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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正祖/十八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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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編輯]

行都承旨鄭大容內閣進。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洪義榮坐直。左副承旨尹行任坐直。右副承旨洪義浩。同副承旨李益運。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徐俊輔仕直趙台榮。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

○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鄭大容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昨日湯劑,連爲進御之後,諸節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去夜藥效,比去去夜,似分明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大司憲李在學未肅拜,執義李遇濟,掌令鄭毅祚、韓用鐸,持平洪秉臣、南履翼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洪義榮啓曰,文臣製述,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差勝後更稟。

○傳於洪義榮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義浩落點。

○傳於洪義浩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尹行任曰,坐直承旨入侍。

○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洪良浩落點。

○林濟遠,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新展謁取稟草記,傳曰,處暑後,更稟可也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差勝後更稟。

○林濟遠,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秋展謁取稟草記,傳曰,處暑後更稟可也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差勝後更稟。

○林濟遠,以禮曹言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取稟事,曾有定式。而今春展謁取稟草記,傳曰,慶科亦有所重,今朔內,勢難動駕,以數處陵寢之未及展謁,每年有春秋兩次取稟,而近陵幾皆歷謁。今番春幸,退行於秋後,情禮無所欠缺,待秋更稟可也事,命下矣。今秋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差勝後更稟。

○尹行任,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衛將牒報,則開陽門西邊松木一株,拔根顚仆雲。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壯勇言啓曰,本營軍兵等,中日習射時,鳥銃沒技人,依節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賑恤廳言啓曰,中部大廟洞契任掌金光弼,今月初一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孫召史,欲爲收養。南部石標下契任掌秋七福,今月初一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於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照訖,講一所試官吳泰曾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乎矣,時任史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且有捧供後勘放之命,待判下擧行,何如?判付啓,兩罪俱發兺除良,前式照訖,講則因多數居不,博詢後,特從申令之意,居不者,一一以製代講,仍令俾渠,自書於講冊者,蓋出於不欲遺珠之特恩矣。且於其時講紙,自止及姓名告栍,使渠精書,考較於初試試券事,筵稟定奪之故,更製之擧,亦由於此是如乎,無特敎而更製,又或不能一一自書講紙,則擅便與毀劃,渠罪不輕。生疎自生疎,國體自國體,其在懲後之道,不可不嚴處,從重照律爲良如敎。又啓目照訖,講一所試官李肇源、鄭魯榮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且有今日捧供後,勘放之命,待判下擧行,何如?判付啓,《大典》法意之史官一員,眼同監試者,所以糾檢試官以下不謹也。名以史官,擧措如是駭妄,坐疎之試官,何必深責?且似錯聞謬例而然。以公罪照律爲良如敎。

○林濟遠,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肇源、鄭魯榮等,以公罪照律事,命下矣。李肇源、鄭魯榮等原情公事判付內,《大典》法意之史官一員,眼同監試者,所以糾檢試官以下不謹也。名以史官,擧措如是駭妄,生疎之試官,何必深責?且似錯聞謬例而然。以公罪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矣。李肇源、鄭魯榮,各杖一百,以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林濟遠,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以草記議處,仍爲照律事,命下矣。吳泰曾之不有定式,推治部隷,難免違越之罪,照律法意嚴重,而擅許代製,尤極可駭。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凡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推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名例有曰,二罪俱發,罪各等者,從一科斷矣。吳泰曾從一科斷,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甲寅八月初一日辰時,八月初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鄭大容,假注書徐俊輔,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原任直提學徐鼎修,檢校直提學金載瓚,一直提學徐龍輔,原任直閣尹行任,醫官柳光翼、金孝儉、金光國、周命新、李敬培、李周憲、張宅祚、吳仁豐、丁希泰,以次進伏訖。有防曰,夜來諸節,有藥效分明之敎,下情伏不任慶幸矣。上曰,熱候差降,而夜則有餘症矣。有防曰,次次當有康復之慶矣。上曰,瘢痕洗水,有可合者雲耶?有防曰,醫言皆不如蜜他升雲矣。上曰,蜜他升無效矣。有防曰,醫官入診,何如?上曰,置之。上曰,進御加味逍遙散,前方中,柴胡、當歸減三分一貼,山㧪減二分,煎入。出榻敎命書傳敎曰,聞承宣言,史官吳泰曾之面試之事,因注書鄭文始,據理不從,言送政院,至有請罪之擧雲。部隷事,雖有率爾之失,不與泰曾,同犯謬例,當有區別分揀之擧,時囚中,鄭文始放,其餘試官,今日捧供後勘放。命書傳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禮曹判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林濟遠偕入進伏。上曰,卿所遭臺彈,誠亦外題目矣。濟遠曰,臣以此所遭,何敢揚揚?而此時承候爲重,冒昧入肅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初一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洪義榮,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禁府如已開坐,囚供卽爲捧入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命承旨書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初一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尹行任,假注書徐俊輔,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原任直提學徐鼎修,檢校直提學金載瓚,一直提學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瘢痕有何當劑雲耶?有防曰,諸醫皆以蜜他升爲言,而姑未思得他方雲矣。上曰,今番得雨之後,農形何如雲耶?龍輔曰,已萎枯者無可論,而其餘則皆有勃興之望雲矣。大抵今年節晩,故穡事亦可免歉雲矣。上曰,王大妃殿,進御消風散一貼煎入。出榻敎上曰,進御加味逍遙散一貼,更爲煎入。出榻敎上曰,王大妃殿進御消風散前方中,烏藥一錢,當歸、白芍藥各七分,一貼更爲煎入。出榻敎命書傳敎曰,禁府時囚,以草供議處,仍爲照律事,分付。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日[編輯]

行都承旨鄭大容內閣進。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洪義榮坐直。左副承旨尹行任坐直。右副承旨洪義浩。同副承旨李益運。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徐俊輔仕直趙台榮。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鄭大容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昨日湯劑,連爲進御之後,諸節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睡似稍勝,熱猶尙苦,議藥後入侍。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大司憲李在學未肅拜,執義李遇濟,掌令韓用鐸、鄭毅祚,持平洪秉臣,南履翼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義榮曰,禮房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趙台榮試所進去,代李允謙爲假注書。

○傳於洪義榮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尹行任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於洪義榮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林濟遠,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左兵使李潤謙,除拜已久,不卽赴任,故屢加催促,而尙不辭朝,其在事體,極爲可駭。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以李潤謙囚單子,傳於林濟遠曰,放。

○傳於鄭大容曰,未下直道臣、閫帥、守令,皆令明日辭朝。

○尹行任,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金思穆狀啓,則以爲平壤城操,當爲依例擧行,而諸道水陸操,旣有停止之命,城操似不宜異同,令廟堂稟處爲辭矣。巡操停止之年,則平壤城操之竝爲停止,乃是本道已例,今亦依例停止之意,分付爲宜。而城操取稟狀啓,每於巡操稟處行會之後,故本司回啓,未免煩屑。此後則兵營習操稟啓時,道臣城操稟啓,同時擧行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以兵曹言啓曰,禁衛營敎鍊官,禁軍遞兒窠,今方有闕矣。禁軍別將,與該營中軍,眼同試取,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以義禁府言啓曰,吳泰曾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事,命下矣。吳泰曾曾祖遂采,揚武原從功臣雲。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以義禁府言啓曰,李肇源、鄭魯榮等,各杖一百,以公罪收贖,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事,命下矣。李肇源十代祖石亨,佐理功臣雲,功減一等,杖九十,以公罪收贖,鄭魯榮無功議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副修撰李錫夏疏批。原本未下省疏具悉。昨日求言,今日罪言,有甚於訑訑。與李遇濟、申龜朝,雖不得不含垢,此而終靳一言弦韋,則孰肯爲此時之大官乎?遇濟則待避不避,且置之。爾之前疏中云云,全沒稱停,彼苟浮於四者,亦何言之䵝䵢?近俗如是也。故當者何曾愧服?見者視同戲處,亦難免下語不審之失矣。喚彼龜朝,忽駁爾疏,逐逐條條,不遺餘力,特於右一款,滲漉渠意與爾意脗合而然雲爾。登時詣臺,當有覈正之擧,而爾言乖激,遮途壹辭,則心然口否,抑何故也?違牌踏下,微意存焉。今疏雖曰請懇,勢難例批,辭職依施,一以俾便救護,一以俾所知罪。

○甲寅八月初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徐有防,副提調鄭大容,假注書徐俊輔,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原任直提學徐鼎修,檢校直提學金載瓚,一直提學徐龍輔,原任直閣尹行任,醫官柳光翼、金孝儉、金光國、周命新、李敬培、李周憲、白成一、吳仁豐、丁希泰,以次進伏訖。有防曰,夜間諸節,俄從入侍醫官承聞矣。熱候之尙未快祛,何等憂慮?上曰,熱候雖升降,而比前則幾乎差減矣。但癤疹餘氣,尙有澎脹之意,甚爲悶然。有防曰,入診,何如?上曰,爲之。丁希泰入診訖。奏曰,脈候左右均適,而熱候之升降,似因淸暑潤血之不足矣。上曰,湯劑中,加入玄蔘,何如耶?希泰曰,玄蔘,治無根之火,政是當劑矣。上曰,今日又進二貼耶?只進一貼爲好耶?希泰曰,湯劑旣非涼劑,則雖進二貼,似好矣。金學祖診候訖。奏曰,脈候雖均適,而血分餘熱,尙未快下者,似未得涼潤而然矣。更進逍遙散則自當次次勿藥矣。李明運診候訖。奏曰,脈候調適,而兩寸,少欠平穩,以此之故,餘熱有時升降矣。上曰,逍遙散見之乎?明運曰,前此閭巷亦多用之矣。上曰,涼劑今爲四十餘貼,而尙不快可,何也?明運曰,今年之熱,近來初有,故外間亦多有熱症矣。上曰,副提調先退,煎藥以入。上曰,王大妃殿進御消風散,日再煎入。出榻敎上曰,進御加味逍遙散前方中,加玄蔘一錢,一貼煎入。出榻敎有防曰,近來鮒魚,御營廳則捉納絶大者,而都監則不成樣,故屢次申飭敎鍊官,亦爲捉囚矣。上曰,嚴飭,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初二日酉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洪義榮,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領相愼節,日來,何如?義榮曰,尙未差可矣。命書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初二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尹行任,假注書徐俊輔,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藥房提調徐有防,原任直提學徐鼎修,檢校直提學金載瓚,一直提學徐龍輔以次進伏。有防曰,玄蔘加入,實爲十全當劑雲。自此不日康復,何等慶幸?再次湯劑,則門限時煎入乎?上曰,逍遙散,可謂有神效矣。再次則門限前後煎入也。命書傳敎曰,玉堂尹序東,聞其病勢,勢難入直,許遞,亦云差祭,其代以入直玉堂塡差事,分付。上曰,進御加味逍遙散一貼,更爲煎入。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3日[編輯]

行都承旨鄭大容坐直。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洪義榮。左副承旨尹行任坐直。右副承旨洪義浩。同副承旨李益運。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徐俊輔仕直趙台榮。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鄭大容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昨日湯劑,連爲進御之後,諸節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熱則差降,睡則且穩,議藥後入侍。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大司憲李在學未肅拜,執義李遇濟,掌令鄭毅祚、韓用鐸,持平洪秉臣、南履翼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大容啓曰,假注書李允謙,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義榮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洪義榮曰,江原監司留待。

○備忘記,江原監司李勉兢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於鄭大容曰,判堂雖不參政,見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金載瓚牌不進,參判黃昇源進,參議金履翼進,行都承旨鄭大容進。以徐有聞爲副校理,高宅謙爲副修撰,李重蓮爲吏曹正郞,趙鎭奎爲濟用判官。兼執義單崔獻重,兼持平三單徐有聞、尹魯東、朴崙壽,兼養賢庫主簿單鄭魯榮。

○再政。沈煥之爲藝文提學,李惟稱爲漢城庶尹,李象鼎爲司饔主簿,權太應爲禁府都事。

○兵批,判書具庠進,參判柳誼病,參議姜彝正病,參知李祉永入直,左副承旨尹行任進。任璛爲同知,金台鎭、權裕爲僉知,黃仁煐爲內禁將,金魯岳爲兼司僕將,鄭聖三爲所斤僉使,金震文爲蛇梁萬戶,李春英爲玉浦萬戶,金命臣爲山羊會萬戶。副司直鄭昌順、尹序東,副司果李錫夏,副司正李允謙,以上竝單付。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鄭大容落點。

○吏曹,兼大司成單鄭大容。

○傳於洪義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尹行任啓曰,執義李遇濟,稱以避嫌,旣詣臺廳,啓辭之姑停,初不呼望,直爲出去,揆以臺體,須極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行任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於鄭大容曰,都承旨入侍。

○以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自今月二十七日至二十八日,測雨器水深爲五寸六分事,傳於尹行任曰,甘澍如是浹洽,兩日所得水深,至爲半尺有餘。比之湖西之八分水深,爲六倍,言念民事,萬萬喜幸。道內列邑,果皆同然周霑乎?嶺南則計其程途,尙稽登聞,極庸泄鬱。完伯處,遍問列邑,詳陳雨後農形事,回諭,嶺伯處,得雨登聞,切勿如前稽忽事,令廟堂關飭。卄七之霈然,喜出望外,亦過數犂,今日虔修報謝之禮於社壇時享,而東風緊吹,油然釀雨,續得沾潤,方此顒祝。湖西伯處,如有所得,卽爲馳聞事,一體嚴飭。

○假注書徐俊輔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南部會賢坊部越邊契議政府領議政洪樂性所住處,則以爲臣,自伏奉長單封還之命,情蹤愈阨,義分是懼,不敢爲復事煩瀆之計。祗自蹙伏病枕,恭俟處分,迺於靜攝之中,特軫狗馬之疾,史官儼臨,恩旨鄭重,臣誠驚惶感泣,罔知所措。顧臣目下情勢,不敢一日蹲冒,非特臣自靖之義,參倚前衡,在朝廷禮使之道,宜賜斥退。況臣元氣積敗於酷炎,宿病頓添於乍涼,神息凜綴,貼席委頓,而兼以暑毒肆發,癤腫遍生,膿潰相續,晝宵刺痛,以情以病,俱無轉動之望。伏念聖心上格,甘霈普洽,皇天垂眷,玉候康勝,朝野歡慶,跛躄鼓舞,而臣於此時,職忝藥院,不得一番趨簉於起居之班,仰瞻天顔之有喜,躬承調節之復和,咫尺五雲,耿然如結,伏地隕越,如添一病。至若容俟少間,更當勉出之敎,尤萬萬驚悚。緣臣無狀,仰貽酬應,益增死罪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徐俟輔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北部觀光坊安國洞契議政府左議政金履素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日前,伏承辭單封還之命,感惶抑塞,殆不知措躬之所。卽當繼入文字,冀獲至願,而逐日煩瀆,亦涉猥越,跧伏泯默,實添一病。不意卽者,恩言誕宣,王人問疾,矜悶之深,眷念之切,殆若慈父之於穉子,螻蟻賤命,何足備數於朝廷?而致勤聖慮,有此靜攝中,記存之擧,奉讀未半,惶隕感激,不自覺淸淚之逬瀉也。顧臣病狀,源委已痼,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之望。而又自日前,重添感冒,證形迭發,氣息澌綴,宛轉叫楚,不省人事。設令無他情勢,只此疾恙,決知其無以自力矣。謹當於日間,收拾精神,更陳血懇,以冀終始生成之澤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大容,以吏曹言啓曰,受由上京守令,明日下送後,草記事,命下矣。谷山府使金基厚,新溪縣令尹行儼,江西縣令兪彥錥,纔已催促下送。而黃州牧使李彥植,延安府使李述源,謂有身病,屢度催促,終不下去,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重勘。而本曹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敎下送,焉敢稱托?其中亦有祈雨祭姑未停止之邑,則尤焉敢滯留乎?至於李彥植判敦寧,不能敎飭,亦甚駭然。此草記勿施,兩倅皆令當刻內下送,又或遲滯,則卽其地定配,可也。

○洪義榮,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徐有聞,副修撰高宅謙,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林濟遠,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南陽府定配罪人金興大,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寅八月初三日卯時,上御重熙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徐有防,副提調鄭大容,假注書徐俊輔,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原任直提學徐鼎修,檢校直提學金載瓚,一直提學徐龍輔,醫官柳光翼、金孝儉、金光國、周命新、李敬培、李周憲、白成一、吳仁豐、丁希泰,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逍遙散,亦進二貼乎?問於醫官也。光翼曰,今則逍遙散,合爲八貼,而每日二貼式進御矣。今日則一貼似宜矣。上曰,當滯不滯,亦可謂異常矣。有防曰,醫官入診乎?上曰,置之。有防曰,王大妃殿湯劑,今日亦爲煎入二貼乎?上曰,問安承聞後,當下敎,一貼先爲煎入。上曰,王大妃殿進御消風散,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上曰,進御加味逍遙散一貼煎入。出榻敎上曰,自今日提調一員留宿,藥房一員則出去,可也。上曰,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初三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義浩,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江原監司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江原監司李勉兢偕入進伏。上曰,靜攝中,實難強爲召接,而監司體重,且是出自近密,故如是召見矣。居外養閑,比諸夙夜之役,則雖是少歇處,而拜辭之際,能無戀軒之心乎?勉兢曰,天和姑未快復,此時辭陛,尤切耿結之忱矣。上曰,似聞本道官吏之言矣。本道農形何如雲耶?勉兢曰,聞官屬,去月卄七日發程,而卄七日以前,未得雨澤,卄八日,中路始遭雨雲。大抵農形段,有水處則或有比昨年稍勝者,高燥處則全無可觀雲矣。上曰,雖然,似勝於三南矣。上曰,將往何間爲之耶?勉兢曰,臣下去後則當卽發巡,發巡前,欲爲將往矣。上曰,往必善爲之也。命先退。命書傳敎曰,由單封還,姑稽敦迫,近聞卿,以頭面癤腫委苦,爲便安意,將治也,日來所愼益勝。先遣史官,諭予此意,容俟少間,更當勉出,傳諭於領議政,受其附奏以來。又命書傳敎曰,美疴,比益勝常,暑節例症,可期不日勿藥,特以積瘁餘撼頓,爲卿不能弛慮。遣史官,問卿起居,兼傳續當敦勉之意,須以加減節,附奏於史官之回事,傳諭於左議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初三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尹行任,假注書徐俊輔,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已爲出去乎?行任曰,坐直雲矣。命書傳敎曰,祀典所重,不敢以適在將攝弛心,特遣史官,奉審文廟,則堂階庭蕪,無掃除之處,甚至祭器之欠精,聞於史官所奏,尤萬萬駭然。問其廟司,卽別差永帶之典籍孔胤恆也。渠姓何姓,渠科何科,渠官何官?初當釋菜之日,得與廟司之名,事誠稀矣,榮莫大焉。渠尙有一分知覺,身操箕箒,手洗籩豆,致盡忱誠,粗效職分,卽天理人情之所固然,渠焉敢謂以禮成,怠忽惰慢,四索不知去處乎?雖以貴其日月,尊其氏族,特賜及第而gg之g人也,瞭然太過。前此嚴飭,果何如,而猶不知戢,犯科若此?今日史官奉審之在於旣祭之後者,雖謂之若誘予衷可也,思之又思,胤恆事,益覺切痛,非不知嚴處,豈爲渠也?意有在焉,亦不可只令政院,走馬進來,立庭誚責而止。典籍孔胤恆姑仍,祿料置之。闢入齋中,《禮記》一秩,具諺讀突誦,泮長抽栍捧講草記,泮長就理館中之事,知館事,當檢飭不職之責,其敢辭乎?知成均洪良浩,爲先從重推考。雖在囹圄,尙帶職名,則前罪未勘,後犯又出,可謂罪上添罪。過齋後,開坐添問目捧供。大司成南公轍職名,爲先改差,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初三日初更,上御重熙堂。都承旨與藥房提調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大容,假注書徐俊輔,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藥房提調徐有防,以次進伏訖。上曰,孔胤恆處分傳敎見之乎?有防曰,俄於政院見之矣。上曰,渠爲釋菜廟司,則不爲看檢於掃除洗滌之時者,誠駭然矣。有防曰,今此《禮記》誦習之擧,在渠可謂作成之恩,非罪而伊榮矣。渠有知覺,必當感惶之不暇矣。上曰,逍遙散,服輒順下,少無滯意,誠亦異矣。今日已服二貼,明日當更議爲之矣。上曰,進御加味逍遙散一貼,更爲煎入。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4日[編輯]

行都承旨鄭大容。行左承旨林濟遠坐直。行右承旨洪義榮。左副承旨尹行任。右副承旨洪義浩坐直。同副承旨李益運。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致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初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鄭大容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昨日湯劑,連爲進御之後,諸節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諸症少勝後,別無加減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勿爲問安。

○王大妣殿gg王大妃殿g、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大司憲李在學未肅拜,執義李遇濟,掌令鄭毅祚、韓用鐸,持平洪秉臣、南履翼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大容啓曰,假注書徐俊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俊輔改差,代以尹致永爲假注書。

○以大司諫朴基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義浩曰,只推。

○以北兵使崔景岳狀啓,穩城府將校吳明七等,放送㺚馬,執捉掩置事,傳於洪義浩曰,風馬不及,非今斯今,所謂雌㺚之自彼境逸來,可以辨之。忽於閱歲經年之後,又何以還送乎,邑牒中,隔江傳語,驅送其主,是何說也?春水方漲,雖驅豈送?私相傳語,尤關邦禁,至於開布時,牽付彼人云雲,萬萬駭然。旣無咨文,則與受非可論。雖評事,猶不敢與彼人,開口接談,則鄰邑小民,其可言說事狀乎?當初報牒,不成體段,論題斥退,事理當然,則無中生有,看作大事,如許瑣屑沒緊,焉有如許邊臣之體乎?此狀啓,付之廟堂,別關嚴飭後,狀啓還下送,此非弛邊禁之意,眞箇嚴明之道,不在於此等處。諸帥臣,所當重勘,今姑參酌,無敢更犯煩屑之罪,自底無嚴之科事,一體嚴飭。

○洪義浩啓曰,卽者端陽門外,忽有棍治痛楚之聲,狼藉入聞。故驚問其委折,則入直兵曹郞廳,因修掃摘奸,以典涓司軍士之不謹擧行,有此施罰雲。事係檢飭,固爲擧職,捉致懲礪,無處不可。而今於閤門至近之地,妄行棍棒,致此喧鬧,事未前有,極爲驚駭,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本曹受敎節目中,殿庭之內,閤門之外,兵郞用棍,皆無所拘,端陽門無論,雖協陽門,其所用棍,別無可罪之端,勿論,可也。

○傳於洪義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鄭大容,以吏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李東冕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暑添劇,食飮全卻,委頓床蓆,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雲。身病旣如此,則不可強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以兵曹言啓曰,北評事鄭來百,以其母病,實無登道赴任之望,呈狀乞遞,情理旣如此,則不可強令赴任,試期又不遠,不可不及今變通,改差,何如?傳曰,評事請遞,迄可休矣。今番則以可堪人,勿拘常格,各別擇差,可也。

○尹行任,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進賀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必須前期分定,可無窘急之弊。應把驛馬三十六匹內,忠淸道六匹,全羅道六匹,慶尙道八匹,今九月初十日,京中逢點。江原道三匹,咸鏡道三匹,依例直送安州逢點。而黃海道四匹,平安道六匹,定送隨行之意,七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分授崇禮門東西邊,體城頹圮兩處改築時,所入石子,今月初四日,始爲東郊蘆原近處,浮出取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趙鎭宅狀啓內,南海縣令李文耆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文耆,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本縣入於最旱十三邑,待農形狀啓,得雨周洽後,拿來,可也。

○尹行任,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南公轍,還囚捧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前承旨南公轍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何?判付啓,兩罪俱發,供亦草率,從重勘律以聞爲良如敎。

○正言康聖翊疏曰,伏以聖候欠和,已逾旬望,湯劑連進,天和未復,大小焦遑,曷有其極?仍伏念,臣以海外微賤之蹤,猥占科第,歷職郞署,分已足矣,榮已極矣。自分退伏田畝,歌詠聖德,以畢此生矣。千萬夢想之外,騎省除旨,渡海來宣,臣且惶且感,直欲飛渡滄波,少效叩謝之忱,而九十老父,相依爲命,一時離捨,其勢末由,進退俱難,低徊屢日矣。臣之老父,流涕語臣曰,天恩至此,私情何論?竭蹶馳上,一謝恩命,分義當然。至於卻食力效,故不得已駕海登程。又承吏曹正郞除旨於中路,臣之此職,何嘗一毫近似於臣身?而不解頭緖,隨例入直,而惶蹙罔措,去而益切。不意薇垣除旨,又下於此際,如臣至微至賤,百不猶人之庸品,何敢視以儻來,揚揚出腳?而不但全眛於進退之義,只切感祝於天地之恩,他不暇顧,冒沒出肅,而其爲壞廉防,玷名器,至此而極矣。且伏念,臣之老父,今年八十六,疾病侵尋,長委床褥,一自離發之後,旅店客館,夢寐猶驚,家素貧寒,菽水關心,區區私情,實難按住。以公以私,見帶職名,萬無虛縻久留之望。伏乞天地父母,特許遞改,以重官方,以便歸養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冥贅及他說,而以濟州馬貢事,不避猥越,玆敢仰陳焉。本州貢馬之法,今不可容易變改。而第伏念,無論場山之畜,其所蕃息,大不如前之中,逐年封進,不滿定數,則每以病疲殘劣之類,苟充其匹,莫重之貢,徒存虛名者,以爲寒心。且數多馬匹牽上之際,貽弊於沿路之邑,害及於方農之民,尤爲可悶。以臣愚賤之見,定爲三年一次,則馬得益壯,而弊亦可省焉。伏乞下詢有司而處之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旣命起送,雖知篤老侍下,欲一召見後下送,附陳貢馬之弊,令該司稟處。爾其勿辭,姑爲察職。爾亦三司中一人,況居在重溟之外,庶獄,能無枉乎?幽鬱或未達歟?苟有所知,宜先應旨。

○甲寅八月初四日卯時,上御重熙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徐有防,副提調鄭大容,假注書徐俊輔,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一提學鄭民始,原任直提學徐鼎修,檢校直提學金載瓚,一直提學徐龍輔,原任直閣尹行任,醫官柳光翼、金孝儉、金光國、周命新、李敬培、李周憲、白成一、吳仁豐、丁希泰,以次進伏訖。有防曰,夜間諸節,果有益勝之慶乎?上曰,額上鬢邊癤處,時時有刺痛,而大體則次次向差矣。有防曰,水剌,若何。上曰,雖不如常時,而亦可謂善飯矣。有防曰,湯劑,何以爲之乎?上曰,依前以二貼爲之,可也。最初潤血則可謂當劑,而只用涼劑,故如是彌留矣。上曰,一提學始爲入來矣。民始曰,改月已久,而登筵亦涉惶悚,只得自外問安而出去,其間焦鬱,如何盡達?今則玉候次次勿藥,下情欣忭矣。上曰,李錫夏之疏,可謂深緊矣,論人只當平說,何必如是爲之也?民始曰,萬萬震懍矣。若責人器之不稱其職,及事務之不善擧行,則不害爲相規之美風,而此則語意深緊,萬萬危怕,此無非臣冒據不當據之任。故以致如此耳。臣欲乞遞,而此時之上章煩瀆,亦甚惶悚,不得爲之矣。以此職,得此謗,顧何以一刻自據乎?特垂鑑諒,卽賜遞改,千萬伏望。上曰,人之無倫之言,何必如是深引乎?民始曰,臣與彼,本無恩怨,而如是爲說,今若晏然冒據則羞恥事外,悚懍不安之心,當復如何。上曰,當觀勢爲之,而豈可因彼之一言而輕遞將任乎?上曰,近來親患,何如?民始曰,日熱甚酷,且兼暑感,方此委頓,情私切迫矣。上曰,雨後農形,何如雲耶,民始曰,嶺南畓農,稍勝於湖南雲矣。上曰,申龜朝之條列李錫夏之疏,亦怪怪矣。民始曰,申疏出後,臣之懍然,一倍於李疏矣。有防曰,醫官入診乎?上曰,置之。上曰,進御加味逍遙散前方中,柴胡加三分,一貼煎入。出榻敎民始曰,本營軍納,方爲措備,而財力不敷。關西鐵山、泰川、順川等三邑吏邇,收捧錢,屬之賑廳者,此乃穀多邑作錢條,係是經費之外,移來取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本營軍餉條中,嶺南納米二千石,不無掣礙之端,勢將變通矣。宣惠嶺南廳錢則稍裕,而米條不足,諸道常賑太中,若得二萬石,依移納例,換米一萬石,以給嶺南廳。而以該廳上納錢,每年六千兩,限十年劃給諸道,依前定奪,換漕倉上下米,使之上納,則在該廳,旣無所損,在公穀,以外方太換作米條,留置京營,尤爲便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初四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義浩,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日之甘雨,亦葉所望,歡幸萬萬。勿以得雨而弛心,每誦古人之格言,以伸鬱疏枉之政,求助於大臣、卿宰論思之官,側聽以待者,已有日矣。衆皆寂然,無聞一言,豈今之時,人人樂生,家家安業,委巷下戶,絶怨咨之苦,化行而俗美歟?苟然矣。數旬暵陽,何在乎炎暘極盛之節,夜宣十行,朝見祈祈,其所徯應,若有所待然者,相與之際,一理儘孚,若是,而大官不言,卿宰不言,三司又不言。予於是乎不得已,更煩一言,須以此意,令大臣、諸臣知悉。又命書傳敎曰,點下之後思之,三兼要任,有非此莫可之嫌。新涼已生,陞試當設,身在藥院,亦必相妨。都承旨鄭大容,兼帶泮任許遞。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行左承旨林濟遠,偕入進伏。上曰,卽見嶺伯狀啓,道內近六十日不雨雲。五日不雨,十日不雨,猶謂之無麥無禾。今此嶺南之數朔不雨,復安有登稼之望乎?以是日夕憂懼,未知何以濟活南民也。濟遠曰,今雖得雨,蘇醒向靑,秋後食實,似未可必也。上曰,今日之雨,可謂甘霈。嶺南亦得均霑,則或有庶幾之望耶?義浩曰,今日之雨,得自方寸之禱,固仰一理之孚感。竊伏想八域,擧皆均霑矣。上曰,安保其八域之均霑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5日[編輯]

行都承旨鄭大容。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洪義榮坐直。左副承旨尹行任緣故出。右副承旨洪義浩。同副承旨李益運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致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七分。自人定至初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鄭大容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昨日湯劑進御後,諸節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日湯劑,以一貼煎入,卿等則不必入侍議藥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大司憲李在學牌不進,執義李遇濟,掌令鄭毅祚、韓用鐸,持平洪秉臣、南履翼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義榮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洪義浩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尹行任,以備邊司言啓曰,式年初試,期日已迫,全羅道京試官及北評事未差之代,卽令政院稟旨,仍令該曹差出,待下批,催促下送,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啓曰,全羅道京試官及北評事未差之代,卽令政院稟旨,仍令該曹差出,待下批,催促下送事,備局草記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載瓚進,參判黃昇源式暇,參議金履翼,同副承旨李益運進。以曺允遂爲副校理,具文行爲吏曹佐郞,南履翼爲全羅道京試官。

○兵批,判書具庠進,參判柳誼,參議姜彝正病,參知李祉永入直,右副承旨洪義浩進。以金仁喆爲景福將,李商采爲武兼,金銑爲北評事,同知單徐命泓。

○林濟遠啓曰,合辭闕啓,已至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義榮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於林濟遠曰,時囚罪人徐榮輔,罷職放送。

○傳於李益運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漢城府坐不坐單子,傳於林濟遠曰,政院請推之後,連日懸病,事體所在,甚爲未安。判尹尹師國,從重推考,牌招申飭行公。

○以大司諫朴基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林濟遠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李泰永狀啓,薦新新蓮實,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李益運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黃海監司李泰永狀啓,延安府騎步兵,昨年停退條,九月當價布代錢,限年事分等間,特許姑停事,令廟堂稟處事,傳於李益運曰,目下民勢,不但豐歉未判,於旱餘,瘡痍未蘇,新舊竝督,何異於龜背之刮毛乎?狀請中,騎步兵,昨年停退條,特爲限明秋停退,俾卽曉諭,無或令前辦備。昨年則本邑軍布事,兵營先爲狀聞,爲道伯,至今靳敍之權輿矣。今年則所謂兵使,昨醒之睡,今何昏醉?竝與促飭之請,而無一言者,果何委折?令廟堂,嚴辭關問,待其報來,論理草記。

○以咸鏡監司金華鎭狀啓,七月令,薦新生鰱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李益運曰,勿待罪事,回諭。

○林濟遠,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魏光翼牒報,則內司僕德應房,南邊槐木一株,朽傷顚仆於新築宮墻瓦子及蓋板二間許缺落破傷雲。令紫門監,堅實圍排,槐木,令該所爲先斫去。而瓦子蓋板破傷處,待晴,卽速修改,限修築間,嚴飭校卒,晝察夜巡之意,分付該營,何如,傳曰,允。

○林濟遠,以御營廳言啓曰,內司僕南邊槐木一株,朽傷顚仆於新築宮墻瓦子及蓋板二間許破傷,令紫門監,堅實圍排,待晴,卽速修改,而嚴飭校卒,晝察夜巡事,自兵曹草記矣。東營入直軍五各除出,該入直將官率領,限修改間,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前敦寧參奉元有朋原情公事判付內,定式後,觀察使以下冒犯者,勘以定式之律事,命下,而觀察使以下冒犯者,指名狀聞之意,行會本道矣。卽見前江原監司沈晉賢狀啓,則以爲當初金洛之始役也,初無憑藉京司關文到付之事,則其時事面,雖與辛亥受敎定式,稍有異焉。若其牟利奸民之擅自築筒,以致千年勝地,一朝湮沒之境,而尋常看過,不卽痛禁之狀。前後郡守鄭必淳、鄭國仁、金復根,均有罪焉。謹依關辭,指名馳啓矣。取考甲辰受敎,則田畓打量望定,不由該曹,直以圖書牌子,知委京外,而匿不以聞之道帥臣,先罷後拿,守令徒三年定配,限五年禁錮定式矣。依定式,鄭國仁江原道原州牧由原驛,徒三年定配,限五年禁錮。金復根忠淸道德山縣汲川驛,徒三年定配,限五年禁錮。而竝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於各其配所。鄭必淳旣已身故,勿論,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關是白遣有亦。向前慶尙監司趙鎭宅,旣已遲晩,所當照律施行是白乎矣,係是二品職,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照律分揀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前承旨南公轍矣,原情公事判付內,兩罪俱發,供亦草率,從重勘律以聞。罪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甲寅八月初五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洪義榮,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領相所愼,近間,何如?義榮曰,癤腫尙爾未瘳矣。上曰,新涼稍生,而尙爾彌留者,似緣熱氣之往來而然也。上曰,科日不遠,京試官,當卽差出,而廟堂尙不草記,何也?以此出傳於左副承旨,使之送言於行公大臣,可也。命書榻敎曰,進御加味逍遙散一貼煎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尹行恁,假注書尹致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左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左承旨林濟遠偕入進伏。上曰,北兵營事,嚴飭行關乎?濟遠曰,善爲製送矣。上曰,今雨不過乎?濟遠曰,以今所見,別無過矣。上曰,昨年七月之旱,有驗卿言矣。上曰,北評事,無論新舊錄,各別擇差,而近年馬價之登,殆不成說。今番若不復舊,則寧有別差之本意乎?至若禁軍納馬言之,前日百金之馬,今幾登二三數,要之近來,乘者之多而然也。且蔭官乘胡馬之弊,挽近尤甚,胡不乘驢云乎?一竝禁斷,好矣。上曰,馬價申飭,寧已則可也,若爲之,則開市時,馬價數爻,一一修報事,嚴飭下送,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6日[編輯]

行都承旨鄭大容內閣進。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洪義營。左副承旨尹行任緣故出。右副承旨洪義浩坐直。同副承旨李益運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致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鄭大容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昨日湯劑進御之後,諸節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湯劑則一貼煎入,自明日勿爲問候,今日亦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大司憲李在學未肅拜,執義李遇濟,掌令鄭毅祚、韓用鐸,持平洪秉臣、南履翼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各軍門將官有闕代,過三日不爲差出,則該房察推事,曾有定式矣。摠戎哨官有闕代,今已過限,尙不差出,事甚未安。摠戎使鄭民始,推考警責,何如?傳曰,筵懇雖切,將任體貌自別。且近日一二臺章,重臣之喫困受侮多矣。以若處地,有若遭罹,其在絶覬覦之道,曲諒尤非可論,從重推考,卽爲牌招,申飭行公,將官望筒,斯速擬入事,分付。

○傳於洪義榮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鄭大容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尹行任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洪義榮曰,右承旨入侍。

○以摠戎使鄭民始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尹行任曰,將任去就,師律所關,雖以故守禦使李喆輔,至難處之境界,猶不得擅便行止。況日前臺章,語甚無理,無足介懷,此豈若是深引之事乎?筵中亦言之,職是崇品,非不欲曲加體諒,師律所關,不可以資級,有所闊狹。此所以旣召又召,必欲期於勉出,從重推考,更卽牌招,斯速擧行。

○以摠戎使鄭民始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尹行任曰,五營之中,訓、禁、御、摠卽武將之窠,一通摠使,他營更不通擬,觀於此,其所處義,尤當與文宰有別。況武將違牌,法禁至嚴,武將同是重宰,則朝家之視之,豈或彼此於文武而然也?誠以師律所關,俾不敢任其言私,自來規例,便作金石,此箇事理,此重臣,豈不聞知?一違足矣,又何再違?昔靈城之爲御將也,屢遭臺彈,不堪其苦,亦不得不一味屢違,每必走伏金吾,於是乎將臣金吾胥命之例,又在禁令中。古人之處義,猶尙若此,以重臣處地,寧或只顧其私,乃若是乎?殊非所知於平日者,雖使重臣,日違十牌,自上丕擬,隨違出牌,更爲從重推考,仍卽牌招,申飭行公。

○尹行任啓曰,摠戎使鄭民始,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飭敎之下,謂有情勢,屢度催促,終不膺命,將官望筒,亦不擬入,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更爲牌招,斯速擧行。

○吏曹口傳政事,黃海都事朴鍾淳,北評事金銑相換。

○傳於洪義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洪義浩曰,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傳於洪義浩曰,留院上疏入之。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李益運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洪義榮,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姜儐,謂有身病,不爲入直。與新除授副校理曺允遂,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禮曹言啓曰,《五禮儀》,大臣之喪,自上有擧哀之節。取考謄錄,則或因特敎擧行,而今日景慕宮秋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循例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以義禁府言啓曰,巨濟府竄配罪人姜克成放送事,承傳啓下矣。姜克成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金履素疏曰,伏以甘澍普洽,新涼日生,宸憂旣抒於瞻漢,玉候漸臻於復常,歡欣忭祝,曷有其已?仍伏念臣,再陳血懇,未蒙矜許之恩,冒徹辭單,又有封還之命,天聽逾邈,至願莫遂,彷徨悶鬱,日夕靡安。而顧瀆擾是懼,多日泯默,以至於今,乃於此際,伏奉恩諭,德音藹然,臣莊誦感泣,繼以抑塞,益不知置身之地也。噫,臣之當解重任,奚但腳病而已哉?孤負瘝曠,宜去不去之狀,兩度疏籲,已悉底蘊,今不敢更事覶縷,以增猥屑之罪。而第伏見日前批旨中有曰,初未嘗言病廢務,此雖出於慰勉賤臣,解釋人言之盛德至意,而在臣私心,尤不覺其惶愧欲死也。蓋臣腳部受病,爾來周歲之間,以言乎祀享之典,則不得與駿奔之列,以言乎陪扈之儀,則不得押百僚之班,賓筵而或多曠參,籌坐而屢致未赴,甚至專對往役,義當竭蹶,而亦復辭免,似此等事,莫非臣孤負之外,又添瘝曠者也。況今舊𧏮新疴,交攻一身,陳力就列,已矣無望,有非前日之比者乎?噫,臣之至痛極陋,萬無望於古大臣變理輔弼之責,則其所自矢而自效者,惟在筋力奔走四個字。而今也竝與筋力而不可殫,奔走而不可得矣。臣將於何藉手而事殿下,殿下亦安用臣爲也哉?且凡有水旱,咎在大臣,漢朝策免,古史可按,則顧臣必遞之意,尤切於向來恆暘之時。方圖積誠呼籲,冀解相職,而臺言之發,適會於治疏欲上之際,卽此一事,可驗人己之見,無甚相遠,而亦可見今日之丐免,不專由於臺言之激之使發也。臣雖湔涊gg淟涊g,顧何敢憑恃寵靈,自欺初心,放倒廉恥,重招厚譏耶?由前由後,去就一款,殆若鐵限,更無可論。苟使臣,獲釋重擔,而賴天之靈,不至於轉動不得,則謹當瞻依京輦,以時起居,少伸臣子之至情,區區所乞解者,卽議政官銜之關廉防而係國體者耳。衷情悶迫,不暇緩聲,玆不得不冒萬死仰籲於黈纊之下。伏乞聖明,俯賜哀憐,亟許所請,俾尋生路,則公私萬幸。臣於昨日,又伏見傳敎下者,以士民幽枉之迄無登聞,復勤飭諭,欽仰之餘,繼以慙懍,此莫非如臣無似,耐彈蹲縮,不敢以大官自處,上無以稱塞明旨,下無以董飭具僚之致。臣罪至此,尤無所逭。亦願聖明,亟勘其失職之罪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旣言於批旨,又言於敦諭,目下一部牢定之義,蔽一言曰勉出二字,卿等不出,其於朝象何,世道何?除卻多少漫語,更布心曲如右,卿須亟斷來章,俟少間,卽起造朝,以效體國之義。仍傳於李益運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李秉模箚曰,伏以國之大政,無過於擧措,擧措之大者,又無過於伸鬱疏枉,而殿下求助之敎,每以此,爲消弭之本,詔如提耳,求如渴飮。十行纔宣於乙夜,油雲已布於翌朝,霈然甘澍,得自一哉之王心,天人感應之竗,捷於桴鼓,聖念稍可寬矣,宸枕稍可安矣。然猶對越之誠,彌篤於靜攝,方寸之禱,更切於調適,引古人之格論,責臣隣之含默,不憚煩複,導之使言,臣誠滿心愧懼,不知所以仰塞明旨之萬一也。今之議者,必以淸理庶獄,爲伸鬱疏枉之要,而此特伸疏之一端,凡物之不得其平,不獲其所者,皆所謂鬱與枉,而解慍之歌,所以登於虞絃也。然此不待人之言之,聖敎中,豈今日之時,人人樂生,家家安業,委巷下戶,絶怨咨之苦,化行而俗美歟?數三句語,固已到底說盡殿下之所欲聞者,豈非生之,不能至於樂,業之不能至於安,怨咨之不能絶於委巷下戶,化之不能行,俗之不能美歟?竊惟人君之德,其大有三,曰敬天也,曰法祖也,曰恤民也。臣嘗以是三者,妄自仰度於政令施措之間,則只見其小心翼翼,慓慓孜孜,實未知其何事久闕,何事間斷。在朝在野,莫不云然,雖以殿下撝謙之盛,亦必不以臣之此言,全歸於贊揚之例語也。然而考之治效,尙不徯志者,蓋亦有說,用人之失其道也。自三代以及漢唐以下,文質損益,代各不同,而若其得人者治,失人者亂,王覇一轍,古今同軌,而知人之道,從古聖賢言之已詳,或曰知言,或曰視其所以,觀其所由,察其所安。以殿下燭理之明,萬物情僞,無所逃於淵鑑之中,試以此,觀人之法,權衡於廊廟九卿之列,則果有一心王室,身佩安危者乎?甄別流品,椳楔各當者乎?知生財之大道,量一年之出入者乎?直哉惟淸,夙夜惟寅者乎?平韎韋之情,嚴詰戎之政者乎?廷尉奏當,一國稱平者乎?通山澤之利,安四民之居者乎?關節不行,民之畏之,如包閻羅者乎?雖曰籌司創,而六官失職,大規模,大綱領,未嘗不寓於其間,而所以取之者,不過略循資級,取辦於一時,曷嘗聞其先時儲養,如大匠之經營鳩合,以擬其用乎?敬天法祖,恤民之德,卽千古臣民所望,望於其君,而不可得者。而迺殿下,兼有之,太平萬歲,指日可期,而惟此三者之功,必待人而後弘,非一人聰明之所可獨運。故其效之著於事者,日益邈然,豈不爲忠臣志士,慨然嘆惜處乎?伏願聖明,赫然奮發,先退如臣之無足備數者,改卜賢德,責以以人事君之義,旁招俊乂,列於庶位,旣知其賢則勿貳勿疑。又令各擧所知,以備次補。又就文蔭武中,擇其能爲縣者,勿用薦擧之常法,籍記莬錄。又以列邑,分爲煩衝疲三科,量其剸理控制蘇救之才,以次差遣,則雖不中,亦必不遠,而朝廷之上,除卻閑雜之論。惟以訪問人才,爲一代風俗。至於欲罷不能之境,則日用事爲,無一不出於敦實之地,而垂拱之治,庶可翹足而俟也。何難乎樂生安業,何有乎怨諮,何憂乎化不行而俗不美,何患乎鬱不伸而枉不疏乎?如其不然,由今之道,無變今之俗,則一或伸鬱,而豈復無鬱,一或疏枉,而豈復無枉乎?雖然,端本溯源之論,恐無出於臣之前箚所陳治心養氣之說,而外垂體念之溫批,內無孚格之實驗,臣之所謂無爲徒勞於求言者,不幸其中,豈不重可慨惜也哉?國朝最重法從,以其近香案之前,陪淸蹕之後也。凡有情理,雖在善地外補,必思導達而召還,仁厚之至也。姜克成向來事,姑不論本事如何,聞其老母,疾病沈淹,嶺外相望,其心絶惻,委巷下戶,如有似此情境,決不暫靳於疏鬱之政。況此名在法從之班乎?臣非敢隨衆煩聒,所欲仰裨者,國家大體也。惟聖明,特推孝理之政,亟降放釋之命,千萬幸甚。前此鞫囚推覈時,干連諸囚之滯在營邑之獄者,間因朝飭,幾皆酌勘,而此等罪囚,不在金吾,秋曹之案,營邑之臣,以其年久,亦不欲擧論,申命諸道,如北關兩囚已結案者外,或有滯囚之類,毋論生殺,俾卽究竟,亦足爲導和之一端,竝賜裁處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深得大臣之體,看之屢回,豈勝嘉嘆?大臣之責,以人事君,更有望於以補不逮,附陳兩條,竝許施。仍傳於洪義浩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行判中樞府事朴宗岳箚曰,伏以好雨知時,康年有象,惟我聖上,不以方寸之得而少弛省厥躬之念,深察幽隱之情而廣開達四聰之門。向日傳敎,旣勤且摯,大昨明命,申申懇懇,猗歟大哉。顧臣忝在大官之列,何敢一味泯默,不思所以對揚其萬有一也。然臣性旣空疎,識又孤陋,某人之爲鬱爲冤,何以聞之?其事之爲利爲病,何以知之?比如醉人,東倒西歪,不識四到時節矣。伏況殿下,臨御二十載,仁如天地,而無一夫之不得其所,恩竝雨露,而無一物之不被其澤,環東土數千里之間,熙熙如也,皞皞如也。雖使臣,傾囷倒廩,極言竭論,不幾近於無麪不託乎?第有一事之耿結於中,固欲仰陳者久矣。今因明旨,請畢其說焉。蓋我國內寺奴婢之法,歷代之所未有,而天下無告之窮民也。昔在孝廟朝,先正臣宋時烈,請罷其法,而以伊時廷議之攜貳,卒未免因循不罷,至今議者恨之矣。我聖上聽政之初,以大堯察眉之德,軫文王如傷之念,特罷推刷官,一付之各其本官,推刷官,憑公作弊者,斷以公法,施以重勘,使此屢百年水火中宛轉呼號者,置之衽席,復見天日,德至厚也,恩至渥也。臣待罪湖藩時,伏承十行之誕下,更令八路而釐正,逃者減之,老者頉之,故者削之,就其中,隱漏者,生産者,詳査明覈,方許代充。外此許多弊瘼,一竝更張,此輩歡欣鼓舞,如得更生,臣愚以爲,但救目前之急則可也,謂之拔本塞源則未也,未過十年,其弊將復如初,比若掃塵而生塵,無可奈何,何則?試以諸邑宣頭案所付者言之,案付,假令爲百口,則十之八九,非老則故,非故則逃。老者爲八十九十歲,故者爲百歲二百歲,逃者不知爲何年而不知其去處,生産則皆稱無乎?而雖或有一二懸錄者,曾未幾何,亦如上項逃老故者,一般有頉。又以戶籍言之,變幻多端,改其父祖,換其名字,或稱良人,或稱幼學,宣頭旣如彼,籍案又如此,則無頭緖也如亂絲,沒把捉也如虛影,其來歷與生産,萬無査得之路,則黃白徵貢,惡可得免?里族分當,勢所必至,苟欲窮査,則不得不推捉其族屬,盤問多歧。如是之際,非特境內,連及他邑,一口之査,害遍六七人。況其抵死牢諱,未可必得乎?徒令民間繹騷,怨讟朋興也,奸吏頭目輩則憑藉而操縱,夤緣而幻弄,其爲弊不可勝言。故避其名如入坑坎,避其役如逢豺狼,有子而婚嫁不通,有家而鄰里若浼。哀彼無告者,獨非王民耶?以此之故,爲長吏者,以龔、黃之才,離婁之明,不得着手,只以牽補架漏,爲最上策,或割官用而防納,或令吏屬而充貢,或令良保而代納,或移徵於頭目與里族處,則零殘族屬,亦不能支堪,終歸於散亡而後已。其他節目間難支難堪之端,不一而足。大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主者之有私奴婢,已非大公至正之法,而求之古今天下,所未嘗行者也。是以先正之議,出於此也,孝廟之嘉歎,亦以此也。或者難之曰,我東立國之規,全以名分歸重,而若無奴婢,則是無名分也,無名分則是生大亂也。故箕聖東來之時,首行奴婢法,行之數千年,至於今日而未嘗或廢雲。此有不然者,奴婢之法,非特箕子行之。以《史記》言之,箕子佯狂爲奴云云。自三代時,已有此奴名,可以想見,而且箕聖之爲法,必止於其身之爲奴爲婢而已。許贖以五十萬者,渠雖淫盜,而以奴婢終身,猶有所不忍。苟有改過向化者,許之以贖,導之以善也,何嘗如我國之世世爲奴婢?而又況以女傳女,以外傳外,換易三五姓,便同秦越之相視,直是皮肉之不干,曰奴曰婢,貢錢貢布,此何意義?人臣告君之道,當以堯、舜、孔、孟視之,則其將曰仁政乎,不仁之政乎?或者又難之曰,奴婢貢,爲內寺一年應下之數,而旣罷之,則無出處,以今日經費,實難給代雲。此亦有不然者,旣罷奴婢而換作良民,則良民獨無身役乎?假令奴婢收貢爲千金,則良役所收,亦爲千金。比竝較量,以此充彼,則眞所謂朝三暮四矣。且奴貢之弊,月耗歲損,究其末流,則必歸於澌盡磨滅而後已。渠輩旣樂從良役,則將見歲歲增額,其利害,豈不萬萬相絶乎?事面之正大,財用之損益,旣如此相絶,則亶在於聖明,斷而行之之如何耳。古人有言曰,窮則變,變則通,此正內寺奴婢極窮處,而我殿下,方當變而通之之期也。祈永之道,惟在於諴小民,諴小民之本,罷奴婢爲急先務也。奚特怨氣可消,而天和可復而止哉?《詩》曰,作舍道傍,三年不成。集衆見而屈群策,固爲帝王之盛節,而詩人所言,亦足爲明鑑。伏願聖明,不以芻蕘而採其一得之愚,千萬至祝。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奴婢之法與弊,卽不待卿言,必欲矯正而救得。御極之初,首革刷官,又於年前,申問僉議,至於今,未嘗指一判下,畫一定製者,非欲已也,亦豈容易議爲?書曰,惟齊匪齊,有倫有要。是以威中然後有慶,須得可行之道,始可言諴小民而祈永命之功。予意如此,卿以謂何?仍傳於李益運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行判中樞府事金憙箚曰,伏以今玆三日之雨,又在一霈之餘,已滿三農之望,庶解九重之憂。而惟殿下,格天之誠,恤民之念,不懈而益勤,復下求言之敎,無間遇災之時。噫,遇災而求言,自古已然,而弭災而求言,於今始見矣。卽此一擧,可卜萬億年無疆之休臣愚,誠不勝欽仰感服之至。第竊伏念,上之所以求言,將欲其言之必用而不用其言,則有求言之名而無求言之實。下之所以進言,亦冀其言之見用,而言不見用,則有進言之誠,而無進言之效。臣固知求言以後,言者之言,未必皆當於聖心,而就其中,亦豈無最重最急,不可不汲汲採用者乎?如臣膚淺之見,亦效一得之愚,而收禁令三字,卽三綱、九法之大關棙也。臣則言之,而殿下只賜例批,又其批旨中,欲體念之敎,恐不無微意存。其間。今殿下雖復以至誠而求言,臣何敢抗顔開喙,更覓別般言語,以塞明旨耶?蓋事有大小,物有本末,當此之時,苟不亟收禁令,使已淪之三綱,得以復立已斁之九法,得以復全,則此外之百千萬事,皆小之小也,末之末也。臣雖無狀,亦何敢擧其小而遺其大,取其末而捨其本,甘自歸於應文備數而已耶?抑臣,伏奉綸音,百回紬繹,則懇至惻怛之旨,全在於伸鬱疏枉,此實盛德事。而伸鬱疏枉之中,亦自有大小本末之分,若論今日之最幽鬱最冤枉不得不伸不得不疏者,則姜克成一人是已。臣不敢知克成有何罪乎?如使殿下之臣,皆如克成,則豈至於三綱淪,九法斁?而當日之滿廷臣隣,卽克成之罪人也。如是而大官、卿宰、三司諸臣,則晏然無事。而惟一克成,獨與其八耋老母,千里相離,將不免爲絶海外不瞑之鬼。嗚呼,此豈非今日幽鬱冤枉之最甚者乎?臣於去月卄六夜,傳敎之下,含默度日,未效一言,而今始略陳於更詢芻蕘之後,又其所陳者,不過前箚餘意。而至於克成事,亦是一二臣,所已言者也。臣之不誠之罪,臣實自知,而儻殿下治臣之罪,用臣之言,亟收不可禁之禁。仍命特宥姜克成,以扶倫彝,以光聖德,臣雖被重誅,亦有榮矣。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陳事,前已言之,附陳事,亦已施之。仍傳於李益運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大司憲李在學疏曰,伏以天休滋至,聖候康復,臣民焦憂之餘,歡欣慶忭,曷有其旣?仍伏念,臣之區區處義,不敢以臺閣自居,而向日求助之敎,丁寧懇至,忝在言責之長者,不可以其身之不得進,遂與其言而廢之。故略貢草草數條,以效一日之責,而旣無切實之論,未免應文之歸,反顧官名,祗切惶恧。此際又伏見傳敎下者,以得雨後諸臣之無言,誨責之敎,十行諄諒,臣奉讀以還,益知溺職之愧,無所自措也。臣素乏言議,又無聞見,前日之所不能言者,今豈有餘蘊之可陳,而一味泯默,亦所不敢,請以聖敎中數句,爲殿下仰復焉。噫,天人之際,本自微妙,而感應之理,捷如影響,惻怛之敎夜宣,霢霂之雨朝降,繼以方千之甘霈,可見諸路之均洽,卿士賀於朝,農者歌於野,沴氣旣消,穡事甚幸,而惟聖上夙宵洞屬,不自滿暇,藹然修省之念,一如亢旱之時,特下絲綸,思間闕失,遇災而責躬,猶爲帝王晟節。況得雨而求言,尤是歷代罕有,殿下以是心推之,於政令施措之間,於以敬天而愛民,於以舍己而從人,今日行一實政,明日行一實政,常存此心,悠久不息,以致化行於上,俗美於下,則天心自底於悅豫,休祥可占於屢豐,此在殿下一心上做去,復何用求言爲也?惟殿下懋哉懋哉。殿下以伸鬱疏枉四字,旣敎之,此誠今日弭災之要道也。幽懷則干和,冤枉則致災,理所固然,殿下苟欲伸而疏之,則何不於目下輿情之積鬱處,先思開釋之道乎?夫以匹婦之冤,猶致三年之旱,顧今義理閟塞,上下阻隔,環東土幾萬臣民,憤痛抑塞,如不欲生,有口而不能言,有懷而不能達。抱此冤鬱,幾朔於玆,則向時之旱,實非適然。臣於前疏,略陳此義,而未蒙採施,今又冒瀆,雖近架疊,而旣知召災之端,不由他故,則雖使臣,日日進言,亦不出於此箇一條。惟殿下,勿以煩縷而厭聞,勿以陳腐而棄言,亟收禁令,快伸大義,以洩擧國幽鬱之情焉。至於小民之鬱而莫伸,枉而未疏者,內而有司存焉,外而方伯守令在焉。孰敢不奉承欽恤之德意,而人心不古,庶獄多奸。至若遠道僻邑,異於都下畿內,官府之聞見不及,村閭之冤枉未暴,或有被戕而不得償命者,或有繫獄而經致枉死者,種種此患,足以感傷。道臣之春秋省部,乃所以採民情察民隱,而徒貽供待之弊,未見承宣之效,狀訴或至見阻,幽冤不能自達,實是近來諸道之通患也。今當道臣發巡之時,宜令廟堂,申加關飭,凡於巡到處,有獄囚則詳覈而審決,有民訴則細察而明聽,俾無小民抱冤之嘆。又若外邑囚繫之政,誠爲殘民至切之弊,京司則以有錄啓雲。故無滯囚之患,外邑則反是,雖係微事,若有私怒則一囚屢朔,惟意所欲。甚至於積被飢困,不保其生,其所齋冤,當如何哉?亦令道臣,廣加探察,一一嚴禁,而各邑囚徒,每於朔末,錄報巡營,則庶爲救弊之一道,此則在道臣,量宜處之,竝令廟堂,關飭宜矣。士習渝薄,科場雜亂,當此大比之科,宜有嚴禁之方,照訖之法,自是美規,修明申飭,誠爲得當,而所可禁者,卽書手隨從及士子之不文者也。察其貌,考其講,似無難於辨別。而近聞開講之後越講者,不無僥倖之類,而素稱實才者,反或見落,傳之者或雲不嚴,或雲過嚴,則其無一定之規,可知也。三年大比,士子之所蓄銳以待,而若使優於製述者,或因徵眚而落講,未赴較藝之場,先作渡㶚之行,則此亦豈非冤鬱之一端乎?申飭諸試官,俾無不文而倖越,能文而見屈之弊宜矣。客使迎送,國之大政也。前頭勅行,知在不遠,凡係應接之節,宜講豐約之得中,向時式例,亦難膠守。而廟堂之上,未聞有豫講之政。至於西路支勅之需,虛實多寡,邑各不同,若令臨急而備儲,易致繹騷而興怨,亦令廟堂,知委道臣,使之先期備待,俾無不實之患,則恐爲務實之一政矣。臣纔經使行,略聞此狀,故敢此附陳焉。臣於見職,不但株守難改,近日諸疏中,或言其處義郞當,或言其不能拚死,臣以三司中一人,其所顔厚而汗沾,已無可言,去就一節,更何論哉?且於冬春積瘁之餘,重爲暑熱所傷,癖積衝亘,轉成瘧氣,吐瀉兼作,食飮專廢,委頓叫苦,不省四到,種種症形,雖不敢煩陳,而以此目下凜綴之狀,萬無時日起動之望。今玆副急一言,亦因病思之昏瞀,伏枕構草,辭拙文澁,不足以對揚休命,惶蹙慙恧,如負大何。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命鐫遞臣職,俾伸自靖之義,仍治臣違傲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中可以稟處與直關者,付之廟堂,卿其勿辭行公。

○甲寅八月初六日卯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鄭大容,假注書尹致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消風散停止,人蔘順氣散,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又命書榻敎曰,進御加味逍遙散,一貼煎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義浩,假注書尹致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長陵參奉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長陵參奉李爲彬,偕入進伏。上曰,汝父屢有效勞,予未能忘,縻爾一命之官,此亦在他日百里之階,恪謹奉公,可也。汝之兄弟爲幾人。爲彬對曰,有弟一人矣。仍先命退。上命書傳敎曰,首先甌卜於此大臣者,以其托契於乙未一疏,謹畏一念,執玉奉盈,住躋上相,人莫間焉。此豈非高於人一等者乎?年來養疴,不見久矣。今雲長逝,曷任衋傷,卒奉朝賀鄭存謙家,成服日,遣承旨致祭,前一日,亦爲遣承旨致弔,祿俸,限三年輸送,賜諡,葬前擧行事,分付弘文館。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初六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洪義榮,假注書尹致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上曰,摠戎使鄭民始,牌去來,各別催促。上命書傳敎曰,三召特例也。身雖文宰,法不可屈,初敎中,十違十召之諭,有關於師律與後弊,不可爲也。且人之爲言,甚無倫無脊,非一時過去彈評,則於其任,欲一辭避,亦不可謂之過矣。到今禮使二字,爲面前究竟法,摠戎使鄭民始,今姑許遞。上命書榻敎曰,摠戎使姑勿出代,訓鍊大將兼察,牌招聽傳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7日[編輯]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洪義浩。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尹長烈坐直。同副承旨鄭致淳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致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濟遠啓曰,大司憲李在學未肅拜,執義李遇濟,掌令鄭毅祚、韓用鐸,持平洪秉臣呈辭,持平南履翼京試官下直,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義浩曰,都承旨入侍。

○洪義浩啓曰,右承旨洪義榮,左副承旨尹行任,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與都承旨許遞,閣直只有直提學鄭大容一人,持被已過數旬,無他推移之道雲。更思,偃息在家,適足占便。前直閣徐榮輔、南公轍仍差檢校,牌招推移入直,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明浩、尹長烈、鄭致淳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大司成南公轍仍任事,承傳。

○以首醫金孝儉拿處傳旨,傳於鄭致淳曰,分揀。

○備忘記,山羊會萬戶金命臣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鄭致淳,以備邊司言啓曰,秋夕在近,各陵寢祭官,當爲差遣,而侍從罷散甚多,無以分排雲。在前如此之時,亦有請敍之規矣。堂上堂下侍從,違牌坐罷人員,竝爲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林濟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寅八月初七日卯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稟事閣臣,同爲入侍時,都承旨鄭大容,假注書尹致永,記注官金良倜、承應祚,檢校直提學徐有防,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進御加味逍遙散停止。又命書榻敎曰,前承旨兪漢寧、徐榮輔敍用,南公轍罪律,以公律施行。上命書傳敎曰,前大司成南公轍仍任,陞職與準,泮中之事,各別擧行,俾圖補愆之地。有防曰,臣方帶藥院,以醫官事,有所仰達者矣。日前議藥同參柳光翼,因傳敎復屬之後,以其座次,雖爲該廳首醫,而至於別付料一窠,周命新,前此已爲受食矣。命新卽是差備待令,則與他醫官有異,今不可以座次高下,循例換付,使之依前仍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容曰,向來四學齋任儒生,以封章事,有特敎前毋得應試之命。故今番照訖講,皆不敢赴擧,而方外生之參其疏下者,亦多因此逡巡,難於應講雲。臣才遞泮長,適因言端,敢此仰達矣。上曰,此類竝分揀,而如有兩所試官之俱避而坐停者,此類亦爲抄出,講畢後,試官備二員,別爲試取,俾無遺珠之歎,可也。出擧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8日[編輯]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洪仁浩坐直。左副承旨金履翼坐直。右副承旨李益運。同副承旨鄭致淳。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致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有防,行都承旨洪明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湯劑停止之後,諸節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逍遙散雖似涼潤,卽目下當劑,一兩日後,趁涼生前,更進數貼,可也。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傳曰,停。

○林濟遠啓曰,大司憲李在學未肅拜,執義李遇濟,掌令鄭毅祚、韓用鐸,持平洪秉臣呈辭,持平南履翼奉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臣義浩,以卒奉朝賀鄭存謙家致弔事,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徐榮輔單付。

○傳於李益運曰,禮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仁浩、金履翼落點。

○傳於金履翼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鄭致淳,以備邊司言啓曰,大司憲李在學上疏批旨,有其中可以稟處,與直關者,付之廟堂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其一,外邑獄事,或有被戕而不得償命者,或有繫獄,而徑致枉死者,令道臣巡到處,有獄囚則詳覈而審決,有民訴則細察而明聽,俾無小民抱冤之嘆。且外邑囚繫之政,雖係微事,若有私怒,則一囚屢朔,惟意所欲。甚至於積被飢困,不保其生,令道臣,廣加探察,一一嚴禁。若邑囚徒,每於朔末,錄報巡營事也。其一,當此大比之科,照訖之法,誠爲得當,而近聞開講之後,越講者,不無僥倖之類,而素稱實才者,反或見落,申飭諸試官,俾無不文而倖越,能文而見屈之弊事也。其一,西路支勅之需,使之先期備待,俾無不實之患事也。刑獄囚繫等事,直爲關飭諸道,西路勅需事,自有修補改備之年限,不必一新備待。且勅庫節目,本自嚴重,勅行前,無得會減,意有所在。如有不可不備豫者,則惟在營邑,商量緩急,從便措處之如何。以此關飭,照訖講事,果如疏中所陳,越講者不無僥倖,實才及或見落,則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爲先以此,嚴飭試官,待其畢講,考勤慢勘處,而令之不行,每自搢紳之家,今番科場,萬一有借書借述現發者,則家長亦難免其罪,更以此意豫飭,使仕宦家子弟及寒士鄕儒,明知申令之意,毋敢冒犯,自陷重罪,何如?傳曰,允。法之不行,貴近犯科而然。卿相之家,畏法飭行,則家子弟,雖欲率入隨從,攜入書冊得乎?卿相皆守法,法從效之,法從如此,寒士鄕儒,以何器具,越法干禁乎?先以三令五申之意,以此草記,知委坊曲,期於毋犯,而敎化不孚,風俗不古,無以齊禮,則勢將繩法,其爲朝廷之羞,多士之恥,當如何哉?如是下敎之後,京華儒士,一有冒犯而現發,其所勘罪,何足惜也?史官之場內暗行,雖曰自古由來法規,今番則旣委之廟堂,何必替行卿等之事?爲先別擇文武備郞,今科場內,俾有刮目之實效,可也。

○金履翼啓曰,卽者照訖講一二所試官,謂有情勢,擅自撤講雲。照訖亦是國試,則試官之引義徑撤,事未前有,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此亦國試,則不待撤場,焉敢相率引義,使試事無端姑停乎?萬萬駭然,事過後,拿問處之,嚴飭,卽爲設行。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金履翼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金履翼,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內,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命下矣。中部字內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各錢二兩,南部字內,全家漂失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合錢八兩,布二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皮粘粟皮稷,今八月旬後,當爲成熟之意,敢啓。傳曰,攝刈。

○鄭致淳,以備邊司言啓曰,修撰高宅謙上疏批旨內,每年七八月間,發遣剛明備郞,摘奸倉穀,守宰限年禁錮事,令廟堂,草記稟處事,命下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捧糴之後,折半分給,折半儲置,法意至嚴。而挽近以來,儲置之穀,蕩然於色吏之幻弄逋欠,多則七八百石,小不下五六百石,由是之故,捧糴之際,色吏所逋,徵出於族之族隣之隣,鞭撲狼藉,怨聲載路。每年七八月之間,發遣備郞中,剛明之人,抽栍摘奸,不善察飭之守宰,限年禁錮,監色,施以限己身遠配之律,則庶可以防奸知戢爲辭矣。備郞之儲置摘奸,亦有其法,留庫還穀之摘奸,亦何不可?而旣有道臣,大中小邑畢糴後,分留庫摘奸。又有每年七八月,備郞摘奸,則不無法太煩之慮,勿爲指期定式。如有還弊尤甚之邑,則時或稟旨發遣,以爲警飭之一助,依此施行,何如?傳曰,向於本司坐起也,卿以各道穀分留簿事,有所陳稟,而姑不下批者,欲令聞風補黥,刑期於無刑也。未知諸道,已皆得聞而知戢乎。此草記,亦無異於留中之草記,來頭考察而按廉,不在於豫爲分付,雖欲考察,宜從三南爲焉。雖欲按廉,亦在此時分留之際,而道伯之聞見,必勝於廟堂,聰如聵,言若啞,不能盡心於釐正,致有從後現發,如此道臣,其可曰不負國乎?自可聞之,何必行會?

○領議政洪樂性箚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篤棐,聖候口臻康復,擧朝相慶,帀域鼓舞。第伏念,今番靜攝,八旬有餘日矣。周憂方切於雲漢,殷責誕宣於桑林,藥院之直宿終靳,朝廷之候儀莫擧,抑鬱焦迫,小大同情。幸玆甘霈知時,宸心悅豫,天和快復,而玉體冞康,神人胥悅,而殿宮供歡,此實宗社億萬年無疆莫大之慶也。當此諸慶咸臻之時,何事非慶,何慶不稱?而諸慶之中,上候平復之慶,卽國家第一之慶也。上告下布,飾喜志歡,邦禮則然,國體則然,決不可以直宿候儀之不得備例,而有所持疑也。此非徒臣一介之言也,卽卿士大夫之言也,非徒卿士大夫之言也。竊聽於農夫紅女,莫不引領而望,攢手而頌。伏乞亟命有司,卽選吉日,載擧縟儀,上答天眷,下循群情焉。顧臣忝在相職,固當求對仰請,而情病俱苦,末由蠢動,尤不任悚蹙耿結之至。第臣情勢之無望仍冒,疾病之漸就難強,前後疏奏,罄竭無餘。伏想聖明,亦必俯諒,縮伏竢譴,月已易矣。臺臣則謂之素餐而臣焉伴食,臺臣則警以蹲鳳,而臣焉梁鵜,臺言之忠厚,臣實嘆服,而實病之添劇,又非特耄荒之比。以若情勢,以若癃殘,厭然自在,不思所以引退之方,則臣固不足言。其於淸朝之四維,何哉?鍾已鳴矣,漏且盡矣。欲退未退,政得雍門之琴,臣雖萬萬無狀,何忍飾辭矯誣,重自陷於不忠之科哉?玆又披瀝肝血,仰首嗚呼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亟許鐫免臣本兼諸任,俾言路開而廉防重,具僚警而賤分安,公私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向因數旬將攝,仰貽殿宮惟憂之念,此固萬萬訟愆,而謁廟拜陵,亦已過時,尤切悚悶。況院直不許,庭候不設,稱賀一節,決難議到,所請不允,卿之所愼,近復如何?新涼日緊,勿藥可期,安心勿辭,俟間卽起視事。仍傳於鄭致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左議政金履素箚曰,伏以惟天惟祖宗,克享我聖心,眷佑我聖躬,宸憂纔抒於雲漢,愆節遄復於天和,殷禱之靈應不忒,周家之翌瘳有喜,此誠我東方無疆莫大之慶,臣民蹈忭,小大惟均。竊伏念,玉候之違豫,未有若今番之彌留,中外之焦遑悶迫,居然八十有餘日,而幸賴遑天祖宗冥騭之休,得有今日勿藥之慶,考之國朝故事,揆以天理人情,其所以飾喜而稱賀者,有不容暫緩。此非臣一人之言,卽擧國臣庶之所同言。非但擧國之所同言,卽情理之所當然,典禮之所必行也。伏願聖明,亟擧告廟之禮,仍許呼嵩之儀,上以答皇天祖宗陰騭之心,下以循臣僚黎庶顒望之情焉。臣情病俱深,杜門蟄伏,不敢以官職自處,而當此無前大慶之時,其於應行之典,亦不敢以區區私義,有所泯默者,冒陳短箚,仰請處分,尤不任悚惶之至。臣於治箚將上之際,伏聞領相先陳箚請,未蒙允兪,此實出於聖上撝謙之盛德,而群情之抑鬱,當何如哉?領相之所請,非由於自家一己之見,實如臣右所陳達,則聖明之深自謙抑,不欲張大者,豈不誠萬萬過當耶?伏願亟回聖心,勉從群請,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雖如例直宿,過十日始擧賀儀,曾有受敎定式,揆以格例亦然。此又領相箚批中,未及提說者,所請不允,卿須安心善攝,俟少間,卽起視事。仍傳於鄭致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左議政。

○大司諫朴基正疏曰,伏以神天默佑,玉候遄復,宸誠上格,甘霈連霔,宗社溢無疆之慶,生民洽有秋之望,歡欣忭祝,曷有其極。伏惟我殿下,以聖神之姿,撫盈成之業,臨御以來,一念對越,百度惟貞,庶幾乎時雨時暘,丕應至治,而奈之何,向來跨朔之旱,幾致三農之災,睿心兢惕,不遑於議藥之節,圭璧畢擧,竝及於詢蕘之敎,果然感應之理,捷於影響,沛然之澤,得諸方寸。而乃殿下修省之念,不以得雨而少弛,猶勤求助之意,遍及在廷之臣,辭旨懇惻,有足以格神人而感豚魚。聞殿下今日之敎,其不感激而流涕者,是可謂有人心乎?臣伏見傳敎下者,以伸鬱疏枉,爲應天弭災之第一義。大哉之言,臣實欽嘆之不暇,臣苟有知,其敢諱諸?第伏念,我聖上,以天地之仁,兼日月之明,挈綱維而先立大本,揭鑑衡而靡有遺照,倫彝旣昭於一世,風聲永樹於百代,以言乎顯彰忠良,則贈諡贈官之典,溯及遠世,以言乎褒奬孝烈,則旌閭給復之命,旁蒐遐荒,壇壝配食之儀,棹楔gg綽楔g賜額之禮,昭耀窮谷,輝映簡冊。而又於近日,乃有特旨判下於靜攝之中者,凡厥一節之可紀,一善之可錄者,無不在於表揚,以至恤囚則累勤淸獄之飭,愼刑則輒施審理之政,幽蔀無遠於九重,纖毫莫逃於黈纊,環海以東,協氣洋溢,則夫豈有幽枉鬱結之情,迺至於上干天和乎?此非但臣之謏聞,未能思索,抑亦問之,在野必無異辭,而臣愚死罪,竊有所仰復於明旨者。夫有懷未暴之謂鬱,有屈莫伸之謂枉,而群情之不得暴,不得伸者,有足以召災而致沴,則豈可比之於匹夫匹婦,一身之鬱,一家之枉而已耶?噫嘻,痛矣。顧今日擧國臣民之懷鬱抱枉,忍戴一天者,凡幾年矣。式至今日,大義寢晦,合啓則目見其付丙,章奏則手袖於見阻,控籲無所,扼腕憤泣,一日二日,徊徨躑躅,直欲溘然而無知,則求之往牒,一國人情,擧懷未暴之鬱擧,抱未伸之枉,而不之召災致沴者,臣未之聞也。以殿下之明聖,豈不俯燭於此箇義理,而禁令則依舊自在,臺廳則長時鎖閉,此何事也,此何擧也?月前求助之敎,寔出於導之使言之意,而一言之少涉於此,則天聽邈然,使之更言他事,殿下試思之,爲今日臣子者,皆具一段秉彝。夫豈有捨卻此撐天亘宇之大義大論,而強覓零零瑣瑣之抱枉懷冤者,以塞明命也哉?於是乎日積公車者,莫不以此爲先,而猶復憚於禁令,不敢顯言,乃以依俙說話,呑吐爲辭,書之國乘,播之八方,亦可謂之有朝廷,有臺閣乎?言之者,旣如是不誠,而殿下之所以應之者,已成一副當規模,直是牢拒,都無發落,言念及此,安得不臆塞而膽墜也?雖以下於此者言之,近日章疏中,所歷陳者,間亦有卽賜允可之事,而殿下未嘗示一分採用之意,徒有求言之名,而全無用言之實,其何能使之嘉言罔伏,儻論日陳矣乎。噫,湖閫凶悖之帥,敢售包藏之計,至占仗鉞之任,伊時臺臣之請鞫,比來諸疏之迭陳,如彼其明的,而殿下其果屈意而賜兪乎?至於金鍾秀負犯何如,關係何如?國論若沸,輿憤尙激,而合辭未撤,恩宥遽降,最後之草草數言,亦可見公議之不泯,而殿下其果捨己而從人乎?臣恐使之言之,言而不用,則言之者亦怠於進言,而其爲害也有甚於訑色之拒人也。臣之此言,亦是諸疏中言耳,固知一張空言,同歸不用之科,而獻言不已者,誠以今日之可言者,以大以小,捨此則終無可言故也。伏願殿下,亟降明命,先從大義關頭,快示悔悟,其餘諸條,亦垂採納,以幸宗社,以光聖德焉。噫,今日之霈澤,足令枯者潤,而萎者蘇,要之不至於饑荒,而其中高燥田之已枯者,晩移畓之已損者,似無更蘇之望。從前似此之歲,每患踏驗之未遍,俵災之不均,朝家許劃之災,易歸奸吏之消瀜,殘民不毛之田,或有租稅之督徵,奸竇難防,可愛非民。大凡田政之要領,專係於踏驗之必詳,而雄邑大吏,莫不占便而養安,只使監色而替行,民隱之不聞,吏鄕之幻弄,職由於是矣。目今秋事不遠,檢田當前,今之太守,古之田畯也,躬行田疇,乃其職分也。臣謂嚴飭諸道,另加廉訪,守令之不親檢田,委之下吏,致有白紙之徵稅者,不待殿最,先爲狀聞論勘之地,宜矣。懲貪奬廉,有國之先務。臣嘗聞宋太祖,用法寬仁,每嘆法綱之嚴密,而惟於贓吏則不赦,可謂深達治體矣。臣未知近來懲貪之典,能用一切之法耶?雖以已經現露,已勘邦憲者言之,一更赦令,稍移歲月,則復廁衣冠,更擬官秩者,比比有之。其視宋朝之規模,爲如何哉?以此法紀,欲以懲貪吏而戢墨倅,不亦難乎?然而臣則以爲懲貪之爲法,終不如奬廉之爲愈也。威之以刑,曷若勸之以賞,此先王所以先敎化而後刑政也。自夫我聖上御極以後,墨吏之照法者,間或有之,而未聞奬一廉白,以勵風敎,顧今世道日下,廉恥都喪,苟圖目前之利,不顧後世之譏者,滔滔皆是,此所以墨倅日滋,而廉吏無聞也。伏願殿下,亟命廟堂,俾擧淸白之選,以聳一世,恐不可已也。用人之法,專靠於科制,而科制一紊,則人才不登,人才不登,而國家將誰與之共理哉?功令之文,雖遜於講學,而曷若濫取不識丁之人,以益冗官,徒啓倖門哉?我殿下履端之始,渙發綸音,深憂科弊,將有大振作,大變通之擧,而士子之稍有抱負者,莫不翹足而俟矣。於今幾年,只是依舊樣子,實非所望於殿下信令之道也。殿下之迄無更張者,只是礙着於面試一款之有所迫切也。大聖人至仁包含之德意,臣固欽嘆不已。而第伏念,迫切之嘆,止於一番,而苟使爲士子者,明知其永久不改,則不才者,可以自勵,而決無冒赴之患,又安有迫切之之嘆也?臣以爲,捨卻面試一款,則科弊之百千萬般,都無着手地矣。方今大比在前,申禁亦多,而俱未免緦功之察,以臣愚見終不如面試之最爲要領也。近來仕路之淆雜,官方之多滯,誠非細憂,我朝之用人,專取科目,而文官之積滯,未有甚於近日。向來守令之定數,參上之添窠,未爲一時之救弊,依舊積薪之多端,抱紅牌老牖下之類,亦足以仰干和氣,伊時疏通之擧,徒起廢枳之流,未遍疎逖之人,時或以造化之權,奬拔於草野之間,而至於不問人地,過加淸顯者,亦非大聖人用人難愼之意也。雖以蔭路言之,吏道多歧,淆雜轉甚,以至各司郞僚,則雜歧之類,十居八九,享祀之差祭極艱,官吏之等威不明,甚非聖朝淸仕路之政也。伏願申飭政府與掌銓之臣,講究疎滯之方,澄汰淆雜之路,以爲導和之本焉。臣於見職,敢不竭蹶趨承,以效涓埃之報,而誠以禁令不還,而合啓無路,則豈可以言官自處,揚揚冒赴,以貽譏議乎?新除之後,屢犯違傲,求言之下,迄未一言,俱出於亶非得已,而責諭薦降,義分是懼,首將義理之大關,先請採用之實,尾附陳腐之瞽說,仰瀆崇嚴之請,而至若去就一款,更無可論。伏願聖明,察其愚而納其言,仍命鐫斥臣職,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諸條當留意,爾其勿辭察職。

○副校理曺允遂疏曰,伏以自天申休,聖候快臻康復,歡欣蹈舞,大小同情。竊伏惟近日求言之敎,實出於我聖上敬天愛民,側席修省之盛意,而果然盈尺之甘霔,得自方寸之默禱,轉移災祥,若是其幾,食實之望,從玆可卜,天人感應之理,臣固欽仰之不暇。而惟聖上,洞屬一念,悠久不息,乃於得雨之後,又下求助之音,十行絲綸,丁寧懇摯。此實古昔聖王所未有之盛節也。殿下推此心而行是政,則其將周歲豐而虞民阜矣,夫何待群下草草陳腐之說也。噫,前後應旨之章,日積於公車,廟堂已陳之,臺閣又言之。苟究其擧國臣民所共冤鬱之情,則卽收禁一事之尙今不得請者也。天地交則爲泰,不交則爲否,顧今義理未伸,懲討未行,上下之際,情志阻隔,則其將曰天地交乎,不交乎?天地之不交而災沴之不生,臣未知聞也。殿下之求言,將以用其言也,而諸臣之批,無所開納,由前由後,禁令自在,臣愚死罪。竊以爲,殿下之求言,諸臣之進言,徒歸文具而止也。將何以答天譴而慰人心乎?惟殿下惕然回悟,亟下明詔,特收禁令,以開言路焉。噫,古人之日奏水旱,圖上流民,實是人臣進警之義,而今或反是,不徒不能慮其災,乃至諱其災,章奏之間,殆欠切實,講究之方,不及賙救,聖心憂勤於上,群情恬憘於下,此而不已,緣畝之民,何以聊生,失稔之家,何以奠安?今者農形,臣之聞見,不出畿甸之內,則固不敢質言,而跨朔暵乾,豐歉幾判,雖幸近日之霔,得以勃興,而少勝者禾穀,難蘇者田種,豫講之道,莫先於荒政。故聖人曰,民事不可緩也。惟聖上,下詢廟堂,及今講確,另飭各道守臣,俾思寬民力,裕民穀之方,則庶可以民忘其饑,國食其效矣。殿下每以伸鬱疏冤爲敎,甚盛德也。臣之待罪南邑也,泰安,有被戕於人者,已經檢驗,旣成獄案,而所謂元犯,逮繫未幾,其家人,多率人丁,來破獄門,晏然脫出,威力所加,吏卒莫敢誰何?營邑譏捕,亦無以下手,哀彼戕者,亦何辜焉。漢法雖寬,殺人者死。當今聖世,何以有此?此以推之,此獄之外,又安知抱冤而未暴者乎?請令廟堂,關飭諸道,嚴査以聞,仍令竝飭諸道,廣加探察,俾無匹夫匹婦冤鬱之嘆焉。仍伏念臣,性本愚魯,識又蔑劣,玉署一步,視同鐵限。今玆新除,適及於歸自下邑之後,積違之餘,急於昵近,召牌之下,不敢逡巡,雖不得不祗肅恩命,而因仍蹲居,有愧株守。伏乞聖明,俯垂鑑諒,遞臣見帶職名,以安私分,以重公器,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當留意。泰安殺獄事,依所請,令廟堂,嚴飭該道,詳査狀聞,諸道一體嚴飭,爾其勿辭察職。

○副修撰高宅謙疏曰,伏以皇天默佑,甘澍普洽,暑退涼生,玉候快復,鼓舞歡忭,中外惟均。仍伏念,臣病伏旅邸,方尋鄕路,玉署除命,忽下於夢想之外,逃遁不得,冒沒出肅,而自顧病狀,實無堪承。伏乞聖明,諒臣難強,亟賜鐫改,不勝幸甚。臣方乞解,豈敢有所論列?而日前求助之聖敎,丁寧懇惻,可感豚魚,臣雖愚迷,何可無一言乎?只就目下之急務擧條,敢效區區芹曝之誠。幸殿下,勿以人廢言也。傳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其本不固,而邦國安寧者,未之有也。我國根本,三南是也,而今夏旱災,挽古所無。以湖南一道論之,自六月初七日,至七月二十一日,而無一點之雨,推此而兩南可知。方農之時,五日不雨,則瞻天望雨,況四十餘日之旱乎?平原廣野,一望枯黃,景色愁痛,雖非臣目見,臣所聞知,無異目見。今番雨澤,雖曰饒洽,時已晩矣。三南穡事,將未免大無,國計民憂,萬萬寒心。若非朝家之別般軫念,則來頭民事,思之罔措。臣謂亟令廟堂,豫入思量,稍待年分之狀,若其全不掛鎌處,則從實給災,俾無白徵之弊。還穀之停退,一依分等施行,以固國家之根本,宜矣。《易》曰,損上益下,民說無疆。有若,對魯哀公之問曰,百姓足,君孰與不足,百姓不足,君孰與足,眞格言也。誠願殿下留神焉。國家之設置倉廩,所以爲民也。捧糴之後,折半分給,以補農民之不足,折半儲置,以備歉荒之救恤,法意至嚴且重。而挽近以來,列邑守宰,不善察飭,儲置之穀,蕩然於色吏之幻弄逋欠,而多則七八百石,小不下五六百石,由是之故,捧糴之際,色吏所逋,徵出於族之族,隣之隣,鞭撲狼藉,怨聲載路,可謂感傷和氣之一端。臣謂繼自今,每年七八月之間,發遣備郞中剛明之人,抽栍摘奸,考其虛實,不善察飭之守宰,限年禁痼,監色施以限已身遠配之律,則庶可以防奸知戢矣。湖南若是,則安知其兩南之不然也?且以湖南漕運言之,稅船臭載之患,無歲無之,由是之故,國用之虛耗,民間之痼弊,愈往愈甚。究其故,則全由於梢工監色之不善領運,而偸竊故破之弊,往往有之,不可專委於風波所致也。臣謂自今以後,破船之梢工,則用以一律,監色則施以限己身減死遠配之律,以爲懲一勵百之地,斷不可已也。臣是南土之人,熟諳南土之弊,故妄有數條論列,言雖淺陋,恐或爲目下之急務。伏願殿下,恕其愚而納其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三南穡事,豈待年分之狀?當觀近日雨暘,另有措處之道。每年七八月間,發遣剛明備郞,摘奸倉穀,守宰,限年禁錮事,令廟堂,草記稟處,附陳臭載之弊,付之廟堂,爾其勿辭察職。

○甲寅八月初八日,答獻納李羽逵,省疏具悉。諸條當留意,爾其勿辭察職。原本未下

○甲寅八月初八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提調徐有防,行都承旨洪明浩,假注書李允謙,編修官安經心,記注官承膺祚,檢校直提學金載瓚,一直提學徐龍輔,二直提學鄭大容,檢校直閣徐榮輔、南公轍,醫官柳光翼、金光國、金孝儉、周命新、李敬培、李周憲、安昌禧、吳仁豐、丁希泰,以次進伏訖。有防曰,日前聖體調攝,若何?上曰,日熱無異盛暑,去夜寢睡,未得穩着矣。有防曰,醫官旣已待令,診察,何如?上曰,置之。上曰,留院公事入之。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行左承旨林濟遠,偕入進伏。命書傳敎曰,右承旨、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右承旨爲推考房。有防曰,昨伏承領相箚批,臣等不勝抑鬱矣。上曰,數旬將攝,安有稱賀之例耶?有防等曰,非數旬而殆近數朔矣。上命書公事判付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9日[編輯]

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洪仁浩坐直。右承旨金履翼。左副承旨尹致性坐直。右副承旨鄭致淳。同副承旨南公轍內閣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致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致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致淳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啓曰,臣益運,以卒奉朝賀鄭存謙家致祭事,下直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啓曰,時原任大臣有稟達事,率禮堂,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於尹致性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分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金履翼曰,禮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致性、南公轍落點。

○鄭致淳啓曰,禁衛大將李漢豐,以南壇淸道事,今方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係是本營事,勿請還納,兼帶捕將所佩,亦爲依此爲之。出去之意,言送政院,以爲微稟之地,仍爲定式施行。而奉詣時,導駕淸道,還奉時,亦自壇所導駕淸道,至太常門外而退事,分付。

○鄭致淳啓曰,禁衛大將李漢豐,兼帶捕將所佩,勿請還納,仍爲定式施行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兼察,牌招使之聽傳敎,可也。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李在學牌不進,執義李遇濟,掌令鄭毅祚、韓用鐸,持平洪秉臣呈辭,持平南履翼奉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明浩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南公轍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御覽官案,不爲修整,吏曹該色郞廳拿處。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大容爲戶曹參判,李潞秀爲載寧郡守。

○洪明浩啓曰,未下直守令,當日辭朝事,命下矣。新除授載寧郡守李潞秀,方在差祭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望筒勿施。

○洪明浩,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江原都事李顯默,與兵曹佐郞金熙華,有娚妹應避之嫌。而臣不能照察,遽然擬入,至蒙天點,臣之不察之失,不勝惶恐。而除拜時,旣與郞官相避,則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改差,何如?傳曰,京試官旣無相避,未下直人中相換,可也。

○吏曹口傳再政,以鄭東元爲載寧郡守。江原都事李顯默,忠淸左道京試官崔獻重相換。

○吏曹,兼大司成單南公轍。

○以大司憲李在學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洪仁浩曰,許遞。

○以大司諫朴基正,獻納李羽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仁浩曰,只推。

○以修撰尹益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致淳曰,只推。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南公轍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尹致性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習儀時,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履翼,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尹益烈連呈辭單,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明浩,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軍資監正李奭濟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明浩,以吏曹言啓曰,戶曹正郞李始源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無時發作之中,又添暑感,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雲。身病旣如此,則不可強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致淳,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內,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命下矣。東部字內,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全幕頹壓三戶,全幕漂失六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二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各錢二兩,以上錢二十四兩,布三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昌培,身病猝劇,時月之內,勢難供職,呈狀乞遞。慶熙宮衛將邊翰城,病難供職,呈狀乞遞,領軍之將,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公轍,以守禦廳言啓曰,卽接南漢留營別將李顯宅所報,則以爲本廳親牙兵,右司後哨官朴漢文,昨年屯稅,盡爲偸弄,至今不納雲。故自臣營,方嚴治督捧,而身爲屯監,昨冬應稅,尙此拒納,萬萬可駭。其在懲後之道,不可仍置於將官之列。哨官朴漢文,爲先汰去,何如?傳曰,允。

○甲寅八月初九日卯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原任大臣,率禮堂,同爲請對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履翼,假注書李允謙,編修官安經心,記注官承膺祚,領中樞府事蔡濟恭,行判中樞府事朴宗岳、金憙,右議政李秉模,行禮曹判書洪良浩,禮曹參判徐邁修,以次進伏訖。上敎履翼曰,我國肇祀之禮,尤重南壇,祭器洗滌,壇上修掃及該大將之字內淸道,各別申飭爲之。受香獻官,則陪從神位板,可也。香祝神位板,竝奉安於一轝,事甚便好,卿等之意,何如?濟恭等曰,似好矣。上曰,承旨先退傳香後,卽爲壇所奉審,可也。上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右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鄭致淳,右副承旨李益運,以次進伏。濟恭曰,多日靜攝之餘,聖體,若何?上曰,昨夜之熱,甚於盛暑,卿等亦然耶?濟恭曰,然矣。上曰,昨日已諭於領相箚批矣。今番仰貽殿宮之憂容有其極,廟宮尙未祗謁,陵寢亦未展誠,尙何論他事?而聞卿等入來,如是強爲召接者,欲使卿等一番瞻仰,少弛焦鬱之慮也。濟恭等曰,仰瞻宸扆,玉色如常,此何等慶幸?方寸之禱,竟得甘雨,便殿之御,又在今日,臣等歡欣慶忭之心,不可勝達矣。上曰,李遇濟,予則以爲奇哉。領相以兼管藥院,每入承候,予果實難召接,而大臣旣請診筵,則難孤其意。故不得已強起許接。且八耋大臣,日日入來,得無損節乎?於予心,亦甚不安矣。一自疏出後,一不入來,今則可謂上下安心,還可幸也。濟恭曰,居外焦遑,不如每入承候之爲愈也。上曰,老成人,漸至衰頹,言念國事民憂,不覺發嘆也。濟恭曰,臣之健羨者,鄭奉朝賀也。上曰,方今陶鑄之責,舍卿其誰?況且散亂無統之時,卿何爲出此言也?向者言於摠我使曰,李錫夏之疏,決非卿之所指揮,不必移怒也雲矣。至於丁範祖則百年後,始授政柄,而每多礙眼處,人或疑卿之所主張而然矣。予則曰必不然也。濟恭曰,所謂李錫夏上疏,則疏批出後,始爲得見,此乃臣無足備數故也。至於丁範祖,則姿性本是淸秀孤直,臣知舊中,待之以第一人物。而第其政事等節,則臣旣以大官備列,獨不顧體貌,而事事干政乎?濟恭等曰,俄承下敎矣。今番玉候欠和,非但數旬靜攝,而殆近數朔矣。殿、宮惟憂之餘,氣候,何如?上曰,慈殿癤候,尙未快復伏悶。而第伏念涼生後,則必有勿藥之慶矣。濟恭等曰,近日進御涼劑,不過治其外症,臣等所願,惟在於聖心之息煩怡神,以爲治本之道矣。上曰,予病諸症,專由膈熱,而涼劑進服,果止於治其外症,非不知安心息煩,爲第一調治之道,而知固不能爲也。恆雨恆暘,莫非憂民之念,顧安得息煩之時乎?命致淳、益運先退。上曰,卿等何爲而入來?昨日領相箚子餘意耶?濟恭等曰,非但臣等之所欲仰請者,八域擧皆同情,敢不仰達乎?殿下登極以後,豈有如今番之許久靜攝之時乎?上曰,果未有如今番之將攝,而卿等之所欲言者,大不稱當也。濟恭等曰,旣有院直之例,則如今番愆和之時,可不爲之乎?當爲而不爲,因此爲固拒之端,此非臣等之所望也。上曰,今日召見卿等者,欲使新入閣者,知陳請之禮故也。卿等雖力懇,予肯受之乎?良浩曰,大臣旣陳達矣。此實必行之典禮,臣等但當顒俟愈音矣。上曰,先朝每於悶旱之餘,聖候欠和,而予則非但悶旱,膈氣往來故也。先朝上候平復時,尙以直宿十日爲限,始許陳請,而今番則旣不直宿,豈可以稱賀等節陳懇乎?設有直宿之擧,先朝受敎旣如此,則敢不遵行,卿等之入來提說,無異於已稱賀,更勿出此言也。濟恭等曰,一番飾喜,天理人情,固當若是也。上曰,今年六月,未得稱觴者,非不欲爲稱慶,而明年又有無前之慶。則年年稱賀,喜與懼竝。故,未遂群下之請矣。而況今番則院直,初不爲之,有何可稱之例耶?秉模曰,今日臣等之所請,固當上告陟降之靈,豈可以直宿之不爲,不賜允兪乎?上曰,卿言雖如此,今番予之所貽憂於第十三室,當如何哉?矧乎先朝受敎如此,則自有陟降之降監,奉遵受敎,不猶愈於如例受賀乎?邁修曰,若如例院直,則豈但十日而已乎?玉候平復後,殿宮欣喜之心,亦當如何?以慰喜殿宮之禮,固宜允從,臣等之請也。良浩曰,臣等雖未得入闕承候,而闕外則連日來會矣。上曰,予已聞之矣。此豈不萬萬屑越者乎?若欲問候,則書問於藥院,可也。豈可一齊來到於闕外?此則大關後弊,亦違格例,不可不釐革也。殆若搢紳疏之聞風追逐者,此豈成說乎?濟恭曰,此則大違朝禮也。良浩曰,外人聞,臣等以陳請事入來,莫不顒望矣。上曰,已悉諭矣。仍敎曰,華城上樑,想不遠,上樑文當從近下送,大提學,必親書於錦幅以送也。秉模曰,向因南兵營都試濫雜之弊,自兵曹筵稟後,各技沒技之類,更爲比較,只取一人直赴事,定式行會矣。都試濫雜之弊,固當嚴禁,而今因邊閫之不善檢飭,反使武士輩,盡其才之類,擧懷抑鬱之心,則所得者少,而所失者多,不可以銷刻爲拘,依前規施行之意,分付諸道。如是而若復如前濫雜,當該道帥臣,各別論罪之意,一體分付該曹,輕先變改,未免不察。當該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未下直守令,當日辭朝,未差之代,口傳差出。出榻敎秉模曰,太廟秋奉審,戶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判書、參判或有故,或老病,參判今姑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前副修撰李錫夏之論,前諫長林濟遠,至加以回互嘗試之目,毋論言之稱停與否,題目深重,恥莫大焉。而及夫承宣之除,晏然卽膺,其在重廉防之義,不可置之。左承旨林濟遠罷職,何如?上曰,見職之卽膺,似出於以人言之白地勒加,不足較挈而然。卿言亦出於重四維之意,而罷職則過矣。以此以彼,宜有區處,本職遞差,可也。出擧條命書榻敎曰,行左承旨林濟遠遞差。良浩曰,臣行將奉命出壃矣。大馬之齒,已過七旬,臣之子副司正樂浚,欲爲隨往,而名係朝籍,不敢擅離,敢陳私懇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領中樞府事蔡濟恭曰,文臣子弟之以軍官名,隨父兄赴燕,聞有已例,重臣請懇,又如此,自上體諒,恐無所妨矣。行判中樞府事朴宗岳曰,子姪隨行,雖是朝官,多有已例之可據者矣。行判中樞府事金憙曰,臣亦聞其多有已例雲矣。右議政李秉模曰,已例旣多,許施似宜矣。上曰,出入經幄者,古人猶且帶率赴燕,僉議又如此,事甚稀貴,特爲許施,可也。進賀正使朴宗岳曰,今番使行時,檢書官朴宗善,欲爲帶去,而以方在檢書官之故,不得擅便,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正言康聖翊許遞,今該曹付軍職。出榻敎上曰,留待北評事,掌試都事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北評事朴鍾淳,黃海都事金銑,忠淸都事徐有鍊,偕入進伏。上敎鍾淳曰,汝聞北關馬事耶?鍾淳曰,略聞之矣。而馬價之騰踴,專由於爭買所致雲矣。上曰,昨有往見諸大臣之敎,果已見之否?鍾淳曰,姑未往見矣。上曰,必往見,諸大臣相議後下去也。敎有鍊曰,汝下往,必秉公善爲之也。敎銑曰,汝亦下往善爲之也。命先退。上曰,濟州前正言康聖翊,部將樸重煥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聖翊等,偕入進伏。上曰,聞汝有老親,故特遞臺職下送矣。何聞發程耶?聖翊曰,三四日內,當下往矣。上命仁浩曰,給馬下送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初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稟事閣臣同爲入侍時,同副承旨南公轍,假注書李允謙,編修官安經心,記注官承膺祚,一直提學徐龍輔,以次進伏訖。龍輔曰,藩任之兼帶閣銜,雖有一二已例,而畿伯則處在都城咫尺之地,凡係承候奉審等事,固當依例進參。而至於五日仕進,十日考功,殿座時陞殿,動駕時陪班,職是外官與居留分司之任有異,則進參當否,恐不可無一番定式。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所奏誠然,旣與留守有異,除非稟事承候,勿爲仕進,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初九日巳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洪明浩,假注書尹致永,編修官安經心,記注官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昨今之熱,無異盛暑矣。藥院提調,似已出去。卿須卽往藥院,玄蔘加入逍遙散,限門鑰看審煎入,卿則留門出去,好矣。仍命書榻敎曰,進御加味逍遙散,依前方煎入。上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0日[編輯]

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洪仁浩。右承旨金履翼。左副承旨尹致性坐直。右副承旨鄭致淳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轍內閣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致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濟弘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徐有防,副提調洪明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昨日湯劑進御之後,諸節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在前雖於盛暑極熱,未嘗不有汗,今番差勝後,或有汗意,此蓋熱未快降而然。逍遙散,限涼生煎入,卿等不必入侍,問候日次,亦依常時,可也。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致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致淳啓曰,御營廳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致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聖節望闕禮習儀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啓曰,今日望闕bb禮b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翼啓曰,今日望闕禮習儀時,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依例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尹致性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左承旨入侍。

○以大司諫朴基正,獻納李羽逵,執義李遇濟,掌令鄭毅祚、韓用鐸,持平洪秉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仁浩曰,只推。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遇濟,掌令鄭毅祚、韓用鐸,持平洪秉臣牌不進,持平南履翼奉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南公轍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修撰尹益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致淳曰,只推。

○鄭致淳,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尹益烈,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公轍,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內,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命下矣。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五戶,全幕漂失一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合錢十二兩,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致淳,以備邊司右議政意啓曰,今日聖節望闕禮習儀時,西班中文宰,及堂上軍職,無一人進參,其在事體,極爲未安。衆所共知實故實病外,捧現告,爲先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鄭致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聖節望闕禮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寅八月初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尹致性,假注書尹致永,編修官安經心,記注官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仍命曰,注書馳詣南壇,修掃奉審,速爲復命,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1日[編輯]

行都承旨蔡弘履坐直。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尹致性坐直。右副承旨徐配修。同副承旨南公轍。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致永仕直李允謙。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辰時,有霧氣。

○南公轍啓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七夕製設行後,更稟。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遇濟,掌令鄭毅祚、韓用鐸,持平洪秉臣呈辭,持平南履翼奉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領議政洪樂性,左議政金履素初度呈辭,傳於洪明浩曰,初度由單之旣送,又呈相府故事,其例絶罕。再次封還,反有欠於敬禮,容俟再度,自有商量者。今番則不允批答,依例撰進事,分付。

○傳於徐配修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南公轍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與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前望單子入之。蔡弘履落點。

○傳於尹致性曰,摠管中,時帶詞訟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

○都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韓光綮落點。

○蔡弘履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洪仁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兩司,待下批,牌招未肅拜人員,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朴基正,獻納李羽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仁浩曰,只推。

○蔡弘履,以吏批言啓曰,本曹參判今當差出,而前望中,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履,以吏批言啓曰,壯勇營提調,今當差出,而時未備員,依節目,以曾經戶、惠堂中,通瀜備擬,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載瓚進,參判、參議未差,行都承旨蔡弘履進。以金履成、徐配修爲承旨,洪明浩爲吏曹參判,鄭致淳爲吏曹參議,李鼎揆爲大司憲,鄭來百爲正言,沈興永爲校理,趙宗鉉爲判尹,李命植爲壯勇提調,申思運爲典設提調,姜文會爲軍資正,具膺爲掌苑別提,兼執義單李顯默,承文副正字單洪宅夏,掌苑別提具膺,顯隆園令洪後榮相換。

○兵批,判書具庠進,參判柳誼病,參議姜彝正病,參知李祉永入直,左副承旨尹致性進。副司直李在學、林濟遠、洪義榮、李身晦、尹行恁、洪義浩、尹長烈、李益運、兪漢寧,副司果徐有聞,以上竝單付。

○傳於蔡弘履曰,近日差祭,不擇吏曹堂上,一竝罷職,爲先下義禁府推考,該吏,令該曹照律定配。

○以開城留守李冕膺狀啓,薦新及進上松茸,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洪仁浩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長興府漂還人等問情馳啓,而濟州牧使沈樂洙,初不詳審,經先登聞,令攸司稟處事,傳於尹致性曰,許久不還,認生爲死,是豈牧使之罪?論罪一款,分揀事,回諭。

○以時囚罪人沈晉賢原情啓目,傳於洪仁浩曰,此是囚者原情乎,敦關謄本乎?自首至尾,斷斷不已者,卽敦關中,筵稟請錢句語而已。然則囚者捧道時,使之許墾乎,禁其築堰乎?何無一言摡及筵稟云云。囚者必擬以白首老堂之白地假稱,有此反覆提說,而此則事實,有大不然者。因敦府蘇弊事,領相之爲領敦寧也,果有請貸錢貨之筵奏,其後諸堂,無不續其說,則筵奏之非假稱,固躍如矣。誠如囚供之起,或後關中,旣無某道某郡面里折受,枚擧筵奏之語,則囚者曰,以無異於啓下,行欲不卽據實狀聞雲者,又何其昏於罪己,若是其甚乎?此供辭全篇,都是外題,竝只勿施,更爲待朝開坐捧供。雖以卿等言之,不念爰辭之體重,如許招供,無難捧入,赴坐堂上推考。近聞之,厥處堰作事堤堂之許題於奸民,已在前數年雲,則首犯者,卽非敦堂,敦堂之罪,只在於輕信駭悖一郞官之自東邑來言,歷歷信筆着署而已。且況後關之後,旣無一梁增開,片土加築,竟爲後道防報而中止,後堂之混被首犯之律,獨不冤乎?此雖微事,亦關刑政,最初許題之堤堂,更卽指名現告草記,移施敦堂已施之律。敦堂則以罷職減等,誤捧現告之有司堂上,從重推考。每欲定式而未果,堤堰司之弊,可勝言哉?歲首朝參大臣例飭,無補於旱節之灌漑,而設其司而置其堂,有其印而踏其狀者,不過牟利輩射利之事,觀於文簿之不爲回公一款,事面愈欠光明。苟欲汰冗,宜先堤司,自今堤堂,別爲差下之式,永爲革罷,歸其印於有司下位,仍作例兼之窠,而兩堂中,只存一窠,如是則汰冗而杜奸,循名責實,刑期於無刑,雖謂之一擧兩得,可也。以此亦令廟堂知悉。此後名雖堤司關文,若無啓下折受之語,後道勿給其土,依受敎,論理狀聞事,申明嚴飭諸道,載之禁府、刑曹受敎。

○蔡弘履,以吏曹言啓曰,本曹佐郞具文行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每當換節之時,一倍添劇,轉側須人,以此病狀,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雲。身病旣如此,則不可強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公轍,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尹益烈,旣有隻推之命,與新除授校理沈興永,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蔡弘履,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年例燕貿唐藥材,依昨年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近日差祭,不擇吏曹堂上,竝罷職,爲先下義禁府推考,該吏,令該曹照律定配事,命下矣。吏曹祭享色書吏金弘喆,依詐不以實律,決杖一百後,江原道淮陽府徒三年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吏曹佐郞金熙華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近來銓郞,雖異於通淸之時,卽亦法從之臣,則盡心職事,新反乃敢有罪曰無,其矣所爲,萬萬駭然。名以該色,則亦豈有出直入番之別乎?御覽官案事等至嚴兺不喩,他籤姑竝無論,旣故之大官名姓,尙置案中,敢以修正之語納供者,尤豈成說?如許供辭,豈可捧入?該房承旨推考爲旀,該囚段,從重勘律爲良如敎。

○左承旨金履成疏曰,伏以臣之邇筵覲光,粵在前冬矣。雖在遭罹之中,恆切耿耿之忱。匪意銀臺除命,降自特恩,臣惶隕感激,顚倒隨牌,而乃其脩門在前,惴惴然如不得入焉。臣情到此,寧欲溘然而無知也。嗚呼,是非,國之公議,出處,士之節,顧以如臣賤品,何敢自擬於古人之廉防?而身名已謬,有愧於中,瞻彼周行,無面可顯,是亦人性之固有而不可強咈也。玆敢冒犯違逋,仰首鳴號焉。迺噫者,嶶垣一疏,縱出無隱之意,迷抝之見,易謬於精義,蕪拙之辭,難暴其本心,淵谷在前,金木是俟。何意十行恩編,藹如布春,至以不欺二字,過加奬許?噫,欺心欺天,非臣之所自欺,而顧以芻言之狂率,獲此華褒之鄭重,亦豈臣夢寐之所及哉?臣伏讀批旨,惝怳悚恧,繼之而噓唏流涕,不自知其所以得此於聖明也。臣旣抱此恩批,雖卽日歸死,死亦榮矣。矧玆亞卿寵擢,一何謬恩之至於此也?感切隆渥,縱伸叩謝之忱,揆以廉防,那免蹲冒之譏哉?竟至辭疏,屢阻於喉院,彈文,又入於耳標,則臣之情蹤,轉益危蹙,早晩顚沛,如朝待暮,果然憯毒之筆,出於李錫夏之手矣。噫,知臣罪臣,天日在上,臣何言哉?且臣與錫夏,天限南北,風氣有間,雖惡言,不足怒也。然世之持臣者,只以謂陽抑陰扶,則臣將得罪於半世,而又有反是之論。至以謂陰抑陽扶,則申龜朝是耳。臣於是,得罪於擧世矣。噫,木石不可與居,鳥獸不可爲群,臣之狼狽,孽由己作,尙誰咎哉?臣之此疏,或恐一有欺蔽,以自絶於父母之愛。故有罪無罪,信心書之,初無心於扶抑,而只緣識淺文短,辭欠明白,致此陰陽之互看,不文之譏,無識之誚,臣固甘受,而今若歸之於心術之非,則臣死不瞑目矣。實欲披瀝肝血,悉暴本心,仰質於天地父母之前,而環顧睢盱,不知又何添罪。瞻天揮涕,囁嚅而不敢言,嗟夫命之窮也。至於錫夏所謂賊窩,不知何所指,而然臣之毛髮頂踵,莫非恩造,則臣無拔跡之處,殿下之所俯燭也。錫夏所謂岐議,不知何所指,而宗黨之情誼自情誼,朝廷之言議自言議,若牽於情誼,而苟同於言議,則是是非非,其可曰人之常情乎哉?彼龜朝所謂條件之異段落落,殊不知何所指,而槪其藏頭匿尾之言,左右看沒把捉,臣不欲素言也。噫,聖人有言曰,人之生也直,臣竊自謂,直是天理,而順理則裕,若秉心以直,事君以直,無往而不沛然矣。及其進身立朝,欲以直道求伸,則左掣右礙,鬼怒人猜,駭機迭發,如蹈虎尾,臣始覺前知之非,而悔無及矣。臣雖欲自今卽圖,與世俯仰,上不負全保之恩,下不失身家之計,而顧念蒲質已萎,大限無幾,到今棄其常性,變其初心,以自善媚於世,不惟有北不受臣,亦得無愧乎?古人有言曰,立身一敗,萬事瓦裂,此政臣之謂也。嗚呼,山恩海德,已矣莫報,杜門塞兌,庶幾寡過,惟有歸伏松楸,以作畢命之所矣。伏願聖慈,察臣肝膈之懇,憐臣悲苦之情,還收臣資,亟遞臣職,仍命選部,永刋臣姓名於朝籍,以謝公議,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猶不識懲羹之戒,乃發風氣南北扶抑陰陽等語,旣涉邦禁,且莫曉義,不可以辭職之疏,例批,特遞見職,視彼金人。

○議政府領議政洪樂性,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前單封還,謂遐心之可挽,玆牘繼徹,慨至意之莫孚。卿雖固辭,予豈輕許?惟玆國事多艱之際實非元輔求退之時,顧衆心狃恬嬉之餘,奈朝象之莫可收拾,雖甘澍得暵乾之後,尙民憂之若無津涯。良謨共效於推車,非無左右揆協輔,副手爰籍於作楫,厥有大小事摠裁。惟卿,一片丹心,兩朝黃髮,斷斷乎惟有忠悃,可見老成篤厚之風,恂恂然若無猷爲,庶期浮澆鎭安之效。自曩歲而任魁台之重,冞篤寡昧之倚毗,立淸朝而膺福星之稱。方幸祥和之導達,何近日人言之不諒,致老相私義之難安?在高年而時遊廟堂,蓋古人亦有行者,値慶歲而咨用朝著。顧予意夫豈偶然,此言奚宜至哉?實涉毋侮之戒,力辭豈必乃爾,已罄不捨之衷,大臣之去就不輕,寧容以此而釋負?明廷之休戚是共,宜勉先公而後私,所以爲卿諄諄,夫何捨予邁邁?端揆有獨勞之歎,所貴勵翼協恭。耆德多不言之功,匪責筋力奔走。股肱之託倘念,義可去乎?心腹之諭屢宣,辭已竭矣。於戲,情志貴於相契,惟當體國而忘身。膂力雖曰旣愆,何妨臥閣而論道?不待多誥,亟斷來章,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曺允遂製進

○議政府左議政金履素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甫宣溫批,謂遐心之可回,遽尋巽章,慨至意之莫諒。予不多誥,卿豈自私?惟卿,喬木故家,柱石重望。雅操堅確,立朝之本末可觀,誠心對揚,中書之協贊有素。四世五公之閥閱,忠孝兼全,百揆三事之委毗,望實俱備。不料人言之暫發,遽致辭單之來呈,疾病是無妄之來,堪笑費他唇舌。眷遇若家人之視,所賴作朕股肱。中宸之一念旰宵,政須晉晝之召接,首揆之同時辭引,寧容鼎席之俱空?矧當邦慶之冞隆,不宜私義之自顧,國耳公耳,寧或譏議之可嫌?進憂退憂,惟當謨猷之入告,重任政急於燮理,微恙自瘳於調將。於戲,庶務譬若推車,是豈恝若忘之日?大官義在體國,宜思幡然起之方,亟斷來章,毋替玆命。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高宅謙製進

○甲寅八月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履翼,假注書尹致永,編修官安經心,記注官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左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尹致性,偕入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進御加味六和湯一貼煎入。又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順氣散前方中,麻黃減三分,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2日[編輯]

行都承旨徐邁修未拜肅。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尹致性。右副承旨徐配修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轍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致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性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性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在外,執義李遇濟,掌令鄭毅祚、韓用鐸,持平洪秉臣呈辭,持平南履翼奉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尹致性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徐配修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領議政洪樂性,左議政金履素,再度呈辭,傳於南公轍曰,封還司錄發牌傳諭。

○傳於洪仁浩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南公轍曰,提調入侍。

○傳於南公轍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金載瓚,參判洪明浩,參議鄭致淳,同副承旨南公轍進。以徐邁修爲承旨,姜儐爲校理,尹悌東爲副校理,李萬榮爲吏曹佐郞,尹益烈爲中學敎授。

○尹致性,以備邊司言啓曰,延安府騎步兵價布停退事,昨年則兵使,先爲狀聞,今年則竝與促飭之請,而無一言委折,嚴査關問,論理草記事,命下矣。依下敎,發關査問矣。卽見黃海兵使姜五成報辭,則以爲兵曹關內,一番甲九當,騎步兵價布,依事目,本錢參半停退條,秋成已屆,亦爲趁限上納雲。而至於停退條,該曹關辭,雖如此,節序差晩,豐歉未判,所當直報本司,以爲變通之地,而只依該曹關循例知委者,誠爲疎率。且昨年延安軍布,謂以歉荒,終至闕點。故擧實論啓。而今年則停退與純錢間,各邑姑無所報,故未及轉報,惶恐待罪爲辭矣。今此所報,節節未瑩,旣以豐歉之未判爲言,則營閫體段,各自不同,道臣之狀請仍退,帥臣之促飭,可以兩行不悖。而不此之爲,始於査問之後,乃以所當,直報本司,以爲變通之地等說,彌縫說去,未免窘遁。且所謂停退與純錢間,各邑姑無所報云云。蓋欲自明其未及登聞之意,而俱屬題外,特敎査問之下,事體可駭。黃海兵使姜五成罷職,何如?傳曰,昨年則因渠先爲狀請,其時趁不啓聞之道伯,至被重勘,則昨年所爲,今年不爲,以致道啓之先發,若無道啓,則惟彼延安之民,以兩年軍布之疊徵,其所冤鬱,當何如?究厥所爲,反不如昨年之默默。此而置之,前伯李祖承事,處分不亦偏重乎?今觀草記,渠之報辭,敢以題外之說,自明雲者,尤爲痛駭。該兵使姜五成,卽其地延安地方充軍,以謝一府之民,其代,令該曹,今日政差出,使之卽爲下送,初則只命更爲停退,更思,年年積債,何時息肩?昨年停退條,竝許蕩滌,令道伯巡到時,招致疊納軍民,一一曉諭,後狀聞事,分付,可也。

○兵批,判書具庠進,參判柳誼,參議姜彝正病,參知李祉永入直,左副承旨尹致性進。啓曰,黃海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徐有鳳爲內禁將,鄭湋爲五衛將,趙洵爲武兼,李秉德爲守門將,徐有秉爲黃海兵使。同知單趙明瑞。

○備忘記,黃海兵使徐有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徐配修曰,近見照訖講入啓榜目中,遠路鄕儒甚罕,向者前禮判處分傳敎及鄕儒勿觀京試之行會勿施事,不卽知委而然乎?然則遠道鄕儒,至今以不得上京,觀光知之乎?令成均館及講試所京兆,訪問草記,仍令廟堂,知委與否,不來委折,問於諸道,使之報來後,草記。

○以侍從違牌坐罷人敍用傳旨,傳於尹致性曰,今聞鄭晩錫,以同罪,尙未敍用雲。罪名分揀。

○以金錫泰囚單子,傳於洪仁浩曰,付過放送。

○以慶尙監司趙鎭宅狀啓,辭職上疏上送事,傳於徐配修曰,今夏之旱,嶺以南爲最甚,甘霈之均被普沾,又遜於諸路,萬有一賴天之靈,雖使此後燠涼,皆副民欲,田穀不實,蔀屋之甁罌難充。況此彊爾界,必有黃熟枯白之判異,則俵政之難,豈若今年行部省野,盡心職事然後,庶無白徵之嘆。設或病不遍察,此時此道,遞易非所可論,辭疏與此狀啓,還下送,使之調理察任。

○南公轍,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姜儐,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公轍,以吏曹言啓曰,各陵節祭享時,祭監監察分排,每患苟艱,其所差送,隨時不同,揆以事體,極爲未安。自今爲始,健元陵、明陵、懿陵、元陵、弘陵差送事,永爲定式,何如?傳曰,允。

○尹致性,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黃海兵使姜五成,卽其地延安地方充軍。而罪人五成,方在任所,交龜後,令道伯,定驛子,押送配所,到配形止狀聞事,行移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前江原監司沈晉賢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昨供雖有諉罪之罪,此因按道之時,關文防報,奸民刑配,不可以供語之不知本事,直施違制之律。然筵敎二字,不能看詳,敢以無異於啓下等語,無難分疏者,極爲駭然。施以不敍之典爲良如敎。又啓目,吏曹佐郞金熙華矣,旣故之大官名姓,尙置案中,敢以修整之語納供者,尤豈成說?從重勘律,罪從重論,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藝文提學沈煥之疏曰,伏以聖候乃復,天和神功,亟致甘霈,宗社篤無疆之慶,田野頌有年之休。仍念臣罪大慢命,罰止黜外,數月閑郡,偃息如家,旋蒙恩除,仍還宿趼,今復授之以藝文之任,華誥載名,紫泥如新,臣瞻天望聖,感極涕漣。噫,臣之一身頂踵毛髮,是誰之賜也?生死肉骨,曲費造化,自昔至今,垂二十年間者,雷霆雨露,瘴癘淸涼,渾歸殿下之所陶甄,而詩所云,欲報之德,昊天罔極者,正喩臣今日之心也。臣固庸瑣無能,叨逢聖朝,年及遲暮,其所歷踐者,淸峻華膴,無不鶴乘軒而蚷馳河矣。雖然,所叨文垣,曾是臣之死不敢膺命,屢煩嚴敎,而終得蒙聖明之所體諒者耳。今臣,只爲感激洪恩,而欲一拜脩門,則其如鐵限之不啻千里而何哉?又況近者,李錫夏之一疏,醜詆臣,僇辱臣,無所不極。臣於是,自悼言行之無素於世,而莫訴蓋高之天矣。幸賴我殿下,臨如日月,洞見疏者之情狀,賜批之中,若曰忽地下石,言皆不襯。嗚呼,雖以臣費了千言萬語,極口自辨,顧何敢當聖敎之只用八字打開乎?然臣於中夜,追想其疏語,猶有寢驚而夢噩者,人雖急於擠陷,何言之不似,出於朝著士大夫之口也?抑又臣。伏惟我殿下,誕受聖祖精一之傳,穆臨丕基安危之際,先討亂賊,以植綱常,乃頒絲綸,大闡義理,凡所以牖迷破頑,開示人道者,靡不用極。粵自明義首編,至於再昨年,以後筵敎綸音下者,蓋爲幾百千言,而範圍廣大,剖析精微,其發於溫粹處,諄諄惻怛,其發於嚴畏處,煌煌鈇鉞,此其大義,可以建天地,而至誠可以貫金石也。臣每一奉讀,私自掩泣曰,此典謨之訓辭,而《春秋》之筆法也,垂之天下後世,其不永有辭乎?厥或人有貳心,厥或人有橫議,而背馳於是者,小則爲邪詖,大則爲亂賊而已矣。今臣如老木之飽更風霜,精槁氣歸,獨有此心未變,猶可以爲聖朝扶衛義理矣。惟彼夫夫之無惡於臣者,或以暗射之巧弩,或以突起之悖鋒,迭出而攻之者,其意何爲也?嗚呼,古之士君子事君取友之道,義理而已。豈以私意苟且爲哉?有人於此,一言當理,一事合義,而藹然有愛君忠國之志,則雖在蠻貊之鄕,愛而進之也。有人於此,其言乖理,其行悖義,而漠然無愛君忠國之意,則雖在門庭之內,惡而麾之也。其愛其惡,焉敢置私意於親疎異同之間哉?臣嘗自誦此言,今至老白首矣。彼不知臣者,乃以利害左右之說,欲爲攻臣之欛柄,則亦可笑也已。第臣愚以爲,人臣所以報君恩者,若有其道焉。進而立乎搢紳之間,揣才授職,以盡其忠者,一等人耳。退而處乎丘壑之中,循分守己,以全其義者,亦一等人耳。臣於此等人,固無所似,而乃若古人之畎畝不忘君者,則或庶幾焉。伏願殿下,察臣之情,矜臣之志,特許臣乞骸,屛跡於江湖閑散之地,得以歌詠天地之洪化,收拾桑楡之餘景,而永垂終始生成之澤,則若臣之一片危忱,自今至死,不敢忘殿下之恩,而亦不敢負殿下之意也。此奚但臣之私願也,聖朝之所以區處如臣者流,亦須有其道矣。更伏乞聖慈,勿以臣言爲妄,亟命選部,鐫改臣所帶藝文之任,仍令大小政望,永拔臣名,以重公器,以靖私義,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曩者斥補,亦出於區處,更乞區處,不亦過乎?卿其勿辭,斯速上來行公。

○甲寅八月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尹致性,右副承旨徐配修,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錫泰、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兼春秋金錫泰拿處。出榻敎上曰,金錫泰擧措,萬萬痛駭,各別嚴囚於西間,朝夕傅食外,羅將輩,毋得往來於間外事,申飭,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推考房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右承旨洪仁浩,偕入進伏。命書傳敎曰,大臣傳諭,何等體重?由單付還,卽亦相府本之事也。旣命司錄往傳,則但當招致傳給,司錄有故不來,則政府與堂後假官間,微稟送之,猶可也。承宣焉敢以不干之備郞,自外替送乎?備郞不過權設之職,如無特敎,尤豈可用之於傳諭?事雖微細,有關敬大臣之義。當該承旨遞差,此後,備郞傳諭之,或非特敎,無敢爲之,俾存古規。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十二日未時,上御重熙堂。提調入侍時,同副承旨南公轍,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藥房提調徐有防,以次進伏訖。上曰,進御加味逍遙散前方中,加前胡七分,減柴胡三分,一貼煎入。出榻敎命書傳敎曰,今聞司僕提調言,延安昨年納停退條蕩滌,朝筵下敎,只謂狀請中兵曹納,而其外如司僕及各衙門、各營門、各宮房當納條停退者,亦有之雲。然則一爲一否,近於見牛未見羊,重臣所奏,誠爲得體。惜乎廟堂之尙無一言提醒也,當該行會有司堂上尹行任,從重推考。雖以道伯言之,莫雲騎步,價布之體重,其所取捨,難免其責。當該道臣,亦爲從重推考。昨年停退條之出於小民,如軍布、保布、身布、貢布,令道伯,逐一査櫛,一體蕩滌後,卽爲狀聞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3日[編輯]

行都承旨徐邁修奉命出去。左承旨洪仁浩坐直。右承旨尹致性。左副承旨朴奎淳。右副承旨徐配修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轍內閣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韓耆裕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性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性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在外,執義李遇濟,掌令鄭毅祚、韓用鐸,持平洪秉臣呈辭,持平南履翼奉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永奉命在外,代以韓永建爲假注書。

○傳於徐邁修曰,禮房承旨,馳詣明陵忌辰祭受香所奉審,祭物嚴飭精備,仍詣局內外諸陵,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南公轍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奎淳落點。

○傳於徐配修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刑房承旨,持慶尙道審理啓本入侍。

○以左副承旨朴奎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配修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咸鏡監司金華鎭狀啓,今秋親騎衛及武學都試,姑爲停止事,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於徐配修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以慶尙監司趙鎭宅狀啓,進上山藥,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徐配修曰,勿待罪事,回諭。

○韓永建在外,代以韓耆裕爲假注書。

○南公轍,以吏兵曹言啓曰,諸道推恩老人及偕老老人草記,頃已啓下。而更考成冊,則偕老老人數爻,有相左者,更爲草記矣。漢城府推恩老人五百八十一,偕老老人七百九十四。京畿推恩老人二千二百,偕老老人四千六百九十四。水原府推恩老人一百五十三,偕老老人三百六十四。開城府推恩老人八十,偕老老人九十二。江華府推恩老人一百四,偕老老人一百七十八。忠淸道推恩老人一千八百十七,偕老老人二千三百八十四。慶尙道推恩老人三千六百六十八,偕老老人六千七百。全羅道推恩老人二千九百九十四,偕老老人六千九百三十四。濟州推恩老人三百七十三,偕老老人八十四。平安道推恩老人五千一百七,偕老老人一萬二千四百五十六。黃海道推恩老人三千四百四十六,偕老老人九千六百三十六。江原道推恩老人二千七百四十,偕老老人三千三百五十八。咸鏡道推恩老人一千九百六十二,偕老老人二千一百四十。京外推恩老人二萬四千四百二十五,偕老老人四萬九千八百十四,合爲七萬四千二百三十九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近見照訖講入啓榜目中,道遠道鄕儒甚罕。向者前禮判處分傳敎及鄕儒勿觀京試之行會勿施事,不卽知委而然乎?然則遠道鄕儒,至今以不得上京觀光知之乎?令成均館及講試所,京兆訪問草記,仍令廟堂,知委與否,不來委折,問於諸道,使之報來後草記事,命下矣。謹以傳敎內辭意,訪問於齋學儒生及泮村來接儒生等處,則皆以爲前禮判處分傳敎及鄕儒勿觀京試之行會勿施事,無論中道遠道,自該邑,擧皆及時知委,欲赴京試之類,果無不聞不知之弊。日字尙遠,姑多未及上來者,而今方絡續道路,自當趁期來到雲矣,敢啓。傳曰,果不不聞不知,何以詳知,有此丁寧立證乎?設令各道儒生中,如干入來,接於齋中泮村,渠輩道內外邑之一一知委,亦何以知之?草記措語,不實莫甚,爾則推考。此草記勿施,更爲據實草記,可也。

○徐配修,以漢城府言啓曰,因傳敎中,遠道鄕儒,上京觀光與否,分付各部,詳細訪問,則鄕儒之赴京試者,或留接於親戚姻友之家,或寓住於泮村旅邸等處,自是例也。其所來留之處,固難一一指的,而姑從泮邸搜問,則禮關勿施之令,雖已頒布,而中道遠道之儒,以試期之尙有餘日,未及一齊來會,畢竟都數之多少,雖未可豫料,第以街路所見言之,數日之間,四方來者,幾乎接跡。自今限開場,則可知其鱗次入來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配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監司趙鎭宅啓本,前後獄案,情法無疑者,置之完決別單,情或可原者,置之稟秩,跡涉冤枉者,直爲疎放事。判付內,啓下刑曹爲旀,大丘囚崔甲用段,初檢之囊縮,無跡於覆檢,覆檢之乳助,不硬於初檢。道臣雖以停屍變動,爲傅生之疑端,而近來檢驗不嚴,執定多錯,所謂縮處之不縮,不硬而忽硬,安知非屍帳之失實乎?然兩檢官之越法相議,卽一痼弊,此案之相左,猶勝於相議。檢官等,雖不處分,覆檢之距初檢,過七日如是,而痕損何以知之,硬軟何以辨之?其時道臣,從重推考爲旀,道狀則起疑獄情不瞭然,而檢無的痕,打乏緊證。且究事情,由於不干,其在曰宥曰殺之義,其可不從道啓乎?甲用身嚴刑,減死定配爲旀,熊川囚洪樂龜段,情狀殊甚絶悖,踢打亦云分明,而叔姪數人,手勢齊發,未知孰緊而孰歇兺不喩,致死報,因道啓,謂之因病。然則合有參恕之端矣。所謂正犯之歸於樂龜,亦未知其十分信然。家人共犯,只坐尊長,由前由後,足爲樂龜一條生路,樂龜身,嚴刑定配爲旀,率去之渠叔捉來,一體嚴刑懲礪爲旀,咸陽囚朴貞龍段,此非登聞之案,不卽決處,是豈恤獄之意乎?想像造橋光景,卽一醉鄕,推擠非有意,嘖喝亦無情況,墜落於坑中,非諸死者一人,觀於一死一生,益知其邂逅,貞龍身加刑,以過失律,酌放爲旀,安東囚金軟國段,渠旣下手於七十垂死之婢屬,婢之致死,固無疑焉。然厥女肆惡之不足,無難犯手,血氣所在,損體起鬧,道伯惟輕之論,似有意見。而婢亦渠婢,死當償死。旣命審理,求疑於無疑之時,似此獄囚,原情貸律,不害爲寬大之政,軟國身,特減一律,令道伯,勘處事分付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帖連,殺獄罪人金東實,依判下,發遣本曹郞廳,問於大臣是白乎,則依例同推,而待其年滿八十然後,始議處之之道,則於法於恩,似不可以兩得,其宜上裁,何如?判付啓,卿等更爲看詳,如有意見,論理草記,否則依僉議施行爲良如敎。

○行副司直林濟遠疏曰,伏以臣於病伏中,伏見享帖,以臣差太室望祭獻官矣。義同往役,顧安敢言私?而第臣自院職遞出之後,猝得暴泄,日漸添劇,宛轉床玆,無望蠢動,顧以醜陋之症,力趨齊虔之地者不但勢有所難強,實亦心有所不安。凡係實故,合有變通。又不得不冒控情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諒疾痛之呼,亟下改差之命,千萬幸甚。臣不任惶懍兢惕之至云云。

○以行副司直林濟遠上疏,傳於洪仁浩曰,義重往役,古人召之役,則猶不敢辭。況駿奔之任,所重何如?則從前有情勢者,未嘗逡巡於獻官,雖未知病勢,言病不先不後,明是引義。行副司直林濟遠,從重推考,原疏還給,申飭出齋受香。

○甲寅八月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南公轍,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錫泰、金良倜,奉常提調徐有防,以次進伏訖。上曰,進御加味逍遙散一貼煎入。出榻敎上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順氣散,前方中,人蔘加三分,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命書傳敎曰,顯隆園祭享獻官,或以留守,有特差之時,卽欲從便也。留守上來受香行祭後,又奉餕餘,上來來呈後還營,反爲煩弊之端,曾令兼大祝,香祝與祭物,同爲齎去矣。今日始聞之,祭物則昨已陪進,香祝則尙不祗傳,此蓋留守特差獻官之命,該曹不爲別白擧行,政院則欲待上來傳香留守,則依定式受敎,不爲上來雲。前此定式,若能載之該房故事,而仍爲知委吏曹,太常,豈有是乎?香祝則已令史官,假差香官奉詣,而當初定式時,擧行錯誤之該房承旨,査出捧現告,亟施罷職之典,雖無文蹟,必當分付矣。無論如此如彼,莫重獻官去就,只送名帖,不言來與勿來,初以似此分疏之說,入稟者,如許事體,前所未見,其可諉罪於替對之下吏乎?吏曹參議鄭致淳,亦施不敍之典。此後,依年前定式爲之事,分付該曹該寺及香室。命退,諸臣以次退去。

○甲寅八月十三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飭已施矣。時囚罪人黃昇原、金履翼放送。又命書傳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十三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配修,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前承旨李羽晉,以次進伏訖。上敎羽晉曰,自南陽上來時,想見沿道農形矣。未知何如。羽晉曰,臣去月念後上來,未見雨後農形,而以雨前所見,皆不成說,幸若退霜,則庶有免歉之望耳。上曰,非但畿沿爲然,八域無一弛心解憂處,彼億萬生靈,何以濟活也?羽晉曰,老人摠數冊凡例,數月內,當修正以納,而臣以獻官,方在差祭中,何以爲之乎?上曰,當令該曹變通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十三日申時,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持慶尙道審理案入侍時,左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仁浩,書慶尙道審理案判付。仁浩承書讀奏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4日[編輯]

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閔台爀坐直。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尹致性。右副承旨徐配修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轍。注書鄭文始試所進去一員未差。假注書韓耆裕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在外,執義李遇濟呈辭,掌令鄭毅祚、韓用鐸,持平洪秉臣差祭,持平南履翼奉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尹致性曰,禮房承旨、右副承旨,分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洪仁浩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徐配修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閔台爀落點。

○徐邁修啓曰,新除授承旨閔台爀,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傳於南公轍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南公轍曰,吏曹判書上疏入之。

○南公轍啓曰,顯隆園獻官,以水原留守塡差,則大祝陪進香祝事,定式時,擧行錯誤之該房承旨李冕膺罷職傳旨,昨已捧入矣。卽見香室假官尹致永,考來《水原府謄錄》,則此後以留守爲獻官之時,餕餘付陪香下往之大祝上送事,果於今三月初五日成送有旨矣。原傳敎,昭在於本院日記,而初不知委於香室及吏曹奉常寺矣。有旨成送,代房承旨李勉兢,所當一體捧傳旨,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春定式之事,今秋曰以不知雲者,近來政院事,皆如此,方面不輕,事體莫重。其時有旨成帖,代房承旨李勉兢,焉敢獨逭?一體捧傳旨。

○傳於徐配修曰,照訖講試官中,時帶臺職人許遞。

○徐配修,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今此監試初試照訖講,以明倫堂正錄廳,分設一二所,而京外儒生之絡續來赴者甚多,目下所見,必當有臨時紛沓之弊,恐不無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倫堂東西挾室享官廳,加設三所,試官儒生雖多,五所分設,似當恢恢。自明日,依此知悉擧行,史官則時無實官,別兼二員加差分送事,令該房知悉,可也。傳於徐配修曰,今因假注書,定思之,新榜分館後,揀擇坐起,而尙不爲之,都堂事慨然,旣有行公大臣,何必備員?明日則諸文臣,多奉命差祭,待其還來,斯速卽爲設行事,言於都堂。

○傳於徐配修曰,前翰林林景鎭、李重蓮,別兼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職,卽爲牌招進去。

○吏曹口傳政事,別兼春秋二單林景鎭、李重蓮。

○以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雨澤農形事,傳於閔台爀曰,嶺伯疏還下送,傳敎亦已提及,行部省野,細察於此疆爾界之別,無使一民或有白徵,卽卿等承流宣化中,目下第一急務也。秋序雖半,晝曝尙烘,登場必當差遲,卿等巡行,觀勢進退,悉心洞燭,以答宵旰之思事,回諭,錦伯處一體下諭。近觀狀本,關西之江郡數處,北道之關北諸邑,實所關心,固知卿等之殫誠接濟。而若或一夫一婦之之他,其可曰盡對揚之責乎?益加着念事,兩道道臣處,亦爲下諭。

○徐配修,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近見照訖講入啓榜目中,道遠道鄕儒甚罕。向者前禮判處分傳敎及鄕儒勿觀京試之行會勿施事,不卽知委而然乎?然則遠道鄕儒,至今以不得上京觀光知之乎?令成均館及講試所,京兆訪問草記事,命下矣。臣馳詣泮宮,招致泮村居接各道鄕儒等,以傳敎內辭意,博加訪問,則皆以爲前禮判處分傳敎及鄕儒勿觀京試之行會勿施事,儒生輩上來前日,自該邑,擧皆知委。雖未知邑邑人人,果皆無不聞不知之弊,而各其所親人所知邑,則無不趁時得見。以此推之,則無論中道遠道,似無未及上來之類。而第以科期之尙有餘日,猶有遠近之姑未齊會,畢竟上京之數,有難的知,而今方絡續道路,自當不日來到雲,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金載瓚疏曰,伏以,臣心抱至切之懇,而辭未仰格,身蹈必僨之地,而恬若固有,冒據匪據,三朔子今矣。臣之可堪不可堪,天日之明,燭之在上,臣不敢費辭煩複。而惟臣之至願至情,臣不自鳴,則雖以父母之仁,亦無以俯諒矣。噫,殿下曲費造化,偏加煦濡,成就臣身,式至於此,而今於是職,則卽是必敗之場,而不少矜諒,必令趨膺,若使臣冥行之步,終致自蹶,則造化亦必無及,煦濡將無所施。臣身雖不足言,在上天成物之功,果將何如也?噫,孝親忠君,生民至願,而臣孑然此世,所欲忠者,惟殿下耳。今使臣,材不勝任,事與心乖,大則臣家無幸,小而身名未全,則雖欲願忠,而更無其由矣。此臣所以撫躬驚懍,日夕靡措,默自祝於仁覆之天者也。況伏見朝下傳敎,以節享差祭事,至有三銓譴罷之命矣。臣於再昨,因僚堂之竝爲就理,替僚堂,而臣獨塡差,若令伊日,詳考定式,早卽知委,則豈有今日之做錯?而臣果矇未省悟,了無一言,而反使後來之僚堂,替受譴何,苟執其罪,臣實爲首,而今乃倖其幸逭,晏然自在,則不但無忌憚之甚者,朝廷之四維,緣臣而將壞了矣。臣之決不敢居職,到此益著,玆敢露章自首。伏乞與僚堂,同被郵罰,便刑政無失,微分少伸焉。臣於治疏將上之際,伏聞朴奎淳,承旨除授之命,奎淳之負犯深重,而銀臺特受,大拂輿情,座次單付,不得已纔已修入,而玆以執藝之義,敢陳愚見。卽令收還朴奎淳承旨除命,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適値兩堂就理之時,卿旣替差祭官,則獨於名帖,進待新除三銓之出肅,致使莫重香祝,過時陪進,不察之失,旣大矣,同被之情,非過矣。附陳朴奎淳特除承宣事,一二句語,恕之以執藝,坐次望單之卽爲書入,卿可謂得體。大抵旣爲所重,則亦不可爲卿敍彼,卿之本職許遞,俾伸廉防。至於奎淳昨除,反爲害焉,是豈人其人之意乎?一欲引義,雖或似然,陳疏徑出,極涉太過,不可無飭。左副承旨朴奎淳,永平縣令除授,使之當日辭朝,時任縣令,遞付京職。

○甲寅八月十四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洪仁浩,右承旨尹致性,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錫泰、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十四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南公轍,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進御加味逍遙散一貼煎入。出榻敎公轍曰,同罪未敍人,隨卽提稟事,曾有定式矣。同義禁閔台爀,今旣敍用除職,而前同義禁鄭益祚,係是同罪。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前承旨洪聖淵,同爲敍用,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5日[編輯]

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閔台爀。行右承旨洪義榮。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尹致性坐直。同副承旨徐配修。注書鄭文始試所進去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徐邁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連日湯劑進御之後,諸節果有差勝之效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湯劑可謂當劑,雖似涼潤,日飮日覺省煩,無異調理之劑,姑爲煎入,卿等不必入侍。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致性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性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性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在外,執義李遇濟,掌令鄭毅祚、韓用鐸呈辭,持平一員未差,持平南履翼奉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邁修啓曰,同副承旨南公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義榮落點。

○徐邁修啓曰,假注書韓耆裕,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耆裕改差,代以朴宗京爲假注書。

○傳於閔台爀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洪義榮曰,右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恆鎭、李尙寯、崔光泰爲兵曹佐郞。

○朴宗京試所進去,代以具得魯爲假注書。

○徐邁修啓曰,史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傳於洪義榮曰,照訖講,卽不過入門之錄名,苟能成樣,何必吹gg取g覓。況取見榜目,數日以來,居不者多,而夷考居住,無非鄕儒。鄕儒之齎糧裹足,觀光京試,必有其中之所存而然。然而以無勢峻考,齎鬱渡㶚,有足以干和,兩所試官之緩於京而峻於鄕者,是豈前此屢次申飭之意乎?當該試官等,爲先從重推考,史官之進去,糾察此等之事,則袖手傍觀,無一言可否,無一番書啓,極爲駭然,事過後拿處。鄕儒之何所聞而來,何所聞而去者,須有慰悅之擧,可以踐言於前禮判處分之擧措。七日製,十七日爲之,通方外試取,而京儒及鄕儒之八道三都居住,各書紙頭,生進、幼學,分坐應試事,豫令諸生知悉,亦令泮長知悉。

○傳於尹致性曰,七製在近,收券必多,文任備員,同參考試,在外及有實故人員許遞,今日政差出,使之備員考試。

○傳於徐邁修曰,今日政,新除授藝文提學,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於閔台爀曰,左副承旨入侍。

○洪義榮啓曰,照訖講一二所,錄名儒生,當爲分屬於監試一二所,而照訖講,今旣以五所分設矣。三所四所五所,應講儒生之分屬監試兩所,豫爲知委然後,似無眩於擧行之弊。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三所屬之一所,四五所,屬之二所,依此許赴,可也。

○徐邁修啓曰,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矣。吏曹判書當爲差出,而領議政洪樂性,左議政金履素有情勢,不爲議薦,右議政李秉模,不得替當議薦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摠使、惠堂、舟堂,無非重務緊任,而姑且留窠,以待時任之備員,兼寓勉出之意。而聞於入待承宣之言,領相癤苦,尙不快可雲,則不可一味敦迫,勢將差待矣。至於吏判望,緊重,又何如?在前首相引入之時,下位大臣之替行其例,非今斯今。右相如是辭遜,似過矣。若此則問政之銓官往還,往還鎭日,長在於鍾路街上乎?瞻聆所關,不容若是,更遣政官,傳此批旨於領左相及右相,斯速受薦以來事,分付,可也。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洪明浩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洪仁浩進。以李致中爲吏曹判書。

○傳於洪仁浩曰,一遞曲諒至矣。況顧其職任,是豈一番借銜而止者?新除授吏曹判書李致中,卽爲牌招,同參政事,違牌勿爲呼望,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一體牌招。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金履翼落點。

○尹致性啓曰,新除授吏曹參議金履翼,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尹致性啓曰,吏曹判書李致中,特敎申飭之下,謂有情勢,屢度催促,終不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推考,何如?傳曰,飭敎之下,何以若是?卽爲問啓,今夜,因吏判將徹夜乎?使之入來,政院待其入來問啓。

○尹致性啓曰,飭敎之下,何以若是?卽爲問啓,今夜因吏判,將徹夜乎?使之入來,政院待其入來,問啓事,命下矣。問於吏曹判書李致中處,則以爲臣之情勢,已悉陳於向來辭疏,今不敢更事煩瀆,而銓地一步,鐵限萬重,人器之不稱,年紀之衰邁,實爲難進之端。而年前人言,果是確論,無踐歷而冒膺是職,歷數朝著,曾無其人,以情以勢,蠢動無路。況於此時致煩,侵夜之酬應,惶懍之極,萬殞猶輕雲矣,敢啓。傳曰,知道。夜深前,斯速開政。

○傳於洪義榮曰,右承旨入侍。

○以藝文提學望筒,傳於徐配修曰,以一人之三兼要任,國體苟且。且纔有許解,又通文任,是豈老其才而用之之意乎?雖非此人,必多老鍊之熟手。況行將赴燕,則今雖爲之,乏人一也,此望筒中,副使鄭大容拔之,更爲擬入。

○以江原監司望筒,傳於尹致性曰,昨罷今敍,雖涉如何,關東穡事,猶未詳知,聞於辭陛日筵奏,念間當發巡雲。此時遞易,弊歸小民,處分之不爲闊狹,出於爲所重,而豈可以爲所重之事,爲一毫貽弊乎?前承旨李勉兢罷職,特爲分揀,望筒置之。若此則不但一敍一否之爲不可,聞其老人重巹,在今年,其在惠養之典,合示及老之渥。前承旨李冕膺,亦爲分揀。

○吏批,再政。以鄭㝡成爲持平,閔師宣、曺喜有爲正言,大司成單南公轍。以具庠爲藝文提學。

○兵批,判書具庠,參判柳誼,參議姜彝正病,參知李祉永入直進,右副承旨尹致性進。副司直蔡弘履、洪聖淵、鄭益祚、金履成,副司果李顯默、李敬心,以上竝單付。

○以工曹判書申思運初度呈辭,傳於洪義榮曰,見其筋力,勝於少壯,足可供職。且與寒暑之節有異,由單還給。

○以都承旨徐邁修奉審書啓,傳於洪義榮曰,書啓下該曹,依例修改。

○以梁成龜、朴瑞源囚單子,傳於洪仁浩曰,保放。

○以摠戎廳射講單子,傳於尹致性曰,大將之兼帶已久,苟且甚矣。此則待領相出仕,當命擬入,而亞將又假將,苟且又爲甚,在外中軍,改差差代。

○兵曹,以尹得逵爲摠戎中軍。

○忠淸監司李亨元啓本,殺獄罪人金取極文案,則刪煩撮要事,啓判付內,啓下刑曹爲旀,供縣囚金取極之案,鬪之雲則似過矣,戲之雲則亦不然,兩漢俱醉,扶顚無常,竟至於一死而一生,則想其醉中惡心,新反竝與好意,而別無分明可言。眞所謂思慮所不及,過失誤犯之律,於渠當耳。分付道臣,參酌決放爲良如敎。

○兵曹啓目,粘連黃海兵營,公廨城堞,軍器修補監董軍官金漢健加資,金起西等,相當職調用,洪昌猷等,自本營從優施賞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旀,觀於狀本,如許修繕之役,近來所未見,恩賞固不可濫屑,聳奬亦足爲勸後。大抵本道,以小藩廩況,春活饑民,夏繕城廨,財力不煩於朝廷,而一新奐然,爲去往來還者,所刮目改觀雲。其視許久在任,無能攸爲者,肥己與不肥己,果何如?特以職分內事,道伯雖不論賞,效勞裨校,宜不在埋沒之科,土校竝賞加,京裨賞資者一人外,令軍門收用事,分付爲良如敎。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江原道淮陽府定配罪人吏曹書吏金弘喆,卽爲放送事,發關分付於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熙華,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金熙養功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大興郡光時驛,徒一年半定配。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詐不以實,似非本情,定配則分揀,可也。

○判中樞府事李命植疏曰,伏以上天申休,聖候康復,歡欣蹈舞,大小惟均。仍伏念臣自來貞疾,積年沈篤,重以今夏中暍最深,昏昏涔涔,不能食,不能睡,委身床蓆,終晝達夜,萬念俱空,一息僅延。乃於此際,忽伏承壯勇營提擧之命,臣病裏,滿心憂恐,罔知所措。顧臣情志,旣無趨詣闕中之望目下證形,又不可自力動作,新除應行之禮,遽致虧闕,伏地俟勘,只自悚蹙,所宜卽地,控章,仰陳事狀,以請譴何,而費辭自列,極涉惶猥,神思錯莫,數行締構,亦不得如意,以致泯默多日,臣尤萬死。臣本愚迷譾劣,百無一長,幸逢盛際,偏荷特達之知,曲加收錄,內外踐歷,無非踰濫,恩山德海,糜粉難報。竊自謂材智魯下,不足以備任使效尺寸,則惟有殫竭奔走,庶爲自盡之道,遂乃不計難易要劇,有除輒膺,以圖萬一塵剎之酬矣。及今年過七耋,神精已敓,筋力隨耗,聽官全塞,已成聾廢,雖靡情地之難冒,固不可唐突造朝,自同平人。況其情地之萬萬臲卼者乎?臣賦性偏滯,涉世昧方,只知秉執之爲重,不念利害之相薄,以致仇敵滋起,毒鋒旁伺。甚至有替爲報復者,直加之以罔測之目,人臣得此一字,何以自立於世乎?臣悼憤塡骨,僇辱纏身,跡蟄窮廬,影斷淸朝,不敢爲彈冠束帶,隨行逐隊之計者,今幾年所,矢心自廢,以卒餘生,是臣之區區究竟法也。昨年華城之命,眷渥出常,事面逈別,實非臣子所敢言私之地,遂不免冒昧承當,過蒙隆庇,苟幸無事,周歲之後,復尋初服,而賤疾彌痼,微諒益堅,雖或有閑司漫務之寄在身上者,亦不過簿書簽署之間,吏隷酬接之勞而已。則隨處輒辭,亦近猥越,泯伏因循,以迄於今。今玆之命,不比尋常兼帶,格例則隆重,事務則繁殷,雖使精力有餘,望實俱備者,猶且逡巡焉。如臣情勢,旣如彼危兢,無足備數於簪紳之列,疾病又從而沈痼,莫可效力於趨走之際,目今肢體痿弱,而跨馬陪扈,已不可望,行步艱澁,而詣閤起居,亦將不能。至若已弊之精,已耗之識,其於按簿檢事,亦將蒙蒙然gg朦朦然g一歸拋棄,如是而其可冒出而強膺,公而致僨誤之憂,私而犯放倒之譏乎?左右思量,萬無轉動之勢,玆敢略暴衷懇,仰瀆崇嚴。伏惟聖慈天地父母,特推不枉人之德,仍垂矜不能之恩,將臣所帶壯勇提擧之任,亟行遞改,俾重任不致虛縻,微執無歸全壞,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點下之時,已有所量,亦知筋力之尙健,此時此任,可謂非卿莫可。卿其勿辭行公。

○甲寅八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閔台爀,右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徐配修,假注書韓耆裕,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又命仁浩,書壯勇提調李命植上疏批答訖。仍命賤臣,奉藥房啓辭,往傳於提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十五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錫泰、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仁浩,讀公事,書判付。上曰,五所史官別兼春秋李重蓮在外代,承文分館中,假注書擬入。出榻敎上曰,假注書朴宗京,五所史官進去。出榻敎上曰,差祭及試所進去兵曹佐郞,竝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十五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洪義榮,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領相所愼,近復如何?義榮曰,癤腫尙未快差矣。上曰,近日亦甚極熱矣。義榮曰,近間酷熱,大有益於農家雲矣。上曰,䐉後癤處,予亦尙未差復,可悶,外間亦有如此輪行之症耶?義榮曰,往往有之雲矣。命書榻敎曰,進御加味逍遙散一貼煎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6日[編輯]

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閔台爀。行右承旨洪義榮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尹致性。同副承旨徐配修坐直。注書鄭文始試所進去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夜二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尹致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致性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性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答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李鼎揆,持平南履翼在外,執義李遇濟,掌令鄭毅祚、韓用鐸呈辭,持平鄭宜成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卽者副校理曺允遂,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義榮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洪義榮曰,明日七日製試紙,以大好紙爲之。

○洪義榮啓曰,藝文提學具庠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七夕製同參考試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弘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金載瓚落點,同成均前望單子入之,李秉鼎落點。

○洪義榮啓曰,弘文提學金載瓚牌不進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七夕製同參考試,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旣經內閣直學,又經玉署副學,則見帶文任,比諸曾經者,緊漫自別,考試在明,豈可違牌乎,更爲牌招,斯速肅命。

○洪義榮啓曰,弘文提學金載瓚,藝文提學具庠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飭敎之下,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於徐邁修曰,提調副提調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當該提調推考。

○傳於洪仁浩曰,當該司謁推考。

○傳於洪仁浩曰,刑房承旨持忠淸道審理回啓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大司成明日先進去後,謝恩。

○傳於洪義榮曰,旣雲越格,以速承出場,銓官之問備者此也。若此則處義已伸,違牌,勿爲呼望,使之斯速開政。

○傳於閔台爀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尹致性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洪義榮曰,弘文提學辭疏,姑爲許遞,而藝文提學,則處義,宜無異同,且欲趁明日備員,不可相持,藝文提學具庠,許遞,亦令今日政差出,與弘文提學,待下批,牌招察任。

○有政。吏批,判書李致中,參判洪明浩,參議金履翼,行都承旨徐邁修進。以申光履爲大司諫,兪鉉章爲持平,柳河源爲獻納,金星甲爲正言,具庠爲弘文提學,金載瓚爲藝文提學。

○徐配修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配修啓曰,弘文提學具庠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七夕製同參考試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配修啓曰,藝文提學金載瓚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七夕製同參考試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配修啓曰,弘文提學具庠,藝文提學金載瓚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七夕製同參考試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與弘文提學入侍。

○洪義榮啓曰,七夕製明日爲之事,命下矣。大提學洪良浩,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日熱甚於伏暑,儒生中暍之弊,不可不念。大提學開東前出牌,以爲天明後,卽爲懸題之地,設場於丕闡堂,而無論陰晴,雨傘許入事,預令泮長知委諸生,可也。

○洪義榮,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此七日製時,兩官俱欲觀光,而莫重之地,不可一時暫曠,兩官赴擧時假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照訖講五所言啓曰,本所試官鄭晩錫,謂有身病,屢度催促,終不入來,無以備員擧行,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卽令該曹付標,可也。

○尹致性,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配修,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冬至兼謝恩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必須前期分定,可無窘急之患,應把驛馬四十五匹內,依前例,忠淸道八匹,全羅道十匹,慶尙道十九匹,今九月二十日,京中逢點,江原道四匹,咸鏡道四匹,直送安州,同月二十五日逢點之意,五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殺獄罪人朴萬興初覆檢實因,旣無相左之端,而特以獄情之可疑,又行三檢者,事未前聞,有關後弊,當該道臣,從重推考,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要囚服念,尙且審愼,換定正犯,豈不重難,所以決疑之方,如何,可得左契乎?初檢三檢之官,皆云萬興爲首,覆檢之狀,獨以夏雲置魁,大抵難測者,獄情,難曉者,疑案也。石打與杖打,輕重無論,故犯與不故犯,主客亦無論,欲打旕三償死之事,勢將從僉議而決之,卿曰,云然,道伯曰,云然,兩檢官曰,云然,不可以看證之乞人,變招前招,供執以爲證,且況立異之檢官,莫質於九原之下,則但當依卿等言施行,以此分付爲有矣。似歇之石打,安知不歇,不歇之杖打,安知眞歇,勿以獄已具而看作殲案,每朔同推,輒求無疑之疑,俾究求生必死之端事,竝以申飭行會爲良如敎。

○藝文館提學具庠疏曰,伏以臣於本兵,乍缷旋據,今已五閱月矣。經重疴而圖解不敢,過大政而乞免不得,伈伈仍冒,戰戰如隕,豈自意今者,復添一重任乎?臣手奉除旨,震懍惝怳,罔知所以自措也。噫,文任之於有國,關係何如哉?上而掌詞命,下而主課試,凡係一切文事,其統轄之柄,專在文衡,而或文衡有故,則提學代斵,前輩所云亞文衡是已,故量才度能,何官不然,而至於此選,難愼尤別,有若制誥下而四方鼓動,選擧明而士習丕變者,尙矣。必也博採物議,極其遴揀,名實不爽,衆望允協而後,始乃畀之,始敢居之,此乃自前世而已然者也。顧今我聖上,以天縱卓越之學,追列朝右文之治,其於經義功令,所以敎導臣隣者,燦然具備,靡不用極,凡在朝紳之列,識之淺深,才之高下,豈或有逃於淵鑑之下,而乃以淸朝峻選之職,加之如臣望外之人,實是意慮夢想之所不到,而臣可濫廁於今日此任者乎?臣之平生,自知已審,臣若不言,雖聖明在上,無以俯燭,玆敢冒眛一陳焉。臣之自來伎倆,雖在故紙之上,而資本疎闊,知又鈍滯,不過註疏之學究,文詞之假令,從以神隨病耗,志與年邁,其於副急之用,鑑識之別,便同沒字之碑,瞽者之色,如臣本末長短,於是罄悉無餘,復豈有萬一近似毫分擬議者乎?如是而叨此所未有之誤恩,承此不敢當之寵命,則非但貽笑於一世,不可使聞於後人者,正臣自道,而卽臣自取,其爲玷累朝廷,虧壞官方,當復如何,論其辜負之罪,有非他人之比,而畢竟僨誤國事,卽是必至之勢,此豈細故也哉?臣之自矢於心者,惟在於趨走爲恭,赴蹈不避,一身顚沛,有不足道,而詞苑戎垣,一時兜攬,殆若文武兼全者然,雖如在昔之眞有才能者,固是耳目之所罕覩記,況臣無似,而遽然冒應,豈有如此事理,如許體面乎?大防在前,株守難改,薦違嚴召,冞增惶蹙,隨牌來詣,猥入文字,瀆擾之誅,又無所逃,伏乞聖慈,俯諒不得不懇之情,特軫不可不許之狀,亟命先削臣新授提學之任,仍治臣屢犯逋慢之罪,以重公器,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嗜經籍而喜文章,深契於胄筵挾冊之列,爾來三十年,卿已老白首矣。有時對卿,甚愧漢帝償博之諭,所以有昨夜下政廳之敎,若曰予之所知之文人,似在六卿之中,名器至公,一付之公議,不欲強之雲,而及開政筒,便見卿名,果然公議之不可誣,始叨是任,在卿何太晩矣。卿其勿辭行公。

○弘文館提學金載瓚疏曰,伏以臣昨陳至懇,獲解重務,苟非父母之慈,顧復如赤子,則隨處曲遂,乃至於此耶?手擎批旨,感淚無從,竊自期頌生成之澤,占歇泊之場,從今臣家之保,惟聖明賜也。忽於朝者,伏承新除下者,以臣爲弘文館提學,召牌儼臨,一節轉深,三命彌隆,豈意體諒之恩,及於前而不及於後也。臣四體投地,五內失常,誠不省何以自措也。噫,臣始自記注,間叨抄啓,凡爲五六年所矣。本末長短,已入聖明之所俯燭,而至其文學之空疎,尤爲畢露,一無所遁,故雖於閣中僚寀之間,未嘗以一切文事,責臣而假臣,而臣亦不敢以文事自處也久矣。內閣之職,兼掌製誥,若値隨例代撰之時,則一紙纔出,百拙咸萃,臣自騂顔,人必掩口,此蓋臣幼而失學,長而荒嬉,自竊科第,竝捨功令,近又前識都失,新習益隳,今則倥倥無一字墨矣,宿硏之地,尙愧濫居,新除之任,尤非可議,未知殿下何所取而至以此畀之哉。噫,我朝尙文,兩館最重,前後居此職者,磊落可數,而如臣苟充,臣實未聞,目今人材,雖不及古昔盛時,若求其踰於臣者,何患無人,而以臣無文,亦叨文任,誠不可使聞於八方也。況臣情私尤有所萬萬至迫者,臣門單跡孤,冥升無漸,而今又昨解銓衡,今居館閣,凡所謂一世要華,竝集一身,如是而終不敗者希矣。我殿下若果愛臣而憐臣,則豈待臣言之畢,而思所以惻然懷保之道哉?且臣於見職,有決不可冒膺者,臣嘗聞銓家之將通文任也。必先簡問於文衡,亦嘗議及於時任提學,受其可否,僉議歸一而後,始通新望,此乃文苑之古規也,銓部之政格也。苟使文衡不知,文任不聞,而自銓家,遽自通擬,則是閑官漫職之循資排比者耳,烏在其重文任之義也。是以凡於文任之新通,或一有人言,或少損規格,則是與不通等耳。新擬者不敢以文任自居者,亦古例然也。臣爲是之慮,來到朝房,招問政吏,則以爲提學新望,初未及簡問於文衡文任,而徑先通擬雲。銓家之破古規壞政格,誠爲不少,而臣之無敢自居以是職,亦已決矣。雖使臣,公議惟同,輿望允葉,猶不可唐突冒受,今況規格之廝壞,如上所陳,文任一步,卽成鐵限,雖被重誅,萬無承命之望,惟乞亟削臣新除文任,使公格不墜,私義無枉,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文體,不似近日少年閣僚之稱雲,能文諸人,以是惟李晩秀與卿可之者,予意在於矯文弊,爲世敎也。然則此時此任,非卿伊誰,疏中附陳事,如是引義,明日,何以備員考試,方便出場也亦不難,卿之文任,今姑許遞,越格通擬之銓堂推考,仍卽牌招開政,依格例,差出文任之代,令該房知悉。

○甲寅八月十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藥房提調副提調入侍時,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徐邁修,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醫官白聖逸、李益昌,以次進伏訖。上曰,王大妃殿手部欠寧處,用何藥附貼爲宜也。聖逸曰,蘇葉水以木麥作飯附貼,以燄硝湯,時時渟洗,則自可差復矣。命醫官先退。邁修曰,照訖講,今雖分五所考講,而初試時,則當分屬一二所矣。分屬之際,或有以私嫌,相避於一二所試官者,不無向隅之嘆,故敢此仰達,若衆所共知應避者,則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此非渠罪,公然坐停,甚可惜也。此類則固宜呈訴於泮長,而令泮長,量其可否許題,可也。命書榻敎曰,加味逍遙散一貼煎入。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十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閔台爀,右副承旨尹致性,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致性讀公事,書判付。命書榻敎曰,推考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偕入進伏。命書傳敎曰,眞殿莫重祭品,幾至闕封,所爲萬萬駭然。內農圃次知中官,遠地定配,其餘中官定配,故爲闕封之下屬,令該曹嚴刑定配。上曰,七夕製在明,違牌文任,更爲牌招,弘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一體牌招,成均館堂上,試官加差,同爲考試,有實故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一體牌招察任,出榻敎台爀曰,同罪未敍人,隨卽提稟事,曾有定式矣。前參議金履翼旣已蒙敍除職,而前參判黃昇源,係是同罪,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一體敍用,可也。出擧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十六日午時,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持忠淸道審理回啓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錫泰、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仁浩讀回啓書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7日[編輯]

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閔台爀坐直。行右承旨洪義榮。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尹致性。同副承旨徐配修。注書鄭文始試所進去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性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李鼎揆,持平南履翼、兪鉉章在外,執義李遇濟,掌令鄭毅祚、韓用鐸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大提學洪良浩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七夕製設行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閔台爀曰,左承旨持此御題,與大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閔台爀啓曰,臣台爀,與大提學洪良浩,偕往泮宮,儒生試取,收券六千二百五十三張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尹致性曰,三明日次對,進定於今日。

○尹致性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致性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於洪義榮曰,右承旨入侍。

○兵曹,以申大謙爲右邊捕盜大將。

○傳於洪義榮曰,科次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承旨持試券詣閤,而試官不知去處,一竝推考,文衡捧券以來,則豈可一步擅離,況不在賓廳,直往政院,近來貌樣,都是眛例之做錯,豈不寒心?此路一開,大關後弊,當該文衡,越俸一等,在院承旨,從重推考。

○洪仁浩啓曰,七日製對讀官,注書外加差事,旣有下敎,而假注書具得魯,混同書入,臣不勝惶恐,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先汰後拿。

○具得魯先汰後拿,代以康就昇爲假注書。

○以具得魯囚單子,傳於洪仁浩曰,付過放送。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宋祥濂、權坪,副校理韓致應、徐有聞,修撰洪樂游落點。

○洪義榮啓曰,新除授副修撰韓用鐸,以臺職纔入削職現告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施。

○以校理宋祥濂,副校理韓致應、徐有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仁浩曰,只推,更爲牌招。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今春慶科庭試、殿試時,前後諸道直赴殿試人中二十二人,直赴會試人中五十四人,其不赴委折,待各道道帥臣狀聞齊到,稟處之意,草記蒙允後,行會矣。各該道道帥臣及兩道守臣狀本,纔已啓下,故一一考見,則直赴殿試水原府閑良韓道裕,江華府別抄軍官鄭光福,瑞山選武軍官朴聖彬,金海別武士鄭光周,信川鄕騎士朴興采,黃州鄕騎士朴致魯,松禾別武士李震福,平壤閑良李奉天、田弘闢,別武士金光西,順安閑良金智檢,安州閑良李益瓘,義州閑良白亨璞,江東閑良韓光純,殷山閑良安汝坤,渭原閑良張啓春,龍岡閑良韓益範,永興親騎衛金光漸,北靑親騎衛李命俊、尹宗孚,會寧馬兵金潤澤等二十一人,遭故不得赴試。濟州閑良韓繼休,遭故闋服,而越海之際,時日急迫,不得赴試。直赴會試人坡州鄕武士張有成,摠戎軍劉得順,南陽選武軍官洪裕大,龍仁選武軍官閔再文,抱川閑良趙東燁,水原府壯勇外營哨官姜時興、禹三東,淸州馬兵趙鍾福,光州選武軍官金命行,平壤閑良張大維、邊仁謙、趙宗太、李東信、李鳳得、金進淵、金仁行、李弘蕃、金履嘿,別武士徐慶獜,安州別武士朴信裕,閑良桂一枝,肅川攔後武士李涉,龍岡別武士朴尙人,俱以邊將,今六月遞來,故不得赴試。楊州閑良金大運,水原府閑良韓相良,束伍軍林福山,密陽哨官嚴而寬,北靑武學李逢春,洪原馬兵李光宅,慶源馬兵文東舞等七人身故。全州選武軍官梁德遜,平壤閑良洪利涉、金處宅,別武士池龜錫,閑良崔慶祚,定州閑良嚴啓良,龍岡別武士洪宅浩,七人登科。楊州守禦軍柳漢雄,改名漢傑,水原府閑良李振元,改名鎭遠,鐵原馬兵安得,改名廷哲等三人登科。平壤閑良洪啓九、白秀宅,別武士許成等三人,庭試初試入格。殿試未入格,水原府閑良崔龍瑞,加資雲矣。直赴殿試二十二人內,韓道裕等二十一人遭故,濟州韓繼休,以越海之致,未及上來,直赴會試五十四人內,張有成等二十六人遭故。金必允等五人,身病不得赴試,竝依例陳試,梁德遜等十人登科。崔龍瑞加資,金大運等七人身故。洪啓九等三人,庭試初試入格,已赴殿試,則前受直赴會試,今無可論,各人等所受直赴會試帖文,依例收聚爻周。車碩祿等二人,伊時以邊將,俱不得赴試雲,而取考《大典通編》,則武科條,有曰,時任邊將應赴殿試者,遞赴雲矣。車碩祿等二人,旣不能求遞赴試,則固無追後許施之例,法典雖曰應赴殿試,初無會試、殿試之區別,竝勿施,何如?傳曰,允。

○尹致性,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者照訖講三所試官,以試所書吏逢點許頉事,移關本司,無論某試所,凡有往復,例皆牒報,則今此移關,大關朝體,故下吏,使之捉囚,則乃反招致本司吏,謂以若囚下吏,則試官將不得擧行試事雲,雖是卿宰,未嘗以帶吏之捉囚,有所自引,年少諸試官,似或生疎於此等體例,而壞損事面極矣。不可置而不論,當該試官,事過後,竝令該府,拿問嚴處,何如?傳曰,互關之罪,囚吏輕矣。處義之說,失言甚矣。大抵近來弊習,無難於打壞體統,毀劃等分而然,拿處輕矣。事過後,竝施不敍之典,以懲年少文臣不識事體之習,可也。

○洪仁浩,以備邊司言啓曰,開城府被燒民戶,嚴飭該府,俾卽奠接形止報來後,草記事,命下矣。卽見開城留守李冕膺所報,則以爲別定監色,連爲董飭,燒戶一百三十三戶,本月十三日,皆已一齊入處,結構維新,安堵如故,無一戶失所流散,而亦使經歷,一一躬審摘奸後形止,玆以馳報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內農圃次知中官白喜章,遠地定配,中官元弼新、徐宗翊等定配事,承傳,啓下矣。白喜章,咸鏡道三水府遠地定配。元弼新,慶尙道昌原府。徐宗翊,全羅道海南縣竝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於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莫重祭品,幾至闕封,所爲萬萬駭然,故爲闕封之農圃下屬,令該曹,嚴刑定配事,命下矣。依傳敎,內農圃庫直林東彬、趙厚璧,各嚴刑一次後,林東彬,慶尙道彥陽縣。趙厚璧,全羅道和順縣。竝定配所,卽爲押送。首書員林貴盛,依下敎,嚴杖七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寅八月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兩館提學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同副承旨徐配修,假注書具得魯、李允謙,事變假注書尹濟弘,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右議政李秉模,判敦寧金持默,左參贊洪秀輔,行副司直徐有防,刑曹判書李得臣,弘文提學具庠,藝文提學金載瓚,行副司直李敬懋、徐有大、李漢豐,開城留守李冕膺,副司直尹行任,副修撰高宅謙,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左副承旨洪仁浩,偕入進伏。秉模曰,涼意稍生,靜攝之餘,聖體,若何?上曰,暑氣尙不快退,故諸節,亦未顯勝矣。秉模曰,日前伏見傳敎下者,有省煩二字,果是熱候之快省云乎?上曰,然矣。予素不服當歸藥,若服當歸藥一二貼,則膈間留滯,故也。今番欠寧時,偶服當歸飮食調下,果得差勝之效,可謂當劑,自初不服,尙雲晩矣。秉模曰,廟宮祗謁之禮,至今未展,臣固仰聖衷之夙夜憧憧,而非但晟熱之尙爾,鑾蹕之一番勞撼,不瑕有添損之節乎?宗社之慶,臣民之望,惟是玉候之不日快復,何必以謁廟之姑未展誠,過用聖念也。上曰,雖緣將攝,予所憧憧之念,安得不然也。秉模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湯劑榻敎,不出朝報,故外人似或不知,而連進三錢重蔘茶,賴以扶接矣。秉模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多日欠和伏悶,大抵今夏癤腫,外間亦有輪行之症雲,稍待生涼後,則自有勿藥之慶矣。秉模曰,領、左相今皆引入,臣何敢安於鼎席,而聖候康復之餘,肇聞賓對之命,故不遑他顧,冒沒登筵,寧不有愧於僚相乎?上曰,領左相之引入,亦關世道,雖有李遇濟百輩,有何所損於領、左相乎?此則世道爲重,四維爲輕,而疾病之來,聖人猶不能免,況凡人乎?謂之臺疏,言其不當言之言,使元老大臣,不得安於朝廷之上,寧有如許朝綱,見今摠使惠堂之任,姑待領相出仕後擬薦,晦初間展謁時當勉出,而領相姑未出仕,則左相之隨引,固其勢也。且當生涼後,敦勉矣。秉模曰,以日前吏判望言之,此雖與新通有異,而旣有領、左相,則臣不敢獨擅,故致煩飭敎,還切悚惶之心矣。上曰,次對爲之。秉模曰,頃者與僚相入侍也,幸値聖候之康復,歡欣慶忭之極,有不可提稟他說,今日則旣以次對爲名,亦不可泯默矣。殿下試看今日朝廷,臺閣長領,闕啓無難,呈告之員,何其多也?茶時之啓,何其久也?古所稱臺烏之噤,仗馬之戒,政爲今日道也,彼三司將焉用之。臣等今旣登對,此不可不一番出場也。上曰,予豈或固拒而然乎?秉模曰,殿下若快收禁令,則自可出場矣。上曰,此則臺諫之外,大臣雖言之,予豈允從乎?大凡臺閣之所重,顧何如也。蓋言可則聽之,言不可則不聽之,其聽與不聽,惟在於上,而近來臺諫輩,只事妄度預料,初不入來於臺廳,此豈成說乎?秉模曰,目下大論,不容晷刻少緩,而近日三司,惟以違牌爲事,以至今日賓對,亦不得備員入侍,如許國體,古所未有,人臣之義,只當盡其己分之所當爲而已,嶺海鈇鉞,何可計較於其間哉?臣謂今日不爲入來三司,一竝削職,更令備員,各盡其分,無使瞻聆,去益駭惑,國體得以維特,斷不可已矣。上曰,國之有臺閣,猶人之有耳目,近日臺閣事,不可以無於古言,雖有設爲禁令之擧,停啓不關於詣臺,此所以近日筵敎中,有臺臣則不可罷推,禁令則予當固守之敎,俾啓詣臺之路,兼示堅定之意,而今日次對,又如是一齊違牌,然則有國而無臺閣可乎?卿之所請,其言雖殊,予所深嘅,蓋亦如右,眞所謂同行異情,譴削之律,諸臺烏敢辭乎?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臺諫雖入來,政院必不受啓,此則先自政院糾正宜矣。有防曰,大臣旣言之矣,臺閣爲國耳目,誠如聖敎,而以近日觀之,安有如此國體乎?若書之史冊,垂之後世,將謂斯何乎?上曰,厥說不必更提也。昨夜之雨,允葉田家之望,諸道農形何如雲也。予以是,少不弛於宵旰之憂也。秉模曰,此過一時之憂而俄所陳臺啓事,則實爲萬世之憂也。上曰,須勿更提也。嶺南農形,卿或問之否。秉模曰,下於湖南雲矣。上曰,關西之楚山、江界,北道之關北諸邑,振古所無之歉荒雲,將何以接濟拯活,此亦廟堂之責也。秉模曰,向於得雨之後,聖念不弛於對越,特以枉鬱疏伸之道,求助於卿宰,而迄無一人應旨,其在對揚之義,誠極未安,所當請罷,而實有位著俱空之慮,姑先一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頃因持平洪秉臣上疏批旨,淸州牧使安廷鐸,枉殺邑民委折,明覈狀聞之意,行會該道矣。卽見忠淸監司李亨元啓本,則枚擧各人等招辭,以爲今二月,淸州西江外一面面任,以本面居民金旺大子望納軍丁,而旺大,負數三歲兒,入庭所告內,長子雲得,已入於御營作米之役,其外只有此兒雲。故以欺隱之罪,決杖二十度拘囚,其後數日,旺大子自稱驗得者,願爲捧疤,故依其言疤定,仍爲放送,旺大以長子雲得,與三歲幼稚外,果無他長成之子,又爲呈訴,官庭發惡,故更爲決杖十五度,金旺大之致斃,旣異於無辜濫杖,故殺人命,較正法杖,分兩次決罪放釋,歸家過一旬致死,特其邂逅,而屍親則冀免已定之軍役,交口稱屈,洞民則欲沮將來之括隱,而合舌鼓動,以致眞贗之易眩,遠近之傳播,而安廷鐸之事,出於按法警俗之意,則有不可以濫杖論,亦不可以枉殺論,請令廟堂稟處矣。近來奸民漏丁之習,誠一痼弊,則官長之囚治或杖治,在法當然,而且其所用之杖及杖之度數,俱不違於法典,則其所物故於十餘日之後者,特是邂逅耳。該牧使論罪,恐無可論而此事上徹,旣由於臺臣之隨聞仰陳,非出於民人之冒濫呼籲,則亦不必追理,一竝置之,當初行會,雖自廟堂,在該道擧行,當請令攸司稟處,而直請廟堂稟處者,事體未安,該道臣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此咸鏡監司金華鎭狀啓也。枚擧會寧府使李健秀牒呈,以爲開市時,大國人牛馬料容入之數,爲千餘石,本府元會耳麥,只爲十九石零,該邑所在營賑耳麥一千石,移劃需用,其代以茂山府常平耳麥一千石還報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開市時牛馬料,先爲移劃,從後還報,自是年年已行之例,依狀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卽見黃海監司李泰永所報,則枚擧前兵使姜五成牒呈,以爲兵曹關內,騎步兵價布,依事目,本錢參半上納雲,而今九十月當價布,旣是昨年狀請之內,以純錢收捧,而已捧之錢,還給民間,更責木布,殊非信令之意,故以此論報該曹,則以廟堂定奪之前,非本曹所可擅許之意回移,而期限迫頭,勢不及行,九十月當價布,以純錢代捧矣。昨年所許之限明秋純錢,卽指今年新捧以前也。該曹之據例靳持,固是當然之事,而該道之初不往復該曹,又不論報本司,九十月當直,以純錢知委者,大違格例,帥臣今無可論,而兵閫之事,道臣亦無不摠察,黃海監司李泰永罷職,純錢收捧,本非軍民之罪,則旣捧還給,不成事理,九十月當,則使之純錢上納,何如?上曰,罷職則分揀,爲先從重推考,所捧純錢,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七夕製,今則想已懸題矣,言之何妨。生進幼學,各出表賦,而儒生旣應《小學》講,故拈出《小學》中表題則曰,擬調群臣賀曰安乃喜,賦題則曰,恆言不稱老,此兩題未知何如。秉模曰,甚好甚好矣。上曰,場中或有宿構者耶?有防曰,安知無一箇不做者,而伏想絶無而僅有矣。秉模曰,賦題則當出名作矣。上曰,又何所欲言耶?秉模曰,別無更陳之事,而日熱尙如此,榻御移時,臣不敢覶縷矣。上曰,然則就座。有防曰,頃接宣川府使李郁延,鐵山兼監牧官宣沙浦僉使林順範等牒報,則府使眼同該牧官,宣川所在身彌島所放馬匹,一一點閱,則案付馬五百九十九匹內,見存只是一百九十五匹,欠縮乃至四百四匹雲。故聞極驚駭,欠縮年條及當該府使牧官等,先自本寺,發關査問於平安監司處矣。卽見該監司金思穆回牒,則丁未以前,今無可考,只就丁未以後,區別報來,而取考成冊,則丁未,府使李得駿,僉使徐命台欠縮馬三十三匹內,二十匹生徵貿立,實欠縮爲十三匹。戊申,府使金益彬,僉使徐命台欠縮馬爲七匹。己酉,府使李漢興,僉使徐命台欠縮馬爲七匹。庚戌,府使李漢與,僉使鄭東仁欠縮馬爲十匹。辛亥,府使尹範敍,僉使鄭東仁欠縮馬爲三十四匹。壬子,府使李義弼,僉使金昌仁欠縮馬爲三十七匹,生徵貿立。癸丑,府使鄭學畊,僉使金昌仁欠縮馬爲二十八匹。今春摘奸時,欠縮馬爲三百五匹。合欠縮馬爲四百四匹雲矣。各年府使、僉使所縮之數,不至夥多,時任府使、僉使到任屬耳,亦旣査括以報,宜有參恕之道,而卽以該監司報辭觀之,前僉使金昌仁之昨年三月摘奸時,始知四百數之見縮,畏其罪重,仍爲掩置,至秋摘奸時,只以九十九匹見縮樣,瞞報本府雲,馬政何等重事,而渠之蒞任,已過三載,旣知四百闕額,而畢竟掩匿彌縫者,揆以法意,誠極痛駭,宣沙浦前僉使金昌仁,依平薪、珍島例,卽其地定配,而先令該府,拿問,捧供勘處。且以地方官言之,雖與牧官有異,該牧馬政同爲察飭,自是事目,則不善照檢,致此空群之境者,亦不可無罪,宣川前府使鄭學畊,令該府,拿問處之,當該牧屬等,令本道照法嚴繩後,欠縮馬匹,亦依平薪、珍島例,每年百匹式責立,以充本數之意,分付道臣,使之嚴飭邑牧,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兩文任疏批卿等,想已見之矣。兵判之才器、文章,予已夙諳於胄筵,且其疏章文字,頗異於今世俗文也。若論文苑主盟之人,則無出其右,而第其自先勳舊之家,故未嘗有文任通擬者,兵判之今始通顯,尙雲晩矣。秉模曰,聞此重臣,近亦不廢看書雲矣。上曰,昨日之批,雖時文衡,曾未得如此恩諭,外人似或謂過矣。而予之所深契於胄筵者,無不有所償焉,昨批所謂償博者是也。況兵判則相知幾年,一未嘗擢用之,中間閱歷許多滄桑,今其超躋中權,羽翼詞垣,可謂莫知爲而致之。古人則償博,而予則償知也。大抵知人亦難,毋論善知與不善知,予必以此重臣,爲當世不草草人也。仍命庠進前敎曰,昨使卿孫,往傳辭疏善構之意,而及見來疏,少無文采之照爛處,此後一文一疏之每每如此,則能不有愧於薦主乎?庠曰,臣本見識謏淺,才技短拙,雖欲罄竭所蘊,但止於此矣。上曰,近來政注,太甚容易,以提學望言之,寧有一望三通之例乎?如是則孰謂提學之貴也。此不必自上提飭,廟堂宜有糾正之擧矣。昨日銓堂,以越格通擬,三違召牌,而此有大不然者,其所謂格例,與臺啓簡通,亦有間焉,自昔文任通淸時,簡通於時文衡者非公格,而卽文苑故事也。蓋昔人之可薦文任者,聲價已菀,公議已屬,而歷數朝著,非此莫可,然猶就議於先輩主文,然後通擬者,此實重其事之意也。今之所謂格例雲者,果是自來政格,則老吏輩童習到白紛者,皆是政格也,寧有知不言之理也。若非政格,則吏判,乃是天官之長,豈可往復就定於時文衡,有若公格者然耶?至於兩館前文任許,亦爲簡通雲者,尤不成說,必也一番定式,然後可無後弊也。有防曰,臣之文任通淸時,大提學黃景源自在,而未嘗以文字往復矣。上敎秉模曰,此後卿與領、左相,相議定式,可也。上曰,開留進前。冕膺進伏。上曰,今番仍任,非爲卿也。特寓敬老之意,卿父重牢之日,在何間耶?冕膺曰,在今十月矣。上曰,卿父之壯營提擧,尙不出仕,何以爲之雲也?冕膺曰,臣父病後,神精益衰,萬無承膺之道矣。上曰,起居之班,陪扈之節,旣皆許免,則此不過臥閤論道,且本營之緊管,不下於戶曹。前提擧遞任後,卿父又掌,亦自有弦韋之義也。雖曰老無能爲,臥閤亦何妨也,卿須往傳此意也。載瓚曰,臣於見職,萬不稱當,而其中越格通擬一款,將未免貽羞文苑,如是而豈可因仍蹲冒乎?臣伏望亟許鐫改之命焉。上曰,昨日吏判之推考,只爲速欲出場也。旣無公格之已例,則尙何論越格與否乎?秉模曰,崇品重宰外,無敢陳懇於榻前,筵體卽然,而藝文提學金載瓚,謂有難強之情勢,有所煩陳,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聖敎雖如此,而臣則決不敢承命,更伏望許免見帶之職焉。上曰,兩館提學先退,斯速肅命後考試,可也。仍命書傳敎曰,大臣旣有請罪之語,而猶復引義,不顧屑越,事體所在,極爲駭然,藝文提學金載瓚,爲先從重推考。又命書傳敎曰,今日七日製時對讀官,只有入直玉堂一人云。受由及試所進去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在直之人,亦爲年老,入直騎郞及抄啓文臣、注書外,以對讀官加差。秉模曰,右邊捕將李漢豐,以向來情勢,凡係捕廳事,尙不擧行,所當請勘,而論以廉防,無怪其如此,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仁浩曰,右邊捕盜大將李漢豐許遞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左大將兼察牌招聽傳敎可也。出擧條仍命書榻敎曰,左邊捕盜大將趙圭鎭,右邊捕盜大將兼察,牌招聽傳敎。上曰,都承旨先退,兩館提學肅單,催促捧入,試券五十軸受來後,同成均與大提學先爲入來事出傳,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十七日未時,上御誠正閣。七夕製科次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讀券官大提學洪良浩,同成均徐有防,弘文提學具庠,同成均李秉鼎,藝文提學金載瓚,對讀官副修撰高宅謙,兵曹佐郞趙恆鎭,副司果崔光泰、權晙,副司正趙萬元、徐俊輔、曺錫中、李勉昇、柳台佐、洪樂浚、金熙洛、尹致永、宋冕載、鄭取善、姜浚欽、洪命周、黃基天,以次進伏訖。上曰,賦題恆言不稱老,蓋寓不敢稱老之意也。排鋪何以爲之則好也。良浩曰,時體則當以自家年老爲鋪頭,而若欲平鋪做得則當以親年隆老之意爲鋪頭,似好矣。上曰,卿等之意,何如?庠曰,以親年之隆篤,帶得喜懼之意爲鋪頭,似好矣。有防曰,臣亦俄已仰達矣,大提學之言好矣,命考試。上曰,抄啓文臣中趙萬元、曺錫中、尹致永、鄭取善,則各書試券中某道爲幾張,分排別錄以入,其外則皆令對讀,可也。上曰,檢校直閣徐榮輔,試官加差下,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檢校直閣徐榮輔,偕入進伏。上曰,考試自京爲始,必精考,俾無遺珠之嘆,可也。上曰,場中試券之作軸者,爲幾許,未及作軸者,亦爲幾許,使之知來。秉鼎曰,呈券者幾至山積,而作軸極難,故如是遲滯矣。上曰,何爲而然也?秉鼎曰,以各道分排作軸故然矣。上曰,試券收來,何其遲滯,使院隷催促,若至酉時,卽爲覆帳,承旨泮長,皆令入來事,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傳,行左承旨閔台爀,右副承旨尹致性,大司成南公轍,收券後入來進伏。上曰,大司成亦爲考試上曰,屢千張試券,今日內似無出榜之道,以明日爲限,各別精考,可也。仁浩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申大謙,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榻敎曰,進御加味逍遙散一貼煎入。上曰,假注書望筒勿施,具得魯仍任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承史各一人,輪回守閤,可也。仍命試官以下退出,諸臣以次權退。

8月18日[編輯]

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閔台爀。行右承旨洪義榮。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尹致性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鄭文始試所進去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仕直李允謙。事變假注書尹齊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李鼎揆,持平兪鉉章、南履翼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性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性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性啓曰,都監中軍申大謙以本營習陣,明日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以監試一二所試官望筒,傳於洪義榮曰,泮長則七製出榜當進,禮議以校正之役,連在內閣,其代以文識剛明著稱人,更爲擬入事,分付。

○徐邁修,以吏曹言啓曰,來乙卯式年監試、初試試官,今方擬入,而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司直徐配修、朴宗甲。

○洪義榮,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式年監試初試一所,設場於本曹矣。上直郞廳,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禮曹言啓,曰今八月十八日七日製入格給二分,幼學許評、沈榮鎭、丁南憲、李東直、金義鎭、李昌柱、洪奎顯、金宜休、馬之任、李𪰷、金鑰、黃以龍、姜觀欽、金益煥、洪洛瑞、李守謙、李在璣、林啓曾、柳夏泓、金致漢、李志淳、柳聖儀、徐奎在、李海魯、金玉性、林時說、趙瀞、朴文紀、盧稷,屬之監試事分付事命下矣。許評等二十九人,許赴於今式年監試初試,較藝等第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閔台爀,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皮粘粟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二斗,皮稷打作,則所出爲七石三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校理曺允遂疏曰,伏以臣於見職,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積違之餘,不敢違召冒沒出肅,黽勉就直,亦已多日,此際卽接家信,則臣之偏母,當此交節,宿病闖發又添症,度數無常,氣息凜綴,促臣歸護,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註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所帶職名,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甲寅八月十八日卯時,上御誠正閣。七夕製科次入侍時,行左承旨閔台爀,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尹致性,假注書具得魯、李允謙,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讀券官大提學洪良浩,同成均徐有防,弘文提學具庠,同成均李秉鼎,藝文提學金載瓚,檢校直閣徐榮輔,大司成南公轍,對讀官副修撰高宅謙,兵曹佐郞趙恆鎭,副司果權晙,副司正趙萬元、徐俊輔、曺錫中、李勉昇、柳台佐、洪樂浚、金熙洛、尹致永、宋冕載、鄭取善、姜浚欽、洪命周、黃基天,以次進伏訖。上曰,同副承旨,許遞。出榻敎上曰,監試、初試試官望筒,催促捧入,若有一人違牌者,則注書當知之,牌去來各別申飭催促。仁浩曰,今此監試、初試一所試官,以前參議朴宗甲擬入,而方在被謫蒙放中,莫重試望,如是不察,事甚未安,當該銓官推考,原望筒勿施,何如?上曰,旣命改擬,非銓官之罪,勿推,蕩滌敍用,可也。出擧條命書榻敎曰,前參議朴宗甲,蕩滌敍用。又命書傳敎曰,監試試官玉堂、兩司,各備一員,一所試官李相璜,二所試官柳師模,換所進去。又命書榻敎曰,監試初試試官、監試官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一所試官前參議朴宗甲,前校理任希存,奉常判官柳師模,監察李龍柱,二所試官前承旨徐配修,副司果李相璜,右通禮申光河,監察李弘達偕入進伏,上命仁浩,七夕製試券坼榜。命書傳敎曰,七日製箋居首進士沈厚鎭直赴會試,之次生員洪祜淵、李周禎,進士沈玉賢,生員南陽履、林德鎭,進士朴履默,生員洪聖肇、韓啓重、徐有望各給二分賦,居首幼學李龜燮,直赴會試,之次幼學許泙、沈榮鎭、丁南憲、李東直、金義鎭、李昌柱、洪奎顯、金宜休、馬之任、李、金鑰、黃以龍、姜觀欽、金益煥、洪樂瑞、李守謙、李在璣、林啓曾、柳夏泓、金致漢、李志淳、柳聖儀、徐奎在、李海魯、金玉性、林時說、趙淨gg趙瀞g、朴文紀、盧稷各給二分,箋賦分取,蓋欲區別入格諸生直赴會試及給分之類,太學生則屬之增別,四學生則屬之監試事分付。上曰,試官進前,宗甲等進伏。上曰,場內已付之廟堂矣,設場以前事,未知照訖講之善爲與否,而設場以後事,一付之試官,各別善爲之,今番亦爲時限捧券,可也。秉公與否,不必更言,須着念爲之也。良浩曰,試券必緩考,然後可得實才也。節製試券,未嘗有分日考取之擧,而今番七日製,特命兩日分考者,固仰聖意之有在,毋或有遺珠之歎也。監試考券,亦依此爲之,似好矣。上曰,此則惟在試官臨時從便爲之也,命監試試官先退。秉鼎曰,二所試官徐配修,自是實才,臣於數十年前設庠製,敢魁作坼名,則乃徐配修也,其文體句作,實所罕見,今番特差監試試官,實仰聖鑑之孔昭,可期實才之蒐得矣,上不答。庠曰,宣傳官柳成逵,曾以宣傳官仕滿報來後,遭故未得出六矣。今已復職,依例出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庠曰,能麼兒課講之規,新有節目,自多擧行之事,而初無入直之官,非但廳中凡百,疎虞可慮,或有不時待令,每患不及,其在事面,亦涉苟簡,自今郞廳四人,使之輪回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鼎曰,適因言端,敢此仰達矣。每當式年監試,則京中之兩年條陞庠發解者,三都各道兩年條陞補公都會發解者,無論初終場,願試之日,亦皆冒入,爲人合力,已成謬習,當此借述嚴禁之時,決不可如前仍置,故臣昨於泮中,與泮長相議,以願試日,不得冒入之意,捧甘四學矣。兩所試官,今方登筵,以此更爲嚴飭,各別禁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良浩曰,文任通望,卽是淸峻之極選,故格例甚嚴,每於新通之時,政官必也面議於文衡,或以簡問停當,然後始爲通擬者,乃是國朝已例,文苑故事,而今番提學之新通也。初無通擬於臣,故心竊訝之,問於政官,則當夜開政,倉卒忘卻雲。新通之人,皆是公議所屬,使臣與聞,無出其右,而第念四百年由來古規,不容到今破壞,故臣欲陳章自列之際,因提學之疏引,自上俯燭,特爲區處,而問備政官,使之改通,如例書問於臣,善爲究竟,則臣不必更煩章疏,而終若泯默,則後來者,無所考據,恐有襲謬廢閣之慮,故敢此仰達,繼自今申明奮規,俾重文選事。出擧條載之文苑故事,何如?上曰,擅盟文垣者,卽中國之太學士,我國之大提學也。後進聲價之決可否定高下,必待大提學一言,其言不啻千斤之重,雖以銓官掌用人之責者,文任通擬,則一循文垣公議,雖不面議,書問某也,居先某也爲次,自有宿昔之聲價,無或以銓官己見,參錯揀擇,至於留窠面議如三曹判書之受薦於時任三相,當政書問,如通淸諸窠之簡通於在家僚堂,故事未必然,政格亦不載,日前銓官之問備,專爲急於方便,而傳敎中,旣雲格例四字,已示其然豈然之意,大抵面議簡問云云,卽不過邇來疑傳信傳之說,年前一大臣陳章引義,亦非的見文跡而然者,昨日賓對,已提此事,言於右相矣。今卿所奏又如此,係是政格更張,退與大臣相議,從舊例與創新式間,指一停當,定爲不易之規,俾無每番葛藤,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9日[編輯]

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閔台爀。行右承旨洪義榮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尹致性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鄭文始試所進去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致性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性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李鼎揆,持平南履翼、兪鉉章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尙州營將成鎭殷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徐邁修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尹致性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洪義榮曰,聖訓有信與食不可去之輕重,明日放料,係是應定期限,一營軍校之聚待,豈可無端違約乎?此亦所關於師律者不輕,次對日亦有筵敎於乃子宰臣者,提擧異於實職,他司亦旣視務,情勢二字,太不近似,屢飭之下,如是逡巡,揆以事體,甚爲未安。資是正一品,例不得發緘,更爲問備,徒涉屑越,自有斟量其精力於點下之初,則是豈強其所不能強,且況園所事務,亦爲趁時區劃物力之事,此而不爲擧行,亦豈分義之所敢出乎?令判府事李命植,知悉,俾卽擧行。

○尹致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今日本局習陣時,前宣傳官柳興源,前守門將高行儉,各嚴棍二十度後,喬桐府充軍次,移送兵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性,以兵曹言啓曰,前宣傳官柳興源,前守門將高行儉,今日訓鍊都監習陣時,各嚴棍二十度後,令兵曹,京畿喬桐府充軍事,自訓局草記矣。罪人柳興源、高行儉,喬桐府充軍,而出付畿營,使之定驛子,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性,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梁成龜、朴瑞源等,還囚捧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平安監司金思穆啓本,博川郡殺獄罪人朴春元文案,枚擧馳啓事,判付內,啓下刑曹爲旀,犯者之非常性,無論病與不病,觀於公然犯手,旋卽一直輸款,可知其十分可疑,況道伯跋辭如許,則不必更有持疑,置之不生不滅之科是置,博川囚朴春元,付之道伯參酌決處爲良如敎。

○甲寅八月十九日午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尹致性,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錫泰、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仁浩、致性讀公事,書判付訖。上曰,今日科場,何如雲耶?仁浩曰,士子頗謹飭,不犯科雲矣。上曰,何時開門,而入門後懸題前,士子往來耶?仁浩曰,午時開門,啓明前擧子,方便出入雲矣。上曰,庚戌增廣,特有是例,而午時開門,前式之所無也。仍命書榻敎曰,壯勇營提調李命植,從重推考,斯速行公。仁浩曰,禮曹孝烈別單中靈山士人兪義都女復戶別單,誤以靈光書入,至於啓下行會之境,奏御文字,有此不察,當該堂上推考,原單子改付標以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0日[編輯]

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閔台爀。行右承旨洪義榮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尹致性。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鄭文始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徐邁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李鼎揆,持平兪鉉章、南履翼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閔台爀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徐邁修曰,政官牌招開政,玉堂中試所進去及衆所共知實病人,許遞。

○徐邁修啓曰,吏曹判書李致中,參判洪明浩,參議金履翼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徐邁修啓曰,吏曹判書李致中,參判洪明浩,參議金履翼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長亞堂,更爲牌招。

○洪義榮啓曰,吏曹判書李致中,參判洪明浩,參議金履翼,特敎申飭之下,謂有情勢,屢度催促,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啓曰,吏曹判書李致中,參判洪明浩,參議金履翼,重推之後,連爲催促,而更鼓已深,終不承膺,莫重命牌,將至經宿於闕外,揆以事體,萬萬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處義,萬萬過矣。前牌勿施,更爲牌招,嚴飭開政。

○傳於洪仁浩曰,華城北門樓上樑文,大提學洪良浩製進書進,而南門上樑,在於念五日間雲。判府事李命植,旣經留守,使之製進,仍令大提學書之,八達山將臺上樑文,則體貌所在,當令大臣之曾經留相者製之,蔡領府事製進書進事,令檢書官傳諭,日子則問於留守,趁期書入,東門、西門上樑文,亦令留守,臨時報於內閣,文任中製進事,令內閣及留守,知悉。

○以江原監司李勉兢狀啓,薦新生松茸,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洪義榮曰,勿待罪事,回諭。

○洪義榮,以景慕宮都提調意啓曰,太常所進紅柹,今方薦新於本宮,而宮苑紅柹,成熟尙遠,待爛熟薦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脯,依定式,今八月二十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昌仁原情結語內,卽其地定配事,依允,啓下矣。金昌仁,平安道鐵山府宣沙浦,卽其地定配,而以傳旨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權知承文院副正字徐俊輔、李南圭、尹東壽、李東萬、李允謙、柳台佐、申絢、洪樂浚、金銓、韓致重、柳遠鳴、曺錫中、閔榮祖、黃基天、金熙洛、宋冕載、李致祜、李勉昇、尹致永、許暕、尹濟弘、具得魯、姜世白、洪致榮、鄭取善、姜浚欽、李是鍊、洪命周、李周奭、鄭元善爲等,如口傳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禁府啓目,向前鄭學畊,亦馬政事目,旣甚嚴重,而不善照檢,流來欠縮,若是夥然,因循掩置,虛實相混,揆以法意,殊極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渠罪無減於在任時見失數爻之補縮而九十九匹,旣雲丁未以後欠縮,旣異於牧官之不足責,則揆以國體,不可一勘一否,當該府使段,一體拿問,誠如囚供,分等勘處爲良如敎。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鄭學畊議處公事判付內,依允。渠罪無減於在任時,見失數爻之補縮,而九十九匹,旣雲丁未以後欠縮,旣異於牧官之不足責,則揆以國體,不可一勘一否,當該府使,一體拿問,誠如囚供,分等勘處事命下矣。取考司僕提調徐有防擧條,則丁未,府使李得駿,欠縮馬三十三匹內,二十匹,生徵貿立,實欠縮爲十三匹。戊申,府使金益彬欠縮馬爲七匹。己酉庚戌兩年,府使李漢興欠縮馬爲十七匹。辛亥,府使尹範敍欠縮馬爲三十四匹。壬子,府使李義弼欠縮馬爲三十七匹,而生徵貿立雲矣。尹範敍,以忠淸水使,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都事,交龜後拿來。李得駿,以長津府使,時在任所云,發遣府書吏,交龜後拿來。李漢興,以永興府使,時在任所,而係是兼營將、守令,發遣府書吏,差兼官後拿來。金益彬,以伊川府使,時在任所云,發遣府書吏拿來。李義弼所縮馬匹,旣雲生徵貿立,則似有區別之道,而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李義弼依數徵立雲,而李得駿、金益彬、李漢興等,或未滿十匹,或不過十七匹以上,義弼無論,得駿等,嚴飭徵補,尹範敍,則旣過三十匹雲,渠果不爲徵補,而竝與流來欠縮屢百匹,仍爲掩置乎?事當依草記拿問,而此時本道民事,雖曰帥臣,如非渠罪,則迎送宜念。卿等爲先嚴關査問,使之首實後,更爲草記拿勘,鄭學畊保放,以待決末,可也。

○吏曹判書李致中疏曰,伏以臣之自來情勢,聖明之所俯燭,同朝之所共知也。向叨是職,幸蒙聖上曲諒之恩,得以遞免,至今感祝,銘鏤在心,今玆再叨,尤出夢想之外,區區私義,前後無異,則寧被方命之誅,豈爲冒當之計,而適値深夜,屢下不敢承之嚴敎,惶隕震懍,求死不得,黽勉出肅,仍參政席,反顧初心,惶愧交切,旣無平日之踐歷,不識銓家之格例,早晩顚沛,勢所必至,果於文任新通,乖格僨事之罪著矣。文苑古規,素所眛眛,而且因事會之急遽,初不念及簡問矣。弘提辭疏,先發破古規壞政格之語,文衡筵奏,又如弘提之疏,有若四百年流來之規,緣臣壞了者然,古規之有無,政格之當否,臣不敢質言,而文任通擬,國之大政也。文衡援例之論,至慮襲謬之弊,則臣之謏聞眛例之譏,顧何以自解乎?顧臣情蹤,不可以副急一出,厭然蹲冒,而況玆目下難安之端,又非尋常做錯之比,揆以廉防,決難仍據,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存公格,以伸私義,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面議似因悤遽,簡通決非政格,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議金履翼疏曰,伏以臣見識鹵莽,資歷淺短,雖尋常職事,猶不可堪,況於銓選重任,寧合佐貳之責,而秖緣感佩恩造,怵畏義分,冒沒承當,今已半年有餘,而亦且乍解旋叨,視若倘來者然,人雖不言,臣實自恧者久矣。今以日前文任通擬時事,新除之人,旣疏引之,文衡之臣,又筵白之,文苑故事之有無,政格壞舛之與否,此實古人重文任,不欲自專之厚風美意也。遵而勿失,實合穩當,臣不能出此,豈可諉之以曾所眛眛而自恕之,亦豈可以深夜開政未及容旋而強解之耶?以此以彼,莫非昏謬之致也。始雖迫於嚴命,冒參重通之政,而慙愧之極,如負大何,況今長席,旣以此自列,臣尤何敢終嘿自居以無卞哉?玆敢不避煩瀆,略陳短章,伏乞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做錯之失,以存公格,俾安私分,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參議金履翼疏曰,伏以臣纔承疏批,繼奉政命在臣義分,固當竭蹶,而第今長僚,以有所引,終不出膺,則臣於此際,獨自趨承,不但大乖廉防,亦係體例之所不然,三品官無得三違,至有定式飭敎,固宜恪謹遵奉,而一般情勢,獨膺無路,又不免冒犯之歸,自顧悚蹙,無地容措,伏乞亟遞臣職,仍治臣違越定式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幸甚云云。

○以吏曹參議金履翼上疏,傳於徐邁修曰,還給。

○甲寅八月二十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左承旨同爲入侍時,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徐邁修,行左承旨閔台爀,假注書具得魯、李允謙,記注官金錫泰、金良倜,檢校直閣徐榮輔,醫官柳光翼、金孝儉、金光國、周命新、白聖逸、李敬培、李周憲、吳仁豐、丁希泰,以次進伏訖。有防曰,近日頗生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有防曰,醫官旣已待令診察,聖候,何如?上曰,置之。上曰,王大妃殿湯劑進御,旣至三十貼,以他方文,更爲議定,可也。聖逸曰,開結舒經湯,似好矣。上曰,此亦治風之劑耶?聖逸曰,與順氣散,大同少異,亦是治風之劑也。上曰,諸醫之意,何如?光翼等曰,開結舒經湯,亦是順氣疏風之劑,好矣。上曰,以此煎入,可也。命醫官先退。上曰,推考房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左副承旨洪仁浩,偕入進伏。仁浩曰,照訖講三所試官拿處及不敍傳旨,更爲査實捧入事,命下矣。問於該所進去史官鄭文始處,則移關着署史官爲之雲,故鄭文始拿處傳旨,纔已捧入而自備局着囚陪隷之後,諸試官中柳師模,一直自引不參講座雲,不敍傳旨,所當以柳師模捧入而方在試所,何以爲之乎?上曰,渠輩帶隷,豈比於銀臺之仙吏,臺諫之呵導,則處義之說,極爲駭然。行關雖非首唱,不可仍而勿論,該試官柳師模,亦爲拿處,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1日[編輯]

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閔台爀坐直。行右承旨洪義榮。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尹致性。同副承旨李庚運坐直。注書鄭文始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性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性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李鼎揆,持平南履翼、兪鉉章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邁修啓曰,吏曹判書李致中,參判洪明浩,參議金履翼,昨日政命之下,屢勤飭敎,再次重推之後,連爲催促,而謂有情勢,終不承膺,致使莫重命牌,經宿闕外,事未前有,萬萬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於閔台爀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洪義榮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庚運落點。

○徐邁修,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致中進,參判洪明浩陳疏入啓,參議金履翼,行都承旨徐邁修進。以李鼎運爲大司諫,徐有沂爲執義,李城輔、李益恢爲掌令,魚錫齡爲獻納,尹益烈爲修撰,黃昇源爲禮曹參判。

○兵批,判書具庠,參判柳誼,參議姜彝正病,參知李祉永入直進,右副承旨尹致性進。僉知單鄭湋,以黃昇源、曺允遂爲副司直,洪樂游爲副司果。

○事變假注書尹濟弘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南部會賢坊部越邊契議政府領議政洪樂性所住處,則以爲臣,再尋呈告之單,伏承封還之命,情窮勢蹙,縮伏病枕,日夜所顒望者,惟在天心感燭,特垂體諒之恩矣。迺者史官,臨宣聖諭,軫念之盛德,敦勉之隆眷,逈出常格,臣誠驚惶感泣,罔知措躬之所。第臣情病,萬無蹲據之狀,悉暴於前後疏啓,伏想聖明,亦必有俯鑑者矣。顧臣危蹙之情蹤,不可以時日之稍久,有所變動,而癃痼之疾,轉益添劇,膈痞昏眩之症,當此換節之際,鎭日發作,殆無歇時,兼以頭面癤腫,遍及肢體,膿潰相續,痛癢不堪,坐臥俱妨,晝宵叫楚,寢食日益減阻,神息日益凜綴,旬月之內,束帶趨造,萬萬末由。縱無守株之微諒,鐵限之大防,廟庭肅穆之地,趨走拜跪之禮,以此病狀,無望強力,惶阨之極,尤無所措,謹當於數日間,收拾病思,更入文字,仰請辜恩慢命之誅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編修官安經心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北部觀光坊安國洞契議政府左議政金履素所住處,則以爲臣於向徠,屢度煩瀆未蒙體諒,社門蟄伏,惟譴何是俟,千萬夢想之外,王人儼臨,又以賤臣去就,曲勤聖念,至有待領相造朝,同爲出仕之敎,奉讀屢回,不覺淸淚之被面也。第伏念臣之所遭臺言,雖與領相略同,而領相則元無指的之句語,賤臣則拈擧腳病,指陳實狀,有非涉筆泛論之比,而非但此也,臣之當遞不遞,初不係於人言有無,蓋其不稱之實,難醫之病,有不敢更爲抗顔於朝端,而況於數日以來,又添寒感,宛轉呻楚,萬無旬月間起動之望者乎。當此玉候新瘳,朝野胥慶,廟宮展謁,行將涓吉之時,趨造班聯,卽是臣子之常分,而以情則如彼,以病則如此,末由蠢動,恩禮逾摯,而孤負逾深,此殆臣命卒之秋也,伏枕隕越不知所達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禮曹言啓曰,太廟秋展謁取稟草記,傳曰,差勝後更稟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卄九以前,連値齋日,以卄九以後晦初間擇入,可也。

○洪義榮,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秋展謁取稟草記傳曰,差勝後更稟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晦初擇吉,可也。

○尹致性,以備邊司言啓曰,國試事體,何等尊嚴,而近聞今番照訖試官,或於文義之外,拈出不當問之事,而其他雜褻嘲謔之語,全沒謹嚴之意,便爲戲謔之場,反取多士之侮,以駭四方之聽,寧不萬萬寒心,此而不嚴勘,無以尊國體而杜後弊,卽令政院捧現告,仍令該府拿問,各別重勘,何如?傳曰,允。不待本司草記,近筵聞諸臣所奏,試官擧措之駭然,甚於草記,甚至講生中,恥與如許試官對話,自書不栍而出去者,有之雲,則廟堂草記,可謂後時,是豈近日提飭之意乎?當該發言不愼,貽羞奉命之試官等,令政院査出,下義禁府,嚴問口招重勘以此草記及批旨,書付一二所棘圍,俾中外多士,知有國綱,可也。

○尹致性,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等,今秋等習角賞格木,依啓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寅八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閔台爀,行右承旨洪義榮,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錫泰、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順氣散停止,開結舒經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上曰,推考房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左副承旨洪仁浩,偕入進伏。上曰,守禦使李秉鼎罷職之代,御營大將兼察,牌招聽傳敎,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政官事,豈不大關國體乎?是豈如彼自劃之事乎。況其本事,文衡擧條,不過兵書之口來,分付政官擧行,一遵曹中政格文蹟,從口傳者,是乎?從文券者,是乎?二者之間,立落已定,且於擧條之批,明示弦韋,則猶復引義,經宿置牌於闕外者,萬萬寒心,豈可更煩辭敎?吏曹諸堂,從重推考,仍以前牌嚴飭,卽令開政。又命書傳敎曰,凡所謂故事格例云乎,須有點畫之可證,然後始可發說,況筵體何等嚴重,奏語尤當審愼,則文苑所無之故事,曰以有之,政曹不載之格例,曰以不然,庶僚有此錯誤,難免輕率之罪,況文衡重任乎,文苑事端乎?近日因此,忽作沒緊之葛藤,甚至昨夜因政牌,深夜酬應,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大提學洪良浩,施以罷職之典,以示弗聽無稽之意,俾勵無言不謹之戒,將擬也。遍議時原任文任後通望之說,旣發於章疏與奏對若此,則銓官將爲回公之備郞乎?更有文衡伊筵奏語,而重臣卽亦文任之原任,則宜有一語自引,亦無一言挽止,乃敢以二十餘年前庠試考券時魁作人之爲,今番試官事,不俟詢問,唐突煩浼,全不識嚴畏之體,駭然極矣。欲爲嚴處,而其時則以待文衡之意,姑含垢矣。文衡旣處分,則兩罪一不勘,有關紀綱,前文任李秉鼎,亦施罷職之典,秉鼎筵奏時,不爲請推之承宣推考,玉堂遞差。又命書傳敎曰,守禦使之代,領相時未出仕,待下敎擬入,摠戎使之代,略言於傳諭,更無皁白,大關後弊,然元戎、兼察,百勝於該帥,亦不過閑局,當於領相出仕後差代,亦令待下敎擬薦事,令廟堂知悉。又命書傳敎曰,久未敦迫,容俟少間,期於勉出而後已,予旣質言於卿等,更豈有他辭乎?秋謁在近,鼎席當備,廟堂重務之多滯,姑不暇言,卿須知此意,更加加意愼攝,必須參班後出仕事,遣史官傳諭於領相,卿之去就,惟係領相之出膺遲速,然又別般勉出於卿,殊欠誠實,卿須體予敷心之諭,待領相簉朝,同爲出仕,仍參廟庭之班事,史官一體傳諭於左相。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2日[編輯]

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閔台爀。行右承旨洪義榮。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尹致性坐直。同副承旨李庚運坐直。注書鄭文始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義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致性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性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尹致性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徐邁修曰,當直都事,他司相換。

○傳於洪義榮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近日閽禁蕩然,豈特入直堂郞之罪,判堂事,極爲駭然,甚至入番守門將之病,門鑰旣下,又請標信,尤爲駭然,入直兵曹堂郞罷汰,當該判堂,從重推考。

○以修撰尹益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仁浩曰,只推。

○以典籍韓錫仁朔試射病不進禁推傳旨,傳於洪仁浩曰,分揀。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執義徐有沂,掌令李城輔,持平南履翼、兪鉉章在外,掌令李益恢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旣有次對之批旨,則雖是齋日,豈敢無端不肅,以致政院請牌,監臺替行茶時乎?昨日政除拜兩司不爲出肅人員,竝遞差,在外者,山林外,竝許遞,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差出。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掌令李城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尹益烈,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致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假注書趙台榮,南桃浦限己身定配事,承傳啓下矣。趙台榮,全羅道珍島郡南桃浦,限己身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卽爲發遣府羅將,倍道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洪明浩疏曰,伏以臣於銓職,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有除輒膺,徒知竭蹶之義,早晩僨敗,自料已熟,果於政席參聞之日,乃有文任通擬,而及夫臣兄臣良浩筵奏承批之後,長僚三銓,雖皆引義,在臣私義,有未敢議到於處義二字,而只緣臣之昏眛蔑識,但知勸出長僚之例,自犯隨衆違傲之失,一則臣罪,二則臣罪,飭敎之下,雖不得不冒眛承膺,而拊躬循省,無面可顯,以此情蹤,實難蹲仍於銓席,玆敢短章自列,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命刊改臣銓任,俾安私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以此以彼,處義非矣。本職許遞。

○甲寅八月二十二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閔台爀,右副承旨尹致性,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錫泰、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致性,書公事判付訖。命書傳敎曰,趙台榮所爲,極爲痛惡,今日始聞之,以渠之爲,照訖史官、政院,問以試官犯科之誰某,則渠敢錄送姓名,已極駭悖,況所錄送者,無非相反不干之人,近來政官此等之習,令人不堪嘔逆,渠是何人,焉敢取捨錄送,又焉敢如是排比乎?用意甚爲無狀,堂後假官之續續點下,出於念渠,故渠之用意之漸莫逃,則出入香案之前,將作何許罔測之罪乎,早卽區處,眞箇念渠,故前假注書趙台榮,爲先南桃浦限己身定配,墨名於承文院圈記,堂後假官望記,以懲此輩此等之習,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洪義榮,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錫泰、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領相所愼,何如?義榮曰,眩氣苦劇,寢食俱減,以今病勢與情勢,萬無出仕之望矣。上曰,雖有加於此之情勢,固當勉出,而況無必可辭之端乎?義榮曰,求言之際,臺疏旣如此,則豈敢抗顔出仕乎?上曰,厥疏何足過引乎?上曰,照訖試官輩現告,何以更捧耶?義榮曰,昨所捧來人處,逐條更問之矣。上曰,大抵此事,無足更問也。義榮曰,此必有苗脈,而其間,亦不無增衍敷益之說矣。上曰,似然矣。且爲日稍久,無怪其忘卻某人之爲某事矣。蓋其大文內,拈問某字之屬於何韻者,此是以文字問難,亦何妨也。義榮曰,聖敎誠然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3日[編輯]

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閔台爀。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尹致性坐直。同副承旨李庚運坐直。注書鄭文始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邁修啓曰,自明日至二十六日,國忌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掌令李城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邁修曰,都承旨入侍。

○徐邁修啓曰,吏曹判書李致中,參議金履翼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金履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邁修曰,只推更爲牌招。

○徐邁修啓曰,吏曹判書李致中,參議金履翼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近日課程,卽政官違牌更招啓辭之酬應也,此啓辭勿施,前牌催促。

○以吏曹判書李致中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徐邁修曰,更爲牌招。

○徐邁修啓曰,吏曹判書李致中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徐邁修啓曰,吏曹判書李致中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申飭之下,如是違牌,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申飭開政。

○徐邁修啓曰,問啓事命下矣,問於吏曹判書李致中處,則以爲,臣以螻蟻賤品,猥當千不近之職名,日事違召,仰煩酬應,臣豈不知分義爲重,處義爲輕,而自來情勢,前後無異,全無踐歷,爲世嘲笑,環顧一世,無與臣比,日前一二行政,皆出於迫不得已,若以一番肅命,自謂出腳,有命輒膺,揚揚行政,其壞廉防而負素心,當如何哉?以此情蹤,萬無承膺之望,一日之內,四違嚴召,臣罪至此,萬戮猶輕,問啓之下,益增惶隕,惟以速被重勘爲期雲矣,敢啓。傳曰,知道。出而行政,到今更稱情勢,揆以事面,極不當至不可,仍以前牌,各別催促,使之斯速開政。

○徐邁修啓曰,吏曹判書李致中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屢度飭敎之下,連違召命,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六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無別般情勢,又爲違牌,不念分義處義者,極爲寒心,從重推考,違牌勿捧傳旨。

○洪仁浩啓曰,合辭連日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竝卽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庚運啓曰,吏曹判書李致中,特敎嚴飭之下,謂有情勢,屢度催促,無意承膺,門鑰已下,終不入來,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此啓辭勿施,金虎門仍留,各別申飭,斯速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李致中進,參判未差,參議金履翼,行都承旨徐邁修進。以黃昇源爲吏曹參判,尹行元爲大司諫,成德雨爲執義,崔重圭爲司諫,鄭弼祚爲掌令,李元八、李運行爲持平,安策爲獻納,韓致應、徐有聞爲正言,李升運爲副修撰,金載瓚爲禮曹判書,趙武範爲左尹,李羽晉爲兵曹參知,鄭晩錫爲吏曹佐郞,金孝秀爲兵曹佐郞,李𡊠爲宗廟提調,鄭昌順爲景慕宮提調,兼持平單南履翼,嘉義康一鳴今加資憲,侍從臣前正言康聖翊父加資事承傳,禁府都事南溟學,掌樂主簿黃道源相換,李聖圭爲大司憲。

○兵批,判書具庠,參判柳誼病,參議姜彝正入直進,參知未差,右副承旨尹致性進。以鄭忠達、柳匡國、李尙說、鄭信達、李尙謙、徐有沂、韓光植、李益恢爲副護軍,李鼎揆、洪明浩、李鼎運、魚錫齡、兪鉉章、南履翼爲副司直,金星甲、曺喜有爲副司果,守門將單李敏植。

○傳於徐邁修曰,昨日見領相書啓,又以陳疏爲言,相臣疏章,何等體重,則豈必以已陳之說,屢次疊陳乎?臺疏句語之二字侵詆,似此情地,前此迫於敦召而出膺者,相府前例,不啻昭然,如以下敎,不以爲然。右承宣在院中,考出丙申以前起居注,則亦可知之,相府則一也,古之大臣,何如是勉承,今之大臣,何如彼難回?於是乎予言之不能見信於大臣,可以知之,此後何面,名之以敦諭與批旨,而遣史官乎?予言雖不足爲重,而古之大臣,則因自己所遭,若有辭敎之不敢聞者,大於此、加於彼之處義,猶不暇顧,而只念體國之義,不知有其身。今則俗尙反是,先自大官,亦欲效之,自今予之語嘿,當如何爲之爲可?今番陪班,若不備員鼎席,其可曰朝廷有君有國乎?擇日草記,大臣出仕日子知之,然後當下批,該房知悉。

○李庚運啓曰,臣與右承旨洪義榮伴直矣,以其情勢,纔已陳疏徑出矣。伴直無人,右副承旨尹致性,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尹致性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洪樂性,左議政金履素,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雲,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性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金履素以爲,卽伏見傳敎之下政院者,萬萬震懍,不敢獨爲晏處,走伏金吾門外,恭俟斧鉞之誅雲,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

○尹致性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洪樂性以爲,卽伏見傳敎下者,辭旨截嚴,有非臣子所敢承聞者,萬萬惶懍震剝,求死不得,走伏金吾門外,泥首席藁,恭俟斧鉞之誅雲,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粗聞敬大臣之義,而有國然後有君,有君然後有大臣,俄敎欲尊朝廷,朝廷尊,則敬大臣自在其中,近所敦勉,非強迫也,則昔人何爲而勉膺,今俗何爲而反是,若非予之見輕於卿等,則是卿等之事我,不若昔人,兩者必居其一,安心勿待命,俟間卽起視事,以陪班之意附奏,則亦何必強令今日登筵?此意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左相處又以此傳諭,同傳命召,一體傳之。

○尹致性啓曰,領議政洪樂性,左議政金履素,又使錄事來言,雖伏承勿待命之敎,而臣等全眛古人事君之義,自陷罔赦之科,薦伏承臣子不敢承聞之敎,萬萬震剝,直欲卽地,溘然而不可得,負此罪犯,未蒙重勘,自同無故,晏然附奏,尤非臣分之所敢出,惶懍罔措,伏地涕泣,惟願嚴誅之遄降雲,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閔台爀,以漢城府言啓曰,依定式,無依無主未葬處,分付各部,謏訪報來,故別單書入,而至於有主未葬之類,亦令一一知委,卽速過葬事,申飭各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恤典依例題給,而卿等須勿看作例飭,着意謏訪,俾有實效,可也。

○尹致性,以兵曹言啓曰,去三月朔堂上武臣朔試射時,付試額外內禁衛金憲柱,鐵箭三矢,俱過一百四十步,除職事,草記,傳曰,知道。近來宣薦內禁衛六兩之長進,可喜,金憲柱三矢,俱過百四十步,雖已除職,金植,此後更試於朔試射時,俱過百五十步,各別論賞次,草記可也事,命下矣。今日堂下武臣朔試射時,額外內禁衛出身金植,更試鐵箭,則一矢一百五十步,二矢一百五十一步,三矢一百五十步,入格之意,敢啓。傳曰,金植之三矢,俱越一百五十步,極爲可嘉,秋等試射時,更試百六十步次,爲先自本曹,木六疋、熟馬帖代施賞,可也。

○尹致性,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三日慕華館良中,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時,都摠府經歷金儀祥,都事朴廷宅,訓鍊院副正李敏植,判官孔賢德,主簿南弼壽,奉事朴贊郁,武臣兼宣傳官李宗蕃、柳啓源,部將柳煒等,俱未滿四中,依定式,各決棍十度,訓鍊院主簿朴東旭,柳葉箭二中,騎芻一中,以矢數計之,則雖未滿四十,騎芻例有倍劃之規,依此例勿爲決棍,至於身病及呈辭受由人等,退試次,姑爲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李敏植之地處名武,每番未滿四矢,極爲駭然,降付加出守門將限千巡罰射,畢射後兵判更試十巡,以其中數草記,可也。

○尹致性,以兵曹言啓曰,南行部將樸重煥,未滿十朔,依前例,成才間姑爲停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庚運,以兵曹言啓曰,部將樸重煥呈狀內,素有風病,而竭蹶上京之餘,宿症添劇,實難供職,屢屢乞遞矣。今此除職,出於軫念濟州人之盛意,而渠之實狀旣如此,則有難強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分付給鋪馬下送,可也。

○尹致性,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承政院習都使令徐德寬,決棍十度之bb意b,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照訖講一所試官尹光普移文內,新溪幼學崔烜,使同縣幼學鄭永柱代講,京居幼學洪樂愼,使廣州幼學李槢代講,京居幼學李睦,廣州幼學金宅衡,中和幼學金器璜,廣州幼學金仁衡,竝疊講雲,二所試官鄭東觀移文內,陽城幼學李勉昇,瑞興幼學林性善,京居幼學李仁鎭,竝疊講雲。監試初試二所試官徐配修移文內,水原幼學孫孝達,淮陽幼學孫天興,京居良人尹弼殷等,無照訖帖,利川幼學韓㯳,持一所照訖帖,伊川幼學金得用,借佩他人號牌,而竝爲闌入,陰竹幼學權峻,安峽幼學吳處瑊,果川幼學韓象瞻,俱以挾冊,執捉移送雲矣。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內,照訖代講者,限己身充定水軍,借講者,杖一百身充水軍,疊講者,邊遠充軍,科場闌入者,限己身降定水軍,挾冊者停二擧,依此律,李睦平安道寧遠郡,金宅衡慶尙道熊川縣,金仁衡金海府,金器璜全羅道興陽縣,李勉昇扶安縣,李仁鎭同福縣,林性善咸鏡道洪原縣,竝邊遠充軍定配,卽爲押送,鄭永柱、崔烜、孫天興、尹弼殷、金得用、韓㯳等,令兵曹竝定水軍,充定配所,亦卽押送,權峻、吳處瑊、韓象瞻等停擧事,令禮曹擧行,洪樂愼、李槢、孫孝達等,俱是親年七十,無兄弟獨身,存留養親,旣在法典,竝收贖勘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照訖講現捉,可謂幸不幸,監試場中之初日犯科,猶屬之三令五申,況照訖乎?此輩及初日現捉人等,嚴加照律收贖,終場被捉者,無異故犯,依草記施行,亦宜有加倍之律,以示信令之義,杖則加杖,配則稍遠,停擧者加一擧,可也。

○尹致性,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監試初試二所終場被捉人韓㯳、金得用等所犯情節,更加査實,則韓㯳以爲,渠以鄕儒,初赴京試,不知照訖分所之事,一所應講後,誤入二所云,金得用以爲,渠果借佩同鄕人申慶植戶牌,照訖應講時,以渠本名得用錄冊矣,帖文則得用之用字,誤以周字書給,而及其入場時,現捉借佩號牌雲矣。韓㯳,則渠以鄕曲愚迷之人,未諳分所之規,矇然入場,容有可恕,嚴杖一百,懲礪放送,金得用,則其名字之誤書姑無論,借佩申慶植戶牌,渠旣自服,依前照律施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今番場中,略寓以禮齊之之道矣,其所犯科之難,以闊狹者,不過兩人,而兩人之中一人,又有可恕之端,則諸生之能體申飭之意,如是突然刮目者,萬萬可尙,然則豈必以一魚濁海乎?金得用,各別嚴杖後,爲諸生分揀,渠一人罪犯之意,特爲徵贖,行會該道臣,令地方官,聚會邑儒,撻以記之,俾知今番處分,可也。

○洪仁浩,以義禁府啓曰,農圃次知內官白喜章分揀事,承傳啓下矣,咸鏡道三水府遠地定配罪人白喜章,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照訖講一所試官洪秀晩,二所試官丁若鏞、金熙朝、朴吉源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意,出問目,反覆嚴問,則其所納供,專事吞吐,終不直陳,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上裁,何如?判付啓,此亦國試,則體貌之尊嚴,果何如,而堂堂黌舍,濟濟學士,案對做聖之書,口道侮聖之言,外此諸般鄙悖不屑之發問,觀於渠等一二事自首,他可反三,彼遐外多士之初入京者,認爲朝廷名士皆若此,論其辱命,焉逭重勘?大抵朝乏法拂之矜式,人皆厭斁於繩檢,諧謔遂成弊習,彈評不及官師,往往年少才銳者,不掩伎倆於稠會,其在砭愚訂頑之義,不可無嚴處,金熙朝之供,不覺掩耳,洪秀晩之招,亦甚駭聽,與朴吉源之初不首實,可謂將無同,亟竝放之田間,先從《語》、《孟》、《庸》、《學》,俾勤三餘之工,期有必剛必明之效爲旀,丁若鏞段置,亦難獨免以次律,奪其告身爲旀,口招法例,一從囚言,雖不刪削句節,而熙朝悖語,若鏞弄作,不卽嚴禁,致塵香案,判堂從重推考,諸堂亦爲推考爲良如敎。又啓目,向前鄭文始亦,文牒去來,自有定規,而全眛格式,致壞體統,揆以事體,殊涉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明川前府使梁成龜,鏡城前判官朴瑞源矣本府議啓內,昨年飭敎,不啻申嚴,而莫重祭享所用魚藿,不謹裝載,竟致臭載之境,揆以法意,誠極痛駭,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狀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半定配,私罪,奉敎,定配,則非故犯,竝只削職放送爲良如敎。

○尹致性,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洪秀晩、丁若鏞、金熙朝、朴吉源等口招公事判付內,洪秀晩、金熙朝、朴吉源,竝放之田間,丁若鏞,奪其告身事,命下矣。洪秀晩、金熙朝、朴吉源等,竝放之田間,丁若鏞,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洪義榮疏曰,伏以臣父,伏承嚴敎,萬萬震懍,今方胥命於金吾,在臣私義,不敢晏然在直,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亟命遞改臣職,以安私分,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云云。踏啓字。

○甲寅八月二十三日卯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錫泰、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邁修讀公事,書判付。上曰,推考房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洪仁浩,偕入進伏,命仁浩,書回啓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4日[編輯]

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閔台爀。行右承旨金履成坐直。左副承旨徐榮輔坐直。右副承旨尹致性。同副承旨李庚運。注書鄭文始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尹致性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尹致性曰,傳香承旨馳詣懿陵,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金履成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尹致性曰,右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履成、徐榮輔落點。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洪仁浩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崔時淳爲兵曹佐郞。

○傳於閔台爀曰,近因嶺南奉使之行,仰述先朝故事,取見贈判書金玏朝京時欽賜《大學衍義》及先朝丙寅御覽後宣賜鄕本《衍義》及御製御詩,此豈一人一家之私寶哉?予於敬玩之餘,又宣新印《大學》一部,蓋《大學》,爲《衍義》之源頭,亦出於仰述之一端,尤可奇異者,天朝之欽賜,在於萬曆壬寅,先朝之宣賜鄕本,在於丙寅,兩寅旣相符矣。今年甲寅,活印三經四書,而世宗朝鏤銅爲活字在甲寅,予之重鑄印經,又在於是歲,適於此時,又頒此經,四寅又相符,尤豈不奇異?略提此意,書之卷首,謹賡先朝御詩,還其主家,聞玏之後,先朝雖被補官之恩,而其後未爲雲,待窠訪其孫補官,忠定公權撥,當中廟盛際,設賞花之宴於慶會樓也,隨身之《近思錄》,遺於席底,宴畢撤其席,得其書獻之,聖祖命還於撥,至今傳以爲美談,先朝徵覽訖,賜鄕本一件,書其事以識之,予今又取見摩挲,自覺起感,疇昔予在春邸也,聞先正李文純,有手訂之《心經》袖珍,從其後孫之爲僚屬者求見之,事蹟相似,而兩書爲表裏輪翼,以《心經》一本宣賜,記實於卷首,而橃之孫,亦曾補官,近不甄用雲,亦令該曹,待窠一體調用,以寓追述尊賢樂利之思。

○以右承旨金履成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李庚運曰,更爲牌招。

○以大司憲李聖圭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徐榮輔曰,更爲牌招。

○以大司諫尹行元,持平李運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榮輔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尹光普、鄭尙愚、尹悌東等囚單子,傳於李庚運曰,比之金熙朝輩,可謂薄物細故,分揀放送。

○徐榮輔,以備邊司言啓曰,惠堂及舟橋堂上,以草記差出事,命下矣。惠廳堂上判中樞府事李命植,漢城判尹趙宗鉉,舟橋堂上戶曹判書沈頤之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洪樂性,左議政金履素箚曰,伏以臣等,俱以無似,猥忝三事之列,不識事君之禮,全眛進退之節,屢勤嚴旨,薦承不敢聞之敎,惶懍震剝,五內崩迫,泥首席藁,泣血俟勘,聖度天大,不惟不加之罪,更遣史官,口宣聖諭,責敎備至,辭旨截嚴,承膺與否,促令知入,至於聖候妨攝,湯劑勿議之諭,尤非臣子所敢承聞者,萬萬罔措,他不暇顧,敢以承命之意,冒死附奏,拚棄義分,破壞廉防,無復餘地,臣等之罪至此,而尤合萬殞。伏念臣等,雖極不忠無狀,亦具一段秉彝,豈不知王言之重,自陷罔赦之科,而至若二字之敎,尤係人臣之極罪,死不足贖,則雖緣半夜倉卒,控訴路阻,晏然奉承,退還私次,而爲人臣而犯此罪犯,承此嚴敎,不伏常憲,冒居具瞻,則君綱臣分,其將掃地無餘,臣等於何藉手以事君父,亦何抗顔以對朋僚哉?達宵戰灼,窮無所歸,未蒙嚴勘之前,莫非臣等蹙伏俟譴之日,不避瀆擾之誅,疾聲號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亟降威罰,重勘臣等前後辜慢之罪,以爲大官方命蔑分者之戒焉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等亦知予意之援據事,必欲勉出而後已,然猶固執太過,至有昨日匪怒之諭而始出,節拍得不涉嫌於坐要乎?大抵近俗如是也,故卿等從俗之擧,終歸於虧分,此予所以深慨於卿等者,遂事不必更提,朝像自此底定,以私以公,亦云甚幸,又其可以昨下責備之敎,復尋辭箚乎?卿等安心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惠廳緊務,舟司重任,不可一味瘝曠,領相則昨夜勞攘旣多,今日難以引接,將任外緊窠,以廟堂草記差出事,一體傳諭。

○甲寅八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閔台爀,右副承旨尹致性,假注書李允謙,編修官安經心,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左副承旨洪仁浩,偕入進伏。命書公事判付。台爀曰,同罪未敍人,隨卽提稟事,曾有定式矣,前參議朴宗甲,旣以蕩滌敍用,而前佐郞洪受浩,乃是同罪,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一體敍用,可也。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具得魯,編修官安經心,記注官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仁浩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榻敎曰,未肅拜兵曹郞廳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又命書榻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未肅拜兵曹參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5日[編輯]

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閔台爀。行右承旨金履成。左副承旨徐榮輔。右副承旨尹致性坐直。同副承旨李庚運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仕直李允謙。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五日開東,月暈。

○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徐邁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致性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性啓曰,禁衛bb營b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性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抄啓文臣課講,明日爲之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徐邁修啓曰,禮曹判書金載瓚,吏曹參判黃昇源,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竝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竝許遞。

○傳於徐榮輔曰,左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載瓚。

○有政。吏批,判書李致中進,參判未差,參議金履翼進,行都承旨徐邁修進。以趙宗鉉爲大司憲,柳焵爲大司諫,尹序東爲執義,沈鏗爲獻納,洪秉臣爲正言,尹行直爲副修撰,具㢞爲知敦寧,李集斗爲禮曹參判,徐有臣、申大升爲典醫監提調,洪受浩爲兵曹正郞,尹昌離爲典籍,李宜夏爲順懷墓守衛官,朴葵顯、朴尙默爲崇寧殿參奉,金尙集爲右參贊,沈煥之爲同成均。

○再政。以李益運爲大司諫。

○兵批,判書具庠病,參判柳誼病,參議姜彝正入直進,參知李祉永病,右副承旨尹致性進,副護軍成德雨,副司直李聖圭、洪義榮、尹行元、李羽晉、安策、尹悌東,副司果徐有聞,同知金仁喆,以上竝單付。

○以大司憲趙宗鉉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李庚運曰,許遞。

○以執義尹序東,獻納沈鏗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庚運曰,許遞。

○以照訖講一所試官洪大協、任希存,二所試官鄭東觀、丁若鏞、李相璜等拿處傳旨,傳於李庚運曰,多日鎖院,可敵在囚之苦,分揀在囚試官,宜無異同,亦令該府,分揀放送後草記。

○以照訖講二所史官李相璜拿處傳旨,傳於李庚運曰,史官異於試官,分揀。

○以照訖講三所試官柳師模拿處傳旨,傳於李庚運曰,生疎所致,豈比於史官乎?分揀。

○尹致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性,以備邊司言啓曰,今番監試時,一二所應辦所,分遣本司郞廳,連爲摘奸,則一所監試官科外責入,貽弊多端,監臺之任,卽所以兼察此等之弊,而身自犯科,極爲可駭,當該監試官,爲先罷職,拿問嚴勘,何如?傳曰允。

○尹致性,以兵曹言啓曰,來九月十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五十名,依定式,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襦衣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今見謄啓者,來當之上番中,有嶺南騎兵,而又問於禁、御兩營,則自今十月至來正月,皆慶尙左右道軍雲,今年穡事,雖未出場,大槪優劣,庶可領略,兩湖、畿甸之最甚處,豈曰無之,猶不可與嶺南比同,嶺之被旱諸邑,不待年分,已諒民勢,與其過時知委,莫如先期之爲便,本曹及兩營上番嶺南軍,爲先竝令退番事分付,更待年分狀啓,限麥秋仍停當否,令廟堂草記,可也。

○尹致性,以義禁府言啓曰,照訖講一所試官尹光普、尹悌東、洪秀晩,二所試官朴吉源、金熙朝、鄭尙愚等,竝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尹光普、尹悌東、鄭尙愚等,今方待命,卽爲拿囚,洪秀晩、朴吉源、金熙朝等,前以他罪,竝放之田間,而洪秀晩,下去京畿積城地,朴吉源,下去陽川地,金熙朝,下去楊州地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若有他罪拿問之命,雖定配,更拿取招,而洪秀晩等,已勘之罪,重於未問之事,拿來還送之際,徒煩不緊文書,取招一款,竝勿論,可也。

○尹致性,以義禁府言啓曰,在囚試官,宜無異同,亦令該府,分揀放送後草記事,命下矣。時囚罪人鄭文始,分揀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寅八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徐邁修,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檢校直閣南公轍,醫官柳光翼、金孝儉、金光國、周命新、白聖逸、李周憲、吳仁豐、丁希泰,以次進伏訖。有防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有防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近得差勝之效矣。有防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癤候尙未快復,伏悶。有防曰,湯劑姑待數日後有更進之敎矣,醫官旣已待令,診察後,以前方更爲煎入,爲宜也。上曰,今則已秋涼,不必更進也。上曰,王大妃殿手部附貼藥,更爲議定,可也。聖逸曰,五仙膏,加減製之附貼,似好矣。上曰,五仙膏材料,以何加減耶?聖逸曰,本方則半夏、南星、生薑等物,而加之以大黃調製也。上曰,大黃,何爲加入?聖逸曰,南星,極其溫製,故以大黃調製,爲宜也。上曰,以此製入,可也。命書傳敎曰,昨政除拜諸臺,又多違牌,導之進身,猶復卻顧,何也?不欲入來者,不必強之,違牌諸臺遞差,山林外三司在外、未肅拜、未署經人,亦爲許遞,旣有右相擧條之批,不可一日任其瘝曠,兩司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行右承旨金履成,右副承旨尹致性,偕入進伏。命書傳敎曰,格例不然,又値齋日除非特敎,俱難闊狹雲,監試姑未出榜,鄕儒必多滯留,陞試明日,勿拘設行,亦勿以四抄爲拘,一依初抄例廣取事分付。上曰,右副承旨馳詣懿陵,奉審摘奸以來。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榮輔,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更思詞訟重任,數遞可悶,大司諫柳焵,仍任秋官之任,其代今日政更爲差出,待下批一體牌招。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6日[編輯]

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閔台爀坐直。行右承旨金履成。左副承旨徐榮輔。右副承旨尹致性。同副承旨李庚運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履成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履成啓曰,日次儒生殿講,小科初試出榜後更稟事,命下矣。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秋謁以前,大小殿座,姑不爲之,還宮日更稟,食堂到記,例自取稟日至殿講日爲之,今番則自今日至殿講前一日,夕食堂次次捧置事,分付。

○傳於徐榮輔曰,課講入侍。

○傳於徐榮輔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徐榮輔曰,京畿監司入侍。

○傳於閔台爀曰,今番七夕製儒生試官,未見入眼之作,適因抄啓文臣課講,以其試題,使之應製矣,其中識解題意,形容經旨,裒然爲奪袍之手者,卽此作也,稔知自來實才,而燭刻立就,動有考據,足可謂近日之雅奏希音,如許醇正之體裁,若不別示嘉奬,何以矯俗正趨?箋二下兵曹佐郞崔光泰,兒馬一匹賜給。

○閔台爀啓曰,咸鏡監司金華鎭狀啓,永興濬源殿雨漏處修改,令該曹稟旨分付事,纔已啓下矣,本曹判書未差,次堂例不得擧行雲,判書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致中進,參判未差,參議金履翼,行都承旨徐邁修進。以黃昇源爲吏曹參判,具㢞爲大司憲,尹羽烈爲執義,任希存爲獻納,洪樂游爲副校理,安策爲修撰,李𡊠爲禮曹判書,李在學爲判尹。

○兵批,判書具庠進,參判柳誼、參議姜彝正病,參知李羽晉入直,右副承旨尹致性進。以韓光綮、李復永爲知事,趙尙鎭爲副摠管,洪錫疇爲慶熙將,李宜秀爲訓鍊副正,李克孝爲宣傳官,金錫彬爲武兼,尹序東爲副護軍,金載瓚、趙宗鉉、黃昇源、沈鏗爲副司直,朴崙壽、李升運、嚴思勉爲副司果。

○以大司憲具㢞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尹致性曰,許遞。

○以執義尹羽烈、獻納任希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致性曰,許遞。

○以京畿監司徐龍輔狀啓,長湍府權鎭星査事覈實登聞事,傳於徐榮輔曰,査問之命,一則爲其或涉於干和,一則爲其伸理其含冤,觀此狀本,益覺未覺。大抵訟官之因營題,一次訊推,自是常事,設或邂逅致死,此而加罪於訟官,以今頑俗婾習,孰肯爲訟官乎?然本事則反於是者有之,權鎭星之訟理,旣非可殺罔赦之罪,則鎭星之爲累代獨身,有幾箇寡女,其情境之最窮絶惻,爲四民中尤無告,訟官亦必知之,則杖之猛歇與違式不違式,姑捨是,又無論獄中之遘癘與杖毒,暑節滯囚,至於踰朔者,抑何意思,雖見權哥老母之垂死殘喘,匍匐哀乞之狀,猶不聽施,竝與保放而不卽爲,及聞幾絶之奇,始許保授於渠家,竟致物故於數日者,又何意思,人命何等至重,刑獄何等審愼,而究其處事之擧措,一言以蔽之曰,不仁甚矣。況鎭星之死,雖有間於用意故殺,其爲使之死,訟官焉敢辭乎?又雖非使之死,聞其情境,見其情狀,而旣刑之又囚之,以至於因其事結果,其爲不仁,甚於用意故殺,甚於使之死,若使如許訟官,倖逭當被之律,則四民之惸惸,擧將懷籲天無從之冤,而死者鬱轖之恨,亦何以解也?長湍前府使徐有和,卽令該府,拿囚嚴問,其所犯之不仁,捧口招以聞,考法嚴繩,俾爲宣和伸枉之一助。

○以慶尙監司趙鎭宅狀啓雨澤農形事,傳於閔台爀曰,嶺南民事,夙宵不能弛心,而旬後雨澤,旣未浹洽,間發蟲災,癢稼非細,言念嶺民,寢食奚安?卿之行部,當在何間?俵災之際,務從審愼,才有飭諭,而催科當前,徵賦不遠,尤甚處,豈無隨問濟活之策乎?切勿預加畏怯,轉而之他,續當別遣按廉之行,先從民間安堵與否,考其勤慢,以此爲道伯、守宰之黜陟,各自着念,毋或泛忽,卿於巡到也,將此回諭,停轡曉告,仍又書揭坊里,俾有恃無恐之實效,昨夜適因上番騎兵點考草記思之,兵曹騎兵及禁、御兩營上番軍,本道則來頭一當,爲先與他道換番,其後各當之仍停與否,卿於年分狀啓,詳量論理啓聞事,回諭。

○金履成,以禮曹言啓曰,太廟秋展謁取稟草記,傳曰,卄九以前連値齋日,以卄九以後晦初間擇入可也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全宗周推擇,則今八月二十九日拘忌,三十日吉,來九月初一日、初二日俱吉,初三日拘忌,初四日吉,初五日拘忌,初六日吉,初七日、初八日國忌齋戒正日相値,初九日、初十日俱有拘忌雲,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秋謁又不可踰此月,而來月卽先朝誕辰之月也,朔朝亦好,晦初兩日中,臨時當下敎,以此知悉,可也。

○金履成,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秋展謁取稟草記,傳曰,晦初擇吉可也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全宗周推擇,則今八月二十九日拘忌,三十日吉,來九月初一日、初二日俱吉,初三日拘忌,初四日吉,初五日拘忌,初六日吉,初七日、初八日國忌齋戒正日相値,初九日、初十日俱有拘忌雲,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當於廟謁,同日爲之,以此知悉,可也。

○李庚運,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摘奸各門之際,敦化西挾門守門將白思祖,無端離次,故依例發牌進來,欲加申飭,則擧止駭悖,言辭不恭,擅離直所,已極駭然,壞損體統,尤無餘地,似此眛例犯科之類,不可無懲礪之道,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李庚運,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草記,來九月、十月當上番騎兵襦衣題給事,傳曰,知道。今見謄啓者,來當之上番中,有嶺南騎兵,而又問於禁御兩營,則自今十月至來正月,皆慶尙左、右道軍雲,今年穡事,雖未出場,大槪優劣,庶可領略,兩湖、畿甸之最甚處,豈曰無之,猶不可與嶺南比同,嶺之被旱諸邑,不待年分,已諒民勢,與其過時知委,莫如先期之爲便,本曹及兩營上番嶺南軍,爲先竝令退番事分付,更待年分狀啓,限麥秋仍停當否,令廟堂草記可也事,命下矣。慶尙道來十一月、十二月當上番騎兵,仁同三名,義城七名,尙州二名,善山三名,開寧二名退番事,該道左右兵使處分付之意,敢啓。傳曰,允。

○徐榮輔,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騎兵點立草記,傳曰,知道。今見謄啓者,來當之上番中,有嶺南騎兵,而又問於禁御兩營,則自今十月至來正月,皆慶尙左、右道軍雲,今年穡事,雖未出場,大槪優劣,庶可領略,兩湖、畿甸之最甚處,豈曰無之,猶不可嶺南比同,嶺之被旱諸邑,不待年分,已諒民勢,與其過時知委,莫如先期之爲便,本曹及兩營上番嶺南軍,爲先竝令退番事分付,更待年分狀啓,限麥秋仍停當否,令廟堂草記可也事,判下矣。依傳敎,本廳來十月、十一月當上番慶尙右道五哨軍兵,爲先退番之意,別關分付於該道道帥臣處,而莫重宿衛各處,如不自京營排番輪直,則勢將以嶺南之次湖南軍兵換番星火知委,以爲及期點立之地,而未承換番徵召之敎,何以爲之乎?敢啓。傳曰,換番下敎之不得爲之者,湖南民勢,猶未詳知,一道之內,亦當有優劣,嚴飭道臣,卽爲發送,以其所見,使之狀聞,而回下之前,勢將遲滯,所以闊狹進退之方,論理草記,可也。

○李庚運,以御營廳言啓曰,以本廳十月、十一月當上番嶺南軍,依傳敎,爲先退番,其代何以爲之事草記,傳曰,換番下敎之不得爲之者,湖南民勢,猶未詳知,一道之內,亦當有優劣,嚴飭道臣,卽爲發巡,以其所見,使之狀聞,而回下之前,勢將遲滯,所以闊狹進退之方,論理草記可也事,批下矣。十月、十一月當慶尙右道五哨軍兵退番之意,別關分付於道帥臣處,而如待知委湖南道臣,參以年事民情,歸一狀聞後,始定換番徵停當否,則八九月當上番軍替放之限,當在十月初一日,其間事勢,難以周旋,如欲以附近他道換徵,則亦有番次徑庭之弊,十月、十二月當,則依前停番時例,以訓局軍兵,磨鍊輪直之外,恐無他道,而京軍替直,事係不輕,恭俟上裁之意,敢啓。傳曰,然則以訓局軍替代,可也。

○徐榮輔,以禁衛營言啓曰,兵曹騎兵點立草記,傳曰,知道。今見謄啓者,來當之上番中,有嶺南騎兵,而又問於禁御兩營,則自今十月至來正月,皆慶尙左、右道軍雲,今年穡事,雖未出場,大槪優劣,庶可領略,兩湖、畿甸之最甚處,豈曰無之,猶不可與嶺南比同,嶺之被旱諸邑,不待年分,已諒民勢,與其過時知委,莫如先期之爲便,本曹之兩營上番嶺南軍,爲先竝令退番事分付,更待年分狀啓,限麥秋仍停當否,令廟堂草記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來十月當爲始退番事,本道監兵使處,卽爲知委,而在前如此之時,他道軍兵進番,已有前例,當次黃海道五哨軍兵,進番徵召,何如?傳曰,黃海道中延、海、白,則勿徵,可也。

○徐榮輔,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鄕軍進番草記批旨內,黃海道中延、海、白則勿徵可也事,命下矣。今此本營徵番軍中海州、白川,則無上番之軍,延安只有十七名部司標下,故依傳敎,不爲徵召,其餘十月當三番前部後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來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而依前定奪,每抄以一百名磨鍊,其餘一百三十五名,竝資保收布上送之意,本道監、兵使處,卽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庚運,以義禁府言啓曰,長湍前府使徐有和,卽令該府,拿囚嚴問,其所犯之不仁,捧口招以聞,考法嚴繩事,命下矣。徐有和,時在京畿豐德地,卽爲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甲寅八月二十六日卯時,上御熙政堂。抄啓文臣課講入侍時,左副承旨徐榮輔,同副承旨李庚運,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行禮。試官原任提學金憙直,提學徐龍輔,抄啓文臣金近淳等,以次入就位,引儀唱行禮。上曰,抄啓文臣拜禮,各別申飭爲之,鞠躬拜跪,一如禮節,可也。上曰,崔光泰、吳泰曾,亦爲待令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開講。近淳進講。上曰,汝以少年登第,値此講登此筵,則於汝家,大有光焉。汝固當識解文義,一倍他人,以對前席之問,而今此所奏,全不見解,此非忝先而何?汝則卽爲出去,問諸一家長老及親知中有識者,趁來月二十日,更爲待令,可也,得魯進講純通。上曰,汝能見解若此,甚爲嘉尙,汝不以今番純通爲滿足,益加着念也。取善進講。上曰,汝則殆同故人穉子也,第文義全不開弦,此豈成說乎?汝則五日一次式就問於今日登筵大臣,趁來月念間,更爲待令,可也。俊輔等以次進講後,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左承旨爲禮房,左副爲軍士房。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京畿監司同爲入侍時,左副承旨徐榮輔,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京畿監司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進御加減逍遙散,一貼煎入。又命書榻敎曰,新除授臺諫,待下批牌招察任。命書傳敎曰,今日課講,抄啓文臣具得魯之純通於俱不之間,可謂超衆,特賜上弦弓一張。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7日[編輯]

行都承旨蔡弘履坐直。行左承旨李集斗。行右承旨洪義榮坐直。左副承旨朴聖泰。右副承旨尹長烈。同副承旨李東稷。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庚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於李庚運曰,待漏之承宣,廳坐太晩,以致仕進座目書入之遲滯,旣有逬退之飭敎,其敢晏然在職乎?諸承旨一竝許遞。

○傳於李庚運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差代間南所衛將假承旨差下。

○傳於李庚運曰,東所衛將,假承旨差下。

○傳於李庚運曰,入侍命下已久,東所衛將,又不卽待令,亦爲汰去差代。

○傳於李庚運曰,北所衛將,假承旨差下。

○傳於李庚運曰,假承旨入侍命下之後,久留臺廳,然則與臺諫酬酢乎?萬萬駭然,假承旨爲先汰去,五衛將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崔秉敎、蔡顯一爲五衛將。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榮輔爲副司直。

○以左副承旨韓晩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庚運曰,許遞。

○傳於李庚運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大容、林濟遠、李羽晉、洪義浩、李昌會、兪漢寧落點。

○傳於洪義浩曰,承旨房仍,兵刑換房。

○大司諫李益運,司諫崔重圭,掌令鄭弼祚,持平李運行、李元八,校理權坪,正言韓致應、洪秉臣,修撰尹益烈、副修撰尹行直啓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噫,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三司之論,已及多年,轉而爲合辭之啓,合辭之啓,又閱幾年,而轉而爲伏閤之爭,當日處分,迺止於近島黜置,揆以邦憲,已爲失刑之大者,豈意向者,遽有出陸之命,不審殿下,何爲此萬萬過擧也?噫嘻,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如其不然,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而使其首領之得保也,危逼聖躬之如此賊,而有此內地之移置也。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從次律者,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大有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止慈至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謙恭謹畏,奉承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謀逼先王之儲嗣,幾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赫然明斷,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盤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謨英烈,卓越百王,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貸此賊罔赦之罪,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於文王之盛德,而恩不掩義,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見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明正其亂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於喉院,罪謫去來之不關於王府,其爲後弊,有不可勝言,實非所望於聖明之時,而此亦猶屬餘事,妖凶如鄭妻,㦧毒如鄭妻,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嚴,以揆賊事觀之,凶招中所謂救貧議婚等說,又是妖賊之一大罪案,其糾結兇徒,煽動亂民之狀,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測之凶言,亦有脈絡之相關者。此而置之,則又不知幾箇凶賊接跡而起,藉爲淵藪,宗社之憂,容有其極,蓋其妖肚逆腸,愈往愈甚,初旣爲謀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又爲煽亂之窩窟,而近畿尙置,思之及此,每不覺懍然,今於千萬夢想之外,擅離黜置之所,恣到近京之地,人心驚懼,莫不戰掉。嗚呼,臣等之與此賊,尙戴一天,致有此窮凶絶妖之擧者,莫非臣等之罪,而亦不料其去益無忌憚,至此之極也,若不於此時,亟施王章,永絶禍根,則其可曰國有臣子乎?其不可一刻容貸也,決矣,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窮凶極惡,豈有如德相者哉?蝨附權奸,奴聽指使,與國榮所綢繆者,惟大計之阻遏也,與國榮所謀議者,惟國脈之潛圖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無之大逆,而到今眞贓,盡爲發露,逆節尤極凶慘,筵席不道之奏辭,草本罔測之疏語,實爲澤、白、泓諸賊之根柢,而末乃與仁、京輩一種凶逆,聲氣相通,徒黨寔繁,或推爲大將,或署爲先鋒,至於謀聚徒衆,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禍,可勝言哉?德相乃以澤、泓之罪首,又爲仁、京之賊魁,雖千剮萬斫,不足以洩輿憤,而拿囚閱月,一未訊問,曾不得加一杖損一毛,使之徑斃於獄中,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追律雖有禁條,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皆出於渠口,諸賊承款之招,無非德相之結案,孥戮籍産之律,不施於此賊,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且況逆復正法之後,十三字刀割擧國臣民腐心之痛,切齒之讎,尤有倍於前日,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尙喆之罪,可勝誅哉?本以庸瑣之品,久據勻軸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賦性側媚,宅心陰祕,罔念國恩之圖報,徒知凶賊之力護,耉、輝復出之說,暗地和應,情跡難掩,龍妻援比之奏,宿處顧戀,手腳盡露,物議之喧騰,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尙何言哉?平日之稔惡,旣如是狼藉,則其子之傳法,亦可以推知,今此逆宇之東西閃跡,千億化身,莫非傳襲有素,而指敎有自也?然此猶屬之細故,而至若指揮悖子,構成啓草,將欲啓達,而先售嘗試之計,急於掉脫,而反肆欺罔之習。噫嘻,是豈今日臣子所敢萌於心而筆諸書者乎?且況網打之計莫售,則反爲薦人之擧,樹黨之意斯急,則至有擬帥之謀,父子綢繆,同惡相濟,殆有甚於世藩之於嵩,賊堅之於積。二十三字刀割姻附賊復,陰助聲勢,不軌之跡已綻,懷二之謀難掩,賊復之輸款,卽尙喆之決案,揆以邦憲,焉逭天討,而當律未施,陰誅先加,輿憤去而愈菀,國論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敎,大有不然者。雖以逆積賊點之曾經院相,及其逆節綻露之後,王章無所撓屈,今逆喆之罪,有浮於兩賊,則豈可以院相之故,貸三尺之重,沮一國之論乎?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答三司曰,不允。大司諫李益運,司諫崔重圭,掌令鄭弼祚,持平李運行、李元八,正言韓致應、洪秉臣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恆、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耉、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漫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說,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雲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法令有限,而事變無窮,常事守法,處變貴權,從古聖賢,不能無義起者,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爲持難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而一向膠守,不卽處分,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澤遂,爛漫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李觀源,以啓能之婿,兼有師生之義,啓能凶慘不道之謀,決無不知之理,而以蒙騃爲敎,遽然酌處,有乖獄體,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養遂、獻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亙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寒心,到今推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當如是,且爲此賊之支屬者,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壤之間,則今日廷臣,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只緣臣等,不忠無狀,懲討後時,應行適、雲之例,尙且得請於半年之後者,其於復讎討賊之義,自顧慙恧,無以抗顔於人,而尙幸成命之下,少洩神人之憤,及伏見傳敎之下該府者,有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驚惶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今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宅,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適、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漫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英材、斗恆,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今番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正,快正典刑。噫,以國榮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而得保首領,臥斃牗下,朝廷之政刑紊矣,神人之憤鬱深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噫,彼榮賊,貪天爲己之罪,怙寵自恣之惡,屈指而不可枚擧,罄竹而難以盡書,權傾人主,而威福在手,鉗制朝紳,而淵膝惟意,八方爭輸貨賂,百官多出門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誥首章一句,卽不道之亂言,劇逆之斷案,此在渠薄物細故耳。廣儲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計,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咆喝公座,略無顧忌。一行三字刀割凶肚莫掩,至於製給凶疏,沮遏大計,則有浮於逆莽,煽動人心,潛圖國脈,則百倍於凶溫,論其罪惡,尤萬萬極凶極獰,而只緣其身之徑斃,未及天誅之顯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賊復正法之後,逆節益著,輿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討國賊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則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者,決不可以常例論,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四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八字刀割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只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王法,萬萬失當,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八字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半夜特敎,出付縣獄,鞫體之乖損,刑政之顚倒,已無可言,今乃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古今天者,寧有是耶?籍産之典,雖已擧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憲,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適、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待年與否,今無可論。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字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推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揆以邦憲,在所必鞫,而今此島棘之典,可謂失之太輕。噫彼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耳。潛藉逆復之姻婭,七字刀割與同二字刀割之說,旣已遲晩,二字刀割他日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今於兩賊伏法之後,獨使此賊,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寧有是哉?當初已結案之凶逆,得保首領於海島者,已是失刑之大者,而拿來之啓,依法允下,則庶幾聖斷赫然,顯戮亟行矣。奈之何纔到湖界,旋從迂路,初則領付本鄕,末乃移配近島,殆若量移者然,義理自此晦塞,亂賊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者哉?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薦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正,快正王法,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腳快正王法。柳星漢疏語之窮凶,情節之陰慝,諸臣箚啓,亦已槪論,今以其疏中逆心之呈露,凶言之悖慢者言之,最是上款講學之說,而特以聖懷之不忍提到,諸臣之不敢語及,近日疏啓,每多隱暎爲辭,糢糊爲說,此固出於體聖上茹痛之懷,有不忍言,而以其不忍,而終於不言,則將何以明兇徒詬天之逆節,解中外然疑之群情乎?臣等請和淚泚筆,冒死陳之。昔在戊寅,復講之擧,實爲群凶浸潤之階,當聖壽倦勤之餘,請十年已停之講者,此魯、禧諸賊綢繆之凶計,自是以後,托講義而引喩者,罔非媒孽之凶言,結奧援而交煽者,皆是譛構之凶謀,究厥禍機,是爲關捩,此固聖明所以不忍聞不忍言者也。今日廷臣,苟有秉彝,孰不痛凶賊之設計,悲殿下之茹哀,語到講筵,輒增聖慕,雖以告朔之義,時有開講之命,悽惋之玉音,不禁於由中,掩抑之玉色,難制於見外,登筵諸臣,亦皆仰覩者。今此星漢,一筆句斷,謂之以微意,單辭顯斥,歸之於因噎,終身孺慕之聖孝,國人所悲,而星漢則少無慽意,廢讀蓼莪之常情,門人猶然,星漢則反肆懟筆,蓋緣造言誣逼,自是衣鉢相傳,逮至當寧潛德之初幾年,此輩煽誣之說,何所不至哉?一脈種子,尙不知戢,窩窟根柢,旣久且蘊,必欲力抗君父,謀危宗社,根株未鋤,枝葉更繁,始售於戊己之間,終成慘變,更熾於乙丙之際,自就芟夷,及至近年,夏、恭顯投凶書於內,瑮、復暗逞凶圖於外,蚓結虯蟠,種下生種,式至今日,又有星漢渠輩,亦一臣子,何乃悖逆至此?又若下款兩條之說,自前文武率榜,動駕之日,新恩之前導,每許倡夫之後隨,非今斯今,古例則然,其所爲說,不足多卞,下款女樂之雲,向日燈夕,各營將臣,果有遊衍張樂於壯營馬園之事,而壯營處所,旣在闕門之外,馬園基址,又是營後之地,距闕旣遠,在營又僻,則渠亦有耳必聞,有目必見,旣無近似之事,寧有流傳之言,強稱禁苑之遊,做出女樂之說,抑勤矯誣,誑惑疑眩,是誠何心?其亦叵測,究其旨意所在,架虛鑿空,指無謂有,一言一事,惟以厚誣聖德爲計,惟我聖明之恆抱至痛,無樂千乘,在法應行之朝賀,尙多權停之特敎,則聖意所在,孰不仰揣,而敢爲是言,譸張傳播,紹述乙丙諸賊舊套餘論,何其無倫不道之甚,一至此極?今臣等,只就其疏中所言而言耳。又聞星漢,自有玆事,不少追訟,全無悚蹙之意,惟肆忿毒之氣,居家對客,詬罵天日,指斥乘輿,凶言悖說,罔有紀極,聽者俱存,焉敢誣也?雖以渠之私書見之,其辭意之絶悖無嚴,節節彰露,則此在渠,已是承款之斷案,而日前臺啓,添入措語,俱出傳說之眞的,而酌約說去,鶻突爲言,猶未免墨抹還下,誠爲無前之擧,聽聞所及,莫不駭惑,固知聖意,在於包荒,認賊爲子,反累聖德,臣等竊爲之慨然,繼以憂憤,公疏則專事誣悖,私室則敢逞凶毒,言言逆腸,事事凶肚,昔之汝立,今之夏賊,俱萃一身,萬剮猶輕,而又況九宗之佯狂,實爲此賊之眞贓,人或癲狂,則終身廢棄,而噫彼九宗,抑何心腸,不顧終身之棄,佯作癲狂之狀,從前佯狂之類,除非負罪於罔赦,圖生於必死,欲掩一世之耳目,欲延一時之性命,則豈有出此計者乎?其甘心死黨,極意規避之跡,綻露無餘,則星、九兩賊,可謂一而二,二而一者也,綢繆之情節,不問可知,譸張之根柢,尙今未覈,如此而尙何望亂賊之知懼,黨與之鋤治也哉?請柳星漢,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邦刑。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九宗之窮凶極惡,至妖絶㦧者哉?渠以蟣蝨之賤,常懷梟獍之心,過惠陵而不下所乘,則悖慢之逆節,於是著矣,向懿陵而至發凶言,則怨懟之逆腸,昭莫掩矣,此陵亦下馬之言,陵卒之參訂明白,偏黨二字之說,帳殿之納招凶獰,人臣之以偏黨事君,前後凶逆所未發之語,而此賊之肆然發口,抑何心腸,屢次供招之罔測不道,至於此極,則此誠古之莽、卓之所未嘗有,而今之夏、瑮之所未敢爲也。卽此一款,雖千剮萬戮,不足以少洩神人之憤,而若夫佯狂凶計,又何其陰慝巧惡之極也?噫,彼星賊之凶疏,聞之者無不心寒而膽掉,見之者皆欲手磔而口臠,則爲今日臣子者,苟有一分秉彝之心,孰不欲明張沫飮,疾聲嚴討,而渠乃身居臺職,忽稱癲狂之病,巧作掩護之計,綢繆之跡,參涉之狀,明若觀火,窮覈情節,永拔根柢,卽是王章之所不可已者,而纔得承款,未及正法,致使往牒所無之極逆大憝,徑先致斃於獄中,輿情之憤惋,固不暇言,而國家之失刑,當復如何?到今追施之道,惟在於收孥籍産之典,雖有依聖國已施之律之敎,豈有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而不施極律者乎?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答兩司曰,不允。掌令鄭弼祚,持平李運行、李元八啓曰,噫嘻痛矣,柳師文之罪,可勝誅哉?渠以極逆之父,惟當畏死縮首,恭俟當律之不暇,而乃敢偃息城闉,延攬人客,不少畏蹙,益肆凶毒,一室兩賊,同惡相濟,詬罵天日之凶言,無所不至,指斥乘輿之悖語,罔有紀極,傳說狼藉,有耳皆聞,而至登諫長之疏論,致有法曹之捉囚,則此其星漢父子,凶肚相連,逆節世襲,平日怨國懟君之心,弸結於中,愈往愈肆者也。且其子凶疏之構成也,敢曰在家不知,其子悖說之噴出也,亦是自有所受,則此賊父子窮凶情節,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也,明矣。其子星漢,旣有府院鞫問之請,則其父師文,不可竝施嚴鞫,而迺者天網太恢,遽下疏放之敎,國法之隳壞,已無可言,而輿情之憤惋,去而益激,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今八月十八日崇陵忌辰大祭敎是時,祭監監察李碩遠,以爲謁者副司果金近淳,以黑團領,入祭班引接,故責以不可以此服色擧行云云,則至亞獻禮之時,始換着淺淡服,莫重祭享,事極稽忽,不可無警責之道,監察呈課旣如是,則不可無責,請謁者金近淳,亟施譴罷之典。答府啓曰,不允。金近淳事,萬萬駭然,忌辰大祭,敢着不當着者,渠之生疎,何足責?獻官臺監,若於紅箭門外位之時,若卽嚴飭換着,則豈至於將事後改着乎?臺監則猶呈課,容或可恕,獻官則竝與草記而不爲,當該獻官問名,爲先罷職,而金近淳及臺監,竝令該府,拿問處之。雖以陵官言之,亦卽提醒於外位,豈有祭班服着異色之事乎?外位時進去齋郞,亦爲問名,拿問處之。獻官諸執事之不能致愼,莫非朝家誠意之未孚於渠輩,其在重祀典之道,豈不悚然?此後各陵忌辰大祭,若有如許不謹之事,先從臺監、陵官嚴處,令禮曹,遍飭諸齋郞處,仍令吏曹,知委憲府,可也。大司諫李益運,司諫崔重圭,正言韓致應、洪秉臣啓曰,罪人克觀、克泰,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漫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星漢之凶言逆節,綻露無餘,擧國臣民,莫不沬血致討,其父師文,苟有一分嚴畏之心,則所當屛息縮伏,覓死不得,而渠敢偃處城闉,延接人客,此已萬萬痛惡,而詬天罵日,凶言悖說,罔有紀極,梟音益肆,狼毒愈狠,至登諫長之陳疏,繼有法府之捉囚。凡今日含生之倫,擧切驚痛憤惋,誓不與此賊父子,共戴一天,秋堂之疏請移鞫,亦可見嚴國法討亂賊之義,而不惟不賜允從,乃以先問師文,不但顚倒爲敎,此賊之指斥乘輿,公肆詬罵,又出於星漢未伏法之前,則其父子同惡,讎國怨天之狀,愈可見矣。星漢請鞫,旣有府院啓,師文竝鞫,尤是擧國同聲,而不意全放之命,有若疏釋者然,國體之隳壞,已無可言,輿憤轉激,去而益甚,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三司合啓,今幾月矣,何幸天心開悟,特軫耳目之瘝曠,旣開不諱之門,以示進身之路,則爲今日言責之臣者,所當竭蹶趨承,以效一日之責,而有除輒違,跡涉逡巡,雖未知違牌諸人情病之如何,而差代相屬,殆同日課,事體所在,萬萬未安,請賓對後違牌諸臺,一竝施以譴削之典。答院啓曰,不允。臺臣事,俾開進身之路,是豈予心之開悟?卽爲耳目之爲任緊重,而從違,不在於威制也。無論如此如彼,旣許進身,而不欲入來,所執似非得已。外面觀之,院啓可謂正論,然今則其事無痕妥帖,則諸臺之譴削,過矣,竝罷職,可也。

○洪義浩啓曰,三司諸臣,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事旣妥帖,何以請對?知入。

○以三司更爲請對啓辭,傳於洪義浩曰,爾等傳於承宣,承宣捧而置其處,此後爾等,豈可疊傳,承宣豈可疊卻乎?不爲葛藤,而事旣妥帖,何敢以聯箚,冒禁來呈,而因禁不捧,則又何敢一紙之未承批,竝與他啓而不捧乎?批答之不捧,萬萬駭然,設欲處義,承批後引避,亦可,又何敢請對乎?請對煩稟承旨推考,爾等爲先從重推考,合啓、前啓、批答,卽爲傳之,更勿煩稟,可也。

○洪義浩啓曰,三司諸臣,雖伏承特推之命,而末端兩啓未徹之前,決不敢退去承批,更爲冒萬死求對矣。傳曰,不爲承批,豈有如許分義?承批然後當處分,斯速承批後退去。

○傳於洪義bb浩b曰,今日酬應何如,而爲承旨者,不知爲難,臺諫以不爲處分爲定,而如許凡庸之承旨,其可置之六仙之列乎?在院承旨,一竝逬逐江干之外,其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於洪義浩曰,西所衛將,假承旨差下。

○傳於洪義浩曰,俾伸一番廉隅亦可,左承旨與違牌承旨許遞,不卽入來承旨遞差,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煥之、李鼎德、金載翼、金啓洛落點。

○金載翼啓曰,新除授行都承旨沈煥之,以前任綾州牧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金載翼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鼎德,時在慶尙道慶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在外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蔡弘履、洪義榮、李秀夏、李思祚、韓晩裕落點。

○蔡弘履啓曰,新除授承旨李秀夏,年限已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施。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尙鎭、洪聖淵、金履翼、李儒慶、閔昌爀、姜彝正落點。

○洪聖淵啓曰,新除授都承旨趙尙鎭,以前任尙州牧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洪聖淵啓曰,新除授承旨姜彝正,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施。

○傳於洪聖淵曰,未肅拜承旨許遞,而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聖泰、李集斗、李東稷、尹長烈落點。

○傳於尹長烈曰,三司事萬萬駭然,臺啓批答,使之更傳,則乃敢作碎首之狀於閤門石隅,又敢手執所脫之帽,立呵導於前,高唱出闕外朝房雲者,豈有如許擧措乎?然不欲深治,旣有設言,且況旣出之臺諫,勢難無牌還入,竝許遞,雖無此臺諫,承批何臺不可爲乎?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三司前望單子入之,執義李周顯,持平高宅謙、鄭宅東,正言李聖輪,校理姜儐,修撰趙弘鎭,副修撰鄭履綏落點。

○洪義榮啓曰,新除授校理姜儐,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移除持平,卽爲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載河、李寅英爲五衛將。

○以徐有和囚單子,傳於洪義榮曰,卽爲開坐,嚴問捧口招,獄體至嚴,無敢雜以私酬酢,一從囚供捧入,若或欺隱,限直招嚴刑以謝死者之冤,禁府擧行,萬一泛忽,自判堂以下,難免重勘,以此嚴飭。

○傳於洪義榮曰,徐有和,嚴問得情後,禁府堂上,持文案來待。

○假承旨啓曰,判義禁洪秀輔,同義禁李漢豐、林蓍喆、趙鎭寬,持時囚罪人徐有和草供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時囚罪人徐有和口招草供,傳於洪義榮曰,所謂捧招,自其發語之辭,以至中間歷陳,無非傳敎旨意外游辭,渠是何人,無嚴至此?名以王府口招,無難捧之,無難書之,入徹於筵席讀奏之時,國體所在,萬萬寒心,使之嚴飭拿來,嚴覈得情者,卽渠處事之不仁一款,而渠之所對則反是,橫說豎說,拖及於沒緊不干之條件,胡然則發明之談,胡然則輸款之說也?渠罪旣非必死之罪,則曰有曰無,從實直告,嚴命之下,但當怵畏而已,又敢以自歸用意等語,汗漫揷入,然則權哥之事,渠果用意故殺乎?渠以幺麽武夫,若知一分高厚之義,焉敢放恣乃爾?渠之供招若畢看,徒添渠死罪,此所以勿令繼讀者也。今日紀綱,雖曰掃地,如渠者敢若是乎?事猶近於傅會,而昨下査啓之命,黝雲四集,若將下雨,及今初供再供之捧入也,淒風忽緊,日光透露,此必冤氣,愈結於刑政之太寬,無論如此如彼,人命所係,在所服念,囚吏悖習,尤宜痛懲,此供辭勿施,赴坐諸臺推考,罪人徐有和,當限直招嚴刑,期於得情而後已,爲先具格嚴囚,施威取招以聞。

○李東稷,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草記,額外內禁衛出身金植,鐵箭三矢一百五十步入格事,批旨內,金植之三矢,俱越一百五十步,極爲可嘉,秋等試射時,更試百六十步次,爲先自本曺,木六疋,熟馬帖代施賞,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金植處,木綿六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承旨李羽晉、洪義浩、金啓洛、金載翼等,逬逐江干之外事,命下矣。李羽晉、洪義浩、金啓洛、金載翼等,逬逐江干之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徐龍輔啓本內,鄭濂,本以邑底居生之人,難免出入官府之跡,而雖以衙門咆喝歷階呈狀等事觀之,常時頑濫,可以推知,而係是前銜朝官,其罪狀,令有司稟處事,啓下矣。鄭濂,時在京畿長湍地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監試初試一所監試官李龍柱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嚴飭之之下,臺監冒犯,萬萬痛駭,各別重勘,以草記照律以聞,不禁之試官,亦爲推考爲良如敎。又啓目,守門將白思祖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右議政李秉模箚曰,伏以近日臺閣之事,何爲而壞盡至此也?人臣之義,只當各盡己分之所當爲而已,外此商量,都不可計較,此意臣於向筵,略有仰奏,仍請賓對不參諸臺之罪,而竊又自念,廟堂臺閣,自是相可否之地,廟堂之失,臺閣斥之,臺閣之過,廟堂言之,互相資益,互相鍼砭,要其歸趣,同趨於一心王室,則此實治朝之氣像,設官之規模也。臣妄附斯義,退至賓廳,招致三司之吏,以筵奏餘意,反復分析,俾通於新除之三司,爲是目下大論,彼此之所同情,非敢或參涉指揮於三司之言議也。區區此心,庶幾見諒,而伊後兩司除拜,非止一再,而一例違牌,視作故常,未知諸人,以殿下隨違隨遞,謂可苟幸挨過而然耶?繩愆糾謬,固臣子之常分,而雖在敵以下有諸己而後,可以求諸人,無諸己而後,可以非諸人,況於至尊至嚴之地,曾不盡吾之分,乃反仰屋私嘆於事無奈而計無所出耶?天下百千萬事,有物則必有則,雖雷霆在上,嶺海在前,豈無可循之則,當行之路哉?臣則以爲,近日擧世所謂事無奈計無出者,其罪當墨也,雖然此皆如臣無似,忝居大僚,望不足以見重於世,言不足以見孚於人之致。伏乞聖明,先勘臣罪,賓對後違牌諸臺,亦施譴削之典,以警一世焉。臣方爲臣身愧恧,爲諸臺慨嘆,奚暇敢及於袞闕,而隨除隨違,雖諸臺之罪,隨違隨遞,亦豈非殿下之過擧乎?天怒震疊,竄逐相繼,則猶可有理奪之道,而隨違隨遞,有若謾應而謾接,則聽聞日狃,其流之憂,將不知稅駕之所,以殿下聖明,何不念及於此也?更願罪其玩愒,無曠其官,使四聰達而大義伸,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臺諫事,旣於院新啓,有下敎者矣。卿之因此引義,過矣,附陳事,尤過矣。嚴法之變爲漫應者,由於尊臺閣、重言路,而時措之有不得不然者,卿須安心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行左承旨林濟遠疏曰,伏以臣本以鳧鴈之跡,一任馬牛之呼,踽踽獨行,落落難合,無情之謗,積遭吹覓,率口之談,間被捏合,上而所仰恃者,聖明而已,下而所自信者,臣心而已。雖猥叨謬恩,冒玷顯塗,而默檢生平,臣亦不自知其何以致此,畢竟狼狽,固已自料,乃者堂疏四字之斥,左思右量,求說不得,遂歸之於一番橫逆,言之旣無所據,則處之亦有其道,苟使臣看作大段遭罹,定爲十分處義,則適足以實言者之虛假,而亦非古人不屑之義也。區區愚見,本自如此,際又銀臺除命,適在於閱月焦灼之時,得廁近列,頻承睿候,亦係微忱之所不已,無理之詆,不欲屢引,不竢之義,未暇三思,遂不免顚倒而出,向日聖批中,白地勒加,不欲較絜雲者,天日果燭之矣。知臣者,或恕其心,不知臣者,必論其跡,臣之不見知於世,久矣,亦安得終免也?果然大僚之筵斥,律之以廉防二字,大僚亦豈深意於其間,似不過論臣去就之粗跡而止耳。雖然廉防之於有國,所關不輕,此而放倒,餘無可論,所可自悼者,臣雖百無一似,至於進退辭受之節,粗聞古義,稍欲自礪,庶幾不至忘廉喪恥之歸者,卽臣平日素所自勉,而一遭出腳,萬事負心,直令人,羞愧欲死而不可得也。噫,人言等耳,處義同也,而由前則全沒着落,只付之一笑,由後則有關防範,乃受焉而再拜,臣之去就,於是乎始大決矣。千萬不自意屛伏恧蹙之中,又伏承承宣之命,聖恩每煩記念微衷,益切惶愧,補籬之羊,往雖無及,傷弓之鳥,來猶可戒,瞻望修門,惟有感涕之汍瀾而已。玆敢略入文字,冒瀆崇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諒情懇,亟賜鐫削,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以重淸朝四維之治,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責備必無深意,勿辭行公。

○大司諫李益運,司諫崔重圭,掌令鄭弼祚,持平李運行、李元八,校理權坪,正言韓致應、洪秉臣,修撰尹益烈,副修撰尹行直等箚曰,伏以嗚呼殿下,今日又何爲而過擧也?十五字刀割臺閣便屬權減,合啓殆同束閣,環東土億萬含生之倫,忍戴一天,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者,於今五箇月矣。向當憫旱之日,洞闢不諱之門,又因端揆之奏,俾開進身之路,義理屬復明之會,凶賊有可討之期,傳敎之下,莊誦感激,今日三司,竭蹶詣臺,而承宣則故令逬出,啓辭則特敎留置,乃使無識一武夫,抵死牢拒,終不入啓,不意聖明之世,有此非常之擧也。殿下旣使之進身,忽使之杜口,眞所謂欲其入而閉其門也,是殿下,欺臣等也,欺朝廷也。臣等,殿下之孺子也,獨不念常視毋誑之戒乎?況莫嚴者義理也,莫急者徵討也,爲今日三司者,捨此莫嚴莫急之第一等懲討義理,而更何所藉手乎?此臣等所以沬血飮泣,生死向前,不得請則不知止者,而所謂假承宣,謂有下敎,當面手受,旋踵躑退,捧置院廳,不卽入徹,只令他啓之承批,臣等相顧愕眙,益不勝憂慨之至,臣等之今日詣臺,專爲此啓,而殿下則曰,姑捨汝所言所欲當言,而惟上敎是從,促令聽批,又於求對之批,至有妥帖之敎,此尤臣等之所莫曉也。五行刀割臣等衷情崩迫,不敢緩聲,冒死求對,尙靳兪音,憂憤弸中,益難按住,玆敢相率聯籲,伏願聖明,淵然深思,幡然開悟,末端兩啓,竝許捧入,亟允臣等之請,使禍本永絶,王章獲伸焉云云。答曰,具gg省g箚具悉,箚啓求對之一時煩聒,旣駭然,況於妥帖之後,豈敢若此乎?

○甲寅八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假承旨入侍時,假承旨洪澤淳,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公事判付訖,仍命書榻敎曰,進御加減逍遙散,一貼煎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熙政堂。金吾堂上入侍時,假承旨姜周昌,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判義禁洪秀輔,同義禁李漢豐、林蓍喆、趙鎭寬,以次進伏訖。上命賤臣,讀時囚罪人徐有和草供,讀未訖。上曰,不必盡讀也,所謂草供,全不從實直招,渠之所犯,惟是不仁一款,而所供吞吐,旣有嚴問之命,則卿等之不能嚴覈,寧有如許國綱乎?卿等今卽開坐,更爲嚴問取招以聞也。命金吾堂上先退。蓍喆進前曰,殿下何爲而有此今日之過擧也?三司之必欲懲討,此是秉彝同得之情也,臺啓之今日始發,尙雲晩矣,而亦可謂鳳鳴朝陽矣,法禁至嚴,末乃封置之,古今天下,寧有是乎?臣雖非言官,而此是人得而討之者,則寧可顧出位之嫌乎?惟今徐有和事,眞所謂安問狐狸也,臣誠願亟從三司之請,捧入已發之啓焉,殿下聖學高明,亦豈不商量於此箇義理乎?上曰,予豈得已而不已也?予於此事,但談笑而道之也,予豈曰學識高明,而權而得中,不害爲時措之義,予則曰予之平生學力,盡於是矣,卿勿復言也。命周昌書傳敎曰,出去諸承旨,爲先遞差,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榻敎曰,未肅拜五衛將改差,卽令該曹,口傳差代,使卽省記。命賤臣書傳敎曰,今日適以南所衛將,爲假承旨入侍,而酬應至於侵夜,而諸司公事之判付及傳敎榻敎之承書,皆能精書,擧行之際,應口輒對,其人也亦甚精明,聞是吉州武人云,益知人才之不係遐邇貴卑,假承旨姜周昌,相當窠更爲調用事,分付銓曹。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8日[編輯]

行都承旨沈煥之在外。行左承旨林蓍喆未肅拜。行右承旨申大謙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思祚未肅拜。右副承旨徐配修未肅拜。同副承旨朴宗甲未肅拜。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奉命出去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自gg至g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五分,夜自二更,至二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洪義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義榮曰,左承旨入侍。

○洪義榮啓曰,持平姜儐,旣入闕中,謂有情勢,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昨夜入來承批之後,批答書頒,事旣出場,而忽於今日詣臺之後,稱以情勢,直自臺廳,無端出去雲,詣臺臺臣之無避徑出,事未前聞,況所謂情勢,聞是未徹之疏雲,臺臣從何得見,至於如是處義乎?臺臣事,極爲寒心,不可推考而止,其委折問啓。李東稷啓曰,昨夜入來承批之後,批答書頒,事旣出場,而忽於今日詣臺之後,稱以情勢,直自臺廳,無端出去雲,詣臺臺臣之無避徑出,事未前聞,況所謂情勢,聞是未徹之疏雲,臺臣從何得見,至於如是處義乎?臺臣事,極爲寒心,不可推考而止,其委折問啓事,命下矣。問於持平姜儐處,則以爲,臣於昨夜,欲爲求對,而更鼓已深,臣退俟朝房,又詣臺求對之際,玉堂趙弘鎭,送示疏草,槪曰,或者臺臣,不善周旋,至請譴削,蓋事出蒼卒,迫於嚴命,生疎所致,恭承舊啓之例批,至於三司合新啓,旣無批旨之下者,以臣初不及參之單臺,曾何敢擅自承批乎?言出意外,惶隕震剝,徑出闕外,乃有承宣之請推,致勤問啓之嚴命,伏地俟罪雲矣,敢啓。傳曰,疏語則曰以或者,疏草則示於當者,又何其顚錯之甚乎?當該玉堂,先遞其職,下義禁府處之,臺臣別無所失,雖欲避嫌,疏未下,旣見其疏,豈可晏然?眞實可尙,推考勿施,以示弦韋之政,可也。

○行都承旨臣蔡弘履,行右承旨臣洪義榮,左副承旨臣朴聖泰,右副承旨臣尹長烈,同副承旨臣李東稷啓曰,噫嘻,昨日捧置之啓,卽臣子碎首必爭之事也。旣傳之啓,閼而不徹,使莫重大論,未免相持於中間,臺臣則謂以已傳而不爲持去,承宣則迫於嚴命而莫敢捧納,遺置空廳,以至經宿,此何景色,此何擧措?考諸往牒,實所未聞,求之啓體,果有是否,殿下欲以此,爲無痕妥帖之方,而此啓未徹之前,恐無究竟之日,而徒歸過中之擧,是豈臣等所仰望於聖明者哉?國體之損傷,公議之拂菀,當復如何?臣等職在出納,目見無前之事,固當卽地呼籲,仰請兪音,而昨値深夜,瀆擾是懼,今始相率冒煩,伏願殿下,更加三思,昨日留置兩啓,卽命捧入,特賜允從,以伸王章,以光聖德焉。答曰,卿等遞差。

○傳於洪義榮曰,向者下敎還收之前,所以承宣冒入求對之啓,不可但以分義言,絲綸異於辭敎,雖不索言,論其所犯,合被重典,然其時在外任者有之,在竄謫者有之,區別處分,亦涉不可,只使屛退俟勘矣。昨日求對承旨,一竝削職,其中其時在外人,勿論。

○傳於李東稷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召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煥之、林濟遠、李義弼、徐榮輔、韓晩裕、兪漢寧落點。

○兪漢寧啓曰,副校理洪樂游受由,修撰安策,副修撰鄭履綏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召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召,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致中,參判黃昇源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韓晩裕。以申大升爲大司憲,尹㬦爲大司諫,柳雲羽爲司諫,李基恆爲掌令,鄭來百爲獻納,李允行爲正言,徐有聞爲校理,韓光植爲副校理,李相璜爲修撰,尹弘烈爲戶曹參判,徐邁修爲禮曹參判,李庚運爲兵曹參知。

○兵批,判書具庠病,參判柳誼入直進,參議洪仁浩病,參知李庚運未肅拜,同副承旨兪漢寧進。以崔重圭、鄭弼祚爲副護軍,以徐邁修、鄭大容、趙尙鎭、閔台爀、李集斗、金履成、尹致性、李思祚、李昌會、李庚運、李鼎德、李儒慶、李益運、權坪、李運行、李元八爲副司直,以尹益烈、尹行直、韓致應、洪秉臣、洪述祖爲司果。

○傳於兪漢寧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於韓晩裕曰,當該院啓坐直承旨,一竝遞差。

○傳於兪漢寧曰,違牌承旨與右承旨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榮輔爲司直。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思祚、林蓍喆、申大謙、朴宗甲、徐配修落點。

○兪漢寧啓曰,新除授承旨,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趙鎭宅狀啓,薦新進上石榴,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兪漢寧曰,勿待罪事,回諭。

○兪漢寧,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安策,時在京畿加平地,副修撰鄭履綏,時在平安道馬馬海權管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韓晩裕,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四十貼八條,八月二十七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五十首,春等不足條三十八貼三條加造,而所入牛隻,爲五首,合爲五十五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晩裕,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秋等新造中脯,今已畢造矣。宗廟、景慕宮來月朔享爲始,以新造脯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兵曹言啓曰,卽接集春門入直哨官河龍珠手本,則集春門內樹一枝,爲風雨所折,落於舊築宮墻上,瓦子十餘張脫落雲,令紫門監,待晴卽爲修改,而其在愼重之道,不可疎忽,晝察夜巡之意,分付該營,何如?傳曰,允。

○兪漢寧,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洪澤淳牒報,則明禮門東邊內宮墻一間半許,因後苑松木一株顚仆,至於頹落雲,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則金虎門入直軍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松木則待晴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柳載河牒報,則內弓房後造山東邊橡木一株,今日因風折傷雲,待晴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廣智營入直哨官金宗赫手本,則拱北門內檜樹一株,因風顚仆於西邊新築墻上,瓦子一間許脫落雲,令紫門監,待晴修改,而其在愼重之道,不可疎忽,晝察夜巡之意,分付該營,何如?傳曰,允。

○韓晩裕,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傳敎,前禮判處分傳敎及鄕儒勿觀京試之行會,勿施與否不來委折,關問諸道矣。卽見咸鏡監司金華鎭,平安監司金思穆,忠淸監司李亨元,慶尙監司趙鎭宅,全羅監司李書九,黃海監司李泰永,江原監司李勉兢牒報,則俱以爲,鄕儒勿觀京試之行會勿施事,禮曹啓下關文下來後,星火關飭於各邑,各邑所報內,關文到付日,一一知委於校院及坊曲,果無一儒生不聞之弊,而或取試邑之便近,或因裹糧之爲難,赴鄕者多,而赴京者少,此則自前已然,非由於不聞知委之致,而逐邑關問之際,日子自爾遲滯,今始枚報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晩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啓請命下矣。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拱北門內檜木一株,因風顚仆於西邊新築墻上,瓦子一間許脫落處,廣智營軍八名,將校一人率領,限修改間,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御營廳言啓曰,集春門南邊宮墻蓋瓦壓傷處,晝察夜巡事,自兵曹草記矣。集春營入直軍五名,將官(卒))率領,限修改間,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晩裕,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龍柱原情公事判付內,以草記照律以聞事,命下矣。李龍柱傳旨內,科外責入,貽弊多端,監臺之任,卽所以兼察此等之弊,而身自犯科,極爲可駭,拿問嚴勘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李龍柱,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韓晩裕,以義禁府言啓曰,李龍柱,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事,命下矣。李龍柱九代祖曙,翊戴功臣,德源君九寸親雲,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洪樂性,領中樞府事蔡濟恭,判中樞府事朴宗岳,左議政金履素,判中樞府事金憙,右議政李秉模等箚曰,伏以臣等,卽見昨日三司聯箚,始得詳其傳啓求對顚末,相率愕然,直欲無訛,朝廷之無臺閣,今幾月矣。幸而昨日三司,奮然直前於衆所逡巡之餘,毅然自立於薦降嚴敎之下,寸紙之春秋旣傳,一脈之倫綱不墜,可謂不負聖朝培養之功,快勵一世囁嚅之習,惟此一着,大強人意,而殿下,乃反摧抑之遞改之,不少留難,聯箚所謂欺臣等欺朝廷,不幸近之,豈意聖明之世,復有此過擧也?合啓中諸賊,孰非沬血之討,而此啓未徹,則與無啓同,三司雖同被誅戮,豈可獨承他批於此啓未徹之前乎?秋來日候晴佳,被旱各穀,庶有西成之望,朝野欣欣,莫不相賀以宸誠之仰格,夜來旣風以雨,憂在𧏮稼,竊恐仁愛之天,以是而警我殿下也,天人相與之際,豈不大可懼哉?凡於此論,擧朝同之,擧國同之,三司者,特不過以擧朝擧國所同之情,書之於啓,徹之於上前而已,況臣等忝居大官,寧忍以啓之徹不徹,謂是三司之事,而袖手傍觀,不之疾聲仰籲乎?伏願聖明,亟令喉舌之臣,捧入封置之啓,仍收昨日求對三司遞差之命,使大東衣冠之列,無陷於禽獸之域,則庶幾雲日淸朗,百穀庸成,以殿下不以得雨弛心之德,何不愓然而改圖也?臣等憂惶抑塞,語不能裁,文不能成,惟願恕其罪而採其言焉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三司之不得請,喉院之不得請者,卿等又如是論陳,其說明切,以予待卿等之心,豈不欲言下卽諾,而予之所執,自有參倚者存,一時之過擧其弊小,萬世之垂範其益大,況故紙旣傳,則不可謂不傳啓,具書未徹,則亦不可謂不停啓,而所可幸者,筵席更不聞其啓,朝紙又不書其事,此非出場而何妥帖而何?諸臺擧措,駭然甚矣,豈可無處分乎?卿等須知此意。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同敦寧金基正疏曰,伏以臣人旣愚庸,跡又疎賤,於身無絲毫之所長,爲國蔑分寸之可效,而天地之大,本無棄物,日月之明,不漏容光,濫通朝籍,猥廁從班,前後踐歷,罔非踰涯,臣雖無似,豈不欲自殫微誠?思所以仰報萬一,而桑楡漸迫,蒲柳先零,跧蟄窮鄕,長爲淹病之日,重入脩門,已斷匪分之望矣。幸際邦休滋至,大慶累洽,縟儀載擧於三元,恩例遍及於八域,至若賤臣,亦被優渥,摠府之除,中樞之銜,聯翩以降,榮及泉壤,臣於此時,感祝鴻私,圖報無地,亟欲趨謝,少伸微忱,乃於四月十三日,束裝登途矣。臣素患勞眩之症,遽因驅馳而發,無望前進,因爲舁還,至今悚蹙,靡所措躬,今又伏奉六月二十八日敎旨,以臣爲同知敦寧府事,臣是何人,恩數之繾綣,乃至於此乎?臣強疾趲程,以謝恩命,而第臣旣無敦寧,不容仍冒,玆敢援例陳章,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命選部,照例遞改,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十五行刀割

○修撰趙弘鎭疏曰,伏以昨日三司新發之啓,卽擧國臣民所共憤痛而不可但已者也,第緣臺僚之不齊,以致聲討之久稽,而今幸發矣。不但兪音之愈邈,封置啓紙,不賜批旨,至於三司之臣,伏閤求對,而蒼黃逬出,竝被遞退之罰,殿下何不念宗社之重,而有此過中之擧也?臣於館職,素有情勢,玉署一步,便成鐵限,特除遽下於此際,臣急於懲討,不顧私義,忙急承牌,而來自江郊,不及於諸僚伏閤之時,肅命之後,旋求請對,而更鼓已深,又不免見格於喉院,退伏直次,繞壁彷徨。卽伏見小報,則三司之前啓,皆賜例批,而至若新啓,則以無痕妥帖爲敎,此啓旣發之後,苟不承允兪之音,則豈或有妥帖之理哉?臣未知,受批之臺臣,或者不善周旋將順而然耶?若然則撐天義理,將無可伸之日,而臺體壞損,無復餘地矣,而終至於國不國人不人,而天綱民彝,斁絶而後已,其爲哀痛憤惋,當復如何哉?伏願聖明,亟加三思,昨日新發之啓,卽賜允兪,仍治詣臺臺臣之罪,亟施譴削之典,亦伏望特諒微臣自來情勢,亟許刊改,以安私分,千萬幸甚云云。省疏具悉,受批之臺臣,有何罪乎?譴削之請,極爲駭然,爾則遞差。十五行刀割

○甲寅八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集斗,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集斗,書公事判付訖。集斗曰,臣雖惶恐,冒死仰奏矣。昨日臺啓中兩啓,殿下以無痕妥帖爲敎,此豈如是而爲妥帖之事乎?爲今日臣子者,不得請則不可己之義理,而曰以傳啓,捧置於接待廳,已至經宿,此何爲也?臺臣旣已傳啓,自上使之捧入,卽賜允愈之音,則都無事矣。殿下政令,每欲務從雍容,而今番之事,反歸過中之擧,臣不勝慨咄之至矣。上曰,臺廳傳啓,則旣爲之還收,捧置之請,非涉禁也,此等上疏,竝令捧入也。仍命書傳敎曰,筵奏可謂唐突,當該承旨李集斗遞差。仍命書榻敎曰,進御加減逍遙散一貼煎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榮輔,假注書李允謙,編修官安經心,記注官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屢除之下,連稱在外,行都承旨沈煥之,從重推考,聞其所住,未滿一舍,使之待朝上來謝恩,廉隅之伸,一遞足矣。行左承旨林濟遠,亦爲推考,更爲牌招。又命書傳敎曰,所奏不緊,右副承旨徐榮輔遞差。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9日[編輯]

行都承旨沈煥之牌不進。行左承旨洪義榮未肅拜。行右承旨徐有臣未肅拜。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尹致性。同副承旨朴宗來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洪仁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仁浩啓曰,明日毓祥宮、儲慶宮中朔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申大升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周顯,掌令李城輔、李基恆在外,持平姜儐呈辭,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都承旨沈煥之,使之待朝上來謝恩事,命下矣。旣已上來,所當請牌,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卽爲牌招,申飭行公。

○傳於洪仁浩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尹致性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留院公事入之。

○洪仁浩啓曰,右邊捕盜大將申大謙,移拜承旨,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因任前職,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洪仁浩啓曰,右邊捕盜大將申大謙,仍任前職事,命下矣。卽爲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新除授承旨朴宗甲座次,當爲左副,而昨日座次單子,誤書入啓,今始覺得,令該曹,座次單子,更爲陞降以入,何如?傳曰,允。承旨座次之請換,自有政院以來所未聞,其所做錯,豈比於假承旨之不稟加出持平乎?當該承旨,爲先從重推考。

○行左承旨臣林蓍喆,左副承旨臣朴宗甲,右副承旨臣李思祚,同副承旨臣徐配修啓曰,今此三司未徹之啓,卽一脈倫綱之攸係,而撐天亘宙,殄滅他不得者也。旣傳之啓,屢日捧置,末乃付之廳壁,大駭聽聞,民彝從此墜矣,天常從此壞矣,臺臣之啓,旣未登徹,則不可謂臺臣之傳之也,亦不可謂承宣之捧之也,而乃殿下,反歸之妥帖之科,作以爲箝勒之資,豈料聖明之世,乃有此萬萬非常之擧也?殿下脅持公議,曲施私恩,而顧今群下爭執之論,實出擧世沫飮之忱,輿憤所激,雷霆不得以威之,大義所關,斧鉞不得以摧之,以殿下明聖,必審量乎此箇義理,而前後辭敎,徒添過中之擧,大小疏籲,未有回聽之期,景色去益愁沮,國體去益壞損,此何事也,此何擧也?伏乞聖明,更加三思,禁令卽爲還收,臺啓亟許捧入,使倫綱不墜,義理快伸焉。惶恐敢啓。答曰,遞差。

○傳於洪仁浩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仁浩、朴宗來、尹致性落點。

○傳於洪仁浩曰,持平姜儐,爲先遞差,鳴錚委折,卽爲問啓,近來閽禁,可知。兵曹判書,爲先記過,入直堂上不敍,郞廳,令該府,拿問嚴勘,兵曹郞官,全不擇差,此後更加嚴飭。該門守門將,令兵曹,嚴棍取招草記,自今申明嚴飭。詣臺臺臣之權除喝導於闕中者,兵曹來告該房,俾卽論啓事,載之該房故事及兩司謄錄。

○洪仁浩啓曰,持平姜儐,爲先遞差,鳴錚委折,卽爲問啓事,命下矣。問於前持平姜儐處,則以爲,臣於再昨夜中,自館職移拜持平,留門肅謝,往及喉院,請爲求對之際,承宣使之承批。臣竊伏念,伊日三司合啓中第四啓及兩司合啓中第七啓,當初發啓時,臣未及參,合辭體重,有非追後入去之單臺擅承批旨者,又況原啓辭發啓之臺臣,旣未承批,而當初臺臣,雖得傳之,喉院初不入啓,批旨承受與否,非所可論,惟以不敢承受之意爲言,而伏地俟罪而已,及當喉院,以臣不受之意,更稟之後,旋令更爲承批,而臣則以素定之心,無或撓改,而已史官,乃以舊啓例批,不令臣參見,背坐燈下,低聲忙讀府與院各新啓批旨四五行,事出倉卒,音又低微,臣未及諦聽之際,承宣遽然起去,臣亦卽地退出,遂以三司合新啓無下落事,與校理趙弘鎭面議,復請喉院,爲求對啓辭,屢次往復,更漏已深,終不捧入,故省記之外,不敢經夜闕中,不得已與弘鎭,以天明更爲求對之意相約後,臣則退待朝房,門鑰纔啓,旋卽詣臺,方請求對矣。弘鎭忽地送示疏草,而其所措語,無非向臣抑勒,至以臣謂之將順,噫嘻,此何言也?伊時求對不得,只歸承批之科者,實出蒼黃急遽之際,則是豈臣本情然哉?當初去就,臣與弘鎭,無所異同,而今忽陷之於罔測之科,人心之難測,豈如是乎?臣旣見疏本,逬出闕外,及承問啓之命,臣以此辭意仰達,則喉院終不許捧,如是之際,臣怵迫震剝,求死不得,冥限將至,五內失守,只以舊啓承批,沒實仰對,退伏私次,終夜思惟,則方此國賊未討,滿廷臣僚焦迫罔措之時,臣爲臺官,旣入闕中,此啓未蒙允兪,只承舊啓例批而退,則兩啓訖無究竟之端,將使撐亘天地之義理,擧國沫飮之大論,緣之以未伸,天下寧有是哉?臣罪至此,尙何言哉?人言之來,固不足恤,而是豈今日北面於國家者所敢出乎?臣於是,實欲剚腹刺胸,以暴本心而不可得,乃有自明之擧,乞被斧鉞之誅矣。又伏承問啓之命,惶恐震越,不知所達雲矣,敢啓。傳曰,知道。伊時諸臺之新除者,皆稱在外,玉堂之前望點下者,只爾一人入來雲,故移除持平,使之承批矣。承批時飭敎屢下,更漏且深,爾之不識何啓之批,而倉卒受之,事勢固然,雖欲更言,承宣已起去,亦難周旋,以此爲爾罪案,不亦冤乎?洞燭事狀,設令有情外之斥,豈無昭釋庇覆之方乎?爾勿以未暴知之事分付,而雖有冤悶之心,時在臺職,以避以疏,何爲之不可,而袖藏鳴錚之具,前導啞隷而入,其在尊臺閣之道,不可無飭,姑從恕諒之典,前持平姜儐罷職,可也。

○洪仁浩啓曰,假注書李允謙,謂有情勢,經出禁門,所當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經出有異,推考警責,使之仕進,何如?傳曰,假注書,豈有情勢?然以與無端經出有異爲說,則似有委折,其委折,卽爲招問以啓。

○洪仁浩啓曰,假注書,豈有情勢?然以與無端經出有異爲說,則似有委折,其委折,卽爲招問以啓事,命下矣。問於假注書李允謙處,則以爲,臣卽伏見前持平姜儐問啓,則以爲,史官,乃以舊啓例批,不令參見,背坐燈下,低聲忙讀,事出倉卒,音又低微,臣未及諦聽云云,此何言也?臣於伊日,以史官,依例隨往承宣,手奉批音,置諸臺臣之前,卽招兩司書吏,俾出朝報之際,院吏與府吏,一呼一唱,挑燈相準而已,雖隻字半句,臣何嘗有干涉之理乎?臺廳讀批,乃是承宣之職,而本非史官之責,則今其爲言,此何說也?在臣處義,不可泯默,敢犯徑出之罪,致有此問啓之命,惶懍震越,不知所達雲矣,敢啓。傳曰,如此如彼姑無論,如渠小官,焉敢處義,放恣甚矣,以不足責之意,姑不嚴處,此後使之小心供職,可也。

○朴宗來,以兵曹言啓曰,傳曰,持平姜儐,爲先遞差,鳴錚委折,卽爲問啓,近來閽禁,可知。兵曹判書,爲先記過,入直堂上不敍,郞廳,令該府,拿問嚴勘,兵曹郞官,全不擇差,此後更加嚴飭,該門守門將,令兵曹,嚴棍取招草記,自今申明嚴飭。詣臺臺臣之權除唱導於闕中者,兵曹來告該房,俾卽論啓事,載之該房故事及兩司謄錄事,命下矣。依傳敎,敦化東挾門守門將金尙澤拿入,嚴棍十五度後取招,則所供內以爲,矣身愚迷所致,今此持平姜儐入來時,只見其呵導之在前,認爲詣臺臺諫,循例許入,致有此境,矣身之罪,萬死無惜雲。臺臣出入,必有呵導,則未聞其聲,只許其入,有關門禁,萬萬可駭。當該守門將,所當重勘,而旣承取招草記之命,爲先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雖無呵導,而朝衣朝冠之人,豈知袖裏之藏鉢蓋乎?懲後之意,堂郞雖處分,渠則嚴棍足矣。行首守門將,亦爲捉來,嚴棍十度,無論如此如彼,門禁之蕩然,有甚於近日,此兵判不讀《明義錄》,是豈見知而得重者乎?宜用加倍之典,以示責歸之意,記過近於無義,本曹判書具庠,下義禁府推考,可也。

○傳於洪仁浩曰,兵曹堂上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配修爲兵曹參議,尹長烈爲兵曹參知。

○以具庠囚單子,傳於洪仁浩曰,大司馬之對吏,有倍於記過拿入,飭已施矣。分揀放送,仍卽牌招,傳授命召。

○以都承旨沈煥之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洪仁浩曰,更爲牌招。

○以都承旨沈煥之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洪仁浩曰,更爲牌招。

○以兵曹佐郞蔡弘直拿問嚴勘傳旨,傳於洪仁浩曰,汰去差代。

○以禁衛營習陣單子,傳於尹致性曰,雨勢如此,置之。

○承政院左承旨臣洪仁浩,右承旨臣尹致性,左副承旨臣朴宗來啓曰,臣等之鎭日陳啓,呼號不止,譴遞相續,而忱誠愈激者,是豈可已而不已者哉?自夫四月旬後,宗社之憂危,漸如綴旒,輿情之憤痛,愈益鼎沸,於今五朔,上下相持,幸有日前三司之啓,庶有以扶國勢而樹民彝,及夫臺閣傳之,承宣受之之後,始焉封置啓紙,旋命糊付廳壁,畢竟單臺之聽批,尤是罕有之格例,一節二節,轉輾層加,不審,殿下何爲而有此千萬非常之擧也?噫,大僚之敷奏勤懇,旣示開納之意,諸臺之勉飭行公,將冀翕受之幸,而今乃已發而殆若未發,不停而將至幾停,如是之際,讎賊之討復無期,義理之湮晦轉甚,非徒擧國臣僚,不能無憾於王言之不信而已,抑亦天下後世,其將謂今日朝廷,何等時也,謂今日臣子,何如人也?臣等之忝居院職,非今斯今,從前泯默,死有餘罪,而幸玆聲討之旣發,又見兪音之終閟,憂慨震灼,不暇緩聲,玆敢相率聯籲,伏乞聖明,淵然思而廓然斷,亟取再昨日已傳之臺啓,快賜允兪批,俾我宗社底安,而臣民胥悅,千萬幸甚,惶恐敢啓。

○以院議啓辭,傳於洪仁浩曰,鎭日呈課,如臺諫傳啓,新除書納,如宣廳定軸,日日如是,人人慾爲,則承宣無不遞之日,無久任之人,寧有如許事面乎?爾等亦自知其一番書納,則一番逬出而爲之,其爲不誠,尤當如何?此啓辭爲先還給,明日若爲之,則加一等當洗草,又或爲之,則更加一等當付丙,以此知悉。

○院議再啓,答曰,不敢信而更爲乎?欲遞出而故犯乎?於爾等何責?須看漬水之紙。

○傳於朴宗來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義榮、徐有臣落點。

○尹致性,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洪澤淳牒報,則永肅門北邊大松一株,今日因風,拔根顚仆,東所衛將柳載河牒報,則內司僕南邊柳木一株,亦爲因風顚仆雲,待晴竝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性,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柳載河牒報,則宣仁門內柳木一株,因風折落,北所衛將楊宗潤牒報,則本所前柳木一株,茱萸木一株,亦爲因風折落雲,竝待晴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來,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草記,敦化東挾門守門將金尙澤捧供以入事,傳曰,知道。雖無呵導,而朝衣朝冠之人,豈知袖裏之藏鉢蓋乎?懲後之意,堂郞雖處分,渠則嚴棍足矣。行首守門將,亦爲捉來,嚴棍十度,無論如此如彼,門禁之蕩然,莫甚於近日,此兵判不讀《明義錄》,是豈見知而得重者乎?宜用加倍之典,以示責備之意,記過近於無義,本曹判書具庠,下義禁推考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行首守門將崔重一,嚴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來,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秋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五哨,馬軍五哨爲先後廂,御營廳留陣其餘留營置之,禁軍二番隨駕事分付可也。

○朴宗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明禮門東邊內宮墻一間半許,因松木一株顚仆頹落處,金虎門軍十名,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持平姜儐前導所由金泰山,嚴杖一百後,全羅道順天府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水使尹範敍,以前任宣川府使在任時,牧馬欠縮三十四匹,不爲徵補,竝與流來欠縮屢百匹,仍爲掩置委折,依草記批旨,嚴關査問矣。卽見該水使牒報,則以爲,辛亥六月,赴任宣川,邑務倥傯,莫重馬政,不遑檢察,及當秋務,適値災政,民憂溢目,實無遍察之暇,飜歲之後,賙賑方張,專意接濟,又無旬日之隙,而乃於三月,猝當遞任,一番點馬,有意未果,在任時所縮馬,至於三十四匹之多,而旣不能自覺徵補,流來欠縮,又如是夥然,而矇然不知,於此於彼,奉職無狀,驚惶震懍,伏地待罪雲矣。馬政,何等重事,而在任十朔,一未點閱,任他拋置,任內所縮之數,至於三十四匹之多,而矇不自覺,流來欠縮,亦甚夥多,而一不摘發,其在重馬政、杜後弊之道,不可置而不論,依前草記,發遣府都事,交龜後拿來嚴勘,何如?傳曰,差待道臣年分狀本,如不入於尤甚邑,依草記施行,否則閫帥,異於道臣,而管下貽害一也,馬政雖重,民弊宜念,待麥秋拿來,可也。

○尹致性,以義禁府言啓曰,前修撰趙弘鎭,下義禁府處之事,傳旨啓下矣。趙弘鎭家在城外雲,待城門開,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道錄啓罪人原獄案別單判付內,啓下刑曹爲旀。尙州尹允占段,女人縛打男人,外面看來,似不近理,而常時行惡,素著於虎視,中夜強劫,又歸於烏有,則其爲凶頑,殆乎創見,三尺至嚴,不可容貸,允占身乙,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旀。鄰族之徵,世所審愼,而倉直無面,害及村民兺除良,尹乭金之於李以三,未知寸數之幾何,而姓旣不同,族亦曰遠,則所徵之穀,多至六石,致有此爭鬨殺死之變,不察之失,在所難免,當守令,施以罷職之典爲旀。昌寧池萬奉段,義孫,疲孱乞兒也,萬奉,壯健丁男也,手打足踢之不足,至於石塊逞毒,則其勢無異於摧枯拉朽是如乎,第以獄情推之,一案肯綮,專在左腳之骨折,而看證沈益太招內,義孫被萬奉不bb手b打之後,卽地顚外,仍爲走避是如爲旀,切鄰姜正孫招內,萬奉,以石塊,打義孫腳後,各自散去是如爲旀,屍親姜老命招內,義孫被打後第入日,率置於萬奉家是如爲有置,當初顚朴餘避走,雖曰出於不知不覺之中,而其所謂各自散生gg去g與率置萬奉家時,打骨者,何以運動是乙喩,步往、負往、擔往,宜有一番盤問,而營邑之疑,何不及此是旀,孛冷水勸糞水之說,雖出於萬奉死中求生之計,而飢不得食,寒不得衣,覆空石,過冬於閭巷簷下者,安知無別因他病乎?初檢脈錄則曰,在腳膝上浮高,皮膜相離,覆檢脈錄則曰,左膝下血癊處,皮骨相浮,膝下膝上,亦何左是喩,三條疑端,宜有到底窮覈,更令推官,勿拘前見,亦勿拘前招,更加査究後,道臣出意見狀聞爲旀。慶山朴沙邑沙段,旣係要害,無異當下,正犯納供,便同輸款,沙邑沙身乙,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旀。淸道孫德魯段,無論李氏女之自往曺家,曺召史之誘引李女有班名孀婦,指示左道,釀成家變者,雖在凡人,固可駭憤,況於緦父之舊上典,而跡本妖巫,行兼駔婆者乎?究厥罪狀,殺之無惜,爲德魯者,奔告於官,何官不痛繩是旀,雖不告官,治之以其道,邂逅致斃,則遽議償命,合有商量,而惟其灸烙一事,大關往外酷刑,此而撓屈,後弊難言,其矣老父之九耋相依,孀婦之以身代死,有難曲恕,卿等更加就閱文案,如有一分傅輕之端,論理草記,否則依前訊推之意,分付道臣爲良如敎。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同知敦寧府事金基正上疏,則以爲,臣旣無敦寧,不容仍冒,亟命選部,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法例,似當許遞是白乎矣,宰臣所帶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領議政洪樂性,領中樞府事蔡濟恭,行判中樞府事朴宗岳,左議政金履素,行判中樞府事金憙,右議政李秉模等箚曰,伏以臣等,昨陳聯籲,顆gg顒g俟兪音,及奉批旨,不惟不賜允許,至以具書未徹,則亦不可謂不停啓爲敎。惜乎,聖人一言之失也。夫停啓雲者,三司停當,以停呼望之謂也,再昨此啓,孰停當而孰停之也。臣等則只知其傳之,不知其停之,殿下雖急於出場,招致無知無覺最疲軟最孱劣之一姜儐,而勒令承批,渠之承不承,本不關於自在已傳之原啓,停之一字,何嘗彷彿哉?天經不可廢,則此啓亦不可廢,民彝不可泯,則此啓亦不可泯,何物姜儐,焉敢有無於停否之間也?一行刀割三司之不得不啓於筵席,朝紙之不得不書某事者,亦臣子不得已之天經民彝也。私之於經,情之於彝,孰重孰輕,孰爲大而孰爲小?抑臣等終夜繞壁,寧欲溘然者,數日風雨,不先不後,丁寧警告於處分非常之際,不啻如耳提面命,則臣等之引此爲說,非出傅會之意,而殿下所以聽之者,契然漠然,有若初不經心者然,平日敬天之誠,八方之所咸覩,而於是焉大失所圖?臣等安得不痛哭流涕而不知止也?欲言則言已盡,欲不言則臣分之所不敢出,玆敢更爲冒死瀝血齊籲,伏願聖明,姑置他說,上念仁天之譴告,亟納封置之啓,轉災爲祥於一轉移之間,宗社幸甚。姜儐之事,固不足道,而其不可置之簪紳之列,則審矣,亦施竄配之典,以示不與同中國之義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臺臣,體重也,故一日不得再啓,一事不許再避,況大官之體重者乎?昨午今朝,言之又言,有若不得請則不止然者,能無自輕之歎,而今批又如是牢拒,卿等之箚,其將日作課程,欲如前啓之爲哉?竊爲卿等深慨,卿等須勿復提,受批之臺臣,何罪?不允。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四十一行刀割

○校理徐有聞,修撰李相璜等箚曰,伏以廷臣之小大,同聲呼籲於殿下之前者,凡幾日矣。臺啓未徹,宸聽愈邈,此誠何等時也?使國家而一日無二字刀割,則將使衣冠之列,盡入禽獸之域,思之懍然,寧不大可懼哉?爲今日三司之臣者,其不可恬憘暇豫,晷刻自安也,明矣。昨日新除諸臺,雖値齋日,固當竭蹶趨詣,積誠齊籲,冀回蓋高之聽,以徹旣傳之啓,而經夜度日,寂未聞有直前敢爭之擧,何其雍容之甚,而伈泄之過也?臣等竊爲之駭嘆也。臣等謂今日不爲入來諸臺,竝施譴削之典,斷不可已也云云。答曰,省箚具悉。

○甲寅八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配修,假注書李允謙,編修官安經心,記注官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進御加減逍遙散,一貼煎入。命書傳敎曰,近於隨闕輒點於前望之際,未及照察,今聞二員持平,剩出一窠,茶時啓辭,不得書入雲,其中在外者許遞,以其窠爲新除姜儐之窠,雖曰假承旨,不卽分明微稟,至今不能釐正,當該假承旨,問名推考。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30日[編輯]

行都承旨沈煥之。左承旨徐榮輔內閣直。右承旨李晉秀坐直。左副承旨鄭致淳。右副承旨尹致性。同副承旨金載翼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防,右副承旨尹致性啓曰,伏未審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致性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致性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性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性,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沈煥之,謂有情勢,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嚴飭,使之同參診筵,可也。

○尹致性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議處照律,令次堂擧行事,命下,而同義禁林蓍喆,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林蓍喆爲行副司直。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李敏輔、丁範祖落點。

○傳於尹致性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尹致性曰,被論諸臺許遞,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使之次對時,備員進參。

○傳於尹致性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於尹致性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尹致性曰,秋展謁日子,來九月初一日爲之事,令該曹知悉,出宮由敦化門,還宮由弘化門,亦令兵曹知悉。

○傳於尹致性曰,明日眞殿展拜後,當出宮內門路,以萬安門爲之。

○傳於尹致性曰,鄭奉朝賀家,葬前賜諡有命,而聞其家法,不撰請諡之狀,雖有易名之典,多出於特例,文翼、翼憲配享也,東平都尉,儀賓也,貞簡、靖敏,不待諡狀也,如故相鄭惟吉、鄭昌衍、鄭芝衍、鄭知和、鄭致和、鄭載嵩,無狀而不爲雲。一門十一相與儀賓,無不恪守家法,今何可強所不強?分付弘文館,不待諡狀,趁期斯速擧行。且聞大臣致政之後,以病未謝命,不受常廩,至今在太倉,早知其然,當有輸送之擧,惜乎已矣,度支考其年數,竝卽傳致主家事,分付。大臣議諡旣除狀,豈可過此月?玉堂未差之代,竝與檢詳,今日政差出,仍令今日內擧行。

○傳於尹致性曰,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洪仁浩落點。

○傳於尹致性曰,知申之尙不膺命,事體分義,萬萬寒心,行都承旨沈煥之,從重推考,更卽牌招,違牌勿捧傳旨,行左承旨洪義榮,聞有實病,行右承旨徐有臣,旣除備堂,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榮輔、鄭致淳、徐配修落點。

○備邊司,以李得濟爲統制使,申大顯爲摠戎使,金載瓚爲守禦使。

○兵曹,以柳孝源爲禁軍別將。

○尹致性,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致性,以吏批言啓曰,本曹參議,今當差出,而前望中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人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致中,參判黃昇源進,參議未差,行都承旨沈煥之進,吏曹參議李勉兢、鄭致淳。二望未下以閔台爀爲大司憲,李秉喆爲執義,崔烜爲司諫,尹寅基、兪鉉章爲掌令,朴載淳、李東宇爲持平,李景溟爲獻納,李東冕、曺喜有爲正言,李相璜爲應敎,權坪爲校理,尹悌東爲修撰,尹行直爲副修撰,鄭好仁爲兼判義禁,安廷善爲兵曹佐郞,李一曾爲舒川郡守。

○兵批,判書具庠進,參判柳誼,參議尹長烈病,參知洪仁浩入直,右副承旨尹致性進。以金魯永、田文顯爲副摠管,金鎭鼎爲宣傳官,僉知單李寅英,以李潤春爲副護軍,林濟遠、李義弼、金基正、韓晩裕、兪漢寧、李羽晉、洪義浩、金啓洛、金載翼、朴聖泰、李東稷、鄭宅東、高宅謙爲副司直,統制使單李得濟,以沈晉賢、鄭益祚爲副摠管,李周顯、李城輔、李基恆爲副護軍,尹塾、李敏輔、閔鍾顯、尹師國、趙宗鉉、具㢞、李聖圭、丁範祖、蔡弘履、申大升、沈晉賢、徐有臣、洪義榮、申大顯、尹行元、尹㬦、朴基正、朴宗甲、李思祚、李庚運、李祉永、鄭來百爲副司直,李允行、李聖輪爲副司果,判府事單洪良浩。

○吏批,再政。以李肇源爲檢詳。

○以執義李秉喆,掌令尹寅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致性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應敎李相璜,校理權坪,副修撰尹行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致性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於尹致性曰,副應敎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一體牌招。

○副應敎前望單子入之,李肇源落點。

○傳於尹致性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晩裕落點。

○尹致性啓曰,大司憲閔台爀,掌令兪鉉章,持平朴載淳、李東宇在外,執義李秉喆,掌令尹寅基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尹致性曰,明日擧動,侍臣當爲備員,在外及差祭臺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蔡弘履,司諫李遇濟,掌令尹序東,持平李益洙,獻納沈鏗,正言李義明、李重蓮落點。

○尹致性啓曰,新除授司諫李遇濟,方在削職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施,前望單子入之。

○司諫前望單子入之,鄭東觀落點。

○傳於金載翼曰,都承旨批下,牌招察任。

○傳於尹致性曰,在外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李應爀落點。

○以玉堂箚子,傳於尹致性曰,如許箚子,前所未見,爲先洗草,何可摠管而止?都監中軍作闕,李應爀差下,使之領軍隨駕,旣有禁令,則聞其事實,兄亦弟也,況周爀二字,無難書之,無難捧入,當該玉堂,昌寧縣定配,當該捧納及在院承旨,喬桐府放逐,命令不可不信,院吏及捧來之司謁,永宗鎭爲奴,皆令今夜內逐送。

○傳於尹致性曰,名以禁令,則不請還寢,直書其名,豈有如許國綱乎?畿沿輕矣,無一言捧納承旨,河東府移配,今夜內,與他承宣及玉堂越江後,令畿營狀聞事,分付。

○左承旨韓晩裕,右承旨徐榮輔,同副承旨徐配修啓曰,噫嘻,李應爀,卽凶醜周爀之兄也,卽者摠管前望點下之擧,奚爲而及於應爀也?周爀之向來負犯,已悉於臺諫之聲討,今不必更事臚列,而盈庭之憤未洩,制閫之任自如,義理之晦塞,刑政之倒錯,已無可言,而又使此賊之同氣,廁名朝籍,彈冠周行,殆同無故者然,則天下寧有是哉?竊恐兇徒益肆其氣,禍亂莫遏其萌,識者之寒心,容有極乎?臣等相顧愕眙,不容泯默,聯陳憂惋之忱,略效匡救之義,伏乞特加三思,亟收成命,以嚴將頹之隄防焉。惶恐敢啓。傳曰,禁令擔卻,有此院啓,若此不已,則將作何許貌樣,近來人之所爲皆若此,以堂箚捧納猶處分,況院啓乎?處分纔下,此啓又入,此則似因巧違而然,其爲冒禁則一也,徐配修已遠配,韓晩裕喬桐太近,移配文川,徐榮輔之冒禁,非醉則異於常性,況不在院中,忽地託名者乎?北靑府定配,以信命令。

○傳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晉秀、金載翼落點。

○傳於尹致性曰,摠管中時帶亞將人許遞,全羅兵使李周爀除授,乘馹上來事下諭,兵使之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當日辭朝。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基豐爲全羅兵使。

○傳於尹致性曰,在閣直者,無得參院議,不但有定式,徐榮輔,設令他事,雖甚無狀,禁令所重,似必知之,以是加於此處拘禁,猶莫敢言,則李周爀一事,寧有冒禁之理,而姓名同書,纔有處分,使之一體出送,推問事實於閣吏,榮輔曖眛雲,有禁令之說,出於榮輔之口雲,在院承旨,不議於榮輔,混書其名,則榮輔,何以知之?徐榮輔定配分揀,此後申加嚴禁,在閣直而與院直聯名之習,而如是而更或犯科官員,施以違制之律,以受敎不能言於官員之下吏,刑配。

○以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年分修啓時,依他災年例,裡面分等事,令廟堂稟旨事,傳於尹致性曰,依此請施行事,令廟堂卽爲分付。

○大司諫朴宗來啓曰,臣以至愚極陋,且有自來情地,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筵席特除,目覩非常之擧,躬逢可言之會,遂乃他不暇顧,冒沒登筵,粗效沐浴之請,第念今此合啓,乃是宗社之所關係,倫綱之不可泯,而已傳之啓,尙未入徹,盈庭之言,未蒙兪音,目今懲討大義,莫此爲急,故敢於前席之間,粗伸爭執之義,誠未仰格,嚴敎薦下,而迷不知變,不得請則不敢止,以致再次重推之下,不能一辭引避,當傳之院啓,亦因以不奏,廉隅之放倒,臺體之壞損,緣臣愚迷,已無餘地,以此情蹤,顧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傳曰,勿辭,亦勿退待。

○沈煥之,以宣惠廳言啓曰,頃因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羅州大同木gg大同米g一千二百三十八石零所載船,到古群山三島前洋,與漕船八隻,南平船一隻,同爲致敗,而羅州船隻,則船人所用米爲四十石,拯出米爲一千四十三石,未拯米爲一百五十五石零之意,有所區別狀聞後,該船都沙工,令本道嚴刑遠配事,自備局覆啓蒙允矣。今月初五日本廳屬江倉軍士金福東來告內,羅州船隻都沙工李光寅,來自配所,以其他船分載米一百餘石,與船主及他船,潛自區處之際,爲捕廳譏察所執捉,見方被囚於右捕廳雲。故聞極驚駭,卽爲往復捕廳,捉來在囚諸人,自本廳先加詳査,則致敗船隻,卽船主延允行之船,而使其沙工李光寅,下往裝載矣。光寅謂以渠船體小,不能盡載,乃於原米中一百二十六石,果爲分載於同邑一船沙工林之英船隻,渠船則逢風致敗,之英船則無恙到泊,而渠仍赴配,故之英船分載米,到卽缷置於之英船主張好碩家矣。去月念間,光寅自楊口配所,逃躱上來,始爲推尋其分載之米,則渠之船主延允行,之英船主張好碩等,以爲此米必有後慮,不可遽自偸食,說往說來,遂至綻露,而米石則或已輸去於光寅家,或爲執留於兩船主家,各人所供,一一吐實,故從其首實之數,分載米一百二十六石,已自本廳,卽地收捧,而當初臭載,固多可疑之跡。今此現發,莫掩偸弄之狀,況其致敗之後,旣經訊査,則不於其時,直吐分載之數,隱然以一千二百餘石沒數致敗樣,終始隱匿,又以赴配之蹤,敢生分贓之計,私自逃還,恣意區處者,究其所爲,尤極叵測,本廳査問,不過嚴杖,則其招所謂只是一百二十六石之數者,亦難保其的實,其間情節及石數幾何,更當嚴覈。光寅等四人,還爲移送捕廳究竟後,本道拯劣米中分數除減,在所不已,而光寅所犯,比前不啻倍蓰,亦不可不加施重律,騎船監色輩,則船上石數,必無不知之理,而當其納供,不以實告,顯有符同之跡,伊時放釋之典,雖因丁亥之例,到今事端添發之後,竝宜依律刑配,至於大同裝載之法,何等嚴重,而某船之載幾石,乃是該邑之所當管檢,則光寅之私自分載,之英之違式添載,俱不覺察,任其售奸,遂致臭載之數混稱全船者,矇不致意,節節做錯,事之駭然,莫此爲甚。當該裝載地方官罪狀,令該府,拿問嚴處,道臣之親執行査,事體自別,而未能鉤得其實,莫重修啓,竟歸不審之科,該道臣,亦爲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此時本道守令,不可一刻曠官,先令道伯,嚴査該倅狀聞,該倅拿處一款,待麥秋擧行,可也。

○尹致性,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衛將牒報,則開陽門西邊中松一株,崇義門北邊中松一株,北所西邊小松一株,兵曹前槐木一株,因風折落雲,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性,以兵曹言啓曰,慶熙宮衛將金斗星,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致性,以壯勇營言啓曰,來九月當本營右司屬京畿三番中哨楊根、加平軍兵逢點實數一百二十七名,今已點閱整齊,來九月初一日,本營立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性,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本部草記批旨內,鄭學畊保放,以待結末事,命下矣。宣川前府使尹範敍,在任時所縮馬三十四匹,不爲徵補,竝與流來欠縮,仍爲掩置,旣已首實報來,保放罪人鄭學畊,還囚照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前修撰趙弘鎭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言之曰,或者見之於當者,不誠莫甚,今反歸咎於眞實之臺臣乎?此供辭勿施爲良如敎。又啓目,崇陵獻官姜彝正,祭監監察李碩遠等原情云云。姜彝正段,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爲白乎旀,李碩遠段,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王府文書,事體何等嚴密,而不踏印信,來請判下,事未前聞,捧納承旨,從重推考,該堂等,付之廟堂,論勘爲旀。囚供段,獻官事勢,容有可恕,罷職足矣。姜彝正乙良,放送爲旀,名以臺監,則不能糾察新政,觀於渠供,不設外位,可知矣。必因各陵享祀時,近來取便謬例爲然,似非渠首犯,而事旣發覺,不可無嚴處。李碩遠段,爲先以公罪,從重勘律,仍令該曹,此後嚴飭,俾復古規爲良如敎。又啓目,向前白思祖議處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渠何敢不知兵曹之統轄,肆發凌蔑之說乎?萬萬痛駭。令兵判,嚴棍二十度爲良如敎。又啓目,崇陵謁者金近淳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旣非故犯,由於生疎,今番段,以公罪考律勘放爲良如敎。又啓目,兵曹佐郞蔡弘直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得gg情g,何如?判付啓,不設外位委折,更爲嚴問爲良如敎。又啓目,宣川前府使鄭學畊矣馬政事目,旣甚嚴重,而不善照檢,流來欠縮,若是夥然,因循掩置,虛實相混,揆以法意,殊極可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渠等條,如皆徵立,依同罪他倅例,勘放後草記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司憲行首所由權世寬,司諫院行首喝導張興大等,曾前無前導,而出入闕門之臺諫,終不直陳,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非不知近有此弊,後勿更爲則足矣。姑爲放送,如復見捉官員除良,其矣等,亦爲捉致刑配之意,嚴飭分付爲良如敎。

○敎守禦使金載瓚書。王若曰,保障爲國家所重,靲𱁼仗文武之材,美哉襟帶南城,傑然詩禮元帥,惟卿,儒素持己,淸白傳家,故宅不蔽風雨,尙有賢相國遺韻,祕閣久掌圖書,實著眞學士令譽,剛方兼濟周通,超九卿旋授銓柄,文學一洗陳腐,顧群僚皆避詞鋒,伊前後淸顯之歷揚,惟內外任使之靡替,眷玆山營之險固,實我京輔之關防,山谿壯鎖鑰之形,托百年保釐之重,臺隍據喉咽之地,控三道舟車之衝,惟其人民之衆,積峙之豐,屹爲巨鎭,所以城池之固,器械之利,甲於諸都,董戎政而時許往來,規模與摠營略等,罷分司而專加管鎖,體統視開府差尊,在昔時創設之初,雖形便之可恃,顧今日昇平已久,奈紀律之多疎,蓋職任不比他焉,故掄簡無出右者,玆授卿南漢山城守禦使,卿其祗服寵命,克恢令猷,組練不廢於春秋,莫曰軍旅之未學,綢繆必先於陰雨,勿恃疆域之姑安,實倉廩而修堞濠,寧擁虛簿,撫士卒而明賞罰,俱得歡心,其餘設施,自有裁稟。於戲,文恬武嬉之已久,予所注意者深,地利人和之相須,宜以得衆爲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南公轍製進

○行都承旨沈煥之疏曰,伏以屛伏江外,杜門息影,得全桑楡之餘景,以效涓埃之微忱者,卽臣區區自處之義耳,不自意數日以來,恩除三降,牌召五臨,施之以陶鎔之勤,諭之以分義之嚴,必欲拔之坎穽,置之袵席,臣手奉恩敎,仰瞻雲天,感激鐫膺,涕泗被面,不知所以爲圖也。嗚呼,臣至陋極愚,百無所似,偏蒙聖上特達之恩,歷視宰列,殆無與倫,一片圖報之志,平居憂畏之情,參倚於中,不敢不自揣其分,而窮約難守,寵利易居也。故有除輒膺,徧踐華膴,冒眛周行,早晏狼狽,固已致識者之憂,而乃者構誣之悖言,儘是必至之勢也,然其所論,只出於彈糾搏擊之常例,則猶可諉之官箴,街謗之可受,而亦可謝也。噫,其爲言,極醜慢至危怖,而況有一二句語,誠非爲人臣者之所堪聞而所可道者也。臣自是以後,私爲身計,退塡溝壑,不敢復思彈冠而就列者,亦彝性之所宜有也。今若憑恃隆恩,叨奉華誥,重入禁扃,回望觚稜,則寧不靦顔汗背而有辱君命,爲羞朝廷乎?義分至嚴,廉防亦大,非敢爲一身之私義也,抑恐有損於淸朝四維之嚴也,伏乞聖慈,察其肝膈之至懇,憐臣蹤跡之至危,亟命攸司,鐫改臣所帶本兼諸職,仍又重勘臣違傲之罪,以淸公器,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一遞足矣,況屢遞乎?卿其勿辭,斯速行公。

○甲寅八月三十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大臣備局堂上同爲引見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防,同副承旨朴宗來,假注書李允謙,事變假注書尹濟弘,編修官安經心,記注官承膺祚,左議政金履素,右議政李秉模,左參贊洪秀輔,禮曹判書李𡊠,兵曹判書具庠,吏曹判書李致中,刑曹判書李得臣,行副司直李敬懋、徐有大、李漢豐,開城留守李冕膺,副司直尹行恁,校理徐有聞,以次進伏訖。樂性等曰,近間聖體,若何?上曰,近日涼意快生,顯有差勝之效矣。樂性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漸有復常之慶,伏幸。樂性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癤候近得差復,伏幸。上曰,卿則所愼何如?八耋老人之癤腫,亦甚貴矣,此實正陽不衰之故也。樂性曰,此是輪行之症,而只緣賤疾之委苦,久曠診筵之承候,下情不勝悚惶耿結之忱矣。上曰,予每念卿之愼節,未嘗弛慮矣。今旣勿藥,甚幸甚幸。樂性曰,醫官旣已待令,診察何如?上曰,置之。上曰,王大妃殿湯劑,旣進十貼,更爲議定,可也。聖逸曰,已進之劑,甚和平,限五貼更進,似好矣。上曰,製入,可也。有防曰,進御逍遙散,旣進五貼矣,何以爲之乎?上曰,今日煎入後姑停,可也。上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敎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敎濟弘出傳,與行右承旨徐有臣,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尹致性,偕入進伏。命書榻敎曰,進御加減逍遙散,一貼煎入。上曰,向者將攝之中,兼以國計民憂,酬應甚煩,安有讀書之暇,而一自服此藥以後,膈氣差降,食飮調下,且夜朝之氣,顯有淸爽底意,故夜則限三更讀書,此非但藥力之得效,學力亦不無因此得效,還可幸也。樂性等曰,伏承聖敎,實仰典學之念,少不弛於萬幾之暇,欽頌贊祝,有不可勝言矣。上曰,向來浹月亢旱,特以求助之意,欲聞格心之言,而臺臣一疏,反爲卿等之遭罹,前後批旨,皆已言之矣。四維非不重也,有朝廷然後有四維,若無大臣,則安得朝廷之爲朝廷乎?人君之於元老大臣,譬諸元首股肱,其所相須,亦當如何?大抵臺諫,欲敲撼大臣,則必用此等說,殆同舊套之傳襲,亦何足因此過引乎?蓋其間敦勉慰諭,非止一再,而情志未孚,久而相持,今見卿等之登筵,國事誠幸矣。樂性曰,國綱所在,四維爲重,臺閣公論所在,臺言旣發,則一世之公論,有不可掩也。臣何敢抗顔登筵,而頃伏奉口傳下敎,有聖候湯劑等,萬萬惶悚之敎,臣之一身,有不暇顧,故今日診筵,冒沒登對,而實愧見笑於臺閣矣。上曰,何必更言也?上敎履素曰,向來處分,特以其時之時任,故俾欲知國有法也,今不必追提也,至於今番臺言,亦何足槪於中也?履素曰,臣於向者,旣蒙嚴旨,旋有放還之命,感祝之外,惶悚甚矣,至於臺論,則臣與領相有異,臣之實狀,果如臺臣之言也,臺言亦非誣矣,當其求言之際,臺臣之所可言者廟謨也。臣雖無似,忝在大官之列,而廟謨積委,政務瘝曠,則臺臣之言,可謂切中時病也。玆豈非實狀然乎?誠願體諒微懇,亟許遞免,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卿言旣如此,則間或式暇,使右相分勞,何妨乎?履素曰,頃者聖諭中,有見輕二字,此則有非臣子所敢承聞之敎,臣等至今惶懍矣。上曰,然則見輕二字,當使之抹去矣。上曰,摠戎使,今當差出,而將相爲國重任,相之次則將也,前望中未知可爲者,幾人,而可爲新通者,亦幾人耶?自來素著剛明之稱,而古語亦云,立賢無方,何必一從地閥而取之?趙圭鎭何如?樂性曰,趙圭鎭,則資級已高,年亦老矣,雖前日已爲者,今可許免,何必以此注意也。上曰,左右相之意,何如?履素曰,領相之言,似宜矣。秉模曰,領相之言,宜矣。上曰,卿等之言如此,則此外必以可爲者擇任,可也。樂性曰,惟在上簡也。上曰,大臣以人事君,何必曰上簡云乎?考諸將家子弟,見其履歷地閥,可也。樂性曰,申大顯,似好矣。上曰,左右相之意,何如?履素曰,臣未知其爲人,而旣是將種,則實合任用矣。秉模曰,臣亦朝行間,但知面而已,而自有將望雲矣。上曰,然則吾之將定矣。上曰,前守禦使之七日製考試日所奏,萬萬駭然,徐配修之卄年前庠魁一事,無難提奏於筵席莫嚴之地,此非但汗漫說話,不幾近於干屬gg囑g乎?試望旣點下之後,故姑置之,而寧有如許國體,近來堂陛,雖曰不嚴,而其敢乃爾?其時承宣、玉堂輩,一不問備,可謂寒心也,其後特遞者,實爲其漸之不可長也。卿等之意,以爲如何?樂性曰,臣亦見朝報矣,筵體所在,不可仍而置之,遞差,誠宜矣。履素曰,臣未及親見於其時,而聞甚駭然矣。秉模曰,臣亦聞之矣,其爲壞損朝體,當如何?甚駭然矣。上曰,其代不可不各別擇差,亦從履歷地閥剡薦,可也。樂性曰,此則在聖簡也。上曰,故相有不盡用之嘆,每切中朝之念矣。前吏判,未知何如?樂性曰,誠好矣。上曰,然則以此擬入,可也。上曰,予方構撰《人瑞錄》,此是以京外推恩老人摠數,別爲一冊,方欲署經於卿等矣。樂性等曰,聖化方隆,民生樂業,歌詠聖澤,生老昇平,享高年而躋壽域者,已爲七萬餘人之多,甚貴甚貴矣。樂性曰,行司直鄭昌順,行副司直鄭好仁、徐鼎修,判尹李在學,備堂竝還差,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沈煥之,一體還差。向來事,可謂滄桑,此人是誰之子,況於故相,有甘盤之舊,家世有淸謹之稱矣。且有一人焉,事端昭脫,依舊世家,一欲試以職務,俾效其先未卒之志。行右承旨徐有臣,漢城左尹趙鎭寬,一體差下。甄用之後,更豈有層節於淸宦?令銓曹知悉,以內閣、銓曹、泮長爲子,則爲其父者,無礙於政望,右承旨是也,同一情地,獨不竝擧,朴宗甲是也,豈不斑駁乎?每欲下敎而未果,亦以此意,申飭銓曹,可也。出擧條命書榻敎曰,行都承旨沈煥之,備堂還差,行右承旨徐有臣,漢城左尹趙鎭寬,竝備堂差下。樂性曰,行司直鄭昌順嶺南句管,禮曹判書李𡊠北關句管,漢城判尹李在學海西句管,行都承旨沈煥之湖西句管,行副司直金載瓚關西句管,行副司直徐鼎修關東句管差下,使之察任,而禮曹判書李𡊠,行副司直金載瓚,備堂還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樂性曰,向來馬島,以限馬島通聘,以除兩國弊端之意,別遣裁製,而係是規外,故邊臣不敢上聞,廟堂亦不敢煩稟,只令任譯,連爲責諭,無敢更煩,使卽還歸,而因循之間,已至四年之久矣。聞其事情,則所願者,惟在於受去答書契,以爲歸報島中之資而已,以此懇乞,情亦可矜。取見其書契,則果是限馬島議聘之事,而其所爲說,專出除弊,苟欲除弊,則勿論久近,稍待事力之有裕,實是交隣間誠信之誼,何可違越約條,創行無前之例哉?回答書契,方令撰出,而來價旣不可規外許接,則別幅,有難循例捧納,故取來書啓時,別幅則退卻,以寓辭受之義,第考前例,則不爲許接之時,亦或有捧納別幅之例,其在相款之道,恐不必使之齎來齎還,卽令守臣,一體捧納,渡海糧,亦爲題給,俾知當嚴處尙嚴,當念處曲念之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雨後農形,何如雲也?日前史官輩,往見東西郊以來,而所奏甚糢糊,未知其何如也。樂性曰,畿內則免歉雲矣。履素曰,近日風雨乖常,爲民事,誠非細慮矣。上曰,其所憂懼,何嘗少弛於中也?秉模曰,此是陰癘之氣相薄而然也。上曰,昨日柳雲羽疏中,所謂臺臣之半夜躍入雲者,抑有說焉。姜儐,以玉堂,特除臺諫,渠安知舊啓批答之爲如何而不受之乎?但渠之問啓中大可礙眼者,所謂史官低聲忙讀等語,此何說也?史官寧有讀批之例乎?樂性曰,臣有仰達者矣。去番右相入侍時,特開言路,而旋有合啓之擧,庶幾倫綱正矣,懲討得矣,不料承宣之不捧,而畢竟封置之,封置之不足,而末乃付諸接待廳,寧有如許國體乎?上曰,欲洗草付丙,則臺啓必如前更發,不如特付於廳壁,然後更無發啓之擧也。履素等曰,臺臣已傳之,承宣已受之,豈可曰不發啓乎?有防曰,此世界豈可無此啓辭乎?有聞曰,君綱斁矣,民彝絶矣,寧有如此擧措乎?上曰,入侍玉堂遞差。出榻敎秀輔等曰,玉堂之言,誠是矣。請還寢遞差之命焉。有聞曰,臣雖遞差,請蒙允兪之音矣。上曰,入侍當該玉堂,罷職。出榻敎有臣曰,殿下今日之擧,恐非貽燕之謨也,乞賜批答焉。上曰,安有賜批之事乎?履素等曰,臣等之今日登對,非爲賓對也,臣等旣登此筵,若不得請批答,則可謂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天下寧有是乎?上曰,《中庸》九經,親親也,敬大臣也,大臣雖可尊敬,而在於親親之下也。有防、行恁等曰,此豈可以親親言也?上曰,不必相持也,然則玉堂罷職分揀,上下番皆令入來也。濟弘承命出傳,與修撰李相璜、校理徐有聞,偕入進伏。命書傳敎曰,半日筵席,如是相持,止泊無期,舊啓之封置接待廳也,豈無料量於究竟法,而爲是擧哉?旣傳之啓,不可疊傳,則到今雖使古臺諫當之,先請未徹啓封之許卽入徹也。然則此啓,雖一日十發,何必牢拒?臺閣之行臺閣之事,不但爲厥事之究竟,自此瞻聆,亦豈不洽然乎?今日三司備員,亦何難也?遲待開政,泄泄甚矣。入侍玉堂罷職之命還收,使之入侍,兩司望書入之際,待之苦矣。入侍承旨朴宗來爲大司諫,修撰李相璜爲執義,先入侍後謝恩,以爲付之三司,無致壅滯之地,如是然後,今日引見大臣、諸臣,亦有所據,竝令三司知悉。上曰,領相就座。履素曰,前因慶尙左水使姜膺煥狀啓,東萊軍丁疊役之弊,分付道臣,與帥臣及府使,消詳査實,論理狀聞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慶尙監司趙鎭宅狀啓,則以爲,萊府之爲邊門關防,無甚輕重於義州、統營,而義州、統營,則無一納布之軍,萊府則有此疊役之苦,營府刊冊中可存可減者,一一査出,則本府軍摠都數,爲一萬二千二百八十九名,而四百六十四名,癸丑査正時,已爲汰定於軍保雜頉之代,見今實摠,爲一萬一千八百二十五名,一身兼役,或兼三四,而其實無身布疊徵之患。所謂刊冊外八千五十二名,詳細査準,則本府牙兵別隊、別騎衛、別軍官進上軍,合一千七百四十八名,係是不可減之數額,校院生上納軍保各色軍校標下軍、各站撥軍官屬各樣募屬、倭館所屬左水營各色校卒、各鎭浦校卒、多大牧子軍,合爲六千三百四名,而其中一千二百八十一名,乙丑審理使釐正時定額者,餘外五千二十三名,亦莫非營府累百年辛勤設施之制,一朝刪削,實多掣礙,邊門規模,與內地有異,守城軍官之加定,旗鼓知彀之增數,亦寓壯圉圖束之義。今此一萬二千八百二十五名之定額,俱難容易除減,故就最歇者,略加刪減,則左水營守城軍官四十人,鎭撫十七人,假倭軍一百二十一名,萊府守城軍官標下軍九名,別武士標下軍十四名,釜山鎭軍官十人,鎭撫通引十九人,合二百三十名,別無關重,當爲減下,水陸軍相妨及三四役疊應者,以此推移塡代,從便換定,水營視諸邑鎭,體貌有別,宜有軫念之擧,昨冬比安軍額釐減時,分排餘丁,爲七十一名,水營鎭撫應汰者,爲二十四名,萊府私募屬中昨年査正後餘數之可以簽丁者,爲二十二名,以此劃付該營納布,將吏中不得不頉給者,特爲許免,允合事宜,竝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該府軍弊,其來已久,而若欲大更張,則其勢不得不減布,若欲減布,則其勢不得不給代,且欲移送他邑,則誠有移疾之慮,今此道臣所論,雖是牽架之政,亦不害爲一分矯救之道,依狀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向以三日浦築堰時首題堤堂,捧現告草記事,命下矣。嚴査於堤司吏,又爲關問於該道,則築堰,始自己酉、辛亥年間,而元無堤司關題之事,癸丑春,所謂金洛者,持堤司題辭,到付於該道監營,則其時道臣,嚴治金洛,奪置題辭雲。故取見其呈狀及題辭,則明是僞署,印之大小,又與堤司之印判異,僞造情節,今方捉致金洛於秋曹,使之嚴覈,依律處斷,而首題堤堂,果無其人,現告一款置之。金洛,以此作畓事,自該道定配於舒川地,故今番捉來時,關飭該道,星火押送,而計其日子,幾滿一朔,且其入京後,符同將差,多日逗留,跟捕之後,始乃捉得,揆以紀綱,極爲寒心。舒川郡守朴聖集,爲先罷職,令該府拿問嚴處,道臣亦難免不能檢飭之責,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今則旣査覈事實,首發之堤堂無其人,而呈狀之許施,卽僞造盜踏雲,所謂金洛稱名人所爲,可謂罔赦之亂民,而現告一款,歸於烏有,然首發之非敦堂,可以卞矣。見欺於郞官,堂上何罪?若以着署爲咎,則此重臣自當別論,是豈平日專事埋頭於朱墨之臼者,前判敦寧李敏輔,特爲分揀,不卽狀聞,特不過錯看關辭,其所刑配,亦果分明,揆以刑政,不可一敍一仍,前監司沈晉賢,亦爲敍用,所謂金洛,無故日開坐,除尋常各別嚴刑,期於得情,以爲照法處斷之意。刑判旣承筵敎,依此擧行,可也。出擧條命書榻敎曰,舒川郡守之代,今日政勿拘常格,各別擇差,本邑民事,不可一刻曠官,待下批,當日下送。又命書榻敎曰,在外及未肅拜臺諫,竝許遞,今日政一體差出。又命書榻敎曰,三日浦作畓最初許施時僞題盜踏人金洛,令該曹照法處斷,當該堤堰司堂上現告置之,前判敦寧李敏輔分揀,前監司沈晉賢,亦爲敍用。𡊠曰,昨今接見各陵官所報,則今二十八日風雨,紅箭門近處松檜木折落雲,故依新定式,以來頭修改時取用之意題送,而至於昌陵、弘陵、順懷墓丁字閣瓦子脫落處,則當有告由修改,而近來如此小小頉處,令本陵官多有從便修改之已例,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上曰,依爲之。出擧條𡊠曰,向來陵幸取稟,有差勝後更稟之命,而今則廟宮展謁旣定矣,還宮後依例入之乎?敢稟。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防曰,太常神室正間有頉時,則自當告由修改,而至於四面退間之瓦脫雨漏處,自本寺,眼同戶郞,隨頉隨繕,恐合事宜,而不可不一番稟定,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得臣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慶尙道審理獄案中,淸道郡孫德魯文案紙頭黃籤,以金德魯書付,大是不察,事甚未安,當該道臣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敬懋等曰,三營門字內養松,多有風損木,依例輸入各其營,以爲公用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冕膺曰,外邑之接待使客,皆有定例,至若松營,接待使客之前排旗手,擧皆雇價以立之,實爲公用難支之弊故,故相臣金致仁,議定節目,除非大臣、重臣出疆,使臣、御史、觀察使奉命承史,則只以指路一雙待之,雖以佩符之兩西帥臣,奉命之京試官,亦無前排旗手之出待,於今近四十年遵行,而文蹟間致閪失,過去使客,或以較他邑參差之故,不無紛紜之弊。此後則申明節目,一依營中舊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來等曰,鄭妻事。上曰,不允。出擧條宗來等曰,德相事。上曰,不允。出擧條宗來等曰,尙喆事。上曰,不允。出擧條十六行十一字刀割宗來等曰,更願亟降捧入之命焉。上曰,大司諫朴宗來,校理徐有聞,從重推考。出榻敎上曰,大臣就座。宗來等曰,臣等雖伏承重推之命,而不敢恬然而退,乞賜兪音焉。上曰,大司諫朴宗來,更爲從重推考。出榻敎上曰判義禁洪秀輔許遞,今日政問於大臣備擬。出榻敎上曰,前判尹趙宗鉉,惠廳堂上仍任。出榻敎仁浩曰,新除授守禦使金載瓚,卽爲牌招,傳授密、兵符及敎、諭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仁浩曰,次對筵退之後,事變注書,所當隨出,而不卽退出,事甚未安,當該注書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榻敎曰,進御加減逍遙散,一貼煎入。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八月三十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榮輔,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原任直閣尹行恁,以次進伏訖。上命榮輔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又命書榻敎曰,新除授摠戎使申大顯,乘馹上來,統制使之代,卽令廟堂議薦,待下批,今日政下批,從速辭朝。又命書榻敎曰,在外及未肅拜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又命書榻敎曰,摠管中耆堂及時帶亞將人,亦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寶劍望筒,卽爲修正以入。又命書榻敎曰,卿宰侍從不敍以下書入,待下批敍用,堂上以上,令該曹,今日政,付軍職。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