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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肅宗/三十二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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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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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任胤元。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尹憲柱。同副承旨南就明。注書具萬理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尙賓申弼誨。事變假注書金啓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正言李喬岳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吏曹郞廳來言,判書趙泰采病不來,參判黃欽未肅拜,參議權尙游在外,不得開政雲。判書趙泰采,參判黃欽,竝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本兵之長,閱月引入,事務多滯,委屬可慮。昨日陳疏,旣已承批,兵曹判書趙相愚,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弼善柳重茂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謝恩,兵曹參議呂必容。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冬至正使兪得一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往來焉。又書目,高陽呈,以副使戶曹參議朴泰恆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刑曹參判姜銑上疏。大槪,敢陳按獄體例,以俟處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依疏辭施行。

○傳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

○辰時,日暈兩珥,暈上有背,色內赤外靑。啓。

○有政。吏批,以李邦彥爲正言,以金鏜爲楊根郡守,以李益壽爲知義禁,以沈宅賢爲正言,以李縡爲兵曹佐郞,以李喬岳爲文學,以李晩成爲大司成,以崔鼎來爲結城縣監,以李德英爲執義,以李世維爲兵曹參議,以成瑍爲興海郡守,權琝爲砥平縣監,以尹憲柱爲承旨。承文博士金始鑌,成均學正全聖臣,成均學錄權大恆,左通禮閔震元,今加通政。

○兵批[有政]。有政[兵批],副護軍李夏源,副司直申銋、李宜顯,副司果李喬岳、洪重禹、尹德駿。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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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任胤元。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尹憲柱。同副承旨南就明。注書具萬理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尙賓申弼誨。事變假注書權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以權熀爲假注書。

○晝講入侍時,同知事崔錫恆,特進官李益壽,參贊官金弘楨,侍讀官李肇,檢討官朴鳳齡,假注書申弼誨,記事官李澤、申靖夏,講《春秋集傳》,自公孫歸父,止可謂深切著明矣。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右議政李頤命上疏上送事。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今日晝講時,京畿監司朴權,催促上來事,及判義禁閔鎭厚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

○京畿監司書目,衿川呈,以知敦寧李寅燁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之任使卿,久矣。循私罔上,予知其必不然,而日昨勉副,蓋欲使卿心安,而他務不至於曠廢也。卿不可因一時過激之言,遽爾決退,予亦終不可捨卿。須體此意,安心勿辭,作速上來行公。

○右副承旨尹憲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右副承旨尹憲柱上疏。大槪,臣於向者,因辛巳問郞日子究覈之事,橫罹鞫獄置對之厄,幸賴聖鑑孔昭,旋卽淸脫,及其斷定日子之後,以臣爲參鞫,臺諫亦被罷職之罰。曾未幾何,又蒙恩敍,天地生成之德,河海莫量,而追思當日之所遭,尙有餘悸之薰心,杜門斂跡,永絶當世之念,千萬夢寐之外,忽叨新命,驚惶震惕,不覺感涕之涔淫也。召牌之下,不得不趨詣闕外,而顧臣情地,萬分危蹙,玆敢陳章徑退,違慢之罪,實無所逃。伏乞亟遞臣職,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伊時曲折,予已知之。旣往之事,不必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晝講入侍時,檢討官朴鳳齡所啓,臣於日昨就理時,有所目見,故惶恐敢達矣。王府罪囚,近甚積滯,東南間重囚,姑置勿論,至於西間罪人之因暗行御史書啓,尙今被囚者,其數亦多。他道皆已畢査勘罪,大霈時或有旋蒙赦宥之典,而獨全羅一道,則道臣之行査啓聞者,不過二三邑,而其餘六七邑,則尙無査啓之擧,故累月繫獄,勘罪無期,其中遠外之人,則衣薄糧絶,不免凍餒。今若延過數月,不爲査處,則必多有瘦死之患,事甚可慮。道臣尙不査報者,雖未知有何事故,而其在事體,殊涉稽緩,似當有警責申飭之道矣。上曰,迄今累朔,尙不査啓,難免稽緩之責。監司洪重夏推考,使之作速査啓,可也。以上《禁府謄錄》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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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任胤元。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尹憲柱。同副承旨南就明。注書具萬理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尙賓申弼誨。事變假注書權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晝講入侍時,知事趙泰采,特進官姜銑,參贊官金弘楨,侍讀官李肇,檢討官朴鳳齡,假注書申弼誨,記事官洪致中、申靖夏,講《春秋集傳》,自公孫歸父止其庶幾乎。

○右承旨兪命雄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校理宋正明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工曹判書李基夏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判義禁閔鎭厚上疏。大槪,臣於千萬夢寐之外,忽被金吾寵擢之命,驚惶震越,罔知攸措。反覆思惟,決難承當,召牌降臨,竟未祗赴。伏乞聖明,亟賜改正,仍治臣違慢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陞擢,意非偶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全羅監司書目,昌平縣令尹志源,十月二十四日身死事。

○今日晝講時,視事縕繹間頉稟事,榻前定奪。

○右副承旨尹憲柱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謝恩,右副承旨尹憲柱。

○忠淸監司書目,懷德呈,以大司憲宋相琦辭職上疏上bb送b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俟父病間,上來察職。

○晝講入侍時,知事趙泰采所啓,臣於春間陳疏,請禁赴燕蔘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八月備局堂上引見時,大臣以與其不可禁,寧弛禁收稅之意,陳達,小臣亦以參貨[蔘貨],固宜痛禁,而旣不能禁斷,則收稅補用,未爲不可之意,爲達矣。厥後臺諫,以更加嚴禁事,閱月論執,收稅無期,今當使行之渡江,收稅與否,尙未決定,似當姑爲嚴禁,以竢臺啓之結末,必有明白定奪之道矣。上曰,臺啓未收殺之前,禁之,誠是矣。泰采曰,使臣及義州府尹處,以嚴禁之意,分付乎?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頃者儒臣疏論海西兼牧一款,有稟處之命矣。臣於大同事,妄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大臣曾以大同設行事陳達,而小臣,則以爲決不可行矣。厥後臣之受由往平山也,大臣以兼牧事,已爲定奪,故臣以徐後熟講之意,抵書於李寅燁,則寅燁亦不以臣言爲不是。夫天下之事,必慮其終而後,可以創其始,故先正臣李珥及朴世采,皆欲行大同之法,而終未果,大凡大同之法,必量田而後,方可設行,而海西量田之不便,不但臣言,諸臣亦以爲不可行,量田旣不得爲之,則大同亦不可行矣。海西民結,常年則五萬結,而凶歲則僅四萬結,以道臣啓本言,則儲置米一年所捧者六千石,而凶歲則不及此數,一勅所費,當爲一萬二千石,比年以來,幸無勅行,而若不幸每年有勅行,則一萬二千石之米,豈能逐年辦出乎?李濟抵李寅燁書以爲,若以三南米三四千石,限數三年許給,則可以支過雲,而此則不然。其欲設行大同者,蓋爲久長之計也,豈有貸用於他道,而能至久長者乎?五斗收米,卽海西貢物價也,今若行十二斗大同之法,而罷五斗收米規,則貢物之價,當自惠廳上下。臣以例兼堂上,稔知本廳事勢,以三南餘米,劃給海西大同之價,則三南應下之數,尙患不足,何能有羨餘可及於海西者乎?所謂勅需,皆自民間責出,而道臣啓聞中以爲,各邑勅需逋欠,竝爲還徵,料理其不足者,劃給管餉穀物云云。各邑勅需遺在,一經乙丙以後,徒存虛簿,無處可徵,管餉穀物,曾前則多至數十萬石,年年逋欠,今至七萬石,而皆是皮稷,以半計之,其數幾何?本營用度甚繁,尙患不贍,則勅行所需,豈可專責於管餉,而以致主客之俱困乎?況管餉,係是軍需,不當用之於不當用之處矣。且海西田結,非如三南,間起間陳,不常厥耕,此亦有妨於恆定大同之法矣。至若兼牧之弊,自上亦必下燭矣。平安兵營,以柴穀草不足,分定於价川等四邑,而輸納之際,大爲弊端,四邑之民,有萬分難支之勢,前後道臣,以此啓聞,而尙未變通矣。今此海西兼牧,亦以雉鷄、柴炭等物,分定於傍近諸邑,則其爲民弊,反有甚於大同未行之時矣。乙卯年間,有海西、湖西兼牧之議,李溟翼爲湖伯時,才兼旋罷,兼牧之不可行,於此亦可見矣。大同之設,若非一二年內可爲之事,則兼牧之設,雖利小而弊多,容或可爲,而卽今外議,多以爲大同,必不可行,雖至決定行之,此不過一二朔了當之事,旣行之後,則兼牧少無所利益於大同,而弊則巨矣。臣意以爲,大同決不可行,兼牧決不可爲,而此係大段變通,今不可以小臣之言,有所還寢,然旣有所懷,惶恐敢達。上曰,兼牧一款,因儒臣之疏,更令稟定矣。大同事,蓋出於軫念民生之意,而立法之初,雖無弊,終未免爲法久弊生之歸,況以所達觀之,則弊端不止一二,與其不成而後罷之,顚倒莫甚,不如當初之熟講。徐待大臣之出仕,稟處,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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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崔重泰。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李徵龜。同副承旨南就明。注書具萬理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尙賓申弼誨。事變假注書權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承旨兪命雄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傳曰,典獄摘奸,輕囚放釋。

○政院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判義禁閔鎭厚,疏批已下,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判義禁閔鎭厚,掌令尹世綏。

○同副承旨南就明書啓,臣承命馳往於高陽杏洲村右議政李頤命所住處,敦諭聖旨,則以爲,臣干冒嚴威,違負深恩,其在典憲,允合誅譴,聖度如天,尙加寬假。又命承宣之臣,遠諭敦勉之旨,恩數過分,罪戾增深,感悸欲死,何可堪承?臣披瀝肝血,祈天請命之懇,煩蔓重複,辭旣竭矣。聖上屢賜誨諭,丁寧奬勗,禮亦至矣,臣尙不敢仰遵明命,自欲固守迷見者,豈專爲一身故也?輔相之任,係國家安危,去就之際,關朝廷重輕,誠不敢以有靦之顔,汚辱廊廟,疑嫌之跡,重誤刑政,臣所敢自輕者哉?今臣則以勢窮理極,自失辭受之義,上累日月之明,惟當竭誠哀號,以冀天地父母之終垂憫憐,積此逋慢,恭竢萬殞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尹憲柱上疏。大槪,臣冒陳血懇,未蒙恩遞,坐違嚴召,恭俟譴罷,再度只推之命,出於常格之外,兩日之內,天牌四降,銜恩感激,他不暇顧,不得不趨詣於玉陛之下,只欲一謝恩命,小伸分義,而第曩者鞫廳斷定日子,末梢勘罪之時,以臣爲參坐,臺諫與按獄諸臣,同被責罰。卽今三大臣,尙皆席藁郊外,伊時問郞,方被拿覈,則臣安得獨爲晏然而已乎?臣雖重被大何,決難一刻盤礴於職次,玆敢逬出闕外,冒死哀籲,伏乞亟罷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遞。

○兵曹判書趙相愚上疏。大槪,日昨批旨,開釋備至,臣誠感泣,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情跡之捏扤,病狀之危綴,不可以金吾之釋免爲幸,而冒沒承命,按職如舊也,決矣。玆將血懇,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俯察危悃,亟削臣本兼諸任,以謝公議,以安微分事。入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執義李德英上疏。大槪,臣之宿病,一向沈淹,決無冒寒供仕之望,而召牌之下,不敢坐違,來伏闕外,而疾病之外,又有情勢之萬分捏扤,玆敢畢暴情實,仰請譴責,乞命鐫削臣職,以爲人臣不職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番鞫獄,大抵不嚴,此所以有拿還之命也。自當明白處斷,以嚴國體,而疏中以因傳敎加刑,出於朝報雲者,曾所未有,已極怪駭,而密匣未下,議啓先播。請拿之人,待命門外,至於累日,則尤可寒心,此而置之,日後之慮,何可勝言?爾居言地,隨聞論列,繩以重律,斷不可已也。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持平韓永祚上疏。大槪,臣情地捏扤,病狀危苦,坐違嚴召,罪合萬殞,而只推之恩,及下格外,臣驚惶震越,不知所出。冒死陳章,冀賜處分,喉司不諒,一向退卻,方切悶蹙之際,庚牌又降,分義所在,不敢不力疾來詣於禁扃之外,而顧臣情地病狀,終無祗肅天陛之望。伏乞亟許遞改臣職,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玆事處分已定,則追提務勝之論,不必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兵曹判書趙相愚疏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勉副焉。

○有政。吏批,以金興慶爲校理,以朴尙淳爲工曹正郞,以李鼎佐爲典牲主簿,以盧光協爲相禮,以李肇爲金城縣令,以李肇源爲昌平縣令,以趙泰東爲戶曹參議,以權宇亨爲左通禮,以崔啓翁爲輔德,以金晉來爲成歡察訪,以李徵龜、崔重泰爲承旨。

○兵批[有政]。有政[兵批],以金之衡爲習讀。副護軍尹憲柱、朴泰恆,副司直兪命雄、宋正明,副司果洪重禹,副司正權熀。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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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崔重泰。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李徵龜。同副承旨南就明。注書具萬理。假注書洪尙賓申弼誨。事變假注書權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啓。

○左承旨任胤元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判尹閔鎭厚請對時所啓,延齡君夫人揀擇單子,捧入之數頗多,似是朝家申飭之效,而卽到闕中聞之,則其中有特命還下者雲,臣於此,竊有所欲陳者矣。外方未知法例,稱以兩班,則率皆捧單,雖其四祖,有所謂顯官,顯官,則東西班五品職,監察、守令、宣傳官也。如此之類,雖在京,亦似入於拔去之中,而當此嚴寒,遠地往來,其弊不貲雲。臣意則時任守令及出入三司生存之女與孫女外,竝勿捧單,則恐合於除弊之道,故惶恐敢達。上曰,旣來之後,亦必爲不入之歸,所達誠是矣。依此分付,可也。

○判尹閔鎭厚請對時所啓,此卽忠淸監司李彥經狀啓也。亦請楊津、貢津、安興三倉還上,捧留本邑,而不願仍留之邑,從自願輸納爲言矣。此亦依兩南例,只許尤甚邑折半捧留,自願輸納者,許令應施恐好矣。上曰,與兩南一體施行,而不願仍留之邑,則使之輸納本倉,可也。又所啓,此卽慶尙監司李壄狀啓也。亦陳道內年事不實之狀,尤甚被災邑,還穀請許代捧,山倉還上,請許捧留矣。山倉軍餉,依湖南例,只許尤甚邑折半捧留,似爲得宜,還上代捧,固有弊端,而尤甚邑必不數多,依狀請許令代捧,恐無所妨矣。上曰,山倉還上,依湖南例,只許尤甚邑折半捧留,代捧事,亦爲特施,可也。

○謝恩,參知李世維,右副承旨李徵龜。

○全羅左道災傷京差官書目,寶城縣監李思晟,災傷差錯,罷黜事。

○判尹閔鎭厚請對時所啓,伏見知敦寧李寅燁疏批,在他人亦可感泣,況身自當之者乎?寅燁,世受國恩,當官盡職,朝紳中罕有其儔矣。李三碩之交印,寅燁苟知之,則豈敢有隱於殿下者哉?寅燁之元未聞知,臣請證之。蓋其交印之說,播行稍久,而臣亦晩始得聞,與寅燁同坐備局時,以此言及,則寅燁大驚曰,此必眞是失性矣。仍曰李三碩,自前冬累度送札,請得一邑,而吾聞其身抱痼疾,終不許之,及博川有窠,同僚以爲親往見之,則四肢不善運用,而精神則不爽,如得僻邑,可以臥治,故信其言而擬差矣,豈料至此乎云云。以此一言,可知其實情也。今之論者,以寅燁筵奏中,下鄕療病之說爲非,而此是泛然說過者,若謂之不能詳審則可也,寧有用意循私之事哉?臣聞寅燁,出往江外,移書責之,則答以臺避中以爲可論者不止一二雲,故不敢留在京裏,卽爲出來雲,而論以進退之義,終涉太過,如寅燁者決不可任其去朝也。況今年年事,不免凶歉,嶺西尤酷,明春似不無設賑之擧,海西大同,寅燁主之,而將未免踰時延拖,釐整廳事,臣必欲與寅燁協議,收殺前日,極知惶恐,而請以差下備局有司堂上者,專爲是也。此等事,皆甚緊急,今宜令政院別爲分付,使之從速入來,盡心國事也。上曰,當初臺論中用意循私雲者,誠爲過當,而見其疏章,始知其出去江外,日者批旨,實不尋常,可見予意矣。予任使已久,稔知李寅燁之盡心國事,不易得之人也,豈爲李三碩而欺罔者哉?自政院催促,使之趁速入來,可也。右副承旨李徵龜曰,政院無他催促之道,當爲下諭乎?上曰,下諭,可也。

○又所啓,諸道狀啓下備局者甚多,而鼎席一空,回啓無期。其中有關係賑廳、戶兵曹者,而賑廳堂上,無一行公之人,戶兵判,亦未及差出,臣待罪備局有司堂上,故敢此請對,仰稟睿裁。此卽江原監司金萬埰狀啓也。蓋論道內農形,而嶺西被災特甚,請依上年嶺東例,諸般徭役,或追捧或蠲減,嶺東耗穀,亦依上年例,移給嶺西災邑,襄陽等三邑耗穀,留置本邑,使給其近峽被災之面,嶺西移轉之穀,特令劃給等事也。此不可不急速定奪,未知何以爲之乎,上年嶺東諸般身役,當年條皆減半雲矣。上曰,依上年嶺東例減半,可也。鎭厚曰,耗穀劃給之規,自上年始爲創開,此非每每援引之事,而嶺西凶荒,果爲最甚雲,亦依上年例劃給,似無所妨矣。上曰,耗穀劃給事,亦爲依施,可也。鎭厚曰,嶺西移轉一款,非卽今可爲之事,令賑廳商量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今番施惠時,士夫婦女年八十以上,有食物題給之敎矣。堂上官夫人年七十以上,每年有題給歲饌之事,則當此慶澤旁流之時,未免落漏,誠爲欠典矣。上曰,歲饌題給之人,不宜見漏於施惠之中,一體題給食物事,分付,可也。

○判尹閔鎭厚請對時所啓,臣以至愚極陋,待罪卿列已久,而無報效,尋常惶愧矣。今又猥被恩擢,至陞崇班,臣尤增悚蹙,無所措躬,冒陳血懇,未蒙矜許,召牌薦降,不得不出謝,而臣於金吾事,多有嫌礙,鞫獄則開坐無期,姑不敢煩瀆,而至於李東彥獄事,許多囚繫之人,緣臣而將無勘決之日,誠甚可慮。或遞臣判義禁之任,或令次官擧行,似當有變通之道,故惶恐敢達。上曰,鞫獄則小無可嫌,不必提起,而李東彥事,如是累次力辭,令次官備員按治,可也。

○又所啓,此卽咸鏡監司李廷謙災邑分等狀啓也。鏡城等六邑及三、甲,被災尤酷,請以今春嶺南移轉之穀,捧留各邑,趁春推移,以爲八邑賙活之資雲,其勢自當如此爲先,使之準數督捧,何如?上曰,依爲之。鎭厚曰,其一條,以爲三、甲鹽貴如金,戶曹稅鹽,淸差需用之外,餘數當爲一百二十石零,請以此劃給兩官雲。三、甲形勢,實爲可矜。稅鹽餘數,亦甚零星,依狀請劃給之意,分付戶曹,何如?上曰,依爲之。鎭厚曰,其一條,以爲兩邑堡鎭土卒,逃避相續,軍伍漸縮,邊鎭日虛,請自今別爲立法,各樣男丁,除老弱抄出成冊,付之邊將,專管檢束,購以重賞,許其密告,現露則犯者,邊將梟示事,嚴立科條後,停罷頻點之弊雲,前日立法,非不嚴重,則更加其律,未知穩當,且頻點之弊,言者頗多,而尙未變通,意有所在,此事恐難輕議矣。上曰,所謂頻點,似指五日點考,則此事猝難變通。且凡立法太過,則難行,邊將梟示,亦甚過重,一依前例擧行事,分付,可也。鎭厚曰,其一條,卽公私鳥銃收藏之弊也。曾於壬午年間,臣隨諸臣之後,以此事仰達,自上特命還給私銃,其中無私銃者,亦給官銃,時時打圍事,發關知委,則北路守令輩,恐或生變,不爲擧行雲,故頃於北兵使鄭弘佐辭朝時,出示其擧行條件矣。今道臣狀啓又如此,殊未知其故,才已行關,査問其曲折,而似當以依前朝命擧行之意,更爲申飭矣。上曰,雖非鳥銃,亦可持杖而犯越,鳥銃收藏之後,猶有犯越者,此不係於鳥銃之有無,故曾令出給矣。今無更爲定式之事,依前日朝令擧行之意,分付,可也。鎭厚曰,其一條,以爲尤甚八邑,田賦、身役,似當蠲減,之次邑,亦當一體蠲減雲,北路田賦身役,雖不大段,每請蠲減,似爲未安矣。伹連歲飢荒如此,宜有別樣顧恤之道,尤甚邑,則特許減半,未知,何如?上曰,北路連値凶荒,尤甚邑田賦、身役,特爲減半,可也。

○又所啓,此卽全羅監司洪重夏狀啓也。盛陳本道年事不實之狀,而茂朱等十一邑爲尤甚,道內各邑當年條外,舊未捧軍餉,只捧最初一年條,各衙門還上,則乙酉一年條徵捧,而乙酉無未收者,其前一年條收捧事,特爲停寢,尤甚十一邑,則當年條徵捧,而徵未捧一倂停止,身役賦役,亦可量減,十一邑中興陽等四邑,尤爲赤地,賑廳錢文留在四邑者,姑停作米之令,許令貸下賑廳錢所無之處,則取用於傍近邑所在處云云矣。朝令旣頒,有難續續變改,而所謂尤甚邑,則不可無顧恤之道,乙酉條無未收者,其前一年條勿捧,及軍餉只捧最初一年條兩款,許施於尤甚邑,恐爲無妨。賑廳形勢,旣未知其如何,而道內當賑之處,只是四邑,則與通一道設賑時有間,本道,亦可以周旋,四邑所在錢文,使之許貸,似宜,而傍近邑取用之請,似難許施矣。上曰,依此分付,可也。鎭厚曰,此亦全羅監司洪重夏狀啓也。以三山城軍餉穀,折半捧留,似宜矣。上曰,軍餉重大,何可每每不爲輸納耶?尤甚邑,則許令折半捧留,而其他各邑,竝爲輸納本所事,分付,可也。

○又所啓,此卽平安監司趙泰耉狀啓也。以本道今年稅收米作錢上納事,爲請矣。頃伏聞前領議政崔錫鼎,爲慮戶曹經用之不足,啓請取來關西稅米雲,今此狀啓,似指此事,而田稅作錢,曾已防塞,且戶曹所切緊者,在於米穀,則勢難許施,然本道農事,亦未登稔,若減米數,則恐或無妨矣。上曰,若許作錢,則非當初定奪本意,而本道形勢,亦不可不慮,似當有參酌之道,上納米數中,特爲減半事,分付,可也。

○又所啓,此卽江華留守閔鎭遠狀啓也。本府各鎭堡防軍給代布,例自兵曹上下,而兵曹餘丁木,常患不足,不得趁時下送,故先以本府會付木腐傷者,啓稟上下,而其代亦至今不爲下送,再報備局,則以分付兵曹題送,兵曹又以待朝令變通回啓,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問於兵曹,則卽今餘儲之木乏盡,待新捧充償之外,實無他策,至於七月以後給代,則曾因前判書兪得一所啓,自備局上下事,已爲定奪雲,蓋校生罰布之法旣行,則兵曹無落講、餘丁加得之路,而舊餘丁,又不無物故、年滿者,自備局參酌劃給罰布,所不可已,而江都給代,何可盡自備局上下乎?備局覆啓,似不免疏漏矣。況上年校生講,因年荒,只行於數三道,故卽今罰布所捧,只是數同,決無準數上下之勢,姑以二朔所用,自備局上下,而其餘,則依前自兵曹上下,今後逐年參酌加給,待兵曹餘丁盡無然後,皆自備局上下事,更爲分付,至於會付木先下之代,則新捧後,必須卽卽還償,報於備局宜當,以此申飭兵曹,何如?上曰,依所達施行,可也。

○又所啓,今因忠淸監司狀啓,臣有平日區區所懷,敢此竝陳。楊津等三倉,設立之初,不無異議,而卽今朝家之有賴於此三倉者甚大,其效可見矣。但連因凶荒,移轉未收者數多,頃又劃給千石於公州山城,臣竊慨然。今年收租,似勝於上年,以傍近邑儲置米,移充其劃給之數,如可容力,則別爲加送尤好,令宣惠廳加意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淸債不報人張後齡,稱冤納招,故使行時入送憑覈事,大臣曾已定奪矣。義州亦以此事,囚推之人,一體入送憑覈之意,分付使臣及本道,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臣因江都給代布事,竊有區區所懷,敢此竝陳。江都各鎭堡軍卒,初因未卽充定,遂有姑給代布之擧,而至今仍成規例,兵曹每患難繼,此非永久可行之道,中間有給牧場,令土卒耕食之議,亦未見施。似聞本府方有初頭巖築堰之事,亦未知果能成就與否矣。臣意,則江都土田,他地人無得私占事,曾有禁令,而禁令前設莊者亦多,且各衙門貸用江都米穀者,非一二處,朝家每每督償,而難以本邑還充,至今遷就雲。今若令本府訪問私莊之主,每結每卜價本幾許,從公論折定後,自備局分付貸債衙門,毋論銀錢木布,計給莊主後,仍爲計減所貸之米,則本米不至全失,而稅入可以增加,且以其土田,劃給各鎭堡,俾爲土卒耕食之資,而革罷給代布下送之規,則其爲利益誠大矣。至於今春戶曹貸米來一萬石,則本曹決難還充本邑,而曹儲綿布頗裕雲,若以木折價,償其所貸之半,則亦似便好,未知,何如?上曰,此事,令廟堂稟處,可也。

○又所啓,此卽開城留守韓聖佑狀啓也。大興山城移轉之穀,所屬八邑,各有分排,而近來各官,不謹奉行,須趁未凍前,輸納本倉事,請令廟堂分付矣。畿邑軍餉,皆許折半捧留,則大興移轉穀,固當一體施行,其中雖有海西數邑,而海西農事,亦未登稔雲,何可分而二之乎?竝爲折半移納本所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鎭厚曰,此狀啓,又以爲豐德移轉米千餘石,自上年,任自不爲受去雲,當此薦飢之時,移轉米不爲受去之說,誠甚可怪,未知其故矣。聞入侍承旨李徵龜之言,則頗爲詳知曲折矣。徵龜曰,臣待罪長湍時,聞知此事矣。玄化倉,在於長湍境內,而附近各邑,俱有分受之穀,上年春,豐德府使朴昌漢,以本邑分受穀受去之意,報於開城府,則其時留守嚴緝,諉以無書目,事體不當,退其報狀,昌漢以爲,旣非管下,則無有書目牒呈之規,仍不受去矣。今春則凶荒特甚,望哺之民,必欲受食,故不得已具書目牒呈,則留守韓聖佑,題以後時,不許移轉,豐德之民,擧皆稱冤,此與任自不爲受去,有異矣。鎭厚曰,以體例相爭,而不爲受米救民,已甚駭然,而守令之於留守,事體自別,具書目牒呈,有何厭憚之事乎?尤極不當矣。承旨旣已詳陳實狀,而狀啓措語矇朧,更爲査問於本府或本道乎?上曰,承旨在長湍時,知曲折,別無更問之事矣。鎭厚曰,自明年依事目受去事,申飭豐德府,而具書目牒呈事,亦爲定式分付。韓聖佑矇朧馳啓,亦有其失,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三和防禦使,以老江鎭秋巡審行否,稟報備局矣。老江巡審,元不大段,且不無貽弊之端雲,今秋則停止無妨雲矣。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江原監司以原州營所屬邑營將巡歷行否,稟報備局矣。軍政疏虞,雖甚可慮,嶺西被災最酷,不可無變通之道,使之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又所啓,右議政李頤命爲兵判時,與知敦寧李寅燁,陳達榻前,軍門餘軍,必令充定於本軍門,闕額勿爲出給各邑事,定奪雲,臣追後聞之,極言其不當,則李頤命以爲,吾不必堅執,惟當更加商議,李寅燁以爲,吾則旣已定奪,有難遽變前見,君須更爲陳達雲,臣欲與寅燁,同時登對,而連有事故,竟未果焉。大抵欲仍屬本軍門者有二說,一則父子兄弟,或以不得完聚爲怨也,一則軍兵移定之後,必以由歇入苦爲怨也。若自軍門改作隊之際,使其父子兄弟,毋得相離,則元無難支之端,朝家旣令平均身役,則苦歇,又非所可論也。當初自上,深軫白骨徵布、鄰族被侵之弊,特命廟堂,設廳釐正,而畢竟所減餘額,但爲收布之歸,而白骨鄰族之弊,猶夫如前也,此豈殿下恤民之本意哉?今以其餘軍,劃給於摠戎廳、掌樂院、司僕寺等處,未充之代,其餘則屬之備局,許令各邑,移定於逃故之闕,而未及移定之前,則自備局,依餘丁例收布,實合於大體矣。上曰,才經定奪,有難續續變改,而非設廳釐正之本意雲者,誠是矣。依所達爲之。

○備局薦,以尹就商爲水原府使。以上《備局謄錄》

○判尹閔鎭厚請對入侍時,判尹閔鎭厚所啓,鞫廳罪人在囚者頗多,而開坐姑無其期,當此嚴寒,不無凍病致斃之慮,近來有入給衣服之謬規雲,而此則事體未安,故只給空石及戶曹襦衣,以此必難支堪。若令戶曹覓給毛物,待鞫廳罷後,還下本曹,則恐無所妨,故敢達。上曰,依爲之。

○判尹閔鎭厚所啓,臣以至愚極陋,待罪卿列已久,而無一報效,尋常惶愧矣。今又猥被恩擢,至陞崇班,臣尤增悚蹙,無所措躬。冒陳血懇,未蒙矜許,召牌薦降,不得不出謝,而臣於金吾事,多有嫌礙,鞫獄則開坐無期,姑不敢煩瀆,而至於李東彥獄事,許多囚繫之人,緣臣而將無勘決之日,誠甚可慮。或遞臣判義禁之任,或令次官擧行,似當有變通之道,故惶恐敢達。上曰,鞫獄則少無可嫌,不必提起,而李東彥事,如是累次力辭,令次官備員按治,可也。

○判尹閔鎭厚所啓,禁府時囚罪人金弘績,刑推允下,而臣於此事,竊有所懷,惶恐敢達。當初弘績之差送監官,實由於判府事李濡之言,而臣亦其時待罪賑廳,則不善任人之罪,烏得免乎?但其時水使,累次馳報,以爲葛頭山松木,沒數蟲損,故廟堂以爲空棄可惜,遂有自賑廳煮鹽之議,一山盡枯之中,沒有稍存靑氣者,其終必不免於枯死,可知矣。似聞其近處居民,見其蟲損,意以爲一任渠輩之斫取,而終作賑廳煮鹽之資,渠輩不得下手,則無所歸咎,乃反嫉怨弘績,行査之際,亦皆構成弘績之罪雲,而此等傳聞,有不足信取。本道査啓,旣曰濫斫生松,則惟當以此照律矣。臣曾爲知義禁時,判義[判義禁]趙相愚,論其罪甚峻,及聞臣言亦以爲然,其後竟至請刑,實未可知,設令弘績,有貪濫之事,則其罪固不容誅,今乃不然,雖以本道査啓見之,別無入己之跡。且聞湖南御史李喬岳之言,則弘績,以擧職見稱,土民,至有追思涕泣者雲,今所當議罪者,只在於混斫生松一款,刑推之後,渠雖承款,所擬之律,亦不過此,有何別樣訊問之事耶?臣意則勿爲刑推,以本道査啓,直用混斫生松之律,恐或得宜矣。上曰,斫松之罪,終必不至於死,以査啓直爲照律,可也。以上《禁府謄錄》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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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崔重泰。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李徵龜。同副承旨南就明。注書具萬理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尙賓李景說。事變假注書權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二更,月暈廻金星。啓。

○以李景說爲假注書。

○左副承旨金弘楨上疏。大槪,臣於重臣之典獄罪囚放釋定式事,有不敢晏然者,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謝恩,右承旨崔重泰。

○府啓,今六月十六日鞫廳大臣請對之時,入侍承旨及注書,截去筵奏緊要句語於擧行條件,有若以待命大臣,眞有掩匿凶言之罪者然,無論用意與否,事極無嚴。雖因奏事大臣之追後送言,改標啓下,而關係鞫獄,後弊宜防。請其日當該承旨、注書,竝罷職不敍。前參議尹趾仁,頃當林溥設鞫之時,身在諫職,連參鞫坐,而猝稱辭免,投進一疏。或曰只係虛實,以示不欲深治之意,或請考出參坐日子,以爲區別傾陷之計。其眩幻巧密之狀,誠有所不可掩者。至於待命大臣,得見擧條驚怕之語,傳諭書啓,略暴弸中冤鬱之懷者,此是理勢之當然,人情之不容已,而趾仁盛氣侵詆,恣意脅持,必欲箝制人口,惟恐實狀之上聞,其心所在,尤極彰露無餘,不可以事在旣往而置之。請前參議尹趾仁,削奪官職,新除授司諫院正言李邦彥,時在江原道金城縣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第二件事及下諭事,依啓。

○京畿監司朴權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正言沈宅賢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從速察職。

○罷職不敍現告,當該承旨李彥經,注書宋成明。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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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崔重泰。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李徵龜。同副承旨南就明。注書具萬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景說。事變假注書權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承旨任胤元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假注書權熀書啓,臣承命馳往於高陽杏洲村右議政李頤命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情迫於危苦,冒瀆不已,辭窮於煩複,罄竭無餘,猶謂區區至誠,庶可以上格於慈覆之天,方竚待恩許,亦恭俟嚴誅。史官來宣聖批,非惟不允所辭,又以情志未孚爲敎,臣奉讀惶汗,不知死所。非常之恩曠世,而勤懇之旨相續,誠意之孚,金石可透,報效之誠,犬馬亦知,縱臣冥頑無狀,寧不知銘肝鏤骨,而故犯此慢命辜恩之誅哉?誠以危厲之蹤,一出而顚沛,上累於王明,貽害於國事,辜負大恩,反甚於今日之罪故耳。不然何敢不承,而何忍乃爾?更事呼籲,極知其萬分惶恐,悶默俟罪,尤覺私義之不敢安,徊徨罔措,瞻望涕泣,尙冀天地之仁,曲察矜憐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書目,平川君申琓,判府事李濡、金昌集,月廩辭而不受事。啓。傳曰,竝更爲輸送。

○府啓,請還收參貨[蔘貨]行商之命事。前參議尹趾仁,頃當林溥設鞫之時,身在諫職,連參鞫坐,而猝稱辭免,投進一疏,或曰只係言語虛實,以示不欲深治之意,或請考出參坐日子,以爲區別傾陷之計,其眩幻巧密之狀,誠有不可掩者。至於待命大臣,得見擧條驚怕之語,傳諭書啓,略暴弸中冤鬱之懷,自是理勢之當然,人情之不容而已,而趾仁,又復盛氣侵詆,恣意脅持,必欲箝制人口,惟恐實狀之上聞,其心所在,尤極彰露無餘,不可以事在旣往而置之。請前參議尹趾仁,削奪官職。答曰,勿煩。

○吏曹參判黃欽上疏。大槪,臣於憲臣之疏,又有所不敢晏然者,冒萬死陳章請譴,伏乞聖明,亟許遞改臣職名,仍令攸司勘臣不職之罪,以嚴邦憲,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宜速察職。

○執義李德英上疏。大槪,冒上請譴之章,反承溫諭之寵,以罪爲榮,益增惶隕。且於日昨筵敎,有不敢晏然者,玆敢更暴事實,仍陳病難供職之狀,亟命鐫遞,以幸公私事。入啓。

○黃海監司書目,旣承辭疏還送之命,不敢更有所煩控,縮伏經月,而臺章之覆啓難期,本道之狼狽轉甚,玆敢冒死申籲,冀蒙恩許,兼附愚見,以備裁處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卿其勿辭察職。

○京畿監司書bb目b,交河呈,以司諫李觀命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政院啓曰,判府事崔錫鼎、徐宗泰,俱出往江上雲。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卿因臺疏,昨旣待命,今又出城雲,不覺愕然也。大臣去就,不宜自輕,相繼決歸,誰與爲國?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入來事,遣史官傳諭於崔判府事、徐判府事。

○答執義李德英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宜速察職。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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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右承旨崔重泰。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李徵龜。同副承旨南就明。注書具萬理。假注書李景說。事變假注書權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有霧氣。啓。

○左承旨任胤元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忠淸監司李彥經狀啓,則林川郡守尹世緯呈狀內,以爲其老母將來任所,未及半途,忽得眩昏之症,不得前進,仍還京第,專廢起居,委頓牀枕,斷無離側還任之望是如,令該曹照例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世緯母病,尙未向差,將往任所,旣無其路,則勿敍三百里外之法典,雖不可擧論是白乎乃,情理所在,有難強迫,曠官之弊,亦甚可慮,林川郡守尹世緯,罷黜,何如?啓依允。

○注書具萬理書啓,臣承命馳往於龍山村舍判府事崔錫鼎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於日昨,伏見臺臣疏本,歷擧向日鞫獄時事,罪狀案治之臣,語意切峻,不敢一刻晏然待命於金吾,旋承勿待命之敎,旣不可仍留草次,又難於安住私室,卽出城外,轉至江上,屛跡縮伏,恭俟臺議之勘劾矣。不意玆者,史官遠辱,傳宣恩旨,諭以去就不宜自輕,仍令安心入來,詞意懇至,有踰常格,臣跪奉莊誦,怳如天威之不違咫尺,驚惶感隕,五情震惕,不覺涕淚之交逬也。臣頃忝相職,冒當重獄,雖緣智慮昏淺,卒未能明覈其本情之無他,竊想天日之明,有所俯燭,而今臺疏之臚列成罪,至於此極,臣實危慄,繼之以悼傷也。夫鞫獄,何等重大,而當事之臣,罪狀如此,則固宜身被重何,以嚴朝憲,其何敢徒恃眷遇,偃然自如,有若無故之人哉?叨蒙恩召,未克祗承,雖有自辨之端,亦所不敢,臣之情事,可謂戚矣。伏地戰越,不知所達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權熀書啓,臣承命馳往於豆毛浦判府事徐宗泰所住處,傳宣聖旨,則以爲,臣於悚蹙待譴之中,日昨伏覩臺疏批旨極嚴已極,震越無地,晩而得見原疏,如私意低昂,強施刑訊,祖宗治獄之法蕩然無餘,不可不使明主一知等語,其所臚列,極其危怖,泥首金吾之外,以請嚴誅,勿待命之聖敎,感戴雖深,而不敢身留輦下,出伏野外,席藁以俟,玆於夢寐之外,史官遠臨,傳宣綸音,至有安心入來之敎,臣奉讀惶懍,涕汗交迸。臣當事謬誤,身負重戾,臺言至深,本情難暴,揆以國體、私分,何敢爲重入修門之計?恩命之下,無以祗承,伏地兢隕,惟日俟罪名之論勘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府啓,前參議尹趾仁,當林溥設鞫之時,職在諫官,身參鞫坐,而猝稱辭免,投進一疏,欲陰救林溥,則謂之只係言語虛實,以示不必深治之意,欲專陷三大臣,則至請考啓參坐日子,以爲強加區別之計,其眩幻巧密之狀,誠有所不可掩者。且於其時待命大臣,得見截去之擧條,不勝痛迫之心,乃於傳諭之回啓,略陳冤鬱之懷,此固人情之不容已者,有何徑斥按獄之大臣之意,而趾仁,乃盛氣侵詆,恣意脅持,使不得吐一辭自辨,惟恐聖上之或燭,其心所在,尤可駭惋,不可以事在旣往而置之。請前參議尹趾仁,削奪官職。答曰,勿煩。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判尹閔鎭厚上疏。大槪,敢陳前席未畢之辭,冀蒙譴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奉敎洪禹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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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善溥。右承旨崔重泰。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李徵龜。同副承旨南就明。注書具萬理。假注書李景說。事變假注書權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二更,月暈。啓。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判書趙泰采病不來,參判黃欽未肅拜,參議權尙游在外,不得開政雲。判書趙泰采,參判黃欽,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謝恩,吏曹參判黃欽。

○校理金興慶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右議政李頤命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臺疏所論,元非介嫌,卿其體寡昧之思想,念鼎席之一空,毋執撝謙,卽日就途,用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有政。吏批,以尹星駿爲忠淸監司,以李湛爲林川郡守,以李衡輔爲內侍敎官,以李宜顯爲獻納,以任胤元爲工曹參議,以金鎭泰爲工曹佐郞,以李觀命爲西學敎授,以權𢜫爲司僕正,以崔燾中爲寶城郡守,以李挺晳爲工曹佐郞,以李善溥爲承旨,成均典籍洪夏濟,成均學諭崔仁垕。

○有政。兵批,副護軍趙相愚、閔震元,副司直任胤元。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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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善溥。右承旨崔重泰。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李徵龜。同副承旨南就明。注書具萬理。假注書李景說。事變假注書權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李善溥,時在忠淸道海美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秋曹長席,累月曠官,詞訟積滯,未有甚於近日。判書金宇杭昨日交龜之後,不出肅,卽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刑曹參議李光佐上疏。大槪,臣之情理,決不堪供劇仕,而陳情未徹,黽勉就列,每當赴衙,臣母獨寄寓舍,無人將護,臣私心悶迫,不能自持。臣母自昨,又重添寒感,症情非細,驚憂焦煎,萬無赴公治事之望,玆敢疾聲仰籲,乞蒙遞解職名,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禮曹判書徐文裕上疏。大槪,臣疾病危苦,連日不得進參於書筵,陳章乞免,見阻喉司,方此伏枕惶悚之中,伏聞日昨筵中,有李東彥獄事,令次官備員擧行之命。臣旣被罪人之侵攻,決不可復按獄事,兼帶賓客及金吾之任,竝許遞免,以延殘喘,以重獄體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謝恩,校理金興慶。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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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善溥。右承旨崔重泰。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李徵龜。同副承旨南就明。注書具萬理。假注書李景說。事變假注書權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工曹參判金演上疏。大槪,臣伏蒙恩暇,歸掃先壠,由限垂盡,方欲復路之際,得伏聞臺臣,以頃日鞫獄事,抗章臚列,語意深峻,參鞫大臣以下,席藁於金吾門外,臣亦伊時獄官之一也。不勝惶怖,奔到城外,待罪諸臣,因聖敎皆逬退郊埛。臣以同罪之人,不敢爲徑入祗肅之計,跧伏門外,恭俟罪律,側聽累日,迄無處分,職名尙在身上,不容一日虛帶,以益瘝曠之罪。伏乞聖慈,俯諒危悃,先削臣職,仍勘罪名,以嚴邦憲,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政院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判書金宇杭,昨日違牌之後,今日又不出肅。詞訟積滯,極甚可慮,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弼善柳重茂上疏。大槪,老母宿患沈綿之中,又添寒疾,症甚危惡,在臣情理,決無離側供仕之望。伏乞亟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注書具萬理書啓,臣承命馳往於高陽杏洲村右議政李頤命所住處,傳諭聖批,則以爲臣萬萬難冒之外,臺疏所言,亦甚瞿然,冒死號籲於席藁俟譴之中,史官又來傳宣聖批,謂無可嫌,諭令就途,而思想之敎,亦已再矣,臣瞻望宸極,感涕如雨。誤恩日加,臣罪日深,惟有至誠,可以自達,而事勢旣窮,辭意亦竭,申暴悃懇,且甚惶恐,豈敢一向違慢,不念分義,而臣宿患痰症,危劇已久,塡胸而氣喘,流腳而行艱,決無冒寒起動之勢。從前不敢以疾病爲辭,蓋以情跡之危苦,甚於疾病耳。今雖欲稍進數十里,請罪於城外,實無以自力,嚴命之下,又未祗承,萬死之罪,益無所逃,唯願遄蒙鈇鉞之誅,安此微分而已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謝恩,刑曹判書金宇杭。

○刑曹判書金宇杭上疏。大槪,薦承召命,嚴畏分義,不得不黽勉祗肅,而旣被擊錚人之構誣,今不可參涉其議處,乞賜遞改,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可嫌,勿辭行公。

○傳曰,郡守金潚女子,郡守趙泰果女子,進士申義集女子,通德郞洪九章女子,通德郞金彥熙女子,著作金東弼女子,及初揀擇未參女子,竝禁婚,其餘許婚。

○有政。吏批,以鄭棟隆爲結城縣監。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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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善溥。右承旨崔重泰。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李徵龜。同副承旨南就明。注書具萬理。假注書李景說。事變假注書權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全羅道都事書目,興德縣監柳星河災傷差錯,罷黜事。

○謝恩,奉敎洪禹瑞。

○禮曹佐郞尹徵三,穆陵曲墻後枯松木摘奸後入來。

○備忘記,時事多艱,鼎席空虛,中夜以思,丙枕何安?此時望卿造朝,不啻大旱雲霓,不宜一向恝視,以孤予虛竚之誠也,決矣。卿其亟斷巽牘,幡然來思,勉副至意事,遣史官傳諭於右相。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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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善溥。右承旨崔重泰。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李徵龜。同副承旨南就明。注書具萬理。假注書李景說。事變假注書權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二更,月犯火星。啓。

○政院啓曰,金吾滯囚,近來尤甚,判義禁閔鎭厚服制單子,今方入之,當爲開坐,而本府堂上,或呈告或陳疏,俱不行公。知義禁李益壽、徐文裕,同義禁李東郁,竝卽牌招,以爲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知義禁李益壽、徐文裕,同義禁李東郁,牌不進。

○晝講入侍時,知事趙泰采,特進官金錫衍,承旨崔重泰,玉堂金興慶、朴鳳齡,假注書李景說,史官洪致中、申靖夏,講《春秋集傳》,自十有二年止主之也。

○江原監司書目,麟蹄縣監金盛大,前後差使員之任,每每圖遞,一不馳進,不得已罷黜事。啓。傳曰,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知義禁李益壽、徐文裕,同義禁李同郁[李東郁],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金吾滯囚,極甚可慮,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知義禁李益壽,再招不進後上疏。大槪,臣之情勢,有難冒沒承命,薦召之下,坐犯逋慢,分義掃地,惶隕靡容。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bb以b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晝講時,知事趙泰采所啓,守令之以善賑善治,直捧準職承傳者多矣,而陞擬之際,不無掣肘之事,故欲一稟定矣。守令中如縣監、縣令之類,或有四品陞敍者,或有準職陞敍者,而六品之於四品,其間不遠,故四品陞,則移擬於郡守之窠,準職陞,則直擬州牧,殊涉太驟,故銓曹多不用承傳,或至年滿,而終未得陞擬,拘於政體,又不得降擬四品,反不如之次陞敍者,臣意則以準職承傳,懸於四品之窠,姑責來效,又著治績,則仍陞州牧,似無濫驟之弊。臣曾忝佐貳,以此議於長席,亦以臣言爲可,而未果陳白,今又忝叨銓地,敢此仰達矣。上曰,直授準職,似涉太驟,所達誠是,依此爲之,可也。以上朝報

○晝講入侍時,知事趙泰采所啓,今番陵行時兩醫司貢物主人等,以內局加定牛黃價本,依元貢例上下事,呈上言下地部,而未及回啓,臣亦遞任,以臣待罪醫司提擧,貢物主人等,逐日呼訴,故敢此仰達。大槪御藥所用牛黃,亂前優數卜定,亂後裁減之後,尙未復古,而臘劑牛黃七十八部,則自戶曹給價矣。壬午年間,內局提調,以元貢牛黃,常患不足,加定四十部,使之進排,自是以後,該曹逐年給價,有若元貢者所給之價,依臘劑牛黃,以銀子八兩定式,而元貢則價米十五石,均是御供,而價本如是懸殊,貢物人等,以此呼冤,元貢與加卜定,少無異同,此後則一依元貢例,自宣惠廳上下價本,似或便當矣。上曰,依爲之。戶曹覆啓內云云事,命下矣。上項元貢不足,御藥所用牛黃四十部,丁亥條爲始,加定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惠廳謄錄》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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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善溥。右承旨崔重泰。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李徵龜。同副承旨南就明。注書具萬理。假注書李景說。事變假注書權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注書具萬理書啓,臣承命馳往於高陽杏洲村舍右議政李頤命所住處,傳宣聖旨,則以爲,臣徒積逋慢,若忘大恩,申籲不敢,賤疾且苦,悶默惶蹙,以嚴誅責,不意史官,來宣聖諭,責勉之旨,實踰尋常,俟罪之中,益不勝感泣。無狀賤臣,叨受謬恩於國事多艱之日,不能仰承明命,獨使至尊憂勞,丙枕不安,顧此罪戾,萬死難逭。區區廉義,疾病有不敢顧,卽宜趨走請命,以伸分義,而流痰滿身,腳膝尤甚,日夜酸痛,行立方艱,稍加調治,可以作行,謹當進伏城外,不敢抗顔周行,更瀝肝血,以伸萬萬難冒之悃,仍請辜恩違命之罪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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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善溥。右承旨崔重泰。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李徵龜。同副承旨南就明。注書具萬理。假注書李景說。事變假注書權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禁府,強以敏拿囚。啓。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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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善溥。右承旨崔重泰。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李徵龜。同副承旨南就明。注書具萬理。假注書李景說。事變假注書權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成歡察訪金晉來。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都承旨李震休上疏。大槪,臣於重臣之疏,有不容泯默者,敢陳難冒之狀,冀蒙恩遞,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持平閔鎭東啓曰,臣之庸懦拙劣,本不合於言地,而迫於嚴命,黽勉就列,已有日矣,絲毫莫補,虛負職責,賤疾且苦,徒事尋單,一味愧懼,尤增悶縮。此際得見幼學李棖上言,則其前日山訟事,擧臣姓名,誣詆臣身,罔有紀極,臣不勝駭惋之至。蓋棖之父國馨,曾與忠州人洪信益,爭其葬妻之地,就訟於京兆,臣於其時,以該色郞廳,承命摘奸之後,本府入啓,決給於信益處矣。今棖,謂臣以與洪信益連姻之故,用意偏護,滿紙臚列,無非搆捏,臣之摘奸書啓,不過一循所見而已,有何扶抑彼此之事,而況與信益,影響不相及,則連姻之說,尤極虛罔。渠雖含忿於落訟,其肆然欺罔,何敢至此?臣不宜呶呶辨明,以傷事體,而旣被訟者之侵詆,則秋曹未及回啓之前,不可自謂無失,而晏然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工曹判書李基夏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如此,捕盜大將之任,今姑許遞,卿其更加調理。

○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李徵龜,同副承旨南就明上疏。大槪,臣等於重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請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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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善溥。右承旨崔重泰。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李徵龜。同副承旨南就明。注書具萬理。假注書李景說。事變假注書權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政院啓曰,金吾堂上,連次違牌之後,或陳疏,或呈告,判義禁閔鎭厚,獨爲行公,無以備員開坐。當此酷寒,決囚無期,知義禁徐文裕、李益壽,同義禁李東郁,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持平閔鎭東引避退待,今已經宿,監察茶時,亦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時,知事趙泰采,特進官黃欽,參贊官金弘楨,侍讀官申鐔,檢討官朴鳳齡,假注書李景說,記事官洪致中、申靖夏,bb講b《春秋集傳》,自秋七月止惡自見。

○持平韓永祚上疏。大槪,嚴召之下,不敢不承詣闕外,而臣母宿患添感,情理煎迫,斷無離捨供職之望。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同義禁李東郁,牌不進後上疏。大槪,臣疾病困篤,委頓牀席,昨犯違慢之科,方切悚惕之至,乃於玆者,天牌薦降,聞命驚惶,欲起還仆,分義虧損,臣罪萬死。伏乞嚴誅,少安私分事。入啓。

○今日晝講時,近來呈告違牌,甚爲紛紜,自政院各別申飭事,及帶職在鄕人催促上來事,榻前下敎。

○右副承旨李徵龜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執義李德英,掌令尹世綏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答同義禁李東郁疏曰,省疏具悉。卿辭如此,金吾之任,當許遞焉。

○禮曹啓曰,癸未年揀擇時,三揀擇後,夫人直詣別宮矣。今亦依前例,夫人別宮,令漢城府閭閻士夫家可合處,預爲擇執,別定監役官,修理之意,分付該府該監,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宗親府啓曰,本府折受忠淸道沃川安邑面加耕火粟田,及恩津江景浦,舒川莊巖音漁箭有頉代,全羅道務安一二西面加耕火田,及江原道通川庫本,高城南江,黃海道甕津默馬巖,籠漁灘漁箭,代受收稅之意,令該曹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以上《宗親府謄錄》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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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善溥在外。右承旨崔重泰。左副承旨金弘楨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南就明坐直。注書具萬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景說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自一更至五更,有霧氣。啓。

○大殿、中殿、世子宮,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冬至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政院、玉堂冬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持平閔鎭東,引避退待,已至累日,而執義李德英,掌令尹世綏,只推命下之後,今又呈辭。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晝講入侍時,知事趙泰采,特進官金宇杭,參贊官崔重泰,侍讀官申鐔,檢討官朴鳳齡,假注書李景說,記事官洪致中、申靖夏,講《春秋集傳》,自十有三年止可謂深切著明矣。

○右副承旨李徵龜上疏。大槪,臣於直廬,重患寒疾,數日調治,終未得汗,昨於替直還家之際,再感風寒,症情一倍添劇,達宵叫苦,方在涔涔之中,適於此際,召牌臨門,臣誠驚惶罔措。今臣所患,決無自力之望,竟未祗赴。臣罪至此,萬殞難贖,只推之命,出於格外,惶感之極,感淚交零。如使臣病,小有差減之勢,則所當卽起供職,而卽今病情,一向沈重,不得不陳章乞遞,亟許遞改,仍治臣罪,以警具僚事。入啓。遞差。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府啓,請前參議尹趾仁削奪官爵。引嫌而退。構訟官,近來弊習,以此引嫌,殊涉太過。請持平閔鎭東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校理金興慶上疏。大槪,日昨出謝,祗爲小伸分義之計,而臣母宿患,累朔沈淹之餘,挾寒添劇,卽今情理,斷無離側從官之勢,乞命遞臣職名,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京畿監司書目,楊根呈,以掌令趙錫周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

○又書目,果川呈,以知敦掌[知敦寧]李寅燁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昨辭疏之批,別諭之旨,實非偶然,則在卿同休戚之義,不當復以情勢爲言,須勿固辭,作速上來行公。

○漢城府啓曰,因禮曹啓辭,王子婚禮時,閭閻士夫家可合處,令漢城府擇執事,命下矣。南部宜山尉契具守禎家,最爲可合,前春婚禮,亦用此家,從速修理事,分付戶曹,何如?傳曰,允。以上朝報

○崔重泰,以禮曹意啓,以義州進士金德頀等上疏覆啓,議大臣稟處事,命下矣。發遣本曹郞廳,議於大臣,則行判中樞府事徐文重,病不收議,行判中樞府事崔錫鼎,行判中樞府事徐宗泰,以方在病伏竢罪之中,不敢獻議,平川君申琓,行判中樞府事金昌集以爲方在郊外竢罪之中,不敢獻議,領中樞府事南九萬,行判中樞府事尹趾完,行判中樞府事李濡,右議政李頤命,俱在外,不得收議。傳曰,更爲問議。

○右副承旨李徵龜疏曰,伏以臣年紀衰耗,病又沈深,入冬以後,閉門縮伏,自分爲癃廢之人,千萬意外,新命謬加,分義是懼,不得不黽勉出bb仕b,未及數日,重患感冒,頭疼而身熱,痰滯而胸塞,僵臥直廬,晝宵叫痛,昨於替直還家之時,所觸風寒,症情一倍添劇,急試和解之劑,終未得汗,加以咳喘兼發。

○掌令趙錫周疏,伏以臣痰厥、頭痛之症,始於己卯,每年一再作,而或彌年、半年,幾死者數矣。自今九月,此病復作,叫痛欲死,伏枕度日。加以休息之痢,遇冬尤劇,所處便成溷廁,所着盡是汚臭。兼此兩病,有加無減,六歲之殘喘,幾何不一夕溘然也。吟呻之餘,屈指計日,違逋恩命,已逾數月,環顧分義,怵惕驚蹶,乃於本月十二日,作氣登程,纔到楊根地,怕寒之病,冒風觸冷,一倍添重,扶頭呼痛,遺矢連續,頹倒旅店,進固不得,退亦不得,萬不獲已。敢此申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察臣愚樸所懇,由於中心,憐臣衰朽,所患濱死□□罷免,俾尋生路,不勝幸甚。

○晝講。入侍,座目見上上御熙政堂,讀前受音一遍訖。申譚進講,自宣公十有三年春齊師伐莒至於公孫歸會齊侯於穀。大文訖。泰采曰,夫禮別嫌明,徵治於未亂之吐,以爲旀之吐誤着也,以文理見之,爲旀之吐極非矣。上曰,然矣。上讀新受音一遍訖。譚曰,春齊伐陳,楚子伐宋者,言其徒然□大,不恤同盟,不知屈伸消長之理,而欲以區區之力,伐人之國,□譏啓致兵之罪,失保國之策也。譚曰,秋螽爲災,特書者,又曰,晉殺其大夫先縠雲者,先縠,以晉中軍違命,聞,不能用鉞,已失刑矣。四行缺。鳳齡曰,用將之道,與用人之道無異,如用剛愎不仁者,敗國,爲人君可不戒哉?又曰,衛殺大夫孔達者,先盟後,以危社稷,蓋謀國不臧也。孔達雖自殺,稱國以殺,示其衛君之□也。泰采曰,孔達雖有罪自殺,其棄國僨事之罪難赦,故以殺書之,示貶意也。先縠雖有罪可殺,以先軫之孫也。先軫之功,與子文無異,子越椒攻王,莊王思子文之功,復克黃之所,至今稱楚王之□,而先縠以先軫之孫,終滅其族,則晉之德刑,皆不足以敵楚矣,先儒多以爲貶非論之矣。至易bb坤b之初六曰,馴致之道,至堅氷也之註,。《易》於坤之初六曰,履霜堅氷至,以小事戒大事之意也。陽初動之日也。天地生物之心,發萌於一陽初生之日,若言君子道長,小人道消,循環不易之理,以君德論之,則正大公明,則陽也。,故先王亦以至日閉關意有存焉耳。今日亦以《春秋》進講,誠有扶陽抑陰之意也。凡於政令事爲之間,君臣上下之分,賢邪進退之理,必澄心□察,以示扶陽抑陰之義矣。上曰,儒臣所達,誠是,可不留心焉?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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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善溥在外。右承旨崔重泰。左副承旨金弘楨坐直。右副承旨南就明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未肅拜。注書具萬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景說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月入軒轅星。啓。

○禮曹參判洪萬朝高陽地掃墳呈辭,及大司諫李喜茂初度呈bb辭b。入啓。給由。

○知義禁李益壽上疏。大槪,力疾承命,擬伸抃祝之誠,而病情猝劇,竟闕起居之禮,分義掃地,惶惕靡容。乞賜遞斥,以延殘喘,以安微分事。及副司果黃啓河上疏。大槪,敢陳沿路民瘼,以備裁處。入啓。

○府啓,請還收蔘貨行商之命事,前參議尹趾仁削奪官職事。答曰,勿煩。

○副修撰朴鳳齡上疏。大槪,臣於直中,得聞偏母宿病,感寒添劇,曉來病情,十分危重,臣方寸煎灼,不能自定,急於省護,留疏徑出,乞賜鐫遞,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謝恩,右副承旨南就明,成均博士李景說。

○同副承旨宋廷奎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前判敦寧李頤命上疏。大槪,舁疾,來伏城外,更申危苦煎迫之情,乞蒙矜諒,改正臣新授官資,以幸國事事。入啓。答曰,省覽卿疏,知卿來住城外,欣慰良深。予之心腹之辭,前後批旨,罄悉無餘,而至於參鞫,少無嫌端之意,亦已言之矣。何用過自控免,以孤至bb意b乎?須勿以情病爲辭,速出視事,勉副虛竚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知義李益壽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

○答司果黃啓河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政院啓曰,禁府郞廳來言,右議政方到城外,而姑未出仕,鞫廳開坐,不得爲之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修撰李大成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禁推。

○禁府,趙爾璧、李大成拿囚。啓。

○有政。以李台佐爲東學敎授,以金宇杭爲掌苑提調,以李增華爲義禁府都事,以徐文渙爲掌隷院司評,以鄭壽期爲宗簿主簿,以洪璛爲同義禁,以宋正明爲修撰,以李尙說爲司藝,以李世晟爲靑松府使,以李夏源爲修撰,以洪重範爲軍資判官,以李宜顯爲中學敎授,以林再茂爲興德縣監,以朴行義爲掌令,以丁時潤爲掌樂正,以宋廷奎爲承旨。成均博士李景說,兼監察黃啓河、鄭翊時。

○有政。兵批,副護軍趙錫周、林再茂、南巘,副司直李徵龜。

○政院,以禮曹意啓曰,今二十日,延齡君夫人再揀擇,當進處女及新揀擇時未及上來處女,別單書入,而唐津幼學尹熻女子,尼山幼學尹惠敎女子,茂朱府使權持女子,或未及上來,或病不得上來雲。再揀擇定日之後,未及上來,至於三人之多,雖未知病勢之如何,事甚未安。更爲催促進詣,三揀擇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前判敦寧李頤命疏曰,伏以臣,蔑棄廉偶,舁曳殘病,來伏於近城之地,非敢爲漸次□□也,誠以曠絶之恩,糜粉莫酬,偃蹇之罪,義分可懼,亦欲瞻近□,更訴危悃,而乞退而徑進,殆似卻步而求前,逕庭可羞,臣豈不自知?臣竊嘗見古今人臣,係懸於爵祿、恩遇,終喪其所守,多不能自全於進退之節,未嘗不嗟咄而非之,豈謂今日,乃反躬駕而隨之也?然而區區之心,尙不能無望於天地之仁者,仰恃聖明推誠體下之仁,夐出千古,今又不免冒死煩瀆,萬殞之罪,何可以辭?臣風波積畏,慮悸在心,水土所傷,痼疾嬰身,些少精神,已消亡矣。縱使情跡,不至此危厲,實無策勵駑鈍,粗效奔勞之勢,而危迫之情,甚於疾病,故雖不敢以賤疾,縷縷煩浼,而蓋其沈篤之形,醫人之所共憂者,腳膝之痛,日甚一日,雖無故行公之人,有病如此,則可以辭遞。批答在上

○校理金興慶疏曰,伏以臣情地危苦,誠難冒進,而向日北幕之恩遞,亶出體下之深仁,孝理之化,有足以感動臣隣,況微末如臣,躬承殊渥,一心鏤感,萬死難酬。肆於日前除目之下,不敢復議辭受之節,隨召膺命,仍又淹直,以伸區區叩謝之忱,而亦非敢爲仍因蹲冒之計也。至誠有所不獲已者,念臣老母,一經前冬大病以後,淹淹有難保之慮,而苦歇無常,差復無期,近因日寒感傷,不解臣之情理,實無離側從宦之勢,今日起居之班,不能趨參,於是尤萬萬矣。伏乞天地父母,俯諒血懇,鐫臣職名,以警具僚,千萬幸甚。

○副修撰朴鳳齡疏曰,伏以臣宿病在身,五六年來,轉至沈痼,元氣澌敗,肌肉皆脫,□闥之間,不能任意起動,亦已久矣。居常懍愉,怕抱深憂,近因日寒,將攝失宜,添傷感冒,未卽和解,而臣方在禁直,輪替無人,不得及時歸省,臣之情理,已不勝其煎迫矣。朝者得聞家信,則母病,夜來尤劇,宿患諸症,乘時疊發,粥飮近口,輒卽吐嘔,便爲直泄,卽今症情。以下缺

○李寅燁疏曰,別諭,隆摯鄭重,開釋備至,無異家人父子,而因又催臣上來,所以開示聖心,慰寵微臣者,迥出尋常,其丁寧懇惻之意,眞可以感豚魚而泣鬼神矣。不審糞土賤臣,何以得此曠世殊數於聖明也?拜稽莊誦,涕泗交逬,不覺臣精之交爽也。昔在孝廟朝,臣之先臣慶億,觀察湖西也,因一守令仍任事,備局以失體請推,則孝廟至有不必循私之敎。今臣又被不世之恩諭,聖明亦敎以循私罔上,予知其必不然。大哉綸音,同符聖祖之臣父子,偏蒙知照於前後者,實千古所罕。在臣分義,仍念臣家,世受國恩甚厚,臣復沐天地生成之澤,尤數異渥,糜身粉骨,是所自期。赴湯蹈火,亦。第臣向來所達,實非微文細過,擬以末減之科者,亦出斟量之意,則雖勤聖敎,靡自遺蘊,而釁戾已露,名義已喪,臣固不厭然掩匿無罪之人,而殿下雖欲置臣於無罪之地,亦安得也?臣本□百無肖似,而厚誤特達之知遇,卅載之間,躐躋卿月,惟思彈誠竭智,隨地效力,不以死生夷險異致者,卽臣之素蓄積,而顧卽才魯識劣,觸處憒憒,職守隳廢,了無一事自效,以小酬恩渥之萬一,而及至今日,又陷於重辜,雖欲抆拭湔秡,以圖補效,適足以自虧廉愧,增人笑罵,反顧初心,且恐且慙,中夜彷徨,無以爲懷。噫,旣失怙恃,又無兄弟,日夜之所仰戴而懸情者,惟是聖明之在上,含恩懸寵,濡忍未夬,荏苒遲回,以至於今,而目今□□日就參商,時事日益決裂,訾謫多端,或無完人,數行缺之仁,得至今日,而每當寒燠之交,輒致增劇,頃於奔逬□□之後,重感風寒,不良將理,漸入難醫之域,夜不能交睫,晝□□於鬱冒,火升氣厥,往往昏窒,懍然有朝夕溘然之憂,竊恐未報涓埃,遽塡丘壑,終爲孤恩負國之鬼也。縱無情跡之臲卼,卽今病狀,實無陳力就列之望矣。苟非然者,隆恩異渥,河海難量,蟲豕蠢微,尙且知感,臣雖無狀,亦非木石,何敢頑然不知,偃然牢拒,以自速嚴誅哉?臣於恩命之後,卽擬仰首□□,病伏淹涔之中,神思荒落,數行文字,亦不能營構,今始更暴肝膈之私義,伏乞天地父母,諒臣情勢,□收臣職名,不勝幸甚。

○李益壽疏曰,伏以臣之陳病,亦已支離矣。雖在等敵之間,猶不勝其煩數字缺然君之於臣,猶父之於子也。子有疾病,必呼父母,則數字缺之呼,安得不仰浼於紸纊[黈纊]之聽哉?念臣宿患疝症,雖與危□之疾,朝夕垂盡者有間,而或乘榮衛之有損,或因寒冷之外襲,一日之內,發作無常,撐亘衝逆,幾乎昏窒者數矣。草土之餘,根柢轉苦,較視數年,輕重懸別,少失將攝之宜,輒有難支之慮,證形之危惡,此可知矣。頃忝刑官之命,屢竭肝膈之私,殿下亦已察臣之懇,而憐臣之病,垂體下之仁,而准釋負之請,是卽殿下愛欲其生之盛□也。曾未多日,旋叨金吾,以此病而供此職,豈不知其決無是望,而恩除之下,輒卽祈免,跡涉偃蹇,心甚懍懼,且値開講之日,惟以一□前席,少伸微悃爲急,不得不強扶出肅,而數行缺必辭乃已之義乎?聖明於此,想或諒其由中之懇矣。秋曹,固是劇地,而坐衙疏數,伸縮在我,猶患難堪,竭誠祈免,況今所帶之任,迫促之,局束之,進退呼吸,有不容自由者乎?近來金吾,人皆規避,章牘紛紜,作一厭避之地,雖有難強之勢,同歸形跡之嫌,向臣請暇之見阻,亦未必不由於此也。賤疾危苦之狀,喉院之臣,亦多有目見而矜憫者,其在同朝之義,固當上聞實狀,劃卽變通,而不相憐恕,一例請牌,積逋是懼,忍死趨命,適當陽復之期,擬效華祝之誠,而又於昨夕,猝然關塞,雜施諸方,良久回甦,左臂麻木,冷汗遍體,轉動不利,恰似風漸,宛轉牀席,達宵叫苦,欲起還仆,起居之禮,終至廢閣,分義掃地,罪戾如山,數字缺危迫之懇,亟遞金吾之任,以延殘喘,尹惠敎之女,卽臣外孫女也。年稚之兒,當寒遠行,中路以朝令至嚴,不得不扶護入來之意,伻督絡續,調治,病勢彌留,終未能及期上京雲,臣旣不目見其病狀,未知輕重之如何,而朝家之申明此令,不啻再三,在外士夫家處子,莫不齊赴,而惠敎之女,適犯慢命之科,臣心瞿然,當復,如何?臣雖與其親祖有間,旣在京中,似當有與聞指揮之事,而不幸致此,誠甚惶隕,敢此冒昧自列,恭竢罪罰,伏願聖明,先治臣罪,以警他人,不勝幸甚。疏批在上

○副司果黃啓河疏,伏以臣,譾劣無能,最居人下,而策名聖世,濫仄邇列,聖恩隆重,糜粉是期,一路檢田,亦豈臣所可堪任,而其在往役之義,不敢爲□避之計,恭承聖旨,出沒原野,算其周行,千有餘里,數字缺祗復,莫非王靈攸曁,數行缺之方哉?玆不避猥越,略陳其舊還上蕩滌之令,實出於深軫,不惜倉儲之盛意□□也。厚澤旁流,普土均歡,老羸跛躄,莫不感泣我聖上德意之□然,而列邑所在各營門糶糴之穀,不入於會付之秩,故獨未擧□□隅之歎,已不暇言,其在一視之道,豈不有歉?會付,卽軍資之重,而殿下特推如傷之仁,旣有蠲祛之命,則獨於營穀舊逋,一任其徵督,殊非均一推惠之道,一體竝蠲,恐不可已也。向來釐正設廳,專爲減省軍保,以除一分之弊也。側聽之道路,守禦牙兵,先減其額,歸於本邑,將以塡逃故之代,設局釐正之效,今始見矣。朝令纔頒,歡聲未息,旋因道臣之狀請,歸屬監營,收納身布,一如前套,民□駭落莫,固不足言,是何朝家擧措,顚倒若此?臣父臣數字缺營屬軍伍,臣亦略知其梗槪,當初朝家之設置,蓋數字缺親兵,脫有緩急,可無轉身之所,數行缺移五邑之軍,增益其數,則此數字缺爲事,臣未知其計之果得,而廟堂之始慮軍民,數字缺至設廳之稟講究,以其所汰之丁,不補軍役,乃於一落數字缺請許令移屬,不少留難亦何也?所謂守禦牙兵,素稱歇後,無論良賤,爭相投入,今忽移屬於營門,不但駭懼莫可鎭定,況一係營門之後,隨其闕額,迫令代定,必先於京按之簿,此又添一良役也,烏在其當初減額之意也?如不釐革則已矣,旣雲釐革,而旋復前日樣子,此可謂有其名而無其實,倘使八方軍民,怨嗷愁苦之狀,有以聞於殿下之前,伏惟丙枕不安,玉食失味,發慮轉移,痛去其弊,固非容易可辦,卽此一事,亦乖釐革之本意,終使朝令顚倒,德意壅閼,臣恐前日之扶杖聽詔者,今反有疾首蹙額之歎也。臣之愚意,減額新屬營門者,亟令聽去,盡歸其數於各其本邑,愼充選之軍民顒若之望,除一時搜括之數行缺色矣。且臣於各樣身布數字缺大無,鄕廛之間,販貿之路旣絶,蓬戶之下,紡織之手且閑,數字缺不得掩體,身役之布,從何出也?此朝家之所以俯恤其急迫之狀,有此□代錢之令也。及見折定關文,則比前日定式,加二戔錢焉,旣軫民隱,許令代錢,則今年木丁之價,雖曰踴貴,其在損上益下之政,一依前日定式之數,事理當然,不此之爲,今乃區區計其分數,與民爭數錢之剩縮,堂堂千乘之國,豈爲此細屑之事,以取譏於四方,而受怨於小民也哉?況前日定式之數,可敵卽今京市一疋木之價,則似或不縮於周度,而今乃不恤窮民,臣未bb知b此必不可已之事耶?處處民人,擁馬呼訴,悶其加數,冀請上聞,其情亦可哀矜,以國家言之,數錢剩,不趐若九牛之一毛,而若其窮民徵納之弊,則所費不貲,竝命有其加數,一從前日之定式而收捧焉。凡臣所條陳數件事,最是道內切至痛之民情,縱其文字拙蕪,言辭短淺,不能明白尊達。伏乞聖明,不以乾斷,特賜裁處,一道倒懸之民,庶有息肩蘇。以下缺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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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善溥在外。右承旨崔重泰。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南就明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書具萬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景說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楊根郡守金鏜。

○大司諫李喜茂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謝恩,同副承旨宋廷奎。

○檢閱申靖夏書啓,臣承命馳往於新門外鵝峴村右議政李頤命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瀆冒之罪,亦已多矣。今旣來城外,何敢更事陳籲,而千思萬量,終有所不敢冒當者,冒死請命,誅責是俟,伏承聖批丁寧,誨勉又復勤摰,臣惶感悶塞,尤不知所措。臣苟有一分可冒者,恩敎至此,何敢更犯違慢之罪也?苦心危病,日月之明,似有未盡下燭者,謹當更入文字,以請前後違命之罪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崔重泰上疏。大槪,疾病急迫,救治無效,冒死煩控,乞蒙恩遞,以延須臾之命事。入啓。遞差。

○前判敦寧李頤命上疏。大槪,更申危迫之懇,乞蒙改正官資,仍治逋慢之罪事。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修撰李夏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傳曰,著作金東弼女子,郡守金潚女子,進士申義集女子,竝禁婚,前日禁婚女子,再揀擇未參處女,竝許婚。

○禮曹啓曰,取考甲申年延礽君嘉禮時謄錄,則嘉禮日子,三揀擇定婚後推擇,而嘉禮凡事,則再揀擇後,卽爲擧行矣。延齡君夫人,再揀擇已行,今亦依此例設廳,嘉禮時所入諸具,預爲分付各該司,擧行,何如?傳曰,允。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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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善溥。右承旨金弘楨。左副承旨申銋。右副承旨南就明。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具萬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景說。事變假注書權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司諫李喜茂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禁府堂上,連請牌招,而迄無備員開坐之事,當此極寒,獄囚之一向多滯,委屬可慮,知義禁李益壽、徐文裕,新除授同義禁洪璛,竝卽牌招,以爲趁卽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司正鄭纘先,文臣朔試射,稱病不進,依承傳罷職。

○府啓,請還收蔘貨行商之命事,請前參議尹趾仁削奪官爵事。答曰,勿煩。

○文學李喬岳上疏。大槪,臣於書筵退出之後,病情猝劇,有若頃刻垂盡者然,乞賜鐫遞,以尋生路事。入啓。

○政院啓曰,知義禁李益壽、徐文裕,同義禁洪璛,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當此極寒,決囚無期,且於鞫獄之時,獄官一向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謝恩,修撰李夏源。

○答文學李喬岳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同義禁洪璛上疏再呈。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忠淸監司書目,海美呈,以左承旨李善溥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行査在於受由之後,則終始欺隱,可知其非實狀矣。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又書目,淸風呈,以吏曹參議權尙游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大提學金昌協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作速上來行公。

○有政。吏批,以金胄賢爲內資寺奉事,以柳載遠爲迎曙察訪,以鄭弼周爲司宰監主簿,以任胤元爲大司諫,以申聖夏爲掌隷院司評,以申銋爲承旨。

○禮曹啓曰,延齡君夫人,三揀擇取稟草記,傳曰,開月旬後推擇,可也事,命下矣。三揀擇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十二月初十日午時,十六日午時爲吉,而其間無他吉日雲,此兩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十日定行。以上《禮曹謄錄》

○有政。兵批,副護軍崔重泰、李喜茂,副司勇吳錫厚。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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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善溥。右承旨金弘楨。左副承旨申銋。右副承旨南就明。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嚴慶遂。事變假注書權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啓。

○下直,三和府使沈極。

○弼善柳重茂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以金聖重爲假注書。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以嚴慶遂爲假注書。

○謝恩,右承旨金弘楨,左副承旨申銋。

○同副承旨宋廷奎書啓,臣承命馳往於城外鵝峴右議政李頤命所住處,敦諭聖旨,則以爲臣,昏迷固塞,積此罪負,而嚴誅不加,敦諭又降,惶恐感泣,繼以抑塞。到此窮迫之境,區區私義賤疾,有不敢言者,而臣之進伏城外,一身廉義疾病,已不暇顧矣。今所以籲呼不已者,只在於傷日月之明,敗國家之事,則聖明庶可俯察其非爲身計,而恩諭未已,責勉愈加,悶迫煎灼,求死不得,夜來痛勢尤苦,謹俟小間,當更申危悃,而分義掃地,伏俟譴何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朴行義上疏。大槪,千萬夢寐之外,又叨臺憲新命,敢陳情病難強之狀,冀蒙鐫削職名,俾得及時調治,以尋生路,仍令銓曹,勿復檢擧,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府啓,請前參議尹趾仁削奪官爵事。答曰,勿煩。

○兼文學李宜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前判敦寧李頤命上疏。大槪,冒死更申危懇,冀蒙改正官資,治臣罪戾,以幸國事,以振頹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後敦勉,亶出至懇,而緣予誠淺,巽牘至於十上之多,予實愕然,繼以慙恧,不知所以爲諭也。卿其念君臣之大義,毋執撝謙,卽日造朝,用副予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仍與偕來。

○兼文學李宜顯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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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善溥。右承旨金弘楨。左副承旨申銋。右副承旨南就明。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嚴慶遂。事變假注書權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弼善柳重茂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晝講。入侍,知事趙泰采,特進官閔鎭厚,參贊官金弘楨,侍讀官申鐔,檢討官李夏源,假注書嚴慶遂,記事官李澤、申靖夏,講《春秋集傳》,自十五年春止知春秋之法矣。

○假注書權熀書啓,臣承命馳往於新門外鍮店洞右議政李頤命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連章瀆冒,雖出至誠,辜恩負義,有罪難赦。聖慈寬容,溫批又宣,責之以君臣之義,辭旨隆重。又有與史官偕來之命,敦迫冞加,無狀賤臣,何可堪承?臣旣積此罪戾,又若坐邀恩數,在臣分義,惶恐欲死,事理窮盡,辭意亦竭,到此地頭,一身不敢自有,謹當俟病小間,仰承明命雲矣。大臣姑俟病間,欲爲入謝,臣則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先爲入來。

○京畿監司狀啓,平川君申琓,判府事金昌集月廩米太,辭而不受事。啓。傳曰,姑待下敎輸送。

○今日晝講時,禁府三堂上及大司成李晩成,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謝恩,同義禁洪璛。

○咸鏡監司書目,德源府使元始亨,安邊代將金俊明,以禮數不恭,決棍致斃,爲先罷黜事。

○府啓,請還收蔘貨行商之事命事,請參議尹趾仁削奪官爵事,請德源府使元始亨拿問定罪事。入啓。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兼文學李宜顯上疏。大槪,臣情跡窮蹙,無一分冒出之勢,昨日薦召之下,俱不得趨承,雖出於萬萬不獲已,律以邦憲,罪合萬殞,而勿罷之命,輒復下降,至於再蒙寬貰,只從例勘,又是千萬意慮之所不到,惶悚感隕,汗淚交瀉。今於三牌,不敢在家偃謇,祗詣闕門之外,畢暴難進之實狀。伏乞聖明,曲垂諒察,亟遞臣本兼之任,仍治臣屢拒嚴命之罪,以礪臣工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成李晩成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晝講時,知事趙泰采所啓,臣待罪知館事之任,有所稟定事矣。儒生接待館中擧行事,必有有司堂上然後,可以主管,而近來大司成,久不行公,至於通讀,必於當年內完畢事,旣有定式,而今年則被抄之後,連値大司成有故,尙未擧行。今冬又將垂盡,歲前若未及完畢,則不但空棄可惜,終有乖於激勸之道。且外方儒生之被抄,而留京等待者,其數頗多,當此劇寒,不免凍餒之患,而其中數人,至有殞命者雲,誠極矜慘矣。卽今大司成,無故在京,牌招察任,使之趁歲前試取,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四學製,必於當年內畢製事,定式矣。近來雖至過限,追後設行,蓋出於一時變通,而亦不無窘束之弊矣。卽今四學,多未試製,而兼官亦多有故者,曾前以他學兼官,有代行試取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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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善溥。右承旨金弘楨。左副承旨申銋。右副承旨南就明。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嚴慶遂。事變假注書權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傳曰,右議政留待引見。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知事趙泰采,特進官金錫衍,參贊官宋廷奎,侍讀官金興慶,檢討官李夏源,假注書嚴慶遂,記事官李澤、申靖夏,講《春秋集傳》,自六月癸卯,止會齊高固於無患。

○吏曹啓曰,兵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政院啓曰,近來兩司或呈告,或未肅謝,以致不得備員開坐,守令未署經,至於四員。卽今公務方殷,夫馬留滯之弊,亦甚可慮。除在外及受由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開坐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今日右議政李頤命留待引見時,問事郞廳之規避不進者,依定式直捧禁推事,及知義禁李益壽、徐文裕牌招事,榻前定奪。

○府啓,請前參議尹趾仁削奪官爵事。答曰,勿煩。

○謝恩,大司諫任胤元,獻納李宜顯。

○今日晝講時,大司成李晩成推考,更爲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大司諫任胤元啓曰,臣於秋間,忝叨本職,迫於嚴召,黽勉出肅,仍參於鞫坐矣。日昨憲臣疏中,盛陳鞫獄之不遵法例,而語意甚峻,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臣旣以諫職,進詣鞫廳,至於三日,而完議之際,亦皆同參,則當此參鞫諸臣待罪之日,不可晏然於言地,而況今鞫獄再設之時,臣以旣參初鞫之人,自以爲我無所失,而冒沒隨參,寧有是理?士夫廉隅爲重,雖被重譴,斷不可參鞫。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沈宅賢,牌不進。

○禁府,鞫廳問事郞廳李坦罷職,代洪景濂,宋正明病,代黃啓河,申鐔病,代權詹。啓。

○政院啓曰,鞫廳將爲開坐,而兩司不可不備員,而諫院之官,正言沈宅賢牌不進,罷職傳旨,才已捧入,大司諫任胤元,以當初參鞫,重被憲臣疏斥,亦爲引避。獻納李宜顯,承牌後旋卽呈辭出去。他無在京推移之員。獻納李宜顯,更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謝恩,大司成李晩成。

○獻納李宜顯啓曰,臣之情地,萬無冒出之勢,屢違恩召,誠非得已,罪譴不加,溫批反降,臣含恩畏義,不敢一向撕捱,不得已隨牌出謝,而至於因仍冒沒,斷無是理,呈辭單,惶蹙冞深,卽又以參鞫事,召牌薦下,臣之捏扤狼狽,轉加一層矣。今此鞫事,乃是更鞫凶溥等之獄,則臣之不可參涉,較然甚明。且大司諫任胤元,引避退待,處置歸於臣身,而其所引嫌,亦以頃日傳獄按問時事,則臣尤何敢可否於其間乎?蹤跡之罥礙,觸處如許,其不可冒據也,於是乎決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卽者禁府郞廳,以大臣意來言,知義禁徐文裕承牌之後,卽出鞫坐之令矣,諫院之官,或引避,或違牌,日已昏黑,不得開坐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黃海監司書目,臣當遞不遞,情病俱急,且重臣筵奏中所引私書一款,旣多差爽,冞增悚恧,決不可一日冒據於職次,不得不冒死申籲,乞蒙恩遞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有政。吏批,以尹就商爲水原府使,以李世俊爲德原府使,以李構爲氷庫別提,以趙泰老爲工曹參議,以李萬選爲弼善,以金泳爲孝陵參奉。

○弼善李萬選,掌令朴行義,正言沈宅賢,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判尹閔鎭厚所啓,此卽京畿監司朴權狀啓也。敗船拯米,例自地方官,分給改色,而或多臭腐不可食而勒分之弊矣。今因戊寅以上舊還上蕩減之令,民情亦以還上例,望其蕩減。今年年事,旣非豐稔,畿內之民,理宜優恤,其中軍餉,則有難許施,而其餘各衙門上納者,依戊寅以上還上蕩減例,竝許蕩減,何如?上曰,拯米中軍餉,則待明年徵捧,其餘蕩減,可也。

○晝講入侍時,參贊官宋廷奎所啓,敗船米軍餉外蕩減事,大臣才已定奪矣。第念敗船所載,不無各樣兼載之米,而斗升分給於民間之後,到今區別,事涉擁腫,朝家如不蕩減則已,旣許蕩減,則似當一體施行矣。知事趙泰采曰,承旨之言,是矣。拯米戊寅以上未收之數,想必無多矣,何可區別於軍餉與他米乎?上曰,大臣區別之言,蓋有意見,而承旨所達,亦然矣,一體蕩減,可也。

○備邊司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昨日引對時,臣以京畿各邑戊寅以上拯米軍餉外蕩減事,引達蒙允,晝講時,又因承旨所啓,有竝與軍餉許減之命矣。今當以此知委本道,而戊寅以後拯米,則不可不區別分付,戊寅以後未收,勿論軍餉及各衙門穀物,竝許待明秋徵納,以示朝家軫恤之意,何如?答曰,允。

○晝講入侍時,參贊官宋廷奎所啓,臣新自海外來,島中弊瘼之稍涉緊重者,則在任時,旣已連續啓聞,而其中歲貢馬變通載運,及輦槓木尺數,依舊例定式等事,則必於歲前分付,然後可以趁春擧行,而今聞備局,尙未回啓雲,別爲申飭,使之劃卽回啓,何如?上曰,速爲回啓之意,申飭,可也。

○又所啓,今番進宴時,自上布德施惠,舊年逋糴,悉爲蕩減,一國之民,無不懽忻感祝,而濟州三邑,則元會付還穀,本來零星,戊寅以上未收,皆是移轉賑穀,而移轉穀,則不入於蕩減中,故島民獨未霑恩,濟州則異於他處,移轉賑穀,別爲蕩減,恐無所妨,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此事,如何?知事趙泰采曰,各邑元會則數小,而未收,皆是軍餉及賑廳移轉,如關西則管餉,係是軍需,雖有蕩滌之令,元會無多,民不得蒙惠雲矣。濟州則旣是絶島,而屢經年凶,年舊未收移轉穀,竝許蕩減,似可矣。上曰,移轉賑穀則蕩減,軍餉則問於廟堂而稟處,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有政。兵批,副司果柳重茂。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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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善溥。右承旨金弘楨。左副承旨申銋。右副承旨南就明。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嚴慶遂。事變假注書權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今日晝講停。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兵曹參判尹以道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如此,本職,當許遞焉。

○府啓,請還收蔘貨行商之命事。竝引嫌而退,憲臣疏語,旣出泛論,因此引避,殊涉太過,嫌難參涉,其勢固然,請大司諫任胤元,獻納李宜顯,竝命出仕事。入啓。不允。處置事,依啓。前啓,前參議尹趾仁削奪官爵事,停啓。

○右副承旨南就明上疏。大槪,臣於該房之任,有不可晏然參鞫者,乞削臣職,以重鞫事,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右副承旨南就明同姓五寸叔母,故學生羅尙絅妻孺人南氏身死,服制出繼降等,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鞫廳,以諫院無行公之員,尙未開坐雲,大司諫任胤元,獻納李宜顯,才已出牌,而新除授正言李喬岳,亦爲牌招,以爲推移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任胤元,獻納李宜顯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謝恩,正言李喬岳。

○弼善洪景濂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禁府,鞫廳問事郞廳朴鳳齡親病,代朴台東,權詹在外,代沈尙尹。啓。

○有政。吏批,以李喬岳爲正言,以李健命爲兵曹參判,以徐宗穉爲繕工監役,以洪景濂爲弼善,以柳重茂爲掌令。

○有政。兵批,副司直尹以道,副護軍韓又良、李纘元。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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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善溥。右承旨金弘楨。左副承旨申銋。右副承旨南就明。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嚴慶遂。事變假注書權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室星上,入婁星下,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光照地。啓。

○問事郞廳,以大臣意啓曰,臺諫出肅後,臣等方齊會開坐,而問事郞廳新舊差出六員中,朴鳳齡以親病陳疏受由,權詹出往外方雲。其代,今方付標以入,而李翊漢,以前任問事郞廳,引嫌呈狀,旣不參涉完議,則不必深嫌,與稱頉不進者有異,亦不宜直捧禁推,使之從速進參,洪景廉新除未肅拜雲,令政院催促出謝,使之進參。且本府堂上,不可不備員,知義禁李益壽,亦令政院,待明朝牌招,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謝恩,弼善洪景濂。

○掌令尹世綏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禮曹,丙戌重試對擧別試吉日,文武科初試,二月初十日,文武科講經,三月初三日,文武科殿試,同月二十日,文武重試,同月二十六日,別試及重試放榜,四月初二日辰時,推擇。啓。

○鞫廳,罪人呂必重更推,林溥、金柅、林浣、姜履相、兪彥明、李聖肇,元情。

○政院啓曰,度支之長,曠闕已久,曹務多滯,委屬可慮,新除授戶曹判書尹世紀,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曰,知義禁李益壽今又違牌,雖未知病勢輕重,鞫獄事體重大,而日事違牌,極爲未安。更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

○吏曹判書趙泰采上疏。大槪,臣情勢有難安者,病狀亦無自力之理,乞賜遞免,以便公私事。入啓。

○戶曹判書尹世紀牌不進後上疏。大槪,新授職名,決非譾劣如臣所可堪承。且臣情勢之外,病勢危苦,召命之下,竟未祗赴,逋慢之罪,益無所逃。伏乞亟遞臣職,仍刊臣名於朝籍,以肅朝綱,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民部劇務,不宜久曠,一時不察,本非循私過當之論,何必深嫌?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答吏曹判書趙泰采疏曰,省疏具悉。日者筵奏,小無率爾之失,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鞫廳罪人林溥,刑問一次不服,金柅、林浣更推,姜履相、呂必重面質。

○平安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引嫌,元非大段,疏中所陳,已令廟堂稟處,須勿過辭,從速察職。

○知義禁李益壽,再招不進。

○御營廳啓曰,今此下番馬步軍兵別破陣,及京案標下軍,去秋等賞中日時,因公故未參別牙兵等,射砲用劍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知道。又啓,本廳屬海西別馬隊五十六名,已爲逢點整齊,來十二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知道。以上《御營廳謄錄》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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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善溥。右承旨金弘楨。左副承旨申銋。右副承旨南就明。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嚴慶遂。事變假注書權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啓。

○掌令柳重茂啓曰,臣於病蟄中,忽承霜臺新命,稽謝是懼,不得不忍疾祗肅,而第臣於右僚頃日疏論夏秋間林溥鞫問時事,有萬萬難安者,臣與右僚,同爲問郞,進參鞫坐,不止一二日矣。問郞爲任,不過持紙筆掌書記而已,則獄事之得失,法例之遵否,固不宜妄自擔當,引爲己責。而至於議啓先播一款,右僚本意,固已致疑於或者之有所傳洩而發,則豈可自謂我無是事,而晏然而已乎?臣之進參鞫坐之日,亦有諸罪人拿入之事,而皆於獄門外至近之地被執,臣未知此人等緣何先知,預爲來待,而右僚疏中,曾不斥言某罪人聽某傳,先知囫圇爲言,使人人不自安,臣於是,實不勝其泄泄也。況伊時參鞫諸臣,多因右僚疏,出郊待罪,而右僚亦以前事自列,引入已久,臣以同任共事之人,其何敢獨冒官次乎?日者呈遞春坊之職,蓋出於情勢之不安,則今於臺閣新除,尤不可一刻遵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禁府照目,修撰李大成矣,牌不進罪,笞五十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啓功減一等。又啓目,前僉使金弘績依事目,決杖一百,徒三年,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依允。

○修撰李大成上疏。大槪,嚴召之下,宿病方在沈苦中,跬步之間,不能運動,不得已坐犯違慢,自速置對,惶悚震駴,誅罰是俟,聖度天大,特從寬典,圓扉才脫,華貫如舊。臣含恩畏義,固當奔走供職之不暇,而累日牢狴,寒疾越添,卽今症情,十分危惡,擔舁歸家,氣息綿綴,不得不干冒鈇鉞,悉暴病情沈痼之狀,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察臣疾痛之呼,憐臣肝膈之懇,亟遞臣本職,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禁府,問事郞廳朴台東、洪景濂、沈尙尹病,代李夏源、李㙫、李縡。啓。

○政院啓曰,戶曹判書尹世紀,昨已陳疏批下,而今日不爲出肅,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慶尙監司書目,晉州牧使李翼年,今月十九日身死事。

○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禁府堂上,不可不備員於鞫坐,而知義禁李益壽,屢度違牌,若無實病,必不如此,知義禁徐文裕,近日強疾行公,病勢添劇,決難參鞫,竝姑改差,其代卽速差出,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府堂上變通事,才已草記矣。堂上不得備員,姑未開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連日設鞫,每致夜深,徹夜待推案入來,因而寢睡不安,氣不如常。今日則推鞫姑罷,待明日開坐,而啓辭中有罪人請拿之事,故只下密匣,此則今日內擧行。此獄情狀,則雖甚絶痛,與謀叛大逆,變在呼吸者,有間矣。自早設鞫,因致夜深,則其勢固然,而今後則勿爲當夜開坐事,分付。

○政院啓曰,知義禁尹世紀,同義禁金錫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莫重鞫坐,不得備員,殊無變通差出之意,所當更爲牌招,而今日日勢已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以爲參鞫之,何如?傳曰,允。

○禁府,罪人金益光拿囚。啓。

○正言李邦彥上疏。大槪,臣待罪下邑,猥叨新除,含恩赴召,來伏私次,而念臣前遭按事失實之斥,後著參鞫不言之咎,難冒之勢,固非一端。伏乞聖慈,亟許遞改臣職,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右議政李頤命箚子。大槪,敢陳當事疏誤之失,請蒙不審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偶未覺得,何至引嫌?安心勿辭,亦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有政。吏批,以尹世紀爲知義禁,以金錫衍爲知義禁,以尹世綏爲獻納,以李寅燁爲軍器提調,以李裕民爲掌令,以李宜顯爲吏曹正郞,以黃啓河爲文學,以李基漢爲掌樂主簿,以洪璛爲漢城右尹,以成儁爲晉州牧使,以蔡成胤爲右通禮,以申鍴爲繕工監役。學正權萬樞。

○兵批,以姜楧爲宣傳官,以沈仲良爲僉知中樞府事,以柳漢明爲內禁衛將,李象隨爲馬梁僉使,以金宇杭爲副摠管,以朴泰恆爲僉知中樞府事,以李喜茂爲同知中樞府事,以李宇恆爲全羅兵使,以李徵海爲五衛將。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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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善溥。右承旨金弘楨。左副承旨申銋。右副承旨南就明。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嚴慶遂。事變假注書權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啓。

○禁府照目,前郡守喪人朴東相矣,分定試官,供饋於八結,雖襲前例,旣違於大同事目罪,喪前所犯,杖一百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依允。又照目,前參奉韓益達、李萬紀等矣,陵寢樹木之斫伐,若是狼藉,而勿論入直之先後,其不謹守護之罪,在所難免,罪各杖一百、徒三年,竝只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依允,功減一等。又照目,前府使李世祥矣,各項罪犯,雖皆淸脫,隱結之罪,難免其責,不可以終歸賑民,有所容貸,罪杖一百,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功議各減一等。又照目,別提韓宗揆矣,前任禁府都事,罪人拿來時,其間形勢,實出適然,初非故爲稽緩是白乎乃,羅州是八日程,則回程四日,可以復命,而差之半餉,難免其責,罪笞五十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啓功議各減一等。又照目,前郡守李濟冕、李三碩等矣,李濟冕段,渠雖自稱依例是白乎乃,本道監司,使之還赴官次,而托以受由,仍爲上來者,難免其責,罪笞四十,付遇還職,李三碩段,傳授印信之事,旣不能自明,罪杖一百徒三年,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功減一等。又照目,直長柳長麟矣,下吏防納,雖非自犯,屍居不察,難免其責,罪杖一百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功減一等。又啓目,李德華査本云云,錄名官之子與壻,臨場入籍,仍爲參榜,事甚可駭,依科場事目,以用情之律,邊遠充軍,何如?啓依允。

○執義李德英啓曰,臣之情病,實無供職之勢,不得不尋單蹙伏,一味惶悶矣。昨伏見同僚避辭,則提臣前疏中一句語,引以爲嫌,而辭氣之間,殊欠平穩,臣竊訝惑焉。臣疏中議啓先播之語,蓋擧其事,以證獄事不嚴之狀,若其不知議啓之先播,則何以有罪人之待命耶?議啓先播,至有罪人之待命,則獄事之不嚴,從可知矣。原其所以致此之由,則實出於延拖不坐之致,臣之疏論之意,蓋專在此。至於宣播之所從出,則不但難於指的,亦非臣疏之本意,故頃於筵敎之下,略有所陳暴者,同僚亦豈不知,而今乃以囫圇泄泄等語,顯加譏斥,臣於此,亦有所可言者矣。今同僚旣曰,自家參鞫之日,亦有獄門外被執之罪人,而未知此人等,緣何先知雲爾,則某罪人之聽某傳先知,同僚亦未知也。同僚之所未知,臣豈有獨知之理,而在己則直曰未知,在人則責其必知,有若以臣爲知而不爲斥言者然,此果平心之言乎?且勿論其言之如何,其所引避,旣緣臣疏,則臣不敢可否於其間,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同義禁金錫衍牌不進後上疏。大槪,新授金吾之任,有萬萬不敢承當者,身病且劇,再犯違牌之科,罪合萬死。乞遞臣職,仍治臣罪,以嚴邦憲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察任。

○禁府,李三碩楊州絲楊驛,韓益達定平峯臺驛,徒二年半,李萬紀定平草原驛,金弘績臨陂蘇安驛,徒三年定配,李德華光陽蟾津驛邊遠充軍。啓。

○戶曹判書尹世紀上疏。大槪,臣之情勢捏扤,病勢危篤,地部恩除未謝,金吾新命繼降,數日之內,屢犯違慢之科,分義惶隕,忍死來詣闕外,而臣於鞫獄,有不敢參涉之嫌,不但通朝之所共知,伏想聖明,亦庶俯燭,不得不陳疏徑退。伏乞聖慈,亟遞臣本職及兼帶,仍治臣前後慢命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罪人誣引,元非可嫌,安心行公。

○政院啓曰,知義禁尹世紀,同義禁金錫衍,疏批已下,竝卽牌招,以爲鞫坐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憲府之官,或在外,或引避退待,或呈告,除在外及引避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使之處置後,推移進參於鞫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文學黃啓河上疏。大槪,已試蔑效之地,決不宜復叨,且臣老母宿病,遇寒添重,一向沈綿,若將難支,情理煎迫,萬無離捨供仕之望。玆冒萬死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特垂矜憐,亟賜遞改臣新授職名,俾得專意救護,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政院啓曰,知義禁尹世紀,同義禁金錫衍,再違召牌,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莫重鞫獄,遷就可慮,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府啓,請還收蔘貨行商之命事。竝引嫌而退。右僚疏論,旣非指斥,強自引嫌,無已太過,當初疏語,出於泛論,僚臺引嫌,在我何嫌?請掌令柳重茂,執義李德英,竝命出仕。新除授掌令李裕民,時在忠淸道洪州牧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處置及下諭事,依啓。

○政院啓曰,知義禁尹世紀,同義禁金錫衍,一日之內,三違召命,一向請牌,徒損事體。明日鞫坐,不得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改差,卽爲口傳差出。

○又啓曰,禁府郞廳,以大臣意來言,禁府堂上二員,再牌不進,日勢向晩,今日鞫廳,不得開坐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姜鋧爲知義禁,以黃欽爲同義禁。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兵曹判書李寅燁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新命,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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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善溥。右承旨金弘楨。左副承旨申銋。右副承旨南就明。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嚴慶遂。事變假注書權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未時,日暈兩珥。啓。

○執義李德英,掌令柳重茂,就職。

○政院啓曰,近來守令未署經者多,夫馬留滯,委屬可慮,兩司纔已請牌,而諫院則尙未開坐,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趁卽開坐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義禁姜鋧,同義禁黃欽,旣已口傳差出,竝卽牌招,以爲鞫坐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掌令柳重茂啓曰,臣之日昨引避,蓋不獲已,非所強爲,而處置請出,於意外。分義所在,不敢坐違嚴召,黽勉就職,而昨伏見正言李邦彥疏,緣臣向日陳章,復提其書啓中語,操切愈緊,臣不勝愧懍焉。臣疏旣經聖覽,伏想有以俯燭其委折矣。校材斫運,臣則以爲隨便措置,而彼則以役民興怨爲言,邑民決笞,臣則以爲從輕處置,而彼則以用刑過濫爲言,此則毋論民怨之有無,懲治輕重,皆臣在任時事,有罪無,罪責固在臣大同一款,逐年捧錢,自是營定節目,而臣在官三年,不捧二年之應捧,只捧一次支用。三年再徵之說,全無苗脈。臣果有多取之計,何必不捧應捧,而科外再徵,自取一境之衆怨乎,鄭休之爲庫監,欠縮錢財之說,係是十年前事,臣以十年後到任之官,何能逆泝十年之前,而有所致察乎?臣之始到官也,休以前官所差監官在任,臣果任使,及臣遞歸時,使鄕任諸人,公同會計,少無縮欠矣。曾前以鄕戰受罪於臣者,牽合舊事,倡爲虛說,來訴於過去之御史,爲中毒臣身,仍陷鄭休之計,御史之不顧親誼,隨聞論列,直則直矣,臣之被誣邑民,名入廉問,不亦羞愧乎?旣有所聞,則當初啓論,無甚異事,而稍知曲折之後,猶復不肯快釋,此臣之所未曉也。玆二事,已經官査,旣歸虛妄,臣不必費辭自列,而邦彥,以前日御史,卽今諫官,更有所論斥若此,而臣之所帶,亦是臺職,則臣何敢泯默蹲冒,不思所以自處之道乎?其在廉隅事體,決不可晏然在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同義禁黃欽上疏。大槪,金吾兼任,前旣有不職之罪,今此新除,實出意外。召牌之下,來詣闕外,而顧臣情跡,斷無冒出按獄之理,玆敢陳章徑退,亟許遞改臣本兼諸任,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判府事徐文重箚子。大槪,乞遞兼帶禁衛提調之任,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箚辭,令該曹稟處。

○知義禁姜鋧牌不進後上疏。大槪,奄奄垂死之中,遽有金吾新命,而曾參鞫獄,旣有不遵法例之罪,已不敢冒沒再按。且以頃日違牌,重被臺彈,其所凌踏詬辱,無復餘地,揆以廉隅,決不可復參於僨敗之地。加以所患寒疾,累月危篤,委頓牀席,朝夕待盡,雖欲不顧嫌礙,忍死起動,亦不可得。嚴召之下,竟未祗赴,罪合萬死,乞賜譴罷,以警具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謝恩,獻納尹世綏,正言李邦彥。

○吏曹,晉州牧使李翼年身死,曾經臺侍。啓別致賻。

○正言李邦彥啓曰,臣難冒之勢,固非一端,而露章控免,未蒙恩遞,今以守令署經,庚牌遽降,臣惶隕感激,不得不黽勉出肅,而臣伏見掌令柳重茂避辭,誠不勝瞿然也。朝家之以侍從差問郞,豈但使持筆墨掌書記而已?苟見其違法例,而乖獄體,恐不但瑟縮鉗默,一任其壞弄,故臣之曾與李德英,欲陳一疏者,蓋以此也。今重茂以不宜妄自擔當爲言,顯有譏切之意,此雖非專指臣身而發,而臣與德英,前旣酬酢,繼又以此陳疏引咎,則其被譏斥,與德英無異。且以西邑按廉時事,略陳於辭疏中,而今復費辭自明,至以操切愈緊爲言,臣竊訝焉。斫材濫刑,彼旣自當,其責不必更提,而至於大同營錢,臣之書啓中所云,而蓋歷陳設廳後民間難支之弊端,非獨指重茂在任時事爲言,而今乃過自替當,張皇辨明者,抑何意也?鄭休耗財,誠有民謗,則豈可諉之於前事,視之尋常,而仍爲任使乎?受罪誣訢,行査得脫,俱非臣所曾聞知者,而乃謂之稍知曲折,不肯快釋,此尤臣之所不曉也。日昨臣疏,只陳其時事狀而已,有何一毫操切底意思,而反斥之言,若是深緊?此無非臣疲軟見輕之致,以此以彼,俱不可抗顔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兼文學李宜顯上疏。大槪,臣於卽者,又伏奉牌召,而情地悶蹙,終不可因仍就列。且今所叨本職,卽臣已僨之轍,其他難冒之端,非止一二,決不可靦然入肅,母病又方危苦,尤無一刻離違之勢。冒暴血懇,冀蒙矜察,亟賜鐫遞,俾得專意救護,以伸至情。入啓。

○政院啓曰,知義禁姜鋧,同義禁黃欽,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謝恩,同義禁黃欽。

○政院啓曰,禁府郞廳,以大臣意來言,禁府堂上,又不備員,今已日暮,今日鞫坐,不得爲之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答兼文學李宜顯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政院啓曰,死囚啓覆,例於立春前擇日爲之,而今則累年未行之餘,季冬已迫,若過旬望,則又將停廢,京外重囚之積滯,委屬可慮,以來十二月初六日初覆,初七日再覆,十六日三覆推擇爲之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都提調徐文重箚子,伏以臣,頃以一家叔侄,不可俱帶軍門之意,陳情乞解禁衛提調之任,累上辭本,而誠未格天,恩許尙靳。又因本營大將之遞易,至有令臣摠察之命,已將一月,臣誠惶霣蹜蹙,不知容措矣。及今新除大將臣李寅燁,卽臣內弟也。法有迴避之嫌,臣當遞改,而特以大將,方在江外,印章無所傳授,至今猶帶應遞之任,仍行無名之務,軍門事體,殊覺損失。伏乞聖明,亟許解遞臣所兼禁衛都提調之任,以便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令該曹稟處。以上《禁衛營謄錄》

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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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善溥。右承旨金弘楨。左副承旨申銋。右副承旨南就明。同副承旨宋廷奎。注書具萬理。假注書嚴慶遂。事變假注書權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修撰李大成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政院啓曰,今日鞫坐,憲府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引避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近以地部無長官,曹務之積滯久矣。戶曹判書尹世紀,除拜多日,連違召命,尙不出肅,更爲牌招,俾速察任,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書目,冬至使一行,本月二十五日渡江入去事。

○黃海監司書目,都事李焌,旣著科犯之失,又有棄官之擧,罷黜事。

○忠淸監司書目,懷德兼任鎭岑呈,以大司憲宋相琦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上來察職。

○修撰朴鳳齡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府啓,請還收蔘貨行商之命事,引嫌而退。諫臣疏論,旣擧廉問,費辭相較,殊損事體,請掌令柳重茂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謝恩,戶曹判書尹世紀。

○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鞫廳之坐,禁府堂上,不可備員,而知義禁姜鋧,今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參鞫。問事郞廳,前日申飭之後,亦或有稱頉不進之員,司果李㙫稱在山所,屢令本家催促,且墓山去京十數里之地,而啓下數日,尙不入來,極爲稽緩。令政院依前定奪,直捧禁推,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司書沈尙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禁推。

○鞫廳,罪人林溥,刑問二次不服,林浣,刑問一次不服,金益光元情,呂必重、姜履相更推。傳曰,有拿問罪人,故下此密匣,卽爲擧行,推鞫姑罷。

○鞫廳,罪人林演、姜以徵,拿來囚。

○推鞫問郞廳黃啓河親病,代金興慶。啓。

○禁府,沈尙尹拿囚。啓。

○吏曹啓曰,因行判中樞府事徐文重陳箚,禁衛都提調之任,令該曹稟處事,命下矣。大臣以其應避之嫌,有所不安於心,至於辭免,而大臣兼帶之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令廟堂稟處,何如?傳曰,允。以上《禁衛營謄錄》日記廳郞廳鄭漢奎書。崔大潤校正。添書燼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