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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正祖/十三年/閏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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閏5月1日[編輯]

座目缺以上缺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光默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金光默曰,輪對官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奎魯爲注書。

○傳於申耆曰,實注書,令該曹口傳單付,牌招察任。

○吏曹口傳政事,注書單徐有聞。

○傳於金思穆曰,戶、惠堂入侍。

○以忠淸監司狀啓,臘豬仍舊擧行,令廟堂稟處事,傳於李鼎運曰,當初代捧之命,出於除民弊之意,觀此狀辭,事情太不近似,姑且留中矣。聞曾經道伯言,惟本道別陳賀進上,有活雉封進之例,今番成命,該道亦認以活雉,有此仍舊之請雲,然則似無怪矣。毋論臘肉及常封別封,以雉爲名者,此後竝依他道例擧行,切勿以活捉者,襲謬上送事,申飭。若此則臘肉及常封別封豬獐鹿,竝許以雉準折代捧事,定式,仍令廟堂,措辭行會,俾無如前疑眩之弊。毋論本道與他道,今旣多令以雉代捧,廚院捧入之際,若有點退等別般徵臺之事,則該吏及水剌間下屬,隨現出付攸司,嚴刑定配,不飭之入直官員,參聞之薛里中官,竝施重律,監膳提擧,亦難免其罪。雉品豈有尺量與好否?亦勿拘銃捉鷹捉事,著爲定式,與向下傳敎,一體揭板該院捧膳廳壁,俾各常目遵行,莫敢違越。他道臘豬仍舊處雉品,依湖西例,勿拘銃鷹事,自廟堂,知委關西外諸道。

○金光默,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徐有鍊,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集斗,以壯勇營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七日,牙兵次知知彀官史廷煥,楊州佛巖山近處,捉得豹虎一頭,牙兵崔益遜先殺,李福實等二名,再殺三殺,同月初九日,砥平龍門山近處,捉得小虎一頭,牙兵吳泰光先殺,崔益遜等二名,再殺三殺,四月二十二日,甕巖洞近處,捉得大虎一頭,牙兵鄭得興先殺,金光麗等二名,再殺三殺,同月二十四日,楊根祝靈山近處,捉得中虎一頭,牙兵朴快同先殺,薛福興等二名,再殺三殺,五月二十九日,別峨山近處,捉得中虎一頭,牙兵宋景賢先殺,金興柱等二名,再殺三殺。賞格依傳敎,竝自本營施賞,而知彀官史廷煥,連捉五頭虎,宜有論賞之擧,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目粘,淸南別付料抄上事,依狀請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旀,待其上來試取草記,則當親臨試射,以此知悉爲旀,親試有命,事體自別,萬一技藝也、坐地也、身手也三者之中,俱無可取,是該邑守令之不能拔尤之致。立法之初,宜有別般勵後之擧,以此嚴飭,如可換送,亦勿趑且事,竝以措辭行會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安邊等邑別付料抄上事,依狀請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旀,待其上來試取草記,則當親臨試取,以此知悉爲旀,親試有命,事體自別,萬一技藝也、坐地、身手也三者之中,俱無可取,是該邑守令之不能拔尤之致。立法之初,宜有別般勵後之擧,以此嚴飭,如可換送,亦勿趑且事,竝以措辭行會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抄啓文臣沈象奎、兪漢寓等原情云云。口招嚴問之下,其所納供,游辭漫漶,泛稱遲晩,論其罪狀,極爲痛駭,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旣有捧草供以聞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晏起與否姑無論,來會處所,昨有下敎,則身在一院,曰以不聞知者,非聾則瞞也。出身則未久,地處則何如,而觀其爰辭,不可但以駭然言。特念不折之意,非不知無㾗勘放,而長此伎倆與手段,其流之害,可勝言哉?晩赴委折除良,瞞供一款,更良嚴問捧口招爲乎矣,反覆詳覈,非gg俾g無敢如前欺隱爲旀。今人何遽不若古人?況於昨日課試,以晏殊乞命他題做表是如乎,古之人,私作猶不欺,此胡大事,如是周遮乎?以此添問目,取招爲良如敎。

○又啓目,抄啓文臣沈象奎、兪漢寓等更招云云。判付內辭意,發問目反覆究詰,則其所納供,如前粧撰,終不直陳,究厥所爲,誠極痛駭,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旣有更招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昨今必與在直閣臣,同在一院,則設行之處所,祗迎之門路,來待之早晩,宜無不知,而初供、再供,或呑或吐,終不直陳實狀,其矣等罪狀,萬萬痛駭。昨日知委時,與誰參聽是旀,今此欺隱,又何意思是旀,前此雖欺隱,今若吐實,則渠輩當宥,出已綻露之事,雖欲掩覆,得乎?無論此事、他事,立朝持身,無出一直字,則焉敢如是依違彌縫?右項判付內條件,一一反覆嚴問,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校理李太亨,修撰崔顯重等箚曰,伏以正言申大龜,以臣知識愚昧,言辭拙訥,始於傳啓之際,已多錯誤,又當引避之時,猥達俚諺,莫非鄕曲迷闇之致,重速承宣問備之請,以此情蹤,何敢抗顔於臺次乎?引嫌而退。奏語不審,大損臺體,雖緣生疎,勢難仍在,請正言申大龜遞差。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處置事依施。

○己酉閏五月初一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左副承旨與輪對官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履正,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社稷令文命龜,宗親府典簿李集星,漢城府判官申光儀,宗簿寺主簿李敬心,長興庫主簿南公轍,以次進伏訖。上命進奏職、姓名、職掌、所懷。命龜等,以次仰奏職姓名訖。命龜曰,掌逐日修掃,五日奉審,而所懷無有矣。集星曰,掌接濟宗親,而無所懷矣。光儀曰,掌歲饌老人抄啓,而無所懷矣。上曰,年今幾何?光儀曰,六十一歲矣。上曰,曾經守令乎?光儀曰,姑未經矣。敬心曰,掌守護寶閣矣。上敎公轍曰,爾則不問職掌、所懷,退出,可也。命書傳敎曰,注書,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閏五月初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與課講試官入侍時,同副承旨申耆,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檢校直提學徐有防,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課講,以不卽來待,旣命退行於今日,則固當趁早待令,而今又不爲來待,寧有如許道理乎?有防曰,亦緣本閣下吏不善知委之致矣。上曰,當初設置抄啓之本意,一則爲成就文學之才也,二則爲禁祛囂竸之習也。近來則漸不如前,雖以親試場中及郊幸祗迎時觀之,輒皆分行逐隊,擧措駭然,是豈不痛駭乎?如沈奎魯、徐有聞,若已先知,所當通知偕入,而乃反欲爲現能,獨先入來,以此揆之,殊非論賞之事,實是爲罪之端,此亦成說乎?注薦旣有成命,不可削薦,而痛駭則痛駭矣。有防曰,今日諸文臣擧措,殊極駭痛,而兪漢㝢、沈象奎,留宿本閣,亦未知之雲矣。上曰,試官之不能待令,又何故耶?有防曰,下吏未及待令,以致差晩雲矣。命書傳敎曰,昨日次對、課講,欲爲兼行,而因一二文臣之晩到,使之退行,今日擧行,又萬萬駭然。然此則本閣不善知委之致,容或可恕,而名是試官,且帶閣銜,不惟不能董飭,乃反身犯,試官吳載純,亟施不敍之典。如能盡心職事,豈有是也?昨日入直閣臣,亦爲罷職,諸文臣自明之說,俱足有據,而方有應製之役,身在闕中,而乃敢睡到三竿,放恣甚矣,頑隋極矣。長此習,將成何樣?抄啓文臣沈象奎、兪漢㝢,爲先令該府拿處,卽爲開坐,其委折嚴問口招,捧草供以聞。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閏五月初一日午時,上御重熙堂。戶、惠堂入侍時,行左承旨金思穆,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戶曹判書徐有隣,宣惠廳堂上李在簡,以次進伏訖。上曰,昭寧園丁字閣薍簾燒燼,似緣園屬輩,謀害園官或園軍之致也,卿等以爲如何?有隣等曰,恐然矣。在簡曰,卽伏見昭寧園守奉官所報,則今夜四更量,丁字閣後面,忽有火光,故急往奉審,則薍簾幾皆燒燼,神門塗紙,間或延及雲,不勝驚悚。旣有承旨奉審之命,臣曹奉審,雖不敢仰請,而慰安祭,不卜日今初三日設行,待承旨復命,擇日修改,而園官報狀中,以爲杻木小炬與薍簾同燒,尙餘尺許雲,此與戊戌褥席事一般,必是園屬輩自中謀害之計,嚴加究覈,照法處斷,斷不可已。分付左右捕廳及京畿監營,使之刻日跟捕,期於捉得,何如?上曰,依爲之。薍簾延及,撲滅之際,門箭傷損,不必卜日修改,奉審承旨爲獻官,仍留監董後復命,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5月2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光默緣故出。行左承旨金思穆奉命出去。右承旨李鼎運。左副承旨金履正坐直。右副承旨李集斗。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書沈奎魯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光默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履正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大司憲蔡弘履未肅拜,執義李身晦,掌令崔昌國、申光祐,持平鄭觀輝俱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光默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金光默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於申耆曰,下直守令入侍。

○申耆啓曰,朔書字數,百字爲限,法意有在,今番應寫中未滿百字者,至於三人之多,而試官不能照檢,循例考納,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當該試官推考。至於未滿百字之文臣,事未前聞,極爲可該,所當論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當該文臣,姑先推考,可也。

○申耆啓曰,校理金熙朝,副司果金啓洛、李錫夏、尹羽烈、申獻朝、鄭晩錫,前正言韓商新、朴宗正、尹悌東,及第南履翼、洪樂敏、李垿,去朔朔書,無緣不書,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此蓋政院近不察飭之致,此後朔書榜目,一從抄啓座目,列書諸人,如有實故應頉者,名下懸註,可也。

○以校理金熙朝,副司果金啓洛、李錫夏、尹羽烈、申獻朝、鄭晩錫,前正言韓商新、朴宗正、尹悌東,及第南履翼、洪樂敏、李垿等禁推傳旨,傳於申耆曰,其中金熙朝,聞有實故,分揀,新榜諸人,亦緣生疎,一體分揀。

○金光默,以吏曹言啓曰,摠戎廳草記,衍慶寺改建之役,僧演訓,差出北漢摠攝,使之看役矣,首尾董飭,今已完役,其在酬勞之道,宜有褒賞之擧,而看役僧之帖加成給,已有前例,令該曹,考例稟處事,允下矣。衍慶寺改建時,僧演訓之董飭完役,誠甚可嘉,而凡係幹事之勞僧資之帖加成給,自前已有其例,今亦依此施行,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抄啓文臣沈象奎、兪漢寓等三招云云。以判付內辭意發問目,更加嚴問,多般究詰是白乎,則其所納供,至再至三,猶復粧撰。晩赴一款,雖已遲晩,瞞供委折,一向呑吐,究厥所爲,誠極駭痛。平問之下,難以得情,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旣有捧草供之命,上裁,何如?判府啓,再昨日,以通化門內祗迎及來待之意,閣吏傳於待敎之際,待敎與其矣等二人,同坐參聽,已發査問之下,渠等之自初曰以不聞知,非欺隱乎?況旀參聽之人,卽金履喬、徐有聞雲爾,則屢問之下,終不直陳,抑何意思是隱喩,更良嚴問取服爲良如敎。又啓目,抄啓文臣沈象奎、兪漢寓等四招云云。自初欺隱之狀,雖曰遲晩,其所爲言,終欠別白,參聽之人,指名判下之後,猶復以坐處稍間,似必聞之等語,游辭泛稱,已極駭然兺不喩,末又以問目外事,忽地贅陳,尤爲可駭。平問之下,難以取服,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旣有捧草供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欺隱之罪姑舍,供中贅及建陽門未開一款,其矣等罪狀,萬萬痛惡。此事何關於其矣所犯,而問目外不緊說話,無難說道,殆若因此事得罪者然乎?若使其矣等,自初供以伊日知委,雖已未聞,未諳事例與門路,未卽趁時來待納供,則罪不過大則罷職,小不過付過放送是去乙,乃敢彌縫依違,隨問漫應是如可,到今忽以不干不當之事,如是爲說,本罪之外,添一妄度之罪。此供辭勿施,其委折,更卽嚴問以聞爲良如敎。又啓目,抄啓文臣沈象奎、兪漢寓五更招云云。當初欺隱之狀,從後妄度之罪,今旣自服,論其前後罪狀,節節駭痛。所當仰請重勘是白乎矣,旣有更卽嚴問以聞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更令發問,徒涉屑越,姑且參酌爲去乎,以渠輩罪狀,勘以詐不以實,卽準備之律,而特付不屑之科,施以末勘之末勘,無論出六前後,勿擬於通擬之望,勿圈於會圈之職事,分付。俾其矣等,忍恥刻苦,不欺君勿忮人,畜銳而懋實,小心而下氣,永作淳謹平穩之人,則十倍勝於做不緊功名,取無限狼狽。此乃非爲渠等,爲渠等乃父乃祖也。卿等以此判付,其矣等處,讀宣嚴飭放送爲良如敎。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沈象奎、兪漢寓等草供判付內,以此判付,讀宣嚴飭放送事,命下矣。沈象奎、兪漢寓等處,以判付內辭意讀宣後,嚴飭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酉閏五月初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光默,記事官沈奎魯,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未下直守令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安城郡守金龍柱,碧潼郡守鄭學耕,鴻山縣監李天穆,姑未下直雲矣。上曰,未下直守令,當日辭朝。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命書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閏五月初二日未時,上御誠正閣。下直守令入侍時,同副承旨申耆,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碧潼郡守鄭學畊,鴻山縣監李天穆,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進前,可也。學畊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須恪勤奉職,可也。仍命耆,讀宣諭訖。命先退,學畊等以次先退。命耆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閏5月3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光默。左承旨李鼎運坐直。右承旨金履正。左副承旨李集斗坐直。右副承旨南鶴聞。同副承旨申耆。注書沈奎魯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鶴聞,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光默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申耆啓曰,大司憲蔡弘履未肅拜,執義李身晦,掌令崔昌國、申光祐,持平鄭觀輝俱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官,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光默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鼎修落點。

○傳於李鼎運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金光默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金文淳進,參議未差,行都承旨金光默進。以李祖源爲吏曹參議,李顯道爲持平,柳畊爲正言,李埦爲修撰,金履素爲社稷提調,左通禮禹禎圭今加通政,仕滿三十朔,依法典陞堂上。

○兵批,判書李文源,參判柳誼,參議朴宗岳病,參知申應顯入直進,右副承旨南鶴聞進。以韓晩裕、李書九、李敏采、金思穆、李家煥、洪義浩爲副司直,申大龜爲副司果。

○傳於李集斗曰,左承旨身病,勢難供劇,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南鶴聞落點,左承旨李鼎運,右承旨金履正,左副承旨李集斗,右副承旨南鶴聞。

○金光默啓曰,新除授承旨南鶴聞,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以承旨房望,傳於李集斗曰,仍。

○傳於李鼎運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沈象奎、兪漢㝢等四招公事,傳於申耆曰,名以王府,幺麽年少新進,不能嚴問得情,以致屢番飭敎,自昨至今,口招之數,至於四五次之多,該堂事極爲駭然。赴坐堂上,從重推考。

○以金啓洛、鄭晩錫、韓商新、朴宗正、尹悌東囚單子,傳於申耆曰,付過放送。

○以李錫夏、尹羽烈囚單子,傳於李集斗曰,付過放送。

○南鶴聞,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東曄,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鶴聞,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啓請,命下矣。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默,以吏批言啓曰,本曹參議,今當差出,而前望中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副司果金啓洛、李錫夏、尹羽烈、鄭晩錫、韓商新、朴宗正、尹悌東,依定式推考事,傳旨啓下矣。金啓洛、鄭晩錫、韓商新、朴宗正、尹悌東等,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李錫夏、尹羽烈,家在城外,待城門開,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因禮曹判書李在簡所啓,昭寧園丁字閣放火人跟捕事,命下矣。左右廳,卽發校卒,多岐廉探,放火罪人私奴令乭,園軍金順大、鄭二八,捉來之意,敢啓。傳曰,便近公廨,右大將進去嚴問,捧供草記,可也。

○己酉閏五月初三日戌時,上御重熙堂。左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集斗,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經筵座目,下番翰林書之,入侍座目,注書書之,而新進之初,乃敢倩書,寧有如許道理乎?集斗曰,入侍座目,史官親書,注意甚重,而注書徐有聞,以下隷替書,雖緣生疎,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集斗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閏5月4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光默。左承旨李鼎運。右承旨金履正。左副承旨李集斗坐直。右副承旨南鶴聞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沈奎魯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光默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鶴聞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光默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金光默曰,左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柳畊。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參判金文淳,參議李祖源進,右副承旨南鶴聞進。以禹禎圭爲敦寧都正,沈鏗爲左通禮,徐有隣爲內醫提調。

○兵批,判書李文源,參判柳誼,參議朴宗岳病,參知申應顯入直進,左副承旨李集斗進。副護軍單禹禎圭,副司直單徐鼎修。

○傳於南鶴聞曰,右承旨入侍。

○南鶴聞啓曰,大司憲蔡弘履,持平李顯道牌不進,執義李身晦,掌令崔昌國、申光祐,持平鄭觀輝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李集斗啓曰,合辭方張之時,連日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待下批,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狀啓,前修撰李顯靖身死,今始牒報事,傳於南鶴聞曰,觀於狀辭,曠官可知。事實雖未知之,宰臣廉隅,不可不念,該府使改差,今日政各別擇差,仍令不多日內辭朝。

○吏批,再政。以具㢞爲大司憲,朴長卨爲執義,李遇濟、柳河源爲掌令,李升運、朴孝成爲持平,黃樟爲正言,韓用龜爲安東府使。

○傳於金光默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金履正曰,大臣傳諭,掩置不奏,當該坐直承旨遞差。

○南鶴聞啓曰,臣與同副承旨申耆伴直矣,纔已遞差出去,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李集斗,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正言柳畊啓曰,臣本蒙騃譾劣,淸朝言責之任,自知不合,而今此新除之命,遽下於三年積違之餘,天牌儼臨。臣叩謝是急,章皇出肅,而第獻納臣姜垣,於臣爲姨母夫也。臣旣是下僚,則規以法例,自在應遞,其何可晏然蹲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南鶴聞,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李埦,時在慶尙道安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南鶴聞,以戶曹言啓曰,因傳敎,慶尙道左後兩倉漕船,旣皆到泊,而忠淸監司狀啓,則後到狀啓中,平薪鎭過去日字三十六隻懸錄處,十九日之九字,竝與狀啓封進日字二十九日之九字,而一倂刀擦,委折査問以啓事。左漕倉漕船,業已到泊後,漕倉漕船,姑未齊到,故先爲招問於左漕倉差使員朴枝萬處,則去五月十九日朝水,過去平薪鎭的實雲,取考各邑鎭護送報狀,則平薪僉使所報中,亦以十九日過去書塡矣。差員之言,平薪之報,皆不差爽,則十九日過去,更無可疑,而道臣狀啓中九字之一齊刀擦,誠甚訝惑。或者傳書之際,始因誤着,末乃刀改之致,而奏御文字,何等重大,過去日字,初不審察,乃有逐行刀擦之擧,平薪過去形止,二十九日,始爲封啓者,亦涉稽忽。當該道臣,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昭寧園放火罪人等捉來草記,傳曰,便近公廨,右大將進去嚴問,捧供草記可也事,命下矣。罪人私奴令乭處,放火情節,嚴覈取招,則所供內,矣身以本園守奉官安弘迪之奴子,矣上典,今月初一日,當爲出番,故率來次,去月二十九日,出往園所,而丁字閣後面,旣知山鳩之多數棲宿,故乘其夜深,與本園廳直金順大、金命吉及園軍鄭二八等,同往捕鳩之意,相議後,矣身則持炬,順大、命吉、二八三漢,隨到於丁字閣北神門。明火搜鳩之際,矣身所持炬火,延及薍簾,故驚惶罔措,矣身則急歸於典祀廳留宿處,順大、命吉、二八等,同歸直所矣。火勢漸熾,故順大更出,急告於守奉官,則多率園屬,仍卽撲滅雲。罪人金順大、金命吉、鄭二八處,亦爲嚴問其放火情節,則所供內,矣身等俱以本園廳直與留番軍,去月二十九日,合番同宿一房矣。守奉官安弘迪奴子令乭,來到矣身等所住處,欲爲往捕山鳩雲,故果爲同往,而令乭則持炬前導,矣身等隨到丁字閣。以長杻木,衝索鳩巢之際,令乭所持炬火,延及薍簾,生怯忙,還於齋室,戰慄縮伏矣,火光漸盛,故不忍終默,矣身等中順大,挺身急告於守奉官,則卽率入番園軍,仍爲救火雲。罪人張斗直處,亦爲嚴問其失火根因,則所供內,矣身以本園守僕,去月二十九日入番,而初更後,適過番房之前,則令乭、順大、命吉、二八等,聚會於階砌之上,果有捕鳩之酬酢,而知之以戱言,泛然聽之矣。深夜昏睡之際,忽聞起火之聲,急出視之,則丁字閣薍簾,果爲燒燼,故急告守奉官,卽發園屬,仍爲撲滅,而究其放火根因,則必是令乭輩之所爲雲矣。罪人私奴令乭,渠以園官之奴子,莫重之地,敢生無嚴之心,嚴夜擧火,以致延燒者,究厥情節,萬萬凶獰。罪人金順大、金命吉、鄭二八等,俱是園屬,則其在謹愼,尤倍他人,而敢與令乭,同惡相濟,有此驚悚之擧,論其罪狀,與令乭元犯,少無所間。罪人張斗直,身爲守僕,旣聞丁字閣捕鳩之說,不思驚心責止,而聽若尋常,終致失火,究其所爲,亦極痛惡。竝卽移送秋曹,照法處斷,何如?傳曰,允。

○己酉閏五月初四日卯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光默,右副承旨南鶴聞,記事官沈奎魯,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進御淸暑六和湯本方中,加檳榔七分,人蔘加五分,黃連減五分,自今日限五貼煎入。出榻敎上曰,王大妣殿進御人蔘一錢重粟米飮,今姑停止,加味六和湯,自今日限三貼煎入。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今聞知申言,事勢宜諒,提調尹塾許遞,其代今日政差出。上曰,宣傳官白恆鎭汰去。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閏5月5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光默。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李鼎運。左副承旨金履正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書沈奎魯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命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鶴聞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履正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金履喬改差,代以崔履亨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南鶴聞曰,繕工提調入侍。

○傳於金光默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於金光默曰,都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參判金文淳進,參議李祖源牌不進,左副承旨金履正進。以李亨元爲承旨,金頤柱爲知春秋。

○兵批,判書李文源進,參判柳誼病,參議朴宗岳入直,參知申應顯病,右副承旨李集斗進。以洪秀輔、南憲喆、金思穆爲副摠管,辛錫箕、李遠炳、李元圭爲同知,蔡廷夏、韓榮祖、趙靖世、李義寬爲僉知,池鶴老爲景福將,金處柔、李應燁爲慶熙將,具絳爲宣傳官,僉知二單趙光鑽、金應錫,禁衛營哨官柳載河,今加折衝,副護軍李身晦、崔昌國、申光祐,副司直申益彬、蔡弘履、申耆、鄭觀輝。

○金光默啓曰,新除授承旨李亨元,時在忠淸道沃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事變假注書崔履亨在外,代以李東宇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金履正曰,近來臺風,雖曰掃地,監察茶時之未嘗一日或闕,卽三百年流來臺風。昨日不稟,當該承旨遞差。

○傳於金光默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衍德、洪仁浩落點。

○傳於金光默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傳於趙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事變假注書李東宇在外,代以朴命燮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洪仁浩曰,當該捧納承旨遞差,該營將臣處,爲先問啓。

○洪仁浩啓曰,該營將臣處問啓事,命下矣。問于禁衛大將金持默處,則以爲,臣昏迷顚錯,今日本營騎士別將及騎士將望,雖已區別書送,而及其正書望筒之際,更不能致審,有此錯誤之境,莫非臣矇然之罪,不勝惶懍雲矣,敢啓。傳曰,爲先從重推考。

○李集斗啓曰,大司憲具㢞,執義朴長卨,掌令李遇濟牌不進,持平朴孝成未署經,掌令柳河源,持平李升運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違牌及未署經外,兩司在外及未肅拜人,竝許遞,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近來吏判行政,輒以在外、老病,衆所共知情勢人,苟然差出,以致臺廳長鎖,竝與署經等事,無以擧行,極可訝惑。當該判堂,越俸一等。

○李集斗啓曰,大司憲具㢞牌不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一員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李祖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光默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啓本,罪人朴必蕃遭父喪給暇事,傳於洪仁浩曰,放送事,回諭。

○金履正,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二更五點量,犯夜人訓鍊都監付料軍官出身皮祥麟執捉,依例移送義禁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以兵曹言啓曰,右巡廳年久頹落,今方修改矣。限畢役間,今月初七日,移接於司譯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柳載河加資,代以加設哨官李景奎,陞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堂上窠,令該曹待窠擬入,可也。

○李集斗,以義禁府言啓曰,因二所巡廳啓辭,去夜二更量,犯夜人出身皮祥麟,依例移送義禁府事,命下矣。皮祥麟,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以義禁府言啓曰,因二所巡廳啓辭,去夜二更量,犯夜人出身皮祥麟拿囚矣。皮祥麟,依例隨更數,決杖二十度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燕岐前縣監趙好彥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付過放送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昭寧園放火罪人,旣已承款,係是一罪,結案取招後稟處爲白乎旀,金順大等,竝姑仍囚,分輕重照法嚴勘,當該守奉官安弘迪,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判付啓,簾爇窓燃,與眞箇失火有異兺不喩,昔在宮帷偸竊時,設鞫事,欽恤之聖敎,屢已仰聆乙仍於,戊戌本園神御床褥席偸竊漢定律也,亦以仰體伊時聖敎之意,爲分等處分。況旀今番,異於失火,尤異於放火,宜有參量決處之擧。令乭段,嚴刑減死爲奴,順大、命吉,分等照律放送,二八,加等勘律,斗直,嚴刑一次,永除園屬,今雖以捕鳩,究竟疑不在此,官員之勘罪,有違法典定式。守奉官安弘迪段,除非實病或緊故之時,無得推移,限陞遷間仍直,凡係守護之節,出意見竭誠擧行之意,嚴飭分付爲良如敎。

○己酉閏五月初五日卯時,上御誠正閣。繕工提調入侍時,右副承旨南鶴聞,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各陵役處,何如?文源曰,順康園,別無頉處雲,故臣不爲看審,光陵公廨,則幾至頹圮,香火廳,尤不成樣。思陵公廨,則可以仍而葺之,至於健元陵公廨,殆近四十餘間,而幾皆頹圮。其他諸陵公廨,別無大段頹圮處,物力似不優入,而第光陵公廨,或有新建處,或有改建處,物力將優入矣。上曰,將費幾何?文源曰,本陵樹木,比他陵最爲茂盛,今若斫取補用,則物力所入,似不踰千金矣。文源曰,九陵公廨及墻垣修改,今將擇日擧行矣。所入物力,令戶、惠廳,商量分排,趁期輸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臣看審光陵、思陵、東七陵安香廳以下公廨,則擧皆有頉,勢將及今修葺矣。健元陵令黃瑗,顯陵參奉趙鎭宣,思陵參奉申文顯,光陵直長林秉遠,穆陵參奉李永錫,徽陵參奉洪履簡,崇陵參奉趙用鎭,惠陵令朴尙春,元陵參奉洪景斗,依恭、順陵公廨修改時,兼監役例,使之着意董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從近始役,好矣。文源曰,今月望間始役,則畢役當在六月望間矣。文源曰,向者戶判,以陵還付陵官爲便好之意,有所陳達,而臣意則陵軍所居,遠近無常,或有居在百里之外者,則往來之際,爲弊不少,且陵官中,如有剛猛之人,則陵屬輩,必欲除去之際,實有慮無所不到者。臣意則付之地方官,恐合便宜矣。上曰,卿言實合予意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5月6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光默。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趙衍德坐直。左副承旨李鼎運坐直。右副承旨金履正。同副承旨洪仁浩。注書沈奎魯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命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合辭連日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待下批牌招,未肅拜大司憲,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參判金文淳進,參議李祖源牌不進,行都承旨金光默進。以金思穆爲承旨,李敬一爲大司諫,李思祚爲執義,宋銓爲司諫,李秉喆、李錫夏爲掌令,韓致應爲持平,李太亨爲獻納,張至冕、朴宗正爲正言,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趙衍德,左副承旨李鼎運,右副承旨金履正。

○兵批,判書李文源,參判柳誼病,參議朴宗岳入直進,參知申應顯病,同副承旨洪仁浩進。以南鶴聞爲副司直。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李相璜、金祖淳,奎章閣待敎單金祖淳。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吳載純。

○傳於李鼎運曰,右承旨入侍。

○以承旨房望,傳於金光默曰,仍。

○以慶尙監司狀啓,染疾方痛向差名數馳啓事,傳於洪仁浩曰,救療等節,益加盡心,其中貧窮不能自辦聊生者,自官各別賙給,俾無一民札瘥之患事,令廟堂嚴飭行會。以黃海監司狀啓,癘疫方痛死亡馳啓事,傳於洪仁浩曰,着意盡力救療,其中貧窮不能自辦聊生者,自官各別顧助,俾有申飭之實效事,嚴飭行會。以全羅監司狀啓,求禮縣民家漂流事,傳於金履正曰,給材助糧等事,切勿例飭,着意擧行之意嚴飭,小戶所受還上停退,殘戶還上、身布蕩減事,分付。

○以吏曹參議李祖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光默曰,只推。

○趙衍德,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洪浩源,統禦使中軍啓下矣。哨官之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在謫遭親喪者,給暇歸葬,過葬後還發配所事,載在《大典通編》矣。忠淸道忠州牧可興驛徒三年定配罪人李允益,今五月二十七日,遭父喪雲,依法典歸葬給由,過葬後還發配所事,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放送,可也。

○大司憲具㢞疏曰,伏以禮成入廟,聖懷倍切於愴悼,歲過三稔,國讎尙忍於共戴,臣民之悲冤憤惋,只有俯仰號痛而已。嘻噫,痛矣。一自丙丁以來,亂逆之接踵,殆至於式月斯生,是誠國朝之所未有,史牒之所罕聞。合辭聲討,便成空言,窩窟根柢,全未打破,義理晦塞,民彝斁絶,將至君不君臣不臣,而至若宇、偉而極矣。惟彼兩賊,眞贓畢露,斷案已成,前後疏啓,臚列無餘,凡有血氣之倫,孰不欲食肉寢皮,而只緣聖明之過於好生,以致劇逆之尙今假息,古今天下,寧有是哉?顧今洩輿憤鎭人心之道,惟在廓揮乾斷,快伸王章,而月前偉賊移棘之命,又出於夢想之外,聽聞驚惑,大小憂憤,章疏之踵後迭發,實出於嚴討之意,則雖若已陳之談,可見秉彝之天,而向來所下傳敎,忽以貽慼不欲聞等下敎,乃至還給諸疏,便同設禁,臣誠不能無憾於大哉之言也。噫,君讎國賊,是固臣子,朝夕嘗膽,必報乃已者,則上豈可以貽慼,禁群下之口,下豈可以承令,爲事上之義哉?伏願聖明,更加三思,亟命還收,前後合辭中諸逆,竝賜允從,以正王法焉。仍念臣於年來,屢蒙恩旨,出入禁衛,惟幸密邇於耿光,無復有意於華顯,而忽於十數年之後,復叨憲章宿硏,臣手奉除命,且惶且感,居寵若驚,靡所容措。坐違嚴召,冞切悚懍,而言議之地,自劃有素,玆於沫泣之章,尾陳瀝血之私。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許鐫削,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無批答。

○黃山察訪柳雲羽疏曰,伏以惟我文孝世子,廟儀新成,離輝永閟,仰惟止慈,悼惜冞深,悲冤普恫,中外惟均。仍念臣再昨年,纔免苫塊,未忘餘哀,猥拜薇垣,妄守微秉,召牌降臨,屢犯違傲,不加威罰,特命恩補,罪反爲榮。感激赴任,北望攢祝,月已卄四,撫卒攻駒,無一善狀,居常惶隕,顧以負何賤蹤,安敢自比平人,有所開喙?以民瘼非一,不容泯默,敢此條陳,惟聖上垂察焉。蓋黃山,在梁山郡,距東萊府五十里,驛前有大江,乃洛東下流,綰嶺南七十州水口,故常被水害,民不奠居,嘗築東西堤,拒水以爲防。丁未大浸決,東堤失秋,驛民上籲,特令道臣,給丁完築,堤旣告成,歲又登熟,戴白垂髫,咸頌國恩。但西堤濱江水,種竹成林,以防汎濫,每歲潦水嚙岸,沙土善崩,間多壞決,若不及時善補,恐致非久墊沒。請特命査實,依往例待明春修築,以奠民居。東萊府倭館宴享時,府使及裨將、譯官所騎馬十餘匹,書丘從三十餘名,黃山待檄起送,遠驛百餘里,近驛六七十里,星火調發,困馬疲卒,頓踣道路。每月三四次,迄於一年,比諸他驛迎送過去使客,勞逸不啻十倍,獨當其役,不勝偏苦。大抵東萊府使,例以宴享使乘馹,朝家置馹,所以待使客,倭館在境內,府使行境內,非使客,焉用乘馹?且萊府以雄邑,非乏夫馬,往還倭館,特莽蒼間,以彼小小體例,貽此久久痼弊,事誠無謂。至若蘇、休兩驛,在萊府,將至絶戶,臺章所登,天鑑已燭,其殘敗,由宴享人馬逐朔供饋,萊府雖給糧蒭,多日留連,不能無費。月月如是,歲歲如是,自爾受病,擧皆流亡,今三四家。年前卄結加給,受賜已多,惟此一款,不爲變通,則兩驛貞疾,終不得其蘇。請萊府宴享人馬,以本府擧行,以息民勞。驛路有閑劇,故復戶分多寡,當初倭館在熊川,自如道爲劇,黃山道爲閑,自如道復戶二千餘結,黃山道復戶一千二百餘結。伊後倭館,移設釜山,黃山道爲劇,自如道爲閑,復戶依舊,事役倍前,人不息肩,馬不解鞍,民人等擧願依自如例,受復戶零數,每每呼冤。復戶加給,有難輕議,宴享人馬,亦未遽罷。抑有一道,自如驛有赤項、省法、南驛、金谷、良洞,距萊府不滿百里,朝令夕至,宴享人馬,通黃山、自如,排朔分勞,役可使均。請令自如道,分當人馬,以紓民勞。馬位及復戶及長走位者,國家所以爲驛民制産養馬。夫民有食,然後馬可養,否則民飢馬瘏。驛民每歲私賣,土豪攫利,一結稅直十金,一斗種直五六金賤買,逐年預鬻,號有孫曾,厚生惠政,有名無實。驛民雖曰,長立道路,不得自耕,無無妻子者,有田則妻曁子,可能耕耘,以糊其口,旣盡賣,雖欲耕,奈無田何?按《通編》,位復私賣買者,竝論徒配,營驛禁斷,非不嚴截,奸民看作例飭,狃恬無畏,恣相違犯。若不申嚴舊制懸法,明示有犯不貸,則奸竇難塞,人馬俱瘥。請歲首另飭邑驛,一一摘發,依律勘罪,以杜民奸。驛馬價,自前皆責於民,大馬四五百金,中馬三百餘金,故殘驛一民,出十餘金,愁歎載路,逃亡相續,十室九空。臣憫其弊通其變,依民願議道臣,團束各驛,所受復戶千結糴稅時,收取作錢,分給所立馬價,次防諸般役錢,無實爲用,不費爲惠,雖近剜肉醫瘡,實爲對症投劑,此法永久遵行,從此民不出錢。請令上營,別加句管,所捧錢數用下遺在,每歲磨勘,以考虛實,以寬民力。黃山處海嶠最下,本是炎鄕,所立馬匹,每取胡馬,胡馬性不耐暑,暑月驅馳,纔行一舍,喘汗顚蹶,仍卽生病,遂致玄黃,尠支三年。非但翔價,終難久役,反不如我國土産素稱果下。旣習水土,其價且廉,擇其善步,隨闕隨充,庶收效益。西北驛路,且有已例。請自今大中馬,必立土産,永爲定式施行。馬位及長走位田分差,載在《通編》,黃山道長走位,驛民自前竝馬位自耕食,密陽、慶州屬驛民,中間私自賣賭,至於年久,不卽覓還,買者堅執不歸,稱爲己田,驛民訟冤營邑,積年未決,嘵嘵未已。且馬位、長走位田,勿論峽野,川沙反覆,不復耕播,失其所業,在在皆然,密、慶居多。《通編》有曰,驛田災傷,充給廢寺田及屬公田。請令査實,決田訟給田代,以足民食。凡今良役輕,驛役重,民皆厭重就輕,爲驛民者,百般謀避,間多放贖,年前特敎,重勘前後郵官,仍命限年還屬,雖祛此弊,且有所失。《通編》有曰,驛吏娶良女,生男爲驛吏,生女爲驛女,驛女嫁良夫,生男爲驛吏。今驛女嫁良夫,所生皆從父爲良人,不服驛役,閑遊甚多,驛民因此耗縮,爲郵官者,一未依典推刷者。蓋以不待朝令,遽自搜括,非徒民人怨讟,必多守宰沮敗,未敢輕擧。無法則已,有法當行,豈使《大典》美制,徒作故紙空言?請嚴査邑籍、驛案,推良夫所生,以增驛戶。黃山距京師九百里,京師距燕,不知其幾千里,每年冬至使行,發送善馬二匹,自極南赴極北,人顚馬,縱能生還,更難乘載,或病或斃,歲常改立,其爲難繼,不可勝旣。黃山乃南邊終路,與龍灣同撫恤,邊驛宜加優異。請特免赴燕馬匹,以柔遠人。凡矯弊,有利於左不利於右者,又有害於前不害於後者,必酌其間,去偏重泰甚,以通其變。今所陳者,非敢曰救藥其病,待罪三載,採取民情,事係變通,且有非道臣所可擅便,故不得不冒纍忘濫,敢具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諒察,特軫採納,竝下廟堂及道臣,稟處施行,以解殘驛倒懸,俾守邊門馹路,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本驛凋弊,曾所稔聞,所陳諸條,卽令廟堂,一兩日內草記稟處,俾有釐弊之實效。

○己酉閏五月初六日卯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光默,記事官沈奎魯,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仍命書判付訖。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洪仁浩進伏。又命書判付訖。仁浩曰,日前禁營將官望還給後,今已經宿,而入稟而未承發落,故不得依例請推矣。上曰,將官二望,竝令改擬以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閏五月初六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有闕,代以金思穆出牌事,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命書榻敎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命書傳敎曰,不過申飭,前試官吳載純,前待敎金祖淳敍用,竝仍任前職。左右史不備,被罪稍久,前翰林李相璜,給牒敍用,仍令該曹口傳還付,竝卽牌招入直。又命書傳敎曰,雖甚駭然,不過一時申飭,前校理閔昌爀,蕩滌敍用。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閏五月初六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命書榻敎曰,中宮殿進御加味六和湯,今姑停止。命書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閏五月初六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與戶曹判書入侍時,右承旨趙衍德,記事官徐有聞、李相璜、金祖淳,戶曹判書徐有隣,以次進伏訖。上敎有隣曰,嶺營耗米防債條一千石,許劃統營事,狀啓結語,不成體段,使之還下送,改修啓,可也。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依前方,二貼更爲煎入。出榻敎命有隣先退。命衍德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閏5月7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光默。行左承旨金思穆坐直。右承旨趙衍德。左副承旨李鼎運。右副承旨金履正。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書沈奎魯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命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夜一更二更,灑雨下雨,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趙衍德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思穆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趙衍德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具㢞呈辭,執義李思祚在外,掌令二員未差,持平韓致應、朴孝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光默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金思穆曰,吏、禮換房。

○傳於金光默曰,右承旨入侍。

○以禁衛營入直軍兵等中日試才單子,判付內,二百餘名砲手,入格只是八名,餘皆不中,寧有如許紀律?若能上番前,各別抄擇,時加鍊習,必無是也。該邑守令指名,自本營草記勘罪。雖以卿言之,合操未久,皆是新番軍容,有可恕之端,而自後中日,又復如是無形,卿難免其責,以此惕念知悉爲良如敎。

○以御營廳人直軍兵等中日試才單子,判付內,二百十七名試放,一中以上,僅爲六名,反不如禁營入格之數。名以宿衛抄上,不知裝放之類,苟充上送。卿則蒞任屬耳,軍亦皆是新番,卿段姑不處分,上番前不善抄定與肄習之罪,自本廳草記處置,後勿如是之意嚴飭,卿亦惕意爲良如敎。

○己酉閏五月初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光默,記事官沈奎魯,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洪仁浩進伏。命讀公事,命書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閏5月8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光默。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趙衍德坐直。左副承旨李鼎運坐直。右副承旨金履正。同副承旨洪仁浩。注書沈奎魯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命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金光默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仁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憲具㢞,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思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待晴爲之。

○金思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待晴爲之。

○李鼎運啓曰,大司憲具㢞牌不進,執義李思祚在外,掌令二員未差,持平韓致應、朴孝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履正曰,右副承旨入侍。

○金思穆啓曰,兵曹郞廳來言,敦化門、弘文館兩處水門,水勢漲溢,當爲開鑰雲矣。依定式,除標信開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思穆曰,左承旨入侍。

○以副校理李魯述,副修撰李東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鼎運曰,只推。

○傳於李鼎運曰,近見諸道狀本,往往有染痛處,平民救療,纔令廟堂,別關嚴飭,而獄囚,則獄中,如有如許病勢,不但薰染可慮,所犯俱合當死,死非其律,有乖哀矜欽恤之政。更令廟堂,嚴飭諸道,道內各邑囚繫中,或有方痛之類,乾淨間,須卽從便移囚,或保授。年前欽恤典則頒下時,以掃滌等事,飭諭京外,値此炎令,雖係無病之處,理宜申令,此意一體嚴飭。

○以刑曹都囚徒,傳於李鼎運曰,京囚已究竟之類,每欲一番査閱,而近因諸道査案之酬應未果。今聞本曹草記,獄中有傳染之病雲,政合軫恤。日次罪人,結案罪人等,判堂與亞三堂,詳閱文案單抄,判堂登對稟處,須卽擧行,俾無後時之歎。更査秩中鄭盤奉等六名,移置曹內,待獄中乾淨還囚,而還囚前,期於詳査以聞。未究覈秩中李慶泰等二名及奴令乭等五名,亦爲曹內保授,而其中令乭等,先卽勘處。諸堂詳閱稟處條中,金鍾輔之證援已絶,張運昌等之互相推諉,吳乭山之齒咬泰貴,旣因泰貴之先以手探口,則右項諸囚,跡固罔赦,情或可原乎?外此諸囚,原文案未能領會,姑不提敎,先從鍾輔等,具意見草記稟處。

○趙衍德,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李魯述,副修撰李東稷,自鄕上來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鼎運,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具綜,素患痰癖之症,當暑添劇,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鼎運,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潤謙,身帶別軍職,勢難兩處供職,呈狀乞遞,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思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白宗海,本以沈滯之人,今春特蒙甄拔之恩,得差哨官,在渠道理,固當十分謹愼,圖報萬一,而乃反入直之時,侵責哨卒,收斂多端。且以行巡時所犯言之,宮墻巡邏,何等嚴重,而恣意下馬,逗留酒家,使其巡率,列立路上,究厥所爲,萬萬痛駭。此而若不嚴處,紀律無以振刷,軍兵亦難支保。哨官白宗海,嚴棍汰去,以懲他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思穆,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內、外營入直鄕軍,中日試才單子判付內,二百餘名砲手,入格只是八名,餘皆不中,寧有如許紀律?若能上番前,各別抄擇,時加鍊習,必無是也。該邑守令指名,自本營草記勘罪。雖以卿言之,合操未久,皆是新番軍容,有可恕之端,而自後中日,又復如是無形,卿難免其責,以此惕念知悉事,命下矣。番上軍兵,抄擇定送,法意甚嚴,且關師律,而今此全羅道閏五月當軍士試放入格,如是數少,當初之全不抄定,常時之不能察飭,俱涉駭然。當該守令潭陽府兼任玉果縣監朴東俊,金堤郡守李復燮,玉果縣監朴東俊,令該府拿問處之。下番後不善鍊習,責在兼把摠,則亦不可置而不論,該道兼把摠益山郡守鄭東愈,任實縣監鄭昌老,令該府一體拿處。道內軍兵,兵使旣皆統轄,揆以事面,宜有警飭,該道兵使李潤彬,從重推考,何如?傳曰,擧行之矇然,無異御廳,卿則亦爲推考,更爲區別草記,可也。

○金思穆,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外各營入直鄕軍,中日試才單子,判付,二百十七名試放,一中以上,僅爲六名,反不如禁營入格之數。名以宿衛抄上,不知裝放之類,苟充上送。卿則蒞任屬耳,軍亦皆是新番,卿段姑不處分,上番前不善抄定與肄習之罪,自本廳草記處置,後勿如是之意嚴飭,卿亦惕念事,命下矣。宿衛上番軍抄擇,法意甚嚴,而今此原春、京畿兩道閏五月當立番軍中日試射放,入格只爲六名,得中之如是數少,極爲駭然。此後則抄上之節,肄習之方,各別惕念,毋敢如前慢忽之意,今方發關嚴飭,而各該邑守令之當初不善抄擇,平日不能鍊習之罪,在所難免。原春道鐵原府使鄭忠達,淮陽府使姜𪝤,金城縣令魚用謙,楊口縣監宋厚淵,金化縣監吳在斗,京畿道安城兼任竹山府使李尙說,陽城縣監李榏,振威兼任陽城縣監李榏,竝令該府,拿問處之。番上前鍊習之責,專在於兼把摠,亦不可置而不論,原春道兼把摠伊川府使李命勳,京畿左道兼把摠衿川縣監任好常,令該府一體拿處。道內軍兵,該道監司,旣已統轄點送,則揆以事體,宜有警飭,原春監司李度默,京畿監司趙鼎鎭,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五哨旣不竝試於中日,則各邑守令,混請勘罪,事甚不察。似此無難之事,擧行如是駭然,卿則推考,更爲區別草記,可也。

○李鼎運,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上番軍全不抄定守令論勘草記批旨內,擧行之矇然,無異御廳,卿則亦爲推考,更卽區別草記可也事,命下矣。新番軍五哨內,三哨軍以出番不爲應試,二哨軍以內外各營入直,中日赴試,而金堤軍一百三十名內,得中爲一名,潭陽軍六十四名內,得中爲五名,玉果軍四十四名內,得中爲二名。當初臣昏未覺察,不能區別草記,誠不勝惶恐,而當該潭陽、金堤、玉果三邑守令及益山、任實兩邑兼把摠之旣不善抄擇,又不能鍊習,入格之人,如是數少,不可置而不論。潭陽府兼任玉果縣監朴東俊,金堤郡守李復燮,玉果縣監朴東俊,益山郡守鄭東愈,任實縣監鄭昌老等,竝令該府,拿問勘處。道內軍政,旣皆統轄,揆以事面,宜有警飭,全羅兵使李潤彬,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本營上番軍,皆宿衛闕中,事面異於御廳軍。此後中日及試射時,如有如前不勤,該把摠,必於考績,嚴行黜陟,以爲懲勸之地。親臨試射,全哨闕榜者,該邑守令,草記論罪,以此意嚴飭,而今番則係是申令之初,該守令及兼把摠等,姑先從重推考。其中金堤郡之百三十名內得中只一人,事極駭然,該守令,依草記拿處,可也。

○李鼎運,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上番軍全不抄定守令論勘草記批旨內,五哨旣不竝試於中日,則各邑守令,混請勘罪,事甚不察。似此無難之事,擧行如是駭然,卿則推考,更爲區別草記可也事,命下矣。新番軍五哨內,三哨以出番不爲應試,二哨以外各營入直,中日赴試,而新營入直後哨京畿左道安城軍六十一名內,得中一名,振威軍二十六名內,得中二名,陽城軍四十名內,得中一名,東營、集春營入直前哨原春道鐵原軍五十四名內,得中一名,楊口軍十五名內,得中一名,餘外淮陽軍十三名,金城軍十九名,金化軍二十六名,則全數不中。臣之昏未覺察,不能區別草記,誠不勝惶恐,而當初不勤抄擇,平日不善肄習之罪,在所難免。當該三邑守令,淮陽府使姜𪝤,金城縣令魚用謙,金化縣監吳在斗,拿問處之。設置兼把摠,專爲本道上番軍肄習之政,而其所檢飭,若是疎忽,兼把摠伊川府使李命勳,一體拿處。道臣亦不可無警,原春監司李度默,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觀此區別名數,每邑十餘卄餘名中,無一名入格,猶無足怪,且與禁營金堤郡之百餘名內只一名入格,亦有間焉。三邑守令及兼把摠,爲先從重推考,此後各別申飭,可也。

○趙衍德,以刑曹言啓曰,卽接典獄署牒呈,則獄中時氣熾盛,重囚多有方痛雲。日次罪人等,竝姑停推,待差病擧行,分付兩醫司,以相當藥物,各別救療,何如?傳曰,允。死囚外,獄外保授,可也。

○正言朴宗正啓曰,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以幺麽宦侍,交結士夫,終爲凶賊之根柢,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敢欲潛售亂逆之心,究厥罪惡,萬戮猶輕,情節未盡究覈,輿情莫不憤惋。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爲奴罪人河翼龍,做出叵測之說,作爲眞諺之書,潛投深嚴之地,欲售危逼之計,究厥情狀,亙古所無,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罪人克觀、克泰,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恆烈、善海,何等凶逆,而其兄弟子姪,晏然在家,無異平人,治逆不嚴,防患太疎。厚謙逆節,萬古所無,而時謙等,以逆厚之同産,偃處近郊,尙未施當律,輿情憂憤,去而益甚。請恆、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嘻噫,痛矣。朴宗集之罪,可勝誅哉?渠以乙未罷榜中人,緣於憑覈之無路,尙稽邦憲之亟加,而至於擅刪日記,漫漶義理,其跡至妖,其計叵測,科事之外,不可不一問。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東馨之悖疏,明有指揮,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惟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戱葬地,國言諠藉,情節莫掩。揆以邦憲,在所必鞫,而今此島棘之典,可謂失之太輕。請薦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究覈得情,快正王法。新除授正言張至冕,時在京畿安山地,司憲府執義李思祚,時在原春道淮陽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院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敦寧都正禹禎圭疏曰,伏以臣姿本庸陋,跡又疎逖,不足有無於朝著,而幸逢聖明,偏蒙恩私,猥登臺省,無一報答,居常悚恧,若隕淵谷。且自近年以來,久忝鴻臚,天地至大,曲垂庇覆,父母至慈,每勤顧復,時趨侍衛之列,獲近日月之光,榮幸已極,愛戴冞切,而乃者三十朔準瓜,依法例陞秩,繼而有敦府除旨,臣誠驚惶攢祝,莫知所以自措也。噫,繁纓少飾也,而聖人惜之,弊袴微物也,而明主愛之。況此緋玉之班,無異上竿之步,其何可不問其人,無難輕畀乎?中夜以思,心口相話曰,疎賤如臣,譾劣如臣,何以得此於君父?仰感洪造,俯怵微分,而竊自悲犬馬之齒已暮,蛇雀之報莫效,耿耿寸心,只期隕結而已。至於見職,旣無敦寧,則章皇出肅,雖伸叩謝之忱,仍因蹲據,恐歸乖格之科,玆敢略控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垂諒察,收臣資級,遞臣官職,以安私分,以存公格,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踏啓字。

○己酉閏五月初八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履正,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命書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閏5月9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光默齋宿。行左承旨徐有大齋直。右承旨趙衍德齋直。左副承旨李鼎運齋宿。右副承旨金履正齋宿。同副承旨洪仁浩齋宿。注書沈奎魯齋宿徐有聞齋直。事變假注書朴命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摛文院,入堂內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光默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有大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具㢞牌不進,執義李思祚在外,掌令二員未差,持平韓致應、朴孝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光默曰,禮房承旨、推考房承旨入侍。

○傳於趙衍德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於趙衍德曰,下直守令入侍。

○備忘記,安東府使韓用龜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光默啓曰,三皇忌辰日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先朝受敎,而先朝庚寅閏五月,行望拜禮,仍命此後,若値閏五月,望拜每以閏月擧行事,定式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當詣奉室,行望拜禮矣。

○洪仁浩啓曰,明日奉室望拜禮時,兩司侍臣,不可不備員。執義李思祚,正言張至冕在外,獻納李太亨牌不進,持平韓致應、朴孝成未署經,只有正言朴宗正一人,無以備員進參。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齋宿,何如?傳曰,允。竝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任希一爲右通禮。

○傳於洪仁浩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吏曹參議李祖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衍德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金文淳,參議李祖源牌不進,右承旨趙衍德進。以李身晦爲執義,申禹相爲司諫,申𪰺爲持平,尹羽烈、任希一爲掌令,韓興裕爲持平,李周顯爲獻納,李晴爲正言,閔台爀爲敦寧都正,李命植爲判義禁,安鼎大爲右通禮,徐有鳳爲雲山郡守,徐榮輔爲校理,弘文館大提學吳載純,藝文館大提學吳載純,知成均吳載純,以上仍任事承傳,故牧使李益炫,同知李元圭考,贈戶參例兼。

○兵批,判書李文源進,參判柳誼,參議朴宗岳病,參知申應顯入直,同副承旨洪仁浩進。以李亨元爲副摠管,張集紹爲五衛將,金㷞、李敬熙爲宣傳官,同知單池鶴老。

○傳於趙衍德曰,政官牌招開政。

○以司諫申禹相,掌令尹羽烈、任希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仁浩曰,與在外人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

○金光默啓曰,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批,再政。以兪漢謨爲執義,李秀夏爲司諫,宋景煥、沈鏗爲掌令,權恢爲獻納,鄭觀輝爲持平,鄭晩錫爲正言。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有大落點。

○兩司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李𡊠,大司諫金思穆,司諫韓光近,掌令金熙朝,獻納李魯述,持平崔顯重、朴思機,正言徐邁修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金文淳進,參議李祖源病,右承旨趙衍德進。以李在簡爲吏曹判書。

○傳於趙衍德曰,非情理、實病、耆耉,則無一人無故者,苟艱莫甚。判議禁李命植許遞,今日政,問於大臣備擬。

○金光默啓曰,校理金熙朝,副校理李魯述,修撰崔顯重,移拜臺職,副校理鄭福煥,修撰李埦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徐榮輔,副修撰李東稷,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金履正曰,恤典卽爲題給事,分付。

○金履正,以賑恤廳言啓曰,因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恤典卽爲題給事,命下矣。全家頹壓,東部字內二戶,南部字內二戶,北部字內四戶,合八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東部字內四戶,北部字內八戶,合十二戶,各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有大,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南憲喆,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備邊司言啓曰,黃山察訪柳雲羽上疏批旨,有草記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所陳本驛之弊,凡爲九條。其一,驛前西堤,間多壞決,非久墊沒,依往東堤例修築,以奠民居事也。本驛處在萊府百里之內,邊報去來,邊禁糾察,專管擧行,而今其水害衝嚙,驛村人民,將有蕩析之慮,則防患奠安之道,合有朝家別般軫念,而事役大小,有難遙度。宜自本道,審察形便,酌量施行。其一,倭館宴享時東萊府使及裨將、譯官所騎馬十餘匹,書丘從三十餘名,每月三四次,黃山獨當,其役不勝,蘇、休兩驛,年前卄結加給,受賜已多,惟此一款,不爲變通,終不得其蘇,萊府宴享人馬,自本府擧行,以息民勞事也。萊府之倭館去來,不過一舍,本驛之人馬立把,遠爲百里,徵發頻數,馬卒俱疲,則宴享之行,萊府之自當擧行,似非大段難便之事,而接倭,是交隣之事,府使,是奉使之人,乘馹作行,猶屬體貌,至於幕屬、譯舌,一倂嚴禁,亦爲矯救之一道。宜自本道,入把實數,酌定施行。其一,倭館移設釜山之後,黃山爲劇,復戶加給,有難輕議,自如驛,有赤項、省法、南驛、金谷、良洞,皆距萊府,不滿百里,分當宴享人馬,以紓民勞事也。兩驛之勞逸懸殊,給復之多寡不同,移此偏苦之役,屬彼稍歇之處,似爲分勞均役之政,勢有豐殘,途有遠近,硬定無前之役,反有生弊之慮。宜自本道,參量事情,從便施行。其一,馬位、復戶、長走位,驛民每歲私賣,土豪攫利,歲首另飭邑驛,一一摘發,依律勘罪,以杜民奸事也。驛土賣買,明有禁法,近來奸民,睯不知畏,犯者相續,莫之禁遏,驛路凋殘,職由於此。賣者雖極可痛,若無買者,寧有此弊?此必一番大懲創,然後土豪攫利之輩,庶可知戢。所賣土地,一一査出,無價還屬。如是申禁之後,弊復如前,則慢不禁飭責郵官,摘發論勘,斷不可已。宜自本道,定式施行。其一,驛馬價皆責於民,殘驛一民,出十餘金,逃亡相續,依民願議道臣團束各驛,所受復戶千結糴稅時,收取作錢,分給所立馬價,次防諸般役錢,令上營,別加句管,用下遺在,每歲磨勘,以考虛實,以寬民力事也。驛民給復,專爲馬政,隨其有闕,自備代立,乃是諸道各驛通行之事。若其預收結下,作錢收用,惟在民情之從違,而旣自本驛,就議道臣,已有行之者,則利害便否,必有灼見,定式句管,宜自本道,量宜施行。其一,黃山本是炎鄕,胡馬性不耐暑,反不如我國土産,自今大中馬,必立土産,永爲定式施行事也。馹騎之捨土産用㺚種,誠爲驛路難支之端,上中等之竝立土産,本有定式,而奉使之人,取快一時,不念驛弊,必責其體大步逸者,故驛屬畏罪,苟冀無事,不計價之多少,必也買立㺚馬。今欲矯弊,責在本道,先自道帥臣,必以土産作騎,勿以㺚種責立,而已立之㺚,雖不可一時盡改,自今爲始,申明定式,隨闕充代,必以土産馬買立,嚴飭各驛,一切禁斷,則過去使客,不須爲慮,宜自本道,定式施行。其一,黃山長走位,驛民竝馬位,自前畊食,而密陽、慶州屬驛民,中間私自賣賭,年久不還,驛民訟冤,營邑未決,且驛田災傷,以廢寺屬公之田,査實充給,《通編》所在,決田訟給田代,以足民食事也。密、慶兩邑見失驛土之積年未決,未知委折之如何,而査究田案,豈無來歷之可辨?沙覆給代,果有廢寺屬公之土可合充代者,則推給驛土,補給災傷,實爲恤弊之大者,訟理事情,宜自本道,審察施行。其一,驛女嫁良夫,所生皆從父爲良人,不服驛役,嚴査邑籍、驛案,推良夫所生,以增驛戶事也。驛屬之逃避本驛,誠爲痼弊,推刷還屬,法理當然,而第其搜括之際,民心驛騷,貨賂肆行,許多弊端,不可勝言。一時刷還,有難許施,繼自今驛女良夫所生,毋得從夫爲良,竝皆從母屬驛之意,一依法典,宜自本道,嚴飭施行。其一,每年冬至使行,發送善馬二匹,自極南赴極北,或病或斃,特免赴燕馬匹,以柔遠人事也。赴燕人馬之弊,誠如郵官所論,而此是請道大同之役,本驛擧行,亦已年久。今若移此措彼,則替受其弊,必有其處。揆以事勢,有難許施,此則今姑置之。今此陳弊諸條,俱係通變,慮或窒礙,遠外事情,亦難遙度。竝令道臣,施行當否,爛加商確,從長措處後,條列修啓,其中如有難便之端,更爲論理狀聞後稟處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更令回啓,徒有道傍作舍之嘆,自本道直決者,直爲決給,只以形止狀聞,不得不更稟者,論理回啓事,分付。驛馬之以土産代㺚種,奚特本道爲然?仍令廟堂,遍問諸道,其中一二道,用嶺南例亦無妨,以此知悉。使行馬匹事,以極南所在,驅送極北,不但難便,每行關西馬代把之狀,殆乎無歲無之,在關西則代把,不至爲難乎?此亦更問關西稟處,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因本曹都囚徒批旨內,日次罪人,結案罪人等,判堂與亞三堂,詳閱文案單抄,判堂登對稟處,須卽擧行,俾無後時之歎。更査秩中鄭盤奉等六名,移置曹內,待獄中乾淨還囚,而還囚前,期於詳査以聞。未究覈秩中李慶泰等二名及奴令乭等五名,亦爲曹內保授,而其中令乭等,先卽勘處。諸堂詳閱稟處條中,金鍾輔之證援已絶,張運昌等之互相推諉,吳石山之嚙咬泰貴,旣因泰貴之先以手探口,則右項諸囚,跡固罔赦,情或可原乎?外此諸囚,原文案未能領會,姑不提敎,先從鍾輔等,具意見草記稟處事,命下矣。謹依傳敎,日次及結案罪人等,臣與亞三堂,聚會本曹,詳閱文案,抄其梗槪,後日登對時,稟處計料。更査秩中鄭盤奉、奴得福、金召史、李旕福、金德男、梁世炳等,竝卽移置曹內,期於從速詳査登聞。未究覈秩中李慶泰、河召史等,亦爲曹內保授,而其中奴令乭等,依前判下,纔已擧行,令乭嚴刑減死,爲奴於郭山郡,其餘金順大、金命吉、鄭二八等,分輕重照律決放,張斗直,亦爲嚴刑一次後,永除園屬之意,一體知委於該曹。至於稟處條中金鍾輔獄事,則僞成小關,受出海糧之罪,現發於戶曹,訊覈於本曹,發明無路,爛熳輸情,自知死罪,忽地變招,末乃推諉於已故之任昌才,俾絶其盤覈之階,究其情狀,萬萬巧惡。其僞印僞關,渠何敢掉免乎?第考其關文,則印形未成,篆劃不明,有若以木片塗踏者然,似非雕刻成印,專爲欺官取物,此一款,或爲一分可恕之端,而罪係極律,不可輕議。吳石山之咬殺姜泰貴,前後承款,不啻狼藉,鐵案已具,獄情無疑,而當初發辱,出於使酒,置之勿問,可也,待醒懲治,可也。泰貴之因此起怒,糞穢納口,已是悖擧,而以手探口,自速其咬,又是意外之事,以其無省覺之醉氣,激其糞汚口之憤辱,極意下齒,以快其心,苟究其由,亦可謂泰貴之自取。齒咬異於驅踢,本意非出必殺,泰貴之畢竟致命,適其不幸,且其辜限之過,已及四日。此一款,或爲一分可原之端,而獄體至重,不可輕議。至於張運昌之僞造把上,偸竊馬牌,一猶可殺,況三年之內,年年爲此,少無畏怯之心,恣行兇獰之習。始也平問,爛熳承款,及其具獄,自知當死,一反前說,游辭推諉,以其情節,尙稽置法,誠極痛惋。而臣取考其文案,究詰其獄理,則朴廷臣,當爲此獄之首耳,利誘無知之運昌,冒犯罔赦之死罪,渠則三年乘馹,行惡㗖利。論其罪犯,雖無彼此之異,跡其所爲,煞有首從之別,今於廷臣庾斃之後,特以獄無兩犯之意,或有差等勘斷之理,而情犯實無可恕,獄體至爲嚴重。以上三囚,竝依前訊推,何如?傳曰,金鍾輔,則僞造之律,烏可逭也?印形未成,篆劃不明,似此之類,施以次律,自有常典,嚴刑減死定配。吳石山,則咬非渠意,殺亦非本情,彼泰貴,糞以納之,手以探之,自速醉漢之嚙傷。況過辜限,至於數日,論其情與跡,特邂逅也,過誤也。三尺雖至嚴,不可無裁量之擧,減死參酌勘律。張運昌,則僞造把上,偸竊馬牌,年年作奸,便成伎倆,死律渠何敢免乎?然與朴廷臣,猶有首從之別,廷臣庾斃,則渠之究竟,不必靳持,亦爲減死酌決,可也。

○己酉閏五月初九日卯時,上御誠正閣。下直守令入侍,禮房承旨、推考房承旨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光默,左副承旨李鼎運,同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相璜,安東府使韓用龜,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進前,可也。用龜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須思鎭安班族之道,可也。命退,用龜承命先退。命光默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前方中,人蔘加五分,二貼更爲煎入。又命書榻敎曰,進御加減六和湯二貼,更爲煎入。上曰,進御加減六和湯前方中,黃連薑汁炒,自明日更爲煎入。出榻敎鼎運曰,奉室親行望拜禮時,齋宿處所,或有自內齋宿之時,或有別殿齋宿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當於摛文院,爲之矣。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明日望拜禮時侍衛,入直擧行,副輦置之。又命書傳敎曰,京囚中李旕卜、奴得福文案,自是必欲商量處,而一則事關償命,一則罪關誣主,昨日不與金鍾輔等,渾同提敎矣。夜見錄來者,重囚方痛中,兩漢名字有之,遲待稟處,至於瘐死,甚非初意所在。大抵旕卜,則殺越之跡,元不分明,實因與詞證,多屬因病,日前完決判付,姑不直勘次律,所以重民命嚴獄體也,今雖更査,決知無別般端緖。得福則究其心,未必全出於搆陷上典,執其跡,焉逭常律?況綱紀日紊,習俗日渝,奴主之分,無異君臣,一有犯科,豈或容貸乎?然屢年訊推,足懲渠無知妄作之罪,自完決之初,已以酌處,在於次律擬待之。旕卜等,令該曹決放,得福次律勘配,出給渠家救療,待其出場散配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閏五月初九日申時,上詣摛文院,齋宿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光默,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趙衍德,左副承旨李鼎運,右副承旨金履正,同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沈奎魯、徐有聞,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相璜,一提學金鍾秀,檢校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徐有防,檢校待敎尹行任,待敎金祖淳,以次隨駕。上具袞龍袍、翼善冠,乘輿出協陽門,至進善門外。上曰,當此劇熱,何能赴公乎?卿其還第事,遣史官傳諭於洪領敦寧,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上詣摛文院,降輿陞座。少頃。上曰,提調持湯劑入侍。司謁承命出傳,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都承旨金光默,承命進伏。樂性曰,雨後日氣蒸熱,今又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湯劑限十貼當進服,而素有膈痰,連御黃連,似涉未穩,此後則干炒,好矣。命樂性等退出。命仁浩書傳敎曰,近日臺望,必求在外及不得行公人差出,已甚可訝。今日以備員淸齋,屢有飭敎,使之在京無故人中擬入,則又有此許多在外,吏判事節節可駭,吏曹判書李𡊠,從重推考。違牌在外及未署經人,與呈告長官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淸齋,點下中如有罷散人,敍用。上曰,左承旨金思穆移拜諫長,代以徐有大出牌,仍察軍士房之意,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衍德曰,新除授承旨徐有大,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乎?上曰,敍用,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5月10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光默。行左承旨徐有大。右承旨趙衍德。左副承旨李鼎運。右副承旨金履正坐直。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書沈奎魯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命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摛文院齋宿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皇壇,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望拜禮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光默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光默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大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以望拜禮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默啓曰,大提學吳載純,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穩城府使單金文淳。

○傳於趙衍德曰,新除授吏曹判書牌招,先參班後謝恩。

○傳於趙衍德曰,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參班後謝恩。

○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鄭昌順落點。

○判尹前望單子入之,金鍾秀落點。

○傳於金光默曰,左承旨入侍。

○洪仁浩啓曰,閣臣罷職傳敎,分揀事,命下矣。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金祖淳,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啓曰,奏御文字,何等至重,而弘文館姑陞入直草記,添書一字,以至入啓,臣等之矇然捧入,誠不勝惶恐,而本館不審之失,不可無警,當該玉堂,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光默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李晴、李埦,副校理徐配修,修撰韓光植,副修撰朴奎淳、李冕膺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李在簡進,參判未差,參議李祖源病,右承旨趙衍德進。以具庠爲吏曹參判,徐有隣爲判義禁,李柱國爲軍器提調,李顯民爲監役,李運彬爲宗簿正。

○以次對頉稟啓辭,傳於洪仁浩曰,明日來會。

○以司諫韓光近,獻納李魯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仁浩曰,只推,更爲牌招。

○徐有大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無進參之員,傳旨未下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衍德,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明日皇壇望拜禮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雲,左通禮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大,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侍衛禁軍及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近仗軍士等處,療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挾輦軍兼內吹等處,療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大,以壯勇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隨駕將校軍兵等處,饒氣次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酉閏五月初十日卯時,上詣皇壇。望拜禮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光默,行左承旨徐有大,右承旨趙衍德,左副承旨李鼎運,右副承旨金履正,同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沈奎魯、徐有聞,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相璜,一提學金鍾秀,檢校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徐有防,檢校待敎尹行任,待敎金祖淳,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詣皇壇,御齋殿,改具翼善冠、黑圓領袍,詣冽泉門外,行四拜禮,仍詣壇上奉審訖。還御齋殿,改具翼善冠、袞龍袍。命皇朝人子孫及功臣子孫,以次進前。李源、金魯淳等,以次進前,奏姓名訖,仍卽以次退出。命書傳敎曰,今日召見參班朝士、儒、武,三學士家子孫,有無職者,各一人待窠調用事,分付。今聞忠章公李忔延諡,以拘於年號,不得爲之雲,依其願,只書年月成給事,分付該曹。觀於其家子孫,可知其貧寒,無論京鄕,延諡時,官給宴需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今日朝綱,雖曰頹夷,如所謂亞銓者,亦敢乃爾,眞欲不見右相,初何出仕,眞欲不受望,又何承膺?此雖一事,可見廷臣窺覬嘗試之習,不可但以駭怪言,其在尊紀綱正趨向之道,宜有處分。吏曹參判金文淳,穩城府使除授,使之當日辭朝,時任府使,遞付京職。上曰,判尹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參班後謝恩。出榻敎上曰,穩城府使肅拜單子及下直單子,各別催促,使之卽爲呈納,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命書傳敎曰,承史外無一人陪從,當該陞殿閣臣,竝罷職。上乘輿,由集祥門、靑陽門、建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閏五月初十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徐有大,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之熱,可謂最於近日矣。有大曰,然矣。上曰,今日回鑾時,承史則皆陪從,而閣臣則初不陪從,是豈成說乎?有大曰,果陪從而特因飮暑,或有落後之人云矣。上曰,承史皆能陪從,閣臣獨爲落後者,豈非可駭乎?有大曰,承史之中,亦有在閣臣之後者矣。上曰,果如是乎?有大曰,然矣。上命書傳敎曰,追聞事實,果陪從,而承史,亦或在閣臣之後雲。然則宜有參恕,閣臣罷職傳敎,分揀。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閏5月11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光默。行左承旨徐有大坐直。右承旨趙衍德。左副承旨李鼎運坐直。右副承旨金履正。同副承旨洪仁浩。注書沈奎魯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命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申時,日彙。

○金光默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有大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大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有大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副摠管前望單子入之,趙圭鎭落點。

○備邊司,以李敬懋爲平安兵使。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李𡊠,旣參次對,只傳府啓,筵退之後,兩司始爲備員,則所當聯參合啓,而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呈告憲臺,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鼎運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趙衍德曰,玉堂番次苟艱,在外人許遞,今日政差出。

○金光默,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全羅前監司徐龍輔査啓,刑曹粘目判付內,以樂安郡孫病入老味殺獄覆檢官,互相頉移,不卽擧行事,順天、光陽、寶城三倅,待稅穀畢裝發,竝卽拿問定罪事,命下,故上項三守令,稅穀畢裝發後指名牒報之意,行會本道矣。卽接全羅監司尹行元牒報,則當該守令,以順天前府使兪漢謨,光陽前縣監許溟,寶城前郡守吳載光,指名以來,而許溟、吳載光等,今方待命,卽爲拿囚,兪漢謨,方帶臺職,不得拿囚,令政院稟旨變通,以爲拿囚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因義禁府草記,順天前府使兪漢謨,拿問定罪事,命下,而方帶臺職,不得拿囚,令政院稟旨變通,以爲拿囚之地事,允下矣。執義兪漢謨,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判書李在簡陳疏入啓,參議李祖源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李在簡陳疏入啓,參判具庠進,參議李祖源牌不進,右承旨趙衍德進。以金復休爲執義,李敬五爲修撰,李遇福爲軍器主簿,贈吏判徐孝修贈左贊成例兼,故大憲徐命九贈吏判例兼,以上判義禁徐有隣兩代追贈。

○再政。以李晩秀、申獻朝爲校理,以李祉永、金熙朝爲副校理。

○兵批,判書李文源,參判柳誼,參議朴宗岳病,參知申應顯入直進,行左承旨徐有大進。副護軍趙圭鎭、鄭潤弼、申禹相、李秀夏、李身晦、李思祚、尹羽烈、任希一、宋景煥,副司直李亨元、具㢞、李敬一、李太亨、李周顯、姜垣、權恢、李升運、朴孝成、韓致應、申𪰺、鄭觀輝、韓興裕,副司果李之聃、黃樟、張至冕、鄭晩錫。

○傳於李鼎運曰,在外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徐有大啓曰,兵曹郞廳來言,平安兵使下批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以獻納李魯述,正言徐邁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有大曰,只推。

○以金龍淳、崔粹翁、鄭東保、申光直、洪命馥囚單子,傳於洪仁浩曰,付過放送。

○傳於洪仁浩曰,中官崔鳳佐拿處分揀。

○以中官金允謙囚單子,傳於李鼎運曰,放送。

○以咸鏡監司狀啓,罪人等嚴刑放送事,傳於徐有大曰,北道則昨年,雖爲民事,有此移配之命,近見諸道狀本,以編配數爻之一邑滿十名,移配之請,陸續登聞,其積薪可知,各道徒流案,明日該房承旨取來,待下敎,入侍時持入。

○金光默,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今日卽中宮殿進御湯劑議定日次,而提調徐有隣,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以爲同參議藥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履正,以戶曹言啓曰,依下敎,計士崔孝閔等九人,各木一疋,書吏尹仁桓,木一疋、布一疋,書吏李命根等七人,各木一疋,紫門監書員張益福等三人,各木一疋,軍契有司李昌蕃等二人,各木一疋,依判下數磨鍊,木手十一名,蓋匠五十一名,泥匠八十名,石手三十二名等,元功錢倍數各七錢六分,朴排匠一名,假漆匠二名等,各功錢四錢,官使喚二十五名,各米二斗參酌分等磨鍊,合木二十二疋,布一疋,錢一百三十三兩四錢四分,米三石五斗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大,以兵曹言啓曰,都摠府分郞廳朴志泓、鄭時采,實經歷陞擬,待窠仍作實窠事,奉承傳矣。再昨日政都摠府經歷徐有鳳外任代,從第次,以朴志泓塡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大,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金鳳延,親病猝重,勢難離捨供職,呈狀乞遞,情理旣如此,則不可強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有大,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衛將李應燁牒報,則初八日夜,金商門內南邊中松一株,拔根顚仆,崇義門內北邊中松一株,折傷雲,令該所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大,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乙巳四月初四日,自淸州捉來嚴囚罪人奴乧音伊,物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金堤郡守李復燮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李復燮,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三司合啓,行大司憲李𡊠,行大司諫金思穆,掌令沈鏗,持平崔顯重、朴思機,獻納李魯述,正言朴宗正、徐邁修,修撰韓光植,副修撰朴奎淳啓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噫,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三司之論,已及多年,轉而爲合辭之啓,合辭之啓,又閱幾年,而轉而爲伏閤之爭,當日處分,迺止於近島黜置,揆以邦憲,已爲失刑之大者,豈意向者,遽爲出陸之命,不審殿下,何爲此萬萬過擧也?噫嘻,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如其不然,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而使其首領之得保也,危逼聖躬之如此賊,而有此內地之移置也?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從次律者,不過恐傷先王之德也,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大有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止慈至愛之德,如生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謙恭謹畏,奉承聖意,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謀逼先王之儲嗣,幾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赫然明斷,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磐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謨英烈,卓越百王,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貸此賊罔赦之罪,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於文王之盛德,而恩不掩義,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見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明正其亂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於喉院,罪謫去來之不關於王府,其爲後弊,有不可勝言,實非所望於聖明之時,而此亦猶屬餘事。妖凶如鄭妻,憯毒如鄭妻,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巢穴得肆之地,啄息自如,防守不嚴,且以目下揆賊事觀之,凶招中所謂救貧議婚等說,又是妖賊之一大罪案,其糾結兇徒,煽動亂民之狀,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惻之凶言,亦有脈絡之相關者,此而置之,則又不知幾箇凶賊,接跡而起,藉爲淵藪,宗社之憂,容有其極?蓋其妖肚逆腸之愈往愈甚,初旣爲謀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今又爲煽亂之窩窟,而近畿尙置,思之及此,不覺懍然,其不可一刻容貸也,決矣。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窮凶極惡,豈有如德相者哉?蝨附權奸,奴聽指使,與國榮所綢繆者,唯大計之沮遏也,與國榮所謀議者,唯國脈之潛圖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無之大逆,而到今眞贓,盡爲發露,逆節尤極凶慘,筵席不道之奏辭,草本罔測之疏語,實爲澤、白、泓諸賊之根柢,而末乃與仁、京輩一種凶逆,聲氣相通,徒黨寔繁,或推爲大將,或署爲先鋒,至於謀聚徒衆,掠邑犯郡,若非天祐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禍,可勝言哉?德相乃以澤、泓之罪首,又爲仁、京之賊魁,雖千剮萬斫,不足以洩輿憤,而拿囚閱月,一未訊問,曾不得加一杖損一毛,使之徑斃於獄中,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追律雖有禁條,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皆出渠口,諸賊承款之招,無非德相之結案,孥戮籍産之律,不施於此賊,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且況逆復正法之後,半行刀割擧國臣民腐心之痛,切齒之讎,尤有倍於前日,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金宇鎭之彌天罪惡,已悉於三司箚啓,而苟究其本,則其父金尙喆,本以庸瑣之品,濫據勻軸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奈其賦性則媚,宅心陰祕,罔念國恩之圖報,徒知凶賊之力護,耉、輝復出之說,暗地和應,情跡難掩,龍妻援比之奏,宿處顧戀,手腳盡露,物議之喧騰,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尙何言哉?平日之稔惡,旣如是狼藉,則其子之傳法,亦可以推知,今此宇鎭之東西閃跡,千億化身,莫非傳襲有素,而指敎有自也。然此猶屬之細故,而至若指揮悖子,構成啓草,將欲啓達,而先售嘗試之計,急於掉脫而反肆欺罔之習。噫嘻痛矣,是豈今日臣子之所敢萌於心而筆諸書者耶?且況網打之計莫售,則反爲薦人之擧,樹黨之意斯急,則至有擬帥之謀,父子綢繆,同惡相濟,殆有甚於世蕃之嚴嵩,賊堅之許積,半行刀割姻附賊復,陰助聲勢,不軌之跡已綻,懷二之謀難掩。今此賊復之輸款,卽是尙喆之結案,揆以邦憲,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七行刀割

○兩司合啓,行大司憲李𡊠,行大司諫金思穆,掌令沈鏗,持平崔顯重、朴思機,獻納李魯述,正言朴宗正、徐邁修啓曰,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又況會遂之罪惡,與澤遂,一而二二而一也。而忍杖不服,遽有酌處之命,有乖獄體,李觀源,以啓能之壻,兼有師生之義,凶慘不道之謀,決無不知之理,而以蒙騃爲敎,遽然酌處,有乖獄體,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恆、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點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䝱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流,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耉、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說,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雲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啓能、趾海等諸賊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賊能未施孥戮,賊趾兄弟,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法令有限,而事變無窮,常事守法,處變貴權,從古聖賢,不能無義起者,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爲持難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而一向膠守,不卽處分,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無凶逆易種養禍之患。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亙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當如是。且爲此賊之支屬者,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壤之間,則今日逆臣,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只緣臣等不忠無狀,懲討後時,應行適、雲之例,尙且得情於半年之後者,其於復讎討賊之義,自顧慙恧,無以抗顔於人世,而尙幸成命之下,少洩神人之憤,及伏見傳敎之下該府者,有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驚惶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今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於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逆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宅,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適、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法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英材、斗恆,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今番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bb伊b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以國榮之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而得保首領,臥斃牅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憤鬱,深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噫,彼榮賊,貪天爲己之罪,怙寵自恣之惡,屈指而不可枚擧,罄竹而難以盡書,權傾人主,而威福在手,鉗制朝紳,而淵膝惟意,八方爭輸貨賂,百官多出門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卽不道之亂言,劇逆之斷案,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耳。廣儲一事,最是宗社之計,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咆喝公座,略無顧忌,一行刀割凶肚莫掩,至於製給凶疏,沮遏大計,則有浮於逆莽,煽動人心,潛圖國脈,則百倍於凶溫,論其罪惡,尤萬萬極凶極獰,而只緣其身之徑斃,未及天誅之顯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賊復正法之後,逆節益著,輿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討國賊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則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者,決不可以常刑論,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五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九字刀割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夬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王法,萬萬失當。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八字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半夜特敎,出付縣獄,鞫體之壞損,刑政之顚倒,已無可言,今乃不知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古今天下,寧有是耶?籍産之典,雖已擧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適、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孼,顧何論於待年與否乎?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宇鎭者哉?渠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煦濡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杖偸聆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十三字刀割旣已遲晩,顧瞻他日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陰慘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今於兩賊伏法之後,獨使此賊,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寧有是哉?今此酌處之命,已是萬萬乖當,而不有臺啓,遽下特敎,半夜之間,勤令押付,禁堂承宣,俱未與知,自有鞫獄以來,豈有如許非常之擧乎?已輸款之凶逆,決不可酌配,未盡究之情節,尤不容不覈,請遲晩罪人宇鎭,更令王府,卽速拿來,仍前設鞫,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今日亂逆,苟究其本,則顧不在於五月之禍變乎?復、宇之本,十八字刀割是以壬寅之前,則有榮、德焉,壬寅之後,則有夏、瑮焉,而畢境則今年夏秋之喪變出矣。噫嘻,尙忍言哉?擧國臣民之悲冤疑憤,愈往愈劇,而及承我慈聖諺敎,始知兩次喪變,果有所以矣。慈敎若曰,症勢凡百,自初怪底,此豈非喪禍之源委,逆變之頭腦乎?在今日所當窮覈者,惟在於此一款,而若其窮覈之道,則亦惟在於逆醫廷楫,乳道不可斷而斷之,熱劑不可進而進之,則其間情節,已極疑怪,而滿庭臣僚,屢朔嚴討,終不得請,尙使戴頭於竄配之中,此殆天意之有在也。噫,窮凶之謀,至憯之計,必有主張指揮於不覩不聞之中者,則此豈一廷楫所可獨爲者哉?然而端緖之鉤得,情節之覈出,不得不先自廷楫始,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

○院啓,正言朴宗正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恆、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措辭見上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薦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究覈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九字刀割答兩司曰,不允。答院曰,不允。

○行戶曹判書徐有隣疏曰,伏以加望晉秩,始許亞卿以上,朝家之難愼,可推而知,而至於判金吾尤自別,從前膺是選者,其人可歷數也。必須年德俱高,望實茂著而後,擧而薦之,今臣年纔踰五旬,望最居人下,德與實,尤不容擬議,而一朝誤恩,至此之極,臣安得不驚惶震懍,五內失守也?聖明御宇,作成人物,凡厥廷紳,孰不在陶甄之中?若臣遭遇,振古所罕,在朝無蟻附之援,居官蔑螢爝之補,而旣拔擢之,又任使之,尺寸俾效於歷試,歲月亦多於委畀,未嘗一日不在於華官要職,環顧朝端,誰如臣者?又況兄弟聯武,竝躋八座,盈滿之懼,淵谷惟淺,報效竊附於赴蹈,奔走不俟駕屨,不知臣者,必謂之便若固有,而中心之懍懍恐恐,可質彼蒼,豈料今日,還將集木之身,更進上竿之步哉?噫,臣以孤露餘生,惟祖母及母,相依爲命,而貤贈之恩,又將及於兩世先臣矣。感結幽明,榮極門闌,在臣區區情私,豈容逡遁爲事,而一品峻秩,夢曾不到,負乘之誡,在梁之譏,比前日不啻萬倍。以我殿下鞠育臣庇覆臣之至仁曲念,何不於此,小垂體諒之恩乎?新陞資級,例有辭疏,而顧臣衷懇,實非飾讓。伏乞聖慈,亟命收還,以重官方,以安私分焉。今日卽坤殿湯劑議定日次,而只緣此職之難冒,未效當官之微忱,戀鬱之外,尤增罪戾,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判書李在簡疏曰,伏以臣之冒居銓任,凡幾遭矣。苟非疾病之難強,輒皆有除卽膺,不敢爲辭巽之計者,豈臣材器,可以承當而然耶?誠以受國厚恩,與天同大,惟當燥濕不擇,夷險向前,庶或爲一分報效之地也。第伏念臣,猥以昏鈍之質,屢叨睢盱之場,竟無毫絲之裨益,徒致鋒鏑之叢集,馴而至於昨年所遭而極矣。每一思惟,夢魂猶悸,倘非聖明在上,照燭無餘,拯拔而全保之,臣豈有今日哉?在臣私計,固當鏟跡息影,避遠機穽,而直以臣之一身,非所自有,感結之忱愈切,自靖之義反輕,華貫膴仕,依舊歷揚,若固有之,臣未嘗不內省而靦然,反顧而慄焉。竊自意權衡之任,激揚之責,忌疾最甚,釁咎易生,永擬謝跡於此地,可免獲罪於方來,臣之自量已審,而自劃有素矣。今若夤緣倖會,因仍盤礡,則畢竟狼狽,理必無幸,臣之守株微諒,顧無足言,其於上負全保之至意何哉?惟我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旣已曲保之於前矣。昨秋本兵之任,旋蒙鞶裭之澤,體諒之恩,闔門感祝,今豈忍視其顚敗,而不思惻然垂憐,以卒終始生成之澤也?如使臣不能積誠祈免,重速罪戾,殿下雖欲屢赦,而不可得,此箇事理,不待臣言,而殿下亦有所俯察矣。恩命之下,事會滾急,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私心惶恧,歷日冞切,賓對有命,不得趨參,政牌儼臨,末由祗承,玆敢畢瀝血疾聲,哀籲於閔覆之下。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加矜諒,亟許鐫遞,仍勘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大提學吳載純疏曰,伏以臣愚鈍昏憒,不才無文,萬不近似於聖朝文衡之任,而偏被洪造,驟躋華顯,叨冒見職,不啻屢遭矣。始旣怵分,不能守虞人之戒,終焉含恩,不敢爲力辭之計,每除輒膺,視若固有,而報蔑絲毫,罪積瘝溺,雖荷天地之仁,曲垂涵貸,孤負之罪,自知難逭,日夕焦熬,若隕淵谷。乃於日前,晏赴課試之役,自陷怠慢之科,聖度天大,罰止薄勘,臣縮伏頌愆,以罪爲榮,曾未幾何,恩敍旋降,仍任有命,臣誠感霣恧蹙,莫省攸措也。噫,臣身非己有,敢不聞命竭蹶,思所以小酬洪私之萬一,而非惟蚊負不勝,駑力難策,顧此文衡之職,一經譴罷,不得仍任行公,便成三百年文苑故事,前此居是任之臣,亦多如臣今日所處者,皆得引例陳懇,輒蒙體諒之恩,誠以古規不可踰,非但爲一身之去就而已也。以臣無似,濫竊名器,已足貽羞,而若又緣臣,壞了舊規,則其爲累朝廷,尤當如何哉?不稱之實旣如彼,難冒之義又如此,百爾思量,無計承膺。日昨淸齋,旣參陪班,而末由祗肅,徑退私次,彌增悚蹙,玆敢略控短章,仰干崇聽。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改臣大提學之任,以安私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果有已例,許遞何妨乎?

○己酉閏五月十一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蔡濟恭,行左參贊金華鎭,行大司憲李𡊠,行副司直李柱國,禮曹判書鄭昌順,刑曹判書沈頤之,行副司直金尙集、徐有防、李邦一、李漢豐,行左承旨徐有大,記事官徐有聞,事變假注書申星模,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濟恭曰,雨後日氣蒸熱,昨又侵曉,行望拜禮,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今朝霧氣,或無有害於麥農之慮乎?濟恭曰,秋牟已盡刈穫,春牟亦已登熟,別無爲害之端矣。上曰,日前之雨,雨而卽暘,亦可謂適中矣。濟恭曰,今番雨澤,八路均霑,誠萬幸,而頃伏聞嶺東數邑,關北數邑,猶有不足之歎雲,未知其間,果已得雨,而以此爲泄泄矣。濟恭曰,左相數日內,當還朝雲,誠幸矣。上曰,然矣。濟恭曰,禁衛大將金持默單子,旣書進字,賓廳禮數,亦爲來參,而以日前記過事,惶悚不敢登筵雲矣。上曰,後日賓對時,則使之登對,可也。上曰,向者加設別軍官咸正禧事,何以則爲好耶?大抵呈納御筆者,事涉干恩,固不必擧論於賞典,而至於正禧所納,則煌煌寶墨,不可比同於尋常恩數,且其時效勞,可謂不些,故至有別軍官姑先加差之命,而渠之來頭所願,果云何?濟恭曰,向者伏聞正禧之言,則本以海西之人,寓居關西,故所願,卽是海西邊將雲矣。上曰,伊時受賜者,正禧之父雲耶?濟恭曰,果是正禧之父,而今已作故云矣。上曰,正禧爲人果詳明,而可以幹事乎?濟恭曰,爲人極爲精詳矣。上曰,忠壯、忠翊將中差除,仍授僉使,俾爲拔身之階,似好矣。濟恭曰,正禧聞是未出身者雲,忠壯、忠翊,似不得爲之矣。上曰,然則巡將,先爲差下,次除僉使,好矣。柱國曰,事關曠絶之恩數,宜有別般拔擢之典矣。上命書傳敎曰,別軍官咸正禧,巡將啓下,仍令該曹,內外職中調用。上曰,秋判進前。頤之進伏。上曰,日前旕卜等酌處,秋判之見,以爲,何如?頤之曰,獄案已成,生出無路,而日昨判付之參互情犯,特置次律,實出於好生之德意矣。上曰,今則獄囚,得無傳染之慮乎?頤之曰,近來重囚中酌決者居多,故其數已入於三十之內,而亦無傳染之患,設或有之,旣承下敎,當有方便移置之道矣。濟恭曰,頃日前統制使捧未捧狀啓中,以舊所非、南村、永登等三鎭還穀反逋,有所論列,而三鎭當初反逋,或過百餘年,或過數十年,今則已成鬼錄,推尋切族,十不存一,旣無懲出之方,徒致騷擾之患,而只以丙午査出懸錄之故,不敢諉之於年久,刻期督捧,略有所捧,而其餘,則實無升合收殺之勢雲矣。三鎭邊將,旣已遞罷,今無可論,而但舊所非反逋合各穀二千三百十石,卽二去壬戌以後反作,二去壬戌之距今,洽爲一百十八年矣。百年之後,追徵鬼錄,決非聖世之政,軍餉雖重,似在勿捧之中,南村反逋一千三百二十石零,永登反逋一千二百七十石零,或在丙戌以後,或在丁亥以後,近三十年舊還之到今徵督,雖曰可矜,比之二去壬戌,則不可謂非近年,此則恐難一皆不捧,故敢達矣。上曰,一竝蕩減,可也。出擧條濟恭曰,頃因丁未使行禁紋被捉罪人允得妻擊錚,原情嚴査決處後狀聞之意,自刑曹覆啓分付矣。今於該曹啓目,粘連平安監司鄭昌聖狀本,以事係邊禁,請令廟堂稟處,而取見其狀辭,則枚擧各人等所供,以爲刷馬驅人金衆望德犯禁之罪,今旣一一輸款,更無隱情之可覈,一依新頒事目,考律正罪,而奴允得,則果爲衆望德之所欺,雖無同情之實狀,未經搜檢之燕卜,莫知某物之渾入,則固當開褁審視,然後始可受之,而只憑衆望德之言,無雖遞受而遞傳,畢竟現捉,則其爲罪犯,有難輕議爲辭矣。金衆望德紋緞犯禁,渠已自服,而旣不先斬後啓,則似當捧結案,待時正罪,允得不過爲衆望德所欺,雖無同情之事,事係邊禁,刑配似不可已,至於槍軍李首陽、田興丁,尤不必深罪,而新道臣結辭,不爲擧論,似或自營門,已爲勘放,此則不當覆奏矣。上曰,刑判之意,何如?頤之曰,事係邊禁,罪關極律,若不卽其地施法,終至上聞於朝廷,則不可不捧結案,待詳覆正法矣。上曰,依爲之。允得使灣尹,嚴刑放送,可也。出擧條濟恭曰,頃見平安兵使趙圭鎭狀啓,則本營宿通錢九萬餘兩內,所捧爲六萬兩,而未捧三萬餘兩,以其指徵無處,姑未收捧雲,本營財貨,俱是緩急所須,所捧六萬之數,亦自不些,而若以錢留置,則後至者,安知不又復放債,除用利條,而使公貨,歸之於依舊逋欠之境乎?若然則不特前功可惜,大關防軍需,必有莫可收拾之患,寧不寒心?臣意則先捧六萬之數,竝爲換銀樁,置於藥山山城,非狀聞,則無敢開封,一如臣前日所奏之意,更爲嚴飭,而若其換銀之際,爲監色所欺,以粗劣六七星之類,苟然充數,則其罪自歸帥臣,雖於歲久之後,考其年條,則該帥之爲某某,自可知之,各別盡心之意,預加申飭,至於未捧三萬餘兩,旣無可徵之處,則無罪而可哀者,非鄰里與族黨乎?尹鐸損戶之義,決不當如此,使日後繼此而爲帥臣者,撙節用度,一年之內,限一萬兩自備以補,則不過三四年,自當盡充,於窮民,足可爲再生之恩,在軍需,庶得免永失之患矣。上曰,依爲之。六萬數之督捧,可謂勤矣。其中萬數之自備,亦足嘉乃,不負差遣之本意,拘於指徵無處之餘數,不必許久仍置,時任兵使趙圭鎭,今日政內移,餘數之徒擁鬼錄,貽弊隣族,莫若及今大釐正時,須卽收殺,指徵無處條三萬兩文券,待新舊兵使交龜時,特爲付丙,軍需莫重,且有年前本道監營已例十萬兩營用,卿以道伯,猶且對揚德意,況蕩減之數,不及彼軍需,所重又如此,不可不速卽充補,而聞於訓將言,除非別般努力,非所擬議雲,道伯體重,尙爲債政,有特簡差送之已例,且前郡守李胤馥上疏,盛陳關防之弊,問於該閫之後前帥臣,狀辭太草草,原狀啓勿施,仍令新帥臣,細入商量,旁採物議,更令條列狀聞。大抵耳剽,不如目親,局外不如道內,曾經將臣之閑遊者,時或當送此等處,實合器使之方,豈直爲債政一事?平閫見窠,拔例擇差,今日議薦,可也。出擧條上曰,兵使俸廩能辦每歲萬兩,而可以充補乎?諸宰中如有曾經平兵人,各陳所見,可也。柱國曰,兵營月俸,不過爲四千餘兩,而公用應下,殆近三千,所餘不過千餘,以此僅備私用,苟非不挈家眷,除卻私用之人,則一年萬兩之自備充補,勢固難諧矣。濟恭曰,將臣所奏平閫排朔之一月四千雲者,誠誤矣。臣之蒞任屬耳,尙能記得其營,況所謂排朔所餘,果不過千兩錢,而又有卄同木,則訓將云云,豈非誤認耶?柱國曰,錢穀之嬴縮無常,雖未知其間變革之如何,而臣之再次待罪於該營時,則果是四千兩排朔,而公用者,四分三矣。排朔則不過千餘兩,故以此無以需用,劃得耗米千餘石,又有排朔外白木二十同,爲歲饌之資,訓將似未及記有矣。上曰,此兵使之蒞任,今爲幾月乎?濟恭曰,已過周歲矣。上曰,曾經將任中有高潔自許者,且近頗閑在,姑授西閫,俾責來效無妨乎?濟恭曰,此人素著廉白,若置西閫,則果得人矣。命書傳敎曰,兵判以兼帶提擧,出往金浦地,今日內勢難行政,平安兵使趙圭鎭內擬,傳敎姑勿頒布,政官牌招開政。上曰,彼承宣善筆雲,然乎?濟恭曰,然矣。上曰,除承宣凡爲幾次乎?有大曰,未能詳記,而屢蒙恩除矣。濟恭曰,日前傳敎,爲慮罪囚之薰染時疾,至令保授,雖死囚之至冥頑者,寧不感泣?又聞方使刑判,另加審理,臣於秋曹訊囚,竊有所一欲上聞者,故敢此,仰達矣。凡於日次開坐之時,所謂死囚,無論其數之至於二十三十,一時竝列,一時下杖,惟以速速準次爲主,而爲堂上者,不知何囚之爲某名,不知何囚之因某罪,默然坐視,初不發一辭問詰,設使死囚,欲爲承款,實無暇隙,此無他,月六訊問,旣有法制,則五日之內,一番開坐,亦且未易,其勢必於一日之內,忙忙修啓,可免不職之罪故也。臣意則日次法式,不當如此,使堂上閱其文案,面各詰問,一日之內,雖止三數,亦無不可,而但若此,則月六訊問之規,恐有所妨,俯詢刑官,悉陳所見,好矣。上曰,時任刑判及曾經刑判,各陳所見,可也。頤之曰,日次訊推,專爲盤覈得情,而一月六次,明有定式,一皆發問,則許多罪囚,實無當日中擧行之勢,故已成謬例,一時竝擧,事之無實,誠如大臣所奏。今若如法鉤詰,則當月之內,無故之日甚尠,六次行推,恐難如式,此甚掣礙矣。華鎭曰,推覈罪囚,何等嚴重,而無論多寡,加刑修啓,不踰開坐日,故致有此乖法無實之擧,若於日次,三堂各坐分訊,則猶可爲盤覈之道,而許多罪囚,必欲於當日內畢推,則又復如前襲謬,恐無矯革之效矣。柱國曰,刑曹六次訊囚之法,何等嚴重,而不計多寡,一時竝擧,專以速速準次爲主,至於盤覈之道,未免疎漏,事之無實,誠如大臣所奏,臣意則不必以當日內修啓,一日之內,未盡推覈,則雖明日擧行,施至二三日,務盡精覈之道,似好矣。昌順曰,秋曹日次訊囚之法,誠如大臣所奏,非但刑官,未暇起疑發問,罪囚雖有稱冤納供,亦不收錄,只以與前推無加減,預修文書,依例入啓,有乖欽恤之意,若欲三堂分訊,則亦非會同之義,此後則勿拘日限遲速,罪囚多寡,詳詰盤覈,隨供修啓,鱗次入呈,則似無如前之弊矣。尙集曰,臣於本曹,未嘗行日次開坐,而槪聞罪囚訊問之時,初無片言盤覈,竝加一時拷掠者,揆以獄體,誠爲未安。今聞應問在囚人,不過十餘名雲,雖使之一一推覈,此特半晌間事耳。今後則不必以當日內畢推修啓爲意,反覆鉤詰,俾盡審克之義,恐好矣。上曰,聞甚駭然。旣聞之後,宜卽釐正,此後無或如前一時竝行,當日內如難畢推,雖至翌日又翌日,次次擧行,文書亦爲次次修入事,定式,可也。出擧條濟恭曰,近來松政解弛,柴駄之入東南城門者,肆然以生松枝作束,而不聞有誰何者,至於上游柴商,以松作爲榾柮,全般束泊於京江者有之雲,實前所不敢,而今乃有之之事,此無他,軍門則只管四山松禁,京兆則松政之付於軍門以後,禁松非其責,故道路之上,船泊之中,以松爲柴者,主察無人,以致禁防之日就疎闊,事甚駭然。此後則申飭京兆,嚴加禁斷,俾無如前放肆之弊,恐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萊城君鄭期遠,卽宣廟朝死節之臣,當壬辰亂初,哭訴皇朝,勳勞實多,及與天將楊元,同守南原城,城陷之日,元潰圍逃去,期遠不屈死之,宣廟旣命贈職,又命旌閭,又入於南原祠,又載於《三綱行實》,而以其子孫在鄕,尙不得易名,故判書李墍,亦宣廟朝名臣,壬癸之際,爲國效勞,位至冢宰,而律己淸嚴,入淸白吏選,此亦合施節惠之典,而至今未遑矣。兩臣子孫,屢以此懇乞於臣,百年以前之人,雖法當諡者,非大臣陳白,不得諡,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特竝爲之,可也。出擧條濟恭曰,近來耆老所財力匱竭,而養老之需,無以繼用,事甚可悶,若貸賑廳錢千兩,則庶可爲目下救急,而其所還報,就賑廳年例送來本司之錢,年除二百之數,則五年之內,可得收殺,有司堂上具允鈺,屢以此送言,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奏事訖,濟恭就座。上曰,諸宰稟事,可也。頤之曰,臣首尾推覈,明知其事情,故先此,仰達矣。勳府印僞造罪人李亨秀,卽交河流民,而以窮困之故,騙取京民朴世寬百餘兩錢,被其督推,還償無路,謂之圖出導長帖文,乃以踏印一張小紙,傳給世寬,臣取見其印跡,則決非篆刻造成,乃是木片瓦礫之塗踏者也。日前濟民金鍾輔,旣被減等之特恩,此亦與此一般,而無論木片與瓦礫,旣是僞造,則罪固當死,而獄情如此,第此,仰達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印跡不明者,先朝多有傅生之處分矣。濟恭曰,旣已結案,則當入啓覆中矣。上曰,審理時抄出以稟,可也。昌順曰,顯陵、穆陵、崇陵、惠陵丁字閣及碑閣,有略干滲漏處,不可不趁卽修改,而今番健元陵碑閣修改時,令本陵官,有從便修改之敎,四陵滲漏處,只是簷外,依健元陵修改時例,令各其本陵官,依此擧行,而物力則令該曹,磨鍊輸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臺臣進前傳啓,可也。𡊠進前奏曰,諫院不備,三司合啓,兩司合啓,不得爲之,只以府啓擧行矣。上曰,唯。𡊠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出擧條𡊠曰,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出擧條𡊠曰,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出擧條𡊠曰,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出擧條𡊠曰,請薦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究覈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出擧條措語竝見上。上曰,故判書宋言愼家所奉宣廟御筆,其家子孫,因前提調尹熟來納,故欲視卿等而未果矣。見方奉安於內閣,檢校直提學奉往賓廳,使大臣敬覽,其子孫言於尹塾,以爲上來奉往,而奉往時,使之給馬,櫃子外袱甚單薄,改造以給,可也。有防承命先退。上曰,奉覽御筆,宋言愼際遇,可知其隆重,而見其家狀,亦可謂賢宰相矣。合有易名之典,而至今未就,或因子孫殘微而然耶?其家狀,安鼎福製之雲,無乃其姻親間耶?濟恭曰,臣則素昧其爲誰家矣。次對訖,命諸臣先退,濟恭等,以次退出。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同副承旨洪仁浩,偕入進伏。命書榻敎曰,摠管中時帶亞將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仁浩曰,輪對官來待矣。上曰,使之入侍,可也。鳳顯承命出傳。上曰,何不趁早微稟耶?仁浩曰,俄因司謁微稟矣。上曰,然則是中官輩遲滯矣。仍命書榻敎曰,當該中官崔鳳佐、金允謙,令該府拿問處之。上曰,輪對官,宜卽待令於閤門近處,而入侍有命,尙不登筵,誠極駭然。仍命書榻敎曰,輪對官竝拿處。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閏五月十一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與提調入侍時,右承旨趙衍德,記事官徐有聞、李相璜、金祖淳,藥房提調徐有隣,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提調入來乎?有隣曰,然矣。上曰,方在何處乎?有隣曰,在藥院矣,上敎相璜曰,暑熱如此,何以赴公乎?此後則雖議藥之時,勿爲入來,加意將攝事,爾其傳諭於領敦寧,可也。相璜承命出,回奏曰,臣往傳聖敎於洪領敦寧,則以爲聖敎及此,萬萬惶感,而職忝保護之任,莫重議藥之時,何敢不爲入來乎雲矣,上敎有隣曰,王大妃殿進御六和湯,姑爲停止,以粟米飮煎入,好矣。有隣曰,自明日煎入乎?上曰,唯。衍德曰,粟米飮煎入事,以榻敎書出乎?上曰,唯。仍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停止,人蔘一錢重粟米飮,自明日依前煎入。有隣曰,文禧廟祭享時,明火炬價,磨鍊題給,旣承下敎,大祥後入廟前所用燒木炭炬子杻木,係是別單外,進排價本,令戶惠廳,考例磨鍊上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5月12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光默。行左承旨徐有大。行右承旨李亨元在外。左副承旨李鼎運坐直。右副承旨金履正。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書沈奎魯徐有聞。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命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寅時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寸五分。

○未時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金光默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有大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大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默啓曰,右承旨趙衍德,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亨元落點。

○金光默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李亨元,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承旨房望,傳於金光默曰,仍。

○傳於金光默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注書徐有聞病,代以趙台榮爲假注書。

○金光默啓曰,假注書趙台榮,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在簡進,參判具庠牌不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洪仁浩進。以趙武範爲掌令,李太亨爲校理,趙學敏爲禁府都事,李勉齊爲假監役,李命奎爲禮賓參奉,張僴爲典獄參奉。

○兵批,判書李文源,參判柳誼病,參議朴宗岳入直進,參知申應顯病,右副承旨金履正進。平安道節度使單李敬懋。

○傳於洪仁浩曰,今閱諸道徒流案,以凌辱妻上典罪發配者,殆乎無邑無之,先見原春一道,意謂眞有本犯,大抵婢夫之不恭於妻上典,情狀痛惡。雖曰徒年限近,不可輕放,特命刑推後放送矣。更思此必如欺人取物等依俙沒模捉律名,因他罪換用此律而然,諸道徒流案中,以凌辱妻上典罪發配之類,令判堂,査問於其時律官,各其名下,列錄信然與否,其別單草記,以常理推之,外方則無是,京中獨如是夥然者,律官奸狀,該曹所爲,不難知也。無拘顔私,從實草記事,申飭該曹。

○以副修撰李冕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仁浩曰,只推。

○以司諫韓光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仁浩曰,只推。

○京畿監司啓本,江華府致死人李東機屍體掘檢,致死委折,査實馳啓事判付內,啓下刑曹爲旀,踢打與自縊,㾗損疑難,正犯干犯,似然不然兺不喩,三次檢狀及道伯親問招供,俱未知覷到眞境,似此疑案,不可不仔細理會,期於無疑而後已。回啓段,除常格,三堂各陳意見爲旀。李東相兄弟之粗保班名,自來積忤,姑舍是,獄囚之死於獄中,而爲守臣者,竝與前例檢驗,而喝令勿爲,反以示弱等說,詰責經歷,不但大乖獄體,若此不已,三尺之王章,爲一守臣所沮弄乎?足觀國綱解弛之一端,此而尋常處之,法將安用?當該留守尹承烈,爲先罷職,其罪狀,下義禁府拿問以聞爲良如敎。

○以京畿監司狀啓,楊州等八邑麰還作租事,傳於李鼎運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以黃海監司啓本,罪人崔孝弼等載寧等官到配事,傳於洪仁浩曰,海西徒流案,今方判下,崔孝弼,令本道,嚴刑二次放送事,回諭。

○備邊司薦,以閔鍾顯爲江華留守。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廣智營入直哨官柳孝澤手本,則集春門北邊宮墻舊築頹圮連接處一間許,因雨頹圮雲,令紫門監,爲先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亦爲樹柵,待晴卽爲修築,而把守軍兵,廣智營入直軍八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有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集春門北邊宮墻舊築頹圮連接一間許,因雨頹圮處,以廣智營入直軍八名把守事,自兵曹草記矣。廣智營入直軍八名除出,將校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園所碑閣鎖鑰偸竊,丁字閣門簾延燒時干犯罪人金義福,今已捉得,而關係至重,自臣廳不敢擅斷,何以爲之?敢啓。傳曰,關係至重,不可遽議照律,當於筵中下敎。大抵用法,不可遲滯,而元犯推問,亦不可不審愼,姑令以此知悉,可也。

○行大司憲李𡊠,行大司諫金思穆,掌令沈鏗,持平崔顯重、朴思機,獻納李魯述,副校理金熙朝、李趾永,正言朴宗正、徐邁修,修撰韓光植,副修撰朴奎淳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一行刀割答曰,不允。四字刀割

○行大司憲李𡊠,行大司諫金思穆,掌令沈鏗,持平崔顯重、朴思機,獻納李魯述,正言朴宗正、徐邁修啓曰,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請遲晩罪人宇鎭,更令王府,卽速拿來,仍前設鞫,期於得情,夬正典刑。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答曰,不允。

○持平崔顯重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薦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究覈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

○獻納李魯述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恆、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薦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究覈得情,夬正王法。答曰,不允。

○判尹金鍾秀疏曰,伏以臣於冽泉閣班,伏奉京兆新命,禮重時急,雖不得不倉卒承命,而臣之上京濡滯,本非始料攸及,至於夤緣從官,是豈臣蹤地情理之所敢出哉?再昨公退之後,臣母宿疾,忽地越添,又經昏厥之症,神識雖幸少回,氣息一倍危綴,臣方左右扶將,心如焚灼,跬步離側,其勢末由,供職赴公,初非暇論,玆不得不仰首鳴呼。伏乞聖慈,將臣本兼諸任,亟命一傡遞改,俾臣得以專意救護,千萬之祝,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情理旣若此,本職許遞。

○吏曹判書李在簡疏曰,伏以臣昨承恩批,不敢言私,黽勉赴政,自顧惶恧。朝者以前奉事臣趙學敏,首擬義禁府都事,至蒙天點,追聞學敏,方持憂服雲,臣之做錯,於是乎大矣。莫非臣聞見寡陋,神精昏瞀之致,雖欲殫竭自效,其可得乎?滿心悚蹙,不敢厭然,略控短章,仰請譴何。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以爲政住不審者之戒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原望筒勿施,卿其勿辭行公。

○敦寧都正閔台爀疏曰,伏以日月屢換,惟我文孝世子廟禮已行,忌辰又過,悲冤之痛,中外惟均。仍伏念臣,向叨南邑,奉職不善,自速譴罷,而曾未幾何,恩敍遄降,收錄如舊,敦府除旨,又下於逖違天陛之餘,臣蹙激恩命,急於叨謝,纔已出肅矣。第臣與知敦寧臣金履素,有內外從應避之嫌,揆以法例,在下當遞,玆敢不避猥越,冒上文字。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命有司,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己酉閏五月十二日未時,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命進各道徒流案,睿覽訖。上曰,京畿定配罪人等徒流案中,竹山李仁喆,陰竹康命聃,南陽奴士徵、徐日成、林百春,仁川奴持彭放,朔寧朴順光,令道伯,嚴刑三次放送,挑源驛柴敬春,令道伯,嚴刑一次放送,楊城奴介發,令本官,嚴刑一次放送,南陽梁繼元,令道伯,嚴棍二十度放送,朔寧朴貴太,移送原伯處,除尋常嚴刑三次,仍充殘驛奴,遇赦分揀。原春道定配罪人徒流案中,淮陽仇道香、曺得淵、李愼行,寧越林五乭,楊口金奉汗,三陟李喜中,高城余今孫,洪川奴順喆、林沔浩,蔚珍李廷彥,寧越林金伊同,麟蹄張是良,金化李興迪,平海李昌善,淮陽奴雲得,襄陽金得秋等放送,寧越金八千放送,仍定本府校生,待本府使遞來頉給,平昌文廷珍,嚴刑一次,通川奴點孫,洪川李晉日,各嚴刑二次,令道伯擧行後放送,寧越安福男,平昌洪益河,高城權興世,三陟李聖燁、殷仲吉、金采雲,平海鄭石圭,楊口柳聖大、李聖喆,蔚珍權進發、韓光太、李於仁老味,襄陽殷德曄,原州李昌培,伊川申德老,金化李東宅,江陵李得性等,令本官,竝嚴刑一次放送,楊口徐世元,徒三年改錄,朴廷孝,移配畿沿,蔚珍李聖章,移配本道罪人最小邑,平海丁時良、徐大孫,高城張益漢,蔚珍朴乭伊,江陵婢牙只連、洪點福等,査實所犯,詳考文案草記。忠淸道定配罪人徒流案中,瑞山金鍊宗,鎭岑嚴聖德,林川金好甲,海美金致經、韓明得,唐津李明奎,天安李命寬,淸州李召史,大興閔重呂,保寧申漢才,舒川閔徵漢,韓山洪聖潤,海美金季孫,泰安崔敬周,木川安者斤老味,庇仁兪聖得,恩津奴順大等竝放,沔川奴江阿只,永春梁順福,報恩金忠臣、李德彬,延豐朴聖大,永同奴少奉,延豐金時澤,瑞山金斗萬,泰安河以大,藍浦朴昌龍,靑山金慶興,天安尹尙協,永春河時淸,舒川李行三,令本官,刑推一次放送,定山朴振春,令本官,嚴刑二次放送,黃澗金弘鎭,藍浦李時乭,令道伯,親執嚴刑放送,尼城僧再聰,令本官嚴刑一次,移屬遠地殘寺,林川權世福,令本官嚴刑一次,移送該府,克定軍役,遇赦分揀,韓山閔道爀,洪州白聖奎,移配畿沿,鴻山李春郁,庇仁秦魏成,報恩金泰成,陰城張珍玉,大興吳快得,永春李聖順,木川李聖運,陰城崔方金,瑞山朴守己,淸安崔斗一,唐津韓吾公,淸州金樂洙,林川林處鴻等十三名,相考事實,放仍間指一草記。黃海道定配罪人徒流案中,長淵徐致恭,殷栗李昌俊,安岳李東根,遂安朴思喆、金致禧,平山朴能秀,延安婢米德、林漢浩,白川韓景翼,兎山朴聖潤,甕津李尙宅,黃州朴聖參,鳳山安弼興、廉漢盛,載寧宋三男,文化金德老味等放,瑞興金瑜恆放送,而似此䵝昧罪名,前後申飭之下,又復用之,該堂推考,當該律官決杖,殷栗宋濟殷,信川金太相、李震昌、明以相,新溪趙景得,康翎金興瑞、李仁禧、李道興,延安李大彥、金龍壽、兪明煥,遂安徐亨道、奴順萬、奴大得,松禾奴福尙、張孝得、金士奉,金川高福乭,長淵崔宗浩,白川奴潤三、邊成良,安岳林同伊,載寧徐福明、朴處一、安宅利,甕津姜有亮,白翎奴莫金,靑丹驛殷瑞采,麒麟驛殷處復,長淵金利澤,兎山河道年、邊珍西,豐川朴榞,平山朴枝應等,令本官,嚴刑一次放送,新溪吳召史,令本官,嚴刑二次放送,信川朱光迪,令本官嚴刑一次,移送原籍官,各別懲治,白翎奴成枝,令本官嚴刑一次,還屬本役次放送,金川李東元,放送後令該營門捉來,更加嚴棍,遂安李禧謙,移配畿沿,安岳徐汗昌,徒三年改錄,文化申大佑,相考文案,如果常賤,刑放,谷山張取錫,鳳山南聚星、張鎭福,黃州良女鳳蟾,甕津尹聖雲等,相考文案,放仍間指一草記。全羅道定配罪人等徒流案中,興陽崔碩休,泰仁吳福性,靈巖朴東仁,同福宋仁三,長興金明起,珍島朴初林,昌平李元春,海南李應徵,長興崔昌益,康津陰泰雄,寶城李介必,潭陽李義載,寶城宋德明,南原金貴柱,務安朴必蕃,臨陂李德松等放,古阜奴允乭放送,朱允己,亦爲放送,玉果姜萬得,長水洪奉一,羅州智島朴盛根,康津古今島愼喜中,興陽吳七得,古阜申聖範,樂安李信大等放,羅州朱允己已處分,咸悅元啓會,長城吳彥成、金震權,潭陽金春郁,井邑李命誨,咸悅樸重稷,雲峰金老郞、金綾州、李孟先,樂安李德信,金堤李斗煥,金溝車好信,寶城林時遇,和順李載元,海南金在深,長興曺得麟,樂安李石福,靈光金昌健,樂安池惡只,興陽趙聖彩,求禮孫致成,靈光黃復淸,羅州金德澄,求禮奴高男,寶城鄭洵,淳昌李春奉,求禮洪世大,同福吉義兼,金堤閔啓星,光陽金者斤老味,海南姜義文,沃溝婢再蓮等,令本官,刑推一次放送,昌平金乭,刑放事,分付,務安全相儀,依金乭例酌處,南平趙景得,依全相儀例酌處,康津古今島奴德貴,薪智島奴大福,扶安蝟島咸者斤金,令本官,嚴刑一次放送,還屬本役,康津僧幸文放送,還屬本寺,順天趙國昌,移配安州,徒三年改錄,長水婢㐥禮,判堂放仍間査實草記,昌平金頊,令本官嚴刑放送,同罪如不蒙放,更稟,長興奴三奉,依他道同罪例擧行。平安道定配罪人徒流案中,三和全先老味,限滿不遠放,慈山金學老,限滿放,价川李元曄,江東奴昌伊,郭山李仲伊放,雲山金弼瑞,徒配足矣,而已過四年,放送,楚山金龍儀,成川朴文泳,永柔金宗周,熙川金元彩,龜城仁得,咸從金銀甲,价川權懿,寧邊趙達奎,寧邊魚川驛殷夢恆,昌城朴明山,朔州崔尙元,价川鄭履權,江界金龍洙,肅川金德起,楚山禹旕山,嘉山宋角骨,順川李奉金,成川崔昌徵,熙川鄭光順,令本官,嚴刑一次放送,博川僧至愚,龍川僧郞奎,處分見上,德川南山寺僧慶琪,嘉山靑龍寺僧體欣,定州靈隱寺僧有白,郭山慈雲寺僧彩悟,泰川陽和寺僧慶源,宣川舞鶴寺僧洪規,龍川雲水寺僧慶順,分揀還屬,江東奴卜贊,慈山金宗海,相考事實,仍放間指一草記。慶尙道定配罪人徒流案中,榮川李惠福,固城鄭道郁,靈山孟允濟,陜川廉太儀,晉州李芳孫,丹城金重玉,鎭海朴春友,興海高元昌,大丘李昌水,延日申東洽,長鬐張仁得,山淸李錫榟,安東金聖權,永川崔仁國,高靈鄭允僑,淸河奴允徵,眞寶奴尙乭,靑松石守範,昌原宋宗彥,宜寧李斗震,永川申章漢,丹城安太直,昆陽李得喆,固城池錫禧,南海長秀、韓濟澤,三嘉姜福仁放送,金聲玉,一體放送,咸昌李德倫,昌原金景默,河陽鄭枝休,靈山玄思默,令道臣,嚴刑一次放送,榮川宋啓弘,彥陽許卜萬,開寧黃應晴,漆原羅興孫,咸安張得善,善山金禹鼎,蔚山鄭樂敏,熊川李命孫、金昌成,靈山安玟,草溪李德煥,聞慶白訓伊,醴泉金繼述,玄風李和燮,淸道崔再三,泗川炭必得,盈德李安南等,令本官,嚴刑一次放送,蔚山崔任大,令兵使嚴棍放送,固城朴道成,令本官嚴刑一次,徒三年改錄,移配安州,昌原鄭聖甲,令本官嚴刑一次,畿驛奴,限己身克定使役,遇赦更稟,金海徐宗郁,徒三年改錄,移配尙州,三嘉田昌禹,移送原籍官,殘驛軍保,待限滿分揀,昆陽金得九,令本官嚴刑一次,其矣本鄕,勿限年充定軍保,遇赦更稟,晉州朴昌極,眞寶黃宗順,梁山金洙,令本官嚴刑一次,移送原籍官,充定軍保,遇赦放送,巨濟張好辰,移送坡州牧,令本道伯,嚴刑一次,永定該牧軍役,遇赦更稟,昆陽任三孫,軍威崔碩興,令本官嚴刑一次,移送原籍官,充定軍役,遇赦更稟,延日李守淡,令本官嚴刑一次,移送原籍官,充定軍役,徒三年施行,慶山安守林,徒三年改錄,僧慶璘,問於畿營,非首犯,令本官,嚴刑一次放送,加功造謀竝放,移屬殘寺之類,一體分揀,盈德金允大,常賤之賣妻爲婢,顧何爲罪乎?爲其口腹之計,安知非厥女之自賣?設有別般姦情,嚴刑後還退,足矣,放送,自本曹捉來,嚴刑一次,義城申介金,義興楊己元,漆原奴乭石,光陽奴汝邑石,相考罪名,放仍間判堂指一草記。咸鏡道定配罪人徒流案中,利城麗寬放,甲山奴允金,令本官,嚴刑二次放送,德源姜占發,令本官嚴刑三次,還送原籍官,永定最苦役官奴,遇赦啓聞。出榻敎命書傳敎曰,編配之積滯,此亦貽弊小民之一端,京囚猶審理,外囚所在犴陛,竝令洗滌,則一邑十數,殘邑多人,主客俱困之弊,不可不念,昨有措辭下敎,今又令該房,持入書下,意蓋在也。書下之類令該曹,以榻敎後錄,分秩列名,行會諸道,如有罪同而未蒙放者,判堂論理草記,以同罪,此道蒙放,彼道未蒙放者,亦爲詳閱,如有獨漏者,一體草記,待批下,追後行會。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閏5月13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光默坐直。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金履正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李家煥。注書沈奎魯仕直徐有聞。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李來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光默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光默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李亨元,時在忠淸道沃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歸覲已久,似已復路,安徐,輒稱在外,極爲駭然。後復若此,直捧禁推傳旨,今番則姑爲許遞。

○李家煥啓曰,事變假注書朴命燮,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命燮改差,代以李來鉉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金履正曰,江華留守當日辭朝。

○傳於金光默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金光默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金光默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思穆、李敏采、李書九、李家煥落點。

○以承旨房望,傳於李書九曰,仍。

○傳於金思穆曰,兵戶換房。

○傳於金履正曰,農務方殷,此時守令,不可曠官,未下直守令,皆令一兩日內辭朝,兩司未肅拜人員許遞,政官待明朝,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與行公諸臺,牌招署經。

○有政。吏批,判書李在簡進,參判金文淳在外,參議李祖源進,右承旨李書九進。以洪秉聖爲大司諫,徐有防爲判尹,洪秉纘爲左尹,鄭昌耆爲禁府都事,崔錫圭爲翼陵令,徐簡修爲尙州牧使,江華留守閔鍾顯,兼春秋金重燮竝單付,洪喜榮爲仁川府使,林性源爲交河郡守,嚴思允爲和順縣監。

○兵批,判書李文源病,參判柳誼病,參議朴宗岳病,參知李敬一入直進,左副承旨金履正進。副司直李晴、李埦、徐配修、鄭福煥竝單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金履正曰,恤典依例題給,其中連三契獨女李召史,一體題給。

○金思穆,以兵曹言啓曰,平安兵使李敬懋辭朝後,仍爲發行,依下敎,使臣營將校,隨到京畿監營營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將校還爲招來,可也。

○金履正,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內,恤典依例題給,其中連三契獨女李召史,一體題給事,命下矣。全家頹壓西部字內二戶,北部字內三戶,南部字內三戶合八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西部字內三戶,北部字內一戶,南部字內一戶,東部字內三戶合八戶,連三契獨女李召史一戶,各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家煥,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江華留守尹承烈,拿問以聞事,傳旨啓下矣。尹承烈,今方上京雲,交代後卽爲拿囚,何如?傳曰,允。

○金履正,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道徒流案中熊川縣晴川鎭能櫓軍充軍罪人趙岡名下,放字書下矣。趙岡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沈鏗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薦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究覈得情,夬正王法。答府曰,不允。

○禁府啓目,順天前府使兪漢謨,光陽前縣監許溟,寶城前郡守吳載光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及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府啓依允。

○己酉閏五月十三日卯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光默,左副承旨李鼎運,記事官沈奎魯,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六和湯今進幾貼?光默曰,今爲九貼矣。上曰,昨日不爲進御,此貼則不數之,可也。光默曰,除昨日所不御之貼,竝十貼當製進矣。命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非但久閑,兼爲關防,此無異於往役,今聞呈狀廟堂雲,喬閫、平閫一也。處義豈斑䮕gg斑駁g乎?此等之擧,無非不悛前撲gg樣g,以行譴外補例知之,嚴飭辭朝事,平安兵使李敬懋處,令廟堂各別嚴飭。又命書傳敎曰,左承旨實病,勢難供劇,左副、同副,亦有實病,竝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閏五月十三日卯時,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近因審閱殺獄案,取見徒流案中因殺獄事發配之類,情犯之可東可西者減死,在渠輩,可謂倖逭,無容更議,或由邂逅與過誤,或欲一時懲礪,特敎發配者,混入殺獄秩,牢作鐵案,生還無其期,甚非綜核之政,嶺南徒流案中居昌李同番,獄情無異邂逅,此等之類,宜有參恕,湖西罪人所無邑,徒一年移配,昆陽李起宗,正犯無以執定,曾有此處分矣。直放似涉遽然,移配畿邑,徒一年改錄,鎭海郭末孫,不過干連,未必定配,而人事未瑩之致,處分在於存風敎,徒猶過矣,至今勿論尤過矣,放送,長鬐金永右,獄情則爽實,年亦七十,今日閱案,在渠政當宥還之秋,卽爲放送。草溪崔守珍,因賭戱轉成鬪鬨,而人命至重,初不刑放,且一邑十名,其弊可知,移配畿邑,徒三年改錄。迎日金中好殘邑多滯宜念,移配道內罪人最少邑,五壯禮,七分病五年謫,足懲其罪,放送。庇安金萬泰,其時年過七十,發配已至四年,則近八十可知,獄情綽有可恕,放送。仁同尹亨富,正犯金永世,乞人也。旣無捕捉之路,則尹亨富之獨被元犯之律,誠冤矣,放送。漆原金漢重,移配湖西,徒三年改錄,南海婢桂蟾,島配則過矣,情狀容有可恕?姑放,令道伯,仍充道內妓役,廣州官婢得伊,仍充本邑婢,徒流案爻周,竝遇赦分揀,海西徒流案中白川柳重彩,直放如何?湖南罪人所無邑,徒三年改錄移配,關西徒流案中郭山河玉暹,情最冤矣。懷孕被刑,不死幸耳,伊時檢官,旣命拿處,則許久滯配,非所可論,昌城金明甲,渠是應宗之隨從,應宗減律,則渠亦當次第分揀,令本官,嚴刑一次放送。价川金三男,渠以無識遐氓,能知孝親爲重,慕妻子爲輕,敎誡之過,便成殺變,而殺云乎者,亦非眞箇犯手,當初決配,特歸重獄體,須卽宥還,在所不已。湖南徒流案中井邑金命千,伊時審理,欲爲白放,而以太歇故,姑已之,與价川金三男事,可謂一而二二而一,寶城康晩旭,當初成獄,至今爲訝,檢官至以此被罪,康津姜卜金,受其指使,亦有許多般本罪隨從,徒配足矣。萬頃古群山徐必守事,則與命千無異,情則較重,處分亦有彼此,而非用意也,非故殺也。況雲有年七十父母,命千宥釋之後,宜施一視之澤,今或持擬,如靈巖金貴才之徑斃謫中,則甚非欽恤之意,竝放送事,下諭於各該道臣處。又命書傳敎曰,今見諸道徒流案,惟湖南一道,誤書落字甚多,以至判下文勢,亦多不審處,其時當該道臣推考,後勿如是之意,令該曹各別嚴飭。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閏5月14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憙未肅拜。行左承旨金思穆坐直。右承旨李書九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李家煥。注書沈奎魯徐有聞。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來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思穆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家煥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敏采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書九曰,已有處分之命,禁衛大將金持默,從重推考。

○李書九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憲府旣已署經,大司諫未差,獻納李魯述,正言朴宗正、徐邁修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諫院只有司諫李運彬一人,無以備員署經雲,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人員只推,更爲牌招。

○傳於金光默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金光默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李在簡進,參判具庠,牌不進,參議未差,右承旨李書九進。以洪仁浩爲大司諫,李思祚爲執義,李運彬爲司諫,趙星逵爲掌令,韓晩裕爲敦寧都正,江華留守尹承烈仍任事,承傳。

○再政。以鄭存中爲大司諫。

○兵批,判書李文源,參判柳誼病,參議朴宗岳入直進,參知申應顯病,行左承旨金思穆進。副司直徐有大、李亨元、李鼎運、洪仁浩、李鼎揆、閔台爀,副司正趙台榮,僉知單李潤謙,副司直閔鍾顯。

○傳於金思穆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金思穆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憙落點。

○備忘記,例不得兼帶,判義禁徐有隣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時囚之當暑滯囚可悶,議處坐起,今日爲之,待判下,仍卽照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在簡落點。

○以前江華留守宋載經拿處傳旨,傳於李書九曰,耆堂之當暑置對,在所當念,譴罷足矣,拿處分揀。

○以忠淸監司啓本罪人白敬門等庇仁縣到配事,傳於李家煥曰,當此區別酌處之時,雖如渠輩下吏,父子竝配,則過矣。白敬門放,殘縣滯配宜念,白尙純,移配道內罪人所無邑,如無空邑,更爲草記。

○李家煥啓曰,藩閫被拿,必待交龜後奪符,自是常規,而卽聞昨日江華留守尹承烈奪符時,宣傳官不待交龜,徑先奪來雲,事未前聞,萬萬驚駭,該留守亦難免昧例之失,推考警責,當該宣傳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宣傳官則雖緣生疎,不識東西之致,密符所關至重,令該府拿問嚴處,以此應行之擧,如是做錯,行首宣傳官汰去,雖以該留守言之,交龜前納符於宣傳官,有愧古人非其招不往之義,所失非細,係是無例之擧,令廟堂草記,論理稟處。

○李家煥啓曰,前江華留守尹承烈仍任事,命下矣。卽爲牌招,傳授密符,何如?傳曰,允。

○李敏采啓曰,前江華留守尹承烈,仍任前職事,命下矣。敎諭書,所當更爲啓下,而此與新除授有異,以前所授密符傳授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

○李家煥啓曰,江華留守尹承烈,前所授密符傳授事,命下矣。密符,使宣傳官齎傳,而與前所受諭書中符數相考後,受佩形止狀聞事,該留守處下諭,何如?傳曰,旣仍任,又在京無除朝辭之命,則當入來肅拜後,傳授密符,宣傳官齎送之請,極爲疎忽,此啓辭勿施,該房承旨推考。

○李家煥,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江華留守奪符啓辭,有令廟堂論理草記稟處之命矣。江華留守尹承烈之未交龜前納符於宣傳官者,旣乖古例,且關後弊,密符事體至重,該留守尹承烈,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李家煥,以刑曹言啓曰,京畿定配罪人等,徒流案中竹山李仁喆,陰竹康命聃,南陽奴士徵、徐日成、林百春,仁川奴持彭放,朔寧朴順光,令道伯,嚴刑三次放送,桃源驛柴敬春,令道伯,嚴刑一次放送,陽城奴介發,令本官,嚴刑一次放送,南陽梁繼元,令道伯,嚴棍二十度放送,朔寧朴貴太,移送原伯處,除尋常嚴刑三次,仍充殘驛奴,遇赦分揀事,書下矣。竝依傳敎,李仁喆等六名放,朴順光,嚴刑準三次放送,柴敬春等二名,嚴刑一次放送,梁繼元,嚴棍二十度放送,朴貴太,移送原伯事,分付於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家煥,以刑曹言啓曰,原春道定配罪人徒流案中,淮陽仇道香、曺得淵、李愼行,寧越林五乭,楊口金奉汗,三陟李喜中,高城余今孫,洪川奴順喆、林沔浩,蔚珍李廷彥,寧越林金伊同,麟蹄張是良,金化李興迪,平海李昌善,淮陽奴雲得,襄陽金得秋等放送,寧越金八千放送,仍定本府校生,待本府使遞來頉給,平昌文廷珍,嚴刑一次,通川奴點孫,洪川李晉日,各嚴刑二次,令道伯擧行後放送,寧越安福男,平昌洪益河,高城權興世,三陟李聖燁、殷仲吉、金采雲,平海鄭石奎,楊口柳聖大、李成喆,蔚珍權進發、韓光太、李於仁老味,襄陽殷德曄,原州李昌培,伊川申德老,金化李東宅,江陵李得性等,令本官,竝嚴刑一次放送,楊口徐世元,徒三年改錄,朴廷孝,移配畿沿,蔚珍李聖章,移配本道罪人最小邑,平海丁時良、徐大孫,高城張益漢,蔚珍朴乭伊,江陵婢牙只連、洪點福等,査實所犯,詳考文案草記事,書下矣。依傳敎,仇道香等十七名放送,而其中寧越金八千,仍定校生,待本府使遞來頉給,文廷珍等四名,令道伯,親執嚴刑放送,蔚珍李於仁老味,還送原籍官,充定軍役,安福男等十六名,令本官,各嚴刑放送,徐世元,以徒三年改錄,朴廷孝,移配仁川府,李聖章,移配杆城郡,竝卽押送之意,分付道臣,丁時良、徐大孫、張益漢、朴乭伊、婢阿只連、洪點福等,詳閱文案,參互情犯,繼此登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其中殷仲吉等四名,尙方物故奴貢作奸事也。以其諸道編配同罪名數之太多,雖有分揀之命,若此則奸吏奸弊,將無以懲戢,與海西蒙放殷瑞采等,關西蒙放殷夢恆等,竝令完伯,永屬該院奴案,仍爲徵貢,遇赦更稟事,分付,可也。

○李書九,以刑曹言啓曰,原春道定配罪人等放送草記批旨內,殷仲吉等四名,尙方物故奴貢作奸事也。以其諸道編配同罪名數之太多,雖有分揀之命,若此則奸吏奸弊,將無以懲戢,與海西蒙放殷瑞采等,關西蒙放殷夢恆等,竝令完伯,永屬該院奴案,仍爲徵貢,遇赦更稟事,分付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蒙放罪人三陟殷仲吉,蔚珍權進發,襄陽殷德曄,原州李昌培,靑丹驛殷瑞采,麒麟驛殷處復,康翎李道興,价川李元曄、權懿,寧邊趙達奎,魚川驛殷蒙恆等,永屬該院奴案,仍爲徵貢,遇赦更稟事,分付於全羅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以刑曹言啓曰,忠淸道定配罪人徒流案中瑞山金鍊宗,鎭岑嚴聖德,林川金孝甲,海美金致經、韓明得,唐津李明奎,天安李命寬,淸州李召史,大興閔重呂,保寧申漢才,舒川閔徵漢,韓山洪聖潤,海美金季孫,泰安崔敬周,木川安者斤老味,庇仁兪聖得,恩津奴順大等竝放。沔川奴江阿只,永春梁順福,報恩金忠臣、李德彬,延豐朴聖大,永同奴少奉,延豐金時澤,瑞山金斗萬,泰安河以大,藍浦朴昌龍,靑山金慶興,天安尹尙協,永春阿時淸,舒川李行三,令本官,刑推一次放送。定山朴振春,令本官,嚴刑二次放送。黃澗金弘鎭,藍浦李時乭,令道伯,親執嚴刑放送。尼城僧再聰,令本官嚴刑一次,移屬遠地殘寺。林川權世福,令本官嚴刑一次,移送該府,充定軍役,遇赦分揀。韓山閔道爀,洪州白聖奎,移配畿沿。鴻山李春郁,庇仁秦魏成,報恩金泰成,陰城張珍玉,大興吳快得,永春李聖順,木川李聖運,陰城崔方金,瑞山朴守己,淸安崔斗一,唐津韓吾公,淸州金樂洙,林川林處鴻等十三名,相考事實,放仍間指一草記事,書下矣。依傳敎,蒙放罪人金鍊宗等十七名,令本官刑推放送,罪人奴江阿只等十五名,令道伯,親執嚴刑放送,罪人金弘鎭等二名,令本官嚴刑一次,移屬殘寺,與該府罪人僧再聰等二名,卽爲擧行事,分付於該道道臣,韓山閔道爀,京畿通津府,洪州白聖奎,富平府竝移配,卽爲押送事,一體分付,稟處罪人李春郁等十三名,謹依傳敎,相考當初事實與所勘律名,鱗次登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刑曹言啓曰,黃海道定配罪人徒流案中長淵徐致恭,殷栗李昌俊,安岳李東根,遂安朴思喆、金致禧,平山朴能秀,延安婢米德、林漢浩,白川韓景翼,兎山朴聖潤,甕津李尙宅,黃州朴聖參,鳳山安弼興、廉漢盛,載寧宋三男,文化金德老味等放,瑞興金瑜恆放送,而似此䵝昧罪名,前後申飭之下,又復用之,該堂推考,當該律官決杖。殷栗宋濟殷,信川金太相、李震昌、明以相,新溪趙景得,康翎金興瑞、李仁禧、李道興,延安李大彥、金龍壽、兪明煥,遂安徐亨道、奴順萬、奴大得,松禾奴福尙、張孝得、金士奉,金川高福乭,長淵崔宗浩,白川奴潤三、邊成良,安岳林同伊,載寧徐福明、朴處一、安宅利,甕津姜有亮,白翎奴莫金,靑丹驛殷瑞采,麒麟驛殷處復,長淵金利澤,兎山河道年、邊珍西,豐川朴榞,平山朴枝應等,令本官,嚴刑一次放送。新溪吳召史,令本官,嚴刑二次放送。信川朱光迪,令本官嚴刑一次,移送原籍官,各別懲治。白翎奴成枝,令本官嚴刑一次,還屬本役次放送。金川李東元,放送後,令該營門捉來,更加嚴棍。遂安李禧謙,移配畿沿。安岳徐汗昌,徒三年改錄。文化申大佑,相考文案,如果常賤,刑放。谷山張取錫,鳳山南聚星、張鎭福,黃州良女鳳蟾,甕津尹聖雲等,相考文案,放仍間指一草記事,書下矣。依傳敎,徐致恭等十七名放送,宋濟殷等三十四名,嚴刑一次放送,吳召史,嚴刑二次放送,朱光迪,嚴刑一次後,移送原籍官,使之各別懲治,奴成枝,嚴刑一次放送,使之還屬本役,李東元,放送後押送該營,使之嚴棍,李禧謙,京畿仁川府,移定配所,使卽押送,徐汗昌,減等徒三年改錄事,竝分付於該道道臣。殷瑞采、殷處復、李道興等,依追下傳敎,永屬該院奴案,仍爲徵貢,遇赦更稟事,分付於全羅道臣。金瑜恆,不善考律之當該律官李允迪,自臣曹,決杖五十度懲礪,其餘申大佑等六名,考閱文案,詳査事實,從後,草記稟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刑曹言啓曰,全羅道定配罪人等徒流案中,興陽崔碩休,泰仁吳福性,靈巖朴東仁,同福宋仁三,長興金明起,珍島朴初林,昌平李元春,海南李應徵,長興崔昌益,康津陰泰雄,寶城李介必,潭陽李義載,寶城宋德明,南原金貴柱,務安朴必蕃,臨陂李德松等放。古阜奴允乭放。朱允己,亦爲放送。玉果姜萬得,長水洪鳳一,羅州智島朴盛根,康津古今島愼喜中,興陽吳七得,古阜申聖範,樂安李信大等放。羅州朱允己已處分。咸悅元啓會,長城吳彥成、金震權,潭陽金春郁,井邑李命誨,咸悅樸重稷,雲峰金老郞、金綾州、李孟先,樂安李德信,金堤李斗煥,金溝車好信,寶城林時遇,和順李載元,海南金在深,長興曺得麟,樂安李石福,靈光金昌健,樂安池惡只,興陽趙聖彩,求禮孫致成,靈光黃復淸,羅州金德澄,求禮奴高男,寶城鄭洵,淳昌李春奉,求禮洪世大,同福吉義兼,金堤閔啓星,光陽金者斤老味,海南姜義文,沃溝婢再蓮等,令本官,刑推一次放送。昌平金乭,刑放事,分付。務安全相儀,依金乭例酌處,南平趙景得,依全相儀例酌處,康津古今島奴德貴,薪智島奴大福,扶安蝟島咸者斤金,令本官,嚴刑一次放送,還屬本役。康津僧幸文放送。還屬本寺,順天趙國昌,移配安州,徒三年改錄。長水婢㐥禮,判堂放仍間査實草記,昌平金頊,令本官嚴刑放送,同罪如不蒙放,更稟,長興奴三奉,依他道同罪例擧行事,書下矣。依傳敎,興陽崔碩休等二十五名放送,咸悅元啓會等三十一名,令本官刑推放送,昌平金乭等三名刑放,康津古今島奴德貴等三名,令本官嚴刑放送,還屬本役,康津僧幸文放送,還屬本寺,僧慶洽等九名,移屬殘寺之類,依慶尙道徒流案中僧慶璘處分,一體分揀。順天趙國昌,移配平安道安州牧,徒三年改錄,卽爲押送配所事,一體分付。長水婢㐥禮,昌平金頊,長興奴三奉,相考文案,鱗次啓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刑曹言啓曰,平安道定配罪人徒流案中,三和金先老味,限滿不遠放,慈山金學老,限滿放,价川李元曄,江東奴昌伊,郭山李仲伊放,雲山金弼瑞,徒配足矣,而已過四年,放送。楚山金龍儀,成川朴文泳,永柔金宗周,熙川金元彩,龜城仁得,咸從金銀甲,价川權懿,寧邊趙達奎,寧邊魚川驛殷夢恆,昌城朴明山,朔州崔尙元,价川鄭履權,江界金龍洙,肅川金德起,楚山禹旕山,嘉山宋角骨,順天李奉金,成川崔昌徵,熙川鄭光順,令本官,嚴刑一次放送,博川僧至愚,龍川僧朗奎,處分見上,德川南山寺僧慶琪,嘉山靑龍寺僧體欣,定州靈隱寺僧有白,郭山慈雲寺僧彩悟,泰川陽和寺僧慶源,宣川舞鶴寺僧洪規,龍川雲水寺僧慶順,分揀還屬,江東奴卜贊,慈山金宗海,相考事實,放仍間指一草記事,書下矣。依傳敎,金先老味六名放送,金龍儀等十九名,令本官,嚴刑一次放送,僧朗奎,慶尙道徒流案中僧慶璘名下,有問於畿營,如非首犯,令本官,嚴刑一次放送,造謀加功僧竝放,移屬殘寺之類,一體分揀之命,朗奎旣是首犯,則不可混同放釋,故仍配,僧至愚,以加功,依慶璘例,令本官,嚴刑一次放送。慶琪等七名,以移屬殘寺之類分揀事,分付該道道臣,殷夢恆、李元曄、權懿、趙達奎等,依追下傳敎,永屬該院奴案,仍爲徵貢,遇赦更稟事,分付於全羅道臣,奴卜贊等二名,詳閱文案,參互情犯,更爲登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刑曹言啓曰,慶尙道定配罪人徒流案中,榮川李惠福,固城鄭道郁,靈山孟允濟,陜川廉太儀,晉州李芳孫,丹城金重玉,鎭海朴春友,興海高元昌,大丘李昌水,延日申東洽,長鬐張仁得,山淸李錫榟,安東金聖權,永川崔仁國,高靈鄭允僑,淸河奴允徵,眞寶奴尙乭,靑松石守範,昌原宋宗彥,宜寧李斗震,永川申章漢,丹城安太直,昆陽李得喆,固城池錫禧,南海長秀、韓濟澤,三嘉姜福仁放送,金聲玉,一體放送,咸昌李德倫,昌原金景默,河陽鄭枝休,靈山玄思默,令道臣,嚴刑一次放送,榮川宋啓弘,彥陽許卜萬,開寧黃應淸,漆原羅興孫,咸安張得善,善山金禹鼎,蔚山鄭樂敏,熊川李命孫、金昌成,靈山安玟,草溪李德煥,聞慶白訓伊,醴泉金繼述,玄風李和燮,淸道崔再三,泗川炭必得,盈德李安南等,令本官,嚴刑一次放送,蔚山崔任大,令兵使嚴棍放送,固城朴道成,令本官嚴刑一次,徒三年改錄,移配安州,昌原鄭聖甲,令本官嚴刑一次,畿驛奴限己身充定使役,遇赦更稟,金海徐宗郁,徒三年改錄,移配尙州,三嘉田昌禹,移送原籍官,殘驛軍保,遇赦更稟,晉州朴昌極,眞寶黃宗順,梁山金洙,令本官嚴刑一次,移送原籍官,充定軍保,遇赦放送,巨濟張好辰,移送坡州牧,令本道伯,嚴刑一次,永定該牧軍役,遇赦更稟,昆陽任三孫,軍威崔碩興,令本官嚴刑一次,移送原籍官,充定軍役,遇赦更稟,延日李守淡,令本官嚴刑一次,移送原籍官,充定軍役,徒三年施行,慶山安守林,徒三年改錄,僧慶麟,問於畿營,非首犯,令本官,嚴刑一次放送,加功造謀竝放,移屬殘寺之類,一體分揀。盈德金允大,常賤之賣妻爲婢,顧何罪乎?爲其口腹之計,安知非厥女之自賣?設有別般姦情,嚴刑後還退足矣,放送,自本曹捉來,嚴刑一次。義城申介金,義興楊己元,漆原奴乭石,光陽奴汝邑石,相考罪名,放仍間判堂指一草記事,書下矣。依傳敎,李惠福等二十七名放送,而姜福仁,同罪金聲玉,則定配洪原縣,昨夏已爲蒙放,李德倫等四名,令道伯,嚴刑一次放送,宋啓弘等十七名,令本官,嚴刑一次放送,崔任大,令兵使決棍放送,朴道成,嚴刑一次後,徒三年改錄,移配於平安道安州牧,鄭聖甲,令本官嚴刑一次後,京畿平丘驛,限己身充定驛奴,徐宗郁,徒三年改錄,移配於道內尙州牧,田昌禹,移送原籍官,充定殘驛軍保,金得九,令本官嚴刑一次,其本鄕,勿限年,充定軍保,朴昌極等三名,令本官嚴刑一次,移送原籍官,充定軍保,張好辰,移送坡州牧,令本道伯,嚴刑一次,永定該牧軍役,任三孫等二名,令本官嚴刑一次,移送原籍官,充定軍役,李守淡,令本官嚴刑一次,移送原籍官,充定軍役,徒三年施行,而竝卽押送,安守林,減等徒三年改錄,僧慶璘,首犯與否,關問於畿營,則回移內,首犯僧朗奎,定配鐵山,造謀僧至愚,定配熙川,加功僧幸文,定配康津,而慶璘,亦以加功,定配於金海,同情僧性昊等九名,移屬慶尙道殘寺,僧慶洽等九名,移屬全羅道殘寺,僧洪規等七名,移屬平安道殘寺雲,慶璘旣非首犯,令本官,一體嚴刑一次放送,本道內移屬諸僧分揀,其外造謀加功及移屬之類,已蒙處分於該道案中,金允大,放送後自臣曹捉來,嚴刑一次計料,諸罪人等擧行形止,竝卽狀聞之意,分付道臣,申介金等四名放釋當否,詳閱文案,鱗次啓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家煥,以刑曹言啓曰,咸鏡道定配罪人徒流案中,利城麗寬放,甲山奴允金,令本官,嚴刑二次放送,德源姜占發,令本官嚴刑三次,還送原籍官,永定最苦役官奴,遇赦啓聞事,書下矣。依傳敎,麗寬,卽爲放送,奴允金,嚴刑二次放送,姜占發,嚴刑準三次後,押送原籍官事,發關分付於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家煥,以刑曹言啓曰,臣謹奉下敎,金化李東宅,蔚珍韓光太,三陟金采雲等,詳考配案,則三漢,俱是外道發配者,故原案雖未得考閱,長興居李東宅,見女人之獨耘山谷,欲爲劫奸罪,禮山居韓光太,守節寡女,強劫以來,欲賣爲人妻妾罪,黃磵居金采雲,逢着女人於山間,欲爲怯奸罪,今春竝配關東,今此三囚所犯,非徒情節之可惡,實關風化之大者,到配數月,遽蒙霈澤,則恐非懲惡正俗之道,竝姑仍配,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刑曹言啓曰,因忠淸道庇仁縣定配罪人白敬門、白尙純等到配啓本,當此區別酌處之時,父子竝配,則過矣。白敬門放,白尙純,移配道內罪人所無邑,如無空邑,更爲草記事,命下矣。依傳敎,白敬門放送,白尙純,本道連山縣,無定配罪人,故移定配所,卽爲押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屍帳傷痕,旣無可徵,下手輕重,無路證質,而致死之日,且過辜限,則道臣論列,儘有意見是白乎乃,獄體甚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初檢官前慶州府尹李秉鼎,覆檢官興海縣監柳煥輔,三檢官河陽縣監朴吉源,竝從重推考何如?判付啓,向見該道査案,待卿等獻讞,欲爲措辭判下,觀此曹啓,剖柝論辨,十分明快,朝家於此,豈有別見乎?要之廷尉當是也。被告人金相玉,分揀特放,干連諸人,亦竝卽爲決放事,分付道臣爲旀。初檢段,混錄四人於元犯秩,雖似不審,獄情果無彼此首從之別,與伊後檢官抑勒成案,不可同日而語,然重獄體之意,該檢官李秉鼎推考,覆檢三檢,則不究事實,硬定元犯,捨卻失妻之漢,緊把不干之人,此其罪誠大矣。奴證主一款,特微眚,該檢官柳煥輔、朴吉源等,令該府拿問處之爲有矣。煥輔段,纔因他罪在謫,勿論爲旀,道伯跋語論列,雖甚精細,但檢官請勘,捨重罪取微眚,與初檢官,混圇論斷,未免有曲恕底意,若此不已,爲守令者,孰肯盡心於大辟之獄?獄體至重,後弊所關,當該道臣,從重推考爲良如敎。

○禁府照目,順天前府使兪漢謨,光陽前縣監許溟,寶城前郡守吳載光等矣殺獄檢驗,何等時急,而或稱病故,或托設賑,互相頉移,不卽擧行,以致曠日稽滯,屍體腐爛,揆以法意,極爲可駭,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兪漢謨段,功議各減一等,許溟、吳載光等段,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持平崔顯重啓曰,臣於見職,有萬分難冒之情,無一日堪承之望,而前望恩除,忽降於玉署持被之際,壇蹕隔宵,天牌踵臨,區區私義,有不敢自引,顚倒半夜,黽勉出肅,始旣參班,間又詣臺,義分雖幸粗伸,情地有難仍據,俄於署座,冒犯違傲,惶隕之極,益無所容。況臣與執義臣李思祚,有姑母夫應避之嫌,揆以格例,在下當遞,尤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允。

○行大司憲李𡊠,司諫李運彬,掌令沈鏗、趙星逵,持平朴思機,獻納李魯述,校理李太亨,副校理金熙朝,正言朴宗正、徐邁修,修撰韓光植,副修撰朴奎淳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依律一行刀割答曰,不允。四字刀割

○行大司憲李𡊠,司諫李運彬,掌令沈鏗、趙星逵,持平朴思機,獻納李魯述,正言朴宗正、徐邁修啓曰,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請遲晩罪人宇鎭,更令王府,卽速拿來,仍前設鞫,期於得情,夬正典刑。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辭現上答曰,不允。

○掌令趙星逵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薦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鉤覈得情,夬正王法。措辭現上答曰,不允。

○司諫李運彬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恆、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薦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究覈得情,夬正王法,措辭現上答曰,不允。

○判義禁李在簡疏曰,伏以臣於朝者政席,忽伏承判義禁寵擢之命,驚惶瞠惑,罔知攸措。天牌踵臨,開坐時急,在臣循墻之義,豈有冒承之勢,而身在闕中,逃遁無路,倉卒膺命,仍卽赴衙,視若固有,恬不爲愧,顔猶發騂,人將謂何?噫,一品峻秩,固非人人所可擬議,而金吾加望,尤所難愼,自古名碩之膺是選者,皆可歷數,而蓋未有陋劣如臣,濫吹如臣者也。臣材器無當,而偏蒙拂拭,致位八座,亦云僭矣,而況可又進一步,重惹人之譏笑,自速己之顚沛也哉?臣通籍不爲不久,而勞勣曾無可紀之蹟,揚歷不爲不多,而崇班實非始望之及,歸伏私次,餘愧弸中,不敢以寅緣一出,晏然爲蹲仍之計,玆敢略入文字,仰暴衷懇。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命收還臣新授資級,以重公器,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己酉閏五月十四日卯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軍士房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光默,左副承旨金履正,記事官沈奎魯,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平兵,何以爲之?光默曰,臣亦見之,果是實病矣。上曰,明日則其可發程雲耶?光默曰,旣有下敎,故欲俟調理發行雲矣。光默曰,沁留事,非尹承烈之罪,承烈到任在五月,而殺獄已出於三月雲矣。取考伊時文書,班班可考矣。命書傳敎曰,今聞沁留處分,未免錯誤,殺死在三月,到任在五月雲,然則前前留守爲當該,以前前留守宋載經,更拷傳旨,府內之事,數朔之間,固有不能照察之失,而因此罷拿過矣。事關刑政,何嫌銷刻?前留守尹承烈傳旨爻周,仍任前職。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閏五月十四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書九,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雖監司守令,如有不欲出仕者,例爲牌招,而今此江華留守,何不請牌乎?書九曰,未詣事例而然矣。命書政院啓辭及刑曹草記批旨訖。書九曰,同罪未敍人,隨卽提稟事,曾有定式矣。前校理徐邁修,前正言朴思機,旣已敍用,前校理李彥祐,前大司諫洪文泳,前執義沈埉,前掌令任希遠,前持平李得休、姜翰,前司諫許晊,前獻納崔烜,前正言姜文會,俱未蒙敍,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敍用,可也。出擧條書九曰,月前梁山幼學皇甫澤,以其先祖錫職銜釐正事上言,判付有令政院,考出日記後下批之命矣。取考本院日記,則故相臣金在魯箚子中,只擧錫之名字,不稱參議、參判等職銜,而參判則雖載於渠之所納碑文,係是私家文字,參議則公私文字,俱無可據,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然則以參判施行,可也。出擧條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閏5月15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李書九坐直。左副承旨李敏采。右副承旨李家煥坐直。同副承旨申耆。注書沈奎魯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敏采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書九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待晴爲之。

○李書九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待晴爲之。

○李書九啓曰,事變假注書李來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耆落點。

○傳於李書九曰,吏房承旨、推考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家煥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載瓚落點。

○傳於申耆曰,承旨房仍。

○傳於金載瓚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書九曰,坐直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熹。

○李書九,以景慕宮都提調意啓曰,太常所進林檎,今方薦新於本宮,而宮苑林檎,初無結實,莫重薦新,無以擧行,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吏曹言啓曰,平安道都事朴東俊呈狀內,矣身素患伏暑之症,挾感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赴任之望雲,身病旣如是沈重,則不可強令往赴,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刑曹言啓曰,徒流案處分諸道罪人中,有放仍間判堂指一草記之命矣。臣取考配案,參以賤見,以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以刑曹言啓曰,諸道徒流案中以凌辱妻上典罪發配之類,令判堂査問其時律官,各其名下,列錄信然與否,具別單草記事,命下矣。依傳敎,各道配案中凌辱妻上典之類,以他罪換用與否,詳考其原案,査詰於律官,則或因呈狀,或因風聞,俱皆捧遲晩勘配,所犯雖有輕重,律名別無換用,謹具別單,條列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刑曹諸道配案中凌辱妻上典之類及罪人放仍別單,傳於李家煥曰,今番處分凌辱妻上典事,被配者多蒙分揀,槪以名數太多,意或因他罪勘此律故耳。否則何必輕放乎?大抵最可惡最絶駭者,所謂婢夫之不恭於妻上典,無論班戶閭家,必多逢辱之弊,況今民習不古,國法不畏之時,此而歇治,後弊難言,勿以疎放,認爲朝家本意,在於歇治,此後隨現隨告,隨卽一一如法勘配事,卿曹知悉。婢夫之不恭,豈獨在於重宰及有品班戶,而近見徒流案,無非表表士夫,若此則微微人,無論兩班中人常人,可知其初不如意懲治,是豈平允之意乎?自今微微人逢辱之處,隨其發告或傳聞,亦卽嚴治,而例杖例配,何以懲惡?其中事理重者,原律外,必皆嚴刑一次然後照配。

○三司合啓,大司憲李𡊠,司諫李運彬,掌令沈鏗、趙星逵,持平朴思機,獻納李魯述,校理李太亨,副校理金熙朝,正言徐邁修,修撰韓光植,副修撰朴奎淳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一行刀割措辭見上

○兩司合啓,大司憲李𡊠,司諫李運彬,掌令沈鏗、趙星逵,持平朴思機,獻納李魯述,正言徐邁修啓曰,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悉。措辭見上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措辭見上請遲晩罪人宇鎭,更令王府,卽速拿來,仍前設鞫,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辭見上

○府啓,持平朴思機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薦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究覈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院啓,司諫李運彬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恆、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措辭見上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薦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究覈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四字刀割答兩司曰,不允。答府曰,不允。答院曰,不允。

○刑曹判書沈頤之,參判柳戇,參議朴天衡等疏曰,伏以今此徒流案疏釋之擧,實是我聖上哀矜庶獄,導揚和氣之盛德至仁也。恩綍自天有隕,霈澤不日將降,編配有生還之喜,海陸無貽弊之憂,凡在聸聆,孰不欽仰?臣等適叨刑官,獲覩盛典,苟非關堤防而乖刑政者,則固當奉承之不暇,而第此玄風縣定配罪人趙相羽,防踏鎭定配罪人崔光泰,錦山郡定配罪人金天欽,珍山郡定配罪人李奎景等,或割名於懲討劇賊之疏,或同參於伸救凶逆之論,負犯甚大,關係至重,不可與尋常編配之類,同被霈澤,而今於酌決之日,混置全釋之科,實非懲惡之道,成命之下,不敢奉承,玆敢聯進短章,仰暴微見。伏乞聖明,俯賜裁察,亟寢四罪人放送之命,千萬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前此批旨,屢有下敎,本曹但當擧行,不允。

○正言朴宗正疏曰,伏以臣至庸極陋,最居人下,濫荷洪造,獲廁法從,間縻縣紱,便養老母,深恩厚澤,銘骨縷肝,欲報之德,與天無極。只緣臣不才無能,觸事生疣,名登囚供,橫被指告,幾陷大何,徒蒙薄勘,至今追惟,惶汗浹背。迺於積違之餘,伏承薇垣除旨,沐浴義重,戀結誠深,不得不張皇出肅,少伸叨謝之忱,而臣於日昨,歸自臺次,則臣母舊患貞疾,挾感越添,飮啖全卻,神息綿綴,奄奄床褥,雜試刀圭,拖至累日,有加無減,臣方左右扶將,方寸煼煎,跬步離側,其勢末由,昨違召牌,恭俟勘罷。不意只推之恩,兼申更招之敎,怵迫嚴命,暫時趨承,而目今情理,萬無束帶赴公之望,逐日尋單,坐邀恩召,揆以義分,尤增悚懍,故玆敢略入文字,仰首鳴呼。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將臣職名,亟賜遞改,俾臣得以專意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嚴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隕越祈懇之至。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己酉閏五月十五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奉審承旨與提調入侍時,右承旨李書九,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提調徐有隣,以次進伏訖。上曰,奉審頉處,何如?書九曰,臣承命馳詣宗廟奉審,則第二室第三室第四室第五室櫝淨巾,俱爲有頉,一件獨爲完全,而慮或不潔,以竝爲奉出之意,言及廟司,第五室內面帳有頉處,經圍爲四五寸許,第十一室神御榻褥席有頉處,經圍爲二寸許,而透過上席及褥面紫紬而已。大抵有頉處,與朝者所聞有異,似不至大段矣。上曰,罅隙或在何處耶?書九曰,臣詳細看審,則欌底北壁,難以遍審,雖未知如何,而其餘三面,元無罅隙,聞廟司言,前面門隙,間或有之雲,故還閉後更加看審,則第九室第十一室門,雖雲有隙,而以臣所見,無甚顯著,第十三室門,兩扇牴啎,上頭少有罅隙矣。上曰,淨巾在神欌內耶?書九曰,然矣,今則已盡奉出,神欌內少無他頉矣。上曰,此與戊辰三月事大異,伊時則黃獷鼠,囓破地衣,蓋黃鼠異於凡鼠,執頉且多,故至有移還安之擧矣。今番廟司之執頉,在於昨日何時雲耶?書九曰,昨夕陳設時,始爲審察雲矣。上曰,聞昨日廟官,往告於都提調,要爲請對雲,都提擧請對,豈不過重乎?書九曰,戊辰年,亦不請對,因次對仰奏矣。上曰,都提調方在何處雲耶?書九曰,聞方來待於廟外雲矣。上曰,此莫非守僕輩不勤之致,廟門開閉,間或放過,安知不由此生頉乎?聞此等弊端,從前有之,故捉鼠機造送,至有戶曹前例矣。有隣曰,果有造送之例矣。上曰,淨巾褥席,自當改備,面帳只爲修補耶?有隣曰,當改全幅矣。上曰,褥席面帳,旣在欌外,淨巾則不過入奠而已。移還安等節,似無可論矣。有隣曰,告由祭,不可不行乎?書九曰,戊辰年,有移還安節次,故果爲告由矣。有隣曰,有頉處,旣在神欌外,則只戶禮堂進去奉審,仍卽改備乎?上曰,若於昨夕,卽爲聞知,則雖當告由,不必別行,庶可兼行於望祭矣。有隣曰,然矣。上曰,姑無雨漏處雲耶?書九曰,無之矣。上命招入事知守僕李昌彬,下詢淨巾改備時告由祭前例有無,昌彬以春秋奉審外,元無常時改備之例仰對。上敎有隣曰,此後則淨巾褥席,自該曹,預造數三餘件,送於廟司,藏置祭器庫中,以備不時之用事,定式施行,可也。又敎曰,來頭若値霖雨,則雨漏處有無,不可預料,頻數告由,亦甚未安,卿往見都提調,以告由祭當行與否問議,雖或當行褥席有頉者,卽爲奉撤,以下席姑爲權排,新淨巾,以紙精褁,姑爲奉置於各室神榻上,待來月朔祭,兼行告由後,始爲入奠欌內,新備褥席,亦於伊時,一體排設,或無所妨耶?事體不可不卽爲告由雲爾,則又何敢不行乎?此意一體相議,都提調旣已奉審,修掃亦於今日爲之,門扇罅隙,以錐子抑釘,從便附板,似好矣。有隣曰,臣亦當同爲奉審乎?上曰,唯。禮堂亦聞此事乎?書九曰,俄聞禮曹,將爲修改草記雲矣。上敎有隣曰,事旣如此,則禮曹,不必更爲草記,此意卽爲通知,可也。命有隣先退,上敎書九曰,褥席面帳修改,不可不告由,則淨巾改備之由,自在其中,若以淨巾一事而已,則雖爲入奠欌內,不必因此行告由,且卜日告由及朔祭兼行當否,指一商確,卽爲回奏事,言於戶判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閏五月十五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與提調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敏采,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提調徐有隣,以次進伏訖。有隣曰,臣進詣宗廟,與都提調,奉審頉處,則神欌之底,果有鼠竇,而鼠兒之由此往來,似是已久,而先令以炭與灰,堅緻修補矣。上曰,此是廟官不勤之致矣。五日奉審時,如能盡誠,則豈有是也?有隣曰,都提擧以爲移還安,雖非可論,事面至爲重大,循例告由,擇日修改,實合事宜云矣。上曰,其言信然矣。命書傳敎曰,廟內褥席修改,雖一張,宜有告由,念前後擇日事,分付該曹。有隣曰,問於日官,則今十八日最吉雲矣。命書傳敎曰,修改吉日,十八日爲吉雲,以此日修改事,分付。上曰,祭文當親撰以下,製述官勿爲分排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閏五月十五日戌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書九,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命書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閏5月16日[編輯]

行都承旨具庠。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右副承旨李家煥。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書沈奎魯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丁若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李書九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來鉉改差,代以丁若鏞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申耆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具庠落點。

○申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朴應浩,受由下鄕,身病猝重,勢難還現,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敏采,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洪檍査啓據,刑曹粘目判付內,慶州府金相玉殺獄三檢官河陽縣監朴吉源,拿問處之事,命下矣。朴吉源,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三司合啓,行大司憲李𡊠,司諫李運彬,掌令沈鏗、趙星逵,持平朴思機,獻納李魯述,校理李太亨,副校理金熙朝,正言徐邁修,修撰韓光植,副修撰朴奎淳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一行刀割答曰,不允。六字刀割

○兩司合啓,行大司憲李𡊠,司諫李運彬,掌令沈鏗、趙星逵,持平朴思機,獻納李魯述,正言徐邁修啓曰,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無凶逆易種養禍之患。措辭見上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措辭見上請遲晩罪人宇鎭,更令王府,卽速拿來,仍前設鞫,期於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辭見上

○府啓,掌令沈鏗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薦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究覈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院啓,獻納李魯述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恆、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措辭見上請巨濟府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薦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究覈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答府曰,不允。答院曰,不允。

○義禁府啓目,宣傳官李敬熙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己酉閏五月十六日巳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申耆,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江華留守薦望,尙不到院耶?耆曰,然矣。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行都承旨金載瓚,偕入進伏。上曰,判府事所患,近有差道否?載瓚曰,病勢有加無減矣。上曰,用蔘劑乎?載瓚曰,然矣。上曰,衰老之人,苟非蔘補,難以責效,諸症果,如何?載瓚曰,浮漲喘氣,最爲重症矣。上曰,此時行公,情理似難。仍命書傳敎曰,聞其親病,勢難供劇,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出榻敎命書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閏5月17日[編輯]

行都承旨具庠。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李敏采。右副承旨李家煥坐直。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書沈奎魯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丁若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具庠啓曰,明日宗廟修改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庠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後日次爲之。

○申耆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具庠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李家煥曰,下直守令入侍。

○申耆啓曰,和順縣監嚴思允,旣呈下直肅單,不爲入來,事甚未安,推考警責,原單子勿施,何如?傳曰,允。

○三司合啓,行大司憲李𡊠,司諫李運彬,掌令沈鏗、趙星逵,持平朴思機,獻納李魯述,校理李太亨,副校理李趾永、金熙朝,正言徐邁修,修撰韓光植,副修撰朴奎淳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一行刀割

○兩司合啓,行大司憲李𡊠,司諫李運彬,掌令沈鏗、趙星逵,持平朴思機,獻納李魯述,正言徐邁修啓曰,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措辭見上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措辭見上請遲晩罪人宇鎭,更令王府,卽速拿來,仍前設鞫,期於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辭見上

○府啓,掌令趙星逵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薦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究覈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院啓,司諫李運彬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恆、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措辭見上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薦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究覈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七字刀割答兩司曰,不允。答府曰,不允。答院曰,不允。

○刑曹啓目粘,京畿交河郡殺獄罪人安光益,嚴飭同推,期於得情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交河安光益段,此獄肯綮,專在於醉飽一款,命福之九月同家所食,雖曰一盃酒一塊餠,旣與全無是事有異,則無痕損之杵打,直歸殺死之眞贓,有嘔吐之酒餠,不作醉飽之明證,求之事理,未見必然是旀,至於柳安東家山役時酒食之說,旣發於干證之招,則所謂柳家應問之人,事當捉來推覈,而只憑謀殺五寸之柳德之言,一番泛問而止,亦何委折是隱喩,柳德招中,四日之內,獨伊日無山役雲者,其巧排日字,必欲陷害之狀,卽此可知是旀,六月招中,日暮時聞被打,鷄鳴後始來問雲者,其歷見柳德受嗾構呈之跡,明若觀火是如乎,似此可疑當問之端,初不到底窮覈,只請依例訊推,揆以獄體,難免疎忽,當該道臣推考,更爲另加査究,論理狀聞後稟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平安道定州牧殺獄罪人李命興,另飭同推,期於取服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朴東金之潛奸一色,鄰里之所共知,則命興之含憤蓄怒,蓋已久矣。黑夜狹室,目擊奸狀,乘勢踢打,不分要害,因此致命,決知無疑是隱乃。一色雖曰,賤婢,四載作夫,可謂率畜。命興雖曰,疎棄,數朔一來,初非永絶是隱,則東金便是姦夫,謂之奸所被捉,亦可也。此等之獄,合施惟輕是如乎,李命興段,減死刑配爲旀。一色前後所供,顯有陷害命興底意,命興,東金盡夫也。情雖移新,義忍忘故,不可以賤淫而無懲,一色段,嚴刑一次,命興定配邑同配爲旀,蛔痛云云,卽命興求生之遁辭,無足輕重於獄情,而蛔露鼻孔檢狀所錄之說,明出於囚供,而前後檢案,初無載錄,道題亦不起疑,俱極疎忽是如乎,當該道臣檢官,竝只推考爲良如敎。又啓目,平安道成川府殺獄罪人張福,不可例推,另加嚴訊,期於取服爲白乎旀,林景春,各別嚴刑勘處之意,竝以分付,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月前判付,以屍帳檢案之違舛處,使之査問委折,逐一釐正以聞矣。今見道啓,依舊疎漏,全未究覈是如乎,以屍帳則口眼開,兩手不拳,謂以緊證,而初覆檢,何漏於屍帳,而始論於結辭是旀,銀釵揷口揷穀道,自有法意,而初覆檢,何不擧論是旀,生前疤痕,法皆載錄,則背上浮腫,明出屍親干證之招,而何獨闕略是旀,以詞證則辰甲被打時光景,惟辰弘目覩,而辰弘,十二歲稚兒耳。傳說指告,宜無假飾,而辰弘前後之招,皆以爲伊日,辰甲乘涼柳陰,忽有一人,持杖而來,公然結縛,無端亂打云云。南、韓、林三漢招中,景春結縛,宗大解救,張福押去等許多節拍,初不提說,初檢則以爲見母回來,厥漢不知去處,覆檢則以爲追到三人,同往炭幕,變幻呑吐,顯有隱情,而何不究詰是旀,殺獄看證,雖行路過去之人,尋常隣居之類,亦皆取招,而負入辰甲之收穧人,搜捉張福之金南益行語漫錄,何不推問是旀,辰弘招中,或曰杖打,或曰足踢,或鐵鞭打,或曰木椎打,鐵鞭木椎,屢登狀案,而杖打足踢,何無下落是隱喩,外此違式涉疑之端,不一而足是旀,雖以道査言之,檢吏發問,只憑曹啓,三條跋辭論理,不出更推二字。至於名曰,會査,而正犯之不取招,大違獄體是如乎,至重者人命也,難側者獄情也。雖傷證俱極明的,査案無一差錯,決折之際,尙有然疑,況旀以若檢案,以若査啓,遽議償命之律,烏在恤刑之意?當該道臣,從重推考,更以判付內辭意,除尋常反復審究,詳加査釐,別具意見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河陽縣殺獄罪人李卜淡獄事云云。獄體甚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醴泉郡殺獄罪人金日升,依法訊推,期於得情爲白乎旀,大丘府殺獄罪人羅得用獄事云云。嚴訊輸款之意,分付爲白乎旀,大丘府殺獄罪人申德允獄事云云。依前同推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河陽李卜淡段,道狀曹啓,皆欲傅生,而實因參證,且置勿論,因一卜淡,裴女之母女竝命,藉曰非出殺心,有難遽議輕典是隱乃,太仁招中,伊日田間,裴女執渠之䯻,批渠之頰雲爾,則卜談之急於救父,不顧傷人,非但人理之當然,亦係法典之所許是如乎,此一款,眞的與否,令道伯,卽爲詳覈狀聞,俾無許久滯獄之弊爲旀。醴泉金日升段,檢案曹啓,皆以傷處狼藉爲言,而開棺檢驗,終欠明的,今以渾身腐爛中依帒摸索之痕色,直歸被踢,斷以償命,未見其十分可信是旀,傷寒犯房之說,非但醫人之丁寧納招,果使允才,因傷重痛,則尋醫問藥之際,屍親何無一言及此是旀,力挽告官之人,皆是屍親姻戚之屬是如乎,大抵殺死之獄,皆有根因,或挾憾逞凶,或觸怒起鬪,而此獄段,允才與日升,初無宿昔之怨恨,又無當日之爭端,忽地蹴踢,遂至狀殺,求之事理,終不成說。道臣傅輕之論,儘合審克之義,令道伯酌放事,分付爲旀。大丘羅得用段,殺獄之先問者傷處,而渾身數十處痕損,不過皮脫而已,無紫赤色,無堅硬處,不可以日久後胸腹上淡靑色,認作眞正蹴踢之痕兺不喩,得用之足踢鋤築是胸膛,而金女痛處,專在下腹,則可知諸招之初不端的。仍曰得用蹲坐三踢雲,則坐而踢人,可想足勢之不甚猛狼,傷處旣不明白,則詞證皆難準信兺不喩,況旀與其母下手,首從難分,爲其父發憤,情實宜恕。按《大明律》,父母爲人所毆,卽時救護,而還毆折傷,減凡鬪三等,毆與鬪旣有區別,致死之金女,亦無向渠父母毆打之擧,而滾成鬪場,光景不好,爲其子者,極意助力,不是異事。又按律文,還毆折傷以上至死,依常律雲,而得用父武順之溺死,雖無增損於此獄,而殺人者死,重人命也。其父旣自溺,其子又成獄,則論以王政,等是人命,特施惟輕,不害法意,得用身乙,嚴刑放送爲旀。大丘申德允段,傷處非要害必死,詞證無端的可據,誠如道臣啓所論合置罪疑之科,而朝家最憫恤者,卽無告之民也。惟彼已里金,貧不自食,爲人雇奴,而所謂德允,平日虐使,無意資給,終歲役作,未沾傭價,畢竟一衣帶之賣食,故甚大罪,而猝曳結縛,急於治盜,甚至遠招悍隷,以圖協力,反鎖其門,以防逃避,如是之際,或打或踢,恣意逞凶,特次第事耳。不待徐召史隔隣之聽,達松、淡沙里目覩之招,而被打光景,可以理推兺不喩,旣非抱病之漢,又異變動之節,則口鼻穀道血流一款,終涉可疑是旀,生前率來救護,死後百金圖和,何如是慌怯是隱喩?干犯朴達松之招,明言德允之膝蹴其背,則屍帳痕損,何無所現?豈或內損而添病而然是隱喩?以此以彼,決難遽議傅生,令道伯親執,嚴訊取服,別具意見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

○副校理李祉永疏曰,伏以臣本以疎逖之蹤,偏荷陶甄之私,前後揚易,罔非踰分。乃於前夏,猥當冊子考校之役,屢登文陛,聖敎諄諄,至及於先故,仍又有牽復之命,恩榮曠絶,自天有隕,闔門感泣,無地圖報。待罪太僕,殆近一朞,密邇陪衛,衷情自激,至若瀛館淸選,非臣夢想所到,而向來冒膺,祗爲叩謝之義,一經召對,醜拙畢露,齟齬之態,固難掩於前席,短澁之辭,無足槪於聖衷,惶隕愧恧,靡所自容。玆者恩除復降,召牌儼臨,臣怵分畏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伏念是職也,固非閑司漫職之可比,地居深嚴,責重啓沃,雖使材器文華,足以需世者當之,亦且逡巡而辭遜,則況臣空疎譾劣,無與爲比,顧何敢每每承當,晏然若固有者哉?反復思量,蹲仍無路,乃敢略暴微懇,仰瀆崇嚴。伏願聖明,俯垂鑑諒,亟賜鐫改,以安私分,千萬大幸。臣方乞免之不暇,而事在目下,不勝憂慨,敢此附陳。尹蓍東罪犯,何等關係,銓望刊拔,可見公議之峻嚴,而向日政,忽地擧擬於提擧之望,非有節拍,略無顧忌,此雖出於角勝嘗試之計,而獨不念所重之有在乎?政日一出,物情駭惋,臣謂其時赴政銓官,亟施譴削之典,斷不可已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省疏具悉。銓官事,殊非息鬧之意,置之,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己酉閏五月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下直守令入侍時,右副承旨李家煥,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相璜,仁川府使洪喜榮,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行都承旨具庠,同副承旨申耆,偕入進伏。上曰,和順縣監,如已來待,使之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與和順縣監嚴思允,偕入進伏。上曰,守令進前,可也。喜榮進前,奏職姓名。上曰,已聞治績,益勉恪勤,可也。思允進前,奏職姓名。上曰,須惕念善治,可也。命讀宣諭訖。命退,喜榮、思允,以次先退。上敎庠曰,卿於經學上,用工甚多雲,然否?庠曰。非敢曰,熟於經學,而只緣向來廢蟄,無以消遣,輪讀經書略干篇,莫非聖恩攸曁矣。上曰,近來年少名官,於經書上,專不用工,就所謂明淸文集中,枉費筋力,其發之文藻者,皆是噍殺浮靡,誠可悶也。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閏5月18日[編輯]

行都承旨具庠。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右副承旨李家煥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未肅拜。注書沈奎魯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丁若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具庠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思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思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家煥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家煥曰,明日當由逌瞻門展拜,該房知悉。

○傳於李家煥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敏采啓曰,明日展拜時,承旨不可不備員,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南鶴聞落點。

○傳於李家煥曰,刑工換房。

○以全羅監司狀啓,拯劣米以錢代捧事,傳於李家煥曰,跋辭剩語,纔有申飭,則近來諸道,多襲謬處,雖以此狀辭言之,此不過祗受形止,則但當祗受緣由馳啓云云而已,可也。乃以恩至渥德至厚等說,章皇鋪張,雖百倍過於此之善政良法,因此得聞藩臣溢奏之說,在朝廷,有何光鮮乎?此皆堂陛不嚴之致,至於宣布列邑,曉諭愚氓之勤慢,亦豈關於跋辭多寡乎?此狀啓還下送,日前見錦伯狀本,欲爲處分而未果,兩道道臣,爲先從重推考。年前大臣筵奏,只禁跋辭繁冗,猶有餘習之尙存,自今爲始,凡係關到形止及有旨祗受,無論小大事,只以祗受及到關緣由登聞,雖一字半句,無敢添入剩語,如是而後復循襲者,該房照察,該道臣,直捧拿處傳旨。

○李家煥,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冕膺,旣有隻推之命,與新除授修撰李敬五,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敏采,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大麥打作,則所出爲九石三斗,小麥打作,則所出爲一石四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家煥,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都試,政府及本曹,連因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思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宗廟修改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江華留守尹承烈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尹承烈,今方在京雲,交龜後拿囚,何如?傳曰,京職將任,則旣有兼察,宜不待出代與否而居留,異於藩閫,亦隷京職,而密符外又有兵符,則兵符區處前徑納密符,事未前聞,拿處之請,雖已許施,今則爲日稍久,飭已行矣。本任之乍罷乍仍,差薦太頻數,此亦事面如何?江華留守尹承烈拿處分揀,施以越捧五等之典,可也。

○府啓,持平朴思機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薦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究覈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己酉閏五月十八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家煥,記事官沈奎魯,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同副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同副承旨申耆,尙州牧使徐簡修,偕入進伏。簡修奏職姓名七事訖,命宣諭,仍命守令先退。家煥曰,和順縣監嚴思允,旣呈肅單,不爲入來,追後入侍,旣承宣諭,則原單子勿施之後,事當更呈肅單,仍爲下直,而徑先出去,乃於經宿之後,始呈肅單,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上曰,昨日禮房承旨誰也?此等事,宜皆循例擧行,而不善指揮,致此違格,誰果當該?耆曰,臣果昨日禮房,而守令入侍時,則臣未及爲之矣。命書傳敎曰,筵奏太涉自明,猥屑極矣。當該承旨申耆遞差。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閏5月19日[編輯]

行都承旨具庠。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李敏采。右副承旨李家煥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沈奎魯徐有聞。假注書李海隣未仕進南履翼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初昏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南鶴聞啓,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於具庠曰,左副承旨入侍。

○注書沈奎魯病,代以南履翼爲假注書。

○具庠啓曰,假注書南履翼,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思穆啓曰,事變假注書丁若鏞,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丁若鏞改差,代以鄭弼祚爲事變假注書。

○金思穆啓曰,事變假注書鄭弼祚,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書九曰,刑曹判書入侍。

○以承旨房望,傳於具庠曰,仍。

○注書徐有聞病,代以鄭履綏爲假注書。

○鄭履綏有頉,代以李海隣爲假注書。

○以慶尙監司狀啓,民家漂壓事,傳於南鶴聞曰,河東漂壓民戶恤典,依例擧行,嚴飭該倅,着意顧助,畢奠接後形止報營,以考勤慢事,回諭。

○金思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閏五月十九日景慕宮展拜時,因兵曹節目,弘化門軍三十名,把摠鄭㵙,哨官兪鉉商率領,挾輦侍衛,弘化門軍五十名,哨官張師拭率領出付,排立當次營門,還宮後還爲入直,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思穆,以御營廳言啓曰,今閏五月十九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弘化門集春營入直軍各五十名除出,大將臣李邦一率領,弘化門外,分左右排立,東營入直軍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柳翼星,哨官印時彥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竝待標信出用,解嚴後還入直間,集春營哨官朴有豐,率該哨標下軍七名代直,東營哨官閔大赫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宣傳官李敬熙矣密符事體嚴重,而未及交龜之前,徑先奪來,揆以法意,極爲可駭,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何如?判付啓,奉敎依允。爲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掌令沈鏗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薦蕀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究覈得情。答府曰,不允。

○己酉閏五月十九日卯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具庠,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李敏采,右副承旨李家煥,同副承旨南鶴聞,記事官沈奎魯、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一提學金鍾秀,檢校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徐有防,直閣李晩秀,原任待敎尹行任,待敎金祖淳,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建陽門,由逌瞻門詣景慕宮,至降輿所。降輿,御齋殿,少頃,通禮跪啓外辦,上仍具翼善冠、袞龍袍,詣版位北向再拜,仍詣宮內奉審訖,還御大次,還宮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乘輿,由逌瞻門、弘化門、建陽門、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閏五月十九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敏采,記事官徐有聞、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戶判如在闕內,使之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與戶曹判書徐有隣,偕入進伏。有隣曰,卽接弘文館移文,則《通鑑》,方自芸閣,以鑄字開板,待令件及館上件,磨鍊印送雲矣。此是本館不可無之冊子,依移文印送,何如?上曰,依爲之。與館官分兒件、白紙件,三件印給,而白綿紙件,三件印出,令本館粧䌙以入,《江漢集》、《保晩齋集》,皆是曾經賓客文衡之人,原集印出,旣有助給物力之命,自本曹量助本家,內閣弘文館,白紙各一件印給,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閏五月十九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刑曹判書入侍時,右承旨李書九,假注書南履翼,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刑曹判書沈頤之,以次進伏訖。頤之曰,京囚御寶僞造罪人李羲暹獄事,臣取考原案,則李羲暹,締結金廉、李泰憲無賴之類,有此僞資行賣之事,羲暹之爲元犯,實無掉免之路,而僞資出處,乃敢推諉於已死之金昌潤,俾絶其究問之階梯者,極爲巧惡。且金廉、李泰憲、鄭景周,皆以曾不聞昌潤姓名,亦不見面目納供,則受去筆債者,卽渠也,出給僞資,亦渠也。其所僞造,其將諉之於誰某乎?但其僞帖年月,則以丁未六月書之,傳給景周,在於本年十一月,而所謂昌潤,死於十二月,則此與無形影沒摸捉之人有異,終又使景周,往質於吏曹,辨其眞僞,聞其發捕,自現就囚等數條,渠雖以此,每每稱冤,而僞造之的在昌潤,旣無明白可證之端,獄理到此,更無可疑矣。上曰,推諉已死之人,安知非圖生之奸謀,而渠供中往質與自現云云,抑或成說,況諸人共犯,首從難分,與南毅鎭無異,以此以彼,卿言甚合予意,李羲暹,依毅鎭例勘決,可也。出擧條頤之曰,京因gg囚g殺獄罪人李世興獄事,臣取考原案,則大抵犯罪之類,毋論輕重,事理俱到,供招無隱,然後參互情犯,可以決折,而今此李世興,以無知常漢,惟以免死爲計,前後供招,俱是不成說,無可欺之語,而至今抵賴,忍杖爲事,狼藉傷痕,推諉無處,則謂之路人毆打,鍼灸求急,歸之誤試致死,執髻驅踢,朴女之公證自在,紫硬重傷,醫人之目見丁寧,而無他傍人之加功,只是兩人之共鬪,一死一生,更何有發明之道乎?此等之獄,不可以辜限之過七日,爲一分致疑之端矣。上曰,渠之所供,孟浪則孟浪,而渠旣雲往來路人,憎榮辰心術不良,或踢或打,眞有是事,則所謂路人中名面記得者,後日次訊推時,使之現招,此而語屈,除尋常各別嚴刑,毋敢如前疑亂獄情,可也。出擧條頤之曰,京囚印信僞造罪人南毅鎭獄事,臣取考原案,則毅鎭,締結徒黨,粧出奸計,假作畓券,僞踏印信,背奪成斜,欺人行賣,爲慮日後現發,又出一層凶謀,潛伺於河宜觀過去之路,隱伏五六名無賴之輩,欲爲劫奪其權,以滅其跡,究其所爲,卽一強盜心腸,可謂萬殺無惜。第其僞印,非木刻蠟鐫,乃是一片胡朴,而用卽碎棄者,則比諸藏置凶具之現捉執藏有異,其所出賣,卽土券之欺人取物者,則視諸僞資僞帖遍賣京外,亦有間焉,而毋論僞寶僞印,俱是死罪,渠旣自服,鐵案已久,無容更議矣。上曰,無論瓦與蠟,又無論胡朴與足朴,篆未成劃,印不如式者,付之減死之科,曾有受敎矣。此囚則踏印僞券,業已現捉,焉逭當施之律,而同情多人,首從不分明,渠之中路奪券之計,明知出於窮濫,哀矜二字,政爲此獄準備,卿之起疑,深得按獄之體,南毅鎭,嚴刑定配,可也。出擧條頤之曰,京囚殺獄罪人金昌興獄事,臣取考原案,則傷痕昭著於腎囊左右,詞證已具於諸人對質,不待査庭之屢訊,罪人已爲輸款,則獄情別無起疑論列者,而第當初起鬧,在於失袴,旣無執藏,白地斷斷,至有施罰出房之議,將至失業狼狽之境,則金昌興、孫順萬,必欲一洩齊滾鬪,同被賊名,共懷憤心,順萬、昌興,一般其情,特以下手之輕重先後,順萬則勘處,昌興則結獄,同其心跡,異其死生,似或爲稱冤,且參證之招,以爲昌興,則足踢腎囊,順萬則手推胸膛,而屍親之招,以爲興福生前,只痛胸膛,不言腎囊,及到行檢,腎囊有傷,胸膛無痕,腎囊之踢,若至致命,則生時何不叫痛?胸膛之推,痛在生時,則死後之檢,何無著痕乎?此亦爲一分之疑,而隨其傷重,定執元犯,法意甚嚴,獄理到此,更無可疑矣。上曰,當初成獄時,區別首從,似在於下手輕重,而此已近於臆決,況生前痛處,與死後傷痕相左,足爲起疑之端,卿之所奏,儘有意見,金昌興,嚴刑減死定配,可也。出擧條頤之曰,京囚殺獄罪人全聖麟獄事,臣已爲完決,再經覆奏,區區淺見,別無前後之異同,而長金被打之後,如常出入,再到秋曹,仍以被囚,伊時若有呻痛將死之形,則雖迫於生涯,赴役如常,終是可疑,査庭往來,亦何能自力,而被囚翌日,傷重始爲死祟,致命若是猝遽乎?屍親之認以癨氣,試鍼通利,可知慮不到於踢傷,而第其要害傷痕,昭著於左腋,紫硬形症,極其危重,親好金昌得,終始立證,而致死,在於相鬪八日之內,則獄理到此,實無可原矣。上曰,殺死重案,豈論有情,而被打後,無難行步,致命前四關通利,足爲疑端,向於判辭,姑靳配決,出於重人命之意,而卿言旣若此,又聞亞三堂之意亦然,全聖麟,嚴刑減死定配,可也。出擧條頤之曰,京囚殺獄罪人張泰福獄事,臣取考原案,則致死人朴常采乘醉,叫呶上下江村,初往金景祚家,叩門詬嚷,復到趙寬吉處,直入門內,寬吉之扶執逐出,事勢當然,常采之反加辱說,可見一場鬧端,而寬吉,推背攜袖,曳到江邊,則想像光景,豈止於攜曳而已乎?以死者生前之言觀之,趙哥擠踢仆地,張哥猛踢腹臟雲者,兩漢之俱有所犯,可以推知,而日暮江村,無人看證,及夫與泰福毆鬪之後,金宅禹,始爲參見,故宅禹,只見泰福之一踢,未見寬吉之有犯,泰福則以其有看證,直吐一踢,寬吉則因其無傍觀,全諱下手,泰福本無關涉於常采,而只聽寬吉詬辱洞人之說,發憤踢殺,終涉疑怪,人是素昧,決無殺心,事出寬吉,安有憤怒?死者之言,旣曰踢腹,而屍帳之痕,現於左肋,此亦爲泰福稱冤之端,寬吉犯手,初無參看,泰福足踢,明有證左,而致命在於七日,渠亦自服其罪。至曰難免償命,則獄理到此,更無可疑矣。上曰,卿言,政合予意,然成獄屬耳,死律宜愼,更令亞三堂,具意見論理草記,可也。出擧條頤之曰,京囚殺獄罪人白占卜獄事,臣取考原案,則七月金,仰臥地上,占卜,跨踞胸上,足蹴胸腹之狀,屍親新每,旣以目覩,雖以其弟有卜爲兄掩覆之心,猶以爲七月金,仰臥街上,占卜據坐胸膛雲,而屍帳中右肋腎囊等傷處,俱係要害必死之處,則七月金之死於占卜之毒踢,灼然明甚,有卜之買給薪束,以溫其堗,沽來燒酒,俾治瘀血等事,其弟雖不敢質言其兄之踢殺,觀於供招,便是直告,且占卜之招,執袖牽下,果爲致傷之說,已是自服,而至若屍親,發怒於役價之盡歸酒債,貪憾於捕廳之救出其夫等說,俱非事理,明是粧撰,無足取信,且挈妻逃走,可知自作之難掩,而第其毆鬪之事,別無端由之可覈,殺死之變,專由兩漢之泥醉,而傷痕明的,情跡綻露,獄理到此,更無可疑矣。上曰,雖曰,因醉,無端相鬨,轉至有殺越之變,決是常情之外,十餘年滯囚,近百次受刑,獄已老矣。豈容輕議,而求生必死,或有一半分別般起疑發問之端乎?卿於後日次,與亞三堂,出意見嚴問取服,論理回啓,可也。出擧條頤之曰,京囚印信僞造罪人李亨秀獄事,臣取考原案,則此是承款結案者,獄情別無疑晦之端,而第其印跡刓磨,小無篆刻之意,恰似本片瓦礫之踏,且其書法與措語,全無文書貌樣,此或爲一分商量之道,而毋論木片瓦礫,僞造則丁寧,且已結案,無容更議矣。上曰,所謂文書,則片片斷爛簡,所謂印跡則篆不成劃雲,受敎定式,合用似此囚案,卿其退考受敎,卽爲酌決後,草記,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5月20日[編輯]

行都承旨具庠。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李敏采。右副承旨李家煥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沈奎魯徐有聞。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自午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自初昏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八分。

○具庠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思穆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思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待晴爲之。

○金思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待晴爲之。

○南鶴聞啓曰,大司憲李𡊠,疏批未下,掌令沈鏗、趙星逵,持平朴思機呈辭,執義、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庠啓曰,假注書李海隣,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啓曰,巡將不得已實職人抄啓,自是格例,而昨日加抄啓目中,以右尹洪秉纘,混同抄啓,臣矇然捧入,不勝惶恐,而當該兵曹堂上,難免不察之失,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於南鶴聞曰,守令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良會爲堤川縣監。

○傳於李家煥曰,坐直承旨入侍。

○禁府啓目,和順縣監嚴思允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生疎所致,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金思穆,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金孝建,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以刑曹言啓曰,京囚殺獄罪人金昌興、全聖獜,嚴刑減死定配,御寶僞造罪人李羲暹,印信僞造罪人南毅鎭,嚴刑定配,印信僞造罪人李亨秀,受敎定式,合用似此囚案,卿其退考受敎,酌決後草記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金昌興、李羲暹、南毅鎭等,各嚴刑一次後,昌興慶尙道昆陽郡,羲暹全羅道光州牧,毅鎭全羅道長水縣,竝定配所,先爲押送,罪人全聖獜、李亨秀,纔經時氣,難以施刑,可信人處,姑爲保授,待病差嚴刑,減死定配,至於李亨秀,臣謹按先朝受敎,則若曰予於印僞造處,決有尋常耿耿者,今於暮年,何不諭乎?旣下詢大臣,大抵僞造之律,本非《大明律》,卽《大典》,而或有無印文而成案,置諸大辟者,曾前此等之類,其數雖傅諸於生,而若或差,人命豈不重乎?亦非大典之意也。誠若得彪事,此後則京外法官者成案時,其宜審愼事,申飭於秋曹捕廳及八道三都爲敎,而律名輕重,無下敎之事,今此李亨秀酌決,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謹遵受敎,微意垂示,以此律勘放,可也。

○己酉閏五月二十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家煥,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鳳顯、金健修,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仍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閏5月21日[編輯]

行都承旨具庠。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李書九坐直。左副承旨李敏采。右副承旨李家煥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注書沈奎魯徐有聞。假注書南履翼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申時,日暈。

○具庠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具庠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具庠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具庠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家煥啓,大司憲李𡊠,疏批未下,掌令趙星逵,陳疏入啓,掌令沈鏗,持平朴思機牌不進,執義、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司諫李運彬,獻納李魯述,掌令沈鏗,持平朴思機,隨牌來詣闕外,旣出署經,旋又違牌,有乖常規,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具庠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疏批未下外,兩司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具庠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具庠曰,本邑不可一日曠官,未下直守令,明日辭朝。

○傳於具庠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李家煥曰,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李家煥曰,恤典依例擧行,西部獨女一戶,一體擧行,近日潦水後題給恤典,果皆登時推給乎?令判尹另加察飭。

○金思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家煥,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內,恤典依例擧行,西部獨女一戶,一體擧行事,命下矣。全家頹壓東部字內三戶,南部字內三戶,北部字內四戶,西部字內六戶合十六戶,各錢二兩,完小頹多南部字內五戶,北部字內三戶,西部字內四戶合十二戶及古巡廳契獨女張召史一戶,各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副司果朴孝成推考事,傳旨啓下矣。朴孝成,下去京畿廣州地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己酉閏五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敏采,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仍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閏5月22日[編輯]

行都承旨具庠。行左承旨金思穆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南鶴聞。注書沈奎魯徐有聞。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鶴聞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鶴聞啓曰,大司憲李𡊠,掌令趙星逵,疏批未下,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庠啓曰,合辭連日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臺諫,待下批,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思穆曰,次對,食後來會。

○傳於南鶴聞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具庠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具庠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李在簡進,參判、參議未差,左副承旨李敏采進。以金熹爲吏曹參判,尹尙東爲大司諫,李身晦爲執義,李秀夏爲司諫,閔彝顯爲掌令,韓商新、姜碩龜爲持平,柳匡國爲獻納,柳畊、鄭𣲚爲正言,李埦爲校理,曺允遂爲修撰,尹行任爲副修撰,李獻慶爲戶曹參判,鄭東浚爲禮曹參議,沈頤之爲氷庫提調,李鎭宅爲兵曹佐郞,金宗垕爲敬陵令,金致恆爲平安都事,李儒喆爲庇仁縣監,朴世英爲愍懷墓守衛官,穩城府使鄭潤弼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文源,參判柳誼,參議朴宗岳俱病,參知申應顯,行左承旨金思穆進。副護軍金復休、兪漢謨、韓光近、趙武範,副司直金載瓚、金光默、趙衍德、金履正、申耆、洪秉聖、洪文泳、申思運、崔顯重,副司正李海隣、鄭弼祚竝單付。

○以司諫李秀夏,正言柳畊,持平韓商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思穆曰,只推。

○金思穆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新除授臺諫,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思穆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朴孝成囚單子,傳於南鶴聞曰,分揀放送。

○南鶴聞,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琬,時在慶尙道安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答曰,依啓。

○南鶴聞,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曺允遂,副修撰尹行任,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敏采,以禮曹言啓曰,去戊申四月初七日,春川幼學朴柱彥,爲其同郡故士人李溶孝行請褒事上言,本曹覆啓判付內,同是孝行,同是登聞雲,而金魯巖事,則請施,此則防啓,一施一防,有甚顔私是隱喩,卿之事極爲駭然。施則同施,防則同防,豈容如是斑駁?卿段從重推考事,判下。楊州幼學金魯巖,爲其高祖廷佐孝行請褒事上言,本曹覆啓判付內,春川朴柱彥上言,判付已下敎,與李溶,待抄啓時,議於大臣稟定事,判下矣。議於大臣,則左議政李性源,以爲金魯巖、朴柱彥上言,無論爲其先爲其同郡人,其爲干恩則一也。朝家之於金廷佐、李溶,或給復或食物,所以褒奬之者,至矣盡矣,而又此煩籲不已者,極涉猥屑,其上言竝置之,恐爲合宜。伏惟上裁雲。右議政蔡濟恭,以爲金魯巖上言,係是以子孫而爲祖先干恩,雖在定式以前,今不可採施,朴柱彥上言,爲其同郡人,請以旌褒,則似屬公議,而勿論金廷佐、李溶,其純孝實蹟,設與上言中所言,無少差爽,廷佐則旣施給復,溶則旣侈食物,朝家之所以褒奬者,豈雲薄耶?若是而必務加請,非棹楔gg綽楔g不欲已,棹楔gg綽楔g,旌孝之極處也。若使棹楔gg綽楔g之上,又有一層極處,則其心,必以棹楔gg綽楔g爲不足,天下之事,豈有了當之時乎?禮曹之一施一否,臣未知其可,金魯巖、朴柱彥上言竝置之,恐宜矣。伏惟上裁雲,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議施行。

○李敏采,以禮曹言啓曰,丁未、戊申兩年,京外孝烈別單,前判書李在簡,更爲修正以置,而今己酉年,京外孝烈報來人及因上言査啓,臣與參判金魯淳,前參議申思運,齊會相議分等,議於大臣,如署經之例,與丁未、戊申孝烈之人,竝爲書入,大臣議參差不同者,亦依兩年例縣註,以竢上裁,而慶尙、全羅兩道孝烈人抄啓中,蔚山故士人柳震沃,書以孫震沃,光州束伍汝乫金,戊申歲首抄啓中,書以李汝乫金,今年歲首抄啓中,書以金汝乫金,故別單中,以初啓中李汝乫金書入,而入啓文書,事體不輕,則姓字互換,極涉不察,戊申抄啓,姑未回啓,而今年歲首,又爲抄啓,朝家處分之前,有此疊啓,事體所在,誠極未安,該道道臣,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禮曹,烈女南部故進士金聖迪妻李氏等旌閭別單奉敎,竝從多議施行,其中多寡相均,有難的決處,原別單,更爲付籤,具由草記,則當於名下措辭,區別處分爲良如敎。孝女軍威故士人洪祐國妻李氏,養女李氏別單奉敎,死於烈多,死於孝少,倉卒捨命易,從容就義難,母女竝命,極爲參惻,母非從容就議,女非死於孝乎?左相置之之論,右相旌異之議,各有所見。大抵母女之烈與孝,誠卓絶,令地方官,表其水濱,使邑人之往來觀者,知所咨嗟稱奬爲良如敎。烈女中部故主簿安思一妻秦氏等別單奉敎,竝從多議施行,其中多寡相均,有難的決處,原別單,更爲付籤,具由草記,則當於名下措辭,區別處分爲良如敎。孝子西部故都監砲手任壽萬等別單奉敎,竝從多議施行,其中多寡相均,有難的決處,原別單,更爲付籤,具由草記,則當於名下措辭,區別處分爲良如敎。

○金思穆,以兵曹言啓曰,慶熙宮衛將曺信,病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思穆,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張集紹除授,在外、未上來,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思穆,以兵曹言啓曰,平安道淸南,咸鏡道南關新設別付料軍官應行條件,依元節目例,成出節目,就議大臣後,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此節目,亦載記註,可也。

○金思穆,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犯松定配罪人李東元,今番徒流案判下內,放送後,令該營門捉來,更加嚴棍事,命下矣。依傳敎,李東元捉來,嚴棍十五度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鄭𣲚啓曰,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以幺麽宦寺,交結士夫,終爲凶賊之根柢,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敢欲潛售亂逆之心,究厥罪惡,萬戮惟輕,情節未盡究覈,輿情莫不憤惋,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爲奴罪人河翼龍,做出叵測之說,作爲眞諺之書,潛投深嚴之地,欲售危逼之計,究厥情狀,亙古所無,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罪人克觀、克泰,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bb問b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恆烈、善海,何等凶逆,而其兄弟子姪,晏然在家,無異平人,治逆不嚴,防患太疎,厚謙逆節,萬古所無,而時謙等,以逆厚之同産,偃處近郊,尙未施當律,輿情憂憤,去而益甚,請恆、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噫嘻痛矣,朴宗集之罪,可勝誅哉?渠以乙未罷榜中人,緣於憑覈之無路,尙稽邦憲之亟加,而至於擅刪日記,漫漶義理,其跡至妖,其計叵測,科事之外,不可不一問,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東馨之悖疏,明有指揮,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取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推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戱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揆以邦憲,在所必鞫,而今此島棘之典,可謂失之太輕,請薦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究覈得情,夬定王法。新除授獻納柳匡國,時在忠淸道木川地,司憲府執義李身晦,時在全羅道全州地,掌令閔彝顯,時在京畿驪州地,持平姜碩龜,時在慶尙道仁同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院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掌令趙星逵疏曰,伏以臣身乏鷦鷯之技,跡同萍蓬之勢,拪屑都下,雖似有求於世,而進退維谷,實緣無所於歸,行年將迫七旬,入臺僅已三載,前此三降除旨,不過數日行公,誠非遜讓自好之意,蓋以事多掣肘而然,豈敢曰伏櫪之老驥?自今以首丘之死狐,不意柏府新除之命,遽下於從前蔑效之餘,天牌儼臨,榮動覊旅,臣誠驚惶騂恧,罔知攸措。臣於是乎含恩畏義,竭蹶肅命,粗效叨謝之忱,而至於因仍蹲冒,斷無其勢。伏況以此百無肖似之臣,加之以繩糾之任,則蚊之於山也,委之以言議之責,則躃之於行也,其在自靖之道,不得不仰首伸控。伏願聖明,察臣巽軟之難冒,諒臣情勢之難強,亟命鐫臣職名,仍治臣瀆擾之罪,使言地不至暫曠,愚分得以自安焉。仍伏念臣,往在維夏,以伊時目下事,欲陳憂慨之忱,而不無出位之嫌,含忍至此,今旣叨見職,則臣固不可以言矣。第道伯之薦,他臺先獲,討逆之疏,禁令至嚴,臣胸藏乎一國共公之議,而不得上達,心矢乎九死靡悔之忠,而無計可暴,名雖言官,惡用是言官哉?嗚呼,臣有劍而不能剚可誅之逆,有口而不能發可言之事,而區區報效之願,無過於使吾君爲堯、舜之君而已。嗚呼,顧今日國事委靡,欲言則日亦不足,弊痼多端,可論則指不勝屈,第古人所以不屑屑於間政適人,而必務有以格君心者,蓋君心未格,則一邪黜而一邪登,前弊去而後弊興,如循環然,豈有窮已?若君心旣格,則殆同太陽亭午,群陰退伏,無政事之間,用人之可適矣。故朱子曰,天下萬事,有大根本,而每事之中,又各有要切處,所謂大根本者,無出於人主之一心,而所謂要切處者,如立紀綱正風俗,爲政之要也,擇良吏導生養,保民之要也。若徒言正心,而不識事物之要,或精覈事情,而全昧本根之歸,則何足與論於治國之務乎?此所以治本於道,道本於心,體用相須,有不可偏廢者也。是以古昔帝王經世之術,不外於修己治人,而《中庸》九經,修身而至於柔懷,《大學》八條,格致而至於治平者,是也。噫,天之生民,必使出類之才司牧之,治之而遂其生養,敎之而復其天性,則其所以立君者,非以榮其身,又非以逞其欲也。蓋使之父母斯民,俾不至於乃亂者也。苟或父母斯民之心,一有不誠,則覆亡立至,求爲匹夫,而不可得,可不愼哉?我殿下以天縱之聖,德竝堯、舜,責兼君師,日萬之暇,不廢晝三之接,法成湯之檢身,而若不及焉,道文王之如傷,而望如未見,聲色玩好之事,不蔽於內,仁民愛物之意,有孚於外,此可謂軼五帝駕三王,宜其家給人足,敎化大行,而奈之何風俗日以衰壞,紀綱日以摧頹,以至於莫可收拾之境耶?夫國之長短在風俗,保護風俗在紀綱,如人之壽夭在元氣,保護元氣在頤養,是以善養生者,愼起居節飮食,而壽命長,不善養生者,伐其根本,僵仆無日,紀綱風俗,爲祈永之本者,有如是乎?若以今日之風俗言之,父子之間,物我者有之,同氣之間,仇敵者多焉。或下吏而謀害官長,弟子而倒戈相尋,或白晝而毆打士夫家婦女,無端而裂破兩班之衣冠,以至於干人紀犯天常之變,無歲無之,此皆近日最可憂慮處,而今擧其大略而已。其他可驚可怪之事,難以毛擧,紀綱由是而不立,風俗職此而不美,如此而國何以不亡乎?究厥所由,不難知矣。大抵衣食不足,飢寒至身,則夫不遑於育其妻,兄奚暇於友其弟乎?滿室而無非愁恨之聲,終歲而未聞和樂之言,以至於朋友宗族之間,擧有各自圖生之心,率多遑恤我後之歎,斗米往來,釁隙易成,尺布推移,怒氣相加,和風掃地,乖氣彌天,此莫非貧窮所致,不保恆心故也。其中富饒之家,自愛而重其廉恥,夫婦兄弟之間,或保湛樂之意,鄰里同井之中,猶有仁厚之風,有酒相勸,無物不資,此不過旣富方穀,能保恆心故也。如是而後,風俗可美矣,紀綱可立矣。近年以來,水旱連年,飢饉荐臻,一年腁胝,不能充箕會而斗斂,三農勤苦,不能謀朝餐而夕粥,至於借耕他田者,償貰而無餘,賃傭爲業者,身役而不足,加以賦役偏重,一身而三役者甚多,官吏豪橫,小民之受害無窮,孟子所謂樂歲終身苦,凶年不免於死亡者,不幸近之,由此而人心陷溺,敎化莫施,以致紀綱風俗之陵夷無餘,則此豈非大可憂慮者哉?《書》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今之邦本,其可謂固乎?堯之告舜曰,四海困窮,天祿永終,今之民生,困窮極矣。其在父母斯民之道,豈可袖手熟視,不思所以固其本救其窮之術乎?苟究其本,專由於吏皆貪汚,侵虐無厭,以致生民失業,不保恆心故也。夫守令者,乃近民之官,其福害所及之速,莫是官若也。擧世貪婪,孰知其任之爲不輕,專務己肥,不恤民瘠,壅遏吾君之德,使不得下達,愁怨之氣,充滿兩間,以至上干陰陽之和,有連年水旱之變,聚群羊而牧之以一狼,俾恣其㗖食,何辜斯民,至於斯極?蓋自均役之後,列邑守令,征稅於工商陶冶,則此所以沙器之材,皆有常稅者也。又爲創設許多名色,以爲徵斂之妙逕者,不可勝記,其爲寒心者,莫此爲甚。最其中守令之符合下吏,成一痼弊,其故何也?蓋近來用人,未聞有學優入仕之人,擧不無童子備官之歎也。彼矇無知識之輩,猝當治郡,不知田政之爲何事,軍政之爲何務,故一政一令,相議於下吏,一金之生,一米之得,必訪於下吏,則偏聽之患,勢所必至,廉問之裨,必到於下吏之家,咎責之起,必由於下吏之口,則雖剛明自好之人,惟恐或忤於下吏之心也。是以無論事之大小,理之曲直,惟下吏是聽,吏與民相訟,則抑民而扶吏,士與吏相訟,則護吏而斥士,蓋吏與民之不相爲謀,不啻氷炭不同器,而每事專委於下吏,則其流害於生民,不言可知。夫生民休戚,係於守令,而錚錚者僅有,滔滔者皆是,則生民其安得支保乎?夫然則保民之道,莫過於擇吏而已。皐陶之言曰,在知人在安民,夫治國之道,惟在於安民,而以知人爲先者何歟?蓋必得人而任之,然後民可安也。唐虞之世,上而有都兪吁咈之治,下而有比屋可封之俗,人才林立,無非可合於黼黻之任,則此夫子所以稱唐虞人才之多,而有於斯爲盛之歎也。夫人才之賢,旣如是衆多,則知人安民,何難之有,而舜亦有惟帝其難之訓,得人而任之者,顧不難歟?嗚呼,唐虞遠而道學廢,鄕無善俗,世乏良才,擧一俗而入於利慾漆盆之中者,久矣。爲士者,徒知身家之計,而不講乎道德性命之學,去官者,只思立揚之術,而不念乎致君澤民之道,人莫不然,世皆同歸,則擇差之敎,日下於政席,而苟充之政,不出於自中,如有物衆之大處,則必以有聲績守令,啓請其擇擬,然所謂有聲績者,不過善事爲能,有數郡履歷而已,初豈有聲績之可論哉?而況我殿下,每當政注,不無改望之擧,此雖出於精擇之聖意,然更擬之人,安保其賢於見改之人乎?嗚呼,敎養之無法久矣,人才之寂寞甚矣。以殿下則哲之明,雖欲擇人,而人不可得矣,以銓官秉公之心,雖欲擇差,而亦不可擇矣,然則如之何其可也?夫爲吏而不治者,專由於貪汚無厭,害及於生民也。夫貪婪之風,何代無之,而未有如今日而極,得一小縣,則剝割爲事,連阡沃莊,無非民生之膏血,窮奢極侈,皆是怨讟之所斂,哀此生民,亦獨何辜?臣以爲不須知人,而禁其貪風,則民可以安矣,不必擇人,而抑其害民,則治可以成矣。是知龔黃之治,不出於恬靜,杜召之風,亶在於淸白,如欲求今日循良之吏,不可不嚴立烹我之法,懲其貪汚之風,使斯民期於全安之道矣。雖然豈可以擇吏,專諉於知人之難,而不念夫得賢任之之道乎?第人才賢,固不可得之於一二日之內,譬如七年之病,求三年之艾者也。豈可不及是時,而盡其孝養之道哉?方今之急務,在於人才之求得,而能使一國之才衆多,然後擇其人而取足,則在位者,可以得其才矣。今之生民,亦三代之生民也,三代之時,人才何如彼衆多,而今日之人才,何如是不足耶?此不過在殿下陶冶而成之者,非其道故也。《詩》曰,豈弟君子,何不作人,此言文王培養人才之善者也。是以誦多士之濟濟,而知文治之盛,詠兎罝之肅肅,而知武夫之多,由此觀之,則人才之盛,未嘗不由於人主陶冶而成之也。所謂陶冶而成之者何也?亦敎養之有素,取用之有道而已。古者自國都,至於鄕黨,皆置敎導之官,故士之所習者,皆先王之法言德行,治國治民之事,宋臣胡瑗所謂經義齋、治事齋者是已,則此之謂敎養之道也,取用之道也。先王取人,必於鄕黨,必於庠序,三物以賓興,三年而大比,隨其德之大小,見其才之高下而官使之,故智能才行之士,無不得展其所蘊,不患其事之不成,功之不就也。今時則不然,州縣之學,初無敎導之官,而惟太學,雖有官長之名,然初無敎導之法,故學者之所業者,不過誦說章句而已,此豈古者爲己之學乎?長官之所敎,只是課試文章而已,是豈古者育才之道乎?其爲士也,大不足以爲天下國家之用,小不足以爲修身齊家之道矣。嗚呼,三代之時,盡所以敎士取人之道,而猶懼夫賢者之難進,不肖者之雜於其間,則況今悉廢古聖王敎士取人之道,欲得賢才,殆非若不養木而求取其材,不琢玉而欲成其器者乎?今者敎之不以其道,取之不以其方,不問其德之大小,而問其門閥之高下,不論其才之稱否,而論其先蔭之有無,則惡在其建官惟賢,位事惟能之道哉?最其中科擧取人,少不關係於右文之治,所謂明經者,以捷誦爲功,隔靴於旨趨,所謂製述者,以聲韻爲奇,弁髦於事實,此正古人所謂科目出而人才廢者也。以言乎殿講,則不除註釋,一經抽栍者,已是得科之倖路,況使之一經自願,竝與註釋而除之者乎?若音誦正文,則一經之誦,隨其才之鈍敏,近不過一朔之功,遠不出數月之費,以此賜第,恐或近於恩數之濫觴,而不足爲甄拔人才之道矣。臣竊悶之。嗚呼,朱子於《小學》題辭曰,幸玆秉彝,極天罔墜,顧今日世級雖下,惟皇天所降之衷,不以古今而有殊也。孔子曰,吾十五而志於學,朱子釋之曰,學卽大學之道,夫十五而志於大學,則十五以前,志於小學可知,以孔子天縱之大聖,猶不能捨小學、大學而爲聖,則顧國家造士之道,可不以三代小學、大學之法而敎之乎?夫秉彝之衷,古今無殊,則敎養之法,不可以古今異宜而不行也,明矣。爲今之計,莫如上自國學,下至鄕學,皆以性行端潔之人,擇差其長官,敎授及邑宰,而至於武臣所治之邑,則別遣訓導,無論京鄕,八歲以上,則以《小學》及《三綱行實》、《孝經》等書,月三考講,十五以上,則以《大學》及《心經》、《近思錄》、《性理大全》、經史、禮書等書,月朔講論,以其能者,薦之於朝,又以藍田呂氏鄕約,廣布於八路坊曲,使之保伍同約,有善與不善,皆書之於籍,春秋大祭會士之日,官長按其籍,而或褒揚焉,或糾責之,如是則爲善者勸,爲惡者懲,士皆飭躬,絶苟趨利祿之心,世歸經業,無專尙文辭之風,蒙養以端,長不浮靡,敎成於上,而俗美於下矣。夫然後,使八路州縣,各貢孝廉經學之士,親臨大庭而試取,則爲士者,皆知德義之可尊,不復奔競之爲弊,凡民興起,四方風動矣。雖然朱子,於《大學》序文,論學校之敎,而曰其所以爲敎,則又皆本之人君躬行心得之餘,其下文又曰,及周之衰,賢聖之君不作,學校之政不修,敎化陵夷,風俗頹敗,夫然則學校之興與不興,敎化之行與不行,果不在於人君躬行心得之與否哉?其所以躬行心得之實,非但爲經書子史之間而已。蓋鷄鳴夙興,嚮晦宴息,皆是躬行心得之時也,微而暗室,顯而宗廟,無非躬行心得之地也,衣服飮食,政令注措,莫非躬行心得之事也。知無時之非躬行心得,則晝而有爲,夜而計過者,其敢懈乎?知無地之非躬行心得,則警於冥冥,惕於未形者,其敢忽乎?知無事之非躬行心得,則矜細行謹小物者,其敢遺乎?伏願殿下,以曾子日三省之心,法夫子四未能之意,朝著不寧,則必曰吾恢蕩之政,未立而然,思所以建極,是躬行之實也。近隷怙寵則必曰吾操切之方,不嚴而然,思所以操切,是躬行之實也。軟熟成風,則必曰吾虛受之量,不廣而然,思所以虛受,是躬行之實也。宮室太美,則必曰吾尙儉之德,不修而然,思所以尙儉,是躬行之實也。以至於一財一用之費,思其爲出於吾民之膏血,則是心得於節約之德也。或喜或怒之間,戒其爲出於好惡之偏係,則是心得於順應之功也。當事而戒其聰明之自衒,則是心得於能自得師之學也。臨政而每思大體之凝持,則是心得於摠攬權之道也。賞罰失平。則豈可曰,躬行於奉三之道乎?雨暘或愆。則豈可曰,心得於致中之學乎?無處而不自反,無時而不自省,從事於有改無勉之功,持敬於靜存動察之際,一念之萌,則必曰此爲天理耶,爲人慾耶?果天理也,則敬以擴之,不使其少有壅遏,果人慾也,則敬以克之,不使其少有礙滯,推以至於言語動作之間,用人處事之際,無不以是而裁之,則發號施令,而群聽不疑,進賢退邪,而衆志咸服,紀綱振而無侵撓之患,風俗美而無乖戾之弊,朝廷而百官,百官而萬民,無敢不出於正,而貪風日祛,奠吾民於盤石之安矣。我殿下,盍亦反其本而操存之哉?抑臣有爲今日長憂隱慮者。嗚呼,近來黨習日痼,世無公是公非,附勢之徒作,死黨之風成,宗社岌嶪而莫之念,生民倒懸,不足顧,宣廟朝臣白仁傑所謂東西二字,爲亡國之禍胎者,正爲今準備語也。噫,重臣尹蓍東之有罪無罪,惟殿下洞燭無餘,而旣已甄敍,則夫何今日攻討之苦不知止耶?許多言地之中,無一人扶重臣攻重臣者,而獨一邊之人,相繼而起,舍宇、偉而以先討重臣,爲一副當義理,彼雖自以爲擧國共公之論。而臣則曰,出於黨私而然也。殿下每以溫言爲批,無嚴辭峻斥之敎,是雖出於息鬧之聖意,而適足以爲起鬧之端也。臣伏見三月初六日傳敎下者,此後似此無甚大緊關,而互相紛紜之章,無言責之地,章甫之疏,無敢來呈事嚴飭矣。其後攻重臣之疏累出,而皆賜溫批,抑未知此不爲紛紜之章而然耶?臣於彼此,初無愛憎之心,則亦豈有扶抑於其間哉?但憂國一念,按住不得,敢進瞽說,冀或有鎭安之道耳。殿下若以臣言,爲出於阿好,則加臣以鈇鉞之誅,以爲護黨者之戒焉。嗚呼,年來生民失業,奸僞日滋,避負逃役,戶口散亡,八路版籍,實戶旣尠,列邑軍額,虛簿太平gg半g,以致有隣族侵徵之患,而所謂隣族,不能支保,亦至流亡,將至於民無孑遺而後已。然則如之何其可也?莫如使斯民,爲保伍之法,如有離鄕之事,則以某邑某里某役某名之身,移接於某邑之意,呈於本官,則自本官,三切隣捧招,然後成給公文,俾爲他鄕憑信之資,如有來處不知人,願爲之僦居,則保伍之長,考其公文,然後以某邑某里某役某名人,某月來寓此里之意,告官受題而許接焉,以三年爲限,其身役與逋物,自故土官,移文徵捧,過三年則身在官徵捧焉。若無公文,而暗昧許接者,現發於宦,摘奸或廉問,則任掌及來接人,竝爲論罪,斷不饒貸,則民無逃散之患,而皆可以安堵,軍無虛簿之弊,而俱可爲實額隣族驛騷之患,不期去而自去,此豈非安民之一大助耶?嗚呼,衛國之道,亶在於軍兵,而軍兵之中,爲輦轂可恃者,惟三營門而已。所謂三營軍卒,太半居外,星散於二三十里地,脫有緩急,城門俱閉之日,雖欲入赴衛扈,其可得乎?將召聚一卒,而一卒出去,將召聚百卒,而百卒出去,則是欲聚其未聚之軍者,適足以散其未散之卒也。若是而其能應變於倉卒之際乎?爲今之計,莫如移其在外之軍,使之居於城內,以爲朝令朝發之地,則其於備不虞之道,豈不爲萬全之策哉?臣近添痿腳之症,倩人轉側,而召牌又臨,承膺無路,鈇鉞是俟。伏乞殿下,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言甚根據,諸條陳勉當體念,而附陳事,春間禁令與爾所謂溫批,俱出隨時適可之意,此非息鬧而何?尾陳兩件事,一則近於縶維民,恐難於容措,一則城外非遠地,爾其勿辭察職。

○己酉閏五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李性源,右議政蔡濟恭,左參贊金華鎭,行戶曹判書徐有隣,行吏曹判書李在簡,行副司直李柱國,禮曹判書鄭昌順,漢城判尹徐有防,刑曹判書沈頤之,行副司直李邦一、李漢豐,江華留守尹承烈,行副司直金持默,校理金熙朝,行左承旨金思穆,假注書李海隣,事變假注書鄭弼祚,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性源曰,近日日熱甚劇,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性源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性源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性源曰,中宮殿湯劑停止,爲日已久,其間諸節更,若何?上曰,別無所損矣。上曰,次對久未爲之,故今日食後,使之來會矣,日熱如此,暫時爲之,可也。性源曰,小臣過蒙天恩,幸得長暇,旣省父母之墳,又經子墳之遷窆,居常惶感,曷有其極?第念臣之目今病狀,自來情勢,豈有一分登筵之望,而自鄕上來之後,再經廟薦,又登賓對,殆若無故者然,竊不勝惶悶之至,亟賜遞解,以卒生成之澤,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過矣。國體事面,有不可不顧,豈可以人言,輕遞相職乎?上曰,次對爲之,可也。性源曰,此慶尙監司洪檍狀啓也。別餉耗一千餘石,移屬統營,而其代,以加分耗租太中準折充數爲請矣。當初餉耗劃給,旣爲蕩債支放之需,則屬之統營之後,嶺營之請其充數,不是異事,而其在重糴政之道,亦難輕議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濟恭曰,嶺營事,臣未詳其裏面矣。上曰,禮判曾經嶺伯,此事果何如?昌順曰,蕩債之後,本營需用,專靠於餉耗,而餉耗移送之後,不可無變通之道,而近來本道,元加分外,年例加分,數甚夥然,則今又加分而取耗者,其爲民弊,亦云不細,而債錢當捧,旣定年限,則只有臣一人之所捧,更無擧論,此若盡捧,豈無需用之道乎?上曰,此非朝家所惜,而但外邑蕩債之代,以各衙門加分耗劃送,其在事面,終涉苟簡,以本道雄藩,雖非加分一條,豈無從他變通之道乎?須卽關問於本道道伯,使之更入商量,使卽論報,以爲稟處,可也。濟恭曰,近來朝家,多用疎釋之典,刑曹許多滯囚,皆蒙恩宥,惠澤旁流,無物不及,此實爲導迎和氣之一端矣。臣不勝欽仰之至,而第惟或外方或京司,經年閱歲之滯囚,有非掌獄之官所可擅釋者也。臣意則使道臣,修上成冊,就其中當爲用律者,用之以律,當爲酌決者,卽爲酌決甚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刑判進前。頤之進伏,上曰,依右相所奏,就議大臣,發關問之,可也。濟恭曰,別營弊瘼,臣所切悶,而卒無矯救之策,是尤可悶矣。上曰,軍料爲弊,近復如何?訓將想必知之矣。柱國曰,軍兵放料,則一番申飭之後,旣無剋削之弊,又無濫受之患矣。上曰,然則公私俱便矣。濟恭曰,前該倉郞廳李良會,可謂得人矣。今乃移拜外任,其代實難其人矣。上曰,辭朝後仍任,亦有已例乎?濟恭曰,已例有無,臣未詳知,下詢戶判,宜矣。上曰,戶判知之乎?有隣曰,下直後仍任,無其例矣。上曰,左相之意,何如?性源曰,百里之任,尤貴得人,旣已辭陛,不必仍任矣。上曰,別營新捧幾何?有隣曰,今幾過半矣。上曰,弊瘼非不切悶,而弊邑擇送,亦所當念,以此以彼,俱係民國,然則姑置之,可也。上曰,平帥之實病有無,予未詳知,而必不欲往赴者,抑何故也?如有生還死歸之慮,則非所可論,而飭敎之下,殆若力抗者,故予果督送矣。性源曰,臣以近洞之故,果有所聞,實病云云,果非虛語矣。濟恭曰,李敬懋看病之醫,亦有往來於臣家者,故聞其病狀,則果是風症所祟,而近來稍得向差之道,渠之行期,渠自催促雲矣。上曰,然則第觀其行期,好矣。上曰,向來金文淳外補事,果何如?辭陛之後,果爲歷辭於卿耶?濟恭曰,果爲來見小臣,而言辭之間,頗有恭執體面之意矣。性源曰,今則似已回心矣。上曰,有何所言耶?濟恭曰,臣謂金文淳曰《小學》不云乎?子道以承順爲孝,父母所惡之事,則固當勿爲,父母所欲爲之事,亦當爲之而已。焉有以子而逆其父母之心,自歸之不孝之科哉?君亦父母,爲臣子者,敢不以承順,爲一半分事君之道乎云云,則文淳曰,然矣然矣。上曰,然則外補,姑爲分揀無妨矣。仍命書傳敎曰,向筵忘未提問,今日始聞於大臣,金文淳事處分,未免過中,自北營問政,色辭間恭執體面,翌日就第歷辭,質言其回心雲,早知若此,則豈有處分?穩城府使金文淳外補,特爲分揀。且聞到任姑杳然雲,前府使仍任事,卽爲,分付。上謂性源曰,趙星逵上疏,卿聞之乎?疏中所云道伯之薦他臺先獲八字,亦有些拶逼之意矣。其中三營軍兵盡入城中之說,則尤爲不成說矣。近日取士之道甚窄,故近有一經講賜第之擧矣,疏中亦有請罷之說矣。原疏當出送賓廳,卿等見之,可也。且以尹蓍東事言之,毋論有罪無罪,意在息鬧,今番李祉永疏,苟有別般礙眼處,則豈不處分乎?以殊非息鬧之意爲批者,意蓋深矣,前吏判事亦非矣。不擬則已,如欲擬望,則首擬何妨,而只爲擧似於社稷提調副望,不高不下,試之一字,似難免矣。昌順曰,本曹孝烈抄啓,當卽回啓,而間因左相之未及還朝,延拖至今,而今已就議大臣署經,謹當修整入啓,而自春至今,禮堂屢次遞易,前堂所議,後堂不必更議,單子則隨其所議,前堂時磨勘者,以前堂姓名書入,追後磨勘者,以時任堂上姓名,書入,何如?上曰,依所奏,斯速磨勘,可也。有隣、在簡曰,嶺南三漕倉漕船上來時,旣有安興點檢,則法聖鎭點檢,未知創於何時,而入港之際,反涉危險,點閱之時,易致逗留,且値漕運空鎭之日,反有留鎭將替行之擧,事之無謂,莫此爲甚,自今以後,安興外點檢,竝爲革罷,雖以安興言之,必令齊泊於本鎭船所而爲之,故其所出入,每多艱辛雲,此後則無論嶺、湖南各倉漕船,到安興前洋浦口後,水虞候乘船出去,如例點檢,則遵法除弊之道,可以竝行不悖,以此意分付三道,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性源曰,關西木事,不可不一番筵稟後,行會釐正矣。各年條所捧木之升或麤,尺或短者,固無足多怪,而甚至於十尺長手巾樣,而稱以一疋,寧有如許事理乎?此莫非一任庫直輩偸弄之致,右相纔以分三等報來之意,知委本道,而臣意則似不必分三等,卽今庫在中,升尺之可留作後用者置之,其外不堪用者,則秩秩區別,某同某疋價爲幾許,修成冊報來,以待京司取用,此後每年新作木者,則疋疋踏某等某年尺數,以備後考,嚴立科條,永杜作奸之弊,俾有用不至無用,此外年久不堪發賣之類,令道臣從便區處,且於每年作木時,就五萬兩中,或限四分一作木無餘,則以本色純錢留寘,每年終,以作木幾許,留錢幾許,枚報本司,以爲句管之地,似好矣。濟恭曰,關西木之百孔千瘡,臣之曾所目覩,到今事發之後,一番大釐正,在所不已,而每於筵席,只有發端,終無結梢,此亦朝綱解弛之一端,今則左相,旣以目下區處之道,日後整頓之策,詳細陳達,至於自備錢,若干作木之後,餘錢留置等項,尤屬纖悉,臣別無他見之可以仰陳,而嗣後旣令踏某等某年尺數,則朝家取用之時,如或有不踏年條者,該道伯,論以贓汚之律,以嚴典守之法,恐好矣。上曰,依爲之。所謂尺短之木,揆以國體,豈可徒然發賣,而係是數十年前流來無憑考之物,則到今査出追勘,其勢末由,雖令依卿等言,從便分等區處,而今番此擧,卽大釐正也。旣釐正之後,所謂雜項名色,豈敢更稱?此後無論京司取用及摘奸之行,若有不準尺無標識者,當該道伯,施贓汚之律,斷不饒貸,依右相言施行事,嚴立科條,仍載該府掌考,可也。出擧條有隣、在簡曰,三道儲穀一款,頃伏承後日賓對講究以奏之命矣。儲穀之道,先問錢貨有無,而多般講究,終沒好策,今若劃得關西小米幾許石,視貿穀石數多少,移錄均廳,以均廳錢,散給三道,一從各其道已例,從長貿儲,而關西小米之輒靳區劃,蓋以發賣之有弊也。此則屬之均廳,依例半分,只取耗條,則本道庫儲,無減縮之患,他道穀簿,有貿取之路,而大臣今方入侍,下詢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性源曰,關西小米之靳許,蓋出於欲禁發賣之弊,而今若移錄均廳,半分取耗,則在關西,別無所損。且三道貿儲,關係嗣歲之需,特爲許施,貿儲穀物石數,則畿內米一萬石,湖西米一萬五千石,關東米五千石,分排貿置,而竝以各穀,依準折貿取,關西小米,稱此數區劃,似好矣。濟恭曰,臣於聽政初筵,以關西小米事,有所仰達,而關西小米,係是惟正稅穀之除留本道者,則度支外,例不得許施,而近年以來,多有各衙門請得取用之事,心常慨然,三道貿儲,雖出爲民之意,關西小米,恐難許施矣。上曰,儲穀之方,每筵提敎,蓋爲民食,兼爲嗣歲,且閱本司去《己酉年謄錄》,伊時亦以年事登熟,預講不虞之需,及至壬癸,賴以全活,日前次對,爰倣已例,特命卿等,措劃稟處矣。大抵以穀生穀,不過移此易彼,旣無加益之效,徒有攢那之歎,而右相持難之言,甚有意見,須以無用作有用,方可謂之得其宜,今日以關西雜項木綿發賣一款,有所決給者,待其拮据,從速鳩穀,至於穀價先推移之方,惟在卿等與有司之臣,相議方便,而儲穀雖出爲民,亦或有因此貽弊於民之慮,此則年前飭敎,不啻丁寧,卿等亦必記有,知此意,竝須察飭,可也。出擧條有隣、在簡曰,法聖、群山漕倉釐弊之道,雖以都差使員稱號之意,覆奏行會,而近聞兩鎭事勢,則此不足爲矯弊之方,法聖則必得陳良一面,群山則必得北面一面,又以聖堂移屬邑鎭,不相關涉,然後可以永久無弊雲,而兩鎭雖曰一般,漕弊則法聖尤甚,先從尤甚處,割地分掌,如楚山府阿耳鎭已例,恐合事宜,群山則非但漕弊之差勝,沃溝比靈光,大小逈異,有難遽然割出,聖堂移屬,尤係變通,爲先嚴飭,其邑鎭間爭較誅求之弊,更觀前頭,徐議矯革,而地界分屬,有關更張,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性源曰,法聖鎭事勢,不可無變通之道,且有阿耳鎭已例,陳良一面,特許移屬,使邑鎭不相關涉,則許多弊瘼,不期祛而自祛,依戶惠堂所奏施行,群山則爲弊之端,不及法聖,姑觀前頭處之,似好矣。濟恭曰,兩鎭弊瘼,俱欲矯救,而靈光則地方闊大,一面割出,不足有無,苟利漕轉,不必持難,至於沃溝,則如斗小縣,若失一面,將不成邑樣,旣難輕議,先飭邑鎭,永斷爭較誅求之習,似好矣。上曰,漕轉之政,何等至重,割地移屬之前,營鎭相較,必當一般,靈光郡陳良一面,付之法聖,仍作獨鎭,而僉使,用邊地履歷,至於群山,初意欲依法聖例爲之,僉議旣有異同,弊之緊歇,邑之大小,亦不無參差,割地固難輕議,履歷宜有酌定,獨鎭則一也,該僉使,亦當用邊地履歷乎?二窠邊地之新增,若涉重難,則別作堂下僉使窠,如以有地閥前程武弁差送,仍用堂上除遷之階,亦果如何?卿等各陳意見,可也。性源曰,法聖則旣以獨鎭施行,許作邊地履歷,無所不可,而群山則旣無割地之事,不必與法聖,一體變通矣。濟恭曰,法聖之許以邊地,臣不無異議,而至於群山,旣不割給北面,又不合屬聖堂,竝與邊地履歷,而不得蒙一視之澤,則恐有向隅之歎矣。上曰,武將各陳所見,可也。柱國曰,古群山旣爲邊地,則群山關防,不下於古群山,且與法聖,俱是漕運差員,則法聖劃給一面,又爲履歷窠,而至於群山,獨漏於一視之澤,則不無向隅之歎,且或以漕運時疎漏爲慮,此有不然者,兩年之內,若有不善督運之事,則依定式重勘,勿用邊地履歷,其所擧行,似勝於前,臣意則與法聖,一體施行,似好矣。邦一曰,臣待罪靈光郡守時,往見法聖鎭形便,則果是嶺、湖要衝之處,七山大洋,亦在不遠,設爲邊地,固是便宜,而至於群山鎭,旣未目覩,詢問之下,不敢臆對矣。漢豐曰,臣之意見,與訓鍊大將李柱國所奏,別無異同矣。上曰,僉議旣如此,兩鎭竝作邊地窠,今聞法聖僉使,以十六年前曾經靈光之人,潦倒淹滯,今反爲僉使雲,況已經邊地,則無待乎兩漕運,始陞邊地,令該曹,來頭相當窠遷擬,係是令初,其代必須擇差,群山僉使,亦待漕運限滿,別爲收用,俾各盡心於設始之初,可也。出擧條在簡曰,每當都政前儲窠之月,郡守以上窠,以限滿守令,純望備擬,次次遷轉,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一體擧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例爲之,可也。出擧條上曰,沁留進前,承烈進伏。上曰,未交龜前,徑先納符於宣傳官,無怪其如此,而奪符之時,例有相對拔劍之事,其果爲之乎?承烈曰,宣傳官則拔劍,而臣雖有劍,未及拔之矣。上曰,旣聞之後,不可仍置,合爲推考矣。仍命書榻敎曰,江華留守尹承烈推考。承烈曰,統禦移轄之初,舟師軍官六百名,本府筵稟擇定,作隊成廳,已過十年,身役比他稍歇,試射亦有賞格,民多願屬,人皆壯實,今雖分營,旣聚之軍旅,不當竝罷,而本府,以保障依歸之地,雖有御駕船二隻及官船六十餘隻,水禦初無團束之一旅,顧此海防,亦一欠典,臣謂軍官,姑勿竝罷,依前許赴都試,則師制不必別設,軍額亦無減縮,他日緩急,庶可得力,而係是軍制,自臣府不敢擅便,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性源曰,沁都舟師軍官,雖爲統禦營而設,而今於還設之後,旣團束之軍官,不必革罷,依沁留所奏,屬之鎭撫營,似好矣。濟恭曰,旣是團束,且非不願,不必以統禦之復設,還爲革罷,依沁留所奏,仍屬沁都,似好矣。上曰,仍舊,可也。出擧條性源曰,江華留守尹承烈,奏對之際,笑語相雜,筵體不嚴,至爲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承烈曰,臣於統禦營還屬之後,有所仰達者矣。統御營當初移來番錢糧錢,三道耗租作錢合二千九百六十八兩零內,五月以前放下除,餘數一千八百五十三兩零,竝已還送,而己亥移設之初,有待變亭新建戰船掘浦等大役,且以放料米穀,初無移來者,故財力之請得朝家,本爲此也。今於還屬之後,待變亭,喬固有之,船泊處,無事掘開,旣無此大役,亦有自前放下之需,而今以自臣營,別備取殖,兼用於鎭撫城池修改補用之條,添付以送,誠爲無義,喬營之不相往復,狀請盡劃者,恐涉不當,然朝家若以還屬,便同新設而軫念焉,則所謂請得別備條用餘記簿,今爲五千餘兩,而屯田買取及船頭浦水門改造,今番戰兵船改槊物力,依謄錄上下,其餘分債條,爲二千兩矣。以此移送,恐合事宜矣,至於屯田,則土地在於沁府,而喬營所屬之往來收稅,不但有多少弊端,本島之禁出穀物,令甲甚嚴,雖京上司,初無一石米租上納,則喬營,亦何可冒禁輸去乎?且喬營,本有松家屯租,爲軍需名色,而移設之初,旣不竝來,自喬移沁,則留置松家屯租,自沁移喬,則竝送新設屯租,決無是理,以此以彼,屯穀勢難移送。上曰,只送債條錢,亦似無妨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閏五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具庠,記事官徐有聞,編修官曺亨壽,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右承旨、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閏五月二十二日戌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敏采,假注書李海隣,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仍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閏5月23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頤柱牌不進。行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洪文泳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尹㬦坐直。注書沈奎魯徐有聞。假注書沈能迪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具庠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思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思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鶴聞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文泳啓曰,大司憲李𡊠,疏批未下,執義李身晦,掌令閔彝顯,持平姜碩龜在外,掌令趙星逵,持平韓商新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鼎修、洪文泳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頤柱、洪仁浩、尹㬦落點。

○徐鼎修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尹㬦,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注書徐有聞病,代以沈能迪爲假注書。

○傳於徐鼎修曰,左承旨入時。

傳於徐鼎修曰,左承旨入時。

○傳於洪文泳曰,坐直承旨入侍。

○尹㬦啓曰,臣與右副承旨洪仁浩伴直矣,纔已許遞出去,伴直無人,右承旨洪文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洪文泳,以禮曹言啓曰,本曹孝烈別單判付內,竝從多議施行,其中多寡相均,有難的決處,原別單,更爲付籤,具由草記,則當於名下措辭,區別處分事,判下矣。竝依判付,從多議捧傳旨施行,其中贈職旌閭給復食物等諸般恩典中,僉議不同者,事係恩賞,有非自下所敢擅便者,亦於原別單中,抄出付籤,以俟上裁之意,敢啓。傳曰,依書下,令政院捧傳旨,而死於烈者,誠孝卓異者,拘於收議多寡,或有竝與食物而置之者,此則因一時收議,竟至泯沒,不但有乖褒奬之典,亦有違於核實之政,卿其更就原別單置之秩,考閱此等之類,施以食物或給復間具意見,名下付籤以入,可也。

○尹㬦,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祿試射時沒技人,別單中,依例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刑曹言啓曰,京囚殺獄罪人張泰福獄事,更令亞三堂,具意見論理草記可也事,判下矣。參判臣柳戇,以爲朴常采,泥醉突入門內,詬辱上下,趙寬吉,以其廊底之人,推背執袂牽至江邊,則來時之一不犯手,扶護到此,似無是理,而特以看證之無人,至被隨從之律,張泰福之醉中聞寬吉擧一洞辱罵之說,發憤一踢,渠亦自服,宜無所逃罪,而置之償命之科,則所謂泰福之看證,只是一金宅禹而已,亦不可謂詞證俱備,彼以無證而見原,此以一證而殊死,所以有張泰福之稱冤,而殺獄體重,有難以些少違端,遽容惟輕之議雲,參議臣朴天衡,以爲毋論元犯干犯,犯者只泰福、寬吉二人而已。伊時緊證,只是金宅禹一人,則當以宅禹之所供,定其元犯,而宅禹,亦非終始參看,則其在愼獄之道,亦不可以宅禹一言,斷定元犯,以事理推之,當初門前起鬧者,寬吉也,江上曳去者,亦寬吉也。自門前曳到江邊之時,手勢足勢,決無不及之理,況且死者言內,寬吉擠踢仆地,泰福猛踢腹臟之說,發於屍親之招,則寬吉之踢,雖未知必在於左肋之間,而其有犯,則可謂灼然明甚矣。宅禹參看,在於曳到江邊之後,而適見泰福之一踢,遂以屍帳踢痕,定爲泰福之斷案,而宅禹,旣不終始參見,則此亦非十分眞的,寬吉則旣以踢打之無證,終至冤死,而泰福則以不分明之有證,獨當元犯,無怪乎渠之稱冤,而寬吉,無辨質之階,泰福,有可執之證,三尺至嚴,不可輕議雲矣。亞三堂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此獄,正犯干犯,太不分明,長程拏去之人,決無不下手之理,而特因諸供之指引頗緊,泰福未免爲正犯,究其下手緊重,酌勘之寬吉,安知非眞箇正犯乎?干證旣非多人,次犯尤難更問,則泰福之付之惟輕之科,不至失刑,以此知悉。參酌決配,可也。

○刑曹啓目粘,京囚殺獄罪人鄭盤奉獄事稟處云云。更加嚴刑,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與奸所被捉大異兺不喩,所謂行奸之說,未必非獄老生奸,則卿等守法之論,夫豈不可,而厥女雖曰賤人,雖曰爲夫,揆以常情,寧忍以渠所不犯之淫事,自發而自服乎?此一款,最合更商,卿等又復參究情實,後日次別加嚴訊得情,仍具意見,論理回啓爲良如敎。

○己酉閏五月二十三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金思穆,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都承旨、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傳敎曰,新除授承旨敍用,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閏五月二十三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健修,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實病,勢難供劇,左副承旨亦有實病雲,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閏5月24日[編輯]

行都承旨洪秀輔。行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鄭東俊gg鄭東浚g。左副承旨洪文泳坐直。右副承旨呂善亨坐直。同副承旨尹㬦。注書沈奎魯徐有聞。假注書沈能迪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寅時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自二更至四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呂善亨啓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至處暑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善亨啓曰,新除授吏曹參判金熹,戶曹參判李獻慶,禮曹參議鄭東俊gg鄭東浚g,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文泳啓曰,大司憲李𡊠,疏批未下,執義李身晦,掌令閔彝顯,持平姜碩龜俱在外,掌令趙星逵,持平韓商新,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善亨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呂善亨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東俊gg鄭東浚g、洪義浩落點。

○傳於呂善亨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鄭東俊gg鄭東浚g曰,右承旨入侍。

○以修撰尹行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呂善亨曰,只推。

○以巡將望筒,傳於洪文泳曰,曾欲提敎而未果,校郞陞資之後,未見差擬內實職,倍於此人之許久積薪者,猶且皆尋宿趼,況校役特差,出於惜其才之意,今又因望筒而覺得,巡將申大年,堂上實職,今日政調用事,分付。

○傳於徐鼎修曰,左承旨入侍。

○呂善亨,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遠炳,病伏鄕廬,末由上來雲,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一向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在簡進,參判金熹受由,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洪義浩進。以趙尙鎭爲都承旨,沈埉爲司諫,高益擎爲掌令,李升運爲持平,張至冕、朴宗謙爲正言,韓晩裕爲禮曹參議,尹尙東爲同經筵,姜垣爲宗簿正,韓光近爲司僕正,李圾爲禁府都事,李榏爲監察,洪彝浩爲戶曹正郞,申大年爲敦寧都正。

○有政。兵批,判書李文源進,參判柳誼,參議朴宗岳病,參知申應顯入直,右副承旨呂善亨進。以李柱國兼知訓鍊,金載順、白東俊爲副摠管,趙㠎、閔宗爀爲宣傳官,趙岱爲五衛bb將b,吳顯忠爲部將,崔昌復爲景福將,金瑞應爲慶熙將,安廷輝爲所斤僉使,副護軍田光說,副司直金文淳、具庠、金思穆、李書九、李敏采、李家煥、洪仁浩、南鶴聞,同知金處業,僉知洪繼善竝單付。

○傳於尹㬦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鄭東俊gg鄭東浚g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鄭東俊gg鄭東浚g曰,都承旨聞有實恙,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秀輔落點。

○以同副承旨洪義浩上疏,傳於洪文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呂善亨落點。

○呂善亨啓曰,同副承旨尹㬦,陳疏出去矣。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洪文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洪文泳啓曰,事變假注書鄭弼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呂善亨,以司甕院gg司饔院g監膳提調意啓曰,漁夫貢人等號訴內,近因潦雨,江水大漲,漁船不得往來,逐日供上生鮮,萬無繼封之路,雨霽水退間,依前例以活鷄,參半代封雲。在前如此之時,多有參半代封之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雲矣,敢啓。傳曰,代封。

○呂善亨,以兵曹言啓曰,集春門北邊宮墻舊築已頹圮處三間許,及左右連接將頹處十間許,自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今月二十六日,一倂撤毀改築事,草記矣。撤毀間數,稍爲廣闊,把守軍兵,自該軍門,量宜加定,與前把守軍,限改築間,合力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呂善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文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集春門北邊宮墻舊築三間許頹圮處,左右連接將頹處十間許,今月二十六日爲始,撤毀改築,而間數稍爲廣闊,把守軍兵,令該營量宜加定事,自兵曹草記矣。廣智營軍二十名除出,與前把守軍十名,將校一人合力,限畢築間嚴加守直,而本處入直軍五十名內,三十名除出,則宮墻外巡邏,無以分排,依例以出番軍十名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把守軍中十名減出,番軍勿爲添入,可也。

○呂善亨,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訓鍊都監字內集春門北邊宮墻舊築三間許頹圮處,左右連接十間許,在於新築之間,而有將頹之慮。今月二十六日爲始,一倂撤毀,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洪義浩疏曰,伏以臣父秀輔,新除都承旨矣。臣之見職,在下當遞,玆敢援例陳章,經出禁扃。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俾存公格,千萬幸甚。

○以洪義浩上疏。踏啓字。

○尹㬦疏曰,伏以臣與新除授右副承旨臣呂善亨,有內外從應避之嫌,揆以公格,在下當遞,敢陳短章,經出禁扃。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許遞改。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己酉閏五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徐鼎修,假注書沈能迪,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課試試官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課試試官徐有防,偕入進伏。上命書傳敎曰,都承旨實病,勢難當暑供劇,許遞,今日政曾經中,除在外衆所共知老病,以在京無故人擬入事,分付。上敎健修曰,金光默、金載瓚,俱有實病雲,都承旨望,勿爲擬入,以無實故卽膺牌之人,擬望以入事,分付。健修承命出傳。上曰,政事望筒持入。賤臣承命出,還奏曰,亞銓今方出牌,欲觀其去就後,政事爲之雲矣。上曰,亞銓聞有實病,不必待其入來,望筒仍卽擬入。賤臣承命出持入。上命書傳敎曰,不過申飭,稔知其人,徑遞可惜,時囚罪人李復燮分揀放送,仍令卽爲還官。上曰,兵批望筒,亦爲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上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一錢重粟米飮,今姑停止。上曰,亞銓實病,勢難察任,政牌勿出,仍爲給由事,分付。健修承命出傳。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閏五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洪義浩,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健修,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閏五月二十四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鄭東浚,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命讀公事,仍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閏五月二十四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洪文泳,同副承旨尹㬦,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健修,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閏5月25日[編輯]

行都承旨洪秀輔。行左承旨徐鼎修坐直。行右承旨李亨元未肅拜。左副承旨鄭東浚。右副承旨洪文泳。同副承旨呂善亨坐直。注書沈奎魯徐有聞。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持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東俊gg鄭東浚g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文泳啓曰,合辭方張之時,連日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臺諫,待下批竝,卽牌招,大司諫尹尙東,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啓曰,大司憲李𡊠,疏批未下,執義李身晦,掌令高益擎,持平李升運、姜碩龜竝在外,掌令閔彝顯山林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輔,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尹行任,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鄭東浚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洪文泳曰,右副承旨入侍。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承政院同副承旨尹㬦上疏,則以爲臣與新除授右副承旨呂善亨,有內外從應避之嫌,揆以公格,在下當遞,亟許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同副承旨尹㬦,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令政院,牌招察任爲良如敎。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亨元落點。

○以承旨房望,傳於洪文泳曰,仍。

○鄭弼祚改差,代以尹持範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洪文泳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鄭東俊gg鄭東浚g曰,坐直承旨入侍。

○司僕寺啓目,粘連荏子島牧場屯稅米所載船致敗者,三月二十八日,發船形止,曾已報來,而四月三十日,始爲逢載,五月十三日發船雲。當初發船日字相左,當該監牧官荏子島僉使鄭德壽,拿問處之,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屯稅異於常賦,裝送後事,猶有可諉之端,渠以捕校,國役效勞旣多,該僉使鄭德壽段,拿來分揀,待其遞任上來,嚴棍懲礪爲良如敎。

○洪秀輔,以禮曹言啓曰,孝烈別單草記批旨內,依書下,令政院奉傳旨,而死於烈者,誠孝卓異者,拘於收議多寡,或有竝與食物而置之者。此則因一時收議,竟至泯沒,不但有乖褒奬之典,亦有違於核實之政,卿其更就原別單置之秩,考閱此等之類,施以食物或給復間具意見,名下付籤以入,可也事,批下矣。當初別單,以大臣議歸重,故左右相議俱爲置之者,竝置於置之秩,而今依批旨內辭意,更於原別單中,本曹三堂議俱爲請褒者,施以給復。兩堂請褒,而一堂請置者,施以食物,從多議區別付籤以入,恭俟上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依名下書下,令政院捧傳旨,可也。

○徐鼎修,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追後別單據,西部字內全家頹壓四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四戶,各布一疋恤典,一體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朴宗謙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恆、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薦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究覈得情,夬正王法。新除授司憲府掌令高益擎,時在全羅道長興地,持平李升運,時在忠淸道新昌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院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己酉閏五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文泳,右副承旨呂善亨,記事官沈奎魯,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仍命書判付訖。善亨曰,同罪未敍人,隨卽提稟事,曾有定式矣。前承旨洪仁浩,旣已蒙敍,而前承旨李鼎運,乃是同罪之人,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敍用,可也。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閏五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鄭東浚,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前方中,人蔘減三分,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又命書榻敎曰,惠慶宮進服加減蔘苓、白朮散,三十貼製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閏五月二十五日戌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鼎修,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命讀公事,仍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閏5月26日[編輯]

行都承旨洪秀輔。行左承旨李時秀坐直。行右承旨徐鼎修。左副承旨洪文泳。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呂善亨坐直。注書沈奎魯徐有聞。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持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呂善亨啓曰,大司憲李𡊠,疏批未下,執義李身晦,掌令高益擎、閔彝顯,持平李升運、姜碩龜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輔啓曰,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鄭東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文泳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待晴爲之。

○申耆啓曰,事變假注書尹持範,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秀輔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徐鼎修曰,工房承旨入侍。

○傳於洪文泳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時秀落點。

○傳於李時秀曰,左副嘉善,其勢似難,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耆落點。

○傳於洪文泳曰,應行之事,如是做錯,致有省記之煩稟,當該玉堂遞差。

○呂善亨啓曰,修撰曺允遂,纔已遞差,校理李埦在外,副校理李祉永、金熙朝傳旨未下,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韓光植,副修撰尹行任、朴奎淳,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秀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祉永、金熙朝,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呂善亨,以兵曹言啓曰,昨見草記,宮墻頹圮處,今日當始役雲,而前已修築處,若不趁卽改瓦,不及十年之限,又有頹圮之慮。然而只以年限內頹圮,勘罪校匠輩,是公家不勤照察,委罪於下屬也。雜草芟除,曾有定式,而脫瓦修改及倚墻木斫伐事,亦宜有一番定式,令戶、兵判知悉,指一草記,仍爲定式施行事,命下矣。臣文源,與戶曹判書臣徐有隣相議,則宮墻之滲漏頹圮,專由於雜草之未及芟除,脫瓦之未及修改,倚墻木之未及斫伐,而雜草芟除,旣有定式,則脫瓦修改,倚墻木斫伐,亦宜有定式。瓦子脫落處,內而四所,外而三營,各其掌內衛將、部將,該營校卒,每五日看審,如有脫落或滲漏處,登時馳報本曹,以爲往復戶曹,趁卽修改之地,而如値雨後,勿拘日次,這這看審以報。春秋例有宮都城摘奸,而內面則闕焉,冬夏則竝與內外面而闕焉,事甚疎漏。此後宮都城摘奸時,內面巡審,則令內入直郞廳擧行,冬夏兩季朔,則依戶曹闕內各司四季朔巡審例。內面,內入直郞廳,外面,該色郞廳,分掌擧行,以考勤慢,而至於後苑宮墻內面,則令守直中官,手本啓下。建陽以南大內相望處,則自本曹,微稟擧行,春夏秋則依例修改,冬則姑爲蓋覆,待春修改,而如有瓦子等屬無端閪失之事,該所該營,各別論責,倚墻木斫伐事,春秋宮都城巡審時,一體看審,逼墻陰翳之樹,稟旨斫去。內面之不得看審處,亦令中官,手本啓下,從便擧行,恐合事宜,竝以此意,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

○呂善亨,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中日試射時,馬步軍兵等各技超等賞格馬帖,依武藝廳例,以木布上下事,命下矣。分付該寺,使之定式擧行,何如?傳曰,允。

○校理李太亨疏曰,伏以臣於直中,卽接家信,臣之老母,素患貞疾,元氣澌綴之中,猝得暑癨,中焦結轖,呼吸不通,半日之間,證形危劇,促臣歸視。臣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之外。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踏啓字。

○副修撰尹行任疏曰,伏以臣老母貞疾,當暑阧劇,有難暫時離捨,而屢違是懼,黽勉承膺,仍爲持被矣。夜又倍添,促臣歸護,故推移於僚官而出矣。館直適曠,臣當就番,而顧臣情理,萬無供職之望,玆敢忙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便救護,千萬幸甚。踏啓字。

○己酉閏五月二十六日卯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秀輔,記事官沈奎魯,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今因宣傳官射會日次退定事聞之,堂下朔試射,兵判明日出令雲,近來雨水頻仍,似不得專意肄藝,令兵判,知悉。朔射旣不爲之,宣傳官廳射會各次未試之類,皆令今月內畢試事,申飭。命書榻敎曰,軍士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洪文泳進伏。上曰,屢日連雨,得無傷損於農事耶?外間消息云何耶?秀輔曰,雖屢日連雨,而初非大雨暴霔,故田畓別無傷破,而禾穀茁盛,漸有豐登之望雲矣。上曰,以諸道狀啓見之,外方則間或有過雨傷損之慮矣。且餘日尙多,農事未半,來頭豐登,何可期必?苟若年豐,則民事誠多幸矣。上曰,承旨新經萊伯,東菜弊瘼何如,而下納米,令守令親納矣,其效果有之耶?文泳曰,下納米之守令親納,似有實效,而蓋上下石之不均,自前已然,便成謬例,而近來倭人,必抽其下石,秤其輕重,執出縮米。上石之準數者,亦依下石例執縮,竝徵所縮之數,此爲本府一大弊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閏五月二十六日巳時,上御重熙堂。戶房承旨、工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鼎修,左副承旨鄭東浚,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命鼎修書傳敎曰,昨見草記,宮墻頹圮處,今日當始役雲,而前已修築處,若不趁卽改瓦,不及十年之限,又有頹圮之慮。然而只以年限內頹圮,勘罪校匠輩,是公家不勤照察,委罪於下屬也。雜草芟除,曾有定式,而脫瓦修改及倚墻木斫伐事,亦宜有一番定式,令戶、兵判知悉,指一草記,仍爲定式施行。又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閏五月二十六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時秀,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健修,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命讀公事,仍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閏5月27日[編輯]

行都承旨洪秀輔。行左承旨李時秀。行右承旨徐鼎修。左副承旨洪文泳坐直。右副承旨申耆坐直。同副承旨呂善亨。注書沈奎魯徐有聞。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持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文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呂善亨啓曰,大司憲李𡊠,疏批未下,執義李身晦,掌令高益擎,持平姜碩龜、李升運俱在外,掌令閔彝顯山林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啓。傳曰,爲之。

○洪文泳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文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輔啓曰,右承旨徐鼎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文泳啓曰,修撰韓光植,副修撰朴奎淳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校理李琬在外,副校理李祉永、金熙朝傳旨未下,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秀輔啓曰,吏曹獻官單子,不書年月,臣等矇然捧入,誠極惶悚,而莫重啓下文書,如是不察,極爲未安,該曹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文泳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承旨房望,傳於洪秀輔曰,仍。

○以原春監司狀啓,薦新生銀口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申耆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於徐鼎修曰,右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李在簡進,參判金憙病,參議未差,都承旨洪秀輔進。以李壽咸爲司諫,權儐爲正言,安策爲校理,成德雨爲副校理,尹羽烈爲修撰,李彥祐爲副修撰,魚錫定爲同義禁,朴喆源爲平市令,徐重修爲司僕主簿,故學生鄭時安贈持平,故學生李沃贈戶曹佐郞,故士人曺天衡贈持平,故士人曺良弼贈持平,故士人李益張贈戶曹佐郞,故士人秦益埰贈軍資主簿,故同知金延年贈左尹,故處士金頤普贈持平,故通德郞金敎行贈持平,以上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高翼濟爲順懷墓守衛官。

○兵批,判書李文源病,參判柳誼入直進,參議朴宗岳,參知申應顯病,左副承旨洪文泳進。副司直金頤柱、趙尙鎭、李亨元、鄭東俊gg鄭東浚g、尹㬦、洪義浩、李太亨,副司果曺允遂、尹行任,竝單付。

○洪文泳,以司僕寺提調言啓曰,內乘李儒敬,以其親病,呈狀乞遞,揆以情理,勢難強令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基豐爲兼內乘。

○傳於洪文泳曰,坐直承旨入侍。

○申耆,以吏曹言啓曰,咸鏡都事李信默呈狀內,矣身八耋老父,方在价川地,而猝得暑感,症形危篤,專人來到,今方歸省,萬無遠赴之勢,斯速入啓遞改雲。親病旣如是,則不可強令往赴,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文泳,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徐翰修,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文泳,以守禦廳言啓曰,本廳親牙兵左司把摠李渙,中司把摠蔡顯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文泳,以守禦廳言啓曰,各軍門諸將官射講時,柳葉箭連五巡全布者,別單書入事,曾有定式矣。本廳今朔射講時,親牙兵右司左哨官李台一,柳葉箭連六次全布,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酉閏五月二十七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文泳,記事官沈奎魯,記注官趙慶遠、金健修,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左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洪秀輔,行左承旨李時秀進伏。命書傳敎曰,傳香承旨奉審摘奸以來。上曰,都承旨近甚乏望,排望苟艱,非不知加出變通之道,予之所除,比肅廟朝及先朝初年,猶爲顆然,故不欲加出矣。兩朝所除都承旨,詳考書入,可也。蓋都承旨好官也,闕外威權,都憲爲最,闕內威權,都承旨爲最,其責不小,有難輕出矣。上曰,今日雨似快霽矣,誠爲多幸,而今番雨水,得無過多而傷農耶?秀輔曰,大體農事,以天旱無水,移秧失時,則每致凶年,而今年雨水,以時洽足,雖甚高燥處,擧皆移秧矣。今番雨雖似小過,而連聞外間消息,姑無爲害於農事雲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閏五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鼎修,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前方中,人蔘減二分,自明日更爲煎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閏五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文泳,記事官沈奎魯,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仍命書判付。上曰,兵曹參判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兵曹參判柳誼,偕入進伏。上曰,今番雨水,宮苑後墻,間多崩頹雲,明日卿與郞廳親審,而幅員稍廣,有難獨勞,與判堂,分所看審,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5月28日[編輯]

行都承旨洪秀輔。行左承旨李時秀。右承旨洪文泳。左副承旨李敏采。右副承旨申耆坐直。同副承旨呂善亨坐直。注書沈奎魯徐有聞。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持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耆啓曰,大司憲李𡊠,疏批未下,執義李身晦,掌令高益擎、閔彝顯,持平姜碩龜、李升運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秀輔啓曰,同副承旨呂善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文泳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敏采落點。

○傳於李敏采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洪文泳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申耆啓曰,成均館薦狀單子,不爲踏印,臣等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入啓文書,如是不察,誠極未安,當該館堂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左議政初度呈辭,傳於洪文泳曰,意謂所愼,漸向差可,長單遽至,殊用悶慮,不審晩來加減,何如?見今中書,首席久曠,卿又如是,使右相將未免獨賢,廟堂事極悶悶,癤處不至成膿,則完好計在不日。由前由後,萬萬無求遞之義,卿須亟撤辭單,安心調理,竢少間,卽起視事事,遣入侍史官,傳諭。

○沈奎魯書啓,臣敬奉聖敎,馳往傳諭於東部於義洞契左議政李性源所住處,則以爲臣神識迷瞀,無由締構文字,猥入辭單,顒祝體諒之恩,不意史官,臨旋聖諭,旣許而調理,又詢其加減。狗馬賤疾,何足煩睿念,而悶恤之私,逈出常格,臣雙擎感泣,不知所達。臣之腦癤,積有根委,刺痛之外,兼以乍寒乍熱,半浮半疼,省覺昏昧,言語蹇澁,又似類中,諸般症形,實涉危惡。恩諭之下,萬無祗承之望,伏地戰恐,惟願遄被戚罰而已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申耆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於洪文泳曰,政官待明朝,牌招開政。

○李敏采,以兵曹言啓曰,同知洪命福,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敏采,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趙岱,除授在外,未上來,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敏采,以宗簿寺提調言啓曰,觀此江華留守尹承烈狀啓,則璿源閣內,別無雨漏之痕,第二卓床歌gg欹g倒,而所安冊樻三坐內,一坐在於廳上,一坐半倚卓子,半欹廳上,一坐倚斜墻壁,而今此卓床之傾仄,似是床足折傷,或廳板落下而然。冊樻奉安,事體至重,有頉處修改後,更爲奉安,不容少緩雲矣。奉安《璿譜》樻子之欹在廳上,事極驚慮,有頉處修改後奉安,一時爲急,自本寺發遣郞廳,卽速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文泳,以備邊司言啓曰,平安兵使李敬懋辭陛,已過一望,而此月又將盡矣。不生不滅,尙留城外,今日另加催促,招致其軍官,問其果可作行與否,則告以雖人夫擔舁,萬無寸進之勢雲。故又使備郞與備吏,出往看審,則其所回告,一與軍官之言無異,槪其病症,專是中風,左邊手腳,雖以鍼亂刺,不知鍼入,右邊手腳,比左雖若小勝,猶不能使用。今若督令作行,則使卜隷背負之外,無他策雲,旣知其病勢如此,則不可使強所不能,而一望之內,無所皁白。任意逗遛,以至今日者,揆以國體,萬萬寒心,李敬懋,姑先削職,何如?傳曰,朝者備郞傳諭,俄於草記下敎,出於尊國體正事面之意,雖使病至於沈痼,仍成籧篨,若有省覺,知一分分義,則中道顚仆,豈敢自恤,而少爾則以背負二字,作一話欛。閫帥行止,有關師律,裹革之義,固如是乎?病自病法自法,爲先削職,放逐鄕里。

○呂善亨,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徐翰修改差,代加設哨官金珩𤪌陞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善亨,以義禁府言啓曰,統制使申應周狀啓,據刑曹粘目內,長木浦前別將李珍國、朴信佐等,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李珍國、朴信佐等,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權儐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恆、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薦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究覈得情,夬正王法。答曰,不允。

○己酉閏五月二十八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文泳,記事官沈奎魯,編修官曺亨壽,記注官金健修,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左承旨李時秀進伏。命讀公事,仍命書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閏五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鼎修,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仍書判付訖。命書傳敎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閏五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與兵曹判書入侍時,右承旨洪文泳,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鳳顯,記注官金健修,兵曹判書李文源,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除草之後,何以爲之耶?文源曰,伐木之數,宮墻以北,則爲十八株,以東則爲三四株矣。上曰,今番都政,出六窠幾許?文源曰,元窠太患不足,不得已出虛司果矣。上曰,無好樣區處之道耶?文源曰,官職之加設與否,實非臣子所敢輕請,而第臣意,則加設宣傳官僉知之窠,爲若干人區處之道,則恐或,似好矣。上曰,在京有勢武弁,一番落仕,猶難復職,況遐鄕無勢之類,擔簦於千里之道,虛歸於幾月之後者,尤豈不可憐也哉?兵判雖欲秉公,此將奈何?文源曰,臣於向日,承命往審章陵公廨諸處,則齋室外,擧皆頹圮,墻垣亦無形址,所見極甚悶然,勢將及今修葺矣。本陵令兪漢輔,在京兆郞時,已知其綜練事務,依他陵修改例,使之兼察董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章陵公廨修改之役,今將擇日擧行矣。所入物力,令戶惠廳,量宜輸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兵判先退,命文泳書傳敎曰,春初以文蔭武落仕人中,先從年久年老者,使卽收用,而以人多窠窄,特命分擬五營哨官,仍依實職甄復例施行矣。今日因言端聞之,此類欲去,則該營不許,欲留則年旣遲暮,更無所求,然則當初特擬之擧,添一貽弊之端,事近無實,亦關政令。加設哨官特擬之類,除已遞已下鄕外,其間勤仕者,各視前職履歷,經僉都判中,竝令後日政加設移擬,年過七十以上,名下別爲懸註事,分付。因此又聞之,分司官加設復職之類,伊時已慮積薪,特令各以坐地,限經僉因以加岐除,遷到經歷,積仕外任,許久不遷,則更稟事,筵敎申申,而時兵判,尙未聞之雲。大非當初拔例闊狹之本意,一依初下敎擧行之意,申飭兵曹。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閏五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申耆,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健修,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海美縣監之代,明日政差出,今聞都政,西銓出六窠,將近三十雲,虛司果又將夥然,若此而落仕者,何時甄復?目今西銓大弊瘼,莫過於此,積薪者,齎鬱姑無論,揆以用人之方,其爲苟簡,不可使聞。今政虛窠外,南行司果,重試司果,其數亦不少,最可矜者,將果之旣積屈於軍門,又積屈於虛銜。一番大釐正之擧,在所不已,令廟堂,另究好道理,明日草記稟處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向於湖南,有假稱御史之人,按法勘繩,而今見東伯狀啓,又有假稱宣傳官。自嶺南越來者,取服登聞,而嶺伯不惟不然,管下營將,乃反見欺而厚饋之,犯者當自該曹,照法勘處,而該營將之不事事,難免其罪。當該安東營將李長喆改差,令道伯拿致決棍,以懲日後,該道臣推考。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閏5月29日[編輯]

行都承旨洪秀輔。行左承旨李時秀。右承旨洪文泳。左副承旨李敏采。右副承旨申耆坐直。同副承旨呂善亨坐直。注書沈奎魯徐有聞。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持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文泳,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左議政李性源呈辭,右議政蔡濟恭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文泳啓曰,大司憲李𡊠,疏批未下,執義李身晦,掌令高益擎、閔彝顯,持平姜碩龜、李升運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文泳,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敏采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時秀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申耆曰,右副承旨入侍。

○洪秀輔啓曰,卽者校理安策,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出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bb端b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文泳曰,昨有哨官積仕收用之命,而今見書入之數,不過七人,其中年迫八十者一人,七十內外二人,此輩雖至經僉,年限已過,百里之任非可論,不但政曹之區處爲難,何以許久在京?金珩𤪌、崔忠國、姜載禹等,今日政,五衛將、忠壯將、忠翊將中作窠擬入,待下批,使之今日肅命,去留間,從自願許施。

○有政。吏批,判書李在簡進,參判金憙牌不進,參議未差,都承旨洪秀輔進。以兪漢謨、李龜雲爲副校理,李晴爲修撰,李益運爲副修撰,李漢籌爲海美縣監,南有寬爲仁同府使,兵曹正郞李益運仍任事,承傳,海美縣監李漢籌,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文源進,參判柳誼差祭,參議朴宗岳入直,參知申應顯病,右承旨洪文泳進。以洪秉纘、嚴思晩爲副摠管,金光默、權載巽、李命和爲同知,鄭殷誠、成道種爲五衛將,田光說爲安東營將,同知崔昌復,副護軍柳載河,副司直徐鼎修,副司正尹持範竝單付,守禦哨官李台一,今加折衝。

○再政。禦營哨官金珩𤪌、崔忠國、姜載禹,以上今加折衝,金珩𤪌、崔忠國、姜載禹爲五衛將,張師栻爲訓鍊僉正,李德演爲判官,副護軍金珩𤪌、崔忠國、姜載禹竝單付。

○傳於申耆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察任。

○申耆啓曰,副校理李龜雲,時在慶尙道禮安地,修撰李晴,時在京畿坡州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下諭,何如?傳曰,允。

○申耆啓曰,副校理兪漢謨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校理安策受由,校理李琬,副校理李龜雲,修撰李晴俱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應敎李敬五,副校理金啓洛,修撰朴基正,副修撰申馥、柳文養落點。

○申耆啓曰,新除授副應敎李敬五,方在罷職中,副修撰柳文養,方在削職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給牒敍用。

○申耆啓曰,副修撰申馥,時在慶尙道安東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敬五,副校理金啓洛,修撰朴基正,副修撰柳文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呂善亨曰,只推,更爲牌招。

○兵曹,以白東浚爲摠戎中軍。

○李時秀,以摠戎營言啓曰,本廳中軍吳載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呂善亨,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前兵使李敬懋,爲先削職,放逐鄕里事,承傳,啓下矣。李敬懋,卽爲放逐鄕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李壽咸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恆、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薦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究覈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

○敦寧都正申大年疏曰,伏以臣庸懦愚暗,行己昧方,患起滄浪,身陷坎窞,籲天不得,徒抱震剝之情,如窮無歸,常切掩抑之私。獨賴天日在上,父母孔邇,爰初貶官之日,猥忝衣繡之榮,中間竄啓之上,特推解綱之仁,處之若無故之從臣,侈之以散銜之收錄。臣乃撤鄕廬跧蟄之蹤,返京輦捿息之所,瞻依城闕,獲遂戀結之願,杜閉戶庭,粗爲息補之圖,志願已足,死且瞑目。又於頃年,書局讎校之命,出自特簡,緋玉晉擢之典,逈踰常格,以恩則優隆之至也,揆分則僥濫之極矣。蹩躠班聯,縱有眤近之幸,循省罪累,常多踧踖之懼,至於昨歲之島邑除命,別是異渥。陛辭之日,賜對前席,德音渙宣,誨諭諄複,其所以照燭微衷者,雖使臣刳腹自明,蔑以加此,開導生路者,雖慈父之費心敎育,無以過之。此誠知臣者聖鑑也,再生臣者聖慈也。罪累如臣,得此洪恩,卽日滅死,萬萬無憾,臣拜稽承聆,感淚被面,口誦恩言,怵惕而退,趣裝赴官,竊擬殫心民事,少爲塵剎之效矣。竟又不謹奉職,卒歸孤恩,嶺海斧鉞,實所甘心,薄勘止於告身之律,恩敍旋在數月之內。臣誠感戴含結,日夕靡措。迺者簪履之收,又勒絲綸之宣,首尾七十餘言,罔非千萬不敢當者,字字恩敎,儘感豚魚。敦府除旨,不終日而繼降,以臣滓累之賊賤,忽叨此非常之寵,闔門感泣,惝怳驚惕,殆同夢境之非眞。顧臣蠛蠓之賤,不足有無於大地,而自臣罪廢十四年來,節次恩造,拔諸衆棄之餘。終始庇燾,曲費造化之功,全保之不足,從以甄錄之,至有今日之命,陰崖之草,天地之所未育,而今殿下喣噓之,病痼之子,父母之所無奈,而乃殿下回蘇之。卽此罔極之德,殆亦天地父母之所不能者,家族賴安,門戶復完,非臣糜粉所可仰酬其萬一,只有百口感結,不知死所。至若臣罪之淺深輕重,已被聖明之鑑燭,臣何敢抗顔開口於年久之後,以益僭猥之誅,而第臣羞憤之極,至死靡容者,卽有之。自來姻婭,勢雖不免,偶同里閈,尤屬不幸,凡所避遠之道,另宜致愼,而路人所知,十手所指者,緣臣闇劣,辦之未早,竟不能先事斥絶,以致召議之不容,此皆臣自取,尙何尤人哉?然惟人言則罔測矣,大質則已虧矣。遭罹如此,廉防爲重,淪廢多年,世念都灰,寅緣冒沒,復顯泥淖之面目,彯纓結綬,更廁周行之蹤跡,揆諸常理,寧有是哉?只緣恩深河海,情急叩謝,章皇出肅,而旣無敦寧,在法當遞,玆陳瀝血之懇,兼附援例之義。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賜鐫削,以存公格,仍令選部,勿復收檢,以安微分,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敦寧都正申大年上疏,則以爲臣旣無敦寧,在法當遞,亟賜鐫削,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不可仍置,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校理安策疏曰,伏以臣以母病,屢瀆宸嚴,輒賜歸護之暇,連犯違逋,曲垂涵貸之恩,母子相對,感淚無從。何意恩除復降,召牌儼臨,揆以情理,誠難暫時離母,而適當空番,不敢一味言私,參酌輕重,顚倒承命,少竢備員,以圖出直。卽接家信,臣母之病,添以暑泄,達夜辛苦,症形危惡,臣聞報焦遑,魂不貼體,玆陳短章,仰籲孝理之下,徑出禁局,以竢司販之誅。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俯垂諒察,特許鐫免之恩,仍治擅離之罪,一以伸私情,一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以左議政李性源再度呈辭,傳於洪秀輔,不允批答。王若曰,溫諭已宣,謂遐心之可挽,巽牘申至,愧淺誠之未孚,須思幡然改之圖,是豈辭以疾之日?惟卿,楨榦美器,圭璋令姿,風範端凝,將見雅望之矜俗,智慮綜密,寔賴宏猷之贊治。自先朝而受知也深,歷試殆遍,逮寡躬,而枚卜惟吉,眷遇渥隆雲,胡注意方篤之辰,遽有奉身以退之懇?天時載屆於敲爀,雖或榮衛之少諐,予心政切於倚毗,豈合擔負之遽釋?顧玆朝象之靡定,政須坐而鎭之風,況値首席之久空,宜體倚爲重之念,須回丐身之請,勉卒鞠躬之誠。於戱,若涉水無津涯,必待老成之篤棐,當與國同休戚,寧容去就之自由?亟斷來章,庸副至意,所辭宜不允。古gg故g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徐配修製進

○己酉閏五月二十九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時秀,右副承旨申耆,記事官沈奎魯,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仍命耆先退。上曰,軍士房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洪文泳進伏。上曰,兵曹判書入侍。鳳顯承命出,與兵曹判書李文源,偕入進伏。文源曰,故統制使金永綬,庚子年濟州牧在任時,以本州判官慶來運,公廨改建一百五間,重修十三間,論啓請賞,而伊時永綬被拿,故本曹未及回啓,因循至此矣。慶來運修繕公廨,旣滿百間,則今至年久,尙不論賞,有欠於奬勸之道,敢此,仰達矣。上曰,尙今遺漏,豈成說乎?原狀啓今日回啓,可也。出擧條文源曰,都監把摠金景濂,日前官弓中日,柳葉箭四中,有陞敍之命,而景濂曾經三品,已爲資窮,屢參堂上望矣。陞敍一款,無可施之道,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堂上旣通望,則堂下窠陞敍無可論,原傳旨中,以加資改付標,可也。出擧條命書榻敎曰,二軍色郞廳李益運仍任。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閏五月二十九日戌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申耆,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鳳顯,記注官金健修,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適因考校御製,奉覩綸音卷,贈慶嬪墓,每式年遣內侍致祭,祭品自本牧,以素饌措備,無過五六器,無祭文奠酌著爲式。必是乙亥順康園封園後受敎,而伊後,迄無遵行之事,令該曹問於畿營,仍又詳考本曹謄錄,如皆不載,右相及綾恩君,皆經編次之任,問於大臣重臣,論理草記。又命書傳敎曰,奉考先朝御製,以近得昔年謠單於銓曹,御諱載焉,特令粧䌙作帖爲敎。兩銓所在望筒中,若有先朝御諱奉莊,則令度支長奉審,依先朝故事,精粧帖子,奉安於奉謨堂。列朝落點望筒,毋論備局堂後兩銓,亦令度支長奉審後,各盛樻子,藏於各其本司廳壁楣上,如政府摠府例,堂後則窄狹,堂上廳事藏奉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近因鎭安大君墓道豎碑事,欲見先朝丁未年賜諡時事實,洛昌則上疏陳請,故重臣則撰狀,適於今丁未,墓傍得片碣。初命改付築,仍尋文績及古器,事不偶然,碑右已命□正,文字今方書下,而昨日召見重臣之子,更問建白事實,故重臣之隨事無隱,不唯玆事爲然,自在先朝,屢蒙嘉奬,故宗臣,亦多效誠於國事,豈無記舊之擧?故宗臣洛昌君,故重臣李益炡家,遣禮官致祭。耆曰,同罪未敍人,隨卽提稟事,曾有定式矣。副應敎李敬五,副修撰柳文養,纔已蒙敍除職,而前副修撰李冕膺、金載翼,俱是同罪,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敍用,或給牒敍用,可也。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