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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純祖/十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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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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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左承旨金相休坐直。右承旨鄭東榦坐直。左副承旨鄭觀綏。右副承旨宋文述在外。同副承旨申漵。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周命朴熙顯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在明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在明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夫宗仁,持平洪羲弼在外,朴孝臣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永老啓曰,來初五bb日b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於申在明曰,平安監司留待。

○傳於申在明曰,平安監司入侍。

○備忘記,平安監司李晩秀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李永老曰,吏、兵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李羲甲,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在明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呂喆永、徐有聲、申錫耇、尹在陽、洪秉宷、成肯柱、權漢緯、金魯正、宋倫載、朴南源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李集斗,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雲,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使之次堂擧行。

○李羲甲,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徐能輔,李惟命,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徐能輔,李惟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羲甲曰,只推。

○傳於申在明曰,在院承旨竝罷職,下義禁府推考。

○傳於申在明曰,兵曹參判許遞,其代,都承旨金在昌除授,使之先擧行後謝恩。

○金在昌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金在昌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閔耆顯、李存秀、金基厚、鄭東榦、李魯益、金魯應落點。

○傳於金魯應曰,傳命遲滯當該傳命司謁,事過後,竝令攸司科治。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參判單金在昌。

○以同副承旨金基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魯益曰,只推。

○傳於鄭東榦曰,政官牌招開政,全羅監司差出。

○傳於鄭東榦曰,見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榮輔在外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南履翼進,行都承旨閔耆顯進。啓曰,判書徐榮輔在外未肅拜,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閔命爀爲左尹,朴崙壽爲同義禁,李冕膺爲同經筵,金羲淳爲全羅監司,宋旼祥爲庇仁縣監,李種德爲直講,李羲斗爲典牲判官,金世忠爲顯陵令,徐英修爲引儀,沈能鎭爲造紙別提,嚴喆爲繕工副奉事,韓陵君單李海愚,承文正字單蔡弘韻,故令徐有復贈吏參例兼,全羅兵使徐春輔考,東學訓導單崔道彬,左尹單尹序東,右尹單閔命爀,知義禁單朴崙壽。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病,參判金在昌病,參議吳淵常入直進,參知韓義運病,右承旨鄭東榦進,大護軍李冕膺,護軍金銑、朴聖集,副司果金亨遠,竝單付。

○鄭東榦啓曰,卽者義府都事來言,時囚議處,使之次堂擧行事命下,而知義禁朴崙壽未肅拜,同義禁姜碩龜在外,只有同義禁金宗善一人,不得備員開坐雲,知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鄭東榦曰,都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相休、尹行直落點。

○傳於鄭東榦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於金相休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於金相休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宋文述、申漵、鄭觀綏落點。

○以大司諫尹益烈,獻納鄭元容,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東榦曰,只推。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卽伏承口傳下敎,有湯劑不順下,今日湯劑不爲進御,湯劑自今日停止之敎,臣等不勝憂悶焦灼之至,議定繼進湯劑,不容少緩,玆敢仰籲。伏乞亟許臣等率醫官入診,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湯劑進御而不順下,此後湯劑,雖更爲議定,今日湯劑,不爲進御,湯劑自今日停止,榻敎書出。

○傳於鄭東榦曰,宜欲一伸,兵曹判書兼帶藥房提調之任,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履度爲內醫提調。

○以李好敏、李羲甲、李永老、鄭觀綏、申在明囚單子,傳於鄭東榦曰,分揀放送。

○金相休啓曰,新除授承旨鄭觀綏,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鄭東榦啓曰,卽見校理李基崇縣道到院之疏,則後面連幅,不書臣字,有違格例,所當還下送,而係是言辭,故雖不得不捧入,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洪敬謨。

○金相休啓曰,新除授檢閱洪敬謨,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洪敬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東榦曰,只推。

○鄭東榦啓曰,檢閱李光文、金陽淳,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與別兼春秋朴周壽、申在植,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東榦啓曰,檢閱洪敬謨,旣有隻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鄭東榦曰,檢校待敎朴綺壽所帶別兼春秋之任,今姑減下。

○禮曹,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

○禮曹,今六月十八日惠慶宮誕辰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旣承慈敎,權停爲良如敎。

○以全羅左水使安橚狀啓,忠愍祠失火,不勝惶恐待罪事,傳於金相休曰,勿待罪事,回諭。

○鄭東榦,以吏曹言啓曰,前寶城郡守權師億,方在禁錮中,限滿前,例不得入於歲抄,而義禁府移文,初無禁錮等語,論理措辭,昨年十二月歲抄,循例書入於被謫蒙放秩,已蒙給牒之典矣。歲抄法意,本自嚴重,禁錮律名,又爲不輕,而因該府之漏落要語,以致臣曹之矇然擧行者,事體誠甚未安,當該義禁府堂上,從重推考,權師億所授職牒傳旨,勿施,何如?傳曰,允。

○鄭東榦,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政院六房行首書吏全鴻喆、洪胤進、金守正、白弘運、朴弘修、朴聖汲等,大張軍威,各嚴棍二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榦,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在院書吏金樂賢、金景燁、白明麟、金命煥、張錫祚、崔雲翊、廉景行、丁致遠等,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判官李在純,纔已滿瓜矣。本寺多有擧行之事,難付生手,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鄭東榦,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承旨李好敏,下義禁府推考事傳旨啓下,而卿宰禁推該府草記,待批下捧供,載在《大典通編》矣。李好敏係是宰臣,敢啓。傳曰,知道。

○行兵曹判書南公轍疏曰,伏以臣自近日以來,所患宿症,一倍添劇,頑痰衝亘,食飮全卻,若將不保朝夕,而適忝保護之任,又當湯劑進御之時,必欲於奏效停止之間,殫竭誠力,殞斃爲期,乃於數昨,忽得暴泄,登溷頻數,元氣不能收拾,少有呑下,輒成關隔,達夜叫痛,與死爲隣,不得已懸病於日次,違傲於召命,欲以數行文字,仰請譴罰,而尙未能自力,際下嚴敎,萬萬震懍,有非臣子所敢承聞而自安者。臣雖疾病昏暗,全無省覺,聞此王言,寧不心驚,至於玉署諸臣,聯章請罪,規箴之言,臣固當蹶然樂聞,而至以分義誠禮等語,論列甚嚴,末又斷之以勘處,雖於尋常職事,得此罪則猶曰十死不足贖,而三尺不可逭,況於莫重嘗藥之地乎。縱荷聖度之包容,罰止越俸,而臣心危蹙,如添一病,勘不當罪,生不如死,今日監煎,亦不能如例仕進者,不但目下症形,末由運動,誠以堂箚體重,未蒙勘處之前,實無以冒沒進身,臣情到此,其亦悶且隘矣。罪在罔赦,義當必伸,玆敢略具疏本,仰首鳴號。伏乞聖明,念國體之不容如此,亟令有司,議臣當被之律,嚴行勘斷,使公議伸而具僚警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已知之矣,卿其勿辭,察嘗藥之任。

○校理李基崇疏曰,伏以臣才疎樗櫟,景迫桑楡,蟄伏鄕廬,自分爲聖世之棄物者久矣。不意玆者,猥叨見職,華誥遽降,馹召繼至,蓽門生輝,鄕里聳觀,臣於積違之餘,宜卽扶舁登途,一肅恩命以伸叩謝之忱,而時適賤疾危苦,委頓床笫,雖欲強策衰骸,而將起旋仆,長路跋涉,萬無其望,故稍俟少間,以爲趨簉之計,而轉轉沈痼,一向無減,荏苒之間,爲日稍久,終無力疾之勢,徒積逋傲之辜,欲進未進之頃,已至閱朔虛縻矣。惶隕之極,又添一病,今始略構短章,冒控實狀,有臣如此,罪合萬隕,又況臣蒲柳之質,衰謝無餘,雖無實病之時,倀倀昏耗,便一聾瞽,顧何能效力於橫經之席,仰裨於顧問之列乎?從此玉署一步,卽是臣自畫之地,瞻望雲天,只憎戀結之忱而已。伏乞天地父母,諒臣病狀,卽賜鐫免,因治臣違傲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方自訟之不暇,顧何敢贅及他說,而區區憂愛之忱,不能自已,於病伏涔涔之中,略附愚衷,冒瀆宸聽,惟聖明裁察焉。顧今朝著之象,可言者何限,而就中綱紀一事,尤爲目下急切之憂。噫,綱紀不立,則庶事顚倒,百度解弛,固不可以收拾也。朱夫子有言曰,綱紀不能自立,必人主之心,公平正大,無徧側之私,然後有所繫而立,竊覵殿下近日處分,嚴明正大,至若掖隷之加倍痛繩,樂工之特命遠配,寔出於振肅頹綱之盛德至意,臣跧伏草野,得接朝紙,固不勝攢祝欽仰之至,宜其丕變之效,翹足可俟,而然而朝政猶欠於振刷,民風莫變於渝惰,上下相凌,等夷無別,內而法司之科禁,解紐不張,外而州縣之命令,壅閼不通,庶事由此而顚倒,百度由是而懈弛,朝野之間,有識竊歎,此蓋殿下之政令施措,尙有欠於乾剛之斷故也。伏願殿下,特加三思,臨事之際,夬示奮勵,發號之間,益勉揮廓,使朝著有肅淸之效,民風有齊整之實,則此不過殿下一心上轉移間事耳。苟如是則臣雖老死溝壑,猶生之年。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好矣,當留念,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平安監司李晩秀敎書。王若曰,趙閱道歷典下邑,攜鶴琴若是簡耶?寇平仲暫出北門,掌魚鑰非此莫可,肆予十行恩綍,畀卿一路福星,睠玆關西一區,實惟海東重鎭,距京都五百里山川,識殷師之封,按浿四十州溝洫,講周井之制,軍國之經費是賴,錢穀庤卅年之儲,民庶之産業有餘,貨財埒千戶之富,第向日撫御之多失,伊玆土弊瘼之俱興,若大病之新經,逖矣西土,念苛政之餘烈,哀彼下民,良牧之治是宣,舊染縱祛,回祿之災又報,新憂尙存,防禁不嚴,壃卒警三稏之采,侈靡轉甚,驛隷愧七繌之衣,南海吏民,必待孔刺史之來蒞,西蜀士女,政須張知州之撫摩,惟卿,識慮深宏,風儀凝重,早膺奎閣之遴選,在昔先朝,曾試華都之保釐,卽予初服,戶部之籌畫久畀,朝論推爲通才文苑之聲譽素優,詞章特其餘事,望實之廓其地步,爲哭也無適不宜,孝友之本乎天姿,居家而惟德是好,北藩之良績旣著,西臬之僉擧允諧,玆授卿以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卿其往愼乃司,祗服予命,下車問瘼,當勉捨舊而圖新,解印望風,宜思揚淸而激濁,石鍾之乳復出,蒞民若崔公之賢明,合浦之珠重還,處官如孟氏之廉潔,恩信卽安邊之本,惟接應克勤厥功,淸儉是正俗之方,若振刷必革宿弊,於戲,階前萬里,倘體敷心之言,關外一隅,庶弛察眉之慮,吾今行且召矣。卿其往惟欽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龍秀製進。

○庚午六月初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平安監司入侍時,右副承旨鄭觀綏,假注書洪周命,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平安監司李晩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平安監司進前,晩秀進伏,上曰,職姓名奏之。晩秀仰奏職姓名,上曰,今日啓程而何處止宿?晩秀曰,日已向晩,可抵高陽矣。晩秀曰,日熱漸劇,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晩秀曰,臣因藥院聞之,玉候以滯氣,久欠天和,連進湯濟雲,臣不勝區區伏慮之忱,而近日諸節,加減,何如?上曰,滯症尙未快祛矣。晩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上曰,以卿之才望聲績,不必勖之,而箕營本是關防重地,比他道尤別焉,下去後,須誠心對揚,期於蘇弊也。晩秀曰,小臣以無似賤品,偏蒙聖恩,連叨重寄,惶感之極,誠不知攸達矣,知慮所及,敢不殫誠竭力,而才猷甚薄,威望素乏,今此重任,萬無堪承之望矣。上曰,箕營距京,爲幾里耶?晩秀曰,五百五十里矣。上曰,水土,何如?晩秀曰,較諸他道,則謂之善地,而臣曾屢見矣。近年以來,薦經回祿,積弊成痼,營邑凋殘,民困兵疲,蓄積防禦,實無緩急之可恃雲,誠爲深慮矣。上曰,農形何如雲耶?晩秀曰,畿、湖近以旱氣,不無受傷處,而關西則牟麥大登,雨澤亦洽雲,預爲欣幸矣。上曰,當此盛熱,無事下去也。命宣諭別諭,仍命箕伯先退,晩秀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午六月初一日酉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右承旨金魯應,待敎李龍秀,假注書朴熙顯,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以次進伏,醫官秦泳、卞觀海、李敬培、李惟鑑、吳千根、吳仁豐、李漢臣、趙宗協、秦東秀、鄭重周楹外進伏訖,思穆曰,近來日氣雖熱,朝晝異候,玉候調攝之節,似當不宜,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俄者已有所啓,而湯劑不爲順下,滯候尙未奏效而然矣。臣不勝憂慮焦灼之忱矣。上曰,湯劑不順下者,向已下敎,而見方有此症,如非進御後卽坐之致,則或湯劑中有何材料,不善導滯而然耶?思穆曰,二陳湯者,蓋導痰之劑也。連進七貼,而尙不順下,則其不順下之時多乎?上曰,順下者多,不順下者少矣。思穆曰,使諸醫診察脈候,然後湯劑加減之道,似勝矣。上曰,醫官入診,吳千根、趙宗協入診後,千根等曰,左右三部調均,而兩關脈度,猶有滑大之候,胃脘中痰滯,尙未快解矣。上曰,雖未快復,少有減節,日勢已晩,今日之內,則湯劑不必更進矣。思穆曰,然則退出議定,明日煎進矣。本院提調事,雖未知其病故之如何,而揆以分義,萬萬駭然,臣自承昨日下敎,事當卽爲請勘,而本院,與廟堂有間,以僚宷論僚宷,亦關朝體,雖未論勘,而於臣心,尤不勝悚惶矣。上曰,昨日下敎,卽事體之當然,這事而提調之上疏,其過矣,堂箚亦過矣。思穆曰,聖敎誠然矣,實爲萬萬可駭。上曰,疏中之辭意,亦過矣。思穆曰,當此逐日監煎之時,提調不可不備員,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進御加味二陳湯前方中,去川芎,加唐木香五分,自明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上曰,進御加味二陳湯,自今日停止。出榻敎上命大臣先退,思穆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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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左承旨金相休坐直。右承旨曺允遂。左副承旨鄭觀綏。右副承旨金履載未肅拜。同副承旨申漵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周命朴熙顯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漵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漵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夫宗仁,持平洪羲弼在外,朴孝臣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觀綏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曺允遂,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備忘記,富寧府使李尙岳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相休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宋文述,時在全羅道礪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履載落點。

○以別兼春秋申在植、朴周壽,檢閱李光文、金陽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觀綏曰,只推更爲牌招。

○李存秀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觀綏,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徐能輔、李惟命,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徐能輔、李惟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觀綏曰,只推。

○以大司諫尹益烈,獻納鄭元容,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漵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魯益。

○以右副承旨金履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相休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榮輔在外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南履翼進,左承旨金相休進。啓曰,判書徐榮輔在外未肅拜,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禮曹參議,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及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鄭東榦爲禮曹參議,朴宗來爲判義禁,朴祖壽、兪武煥爲禁府都事,徐有升爲星州牧使,司僕判官李在純仍任事承傳,故承旨閔百昌贈吏參例兼,右尹閔命爀考。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病,參判金在昌病,參議吳淵常入直進,參知韓義運病,同副承旨申漵進。以張漢宗爲水原監牧官,趙存常爲楊花別將,護軍閔耆顯,副護軍任厚常、金魯應、尹行直、宋文述、金基厚、李亨謙、崔命健、柳得源、安宅仁、李鎭恆,竝單付。

○申漵啓曰,新除授判義禁朴宗來,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相休曰,右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曺允遂落點。

○金相休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庇仁縣監宋旼祥,兩司俱未署經雲,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夫宗仁,持平洪羲弼在外,朴孝臣牌不進,諫院則大司諫尹益烈,獻納鄭元容牌不進,司諫李錫夏在外,正言朴奎壽、鄭度采未署經,無以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以大司諫尹益烈,獻納鄭元容,持平朴孝臣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相休曰,只推。

○申漵,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沈尹泰,奔走勤仕,又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申漵,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方承圓,受由過限,依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知義禁朴崙壽,同義禁金宗善等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聞有時囚罪人等,令次堂議處之命矣。第伏念王府議讞,事體至重,捧供外,次堂例不得擧行,法意甚嚴,而間因特敎,雖或奉行揆諸經法,終難冒當,玆敢援例聯籲,仰瀆崇嚴。伏乞亟收替行之命,俾關和重而格例存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判義禁許遞,未差之代,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使之擧行。

○判義禁朴宗來疏曰,伏以臣卽伏奉除旨,以臣爲判義禁府事者,開坐有命,天牌踵臨,固當竭蹶趨膺,不俟駕屨,而第時囚中新寧前縣監朴南源,卽臣之諸父行也。議處照律,方將次第擧行,此則首堂例爲主管,而親旣強近,屬又居尊,顧臣私義,其何可晏然冒當,以論其罪之重輕,以擬其律之上下者哉?伏惟聖明,敦倫爲治,雖以臺啓之重,苟有此等處義,亦皆輒蒙體諒,則臣何敢自阻,而不思所以仰籲乎?左右思量,承膺無路,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賜俯諒,亟遞臣新授之職,以安私分,仍治臣違傲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則令次堂擧行,卿其勿辭行公。

○申漵啓曰,判義禁朴宗來,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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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緣故出。左承旨元在明未肅拜。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曺允遂坐直。右副承旨金履載未肅拜。同副承旨申漵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熙顯仕直李羲準未入來。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漵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夫宗仁,持平洪羲弼在外,朴孝臣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曺允遂啓曰,左副承旨鄭觀綏,右副承旨金履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萬元、元在明落點。

○李存秀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趙萬元,時在京畿水原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履載落點。

○李存秀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相休,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徐能輔、李惟命,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尹益烈,獻納鄭元容,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漵曰,只推。

○曺允遂啓曰,假注書洪周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周命改差,代以李羲準爲假注書。

○以左承旨元在明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漵曰,只推。

○金相休啓曰,庇仁縣監宋旼祥,兩司當爲署經,而大司諫尹益烈,獻納鄭元容,持平朴孝臣,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申漵曰,知義禁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牌招察任。

○知義禁前望單子入之,宋祥濂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同義禁單宋祥濂。

○金相休啓,庇仁縣監宋旼祥,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夫宗仁,持平洪羲弼在外,朴孝臣牌不進,諫院則大司諫尹益烈,獻納鄭元容牌不進,司諫李錫夏在外,正言朴奎壽、鄭度采未署經,無以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未署經及在外人,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牌招署經。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李冕膺,執義申𪰺,掌令南必錫、高應觀,持平李允行、崔璧大,司諫柳漢謨,司諫崔時淳,獻納柳河源,正言權漢緯、吳鵬南落點。

○申漵啓曰,前望修正,何等愼重,而今日臺諫前望中權漢緯,方在拿處中矣。該曹初不付籤,至蒙恩點,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當該吏曹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申漵啓曰,新除授正言權漢緯,以前任順興府使,方在拿處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李英發落點。

○曺允遂,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基豐,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褒貶講坐起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遂,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忠監司金耆根狀啓,則以爲,還餉不敷,每患排巡之不足,而至於今年,則賑資餘數,從略分還,則麰還加分,爲一萬二千六百七十二石零雲矣。本道民情,絶異常年,當夏還政,果爲悶急,塗抹添分,勢所固然,而第還穀法意,至嚴且重,道臣之先加分後啓聞,事涉不審,有違格例,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旌義前監牧官金景佑所志,則以爲,從孫胤礎,嫡妾俱無子,以其同生弟瀛礎第二子冑,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胤礎夫妻俱歿,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金景佑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金瀛礎第二子胄,立爲金胤礎之後,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鄭晩錫狀啓,河東府民家失火事,傳於李存秀曰,民家失火,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區劃分付。

○申漵,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素,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鎭川縣監洪夔謨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新寧前縣監南正和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李素亦,該郡旣以最尤甚,民勢極艱,則大同捧納,雖難責之以常年,事目旣是至嚴,裝發亦有定限,而停餘當捧之穀,不能刻期催督,以致過限,揆以法意,有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申錫耇亦,本邑昨年歉荒,無異尤甚,民間艱乏,誠如囚供,而但還上法意,至嚴且重,新還未捧,若是夥多,不可以荒年民勢,有所容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呂喆永亦,客舍失火,出於白晝,而不卽救滅,鬱攸之患,至及於莫重殿牌,事極驚駭,難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徐有聲亦,錄啓罪人,不善防間,以致逃失,過期未捕,事極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尹在陽段,甲子反逋,數雖不多,在任之時,未卽準捧,不可以磨勘前貶歸,有所參恕是白遣。成肯柱段,其所勘簿,在於兼任後數日之間,則許多穀包之未及翻閱,容或無怪,而逋穀旣發之後,難免不察之罪是白遣,權漢緯段,三載居官,徒擁虛簿,奸猾偸弄,一未摘發,畢竟反逋,至於此多,論以常法,難逭重勘,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魯正、宋倫載、朴南源、洪秉宷等亦,觀其所供,金魯正段,在任時徵逋,爲五百六十石,外此無所現發是如爲白乎旀,宋倫載段,因繡啓査逋之徵捧,爲三千餘石是如爲白乎旀,朴南源段,六千八百餘石逋欠,已盡收殺,至於巨逋,則末由督捧,區別報營,以冀登聞是如爲白乎旀,洪秉宷段,舊逋雖未督捧,二千餘石新逋,非渠所當是如,俱有所發明兺不喩,且以南正和所供觀之,邑査之未能詳盡,亦可反隅,上項四囚所供中,與邑査相左委折,竝令道臣,更加詳査狀聞,然後稟處,何如?判付啓,諸供若是相左,令道臣親執査啓事,申明嚴飭爲良如敎。

○申漵,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德厚手本,則時囚罪人宋倫載,屢日就囚之餘,寒感挾食,轉成血痢之症,登溷頻數,元氣大脫,症形危重雲,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宋倫載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知義禁朴崙壽疏曰,伏以臣昨伏見判堂批旨,時囚中前縣監朴南源議處,有令次堂擧行之命矣。親旣強近,屬又居尊,臣之私意,與判堂無異,成命之下,不敢冒當,玆敢據實仰籲。伏乞亟遞臣金吾之職,以安私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帶知義禁之任,今姑許遞。

○右副承旨金履載疏曰,伏以臣含恤茹痛,守制郊廬,三霜已訖,餘哀未忘,迺於昨者,伏奉承宣除旨,而私義難安,召牌之下,冒犯違傲,惟大何是俟,聖度天大,特賜遞改,曾未踰日,復有此恩命,臣惝怳震越,情激於中,自不覺淸淚之被面也。噫,臣蒙殿下再生之恩,得有今日,而以情則至窮蹙,以跡則至臲𡰈,豈敢復意於榮途之翺翔,而尙記臣海島蒙宥之後,初奉除旨也,臣母促臣登塗,送臣至門,嗚咽感恩之辭,丁寧願忠之戒,申申懇懇,言猶在耳。臣亦勉承母訓,復廁仕路,豈意臣之不孝無狀,行負神明,奄失所恃,永纏至痛,禮制有限,而巾服如常,恩眷不遺,而簪履復收,臣祗奉恩牌,復攬朝衣,念前事之如昨,覺衷情之抑塞,瞻望象魏,足不能進,臣情到此,良亦慼矣。且臣稟質素薄,屢嬰奇疾,苫堊以來,凘礫gg澌鑠g無餘,近又重添暑感,兼以風眩,宛委床蓆,實難轉動,以情而如彼難抑,以病而又如此難強,逖違耿光之餘,徒切戀結之忱,而末由隨牌進身,小伸區區之忱,自念臣罪,尤難容貸,玆敢忙陳短章,略暴情懇。伏乞天地父母,亟遞臣所帶之職,以安私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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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左承旨元在明。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曺允遂坐直。右副承旨金履載坐直。同副承旨申漵式暇。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熙顯仕直李羲準。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允遂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申𪰺,掌令南必錫、高應觀,持平崔璧在外,李允行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曺允遂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修撰徐能輔、李惟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載曰,只推。

○金履載,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徐能輔、李惟命,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啓曰,庇仁縣監宋旼祥,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申𪰺,掌令南必錫、高應觀,持平崔璧在外,李允行牌不進,諫院則行大司諫兪漢謨,司諫崔時淳,正言李英發、吳鵬南在外,獻納柳河源牌不進,無以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以修撰徐能輔、李惟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載曰,只推。

○金相休啓曰,庇仁縣監宋旼祥,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申𪰺,掌令南必錫、高應觀,持平崔璧在外,李允行牌不進,諫院則行大司諫兪漢謨,司諫崔時淳,正言李英發、吳鵬南在外,獻納柳河源牌不進,無以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牌招察任。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榮輔在外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南履翼進,右副承旨金履載進。啓曰,判書徐榮輔在外未肅拜,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勉兢爲大司憲,柳畊爲大司諫,李基崇爲執義,李惟命爲司諫,沈厚鎭、李敬參爲掌令,趙民和、朴基宏爲持平,趙琮鎭爲獻納,姜浚欽、尹致謙爲正言,李冕膺爲判尹,嚴思勉爲長城府使,祭酒單李直輔,金銑爲同經筵。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病,參判金在昌病,參議吳淵常病,參知韓義運入直進,左副承旨曺允遂進。上護軍趙尙鎭,大護軍李冕膺,護軍兪漢謨、趙萬元,副護軍尹益烈、鄭觀綏,副司直宋穉圭、申𪰺、李錫夏、崔時淳、夫宗仁、金直淳、南必錫、洪羲弼、朴孝臣、崔璧、鄭元容、柳河源,副司果鄭度采、朴奎壽、吳鵬南、李英發,竝單付。

○金履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洪羲俊,副應敎徐鼎輔,副校理趙鍾永,與修撰徐能輔,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柳畊,司諫李惟命,正言姜浚欽,掌令沈厚鎭,持平趙民和、朴基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曺允遂曰,只推。

○曺允遂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明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前校理趙民和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民和。

○金履載,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靑山幼學陸秀夏所志,則以爲族姪天擎,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二十八寸弟鳳年第二子在鎭,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鳳年夫妻俱歿,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陸秀夏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陸鳳年第二子在鎭,立爲陸天擎之後,何如?傳曰,允。

○禁府照目,旌義前縣監呂喆永矣本府議啓內,客舍失火,出於白晝,而不卽救滅鬱之患,至及於莫重殿牌,事極驚駭,難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杖八十徒二年定配,以公罪收贖,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獻納趙琮鎭啓曰,臣言議風采,初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千萬夢想之外,薇垣除旨,忽下於持被玉署之際,天牌儼臨,且感且恧,黽勉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之中,有袒免之親,其在敦倫之義,不當聯參,在前如臣處地者,擧皆引避,輒蒙體諒之恩,臣之情地,宜無異同,以此情蹤,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全羅監司金羲淳疏曰,伏以臣無能蔑技,疎鈍蒙昧,一空空人耳。徒以遭明時値倖會,沐浴乎兩朝涵濡之澤,前後所叨竊顯要華膴,無一近似於臣者,而臣輒冒居,謬玷殆無不遍,臣實日夕危懼,若臨履深薄,而所幸邇來處散,庶爲臣寡悔之道耳。不料湖藩新除,忽及於此際,臣自聞此命以來,益復凜然悸恐,不省所喩。噫,左嶺右海,綰財賦而輸魚鹽,以供上都者,湖南是已,國計之所恃,民命之所賴,方之他路,不啻倍蓰,而一遇昨年之大歉,官無儲而野無藏,民無得以自活,故船粟而哺之,輿錢而濟之,蠲其賦弛其糴,大費九重之憂勞,然後始得以拯溺而救焚,南民之保有今日,亦云幸耳。然瘡痍甫起,而呻吟不已,溝壑纔脫而袵席莫奠,譬如涸轍之魚,幸而沾勺水,而殘鮮焦鬛,圉圉無生意,而況秋後之憂,甚於受災之歲,停免復徵,新舊竝督,杼柚㮙罄,閭井繹騷,民於是,必有忘昔者之幸生,而反以生爲憂者,使天而豐,尙有此患,如其不然,又當如何?雖使善計者當之,亦必卻顧而茫然,顧乃一埤之疎鈍如臣,蒙昧如臣者,竊恐爲朝家紕繆之政,無過於是者,臣若不自揆度,倖進冒赴,以誤一方事,則哀此小民,去益困矣。如器之將墜,而失於扶顚,如疾之待蘇,而加於少愈,臣旣料及於此,而強而受命,義之所不敢出也。抑臣有情私所切,不容不仰暴者,臣母年今七十有五矣。漸到癃衰,病隨而頻仍,臣於恆日,咨寒暄寢啖,以時醫藥,尙有失宜,愆和之時,尋常出門,或至竟晷,則心憧憧不安,臣若怵義分而終或南赴,則時當暑月,子母俱往,勢有不可,離捨曠月,情所不堪,如欲遲待將迎,亦有不可以預料者,情到難言,末由強爲,猶且行之,不惟在臣爲難,慈心於子,戀極而憂,憂則有損,其勢則然,以子貽此,失於子道,尤大矣,苟非然也。專城恩養,亦恆情之至願,臣何必冀懇之縷縷至此乎?臣旣以非才陳辭,輒又攙論其私,極知不敢,厥罪亦大,而事君之義,理當無隱,推孝之政,宜蒙矜恕,忘其僭猥,言不知裁。伏乞聖慈,察臣才之難冒,念臣情之難強,遞臣藩寄,回授材彥,以重國事,以幸私情,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待秋涼將親,下往欽哉。

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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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未肅拜。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曺允遂坐直。左副承旨尹鼎烈未肅拜。右副承旨金履載坐直。同副承旨申漵式暇。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羲準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履度,右承旨金相休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允遂,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履載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遂啓曰,行大司憲李勉兢,執義李基崇,掌令李敬參在外,沈厚鎭陳疏入啓,持平趙民和牌不進,朴基宏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曺允遂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金履載啓曰,明日祈雨祭齋戒,再明日,三明日明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載,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李存秀,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啓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大司諫柳畊,正言姜浚欽,持平趙民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曺允遂曰,只推。

○曺允遂啓曰,庇仁縣監宋旼祥,兩司當爲署經,大司諫柳畊,正言姜浚欽,持平趙民和,旣有隻推之命,掌令沈厚鎭,疏批已下,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掌令沈厚鎭疏曰,伏以臣本至庸極陋,百無一似,而涵濡先朝陶鎔之化,偏蒙殿下湔拂之恩,策名淸時,進身榮途,區區願忠,結轖於中,第其螢爝何以補日月之光,蟣蝨無以效涓埃之報,居常心口相語者,只欲隨事殫誠,一心直遂,謏才蔑識,全未經事,年前待罪北靑,奉職無狀,孤負分憂,竊謂先自一日之責,無愧平生之志,果不自料,事乃大謬,査逋始櫛鼠狗之竊,積怨朋起於雁鶩之列,遂至身名一敗,貽辱朝廷,莫非孽由自作,將誰咎哉?杜門訟愆,無面可顯,聖度天大,特加包容,宥環之聖澤未幾,滌瑕之洪恩薦降,隕結之報,寤寐不忘,迺者栢府新除,何爲謬及此罪累之賤也,手奉華誥,惝怳冥迷,不省所以自措也。嗚呼,粗有知識,何所事於小邑,苟能誠信,寧不孚於下屬,而威無足以見憚,明不能以折奸,致使無前之變,創起於目前者,是何足以自立於法從之列,而抗顔朝班,揚揚若無故之人,復蹈宿趼哉?賞罰,人主之大柄,廉隅,臣子之大節,雖使臣愚昧無恥,貪榮冒進,殿下安用此一鄙夫,而同朝之士夫,亦豈不㗛罵哉?縱欲聖恩,無物可棄,自顧公議,有難自解,左右量度,承膺無路。伏乞聖明,特命選部,亟改臣職名,以爲爲臣不忠者之戒焉。臣於引咎之章,不敢贅及他說,而第玆見聞之所及,不能有所泯默,玆敢略陳焉。還上之政,法意最重,半留半分,一以爲春耕不足之補,一以爲歲荒救飢之資,而顧今分還則如前,而留庫則全無,設以昨年告歉言之,初無留庫之穀,全沒救民之策,哀彼南民,殿屎相屬,流離盈路,今以一年之歉荒,而猶尙如此,假令薦逢年饑,則國胡以相恤,見今虛留之無邑不然,庫藏蕩然,不可爲後日之慮也。若問其故,則此皆下吏之逋負,而遂使今年仍置,明年不捧,竟至屢千石之空虛,蓋其弊源,守令不過一二年之遞易,而吏輩則生長其邑,稔知穀簿,移來移去,胡亂文簿,使之泛看,不得其要領,而渠則絶簿盜弄,指無謂有,無所不至,官長則便如過客,何以熟知其頭緖之繁亂,名色之變換?若不及今矯捄,永無釐正之道,臣謂盡査八道郡邑留庫穀,盡得其原數後,亦令各邑,査出流逋,盡數捧積,而第此災年菫過,吏亦不料生,竝許寬緩徵捧,一無欠縮,則留庫之穀,可無虛留,而設或有後日之災歲,救荒之策,亦似有條理矣。今以穀剩全乏,或請得於關西,或請移於海西,而兩西亦安知無此弊也?臣本無知,顧此一得之愚,不足爲車薪之盃水,而事在目下,不得不冒昧煩陳,惟聖明垂察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司諫李惟命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獲蒙恩私,二載西邑,得遂便養之願,母子相對,祗切攢祝而已。不意月前,玉署特點,有隕自天,臣於逖違之餘,固當𨃃蹶趨承,不俟駕屨,而臣之偏母,年過七十,宿病沈淹,首尾三朔,一直無減,朝晝之際,證情頓異,頃刻之間,苦歇無狀,臣早失所怙,終鮮兄弟,凡於救護之節,藥餌之方,非臣親檢,無人替行,故召牌之下,鎭日違傲,閱月虛縻,罪戾徒積,本職未遞之前,無非臣俟勘之日矣。薇垣新除,又下於此際,繼伏聞賓對有命,臣於臺地,雖無一分堪承之望,而若其一登前席,獲瞻耿光之願,豈敢後於他人乎?第臣母病,一味凜綴,目下情私,實無晷刻離捨之勢,玆敢忙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新授職名,以便救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曺允遂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憲府則行大司憲李勉兢,執義李基崇,掌令李敬參在外,沈厚鎭牌不進,持平朴基宏未署經,一員未差,諫院則大司諫柳畊,正言姜浚欽牌不進,司諫李唯命受由,獻納未差,正言尹致謙在外,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以大司諫柳畊,正言姜浚欽,掌令沈厚鎭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曺允遂曰,只推。

○持平趙民和啓曰,臣言議風采,本自蔑裂,耳目重任,初不近似,而持憲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署牌屢降,薦犯違傲,揆以分義,極涉悚惶,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冒參者,從前如臣處地者,皆陳敦倫之義,輒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異同,且賓對未參,雖緣情地之難安,承宣請推,尤切私心之悚恧,以此情蹤,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應敎洪羲俊,副應敎徐鼎輔,副校理趙鍾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載曰,只推。

○以修撰徐能輔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載曰,只推。

○金履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洪羲俊,副應敎徐鼎輔,副校理趙鍾永,修撰徐能輔,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羲俊,副應敎徐鼎輔,副校理趙鍾永,修撰徐能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載曰,只推。

○金履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洪羲俊,副應敎徐鼎輔,副校理趙鍾永,修撰徐能輔,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羲俊,副應敎徐鼎輔,修撰徐能輔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載曰,只推。

○金履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履載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王大妃殿以承傳色諺書,下敎於金履載曰,有拘忌事,欲奉主上,暫時避寓於慶熙宮,而主上不從,故遷延日子矣。定以明日,欲與嘉順宮一體移御,此意傳於大臣,奏於大殿,待處分擧行。

○金履載啓曰,時原任大臣,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金履載啓曰,入直玉堂,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於金履載曰,坐直承旨入侍。

○金履載啓曰,時原任大臣,有稟達事,更爲求對矣。傳曰,入侍。

○金履載啓曰,入直玉堂,有稟達事,更爲求對矣。傳曰,入侍。

○傳於金履載曰,大臣俄奉慈敎請對,以其事涉急遽爲奏,故更爲仰勉慈心,而至有不安承聞之敎,當初予心之難於奉承者,誠如大臣所奏重大云云,而今則慈敎,如是懇至,其在順志之一道,不可膠守前言,明日當詣慶熙宮,而此是往來者,告廟一節勿爲磨鍊,王大妃殿、嘉順宮,亦當姑欲移御,以此擧行,祗迎處所,依前例磨鍊。

○曺允遂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領府事李時秀,以爲再次求對,誠未仰格,慈敎之下,尤極震懍,走伏金吾,恭俟嚴誅雲矣,敢啓。傳曰,卿之此擧,萬萬過矣。勿辭安心還第事,遣史官傳諭。

○曺允遂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以爲前席屢瀆,未承兪音,及奉慈敎,轉益震懍,走伏金吾,恭俟鈇鉞之誅雲,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卿等之此擧,萬萬過矣,勿辭安心還第事,遣史官傳諭,竝傳命召。

○曺允遂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領府事李時秀,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雲,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曺允遂曰,明日慶熙宮動駕,軍兵隨駕大殿,訓局馬步軍兵中折半,大將率領,爲先廂,馬步軍折半及昌德、慶熙宮闕內外入直馬步軍及兩營騎士,爲後廂,而到鍾樓兩旁排列,而殿宮駕過後,鱗次隨嘉順宮,後廂軍兵尾局磨鍊,挾輦軍以四百名磨鍊,禁、御兩營大將率步軍標下,一則留陣於宗廟上路,一則留陣於鍾樓前路,摠戎使把子、石橋邊兩旁排立,禁軍全數磨鍊,留營置之。

○傳於曺允遂曰,慶熙宮動駕後當往來,而挾輦軍一百名,鎗劍軍六十名磨鍊,仗馬儀仗安徐,禁軍一番,先後廂,以內外營入直軍各二百名,訓將只率前排旗鼓若干名數磨鍊,百官只備堂隨詣,不緊侍衛除之,留陣置之。

○傳於金履載曰,明日慶熙宮動駕後,每日六承旨,從次一員式問安於慈宮,而夕問安及湯劑進服之節,分承旨書啓以聞,後來此闕,則元承宣如彼闕時例,分承旨書啓,則亦如此闕例爲之。

○曺允遂啓曰,明日動駕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受由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履載曰,都承旨、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義浩、尹鼎烈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存秀,副護軍單元在明。

○曺允遂,以都摠府言啓曰,今六月初六日大駕先就鍾樓祗迎,移次慶熙宮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鄭學耕,以訓鍊中軍,陣上進,朴基豐以禁衛中軍,陣上進,三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副摠管前望單子入之,李文會、趙萬元、朴宗京、李好敏、金魯敬落點。

○以副摠管前望單子,傳於曺允遂曰,李好敏敍用。

○傳於曺允遂曰,分都摠管,以禮判朴崙壽,刑判沈象奎,分副摠管,以護軍閔耆顯、鄭尙愚除授,分都事,政院差出事,分付。

○分都摠都事四望,以李吉會、柳聖台、南熙、卞浩德爲分都摠都事。

○以朴來謙、洪羲祖爲分假注書。

○傳於曺允遂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於曺允遂曰,王大妃殿,嘉順宮明日出宮內門路,以賓陽門爲之。

○金履載,以禮曹言啓曰,今六月初六日大殿,王大妃殿,嘉順宮移御慶熙宮時,王大妃殿,嘉順宮出宮儀註,直爲書入各殿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遂,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初六日王大妃殿移次慶熙宮時,侍衛軍兵,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殿宮動駕時前後牌軍,例以訓局軍四百名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曺允遂,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初六日嘉順宮移次慶熙宮時,侍衛軍兵,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殿宮動駕時,前後牌軍,例以訓局軍四百名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履載,以觀象監提調意啓曰,本監最緊方書購來者,納於內閣與本監,則自本監草記請賞,曾有先朝受敎定式矣。本監天文學方書,秩數不多,每當試取考閱之際,事甚苟艱矣。日官皮景厚,本監官生全在信,譯官金亨宇,寫字官金榮大,購得《數理精蘊》二帙,《曆象考成》一帙,《律呂正義》一帙,《西洋曆法》一帙,而《數理精蘊》一帙,《律呂正義》一帙,《西洋曆法》一帙,納於內閣,《數理精蘊》一帙,《曆象考成》一帙,納於本監,在前如此之類,多有施賞之例,日官皮景厚,施以加資之典,譯官金亨宇,寫字官金榮大,令該院,一體加資施賞,本監官生全在信,自本監依願施賞,而係是恩典,不敢直請,上裁,何如?傳曰,依法典施賞。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洪夔謨亦,諸條發明之供,道査各人之招,旣皆脫空,不須更論,而宮結事段,雖雲節目之遵行,旣是荒年之穀,出自民力,則不思裁量,以致剩餘之此多,不可以俱有歸屬,有所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南正和亦,觀其所供,參考府上文書,則戊午秋因繡啓就拿,逋穀二千一百六十餘石之準數徵捧,伊時供招,至今現在,而今以丁巳戊午之欠逋,又入於邑査者,事甚訝惑,其在覈實之道,不可據議勘斷,更令道臣,詳査狀聞後稟處爲白乎旀,滯囚可悶,行査諸囚,竝姑保放,何如?判府啓,依允。又照目粘連,順興前府使尹在陽、成肯柱、權漢緯等矣本府議啓內,尹在陽段,甲子反逋,數雖不多,在任之時,未卽準捧,不可以磨勘前貶歸,有所參恕是白遣,成肯柱段,其所勘簿,在於兼任後數日之間,則許多穀包之未及翻閱,容或無怪,而逋穀旣發之後,難免不察之罪是白遣,權漢緯段,三載居官,徒擁虛簿,奸猾偸弄,一未摘發,畢竟反逋,至於此多,論以常法,難逭重勘,竝只以此照律罪,尹在陽、成肯柱段,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權漢緯段,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勿揀赦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成肯柱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靈光郡守李素矣本府議啓內,該郡旣以最尤甚,民勢極難,則大同捧納,雖難責之以常年,事目旣是至嚴,裝發亦有定限,而停餘常捧之穀,不能刻期催督,以致過限,揆以法意,有難參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議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陽智縣監申錫耇矣本府議啓內,本邑昨年歉荒,無異尤甚,民間艱乏,誠如囚供,而但還上法意,至嚴且重,新還未捧,若是夥多,不可以荒年民勢,有所容貸,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龍仁縣令徐有聲矣本府議啓內,罪人不善防守,以致逃失,過期未捕,事極可駭,以此照律,罪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半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曺允遂,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權漢緯,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勿揀赦典,照律公事判府內,依允啓下矣。權漢緯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原州牧丹邱驛,徒三年定配,勿揀赦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曺允遂,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徐有聲,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半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徐有聲功議各減一等,減徒加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午六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曺允遂,假注書李羲準,事變假注書裴相仁,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左議政金載瓚,右議金思穆,刑曹判書沈象奎,右參贊金履度,禮曹判書朴崙壽,戶曹判書朴宗慶,行護軍閔耆顯、李得濟、李光益、李肇源、李堯憲、李塘,校理徐長輔以次進伏訖。載瓚曰,日熱近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元子宮諸節,何如?上曰,與前一樣矣。思穆曰,二陳湯進御,至今日爲二十貼,水剌諸節,漸有奏效者乎?上曰,比前一樣矣。思穆曰,醫官方來待閤外,入診詳察,更定湯劑爲宜矣。上曰,別無可論之症,姑不必診候矣。上曰,次對爲之。載瓚曰,卽見全羅前監司李冕膺報本司辭緣,則以爲,濟州別儲牟米輸來實數,爲八千六百七十三石零,當以本色竝耗捧納,而右沿牟麥,近被黃蟊之災,移轉穀物之竝督,實無其路,牟米一石,代以租二石七斗五升,從便換作,待秋收捧,穀名則何以稱之,磨勘於何衙門爲辭矣?本道元牟還,數旣夥然,而今以近萬石移轉牟,添付竝督,其勢實難,依狀請準折換租,待秋捧納,名以濟州牟代租,句管於本司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全羅前監司李冕膺狀啓謄報,則以爲,珍山、礪山、咸悅等三邑雹災,殆遍一境,牟麥兩種,酷被其害,當此牟還開倉之日,萬無如數準捧之路,三邑皮牟眞麥三千五百四石零,特許作租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三邑雹災,若是孔酷,牟麥受傷,殆遍一境,民事萬萬驚歎,本道捧還,旣無其路,當年應捧條中皮牟眞麥三千五百四石零,依狀請許令換租,待秋捧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公忠監司金蓍根狀啓,則以爲,公賑用下各穀折皮,爲十萬五千三百二十四石零,許除公私穀,則不足條折米,爲七千二百七十六石零,以嶺南穀中米一千二百十八石零,補還穀中米四千六百八十六石零,北穀中米三百三十二石零,營賑穀中米一千三十八石零,分排取用,請令廟堂稟旨會減矣。劃下賑穀,若或不足,則事當狀聞加請,待備局行會後施行,而初不狀請,直爲取用,末乃請減於賑簿旣勘之後者,大失格例,極涉疎率,該道臣從重推考,穀物則旣已排用於賑資不足之代,許令會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今幸兩麥登場,四道畢賑,而民生尙在瘡痍,穀簿無不迷亂,賑後收拾之難,殆甚於賑前,若非自初始事者,實無以懷保釐刷矣。凡賑道道臣及守令之瓜後仍任者,雖使如例差代,其外則守令,限今年勿許遷轉,至於湖南道臣,瓜旣不遠,病實難強,不得已特賜體諒,而他道則俾無得爲瓜前圖遞之計,自政院,另加察飭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濬川司所報,則以爲,近來川渠之堙塞,卽由於川內造家投棄汚穢等弊,而此弊不祛,則雖濬無益,庚辰節目中,疏渠處或有執頉,則當該參軍部官,卽地論罪事,定式截嚴,而一自辛亥,五上司外不得推治部屬事,定式之後,本司難以句管申飭,一依庚辰節目,後舊例遵行爲辭矣。辛亥定式之後,除非上司,則無得推治部屬,而但濬川司,則與他司有異,疏濬之役,旣在於部字內,而自本司不得句管,檢飭部屬,則果不無多少掣礙之端,此後則依庚辰節目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前慶尙前左水使元永冑報備局辭緣,則以爲,本營所屬多大、西生、包伊、西平等四鎭,列在倭路要衝之地,責應煩苦,鎭民流亡,若不及今矯捄,必致罷鎭之境,而本營及東萊、釜山、開雲、豆毛,曾有軍民疊役之弊矣。本營則前水使狀請蒙頉,東萊則前府使陳疏蠲免,釜山則御史書啓除減,開雲、豆毛則前監司枚報廟堂,果蒙筵稟,身布則移送,責應則會減,而今此四鎭,獨未蒙一視之澤,四鎭疊役軍四百六十八名,依他例移送於道內七十一州,包伊、西平之責應於倭館者,亦依開雲、豆毛例,會減於儲置,則可無邊民渙散之慮爲辭矣。東萊及釜山、豆毛、開雲等一邑三鎭軍民疊役之弊,前因道帥臣狀請及繡啓,今已蠲免,而惟此多大、西生、包伊、西平四鎭,爲敵路要衝,與三鎭無異,爲軍民痼弊,與三鎭無異,而至於蠲役釐弊之惠,則及於三鎭,而不及於四鎭,宜有向隅之歎,且非均施之政,一依東萊三鎭已施之例,凡移送與會減之節,從便釐捄,俾無殘鎭偏苦之弊,以此分付該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頃因摠戎使李塘狀啓,北漢山城及公廨寺剎修改物力,毋論某樣公貨,從便取用後登聞事,草記蒙允矣。卽見該廳所報,則以爲,所入物力錢,合爲三千八百十九兩零,以本廳所在銀代錢中,姑先取用爲辭矣。本城修補之役,今已告訖,而所入財力,旣無從他拮据之道,已令該廳所在銀代錢,姑爲取用矣。依所報以此會減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頃以貢市人詢瘼草記中各廛亂廛復設事,有爛議處之之命矣。市民之以此呼訴,前後非一,而通共許賣,今已二十年之久,且當初令甲,有異於一時試可之意,今不可遽議,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日前承宣及院吏處分,臣意則恐爲過中之擧矣。承宣職在出納,凡於疏章,若有未安者,則退卻,可也。或往復而使之改其句語,亦可也。不此之爲,則固有所失,而在院承旨,一竝罷職,倉皇對吏,景色極爲愁沮,至若院吏,皆是蒙騃蠢蠢,直一蟣蝨之賤,有何知識乎?設有知識,卿宰之疏箚,渠何敢議到乎?治罪各有攸當,若有渠輩之所犯科者,則只令攸司,從重科治,無所不可,至有命入各營前排閤外棍治之擧,伊日光景,都下驚恐,且聖上威怒,何等愼重,而遽加之於此等至賤之流乎,臣伏聞在昔肅廟朝,治一憲吏,仍下敎曰,宋太祖誤治一吏,終日不樂,而予則自治憲吏之後,殆至終年不樂。仍命優恤其妻孥,伊時臣民,莫不欽仰攢祝,且孝宗朝,嘗下敎於先正臣宋時烈曰,凡於施措,制怒爲難,若有可怒之事,則輒經夜而處之,庶無過當之擧矣。文王一怒而安天下,而猶不大聲以色,聖人之心法,有可以仰認矣。今此處分,臣則謂殿下治心之工,有所未盡而然也。旣往之事,今不必更爲提達,而從今以後,益加審愼於此等處焉。上命就座,上曰,諸宰以次奏事。象奎曰,昨年禁釀時勘律,以《大明律私茶條》,杖一百徒三年,倣而行之矣。向日大臣所奏,非所以洞弛酒禁,大釀及酗酒,設禁自如,若有犯科,則亦宜依此律用之,而不可不一番經稟,今者大臣旣登筵,下詢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載瓚曰,臣已聞之,而有所酬酢者矣。大釀酗酒之禁,固自在,犯者議以此律好矣。上曰,右相之意亦同乎?思穆曰,臣亦別無異見矣。上曰,依此爲之。崙壽曰,今年雨澤,自春慳閟,立夏以後,連爲頻仍,兩麥旣幸登稔,三農庶幾無愆矣。夏至已過,初庚漸近,而方當移秧之節,跨朔旱乾,一霈尙遲,言念民事,誠甚渴悶,此時圭璧之薦,恐不容少緩,初次祈雨祭,不卜日今初七日三角、木覓、漢江,依例遣堂下三品官,虔誠設行,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載瓚曰,初庚不遠,節序漸晩,此時祈雨,一日爲急,依禮堂所奏,不卜日設行好矣。思穆曰,秧節已晩,一霈尙靳,此時祈雨,不容少緩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允遂曰,今日賓對,兩司諸臺,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二陳湯,將連爲煎進乎?上曰,加製以入,可也。思穆曰,後日日次,則切願特許診察焉。上曰,日次前後,當召見矣。王大妃殿進御六君子湯,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敎仍令大臣諸宰先退,又命承史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庚午六月初五日戌時,上御誠正閣。時原任大臣,入直玉堂請對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履載,假注書李羲準,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領府事李時秀,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校理徐長輔以次進伏訖。時秀曰,近日旱炎孔熾,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伏聞連進湯劑雲,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久未登筵,有此問候矣。上曰,與前一樣矣。時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元子宮諸節,何如?上曰,胎毒近則少減,姑一樣矣。時秀曰,臣於病伏私次之際,伏聞左右相,以慈殿諺敎下者,將有求對之擧,故臣亦趨造,伏見慈敎,誠不勝驚遑萬萬矣。臣未敢知拘忌之爲何拘何忌,而雖以閭巷言之,稍有知識之人,猶不道拘忌二字,況以堂堂千乘之國,有此不卜日移御之命,擧措若是急遽,事面若是苟且,諺敎中殿下不從之敎,臣等固已欽仰我殿下光明正大之德矣。慈敎雖如是,臣等萬無奉承之道,伏願昻稟慈旨,亟寢成命焉。載瓚曰,領府所奏,誠守經之論,凡拘忌雲者,卽不過巫卜輩不經之說,揆以常理,豈有是乎?慈敎實出於保護聖躬之至意,而殿下居至尊之位,百靈呵護,萬祥咸湊,何有乎拘忌與否乎?以殿下聖學之高明,灼然俯燭其無是理,而一夜之間,有此擧措,非但都下人心之驚惑,有不可言,彼八方之聽聞,當以爲,如何?凡於帝王家,雖有一時臨幸之事,亦當先期命戒,不宜草率,況移御何等重大之事,而今乃不時命下,若是急遽乎?凡事屬聖躬,臣等固無所不用其極,而此則有不然者。決知其萬萬無是理,而徒知承奉之爲分義,則臣等雖不足言,其於國體何,事面何耶?伏願加聖三思,期回慈念焉。思穆曰,兩大臣之所陳,誠得矣。拘忌二字,非帝王家所可道者,決無是理,臣等豈敢以事屬聖躬,爲重大,而黽勉奉承乎?時秀曰,雖咫尺之地,尋常行幸,亦不可如是急迫,何況移御乎?載瓚曰,非但聽聞之駭惑,寧有如許事理乎?臣決知其萬萬不可奉承矣。上曰,日前慈殿,已有此下敎,而事體之重大,拘忌之不經,誠如卿等之所奏,予亦豈不知之?自初縷縷仰陳,不得奉承者,良以此也。卿等之言如此,第當更爲仰稟,而慈敎亦出於不得已之事,似難一向違拂,事甚難處矣。時秀曰,今承下敎,誠不勝欽昻攢祝,慈敎有可奉承之事,亦有不可奉承之事矣。上曰,事體如此,故自初不敢奉承矣。載瓚曰,殿下若仰稟慈殿,卽寢成命,則非但中外臣民之欽頌,左右史書之簡冊,傳之後世,其將尤有光於聖德矣。上曰,予非不知之,而移御亦有事故而然矣。長輔曰,拘忌本非正大之事,移御卽是愼重之擧,雖尋常閭巷之間,不爲拘忌者亦多,而若或移徙,則必也難愼之,擇以吉日,以重其事矣。況帝王之居,將欲移御,而寧可若是急遽乎?奏未畢,上曰,已諭於大臣玉堂,姑止之,大臣先退,可也。時秀曰,臣等謹當退俟處分矣。上曰,第當昻勉,而姑未敢知允從與否,故不得指一下敎,卿且竢之。仍命退,大臣承史以次退出。

○庚午六月初五日初更四點,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履載,假注書李羲準,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入告慈殿,則下敎曰,大臣之爭執,不當若是,予心不覺慙愧矣。俄者下敎,非但專出於拘忌也。兩闕之往來,自前多有如此之時,有非大臣一向爭執之事,勿復如是之意,言於大臣爲敎,到今事勢,誠有不得不然者,自下順志之道,惟當奉承而已。承旨須退傳此敎也。履載曰,俄者大臣所奏,誠得當矣。移御一事,何等重大,而其爲不合於事理,有駭於聽聞,當如何裁?殿下今以順志爲敎,夫事之所當奉承者,奉承之爲順志,而至若不當奉承者,則期於勉回,以循事理,然後是可謂之順志也。若非大段顚倒之事,則今者下敎,如是縷縷,大臣豈不奉承乎?伏願更以不當奉承之意,誠心導達焉。上曰,須卽出去,詳傳此敎也。履載曰,俄下慈敎拘忌二字,終有所未安,故姑不頒布矣。上曰,卽爲頒布擧行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午六月初五日二更五點,上御誠正閣。時原任大臣,入直玉堂求對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履載,假注書李羲準,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領府事李時秀,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校理徐長輔以次進伏訖。時秀曰,入侍承宣之出傳下敎,詳爲承聆矣。慈敎丁寧懇至,臣等誠不勝惶悚矣。若非大關國體,則何敢屢瀆之不已乎?今於中夜,頒此傳敎,則八方聽聞,其將,何如?當今民俗多訛,誠不知轉成何樣,傳說亦豈非可悶乎?拘忌旣屬聖躬,則臣等豈敢或忽於奉承,而今此移御之重難,有大於拘忌之事,臣等明知其然,而徒欲奉承,則是負我殿下也。臣豈忍爲此哉?思穆曰,擧行節次之窘急,亦不可不顧矣。時秀曰,擧行諸節,特其末節,半夜求對,更爲仰陳者,誠以事體道理,有不容不如是矣。載瓚曰,八方之聽聞姑舍,雖數百里提封之國,稍存規模,則考諸往牒,未聞有如此擧措,不意昇平之時,有此顚倒之擧,臣等忝在三事之列,何敢奉承乎?事屬聖躬,臣等縷縷仰達,實萬萬悚惶,而使國體無損,事理得當,亦是爲殿下地,誠不敢顧少嫌而累大德矣。上曰,予亦非不知此箇事體,而慈敎自初懇至,屢次仰陳,未蒙允從,到今事面,勢將不得不奉承矣。載瓚曰,臣等豈不反復思惟,而決是不可奉承者矣。上曰,予亦知其如此,故更爲仰奏,或冀慈心之轉回矣。今則實無以期於勉回,到此地頭,奉承之外,恐無他道矣。時秀曰,決非奉承之事,何以奉承乎,移御豈造次可爲之事乎?上曰,此異於移御,只奉慈殿慈宮,則不當曰移御,自前多有往來之事,慈敎旣如此,在下之道,不可不擧行矣。移御之後,第當觀勢仰稟,以爲還御之地矣。長輔曰,大臣亦豈不知奉行之爲順志,而有此更爲求對之擧乎?語未畢,上曰,玉堂不必更奏矣。上曰,英廟朝及先朝,有移御之例,而今則有異於移御,以此曉諭也。時秀曰,此非一兩日蹔爲移次之事,則豈非移御乎?臣等旣登前席,不能得請而退,則安用臣等爲哉?上曰,俄已下敎,以此擧行。仍命書傳敎曰,大臣俄奉慈敎請對,以其事涉急遽爲奏,故更爲仰勉慈心,而至有不安承聞之敎,當初予心之難於奉承者,誠如大臣所奏重大云云,而今則慈敎,如是懇至,其在順志之一道,不可膠守前意,明日當詣慶熙宮而此是往來者,告廟一節,勿爲磨鍊,王大妃殿,嘉順宮,亦當姑欲移御,以此擧行,祗迎處所,依前例磨鍊。上曰,出而卽爲頒布。時秀等曰,臣等旣伏聞慈敎,已極嚴重,今於傳敎中,至有不安承聞之敎,臣等尤萬萬悚惶,謹當退俟嚴譴矣。仍退出,命承史退,承史諸臣以次退出,

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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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曺允遂。左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右副承旨金履載。同副承旨申漵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羲準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祗迎所,入幕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木覓、漢江神位板過去時祗迎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嘉順宮移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惠慶宮,遣承旨朝問安。答曰,知道。

○申漵啓曰,行大司憲李勉兢,執義李基崇,掌令李敬參在外,沈厚鎭牌不進,持平朴基宏未署經,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遂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曺允遂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今日動駕時,別侍衛不可不備員,本曹判書南公轍,有身病,不得進參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曺允遂曰,別侍衛,令次堂擧行。

○兵曹口傳政事,分都摠管二單沈象奎、朴崙壽,分副摠管二單閔耆顯、鄭尙愚。

○傳於曺允遂曰,分都摠管沈象奎,分副摠管閔耆顯、鄭尙愚,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分副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閔耆顯、金宗善、金魯敬落點。

○吏曹,以尹益烈、任厚常爲兵曹參議,以金履喬、朴大奎爲分兵曹分兵曹參知,以李潞、尹錫永爲分兵曹正郞,以朴升鉉、朴宗璜爲分兵曹佐郞,以韓晩裕、吳載紹爲分內醫提調。

○傳於金履載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曺允遂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移御時,例自加出內乘一員差出,而使之上下闕分入直矣。今番亦爲依例,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擧行,而還御後卽爲減下,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章謙爲假內乘。

○申漵,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日擧動時,王大妃殿、嘉順宮左右考喧都事,當爲備員,假都事四員,令該曹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啓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申漵啓曰,臣漵以惠慶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遂啓曰,分假注書洪羲祖、朴來謙,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分承旨鄭來百書啓,臣於當日申時量,問安於惠慶宮是白乎,則答曰,知道敎是白遣,湯劑進服後,諸節一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畊,正言姜浚欽,掌令沈厚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漵曰,只推。

○申漵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柳畊,正言姜浚欽,掌令沈厚鎭,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漵啓曰,庇仁縣監宋旼祥,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勉兢,執義李基崇,掌令李敬參在外,沈厚鎭牌不進,持平朴基宏未署經,一員未差,諫院則大司諫柳畊,正言姜浚欽牌不進,司諫李惟命受由,獻納未差,正言尹致謙在外,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以修撰徐能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載曰,只推。

○金履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徐能輔,旣爲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沈象奎,護軍單李好敏。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趙得永落點。

○傳於金相休曰,刑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刑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任厚常落點。

○金相休以司饔院都提調意啓,今此大殿、王大妃殿,嘉順宮移御慶熙宮矣。明日爲始,中宮殿,惠慶宮供上,當自昌德宮捧入,而係是御供,自下不可循例擧行,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從便擧行。

○金履載,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闕內各司,竝爲移接於各其處所矣。本院旣在於慶熙宮,亦爲移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遂,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慶熙宮內外營,以昌德宮入直軍中磨鍊除出,使之移直,內軍堡十處,外軍堡十三處把卒,每處各二名,令三營隨其字內,擺立昌德宮軍號,自時御所,量宜排立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曺允遂,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昌德宮內外各營入直馬步軍兵及局出身等,磨鍊除出,各其將官率領,移直於慶熙宮,內外各營軍餔七處每處把卒各二名及別巡邏,竝依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遂,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慶熙宮移次時,依兵曹草記,東營入直騎士二十五人內十人,該將官率領仍直,十五人則待標信除出,騎士將一員率領,移直於北二營,而宮墻內外軍餔八處把卒各二名及字內別巡邏,亦爲依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鎭川縣監洪夔謨矣本府議啓內,諸條發明之供,道査各人之招,旣皆脫空,不須更論,而宮結事段,雖雲節目之遵行,旣是荒年之穀,出自民力,則不思裁量,以致剩餘之此多,不可以俱有歸屬,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庚午六月初六日卯時,上詣慶熙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曺允遂,左副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金履載,同副承旨申漵,記事官李紀淵,假注書李羲準,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檢校直提學朴宗慶,檢校直閣沈象奎,直提學李存秀、洪奭周,檢校直閣李魯益,待敎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履度進輿前奏曰,昨今極熱,侵夜酬接,趁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分提調望筒,姑未批下,何以爲之乎?命書榻敎曰,分內局提調,皆以首望爲之。義浩曰,分兵曹堂郞望筒,姑未批下,何以爲之乎?命書榻敎曰,分兵曹堂郞,皆以首望爲之。仍出協陽門、肅章門,至仁政門外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進善門、敦化門,仍進發至鍾街祗迎所,通禮跪啓請降輦,上降輦,入幕次,漢江、木覓祈雨祭神位板過去時,通禮跪啓請出次祗迎,上出詣板位,鞠躬祗送,通禮跪啓請還入幕次,上還入幕次,分內局提調,以檢校直閣沈象奎差下事。出榻敎分內局提調沈象奎所帶秋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事。出榻敎通禮跪啓請出次,上詣板位,祗迎王大妃殿、嘉順宮輦輿,義浩曰,司宰監奉事鄭堉,駕前咫尺之地,扶腋以過,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事過後拿處,可也。通禮跪啓請乘輦,上乘輦,仍進發,由興化門、建明門、廣達門、顯謨門入內,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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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相休坐直。右承旨曺允遂。左副承旨尹鼎烈緣故出。右副承旨金履載。同副承旨申漵坐直。注書李紀淵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榮五未入來。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九分。

○大殿、王大妃殿、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翌日單子問安。答曰,知道。惠慶宮,遣承旨朝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履度,副提調尹鼎烈啓曰,陪奉殿宮,移次勞動,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嘉順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漵啓曰,行大司憲李勉兢,執義李基崇,掌令李敬參在外,沈厚鎭牌不進,持平朴基宏未署經,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載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履載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洪義浩啓曰,右承旨曺允遂,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履載啓曰,臣履載以惠慶宮朝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履載曰,禮房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洪義浩啓曰,假注書李羲準,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於申漵曰,同副承旨入侍。

○金相休啓曰,藥房都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羲準改差,代以尹命圭爲假注書。

○分承旨元在明書啓,臣於當日申時量,問安於惠慶宮是白乎則,答曰,知道敎是白遣,湯劑進服後,諸節一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漵,以備邊司言啓曰,龍仁縣令徐有聲,以罪人見失,限內未捉,道臣請勘,該府照律矣。昨年道內守令之同罪者,以賑事當前,旣已仍任,今不可一仍一否,且賑事雖畢,邑弊民憂,殆甚於賑前,而況聞治績頗著,民皆願留,依昨年已施之例,亦爲仍任,罪人,令該道該邑,刻期譏捕,何如?傳曰,允。

○傳於申漵曰,留院上疏入之。

○申漵啓曰,庇仁縣監宋旼祥,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勉兢,執義李基崇,掌令李敬參在外,沈厚鎭牌不進,持平朴基宏未署經,一員未差,諫院則大司諫柳畊陳疏,司諫李惟命受由,獻納未差,正言姜浚欽牌不進,尹致謙在外,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以正言姜浚欽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漵曰,只推。

○申漵啓曰,庇仁縣監宋旼祥,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勉兢,執義李基崇,掌令李敬參在外,沈厚鎭陳疏,持平朴基宏未署經,一員未差,諫院則大司諫,獻納未差,司諫李惟命受由,正言姜浚欽再牌不進,尹致謙在外,無以備員署經,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履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徐能輔,旣有隻推之命,與應敎洪羲俊,副應敎徐鼎輔,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羲俊,副應敎徐鼎輔,修撰徐能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載曰,只推。

○金履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徐能輔,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應敎洪羲俊,副應敎徐鼎輔,旣有隻推之命,與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榮輔在外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南履翼進,左承旨金相休進。啓曰,判書徐榮輔在外未肅拜,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吳翰源爲大司諫,韓用儀爲掌令,朴在冀爲持平,李泳夏爲獻納,尹久東爲校理,李東冕爲修撰,李止淵爲副修撰,朴孝成爲靈光郡守,鄭漪爲高城郡守,李是釬爲陽智縣監,龍仁縣令單徐有聲仍任事承傳,譯官金亨宇,寫字官金榮大,已上折衝加資事承傳,日官皮景厚,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病,參判金在昌病,參議吳淵常病,參知韓義運入直進,同副承旨申漵進。副護軍單柳畊,副司直單沈厚鎭、趙民和、趙琮鎭。

○申漵啓曰,正言姜浚欽,旣有隻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相休曰,將薦圭璧,靈雨滂沱,豈無示意之事?三角、木覓、漢江祭官,各上弦弓一張,執事竝不粧弓一張施賞。

○尹命圭有頉,代以柳榮五爲假注書。

○傳於金履載曰,明日當詣昌德宮往還,該房知悉。

○申漵啓曰,明日擧動時,兵曹節目及別雲劍守宮望,當爲磨鍊,而判書南公轍,謂以情地惶懍,不爲擧行,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令次堂擧行,申飭行公。

○傳於金履載曰,別侍衛,令次堂擧行。

○金相休啓曰,明日大駕詣昌德宮後,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傳於金履載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金履載啓曰,明日動駕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曺允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漵曰,只推。

○申漵啓曰,正言姜浚欽三牌不進,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姜浚欽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於申漵曰,分揀。

○以大司諫吳翰源,獻納李泳夏,掌令韓用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漵曰,只推。

○以應敎洪羲俊,副應敎徐鼎輔,修撰徐能輔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載曰,只推。

○以校理尹久東,副修撰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載曰,只推。

○金履載以奎章閣守宮檢校提學意啓曰,夜間閣內諸處,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載,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此慶熙宮移次時,依兵曹草記,宮墻內外軍舖八處把卒各二名及字內別巡邏,竝爲依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載,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內山三牌禁松軍金昌連來告內,去夜初更量,南小營北門近處御營廳騎士金允宅五歲女兒,爲虎囕去雲,故定送將校摘奸,則果如所告矣。城內虎患,極爲驚心,人命致傷,尤係慘惻,本營砲手四十名,爲先定送行獵,而亦令訓鍊都監御營廳,多定善手,竝力獵捉,何如?傳曰,允。

○金履載,以訓鍊都監御營廳言啓曰,謹依禁衛營草記批下,南小營近處獵虎次,善放砲手各四十名,將校率領,合力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柳畊疏曰,伏以臣卽一空疎湔劣之賤品耳。言議骳骪,風裁蔑裂,淸朝耳目之任,初不一毫近似,前後叨拜,無非踰濫,而未嘗出言論事,以塞一日之責,況此諫長之職,爲任尤別,有非如臣輩所可一時冒居者,而除旨遽下,召牌屢降,臣之逖違文陛,亦已久矣。戀結之誠,得於彝性,叩謝之忱,豈俟駕屨,而第臣家,方有痘疫之憂,肅肅淸禁,無以出入,故積犯違傲,末由蠢動,惶隕之極,罔知攸措,玆敢齋沐陳章,以暴不稱之實。伏乞聖慈,亟賜鐫免,以安私分,以肅朝綱,不勝幸甚,抑臣於目下事,有萬萬憂嘆者,敢此歷陳,惟聖明垂察焉。君上之一動一靜,萬民之所瞻仰,八方之所傳誦,是以雖闕內大小之臨軒,城中尋常之動駕,必也先有命戒,諏吉筮期,儀衛供奉,莫有疎虞,內自輦轂之下,外至郊鄙之遠,莫不曉然知是擧之爲何名,是行之爲何事,而其或有非時之擧,倉猝之行,則識者之懷憂,民間之竊議,尙不勝其紛紜。況且別宮移御,是何等至重至大之事,而今殿下,一朝獨斷,半夜發令,不顧事面之輕遽,不念軍民之驚惑,宵衣待明,夙駕以出,擧措之倉皇,光景之急迫,殆無擬比,以殿下高明之聖德,何爲此萬萬非常之過擧也?臣伏覩再昨慈敎下者,今此移御之聖意,非有別般事端,只緣拘忌之故,臣未敢知所拘者何事,所忌者何說,而聖心之驚動至此也。噫,所謂拘忌二字,不過陰陽之家巫卜之輩不經,傅會之說,閭巷士民之稍識義理者,猶且羞道而不信,何況居帝王之尊,示萬民以不忒者乎?惟我殿下,秉乾剛之德,爲神人之主,萬祥湊集,百靈呵護,春秋富有,聖學日踰,享千乘之至樂,膺萬年之太平,起居動靜之間,自天佑之,吉無不利,俗所謂拘礙避忌,豈可容議於其間,而今乃遽信不經之俗說,有此莫大之擧,大僚爭執而不得,滿城驚惶而靡定,以至蹕路不能淸除,殿宇未及整理,考諸往牒,曾有是否。臣非不知慈聖殿下,篤於聖躬之保護,我殿下,急於慈心之承順,而其奈八方之瞻聆何,百世之譏議何?倘殿下,不以臣言之狂妄,反求諸道,其必有怵惕於聖心者矣。旣往不可及,方來猶可追,伏願聖上,淵然深思,惕然改圖,仰稟慈旨,卽日還御,而繼自今,似此拘忌之說,勿留淵衷,以光聖德,以答億兆仰望之請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還御事,當仰稟慈旨而下敎,爾職許遞。

○掌令沈厚鎭疏曰,伏以擧措得宜,則人心悅服,擧措失宜,則人心疑阻,敬事而信,著於《魯論》,感人而和,垂於易訓,是以聖帝明王,一動一靜,大中至正,必至於民情胥悅,少無疑阻於其間也。惟我聖上,學究天人,動遵禮義,宜無一毫過中之擧矣。昨者移御一事,雖出於一時避寓,而大僚筵達,反成金吾之恭俟,玉署面稟,未蒙轉環之兪音,違咈群情,不涓吉日,蒼黃動駕於一夜之間,擧措有欠於安詳,人情由是而疑阻,莫知端倪,競相告諭,臣固不敢仰度事面之如何,顧今國體之損傷,有不可言,而恐非大聖人處事之得正合宜也。往者已焉,來猶可追,伏願殿下,繼自今更加三思,克回天心,還御正殿,則非獨小臣之願,抑亦一國臣民之願也。且以前藥院提擧事言之,逮湯劑進御之時,徑先違牌,未免顚錯,當呈疏自劾之際,誤拈文字,遽致天怒,是固不無罪眚,而其在朝廷處分,則削之,可也。使之出仕,可也。及夫動駕之日,至使亞堂擧行,在渠置不生不滅之科,於國違一黜一陟之典,實非淸朝之盛擧也。惟願聖上,亟加剛決,寬嚴得中,是臣區區之望也。至於喉院小吏之類,不過趨走使令之隷,有何知識,而遽加天威,反歸過當,豈意聖明之朝,有此非常之擧哉?此雖微細,有關國綱,惟殿下亟加修飭,務歸至當焉。臣本愚蠢,蔑如無知,豈敢以言官自處,而顧玆國事泮渙,人情沸騰,不得冒昧煩陳,而其他可言之事,非一非再,言路之閉塞,敎文之挾雜,莫非事係治道,若此不已則,臺端成含默之風,王言失鄭重之體矣,亦豈可不爲寒心哉?且臣於再昨,妄陳一疏,至承勿辭之批,感激天造,無地自容,今於言事之餘,敢爲辭巽之擧哉。第臣之情勢,實有不可冒膺臺職者,已悉於前疏,至蒙聖朝之俯燭,固不敢贅及,而若復因仍蹲冒,則其於廉隅之損虧士夫之嗤罵何哉?伏乞聖上,特命刋改,以重臺體,以嚴公法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敎文事,未知何敎文之挾雜,爾何不明白指陳耶?爾則許遞。

○庚午六月初七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申漵,記事官李紀淵,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政院及各司,今已安接乎?漵曰,幾盡入處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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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尹鼎烈牌不進。右副承旨金履載坐直。同副承旨申漵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榮五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昌德宮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詣慶熙宮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履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申漵啓曰,行大司憲李勉兢,執義李基崇,掌令李敬參,持平朴在冀在外,掌令韓用儀陳疏,持平朴基宏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漵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洪義浩啓曰,今日動駕,承旨當爲備員,而左副承旨尹鼎烈,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履載啓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申漵曰,出宮內門路,以賓陽門爲之。

○金相休啓曰,藥房都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左副承旨尹鼎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漵曰,只推。

○金履載,以禮曹言啓曰,昨日甘霈,驟䨙旋止,旱乾之餘,猶未周洽,再次祈雨祭,不卜日今初十日龍山江、楮子島,依例遣宰臣設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楮子島祈雨祭典祀官兼大祝,前校理宋翼淵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金履載啓曰,明日祈雨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履載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申漵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還宮時,駕側鳴錚罪人金召史,移送秋曹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申漵曰,侍衛軍兵,不能整齊,該營大將,爲先從重推考,不飭之軍士房承旨罷職。

○傳於申漵曰,當該燈燭房中官,爲先削去本職,着枷嚴囚典獄。

○傳於申漵曰,當該中官,竝令該府,拿問嚴勘,不飭之頭目中官,亦爲從重推考。

○傳於申漵曰,飭已申矣,慶興府遠地定配罪人金性完,特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

○傳於申漵曰,刑曹坐起,勿拘齋日,今日內擧行。

○傳於申漵曰,中官都在豐,分揀放送。

○傳於申漵曰,飭已施矣。韓學春、金文浹,分揀放送。

○傳於申漵曰,開陽門守門將,爲先汰去。

○以掌樂僉正金履完拿處傳旨,傳於申漵曰,分揀。

○以考喧都事兪武煥拿處傳旨,傳於申漵曰,分揀。

○分承旨宋冕載書啓,臣於當日申時量,問安於惠慶宮是白乎則,答曰,知道敎是白遣,湯劑進服後,諸節一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徐能輔,副修撰李止淵,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徐能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載曰,只推。

○金履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徐能輔,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徐能輔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載曰,只推。

○傳於申漵曰,留院上疏入之。

○以司諫李惟命,獻納李泳夏,正言姜浚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漵曰,只推。

○申漵啓曰,庇仁縣監宋旼祥,兩司當爲署經,司諫李惟命,獻納李泳夏,正言姜浚欽,旣有隻推之命,掌令韓用儀,疏批已下,與大司諫吳翰源,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司諫李惟命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陳疏請急,雖緣情私之懇迫,一向違傲,分義甚悚,今始隨牌出肅,以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區區私義之不可冒參者,前此再叨臺地,以此引避,輒蒙體諒之恩,前後處義,宜無異同,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申漵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憲府則行大司憲李勉兢,執義李基崇,掌令李敬參,持平朴在冀在外,朴基宏未署經,掌令韓用儀牌不進,諫院則大司諫吳翰源,獻納李泳夏牌不進,司諫未差,正言尹致謙在外,無以署經,何以爲之,而正言姜浚欽,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金履載以奎章閣守宮檢校提學意啓曰,夜間閣內諸處,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漵,以刑曹言啓曰,罪人都在豐,依下敎卽爲解枷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漵,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下敎,永肅門入直局別將,移直於崇義門,建陽門入直把摠,移直於元內入,北營入直堂上將官,移直於新營,禁衛營、御營廳內外直處,依例以各該營將官,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漵,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訓局草記批旨,建陽門、銅龍門、西營、延和門、南營等五處入直訓局將官,以本營將官替代,而新營入直把摠,依例移直於建陽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漵以禦營廳言啓曰,謹依訓局草記批旨,東營、集春營、北二營、東營等四處入直訓局將官,以本廳哨官替代,而新營入直千摠把摠,亦爲移直於北二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漵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發送砲手,合力行獵於南小營近處矣。昨日南小洞前麓,捉得一獸,狀如胡狗,長可數尺餘者,而周行搜覓,更無虎跡,山行軍姑爲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黃州良女金召史擊錚原情內,以爲矣夫,率畜官妓櫻桃矣。櫻桃因其母之欲奪其志,醉愬矣夫,誓以同死,拔矣夫所佩之刀,先刺矣夫,仍刺渠腹而死,則以此直歸於刺人之科者,有乖法文,特爲昭晰雲,曹啓目內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啓判付內,獄事已決處是去乙,敢生掉免之計者,極爲駭痛是乃,其時道跋,俱極詳核,大臣回啓,亦有審愼,而不得已啓請代殺是如乎,萬口喧傳,十目所覩,莫甚於斯獄乙仍於,因該曹之啓依施是置,今觀其妻之所訴,又若是丁寧,大抵孤掌不鳴,正合於此獄是遣,愚漢賤女,俱極十分信的,而亦不可以其妻之自辨夫冤,有所緩獄,然求生必死,致疑無疑,此又是決折之法,令該道臣,另加推訊,各別審覈爲良如敎。

○副修撰李止淵疏曰,伏以臣遭逢聖明,出入經幄,竊覸我殿下,聖學高邁,睿識宏深,居處而講義理之正,動作而遵禮法之經,庶幾三代之復作,而百世之可範矣。臣管見不足以盡測,謏聞不足以仰裨,而區區期望之心,惟在乎聖而益聖,無有過失,則夫豈意今日擧措之一反至此哉?噫,移御大事也,臣庶之觀聽係焉。拘忌俗說也,經典之依據蔑焉。今以堂堂千乘之尊,行一國之大事,而顧乃引之以俗說,事勢之蒼黃而不恤也,體面之虧損而不顧也。不踰時日,排拒群請,有若不爲則不已者然。殿下若認而爲是,而斷而行之,則是見理不明也。若知其不是,而強而行之,則是立志不固也。理不明則臨事而欠於裁量,志不固則遇物而易於撓奪,於斯二者,何莫非殿下自反處乎?且夫保護聖躬,固是慈心之攸篤,而奉承辭敎,亦出孝道之當然,揆以常情,復孰曰不可,而陰陽忌避,本不關於保護之大節,開達勉回,尤有光於奉承之盛德,則何可諉之遂事,而不思所以改圖乎?昔唐太宗,避暑別宮,監察馬周,諫其不可,彼一時遊豫之擧,未必爲大失着,而琅函隨上,彤筆繼垂,今殿下之所自待,臣僚之所仰勉,豈欲在於唐朝君臣之下哉?抑臣尤有所深憂者,自古馭世之道,必以躬行敎化,爲第一要務,而目今風俗不醇,民志漸溺,無稽不經之說,訛誤誑誘,駸駸有莫可挽回之象,殿下處君師之位,任導率之責,一動一靜,粹然無不出於正,然後始可以表準四方,丕新一世,而迺爲俗忌之所動,有此非常之過擧,彼蚩蚩之氓見之,必將曰,君王大聖,尙或如此,吾曺小人,安敢不信?家諭戶傳,靡然相從,則殿下,將何辭而解其惑也?殿下平日所講者,非正理經法則已矣,不然則迨此一失之幾,毋慳三思之工,不遠而復,如日之更,則理之正法之經,自當瞭然可見,而更稟慈旨,卽日還御,想不待臣言之畢矣。竊謂人臣進言之道,先事則易,後事則難,而所恃者,惟殿下轉圜之量,遠出尋常,故末後草率之談,自附無隱,冀或有槪,惟聖上,恕察而裁擇焉。仍伏念臣於前月,猥忝臺地,自犯違傲,致勤嚴命,而旋蒙聖度寬大,郵罰不加,臣負罪懷恩,感惶至今,又於千萬意想之外,玉署除旨,有隕自天,當此番次苟艱之時,何敢爲逡巡之計,而第臣母病,本症之外,又添暑癨,痞滯轉劇,泄度頻數,全廢食飮,委頓床蓆,臣方寸焦熬,左右扶護,時日之間,實難離捨,庚牌薦降,趨膺無路,玆敢略暴實狀於黈纊之下。伏乞聖慈,俯垂矜憫,特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蹇慢瀆撓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前批,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正言姜浚欽疏曰,伏以臣於見職,宿趼也。苟非難冒之情,宜無必辭之義,而屢違天牌,鎭日爲課,甚或至再至三而不知止者,非樂爲也,非占便也。良以自來情勢,便成鐵限,屢蒙除旨,輒控微諒,非但同朝之所知,抑恐聖明之俯燭,是以除拜屢日,蠢動無路,若不知慢命之爲懼,有臣如此,生不如死,其在聖朝官人之道,亦豈可使如臣無似,曠日虛縻,以累循名責實之政哉?玆敢仰首鳴號,畢露肝膈。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安私分,仍治臣罪,以肅朝綱焉。日昨慶熙宮移御之擧,命出半日,蹕路已戒,大小蒼黃,聽聞驚惑,或疑殿下,不能無信於拘忌,而臣則以爲,此非聖心之所欲,特以順志之孝,仰循止慈之情,則殿下想亦已悉於拘忌之不足信也。然窮理之法,格得九分,未格一分,則卽此一分未格處,便爲他日學問之病,殿下若已十分窮格,明知其無一分可信,則慈孝相感,豈無勉回之道乎?此其窮格之工,猶有未盡也。臣觀閭巷間巫卜之輩,每言如此則吉,如彼則否,而及其偶中則自以爲通神,不驗則便委之天命,今殿下,承天明命,爲萬姓主,位祿名壽,咸萃一身,宸極所臨,百靈呵護則昌德與慶熙,均是吉祥輳集之地,不待占驗,可期百祿之鼎至,而進其說者,遂乃攬爲己功,自以爲神,則今日之窮格未盡者,恐爲他日正見之累矣。人主之擧措,必爲萬姓之效,則君心好惡,足移四方之風俗,理義之所存,豈可不明辨乎?昔明帝受章,不避反支,仁宗修門,不避太歲,鄧禹勒衆,不避甲窮而遂獲劉均,趙興築館,不避俗禁而世爲司隷,是數者,不唯無害,反以獲利,此是已事之明驗,而惟我先大王,學貫天人,道冠百王,而諸臣奏御文字,禁用拘忌二字,臣嘗仰聆而欽仰攢頌者也。是以燭理明者,異說不能亂,喩義深者,利害不足動,此君子所以大居正而貴窮理也。目不接非聖之書,身不履非法之行,窮理日深,見道日眞,則世俗不經無稽之說,自當氷解凍釋,而沛然無疑矣。臣旣不以言職自居,則當斯時,言之亦罪,不言亦罪,而憂愛弸中,未忍終默,敢陳短章,罄竭愚忠,伏願殿下,勿以人廢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喩於前批,爾其勿辭察職。

○掌令韓用儀疏曰,伏以臣以地則根植孤弱,以人則材器空疎,邇來五六年間,其所踐歷,罔非踰濫,徒增負乘之懼,全蔑涓埃之報,居常惶蹙,如集於木,忽於此際,又伏奉栢府新命,揆以分義,固當𨃃蹶,而第臣所叨,卽世所稱言責之官也。顧其爲任,不輕而重,雖使雅望峻選忠直達理之士當之,尙必逡巡畏縮,而況如臣庸愚,無足備數於百執事之末者,豈可苟然充位,冒沒出膺,不恤聖朝之羞恥名器之玷汚也哉?且今狗馬賤疾,當暑添劇,實無時日蠢動之望,召牌屢降,末由進身,惶懍震越,冞增罪戾,玆敢短章呼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命鐫削,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不勝幸甚,抑臣於目下事,有區區憂歎者,敢此附陳,惟聖明垂察焉。日昨移御之擧,何爲而然也?伏見慈敎所下,則不過爲拘忌一事而已。臣未敢知拘忌者何事,而夫拘忌雲者,乃閭巷不經之說,而歷考往牒,明君哲辟,曷嘗以是而動於思慮,發於擧措者哉?臣雖愚迷,豈不知慈念之專於保護,聖意之一於承順,而蓋保護之方,宜循正理,承順之道,當據經禮,以殿下明聖,庶幾念及於此,而從容譬陳,則惟我慈聖爲殿下靡不用極之衷,亦豈無翻然勉回之道,而諺敎纔布,成命旋下,事面輕遽,聽聞訝惑,頒之八方,垂之百世,其將謂朝廷何如也?君子之行,補過爲大,聖王之節,轉圜愈光,伏願聖明,淵然深思,惕然改圖,更稟慈旨,卽日還御,俾國體重而群情釋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前批,爾其勿辭察職。

○庚午六月初八日卯時,上詣昌德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曺允遂,右副承旨金履載,同副承旨申漵,記事官李紀淵,假注書柳榮五,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檢校直提學朴宗慶,直提學李存秀,檢校直閣李魯益以次侍立訖,鼓三嚴,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乘輿出興泰門,藥房都提調金思穆進前奏曰,移次後兩日經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至建明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輦,上降輿乘輦,上曰,問安承旨,更以右副承旨進去事。出榻敎仍出興化門,由鍾閣前路,入敦化門,至肅章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降輦乘輿,由建陽門入賓陽門,上命出標信解嚴,還內,至午鼓,通禮跪啓請外辦,上乘輿出賓陽門,上曰,殿庭軒架,不爲陳設,掌樂院提調推考,當該官員,事過後,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出榻敎至肅章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輦,上降輿乘輦,出敦化門,仍進發由鍾閣前路,至惠政橋,上曰,當該右列不飭之考喧都事,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出駕前下敎,入興化門,至建明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降輦乘輿,入興泰門,上命出標信解嚴,還內,進御加味二陳湯,自明日停止事。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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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未肅拜。行右承旨金魯敬未肅拜。左副承旨金相休坐直。右副承旨金履載。同副承旨申漵坐直。注書李紀淵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禮延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道彬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惠慶宮,遣承旨朝問安。答曰,知道。

○金履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申漵啓曰,行大司憲李勉兢,執義李基崇,掌令李敬參,持平朴在冀在外,掌令韓用儀牌不進,持平朴基宏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履載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洪義浩啓曰,左副承旨尹鼎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啓曰,臣相休以惠慶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漵啓曰,事變假注書裴相仁,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於申漵曰,留院上疏入之。

○傳於申漵曰,當該承旨推考注書汰去。

○柳榮五汰去,代以李禮延爲假注書。

○裴相仁改差,代以崔道彬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洪義浩曰,連有飭敎,終不入來,兵曹判書南公轍,爲先推考,申飭行公。

○傳於申漵曰,騎馬一匹立之,史官一員待令。

○申漵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勉兢,執義李基崇,掌令李敬參,持平朴在冀在外,朴基宏未署經,掌令韓用儀牌不進,諫院則大司諫吳翰源,獻納李泳夏陳疏,司諫未差,正言姜浚欽牌不進,尹致謙在外,無以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與疏批已下人,更爲牌招。

○申漵啓曰,庇仁縣監宋旼祥,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勉兢,執義李基崇,掌令李敬參,持平朴在冀在外,掌令韓用儀再牌不進,持平朴基宏未署經,諫院則大司諫吳翰源牌不進,司諫未差,獻納李泳夏受由,正言姜浚欽再牌不進,尹致謙在外,無以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申漵啓曰,庇仁縣監宋旼祥,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勉兢,執義李基崇,掌令李敬參,持平朴在冀在外,掌令韓用儀三牌不進,持平朴基宏未署經,諫院則大司諫吳翰源再牌不進,司諫未差,獻納李泳夏受由,正言姜浚欽三牌不進,尹致謙在外,無以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兩司除署經。

○以大司諫吳翰源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漵曰,只推。

○申漵啓曰,掌令韓用儀,正言姜浚欽三牌不進,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韓用儀,正言姜浚欽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於申漵曰,分揀。

○分承旨金魯應書啓,臣於當日申時量,問安於惠慶宮是白乎則,答曰,知道敎是白遣,湯劑進服後,諸節一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徐能輔,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徐能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載曰,只推。

○金履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徐能輔,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尹鼎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相休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海愚、金魯敬落點。

○傳於申漵曰,夜對爲之。

○兼春秋李仁迪書啓,臣於當日申時量,敬奉聖敎,馳往龍山江,諸執事摘奸是白乎則,無頉是白遣,因詣楮子島,諸執事摘奸是白乎則,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載以奎章閣守宮檢校提學意啓曰,夜間閣內諸處,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漵,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道鏡興府定配罪人金性完放送事,承傳啓下矣。金性完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中樞府事李時秀,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箚曰,伏以臣等於日昨諺敎之下,命出不意,事係非常,驚惶求對,迭聲再籲,請寢未頒之敎,竊冀不遠之復,聖敎溫淳,旣許以予當仰勉,卿且少俟,臣等喜愚忱之納牖,仰聖德之轉環,反汗之命,聚首以待,及夫承宣頒旨,前席承敎,與俄筵所承聆者,大失所圖,而慈敎極爲嚴重,蒼黃逬出,泥首請譴,時則更漏將徹,嚴時已近,進退俱阻,更對無路,終未免爲承奉之歸,古人之伏蒲牽裾,雖不敢望,而殿下,若謂以朝廷有臣,則豈或有今日此擧耶?然而夜筵臨退之際,親承玉音,至敎以移御後當仰稟還御,臣等竊自謂雖不若卽地寢命,猶幸其不日還御,奉若金石,信如四時,而今則三宿已過,成命尙遲,此豈聖上之所俯諾,臣等之所仰恃者耶?王者之動靜,國有信乘,今使太史書策曰,上信拘忌不經之說,一夜之間,奉殿宮移處別宮,後之視今,謂聖德將何如也,論今時又將何如也?況命下之夜,民心如沸,驚恐靡屆,及移御之後,雖婦孺之無知,街巷之卑賤,罔不有憂愛之言,悶嘆之色,都下如此,八方可知,而人心一動之後,又不知轉生何等事端,此臣等所以歷日愈久,而愈不勝遑迫者也,然擧措之乖當,民志之波蕩,特其細者耳。惟我惠慶宮邸下,寶齡已迫八旬,睿候長在靡寧,雖經宿動駕之時,慈心之戀戀難捨,聖情之憧憧懸慕,臣等固嘗想像,而仰認東西之闕,雖雲相望,怡愉之奉,已不如朝夕侍側之日,而慈心戀係,亦豈不有倍於平昔乎?且當盛夏敲炎,元子宮保養之方,尤宜比前加愼,而殿宮移次,自不得專意調護,此實萬萬爲悶,而群情之所憂慮,豈非不期然而然者耶?況伏念殿下往來承候之節,亦有所難便,鎭日則易煩,曠日則易疎,而要之勞動自當頻複,玉體必失節宣,而羽旄管籥之儀,將無以簡而不煩也。臣等由此由彼,仰思俯念,而顧安得不節節殷憂,事事罔措乎?臣等頭白心丹,所欲忠者國耳,而旣不能納君無過,致有此無前之擧,又不能積誠披心,一言回聽,只使聖德受累,後世貽譏,則臣等罪將何贖,而將無以自顯於天下也。玆敢相率齊籲,瀝盡愚衷。伏乞殿下,更以國體人心道理事勢之斷,不可抑以行之之意,委曲備陳於慈聖殿下,則以慈聖燭理之明,豈不淵然深思,翻然允從乎?夫然後亟頒明旨,奉我殿宮,卽日回鑾,不但臣等之所祝,卽擧國臣庶大同難遏之情也。惟聖上更加三思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卿等屢日懇請,非不欲從,而慈敎鄭重且切,何爲徒思卿等之言而聽之哉?拘忌之說,予何恃矣,但願慈心之不遠復而已,卿等知之。傳於金相休曰,此批答,分遣史官,傳諭於時原任大臣。

○校理徐長輔,副校理趙鍾永等聯名箚曰,伏以我殿下,戒鑾輅之節,而移玉座之儀,臨御是宮,於焉三宿於玆矣。始於拘忌而成之急遽,臣民不能釋其惑,擧措不能得其宜,此其爲無稽之典,非常之事者,不待智者而決,而豈意聖明在上,斷然行之,不少難愼也哉?夫拘忌者,要之非先聖之格言,卽後俗之謬傳也。雖於閭巷匹庶之家,審於事理稍欲自好者,凡諸忌避,尙或羞稱,況以堂堂千乘之貴,崇高如天之位,而躬自爲下民之先焉。臣竊惜之,臣謹按《大易》曰,視履考祥,其旋元吉,聖人考祥,惟視所履,周旋完備,允合天理,則其占爲大吉,今殿下,秉乾剛之德,而御九五之尊,政令之文,動作之節,光明如日月,正大如天地,表諸四方而立極,垂之百世而爲法,則諸福畢臻,萬祥咸湊,元吉之象,自可孚應,而世俗所稱拘忌之說,何足道哉,何足道哉?且夫眡祲占夢,周公之所制,而政術不及於俗拘,《洪範》五行,漢儒之所陳,而其弊也傅會而不根,考之於經,驗之於史,而其灼然之故,必著之理,有足以觀者,夫以殿下神聖之姿,緝熙之學,處事而財之義,遇物而明於理,雖毫忽之微,罔或闕遺,跬步之頃,必中規矩,則臣等固知我殿下,不以一切拘忌而爲此擧也。惟以出天之孝,篤於順志,勉承慈敎,行之以蹔時也。以是之故,伊日筵諭,丁寧懇惻,不待群下之言,而旣致誠於勉回矣。慈聖諺敎,亦有曰,主上不從,故日字遷延矣。然則殿下之不信拘忌,已在於勉回之初,而終至於奉承者,爲其順慈旨也。慈聖之不信拘忌,亦惟在於日字之遷延,而終至於斷行者,爲其護聖躬也。止慈之情,篤孝之誠,於是藹然,可以仰揣,而臣等愚妄,竊以爲猶有所未盡也。夫聖人之孝者,動遵常則,事有彝典,擧以措之,曲當而悉該,然後順志之謂盛孝也。不如此而惟以奉承爲孝者,非所以順志也。殿下苟不以不當順者爲順,則慈聖,亦豈以此道,望之於殿下哉?臣長輔,前席陳辭,誠未仰格,臣鍾永,深夜承牌,後於請對,聚首憂嘆,衷情轉迫,而儀衛已戒,陪扈是急,雖未能復申前籲,還寢成命,而臣等所以奉若金石,攢手顒俟者,惟我慈聖殿下暫時避寓之敎耳。目下道理,惟在還御一事,而晝宵屢換,移次日久,群心滋惑,不敢終默,猥寫耿結之悃,仰干崇嚴之聽,伏願殿下,務積誠意,明擧事理,更稟慈殿,亟降還御之命,以光聖德,以答輿情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前批矣。

○大司諫吳翰源疏曰,伏以臣才器庸陋,知識淺短,最居人下,不足備數於百執事之末,而猥荷兩聖朝拔擢之恩,節次推遷,濫躋緋玉,內外歷揚,罔非踰涯,居常凜惕,若隕淵谷,昨春自嶺邑歸,逖違之餘,屢登筵席,昵近耿光,志願滿足,不意今者,又伏奉薇垣除命,凡在耳目之任,孰非難愼,而至於一院之長,責任尤重,地望自別,則豈或以如臣儱侗者,苟然充位也哉?聞命以來,惶汗浹背,莫省措躬之所,召牌屢臨,未敢爲承膺之計,且臣自日昨陪扈歸後,忽患暑癨之症,吐瀉兼作,藥餌無效,恰過三日,尙無減意,目今病狀,萬無自力之望。伏乞聖慈,俯察情病之苦,特賜鞶遞之恩,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旣不以言責自居,則固不敢贅陳他說而事在目下,不容泯默,玆敢畢陳愚衷,惟聖明少垂察焉。臣於日前,伏見慈聖殿下諺敎下者,始審因拘忌移御別宮之擧,慈殿此敎,惟保護之是急,殿下此擧,惟承順之是先,臣亦非不仰揣,第此莫重莫大之事,實非倉卒間可辦,而命令旣不先期,詢謀又不僉同,不待雲觀之卜吉,蹕路之淸塵,迫曛下令,翌朝戒駕,事面或欠雍容,擧措殆近迫急,不意聖明,有此非常之擧也。夫趨吉避凶之說,閭巷間亦或有之,而此不過陰陽家誕謾之語,術數輩誣惑之資,而皆是必不可信之虛語也。故雖以士夫之稍有知識者,擧不信符章之誕妄,而不爲筮卜之所惑,況以至尊,臨肅淸之宮,處深嚴之地,有何可避可忌之物事,而驚動聖心,致此過中之擧也?惟我聖上,晝接臣僚,日開講筵,聖學已躋於緝熙光明,動作不越乎準繩規矩,大小臣民,莫不瞻仰欽服,則今忽以不經之俗忌,遽然獨斷,不納大僚之爭執,蒼黃動駕,未及儀章之整暇,大聖人處事,恐不若是之急遽也。日前前諫長之疏批旨,有仰稟慈旨下敎之敎,謂可以如日其更,旋卽回鑾矣。恭俟數日,兪音竟閟,三司諸臣,繼而齊聲仰籲,天聽愈邈,區區下情,轉益抑鬱,不避瀆擾,又此覼縷,伏願聖上,穆然深思,仰稟慈旨,卽日還御,以光聖德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前批,爾其勿辭察職。

○獻納李泳夏疏曰,伏以臣向忝館職,猥陳瞽說,自速駭妄之失,伏奉譴罷之命,匪怒伊敎,以罪爲榮,杜門省愆,惟日靡措,不意恩敍遽降,繼而除命又下,以臣爲司諫院獻納者,臣聞命驚惶,尤切愧悚,未知負罪如臣,無狀如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也?手擎華誥,不覺感淚之被面。噫,臣本儱侗湔劣之一庸流耳。荷兩朝隆摯之恩,無一分報效之實,內而三司之職,外而百里之任,觸處生疣,無往非罪,而惟其蠢愚之性,只信己見,妄率之言,全不裁擇,以至今番一疏,而臣之愚蠢妄率,於是益著矣。六承宣之一姓點下,事非格外,而臣之愚昧,看作可言之事,認爲匡救之義,陳情之疏,率爾尾附,過後追思,自知其罪,罰止譴罷,已極私分之榮幸,見職特授,是豈夢想之攸到,在臣分義,固當含恩訟罪,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有區區私義之難於冒進,臣疏所論,只言一姓之竝萃而已,非謂其人之不合是任,則伊時諸承宣之陳疏自引,亦云過矣。且臣妄言之失,至被同僚之論奏,筵席語祕,雖未得詳,而以處分傳敎觀之,其爲非斥臣咎罪臣,可以推知矣。以此以彼,何敢以職名之稍殊,晏然冒據於臺次乎?臣方引罪之不遑,復何敢容喙贅陳,而事在目下,區區憂愛之忱,亦不敢泯默而已。我殿下奉殿宮移御之命,固知出於順志無違之至誠達孝,而其事則拘忌不經,其擧則悤遽太甚,上而憂大德之爲累,下而慮小民之多訛,恐君遺失,秉彝同然,日來數三諫臣之言,卽亦臣之言也,殿下之嘉納容受,已有仰稟更敎之命,伏願亟恢轉環之量,誕降還御之音,以光聖德,以答輿情焉。仍伏念臣之老母之病,粵自歲翻之初,始以蛔積本症,添得風痺痰火,時刻凜凜,晝宵遑遑,今至五朔有餘,經過幾番危境,舊症新祟,有加無減,臣方左右扶將,實無晷刻離捨之望,庚牌屢臨,承膺無路,坐犯違傲,尤切悚蹙。伏乞聖明,俯垂慈覆之仁,亟命鐫削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前批,爾其勿辭救護。

○庚午六月初九日亥時,上御景賢堂。夜對入侍時,參贊官申漵,持《孟子》第一卷,檢校直閣李魯益,持《孟子》第一卷,侍讀官尹致後,持《孟子》第一卷,侍讀官趙鍾永,持《孟子》第一卷,記事官李紀淵,持《孟子》第一卷,記事官李光文,持《孟子》第一卷,記事官金陽淳,持《孟子》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致後讀自孟子謂,止言他,上曰,下番讀之。鍾永讀自孟子見,止爲民父母,上曰,文義陳之。致後曰,初章趙氏註說,爲人君勉戒之要道,夫世間許多事務,豈有勤而不成之理,壞而不敗之事哉?雖以堯、舜、文、武之德,猶且不遑暇息,克勤克儉,是故書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孟子告王之言,亦如此矣。方今殿下,勤學爲治,隨事殫誠,恤民之意,溢於絲綸,臣不敢有所仰勉,而伏願每於施措之際,必求諸道,念玆在玆,一以勤孜,無少怠惰,則三代之治,何難復見於今日乎?上曰,下番陳之。鍾永曰,親臣之稱,蓋指君臣交際而爲說也。親賢臣遠小人,則其國治,親小人遠賢臣,則其國亂,惟在親信之何如,而無論治世與亂世,亦未嘗無一二臣親信者矣。人君非不欲親信其臣,人臣亦非不欲見親於其君,而但其所親之道,極艱而至難焉。人臣之於君上,非無藹然之情耿然之誠,而以義相合,不可以非義求合也。君之所好,若有非禮之正,君之政事,若有不當於理,則人臣之義,惟當犯顔直諫,期於無過,君上雖不悅而厭聞之,亦不以承順爲事焉。人君以爵祿,爲任使臣工之資,而華官美職,旣畀而授之,則義之所在,必辭乃已。君上雖寵愛之勸留之,亦必浼浼然去,不以趨走爲恭焉。以此觀之,君上之所當親信者,莫若諫諍之臣及輕爵祿之臣,而如此之人,乃有益於國家者也。苟或不然,而旁蹊曲逕,攀援延譽,以求君心之固結,又或不顧道理之當合與不合,惟其貪榮戀寵,專事進取,則其宅心處事,不但自失其正也。如此之人,親之信之,則適足以敗誤國事而已,何益之有哉?惟殿下垂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漵曰,上下番所陳俱好,臣則無容更陳矣。上曰,閣臣陳之。魯益曰,人君用舍之政,深察群下之才不才,然後始可知之深而任之重,無幸進之患矣。所謂察之者,因言而察其心,考跡而察其行,從又參之以左右諸大夫之言,以爲進退黜陟之權,若無自知之明詳察之道,則左右諸大夫之言,雖似公擧,易歸爽實矣。夫見其不賢,則去之而勿疑,知其賢者,則用之而勿貳,然後邪正莫逃,賢愚不雜,朝野有和靖之象,位著致淸明之休,此所謂天理君心正大公平之德也。伏願留神而另念焉。上曰,人君用人之政,不在乎尊卑貴賤,惟才是取,惟賢是崇,而何以則得卑踰尊疏踰戚之道耶?致後曰,語其要道,在於公之一字矣。夫能見理公明,辨別賢邪,則使卑而尊,使疏而戚,爲黜陟用舍之政,亶在於是矣。鍾永曰,以其立賢無方,則卑尊疏戚之間,惟人是取,而以其循常道理,則卑不可踰尊,疏不可踰戚矣。上曰,此言吾何以識其不才,則識之爲難,果如是耶?致後曰,齊宣溢於私慾,燭理不明,故果不識賢愚之如何矣。鍾永曰,古之聖王,則伊、呂之流,混在耕漁之賤,而亦能搜求而用之,後世則取人於科目出身之中,已自不廣,則鑑別之道,比之古昔,猶爲不難矣。上命掩卷,鍾永曰,臣得借方寸之地,區區所懷,不敢不達矣,今番移御之事,誠是萬萬過擧,臣俄以文字,有所仰陳,而一日二日,憂悶轉切,諸臣章奏,亦可見大同之情矣。伏願勉回慈心,從速還御焉。上曰,方思勉回之道矣。致後曰,下番旣有所奏,而臣亦望仰稟慈殿,不日還御焉。上曰,已諭於下番矣。仍命玉堂先退,致後等退出,又命閣臣退出,魯益退出。嘉順宮進服加味六君子湯停止事。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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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坐直。行右承旨金魯敬坐直。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柳畊未肅拜。同副承旨金履載。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禮延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道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惠慶宮,遣承旨朝問安。答曰,知道。還御昌德宮後,大殿、中宮殿、惠慶宮,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履度,右副承旨金履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宮殿,惠慶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履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海愚啓曰,行大司憲李勉兢,執義李基崇,掌令李敬參,持平朴在冀在外,掌令韓用儀牌不進,持平朴基宏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韓用儀,正言姜浚欽、尹致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海愚曰,只推。

○李海愚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臣義浩,以惠慶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假注書李禮延,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時原任大臣,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洪義浩啓曰,入直玉堂,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於金履載曰,慈心反回,微誠仰格,而亦不可倉卒動駕,殿宮還御,以明日爲之。

○傳於李海愚曰,今日當先詣昌德宮。明日動駕時,更詣鍾閣前路祗迎,仍爲隨詣,今日侍衛,以入直磨鍊。

○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魯敬,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金履載,同副承旨申漵啓曰,伏以我殿下,奉我慈殿、慈宮,移次經宿,日已屢易矣。慈候彌康,聖體萬安,不瑕有妨於節宣之宜乎,大小憂遑,歷日靡已,況如臣等,忝惟允之任,居近密之列,始也倉卒承命,未效爭難之義,終必伈泄供職,莫罄忠愛之悃,不過趨走之爲恭,徒積辜負之大罪,有臣如此,將焉用哉?惟是近日公車之相繼匡救者,卽皆臣等之所欲言也。殿下亦莫不嘉納而優批之矣。矧惟當日慈聖殿下暫移之敎,及我殿下仰稟勉回之旨,昭如日星,奉若金石,臣等之聚首恭俟者,惟不日還御之命下,而成命尙遲,群情愈鬱,際伏見昨日諸大臣及玉堂聯箚,委曲懇摯,誠溢辭表,竊庶幾仰格至尊,言下卽從,藉此回天之力,獲覩如日之更,及伏奉批旨下者,十行鄭重,終勒一兪,臣等相顧徊徨,益不勝悶迫之至。噫,大臣,殿下之所敬禮也,白首丹心,瀉出衷曲,儒臣,殿下之所眷待也,靑帷彤管,攄盡悃愊,誠意有足感者,法語能無從乎,今殿下溫批隆重,非不藹然如陽春,而終欠於赫然幡然之實,則悅而不繹,從而不改,終何異於訑訑千里之拒哉?此而未蒙允可,則臣等之所仰望,擧朝之所冀祝,又安得不大失所圖,轉滋其惑乎?拘忌不經之說,誕妄無理之事,以殿下聖學高明,初不足一毫動聽者,此臣等平昔之所仰恃,而亦有所奉聆於伊日筵敎矣。昨者大僚之批,又質言以敎之矣。當初屈意而奉承,到今順志而遲待者,固知出於無違之聖孝,而第伏惟念孝莫大於納之無過,言莫切於喩之以理,倘於晨昏怡愉之際,克盡從容導達之誠,則竊想我慈聖殿下止慈之仁,燭理之明,亦必悟本事之無益,念聖躬之貽累,犁然改圖,不淹終晷,又何待在廷諸臣齟齬之言乎?今則慈聖不遠之復,惟在於殿下積誠之如何而已。又過一宵,明旨未降,臣等忝叨邇班,憂愛弸中,玆敢相率齊籲,自附無隱。伏乞聖明,俯循群請,亟稟慈旨,卽下回鑾之命,以光聖德,以答輿情,不勝千萬顒企,惶恐敢啓。答曰,已下還御之命矣。

○洪義浩啓曰,今日大駕詣昌德宮後,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洪義浩啓曰,今日動駕,承旨當爲備員,而同副承旨申漵,纔已須資出去,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畊落點。

○以右副承旨柳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海愚曰,只推,更爲牌招。

○李海愚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傳於金相休曰,當該吏曹堂上,從重推考。

○傳於李海愚曰,別侍衛,令次堂擧行。

○傳於李海愚曰,出宮內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金履載啓曰,今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受由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海愚曰,當該喧譁中官,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嚴勘。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有聞爲分兵曹參議。

○傳於李海愚曰,分摠府堂郞有闕之代,令次堂口傳差出。

○兵曹,以李普天爲分副摠管,柳曮爲分都摠都事。

○李海愚啓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修撰徐能輔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載曰,只推。

○洪義浩啓曰,明日大駕詣祗迎所後,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傳於李海愚曰,當該武藝統長,竝汰去。

○傳於李海愚曰,明日王大妃殿、嘉順宮出宮內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傳於李海愚曰,明日王大妃殿、嘉順宮還宮內門路,以賓陽門爲之。

○傳於李海愚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金履載啓曰,明日動駕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受由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海愚曰,啓字誤踏中官,令該府拿問處之。

○傳於李海愚曰,別侍衛,令次堂擧行。

○傳於金履載曰,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翌日問安,竝勿爲之。

○傳於李海愚曰,啓字誤踏中官,令該府拿問處之。

○傳於李海愚曰,時囚罪人鄭堉,分揀放送。

○金履載,以奎章閣守宮檢校提學意啓曰,夜間閣內諸處,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載,以禮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一日王大妃殿,嘉順宮還御昌德宮時,出宮儀註,直爲書入殿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一日王大妃殿還御時,前後廂軍兵,當爲磨鍊,而移御時,以訓局軍四百名擧行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一日嘉順宮還御時,前後廂軍兵,當爲磨鍊,而移御時,以訓局軍四百名擧行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一日大駕詣鍾樓,王大妃殿、嘉順宮還御時,祗迎後還宮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卒,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出宮時例爲之。

○李海愚,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擧動時,王大妃殿、嘉順宮左右考喧都事,當爲備員,假都事四員,令該曹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昌德宮內外各營本局入直軍數,與慶熙宮各處入直軍數換入,崇義門局別將,還直於永肅門,元內入把摠,還直於金虎門,新營千摠,與北營把摠換直,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御營廳言啓曰,東營入直騎士十人,與北二營入直騎士十五人,待標信換直,北二營入直千摠把摠,還爲移直於新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義禁府言啓曰,奎章閣待敎李龍秀,拿問嚴處事,傳旨啓下矣。時任閣臣之拿推者,勿爲拿囚,載在《大典通編》,李龍秀姑爲留置待命所,待開坐捧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右捕廳言啓曰,大逆不道罪人斗恭生同生本廳嚴囚罪人斗榮,昨日寅時量物故,令漢城府,依例行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判書趙得永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東方,中宮殿下,誕生我元良,四百年罕有之慶,星海騰謠,億萬代無彊之休,磐泰增鞏,尺衣漸長,百祿滋至,神人懽忭,率普同情。仍伏念臣死罪死罪,至於今不死,居然三歲於玆,得有是日,繄誰之賜,臣伏讀前後王言下者,御史豈有無端誣人之理之敎?赫赫太陽,已下燭幽陰矣。猗歟,大聖人修紀厚風之德,恤冤伸枉之仁,嚴如霜雪,藹如陽春,諭之以自歸昭脫,申之以又皆落空,恕之以襲謬非入已,及夫廷尉擬律,罪斯摘於盜厲,而致勤過當之溫音,廟堂獻議,法乃平於信服,而至有功減之特命,屢宣恩綸,昭揭睿鑑,使臣螻蟻一縷,獲全於必殺乃已之地。臣稽首抆血,銘心鐫肺,雖卽刻溘然,萬萬無餘憾,善地薄譴,非罰伊榮,旋蒙環宥,歸覲偏母,母子相持,聲淚迭發,北望感祝,不知死所。昔宋臣鄒浩,解謫上表曰,願與老母,共祝聖壽者,政是臣今日心事也。茹悚銜冤,退伏先壟,松楸是依,慟罪戾之難貰,桑楡已暮,判身名之大僇,瞻望雲天,衷情掩抑,痛哭窮山,哀憤沸涫,悠悠餘生,只恨危喘之支離,抑將何辭爲說,形容其恩造之萬一也哉?嗚呼,凡民之生,孰無父母,世道朝象,胡至斯極?只緣臣濫被拔擢之寵,陰媒仇嫉之怨,致有此淸朝數百載所未聞所未見之一大變怪,臣之慟冤崩迫,非徒爲一己所遭之慘毒而已。方今聖明臨御,以孝爲理,擧國含生,莫不興感,而臣以禮使舊物,未免貽累於昭代敦倫之化,臣之罪雖萬戮,何以少贖乎?又況許多罪名,至過數十餘條,箇箇是巨案之臚列也,言言皆前席之質對也,甚至以一事或差錯,請被反坐之意,又丁寧面陳於聖詢之下矣。雖使十人百人,分其罪而平其律,尙難逭三尺之誅,況臣以眇然一身,集千古至凶至憯至狂至悖至醜至鄙之目,獨自當之,如是而不受常刑,保有頭領者,亦千古有朝廷以來,臣一人而已。藉令臣,終不得一番鳴暴,只爲臣沒身之枳累而止,亦何足多辯,而至若其中數句語,大係彝倫,卽人獸未分之關也。御史之立證言根,卽所謂衣冠人,而査啓一出,節節虛謊,容光所照,昭晳備至,臣欲語則胸臆先塞,欲提則神魄俱喪,抱此惡名,生亦何爲?臣與御史,素有世相好之誼,初無衆所知之嫌,今此萬端構捏,千岐誣辱,必欲乘機湛滅,以快其心而後已者,抑何故也?蓋此事端,莫非臣賦性狷狹,不愼樞機之罪也。曩在丙寅春,判府事臣徐龍輔復拜左相之命,特下於華城臨鑾之日,恩禮曠絶,雖謂之載之後車,非過語也。時値達賊罪惡彰著,聲討方張,臣自語於心曰,彼大臣沬飮之義,豈後他人,爲之加額而喜?及其陪扈而上來,一日二日,聽聞多駭,人皆曰大臣主見,不以達賊爲罪,衆口相傳,滋惑倍深,臣往見其時領相故大臣李秉模,洞言慨斥,伊後跨旬閱朔,拖至四十日,了無動靜,聖上屢遣史官,以入參賓對,闡明義理之意,辭敎懇惻,足感豚魚,亦不知爲幾次,而彼輒稱病不起,雖或有實病,揆以輿疾討賊之義,決不可若是力抗,況病非難強者乎?於是乎俗習窺覘,岐論譁然,逋逃趨附,妖說間之,堂堂義理,將至汩董之境,猗我聖上,廓揮乾剛,大行嚴討,彼乃不得不黽勉造朝,隨諸大臣後,其漫漶於大義,攜貳於國是,擧世之具耳目者,孰不覰破,臣心憤惋,尤當如何,至於書九之千罪萬惡,姑勿論,庚申疏彼固曰四條問答,窮凶切慝,卽裕賊凶疏之前矛也。隱然以邪說二字,爲一篇綱領,東閃西忽,旨意狡祕,祖述乎龜、祿,爛漫乎煥、達,一片精神,專在於網打國邊,莫掩梟腸,頭䐉已判,手腳盡露,大臣旣居民具瞻之位,宜效人得誅之義,而敢以非其本心之說,公肆曲爲掩護之意,無人不傳,有口皆言,逮夫聖上,以墨勅斜封,下詢於筵席也。大臣以抉摘文字,非聖世美事爲奏,噫,此何言也?昔賤臣明誼,以文字罪人,非聖世美事,營護鏡賊,至有院啓之擧,豈料此大臣之挺身蹈襲,如印一板也哉?凡此墨勅斜封之悖說,在渠猶屬薄過,而大臣尙此極力周遮,況乎其大於此者乎?臣於伊日,適登賓筵,身親聽得,腔血如沸,且以大臣辛酉疏言之,其疏中臣父之目可瞑於地下一句節,卽人倫之大變也。若如其言,則惟龜柱官未復之日,卽厥父目不瞑之秋,九原不瞑,何等幽冤,爲人之子,明知厥父之抱冤不瞑,則何不一暴於十數年之間,而苦待賊焰鴟張之時,附利獻媚,極詡賢戚之昭雪,自傷墓木之已拱,以厥父之不得與覩於是日,大加哀痛之言,稱之以穹壤茫茫,若曰怵禍畏勢,不得已如是陳疏雲爾,則亦有所不然者,諂逆保位,爲計雖急,證父佞賊,是豈可忍?三綱斁滅,一世唾罵,臣痛義理之壞毀,憂倫常之滅絶,積憤在中,信心發口,公會稠坐,嚴加非斥,以至臣之待罪西藩也。歲時例問,亦不及之,以示若浼之志,此皆通朝之所共聞知者也。夫豈臣有私惡而然歟?但是明義倫嚴忠逆之一段血忠,磨泐他不得,那知鷹逐之誠,反招蜮射之怒,傍伺狺狺,視臣如讎,認以眞箇殺父之怨,兼之建德報仇之謀,憑藉按廉,專肆報復,白地架鑿,極意汚衊,句句字字,以醜辱爲事,朝家差送繡衣,豈爲渠逞私洩毒,要快自中酌酒賀之心而爲哉?嫌憾殆甚於次骨,羅織竟售於甘心,謂天可欺,誣人無難,勢焰猖獗,公議澌滅,至冤莫暴,控訴靡因,人無有爲臣言者,天非不高也,地非不厚也,日月非不洞照也,而自分生而爲無告之窮民,沒而作難瞑之冤鬼,俯仰呼號,此何人斯?臣之猥蒙特敍,薦奉敎旨,亦已周歲之久,每一攀誥,淸涕如瀉,只自屛伏俟譴,不敢唐突哀籲,今又秋官除命,有隕自天,御筆特點於前望,召牌踵臨於荒郊,如臣滓穢,何以得此?惝怳悚感,益無所容,至於官職去就之節,有非臣夢寐之所可議到,而況今新西伯敎書一出,臣之罪又添一案矣。藩臣敎書,以王若曰爲頭辭,則事體極爲嚴重,辭意尤所敬愼,而今此敎書中數句語,臣未嘗奉覩於聖上絲綸之間,則彼代撰者,於何憑信敢稱王言?若以爲急於報怨,忍此矯旨雲,則今之人專無忌憚,若是之甚耶?莫非臣身受戈鏑,魂遊穽罟,誣毀之橫逼,世變之生,又有此貽辱王言而乃已。臣罪至斯,尤合誅殛,跼高蹐厚,惶隘罔措,玆敢冒萬死瀝肝泣血,猥徹崇聽。伏乞聖慈,特垂矜察,亟命選部,刋臣姓名於朝籍,仍勘臣未勘之罪,使王章益信,時議尤快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卿何提乎?予之倚毗,何如而卿何如此乎?敎書一事,聞卿之言,始覺其駭妄也。在卿不足彈,然其在重事面之道,不可勿論,奎章閣待敎李龍秀,爲先削職,令該府拿問嚴處。

○刑曹參判洪奭周疏曰,伏以親奉慈駕,夙移鑾蹕,連日勞動,玉候冞康,區區下忱,不任幸祝,臣於近日以來,方寸耿耿,獨抱隱憂,不自知其繞壁徊徨者久矣。乃者一二諫臣之疏,意出忠愛,言又懇當,其所數陳,皆臣之所欲言也。聖批開納,許以仰稟,轉圜之機,冀在不日,翹首仄聽,迄未有聞,臣於是,又不勝憮然失圖也。臣頃伏聞大臣求對時筵敎,有以仰認睿見超卓,聖志堅定,出尋常萬萬,夫拘忌之不足信,殿下已知之矣,擧動之不可輕,殿下已慮之矣。伊日光景之悤遽,固殿下之所燭也,八方瞻聆之驚惑,亦殿下之所諒也。如是而猶且行之,是豈殿下之所樂爲哉?唯急於慈心之承順而已,惟我慈聖殿下所以縷縷勤勤,必行而後已者,亦豈有他哉?止慈之衷,靡不用極,惟以保護聖躬爲重,而餘有所不暇顧也。今玆諫臣之說,雖極切至,而皆殿下之所已悉,慈聖之所已聞,則宜乎其不能感回也。臣是以不敢更贅他語,而先請以保護聖躬之道,爲殿下一陳之,臣聞程子之告君也曰,保身體之道,在乎適起居之時,存畏愼之心,靡麗之物,不接於目,淺俗之言,不入於耳,朱子之告君也曰,帝王之生,實受天命,以爲郊廟社稷神人之主,苟能修德行政,康濟兆民,則災害之去,何待於禳,福祿之來,何待於禱?臣竊又因是二說而推演之,以審擧措愼起居二者,爲保護之大端,蓋擧措得宜則人情順,人情順則天心協,天心協而吉祥咸集矣。起居以時則百體安,百體安則血氣調,血氣調而疾病不作矣。保護之道,孰大於是?今成命一下,小大波蕩,擧措可謂宜乎,儀衛數戒,往還相續,起居可謂時乎?況我慈宮,寶齡方卲,藥餌頻進,以殿下愛日知年之誠,定省之行,當少閒日,而三庚方屆,溽暑漸蒸,晴有火傘之烘,雨有泥濘之艱,此時啓蹕之頻仍,又豈不大有違於保護之本意哉?夫宸居肅嚴,百靈呵衛,端拱淸燕,循理而動,以雍容舒暇爲氣像,以審詳安重爲規模,內節七情之發,外順六氣之宜,淸明在躬,心志和平,嗜慾不縱,莊敬日強。此大禹所以贊惠迪之吉,周公所以祝無逸之壽,《易》所謂自天佑之吉無不利,《大雅》所謂豈弟君子求福不回者也。若夫以曲拘小忌,爲趨避之說者,巫祝瞽史,所以求售於委巷匹庶之家也,豈所敢議於穆穆淸禁之中哉?若殿下,以臣言爲不信,又請以祖宗朝故事陳之可乎?昔我成宗大王,嘗在靜攝,宮中之人,以慈敎,祈禱於成均館,館儒李穆等,盡驅巫覡而逐之,成廟聞之,蹶然而起曰,士氣若此,予病瘳矣。以我成廟聖孝,豈不念慈旨之不可咈哉?然而不以館儒爲罪者,知正論之不可屈,而祈禳之無益於聖躬也。亦粵我顯廟時,以闕內有鬼怪之祟,上承慈敎,將議移御,先正臣宋時烈,上疏爭之曰,祥穀雊雉,妖孽之大者,而太戊、高宗之所以消弭者,不過曰修闕政典厥義而已。曷嘗趲那遷避,以效迷藏之狀哉?昔程子之母侯夫人,隨程太中之官,公宇多怪,家人以告,而夫人不應,家人不敢言怪,怪亦不復有,遂獲安居,願殿下,以太戊、高宗爲法,而以侯夫人之事,入告於慈聖兩殿也。夫諭父母於道者,此眞孝之大者也,人主之一動一靜,爲萬民之視俲,今玆擧措,恐非正義象物,示民不惑之道,故臣竊爲殿下重之,此皆先正之言也。夫以常情俗見言之,闕內鬼怪之祟,固臣子之所當驚遑憂懼,力請移御者也。況以慈聖之敎,旣已勤摯,而先正之言,乃若是,夫豈不義也而先正言之哉?倘殿下更以此義,反覆開陳於三朝之暇,則以我慈聖燭理之明,寧竢終日而後幡然哉?抑臣狂愚,尤竊有所憂歎者,官府俱爲一體,上下貴相無隱,君臣之義,猶父子也。父母於子,何言之不可告哉?今殿宮移御,卽日動駕,國之大事,孰過於斯,而絲綸旣不詳示,筵席又無明諭,上自股肱耳目,下逮皁隷輿儓,相顧瞠然,莫或有知其所以者,往牒今典,曾有是否,朝野震盪,何以鎭之,淆訛胥動,何以遏之?國體全隳,人心靡繫,臣愚死罪,竊以爲,宗社安危,在此擧也。人臣事君,從令匪忠,積誠齊進,宜無不格,夫豈可曰吾君之不從,而先自泯默哉?大僚之兩遭求對,誠可謂猶賢乎已而,退有胥命之啓,進無大庭之籲,責備之義,猶不能無慨,矧彼濟濟盈庭,環視噤口,殿陛無碎首之人,臺閣絶叩閽之聲,臣亦其中一人,不宜同浴譏祼,而國史書之,野史記之,天下後世,謂今日朝廷何如也?殿下試念之,風聲氣習,委苶若此,顧望囁嚅,專爲身謀,脫有緩急不虞之警,孰能爲殿下捐軀效命者耶?雖天祚吾東,姑幸無事,殿下又將誰恃而爲國耶?嗚呼,今日國事,臣誠不知稅駕之所矣。臣雖無言責,猥叨禁近,蒙被恩私,與天無極,苟心有所不可,而匿不以聞於紸纊之前,是負聖恩也。衷情所激,不能自已,連値齋日,今始封章,出位之罪,惟鈇鉞是竢。伏乞聖慈,勿以臣狂瞽而廢其言,先降渙諭,洞示中外,仰稟慈聖,亟許旋蹕,則神人悅豫,福祿響臻,若有咎悔,宜加臣身,上天監臨,臣實甘心,如臣妄論,不足採用,越職於分,當有其罰,亦願遄被刑章,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命還御矣。

○行護軍閔耆顯疏曰,伏以日昨移御之擧,以其事則不意也,語其故則無端也。半夜出令,詰朝動駕,有司未及治道,儀曹不遑涓吉,擧措蒼黃,聽聞驚惑,臣歷日思惟,愚衷耿耿,慨惜之不足,而繼之以流涕也。當日慈聖殿下諺敎若曰,拘忌也避寓也,十行諄諄,至意懇懇,此實出於保護聖躬,靡不用極之慈念,而夫所謂拘忌避寓,閭巷之間,或有此事,而士夫有識者之所不言,則豈可以堂堂千乘之尊,而反效閭巷之爲哉?伏況殿下一身,卽宗社臣民之主,皇天之所眷顧,百靈之所拱衛,寶命旣鞏,鴻休鼎至,初何有俗忌之可論哉?孔子曰,某之禱久矣,《傳》曰,明於萬物之情者,不可罔以非理,臣知殿下,必不爲左道之所惑矣。其時聖敎有曰,當初予之難於奉承者,誠如大臣所奏,臣益有以仰殿下燭理之明、執德之固矣。聖志旣堅定,相奏亦僉同,則殿下曷不念再三仰陳,期於勉回,而惟承順之爲急耶?噫,人主一言一動,書之史策,垂之萬世,後之人,若謂殿下,動於拘忌之說,至有移避之擧,則當以殿下,爲何如主也?此臣所以慨惜之不足,而繼之以流涕者也。夫此闕彼闕,均是王宮,隨時移御,何所不可,而但以拘忌而移御,則誠不可使聞於隣國也。猗歟,我太宗大王,罷神祠焚讖書,英宗大王,禁巫覡淫祀,亦粵我先大王,命黜巫覡僧尼於郊甸之外,禁絶左道,卽我列聖朝家法,此殿下之所當仰述者,而乃有此苟且輕遽之擧,則安得無四方之竊議乎?矧伏惟念惠慶宮省覲之節,元子宮保護之道,此聖念之所日夕憧憧者,而今也分御兩宮,已過數日,此其事勢,固已萬萬難便矣。因是而駕臨頻繁,冒炎勞動,則又豈聖人愼疾之道哉?此又臣愚衷之所耿耿者也。臣偏蒙河海之恩,曾無絲毫之報,居常愧懼,若無所容今又不言,則臣罪尤大,出位之嫌,有不暇顧,伏願殿下,更稟東朝,不日還御,以解中外之意,以慰臣民之望焉。臣於治疏之際,伏見大臣聯箚批旨,首尾五十有餘言,聖意藹然,莊誦百回,不覺感涕之橫集也。初非廷議之不欲從,而恐慈敎之有違,洞察俗忌之不可信,而望慈心之自回,至哉聖孝,大哉王言,臣固知聖上此擧,非得已也。然而慈心之不遠復,惟在乎聖上之積誠開陳,冀有以感悟而已。慈聖之心感悟,則廷議之亟從,將不俟終日,此特殿下一轉移間事耳。惟殿下懋哉懋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命還御矣。

○副應敎徐鼎輔疏曰,伏以動而世爲天下道,行而世爲天下法,夫聖人之於行動,無往而非正,可不愼哉?伏惟我殿下,睿智卓越,道學高明,竊庶幾一動一靜,爲道爲法,而夫何日前移御之擧?乃反於是也,一夜之間,擧措急遽,國體虧損,瞻聆訝惑,不意聖明之世,有此非常之過擧也。今夫拘忌雲者,卽世俗不經之說也。雖閭巷匹庶,稍欲自好者,非徒不信,嚴斥而遠之,而況人君處崇高之位,行中正之道,百靈呵護,萬祥咸集,所謂陰陽忌避之說,何足道哉?臣固知慈聖之至意,篤於保護,殿下之達孝,急於承順,而伏見伊日諺敎,有主上不從之敎,有以仰殿下不信俗忌之本意也。終始導達,積誠勉回,則止慈之德意愈篤,出天之聖孝愈光,夫孰不曰大聖人所作爲,光明正大,出尋常萬萬也哉?旣往已矣,目今還御一事,不容少緩,而大僚爭執,三司匡救,日堆公車,尙靳轉圜,臣竊爲之憫然也。無咎善補,君子以之,如日其更,人皆仰之,伏願殿下,更稟慈聖,還御正殿,以光聖德,以解群惑焉。臣本無似,過蒙恩造,前後歷揚,罔非竊吹,居常愧懼,若隕淵谷,且臣於本職,卽年前六通中一人也。情勢之難安,不可以時月之稍久,有所輕重也審矣。屢叨恩除,輒事違傲,罪戾徒積,惶蹙益切,玆敢冒陳短章,仰暴衷懇。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職,俾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命還御矣,爾其勿辭察職。

○正言尹致謙疏曰,伏以臣於病滯田舍之中,忽奉薇垣除旨,不敢偃處,卽日登程,而自發鄕廬,道路之傳說沸騰,咸以爲我殿下,以拘忌之故,不時移御,行旅莫不駭惑,婦孺亦皆憂歎,臣於創聞之時,始焉驚遑,繼而滋惑,竊以爲殿下,德秉陽剛,學躋光明,陰陽避忌之凡屬不經者,必不撓於淵衷,道聽塗說,決知其妄耳。及返私次,得接邸報,則儘乎傳者非誤,嗚呼,此何擧也,此何擧也?人君之一動一靜,太史書之,萬方則之,雖尋常淸燕之處,固不可不愼。況上奉殿宮,倉卒移次,命令忽下於一夜,儀衛未備於夙朝,從官奔走,徒御顚倒,忽地駐蹕於數十年空閴之所,擧措之急遽,景色之蒼黃,已無可言,而臣則猶以爲皆屬餘事。噫嘻,拘忌二字,本不見於經傳,直不過巫卜傅會之說耳。閭巷之稍有知識者,猶且不之信而斥之嚴,顧今六御當陽,百神受職,命由我立,天且不違,彼所謂曰吉曰不利者,設令眞有是也,譬如太陽中天,螮蝀自消,禹鼎懸象,魑魅遠跡,況此拘忌之說,萬萬無此理者乎?臣未敢知肅肅深嚴之地,如許不經之說,何從而入乎?伏惟我慈聖殿下,以止慈之念,凡係保護聖躬之節,靡不用極,此等之說,或無怪於驚動慈聽,而豈以我殿下察理之明,乃有非常之擧耶?噫,慈宮之寶齡彌卲,震邸之初度將屆,尤非我殿下一日離捨之時,則寧可以一時無稽之說,致有東西離違之擧也。在昔貞熹大妃,使女巫行禱於泮宮之庭,儒生輩痛斥而驅逐之,我聖祖蹶然而起,敎曰吾太學徒,其有節義乎?遂命賜宴於勤政殿,以聖人出天之孝,豈忽於順志而然也?此可見我朝家法,一出於正大光明,而億萬無彊之休,實基於此,此豈非今日之所當法者乎?噫,縱不能愼之於始,猶可以善其後也。伏願穆然深思,惕然改圖,仰稟慈旨,及今還御,俾萬姓之瞻望,如日月之更,而自今以後,似此無稽不經之說,不復少芥於宸衷,以光聖德,千萬至祝。仍伏念臣賦性庸陋,才識蔑劣,功令初未通方,帖括亦不猶人,僥倖一第,裒然居首,曾未數月,旋被臺選,榮寵踰分,惶汗沾背,每叨言地,逡巡卻顧,未敢出一言論一事,蓋臣自知者,明不足與議於耳目之責故也。惟是獲忝微祿,以養病母,於臣爲莫大之榮而已。至若淸塗華貫,夢寐不到,日前聞臣兄病急之報,往省於數舍之地,除命忽下於此際,專報踵至,不遑他顧,忙急還次,豈敢不𨃃蹶趨承?以效一日之責,而第臣私義,實有所不敢冒當者。噫,諫官之設,蓋將以上盡繩糾之方,下規官師之失,必也言議素著,望實俱隆,然後始可以授其任而應其責矣。今乃以如臣者,苟然冒充,殆若序陞而例授者,在臣身則固榮矣。其在聖朝用人之政,果何如也?臣雖欲揚揚冒出,其奈一世之嗤點,名器之猥䙝何哉?況臣八耋偏母,素多疾病,奄奄床笫,忽自去夜,暑癨添劇,凜凜若不保朝夕,藥餌調將,一或違時,誠有萬萬難言之慮,束帶赴公,實無其路,情窮勢蹙,玆敢仰瀆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重官方,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有於前批,爾其勿辭察職。

○庚午六月初十日辰時,上御景賢堂。時原任大臣,入直玉堂請對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假注書李禮延,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領府事李時秀,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校理尹致後,副校理趙鍾永以次進伏訖。時秀曰,多日移次,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俄承問安,一樣矣。時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向日臣等,誠意淺薄,言辭拙訥,未能格天,臣等之罪,固無所容,而殿下於平常之時,若以臣等爲可恃,則豈有此擧?臣等若至誠爭難,則亦何至此境乎?移御此闕今至四經宵矣,非徒臣等之萬萬憂慮,都下之民情,莫不遑遑,且久廢之空闕,猝當移處,實非聖躬調護之所,殿下若欲移御此闕,則分付該司,前期修理,涓吉臨御,則中外人心,必無訝惑之端,而只奉兩殿宮,不時動駕,伊日擧措,誠甚悤遽,且當慈宮進御湯劑之時,殿下亦不得朝夕承候,則聖心之焦慮,尤當如何?元子宮以天縱之姿,又當尺衣之漸長,殿下宜當親自保護,而何不念及於此,有此非常之擧乎?臣等不勝區區悶慮之至矣。上曰,昨日箚批,已有所言者,而前旣縷縷仰稟於殿宮,俄以今日卿等之求對,必爲還御之請,故又爲仰陳,則慈敎有勉回之望,以爲雖不得卽日還御,而不日內當還御爲敎矣。時秀曰,聖敎及此,誠萬萬慶幸,伏願卽下傳敎,日字使之擇入,使大小臣民,皆知還御之有期,則人心自可底定矣。載瓚曰,帝王之治國,士庶之治家,皆不出道理二字,以目前道理言之,殿宮之各離,今已屢日矣。殿下若於慈宮,不得鎭日承候,則不但聖心之爲缺如,亦於道理上有欠焉。人主處萬民之上,若有所欠於道理上,則萬民其將無效則之所,此尤臣等之萬萬悶憂者,殿下須以道理則然之意,仰稟慈旨,期於勉回,亦是殿下之道理,惟願亟從臣等之請焉。上曰,俄以還御之意,仰達於殿宮,今無更達之辭,入侍罷後,更當仰稟也。致後等曰,大臣所奏旣如此,須卽仰稟,亟降還御之命焉。上曰,俄已下敎於大臣矣。載瓚曰,臣等旣承成命,更無可達者,而文跡書下,然後臣等可以退去矣。上曰,卿等少爲退待也,予當入稟後下敎也。仍命大臣、玉堂先退。載瓚等退出,義浩曰,還御在卽,分兵曹參議摠管,皆有窠當差出,而未承口傳之敎,故敢此仰達矣。上可之。命書榻敎曰,分兵曹分摠府堂上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午六月初十日未時,大駕還御昌德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魯敬,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金履載,記事官李紀淵,假注書李禮延,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檢校直提學朴宗慶,直提學李存秀、洪奭周,檢校直閣李魯益以次詣閤侍立。鼓三嚴,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顯謨門、廣達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建明門、興化門,仍進發至泥洞前路。上曰,都承旨入侍。命書傳敎曰,治道不淨,當該導駕堂上,越俸一等,當部官員,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嚴處。仍由敦化門,至仁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肅章門、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熙仁門、望春門、蓬萊門、重春門、重陽門、壽康門,至集瑞門。上曰,還內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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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魯敬。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柳畊坐直。同副承旨金履載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禮延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道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寸五分。

○金履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海愚啓曰,行大司憲李勉兢,執義李基崇,掌令李敬參,持平朴在冀在外,掌令韓用儀牌不進,持平朴基宏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載啓曰,臣履載以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洪義浩啓曰,今日動駕,承旨當爲備員,而右副承旨柳畊牌不進罷職傳旨捧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於李海愚曰,侍衛軍兵雨具,從便爲之。

○傳於李海愚曰,大駕前後廂,待入大次,竝爲先廂進陣,王大妃殿先廂,鱗次作行,王大妃殿後廂,與嘉順宮先後廂,爲大殿後廂,而大殿當隨嘉順宮動輿之尾局事,政院分付。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雨勢連霔,爲民事萬幸,此時殿宮,觸冒勞動,實深悶悚,而夙駕已備,事體極重。故欲待少霽,今則雨連滂沱,難待淸明,合有愼重之道,殿宮還御,更以明日爲之,猶若未晴,則見日勢爲之。

○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魯敬,左副承旨金相休,同副承旨金履載啓曰,伏以殿宮還御,鑾蹕躬迎,淸道羽旄,瞻聆騰懽,夙駕將戒,靈雨應期,將有霈然之望,吉祥所湊,添一喜事,第伏念此時動駕,非但有妨於玉候之節宣,慈殿慈宮之雨中勞動,必貽聖念之憂慮,早晩進退,視晴霽爲期,實合愼重之道,玆敢相率仰籲。伏乞姑寢成命焉,惶恐敢啓。答曰,已退定矣。

○以掌令韓用儀,正言姜浚欽、尹致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畊曰,只推。

○以修撰徐能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載曰,只推。

○金履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徐能輔,旣有隻推之命,副修撰李止淵,由限已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柳畊曰,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傳於金相休曰,當該掌務內官崔慶聲,罷職。

○分承旨元在明書啓,臣於當日申時量,問安於王大妃殿是白乎,則答曰,知道敎是白遣,問安於嘉順宮是白乎,則答曰,知道敎是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金履載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海愚曰,明日王大妃殿、嘉順宮還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於金相休曰,全羅監司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金履載啓曰,今日政新除授司諫鄭魯榮,一體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徐榮輔在外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南履翼進,右副承旨柳畊進。啓曰,判書徐榮輔在外未肅拜,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全羅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鄭魯榮爲司諫,洪大浩宗簿正,李存秀全羅監司。

○兵批,判書南公轍病,參判金在昌病,參議吳淵常進,參知韓義運病,同副承旨金履載進,同知李台翊,大護軍金羲淳,副護軍尹鼎烈、申漵、韓命猉、韓根馨,副司直李惟命,副司正李禮延、洪羲祖、朴來謙,竝單付,全羅道節度使單李存秀。

○金履載,以禮曹言啓曰,圭璧再擧,靈應如響,甘澍霈然,民事萬幸,三次祈雨祭,姑爲觀勢擧行,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義禁府言啓曰,李龍秀今已捧供,依例出送待命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載,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大麥打作,則所出爲九百十二斗,小麥打作,則所出爲十四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全羅監司金羲淳疏曰,伏以陪奉殿宮,旋蹕不日,事光轉圜,喜溢瞻旄,仍念臣之日前辭藩一疏,蓋以公與私,有不可冒赴者也。聖鑑至明,夫豈不下燭,而伏承恩批?乃以待秋涼將親下往爲敎,是必聖明,猶有所遺照於臣者,以公則不以爲不堪,以私則必欲其曲伸也。臣於是感泣隕結之不暇,而抑不勝惶懍恧蹙之至。嗚呼,湖南一方事之極艱且虞,臣之前疏,槪已陳之矣,而南民之困饑荒嬰災癘,流離死亡,及於聽聞者,蓋無非可驚可憂,此時藩宣之責,可謂難矣。懷保之在此,蘇救之在此,輯理之在此,得人則擧,失人則危,臣非其人,其於民生之蕩析也,臣有何術而懷保之,其於財粟之殫亡也,臣有何策而蘇救之,其於軍賦之罄匱也,臣有何力而輯理之也,此臣之所不可堪者也。況設賑之道,道臣勿遞,大僚之奏得矣。本道事,艱於他路遠甚,而不使始事者卒其事,乃以臣愚鈍疎闇者代之,是誠朝家之失策,臣之所不能無惑者也。抑臣有懍蹙不自安者,許臣之待秋行者,察臣之有老母也。不可以暑往,亦不可以遠捨,必使之將母,以伸其情理,此異恩也,臣之所未敢請者,乃聖上命之也。眇末賤臣,何以得此?子母感頌,自不覺涕泗之被面,而坐待涼節,尙間數朔,虛縻方伯之名,息偃在家,不惟臣心之惶悶,在國體又何如哉?且臣母年加衰,而氣日益澌綴,每因護養之失方,輒致疾恙之添苦,遇秋而如期登途,登途而不愆跋涉,皆不可預料,此臣向疏所謂難言之情私,而矧此半千里炎鄕,行而貽輿馬撼頓之勞,往亦有風土將攝之難,是其爲憂慮,實無所不到,強而行之,有愧子心,臣之所辭者以公也,而情之所難強,又如是,恩命之下,復事煩溷,極知僭猥,而泯默而處,亦恐貽公私之狼狽,輒敢以前之所未畢暴者,披露之至此,惶隕之極,罪無所逃。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體諒,亟遞臣所帶之任,以重藩寄,以安私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注書李紀淵疏曰,伏以臣兄臣止淵,新除授弘文館副修撰兼春秋館記事官矣。臣之所帶兼銜,揆諸公格,不敢冒據,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特許遞改,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禁府啓目,中官李漢平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嚴飭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珍島前郡守閔植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中官金文浹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長番內侍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中官吳鶴昌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長番內侍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附過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中部都事宋啓根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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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魯敬。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柳畊坐直。同副承旨金履載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禮延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道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嘉順宮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嘉順宮還御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嘉順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金履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柳畊啓曰,行大司憲李勉兢,執義李基崇,掌令李敬參,持平朴在冀在外,掌令韓用儀牌不進,持平朴基宏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柳畊啓曰,臣畊以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載啓曰,新除授全羅監司李存秀,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啓曰,臣以惠慶宮問安,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義浩曰,分提調以下,竝依例減下。

○以大司諫吳翰源,司諫鄭魯榮,獻納李泳夏,正言姜浚欽、尹致謙,掌令韓用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畊曰,只推。

○金相休啓曰,吏曹郞廳來言,陽智縣監李是釬,兩司俱未署經雲,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啓曰,陽智縣監李是釬,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勉兢,執義李基崇,掌令李敬參,持平朴在冀在外,朴基宏未署經,掌令韓用儀牌不進,諫院則大司諫吳翰源,司諫鄭魯榮,獻納李泳夏,正言姜浚欽、尹致謙牌不進,無以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以司諫鄭魯榮,獻納李泳夏,正言姜浚欽、尹致謙,掌令韓用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相休曰,只推。

○金履載,以禮曹言啓曰,渴望之餘,得此甘霈,昨今兩日測雨器水深,旣過四寸五分,庶可周洽,慰滿三農,民事誠爲萬幸,祈雨祭依例停止,而不可無報謝之擧,三角山、木覓山、漢江、龍山江、楮子島報謝祭,謹依禮典,立秋後設行,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慶熙宮內外各營入直軍及局出身,還直於昌德宮內外直處,新營把摠,還直於北營,而竝待標信擧行,在前鄕軍停番時,禁衛營、御營廳直處,以各該營將官入直,曾有已例,日前草記,亦已啓下矣。兩營將官,仍令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訓局草記批旨,建陽門、銅龍門西營入直將官,以本營把摠哨官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訓局草記批旨,東營、集春營入直哨官,以本廳哨官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御營廳言啓曰,北二營入直騎士十人,還直於東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時囚罪人李龍秀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時任閣臣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庚午六月十二日卯時,大駕詣鍾閣,祗迎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魯敬,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柳畊,同副承旨金履載,記事官李紀淵,假注書李禮延,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直提學吳奭周,檢校直閣李魯益,檢校待敎朴綺壽以次詣閤侍立。鼓三嚴,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協陽門,至仁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進善門、敦化門,仍進發至敦寧府前路,上曰,軍士房承旨入侍。海愚趨入。敎曰,先廂先爲前進,可也。至鍾閣前,入幕次。上曰,入幕次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上曰,都承旨入侍。義浩進前,上曰,當詣慶熙宮,陪殿宮以來,知悉擧行,可也。義浩曰,殿宮輦輿,已離發雲矣。上曰,然則仍以祗迎磨鍊,可也。王大妃殿駕到鍾閣前路,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就祗迎版位,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駕過後,通禮跪啓請平身,上平身。藥房都提調金思穆進前奏曰,早朝勞動,觸冒沾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湯劑停止後諸節,何如?上曰,少有動靜矣。嘉順宮駕到鍾閣前路,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駕過後,通禮跪啓請平身,上平身,通禮跪啓請乘輦,上乘輦,進發由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入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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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魯敬。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柳畊坐直。同副承旨金履載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禮延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道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翌日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嘉順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翌日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副提調金履載啓曰,躬迎慈駕,還宮萬安,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履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柳畊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下批牌招,以爲守令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相休曰,見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榮輔在外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南履翼進,左副承旨金相休進。啓曰,行判書徐榮輔在外未肅拜,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趙得永爲大司憲,朴宗京大司諫,南惠寬執義,洪冕燮司諫,柳河源、李永純掌令,趙琮鎭獻納,趙象基、朴升鉉持平,趙庭和、洪羲弼正言,任天常校理,分承旨元在明、鄭來百、宋冕載、金魯應,分兵曹參議尹益烈、徐有聞,分參知朴大圭、金履喬,分正郞李潞、尹錫永,分佐郞朴升鉉、朴宗璜,分內局提調韓晩裕、吳載紹、沈象奎,以上減下事承傳。幼學蘇輝國,閑良朴煥東、李有亨,今超通政加資事承傳。以金履喬爲大司成,徐榮輔社稷提調,洪義浩觀象監提調,趙得永司譯提調,李冕膺同成均,申慶會禮曹佐郞,閔致載奉常正,南泰德尙衣僉正,李舒永陵令,沈文永司僕主簿,李文載引儀,申光晦敦寧主簿。兵批,行判書南公轍病,參判金在昌病,參議吳淵常病,參知韓義運入直進,行左承旨李海愚進,大護軍李勉兢,副護軍吳翰源、金魯應、元在明、鄭來百、宋冕載、徐有聞、尹益烈、金履喬、朴大圭,副司直李基崇、鄭魯榮、李敬參、韓用儀、尹久東、朴在冀、朴基宏、李泳夏,副司果姜浚欽、尹致謙竝單付。分都摠管朴崙壽,分副摠管閔耆顯、李普天、金宗善,分都事卞浩德、南熙、柳聖台、柳儼,假內乘李章謙,以上依例減下事承傳。

○金相休啓曰,陽智縣監李是釬,諫院則旣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趙得永,執義南惠寬,掌令柳河源、李永純,持平朴升鉉牌不進,趙象基在外,無以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傳於金魯敬曰,右承旨入侍。

○以執義南惠寬,掌令柳河源、李永純,持平朴升鉉,獻納趙琮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喬曰,只推。

○傳於金相休曰,白川郡守金在三,畿邑守令,口傳相換。

○吏曹口傳政事,白川郡守金在三,富平府使金世根相換。

○傳於金相休曰,上京守令及差使員上來守令,不多日內下送。

○正言趙庭和啓曰,淸朝耳目,實非如臣空疎,所可堪承,而諫院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署經有命,天牌嚴臨,臣感激恩私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不可隨參者,曾叨見職,以此引遞,前後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蹤,其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司諫洪冕燮啓曰,臣庸愚湔劣,淸朝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亞諫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怵畏義分,雖不得不冒沒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屢煩崇聽,執義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前後之異同,以此情蹤,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金履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李止淵,以中學敎授,今日禮曹褒貶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德潤,以禮曹參判,本曹褒貶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任聖說,以別軍職,兼帶軍門職務相妨,別將之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龍秀亦,代撰之體,何等謹嚴,而今此敎書中句語,全失格例,揆以事面,誠極不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閔植亦,觀其所供,邑民之以漂爲渰,雖因該鎭將移文,循例枚報是如爲白乎乃,到今漂民生還之後,則其不能詳審,經先報營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向前宋啓根亦,身爲部官,動駕時道路不善修治,事甚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右參贊金履度疏曰,伏以日吉辰吉,還御萬安,小大歡欣,曷有其極?仍伏念臣鹵莽荒率,百無攸當,而猥叨保護之地,竊欲自效於夙夜之誠,其奈嘗藥之任,固不可以閒司漫局之一時兼帶比同也。言其所重則承候之詳察,湯劑之議定,俱爲至重至愼之事,而都相有故替行居多,豈徒責其筋力奔走而已哉?自顧賤分任非其人,而第今素抱貞疾,每於祈寒盛暑之際,輒復層加,蠢動不得,而數日以來,挾感叫囈之餘,如期闖發,朝者纔退衛班,伏暑衝亘,頑痰壅蔽,呼吸難通,神精昏迷,委身床笫,便一籧篨,以此證樣,萬無旬日間自力之勢,方今診候之更請,御藥之繼進,不容少緩,而只因螻蟻微品,拘馬賤疾,終不免瘝曠於隨後之列,是豈分義之所敢出,而微誠之所敢安?抑臣亦有區區私義之終不可晏然者,日前前承旨臣尹鼎烈之引病蒙遞,緣臣之故,而臣則至今自如,雖出事勢之未遑,終覺廉防之有壞,以此以彼,決不可冒昧行公,玆不得不冒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曲垂矜諒,亟遞臣所帶藥院之任,以肅朝綱,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帶兼任許遞。

○庚午六月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金魯敬,假注書李禮延,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問安百官入來,而皆出去乎?魯敬曰,已出去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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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坐直。行右承旨金魯敬坐直。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柳畊。同副承旨金履載。注書李紀淵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禮延。事變假注書崔道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十三日自人定,至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柳畊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履載啓曰,明日上前開拆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履載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相休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傳於金相休曰,見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榮輔在外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南履翼進,行右承旨金魯敬進。啓曰,判書徐榮輔在外未肅拜,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趙台榮爲司諫,沈能栻爲正言,金啓洛爲刑曹判書,沈象奎爲內醫提調,申光誨爲監察,李文載爲漢城主簿,成進默爲平市主簿,朴祖壽爲知禮縣監,李羲溫爲社稷令,趙鎭衡爲健元陵令。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病,參判金在昌病,參議吳淵常病,參知韓義運入直進,行左承旨李海愚進,司直單洪冕燮,司果單趙庭和。

○柳畊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執義南惠寬,掌令柳河源、李永純,持平朴升鉉牌不進,趙象基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趙琮鎭啓曰,臣姿性至愚,無所肖似,耳目重任,決難堪承,而千萬夢想之外,納言恩點,薦降於旬日之內,榮感之極,冞增惶恧,不敢屢違,黽勉出肅,連事引避,亦涉猥屑,而第於合啓之中,旣有不可參之義,則亦不可以前後而有間,以此情蹤,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執義南惠寬,掌令柳河源、李永純,持平朴升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畊曰,只推。

○金履載,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徐能輔,旣有隻推之命,與新除授校理任天常,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任天常,修撰徐能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載曰,只推。

○傳於柳畊曰,啓字誤踏,何等審愼,而近來中官,連爲誤踏,當該中官,令該府拿問嚴處。

○金相休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禁府啓目,中官金義昌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長番內侍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啓依允。

○傳於柳畊曰,飭已施矣,禁府時囚罪人金義昌,附過放送。

○金相休,以吏曹言啓曰,上京守令及差使員上來守令,不多日內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屢度催促,則伊川府使白東遠,北靑府使李魯新,林川郡守朴宗大,梁山郡守李游夏,淳昌郡守李光憲,寶城郡守金翰周,金溝縣令洪赫,萬頃縣令金永勉,金城縣令李元默,慶山縣令朴宗恕,扶安縣監柳遠鳴,南原縣監南周獻,俱爲下去,玄風縣監金用默,茂長縣監李允謙,俱以爲親病沈重,萬無離捨還官之望雲。晉州牧使尹光垂,安州牧使李勉求,江陵府使朴宗正,安城郡守沈應奎,鎭川縣監洪夔謨,高靈縣監李永錫,三嘉縣監李秉源,孟山縣監安光宇,俱以爲身病猝重,不得下去雲。雖未知其親病身病之如何,而親病之人,有難強令還任,金用默、李允謙改差,身病守令,特敎申飭之下,不卽下去,揆以事體,誠甚未安。尹光垂、李勉求、朴宗正、沈應奎、洪夔謨、李永錫、李秉源、安光宇,竝罷黜,何如?傳曰,竝嚴飭下送後草記。

○李海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忠監司金蓍根狀啓,則以爲道內穀簿,自來不敷,只以應分之數,實無排比之路,應加分折米一千二百石外,各樣還軍餉留庫條中,限二萬三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麥事雖雲稍登,窮夏民食,益當艱急,留庫餉穀中,限一萬九千五百石加分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禁府照目粘連,中部都事宋啓根矣本府議啓內,身爲部官,動駕時道路不善修治,事甚駭然,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奎章閣待敎李龍秀本府議啓內,代撰事體,何等謹嚴,而今此敎書中句語,全失格例,揆以事面,誠極不當,以此照律,罪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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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魯敬。左副承旨金相休坐直。右副承旨柳畊坐直。同副承旨金履載緣故出。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禮延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道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金履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履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柳畊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金履喬,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相休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

○柳畊啓曰,今日政新除授臺諫,待下批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相休曰,見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榮輔在外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南履翼進,左副承旨金相休進。啓曰,行判書徐榮輔在外未肅拜,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任㸁爲獻納,李昇明義禁府都事,洪秉翼監察,朴宗稷濟用判官,白亨鎭引儀,申光晦掌樂主簿。兵批,判書南公轍病,參判金在昌病,參議吳淵常病,參知韓義運入直進,行左承旨李海愚進,副護軍單李彬,副司直單趙琮鎭。

○柳畊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執義南惠寬,掌令柳河源、李永純,持平朴升鉉牌不進,持平趙象基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南惠寬,掌令柳河源、李永純,持平朴升鉉,獻納任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畊曰,只推。

○以大司成金履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相休曰,只推。

○柳畊啓曰,卽伏見北兵使李元植褒貶啓本,則在德萬戶金應鼎題目中,數遞之數字,以朔字誤書,殿最法意,何等愼重,而有此錯誤,事甚未安,該帥臣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任天常,修撰徐能輔,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書員來告,則以爲後漕倉漕船十五隻,昨日夕水,到泊西江前洋矣。黃昏以後,潦水漸生,至於夜半,猝然大漲,其中十隻船,爲水勢所驅,鱗次漂流,將過陽川項下雲,聞極萬萬驚駭,爲先分付畿營,嚴飭沿路各邑,多發慣水船格及校吏,使之各別救護,所餘五隻船,則亦令廣興倉,着實看護事,一體嚴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奎章閣言啓曰,本閣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直閣待敎俱未差,不得擧行,外閣褒貶,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吏曹言啓曰,臣曹草記,上京守令玄風縣監金用默,茂長縣監李允謙,以親病不得下去,改差,晉州牧使尹光垂,安州牧使李勉求,江陵府使朴宗正,安城郡守沈應奎,鎭川縣監洪夔謨,高靈縣監李永錫,三嘉縣監李秉源,孟山縣監安光宇,以身病不得下去,罷黜事批旨內,竝嚴飭下送後草記事,命下矣。以卽爲下去之意,更爲嚴飭於諸守令處,則李允謙、李勉求,俱爲下去,金用默,以爲親病去益沈重,有難離捨,不得下去雲。尹光垂、朴宗正、沈應奎、洪夔謨、李永錫、李秉源、安光宇,俱以爲身病轉劇,不得下去,伏地俟勘雲。特命嚴飭之下,諸守令之趁不下去,事體所在,極爲駭然,而親病異於身病,金用默則罷黜,尹光垂、朴宗正、沈應奎、洪夔謨、李永錫、李秉源、安光宇等,竝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無參坐之人,今庚午春夏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議政府左右相意啓曰,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矣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以領事身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奉朝賀鰲恩君臣李敬一,有身病,無以備員,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庚午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臣李時秀,有身病,判中樞府事徐龍輔、韓用龜,俱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吏曹言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因本曹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弘文館大提學意啓曰,今春夏等本館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以領館事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庚午春夏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軍資監、司䆃寺、內資寺五部,因都提調、提調、漢城府堂上有故,不得磨勘,去秋冬等褒貶時,軍資監、司䆃寺、內資寺,因都提調、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多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所屬各司今庚午春夏等褒貶磨勘之際,長興庫啓本中一字誤書,擦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園墓,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典牲署,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掌樂院、禮賓寺,圖畫署官員等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景慕宮、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奉常寺、成均館、內醫院、觀象監、司譯院、典醫監、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所屬各司官員等褒貶時,孝陵參奉李英模,與參判臣趙德潤,有應避之嫌,不得同議磨勘,別啓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貶,判書臣南公轍,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以刑曹言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以入,而判書臣金啓洛未肅拜,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貶及屬司掌苑署、造紙署、瓦署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貶,合四度磨勘以入,而屬司中繕工監、尙衣院、典涓司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貶,因各該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而去己巳年春夏等秋冬等褒貶,及屬司去己巳年春夏等秋冬等褒貶,本曹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其時官員,亦多有遷轉者,依近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五部官員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判尹臣李冕膺,在外未肅拜,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李時秀,以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庚午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載瓚,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徐龍輔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柳聖台、李吉會,分都摠府都事遷轉矣。今已減下,把摠之任竝仍任,何如?傳曰,允。

○庚午六月十五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魯敬,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柳畊,記事官李紀淵,假注書李禮延,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直提學洪奭周以次進伏訖。上命相休、海愚,吏兵批褒貶啓本讀奏訖,相休曰,卽伏見各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江原監司洪義謨,全羅監司李冕膺,守令無一人居中居下,公忠監司金蓍根,黃海監司洪羲臣,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海愚曰,卽伏見各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開城留守李相璜,黃海兵使徐英輔,慶尙監司鄭晩錫,統制使申大偀,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北兵使李元植,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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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魯敬。左副承旨金相休緣故出。右副承旨柳畊坐直。同副承旨金履載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禮延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道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十五日夜,自五更至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三分。

○金履載啓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處暑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畊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執義南惠寬,掌令柳河源、李永純,持平朴升鉉牌不進,趙象基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南惠寬,掌令柳河源、李永純,持平朴升鉉,獻納任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畊曰,只推。

○金履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知禮縣監朴祖壽,兩司俱未署經雲,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南惠寬,掌令柳河源、李永純,持平朴升鉉,獻納任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載曰,只推。

○金履載,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任天常,修撰徐能輔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任天常,修撰徐能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載曰,只推。

○京畿監司權常愼狀啓節到付砥平縣監南迪老牒呈內,判中樞府事徐龍輔,自廣州斗峴,今月十五日酉時量,來到本縣,以爲,自來負犯,無非難貰,而目下遭罹,尤極罔測,魂驚骨顫,求死不得,走伏縣獄之外,恭俟斧鉞之誅雲,故緣由馳報云云。

○傳於金履載曰,卿又何爲,而爲縣獄胥命之擧乎?卿自丙寅秋,引義尋鄕,至今不爲還京之端,卽以此事也。卿之所引,無前後之異,則予之處卿,亦無前後之異,卿其安心勿待命,卽爲還次事,遣史官傳諭於徐判府事胥命所。

○吏曹啓目,權知承文院副正字金虎運、任存常、趙秀仁、尹景鎭、李禮延、李永祚、權𪸷、金周默、趙毅淳、鄭元紀、尹命圭、金遇順、金相溫、朴熙顯、鄭郁東、沈湜、尹尙烈、姜泰重、沈啓錫、李菡甲、朴齊聞、韓相殷、金鎭、尹庠圭、朴來謙、洪羲祖、睦台錫、姜必魯、李基承、鄭禮容爲等如口傳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吏曹啓目,權知承文院副正字金相溫、尹尙烈,俱已登科前年滿五十,竝只依法典六品遷轉,何如?判付啓,依允。

○洪義浩,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後漕倉差使員牒報,則以爲,昨日漂退船中列字船,爲他船所觸,飛羽板三立,長杉二立折傷,又失碇木與碇乼而楊花津下洋草場邊,繫纜於抹木,僅爲留泊,目下事狀,萬分危遑,所載穀物,卽爲區處,俾免狼狽之患雲矣。事勢旣如此,則不可無變通之道,令軍資監,廣興倉郞廳,京泊私船,量宜領率,馳進列字船所住處,使之卽速移載,亦令附近鎭將,多率津船,一體下往,眼同擧行事,嚴飭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晉州牧使尹光垂,江陵府使朴宗正,安城郡守沈應奎,鎭川縣監洪夔謨,高靈縣監李永錫,三嘉縣監李秉源,孟山縣監安光宇等原情云云。朴宗正、李永錫、安光宇等段,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爲白乎旀,尹光垂、沈應奎、洪夔謨、李秉源等段,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嚴飭下送爲良如敎。

○行吏曹判書徐榮輔疏曰,伏以,臣猥陳情懇,獲解藩任,三載榮養,聖主之賜也。順遞將還,亦聖主之賜也,恩山渥海,有始有終,臣心感祝,天地莫量,臣於在西時,伏見五月初十日有旨,以臣爲吏曹判書,斯速乘馹上來者,臣雙擎九頓,四體投地,不知所以自措也。夫國之治亂,係於用人之得失,而鑑別臧否,參互長短,欂櫨扂楔,各得其宜者,判銓選者,實任其責,殿下不欲平治國家,無所事於擇銓,不然,何可以如臣無似,苟然濫授乎?臣本疎愚孱劣,百不猶人,世情物態,尤屬眛眛,重以滿盈之懼,恆懷畏約,拙滯之性,惟知斂縮,一切世事,無異聾聵,竝世相識,絶無款洽,平居杜門,居然寡諧,惟我兩聖朝,是依是恃,投閒置散,庶幾寡罪,要津勢途,初豈可議,尙記先大王筵席下敎,若曰某也於政格,可謂下愚而不移。嗚呼,知臣莫如我聖君,臣於銓曹郞署佐貳,皆通望而不除,寔惟我先朝則哲之明,而曲保終始之意,實寓於其間,臣身之得有今日,是誰之賜也?臣於曩昔,其年尙少,其力尙強,而凡係世路人情,其性之塞於彼也如此,況今蒲柳早凋,神精銷耗,殆若古人所謂諄諄如八九十人者,而滿盈則官高而冞懼,拙滯則年多而成性,畸孤骯髒,自分濩落,常情之所欲知者,而臣卻邈若不干,衆口之所共道者,而臣卻不省何語,每接過去政眼,殆若燕人之讀郢書也。若一朝置之於銓衡人物之地,則必將左右顧而不知攸爲,豈不駭觀瞻而羞聽聞也乎?政注格例,尙可曰徒仰吏口,搢紳誰某,無奈其太半不知,至於孰臧孰否,孰短於此,孰長於彼,尤安得而知之?強其所不知而爲之,官人重政,豈容如是鶻突?堂堂淸朝,群彥林立,何苦而爲此苟艱之擧也哉?臣身狼狽,固不足恤,其在朝廷擧措,斷不宜乃爾也。臣雖至愚,自知明甚,今欲貪戀華膴,拚棄僥冒,卒至於上僨國政,下辱臣身,則是孤負我先朝全保之聖德也。臣何忍出此哉?臣於前疏,備陳臣母老病實狀,仰乞歸養,聖上惻然垂憫,許解藩任,藩任旣解,則歸養自在其中,臣敬將恩批,誦傳老母,母子相對,攢手稽首,至願得遂,感極涕零,從今以往,老母餘年,皆臣瞻天祝嵩之日,而臣疏中較日短長之語,非臣之言,古人之言也。其道得人情之切近,而參量道理之緩急者,實歎其先獲,固非臣驟思而遽陳之者也,苟使臣母病不至於沈痼,氣不至於凜綴,間或離側,不至於甚難,則臣何敢遽懷乞養之計也?誠以八耋癃病,元氣已衰,冉冉垂下,莫可挽回,非但今年不如昨年,直是此月不如前月,崦嵫屢顧,朝不謀夕,其視從前事勢,不翅大違所料,而左右病側,更無他人,醫藥須臣,飮啖須臣,坐臥起居,亦須臣扶將,臣母之望臣救護者,靡事不然,靡時不切,老人心弱,以子爲依,縱使臣不孝無狀,其誠何心,離違出遊,不顧老母戀戀難捨之情乎?藩任視務,異於內職,坐而治事,出門絶罕,每於簿領稍浩之時,雖或判署未訖,猶可暫入旋出,無甚爲拘,而臣猶以此爲難者,良由心無二用,妨於做事,身不自由,往往牽掣如是也。故仰請長暇,將以專意於老母也。在藩任猶然,況此銓曹,最稱劇務,除其赴政奔奏,卽使在家無事,人客不可以不酬接,差除不可以不留意,臣只有一箇身與心,欲求其兩無曠職,竝行不礙,無其術矣。臣之所仰望者,孝理之政耳,惟聖明少垂憫焉。臣近密之臣也,三歲於西,久矣逖違,伏況昨年大慶以後,身阻賀班,寸忱耿然,返面之期,屈指以計,將毋登途,寸寸前進,今始僅到於近京之地,雲天孔邇,若將奮飛,而重任尙縻,進身無路,倘蒙俯賜體諒,俾得以復登文石之陛,仰伸蹈舞之忱,此生餘願,只此而已。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情之至爲懇迫,諒臣言之非出假飾,將臣本兼諸職,亟賜刋改,仍依臣所請,俾得終養,臣當隕結以報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冢宰重任,亦非煩務,且大政臨近,出而奉職,入而救護。

○大司成金履喬疏曰,伏以臣姿性疎拙,疾病沈痼,自知不堪於任使之末,久矣。頃蒙收簪之聖眷,粗伸戀軒之私忱,則惟期養疴郊圖,隨分自在,迺者國子新命,遽及於千萬意想之外,慙惶隕掉,莫知措躬之所。噫,此職至於臣身,已三世矣。苟使臣之望實,可以一分承當,而有世掌之榮,無忝先之懼,則亦何苦徑犯違傲,備例辭巽,自底不韙之罪也。以其人而較是官,推今時而視諸昔,其不可一日冒居,不待兩言而決矣。竊念先王制治,最重學校,學校之設,莫不有官,虞夏之際,爰命敎冑,漢唐以還,咸推師儒,卽此號名,而其責任之重,何如也?朱子有雲,後世學校,雖或不異於先王之時,然其所以敎所以學,則無復先王之道,此職之徒有其名,自前世已然,而式至今日,尤蔑蔑焉。惟以課文程藝爲職,而其所謂敎學之術,絶不復聞,然國家取人,專靠於此。故今日之賢關,卽他日之朝廷,今日課試之法,卽他日華國之資,而士風之厚薄,占世道之高下,文體之迂隆,關治運之盛衰,必也培埴有素,甄陶得宜,然後裨聖朝作成之化,做一代聲明之治,自非文學聲望,爲士類所推重者,則豈可以畀是任而責是效哉?臣才綿識薄,實無寸長,少習擧業,僥倖而竊取,晩志文史,鹵鈍而無成,若論經術,固所眛眛,至於詞章末技,亦不猶人。中歲以來,跡窮而志益摧,病進而業益退,倥倥無有,若是之狀,不待臣之自言,而擧世之人,皆亦知之,乃於一朝,置之皐比之座,責以表率之任,豈不貽多士之笑,而爲朝廷之羞哉?曾在先朝,以士習之挽回,專係師道之尊嚴,稍改官制,定爲久任,先臣實是首膺,寵命一縻,兩載勞心殫慮,裁抑競騖之俗習,平允不齊之物情,猶不殄於慍怒,幸得免於僨敗,卽臣所親見而備知者也。今臣之不肖於先臣,固無能爲役,而俗習之趨下,物情之難諧,又非當日之比,臣若不量己分,出而膺之,其不累聖簡而隳先武,無是理也。進無益於國事,退有害於私義,與其難冒而虛縻,曷若自引而速去乎?纔違庚牌,未蒙恩勘,縮伏踰日,無所因極,玆不得不披瀝衷懇,重犯瀆擾之誅。伏乞天地父母,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罪,以重官方,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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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魯敬。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柳畊坐直。同副承旨金履載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禮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寸八分。

○李海愚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海愚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柳畊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執義南惠寬,掌令柳河源、李永純,持平朴升鉉未肅拜,趙象基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知禮縣監朴祖壽,兩司俱未署經,而執義南惠寬,掌令柳河源、李永純,持平朴升鉉,獻納任㸁,旣有隻推之命,與行大司憲趙得永,行大司諫朴宗京,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南惠寬,掌令柳河源、李永純,持平朴升鉉,獻納任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畊曰,只推。

○金相休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南惠寬,掌令柳河源、李永純,持平朴升鉉,獻納任㸁,旣有隻推之命,與行大司憲趙得永,行大司諫朴宗京,竝更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南惠寬,掌令柳河源、李永純,持平朴升鉉,獻納任㸁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畊曰,只推。

○崔道彬奉命在外,代以金文澤爲事變假注書。

○以校理任天常,修撰徐能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載曰,只推。

○金履載,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任天常,修撰徐能輔,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任天常,修撰徐能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載曰,只推。

○金履載,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本宮正殿月臺前面階砌石廣二間許,今日申時量,爲雨滲頹雲矣。正殿至近之地,有此階砌頹圮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十九日設行,修改等節,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相休曰,當該吏曹堂上遞差,該吏,令攸司從重科治。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洪義浩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金相休,以吏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目,江陵府使朴宗正,高靈縣監李永錫,孟山縣監安光宇等段,以曾經侍從,竝議處,晉州牧使尹光垂,安城郡守沈應奎,鎭川縣監洪夔謨,三嘉縣監李秉源等,竝刑推得情事,批旨內,嚴飭下送事命下,而尹光垂則本道殿最,纔已貶下,今姑置之。其外諸守令處,以卽速下去之意,連加催促,則朴宗正、沈應奎、洪夔謨、安光宇等,今方下去,李秉源以爲,恩宥之下,不勝惶感,而見今病狀奄奄,萬無登途之望,當於三數日內,少加調治,卽爲還任雲。李永錫以爲,身病轉益危劇,末由還任雲,雖未知其身病之如何,而特敎屢滯,前後申飭,極其截嚴,則雖或有難強之勢,固當強疾起程,從速還任,而今乃一向稱病,無意下去者,誠萬萬駭然。李永錫爲先罷黜,其罪狀,令該府拿問嚴勘,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大殿誕日前一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巳時量,崇智門局出身直所後面小中門及墻垣二間,一時頹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李遇牒報,則光德門西邊內宮墻二間許及小門一間頹圮雲。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而係是局出身,直所近處,依例限修築間,令局出身,輪回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光德門內西邊宮墻二間許及小門一間頹圮處,限修築間,崇智門入直局出身,輪回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尹衡東牒報,則北水閣水門西邊鐵門上下橫鐵,爲暴雨所激折傷雲。令紫門監堅實樹柵,卽速修改,而把守軍兵,依例以金虎門入直砲手八名除出,限修改各別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北水閣水門上下橫鐵折傷處,金虎門軍八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全羅監司李存秀疏曰,伏以鑾蹕還御,群情胥悅,虹節載屆,天休滋至,德光轉環,頌謄祝岡,仍伏念,臣無才無能,早踐榮塗,曾前僥冒,罔非踰分,而昨今年來,官秩益晉,兜攬無漸,華銜峻選,式月斯遷,涯分溢矣,榮寵過矣,悸恐怵惕之狀,亦嘗猥煩於前後章疏矣。不料湖臬除旨,又降於內閣持被之夜,臣聞命驚遑,退伏私次,今已屢日,益不知措躬之所也。竊念湖南一方,乃國家根本之地,簿書之繁劇,民物之殷衆,甲於諸道,從前差遣,倍加難愼,且況往年之饑,三南爲甚,三南之中,湖南尤最,沿野五十餘州,幾乎野無靑草,札瘥相續,流離載路,南顧之憂,丙枕耿耿,發帑而賑,船粟而哺,喣濡撫摩,僅免溝壑,而瘡痍未蘇,餘憂孔殷,公私蓄積,已罄於大賑之餘,糴布停免,竝責於今年之徵,善後之難,殆有甚於旣往,而迺者廟議謬擧,聖簡誤注,以年淺不解事之賤臣,授此莫大之任,殿下試以南藩付畀之至重,目今民憂之孔艱,擬議較絜於賤臣,才器之稱否,則一果一毫髣髴而近似耶,自知甚明,自量已審,誠不敢爲冒當之計,而若其必辭之義,尤有廉隅之大防焉。年前海藩時,所遭憯毒,尙忍言哉?僇辱狼狽,幾陷大戾,特蒙我殿下日月之明,河海之恩,拔之阬陷,奠之袵席,薰沐湔滌,得有今日,而念到往事,寢夢猶驚,且其遭罹,在於臣母病劇之際,去留俱難,止泊無所,移寓於一日之程,以至於賃屋而住,緣臣積殃,竟遭窮天之慟,悲限之弸結,情境之罔極,行路猶爲之悽泣,況爲人子之心乎?居然之間,星霜屢改,而藩臬之命,復及於臣身,奉檄無入告之地,厚廩增不洎之思,臣以何心往享刺史之榮乎?自劃之志,已矢於聞命之時,去就一款,更無可論,責任之難塞,才具之不合,特其餘事,藩臣受命,陳章丐免,便成故事,而若臣今日之懇,非出於備例而克讓,誠以廉義也情私也,決不可冒赴,只當必遞而乃已,不得準則不可已。伏乞聖慈,諒之察之,將臣新授職名,亟賜褫免,俾藩寄重而私義靖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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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坐直。行右承旨金魯敬。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柳畊。同副承旨金履載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禮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惠慶宮誕日,大殿、惠慶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畊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執義南惠寬,掌令柳河源、李永純,持平朴升鉉未肅拜,趙象基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履載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相休啓曰,知禮縣監朴祖壽,兩司當爲署經,而執義南惠寬,掌令柳河源、李永純,持平朴升鉉,獻納任㸁,旣有隻推之命,與行大司憲趙得永,行大司諫朴宗京,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兩司,除署經。

○李海愚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平安監司徐榮輔,謂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履載啓曰,卽伏見黃海監司洪羲臣雨澤農形狀啓及甕津府反庫啓本,則雨水沾濕,渝痕狼藉,事甚未安,原狀啓及啓本,係是緊急,故雖不得不捧入,而該道道臣,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南履翼遞差傳旨,傳於柳畊曰,分揀。

○以李永錫囚單子,傳於柳畊曰,本職改差,分揀放送。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洪義浩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洪義浩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傳於金履載曰,高城郡守鄭漪,畿邑守令,口傳相換。

○金履載,以奎章閣言啓曰,提學徐榮輔藩任遞來,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履載,以禮曹言啓曰,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誕日,諸道所封賀箋中,京畿水使柳相亮,以應封官兼別軍職,故各爲封箋,伊川府使白東遠,雖非應封官,以別軍職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載,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殿誕日,諸道所封各殿宮方物中,全羅監司李冕膺所封方物,今已限滿封進,而至於冬柏油,則自海南元定封進矣。本邑以最尤甚,旣入於限秋成停免中,不得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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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魯敬。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柳畊坐直。同副承旨金履載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禮延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柳畊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執義南惠寬,掌令柳河源、李永純,持平朴升鉉未肅拜,趙象基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右承旨金魯敬,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高城郡守鄭漪,高陽郡守徐敎修相換。

○傳於金相休曰,飭敎之下,終無變動,實無意義,其在禮使之道,不可強迫,行兵曹判書南公轍,姑爲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南公轍。

○金相休啓曰,行吏曹判書徐榮輔,參議南履翼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未差,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更爲牌招。

○金相休啓曰,行吏曹判書徐榮輔,參議南履翼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其在事體,誠甚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更爲一體嚴飭牌招,卽爲入來。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榮輔進,參判未差,參議南履翼進,同副承旨金履載進。以金履度爲兵曹判書,林漢浩吏曹參判,朴綺壽修撰,金仁柱中部令,李文載敦寧主簿,申光誨引儀,趙基復中部都事,柳聖儀玄風縣監,尹弘鎭高靈縣監,李謙會龜城府使。兵批,判書未差,參判金在昌病,參議吳淵常病,參知韓義運入直進,右副承旨柳畊進,副護軍李英植,副司果李東冕、金相溫、尹尙烈竝單付。

○李海愚啓曰,新除授兵曹判書金履度,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啓曰,兵曹判書金履度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任天常,修撰徐能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載曰,只推。

○金履載,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任天常,修撰徐能輔,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金履載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李海愚,以兵曹言啓曰,北水閣水門西邊鐵門折傷處,今已修改矣。把守軍兵,本處還爲入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北水閣水門西邊鐵門折傷處,今已修改,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備邊司言啓曰,包蔘設置之當初法意,不但爲象譯聊賴,使行往來,專靠於此,而潛造潛越之弊,年增歲加,將至破敗之境,不得已自該院更採物情,包蔘契人,永爲革罷,一付灣商,使之擔當擧行,元節目,更爲酌量磨鍊,今方入啓矣。潛造之弊,雖已成節目,令地方官另加嚴禁,而近來人心益巧,奸僞層生,難保其必無潛越之理,自今年曆節行爲始,如有被捉於渡灣之後,則詳査其潛造來歷,當該不能禁飭之守令,令該院草記論罪事,嚴明知委於産蔘諸道,使之飜關申飭,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崔永錫,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李晩秀狀啓,龜城府使李尙謙,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尙謙以兼營將守令,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行吏曹判書徐榮輔疏曰,伏以臣叨決難冒之職,有至難強之情,猥從縣道,略暴衷曲,庶冀聖慈俯垂矜諒,及承批旨,凡二十有餘言,誨諭備至,俾臣出而奉職,入而救護,其所以憫臣之情,矜臣之愚,曲賜指導,若慈父之詔迷子,捧讀未半,感涕自零,繼之以愕然失圖,不知所以自措也。臣於見職,苟有萬分一堪承之望,豈敢爲飾辭例讓,以負平日夷險向前之心也哉?天下之事,固有勉強而可能者,至若其性之所塞則不可通矣,其力之不逮則不可擧矣。不爲者與不能者之形,所以不同也。臣於是職,乃不能者爾,臣自承命以後,左右思出入思,設爲其將以承當之道,而茫然若煙霧之無有涯畔,欲求一線開明之路,而不可得矣。非但臣之自量已審,顧今位著,未嘗乏人,而必以如臣之無所肖似,強其所不可強,臣誠未知其得當也。在他官,尙不可如是苟簡,況銓衡重任,治忽之所係也乎?夫負且乘者,寇之招也,服不衷者,身之災也。臣本至庸極陋,不比恆人,而謬蒙聖恩,僥冒匪分,近年以來,官歷太華盛,臣心之夙夜兢惕,姑舍是,卽其人怒鬼猜,理所難免,而惟其要津勢途,幸不廁跡耳。今若竝與銓地而叨冒,則是竿頭而進其步,欹器而益其水也。縱使臣徒懷貪戀,但知冒進,以我聖上全保世臣之盛德,何忍見其匍匐入井,而不之救乎?臣之以母老乞養,凡再度矣。臣之此請,非敢有毫分過情,蓋其情理之至切至迫,誠有萬萬不可強者,臣母以篤老之齡,抱積痼之疾,而今春大病之後,元氣已無餘地,轉側飮食,一皆須人,而非臣更無他人,如是也。故臣之遞藩,閱月而後登途,今月之潦炎,固已慮之,若於前月而先還,日未甚熱,豈不便好,而不能然也?必待臣離營,冒炎相將者,非但臣心之難於離捨,臣母之不忍離臣,卻有甚於臣心之不忍捨故耳。食息之須,少出則憮然作惡,調將之節,暫離則輒致失宜,臣誠何心,不顧老母戀戀之至情,甚短之餘日,而自貪榮祿,揚揚出遊乎?臣之今行,長値潦漲,十有五日,而僅抵私次,老人氣弱,觸冒偏多,摵頓之勞,病勢越添,見今症形,又無晷刻離側之望,臣情到此,可謂迫矣。臣安得不仰首鳴號於孝理之政也哉?逖違之餘,替裨納符,寸忱耿然,通宵徊徨,念重任之決難堪承,顧情私之轉益焦灼,撫躬自歎,計無所出,玆敢披瀝肝血,仰瀆崇聽。伏乞聖明,曲垂憐察,亟刋臣本兼諸職,許臣屢籲之請,俾伸至情,勘臣洊瀆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冢宰之辭,猶可異也。閣銜之引,尤不當焉,而況一味逡巡,豈不可爲非常之事乎?卿其勿辭肅命。

○校理徐長輔疏曰,伏以臣才不猶人,學未通方,無足備數於淸朝啓沃之列,而居然十載之周旋,蔑焉一毫之裨補,特以聖恩天大,無物不容推之含垢之洪量,加以記簪之曲念,有願必許,有罪必恕,臣嘗慙悚感激,莫知所以圖報也。噫,人臣事君之體不一,出入陳道義,使君德成就者爲上,而筋力奔奏次之,有懷無隱,抑又次之,臣於三者,居其末則亦幸矣,而自前由情之懇,徒歸干恩之科,兩無當於分義,一何違於志期,復自循省,良亦慼矣。臣於甲子年中,猥控乞養之私,得除西邑,將往老父,數十朔服食醫藥,極意調護,爲子至願,得以少伸,渥澤傍流,闔門攢誦,而臣父嘗語臣曰,吾家世傳淸寒,麤糲猶甘,而何幸聖人在上,特推孝理之政,俾汝惠養老身,眼前方丈,亦踰涯分,縱使臨歸之日,鼎鍊如洗,固萬萬無恨,汝其克體此意,毋爲贏餘之計,自犯孤負之罪,臣仰念國恩,俯服庭訓,居官矢心,不長尺寸,還他本分,淡泊是安,而婦子追戀於廩餼,隣里見怪於稱貸,伊來數歲之間,菽水不繼,反甚前日,臣始固晏若,終實歉然,不能向人作貪說話者,抑恐聞之者未易見諒,今則臣父年紀益邁,病狀益痼,比之往昔,又不知落下幾層,而榮衛旣損,腸胃隨弱,食非滋味則眞元莫扶,藥非補劑則客症爲添,此雖衰境例樣,而究其本,則不善調養之致也。今使朝夕甘旨,不至失時,則尙可以畢效子職,怡愉暮景,而祖先基業,素無一區之收,京官俸祿,未當十口之資,雖或左右取給,一日一㸑,徒見親心之不安,而無與乎生世之樂矣。顧臣上無以殫竭國事,下無以幹辦家産,忠孝兩難,榮達非心,莫若歸事田畝,以奉餘年,而無地可就,有志莫遂,中夜以思,隱憂成疾。噫,情宜無阻,恩必有終,告君以實,庶或垂諒,而初旣出於格外,更何望於體下?同朝他例,雖多可援,而揣分度勢,未敢遽發,徊徨囁嚅,亦此久矣,其奈崦嵫之景漸催,烏鳥之私益急,玆敢不揆僭猥,疾聲號籲於天地憫覆之下。伏乞聖慈,俯賜鑑燭,特命選部,畀臣一小邑,俾遂便養之願,以卒生成之澤焉。嗚呼,三春報草之情,雖憐懇迫,百里求芻之誠,庶勉殫竭,夷險在前,隕結何辭?哀懇所激,唐突至此,惟聖明矜憐而恕察之,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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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奉審進。行左承旨李海愚式暇。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柳畊奉審進。右副承旨李魯益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明未肅拜。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禮延仕直金載成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文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十九日,自人定至二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一分。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寸五分。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金履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畊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左議政金載瓚有身病,右議政金思穆藥院問安進,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李紀淵病,代以金載成爲假注書。

○柳畊啓曰,兵曹判書金履度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於柳畊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洪義浩曰,都承旨馳詣宗廟奉審以來。

○柳畊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執義南惠寬,掌令柳河源、李永純,持平朴升鉉牌不進,趙象基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南惠寬,掌令柳河源、李永純,持平朴升鉉,獻納任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畊曰,只推。

○傳於柳畊曰,騎馬四匹立之,史官二員待命。

○洪義浩啓曰,行右承旨金魯敬,左副承旨金相休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觀綏、申漵落點。

○以承旨前望單子,傳於洪義浩曰,罷職人竝敍用。

○以左副承旨鄭觀綏、申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義浩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義運、李魯益落點。

○以右副承旨韓義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義浩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在明落點。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日大雨,宗廟正殿後墻外大松一株,顚仆於墻頭,內墻一間許壓頹雲矣。係是正殿至近之處,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二日設行,而圍排等節,分付該監,卽爲擧行,修改則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明日宗廟慰安祭,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同副承旨金履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宗善落點。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元陵官員所報,則今日申時量,大王陵上莎草,自寅方至巳方,爲雨水蹲縮,以周尺尺量,則廣爲二十五尺,高爲十尺雲矣。莫重陵上莎草,有此蹲縮之患,萬萬驚悚,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二日設行,修改之節,政府以下卽爲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義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元陵大王陵上莎草蹲縮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二日設行事,啓下矣。《取考謄錄》,則丙寅年本陵大王陵上莎草蹲縮時,王后陵上,同在一曲墻之內,慰安祭同爲設行矣。今亦依例,一體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魯益曰,受由在外繕工提調許遞,行都承旨洪義浩除授,使之兼爲擧行。

○吏曹,繕工提調單洪義浩。

○金宗善啓曰,臣與左副承旨柳畊伴直矣。以元陵奉審進去,伴直無人,同副承旨李魯益,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任天常,修撰徐能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宗善曰,只推。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任天常,修撰徐能輔,旣有隻推之命,與新除授修撰朴綺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李魯益曰,恤典,令該廳依例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李魯益曰,恤典,令該廳依例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李魯益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兼春秋洪宅柱書啓,臣於本月二十日未時量,敬奉頹壓摘奸之命,馳往北部,一一看審是白乎,則三淸洞契閑良申必周草家五間內,三間頹壓,幼學權厚性草家七間內,三間頹壓是白遣,苑洞契閑良李貞吉草家三間內,二間頹壓,良人張義顯草家三間內,一間頹壓是白遣,司宰監下牌契獨女申召史草家九間內,二間頹壓,宣略金景喆瓦家十間內,二間頹壓是白遣,觀光坊契武兼吳在信草家六間內,二間頹壓,良人李貴福草家四間內,一間頹壓之意,敢啓。答曰,令該廳恤典題給。

○柳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日土王用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日大雨後奉審,則正殿北挾室西北隅春舌上,大段滲漏雲矣。雖與殿內有異,莫重之地,有此滲漏之患,極爲驚悚,臣曹堂上卽爲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臣崙壽謹詣永禧殿,與本殿令朴晩壽,眼同奉審,則正殿北挾室西北隅春舌上滲漏處,果如殿宮所報矣。修改之節,不容少緩,而見今霖雨未收,待快晴,卽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入直部將安敬國牒報,則宗廟大門西邊舊築墻垣三間許頹圮雲。臣履度馳詣看審後,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而衛軍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令該曹卽速修築,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奎章閣言啓曰,若値大雨,則在直閣臣,不待備員,進詣奉謨堂宙合樓,閣內諸處奉審事,載在閣志矣。雨勢連日滂沱,臣進詣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奎章閣言啓曰,臣進詣奉謨堂宙合樓,奉審無頉,而簷椽數處,若干滲漏,閣內諸處,亦有滲漏,待快晴從便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尹衡東牒報,則大報壇北墻東北水門鐵箭,爲急水所激,全數拔落,西北水門鐵箭二箇,亦爲拔落雲。令紫門監堅實樹柵,卽速修改,而把守軍兵,廣智入直砲手各八名除出,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大報壇北墻東北水門鐵箭,西北水門鐵箭拔落兩處,廣智營軍各八名除出,將校各一人率領,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以都摠府言啓曰,宣仁門下水門鐵矢,今曉爲雨水所衝,全數頹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崔昔牒報,則宣仁門下水門鐵箭,全數頹壓雲。爲先令紫門監堅實樹柵,卽速修改,而把守軍兵,弘化門入直砲手八名除出,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宣仁門下水門鐵箭頹仄處,弘化門軍八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朴致明牒報,則崇義門南邊墻垣二間,北邊墻垣三間,武德門東邊墻垣一間頹圮雲。爲先令繕工監把子衛排,卽爲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朴致明牒報,則興元門北邊墻垣一間,同近處墻垣二間頹圮雲。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卽爲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龍岡縣殺獄罪人張太先獄事段,正犯之起怒,由於渠父之受辱,而爲其子者,憤不自顧,拳之踢之,容或無怪,而獄體至重,上裁,何如?啓,龍岡縣殺獄罪人張太先獄事段,死漢辱說,遄加於其父,則猛怒所加,讎辱難分,理所當然,其在聽訟之道,亦難使之洩憤於擊,而勿怒於辱是如乎,似此獄情,先宜求其心是如乎,特施次律爲良如敎。同啓目,江東縣殺獄罪人金海喆獄事段,健漢推擠,致命於當日之內,生前服滷之招,終歸虛詤,正犯之目,無處推諉傅生之律,有難輕議,獄體至重,上裁,何如?啓,江東縣殺獄罪人金海喆段,殘婦猝當狂漢之驅迫,致命於當日,且擠其女而刎其已頸之事,一無發明是如乎,可謂殺無赦,而但情跡稍異,以其跡比之於情,則情必不然,當以原其情之道處之,令道臣嚴刑後減死,絶島定配爲良如敎。同啓目,昌城府殺獄罪人金天德獄事段,始緣五十文而起鬧,終至一拳打而致命,豈眞有必殺之心,而麤拳猛加,當下殺越,則論以常憲,焉敢逭償命之科,刑獄至重,上裁,何如?啓,昌城府殺獄罪人金天德獄事段,雖無必殺之心,殺之則殺焉,不可致疑於似此獄事,另加刑訊取服爲良如敎。同啓目,平壤府殺獄罪人全性貞獄事段,死者之言曰,傷不大段,三十里之地,當夜歸寺,而特其死在辜限之內,道啓中疑端之非止一二雲者,其在哀敬之義,合有審愼之道,獄體重大,上裁,何如?啓,平壤府殺獄罪人全性貞段,觀其拳踢也,招聚徒黨也,宜無可疑之端,而死者被傷之後,無常往來,已爲可訝,而檢驗時末端事,此亦可爲性貞之所可發明之端是隱,則勿論彼此,疑則置輕,極是欽恤之道是置,同罪人段,施以次律爲良如敎。同啓目,朔州府殺獄罪人金風景獄事段,其端起於微細,而醉漢之麤拳,弱女之受傷,勢所必至,第其結髮之情,元無反目之嫌,欲其衣鮮,本出相愛之意,直施重律,在所審愼是白乎矣,獄體重大,上裁,何如?啓,朔州府殺獄罪人金風景獄事段,婦袴之用新,於渠何干,而使子弱孕婦,至一命之致死,究其情則非渠而何?然卿曹論理,實爲合當,施以次律爲良如敎。同啓目,寧邊府殺獄罪人宋正屹獄事段,當初事端,致緣女性之褊狠,畢竟擧措,自陷殺越之重科,原情而論,五倫至重,初非殺害之心,執法而言,三尺莫嚴,難逭償命之理,情法之間,務歸至當,似此獄案,尤合審愼是白乎矣,殺獄體重,上裁,何如?啓,寧邊府殺獄罪人宋正屹獄事段,爲姑踢婦,其勢當然,其在審理之政,正合審愼,不可強以殺越人命論,施以次律爲良如敎。

○兵曹判書金履度疏曰,伏以臣空疎儱侗,卽一無用之物耳。雖在閑漫之職,豈有毫分堪任之望,而前後兜攬,不顧涯分之太濫,負乘之有戒者,誠以幸遭淸明,偏蒙恩造,竊期奔走筋力,自效涓埃之報而已。第其愚眛謏淺,不能事事,千瘡百疣,隨處而見,倘靡我聖上包荒燾覆之澤,將不知至於何境矣。今此除命,又何以忽加於僨誤訟愆之中也?噫,向來事,尙何言哉?鞸路將戒,儀衛整肅,鑾輿臨旋,禁掖謹嚴,是不過騎省按例應行之節,而宮墻之外,帀遝未察,閤門之前,瀆籲莫遏,此實前未聞後無有之可驚可駭者也。苟能飭勵於將現之際,先事於未然之前,則寧有此紛雜無嚴之擧,相續於半日之間哉?莫非臣昏謬溺職之罪,而始勤提敎之嚴,終荷曲諒之私,涵容之澤,止於恩遞,匪罪伊榮,感淚被襟,莫雲爲日稍久,秪覺餘悚尙懍,今若諉以宿趼,自同無故,揚揚冒出,復據中權,則分義之虧損,廉隅之喪失,更無可論,而眞所謂不識世間有羞恥事者也。臣雖劻詬,寧忍爲此乎?天牌屢臨,承膺無路,自來才具之萬萬不稱,目下病情之㱡㱡難強,俱屬餘事,有不暇及,輒敢猥陳短章,仰浼黈纊之下。伏乞聖慈,俯察由中之悃,非出飾辭,矜垂體下之仁,特許至懇,亟遞臣新授之任,仍治臣猥屑之罪,以爲失職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一時所失,何可深引?勿辭行公。

○傳於柳畊曰,兵判批下,卽爲牌招,傳授命召。

○全羅監司李存秀疏曰,伏以臣義在必遞,情有難強,罄竭衷懇,仰瀆崇聽,竊冀天鑑下燭,卽蒙恩遞矣。伏奉聖批,不準所請,此由臣平日忱誠淺薄,不能見孚,瀝血之懇,矢心之言,亦歸例讓,撫躬慙愧,益無容措,連章瀆擾,極涉悚惶,而藩命體重,鎭日虛帶,泯不更籲,亦非事理所宜。然而拚死自劃之區區情勢,悉暴於前疏,今不敢更煩聰聽,只以四維之重,九經之義言之,禮義廉恥,是謂四維,而官職去就,最其大者,雖微官末職,一有僨敗,則不復冒居於其任,乃辭受之大節,廉隅之大防也,而不獨其自爲也如此,上之所以處之者,義有所不可者,則任其自守焉,心有所不忍者,則許其自伸焉。必使之優容而曲遂,此實體群臣之義,而亦所以養人於禮義廉恥之中者也。臣於向來,怵畏義分,感激恩造,復出班行,已極靦面,而至於藩臬之任,不但僨敗之地而已,則其不可冒居之義,聖鑑亦必俯燭於此,而未蒙卽賜體諒,是置臣於四維之外,而亦非九經體群臣之義也。聖上所以自初湔拂臣庇覆臣者,豈欲如是也哉?臣以無似,遭逢明時,歷揚淸塗,出入邇列,殆近卄載,而孤負恩遇,絲毫無補,如使臣無此萬萬不可強之情勢,則宣力方隅,盡瘁王事,可以少效涓埃之報,何必必辭乃已?鐵限在前,株守難改,斷斷所望,惟得請而已。倘蒙矜諒,亟許遞免,臣當感恩無地,殞結以報,若以屢瀆之罪,亟施郵罰,亦臣私分之安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不必更提,藩任尤異於內職,事面不輕而重,予若以卿之如此許免,則豈有如許事體?勿辭,益往欽哉。

○庚午六月二十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柳畊,假注書李禮延,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次對,何不爲之乎?畊曰,左相病不來,右相藥院進,且無時急稟定事,不得爲之雲矣。上曰,刑曹文案,已爲修正以來乎?畊曰,使之待修正,次次以入矣。上曰,期速修正入之,可也。畊曰,雨勢如此,都下民家,必多頹壓處,在前如此之時,亦有摘奸之例,故敢此仰達矣。上可之。仍命書傳敎曰,騎馬十匹立之,史官五員,宣傳官五人待命。又敎曰,史官則注書及兼春秋,分遣五部,可也。畊曰,方有儒疏伏閤者,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曉諭送之,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午六月二十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假注書李禮延,別兼春秋申在植,記事官金陽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卽見禮曹草記,元陵陵上莎草蹲縮處,若是浩大,誠萬萬驚心,以卿所見,長廣小大,果何如?義浩曰,以禮曹所報見之,廣爲二十五尺,高爲十尺,則蹲縮處誠不小矣。上曰,周尺之量,比諸常尺,雖曰差小,而蹲縮之高廣旣如此,豈不大爲驚心乎?政府以下奉審之擧,不可少緩,金虎門及興仁門當直,下標信留門,使之斯速進去,可也。仍敎曰,坐直承旨誰也?義浩曰,臣與左副承旨柳畊伴直矣。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馳詣元陵,陵上蹲縮處,奉審以來。又敎曰,出去後卽爲擧行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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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式暇。行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柳畊坐直。右副承旨李魯益。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禮延金載成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畊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宗善啓曰,吏曹參判林漢浩,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魯益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於金宗善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

○李魯益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未差,掌令二員未差,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行吏曹判書徐榮輔,參判林漢浩,參議南履翼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傳於金宗善曰,當該中官,從重推考。

○傳於李魯益曰,啓字誤踏中官,令該府拿問處之。

○傳於柳畊曰,元陵奉審政府以下入侍。

○金宗善啓曰,行吏曹判書徐榮輔,參判林漢浩,參議南履翼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榮輔進,參判林漢浩進,參議南履翼進,同副承旨申在明進。以金羲淳爲大司憲,曺允遂爲大司諫,金熙華爲執義,李東冕爲司諫,朴宗琦、金驥燦爲掌令,李魯集、柳訸爲持平,閔養世、林處鎭爲正言,曺鳳振爲獻納,趙尙鎭爲右參贊,金魯應爲兵曹參知,金履度爲軍器提調,柳仁根爲漢城主簿,金永年爲掌樂主簿,訓鍊都監提調單金履度,禁衛提調單金履度,御營提調單金履度,兼春秋單尹東壽,左贊參單趙尙鎭,右參贊單吳載紹。

○兵批,判書金履度病,參判金在昌病,參議吳淵常入直進,參知未差,左副承旨柳畊進。大護軍趙得永,護軍朴宗京、金魯敬,副護軍金相休、鄭觀綏、申漵、金履載、韓義運、李羲甲、李永老、曺允遂,副司直南惠寬、趙台榮、李永純、柳河源、趙象基、朴升鉉、任㸁,副司果洪羲弼、沈能栻以上竝單付。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任天常,修撰徐能輔,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任天常,修撰徐能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宗善曰,只推。

○兼春秋劉㵙書啓,臣於本月二十日未時量,以民家頹壓摘奸事,敬奉聖敎,與宣傳官具載哲,偕往東部字內,而臣則取其城外路二十二契,一一看審是白乎,則崇信坊安巖洞契,良人朴點得草家三間全壓,良人崔好大草家四間內一間頹壓,水逾村契獨女金召史草家十七間內一間頹壓,崇信洞契良人李萬榮草家二間內一間頹壓,良人朴昌植草家七間內二間頹壓,仁昌坊中浪浦契良人金尙麗草家三間全壓,新設契良人金公福草家二間內一間頹壓,往十里一契禁衛軍李鎭英草家二間內一間頹壓,良人李德恆草家二間內一間頹壓,二契獨女金召史草家四間全壓,私契御營軍李遇春草家二間內一間頹壓,良人尹得大草家二間內一間頹壓,訓局軍千世榮草家八間內二家gg間g頹壓是白乎所,臣則今日戌時,仍爲復命之意,敢啓。答曰,令該廳恤典助給事,分付。

○宣傳官具載哲書啓,臣於本月二十日申時量,以民戶頹壓處摘奸事,敬奉傳敎,與史官分路城內外,臣則自興仁之門內東部諸處,一一摘奸是白乎,則今番潦雨,雖浹一旬,民家乘屋,擧皆及時,故家戶頹壓,不至夥然是白乎所,城內東部字內十九契內,頹壓之戶,爲十一處是白乎等,以開列於後是白齊,東學洞童蒙金百世草家七間內,門間一間頹,御營軍趙廷燁草家七間內,越房一間頹壓,於義洞良人金宗九草家六間內中門二間頹壓,馬兵曺益芳草家七間內,越房一間頹壓,景慕宮一契良人金德順草家十一間內,房一間頹壓,典僕李景秀草家八間內,四間頹壓,二契訓局軍韓長孫草家七間內,二間頹壓,成均館契典僕金有彩草家四間全壓,典僕李再發草家三間全壓,齋直朴穆伊草家二間全壓,蓮池洞契訓局軍崔致賢草家七間內,二間頹壓。答曰,爲先令該廳,恤典先爲題給事,分付。

○事變假注書金文澤書啓,臣於本月二十日未時量,以民家頹戶摘奸之事,敬奉聖敎,馳往於西部字內,一一看審是白乎所,自敦義門內外,至崇禮門內外,一從民戶,詳細巡審是白乎,則今番潦雨,雖未一旬,本部幅圓,素是闊大,民家頹壓,若是夥然是白乎所,城內外頹壓之戶,開列於後是白遣,臣則仍爲復命之意,敢啓。蓮池洞幼學鄭相雲草家六間內,二間頹壓,閑良張枝謙草家五間內,二間頹壓,四巨里獨女金召史草家四間內,二間頹壓,靑波gg靑坡g三契所由成季喆草家三間漂流,龍山江賑恤廳契幼學柳仲獜瓦家十間內,二間頹壓,良人申貞山草家二間內,一間頹壓,良人李持番草家三間內,二間頹壓,新倉契幼學李海龍草家五間全壓,灘項契獨女李召史草家三間全壓,良人李廷夏草家十一間內,六間頹壓,兄弟井契閑良崔鎭國草家九間內,四間頹壓,良人金尙文草家九間內,四間漂流,桃花洞契良人趙興孫家草八間內,三間頹壓,麻浦契良人金聖琪草家十一間內,五間頹壓,良人金錫宗草家十一間內,四間頹壓,獨女河召史草家三間全壓,獨女金召史草幕二間全壓,孔德里契幼學宋獜草家八間內,二間頹壓,良人金德龍草家四間內,三間頹壓,閑良金載順草家四間內,二間頹壓,良人趙白起草家二間全壓,良人崔福伊草家二間全壓,良人金尙運土幕二間漂流,良人金萬卜土幕二間全壓,良人朴成順土幕二間全壓。答曰,令該廳恤典助給事,分付。

○宣傳官柳基常書啓,臣於本月二十日申時量,以民家頹壓處摘奸事,敬奉聖敎,與史官臣金文澤,西部所掌城內外諸處,一一摘奸是白如乎,部內稍廣,日力且盡,今日曉頭,更與史官分往,詳審是白乎,則今番十餘日,長霖一晝夜暴霔,墻壁之傾頹,屋宇之滲漏,勢所必至,而全家頹壓,不至夥多是白乎旀,至於沿江閭舍,間或有漂流之處是白乎等,以頹戶漂戶,一一區別,開錄於後爲白齊,全家頹壓秩,阿峴契良人康好成草家四間,孔德里契幼學金得龍草家三間,新倉契幼學李海龍草家五間。漂流秩,兄弟井契閑良金尙文草家九間內,四間漂流,麻浦契良人金相雲土幕二間漂流,新井裡契幼學王命龍草家五間漂流,下水溢里契閑良崔訓哲土幕三間漂流。間間頹壓秩,小貞洞契副司正尹仁行草家八間內,二間頹,池下契閑良李東澮草家四間內,二間頹,訓局軍康鳳禧草家四間內,一間頹,獨女申召史草家五間內,二間頹,寡女金氏草家十三間內,三間頹,幼學李鉉升草家五間內,三間頹,水芹畓契閑良韓相吉草家六間內,四間頹,閑良鄭福千草家四間內,二間頹,良人張根垣草家六間內,三間頹,阿峴契閑良趙世文草家六間內,三間頹,權政丞契閑良李興祥草家六間半內,四間頹,成朔州契閑良金道孫草家三間內,二間頹,藥田契閑良崔守吉草家五間半內,二間頹,石橋契閑良鄭國弼草家七間內,五間頹,獨女金召史草家四間內,二間頹,桃楮洞契折衝朴命龍草家十三間內,四間頹,靑波gg靑坡g三契獨女尹召史草家五間內,二間半頹,孔德里契幼學宋獜草家十間內,七間頹,幼學金得龍草家五間內,四間頹,黑石里契幼學楊文永草家五間內,三間頹,新水鐵里契保人金啓得草家四間內,三間頹,倉前里契獨女李召史草家六間內,二家gg間g頹,上水溢里契童蒙朴混同草家二間內,一間頹,童蒙朴宗孫草家三間內,二間頹。答曰,恤典,令該廳助給事,分付。

○兼春秋李仁迪書啓,臣於本月二十日未時量,敬奉頹壓摘奸之命,馳往南部,詳細看審是白乎,則會賢坊會賢洞契樂生金壽漢草家三間,全爲頹壓,明哲坊雙里洞契訓局軍金道郁草家四間,全爲頹壓,而此則已蒙恤典雲是白遣,明禮洞鍾峴契幼學申儀顯草家九間內,五間頹壓,閑良鄭守淵草家九間內,二間頹壓,寡女朴召史草家六間內,三間頹壓,薰陶坊泥峴契良人朴雲成草家七間內,一間頹壓,樂善坊倭冠洞契閑良尹繼昌草家六間內,一間頹壓,明哲坊南小洞契寡女金召史草家四間內,二間頹壓,御倉契閑良孫大孫草家四間內,一間頹壓,水口門內契訓局軍全長壽草家七間內,二間頹壓是白乎所,日値昏黑不能遍審字內,故待天明,一一摘奸,仍爲復命之意,敢啓。答曰,爲先令該廳,恤典先爲題給事,分付。

○宣傳官吳準常書啓,臣於本月二十日申時量,以頹戶處摘奸事,敬奉聖敎,與史官分路城內外,臣則出自光熙門外南部契諸處,一一看審是白乎,則半壁頹圮,一隅滲漏,雖是經霖後所難免者,亦不至大段是白遣,各契頹戶段,開列於後是白齊。豆毛坊神堂里契居訓局軍徐昌仁草家三間內,一間頹,良人金得春草家二間內,一間頹,豆毛坊水鐵里契居閑良金光翼草家三間內,一間頹,寡女朴召史草家二間內,一間頹,豆毛坊豆毛浦契居禁軍朴光漢草家四間內,二間頹,良人李岳巖草家三間內,二間頹,屯之坊西氷庫二契居良人奉得千草家三間內,二間頹,屯之坊瓦署契居良人金厚泰瓦家六間內,三家gg間g頹,良人具者斤山草家二間全頹。答曰,令該廳恤典助給事,分付。

○承政院注書李紀淵書啓,臣於本月二十日未時量,敬奉聖敎,馳往中部字內,頹壓摘奸是白乎所,逐戶詳察,分洞細審是白乎,則貞善坊敦寧府上契獨女安召史家草家八間內,房堗、廳舍合三間,摧折頹毀是如,其失所彷徨之狀,殊極矜悶是白遣,同坊古兵曹契校書館書員朴繼崔家草家八間內,房堗二間,全爲頹壓,附舍二間,未免頃陷是白遣,寬仁坊大寺洞二牌契閑良崔喜得家草家七間內,房堗二間,亦爲頹壓是白遣,壽進坊濟用下契閑良金得聲家草家六間內,房舍頹壓,爲一間半是白遣,澄淸坊備邊司契獨女趙召史家草家十間內,房堗、廳廚之全然頹壓者,爲四間是白乎所,日勢昏黑,未及周察是如,仍爲止宿於坊內公廨,待天明更爲看審是白乎,則別無全家頹廢之患是白乎乃,墻垣壁籬之爲水漂沒者,不可勝數是乎矣,俱係瑣屑,不敢一一仰陳是白齊。臣則二十一日辰時量,始爲復命之意,敢啓。答曰,爲先令該廳,恤典題給事,分付。

○宣傳官尹禹鉉書啓,臣於本月二十日午時量,敬奉聖敎,馳往中部字內紙廛後鞋廛一二契,廣州主人契,昌廛行廊契,大廟洞衣廛一二契,下米廛契,中魚物廛一二牌契,水門洞契,太廛井洞契,雨水頹壓人戶,這這摘奸是白乎,則或有全數頹壓是白遣,或有一二間頹壓處,合爲七戶是白乎等,以後錄敢啓是白齊。後水門洞契良人張仁成草家二家,盡爲頹壓,衣廛二契閑良尹根草家陸間內,房一房,虛間一間頹壓,大廟洞良人金聖宅草家五間內,房二間頹壓,良人羅聖運草家六間內,房二間頹壓,弓房軍士成聖孫草家四間內,房一間半頹壓,閑良金景得草家四間內,房一間頹壓,良人文順采草家一間半內,房一間頹壓。答曰,令該廳恤典助給事,分付。

○中使吳信甲,檢閱李光文書啓,臣等於本月二十日申時量,敬奉聖敎,馳往各司,摘奸是白乎,則忠勳府、司圃署、濟用監、議政府、漢城府、戶曹、司僕寺、耆老所、工曹、刑曹、兵曹、司憲府、中樞府、禮曹、司宰監、長興庫、義盈庫、內資寺、奉常寺、內贍寺、訓鍊都監、新營、繕工監、軍器寺、西部、宣惠廳、掌樂院、惠民署、典獄署、義禁府、典醫監、宗簿寺、長生殿、掌苑署、北部、觀象監、司䆃寺入直官員及員役等,俱爲無頉是白乎乃,司譯院奉事崔昭,擅離直次是乎等,以執頉以來之意,敢啓。答曰,該奉事,令該曹笞五十,放送爲良如敎。

○中使金振玉,兼春秋金初燮書啓,臣等於本月二十日申時量,敬奉聖敎,馳往各司,摘奸是白乎,則禁衛營新營衛將所、能麽兒廳、通禮院、校書館、敦寧府、平市署、中部、南學、禁衛營火藥庫、禁衛營南別營、南小營南倉、光熙門下都監、訓鍊院、興仁門、東學、東部、成均館養賢庫、東營御營廳、東營御營廳新營,入直官員及員役等,俱爲無頉是白乎乃,承文院校檢呂榮徽,擅離直次是乎等,以執頉以來之意,敢啓。答曰,該官下刑曹,發緘推考爲良如敎。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申在明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申在明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申在明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申在明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平安監司李晩秀狀啓平壤府民家頹壓事,傳於申在明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區劃,分付。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傳曰,元陵莎草蹲縮,高廣闊大,與丙寅有bb頉b時,事面稍重,修改都監,待秋設行事,命下矣。元陵大王陵上莎草蹲縮處修改吉日時,卽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來八月二十日辰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厚陵參奉所報,則本陵王后陵上酉方曲墻內面,爲潦雨滲濕,今十八日申時量頹圮,長廣以木尺尺量,則廣爲五尺三寸,長爲三尺二寸雲。陵上曲墻,有此頹圮之患,極爲驚悚,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五日設行,而修改等節,開城留守依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厚陵王后陵上酉方曲墻內面頹圮,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五日設行事,啓下矣。本陵大王陵上,王后陵上,同在一曲墻之內,慰安祭,依例一體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申在明,以賑恤廳言啓曰,中部典醫監洞契任掌崔聖仁,今月二十一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盧召史,欲爲收養,東部鍾巖里契任掌兪學柱,今月二十一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朴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於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沈擇之、尹彥喆,慶熙宮衛將安得謙,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惠山僉使成範鎭,老母今年八十三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時,都摠經歷李章謙,《通鑑》第一卷不通,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以大殿誕日前一日,依法典不得試取矣。今二十二日設行,而試官望,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參軍李彰愼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敦義門西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七間許,今日頹圮雲。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敦義門西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七間許頹圮處,令該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今日爲始,砲手二十名,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允。

○李魯益,以刑曹言啓曰,因中使吳信甲,檢閱李光文入直摘奸書啓,擅離直所之司譯院奉事崔昭,令該曹笞五十,放送事,命下矣。當該奉事,崔昭決笞五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承政院注書李紀淵上疏,則以爲,臣兄臣止淵,新除授弘文館副修撰,春秋館記事官矣。臣之所帶兼銜,揆諸公格,不敢冒據,特許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是白乎矣,史官兼帶春秋,例不得減下,副修撰李止淵所兼春秋館記事官之任,今姑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校理徐長輔上疏,則以爲,臣於甲子年中,猥被乞養之私,得除西邑,將往老父數十朔,服食醫藥,極意調護,爲子至願,得以少伸,而伊來數歲之間,菽水不繼,反甚前日,今則年紀益邁,病狀益痼,藥衛旣損,腸胃隨弱,食非滋味,則眞元莫扶,藥非補劑,則客症必添,崦嵫之景漸催,烏鳥之私益急,特命選郡,畀臣一小邑亦爲白有臥乎所,徐長輔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吏曹啓目,權知成均館學諭金在浩、朴榮顯、金陽復、李祖馨、任泰濬爲等爲口傳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禁府照目,中官宋文英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長番內侍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近日啓字踏下之做錯,係是門內事,只緣當該而就拿,嚴飭渠之職分後,放送爲良如敎。

○庚午六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元陵奉審政府以下入侍時,左副承旨柳畊,假注書金載成,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左議政金載瓚,禮曹判書朴崙壽,觀象監提調洪義浩,以次進伏訖。載瓚曰,近者潦炎愈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元陵莎草蹲縮處,卿進去奉審,其果何如耶?載瓚曰,《禮曹草記》中蹲縮處,以二十五尺書啓矣。夜間漸益缺縮,加至十尺,而東邊則始自寅卯,幾犯辰巳,西邊則始自申酉,幾犯戌亥,上下莎草,殆未粘着,南北兩邊,則雖有少着處,來頭事,竟未知何如也。上曰,然則修改,將以何間爲之乎?載瓚曰,問於日官,則當待八月節擇定雲矣。上曰,八月前,別無所急處乎?載瓚曰,蹲縮處,爲先以油芚覆蓋,別無滲濕之慮矣。上曰,今以雨水之太急故然耶?載瓚曰,誠然矣。崙壽曰,修改日字,預使日官推擇,而擧行節目,以從便爲之乎,設都監擧行乎?上曰,曾有從便爲之之例,抑有都監擧行之例乎?崙壽曰,丙寅元陵修改時,則以從便爲之,先朝癸卯修改時,則該都監擧行,而至於今番頉處,比前稍間,且都監設置,則似有益於役事之完固矣。擧行節目,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載瓚曰,役事之完固,亶在於董飭之勤漫,何關於都監設不設之與否,而但都監則全爲體面之爲重而已。上曰,然則待秋節,以設都監擧行,可也。上曰,雨水之後,農形,果何如耶?載瓚曰,俄聞楊州牧使之言,則今番雨水,果無過時之歎雲矣。上曰,能免歉歲乎?載瓚曰,以今觀之,似無是慮,而嶺南雨澤,姑未聞之矣。上曰,都政,今月內爲之耶?載瓚曰,今月內餘日不多,又連値齋日,勢難擧行矣。上曰,然則亦有七月爲之之例乎?載瓚曰,曾有如是之例矣。仍命退,載瓚、崙壽等,承命退出。仍命書傳敎曰,元陵莎草蹲縮,高廣闊大,與丙寅有頉時,事面稍重,修改都監,待秋設行。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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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李魯益內閣直。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禮延金載成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二分。自人定至二十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禮曹,來八月初三日,行景慕宮秋享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恭依。

○李魯益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今六月二十四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金羲淳啓曰,臣於都憲之任,夫豈一毫近似,而怵畏義分,業已叩謝,第有合啓當避者,前後陳懇,輒蒙體諒,事係敦倫,義在必辭,臣以此情蹤,其何可一刻冒居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大司諫曺允遂,獻納曺鳳振,正言閔養世,執義金熙華,掌令朴宗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魯益曰,只推。

○事變假注書崔道彬狀啓,臣於本月十七日寅時量,敬奉聖諭,同月十九日午時量,馳到於砥平縣判中樞府事徐龍輔胥命所,傳諭是白乎,則以爲,恩諭雖極感泣,罪負至爲深重,未伏常憲之前,不敢遽還私次,仍爲胥命雲矣,臣則仍爲復路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前批旣諭,卿之如是徒致上下之酬應而已。卿勿如是事,更遣史官傳諭於胥命所。

○金文澤奉命在外,代以李菡甲爲事變假注書。

○宣傳官具載默書啓,臣於本月二十日申時量,以北部漂頹戶摘奸事,敬奉聖敎,卽其時馳往,先自彰義門外,歷北漢城內,轉到延署驛村,過望遠亭,至楊花渡,逐戶遍看後,就其中貧殘草屋之全頹半頹者,一一區別,後錄以啓爲白齊。經理廳契良人郭仁喆草家四間全頹,北漢訓倉契良人文命得草家三間全頹,延署驛契律學生徒徐完草家三間全頹,已蒙恤典,望遠亭契、靑波驛gg靑坡驛g吏河時東草家三間全頹,已蒙恤典,望遠亭契良人金基完草家三間全頹,已蒙恤典,經理廳契良人姜宜得草家四間內三間頹壓,北漢下倉契良人金得秀草家四間內二間頹壓,宣惠廳契良人廉大得草家五間內二間頹壓,合井裡良人朴平山草家三間內二間頹壓,合井裡良人徐用福草家六間內三間頹壓,合井裡獨女金召史草家四間內二間頹壓,合井裡良人黃同伊草家四間內二間頹壓。答曰,恤典,令該廳卽爲題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李海愚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任天常,修撰徐能輔,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龜城府使李謙會戶奴呈狀內,矣上典生父,今年爲八十,而矣上典所帶之職,旣是內邊地,則法不當赴任,卽爲入啓遞改雲。龜城旣是內邊地,而李謙會親年爲八十,則在法當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宗善曰,前提學徐榮輔檢校差下。

○金宗善,以奎章閣言啓曰,前提學徐榮輔檢校差下事,命下矣。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提學徐榮輔疏曰,伏以,臣於內閣提學之任,實無一分承當之望,每因本職之控辭,輒乞兼銜之竝遞,是豈可已而不已也哉?東壁圖書之府,標望至峻,宿儒深嚴之地,長席尤別,上不可以濫畀,下不可以僥冒,揣分量力,自知明甚,而畢竟一肅,亶由於牙牌之不得違,因仍蹲冒,斷無是理。愧懼之極,歷日靡措,參前倚衡,惟有一遞,且臣曾叨直學,以班聯周旋之有所掣礙,陳章蒙遞,今於是職,處義無異,玆敢露章自列。伏乞俯垂諒察,將臣閣銜,亟賜鐫免,公私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帶提學之任,許遞。

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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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坐直。行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李魯益內閣直。同副子旨gg同副承旨g申在明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禮延金載成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自人定至二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李魯益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行左承旨李海愚,左副承旨柳畊,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兵曹參知金魯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左贊參gg左參贊g趙尙鎭,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日朝前,宗廟正殿月臺西邊階砌二間許頹圮雲矣。正殿至近之處,連爲有頉,殊極驚悚,慰安祭當爲磨鍊,而纔因北邊內墻有頉,慰安祭,今二十二日設行矣。三日之內,再次設行,至爲未安,謹稽《謄錄》,則先朝戊戌六月,宗廟西北內墻,四日之內,連爲有頉,再次慰安祭,不爲磨鍊,丁未五月,永禧殿內墻,五日之內,連爲有頉,依戊戌年例,再次慰安祭,亦不設行矣。慰安之節,依已例,今番則不爲磨鍊,待快晴,與北邊內墻,同爲擇日修改,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宗善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

○李魯益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金熙華,掌令朴宗琦牌不進,金驥燦,持平李魯集在外,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曺允遂,獻納曺鳳振,正言閔養世,執義金熙華,掌令朴宗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魯益曰,只推。

○以校理任天常,修撰徐能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宗善曰,只推。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李海愚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傳於申在明曰,再明日次對,進定於明日。

○申在明bb啓b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存秀。

○傳於洪羲浩曰,全羅監司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榮輔進,參判林漢浩牌不進,參議南履翼牌不進,行左承旨李海愚進。以李勉兢爲大司憲,金永年爲尙衣僉正,徐英脩爲掌樂主簿,李相璜爲全羅監司,趙恩錫爲龜城府使。

○兵批,判書金履度病,參判金在昌入直進,參議吳淵常病,參知金魯應病,同副承旨申在明進。大護軍單金羲淳,副護軍單李謙會,全羅道節度使單李相璜。

○以吏曹參議南履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海愚曰,只推。

○傳於洪義浩曰,前直提學洪奭周檢校差下。

○金宗善,以奎章閣言啓曰,前直提學洪奭周檢校差下事,命下矣。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穆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以前佐郞兪應煥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賑恤廳言啓曰,謹依各部頹戶摘奸史官、宣傳官書啓及漢城府別單判下,中部字內完少頹多五戶,完多頹少十戶,各布一疋,東部字內全家頹壓六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七戶,完多頹少十一戶,各疋gg布g一布gg疋g,西部字內全家頹壓十一戶,全家漂失三戶,全幕頹壓十九戶,全幕漂失三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三十八戶,完多頹少四十二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五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十一戶,完多頹少七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六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九戶,完多頹少八戶,各布一疋,題給恤典,而勿論秩四間以上完多頹少戶,今番則因特敎,以頹多例,各布一疋,一體題給,合錢爲一百六兩,布爲二同四十八疋,而書啓別單之互相疊錄者,區別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朴基豐,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此獄段,屢經行査,卽一疑案,開棺行檢,在於致死五十日之後,檢官之難於決定,自可推知,當初成獄,蓋出三從二之意,而其後道臣査啓,亦不無參差之見,有此更査,而及見道啓各人變招,猶復如前,屍親金寬成,渠又殺越人命,至曰受人指嗾,驅人重辟,天殃所及,致此殺事云云是如,正犯之子朴獜瑞,以此呼冤者,殊涉可疑是白乎矣,今如更請行査,則屢次營覈之案,若乃直請償命,則有非十分審愼之道,獄體至重,上裁,何如?判付啓,斷獄之法,證雖俱備,尙難生死之決,檢告無疑,惟愼眞僞之判是如乎,此囚所犯,證無明白之供,檢行半月之後,今不可以十分無疑言也。然決折體重,原心究情,非不爲要,而必得眞與僞,然後乃決生死之中,而次及於渠之心情是乃,此獄之由前由後,元囚證連之招,極爲糢糊,則尤不可以冤與不冤言也,眞僞生死,何暇論乎?罪人段,更加盤詰,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領府事李時秀箚曰,伏以,旬日以來,雨水過多,太廟閟宮墻垣臺石,連日告頉,至擧慰安之禮,伏惟聖心,益切憧憧,臣猥以無似,久忝提擧,廟宮之內,有事則宜卽趨進奉審,而自來癃痼,重傷暑濕,委身席上,喘喘度日,前後頉處,一未躬審,有臣如此,合被何律,玆敢短箚。伏乞聖明,亟賜gg遞g臣兩提調之任,仍勘臣曠職之罪,使國體重而私心安焉(敢))。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以愼節不參何傷?卿其勿辭,安心調理。仍傳於金宗善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領府事。

○全羅監司李存秀疏曰,伏以,臣孤恩命而不敢膺,陳私懇而不知止,虛縻殆過旬日,辭本亦已再上,不膺命慢也,不知止瀆也,慢與瀆,皆臣之罪,揆以法紀,宜被重勘,乃蒙聖慈曲加涵貸,賜以恩批,諭之以往事不必更提,責之以藩任不輕而重,諄諄提飭,德音鄭重,俟罪之蹤,反被恩言,臣是何人?乃能得此,感激銘佩,不知死所。然臣區區情實,未蒙照燭,惶隕悶迫,抑又甚焉。噫,臣所遭之憯毒,不可以歲月之稍久,付之旣往,今玆藩臬之職,乃是前叨狼狽之地,以若情勢,揚揚冒赴,臣雖無恥,寧有是理?藩任事面,不輕而重,誠如聖敎,而臣之所而gg以g必辭乃已者,亦以其不輕而重故也。臣固無似,而職是方面,責則旬宣,其去就之義,辭受之節,非但爲一己之私,實有關於淸朝之四維,臣若徒以旌節軒駟,爲一時之榮,忘廉沒恥,喪義壞防,晏然承當,則其貽羞於藩任之重,爲如何哉?雖以聖朝官人之方言之,以此不堪當之任,加諸必不赴之身,已非得當,而臣之抵死自劃之心,天日鑑臨,連章瀆擾,期於必遞,豈其可已而不已者乎?早賜諒察,卽許變通,其在朝家事體,自無相持之歎而今此聖批,乃反以事體爲敎,不許其免,臣誠抑鬱悶隘,不知爲計,俯仰跼蹐,無所因極。玆敢不避猥越,竭誠更籲,恭惟殿下,至仁體下,曲循人情,必不令臣,強其所不可強,行其所不當行。伏乞將臣藩任,亟許遞改,俾免爲放倒廉隅之人,因治臣慢命屢瀆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辭如此,所請許施。

○奎章閣提學洪奭周疏曰,伏以,臣匪才罔功,誤恩叨榮,凡厥兜攬,孰微踰涯,而內閣深嚴之地,直學淸峻之銜,尤非恆分之所當得也。辭不獲命,僶俛非次,居然積月,補報無一,課功責實,固宜在斥退之科者,久矣。迺者長僚之控辭,專以班聯之掣礙,而其所爲言,寔以臣故,則長僚旣遞之後,臣又安可獨自晏然乎?辭受之際,廉防爲大,申瀆崇嚴,亮非得已。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命鐫改,臣兼帶閣銜,俾私分獲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帶直提學之任,許遞。

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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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祿取才進。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柳畊坐直。右副承旨李魯益內閣進。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禮延仕直金載成。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二十四日夜,自四更至二十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李魯益啓曰,行大司憲李勉兢,掌令金驥燦,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金熙華,掌令朴宗琦牌不進,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臣義浩以觀象監提調,今日本監祿取才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柳畊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榮輔進,參判林漢浩病,參議南履翼病,行右承旨金宗善進。以金應一爲南部令,徐道裕寧陵令,金永年引儀,尹致恭掌樂主簿。兵批,判書金履度進,參判金在昌入直,參議吳淵常病,參知金魯應病,左副承旨柳畊進。以黃琳爲同知,金銑、趙𡹘副摠管,李有亨、蘇輝國、朴煥東僉知,李濟萬曹司衛將,金漢權、申仁甲五衛將,高擎宇景福將,金遇喆慶熙將,吳致壽都摠都事,尹敬烈、洪致遠,訓鍊主簿李寬彬,惠山僉使白師斌,慶尙左兵虞候全錫圭古豐山萬戶,知事單李鎭復,同知單金成集,僉知三單韓大洪、諸景彧、李玉鉉。

○柳畊,以兵批言啓曰,卽接大報壇守直官牒報,則守直官馮載儉,今已仕滿四十五朔雲。守直官之仕滿者加資,載在節目,依節目加資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僉知望筒,傳於柳畊曰,單差。

○再政,僉知二單,蘇輝國、朴煥東,以上單差事,承傳。

○柳畊啓曰,左右捕將竝許遞事,命下矣。捕將重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曾經大將權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曾經大將權察。

○柳畊啓曰,左右捕將,曾經大將權察事,命下矣。何大將權察乎?敢稟。傳曰,今前任將權察。

○柳畊啓曰,左右捕將,今前任將權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李光益,兼察右邊捕盜大將,李堯憲,竝卽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尹得逵爲左邊捕盜大將,徐英輔右邊捕盜大將。

○柳畊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尹得逵,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柳畊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徐英輔,以前任黃海兵使,方在任所,交龜後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曺允遂,獻納曺鳳振,正言閔養世,執義金熙華,掌令朴宗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魯益曰,只推。

○以藝文提學同成均沈象奎遞差傳旨,傳於金宗善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藝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徐榮輔落點。

○同成均前望單子入之,朴宗慶落點。

○以應敎洪羲俊遞差傳旨,傳於金宗善曰,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應敎前望單子,李惟命落點。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任天常,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李海愚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金宗善,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羲俊、許珩、李永錫竝單付。

○兵曹,以李近胄爲禁衛中軍。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恭陵令所報,則本陵陵上左邊曲墻二間許,去夜頹圮雲。陵上曲墻,有此頹圮之患,極爲驚悚,而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七日設行,而修改等節,本曹堂上郞廳,依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朴致明牒報,則武德門西邊墻垣三間許頹圮雲。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羅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參軍李彰愼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敦義門西邊第一城廓近處,前日頹圮,把守連接處體城三間許,又爲頹圮雲。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旣是連接處,則不必如例定送,令該軍門量宜加定,與前把守軍,限改築間合力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敦義門西邊體城頹圮處連接體城三間許,爲又頹圮,令該軍門把守軍量宜加定事,自兵曹草記矣。今日爲始,砲手五名加定,與前把守將卒,限改築間合力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護軍李祉永疏曰,伏以,臣以百無肖似之姿,幸際先朝千一之會,猥廁邇班,偏荷聖眷,恩言鄭重,每及先故,敎導勤摯,無異慈父,欲報之德,天地莫量,每一追惟,感淚被面,不自意癃疾餘喘,遭遇聖明,濫被優老之渥,忝叨命德之秩,自顧涯分,已極悚惶,而適値前秋,國有大慶,獲參呼嵩之列,少紓歡欣慶忭之忱,榮感極矣,志願畢矣。豈復有一分餘念於當世,而竊有區區微忱之不得不仰塵天聽者,昔在先朝戊申春,特命戶曹參判臣柳義養,撰定《五禮通編》,而臣亦差校正之任,仍除臣太僕正,置諸禁直,俾便稟裁,蓋《五禮儀》成於成廟五年甲午,而年代寢遠,儀節屢變,以今視古,率多逕庭,英宗朝,命纂《續五禮儀》後,又成《續儀補》,又於丁丑齋殿,有補編之申修焉。大小儀制,秩然咸備,國朝典禮,於斯爲盛,而第其前後原續之編,各爲一書,倉卒考據之際,有難參互。故先大王遂命臣等,彙成一帙,聖敎若曰,原書體重,固不可刪削,《續儀補編》,先朝所纂,亦不敢增損,仍其舊本,以存謹嚴之體,添以時儀,以便考檢之資,臣等承命悸恐,不敢以汰哉爲嫌,謹將諸編,一一稟定,各隨其因革同異,逐句增補,合四書爲一通,而義養,旁搜廣考,煞費心力,書幾成而不幸病未起,臣與諸郞,持草本入稟,則初命下藝館刊印,旋以序例之間有疎漏,命臣更加補輯,經歷歲月,始克卒業,書凡二十有六編,藏留臣所,以俟處分,回念及此,涕涙無從。嗚呼,先大王,以天縱之聖,懋彬蔚之治,凡於典章法度之間,靡不究極精微,乃以列朝儀文之布在方冊者,務歸其極,合爲一統之書,以成萬世之憲,猗歟,大聖人宏謨懿範,卓越千古,而以臣等謏聞寡識,何能對揚其萬一哉?自庚申以後,抱是書而徊徨掩泣,欲進者屢矣。今臣犬馬之齒,已踰八耋,若一朝溘然,則先朝所嘗命名之書,將不免緣臣掩沒而不章,終作一家巾衍之藏,亦豈私分之所敢安乎?臣爲是之懼,玆將《五禮通編》草本十六冊,謹齋沐以進,伏願殿下,更命掌禮之臣,益加校勘,俾成全書,得以刊行,則庶有補於繼述之盛德,而臣亦與有榮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書之命編,卽我先大王繼述列聖朝製作,以爲萬世憲章之聖意也。今覽卿章,不勝愴慕之心,卿以耄耋之年,克成撰輯之功,進於今日,予庸嘉歎,原書令內閣,更加考訂以進,卿則特賜虎皮一令。

○修撰徐能輔疏曰,伏以,臣愚憃樸拙,不肖無狀,進不能脫涉世之方,退不能工謀身之術,猝發信心之言,遂招叢身之鏑,迺者趙得永自辯之疏出,而至使罔測之詬辱,上及於臣之仲父、從兄,俯仰痛迫,直欲溘然而無知也。臣今積被齮齕,情志悚隘,使人之爲言者,凌踏臣汚衊臣,雖無餘地,惟當任他無辯,不發一言,而今其慘鋒之所及,不獨在於臣身,則亦安得不仰首鳴暴,以丐天聽之俯察乎?臣以無似,猥承聖眷,持斧之任,不輕以重,受命之日,口與心誓,殫竭報效,惟一直字,斷斷此心,天實臨之,夫巨室之怨,人皆知避,無憚大吏,古人所難,況臣之骫骳駑劣,何苦而必欲構隙於人哉?特以目見關西數十州之民,嗷嗷於貪殘苛酷之政,若不聊生,誠不忍緘口不言,以負聖上委畀之意,而使我殿下懷保憫恤之澤,不得下究於一方也。是非之心,出自秉彝,寸腔如沸,抑按不住,此豈可已而不已者哉?夫論得永者,臣也,可怒在臣,使得永如有可鳴之冤,可執之說,辨暴之,可也,反駁之,可也。不此之爲,乃忽橫及於退蟄之大臣,構捏蹴踏,罔有紀極,遂復推上於先故,惟以劫辱爲事。嘻噫,此曷故焉?豈萬目所覩,萬手所指,自暴無術,反駁無證,則乃爲此千萬不當之說,聊作眩亂耳目,屠滅闔門之計耶?其疏之構誣臣從兄者,語皆無倫,固無足呶呶,而惟其事件,俱屬至重,則亦安可徒謂無倫,而不有以一言辨破也?臣之從兄,立朝數十年,致位大僚,平日行己,具有本末,是固聖明之所俯悉,通朝之所共識,而至於癸亥之冬,慘被誣辱於魯忠輩,竟使之不安於鼎席之上則其聲氣之氷炭燕越於龜、祿之黨,亦可知矣。及丙寅春達淳逆節始綻之時,臣之從兄,奉使而歸,反面之對,卽有嚴討之奏,伊後又與故領相臣李秉模,同被召接於華城行宮,前席娓娓之敷陳,不越乎闡明義理,懲懼亂賊之意,伏想宸聰,尙當記有,而其時則乃臣從兄未膺重卜之前也。夫以屛野之蹤,猶效沬飮之誠,及叨當軸之列,乃爲前卻之計者,揆以常情,寧有是理?顧其自來情勢,實難復叨於揆地,而非時泄痢之症,又復奄奄,當時目見者,莫不危之,此其勢安得聞命卽膺,而今乃以此,直歸緩討之科,則世豈復有完人耶?至若李書九事,筵席酬酢,固有始末,同辭仰對,亦非一人,記注昭載,一按可知。夫書九之有罪無罪,何關於臣之從兄而今以抉摘云云?構爲大案者,誠不滿一笑,昔宋吳處厚,以蔡確車蓋亭詩,爲誣謗宣仁、范純仁、呂大防等,皆以抉摘文字,爲非聖世所宜有,而朱夫子亦以口語擠人,爲元祐諸公之失,若如得永之言,則純仁、大防之論,皆與明誼一串,而朱夫子亦爲營護蔡確之論耶?噫,辛酉一疏,固臣從兄之所嘗隱痛悔恨,而甘自廢於沒身者也。顧其事機有至難言者,泉壤之禍,朝夕將迫,爲人子者,坐視其父之將被身後極罪,而恬然不爲之動心,亦非情理之所宜有,則寧以其身,自居於難洗之累,而爲其旣骨之親,少緩一朝之危禍,執跡之論,安敢免怵畏禍福之誚,而千載之後,亦必有悲其遇而憐其志者矣。以聖上日月之明,曲賜照燭四字,恩言旣發於筵席之上,而如李鎭崇、李渭達乘機敲撼之徒,皆正屛裔之罪,臣之闔門,生死骨肉,隕結之忱,不知所報,豈料忿毒之所逞?又襲殘刻之餘論,而況其所謂瞑目地雲下者,乃因慈敎昭晳之恩而爲言也,所謂穹壤茫茫雲者,乃指忍聞不忍聞之言而爲說也。疏本具在,不啻明白,而捏合誣辱,至於此極,胡叫亂嚷,口業絶悖,苟求其端,實由臣作,此尤臣所以齎憤茹慟,如不欲生者也。臣竊觀得永之疏,一編精神,都在於爲建德報仇一句,隱然自處以樹立主人,而謂人莫敢我bb誰b何?不惟其氣焰所及,不可嚮邇,雖以公眼看覰者,亦或不能無投鼠忌器之嫌,此又有萬萬不然者。夫元載之誅魚朝恩,史彌遠之誅韓侂胄,卽其一節而論之,則雖謂之有功於社稷,可也。若必以忌器爲嫌,則顔眞卿之忤元載,眞德秀之攻史彌遠,亦可謂之爲朝恩、侂胄報仇耶?雖以我朝故事言之,安老伏法,而沈貞之冊書自在,國榮爲逆,而明義之大案昭揭,則縱使得永伏大憝之誅,顧何傷於討逆之大義理耶?且以近日事言之,裕賊之貪虐凶悖,萬惡具萃,亦一得永之類,而向時濁亂之徒,徒以其首討東俊之故,終始顧惜,竝與其包藏禍心,畢露逆節之凶疏,而猶不肯明目聲討,此乃煥之輩死黨負國之一大罪案,又安可以得永之一番樹立,而終掩其歝倫虐民之罪耶?且況渠本贓吏鎭明之子也,先朝處分,嚴如鈇鉞,不但鎭明之終身屛棄,不廁朝籍,而得永之名,亦不敢檢擬於淸顯之望者久矣。及夫煥之居銓之後,左右鑽刺,復擬三司之職,而及至秉軸之後,尤極吮癰之態,至擬於政府郞之淸顯,則惟我先朝,洞燭其狀,不賜天點,還給其望矣。逮至庚申後,奸凶逞慝之日,始通天曹佐貳之望,而其所奴顔婢膝,蠅營狗求者,尤在於行恁之門,十手所指,唾罵從他,而庚申冬,辛酉春,戕毒縉紳之疏啓迭發者,率多甘心於奔走使喚之役,渠之本末,人孰不知,而今乃欲旴衡吐氣,厭然自居以秉執義理之人,渠雖不媿於心,獨不畏神天之照鑑耶?且臣問啓中一二句語,雖附扶倫之義,實欠忠厚之風,伊日恩勘臣實自速,而民彝難滅,衆口難防,臣之所隱忍而未能索言者,尙多有之。今臣舌尙不爛,臣腕尙能書,握管伸紙,何難畢說,而體聖朝隱惡之意,念宣尼已甚之戒,欲吐而還茹者屢矣。彼若猶有未泯之天,惟當縮頸俛首,沒齒跧伏,不敢自比於人類而已。今乃偃處轂下,肆然陳章,氣豪意健,傍若無人,可無一毫慙痛怨艾之意,卽此一款,人理滅絶,渠不足言,所可惜者,堂堂四百年朝廷,緣臣一着之輕發,上焉而朝廷之羞恥如彼,下焉而私門之遭罹如此,一則臣罪,二則臣罪,臣雖滅死,何以少贖?伏乞聖明,亟降嚴誅於臣身,以爲不忠不孝不悌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言悖而出者,亦悖而入,爾不聞之乎?重臣果元載、史彌遠乎?爾果顔眞卿、眞德秀乎,何其爲萬萬不當之喩也?事端本由於爾,所當嚴處,特念大臣之此時心事,姑從末勘,爾則施以永刋仕版之典。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京畿前監司金在昌畢賑狀啓,據賑恤廳覆啓,楊根郡良人金景運,出力救急爲百餘包,令該曹考例稟處事,允下敎是乎所,金景運之出組一百六十七石,救急窮民,其志可尙,其在激勸之政,似當施以成給之典是白乎矣,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公忠監司金蓍根畢賑狀啓,據賑恤廳覆啓別單守令及原本,附陳守令、察訪、士民之願納私賑,竝令該曹考例稟處事,允下敎是乎所,取考別單及成冊,則保寧縣監咸正禧,自歲前,救急之節,無所不用其極,一邑之民,幾乎忘歉,及夫開賑之後,備盡賙恤之方,闔境稱頌,隣民願借,而自備穀物,亦爲五百石是如爲白有臥乎所,自備之數,雖非特多,治績之論列,誠爲優異,似當施以加資之典是白乎旀。舒川郡守趙德壤,自備一千五百餘石之多,爲一道之最,而屢千口賙賑,雖不過費公穀,亦免顚連之患是如爲白有臥乎所,論治績雖無特異,自備穀最於一道,且有拔例論賞之命,似當施以表裏賜給之典是白乎旀。溫陽郡守李大遠,已自冬初,凡民之有疾故與饑餓者,自辦給糧,隨聞輒施,及至設賑之後,饋粥分穀,旣精且優,一境賴活,而自備穀物,爲一百石是如爲白乎旀。新昌縣監尹致猷,以至殘之邑,單身在衙,捐至薄之廩設施有方,賙賑得宜,無捐瘠之患,自備穀物,亦爲五百石是如爲白乎旀。全義縣監李英孝,以道內最殘之邑,當無前之大歉,救急之節,賙賑之政,旣勤且誠,見饑民之無衣者,則或解衣而衣之,頌聲遠播,自備穀物,亦爲二百石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已上三邑守令,自備穀數,雖有多寡之不同,殫竭誠力,饑民賴濟,治績論列,亦多可稱,似當竝施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旀。成冊所載公賑邑守令段,自備穀三百石以下置之事,自賑廳覆啓蒙允是白乎,則四百石以上,似當在於論賞之中是白乎所,忠州牧使南寅老自備各穀六百八十九石零,韓山郡守金宗鉉自備租六百五十石,鴻山縣監閔致和自備租五百五十石,公州判官徐興輔自備租五百石,西原縣監趙鎭球自備各穀五百石,已上五邑守令,似當施以兒馬賜給之典是白乎旀。泰安郡守李致祐,自備租四百石,而出自侍從,捐廩賙饑,自是職分內事,置之爲白乎旀,私賑邑連山縣監尹毅東,自備各穀一千二百八十九石零,其所自備,雖過千包,私賑之不得請賞,已成近例,而今番判下,旣無公私賑竝擧之命,臣曹不敢循例請賞,置之爲白乎旀。沃川郡守李述模自備各穀七百六十二石零,黃澗縣監李達模自備各穀三百二十石零,報恩郡守李翊會自備各穀二百一石零,槐山郡守金思植自備各穀一百四十三石零,永同縣監韓用誠自備各穀八十三石零,陰城縣監朴宗善自備各穀八十二石零,成歡察訪李箕淵自備各穀四十七石零,救急邑靑山縣監任度常自備各穀八百二十三石零,靑陽前縣監權𪧨仁自備各穀五百十四石零,金井察訪柳沴自備租三百五十石零,懷仁縣監趙明漢自備各穀三百三十九石零,連原察訪韓錫朝自備各穀四十六石,永春縣監林淵浩自備各穀四十三石零,已上十三邑驛前後守令察訪等自備穀數,雖有多寡之別,係是私賑與救急,其中權𪧨仁則已爲作故,勿論爲白遣,其外諸人,竝只置之爲白乎旀。願納私賑人恩津嘉善權爔,願納租二千石,而已蒙恩典是白遣,鎭川進士鄭泰誠願納與私賑各穀一千六百八十六石零,西原幼學申始權私賑租一千三十五石,公州前同知金啓極願納租一千石,已上三人,竝依事目,施以實職除授之典,而其中金啓極則旣經實職,似當施以加資之典爲白乎旀。禮山幼學朴樂洙願納租五百六十五石,永同閑良朴春長,報恩閑良金振鶴願納租各五百石,已上三人,竝依事目,施以賞加之典,而其中朴樂洙,係是士人,郞階帖成給爲白乎旀。鎭川閑良朴舜私賑租三百八十二石,鴻山閑良黃應福願納租三百三十石,木川良人金聲振願納各穀三百十九石零,文義出身崔宗煜私賑租二百二十石,洪州嘉善韓福弼願納租二百石,西原良人金大天私賑租一百五十三石,洪州出身宋鳳翼願納租一百五十石,公州閑良禹錫九,韓山幼學李景德願納租各一百二十石,西原良人林世官私賑租一百二十石,忠義衛高鳳善私賑租一百十七石,良人趙占福私賑租一百六石,公州前同知梁德師,洪州閑良李應培,舒川幼學羅禎圭,德山閑良黃東春,燕岐進士朴聖煥,西原閑良宋贊景,定山幼學金魯永、朴性運,石城幼學金龍瑞,忠州閑良李廷大願納租各一百石,已上二十二人竝依事目,施以帖加成給之典,而其中崔宗煜、宋鳳翼,旣已出身,梁德師,已經實職,竝置之,令本道量宜施賞爲白乎旀。朴聖煥,係是進士,李景德、羅禎圭、金魯永、朴性運、金龍瑞,俱是士人,竝卽階帖成給爲白乎旀,西原良人金致績私賑租九十三石,懷德閑良金順大願納租八十三石,西原良人全大喜私賑租八十二石,崔秀達私賑租八十一石,韓山幼學崔鎭悅,舒川閑良金夫應,定山幼學金基昌願納租各八十石,淸安幼學金景集願納牟七十石,西原良人林自祥私賑租六十四石,徐命孫私賑租六十二石,韓山閑良劉東興,德山閑良李三宗,定山幼學李時英願納租各六十石,西原良人宋鳳佐,大興幼學成道福私賑租各五十九石,西原良人金鳳瑞私賑租五十六石,金日大、崔斗八私賑租各五十四石,洪州嘉善崔雄基願納租五十三石,西原良人李先命、李二孫私賑租各五十三石,崔希孫、元用福私賑租各五十二石,洪州閑良金萬壽,韓山閑良崔萬世,文義業儒朴基永、朴容默,庇仁閑良李景文、金德秋願納租各五十石,已上二十九人,竝依事目,施以限十年煙役勿侵之典爲白乎旀。平澤良人郭鎭垕,乃於昨冬,納錢一千五百兩於本縣,以救一境濱死之民,其出義氣濟活,無異輸粟補賑是如,道臣旣爲備陳於別單中是白乎,則其在激勸之政,合有褒賞之典,似當施以賞加之典是白乎矣,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閫帥、邊將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全羅前監司李冕膺畢賑狀啓,據賑恤廳覆啓別單,論列賑邑守令士民之願納補賑領運差員,竝令該曹考例稟處事,允下敎是乎所,取考別單,則珍島前郡守閔植,米租預貿,可見幹辦之能,紙炭退限,益知字恤之意,抄飢則無濫無漏,分穀則必準必精,不以裨營,有何加厚,不以邑僻,未嘗或忽,二千石自備,屢萬命全活,而私自賑救,多至八百餘口是如爲白臥有乎所,荒政之備豫,幹辨旣優,捐廩之特多,濟活爲最分叱除良,事事從實,不沽不衒,尤涉嘉尙,合施加資之典是白乎旀。高敞縣監卞世義,歲前救急,春後賑恤,殫竭做去,抄戶之力,給糧之節,躬自監飭,八百口追付者,私自饋恤,而自備穀亦爲一千七百石是如爲白有臥乎所,躬執賑政,誠心賙恤,自備之數,亦爲夥然是白遣,光陽縣監李殷會,一邑之積弊漸革,五面之應稅除減,優給厚饋,飢者免塡壑之患,設幕分衣,寒者懷絲身之惠,千四百穀物添補,殫竭誠力,十三巡賑事了畢,終如聲譽是如爲白有臥乎所,革弊減稅,捐廩殫誠,已上兩邑守令,似當竝施表裏賜給之典是白乎旀。靈光前郡守李素,鰥寡孤獨之廣加抄付,賑無漏落,米租醬藿之務從優厚,飢口延活內外倉之逐巡監視,可見精力之靡不用極,大小民之交口稱頌,益知實惠之到處均施,治績賑法,聞於四隣,而自備穀爲一千二百石是如白有臥乎所,惠先窮民,倉必躬監,治績民頌,旣爲優著,自備穀物,亦過千包,事當與上項兩邑守令,一體論賞是白乎矣,方在罪名中,置之爲白乎旀。羅州牧使金思羲,賑救接濟,蚤夜焦勞,抄飢則戒在濫觴,不要特施之譽,給糧則務從盈橐,均謄先飽之頌,饋粥分醬,別飭每在於賑庭,徵結括卜,實惠多及於窮戶,而自備穀爲四百石是如爲白乎旀。淳昌郡守李光憲,當三載矯救之餘,値一境災荒之慘,抄飢則旣無漏濫,分穀則自歸優厚,過萬包收逋,民有裕食之譽,凡百事親執,吏無售奸之弊,而捐廩自備,亦至五百石是如爲白乎旀。南原縣監南周獻,威加於吏而奸猾斂手,惠及於民而貧窮息肩,飢口則視其形色而存拔,穀物則擇其精實而分給,莫不親自監飭,誠意備至,幾萬濱死之命,擧得袵席之安,而自備米一百五十石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已上三邑守令,自備之穀,雖有多寡之別,而治績之表著,極有可稱,竝當施以準職除授之典,而金思羲則旣經準職,施以表裏賜給之典,似宜是白乎旀。寶城郡守金翰周,蒞任於判歉之後,議賑於收逋之餘,先從抄飢,一心公平,米租精實,醬藿優厚,在終如始,俱有條理,軍政塡充,糴弊釐改,竝擧不擾,而自備穀爲三百石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積弊之邑措處有方,賙賑之政,實惠亦著,似當施以熟馬賜給之典是白乎旀。碧河察訪元在誠,屬戶之積弊漸祛,郵卒奠安,兼邑之飢口頓減,公穀少費,尤於本驛之賑,益殫盡分之誠,抄戶則不濫不苛,分饋則乃厚乃優,馬政修擧,民訟剖決,稱譽方蔚,而自備之數,爲三百石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捐廩賑濟,旣優且精,治績論列,極有著稱,似當施以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旀。樂安郡守李普榮,康津縣監徐致輔,自備租各一千石,已上兩邑守令,似當施以準職除授之典是白乎旀。谷城縣監金光浩自備租七百七十五石零,任實縣監尹凝烈自備米三百石,興德縣監成元柱自備租六百石,已上三邑守令,似當施以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旀。泰仁縣監趙咸永自備租五百石,全州判官李顯綏自備米二百石,光州前牧使宋知濂,金堤郡守李翊會自備租各四百石,長城前府使徐有升自備各穀四百石,沃溝縣監安㢞自備各穀三百三十石零,古阜郡守尹爔自備各穀三百石零,潭陽府使安廷瓛,靈巖郡守李時晦,扶安縣監柳遠鳴自備租各三百石,金溝縣令洪赫自備米一百二十石,已上十一邑前後守令,似當竝施兒馬賜給之典,而其中宋知濂,出自法從,盡心賑政,係是職分內事,置之爲白乎旀。私賑邑同福縣監宋雲載,自備各穀一千七百五十三石零,自備之數,優過千包是白乎乃,私賑邑之不得請賞,已或近例,而今番判下,旣無公私賑竝置之命,臣曹不敢循例請賞,置之爲白乎旀。救急邑錦山郡守朴宗雨自備各穀八百八十五石,長水縣監尹行成自備各穀六百石零,龍潭縣令任弘常自備各穀二百四十八石零,已上三邑守令,其所自備,雖有多寡之別,救急論賞,曾無其例,竝只置之爲白乎旀。願納人靈光嘉善前巡將申仁甲願納租三千三百石,益山幼學蘇輝國願納租三千石,昌平閑良朴煥東願納租二千五百石,而已蒙恩典是白遣,康津濟州折衡金鍾軾願納各穀一千一百石,羅州濟州嘉善金士元願納各穀一千石,已上兩人,感戴國恩,捐出重財,賃船涉海,誠意可見兺除良,係是遠人,宜示加厚之意,竝施加資後實職除授之典爲白乎旀。潭陽幼學羅得潤願納租一千八百石,沃溝嘉善姜仁得願納租一千五百石,全州開城府嘉善李景命,南原幼學權正彥願納租各一千二百石,羅州幼學文贊光,順天幼學池遇蓮,折衡丁孝元,咸平折衡張佑益,光陽嘉善前僉使姜必潤,寶城幼學金慶采,茂朱折衡前五衛將金載謙願納租各一千石,已上十一人,竝依事目,施以實職除授之典,其中姜必潤已經邊將,金載謙已經五衛將,竝施邊將除授之典爲白乎旀。全州進士李馨八,願納租七百石,而道啓論列以爲,自是世族,且有行誼是如是白乎,則雖未滿千石,一體施以實職除授之典,以示優異之意爲白乎旀。綾州幼學梁壽永願納租五百石,依事目施以賞加之典,而係是士人,郞階帖成給爲白乎旀。興陽閑良鄭福行願納租四百十六石零,右水營古群山前同知洪錫鑄願納各穀三百十六石零,全州折衡金萬哲,幼學金養直,昌平閑良黃得中,同福幼學宋好臣願納租各三百石,靈巖閑良朴萬采,興陽閑良朴震煥,長興全州折衡宋英默願納租各二百五十石,順天幼學韓宗宇願納租二百四十石,康津良人金尙寶願納租二百三十石,潭陽閑良李達性願納租二百二十石,泰仁進士金命寬願納租二百十六石,光州閑良鄭安宅,長城閑良姜柱勛,淳昌幼學朴馨根、金益賢,昌平閑良趙東烈,幼學金必兌,益山良人黃應鍾,泰仁幼學朴尙昊,鎭安幼學李昌碩願納租各二百石,興陽幼學申永祿,閑良韓世良、朴孟春願納租各一百六十六石零,光州嘉善前五衛將金鎭垕願納租一百六十石,長城閑良朴東郁,南原閑良河世龍,茂朱閑良朴尙敬願納租各一百五十石,潭陽幼學宋甲海願納租一百四十五石,茂朱閑良李馨元願納租一百三十石,興陽閑良裵仲赫,古群山閑良尹以敦願納租一百二十五石,茂長嘉善前五衛將朴大采願納租一百二十石,珍島閑良金德才願納租一百十石,潭陽幼學李錫孝願納租一百五石,全州嘉善柳枝浩,出身朴時泓,閑良張文澤、河慶龍、朴達植,順天嘉善魯光福,折衡李在永,靈光閑良李興燁,靈岩閑良文致鳳,幼學朴聖樞,臨波閑良車道相,南原幼學崔得文,閑良尹得千、梁圭漢、朴大杓、林彥根,南平閑良李應東,綾州幼學徐世哲、吳錫範,泰安幼學高擎宇、金洪達,益山閑良金之福,泰仁嘉善田玉孫,閑良鄭仁周,高山閑良朴宗煥,古群山閑良朴昌之,珍山閑良金尙玉願納租各一百石,已上六十三人,竝依事目,施以帖加成給之典,其中洪錫鑄、金鎭垕、朴大釆,旣經實職,林時泓,亦已出身,竝置之,令本道量宜施賞爲白遣,金命寬係是進士金養直、宋好臣、韓宗宇、朴馨根、金益賢、金必兌、朴尙昊、李昌碩、申永祿、宋甲海、李錫孝、朴聖樞、崔得文、徐世哲、吳錫範、高擎宇、金弘達,俱是士人,竝郞階帖成給爲白乎旀。興陽閑良陰致萬,幼學宋甲臣,良人金哲同,古群山閑良金起昌願納租各八十三石零,泰仁閑良李德雲、孫七習願納租各八十三石,全州幼學崔玄暐,高山閑良張錫裕願納租各八十石,光州閑良韓敬國、文時哲、金鎭芳,靈巖幼學金萬祚、金載兼願納租各七十五石,光州閑良崔宗仁,順天幼學秋應檢、申德祐,長城業儒朴哲玉,臨陂幼學金鉉,康津良人鄭德右,求禮進士王學龍,同福閑良金德淸,錦山閑良崔昌郁願納租各七十石,全州嘉善林觀碩願納租六十七石,靈巖閑良金榮願納租六十五石,順天幼學林大五、金德林,長城閑良姜白煥,靈光閑良金兌明、朴時永、金鳳麗,淳昌幼學金宗燁,玉果幼學朴纘基,茂長嘉善金致瓘,品官朴景采願納租各六十石,興陽閑良金泰奉、金右權願納租各五十八石零,南平閑良咸芎芎願納租五十八石,潭陽幼學南起鎭、全克孝、趙尙岳,智島閑良任容甲願納租各五十五石,全州幼學河學淵,嘉善林光彥、金聖吉、柳宗富,閑良白俊榮,羅州閑良鄭永裕、黃八,光州閑良金德海、申采玉,順天幼學兪德章,閑良金一間、李石山,靈光幼學李天挺、鄭哲祚,閑良金鳳澤,靈巖幼學金成采,閑良高九甲、金萬甲,珍島閑良李允福,淳昌幼學楊德恆,閑良金時澤,南原折衡鄭基豐,閑良金得連、白致德、晉順興、牟景三,康津良人李雪中,玉果幼學金成大,南平良人羅聖浩,谷城折衝崔命玉,興陽幼學宋振臣,綾州幼學孫德孝、金斗秋,長興幼學李象尹,泰仁閑良宋錫弼、趙得男、宋致祿,鎭安幼學徐致大,龍安閑良盧德仁、李千宗,同福幼學金載煥,錦山閑良朴一采願納租各五十石,羅州幼學羅致繡願納皮牟五十石,已上八十四人,竝依事目,施以限十年煙役勿侵之典爲白乎矣,係於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濟州差員右水軍虞候尹尙泰,嶺南差員左水軍虞候鄭宅升及閫帥、邊將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啓本是白有亦,慶尙監司鄭晩錫畢賑狀啓,據賑恤廳覆啓別單中,守令自備,士民願納及願納五百石以上載於成冊者,竝令該曹依事目考例稟處事,允下敎是乎所,取考別單及成冊,則公賑邑尙州牧使李英紹,自備各穀二千四百十一石,自備之穀,至於二千餘石之多,似當施以璽書表裏賜給之典是白乎旀。永川前郡守徐有敎自備各穀九百八十八石,金海府使朴瑞源自備各穀九百六十石,已上兩邑守令,自備之數,幾滿千包,似當竝施陞敍調用之典,而朴瑞源則係是堂上官,且以法從,分憂外邑,盡心賙賑,係是職分內事,置之爲白乎旀。三嘉縣監李秉源自備各穀六百六十五石,開寧縣監李德彬自備各穀五百四十二石,已上兩邑守令,似當亟施兒馬賜給之典是白乎旀。固城縣監李悌彬自備各穀三百十六石,醴泉郡守沈能述自備各穀三百七石,河東縣監愼宜默自備各穀二百四十一石,已上三邑守令,其所自備,數旣不多,竝只置之爲白乎旀。私賑邑善山府使李在沆自備各穀三千二百十八石,東萊府使尹魯東自備各穀九百六十八石,救急邑密陽前府使洪養默自備各穀九百十六石,安義縣監韓復衍自備各穀七百二石,咸安郡守李重鉉自備各穀六百三十七石,淸道郡守李永瑗自備各穀五百六十一石,昌原府使鄭周誠自備租五百三十六石,已上七邑前後守令等自備穀數,多過三千,小爲五百,而係是私賑與救急,竝只置之爲白乎旀。別單中願納人慶州嘉善金漢權願納各穀三千石,永川閑良李有亨願納與私賑各穀二千二百二十四石,而已蒙恩典是白遣,靈山幼學金載祐願納與私賑各穀一千七十石,尙州嘉善徐鳳徵願納租一千石,金海幼學尹殷臣願納與私賑各穀一千石,聞慶嘉善前巡將錢道碩願納租一千石,已上四人,竝依事目,施以實職除授之典爲白乎旀。淸河幼學郭時柱願納租五百石,依事目施以賞加之典,而係是士人,郞階帖成給爲白乎旀。成冊中願納人梁山幼學金秀彥願納租三百二十石,三嘉幼學許楏,善山閑良宋啓復願納租各二百石,淸道良人崔雲龍願納租一百八十八石,梁山幼學朴枝興願納各穀一百八十石,新寧閑良李仲連願納各穀一百六十八石,梁山幼學李龍福,安義閑良孟善文願納租各一百五十石,淸道幼學朴增耆、朴益采願納租各一百二十五石零,安義閑良申光鶴願納租一百二十石,金海閑武李德成、權得壽願納租各一百石,榮川良人金厚奉願納各穀一百石,幼學金龜煥,閑武鄭興喆、劉遇良,三嘉幼學朴仁興,善山閑良李洙澈、金商林、黃日彥,新寧閑良李德秀,安義假吏朴命釆願納租各一百石,玄風幼學金基鍾願納牟一百石,已上二十四人,竝依事目,施以帖加成給之典,而其中金秀彥、許楏、朴枝興、李龍福、朴增耆、朴益采、金龜煥、朴仁興、金基鍾,係是士人,郞階帖成給爲白乎旀。淸道良人千成甲、徐夏三願納租各九十四石,幼學千興龍,良人金在學願納租各八十一石零,三嘉幼學姜遇文願納租八十石,山淸幼學裵一膺願納租七十五石,淸道良人石千柱願納租七十五石零,安義假吏金尙獜願納租七十五石,閑良朴壽源願納租七十石,淸道幼學權善國,良人鄭光祿,幼學金振鵬,良人李東哲、柳尙春、盧德仁、朴興元,驛吏金馹達願納租各六十二石零,慈仁幼學文應萬願納各穀六十石,金山幼學鄭稙、崔彥祖、崔廈大,閑良片富根願納租各五十八石零,慶州閑良金元柱願納各穀五十石,柒谷良人鄭進淡,草溪幼學鄭昌植,永川嘉善姜尙釆,閑良崔日泰,慶山閑良金鍊奉,幼學李亨彥、太慶祿,閑良李碩華,河陽禁保李光鶴,知禮幼學李德新,御營軍朴仁甲,御保李命益,泗川業武張日三,長鬐閑良鄭光彥,順興驛吏石有昌,淸道良人洪尙石,豐基業武金時大,鎭海閑良李興世,新寧閑良韓連孫、全應國願納租各五十石,已上四十三人,竝依事目,施以限十年煙役勿侵之典爲白乎旀。別單中永川驛吏李來成願納租一千石,慶山驛吏全鳳岐願納租一千石,全東秀、全東曄兄弟合納租一千石,淸道驛吏李尙元願納租六百十二六石,右項李成春等五人段,俱極嘉尙,而渠輩所願,只在免役,似當許施是白乎矣,驛屬頉役,非臣曹所關與,邊將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庚午六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柳畊,假注書李禮延,事變假注書李菡甲,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行吏曹判書徐榮輔,行工曹判書金履度,禮曹判書朴崙壽,行護軍李得濟、李光益、李堯憲、李溏,校理徐長輔,以次進伏訖。載瓚等曰,霖雨連霔,日氣蒸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湯劑停止後,膈間滯候,何如?上曰,稍勝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因國舅,伏聞中宮殿胎候,今至多朔雲。螽斯詵詵之慶,實是宗祊無彊之休,不任歡忭之忱,而前期設廳,曾有定式,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今番則所重異於前時,不必前期設廳矣。思穆曰,分娩以後,雖有輕重之可言,而至於保護之節,實無前後之異矣。上曰,左相之意,何如?載瓚曰,設廳一事,誠如右相所奏矣。上曰,前期設廳,果有已例乎?象奎曰,設廳之前期三朔,自是應行之典,而或有臨時擧行之例,皆因下敎設廳矣。上曰,待八月念間,更稟爲之,可也。載瓚曰,中宮殿彌月之期漸近,諸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當此盛熱,潦炎比甚,元子宮諸節,何如?上曰,安過矣。載瓚曰,向來事以後,竊欲仰暴微悃而未果矣。今始登筵,故敢此仰陳,而宰臣洪奭周之疏出後,臣等之罪,尤無所容,而實無抗顔於班行之念也。夏禹,大聖人也,而其聖德,不過曰聲爲律身爲度而已。人君處億兆之上,命令自合於規度,然後下有觀感之效焉。殿下日前非常之擧,實非以身爲度之道,而實由臣等不能爭難之罪也。殿下若以身爲度,則初豈有過中之擧乎?第臣等竊有所一喜而一憂者,聖人之過,不遠而如日月之更,是爲臣民之喜也。旣改之而一念之差,復或有過中之失,則是實臣等之憂也。無論諸臣之賢不肖,克恢翕受之量,以開進諫之路,則自底於日新之德,而殿下之一言一默一動一靜,罔非規度上做出來,益加勉勉焉。思穆曰,粟米飮,自今卄七八日,謹當依例煎進於殿宮,而羅蔘垂乏,以戶蔘代用,何如?上曰,依此爲之。上曰,次對爲之。載瓚曰,頃於貢市人詢瘼後,因平市提調覆奏,以關西錢一萬五千兩,限年貸下於帽廛市民處之意,行會本道矣。卽見道臣所報,則以爲,取考記簿,則勅庫外各庫見在,不過秋捧前將士支放之需,則出給京市民,其勢末由爲辭矣。本營公貨,近漸不敷,秋前支放,亦難繼用,近二萬金之出給京民,有難強令擧行,待有裕間,今姑置之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重囚見失,限內未捉,則守令罷拿,自是法文矣。近來外邑失囚之報甚多,而每在於稍有治聲之邑,聞邑屬謀逐邑倅,則必故縱重囚,仍不捕捉,以爲售奸之妙計雲,奸無不有,法反爲弊,有如是矣。如殿牌作變,松田失火,俱是守令罪罷之法,而邑民輩藉法容奸者,一如故縱重囚之弊,故至有守令勿罷之受敎,已成法文,自是以後,乃以縱囚,要爲逐倅之計,近則尤有甚焉。今若一任其滋奸,則將見弊無所不有矣。此後則勿爲先罪守令,必令嚴覈刑鎖,然後庶爲折奸杜弊之道,而事係法典,有難遽請變更,廣詢登筵諸臣後,一依殿牌及松田已定之例,處之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思穆曰,近來獄囚逃躱,種種有之,今此左相所奏,亶出於杜奸萌慮後弊之意,無容他議矣。上曰,諸宰之意,何如?榮輔曰,重囚逃失,不無奸猾輩故縱之弊,依大臣所奏,勿罷其守令,則庶可爲杜奸之道,至於刑鎖,則嚴刑遠配,斷不饒貸,尤好矣。宗來曰,外邑此等之弊,近多有之,誠如大臣所奏,勿爲專責守令,更重刑鎖之律,則至於杜奸弊嚴獄囚之道,似俱得宜矣。象奎曰,大辟囚之逃躱,限內未捕該守令罷拿,卽法典所載,而至於刑鎖,以其至微賤也。故雖自本營懲治,而初無定律,無所畏憚,符同故縱,憑法售奸,萬萬痛惡,如此者,必也,嚴刑準三次遠惡地限己身爲奴,以此揭式,方可永戢其狡猾之習,守令勘罪,自是嚴大辟重獄體之義,則法意有在,有不可自下闊狹,此則道臣勿爲直罷,攸司臨時稟旨後擧行,恐似合宜矣。履度曰,重囚逃躱,守令論罪,不易之典,而挽近法綱漸弛,奸猾之不利官長者,欲以逃失罪囚,得售其計,在在相續,折奸重法之道,在所更張,若其照檢獄囚,莫如刑鎖,則此後現發,先以刑鎖,斷用次律,當該邑倅,臨時稟旨處之,實爲防奸杜弊之政,臣亦別無他見矣。崙壽曰,重囚逃失邑守令論罷,自是嚴大辟重獄法之意,而近來奸弊,難保bb必b無,適中罷倅之計,先施嚴法於刑鎖,過限不爲捉得,則邑倅論理請勘,恭俟處分,恐合事宜矣。得濟曰,金石之典,法久弊生,至於邑屬夤緣作奸之境,此不可無變通之道,邑倅坐罷與否,獄吏勘罪輕重,諸臣已皆陳達,臣無他見矣。光益曰,臣無他見矣。堯憲曰,臣亦無他見矣。溏曰,臣亦別無他見矣。上曰,玉堂亦入於次對諸臣乎?載瓚曰,儒臣體重,凡諸詢謀,何可不參乎?上曰,然則玉堂進奏。長輔曰,大臣諸宰,皆已陳達,臣亦別無他議,而蓋若失錄啓重囚,則當該守令罷拿之擧,卽是嚴防守之舊典,而但法久弊生,奸鄕猾胥,如欲謀逐其邑倅,則必有刑鎖符同,故縱重囚,易逞其計矣。近來此弊,往往有之,旣知其爲弊,則亦不可不一番更張,失囚之刑鎖等屬,自今爲始,施以次律,各別嚴勘,而雖以當該守令言之,如或全無擧論,則有異於當初設法之意,且不無將來緩忽之慮,使之臨時啓稟以處,似好矣。上曰,揆以獄情紀綱,兩無所失,依爲之,守令論罪一款,其時刑官,論理啓處,可也。出擧條載瓚曰,俄以失囚守令勿罷事,有所仰達矣。前龜城府使,亦以重囚逃躱事見罷,而似無以此勘罪之事矣。上曰,事在令前矣。載瓚曰,失囚捕捉之限,限以百日,曾有定式,而龜城則亦未免百日矣。榮輔曰,關西則自前不待百日之限,而雖一二朔,亦有啓罷之例矣。載瓚曰,百日之限,各道似無異同矣。上曰,前倅誰也?榮輔曰,李尙謙也。上曰,旣已出代,該倅論罪,則置之,可也。載瓚曰,前以設賑四道守令,限今年勿許遷轉,仰奏允下矣。今方大政當前,凡此四道公賑邑,則雖瓜滿及應遷守令,竝於臘政前勿移遷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朝廷莫如等威,章奏尤當審愼,而日前臺臣沈厚鎭,疏論重臣南公轍,下語之間,直加以渠字,渠者卽爾汝之稱也。等威有無,姑舍是,其在語法口氣,極爲訝異,有關淸朝風習,不可以事過而置之,當該臺臣,施以罷職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大護軍金羲淳,備局堂上還差,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左右捕將本職,俱是劇務,兼管幾近一年,竝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全羅左水使安橚,以其身病,屢狀乞遞,而聞其實病,果難強令察任雲,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吏判進前。榮輔進前。上曰,關西年事,何如?榮輔曰,今年則稍登,而牟麥無前大豐,大抵西農,全尙黍粟,故雨水頻數則有損矣。上曰,關西弊瘼,何如?榮輔曰,昨年綸音頒下時,本道弊瘼,條擧於應旨中,別無更達之事,而道內穀簿,全不成說,十餘年前百萬石穀簿,漸不如故,而至戊辰爲八十萬石,其後又爲減縮,年年如是,則不幾年而將不滿四五十萬石之數,然則關西穀簿,實不知何以則爲好也。上曰,此意言於大臣乎?載瓚曰,臣已聞之,而實無矯救之道,萬萬悶然矣。榮輔曰,蔭官參下仕日,自參奉至直長,通計準一千三百五十日陞六,而必爲經稟擧行,新有定式矣。今番大政,直長中亦有通計準仕之人,依定式陞六,旣已定式,則不必每經稟達,此後則直爲擧行,恐合事宜,而事係定式,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載瓚曰,旣有定式,不必每政輒稟矣。思穆曰,一番定式之後,不當每每煩稟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榮輔曰,部都事,曾無通計參奉仕日出六之規矣。今則直長以下仕日通計陞六,新有定式,三十朔初仕窠,雖與序陞參下有異,援引通計,不無所據,而仕法至重,亦係定例,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載瓚曰,都事參奉,旣爲通仕日,則三十朔窠初仕,亦當一例通計矣。思穆曰,直長以下自參奉仕日通計陞六,已有定式,則今此都事之計日遷轉,似無彼此之異同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榮輔曰,當此儲窠之時,若出郡守以上窠,則京職中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勿拘純望,通融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畊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不可無警,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崙壽曰,元陵陵上莎草蹲縮處,旣設油芚矣。陵上有頉處,自本陵間十日,形止報來本曹,而本曹堂上中,如或因事登筵,則隨時稟達,曾有先朝癸卯定式矣。上曰,年前健陵有頉時,本曹草記乎?崙壽曰,華城則留守直爲狀啓矣。上命大臣諸宰以下先退,載瓚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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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柳畊坐直。右副承旨李魯益內閣直。同副承旨申在明。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禮延金載成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人蔘二錢重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四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惠慶宮進服人蔘二錢重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四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嘉順宮進服人蔘二錢重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四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魯益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宗善曰,健陵獻官,仍爲奉審摘奸,顯隆園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李魯益啓曰,行大司憲李勉兢,掌令金驥燦,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金華熙gg金熙華g,掌令朴宗琦牌不進,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曺允遂,獻納曺鳳振,正言閔養世,執義金熙華,掌令朴宗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魯益曰,只推。

○以校理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宗善曰,只推。

○備邊司薦望,以南公轍爲開城留守。

○兵曹,以朴基豐爲摠戎中軍。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任天常,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宗善曰,只推。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申在明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水原留守金履翼狀啓,祝萬堤水越口堤坰,仍爲潰坼,不能備豫,惶恐待罪事,傳於金宗善曰,卽爲經築,仍勿待罪事,政院回諭。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穆陵別檢所報,則今日寅時量,仁穆王后陵上南邊曲墻內面半間許頹落雲矣。陵上曲墻,有此頹落之患,極爲驚悚,而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七日設行,修改等節,本曹堂上郞廳,依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司饔院官員等矣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因本院都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南海縣令鄭履權,以奸欺或售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熊川縣監慶橚,以益能操束,庶或挨過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該道道臣,推考警責,南海縣令鄭履權,罷黜,熊川縣監慶橚,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今始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寺、訓鍊院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貶啓本中,刀擦四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慶尙監司鄭晩錫畢賑狀啓別單及穀物數爻成冊,則右兵使元永胄私賑各穀爲四百六十六石零,左水使李馨秀各穀爲七十七石零,多大浦僉使李乘運各穀爲一千四百bb石b零,左兵使趙岐救急各穀爲八十三石零,釜山僉使李源龍各穀爲九十一石零,其餘邊將、監牧官,則多至數十石,少爲十石內外,永川驛吏李成春納租一千石,慶山驛吏全鳳岐納租一千石,全東秀兄弟納粗一千石,淸道驛吏李尙元納租六百二十六石亦爲白有臥乎所,多大浦僉使李乘運,其所私賑,雖與公賑,有異自辨,千餘包救濟軍民,極爲可嘉,合施陞敍之典是白乎矣,係干恩賞,不敢擅便,上裁是白乎旀。兵水使之私賑救急,係是職分內事,至於邊將、監救官自備之數,俱甚不多,竝只置之,驛吏李成春、全鳳岐、全東秀兄弟、李尙元等五人,補賑穀物若是夥多者,極爲嘉尙,宜有拔例施賞之擧,竝令免役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觀此公忠監司金蓍根畢賑狀啓別單及穀物數爻成冊,則前水使李石求救急各穀爲七十石零,安興前僉使韓根馨各穀爲一百七十二石零,外此帥臣、邊將則多至數十石,少爲十石內外亦爲白臥乎所,閫帥、鎭將之自備救濟,係是職分內事,數亦不敷,竝只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觀此全羅監司李冕膺畢賑狀啓別單及穀物成冊,則前兵使吳載重元賑粗爲三百石,救急粗爲五百十九石零,前左水使安橚救急各穀爲八十四石零,右水使徐有鳳元賑米爲三十石,救急米爲一百九十五石零,法聖僉使趙惠鎭元賑米爲十石,救急粗爲四十一石零,群山僉bb使b李禹道元賑米爲一百十六石零,救急各穀爲六十一石零,興陽監牧官韓象洪元賑粗爲二十石,救急粗爲三十石零,古群山僉使李仁默救急各穀爲一百十四石零,荏子島僉使金鎭恆各穀爲八十二石令gg零g,蝟島僉使韓益秀各穀爲五十六石零,加里浦僉使崔乘敎各穀爲一百二十五石零,古今島前僉使柳偀各穀爲一百四十五石零,蛇島前僉使崔彥耇各穀爲五十四石零,防踏僉使朴聖鎬各穀爲六十四石零,會寧浦萬戶廉德運各穀爲五十六石零,羅州監牧官李重晉各穀爲一百十一石零,順天監牧官具駿遠各穀爲五十五石零,珍島監牧官禹德運皮牟爲六十五石零,其外鎭將則多至數十石,少爲十石內外,濟牟嶺穀領運差員,念其效勞,均是濟活,濟州差員右水虞候尹相泰,嶺南差員左水虞候鄭宅升,一體論列亦爲白有臥乎所,群山僉使李禹道,其所自備,數旣不些,以若殘鎭之力,有此補賑之誠,其所殫竭,極爲可嘉,濟州差員右水虞候尹相泰,嶺南差員左水虞候鄭宅升,涉險重溟,殫誠督運,俱極嘉尙,竝施以陞敍之典,恐合事宜,而係干恩賞,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前兵使吳載重八百石賑救,寔出於對揚之意,帥臣事體,與守令有異,其他閫帥、鎭將、監牧官之捐出廩餘,救濟群民,俱係職分內事,且其自備之數,亦甚不多,竝只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諭尙州牧使李英紹書,予惟,昨歲告儉,湖、嶺相甲乙,一念南顧,宵旰憧憧,凡其調濟之方,字恤之道,罔非予一人憂,而可與分此憂者,其惟良長吏矣。顧玆尙州一邑,介在湖、嶺之間,物衆地大,被災較甚,而自爾守土,聲績茂著,及當分賑,益殫誠力,捐廩自備,至於二千餘包之多,使我幾口魚喁之民,得免流離捐瘠之患,道臣首褒,該曹覆啓,益可見爾績之實,爾職之修,予庸嘉之,特賜以表裏一襲,爾其領受,故諭。同副承旨申在明製進。

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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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李魯益內閣直。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載成仕直李羲準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菡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李魯益啓曰,行大司憲李勉兢,掌令金驥燦,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金熙華,掌令朴宗琦未肅拜,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假注書李禮延,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禮延改差,代以李羲準爲假注書。

○柳畊,以備邊司言啓曰,黃海兵使徐英輔,移拜捕盜大將矣。該兵營臥還之弊,弊在難醫,民不支保,朝令之每加嚴禁,帥臣之以此獲罪,前後非一,而此帥臣蒞任之後,銳意釐革,觀於報本司辭意,可知其設施得宜,必有成效,而至於蕩減絶戶,自本營自備充代,尤見其實心實政,昨冬捧還,所減得者幾戶,所自備者幾石,初年如此,來效佇期,苟使竝今年一意釐正,則雖未得到底洞革,尙可以先祛太甚,作爲永式,而今若到今徑遞,則必不免有始無終之歎,在該營,實爲可悶。黃海前兵使徐英輔,特爲仍任,限瓜前勿移他職,期於釐刷之意,仍爲申飭,何如?傳曰,允。捕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

○右邊捕盜大將前望單子入之,李溏落點。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申在明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平安監司李晩秀狀啓,嘉山郡民家頹壓事,傳於申在明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區劃,分付。

○柳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日中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朔祭大祝,前佐郞趙直永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申在明,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藥田契任掌劉澤起,今月二十六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劉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於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初次再次祈雨報謝,謹依禮典,立秋後設行事,草記允下矣。三角山、木覓山、漢江報謝祭,來八月初四日節祭,依例兼行,龍山江、楮子島報謝祭,同日一體設行,而祝文添入撰出等事,令藝文館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卽接東關王廟守直官所報,則本廟東墻二間,西墻四間許,昨日頹圮雲。爲先堅實圍排,待晴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鄕軍停番之限,在今八月矣。來九月當十一番後部前司屬慶尙右道四哨軍兵,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湖西鄕軍,前已限八月停番矣。依當初定奪,京畿、黃海兩道軍,九月爲始,當爲如例徵番,來九月十月兩朔應立後部中司屬京畿右道二哨,黃海道二哨,合四哨軍兵,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九月初一日立番之意,預爲措辭,知會於兩道監兵使處,使之趁期調送之地,何如?傳曰,允。

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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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坐直。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李魯益內閣直。同副承旨申在明。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載成仕直韓相殷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道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人蔘二錢重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中宮殿進御人蔘二錢重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魯益啓曰,行大司憲李勉兢,掌令金驥燦,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金熙華,掌令朴宗琦未肅拜,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洪義浩啓曰,藥房三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羲準有頉,代以韓相殷爲假注書。

○傳於洪羲浩曰,當該中官罷職。

○事變假注書金文澤狀啓,臣於本月二十二日未時量,敬奉聖諭,同月二十五日午時量,馳到於砥平縣判中樞府事徐龍輔胥命所,傳諭是白乎,則以爲,薦奉恩言,益切感惶,而罪負至重,未伏典憲之前,無非俟勘之日,伏地涕泣,惟願遄被斧鉞之誅雲矣。臣則仍爲復路,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更勿如是,卽爲還第事,更遣史官傳諭。

○李菡甲奉命在外,代以崔道彬爲事變假注書。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李海愚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李海愚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平安監司李晩秀狀啓,平壤等邑民家頹壓事,傳於李海愚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區劃,分付。

○以黃海監司洪羲臣狀啓,谷山府民家漂流事,傳於李海愚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區劃,分付。

○金宗善,以兵曹言啓曰,今日一所巡將羅儉,俄已受點矣,卽者該廳書員來言,羅儉遍訪城中,終無去處雲。門限已迫,不得已原單改付標以入,而當該巡將之不爲待令,萬萬駭然,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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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李魯益。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載成韓相殷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道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夜一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洪義浩啓曰,庚炎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元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今日本院問安措辭,大有不審之處,臣等不察之失,不勝惶恐,元啓辭,更爲釐正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魯益啓曰,行大司憲李勉兢,掌令金驥燦,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金熙華,掌令朴宗琦未肅拜,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藥房三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金宗善曰,禮房承旨馳詣懿陵,奉審摘奸以來。

○金宗善啓曰,卽者奉常寺官員來言,來七月初三日,行宗廟秋享大祭,祭物明日當爲監封,而都提調李時秀有身病,提調未差,不得監封雲。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宗善曰,奉審都尉入侍。

○洪義浩啓曰,行吏曹判書徐榮輔,參判林漢浩,參議南履翼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榮輔進,參判林漢浩牌不進,參議南履翼牌不進,行右承旨金宗善進。以朴周壽爲修撰,金羲淳爲知兼春秋,曺允大爲奉常提調,朴宗來爲典醫提調,呂榮徽爲兵曹佐郞,沈文永爲監察,開城留守單南公轍,保寧縣監咸正禧嘉義今加資憲,前郡守閔植今加通政,前同知金啓穩今加嘉義,嘉善金士元今加嘉義,折衝金鍾軾今加嘉善,以上願納人加資事承傳,居山察訪李儒謙今加通政,兵曹覆啓判下。

○兵批判書金履度病,參判金在昌入直進,參議吳淵常病,參知金魯應病,同副承旨申在明進。同知單申仁甲,黃海兵使徐英輔仍任事承傳,護軍單安橚,兼管理使單南公轍。

○以吏曹參議南履翼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義浩曰,只推。

○傳於洪義浩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應敎李惟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宗善曰,只推。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李海愚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李止淵,以宗廟秋享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處,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金龍淳,與兵曹參議臣吳淵常,佐郞臣李埴,東所衛將臣諸景彧,西所衛將臣尹衡東,南所衛將臣韓大洪,北所衛將臣李遇,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庚午六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奉審都尉入侍時,右承旨金宗善,假注書韓相殷,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永明尉洪顯周,以次進伏訖。顯周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健陵陵上丁字閣碑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矣。仍留將事,翌日詣顯隆園園上丁字閣碑閣奉審則無頉,仍詣華寧殿,殿內奉審,則亦無頉矣。上曰,陵上莎草,何如耶?顯周曰,茂盛矣。上命都尉先退。顯周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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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柳畊坐直。右副承旨李魯益。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載成仕直韓相殷。事變假注書崔道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益啓曰,行大司憲李勉兢,掌令金驥燦,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金熙華,掌令朴宗琦未肅拜,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宗善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司諫李東冕啓曰,臣姿性魯莽,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亞諫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怵畏義分,雖不得不冒沒出肅,以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隨參者,曾叨見職,以此引避,今臣處義,宜無異同,而間値省楸,今始來避,所失尤大,以此情蹤,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傳於柳畊曰,不飭之當該中官,竝令該府拿問處之。

○柳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庚暑勿爲設行事,曾有定式矣。今六日朔試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