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十五年/八月
8月1日
[編輯]行都承旨柳戇〈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行右承旨李洪載〈坐〉。左副承旨李晩秀〈坐〉。右副承旨柳文養〈坐直〉。同副承旨李翼晉〈坐直〉。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事變假注書安廷善〈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午初,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李祖承啓曰,大司憲洪檢未肅拜,執義洪彥喆,掌令任長源、崔守忱,持平洪克浩呈辭,持平朴載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景慕宮秋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社壇門柱修改告由祭文,昨日申後來呈,而字劃之訛舛,句語之差誤,臣不能詳審,矇然捧納,臣方惶恐待罪,而莫重祭文,有此欠敬,當該知製敎,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爲先從重推考,可也。
○柳戇啓曰,臣以典牲提調秋享仲朔大祭犧牲看品事,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文臣製述,以何日爲之?敢稟。傳曰,涼生後更稟。
○傳於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李祖承啓曰,日官崔景烈,昨日有放送之命,故以卽爲放送之意,分付刑曹,而適値都囚徒來呈,景烈之名,在於錄啓中,至使改修正以來,則該曹宜無不聞不知之理,而卽聞雲觀官員所告,則崔景烈,不爲放送,至今在囚雲,罪人放未放,何等關重,而該曹尙不下帖於該署,致使特敎放送之罪人,經宿滯囚,事未前聞,極爲駭然。該曹堂郞,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堂上推考,郞廳拿處,近來曹郞事誠悶然,此事雖微事,都民休戚,專在司寇綱領,則堂上雖摠察,緊要繫於郞官,此後各別擇差事,嚴飭銓曹。
○李翼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日之雨,永寧殿第十二室東北角朴工上女夫瓦十餘張墜落,西門內墻一間許,亦爲頹圮雲,重殿內有此墜落頹圮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初三日設行,而修改等節,待快晴擇日擧行,墻垣頹圮處,改築間爲先圍排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柳文養,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宣陵參奉所報,則今初一日申時,本陵王后陵上曲墻辰巳方內邊,去月十三日所頹處,廣九尺,高三尺六寸,又爲頹落雲,曲墻有頉,例有慰安之擧,而去月十五日本陵慰安祭,旣以辰巳方曲墻頹圮告由,則今又以此方所再次設行,恐近疊瀆,慰安祭則今姑置之,本曹堂上郞廳,依例進去奉審後,修改等節,待快晴與前頉處,一體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翼晉,以兵曹言啓,卽接宗廟入直部將鄭聖翰所報,則宗廟東邊墻垣舊築七間許頹圮雲,臣載純馳往頹圮處看審後,嚴飭該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亦以樹柵,而間數闊大,守直衛軍二名,不無疎忽之慮,加定二名,合四名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翼晉,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宗廟入直部將鄭聖翰所報,則宗廟西邊墻垣舊築二間許,日前外面缺落圍排處,今日因雨,內面又爲頹圮雲,臣載純,馳往頹圮處看番後,嚴飭該監,更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亦爲樹柵,而衛軍二名,依例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翼晉,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道參軍金若礪牒報,則禁衛營所授昭義門南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雲,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翼晉,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李濟萬牒報,則泰秋門東邊中松一株,今日風雨,拔根顚仆雲,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分授昭義門南邊體城四間許頹圮處把守軍,令該軍門量宜把守事,自兵曹草記矣,出番鄕軍二十名,將校一人,嚴飭定送率領,晝夜輪回把守,而待晴卽爲修築之意,敢啓。傳曰,允。
○咸鏡監司李文源疏曰,伏以茀祿自天,慶會同辰,慈宮獻齊岡之壽,聖孝彌隆,震邸回流虹之瑞,尺衣漸長,中外臣民之舞蹈歡祝,曷有其極?仍伏念臣,偏荷簡畀之殊私,猥據方岳之重任,居然歲且周矣。自蒞職以來,夙宵憂懼,憶憧一念,惟在於粗效殫竭,報答隆眷之萬一,而才猷淺短,不足以剸裁機務,威望素輕,不足以憚壓州郡,至於尋常簿書之末,瞢昧鈍劣,亦未免動輒錯誤,夫爲國藩屛,承流宣化,固非如臣無似,所可擬議者,而伈伈俔俔,一味屍素,孤負委寄,徒積罪戾。雖以我聖上至仁至慈,隨事庇覆,特不加之以誅罰,臣心之慙戁惶蹙,固當如何哉?且以臣嗜飮之辜,致煩聖慮,溫諭鄭重,寶墨璀璨,訓戒之至意,洋溢於十六字之中,懇懇諄諄,猶若耳提面命,臣以孤露餘生,未嘗得此於慈父,而得之於殿下,此實殿下視臣如子,惟恐其或傷也。臣雖頑如木石,銘鏤心肝,不覺感涕之霑襟,伏況一時董工,有何勞勩之可記,而每以太濫之恩賞,誕頒絶迥之荒徼,臣輒厭然冒受,若固有之,臣之於廉沒恥,已不足道,而其在淸朝愼賞之政,玷累大矣,臣於此,尤不勝踧踖靡措之至。噫,臣受恩如天,圖報無地,糜身粉骨,固所甘樂,其何敢妄生占便之計,猥蘄免之辭,而第臣之長短,臣自知之,以臣之蔑識謏才,擔此重寄,畢竟僨敗,自分必致,迨此釁孽之未盡彰露,若蒙恩遞,則不惟臣身之可免顚躓,庶幾國事之不至瘝曠,而天地生成之德,亦將有始而有終,此豈非聖心之所可曲諒耶?且況臣素患風痺之祟而春秋數千年行部,海𩗃山嵐,撼敲薰爍,脾胃受傷而食飮全減,手足麻木而屈伸甚難,時或精神昏眩,若墜煙霧,論其症形,雖非時日危急,源委則已痼,苟不得舁還京輦,及今醫治,竊恐永爲癃癈之物,更無就列之日,臣情到此,吁亦慼矣,私義之難冒旣如彼,病勢之難強又如是,則臣之願遞,實出於勢所不已,其可瀆撓是懼,不一呼號於天日之下哉?玆敢瀝陳肝血,仰徹宸嚴。伏乞聖慈,特賜體諒,亟許鐫免,以爲公私之大幸焉。答曰,省疏具悉。重任有難輕遞,卿其勿辭察任。
○辛亥八月初一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祖承,記事官李海淸、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奉審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左副承旨李晩秀,偕入進伏。上曰,永寧殿殿宇瓦子,當爲修改處,果何如耶?晩秀曰,不過十張內外矣。上曰,所見不至大段乎?晩秀曰,然矣。祖承曰,前兼春秋金鳳顯,日前,承農形摘奸之命,纔已往還,故敢達矣。上曰,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與金鳳顯,偕入進伏。上敎鳳顯曰,爾所看審處農形,果何如耶?鳳顯曰,臣於日昨,承命往高陽、陽川、金浦、富平、通津、仁川等沿江諸邑,看審農形,因探老農及遠近行路之所傳,則皆以爲如許豐年,萬古所無云云,而歡聲載路,蹈舞相賀,而但陽川一邑,以近江之故,最被瀋水之患,田畓各穀,將無成實之望,所見可悶,至於富平、通津、高陽、金浦等四邑沿江之處,雖不免間間水沈,江水稍遠之地,則田畓各穀,無不穰穰,以此較彼,大體論之,則不足爲癢稼之歎,其中仁川一邑,自是近江,而年年水沈處也。然猶今年,則果無一畝半畝之爲水所傷者,老農之言,皆以爲異常矣。上曰,陽川,小邑也,民力,亦必凋弊,而如許樂歲,未免獨歉者,聞甚矜悶,此所以憧憧於宵旰,特命爾看審者也,民戶果爲幾許,而目下頷顑之狀,亦果如何?耿耿一念,殆難形容,民間疾苦與弊瘼,曾有探來之敎,爾須一一詳陳,可也。鳳顯曰,戶爲千餘,而昨年豐熟,旣紆民力,且於畿邑民産,朝家之前後軫念蠲減施惠者,出尋常萬萬,故陽川之民,亦被恩澤,尙今飽哺而歌詠,少無目下失所之歎,但秋後則以農爲生者,恐不免貧乏之患矣。上曰,言念陽川民情,實爲凜然,其許多民戶遑遑失所之狀,如在目中,如許豐年,猶不免艱乏者,尤豈不惻然乎?朝家於陽川一邑,何惜乎別般施惠之道乎?災結及身布還上,當飭道伯、守令,使之講究長策,期使陽民,有安堵樂生之效,爾須先將此意,下去宣布,而今行則不必潛往,必以奉命史官之行,如例下去,招集衆民,一一曉諭,更以十分惕念,無或虛實相蒙一夫之意,面飭該倅,可也。仍敎鳳顯曰,外此亦必有民弊之可言者,何不詳達乎?鳳顯曰,臣於今行,旣承縷縷下敎,故果爲別般詳探,而果無弊瘼之可以陳達者,臣於陽川路次,聞其民之言,則以爲今番生蟹特蠲之恩,實爲飢民莫大之惠澤雲,而擧皆攢手頌祝曰,吾輩所以樂生而安業者,孰非朝家恩德,而近年以來,大小蠲減之恩,指不勝屈,實無以報答萬一云云,至有感激垂涕者,民情於此可見矣。上曰,雖有節晩之歎,猶勝於全然陳置,水沈癢稼未可掛鎌處,則或種菁蔓似好,民間諸議,果以爲如何耶?鳳顯曰,果方播種矣。上曰,近日之雨,得無傷稼之患雲耶?鳳顯曰,雖不如不雨之爲愈,亦不至大段妨農雲矣。上曰,爾於明曉下去園所奉審後,仍向陽川,宣諭後復命,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日
[編輯]行都承旨柳戇〈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行右承旨李洪載〈坐〉。左副承旨李晩秀〈坐〉。右副承旨柳文養〈坐〉。同副承旨李翼晉〈坐直〉。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事變假注書安廷善〈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戇啓曰,新除授禮曹判書鄭昌順,吏曹參判朴祐源,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啓曰,大司憲洪檢,執義洪彥喆,掌令崔守忱、任長源,持平洪克浩、朴載淳,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李晩秀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李祖承曰,恤典卽爲題給。
○柳文養,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皮黍、皮稷、皮粘粟三種,今八月旬間,當爲成熟之意,敢啓。傳曰,攝刈。
○柳文養,以備邊司言啓曰,國家之所當嚴者科場,所當飭者士習,前後聖敎,何等嚴截,何等諄複,而士習一味乖悖,科場一味淆雜,有識之憂歎,容有極乎?今年大比初解,隔日無多,八路京試官都事將次第下去,必有先事申飭然後,爲士者或悛舊習,爲試官者亦可遵奉,而八路矜式,惟在漢城,若不淸源,何得流潔?先飭漢城,次及八路,斷是次第之不可已者,科場之弊,難以毛擧,而撮其最不可不禁者而言之,則其一,隨從,一接之中,能解屬文者不過一二人,而或令負卜,或備任使,形形色色,環以擁之,各定部伍,各事爭奪,種種變怪,職由此出,隨從不可不嚴禁也。其二,卽外場,外場之弊,會圍或多有之,而至於初試,法不當入場者,欲爲率入,則其計甚巧,人莫測知,內場好矣,何必艱辛爲外場乎?雖然欲爲冒法率入之人,或多知面,則難於步入圍內,使之潛匿場外,製述入送,或不無其弊雲,此則言之汚口,書之汚筆,名以儒生者,何忍爲此,而擧世喧傳,亦豈全無所見聞而然歟?外場不特不可不嚴禁,如有現捉,嚴法重繩,斷不可已。其三,卽書冊,場中挾冊之禁,法典所載,每當科場,雖有禁飭之名,實無禁飭之效,士習之頑,姑無論,其在國綱,寧不大可寒心乎?書冊,不可不嚴禁也。雖然若因是而搜及衣袴,摩遍肥膚,亦非所以以禮爲圍之意,此亦不可不念。其四,卽文體,科臼中務悅主司之體,雖不足以文言之,旣有其題,則文勢自當有次第之不可紊者,而近來爲科業者,專以促急爲主,無論詩賦義疑,起頭與鋪敍,必書題字,直露題意,全沒從淺入深之味,此已不成文體,而其中反鋪頭爲體,尤極怪駭,京試如此,四方效嚬,今則轉至於莫可矯正之境,文體之不成,猶屬閑事,盛世音聲,所貴徐緩,促急之體,在所當禁,至於必欲早呈,亦是促急中出來,意在促急,故詩不滿十八句,賦不滿三十句,疑義下端,無四五節更端發明,直爲呈納,而爲試官者,初不詳覽,置之入格之中,甚者以不東不西無所屬之語,未入場之前,預書試券下端者,滔滔皆是,而未見有因此見黜者,此則皆試官不能詳察之致。今番則無論京外入格試券,如有此等事,則當該試官,從重勘罪,以嚴科場,斷不可已矣。上項諸條,俱係不可不嚴飭,而若因此而又生別弊,以致人命之或有傷損,則天下寧有是乎?蓋其隨從書冊禁飭之際,圍門不爲洞開,禁亂下人,從以阻搪,林立儒生,前不得移足,後則如潮進,其勢安得不自相蹂躪,以至傷人乎?以是言之,隨從之禁,書冊之飭,意在於欲淸科場,而有司之員,不善奉行,其害至及於人命,其所矯救之策,反復思惟,惟有早開門一事而已。科日若在明日,則自今日申後,已開試門,使之掉臂徐步,隨意入去,則不特儒生擧措不至甚駿,隨從之易知,書冊之難掩,較諸當曉搜覓,悤悤不盡,其難易不啻懸殊,前漢城試已行之事,其效不可誣矣,雖外方,何所妨而不爲此乎?此等條項,預爲頒示,使儒生,詳知朝家禁令,無或犯科,試官詳知朝家法制,毋或弛忽,則庶不違於古聖王懸法象魏之政,以此申飭,何如?傳曰,允。鄕貢未復舊之前,千般設弊,萬方救瘼,都屬於治末之歸,而曰以末務而拋棄,則是固因噎而廢食,豈可乎?近來法綱日益解紐,尤最甚者士習也,科弊也,今年又復縱弛,亦豈曰有國有紀綱乎?不能齊以禮義,欲以刑法制之者,豈不誠王政之羞恥,而中庸經文,首言修道之敎,朱子釋之於章句曰,敎者,刑政是也。大抵不得已而用之於不率敎之類,自古在昔聖王之治猶然,況近日士習科弊乎?以此草記,另飭中外,知此先甲之令,俾各無犯,可也。
○持平朴載淳疏曰,伏以,臣嚮趁六月十八日慶辰竭蹶西來,蹈舞闕外,自幸生逢千一之會,與同太平之樂。不自意薇垣恩除,遽降於是月之下,攢祝之餘,衷情冞激,他不暇顧,卽伸叩謝者,寔出於分義忱誠之不容但已,而惟是有自來情勢,不敢因冒,終至於一日而再違召牌,顧其罪,合置重辟,而聖度天大,罰止薄罷,曾未幾日,旋蒙特敍,主恩冞隆,臣罪尤大,蹐天跼地,益無措躬之所也。臣頃出郊外數舍之地,果爲轉向家鄕之計矣,忽聞柏府新命之又下,臣是何人,得此除旨之聯翩,慙恩戴德,驚惶震越,不敢以在外自處,卽地回步,進伏私次,竊附自歸司敗之義,陳章自列。伏乞聖明,亟賜鐫削,因治臣前後違傲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抑臣有所仰陳者,方今聖朝右文之治,至矣盡矣,而獨於科場程式之文,漸不如古,全無可觀者,職由於取早早呈之害也。臣待罪南邑時,見南方之士,效嚬京洛,其弊,尤有甚焉。今其言曰,雖有屈原之賦,韓愈之文,如非速作,則無用也。是以無論文之善惡,惟爭時之早晩,使主其試者,雖高着眼目,大恢公道,其於無好文,亦奈何?大凡人才稟賦,自有不同,人或閉門覓句,或對答揮毫,則不可以倚馬之才責之人人,而若一是以速爲主,則無怪乎科儒之失步於邯鄲也。今當秋圍大比,其矯救之策,惟在於緩其呈券之限,出榜之期,而申明喩諭於場屋,使不得如前之爲,則庶有補務實取人之道也。且臣在外鄕,知有大關紀綱者,乘轎禁法,本自嚴重,雖朝士,莫敢犯科,而彼閭閻百姓之嫁女娶婦之時,無難有乘屋轎者,厥惟久矣。今則認作當然,莫可禁止,甚至於官隷驛卒,同然行之,而不知犯分之爲罪,方其行也,見其轎樣,則一如士夫家內行,見其陪行,則着道袍把毛扇,據鞍而橫馳,雖以官長朝官,若當着於路上,則不得不爲之讓路,其中甚者,渠輩尋常往來時,亦有乘屋轎而行者,名分紀綱之壞了無餘,據此可知,豈非大可寒心者耶?臣請令廟堂,行會八方,嚴飭道臣、守令,揭法設禁,一有bb違b法者,施以本律,以爲懲一勵百之地,宜矣,臣bb云云b。答曰,省疏具悉。第一件事,早呈等弊,卽大關世道,奚特文體與士風之不古?其所矯救之方,許令廟堂,稟處,第二件事,亦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辛亥八月初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記事官李海淸、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劇務相妨,兵判兼帶內局之任,許遞。又命書傳敎曰,觀此狀本,光州、長興、咸平、務安、淳昌等邑頹戶及致死,其數如彼夥然,極爲矜惻,各邑舊還,今年一竝勿論,至於新還身布,中戶以上停退,小戶以下倂爲蕩減事,分付該道,畢奠接形止,使之狀聞,無論此五邑與他邑,致死人生前當捧者,無論新舊還與身布勿徵事,令廟堂嚴飭,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八月初二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晩秀,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晩秀讀奏御製賜百歲老人申義淸序文訖。上曰,此序文,欲待其子之上來,使之齎送矣。更思老人之事,有難遲待,卽令內閣檢書官,以爲齎傳之地,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3日
[編輯]行都承旨柳戇〈式暇〉。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柳文養〈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傳旨未下〉。右副承旨沈晉賢〈在外〉。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海淸〈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沈能迪〈仕〉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初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藥房都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柳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右承旨李洪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憊矣,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祖承啓曰,大司憲洪檢,執義洪彥喆,掌令崔守忱、任長源,持平洪克浩、朴載淳,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待晴爲之。
○李祖承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待晴爲之。
○傳於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注書李海淸病,代以沈能迪爲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安廷善奉命在外,代以金履載爲事變假注書。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晉賢落點。
○柳文養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沈晉賢,時在京畿楊州牧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於柳文養曰,上京守令,當日下送後,草記。
○傳於柳文養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柳文養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於柳文養曰,戶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義浩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晩秀。
○柳戇,以吏曹言啓曰,孝陵別檢洪樂安呈狀內,矣身向於就直之路,川水大漲,落馬墊溺,僅得拯出,而吸水已多,因以腹脹爲祟,吐瀉俱急,以今病形,萬無時月內動作之望雲,身病旣如是沈重,則不可強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文淳,參判朴祐源進,參議未差,右承旨柳文養進。以徐龍輔爲吏曹參議,李𡊠爲內醫提調,申漵爲孝陵別檢,李鐔爲順康園守奉官,尹行任爲楊州牧使,開城留守具庠仍任事,承傳,以李祖源爲大司成。
○兵批,判書吳載純,參判閔台赫,參議尹長烈病,參知鄭益祚入直進,行左承旨李祖承進,無政事。
○傳於李祖承曰,未肅拜吏曹參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沈煥之落點。
○傳於李祖承曰,上京守令下送事,早朝下敎,則今已過申,尙不草記,此亦紀綱所在,堂上推考,該色郞官拿處。
○傳於柳文養曰,當該承旨遞差,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行元落點。
○柳文養啓曰,臣與右副承旨李翼晉伴直矣。纔已罷職出去,伴直無人,右承旨尹行元,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仁浩落點。
○傳於柳文養曰,新除授承旨洪仁浩,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牌招。
○傳於李祖承曰,觀此嶺伯狀辭,雖有多寡之別,與昨日湖南數邑事無異,言念民事,極爲矜悶,卽令廟堂,謄出湖南所下傳敎一通,下送嶺伯處,致死人,則無論今番狀聞中入錄與否,今番大水被溺者,竝爲擧行,其餘蠲恤之典,亦依湖南諸邑例,分等擧行事,大臣知悉,區別行會,慰諭安接等事,試邑沿路,則當令京試官都事爲之,餘令道伯,各別慰撫,而畢奠接後形止,使之報來後狀聞。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柳文養曰,恤典卽爲題給。
○傳於李祖承曰,時囚中尹最遠,分揀放送。
○柳文養,以吏曹言啓曰,上京守令,當日下送後,草記事,命下矣。金川郡守金魯成,丹城縣監趙景鎭,豐德府使吳載光,衿川縣監尹光垂,纔已催促下送,而星州牧使洪守榮,謂有親病,長連縣監金漢老,堤川縣監李良會,俱以身病,特敎催促之下,終不下去,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本曹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星州牧使,試邑不可久曠,且承候往來之便近爲念,海西守令中相換,堤川,卽湖西諸邑中水浸最甚處,此時守宰,不可一刻曠官,嚴飭下送,如果難強,則草記改差後,今日政澤差,待開門下送,長連則年穀向熟,幾最道內,邑小而事閑,待病差,使之不多日內下送後,草記,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星州牧使洪守榮,海州判官李命傑相換。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判府事兪彥鎬,祿俸不爲領受事,傳於李翼晉曰,令地方官,更爲輸送事,回諭。
○以江華留守洪秀輔狀啓,今秋習操停止,令廟堂稟處事,傳於柳文養曰,旣念民弊,朝筵有下敎,此狀啓還下送,陸操無異,畿伯、東伯、海伯、錦伯處,一體分付,待備局行會,畿營及守、摠營停操之意,星火知委各邑,俾除等待之弊。
○李翼晉,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內需司所報,晉州靑谷寺還屬內司便否,關問該道矣。卽見慶尙監司鄭大容所報,則枚擧該牧使丁載遠牒呈以爲,近以本寺僧徒殘敗,諸般雜役,幾皆釐正,營納紙物,亦爲永蠲,僧徒所當,不過義僧番錢而已,還屬內司,非但渠等之所不願,若或移屬,則番錢歸屬,亦無其路,至於造寺時效勞一款,初無一僧之赴役,則旣無酬給之可論,昨年以本寺所在香爐一坐,納於龍珠寺雲,而亦非渠寺物力之所入,則別無可賞爲辭矣。本寺僧徒無勞可酬,番錢歸屬,亦果掣礙,且其所願,不在移屬雲,還屬內司一款,置之,何如?傳曰,持一香爐,願爲還屬者,所爲萬萬無嚴,欲爲處分,而以事關本寺,姑且參酌矣,邑報果如此,該僧,令本邑治罪,以懲頑濫之習,可也。
○柳文養,以備邊司言啓曰,京畿水陸操,依例設行之意,頃已稟旨行會矣。連見道臣狀辭,參以道路所傳,則今番雨水,水邊田畓,傷損居多,民戶沈墊,在在相望,慰撫之政,正是急務,詰戎之多年曠廢,雖甚可悶,此時行操,實有難便,畿內巡牙兵,摠戎廳束伍操鍊、守禦廳合操及江華、喬桐、永宗等水操,竝令停止,恐爲得宜,畿內如此,則關東水災,亦不可不念,江原道三鎭合操,依京畿例,使之還寢,亦爲不可已之事,以此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星火行會兩道及錦伯、海伯處,俾無等待之弊,可也。
○以江原監司尹師國辭職上疏,傳於柳文養曰,道伯之尙在含垢恕過之科者,一則未見僨誤也,一則不欲與邑儒竝勘於一紙也。然今番事,以疏觀之,節節可責者,道伯也,件件可咎者,道伯也,設如其言之分疏,邑倅之駭擧,邑儒之犯分,莫非有以致之,所謂以疏以牒之自明,徒覺其拙處自露,而處分之一味不爲,在道伯,尤屬嚴畏之端,則乃敢抗顔游辭,有若無所錯謬而辨正其不然者然,此等之習,焉敢煩浼於朝廷乎?萬萬可駭,江原監司尹師國上疏捧納承旨罷職,承旨至於罷職,則上疏入啓,非所可論,卽令該房處置。〈原疏自政院還給〉
○刑曹參判李時秀疏曰,伏以臣見差社稷壇秋享大祭終獻官,旣受戒矣,又肄儀矣。今日方擬出齋,忽然眩暈昏倒,久而少定,兩眼迷瞀,右額刺痛,悶急叫絶,不省四到,目下症形,極不尋常,方謀趁卽醫治,駿奔將事,實無其望,不得不疾聲仰籲。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令該曹亟爲變通,仍治臣瀆撓之罪,公私幸甚。踏啓字。
○辛亥八月初三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禮房承旨同爲入侍時,藥房都提調蔡濟恭,副提調柳戇,檢校直閣李晩秀,記事官李海淸、洪樂游、徐有聞,右副承旨柳文養,假注書趙台榮、醫官李翊臣、李敬培、李惟鑑、李春源,以次進伏訖。濟恭等進前奏曰,近日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今日王大妃殿湯劑,當爲議進,使醫官議定當進之劑,可也。翊臣等曰,加味六君子湯,恐合當進之劑矣。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三貼製入。濟恭曰,日前太廟修改事,只緣臣等不善擧行,致使聖心,多日憧憧,以添用慮之端,區區下情,實不勝惶悚之至矣。上曰,於卿何有?展謁日字之退定,非不知萬萬未安,而雨勢旣未夬晴,則殿瓦沾濕,反必有妨,故不得不姑爲中止,而未展拜之前,予之憧憧一念,何敢須臾少弛?晝夜所耿耿者,惟是快晴,而近日以來,雨意尙未夬霽,其爲悶慮之狀,何可形喩乎?大抵修改之役,雖屬等閑處,必告事由後擧行,道理當然,典禮亦然,則太廟修改之役,是何等至重至敬之事,而敢以無於例之附階,任自遍設於各室者,寧有如許道理乎?似此莫重之事,有此做錯之擧,該郞處分,烏可已乎?撤階之後,予之用慮者,猶爲少弛之端矣。濟恭曰,孔子入太廟,猶且每事必問,則莫重肅敬之地,雖一土一石之役,豈敢擅爲?雖以守僕輩言之,何不據例挽止乎?可謂節節駭然矣。朝家於奉先之事,聖孝出天,隨事洞屬,至矣盡矣,而在下者,不能仰體,有此失錯,戶曹堂郞、營繕官員及廟司等所爲,皆是自作,焉逭重律乎?上曰,此莫非予之誠敬,不能孚感於群下而然矣。濟恭曰,朝家誠孝,孰不欽仰乎?第伊日事,皆臣等之罪也。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李翼晉進伏。上敎濟恭曰,次對久未爲之,有何廟謨之稟達乎?濟恭曰,凡係民事,自上隨卽處分,故別無可以稟定者矣。上敎晩秀曰,日前所下御製序文,持入,可也。晩秀承命出持入。敎濟恭曰,此序文,欲贈百歲老人申義淸,製置已久,待其子上來矣。更思之,老人事有不可遲待,故方欲使檢書官齎傳矣。仍命晩秀讀奏序文訖。上曰,此可爲老人傳世之寶矣。濟恭曰,雲翰昭回,發爲典謨,臣不勝欽仰贊頌之至,而蓋養老之政,卽三代之第一仁政,而未有若我殿下之如是優老,迥出尋常也。崇其秩而寵之,官其子而榮之,朝家恩德,已極曠絶,而又有別撰十行宸翰,德意溢於辭表,如許榮寵,如許恩禮,實是往牒之所無矣。自上旣有此特恩,臣亦當以贊襄德意之意,謹構數行文字,以贈老人矣。上曰,江界府使疏本,卿其見之乎?濟恭曰,見之矣。上曰,其所陳列,卿則以爲何如耶?濟恭曰,遠外之事,有難遙度,不可不一問於道伯後,稟處矣。上曰,自備局以爲探問後,稟處,可也。濟恭曰,松都近甚凋弊,留守若數遞,則其爲弊,尤難勝言,聞前留守具庠,多有釐改之事,而未及結稍者,頗有之雲,亦甚可悶矣。上曰,仍任,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八月初三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近以雨暘關心,分遣問野之行於畿沿諸邑,其所領略而料量者,庶不至太相反,朝家之不遑暇逸,尙如此,則身爲守土之臣者,宜各陸行水行,躬審田疇,而一二守令外,未聞有勤勵者,若非以家爲官,則都是高臥政軒者,如許守令,先欲另施決杖之典,俾知撻市之恥,而往來之際,徒貽瘝曠之弊,故昨今又送史官,更考勤慢,而王畿咫尺之地,守宰之所便若此,況外邑乎?且況今年農形,一道之內,沿野異,一邑之內,面里異,一面一里之內,水田旱田,與此疆爾界,各各判異,俵災之難,不問可知,以近日守宰之只事肥己,不恤民隱者,其何以盡心遍察乎?爲先令廟堂,將此傳敎,嚴飭京畿、關東、海西、三南道伯處,道內不勤看坪,致使災實混淆之守令,各別留意摘發,狀聞論勘,如是下敎之後,若入於繡衣按廉之行,而道伯不卽狀聞,則道伯難免其責,今年繡衣,亦欲令潛往潛來,以防追蹤行止之弊,竝以此意,各卽知悉。近因赦令之太曠蕩,墨倅之倖逭當律者,不無依舊無頉,渠輩自此,看作不足畏,是何異於罔民乎?今日此敎,欲自今日分昧爽前後也。大抵物理極必反,喣嚅之政,豈可每以爲式乎?與其發覺於繡行,莫若道伯之隨卽論勘,豈不爲省弊之一助乎?竝以此意,嚴飭東西南北方伯。又命書傳敎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4日
[編輯]行都承旨柳戇〈式暇〉。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柳文養〈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翼晉〈坐〉。同副承旨沈晉賢〈坐〉。注書李海淸〈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沈能迪〈仕〉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祖承啓曰,大司憲洪檢,執義洪彥喆,掌令崔守忱、任長源,持平洪克浩、朴載淳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洪仁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祖承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於柳文養曰,奉審承旨入侍。
○傳於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李祖承曰,下直京試官都事入侍。
○傳於柳文養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於柳文養曰,右承旨入侍。
○以右副承旨李翼晉罷職傳旨,傳於李祖承曰,當該則固當該,參見則亦參見,而以前任抄啓文臣事,仕進於內閣,則其不在院中,可知,此傳旨分揀,仍卽牌招察任。
○以吏曹參議沈煥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翼晉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沈煥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翼晉曰,只推。
○李祖承啓曰,同副承旨沈晉賢,自任所上來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翼晉,以吏曹言啓曰,堤川,卽湖西諸邑中水漫最甚處,此時守宰,不可一刻曠官,嚴飭下送,如果難強,則草記改差後,今日政擇差,待開門下送事,命下矣。堤川縣監李良會處,更爲嚴飭,使之卽速還官,則身病沈重,萬無起動還任之望雲,身病旣如此,則不可等待其差歇,今姑改差,何如?傳曰,此非規避而何?偃臥稱病,萬萬可駭,所當嚴飭下送,而雖無渠,豈無他倅乎?令該府拿問嚴處,其代,卽爲口傳差出,仍令今明間辭朝,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厚東爲堤川縣監。
○以崔時淳囚單子,傳於李祖承曰,分揀放送。
○以李普源囚單子,傳於李祖承曰,付過放送。
○以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靈光等邑民家漂頹事,傳於洪仁浩曰,觀此狀辭,靈光等邑漂頹之戶,如彼夥然,極爲矜惻,一依日前所下傳敎,區別擧行事,令廟堂,分付。
○李祖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本寺牽馬陪,所重有在,事體自別,雖或犯科,法司不得任意推治,必先移文本寺然後捉去,乃是舊例,而日前漢城府,以牽馬陪鄭龍安之與人相鬪罪,初不關由於本寺,直爲捉去,至於決笞之境,事未前有,極爲駭然。該色郞廳,令該府拿問處之,不能檢飭之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式路馬,所以廣敬也,騎者不過武弁,而大臣以下,猶讓路而避之,牽夫雖微,豈可無進來而徑自治罪乎?況以扈衛廳事,纔有申飭者乎?此後各別嚴飭,以存體統,可也。
○漢城判尹李敏輔疏曰,伏以臣於見職,揆分不稱,而感激恩數,盡力供仕,荏苒淹旬,亦非始料,卽伏見太僕草記允下傳敎,極其嚴截,臣誠滿心慙悚,無以措躬,罪大罰輕,止於問備,罔非異渥,攢祝何旣,而其間委折,不敢不略暴於聖鑑之下,臣尤死罪,日昨赴衙,有朴經漢者,年踰七十,稱爲文靖公李穡影堂守直,而猝被洞少鄭龍安酗酒致辱之變雲,故果爲發差,而推問之前,未詳爲誰,安知其爲牽馬陪而移文捉來乎?及聞自告爲牽馬陪,則當如例進來治罪,而旋卽退送,初無一笞所加,當日事狀,如斯而已,草記辭語,何爲乃然耶?臣與提調大臣,自其未釋褐,相知已久,不曾待臣如是,聞今疾勢陡劇,殆不辨戶外事,無乃乍聽驟訐者之言,不復審察而然歟?臣不欲費辭分疏,而臣所慨然者,欲少懲頑酗之習,粗效一日之責,不惟左右牽掣,莫能措手,只此牽馬陪,一杖所不下者,亦致有嘖言,臣之賤品朽質,固無足數,而廉隅所關,不可一刻蹲據也,決矣,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特加鐫改,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旣知事實,卿其勿辭行公。
○辛亥八月初四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柳文養,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事關祀典,申飭何如,則七十耆臣之初獻官,已違格例,以此申飭之後,又於亞獻,以衆所共知之癃病人塡差,該曹事極爲未安,當該堂上,從重推考,仍令以分排之該堂塡差事,分付,此後該房,各別察飭。又命書傳敎曰,傳香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啓聖祠,一體看審以來,秋到記,當於秋展謁後爲之,以今夜參班人,捧擧案封置,待設場許赴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八月初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下直京試官都事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全羅道京試官李冕膺,慶尙都事金啓洛,平安都事金方行,以次進伏訖。上命冕膺等進前。敎曰,爾等何日登程,而到試邑,亦在那間耶?冕膺曰,臣則今日離發,而但雨意尙未快霽,勢難趲程,故今十七日,始可到試所矣。啓洛、方行曰,臣等則再明日,當爲發程,而延命於營下,十七八日間,似到試邑矣。上曰,備局草記及批旨,亦有敷示者,而近來士習乖戾,場屋解弛,雜亂之弊,誠多駭然,其所禁止之道,爾等有何方略乎?且聞早呈爲弊雲,限以時刻,始許捧券,則或有差勝之道否?其各悉陳,可也。冕膺曰,定以時限,雖有先製者,勿許捧納,則試券漸積,恐不無蹂躪之慮,臣意則先以盡意構思,緩緩呈券之意,申明曉諭然後,捧券等事,惟有臨時變通之如何耳。上曰,必欲早呈,故文不能成樣,其在端本之道,先自漢城試嚴立科條,雖有實才之見屈,先將早呈之券,勿令入格,則八方庶可聞風而觀感,自有差勝之效矣。第晩捧之券,則試官未及照察,或有違式,而猶且入格雲,此豈成說乎?大抵文體,卽士氣可觀,士氣,卽國之元氣,體格也,程式也,猶屬餘事,若其試作之抄出也,必以文體爲首,可也。近來士習,不務讀書,只效奇語,故文體日益汚下,殆同貧者之效富人,東貸西補,瘡疣百出,文不成說,寧不可駭乎?必須另擇科作,俾士子,得有觀感之效,可也。昨年慶科與他有異,雖令蕩然,而批旨已有下敎者,申明曉諭,俾儒生,預各知悉,可也。冕膺等曰,臣等謹當仰體至意,各別奉承矣。上曰,前一日申時開門,則多士必自其日曉頭,擧皆負門,然則負門一也,此弊何以矯救乎?冕膺曰,負門之弊,雖曰如許,日中開門,則禁雜之道,似勝於昏夜矣。上曰,諸凡擧行,皆在試官臨時措處之如何,須各悉心試所,可也。上曰,日前傳敎,已有京試官下去時,水沈頹戶民人等處,宣諭之敎,須於今行,惕念奉行,仍以形止,卽爲狀聞,而邑倅之不善擧行者及民瘼之可合登聞者,亦爲探問,以書啓復命,可也。爾等出自經幄,不可比倣於尋常掌試之行,亦與御史無異,知悉此意,可也。仍敎方行曰,西顧之憂,最於諸道,夙宵憧憧,未嘗暫弛,比來民事,殆同瘡痍之甫起,百弊層出,至於鎭邊事而極矣,必須益加惕念,採問民弊,逐條登徹,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八月初四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奉審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柳文養,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文廟奉審,皆無頉乎?文養曰,無頉矣。上曰,捧擧案儒生,爲幾人乎?文養曰,爲一百七十餘人矣。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沈晉賢進伏。敎晉賢曰,纔遞外邑上來,所經沿路農形,何如?晉賢曰,沿江汚下處,雖未水退,若其不爲沈墊處,可謂大登矣。上曰,折長補短,年事足爲中年乎?晉賢曰,謂之中年,則似大過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5日
[編輯]行都承旨柳戇〈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柳文養〈坐〉。左副承旨洪仁浩〈坐〉。右副承旨李翼晉〈坐直〉。同副承旨沈晉賢〈坐直〉。注書李海淸〈仕〉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洪仁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社稷大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洪檢,持平朴載淳未肅拜,執義洪彥喆,掌令崔守忱、任長源,持平洪克浩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秋判記,以釋菜參班人捧擧案封置,待設場許赴事,命下矣。昨日奉審時儒生擧案,自本館欲爲修整以待,故取來封置矣。卽見史官之捧來袖擧案,則昨日擧案外生進之晩後追到者,至於百二十餘人之多,固已未安,而或有旣入擧案而不爲參班者,又或有初不入來而只呈擧案者,參班儒生擧案收捧,固當審察,而昨日之不待儒生齊進,徑先修置,且於史官收捧,致此混淆,當該大司成,從重推考,先捧之擧案與昨夜袖擧案,如是相左,來頭設場時許赴一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凡釋菜參班也,有入淸齋一宿之文,載在《太學成典》,當以傳香後進去奉審承旨之所捧擧案爲準,許多儒生之臨時入去,不但大關士習,況先捧擧案中諸人,亦多不參班雲爾,則身則不入,只呈名帖,可以推知,亦豈有如許士習乎?昨日所捧擧案,一竝勿施,泮儒之事齋任,其敢曰不知乎?昨日入泮宮齋任,問名停擧,呈擧案後不參班諸生,亦爲停擧,可也。
○傳於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李祖承曰,今日肅拜守令,當日辭朝。
○傳於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柳文養曰,恤典卽爲題給。
○以刑曹坐不坐單子,傳於李祖承曰,參判許遞,待開政差出。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柳文養曰,恤典卽爲題給。
○傳於沈晉賢曰,昨日擧案,旣勿施而今日夕食堂已過矣,坐直承旨,馳詣泮宮,到記收取以來。
○李翼晉,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先運年例進上馬八匹,三名日進上馬六十匹,凶咎駑駘馬二十匹,合八十八匹內,二匹到中路病留,實納馬八十六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知gg知道g。
○沈晉賢,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凡釋菜參班也,有入淸齋一宿之文,載在《太學成典》,當以傳香後進去奉審承旨之所捧擧案爲準,許多諸生之臨時入去,不但大關士習,況先捧擧案中諸人,亦多不參班雲爾,則身則不入,只呈名帖,可以推知,亦豈有如許士習乎?昨日所捧擧案,一竝勿施,泮儒之事齋任,其敢曰不知乎?昨日入泮宮齋任,問名停擧,呈擧案後不參班諸生,亦爲停擧可也事,傳敎矣。臣依下敎,昨日入泮宮齋任生員金重淳,爲先問名停擧,呈擧案不參班生員鄭東羽、李秉漢、金履祚、李述明、安櫟、權禔、成稔、沈翼賢等,以擧案中人,俱不參斑,故亦爲一竝停擧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不參班中,若有年老如朝者分揀之尹載厚等者,及衆所共知實故實病,則不但在所査拔,又或有入於擧案,不參享班者,因渠不爲首實而倖逭,則其爲賢關之羞恥,尤當如何?然則首實者被罪,欺隱者不被罪,寧有如許斑駁之擧乎?非不知更査處分,而所顧惜者,賢關之稱也,特軫賜絹之意,不參班儒生停擧一款,姑爲勿施,俾諸生知恥,未必不爲敷敎之一端也。
○柳文養,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東廡從享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位版,在於文經公朴世采之右,而今日釋菜時,兩位位版易次,故不勝驚訝,問其委折,則去五月東廡外月臺石築修改移還安時,不能詳審,有此易位之事雲,事係重大,所當啓稟正次,而時値夜深,且始將事,不得已卽地還奉,仍爲行祀矣。聖廡事體,何等嚴重,而初不審愼,乃有無前之擧,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其時奉位儒生,自本館今方從重施罰,而伊日看審郞官,亦不可無罪,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宋文正位版之易次,降置於文純之下雲者,雖緣不審,其爲駭然,莫甚於此,聖廡體貌何如,則焉敢若是疎忽乎?奉位儒生,自本館施罰輕矣,與其時齋任儒生,勿限年停擧後,草記,大司成問名,施以不敍之典,久任郞官之設置,法意在於糾檢館中事務,則聖廡位次,不辨高低,如許郞官,將焉用哉?其時入直郞官,亦令該府拿問嚴處,其餘竝,汰去,可也。
○柳文養啓曰,因東廡兩位版易次事,成均館草記中,東廡外月臺修改移還安,在於五月雲,而其時大司成館官,捧現告以來,則移還安,俱在於四月矣。入啓文字,何等審愼,而月數之錯誤,大是不察,揆以事體,不可無警,當該館堂,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柳文養,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草記批旨,宋文正位版之易次,降置於文純之下雲者,雖緣不審,其爲駭然,莫甚於此,聖廡體貌何如,則焉敢若是疎忽乎?奉位儒生,自本館施罰,輕矣。與其時齋任儒生,勿限年停擧後,草記事,命下矣。依聖敎,其時齋任生員李大遠,奉位生員尹載厚、盧爾鈺,竝勿限年停擧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其中八十老儒,雖曰奉板,眼力,豈辨細書之版面乎?停擧勿論,卿其施罰,可也。
○辛亥八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秋享大祭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又命書政院請罪大司成啓辭批旨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6日
[編輯]行都承旨柳戇〈坐〉。左承旨徐龍輔〈坐直〉。右承旨柳文養〈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坐〉。右副承旨李翼晉〈坐〉。同副承旨沈晉賢〈坐〉。注書李海淸〈仕〉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洪檢,執義洪彥喆,掌令崔守忱、任長源,持平洪克浩、朴載淳,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戶曹判書李秉模,郞廳鄭華淳,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龍輔落點。
○傳於沈晉賢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柳文養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柳文養曰,昨今日氣晴霽,修改之役,明日足可爲之,秋展謁,當在同日,更觀明日日氣,當臨時下敎,以此意令隨駕各司,預爲知悉。
○傳於柳文養曰,明日出宮初嚴,以卯初爲之事,分付。
○柳戇,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今年長霖,江水漲滿,漁船不通,捉鮮無路,四散求覓,終未貿得,敢引己酉七月草記處分,連日白活,願以他雜魚,限水退代封雲,而莫重供上,旣不盡力待令,每每猥濫白活,極爲痛駭,當該漁夫契貢人,今方移法司照律嚴繩,莫重御供,將未免闕供,萬萬悚懦,而他雜魚,有不敢擅便捧入,臣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代捧勿待罪,貢人分揀,可也。
○左承旨徐龍輔疏曰,伏以天祐我東,國有大慶,宗祊奠磐泰之基,臣民係愛戴之誠,億萬年無疆之休,其自今伊始矣,八域歡欣,曷有其極?仍伏念臣,獲戾神明,禍延先臣,頑如木石,宜死不死,煢煢銜恤,一縷苟存,轉眄之頃,星霜再周,祥禫遽訖,巾服如常,穹壤茫茫,憑依無所,俯仰叫號,此何人斯?乃者慈覆之天,臨之孔邇,簪履記念,至及於無似賤臣,姓名二字,復廁流內之案,敦府天官,除旨聯翩,繼又有承宣特畀之命,召牌儼臨,臣手擎華誥,且感且惶,莫省所以自措也。噫,早夜殫竭,夷險一節,只知有國,不知有身,此先臣之終始所履,而尋常戒飭於臣者也。言若隔晨,銘之在肺,追先臣授簡之意,念古人移孝之訓,不俟駕屨,燥濕向前,卽是臣今日道理,而況臣三年苫塊,逖違天陛,覲光一念,寤寐結轖,則豈敢不竭蹶趨承,以伸叩謝之沈,而抑臣情私,實有所難強者。臣本庸愚,無所知識,立朝近二十年,小大官職之出處去就,未嘗不爲臣父之所牖導,今焉已矣。聖恩隆摯,而誰與頌祝?冥途艱難,而誰將指敎?興言及此,五內如割,榮塗一步,更無餘念,今於喪制甫闋之餘,飄靑耀紫,揚揚周行,理所不忍,玆將悲苦之情,冒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慈,俯垂哀憐,將臣職名,亟許鐫改,俾得以隨分飮啄,少紓孺慕,閉戶優遊,歌詠聖澤,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司諫權恢疏曰,伏以,臣鄕曲疎闇之蹤,猥蒙陶甄之澤,出入臺省,殆近三十年之久矣。蒲柳之姿,衰朽無餘,狗馬之疾,沈綿轉深,跧伏鄕廬,自分廢棄矣。昨年六月,國有大慶,雖以沈病之身,不覺竭蹶而來,獲參蹈抃之列,仍留京輦之下,春初,恩除軍資正,感激盛渥,強疾趨事,而顚仆是懼,惶仄彌切矣。不自意薇垣新除,遽降於本司調病之際,召牌儼臨,當卽趨謝,而日已迫曛,病亦難強,以至於召命之再違,縮伏旅次,自頌罪戾,實不知措躬之所矣。蓋臣年紀已迫七旬,本症轉成癃痼,精神昏眩,筋力澌薾,少失調將,時或危凜,以此病情,閑司漫職,猶不能以自力,其在朝夕獻替之任,將何以趨走堪承乎?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矜憐,削臣新除之職,治臣逋慢之罪,以勵臺風,以安私分,辛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目下一事,有不容泯默者,惟彼關東道臣尹師國之疏,雖未得詳,而揆以本事,惟當直陳昏謬之罪,以俟威罰之降,而不此之爲,乃敢肆然遊辭,有若辨正者然,此實難逃於聖明之洞照者也。聖廟奠享,禮儀莫重,而彼江陵前倅臣李集斗之初不愼重,恣意增減,以致儒生之駭擧者,已是前所未有之事,爲道臣者,卽當大加驚念,明覈事實,罪在儒生,則固宜矯正,以革士習,罪在本倅,則亦當啓聞,以備遣黜,而畢竟頑悖之儒,雖施罰責,駭妄之倅,全加掩護,是豈道臣按法不撓之義哉?此蓋當初魚鱐之減損也,已經營邑之爛熳商確,無所異同故也。一自繡衣之復命也,道臣之罪,難逭削罷之典,而以聖上含垢之量,又不欲道伯邑儒之竝勘於一紙,以存朝廷之事體,則其在道臣之道,惶感如何,慙恧如何,而浹朔之後,今始陳章,抗顔無恥,極口自明,晏然寫去,無所嚴畏,此豈臣分之所敢爲哉?臣謂尹師國,亟施竄配之典,而李集斗之勘罪,亦不免失之太輕,竝施竄配之典,斷不可已也。方今聖恩溥洽,八域均霑,祁寒暑雨,恆軫如傷之念,歲飢時癘,常推若保之心,至於今年水災,嶺、湖兩道,均被恤典,而獨彼逖矣明川,旣降蠲恤之澤,而尙不下究,何也?再昨年己酉水災,挽古所無,二千餘人命渰溺,五百結田土沙汰,因道臣狀聞,大臣及備堂,陳達筵席,致祭而慰其死,蠲稅而恤其生,聖上之爲民施惠,至矣盡矣,而未及行會之前,全一邑蕩減田稅,身布無遺捧輸於京邸,大臣又爲筵稟,以爲旣來之布,今若還送,則徒爲邸吏輩幻弄之資,終非該邑民蒙惠之實,莫如輸入於戶、惠廳,換以庚戌條,代爲蕩減,則在該邑民惠,一也。依傳敎,措辭行關於該道,則昨年庚戌條,在所不捧,而惟彼該府使鄭宇明,遽加督捧,急於星火,徵族侵隣,鞭朴肆行,沒數捧納於該府雲,徵此已蠲之稅,欲掩愚民之目,而民亦至愚而神,將誰欺乎?欺其民,以及營門,欺營門,以及朝家,怨謗群起,傳說狼藉,臣則以爲營門,其敢曰不知乎?贓汚之律,無則已,有則難貰於此類,臣謂明川府使鄭宇明,亟施貪汚之律,而該道臣見瞞不察之罪,亦不可無警,咸鏡監司李文源,施以罷職之典,斷不可已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尹師國事,責猶足矣,李集斗事,下官之故,獨被勘律,以跡較律,律猶過矣,爾之竝請竄配,極爲無義矣。鄭宇明事,李文源事,爾必過信風傳,大臣擧條,道伯狀啓在焉,貪汚與見瞞之目,可謂皮之不存,爾須問於廟堂,所陳諸件,無論如此如彼,以近日啞習,能欲開口,是則可尙,爾其勿辭察職。
○辛亥八月初六日辰時,上御宜神門。貢馬頒賜入侍時,行都承旨柳戇,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柳文養,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翼晉,同副承旨沈晉賢,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趙台榮,託事官洪樂游、徐有聞,檢校待敎沈象奎,以次侍立。上曰,戶判及別例房郞廳待令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承史、閣臣,以次領受賜馬,而拜禮除之,可也。戇等,以次降階跪,受馬訖。命書傳敎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祭任。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八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同副承bb旨b、戶曹堂郞入侍時,右承旨柳文養,同副承旨沈晉賢,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戶曹判書李秉模,正郞鄭華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昨今日氣,始有夬晴之意,明日又如今日,太廟修改役事,可以爲之矣。秉模曰,昨今兩日之陽曝也,瓦子必當盡乾,修改之役,可以爲之矣。上曰,凳床造得幾座乎?華淳曰,造成二十座矣。秉模曰,今此日氣夬霽,誠爲萬幸,明日可以始役矣,凳床之簡便,比附階,果爲懸殊,先爲輸置於廟內近處乎?上曰,更觀夕間日氣,入置,可也。上曰,神輿爲幾座乎?華淳曰,只有二座矣。上曰,移還安之際,似致遲滯矣,竝與修改之時,則當爲幾時耶?華淳曰,若費數箇時刻,則似可竣事矣。秉模曰,北邊殿宇,則落葉每堆,故生草繁多,此則修改時,不可不掃除矣。上曰,唯。秉模曰,秋奉審時執頉者,明日竝爲造備乎?上曰,今番係是親臨,竝爲修改,可也。命秉模等先退。命書左承旨徐龍輔疏批。命書傳敎曰,左承旨疏批已下,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7日
[編輯]都承旨徐邁修〈坐〉。左承旨徐龍輔〈坐〉。右承旨柳文養〈坐〉。左副承旨洪仁浩〈坐〉。右副承旨李翼晉〈坐直〉。同副承旨沈晉賢〈坐直〉。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事變假注書金履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柳文養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後日次來會。
○李翼晉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翼晉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以兵曹堂上守宮望單子,傳於李翼晉曰,呈告參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守宮後謝恩。
○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柳戇落點。
○傳於徐龍輔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邁修落點。
○傳於柳文養曰,全羅都事入侍。
○以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古今島關王廟修改畢役事,傳於柳文養曰,監董營校及鎭將賞加差使員陞敍,擧行鎭屬及匠人邊首,自本道施賞事,回諭。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子,傳於洪仁浩曰,恤典卽爲題給。
○李翼晉,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田光羽,素患痰癖之症,近益添劇,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屢度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宿衛領軍之將,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辛亥八月初七日卯時,上詣宗廟,擧動入侍時,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徐龍輔,右承旨柳文養,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翼晉,同副承旨沈晉賢,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檢校直閣李晩秀,檢校待敎沈象奎,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永淸門、明政門,降輿乘輦。敎曰,戶曹判書先詣太廟,役夫、工匠,使之整齋,凳梯,亦爲輸入,預令排置於役處,可也。上曰,新除授都承旨,先隨駕後謝恩,〈出駕前下敎〉駕出弘化門,路由梨峴,詣宗廟洞口降輦所降輦,乘輿入廟大門詣齋殿,改具冕服,詣東神門外執圭,入就板位,行四拜禮。敎曰,本署提調及禮、戶、工堂上,竝爲入來,看檢役事,可也。仁浩承命出傳,宗廟都提調蔡濟恭,行禮曹判書鄭昌順,戶曹判書李秉模,工曹判書李𡊠,以次入來。上詣殿內,各室奉審,詣移安廳看審。敎曰,分付排設房,以精潔布帳,使之疊設,可也。仍詣後庭,看審修改處。敎曰,承旨一人,進詣移安廳,檢飭喧聒,承旨二人,進詣殿內,移安時倍扈神輿,大祝亦於移安廳,各室守護事,分付,可也。上出西神門。敎仁浩曰,各室移安,使守僕輩,卽卽告達,可也。敎曰,上番翰林,留在西神門,事畢間禁飭喧聒,雜人勿許出入,可也。仍詣永寧殿,入就板位行四拜禮,詣殿內,各室奉審,仍詣殿瓦脫落處看審。敎曰,有頉,只在簷端,修改時工匠,不必登殿宇矣。秉模曰,果如聖敎矣。昌順曰,永寧殿殿瓦脫落處修改時,當有移還安節次,蓋殿瓦修改,匠手工役,每登殿宇,故其在重事體之道,不得不有移還安之擧,而今此殿瓦脫落處,皆在簷端,雖用凳梯,可以修改雲,旣不登殿宇,則不可徒循前例,遽行移奉,只以修改之意,告由擧行,移奉之節,似當置之,而事關典禮,在所愼重,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敎仁浩曰,役事莫重莫大,所當親臨董役,仍行還安祭,而若行親祭,便同大享,且太朝祀典,元無當晝行祀之禮,故還安祭,旣命攝儀,旣行展謁之後,又無無故復入之例,勢將專委於有司之臣,凡係修改處,一一詳審,無或草率了當,且禁役夫喧聒之意,傳於都提擧,仍飭戶、工、禮堂郞,可也。上出神門釋圭,還詣東神門外入小次,改具翼善冠、袞龍袍,出就板位南向坐。敎曰,修改告訖,各堂還安後當還宮,除草及改瓦仰土等事,使守僕輩,這這轉達,可也。仁浩承命分付,有頃,仁浩回奏曰,改瓦已盡告畢矣。上曰,南邊殿宇,如有可合改瓦處及除草處,一竝擧行事,分付,可也。仁浩承命,分付。上敎別雲劍李敏輔曰,京兆坐起,卿果逐日赴坐耶?敏輔曰,然矣。上曰,卿之筋力,比來,何如?敏輔曰,感激恩造,不辭顚仆,而衰病,則轉至癃痼矣,今日日氣甚好,無一點雲靄,實由聖孝格天而然矣。粵在先朝,每於祀典及奉先等事,克盡誠敬,以臣民於乎不忘之思,孰不欽歎哉?我殿下今日之親臨董役,以致水剌之過時,自曉至午,一味勞動,或恐玉體有損,且以役事言之,當初不過數張瓦改葺,數片土補缺之役,而聖衷如是洞洞,至於殿瓦之一竝改葺,遽然爲一新之大役,臣不勝萬萬欽頌,而伏想聖心,亦必欣幸矣。少頃,仁浩回奏曰,南邊役事,亦已告完矣。上曰,各室還安事,言於都提擧,可也。仁浩承命往諭。上曰,各室還安,一一告達,而大祝及廟司,各別洞屬擧行事分付,可也。少頃,翼晉曰,各室皆已還安矣。上曰,本署都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宗廟都提調蔡濟恭進伏。上曰,日氣甚好,役事順成,誠萬幸矣。濟恭曰,禮成展謁,聖孝克伸,日吉辰良,役事利成,實由聖孝之所感,而侵曉動駕,勞動且多,自早至午,臨御殿庭,親董工役,區區下情,實不勝欽仰之至。第水剌過時不進,尤爲悶迫矣。上曰,還安祭,予欲親將,而親行享禮,便同大享,晝行大享,於禮無考,故不得不攝行,獻官處,各別虔誠將事事,分付,可也。上曰,今則役事利成,渠輩功罪相半,事知守僕汰去及從末降座事,一竝分揀,可也。上曰,廟司洪大協、鄭東簡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大協、東簡進伏。上曰,廟司之久任,自前已爲之,而今此爾等二人,守令除拜前,毋得遷轉,凡於廟內事,雖非入番之時,悉心董察,可也。上曰,後庭修掃之節,禮、戶、工堂上,留在看檢,禮房承旨,留在殿內,還安祭畢後復命,可也。命書榻敎曰,景慕宮秋展謁,今日爲之,路由館峴。命濟恭退出。晉賢曰,寶劍侍衛,何等嚴重,而今日摠管之不爲須代,任自離班,已是可駭,且況兩寶劍之一人兼捧,揆以事體,尤極未安,當該兩摠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爲先推考,可也。〈出擧條〉上詣齋殿外,乘輿出廟大門,詣乘輦所降輿乘輦,路由梨峴詣館前路,降輦步過,仍乘輦詣宮大門外降輦,乘輿入宮大門詣齋室,改具冕服,詣神門外執圭,入就板位行再拜禮,入廟內奉審,還詣齋室,改具翼善冠、袞龍袍,少頃,乘輿出宮大門降輿,乘輦詣館前路步過,駕詣弘化門外,命晉賢出標信解嚴,入弘化門降輦乘輿,入明政門、永淸門還內。諸臣退出。
○辛亥八月初七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與全羅都事入侍時,同副承旨沈晉賢,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全羅都事申獻朝,以次進伏訖。上敎獻朝曰,已諭於日前辭陛諸試官,而下去沿路被水民人處,申明慰諭,仍卽狀聞,其他民瘼之可合登聞者,亦以書啓復命,至於試士之事,不必加勉,備局草記及批旨,亦有下敎者,悉心試取,從便措處,毋負今日申諭之至意,可也。仍命獻朝先退。上曰,禮房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柳文養進伏。上曰,宗廟還安祭,果已平安過行耶?文養曰,臣於俄者至,見撤饌後入來矣。上曰,今日役事,可謂順成矣。文養曰,然矣,至於後庭,略有修掃事,禮、戶、工堂上,同爲進詣,今方看檢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8日
[編輯]都承旨徐邁修〈坐〉。左承旨徐龍輔〈坐〉。右承旨柳文養〈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坐〉。右副承旨李翼晉〈坐〉。同副承旨沈晉賢〈坐直〉。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事變假注書金履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𡊠,副提調徐邁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龍輔啓曰,大司憲洪檢,執義洪彥喆,掌令崔守忱、任長源,持平洪克浩、朴載淳,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啓曰,副摠管李灌,平安道京試官鄭東觀,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於徐龍輔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徐邁修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副摠管前望單子入之,李義行落點。
○傳於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咸鏡監司李文源狀啓,薦新生鰱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柳文養曰,勿待罪事,回諭。
○徐邁修,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秋享大祭亞獻官,以前承旨李祖承塡差,亞獻官預差,以前承旨李洪載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祖承、李洪載。
○徐邁修,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秋享大祭及風雨雷雨祭獻官諸執事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尹行元。
○吏曹參議沈煥之疏曰,伏以設官擬人,有國之大政也。夫以人處官,猶以器處物,器不勝物則顚,人不稱官則敗,況夫銓選之地,國之所重也,冗散之材,世之所捐也。今以所捐之材,倖處乎所重之地,則其駭物論而壞官方,爲如何哉?竊伏惟殿下特軫明王記簪履之恩,仍推醫師收箭芝之意,蓋嘗拔臣於淵穽之中,廁臣於冠裾之列,俾得自效於率職任事之際,而臣亦自以感激恩私,圖報涓露,託爲奉身奔走之義,有除輒膺,節次濫叨,至於師儒之長,而榮且僭,極矣。況敢望更進一步,遂以銓部之佐貳,猶若循序通擬,而可得僥冒竊據者然乎?又竊伏以殿下之聖明,所以照臨群下,得其本末長短於俯仰進退之間者,尺寸毫髮,有不能自隱者矣。假使臣,年壯而不病,疎闇慵散,本不足備數於百執事之末,矧今犬馬之年衰,蒲柳之身病矣,雖欲振頹礪鈍,得以宣力於閒司漫局,猶懼不能,則詎敢曰參政席而聞激揚之論,裁物情而佐公平之衡乎?縱或臣不自揣量,徒恃寵靈,彈冠拖帶,恬然就列,則將自敗臣身,猶餘事也,抑仰累聖簡,非細故也。百爾思量,無望冒膺,乃至再違召命,自犯逋慢之罪,伏地戰恐,惟俟斧鉞之誅。伏乞聖慈,諒臣言之非出假飾,念銓職之不可濫授,先將臣新除三銓之任,亟行鐫削,仍治臣瀆擾之罪,俾名器毋至玷汚,朝綱得以振肅焉。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辛亥八月初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摠管京試官入侍時,都承旨徐邁修,右承旨柳文養,右副承旨李翼晉,同副承旨沈晉賢,記事官李海淸、洪樂游、徐有聞,副摠管李灌,平安道京試官鄭東觀,以次進伏訖。上曰,摠管進前,可也。灌進伏。上曰,未見卿,久矣,年今幾許乎?灌曰,今爲恰滿八十矣。上曰,積阻之餘,得見卿面,予心實用慰瀉,鬢髮雖已多白,顔貌猶勝於前日,是亦稀貴之事也,筋力精神凡百,果何如耶?灌曰,臣之犬馬之齒,已近八十,年來賤疾,轉益癃痼,筋力精神,更無餘地矣。上曰,眼視,何如?灌曰,眼視則尙今不衰,雖細書之文,猶能看之矣。上曰,寢食,何如?灌曰,一日所食,能爲五合飯,而寢亦善爲矣。上曰,向來胄筵出入,怳如昨日,阻隔積有年所,意謂卿之筋力凡百,必多衰朽,今始見之,筋力之尙旺,顔貌之不衰,實非所料,若知筋力之足可登程,則一番召接,何至今日乎?灌曰,臣以無似賤品,病伏鄕里,自分廢棄,區區寸忱,徒有京闕之戀,昨年陞擢之恩命,寔出於夢寐之外,今番摠管之新除,尤是臣分外之職,以臣衰朽之質,豈敢有一毫承當之路,而積違之餘,敢擬一番現謁,兼伸叩謝之忱,強策賤疾,僅僅入城,祗肅恩命,獲登前席,區區欣幸之忱,曷有其極乎?上曰,上來之後,方留誰家乎?灌曰,臣於京中,親知之人,入來之後,寓接於忠勳府直房,爲三日矣。上曰,積阻今爲二十年矣,卿其仰瞻,可也。灌仰瞻天顔訖。灌曰,臣年雖老矣,心則不老,胄筵出入,如在昨日,今獲仰瞻,怳如胄筵時仰瞻也,臣心喜悅,尤難形喩矣。上曰,子孫爲幾許乎?灌曰,有養孫矣。上曰,卿之所存,確實工夫,務爲實地,講說經義,凡所討論,誠意藹然,無非嘉言,故予實多資益矣。積阻之餘,欲爲一見,特爲召接矣。灌曰,天佑宗祊,元子誕降,初度已過,我東方萬億年無疆之休,實基於今日,八域臣民,孰不歡欣蹈舞,而臣之欣幸之忱,尤倍他人,如臣獨喜,伏想智思漸長,近果何如?上曰,果完實矣。上曰,近來老病,何如?灌曰,年多之故,種種危症,頃刻立至,僅保形骸,生不如死矣。上曰,年至篤老,烏得無病,而顔色則稍勝矣。灌曰,以鄕廬病蟄之蹤,獲登天陛,昵近耿光,自此以後,死無餘憾,榮感之極,不勝欣喜,顔色自然如是矣。上曰,鄕曲調度,想不裕餘,何以捱過乎?灌曰,農作而食,亦不無艱乏之歎矣。上曰,上來時,乘雙轎乎?灌曰,臣騎鬣登途,仍爲入城矣。上敎邁修曰,分付畿營,下去時以雙轎治送,自本官,米肉優數備送,可也。灌曰,臣本愚迷,萬不近似,而受國厚恩,濫蒙陞秩之恩,繼承縻爵之命,天恩已是罔極,榮幸亦極過濫,而特軫家計之艱窘,至有米肉優送之敎,爲念老人之難於登途,又有雙轎治送之命,恩意之鄭重,至於此極,臣之私分,尤極跼蹐,不知爲喩,至於雙轎,尤非賤身所可承當之命矣。上曰,摠管是宰列,雙轎之騎往,少無其嫌,卿之胄筵出入也,予之資益,亦甚不少,厥自伊後,至今不忘,而未嘗有償博之事矣。以胄筵舊面,幸見於今日,乞言耆臣,亦好事也,如有陳勉之事,必須詳陳,可也。灌曰,臣素乏才能,忝叨胄筵,無嘉謨嘉猷之有一仰陳者,況當八十之年,久蟄鄕曲,精神已至昏聵,見識漸益魯莽,實無可以仰陳之事矣。上曰,卿何謙讓若是?雖在草野之間,朝廷之得失,未必無聞,且或民間之疾若,亦豈無可言者乎?灌曰,殿下自御春邸時,聖學不待加勉,已臻高明,伏想近年以來,益有日新又新之效,而第孔子曰,學之不講,是吾憂也,以孔子生知之聖,豈有學之不講之理,而猶以爲憂,若以爲自足,則非聖益聖之道也。竊想殿下,頻御經筵,孜孜不已,而燕護之暇,若或有間斷之慮,則恐非日日新之道,伏願更加留意焉。上曰,卿言好矣,予於御極以後,果未能頻御經筵矣。予自在春宮時,頻開講筵,卿之所知,御極以後,或朝講晝講,則不無晉接之時,而此亦屈指而可計,至於三講,則一無備設之時,此蓋無他,先朝自五十六歲以後,經筵不爲頻御,逮至六十六歲,更御經筵,風寒暑雨,無日不御,伊時事,予有不忍盡言者,卿必默會矣。予無狗馬聲色之娛,豈不留意於文字間工夫,而近來機務又或煩劇,不能頻御矣。灌曰,《中庸》曰,誠者,天之道也,誠之者,人之道也,誠者,實心做去之謂也,誠之之道,專在於保嗇精神,凝靜專一,若於細務上,多費精神,則精神多分,未能專一,而至於臨大事,反或有厭倦之慮,則是爲不誠,伏願益加保嗇,以爲凝靜之道焉。上曰,卿言儘好矣。上曰,卿自鄕上來,雨後農形,何如雲耶?灌曰,近江之處,田畓各穀,間多水沈,而外此高燥處,則亦不至大段被損雲矣。上曰,折長補短,大體論之則何如?灌曰,此後則專在於日氣之如何,雖難預度,而以今所見言之,則似爲中之上矣。上曰,本邑生利,何如?灌曰,生利亦好矣。上曰,班戶爲幾許乎?灌曰,臣之所居洞內,別無班戶,而與完城君李義行家,隔崖而居矣。上曰,下去之期,當在何間乎?灌曰,入來後三日休息,路憊不至大段,欲爲一番入直後下去矣。上曰,卿須先退,善爲休息,可也。上曰,京試官進前,可也。東觀進伏。上曰,爾爲京試官,亦旣屢矣,今又差,豈爲其試監而然?蓋亦有取也,如欲禁早呈,有何長策乎?東觀曰,別無他策,將欲以盡意善做,毋爲早呈之意,曉諭諸生矣。上曰,今日下去耶?東觀曰,然矣。命京試官先退。命書傳敎曰,凡修改皆有定限,而昨日改瓦執頉外,略干罅隙處,皆修葺,亦與許久曬曝有間,且親臨之故,自下擧行,或有未盡精緻,今番改瓦,勿用定限事,分付該曹,至於外墻垣修築,當一從定式,各別嚴飭於監役該郞等處。又命書傳敎曰,亞將中兼帶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9日
[編輯]都承旨徐邁修〈坐〉。左承旨徐龍輔〈坐〉。右承旨柳文養〈坐〉。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翼晉〈坐直〉。同副承旨沈晉賢〈坐〉。注書李海淸〈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達淳〈仕直〉趙台榮〈仕〉。事變假注書金履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洪檢,執義洪彥喆,掌令崔守忱、任長源,持平洪克浩、朴載淳,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習儀,兩司當爲進參,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柳文養曰,左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柳文養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分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徐龍輔曰,左承旨入侍。
○徐邁修啓曰,有司堂上李秉模,漢城判尹李敏輔,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於徐邁修曰,戶、刑換房。
○注書李海淸病,代以金達淳爲假注書。
○傳於柳文養曰,大臣之盛陳諸條科弊固的確,而早呈如自如,則諸弊皆屬附庸,今欲禁其早呈,先從速作之謬習而救正,爲最似易行,大抵文體關世道,治音,舒而緩,亂聲,噍而殺,近來功令之作,舒乎否,緩乎否?噍乎否,殺乎否?前之數炊頃先呈,今爲一吸之隙,何遑致力於點洗潤色乎?有國有紀綱,寧或一委其放倒,莫可禁,自今秋大比,量定先呈之時限,使多士,曉然知不易之制,則所謂實才之易爲用者,亦可若意占解,視於不禁早呈,以晩取爲務,自有得失之著甚者如是也,而士猶不信令,挾券坌堵於題底圍外,以待時限之至,則令之不行,自多士犯之,豈無區別於陞黜之際,監試初終場先呈時限,大臣、文任之臣,議定劃一之式,預先頒示,俾知爲世道矯文體之本意。
○柳文養啓曰,依下敎遣史官,問議於大臣處,則左議政蔡濟恭以爲,科場之爭先早呈,不特風習駭怪,若使古之覘國者論之,未必不以時運之盛衰,斷之於此,聖念之必欲矯革,屢詢通變之策者,實符於物極必反之意,臣誠萬萬欽嘆,而第臣忝叨承佐之任,了無對揚之言,便欲歸之於莫可奈何,惶悚慙恧,不知所措,今又承量定捧券時限之敎,臣於是,依聖敎,問之於時帶文任兩重臣,則其議皆以爲定限便,蓋於莫可奈何之中,惟此一事,或可爲禁遏之道,故文任之論,亦無居聖敎之外者矣。臣意則前此科場,亦不無限時呼呈之擧,而第二作第三作之畢書於限前以待之者,不知其數,及其時至,幸在前列者,僅能納券,適居後殿者,亂投試券於棘圍之上,其落如雨,於是吏隷之偸匿券紙,不知爲幾許張矣。場屋之雜沓潰亂,十倍有浮於不爲定限之時,至今傳說,誠不誣矣。今若因傳敎,別定時限,則此與試官呼呈,事體迥別,雖今之士習,或可有稍變舊習之道,其製寫之限,限以午時,待未牌懸,始許呈納,則才敏者優優有餘,雖鈍者,亦將有思索裁擇之隙矣,以此爲令甲,每科爲式,恐合事宜,而至於親臨放榜之科,當不準此矣,臣於此,別有愚見之可以附陳者。今之呈券於歃水之頃者無他,人無不帶得書手故也。甚者未入場之前,試紙不爲糊付,以各張持入,書手數人,分而書之,書了之後,始乃糊幅,以引刀烙其上,使得堅緻,此非人人之所可爲,而蓋不無其人矣。今若使借筆者,於題下,書以借筆,自書者,書以自書然後,爲試官者,於考較之際,借書者雖不必盡置落科,而嚴用三尺之法,自書者雖晩勿咎,雖略有字句之病,覆蓋如曺相國之待椽吏,及其榜出,自書者占十之八九,借書者僅能得一二,則爲實才者,其孰肯借書乎?旣不借書,則其勢自當親書,旣已親書,則雖賞之,萬無早呈之路,以臣之見,不期禁而自禁之要,恐無出於此矣。一自借書之禁,頒於內閣,爲士者方有恐懼改圖之意,若於此,又不免乍發旋止,則此後雖三令五申,家說戶諭,決無信從之理矣。雖然徒法不能行,爲試官者,不能祛私,雖借書者,若其所知,則必扶護之,自書者,筆體或涉生面,麾以斥之,則於正士習嚴場屋之道,有何補益乎哉?若其借書自書之抽牲gg抽栍g以試,惟在榜出後,從以議之而gg雲g。弘文提學吳載純以爲,近來科場之弊,莫大於早呈,不可不嚴加矯禁之道,莫如量定時限,昭揭令式,雖至鈍之才,三時之頃,則可以成篇,以懸題後三時爲限,限前毋得呈券,以爲不易之制,則儒生輩豈敢犯科乎?如是定式之後,猶或有挾券待時之類,則是不可以儒生待之,別般論勘,斷不容貸,行之攸久,似有成效雲。藝文提學李秉模以爲,七步成章,倚馬草檄,歷數前古,僅一二計,而今之擧子,以日做數十首詩賦義疑爲能事,習之家也如此,入於場則尤甚,此風不變,則許多說弊,許多救弊,都歸一場閑說話,聖敎中欲禁早呈,先矯速作,誠不勝欽誦之至,惟其矯速之道,又在定限之如何,而自前多士之終不見信者,今科雖如此,後科便不如此故也,今若定爲令式,永作金石之典,初終場捧券之限,皆以午時爲定行之數,式年必當有效,而潦率噍殺之病,庶幾不期祛而自祛矣。雖然積痼之士習,決難責變於一科,則科後諸論,必曰定限之故,實才盡屈,將不勝其譁然,而此不足恤,惟在持之悠久雲。文任之議皆如此,伏惟上裁雲矣,敢啓。傳曰,知道。題之出揭,自有稍早稍晏之別,則以懸未牌爲先呈之時限,或有掣礙之歎,弘提議中題懸後限以三時之說,爲便好,依此定式,分付禮曹,載錄於科擧節目,仍令京兆,俄下傳敎,左方開錄,先定時限,曉諭坊曲,至於試券之各錄自書與借書,左相之議雖好,率入閑雜人借書者,科場本有法禁,現發則自可抵罪,不必多出新例,此一款,今姑置之,可也。
○以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羅州等邑民家頹壓恤典題給事,傳於徐龍輔曰,各邑漂戶,依日前別諭擧行,至於羅州漂戶,如彼其夥然,尤極矜念。蠲恤,從最優例擧行,嚴飭地方官,期於斯速結構畢奠接,使卽報來後狀聞,下去京試官,馳進漂溺處,慰諭民人,詳察形止,面飭邑倅以來事,卽令廟堂,分付道伯及京試官處。
○辛亥八月初九日午時,上御誠正閣。有司堂上、漢城判尹入侍時,同副承旨沈晉賢,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有司堂上李秉模,漢城判尹李敏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柳文養,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翼晉,以次進伏。上敎秉模等曰,備局草記四條科弊中早呈之弊,尤爲最甚,今日如欲痛革,有何方略乎?卿等各陳意見,可也。敏輔曰,臣於戊申年,以承旨待罪也,亦有仰達者,而今日必欲夬祛科擧之許多弊端,惟有面試一事,自今永爲定式,又令諸生,擧皆自書,則科場似無紛亂之弊矣。上曰,顧今大科殿試,便同面試之規,而未見其效,且於先朝,有二百進士面試之擧,而奸弊猶自如雲,至於自書,尤難責效矣。或有優於文而拙於筆者,拙於文而優於筆者,難施一定之法,且兄弟子姪間,或有相資之事,則亦何足爲怪乎?大抵法自貴近始,當以閣臣子姪,若有冒禁者,論罪家長,斷不饒貸,以此知悉,可也。敏輔曰,面試與自書之法,若不定行,科弊終難痛革矣。上曰,法貴惟行,寧或以難行之法,遽爾議定乎?予意則有他般一定之法,卿等之意以爲如何?雖或有實才見屈之慮,先定捧券之時限,限前呈券者,一竝置之落科,則今番雖或無大段責效,一科二科,永爲定式,則豈無成效之可觀乎?文體之舒促,卽係士氣之盛衰,豈非尋常可憂者耶?必欲文體之一變,卽予苦心,凡於場屋之文,俾各盡意緩思,時限後呈券,則似有成效,卿等各陳意見,可也。秉模等曰,定以時限,則今番雖或有實才之見落,永爲定式,則文體必當不期變而自變矣。敏輔曰,顧今士習之不端,雖曰難矯,而賤臣所以不能無憾者,竊以爲仁過於刑,無以大加懲創也。試自今番科場,先定面試之法,且嚴自書之規,如有犯者,斷不撓改,則士習之矯救,莫先於此,臣則嘗欲以齊之以刑四字,爲殿下誦之矣。上曰,刑以輔治,固不可無,而予則曰干戚之舞,終有來格之效,況乎以今世道,猝然加之以刑名之治,則其弊又當如何?卿言雖如此,而予之持難者,意亦有在矣。敏輔曰,時囚李良會,本有風病,久囚可念,而金吾未易備員開坐,合有病囚保放之道矣。上曰,實病旣如此,分揀放送,可也。其外亦有時囚乎?敏輔曰,只有成均郞廳朴師默矣。上曰,罷職放送,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0日
[編輯]都承旨徐邁修〈坐〉。左承旨徐龍輔〈坐直〉。右承旨柳文養〈坐〉。左副承旨洪仁浩〈坐〉。右副承旨李翼晉〈坐〉。同副承旨沈晉賢〈坐直〉。注書李海淸〈仕〉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邁修啓曰,右承旨柳文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洪檢,執義洪彥喆,掌令崔守忱、任長源,持平洪克浩、朴載淳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今日聖節望闕禮習儀,兩司當爲進參,而憲府則監察代行矣,諫院雖無進參之員,仍爲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邁修啓曰,臣以今日聖節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聖節望闕禮習儀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濟州牧使李運彬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徐龍輔曰,左承旨入侍。
○以專經文臣殿講及文臣製述,涼生間更稟事,傳於柳文養曰,專經講,更待下敎製述,則明日到記儒生試取時,同爲設行事,分付。
○傳於沈晉賢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於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柳文養啓曰,今此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邁修曰,政官牌招開政。
○洪仁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待下批牌招,大司憲洪檢,大司諫柳誼,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都摠府寶劍望單子,傳於李翼晉曰,懸頉人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有政。吏批,判書金文淳,參判朴祐源,參議沈煥之進,都承旨徐邁修進。以李秉喆爲執義,許晊爲司諫,權儐、崔昌國爲掌令,鄭㝡成、申膺祜爲持平,閔師宣、鄭來百爲正言,李祖承爲刑曹參判,尹東晩爲敦寧都正,趙光存爲東部令,韓永逵爲直講,古今島僉使徐正祜今加嘉義,將校張永豐今加嘉善,以上賞加事,承傳。
○兵批,判書吳載純進,參判柳戇入直,參議尹長烈,參知鄭益祚病,右副承旨李翼晉進。以具世勣爲副摠管,申愇爲僉知,金履煥爲兼司僕將,金聖龜爲景福將,林日尙爲守門將,金昌仁爲宣沙浦僉使,同知單宋復相,副護軍申大顯、申大順,副司直李時秀、閔台爀、洪義浩單付。再政。以李致中爲都摠管,黃昇源、李聖圭爲副摠管。
○以執義李秉喆,持平鄭㝡成,司諫許晊,正言鄭來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仁浩曰,只推。
○沈晉賢,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齊陵令所報,則本陵秋夕祭享受香,在於今十二日,而參奉李國柱,以親病受由下鄕,令今方入直,受香無人云,在外參奉李國柱,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受香進去之地,何如?傳曰,允。他官相換,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齊陵參奉李國柱,敬陵參奉林淵浩相換。
○以忠淸監司朴宗岳狀啓,洪州鎭逃失賊漢等,退限五十日內,不得捉納,前營將洪龍運,嚴棍十五度事,傳於李翼晉曰,退限百日,又復愆限,加棍五度,以二十度決棍事,回諭。
○李翼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聖節望闕禮習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以吏曹言啓曰,近來守令之請由上京者,初不關由於吏曹,間或有潛自往來之弊,故該曹一一摘發論勘,而稱以下去,中間逗留者,潛匿渠家,無以摘發者,道臣必當知之,行關各道,以爲區別狀聞事,命下矣。卽見忠淸監司朴宗岳狀啓,則木川縣監金載華,以省掃受由,去月二十二日離發上京,形止已爲移文吏曹,而同縣監金載華,姑未還官雲矣,道臣狀啓中,雖雲移文本曹,而初不來到,則必有中間委折而然,故自臣曹,今方行關査實,而爲先探問於金載華家,則今月初五日,已爲下去雲,其初不關由於本曹,而潛自去來之狀,誠萬萬駭然,不可以已下去,置而勿論,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不爲關由及移文不傳委折,令道臣査問狀聞後,稟處,可也。
○李翼晉,以司僕寺官員,以一二提調意啓曰,頃因特敎,濟州封進雄馬二匹雌馬二匹,更爲退限,歲貢封進不遠,待此時可合內廐乘馬者,嚴飭封進,其時又或不勤,依初下敎處分擧行可也事,命下矣。今此濟州歲貢馬上來時,封進雄馬二匹、雌馬二匹,同爲上來,故禾毛色別單書入,而看審其馬匹,則體樣步品,孱劣特甚,比諸兩次封進馬,少無優劣,不甚擬議於御乘,屢次飭敎,何等截嚴,而視若尋常,全不愼擇,又不合於御乘,如或惕念擧行,則豈無可合之馬匹,而致此不勤,該牧使慢忽之狀,尤極痛駭,依初下敎,當該牧使李鴻運,令該府卽其地定配,該牧官,亦爲捉來嚴棍,遠地充軍,何如?傳曰,關問該道伯,如果故犯,依草記施行,可也。
○李翼晉,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三更量,行巡監軍宣傳官臣柳成逵,五間水門摘奸,則南邊二間鎖鑰無頉,而北邊三間打口則自開,故卽爲更鎖之意,敢啓。傳曰,此皆不能堅造之致,令兵曹,依年前關門鑰匙,定式爲之,可也。
○李翼晉,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冬至兼謝恩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必須前期分定,然後可無窘急之患,應把驛馬四十四匹,依前例忠淸道八匹、全羅道九匹、慶尙道二十匹,來九月初十日,京中逢點,江原道四匹、咸鏡道三匹,同月二十日,直送安州逢點之意,各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李翼晉,以兵曹言啓曰,去夜四更量,五間水門守門軍來告內,當夜巡邏監軍,來到本門,打起門鎖,三間鑰鐵俱開雲,聞極驚駭,發遣校卒,使之摘奸後,與入直部將,眼同守直事申飭,而常時不能檢飭,致有城門鎖鑰之如是疎虞,臣不勝惶恐,守門將卒,不能堅鎖之罪,不可尋常處之,令攸司照法重繩,何如?傳曰,允。
○沈晉賢,以兵曹言啓曰,集春門北邊宮墻舊築一間外面椽木及蓋瓦缺落處,今已修改矣。晝察夜巡軍兵,本處還入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沈晉賢,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集春門北邊宮墻舊築一間外面椽木及蓋瓦缺落處,今已修改,晝察夜巡,廣智營軍八名,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魚錫齡疏曰,伏以臣之偏母,今年八十,而素患虛脆之症,時時發作,食飮醫藥之節,每多失宜,仍成癃疾,長臥床蓆,雖非添劇之時,氣息凜綴,形神消鑠者,數十年於玆矣。日前猝發關格,兼作風疾,只聽聲音,不辨顔面,篤老衰敗之境,添此危惡之祟,目下焦遑之慮,實非尋常之比,臣無他兄弟,孑孑單身,左右扶將,煎泣度日矣。薇垣新除,忽下於此際,一違天牌,已極惶懼之至,一肅恩命,只爲叩謝之忱,而臣母之病,轉益危劇,實無時日起動之望,臣之情私,一倍焦灼,實無跬步離側之道,今者召牌復臨,坐速違慢之辜,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曲加矜憐,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副修撰李羽晉疏曰,伏以天祐宗祊,慶篤元良,虹渚之辰已周,星海之謠咸騰,綿寶鑑於萬億,啓休運於千一,臣民蹈忭,曷有其極?仍伏念人臣之積招世謗,厚受君恩者,從古何限,而夫豈有遭罹之如臣罔極,蒙被之亦如臣罔極也哉?人言憯毒,必欲甘心乃已,惟殿下庇保之,臣情危臲,自速慢命之誅,乃殿下涵貸之,譬如上天無私於萬物,而日月所照,雨露所濡,無非曲爲之地,坑坎袵席,不足形其拯拔,泰山河海不足喩其高深。環視七尺之躬,都是再造之恩,以官爲謫,匪罪伊榮,而造化之陶甄,不遺於終始,旣沛褫鞶之渥,旋紆記覆之眷,玉署除旨,遽下於杜門跧伏之中,臣惶隕感激,血淚被面,實不知塵土賤臣何以得此於君父矣。臣之跡阻承明,戀結軒陛,四載於玆,一覲耿光,以伸犬馬之忱,固臣所大願,而不但魂悸聽弦,念絶彈冠,凡於法從之列,俱被刊改之論,三司已屬於鐵限,一身永謝於鑾坡,瞻望雲天,寸心如結,第念向來臺批,昭如日星,雖使臣自明,無以加此,今何敢費辭煩瀆,以犯無辨之戒,而若其疏中論斷,有非臣子所忍聞者,不得不仰首鳴號。伏惟聖明,哀矜而垂察焉。蓋臣跡本孤寒,人極蔑劣,而偏蒙拔擢之私,猥玷淸顯之塗,觴竿告濫,負乘招災,理之所必至,重以久叨言路,一味冥�,全昧涉世之良方,只效無禮之必逐,以墻壁無依之蹤,犯鋒鏑交下之場,畢竟臣身之薤粉,固必無幸矣。果然駭機猝發,毒鋒先及,集千古宵小之目,構一段架鑿之說,極意臚列,倍口詬詆,直驅於不測之科,一字一句,罔非心骨驚寒處,而最所痛冤者,卽黨惡之說也。臣與偉賊,知面於記注之時,同席於湖試之役,日月旣久,顔分雖熟,而聲氣趨向,不啻燕、越之殊,一資半級,無藉拔援之力,不過朝著間相識而已。及其逆節之彰露也,臣之前後聲討,不止一再,至於糾正擬律之錯,抗論參鞫之坐,斷斷血衷,固不後人,而抑同朝之所共知也。雖以言者之急於構臣,猶曰內顧戀而外聲討,夫聲討之於顧戀,理不可竝行,況臣迷執之必欲打破窩窟,鉤覈根柢者,謂之外內不同者,其可成說乎?若臣之罪,臣固自訟,臣於十年三司,藉手事殿下者,卽懲討一事,而誠未仰格,矇無見識,旣不能早辨霜氷逆折於奸萌未著之初,又不能碎首回天顯戮於凶圖已綻之後,致使戴頭之劇逆,迄今偃息於每島,以此罪臣,臣當甘受,而乃以沬飮之誠,至被黨比之斥,明旣慙於呂誨,仇反報於建德,自名汚衊,已無可論,竝與平生苦忱,孤負無餘,此臣所以撫躬自悼,無面可顯,直欲溘然無生者也。至若爲親丐外,援古證例,苟係情理之切急,不計家食之久近,臣之陳懇,乃在遞嶺邑四年後,而言行不能孚人,罪名反加欺天,莫非臣不肖無狀,仰累聖世廣孝之化,下壞淸朝篤厚之風,臣何足惜,人孰無親,而言之不偏,乃至此耶?噫,積憂傷心,怖畏成疾者,正謂臣今日情事也。滓穢之身,不可復玷華貫,窮蹙之蹤,不可復蹈危機,悸餘納穽,懲在吹薤,顧臣自修之義,莫如斂跡名塗,沒齒窮廬,以圖息黥補劓之方,曠日虛縻,惶悶轉甚,玆敢略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削臣職名,重勘臣負犯,仍命選部,勿復擧擬於政注,以靖私義,以謝人言,不勝幸甚。臣於己酉登筵之時,伏承邑弊民瘼之下詢,而倉卒前席,覶縷是懼,未免泯默而退,恆抱耿結於中,今以臣蹤地,顧何可靦若無故,刺口言事,而獻芹之愚忱,旣不能自已,詢蕘之至意,終不敢仰孤,略此附陳焉。扶安之爲邑,包邊山之四麓,薄海壖者三面,闔境之民,非山居則浦戶,而比歲以來,里落凋殘,十空七八,以致山田太半陳荒,海稅逐歲耗縮,此專由於民少官多,不堪侵漁之故也。本縣有三鎭,而黔毛、格浦兩鎭,在於山底,竝掌松政,黔毛鎭將,旣管戰艦,薄有聊賴,爲弊稍小,至於格浦,徒擁鎭名,初無船隻,自鎭將及校卒,都乏沾漑之資,所以待哺者,憑藉松禁之稱,嚇喝山海之氓,鹽盆漁艇,自有定債,峽村樵群,亦爲常斂,誅求無藝,椎剝多端,誠爲扶民逼骨之弊也。雖以形便論之,格浦則斗入海中,前臨七山之洋,背控兩湖之界,至有行宮之設置,且稱烽臺之壯觀,可知爲海門要衝之重地,而彼無船鎭將,空手水卒,焉用於緩急之秋乎?黔毛鎭則由格浦,緣港四十里,設鎭於水盡處,地是平陸,距海絶遠,名以海防,置之戰艦者,已爲乖刺之甚矣。且臣曾叨嶺邑,略知松弊,任掌之夥多,最是蠧松之一端,況以一山之政,付之兩鎭之屬,旣滋奸竇,徒貽民弊,向來山木之濯濯,未必不由於是也。臣愚淺見,莫如合兩鎭而爲一,革罷格浦別將,移置黔毛鎭於格浦,使之臨海門而管戰船,以便控扼之所,且令廩食之校卒,專管山麓之戢察,嚴禁侵擾之弊,痛革徵斂之習,則若將若卒,旣有所仰哺,勢必不至於如前之爲,邑民之愁苦可以少紓,關防之疎虞,可以稍變,兩便之策,恐無出此。伏願殿下,俯詢廟堂之臣,亟降矯救之命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辛亥八月初十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龍輔,記事官李海淸、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秋到記,明日爲之,處所,仁政殿爲之。上曰,抄啓文臣親試,明日爲之。〈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1日
[編輯]都承旨徐邁修〈坐〉。左承旨徐龍輔〈坐〉。右承旨柳文養〈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翼晉〈坐〉。同副承旨沈晉賢〈坐〉。注書李海淸〈仕〉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文養啓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前朔講兼行,今番若有臨講不能開弦之類,當停擧,令大司成,預爲査問,俾無臨講屑越之弊事,嚴飭。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洪檢,執義李秉喆,掌令崔昌國、權儐,持平鄭㝡成,牌招啓辭未下,持平申膺祜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啓曰,專經武臣殿講,待涼生,慕華館,以命官試射試取可也事,命下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雖已涼生,今夏則數朔長霖,似未肄業,姑停。
○傳於柳文養曰,科次入侍。
○傳於柳文養曰,入格儒生,明日來待。
○以平安監司洪良浩狀啓,彌串僉使梅潤文,龍川府使宋益休,淸北防禦使尹範敍,爲先罷黜,其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傳於洪仁浩曰,常時旣不能檢飭,有此無端狀啓,年前申飭以後,道臣越俸一等,龍川、宣川倅,赴任屬耳,竝勿論,當該僉使,以此以彼,不可仍置,令兵使拿致嚴棍,卽其地徒一年定配,此狀啓還下送。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星州等邑漂沒民戶,區別登聞事,傳於洪仁浩曰,依日前傳敎擧行奠接形止,卽爲狀聞事,回諭。
○右參贊宋載經疏曰,伏以臣衰老癃病,觸事昏憒,厚招人譏謗,久矣。臣之所帶惠民署提擧之任,今過周年,專不事事,徒增罪戾,日夕懍蹙,恆切於中耳,本署例有兩等取才之講試,而由臣衰病,廢閣是懼,日者出令開講定期,則醫徒中有三四喜事狡妄之輩,四面干囑,不勝紛紜,而緣臣執滯,一竝退卻,則末乃分明忮克,譸張浮言,謂之臣必然循私,稱之渠不可應講,倡率徒黨,押銜一紙,有若臚列罪過,通文盟證者然,其爲設計,專在於沮戱也。臣聞來驚駭,而亦不爲信,意謂此不過渠輩之私自乖爭,不足深誅也,故略施責罰,赴衙開坐,則果如所聞,駭擧層生,合而復散,散而復合,脅迫侮弄,氣勢可怕,到此地頭,不得已罷坐,此蓋設署以後所未有之變怪也。噫,臣雖老悖無狀,豈忍有一毫循私之意於幺麽取才之間?假使有循私之意,渠輩何以逆知於未然之前,而作此無前變怪耶?此莫非臣人輕望淺,年耄氣殘之致,固當自反,尙誰咎哉?然有國之紀綱,由臣而頹,貽辱朝廷則極矣,如此而何可抗顔於渠輩,自處以提擧乎?玆敢露章自效。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罷臣本兼所帶職名,仍治臣溺職之罪,以肅法綱,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署生事,大關紀綱,嚴處次令一提擧査實草記,卿其勿辭行公。
○辛亥八月十一日卯時,上御仁政殿。抄啓文臣親試、文臣製述、到記儒生製述殿講入侍時,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徐龍輔,右承旨柳文養,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翼晉,同副承旨沈晉賢,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肅章門、仁政門,詣仁政殿降輿陞座。上曰,講試官李祖源,製述試官進去。〈出榻敎〉上曰,文臣製述試官,以到記儒生製述試官爲之。〈出榻敎〉引儀唱試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禮,親試文臣製述、儒生製述,試官左議政蔡濟恭,戶曹判書李秉模,吏曹參判朴祐源,行大司成李祖源,吏曹參議沈煥之,行副司直李晩秀、李敬五、徐有成,儒生殿講試官知中樞府事具允鈺,行副司直申應顯,兵曹參判柳戇,刑曹參議徐美修,兵曹參議尹長烈,校理尹光普,副司果張錫胤,以次入就位行拜禮進伏訖。上曰,試官不知座次,如是做錯,誠駭然矣。仍命書榻敎曰,對讀官李敬五、徐有成推考。濟恭進前奏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下直京試官都事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忠淸京試官李義鳳,都事韓用鐸,江原都事尹致性,黃海都事柳星漢,偕入進伏。上曰,以科事事,有所下傳敎矣,試官等皆見之否?義鳳等曰,擧皆伏覩矣。上曰,近來文體,必欲一變,故特定捧券之時限,此不可不斷用一定之法,雖或有實才見屈之慮,限前呈券者,一竝置之落科,且於初試之後,雖以待士之道,不試面試之規,學禮之講,自有其規,受講之際,必當別般嚴飭,先將此意,一一曉諭諸生,俾無犯科之弊,且鄕儒之不文不筆,而如或有入格而上京,從後現發者,該試官難免其責,竝須知悉,可也。濟恭曰,其所擧行之能否,惟在試官之如何,鄕外士習,甚於京城,自當悉心奉行然後,可無僨事之慮矣。命義鳳等退出。濟恭曰,聞今年北關監試試所,在於鍾城,而距京師恰爲二千三四百里矣。都事臨期差出,其辭朝之時,科期只隔十八九日字,以十八九日字,趲二千三四百里之程,其能及期,固是難事,而或値雨水與病故,則試圍將不得設,此豈成說乎?今後則北關掌試都事,必先期四五十日差出之意,定式施行,恐爲得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懸題紙入之。秉模等奉紙進伏。命秉模、祖源書策文題,命煥之書論題,仍命懸題訖。上曰,儒生及諸文臣,皆以策題應製,而講經文臣,獨以論題製呈事,分付。文養承命,分付。上曰,科次當於便殿爲之,試所承旨及試官留在,收券後待令,殿講試官,亦須多出純通,以爲比較於便殿之地,可也。通禮跪告禮畢。仁浩曰,侍衛進退,自有節次,而今日殿座還內時,侍衛未及前列,龍旗徑先離次,殊涉駭然。當該兵曹堂郞推考,龍旗差備宣傳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竝推考,可也。〈出擧條〉上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入協陽門還內,諸臣退出。
○辛亥八月十一日辰時,上御春塘臺。秋等試射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李海淸、洪樂游、徐有聞,以次侍立。上具平戎服,乘馬出延生門,詣春塘臺降馬陞座,上命大小開門,三班叩頭等節次竝除之,試官及宣傳官等,以次行參現禮,上命宣傳官權逴拿入。敎曰,爾以虛司果,爲宣傳官,則凡於軍務等事,必已鍊習,而今於軍禮之際,全不成樣,雖參下新入之人,猶不敢若是,況爾以參上,除拜亦已久矣。莫重帳殿,若能惕念擧行,則豈有如是之理?其委摺奏達,可也。逴曰,臣愚迷所致,不善擧行,惶悚之極,無辭可達矣。上曰,爾之擧行,萬萬駭然,所當汰去,而復職屬耳,故姑觀來頭擧行,今姑參酌,爾其知悉,可也。仍命拿出。射訖,上命應射人馬鈍手鈍,凡失勢者,一竝拿入。敎曰,予以爾等之試射,春秋親臨,寔出於勸課之意,則爾等亦士族,初不投筆則已,旣爲武士之後,着意肄習,道理當然,而今日爾等所射,無形莫甚,豈有如許駭然之事乎?大抵鐵箭則爲業者,絶無而僅有,騎芻則初不能開弦,今因馬鈍手鈍,失勢而拔箭者,雖止於五六十名,大體論之,則闕榜一也,豈非萬萬駭然乎?爾等於平日,本能善射,而適因馬鈍而不中者,似或不無,一竝出付禁軍別將,後日更試,又或如今日,則當嚴治矣。仍命拿出。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八月十一日申時,上御誠正閣。科次入侍時,左承旨徐龍輔,右承旨柳文養,右副承旨李翼晉,同副承旨沈晉賢,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親試文官製述、儒生製述試官左議政蔡濟恭,戶曹判書李秉模,吏曹參判朴祐源,行大司成李祖源,吏曹參議沈煥之,行副司直李晩秀、李敬五、徐有成,殿講試官知中樞府事具允鈺,行副司直申應顯,兵曹參判柳戇,刑曹參議徐美修,兵曹參議尹長烈,校理尹光普,副司果張錫胤,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洪仁浩進伏。上曰,姑未畢講,則事當以黑團領入侍,而講試所承旨及講試官,皆以時服入侍,誠駭然矣。命書榻敎曰,試所承旨及試官,竝推考。敎允鈺曰,純通比較,先爲應講,可也。幼學韓耆裕等,以次進講訖。上曰,講試官先退,榜目修正以入,可也。命濟恭考試儒生製述試券訖。濟恭曰,今此諸券,無一合置於合考,何以爲之乎?勢將更設而取之乎?上曰,在前或有更設之例否?濟恭曰,以臣耳目所覩記,未知曾有已例,且故相李宗城,以更設之意,有所仰達,而亦未施行雲矣。上曰,於例似無更設之擧矣,就其落軸中,擇其稍優,使之入格,可也。濟恭曰,聖敎誠好矣。濟恭更考落軸,取一張,以三下尹愭拆名訖。又命考試抄啓文臣、製述文臣試券訖。上曰,抄啓文臣試作,稍勝於諸券矣。濟恭曰,比諸儒生試券,果是超等之作矣。命書傳敎曰,秋到記殿講純通比較,再次居首幼處韓耆裕,製述生員尹愭,竝直赴殿試,殿講之次純通幼學李景運,直赴會試,製述之次,所當一體爲之,而試券無合作,筵中至發更試之說,壯元一人,僅拈於落軸屢考之後,會試直赴,非所可論,勿論講之次,純通幼學洪宜燮、權傛、林重鎭、金章玉、柳晉亨,各給二分,通幼學丁載默、李弘源、李時鼎、柳運永、朴永郁、李鳳羽、閔文洙,各給一分,略粗儒生,紙筆墨分等施賞。濟恭曰,俄聞三銓言,秋夕祭官,今方差出,而從二品人,其數無多,宗廟陵園,無以遵例塡差,卿宰罷散人,合有收敍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敍用,可也。濟恭曰,從二品,雖命敍用,亦不免苟簡雲,正二品通融塡差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2日
[編輯]都承旨徐邁修〈坐〉。左承旨徐龍輔〈坐〉。右承旨柳文養〈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坐〉。右副承旨李翼晉〈坐直〉。同副承旨沈晉賢〈坐〉。注書李海淸〈仕〉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柳文養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洪檢,執義李秉喆,掌令崔昌國、權儐,持平鄭㝡成,牌招啓辭未下,持平申膺祜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柳文養曰,入格儒生入侍。
○金履載改差,代以崔致祜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李翼晉曰,此後以水原武士入內三廳者,皆以白面許參事,分付,行首宣傳官、武兼、部將、守門將,仍令各廳,載之謄錄。
○傳於李翼晉曰,摠管中差祭及在外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李灃、沈豐之、安春君�、西淸君煋,副摠管申光履落點。
○以訓鍊都監操鍊單子,傳於李翼晉曰,爲日已久,事情必當領量,明日習陣時,先爲取招,其中或有混入,或有不當遺漏,而前此草記區別勿論者,則不必更爲草記稟旨,卿其自斷,十分曖昧者,先放送後,草記,遺漏者捉來,一體勘治,如是之後,將官輩又忽於揆次之際者,不止於決棍,當回示充軍,卿於行操時,除前例發放,以今番處分,別爲約束發放,可也。
○李翼晉啓曰,訓鍊大將趙心泰,以本營習陣,明日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以忠淸監司朴宗岳啓本,遺棄兒搜訪,另飭列邑,皆以無乎報來事,傳於徐龍輔曰,諸道則年年搜覓,狀聞,其數夥然,而本道慢忽莫甚,只以年久文書,傳謄狀聞,道臣推考。
○徐邁修,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秋夕祭宗廟各陵殿宮園墓獻官及諸執事,當爲磨鍊,而老病公故外,實無分排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員,通融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以司僕寺官員,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後運歲貢馬二百匹內,一匹船中故失,七匹到中路故失,實納馬一百九十二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以戶曹言啓曰,內需司單子,慶尙道金山直指寺御筆奉安閣及梵宇頹圮處,以本邑所在穀物題給修改事,據判付內有本寺事體自別,令道伯各別檢飭,一新修補,形止報來後,草記之命,故自巡營,各別檢察,一新修改後,形止回移,以爲草記之意,行會本道,卽接該道移文,則修改之役,今已完畢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以賑恤廳言啓曰,各部字內沿江諸處民家頹壓漂失將頹之類,一依漢城府別單,史官書啓,備邊郞手本,一一抄出,區別其全頹、全漂、頹多、頹少及漂多、漂少、將壓等名目,秩秩開錄,其中或有初因京兆所報,已蒙恤典,而今入於書啓手本,而今入於京兆抄報者,隨其疊入,互相抹減,先蒙頹多之典,而今又全壓者,則加給錢兩,以準全壓之典,又有始以頹少,入於手本,而特蒙恩敎,一體蒙頹多之典者,又有殘獨尤甚,從其口數,分三等給米者,亦有因特敎,從優賙恤處,各其部末端,別爲載錄,合計前後數爻,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尹恆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賑恤廳,今辛亥年因漢城府別單看審,史官書啓摘奸,備邊郞手本,五部字內民家頹壓恤典別單,中部字內漢城府別單,完少頹多二戶,恤典布各一疋,完多頹少一戶,恤典布一疋,全家頹壓一戶,〈前以滲漏,入於記事官別單,受米二斗矣,今爲全頹,加給錢一兩〉以上三戶,布三疋錢一兩。記事官李重蓮書啓,完少頹多一戶,〈入於漢城府別單,今減〉完多頹少四戶內,〈一戶入於漢城府別單,今減,實三戶,恤典布各一疋〉將頹一戶,恤典布一疋,以上四戶,布四疋,不入書啓,殘獨九戶,恤典米各二斗式,一石三斗,合十六戶內,完少頹多二戶,完多頹少四戶,將頹一戶,殘獨九戶,恤典布七疋、錢一兩、米一石三斗,東部字內漢城府別單,全家頹壓二十一戶,恤典錢各二兩,完少頹多二十九戶,恤典布各一疋,完多頹少四十一戶,恤典布各一疋,全家頹壓三戶,〈前以完多頹少,各受布一疋矣,今爲全頹,加給錢各一兩〉一戶,〈前以將頹,入於備邊郞手本,受布一疋矣,今爲全頹,加給錢一兩〉以上九十一戶,布一同二十疋,錢四十六兩。檢校待敎沈象奎書啓,全家頹壓二戶,〈入於漢城府別單,今減〉完少頹多一戶,恤典布一疋,完多頹少四十二戶內,〈十二戶入於漢城府別單,今減,實三十戶,恤典布各一疋〉殘乏尤甚二戶,恤典布各一疋,以上三十三戶,布三十三疋,不入書啓,殘獨一口之戶五戶,恤典米各一斗,二口至三口之戶二十一戶內,〈一戶以完少頹多,入於漢城府別單,受布一疋,今減,實二十戶,恤典米各二斗〉四口以上之戶三十四戶,恤典米各三斗,以上五十九戶,米九石十二斗,備邊郞申獻朝手本,全家頹壓一戶,〈入於漢城府別單,今減〉完少頹多二十二戶內,〈二戶,以完多頹少,入於漢城府別單,各受布一疋,今減,實二十戶,恤典布各一疋〉將頹八戶內,〈一戶,以完多頹少,入於漢城府別單,受布一疋,今減,實七戶,恤典布各一疋〉完多頹少五戶,恤典布各一疋,以上三十二戶,布三十二疋,合二百十五戶內,全家頹壓二十一戶,完少頹多五十戶,完多頹少七十六戶,將頹七戶,殘乏尤甚二戶,殘獨五十九戶,恤典布二同三十五疋、錢四十六兩、米九石十二斗,西部字內漢城府別單,全家頹壓二百六十四戶內,〈四十六戶,入於備邊郞手本,今減,實二百十八戶,恤典錢各二兩〉全家漂失五戶,恤典錢各二兩,全幕漂失三十五戶,恤典錢各二兩,全幕頹壓十二戶,恤典錢各二兩,完少頹多一百二十八戶內,〈十一戶,入於備邊郞手本,今減,實一百十七戶,恤典布各一疋〉完多頹少六十三戶內,〈七戶,入於備邊郞手本,今減,實五十六戶,恤典布各一疋〉完少漂多一戶,恤典布一疋,以上四百四十四戶,布三同二十四疋、錢五百四十兩,記事官洪樂游書啓,完少頹多六戶內,〈一戶,以完多頹少,入於漢城府別單,受布一疋,今減,實五戶,恤典布各一疋〉完多頹少八戶內,〈二戶,入於漢城府別單,今減,一戶,以完少頹多,入於漢城府別單,受布一疋,今減,實五戶,恤典布各一疋〉以上十戶,布十疋,不入書啓,殘獨十八戶內,〈二戶,以完多頹少,入於漢城府別單,各受布一疋,今減,實十六戶,恤典米各二斗式二石二斗〉備邊郞尹致性手本,完少頹多九戶內,〈一戶,入於漢城府別單,今減,實八戶,恤典布各一疋〉完多頹少十三戶內,〈二戶,入於漢城府別單,今減,實十一戶,恤典布各一疋〉全家頹壓二戶,〈前以完少頹多,入於漢城府別單,各受布一疋矣,今爲全頹,因特敎拔例,賙給錢各一兩〉以上二十二戶,布二十二疋、錢二兩,備邊郞徐榮輔手本,全家頹壓八十三戶內,〈五十四戶,入於漢城府別單,今減,實二十九戶,恤典錢各二兩〉完少頹多十八戶內,〈九戶,入於漢城府別單,今減,五戶,以完多頹少,入於漢城府別單,各受布一疋,今減,實四戶,恤典布各一疋〉完多頹少六戶內,〈二戶,以全頹,入於漢城府別單,今減,實三戶,恤典布各一疋〉將頹六戶內,〈二戶,以全頹,入於漢城府別單,各受錢二兩,今減,實四戶,恤典布各一疋〉全幕漂失一戶,〈前入於漢城府別單,受錢二兩矣,今入於手本,因特敎拔例,賙給錢二兩〉以上四十戶,布十一疋、錢六十兩,備邊郞鄭東觀手本,全家頹壓二十三戶內,〈七戶,入於漢城府別單,今減,實十六戶,恤典錢各二兩〉全幕頹壓一戶,恤典錢二兩,完少頹多十三戶內,〈六戶,入於漢城府別單,今減,實七戶,恤典布各一疋〉完多頹少十五戶內,〈四戶,入於漢城府別單,今減,實十一戶,恤典布各一疋〉將頹五戶恤典布各一疋,完少漂多一戶,〈前以完多頹少,入於漢城府別單,受布一疋矣,今入於漂多,因特敎拔例,賙給錢一兩〉以上四十戶,布二十三疋、錢三十五兩,備邊郞崔顯重手本,全家頹壓十三戶內,〈十二戶,入於漢城府別單,今減,實一戶,恤典錢二兩〉全幕漂失二戶,〈入於漢城府別單,今減〉全幕頹壓四戶,〈入於漢城府別單,今減〉完少頹多八戶內,〈三戶,入於漢城府別單,今減,實五戶,恤典布各一疋〉完多頹少三戶內,〈一戶入於漢城府別單,今減,實二戶,恤典布各一疋〉完多漂少二戶內,〈一戶,入於漢城府別單,今減,實一戶,恤典布一疋〉將頹三十八戶內,〈三戶,以完多頹少,入於漢城府別單,各受布一疋,今減,實三十五戶,恤典布各一疋〉全家頹壓一戶,〈前以完少頹多,入於漢城府別單,受布一疋矣,今爲全頹,因特敎拔例,賙給錢二兩〉全家漂失四戶,〈前入於漢城府別單,各受錢二兩,今入於手本,因特敎拔例,賙給錢各二兩〉完多漂少一戶,〈前以完多頹少,入於漢城府別單,受布一疋矣,今入於漂少,因特敎拔例,賙給錢一兩〉以上四十四戶,布四十三疋、錢十三兩,合六百十六戶內,全家頹壓二百六十四戶,全家漂失五戶,全幕頹壓十三戶,全幕漂失三十五戶,完少頹多一百四十六戶,完多頹少八十八戶,完少漂多一戶,完多漂少一戶,將頹四十七戶,殘獨十六戶,恤典布五同三十三疋、錢六百五十兩、米二石二斗,南部字內漢城府別單,全家頹壓八十九戶內,〈一戶,入於記事官書啓,今減,實八十八戶,恤典錢各二兩〉全幕頹壓一戶,恤典錢二兩,全家漂失十一戶,恤典錢各二兩,完少頹多八十二戶內,〈三戶,入於備邊郞手本,今減,實七十九戶,恤典布各一疋〉完多頹少七十四戶內,〈十七戶,入於備邊郞手本,今減,實五十七戶,恤典布各一疋〉以上二百三十六戶,布二同三十六疋、錢二百兩,記事官徐有聞書啓,全家頹壓二戶,恤典錢各二兩,完少頹多四戶內,〈一戶,入於漢城府別單,今減,實三戶,恤典布各一疋〉完多頹少八戶,恤典布各一疋,以上十三戶,布十一疋、錢四兩,不入書啓,可矜戶全家頹壓一戶,恤典錢二兩,完多頹少五戶,恤典布各一疋,幾頹一戶,恤典布一疋,以上七戶,布六疋、錢二兩,備邊郞朴宗來手本,全家頹壓一戶,恤典錢二兩,完少頹多三戶內,〈一戶,入於漢城府別單,今減,實二戶,恤典布各一疋〉完多頹少十七戶,恤典布各一疋,以上二十戶,布十九疋、錢二兩,備邊郞李太亨手本,全家頹壓四十二戶,〈入於漢城府別單,今減〉完少頹多八戶,〈入於漢城府別單,今減〉全家漂失三戶,〈前入於漢城府別單,各受錢二兩矣,今入於手本,因特敎拔例,賙給錢各二兩〉以上錢六兩,備邊郞鄭東觀手本,全家頹壓一戶,〈入於漢城府別單,今減〉完少頹多三戶,〈入於漢城府別單,今減〉完多頹少二戶,〈入於漢城府別單,今減〉全家漂失七戶,〈前入於漢城府別單,各受錢二兩矣,今入於手本,因特敎拔例,賙給錢各二兩〉以上錢十四兩,合二百七十六戶內,全家頹壓九十二戶,全家漂失十一戶,全幕頹壓一戶,完少頹多八十四戶,完多頹少八十七戶,幾頹一戶,恤典布三同二十二疋、錢二百二十八兩,北部字內漢城部別單,全家頹壓三十八戶內,〈五戶,入於備邊郞手本,今減,實三十三戶,恤典錢各二兩〉完少頹多三十七戶內,〈四戶,入於備邊郞手本,今減,實三十三戶,恤典布各一疋〉完多頹少十九戶內,〈一戶,入於備邊郞手本,今減,實十八戶,恤典布各一疋〉以上八十四戶,布一同一疋、錢六十六兩,假注書趙台榮書啓,全家頹壓一戶,〈入於漢城府別單,今減〉完少頹多一戶,〈入於漢城府別單,今減〉完多頹少八戶,恤典布各一疋,以上八戶,布八疋,不入書啓,殘獨十四戶,〈一戶,以完多頹少,入於漢城府別單,受布一疋,今減,實十三戶,恤典米各二斗〉前掌令魚錫齡家,優給恤典米一石、錢五兩,以上十四戶,錢五兩、米二石十一斗,備邊郞李錫夏手本,全家頹歷三戶,〈入於漢城府別單,今減〉完少頹多五戶內,〈三戶,入於漢城府別單,今減,實二戶,恤典布各一疋〉完多頹少七戶內,〈二戶,入於漢城府別單,今減,實五戶,恤典布各一疋〉將頹七戶內,〈一戶,以完多頹少,入於漢城府別單,今減,實六戶,恤典布各一疋〉以上十三戶,布十三疋,備邊郞崔顯重手本,全家頹壓十四戶內,〈九戶,入於漢城府別單,今減,實五戶,恤典錢各二兩〉完少頹多四戶內,〈三戶,入於漢城府別單,今減,實一戶,恤典布一疋〉將頹十四戶內,〈二戶,以完多頹少,入於漢城府別單,各受布一疋,今減,實十二戶,恤典布各一疋〉以上十八戶,布十三疋、錢十兩,合一百三十七戶內,全家頹壓三十八戶,完少頹多三十六戶,完多頹少三十一戶,將頹十八戶,殘獨十四戶,恤典布一同三十五疋、錢八十一兩、米二石一斗,都以上一千二百六十戶內,全家頹壓四百十五戶,全家漂失十六戶,全幕頹壓十四戶,全幕漂失三十五戶,完少頹多三百十八戶,完多頹少二百八十六戶,完少漂多一戶,完多漂少一戶,將頹七十三戶,幾頹一戶,殘乏尤甚二戶,殘獨九十八戶,恤典布十三同三十二疋、錢一千六兩、米十五石十三斗。
○辛亥八月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入格儒生入侍時,左承旨徐龍輔,記事官李海淸、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入格儒生,竝呼新來以入,可也。尹愭、韓耆裕等,以次立庭。上曰,竝進前,可也。愭進前奏姓名訖。上曰,年今幾許乎?愭曰,今爲五十一矣。上曰,前後所奏策爲幾首,賦與表爲幾首乎?愭曰,策爲數百首,賦表爲四百首矣。上曰,今番諸作,無一合作,僅得爾券,擢爲第一,場中諸議,或以其題爲難耶?愭曰,諸儒之言,臣未之聞矣。敎耆裕曰,爾之兄弟,爲幾人乎?耆裕曰,不過兄弟矣。上曰,登科殊庸喜幸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3日
[編輯]都承旨徐邁修〈坐〉。左承旨徐龍輔〈坐〉。右承旨柳文養〈坐直〉。左副承旨洪義榮〈牌不進〉。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事變假注書崔致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蔡濟恭,提調李𡊠,副提調徐邁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洪檢,執義李秉喆,掌令崔昌國、權儐,持平鄭㝡成,牌招啓辭未下,持平申膺祜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柳文養曰,十五日眞殿行禮齋宿處所,依例爲之事,該房知悉。
○傳於洪仁浩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於徐龍輔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徐邁修曰,近日文臣,以經義看作弁髦,誠一痼弊,向來中庸策問及日前大學策問之居首也,能使賢關靑衿,讓頭屈膝,而外此經旨,有問輒稱意,似此之人,合置顧問之任,以勸他人,愼惜自愼惜,勵聳自勵聳,副司果金羲淳,修撰除授,牌招察任。
○傳於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柳文養曰,當該承旨許遞。
○傳於柳文養曰,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傳於洪仁浩曰,向於哨官特除,因渠在外徑遞,其後訓局哨官點下,欲待從近收用也,此人是誰之後?尙今潦倒於角圈,是豈收錄先賢之意乎?都監哨官李恆林,令該曹今日政,滿瓜邊地守令、邊將中,作窠擬入,此後閫任,亦勿拘事,分付銓曹。
○以兵曹訓鍊都監入直哨官望單子,傳於洪仁浩曰,集賢門哨官兪鉉商、李運祥仍任,此後集賢門哨官,則一番受點,則自後次名下懸註書入事,分付。
○傳於徐邁修曰,禮曹參議,聞有實病,許遞,今日政差出。
○徐邁修,以吏曹言啓曰,卽接照訖考講一所主掌官所報,則今日當爲開坐,而試官沈能翼,謂有情勢,日已向晩,尙不設行雲,事體所在,誠極未安,不得已以典籍洪秀晩,改付標以入,而本曹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情勢似然,專對又當前,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凡事莫如古法之縝密,若於照訖講,能修擧,科場不期嚴而自嚴,欲待開場日申飭矣。無帖而入場者,未入格而參榜者,當該禁亂官及試官,隨現重勘之意,預令廟堂申飭,已爲初試之人,不爲更赴,甚無義,此必謬例,自今番修明舊制,使之一一應試,若無帖不得入場,至於來頭學禮講事,已有殿座日筵敎,自照訖講,無或如前雜亂,名實不副事嚴飭,名以試官,寧有單試官之例,所謂參試官,雖各有一人云,而皆非有氣力之職任,此後以三司中擬入事,定式,可也。
○有政。吏批,判書金文淳,參判朴祐源,參議沈煥之進,都承旨徐邁修進。以洪義榮爲左副承旨,趙宗鉉爲禮曹判書,具㢞爲工曹判書,李洪載爲禮曹參判,李時秀爲工曹參判,洪義榮爲戶曹參議,李敬五爲禮曹參議,任希遠爲工曹參議,李命植爲兼判義禁,金魯永爲兼同義禁,宋煥箕爲軍資正,尹永僖爲司成,李英遠爲監察,金鎜爲臨坡縣令,朴喆源爲咸昌縣監。再政。朴天行爲禮曹參議。
○兵批,判書吳載純進,參判柳戇病,bb參議b尹長烈病,參知鄭益祚入直進,右副承旨洪仁浩進。以閔修顯爲五衛將,李烜爲彌串僉使,副司直趙宗鉉、閔鍾顯、丁範祖,副司正李雨龍。再政。李恆林爲滿浦僉使,宣傳官單李甲會、洪栒、李馨秀、金相九、李煥益、呂文永,以上仍任事承傳。
○傳於徐邁修曰,戶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
○戶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朴聖泰落點。
○柳文養啓曰,各陵殿宮秋夕兼告由祭獻官,當以三曹堂上中推移塡差,而工曹參判李時秀,以身病不得入來,參議任希遠,以巡將纔已受牌出去,本職不得出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閔鍾顯爲工曹參判,徐美修爲參議。
○以平安監司洪良浩狀啓,龍川前府使徐有龍等罪狀,令廟堂稟處事,傳於洪仁浩曰,近來兵使,不知邊將如何,不念邊禁如何,宣化運籌之上,無心度日,誠一貽羞之端,苟早留心,則鳳城將之搜討,有何傾聽乎?當初不能禁飭,雖非此道臣此帥臣之罪,而狀辭張皇,處事曚曨,萬萬駭然,萬萬可笑,彼人之逐水漁採,是豈如是恐怯之事?若備該邊情,申嚴邊禁,則彼人,亦豈敢恣意漁採乎?大利所在,猶更現跡,則來當遠逐,不來當不逐而已,守令、邊將之勤慢,時時考察,慢則小決棍大狀問,可也。昨狀纔令還送,今狀又續至,當該道臣,從重推考,此後搜討一款,府使則勿拘定限,頻頻入察,邊將,逐朔或間月入去,然而不能懲畏,則始以移文城將之意狀聞,地方官,別無可罪之端,該僉使,令帥臣,嚴棍充軍該鎭,待漁採之弊快息,令兵使狀請放送,此狀啓還下送。
○以平安兵使李漢豐狀啓,龍川前府使徐有龍等罪狀,令廟堂稟處事,傳於洪仁浩曰,此狀啓,還下送監營,狀啓判下者,自政院謄送。
○以黃海監司李敬一狀啓,谷山、黃州等邑人家頹壓恤典題給事,傳於洪仁浩曰,別加顧恤殘獨戶,不爲區別,已疎忽,去月之事,今始登聞,又稽忽,此狀啓還下送,更令秩秩區別狀聞,其中殘獨戶,當年還與身布中一件停退事知悉,諸道申飭,果何如?獨於海西,只以兩邑報來,卿則推考,更爲嚴飭諸邑,從實報來,漂頹猶不分明區別,來頭看坪之不勤可知,近來諸道,有潛往潛來之繡衣,而監司、守令,慢若不知,節節可駭,況今年俵災之政,除非守令,躬行該里任之事,則虛實難以分曉,初次廉行,再三次廉行,竝以不勤執捉者,當該守令,拿致決杖,卽其地定配,此意,星火遍飭各邑倅。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邁修,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宮園墓秋夕祭典祀官兼大祝,以侍從塡差矣,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柳文養,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溫陵參奉所報,則今秋夕祭享,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令沈逵,身病猝重,不得進參雲,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本陵令沈逵,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應曄爲溫陵令。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訓鍊都監前行首哨官李仁默,所任哨官閔宗爀、洪章煥,今日本局習陣時,沙場各嚴棍三十度,喬桐府能櫓軍充定事,自訓局草記矣。罪人李仁默、閔宗爀、洪章煥,喬桐府,竝能櫓軍充定,出付畿營,使之當日定驛子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禁軍別將臣趙圭鎭,今日進詣南小營,宣薦內禁衛及額外內禁衛,騎芻三次更試後,中不中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三次不中人,數日後,更試三次,可也。
○洪仁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金燨,身病甚重,勢難祭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日習陣時,大會三軍,除前例發放將官等處,謹以傳敎內辭意,申明約束,發放後汰去哨官等,一倂捉入取招,則其中李彬、丁允泰,差除屬耳,未詳本事,徐泰秀,以鄕曲居生之人,亦不知裏面,則可謂十分曖昧,而且李聖濂、柳晦源、兪鉉商、吳亨喆、李運祥、金箕昶、張守初等七人,屢次一會,終始不參,不過隨衆着名,則其所混入丁寧,竝分揀放送,至於前行首哨官李仁默,前後一會,俱是渠之發令,且以前所任哨官閔宗爀、洪章煥言之,渠等則雖以隨衆爲之,有所稱冤,旣帶一廳所任,則不可發明,李仁默、閔宗爀、洪章煥等三人,各嚴棍三十度後,喬桐府能櫓軍充定次,移送兵曹,其餘李廷麟、閔光德、田佐顯、鄭潤玉、柳可源、趙持鉉、樸重佐、趙瞰、沈公協、李在倫、朴瓊等十一人,俱參一會,干涉議論的實,各嚴棍十五度,而時任哨官李商一,以不入於聯名之故,雖漏於除汰之中,今聞諸哨官所供,或參一會,或構狀草雲,則果是當入而見漏者,故一體捉來,嚴棍懲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李彬等十人,旣雲區別分揀,竝待窠仍任後,草記,徐泰秀雖曰鄕人,與嶺外之遐土有異,旣無立異之跡,則豈不過甚乎?金箕昶之不思渠兄收用之國恩,隨衆着名,亦爲無狀,不可仍任,亦爲降換他營,李商一所爲萬萬駭惡,渠於降定之後,小心姑舍是,作罪如許,一體充軍,以宣傳官別軍職之降定,正爲分揀之類,仍任,可也。別軍職朴思弼,改差哨官之任,前宣傳官洪栒、李馨秀、呂文永、李煥益、李甲會、金相九,竝令該曹仍前職,年前見其人,今番特點之下,無罪改差,在渠可謂蟹網竝失,趙常翼,亦爲仍任,可也。
○洪仁浩啓曰,謹依草記批旨,哨官李商一,一體充軍次移送兵曹,曹前哨官兪鉉商、李聖濂、吳亨喆、柳晦源、丁允泰、李彬、李運祥、趙常翼等八人,竝爲仍任哨官,而前哨官金箕昶,以禁衛營哨官文兌興降換,前哨官徐泰秀,以御營廳哨官柳相默,降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訓鍊都監前哨官李商一,京畿喬桐府能櫓軍充定,出付畿營,使之定驛子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惠民署一提調意啓,本署提調宋載經上疏批旨內,署生事,大關紀綱,嚴處次,令一提調,査實草記事,命下矣。卽爲査問於其時任官金聲夏、李安基、鄭樂修等處,則以爲今初十日,二提調秋等取才出令,早朝與禮郞,開坐本署,而署生皆不來赴,提調屢度催促,乍聚旋散,終不應講,竟至罷坐之境,蓋今番取才,出審藥多窠,而署生輩,妄生疑怯,以爲應講無益,相約不赴,押署一紙,有若完議者然,時任任官及生徒數人外,一齊著名及其開坐之日,提調分付至嚴,任官輩懇乞勸入,終不回聽,而衆論紛紜,不知首倡之爲某雲,前此二提調,以倡論沮講之罪,署生吳世豐、方泰綏、趙鳴鈺、吳國民等四人,移送刑曹,故四人處,更爲嚴査,則吳世豐所告內,今番取才時,矣徒等百餘官生,適當豐窠,無不顒望,而任官輩將謀幻弄,傳說狼藉,矣徒等,赴擧無益,相議不赴,則任官輩誣告官前,衆情冤鬱,自致渙散,實無主論首倡之事雲,取見其所謂完議,則只是列名着銜而已。別無他措語,而署生之於提擧,等威事體,至爲嚴截,不可以尋常試官擧才,比以論之,取才之後,雖或有不公之事,猶不敢公肆怨謗,況於取才之前,公私未定,而胥動浮言,作梗試事,至於約束完議,一齊不赴,使提擧禮官,終日坐待,無端罷歸,此實無前之變怪,率屬之侵侮官長,其習不但可痛,其漸亦不可長,法綱所在,合施重勘,而旣有査實草記之命,嚴査以問之意,敢啓。傳曰,提調旣以本事陳疏之後,卽登徹之事也。旣聞之,若或尋常處之,以今紀綱,何以懲勵?觀此草記,渠輩所爲,可謂萬萬無嚴,署生之如此也,不能勸飭入試者,尤萬萬無狀,以渠者流,爲渠頭目者,宜施加倍之律,所謂任官等,令該曹嚴杖徒配,署生等,亦令該曹,査出首倡一人,嚴加照律後,草記事,分付,以示嚴試事尊體統之意,可也。
○辛亥八月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禮房承旨、有司堂上入侍時,藥房都提調蔡濟恭,提調李𡊠,副提調徐邁修,檢校待敎沈象奎,記事官李海淸、洪樂游、徐有聞,右承旨柳文養,假注書趙台榮,有司堂上李秉模,醫官李敬培、李惟鑑、張宅祚,以次進伏訖。濟恭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去夜一霈之雨,在田種,得無所損乎?濟恭曰,此是一時驟雨,似無所傷,例於許久陽曝之餘,一雨乍來,亦有益於田農雲矣。上曰,日昨見嶺伯狀本,各穀與綿農,已判告歉雲,爲念民事,實用悶慮,近日則日氣甚好,似得蘇醒耶?濟恭曰,大抵各穀之豐歉,惟在結實之如何,似當有成熟之望矣。上曰,曾有下敎於前禮判李致中者,咸昌儒生事,果已出場雲耶?濟恭曰,向日判付中勿聞之敎,實出息鬧之聖意,則今者道臣,錯解本意,伊時諸生,任自刑配,初不關由,而且臣於本事,曾所關問,則道伯與邑倅,猝然發怒,臣所云嚴繩定配者,直爲放送,四五朔前,已爲懲贖gg徵贖g之三人,更爲追理,以西北之利城、博川、孟山等遠地定配,在臣身,不但疲然而已,紀綱也體統也,誠甚駭然矣。上曰,錯認判付之本意,任自刑配,固已可駭,而又此如是扶抑,如是反決,尤極怪歎也。濟恭曰,若傳之鄕戰,施以刑配,則兩邊人,似當同被其律,而今者決處,又與當初決處正相反,寧不駭痛乎?上曰,所謂定配之人,已發配所乎?濟恭曰,聞日前已過京城,將向西路雲矣。上曰,分付畿營,各定將校,追至所到地方,使之還送本鄕,可也。海淸承命出傳。命書傳敎曰,今因言端聞之,咸昌事,嶺伯所爲,大關體統與判下本意,一切相反,及其關問之後,回牒中云云,不可但以遁辭言,苟有所見,論報廟堂,或陳疏自引,可也。乃敢爲此問東答西之擧者,有乖藩臣處事,況追理四五朔前事,過費心力,殆若必欲使大臣聞而知之者,此非體統所關乎?當該道臣爲先越俸五等,該守令先罷後拿,本事之更勿登聞,指兩治兩解之謂,則營邑擧措,若是其極意扶抑,旣聞之後,豈可仍置?甲乙若配則竝配,若放則竝放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十五日,卽眞殿行禮日也,大臣適以日次診筵造朝,有司堂上同爲來待,次對公事,稟處。濟恭曰,此守禦使鄭昌順,摠戎使李柱國狀啓也,以爲合操旣已停止,巡點,何以爲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合操之旣命旋止,聖意有在,巡點一節,恐非其時矣。上曰,竝爲停止,可也。〈出擧條〉濟恭曰,此咸鏡監司李文源狀啓也,枚擧城津僉使金景濂牒呈以爲,本鎭牟還三千三百餘石內,分給爲三千一百餘石,一民所受,多至八九石,而還民只以火田耕食,故自來牟種旣少,納還無路,年年受苦,交濟散在條牟一千石,以米粟換作,待秋捧上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牟還之多,本自爲弊,況城津背山臨海,産牟之地,想應無多,而其還若是數多,作一民弊,誠足矜念,依狀請交濟條一千石,許令以米粟換作,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此慶尙左水使崔東岳狀啓也。以爲本營第一戰船一隻,今已限滿,而本板與駕龍荷板之屬,盡爲腐傷,難以駕海,不可不趁今改造,依新頌事目,改造材木,右道封山,依例許斫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戰船之限滿改造,係是不可已之事,左道諸山,旣無可斫,則依近例許斫右道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臣適聞海西兵營,有可駭謬例,故仰達矣,軍馬點閱,係是詰戎之大政,而稱以點馬,驟集屬邑數三百里外馬兵,不問馬之善否,惟以捧錢爲事,以是爲兵營宦味,此不可使聞於隣國,點馬之規,法意有在,雖不可廢卻,從今以後,捧錢之規,永爲革罷,馬若疲蹇,不中於用,則從輕重治罪放遣,以此另爲定式,毋敢違越之意,分付黃海兵營,斷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旣聞之且禁之,此後若不痛革舊弊,其可曰有紀綱乎?當該兵使事,令觀察使隨聞狀聞,萬一匿不以聞,現發於按廉之行,則道伯,自廟堂草記勘罪,可也。〈出擧條〉濟恭曰,《平市署謄錄》,方纔待令矣。上曰,自政院入之,可也。濟恭曰,不正名色錢三千兩,每年徵納,當初定式,未知其故,而以臣所見,則似甚無義,罷之爲穩當矣。上曰,雖以外方場市言之,猶有徵稅之擧,則京市何獨無稅乎?濟恭曰,京市則皆應國役矣。秉模曰,大抵各廛,旣許通共發賣,則國役不可差應,市案不必置之矣。𡊠曰,臣於本事,未詳裏面,而幾百年設置之司,何可遽議革罷乎?濟恭曰,本署冊子,今若一番睿覽,則其間當罷之弊源,必當俯燭矣。秉模曰,各陵修改役事時所入器械,自京下送,故其弊不些,依前定式,自地方官使之擧行後,自本曹代給本價,似好矣。上曰,前例之如何,竝皆抄出,以爲入之,可也。𡊠曰,各陵曲墻修改時,京監役,例爲進去,而年前新定式之後,似不必異同,此後則以陵官兼監役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八月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龍輔,記事官李海淸、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各陵寢秋夕祭修改兼告由,三曹當爲分進於獻官,守禦使及藥房提調俱緊任,本職竝許遞,衆所共知實故年老在外人,亦爲許遞,皆令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署生所爲,該堂足可處置,豈必疏引?雖來呈,還給則都無事,此等上疏,亦皆捧入,看作消日之事,該房事駭然,當該捧納承旨遞差。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八月十三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京試官在外玉堂許遞。〈出榻敎〉命書吏曹照訖講試官變通草記批旨訖。敎曰,近來照訖講,有名無實,反多爲弊之端雲,誠甚駭然。今番則各別申飭上下番翰林,分詣一二所,詳細摘奸以來,可也。仍命書榻敎曰,騎馬二匹立之,史官二員待命,分詣照訖一二所,摘奸以來。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八月十三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旣以奉命摘奸,其於考察之際,宜須益加詳察,俾無雜亂之弊,如或有借名代入之類,依初下敎,各別考覈,隨現摘發,或問其同里所居之人,以爲憑考帳籍之地,或有見落於一所,而更赴於二所,居不於二所,而又赴於一所者,亦爲一一覈出,而萬一有如是之弊,則試官之勘罪,姑無論,兩史官當削科,使之更赴監試,以此意嚴飭摘奸史官處,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4日
[編輯]都承旨徐邁修〈齋宿〉。左承旨徐龍輔〈齋宿〉。右承旨柳文養〈齋直〉。左副承旨洪仁浩〈齋宿〉。右副承旨安廷玹〈齋宿〉。同副承旨尹弼秉〈齋直〉。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事變假注書崔致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上詣摛文院入堂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洪檢,執義李秉喆,持平鄭㝡成未肅拜,掌令崔昌國、權儐呈辭,持平申膺祜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柳文養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徐邁修啓曰,左副承旨洪義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弼秉、安廷玹落點。
○尹弼秉啓曰,守禦使鄭昌順,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鄭昌順。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咸昌居洪光錫,實年爲九十一歲,未蒙恩資,令該曹稟處事,傳於徐龍輔曰,老人之事,有未可知,令該曹今日內口傳下批,敎旨與有旨,卽爲成送。
○徐邁修,以吏曹言啓曰,崇陵忌辰祭獻官預差,以前承旨沈晉賢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沈晉賢。
○徐邁修,以吏曹言啓曰,依下敎,照訖考講試官四員,加差以入,而其中參下官,亦依下敎,隨品權付成均館官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學正沈象奎,學諭金達淳。
○尹弼秉,以禁衛營言啓曰,訓鍊都監前哨官金箕昶,以本營哨官文兌興降換事,自訓鍊都監草記,允下矣。依此相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弼秉,以御營廳言啓曰,訓鍊都監前哨官徐泰秀,以本廳哨官柳相默降換事,自訓鍊都監草記,允下矣。依此相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因兵曹啓辭,五間水門守門將卒令攸司照法重繩事,命下矣。當該守門將韓成佾,軍卒鄭光順、吳順興等,捉來盤問,則以爲身爲守門將卒,莫重城門,不能審愼堅鎖之罪,萬死無惜雲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門禁鎖鑰條》有曰,京城門擅開閉者,杖六十徒一年,依此律,韓成佾等,各決杖六十後,守門將韓成佾,黃海道平山府,軍卒鄭光順,江原道狼川縣,吳順興,忠淸道牙山縣,竝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八月十四日辰時,上詣摛文院。齋宿入侍時,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徐龍輔,右承旨柳文養,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安廷玹,同副承旨尹弼秉,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檢校直閣李晩秀,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協陽門、進善門,詣摛文院降輿陞座。上曰,京畿監司入侍。海淸承命出,與京畿監司徐鼎修,偕入進伏。鼎修曰,頃以顯隆園守僕、守護軍等耕食土地酌量加給事,狀請蒙允矣。聞植木監官魯大喆,亦以客土新接,雖有曾前略干劃給之土地,以此資生,實無其望雲,依守僕等例,加給十斗畓,俾爲聊賴奠接之資,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照訖講應講儒生,今爲幾人乎?仁浩曰,俄聞一二所試官言,則令式新頒,故兩所應講,姑未滿十人云矣。上曰,昨日開場,今至日晩,而受講數爻如是零星,誠甚駭然矣,申飭試官處,斯速受講事,分付。仁浩承命出分付,有頃,日暮時至。上曰,承史及侍衛諸臣,依例竝權退,而軍士房承旨,留在衛內,可也。少頃,行禮時至,上乘輿出摛文院,詣端暉門降輿入眞殿。敎曰,承史、侍衛退待於萬安門外,可也。少頃,上出萬安門,乘輿由仁政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入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15日
[編輯]都承旨徐邁修〈坐〉。左承旨徐龍輔〈內閣直〉。右承旨柳文養〈坐〉。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安廷玹〈坐〉。同副承旨尹弼秉〈坐直〉。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事變假注書崔致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月暈。
○眞殿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邁修啓曰,新除授判義禁李命植,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弼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洪檢,執義李秉喆,掌令崔昌國、權儐,持平鄭㝡成,牌招啓辭未下,持平申膺祜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弼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弼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日次儒生殿講,十六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備忘記,宣沙浦僉使金昌仁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柳文養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尹弼秉曰,二十日次對,進定於明日。
○尹弼秉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六月朔日次殿講,八月朔日次殿講儒生書啓落點單子,傳於柳文養曰,講生已點下,而今番秋到記,因試券之無合作,直赴會試與給分,皆不擧論,殊違法意,明日日次講時,以講生受點外,上齋生當試製兩朔書啓中入錄人,一體待令事,分付成均館。
○傳於尹弼秉曰,儒生試製,如非賜第之科,則七試官,無備員之例,左相以次對造朝,爲試官,刑曹判書金尙集,工曹參判閔鍾顯,行副司直李晩秀、李書九,亦以試官爲之事,分付。
○傳於柳文養曰,《小學》異於他書,如明倫、敬身、稽古等篇,間間有詰屈聱牙處,昨於照訖講申飭之後,試閱《小學》,顧謂筵臣曰,吐之誤錯,因言無論文義,雖使予對之,可謂難矣爲敎,其突誦不如通讀生則不能依樣,可知也,禮記引用大文之文理艱澁者,勿出講章事,分付照訖講試所。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翼海爲康翎縣監。
○以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道內守令中井邑縣監鄭東輔,受由上京,纔已還官,興陽縣監申光輅,受由上京,姑未還官,而已爲移文該曹,緣由馳啓事,傳於徐邁修曰,該道則曰旣移文,該曹則輒稱未到,近來此習,誠一貽羞之端,受由往來,有何忌諱之事?亦以命吏,中間執留該道文牒,渠獨匿在京第,寧有如許士夫之習乎?令吏判取考各道狀本,捧現告當該犯科守令,一倂爲先罷職,仍令該府,拿問嚴處,俾知懲勵之意。
○以鄭彥仁、李垿囚單子,傳於洪仁浩曰,放送。
○安廷玹,以景慕宮都提調意啓曰,太常所進紅杮,今方薦新於本宮,而宮苑紅杮,成熟尙遠,待㦨熟薦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邁修,以吏曹言啓曰,依下敎,照訖考講試官四員,加差以入,而其中張錫胤,亦依下敎,權付司藝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司藝單張錫胤。
○吏曹,來壬子式年監試初試一所照訖考講試官二單,副司直金熙朝,典籍洪秀晩,二所試官二單,副校理李晴,司藝張錫胤。
○尹弼秉,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執頉處及拱北門墻壁頹圮處,待快晴,更爲擇日修改事草記,允下矣。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八月二十二日卯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尹弼秉,以戶曹言啓曰,宗廟外墻垣改築處,今已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弼秉,以兵曹言啓曰,宗廟外墻垣改築處,今已畢役後,自戶曹草記矣,守直衛軍,竝卽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弼秉,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別監朴漢弼內禁衛塡差,口傳以入之意,敢啓。傳曰,先蔭自先蔭,階梯自階梯,禁軍過矣,充定火砲窠,可也。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咸昌前縣監羅烈拿處事,傳旨啓下矣。羅烈,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彌串僉使梅潤文,卽其地徒一年定配事,承傳啓下矣。梅潤文,令兵使拿致嚴棍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卽其地彌串鎭,徒一年定配之意,敢啓。傳曰,旣命充軍定配,自在勿論,此草記還給。
○兵曹啓目,粘連金海居金古邑三,拯救人命之數,未滿定式,令本道米布題給,何如?判付啓,救拯之數,雖未滿法典,遐土愚民,有此出義活人之擧,不可尋常施賞,而在渠無益,令該邑拔例陞定相當任窠,俾知激勸之意事,分付道伯,此狀啓之今始回啓,遲滯甚矣,判堂推考爲良如敎。
○掌令崔昌國疏曰,伏以臣本遐土疎賤,學蔑識魯,竊科四十餘年,未效一分涓埃,投閑置冗,猶恐不稱,榮塗華銜,況是敢望?迺者旅次病伏之中,伏承柏府新命,臣誠惝怳踧踖,惶感無地。竊伏惟念,是官也,臺閣淸選,其職也,言責重任,上補袞闕,下糾官邪,必有剛方正直之風然後,可以居是任,豈使人人而濫叨哉?臣生長草野,姿性庸愚,見聞寡陋,旣無風裁之可論,又乏言議之對揚,特一儱侗之癡蠢耳,其於淸選也重任也,殆同山猿之章甫,海島之鍾鼓,臣若不揣本分,徒知貪榮,冒玷匪據,則負乘之戒,鵜梁之譏,勢所必至,是其自取,耿耿思惟,斷斷不可,臣之屢叨是職,每以在外遞解,日前出肅,祗爲一謝恩命,其何敢晏然蹲據,若固有之?玆敢悉暴衷曲,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亟命鐫削臣職名,以重臺選,以靖私分焉。臣旣露情乞免,則不宜贅及他說,而有懷必達,臣分之常,語雖腐陳,不能泯默,伏願聖明,垂察焉。惟我聖上,臨御以來,崇奬節義,靡有不擧,而今春莊陵壇壝之享,尤可以慰毅魄於泉塗,樹風聲於永世,瞻聆所及,孰不欽歎?第文忠公臣成三問故宅,尙在收籍之中,豈非聖世之欠典乎?先正臣宋時烈,嘗著其洪州遺墟碑文,有曰承命至漢師,寓於掌苑署之外,署內而有老松數株,蓋老相傳,皆以爲先生舊宅,籍入官爲公廨,而惟此數株松,實先生手植者雲,年代旣久,雖已禿缺,至今生意僅存,尙有歲寒之志,此可見先正慨然詠歎之意,而樹木亦爲人愛惜者信然矣。在昔英考乙酉,命還給故相臣金宗瑞舊宅,而特用贖還魏徵第故事,猗歟盛哉?此實聖德之出尋常萬萬處也。惟此三老之故宅,尙在籍官之中者,誠有乖於建祀江上,崇享牲牢之意,臣願卽令贖還,克盡崇報之方,因付有司,區處其歸屬之道,俾無行路之指點咨嗟焉。竊伏念水原鴟岳山,卽顯隆園發脈主山,相距不滿十里,而峰壑濯濯,樵牧朝朝,雖或遠在百里之外,主山異於朝對,來龍與之接連,則其所以長養樹木之道,尤當自別,況與至重之所,不甚相遠處乎?雖私家入葬之地,必勤其種植,切禁其樵採者,蓋以山之有草木,誠若人之有衣服,人而無衣服,則風寒之所偪,氣血無以滋潤,山而無草木,則風雨之所薄,脈勢無以旺盛,所以古語云茂林鬱草滿,山岡氣像旺者也,是必地勢平夷,其間無岡麓起伏,若不相關於佳兆者,故所見易致放過,不入於禁養之中,而雖於平地行龍相去稍遠處,明知其爲主山,則決不宜等閑看過,今此鴟岳,自是主山,而處在不遠,則禁養之節,烏可已乎?臣願亟軫深遠之圖,俾無欠缺之歎焉。且今新邑內募民入居者,蓋出於村落殷盛,守護園寢之計,而士人之來居者,許令赴擧,亦欲其樂赴,閭井櫛比故也。遠近之士,聞風而起,築室於玆者,蓋亦不少,然而率未能盡室家搬移,太半是置莊捨入籍而止,有移居之名而無移居之實,便同身在此邑而籍在彼縣,是豈誠實之道哉?事勢雖或有拘,風習誠亦不美,從今以後,各別申飭,毋使乍來乍去,俾有實效,宜矣。伏惟我殿下,以宮府一體之德意,宗廟、成均館及各處,皆有區劃經用之命,而一番折受之後,皆是朝家賜與,則決非奸猾輩所可竊取,而況此司圃署,所關至重,尤非等閑他司之比,故自國初折受位田,以作御供之需用,又備薦新之供進,而結額失漏,稅入全減,至使貢人,無價進排,寧不寒心?位田中松都所在,臣亦略聞其委折矣。該署之折受收稅者,已至三百餘年之久,而挽近以來,法綱漸弛,奸吏猾校,幻弄欺隱,敢以莫重位田,作爲渠輩囊橐,稅納減縮,公用難繼,故故提調臣徐有慶,以漏失位田,改量覈實之意陳疏允下,廟堂覆啓,批旨有筵稟後,次次下送打量之命,則其在該署奉行之道,宜卽發送該郞,而時任提調臣沈豐之,病未登筵,經歲因循,迄無變通,使莫重御供,未免苟艱,在下奉行之道,豈可如是?況成命之下,不卽擧行,尤爲未安,亟令該署,發送郞官,先自松都爲始,改量査正,斷不可已也。科場之弊,其來已久,其將莫可救正矣,大僚獻策,我聖上,特加軫念,下詢諸臣,嚴立科條,書冊隨從之禁,自是舊典,而申之自述自書之令,乃是新頒而飭焉,至於兄弟娚妹,不得代書,其法意之嚴重,槪可知矣。爲今日士子者,孰敢犯之?然而高麗公事之說,或發於縫掖之口,此豈多人之不畏法禁而然哉?蓋緣東方氣淸,不能耐久,而朝家設法,或有因革之相乘,以致人心之不固,臣故曰,良法創立之非難,而永久遵行之爲難,惟彼寒門冷族,無勢無力者,初不敢爲觸犯之計,而憑恃縱咨,容易冒犯者,率是閥閱華冑,臣是之謂也。法綱之弛張,猶屬日後,呈券之爭先,事在目下,誠有無窮之慮矣,納券之限,以懸題後過三時爲準者,實是能事不迫之政,臣固欽仰,而三時之間,才敏者固優如也,雖遲鈍者,亦足卒篇,及其時至,勇往急投,而題板之下,紛紜顚仆,則強壯者或免,脆弱者必傷,人命所關,此已可念,先構篇而先呈券者,未及作軸,後來者反居於前,則收券成軸之際,自不免先後易置,敏鈍同歸,而主試者許多考批之時,難保優劣之詳辨,此非掄才之術,臣意則一時竝呈之券,混同交雜,隨手作軸,一聽造化之爲,則人力不容於其間,立落專由於天數,夫如是則何必欲爭先納券,而自趨危域乎?得失之機,亶在乎掌試者,鑑識之明暗,取捨之公私,臣謂先以此意,曉諭於入場儒生,另擇主試,俾無棼雜鬧亂,至有致傷之地,誠宜矣。竊惟聖王陶甄之時,尙有庶民寒暑之咨,堯、湯之水旱是已,方今聖明在上,一念對越,百方懷保,宜其景貺潛周,絶無災沴荐臻,而仁愛之天,猶且警告,今年水潦,挽近所罕,兩南之漂沒村閭,固已驚慘,湖西之川反沙覆,亦甚憂憫,惟其被災之民,必多流散之患,而賙恤奠安之道,亦惟在於守宰之殫竭心力,方伯之董飭方便,而爲守令者,不念朝家之至意,未察蔀屋之疾苦,凡在於俵災蠲役之政,不甚致力,奸吏弄手,民不蒙惠,言念及此,寧不寒心?目下緊務,惟是災結,而主張者,徒知比摠之爲式,未免執卜之爽實,甚至於隣族之受困,今又如是,則民將盡劉,而我聖上如傷若保之德意,閼而不宣,可不惜哉?前後絲綸,固已惻怛,而必須更飭八路,覆沙反川之應頉處,使守宰之臣,親審看驗,從實頉給,俾無白地徵稅然後,殘民之咨嗟愁怨,庶可以解矣,我聖上深恩厚澤,亦可以曁矣。伏願殿下留神焉,國之大事,卽戎政,而昇平累百年,人情狃安,備虞太疎,是豈安不忘危之道?至於京軍門,則兵裝器機,庶可僅可,而言其外邑,則全不成樣,弓靶蠧折而只存形容,鳥銃穴塞而不可把用,鎗刀傷缺頑鈍,每當道帥臣行部之時,例使幕裨,按簿看審,不過應文備數而已。若其守宰之有勢者,則依例考閱,亦廢不爲,當之者,輒曰以竢來者,前者如此,後者又如此,而諸道如是,各邑又如是,識者之寒心,厥惟久矣。且所謂馬軍者,軍裝諸具,以其該倅之不爲檢飭,尤極疎迂,如當聚點,則借服於村隣,貰馬於傍郡,惟以挨過點考爲妙策,如是而其能臨急資用乎?臣謂另飭各道道帥臣,每於春秋巡到列邑之時,一應軍器及軍卒裝械,親執點檢,俾有實效,而以是爲考課之勤慢,則亦將有飭勵之道,以此意申諭諸道,宜矣。國之置郵傳命,猶人之血脈流通,其所關係,最是緊重,環京外四十驛,擧皆凋殘,難支之狀,不得一一枚擧,而請以臣見聞之所及言之,全羅道獒樹驛之凋弊,特其最耳,必有釐革然後,可免絶站之患矣。馬位土之當初劃給,非不優矣,而貧卒輩不能自耕,年年賣賭於富民,因以割入於私田,歲加耗縮,此實難支之痼弊,不可無量査之擧也。近萬石還穀,太半爲一二奸吏輩,幻弄偸食之資,將有擁虛簿之歎,此尤不可不釐正也。至於吏額之增加其數,侵漁外驛,復結之預賣消融,害及馬戶,其他役價廳、支待廳、補給廳各樣錢穀,都歸尾閭,種種難保之狀,迫在朝夕,而此皆謬例之因循,非一郵官之所能釐革,嚴飭道臣,別定剛明官,詳査弊源,可革者革之,可存者存之,以爲保存,傳命重地,在所不已也。臣以曚昧之見,何敢出言論事?所陳諸條,語涉荒蕪,而惟其葵藿之忱,不後於人,愚衷所激,自謂一得,冒沒煩瀆,罪著屑越。伏乞聖明,恕其狂妄而採納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第一件事贖還,豈待爾言,而因事勢,尙爲公廨,第二件事,爾言甚好矣,第三件水原新邑儒戶事,依爾言,令畿伯,知委該倅,第四件司圃署折受田畓推給事,未必爲急務,年前奸細之徒,憑藉作弊,至今流毒於良民,爾在掌憲之職,所請反在所禁,何也?第五件科場曉諭試官另擇事,是矣,第六件、七件事,更欲留意,第八件獒樹驛事,令道伯,從長査處。爾其勿辭察職。
○辛亥八月十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柳文養,右副承旨gg左副承旨g洪仁浩,記事官李海淸、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摠管沈豐之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都摠管沈豐之,偕入進伏。上曰,未見卿,久矣,病勢少勝,能入闕中,是可幸也。豐之曰,賤疾之少勝,莫非聖念攸曁,賤臣積年癃痼,更入脩門,恐無其期,向於禮判恩除之降也,若有一分可強之道,則敢不擔舁致身,祗肅恩命,以爲少紓積違之忱,而適値病勢之添劇,末由振作,坐違召命,惶悚之極,只自涕泣而已。今幸賤疾少減,獲登天陛,昵近耿光,從今以後,臣雖退塡丘壑,更無餘憾矣。上曰,以卿之病,能爲入闕,可爲喜幸,自此以後,善爲調理,漸得差勝,以至於快蘇之境,則其幸當如何耶?豐之曰,臣萬萬惶恐,而積違之餘,區區微忱,敢有一辭之可達矣。上曰,唯。豐之曰,近日聖體,連得,若何?上曰,連爲一樣矣。命先退。上曰,尙衣提調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尙衣提調鄭昌順,偕入進伏。上曰,卿之顔色,今則稍勝矣。昌順曰,賤疾近得少減矣。上曰,卽日唱榜,卽乙巳年初行,而予則曰決不可更爲矣。卿有鄕擧之議,而其時諸議不一,訖未行之,近來科弊,至於莫可救之境,實爲悶然矣。昌順曰,大臣之所難之者,以其或有行私之慮,而此有不然者,若設此法,則全然不文者,必不敢應其薦,許多隨從之類,亦可以少除,故臣之所論,果爲此也,此等事,便是大更張,必有自下力贊者然後,可以創始,而今者大臣,有難之之意,誠莫曉也。上曰,判尹有面試之議,而予意則未知其恰好,旣無初試面試之例,雖令面試,其爲奸弊一也,許多入格之生,豈可一一使之面試乎?昌順曰,此亦不可行之事也,旣非自上親考,則其間奸弊,安保其必無乎?上曰,左相以爲使無文者,不得爲用,則似可少勝矣,其議果何如?昌順曰,此又有不然者,若工於文學而拙於事爲,則將焉用哉?我朝蔭官,卽用於事功也,取之以文華,用之於事,亦爲用人無方之道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八月十五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柳文養,記事官李海淸、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朝無闕事,諫書稀聞,猶未可謂眞箇治世,近日指先屈者,其弊莫先於臺閣之爲漫司,觀朝紙者,能無憂時慨俗者乎?袞闕之不能得聞,宦師之不卽相規,必由於訑訑中出來,予誠反省歉然,然爲言責之官者,亦豈無溺其職之歎乎?方以含默之弊,勉飭言官,而若使處分及於目下言事之臺臣,則勿論所言如何,有非惜卵之意,此所以假借於二三臺臣者,然又每每假借之不已,昌言則未聞,而此等陳請,則陸續沓至,是豈設置臺閣之本意乎?前此臺疏中移邑設屯等事,俱非當言,甚至今日圃署田土事,而臺臣尤失言矣。設有朝令如此,當爭執之不暇,捨卻許多袞闕時政,言此決不當提之事者,極爲未安,掌令崔昌國,爲先從重推考。上曰,守令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出榻敎〉上曰,明日殿講時考官徐浩修,代趙宗鉉,參考官沈煥之,代徐郁修,韓致應,代李太亨爲之。〈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6日
[編輯]都承旨徐邁修〈坐〉。左承旨徐龍輔〈坐〉。右承旨柳文養〈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坐〉。右副承旨安廷玹〈坐〉。同副承旨尹弼秉〈坐直〉。注書李海淸〈禁推傳旨未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羲甲〈仕直〉趙台榮〈仕〉。事變假注晝崔致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月暈。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洪檢,執義李秉喆,掌令崔昌國、權儐,持平鄭㝡成牌不進,持平申膺祜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弼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弼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尹弼秉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於徐邁修曰,前承旨李義弼、李書九敍用。
○柳文養啓曰,下番修撰尹序東,今日申前,無端徑出,副修撰李太亨,旣以試官入闕中,則所當入直,而直爲出去,以致下審闕直,事甚未安,竝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竝問啓。
○柳文養啓曰,問啓事,命下矣。問於副修撰李太亨處,則以爲臣向於直中,以母病危重之狀,陳疏徑出矣。病勢一向沈篤,神息尙此凜然,一望之間,空番居多,實爲悚惶,而不敢更爲就直之計矣。今日適以殿講參試官入闕中,則修撰臣尹序東,以番次爲言,而臣則母病危劇,實無離舍經宿之勢,不得如例入直,有此問啓之命,惶恐震越,不知所達雲矣,敢啓。傳曰,本職許遞。
○柳文養啓曰,問啓事,命下矣。問於尹序東處,則以爲臣自來情病,實難供職,每承除旨,輒蒙恩遞,感惶之極,無所容措,今此見職,爲日已久,適値製述之役,黽勉出肅,冒沒就直,今爲六日矣。朝者副修撰臣李太亨,以試官入闕,故臣以病勢之添劇,私情之切急,番次之暫時推移,累累申托,申前出直矣。卽伏見政院啓辭,則李太亨,不爲省記,亦卽出去,以致闕直,至有此問啓之命,臣之率爾迷錯之罪,合被重律,不勝惶恐雲矣,敢啓。傳曰,禁直之不待面看出去,大關事體,罷職。
○以李羲甲爲假注書。
○洪仁浩啓曰,卽者照訖講試官司成尹永僖,謂有情勢,陳疏徑歸,原疏雖不得不捧入,而考講事體,何等嚴重,未畢試之前,擅自徑出,事未前有,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年少者擧措,雖似不苟,試席體重,焉敢徑出乎?已萬萬駭然,實才遺珠,旣有飭敎,則致令見落,又使落者,往訴於他所而莫之禁焉,以此以彼,不可仍置,卽刻內先爲入去參試,事過後,令該府拿問重勘,可也。
○以司成尹永僖上疏,傳於安廷玹曰,欲詳知後賜批,其委折摘奸,史官招致啓板前,査問以啓,他史官換送,渠輩甲乙之說,難以適從,在泮中之泮長處,亦爲問啓。
○柳文養啓曰,欲詳知後賜批,其委折摘奸,史官招致啓板前,査問以啓事,命下矣。問於檢閱洪樂游、徐有聞處,則以爲照訖開講之日,臣等以摘奸事,親承筵敎,分詣一二所,與諸試官竝坐察飭矣。伏見傳敎下者,以實才之或有見屈申飭,臣樂游際聞實才一人,居不於一所講席之說,慮其或近苛摘,抵書於有聞曰,實才某人,亦不免落講,則以此推之,必有稱冤之端云云。此外更無他語,初非可諱者,故臣有聞,至於輪示諸試官之境,衆目所覩,焉敢誣也?試官尹永僖,諉之難安,忽然起出,稱以見輕,忙急投章,此實意慮之外,雖未知有甚委折,故欲惹鬧,爲此先發制人之計,而蓋其意不難知也。疏本未下,姑不敢逐條辨破,而因一微事,致此葛藤,至承問啓之命,莫非臣等奉使無狀之罪,惶恐震越,不知所達雲矣。依下敎,問於大司成李祖源處,則以爲臣於昨日晩食後,伏聞傳敎揭壁之事,忙進正錄廳,史官洪樂游,向臣言一所講生,外間頗多稱冤雲,故已書報同僚,使之交相勉戒矣。未移時,一所試官尹永僖蒼黃出來,改着平服,諸試官怪問其故,答曰,俄者史官,輪示小札,擧子冤憤,專屬吾身,其在廉隅,不宜一刻按住云云,臣與諸試官,力言處義之過當,而終不回聽,直出試門泮主人家,臣之所聞見,不過如斯而已雲矣,敢啓。傳曰,臨科期照訖設講,無異於入場時,計其人數,與科場事體,稍有間焉,而旣有試官,又出栍等,則卽亦國試也。雖使杜工部、蘇東坡見屈,何關於史官乎?摘奸史官,便是暗行御史,設或試官,有眞箇用私於升黜之跡,渠輩但當論列於復命後書啓而已,焉敢遊喙容吻於公堂試席,而從以私札,或往復或輪示乎?此輩若不處分,此後奉命不謹之類,何以懲勵?摘奸史官洪樂游、徐有聞,仍令該府拿治,追送之史官,使卽還來,渠輩更令入送,畢試書啓後,捧傳旨問啓之命,欲知其事實,泮長對辭,以知道分付,以此觀之,一所落講之冤不冤,二所何以知之?其不嚴可知,兩所試官等,事過後,竝令該府拿問處之,可也。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啓本,罪人金孝建,機張縣到配事,傳於洪仁浩曰,不過申飭,放送。
○徐邁修,以吏曹言啓曰,該道則曰旣移文,該曹則輒稱未到,近來此習,誠一貽羞之端,受由往來,有何忌諱之事?名以命吏,中間執留該道文牒,渠獨匿在京第,寧有如許士夫之習乎?令吏判取考各道狀本,捧現告,當該犯科守令,一倂爲先罷職,仍令該府拿問嚴處,俾知懲勵之意事,命下矣。取考各道狀啓,則興陽縣監申光輅,受由上京時,已爲移文本曹雲,而初不來到,則其潛自執留,任意去來之狀,萬萬駭然,今方捧現告,井邑縣監鄭東輔,受由上京時,旣有本道移文,催促前亦已下去,松禾縣監柳範休,安東地受由,而亦有本道移文,則此兩邑守令,與潛自往來有異,當在勿論中,至於通川郡守元羽孫,歙谷縣令丁載運,受由旣久,而終不關由於本曹,則所當一體捧現告,而本道狀啓中,移文本曹一款,獨不擧論,其委折,更爲關問後處之,何如?傳曰,允。興陽縣監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萬始爲興陽縣監。
○尹弼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臨日次儒生殿講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弼秉,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弼秉,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草記別監朴漢弼,塡差內禁衛事批旨內,先蔭自先蔭,階梯自階梯,禁軍過矣,充定火砲窠可也事,命下矣。火砲時無見窠,一番內禁衛申光璧有頉,代以火砲金壽文塡差,其代,別監朴漢弼,依下敎充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成均館行大司成言啓曰,去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草記批旨,日熱如此,待涼生更稟可也事,命下矣。今已涼生,依下敎更稟之意,敢啓。傳曰,以二十二日爲之。
○柳文養,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言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皮黍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三斗,皮粘粟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五斗,皮稷打作,則所出爲三石五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弼秉,以舟橋司言啓曰,依下敎,本司前都廳朴基豐仍任,兼管濬川之役,御營廳騎士別將作窠單付事,分付該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弼秉,以御營廳言啓曰,前都廳朴基豐仍任,兼管濬川之役,御營廳騎士別將作窠單付事,自舟橋司草記矣。本廳騎士別將鄭觀采改差,前水使朴基豐單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興陽縣監申光輅,令該府拿問嚴處事,傳旨啓下矣。申光輅,今月初二日上京,初五日下去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司成尹永僖疏曰,伏以臣,資性滯塞,蹤跡臲卼,見枳於世者,厥惟久矣。猥蒙殿下不世之恩造,前後歷颺,己踰涯分,杜門縮伏,日夜感泣,乃於日前,伏奉照訖試官特差之命,而繼以臣爲成均館司成,臣之情勢,實無以束帶於百執事之末,而義重往役,黽勉出肅,及其設場,特敎屢下,臣只私有殿下之命,而不知其他,凡於考講之際,每務平恕,其字音之訛舛,諺吐之詿誤,初不苛核,只以不解句節,文理不成者,輒置落科,昨日有大興居幼學徐煥善者,入席應講,而出數三行大文,其句讀之際,上段之可屬於下段者,屬之上段,下段之可屬於上段者,屬之下段,節節訛誤,不成文理,臣慮其惶怯所致,更令反復三四讀,而終始如一,故不得已呼不以退矣,居未何,有一小札,不知來自何處,而史官徐有聞,送喝於臣而投之,乃爲煥善稱冤之書也。其書,有曰不勝憤歎,有曰或有變通之道耶?凡其辭意,有若臣故黜落者然,臣雖無狀,豈於照訖考講之際,私自低仰,以觀其有勢無勢耶?彼不過以無間之意,出以示之,公座異於私室,在臣自處之道,寧可安而受之?臣行己無素,見輕至此,有不敢安坐試席,揚揚自如,遂乃徑起出門,而言於大司成及諸試官,以徑出之意,使之草記,則皆緩辭推諉,已至經宿,終不聽施,臣之所處,於是乎進退維谷矣,玆不得不冒昧陳疏,歸身司敗。伏乞天地父母,亟鐫臣所帶職名,仍治臣擅離試所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試鑑固乏,擧措不碌,爾其參試後就理。
○辛亥八月十六日卯時,上御熙政堂。日次儒生殿講製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徐龍輔,右承旨柳文養,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安廷玹,同副承旨尹弼秉,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殿講試官閔鍾顯代,柳戇爲之。〈出榻敎〉引儀唱試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禮,儒生製述試官左議政蔡濟恭,刑曹判書金尙集,工曹參判閔鍾顯,行副司直李晩秀,殿講試官兵曹判書吳載純,禮曹判書趙宗鉉,兵曹參判柳戇,行副司直沈晉賢,工曹參議徐郁修,校理尹光普、李太亨,以次入就位行拜禮進伏。上曰,備局堂上隨大臣後,仍卽入侍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行副司直李柱國、李邦一,訓鍊都正徐有大,事變假注書崔致祜,以次進伏訖。濟恭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懸題紙入之。尙集奉紙進伏。命書表題,仍命揭之。敎濟恭曰,民事爲重,次對先爲之,可也。濟恭曰,凡有廟謨,輒煩聖斷,臣則忝居承佐,實無猷爲,今日賓對有命,試問公事有無,則果無一張稟處之事矣。昨因憲臣疏,有圃署事査問行會各道之敎,故纔已奉行,而第詳其委折,則未必貢人嗾囑,而不無奸細之慫慂雲,臺臣事誠非矣。上曰,臺批重推之後,固當避嫌,而尙無消息,所惜者臺體也,其委折,招問憲吏,可也。文養承命出,回奏曰,問於該吏,則以爲掌令崔昌國,承批之後,曰以爲先重推之敎,必有加施之罪罰,何敢徑先引避雲矣。上曰,其言尤可駭矣,然則凡於傳敎中,有爲先二字,則輒稱將有更敎可乎?臺臣固不足言,而憲吏者,何敢不爲據例言之乎?該吏自本院科治,可也。濟恭曰,昨於憲疏賜批之後,所下傳敎,罰雖問備,責則嚴敎,其在臺體,所當詣臺引避,而昨雖未及,今又闕焉,壞損臺體,甚矣,掌令崔昌國,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科場申飭,非今斯今,而昨年則大弛也,故不可無一張之道,且念科弊原頭,旣難猝然釐革,竝與末節而一任紊亂,則其弊無窮,故先從原有之照訖講,略遵故規矣,未知能有其效耶?濟恭曰,聞紙廛人之積置試紙,將以求售者,今當科期隔日之時,反有不得出賣之歎雲,以此言之,則科場之不爲坌雜,可以預料矣。上曰,大臣文任收議頒降之後,儒生輩,亦必曉然知申飭之意,大體近來人心,每多臆料,安知不曰今番雖如是,後次必不如是,此科雖稍嚴,後科必漸解弛云乎?我國政令,果不無此弊,而至於科場禁飭之規,則予將愈益申嚴,此箇事狀,宜自廟堂知之矣。照訖講不過錄名相準之資,而所謂學禮講,則當在初試之後會試之前,且其法意,不輕而重,自今以後,或抽栍製述以試之,或別般考講以驗之,則豈無可以取捨虛實之道乎?初會試之間,經年閱月,設令才有不足,豈無跂而及之者乎?濟恭曰,聖敎至當矣,如是定式,則科場坌雜之患,士子淆漓之習,可以丕變而有效矣。上曰,守禦使之議,則常以爲鄕擧里選之不復古,爲慨然雲,而予則曰此議亦有行不得處矣,由今反古,固自不易,貢擧之法,漢、唐後無聞,必有以也。今若斷而行之,畢竟無效有害,旋卽廢閣,則豈不如初不試之之爲愈乎?濟恭曰,守禦使之言,臣雖未及親聞,然其意未嘗不是,其說未嘗不好,而以今人心世道,何望其薦擧得宜,無一毫私意之參錯乎?試以八道鄕薦,館學公薦,推以至於吏、兵批,政注言之,果未見其純然無私,則許多儒生之薦法,豈能必其十分公正耶?臣之所謂決不可行者,此也。上曰,聽其言則是也,而擧而措之,不甚容易,以予釐正科弊之苦心,至今荏苒者,蓋有深量而然矣。昌順曰,臣之所奏,亦非曰賓興三物,遽復成周之制,孝悌力田,追踵兩漢之法,而大體一州一縣,各擧實才,由是而陞之京試,則其爲揀拔之效,必有勝於今日之科儒矣,大臣所慮不公之弊,亦或無怪,而近來居銓者,亦安敢循私蔑公,一任己意於用人之際乎?至於道薦等法,亦令公擧廣取,則雖以嶺南一道所薦之士,必以累百計矣,豈不好耶?濟恭曰,我朝科目取人,一如宋制,蘇東坡固言之矣。世之名臣碩輔,掀天動地之勳業,皆從科目中出來,何必別求經明行修之目,以資憑公濟私之習乎?上曰,近來文體,皆是試官之責也,如有心公眼明之人,俾之考試,則豈無其效乎?先自大司成,宜先變通,而文學政事,本非一致,則銓衡也掌試也,其用懸殊,則今乃以大司成,爲吏議之階梯,誠無意義矣,以此之故,有無文學而爲大成者,有有文學而不得爲大成者,是豈成說乎?予意則以爲,吏議之階梯,更爲定式,大司成則以學識優餘之人,別爲抄出,差定大bb司b成,而一差之後,俾爲久任,雖或遷除,作爲兼帶,自副提學至提學,因作階梯,則事合似宜,如是變通之後,來頭之成效與否,大臣及曾經吏判人,以次進奏,可也。此不過節目間事,何可曰更張?如可有益,惟當斷以行之矣。濟恭曰,伏承聖敎,愚見適有仰符矣,臣於此事,常所云云者,大抵大司成之爲吏議階梯者,卽先朝中年定式,而文學與銓衝,本自二致,名以敎胄子之大司成,而或多無文學之人,苟然充數,誠爲駭然。今若依聖敎,必以優於文學者爲久任,必當有成效,且近來大bb司b成,則每於陞試,只經一抄,故奸弊多端,文體漸下,今若極擇某某,使之久任,則爲其職者,亦必操心而有責成之效矣。載純曰,姑未的知,而如是變通,則似必有益矣。昌順、文淳曰,外間此議之周行,厥惟久矣,今若變通,在文體丕變之道,誠爲得宜,至若吏議之階梯,以他官職更爲定式,則俱似便好矣。命書傳敎曰,文體之矯正,在主司者陞黜,其專且要而久可責效者,莫過於國子長,文學政事,固非一致,則牽於些少格式,全忽器使之義,是豈太學敎胄之美意?似此謬規,在所釐正,今筵詢問大臣及曾經銓堂者,諸說別無異同,大抵考試之藻鑑,豈勝於古之名碩,而試官今人,諸生亦今人,以今人考今文,若得其人而久其任,則必有培養成就之效,自今大司成,勿拘三銓階梯,必取文學之士而久任之,雖除遷仍帶,依內閣之直閣,講書院之諭善例,此例本由於祭酒,今所倣用,亦合時措之宜,以此意分付銓曹,知悉擧行。上曰,三銓階梯,令該曹就議大臣,草記定式。〈出榻敎〉命備堂先退,仍命開講,諸生等,以次進講訖。上曰,當該注書,事過後,禁推。〈出榻敎〉仍命科次,濟恭等進考試券訖。以三下金處巖等,以次出榜訖。命書傳敎曰,今八月朔日次儒生殿講居首幼學洪鎬基,製述居首生員金處巖,竝直赴會試,講之次幼學趙鍾永、金益耟、李肇源,製述之次進士金秀臣、權晙,各給二分,略粗及次上儒生,各紙一卷、筆二枝、墨一笏賜給。又命書傳敎曰,今六月朔日次儒生殿講通居首幼學金埻,給二分,略粗以下,紙筆墨施賞。上曰,二十二日七夕製時,通方外試紙,用大好紙。〈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7日
[編輯]都承旨徐邁修〈坐〉。左承旨徐龍輔〈坐〉。右承旨柳文養〈坐〉。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安廷玹〈坐直〉。同副承旨尹弼秉〈坐〉。注書李海淸〈禁推傳旨未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羲甲〈仕〉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四更至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洪仁浩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官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弼秉啓曰,大司憲洪檢未肅拜,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持平申膺祜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柳文養曰,傳香承旨馳詣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洪仁浩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洪仁浩啓曰,禁軍別將趙圭鎭,明日以本營習陣出去矣,兼帶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金直休,慶基殿令金復根相換,禁府都事趙儀逵,工曹佐郞李洛秀相換,禁府都事李榮祚,平市主簿李學彬相換,禁府都事李義述,中部都事具忠元相換。
○以宣傳官安橚蜂峴摘奸書啓,傳於安廷玹曰,蜂峴上路來頭摘奸,各別審察,昭顯墓植木來頭摘奸,一體更審事,分付史官及宣傳官,仍令畿營,各別察飭,植木處,量給物力事,一體分付。
○洪仁浩,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把摠朴基豐,自御營廳,移擬於該營騎士別將,使之兼管濬川司都廳,而此雖因特敎啓下,政院之不卽聽傳敎,該司該營之不爲往復,揆以事體,萬萬未安,該司公事堂上,該營將官,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啓本,罪人李濟,博川郡到配事,判付內啓下刑曹爲旀,已有下敎,豈可一治一否乎?道臣、守令已處分,三人竝放送事,分付兩道爲良如敎。
○辛亥八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龍輔,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今聞應講儒生,尙此夥然雲,申飭照訖講試官處,斯速受講事,分付,且令諸儒,知有申飭之下敎,亦爲趁卽應講事,一體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八月十七日午時,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羲甲,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禁亂官,明日當差出乎?仁浩曰,然矣。上曰,今番照訖講代入及濫雜人,多有見捉云乎?仁浩曰,多捉雲矣。上曰,明日移送刑曹,過齋後開坐,嚴刑三次後,充軍之意,招致刑曹郞廳,分付,可也。仁浩曰,禁亂官李義述、趙儀逵,皆年老,似不能善於擧行矣。上曰,何獨此二人乎?仁浩曰,廳規下位當往,而李義述之年,最多雲矣。命書傳敎曰,今聞承宣言,禁亂官都事,多年老人云,令該曹口傳相換。〈出榻敎〉上曰,都事各別擇差,而雖吏判之族親,勿拘差出之意,申飭,禁亂官,守試所前後門,各別禁雜,而如或不善擧行,則當定配,以此分付一二所羅將輩,或有濫雜之弊,則此甚於盜賊,當分付捕廳,隨現捉囚,而都監習陣時梟示矣。行首羅將招致分付,書吏亦以座高員役分送之意分付,主掌官則亦以右位差送,而試官及監察輩,每於供饋之節,多貽弊於貢人云,今番又若現發於摘奸時,則試官及監察當重勘,而下輩亦刑配矣,主掌官發牌,分付,可也。仁浩曰,謹當依下敎,分付矣。上曰,史官宣傳官場中摘奸,卽古規也,招致備郞,送言於大臣,以解事郞廳,分送一二所,而備郞及宣傳官,當以微服出入,暗令於照訖試所史官處,空名照訖帖十餘張入送,而備郞輩,萬一不能捉姦,則當重勘,又摘奸搜挾之時,若搜及於儒生之身,則亦當論罪,以此分付,而凡有論罪事,大臣草記之意,一體言送,照訖講試所,如或嚴整,則寧有濫雜之弊乎?聞有一人,三四次應講者雲,亦爲嚴飭,而何時當畢講與否,問於試官處,可也。仁浩曰,謹當以今日午後撤講之意,分付試所,使之曉諭於儒生處,而儒生本無定數,姑未知何時可以了當雲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8日
[編輯]行都承旨徐邁修〈坐〉。左承旨徐龍輔〈內閣進〉。右承旨柳文養〈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安廷玹〈試官進〉。同副承旨尹弼秉〈試官進〉。注書李海淸〈bb禁推b傳旨未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羲甲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藥房都提調蔡濟恭,提調李𡊠,副提調徐邁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洪檢未肅拜,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持平申膺祜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邁修曰,都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徐邁修,以吏曹言啓曰,來壬子式年監試初試試官,今方擬入,而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銓官、閣臣、承旨勿拘竝擬,可也。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書九,副司果李顯道、沈銖。
○徐邁修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卿等旣入來,當日爲之。
○以試官朴天衡、李書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文養曰,只推。
○柳文養,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文淳,參判李祐源進,參議沈煥之牌不進,都承旨徐邁修進。以李永穆爲執義,崔烜爲司諫,申馥、李顯道爲掌令,趙恪爲持平,李貞運爲獻納,朴吉源、李尙友爲正言,宋翼孝爲修撰,朴載德爲厚陵令,李得江爲監察,韓謩爲掌樂主簿,李得源爲軍資主簿,朴宗來爲西學敎授。
○兵批,判書吳載純習陣進,參判柳戇病,參議尹長烈入直進,參知鄭益祚病,左副承旨洪仁浩進。副司直李時秀、李東泰、金履禧、李文會、姜游、任希遠、李敬五、李義弼、李翼晉、洪義榮,副司果沈能翼、鄭東觀、李太亨、洪龍健,副司正李雲祜。
○傳於柳文養曰,驪州兩陵寢沙汰,從前執頉處,道伯秋巡時,更審後當稟處,而近聞龍虎內霖過後,有脫沙處,似此微細役處,令兩陵官從便隨卽塡土補莎,而勤慢,令道臣時時摘奸,又聞摘奸回奏之言,兩陵樹木之禁,解弛莫甚,旣往雖不一一追勘,自今別定營裨,與地方官眼同摘奸後,此後更或不能嚴禁,則陵官,自本道卽爲狀聞論勘,又或慢忽,至入於奉命摘奸,則道臣當其責,以此下諭。
○洪仁浩啓曰,內入黃筆,每因品劣,屢有申飭,而今朔所入之筆,又復如前,御用事體,何等至重,有此不謹,極爲駭然。當該工曹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爲先推考。
○以照訖講試官拿處傳旨,傳於柳文養曰,旣有限入門捧講之命,則設令儒生,皆已應講,當依下敎,留在於講所,以待明朝入門後退去,豈可捧傳旨乎?當該承旨推考,此傳旨勿施,近九千人之捧講,不爲不多,自鄕觀光者,雖一人如未及,豈無向隅之歎乎?待儒生入門後捧入,以此意申飭試官等處。
○徐邁修,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義禁府都事李洛秀,與本曹參判朴祐源,有內外從應避之嫌,而未能照察,矇然相換,臣不勝惶恐,原單子勿施,更爲相換,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勿拘。
○柳文養,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式年監試初試一所,設場於本曹矣,上直郞廳,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年例燕貿唐藥材,依昨年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守禦廳言啓曰,本廳親牙兵千摠李邦城受由下鄕,今已過限,尙不上來,莫重軍任,不可許久,瘝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辛亥八月十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他承旨同爲入侍時,藥房都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邁bb修b,檢校直閣李晩秀,假注書李羲甲,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右承旨柳文養,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醫官李翊臣、李敬培、李惟鑑、安思禧,以次進伏訖。濟恭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夜來雨意頗緊,入場儒生輩,慮有沾濕之患矣,今則夬霽,甚幸矣。上曰,然矣。上曰,今番照訖考講,無實才見落之事乎?濟恭曰,講規初不苛摘,故除非全未開絃者,名以實才,初無見落者雲矣。上曰,試官皆已承牌入來乎?金羲淳、丁若鏞,亦爲入來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試官姑未及齊到矣。上曰,儒生赴擧者,意或夥多,雖令試所,今日申時開門流入,而至於老儒病殘之類,則使之明曉入去,好矣。上曰,儒生入門時,照訖帖,如欲一一考見,則必使從門隙,只容一人而許入,如是之際,必有紛踏致傷之患,勿爲如此之意,分付禁亂所,可也。濟恭曰,儒生入去時,洞開門以入,呈券出來時,憑考帖文,則事旣至易,又無致傷之患矣。上曰,卿言極好矣。文養曰,儒生過三時後呈券,纔有定式,則無論敏鈍,似當一時持券,爭先紛踏於題下,必有蹂躪之慮雲,書題各懸於二三處,收券於其下,似便好矣。上曰,此言何如?濟恭曰,極好矣,一所南庭,卽儒生必爭之地也,入於北庭者,出入阻礙,書題亦不得卽見雲,書題各懸於南北庭,似宜矣。上曰,已有前行之例,依此爲之,而泮水堂,則分所收券,而聞庭袤甚長,亦於中臺、下臺,各懸書題,揭示之際,差先於上臺,可也。上曰,丁若鏞、金羲淳,如已入來,各持其所照訖講錄名冊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與講試官金羲淳、丁若鏞,偕入進伏。上曰,左相取見其冊子,可也。濟恭承覽訖。上曰,儒生入格者爲幾人而不爲峻考乎?羲淳曰,一所入格爲三千五百餘人,而非峻考矣。若鏞曰,二所考講,亦非峻考,而入格者爲四千七百餘人矣。上曰,二所則居不者夥然雲,其數爲幾何?若鏞曰,擧案二十張中,每有一張居不者矣,其應講之時,初不懸吐而讀,或拈出某字,問以屬於何韻,則所對不辨音韻,如此之類,不得已出不栍矣。羲淳曰,試問以賦破題爲第幾句,則或有稱以第七句第八句者,故亦不得已出不栍矣。上曰,今此照訖錄名冊中,渠皆自書講章乎?羲淳曰,(曰))皆自書矣。上曰,筆法如此,則今科自書,何難之有,其中鄕儒最多乎?若鏞曰,多矣,代講疊講,亦多出於西儒矣。上曰,略栍或有之,何如則出略栍乎?若鏞曰,讀吐能有識,文義又通暢,則出略栍矣。上曰,居不者錄名,別有冊子乎?若鏞曰,居不人錄名,使能書吏抄寫,別成冊子矣。上曰,一二所試官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試官沈煥之、安廷玹、尹弼秉,偕入進伏。濟恭曰,今番試官,果爲極揀矣。上敎晩秀等曰,不必更煩提敎,嚴飭科場,務取實才,雖衛軍輩,若來往於場內,則不無作奸之慮,皆令從後門出入,書題,分數三處懸之,而各各收券,元限則雖人定,而先呈之限,以懸題後三時爲定,試官應避儒生,則移文越送,照訖講章,亦爲移送,以爲入場後憑考之地,此外凡事,亦各善爲擧行,可也。上曰,出榜,當在何日耶?濟恭曰,終場卽卄一日也,卄三四日間,足可以出榜矣。晩秀曰,大臣以終場後,數日間出榜仰奏,而若爾則恐無以盡意考試矣。上曰,此則不計日字,觀勢爲之,可也。上曰,吏議則昨年試所,以晩取之故,實才中或有見漏者雲,今番則實才自當晩呈,着意考試,俾無遺珠之歎,而詩不滿十八句,賦不滿三十句者及或落韻落書者,另爲照察,照訖講錄名冊,試官亦各持去,以考其人入格試券,其借書自書不難辨,以此擧行,可也。晩秀曰,考券之時,若知其借書,則自當黜之,而筆法之草率者,亦宜黜之乎?上曰,筆劃之草率,專出於速呈之計,其習誠可痛,所作雖優,不可選取矣。弼秉曰,科場如欲嚴飭,則雨具似不可許入矣。晩秀曰,儒生旣皆經夜於場中,則雨傘豈可不許入乎?上曰,雨具則許入,而老病人則待曉入場之意,預爲曉諭,儒生入門後,不可更使出入,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9日
[編輯]行都承旨徐邁修〈坐〉。左承旨徐龍輔〈內閣進〉。右承旨林濟遠〈未肅拜〉。左副承旨柳文養〈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沈晉賢〈未肅拜〉。注書李海淸〈禁推傳旨未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羲甲〈仕〉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柳文養啓曰,大司憲洪檢,執義李永穆,掌令李顯道,持平趙恪,牌招啓辭未下,掌令申馥,持平申膺祜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邁修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兵曹文臣朔試射試官望單子,傳於柳文養曰,不緊且多,差備官置之。
○傳於洪仁浩曰,政官牌招開政。
○以咸鏡監司李文源啓本,甲山等四邑畢賑後,願納民人開錄馳啓事,傳於徐邁修曰,慶興倅別下賞典,而茂山嘉善朴師曄,連爲捐財救活,今番亦過千石,極爲可嘉,道內邊將調用,其餘賞加帖加間,令該曹考例,今日政下批,成送有旨。
○傳於徐邁修曰,昨年慶興等數邑穡事甚關心,今年則觀於狀辭,麥事已登,晩穀漸豐雲,雖甚萬幸,而昨冬今春慶興倅濟活之功,不下於月三營賑,況近二百間公廨之數朔內新建,尤可嘉也,該府使金魯直,陞敍調用。
○有政。吏批,判書金文淳,參判朴祐源進,參議沈煥之試所進,都承旨徐邁修進。以姜忱爲副修撰,郭龍濟爲吏曹佐郞,金魯直爲吉州牧使,兪靖柱爲松禾縣監,李漢棟爲慶興府使。
○兵批,判書吳載純進,參判柳戇病,參議尹長烈入直,參知鄭益祚病,右副承旨洪仁浩進。以金尙集爲都摠管,金羲淳爲文兼,尹範勳爲武兼,朴師曄爲魚游波僉使,同知單金聖龜,護軍崔慶臣。
○傳於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試所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林濟遠、沈晉賢落點。
○以江原監司尹師國狀啓,道內農形馳啓事,傳於柳文養曰,觀此狀辭,雖幸穡事之蘇醒,無論嶺之東西,足知其此邑彼邑之各有優劣,向後俵田,尤豈不關心乎?大抵行郊之政,雖似文俱,目親耳接,自多反三隅之效,此時本道,寧或付之生手乎?日前人言,已以律名之不襯,似有所下敎,亦令從近發巡,別爲行會,則至今無一言皁白者,揆以國綱,萬萬未安,該道臣,爲先卽其地,仍施外補之典,使之不多日內發巡後,形止狀聞事,令廟堂嚴飭。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使行當前,文書浩繁,而本院提調,多有病故,主管無人,前提調行兵曹判書吳載純,行司直鄭昌順,行副司直金履素,行副司直徐浩修,行副司直鄭好仁,延豐君李𡊠,戶曹判書李秉模,行副司直沈頤之,行副司直李致中,工曹參判閔鍾顯,吏曹參判朴祐源,行副司直黃昇源,竝還差,工曹判書具㢞,禮曹判書趙宗鉉,兵曹參判柳戇,完城君李義,行漢城府左尹洪明浩,行副司直李時秀,行司諫院大司諫柳誼,漢城府右尹李鼎運,刑曹參判李祖承,禮曹參判李洪載,行副司直李頤祥,行成均館大司成李祖源,行副司直丁範祖,亦爲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頃日宣薦內禁衛額外內禁衛騎芻三次中不中草記,傳曰,不中人,數日後更試三次可也事,命下矣。依下敎,禁軍別將臣趙圭鎭,進詣南小營,不中人等,更試三次後,中不中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無論一二次入格,連三次無分,其才技之五十步百步可知,年限依專經講例,年三十七歲以下,內禁衛及額外等,更限五朔,趁臘月旬後待令,判堂與別將,眼同試取,而連三次馳試,依今番規矩爲之,無分者當別樣嚴處,以此分付,俾各肄習。渠輩亦兩班子若孫若弟若姪若壻若外裔,則倦文厭筆,旣從事於弓馬,而射不中的,騎不中芻,渠輩眞所謂無用物也,萬一不勤肄習,當降充訓局保軍之役,勿齒班族,令別將嚴飭分付,可也。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韓世垕,病在鄕廬,末由上來雲,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一向虛縻,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文養,以監試初試一所應辦官,以試官意啓曰,卽者場中有一儒生,捉來借書儒生二人,言於試所,故犯科儒生,出付禁亂官,移法司嚴治,來告儒生,更爲査問,則卽備邊郞雲。今番科場,飭禁何如,則多人混入,矇未覺察於入場之時,臣等之不能檢飭,惶恐待罪,而當該禁亂官及入門官,令該府依法重勘,何如?傳曰,與全然不知,稍有間焉,更觀前頭處,分次勿待罪,官員論罪姑置之,場中之猶不嚴,推此可知,終場日或若此,爾等難免重勘,以此知悉,可也。
○洪仁浩,以漢城府言啓曰,東部過期未婚中西平君庶孫女,以禫月未盡,趁未成婚矣,今月十七日,始爲過婚之意,敢啓。傳曰,婚後有糊口之需,快有勸婚之效,況此宗臣,效勞旣多,以家舍之前後屢屬宮房言之,聞其後孫之貧不自給,而不念顧助之方,可乎?令賑廳、戶曹,食物糧饌,拔例輸送事,分付,可也。
○辛亥八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儒生之出入場屋時,若有現捉於摘奸備郞,而不捉於禁亂官,則當該禁亂官,當別樣處分,以此意嚴飭,可也。仁浩曰,聞諸生之入門也,與前有異,初無坌雜之弊雲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0日
[編輯]都承旨徐邁修〈坐〉。左承旨徐龍輔〈坐〉。右承旨林濟遠〈坐〉。左副承旨柳文養〈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沈晉賢〈坐〉。注書李海淸〈禁推傳旨未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羲甲〈仕直〉趙台榮〈仕〉。事變假注書崔致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午初,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洪檢,執義李永穆,掌令李顯道,持平趙恪,牌招啓辭未下,掌令申馥在外,持平申膺祜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邁修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沈晉賢,以前任楊州牧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傳於徐龍輔曰,左承旨入侍。
○以平安監司洪良浩狀啓,宣川等邑民家頹壓恤典題給事,傳於徐龍輔曰,依他道已施之例,卽爲區別擧行事,分付,畢奠接後形止,仍令報來後狀聞。
○洪仁浩,以備邊司言啓曰,昨日使本司郞廳二人,入送場屋,以爲詗察之地矣。二所進去李雨龍,執捉借述儒生驪州居趙台囿、李由源二名,蓋由源展寫試紙,而下段,賦議論四五行,預書於未入場之前,此固萬萬可痛,而畢寫一券,置之於傍,又寫一券,故明知其爲代書借述,右項兩儒,捉告試所,自試所査實,出付刑曹。一所進去金翰周,執捉京居朴魯一、金光宇二名,蓋魯一、光宇,各坐隣接,有若不相干涉,而魯一以片片暗草,潛授光宇,以書之故明知其爲代書借述,捉告試所,自試所査實,出付禁亂所,而魯一以渠輩所稱巨擘,仰其餘瀝,環以爲接者,不啻爲數十人矣。及魯一被捉,擧皆落莫無依,不免曳白以出雲,此固爲羞恥之事,而至若光宇,以中路之人,素稱善寫,而朝令之下,乃敢晏然爲前日之習,睯不畏法,誠極可痛,上項四人,竝令法曹,照律嚴勘,斷不可已。一所場外摘奸進去李性林,執捉出場時,殊常儒生,査實得情後,付之禁亂所者,爲十七人矣。水原居李春馣、洪天浩,砥平居權弼仁,盈德居朴潤麗,興海居朴東恆,交河居李時會,楊州居朴師惇,瑞興居康璜,京居李泰俊、李光延,礪山居宋再奎,砥平居李漢明,俱以搜挾見捉,成川居金大穆,驪州居李光郁,利川居洪洛範,俱以寫手見捉。京居洪錫履,以照訖帖改名見捉,竝令法曺,依法典充軍,係是不可已之事,而但念搜挾見捉,非偃然挾冊之類,以今番定式,有搜不及身之語,故怪怪儒生,以要覽及私集等蠅頭細字,或藏於儒巾之底,或揷於行纏之內,出門之際,率多隱映,以至見捉,論其所爲,雖甚駭痛,停擧放送,亦可爲懲後之道。至於寫手與照訖改名者,不當準此,其中西江居韓聖錞爲名人,換佩朴文佐照訖帖,査問之際,奸狀莫掩,以渠是中人,爲趙台霖書手入來之意,箇箇自服,聖錞所犯,固萬萬悖惡,而台霖以侍從之子,作此不法之擧,其所痛駭,有倍他人。台霖亦爲捉囚,從重勘處之意,分付法曹,他餘寫手爲名者,寫給本主,不可不問名同勘,亦以此分付,聞此外自禁亂所見捉者,亦爲許多人矣。其所犯與名數,雖未及詳知,竝照此以處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竝令該曹,待朝開坐捧供以聞,入場前預書人,爲先嚴刑取招,而搜挾見捉人,旣非書冊,則容或有間,當此申令之日,不可出榜前放送,俄念滯囚之弊,有傳諭於卿者,依下敎,姑令保授,可也。
○徐邁修,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監試初,試一所試官前承旨尹弼秉,二所試官前承旨安廷玹,俱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尹弼秉、安廷玹。
○徐龍輔,以戶曹言啓曰,鑄錢之役,今已了畢,來九月初一日爲始,新錢依例行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1日
[編輯]都承旨徐邁修〈坐〉。左承旨徐龍輔〈坐〉。右承旨林濟遠〈坐〉。左副承旨柳文養〈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沈晉賢〈坐〉。注書李海淸〈禁推傳旨未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羲甲〈仕直〉趙台榮〈病〉。事變假注書崔致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辰時,有霧氣。
○柳文養啓曰,大司憲洪檢,執義李永穆,掌令李顯道,持平趙恪,牌招啓辭未下,持平申膺祜未肅拜,掌令申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七夕製,以二十二日爲之事,命下矣。弘文提學吳載純,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仁浩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其在三五申令之意,今番不必用加倍之典,況多士之從令,莫如今番?以此以彼,何必滯囚?保授者停擧放送,其餘各人等,依判下,今日內分等決罪,放送後,草記事,分付該曹。
○傳於洪仁浩曰,自古承傳摘奸條目中,有監試棘圍內摘奸,此流來古規,而近年久未爲之,今番遣史官,禁察入門出場時蹂躪之弊,則昨日始聞之,再昨初場棘圍摘奸之兩所奉命史官,旣入圍內,稱以章服之不爲持去,試官以下各差備官,不捧擧案而來雲。近來新進,太不識應行易知之體例,至於今番事而壞例極矣。若此則暗行御史,亦當以公服之未及齎去,不可出道乎?古之史官,監試棘圍摘奸,爲釋褐未久者,爭頭之行,今則不惟不知前例,竝與應捧擧案而不捧,後弊所關,不可無飭,當該史官,事過後令該府拿問處之。此後此等故事,令承旨預爲申明訓飭,雖以一所試官言之,旣知史官之入場內,則應呈擧案,不爲來呈,堂上試官及監試官外,試官差備官,姑先從重推考。
○傳於沈晉賢曰,日前聞廟堂言,有筵敎而最初頹戶,不過珍山等數邑數十戶而已,與其後光州等諸邑恤典,不可異同,一體擧行事,旣令廟堂星火行會,此雖微事,欲施一視之意也,以此使之知悉。
○以慶尙左兵使李源狀啓,未辨船失瞭西生僉使韓聖寬罪狀,令廟堂稟處事,傳於沈晉賢曰,苟有失瞭之罪,直當以罷拿爲請,豈可以邊將請罪?請令廟堂稟處乎?該帥臣,從重推考,捧納承旨,亦爲推考,該邊將論罪一款,更令統制使,指一狀啓,此狀啓還下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七夕製時,武都事一員,本府入直,監試初試一二所禁亂都事四員外,皆爲赴擧矣。當直入直都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擇差,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照訖講代入罪人鳳山方若玄,長連申重良,平壤李熙泰,各嚴刑一次後,方若玄,全羅道康津縣,申重良,海南縣,李熙泰,慶尙道長鬐縣,竝充軍。代講者旣已刑配,則借講人,固當嚴處,而鳳山李光澤,殷栗朴乃諶,平壤吳德亨,聞代講之現露,各自逃散,尙未捉得,待其就捕,一體照勘。疊講罪人開城府金象鉉,砥平趙錫福,楊根張漵,開城府李言玉、朴昌穆,富平韓宗周,金化申重一,白川高秀岱,遂安李學浚,鳳山張貞,江東金鉢,肅川徐希輔,各嚴刑一次後,金象鉉,平安道龜城府,趙錫福,全羅道淳昌郡,張漵,潭陽府,李言玉,慶尙道陜川郡,朴昌穆,高靈縣,韓宗周,開寧縣,申重一,龍宮縣,高秀岱,英陽縣,李學浚,忠淸道燕岐縣,張貞,忠州牧,金鉢,江原道金化縣,徐希輔,咸鏡道安邊府,竝充軍。戶籍相左罪人竹山朴應燮,光陽金采良,爲弟代講罪人平壤朴懋,寧邊金益秀,楊州鄭赫周,江東金尙亨,洪州卜命煥,廣州李大喆,鎭川趙鏜,爲兄代講罪人槐山金偵健,平山南宮棕,文化權尙一,爲姪代講罪人楊州安耋,爲叔代講罪人金川李宅中等,竝嚴刑一次後,各其地方定配,竝卽押送。抱川李敬純,改換父祖名字,肆然疊講之狀,比他所犯,尤極痛惡,嚴刑後不送配所道,令道臣加刑,遠島充軍定配,卽爲押送事,發關分付。至於無號牌罪人成川尹學莘,順安崔正巘,永同宋履謙,豐德高宗倫,長湍沈承祖等,事當一體刑配,而渠輩所犯,乃是無號牌,本律旣爲,杖一百,則有不敢混同擧行,依本律勘處,何如?傳曰,允。律名多誤傳,當該承旨推考,照訖講與初試稍異,雖是原有之法典,許久拋棄之餘,今年始修擧,故不得不降用輕典,此後則一依科試例,照律事知悉,爲父兄代講之類,今番亦姑參酌減等,自後式年,毋或區別之意,一體知悉,可也。
8月22日
[編輯]都承旨徐邁修〈坐〉。左承旨徐龍輔〈坐〉。右承旨林濟遠〈坐〉。左副承旨柳文養〈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沈晉賢〈坐〉。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仕〉。事變假注書崔致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晉賢啓曰,標信去來,何等嚴重,而今日丹鳳門留門標信下院之後,宣傳官屢度催促,趁不來待,以致留門之遲滯,揆以事體,萬萬駭然。當該宣傳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該宣傳官,令兵判嚴棍十度,不能檢飭之承傳宣傳官,汰去。
○柳文養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洪檢,執義李永穆,掌令李顯道,持平趙恪,牌招啓辭未下,掌令申馥在外,持平申膺祜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弘文館提學吳載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七夕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文養啓曰,奎章閣提學吳載純,以弘文提學,今已承牌,藝文提學李秉模,一體牌招,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收券張數旣過數千張,讀券,分閣臣館堂爲之,對讀則入直閣臣、玉堂,兵曹郞廳,抄啓文臣爲之。
○徐邁修啓曰,今日七夕製,大司成李祖源,謂有身病,不爲進參,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柳文養曰,右承旨、左副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傳於徐龍輔曰,科次入侍。
○徐邁修啓曰,假注書趙台榮,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台榮改差,代以洪樂安爲假注書。
○有政。吏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朴祐源,參議沈煥之試官進,都承旨徐邁修進。以李太亨爲副應敎,朴祐源爲同經筵,朴趾源爲漢城判官,戶曹判書趙鼎鎭仍任事,承傳。
○兵批,無政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秉模。
○沈晉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郞廳二人,昨日入送一二所場屋,使之詗察矣。一所進去,金翰周所告內,場內肅然,終日周覽,無可以捉贓,場外摘奸李性林,於儒生出門之時,執捉竹山居具持默爲名人,持默以小冊子,藏於行纏之中,其端透露,以至見捉,二所進去李雨龍,亦以爲終日周覽於試圍之內,而目中未見有殊常可捉之事,場外摘奸李文道,執捉坡州居黃彙源,江華居朴師謙,江東居金宗魯,右項三人,俱以搜挾,見捉於入門之時矣。初場時被捉景像,渠輩寧有不見之理,而今於終場,不知懲前又敢犯法,論其所爲,何惜充軍,而但念數昨以搜挾見捉之類,特用曠蕩之恩,旣命停擧放送,則罪同罰異,或涉如何?具持默等四人,亦依他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沈晉賢,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日,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時,都摠府經歷李顯昱、李寬會,訓鍊院僉正李邦祜,主簿元仁謙、白翼鎭,參軍朴道文,奉事安興贊,武臣兼宣傳官李道善、洪浩源,部將皮載祺等,俱未滿四中,都摠府都事趙台鎭,去四月朔退試時,未滿四中,各決棍十度,訓鍊院正吳文常,柳葉箭二中,騎芻一中,以矢數計之,則雖未滿四中,騎芻例有倍劃之規,勿爲決棍。宣傳官呂文永,未滿四中,當爲決棍,而以監軍受點,受牌時晩,後日決棍次,姑爲安徐,訓鍊院僉正李光浹,連三次不滿四中汰去,至於實病之類及呈辭受由服制未成服人,退試次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再昨設場,卿未免做錯,如是而才落之,只出一人,可謂意外,除非試場之不嚴,必由才藝之將進,無分人李光浹,後次試射,更試八巡,若未滿四矢,依草記汰去,不然,決楷懲礪,此後雖設場,若値雨下,待晴進試,切勿仍試之意,知悉,可也。
○沈晉賢,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以兵曹言啓曰,金虎門南北邊月廊外壁築墻頹落處,今已改築,晝察夜巡軍兵,本處還爲入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柳文養,以監試初試一所試官意啓曰,終場收券,以一千八百五十一張,昨已修正入啓矣。更爲考準,則實收券,爲一千八百四十一張,比之單子數爻,不足爲十張,故詳査委折,則字號書塡之際,有虞、陶唐之唐字,漏卻不書,以致越計軸數,誤書登徹,試券塡字,所當十分審悉,而有此大段做錯,揆以試體,萬萬驚駭,原單子,改修正以入,臣等之不能察飭,惶恐待罪,而當該收券官,令該府拿問嚴勘,何如?傳曰,允。爾等推考。
○沈晉賢,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金虎門北邊月廊守門將入直所外面築墻一間許頹落處及金虎門南邊月廊兵曹員役等所接處外面築墻一間許頹落處,今已改築,兩處晝察夜巡金虎門軍十六名,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因惠民署啓辭,署生之如此也,不能勸飭入試,任官等,宜施加倍之律,嚴杖徒配,署生等,査出首倡一人,嚴加照律事,命下矣。依傳敎,任官金聲夏、李安基、鄭樂修等,各嚴杖一百後,金聲夏,忠淸道大興郡,李安基,淸州牧,鄭樂修,黃海道鳳山郡,竝定配所,卽爲押送。署生中首倡人,前此該署移送,吳世豐、方泰綏、趙鳴鈺、吳國民四人等處,各別査問。鳴鈺、國民,皆以爲渠廳行首金重國首倡雲,故捉來重國,一處頭面,則指揮鳴鈺,列書姓名,首倡沮講之罪,重國無辭,遲晩矣。取考律文,《大明律詐僞條》有曰,詐傳二品官言語者,杖一百徒三年,金重國,依此律決杖一百後,黃海道延安府,定配所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卽自監試初試一所,挾冊儒生通津幼學李膺址,楊州幼學金基翼等二人捉送矣。前此搜挾被捉人盧顯中等,昨因傳敎,已爲停擧放送,今此李膺址等,亦依此例,一體停擧放送,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因本曹草供,李由源曹內保放,待榜出,取考試券文書,草記議處。趙台囿、朴魯一、金光宇等,參酌照律,韓聖錞、朴誠佐等,依同罪他囚例決放,趙台霖,更加嚴問,捧直招以聞。韓光宇、李是鏞、洪錫履、洪樂範放送,李光郁、金大穆、張顯奎等,依同罪他囚例,決放後,草記保授者,停擧放送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諸科條》有曰,大小科場,帶率隨從者,攔入者,幼學以下,限己身降定水軍,冒入代寫者,水軍充定,朴魯一、金光宇等,入場前,約爲同接,借寫代寫之罪,俱已自服,朴魯一,依帶率隨從律,限己身降定水軍,金光宇,依冒入代寫律,水軍充定,而配所則自臣曹移文兵曹,定配所,以來後發配,李由源、趙台囿等,代述借述,渠旣遲晩,所當依本律勘處,而李由源供辭判付中,旣有待榜出議處之命,同罪之台囿,恐不可徑先勘罪,姑待後日草記,同爲稟處,韓聖錞、朴聖佐、趙台霖,今方修啓目以聞,待處分擧行,李光郁、朴大穆、張顯奎等,俱以鄕儒,或臨時代寫,或誤呈書草,或爲妻父,代述,其所冒禁,比於京儒之故犯,差有間焉,謹以下敎內辭意,曉諭嚴飭放送。韓光宇、李是鏞、洪錫履、洪洛範等,亦依判付,竝卽放送,曹內保授盧顯中等四十一人,追後被捉,黃彙源等三人,竝停擧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朴魯一、金光宇,所當作法典充軍,而借書者充軍,雖曰本律,拋棄幾十年之後,今始申令,則宜有申令前後之別,嚴杖後士子則停擧,可也。
○刑曹啓目,罪人李由源等原情云云。旣有捧供以聞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李由源段,場外作與否觀於試券,可以知之,其矣身段,曹內保放,待榜出,卿等取考試券文勢,草記議處,趙台囿等段,借述代述者刑推,依法典次數後充軍。借書代書,今番旣無別般申明之令式,渠輩事犯,舊法則其罪固難逭,至於今番,容有申令前後之別,參酌照律爲有矣。擧行後竝只草記,韓聖錞等段,依同罪他囚例決放爲旀,趙台霖段,無論渠之率入與否,借書之冒禁,則一也,況其寫給者,又是借佩帖文者,其委折,更加嚴問,捧直招以聞,又或抵賴不服,當嚴刑取服,期於得情而後已,如有眞箇曖昧之端,與韓聖錞頭面,捧供以聞,金光宇段,叔姪間代書,豈足爲罪,則捧供以入,無措辭,卿等推考,當者卽爲放送,崔弘憲別無執贓之端,李是鏞,渠旣自首於試所,亦爲放送,洪錫履段,別無可罪之端,竝分揀放送,洪洛範段,當初被捉之本事,如彼麥浪,則豈可混勘乎?分揀放送爲旀,李光郁等段,依同罪他囚例勘放,金大穆等段,亦依同罪他囚例,決放後,草記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趙台霖更招云云。上裁,何如?判付啓,渠之所供,雖難取信,韓聖錞面質之招,已言其不與相約,則容有可恕之端,而追聞渠是前承旨趙衍德之子,注書趙台榮之兄雲,無論眞犯與偶諾與否,其矣犯法之罪,比他人加倍,勘處然後,可以懲他,遠地充軍爲良如敎。
○辛亥八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誠正閣。科次入侍時,左承旨徐龍輔右承旨林濟遠,左副承旨柳文養,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沈晉賢記事官李海淸、洪樂游、徐有聞,讀券官弘文館提學吳載純,藝文館提學李秉模,吏曹判書金文淳,原任直提學徐浩修、朴祐源,原任直閣徐鼎修、鄭東浚,檢校待敎沈象奎,大司成李祖源,對讀官校理林道浩,修撰宋翼孝,副司正沈能迪、尹寅基、金履喬、安廷善、金憬、崔璧、申星模、鄭魯榮、金履載、徐有榘、嚴耆、金達淳、尹行直、李羲甲,以次進伏訖。上命弘文提學進考,載純承命考試。上曰,捧券旣多,諸試官亦各分考,而各定對讀官三員,以爲考券,可也。上曰,觀此賦試券,率多落韻,落韻則例爲見落,儒生亦豈不知?原券之善做與否,姑無論,違韻者若是夥然,此亦有關士習,實爲駭然。此試券,送於試所,輪示諸生,以後勿如是之意,一一曉諭,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更鼓已下,而試券尙多餘者,策問則尙無一軸入來,今夜內似難畢考,待明朝更考,好矣。命諸試官姑退,命仁浩書傳敎曰,公罪則公罪,至於不飭郞僚之罪先旣勘罪,飭已行矣。爲日亦久,前判書趙鼎鎭,門黜放送,給牒敍用。又命書傳敎曰,本曹難付生手,且戶惠堂,俱非數遞之任,則時惠堂之近在應遞之科,以此以彼,合有商量,惠堂李秉模,度支本職許遞,前判書趙鼎鎭仍任,牌招察任。上曰,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3日
[編輯]都承旨徐邁修〈坐〉。左承旨徐龍輔〈坐〉。右承旨林濟遠〈坐直〉。左副承旨柳文養〈坐〉。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沈晉賢〈坐直〉。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仕〉。事變假注書崔致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初gg二十g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藥房都提調蔡濟恭,提調李𡊠,副提調徐邁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沈晉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李永穆,掌令李顯道,持平申膺祜,司諫崔烜,獻納李貞運,正言李尙友、朴吉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沈晉賢曰,只推。
○傳於徐龍輔曰,左承旨入侍。
○沈晉賢啓曰,臣與左副承旨柳文養伴直矣,纔已出直,伴直無人,右承旨林濟遠,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徐邁修,以吏曹言啓曰,社稷署令沈鳳錫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症勢危重,萬無供仕之望雲,身病旣如是,則不可強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晉賢,以兵曹言啓曰,去夜三更量,敦義門入直護軍部將牒報內,閉門時環鐵索一箇破傷雲,聞極驚駭,卽爲發遣入直校卒,使之摘奸後與本門入直將卒,眼同守直之意,申飭矣。摘奸將校馳告內,上鎖鑰如例堅鎖,下鎖鑰所掛環鐵索,南北邊各二箇,而北邊上環鐵索折傷墜落,只以三箇環鐵下鑰雲,待明朝修改間,另飭守直,閉門時事,二更後來報,極爲稽緩,該門入直將卒,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鐵環非麪索,則是豈門長之不謹監鎖者,此蓋本曹及字內營門,不能常時申飭之致,卿則除拜屬耳,勿論,該大將推考,此後更以門鑰、門鐶等事,有執頉,卿等難免重勘,此草記勿施,可也。
○沈晉賢,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秋等試射時,將官以下各技優等人姓名,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以漢城府言啓曰,西部未婚中幼學金履喆兩女,以禫月未盡,未及過婚矣。長女則去七月初九日過婚,次女則以今月二十八日擇日定行矣,遭其母喪,不得過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以刑曹言啓曰,卽接監試初試二所移文,則借書儒生京居宋煥豐,代書儒生長湍金致範,照訖帖換佩儒生楊州韓義增,書題不通儒生巨濟李榮河,京居朴慶濟等五人捉送,故竝嚴加査問,則宋煥豐招以爲臂傷手戰,不能成字,故借書於同接金致範雲,金致範招以爲渠自應試,而以同接宋煥豐手戰之故,渠果書給雲,韓義增招以爲臨科入京,不及應講,偶得路上遺帖,冒名佩入雲。李榮何、朴慶濟等招以爲以疑問,呈券出場之際,猝問書題,而終日疲勞之餘,神思索莫,不得應口輒誦雲矣。宋煥豐、金致範等,無論臂病有無,旣以借書代書遲晩,依帶率隨從冒入,代寫之律,宋煥豐,限己身降定水軍,金致範,水軍充定,而竝移文兵曹定配所,以來後發配。李榮何、朴慶濟等,其所不通書題,果如移文辭意,而旣無可據之法文,以不應爲事理重律旁照,各決杖八十,至於韓義增,拾佩遺帖之招,萬不成說,反覆詰問,一辭粧撰,指授和應之人,終不直告,狀貌雖似愚蠢,言辭極其巧惡,平問之下,難以取服,嚴刑得情,査出授帖人,一體勘處,何如?傳曰,宋煥豐、金致範等,則煥豐之所供,似非粧撰,卿其相考,如果然,而致範,亦果呈券,此非寫手之攜入,似此借書,今番旣不禁,竝勿論。李榮河、朴慶濟等,令大司成招試,如果成篇之人,則渠之不能誦題,由於怯,何異於入春塘赴謁聖科者,不知春塘之有塘無塘乎?令大司成,以先儒忙錯之戒大文,敎訓退送,使渠誦習力踐於後場中韓義增,下送該邑,杳考上京日字處之,可也。
○沈晉賢,以刑曹言啓曰,監試初試一所義題目錄見捉人幼學具持默,自備邊司嚴囚矣,亦依搜挾被捉盧顯中等例,一體停擧放送,何如?傳曰,允。
○持平趙恪啓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新除授掌令申馥,時在慶尙道安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右副承旨洪仁浩疏曰,伏以臣父年至耆耋而衰謝轉甚,病緣痰濕而寧日恆少,區區情理,實無離捨從宦之勢,而惟以恩叨近密,義重竭蹶,數旬供職,不敢言私,微誠粗效於夙夜,而至情常耿於晨昏,昨於直中,得聞父病添重之報,蓋以溏泄之作,旣祟於經暑之後,風眩之症,闖發於換節之交,首尾旬望,苦歇無常,眞元層落,寢啖全卻,況又窮島阻醫藥之路,客館無扶護之人,一日之間,伻報踵至,臣於是,方寸飛越,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往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戶曹判書趙鼎鎭疏曰,伏以臣孽由自作,恩荷曲貸,逬伏城闉之外,惟訟愆尤,久逭金木之加,冞切悚懼,不自意滌蕩之命,半夜有隕,顚沛之職,忽地復授,辜負如臣,昏劣如臣,有萬可戮,無一可原,而天地至仁,父母過慈,有罪難貰,只止末勘,已試蔑效,不忍終棄,席藁之蹤,方此求死不得,收簪之眷,乃反以臣自代,臣是何人,終始眷顧,一至於此?荒郊中宵,伏奉恩旨,五內震剝,如夢如醉,實不知何以得此也。噫,臣之罪,可勝言哉?全保之澤,河海莫量,僥濫之職,負乘是懼,區區自矢之心,豈不欲殫竭駑鈍,酬答恩造,而無奈乎愚陋之質,全沒知覺,觸處瘡疣,無往非罪,乃於至重至敬之地,自蹈不謹不誠之科,郞僚之全不察飭,卽臣之罪也,工事之漫無省識,亦臣之罪也。緣臣不肖無狀,使重役僨誤,聖心兢惕,當此時,朝廷而苟有法紀主管之臣,安得免誅殛之典,而畢竟處分,竄黜分等,今此異恩,又及於負罪尤大之身,殆如微眚之略警,薄過之旋敍,而含垢之過,恩諭鄭重,被黜之中,職名仍舊,臣於此,以榮爲菑,以恩爲懼,罔知所以爲處也。臣之一身,本非自有,罪犯莫重,而容大至此,恩出非常,而眷庇至此,以臣赴蹈之心,但當趨走不暇,改圖是思,而向不量己而入,自速罪戾,今又恃恩而出,全無忌憚,則前頭狠狽,更不知至於何境,到此地頭,我聖上,雖欲每每覆護,亦恐終不可得,此臣所以怵焉知懼,甘犯違逋之罪,不敢爲竭蹶之計者也,玆敢披瀝肝血,冒煩文字。伏乞聖慈,俯賜鑑諒,先收臣仍授之職,追勘臣前後所犯,以警具僚,以安微分,千萬至祝,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辛亥七月二十三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日氣,始有快晴之意,言念農事誠萬幸矣。祖承曰,今日快有霽意,誠爲萬幸矣。上曰,史官三員分詣郊外,農形一一摘奸以來事,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八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科次入侍時,左承旨徐龍輔,右承旨林濟遠,左副承旨柳文養,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沈晉賢,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洪樂安,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讀券官弘文提學吳載純,藝文提學李秉模,原任直提學朴祐源,原任直閣徐鼎修、鄭東浚,檢校待敎沈象奎,大司成李祖源,對讀官校理林道浩,修撰宋翼孝,副司果金履喬,金憬、崔璧,兵曹佐郞嚴耆,副司正沈能迪、尹寅基、安廷善、申星模、鄭魯榮、金履載、徐有榘、金達淳、尹行直、李羲甲,以次進伏訖。上命載純等,分考試券。上曰,藥房入侍。海淸承命出傳,與藥房都提調蔡濟恭,提調李𡊠,副提調徐邁修,醫官李翊臣、李惟鑑、李敬培、李敏德偕入進伏訖。濟恭進前奏曰,近日日氣向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元子宮氣候,何如?上曰,連得好在矣。濟恭曰,近來久未得診候,而醫官皆已來待,卽命診候,是臣區區之望矣。上曰,不必入診矣。上敎濟恭曰,向以江界府蔘弊及作貢當否之出意見區劃事,使卿往復於關西伯矣,果有回答而有甚經綸乎?濟恭曰,臣先以私書問之矣,日前見其答書,則果有條列便否備陳設施者矣。上曰,關西伯之於事務,本自疎闊,果能有可採之經綸乎?濟恭曰,其答雖爲根據,而其中果多不可行之事者,誠如聖敎,故臣亦就其方略,更加商量,如有一得之見,則將爲條奏於後日賓對時矣。上曰,唯。濟恭曰,卽見北兵使尹得逵報備局辭緣,則以爲今秋巡操,依定式,富寧以南四邑及本營合操,當爲擧行,而今若依關辭,只就今春不行操處設行,則今春會寧、茂山及行營合操,俱未設行,本營旣有秋南春北之定式,有難徑先擧行爲辭矣。北關習操之規,旣以秋南春北爲定式,則秋操,當依例設行於富寧以南諸邑,至於茂山、會寧,雖是今春未及設操之地,若行秋操,則恐不免有違定式,今秋則姑令停止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卿則先退,可也。濟恭等先退,試官等考試券坼榜訖。上命書傳敎曰,七夕製居首賦三上端川幼學沈達漢,直赴會試,策三下進士李章垕,賦三下幼學李志淵、申絢、尹行敦、李安中、崔成大、李鼎基、金聲初、趙勳、李益烈,各給二分,策草三下生員尹涵、閔榮祖,賦草三下幼學李之聖、金履廉、權漢器,各紙二卷,筆三枝,墨一笏,賜給。〈出傳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4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尙鎭〈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林濟遠〈坐〉。左副承旨柳文養〈坐直〉。右副承旨洪義榮〈坐〉。同副承旨沈晉賢〈坐直〉。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仕〉。事變假注書崔致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晉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柳文養曰,傳香承旨,奉審摘奸以來。
○沈晉賢啓曰,新除授吉州防禦使金魯直,以前任慶興府使,時在任所,而有除朝辭赴任之命矣,密符以前防禦使沈鑏所佩密符傳授,諭書則安寶,使院吏齎傳,何如?傳曰,允。
○傳於柳文養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柳文養曰,下敎之下,占便莫甚,當該承旨竝遞差。
○傳於柳文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尙鎭、李祖承、洪義榮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徐龍輔。
○以慶尙道京試官徐榮輔狀啓,試所沿路、聞慶等邑,漂壓民戶,慰諭形止,馳啓事,傳於柳文養曰,近來諸道擧行,雖皆傳委下吏,不欲孜孜於民事,至於今番,大水後蠲恤之擧,非不知稍過分數,出於慰以勞於收穫前生涯,則嶺南擧行,獨異於兩湖,豈成說乎?觀爾狀辭,始覺其非,使爾慰諭,誠爲嶺民之幸,否則朝家何以照燭乎?大抵前下傳敎中頹戶雲者,卽竝及漂溺,而嶺伯則漂戶二字,終不提說,爾之狀辭亦然,漂戶殘氓,何惡於嶺伯眼眶,有此或爲或否,致令向隅竊歎乎?該道臣從重推考,爾須迨未復路之前,行會被災列邑,俾知當初傳敎本意,仍令道伯,知此擧行事,回諭於慶尙道京試官,而都事處,一體分付,何如?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去七月朔遺棄兒收養口數開錄馳啓事,傳於柳文養曰,前此屢飭之下,豈獨於東萊一邑外,皆是富實,免遺棄之患乎?道伯之不能時加申飭,邑倅之不爲盡心採察,不難知也。此狀本,自政院還下送,令該廳措辭嚴飭,雖以該廳言之,循例看過,曾不一言論勘,每煩特敎提飭,有司之責,果安在哉?旣往姑勿論,自今更加惕念,連數朔謄古紙登聞者,這卽察飭,或草記警責事,申飭該廳。
○傳於柳文養曰,翰林皆就囚,無左右史,前翰林李重蓮,蕩滌敍用,牌招入直,同罪之宋知濂,亦爲分揀。
○柳文養啓曰,前翰林李重蓮蕩滌敍用牌招入直事,命下矣。令該曹口傳還付,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李重蓮。
○以洪樂游、徐有聞囚單子,傳於柳文養曰,與書示書,似無他情,難免輕率之罪,而觀於入場內不捧擧案、未畢講先呈書啓,無非渠輩昏謬之致,雖十日置之犴狴,十年罷官在家,豈有縝密明練之效乎?竝以公罪,考律草記勘放,仍令牌招入直。
○以金洪運、洪秀晩囚單子,傳於柳文養曰,分揀放送。
○柳文養,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徽陵參奉所報,則今月二十六日本陵忌辰祭享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別檢鄭魯榮,身病猝重,不得進參雲,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本陵別檢鄭魯榮,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翼鎭爲徽陵別檢。
○戶曹啓目,今年年分事目,取考各道狀啓,參以所聞,各項應行節目,一依年前後錄,逐數査實,磨勘時枚擧狀聞之意,八道及開城府、江華府,嚴飭分付何如?判付啓,凡事豫則立,備豫之政,莫先於民事,此政豫之時,大矣哉?以是之故,前此停糴之令,不待封倉,代捧之擧,每因特敎者,區區苦心,在於欲使實惠下究,奸竇莫售,至於今年穡事,田穀之在歉荒,觀於諸道農形之狀,足不領略。大抵小民之終歲矻矻,認作掌中口吻物者,卽田種而厥穀若彼其被損,來頭蔀屋之生涯,方春姑無論,窮冬亦難給,言念及此,恫若在己,每歲度支之頒降年分事目,卽有國大政也。上而供祀典之用,中而頒百官之祿,下而資三軍之食,有司之謹守前摠,無欲濫蠲,亦出於爲經費不得已,而今年則異於常年,此而膠執,不念闊狹之方,其可曰,朝廷有若保如傷不忍人之心乎?觀此事目,俵災則其摠,反不如己酉極備之餘,雖令塗抹,似難排比兺不喩,見今諸道伯,俱非甘聽守令之面囑,不恤經費之足不足之勿疑,若爲準備語,當年災摠數,一付之道伯,十分精抄啓聞後,令廟堂稟處,朝家旣令道伯,權兼敬差之任,則今此專委之擧,豈有關於事面乎?此意竝以分付,俾有惕念擧行爲有矣。田不給災,以其歲必再穫,而長霖屢朔,濱江諸處,卻無一穗之收者,往往必有之,然而拘於格式,只給不當給之畓災,決非務實之道,況頹漂之戶,猶皆另施拔例之恤典,渠輩所益,還有浮於蝸筐數口之産,獨於有田之民,知其頷顑荷擔,其勢必不免不死則散,而都不擧論於拯救之策,是豈一視之典?田民之被災,尤知之次,各令道伯,嚴飭守宰,較櫛分秩,準頹戶例施行爲旀,最矜最閔,墊沒之田,特倣綿田給災例施行事,一體分付爲旀,田與畓各穀之不得不代捧者,亦令預爲分數許施,如是下敎之後,給災也、停糴也、代捧也,更不當登聞於年例災實分等狀本中,在朝家,省勞多矣,在小民,有助亦大矣。此後實效有無,宣揚勤慢,惟在於按藩之列者,一有不能盡職,尙何敢重入脩門,冒對香案之前乎?度支長,以今下判付,往示大臣,卽令措辭行會於道臣、守臣等處爲良如敎。
○沈晉賢,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當該宣傳官李煥益,嚴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以兵曹言啓曰,拱北門西邊行閣外壁築墻頹落處,今已畢築,晝察夜巡軍兵,本處還爲入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沈晉賢,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拱北門西邊,行閣外面,土壁一間缺落處,今已改築,晝察夜巡廣智營軍八名,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洪樂游、徐有聞等囚單子,傳曰,與書示書,似無他情,難免輕率之罪,而觀於入場內不捧擧案,未畢講先呈書啓,無非渠輩昏謬之致,雖十日置之犴狴,十年罷官在家,豈有縝密明鍊之效乎?竝以公罪,考律草記勘放,仍令牌招入直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矣,洪樂游、徐有聞等,杖八十,竝以公罪,收贖放送,何如?傳曰,允。兩囚等前罪後犯,何異於諺所謂杖八十乎?所照之律,極爲襯當,而除非贓汚,例減功議,今若勿論則過矣,問於渠等,如有之,各減一等,可也。
○沈晉賢,以義禁府言啓,洪樂游、徐有聞等,杖八十,以公罪收贖放送事草記批旨內,兩囚等前罪後犯,何異於諺所謂杖八十乎?所照之律,極爲襯當,而除非贓汚,例減功議,今若勿論則過矣,問於渠等,如有之,各減一等可也事,命下矣。洪樂游七代祖履祥,扈聖原從功臣,永安尉五寸親雲,功議各減一等,杖六十收贖,徐有聞七代祖渻,扈聖原從功臣雲,功減一等,杖七十收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檢閱洪樂游、徐有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文養曰,只推,更爲牌招。
○柳文養啓曰,卽者檢閱李重蓮,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辛亥八月二十四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沈晉賢,假注書洪樂安,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朝廷之視本府如部內,凡有疾苦,豈可泛視乎?聞該府使言,有舊陳百許結雲,設令今年有新執之災結,皆當盡歸於流來陳棄之所謂舊初不名色,民何以食其效,土何能蠲其稅?然則本府地方,雖謂之不入於俵分之列,非過語,是豈朝家爲本府之意乎?水原府舊陳田畓,從實數卽令頉給事,廟堂知悉,分付該曹、該道,本府支應之需,亦有別般區劃者,昔之收稅,而今爲所重,免其賦果幾許乎?外此如限年給復等各項條件,府用之減縮,亦果幾許乎?雖在他邑,猶當給其代,況本府乎?以此事自初有筵敎,而前倅、時倅嫌於煩屑,皆不提奏,朝家亦未遑,至今無措處,左相知悉,問於該府,前府使時府使處,限年給代者,計年追給代者,永爲給代者,分等區劃後,草記事,令備郞傳諭。〈出傳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5日
[編輯]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林濟遠〈坐〉。左副承旨柳文養〈坐〉。右副承旨洪義榮〈坐直〉。同副承旨沈晉賢〈坐〉。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仕〉。事變假注書崔致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晉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柳文養曰,禮房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祖承曰,都承旨聞有實故,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大嬪宮守直內官金益𤫟手本,本宮四仲朔祭享香祝及灌地筒入排等事,考例磨鍊事,傳於林濟遠曰,幣鬯旣無吏曹差遣之獻官,設有太常之進排,不可爲之,勿爲進排事,分付,不當有之幣鬯雖減,有祭而無香,豈有如許禮意?一年所用香,令香室,每歲末,都封傳香事,定式施行。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啓本,年分事目判付祗受事,傳於洪義榮曰,近來有司之臣,雖甚駭然。至於昨日之十行判付,爲民一念,庶幾體認,跋尾知悉之際,宜所審悉,而停糴給災代捧三件事中,最關緊之停糴條件,不爲擧論,是果成說乎?若此而三南外諸道,何以知頹戶已施之例,新還之停退,中戶爲幾許,小戶以下爲幾許,而且況身布也舊還也,亦豈知當停當蠲之爲幾許乎?昨於判付呼寫之時,欲爲槪及,而近於煩鎖,故未果,意謂該曹跋尾詳細措辭,仍以三南所下傳敎謄送矣。觀此畿伯祗受狀啓,該曹事萬萬駭然,竝與停糴二字而不爲提說,若此則新舊還及身布,其將如例徵捧乎?政院之無一言捧納,烏在其惟允之義乎?當該判堂,爲先越俸五等,該房承旨推考,事係爲民,自上猶若是不憚縲縲,況承佐之地乎?招致備郞,此意傳於左相,更自廟堂,別關行會於已知之三南及所不知之諸道,俾無眩於擧行之弊,跋尾衍語,申飭何如,則近又依舊之故,醉於虛泡之作,漏卻實事句,此後雖一字半句,京外跋尾,有更犯禁令者,當該堂上及道臣,直施判書有違之律事,載之該房故事,此狀啓,亦令政院,送示大臣後還下送。
○以全羅右水使卞至健狀啓,務安等邑拯活人命人李重祥等九人褒賞,令該曹稟處事,傳於林濟遠曰,極活人命,至於一百十九名之多,極爲奇幸,若非船漢輩拚死救生,百餘人命,何以活出乎?其所褒賞,不容但已,皆是微賤之類也,加資等例施之賞,在渠輩,別無爲益,卽令廟堂,以合施之典,論理草記,稟bb處b。
○林濟遠,以備邊司言啓曰,因全羅右水使卞至健極活人請賞狀啓,合施之典,令廟堂草記稟處事,命下矣。務安等邑九人之拯活人一百十九名於頃刻必死之際者,不特急人高義,有足嘉尙,其在勸後之道,亟加褒賞,宜無所惜,而但九人之中,束伍爲役者,只是一名,餘外八名,俱以良人與船人,懸錄束伍,若使限己身除役,則在渠爲幸莫大,至於良人船漢,若非加資米布之外,更無他道,所謂略干米布,何足爲別船激勸之道,而渠輩之心,必以爲不及於加資之榮矣。雖然微賤之類,所願何居,有難遙度,更爲關問該營,從自願論報備局後,更爲商量稟處,何如?傳曰,允。限己身除役者,先爲除役事,分付,可也。
○沈晉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所衛將閔修顯牒報,則丹鳳門西邊宮墻連接行閣土壁一間許,年久頹壓雲,令紫門監爲先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東營入直軍八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沈晉賢,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四員內,尹光普,弘文館入直,鄭華淳,稅穀捧上別營出去,鄭亮采、徐有悌,俱爲差祭,今日省記,無以推移,依例以把摠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丹鳳門西邊宮墻連接行閣土壁一間許頹壓處,東營入直軍八名除出把守事,自兵曹草記矣,東營入直軍八名除出,將官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江華留守洪秀輔疏曰,伏以上天之茀祿冞篤,季夏之慶辰載過,延頸抃蹈,帀域惟均,而臣獨病滯海曲,跡阻庭候,情禮俱隳,久益耿結。仍伏念臣本鄕曲腐儒,猥竊科第,通籍三紀,致位尊顯,揣才揆分,罔非僥濫,受國恩渥,河海莫量,而緣臣譾劣,涓埃蔑效,歷試旣多而動輒僨誤,積罪自知而曲荷寬貸,得以備數於宰樞之末,廁跡於班聯之間,頻登法筵,獲近耿光,榮幸大矣,涯分溢矣。造化咸囿之澤,若偏臣身,非臣隕結,可酬萬一,昨冬廟剡之及臣,實是意想之外,疏龥未格,促辭有命,臣於是,迫而冒膺,誠以燥濕不擇,臣職之當然,生死向前,平日之自矢,而逮夫陛辭之日,恩諭誕宣,許以養閒,由是感激,衝寒輿疾,赴如樂地,處若固有者,居然九朔於玆矣。居留雖曰閒局,而關防保障,則有守備之責焉,獄訟簿領,則有字牧之體焉,過百里幅員,近萬戶軍民,皆在統轄鎭撫之中,其任固不輕矣。矧今逆囚假息於一城,王章久屈於三尺,則惟其防束糾察,不容少忽,以俟公法之亟行,卽守臣責耳。當此之時,雖使年力方強,威望素著者當之,尙恐牧御之失宜,職分之或虧,顧臣年迫七十,昏耗轉增,地多嵐瘴,觴傷已深,薦遭切己之慼,又經無前之暑,表裏摧剝,漸就澌頓,貼身床簀,寧日無幾,大小官政,一倂委屬,直是虛糜廩俸,徒擁㫌節耳,行都重寄,豈容臣長作養病之坊哉?且於入秋以後,霖濕爲祟,病情越添,膈痞腹疼,無時發作,寒熱似瘧,症形百變,本來風眩,乘時交攻,有時乎神識全迷,起立輒仆,卻食失睡,伏枕叫苦,殆無生人樣子,而溏泄別症,近又猝劇,飮啖都廢,轉側須人,雜試藥餌,少無應效,苟不及今缷解,大加調治,則轉成難醫,理所必然,此實目下情懇之至切至急,未暇緩聲者也。噫,臣之父子兄弟,過蒙不世之渥,俱犯冥升之戒,不幸臣弟,無疾而客圽,情事絶悲,行路亦嗟,而臣又衰病如右,殘喘奄奄,自量精力,死亡無日,儻或一朝溘然於海島旅館之中,則以聖上仁覆好生之盛德,亦豈不惻然而垂憐也哉?玆敢收神瀝血,齋沐哀籲,伏乞天地父母,憐臣危苦之情,察臣癃痼之狀,特許鐫遞見職,得以擔舁還家,則庶或安意將息,復尋生路,攢手血祝,惟此而已,臣無任瞻天望聖,涕泣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本職許遞。
○辛亥八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林濟遠,左副承旨柳文養,右副承旨洪義榮,記事官李海淸、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各陵園墓所用祭器,多有年久缺毀者,而道臣奉審,則雖執頉啓聞,該曹擧行,則每未免依舊因循,莫重祀典所用,豈敢若是欠敬?此蓋計士輩籌摘不謹,使判堂莫辨緊歇而然,趁今秋奉審前,一竝改備或新備,此後鍮器木器磁器各定年限,限內執頉,寢郞自該曹論責,愆限則不卽修補,該堂推考,每於春秋奉審狀啓此一款,別爲措辭事,令廟堂申飭畿營,雖以今番宣陵典墻修補言之,告由則一爲,奉番則再爲,事體之瀆䙝,莫此爲甚,陵上莎草,因先朝特敎,令寢郞,時或播種,今於曲墻,亦何異是?些少如瓦脫土剝處,亦依播種例,誠心葺理事,畿伯奉審時,面飭寢郞,以此傳敎,書付齋壁,俾各常目事,分付。上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分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出榻敎〉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6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明浩〈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林濟遠〈坐直〉。左副承旨柳文養〈坐〉。右副承旨洪義榮〈坐〉。同副承旨沈晉賢〈坐直〉。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仕〉。事變假注書崔致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傳於柳文養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洪義榮曰,右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明浩落點。
○沈晉賢,以都摠府言啓曰,卽者本府郞廳李顯昱來告內,當日宣仁門下鑰後,有一人,自銅龍門下來,故心甚驚訝,考其章標及號牌,則乃是齊政閣直洪允範,而稱以避雨遲滯,未及門限雲,渠以省記外人不卽趁門限出去,致此罪犯,事極驚駭,今方捉置本府使令房,而待明朝嚴査照勘,何如?傳曰,允。執捉人,爲先嚴棍取招,當該次知中官拿處,建陽門牌將之不禁出入,亦爲可駭,捉來,一體嚴棍不招,草記,可也。
○沈晉賢,以內僕寺一二提調言啓曰,臣等伏聞內寺待令濟州馬換出之事,極爲驚駭,使之嚴査,則養馬洪尙圭,受人錢貨,私自換出雲,故洪尙圭,捉來査問,則尙圭言內,聽巨達李景燁慫慂之言,與巨達孫聖福,受馬廛人金尙根、鄭師權賂物三兩餘錢,分食而符同換出承實雲,査問於景燁、聖福、尙根、師權等,則一如尙圭之言而無異辭矣。待令馬事體,何等至重,而幺麽養馬巨達輩,乃敢締結受賂,暗地偸換,事未前聞,不但有關後弊也已。臣等不能檢飭之罪,不勝惶恐,而養馬洪尙圭,巨達李景燁、孫聖福,馬廛人金尙根、鄭師權等,移法司嚴刑定配,該吏亦令從重科治,當該內乘,令該府拿問嚴處,何如?傳曰,內廐馬匹之不勤典守,自有內廐以來未聞之事,況待令之馬乎?都相老矣,二提新叨,豈必盡知?此蓋近來內乘,無非僅具人形,不能事事之致,且奏御文字,何等嚴重,則幺麽蟣蝨養馬漢子姓名,登諸草記,有若官員具姓名請罪者然,事之屑越,莫甚於此,朝筵持公事承旨入侍,見其草記,使之改修正以入,則所謂改書納者,不惟不改,添之以巨達姓名,益之以馬廛無賴輩姓名者,無異於問東答西,當該二提調,從重推考,不能別白分付之承旨,亦爲推考,此草記勿施,職姓名當書不書之內乘,擧姓名論罪,犯科之司隷,不禁之頭目,彌縫之奸吏,只當以移送法司,照律措辭,以此意待廳坐,該郞發牌嚴飭。
○沈晉賢,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六月十八日永肅門入直及參班局出身等,依傳敎各減番二朔矣。今已準限,明日爲始,每番以四十五人,依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九月當四番左部左司屬忠淸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九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一月當,四番左部中司屬五哨內忠淸道六百四十四名,京畿八名,來十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兩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沈晉賢,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九月、十月兩朔應立左部後司屬,全羅左道二哨,右道三哨合五哨軍兵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九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一月、十二月兩朔應立中部前司屬全羅右道五哨軍兵,十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一月初一日,與左部後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例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八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義榮,記事官李海淸、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司僕草記辭意,未能詳細,更爲改書以入事,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八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柳文養,假注書洪樂安,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畿營祗受狀啓已入來乎?文養曰,昨日行會而姑未入來矣。上曰,連爲催促,可也。文養曰,監試一二所,明將出榜,而試官言送於臣等以爲,坼榜後入格,試券,當一一考準於照訖講冊,以考其自書與否,而如是之際,易致遲滯雲矣。上曰,考較之說,亦不可已,而照訖講冊中,必有禿筆走書之人,何可一一較準其字劃乎?只爲據大體考準,可也。文養曰,監試搒入啓時,當依昨年例,使院隷及近仗軍士持來矣。上曰,院隷則不必爲之,只爲申飭兵曹,使近仗軍士及衛軍持納,而二所榜,從通化門,一所榜,從金虎門傳入,而榜眼中各其名下,懸錄納券之字號,可也。又敎文養曰,都承旨,以洪明浩出牌,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7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明浩〈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林濟遠〈坐〉。左副承旨柳文養〈坐直〉。右副承旨洪義榮〈坐〉。同副承旨沈晉賢〈坐直〉。注書李海淸〈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二十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洪義榮啓曰,大司憲洪檢,執義李永穆,掌令李顯道,持平趙恪、申膺祜,牌招啓辭未下,掌令申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檢閱洪樂游、徐有聞聯名疏曰,伏以搆虛爲實,指無謂有,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尹永僖之爲者哉?臣等於日昨問啓之時,怵畏義分,拘礙格例,且緣永僖疏本之未下,不敢罄竭所蘊,只將草草數語,仰對明命矣。及伏見原疏下者,遣辭陰險,恣意誣衊,直驅之於爲講儒圖囑之科,噫嘻,此何言也?所謂圖囑者,卽指爲所親地密密斡旋於講栍不播榜眼未成之前之謂也。臣等於講儒,素無半面之雅,安有一言之情,直不過或慮實才之見屈,反違飭敎之本意,臣樂游,聞所聞而傳之,臣有聞,見所見而示之,其間事實,如斯而已,而永僖則以臣樂游書中,始有不勝憤歎之語,末又有或有變通之道云云。爲言白白地做出,何太容易?苟使宛轉,只當委曲懇惻之不暇,何曰憤歎?設欲變通,講栍已登於成冊,榜眼又入於喉院,明知其末由變通,而曰以變通乎?言言破綻,節節誣罔,首尾橫決,手腳荒亂者,眞永僖之謂也。最是渠疏中無間之義四字,別是橫逆中橫逆,噫臣等,雖甚無狀,亦具彝性,豈忍與如永僖者,與之無間,甘自陷於滅性悖義之歸乎?況其所以輪示之意,在於他試官,不在於渠,而渠自取看,渠自起鬧,末乃以千不近萬不當之說,抑勒噂沓,人之不良,胡至此極?其亦不足辨矣。竊念臣等奉使無狀,以不緊書札,或輪示,致令無心之事,作爲藉口之擧,此則臣等之罪也。然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竊有一事之萬萬憤惋,不容以對章泯默者,蓋於今番講席,逆孽之不當冒赴者,肆然應講,噫彼永僖,不惟看作尋常,乃反曲意愛護,遂至晏然越講之境,究厥心腸,何所不爲?思之骨驚,言之體栗,及夫公議齊發之後,撕得於言辭眉睫之間,故爲此橫生葛藤要作疑眩之計者,不啻若十手所指,十目所覩,天下寧有是耶?臣等固當卽地封章,痛陳嚴討,而奉使之臣,疏擧無例,趑趄囁嚅,未免後時拖到,今日始得煩浼,可謂晩且緩矣。適値齋日,疏龥路阻,召牌屢臨。飭敎繼下,逃遁不得,冒沒就直,而區區私義,轉益惶蹙,仍因蹲冒,大關廉防,玆敢聯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明降威罰,以警具僚,以安賤分,千萬幸甚云云。
○以檢閱洪樂游、徐有聞,聯名上疏。
○傳於柳文養曰,年少新進,焉敢若此?原疏還給。
○柳文養啓曰,檢閱洪樂游、徐有聞,聯名上疏,旣有還給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與豫備翰林,一體牌招。
○傳於柳文養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檢閱李重蓮、洪樂游、徐有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文養曰,只推。
○柳文養啓曰,檢閱李重蓮、洪樂游、徐有聞,旣有隻推之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明浩,以吏曹言啓曰,因江原監司尹師國狀啓,本曹草記,通川郡守元羽孫歙谷縣令丁載運,受由旣久,而終不關由於本曹,則所當一體捧現告,而本道狀啓中,移文本曹一款,獨不擧論,其委折,更爲關問後處之事,允下矣。卽接江原監司尹師國回移,則以爲本道守令受由之行,不由京中,若直往外方,則不爲粘移,自是流來已行之例矣。今此歙谷縣令丁載運,龍仁地遷窆行,通川郡守元羽孫,驪州地覲親行,故移文果不成送本曹雲,移文辭意旣如此,則兩邑守令,與不爲關由,任自來往有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分揀。
○辛亥八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柳文養,假注書洪樂安,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凡係本園,小大措置,皆以便於民,千萬年行之悠久爲心,火巢之定界闊遠,亦出於爲所重,兼爲便民,以是界內原有之民塚,勿令平土或屛除,只令更勿犯用於禁標矣。近聞該府以原有民塚,有主者之塚上除草,亦嚴禁,仍請重治,此非朝家本意,渠輩雖不敢上山設祭,至於除雜草,豈必嚴禁?此而嚴禁,則民塚上,雖有樹木之雜出者,亦當不得下手。渠輩之私情,姑無論,揆以事面,反不若當初之屛除,旣知之,不可無一番定式,此後除草,切勿嚴禁,仍令府使,招致各人等,申明分付,而若此則渠輩無非守護軍也。各爲渠事而看檢,自當先公而後私,其爲樹木禁護之方,尤豈不竭力誠心乎?雖於久遠之後,或有犯用標內土地者,使渠輩,各自告官痛禁事,定式曉諭,以此意知悉擧行事,令廟堂行會該道該府,仍令園官,載之謄錄。〈出傳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8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明浩〈坐〉。行左承旨李祖承〈病〉。右承旨林濟遠〈坐〉。左副承旨柳文養〈坐〉。右副承旨洪義榮〈坐直〉。同副承旨沈晉賢〈坐直〉。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仕〉。事變假注書崔致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𡊠,左副承旨柳文養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晉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沈晉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柳文養曰,下直守令入侍。
○林濟遠啓曰,行用紙地之過於敦厚者,特令減品,此實出於軫念貢人之聖意,而今見監試初,試二所御覽榜目紙本,則以正草紙書呈,當初定式之朝令,不趐嚴截,而無難違越,以如許過厚之紙,責出於貢人者,揆以事體,萬萬駭然。當該主掌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江原監司尹師國狀啓,癘疫方痛馳啓事判付內,啓下備邊司,爲珍本道,條列最爲詳悉,癘氣之尙不寢息,可以推知,言念民事,何等悶慮?方痛諸邑,另加惕念救活,自本司嚴飭分付爲良如敎。
○沈晉賢,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金相集,以刑曹判書,本曹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以都摠府言啓曰,依下敎,發遣郞廳李潤默,詳考建陽門出入人貼錄,則初無齊政閣直洪允範姓名,故當該牌將邊益興、韓相五等兩人,卽爲捉來,各別嚴棍後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以都摠府言啓曰,齊政閣直洪允範捉置事草記批旨內,執捉人,爲先嚴棍取招,建陽門牌將,一體嚴棍取招後,草記可也事,命下矣。臣等依下敎,允範處嚴棍査問,則以爲家近之故,每日出入,輒以建陽門,而今日則因雨遲滯,未及門限雲,禁門出入,何等嚴重,而渠以幺麽之漢,敢爲取便之計,初旣無門帖往來,又不趁門限出去者,其所罪犯,決不可棍治而止,牌將邊益興、韓相五等,更卽捉來取招,則以爲允範,果以閣直,自前出入者,愚迷所致,不考門帖,任其出入,以至此境,罪死無惜雲。益興,相五等,雖承棍治之命,渠等旣爲把守之將,門帖有無,初不省察,飭禁之不嚴,誠極痛駭,究厥罪狀,合施重勘,益興、相五等,竝與允範,令攸司照律嚴處,何如?傳曰,允。
○沈晉賢,以戶曹言啓曰,拱北門墻垣頹圮處改築之役,今已完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以兵曹言啓曰,拱北門東邊行閣外壁築墻頹落處,丹鳳門西邊宮墻連接行閣土壁頹壓處,今已修改,晝察夜巡西營軍及把守東營軍,各其本處還入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沈晉賢,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吳景燁,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晉賢,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軍兵等,中日試射時,鳥銃沒技人,依節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洪仁默,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晉賢,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四更量,二石橋近處,武藝別監李恆載,犯夜被捉於本廳巡邏將卒處,而係是掖屬,不敢擅便,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移送訓局,令該將臣,嚴棍査實草記,可也。
○沈晉賢,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掖隷輩犯夜恣行之類搜捉事,嚴飭於巡邏校卒處矣。昨夜五更量,武藝別監裵得夏,着白衣飮酒被捉,故依更數,各別重治之意,敢啓。答曰,移送訓局,嚴棍査實草記,訓將旣兼捕將之任,而前申飭,亦果何如?只捉昏夜之犯科,至於醉酗於白晝街上者,無一捉納,特敎之下,極爲駭然。此後若有從他現發,先自訓將,難免重勘,以此使之知悉,可也。
○沈晉賢,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御營廳草記及左邊捕盜廳草記批旨,臣開坐於公廨,犯夜武藝廳李恆戴、裵得夏等,一倂捉入,各嚴棍十五度,査問取招,則李恆載所供內,矣身以曹司,適値入番之日,而矣廳入番時擧行,專在於曹司,不得不早早往待於闕外,故矣身持入番各樣器械,自家出來之際,被捉於御營廳,巡邏將校處,矣身以新差武藝廳,只知早動入番,不辨罷漏前後,輕先犯科,至於此境,雖死杖下,不敢發明雲。裵得夏所供內,矣身家在於義洞,矣身妻父,居生訓鍊院近處,而近有病故,問病次當日烽火時越去之際,於義洞屛門酒家,買飮一盃,又於馬廛橋及南小洞洞口酒家,各買飮一盃,轉到矣妻父所住處,亦飮一盃,仍爲留宿矣。矣妻父,覺矣身早爲入番,故矣身驚起出來,到於義洞屛門,被捉於左邊行巡捕校,而伊時宿醉未醒,犯夜之外,又罹酗酒之罪,矣身罪狀,萬死無惜雲矣。旣有査實草記之命,爲先嚴棍取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李恆載放送,裵得夏,加棍次保授。
○沈晉賢,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分授拱北門東邊宮墻舊築外面半間缺落處,自戶曹今已畢築,把守將則撤還,軍則還入西營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以御營廳言啓曰,丹鳳門西邊宮墻連接行閣土壁一間頹壓處,今已修改,把守軍兵還入直事,自兵曹草記矣,把守軍八名,還入東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諸將官射講單子判付內,卿營將官,無非一才,亦足嘉尙,而同一尺度,每於卿營,矢數如是多出,卿營射場之便於得中,尤可知,卿與中軍,依射會例,習射後得中數爻,別單修啓爲良如敎。
○柳文養,以刑曹言啓曰,因都摠府啓辭,無門帖出入被捉之齊政閣直洪允範,不能省察之把守門將邊益興、韓相五,令攸司照律嚴處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宮殿門擅入條》有曰,宮殿門擅入者,杖六十徒一年,依此律,洪允範,嚴杖六十後,忠淸道永同縣,徒一年定配,卽爲押送,而牌將邊益興、韓相五等,係是出身,竝移義禁府,處之,何如?傳曰,渠之出入,非今斯今,當初許入之牌將,久遠不能考出,則今番所犯,稍間於攔入,定配收贖,邊益興等,襲謬之罪卄棍汰役,足以懲勵,移送陋矣,姑爲嚴飭放送,可也。
○柳文養,以刑曹言啓曰,照訖借講人鳳山李光澤,殷栗朴乃諶,平壤吳德亨等,待其就捕,一體照勘之意,已爲草記蒙允矣。朴乃諶、吳德亨,今纔就捕,各嚴刑一次後,朴乃諶,全羅道務安縣,吳德亨,慶尙道河東府,竝充軍卽爲押送,李光澤,多般譏詗,終未捉得,渠以鄕儒,必當逃還,事當發關本道,期於捉來,而亦涉有弊,令該道道臣,卽爲掩捕,各別嚴刑後充軍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義禁府言啓曰,照訖考講試官成均館司成尹永僖,典籍洪秀晩,直講韓永逵,弘文館修撰金羲淳,校理李晴,奎章閣檢校待敎沈象奎,副司直金熙朝,副司果鄭萬始、丁若鏞、崔顯重、張錫胤,副司正金達淳等,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尹永僖、洪秀晩、韓永逵、金羲淳、李晴、金熙朝、鄭萬始、丁若鏞、崔顯重、張錫胤、金達淳等,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沈象奎,時帶閣職,依法典留置待命所,待開坐拿囚捧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沈象奎,旣已捧供,依例出送待命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本寺草記判付內,內廐馬匹之不勤典守,自有內廐以來未聞之事,況待令之馬乎?都相老矣,二提新叨,豈必盡知?此蓋近來內乘,無非僅具人形,不能事事之致,且奏御文字,何等嚴重,則幺麽蟣蝨養馬漢子姓名,登諸草記,有若官員具姓名請罪者然,事之屑越,莫甚於此,朝筵持公事承旨入侍,見其草記,使之改修正以入,則所謂改書納者,不惟不改,添之以巨達姓名,益之以馬廛無賴之輩姓名者,無異於問東答西。當該二提調,從重推考,不能別白分付之承旨,亦爲推考,此草記勿施,職姓名當書不書之內乘,擧姓名論罪,犯科之司隷,不禁之頭目,彌縫之姦吏,只當以移送法司,照律措辭,以此意待廳坐,該郞發牌嚴飭事,命下矣。嚴敎之下,臣等伏不勝惶懍,而內寺馬典守,專在於內乘,而致使下隷輩,恣意作奸,偸換待令馬,其不能檢飭之罪,不可仍置,當該內乘徐英輔、元晦鎭,竝令該府,拿問嚴處,頭目之不能禁斷,該吏之惟事彌縫,俱極痛駭,與干犯偸換諸罪人,一竝移送法司,照律重勘,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刑曹言啓曰,因司僕寺草記,內廐待令馬偸換時,不能禁斷之頭目,惟事彌縫之該吏竝與干犯偸換諸人,移送法司,照律重勘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廐牧條》有曰,國馬監守自盜者初犯,杖一百,絶島定配,常人初犯,杖一百定配。《大明律倉庫不覺被盜條》有曰,官攢因不搜檢,以致盜物而不覺者,減盜罪三等,依此律,養馬洪尙圭,巨達李景燁、孫聖福等,各決杖一百後,尙圭,全羅道扶安縣蝟島,景燁,康津縣古今島,聖福,靈光郡荏子島,竝絶島定配,馬廛人金尙根、鄭師權,各決杖一百後,尙根,慶尙道昆陽郡,師權,平安道郭山郡,竝定配,頭目馬醫金麗輝,該吏朴載儉等,杖一百絶島定配,罪減三等,各決杖八十後,麗輝,黃海道長連縣,載儉,江原道寧越府,各徒二年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馬廛漢,不足責,一竝嚴刑一次放送,金麗輝、朴載儉,北京貿來馬餵牧間,姑先各杖一百,保給該寺,可也。
○林濟遠,以司僕寺言啓曰,本寺正徐榮輔,奉命在外,內乘徐英輔、元晦鎭,今方拿處矣。內寺,番次俱空,正徐榮輔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竝改差。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能翼爲司僕正,奎章閣直閣單,徐龍輔。
○禁府啓目,照訖講一所試官鄭萬始、沈象奎、金熙朝,二所試官崔顯重、金達淳、李晴、張錫胤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及時任閣臣,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爲白乎旀,金達淳段,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分揀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司僕寺內乘徐英輔、元晦鎭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內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身爲駒官,莫辨毛色之玄黃,致有此換改之奸弊,如渠不事事之徒,豈有一刻置之上駟餵牧之職?竝只刊削仕籍,以懲日後爲良如敎。又啓目,監試初試二所主掌官趙鎭坤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此蓋前後戶判,不能照檢察飭之致,新入之郞官何知?付過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照訖講試官尹永僖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雖與鎖院有異,此亦試所,則畢試前徑出擅離,有關後弊,以公罪,從重勘放爲有矣,功議段,相考減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照訖考講一所試官金羲淳、共秀晩,二所試官韓承逵、丁若鏞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爲白乎旀,洪秀晩段,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溏爲兼內乘,以李堯憲爲內乘。
○行大司諫柳誼,副應敎李太亨,持平申膺祜,校理林道浩、尹光普,正言朴吉源,修撰宋翼孝啓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噫,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三司之論,已及多年,轉而爲合辭之啓,合辭之啓,又閱幾年,而轉而爲伏閤之爭,當日處分,迺至於近島黜置,揆以邦憲,已爲失刑之大者,豈意向者,遽有出陸之命,不審殿下何爲此萬萬過擧也。噫嘻,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嘗洞獨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如其不然,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而使其首領之得保也,危逼聖躬之如此賊,而有此內地之移置也?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從次律者,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止慈至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謙恭畏,奉承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謀逼先王之儲嗣,幾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終不爲此賊之熒惑,赫然明斷,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盤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謨英烈,卓越百王,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貸此賊罔赦之罪,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於文王之聖德,而恩不掩義,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見理深精,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明正其亂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於喉院,罪謫去來之不關於王府,其爲後弊,有不可勝言,實非所望於聖明之時,而此亦猶屬餘事,妖凶如鄭妻,憯毒如鄭妻,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巢穴得肆之地,啄息自如,防守不嚴,以揆賊事觀之,凶招中所謂救貧議婚等說,又是妖賊之一大罪案,其糾結兇徒,煽動亂民之狀,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測之凶言,亦有脈絡相關者,此而置之,則又不知幾箇凶賊,接跡而起,藉爲淵藪,宗社之憂,容有其極?蓋其妖肚逆腸,愈往愈甚,初旣爲謀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又爲煽亂之窩窟,而近畿尙置,思之及此,每不覺澟然。今於千萬夢bb寐b之外,擅離黜置之所,恣到近京之地,人心驚懼,莫不戰掉。嗚呼,臣等之與此賊,尙戴一天,致有此窮凶絶妖之擧者,莫非臣等之罪,而亦不料其去益無忌憚,至此之極也。若不於此時,亟施王章,永絶禍根,則其可曰國有臣子乎?其不可一刻容貸也,決矣。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窮凶極惡,豈有如德相者哉?蝨附權奸,奴聽指使,與國榮所綢繆者,惟大計之沮遏也,與國榮所謀議者,惟國脈潛圖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無之大逆,而到今眞贓盡爲發露,逆節尤極凶慘,筵席不道之奏辭,草本罔測之疏語,實爲澤、白、泓諸賊之根柢,而末乃與仁、京輩一種凶逆,聲氣相通,徒黨寔繁,或推爲大將,或署爲先鋒,至於謀聚徒衆,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禍,可勝言哉?德相,乃以澤、泓之罪首,又爲仁、京之賊魁,雖千剮萬斫,不足以洩輿憤,而拿囚閱月,一未訊問,曾不得加一杖損一毛,使之徑斃於獄中,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追律雖有禁條,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皆出於渠口,諸賊承款之招,無非德相之結案,孥戮籍産之律,不施於此賊,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且況逆復正法之後,〈十五字刀割〉擧國臣民,腐心之痛,切齒之讎,尤有倍於前日,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金宇鎭之彌天罪惡,已悉於三司箚啓,而苟究其本,則其父金尙喆是已,蓋尙喆,本以庸瑣之品,濫據勻軸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奈其賦性側媚,宅心陰祕,莫念國恩之圖報,徒知凶賊之力護,耉、輝復出之說,暗地和應,情跡難掩,龍妻援比之奏,宿處顧戀,手腳盡露,物議之喧騰,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尙何言哉?平日之稔惡,旣如是狼藉,則其子之傳法,亦可以推知,今此宇鎭之東西閃跡,千億化身,莫非傳襲有素而指敎有自也。然此猶屬之細故,而至若指揮悖子,構成啓草,將欲啓達,而先售嘗試之計,急於掉脫,而反肆欺罔之習,噫嘻痛矣,是豈今日臣子之所敢萌於心而筆諸書者耶?且況網打之計莫售,則反爲薦人之擧,樹黨之意斯急,則至有擬帥之謀,父子綢繆,同惡相濟,殆有甚於世蕃之嚴嵩,賊堅之許積,〈二十二字刀割〉姻附賊復,陰助聲勢,不軌之跡已綻,懷二之謀難掩,今此賊復之輸款,卽是尙喆之決案,揆以邦憲,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十六行刀割〉
○行大司諫柳誼,持平申膺祜,正言朴吉源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恆、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䝱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流,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耉、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雖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雲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法令有限,而事變無窮,常事守法,處變貴權,從古聖賢,不能無起義者,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爲持難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而一向膠守,不卽處分,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又況會遂之罪惡,與澤遂,一而二二而一也,而忍杖不服,遽有酌處之命,已是失刑之大者,李觀源以啓能之壻,兼有師生之義,啓能凶慘不道之謀,決無不知之理,而以蒙騃爲敎,遽然酌處,有乖獄體,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養遂、獻遂、會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亙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疏章之請,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當如是,且爲此賊之支屬者,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壤之間,則今日廷臣,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只緣臣等不忠無狀,懲討後時,應行適、雲之例,尙且得請於半年之後者,其於復讎討賊之義,自顧慙恧,無以抗顔於人世,而尙幸成命之下,少洩神人之憤,及伏見傳敎之下該府者,有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驚惶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仁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今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宅,不可謂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適、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英材、斗恆,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今番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顯戮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以國榮之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憤鬱深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噫,彼榮賊,貪天爲己之罪,怙寵自恣之惡,屈指而不可枚擧,罄竹而難以盡書,權傾人主,而威福在手,鉗制朝紳,而淵膝惟意,八方爭輸,貨賂百出,多出門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卽不道之亂言,劇逆之斷案,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耳。廣儲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計,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咆喝公座,略無顧忌,〈三十三字刀割〉凶肚莫掩,至於製給凶疏,沮遏大計,則有浮於逆莽,煽動人心,潛圖國脈,則百倍於凶溫,論其罪惡,尤萬萬極凶極獰,而只緣其身之徑斃,未及天誅之顯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賊復正法之後,逆節益著,輿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討國賊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則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者,決不可以常例論,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師,〈四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八字刀割〉也。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王法,萬萬失當,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七字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半夜特敎,出付縣獄,鞫體之乖損,刑政之顚倒,已無可言,今乃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古今天下,寧有是耶?籍産之典,雖已擧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適、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今無可論。宇鎭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二十字刀割〉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今於兩賊伏法之後,獨使此賊,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寧有是哉?今此酌處之命,已是萬萬乖當,而不有臺啓,遽下特敎,半夜之間,勤令押付,禁堂承宣,俱未與知,自有獄體以來,豈有如許非常之擧乎?已輸款之凶逆,決不可酌配,未盡究之情節,尤不容不覈,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東馨之悖疏,明有指揮,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惟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戱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揆以邦憲,在所必鞫,而今此島棘之典,可謂決之太輕,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遲晩罪人宇鎭,薦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
○持平申膺祜啓曰,妖官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兇徒,爛熳和通之狀,渠旣明白納招,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今此酌處之命,雖出於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嚴,不可島縣爲奴而止,爲奴罪人河翼龍,敢以罔測之說,做作眞諺之書,暗投宮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計,究其所爲,萬萬窮凶,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
○正言朴吉源啓曰,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以幺麽宦寺,交結士夫,終爲凶賊之根柢,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敢欲潛售亂逆之心,究厥罪惡,萬戮猶輕,情節未盡究覈,輿情莫不憤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做出叵測之說,作爲眞諺之書,潛投深嚴之地,欲售危逼之計,究厥情狀,亙古所無,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金壽賢、何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罪人克觀、克泰,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來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一有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言官去就,廉防爲重,苟有一毫難安之義,不敢爲進身之計者,自是四百年臺風,而頃日以鹽醢柴木兩廛出牌事,其時憲臣,至被畿沿定配之典,而司憲府持平趙恪,卽同罪之人,特以不入書啓,倖免勘罪,其牌吏,則已被刑配之律,在渠道理,固不敢以倖逭,有所晏然,而今於除命之下,自同無故,揚揚出肅者,有關廉隅,大損臺體,請司憲府持平趙恪,亟施削職之典,士習渝薄,科場雜亂,其爲痼藥,厥惟久矣。今番監試時新定法制,有足以正士習而嚴科場,而猶有士不從令,法不見信之弊,冒禁犯法之類,其數不少,而至於趙台霖事,則有非尋常冒犯之比,渠則雖已勘罪,而此非渠一人之罪,其父光州牧使趙衍德,本以法從之班,方叨字牧之任,駄送邑士,助其悖子,以至代入科場之境者,極爲駭痛,其弟趙台榮,忝叨堂後,出入筵席,新令之嚴明,飭敎之丁寧,渠豈不聞,而任其所爲,旣不能挽止,其敢曰不知,如此無嚴蔑法之類,不可置之侍從之列,請光州牧使趙衍德,前假注書趙台榮,竝施永刊仕版之典。答曰,不允。趙恪事依啓,趙衍德、趙台榮等事,趙台霖之罪,卽借書非代述,而亦與眞箇借書有間,明有約典,泮入之之,則一時數行之寫給,不可以犯法論,特以有乃父乃弟之致,別施加倍之律,渠之充軍,猶冤矣。以渠無妄之犯而坐律,及於不干之乃父乃弟,甚無意義,且況借書者,非邑士乎?不允。因此而有早欲提敎,而有査問以置者,大抵借書,雖係原有之法禁,今番申令,出於久拋之餘,特分申令前後,姑施停擧之典,外此各項所犯之判下於刑曹供案者,不啻幾十度,其中亦多京居士夫,則獨於台霖判付,書出朝紙,承宣事極爲駭然。若使父兄當坐律,則何獨論衍德父子乎?臺啓旣出之後,朝紙之或頒或不頒之承宣,不可無飭,令該房捧現告,以遞差捧傳旨。
○咸鏡監司李文源疏曰,伏以臣於頃日,冒陳由中之血懇,蘄蒙體下之恩念,非不知跡涉僭妄,罪犯瀆撓,而所恃者惟在於上天至仁,無物不遂,疏入之日,庶幾惻然垂諒,必遂其所願,及承批旨,終靳允兪,此莫非臣忱誠淺薄,未能格感之致,抑塞惶蹙,若無所容。仍伏念臣自知甚明,自量已熟,每以久據匪據,必致僨敗,爲夙宵憂懼,而只期一遞而後已。迺者臺臣權恢之疏出,而論斥邊倅,攙及臣身,以見瞞不察等語,聲罪甚嚴,臣於是,益知臣自知之不爽也。蓋此事之顚末,前道臣與臣之査啓査報,非止一再,則不惟聖鑑之照燭無餘,廟堂諸臣,亦莫不洞知,臣不必費辭對辨,而臣之平日言行,若能見孚於人,則豈可以奸民輩胥動之言,作爲欛柄,容易峻斥乎?只自拊躬慙歎而已。噫,北俗之猂頑,一至此極,臣荏任周歲,威不能以懲畏,治不能以丕變,則臺評之來,毋或爲怪,而其不職之罪,雖欲自恕,亦不可得矣。臣豈敢抗顔蹲據,不思自處,以增其罪戾也哉?區區必遞之義,比諸前所控籲,尤有萬萬不獲已者,玆敢不避煩聒,更申衷懇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特賜矜察,亟許譴削,以謝人言,以靖私義焉,臣無任激切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人言好付一笑,遐俗委卿矯拂,遞免二字,不須云云,卿其勿辭察任。
○辛亥八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下直守令入侍時,右承旨林濟遠,記事官李海淸、洪樂游、徐有聞,臨坡縣令金鎜,松禾縣監兪靖柱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以次進前,可也。金鎜、兪靖柱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爾等須殫竭做治,毋負差送之意,可也。命宣諭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9日
[編輯]行都承旨洪明浩〈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林濟遠〈坐直〉。左副承旨洪義浩〈牌不進〉。右副承旨洪義榮〈坐直〉。同副承旨沈晉賢〈坐〉。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仕〉。事變假注書崔致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明浩啓曰,左承旨李祖承,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義榮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薦新石榴,節序甚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洪明浩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於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洪明浩曰,政官牌招開政。
○洪義榮啓曰,未下直守令,當日辭朝事,命下矣。康翎辭監李翼海,憲府則旣已署經,而諫院則不得署經雲,大司諫柳誼,正言朴吉源,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昨日入來之臺臣,今於署經,又請牌招,何也?當該臺臣,從重推考,至於憲府之一邊呈病,一邊署經,亦關事體,當該臺臣,亦爲從重推考,此啓辭勿施,兩司在外及未肅拜人員竝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使之備員擧行。
○有政。吏批,判書金文淳,參判朴祐源,參議沈煥之,行都承旨洪明浩進。以洪義浩爲承旨,成德雨爲執義,尹行履爲司諫,曺命業爲掌令,李錫夏爲獻納,洪秉益爲正言,金憬爲持平,徐有大爲刑曹參判,黃昇源爲左尹,趙鼎鎭爲禮賓提調,洪允臣爲社稷令,申應顯爲大司憲,李東秀爲掌令,洪履浩爲齊陵令,承文博士,朴在冀、孫會慶書題,盧元樞,訓鍊都監,提調,趙鼎鎭,以上單付。
○兵批,判書吳載純,參判柳戇俱病,參議尹長烈入直進,同副承旨沈晉賢進。副護軍,沈鑏,副司直,洪秀輔、趙尙鎭、徐邁修、洪仁浩、柳文養,副司果,洪聖源竝單付。
○洪明浩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洪義浩,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金憬,獻納李錫夏,正言洪秉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義榮曰,只推。
○備邊司,以柳戇爲江華留守。
○沈晉賢,以備邊司言啓曰,水原舊陳頉給及限年給代計年追給代永爲給代者,分等區劃草記事,命下矣。本府果有舊初不名色五十結零及川浦落六十二結零,都合爲一百二十一結九負,而以其流來未頉之故,每年所俵新災,盡歸於此,當年災民,未蒙實惠,事之可矜,莫此爲甚。上項舊初不川浦落,三名色未頉實數,自今年竝爲頉給之意,分付該曹該道,至若守護軍復戶六十結,初定火巢內田畓一百三十三結零,再定火巢內田畓二十八結零,新邑公廨坐地田畓二十一結,每結作米三斗五升,則都合米爲五十六石零,此府用之,每年永爲減縮者,遷徙民復戶五百結,每結作米三斗五升,則合米爲一百十六石十斗,此府用之,十年減縮者,至於己酉局內田畓先買處八結零,守護軍復戶六十結,新邑坐地田畓九結零及庚戌守護軍復戶六十結,遷徙民復戶五百結,初定火巢田畓一百三十三結零,新邑坐地田畓十九結,每結作米三斗五升,則兩年都合米爲一百八十四石零,此計年可以追給代者,凡此三件,皆係不可不給代者,而其所給代,不必移來傍邑儲置,以致煩擾,以本府大同米,依數劃給,若値有事之時,大同有所不足,則以田稅條代劃,亦合便宜,以此分付該曹該廳、該道該府,而三件之中,己庚兩年追給代條一百八十四石零,當一次追給而止,遷徙民復戶條每年一百十六石,旣是十年復戶,而自庚戌爲始,則至庚申,不當磨鍊,此意亦預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明浩,以吏曹言啓曰,因忠淸監司朴宗岳狀啓,木川縣監金載華受由上京時,移文來傳本曹一款,査實草記事,命下矣。本曹諸書吏處,嚴加査實,則所告內,移文初不捧置雲,故其時入番邸吏朴喜允,行關本道,捉來頭面,則喜允所告內,木川縣監受由公事狀啓便,果爲來到,而數多文書傳致之際,閪失不傳的實,而本道刑訊査實之下,怯於嚴威,以呈納本曹之意,彌縫納招雲,本道査實之時,怯於刑威,粧撰納供,本曹諸書吏頭面時,語屈自服,公文去來,何等緊重,則中間閪失,不爲直招之狀,萬萬痛駭,自臣曹,移法司重治,當初給由關文,旣自該營,直送界首主人,則該縣監之初不私自執留,推此可知,勘罪一款置之,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四館所牒報,則戊申九月十三日日次殿講入格幼學文日升、林祥采、金宗岳給分。同年十二月十六日日次殿講入格幼學李昌瑞、金龍彥給分。己酉十一月十一日秋到記入格幼學劉弘玖、張琦、金樂源、趙碩章、盧尙熙、盧尙默、文光洙、李棐、金光說給二分。庚戌二月二十七日春到記入格幼學許鐫、吳允𤩶、金錫圭、宋應圭、洪宅柱給一分。同年九月初六日秋到記入格幼學洪百震給分。辛亥二月初二日春到記入格幼學李元默、劉弘基、尹衡祿、李致祜給一分。同年八月十一日秋到記入格幼學洪宜燮、權傛、林重鎭、金章玉、柳晉亨給二分。丁載默、李弘源、李時鼎、柳運永、朴永郁、李鳳羽、閔文洙給一分。同年八月十六日日次殿講入格幼學金益耟給一分事,命下,而依例許赴事,報來矣。幼學文日升、林祥采、金宗岳、李昌瑞、金龍彥、劉弘玖、張琦、金樂源、趙碩章、盧尙熙、盧尙默、文光洙、李棐、金光說、許鐫、吳允𤩶、金錫圭、宋應圭、洪宅柱、洪百震、李元默、劉弘基、尹衡祿、李致祜、洪宜燮、權傛、林重鎭、金章玉、柳晉亨、丁載默、李弘源、李時鼎、柳運永、朴永郁、李鳳羽、閔文洙、金益耟,依例許赴於今,式年文科初較藝等第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沈晉賢,以禁衛營言啓曰,依本營諸將官射講單子判付,臣有大與中軍臣李應爀,進去南別營,以射會時例習射後,得中數爻,別單修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如卿工於課射者,中軍本稱實才者,俱未滿卄五矢,始覺卿營無一才,射場亦未必便利,然則昨日書啓卽盜劃,非眞箇矢數,奏御文字,焉敢乃爾?卿則爲先越俸十等,監試之中軍,今日開坐時拿入,査問草記,卄五矢以上,卿其親執,更爲試取,自斷處置後,草記,射會節目,有大將,時或監試之文,則行之已久,未見一番監試,卿等,武夫也,平生恆念馬革之義,則如是自逸度日,豈不爲運甓之陶侃罪人乎?此非續續監試之謂也,亦非年老御摠帥臣之謂也。今旣提敎,不可仍置,訓將亦爲推考,可也。
○洪義榮,以禁衛營言啓曰,卽奉傳敎開坐,南別營中軍李應爀,拿入査問,則所供內,矣身每於諸將官射會時,敢不惕念監試,而迷暗所致,不善檢飭,有此嚴問之命,震懍隕越,不知所達,惶恐遲晩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刑曹言啓曰,頃因李由源等供辭判付內,場外作與否,觀於試券,可以知之,其矣身段,曹內保放,待榜出,卿等取考試券文勢,草記議處事,判下矣。依判付,臣等取考其試券,則李由源之作,纔書首句一行而止,初無預書之可論,趙台囿,則果畢書全篇,而下段七行,筆劃頗異,顯有預書之跡,但其文勢語脈,則果是出題後先寫,決非入場前預書者,而今番緩定限之新令,亶出禁早呈之盛意,則渠輩之不思仰體,必欲早呈,上段未書之前,先書下段者,揆以士習,萬萬駭然。不可以非場外作,有所曲恕,由源旣以預書受刑,則台囿宜無異同,亦爲嚴刑後依代述借書本律,竝水軍充定,何如?傳曰,允。借書人,用今番借書律,可也。
○洪義榮,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尹永僖原情公事判付內,雖與鎖院有異,此亦試所,則畢試前徑出擅離,有關後弊,以公罪從重勘放,功議段相考減等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矣,尹永僖杖一百收贖,而其六代祖鏶,振武原從功臣雲,功減一等,杖九十以公罪收贖,放送,何如?傳曰,允。
○持平申膺祜啓曰,臣年紀衰邁,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寄,而前後居臺,未曾出一言論一事,居常愧懼,若隕淵谷,今者除旨之下,一違召牌,分義所在,尤極惶蹙,昨日隨牌祗肅,仍爲詣臺傳啓,小塞一日之責,而康翎縣監署經,臣固爲之,而承批之後,冒夜出來,寄宿於直房,冷突經夜,賤疾猝劇,萬無詣臺之望,故不得已冒萬死呈告而出矣。今承聖敎截嚴,至有問備之擧,臣之昏謬做錯之失,無以自逃,臣何敢以此情蹤,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正言朴吉源啓曰,臣於昨日,詣臺傳啓,而還家之後,猝得身病,無路赴闕,不得已呈告矣。今承重推之命,臺諫之帶推行公,有壞廉防,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洪義榮啓曰,署經命下之後,大司諫柳誼,以行公臺諫,終不擧行,尙未得備員署經,事甚未安,推考警責,與獻納李錫夏,正言洪秉益,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諫長事,極爲駭然,從重推考,卽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今日夜深,牌去來嚴飭,使之今日內擧行。
○大司諫柳誼,副應敎李太亨,掌令李泰賢,持平申膺祜,校理林道浩、尹光普,正言朴吉源,修撰宋翼孝、金羲淳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三十五字刀割〉
○大司諫柳誼,掌令李泰賢,持平申膺祜,正言朴吉源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養遂、獻遂、會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請夏賊子女,亟施顯戮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遲晩罪人宇鎭,薦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答曰,不允。
○持平申膺祜啓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夬正王法。新除授執義成德雨,時在京畿積城地,掌令曺命業,時在坡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正言朴吉源啓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新除授司諫尹行履,時在全羅道全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副校理李晴疏曰,伏以臣之情私,人所未有,幼而失怙,惟老祖與偏母,相依爲命,而祖父今年八十有五,偏母之年,亦滿六旬,祖旣篤老,母又多病,近年以來,寧日恆少,區區情理,實無離捨從宦之勢,惟以恩深拂拭,義重竭蹶,有除輒膺,出入於侍從之班,九年於玆矣。然而無狀賤臣,不忠不孝,在朝而蔑絲毫之補,於家則曠定省之職,況以懇迫之私,屢瀆崇嚴之下,猥越之罪,前後非一,每誦古人此身爲子復爲臣之句,益切惕然愧悚之忱矣。迺於日前,猥膺考講之命,自致僨誤之罪,而曲荷寬貸,至令置對於畢場之後,臣誠驚惶感悚,益不知措躬之所,而臣母之病報,忽到於蹙伏俟勘之日,臣聞此報,方寸煎灼,雖欲冒死仰號,分有所不敢矣,何幸聖度天大,罰至於末勘,而臣母之病,間益添重,蓋以溏泄之作,旣祟於經暑之餘,寒感之症,越添於生涼之際,飮啖全卻,眞元層落,奄奄床笫,扶將無人,一日之間,伻報再至,臣於是心魂慌亂,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遞臣本兼之職,以便往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焦遑悶迫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答玉堂箚曰,所謂如渠雲者,何謂也?所謂不當赴擧雲者,又何人也?爾等之所不知姓名者,尹永僖,豈獨知之,則雖使爾等,受講當受講,越栍當越栍,今以受而越之,爲尹永僖之罪,爾等事可謂拙計。若曰,知而不言姓名於箚中,則寧有如許不誠之事?以靜鎭之意,欲見欺於爾等,姑爲循例賜批,然無名氏之請罪,可謂古無今無,此箚一出於朝紙,貽羞不細,爾等思所以自引之方。仍傳於洪義榮曰,昨見一疏,語意頗殊常,其呑吐之狀,與堂箚無異,特念靜鎭之意,只命還給矣。渠輩殘忍何足言,而名稱則史官也,還給者上疏也,見者必致惑之故,今日有堂箚,疏不謄出,箚豈出乎?雖與批前頒布有間,亦異於賜批之疏,則其所謄傳,必是院吏等所爲,令該曹嚴刑三次,絶島爲奴次先令該曹,嚴問該吏等捧草供,昨日不能檢飭之當該承宣,遞差。
○辛亥八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時,右副承旨洪義榮,記事官李海淸、洪樂游、徐有聞,咸昌縣監朴喆源,興陽縣監鄭萬始,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以次進前,可也。喆源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本邑鄕戰之弊,爾其聞之耶?喆源曰,臣未能詳聞,而亦聞其大略矣。上曰,今則已至妥帖雲耶?喆源曰,孔、朱影幀,向日飭敎之後,卽爲移奉於尼城,而先正臣宋時烈影幀,尙在於本邑雲矣。上曰,影幀云云,未免做錯矣。仍命書傳敎曰,咸昌縣監朴喆源推考。上曰,書堂基址,卽勒取之土也,爾其下去後,卽爲毀撤其書堂,以其本土,還給本主,而此後若又以咸昌事,有登聞之事,則竝與道伯而難免重勘,爾其知悉,可也。萬始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本邑是弊邑,須思矯弊之道,毋負差遣之意,可也。宣諭訖,命先退,命義榮書公事判付。又命書榻敎曰,未下直守令,當日辭朝。上曰,下直守令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慶興府使李漢棟,偕入進伏。上曰,進前,可也。漢棟進前奏職姓名。上曰,近來守令,其能善治者,鮮矣,爾之治績,自有登聞之道,須殫竭做治,毋負差遣之意,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30日
[編輯]都承旨徐邁修〈在外〉。左承旨徐龍輔〈坐直〉。右承旨朴天衡〈未肅拜〉。左副承旨李集斗〈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東顯〈未肅拜〉。同副承旨朴長卨〈未肅拜〉。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仕〉。事變假注書崔致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龍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龍輔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以承旨現告,傳於徐龍輔曰,竝罷職。
○傳於徐龍輔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㬦、李敬五、徐美修落點。
○徐龍輔啓曰,坐直無人,左承旨尹㬦,同副承旨徐美修,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龍輔啓曰,新除授承旨尹㬦,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徐龍輔啓曰,同副承旨沈晉賢,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與左副許遞,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有政。吏批,判書金文淳,參判朴祐源進,參議沈煥之式暇,左承旨徐龍輔進。以李書九、李晩秀、徐邁修爲承旨,閔台爀爲兵曹參判,李命植爲司䆃提調,李時秀爲典牲提調,江華留守單,柳戇。
○兵批,判書吳載純進,參判未差,參議尹長烈入直,參知鄭益祚病,左承旨徐龍輔進,以趙心泰爲訓鍊都正,白成一爲僉知,李寧爲景福將,李尙岳爲宣傳官,部將單,白仁喆,僉知單,閔修顯。
○徐龍輔啓曰,新除授都承旨徐邁修,時在京畿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中官李性洽拿處傳旨,傳於徐龍輔曰,汰去。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晩秀。
○傳於徐龍輔曰,昨今事,雖不關於書札,大抵講席葛藤,由於渠輩,則渠敢晏然在直乎?昏殘自昏殘,放恣自放恣,蚊蠅雖微,噉人則搔癢,因渠輩辱命,國體則虧壞,不可置之輦轂之下,檢閱徐有聞,堤川縣定配,非汝牛角,何壞我墻者,渠之謂也。非渠,豈有承宣之越法而謄頒,移怒而笞吏乎?兩罪俱發,亦不可置之城闉之中,檢閱洪樂游,康翎縣定配,雖曰館規,隨出隨入,諺所謂三角樂也。甚至今日樂游之無端徑出也,渠又隨與之徑出者,此亦館規乎?新進廉隅太酸,檢閱李重蓮,獒樹察訪除授,除朝辭當日下送,時任察訪,遞付京職,閣臣視翰林,職愈淸地愈比,則區區館規,重蓮則猶且謹守勿失,名以閣臣,同參試席,而同參者屢被人言,渠獨恬若不知愧,鼾息於靑綾之中,礪廉之擧,宜自此輩,待敎沈象奎,高城郡投畀,溯考舍人司之爲弘文館以來,豈有改差已久之玉堂,以館職上疏引義之例乎?比之象奎之不知恥,其跡稍異,而其爲徑情直行之習,大關後弊,前修撰金羲淳,永削仕籍,捧納承旨之罪,尤有浮於羲淳,施以削職之典。
○傳於徐龍輔曰,何時出牌,尙不入來,此非推諉而何?夜深之時,致煩酬應,當該承旨罷職,違牌承旨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龍輔、李集斗、朴天衡、李東顯、朴長卨落點。
○徐龍輔啓曰,卽者校理林道浩,修撰宋翼孝,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太亨,校理尹光普,副校理吳泰賢,修撰金羲淳,副修撰李羽晉、姜忱,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太亨,校理尹光普,副校理吳泰賢,修撰金羲淳,副修撰李羽晉、姜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龍輔曰,竝改差。
○徐龍輔啓曰,校理林道浩,修撰宋翼孝疏批,有所請辭職依施之命矣。堂疏旣以竝削臣等之職爲請,以削職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龍輔曰,朝廷以黨私爲習,若論尹永僖,則無論有罪無罪,照訖試官,每所各備二員,而獨論永僖,不論同坐之試官,此尤可見挾私之一端,而同坐者不爲引義,可謂無廉無恥,一事二事,貽辱大矣,令成均館,査出同坐之試官,施以削職之典。
○傳於徐龍輔曰,院吏草供,尙不捧刑曹,當該郞廳拿處。
○徐龍輔,以壯勇營言啓曰,來九月當本營右司屬京畿砥平一哨軍兵,逢點實數一百二十七名,今已點閱整齊,來九月初一日,本營立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以賑恤廳言啓曰,今八月朔各部字內出幕病民中,身死貧不掩土者,南部字內二名,恤典布各一足,錢各一兩上下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以義禁府言啓曰,柳誼,慶尙道南海縣,申膺祜,全羅道康津縣,李錫夏,平安道朔州府,洪秉益昌城府,朴吉源,咸鏡道鍾城府,姑施流竄之典,李書九,江原道蔚珍縣,施以投畀之典事,命下矣。右罪人等,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各定羅將,押付京畿初到邑後,仍卽上來,自各其邑,定將吏次次押送,形止狀聞事,嚴飭畿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政院書吏丁文九等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越例頒布之出於甲承乙承,都且置之,最後冒嫌而破格者,卽洪明浩也。還給疏勿頒,雖無別般禁令,而未承批之疏,先泄之律,受敎禁令,何等至嚴,則還給何異於未承批乎?況事關其子,義不當冒嫌可否,而甘入悖子袖裏,之東之西,殆若惟言莫違者然,公而犯禁,私而不敎,到底葛藤,使人大慙,將何顔出入周行乎?令該府以此判付,添問目取招,期於得其實以聞爲旀,院吏等,出場間,曹內保授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前都承旨洪明浩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惶恐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上裁,何如?判付啓,焉敢以大小輕重之說,游辭納招於特敎査問之下乎?謄頒之主論與參論,更良一一使之直告爲旀。冒禁新反,移啓於該吏,至有重治之擧者,亦果因何委折是隱喩,詳査以聞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咸昌前縣監羅烈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咸昌前縣監羅烈矣向下判付,何等截嚴,而身爲守土之官,不思息鬧之道,妄自扶抑於其間,致勤辭敎,事極可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功減一等,不待議處,公事啓下,徑先照律,誤傳之承旨,推考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洪明浩更招云云。判付問目內辭緣,惶恐遲晩,照律重勘,何如?判付啓,謄布一款,旣雲在於入院之前日,又稱果自發言,首尾可謂橫決,施以不敍之典,放送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刑曹佐郞李晩祥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行大司諫柳誼,掌令李泰賢,持平申膺祜,正言朴吉源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養遂、獻遂、會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請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遲晩罪人宇鎭,薦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掌令李泰賢啓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正言朴吉源啓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說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光州牧使趙衍德,前假注書趙台榮,竝施永刊仕版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掌令李泰賢啓曰,臣喪制甫畢,恩除遽降,逖違之餘,章皇出肅,而以愚迷所致,今日赴公之路,果以平服,至於朝房,致有飭敎之嚴截,萬萬惶縮,無地自容,以此情蹤,實無暫刻仍冒之勢,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江華留守柳戇疏曰,伏以臣於待罪騎省之日,伏奉敎旨,以臣爲江華府留守者,臣聞命驚惶,莫省措躬之所也。噫,臣以人則至愚極陋,以年則旣衰且邁,疾病從以侵尋,雖尋常供職,強策奔走,斷無其望,而聖恩天大,愈往愈摯,銀臺淸銜,侍衛重任,迭相除拜,殆無虛月,臣雖至愚,區區報效之願,不後於人,是故前後除命之下,竭蹶趨承,從他同朝之嗤點,不顧衰病之癃痼,自期於畢竟顚踣而後已者,豈敢貪恩饕榮之計哉?只緣天地生成之澤,冞切感激,涓埃塵剎之地,少效圖報,而至若宣力四方,坐享厚祿,尤非滓穢賤臣夢想之所曾到矣。迺者居留除命,有隕自天,臣於是,惝惶悸恐,直欲循墻而不可得也。夫一國保障之設,孰非緊重,而至如此島,則尤有別焉,海門之要衝,漕路之咽喉,莫不係焉。朝家之愼簡守臣,專責戎務者,最關於緩急得失之機,則鎭撫之任,陰雨之備,不輕而重,有非人人之所可濫叨也,明矣,而乃以如臣昏憒不足備數於任使之末者,毋難委毗,殆若冗窠之輪差者然,豈不大有乖於淸朝綜核之政哉?玆敢披瀝肝膽,仰瀆宸嚴。伏乞聖慈察臣所辭,非出虛飾,亟許鐫削臣新授職名,以重關防,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校理林道浩,修撰宋翼孝疏曰,伏以臣等,以逆孽冒赴事,不勝駭惋,聯陳短箚,略控愚忱,及伏承聖批,辭敎截嚴,誨責備至,臣等聚首惶愧,罔知攸措。至於名字之不擧,莫非臣等昏謬生疎之致,臣等之罪於此,實合萬死,其在分義,有不敢晏然在直,相率陳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竝削臣等之職,仍治其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答曰,所請辭職依施。
○行大司諫柳誼,持平申膺祜,獻納李錫夏,正言洪秉益、朴吉源等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昨日入直兩儒臣自劾之章,始知有逆孽赴試之事,所謂逆孽,雖未知其姓名,而旣曰逆孽,則覆載之間,焉有逆孽而赴科場之變乎?噫,近日以來,憲章日益頹墮,亂賊靡所懲畏,有識之歎,日甚一日,而至於今日事,隄防二字,掃地盡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此不嚴懲,方來之憂,有不可勝言,臣等謂亟令該曹,査問於其時照訖所,摘發其姓名,仍施絶島定配之典,至於尹永僖,身爲試官,目見逆孽之長單,無難越栍,究厥所爲,亦極駭痛,臣等亦願照訖講試官尹永僖拿鞫嚴問,施以當律,斷不可可gg已g也。取進止。答曰,卿等箚中曰,以雖未知其姓名,而旣曰云雲,則焉有冒赴科場爲說者,往古來今,豈有如許不誠之說乎?卿等眞箇不知乎?若不知則不知之事,何故強所不知而言之,若知之,則又何敢冒禁投呈,只諱其姓字名字乎?不誠近於不敬,不敬之律,莫甚於欺心而欺君,卿等就不敬律,減一等,姑施流竄之典。仍傳曰,豈不照燭,而亦豈必自上臆料提敎乎?觀於章箚之諱,而不言姓名,益覽屬於禁令所,當依下敎,先自門將觀處斷,而不書姓名,在臺體,雖甚罔測,至於門將,則渠何知本事之如何乎?然而此而置之,當初下敎,歸於失信,當該守門將,爲先充軍,犯禁來呈之兩司吏,亦依下敎,今日刑配,捧納之承旨,施以投畀之典,在院承旨遞差。
○辛亥八月三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林濟遠,右副承旨洪義榮,記事官李海淸、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命以行都承旨洪明浩遞差傳旨,書傳敎曰,講席亦試所,則蠅頭赫蹄之無難往復者,生疎與否,姑捨是不敎之責,焉敢辭也?揆以道理,竢勘而已。又焉敢以其子未承批之疏,越例破格,謄頒於朝紙,而其名至入於現告,其間細曲折,當待吏供詳知,而只論現發之跡,不可但以駭妄言,遞差輕矣,下義禁府,査問捧供以啓。又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