此穀之每年盡分,實爲民弊,今當釐正之時,宜有一定之規,自今爲始,道內各邑所在廣州添餉租一萬三千石,每年半留半分,取其耗條,折米二百六十石,自各邑,依詳定價,每石三兩式作錢,移送於該府,而不足折米四十石,自該府,從長措處,則糴法可嚴,民弊可除,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所奏甚是,依此爲之,可也。〈出擧條〉上曰,如是區處,實爲畿民省弊之道矣。上曰,金啓溫,昨、今年來,連獲優等,科數可謂好矣,而霎時之間,製出進退表文,亦恰成矣。在學曰,本以絶才見稱矣。上曰,今番殿試,以封內違格見拔者二人,俱是北關之儒,而朴察遠,本自能文,其一人,又是年六十以上雲,可爲矜悶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記事官曺錫中、金景煥、承膺祚,原任待敎徐有榘,以次進伏。上曰,判義禁牌招啓辭還給,宣傳官李彬等照律,待判堂出仕爲之事,分付。上曰,曾聞湖南諸邑,多有民斂之弊矣。淳昌郡守今登筵,近來則其果何如?陳奏,可也。有榘曰,湖南斂民之弊,紙産四邑爲最,而羅州、南平,則本有民庫之責應者,南原則,年前又有還米劃給之擧,而惟淳昌一邑,分定扇紙,其數夥然,所謂封餘名色,又必準元納之數,每年所費,已爲不些。其他年例進上及各樣卜定等應下之需,又不下累千餘金,其所責應,專出於民結收斂,故邑弊民瘼,漸至於莫可收拾,而其來已久,變通無策。且以進貢之需,貽弊於民,尤非仰體德意之道,若依南原已例,本邑留庫穀中,毋論某衙門,限三千石,姑爲貸下,存本取耗,以補民役,而每年耗條中,除出幾石,次次還報,則在公穀,別無所損,在民役,裨益不少,庶爲一分矯救之道,今因言端,敢此仰達,而事係穀簿,下詢廟堂處之,何如?上曰,苟利於民,何循常格?且有南原之例,依此爲之。其餘防役節目與定式,亦依南原例釐正後,狀聞事,分付道臣,而雖如此釐弊,自巡營若無別般振刷,久當依舊,此一款一體嚴飭,可也。〈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慈殿湯劑,逐日監進之時,提調不爲仕進雲,向來人言,何足掛齒牙間乎?從古銓官之遭彈,未嘗與言者對辯者,所以尊朝廷也。藥房提調李秉鼎,卽爲牌招,使之監煎,更勿撕捱。又命書傳敎曰,科體至嚴,封內違格,不可不拔去,而通政之不書大夫,嘉善之竝書行職,更思必非渠罪,近來籍法不古,職銜之書塡,雖有違格,官長不能致察釐正之致,兩邑守令,捧現告勘罪,兩儒,皆北塞之人,一是御考賜第者,一是年近七十者,豈可以非渠之罪?公然陳試,慶源擧人朴察遠,咸興擧人李珩,特付榜尾,一體唱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十四日未時,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海愚,記事官曺錫中、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上曰,今審應製科作中,詔則不善作拔之,以賦第二朴宗球作,加出科作於政院件事,言於二直提學,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十四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肇源,記事官洪奭周、金珍恪、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山林之上來與否,果聞之乎?肇源曰,聞其欲爲發程,而適値疾作未果,必欲從近擔舁,中路封章雲矣。上曰,雖在蔭官,亦欲令以僚屬出入講筵,況居旌招之列者,豈可不勤招徠?承旨,亦以必致之意言及,而重臣,亦爲勸出,好矣。肇源曰,臣父,亦嘗以私書勸其必出,而每以實病之難強爲辭矣。上曰,使行,果以明日入城耶?肇源曰,計其日子,似當在明,而姑未有的,奇矣。上曰,今日之宿於何處,問於畿營也。賤臣承命出傳。肇源曰,武科殿試參考官違牌傳旨,日前踏下,而參考官尹羽烈,亦以違牌之人,獨爲見漏於傳旨中,臣之矇未照檢,不勝惶恐,而原傳旨付標以入,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5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晩秀〈坐〉。行左承旨李書九〈病〉。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尹致性〈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同副承旨李海愚〈坐〉。注書洪奭周〈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弘謙〈仕〉。事變假注書趙璜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李晩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次對之許久不爲可悶,今聞朴春源之言,三里受針一度,腎兪受炙三百壯,近有分明減勢雲,調治一兩日,後日次前,待下敎來會事,使來言備郞,回傳於大臣。
○李肇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行左承旨李書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待開門牌招。
○傳於李晩秀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於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李益運曰,回還冬至正、副使入侍。
○吏曹,迎日縣監鄭晩錫,孟山縣監林漢浩,竝單付。
○以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於李晩秀曰,當日爲之。
○李晩秀啓曰,注書有闕代,前注書曺錫中被薦人尹命烈、具得魯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閔鍾顯進,參判李敬一病,參議李勉兢病,行都承旨李晩秀進。以徐有聞爲獻納,金文淳爲內醫提調,趙得永爲兵曹正郞,趙德潤爲司成,李台祥爲昌樂察訪,刑曹正郞金基豐,司僕主簿鄭柱,竝單付,遞付京職事承傳,孟山縣監林漢浩,興陽縣監閔亨默相換,盧命鼎爲懿昭墓守衛官具得魯爲注書。
○兵批,判書李時秀進,參判柳誼病,參議金啓洛入直,參知柳師模病,右副承旨李肇源進。以呂善亨爲知事,南漢喆爲都摠經歷,閔百勳爲都摠都事,同知金鎭都,副護軍兪漢謨,副司果洪理燮、徐翼淳、權倚,已上竝單付。
○李晩秀啓曰,新除授注書具得魯,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具得魯有頉,代以李弘謙爲假注書。
○以副司果洪理燮、徐翼淳望箇,傳於李肇源曰,宣傳官參上窠,仍爲單付。
○尹致性啓曰,行大司憲宋煥箕,掌令李儒修在外,執義柳畊,掌令鄭㝡成,持平申漵、李東煥,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洪理燮、徐翼淳,參上宣傳官單付事,命下,而參上宣傳官,只有一窠,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窠權付,待窠陞實,可也。
○兵批,再政。宣傳官洪理燮,加設宣傳官徐翼淳,竝單付,副司果具得魯單付。
○李肇源,以御營廳言啓曰,鷹峯下後苑主脈沙汰處,補築事,已爲筵稟定奪矣。始役吉日,令日官池景喆推擇,則今三月二十一日爲吉雲,以此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敦寧金履素箚曰,伏以科榜事體,本自嚴重,奏御文字,尤當審愼,而卽伏聞日前殿試武科榜目修整之際,擧人之職名、役名及居住懸錄之誤,至於四十七處之多,臣是其時命官,不能照檢,有此許多違錯,昏謬之罪,臣實爲首,滿心惶恧,無地自容。伏乞亟降威罰,先治臣不職之罪,伊日諸試官及兵曹判書,試所承旨,竝施譴責之典,修整時首差備官,令攸司從重科治,原榜目,亟令更爲修整以入,恐不可已矣。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命官何可親檢?卿且兼進文所,安心勿辭。諸試官及兵曹判書,試所承旨事,竝依施,所謂首差備何責?只令兵判嚴治其時執筆宣傳官等罪狀,事未前聞,貽羞莫甚,竝令該府拿問捧供,別樣嚴勘,榜目,令兵曹改書入啓。仍傳於李晩秀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李肇源啓曰,因領敦寧金履素箚子,諸試官及兵曹判書,試所承旨,竝施譴責之典事,依施事批下矣。何傳旨捧入乎?敢稟。傳曰,試官及承旨推考,兵曹判書從重推考。
○李肇源啓曰,執筆宣傳官,初以四人現告,故捧傳旨,至於啓下矣。卽又以三人見漏,追後現告拿處,現告之如是不審,事未前有,極爲可駭。原傳旨付標以入,而當該次知宣傳官,所當重勘,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問嚴處。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首差備訓鍊院掌務官池守彬,決棍十度,嚴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具得魯疏曰,伏以臣卽伏見除旨下者,以臣爲承政院注書,臣誠惝怳感隕,不知所以措躬之地也。臣百無一似,最居人下,記注淸選,萬萬不稱。且堂後薦規,自來至嚴,曾經者未及區處,則未經者,不得付職,先薦者未及除拜,則後薦者不得越次,自是不易之例,有一於此,尙難冒膺,況今旣有曾經,又有先薦,而臣以末擬,猥蒙天點,官方已違格例,冒進實關廉防,入直有命,召牌儼臨,而身居闕中,承膺無路,玆敢冒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命遞改臣濫授之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存院規,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仗郞瓜旣滿,院規皮不存。
○戊午三月十五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藥房副提調李晩秀,行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尹致性,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李海愚,記事官曺錫中、洪奭周、金景煥、承膺祚,檢校待敎李存秀,醫官柳光翼、金孝儉、李敬培、李周憲、朴春源、李惟鑑、玄必采、吳仁豐、丁希泰、朴宗潤,以次進伏訖。晩秀曰,日氣頗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近來蒸熱,無異盛夏矣。晩秀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晩秀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晩秀曰,醫官已爲待令,使之入診,何如?上曰,置之。晩秀曰,提調以情勢,不爲行公,湯劑監煎之節,不無可悶處矣。上命書傳敎曰,以其情勢,似難有召卽膺,而如彼也。故俾許一伸於泮堂,更伸於文任,則廉隅不可謂之不伸,猶復深引,豈不過乎?然於禮使之道,又許其一番遞免,甚爲得宜。藥房提調李秉鼎,今姑許遞。仍命讀奏公事,肇源讀奏平安監司朴宗甲狀啓,完市咨文,入送鳳城事,義州府尹李基讓狀啓,完市咨文,入送鳳城事,致性,讀奏江原監司金履翼啓本,罪人朴萬大等,放送事,平安監司朴宗甲啓本,殺獄罪人等,同推度數,開坐事。益運、海愚,以無公事,先退。上敎春源曰,右相之病,何如?春源曰,腎兪受炙恰爲三百壯,三里受針亦爲一度,自昨日顯有差復之效矣。仍命書次對頉稟啓辭批旨訖。上曰,使行,何時入來?今日頗有雨意,必趁未雨前入來之意,令畿營馳報。敎晩秀曰,昨日淳昌郡守擧條中,專以民庫之弊爲說者,有涉如何,豈可爲民庫而遽請劃給還穀乎?擧條措語改入,而仍令有司堂上,取考南原紙所釐弊時節目,仍於此擧條紙尾,消詳行會也。又敎曰,御史林漢浩、鄭晩錫,果已來待乎?錫中承命出傳,回奏曰,尙未入來雲矣。命書傳敎曰,昨秋駕過十邑軍丁之弊,寬其期限,俾各釐正後登聞,待登聞,當遣考察之行,已言於畿伯,而先從華城軍丁之年未滿勒定,限已過應役者,春秋以此兩人,差送行繡衣之事,雖已按廉,欲觀其後擧行勤慢,復命後,使之待下敎,更爲待令,則召命已久,稽緩若此,雖非此兩人,豈乏他人?事體所在,不可無飭,前校理林漢浩,孟山縣監除授,兵曹正郞鄭晩錫,迎日縣監除授,竝令明日辭朝,時任縣監等,今日政,遞付京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回還冬至正、副使入侍時,行右承旨李益運,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承膺祚,冬至正使金文淳,副使申耆,以次進伏訖。上敎文淳曰,卿之無事往還,公私之幸也。昨冬病報,極用悶慮,伊後登程之報,雖爲喜幸,尙不能弛念,今焉穩稅,何幸如之,伊時病勢,果爲如何,而今亦能無餘症乎?文淳曰,義州以前,無事作行,而渡江露處之際,多致觸風,因祟感症,殆至絶穀,方其危篤之時,精神昏沈,殆不自知,而及其少愈,以其源委不深之故,漸漸差勝,今則別無餘症矣。上曰,副使亦能善爲往還乎?耆曰,臣亦無事往還矣。上曰,卿等到彼中,所見何如,能見太上皇及新皇帝乎?文淳曰,太上皇,今年八十八,而顔貌如七十老人,行步之際,不用扶掖,但其精神頗不逮昔,新皇帝,則豐厚碩大,而以仁孝著聞,侍坐終日,未嘗擧目,聞其在位三年,問寢視膳之外,無一言及於政務者雲矣。耆曰,以外貌見之,亦甚順便,且有仁厚之聲矣。上曰,彼中尙有乾隆曆乎?耆曰,宮禁之內,尙用乾隆年號雲矣。上曰,朝政得失,人物賢否,亦有所見聞乎?耆曰,朝廷士夫,旣不相往來,象胥背之交接,只是市井之人,故別無所聞,而閣老劉墉,以新皇師傅,最有朝望,上皇,則專任和珅、福長安之徒矣。文淳曰,雖有閣老,皆不能事事,只有和珅一人,而權寵隆赫,民怨亦甚矣。上曰,鐵保、王傑之屬,今尙在乎?紀勻,素有名稱,其果何如?文淳曰,王傑,尙爲閣老,鐵保,今爲禮部侍郞,紀勻,果有重望,而今已老矣。上曰,風俗則如何?文淳曰,固有大國規模,而紀綱法度,亦有漸不如前之歎矣。凡事專以簡便爲主,故大宴時,殿上侍衛,不過左右二人,後園游幸時,太上皇乘黃屋車,皇帝亦爲步從,凡屬各分,體例間事,全不成樣矣。上曰,此則必胡俗也。古之華制,豈其然哉?參宴之時,皇帝親自賜盃乎?文淳曰,臣等亦登御榻之旁,而御榻甚廣,朝臣亦多上榻者,至於賜盃之時,皇帝以授侍臣,侍臣受之以授使臣矣。上曰,卿等見山高水長閣乎?文淳曰,山高水長閣,則只觀外面,不知其詳,而正大光明殿,則所見甚偉,坐榻及六疊屛風,皆以沈香爲之,殿內磚石數十步,皆是有文之玉矣。上曰,蔘包一款,象胥輩,擧皆蒙利,而亦能無潛商之弊乎?文淳曰,譯舌輩,則果獲利益,而今番則潛商之弊,亦庶幾無之矣。但蔘貨之獲利雖易,而銀貨之貿出實難,蓋彼中之俗,專尙富強,故於財利上慳惜,秋毫不肯輕用銀貨矣。上曰,亦嘗見其所謂幻技乎?文淳曰,呑劍之技,所見甚怪,而似非幻術,只緣習熟矣。上曰,西洋人之在彼者,見我國之人,果作何狀?文淳曰,臣等則未嘗往見,而聞其近日,則不肯與我國人說話,亦不出示其書冊雲矣。上曰,彼人亦有爲邪學者乎?耆曰,雖未詳知,而聞多胡人之頂禮於天主觀者矣。上曰,中華之大,無物不有,設有此等,豈如我國之爲弊哉?文淳曰,聞有苗蠻之亂,旣殲渠魁,尙未掃淸,時遣偏師雲,而北京之內則晏然,未嘗爲憂,及回到我境,則淸南一帶,騷說大作,皆以爲中國,方有大兵革雲,故臣一一爲言其事實矣。上曰,騷說之多,自來如是矣,彼中人物,勝於我國乎?耆曰,固有大國氣象,雖常賤之輩,終日相對,不聞其爭鬪喧鬧之聲矣。上曰,其中華人,尙有謳吟思漢之情乎?文淳曰,歲月浸遠,滿漢漸混,漢人之款待吾人,反不如滿人,此則似因避嫌而然矣。上曰,南方之人,必不如是矣,卿等見太學乎?先聖位板之旁,有淸書雲,豈不駭眼?文淳曰,淸書,果爲駭瞻矣。耆曰,十三經之碑刻,新建於五六十間廳舍,所見甚好,辟雍之制度,亦可爲觀美矣。上曰,見東嶽廟乎?文淳曰,果爲一見,便是一大寺剎,而但無守護之僧徒矣。大抵彼中,則僧徒乘車而行,寺剎雜於閭閻,間多隔墻對門之處矣。文淳曰,兩聖朝紀蹟碑,新建於定州城外,距大路不滿數步,此是燕勅往來處,則歷路入見,勢所必至,碑文中,雖無大段忌諱,胡元二字,極涉如何,不可使彼人見之。當初創建之時,慮不及此,伊後諸議,或以爲勅行時,積芻遮蔽,或以爲改作官路,柴草之路,左積峙,不但所見突兀,碑閣高大,終有掩不得之慮,至於改路一款,自本牧東門十里,迤回民畓可惜,第念城內有宣廟朝駐蹕舊基,民不居住,田無官稅,今若移建於此,則新創屋子,仍用材瓦,所費不過轉輸工役而已。此乃沿路所見聞,而如臣淺識,未敢指一陳請,令該道道臣,詳度便宜,卽速狀聞後,稟處,何如?上曰,本州有兩聖駐御之舊址,一在城外㺚川地,尙稱元帥臺戰場坪,此國初勝捷之舊址也,一在城內卓姓人家,此穆廟宿所之舊址也。豎碑之擧,不可一爲一否,而只建於㺚川,未遑於卓家者,實爲欠事闕典,城外之碑,建閣移奉於城內,而城外已建之閣,則當敬書碑面,刻而豎之,如是然後,兩聖駐御之舊址,各有徵信之紀蹟,而體貌始可尊嚴,事面尤爲完備,令廟堂,以此意,知委道伯,與邑倅,須卽經始,先以碑石見樣,上送內閣,而農節在邇,能於其前完工乎?一體問於道伯,使之狀聞,可也。〈出擧條〉上曰,如無更奏之事,出去休息也。文淳、耆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記事官曺錫中、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前假注書具得魯,仍察廳任。又命書傳敎曰,當該注書汰去。錫中退出,記事官洪奭周進伏。上曰,具得魯,儀仗庫郞廳,瓜限已滿,而尙今不爲陞六,何也?令該曹,後日政,卽爲擧行。命書榻敎曰,下直守令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迎日縣監鄭晩錫,孟山縣監林漢浩,偕入進伏。命書傳敎曰,今聞曾經本道守令雲,此時政欲釐弊於該邑,孟山縣監林漢浩,與興陽縣監,今日政相換。仍敎晩錫等曰,下去善爲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海愚,記事官洪奭周,假注書具得魯,記事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命海愚書公事判付訖。命得魯進前,敎曰,注書點下,當爲徑出乎?得魯曰,例當陳疏徑出矣。上曰,汝祖有春坊舊契,未及盡用,予未嘗忘之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6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晩秀〈坐〉。行左承旨李書九〈坐〉。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尹致性〈坐〉。右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同副承旨李海愚〈坐直〉。注書洪奭周〈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弘謙〈仕直〉。事變假注書趙璜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性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執義柳畊,掌令鄭㝡成,持平申漵、李東煥,司諫金孝眞,正言尹涵,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肇源曰,二十日次對,進定於今日。
○李肇源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獻納徐有聞,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肇源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於李書九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李益運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李肇源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以備局有司堂上李書九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李肇源曰,更爲牌招。
○以禮曹坐不坐單子,傳於李書九曰,在外參議許遞,以在京無故人差出。
○以吏曹參議李勉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晩秀曰,只推。
○尹致性啓曰,行大司憲宋煥箕,掌令李儒修在外,執義柳畊,掌令鄭㝡成,持平申漵、李東煥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薦望,以韓用龜爲開城留守。
○有政。吏批,判書閔鍾顯進,參判李敬一進,參議李勉兢牌不進,行都承旨李晩秀進。以李顯默爲執義,李羽逵爲司諫,李益洙爲掌令,金和鍾、宋知濂爲持平,金熙華爲正言,朴吉源爲獻納,徐邁修爲知敦寧,朴宗甲爲工曹判書,李泰永爲工曹參判,李義綱爲右尹,金祖淳爲禮曹參議,鄭民始爲內醫提調,具得魯爲監察,朱重晩爲璿源殿令,金鎰爲穆陵別檢,東學訓導單李𪼆,故郡守金益福贈吏參例兼,故參奉金澕贈執義,故參奉金之純贈執義,故敎官金之白贈執義,故學生金瀏贈敎官,故學生金沇贈敎官,故成均進士金之重贈敎官,故參奉金亨進贈持平,贈戶參姜福一贈左參替例兼,贈左承旨姜震耆贈戶參例兼,折衝姜益九贈左承旨例兼,都摠管姜游三代追贈。
○兵批,判書李時秀進,參判柳誼病,參議金啓洛入直,參知柳師模病,右副承旨李肇源進。以李格爲宣傳官,權翊爲都摠都事,白光儀爲訓鍊主簿,判府事金文淳減下,大護軍李秉鼎、尹弘烈,護軍金勉柱、權之彥,副護軍李鼎德,副司果李珩、金尙離、韓翼鎭、洪宗涉、姜時煥、任㸁、許栮,宣傳官徐翼淳待窠陞實事承傳。
○以兪殷柱囚單子,傳於尹致性曰,附過放送。
○吏批,再政。鄭東觀爲應敎,曺允遂爲副修撰,徐邁修爲知義禁,李泰永、李義綱爲同義禁,金文淳爲瓦署提調,具得魯爲兵曹佐郞,韓性重爲智陵直長,宋應圭爲栗峯察訪,奉常奉事單安敬默,禁府都事兪殷柱,監察金魯正相換,禁府都事柳秉均,漢城主簿韓百衍相換,開城留守單韓用龜。三政。以李義弼爲戶曹參判,權裕爲同經筵,趙鎭寬爲同春秋,李宗烈爲監察,康達秀爲義陵奉事,知春秋單趙鎭寬。四政。以韓翼鎭爲典籍,金應一爲安陵參奉。
○傳於李肇源曰,新除授金吾堂上,竝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海愚,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致性,以義禁府言啓曰,懸題宮通禮院假引儀趙明益、金願等拿處事,傳旨啓下,而假引儀則以雜岐,例自刑曹擧行事,曾有定式矣,趙明益、金願等,俱是假引儀,竝移送刑曹之意,敢啓。傳曰,後勿如是之意嚴飭,今番則姑爲分揀,可也。
○尹致性,以義禁府言啓曰,開城府前留守黃昇源拿問定罪事,傳旨啓下矣。黃昇源,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交龜後拿來,何如?傳曰,此草記,何堂上爲之乎?旣有奪符後拿來之敎,則兵符去就,兵曹自當稟旨,分付兼留守,更使之齎送後,當令兼留守交龜,豈可以循例拿來樣,爲此草記乎?該堂旣處分,捧納承旨推考,此草記還給,兵符,卽令兵曹行會前守臣及兼留守處,使之奪符齎送後兼佩事,分付。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傳敎,前開城留守黃昇源所佩兵符及屬鎭發兵符,竝卽齎送於兼留守、京畿監司李在學處,姑爲兼佩,待新留守下直出去,如例傳授事,前留守及兼留守處,一體分付之意,敢啓。傳曰,不知國法之守臣,何可一刻佩符,行留守之事乎?卽爲撥馬知委,可也。
○備忘記,開城留守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宣傳官尹之謙啓曰,臣於當日辰時量,敬奉聖敎,馳詣明陵蜂峴防路處,詳細巡審是白乎,則上下防路處築石頗高,設棘亦密,無人跡往來之痕是白遣。本陵官,自今年正月,定置陵軍二名於設防處,一名則使之巡山,一名則使之看守是白乎旀,但遮路石墻,間或有年久頹圮者,故招致守僕及陵軍,以各別修築之意,申飭是白遣。仍詣昭顯墓植木處,一一看審,則主峯前後面及內白虎上下諸麓前後所植之木,雖頗稠密,而姑未茁茂是白遣。外白虎則間多稀疎處,故守衛官及墓軍、守僕等處,着意加植之意,亦各申飭是白乎旀,木根段,間或有年久之痕,而別無新斫處是白齊。傳曰,此輩爲宣傳官,故凡有摘奸,不勤莫甚。蜂峴但當巡察以來,守僕何以招見,反爲現身昭顯墓,植木及木根,尤焉敢草草摘奸乎?當該宣傳官,爲先令該府處之,以懲他人。嚴飭何如?則植木尙不茂密,守衛官等,照法嚴勘。不能贊助之高陽郡守,亦爲拿問嚴處,道臣推考。此後每年春秋,承旨奉審,或史官、宣傳官摘奸,又或如前,道伯、地方官,難免重勘。此意下諭,仍令書付守衛官直所。
○李肇源,以摠戎廳言啓曰,謹依傳敎,宣傳官趙運永,嚴棍十五度後,充軍次移送義禁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開城留守韓用龜書。王若曰,舊都重管轄之任,地望竝尊,公朝揀保釐之才,廟議咸屬,如欲與我共理,其將捨卿伊誰?眷玆勝國遺墟,卽是留府重鎭,鵠嶺設險,奠厥五百載覇圖,龍峀儲祥,開我億萬年洪業。風潮通沁州之帆舶,在宋則兩京分司,山川壯畿甸之藩籬,若漢之三輔竝列。民物貨寶之攸萃,隱然大都會繁華,甲兵錢穀之㝡殷,宛是上將軍節制,惟其緩急之足恃,所以掄選之尤難。惟卿,器宇祥和,才識明透,政事文學之贍敏,蔚爲儕流之所推,愷悌恬謹之著稱,綽有古家之遺範。飭雅操而無苟於名利,持淸議而不撓於險夷,固知望實之俱隆,是以倚毗之斯切,玆授卿以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毋替隆寄,祗服寵章。抑錐刀競利之風,期於俗移而歸厚,奬弓馬尙勇之士,勿以時淸而忘虞。竹橋之遺躅是尋,政先培義,花潭之舊閭必式,治尙敦儒,自餘稟裁,厥有彝典。於戲,兼贊籌務,予自有晉接之時,暫辭禁扃,卿莫懷離違之歎,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鄭來百製進
○戊午三月十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右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李弘謙,事變假注書趙璜鎭,記事官金景煥、承膺祚,右議政李秉模,兼戶曹判書金華鎭,行上護軍鄭民始、金持默,行吏曹判書閔鍾顯,行大護軍李敬懋,右參贊沈煥之,禮曹判書李祖源,刑曹判書趙尙鎭,行護軍徐有大、李漢豐、徐龍輔,副修撰鄭來百,以次進伏訖。秉模曰,近日日氣和暖,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冬候過寒之餘,故春候亦爲過暖,氣甚蒸鬱矣。秉模曰,日氣之過爲向暖,果無如今春矣。民始曰,如是過暖,必是釀雨之徵矣。上曰,方春時雨,爲農甚望,而其爲人氣之解鬱,亦尤望矣。禁苑花事,今旣爛漫,而近日,非但以庶務之無暇,亦以日氣之熏熱,予未果一賞矣。向於領府事許,起居問訊,而聞有南山花柳之行,筋力之好,此可推知,豈非稀貴之事乎?秉模曰,園幸回鑾之後,連爲勞動,區區憂慮,實未嘗弛矣。上曰,向時勞憊,果爲甚矣,而諸節則近已夬復矣。卿之愼節,受鍼着效,誠可幸也。仍敎民始、華鎭曰,卿等亦嘗受朴春源之鍼乎?民始曰,臣亦受其鍼,而果熟手矣。華鎭曰,臣受鍼多矣,而春源之鍼,最爲手熟,熟則下鍼時,不爲痛矣。上曰,予亦欲試之,而事係張大,故姑不爲之,而若於春秋,定穴受之,則似必有效矣。大抵鍼法,能知穴而善下,則可責神效。鍼與藥,分而二之,亦後世之事,而究其本,則鍼亦藥也。灸亦如鍼之卽效,而於濕爲宜乎?華鎭曰,然矣。秉模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曰,元子宮氣候,何如?上曰,好在矣。諭善不爲上來,故撤講已至三月,政甚悶然矣。事係講筵,何等緊重,而左諭善,以右諭善之不來,亦隨而逡巡,其在事面,不當如是矣。太子僚屬,雖載古史,而亦非別般職名也。自我肅廟朝,已有權設之職,而至予講學時,如朴聖源則以堂下爲諭善,徐志修則以宰列爲諭善,而隨品兼帶,至於行諭善、兼諭善之職,皆爲僚屬則一也。今之人皆以僚屬認若抄選者然而亦不卽出,卿其提飭,勿爲如是,可也。秉模曰,右諭善李城輔,觀於前後疏啓,似當俟病少間,不日上來,則左諭善尹得孚之一向逡巡,不欲進講於右諭善入城之前者,太涉過當春煦舒長,講筵久闕,目下先務,孰大於此,而強引不當引之嫌,極爲未安,各別申飭,卽令進參於講筵。且聞元子宮僚屬啓下之後,鄭日煥一人外,如李述源、朴胤源、申大羽諸人,尙未仕進雲。此與抄選有異,不過桂坊一例,則揆以國體,豈容若是?亦令講學廳,申飭仕進,俾無更爲煩稟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批旨旣有提敎,亦以筵敎,令政院有錄付於卿者,何當上來?更令政院,下諭於右諭善李城輔處,多少敦勉之語,亦近於外面,姑略之,竝以此意,下諭。秉模曰,頃因戶曹判書金華鎭所啓,關西耗穀作錢便否,論理狀聞之意,行會矣。卽見平安監司朴宗甲狀啓,則以爲穀多邑耗作錢,始自戊申創行,而戊申穀摠數爲八十四萬五千八百石零,至丙辰爲五十四萬三千一百六十石零,九年之間,所縮爲三十萬二千六百六十餘石,究其致此之由,則災歲停減之縮,應入之不足以當應下也。若其一直縮去,逐年犯本之至於多或三四萬石,少猶八九千石者,作錢之所致,至於民食之裕與不裕,亦不係於此穀也。各衙門穀之盡分取耗者,其所增損,非臣營所可從便,故雖在穀多邑,割本發賣,非所可論,而必以元還餉穀,年年排比,半分條則歲以縮,盡分條則年以滋。近來穀多邑作錢,不爲不多,而還分之猶患不少者,良由此也。作錢之多寡,雖無恆定,自戊申至甲寅,俱過萬餘石,乙卯九千石,丙辰六千石,可見其元穀之漸縮,而作錢亦隨而減,故昨年只取其有餘邑分定,而都數爲二千九百五十石,以此數作錢上送矣。今若歲準七八千石作錢,雖無水旱之憂,停減之擧,不出十年,可料元摠之漸縮,以近年歲入放下作錢,通融磨鍊,加耗作錢,無踰於三千石,則經用雖曰不敷,糴本庶無加欠,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多則減之,少則添之,卽朝家富益之本意,今以道臣所論,參互歲入與歲下,則如非加分之年,三千石作錢,恐亦有或犯原穀之時,姑爲依狀請施行,若有日後不可不加減於三千石內外之端,則隨時據實狀聞之意,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道啓中五十四萬三千餘石雲者,果是一路穀數都摠耶?秉模曰,此但指元還餉實數,而外衙門穀數,則又在此外矣。上敎華鎭、民始曰,卿等爲道伯時,原穀實數,果爲幾許耶?民始曰,臣待罪時,爲百二十萬石矣。華鎭曰,臣之待罪也,亦過百餘萬石矣。上曰,穀數則比前若是大縮,而民猶以穀多爲弊者,無他,專由於盡分穀之多。盡分穀名色之漸多,果始於何年耶?此蓋丙申以後,漸爲增多,以至近日,爲弊尤甚矣。秉模曰,丙申之前,亦或有之,而至丙申以後,庚子、辛丑年間,漸益繁多矣。上曰,朝家之取用還耗,已非古也。挽近以來,便作經用,凡有防弊、給代等需用,輒以耗條取用,爲當然之事,盡分穀日以益多,此等穀則雖値儉歲,以其需用之掣礙,亦不許蠲停,如此而民安得不受其弊乎?今人狃於見聞,自宰列以下至於烏角帶新進,九爲民國經綸,必將曰取用耗穀而已,是豈成說乎?朝家若不用還耗,則守令犯科之如法論勘,事面明正,而今則耗穀皆作經費,此等事亦多有苟艱之處矣。卽今蘇弊之方,一言而蔽之曰,盡分穀竝爲釐革,一以半留半分爲式,然後糴弊可以矯救矣。民始曰,半留半分,則豈不好矣,而非但朝家經費,專資耗穀,京外各處用度,皆出於此,亦難猝然變通矣。上曰,關西一年稅小米,亦幾何耶?華鎭曰,爲九千石矣。上曰,惟正之供,比他道較歇矣。民始曰,關西一路略乾田稅,則會錄各邑,仍作還穀,大同則初不捧上,付之營邑,以作民庫需用,故一路所出,有補於朝家經用者,本自無多矣。上曰,此所以關西民力,較他道稍勝矣。民始曰,大抵關西,富戶居多,而還分不以統戶給之,只以願受戶分給。故貧民偏受,此皆守令、道臣之責也。關西戶數,不下三十萬,假令百萬石穀數,盡爲分排於戶摠,則一戶所受,不過爲三石,分糶之際,如無富者圖免,貧者偏受之弊,則豈有穀多爲弊之理乎?華鎭曰,惠堂所奏,果是矣。富戶則不願受,而只於願受之貧戶,偏爲分給。故末乃至於停退蕩減,穀摠之減縮,亦由是矣。上曰,丙申以後關西穀都摠,一番抄出以入,可也。民始曰,若欲抄出,則當自本道抄錄矣。上曰,本道文書,皆有憑考者乎?民始曰,丙申以後文書,則似有之矣。上敎秉模曰,關西及諸道盡分穀、應加分穀等設施本未,數爻多寡,往復該道,抄成一冊,以備登覽,而左承旨向者釐正分留案,使之仍爲看檢,好矣。敎華鎭曰,鑄錢其間,鑄得幾許耶?舊錢則體大而敦厚,近來則漸爲薄小,何爲然耶?華鎭曰,匠手輩果爲屢飭無效。蓋其利之所在,而終不知戢矣。民始曰,錢樣雖小,敦厚則爲好,而近來新鑄錢,極爲薄劣,觸手可碎。蓋銅價漸貴,鉛多則有利,鉛少則無利,故多用鉛鑞。錢制之漸不如古,良以此矣。上曰,雖以古史觀之,如鵝眼、鋋環等錢,甚至於輕浮水上,考其時則皆非治世之事矣。此等製作,亦關時象,利之有無,豈可較計,而不思經久之道乎?民始曰,鑄錢之利,在前則幾爲什七,今則不過爲什二,而錢樣則反不如古,此蓋由於匠手輩挾鑄之時,渠輩物力,無以辦出,故官鑄之錢,多雜鉛鐵,取其餘剩,以作挾鑄之資,奸弊專在於此矣。上曰,挾鑄何謂也?華鎭曰,此非私爐之謂也。官設十爐,五日官鑄,一日則許令匠手輩,備物力自鑄,此所謂挾鑄也。上曰,此皆禁、御兩營匠手乎?民始曰,然矣。兩營公債,無以充報,故不得已使軍門匠手挾鑄,以充公貨,而以致匠手輩憑藉作奸。臣意則軍門匠手,勿爲使用,自本曹募得匠手,給雇價鑄錢而罷其挾鑄之弊,則錢樣可以復舊,而利亦不少矣。上曰,何必曰利?只令錢樣敦厚則好矣。敎漢豐曰,所謂公債,此是御營廳物耶?漢豐曰,然矣。當初二十五萬兩,四萬兩則蕩減,而其間次第收殺,卽今未捧,猶爲八萬兩,若値鑄錢時,則以一日五百文,收捧於匠手處,以爲漸次充償之計矣。上曰,此是倭譯輩所逋之公貨乎?國綱所在,誠爲寒心矣。仍敎華鎭曰,卿其罷格前規,以別般敦厚之樣,鑄得數萬兩錢,永永封置於本曹及各司,使人知當寧朝某人所管,某歲所鑄之錢樣,則於卿豈不爲事業中一事乎?卿第念其可爲之道也。華鎭曰,以今錢樣物力,尙且不贍,若欲大於此,敦於此,則自多掣礙,難便之端,是甚惶悶矣。上曰,卿若別般檢飭,痛矯謬習,以復舊制,使後人稱道,如戊寅年金聖應鑄錢之事,則豈不好哉?又敎曰,本曹當以錢十萬兩布千同,作爲封不動,而近來留庫錢、布見在,果爲幾何耶?華鎭曰,布則果有千同,而錢則太不如數矣。秉模曰,華城整理穀除耗之代區劃之方,從後稟處之意,頃已草記,蒙允矣。取考其當爲給代之數,則每年米爲三千八百二石餘,各穀爲二千石,就常賑穀與備局句管穀耗條中,每年米二千二石餘,各穀二千石,分排於兩南及海西,如或不足,則無論某衙門穀,推移排比,準折施行,米一千八百石,則畿邑勅米,數漸滋多,民弊不少雲。以每年耗條,準此數一體劃給,竝令作錢,從便取用。乙卯作米條二百六石及昨年鷗浦民除耗各穀折米一百九十一石餘,不可不及今措處雲。此亦以畿邑還米,只今年劃給之意,竝爲分付於各該道臣及華城留守,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頃因湖西道臣狀啓,洪州牧監營納雜物引用委折,査實馳啓事判付內,巡營之春秋卜定,雖曰營穀會減,徵貴徵賤之時,許多不足之數,或出於結,或出於吏。結固民也,吏亦民耳。爲道臣者,當其年例卜定,猶且存心愛物,嚬蹙鄭重,寧忍引等而更添一瘼乎?故相之遞任還朝也,欲從此弊,痛加釐正而未果,今因洪州前牧使之筵奏,使之發關査問,則道臣結語,何其太歇後太闊略也?近來民憂國計,擔卻久矣。然而道伯按其道,猶可謂近於民,而爲道伯,爲此狀啓者,此其意果在於修擧乎否乎?爲自奉乎,爲民乎?大抵洪州如此,則五十二州,可從而知。只擧已現發之洪州一邑,草草塞責,未知洪州以外所謂營卜定,擧皆價相當而弊不存乎?斷斷無是理,則藩臣不體朝令本意,有若越視然者,其罪何居?譴罷之典,猶屬末勘,而此時迎送,亦關民弊,姑不嚴處,爲先緘辭,從重推考,下司憲府施行。引等道臣,待査啓出場,自本司分等勘罪之意,草記。卿等出意見,更爲關問,使之逐邑査實,以其爲弊之端,釐弊之方,一一擧皆撮要,使之從後狀聞。引等與別卜定,嚴立科條,著爲令式,如有犯者,直施以制書有違之律事,載之禁府、刑曹受敎,爲弊釐弊,萬有一不能詳察而另救,反致祛弊生弊,民邑不受實惠,營屬便歸凋殘,則竝與前罪,難免別般重繩,亦令知警惕念,將功贖愆之意,一體嚴飭,分付事命下,而因判下行會矣。卽見忠淸監司韓用和狀啓,則備陳營用雜物分定時爲弊之端,救弊之方,仍以爲目下矯救之策,若一竝自營貿用,則多有事勢之掣礙,故元定價穀之太涉輕歇者,量宜增價,營中需用之不甚關緊者,全數除減,數爻之較多者量減之,皆以排朔磨鍊,必以當朔條了勘,無敢犯朔引用。若其春秋分定,則又以夏季冬末,定爲期限,各種若以本色責納,則點退誅求之弊,勢所必至,故防納之例,不得不仍舊施行,防納之價,又爲裁酌減定,而元卜定雜物都數爲三十五種中,目今所存爲二十六種,而會減價租本爲三千一百五十三石零,今番釐正時添價租爲七百十八石零。戊申道臣洪檍,爲此雜物價添補,別備錢二千兩,分給列邑,年年殖利,時在合爲八千二百二十九兩零。今番又以一千五百兩,分劃添加,使之補用於防納價不足之數,而各其守宰,專管拮据,毋或侵於吏民僧徒,以爲杜弊塞源之意,成節目,分送各邑爲辭,而引等、卜定道臣,以故監司尹東晳、金光默、尹尙東、朴天衡,前監司李亨元、柳焵、徐美修及時道臣韓用和報來矣。不罷卜定之法,則減種與添價之外,實無矯救之道,而就考節目,則所減之種,在營用,似不至太縮,所添之價,在各邑,果不無所益。苟使各邑視若官廳,各種折長補短,預貿趁納,則雖有隨時之貴賤,勢或相當於彼此,而究其本,則引等與別卜定,一切痛革,然後可以責效。此則違制之律,王府則有,職在方岳,此而冒犯,他尙何論?以此意嚴飭,分付。節目中所謂殖利錢,雖出於不得已之策,公私債利,自有定數,而所論利條,過於法式,豈可無難擧論於報廟堂之文蹟乎?該道臣韓用和,從重推考,自本司論題,使之釐正。至於引等道臣,蓋以營無排朔時,當交遞,不得已襲謬之致,竝與身故人,而姑爲勿論。其中李亨元,其所引等,在於將歸之時,其間委折,實所未曉,令該道往復査問,待其報來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卽見平安監司朴宗甲報本司辭緣,則枚擧江界府使李健秀牒呈,以爲江界連値豐稔,舊還漸充,穀簿漸滋,反成民弊,沿野各邑之他衙門全留條及半留條,與該府盡分條,量宜相換,則其在減分添留,爲三千四百十三石零爲辭矣。穀簿移換,雖甚重難,此等救弊,在宜通變,依所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卽見宣惠廳堂上鄭民始所啓,則以爲向自戶曹,以濟用監貢物中紅花、水細等四種,別無需用,多致遺在,裁減其價米一千九百石,移給別貿紬薴價事,草記,允下矣。因兩廛市民等詢瘼原情,自廟堂以別貿元貢,事體各異,不可移用之意,草記防塞,而價米之裁減者,不爲決定矣。戶曹旣以物種之無所需用,減罷其價米,則惠廳亦不可循例上下,而貢價存減,自本廳有不敢擅便,令廟堂稟處爲辭矣。紬薴價之移給,不但惠廳之相持,廛民、貢人,俱爲稱冤,已爲防啓,而該貢中相當物種之換作,明有可據之例雲,令該曹參考換作,以爲俱便之地,如是之後,則貢價自當依例上下,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平安前兵使任嵂所啓,義州玉江鎭,近有銀脈,該府尹李基讓,因巡營題辭,吹鍊看色矣。當此銀貨艱乏之時,設店吹鍊,不爲無補,而第邊上重地,各別審愼,然後乃可設店,令廟堂別遣摘奸後處之事批旨內,邊上重地,在所審愼,出擧條,令廟堂,稟處,可也事,命下矣。江界亦是江邊,而設置銀店,雖不可以江邊爲拘,今此玉江,卽是義州地,義州與柵門,無異於朝夕相通,若許設店,則彼我之間,許多奸弊,有難防察。開店一款,卽爲撤罷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頃因前平安兵使任嵂之所奏,以大老祠折受事,有傳敎下者,臣不勝惶悚矣。先正平日經綸,在於革罷宮房折受,而今乃以折受之事,貽累於本祠,則先正之心,豈安於俎豆之享乎?院儒輩,錯認年前田稅劃給之成命,而屢度來言,故本司亦一味防塞矣。院儒輩,以太涉恝然爲疑,臣亦以事關本祠之故,欲取其本道防報,使之破疑,姑令關問。有司堂上李書九,頗爲持難,故臣以關問則無妨之意言及,使之發關,而防報上來之後,遂爲嚴題禁斷。到今思之,書院田結之越境折受,大是格外,聖敎之下,實爲惶恐,敢此略陳事實矣。上曰,院結例在於本邑,越境折受,果爲非例,故有此下敎者矣。秉模曰,備局有司堂上李書九,以向來臺論,尙不行公,廟務極多可悶。宰臣去就,不輕而重,不可以一時相規之言,永爲引義,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前備堂趙鎭寬,今已敍用,備堂還差,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諸道句管堂上未差之代,旣承差下之命,行上護軍金文淳,京畿句管,刑曹判書趙尙鎭,北關句管,行大護軍趙鎭寬,關東句管,行左承旨李書九,湖南句管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平安前兵使任嵂所啓批旨,有卽令廟堂草記回啓之命矣。取見其所啓,則以爲本道軍弊中,良三手、奴三手,俱是團束軍,而良三手,稱以良人,奴三手,謂之私賤,不欲與之比肩,故奴三手,輒皆厭避,今若奴、良兩名色革去,統稱以三手軍,隨闕充定,則似極便好爲辭矣。蓋其趨捨之爲弊,生於好惡之相形,前帥臣所論,不無意見,且別無更張之端,只就元額,一其名色而已,恐不必持疑,及今變通,實合便宜,而萬一因此,土豪鄕戶之多有奴丁者,擧皆掩匿,一年二年,潛移於良軍,則揆以他道束伍,不拘良賤之法,寧容若是?此一節嚴明知委,俾無日後祛弊生弊之患。雖於覆啓行會之後,或有一分參差之見,則無論道、帥臣,劃卽陳聞事,一體分付,何如?上曰,曾經箕伯之人,亦陳所見,可也。華鎭曰,勿爲區別奴、良,隨其有闕,混同充代,則似無因此生弊之慮矣。民始曰,大臣所奏中後日之弊,難保其必無,而此則在察飭之如何。奴、良之號,與守、摠牙兵有異,雖無區別之稱,似無掣礙之端矣。秉模曰,曾經道臣之諸議,旣無異同,臣之日後之慮,卽是萬一之過計,依諸議,奴、良名色,從今革罷,一竝以三手軍通稱之意,知委,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日臺諫,何不入來乎?肇源曰,或有實病,或有拘忌,未承牌雲矣。上曰,向以積城倅事,臺臣有言,而事係犯分,故依啓矣。今見守臣辭疏,本事則,曰不爲無其事,而依違說去,右袒下吏者,是豈成說乎?爲守臣者,但當以壞損風化引咎,而反欲爲發明之辭,誠極駭然矣。一番發口,人皆相較,則誰爲臺諫者乎?向者洪致榮之論重臣,遣辭太涉迫切,固非矣,而左相之至請緘問者,雖是大臣之言,終涉如何矣?爲重臣地,無怪其引義,故向旣諒施,而使之一伸,昨又許解,而俾更伸之矣。今番守臣事,當爲處分,兵判出去,令畿營捉致松吏,各別嚴刑後,卽爲草記事,分付,可也。時秀承命退出。秉模曰,松都下吏之頑悍,已無可言,臣之往年使行時,深夜行炬,慢不擧行,至於移囚吏隷之境。大臣之行尙如此,殘蔭之見此羞辱,固無怪矣。上命書傳敎曰,名雖分司之吏,卽不過下人,彼積城倅,雖無勢之遠人,乃命吏也,焉有下吏不恭於官長,以至犯手,致有臺章之論列?無論風傳之信否,爲守臣者,但當蹙伏竢勘,以待査事之究竟,而捉詰積城邑屬,擧措太顚錯,及見辭疏,遣辭頗似忿懥。不料此守臣處事之若彼其乖舛,蔽一言曰,今日之爲臺諫,誠難矣。始旣縱吏,犯手官長,而任他風化之壞蔑,終又非時辯章,亦難免於不畏朝體,不恤公議,豈不駭然之甚乎?開城留守黃昇源,施以不敍之典。似此辭疏,豈可捧入?當該捧納承旨,爲先從重推考,上疏與狀啓竝還給。命書榻敎曰,開城留守,今日議薦,待下批明日辭朝。又命書榻敎曰,開城留守下批政事,今日爲之。又命書榻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昨見上使之無事回還,誠甚幸矣。秉模曰,以當初慮念之意,實不勝公私之幸矣。秉模曰,吏曹草記批旨內,祭官及試望苟且,後日賓對時,當爲陞品人,筵奏加差事,命下矣。臣未及與僚相相議,今承下詢,不知所以爲對,而論以久次,則亞卿中行護軍徐邁修,平安監司朴宗甲,三品中行副護軍李泰永、李義綱,似合加望,放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正卿、亞卿,有見窠乎?鍾顯曰,雖無見存之窠,而工曹判書尹弘烈,參判權之彥,俱是年老之人,知敦寧李秉鼎,有情勢未肅拜,右尹金勉柱,亦以身病呈告矣。上曰,竝許遞,可也。〈出擧條〉命書傳敎曰,藥房提調金文淳許遞。又命書榻敎曰,陽智、積城査事遲滯,道臣京畿監司李在學,從重推考,令廟堂嚴飭,使之不多日內修啓。上曰,判義禁何不行公乎?鍾顯曰,有情勢而不出雲矣。上曰,近日時囚,皆是宣傳官,而所謂宣傳官之凡係蔑法事,非一非再,而甚至莫重榜名,誤書四十七處之多,事未前有。如此之類,不可輕放,判堂備員前,勿爲開坐,可也。命秉模就座。上曰,宣傳官中,聞有可否不純者雲,諸將臣果聞知乎?敬懋曰,宣傳官廳可否體格,自來嚴祕,次次輪回受署於諸員,終到掌務官許,如無所題或點汚等示否之跡,則卽以純可之意,通告於一廳僚員者,法例然矣,而柳聖台可否,及其純可回告之後,忽有一員,稱以可否着署之際,吾果故漏署劃中一點,以寓否字之意,而今以純可施行,事甚不當,卽請同會發論,致令初旣純可之可否,終歸抑勒不純之科,事未前有,極爲驚駭。柳聖台可否不純二字,依古例勿施,行首宣傳官金益彬罷職,以警日後,何如?上曰,依爲之。有大、漢豐等曰,臣等之意,與訓鍊大將李敬懋所奏,別無異同,而當該宣傳官,亦不可無罪矣。上曰,本廳卽受敎廳風遵守之廳,則旣呼純可之後,因一怪悖僚員之言,有此受敎外無於古之所爲者,萬萬駭然。此路一開,後弊難防,當該宣傳官趙運永所爲痛惡,爲先令摠戎使嚴棍後,仍令該廳削薦充軍。此後廳風之關係受敎,一有違越,當用揭板受敎之律,此擧條亦令揭板,可也。〈竝出擧條〉敬懋曰,當該宣傳官,旣承嚴處之命,而柳聖台,旣有人言之後,亦不可掩置,一番査問,斷不可已矣。上曰,此不必問之事矣。命書傳敎曰,行首宣傳官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敎華鎭曰,卿之族姪,連繼登第,卿家可謂運通矣。今番金領敦寧爲命官,深夜驟考之際,能得實才於許多試券中,可見其試鑑矣。鍾顯曰,今年新榜中,年五十以上人抄出以稟事,頃伏承筵敎矣。新及第李燮、韓致海、權國衡、鄭履運、承憲祖、鄭泰彥、柳鎭澤、朴察遠,俱是年五十以上人,雖未及分館,旣有特敎,則依近年例,似當陞六,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竝於唱榜後,出六付司果,次次收用實職,可也。〈出擧條〉鍾顯曰,今番新榜中咸興擧人李珩,年六十四,當入於六十以上人,付司果之中,而頃因違格於殿試,不得一體擧行矣。今則旣有付之榜尾之特敎,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一體陞六付司果,可也。〈出擧條〉鍾顯曰,頃因全羅道儒生等上言判付,故忠臣行郡守金益福及其子若孫一門七人,竝下貤贈之命矣。金益福,旣是文料通政,則贈職似當爲吏參,其外學生金瀏,進士金沇,進士金之重,則已蒙敎官之特贈,參奉金澕、金之純,敎官金之白等,有職銜者,有加贈之命,而此則與白徒有異,臺憲超贈,雖係難愼,而一門七人之倡大義辦大節,旣承褒嘉之恩敎,則一番經稟後,合有酌定擧行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秉模曰,如此卓異之節義,臺憲之贈,允協物情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登科十年者,爲幾人乎?秉模曰,槐院參下中登科十年者,合爲五人,事當於歲初筵稟陞六,而觀於該院事例,首相每爲陳達,故臣不敢擅便仰達矣。上曰,一竝陞六,可也。〈出擧條〉鍾顯曰,關西人柳櫰,登科爲十九年,而不爲分館,尙未出六雲矣。上曰,緣何而然乎?民始曰,不願爲芸閣分館,而不爲矣。上曰,乙卯年,以永興本宮事,北儒有上疏者,而尙未調用矣。仍命書傳敎曰,近聞始知之,乙卯欲爲下敎者,咸興幼學金應一,道內初仕,今日政收用,以示爲所重之意。上曰,定州碑閣改建,方爲經紀,而工役必不至張大,好矣。秉模曰,今旣移建,則規模似當從約爲之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十六日未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李弘謙,記事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積城査事,畿伯何至今不爲修啓乎?肇源曰,畿伯不爲行査,而聞自松留査實雲矣。上曰,事係本府,何可自爲行査乎?然則松留事,尤可駭矣。仍命書傳敎曰,意謂畿伯擧行之稽滯,先爲問備,使之火速捉致府吏,嚴刑査啓矣。今聞該房所稟,始知松留自爲行査之事實矣。松留事,可謂罪上添罪。自己之事,自己行査,廉防之外,寧有如許格例乎?國綱所在,不可尋常處之,前開城留守黃昇源,發遣宣傳官奪符,仍令該府拿問定罪。命書榻敎曰,前開城留守,旣命拿來,新留守待下批,使之卽爲辭朝。上曰,宣傳官一人待令,聽下敎後,使之下送奪符也。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宣傳官何不待令乎?奪符命下後,卽宜來待於閤門外,而如是遲滯者,極爲駭然矣。命書榻敎曰,不卽待令之奪符宣傳官拿處。上曰,拿來進去都事,若不趁明日申時復命,則當施嚴勘之意出傳也。賤臣承命出傳。上曰,都事誰爲待令乎?賤臣回奏曰,當直都事柳秉均待令矣。上曰,此人年老,似難及期擧行,以他都事年少者出送事,分付也。命書傳敎曰,禁府擧行,稽忽莫甚。一守臣拿來,果何難事?過時無動靜,本府首都事拿處,不飭之行公堂上遞差。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十六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李益運,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吏判已開政乎?益運曰,姑未開政矣。上曰,政望催促入之。賤臣承命出飭。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7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晩秀〈病〉。行左承旨李書九〈坐〉。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綠故出〉。同副承旨李海愚〈坐直〉。注書洪奭周〈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弘謙〈仕直〉。事變假注書趙璜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書九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文武科唱榜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文武科唱榜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獻納朴吉源,正言金熙華,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啓曰,左副承旨尹致性,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啓曰,三皇忌辰日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先朝受敎矣,今十九日毅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謹當親行,而雨意有之,奉室行禮與北苑望拜間,觀明日日氣,更當下敎矣。
○李勉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今日捧供事命下,而知義禁徐邁修,同義禁李泰永、李義綱未肅拜,只有判義禁尹師國一人,不得備員開坐雲,知義禁徐邁修,同義禁李泰永、李義綱,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書九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李書九曰,提調入侍。
○傳於李書九曰,來待諸臣入來。
○以左副承旨尹致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書九曰,聞有親病,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勉兢落點。
○李勉兢啓曰,知義禁徐邁修,同義禁李泰永、李義綱,牌不進,推考傳旨,令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竝更卽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金熙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勉兢曰,只推。
○李勉兢,以禮曹言啓曰,昭顯墓守衛官等,照法嚴勘事,命下矣。莫重墓所,不可暫時曠直,依前例假官差送,以爲替直後就拿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以義禁府言啓曰,昭顯墓守衛官徐宗和、柳彥宗等,照法嚴勘事,傳旨,啓下矣。徐宗和,下去京畿廣州地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柳彥宗,方在直所云,待替直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義禁府言啓曰,摠戎廳啓辭內,宣傳官趙運永,嚴棍十五度後,充軍次移送本府事,允下矣。趙運永,咸鏡道富寧府充軍,而以擧條批旨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以義禁府言啓曰,高陽郡守徐有沂拿問嚴處事,傳旨啓下矣。徐有沂,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持平宋知濂啓曰,臣於見職,與執義臣李顯默,有外三寸叔姪應避之嫌,揆以公格,在下當遞,何敢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刑曹啓目,今番監試覆試一二所闌入儒生朴琦等,一向發明,而同情諸人,終不指告者,究厥情狀,萬萬巧惡,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闌入之罪,旣皆自服,分等考律重繩爲旀,其中圍外着笠,自稱橫罹之三囚,參酌決放爲良如敎。
○戊午三月十七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宣傳官堂下無故者有二人,而堂上入直,至於四人,何也?監軍單子,使之改修正以入。書九曰,視事,日暖間姑停事,有命矣。今已日暖,自何日入稟乎?上曰,自明日入稟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提調、來待諸臣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海愚,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承膺祚,藥房提調鄭民始,壯勇大將趙心泰,以次進伏訖。上曰,訓鍊主簿崔翼,北道初仕人金應一招入。賤臣承命出,與訓鍊主簿崔翼,安陵參奉金應一偕入進前。民始曰,日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敎應一曰,本宮躋享之疏,爾爲其首,今番特除,蓋爲所重矣。爾於今番,往審華城萬年堤,所見,果何如耶?應一曰,堤基與水門,俱爲極好,而長生方之貯水,尤合於堪輿之理矣。上曰,聞爾有道路改修之論雲,亦爲詳陳也。應一曰,堤北舊路,種植樹木,而以堤東堰上,改修大路,仍向南邊,逶迤作路,似爲合宜矣。上曰,崔翼亦陳所見也。翼曰,臣亦果以爲好矣。上曰,予於道路一款,恆有憧憧者存,爾言政合予意。堤役告成之後,從當爛商措處,內使又須下去,審度便宜也。又敎曰,堤堰貯水,今不必更爲疎鑿,而築垌處,亦無太高之患耶?應一曰,貯水已深,不必更濬,而築垌處,不高不低,亦爲適中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8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晩秀〈內閣齋宿〉。行左承旨李書九〈齋宿〉。行右承旨李益運〈齋宿〉。左副承旨李勉兢〈齋宿〉。右副承旨李肇源〈齋直〉。同副承旨李海愚〈齋直〉。注書曺錫中〈在外〉洪奭周〈齋宿〉。假注書李弘謙〈齋直〉。事變假注書趙璜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執義李顯默,掌令李益洙,持平金和鍾,獻納朴吉源,正言金熙華,竝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啓曰,戶曹參判李義弼,工曹參判李泰永,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竝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習陳單子,啓。奉室行禮相値,無故日退行爲良如敎。
○李晩秀啓曰,注書有闕代,前注書曺錫中,被薦人尹命烈、柳台佐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捧供事命下,而行公堂上,只有判義禁尹師國,同義禁李泰永,判義禁有身病,不得備員開坐雲,判義禁尹師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書九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肇源曰,右副承旨入侍。
○工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趙鎭寬落點。
○李晩秀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右承旨李益運,牌招啓辭未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李晩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金近淳,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金近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晩秀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閔鍾顯進,參判李敬一進,參議未差,行都承旨李晩秀進。以尹行元爲吏曹參議,玄重祚爲掌令,曺允遂爲司諫,趙秀民爲持平,李垿爲正言,金文淳爲工曹判書,曺錫中爲注書,贈吏參徐命元贈吏判例兼,故吏議徐宗燮贈吏參例兼,以上知敦寧徐邁修兩代追贈。
○兵批,判書李時秀病,參判柳誼病,參議金啓洛病,參知柳師模入直進,右副承旨李肇源進。上護軍金文淳,大護軍朴宗甲,副護軍尹致性,副司直李羽逵、李儒修、宋知濂,副司果趙萬元,以上竝單付。
○李晩秀啓曰,新除授注書曺錫中,時在京畿驪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啓曰,執義李顯默,持平金和鍾,旣已詣臺,謂有情勢,不參合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濟州牧使曺命楫啓本,乙卯闕點馬狀請退徵,惶恐待罪事,傳於李海愚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海愚,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終錢穀御覽會計,待慶尙道會案上來,修正以入事,前已啓下矣。該道會案,今始來到,御覽會計,受出修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奉室行禮時,侍衛軍兵及墻外環衛軍兵,當爲磨鍊,而再昨年,外各營入直軍,除營直除出,訓將率領排立,昨年,出番軍五哨排立,挾輦軍,連以金虎門入直軍四十名磨鍊,槍劍軍置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昨年例爲之,可也。
○李勉兢,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監司李義駿啓本內,初檢官鳳山前郡守曺學臣,覆檢官載寧前郡守鄭東元等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曺學臣、鄭東元等,今方待命,竝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益洙,獻納朴吉源,校理李貞運、金銑,副校理鄭來百,修撰金近淳啓曰,請寢罪人鄭致達妻出置城外之命,依前還發配所,亟令王府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亟寢昧爽以後申禁之命,因許捧入,未徹之啓,特賜允兪,俾。〈以下十二字刀削〉答曰,不允。〈以下七字刀削〉
○掌令李益洙,獻納朴吉源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妻))、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薦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腳,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掌令李益洙啓曰,請寢李汝節定配之命,更令王府嚴覈取服,施以當律。〈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獻納朴吉源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島定配罪人金履白,慶源府定配罪人金鑢,亟令王府拿來,設鞫嚴問,快正典刑,其餘徒黨,亦令嚴鞫處斷,以折奸萌。〈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工曹參判李泰永疏曰,伏以爲人臣而厚蒙生成之恩,曲被陶甄之澤者,從古何限,而雨露若偏於枯荄,造化如私於一物,喣濡全保,拯濟拂拭,豈有如臣之比也哉?噫,殿下之於臣,天地而父母焉,生死而肉骨焉,闔門家族,保有今日,秋毫皆殿下賜也。恩山德海,不足喩其萬一,生隕死結,不足酬其萬一,百口相對,攢手祝天,感極而涕,淚盡成血。此生此世,報答無地,惟以夷險燥濕,陳力奔走,爲區區塵剎之圖,故近年以來,內外兜攬,莫非踰濫,而一直向前,不敢爲逡巡辭避之計者,身匪自有,誠不獲已。過此以往,更進一步,翺翔顯敡,尤豈夢想之攸及?迺者陞擢之恩,忽下於人望之外,水部、金吾,除旨聯翩,同朝動色,隣里聳觀,臣雙擎華誥,五精震懍,不知所以自措。惟玆亞卿之秩,古稱命德之器,有非流品庶職節次推遷之可擬,歷視朝著,或以文學才猷,爲世所推,或以踐歷聲望,爲衆所詡,然後始乃議到於晉秩之典,而未有空疎如臣,庸陋如臣,不少留難,苟然備數者也。從前湔拂,罔非曲費恩造,而今玆晉擢,又復玷汚嚬笑。臣若徒恃寵靈,認作儻來,則過福之懼,負乘之戒,猶屬餘事,其於仰累則哲之明何哉?心魂悸恐,歷日靡定,召牌之下,冒膺無路,玆敢略陳衷懇,仰瀆崇嚴。伏願聖明,俯賜諒察,將臣所授職秩,特命收還,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戊午三月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肇源,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承膺祚,安岳郡守李始源,以次進伏訖。上曰,工曹參判牌去來催促,使之開坐金吾。賤臣承命出飭。肇源曰,明日奉室行禮時,九卿當爲進參,而工曹判書朴宗甲,時在平安監營任所,無以備員,何以爲之乎?上曰,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可也。〈出擧條〉上曰,政官牌去來催促,三司侍臣進不進書入。賤臣承命出,持入擧案。命書榻敎曰,兩司侍臣中在外人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與未肅拜,牌招齋宿,以爲備員之地。敎始源曰,新自外邑來,有民瘼之可以仰陳者乎?始源曰,朝家之設置壯勇營,本出於詰戎政減經費之至意,旣設軍營,又不可不置屯土,故海西鳳山等諸郡,亦倣訓、摠諸營之制,分設屯所,以爲將士支放之需,而收稅之法,只取三分一,民樂其利,爭趨佃作矣。中間任事之人,恣意衒能,始創執卜之法,秋成看坪,勒定卜數,而所捧斗斛,極其濫峻,名雖三分取一,而實則不然。且所謂種子條水稅條,使民全當,民或失利,怨言頗聞。惟我聖上,臨御數十餘年,夙宵一念,一則敬天,一則恤民,而尤以諴民爲敬德之本,故如傷若保,惟恐一物之失所,凡係恤隱蠲瘼之政,雖關經用之重,每軫寧失之義,今日在廷之臣及爲方伯守宰者,孰不知聖意所在而思所以一半分宣揚哉?屯監輩不識大體,惟意操縱,終未免與民爭利,而守土之臣,又以事關本營,疑畏囁嚅,不敢出一言,此豈朝廷本意,聖上苦心乎?臣適守隣郡,慣聞此弊,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事有關於民隱,雖惟正常供,不恤經費之欠縮,有願必從,無瘼不蠲,卽一副當苦心,則何物屯監輩,行此侵擾之擧者?所爲痛惡,令邑倅一從民情,改定稅式。如是下敎之後,又復卻顧趑趄,致或如前循襲,先自該倅,隨現嚴勘,令廟堂措辭關飭該道道臣,而海西如此,則關西可知,亦令關西査問屯弊於屯在各營,使之據實報來狀聞。萬一匿不以聞,現發於繡衣之行,則道伯施以違制之律,該倅當禁錮,以此分付,可也。〈出擧條〉始源曰,信川、安岳交界處,有明禮宮田土,該宮導掌輩,昨秋下來,以宮數贏餘,買取旁近民田之願賣者,而信川、安岳奸民數三人,欲爲夤緣賭利之計,託名鄕監,惟意跳踉,謬以宮莊,混稱本營屯土,恐嚇愚氓,無所不至,或有不願賣而勤令捧價者,又或有給價而不準本直者。民或有言,則輒憑藉本營,怵以禍福,民無不惶駭,惟命是聽,而怨聲藉藉,有耳皆聞。臣不勝驚惋,本郡奸民之最爲作弊者,捉囚嚴査,屢加刑訊,庶使愚氓曉然知此輩從中作奸之由,而事之駭痛,孰有甚於此者?到今已賣之土,若欲還退,則在朝家事面,雖曰明正,而反或有貽弊衆民之慮。臣意則令該導掌,招集賣土諸民,考其舊券,按給本直,而作奸之類,更加嚴處,一以釋衆怨,一以戢奸弊,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前此宮土之爲弊於民邑者,束濕何如?乃敢有此貽弊之擧,以至宮土之詐稱營屯,威脅小民,沃土歇買雲者,尤豈不痛惡乎?卽令邑倅收聚舊券,準給本直。所謂數三奸民之作奸者,亦令道伯嚴刑照法痛治後狀聞事,令廟堂,分付,可也。〈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假注書李弘謙,記事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明日當詣奉室行禮,齋宿處所,依近年例爲之,出宮門路,以集成門爲之,該房知悉。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左副承旨李勉兢偕入進伏。上敎勉兢曰,老人病餘,過行回巹之禮,承旨家甚爲稀貴之慶矣。上曰,俄見兩禁堂請牌啓辭,旣有肅拜後開坐之命,則豈可若是屢違召命乎?大抵陞秩後初除,與他稍異,雖不無廉防間事,而位躋八座,與年少資淺者有異,獨不念義分之重,而其必辭疏後出乎?先肅後疏,亦無不可,而昨夜至於三牌招而不入,以致撤漏而未成寢睡,其在事體,豈有如許道理乎?此後則除非緊關事,則過三更後,勿以違牌,以煩酬應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十八日申時,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工曹判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9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晩秀〈坐〉。左承旨李肇源〈坐直〉。右承旨李相璜〈坐〉。左副承旨李海愚〈坐直〉。右副承旨李鼎德〈在外〉。同副承旨朴載淳〈罷散啓辭未下〉。注書曺錫中〈在外〉洪奭周〈仕〉。假注書李弘謙〈仕直〉。事變假注書趙璜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皇壇奉室,行禮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相璜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海愚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李晩秀,以兵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一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鼎德、朴載淳、李相璜落點。
○以監軍單子,傳於李肇源曰,宣傳官柳聖台之可否不純,以其違格,訓將擧條,不但以勿施爲請,且況草記休紙還下,則近日監軍省記,公然拔之者,萬萬駭然。該廳廳憲,卽受敎廳風,則初旣違越,又復不悛,如許宣傳官,將焉用之?行首及副行首宣傳官等,先汰後拿,其餘堂上宣傳官等,亦爲拿處,而行首以下正軸勿施,參上宣傳官等正軸,亦爲勿施,以懲無嚴之習。
○禁府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趙宗鉉,知義禁李祖源、徐有防落點。
○傳於李肇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邊得讓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勉兢。
○傳於李肇源曰,判堂姑未出仕,時囚照律,姑令次堂擧行。
○以正言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肇源曰,只推。
○傳於李相璜曰,明日當由逌瞻門,展拜景慕宮,該房知悉。
○傳於李相璜曰,望拜禮參班儒生應製,詩三中一主簿尹光濩,賦三中一幼學南正容,各《朱書百選》一件,詩三中二前察訪金獻行,三中三進士李鍾夏,賦三中二進士金文欽,草三中參奉申滃,各《奎章全韻》大本一件,詩三下幼學金元淳,前學官李廷年,進士金重淳,幼學金可淳、李海應,進士金學淳,幼學金芝淳,賦三下幼學閔禹銖、金履𢉠、金在源、黃載鼎,假監役尹仁基,詩草三下敎官金直行,生員李重庚,幼學金履實、洪集圭,各《奎章全韻》小本一件,詩次上幼學金翼行、楚珏、尹光奎,賦次上幼學李濟應、金太淳、尹景鎭,奉事金民柱,幼學金憲淳、南𡨶,生員金炳翼,幼學崔翼鎭、任尙毅,生員任壽益,幼學兪春柱、尹光斗,進士尹衡鎭,令李厚燾,進士尹象基,各紙一卷賜給。
○傳於李相璜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禁衛營習陳單子,啓。卿孫再明當唱名,卿營習陣,退行於無故日,卿其專意於到門、遊街等事爲良如敎。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以監軍單子,傳曰,柳聖台之可否不純,以其違格,訓將擧條,不但以勿施爲請,且況草記休紙還下,則近日監軍省記,公然拔之者,萬萬駭然。該廳廳憲,卽受敎廳風,則初旣違越,又復不悛,如許宣傳官,將焉用之?行首及副行首宣傳官等,先汰後拿,其餘堂上宣傳官等,亦爲拿處,而行首以下正軸勿施,參上宣傳官等正軸,亦爲勿施,以懲無嚴之習事,命下矣。宣傳廳入直,例爲四員,而宣傳官安光贊奉命,鄭宅休、李英植監軍受點,李馨秀、李周鳳、李甲會、金煐、李儒秀、尹之謙、閔宗爀、黃勉基、金𣕖、李勉植、尹敏東、李貞坤、李彬、沈豐祖、金魯巖竝拿處,林必榮、柳聖台在外,洪理燮、徐翼淳未肅拜,無以備員入直,未差之代,卽爲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堂上宣傳官汰拿之代,先爲口傳差出,可也。
○兵曹口傳政事,李溏、李近胄、金宅基爲宣傳官。
○李相璜,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金近淳,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印所事役相妨,本職許遞,可也。
○李海愚,以戶曹言啓曰,臣華鎭,與正郞臣尹光心進詣慶熙宮,差備內及內各司,依節目,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前監司李鼎運所啓,則以爲甲山府一百二十里許,有所謂劍川巨里者,與彼邊隔在鴨綠江上流。彼地有可哥水洞、車前水洞二條捷路,彼人由此往來,況厚州設鎭之後,採蔘一路,只在於此,故實有彼人潛越之慮矣。取見其圖形,則自虛項嶺至劍川巨里,恰爲數百步,空曠之地,土品肥沃,地不早霜,無穀不宜,民戶之流入者,已爲四十餘戶。關防若是緊重,人民亦皆樂赴,決不可曠置,而不必創設新鎭,同仁堡,鎭樣㝡殘,殆同內地,今若移鎭於劍川巨里,則不過一二年,可成一大鎭堡。事係邊情,請令廟堂稟處爲辭矣。考之地圖,參以諸議,彼人潛採之路姑無論,時居民戶,已過四十,同仁堡所處之地,則雖緣在昔賊路,偶一在此,而旣僻且迃,便無意義,移此設彼,不必持疑,依所奏施行之意,分付道、帥臣,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以備邊司言啓曰,咸鏡前監司李鼎運所啓,一路穀簿,都不過一百二十餘萬石,而北多南少,如欲豫儲,則宜先南關,至於貿取之資,自本道恐難容易措辦事批旨,比之二十年前穀簿,則不啻懸殊,還穀之設,卽爲嗣歲民食,而近年旣雲稍熟,則可以易爲力矣。稔歲多積,則此小民歉歲之食物糧資,以此意令廟堂指一稟處,可也事,命下矣。前道臣所論,實爲備豫之道,而南關穀簿,雖曰比北差少,較諸年前,其數頗滋,雖値少歉,似不至於難繼。論以民情,則避糶特甚,今不必加數貿置,姑爲置之,何如?傳曰允。原會之穀,比丙申以前甚少,竝計各項穀摠,則或可相當乎?卿其溯考,必思所以復舊摠之道,可也。
○李海愚,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前監司李鼎運所啓,則以爲鍾城之設置行營,乃所以控制六鎭,而備蕃胡竊發之患也。蕃胡撤歸之後,境上無狗吠之警,而兵使則一年一度移駐行營,徒費民邑之弊,無關捍禦之方。以形便言之,行營處四面受敵之地,擁數哨守番之卒,雖有緩急,將何以禦敵?至若鏡城本營,則地形四塞,人民殷盛,管轄沿江邑鎭,而有進戰退守之勢也。前掌令吳鵬南之疏,不無意見,故臣於昨秋巡審之路,遍觀形勝,採探物議,略有所領略者。南閫古有行營,而亦緣有弊中廢雲,依南閫已例,勿駐行營,坐鎭鏡城,恐合便宜,而事係邊政,下詢廟堂處之爲辭矣。行營撤罷之論,前後非一,而建州雄長之後,沿邊種落,擧已刷撤,雖或有煙火相望之地,亦皆慴服。此疆爾界,百年晏然,宜若無事乎移駐,而難度者時勢,無窮者事變,今若撤罷行營,則不出十年,凡百排置,必當蕩然無存,萬一有不可不移駐之時,則雖動一道之力,猝無以修繕。且念往來之弊,非曰不苦,而民邑熟習,視作規例,恐不可因此而遽毀已成之制。至於南閫已例,地勢形便,與此有異,亦不可比而同之,今姑置之,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把摠朴光遇,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前開城府留守黃昇源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畿伯事,雖近於推諉,爲松留者,豈可一循畿伯之言,自己之事,身自行査乎?後弊所關,不可無重勘,而囚人老矣,滯囚可悶,卽以草記勘律,區別功議以聞爲良如敎。又啓目,高陽郡守徐有沂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草記照律爲良如敎。又啓目,昭顯墓守衛守官徐宗和、柳彥宗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附過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鳳山前郡守曺學臣,載寧前郡守鄭東元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曺學臣段,議處爲白乎旀,鄭東元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前已究竟之事,別無新件更問之端,竝只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黃昇源原情公事判付內,畿伯事,雖近於推諉,爲松留者,豈可一循畿伯之言,自己之事,身自行査乎?後弊所關,不可無重勘,而囚人老矣,滯囚可悶,卽以草記勘律,區別功議以聞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奪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矣。黃昇源,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而其八代祖廷彧,光國功臣雲,功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放送,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徐有沂原情公事判付內,草記照律事,命下矣。徐有沂,傳旨內,嚴飭何如?則植木尙不茂密,不能贊助,亦爲拿問嚴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徐有沂,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公罪勘放,可也。
○司諫曺允遂,掌令李益洙、玄重祚,持平趙秀民,獻納朴吉源,校理李貞運、金銑,副校理鄭來百,副修撰金近淳啓曰,請寢罪人鄭致達妻出置城外之命,依前還發配所,亟令王府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賊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以下一行半刀削〉答曰,不允。〈以下七字刀削〉
○司諫曺允遂,掌令李益洙、玄重祚,持平趙秀民,獻納朴吉源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薦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腳,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掌令李益洙、玄重祚,持平趙秀民啓曰,請寢李汝節定配之命,更令王府嚴覈取服,施以當律。〈措辭見上〉答曰,不允。司諫曺允遂,獻納朴吉源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島定配罪人金履白,慶源府定配罪人金鑢,亟令王府拿來,設鞫嚴問,快正典刑,其餘徒黨,亦令嚴鞫處斷,以折奸萌。〈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知敦寧徐邁修疏曰,伏以臣之冥升不已,亦已甚矣,其不才無用之實,前後自列,輒輸肝膈,未嘗敢爲一毫飾辭,則竊庶幾日月之明照察無餘,而今此八座晉擢之命,又何爲而一朝遽及於臣身哉?嗚呼,以臣之老蔭晩第,文學之素短,才諝之素蔑,特一最下庸品耳,初無足與議於百執事之未,而猥蒙殊知,偏荷洪造,居然十許年之間,節次推遷,滾到宰列,外內歷颺,罔非華要,涓埃未報,寵渥徒勤。臣居常危懼,如集於木,時或中夜忘寢,對食忘餐,不覺愧發於中,顔變於外。誰意廟議宸簡,直擬臣於千萬不敢當之地,侈之以資憲之階,授之以知敦之銜,兼官金吾之命,連下於一日之內?臣誠惝怳驚恐,莫省攸措。且以諸囚捧供,府坐有命,兩日之中,三辱天牌,參揆義分,宜卽趨膺之不暇,而愚昧逋傲,至煩丙夜之酬應,致使成命緣臣而留滯曠日,論以常法,合置大何。伏聞今日大僚筵奏,只請譴罷者,猶屬末勘,而聖度天大,特令問備而止。噫,臣果何物,而名位則踰涯濫叨,罪罰則隨處涵貸,曲恕之盛眷,無所不至,而金吾所帶,且命許解,此豈無狀賤臣所當得於聖主者哉?恩數彌重而辜負益著,惶駭轉極而迷滯愈甚。匪分之秩,義在必辭,慢命之誅,理無終逭,玆不得不冒死瀝血,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至懇,諒臣危忱,亟命收還臣新授資秩,仍命攸司勘臣犯分違命之罪,以重公器,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右尹李義綱疏曰,伏以臣庸愚譾劣,最居人下,早從蔭路,初無塵剎之報,晩竊科第,濫廁緋玉之列,偏荷我聖上陶甄之渥,前後恩造,敻出尋常,銀臺、薇垣,次第揚歷,醜拙畢露於已試,涓埃莫效於旣往,居常悸恐,若隕淵谷。至於更進一步,初非臣夢寐之所敢到,而不料今者陞擢之命,遽及於臣身,自念無似賤品,何以得此於聖明也?臣與八耋偏母,手奉華誥,相對感泣,在臣私分,榮耀雖極,而第亞卿晉秩,是何等難愼,苟非望實俱備,績庸茂著者,決不可輕易冒據,而乃以如臣至庸陋之姿,擧而廁之於命德之列,策駑備位,縱出拂拭之恩,軒鶴貽譏,實無堪勝之望,而一日之內,除旨聯翩,召牌薦降,揆以分義,固當竭蹶趨承,少伸叩謝之忱,而纔奉新資,唐突出肅,亦所不敢,竟自歸於違傲逋慢之科。況王府擧行,未免緣臣而遲滯,惶隕震越,伏地俟勘,不自意聖度天大,只施問備,曲庇之恩,去益隆摯,臣誠惝怳感激,涕淚無從。今若徒懷嚴畏,冒沒出肅,則負乘之懼,猶屬餘事,則哲之明,竊恐貽累。百爾思量,承膺無路,玆敢略陳肝膈,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諒臣由中之懇,將臣新授職秩,亟命還收,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望拜禮參班儒生應製御考榜,詩三中一主簿尹光浚,三中二前察訪金獻行,三中三進士李鍾憂,三下幼學金元淳,前學官李廷年,進士金重淳,幼學金可淳、李海應,進士金學淳,幼學金芝淳,草三下敎官金直行,生員李重庚,幼學金履實、洪集圭,次上幼學金翼行、楚珏、尹光奎,賦三中一幼學南正容,三中二進士金文欽,草三中參奉申滃,三下幼學閔禹銖、金履𢉠、金在源、黃載鼎,假監役尹仁基,次上幼學李濟應、金太淳、尹景鎭,奉事金民柱,幼學金憲淳、南𡨶,生員金炳翼,幼學崔翼鎭、任尙毅,生員任壽益,幼學兪春柱、尹光斗,進士尹衡鎭,令李厚燾,進士尹象基。
○戊午三月十九日卯時,上詣皇壇奉室。行禮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李書九,行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李海愚,記事官洪奭周,假注書李弘謙,記事官金景煥、承膺祚,一提學鄭民始,二提學沈煥之,原任直閣金祖淳,檢校待敎沈象奎、李存秀,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乘輿出集成門,至朝宗門外降輿,步入冽泉門,就版位行四拜訖。陞詣奉室奉審,仍詣壇上奉審訖。步出冽泉門、朝宗門外乘輿,仍駐輦。上曰,遼東伯子孫參班人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幼學金宅基偕入進前,上敎宅基曰,爾是遼東伯之祀孫乎?宅基曰,然矣。上曰,曾有祀孫錄仕之命,而爾何不入仕乎?宅基曰,以年未滿而未蒙錄仕矣。上曰,爾父則曾爲錄仕乎?宅基曰,臣父魯行,故都摠經歷矣,上敎書九曰,遼東伯深河立節,果在戊午年乎?書九曰,深河出師,果是戊午,而立殣則似在於越翌年矣。上曰,今日何日?行禮奉室,念爾先故,予所感慨,有倍他時,豈可無拔例之典,以寓予意乎?文武間,爾之所業何也?宅基曰,未學武技,而姑從儒業矣。上命擧顔,仍敎曰,爾從事於文,而旣不閑熟,則不如武事矣。命書傳敎曰,今日與忠臣遺裔,祗拜奉室,冞切風泉之思。忠武深河之役,歲雲回薄,增我感慨,昨年雖旣致侑,仍命錄後,而未滿筮仕之限,尙未收用。此年此家,何循常格?皇朝贈遼東伯忠武公金應河奉祀孫幼學金宅基勸武,仍令宣傳官廳,當日內一會越薦後,令兵曹南行宣傳官加設擬入。贈兵曹判書忠壯公崔孝一祀孫性烈之除付權管者分揀,禁、御兩營中把摠調用。今因召見諸家人,聞大臣言,尹文正家祠版將祧雲,特例不施於文正之家而何爲?贈領議政文正公尹煌祠版,特擧不祧之典,以寓不忘此日之意。上曰,右議政入侍。〈出駕前下敎〉賤臣承命出傳,與右議政李秉模偕入進前。又命書駕前下敎曰,領敦寧入侍。領敦寧金履素進前曰,晨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壯勇大將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壯勇大將趙心泰偕入進前。上曰,今日參班武士,旣命試射,卿爲試官,遼東伯祀孫金宅基,亦使之試射,而係是新射人,先爲習射後赴試也。心泰曰,關西故義士子孫中,間多見漏於京兆錄案,未得參班,或有稱冤者矣。上曰,此必自本道不爲單子,而不入於京兆錄案矣。命書駕前下敎曰,吏曹判書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行吏曹判書閔鍾顯偕入進前。上曰,今聞壯使之言,關西故義士之孫,或有見漏於參班擧案雲,然否?鍾顯曰,然矣。旣是同功一體,而如安克諴子孫之獨爲見漏者,果因不爲呈單之致矣。上曰,如崔孝一、車禮亮者,固爲卓然,而安克誠之節義,殆有勝於張厚健諸人,其子孫之獨漏參班,誠爲欠典矣。上曰,政院請牌啓辭之昨日送於卿所者,見之乎?秉模曰,昨果見之,而兩禁堂,俱是陞秩後初除,不敢卽膺,事勢雖然,開坐有命,兩日之間,至於四牌,更鼓已深,疏又見阻,則先肅後疏,少無不可,而撤漏之際,更以三牌稟旨之啓,仰煩酬應。卿宰去就,與新進有異,此等事體,在宜當飭,知義禁徐邁修,同義禁李義綱,施以罷職之典,何如?上曰,八座崇班,二品命德,異於年少資淺之類,則不可不責之以格例與道理。苟欲責備,罷職亦輕,纔陞旋罷,殊欠韻致,姑先施以從重推考之典。此後另飭諸僚,俾各着念於格例邊道理上,更無敢瀆屑,可也。〈出擧條〉上曰,各派子孫人分立,以次進奏姓名,而曾前未經入侍人外,直爲退出,以待題下應製也。金文忠尙容五代孫幼學翼行,尹文正煌六代孫監役仁基等,以次進奏姓名。上曰,翼行,誰爲近族乎?益運曰,聞是翰林金履永之三寸矣。上顧履素曰,然則此人,卽金憲行之弟矣,金憲行,自來端士,予至今不忘矣。敎仁基曰,文正祠版,在於誰家乎?仁基曰,在尹定鎭家矣。履素曰,文正子孫,今旣代遠,今以長房主祀者,乃是秩卑之人,而年且七十,不久將至埋安雲矣。敎仁基曰,不祧之典,不施於文正而於何施之?致侑則昨年旣爲之,故今姑略之,而特施勿遷之典,此下敎,爾其歸告先廟也。仍命晩秀書傳敎,仍敎曰,此傳敎,不必各本書出,俄者傳敎書尾連書也。次至曺晦振,命擧顔敎曰,爾雖年老,顔貌甚好矣。次至洪容默,上曰,此洪述祖之子乎?容默曰,然矣。上曰,爾父罪名,不至於決杖乎?容默曰,判付未下,故臣姑未知矣。有一儒生,進奏姓名。勉兢曰,此非擧案中人,而胡爲冒入也?上曰,致此冒入,外位整齊時,京兆堂、郞之不能檢飭,極爲駭然矣。秉模曰,今日參班儒生中,有不當入而闌入者,若能察飭,豈有是也?當該漢城府堂上,施以罷職不敍之典,當該郞官,令該府拿問嚴勘,何如?上曰,鄕曲儒生,徒知渠亦爲忠臣之裔,不辨京兆之別有錄案而冒入者,雖與闌入稍異,不能整飭於捧擧案及外位之際,京兆堂、郞,難免其責,依爲之。〈出擧條〉命書駕前下敎曰,判義禁,聞有實病,與未肅拜堂上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晩秀書御題詩賦,仍敎書九曰,進去試所,趁限內收卷以來,而懸題後諸生,禁勿往來於作門也。仍入集成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十九日申時,上御春塘臺。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李弘謙,記事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御製曰,是日行望拜禮,風泉激感,因想斥和諸臣抗疏爭死之烈,宛若隔晨。其中首先倡義者,文正公尹煌是已,昨歲伻酹,略致愾念,而際聞不祧之典,獨闕而不擧,甚是欠事,特命勿遷,遂題一詩,用替侑廟之意。世謂八松節,靑靑孤竹如。同心三學士,明義萬言書。北海名猶在,東牕計奈疎。方禋延百歲,肇自拜壇餘。又命書御製曰,皇朝誥贈遼東伯諡忠武公金應河深河赴戰三回甲之暮春十九烈皇帝諱辰,與忠臣諸家後裔,祗拜大報壇之奉室,先命宣傳官等單薦忠武祀孫宅基,當日除宣傳官。又命武將之爲忠武公李舜臣,忠肅公趙廷翼後孫者,往至北營,試柳葉箭賜初試,仍御北苑,親試賜第,特付戊午式年之榜,事若有待,豈勝愴舊?若使英靈有知,必不禁涕淫淫,遂書一絶,揭於鐵原褒忠祠。男子聲名聞四夷,遼東華誥海東姿。深河老柳如人立,知是將軍倚劍時。上曰,鑄字所抄啓文臣一人入來也。景煥承命出傳,與抄啓文臣權晙偕入進伏。上曰,與注書分書此御製,以各一本,分送於賡進人處,可也。書訖,上敎景煥曰,持此御製,往傳於領敦寧與右相家,使之賡韻,而今日參班儒生應製人外朝士,皆各賡進之意,爾其一體言諭也。景煥承命出。命書傳敎曰,此日何日?況當此年之起感,特錄遼東伯之後,當日越薦,仍除南行宣傳官,先試北營,而入格於柳葉箭,直赴會試矣。更思,今式年放榜在再明,若使決科於此日,又能唱名於此年,豈不爲遇此日記此年之一道乎?不憚憊倦,臨試北苑,矢發鼓應,果然得雋,尤奇矣。南行宣傳官金宅基,特爲直赴殿試,付之榜尾,同爲唱第於今戊午式武科。遼東伯家,昨年旣致侑,今雖不爲,亦何可泯然乎?書下詩章,令兵判書揭鐵原府之褒忠祠中事,分付。命書榻敎曰,聞有實病難強雲,判義禁趙宗鉉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又命書榻敎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參苓飮,自明日停止。命晙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0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晩秀〈別入直〉。行左承旨洪仁浩〈別入直〉。行右承旨李泰永〈別入直〉。左副承旨李相璜〈坐直〉。右副承旨李海愚〈坐直〉。同副承旨尹光顔〈在外〉。假承旨李勉兢〈別入直〉南公轍〈別入直〉金祖淳〈別入直〉。注書曺錫中〈在外〉洪奭周〈仕直〉。假注書韓致重〈在外〉。事變假注書趙璜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鄭民始,副提調李晩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景慕宮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相璜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司諫曺允遂,獻納朴吉源,正言金熙華、李垿,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相璜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相璜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飭敎,而吏曹參議尹行元,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啓曰,新除授承旨李鼎德,時在慶尙道慶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啓曰,今日展拜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右副承旨李鼎德在外,同副承旨朴載淳,罷散啓辭未下,不得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及未肅拜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晩秀啓曰,新除授承旨朴載淳,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林濟遠、李昌會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光植、李始源落點。
○李晩秀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韓光植,年限已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於李晩秀曰,提調入侍。
○傳於李晩秀曰,來待諸臣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泰永、洪仁浩、尹光顔落點。
○傳於李泰永曰,應製入格中進士尹象基,前任金吾郞時罪名蕩滌。
○傳於李晩秀曰,書狀官入侍。
○傳於李泰永曰,當該注書汰去。
○李弘謙汰去,代以李毅采爲假注書。
○李毅採在外,代以韓致重爲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近淳單付。
○以御營廳習陣單子,傳於洪仁浩曰,後日次爲之。
○兵曹口傳政事,都摠都事柳聖台單付。
○李相璜,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貞運,副校理鄭來百,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文臣朔試射試官,已爲受點,而動駕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由逌瞻門展拜,則皆用闕內殿座例爲之事,曾有定式,則曰以動駕相値,當該堂上推考,此草記還給。闕內殿座時,試射亦不爲之,則試射停,否則仍爲設行草記捧納承旨,推考,可也。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日立夏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朴廷吉,病在鄕廬,上來無期雲,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一向虛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金宅基呈狀內,今月十九日親臨試射時,得蒙賜第之恩典,所帶之職,依例遞改雲。金宅基,係是加設南行窠,今姑減下,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校院位田,須於該邑閑地買取,然後免稅,自是法典,至於越境望呈,大是法外,且況折受之法,豈有於書院乎?先正平生經綸,在於罷革宮房之折受,則鄕校猶不可,況書院乎?又況千里外邊上嶺阨,斫木起墾者,必是奸民作奸之事,院儒何知?其陳告奸民,令廟堂査實,依受敎,定式嚴治後草記事,命下矣。陳告人黃州居李城演,捉來査實後,移送刑曹,謹依受敎,使之嚴刑定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一日明政殿式年文武科放榜權停例時,因兵曹節目,廣智營軍三名,哨官李應權,軍餉色軍十名,北營標下軍二十名,入直別將李章漢率領,弘化門外北大路,排立作門,雜人一切嚴禁,事畢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三月二十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集春營入直軍四十名,新營入直千摠徐有鳳,領赴於訓鍊都監都領陣,該入直哨官鄭臣弼,率該哨標下軍七名仍直,東營入直軍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尹載大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竝待標信出用,解嚴後各還本處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一日明政殿式年文武科放榜權停例時,依兵曹節目,新營、東營、集春營入直軍,折半除出,入直千摠金漢升,哨官李光玄、成龍彥率領,弘化門外南路,排立作門,事畢後各還本處入直,而東營、集春營入直軍,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徐有沂,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照律草記批旨內,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公罪勘放,可也事,命下矣。徐有沂七代祖渻,扈聖功臣雲,功減一等,杖九十,以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刑曹言啓曰,因備邊司啓辭,傳曰,校院位田,須於該邑閑地買取,然後免稅,自是法典,至於越境望呈,大是法外,且況折受之法,豈有於書院乎?先正平生經綸,在於罷革宮房折受,則鄕校猶不可,況書院乎?又況千里外邊土嶺阨,斫木起墾者,必是奸民作奸之事,院儒何知?其陳告奸民,令廟堂査實,依受敎,定式嚴治後草記事傳敎據,陳告人黃州居李城演,捉來査實後,移送刑曹,謹依受敎,使之嚴刑定配事,命下矣。取考事目,則有曰,地土陳告四分一賞給之規,永爲革罷,陳告人刑配。依事目,李城演,各別嚴刑一次後,江原道江陵府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趙秀民,獻納朴吉源,校理李貞運、金銑,副校理鄭來百,修撰洪樂游啓曰,請寢罪人鄭致達妻出置城外之命,依前還發配所,亟令王府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以下一行半刀削〉答曰,不允。〈以下六字刀削〉
○持平趙秀民,獻納朴吉源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曲,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薦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腳,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持平趙秀民啓曰,請寢李汝節定配之命,更令王府嚴覈取服,施以當律。〈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獻納朴吉源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島定配罪人金履白,慶源府定配罪人金鑢,亟令王府拿來,設鞫嚴問,夬正典刑,其餘徒黨,亦令嚴鞫處斷,以折奸萌。〈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吏曹參議尹行元疏曰,臣於杜門蹙伏之中,千萬不自意,忽伏奉天官佐貳之命,天牌儼臨,恩誥祗擎,感淚無從,踧踖惝怳,罔知所以措躬也。臣於逖違之餘,益切戀結之忱,固當竭蹶趨承,他不暇顧,而第伏念臣之年前所遭人言,非比尋常彈駁,上而貽羞淸朝,下而有辱臺閣,撫躬自傷,無面可顯。嗚呼,世道漸下,變怪層生,苟有怨國不敬之言,傳說狼藉,參證有人,則其將聞之驚心,請覈而請問乎,抑亦諉以塗聽,恬然而厭然乎?臺臣於此,設以身處,人情亦同,反己而求,他心可忖,何不平心舒究,而持之以誣人,擬之以反坐,驅勒操切,一何憯毒,其必如是而後,快於心乎?臣之一身顚沛,有不暇恤,而從今以往,雖有大於此者,皆將以臣爲戒,莫肯開口言事,此豈細故也哉?秪緣臣行己無素,有以致此,自顧慙恧,尙誰咎尤?臣雖無狀,不欲一一索言,以重傷事面,而情地之危蹙,日久自如,官職之去就,初非可論,玆敢略控危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曲諒,仍降嚴誅,以快人心,以靖私義,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左承旨李肇源疏曰,伏以臣兄臣始源,伏奉同副承旨除命矣。兄弟之不得同居一院,法例卽然,而臣兄將以公格疏懇,在臣私義,尤不容暫時晏然,敢陳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同副承旨李始源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爲同副承旨者,第念臣弟左承旨臣肇源,旣在院中,座次居右,臣之當遞,格例卽然。臣弟雖引私義,在臣當守公格,玆敢隨牌來到,冒陳短章。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存官方,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承政院左承旨李肇源上疏,則以爲臣兄臣始源,伏奉同副承旨除命矣,兄弟之不得同居一院,法例卽然,而臣兄將以公格疏懇,在臣私義,尤不容暫時晏然,亟遞臣職,以安私分亦爲白有臥乎所,因弟遞兄,雖曰私義之難安,在下當遞,自有公法之不易,則李肇源所帶承宣之任,恐難許遞是白乎,邇列之臣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公格雖然,私義亦然,許遞,與其兄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觀此承政院同副承旨李始源上疏,則以爲臣伏奉除旨,以臣爲同副承旨者,第念臣弟左承旨臣肇源,旣在院中,座次在右,臣之當遞,格例卽然。臣弟雖引私義,在臣當守公格,亟遞臣職,以存官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承政院同副承旨李始源,似當許遞是白乎矣,邇列之臣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戊午三月二十日卯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左承旨李肇源,右承旨李相璜,左副承旨李海愚,記事官洪奭周,假注書李弘謙,記事官金景煥、承膺祚,藥房提調鄭民始,檢校待敎沈象奎、李存秀,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交泰門、永淸門、明政門、弘化門,入逌瞻門,至神門外降輿所降輿,步詣齋室。少頃步就版位,行再拜訖,陞詣廟內奉審訖,還詣齋室。還宮時至,上步出神門外乘輿。命兵曹判書李時秀進前,仍敎曰,昨日監軍單子柳聖台之拔之者,事雖細故,而關係不小。蓋將臣擧條,旣以勿施爲言,則渠輩不當任自拔之,且況特敎之下,焉敢如是乎?卿等旣經銓曹,可知其格例矣。凡有汰去草記待批下,然後作闕,此事則草記休紙還下之後,無端拔名於監單者,是豈成說乎?此輩事,謂之方命則屑越,故雖歸於昧格例之科,而如此宣傳官,將焉用哉?卿其査實,令政院以稟也。時秀曰,明政門殿座時,訓鍊都監御營廳入直將官率各營入直軍,弘化門外分左右,排立作門,嚴禁雜人,乃是定式。明政殿殿座時,明政門、弘化門,一齊洞開,前臨大路,雖有遠近之稍間,雜人往來,固宜禁斷。此後則明政殿殿座時,兩營將官,率入直軍,弘化門外排立作門,一依明政門殿座時例擧行,而權停例陳賀及唱榜時,亦當有磨鍊把立,禁雜人之道,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權停例陳賀及唱榜時兩營入直軍,比殿座時,折半除出用之,可也。〈出擧條〉時秀曰,闕內殿座時,試射不得爲之,則試射停止,否則仍爲設行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則殿座時試取,例不得擧行,今日文臣朔試射,依例停止,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命書駕前下敎曰,在外及未肅拜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隨駕。仍由逌瞻門,至弘化門外。肇源曰,凡於闕門外標信直下,則元無兵曹摠府祗受之例,而今日展拜時,解嚴標信之闕外祗受於兵曹摠府者,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宣傳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入弘化門、明政門、永淸門、交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日午時,上御便殿。書狀官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金珍恪,書狀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上敎樂游曰,行役之餘,顔貌反勝矣。果能善爲往來乎?樂游曰,果得無事往返矣。上曰,所見,果何如耶?樂游曰,只以道路經歷言之,儘可謂壯觀矣。上曰,太上皇筋力不衰雲,果爲何如?樂游曰,顔貌如六十歲人,步履亦健矣。上曰,新皇帝聞有仁孝之聲矣,容貌則何如?樂游曰,果爲仁孝,而方面白晳,儀觀甚偉矣。朝廷庶務,一決於太上皇,而新皇帝,一無所爲,故彼中之人,有白白地之稱矣。上曰,聞有苗蠻之役,今已掃平否?樂游曰,聞其屢次征勦,昨冬擒其渠魁四人,雖有餘孽,不難掃平雲矣。上曰,沿路及彼中昨年年事,果爲何如?樂游曰,關西一路,年事善成,彼中或有水災,亦或登稔。聞其農談,謂之五六分年成雲矣。上曰,今日之雨,極可幸也。西路亦望雨乎?樂游曰,海西淸南,雖不甚惜乾,而淸北則望雨甚切矣。上曰,西路之壯營屯畓,聞有弊端,故纔令行關釐正矣。沿路往來,或有所聞知者乎?樂游曰,悤悤作行,未有所聞矣。上曰,自義州幾日入京,而一日所行最遠者,爲幾許里?樂游曰,十日抵京,而再昨日朝發金川,夕至坡州,一日驅馳,合爲一百五十里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日未時,上御便殿。提調、來待諸臣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承膺祚,藥房提調鄭民始,壯勇大將趙心泰,原任直閣南公轍、金祖淳,以次進伏訖。民始曰,日氣蒸熱,連爲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左承旨、同副承旨,皆爲陳疏矣。公格雖重,私義宜顧,兄旣遞職,則弟亦似不得行公矣。晩秀曰,果然矣。上曰,日昨安岳郡守擧條,一提學見之乎?民始曰,臣果得見,而海西民習,自來可惡云云之說,未必不由於失利之輩。臣意則不可不一番査實後商量處之矣。上曰,旣有民怨,則不可仍置,內使亦須善爲措處,期於無怨也。敎公轍、祖淳曰,爾旣以假承旨入來,先爲出去,紅牌安寶,斯速爲之也。公轍、祖淳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1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晩秀〈坐〉。行左承旨洪仁浩〈坐〉。行右承旨李泰永〈坐直〉。左副承旨李相璜〈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尙度〈坐〉。注書曺錫中〈在外〉洪奭周〈仕〉。假注書李泳夏〈仕直〉。事變假注書趙璜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八分。
○自人定至二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李相璜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仁浩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晩秀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尹光顔,時在京畿龍仁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於李晩秀曰,吏兵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晩秀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尙度落點。
○李相璜啓曰,今日文武科唱榜陳賀時,東西班應參者,多有不進,事甚未安,東西班堂上正三品以上人員無端不參者,竝推考,何如?傳曰,允。百隷怠慢,雖曰成習,豈敢若是?衆所共知情、病、耆堂外,二品從重推考,堂上三品禁推。
○李相璜啓曰,今日文武科唱榜陳賀時,行公臺諫之不爲參班,事甚未安,執義李顯默,持平金和鍾,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泰永曰,右承旨入侍。
○韓致重在外,代以李泳夏爲假注書。
○傳於李相璜曰,該營節目,尙未釐正,提擧姑未仍任,兵判兼帶雲觀許遞,提擧閔鍾顯仍任,使之專意擧行。
○藥房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閔鍾顯落點。
○傳於洪仁浩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於李相璜曰,右尹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漢城右尹前望單子入之,沈晉賢落點。
○傳於李相璜曰,新除授右尹沈晉覽,在罷散中,敍用。卿宰侍從,亦多同罪未敍者,卿宰侍從堂上堂下罷散人員,竝敍用。
○吏曹,左尹沈晉賢,右尹姜彝正。
○有政。吏批,判書閔鍾顯進,參判李敬一進,參議尹行元未肅拜,行都承旨李晩秀進。以鄭觀輝爲司諫,朴宗京爲正言,尹益烈爲副修撰,李翊模爲修撰,徐邁修爲判尹,李義綱爲工曹參判,朴宗來爲刑曹參議,朴載淳爲安岳郡守。
○兵批,判書李時秀進,參判柳誼,參議金啓洛,參知柳師模病,行左承旨洪仁浩進。以李太亨爲同知,黃泰彥、李宗胤爲五衛將,李得馨爲訓鍊主簿,兪漢宗爲部將,許乘、李健植、金魯甲爲宣傳官,鄭繼周爲武兼,大坡兒權管單權德恆,上護軍金文淳,護軍林濟遠、李書九、李益運,副護軍李始源、李鼎德、朴載淳、李昌會、韓光植、李肇源、尹光顔,副司果李燮、韓致海、權國衡、鄭履運、承憲祖、鄭泰彥、柳鎭澤、朴察遠竝單付,同知單黃錫智,僉知三單李魯植、洪昌猷、鄭宅慶。再政。大護軍李聖圭,護軍沈基泰、申大謙,副護軍魚用謙、蔡弘遠、金達淳、吳鼎源、宋民載、兪漢寧、徐郁修,副司直鄭東觀、曺允遂、金孝眞、鄭㝡成、柳畊、徐有聞、李羲甲、申漵、李東煥,副司果李德鉉、尹涵、李垿、尹羽烈、李弘達、韓用鐸,以上竝單付。
○以宣傳官許乘、金錫衡、李來運望筒,傳於洪仁浩曰,副末望,見其懸註之祖名與居住,竝爲點下,宣傳官如無窠,備邊郞中有實職人減下後,以此兩人單付。
○李尙度啓曰,刑曹判書趙尙鎭等推考傳旨,啓下矣。憲府行公諸臺,倂卽牌招,以爲承授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李顯默,持平金和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尙度曰,只推。
○李相璜,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翊模,副修撰尹益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相璜曰,聞有情勢,許遞。
○備邊司,以閔鍾顯爲平安監司。
○李晩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平安監司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李晩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今日政下批。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敬一,以吏曹參判,本曹判書薦望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兵曹監軍單子,傳於洪仁浩曰,在外堂上宣傳官改差,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金守基爲宣傳官。
○再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李敬一進,參議尹行元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相璜進。以金載瓚爲吏曹判書。
○李相璜,以吏批言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文武科放榜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尙度,以義禁府言啓曰,行副護軍吳載紹、趙興鎭、申大年、尹長烈、李翼晉、兪漢謨、韓鼎運、朴基正、朴宗來、宋銓、閔昌爀、尹行頤、姜忱、柳𪬵、李祉永、權坪、尹光普、崔光泰,僉知任希遠,行副護軍洪仁默、鄭彥衡等推考事,傳旨,啓下矣。吳載紹、趙興鎭、申大年、尹長烈、李翼晉、兪漢謨、韓鼎運、朴基正、朴宗來、宋銓、閔昌爀、尹行頤、姜忱、柳𪬵、李祉永、權坪、尹光普、崔光泰、洪仁默、鄭彥衡等,今方待命拿囚,任希遠,下去京畿龍仁地雲,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知道。在外者勿論,可也。
○以吳載紹、趙興鎭、申大年、尹長烈、李翼晉、兪漢謨、韓鼎運、朴基正、宋銓、朴宗來、閔昌爀、尹行頤、姜忱、柳𪬵、李祉永、權坪、尹光普、崔光泰、洪仁默、鄭彥衡囚單子,傳於李尙度曰,分揀放送。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安邊直赴金有玉,鐵箭俱越百三十步,騎芻三中,他二技入格,待唱榜,令該曹草記事,命下矣。金有玉,今已唱榜之意,敢啓。傳曰,爲先令軍門收用,而卿亦招見身手,後日登對時更稟,可也。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乫坡知僉使權煥家,在慶尙道丹城地,除拜累月,謂有身病,終不上來赴任。邊將規避者充軍,載在法典,依法典,卽其地準期充軍,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今戊午式年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別武士鄭光周等四百二十一人內,三百九十七人,已爲應試參榜,前宣傳官李載弘、金宅基,因特敎付之榜尾,親騎衛尹宗喜、李萬植,禁衛營鄕軍金振玉作故,付之榜尾,所授帖文,竝依定式,收聚爻周,親騎衛文尙龜,馬兵尹起連,別武士金聲濂,馬兵禹興燁,別武士姜碩任,勸武軍官李義秀,武藝別監林盛大,鄕騎士廉震碩,壯勇營知彀官池景俊,親軍衛鄭德秀,壯勇營鄕武士金龍大,哨軍李厚海、韓德漢,龍旗步下奉持趙泰世,選武軍官金振赫,馬兵李厚培,御營廳鄕軍金體發,善騎隊吳仁協等十八人,遭故不赴,竝依法典陳試,選武軍官邊昌麗,初次無分,依法典,退付後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諭善李城輔疏曰,伏以臣向日控辭,極涉僭妄,夙夜戰慄,恭俟嚴誅,伏蒙聖度寬容,不惟不加之罪,十行隆批,丁寧諄複,至於偕來之不復命送,亦出於體下之盛德,以事事要欲便心爲敎。惟此殊渥,曠世所無,臣雖糜粉,尙何報塞?登舟添疾,昏倒江村,忽承溫諭,愈益隕越,而又以講筵久曠,特允大臣所奏,先命左諭善,亟開講席,從此我元良緝熙之工,幸無間斷之患矣,中外歡忭,曷有其極?伏念昨冬敦召以來,前後絲綸,可感木石。臣竊以謂爲臣子而承如此恩敎,不思變動,則是乃人理都絶也,將何以自立於天壤間哉?且臣本非巖穴自重之士,而辭官赴召,固有可據,其欲竭蹶奔趨,仰答明旨,而以蔭職軍銜,猥隨僚屬之後,一瞻岐嶷之表,略伸延頸之忱,蓋出於天畀犬馬之性,而非徒爲怵畏義分也。第以風漸轉劇,丹熱滿面,彌留屢朔,委席奄奄,自月初承批,尤不敢偃便私次,束裝治發之際,忽以胸膈痛宿症,出入危境,擔舁一行,不免遷就,莫重講席,緣臣違傲,停輟已久,旣爲臣罔赦之罪矣。又此春晷舒長,睿學宜惜寸陰,而以一介微臣之未趨末班,開講隨以漸遲,則臣之惶懍震迫,愈往益甚,顧不足言,其在國體,誠爲萬萬未安,竊欲更呈尺疏,仰暴實病之難強,而頃以少間登程,告於附奏中,則一向在家封章,有所不敢,強力啓行,僅到中路,而觸冒風浪,大段受傷,若將頃刻垂絶。以此危篤之狀,末由自力,京闕入望,進身無路,徊徨戀結,不自堪勝。臣若強自留連,則實有溘然旅舍之慮,苟至於此,亦非所以奉承我聖上終始生成之澤也。以是方欲還尋鄕廬,以延螻蟻之命,此豈臣之所樂爲哉?左諭善若聞臣之目下病故,則想必諒恕,而不以爲引矣,玆於委伏眩瞀之中,更此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俯垂照鑑,申命在京諭善,卽爲開講,無使睿工暫輟,因治臣逋慢之罪,以嚴邦憲,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且悉卿懇。必欲致之者,予意豈特在於招延,欲其必致也?事事要令從便,經筵之銜,請卸則遞免,經筵偕來之行,請捲則召還偕來。間以春寒之尙峭,務從緩期,今已屢朔於此。且況講學,一日間掇,豈不誠悶切,而待卿上來,欲始講曾傳。僚員之逡巡者,亦不勉出,以至僚屬新除諸人,尙未出入講席,卿行之遲遲,所關果如何?聞卿行到江外不遠地雲,而卿之疏語,又何言病乃爾?必欲致之心,此時尤篤,遣入侍史官,先傳臨佇凝企之意,仍問日間勝節與何當入城,何當造朝。卿須知予苦心,卽起翻然,講學一兩日內入來爲之。仍傳曰,此批答,入侍史官,傳諭。
○戊午三月二十一日卯時,上御便殿。軍士房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洪仁浩,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雨勢如此,外位整齊,待下敎爲之也。雨勢若許久不止,則百官行禮,使於明政殿南月廊,分東西成班,而於永淸門外,光政門內兩月廊,分東西回班相向,擧人行禮及頒牌,皆於南月廊爲之,只吏兵房承旨及安寶時擧行假承旨入來檢飭,他承旨則亦不必參班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左承旨洪仁浩,行右承旨李泰永,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李海愚,記事官洪奭周,假注書李弘謙,記事官金景煥、承膺祚,檢校待敎李存秀,以次進伏訖。相璜讀奏江原監司金履翼狀啓,莊陵奉審事,仁浩讀奏全羅監司李得臣狀啓,笠巖別將到任事。上命分書判付訖。上曰,今日甘霈,可謂知時來矣。仍敎泰永曰,卿聞嶺南農形,果何如雲耶?泰永曰,聞嶺南雨澤,間已浹洽,牟麥茁茂雲矣。上曰,唱榜時,二品以上人,幾何入參乎?仁浩曰,姑未見進不進擧案,而入來者,似甚少矣。上曰,雖非親臨,豈可占便?實職應參人之不爲進參者,自政院論啓也。命書榻敎曰,唱榜已過,假承旨竝減下。又命書傳敎曰,聞有實病藥房提調鄭民始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命書右諭善李城輔疏批訖,敎賤臣曰,爾其傳諭於右諭善,而向者諭善,請收偕來,故爲其進身,特爲曲副矣。尙無幡然之意,今番則如不造朝,決不收還偕來。此筵敎,爾須詳細口傳,而如或徑還,亦爲隨往,必以偕來爲期也。仍命泰永、弘謙先退。上曰,宣傳官方有多窠,欲以何人差出乎?問於兵曹。奭周承命出問。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李泰永,記事官洪奭周、金珍恪、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之陞資可喜矣。欲用者已久,而今始陞擢,大抵大器晩成,官亦不妨晩達矣。上曰,唱榜擇日,可謂不善爲之,而今日之雨,則誠爲可幸矣。泰永曰。雖不久旱,亦可謂惜乾,而得此一霈,民事萬幸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2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晩秀〈病〉。行左承旨洪仁浩〈坐直〉。行右承旨李泰永〈坐〉。左副承旨李相璜〈坐〉。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尙度〈坐直〉。注書曺錫中〈在外〉洪奭周〈仕〉。假注書李泳夏〈仕直〉。事變假注書趙璜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明日、再明日,英陵忌辰祭齋戒正日,二十五日六日,明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泰永曰,次對之作撤,莫如近來。今則大臣旣差可,且況昨日之雨,爲民事萬幸,何敢自逸?二十五日次對,齋戒相値,進定於今日,以示自強之意。
○傳於李相璜曰,每於科榜,生進則除非更闡大科,難以登筵,唱榜日與謝恩日,必也親臨,而文武科則皆出身之人也,無關於見與不見,而今榜文科,多遐方老人,尊年之道,當召見後送之。文科全一榜及武科乙科以上,次對引見,便殿庭謝恩。其餘武科出身,行禮於門外,侍衛置之,禮兵房承旨,只率差備官等待令。
○傳於李泰永曰,工禮換房。
○傳於洪仁浩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於李泰永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相璜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尙度曰,同副承旨入侍。
○禮曹,來四月初二日,行宗廟夏享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敬依。
○傳於李相橫曰,誓戒在再明夜,未肅拜吏曹參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祭報府,今日修正以入。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勉兢落點。
○李尙度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朴彬源,當爲捧供,而判義禁邊得讓未肅拜,知義禁徐有防在外,李祖源掌樂院坐起進,同義禁李泰永本院進,不得備員開坐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義禁李祖源,自在應遞之中,同義禁李泰永,時帶禮房,竝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使之備員開坐。
○有政。吏批,判書金載瓚未肅拜,參判李敬一進,參議尹行元未肅拜,左副承旨李相璜進。啓曰,判書金載瓚牌招不進,參議尹行元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趙德潤、韓用鐸爲副修撰,呂善亨爲知敦寧,李祖源爲內局提調,尹悌東爲報恩縣監,平安監司單閔鍾顯,兼掌令洪樂游書狀官減下。再政。李世伯爲敦寧都正,趙鎭寬爲知義禁,申耆爲同義禁,鄭泰彥、權昌益、具晉行、閔文洙爲典籍,韓重默爲江原都事,李珩爲咸鏡都事。
○兵批,判書李時秀,參判柳誼,參議金啓洛病,參知柳師模入直進,行左承旨洪仁浩進。以徐邁修爲都摠管,文鳳翼、韓宗萬、金夢柅、洪道潤、金尙蘭、張重鎭爲五衛將,沈禹相爲茄坡知僉使,知事金麗涵、池日輝、尹得運、崔麒齡,以上減下事承傳,同知鄭履玉、李昌郁、權挻、金樂咸、趙明會,僉知韓守憲、金尙澤、張象元,以上減下事承傳,守門將洪命龍陞實事承傳,副護軍李海愚,副司果李翊模、尹益烈,副司正金錫衡、李乘運竝單付。
○李泰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修撰韓用鐸、趙德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韓用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相璜曰,許遞。
○李相璜,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初二日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親行磨鍊,可也。
○李相璜,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初二日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同日永寧殿,依例遣大臣行祭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來四月初一日大駕詣宗廟齋宿,初二日夏享大祭親行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五哨,馬軍五哨,禁軍五番隨駕,禁、御兩營留陣,餘則留營,可也。
○李尙度,以禮曹言啓曰,試考恩賜儒生直赴給分帖,過科後,令成均館收取以來,爻周後草記事,曾有定式矣。卽接成均館所報,則今番文科會試時,直赴殿試儒生進士李敬參等十八人登科,直赴會試儒生幼學趙德履等四人給分,儒生幼學徐道裕等八人未參榜,合儒生三十人內,前所受直赴給分帖二十四張收取以來,而幼學李集運、尹禧、金世忠、金益耟、方致矩、朴慶著等六人,未及收帖,前已爲下鄕,故知委各該道,帖文使之收送雲矣。所收帖文二十四張,依定式爻周,而李集運等六人帖文,待其收來,一體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尙度,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韓用和啓本內,報恩縣監宋益鼎,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宋益鼎,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前宣傳官金宅基,本局哨官加設差下,待窠陞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憲府照目,刑曹判書趙尙鎭,行大護軍蔡弘履、崔東岳,行護軍洪義榮、洪明浩、李鎭復、白師謹、李太亨、尹弼秉,右尹姜彝正,同知鄭東愼、林道浩,行護軍李潤慶、崔朝岳、崔景岳等矣緘辭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行公從重推考罪,各杖八十,竝只收贖,公罪。向前趙尙鎭、蔡弘履、崔東岳、洪義榮、洪明浩、李鎭復、白師謹、李太亨、尹弼秉、姜彝正、鄭東愼、林道浩、李潤慶、崔朝岳、崔景岳等罪狀乙良,右律以施行是白乎矣,係是二品,上裁,何如?奉敎,竝只依此律施行爲有矣,趙尙鎭段,觀於緘辭,病不至難強,可知兺不喩,六卿實職,且兼掌法之官,而壞例若此,寧不寒心乎?越俸三等爲旀,武臣亞將四人之一時稱病,尤爲駭然,崔東岳、李潤慶、崔朝岳、崔景岳等段,令該府拿問處之,時帶亞將者,先汰其任爲旀,李太亨段,聞有親病,勿論爲旀,蔡弘履、洪義榮、姜彝正、鄭東愼、林道浩等段,功減一等,洪明浩、李鎭復等段,議減一等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漢城府判官朴彬源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是誰之孫?不可以微眚落仕,以公罪區別功議,令次堂草記勘放爲旀,郞官旣如彼處分,則判堂之不敍過矣。令政院傳旨中,以遞差改付標爲良如敎。
○戊午三月二十二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左承旨洪仁浩,行右承旨李泰永,左副承旨李相璜,同副承旨李尙度,假注書李泳夏,事變假注書趙璜鎭,記事官金景煥、承膺祚,右議政李秉模,行上護軍金持默,行大護軍李敬懋,兵曹判書李時秀,右參贊沈煥之,行大護軍趙心泰,工曹判書趙鎭寬,行護軍徐有太、李漢豐、徐龍輔,掌令玄重祚,持平趙秀民,獻納朴吉源,校理李貞運,副校理鄭來百,以次進伏訖。秉模曰,雨後日氣淸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昨日之雨,爲民事誠萬幸。秉模曰,甚幸甚幸。若其注下之太過,則猶有麥苗傷損之慮,而不多不寡,適中民願,尤極喜幸矣。上曰,文武新恩,使之整齊行禮,而殿庭分東西成班後,武科丙科以下,自熙仁門外至協陽門內,重行行禮,而左承旨與左副承旨出去,檢飭宣醞等節,可也。文榜李敬參,武榜姜利八等,入就拜位,行四拜禮訖。命宣醞。秉模曰,卽伏聞右諭善,來住郊外近處,深慰企竚之望矣。上曰,遞其經筵之任,所以開簉朝之路。今聞來到中路,更欲尋鄕雲,殊可悶也。秉模曰,日昨出身金錫衡、李乘運,有特付備郞之敎,故臣招見其人,果可合於郞廳矣。上曰,兵判亦知其人乎?時秀曰,臣亦知可堪矣。秉模曰,卽因工判言,聞湖沿民情,昨年歉荒之後,多有遑急之患矣。上命鎭寬進前,敎曰,湖民遑急,似緣於大同輸納之艱窘矣。鎭寬曰,然矣。上曰,有何救濟之方乎?鎭寬曰,旣非一二邑,則有難遽議,而第以還穀助給,或大同停捧,於斯二者之間,似有好策矣。上曰,卿言亦好,而但大同停捧,則今已過時,有難及圖,給還則異於賑政,不可爲實惠。今若往復於道臣,措劃區處,雖無停退之名,而獲其實效,則豈不好耶?鎭寬曰,聖敎誠然矣。上曰,湖沿之中,何邑爲甚乎?秉模曰,韓山爲甚雲矣。鎭寬曰,臣果聞韓山郡守宋時淵之言而有此奏矣。上曰,給還與停捧,從便爲之,而旣有好道理,則但責實效而已,不必章皇出擧條也。上曰,新箕伯,可謂得其人乎?秉模曰,人有善治邑而不能於方伯之任者多矣,而此人則可謂得其任矣。上曰,此人有士大夫本色矣。上曰,工判進前。泰永誤聽而進。上曰,右承旨之爲人,亦甚周通,今日朝班,不可多得之人也。秉模曰,然矣。上敎秉模曰,卿疾之向瘳,豈非針效耶?秉模曰,針固有效,而炙效尤勝矣。持默曰,普賢峯補土,開春後卽爲修補之意,前已仰稟矣。數日後,與濬川堂上同往看審始役,而物力本來不足,修改不可盡爲,或間年爲之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看審後更爲草記,可也。〈出擧條〉上曰,物力餘在幾何?持默曰,年年當捧之數,未能盡捧,故僅爲四百餘金矣。上曰,看審之後,從速爲之,可也。持默曰,昨秋章陵行幸時,駕過金浦等四邑舊還及耗條,竝入於蕩減,而本廳移轉耗條米二百八十石,亦在其中矣。此是本廳軍校兩朔支放之需,且甲寅移轉變通時,若當除耗之歲,以畿內他衙門穀,推移給代之意,已有筵稟定奪,依定式,令廟堂推移給代,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上曰,還穀之弊,到處同然,日前聞安岳郡守所奏,民無願受之意雲。此弊之生,蔽一言曰,穀無精實而多陳腐之害也。秉模曰,然矣。時秀曰,日昨有安邊出身金有玉軍門收用之敎,臣見其人,年纔二十八,而顔貌秀健,人亦了了矣。上曰,後日相當窠調用,可也。時秀曰,知中樞以下,原窠外特付加設者,過一朔後減下,自是定式,而近來此法廢閣,一番差除之後,雖至三四年,一向虛縻,知中樞及同知、僉知加設者,至於十二人之多。此則一竝減下,自今以後,加設之窠,依定式,過一朔後,隨卽減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實職中,亦多加設窠,宣傳官則固非可論,而至於訓鍊院及內三廳加設之窠,未陞實之前,無得以他人擬入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落仕者積滯當留念,間一窠參錯,或陞實或甄復,可也。〈出擧條〉時秀曰,參上窠,固當依下敎,間一窠甄復,而參下窠,則與參上窠有異,盡數陞實,然後始當以他人差擬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因前咸鏡監司李鼎運所啓,訓戎前僉使朴瑬,城堞、公廨、軍器,無不改觀,捐廩買田,以補鎭屬支放,流民還集,鎭樣稍蘇,該僉使之悉心措辦,極爲可嘉,不可無奬勸之政,令該曹,稟處事,允下矣。訓戎僉使事,年前大臣擧條,上段則以考其實績,用防禦履歷爲辭,下段則以聲績茂著,直擬防禦爲辭,未有一定之式,而其後慶尙右兵使安橚,以訓戎僉使履歷,直擬閫望。今此朴瑬實績,前道臣旣已目擊而歸奏,似當援安橚之例,許用防禦使履歷,而事係官制,不敢擅便,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時秀曰,朴瑬則雖用安橚已例,尙無一定之式,故每煩稟覆,事體屑越臣意則訓戎,本是邊地窠,自今以後,必以有地處有將來之人,另擇差送,待準瓜有可紀之實績者,令道臣考察啓聞後,直擬防禦使,而必以先出窠差除,毋得違越,則官制別無掣礙,差送者亦必樂赴殫誠。以此定式施行似好,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秉模曰,每煩稟定,實爲猥屑,該曹亦何以眞知實績,或擬防禦,或直擬水閫乎?依兵判所奏,自今定式,果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若以此鎭,永定防禦使履歷,則何如耶?敬懋曰,安橚之直擬閫望,已非不易之定例,今於積年之後,援用此例,永爲定式,似甚斑駁矣。有大曰,安橚則其時重臣李文源之奏,亦爲其人用防禦履歷,非爲其地之可設防營。訓戎之距慶源,不甚敻遠,旣有慶源之鎭,則更何設防營之有?上曰,不設防營,而只用履歷,又有他可據之例乎?有大曰,曾前管城將之履歷,或有如此,而今則不然矣。漢豐曰,此在朝家處分之得宜,而安橚已往之例,不必永爲定式矣。上曰,若依法聖僉使之例,用邊地履歷,則何如耶?時秀曰,誠好矣,而若只用履歷,則似不可矣。心泰曰,該鎭不必更設防營,必依前樣置之,而但稍厚其廩料,則可有責成之效矣。上曰,問於道、帥臣,從便區劃,亦可也。敬懋曰,臣於柳聖台事,有所仰奏者矣。其人釁累之有無,臣豈知之,而日前所奏,出於率爾,緣臣所奏,渠反忝不次之職,處分之如此,臣固欽仰聖德,而論以公議,則正軸不純,而超至都摠都事,豈非違例之大者乎?上曰,此不可謂不次之職。且其本事,固不可詳知,而渠之伊日處事,不失兩班處義,所以有此特除矣。先朝甲子年間,亦有此正軸不純之事,其時處分,至爲嚴明,其後則今番事,予所初見。然而事甚屑越,不可費辭傳敎矣。柳聖台,卽文臣柳聖儀之弟乎?相璜曰,然矣。鎭寬曰,日昨拜苑禮畢,輦道駐蹕,感歲律之重回,愴遼伯之偉節,渙發宸藻,恩及遺裔,甚盛擧也,孰不欽誦?臣於前年,奉命致祭於鐵原舊家,門閭冷落,棹楔gg綽楔g不施,故怪問之,則一境儒武,皆以謂朝家崇報之典,至矣盡矣,惟此一事,未蒙成命雲。臣歸而考諸諸家金石,春曹謄錄,皆無槪見,惟彼軒天之大節,固不待儀文賁飾,有所增重,揆之國典,終爲欠闕,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秉模曰,大節卓然,炳烺耳目,崇報無憾,昭垂國乘,故似反未遑於棹楔gg綽楔g,而今聞重臣所奏,若擧闕典於是年,則尤不偶然矣。上曰,令該曹,分付道臣,卽施棹楔gg綽楔g之典,可也。〈出擧條〉上曰,遼東伯之卓節奇蹟,可以照映千古,至於棹楔gg綽楔g旌褒,反爲細節,故有此未遑之典矣。秉模曰,誠如聖敎矣。上曰,適當是年,起曠感於百歲之後,又其後孫之登科,事豈偶然乎?昨日雨下時,中夜殆不成眠,有若遼東伯感涕淫淫。此雖近於附會,而理有如此者矣。卿賡進詩中,淒風急雨奠盃時雲者,果有是事否?鎭寬曰,臣於昨年奉命致祭時,果有風雨,故以卽景實際語寫進矣。上敎秉模曰,今榜後揀擇坐起,從速爲之,可也。秉模曰,當依敎矣。上曰,昨日唱榜陳賀時,東班實職之不參者,未知何故。秉模曰,多因病故而未參雲矣。上曰,西班則尤不成樣,事甚駭然矣,上敎時秀曰,今日兵曹有政乎?時秀曰,無之矣。上曰,知敦寧之職,本爲不輕,古則已經判書,而未爲此官者居多,今則其所壞卻,反不若知樞,甚至未擬知樞之人,亦爲此官,名器之乖損,莫近日若也。非以今日政所擬,爲不當擬者,大抵知敦之望,多有礙眼,卿須以此意警飭,可也。秉模曰,誠如聖敎矣。故奉朝賀南有容,文衡三年,始得爲刑判,且參判之得爲提調,絶無而僅有,故故參判元義孫,固有履歷地處,而其入內贍提調末擬也,自以爲過分。古之重惜名器,有如此矣。上曰,非但知敦,近日訓鍊副正之望,亦多來歷不知者矣。秉模曰,摠府郞廳之望亦然矣。上曰,今番武科榜,亦謂何如?時秀曰,今番榜則多表表著稱者矣。上曰,爲官擇人,儘非虛語,今兵判除拜之後,兵曹擧行,可謂拭目。日前文武殿試時擧行,整整濟濟,今見得人之效矣。前此爲兵判者,或多生疎之患矣。大抵人之治己,務本爲大,而至於末節,亦不可不勉也,故程子曰,制之於外,以安其內。朱子曰,整其衣冠,尊其瞻視。衛武公年至九十,作抑戒之詩,其曰,抑抑威儀,惟德之隅。隅之爲言,卽廉角也。必有其隅,然後乃有威儀之可象。夫朝廷之隅,在於格例,然而近世之人,不惟不能於務本而已,竝與儀文未節,而都不留意焉,此豈非卿等可勉處乎?上曰,文科一榜及武科宣薦出身人,竝令陞殿,而文科年六七十以上人,追後陞殿,可也。文榜李敬參等進伏。上以次問職姓名居住,又命擧顔。上曰,朴時源,則能製能講,今番生劃策文,甚善作也。上曰,尹孝植,是年前三兄弟聯璧進士之人乎?相璜曰,然矣。上曰,金啓河,以最初學齋任入侍者,今成老儒矣。上敎弼聖賚曰,弼姓之登第者,古或有之乎?聖賚曰,無之矣。上曰,《海東簪纓譜》中,弼姓獨漏,今此人登科,此後可添一姓之譜矣。上敎韓致海曰,今番北關人唱榜者,何當下去乎?致海曰,四五日間,當下去矣。上曰,北人功令之文,甚多佳作矣。且聞關西,則定州人多參榜雲,信然乎?秉模曰,然矣。上敎鄭泰彥曰,今番濟州人之登科者,獨汝一人乎?泰彥曰,然矣。命書傳敎曰,文榜直赴鄭泰彥,年近六十,來自絶海之外,科前五十,雖付司果,豈令以此還鄕?今日政,先付典籍,待郞署有窠,卽爲擬入事,分付銓曹。上敎朴察遠曰,爾乃封內違格,拔去而還付者,年過五十,故付副司果,爾果知之乎?察遠曰,未及聞知矣。上曰,問於銓曹,可也。璜鎭承命出,還奏曰,已付副司果雲矣。上曰,今榜中七十以上人,當依例加資,其外鄕新恩,亦令成均館知委,使之留待,而明日出堂後假官望,使之次次擬入,可也。命七十以上陞殿。上曰,今榜可謂老人科也。年過七十者,遠道行役,猶謂之矍鑠,況登科乎?此莫非先朝壽考之化也。文鳳翼等六人進伏。上曰,爾之聰明何如?而至今能不廢講乎?鳳翼曰,自少累赴會講,至今不爲全廢矣。上敎李世伯曰,爾於先正,爲幾代孫乎?世伯曰,七代孫矣。上曰,經工始自何時?世伯曰,自三十前始之矣。上曰,此六人,以優老之典,竝加資,兵判出去後,今日政,以加設僉知擬入,而自政院剪紙爲玉圈,使之今日肅拜,可也。又敎曰,僉知望則置之,以五衛將作窠,備三望擬入,可也。因命書傳敎曰,新及第典籍李世伯,聞是先正文純公七代孫,年又過七十,豈不稀貴?今日政,敦寧都正,爲先加設擬入。上敎世伯曰,爾則以先正後孫,特爲敦寧都正,待落點,肅拜後出去,可也。上曰,此六人下去時,竝給馬設樂事,令兵曹行會,可也。上曰,六十以上人,則以七十以上人,初擬之典籍窠擬入,而其中二人,爲先擬關東、北道都事,其外三人,亦待窠擬都事望,可也。命書傳敎曰,今榜近八十過七十人典籍文鳳翼等六人,朝官七十推恩之時,例當陞資,則何況登科於老職之年者?豈循常例乎?竝令該曹五衛將加設擬入,典籍之代,過周甲以上司果權昌益等三人,擬入於今政,而其中司果韓重默、李珩,年尤貴矣,勿付典籍,令該曹本道及關東都事作窠,今政差送。武科姜利八等進伏。上以次問職姓名居住,又命擧顔。上曰,禁將可謂有福人,率徐翼淳,先爲退去。有大先退。上曰,許乘之身長,可謂今世無比。此人予於庚戌菊製親臨時,始見而壯之,自其後名於一世。旣付祿仕,今又登科,此專由渠體長出衆之故也。上敎鄭繼周曰,爾以方帶宣傳官之新恩,獨不着軍服,何也?繼周曰,臣未諳體例,適未備着矣。上曰,爾是遐鄕新恩,故不爲深責。且以念爾祖之意,特爲參酌,此後無敢如是,可也。上曰,李得馨,卽貞翼公之遺孫,此家之近久零替,予嘗嗟惜矣。此人之今番登科,豈不稀貴乎?敬懋曰,然矣。上敎金宅基曰,爾之今番登科時矢數,不知幾許中,此乃御將善敎射之效耶?伊日北苑,忘勞臨殿,至於賜第,予意豈是偶然乎?且其爲人,亦甚可用,付之軍門,勤射成就之地,可也。上曰,臺諫進前,只擧尾辭,可也。重祚等曰,請寢罪人鄭致達妻出置城外之命,依前還發配所,亟令王府快正典刑。〈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重祚等曰,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重祚等曰,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以下一行半刀削〉重祚等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重祚等曰,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重祚等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重祚等曰,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薦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快正王法,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腳,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重祚等曰,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重祚曰,請寢李汝節定配之命,更令王府嚴覈取服,施以當律。〈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吉源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吉源曰,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吉源曰,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島定配罪人金履白,慶源府定配罪人金鑢,亟令王府拿來,設鞫嚴問,快正典刑,其餘徒黨,亦令嚴鞫處斷,以絶奸萌。〈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上曰,備堂先退。秉模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李泰永,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命書親祭取稟敬依訖。上曰,朝筵工判之言,何如?春大同之停退,今已後時,守令若能悉心對揚,從便善處,則亦何必停退,然後乃有及於民之實效乎?泰永曰,目今春大同,已必不在於民間矣。上曰,嶺南災結之還起,今果何如?承旨之爲道伯,旣任其事,母曰已遞,常加留意也。泰永曰,臣以此事,屢承下詢,故心常耿耿,不敢少弛,每以此問於南中守令矣。頃在前道伯鄭大容時,以永災萬結報來,伊時廟堂,亦以其太過請罪,而自其後,必欲還起萬結,以充其代。癸丑以後還起之數,爲五千餘結,蓋多漏結之査出,而臣之待罪時,則未起者,不滿四千結,今又稍稍加起,殆過千結,若又少待數年,則亦必有漸加之效矣。上曰,仁政必自經界始,近來經用之漸縮,無非經界不明之害,今日大政,無出此右者矣。泰永曰,有陳無起,八路同然,田結之數,安得不比舊漸縮乎?每因變通之卒難,不能大加釐革,而其弊至於民國之俱困,誠可悶矣。上曰,金海等處降屬,則果有實效否?泰永曰,其效甚大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3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晩秀〈坐〉。行左承旨洪仁浩〈坐〉。行右承旨李泰永〈坐〉。左副承旨李相璜〈坐〉。右副承旨李尙度〈坐直〉。同副承旨魚用謙〈坐直〉。注書曺錫中〈在外〉洪奭周〈仕直〉。假注書朴在寅〈仕〉。事變假注書文尙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假注書李泳夏,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事變假注書趙璜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泰永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始源落點。
○李晩秀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始源,以前任安岳,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施。
○傳於李晩秀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魚用謙落點。
○傳於魚用謙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晩秀曰,新榜注書,例於過三日後擬望,而式年多鄕人,或有第三日擬望之例,今番亦依此爲之,而皆令一登筵席後下去,一兩日內,皆爲擬入事,分付注書。
○注書洪奭周病,代以李錫祜爲假注書。
○李泳夏改差,代以金啓溫爲假注書。
○趙璜鎭改差,代以丁若琇爲事變假注書。
○李錫祜有頉,代以金啓河爲假注書。
○金啓溫有頉,代以李弘源爲假注書。
○丁若琇有頉,代以金致德爲事變假注書。
○金啓河有頉,代以尹孝植爲假注書。
○李弘源有頉,代以李鎭嵩爲假注書。
○金致德有頉,代以閔德基爲事變假注書。
○尹孝植有頉,代以愼宜學爲假注書。
○李鎭嵩有頉,代以朴時源爲假注書。
○閔德基有頉,代以韓義運爲事變假注書。
○愼宜學有頉,代以具明源爲假注書。
○朴時源有頉,代以辛碩林爲假注書。
○韓義運有頉,代以韓喆濟爲事變假注書。
○韓喆濟有頉,代以朴思默爲事變假注書。
○辛碩林有頉,代以安祫爲假注書。
○具明源有頉,代以柳𣽤爲假注書。
○柳𣽤有頉,代以李敦德爲假注書。
○安祫有頉,代以鄭僑爲假注書。
○朴思默有頉,代以趙運休爲事變假注書。
○李敦德有頉,代以朴師晉爲假注書。
○鄭僑有頉,代以李惟采爲假注書。
○趙運休有頉,代以朴慶九爲事變假注書。
○朴師晉有頉,代以金龍範爲假注書。
○李惟采有頉,代以朴在寅爲假注書。
○朴慶九有頉,代以文尙中爲事變假注書。
○有政。吏批,判書金載瓚未肅拜,參判李敬一進,參議李勉兢式暇,行都承旨李晩秀進。啓曰,判書金載瓚未肅拜,參議李勉兢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羲甲爲副修撰,趙鎭寬爲刑曹判書,李義綱爲刑曹參判,南公轍爲刑曹參議,李祖源爲掌樂提調,高宅謙爲司成,朴崙壽爲兼西學敎授。再政。以李翊模爲應敎,徐邁修爲工曹判書,李太亨爲工曹參判,鄭民始爲弘文提學,李致中爲同成均,尹師國爲宗簿提調,李聖圭爲觀象提調。
○兵批,判書李時秀病,參判柳誼病,參議金啓洛病,參知柳師模入直進,行左承旨洪仁浩進。大護軍趙尙鎭、李家煥,護軍李鼎運、鄭履玉,副護軍尹行元、朴宗來,副司果韓用鐸竝單付,僉知三單文鳳翼、洪道潤、金夢柅。
○傳於魚用謙曰,坐直承旨入侍。
○兵曹,以申大謙爲訓鍊都監中軍,李得濟爲禁衛中軍。
○兵曹,以李得濟爲御營中軍。
○以平安監司朴宗甲狀啓,昌城府民家失火事,傳於魚用謙曰,邊塞民居方春失所之狀,極爲矜惻,嚴飭道伯,拔例顧恤,使之農節前,結構奠接,而莫以遞歸一毫放忽事,回諭。
○假注書李弘謙狀啓,臣於本月二十一日酉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廣州府東部面山谷里倉隅村右諭善李城輔所住處,則以爲,臣行到近畿,瞻望京華,倍切戀結之忱,而第緣難強之實,拜章請還,微衷耿耿,繞壁徊徨。忽於此際,史官儼臨,手擎隆批,口傳筵敎,勤勤懇懇之旨,有可以感豚魚而格神明,從古以來,得如此恩敎於君父者,幾人哉?有非螻蟻賤臣所敢承當,拜稽戰慄,不知所達。如臣無似,本不足備數於使令之末,而濫承光寵,至於此極,聖上敦勉之眷,愈往冞篤,而微臣惶隕之私,轉益罔涯,義當不計顚仆於道路,卽速趨命之不暇,何敢遽然復路,以負我聖上虛佇之至意哉?臣伏讀聖批,有何爲言病乃爾之敎,臣於此尤不勝悚懍之至,亦何敢以區區情病,更爲仰瀆於崇嚴之聽哉?然目下實狀,膈痛幾減,餘𤺌尙苦,氣息凜綴,欲起還仆,實無時日間前進之望。緣臣遲滯,致掇講筵,則非特臣心之罔措,仰關日就之工,尤爲悶迫,雖今日,亟命左諭善,先開講席,千萬顒望之至。前者偕來之請收,出於不敢當之意,特蒙召還之恩,而間以實病未果趨對,以致今者偕來再臨,倘又復乞還攸,則重添瀆擾之科,而因仍泯默,則有若相反於前請,臣情到此,誠爲迫阨矣。第俟數日,如有蠢動之勢,亟當冒進都下,恭俟鈇鉞之章雲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是白遣,緣由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傳曰,日氣如是淸和,強作似無難,如可強,卽爲入城事,更爲傳諭,與之偕入。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今二十五日親臨誓戒時,來四月初一日宗廟擧動時,禁軍當爲甲冑,而甲冑修改之役,姑未訖工,勢難趁期入用。考之臣曹謄錄,無可據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着甲冑,置之,可也。
○李尙度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皆令今日捧供,或議處照律事,命下矣。判義禁邊得讓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雲,判義禁邊得讓,卽爲牌招,何如?傳曰,令次堂擧行。
○李尙度,以義禁府言啓曰,臣等來會本府,時囚開坐捧供,而取見全羅監司李得臣伏啓,則時囚罪人邊景鵬,交通逆孽,暗地傳札之狀,狼藉難掩。此與尋常罪犯有異,不可循例捧供,發問目嚴問,捧口招,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行大護軍崔東岳,行獲軍李潤慶、崔朝岳、崔景岳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三營中軍之一時懸病,有關紀綱,而旣雲有病,亦不可歸之不然,以公罪從重勘律後,區別功議,放送草記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金煐亦,身爲宣傳官,殿座時侍衛旣退之後,不爲趁時解嚴,以致軍兵之竟日等待者,揆以法綱,誠極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承傳諸人之中,渠何獨爲現告是隱喩,更爲嚴問,果雲當該,則莫重標信,不卽傳示,以致軍兵之不卽解嚴,何敢逃其罪乎?爲先以公罪,功議有無相考減等後,草記,仍又分付伊日挾輦軍隨駕營門,降付哨官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李貞坤亦,更招嚴問之下,其所納供,猶復漫漶,終不別白直陳,究厥所爲,極爲痛惡,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且有更爲嚴問取招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不知御牌之所重,如許宣傳官,將焉用之?杖則收贖,畿沿充軍爲良如敎。又啓目,宣傳官尹之謙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摘奸宣傳官,奉命事體,至爲嚴密,且況明陵近處蜂峴摘奸之史官、宣傳官,每年春、秋分二次潛行摘奸,定式之法意何如?則渠敢露蹤接談於陵屬,此已可駭兺不喩,昭顯墓局內植木摘奸之兼行於蜂峴摘奸,意在考勤慢,其擧行尤爲駭然。然而生疎之新進乙仍於,姑不嚴處,以公罪從重勘律後,降付守衛官,待窠陞實事,分付勳府爲旀,照律段,功議區別,減等放送後,草記爲良如敎。又啓目,前宣傳官張守初、柳文儉等原情云云。判付內辭緣,發問目反覆究問,則換矢情節,箇箇遲晩,究厥所爲,萬萬痛惡,照律勘處,何如?判付啓,旣遲晩,區別功議,照律草記爲良如敎。又啓目,宣傳官李英植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除拜未久,宜其不識東西,行首若能嚴飭,豈有是乎?當該行首拿處,先以公罪,分揀功議放送,以懲來頭。該囚段,亦以公罪,問其功議,區別勘放草記爲良如敎。又啓目,宣傳官金魯巖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新入之曹司,何足深責?顧其職則宣傳淸官,如許怠慢之輩,何可廁其中乎?爲先公罪照律,問其功議,區別減等草記,仍令兵曹降定部將爲良如敎。又啓目,前行首宣傳官李格,前副行首宣傳官李晦植,堂上宣傳官李馨秀、李周鳳、李甲會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其矣等所犯,關係國綱,竝只嚴加照律以聞爲良如敎。又啓目,宣傳官李儒秀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承傳諸人中最新進,更觀來頭次,先以公罪,區別功議,勘放後草記爲良如敎。又啓目,宣傳官閔宗爀、黃勉基、李勉植、尹敏東、金𣕖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近來作罪,皆此輩,此輩何足言?該廳誠可惜。閔宗爀段,降定守門將,黃勉基等段,降定四山參軍事,分付兵曹爲有矣,竝以公罪,草記勘放,有功議者,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向前李彬亦,奏御文字,何等愼重,而監軍單子,懸頉之人,初不書錄,以致受點後付標之境,揆以法意,極爲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一廳之事,掌務官主張,則監軍之單子,不知所重,擧行駭然,更以渠果當該與否捧招。如果然矣雲,則以公罪功議區別,從重勘律草記,降定守門將事,分付兵曹爲良如敎。又啓目,掌務宣傳官沈豐祖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似非當該,卽亦新進,特爲分揀放送爲良如敎。禁府照目,向前李格、李晦植、李馨秀、李周鳳、李甲會等矣所犯,關係國綱,竝只嚴加照律以聞罪,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李格段,功減一等,李晦植等段,與行首差間,所照律,以公罪勘放爲有矣,晦植與李馨秀、李甲會段,功減一等,李周鳳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李尙度,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崔東岳、李潤慶、崔朝岳、崔景岳等原情公事判付內,三營中軍之一時懸病,有關紀綱,而旣雲有病,亦不可歸之不然,以公罪從重勘律後,區別功議,放送草記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矣。崔東岳、李潤慶、崔朝岳、崔景岳等,杖一百,以公罪收贖,而崔東岳、崔朝岳、崔景岳祖壽崗,揚武原從功臣雲,李潤慶五代祖校馨,寧國原從功臣雲,竝功減一等,各杖九十,以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李尙度,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煐議處公事判付內,承傳諸人之中,渠何獨爲現告,更爲嚴問,果雲當該,則莫重標信,不卽傳示,以致軍兵之不卽解嚴,何敢逃其罪乎?爲先以公罪,功議有無相考,減等後草記,仍又分付伊日挾輦軍隨駕營門,降付哨官事,命下矣。謹依判付,渠之當該與否,更爲嚴問,則渠果當該雲,故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矣。金煐,無功議雲,杖一百,以公罪收贖放送,而降付哨官事,分付訓鍊都監,何如?傳曰,允。
○李尙度,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貞坤更招公事判付內,不知御牌之所重,如許宣傳官,將焉用之?杖則收贖,畿沿充軍事,命下矣。李貞坤,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京畿南陽府充軍,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李尙度,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尹之謙原情公事判付內,摘奸宣傳官,奉命事體,至爲嚴密,且況明陵近處蜂峴摘奸之史官、宣傳官,每年春秋分二次潛行摘奸,定式之法意何如?則渠敢曰露蹤接談於陵屬,此已可駭,昭顯墓局內植木摘奸之兼行於蜂峴摘奸,意在考勤慢,而擧行尤爲駭然。然而生疎之新進,姑不嚴處,以公罪從重勘律後,降付守衛官,待窠陞實事,分付勳府,照律功議區別,減等放送後,草記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矣。尹之謙十代祖巖,佐翼功臣雲,功減一等杖九十,以公罪收贖放送,而降定守衛官事,分付忠勳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尙度,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張守初、柳文儉等口招公事判付內,旣遲晩,區別功議,照律草記事,命下矣。張守初、柳文儉,本府結語內,換矢情節,箇箇遲晩,究厥所爲,萬萬痛惡,照法勘處。罪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試取條》有曰,借射、代射者,杖一百,身充水軍,代射者比借射者,加二等勘律。罪犯準計條有曰,充軍準徒三年矣。柳文儉,係是借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所當充定水軍,而其高祖聖基,揚武原從功臣雲,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平昌郡平安驛,徒二年半定配。張守初,係是代射,無功議雲,身充水軍,加二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平安道价川郡,流二千五百里定配,而竝以本府結語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於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張守初,平安兵營充軍,柳文儉,北兵營充軍。守初,鐵箭百四十步,每番俱越,文儉,柳葉箭十巡,每番三十矢,騎芻每番三中,則依初試入格水軍分揀例,具由狀聞事,分付帥臣,可也。
○李尙度,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英植原情公事判付內,以公罪問其功議,區別勘放草記,命下矣。李英植傳旨內,闕門外標信直下,則元無兵曹、摠府祗受之例,而今日解嚴,標信之闕外祗受者,萬萬駭然,拿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矣。李英植曾祖義翼,揚武原從功臣雲,功減一等,杖七十,以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尙度,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英植原情公事判付內,除拜未久,宜其不識東西,行首若能嚴飭,豈有是乎?當該行首拿處,先以公罪,分揀功議放送,以懲來頭事,命下矣。當該行首宣傳官李溏,今方待命拿囚,而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矣。李溏八代祖鋥,宣武原從功臣,河原君八寸親雲,功議各減一等,杖六十,以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尙度,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魯巖原情公事判付內,新入之曹司,何足深責?顧其職則宣傳淸官,如許怠慢之輩,何可廁其中乎?爲先公罪照律,問其功議,區別減等草記,仍令兵曹降定部將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矣。金魯巖六代祖克勤,寧國原從功臣雲,功減一等,杖七十,以公罪收贖,放送,何如?傳曰,允。
○李尙度,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朴彬源原情公事判付內,是誰之孫?不可以微眚落仕,以公罪區別功議,令次堂草記勘放事,命下矣。朴彬源傳旨內,今日參班儒生中,有不當入而攔入者,若能察飭,豈有是也?鄕曲儒生,徒知渠亦爲忠臣之裔,不辨京兆之別有錄案而冒入者,雖與攔入稍異,不能整飭於捧擧案及外位之際,令該府拿問嚴勘。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bb爲b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雲矣。朴彬源,杖八十,以公罪收贖,而其五代祖炡,靖社功臣,錦昌副尉外玄孫雲,功議各減一等,杖六十,以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尙度,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儒秀原情公事判付內,承傳諸人中最新進,更觀來頭次,先以公罪,區別功議,勘放後草記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矣。李儒秀,無功議雲,杖八十,以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尙度,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彬議處公事判付內,一廳之事,掌務官主張,則監軍之單,不知所重,擧行駭然,更以渠果當該與否捧招。如果然矣雲,則以公罪功議區別,從重勘律草記,降定守門將事,分付兵曹事,命下矣。謹依判付,渠之當該與否,更爲嚴問,則所供內,渠果當該雲,故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公式條》有曰,奏事錯誤者,杖六十。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矣。李彬,無功議雲,從重論,杖八十,以公罪收贖放送,而降定守門將事,分付兵曹,何如?傳曰,允。
○李尙度,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閔宗爀、黃勉基、李勉植、尹敏東、金𣕖等原情公事判付內,近來作罪,皆此輩,此輩何足言?該廳誠可惜,閔宗爀,降定守門將,黃勉基等,降定四山參軍事,分付兵曹,竝以公罪,草記勘放,有功議者,各減一等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矣。閔宗爀、黃勉基、李勉植、尹敏東、金𣕖等,各杖八十,以公罪收贖,而閔宗爀七代祖汝俊,靖難功臣,黃勉基十四代祖居正,開國功臣,李勉植六代祖枝馨,寧國原從功臣,尹敏東七代祖根壽,光國功臣,金𣕖十一代祖國光,佐理功臣雲,竝功減一等,各杖七十,以公罪收贖放送,而閔宗爀,降定守門將,黃勉基、李勉植、尹敏東、金𣕖等,降定四山參軍事,分付兵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積城倅之因公幹行,略治吏隷,不是異事,而營吏之凌蔑官長,訐訴裨將,捉去隨陪吏習之頑濫,已涉痛駭是白如乎,渠以幺麽營裨,憑藉威勢,任捉命吏之陪吏,轉生葛藤,致有此駭悖之擧,令道臣從重勘處,何如?判付啓,莫嚴者名分,一有毀壞,流弊將至何境?留司自留司,下習自下習,以下人而犯手於官長,以致衣縫之裂綻者,何異於被打?反甚於墜馬是置。墜馬一款之相左與否,不須論是如乎,犯手雖是羅卒,指使必是府屬。無論若裨若校若吏,指使者爲正犯,犯手者卽隨從,則觀此道啓,致力於墜馬,歸罪於門卒,一番例訊之後,便修査案,初何不當推諉而推諉,又乃闊略泛忽,殊無深惡痛嫉之意,何其不深思之甚也?邑倅固是官長,道伯又爲邑倅之長,官事有關於名分,凡所防杜之道,倍念纓冠之義,事理當然是去乙,特敎行査之擧行,若是疎漏,寧不未安?當該道臣,更爲從重推考,査啓勿施,干科裨、校、吏、卒等處,更良出意見,除尋常到底究覈狀聞事,嚴飭行會爲旀,雖以卿等言之,議讞未得其當,司寇之地,溺職如此,卿等遞差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金器文、者斤萬段,渠以吏屬,侵辱官長,已是罔赦,揆以法意,不可以兄弟竝配,有所容貸,一體刑配,何如?判付啓,姑爲嚴囚,待應問各人捉來,更爲究覈,區別首從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
○戊午三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李泰永,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左承旨洪仁浩進伏。命書榻敎曰,誓戒在明,禁府時囚,皆令今日捧供,或議處照律。泰永曰,明日親臨受誓戒時,刑曹判書,當爲進參,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新榜注書,必欲使於今明日內一登筵席,而鎭日入侍,酬應爲難,擬望中諸人,預爲召待政院,待其受點,仍令戴花登筵,退復遊街也。上曰,前開留在任幾何?泰永曰,僅過十朔矣。上曰,今番之事,可謂不善爲之,而此重臣,自來善人,數十年承宣之班,見之熟矣,而可謂不失尺寸。且其文學優如,至今不得爲文任者,可稱沈屈矣。上曰,新榜注書入來者,使之入侍,已經入侍者,其代望斯速擬入,受點後亦令入侍也。賤臣承命出,與假注書李錫祜、金啓溫,事變假注書丁若琇偕入進伏。命各奏姓名訖,敎曰,爾旣登筵,出而遊街也。錫祜等退出,假注書金啓河,事變假注書金致德進伏。命各奏姓名訖,敎致德曰,爾於忠壯公金德齡,爲幾代孫乎?致德曰,爲旁六代孫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吏曹差祭堂上入侍時,同副承旨魚用謙,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承膺祚,吏曹參議李勉兢,以次進伏訖。上曰,享官塡差,能無苟艱乎?勉兢曰,塡差之際,每多苟艱,侍從之列,尤難排擬,朔祭祭官,不得不疊差矣。命入祭報府覽訖,敎曰,大祝以抄啓中侍從,通瀜塡差,參下抄啓,亦爲塡差,而朔祭祭官,則勿爲疊差也。仍命勉兢先退,命新榜注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假注書尹孝植、李鎭嵩,事變假注書閔德基,前假注書李弘源偕入進伏。命各奏姓名訖,仍命先退,敎曰,新除注書,皆已待令乎?賤臣對曰,受點者只一人待令矣。上曰,已待令者,先爲入侍。賤臣承命出,與事變假注書朴時源進伏。上曰,注書望斯速擬入,而以已爲來待者,首擬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持入望單。命時源先退,敎曰,受點人次次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假注書辛碩林、具明源,事變假注書韓喆濟偕入進伏。命各奏姓名,敎碩林曰,爾於故儒臣辛應時,爲後裔乎?碩林曰,爲旁裔矣。敎明源曰,與誰爲近族?明源曰,長陵參奉具圭錫之遠族也。敎喆濟曰,爾是功令生登科者乎?喆濟曰,然矣。命碩林、明源誦奏登科時講章訖,命先退。假注書柳𣽤、安祫,事變假注書朴思默,以次進伏,奏姓名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三日未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新榜注書受點者,使之入侍。仍敎曰,乙卯秋榜時,新榜注書,十日一替,而今番則一日內,不知出幾許望,此亦弛張之道矣。賤臣承命出,與假注書李敦德、趙運休,事變假注書鄭僑偕入進伏。命各奏姓名訖,敎敦德曰,與誰爲近族?敦德曰,前承旨李儒慶之遠族也。上曰,趙運休,是向來殿講入格,而比較登第於會講者乎?晩秀曰,然矣。敎僑曰,居於何地,而誰爲近族?僑曰,居在星州,而別無顯族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三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魚用謙,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新榜注書,皆令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假注書李惟采、朴師晉,事變假注書朴慶九,前假注書愼宜學偕入進伏。命各奏姓名居住訖,敎曰,日勢尙早,出去遊街也。惟采等先退,假注書金龍範、朴在寅,事變假注書文尙中進伏。命各奏姓名居住訖,敎在寅曰,爾亦功令生登科者乎?在寅曰,然矣。上曰,功令科人下去時,自本道使之設樂,爾果聞之乎?在寅曰,臣果得聞矣。命書榻敎曰,新除授刑曹堂上,待下批牌招察任。命書傳敎曰,禁堂除秋曹,則例遞禁堂,時囚捧供,照律方張,待其擧行後差代事,分付。又命書金吾公事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4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晩秀〈坐〉。行左承旨洪仁浩〈坐〉。行右承旨李泰永〈坐直〉。左副承旨李相璜〈坐直〉。右副承旨李尙度〈坐〉。同副承旨魚用謙〈坐〉。注書曺錫中〈未拜肅〉洪奭周〈仕直〉。假注書金啓溫〈仕〉。事變假注書李致薰〈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誓戒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龍範有頉,代以朱弼相爲假法書。
○朴在寅有頉,代以金聖灝爲假注書。
○文尙中有頉,代以鄭翼邦爲事變假注書。
○金聖灝有頉,代以弼聖賚爲假注書。
○鄭翼邦有頉,代以李致薰爲事變假注書。
○弼聖賚有頉,代以金啓溫爲假注書。
○洪仁浩啓曰,假注書金啓溫,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尙度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李泰永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洪仁浩啓曰,注書曺錫中,自鄕上來雲,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祖承爲知義禁。
○傳於李相璜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晩秀曰,留院上疏入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正金啓溫。
○吏曹,同義禁李祖承,吏曹參議任希存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任希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晩秀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於李相璜曰,御史留待。
○傳於李相璜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相璜啓曰,右議政李秉模,有司堂上李時秀、趙鎭寬,吏曹參判李敬一,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於李相璜曰,御史入侍。
○以吏曹參議任希存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晩秀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兵曹監軍單子,傳於洪仁浩曰,兵曹郞廳中,時帶抄啓文臣者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泰彥爲兵曹佐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具得魯。
○以吏曹參議任希存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晩秀曰。雖曰中批,豈敢三違?勿施,仍以前牌催促,使之參班。
○兵曹,以李章漢爲御營中軍。
○吏曹口傳政事,以林道浩爲伊川府使。
○以京畿監司李在學狀啓,知義禁徐有防辭職上疏上送事,傳於李尙度曰,疏旣承批,使之斯速上來事,回諭。
○前假注書李弘謙狀啓,臣於本月二十三日戌時量,敬奉聖諭,傳諭於廣州府東府面山谷里倉隅村右諭善李城輔所住處,則以爲臣伏奉傳諭,催召之敎,愈益隆摯,伏地惶隕,措躬無所。臣旣於日前,以數日內奔趨之意,仰籲於附奏中,而玆者召命,又若是其勤懇,固當卽速前進,不俟駕屨,而犬馬之疾,每煩天聽,雖是罔赦之罪,顧以氣息凜綴,欲起還仆之狀,未得遂竭蹶之誠,竊擬小加調將,遄作請譴之行。如是之際,時日遷就,跡涉慢蹇,不勝戰慄。仍伏念事事要令從便,實是曠世聖恩,無前異數也。臣每自攢頌,益思隕結,而爲臣無狀,不能對揚德意,以致王人再臨相守。臣之罪戾,於是愈彰,尙何敢以職名乞解,更事煩瀆,而不敢不趨召者,感激恩命也,不敢不析免者,揆量賤分也。咫尺之守,終始難變,臣旣欲不日趨詣,仰答明旨,則與其因仍冒據,自取僭踰,曷若夬解見銜,復霑天恩,爲微臣之大幸也雲矣。臣旣承偕入之命,姑爲仍留是白遣,緣由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踏啓字。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泰永,以景慕宮都提調意啓曰,本宮御覽植木帖子,每四季朔修整以入矣。今李朔,則別無生枯之可以修整者,御覽植木帖子,不爲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時,武臣兼宣傳官李景喆、吳大晉,部將尙得容、高景濂,俱未滿四中,竝依定式,各棍十度,都摠府都事李秉德,柳葉前二中,騎芻一中,以矢數計之,雖未滿四中,騎芻例有倍劃之規,依此例不爲決棍,身病及呈辭受由人等,退試次,姑爲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尙度,以義禁府言啓曰,張守初平安道价川郡定配,柳文儉江原道平昌郡定配草記批旨內,允。張守初,平安兵營充軍,柳文儉,北兵營充軍。守初,鐵箭百四十步,每番俱越,文儉,柳葉箭十巡,每番三十矢,騎芻每番三中,則依初試入格水軍分揀例,具由狀聞事,分付帥臣可,也事,命下矣。張守初,平安兵營充軍,柳文儉,北兵營充軍,而以批旨內辭意及本府結語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於各其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尙度,以義禁府言啓曰,李格、李晦植、李馨秀、李周鳳、李甲會等,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李格,功減一等,李晦植等,與行首差間,所照律,以公罪勘放,晦植與李馨秀、李甲會,功減一等,李周鳳,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格,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李晦植、李馨秀、李甲會,竝功減一等,杖九十,李周鳳,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竝以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義禁府啓目判付,宣傳官金煐,本局加設哨官降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定式,臣有大進詣南壇,奉審摘奸,則壇上與偕砌、紅箭門內外,俱爲無頉,所植松木,漸就蒼鬱,而禁樵、禁松守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昌樂察訪邊景鵬口招云云。啓辭內辭意,發問目嚴問,則與凶孽交通傳札之狀,旣已現露,爲先具格移囚南間,嚴加刑訊,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一一遲晩之外,別無更問之端,以草記照律爲良如敎。
○行大護軍徐有防疏曰,伏以臣有三難貰之罪,無一可恕之端,乙卯冬遭罹以後,疏籲面陳,非止一再,日月之明,庶幾俯燭無餘矣。人臣遭罹,從古何限,而亦自有許多分數,深淺輕重,間不容髮。今有人忽被衆怒之推擠,墮在不測之坑坎,滿身滓穢,人皆掩鼻,惟父母憐之惻之,垂百尺之綆,出千仞之淵,染汚稍祛,歲月差久,則或可比數於人,而惟其拳踢交加,身名僇辱,其倫有五,所關者三,不翅數尺之朽,尙有十年之臭,則雖以父母之親之至愛至切之心,其勢不得不棄捐而已,尙何可以辛勤拯濟,有若微瘢細疵,先病後瘳者乎?其在乎臣,人之甘心,百端於推擠,身之所處,什倍於坑坎,凜凜乎燎原之火,經霜之葉,若不保朝夕。惟我聖上,父母於臣,曲費造化,節次灑濯,先之以北價專對,繼之以東藩薄補,轉回必死之機,放開可生之路,而臣之罪,則固自如矣。辜負殊恩,上累則哲之明者,臣之罪也,荒墜緖業,下貽門戶之辱者,臣之罪也。執我仇仇,視我耽耽,利鋒毒銛,竝及臣兄者,亦臣之罪也。蓋此不忠不孝不悌之罪,有其一,無以自立於也,況三之者乎?此臣所以滿腔隱痛,矢心自廢者也。噫,酬恩報德,雀蛇皆知,愛主戀軒,犬馬亦然。若使臣苟可以復廁橫目之列,則抑獨何心,不改守株之見,遽懷丐身之念,而朝家政令,最重風敎,如臣之獲罪倫理者,自棄而世亦棄矣。堂堂淸朝,將何以擧頭抗顔,濟濟簪紳,孰與之比肩接武哉?如欲綜名而核實,礪世而敦俗,則宜令早伏邦憲,以警具寮,而倘我殿下,特軫簪履之舊,曲貸金木之誅,則使之鏟跡朝端,沒齒田間,以全微諒,以畢餘生,亦足爲第二件事。闔門誣衊,賴聖明而昭晳,一身罪戾,若窮人之無歸,每一念至,忽忽忘生,官職去就,初非可論,玆敢薰沐披瀝,更申疏奏未畢之懷。伏乞聖慈,垂憐惻之洪弘,推拯擠之餘恩,畀臣三字之銜,退伏畎畝,歌詠聖澤,以罪贖罪,不報爲報,則自今至死之年,又是父母之賜也。瞻望雲天,首稽血禱。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出補關東,滿瓜還朝,從前悠悠,宜付郢燕。卿其勿辭,上來行公。
○吏曹判書金載瓚疏曰,伏以臣於見職,豈有一分可堪之勢哉?前後屢叨,辭不獲命,輒不免滾迫出膺,而觸事僨誤,無往非罪。自知其早晩無幸,而惟以若保之德,曲費匪怒之敎,到底恩造,非罪伊榮,而至於昨秋薄罷之命,若父於子,旣嚴且摯,恕之以闊於事情,憂之以又爲辜負。十行辭旨,誨諭備至,臣躬抱恩敎,涕淚沾紙,竊自冀謝跡權要,置身冗散,以圖古人不報之報矣。豈意新命忽下,舊銜復縻,以臣自靖之願,又叨必敗之地也哉?噫,自靖必敗,猶屬臣自己之私,則今不敢蔓辭仰煩,而惟臣之竊自悼者,直以孝親忠君,生民攸願,而臣則俯仰此世,所欲忠者,惟殿下耳,今使臣材不勝任,事與心乖,大則身家獲戾,小而身名未全,則雖欲願忠,而更無其由矣。此臣所以拊躬驚懍,日夕靡措,默自祝於仁覆之天者也。況於昨冬,以臺職誤通,儒臣請譴,而臣之罪,益無所逃。噫,臺閣之職,有國所重,若於通塞之際,一有所失,則其壞國體而羞淸朝,此豈細故,而臣則不明不愼,全沒裁量,致使經幄之地,至有規責之論。卽此一事而臣之不堪見職,不待臣言之畢,而昭乎若黑白分矣。抑又臣,方有至切至懇之私焉。臣有一子,甫過髫齔,而日昨遭其所後喪制,稚齡巨創,驚恐成病,見今怔悸眩窒之症,日漸危重,方其病劇,苟非臣抱住慰諭,則若無以自保。臣於此傷矜煎迫,方寸如灼,有不忍暫捨,坐在薰染,不得爲出避之計矣。及伏見親享有命,誓戒在夜,不得不抑情離捨,昨始移處他舍,而計今移處,未滿一宿,如儀虔齋,實無可議。以此不潔之身,猥進至嚴之班,萬萬非私分之所敢出,而一出之後,不可復守子病,䑛犢之情,兼以惟疾,目下情私,誠亦切懇。伏乞天地父母,曲垂矜諒,亟賜斥免,使生成之澤。無物不被,千萬泣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雖雲出齋,莫重致潔之地,不可強令駿奔。讀誓文進幣瓚爵之任,依例以前任判書改付標,卿其勿辭,淸齋行公。
○戊午三月二十四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尙度,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新榜注書,竝令入侍。假注書朱弼相、金聖灝,事變假注書鄭翼邦,前假注書韓羲運,以次進伏。命各奏姓名居住訖,仍命先退。上曰,新榜之未經注書者,新速擬入,待其受點,仍令入侍。賤臣承命擬入受點,仍承命出,與假注書弼聖賚偕入進伏。命奏姓名訖,敎曰,爾是功令生賜科者乎?聖賚曰,然矣。上曰,伊川府使上來乎?尙度曰,聞纔上來矣。命書傳敎曰,堂上執禮,以李勉兢塡差,奠幣瓚爵之官,亦當以吏曹參議爲之,參議李勉兢,本職許遞。又命書傳敎曰,大享奠幣瓚爵官、節享獻官,俱以時任、曾經吏曹參議塡差,而適之無故行公者,此家之人,一欲試之者久矣。聞已將老上來,伊川府使任希存,吏曹參議除授,牌招察任。仍敎曰,任氏之登第者,今爲幾人?尙度曰,今亦有六人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李泰永,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新差注書,催促入來。賤臣承命出傳。命書傳敎曰,此將臣,卽御極後首先擢授戎垣之人也。風儀魁梧,人品牢確,嘗所倚仗而眷毗者,今聞長逝之報,爲之傷䀌。位躋崇秩,年迫八耋,而曾孫決科,又聞有玄孫,可謂祿厚完人,今焉已矣,何以更見?弔祭常典之外,欲示記念之擧,莫過於祿其後。卒判書原任訓鍊大將李柱國孫進士李應五,令該曹待闋服調用。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相璜,假注書弼聖賚,記注官金珍恪,記事官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誰也?相璜曰,弼聖賚也。上曰,新差注書,姑未入來耶?使之催促,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四日未時,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承膺祚,光州牧使徐瀅修,原任待敎徐有榘,以次進伏訖。上曰,《大學衍義》、《朱子全書》之鈔謄者,果已看詳否?瀅修曰,可以添入及改正處,付籤以入,一經乙覽之後,卽當割付矣。上曰,朱子平生著述,旣欲合爲一書,所當入者爲幾何?瀅修曰,《大全》、《語類》之外,經書傳註、《易學啓蒙》、《詩序辨》、《太極圖通書》、《西銘註解》,以至《參同契》、《陰符經註釋》及《韓文考異》、《楚辭辯證》,皆當編入矣。上曰,《四書註解》,不可不入,而至於《綱目》,則不必編入矣。瀅修曰,然矣。上曰,儀軌印役,何時可畢?賤臣對曰,只餘半卷,今月內可畢矣。上曰,先印者,一邊裝䌙,須令今月內成書以進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四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有司堂上、兵曹判書、吏曹參判、御史同爲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相璜,記事官洪奭周,假注書金啓溫,記事官金景煥、承膺祚,右議政李秉模,行上護軍鄭民始,兵曹判書李時秀,壯勇大將趙心泰,有司堂上趙鎭寬,吏曹參判李敬一,全羅道暗行御史金履永等,以次進伏訖。秉模曰,近日日氣晴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曰,親享在近,誓戒親臨,當此日熱,勞動將多,區區下忱,有不能自弛矣。上曰,今年之熱,可謂太早矣。相璜曰,吏曹參議任希存,三牌後陳疏到院,而以齋日,不得入徹矣。上曰,三銓可謂善爲矣。此三銓之欲特除者久矣,而爲其外邑之便養,姑且遲遲,適因有闕,聞其上來,遂有此除,官職早晩,亦自有時矣。任希敎,曾經此職乎?民始曰,亦蒙特除矣。上曰,此家自來烜爀,見今登科者,亦爲屢人矣。聞南泰齊同堂兄弟之中,九人登第,而至宰列者,爲八人云,然乎?民始曰,然矣。仍命出吏議牌。上曰,故訓將,今日卒逝矣。此將臣相貌之雄偉,古亦罕矣。秉模曰,恩恤之典,逈出常格,故將臣亦必感泣矣。上命御史進前。履永承命進前,讀奏書啓,讀至沃溝縣監事。上曰,沃溝等處還穀,自來何如?曾經道臣知之乎?民始曰,右沿近於監營,故還穀本不至大段不實。今聞繡啓,似緣昨年之苟充石數,不能善捧,而亦必有分石之弊矣。上曰,御史果皆開庫石量乎?履永曰,昨年捧還之不實,雖曰無邑不然,而若不分石,豈至於一石之或爲四五斗乎?臣雖不邑邑反庫,而至於沃溝,倉色治罪之際,一向抵賴,無以服其口,故果爲開庫摘奸矣。上曰,假託覓賂雲者,果何謂也?履永曰,該倅見臣,謂以預知繡行之來到,而其所爲說,皆歸無據。臣詳問其委折,則直出囊中之書,謂出於其族叔尹珗雲,故臣果捉來嚴問,則假託恐喝之狀,節節綻露。其人則固無足責,而卽此一事,亦可見該倅之妄率矣。讀書啓訖。上曰,吏兵曹堂上,爲先持此書啓看詳,稟處也。上曰,讀誓文及進幣瓚爵官,如無時任吏判,則或有代行之例乎?敬一曰,或有以曾經吏判代行之時矣。上曰,吏判情理果難強迫雲,而莫重大享,旣不能十分淸齋,則亦難周旋於穆淸之地,若有代行之已例,則當曲諒矣。仍命書吏曹判書金載瓚疏批。上曰,禁漏官招之,閤門外司謁,這這通報更點也。至初更五點,命下標信,開敦化門、金虎門。敎時秀曰,兵判出去,先納炬軍,次入百官,而軍兵則待標信入來,諸般節次,各別申飭也。履永又讀奏別單。上命大臣、有司堂上同爲看詳。履永曰,臣於今番廉察之行,得聞古阜郡東部面、北部面、德林面有御營屯土之稱以移屬於壯勇營者,田畓都數爲二百九十五結零雲,而索其文券,則曰以無有,問其移屬,則謂之眞的,事甚訝惑,故敢此仰達。蓋聞此田畓,本自金淑儀房,轉賣於御營廳,自該營一倂打量,每一卜定稅一斗,無論豐歉,以代錢三百兩定式上納,已多年所。昨年移屬本營之後,逐庫收稅,所捧都數爲二百七十餘石,比前營納,厥數稍多,災民稱冤,至於呼訴,而風傳本多爽實,民訴亦難準信,故出道之後,問其委折於該郡守,則該郡守之言,與民訴別無異同,而亦無可據之文跡。本事裏面,旣若是未詳,則雖未敢論列於書啓中,而無論移屬與否,旣多査櫛捧稅之數,且非元來免稅之地,則當自戶曹有所依例捧稅之擧,令廟堂査實,稟處,何如?上曰,前御將今適登筵,詳陳所見,可也。前御營大將趙心泰曰,以御營廳屯田事,致有此民說者,誠未可曉也。蓋此屯田,自御廳費萬餘金買得,已過三十餘年。幹事營校,見欺於本土屯監,許多收稅,盡歸奸竇,在初五六百兩稅納者,十數年來,則甚至爲數十餘兩,故自該廳略加査櫛,以三百兩定稅,而追又聞之,則以起爲陳,以瘠換膏,其間奸弊,無所不有,一經屯監,輒得産業雲,若非陳起膏瘠,恣意偸弄,寧有是也?臣於待罪是任時,行會本道,踏驗以來,則陳爲一百五十餘結,起爲一百三十餘結,以京營門一時指揮,其陳其起之十分眞的未可知,而雖以此時起推之,其所納稅,不過四五之一,而陳土柴草,爲利不些,亦歸屯監,近來京營軍需之漸縮,職由於此矣。臣之必欲釐弊,期於査實者,專爲軍需所關,而一種奸細之輩,大失所利,谿壑難充,則乃敢從中搆虛,做出移屬壯營之說,以爲歸怨之地,近日紀綱,雖曰解弛,焉敢乃爾?若不嚴査窮覈,照法處置,則將無以戢奸宄而礪浮俗矣。履永曰,事實旣如此,則該郡守之矇然莫察,不可無警,而從中作奸之人,分付道臣,嚴査重繩,恐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該郡守事,令道臣一體査啓,可也。〈出擧條〉上曰,以此觀之,亦可知其有從中作奸之弊矣。此擧條,令有司堂上另爲跋尾行會也。又敎曰,本營屯畓所在者,只是萬頃、扶安二邑,此兩邑則果無弊瘼乎?履永曰,本數不多,別無弊瘼矣。上曰,法聖倉捧稅一款,因李東憲所奏,新有定式矣。此非以一僉使之說,而輕易變通也。曾於故右相筵奏時,有所稔聞,故因爲下詢於東憲,而有此許施矣。如是釐正,果爲得宜耶?秉模曰,臣亦得聞於故右相,而各邑分捧,不無弊端,法聖捧稅,係是已例,如是復舊,實爲便當矣。民始曰,此果數百年已例,而十餘年前,因本道一文臣之疏,謂以高敞、長城兩邑之有弊,而創爲該邑各捧之規矣。兩邑民情,雖或爲便,而漕轉之際,弊反不些,合捧於法聖,實爲得宜矣。上曰,舊規旣如此,民弊又若彼,則如是定式,可謂好矣。上曰,門鑰未開之前,喧譁至徹於殿座何也?史官出飭兵判也。時秀入來進伏。上曰,門外喧譁,極爲駭然。此後仁政殿誓戒時,只開敦化門,而金虎門則勿爲留門事,仍爲定式。上曰,事變注書入來乎?賤臣曰,入來矣。上曰,新榜注書,旣盡召見,使之入侍。景煥承命出,與事變假注書李致薰偕入進伏。命下標信,傳於兵房承旨,使之解入軍兵。履永讀別單訖。敬一曰,此湖南暗行御史金履永書啓也。栍邑守令中,沃溝縣監尹行喆,以分賑饋粥,別無可執之頉,奉公守法,未見染指之跡,而還穀一石之租,不過七八斗,一石之米,至爲四五斗,雖雲倉色之弄奸,莫非不察之爲罪,治第營田,雖曰喫菜之所鳩,謂賑無益,便作茶飯之常談,假託繡行,覓賂官長之說,面言公堂,立證族叔爲辭。賑政之無疵,雖或可恕,爲治之駭妄,可以推知,亟施罷職之典。金堤郡守徐季修,以人稱善厚,政亦寬緩,賑物之自備亦多,官用之蠲減不貲,民譽之盛,誠不可誣,而分賑有未精之時,捧稅多過濫之怨。吏逋之掩匿不發,都歸停退,可見明察之不足,還穀之科外出秩,逐年增加,不思痼弊之釐革。捧賂頉役,冊客之藉賣難掩,娶婦攘畓,族姪之貽累不少爲辭。沿路守令中,礪山府使李尙說,以剛快可稱,綜密不足,捧稅或濫,捉船多怨爲辭,竝令該府拿問勘罪。栍邑守令中,臨陂縣令南省老,以恬淡謹愼,守法愛民,耀爀之譽,雖未有著,掊克之政,亦不入聞,俵災各面,怨聲不作,飢民四千,賙賑無闕,而分賑米二石,分定於官屬面任,一石使之舂精以納,一石使之秋後備納,而合舂二石,纔爲一石餘,則秋後捧上,必不免白徵之弊,金溝移轉。雖曰營耗之作錢,二石作錢,僅爲一石之價,來秋當納之還,白地夥多,垂橐之民,呼冤不少。大抵柔善有餘,剛克或短,吏奸不能無潛滋之慮爲辭。古阜郡守申史源,以本領儒雅,牧身淸儉,愛民以誠,愚夫亦知,佛祖之稱,萬口同然,而公綽短於滕、薛,頑殷待以齊、魯,吏逋之積,殆近數千而偃息自如,作廳之營,撗斂無度而操切不得。奉法殫誠,固多可貴,茹剛東濕,恐難責成爲辭,竝爲先推考警責,以觀來效。全羅監司李得臣,以綜理優於方面,簡約觀於卜定,守法不撓,實心革弊爲辭,而道臣體重,今姑勿論。栍邑守令中萬頃縣令尹厚東,扶安縣監李允行,多褒少貶,而俵災善賑,自是職分內事,得謗招怨,亦出尙嚴之政,竝姑勿論。沿路守令察訪中,全州判官沈養之,咸悅縣監李寅采,龍安縣監金東覽,恩津縣監李義敎,尼城縣監李性重,公州判官金箕應,天安郡守李魯在,稷山縣監金明淳,成歡察訪姜世鷹,振威縣令尹應鉉,水原判官金思羲,果川縣監金鋼,旣無特異之績,且少可論之疵,一竝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尹行喆,則旣有過賑事後嚴處之命,今此罷職之請,可謂律不當罪,而竝與昨冬圖避之罪,一番嚴覈得情後重繩,令該府爲先拿來,取招以聞,可也。〈出擧條〉時秀曰,臣曹覆奏者,全州營將白東運一人,而毀譽俱無顯著,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賑事方張,此時守令之遞易,何異於臨陣易將乎?仍命書榻敎曰,賑事不可付之生手,守令罷職之代,待畢賑差出,拿處亦於畢賑後擧行。又命書榻敎曰,守令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與未下直守令,一兩日內辭朝。上曰,吏參則先爲出去,進幣瓚爵官,改付標以入。敬一先退。秉模曰,此全羅道暗行御史金履永書啓別單也。其一,金堤郡邸人役價,以還穀那移給代,惟意闊狹,且官需衙祿米,偏徵於回浦一面,其力已竭,反羨災面,雖雲常稅,事甚偏枯,該郡守難免其責事也。邸役價之還穀那移,已極可駭,官需衙祿之偏徵一面,致有民人反羨災面之歎者,又可見濫捧之無節。該郡守,該曹覆奏,已請拿處,而那移委折,令道臣詳査釐正後狀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其一,金堤郡雇馬廳賣畓錢,該吏全數偸食,該廳錢穀,移充渠逋,至於官用,取之還穀,還穀無彌縫之道,則每戶以還上例,初捧七升,再捧一斗二升,至於昨年,又以三斗出秩。雖幸以停退姑息,而至於今年,必將加數畢捧,年年增加,民何以聊生乎?自廟堂嚴飭該道,使之逐邑査察,以爲釐洗之地事也。該廳吏逋,何關於還穀,而官則那移,官之那移,何辜於民,而逐戶出秩?一年二年,轉以加數,似此之弊,必不止於此邑,而先從已現發處,痛加刷櫛,一一徵出於逋吏,無使更侵於民間,仍以形止登聞,外此各邑,亦皆周察,隨現査正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其一,金堤吏逋各穀之移錄於社倉,分俵於各面者,就還案中,刀割僞戶,取吏名塡錄後,該吏嚴刑懲礪,仍令本官刻期督捧,外此隱逋,文移道伯,使之各別詳探,而逋吏之分俵,各人名下,皆以停退懸錄,停退之多歸吏逋,鮮爲民惠,可以反隅事也。逋穀之幻作虛戶,依樣分俵,固是通患,而畢竟歸之於停退者,卽亦奸猾之例套。昨年停退,實出曠絶之恩,前期分數,亦軫此等之弊,而今因一邑,可反三隅,營邑擧行,誠極寒心,亟令釐正,以贖其愆,亦以形止狀聞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其一,古阜郡吏逋,分徵民間者爲多,昨年出秩,猶爲近千石,雖雲非吏所食,前倅之故,而前倅所給,亦不盡歸償逋,餘逋若是夥然,當該前郡守,不可無罪事也。其一,雜役米捧上時,每石濫捧爲二三斗,稅米、需米捧上時,加捧爲一斗,民怨狼藉,令廟堂嚴飭該道,期於査正事也。民逋之分徵民間,尙雲憫然,吏逋之分徵民間,寧有是也?且以所論觀之,則恐不可全責吏輩,當該前郡守捧現告,令該府拿問定罪。雖以時郡守言之,雜役米及稅米、需米濫捧之弊,慢不察飭,不可置而不論,亦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其一,沃溝縣昨春還上分給之際,饒戶納賂而得免,貧民無賂而多受,一吏貪賂,衆民受害,入庫分石,作奸甚多,無論新舊穀,一石租不過七八斗,一石米纔爲四五斗,而新穀尤麤,租則純是空殼,米則租居其半。昨年還上之不得精捧,自是列邑之通患,則只罪一邑,反似太偏,旣已現發之後,不可仍置事也。昨春分還之紊亂,雖屬旣往,吏輩入庫之奸弄,若是狼藉,甚至新舊還穀一石租,不過七八斗,一石米纔爲四五斗,租則純殼,米則半租,以糶以賑,民將何賴?該縣監,不可罷職而止,令該府拿問嚴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其一,沃溝邑力凋殘,上司與營門應納紙地價,出處無路,在前以漕倉六邑負石價米二百餘石,屬之本邑民廳,以應京上納之需矣。自庚戌移屬漕倉之後,本邑民廳所當者,責出民間,種種收斂,民弊爲多。負石價,旣是募軍價,則使本邑民丁一日赴役,以其負價,補此民力,則實爲莫大之惠,令廟堂詢於道伯,從長區處事也。紙地價與負石價,條件各異,負石價之移作紙地價,名色本自不正,年前之移屬漕倉,亦必有參量事情者,關問本道,狀聞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其一,群山倉所捧七邑稅米,曾捧於全州童子浦,中間以浦口淺狹,移於群山,而近日以來,浦口比前深廣,輸運愈難,列邑之民,咸願漕倉之復舊矣。童浦距群山爲四十里,則遠邑之道里稍近,輸運之雜費大減,而漕倉移設,爲弊亦巨,令廟堂從長變通事也。群山設置,旣得形便,漕倉移建,事係重大,決不可以民人輩目前姑息之言,有所輕議,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其一,臨陂抄飢之時,色吏存拔惟意,閑雜人處,粥米二升五合分給,使之備納一盆粥,而見縮自備者,人各一二升倍數,掌者倍其費,而分掌之際,以私闊狹,貧殘獨戶,偏受其害,多有怨聲,莫非該倅不察事也。抄飢之全付吏手,米縮之貽害殘戶,可謂兩罪俱發,該縣監,令該府拿問勘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其一,昨年還上栍邑中,扶安一邑,獨能準捧,其餘五邑,未捧夥多,而民以不納之故,姑認爲停退,而停退未捧,利害相懸,則停退之多歸吏逋,民還之多歸未捧,必然之理,嚴飭道伯,待秋明査,俾有究惠事也。分數停退之外,該道旣以準捧修啓,則今此未捧,似是反逋之謂,而停退未捧,利害相懸雲者,停退或有仍停之時,反逋自在應捧之故也。雖然,此等之事,不可致煩朝令,一付道臣,吏逋之混入停退者,劃卽査徵,則民還之錯認停退者,自可解惑,而每於停退之年,穀簿整頓,全係翌年之秋,如有日後淆雜之弊,則時道臣難免其責,竝以此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春大同之停退,御史旣已奉命,固當便宜從事,而以臣愚見,則一番如是之後,賑邑之民,必皆觀望徼倖,常賦停免,旣非年年可爲之事,而或爲或否,反致民怨,其爲後弊,誠亦不細。且停退之數,名雖數百石,而一戶所得,亦無幾何,爲民究惠之聖意,臣固欽仰,而揆以事勢,亦不無可悶矣。上曰,卿言亦然矣。已停者,今秋旣難捧之,則來春竝督,反爲重擔,此亦可悶矣。民始曰,常賦停退,事體旣重,而惠未及於小民,利專歸於戶首。且六邑年事,別無異同,而已捧之數,或多或少,此專在守令之勤慢矣。秉模曰,牛禁一事,旣雲有犯禁者,則道臣、守令,固當請勘,而該犯人,御史若已推治,則可以置之矣。上曰,別單中旣有推治之語,此則置之。秉模曰,其一,列邑或有雇馬廳,或有保民廳,取息應役,而吏奸民弊,反甚於不設廳庫,臨時取民之爲便。且湖南,班賤結役各異,徵斂無常,農夫一年勤作,不能當一年誅求,民抱切瘼,所見矜惻,不可以異於正貢常賦,泛忽看過事也。本道結役之繁重,每勤聖念,屢形筵敎,道臣之尙此玩愒,不可無警,爲先推考,無論如此如彼,一從意見,往復廟堂,講確歸一,或有可以稟處者,則從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卿其嚴飭,俾勿如前遲滯,可也。〈出擧條〉上敎履永曰,爾果見監司乎?結役釐弊,何至今不爲雲也?履永曰,臣果見道伯,則以爲與其各廳各庫之徵斂無節,反不如每結加定二三斗,以此需用,庶可支當,此外設或有別卜定,雖至守令之自備,決不一毫加捧,如是則似或爲釐弊之道,而加定二字,有難登諸文字,不敢仰請雲矣。上曰,時任銓長之出爲道伯,曾有已例乎?秉模曰,臣姑未見矣。上曰,箕伯自是擇擬之職,而但時銓長之直擬,比之向來亞卿差送之規,大相不同矣。此重臣,人固恬雅,有士夫家規模,可謂得其人矣。秉模曰,果然矣。上曰,吏判俄亦曲諒,而莫重大享之進幣官代差,豈不苟簡?近日事,一言以蔽之曰,上自鼎席,旣未備員,而苟且莫甚。昨聞前吏議言,祭官塡差之際,排比極難雲,寧有如許國體乎?秉模曰,鼎席之不備,誠極可悶,而臣以無似,猥當重任,區區日夜之祝,惟在於亟擧枚卜而已。命大臣、有司堂上先退。上曰,吏曹參議入侍。〈出榻敎〉奭周承命出,與吏曹參議任希存偕入進伏。上曰,三銓之家,與他自別,而至於重任,豈可但以其家之故而特除乎?須加殫心,以思報答之道也。今番東邑,將老穩返乎?希存曰,伏蒙聖恩,得遂榮養,善爲往返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5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晩秀〈坐〉。行左承旨洪仁浩〈坐〉。行右承旨李泰永〈坐〉。左副承旨李相璜〈坐直〉。右副承旨李尙度〈坐〉。同副承旨魚用謙〈坐直〉。注書曺錫中〈仕〉洪奭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聖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藥房提調李祖源,副提調李晩秀啓曰,親臨誓戒,勞動旣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李泰永曰,禮房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李致薰有頉,代以李聖淵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洪仁浩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魚用謙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泰永曰,奉審承旨入侍。
○傳於魚用謙曰,坐直承旨入侍。
○前假注書李弘謙狀啓,臣於本月二十五日未時,敬奉聖諭,傳諭於廣州府東部面山谷里倉隅村行副護軍李城輔所住處,則以爲臣伏奉傳諭,諒臣微懇,許解講職,臣從此可免欺天之重戾,而依然是前日蔭官矣。大聖人曲成萬物之化,不勝瞻天攢頌之至。臣雖糜粉,將何以仰酬德意之萬一哉?惟此恩綸,今旣祗受,則何敢一刻遲滯,以負我聖上臨佇之盛意哉?方欲於今日內強力啓行,而敢此先爲附奏雲矣。臣旣承偕入之命,今於同日申時量,偕與離發,而入城則似在明日,入城後當卽復命之意,緣由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以右諭善李城輔偕來史官書啓,傳於李晩秀曰,爲卿進身,許卿所請,卽爲入城事,爾其傳之,如是則當入城,入城後爾則復命。
○李晩秀,以吏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五日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洪仁浩所啓,親臨誓戒及陳賀時,監察全數進參事,旣承筵敎矣。此後監察中,如有未署經人員,則自本院稟啓,署前行公之意,受由或在外人,自該曹草記變通,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似好,故敢此仰達事批旨內,依爲之,親病受由,則相換,可也事,命下矣。司憲府監察柳相穆,病親呈辭,在外他司,口傳相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監察柳相穆,刑曹正郞尹益儉相換。
○以平安監司朴宗甲狀啓,定州㺚川城內兩處碑閣移建新創圖形及碑石見樣別修成冊上送事判付內,啓下奎章閣爲旀,㺚川碑閣之移建城內,事體殊涉如何,只以城外之碑,移奉於城內,而碑閣制度,依文昭殿碑閣例,以一間爲之事,分付爲旀,城外碑閣則仍置,而文昭殿碑樣,果如狀辭,太不的當,新碑稍大於殿碑樣,切勿依移奉碑樣之太廣太高事,分付道臣。碑閣之役,則雖不至妨農,至於浮石輸致,果然無用民力妨農功之弊是乙喩,嚴飭邑倅,務從便簡,毋或一毫泛忽事,自本閣措辭嚴飭行會爲良如敎。
○戊午三月二十五日子時,上詣仁政殿。親臨受誓戒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洪仁浩,行右承旨李泰永,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李尙度,同副承旨魚用謙,記事官洪奭周,假注書金啓溫,記事官金景煥、金履永,一提學鄭民始,二提學沈煥之,檢校待敎沈象奎、李存秀等,以次侍立。上具遠遊冠、絳紗袍,御熙政堂。承史以下,以次入就位,行先四拜禮。命書傳敎曰,當該司鑰,令攸司科治。上曰,監察入來者爲幾人?晩秀曰,爲五人矣。上曰,其餘監察何去而不爲入來乎?晩秀問於監察以奏曰,或差祭,或受由,或未署經雲矣。上曰,此後大享及誓戒時,監察當爲備員,未署經者,自政院稟旨,使之署前行公,受由者,自該曹稟旨改差事,自今定式也。命書傳敎曰,兵曹判書推考,當該守門將,決棍汰去。上乘輿出宣化門、協陽門、肅章門,由仁政門,詣仁政殿月臺上,降輿陞座。引儀唱在位百官行四拜禮,在位百官,行四拜禮訖。讀誓文官行大護軍沈煥之上階,讀誓文訖,在位百官,復行四拜禮訖。左通禮跪啓禮畢。上降座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入協陽門、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洪仁浩,記事官曺錫中、金景煥、金履永,以此進伏。上曰,別兼春秋屢月離親,須卽出去,過數日入來也。上曰,昨夜受誓戒,何其紛擾之甚也?仁浩曰,祭官百官,例從敦化門入來,而竝開金虎門,故尤致紛擾矣。上曰,親臨誓戒及陳賀時,監察全數進參事,昨已下敎,而承旨出擧條,以爲文蹟,好矣。仁浩曰,親臨誓戒及陳賀時,監察全數進參事,旣承筵敎矣。此後監察中,如有未署經人員,則自本院稟啓,署前行公之意,受由或在外人,自該曹草記變通,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親病受由,則相換,可也。〈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魚用謙,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命書平安監司啓本定州碑閣移建事判付訖,敎曰,注書持此啓本,出去鑄所,令檢校直提學與待敎,卽爲措辭行會。賤臣承命出傳。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五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奉審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李泰永,記事官洪奭周、金珍恪、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各陵奉審,果皆無頉乎?泰永曰,果皆無頉矣。上曰,翼陵補土處,果可以從便始役乎?泰永曰,翼陵後麓有頉處,詳細奉審,則周廻頗浩大,四五年來,陵官屢次枚報於該曹及畿營,而以猝難始役,至今遷就,以至役處之逐年漸廣,似不可更經今年潦雨。臣意則不必調用民丁,各陵守護軍,使之排日赴役,陵官專意董飭,以爲夏潦前完補之地,而本陵幅員甚小,風落自枯之木,自來絶罕,各陵松雜木中自枯或風落者,亦爲量入取用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來月旬前後擇吉,本陵軍及隣陵軍,從便使用,令畿營給點心米,可也。〈出擧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五日酉時,上御便殿。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魚用謙,記事官洪奭周、金珍恪、承膺祚,都摠管徐邁修,以次進伏訖。上敎邁修曰,陞資之後,初見卿矣。爲新寧縣監者屬耳,而已陞八座崇班,亦可謂速化矣。卿之登科,今爲幾年?邁修曰,十二年矣。顧臣之生疎愚迷,最居人下,而歷數朝班,無如臣驟陞者矣。上曰,近聞金奉朝賀之病報乎?似聞其少愈矣,今果如何?邁修曰,初試補劑而無效,終以通利而得效雲矣。上曰,雖曰少愈,安望其復起爲人也?無人之歎,莫近日若也。二提學,今冬當入耆社,而逐日赴公,筋力甚好,差可爲慰矣。上曰,向來四牌之連違何也?事關格例,至出大臣擧條,而此等格例之不察,在卿則反不害爲長處矣。邁修曰,初登峻秩,惝怳卻顧,實不敢唐突冒膺,而及蒙責敎,不勝惶愧矣。上曰,自今以後,卿不得復除知申,殊覺悵然矣。邁修曰,十年邇班,都承旨告身,殆近七十餘張,而濫陞之後,跡阻銀臺,戀結之忱,實難仰喩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6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晩秀〈內閣進〉。行左承旨洪仁浩〈坐直〉。行右承旨李泰永〈病〉。左副承旨李相璜〈坐〉。右副承旨李尙度〈坐直〉。同副承旨魚用謙〈坐〉。注書曺錫中〈仕〉洪奭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聖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相璜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尙度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魚用謙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尙度曰,當該禮曹堂上推考。
○傳於李相璜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權裕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勉兢。
○前假注書李弘謙書啓,行副護軍李城輔,自廣州府東部面倉隅村離發,今日來到興仁門外,仍爲止宿,故臣則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更當敦召,爾則先爲入來。
○戊午三月二十六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尙度,同副承旨魚用謙,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左承旨洪仁浩進伏。上曰,抄啓文臣,雖有通瀜塡差之敎,而未通淸之直差大祝,大違格例,參下抄啓,亦多以齋祝塡差者。時參議及前參議,使之入來,政院竝爲改塡,而差大祝者,降差齋祝,差齋祝者,降差捧俎官及盥爵洗位,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來待諸臣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相璜,記事官曺錫中、承膺祚、金履永,吏曹參議任希存,前吏曹參議李勉兢,以次進伏訖。上曰,祭報府,果皆釐正以來耶?勉兢曰,依下敎,抄啓文臣參上未及通淸者之塡參大祝者,皆移差齋祝,而參下之差齋祝者,移差捧俎官或盥洗位矣。第抄啓文臣之不差盥洗位,臣於年前,筵奏出擧條。蓋朝家之視抄啓文臣,有所自別,而進退周旋之際,亦不生疎故也。臣意則一竝塡差於齋祝,好矣。上曰,然則從好爲之也。上曰,近來大祝,多不善讀。蓋讀祝亦自有法,至讀徽號、尊號時,尤致敬謹,故聲音亦隨而不同,讀者知此,然後爲可,須皆申飭於諸大祝,而如沈象奎、尹序東頗善讀,皆以大祝塡差,可也。相璜曰,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例自該曹草記付軍職,而今此夏享大祭獻官單子入啓時,該曹不爲草記,臣之不能察飭,不勝惶恐,而該曹擧行,極爲未安,當該堂上推考,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上曰,依爲之。該堂遞差,該房從重推考,不爲提醒之坐直承旨,亦爲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銓堂先爲出去,正書以納也。勉兢、希存退出。上命相璜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蔘苓飮,依前方三貼,自今日煎入。又命書榻敎曰,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命退,承史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六日酉時,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敎履永曰,今番繡行,如有所聞,其必詳陳也。大抵六邑年事,果爲何如?履永曰,近山之地,大抵稍勝,濱海近野,蓋多尤甚,六邑農形,可謂慘歉,而接境之長城,隔浦之湖中,皆獲豐登,故鄰邑之賴以沾漑者實多,必無捐瘠之慮矣。上曰,大同停退,果能參量事勢爲之,而其數亦不至太多乎?履永曰,當初難捧成冊之報來,厥數夥然,而減之又減,僅至此數矣。到今未捧者,設令不爲停退,決不可捧,與其畢竟難捧而自歸消瀜,無寧一竝停退,以爲宣布德意之地矣。上曰,古阜殷姓之吏甚多,自來爲弊雲,其果何如?履永曰,八十吏案,殷姓者居其五十,果多奸弊之端,故出道之日,略加推治矣。上曰,該倅,果何如?履永曰,心事則至忠厚也,操守則至廉雅也。捕獲盜賊,哀其飢寒之切骨,至與米斗而遣之,以至頑悍之吏,必欲用蒲鞭之政,若其秋毫之不犯,民亦誠心歎服,而弊邑剸理,恐非其長矣。大抵諸邑之弊,專由於吏多。雖以沃溝言之,如斗小邑,吏至百餘,他邑亦皆稱是,安得不至於官民俱困乎?上曰,吏多若是,民何以堪?參量大小,節省冗員,此亦道臣之責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7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晩秀〈坐〉。行左承旨洪仁浩〈坐〉。行右承旨李泰永〈坐直〉。左副承旨李相璜〈坐〉。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魚用謙〈坐直〉。注書曺錫中〈差祭〉洪奭周〈差祭〉。假注書金啓溫〈仕〉李弘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聖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泰永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宗廟夏享大祭親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相璜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司諫鄭觀輝,獻納朴吉源,正言朴宗京,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啓曰,行右承旨李泰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臣仁浩,壯勇衛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泰永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於魚用謙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魚用謙啓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事命下,而六房無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仁浩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魚用謙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魚用謙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魚用謙曰,下直守令入侍。
○洪仁浩啓曰,臣依定式,進詣明政門月臺,壯勇衛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曺錫中差祭,代以金啓溫爲假注書。
○注書洪奭周差祭,代以李弘謙爲假注書。
○以獻納朴吉源,正言朴宗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相璜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李在學啓本,充軍罪人李貞坤南陽府到配事,傳於魚用謙曰,所爲雖極駭然,都是不識所致,置之海曲之間,聞見那由長得?名以充軍,則京鄕無異矣。移充訓局別騎隊,令訓將課訓兵書,待講陣突誦,習陣日試令執操,又待其達通後草記。
○以司鑰李元相科治啓目,傳於李相璜曰,分揀放送。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來四月初二日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箕性,西春君爗gg西春君爗g、徐邁修,俱爲差祭,一員未差,侍衛寶劍守宮,不得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九。
○洪仁浩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來四月初二日宗廟憂享大祭親行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箕性,西春君爗gg西春君爗g、徐邁修差祭,一員未差,不得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竝令今日政差代。
○李泰永啓曰,吏曹判書金載瓚,參判權裕,參議任希存,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任希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魚用謙曰,只推,更爲牌招。
○魚用謙啓曰,吏曹判書金載瓚,參判權裕,參議任希存,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任希存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魚用謙曰,只推。
○以同義禁申耆上疏,傳於魚用謙曰,上疏投之當直該堂遞差。朝筵下敎之後,焉敢更捧?捧納承旨,亦爲遞差。
○李泰永啓曰,臣與右副承旨李尙度伴直矣。纔已遞差出去,伴直無人,同副承旨魚用謙,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泰永曰,工刑換房。
○李泰永啓曰,右副承旨李尙度,遞差出去矣。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載瓚進,參判權裕,參議任希存牌不進,行右承旨李泰永進。以朴宗甲爲判尹,李敬懋爲軍器提調,韓翼鎭爲監察,昭顯墓守衛官尹之謙。
○兵批,判書李時秀進,參判柳誼入直,參議金啓洛,參知柳師模病,行右承旨李泰永進。以金翊休爲知事,趙宗鉉、金文淳、趙鎭寬爲都摠管,李義綱爲副摠管,林濟速、沈基泰爲同知,申義顯、鄭繼周爲宣傳官,金有玉、柳光濂爲守門將,趙鎭祿爲全羅兵虞候,僉知三單韓宗萬、金尙蘭、張重鎭,守門將二單閔宗爀、李彬,部將單金魯巖,東道參軍單黃勉基,西道參軍單李勉植,南道參軍單尹敏東,北道參軍單金𣕖,護軍李昌郁、朴廷吉,副護軍張象元、李近胄、宋益休竝單付,宣傳官單李石求。
○李泰永,以兵曹言啓曰,卽伏見全羅兵使申鴻周狀啓,則道內各邑束伍軍兵,今春官門聚點時,多定將校,一一探察,則羅州等三十五邑,綾州等十三邑,竝皆無頉,而樂安、扶安、金堤、谷城、沃溝等五邑軍兵,間有老弱,苟充器械,服色亦多渝弊,各該邑都次知座首捉致,嚴棍懲礪雲矣。官門聚點,係是詰戎之政,則軍兵之間充老弱,已極駭然,器械、服色之如是執頉,亦甚疎忽,執頉五邑當該守令,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泰永,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寫字官預差訓長金泰義有頉,代前預差訓長上護軍彭得大差定,以爲依前勸奬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魚在溟,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有闕,代加設哨官辛思翼陞差,安邊出身金有玉,哨官加差,待窠陞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濬川司言啓曰,濬川今月二十八日,自松杞橋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相璜,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南陽府充軍罪人李貞坤,移充訓局別騎隊,令訓將課訓兵書,待講陣突誦,習陳日試令執操,又待其達通後,草記事,命下矣。李貞坤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移充別騎隊,課訓兵書事,分付訓鍊都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京畿監司啓本所下傳敎,充軍罪人李貞坤,本局別騎隊充定,課訓兵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邊得讓,同義禁李祖承,同義禁申耆疏曰,伏以臣等伏見昨下判付中,有罪人邊景鵬草記照律之命,竊不勝驚惋憂慨之至。噫,彼範中,是何等凶孽也?海縣薄竄,大是失刑,而渠敢交結島民,爛通書貨,此又萬萬駭憤,至於景鵬,雖雲絶島賤品,亦旣名編朝籍,而專爲通信於逆孽,必也住接於逆屬之家,前後傳札,絡續不絶,此非一朝一夕之故也,可勝痛哉?頓開鬱懷之說,機微見漏之慮,已發於泰謙現納之書,則平問之下,亦不敢全然掩諱,府庭納供,便同輸款,而至於往復陰祕之跡,徒事周遮,終不吐實,究厥情狀,尤極痛惡。王府請鞫之啓,實出於嚴隄防絶亂萌之意,而及奉批旨,卽令勘律,有若尋常罪犯,循例議讞者然,固知我聖上包容之恩,容此小醜,而其於刑政之壞舛,懲討之寬緩,豈不大可懼哉?臣等職在有司,不敢奉承,玆陳執藝之義,仰瀆崇嚴之聽。伏乞亟寢成命,仍令具格嚴囚,窮訊得情,以嚴邦憲,以社亂本,千萬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非如是之事,隨問直陳,可知其人之可取。況渠家內絶海外,事在昌樂,何以知之?由前由後,容有可恕,欲待坐律啓目,有所闊狹。卿等乃反煩縷,此批決折爲可,該囚卽其地,施以放逐之典。
○平安監司閔鍾顯疏曰,伏以臣於日前,退自政席,伏承除旨,以臣爲平安道觀察使者,臣聞命惝怳,且惶且感,經涉屢日,不能自措。凡今在廷臣僚,孰不均囿於陶甄之化,共沐乎雨露之澤,而若臣之偏蒙洪造,更有幾人?是則臣雖不自言,以殿下前後生成於臣者,而庶或俯燭其銘鏤感激之片片赤心矣。由是而臣之一身,不敢自有,十餘年間,無官不做,而有除輒膺,以至邇來,翶翔崇班,煥顯卿月,左銓衡而右文苑,冥升已極,懍畏積中,區區至願,惟在於積誠陳懇,獲卸重擔。至若今玆新命之忽及於千萬無似之賤品,實非臣夢寐之攸及也。噫,方岳之任,責專望隆,何道不然,而惟玆西門鎖鑰,委寄㝡重。蓋其冠蓋之所來往,貸財之所輻湊,陰雨之當備,而蓄儲之宜羨,固有逈異於他路者,而迺今民力困竭,風俗渝乖,穀簿耗縮,戎政疎虞,種種受弊,貽九重西顧之憂。於斯時也,正宜得廉足以生威,智足以綜物,澄淸郡邑,謹守筦鑰者,以爲一半分蘇救之方,而若臣則特空空然不解事之一書生耳。雖於尋常簿書之末,尙恐不能領會,況其進乎此者,夫豈有堪承之望,而今乃擧而卑之,不少留難。如使臣不自量度,晏然冒赴,徒以崇牙大纛,竊一時之榮,而畢竟僨誤,理必無幸,則臣身狼狽,縱不足恤,其於國事何哉?抑臣尤有怵然於中者,臣家世受國恩,前人之按節是道者,後先相望,規劃施設,率有成效,至今爲西民所懷思。臣之不肖,無能爲役,而徒藉餘廕,復叨方面,上而孤負德意,下而荒墜先規,將使遐土士民指點而嗤笑,則臣之羞愧欲死,姑無論已,卽聖明所以追念先故,寵其後人者,豈欲其如是哉?此又臣之所大懼也,玆敢披瀝肝血,冒昧號籲於宸嚴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遞臣新授之任,以重藩寄,以安微分,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冢宰之於藩任,左遷也。卿其勿辭,斯速下往。
○吏曹參議任希存疏曰,伏以臣於見職,豈有一分堪承之望哉?屢犯違傲,而威罰不加,略控血懇,而見阻喉院,親臨誓戒,時刻將至,奠幣重任,備員爲急,促敎連降,辭巽無路,臣於是怵畏義分,章皇趨膺,至承賜對之寵,獲遂覲光之願,逖違之餘,榮幸極矣,而自顧廉義,有靦面目。仍伏念臣姿本庸愚,識又謏淺,無一可取之狀,旣我聖明之所俯燭,而特以先臣之故,深推念舊之恩,一自釋褐以來,異渥稠疊,夷考臣前後踐履,無非僥濫,無非驟躐,而一資半級,皆由特簡。噫,孤弱如臣,而扶植之不已,空疎如臣,而奬拔之不已,歷數廷紳,孰有若臣今日之遭逢也哉?臣之頂踵毛髮,莫非造化,寤寐思惟,涕淚無從,區區犬馬之忱,惟以奔走殫竭,期效塵剎之報。從前除拜,未敢爲辭避之計者,非曰能稱其職,實緣感激之衷,每先於處義,竭蹶之誠,不顧他嗤點。斷斷一心,可質神明,而今臣所叨之任,實是千萬夢想之外,臣聞命惝怳,如醉如癡,殆不知措躬之所。夫朝廷官爵,孰不爲重,而至於天官佐貳,最稱極選,辨論官材,甄別庶品,責任之緊重,地望之淸要,有非人人所可濫冒者也。雖使才猷素著,踐歷旣洽者當之,未嘗不逡巡退卻,況臣譾劣,最居人下,而今此特旨,出於衆望之表,常格之外。其若徒恃寵靈,苟然冒進,則不但負乘之戒,必招物議,竊恐濫竽之譏,仰累聖簡。臣之一身顚沛,固不足恤,而其於辱淸朝而玷名器何哉?副急一出,雖緣萬不獲已,因仍蹲冒,初非可論。且臣自在外邑,重患泄痢,今至四朔,雖幸少減,最是裏急之症,終涉難醫,一日之間,苦歇無常,肅雍淸廟,達曉駿奔之地,以此不潔之疾,決不可進參,官職去就,猶屬第二件事,玆不得不冒陳短章,仰暴哀懇。伏乞聖慈,俯諒微忱,收還臣職名,使莫重享官無至臨時狼狽,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副修撰李羲甲疏曰,伏以臣父承政院行右承旨臣泰永,旣兼春秋館修撰官之銜,則臣之所帶記事官,在法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賜鐫免,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義州府尹李基讓疏曰,伏以臣本賤品,猥蒙洪造,前後濫竽姑無論,見帶職任,亦自分外。凡人臣之受知圖報者,雖閑司微官,下邑小吏,猶且殫心劘精,以自效萬一,況臣所叨,是何等地,無事則爲交通二國之咽喉,有事則爲捍蔽方域之門屛,鎭守委寄之責顧何如?而乃以臣畀之。臣用是憂懼,不遑寧息,自受任以來,凡邑務之可以釐刷者,民隱之可以蘇救者,夙夜講究,次第料理,雖不能隨事中窾,只庶幾殫竭駑鈍。第其間一二事,亦有臣府所不敢擅便者,故不避猥越,敢以疏陳,惟殿下試垂察焉。國家以此州爲邊門重地,務欲使斯民懷集奠安,凡爲之祛害增利,靡不用極,甚至於田無賦而身無布,此誠古今之所未聞,三百六十州之所未有,而至我殿下,尤致意焉,歲少歉,則停糴之不足,或至永蠲,水旱爲災,則惠恤之旣摯,至遣近臣而慰諭之,惟恐一夫一婦之或失其所,千里之遠,視若在抱。朝廷之於此州,恩莫加矣,澤殊絶矣。是宜民安富之樂,生齒之繁,倍蓰於他州。然臣於昨冬赴任時,歷州境七十里餘,諦看所過村里,率皆牢騷散落,全沒腴潤氣像。怪問其由,則輒曰擧給爲之祟,又問擧給爲何事,則輒對以還穀漸多,排戶勒分,謂之擧給,而逐年增加,民不能堪,富者賣莊,貧者荷擔,去者已多,留者亦如此。臣聞之,已惻然心動。旣至未幾,民訴日至,十百爲群,輒曰,擧給不去,民將盡散。察其色,殆若迫水火而求拯濟者。臣見此狀,益自驚悶,謹取穀簿,溯究弊源,則擧給之所以成,全由於盡分條之太多也。蓋本府穀半留半分者,只軍餉常平穀數條而已,其餘各衙門二十餘條,皆係盡分。然其始也,半分條爲主,而所謂盡分條,不過零碎湊合,未至病民,但以後來每歲本府應下條及前後停退、蕩減等穀,例皆以半分條計減,故於是乎半分條,自不得不日漸消縮。其餘各衙門穀,逐歲生殖,耗上加耗,更不費用,有增無減,故於是乎盡分條,又不得不日漸增益。近年以來,民以是業已病之。近又於戊申年,始以本州還米八百石移屬壯勇營,壬子冬,又以均廳米四千二百石屬之,甲寅春,又以均廳米一千九百石屬之,丙辰夏,又以管理營米一千九百六十餘石屬之,盡分取耗,見今本營穀當分者,已爲一萬三百四十餘石。本州穀,例多以皮穀俵散,換折稱米,故還穀之名,摠稱折米。以此準之,營穀當分,雖稱萬石,實過數萬,於是乎盡分條,又阧增矣。民之願受者旣少,而穀之當分者益多,故抑配之法,自不得不創,而擧給之弊,亦不得不痼。夫民惜斗升,如人惜血,絲毫濫費,害必大至。今忽以終年作苦之穀,終歲計口之糧,盡輸之官倉,始焉稱貸以益,終至隣族竝侵,始焉不保牛馬,終至賣盡田宅,如是而民安得不窮且去乎?愚者先致流離,黠者見幾圖避,三數年間,民散者已十二三矣。今猶如此,況民日減而穀日增,去益多而留益苦,若此不已,差過數年,今之見存者,又將不知至於何境,卽理之所必至也。夫邊門所恃者,民心也。民急如此而不之救,一任其流散,已足懍然,況邊上之貴儲蓄,所以備不虞也。盡分者旣多,故留庫之數,遂至零星,於是乎邊儲又空矣。民困倒懸,穀擁虛簿,邊事至此,寧不寒心?目今矯救之道,只當痛革盡分之法,悉取諸衙門穀,一付之軍餉,使之半分半留,則擧給之患自祛而儲邊之穀自裕,將一擧而兩利矣。人或謂衙門穀相換有朝禁,不可自下仰請,又謂壯營穀,事體自重,宜不敢議到,臣則以爲皆不然。夫衙門相換之禁,只爲穀簿幻弄者設,若事係便民,宜不在此限。伏況臣竊覸我殿下設置壯營,亶出於嚴宿衛壯國勢之義,如周之虎賁,漢之羽林,法至美也,意甚盛也。然我殿下至誠爲民之念,未嘗不先行於其中,自設本營,不煩經費,斷自宸哀,而凡於大小施措之際,輒慮有絲毫民邑之弊,惻怛戒飭之意,屢發於絲綸筵席之間,臣常承聆而欽歎之,仰認大聖人衛國保民,兩盡其道,大公至正,逈出尋常也。今此本邑之還弊旣如彼,營穀之助還弊又如此,若使此狀一入聖聰,我殿下必將愕然而驚,卽地釐改,不忍使斯民一日受其弊,明矣。臣旣出自邇列,心知聖意之如是。適又待罪此邑,目見弊祟之在此,在臣仰體聖念,宣揚德意之義,豈敢以事係本營而反懷趑趄,以負我殿下哉?臣自知此事,雖欲自力,而旣不敢專,道臣之不能專,亦必與臣同,故玆不得不冒昧條陳,乞垂聰聽,仍令廟堂,稟處。卽以本府所在各衙門穀盡分條,悉屬軍餉,依法分留,壯營穀取耗名色,則本州則特與優恤,免其分置,使邊民獲紓蕩柝之患,永涵若保之澤,甚大幸也。臣又伏見本州,舊有楊下鎭,設置萬戶,間因凋弊,大臣筵稟革罷,鎭屬及鎭屯,仍屬本府,自本府差出別將,使之照管。伊時處分,蓋亦出於爲本州重邊事之意也。成命之下,擧行亦已有年,通變之後,鎭屬果皆稱便。今伏聞本屯,方有移屬京司之議,又於本州地方,將有築垌設屯之擧雲。無論是鎭是屯,旣係本州所有,則宜自本府主管,而不嫌銷刻,不問便否,今忽移屬,已非邊邑之幸。且聞本屯及垌傍居民,方以此事,自生疑擾,頗不妥帖雲。愚民易惑,亦難強拂,乞令還寢其議,仍屬本州,使邊圉固而民情便焉。臣又竊伏念本州聚勝堂,乃宣廟朝壬辰歲臨御之所也。詢於父老,考諸邑誌,本州舊有聚勝亭在館北,翊原堂在城東,及壬辰駐蹕之時,隨時移御,翊原堂,後仍毀壞,今設校宮於其地,獨聚勝亭,巋然尙存。及先大王朝辛酉歲,特寫聚勝堂三大字,左方又寫義州聚勝堂。昔年駐蹕之所,今者手書以揭,一則追慕之忱,一則懲毖之意也。三十字下本州扁揭,於是乎亭變爲堂矣。泰山明堂,已自爲萬世羹墻之所,況雲漢天章,昭回於棟楣乎?以是本州民士,瞻依崇奉,二百年如一日,至今小大婦孺,語到此堂,輒愀然而感,欣然而喜,有如復見文之意,民心大可見也。臣於赴任後,謹卽奉審,伏見欀桷剝落,柱礎傾欹,有時月難支之慮,及今不圖,恐無日後着手之地,瞻聆所及,固足慨悶。臣適守玆土,幸得親見,公義私分,有難自已,謹已略具材力,決意修改,而第伏念一經行在,便成公宮,繕葺之節,已難擅擧,更有御墨,亦不宜私自移奉,故玆敢略具其由,陳聞如此。乞令該曹,卽爲稟處,以爲及時修擧之地,不勝幸甚。臣猥以邊吏,冒瀆崇嚴,雖是事關民邑,勢不獲已,而僭越之罪,在所難逃,祗俟處分,冞增悚惶。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諸路之民,孰非懷保中物,而致意於西路者,以其隣於彼境也,尤致意於本府者,亦以其處在邊上也。民之受困,糴弊最甚,年前屢勤飭敎,使之平分均施,猶慮夫令久事弛,分付道伯,修啓較戶量穀之案,以備便覽。意謂營邑遵奉無怠,民亦得以息肩歇腳。見卿疏辭,與所料何太相反?所謂擧給之謬規,添還之石數,令廟堂另飭道伯,先從營穀勿分,餘亦斯速一一釐正後啓聞。楊下鎭及本府垌還屬事,依施。本府聚勝堂重修事,所重自別,何待該曹稟處?卿是卿祖之孫,董釐是役,必當與以爲榮,卜吉卽爲重修。但可仍以葺之,須勿務侈衆瞻,間架甃礎,莫或改易舊觀。
○戊午三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魚用謙,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金履永,二提學沈煥之,偕來史官李弘謙,以次進伏訖。上敎弘謙曰,山林今在城外乎?弘謙曰,方在東門外,欲爲數日調理後入城矣。上曰,諭善之銜,雖已曲副,而招延之勤,專爲講學,則必以諭善簉朝,然後相見之禮,可以備儀矣,諭善旣欲還付,則當初許遞,亦當有文蹟,自政院?卽捧許遞傳旨也。仍命書傳敎曰,聞已來住城外,從近登筵,何等忻企?然而卿之所以進身,爲參講學之席也。旣爲是而進身,獨於諭善之職名,卻顧辭巽,其可乎?卿須念得此箇事理,毋滯前見,以諭善造朝事,遣入侍史官,傳諭於行護軍李城輔,何當造朝與否知來。履永承命出。記事官承膺祚進伏。命書榻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近來院規廢卻,無事不然。牌招啓辭未下之前,不得循例仕進,則右承旨之今日入來,豈不違例?新除生疎,固無足怪,而在院諸僚,亦何無一言也?敎煥之曰,近日士類邊人,或老或死,餘者無幾。金奉朝賀之病,聞甚悶然,而卿於今冬,又將入耆社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右副承旨、下直守令入侍時,行左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尙度,記事官曺錫中、金景煥、金履永,伊川府使林道浩,安岳郡守朴載淳,報恩縣監尹悌東,以次進伏。上曰,守令進前奏姓名。道浩等進奏職姓名。上曰,下去須努力善爲之也。敎悌東曰,親年今爲幾何,而將欲將往耶?悌東曰,臣母今年爲八十三,而今番欲爲將往矣。上曰,守令宣諭,而七事除之。道浩等先退。仁浩曰,昨日右承旨不爲仕進,故啓請牌招,今朝仕進之後,啓辭始允下。蓋近來院例,啓辭雖未下,翌日例多仕進,而今番則纔仕進而啓辭允下,旣仕進之後,更無出牌之可論,事涉未安矣。上曰,此亦院中之謬例。雖過十日,疏請牌招,不待允下,而何可徑先入闕乎?此後勿如此,可也。上曰,右諭善,旣命許其所請,則傳旨尙不捧入何也?仁浩曰,傳敎中只雲許其所請,則與遞差、許遞,名目不同,不知如何捧納,姑未得爲之矣。上曰,以許其所請捧入,好矣。別兼春秋金履永,傳諭右諭善李城輔後,入來進伏。上曰,諭善見傳諭後,其言,如何?履永曰,非分之職,萬萬悚惶,不敢承當雲矣。上命仁浩書判義禁邊得讓等疏批。仁浩書訖,奏曰,邊景鵬,以濟州人而放濟州地,何足爲罪勘耶?渠旣名以朝官,交通泰淵之子,有此罪犯者,可謂窮凶極惡。如此之類,決不可假貸矣。尙度曰,臣於秋曹待罪時,詳知此事矣。今若卽其地放送,則必無一分懲畏之心矣。上曰,渠在昌樂,何以知其家人之相通耶?且遠人有異,如是勘處足矣。命書傳敎曰,定州碑閣修葺之役,自有所重,舊伯旣難遲待畢役,則新伯下往,然後可以專意董飭。平安監司閔鍾顯疏批旣下,使之不多日內辭朝。又命書傳敎曰,散齋日公事,例爲酬應,各司亦皆開坐,而旣受誓戒之後,刑殺文書,當依齋令,不當啓聞,而今日以國忌過齋,留院公事入啓之中,有混入文書。此亦不遵故事之一端,該房承旨,從重推考,此後嚴飭。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8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晩秀〈坐〉。行左承旨洪仁浩〈坐直〉。行右承旨李泰永〈坐〉。左副承旨金祖淳〈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相璜〈坐直〉。同副承旨魚用謙〈坐〉。注書曺錫中〈仕〉洪奭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聖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泰永啓曰,自明日初一日至,宗廟夏享大祭親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假注書金啓溫,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仁浩曰,三十日次對,進定於今日,肄儀後來會。
○傳於洪仁浩曰,平安監司留待。
○傳於洪仁浩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泰永啓曰,宗廟夏享大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金載瓚,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兼右諭善單李城輔。
○李相璜啓曰,行大司憲宋煥箕在外,執義李顯默,掌令李益洙、玄重祚,持平金和鍾、趙秀民病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相璜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晩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開門牌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祖淳落點。
○李泰永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蔡濟恭,以爲伏聞賓對筵敎,不勝悚蹙,有不敢偃處私室,走伏金吾門外,恭俟處分雲。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冢宰之薦,亞於枚卜之單,體貌至爲嚴重,存拔務當難愼,比之於年少氣銳之銓郞,存拔臺望,不翅若野馬之於泰山。設有公議之不可不勉從者,明言其釁犯之如此如彼,然後言於銓堂,議於僚相,使聞者讋服,當者知懼,卽中書之故事爲然。以是改正之相臣,十年後作相者雖有之,拔望之吏判,見拔後行公未聞焉。相臣去就,非或輕於吏判而然者,誠以臺言與廟議,自有輕重之殊也。且銓官之爲任,易速謗言,從古遭臺彈者何限,而朝廷庇之,廟堂拭之,豈皆私之阿之於彼哉?具僚之恥,乃朝廷之羞,何況冢宰重任乎?朝筵適因言端,有所云然,不但致慨於卿之未能細量,亦不能無惑於右相之在僚席。知而不言,一則爲國體,二則爲常格,卿之胥命,不已過乎?近者卿有所拘,無以登筵,不得已轉及如値面對,都不過一笑而罷者,切冀勿更辭巽,安心卽爲還第。以此意,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待其還第,使之復命。
○李泰永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左議政蔡濟恭,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雲。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李泰永啓曰,卽者左議政蔡濟恭,又使錄事來言,臣於泥首之中,史官儼臨,傳宣聖諭,十行辭旨,誨責備至,惶霣感泣。分義所在,卽當依聖敎奉行,而私心去益悚愧,御符不敢祗受,伏地涕泣,恭俟亟加處分雲。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予於卿,隨事無遮隔,卿庶幾知予苦心。今日之敎,究其意之所自,言之所由,一言以蔽之曰,出於爲卿。不在多言,曾亦悉諭如是也,故不得不求備而責備。今反不諒本意,徒守處義,卿其可謂知予心者乎?安心勿侍命,卽爲還第事,遣坐直承旨,傳諭,仍傳命召。雨意甚濃,此時尤豈可離次侵夜乎?坐在廳軒,呼寫此批,仍待還第之報,此意一體傳諭。
○以都摠府守宮望筒,傳於洪仁浩曰,未肅拜及差祭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李聖圭,副摠管金勉柱、李潤慶落點。
○傳於李相璜曰,在外及未肅拜禁府堂上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禁府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趙宗鉉,知義禁權𫀤、金思穆,同義禁林濟遠落點。
○李泰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臣鄭來百,下番副修撰臣李羲甲,俱以宗廟夏享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鄕武士月課時柳葉箭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午三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左承旨洪仁浩,記事官洪奭周,事變假注書李聖淵,記事官承膺祚、金履永,右議政李秉模,兼戶曹判書金華鎭,行工曹判書鄭民始,行上護軍金持默,行大護軍李敬懋,吏曹判書金載瓚,兵曹判書李時秀,右參贊沈煥之,行大護軍趙心泰,禮曹判書李祖源,刑曹判書趙鎭寬,行護軍徐有大、李漢豐、徐龍輔,副修撰鄭來百,以次進伏訖。仁浩曰,兩司行公諸臺之不待牌招,進參次對,自是格例,而前後飭敎,何等申嚴,則今日諸臺,進參於肄儀,而懸病於賓對,事體所在,極爲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數日日氣晴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曰,右諭善,聞已上來,甚慰企竚之思矣。上曰,招徠之勤,專爲講筵,而今乃逡巡於諭善職名。雖以必致之意,不得已曲副,而必以諭善入來,然後相見之際,可以備禮矣。秉模曰,聖敎誠然矣。上之所以招之,下之所以膺之,所重皆在於講席,則豈可不以諭善登筵乎?上曰,今日賓對,正以此事爲第一義矣。春初上來,旣已質言,而今忽難進,處義太過,無或予誠禮之有所未盡而然乎?旣已許其所請矣,欲知其進身之意,然後更爲還付,而若或一味逡巡,則誠可悶矣。秉模曰,當初曲副,蓋出於靡不用極之意,古人所謂禮羅是也。昨日下敎,旣已示意,今以諭善職名敦勉,實爲事面之得宜矣。上敎履永曰,昨日傳諭於山林,則其言云何?履永曰,匪分之職,有難冒膺雲矣。命書傳敎曰,卿行之自江而進住城外,意在勉膺敦召也,豈必更作節拍,以致開講之遲延乎?急於羅致,姑許所請,而予之召之,卿所幡然,欲以講銜登講席也。須以諭善出肅,然後始可以備儀相見,仍又開講,到今不可更問於卿。卿之講銜還付,俾卿知此進身,卿須卽日造朝事,更遣史官,傳諭於右諭善李城輔。上曰,下番以此傳敎,馳往傳諭,而入城日子,仍爲知入。履永承命出。上曰,平安監司入侍。〈出榻敎〉聖淵承命出,與平安監司閔鍾顯偕入進伏。上曰,次對爲之。秉模曰,摠戎使金持默擧條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所啓,則以爲昨秋章陵行幸時,駕過金浦等四邑舊還及耗條,竝入於蕩減,而本廳移轉耗條米二百八十石,亦在其中矣。此是本廳軍校兩朔支放之需,且甲寅移轉變通時,若當除耗之歲,以畿內他衙門穀,推移給代之意,已有筵稟定奪,依定式,令廟堂推移給代爲辭矣。兩朔支放之需,旣無出處,推移給代之意,果有定奪,畿邑所在備局句管穀中,折米二百八十石劃給,從便取用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今番節使齎來禮部咨文中,有賜物及使臣參宴兩事,以前頭使行奉表稱謝之意,令槐院依例撰出回咨,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於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義州府尹李基讓疏批內辭意,自本司當卽行會,而旣有勿分之敎,無論某樣,凡係盡分穀,則當一竝勿分乎?上曰,勿分雲者,只謂壯營穀,而其餘之一一釐正雲者,無論均廳穀及本道營耗穀,必皆較戶量穀,務歸便民之意也。較戶量穀,固知其易歸空言,而旣有是名,不可無實,新道伯下去後,亦令以此着念也。秉模曰,楊下鎭本府垌之還屬,雖有許施之敎,而問於曾經道臣,則本非屬於灣府者雲矣。上曰,自廟堂詳探事實,善爲擧行也。秉模曰,趙鎭宅爲灣尹時,有請得加分萬石,限以八年,今纔六年,而伊後屢値年豐,不無穀多之弊雲矣。上曰,果有加分之事,而後因言端,似已罷之矣。秉模曰,臣則認以至今尙然矣。上曰,更爲詳問,可也。秉模曰,前刑曹判書趙尙鎭,以例兼備堂,北關句管堂上差下矣,本職今旣見遞,句管堂上,似當減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備堂差下,可也。〈出擧條〉命鍾顯進前,敎曰,昨批亦已言之,而自冢宰爲箕白,便是左遷。然卿家先故之前後按是道者,比他家最多,繩武述志之方,所宜加勉。固知卿自來廉雅,而念其家聲,尤豈或一毫放過?以此言之,殆勝於他人之鍊熟者矣。鍾顯曰,初當是任,愚昧生疎,誠不知所以仰承矣。上曰,何當辭朝?鍾顯曰,大享後卽當下直矣。上曰,定州碑閣之役,纔有下敎,而已建者,不必改毀,移建者,務令約小,使之僅容舊碑而已也。命鍾顯先退。上曰,此重臣,自堂下時,已有盛名,人皆願一見之矣。秉模曰,名望之盛,果如聖敎,人皆以爲祥麟瑞鳳,而官高之後,望或少損矣。上曰,官高而望損,事勢自然,以其見之之難也,故人皆願見。若常常見之,則亦豈如此乎?大抵今日人才,固爲杳然,而培養推詡之俗,絶不可復見,此所以尤有不如古之歎也。秉模曰,世不可無養德韜光,不慕榮祿之士,而朝廷,亦不可不助成其高。此等人,雖有數三輩,其爲隱然有助於國勢者,實不小矣。上曰,左相何當簉朝?秉模曰,似當在來初矣。上曰,初欲見左相而面諭矣,卿適登筵,故先此言及耳。天官冢宰,何等重任,而近來存拔太頻,甚至於不知其孰存孰拔。向來一重臣之拔望也,久而後知之,今番亦有拔望者,而初則泛然看過,翌聞承宣之言,而始爲覺得矣。自古銓官之遭彈者何限,而一番臺論,輒拔銓望,寧有如許事體?假使大臣之意,誠以其不合於銓職耶,則周旋已久,何無一言?乃因新進臺官一時噴𰉃gg噴薄g之言,遽加存拔於長百官之冢宰,以今日傾軋敲撼之俗習,後弊所在,尤豈可不念?設有不可不拔之人,則爛漫商量,務從公論,俾擧世曉然知其拔之之由,則當者亦必知懼,聽者庶皆讋服,而今番則問政銓官,亦不與知雲,此亦豈中書故事乎?左相事,極爲如何矣。卿旣在僚席,何亦無一言也?秉模曰,伊時適値夜深矣。以故事言之,則吏判之一番拔望,殆乎擧世驚動矣。今番之事,果多不知者矣。上曰,拔望者爲幾人,曾經吏判中,有知之者乎?民始曰,鄭昌順、徐浩修、金思穆、徐鼎修、徐有防、李秉鼎六人矣。上曰,向來徐鼎修之拔望也,予果久而知之矣。春初擬望時,李秉鼎纔已敍用,而不入於其中,故問於吏曹,則大臣以爲,不見敍用文蹟而不爲擬望雲矣。至於今番拔望,予又無心看過矣。如故相臣鄭惟吉之改正於臺論者,十年之後,復拜相職,而銓堂之見拔於大臣者,未聞其更爲行公,則必也終不可行公之人,然後始可議到於拔之與否矣。我國規模,重惜名器,故淸宦美職,爲礪世磨鈍之具。今也則名器之屑越,愈往愈甚,未嘗有其難其愼,適中得宜底意思,銓望存拔之泛看,亦由於太多之故矣。其擬也旣若是輕,故其拔也又如彼易。至於兵判望,則濫冗尤甚,纔陞卿列,無人不爲,此亦豈非名器之漸輕乎?上曰,近日則不甚望雨乎?秉模曰,若又一霈,則其於牟麥,或有太過之慮矣。上曰,蒸熱如是,又將得雨矣。秉模曰,奉朝賀陞正一品,則依實職例追榮,而故奉朝賀元景夏、趙暾,俱因特敎,首相贈職矣。奉朝賀李命植,以輔國致仕,則當爲追榮,而該曹不敢遽然援例入啓雲,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就座。華鎭曰,以鑄錢事,旣承下敎,故敦篤之方,另加講究,而近來鍮鑞極貴,無以克鑄。若不用鍮鑞,只用鄕鑞,則依舊薄劣,無以行遠,通變之術,不可不另念。以史冊考之,亦有大錢之當千當百,而此則今非可議。當十當五,亦多其例,此惟在廟堂之熟加講確矣。上曰,此則果難遽議矣。大臣諸堂以爲,何如?秉模曰,在一時收貸權之方,固無出此,而費少利多,私鑄之弊,又難禁矣。民始曰,一時權宜之政,古亦有之,而如欲行遠,則必多窒礙不通之處矣。上曰,我國用錢,多以分文,當五當十,必不便於日用切緊,且有竝與舊錢而棄之之慮矣。且何必曰利?但務錢樣之敦篤,好矣。華鎭曰,臣亦不敢臆決,而如不通變,實無裕財之道。且舊例鑄錢時,五日官鑄,許其一日挾鑄,今則雖許,而亦不肯鑄,蓋緣銅貴之故也。渠輩旣不挾鑄,而必欲得利,則雜鐵之多入,錢樣之薄劣,亦勢所必至矣。上曰,然則不如不鑄之爲愈也。古亦有五十年不鑄錢之時,豈如近來之數數開鑄乎?華鎭曰,今番鑄工已始,而以若薄小之樣,猶患物力之不足,況可望其敦實乎?銅貴之患,亦莫如近日,日前甲器禁令之後,磁器之價,一倍輕歇。以此見之,則物價貴賤之由於奢儉,可以知之矣。目今閭巷常賤,食器之外,楪匙鍾子,皆用鍮器,甚至於芥醋鍾子之皆有蓋兒,物安得不貴乎?上曰,醬之有蓋兒,若墨之有屛風,俱極駭怪矣。蓋當今之習,一言蔽之曰,不守分。上下貴賤之皆有等威,一以法禁裁之,非不好矣,而禁之不得其要,則適足爲擾民之端。先自今日登筵者,勿用鍮盤床,則上行下效,庶幾不期禁而自禁矣。秉模曰,率爾出禁,果爲擾端,上行下效,誠爲化俗之要矣。華鎭曰,侈濫之習,專由於恥不及人,轉相慕傚而然。自臣等爲始,不敢用之,則閭巷匹庶,雖勸令用之,亦不肯爲矣。上曰,奢侈之弊,可勝言哉?百官之班,無人不着貂帽。今番誓戒時,侍從皆以預差參班,而着朝服者,殆過百餘人,北道貂皮,西路項羅,安得不漸貴乎?煖帽之不足,加之以風遮,莫非侈習之愈甚,故年少人之禁其兼着,蓋以是矣。華鎭曰,別營軍料補縮,與其他給代條,以嶺南漕倉除留米中五千五百石,換貿取用事定式之後,價錢一萬六千五百兩,連以該道穀多邑耗作錢中,筵稟請得劃給矣。今年所貿之價,亦當趁卽區處,而他無變通之路,故關西作錢餘米二千餘石,嶺南奴作米餘在六百餘石,査得於會外穀簿而作錢,則不過萬餘兩,以此區劃之意,纔已就議大臣,而不足之數,尙爲五千餘兩。此則下詢大臣,從他加劃,以爲準給之地,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秉模曰,此是難繼之道,而今年則不可不區劃,以本道南倉錢,限五千兩劃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此是本曹經用之外也。經用之需,猶患不足,又以此而貽弊於戶曹,尤無意義。今年則姑爲區劃,而此後則須思釐革之方,好矣。華鎭曰,到今則可謂欲罷不能矣。秉模曰,今雖某條區劃,而此豈年年爲之之事乎?大抵經用窘乏,不可無別般通變之策。古之人,亦有汰冗官竝州縣之政,如勳府免稅之結,査陳納稅,屬之戶曹,少無騷擾之端,大爲經用之助矣。上曰,耆社免稅,亦爲千結雲,亦豈不過多乎?罷宮房折受,乃是丙申初政,當時所得,殆爲二萬餘結,而伊後田結之減摠,又多於此,若無當時之所得,則尤當如何?民始曰,戶曹之至今維持,專賴此效矣。上曰,日前聞湖南繡衣言,則古阜之御廳屯畓,亦已新起,而不納公稅雲。該廳旣已査括,則豈可不納稅於戶曹乎?漢豐曰,似聞其已納戶曹稅雲矣。上曰,此則詳査區處,而聞折受之畓,或以兩稅呼冤雲,此豈成說乎?民始曰,私家賭地之畓,未嘗不納公稅,則此豈可謂之兩稅乎?上曰,戶判年且老矣,難責久任,而新進之人,精神筋力,每不逮前輩,本曹事極爲可悶矣。華鎭曰,古之謀國,必有三年之蓄,目今一年之入,不能當一年之用矣。民始曰,臣之待罪時,本曹經用,猶不至若此。近來結摠則漸就耗縮,貢物則不敢着手,出者多而不能撙節,入者少而不能査括,戶惠經用,安得不日以益耗?差過數三年,又將不如今矣,實非細慮也。上曰,仁政必自經界始,經界之政,莫要於免稅陳起之査括矣。在前則弊莫甚於宮結,而憑藉爲說者,亦不可勝言,有若今之壯勇營矣。民始曰,今之說弊者,言必稱壯營,而壯營何嘗有不法之事乎?許多云云,固不暇辨,而軍需之不得不區劃者,因此亦難措手,此爲可悶矣。華鎭曰,近俗或見目不慣熟之事,則例多如是矣。華鎭曰,生財之道,不可不念,而見今銀貸之苟艱轉甚,二兩之價,今則漸加而爲四兩矣。山林川澤之利,古所謂寶藏興焉,貨財殖焉者,而雖以銀店一事言之,爲道伯、守令者,專以防塞爲事,雖或關問,率皆匿不以聞,銀貸之絶乏,誠亦非細慮矣。上曰,此亦非但道臣之責也。雖以向來豐德事言之,欲爲旋止,自本曹先已示弱,如是而朝令,何以行乎?時秀曰,丹鳳門守門將廳,年久傾頹,今當修葺,而係是闕內公廨,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兵曹節目,以敦化門出宮,弘化門還宮,改磨鍊以入,而出宮後禁營陣,則退駐通化門外信地事,一體磨鍊也。漢豐曰,鷹峯下後苑主脈補土之役,今旣完役,而碧松亭後成均館主脈,亦有沙汰傷頹處,一體補土,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來百曰,臣於罪人邊景鵬酌處之命,竊有區區憂慨之忱矣。上曰,此等微事,一臺疏足矣,三司何可迭發乎?此是不好底習俗也。若有情跡叵測之加於此者,則又何以加其法乎?況景鵬,身在昌樂,京第主人之假託傳書,何以知之?來百復欲仰奏,上曰,當該玉堂遞差。〈出榻敎〉來百退出。鎭寬曰,景鵬之口招,臣果捧之矣。渠若是遐鄕無知之類,則猶可付之不足責之科,今乃以名登朝籍之人,平日亦自謂嚴於言議,而有此罪犯,今反如是處分,則此後弊端,將不可勝言矣。執法之地,豈可無爭難之論?通書之狀,初雖抵賴,末乃承款,本事發覺時,渠雖在昌樂,而往復書札,則乃渠在京之時矣。秉模曰,卽其地放逐,太屬輕典,非但一景鵬之失刑,遐土之人,將不知此箇法禁之可畏,反啓日後無窮之慮矣。上曰,此果難處矣。渠是功令賜科之人,而顔貌亦好,又能文筆,在耽羅人中,最不草草,因此永棄,亦豈不可惜?秉模曰,旣犯此罪之後,安得不永棄乎?時秀曰,日前以都摠管之太少,副摠管之太多,有所飭敎矣。此後則必各以五員,依品分排乎?上曰,不必如是,但無如向來之都摠管二人,副摠管八人,可也。因此而思之,摠管之任,不輕而重,古則崇品重臣與王子大君,皆爲是職,武臣之曾經亞將者,一拜摠管,便以爲榮矣。今則亞將姑無論,以單水使而亦爲摠管,此亦名器屑越之一端。該望所當勿施,該兵判,亦不可不罪矣。近來單水使之見擬者爲誰?煥之曰,李燁亦以單水使見擬矣。上曰,非爲一李燁之不可爲摠管也。朝廷名器,何等重大,則便作一銓官簸弄之資,予雖一竝勿問,而焉敢爲此?此亦偏黨乎?李燁望勿施,當該判堂罷職,以淸官方,斷不可已,而此則今姑置之。雖以訓院正副言之,雖曰武職,自是淸銜,而往往有不知誰族之人。予雖不斥言某某,而該判堂,可謂辱國。今判堂則可謂得人,而近來爲西銓者,甚至有問色目於武官,不然則又有道分排爲武官者。可用則用之,豈有所謂色目?若不能擇人任人,而惟知分排,則將焉用彼兵判哉?爲兵判者若此,又安得無向來宣傳官可否不純之事乎?此等之習,另加嚴禁,俾知一副當嚴如鈇鉞之規模也。吏判拔望事,俄已略言,而言端又發,不得不索言矣。李秉鼎疏中,得罪於此大臣久矣八字,此豈不可爲之語,而不問於僚相,不言於銓官,遽爾拔望,抑何故也?大抵當初左相之所以待此重臣者,予以爲或近於非人情矣。初何心而若彼,今何意而如是?且左相之向日筵奏,旣有不可入聖廟云云,則對疏之如彼,固無足怪,使其言妄耶,則付之一笑,實耶則退而自反可矣。今乃不此之爲,顧其體國之義何如?倚毗之隆又何如?而以若年位,有若擧措者,不料其示人不廣之至此也。仍敎秉模曰,予之此語,亦出於無間,而旣有此語,亦不可使此大臣不知矣。秉模曰,臣與左相相見姑未易,而文字之間,易失聖敎本旨,此爲可慮矣。上曰,以筵敎書報,而善爲說辭,俾知本意也。履永傳諭後,入來進伏。上曰,山林何以附奏?履永曰,昨今下敎,鄭重諄懇,終始違傲,非惟分義之難安,其在私情,亦甚缺然,謹當竢開講擇吉,一次趨簉,仰瞻睿容,以伸下忱雲矣。上曰,何當入城內云乎?履永曰,來住城外,爲其調病之便好,而反有坐邀恩命之嫌,亦當從近入城雲矣。上曰,如入城,則雖明日亦當開講,而但雨意可慮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相璜,記事官洪奭周、承膺祚、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敎履永曰,山林何當入城云乎?履永曰,姑未聞報矣。上曰,待其得報,自政院入稟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9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晩秀〈內閣齋宿〉。行左承旨洪仁浩〈齋宿〉。行右承旨李泰永〈齋直〉。左副承旨金祖淳〈內閣齋宿〉。右副承旨宋銓〈未肅拜〉。同副承旨李相璜〈齋直〉。注書曺錫中〈差祭〉洪奭周〈差祭〉。假注書李弘謙〈齋宿〉李允謙〈齋直〉。事變假注書李聖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香室來四月初二日宗廟夏享大祭親祭受押單子,啓。再明日出宮時當親押,該房知悉爲良如敎。
○香室來四月初二日永寧殿夏享大祭攝行祭受押單子,啓。再明日出宮時當親押,該房知悉爲良如敎。
○傳於洪仁浩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金祖淳曰,左副承旨入侍。
○洪奭周差祭,代以李允謙爲假注書。
○傳於李晩秀曰,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魚用謙落點。
○李泰永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齋宿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載瓚進,參判權裕牌不進,參議魚用謙進,行右承旨李泰永進。以宋銓爲承旨,嚴耆爲副校理,李勉兢爲禮曹參議,尹師國爲分司局提調,徐有齡爲長陵參奉,贈吏參朴麟源贈吏判例兼,判尹朴宗甲考。
○兵批,判書李時秀進,參判柳誼病,參議金啓洛入直,參知柳師模差祭,行左承旨洪仁浩進。以尹孝儉、金宅基、趙文錫、李漢極、柳相奎、田德顯、李蓍明爲宣傳官,張安爲漢江別將,訓鍊僉正單元道英,武兼單李應俊,以上依定式陞實,權知參軍單李光祚,副護軍李尙度,副司直鄭來百,副司果閔宗爀,副司正金魯巖、李彬,以上竝單付,加設五衛將趙重鎭、文鳳翼、韓宗萬、金夢柅、洪道潤、金尙蘭,以上減下事承傳。
○傳於李泰永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於李泰永曰,英陵、寧陵局內木根摘奸,逐朔或間朔下送,今爲數年,而今則卿出自內閣,其所檢飭,無所事於別遣摘奸。卿其各別檢飭,在任間每朔,以無頉形止,狀聞於本閣事,下諭於原任直提學徐鼎修。
○以禁衛營習陳單子,傳於洪仁浩曰,後日次爲之。
○宋銓,以戶曹言啓曰,文昭殿碑閣、蠶壇碑閣、追慕洞碑閣、淨業院碑閣、流霞亭,依正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文昭殿碑閣,防草五張脫落,蠶壇碑閣,防草三張脫落,追慕洞碑閣,防草三張脫落,四面墻垣瓦子,間間脫落,淨業院,姑無頉處,流霞亭,雨漏二庫,千慕堂,雨漏二庫,萬懷堂,雨漏一庫,四面墻垣瓦子,間間脫落,分付各該司,使之卽速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銓,以戶曹言啓曰,臣華鎭,與正郞臣尹光心,工曹判書臣徐邁修,佐郞臣朴宗龜,依定式,進詣於義本宮奉審,則朝陽樓北詹gg簷g,雨漏三庫,啓慶軒薍簾,庫庫破傷,東簷,雨漏二庫,北行閣,雨漏二庫,分付各該司,卽速修改,而亦令本曹郞廳,監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銓,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尹光心,與兵曹參議臣金啓洛,佐郞臣尹永儀,東所衛將臣李宗胤,西所衛將臣朴來源,南所衛將臣金敬膺,北所衛將臣黃泰彥,眼同看尋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右諭善李城輔疏曰,伏以臣於日前,猥承許解講職之命,隆恩所及,私分獲安,進伏門外,將欲俟病少間,冒入城闉矣。伏蒙聖慈,兩日之內,三遣邇列,申以恩綸,勤懇之敎,開釋備至,前銜復縻,催召連降,惶隕懍蹙,愈益罔措。我聖上,以講學爲莫重之禮,旣諭以備儀相見之規,又特垂寵章,使之更側侍讀之班,臣何敢一向違傲,重犯逋召之辜,而亦何敢以先輩已例,妄自引援哉?且臣旣到城外,則延頸之忱,於是益切,竊欲濫叨陪侍,獲瞻岐嶷之表,以遂平日之大願。乃於口奏,略陳微誠,而第伏念,本以見職之遞否,爲進身之節拍,纔被遞改之恩,以開奔趨之路矣。今有更授之敎,而不少留難,冒昧承當,則前辭後膺,去就顚倒,此臣所以盤桓踧踖而不敢遽進者也。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諒,遞臣職名,治臣罪戾,以嚴邦憲,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史官之回,詳聞卿附奏之言過矣。疏辭之如此,尤豈不過矣乎?卽爲入城,以諭善之職出肅,開講後入侍。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吏曹參議任希存疏曰,伏以臣已肅恩命矣,又已參誓戒矣。顧其職任,雖不近似,大享之前,豈敢爲辭免之計,而今臣所患,異於他疾,不潔,甚矣。莫重親享,末由進參,日前疏籲,旣未蒙體諒之恩,多般調治,或冀有痊可之道。昨於隷儀之班,當曉往來,觸冷旣多,病勢越添,須臾之間,猶不能忍過,何況達曉將事之際,雖欲自力,其可得乎?享官出齋,在於今日,若不及今變通,以致臨時狼狽,則臣雖萬被誅戮,將何以自贖其罪乎?玆敢不避煩瀆,冒陳衷懇。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收臣職名,改授無故之人,以便公私,千萬幸甚云云。踏啓字。
○敎平安道觀察使閔鍾顯書。王若曰,國家重方面之任,惟當得人,臣節盡鞠躬之誠,所以稱職,實藉藩屛之固,詎憚負荷之勞。惟卿,世篤忠貞,家傳詩禮,恬簡儒雅,可見古家之典型,經術文華,允爲詞林之模範。翺翔乎湖堂玉署,幾侈遴選之榮,歷揚於郡府居留,素著威明之績。豈特眷注之偏篤?實由擢用之循公。三秉銓衡,未聞私門之干謁,屢典禮部,咸推朝儀之肅淸,惟其器左右之咸宜,故此時內外之俱試。眷彼關西一方之壤土,蓋爲海東八路之緊要,四十之郡縣森羅,玉帛繁華之地,千里之提封遙闊,山川形勝之邦。然風俗漸至澆漓,檀、箕之化已遠,而關防易致隳弊,控制之勢寢疎。富豪武斷於州閭,曷爲調制之策?冠蓋踵接於道路,每殫供億之資。顧此地牧禦之最難,而今日按察之誰可?縱有循良之吏,難望威惠之遍行,惟是盤錯之材,可致德化之宣布。欲得君重,簡在予心,玆授卿以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卿其祗膺寵章,奉颺德意。攬轡南郡,豈讓范孟博之高風?掌鑰北門,更兼寇萊公之重望。均列邑之賦稅,奚但簿書之勞?察長吏之廉貪,克明黜陟之法。蔘軍往來於分界,管束之政宜嚴,商舶出沒於半洋,荒唐之流必察,尤勤遍問於疾苦,俾皆自得於湖山,至若稟裁之規,自有遵承之典。念卿祖若孫相繼,曾按是邦,於今百數十年間,可徵遺躅,舊域之棠陰不改,化猶有存,名藩之玉節重來,事若非偶。九重宵旰,少紓西顧之憂,三載起居,應切北望之戀,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金銑製進
○戊午三月二十九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洪仁浩,記事官曺錫中、承膺祚、金履永,以次進伏。上曰,禮房承旨入侍。〈出榻敎〉錫中承命出傳,與行右承旨李泰永偕入進伏。上命仁浩、泰永書公事判付訖。上曰,仁政殿月臺當親押,知此擧行也。上曰,儀軌聞皆印出,二件今日內先爲粧䌙以納,而注書往鑄字所,看檢爲之,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記事官洪奭周、金珍恪、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原任直閣,如已入來內閣,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原任直閣李始源偕入進伏。上曰,山林旣以春和後上來爲言,而到今逡巡,果何故也?始源曰,欲以前銜蔭官自處,而至於諭善之銜,終有所卻顧趑趄矣。上曰,相見禮姑未擇吉,而若不値雨,則雖明日當先召接,須於今日,進住城內,好矣。仍命書右諭善李城輔疏批訖。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九日酉時,上御便殿。都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金祖淳,記事官洪奭周、承膺祚、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儀軌頒賜傳敎中,摠戎廳,代以司僕寺原任直閣,亦爲添入也。晩秀曰,《杜陸律韻》,從近當繼印,而杜律監印之人,或在外,或有頉,只餘一人矣。上曰,臨時變通,好矣。晩秀曰,御製謄校之役,當從近爲之矣。上曰,新舊抄啓中善書者,抄出分寫,則不日可畢矣。敎晩秀曰,兩湖之間,漕船護送之節,聞多不嚴之弊雲,令惠堂斯速關飭,而裝發不遠,惠廳行關,如有遲滯之慮,以備局關,三懸鈴行會之意,言於惠堂鄭民始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30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晩秀〈內閣齋宿〉。行左承旨洪仁浩〈齋宿〉。行右承旨李泰永〈齋直〉。左副承旨金祖淳〈內閣齋宿〉。右副承旨宋銓〈齋宿〉。同副承旨李相璜〈齋直〉。注書曺錫中〈差祭〉洪奭周〈差祭〉。假注書李弘謙〈齋宿〉李允謙〈齋直〉。事變假注書李聖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祖源,副提調李晩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泰永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金祖淳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金祖淳曰,戶刑換房。
○李晩秀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洪仁浩啓曰,巡將白泳鎭,以雩祀壇守門護軍進去,而巡將單子,不爲懸注,以至受點,事涉不察,殊甚未安。原單子付標以入,而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晩秀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於李相璜曰,諭善旣入城,米肉輸送事,分付戶曹。
○李晩秀,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今此宗廟擧動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左通禮嚴耆,移拜副校理,其代卽爲變通,以爲備員擧行之地雲。左通禮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曺允遂爲左通禮。
○同副承旨李相璜啓曰,臣依定式,進詣太常,與初獻官陪奉神位版,至雩祀壇奉安後,壇上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臣則仍留享所,待將事還奉神位版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試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李得臣狀啓,則以爲昨年沿海邑鎭,停糴旣多,新捧不敷,如干應分,已至罄竭。目今民勢,應賑飢民之外,貪窮付還之類,比前倍蓰,方當課農之時,將有絶巡之慮。道內各邑鎭留庫各穀中,特許量宜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事勢,想不得不加分,依所請施行,而量宜加分,雖多已例,終非嚴典守之道,參互列邑,定以幾包登聞後,或有臨時少出入於狀請之數,則枚擧加減數爻於畢分狀啓爲宜。諸道亦當一例施行,以此行會,俾無不齊之弊。至於湖南,今於回下之後,若欲更請石數,遲待覆啓,始爲加分,將有後時之慮,今年則姑依近例,參量加分後,實數登聞之意,分付。近來傾庫之弊,未必專爲民食之致,畢分給後,留庫摘奸,已有成命,此亦一體嚴飭,何如?傳曰,允。
○金祖淳,以漢城府言啓曰,今正月初十日忠淸監司韓用和過時未婚人開錄狀本判付內,啓下備邊司爲旀,京外何異乎?京兆各部旣嚴飭,則況四都八道乎?且況今已開春,萬類咸蘇,其在對時行令之道,當有拔例導迎之擧。本道狀聞之數爻零星,以幾十州幅員,過婚期未娶者,豈只有此數乎?道伯推考,竝與諸道、四都,俾各各別搜訪,顧助過婚後,以其形止狀聞,皆限以三月內事,嚴飭分付。京兆抄報人等,先令賑廳顧助草記事,亦爲分付事,判下矣。分付各部,未婚男女,三月內使之過婚事,嚴飭矣。過婚形止,修成冊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四月初一日宗廟擧動時,依兵曹節目,斥堠十四處,哨官十四員,鄕軍五十六名,伏兵六處,騎士六人,京標下軍二十名,鄕軍四名,嚴飭定送率領把守,而初二日還宮後,依例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午三月三十日卯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李泰永,假注書李弘謙,記事官承膺祚、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馳詣雩祀壇,奉審摘奸以來。又命書榻敎曰,左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行左承旨洪仁浩進伏。上曰,禮曹參議李勉兢,以爲雩祀壇享官,以大臣塡差,謂有曾前下敎者,而依此擧行雲,未知果有文跡否。蓋南壇則國初事,倣圜丘之制,曾用上祀之禮矣。間因先正趙光祖之建議,爲其郊天之別嫌,乃以中祀之例遵行,而其爲所重則自別,故至今尙以崇品差享者,自有意義也。至於雩壇之必以大臣塡差者,似無所據,如有可考文跡,卽爲詳考以入之意,言及,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