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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純祖/十七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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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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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犧牲看品進。行左承旨徐英輔緣故出。行右承旨金履載。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朴蓍壽坐直。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魂宮朔祭罷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蓍壽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行右承旨金履載,左副承旨愼宜學,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啓曰,吏曹判書李羲甲,鎭日飭敎,何等諄複,而許久奉牌,無意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更爲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連日飭敎已盡諭,奉牌違傲,又爲閱月,此何事體?以此意更加申飭。

○申綋,以禮曹言啓曰,太廟展謁,每以春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旬間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以孟春孟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太廟展謁日同爲擇入。

○以左副承旨愼宜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蓍壽曰,只推。

○朴蓍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司諫權熀,獻納任百禧,正言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蓍壽曰,只推。

○傳於朴蓍壽曰,入直禁軍試射,暎花堂爲之。

○申綋啓曰,吏曹判書李羲甲飭敎屢下,連加催督,而奉牌今已閱月,了無變動,事體道理,豈容如此?誠萬萬未安,更爲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鎭日奉牌,此何貌樣?政月已過,如是逡巡,將拖屢日,事體所在,極爲未安,連加申飭,使之入來開政。

○以應敎金陽淳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綋曰,只推。

○以校理李羲準,副校理洪羲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綋曰,只推。

○申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金陽淳,校理李羲準,副校理洪羲瑾,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金逸淵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卯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明陵蜂峴,巡審摘奸是白乎,則防路之石築,久愈堅固,障谷之榛棘,漸就叢密,牛馬通路,今非可論,樵牧微逕,亦無可尋是白遣,樹木段,松樹雜木,雖有穉長之參差,而鬰然有成林之美是白乎旀,峴上結幕處守直之節,亦以着實擧行之意,申飭於守直軍處是白齊。答曰,知道。

○申綋,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東氷庫所報,則今七月初四日行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祭物熟設時,本庫提調,例爲進參,而提調有闕未差雲,令政院稟旨差出,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氷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洪顯周落點。

○申綋,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御製繕寫事,命下矣。繕寫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月初十日卯時,十三日卯時俱吉雲,以何日時擧行乎?敢稟。傳曰,以初十日卯時爲之。

○朴蓍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魂宮朔祭親祭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孔源仁,僉知中樞府事申秉權,景福宮衛將李徽道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慶熙宮衛將柳萬均,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所已萬戶高慶赫,長壽別將趙顯牧,以三年窠,邊將褒貶,兩次居中,一中雖遇赦蕩滌,其不職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相羲手本,則時囚罪人李石求,素患風痰,近益添劇,又得毒痁,轉側須人,李憲琦,猝得暑藿,上吐下瀉,手足厥冷,勺水不飮,兩囚病勢,俱爲不輕雲,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石求、李憲琦,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金思穆疏曰,伏以臣於日昨筵席,悉暴必退之懇,伏惟聖明,庶燭難強之狀,而拙訥之辭,未能感尊,憫覆之仁,終靳矜許,臣之情地,誠亦窮且蹙矣。噫,臣雖老悖,亦具廉義,夫豈有不量己力,尙縻重任之理,而瀝血呼籲,反歸飾讓之例套,泥首俟勘,徒辱敦迫之謬恩,到此地頭,惶阨罔措,不敢以區區去就,重煩酬應於靜攝之中,強曳病軀,冒參診筵,而若其釋負之願,如縛求解,雖在憂遑之際,不能暫忘。今幸翌瘳有慶,玉候復常,臣心歡祝,尤倍他人,而倘或以夤緣暫出於保護之列,謂可以因仍苟據於屍素之地,則臣固無狀,寧忍爲此?嗚呼,臣是朝暮垂死之喘耳。事我殿下,餘年無幾,況今政府時任,惟臣一人,苟使精力才具,足可擔着機務,則臣何敢連章累牘,甘犯蔑分之誅,孤恩負國,自作便身之圖哉?以臣耄荒癃廢之質,縷命之至今尙延,已是怪事,而入夏以來,重傷霖濕,百病交侵,萬念都灰,外雖具人形,內實迫鬼事,神識消亡,語言迷錯,倥倥倀倀,直一虛殼,而近因晨夕起居之禮,冒炎強策,尤失將攝,篤老危証。又不知落下幾層,賴天之靈,倖免顚仆,退伏床簀,晝宵呻痛,四肢百骸,收拾不得,暈眩昏瞀,漫無省覺,奄奄有頃刻難保之慮,而猶且抵死蹲冒於必遞之職,許久瘝曠,重誤國事,則是眞決性命循利祿,沒廉恥患得失之鄙夫也,臣身僇辱,固不足言,其爲累聖朝而羞當世,尤何如哉?今臣苦懇,非比循例辭免,應文備數而已,咫尺香案,丁寧質言,其將不得請則不可止也。伏乞聖明,特加諒察,將臣議政之職及藥院都提擧之任,竝許鐫免,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向日之疏批已盡諭,想必諒予至意,到今豈爲復提前說,不思上下相孚之義乎?卿雖十上辭疏,徒煩酬應,勿復辭巽,安心卽起視事。仍傳於申綋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右議政。

○魂宮朔祭親行敎是時,亞獻官永明尉洪顯周,終獻官行上護軍金羲淳,贊禮禮曹判書趙德潤,典祀官奉常正宋翼淵,宮闈令尙膳安裕福,執禮副司果趙琮鎭,執尊副司果林處鎭,大祝副司果李鶴秀,祝史副司果尹豐烈,齋郞副司果李光正,盥洗位典籍李命純、禹錫簡,爵洗位典籍崔仁簡、權𪸷,亞終獻盥洗位兵曹佐郞李相龍,贊者引儀崔日運、金學羲,謁者兼引儀李敦源、朴蓍元,贊引兼引儀白相行,假引儀金光素,祭監監察鄭郁東、朴宗濂。

○丁丑七月初一日子時,上詣魂宮。朔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英輔,行右承旨金履載,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朴蓍壽,同副承旨申綋,假注書金逸淵、鄭煥義,記注官曺錫鯤,別兼春秋鄭基善,直提學李存秀,檢校直閣鄭元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蓍根曰,侵夜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建陽門、銅龍門、景化門、集禮門,至延喜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仍具淺淡服,詣通化殿,贊禮前導入北夾門,陞自東階詣版位。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執禮請行禮,上詣尊所北向立,執尊者擧羃,英輔酌鬰鬯,上詣靈座前北向立。贊禮跪啓請跪,上跪,宗薰奉香,綋奉爐跪進。贊禮跪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綋奠爐於案,宗薰奉爵跪進。贊禮跪啓請執爵,上執爵以授綋,奠於靈座前。贊禮跪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進靈座之右,東向跪讀祝訖。上出戶降復位,亞獻官永明尉洪顯周,終獻官行上護軍金羲淳,以次獻爵如儀訖,降復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宮闈令,納神主如儀。贊禮導上詣望燎位,大祝燎坎,贊禮跪啓禮畢,仍導以行入齋室,親祭罷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上改具翼善冠、袞龍袍,出延喜門。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宜學曰,今日出宮時,寶劍及摠管侍衛,趁未待令,至於不備之境,事甚駭然,當該摠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仍由集禮門、建陽門、協陽門、宣化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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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英輔坐直。行右承旨金履載。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朴蓍壽。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仕直鄭煥義。事變假注書金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蓍壽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啓曰,行右承旨金履載,左副承旨愼宜學,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羲甲,開政成命,今旣閱月,特敎嚴飭,且幾一旬,而許久奉牌,終無變動,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更爲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更爲嚴飭入來開政。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太廟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以旬間擇入,以景慕宮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以太廟展謁日同爲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七月旬間,連値拘忌與齋戒,只有十三日、十六日爲吉雲,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太廟展謁,以十三日爲之,景慕宮展謁,以十六日爲之。

○以應敎金陽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宗薰曰,只推。

○以校理李羲準,副校理洪羲瑾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今已許久,事甚未安,應敎金陽淳,校理李羲準,副校理洪羲瑾,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愼宜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右承旨金履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在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在常,司諫權熀,獻納任百禧,正言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蓍壽曰,只推。

○傳於朴宗薰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申綋啓曰,飭敎嚴截,前後薦下,吏曹判書李羲甲,奉牌則今已跨月而浹旬,問備則便成鎭日而課程,無意變動,有損事體,更爲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前後飭敎之下,一味逡巡,無意承膺,烏在其對揚朝命之義乎?事甚未安,另加嚴飭,卽爲開政。

○兼春秋李湜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卯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昭顯墓,局內諸處,一一看審是白乎,則階砌如前完固,而莎草段,經霖之餘,衣舊茂盛是白遣,內外山麓段,松樹雜木,雖有參差,而鬰然有成林之美是白乎旀,守護等節,亦皆無弊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朴蓍壽,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初四日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排擬無路,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考見諸道今春官鎭門聚點狀啓,則摠戎使金基厚狀啓中,本廳屬束伍軍兵聚點時,朔寧等三邑,器械間多不備,隊伍亦簽弱雲。黃海兵使徐有鳳狀啓中,道內團束軍兵聚點時,長連等三邑鎭,戰馬瘦駑,服色麤劣,軍器什物,不無執頉雲。全羅前兵使徐鳳淳狀啓中,道內束伍軍兵聚點時,咸悅等二邑,器械或有破傷,服色間多渝弊雲矣,官鎭門聚點,旣係詰戎之政,軍器什物,乃是陰雨之備,則常時不能檢飭,亦不修改,致有此執頉之擧,其在戎政,誠甚疎忽,各該道執頉當該邑鎭守令、邊將,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卽者醫官等來告,鍼醫金宇敬,人旣駭妄,事又乖悖,以椒島僉使及其前道臣遞歸,語不擇發,少無顧忌,至登於公牒之中,如此不畏愼之類,不可置之於醫官之列,卽令除案雲,故取見該道臣罷黜宇敬之狀本,則果有見其移文,語無顧忌等說,此等之事,何可但以駭妄言?壞綱蔑分,莫此爲甚,爲先除汰於醫籍,令該府拿問,從重嚴勘,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洪羲臣疏曰,伏以臣於見職,以情則有難冒之勢,以病則有難強之實,屢違嚴召而未蒙勘,歷陳情懇而不獲命,怵畏義分,終至於黽勉冒膺,今已月餘,間因長僚之屢遞,至行數次之代斲,自愧初心,人謂斯何?行將更控危苦之懇,仰冀體諒之恩。又以判堂之引義,隨以奉牌,泥首朝房,九日於玆,公格雖緣於勉出,私心冞切於惶隘,惟俟處分之亟加,未敢爲言私之計矣。第臣素抱痰濕之病,仍成風痺之証,震剝於喪威之餘,沈痼於衰謝之時,少失將攝,如期輒劇,今當暑潦之節,久處湫濕之地,惶隕之情,內鑠於心,蒸熱之氣,外襲於身,手臂麻木,胸腹痞滿,兼以感冒深中,溏泄交下,神精昏瞀,食飮全廢,奄奄席藳之中,不省四到,以此病狀,時月之內,萬無出而供仕之望,祗奉庚牌,進退維谷,伏枕惶悶,如添一証,苟不及時醫治,積費調息,則非但目下証情,實有難醫之慮,抑亦漸成癃廢,更無陳力之道,父母至慈,有疾痛則必號,上天至仁,無一物之不遂,臣何可自阻於仁覆之下,而不爲之仰懇乎?蹙伏俟勘之際,輒冒唐突,疾聲呼籲。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保殘喘,仍治臣猥越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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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宗廟進。行左承旨徐英輔監祭進。行右承旨金履載。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朴蓍壽坐直。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監祭進去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蓍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鄭度采,常令gg掌令g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行右承旨金履載,左副承旨愼宜學,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綋啓曰,吏曹判書李羲甲,飭敎連下,一味奉牌,屢加催促,終不承膺,事體道理,誠萬萬未安,更爲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更加嚴飭入來開政。

○傳於徐英輔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以應敎金陽淳,校理李羲準,副校理洪羲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綋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愼宜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英輔曰,只推。

○申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金陽淳,校理李羲準,副校理洪羲瑾,旣有隻推之命,修撰李瀅夏,自鄕上來雲,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朴蓍壽曰,日熱如此,輕囚放釋。

○申綋啓曰,吏曹判書李羲甲,連日飭敎之下,一向奉牌,尙無變動,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更爲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多日奉牌,萬萬未安,令政院問啓以入。

○傳於申綋曰,吏曹判書問啓置之,肅單捧入。

○申綋啓曰,吏曹判書李羲甲問啓置之,肅單捧入事,命下之後,謂有情勢,不爲肅命,直爲出去,分義道理,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分義道理,萬萬未安,施以罷職之典。

○朴蓍壽啓曰,臣蓍壽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時囚罪人李憲琦、李石求,以摠管侍衛,趁不待令罪,係是輕囚,故依傳敎放送,仍爲馳往典獄署,取閱囚徒案,則結案罪人三名,殺獄罪人二十一名,御寶僞造罪人四名,囑付凶榜罪人一名,捕廳移文罪人一名,印信僞造罪人一名,俱係重囚,故竝仍囚,而大將牌偸竊罪人奴斗㙮,與他重囚有異,故放送。其餘各司雜犯他錢不報、酗酒作挐,督逋囚家僮、毆打人物,潛屠發賣等罪人奴孝老味、喆伊、景郁、鄭三奇、李在弼、金仁福、金仁喆、李中彬、全卜得、李東柱、崔今金、奴得卜、金昌植、金福萬、金召史、張時豐、宋鳳仁、金龍福、金景輔、全弘哲、李儀、金億泰、張致明、金亨源、柳明輝、李光翼、金順得、梁都也之、金好孫、朴仁甲、鄭守民、奴在順、趙永仁、朴聖雲、朴儉祥、高仁常、金守仁、安致祖、洪鍾仁、林得賢、全致寬四十一名,罪名旣係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白晝拔劍,凌辱妻上典罪人金順得,不可以輕囚論,故姑爲仍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公淸監司權常愼狀啓,恩津等邑民家漂頹,人命渰壓死事,傳於申綋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壓死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摘奸宣傳官尹義儉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巳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昭顯墓,局內諸處,一一看審是白乎,則主峯段,長松雜木,簇立蔥茂是白遣,白虎段,緣於土品之瘠薄,逐年所植,尙未茁長是白乎旀,轉往明陵,局內諸處,一一看審是白乎,則靑龍築石,完固無頉是白遣,蜂峴防路段,防禁截嚴,人馬不敢通行,故樹木已至稠密是白遣,守直段,結幕於峰嶺,着實守護是白遣,鶯峰一體看審是白乎,則築石補土,依舊完全,長松穉柯,茂蒼森密是白乎旀,仍爲復路,轉往內南山,自崇禮門東邊,至光熙門西邊,大小麓一一看審是白乎,則一牌之蠶頭以下倉洞、會賢、瑚珀洞、在山樓、南山洞等後麓,二牌之彭木洞、挹柏堂、守禦廳洞、南別營左右等後麓,三牌之琵琶亭、雙柏堂、南小門洞、七松亭、南小營左右等後麓段,毋論山腰上下,大中小松橡,擧皆茂密是白遣,烽燧守直等節,亦無見頉是白遣,樵童潛之跡,木根新斫之痕,無一見捉是白齊。答曰,知道。

○摘奸宣傳官任百觀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巳時量,敬奉聖敎,馳渡西氷庫,先詣南蠶室是白乎,則大中稚桑七千三百二十餘株內,去月二十九日夜良,爲風所傷,元株折仆者爲六株,枝葉披裂者爲四十餘株是如乎,或慮諉以風損,私自犯斫,詳察被折之痕,則果無斧斤之跡是如,雖有些少傷損是白乎乃,大體則善爲茁長是如乎,該庫直處,更加培養之意,嚴明申飭是白遣,轉向東蠶室,亦爲看審是白乎,則大中穉桑七千八百五十餘株內,去月二十九日之風,亦有傷損,元株折仆者,爲十一株,枝葉傷損,亦爲四株是白乎乃,沃若茂盛之狀,逐年加植之節,與南蠶室,別無異同是白乎所,以其培養之意,亦爲申飭於庫直處是白遣,江水之漲,尙未盡退,渡涉之節,自致遲滯,日已薄昏,因爲留宿於箭串村家是白遣,初二日因發向外南山四牌字內,自舞鶴峯西轉,歷往十里、安靜寺諸麓,詳細看審是白乎,則大軆山南,地本瘠確,松木癕瘇,殊無蒼鬰之意是白乎乃,山北之松木,茂密茁長,菀然成林是白遣,自豆毛浦大古介三牌字內看審是白乎,則浮蛾峙、讀書堂峴、水鐵里、化景峴諸麓之大中小松,鬰然簇立,大有勝於四牌字內,而至於鷹峯一麓,乃是沙石之地,右邊只有稚松,而見甚稀疎,左邊新植稚松,雖已着根,不甚茁長是白遣,轉向二牌字內是白乎,則德音巖、磨滋川諸麓段,大中松之蒼鬰,兒稚松之茂密,觀瞻之美,尤倍於三牌是白乎旀,因轉到一牌,則日已昏暮,故翌曉詳細看審是白乎,則冷井洞、九景巖及南壇左右麓,牛首峴諸處大中小松之森束蒼密,不啻二牌之所見是白乎所,大抵東自四牌,西至一牌,登崗越谷,一一遍審,則旣無萎枯之木,且無斧斫之根,可知禁護之申嚴是白乎乃,所經四牌之內,今番風落大松一株,中松二十餘株,橡木亦二十餘株是白乎旀,字內諸壇,一體看審,俱爲無頉是白乎乃,司寒壇南邊紅箭門,爲風雨所頹仆,故趁卽修建之意,申飭該壇直處是白齊。答曰,知道。

○申綋,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進講小學,今將垂畢矣,繼講冊子,依例問議於賓客,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院鍼醫金宇敬汰去代,外醫趙鉉玉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單趙鉉玉。

○朴蓍壽,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三日宗廟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五哨,馬軍五哨爲先後廂,禁將率該營京鄕軍各一哨,騎士一番留陣,禁軍與入直三番隨駕,留營置之,可也。

○申綋,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寺各祭享物種監封等節,判官專管擧行,久任然後,始可責效,判官申在陽,瓜限已滿,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李惟秀,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椒島僉使金宇敬,令該府拿問,從重嚴勘事,傳旨啓下矣。金宇敬,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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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英輔緣故出。行右承旨金履載坐直。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朴蓍壽。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蓍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蓍壽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載啓曰,左副承旨愼宜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開政命下,已至多日矣。吏曹判書李羲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參議未差,參判洪羲臣受由,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開政。

○備忘記,釜山僉使安光贊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應敎金陽淳,校理李羲準,副校理洪羲瑾,修撰李瀅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載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愼宜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載曰,只推。

○傳於金履載曰,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好敏落點。

○傳於金履載曰,吏曹判書李好敏敍用。

○金履載啓曰,新除授吏曹判書李好敏,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金陽淳,校理李羲準,副校理洪羲瑾,修撰李瀅夏,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啓曰,大司憲宋稚圭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司諫權熀,獻納任百禧,正言洪赫、安光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蓍壽曰,只推。

○傳於金履載曰,沈能烈第二子宜寬,靑城尉沈能建定養,禮斜卽爲成給事,分付。

○以江原監司南履翼狀啓,寧越府民家漂頹,人物渰死事,傳於申綋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蕩減事,分付。

○金履載,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繼講冊子,問議於賓客,則左賓客李晩秀病未獻議,右賓客南公轍,以爲謹稽列聖朝進講次第,則《小學》畢讀後,或繼講《大學》,或講《通鑑》、《史略》,而有兼講之時,二者俱是急務,今若於書筵,以《大學》進,召對以《通鑑》進,實合主經翼史之義,然於沖年兼講兩書,有妨專一,則莫如先經而後史,繼講冊子,以《大學》爲定甚好,而愚淺之見,有難質言仰對矣。左副賓客金羲淳,以爲將就睿學,宜莫如經史之竝進,而竊稽列朝已例,《小學》畢講後,繼以《通鑑》、《大學》,先後或有參差,蓋以進工之有時緩急故也。以史則考治亂得失之要,以經則明誠正齊治之學,由體而達用,沿流而溯源,實合於竝講,不可以偏廢,晝講召對,分排肄習,恐爲今日之急務,而一日竝擧,容有相礙,以經以史之間,或先或後,無所不可,以臣謏昧,未敢強對,博採僉議,務歸至當,不勝顒祝。右副賓客金履喬,以爲謹稽列聖朝進講故事,《小學》畢講後繼講,或以《通鑑》,或以《大學》矣。竊伏念《小學》之後,繼以《大學》,固是爲學之次第,而至於歷代人物古今治亂之跡,年歲未長之時,習熟貫穿,亦爲急務,迨此睿學將進,慥慥下工之幾,正須主經翼史,以盡體用兼進之功,愚淺之意,書筵則進《大學》,召對則進《通鑑》,恐合事宜,伏惟上裁雲矣,敢啓。傳曰,繼講冊子,以《大學》爲定。

○又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沈能烈第二子宜寬,靑城尉沈能建定養,禮斜卽爲成給事,分付事,命下矣。依聖敎,立案成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綋,以司僕寺言一二提調意啓曰,本寺經用,專靠於各牧場稅納,而自己巳以後,不但元摠之年減歲縮,所謂各該牧官,托以歉荒,一以減摠瞞報,視作利竇,仍成年例者,已不勝萬萬痛駭,而至於珍島前監牧官李台升,水原前監牧官李沃,私自犯用於元上納成陳省之後者,合爲千餘兩之多,故或別關督捧,或囚家僮責納,已至多年,無意備納,仍爲隱避不現,前後情狀,切切駭惋,揆以法綱,斷不可置而不論,況在本寺,若使此路一開,難言之弊,益無可言。向前李台升、李沃,令該府拿問,從重勘律,此後則各牧官之報摠居末,上納最後者,一依原事目,一一草記論罪,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統長黃大呂奉承聖敎,巫女誤捉之禁隷,自臣營嚴治次捉來,則二漢前已在逃,故分付京兆府,使之卽刻捉送矣。多發府屬,四處搜索,尙未捉得,而今聞被捉之女,飮恨自處雲,事甚慘惻,禁隷所犯,自有當律,禁隷中已捕兩漢,爲先嚴棍二十度後,移送秋曹,在逃兩漢,嚴飭該府,使之不日捉納,一體施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不飭之當該堂上罷職。

○永明尉洪顯周疏曰,伏以臣,伏奉除命,以臣兼氷庫提調者,前望特點,恩眷曠絶,踧踖兢懼,歷日靡措。竊伏念臣,前後受恩,天高地厚,早叨崇顯,出入邇昵,而蒙騃蔑識,曾不能效塵剎涓埃之報,秪辱寵眷之稠疊,自貽瞻聆之聳駭,以公而有累聖簡,以私而滿必招損,臣於平居之時,常戰戰慄慄,若臨淵谷,矧何敢冒此誤恩,左兜右攬,而不知懼哉?況近來儀賓之兼綰提擧,率不過一殘司,臣之所叨長興司䆃二衙門,俱號豐饒,已是近例之所絶罕,而至於三衙之兼,卽文臣卿宰之出入銓衡館閣者所厪厪有也,臣是何人,敢辱此無前之曠典耶?聖恩旣如是隆摯,官銜又不甚淸要,苟使臣有毫分承當之望,顧何敢不揆猥越,冒瀆至此哉?百回思量,寢食靡甘,退自享班,披瀝陳籲。伏乞聖明,察臣至懇,還收臣氷庫提調特畀之命,俾臣獲免於過福之災,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行公。仍傳於申綋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永明尉。

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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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英輔。行右承旨金履載式暇。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朴蓍壽坐直。同副承旨申綋。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自五更至初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愼宜學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此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愼宜學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洪羲臣受由,參議未差,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洪羲臣由限已過,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洪羲臣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陽淳,校理李羲準,副校理洪羲瑾,修撰李瀅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綋曰,只推。

○申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金陽淳,校理李羲準,副校理洪羲瑾,修撰李瀅夏,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啓曰,大司憲宋稚圭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司諫權熀,獻納任百禧,正言洪赫、安光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蓍壽曰,只推。

○刑曹啓目粘連,公淸道推考敬差官金裕憲啓本,瑞山殿牌作變罪人韓慶裕,殿牌作變節次結案按覈,依例移義禁府,發遣都事拿來後稟處,敬差官復路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依允。

○丁丑七月初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愼宜學,假注書金逸淵,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檢校直閣鄭元容,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卞之錞、權以中、李命運、李彥厚、金殷相、劉賢基,以次進伏楹外訖。蓍根曰,晩炎轉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蓍根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根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根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之錞、以中、命運、彥厚、殷相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命醫官先退,千根等退出。蓍根曰,今番別製丸藥所入麝香七百五部,令戶曹,別貿推用之意,敢達矣。上曰,依此爲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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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英輔。行右承旨金履載式暇。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朴蓍壽坐直。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自人定至夜四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朴蓍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綋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洪羲臣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戶曹判書朴宗慶,漕船點檢事,今方出去矣,兼帶訓鍊大將所佩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以右議政金思穆初度呈辭,傳於申綋曰,遣史官封還。

○以應敎金陽淳,校理李羲準,副校理洪羲瑾,修撰李瀅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綋曰,只推。

○申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金陽淳,校理李羲準,副校理洪羲瑾,修撰李瀅夏,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洪羲臣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今已多日,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陳疏到院,原疏以停朝市,纔已退卻矣。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臣宗慶,今日以慶尙道右漕倉、後漕倉點檢事,出來江上矣。全羅道聖堂倉所屬南原等八邑丙子條田稅大同合米九千五十九石零,太二千六百十八石零,本倉元漕船十二隻分載,到通津境,一隻致敗,一隻浸水,改色未及上來,其後十隻,追後來泊於西江前洋,故一體點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遂安幼學李道說所志,則以爲同姓六寸兄萬彬,嫡妾俱無子,以其同生弟命彬第二子之桷,欲爲立後,諸族同議完定,而兩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道說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命彬第二子之桷,立爲李萬彬之後,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六日大駕詣景慕宮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哨,馬軍三哨爲先後廂,禁衛營京鄕軍各一哨,騎士一番,禁將率領留陣,禁軍三番隨駕,留營置之,可也。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巫女誤捉之在逃禁隷兩漢,自該府,今已捉納矣,各嚴棍二十度後,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史重鎭,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以義禁府言啓曰,珍島前監牧官李台升,水原前監牧官李沃,竝令該府拿問,從重勘律事,傳旨啓下矣。李台升,下去慶尙道大丘,李沃,下去京畿果川地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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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英輔坐直。行右承旨金履載。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朴蓍壽緣故出。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仕直鄭煥義。事變假注書金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夜自二更至初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申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履載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申綋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左副承旨愼宜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履載曰,自見逝單,不勝愴衋,靑城尉家禮葬,依例擧行,致弔致祭,亦爲擧行,祿俸限三年輸送,其子待闋服調用。

○金履載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洪羲臣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許久,連違召牌,事體所在,極涉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書批下,參判更爲牌招。

○傳於金履載曰,吏判批下,卽爲牌招開政。

○以應敎金陽淳,校理李羲準,副校理洪羲瑾,修撰李瀅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載曰,只推。

○金履載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金陽淳,校理李羲準,副校理洪羲瑾,修撰李瀅夏,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申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司諫權熀,獻納任百禧,正言洪赫、安光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綋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愼宜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英輔曰,只推。

○金履載,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南公轍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明日爲之,大提學待明朝牌招。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七月初八日七夕製試取時,兩官俱爲觀光雲矣。莫重之地,不可一時曠直,假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慶州幼學金成傑所志,則以爲同姓四寸弟龍琪,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四寸兄守傑第二子志浩,欲爲立後,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龍琪夫妻,俱爲作故,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金成傑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金守傑第二子志浩,立爲金龍琪之後,何如?傳曰,允。

○申綋,以刑曹言啓曰,引訓鍊都監啓辭,誤捉巫女之京兆禁隷,移送秋曹事,命下矣。禁吏楊祉榮,禁隷洪德基、金重哲、崔鳳哲、宋貴得等,一倂押來,其誤捉威逼等情節,嚴加究覈,則德基、重哲、鳳哲等三漢,逢着致死女,誤認巫女,德基當先犯手,執捉危逼,重哲、鳳哲,在後助勢橫拿之狀,箇箇遲晩,祉榮、貴得,從他路搜察,誤捉時雖不同往,而以元牌吏隷,縱其隨率,閭里橫拿之罪,亦爲遲晩矣。渠輩以法府禁隷,憑依橫拿,遽致人命之自處,究厥罪犯,實係罔赦,謹按律文,則《大明律威逼人致死條》,有曰,因事用強毆打,威逼人致死者,雖有自盡實跡,發邊衛充軍,共犯罪分首從條,有曰,隨從者減一等,《大典通編禁制條》,有曰,禁吏憑依橫拿者杖一百,洪德基,依右律咸鏡道富寧府,邊衛充軍,金重哲、崔鳳哲,邊衛充軍罪減一等,決杖一百後,金重哲,江原道江陵府,崔鳳哲,黃海道長淵縣,徒三年定配所,卽爲押送。楊祉榮、宋貴得,依右律決杖一百,懲勵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瑞山郡推考敬差官金裕憲啓本,刑曹回啓內,瑞山郡殿牌作變罪人韓慶裕,依例移義禁府,發遣都事拿來後稟處事,允下矣。罪人韓慶裕,方囚公州營獄,依例發遣府都事拿來,何如?傳曰,令本道擧行。

○判尹金蓍根疏曰,伏以臣,待罪京兆,居然歲且周矣。詞訟繁務,固非衰朽之可堪,黽勉強策,寔緣職守之難曠,及叨內局兼管,奔奏之暇,赴坐絶罕,素餐之懼,瘝官之譏,有不能免,每一循省,常切恧縮,迺者僚堂,因禁隷事,至於譴罷,臣於此,惶霣凜惕,莫省攸措。蓋本府三堂,各理所聽之詞,出禁斷訟,俱不相關,雖雲府例卽然,而臣旣忝居首堂,則何敢以非臣所管,獨自晏然乎?玆敢冒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命鐫遞臣職名,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不必深引,勿辭行公。

○吏曹判書李好敏疏曰,伏以殿下,又何爲而有此非常之命於臣也哉?臣聞聖明之世,上不失擧措之宜,下不失進退之節,臣愚區區竊以爲,殿下此擧,與是道相反,而臣於此,罪上添罪耳。噫,臣之向來辭引,豈是臣可已而不已者哉?欲進則鐵限難越,欲退則天牌莫違,索路於維谷之中,請命於孔邇之下,嶺海斧鉞,臣實甘心,而迺蒙止慈之聖念,特施匪怒之薄勘,始也方命之懼,終成釋負之喜,如脫瀧濤之險,而復就袵席之安,銘肝鏤骨,猶不足以形喩感戴之私,而竊自謂從玆以往,投閑處散,歌詠聖澤,永絶蹤跡於世所稱睢盱之場矣。以殿下日月之明,天地之仁,宜無所不照,亦無物不遂,則今此殿下之所以處臣者,豈或有前後之異哉?此殆臣有罪而未勘於前者,又將重犯而莫逭於後也,驚惶震懍,五情失守,久而靡定,嗚呼,臣卽奔走事君者耳。顧何敢與古人去就,比論其一二,而忝備禮使之末,粗聞四維之義,殿下若以臣之向來所遭,謂無關於四維,則是置臣於四維之外也,卽何所取於臣身,而復授以不可堪之重任乎?如其不然,則今日之情勢,猶復前日之情勢也。前日之難冒者,奚獨於今日而可居哉?況今政月已過,而天官久曠,民邑之受弊,已矣無論,而國體之虧損,殆無餘地,苟求其故,則職由於如臣庸陋,猥忝匪據,致有葛藤,轉輾至此耳。在臣私義,固安敢以已經薄罷,有所自恕,而殿下亦不可以置之無故,奪其微諒,今若怵畏義分,擔卻廉隅,抗顔復入於政事之堂,則臣雖自輕,人謂斯何?寧被慢命之誅,不敢爲進身之計,玆敢冒死號籲,縮伏俟勘。伏乞天地父母,惻然垂念,淵然深思,將臣職名,回授可堪之人,仍治臣前後逋慢之罪,以警具僚,不勝千萬血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豈深引之事乎?一伸足矣。且今大政逾月,國體不可不念,卽爲肅命。

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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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英輔坐直。行右承旨金履載。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朴蓍壽坐直。同副承旨申綋。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朴蓍壽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啓曰,行右承旨金履載,左副承旨愼宜學,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洪羲臣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洪羲臣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昨日疏批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更爲嚴飭,與參判牌招。

○又啓曰,大提學南公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七夕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司諫權熀,獻納任百禧,正言洪赫、安光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蓍壽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愼宜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蓍壽曰,只推。

○申綋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洪羲臣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申飭,不趐諄複,而一向違傲,終不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嚴飭牌招。

○申綋啓曰,大提學南公轍,旣已承牌,藝文提學金羲淳,卽爲牌招,以爲同參考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英輔曰,左承旨持此御題,與大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徐英輔啓曰,臣與大提學南公轍,偕往泮宮,七夕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二百三十三張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英輔曰,科次入侍。

○申綋,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弼善金陽淳,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陽淳。

○申綋,以戶曹言啓曰,卒靑城尉家禮葬,有依例擧行之命矣,禮葬旣已擧行,則致賻無疊行之例,前此啓下別致賻物種,置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頃以務安縣稅船致敗監官、色吏、沙工,出付軍門,回示決棍後,絶島爲奴事,覆啓蒙允矣,務安監官朴啓尙,色吏曺有甲,沙工金順得,今已捉來,移送訓鍊都監之意,敢啓。傳曰,御營廳擧行。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拯活人十五名以上者,抄啓事曾有定式矣。卽接南部都事金箕明所報,則豆毛坊箭串一契尊位中任等所告內,去六月十二日夜,江水大漲,一洞中數百餘戶,擧皆墊溺於大水中,許多人命漂渰之患,迫在頃刻,號哭罔措之際,本洞居禁軍李基榮,閑良梁仁國,閑良延四福等三人,各持船隻,涉險冒危,盡力收載,至於自出糧米而供饋,屢百人口,賴此生活雲,故自臣府更加査實,則該洞民人等口招,一辭同然,李基榮等之拯救實績,果如該部所報矣,其在激勸之道,宜有褒賞之擧,臣府不敢擅便,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丁丑七月初八日申時,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時,行左承旨徐英輔,假注書鄭煥義,記注官曺錫鯤,記事官李湜,大提學南公轍,讀券官檢校待敎李鶴秀,文學尹庠圭,說書南履懋,以次進伏訖。公轍曰,近來潦水支離,晩炎猶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曰,科次爲之,而讀券官自下先入,履懋、庠圭、鶴秀等,以次進前讀奏訖。公轍曰,旣承五張取選之下敎,故取五張以入矣。上曰,書等,可也。公轍以五地試券奏曰,當書三下一於此券乎?上可之。公轍曰,三下兩券以下,當書次上乎?上可之。公轍以次書等訖。上曰,承旨坼奏封內,可也。英輔以次讀奏訖。上命書傳敎曰,七夕製賦居道三下一進士宋一洪直赴會試,之次三下進士洪起燮給二分,之次次上進士金啓永等三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仍命退,公轍等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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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英輔。行右承旨金履載。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朴蓍壽坐直。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蓍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行右承旨金履載,左副承旨愼宜學,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洪羲臣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連日飭敎之下,惟事違召,尙無變動,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嚴飭牌招,使之卽爲入來開政。

○傳於申綋曰,輪對官來待。

○傳於徐英輔曰,入格儒生入侍。

○以左副承旨愼宜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英輔曰,只推。

○申綋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洪羲臣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連日飭敎,何等諄複,惟事違傲,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連日飭敎之下,一事違牌,此何道理?況開政之命,今至幾日,念事體之不如此,思一遞之足可伸,卽爲肅命事,令政院申飭。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洪羲臣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俄下飭敎,何等嚴截,一向違傲,終無變動,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俄者飭敎之後,一向違傲,此豈臣分之所當然?開政之命,許久拋置,事體之如是壞損,俱爲未安,仍以此意嚴飭。

○申綋啓曰,七月初一日輪對官尙瑞院副直長洪羲明,承文院博士成始光,通禮院贊儀許㬘,司饔院奉事李應淵,宗簿寺正權傛來待矣,敢稟。傳曰,入侍。

○朴蓍壽啓曰,卽伏見京畿水使尹郁烈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申綋,以禮曹言啓曰,社稷神室滲漏處移還安修改,以今七月初十日擧行事,前已啓下矣。見今潦雨以時淋漓,土石終至沾濕,恐欠堅完,姑待快晴,更爲擇吉擧行,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李勉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鑄錢所言啓曰,今番鑄錢時,新錢間或交雜於各處上納錢中,聞甚驚駭,査實其委折,則鑄錢邊首金致郁、金應甲、高德順、李聖恆、柳興瑞、全弼權、吳擎老、洪錫祚等八漢,偸出新錢,締結京居林得雨、薑桂心、曺雲白、金夏鼎等四漢,舊錢無難相換者,究厥情節,萬萬痛惡,故移送捕廳,竝爲輸款,而所偸新錢,雖已還推,就考鑄錢事目,則匠手輩貪於小利,破錢不爲更鑄,偸出隱置,有所現發,則施以私鑄律事定式矣。上項諸漢之犯科偸弄之罪,斷不可饒貸,當依私鑄律勘處,出付該曹,照法施行,何如?傳曰,新錢旣已還推,今番則訓局習陣日次,回示嚴棍,此後如有更犯,直爲依律施行。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務安縣稅船致敗監官朴啓尙,色吏曺有甲,沙工金順得等,大會軍兵及江民於沙場,回示三匝,決棍五十度後,絶島爲奴次,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丑七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時,行左承旨徐英輔,假注書鄭煥義,記注官曺錫鯤,記事官李湜,以次進伏。儒生進士宋一洪、洪耆燮、金啓永,生員鄭錫猷、睦安中,以次列立堂下訖。上命儒生以次入侍,一洪進前奏職姓名,上問爾年幾何?一洪起伏對曰,四十九歲矣。仍命退,耆燮等以次進前,各奏職姓名訖。上曰,直赴會試與給分人出送,其餘儒生,使之頒賞行禮,可也。引儀唱四拜施賞,儒生行拜禮訖。上命諸儒生先退,啓永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丑七月初九日午時,上御熙政堂。輪對官入侍時,右副承旨朴蓍壽,假注書鄭煥義,記注官曺錫鯤,記事官李湜,輪對官尙瑞院副直長洪羲明,承文院博士成始光,通禮院贊儀許㬘,司饔院奉事李應淵,宗簿寺正權傛,以次進伏訖。上曰,輪對官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職掌、遺在所懷。羲明進前奏職姓名、職掌、璽寶、巡牌、節鉞、馬牌、遺在無、所懷無,仍退出。始光進前奏職姓名,職掌無,遺在無,所懷無,仍退出。㬘進前奏職姓名,職掌贊笏,遺在無,所懷無,仍退出。應淵進前奏職姓名,職掌無,遺在無,所懷無,仍退出。傛進前奏職姓名,職掌守護寶閣,遺在無,所懷無,仍退出。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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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英輔坐直。行右承旨金履載。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朴蓍壽。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蓍根,行左承旨徐英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蓍壽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以國忌正日,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行右承旨金履載,左副承旨愼宜學,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洪羲臣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飭敎薦下,連加催督,又復違召,了無變動,事體道理,誠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昨日飭敎,何如?又爲違召,事體所在,寧不寒心?大政之踰月,誠爲悶然,連日之違召,亦甚未安,卽爲入來開政,參判一體牌招。

○以左副承旨愼宜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英輔曰,只推。

○徐英輔,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愼宜學,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內醫院副提調愼宜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英輔曰,只推。

○朴蓍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七月十三日宗廟展謁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申絅,以別軍職進,李憲琦呈辭受由,都摠管鄭晩錫,副摠管金銑、朴宗羽未肅拜,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得濟爲都摠管,徐鼎輔、朴命燮、趙華錫、安橚爲副摠管。

○申綋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洪羲臣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飭敎轉益嚴截,催督不趐屢矣。一向違傲,終不入來,事體道理,俱極未安,判書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卻矣,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判書原疏捧入。

○傳於申綋曰,吏判批下,與參判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朴蓍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以戶曹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移文,則通津府分俵聖堂倉暑字船浸米太,督捧還給差員之意,嚴飭該府矣。一自分俵之後,民人等慮其時刻腐傷,惟以速食爲主,數日內食盡無餘,而今以乾淨米太,嚴督備納,當此窮節,辦出末由,愁歎騷擾,勢所必至,姑待秋成,依拯米太法典,區別收捧之外,更無他道雲矣。當初不從差員之言,勒執分俵,至有啓聞之境者,專由於地方官僨誤之罪,而到今民情事勢,果若是難便,則不可無闊狹之政。今番分俵米太,待秋成收捧,而勿令代錢,必以本色捧納,劣米太,則一依拯劣米例,自穀主官,收納乾卸米,卽令賃船上納,監色、沙格等穀物水浸之罪,究覈狀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金思穆疏曰,伏以臣之冒控長單,是豈臣全昧義分,惟事卸免而然哉?篤老危疾,望絶復起,疏籲筵懇,凡幾遭矣?伏惟聖明,旣不加煩猥之誅,則亦必察哀矜之狀,而徒辱鄭重之批,終靳鞶帶之禠,臣於是,進退維谷,氷炭交中,冒死呈告,恭俟處分,而封還之命,又出格外,罔非臣平日誠悃,不能見孚於君上之致,撫躬慙悚,尙誰尤哉?噫,臣是朝夕垂盡之喘耳,癃殘與年俱加,氣息隨日益下,形殼雖存,神精已亡,觸事昏謬,動輒得咎,閑司漫務,猶難承當,況玆三事之重,百責攸萃,一日屍居,則有一日之害,二日屍居,則有二日之害,以若荒耋之質,憒劣之識,不自量力,苟然蹲據,漫無猷爲,徒費廩祿,則是眞不識人間羞恥事者,臣雖萬萬無狀,豈忍於白首臨死之日,全喪其區區廉義,而重自陷於辱身病國之科乎?臣之去就,卽此已決,而至於目下病情之難以時月痊可,列症煩屑,亦涉惶猥,雖不敢更陳,而數昨以來,又復越添,似瘧非瘧,一倍危劇,委頓床蓆,凜凜有頃刻難支之慮,倘於一息未絶之前,獲蒙體諒之恩,則庶可以安意就木,以圖他日結草之報。伏乞天地父母,哀臣難強之情,察臣必退之懇,鐫免臣本兼之職,因治臣屢瀆之罪,以幸國事,以遂微願,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辭單封還,而辭疏又至,卿何浼浼於予,若是乎前後批諭,反復丁寧,而尙不見諒者,由予誠意之淺薄,今方反躬之不暇,而以卿老成宿德,亦不改圖,豈無慨歎之心乎?愼節非不奉慮之至,一時美痾,不日見瘳,俟少間安心卽起視事,以副予至意。仍傳於申綋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右議政。

○吏曹判書李好敏疏曰,伏以臣之今日情地,可謂窮且隘矣,批旨鄭重,而一事違傲,飭敎截嚴,而迷不知變者,是豈臣樂爲也哉?一己之私,雖不敢顧,而四維爲重,慢命之誅,豈其所欲,而嶺海爲榮,甘自歸於壞國綱蔑臣分之科,一則孤負,一則故犯,固不待今日之辭敎,而臣罪臣自知之,雖亟被誅竄,猶不足以少贖其萬一,而第伏念人臣事君,惟此一身,立身之道,莫先於審去就之分而全進退之節,雖微官庶僚,莫不淬礪自好,率由於如砥之道,致謹於樊圃之戒,或恐玷汚身名,貽累淸朝,而況臣所叨之職,卽所以權衡是進退是者,則其身之不能自持,而能勝其任者,臣未之聞也。然則假使臣,拚棄廉防,出而膺命,適足以貽羞於當世,取譏於識者,莫效報答之初心,而終亦僨誤而已,則其爲負聖恩而辱朝廷,尤當如何?此臣所以反復思量於分數輕重之間,而不敢以趨走爲恭,惟以獲罪爲期者也。此時瀆擾,極知罪戾之增深,而席藁私次,惶懍罔措,不得不瀝盡肝血,冒萬死申籲,而昨暮治疏,門限已迫,明發不寐,若隕淵谷,際又伏承嚴敎,轉益危蹙,若窮無歸,臣罪至此,尤合萬殞。倘蒙聖慈亟賜處分,遞臣所帶之職,議臣當被之律,以尊朝體,以昭法紀,則匪微臣之幸,而實世道國家之幸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後飭敎,不啻一再,卿何爲徒守己見,不顧事體之未安乎?卽爲入來肅命。

○丁丑七月初十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金蓍根,行左承旨徐英輔,假注書金逸淵,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權以中,以次進伏楹外訖。蓍根曰,潦炎轉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蓍根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而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命醫官先退,千根等退出。上曰,出去,議定湯劑,可也。鶴秀曰,御製正書始役,自今日卯時爲之矣。上曰,唯。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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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英輔坐直。行右承旨金履載。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朴蓍壽坐直。同副承旨申綋。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仕直鄭煥義。事變假注書金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

○朴蓍壽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啓曰,行右承旨金履載,左副承旨愼宜學,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今日乃是處暑,自明日視事,當爲取稟,而晩炎猶甚,無異盛暑,姑觀日候稍涼,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右議政金思穆再度呈辭,傳於申綋曰,遣史官封還。

○以魂宮望祭單子,傳於申綋曰,魂宮望祭當親行,侍衛入直磨鍊,出宮自內爲之矣,該房知悉。

○申綋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開政命下,已至多日,特敎申飭,前後何如,而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終不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參判洪羲臣,亦爲奉牌,竝推考何如?傳曰,允。昨日批下之後,如是奉牌,事甚未安,以此意嚴飭。

○傳於朴蓍壽曰,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吳淵常落點。

○朴蓍壽啓曰,新除授吏曹參判吳淵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吳淵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申綋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前後飭敎,何等嚴截,而至於奉牌,今且經宿,連加催督,尙無變動,事體道理,誠萬萬未安,更爲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前後飭敎何如,而如是逡巡,事體徒歸於屑越,國綱由是而掃地,事甚未安,從重推考,嚴飭入來開政。

○朴蓍壽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屢勤嚴敎,一向奉牌,連加申飭,終不肅命,事體道理,萬萬未安,更爲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前後飭敎,備盡無餘,吏判之一向奉牌,豈非煩瀆之甚乎?勿復如是,卽爲開政事,各別申飭。

○徐英輔啓曰,卽伏見江原監司南履翼狼川縣稅大同船發送啓本,則大米之米字漏落矣,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如是疎忽,事甚未安,原啓本係是稅貢,故雖不得不捧入,而該道臣,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司諫權熀,獻納任百禧,正言洪赫、安光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蓍壽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愼宜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英輔曰,只推。

○朴蓍壽,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三日宗廟擧動時,本曹堂上守宮及侍衛,當爲備員,而參判未差,參知曺錫正呈辭在外,無以備員,參知令政院稟旨變通,與參判未差之代,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兵曹草記,今十三日宗廟擧動時,本曹堂上守宮及侍衛,當爲備員,而參判未差,參知曺錫正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命燮爲兵曹參判,韓義運爲參知。

○朴蓍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七月十三日宗廟展謁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李得濟,副摠管安橚在外,李石求與都摠管李得濟,有應避之嫌,副摠管朴命燮、徐鼎輔未肅拜,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義浩爲都摠管,李志淵、權烒、柳相亮、任聖說爲副摠管。

○朴蓍壽,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大祝,以前修撰李鍾穆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鍾穆。

○朴蓍壽,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李馨秀,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戶曹啓辭內,頃以務安縣稅船致敗監官、色吏、沙工,出付軍門,回示決棍後,絶島爲奴事,覆啓蒙允矣。務安監官朴啓尙,色吏曺有甲,沙工金順得,今已捉來,移送訓鍊都監之意,敢啓。傳曰,御營廳擧行事,命下,而罪人等,自該營回示決棍後,移送臣曹矣。監官朴啓尙,全羅道萬頃縣古群山,色吏曺有甲,康津縣加里浦,沙工金順得,珍島郡金甲島,竝爲奴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洪羲臣疏曰,伏以臣於日前,冒控疾痛之呼,顒俟體諒之恩,及奉批旨,伏蒙調理之命,臣於是,感激恩暇,舁還私次,多試藥餌,安意調治,而源委之疾,猝難差完,衰朽之氣,漸至落下,貼席叫楚,一味涔涔,於焉由限已過,召牌又降矣。重犯違傲,自速慢命,伏枕惶霣,若添一病,迺者飭敎連下,至有勿呼望之敎,臣聞命震懍,誠不知措躬之所也。噫,今臣病狀,苟或一分可強,則豈敢以區區賤疾,每煩黈纊之下,自歸猥屑之科,而目下諸症,轉輾沈頓,向之臂腳之麻木者,今焉拘攣,向之溏泄之頻作者,今焉成痢,症形日以危苦,痛勢隨以越添,間經暑癨,吐瀉兼發,寒熱交湊,舊症新祟,一時斗劇,比諸日昨陳籲之時,又不啻更加幾層矣。奄奄床笫,漫無省識,時日之內,萬無束帶供職之望,而庚牌儼臨,承膺無路,玆敢力疾,舁到朝房,倩人具疏,疾聲哀籲。伏乞聖慈,特垂矜諒,亟遞臣所帶職名,俾得調息,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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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受由。行左承旨徐英輔。行右承旨金履載坐直。左副承旨金啓溫未肅拜。右副承旨朴蓍壽坐直。同副承旨申綋。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綋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左副承旨愼宜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金履載啓曰,明日動駕,侍臣當爲進參,兩司諸臺,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申綋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趙弘鎭落點。

○徐英輔啓曰,新除授吏曹參判趙弘鎭,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綋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司諫權熀,獻納任百禧,正言洪赫、安光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綋曰,只推。

○朴蓍壽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屢下飭敎,何等嚴截,而尙此奉牌,了不變動,事體道理,不可但以未安言,爲先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前後飭敎,何如,而一向奉牌,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連加催促,入來開政。

○金履載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前後飭敎,不啻截嚴,而一向奉牌,無意變動,政命之不得擧行,已至許久,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更爲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前後飭敎,已爲盡喩,目今大政,逾朔過旬,國體由是損傷,事面自此壞頹,吏判之一向違傲,不念事體,何爲至此之甚?更以此意,另加嚴飭。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屢下飭敎,何等諄複截嚴,而鎭日奉牌,了無變動,政命跨朔,尙未擧行,事體道理,誠萬萬未安,更爲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英輔曰,吏曹判書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日熱如此,吏判入侍姑置之,旣已肅謝,政望卽爲書入。

○徐英輔啓曰,明日動駕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左副承旨未差,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啓溫落點。

○以左副承旨金啓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英輔曰,只推。

○金履載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好敏進,參判趙弘鎭未肅拜,參議未差,行右承旨金履載進。以尹應大爲應敎,趙琮鎭爲校理,李羲肇爲副校理,朴台壽爲修撰,李貞坤爲通津府使,李玄升爲价川縣監,李昇淵爲嘉山縣監。兵曹參議單韓義運,參知單朴孝成,奉常判官申在陽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相璜進,參判朴命燮未肅拜,參議朴孝成病,參知韓義運入直,右副承旨朴蓍壽進。以金魯甲、金魯巖、李潤度爲五衛將,陳環爲忠壯將,李儀祚、文德天爲慶熙將,李義生爲景福將,李碩觀爲碧團僉使,朴明勳爲管城將,高致晃爲靑石僉使,張燮元爲楊州監牧官,金魯赫爲水原監牧官,同知單柳萬均,僉知三單白東臣、朴師悌、洪禹祚,訓鍊副正單李鍾英,大護軍閔命爀,護軍洪羲臣、吳淵常,副護軍李冕昇、愼宜學、洪羲俊、韓兢履、曺錫正、金鍾殷,司直洪羲瑾,司果李瀅夏。

○傳於徐英輔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

○吏批,再政。以朴宗琦爲吏曹參議,金蓍根爲左參贊,趙德潤爲右參贊,朴宗來爲工曹判書,尹序東爲參判,洪羲臣爲右尹,南公轍爲禮曹判書,鄭尙愚爲判尹,任厚常爲刑曹參議,洪遇燮爲司圃提調,李存秀爲瓦署提調。左尹單洪羲臣,右尹單尹行直。

○兵批,再政。以洪光一爲同知,韓應浩爲五衛將,金星白爲忠壯將,趙晉錫爲都摠經歷。

○傳於申綋曰,明日差早開門。

○以全羅監司金敎根狀啓,淳昌等二十一邑民家漂頹,人物渰壓死事,傳於朴蓍壽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壓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兵曹,以吳文常爲御營中軍。

○申綋,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把摠申命源,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朴宗薰疏曰,伏以臣,待罪喉舌,亦云久矣。如非甚病,未敢自便,第臣老母,年逾七耋,疾病常纏,每當寒暑之劇,節候之交,沈綿時多,寧日恆少。迺者月初,重患腳氣,氣壅而升,沈劇如刺,寢食全廢,坐臥不得,古方謂之水濕,醫言兼以暑祟,溏泄添作,眞元大脫,外內受損,補瀉俱難。臣方寸煼灼,晝宵煎熬,尋醫問藥,扶將調護,亦以何暇,束帶供夙夜之職乎?且今廟謁晠禮,隔以一宵,凡在儀衛班聯之末,無不奔走效職。況臣名忝邇密,職非漫冗,固不敢因私而曠次,又不可抑情而離側,悶迫之極,未敢緩聲,玆敢略具文字,冒瀆崇嚴。伏乞聖慈,特垂諒察,亟遞臣承宣之任,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撓之罪,以振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

○左副承旨愼宜學疏曰,伏以臣,待罪喉院,月已三易,而日且六十有餘矣。如臣疎逖之蹤,依近日月之光,兼察起居之班,少伸螻蟻之忱,榮感極矣。豈或有一毫言私之意,而第伏念疾痛而呼,人之常情。若病至於難強,而有妨於公私,則亦安敢終黙,以自阻於仁覆之下哉?臣本有滯瘧之症,夏秋之交,如期發作,自四五日前,又復如前,寒熱往來,而有似乎瘧漸,滯泄交作,而加之以頭疼。時日之內,萬無蠢動之望,徒事違傲,罰止問備者,亦殆近十餘遭矣。日昨候班,未能進參,罪固難恕,明日動駕,又無以陳力陪扈,則將至於罪上添罪矣。僚員之代勞,猶屬細故,國體之苟艱,不宜若是,玆敢據實仰籲。伏乞聖慈,亟遞臣所帶承宣之職,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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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受由。行左承旨徐英輔。行右承旨金履載坐直。左副承旨金啓溫坐直。右副承旨朴蓍壽。同副承旨申綋。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五分。

○夜自一更至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

○大駕詣宗廟展拜罷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綋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傳於申綋曰,侍衛軍兵雨具。

○申綋啓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蓍壽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應敎尹應大,校理趙琮鎭,副校理李羲肇,修撰朴台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載曰,只推。

○金履載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尹應大,校理趙琮鎭,副校理李羲肇,修撰朴台壽,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履載曰,不善擇日之日官,令攸司從重科治。

○以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獻納任百禧,正言洪赫、安光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綋曰,只推。

○傳於金啓溫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黃海監司徐能輔狀啓,薦新蓮實,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金履載曰,勿待罪事,回諭。

○申綋,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廣智營入直哨官李時權牒報,則大報壇東北水門鐵箭,爲雨水所激,全數拔落雲。令紫門監,堅實樹柵,卽速修改,而把守軍兵,廣智營入直砲手八名除出,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大報壇東北水門鐵箭全數拔落處,廣智營軍八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徐有聞狀啓內,价川縣監具應和,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具應和,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刑曹言啓曰,不善擇日之日官,令攸司從重科治事,命下矣。當該擇日官池景泌,曾經正職,依例令義禁府擧行,何如?傳曰,允。

○丁丑七月十三日卯時,大駕詣宗廟。秋展謁入侍時,行左承旨徐英輔,行右承旨金履載,左副承旨金啓溫,右副承旨朴蓍壽,同副承旨申綋,假注書金逸淵、鄭煥義,別兼春秋鄭基善、金道喜,直提學金履喬,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詣閤。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蓍壽進前奏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至協陽門外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肅章門、進善門、敦化門,至宗廟洞口。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由廟大門至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殿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上改具冕服,贊禮導詣板位,行四拜禮,仍詣殿內奉審訖。通禮導上至永寧殿門外,贊禮導詣板位,行四拜禮,仍詣殿內奉審訖,還詣齋殿,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廟大門,至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到把子橋,入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至協陽門,降輦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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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徐英輔齋直。行右承旨金履載齋宿。左副承旨鄭元容齋宿。右副承旨徐長輔傳旨未下。同副承旨朴蓍壽齋直。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齋宿鄭煥義齋直。事變假注書金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朴蓍壽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鄭度采,持平任存常呈辭,掌令李允謙,持平李敎源未肅拜,掌令兪應煥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同副承旨申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又啓曰,兼禮曹判書南公轍,右參贊趙德潤,左尹洪羲臣,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參議朴宗琦,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金履載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應敎尹應大,校理趙琮鎭,副校理李羲肇,修撰朴台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載曰,只推。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逌根落點。

○徐英輔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都承旨朴宗薰受由,左副承旨金啓溫須資出去,右副承旨金逌根傳旨未下,無以備員。左副承旨金啓溫,卽爲牌招,右副承旨金逌根傳旨未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申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絅、鄭元容落點。

○徐英輔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朴宗薰受由,行右承旨申絅以應避,陳疏到院矣。原疏以親祭齋戒,不得捧入,而將無以備員齋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長輔落點。

○金履載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尹應大,校理趙琮鎭,副校理李羲肇,修撰朴台壽,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朴宗薰。

○以右副承旨金逌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英輔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朴宗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英輔曰,只推。

○金履載,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秋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蓍壽,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擇日官池景泌,令義禁府擧行事,允下矣。池景泌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以公罪勘放。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日官池景泌拿囚草記批旨內,以公罪勘放事,命下矣。時囚罪人池景泌,以欽天監官,失於占候,杖六十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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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行左承旨徐英輔坐直。行右承旨申在明未肅拜。左副承旨鄭元容內閣進。右副承旨徐長輔未肅拜。同副承旨朴蓍壽坐直。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仕直鄭煥義。事變假注書金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上詣魂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蓍壽啓曰,親行望祭,聖慕克伸,侵曉將事,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蓍壽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魂宮望祭親行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行右承旨金履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徐英輔曰,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履喬落點。

○徐英輔啓曰,明日動駕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右承旨未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在明落點。

○朴蓍壽啓曰,新除授承旨申在明,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以右副承旨徐長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英輔曰,只推。

○以應敎尹應大,校理趙琮鎭,副校理李羲肇,修撰朴台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蓍壽曰,只推。

○朴蓍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許久,事甚未安。應敎尹應大,校理趙琮鎭,副校理李羲肇,修撰朴台壽,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稚圭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司諫權熀,獻納任百禧,正言洪赫、安光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朴蓍壽曰,只推。

○傳於朴蓍壽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藥房口傳啓曰,閟宮展謁,已有成命,而跨朔之澇,尙未收霽,目下雨勢,若是滂沱,明朝之快晴,未可必矣。此時移蹕,大有違於節宣之方,更卜吉日,於禮少無所妨,且多已例。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仰籲。伏乞亟寢明日動駕之命,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雨勢今則快晴,明日動駕,依例爲之。

○徐英輔啓曰,明日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朴蓍壽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英輔曰,世子宮《小學》畢秩後賞格,草注紙七卷,白綿紙十卷,黃蜜七斤,黃筆三十柄,眞墨三十丁,白木十疋,木十三疋入之。

○傳於徐英輔曰,世子宮兼長番中官八員,各紬一疋,出入番中官十二員,各木一疋,司籲二人,各木一疋,冊色書吏書寫六人處,各木二疋,布一疋賜給。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逌根。

○朴蓍壽,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繼講冊子,以《大學》爲定事,命下矣。取考列聖朝春邸時進講冊錄,則《大學》進講時,或有竝註進講之時,或有除註,只序及大文進講之時,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除註,序及大文進講。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今日卽書香閣秋孟朔大奉審日次,而日氣陰濕,不得擧行,依節目,當朔內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趙濟民,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金魯巖前任晉州營將,金魯甲前任慶州營將,韓應浩前任羅州營將,俱在任所,上來無期。景福宮衛將宋榮默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碧團僉使李碩觀,素抱風痺之症,猝然添劇,時月之內,萬無登途赴任之望,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勢難強令赴任,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申絅,承旨受點矣。今已遞改,別將之任,仍任,何如?傳曰,允。

○行右承旨金履載疏曰,伏以臣,叨縻見職,已數旬餘矣。素抱羸疾,不勘驅策,而動駕隔日,不敢言私,方擬趁漏趨班,粗伸陪扈之忱。卽者臣兄臣履喬,以前望受點,爲都承旨,在在法相避,在下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願聖明,亟遞臣承宣之任,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左尹洪羲臣疏曰,伏以臣於日前,猥以狗馬之疾,屢瀆崇嚴之聽,伏蒙我聖上俯軫矜憫之私,特垂體諒之恩,不加郵罰,許解銓職。臣於是,惶隕感激,竊自幸安意將攝,纔踰日,又伏奉京兆除旨,庚牌儼臨,臣固當聞命叩謝,而非但病情尙苦,無以自力。且與判尹臣鄭尙愚,有娚妹應避之嫌,揆以公法,在所當遞,玆敢略陳短章,仰煩崇嚴。伏乞聖明,爰命選部,將臣所帶之職,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魂宮望祭親行敎是時,亞獻官判府事韓用龜,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贊禮判尹鄭尙愚,典祀官奉常寺正宋翼淵,宮闈令尙膳安裕福,執禮副司果洪敬謨,執尊掌令兪應煥,大祝副司果李鶴秀,祝史副司果趙萬永,齋郞副司果李奎鉉,盥洗位典籍鄭載慶,司藝張振一,爵洗位禮曹佐郞金喆修,典籍禹錫簡,亞終獻盥洗位典籍崔仁簡,贊者引儀崔日逵、金學羲,謁者兼引儀李正幹、韓守一,贊引兼引義邊相岱,引儀金光素,祭監監察鄭郁東、柳會根。

○丁丑七月十五日子時,上詣魂宮。望祭親行入侍時,行左承旨徐英輔,行右承旨金履載,左副承旨鄭元容,同副承旨朴蓍壽,假注書金逸淵、鄭煥義,記注官曺錫鯤,別兼春秋鄭基善,檢校待敎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蓍根曰,侵夜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建陽門、銅龍門、景化門、集禮門,至延喜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仍具淺淡服,詣通和殿。贊禮前導入北夾門,陞自東階詣板位,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執禮請行禮,上詣尊所北向立,執尊者擧羃,履載酌鬰鬯,英輔以瓚受鬱鬯。上詣靈座前北向立。贊禮跪啓請跪,上跪,英輔奉香,蓍壽奉爐跪進,贊禮跪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蓍壽奠爐於案,英輔奉爵跪進。贊禮跪啓請執爵,上執爵以授蓍壽,奠於靈座前,贊禮跪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進靈座之右,東向跪讀祝訖。上出戶降復位,亞獻官判府事韓用龜,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以次獻爵如儀訖,降復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宮闈令,納神主如儀,贊禮導上詣望燎位,大祝燎坎,贊禮跪啓禮畢,仍導以行入齋室,親祭罷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王大妃殿進御補中君子湯,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敎上改具翼善冠、袞龍袍,出延喜門,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由建陽門、協陽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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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行左承旨徐英輔。行右承旨申在明緣故出。左副承旨鄭元容內閣進。右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同副承旨朴蓍壽坐直。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罷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朴蓍壽啓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應敎尹應大,校理趙琮鎭,副校理李羲肇,修撰朴台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喬曰,只推。

○金履喬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尹應大,校理趙琮鎭,副校理李羲肇,修撰朴台壽,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履載。

○以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煥,持平李敎源,司諫權熀,正言洪赫、安光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長輔曰,只推。

○徐長輔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金宅興,移送秋曹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分事目,從近當磨鍊以入矣。災傷覆審,勿送敬差官,專委道臣,已成近例,今年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以義禁府言啓曰,卽伏見公淸監司權常愼啓本啓下者,則殿牌作變罪人慶裕,今七月十一日,承服正刑矣。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存沒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帳籍。亦爲分付五部及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文擧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等事,令各該司奉承傳擧行,而降邑號、罷守令一款,依法典勿爲擧論,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日動駕時,茂山幼學金宅興,以其兄洛興殺獄稱冤事,擊錚於衛外,而凡城內擊錚,把子橋、通雲橋、惠政橋三處外,一竝勿施事,曾有定式矣。今此金宅興擊錚處所,旣在三處之外,依定式勿施,嚴飭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金思穆疏曰,伏以廟宮展謁,聖慕克伸,連日勞動,玉體冞康,區區慶幸,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情危病劇,不復以生人自居,曠廢職事,飾巾待終,今幾月矣。雖其病伏昏涔,心神迷罔,而上憂機務之委滯,下畏公議之難容,惶悶罔措,連事號籲,而日月之明,猶有容光之遺照,天地之仁,或靳物性之各遂。一日二日,依舊蹲仍,跼高蹐厚,如窮無歸,若欲情懇之更陳,則辭意已竭,仍欲泯點而不言,則廉愧都喪。不顧分義之嚴,冒犯瀆擾之誅,再尋長單,重溷聰聽,臣罪至此,尤合萬殞,而聖度天大,過加曲貰,威罰不施,輒命封還。臣未敢知愛欲生之聖德,猶未燭必無幸之賤疾,終始優容,徒侈出常之異數,上下相持,不念國體之有損耶?凡今辭職之人,輒以衰老疾病爲言,雖竭叫號,人之視之,有若常套,必待一朝溘然,然後始可自明其曾不飾詐,興惟及此,尙復何言?雖然輔相之職,責任至大,而一或虛縻,任他瘝曠,則庶事叢脞,害及民國,寵祿之地,廉節亦重,而終身廩食,期以殞斃,則畢竟顚沛,累貽淸朝。今臣之所大懼者,正在於是,從前血籲之至再至三而不知自止者,是豈臣可已而不可已者哉?至於前後陪班,一未趨參,罪戾層積,惶懍冞深。伏乞聖明,亟賜譴勘,以幸國事,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顧今國事多艱,廟務積滯,以卿體國元老,何不思此,而前後辭引,一向固執,卿必深體此意,卽日視事,以答予眷眷之望。至於北伯薦望,一時緊急,亦卽擬薦。仍傳於朴蓍壽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右議政。

○吏曹判書李好敏疏曰,伏以臣,受恩愈隆,而負罪愈深,欲號呼而不已,則義有所不敢,若嚴畏而自阻,則情有所不堪。二者均之爲罪,而疾痛而呼父母,人子之常情,蓋痛切於中,聲發於外。若其失敬於尊嚴之天,貽惱於顧復之地者,有未可顧焉耳。噫,臣之日昨膺命,是豈臣有一分可出之義而然哉?席藁朝房,薦承不敢聞之嚴敎,而頑然不知變動,惟斧鉞是俟,不意此際,遽下入侍之命。纔到喉院,又下肅謝後詣閤之敎,擧措嚴急,天威震動。臣於是,惟以一借方寸,爲得請之地,而他不暇恤,冒沒肅命。及其詣閤也,入侍之命旋寢,開政之敎又促,臣欲進而路阻前席,欲退而恐損國體,又不得不暫赴政席,粗效分義。退而自省,不覺愧汗沾背,而人之視臣,又將爲何如人也?臣若因此,而謂以已出,遂爾蹲冒,則是眞貪戀恩寵,放倒廉隅之一鄙夫耳。臣雖無狀,豈敢爲此?深夜退歸,愚衷𪸥𪸥,數行草疏,擬卽鳴號,而震懍之餘,瀆擾是懼,徊徨數日,始敢申暴。伏乞聖慈,天地於臣,父母於臣,雨露霜雪,無往非敎,諒臣情之不可以終強,察臣罪之不可以終貸。亟命重勘,以勵臣分,不勝至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疏何爲陳矣,揆以國綱,豈有如此之時乎?萬萬未安,更勿辭引行公,都政數日內爲之。

○丁丑七月十六日卯時,大駕詣景慕宮。秋展謁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履喬,行左承旨徐英輔,行右承旨申在明,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徐長輔,同副承旨朴蓍壽,假注書金逸淵、鄭煥義,記注官曺錫鯤,別兼春秋鄭基善,檢校待敎李龍秀,以次詣閤。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朴蓍壽進輿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至協陽門外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仍由肅章門、進善門、敦化門,至宗廟前路降輦所。通禮跪啓請降輦,上降輦步過,通禮跪啓請乘輦,上乘輦至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齋室。仍敎曰,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少頃,改具冕服,詣板位行再拜禮,入齋室奉審訖。上曰,望廟樓展拜,置之,可也。仍詣齋室,改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宮大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至宗廟前路。通禮跪啓請降輦,上降輦步過。通禮跪啓請乘輦,上乘輦至把子橋,由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bb至b協陽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宣化門,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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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內閣直。行左承旨徐英輔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在明。左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右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同副承旨朴蓍壽緣故出。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長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來待。

○鄭元容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朴蓍壽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應敎尹應大,校理趙琮鎭,副校理李羲肇,修撰朴台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長輔曰,只推。

○徐長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尹應大,校理趙琮鎭,副校理李羲肇,修撰朴台壽,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司諫權熀,獻納任百禧,正言洪赫、安光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長輔曰,只推。

○徐長輔啓曰,都政數日內爲之,旣有成命,而吏曹判書李好敏,陳疏尋鄕,原疏雖不得不捧入,飭敎之下,行公銓官之如是擅行,事體道理,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前後飭敎,非一非再,而都政不爲取稟,又復尋鄕,此何臣分?國綱所在,不可置而不論,吏曹判書李好敏,施以竄配之典。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殿牌作變罪人慶裕,籍沒家産事,命下矣。罪人慶裕奴婢有無,令京兆考出帳籍,亦爲知委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永屬公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意啓曰,嘉善李鳳麟,折衝李仁成、盧元奕、金龍孫,竝無緣不參,依承傳罷職,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金思穆箚曰,伏以臣,癃疾日痼,理斷蹲據,冒犯屢瀆之罪,未蒙矜諒之恩,而又有此北伯擬薦之命。臣誠惶阨抑塞,靡所容措,念此邊防之重,又是喪故之代,事係時急,不容少緩,而顧臣之向來人言,旣由薦事,則雖曰藩任,均是薦人,區區私義,決難冒當。此箇事情,人所共諒,緣臣虛縻,似此循例之擬,亦無擧行之路,久曠藩寄,至煩飭敎,國體全虧,臣罪彌大,有相如此,將焉用彼?此尤臣速去之一端。伏乞聖明,亟降威罰,削臣匪據之職,勘臣方命之誅,以幸國事,以安賤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昨日疏批已盡諭,卿何爲固守前見,不諒予至意?顧今國事艱難,廟務積滯,其所弘濟擔負之責,有非一日曠闕,而卿反浼浼,拋置國事,豈非慨然之甚,而亦有異於鼎席俱備之時者乎?卿須體予斯意,卽起視事,北伯薦望,亦卽擬入,無使藩任,致多日曠官之地。仍傳於徐長輔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右議政。

○吏曹判書李好敏疏曰,伏以臣,入而一肅於蒼黃震迫之際,出而申暴於徊徨抑鬰之中,論其跡則非不自知其顚倒,究其義則實欲各當於輕重。竊庶幾上而無損國體,下而獲全微諒,其奈天聽愈邈,兪音終靳,諭之以國綱,豈有如此之時?飭之以都政,數日內爲之,伏讀未半,不覺汗淚交逬,心膽俱墜,天地雖大,寸軀靡措。臣雖頑如木石,迷如豚魚,猶不至於全沒省覺,都喪天彝,則前後飭敎,今日批旨之下,豈敢爲此,亦豈忍爲此?自抵刑辟,如赤子之匍匐入井哉?噫,濫屑之譏,旣出於臺章,則臣之情勢,決不可以薄罷於前而謂之已伸,又不可以暫肅於後而晏然仍冒。四維之重,爲限如鐵,三尺之律,其甘如飴,惟有退伏窮鄕,泥首請譴,庶或以少贖臣孤負之罪,玆不得不忙陳短章,仍尋鄕路。伏乞聖慈,亟命有司,勘以當律,以爲爲人臣不忠無狀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處分矣。

○行右承旨申在明疏曰,伏以閟宮秋謁,聖慕克伸,潦收天淸,鑾蹕穩旋,臣猥廁邇列,慶祝倍品。仍伏念臣,性本疎闇,才且朽鈍,不足備數於聖朝器使之末,而向叨京兆佐貳之官,觸事昏聵,益慙屍素。其於幺麽府屬,亦不能明察嚴束,致使按例詰姦之法,反歸出禁厲民之科,事雖出於不虞,責自有其所歸,而迺蒙恩勘,止於薄罷。臣方以罪爲榮,縮伏訟愆,曾未幾日,喉司之新除忽侈,收敍之寵命繼降,臣誠惝怳感泣,不知何以得此於聖明也。動駕隔宵,義重陪扈,造化生成,身不自有,雖未免章皇叩謝,冒沒參班,而在臣自處之道,顧安敢諉之以事端之旣往,職名之各異,而晏然蹲冒,自同無故乎?玆敢披瀝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特垂鑑諒,亟賜鐫斥,俾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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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內閣直。行左承旨徐英輔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在明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右副承旨徐長輔緣故出。同副承旨朴蓍壽。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

○鄭元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在明啓曰,同副承旨朴蓍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全羅左水使李鼎會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應敎尹應大,校理趙琮鎭,副校理李羲肇,修撰朴台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在明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朴蓍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在明曰,只推。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司諫權熀,獻納任百禧,正言洪赫、安光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元容曰,只推。

○申在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尹應大,校理趙琮鎭,副校理李羲肇,修撰朴台壽,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李鶴秀,副應敎金陽淳,校理洪敬謨、李鍾穆,副校理趙經鎭、姜浚欽,修撰李泰淳、趙民和,副修撰洪大浩落點。

○以副應敎金陽淳,校理洪敬謨、李鍾穆,副校理趙經鎭、姜浚欽,修撰趙民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在明曰,只推。

○傳於鄭元容曰,二十日次對,進定於明日。

○鄭元容啓曰,右議政金思穆,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施以竄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李好敏,平安道順安縣竄配,而下去京畿廣州地雲。依例發遣府都事,自廣州地執捉,押送配所,何如?傳曰,飭已施矣。分揀,仍任前職,牌招開政。

○申在明啓曰,吏曹參判趙弘鎭,參議朴宗琦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李好敏在外,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新除授吏曹判書李好敏,時在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以義禁府言啓曰,江華留守金相休狀啓內,月串僉使金光義,爲先罷黜,其罪狀,令該府勘處事,啓下矣。金光義,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右議政金思穆疏曰,伏以莫重者國綱也,莫嚴者臣分也。苟非狂惑喪心之人,孰敢孤負隆恩,力抗威命,壞綱蔑分,冒犯擅行之罪,而莫之自恤哉?是固人情事理之外,而猶且頑如木石,迷不知止,則其必有甚不得已者存於其間,豈非所謂所惡有甚於死者乎?噫,臣之危疾苦懇,已悉於前後辭本,而如縳求解,必遞乃已者,誠以民國之重務,不容緣臣而曠廢,淸朝之四維,不可自臣而放倒也。豈忍爲區區自便之圖而然哉?伏惟日月之明,宜無遺照之理,而陳章則反侈優批,尋單則輒辱異數,上下相持,徒損國體,俯仰跼蹐,罔非罪戾。臣雖鬼事已迫,神精遁爽,一端廉愧,猶未全沒,披肝瀝血,質言去就於君父之前,而旋又迫於敦勉,諉以怵畏,因仍盤礡,喪失所守,則是進退辭受之節,可變於俄忽之頃也。其將置前言於何地,而中間屢瀆,不幾於飾詐要寵乎?似此伎倆,藉手事君,則聖明何所取,而置之於百僚之首,臣亦將何顔,而自齒於簪紳之列哉?左右思量,情窮勢蹙,萬無一日淟涊之望,而迄今幾朔,尙靳處分,上以誤國事,下以妨賢路,百度解紐,將至於末可奈何之境,古今天下,寧有是也?傳曰,有官守者,不得其職則去,與其閱月虛縻,自速不職之罪,無寧竄身荒谷,遄伏逋命之誅。玆敢冒控短章,徑尋鄕路,所佩命召,不敢齎去,謹付錄事,替納喉院,此而任他行止,不卽勘處,則其何以振國綱而礪臣分乎?伏乞聖慈,亟降威罰,削臣本兼之職,治臣擅行之罪,以爲爲人臣壞綱蔑分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尋鄕,此何擧也?不覺失圖,屢日之中,予之望卿視事,不啻如渴,而卿之以疏以單,末乃有張大之事,豈不違於輔相體國之意乎?卿試思之,以今日國勢民務,卿豈可伈泄悠悠,不念弘濟之責乎?卿須深念予至意,卽日入城,以副予延佇之望。仍傳於鄭元容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右議政。

○行護軍金履載疏曰,伏以近因大臣之久不視務,諸道狀報之不得回啓者,不免委積。其中如湖南、湖西之留穀加分,湖西、畿內之常賑請劃,其陳請便同年例,修簿自有期限,故勢不得不往復大僚。先以關牒知委,使之擧行,而至於各道營閫秋操之啓,事體緊重,必須經稟取旨,然後乃可行會者,蓋水陸組練,有國之大政也。每歲春秋之按例設行,卽飭戎之常典,視年豐歉,而或令權停,亦弛民之實惠,二者固不可偏廢,而師期一定,則有難違易。故必令先期而狀聞,劃卽有判下,使其行其停,皆得預知,然後行焉而有令申整飭簡閱操束之方,而見詰戎之實效,停焉而無追呼徵發往來騷擾之弊,而爲弛民之實惠。是以諸道狀聞,限以七月旬前,違則有罰,朝家處分,亦隨啓卽下,未嘗淹滯多日,遡考已例,或因廟奏,或因特旨,蓋未有過望至念未能行會之時矣。今則諸道狀本,齊到已久,而因廟堂之廢務,尙未得稟裁行關者,事未前有,實爲切悶,此係目下廟務之最急,而不可緩者,故敢冒猥越,有此煩陳。伏願聖明,飭令廟堂,卽速稟處,使營閫不眩於奉行,軍民竝蒙於惠澤,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秋操及諸般稟處,待右相視務爲之。

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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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內閣進。行左承旨徐英輔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在明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緣故出。右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同副承旨朴蓍壽。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仕直鄭煥義。事變假注書金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九分。

○進御加味君子湯,自明日停止事。出榻敎

○徐長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在明啓曰,同副承旨朴蓍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在明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定式矣。今二十一日,神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遣承旨奉審。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元容啓曰,臣元容,今日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朴蓍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在明曰,只推。

○申在明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今七月二十日景慕宮內墻修改時,本曹堂上一員,當爲進參,而判書南公轍受由,參判李錫奎禧陵曲墻修改進去,參議未差,無進參之員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進去。

○禮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洪秀晩落點。

○申在明啓曰,明日景慕宮內墻修改時,禮曹堂上一員,當爲進參,而判書南公轍受由,參判李錫奎禧陵曲墻修改進去,參議洪秀晩傳旨未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禮曹參議洪秀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在明曰,只推。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司諫權熀,獻納任百禧,正言洪赫、安光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長輔曰,只推。

○以公淸監司權常愼狀啓,監浦縣監金厚淳,身病猝重,累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於申在明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相遠爲藍浦縣監。

○申在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極未安。副應敎金陽淳,校理洪敬謨、李鍾穆,副校理趙經鎭、姜浚欽,修撰趙民和,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金陽淳,校理洪敬謨、李鍾穆,副校理趙經鎭、姜浚欽,修撰趙民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在明曰,只推。

○申在明啓曰,吏曹參判趙弘鎭,參議朴宗琦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李好敏在外,參判趙弘鎭進,參議朴宗琦牌不進,行右承旨申在明進。啓曰,判書李好敏在外,參議朴宗琦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吳淵常爲左尹,朴崙壽爲判義禁,李好敏爲知經筵,李好敏爲同春秋,鄭基直爲刑曹正郞,李齊學爲直講,李承道爲長興主簿。吏曹判書李好敏仍任前職事承傳。承文著作單朴民翰,知春秋單李好敏。

○兵批,判書李相璜病,參判朴命燮未肅拜,參議韓義運入直進,參知朴孝成差祭,右副承旨徐長輔進。同知申絅、李儀祚,僉知申綋,護軍洪羲臣,副護軍金啓溫,副司直尹應大、趙宗鎭、李羲肇,副司果朴台壽,以上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朴宗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在明曰,只推。

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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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行左承旨徐英輔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在明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內閣進。右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同副承旨朴蓍壽。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蓍根,行右承旨申在明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進御加味正氣散一貼煎入事。出榻敎

○徐長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右議政金思穆在外,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在明啓曰,同副承旨朴蓍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司諫權熀,獻納任百禧,正言洪赫、安光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長輔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朴蓍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在明曰,只推。

○申在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應敎金陽淳,校理洪敬謨、李鍾穆,副校理趙經鎭、姜浚欽,修撰趙民和,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陽淳,校理洪敬謨、李鍾穆,副校理趙經鎭、姜浚欽,修撰趙民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在明曰,只推。

○申在明,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朴蓍壽,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內醫副提調朴蓍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在明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金魯敬狀啓,昌原等三十七邑民家頹漂,人物渰壓致死事,傳於徐長輔曰,聞甚務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壓死、渰死人處,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華錫,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參議洪秀晩疏曰,伏以臣,情病俱苦,神精都鑠,跧伏荒郊,念絶陽界,千萬不自意,本月十九日,恩除忽降,以臣爲禮曹參議者,前望特點,召牌繼臨,臣雙擎九頓,且感且惶,誠不自知其措躬之所也。仍伏念臣,卽我先大王曁我殿下陶鑄中一物耳。久沐作成之化,服膺名敎之訓,所講習者,禮義廉恥也,所期勉者,先公後私也。策名朝紳,殆三十年,其區區微願,惟有進而竭力職事,勿欺素心,退而粗守賤分,毋忝淸化。卽爲其寤寐之耿耿,而奈臣才具空疎,見識狷滯,歷試屢遭,曾蔑絲毫之報效,邊邑四載,終登繡啓之論列,狼狽僇辱,無復餘地。所自悼者,臣行己無素,處事失當,上而貽累於聖世之敦化,下而爲羞於同朝之士夫,罔非臣罪,何敢尤人?臣雖頑鈍無恥,尙今苟活,而息補黥劓,惟在於斂跡朝端,沒齒田間,以之爲避遠榮塗,歌詠聖澤而已。今玆春曹新除,實出於夢想之外,伏況閟宮修改,敦匠隔宵,在臣微分,豈敢不仰戴簪履復收之恩,俯念駕屨不竢之義,而第臣自來情勢,如右所陳。目下賤疾,無望自力,再違召命,自犯逋傲,伏地隕越,惟竢勘何?伏乞聖慈,特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回授無故之人,俾得趁期進參,仍治臣慢命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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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行左承旨徐英輔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在明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同副承旨朴蓍壽。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加味正氣散,前方中去葛乾,一貼煎入事。出榻敎

○徐長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雨勢如此,後日次爲之。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雨勢如此,後日次爲之。

○金履喬啓曰,同副承旨朴蓍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申在明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鄭元容曰,左副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以同副承旨朴蓍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喬曰,只推。

○申在明,以禮曹言啓曰,潦雨跨朔,乍曝旋注,處暑已過,終未開霽,稼穡受損,誠極悶慮,祈晴之擧,恐不容少緩。四門禜祭,不卜日今二十三日設行,三日而止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傳於申在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司諫權熀,獻納任百禧,正言洪赫、安光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長輔曰,只推。

○申在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應敎金陽淳,校理洪敬謨、李鍾穆,副校理趙經鎭、姜浚欽,修撰趙民和,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陽淳,校理洪敬謨、李鍾穆,副校理趙經鎭、姜浚欽,修撰趙民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在明曰,只推。

○以公淸監司權常愼狀啓,公州等邑民家漂頹,人命渰壓致死事,傳於徐長輔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壓死、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以江原監司南履翼狀啓,襄陽等邑民家漂頹事,傳於徐長輔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鄭元容,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惟秀,羽林衛將鄭益行,慶熙宮衛將文德天,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不可強令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任聖說,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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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行左承旨徐英輔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在明緣故出。左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右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同副承旨朴蓍壽。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長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在明啓曰,同副承旨朴蓍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申在明曰,禮房承旨、左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鄭元容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徐長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應敎金陽淳,校理洪敬謨、李鍾穆,副校理趙經鎭、姜浚欽,修撰趙民和,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陽淳,校理洪敬謨、李鍾穆,副校理趙經鎭、姜浚欽,修撰趙民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長輔曰,只推。

○傳於鄭元容曰,藥房入侍。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司諫權熀,獻納任百禧,正言洪赫、安光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長輔曰,只推。

○鄭元容啓曰,右議政金思穆,又使錄事來言,恩批雖極感惶,情地轉益窮隘雲。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後批旨已悉諭,卿何爲一味辭巽,不念體國之義乎?況予在靜攝中,湯劑議定,卿入來藥院,備員爲之,尤豈不得當乎?卿其卽爲入城,仍赴藥院事,遣史官傳諭,還傳命召。

○以同副承旨朴蓍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元容曰,只推。

○兵曹,以柳相亮爲禁衛中軍。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禜祭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禮曹言啓曰,恭陵、順陵豎碑,待秋成擧行事,命下矣。秋序已屆,臣曹堂上、郞廳,率相地官,今七月二十六日,進詣陵所,碑閣基址,看審擇定後,擇吉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元容,以兵曹言啓曰,卽伏見京畿監司李魯益狀啓,則本道進上封進時。敦義門,明日爲始,開閉一節,令兵曹稟旨分付爲辭矣。敦義門,依前例令政院,臨時請出標信開閉,何如?傳曰,允。

○丁丑七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侍時,提調金蓍根,左副承旨鄭元容,假注書鄭煥義,記注官曺錫鯤、李衡柱,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權以中,以次進伏楹外訖。蓍根曰,湯劑連日進御,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蓍根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根曰,醫官今已待令矣。上曰,入診,可也。千根等以次入診訖,千根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微數之氣,與朝一樣矣。東秀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左脈微數之氣,與昨同矣。以中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比朝別無差勝之效矣。上曰,待明朝承候,議定湯劑以入,可也。進御加味養胃湯一貼煎入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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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行左承旨徐英輔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在明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內閣直。右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同副承旨曺錫正在外未肅拜。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仕直鄭煥義。事變假注書金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加味養胃湯前方中,蒼朮減五分,加豆䜴一錢五分,山桅五分,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徐長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在明啓曰,同副承旨朴蓍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極未安。副應敎金陽淳,校理洪敬謨、李鍾穆,副校理趙經鎭、姜浚欽,修撰趙民和,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司諫權熀,獻納任百禧,正言洪赫、安光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長輔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朴蓍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在明曰,只推。

○以副應敎金陽淳,校理洪敬謨、李鍾穆,副校理趙經鎭、姜浚欽,修撰趙民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在明曰,只推。

○申在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應敎金陽淳,校理洪敬謨、李鍾穆,副校理趙經鎭、姜浚欽,修撰趙民和,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曺錫正落點。

○傳於申在明曰,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

○徐長輔啓曰,卽者正言安光直,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公淸監司權常愼啓本,宣惠廳粘目內,以穀主官海南縣監言之,不有法意,數外濫載,如是夥然,亦係違法。其罪狀,令該府捧現告,拿問處之事,允下矣。該縣監張守初,方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伏見諸承旨聯名上疏,則以爲瑞山郡殿牌作變罪人慶裕稟處事,因義禁府草記,有令本道擧行之命,本道照律以啓,而政院則認以已爲用律,頒諸邸報,禁府則遽以孥籍草記,循例啓下矣。罪囚生在營獄,而文蹟之頒布,收司之擧行,錯誤至此,事未前有,今旣覺察,敢不據實煩聽乎?卽令道臣,更爲稟處,明正典憲,恐爲得當事批旨內,所請依施事,命下矣。罪人慶裕用律,謹依批旨內辭意,斯速稟處事,更爲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都承旨金履喬,行右承旨申在明,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徐長輔,同副承旨朴蓍壽等聯名疏曰,伏以瑞山郡殿牌作變罪人慶裕稟處事,因義禁府草記,有令本道擧行之命。本道照律以啓,而政院則認以已爲用律,頒諸邸報,禁府則遽以孥籍草記,循例啓下矣。凡外道重辟罪人,例自本道,照律馳啓,則自禁府覆奏行關,然後自本道用法,卽是應行之典。則罪囚生在營獄,而文蹟之頒布,收司之擧行,錯誤至此,事未前有,今旣覺察,則豈敢不據實煩聽乎?臣蓍壽矇然擧行,不勝悚惶,而該府草記,亟令勿施,該堂不察之失,不可無警。且此事做錯,雖由於本院、該府,而雖以本道事言之,當初擧行之命,卽因稟處之請,則本道之所擧行者,先在於詳論稟處,而遽以照律擧行者,亦不無不審之失。禁府堂上及該道道臣,竝施重推之典宜矣。蓋死囚決折,最當欽恤,故執跡原心,無一可疑,然後乃置之辟,而猶且之覆議再三,服念五六,以寓其詳愼之義。今此獄囚,手犯偸出,固合罔赦,身負自現,反涉可疑,況敬差官跋辭中,雖異傷汙等語,亦不可謂無一可疑者乎?該曹照法之議,該府稟處之請,可見審克之意於按例擧行之中,而今番本道擧行,尤係特敎,不當因仍淹滯,卽令道臣,更爲稟處,明正典憲,恐爲得當矣,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卿等推考,當該承旨遞差。

○吏曹判書李好敏疏曰,伏以臣負三大罪矣。殿下之於臣,眷遇之隆,庇覆之深,天地無極,河海莫量,至以冢宰重任,擧而畀之,而臣不念絲毫報答,前後辜負,非一非再,臣之罪一也。臣子之陳懇於君父者,貴在務積誠意,一言感悟,而臣則旣蔑素孚之悃,又乏達意之辭,冒瀆尊嚴,強聒不止,貽惱於酬應,致煩於辭敎,臣之罪二也。至於方命擅行,尤是人臣之極罪,而伏況大政踰月,聖心憂悶,至有數日內爲之之批敎,而臣不思奉承,徑出都門,國綱臣分,至此而掃地無餘,臣之罪三也。凡是三罪者,皆非眚災,實係怙縱,國而無法則已。不然則如臣所犯,死猶難贖,席藁窮閻,惟願遄伏嚴誅。迺者聖度如天,只施薄竄之典,臣北望雲天,雙擎九頓,訟自作之孼,則邱山猶輕,感好生之德,則嶺海爲樂。恭俟配所傳旨之下,而將以不日就途,忽於此際,邸報來到,伏見傳敎下者,以臣仍任前職,牌招開政,繼而馹召有命,促臣上來。臣且驚且疑,如夢如醒,不覺雙淚注下,五情飛越,至使傍觀者,失色相顧,莫省其由。臣徐又抖擻神精,自語於心曰,爲臣無狀,莫賤臣若,而蒙被非常之特恩,又莫若賤臣,是殆日月之明,不能無遺照,而平日糜粉之願,不足以少報也。第伏念刑政者,有國之所重,而人主所以操化柄而出治道者,惟在於是,刑一人而一國懲,賞一人而一國勸者無他,得其宜而已。臣之負犯,自干常憲,無一可赦,以殿下赫臨之威,蕫正之治,固宜亟命有司,首置重典,以之警具僚而振頹綱。薄施行遣,旣未免失之太寬,而今乃竄配之命纔下,還收之敎踵降,有若微眚薄罰之乍施旋宥,曲費造化,雖切感戴之私心,而致損刑政,夫豈聖朝之美事哉?臣進旣不能少補我殿下休明之治,退又倖逭當律,重被誤恩,則竊恐朝家關和之典,緣臣而壞了。卽此罪負,又添一案,則重入翛門,斷無其望,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若其區區情勢,到今猶屬餘事,何敢更事架疊哉?臣於屛伏惶蹙之中,冒入文字,尤涉猥越,而所被恩命,逈出尋常,飭敎開政,係是嚴急,偃處泯默,實非義分,故玆敢畢瀝肝血,仰首鳴號,從縣道封進。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終始生成之仁,亟收成命,俾緊急職任,毋曠一日,因治臣前後罪犯,以昭法紀,以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到今卿之情勢,已伸無餘,何必如是?卿施以削職之典。

○江原監司南履翼疏曰,伏以臣,待罪東藩,居然三載於玆,而識淺才疎,無所猷爲,上不能承流宣化,仰答東顧之聖念,下不能察隱恤窮,庸慰一方之群情,每自循省,悚蹙靡措。本道所管爲二十六郡,而分處嶺海之間,薦經壬癸年歉荒,又被昨今歲旱澇,列邑災傷之報,逐日相續,生民顚連之狀,隨處入聞。其餘切骨之瘼,燃眉之急,今不可一一殫擧,而最是襄陽府蔘政一款,卽是一邑難支之端,而一道尤甚之弊也。蓋本邑貢蔘一年應納之數,爲二十四兩五錢零,而當初分定之時,山採頗饒,土貢不難,故每兩價,爲白米二十斗,而民猶不病矣。近年以來,山民之散採本土者,幾至絶種,蔘商之求貿京市者,歲益增價,乾蔘一兩價,至爲一百八十餘兩,而詳定上下,則每兩只爲八十兩。元價外一百兩不足之數,則每每徵斂於民間,逐年應貢,而以元定之數,摠以計之,其所添價,合爲二千四百餘兩之多。本邑處在絶峽窮海之間,土地磽瘠,居民鮮少,應其煙役者,僅爲千餘戶。今此蔘價之白地徵出,比他邑倍蓰,如是而民安得不困瘁,邑安得不凋瘵乎?嶺東蔘弊,卽諸邑之通患,而杆城則因邑民之上言,自上特施蠲減之政。江陵則因本官之陳疏,亦蒙折作京貢之惠,至於襄陽,則間於兩邑,事會難得,登聞無階,未沾一例之澤,只有偏苦之歎矣。去己巳年分,該府使臣李英埴,適値綸音詢瘼之會,疏陳蔘弊。聖批若曰,蔘政之弊,已有所洞燭,至於爾之所請,則旣有江陵、杆城等之已例,令廟堂稟處,以爲除民弊而有實效之地事爲敎。廟堂覆啓以爲,關東蔘弊,歲加年增,可謂竿頭之勢,更無移步之道,蓋江、襄之莫可支存,尤甚於他邑,不可不及今釐改云云。伊時批旨,旣如是丁寧,則無異成命之判下,廟啓又若是勤懇,則認出德意之奉承,而於今八九年間,實惠之終不得下究者,抑何故也?宿弊轉益難防,民情更無呼訴,一邑生靈,將底於朝夕難保之境,此豈非大可悶切可矜者哉?襄陽之與江、杆,均是民隱,而不無此薄彼厚之嫌,朝家命令,至重且大,而竟歸有始無終之歎。襄民之抑鬱,庸有其極?臣於行部之時,襄邑之老少婦孺,莫不遮道而泣訴,冀延須臾之命,願霑拯濟之澤。此非但所見之慘憐,昨秋今夏,偏被水潦之災,民皆荷擔,莫可聊生,如不趁今痛革,使之安堵,則襄陽一府,其將無民而後已。在聖朝一視生成之德,果何如也?正供事體,至爲嚴重,到今有不敢容易議到,若於其中,折半許作京貢,餘數使之如前邑封,則此實襄民再生之秋,亦係盛世曠蕩之典。謹採一路之弊源,細量兩年之澇災,敢陳實狀,仰干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渙發明命,宣布德意,俾此海隅蒼生,咸被聖澤,擧有安業樂生之歡,不勝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該邑蔘弊,誠爲襄民抑鬱之端,限折半作貢,特示朝家軫念之意。

○正言安光直疏曰,伏以臣父,今年爲八十三歲,而居在京畿楊州之地,宿疾沈淹,長在床蓆,而年已癃老,病漸危劇,臣左右扶將,不敢爲離捨之計。不意薇垣除旨,忽下於闋制之餘,虛縻日久,惶悶罔措,歸伏私次,恭俟嚴譴,逖違之蹤,誠雖切於叩謝,苫堊之餘情,實深於悲苦,屢犯違傲,只切悚懍。此際得聞臣父,自數日以來,病情添劇,素患眩暈之症,受傷於暑濕之祟,滯泄頻作,昏倒不省,食飮全卻,元氣凜綴,家僮上來,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不避猥越,拜章徑行。伏乞聖明,亟命選部,鐫改臣所帶之職,以安私分,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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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內閣直。行左承旨徐英輔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在明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右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同副承旨曺錫正在外未肅拜。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徐長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在明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曺錫正,時在京畿驪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於申在明曰,府院君承候入來事,遣史官傳諭。

○金履喬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鄭尙愚添書落點。

○以副應敎金陽淳,校理洪敬謨、李鍾穆,副校理趙經鎭、姜浚欽,修撰趙民和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在明曰,只推。

○申在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應敎金陽淳,校理洪敬謨、李鍾穆,副校理趙經鎭、姜浚欽,修撰趙民和,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連陳口啓,未蒙召接,只因醫官診察後所傳,議定湯劑,區區下情,已不勝抑鬱焦迫,而事體道理,尤有所萬萬未安,又此冒陳。伏乞特許臣等率醫官入侍,以爲詳承晩後諸節之地,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司諫權熀,獻納任百禧,正言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長輔曰,只推。

○事變假注書金輦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二日未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廣州府彥州面良才村議政府右議政金思穆所住處,則以爲臣情窮勢蹙,罪犯擅行,律以典憲,死有餘辜。竄伏窮山,日夕竢勘,而濱危宿疾,一倍添劇於震剝奔逬之餘,奄奄床簀,飭巾待符,千萬不自意,近侍遠辱,隆旨誕宣,驚隕惝怳,措躬無地。噫,臣之情實,已悉於前後章奏,今雖畢瀝肝血,竭聲叫號,諒亦無出於前者之外,而以情以病,如其有萬分一可強之理,則初何可甘犯不測之誅,自陷逋命之科哉?然猶曲貰嚴譴,反侈誤恩,是則國家威福之柄,緣臣無狀,而益乖其當,罪上添罪,無以自贖。矧當靜攝之時,身帶保護之任,而偃處鄕外,迷不知變,致使莫重湯劑,無以備員議定,罪戾層積,萬殞猶輕。恩命之下,趨膺無路,誠虧分缺,此何人斯?席藁私次,惟願遄伏常刑雲矣,敢啓。答曰,知道。卿之所懇如此,相職姑爲許副,卿其卽日入來,議定湯劑事,遣史官傳諭。

○傳於申在明曰,政官牌招開政。

○申在明啓曰,吏曹判書鄭尙愚,參判趙弘鎭,參議朴宗琦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傳於申在明曰,北伯久曠,一時爲急,原任大臣薦望爲之。

○備邊司薦望,以朴宗來爲咸鏡監司。

○以公淸監司權常愼狀啓,庇仁縣監成元柱遭父喪事,傳於申在明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啓淵爲庇仁縣監。

○以江華留守金相休狀啓,全羅道法聖倉漕船致敗,穀物千餘石,全數未拯,惶恐待罪事,傳於徐長輔曰,勿待罪事,回諭。

○領中樞府事李時秀箚曰,伏以臣於病伏昏涔之際,忽伏奉傳敎下者,有北伯之代,原任大臣薦望之命,以臣西樞座次,猥居其右,籌郞來請受薦。臣於是,惶愧悶蹙,不知所措。夫北門鎖鑰,爲任綦重,告闕數旬,尙未差代,國體之虧損,營邑之曠弊,誠非細故。臣之職任,若在當薦之地,則成命之下,何敢費辭瀆撓於靜攝之中,而顧臣乞休以後,姓名雖寄朝籍,心身已同謝事,掩門窮巷,閉觀塞兌,一切世務廟論,都成聾瞽,久矣。今乃乘此鼎席暫空之時,替行藩任薦剡之事,則臣雖老悖,豈不昌披無恥之甚,而越俎代斲,何以解四方之譏責乎?況臣年日益耄,病日益痼,今夏溽暑,中傷尤甚,眩瞀無常,嘔泄交作,昏昏床蓆,藥餌爲命。以此神精,雖家常細務,茫不能照管,將何能辨別能否,擧似方岳之重任乎?左右揣量,承當末由,略控短箚,仰煩崇聽。伏乞聖明,亟治臣慢命之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廟薦之原任大臣擬入,於事別無所礙,勿辭卽爲薦望擬入。仍傳於申在明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領府事。

○丁丑七月二十四日未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侍時,提調金蓍根,副提調金履喬,假注書金逸淵,記注官安亨鎭,記事官李湜,檢校待敎李龍秀,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權以中,以次進伏楹外訖。蓍根曰,午後諸節,若何?上曰,一樣矣。蓍根曰,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闊數之氣,與朝一樣矣。上命醫官先退,千根等退出。蓍根曰,當議定繼進湯劑矣。上曰,待明朝承候,詳察諸節後議定,可也。進御加味養胃湯,依前方一貼煎入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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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坐直。行左承旨徐英輔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在明式暇。左副承旨鄭元容內閣直。右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同副承旨曺錫正在外未肅拜。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仕直鄭煥義。事變假注書金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金履喬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中氣候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昨日湯劑進御之後,諸節果有差勝之效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湯劑爲宜,臣等不任達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長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履喬曰,卜相爲之。

○金履喬啓曰,卜相事,命下矣。三公未差,原任大臣,當爲命招,而判府事徐龍輔、徐邁修,前右議政金思穆在外,領府事李時秀,判府事金載瓚、韓用龜,卽爲命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履喬曰,兼禮曹判書南公轍,拜右議政。

○傳於金履喬曰,雖拜右相,卜相依前成命爲之。

○傳於金履喬曰,原任大臣,更爲命招。

○傳於金履喬曰,未下直監司、守令,使之卽日下送。

○金履喬啓曰,吏曹判書鄭尙愚,參判趙弘鎭,參議朴宗琦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事變假注書金輦書啓,臣於本月二十四日辰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廣州府彥州面良才村前右議政金思穆所住處,則以爲,臣幸蒙聖恩,得解相職,生成之澤,與天無極,臣雖卽日入地,更何餘憾?聞命感惶,有淚被面,臣旣獲遂微願,則又何敢偃處鄕郊,坐孤隆眷,而矧當玉候靜攝之中,屢承湯劑議定之命。在臣分義,尤宜趨簉之不暇,自來癃病,又添毒感,轉側須人,蠢動無路,而此時嘗藥之任,有不可暫曠,謹當少加調息,擔舁前進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司諫權熀,獻納任百禧,正言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長輔曰,只推。

○以副應敎金陽淳,校理洪敬謨、李鍾穆,副校理趙經鎭、姜浚欽,修撰趙民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喬曰,只推。

○金履喬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應敎金陽淳,校理洪敬謨、李鍾穆,副校理趙經鎭、姜浚欽,修撰趙民和,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鄭尙愚,參判趙弘鎭,參議朴宗琦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鄭尙愚,參判趙弘鎭,參議朴宗琦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大臣置處,北伯下批,俱係時急,而如是違召,終不承膺,事體道理,誠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參議朴宗琦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右議政金思穆許副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領敦寧一窠,國舅今方見帶,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兵曹言啓曰,右議政金思穆,許副送西事,命下矣。當爲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判中樞二窠,他大臣今方見帶,依例從座目加設判中樞,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鄭尙愚陳疏入啓,參判趙弘鎭進,參議朴宗琦未肅拜,行都承旨金履喬進。啓曰,判書鄭尙愚陳疏入啓,參議朴宗琦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羲淳爲禮曹判書,閔命爀爲刑曹判書,金在昌爲工曹判書,李普天爲判尹,李志淵爲戶曹參判,金魯應爲輔德,閔哲儒爲左通禮,李亨權爲刑曹正郞,安國衡爲禮賓主簿,池景興爲瓦署別提,咸鏡監司單朴宗來,右議政單南公轍,承文都提調單南公轍。

○兵批,判書李相璜病,參判朴命燮病,參議韓義運病,參知朴孝成入直進,右副承旨徐長輔進。判中樞府事單金思穆,同知單文德天,大護軍鄭晩錫,護軍趙鍾永、李惟秀,副護軍朴蓍壽、權丕應、李綱重、金鎭喆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朴宗琦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於金履喬曰,分揀。

○金履喬,以中樞府言啓曰,新除授判府事金思穆,時在廣州地,帶行醫員、錄事、書吏各一,依例給馬,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南郊南壇,東郊先農壇、先蠶壇,南郊雩祀壇,北郊祈雨壇,東郊馬祖壇,南郊漢江壇、司寒壇,北郊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先蠶壇、雩祀壇、祈雨壇、馬祖壇、漢江壇、司寒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先農壇,西北邊紅箭門橫木、箭木朽折,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朴基豐,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朴升煥,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鄭尙愚疏曰,伏以臣家之向來遭罹,臣身之多年竄逐,跡其所以,銓任爲之災耳。今雖荷天地河海之澤,家全身保,時移事往,而中夜思惟,寢夢猶噩。嗚呼,臣家本寒素,性又狷滯,文質無當,才識空疎,不足備數於百執事之末,而偏蒙我先大王不世之恩,自釋褐之初,節次推遷,十年之間,滾到宰列。鬼猜人怒,勢所必至,而越在己未春,忝叨三銓之任,數旬行政,厚招人言,辭意慘刻,至請刊削之典。聖明曲加體諒,銓任自此永謝,而其奈疑怒日甚於蜮弩,性命長遊於舁彀,不數年而駭機迭出,構誣罔極,闔門幾乎顚覆,百口難免虀粉。幸賴我聖上庇覆之仁,拯拔之私,覆盆回照,枯荄復榮,特收簪履之舊,仍試內外之職。臣感戴恩造,區區所自勉者,惟在於謹避權要,優遊散班,以筋力殫竭,爲一分報答之道而已,今此出常之恩命,奚爲而至於臣身哉?臣誠驚惶震懍,五內失守,以公則彈墨旣在,以私則覆轍難蹈,銓地已成鐵限,去就初非可論,而臣於聞命惶霣之中,亦不能無爲殿下惜此擧措,別有所區區仰勉者。惟我聖明,臨御以後,禮使群工,恩澤不及於私昵,愼惜名器,揀掄一付於公議,以至凡百注措,動遵經法,不越常格。杜僥倖之門,而息奔競之路,群下之所欽仰攢歎,亶在於斯,今忽以如臣無似,中批於冢宰之任。噫,官人爵人,人主之大柄,一笑一嚬,聖王之所惜,雖微末庶僚,猶不可輕易特授,況天官之長,是何等重任,而添書前望,不少留難。除旨一下,瞻聆瞠惑,當之者莫省所由,見之者將謂斯何?臣之事我殿下,於今十七八年矣。臣之本末長短,固莫逃於淵鑑之下,而品秩雖躋於崇顯,才具未試於緊要,則是任之能否,物議之僉同,未審日月之明,何以照燭,而有此不恆之擧耶?從前聖簡之至愼,聖德之無私,今乃緣臣而貽累,臣之平日所仰望者,反不勝憂愛之至。臣雖無狀,顧其職則卿列也,苟或非常之寵,謬及於他人,猶當匡救之不暇,況身當不敢當之誤恩,不思所以仰勉,而揚揚冒膺於匪分之職哉?由前由後,臣之自劃,不待兩言而決矣。召牌薦降,承當無路,玆敢披瀝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收新命,以重公器,仍治臣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何必復提年久之事?況大政過限?卿其勿辭,卽爲肅命。

○公淸監司權常愼疏曰,伏以臣之叨是職也,揆分量能,本不稱似,而以若弊局,酷被水災,不待滌場,年形半非,憂虞澒洞,若隕煙海,知拙心痗,中夜屢興。顧今日國勢民情,凜如綴旒,夫豈有良籌奇策之可以議到於造次者哉?只宜勿擾之如烹鮮,去害者如養馬,姑息彌縫,苟幸無事而已,則殊無補於實效,而反有切於民瘼者,卽水陸軍聚操事是已。夫詰戎,有國之大政也,雖在昇平,罔忽肄習,陸而束伍,水而能櫓,歲一組練,自有成制,而若値災荒,輒許停止者,非不念講武之或疎,而寔出恤民之至意也。見今一路之民,自經癸甲之薦歉,流離纔返,疲癃未蘇,又値災傷,群情倍騷。若於此時,強策赴操,則一夫餱糧之齎,動費半年之食,念到於此,切爲矜悶。苟能繕飾器械,明整隊伍,使水陸之師,咸知團束之制,則官門聚點,亦足爲講習之一道。然則戎政不至於全弛,民力稍紓於省費。竊伏聞有司之臣,已有疏擧,議下廟堂,覆稟行會,知在早晩,而操期已定,簡閱方始,及今變通,然後可爲蠲弊之實惠。臣忝居方臬,職在修擧,權意陳請,極知猥越,而事關民隱,不容泯默。伏乞聖慈,俯垂財察,本道水陸操,特下停免之命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各道一體停止事,分付廟堂。

○丁丑七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金蓍根,副提調金履喬,假注書金逸淵,記注官安亨鎭,別兼春秋鄭基善,檢校直閣鄭元容,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權以中、李命運,以次進伏楹外訖。蓍根曰,夜間諸節,若何?上曰,一樣矣。蓍根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等以次診候訖,千根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數候比昨,稍有緩意矣。東秀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數候比昨,益有差勝矣。以中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數候幾乎快差矣。上命醫官先退,千根等退出。上曰,湯劑退去後,議定,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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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行左承旨徐英輔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在明式暇。左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右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同副承旨曺錫正在外未肅拜。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長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咸鏡監司朴宗來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金履喬曰,原任大臣,更爲命招。

○傳於金履喬曰,判府事金載瓚拜左議政。

○傳於金履喬曰,卿文淸之子,先朝之舊臣也。今日金甌之卜,意豈徒爾?予擧卿於廷紳之中,授之以三事之重者,非予知卿而然也。昔我寧考,知卿文學,而侈以內閣之銜,知卿才諝,而置之籌司之任,則吾之相,於是乎定矣。況卿容儀愷悌,可以矜式百僚,志操恬雅,可以砥礪頹俗,朝士輿人之宿望,亦必蔚然,予自爰立之日,誠喜而不寐。顧今鼎席久曠,機務多滯,昕夕側席,不啻如渴,未暇多誥,先此敷心,須體此意,卽起肅命,弘濟時艱事。遣史官,傳諭於右議政。

○以副應敎金陽淳,校理洪敬模、李鍾穆,副校理趙經鎭、姜浚欽,修撰趙民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喬曰,只推。

○金履喬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應敎金陽淳,校理洪敬謨、李鍾穆,副校理趙經鎭、姜浚欽,修撰趙民和,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於昨夕,仰請入侍承候,未蒙允兪,區區下情,達宵悶鬱之至,伏未審夜間,調攝中諸節,益有差勝之喜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湯劑,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司諫權熀,獻納任百禧,正言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長輔曰,只推。

○金履喬啓曰,吏曹判書鄭尙愚,參判趙弘鎭,參議朴宗琦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鄭尙愚,參判趙弘鎭,參議朴宗琦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召,無意承膺,事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鄭尙愚,參判趙弘鎭,參議朴宗琦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一向違召,終不承膺,事體道理,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以副應敎金陽淳,校理洪敬謨、李鍾穆,副校理趙經鎭、姜浚欽,修撰趙民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喬曰,只推。

○兵曹,以申絅爲都監中軍。

○鄭元容,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八月當七番中部右司屬江原道四哨軍兵逢點實數四百五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八月初一日,與銅龍門、建陽門、西營、新營入直將官軍兵及都城頹圮處把守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月當八番中部後司屬江原道四哨軍兵,來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司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八月九月兩朔應立右部前司屬公淸右道四哨軍兵四百九名,今已逢點整齊矣。八月初一日,與舊番中部後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月十一月兩朔應立右部左司屬公淸左道四哨軍兵,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而依定奪,每哨以九十八名磨鍊,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中樞府事李時秀箚曰,伏以臣於昨者,辭不獲命,冒薦北藩,歷日惶愧,繼又卜相有命,天牌屢降,命相體重,固非如臣昏耄屛散之蹤所可與聞。況原任卜相,卽數百年來所未有之事,久遠之例,雖未敢煩陳,而謹稽先朝壬子,領府事臣洪樂性箚言,卜相非時任大臣,不敢擧行。曾於癸卯,以此事至下傳敎,命載《枚卜錄》。聖批若曰,相府格例則然,勢難強迫,仍以特旨,拜故相臣金履素,中書之故事昭在,昔年之聖敎炳若。臣雖奊詬,何敢擺例越分,替當枚卜之擧乎?況今端揆新卜,行將出膺,臣之格外參聞,尤非可論,屢犯違逋,冞增悶蹙,玆敢短箚仰聞。伏乞聖明,亟收召命,以嚴舊典,以安私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古例旣如此,亦不可強,卿諒之。仍傳於金履喬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領府事。

○敎咸鏡監司朴宗來書。王若曰,豐沛爲漢室之根本,古稱興龍之基,幽竝是唐家之塞防,爰擇仗虎之任,煩卿八座崇秩,寄予一邦雄藩。永惟東國之翰屛,最重北路之筦轄,山川記陶漁之跡,肇王業踰四百年,亭墩枕夷夏之交,拓地方餘數千里。習俗皆尙弓馬,黌舍少絃誦之聲,土地素乏稻魚,邊疆競貂蔘之利,第其道塗之踔遠,是以惠化之難覃,關防寢疎,互市交倉之痼瘼非一。民生漸瘁,屯田戌樓之荒廢居多,纖葛軟茸,重困掊克之苛政,淸氷苦櫱,須得按廉之良材,南國之甘棠新凋,況玆艱虞之溢目,北門之重藩久曠,誰膺聖簡之在心?惟卿,羽儀明廷,趾美華閥,優優乎文學政事,自先朝而眷遇斯隆,休休焉老成訏謨,逮中年而歷揚殆遍。崇鏞寶黻,宜飾晠世之鴻猷,皓髮丹顔,可喜風儀之鶴立,籌司銓部,克殫協贊對揚之方,方面居留,已著旬宣保釐之績。屬當臬臣之有缺,其將捨卿而伊誰?玆授卿以咸鏡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咸興府尹。卿其懋恢遠圖,祗答寵命,惟忠信可以孚異俗,惟廉明可以服衆心,繭絲乎保障乎,終始其悉乃力,文治也武備也,緩急各適以時。六鎭、四郡之犯越無常,戒邊吏之生事,兩宮八陵之虔奉有儼,宜禮儀之罔愆,自餘稟裁,厥有典憲。於戲,登彼鐵嶺,須勉范滂攬轡之思,出自崇班,豈無長孺戀闕之意?暫屈西樓卿月,夫豈欲其殫勞?去作北維福星,庶寬憂於宵旰。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姜世綸製進。

○丁丑七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侍時,提調金蓍根,副提調金履喬,假注書金逸淵,記注官曺錫鯤,別兼春秋鄭基善,檢校直閣鄭元容,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權以中,以次進伏楹外訖。蓍根曰,夜間調攝中諸節,若何?上曰,一樣矣。蓍根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等以次診候訖,千根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闊數之氣,今日則快差矣。東秀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以中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退去議定湯劑,可也。仍命醫官先退。千根等退出。履喬曰,卜相事旣有成命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原任大臣入來雲耶?元容曰,原任大臣,昨日再招不進故八稟,而姑無更招之命,故不得出牌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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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藥院進。行左承旨徐英輔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在明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坐直。右副承旨徐長輔緣故出。同副承旨曺錫正在外未肅拜。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鄭元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在明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鄭元容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雨勢如此,後日次爲之。

○申在明啓曰,吏曹判書鄭尙愚,參判趙弘鎭,參議朴宗琦四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屢事違傲,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諸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禮曹判書金羲淳,刑曹判書閔命爀,戶曹參判李志淵,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昨於診筵,仰認聖候,益臻差復,區區下情,不勝慶忭之忱,第夜來諸節,更爲詳承,然後繼進湯劑,可以議定。伏乞亟許臣等率醫官入侍,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申在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應敎金陽淳,校理洪敬謨、李鍾穆,副校理趙經鎭、姜浚欽,修撰趙民和,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陽淳,校理洪敬謨、李鍾穆,副校理趙經鎭、姜浚欽,修撰趙民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在明曰,只推

○申在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洪敬謨、李鍾穆,副校理趙經鎭、姜浚欽,修撰趙民和,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司諫權熀,獻納任百禧,正言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元容曰,只推。

○申在明啓曰,吏曹判書鄭尙愚,參判趙弘鎭,參議朴宗琦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屢違召命,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鄭尙愚,參判趙弘鎭,參議朴宗琦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傲,無意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鄭尙愚,參判趙弘鎭,參議朴宗琦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屢違召命,終不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以江原監司南履翼狀啓,蔚珍等邑民家漂頹,人命渰死事,傳於鄭元容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申在明,以奎章閣言啓曰,書香閣秋孟朔大奉審,今朔內擇日擧行事,草記蒙允矣。令日官推擇,則二十八日爲吉雲,以此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慶基殿秋夕祭享香祝,本殿官員中一員,當爲前期陪往,而參奉兪鳳柱,今方入直,令有闕未差。本殿令未差之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輔德金魯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丁丑七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侍時,提調金蓍根,副提調金履喬,假注書金逸淵,記注官李衡柱,記事官李湜,檢校直閣鄭元容,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權以中、李命運,以次進伏楹外訖。蓍根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蓍根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命醫官先退,千根等退出。蓍根曰,今則聖候益臻差復,臣等不勝慶忭之忱,而近日日候甚陰濕,此時調攝之節,十分審愼,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退去議定湯劑,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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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內閣進。行左承旨徐英輔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在明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內閣直。右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同副承旨曺錫正在外未肅拜。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元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元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在明啓曰,吏曹判書鄭尙愚,參判趙弘鎭,參議朴宗琦四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爲經宿,屢度違召,終不承膺,事體道理,誠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以校理洪敬謨、李鍾穆,副校理趙經鎭、姜浚欽,修撰趙民和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在明曰,只推。

○申在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極未安。校理洪敬謨、李鍾穆,副校理趙經鎭、姜浚欽,修撰趙民和,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洪敬謨、李鍾穆,副校理趙經鎭、姜浚欽,修撰趙民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在明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鑢爲慶基殿令。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司諫權熀,獻納任百禧,正言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長輔曰,只推。

○傳於申在明曰,吏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鄭尙愚進,參判、參議未差,行右承旨申在明進。以趙萬元爲吏曹參判,宋冕載爲吏曹參議,金履陽爲知敦寧,鄭觀綏爲敦寧都正,左議政金載瓚爲世子傅,金履陽爲掌苑提調,趙弘鎭爲惠民提調。左議政單金載瓚,承文都提調單金載瓚。

○兵批,判書李相璜病,參判朴命燮受由,參議韓義運入直進,參知朴孝成病,右副承旨徐長輔進。同知單李義生,僉知單金星白,護軍單趙弘鎭、李惟秀,副護軍單朴宗琦、金鎭喆。

○申在明,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書香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戶曹言啓曰,漕轉之法,自有定限湖南則三月十五日以前發船,四月初十日內上納。嶺南則三月二十五日以前發船,五月十五日內上納。通編所載事目頒降,旣嚴且重,而湖南法聖倉及嶺南左漕倉漕船,八月將屆,尙不到泊,漕運之若是稽緩,前所未有,揆以法意,萬萬駭然。當該領運差使員法聖僉使成範鎭,龜山僉使丁載忠,待稅穀畢納,令該府拿問重勘,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黃磵縣監趙吉喆矣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又啓目,水原前監牧官李沃矣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又啓目,椒島僉使金宇敬矣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又啓目,安邊前府使宋應奎矣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价川前縣監具應和矣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通津府使具縉矣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徐長輔,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鄭烷手本,則時囚罪人趙吉喆,素患複積,處濕添劇,食飮全卻,轉側須人。宋應圭,屢日處濕之餘,猝得泄痢,度數頻數,勺水不下,症形危重雲。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趙吉喆、宋應圭,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先運年例進上馬八匹,三名日進上馬六十匹,凶咎駑𮩻馬二十匹,合八十八匹內。二匹到中路故失,八匹到中路病留,二匹到津頭逃逸,五匹到本寺病留除,實納馬七十一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鄭尙愚疏曰,伏以臣,情有至苦,義決難冒,進退跼蹐,靡所因極。蓋嘗一籲於聽卑之天,而及伏奉批旨下者,不惟不賜兪可,迺反開釋慰藉,促臣進身,數日之間,召牌凡幾降矣。臣雖至愚,亦具省識,非不知仰感俯怵,以效古人不俟駕之義,而猶且迷不知動,積犯逋傲,至於今日者,是豈臣樂爲而然哉?無論臣才具望實之不合是任,與臣之年前遭罹之倫脊有無,臣家之幾至傾覆,臣身之間經顚沛,卽不過一銓地爲其祟耳。苟非天地之仁,日月之明,回照覆盆,畢燭幽冤,則臣豈能保有此身家哉?閱劫餘生,如驚噩夢,有時思惟,心魂猶悸。臣所以自語於心,與兄弟家人,所以聚首交勉於臣者,恩山德海,無可補報,湯火糜粉,身於何有,而惟是銓任一步,覆轍在是,不容再蹈。夫如是者,亦豈專爲臣趨避之私而然哉?臣本儱侗疎闇,百不猶人。若又以冥之行,處睢盱之地,則畢竟狼狽,決知無幸,臣以何顔,更將罪累之身,重望拯拔之恩哉?下乖報答之微誠,上孤生成之大德而已。不忠之罪,安所自贖?一念耿耿,到老如結,而未諧必從之願,復入旣敗之地,殆亦臣命卒之秋也。始焉陳辭祈哀,而未蒙體諒,繼又方命俟譴,而不加勘處,輾轉至於違牌路阻,欲進則矢心有素,欲退則虧分是懼,左右迫塞,氷炭交中。臣竊又思之,人臣常分,固以趨走爲恭,而匹夫之諒,有時乎獲全,則亦聖世之美政也。今臣當退而不當進者,公私義禘,截然有據,而然猶憑依寵靈,以進爲榮,則不惟咫尺守無以自伸,是不能終始我殿下愛之欲生之至仁洪造也。臣雖無狀,何敢爲此?況中批曠數也,政曺重任也。雖使臣踐歷遍而才識備,優可以幹當此事,猶不敢於公薦之外,謬蒙恩私,揚揚自以爲榮,顧臣陋劣,初何嘗依俙近似於激揚甄別之地乎?此又臣決不可冒膺之大防也。玆敢披瀝腔血,冒死申籲,伏惟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曲遂鑑諒,亟命鐫改,無使重務虛曠,大政愆滯。仍令有司,議臣積逋屢瀆之罪,以肅王綱,以勵臣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無可引之情勢,而今又此疏,萬萬不當矣。都政過限數朔,尙今杳然,言念民事,誠爲悶然,且靜攝時,徒煩酬應,卿何不諒?勿復如是,卽日入來肅命,大政亦以來月旬前爲之。

○吏曹參判趙弘鎭疏曰,伏以臣於昨年,猥叨見職,半載虛縻,旣蔑絲毫之報,屢牘陳籲,幸蒙矜諒之恩,優遊散秩,自甘癃廢矣。今此收簪之眷,忽及於伏枕呻囈之日,適値事會之緊急,不得不力疾出肅,遂行代斲,而顧臣年益衰而病益痼。昃日之景,殆同下山,視蔭之狀,長在負席,披閱班簿,老眼益瞀,酬接人客,朽精都脫,回想年前,又不知落下幾層。委席涔涔,四到不省,政命繼下,牌召屢臨,至有勿呼望之敎,臣尤驚惶震懍,不知措躬之所也。今臣狗馬賤疾,乘機添劇於數日勞動之餘,二豎交侵,百骸如碎,兼以感冒深中,貼身床玆,內則頑痰痞滯,外則虛汗流注。終日所食,未滿龠匙,房闥之間,欲起而旋仆,似此病狀,時日之內,斷無蠢動之望,召命之下,趨承末由,伏地戰悸,惶隕悶阨。玆敢倩人呼寫,疾聲呼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矜臣癃病之狀,亟遞臣所帶之職,俾延殘喘,以安私分,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吏曹參議朴宗琦疏曰,伏以臣之虛縻銓銜,今又數旬於玆矣。積犯違慢,辜負恩命,實非義分之所敢出,而亦豈臣樂爲也哉?第念臣,蔑劣之姿,孤弱之植,初何嘗一毫髣髴於是職,而向來特點,恩出格外,臣感激洪造,辭不獲請,則黽勉一肅,亮非初心,一再代斲,醜拙畢露,血指之媿,至今汗顔。千萬不自意,今玆之命,又及於臣身,驚駴震懍,抑又甚於曩者之始叨也。噫,天官佐貳,是何等極淸極要,則以臣至庸至陋之品,一者之濫授,猶足爲玷汚名器,謬辱聖簡,而況匝月之間,乍移旋仍,殆若以臣代臣,非此莫可者然。顧今群彥磊落,曾經未經,不患無人。臣雖欲饕寵貪榮,揚揚復冒,其奈國體之苟艱,物議之嗤點何哉?反覆揣量,斷無是理,且臣老母,年踰七耋,居常凜綴,自經今夏之潦濕,添以暑泄,浹月沈頓,證形轉以危劇,眞元一倍落下。臣方左右扶將,晝宵煎灼,跬步之間,勢難暫離,其何望束帶趨朝乎?天牌薦臨,歷日惶隘,玆敢疾聲呼籲,冒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曲垂諒察,特許鐫免,以安私分,俾便救護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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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喬藥院進。行左承旨徐英輔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在明坐直。左副承旨鄭元容內閣直。右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同副承旨曺錫正在外未肅拜。注書朴心壽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鄭煥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蓍根,副提調金履喬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元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南公轍俱未肅拜,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在明啓曰,議政府錄事來言,貞陵陵上莎草蹲縮處修改時,政府以下,當爲進去,而領議政未差,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南公轍俱未肅拜,無以進去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韓判府事進去。

○傳於申在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申在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朔,事極未安。校理洪敬謨、李鍾穆,副校理趙經鎭、姜浚欽,修撰趙民和,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韓用龜,貞陵陵上莎草蹲縮處,修改時進去事命下,而有身病,不得進去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金判府事進去。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度采,掌令李允謙、兪應煥,持平李敎源、任存常,司諫權熀,獻納任百禧,正言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長輔曰,只推。

○以校理洪敬謨,副校理趙經鎭、姜浚欽,修撰趙民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在明曰,只推。

○申在明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鄭尙愚病不來,參判趙萬元在外,參議宋冕載未肅拜,不得開政雲,判書、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鄭尙愚,參議宋冕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鄭尙愚進,參判趙萬元在外未肅拜,參議宋冕載疏批未下,行右承旨申在明進。以李止淵爲大司諫,李鶴秀爲兼弼善,李晩秀爲知經筵,李憲琦爲知春秋,柳會根爲長寧殿令,許㬘爲監察,李完璧爲孝昌墓守衛官。吏批,再政。同春秋單李憲琦。

○兵批,判書李相璜病,參判朴命燮未肅拜,參議韓義運病,參知朴孝成入直進,右副承旨徐長輔進。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公淸監司權常愼狀啓,進上早紅柿子,姑未向黃,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申在明曰,勿待罪事,回喩。

○申在明,以禮曹言啓曰,恭陵、順陵表石前後面草圖書,當爲書入,書寫官,令吏曹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恭陵、順陵表石前後面草圖書式,依英廟朝戊寅年啓下式,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南公轍疏曰,伏以聖帝明王,圖理國家,必先擇相,蓋相臣者,人主之下一人而已。若其得人,則格心正事,大人之責在焉,如其不肖也,則上雖有勵精求治之心,其識量才具,不足以承佐對掦,遇天下治安之日,已得中書伴食之譏。或有事故出耳目智慮之外,則旣不能斷其疑,又不能定其變,身與國俱受其敗,《易》所謂覆公餗是也。豈不大可難愼者哉?近日廊廟久曠,機務多滯,朝野顒企,皆以爲聖簡,必得當世之眞宰相第一流,以畀論道經邦之責。其或不然,而僅得救時之相,猶可牽補架漏,彌綸得宜,而及其新除之出,卽如臣之無才無德,作一籧篨之人也。於是乎又皆失望而譏笑,其將曰今雖置相,與不置相等耳。臣雖杜門病淹,全無聞知,以己度人,寧無揣量?繼又十行恩諭,辭敎鄭重,旣提臣先故,又以受知寧考,奬許過當,臣雙擎九頓,榮極愴隨,不覺涕淚之汍瀾也。臣未敢知殿下,以今日爲何如時也。天心未豫,而三朔之雨澇極備,君道淵默,而上下之情志阻隔,民生之困瘁,拯濟無策,國計之哀痛,關節俱礙。以至世道也,朝象也,名檢也,習俗也,無一可恃,有百受病,雖使蕭、曺之畫一勿失,房、杜之善謀善斷而佐之。固知棼絲之難理壞屋,漏舟之不可支拄,而今殿下,不待金甌之卜,不詢廟堂之議,猝然以非常之命,加之於下品無似之身。譬如強僬僥以萬勻之重,策駑駘以千里之驟,摧壓顚踣,可立而待,臣固不足言,其於國體之虧傷,物情之驚惑何哉?臣立朝年久,文質長短,底蘊畢露,而人之所知,猶不如自知之明,有時省檢,只有愛君憂時之一段忱誠,耿然不滅而已。其餘則空空無一之可取,輔相與他自別,德量雖優,而材器gg才器g未逮則不可爲也,績庸雖著,而學識不明則莫宜居也。祗自恃區區寸誠,出而冒當,則其心雖可尙,畢竟於國事僨誤,於其身狼狽而止,端揆之職,雖皆仰成於首相,而燮理贊治之責,三公一也。況臣七八年貞痼之病,閒司漫職,猶不能奔走自效,聖鑑業已俯燭,通朝無不矜憐。臣不敢更事覼縷,而最是精神昏眩,文簿看閱,首尾遺失,行步蹇澁,殿陛升降,極其艱辛。以此奄奄貌樣,擔夯重任,決是行不得之事,不才而不能稱職,與有疾而未堪供仕者,皆在所當辭也。臣受兩朝不世之恩,華要幾皆躐取,糜粉嘗所自誓,苟有絲毫之可以裨益治化者,則其何敢固辭牢讓,以效古人辭樞密故事,而然念臣之所叨,則量力揣分,萬無承膺之望。聞命以來,百憂交中,幾乎夜不能寐,而側聽屢日,尙無駁正之論,豈欲使臣自處,而姑且遲待耶?臣不得不冒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俯察血懇,亟收臣議政之除,改卜賢德,弘濟時艱,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才聞史官回奏,今見來疏,卿則欲修中書古規,有若備例辭巽,雍容暇豫者然,是豈予所望於卿也?先朝嘗以古人審於去就,而新卜後,或有一疏出膺者爲敎。卿亦必有所承聆,正謂如今卿之所處者,而試見今日國事之多艱,廟務之叢脞,果爲何許貌樣乎?其在輔相之任者,豈不思體國之義,而予所倚毗之至意,已悉於前諭,卿須卽爲肅命,以答予眷眷之意。仍傳於徐長輔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右議政。

○丁丑七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金蓍根,副提調金履喬,假注書金逸淵,記注官曺錫鯤,別兼春秋鄭基善,檢校直閣鄭元容,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李命運,以次進伏楹外訖。蓍根曰,近日日氣過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蓍根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醫官診候。千根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退去議定湯劑,可也。仍命醫官先退。千根等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