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英祖/二十九年/正月
正月 | 二月 |
1月1日
[編輯]行都承旨柳復明〈坐〉。左承旨南泰慶〈坐直〉。右承旨李應協〈坐〉。左副承旨洪樂性〈坐〉。右副承旨李之億〈坐〉。同副承旨李昌儒〈坐直〉。注書具壽國〈仕〉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應顯〈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相直〈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本院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玉堂正朝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之億達曰,大司憲金鎭商,執義李敏坤,掌令宋能相,持平沈鑧在外。持平一員,掌令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樂性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李應協達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答曰,知道。
○傳於柳復明曰,金光世左尹除授,使之導駕。
○大駕入太廟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奉審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李昌儒曰,承旨入侍。
○大駕和緩翁主宮歷臨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洪樂性曰,桂生洞主第,當歷臨,前導一哨爲之。
○傳於李昌儒曰,植炬置之,□□輦懸燈爲之。
○傳於洪樂性曰,諸司預備。
○大駕入和平翁主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洪樂性曰,諸司預脩。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於李昌儒曰,主第殿坐處所及門,依前用之事,分付宮任輩。
○傳於洪樂性曰,今雖日暮,乃歲時,異於他日。軍兵盡爲出去後,興仁門、崇禮門閉之事,騎判令箭,送於護軍處,分付。
○傳於柳復明曰,政事明日爲之。
○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議政府右議政金尙魯箚子曰,伏以臣釁負大,而薄譴倖逭,職名仍,而蹤地轉蹙,大朝聖敎之下,雖不敢復言前事,窹寐悚隕,俯仰踖踧。日昨入對,略陳衷悃,溫諭鄭重,慰勉出常,恩愈厚而罪愈深,臣誠且感且惶,不知死所。而惟其情懇之至苦,疾病之難強,則耿耿之願,只在於睿慈垂惻,早行鐫免,使公私不病焉。惟我邸下,受大朝代理之命,酬一日萬幾之繁,於今四五年之間,邸下所以蚤夜洞屬,造次兢愼,應一事而無或放過,發一令而惟恐有失者,爲如何哉?頃於大朝筵席,臣以治國,自有規模,大朝擧綱,小朝擧目,俾群工奔走率職之意,有所仰勉,則今日萬目之張不張,乃邸下責也。而講筵久輟,則一曝十寒之可憂也。淵默太過,則上下疎間之可憂也。聽斷或滯,則漸不如初之可憂也。邸下試思之,方向來焦迫之時,邸下之心何如?當燕居調攝之時,邸下之心何如?有事則惕,事過則弛,情之常也。倘邸下雖在調攝之中,每想焦迫之日,則其所以洞屬兢愼,如一日矣。何憂之有哉?成湯之坐而待朝,文王之不遑暇食,只是勤耳。雖以湯、文大聖,其不自滿暇,惕然警厲者,猶若此,欲法聖王,外是何求?伏望邸下,勤講學以資治道,勤政事以戒怠忽,勤諮詢以通情志,勤聽納以廣視聽,作爲祈永之本。今當元朝,臣不勝惓惓,敢以此拜獻祝規。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憂愛直勉,言甚懇切,可不留念?卿須安心勿辭視事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李昌儒啓曰,明日太廟擧動時,漢城府堂上一員,當爲導駕。而判尹未差,左尹李喆輔差祭,新除授右尹李𪻶,纔已出牌矣,今聞在外雲。莫重導駕,將無以推移擧行,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無批答還下〉
○癸酉正月初一日辰時,太廟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柳復明,左承旨南泰慶,右承旨李應協,左副承旨洪樂性,同副承旨李昌儒,注書具壽國,假注書申應顯,記注官李時沆,記事官李廷重。大駕入太廟奉審罷後,右議政金尙魯曰,有意仰瞻,行步不減於昔日,甚可幸矣。上曰,卿兄,予之同庚,而亦不老能善步矣。判府事金若魯曰,有所進御而動駕乎?勞動餘聖候若何?上曰,不關係矣。敎靈城君朴文秀曰,今則無他可爲,至於活民之事,則何可不爲?貢市人豈兩班之奴乎?定例時,可蕩減者,盡爲蕩減,可也。文秀曰,今番貢市人句管事,戶判及惠堂,宜令同爲句管矣。上曰,卿等足矣。御將非惠堂乎?兵曹判書金尙星曰,戶判於貢市人,爲主人,不可不一體句管矣。尙魯曰,使戶判同爲句管無妨矣。上曰,然則戶判使之同爲句管,可也。〈出擧條〉又敎曰,貢人尤可憐,今日道上見民,甚可愧矣。入齋室後,承旨入侍時,承旨李昌儒,假注書申應顯,記事官李廷重進伏訖。上曰,十五年同居之情,今來咫尺之地,何可不往見乎?鄕校洞主第歷臨事,分付。〈出榻敎〉召宣傳官具世德,出授標信,使以歷臨主第之意,分付訓將。上曰,駕前駕後,依例隨駕事,分付兵判。百官留在祗迎所隨駕事,通禮院分付。蛟龍旗大門外待令,標旗留在道傍事,分付。諸臣退出。上出乘輿。尙星曰,禁軍路上排立乎?上曰,唯。尙星曰,不緊扈衛除之,何如?上曰,除之。樂性曰,昨日未及仰請矣。今番祭官事、吏曹堂上,亦難免未及。申飭之失,推考,何如?上曰,此則獻官之過,吏曹堂上何以知之?若魯曰,問備不過薄罰,許之無妨矣。上曰,置之,可也。仍敎文秀曰,有貢物衙門,每當差祭時,輒使貢人,給賂圖免,事極駭然。當初大同設立之意,豈爲此等事乎?靈城旣聞此下敎,節目句管時,各別嚴飭,可也。〈出擧條〉具世德復命。上曰,巡報聞以大將行下,士人家亦多爲之雲,此亦諸軍士之一巨弊。此後則私巡報勿爲行下之意,分付嚴飭。〈出榻敎〉駕向鄕校洞和緩翁主第,駕前下敎曰,入主第後,馬車解甲事,分付。駕入主第,二更駕出,歷臨桂生洞和平翁主第,已而駕出,植炬事及左右捕廳巡廳今夜弛禁事,駕前下敎,遣樂性,奉審於義宮,駕入敦化門。樂性復命曰,馳往奉審,則窓戶鋪陳,皆無頉,而廳事則不掃耳。上下輦,移坐步輦,敎曰,今日見軍民甚慙矣。命樂性書謁聖傳敎曰,文廟酌獻,當行於開月初八日,而試士於春臺爲之,以此擧行。昨年三日gg月g,舊邸軍兵冷處,今番歲首,亦爲隨駕,當爲慰悅試才。射手柳葉箭,砲手鳥銃,一依前例,先行於謁聖前,而同爲坐次於謁聖殿試日。試材日,令兵曹前期擇日以入。〈出榻敎〉上曰,有父母之人,不得卽日唱榜,則必以爲沓沓。鳥銃先放,何如?文秀曰,若欲卽日唱榜,則鳥銃先放,好矣。上曰,濟用監必以爲難矣。戊申亦爲此規矣。尙星曰,柳葉箭一日難盡射矣。上曰,謁聖爲主,先爲付之,試才亦同爲則好。而但恐未及回矣。尙星曰,必未及矣。若魯曰,今番非觀武才,卽試士乎?上曰,然矣。懿昭、孝純兩服在,故前年不爲矣。尙星曰,其日必不能盡射,勢將分場而試之乎?上曰,兵判猶不能知之。又敎曰,去冬渠輩皆陳章,予亦不能不動於軍兵矣。又敎曰,文廟酌獻禮,亦有齋戒矣。樂性曰,自六日齋戒,七日開場,則似好矣。若魯曰,太預矣。上曰,添一齒難矣。精神筋力,自今日顯有減意。文秀微笑。上曰,靈城何爲笑也?可憎矣。文秀曰,臣待罪保護之地而爲此言,甚惶恐,然觀殿下今日行步,比昔日無少減,雖少年,不能及矣。若魯曰,聖算彌高,而筋力彌好,實爲可幸。上曰,予已耄矣。何謂筋力好耶?尙星曰,謁聖將爲之,而無禮堂,何以擧行乎?上曰,趁此月必欲出禮堂者,其意將以困予,故予憎而不許開政矣。今則政事何可不爲?命樂性,書開政傳敎。〈見日記〉上曰,觀武才,於頃年陵幸後爲之。而未知何年矣?尙星曰,溫幸後似爲之矣。上曰,非也。尙星曰,年數當問知而仰達乎?上曰,依爲之。常時則先定坐次,而此則謁聖雖爲主,與試才,當同爲坐次矣。尙星曰,己巳爲別試射矣。上曰,其時卽日唱榜,辛亥各軍門入射,己巳別試射,皆以一巡柳葉箭爲之矣。文秀曰,試才人於謁聖,非復入射也。當同爲之乎?上曰,非也。試才入格之人,欲同爲射之矣。尙星曰,然則如直赴之規矣。上曰,然矣。若魯曰,例然矣。直赴人,時或爲壯元矣。上曰,謁聖初試之人,其日當同射矣。初試不可以近定,前期爲之,可也。尙星曰,日數則有裕而愈好矣。命樂性讀謁聖傳敎。若魯曰,私邸之私字,恐如何矣。上曰,予心每入其邊故然矣。改以舊字,可也。敎尙星曰,兩城門留門,分付乎?尙星曰,俄遣堂上軍官二人,東南門限軍兵盡出而閉,亦無納入來之人事,分付矣。命擧輿,至仁政殿傍駐輿。敎曰,今番歲首,勸農傳敎,旣代理則非予所爲者而爲之矣。昔景廟代理後,此等事,東宮皆爲之,而書以王世子若曰矣。尙星曰,雖代理之後,凡係用人軍民之事,皆自大朝爲之。勸農,則民事之大者,殿下何可不爲耶?上曰,景廟時予何爲之乎?尙星曰,其時事,臣尙以爲不可知,宜有更爲釐正之道。上曰,予之所冒者多,而今又欲以此事,冒於予乎?尙星曰,雖以諭書、令書言之,前則諭書、敎書,皆從正門出。今則諭書從正門,令書出挾門,故古則稱以敎諭書,而今則爲令諭書,臣實未曉也。此等事亦宜有釐正之道。上曰,王世子若曰云,故出挾門矣。旣爲者已矣。而界限則宜守也。樂性曰,農者民之本也。殿下旣爲民事,則豈有大於此者乎?上曰,使予爲親政,則雖今日可爲之。而至於此事,非予可爲者,思之甚歉然矣。樂性曰,殿下常時,眷戀於民事,故歲首自然發此念。於此,可知其爲當爲之事矣。上曰,所常爲之事,故不及思而爲之矣。尙星曰,殿下靜攝中,爲民重農之念,油然而生。爲此敎,雖西北之民聞之,必皆感動矣。上曰,代理後自有爲此者。仍敎樂性曰,丙申代理後,日記考出以稟,可也。上還入。諸臣以次退出。
1月2日
[編輯]行都承旨柳復明〈坐〉。左承旨南泰慶〈坐直〉。右承旨李應協〈病〉。左副承旨洪樂性〈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李之億〈坐直〉。同副承旨李昌儒〈坐〉。注書具壽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應顯〈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相直〈病〉。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南泰慶達曰,右承旨李應協,右副承旨李之億,今日俱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之億達曰,大司憲金鎭商,執義李敏坤,掌令宋能相,持平沈鑧在外,一員,掌令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朴文秀,副提調柳復明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動駕,展謁太廟,侵夜還宮,眩憊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無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
○李昌儒,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犒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注書具壽國病代,以呂善亨爲假注書。
○李之億,以弘文館言達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察任,何如?答曰,依。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載浩受由在外,參判李成中進,參議黃景源病,右副承旨李之億進。吏批啓曰,判書趙載浩受由在外。參議黃景源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及曾經承旨參議年八十者,每於歲首,抄啓加資,或載在法典,或曾有定式矣。侍從臣父年七十及曾經參議年八十人員,竝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宗簿寺正沈益聖,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前縣監柳愈,前任三嘉時,城堞新築之功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又啓曰,新除授朔州府使李培源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老母,今年八十四歲,新除邊邑,法不當冒赴雲。親年七十五歲者,勿差邊邑,載在法典。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以金履萬爲司諫,李啓昌爲掌令,徐有良、徐命天爲正言,尹得雨爲持平,洪鳳漢爲禮曹判書,尹心衡爲禮曹參判,李宗白爲戶曹參判,朴文秀爲判敦寧,尹東衡爲判尹,洪啓禧爲知經筵,李昌誼、李喆輔爲同經筵,李箕鎭爲左副賓客,李益輔爲禮曹參議,吳遂采爲戶曹參議,徐宗伋爲奉常提調,李箕鎭爲司饔提調,趙載浩爲司僕提調,申晩爲尙衣提調,鄭益河爲內資提調,黃榟爲內贍提調,元景夏爲濟用提調,趙明履爲觀象監提調,朴文秀爲司譯提調,李喆輔爲歸厚提調,尹汲爲典設提調,趙宗濂爲兵曹正郞,趙鼎耇、李彥濟爲刑曹佐郞,尹暻爲敦寧判官,洪銓輔爲漢城判官,李錫禧爲濟用判官,李世翼爲西部都事,南建奎爲禁府都事,宋明欽爲軍資正,朱炯質爲左通禮,洪重孝爲校理,趙𪬵爲修撰,金龜祥爲典籍,趙榮國爲同成均,黃仁儉爲文學,金相奭爲原州牧使,安正仁爲文川郡守,宋文載爲橫城縣監,李養源爲泰仁縣監,安鍇爲高城郡守,兼漢學敎授二單,成天柱、趙重晦,學諭單尹商輅,成均博士單洪受甸,承文正字單黃𭩴。
○兵批,判書金尙星病,參判朴弼均病,參議洪重一入直進,參知任𪼛病,右副承旨李之億進。兵批啓曰,五衛將金元澤,頃日政除拜敦寧府都正矣。五衛將雖是兼職,旣無以都正兼帶之例,忠翊衛將李道吉,近得輪疾,差復無期,新除授晉州營將崔一衡老母,今年八十歲,法不當遠離赴任,斯速啓遞雲。邊倅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副護軍許涉、張志恆、金永綬、洪有源、沈坽、張德紹、鄭崇、南濟極、崔慶郁、南龍五、李行彬、金履萬、鄭光震、尹坊、南泰赫,副司果申光翼、趙𪬵、李仁源、李基德,副司直李箕鎭、洪鳳祚、曺允濟、蔡慶承、李星慶,副司正權𠎄、鄭克濟、申應顯,僉知三單,尹勉矩、韓日遠、黃晑,興陽監牧官許溫,晉州監牧官金會明。
○李之億,以兵曹言啓曰,來二月初八日文廟酌獻禮後,試士事,命下矣。武科初試,令日官推擇,則今正月二十二日爲吉雲。以此日擧行,而額數則依前例,分兩所各取五十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昌儒,以禮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九日傳敎中試士,方在服未盡之中,當待春謁聖後爲之,亦令儀曹,待春以稟矣。謁聖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癸酉二月初八日、十三日、十五日、二十日爲吉雲。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已下敎矣。
○議政府領議政李宗城箚子曰,伏以歲籥載改,春陽渙發,我殿下聖算,儼屆六旬,至德洪嘏,與天道而彌新,岡陵之祝,率普同情,乃以月正元日,祗謁太廟。聖孝所感,萬姓聳嘆,而臣獨病頓床蓆,無復人事,起居之班,陪從之列,俱不得進參,虧分闕儀,罪死有餘。念臣癃殘垂死之狀,固睿明之所俯燭,而自經向來震迫,不復以一身爲己有,力竭氣盡,感傷乘之,房闥之內,不能動作,已三日矣。元朝問安,必欲拚死趨簉,曉起瞀眩,忽無省覺,急灌藥物,僅得回甦。臣亦不料其神精之無餘地,遽至於此也。卽今形症,蓋無一處之不受病,而所未絶者,縷息耳。臣雖庸下,旣玷崇班,進退去來之際,不敢以身微自輕,淹伏旅邸,一事不能與知,遲徊曠日,終不免生行而死歸,則臣身愧恥,固不暇言,在聖朝砥礪之典,亦何以逃其罪哉?玆敢倩人搆草,輒此哀鳴。伏乞邸下,俯賜憐察,先治臣廢禮之罪,仍許遞臣職名,以幸國事,不勝萬幸。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以病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安心勿辭善攝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右承旨李應協上書曰,伏以臣待罪春曹佐貳,數朔於玆矣。勉策駑鈍,殫竭就列,惟以筋力奔走,庶爲報效萬一之圖。而冒寒積瘁之餘,疾恙乘之,準擬鞶帶之遞,銀臺新命,遽下意外。臣誠憾惶,靡所容措。第臣與知申,有世所共知之嫌,其不可同周旋於一院,處義較然,斷無冒應之理。而竊伏念聖上,以大舜之慕,追惟往事,興感於周甲之聖算,月正元日,躬展太廟。動駕隔宵,特召有命,更籌已深,庚牌狎臨,怵分畏義,不敢違傲,姑且拚置難強之情勢,黽勉陪扈,趨簉於駿奔之列,粗伸人臣分義。而淟涊偪側,如坐針氊。至若去就一節,更無可論,纔撤扈班,拜章徑歸,臣罪尤大。今又召牌儼降,承膺無路。伏乞離明,俯賜諒察,亟令鐫遞臣職名,俾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1月3日
[編輯]行都承旨柳復明〈病〉。左承旨南泰慶〈坐〉。右承旨李應協〈呈辭受由〉。左副承旨洪樂性〈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李之億〈坐直〉。同副承旨李昌儒〈坐直〉。注書具壽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應顯〈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相直〈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之億達曰,大司憲金鎭商,執義李敏坤,掌令李啓昌、宋能相,持平沈鑧在外,尹得雨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之億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闕達,已至屢月,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持平尹得雨,正言徐命天,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持平尹得雨,正言徐命天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李之億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南泰慶達曰,同副承旨李昌儒,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之億達曰,禮曹多有擧行之事,而新除授判書洪鳳漢,參判尹心衡,參議李益輔,今日不爲出肅,竝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昌儒,以弘文館言達曰,昨日政新除授校理洪重孝,時在江原道原州地,修撰趙𪬵,時在京畿抱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令曰,依達。
○李之億,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親臨別試才吉日,前期擇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推擇,則來二月初二日爲吉雲。以此日定行,何如?傳曰,允。
○李昌儒,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朞年前三名日及各殿誕日陳賀,竝權停矣。今正月二十一日王世子生辰百官賀,依前例權停,何如?傳曰,允。
○李之億,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開市,旣已完畢,令承文院,依例撰出咨文,待啓下別定禁軍騎撥,下送於義州府,使之傳給鳳城,以爲轉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濟州防禦使尹狀達,莫重進上節果物(物))代封,品亦不佳,惶恐待罪事,令於李之億曰,勿待罪事,回諭。
○禮曹參議李益輔上書曰,伏以臣負罪訟愆,杜門蹙伏,不意春官佐貳之命,忽降於夢想之外,臣感激惶霣,措躬無地。臣於昨秋,忝居近密,妄陳一啓,只緣誠微言拙,不能上格天心,區區憂愛之忱,反歸黨私之科,大朝前後嚴敎,罔非人臣所不敢聞者。揆以王章,萬戮猶輕,而聖度包容,薄補善地,又未幾何,旋蒙宥還。天地洪渥,糜粉難酬,召牌之下,固當竭蹶承膺,以伸分義。而自顧罪釁之蹤,不可以時月之稍久,唐突冒出,趨詣闕下,略陳短章。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伏乞離明,俯賜諒察,亟許鐫遞臣職,以安微分,千萬至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1月4日
[編輯]行都承旨柳復明〈病〉。左承旨南泰慶〈病〉。右承旨李應協〈呈辭〉。左副承旨洪樂性〈在外〉。右副承旨李之億〈坐直〉。同副承旨李昌儒〈坐直〉。注書具壽國〈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應顯〈仕〉。李廷烈〈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相直〈病〉。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昌儒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之億達曰,大司憲金鎭商,執義李敏坤,掌令宋能相,持平沈鑧在外,掌令李啓昌,持平尹得雨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之億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已至屢月,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李啓昌,持平尹得雨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李之億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以李廷烈爲假注書。
○李昌儒,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永寧殿春享大祭,薦俎官,以前承旨李奎采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以朝參單子,傳於李之億曰,自前聽政之後,朝參單子,亦有循例稟啓之事乎?問啓。
○傳於李之億曰,使臣何日入來與否?問啓。
○李之億啓曰,自前聽政之後,朝參單子,亦有循例稟啓之事乎問啓事,命下矣。問於兵曹,無可考文蹟,故取考本院日記,則庚子正月,循例稟啓,因筵中下敎,以正月二十五日,退行朝參於明政門之意,敢啓。傳於李之億曰,只問聽政後爲之與否而已。二十五日,予豈不知乎?聽政後事,原單還給。
○李之億啓曰,使臣何日入來與否問啓事,命下矣。問於司譯院,則以爲使行,今初七日間入來雲矣,敢啓。傳曰,知道。〈勿出朝報〉
○李昌儒,以戶曹言達曰,左議政李天輔,以判府事在鄕時,去壬申十月朔祿俸,自本道以月廩輸送,而連爲不受矣。今則大臣已爲入城,判府事時祿俸,令倉官依例輸送之意,敢稟。令曰,依爲之。
○李之億,以備邊司言達曰,咸鏡監司黃晸,在任卒逝矣。喪柩上來時,沿路擔軍,依例題給事,分付所經諸邑,何如?令曰,依。
1月5日
[編輯]行都承旨柳復明〈坐〉。左承旨南泰慶〈坐〉。右承旨李應協〈呈辭〉。左副承旨洪樂性〈在外〉。右副承旨李之億〈坐直〉。同副承旨李昌儒〈坐直〉。注書具壽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應顯〈仕〉李廷烈〈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相直〈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未時申時,日有兩珥。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昌儒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之億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頉稟。令曰,知道。
○李之億達曰,大司憲金鎭商,執義李敏坤,掌令宋能相在外,李啓昌上書入達,持平沈鑧在外,尹得雨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昌儒達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時無公事,頉稟。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若魯,提調朴文秀,副提調柳復明啓曰,歲新有日,寒威稍解,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眩憊之候,其有所勝,而寢膳諸節亦何如?前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臣等卽與諸御醫,趁早入侍,診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無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
○傳於柳復明曰,內局提調,先爲詣閤。
○李之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之億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屢月闕達,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昌儒達曰,戶曹參議吳遂采,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持平尹得雨,正言徐命天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李之億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李之億達曰,司諫院獻納韓光會,下諭後過限不爲上來,依定式遞差令旨及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昌儒,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文學黃仁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文學黃仁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曰,推考徽bb旨b捧入。
○傳於李昌儒曰,大臣及御製編次人、貢市弊瘼釐正堂上,內局入診,同爲入侍。
○李昌儒啓曰,左議政李天輔,右議政金尙魯,御製編次人、貢市弊bb瘼b釐正堂上,竝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詣閤。
○以朝參單子,傳於李之億曰,權停。
○傳於李昌儒曰,長生殿退棺板六立,送於和協房。
○李之億,以備邊司言達曰,京外牛疫,連歲大熾,農牛方患極貴,歲時屠殺之弊,不可不禁防,故今番自本司,捧甘申飭,而不但不爲嚴禁,街上宰屠,處處狼藉雲。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當該漢城府郞官、五部官員,竝拿問嚴處。京兆堂上,亦難免不檢飭之責。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
○李之億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不爲行公人及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對之地,何如?令曰,依。
○柳復明,以忠勳bb府b言達曰,本府書寫忠義衛李洙有頉,代忠義衛李彥章差下,依例假郞廳稱號,何如?令曰,依。
○右參贊李益炡書曰,伏以臣於月前大朝親臨鞫囚之日,待罪金吾之職,入參帳殿矣,忽然頭目昏眩,膈痰上衝,寒氣遍體,四肢厥冷,呼吸斷續,言語不通,頃刻之間,若將垂絶。入侍諸臣,莫不危之,至煩陳達,卽賜遞改。擔曳出來,急灌藥物,得以少甦。感戴天恩,圖報無地。念臣本以羸弱之質,積勞成疾,精神筋力,無復餘地之狀,固離明之所俯燭。而卽今病勢,首尾一望,尙在危域,時當歲首,大朝祗謁太廟之日,臣獨病淹床蓆,無復人事,不得進參於陪扈之列,新舊歲起居之班,一未趨簉。虧分闕儀之罪,無以自逃。玆敢倩人構書,仰瀆貳極之下。伏乞睿慈,俯垂矜憐,亟遞臣本兼諸任,俾得專意調息。仍勘臣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掌令李啓昌書曰,伏以臣年紀衰邁,疾病侵尋,志氣摧頹,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有除輒辭,實非臣分之所安,故昨秋暫出,粗效一日之責。書辭避語,臣則自笑其略略說去,而僚臺處置,乃反以瑣細過中等語,譏斥太甚。臣未知瑣細者何言?過中者何句?旣謂之瑣細,則過中二字,又何爲而發也?無或急於黨同,求說不得而然耶?多見其不成說也。其亦可笑,而不足與之呶呶也。然人言旣如是,則在臣自處之道,不可以時月之稍久,而冒沒於官職去就也,明矣。且臣素患風火上升之症,當寒添劇,重以腳部不仁,雖房闥之間,亦難起動。以情以病,萬無冒出之勢,召牌之下,不敢坐違,隨詣陳章,自外徑歸。伏乞睿慈,俯垂諒察,亟許鐫削,以便調息。仍治臣違慢之罪,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癸酉正月初五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御製編次堂上、貢句管堂上,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若魯,提調朴文秀,副提調柳復明,左議政李天輔,右議政金尙魯,編次堂上李喆輔、趙明履,句管堂上戶曹判書趙榮國,兵曹判書金尙星,禮曹判書洪鳳漢,戶曹參判李𪻶,假注書申應顯,編修官韓濟,記事官李廷重,醫官金履亨、許錭、皮世麟、許磐、李以楷、李泰遠、李道吉諸臣以次進伏訖。若魯曰,歲後日寒,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若魯曰,昨日親傳香時,聞有衄血之候雲,其後則更不發耶?上曰,其時偶然出矣。若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差勝後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亦一樣。嬪宮氣候何如?上曰,平順矣。若魯曰,元孫漸大,而一向安順乎?上曰,好過矣。若魯請診候。上許之。履亨診退曰,脈候之沈,似勝於前,而猶未快,結滯度數少減。而右三部滑滯則一樣矣。錭診退曰,雖不沈,而猶不調,兩關之結則稀見矣。上曰,六旬曰艾乎?尙星曰,五十曰艾,六十曰耆。上曰,予猶減十年而言矣。今則卿等,以耆待我也。若魯曰,歲首殿坐而召,臣等心甚懽喜,古人喜懼之稱,眞如畫矣。世麟診退曰,左右三部不沈,兩關結滯亦稀,而右寸關滑滯軟弱則一樣矣。磐診退曰,沈少勝,結滯亦減。脾胃虛軟,則與前同矣。以楷診退曰,沈結顯減,深按則軟而無力一樣矣。泰遠診退曰,沈結則少勝,浮數而弱則一樣,關部亦少有結意矣。若魯曰,製入湯劑,進幾貼乎?上曰,服三四貼矣。若魯曰,能進三貼,臣心猶以爲幸矣。文秀曰,比一貼則幸,而藥何可如是進御耶?若魯曰,以塞責進之,而猶少勝矣。上曰,得尺王尺,得寸王寸,服之能有效矣。若魯請議藥。上曰,桂枝初則其臭可嫌,而今則尋常,蓋入桂枝而後,脈候少勝矣。若魯曰,日氣漸解,調攝漸益難矣。履亨曰,脈候雖少勝,不可止藥。上曰,用心則脈輒有加,專由於心,豈藥效乎?文秀曰,心和則氣勝。若魯曰,昨日衄血亦用心之致。上曰,然矣。履亨曰,桂枝減一錢,進五六貼,宜矣。錭曰,歸脾湯不可以五六貼責效,手部之冷,近則何如?上曰,一樣矣。錭曰,桂枝減一錢好矣。若魯曰,桂枝之味,不至甚難乎?上曰,藥味雖加於此者,豈不能服乎?厥藥甚柔矣。世麟曰,桂枝減一錢,多進,好矣。磐曰,氣血,一身之本而歸脾,卽雙補之劑,桂枝減一錢,連進,好矣。以楷曰,歸脾本方,無桂枝,以冬節加入,今旣多進,則一錢減之,似好矣。泰遠曰,今則陽氣發生之時,桂枝減之,好矣。上曰,湯劑誠不緊,雖服之,豈享百歲乎?然旣始服矣,予意則限五貼,依前方,好矣。心則似柔,而手猶冷,陽氣似少而然矣。桂枝不必減矣。履亨曰,上敎誠好矣。依前方製入無妨耳。諸醫之見皆同。上命復明,書製藥傳敎曰,歸脾湯,依前方劑入五貼事,分付。〈出榻敎〉復明曰,願勿間斷而連進也。若魯曰,近瞻天顔,耳輪有浮腫之氣,是何症候?上曰,予本來不着揮項,故似凍而然矣。上曰,使臣過平安道乎?文秀曰,已過矣。尙魯曰,明、再明間當入來雲矣。上曰,中和,平、黃之間乎?若魯曰,爲平安道初頭矣。上曰,靈城先退,製藥以入。文秀率諸御醫先出。上曰,此處房堗甚冷,少退,更爲入侍於克綏齋,可也。諸臣退出。已而入侍克綏齋,諸臣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年爲幾何?復明曰,六十九矣。上曰,猶實矣。天輔曰,聖算恰滿六旬,臣民懽忻,當如何?言未訖,上揮手止之曰,休說休說。天輔曰,臣等,以歲謁入侍,又以民事,召見諸宰,此是新歲一初之政,臣心甚樂矣。尙魯曰,僚相之言是矣。今則歲已新矣。聖衷安則國事幸矣。上曰,六十前猶不知甚衰,新歲以後,精神頓覺耗減矣。天輔曰,以市貢事,召諸堂,講究弊瘼,聖意於民事,誠藹然。而世道國事,多有百倍於市貢者,伏望推此德意。做國事,則臣雖不肖,亦當殫竭而爲之矣。上曰,予則臥外無他,六十是耆耉之年,他事不欲知,而惟民事不可忘耳。次對宜爲於元良而不爲,予爲卿等慨然,《大學》之挈矩,《堯典》之以親九族,皆自近及遠之意,此予所以汲汲於市貢者也。今則予已老。卿等須善輔元良也。奉承慈敎,復臨此位,而元朝擧動時,心甚慙矣。若魯曰,聖意藹然於民事,甚可欽仰,次對宜爲於小朝,而左相以隷儀去,右相差祭官,不得請雲矣。尙魯曰,東宮次對雖晩,而必欲先謁於大朝故耳。上曰,卿等之心,予已度之。若魯曰,聖算今滿六旬,臣恐聖上之或惓,今日召諸臣,欲爲國事,甚可幸也。欲勿懈此心,於耆於耉,皆然則好矣。上曰,耆與耉有異乎?尙魯曰,九十曰黃耉,何必耆與耉?願勿少懈也。尙星曰,朝參單子,何爲還下乎?上曰,聽政後則不爲。尙星曰,昨夜以朝參,有問啓之命,而本曹未及考出,政院有所稟啓者,皆未詳事例,故敢達矣。庚午年朝參,取稟後,自上還下,其後筵中大臣及兵判,以事例陳白,定行於二十五日。辛未年則依例稟啓後,以權停命下。壬申年,以服制,自下頉稟。而今番下敎如此,此則或未及記有前例而然也。庚午還下後,以承旨之不能據例更稟,大臣請推承宣。昨日還下後,承宣亦不可不推考。朝參單子之還下者,則更卽捧入,以爲下答之地,何如?尙魯曰,庚午前例,卽臣待罪兵判時事。而先朝丁酉以後,年年以朝參稟啓,故庚午一遵舊例爲之矣。上曰,予之所欲知者,正在此也。天輔曰,承旨之不能據例更稟,不可不推考矣。禮判持入前例冊後,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不能詳知前例而然也。此則予雖不欲當之,而如敎書之爲令書,猶可以變通矣。尙魯曰,敎書,卽古之宣麻也。大朝旣官人,小朝何可宣麻?此則不可不釐正矣。尙星曰,殿牌之前,立令書,豈不怪異?上曰,四拜乎?尙星曰,四拜矣。上曰,諭書四拜,令書則再拜,可也。此亦正名之意也。今番領相不允批答,亦豈不以王世子若曰乎?諭書中玆授卿之授字,使隔一字,予有意矣。尙魯曰,此俄者臣所謂宣麻者也。此等節目,其時不能詳料而爲之,臣甚怪之。鳳漢曰,一字之隔,有何益乎?上曰,必也正名。今卽諭,猶可許。朝參則宜自小朝爲之。丁酉亦然矣。尙星曰,歲謁、朝參,何可不行於大朝耶?上曰,聽政時,世子旣爲之,予何可爲之?古則聽政後祀典,皆自世子爲之。而此則予雖老,必欲躬行之。至於朝參,旣有當爲之人,予何可爲之?敎令、朝參,皆乖戾,釐正朝參之後,可以釐正敎令書矣。榮國曰,近來小小公事,殿下皆不爲之,此事又何可竝廢之耶?上曰,英廟朝聽政後,此等事,皆越去於東宮矣。若魯曰,東宮朝參,可行於時敏堂,而於正門則不可矣。上曰,時敏與正門何異?時敏堂爲之,可也。鳳漢曰,殿下所不欲爲者,諸臣必強請之,諸臣所欲爲之事,殿下輒不許之,上下每每相持。今番朝參令書事,若果然也,諸臣不必苦爭,只考前例而爲之,似好矣。上曰,御將之言是也。上下每每相持,非好道理。禮判出取前例冊以入也。鳳漢趨出。上曰,此非予今日省一事明日省一事之意,卽正名之意也。尙星曰,殿下之不欲爲朝參,臣則以爲省一事之意也。上曰,予則欲又明日省一事也。尙魯曰,今則歲新矣。請忘於淵衷也。喆輔曰,前例臣雖不能詳知,而凡事,東宮皆攝行。至於朝參,是大朝會,大朝何可不爲也?上曰,朝參亦攝行。若魯曰,正門朝參,非攝行之事矣。上曰,祀典亦攝行,朝參之攝行,何不可也?若魯曰,與祀典攝行,有異矣。上曰,予則出於正名之意,而諸臣皆不信,可悶。𪻶曰,朝參,大朝會。諸臣有可言者,則出班陳奏,此人君出治之大政。丁酉前例,臣雖不知,右相之言,極端正。且東宮之引見臣僚,用接字而不用朝字,朝與接字義異矣。尙魯曰,朝字重矣。明履曰,朝參、常參,名異而義同,豈以侍於小朝,而不得侍於大朝乎?上曰,此則臆說也。若魯曰,去月初八日宣化門殿坐時,有求對大臣以下竝推考之傳敎,而其日無他求對大臣,臣則以入診命下詣閤矣。其時政院,以大臣無推考之例,不捧徽旨,亦不仰稟,至今無擧行之事雲。臣不勝惶悚矣。上曰,其日予下敎以大臣外推考,雖或誤傳,政院當稟而不稟,非矣。當該承旨從重推考。〈出擧條〉尙魯曰,日昨親臨宣化門,下詢貢市人弊瘼時,臣以此輩所對之辭,在事體不可出擧條之意,已有仰達。而日久之後,上下米廛人所對之辭,忽然出擧條,心甚驚駭。使政院,査其委折,則院隷一人,詐稱有臣分付,圖出擧條雲,故當該院隷,臣方嚴治囚禁,而有可以觀紀綱矣。萬萬寒心。此擧條,令政院爻周,承旨亦有不察之失,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若魯曰,臣今日當入診東宮,請先退出。復明曰,臣亦當與藥房、注書,隨往入診。他承旨使之入侍,何如?上許之。臣應顯,出召他承旨。右副承旨李之億,假注書李廷烈入伏。若魯、復明、應顯,同爲先退。
○癸酉正月初五日,上御克綏齋。大臣御製編次人、貢市弊瘼釐正堂上入侍時,左議政李天輔,右議政金尙魯,戶曹判書趙榮國,禮曹判書洪鳳漢,兵曹判書金尙星,判敦寧朴文秀,左尹李喆輔,司直李𪻶,司直趙明履,右副承旨李之億,假注書李廷烈,編修官韓濟,記事官李廷重,以次進伏。李天輔曰,此卽北評事李明煥狀啓也。以爲今番開市時,有紋緞賣買者二人,現捉推問,則皆以遐方愚氓,不知有朝禁,私商開市時,買取的實納供。地方官會寧府使李彥燮,差使員穩城府使金汝豪,其不能摘發之罪,令攸司依法,稟處爲請。且下段仍陳所見,而以北道開市,異於西關,愚民不知設禁而犯法爲言。而咸鏡監司黃晸狀啓,則以爲紋緞禁買,旣已現露,依法勘處爲請。北兵使李景喆狀啓,則以爲差使員,見交易旣畢之後,不待私商開市,卽爲撤歸任所,此是舊例,合有分揀之道爲請矣。邊民之私買禁物,罪關一律,固當按法處斷,而北道開市,異於西關,紋緞本無出來之事,故愚民不知朝家禁令,而私相買賣,非渠之罪。兵使及本府使,不能立禁知委,使之陷於死罪,以渠之供辭觀之,別無隱情,實是不知而犯法,參究情法,似不無參恕之道。而邊禁至重,臣不敢以傅生之議,直爲仰達,惟在自上處之。而兵使及地方官,不可無罪。北兵使李景喆,從重推考。會寧府使李彥燮拿問。其時差使員,則交易罷後,私商賣買,非差員所知。特別分揀,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金尙魯曰,北異於西,本無錦緞賣買之事,故當初禁令,初不頒下,則邊民之無知妄犯,情有可恕。以聖上好生之德,雖施減死之律,自下不必爭覆。而事關邊禁,官長則不可不嚴處。兵使罷職,地方官拿處,似宜矣。上曰,依右相所奏施行,不有禁令人,參酌定配。〈出擧條〉朴文秀曰,禁令初不頒下,則邊民之無知妄犯,不涉異事,而施以重律,則是殆同罔民。臣意則直以放釋,似好矣。上曰,邊民渠何知紋緞乎?賣買牛馬,可也。至於紋緞,私相賣買,誠涉怪矣。不可無罪。且嚴邊禁之道,不得不然。右相之言是矣。定配,可也。李天輔曰,平安兵使金潤狀啓,各邑巡操,依例擧行爲請。平安監司洪象漢狀啓,則備陳本道災荒之狀,仍請兵使,淸南巡操,特爲停止矣。戎政雖重,當此設賑之時,飢民之裹糧遠赴,不可不深慮。依道臣狀請,兵使巡操,姑爲停止,恐合事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金尙魯曰,詰戎重事也,固不可遽停,而關西之中山谷邑,果未免薦歉,爲民特停,似不妨矣。上曰,依爲之。天輔曰,廣州留守李箕鎭狀達內,經歷限十五朔,勿爲遷除事,特別定式,而軍餉糶糴,未及收拾,經歷李敏坤仍任事爲請矣。守令數遞,實是痼弊,故本府經歷,以十五朔爲限,勿爲內遷,已有定式。李敏坤赴任,未滿二朔,則依狀請,特爲仍任,恐合事宜。而守令請仍,便是用人,況且臺職事體甚重,留守之不爲狀啓,而狀達於小朝,殊涉未安。本府留守李箕鎭,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經歷亦爲仍任,而赴任未滿數朔之守令,遽擬臺職,政官亦推考,可也。〈已上竝出擧條〉天輔曰,凡詞訟衙門郞官,毋論參上參下,皆用履歷。而惟部官主簿,則用詞訟履歷,奉事則不用,漢城參軍,禁府參下都事,皆用履歷,則同是詞訟衙門,而部奉事不爲異同。且部官自近年以來,朝家有另擇之命,而爲役亦偏苦,部奉事一依他衙門例,一體用詞訟履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尙魯曰,頃以守令數遞,大關民弊,有所仰達。而近來諸道守令病罷之狀,甚紛然。此後則各別申飭,何如?上曰,當該道臣推考,未出代者勿施,可也。尙魯曰,訓戎雖是邊地履歷之窠,而地遠鎭薄,人皆厭避,故前僉使柳春馥,貶下三年,前後代之者,輒皆遞不去。其可謂國有紀綱乎?萬萬寒心。竝令卽其地定配,何如?上曰,厭避者誰也?金尙星曰,趙偰、李始赫,呈狀得遞。而若新堂上窠作窠,以訓鍊正陞差,則必無厭避之弊矣。上曰,朝家官方,豈可爲人而設乎?兵判所達訓鍊正陞差之說,極涉非矣。從重推考。前後厭避之人,依右相所達,仍其地定配,可也。尙魯曰,蔭官之新出六者,雖除詞訟職,經一考後,始擬守令,乃《續大典》所載。而近來此法不行,今日除詞訟職,則雖明日,卽擬守令之望。此與法意,大相逕庭。此後則一遵《續大典》,擧行之意,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而不遵法典之政官,從重推考,可也。尙魯曰,前承旨金相福,前宮官李渙、徐孝修被譴,不過爲一時警責,而伊時事,臣所目擊,自下深夜往復於松峴宮之際,未及周旋,勢所使然,似當敍用矣。上曰,承旨洪樂性分揀時,予果忘之矣。竝給牒敍用,可也。尙魯曰,忠州牧使金漢喆,淸州牧使尹得載之特補,雖出於飭勵之聖意,而以此責之政官者,處分終涉過中。竝令內遷恐宜矣。上曰,卿之所奏,亦有意。內移,可也。尙魯曰,前宣傳官李漢膺,前禁府都事李興賢,頃因特敎,竝被竄配,而伊時事狀,恐未下燭,處分終涉過中。似當有疎釋之道矣。上曰,竝放送,可也。尙魯曰,日昨特罷之諸備堂,已有敍用還差之命矣。廣州留守李箕鎭,開城留守洪鳳祚,一體仍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尙魯曰,兩西小米之屬於均廳者,今已見罷矣。關西小米一千五百石,海西小米一千石,依己巳定奪,自今年爲始,使之輪回添餉於摠戎廳及江都,何如?上曰,依爲之。尙魯曰,昨年因承旨李彝章所達,以吉州移邑當否,稟處事,命下備局矣。當初移邑之議,出於臣。而臣之本意,專爲北路關防也,非爲吉州移邑也。臣所占倉德之基,未得泉井,終至於移占他基,則所謂他基,不但非臣目擊之地,移邑自是重事,且多弊端,不必強爲之也。吉州移邑一事置之,更就初占之地,覓得泉脈,然後從容徐議爲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尙魯曰,政院書吏,頃因特敎定配。而伊時事狀,臣所目見,恐非深罪之事,亦宜放釋,故敢達。上曰,兵曹吏放送時,予忘之矣。特爲放送,可也。〈竝出擧條〉洪鳳漢曰,頃以祭官圖頉,貽弊貢人之意仰達。而近見辛亥年間所成差祭井間,則分排甚詳。此乃其時都承旨及吏郞,承命修成者。而旋卽寢卻不行,事體未安,似當有申飭,故敢達。上曰,欲釐民弊,宜飭違法者。此等一事,不爲遵行,他尙何說?其中最初郞廳,令該府施以制書有違之律。〈出擧條〉鳳漢曰,每當科時,試官望甚爲苟艱。而卽今受由下鄕者多,謁聖試望,雖自政院備擬,而科場關於本曹,故敢自仰達,宜有申飭之道矣。上曰,分付政院,各別申飭,受由下鄕者,催促上來,可也。〈出擧條〉鳳漢曰,各陵立碑,待春取稟事,命下,而亦自近陵先始爲敎矣。卽今未及立碑陵寢,自近上計,則章陵、康陵、泰陵、孝陵、禧陵三陵碑役竝始乎?五陵碑役竝始乎?尙魯曰,三陵猶以爲小,竝擧五陵,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尙星曰,各道選武軍官,直赴會試者,謁聖則雖不得許赴,而今番庭試不遠,例爲許赴矣。預先知委,然後渠輩亦當趁期上來,若欲臨期陳稟,則遠道之人,必有未及之慮。以此知委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趙榮國曰,長山以北各邑稅收米,日前筵中,因特敎作錢上納事,永爲定式矣。米價今當參量折定。而大抵以北各邑漕運,經越險津,多有臭載之患,故近年以來,本曹從民願,輒許作錢上納。而當初折價,則米一石折錢五兩,田米一石折錢四兩一錢七分,乙丑年因審理使陳達,一依詳定例,改折定以米一石錢四兩五錢,田米一石錢三兩五錢,其價頗比前輕歇矣。今此永作錢之敎,亦出於我聖上恤西民之至意,所當以此輕價折定。而第以海西言之,則山郡四邑田稅,亦以作錢定式,而此則米一石錢五兩,田米一石錢四兩,折定上納矣。一道之內,山沿稅錢之或輕或重,亦涉斑駁,故敢此仰稟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尙魯曰,今此作錢,旣出於爲民之聖意,若以斑駁爲慮,則重者可減,輕者不可增。況減直改折,已有年所,今何可因山郡,而復增旣減之直乎?從輕,宜矣。上曰,大臣所達,正合予意矣。榮國曰,然則以乙丑改折之價,仍爲定式作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星曰,本曹急有稟達擧行事,敢此仰稟矣。今番別試才時,各軍門兵所當許赴者及分數凡諸等事,以何例取定乎?上曰,初意只欲試才乎?隨駕軍兵,其日下敎,意亦有在。依下敎廣試初試分數,一依己巳年例擧行。上曰,承旨書之。之億書之。上曰,初意只欲試才乎?彰義宮三日隨駕軍兵矣。元朝隨駕及三軍門軍士,多日呼籲奔走,全不慰悅,非一視之道,故特爲一例試取。至於初試,則兵判所奏中,己巳前例,正合今日。分數及凡諸等事,一依此例擧行事,分付。〈出榻敎〉尙星曰,軍門中守禦廳,係是鄕軍。辛未年,亦有不爲擧論之例,何以爲之乎?上曰,今則守禦廳,與他軍門有異。勿論,可也。上曰,頃日臨門,特召貢市人,問其民瘼,則所奏亦甚草草。卿等爲我市民,各自盡心,釐正弊瘼,毋或忽焉。文秀曰,其日臨門時,其所待令者,非徒貢市人,其中多㤼者數十人混來,而殆同虎前犬吠,㤼不盡懷矣。上曰,貢市之法意,專爲都民而創設也,非爲各司官員及京華士夫而設立也。而近來橫奪侵漁之弊多端,若此不已,哀我市民,其能保存乎?鳳漢、尙星曰,日會備局,消詳釐正,則此弊庶可革矣。上曰,何必備局?雖中學會坐,好矣。尙星曰,臣等雖欲一一摘發,以祛其弊,市民輩必有不敢質言處矣。鳳漢曰,市民之弊,都係兩班及各司官員,不出此二者矣。上曰,市民輩,或牽於顔情,或拘於威勢,不能直告,則何以酌知?卿等廉問耶?探問耶?廉問之事,果難準信矣。上曰,李𪻶有意見,亦奏之。𪻶曰,臣近日在外,故姑未聞知矣。上曰,雖然如有所懷,奏之不亦可乎?𪻶曰,臣意則初雖釐正,末端則自歸各司,日漸弊生,善始善終,不可期也。文秀曰,殿下釐正一事,專委於小臣,臣敢不仰體聖念,竭力盡心。而第平市提調主管,然後事多便當。臣見今待罪於繕工,換差平市,恐亦便好矣。上曰,此亦非靈城,則決不出此言,誠非偶然矣。而不知靈城者,必以謂愚人矣。卽今平市提調誰也?尙魯曰,金光世也。上曰,承旨書之。之億書之。上曰,今方爲貢市人,釐正弊瘼於市民,本署提調宜使主管之人句管。本署提調金光世,繕工提調朴文秀,令該曹換差。〈出榻敎〉上曰,噫,臨御幾十載,一惠不及民,心常恧焉。頃覽衆民之擧措,尤爲靦然,予實負民。而民獨若此,於今復臨,若不爲我民施一政,此非徒負民,寔負列朝。思之及此,不覺嗚咽,特召貢市人,問其民瘼,其亦草草。重臣所奏,起我方寸,故命諸堂特爲釐正。承命諸臣,豈不盡心?而然我國之事,不爲董飭,歸於厭厭泄泄者多,故今日卽正門朝參之日也,乃召貢市弊瘼釐正堂上,已諭予意。自明日一會公廨,可問者問之,可以消詳者消詳,予當時或召之而董飭,以此分付。自古非法不美,卽不遵也。今雖釐正,諺稱高麗三日,明日焉知又無弊?且備堂雖多,旣非職事,孰能擔當照管?況頃有嚴飭貢市人侵漁之端。此一款其亦時時照管,然後可有申飭之實,而於民庶可有效。節目啓下後,其中二人,差貢市句管堂上檢察,而若或有關,依各道句管堂上例代差事,令備局知悉擧行。〈出榻敎〉尙魯曰,咸鏡監司黃晸,意外卒逝,可謂慘然矣。上曰,其然。近來衰甚,深以爲慮。今聞此報,心甚愴然。上曰,承旨書之。之億書之。上曰,今聞咸鏡監司黃晸逝報,心甚愴然。此宰臣,以春坊舊僚屬,熟知爲人,晩後宰列,可謂沈滯,及授此藩,已謂得人,何以今逝?凡諸等事,從優擧行,以示予意。〈出榻敎〉上使明履讀御製文字。明履讀訖。達曰,此文中一句語,亦可見聖意矣。聖上每視今年若庚子年,故有此敎,豈不過乎?今年與庚子不同矣。喆輔曰,明履之言是也。六旬則同矣。而年則不同矣。上曰,卿等爲此言,與予所知異矣。明履又曰,頃日綸音中何顔歸拜之語,當改矣。喆輔之言,亦如明履。上不從。諸臣以次退出。
○癸酉正月初五日申時,王世子坐樂善堂。藥房入診入對時,都提調金若魯,副提調柳復明,假注書申應顯,記注官趙處魯,弼善趙重晦,醫官金履亨、許錭、鄭纘僑、李以楷、李泰遠諸臣以次進伏訖。若魯曰,新歲氣候何如?王世子曰,一樣矣。若魯曰,寢睡、水剌之節,漸有所勝乎?王世子曰,一樣矣。若魯曰,煩熱引飮之候,近來則何如?王世子曰,少愈矣。若魯曰,向來聞有氣縮之候,今則何如?王世子曰,不復然矣。若魯曰,今日大朝入診時,醫官以爲,結滯與沈候,皆少勝雲。藥則依本方劑入五貼,今日則快許進藥,甚可幸矣。各殿宮問安訖,請使醫官診候。履亨診退曰,左右三部,調均而帶數,掌部無汗而不熱矣。錭、纘僑、以楷、泰遠以次診候,所見皆同。若魯顧謂諸醫曰,脈度雖數,而或不至生病患之慮耶?履亨曰,脈候比前頗勝矣。若魯曰,歲新而聖算滿六旬,臣民忭欣,當如何?而大朝過爲沮抑,實爲悶迫矣。王世子曰,情理未展,何以則感回天聽耶?若魯曰,昨聞宮官之言,甚感嘆。何以則感回之敎,安得不然?臣等豈不欲力請?而恐或至過擧之境,則臣在藥院,不能保護,反貽傷損,故不敢生意矣。臣等之心,與邸下何異?今日諸大臣,草草以數語發端,而大朝以休說休說爲敎矣。王世子曰,今日時任大臣入乎?若魯曰,左右相入矣。臣出後或又發言,而大朝以手揮之,則必不能畢其說矣。邸下於問寢視膳之暇,從容陳白,則或可感回。而亦不可急遽爲之,反貽激惱也。復明曰,逢此莫大之慶,而莫展情忱,不勝抑鬱矣。若魯曰,聞書筵始之雲,可幸,久廢餘,兩筵猝竝行之,則臣在保護之任,不能無添損之慮矣。臣見則兩筵,不必日日竝行,刻苦爲之,一日或書筵,一日或召對,觀氣候漸次行兩筵,似好矣。病患餘聲讀,能不妨於氣乎?王世子曰,別無害矣。若魯曰,講讀之際,能無喘氣乎?王世子曰,無喘氣矣。若魯曰,不能遠視之候,近則何如?王世子曰,一樣。若魯曰,能進常飯乎?王世子曰,進常飯而亦不滯矣。若魯曰,俄者入侍時,大朝,以大臣之不爲次對於小朝,甚可慨然爲敎,故臣以左相以隷儀去。右相則差祭官,故不得爲之之意仰對矣。王世子曰,敎爾耶?若魯曰,今逢新元,講學政令,必益勤孜,而少愈之餘,人情易弛,起居凡節,亦望尤爲愼之也。王世子曰,唯。若魯曰,近來講何書?而每讀幾番耶?王世子曰,以《宋鑑》、《小學》講,而讀五番式矣。若魯曰,《小學》是大朝酷好之書,以是講之,誠好矣。諸臣以次退出。
1月6日
[編輯]行都承旨柳復明〈病〉。左承旨南泰慶〈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洪樂性〈在外〉。右副承旨李之億〈坐〉。同副承旨李昌儒〈坐直〉。注書具壽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應顯〈仕〉李廷烈〈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昌儒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昌儒達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雖非賓廳日次,而久未入對,來會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於李昌儒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李昌儒達曰,事變假注書洪相直,親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昌儒達曰,下番兼春秋李廷重,預備兼春秋趙處魯,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何如?令曰,依。
○李之億,以吏曹言啓曰,元孫阿只氏藏胎使從事官前正言任鏡觀,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咸鏡監司,尹得載、李命坤、金尙翼。
○李昌儒,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文學黃仁儉,旣有隻推之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於南泰慶曰,法久則必弛。近來亦有閭家借入之弊耶?五部官招來於政院,問其借入有無。用借字者,蓋欲輕之之意也。雖大官、重宰、宗、勳臣中有之則告之,若以無告之,而後有現捉之事,則其官員當下敎於政院,斯速問啓。
○傳於南泰慶曰,士大夫亦宿座更耶?五部官員處,斯速問啓。
○李之億,以義禁府言達曰,前獻納韓光會禁推事,徽旨達下矣。韓光會,時在京畿高陽地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文學黃仁儉書曰,伏以臣負罪至深,屛跡自廢。試牌往役,而不敢爲承膺之計,郞署漫散,而亦無有冒沒之勢。終犯逋慢之科,彌切訟愆之忱。千萬不意,混被收敍之恩,除旨聯翩,忽叨春坊新銜。臣誠惝怳震悚,不知置身之所也。臣於前秋,猥添諫職,未效一日之責,至今追思,愧恧靡容。而短章纔上,嚴命遽下,人臣背公,何以事君?闔門驚隕,惟鈇鉞是俟,已不可抗顔更廁於頂立冠裳之列矣。畢竟付籤之命,又出於特敎,前後譏斥之言,重發於臺章,俯仰惶汗,蟄伏危蹙。今豈敢以時月之稍久,甄錄之如舊,而揚揚爲進身之圖哉?況今睿學日就,資講方急,政宜妙揀宮僚,延訪宿儒,以盡其左右輔翼之責。而如臣學不能句讀於訓詁之上,識不能演繹於義意之間者,業蒙離明之俯燭,而乃又苟然充擬,不以爲難,此豈不貽譏於縉紳,而爲累於淸朝耶?且臣纔經夭慘,神精惚怳,先忘後失,儱侗益甚,尤無望於挾經史而備顧問矣。臣之蹤地,實無去就之可論而已。試而不稱,職又如此,雖欲奔走自效,其可得乎?至若區區病情之臭穢,亦未暇言,昨違牌召,例勘猶靳,玆又隨詣,陳章徑歸,臣罪尤大,而臣情甚慼矣。伏乞睿慈,俯加諒察,亟令鐫削臣職名。仍治臣前後辜犯,以勵臣節,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持平沈鑧書曰,伏以臣待罪外邑,洽滿二載,瞻望雲天,耿結於中。日昨伏聞大朝有非常之擧,深山窮谷,莫不奔走震驚,繼以有反汗之命,宗社之慶幸,臣民之懽忭,曷有其極?此際臣伏奉承政院本月二十三日成貼諭旨,以臣爲司憲府持平,斯速乘馹上來。臣於逖違之餘,得承恩旨,驚惶感激,罔知攸措。固當卽日登程,促裝以進,一謝恩命,粗伸微分。而第臣之老母,年迫七耋,素抱奇疾,每當寒節,一倍添劇,日前重觸風寒,毒感彌留,飮啖專廢,喘嗽兼作,氣息澟綴,床褥轉動,猶且須人,數百餘里氷路,實無寸進之望。臣本終鮮兄弟,他無扶將之人,寧被孤恩之罪於國家,不忍捨濱危之母於客館,不避僭猥,從縣道冒死呼籲於孝理之下。伏乞睿慈,特諒微臣之至悃,亟罷臣職。仍治臣慢命之罪,俾安私分,以警具僚,千萬至祝。臣治書將上之際,得見朝紙,有鞫囚酌處之命。臣於此,不勝憂慨之至。臣在遠邑,不能究知鞫情,而見世熙之書,旨意陰譎,句語叵測,至及於臣子不敢言之地,實爲萬萬痛惋。論其負犯,不可容息於覆載之間,而且溍、槃之初欲聯名,潛自指囑,其綢繆同情之狀,俱極陰凶。今此處分,雖出於大朝好生之德,而王章未伸,輿情愈憤。伏願離明,稟於大朝,收還世熙減死之命,夬正王法,溍、槃竝令島配,以示不與同中國之義,不勝幸甚。臣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玆事大朝已處分矣,其何更稟?爾其勿辭,俟母病少間,從速上來察職。
○癸酉正月初六日辰時,王世子坐樂善堂。大臣、備局堂上次對入侍時,左議政李天輔,右議政金尙魯,兵曹判書金尙星,戶曹判書趙榮國,禮曹判書洪鳳漢,左尹李喆輔,戶曹參判李宗白,吏曹參判李成中,右副承旨李之億,大司諫尹尙任,掌令李啓昌,校理蔡濟恭,假注書李廷烈,事變假注書洪相直,司書尹得養,記事官李廷重,以次進伏。李天輔曰,新歲日氣稍冷,氣候何如?令曰,平安矣。書筵連設,焦迫之餘,感氣何如?令曰,差勝矣。大朝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令曰,一樣矣。中宮殿體候若何?令曰,一樣矣。元孫氣體一樣安順乎?令曰,一樣矣。天輔曰,大朝聖算,當此今年,臣民之慶幸,不可以言語陳達。以邸下愛日之誠,歡欣之心,曷有其極?臣病未參筵席已久,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邸下向日之焦心,由於臣等不忠無狀之致。而大朝有非常無前之過擧,以邸下憧憧之心,蒼黃罔措之狀,有不可勝言。而以匹夫言之,當艱虞之時,則志慮長矣。邸下不忘向日憧憧之心於造次之間,則必大有長就之益矣。尙魯曰,左相旣達矣。大朝聖算,洽滿六旬,昨日入侍時,上下酬酢如平日。而當今之年,先朝已行之禮,尙未能伸,抑鬱甚矣。雖非下令,臣豈敢一時忘之乎?臣等陳請,非止一再,而不惟不允,反觸威怒,臣則決難更奏。且邸下若以愛日之誠,至於陳請,則此莫非臣等不忠無狀,不能感回聖心而然矣。令曰,何引咎至此?天輔曰,僚相旣已達矣,領相向日發端,而聖敎至嚴,故領相及臣,未敢更請矣。昨日入侍時,與禮判洪鳳漢相議曰,雖不能直請,言端若出,則必以更奏爲約而入矣。他不敢言,以六旬等語仰陳,則聖敎亦如前日。邸下或陳疏,聖怒若震疊,則亦莫非臣等無狀之罪,不敢仰請於邸下矣。尙魯曰,請賀一事,待罪而已。自下請之而不得,邸下請之而不得。至於陳疏,大朝若激怒過擧,則亦將奈何?自內善爲開端,一番二番漸次得間請得,似好矣。且進宴一事,非所可論。先朝已行之事,猶不爲之,況進宴乎?領相所奏之時,臣有所目見而言矣。鳳漢曰,以事體言之,則昨日入侍時,所當力請。而臣等之被罪與否,姑捨毋論,外論皆謂得間請得,則猶有所可望也。邸下若陳疏,終不能得請,則厥後無復餘望,可謂十分商量處也。尙魯曰,辭氣和平之時,陳疏仰請,似好矣。令曰,悶迫則甚矣。姑觀前頭,當徐徐請之矣。天輔曰,此卽黃海監司曺命采狀達也。備陳本道連歲薦飢之狀,仍請戶籍限麥秋退限矣。戶籍,國之大政也。式年二月內磨勘,固是事目,而本道屢經飢癘,民多流徙,刻期査正,則恐有疎漏之弊。依所請限麥秋退行,何如?令曰,右相意,如何?尙魯曰,籍法雖嚴,如此之歲,曾有退行之規矣。令曰,依爲之。天輔曰,此卽江華留守韓翼謩狀達也。以爲嶺南巡別耗米一千石,自明年爲始,分兩年輸納,已有朝令,則自該道分定成冊,尙不修送,各別申飭,其他稱托不納各邑守令,依前狀請,從重勘處,餉穀限內不納守令,雖一石,解由拘礙,永爲定式,畿邑京各部,若或稱托不納,則亦當一體請罪,竝令廟堂,稟旨分付爲請矣。軍餉事體至重,而各邑未納之數甚多,朝家若不另加申飭,則無以畢捧。嶺南巡別米分定成冊之尙不修送,誠極稽緩,更加嚴關,使之斯速修報。而至於不納守令之解由拘礙,則創出新法,事涉重難。不納各邑中,近道則限今春,遠道則限今秋,畢納之意發關,分付。而如有過限,不爲備納者,則自本府狀聞,從重勘處。京中各部,亦爲一體捧甘嚴飭,何如?令曰,依爲之。天輔曰,此卽忠淸監司金時粲狀達也。枚擧公州判官李彥熽所報,以爲逋欠儲置軍作米,每年限三百石,使之備報,而第本州以孔道劇邑,雜役米減縮後,勢難逐年準充,每年以一百石定數備報事爲請矣。本州儲置軍作米舊逋之未及收捧者,至於一千四百石之多,朝家之定以三百石,逐年充納,實出於參酌軫念之意。而該邑近甚凋弊,三百石猶難準數備納,則不可不更加商量,以紓邑力,而每年一百石則其數太少。三百石中折半,以一百五十石爲定,連年備納之意,申飭,何如?令曰,依爲之。尙魯曰,都下難堪之弊,莫如閭家奪入,故大朝臨御三十年,嚴法痛禁如一日,至今使閭家,得以安堵,人皆感戴聖德。而近來法綱解弛,若不頻加申飭,則難保其無此弊矣。京兆五部官,各別嚴飭,何如?令曰,依爲之。尙魯曰,日昨大朝筵中,戶曹判書趙榮國,以本曹放料之不足,請得惠廳米二萬石,則大朝俯詢臣等許之,而所貸之數,自備局酌定,稟於小朝爲敎矣。二萬石其數太多,米一萬五千石,許貸戶曹之意,分付惠廳,何如?令曰,依爲之。尙魯曰,京城之內,例不敢留僵屍。而近來無主僵屍,雖經累日,全不曳出,至於城外僵屍,任其暴露,不爲埋瘞之。此可以觀法綱,而亦豈古聖王掩骼之政哉?事極可駭。嚴飭京兆及五部,使之城中則隨卽曳出,城外則隨卽厚埋,何如?令曰,依爲之。尙魯曰,各司公事,毋論回啓回達,趁卽擧行事,大朝屢有飭敎,邸下亦以此下令者,非止一再,而近來凡事,日子稍久,則輒解弛。卽今未覆奏公事,令政院抄出,各別申飭,何如?令曰,依爲之。尙魯曰,大朝親鞫時,李世熙之酌處,固出於聖上好生之德,而執法之臣,爭之,可也。伊日參鞫,兩司所當同爲求對,齊請還收,而諫臣之獨不求對,大失臺體,不可以已經禁推而置之。前司諫南泰赫,罷職,何如?令曰,依爲之。尙魯曰,元朝庭候,因春坊官之屢促不來,三殿問安批答方下之際,始爲問安於小朝,今日詣閤之後,又因春坊官之不卽來,以致座目單子之遲滯,事體極爲未安。當該春坊官,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爲之。尙魯曰,各司卯酉仕之申飭,前後甚嚴。而飭之稍久,則每有怠慢之弊,亦爲嚴飭,何如?令曰,依爲之。〈已上竝出擧條〉金尙星曰,近來法綱,日漸懈弛。軍門別松牌,事體至重,而去十一月本營牌卒,捉得犯松人於懿陵近處,則有一無賴輩,作黨突出,奪其犯松人,敺打牌卒,而稱以本陵守護軍,故自本營不得推捉於陵所,論移禮曹,自本陵使之捉送,而見陵官所報,則以爲兩班家奴子,有此所犯,而避匿於本陵火巢內,故托以守護軍云云。無論陵軍與兩班家奴子,自本陵卽爲捉送,則可以査實嚴處,而累次往復,尙今遷延,當該牌卒,終至因此見斃。若是辜限內,則自當成獄,而辜限則雖過,軍門牌卒,被打致死者,此乃前所未有之事。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此而置之,則將至於無法而乃已。當該敺打人,則令秋曹各別譏捕,以爲依法重勘之地,當初犯松人,亦爲一體科罪。而其日陵官之不卽捉送者,宜有論責,此則事係陵官,下問大臣而處之,何如?尙魯曰,今聞兵判所達,事甚可駭,陵官宜拿處也。令曰,依爲之。尙星曰,大臣以殭屍事,有筵白申飭者。近於往來之路見之,則無依流乞之兒,呼寒凍餒,所見有慘然者。此等遺棄小兒,則曾有朝家申飭,自當部報於賑廳,以爲區處之地,而此亦視之尋常,故末乃至於僵斃而後已。宜爲一體申飭矣。尙魯曰,所達誠然,一體嚴飭,宜矣。令曰,依爲之。尙星曰,外方上納之過限遷推者,已成痼弊,雖以兵曹、禁衛營言之,各邑應納之至今不納者,其數甚多。騎步兵則過當不納之守令,已爲草記論責,而其他各樣上納之如禁褓gg禁保g、別騎兵、驛保,有廳價布等屬,亦多未收。爲先該邑守令,從重推考,出擧條嚴飭之後,若又如前遷延,則草記論責,何如?令曰,依爲之。〈已上竝出擧條〉趙榮國曰,當年田稅,雖盡數上納,本曹經用,尙患難繼。而列邑納稅之時,無面居多,自本曹有難一一徵捧,故不得已捉監色船格於該邑,使之刻期徵送,則列邑慢不致意,多般稱頉,本曹雖嚴關催促,而該道不過以一紙,輪關例飭而已。今年如此,明年又如此,以致年年積欠,徵捧無路。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臣抄出十年內未收各邑,則其數殆至八十餘邑,今若不嚴立科條,另加督責,則將無以警飭。列邑收捧逋欠,自今以後,一依拯劣米例,舊逋未收尤甚邑守令,自本曹草記論罪,施以營門決杖之律,以爲一分飭勵之地,何如?令曰,大臣之意何如?天輔曰,拯劣米未收守令,猶施營門決杖,則況正供事體甚重,另加嚴飭,宜矣。尙魯曰,所謂舊逋,亦係正供,則久不納之守令,自當付之王府,嚴處,可矣。何必舍此,而新創營門決杖之法乎?榮國曰,右相所達如此,然則舊逋未收,一依當年條未收例,自本曹這這草記論罪,拿問嚴處事,定式施行,何如?令曰,依爲之。榮國曰,田稅正供,不但事體甚重,本曹經用,專賴於此,故列邑若或晩發愆期,則該邑守令,自本曹草記論罪,施以告身之律,自是事目。而近年以來,各邑全不畏法,漕運上納,每致失時,固已可駭。而至於海西松禾,則今至歲翻,而辛未條稅錢,尙不上納,未收之數,殆近千兩。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當該守令,令本道指名申聞,依事目拿處,何如?令曰,依爲之。〈已上竝出擧條〉尹尙任、李啓昌達曰,臣等,以三司合達、停達之意發簡矣。校理蔡濟恭,無所可否,只以不欲參涉爲言。雖未知其意之如何,而此莫非臣等言義gg意g見輕之bb致b,何可仍冒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等職。令曰,勿辭。亦勿退待。蔡濟恭曰,辛壬之年,臣年僅二歲,未能目見事實。而厥後以張澍事見之,則甲者乙者,各有所見,必有大眼目大力量,然後可定其是非。而臣則眼目力量,俱爲不足,以此蔑如之所見,或甲者隨之而連達,或乙者隨之而停達,則可謂無所不爲之人。臣雖無狀,豈肯爲此乎?所執旣如許,合達、停達,不能參涉矣。尙任曰,儒臣之言,語不成說。天下之人,皆有是非之心,是者是之,非者非之,世間安有無是非之人乎?濟恭曰,合達、停達,旣無所見,不能參涉,退出之意,敢達。仍爲退出。院前達。尙任曰,充軍罪人李時蕃,當戊申嶺賊之跳梁,身爲閫任,初不出兵勦討,又不及時狀聞,自巡營催促其進兵,而猶復推託不動,顯有觀望逗留之心,及其官軍四集,賊勢窮蹙之後,始乃塞責發兵,緩緩作行。論其負犯,不可以充軍而止。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令曰,勿煩。尙任曰,逆坦孥籍之典,尙未擧行,神人之憤,久而益甚。頃者參酌島配之命,固知聖意之有在,而三尺至嚴,斷不可容貸。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令王府,依法擧行。令曰,大朝已諭,亟停勿煩。尙任曰,泰績,以賊徵至親,緊出於戊申諸賊之招,情節狼藉難掩,而特以頑忍不服之故,遽蒙酌處之典,輿情憤鬱,久猶未已。請罪人泰績,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令曰,其勿更煩。尙任曰,逆孥之待年正法,雖曰律無定文,而戊申逆賊,實是亙古所無之凶變,其中十魁,尤不可以常例治逆之律施之。而今其遺孽,尙爾假息於覆載之間,王章未伸,輿情愈切。況前後逆孽諸族,陰謀畢露,則此等之時,梟獍之種,決不可使之遺育。請戊申逆賊巨魁之子,以年未滿未及施法者,亟令王府,竝行孥戮之典。令曰,勿煩。尙任曰,亂賊何代無之,而豈有如畬之凶慘妖逆者哉?其誣人惡逆,誣罔朝廷之罪,旣已自服,而不道之說,又發於帳殿親問之時,則論以大逆,王法當然。而況以斗齡之招觀之,其凶肚逆腸,尤極綻露無餘,與戊申凶賊,少無異同。而肆市之典,未及快施,一國之憤,無以少洩。請徑斃罪人畬孥籍等事,亟令王府,依大逆律擧行。令曰,勿煩。尙任曰,頃年妖逆設計凶慘,有浮於戊申。而逆畬之撰出凶書,實爲此獄之肯綮,則斗齡之緣坐亡命,固有當律。而往來諸道,締結凶黨,及其事發見捕,前後納招,不過提引逆畬之所言,元無別告賊情之事,而飾詐免刑,顯有隱情。至於戒剛,則自是逆種。而斗齡招辭,雖不指名,旣稱順觀之養子,則何可諉之於罷養之鐵剛,而有所容貸乎?論以鞫體,不可不嚴訊窮覈。請罪人斗齡、戒剛,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令曰,勿煩。尙任曰,徑斃罪人濂,以賊衢至親,締結賊畬,凶逆情節,旣已一一承款於帳殿親問之時,而未及結案,徑先物故,王章未伸,國人咸憤。渠旣遲晩納招,則實與正法無間,孥籍一事,自是應行之典。請賊濂收孥籍産,亟令擧行。令曰,勿煩。尙任曰,妖說做出,卽戊申凶逆之餘。頃者恆延、命垕、敏樞等妖惡不道之狀,旣已畢露於帳殿親問之時,嚴刑窮覈,斷不可已。請恆延、命垕、敏樞,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令曰,勿煩。尙任曰,罪人八金之前後援引,累次變幻,情狀固已妖惡,而趙觀錫恤典擧行之後,其罪自歸誣告。請罪人八金,依本律施行。令曰,勿煩。尙任曰,嵇賊之三條設問,萬萬凶慘,爲增家人者,所當痛絶之不暇,而及增罷對之後,嵇雖來問,在爟之道,何敢以汝姑無事,於汝幸矣等語,肆然酬酢乎?況其慶事之說,旣發於嵇賊之招,則渠之自明之言,何可準信?而一番例供,遽爾放釋,其在嚴國法之道,決不可以告身薄勘而止。請爟極邊遠竄。令曰,勿煩。尙任曰,爣,以增之至親,所當闔門悚蹙,不敢自同他人,而擅自越海,橫拿島中。其所作弊犯科,實皆與增相濟,則論以國法,斷不可不嚴懲。雖自大朝,已有拿處之命,而守臣旣有狀聞,則亦無可問之端。請爣遠竄。令曰,勿煩。尙任曰,世熙之書,旨意陰譎,其中數句語,敢犯不敢言之地,情狀萬萬絶悖,論其罪犯,不可偃息於覆載之間。大朝酌處之命,雖出好生之聖德,王章未伸,輿情同憤。請鞫廳罪人世熙,稟於大朝,還寢島配之命,夬正王法。令曰,大朝已處分矣。勿煩。尙任曰,向日彰義宮臨幸時,所下封書,旣是臣子所不敢聞,則職在出納者,惟當徼還之不暇,而矇然承受,以致經宿,其溺職大矣。不可以事過而置之。請伊日承旨,竝令罷職不敍。令曰,如有奉受經宿之事,則依達。尙任曰,今此賓對,卽睿候平復後新年初筵,屢朔停廢之餘,特許延接,大小臣僚,孰不忭聳?而兩司諸臺,旣無可引之嫌,而紛然違牌,事極可駭。請今日違牌臺臣,竝令罷職。令曰,依達。尙任曰,三司合達,一邊人黨習之伎倆,而經年未停,固爲公議之憤惋。一自昨年園陵幸行之後,前後聖敎惻怛,有足以感豚魚,而校理蔡濟恭,諉以不欲參涉,無所可否。論思言議之地,寧有如許苟艱沒是非之論哉?請校理蔡濟恭罷職。令曰,依達。尙任曰,新除授司諫金履萬,時在忠淸道堤川地,正言徐有良,時在京畿安城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令曰,依達。府前達。李啓昌曰,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戊申之逆,往牒所罕,誠宜殄滅之無遺育。大朝至仁好生,每欲使反側子自安。而此不翅反側子之比,以頃年前冬畬獄觀之,凶肚逆腸,相與糾結,其在懲患之道,慮無所不至。麟佐一子之年未滿者,則曾因臺疏,雖已追坐,而其餘二子及他賊魁之子,其時年未滿而貸死者,年旣滿之後,尙爾假息。古今天下,安有稱兵之賊,而一任其留置餘孽也哉?請戊申賊魁之子,貸死爲奴,而年滿者,亟令王府,考案抄出,竝依麟佐一子追坐例擧行。令曰,勿煩。啓昌曰,瑞虎、元諧兩賊,窮凶情節,狼藉難掩。旣以逆律論斷,則孥籍一事,自在其中,而遷延至今,尙未擧行,致令逆種,多年偃息於覆載之間。三尺至嚴,輿情咸激。請瑞虎等兩賊孥籍,亟令王府擧行。令曰,勿煩。啓昌曰,斗齡之緣坐亡命,合施當律。而況其前後納招,不過誦傳逆畬之言,其所巧飾,顯有隱情。至於戒剛,當初斗齡之招,旣不指名,泛稱順寬之養子,則其間逆節,不當專諉於罷養已久之鐵剛,而輒議容貨,其在嚴鞫體之道,不可不竝加訊覈。酌處之命,雖出於好生之聖德,而諸賊之窮兇情節,旣如是狼藉,若不嚴施典刑,則將無以懲亂賊而洩輿憤。請罪人斗齡、戒剛,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令曰,勿煩。啓昌曰,徑斃罪人畬,追施逆律之論,累次爭執,只命其應坐者島配。噫,戊申遺孽之尙今偃息於覆載之間者,自知爲兇逆種子,而無所自容,爲計益深,則怨國思亂,絓結陰謀,雖幸天網不漏,情節畢露,而畬先徑斃,未施王法。及其被捕之賊,承款伏法,畬之譸張凶圖,尤爲彰著,則懲亂賊而洩輿憤,惟在於孥籍一事。請逆畬孥籍等事,依大逆例擧行。令曰,勿煩。啓昌曰,濂之與賊畬、德載,謀逆情節,狼藉難掩。親問之下,旣已承款,則固當登時正法,而只緣納招之後,旋卽氣窒,結案之際,仍以物故。國法未伸,輿情益激。今之少洩神人之憤,惟有孥籍一事。請徑斃罪人濂孥籍等事,亟令王府擧行。令曰,勿煩。啓昌曰,治逆之律,三尺至嚴。逆坦孥籍之典,尙未擧行。頃年因院啓參酌之命,固知聖意之有在,而神人之憤,久而益甚,執法之論,不可因以遽停。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令曰,大朝已諭,亟停勿煩。啓昌曰,鞫廳罪人泰績,以泰徵之近族,緊出於戊申諸賊之招,情節狼藉。且渠所供,前後相反,顯有掩諱之狀,屢次刑訊之下,頑忍不服,尙保首領。輿情之憤鬱,久而益甚。請罪人泰績,令鞫廳,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令曰,其勿更煩。啓昌曰,邊配罪人桂永,以乳媼,敢於至嚴至敬之地,惟意縱酒,全沒畏愼護養之道,致使醫技罔效,終遭此境。論其負犯,決難容貸。而邊配勘處,失之太輕,輿情悲憤,久而益激。請邊配罪人桂永,亟令依律處斷。令曰,勿煩。啓昌曰,近來國法解弛,人心巧惡,至於鼎九而極矣。當初攔入,欲售私訴,已極無嚴,而捕廳納招,譸出危言,誑惑群心,驚動天聽,以爲親問之階,及夫親問,反訴私怨,自服誣人。論其情狀,節節叵測。大朝雖以天地好生之德,特命島配,而誣人之罪,三尺至嚴,決不可容貸。請島配罪人鼎九,亟令王府,依律正刑。令曰,勿煩。啓昌曰,夏宅嚴訊之啓,年久力爭,終未蒙允,使之自斃於配所,神人之憤惋,當復如何?王章之所可伸者,惟有孥籍一事也。當初啓語,旣曰半款,則執法之論,惟當準請乃已。請物故罪人夏宅孥籍,亟令王府擧行。令曰,勿煩。啓昌曰,用履投書情節狼藉,渠雖頑忍不服,而益年自斃,萬秀直招,則證左旣具,便是斷案。而宅履、德喜等私書句語爛熳,謀議者情狀,節節叵測。而遽然酌處,有乖於嚴獄體之道。請尹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嚴訊,以正王法。令曰,勿煩。啓昌曰,昨年鞫獄,萬萬妖惡,一字之巧解,三條之設問,可見情節之難掩。而嵇、䌖兩賊,不服徑斃,妖書根柢,尙未究得,王章莫伸,輿憤愈激。請其時干連人英梅,更令鞫廳,嚴刑窮問,期於得情。令曰,勿煩。啓昌曰,賊嵇之妖凶陰慘,不但國人之所共誅,其爲爟者,揆以常理,則必當驚痛斥絶之不暇。而乃反與之對面,溫言酬酢。若使爟,視之以家讎國賊,則嵇之幸不幸,何如是關念而至示寬慰之意乎?況兩家慶事之說,嵇已納供,則渠雖自明,不可準信。而至於慮禍權辭等語,都出遊辭粧撰之計,論其情狀,萬萬駭痛,決不可以告身薄勘而止。請爟極邊遠竄。令曰,勿煩。啓昌曰,增之弟壆,其兄負犯關係如何?而偃處其家,敢同平人。放恣無嚴,莫此爲甚。其在折禍萌之道,決不可置之輦轂之下。請壆絶島定配。令曰,勿煩。啓昌曰,爣,以增之叔爟之弟,擅自越海,橫孥島中,無所顧憚。無嚴情跡,莫此爲甚。其爲罪狀,旣悉於守臣狀聞,大朝方命拿處,而適當大霈之日,遽有放送之命。此雖出於大朝敦恤之德意,而王法至嚴,輿情駭憤。請爣還收放送之命,亟施遠竄之律。令曰,勿煩。啓昌曰,物故罪人增,有覆載難容之罪,而薄施竄配,終死牖下,已是失刑,而放送之命,遽下於意外,王章益乖,輿情益激。請還寢物故罪人增放送之命。令曰,勿煩。啓昌曰,近來科場不嚴,士習日乖,新及第趙潤玉,不辨豕亥,初不入場,及其唱名,遍索不得,末乃艱覓於泮村。事之怪駭,莫此爲甚。其在嚴科場勵士習之道,不可置之。請新及第趙潤玉,亟令有司,明覈拔去。令曰,勿煩。啓昌曰,向者世熙上書旨意,妄度天意,陰凶叵測,其中數句語,敢犯不敢言之地,且其證引,尤涉萬萬凶悖,固不可頃刻置之於覆載之間。減死島配之命,雖出於大朝好生之德,而王章未伸,輿情咸憤,不可終貸。請稟於大朝,亟收鞫廳罪人世熙島配之命,夬正王法。令曰,大朝已處分矣。勿煩。尙魯曰,三司言議之互有異同,自古而然。校理蔡濟恭之躬登筵席,直陳意見者,比之近來回互苟避之習,有足可尙矣。玉堂旣已立異,則兩司之以此引避,臺體固然。而至於以人之不從己意,直請譴罷,正所以長黨習也。此習不可不礪。大司諫尹尙任罷職,何如?令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1月7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明履〈未肅拜〉。左承旨南泰慶〈坐直〉。右承旨金致仁〈未肅拜〉。左副承旨具允明〈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奎采〈未肅拜〉。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應顯〈病〉李廷烈〈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南泰慶達曰,春享大祭齋戒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具允明達曰,大司憲金鎭商在外,執義未差,掌令宋能相在外,李啓昌呈辭,持平沈鑧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南泰慶達曰,臣與同副承旨李昌儒伴直矣。同副承旨因臺達罷職不敍之請,纔已出去,都承旨柳復明,亦以臺達罷職不敍之請,不爲仕進。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洪樂性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李之億,以式暇,不爲仕進。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李之億,雖式暇,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傳於南泰慶曰,明日明政殿當親傳香,代押依前爲之。其他事,依正朝祭時擧行。
○南泰慶啓曰,明日親傳香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副承旨洪樂性,受由在外。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備忘記,行司直趙明履,前承旨金致仁、李奎采、具允明,竝承旨除授。
○傳於南泰慶曰,新除授承旨竝牌招。
○南泰慶啓曰,新除授承旨李奎采、具允明,方在罷職不敍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卽爲牌招。
○李之億,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文學黃仁儉,書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之億啓曰,因本院達辭,下番兼春秋李廷重,預備兼春秋趙處魯減下矣,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兼春秋二單,盧脩、邊致明。
○南泰慶啓曰,法久則必弛。近來亦有閭家借入之弊耶?五部官員,招來於政院,問其借入有無。用借字者,蓋欲輕之之意,雖大官、重宰、宗、勳臣中,有之則告之,若以無告之。而後有現捉之事,則其官員當下敎於政院,斯速問啓。士大夫亦宿座更耶?五部官員處,斯速問啓事,命下矣。招問五部官員,則以爲部屬各契,無閭家借入之事,士大夫座更,亦爲之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南泰慶曰,使臣齎來匹段,出付戶曹冊子入之。
○傳於南泰慶曰,三使臣後日,待下敎來待。
○以李昌禮爲事變假注書。
○李之億,以都摠府言啓曰,明日親傳香時,入直上下番,當爲進參侍衛。而堂上十員內,都摠管琅堤君燂,差永寧殿亞獻官,四員箇滿,一員未差,副摠管具宅奎,再度加由,洪德望身病猝重,勢難進參,合有變通之道。身病及呈辭人員,令政院急速稟旨變通,竝與箇滿及未差之代,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侍衛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之億啓曰,因都摠府草記,明日親傳香時,入直上下番,當爲進參侍衛,而或差祭,或箇滿,或未差,或受由,或身病,令本院,稟旨變通差出事,允下矣。箇滿及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漢藎爲都摠管,以洛豐君楙、尹汲、李成中、朴泰新爲副摠管。
○李之億,以吏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只以四員內,正郞李顯祚,受由在外,許彙,有衆所共知之情勢,佐郞一員未差,朴道源累日入直矣。身病猝重,勢不可強令入直。佐郞一員未差之代,卽爲口傳差出,而待下批卽令出肅,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之億,以兵曹言啓曰,明日親傳香時,本曹郞廳侍衛及禁喧,不可不備員。而郞廳八員內,正郞徐海朝、辛命喆,見差於春享大祭祭官,明日受香,李翼元受由在外,趙宗濂外司上直,佐郞李廷重,內司入直,邊致明,兼春秋下番入直,元啓英呈辭在外,一員未差。他無推移之員,佐郞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權顯範爲兵曹佐郞。
○李之億,以禮曹言啓曰,每年親耕歲首以稟事,曾已命下矣。來二月十三日,先農祭親行及新耕等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攝行。
○南泰慶,以兵曹言達曰,今正月初六日保人蔡薦龜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守門將金光澤,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令曰,依。
○李之億,以義禁府言達曰,慶尙道寧海府投畀罪人李漢膺,南海縣投畀罪人李興賢等放送事,令旨達下矣。放送之意,分付該道道臣,何如?令曰,依。
○南泰慶,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達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行大司成南有容,呈辭入達,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達。令曰,依。
○領議政李宗城初度呈辭,令於南泰慶曰,不許下答。
○藝文提學金尙星三度呈辭,令於南泰慶曰,只遞兼任。
○以江華留守韓翼謩狀達,舊逋所捧,若是零星,惶恐待罪事,令於南泰慶曰,勿待罪事,回諭。
1月8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明履〈坐〉。左承旨南泰慶〈坐直〉。右承旨金致仁〈坐直〉。左副承旨具允明〈坐〉。右副承旨李奎采〈未肅拜〉。同副承旨李之億〈坐〉。注書具壽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應顯〈仕〉李廷烈〈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親傳香罷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之億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之億達曰,大司憲金鎭商在外,執義未差,掌令宋能相在外,李啓昌呈辭,持平沈鑧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具允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宗廟春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李奎采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趙明履曰,推考徽旨捧入。
○南泰慶達曰,右副承旨李奎采,旣有隻推之令,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副承旨李奎采再招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金致仁曰,推考徽旨捧入。
○傳於金致仁曰,大臣差去處置之,禮房承旨進去,犧牲看品以來。
○金致仁啓曰,臣祗承聖敎,馳詣永寧殿大祭所,犧牲看品,則竝肥腯準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之億曰,蔡濟恭、李得宗,卽爲牌招。
○傳於李之億曰,蔡濟恭敍用,付軍職卽爲牌招。
○傳於李之億曰,蔡濟恭、李得宗,卽爲牌招,傳香所同爲待令事,分付。
○南泰慶達曰,右副承旨李奎采牌不進,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都承旨趙明履,謂有難安情勢,陳書出去,原書以大祭齋戒留院。左副承旨具允明,亦以難安情勢,陳書徑出,原書纔已退卻。右承旨金致仁,同副承旨李之億,以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泰慶,伴直無人。左副承旨具允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左副承旨具允明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南泰慶曰,推考徽旨捧入。
○南泰慶達曰,左副承旨具允明牌不進,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都承旨趙明履,陳書留院。同副承旨李之億,家在城外。右副承旨李奎采,旣有隻推之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不得循例請牌,伴直無人。右承旨金致仁,雖式暇,亦有牌招之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傳政事,以蔡慶承爲吏曹佐郞。
○兵曹口傳政事,以蔡濟恭爲副司果。
○正言徐命天書曰,伏以臣言議巽軟,知識蒙騃,而向入臺地,不忍孤負聖恩,敢以草草數語,粗效一日之責矣。誠淺言拙,不能孚格,大朝辭旨,截嚴且重,至承不敢聞之敎,惶霣震剝,實欲卽地滅死而不可得也。卒之以歸身牢狴,貽羞臺閣,一則臣罪,二則臣罪,屛伏訟愆,殆近一年於玆矣。不意恩敍忽下,繼有薇垣新除,驚惶悚感,歷累日而靡定。臣若感激洪私,怵迫分義,擔置舊犯,冒膺新命,則眞所謂不識人間羞恥事者也。臣雖萬萬無似,豈忍爲此也?第伏念我邸下,纔經重疹之餘,新開延訪之席,在臣延頸之忱,宜卽他不暇顧,進身離陛,一伸區區犬馬之誠。而從前情地,已無去就之可論,臺端一步,便是鐵關,近以本院闕達,鎭日牌召。而臣之難安,如右所陳,頑如木石,輒事違傲。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且臣家有七耋偏母,中年喪威摧剝之餘,氣息奄奄,實有朝夕垂盡之慮,而近値酷寒,舊患痰喘風痺之症,十分添劇,藥餌飮啖之節,一竝全廢,昏倒不省。臣無他兄弟,獨自扶將,而萬無一刻離側之勢。玆隨庚牌,略陳腔血,拜章徑歸,臣尤死罪。伏乞離明,曲賜諒察,亟令鐫罷,俾得安意救護,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先察職後護焉。
○癸酉正月初八日辰時,上御明政殿。親傳香入侍時,都承旨趙明履,左承旨南泰慶,右承旨金致仁,右副承旨具允明,同副承旨李之億,假注書申應顯,假注書李廷烈,編修官韓濟,記事官邊致明,以次進坐。禁漏奏卯初一刻,上具翼善冠、黑袍、玉帶,出賓陽門,御坐於明政殿。諸臣皆俯伏。金致仁奉香函,獻於上。上起立親受。太廟獻官李天輔,永禧殿獻官海春君栐,以次跪奉受之。上亦跪奉授之。李天輔、海春君栐,奉香祝出去。上祗送後,升玉轎,卽命承旨進前。趙明履進伏。上曰,承旨書之。明履書之。上曰,漢之董子云,正心,正朝廷,正百官,正萬民。噫,先儒豈欺我哉?以予不穀,年二十有八,承儲副之命,三十一歲,莫攀弓劍,乃嗣投艱之業,於今臨御,旣近卅載,年亦至乎六旬,旣不能正心,故不能正朝廷、正百官、正萬民。非徒自顧固心而恧焉,實愧乎董子矣。噫,一部述編,若鸚鵡之能言,卅載固心,與春夢而同歸,俯仰斯世,謂何人斯?噫,不樂之心,卽予恆心。而今又耆年,已不果乎盛壯,今何能於晩暮?然中夜興思,不覺蹶然,一倍興感,何則?昔年四十載臨御,故重遇創業中興之年,而今予又倖五十,逢我聖祖龍飛九五之年,五十有四,逢我中廟中興之歲,五十有九,又逢我聖祖開創之年。豈意以予日復一日之心,三逢此年?一則心幸,一則心恧,何以心幸?卽繼昔年而逢此,何以心恧?以涼德而莫能繼述也。其況昨冬,自舊邸,承慈敎,復臨之後,心尤索焉,心尤冷焉。昔未奮勵,今何能爲?雖然今旣復臨,則惟民爲先。若民爲先,其本在農。毛詩豳風,稼穡爲重。歲首勸農之敎,聽政之後,元良當行者,而心猶惓惓,不自覺其自行。子不云乎?禮雲禮雲,玉帛云乎哉?樂雲樂雲,鍾鼓云乎哉?語飭末躬行本,旣莫能一惠施於吾民,欲復行五推禮於農壇,儀曹太常,知悉擧行,禮與其奢也寧儉。不在於儀文,凡事務從儉約。耆民、庶民勞酒一節,一依丁卯觀刈時例擧行。〈出榻敎〉上曰,李得宗、蔡濟恭入來乎?之億曰,未及來待矣。上曰,催促,可也。之億曰,李得宗、蔡濟恭,已入闕門雲矣。上曰,姑爲留待於近處。上曰,今番科則鄕儒多聚雲耶?曾前庭謁聖科,俗語不越漢江雲矣。近來至於西北之人,間或爲之,此亦奇哉異哉?金尙星曰,在昔科期,每緣急遽,遠方科儒,未及赴擧,故有此等俗語。而近年以來,殿下軫念鄕儒,緩卜科日,日字遙遠,遐方之人,莫不聞風而來,間有參榜者矣。上曰,部將、守門將,亦爲除初試乎?尙星曰,丙辰則除初試,而其後則竝行初試矣。上曰,部將、守門將,竝爲除初試,此後則依此永爲定式,可也。〈出擧條〉尙星曰,今此別試才時,聖敎以三日露處之軍兵,則依己巳隨駕之例,而禁軍則互相交替,或一日露處,或二日露處。若以禁軍三番爲定數,則同是露處之軍卒,而取捨之際,必有落莫之歎。至於卜馬軍及屛門把守之三日露處者,亦難拔去。此不可不一番稟定矣。上曰,禁軍交替者及其他軍兵之三日露處者,亦爲一體擧行,可也。〈出擧條〉上曰,李得宗、蔡濟恭入侍。得宗、濟恭進伏。上曰,持此密書而出,必於無人處,開見而來。得宗、濟恭,依下敎暫出開見而入。上曰,見之乎?得宗、濟恭曰,見之矣。上曰,第一件事,必爲惕念,毋至見賣於民,沿路守令,有不法者,直爲封庫,未爲不可也。得宗曰,回還之期,以何間爲之乎?上曰,汝等旣非受由出去,何必以遲速爲期乎?惟在準事而已。得宗、濟恭,承命出去。上曰,得宗、濟恭,曾經守令乎?諸承旨曰,得宗則曾已作宰,而濟恭則未及爲之矣。上曰,濟恭則隨其父而習熟衙中,無異作宰,民間物情,亦有聞見,必無生疎之慮矣。上從賓陽門入。諸臣以次退出。
1月9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明履〈病〉。左承旨南泰慶〈坐直〉。右承旨金致仁〈式暇〉。左副承旨具允明〈病〉。右副承旨李奎采〈未肅拜〉。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應顯〈病〉李廷烈〈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平昌郡守尹國彥,淸風府使金致溫,和順縣監呂冕周。
○李之億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之億達曰,大司憲金鎭商在外,執義未差,掌令宋能相在外,李啓昌呈辭,持平沈鑧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南泰慶達曰,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奎采,旣有隻推之令,而今日俱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之億達曰,領議政李宗城初度呈辭不許下答製述官,以知製敎吳遂采達下矣。連爲催促,終不製進,大臣不許下答,事體甚重,且昨年大臣入侍,明有定式,而已經屢日,無意製進,此實前所未有之事。知製敎吳遂采,依定式禁推徽旨捧入,原單子中,亦爲改付標以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禮曹判書洪鳳漢,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於李之億曰,禮判待下敎入來。
○李之億,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韓次愈手本,則時囚罪人徐好修,素抱痰癖之症,近又經紅疹,食飮全廢,病形十分危重,實有頃刻難保之慮雲。而時囚罪人安克孝,本以抱病之人,累日處冷之餘,素患疝癖之症,挾感重發,晝夜叫苦,氣窒昏昏,勺水不下,不省人事,病勢十分危惡,實有頃刻難支之慮雲。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行都承旨趙明履書曰,伏以臣向來罪名深重,而薄竄旋收,官職如舊,惶懼震悚,靡所容措。而焦迫之餘,慶喜方深,臨門之諭,百僚齊進,區區情勢,有不敢言,隨參庭班,粗伸義分。而至若翌朝之備堂入侍,則不但臣不敢以備堂自處,素患痰癖之症,適又苦重,未克趨詣於特敎之下。論其辜犯,合被重誅,而罷散未久,猥蒙甄敍,知申特除,又下意外,驚隕感激,莫知所以。而法殿傳香在卽,近侍不可不備,故纔已祗肅恩命,冒沒登筵。然罪罰之餘,情地兢蹙,因仍行公,計不敢出,玆陳短章,徑出禁門。伏願邸下,俯垂鑑燭,亟令遞臣職而治臣罪,以安私分,以昭邦憲,千萬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副承旨具允明書曰,伏以臣於向者,重被臺劾,至今思之,惶愧交至。噫,伊日事尙何言哉?深夜雪庭,焦遑罔措之狀,臺書已言,而臣無容更說。且臣之滾當迫隘,蓋亦煞有委折,而都不欲費辭分疏也。雖然臣之罪多矣,執法之論,固宜如是。臣方追愆,杜門自訟,不意聖恩天大,曲加庇覆,薄罷未幾,特除又降。臣誠感激霣越,置躬無地。適値大朝親臨傳香之日,不敢言私,冒沒入肅。而因仍盤礴,斷無是理。昨以大祭齋戒,辭本見卻,不得已徑出禁門,縮伏私次。又以院直無伴,召牌夜臨,冒死違傲,鈇鉞是俟,罰止問備,例勘猶靳,達宵兢惶,益無容措。今於薦召之下,承膺無路,隨詣陳章,自外退歸。伏乞睿慈,俯賜諒察,亟削臣職,以安微分。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右副承旨李奎采書曰,伏以臣於出納之任,本不稱似,而累辱恩除,逃遁不得,黽勉供職,若隕淵谷。乃者臺評峻發,罪名至重。臣亦伊日承旨中一也。臣誠惶隕震惕,無地自容,萬萬意想之外,忽有大朝特敍特除之命,不知無狀賤臣,何以得此?以罪爲榮,九頓感泣,蓋此變通差除,親傳香副急之用,則在臣義分,固宜竭蹶趨參。而彈墨未乾,所遭非常,遽然進身,亦涉放肆。一日之間,再犯違逋,揆以邦憲,合被重誅。而罰止問備,召牌又降,區區情勢,轉益兢蹙。反覆揣量,萬無承膺之路,隨詣闕下,略陳肝膈之懇。伏乞離明,亟令鐫遞,以安賤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1月10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明履〈坐〉。左承旨南泰慶〈坐〉。右承旨金致仁〈病〉。左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右副承旨李奎采〈未肅拜〉。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廷烈〈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之億達曰,大司憲金鎭商在外,執義未差,掌令宋能相在外,李啓昌呈辭,持平沈鑧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趙明履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之億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纔經入對,且無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達。令曰,知道。
○趙明履達曰,今日賓廳坐起,旣以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時無留公事,頉稟。令曰,知道。
○具允明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履達曰,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奎采,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承旨金致仁,右副承旨李奎采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趙明履曰,推考徽旨捧入。
○趙明履達曰,注書具壽國,久不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趙明履啓曰,今月初五日入侍時,因禮曹判書洪鳳漢所啓,以祭井間寢閣不行,最初郞廳,令該府施以制書有違之律事,命下矣。當該郞廳,捧現告於吏曹,則其時郞廳,以李潝現告,而今已身故,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置之。
○趙明履,以禮曹言啓曰,禧陵、泰陵、孝陵、康陵、章陵碑役竝始事,定奪矣。五陵表石營建廳堂上二員,依例令該曹差出,使之董役,何如?傳曰,允。
○趙明履,以禮曹言啓曰,農壇親耕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己未年親耕時,驚蟄後亥日,先農祭親行後,仍行親耕之禮矣。來二月十三日,卽驚蟄後亥日,同日親祭後,親耕之節,依己未年例,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趙明履,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己未年親耕時,依丁巳年例,不設都監,自本曹知委各該司,而與耕籍使,眼同擧行事,筵稟定奪矣。今番親耕時,亦依此例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趙明履,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親耕禮,當一從己未謄錄擧行矣。先農壇及觀耕臺形址,大臣及本曹堂上、禮房承旨,與中使、奉常寺官員,依例往審後,令三曹郞廳及繕工監官員,始役修築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具允明,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七書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依前例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允明,以兵曹言達曰,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聽傳敎出去之行,騎馬四匹,已爲入把出去,而餘存馬匹,多有病傷致斃者,或有諸處出使,不時立馬之命,則無以推移矣。在前如此之時,例以京畿驛馬代立。今亦依前例騎馬四匹,限回還間補把之意,知委本道,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金斗運手本,則時囚罪人吳遂采,素患肺病,近又添劇,喉門痞塞,語音不通,眩症兼發,食飮全廢,昏倒不省,實有頃刻難保之慮雲。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以濟州防禦使尹泰淵狀達,冬至方物進上過限封進,惶恐待罪事,令於李之億曰,勿待罪事,回諭。
○領議政李宗城身病初度呈辭,不許下答。王世子若曰,前席屢陳,旣聖意之堅定,辭單遽上,胡遐心之莫回。卿毋固辭,余豈輕許?矧今國家多難之會,尤非元輔求退之時。民生困窮,饑饉癘疫之報日奏,朝象泮渙,酸鹹辛甘之調難期。百度庶僚之恬嬉,誰與濟事,天災時變之薦沓,人皆懷憂。宜君臣協心而交修,詎輔相袖手而求去。惟卿,柱石宿德,珪章美姿。地望風猷,有相門出相之譽,文雅學識,自經席橫經之辰。通敏鍊達之方,歷庶職而俱可,謙沖簡潔之行,涉高位而愈彰。才足以淹貫古今,智足以綜理事物。肆大朝特加登用。而平日冞篤倚毗,黃扉久虛,聖心急股肱之佐,白麻初降,輿情聳手額之懽。逮玆小子代理之時,益仰元老協贊之效,如扶巨廈,用卿而爲棟樑,若涉大川,藉卿而爲舟楫,夫何釋負之請?乃在求助之辰,想精力尙旺於衰遲,何妨臥閤而論道?雖榮衛積傷於勞悴,庶幾勿藥而收功,望固切於輿儓,詎忽弘濟屯艱之責,義則重於師傅,政須輔導離筵之誠,宜體仰成之心,勿懷果忘之志。於戲,哲人先憂後樂,世臣共戚同休,大旱用作甘霖,余實有待,故國非謂喬木,卿何不思?亟斷來章,須諒至意。所辭宜不許,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閔堦製進
1月11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明履〈坐〉。左承旨南泰慶〈坐〉。右承旨金致仁〈未肅拜〉。左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右副承旨李奎采〈呈辭〉。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廷烈〈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具允明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之億達曰,大司憲金鎭商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李啓昌被論,宋能相、持平沈鑧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具允明達曰,副校理韓光會,副修撰徐孝修牌招事依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若魯,提調朴文秀,副提調趙明履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其有所勝,而寢膳諸節亦何如?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卽與諸御醫,趁早入侍,診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無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
○具允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明履達曰,左承旨南泰慶,右承旨金致仁,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趙明履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何如?傳曰,允。
○趙明履達曰,假注書李廷烈,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以洪趾海爲假注書。
○傳於李之億曰,藥房入診,禮判及使臣,同爲入侍。
○李之億達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奉常寺東籍田,依丁卯以前例,革罷助耕之法,使臣耕食他穀,收稅事草記,傳於李之億曰,已下敎,給之。
○李之億,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司書尹得養,連日入直矣,以親病陳書徑出。兼司書、說書、兼說書,俱未差。下番他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之億達曰,卽者司書尹得養,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以備邊司言啓曰,咸鏡監司黃晸卒逝代差送,不容少緩。而本司薦望,旣已入啓,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待下批,以爲催促下送之地,何如?傳曰,允。
○具允明,以備邊司言達曰,自北京回還漂人靈巖居金有太等七名,南海居吳齊德等十二名等,縣次替送,纔已上來,故使本司郞廳,詳細問情後,所供辭緣,別單書入,以備徽覽。而今無留置更問之事,分付沿路各道,使之善爲饋食,還送本土,而卜物所載刷馬,次次替給,其中如有老病最甚,難於步行者,則所騎刷馬,亦爲覓給,而此人等漂流異域,萬死生還,各別顧恤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趙明履,以禮曹言啓曰,來二月初八日文廟酌獻時,王世子隨駕一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今番置之。
○吏批,有政。行判書趙載浩受由在外,參判李成中進,參議黃景源式暇,左承旨南泰慶進。吏批啓曰,判書趙載浩受由在外,參議黃景源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會寧府使李彥燮拿來之代,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曾經閫帥及時任閫帥、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兵曹正郞李翼元,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金漢喆爲大司諫,沈益聖爲執義,李得宗爲獻納,鄭重器爲持平,李憲默爲正言,元景夏爲兼左賓客,徐宗伋爲兼弘文提學,趙載浩爲兼同春秋,金尙星爲右副賓客,李昌誼爲司饔提調,韓光會爲副校理,徐孝修爲副修撰,尹曙爲敦寧主簿,李剛中爲軍資主簿,趙載福爲禁府都事,南相天爲禮曹佐郞,李衡坤爲同敦寧,朱炯離爲宗簿正,鄭汝稷爲會寧府使,柳惠基爲朔州府使,鄭東里爲新昌縣監,羅潤福爲軍器僉正,洪啓重爲牙山縣監,尹得載爲咸鏡監司,繕工提調朴文秀,平市提調金光世相換,洪受甸成均博士單付,尹㴵校書正字單付,廣州留守李箕鎭,開城留守洪鳳祚,廣州經歷李敏坤仍任,行副司直趙錫命今加崇政,尹東衡今加正憲,以上年八十,李普赫今加正憲,年七十侍從臣父,尹東輅今加通政,年七十侍從臣父,柳愈今加通政,洪致榮今加嘉義,徐宗願、李夏謇、金允錫今加嘉善,以上加資事,承傳。
○具允明啓曰,新除授會寧府使鄭汝稷,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以沈星鎭、李益輔爲禧陵、泰陵、孝陵、康陵、章陵表石營建都監堂上。
○兵批,有政,判書金尙星進,參判朴弼均病,參議洪重一病,參知任𪼛進,左副承旨具允明進。兵批啓曰,五衛將許鋿,年老病痼,無望供職,慶德宮假衛將金國杓,素患痰病,過寒添劇,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供仕之望,俱爲呈狀乞遞。不可強令察任。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彌串僉使金鵬運救活鎭卒,前僉使羅浣軍器監造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加資。以朴纘新、金履亨爲知事,李益贇爲同知,尹梓、崔始崙爲僉知,李宗德爲司禦,辛世翊爲忠翊將,李敏輔爲衛率,朴廷夏爲景福將,李徵國爲中樞都事,金重文、田晉祥爲武兼,李義璧、李廷老、許愈爲宣傳官,洪泰斗爲全羅右水使,申胤光爲北虞候,申光業爲忠淸兵虞候,李聖臣爲上土僉使,鄭觀由、李齊顯爲文兼,李昌運爲安東營將,金應鑑爲晉州營將,崔壽嵒爲柔院僉使,李有壽爲訓鍊主簿,林鳳億爲山羊會萬戶,夏坪君懋爲副摠管,宋道濟爲注文僉使,崔大鎭、白光迪爲副司果,崔一衡僉知單付,李潤德滿浦僉使仍任,李憲默、徐挺燁爲副護軍,南有容、具宅奎、李應協、洪樂性、申致雲、金相福、韓光會、任遠爲副司直,鄭重器、徐命天、趙榮晢爲副司果,崔尙鼎爲五衛將,沈玟爲慶德將。
○李之億啓曰,新除授安東營將李昌運,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李之億,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太廟展謁,以中旬後擇日擧行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今正月二十二日、二十七日、二十八日爲吉雲。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二十二日擧行。
○具允明,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二日禁軍等別試才初試,設行於訓鍊院矣。入直禁軍將及禁軍等,依前例除標信出試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允明,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別試才時,禁軍及各差備官等初試,今正月十二日訓鍊院設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允明,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別試才時,初試分數及凡諸等事,一依己巳年例擧行事,命下矣。其中司禁差備忠義、忠壯、忠翊衛、纛差備、椎牌軍、內吹、扈輦隊,則或有不入於己巳前例者,而今番彰義宮擧動時,旣已隨駕,三日露處,則雖無己巳前例,一依己未庚午之例,當爲一例許付於初試。而至於扈衛軍官、捕盜軍官,則己巳年宮城扈衛之故,雖爲一例試取,而扈衛付料軍官,則旣已隨駕,當爲許付於隨駕秩。其餘未付料軍官及捕盜軍官,則旣不隨駕,亦無宮城扈衛之事,雖有己巳前例,此則置之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具允明,以義禁府言達曰,會寧前府使李彥燮拿問定罪事,徽旨達下矣。李彥燮,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令曰,依。
○領議政李宗城再度呈辭,令於具允明曰,不許下答。
○正言徐命天書曰,伏以臣蹤地危蹙,情理煎迫,違召而未蒙勘罷,陳懇而亦靳準許,至承先察後護之批。臣於感激之餘,尤不勝惶隘罔措之至。臣之萬萬難進之端,略悉前書,今不必架疊。而第臣母病,數日以來,諸症越添,氣息綿綴,奄奄床蓆,實有頃刻難支之勢。雖欲暫出供仕,其勢末由,不避僭瀆,更此疾聲嗚呼於孝理之下。伏乞睿慈,曲賜矜察,特許鐫汰,俾得以扶將焉。今臣情勢,方在急切之中,固不暇念及於他,而竊於目下事,有不勝駭痛者,略此附陳焉。噫,合辭大論,何等關係,而迺者尹尙任,以㝚、邃兩逆之至親,越視懲討之義,徒懷營護之私,募得瑣劣之李啓昌,肆然闖進,猝發停簡,手腳閃倏,心腸綻露,雖緣玉署之不肯聯署,莫遂其計。而渠若有一分嚴畏之心,安敢乃爾?況其黨習伎倆公議憤惋等說,尤極無嚴。臣謂兩人,亟施竄黜之典,以峻隄防也。臣無任云云。令於具允明曰,今覽此書,不思向者大朝之敎,已極無嚴,而況以何等關係等言,肆然於章奏之間,尤涉寒心。其章給之。正言徐命天爲先遞差。
○司書尹得養書曰,伏以臣於直中,得接家信,則臣之望八偏母,宿病沈頓之中,近仍春寒之緊峭,將攝失宜,重得感冒,達夜失睡,氣益澟綴,病裏思兒,催臣歸視雲。臣聞此報,情私焦煎,玆陳請急之章,冒犯擅離之罪。伏乞睿慈,亟賜遞削,俾便救護,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忠淸監司金時粲書曰,伏以臣卽接均廳關文,因該廳堂上及大臣陳稟於大朝,有本道雜役米,勿爲會錄,而令道臣句管擧行之命。臣固當登卽奉行,而實有推不去行不得處,不容不一番陳聞者。夫各邑雜役之收,本爲官日用凡需矣,不可闕者。始以本邑各種,逐結收斂,而以物納官,自多弊故,自其鄕中,一從民願,而折價捧米,蓋所以簡易便民者。然而邑之大小不同,結之多寡隨異,而路有要僻,用有繁簡,所收斗數之參差,其勢則然,所謂物之不齊,物之情也。而多者初非無端虐斂,少者亦非獨能廉約而然也。逮夫結錢法創之後,前監司臣李益輔,與均堂上洪啓禧,往復消詳,以爲雜役所收,多者或至四五斗,而又加結錢,則田役太重,民不堪命,一併減爲三斗,擧一道而均之。其意未嘗不美。而當初四斗以上所捧二十餘邑,減削太半,不可支吾,則於是乎設爲詳定之法,酌量各邑用道,定其役米石數,而其不足者,以本邑儲置及結錢劃給,而他邑役米有餘者,會錄換此,以有雜役米會錄條也。畢竟詳定分配之後,諸廳不準本道所請之數,故大段不足,僅僅粉澤,未及一年,瘡疣百出,而又有此該廳指揮。夫外邑結役之不可推上朝廷,與結役餘米之會錄均廳,事面苟簡雲者,誠爲得體。而要須區劃其可行之道,然後列邑方可以支過,民弊方可以救得,不可外面看過,而不思所以究竟之術也。大槪一道雜役米餘數,爲二千八百九十六石零,而移充不足邑所給儲置之代。且以會錄本廳,代給結錢,而其又不足者,直以結錢三千七百七十餘兩添給。今若罷其會錄之法,則前所劃給儲置米與結錢之數,逐年直給,然後乃可以依前詳定而分俵,不然則無面gg麪g之䬪飥gg餺飥g,變通沒策。第念朝議,或以空給許多儲置米與結錢,爲無前之耗費,而實有不然者。今此役米之裁減,蓋由結錢之創行,而本道結錢七萬六千三百三十餘兩,竝漁鹽、選武等各項所捧,槪爲十萬三千四百餘兩,充其減疋代數,尙餘五萬七百餘兩,就其劃下前給儲置一千五百石代及結錢之數,所費不過爲九千兩,而所餘爲四萬一千七百餘兩。此實前日所無,而均是出於民者,則移此充彼,不可謂無前之耗費,而在朝家未足爲失。伏願離明,察此事情,亟令廟堂稟議,劃下前數,以爲依昨年分給之地。臣之爲此,誠非出於曲爲列邑之地,不如是則不可支,而邑之不支,民必隨之,甁罄則罍恥,木披則根傷,其勢終至於受其病,而邦本蹶矣。此臣之所大懼也。外此則惟有各邑所捧,一復舊規而已。昨年旣以結錢減數,今年旋卽依舊準捧,則惟彼愚氓,不知其委折,必怨以罔民。且人情,因舊而徵責,則忘其多。旣減而旋加,則怨必滋,是則決不可爲。而臣之所不敢行者,仍念臣素乏才猷,猥當重寄,適際聖朝,惻念民隱,減布敷惠之日,斷斷寸心,惟欲保綏窮民,仰承德意之萬一。而識短計拙,旣無以方便措畫,加以積年沈痼之病,重添勞瘁之餘,日夜澌痛,神識昏昧,實無由諦究利病。綜理一路之大政,誠恐終底僨誤,獲戾上下。伏望睿慈,亟垂諒察,遞罷臣職,擇授能幹之臣,以卒惠政,以幸民事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令廟堂稟處。卿其勿辭,察任。
○癸酉正月十一日未時,上御克綏齋。藥房入診。禮判、使臣、訓將、兵判,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若魯,提調朴文秀,副提調趙明履,記事官具壽國,編修官韓濟,記事官邊致明,醫官金履亨、許錭、鄭文恆、許磐、李以楷、李泰遠、金福齡,禮曹判書洪鳳漢,先入侍。訓鍊大將金聖應,兵曹判書金尙星,回還陳賀正使海運君槤,書狀官兪漢蕭,追後入侍。若魯曰,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若魯曰,寢睡及水剌若何?上曰,一樣矣。明履曰,俄有使臣入侍之命,而上使及書狀官,未及入來,副使有病不得入來雲矣。上曰,唯。明履曰,訓鍊大將金聖應,兵曹判書金尙星,亦有稟定事,今方來待矣。上曰,同爲入侍。〈出榻敎〉韓濟出召訓將、兵判入侍。若魯請診候。上曰,依爲之。金履亨進診退伏曰,左右三部沈遲,差勝後一樣,右寸關滑滯亦一樣,而大體重按則軟矣。許錭進診退伏曰,左右三部沈遲,暫不如去番,結滯不顯顯,而大體則弱矣。許磐進診退伏曰,左右三部沈遲與滑滯,皆同於前矣。李以楷進診退伏曰,左右三部沈遲一樣,右寸關滑滯亦一樣矣。李泰遠進診退伏曰,左右三部,沈則暫不如前,軟則一樣矣。金福齡進診退伏曰,左右三部,沈則一樣,結滯稍勝於前矣。若魯曰,湯劑幾貼進御乎?上曰,三四貼進御矣。若魯請議藥。上曰,依爲之。金履亨曰,歸脾湯所進貼數不多,今不必更議他藥。而卽今日氣向暖,加入桂枝拔去,姑爲加進,宜矣。許錭曰,今日脈候,不如去番。臣意則依前方加進無妨。而桂枝性燥,不可多服,如必欲減之,則減作一錢,似好矣。許磐曰,卽今日氣,異於冬節,桂枝拔去無妨矣。李以楷曰,以脈候觀之,血分頗不足。桂枝不必有力,拔之而多進,似好矣。李泰遠曰,臣意則不可專拔,減一錢,可矣。金福齡曰,以時則桂枝當拔去,而以脈言之,則減作一錢無妨矣。上曰,諸醫所見如此,減作一錢,可也。卽命承旨書曰,歸脾湯前方中,桂枝減一錢,加劑五貼以入。〈出榻敎〉文秀曰,釐正事自昨日始之,而召問於貢人,則月令應辦,爲弊最大雲。今若釐正此兩弊,則可爲大惠。而應辦事,禮判當擔當爲之矣。鳳漢曰,應辦所入物力,本不甚多,而中間不無濫雜之弊,故所入漸至浩大,貢人不能支當雲。今若備給物力於各其主掌官,使各司員役,擔當爲之,而勿令見貢人則似好。故臣方以此磨鍊,而節目則姑未停當矣。若魯曰,臣伏見親耕綸音,爲民之意,藹然於辭表,誠爲幸矣。而卽今事役稠疊,多有相値掣礙之端,故兵禮判來待欲稟定矣。己未年親耕後,有春塘臺試士之例。而今番則謁聖別試才,皆在親耕之前,親耕後,若又爲觀武才,則科試太疊,事甚可慮。今番謁聖,退定於親耕後,而與親耕後觀武才,同爲擧行似好,故敢達矣。上曰,親耕,中廟行之,先朝欲爲之而未果矣。予豈有親耕之氣?而旣不能爲太上王,欲爲農夫者,非戲言也。若每年親耕,則每年設科乎?今番則欲不爲之矣。若魯曰,十三日日氣似未解,先農壇祭則攝行,而其日日出後,動駕親耕,似好矣。上曰,祭則予亦爲軍兵,欲攝行矣。若魯曰,告廟頒敎等節,亦當依例爲之乎?上曰,皆不欲爲之矣。若魯曰,勞酒若於其處爲之,則從耕諸臣,亦當有勞酒之節矣。上曰,諸臣則前例有宣醞,而今番則欲一併省之矣。若魯曰,從耕官不多,勞酒若同爲之,則豈不好哉?尙星曰,一酬一酢之禮,似不可廢矣。上曰,予旣不受賀,其可宴乎?鳳漢曰,事件各異,何可如此乎?上曰,欲使予以六十農夫,與諸臣宴飮乎?不可爲之矣。若魯曰,六十親耕,豈不加貴乎?上曰,京畿守令,則盡聚於其處乎?尙星曰,進排差員外不來矣。上曰,牛則當用百頭雲,此亦欲減之矣。鳳漢曰,凡事旣如是減省,則賞格亦寢之,似好矣。上曰,賞格則當寢之,而耆民則不可不加一資矣。幾十以上爲耆民乎?尙星曰,似是七十以上矣。上命承旨書之曰,今番親耕,與初行親耕有間,軍兵露處,不可不顧。已下敎,依觀刈時例,祭則攝行,其日早朝詣觀耕臺,行親耕禮。而告廟頒敎,從耕官宣醞等節,設科試才等事,亦依觀刈時例,勿爲擧行,以示予寧儉之意。畿甸差員,今番亦爲從略,只道臣、地方官、耕牛差員進參。耕牛亦減半。賞典等事,勿爲擧行。至於耆民,噫,今予追昔,年至六旬,雖非初料,老老之心,於今一倍。依前勿減。其抄時,從其年精抄事,分付。〈出榻敎〉文秀曰,臣以平市事敢達矣。目今科試稠疊,而昨秋所浮正草,似不過萬張。此只可用於謁聖科,至於庭試,必有不足之患,而春寒未解,浮出無路。今若依丙辰庚申兩年例,以戶曹大好紙代用,則可以推移雲。臣以此議於大臣矣。今番庭試初試,以大好紙代用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文秀曰,自前科時,諸上司各衙門,不給價錢,先取正草,作一大弊。今番則各別嚴禁,而或有如前之弊,則隨其現露,草記論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秀曰,奉常寺貢人,以其弊瘼,列書成冊,先示該寺官員,則當該官員,凡係自官貽弊者,盡皆抹去,使之更爲成冊,納於釐正堂上雲。前後聖敎之下,幺麽小官,焉敢若是?此不可不卽爲現出,拿問嚴處,徵一勵百,故敢達。上曰,此則最爲寒心。如此而國事何可爲乎?令政院稟於入侍,直下敎勘處。〈出擧條〉文秀曰,成均館每年先取紙廛各樣紙,不給價用之,故卽今廛人未捧之錢,至於九百餘兩雲。廛人生涯,專係於賣買,而失錢殆近千兩,將何以聊生乎?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當此市弊釐正之日,不可不推給。而今聞均役廳,方有輸送成均錢一千五百兩雲。此錢內劃出應報之數,分付兩處後,取給本廛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若魯曰,來月又有永禧殿酌獻禮,勞動之事,若是稠疊,誠爲悶矣。上曰,酌獻禮則欲於謁聖前爲之矣。鳳漢曰,謁聖前欲爲之,則初二日外無吉日雲矣。上曰,然則當以初二日爲之矣。文秀曰,臣爲監劑,今當先退,而心有所隱痛者,暫此冒陳矣。以私家言之,人子遇父母周甲,而不得伸一分孝事,則其心當如何?頃日中宮殿誕辰,只爲問安而罷,臣其時不覺泣下。而今年聖算,又滿六旬,此豈殿下所自期者?邦國之慶,臣民之幸,亦豈有大於此者?而大臣禮官,徒畏嚴敎,皆失臣分之所當爲。臣誠以此隱痛矣。鳳漢曰,殿下拒之嚴截,故諸臣不敢仰請,而抑鬱何可測乎?尙星曰,今逢此年,擧國含生之類,孰無此心?而迫於嚴敎,不爲應爲之事,大臣、禮官,誠可矜憐矣。臣於頃日次對,伏聞東宮下敎,懇惻切至,臣聞之而泣矣。殿下豈不體東宮之心乎?若魯曰,賀則許之爲是矣。上曰,頃日李喆輔,以予爲過,不知予心矣。今親耕,繼述故爲之,而陳賀豈繼述乎?明履曰,臣於頃夜夜深,故未畢其說而退矣。殿下每有以父母之心爲心之敎,臣請以此達之。今年來年,爲六旬爲周甲,此後春秋無疆,先王陟降之靈,必當喜悅,殿下豈可不以陟降喜悅之心爲心乎?臣又請以私家譬之,父母若年未周甲,則顧語其子,豈不曰望汝爲之乎?父母之於子,有若一身,父母所未能爲者,子若爲之,則是其子代爲之,此無異於父母爲之矣。此理微妙,殿下豈可不更加聖思乎?殿下每令諸臣,無得提起周甲子,而臣意則欲高聲言之矣。上曰,都承旨一言,於心慼慼然感動,而未從之矣。鳳漢曰,卽今下情不上達,豈不悶乎?願殿下深加聖慮,以通上下之情焉。上曰,朝臣皆迷惑,故如此矣。文秀率諸醫退出。尙星曰,今番別試才時扈衛,未付料軍官,則旣不隨駕,亦無扈衛宮城之事,故本曹草記,雖已允下,而西北別付料,則前有下敎定式者,以其居在遠地之故,毋論付料未付料,一體試取矣。今亦依此爲之乎?上曰,西北人則與他有異。一體依前許試,可也。〈出擧條〉鳳漢曰,臣以東宮隨駕事,欲稟定矣。上曰,前例若何?若魯曰,先農壇祭,若親行,則東宮當爲亞獻。而今旣攝行,親耕時則無隨駕之例矣。上曰,隨駕當令爲之矣。卽命承旨書之曰,述編已雲今予效豳風之意,亦欲令元良知稼穡。隨駕一節,令儀曹擧行。〈出榻敎〉鳳漢曰,習儀則三次當爲之矣。上曰,今番與初行有異,何必習儀乎?尙星曰,己未臣等皆未見之,一度則不可不爲之矣。鳳漢曰,勞酒亦當有習儀矣。上命承旨書之曰,今番親耕習儀,只行一度事,分付。〈出榻敎〉尙星曰,禁軍別將具善復,以摠管,今方入直於摠府,而明日禁軍別試才初試,不可不連日進參。令政院以他摠管,變通入直事,分付,何如?鳳漢曰,摠府番次,政院何以爲之乎?尙星曰,然則許遞,何如?若魯曰,此亦苟簡矣。如此事何煩筵稟乎?鳳漢曰,臣有一番定式事,故敢達矣。承旨以下解職,當曰改差,二品以上,然後方可謂之許遞,而今則三品以上,皆稱許遞,殊非古例矣。上曰,此則不然,置之。鳳漢曰,先農壇,大臣、中官往審事,草記允下,而取考前例,則原任進去矣。上命承旨書之曰,觀耕臺奉審,因禮曹草記,雖已允下,今番與初行有間。旣定井田之制,只禮官奉審事,分付。〈出榻敎〉鳳漢曰,己未奉審時,除肅拜往來矣。今番禮官奉審時,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謁聖在近,有下敎者矣。集春門擧動往返時,亦有馬軍乎?聖應曰,然矣。上曰,禁軍亦有之乎?尙星曰,然矣。上曰,馬軍、禁軍則不緊矣。鳳漢曰,仁政殿殿座時,尙有禁軍環衛之事,謁聖擧動,雖以玉轎往返,而馬軍排立,何可廢乎?上命承旨書之曰,一欲下敎而不果,此後文廟酌獻禮出入,若皆以集春門爲之之時,則以都監五哨軍,環衛設布帳作門,訓將率標下軍,來待作門外,而只禁軍一番,馬軍一哨,排立於作門外事,分付。〈出榻敎〉尙星曰,禁軍則一番旣令環衛,而駕前駕後,亦不入於其中。今番節目,亦當依此磨鍊。而訓將率標下軍,旣令來待於作門外,則禁軍別將,亦當領率番將,一體來待於作門外。以此定式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聖應曰,今番別試才時,訓局馬步軍及七色標下,適當番次,或有二日經宿者,或有一日經宿者矣。禁軍則因兵判陳達,竝爲試取雲,本局軍兵,亦宜依此施行,故敢達。上曰,依爲之。聖應曰,軍器寺別破陣,亦依例付試於都監,而射砲間,從願試取,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今番親耕,自上以寧儉爲敎,凡事皆從略磨鍊之意,敢稟。上曰,依爲之。鳳漢曰,科擇尙今未下,而應辦事,當及科前,成入節目矣。上曰,唯。鳳漢曰,臣自前無薦人事,而今番則有慨然於心者,故敢達矣。故忠臣南延年,其精忠壯節,足以表章於百世,而今其孫正五、敍五,皆登武科,銓曹不爲調用,久此沈滯,事甚可惜矣。今若另飭銓曹,各別擢用,則庶可爲激礪風聲之道矣。上曰,卿之志則是矣。而其爲人皆凡常矣。若魯、聖應、尙星、鳳漢皆退出。上曰,使臣入來,則史官出召以入,可也。韓濟出召正使、書狀官入侍。上曰,頃日有事,未卽召見,而無事往返,幸矣。槤曰,一行皆無事出來,莫非王靈所及也。上曰,彼中事若何?槤曰,臣五年後見之,土木之役,誠輝煌矣。二十餘里連延作宮,而規模各異,皇太后壽宴後,十三省皆爲水陸雲矣。此外事則已悉於別單。而南京賊馬朝住,最爲桀黠,又有幻術,彼人患之,只恐人心騷動,故託雲已滅,不爲昌言云矣。上曰,皇帝何時來瀋陽云乎?槤曰,或雲今年當來,或雲明年當來,而來則仍欲歷巡寧固塔,往觀黃龍江雲。瀋陽將軍,今方入朝於北京,欲稟行期雲矣。漢蕭曰,皇帝出入異常,一日不肯留京,故彼中有馬上朝廷之謠矣。上曰,接待使臣若何?槤曰,與前無異矣。上曰,冬至使何處逢見乎?槤曰,於瀋陽見之,而兄弟相繼入去,此亦異數矣。上曰,卿等見皇帝乎?槤曰,皇帝冬至日祭天壇,次日受賀,令臣等入參賀班,故其日入去,而坐處甚遠,望之而不可見矣。上曰,秀才亦或逢見乎?槤曰,逢見矣。上曰,有嘔吟思漢之心乎?漢蕭曰,畏法故不敢雲。大抵彼國法綱則尙難矣。上曰,皇帝如此,而民不怨乎?槤曰,今則民皆習於此故不怨。而淸人則皆稱聖天子云矣。漢蕭曰,大體彼中事,外面則可知,而實狀不可知矣。上曰,史官出去,金虎門使之留門。使臣有可達之語,則盡達之。韓濟趨出,傳命還入。漢蕭曰,《呂晩村集》,今番欲貿來,而彼人不肯出給,故只得晩村詩抄一卷而來。此雖非全集,其出處事蹟,足可以此照驗,令芸館刊布似好,故敢達矣。上曰,欲覽之,一本謄入,可也。漢蕭曰,臣於辭陛入侍時,嚴飭邊禁,明有下敎,故今番則另加申飭。而自前書狀官渡江後,急於復命,只搜燕卜而來,至於柵門雜卜,則無搜檢之事,故義州商賈輩,任意賣買,以渠等私卜主名,無數運出,以致再昨年紋緞犯禁之事。而僭越之弊,亦在於此。臣於渡江後,多日留待,盡搜諸卜,則果不無此弊。而許多犯禁之類,不爲三令五申,一朝摘發,驅陷死罪,事甚難處,故今番一併彌縫而來矣。此後則書狀官渡江後,仍爲留見卜物之畢渡,員譯八包外,以私卜主出柵者,一切嚴禁,亦令備局,申飭灣府,以此定式施行,似好矣。上曰,所達誠是。令備局嚴飭施行,可也。〈出擧條〉槤曰,臣亦有可達矣。昨年因大臣陳達,使行員役中,寫字官一員減去。而寫字官爲任最緊,如或中路有病,則狼狽可慮。今後則依前仍存,何如?上曰,如此而寫字官欲盡往則奈何?槤、漢蕭皆退出。明履曰,編輯事已盡釐正,而有三條稟定事矣。卽以練後無哭,女帽、白笠、黑笠等三條稟定訖。明履曰,編輯郞廳尹得雨,頃日違罷,故臣筵稟請敍矣。厥後聞之,違罷外,又有臺達特罷,故不得付軍職,往來看役矣。上無發落。明履曰,謁聖前呈告勿捧事,頃有定奪,所當奉行。而其間或有不可不捧者,科前亦足往還,則事當區別捧入,何以爲之乎?上曰,捧之。〈出擧條〉諸臣退出。
1月12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明履〈病〉。左承旨南泰慶〈坐〉。右承旨金致仁〈病〉。左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右副承旨李奎采〈呈辭受由〉。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趾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月犯東井星。
○李之億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具允明達曰,大司憲金鎭商,執義沈益聖,持平沈鑧、鄭重器在外,掌令李啓昌牌不進,宋能相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右承旨金致仁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具允明曰,推考徽旨捧入。
○南泰慶達曰,右承旨金致仁,旣有隻推之令,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闕達,亦至累日,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外,不爲行公人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承旨金致仁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具允明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掌令李啓昌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具允明曰,推考徽旨捧入。
○南泰慶啓曰,假注書洪趾海,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之億達曰,新除授弘文館副校理韓光會,時在京畿砥平地,副修撰徐孝修,時在全羅道全州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上番兼春秋,以戶曹正郞呂榮祖達下矣。屢次催促,謂有身病,終不入來。其在事體,誠極駭然。所當論罪。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拿處。
○具允明,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官金龜壽手本,則保放罪人吳遂采,病勢今已向差雲。還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與他營有異,堂上將官,必以有資望者擇差矣。千摠有闕之代,今當差出,而無故可合之人乏少。在前如此之時,有禁軍將啓稟移差之例。內禁將趙東恆,都監千摠啓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之億,以禧陵、泰陵、孝陵、康陵、章陵表石營建廳言啓曰,臣等今日會同開坐,而凡干節目,一依穆陵、徽陵、惠陵表石營建時前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營建廳言啓曰,本廳郞廳一員,工禮郞中差出,曾有前例,以工曹佐郞韓後裕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達曰,依令敎,領議政李宗城去十二月今正月兩朔祿俸,令倉官更爲輸送於本家,則以爲病情添劇,喘喘垂絶,凡係廟謨一事,不能與聞,冒受常廩,義分之所不敢出,恩令洊降,無計祗承,只俟鈇鉞之誅雲。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又以戶曹言達曰,依令敎,前領議政金在魯去壬申七月八月九月合三朔祿俸,令倉官更爲輸送於本家,則以爲尋單時受祿無例,已遞之後,追受前祿,尤無是理,只願快寢輸送之令,毋使上下相持,重傷國體,千萬幸甚雲。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修撰趙𪬵書曰,伏以臣於頃者,自速罪戾,恭俟鈇鉞,不意聖度天大,罰止薄勘,且感且惶,若無所容。臣在滯囚中,連聞老母宿病,轉至沈篤,纔出圓扉,卽歸鄕舍,今已旬有餘日矣。臣母宿疾之外,重患寒感,風眩關格等症,鎭日苦劇,寒熱迭作,飮啖全廢,眞元益陷,坐臥須人。臣方焦熬罔措之際,玉署新命,忽下於千萬夢外,繼以馹召,催臣上途。臣惶隕踧踖,益不知置臣之所也。怵兮畏義,惟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顧臣母病,根委已深,症形甚危,近又添劇,實有晷刻難保之慮,時月之內,斷無差復之望。臣卽無姊妹獨身也。臣若離捨,無他扶護之人,凡粥飮調將之節,無臣則必致乖宜,藥餌劑服之道,非臣則亦難適時,母不忍捨臣,臣不忍離母,其情誠可憫,而亦可慼矣。今於恩召之下,臣是何人,寧敢爲違傲之計,終自陷於辜恩慢命之科?而臣之情勢,如右所陳。雖欲進身於京輦之下,略暴肝膈之私,其勢亦不可得矣。臣誠窮蹙,不知所出。噫,事君事親,日有長短,離照所曁,無幽不燭。玆敢略攄血懇,縣道拜章,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乞睿慈,俯垂矜憐,將臣職名,亟許鐫削。仍命選部,勿復檢擧,俾得專意救護,以伸至情,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正言李憲默書曰,伏以臣,以遐外賤跡,猥蒙大朝超擢,掌憲特除,遽及於未陞六之身,臣驚惶隕越,罔知攸措之際,尋又承禁推之命,臣蒼黃就理,供辭蒙宥,已極感泣,而又於千萬意外,薦伏承薇垣之命。在臣分義,所當竭蹶趨謝之不暇。而臣偏母今年七十,重得寒疾,方在沈革奄奄中。千里之外,耑人急到,人子至情,不忍頃刻按住,略陳短章,疾聲哀籲,遽自闕外,徑尋鄕路。伏乞離明,察臣危迫之情,俾便歸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往護焉。
○廣州留守李箕鎭書曰,伏以臣罪在罔赦,罰止薄罷,旋被恩敍,至叨兼除,已不勝悚隕,又未幾何,而忽有仍舊任之命。不審聖朝,奚所取於無狀如臣,而致煩格外之恩顧,有若保障重務,非臣莫可者然?臣誠惝怳震越,莫知所以措躬也。噫,臣之老疾癃廢,不堪居職供事之狀,固通朝所共見也。冒膺匪據,挨至報瓜,實非始料所及。二年居留,無一善狀,疵纇百出,釁尤日彰。其得免於黜幽之典,實荷聖朝寬恩。今以他事,隨衆被罷,在臣愚分,匪罪伊幸。成命之下,爲日旣多,廟薦將擧,須代方切,一府吏民,亦皆待以已遞之人,而遽因諸備堂之還差,竝與臣前任而仍授,不惟臣區區廉義所不敢承,揆以國體,無亦苟簡之甚乎?若臣疾病之難強,情私之難抑,有未暇言,玆陳短章,冒暴衷懇。伏乞離明,特垂諒察,亟令廟堂,更稟於大朝,將臣職任,依初鐫免,回授可堪之人,俾公私兩幸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1月13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明履〈坐〉。左承旨南泰慶〈坐直〉。右承旨金致仁〈坐直〉。左副承旨具允明〈坐〉。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之億〈坐〉。注書具壽國〈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趾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廻木星。
○趙明履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具允明達曰,大司憲金鎭商,執義沈益聖,持平沈鑧、鄭重器,掌令宋能相在外,李啓昌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趙明履達曰,左承旨南泰慶,右承旨金致仁,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掌令李啓昌,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李啓昌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具允明曰,推考徽旨捧入。
○領議政李宗城三度呈辭,令於趙明履曰,不許下答。
○令於金致仁曰,敢以何等關係等語,肆然章奏,不念向日大朝之敎,不可遞差而止。前正言徐命天,施以告身之律。
○金致仁,以兵曹言達曰,去冬三朔能麽兒試講時,都摠府都事鄭來觀,二次病不進。東氷庫別提李遠炳,司圃署別提朴萬興等,各二次不通。殊無申飭勸課之意,依例推考,何如?令曰,依。
○又以禧陵、泰陵、孝陵、康陵、章陵表石營建廳言啓曰,五陵表石,若或新爲浮出,則非但日字遷就之爲悶,功役倍多,貽弊不貲。依丁卯營建廳例,以私儲石,廣加搜得,取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統制使具善行狀達,生靑魚歲前應封進上,而尙未擧行,惶恐待罪事,令於金致仁曰,勿待罪事,回諭。
○領議政李宗城再度呈辭不許下答。王世子若曰,仰成之念,方切於中,請急之章,胡至於再?雖欲去就之自重,其奈安危之所關?念自小子代理以來,莫體大朝分勞之意。朝著之渙散轉甚,人心我心之不同,民生之困瘁可哀,均役貢役之方講。所恃惟在於輔相,其責政急於彌綸。惟卿,名祖肖孫,賢父令子,早被南床極選,咸推一代名流。忠君憂國之得之家庭,光前後而志事能繼,經時濟物之發之墳典,歷內外而望實冞隆。煌煌一鑑恩褒,自經幄而契遇隆厚,眷眷二字誠正,處賓位而匡拂弘多。惟其丹忱質於穹蒼,是以素履完於夷險,邇來荒野之久處,槪緣世道之難平。進退同憂,老臣之忠悃益勵,辛甘未調,聖主之苦心幾勞。歲月虛拋,任橫舟於野渡,風雲復會,幸作楫於巨川。便殿侈扶腋之榮,寧忘大鵬之前諭,都人有加額之喜,爭擁一馬之重來。夫何蒼黃造朝之餘,遽有逡巡告退之請?歸計莫遂,旣承懇惻之恩言,遜辭冞勤,寧孤倚毗之隆眷。三陽載泰,政合對時而贊治,兩相共貞,不妨臥閤而論道。於戲,目前之報效方急,向來之紛嘵何論?體聖上敦勉之誠,余方虛佇,追先臣盡瘁之義,卿豈果忘?六旬之賀儀未行,實是擧國悶菀之日,五推之盛禮不遠,尤非元輔引入之時。所辭宜不許,故玆令示,想宜知悉。行副司直李彝章製進
○開城留守洪鳳祚書曰,伏以皇穹默誘,聖心亟回,歲籥隨改,景命維新,斯誠宗社億萬年無疆之休。歡欣鼓舞,動植惟均。伏況我邸下多日焦遑之餘,睿情慶幸,曷有其極?念臣受恩最渥,負罪甚重,戀闕馳神,未效岡陵之祝,席藁訟愆,恭俟鈇鉞之誅。不意聖度天大,威罰不加,譴罷未幾,恩敍遽下,繼又有本職仍授之命。臣是何人,以罪爲榮,蒙被恩眷,若是其洊疊耶?臣自叨見任,訖未半載,衰病侵尋,已不勝其瘝曠之懼。而或遷或罷,再勤仍舊之敎,有若居留之任,非臣莫可者然。在臣分義,固當感激殊死,竭力奉承之不暇。而第臣所坐,非比尋常,孽乃自作,理無可逭,則臣安敢以蕩滌爲幸,而不思所以自覈之道耶?臣於頃日,伏聞大朝有非常之擧,驚惶震迫,不計顚仆,達夜疾驅,曉抵都門,則鑾駕還宮,朝參有命,臣民喜幸,何可勝量?急於造朝,拚死入參,只幸耿光之獲近,渾忘疾病之在身,竟日風寒,喫着失宜,以致還次後,終宵昏窒,人鬼莫分。伊日備堂入侍之命,便同一初,有非臣子言病之時,而不幸疾劇,竟未趨造。論其負犯,跡涉慢蹇,律以邦憲,罪在罔赦,則其不可以時日之稍間,譴罰之薄施,有所自恕,晏然仍冒也決矣。且臣素患諸症,轉益沈痼,精力銷減,神識迷瞀。雖欲貪榮強疾,復理公務,其勢末由。目今情病,實無一分堪勝之望。玆敢畢暴危懇,仰瀆睿聽。伏乞離明,俯垂矜察,亟許鐫改,俾免公私兩妨之患,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1月14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明履〈病〉。左承旨南泰慶〈坐〉。右承旨金致仁〈坐〉。左副承旨嚴瑀〈未肅拜〉。右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趾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金致仁啓曰,來十八日,專經武官殿講日次,而上候方在靜攝中,頉稟。傳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執義、持平二員未差,掌令宋能相在外,李啓昌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掌令李啓昌,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南泰慶達曰,左副承旨具允明,同副承旨李之億,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李啓昌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金致仁曰,推考徽旨捧入。
○傳於金致仁曰,貢市人、修整堂上、編輯廳堂郞,使之入來。編輯郞廳尹得雨,敍用付軍職。
○貢市人、修整堂上、編輯廳堂郞,依下敎來待矣。傳曰,竝詣閤。
○金致仁,以吏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四員內,正郞李顯祚,以孝純魂宮望祭大祝,今方進去,正郞許彙,以其情勢,不爲行公,佐郞朴道源,受由在外,佐郞蔡慶承,奉命在外。今日省記,郞廳推移無路。正郞許彙,今姑改差,其代,卽爲口傳差出,以爲省記修呈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基德爲吏曹正郞。
○金致仁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有闕之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達曰,明日常參,兩司當爲進參,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受由在外,無他推移進參之員,抄選外在外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抄選外竝改差。
○又啓曰,因本院達辭,明日常參,兩司無推移進參之員,抄選外在外人員,變通改差事,依下矣。臺諫有闕之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啓曰,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允。
○具允明達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金致仁,以備邊司言啓曰,元孫宮藏胎使,當以從二品差送,而該曹誤以正二品啓下雲。當該銓堂,推考警責。發行擇日,在於明日,事勢甚急。分付該曹,以從二品,卽爲改啓下,以爲趁卽發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載浩受由在外,參判李成中差祭,參議黃景源進,同副承旨李之億進。
○兵批,判書金尙星入侍進,參判朴弼均病,參議洪重一入直進,參知任𪼛差祭,同副承旨李之億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載浩受由在外,參判李成中,以懿昭魂宮獻官受香,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淸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未準限有聲績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臺諫及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嚴瑀爲承旨,金光世爲大司憲,權相一爲大司諫,鄭漢奎爲執義,沈墢爲司諫,李弘稷爲獻納,李星慶爲持平,尹坊、南鶴老爲正言,權世橚爲持平,元景濂爲忠州牧使,洪鑑輔爲淸州牧使,金振玉爲明川府使,閔百昌爲兼文學,李惟秀爲兼司書,蔡濟恭爲校理,李仁源爲兵曹正郞,李彥休爲軍器判官,李潚爲利城縣監,兼持平兪漢蕭單付。
○兵批,副護軍李昌運、尹東輅、柳愈、沈益聖、金履萬,副司直金鎭商、金漢喆、李奎采、李得宗、沈鑧、鄭重器,副司果徐有良、李憲默、李齊顯、鄭觀由、韓尙訥,副司正洪趾海,僉知金壽鼎單付。
○吏批啓曰,掌樂院正兪漢蕭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雲。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益贇,僉知中樞府事尹梓,俱以篤老之人,病難供職。世子翊衛司翊衛鄭養淳,重觸風寒,浹旬危篤。洗馬元仁孫,素患風痰之症,萬分危惡。新除授北虞候申胤洸,老母今年七十六歲,法不當遠離赴任。俱爲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之億,以侍講院言達曰,左賓客元景夏,時在京畿驪州地,書筵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二,朴正源、李命植單付,元孫阿只氏藏胎使尹光毅。
○李之億達曰,明日常參,兩司當爲進參。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掌令李啓昌,亦爲待開門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明日常參,政府西壁及漢城府,無進參之員,左參贊權𥛚,右參贊李益炡,左尹李喆輔,竝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致仁,以備邊司言達曰,今日本司之坐,堂上仕進,只是三員,無故行公之員,懸病甚多。特敎還差之人,尙不察任,其在事體,俱極未安。公故應頉外,竝推考,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以備邊司言啓曰,行副司直洪啓禧,前大司諫金漢喆,行副司直權赫,本司堂上還差。本司堂上申晩,仍差有司之任。全羅道句管堂上元景夏,京畿句管堂上申晩,黃海道句管堂上金漢喆,竝仍差。隄堰堂上,李成中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北道道臣新喪,時無主管之人,交代赴任,一日爲急。而新監司尹得載,時在淸州牧任所,令政院急速催促上來,使於不多日內辭朝,何如?令曰,依。
○金致仁,以右邊捕盜廳言達曰,畿內有賊黨譏捕事,軍官、軍士發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領議政李宗城三度呈辭,不許下答。王世子若曰,答辭纔宣,旣心腹之洞諭,連章薦至,愧情志之不孚。玆乃申言,庸責畢義。永惟今日之事,曷弛中夜之憂?朝象無和衷之期,而朋議日痼,民生有愁怨之苦,而實惠未覃。重以災沴之洊臻,頹然綱紀之不振。矧小子之代理,恆存一心之戰兢,而多難之未堪,莫副至尊之勤敬。尙幸忠良有佐,庶幾匡弼是資。惟卿,詩禮遺規,金玉其相。褒以一鑑,荷聖人特達之知,價比雙南,極儒者遭逢之盛。謀王斷國,衆許經濟通才,雅識淸文,自有法拂餘緖。歷試而績庸茂著,器使而位遇冞隆。王庭令儀,蔚爲鸞鵠之瑞,廟朝雋望,夙負柱石之期。故大朝托以鹽梅,而聖簡不待夢卜。久棲屛於郊野,跡雖畸危,思晉登於巖廊,上獨眷顧。世運推敓,獨也志節之克完,初服婆娑,介然出處之惟義。向者脩門之復入,庶期舊德之仰成,不意鄕墅之徑歸,乃緣人言之罔極。方擧朝震剝之日,蒼黃入都,而前席晉對之辰,涕泣叩陛。泥首於城闉之外,抗章於行譴之中。幸聖旨不日而收還,復新休與春而滋至。群情胥忭,政急協心勵翼之圖,巽牘遽陳,是豈引疾優閒之日?胡不少諒?實乖素料。縱榮衛之少愆,何難臥閤論政?顧安危之攸係,敢曰俾躬處休。雖群工共貞而交修,尙難弘濟,況元輔斂手而辭遜,疇克胥匡。斷不捨卿,何苦困我?於戲,克守庭訓,毋忝乃父之誠忠,永肩初心,勉答聖朝之知遇。亟斷屢至之牘,須殫盡瘁之忱。所辭宜不許,故玆令示,想宜知悉。戶曹參議吳遂采製進
○癸酉正月十四日午時,上御克綏齋。貢市人、修整堂上、編輯堂郞來待入侍時,修整堂上判敦寧朴文秀,兵曹判書金尙星,戶曹判書趙榮國,禮曹判書洪鳳漢,編輯堂上左尹李喆輔,行都承旨趙明履,郞廳尹得雨,假注書洪趾海,記注官李時沆,記事官邊致明,以次進伏。文秀曰,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文秀曰,眩憊之候,何如?上曰,少勝矣。文秀曰,湯劑進御乎?上曰,進服矣。文秀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兵判宜赴別試才初試,而何爲入來耶?尙星曰,已畢矣。上曰,貢市人之弊,果何如?文秀曰,市人之弊,今方移上於冊子。貢人之弊,堂上五人,逐日赴坐,講究其釐正之道矣。上曰,貢市人其數多乎?文秀曰,貢人固多,而市人則倍多矣。上曰,其數書置乎?榮國曰,姑無書置者矣。上曰,假令持入乎?文秀曰,不爲持入矣。應辦官及月令,最爲貢人難支之弊,故專責於洪鳳漢,以爲釐改之地,好矣。尙星曰,貢人之弊,莫大於應辦月令,市人之弊,莫大於私貿易。先祛其大者,而逐其各條,當責於各司,而自其司各各釐正,則實爲大惠矣。榮國曰,市廛人載冊者,靈城盡數推來,一一詳覈,則隱弊之在此而不在彼,在彼而不在此者,幾盡搜出矣。文秀曰,戶曹,卽貢物衙門,戶判且兼堂上,甚可幸矣。鳳漢曰,應辦之法,大貢應大科,小貢應小科。而初不過進排試官床一二器,自辛酉年間變通之後,無論大小科,其數或至四五百兩,實爲不可堪之弊矣。上曰,初則欲均之也。鳳漢曰,臣當初欲均之,靈城以爲,勿論此貢彼貢,都合計之,則可爲六七千兩,十年爲增廣,數年爲庭試,作爲假令,每年給某兩,而每於一石收一升,則好矣。文秀曰,應辦月令,最爲貢人難支之弊。此則禮判主管,使之詳陳,好矣。鳳漢曰,自前應辦,例定主掌添助,而雖欲均定,其勢終不可均。臣等反覆相議,惠廳、戶曹貢價上下時,每一石每一升除留,付之常賑廳,應辦物力,折價上下,則始可十分均平,又以其米,計給監察公故責應之費,所謂月令之規,永爲革罷,則實爲貢人莫大之惠。而但貢價一升所除之米,殊似不足,各宮年例劃送及各處祭需價,事體有別,此則置之。此外則勿論各司、各營,貸去、永下,皆除一升,以補其不足之數,事甚便好。臣等有所商量,故敢此仰稟。上曰,如此則好矣。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然則必有貢人然後可矣。鳳漢曰,盡屬之賑廳。而應辦,使館主人當之,月令,使墨子當之好矣。上曰,又一均役廳矣。文秀曰,國家之年年四次設科,必無是理。若不至於四次,必有所餘矣。鳳漢曰,名以辦令定例,作一冊子,以置各司,各各異規,而漢城府則留置式年戶籍作紙,以當應辦好矣。上曰,然矣。依爲之。文秀曰,辦令定例,當專責於洪鳳漢。而江都家,實爲都民莫大之弊,不可不嚴禁革罷。而李𪻶有血誠於此,使之專任此事。而漢城左尹,今當有窠,以李𪻶代之好矣。榮國曰,不但漢城府,平市提調,亦同爲之然後可矣。上曰,兼春秋出去,望祭報府持入,可也。榮國曰,臣職務鞅掌,不能細入思量,而均貢則可謂大惠矣。上曰,監察何責於貢人乎?榮國曰,國初有十三司庫,臺監日日往審,各自其司,待其監察,亦如本司官員,依幕等事,莫不擔當矣。尙星曰,我國重官,莫如監察矣。上曰,頃亦言之,臺監入來,使之起立,則曾經侍從者不起,是則非矣。尙星曰,從政圖,亦有漆門之法矣。上曰,月令誰當之乎?鳳漢曰,欲付墨子矣。上曰,根本墨子重矣。文秀曰,果然矣。漆門器具,今猶索之於貢人云矣。榮國曰,墨子中監察,出庫直,好矣。文秀曰,自賑廳,當於月初上下矣。尙星曰,若不善爲,則必生弊端矣。上曰,賑恤廳必善藏矣。致明持祭報府以入。明履讀之。讀至金可慶。上曰,其慶字乎?尙星曰,鄕人矣。上曰,亞獻誰也?明履曰,趙明謙矣。讀訖。上曰,姑置之。在彼者勿爲推來,可也。明履曰,奉常寺官員事。上曰,誰也?明履曰,鄭忠彥矣。上曰,然矣。果如此矣。忠彥坐地則卑,而其人則可用,予則以爲人才矣。有才故有驕氣,嚴處然後有可用之道矣。文秀曰,此等處嚴處,然後可矣。榮國曰,嚴處,好矣。榮國曰,平市有弊瘼,蓋禁其弊瘼者,而名號如此,可異矣。文秀曰,市人老則無去處,故乃有此弊瘼矣。上曰,名色不佳,何必老後爲之乎?極可怪也。文秀曰,前日則六矣廛人,各各出物,而今則反有弊矣。上曰,大行首終不出之,如蟻蜂之衛其帥,此誠是矣。榮國曰,雖至散千金,終不出大行首,若不如此,何以盡率其各廛乎?文秀曰,聞司宰監官員,有以閒雜作貢事,貢人輩欲來訴於修整廳,而本監官員,有拘囚之事,事甚駭然矣。上曰,誰也?文秀曰,未知爲誰,而此則重於鄭忠彥矣。上曰,此則不然。貢人若不從令,則忠彥豈不爲司宰監官員事乎?文秀曰,報來貢人文書中,有提調之語,欲以拿處定奪矣。上曰,古有三丈之木者矣。仍有傳敎曰,今番貢市弊瘼釐正,乃爲都民重事,則身爲該司官員,特敎之下,或拘留貢人,或抹去句語,敢欲欺瞞。此不嚴治,何以立紀綱行王政?竝沿海投畀。上曰,鄭忠彥人材,而誠過甚矣。懿昭宮行祭時,有可駭之事矣。尙星曰,臣以誌石事,累見其人,人則可愛矣。上曰,志滿故乘馬而必欲率牽從矣。鳳漢曰,臣見渠原情,則極口發明矣。上曰,人君所最憎者欺也。尙星曰,臣等之治下人,亦如此,欺隱者最可痛矣。鳳漢曰,人臣有欺君之意,則無所不至。高允之言誠好矣。上曰,此眞爲臣不欺君者也。文秀曰,勿論諸上司諸各司,侵徵貢人之弊,使貢人,沒數成冊來納之意,申飭矣。見貢人所納成冊,則事關上司及本司堂郞者,則不敢書入。至於員役作弊者,亦不書入。此出於顧慮後患之致,不可不嚴飭。各司掌務官,使之査問,成冊牒報。而捧其成冊,如或有落漏者,則當該官員及首吏,從重勘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日召見,蓋有意焉。今聞所奏,卽一均役,此事則欲了之矣。榮國曰,聖敎至此,安得不盡心乎?上曰,今之所愈者均役。而頃年均役時,有予豈用之之下敎。今聞均廳,果有萬兩之所餘雲,有聚則有散,故漢文聚積,而武帝用之,予語元良以均役爲民之意。至於此事,賑廳無可聚者矣。尙星曰,屬之賑廳,亦將有餘矣。上曰,諸臣小退。上御熙政堂。諸臣還入。上曰,近前言之,可也。文秀曰,臣等別無更達之辭。而應辦文書,一時爲急,臣等退出矣。鳳漢曰,雉城之役,今方經紀。而募軍布猶似不足,與戶判相議,下地木四五十同,依兵曹例,減價覓用,何如?榮國曰,戶曹地木,則經用甚不足。而至於玄木,則以其用處無多之故,不無餘儲,數十同發賣,臣不必持難。而玄木本曹行用之價,一疋爲一兩七錢,雖不可一準此數,似當以此參酌定價矣。上曰,予今下敎,限百同貿用,可也。〈出擧條〉鳳漢曰,農壇,臣與戶判往見矣。上曰,方欲問之,予五推,而諸臣次第爲之乎?尙星曰,吏兵判九推矣。上曰,其時靑衣帳盡有之乎?榮國曰,靑幄次。其時新造用之,今則無之矣。上曰,戶曹非矣。藏於大內,則易失之故,下戶曹而如此矣。成均館所在彤矢,亦無之乎?鳳漢曰,此則似有矣。上曰,親刈時不用靑帳,但於先農壇,用靑帳乎?今則攝行乎?鳳漢曰,然矣。上曰,東宮隨駕,則幄色,何如?鳳漢曰,幄色盡靑矣。上曰,此後有永禧殿奉審一節,前頭當預爲下敎矣。榮國曰,平丘驛田畓頗多。而楊州本來土貴,今不可勒買,其價不必直送本宮,自戶曹移送畿營,使之從便區處則好矣。上曰,依爲之。鳳漢曰,臣見海伯狀啓,則白川盜賊事,極爲驚心矣。尙星曰,近來譏捕之法,勿論京外,日漸解弛。海伯狀本,臣則雖未及得見,而以重臣所奏觀之,亦極驚心。外方討捕營之專不檢飭,不可無從重責罰之道。當該討捕使,宜有拿處之道矣。上曰,兼營將出代後拿來乎?明履曰,旣兼營將,交代後始可拿來矣。上曰,卽今民事方殷,遞易重難,從重推考,可也。尙星曰,今番別試才時,侍衛亦皆應試,故己巳前例,則摠府以下,只以入直侍衛,而亦無雲寶劍,親臨試才,事體至重。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一依曾前試才例,盡數爲之,可也。尙星曰,別試才時,鳥銃應試,則以慕華館爲之。而命官擧行,己巳前例,以三貫革試才矣。今亦依此爲之乎?上曰,依爲之。〈以上三條,出擧條〉修整堂上竝先退。上曰,編輯堂上近前。上曰,今則只寫之乎?無可稟者乎?〈此下以《國朝喪禮補編》事,有數條定奪〉有傳敎曰,几杖,明器中應有者。而若有恆日造獻常御者,則勿爲新造,以此納於退壙右邊,而各只造木櫃盛之,其於殤喪勿用。有傳敎曰,述編已雲廟社殿官員、部將,旣載於大省記,則小省記書入,其非故事,而以可尊可敬之書,歸於休紙,近於褻慢。分付吏、兵曹,今後則於小省記,勿爲書入。省記所寫,曾則楷正,近則不精,有錯書者,而亦不察。該曹堂上、該房承旨,推考,申飭。有傳敎曰,編輯中,雖只載殯宮內喪在先公除前進見服色,而於殯殿內喪在先公除前,若有壓尊之事,則服色亦若此,而勿論殯殿、殯宮,所尊處服盡後,若有隨駕,或迎送之節,則以常服爲之事,載於受敎,亦爲分付儀曹。明履曰,檢閱朴正源、李命植,方在違牌坐罷中。敍用,何如?上命書傳敎曰,違牌翰林敍用,口傳付職,牌招察任。上曰,兼春秋出去,禮判使之還入,可也。有傳敎曰,禮判更爲入侍。上曰,和協翁主祭文,亦入於東宮乎?姑未見矣。得雨曰,曾見私家祭文,皆入小朝矣。上曰,似然矣。頃日金鎭商、尹心衡加資時,故奉朝賀崔奎瑞致祭祭文,亦入於東宮矣。上曰,太白祠在於漢江乎?時沆曰,在霜坪矣。上曰,親耕時絳紗袍,此則異於親刈乎?鳳漢曰,然矣。絳紗袍多有傷汚處,改造好矣。上曰,好笑矣。方欲爲農夫,絳紗袍何必改之乎?鳳漢曰,絲縫處,有所傷矣。上曰,然則改之,可也。上曰,戶曹有牛衣乎?鳳漢曰,未能的知矣。上曰,若用黑牛則好矣。明履曰,二牛何難得乎?畿內亦似有之矣。上曰,色黑者有之乎?都承旨似知之,黑卽靑也。不必用衣也。上曰,先蠶壇亦有祭乎?鳳漢曰,祭則未知也。上曰,親蠶則王后爲主,而公翁主次之矣。鳳漢曰,此則知之矣。上曰,夢則寢時或有之,予之六十亦異矣。鳳漢曰,朝臣莫不有抑菀之意。而此月已半,尙不得伸情禮之所當伸者,豈不悶迫乎?上曰,今年當慰,而不當賀也。有何可喜者乎?明履曰,今年卽繼述也。雖以朝臣推恩事言之,其子貴而推恩於其父,其父若有知,豈不悅豫乎?以此推之,宜有稱慶之道矣。上曰,立身揚名,以顯其父母,此則異於是矣。承宣之言過矣。鳳漢曰,承宣之言,雖似抑揚,而祖宗在天之靈,豈不嘉悅於冥冥之中乎?頒赦以下凡節,臣等仰承聖意,當以節損爲主,而至於告廟,是豈可已而已者乎?上曰,雖不告,豈不俯燭乎?喆輔曰,慮有激惱,臣等泯默至今,而正月已半,臣情之抑鬱悶迫,當如何哉?明履曰,自殿下過擧之後,驚魂未定,以至於今矣。鳳漢曰,陳賀,卽臣等之情也。告廟,卽殿下之情也。殿下若不允從,則豈不有歉於聖孝乎?上曰,其言過矣。予欲爲農夫矣。明履曰,周甲字,殿下不欲聞之,臣豈不知聖意?而此等應行典禮,殿下亦豈可一向牢拒乎?上曰,溫幸時亦有詩,而愴懷深矣。予之所執是矣。雖稱慶,合二慶爲庭試,亦何妨?而不欲張大,故如此矣。鳳漢曰,告廟則斷不可已矣。上曰,卿言過矣。告廟則必有次第之事故也。與卿等從容言之,而予心如鐵矣。鳳漢曰,臣等亦不敢望一言回天,而告廟則不可已矣。上曰,歸重而欲回予心矣。明履曰,有事則告,自是不易之禮矣。上曰,六十豈有事乎?慮予激惱,不言之。今則雖從容言之,而予心如鐵矣。松峴宮欲臥而未遂,彰義宮擧動,亦非拒群情,而卽予苦心,談笑處之,而笑亦難矣。鳳漢曰,殿下平日苦心,雖如此,此事不可不允許矣。上曰,其誰聽之乎?喆輔曰,臣則知殿下之終必允從矣。明主可以理奪之雲,誠是矣。上曰,此則抑之矣。六十前未明,六十後豈明乎?鳳漢曰,雖臣僚之言,君上有不可不從者。今番告廟,是豈可已者乎?上曰,今日則加一層矣。予之所守者,雖質諸聖人而不惑矣。鳳漢曰,臣等亦自以爲,質諸聖人而不惑矣。上命書傳敎曰,先農祭旣已攝行,則丁卯觀刈時,其於往來,以絳紗袍磨鍊,乃不察。今番以袞龍袍磨鍊,農壇奉審時,親耕時,以絳紗袍磨鍊事,分付儀曹。《五禮儀》中靑蓋靑扇,爲黑蓋黑扇者,卽靑黑無異,而取鴉靑之意,則頃年只取藍色,以靑布衣牛,可謂文具。今番用黑牛事,分付。有傳敎曰,編輯印件中,香室、尙衣院,加印以頒。喆輔曰,父老靑衣靑巾,皆四拜,庶人豈有四拜乎?上曰,此則《五禮儀》矣。養老宴,群老扶杖,爲群老興矣。上曰,黑牛能得之乎?明履曰,豈有不得之理乎?上曰,牝牛則用之,如何?犧牲皆用牡矣。喆輔曰,外各邑必多有之矣。鳳漢曰,五陵碑役,因大臣陳達,今方設都監。而堂上,以易至秋間爲言,故臣責之矣。上曰,堂上誰也?鳳漢曰,工曹參判沈星鎭,禮曹參議李益輔矣。以三四月間畢役之意,更爲申飭,好矣。上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1月15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明履〈坐〉。左承旨南泰慶〈坐〉。右承旨金致仁〈坐〉。左副承旨嚴瑀〈未肅拜〉。右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趾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禮〈仕〉。
○上在昌德宮。經筵,以代理停,王世子只常參。
○巳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自午時至申時,日暈。夜二更,月暈。
○具允明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常參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趙明履達曰,今日賓廳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常參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金致仁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以左副承旨嚴瑀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具允明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掌令李啓昌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李之億曰,推考徽旨捧入。
○領議政李宗城四度呈辭。令曰,承旨敦諭。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顯祚爲京畿都事,檢閱鄭昌聖單付。
○趙明履達曰,新除授檢閱鄭昌聖,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啓曰,昨日傳敎,有小省記中,勿書廟社殿官員之命。而卽聞吏曹郞廳之言,則大省記中,元無廟社殿官員載錄之事雲。大省記中,旣無所載,而小省記亦不書入,則入直官員,無可載處,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大省記中載入。
○金致仁達曰,新除授藝文館檢閱朴正源,時在平安道龍岡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李之億,以營建廳言啓曰,取考丁卯年穆陵、徽陵、惠陵表石營建時謄錄,則穆陵表石,長五尺七寸五分,廣二尺三寸五分,厚一尺,籠臺,長四尺六寸,廣三尺二寸,高二尺五寸。徽陵表石,長五尺一寸,廣二尺,厚一尺弱,籠臺,長四尺四寸,廣三尺一寸五分,高二尺四寸五分。惠陵表石,長五尺一寸,廣二尺,厚一尺,籠臺,長四尺五寸,廣三尺二寸五分,高二尺四寸五分。三陵表石及籠臺長短厚薄,各有不同,以何陵例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穆陵例擧行。
○金致仁,以備邊司言達曰,統制使具善行戶奴呈狀內,矣上典兩歲瘴鄕,宿病添劇,肢體不能運動,神識不能省察,大小公務,一倂廢閣,卽許遞職,俾得生還。新除授黃海水使禹弘圭呈狀內,素患痰癖之證,時月之內,無望赴任,斯速改差,以便調治雲。具善行蒞任三年,瓜期將迫,今其病狀,若是沈重,禹弘圭實病方劇,亦難強令赴任,竝改遞,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以備邊司言達曰,忠淸水營所管洪州戰船,限前腐傷,監造守令前牧使閔光遇,前結城縣監南惠老,前營將李命峻,依《續典》事目,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親臨別試才時,隨駕與未隨駕禁軍、標下軍兵、西北別付料軍官、隨駕各差備等,初試入格之類及出征除初試之類區別,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堂上軍官禁軍遞兒窠,今方有闕,依節目各番禁軍中取才,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此親臨別試才時,本營隨駕與未隨駕都提調、軍官、別軍官、騎士、別武士、京鄕軍兵,單技初試入格人及出征騎士、別武士、別騎衛軍兵除初試之類區別,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馬步軍兵別試才初試入格人及出征除初試中有頉之類,試記中,依例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全羅監司、北兵使狀達據,刑曹粘目內,綾州牧使洪允輔,明川前府使李陽重等,移本府處置事達下,而俱在任所,洪允輔,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李陽重,交代後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黃海監司狀達據,刑曹粘目內,白川前郡守鄭克淳,移本府處置事,達下矣。鄭克淳,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金斗運手本,則保放罪人安克孝,病勢今已向差雲。還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達曰,黃海道等地,有賊黨譏捕事,軍官、軍士發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達曰,海西等地,有賊黨譏捕事,軍官、軍士發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趙明履達曰,昨日入侍時,奉常寺、司宰監官員投畀事,命下矣。自本院催促現告,則奉常寺官員,以判官鄭忠彥現告,故投畀令旨,纔已捧入,司宰監則提調趙觀彬,上書自首,陳其委折,故原書入達,而郞官則不爲現告,何以爲之?敢稟。
○李之億達曰,今日常參入對時,院前達中,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事,以大朝已諭,其勿更煩下答。而誤書以亟停勿煩,致勤下令,雖由於生疎之致,亦不可無飭。當該注書,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一時做錯,勿推。
○兼工曹判書趙觀彬書曰,伏以臣,伏聞昨日筵中,因釐廳堂上朴文秀所達,有司宰監郞廳投畀之命。臣於是,誠不勝惶蹙震駭之至。槪貢人之自本監招致査問,自有委折,本監供上魚物之自湖南收納者,均役廳專管漁鹽後,罷其封進,自惠廳,新作貢給價。右相提調時,分其半,一則別定新貢人,一則移給於員役進排者。其後宰臣尹得和爲提調,以舊貢人爭訟之故,罷新貢,以其貢價,屬之渠等,員役所受,則依前仍置。前後處決,可謂兩便,且得一半,亦已滿足。而貢人等,於臣兼管本監之初,敢生專呑之計,侵誣前後提調,肆然呈狀,其習可痛,臣果嚴題退斥矣。今因弊瘼釐正,復踵前套,將欲極意誣呈,如前日之爲。臣聞甚驚駭,使入直郞廳,査問其虛實,頭目輩謂以迷劣數漢,始有此意,爲衆議所沮雲,故分付還送。往復之際,自致多時,其所來去,不過自夕後至人定時,元無拘執禁遏。如彼重臣所達,重臣雖偏聽貢人潛囑之言,欲強加咎責,宜直擧臣名,請以勘處,而乃反逶迤爲說,移罪郞官,故作此困逼齮齕之擧。臣旣告退,於世何干?而重臣之不相忘如此,此生良苦,還欲無言。臣爲過子婚,暫入城裏,及聞此報,不敢自安,席藁私次,仰陳自首之章,還尋郊棲。伏乞離明,俯賜照察,亟令攸司,勘臣以投畀之律,獲嚴邦憲,毋使無罪郞官,替被重譴,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大朝已處分之事,卿何如是?卿其勿辭,行公。
○左參贊權𥛚書曰,伏以臣年今七十九矣,墓門將迫,世念都灰,寧有一分從宦之望?而時赴候班,略伸起居之禮,或登書筵,粗效瞻依之願者,蓋出區區犬馬之誠,而至於明廷奔趨之役,則意已絶矣,望已斷矣。況自昨冬以後,衰病轉甚,寒感苦重,齒疼兼發,兩頰浮高,晝夜叫痛,寢食俱廢,委頓床簀,厭厭如九原之人。將何筋力,致身於百僚之末,以效一日之責乎?且今偏母宿症,近益危綴,轉側須人,藥餌爲命,臣左右扶將,方寸煎熬。顧今情勢,實無片隙離側之望,一身死生,雖不足恤,而拋捨刀圭,束帶供職,實有萬萬不可得者。不意玆際,朝參有命,召牌儼臨。臣於此,誠不勝驚惶罔措之至。玆敢冒萬死呼籲於孝理之下。伏乞離明,俯察矜諒,亟許鐫削臣本兼諸任。仍治臣違傲之罪,以嚴公法,以安私分,千萬至願。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救護母病。
○癸酉正月十五日辰時,王世子坐時敏堂。常參入對時,右承旨金致仁,假注書洪趾海,記事官尹得養、邊致明,以次侍立。左議政李天輔,右議政金尙魯,陞堂再拜。王世子答拜。左右相退。弼善趙重晦請陞座,王世子上席,諸臣皆於庭下再拜。臣趾海出唱,達事官仍留,不達事官出。左議政李天輔,右議政金尙魯,兵曹判書金尙星,戶曹判書趙榮國,禮曹判書洪鳳漢,刑曹判書李昌誼,漢城左尹李喆輔,吏曹參判李成中,大司憲金光世,司諫沈墢,以次進伏。天輔曰,風日不佳,氣候,何如?大朝靜攝之候,亦何如?令曰,一樣矣。天輔曰,親耕是罕有之盛擧,十五年來,再次行之。古之人君,以豳風一篇,知稼穡艱難。而邸下隨大朝,親臨田畝,不但豳風講讀之有益也。親耕之日尙遠。伏乞更爲溫繹,三復詠歎,體昔王憂勤之意,繼大朝愛民之德。不勝幸甚。尙魯曰,左相所達,是矣。臣不必更陳,而大體重農務本之意,不可一日忘也。邸下又當親臨,非比文字之講讀也。伏乞仰念親耕之盛意,益務重農之政,幸甚。令曰,當體念矣。天輔曰,牛禁,卽王政之大者,況今大朝親耕勸農之時,尤當申嚴禁令。臣於昨年,以私屠勿徵贖,直爲照律事陳白,申飭法司。而蓋私屠之類,太半投托於兩班廊底,藏蹤椎殺。禁吏如或執捉,則以凌辱兩班爲罪,四面請囑,構罪禁吏,無所不至。若不痛禁此弊,則將無以禁斷。自今嚴飭法司,所謂兩班廊底,如有屠牛見捉者,則其家長,直施私屠之律,何如?令曰,依爲之。天輔曰,五上司及闕內各司,凡有治罪下人,例爲直囚於典獄。而大臣一朔三錄啓,分別其罪之輕重,使之放送,則所囚各衙門,旋卽仍囚。以事體言之,大臣錄啓,旣令放送,而卽爲仍囚,有損公體,況其所坐,不過一時微罪,而累日滯囚,其弊不貲。自今定式,大臣錄啓所放,則各衙門不得仍囚,而如有冒禁仍囚之事,則獄官卽爲報狀於大臣,以爲禁斷之地,何如?令曰,依爲之。〈以上二條出擧條〉尙魯曰,頃日次對,以賀禮一節,當仰達爲敎矣。其間或開端乎?令曰,誠孝淺薄,恐有激惱之慮,姑未能得間仰稟矣。尙魯曰,若不能乘間先稟,則天聽易至邈然矣。天輔曰,邸下自內陳達之道,臣等自下陳達之道,不得於歲初爲之,今已過時,從容得間伏望。昨日禮判又陳達,而大朝敎以予心如鐵,而辭敎則雍容矣,然靳許則一樣。臣等豈不抑鬱乎?尙魯曰,惟伏望得間仰請,回天爲期矣。令曰,體念矣。天輔曰,一年之元,卽仁之道,王者行仁,尤當於歲首體念矣。文王之若保赤子,其意甚好。父母之於赤子,飢飽寒暖,不告而自當知之,若保之言,可謂親切矣。百姓在遠,而饑寒切己。大朝三十年,愛民至意,隨事發見,今此貢市人革弊之事,親耕之擧,可以仰體天地發育之仁矣。伏乞邸下留念焉。令曰,體念矣。尙星曰,元月初次入侍,有區區所見,故仰達矣。堯、舜之道,孝悌而已。以陳賀事,俄有大臣所達,而邸下方講《小學》,亟敬亟孝,悅而復諫,卽群下之所望也。邸下勤政,則大朝致悅,大朝愉悅之後,悅而復諫,則感孚之道,專在於勤政矣。令曰,體念。尙魯曰,近來百隷怠官,各司中開坐衙門,間多廢坐,不可不嚴飭。至於廟堂,乃綱紀百司之地,而一出備局坐令,許多堂上,稱頉紛然,徹夜往復,僅得備員。此由於如臣無似,忝叨匪據,不能董率之致,臣實自愧。而備局如此,他司何責,揆以事體,誠極未妥,亦爲各別申飭,何如?令曰,此予不能飭勵之致,大臣何獨引咎乎?此後則各別申飭。尙魯曰,此正三陽回泰,萬品昭蘇之時也。京外獄訟之許久委滯,使冤枉莫伸,桎繫盈圄,決非體天行政之道。嚴飭京外,可以疏釋者,卽爲疏釋,可以處決者,卽爲處決,毋或有滯囚之弊,何如?令曰,依爲之。尙魯曰,三江民居繁多,故士夫之勒成洞契,擅自使役之弊,罔有紀極,曾有大朝嚴禁之敎。而近來紀綱解弛,人不畏法,至今猶不無此弊雲,果如所聞,則萬萬寒心。分付漢城府,先覈虛實,有其實則嚴立科條,痛加禁革,犯者施以豪強武斷之律,何如?令曰,依爲之。尙魯曰,無論稅大同,國穀之過期未上納者,未有甚於近年,而究其弊源,則不但由於不得船隻而已。各道載運之船,來泊京江後,因下輩之上欺下弄,操縱徵賂,引拖留滯,或至月餘而不卽捧,以致沙格之蕩敗無餘。故京江船人,擧皆抵死不願載,本土船人,亦自逃躱避免雲。若此不已,則將至於漕轉路絶矣。自今爲始,運納各邑,以裝發日子,成報牒付監色,船隻到京江後,監色卽呈報牒於該道句管堂上,堂上卽爲嚴飭,使於五日內捧上,而如或違限,則致察論責事,定式,分付,何如?令曰,依爲之。榮國曰,漕運時發船日子,該邑固自報來於戶曹,而船人輩到泊京江後,故爲遲留,奸弊多端,不卽來呈陳省於本曹。則如期來告於籌司,何可必乎?尙魯曰,筵席可否,固美事,而以雖爲申飭,事勢難行之意仰達者,事體未安。戶曹判書趙榮國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尙星曰,臣待罪堤堰堂上,故敢達。今番親耕之命,專出重農之意,農爲民命之本。而九年之水,七年之旱,乃是堯、湯之所不能免。則堤堰之申飭貯水者,蓋所以預備亢旱。而雖有每歲申飭之關,便同文具,都事之別遣摘奸,亦涉有弊。臣意則道臣春巡時,別爲審察堤堰之專不疏鑿者,則當該守令,狀聞論責,其中冒耕之類,亦爲摘發科罪,則可以爲嚴飭之道矣。以此出擧條,申飭,何如?令曰,大臣之意,何如?天輔曰,重臣之言,是矣。尙魯曰,申飭,宜矣。昌誼曰,朝令之下,諸道道臣,亦豈不惕念擧行?而若以前頭,別遣地部郞,或備局郞,抽栍摘奸之意,添入措辭於擧條中,則尤有實效矣。令曰,依爲之。榮國曰,戶籍是京兆所管,而度支亦掌土地人民,故敢達矣。今當式年成籍,而人君,爲民司牧,一國生齒之登耗虛實,理宜詳知,而且版籍從實,然後亦可以均賦出役。是以古之聖王,有司獻籍,則拜而受之,孔子式負版者,版籍之重,有如是矣。中國則不但版籍有記,村里井落,亦皆一一畫圖而藏之,一開卷而瞭然。漢之蕭何,入關而收圖籍者,卽謂此也。我國則籍法甚疎,而近來又不致意,所謂式年成籍,太半虛漏。雖以漢城府言之,五部民戶之見漏者,殆近萬戶,京城如此,外方可知。守令若留心此事,從容爬櫛,一從其家坐次第而成籍,則虛漏之弊,豈至此乎?京兆堂上,今方入對,今年則無論京外,各別嚴飭,使之從實成籍,而若或有一戶之見漏,則依《續典》勘罪,以爲飭勵之地,似好矣。令曰,大臣之意,何如?天輔曰,今年是式年,且當新春,重臣所達得宜,申飭,宜矣。尙魯曰,籍法宜嚴,而近來虛戶漏戶之弊,果如重臣所達,申飭,宜矣。令曰,依爲之。鳳漢曰,國之大事,在祀與戎,祀之中幣尤重,祝必坎瘞矣。外方祭享所奠之幣,未免麤短,而祝或不親瘞雲,此亦紀綱所關,而誠禮有缺矣。幣帛卽會減者,此後則先爲備置,俾無臨時苟簡,祝亦竝與幣。而獻官親審深埋,以重祀禮事,另加申飭,各邑規例,亦令報禮曹,何如?令曰,依爲之。尙魯曰,禮判,方以外祀典,仰請申飭矣。各其祀享之使地方官親行,曾有朝令,而年久之後,亦漸廢閣,更加嚴飭,何如?令曰,依爲之。昌誼曰,古人之水旱盜賊必奏者,意蓋深也。昨見海伯狀啓,白川有火賊,而至於掠取烽臺軍器,誠可驚心。近來京城近處,多有竊發之患。海西去京城不遠,而又如此。苟使左右捕廳,常時嚴於譏捕之政,則賊徒之肆行,豈至於此耶?兩捕盜大將,難免其責,竝從重推考,外方討捕營,別加譏捕之意,發關嚴飭於諸道,何如?令曰,依爲之。昌誼曰,本曹吏額猥多,元無料布,故每多作奸犯科之弊。頃於大朝筵中,以量宜減汰之意,仰達矣。此是微事,不必仰稟,而第有委折。蓋從前本曹吏屬之數,比他司頗多,故或値都監與科場,或他國役,則員役劃去者,亦倍於他司。今若於汰定之後,一向如前使役,則殊非可堪之道,此所以筵稟蒙允者。而伊日入侍,注書不出擧條,故敢此仰達。此後則凡於國役時,比他司減數以送之意,定式知委,何如?令曰,依爲之。〈以上九條,出擧條〉大司憲金光世所達,請逆坦孥籍事。令曰,大朝已諭,亟停勿煩。請泰績嚴鞫得情事。令曰,其勿更煩。請瑞虎等兩賊孥籍事。令曰,其勿更煩。請夏宅孥籍事。令曰,其勿更煩。請畬孥籍事。令曰,勿煩。請逆魁子追坐事。令曰,勿煩。請濂孥籍事。令曰,勿煩。請斗齡、戒剛嚴鞫得情事。令曰,勿煩。請英梅嚴刑窮問事。令曰,勿煩。請尹宅履、德喜等拿鞫嚴訊事。令曰,勿煩。請爟極邊遠竄事。令曰,勿煩。請爣遠竄事。令曰,勿煩。請鼎九依律正刑事。令曰,勿煩。請趙潤玉明覈拔去事。令曰,勿煩。請壆絶島定配事。令曰,勿煩。請桂永依律處斷事。令曰,勿煩。請還寢增放送之命事。令曰,勿煩。請亟收世熙島配之命事。令曰,勿煩。請執義鄭漢奎,持平權世橚、李星慶上來,下諭事。令曰,依達。司諫沈墢所達,請時蕃依律處斷事。令曰,其勿更煩。請坦緣坐籍沒事。令曰,大朝已諭,亟停勿煩。請泰績嚴刑得情事。令曰,其勿更煩。請畬孥籍事。令曰,勿煩。請逆魁子追坐事。令曰,勿煩。請濂收孥籍産事。令曰,勿煩。請斗齡、戒剛嚴刑得情事。令曰,勿煩。請恆延、命垕、敏樞嚴鞫得情事。令曰,勿煩。請八金依本律施行事。令曰,勿煩。請爟極邊遠竄事。令曰,勿煩。請爣遠竄事。令曰,勿煩。請還寢世熙島配之命事。令曰,勿煩。請大司諫權相一,獻納李弘稷,正言南鶴老、尹坊上來,下諭事。令曰,依達。天輔曰,常參,卽大朝會也。事體甚重,異於循例賓對。雖重、宰臣,有所達之事則上堂,不然則自堂下退出,自是規例。今日常參,吏曹參判李成中,漢城左尹李喆輔,旣上堂,而別無職掌所達,其在事體,殊涉未安。兩宰臣推考,此後則申飭,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1月16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明履〈坐〉。左承旨南泰慶〈坐〉。右承旨金致仁〈坐〉。左副承旨嚴瑀〈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坐〉。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趾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午時,日暈,暈上有冠。未時申時,日暈。夜自二更至四更,月暈。五更,月暈,暈上有冠。
○藥房都提調金若魯,副提調趙明履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其有所勝,而寢膳諸節,亦何如?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臣等卽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無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湯劑加劑五貼以入。後日次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明履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之億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呈辭,執義鄭漢奎,掌令宋能相在外,李啓昌呈辭,持平李星慶、權世橚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趙明履達曰,左承旨南泰慶,右承旨金致仁,今日不爲仕進。左副承旨嚴瑀,不爲出肅。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達曰,今日本院問安時,提調不可不備員。而提調朴文秀,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同參,何如?令曰,依。
○領議政李宗城五度呈辭。令曰,承旨更往敦諭。
○李之億,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文學閔百昌,兼司書李惟秀,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閔百昌、李惟秀單付。
○金致仁,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兼文學閔百昌,兼司書李惟秀,旣付軍職,竝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嚴瑀達曰,領議政李宗城敦諭,承旨一員當爲進去,右副承旨具允明,卽爲牌招,以爲傳諭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之億,以營建廳言啓曰,本廳工匠等役布料米,續續輸運爲難,役布十九同十二疋,料米二百二十五石,依丁卯年營建時謄錄,爲先輸送事,知委該廳、該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瑀,以禦營廳gg御營廳g言啓曰,今此別試才初試時,本廳別抄武士、別武士、別軍官、本廳軍官、出身軍官、騎士、射砲軍兵等入格及從征偵探將校、軍兵除初試應參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別試才時,初試分數及凡諸等事,一依己巳年例擧行事,命下矣。本廳將校軍兵中,偵探、從征者,依例除初試。而付料軍官及北漢守堞軍官中付料之類,柳葉箭一巡二分,七色標下軍、別破陣,則鳥銃三放二中以上,依己巳年例,初試試取,而今月十八日設行於蕩春臺本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金斗運手本,則保放罪人徐好修,病勢今已向差雲。還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洪州前牧使閔光遇,結城前縣監南惠老,前營將李命峻等,拿問處之事,徽旨達下矣。閔光遇,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而南惠老,時在忠淸道忠州地本家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李命峻,以碧潼郡守,時在任所,交代後,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令曰,依。
○李之億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達曰,臣敬奉睿旨,馳往敦諭於議政府領議政李宗城處。則以爲,臣危疾阽於十分,哀籲至於四遭,日夕顒祝,只冀釋負於溘然之前。千萬不圖,睿眷愈隆,銀臺之臣,儼臨委巷,宣之以十行之諭。臣於床蓆沈淹之中,驚起人扶,拜稽擎讀,讀未竟紙,不覺涕泗之橫集也。臣雖頑愚,亦非如木石之冥然無知,國事之艱虞,曷敢不永念隱痛?聖恩之高厚,曷敢不感激圖酬?而志勤而才短也,誠淺而跡危也。雖非疾病之故,已絶報效之望,而況今精銷於內,氣竭於表,昏昧奄翳,喘喘垂盡之狀,近侍之所目見。趨命造朝,固非暇論,而綴辭附奏,亦不能自力,伏地惶霣,不知所達雲矣。敢達。令曰,知道。
○吏批啓曰,新除授原州牧使金相奭戶奴呈狀內,矣上典素患痰癖之證,近添危重,時月之內,勢難赴任雲。長湍府使李潤成戶奴呈狀內,矣上典重致落傷,委頓床蓆,旬月之內,萬無差復赴任之勢,斯速入啓處置雲。兩邑守令,身病旣如是危重,則不可強令赴任。竝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兼文學閔百昌書曰,伏以臣,獲罪神天,禍延先臣,顧臣不肖,不能下從於地下,遂乃寄在人世,奄闋三霜,呼號莫逮,無所因極。且以釁孽嬰身,煩冤在心,雖於夢想之間,未嘗有當世一念,今春坊恩命,奚爲而及於臣也?臣手捧除書,感極而泣。噫,臣頃年所罹,萬萬非常,臣是當之者,而於其始也,猶尙惝怳駭訝,莫知所以致此,天日雖明,抑何以照燭?而善地薄譴,霜雪皆敎,旋推孝理之至化,俾臣歸見先臣,從古人臣之受恩於君父者何限?而未有如臣當日之所被,臣中心銘鏤,久而靡弛,有時思惟,血淚漬面。噫,伊時之事,厥有二案,而一則陳箚大臣,旣昭晳於筵奏,一則同罪之臣,又悉暴於辭章,其外相臣筵臣之言,俱極詳盡。而本事之孟浪奇怪,業已昭布於一世耳目。此皆大朝所已俯察者,臣實無所事於辨理矣。抑臣有崩心痛骨,直欲滅死者。伏念先臣,飭躬謹約,事君誠正,出處進退,惟義是守,終始一節,可質穹蒼。而臣顧不孝無狀,行己昧方,冥墑gg冥擿g榮塗,積被睢盱。卒之事端一出,彈射四集,而詆誣之說,遂及於先臣,至於宋瑩中之疏出而極矣。嗚呼,古之人,立身揚名,以顯父母,而臣則旣不能顯,反復貽辱。俯仰天地,此何人哉?臣每念及此,五內如割,目視喙息,苟活至今者,尙愧其頑冥,況使之彯纓結綬,復廁於簪紳之列。則臣雖奊詬,決不忍爲。且世道之險巇猶昔,人心之婾惡愈甚,不虞之禍,又不知終至何境。嗚呼,臣以世臣休戚之義,有涓埃圖報之誠,狼狽顚躓,臣固不恤,而微忱未效,醜辱復至,則獨不重累於則哲,而增羞於朝廷乎?日前畿幕一肅,秪緣安胎事迫,往役義重。而抗顔淸顯,決無是理,召牌之下,末由祗承,輒敢流涕封書,仰干睿覽。伏乞俯垂憐察,亟許鐫斥,使臣得以退還拙分,憑依丘墓,羿彀餘喘,優游以終。則從今至死之日,皆邸下所賜,臣不勝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1月17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明履〈病〉。左承旨南泰慶〈病〉。右承旨金致仁〈病〉。左副承旨嚴瑀〈坐〉。右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趾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辰時,日暈兩珥。
○嚴瑀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之億達曰,卽者,弼善趙重晦,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卽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大司憲金光世,掌令李啓昌呈辭,宋能相,執義鄭漢奎,持平李星慶、權世橚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嚴瑀達曰,右副承旨具允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兼司書李惟秀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李之億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之億,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兼文學閔百昌,書批已下,新除授兼司書李惟秀,旣有隻推之令,竝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檢閱朴正源,自鄕上來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於李之億曰,貢市修整堂上,使之入來。
○領議政李宗城六度呈辭。令曰,如渴之意,已宣於五,而巽讓之章繼至,誠意未孚,心甚忸怩。噫,以卿恆日憂國之丹心,雖一時之微恙,遽思引退之意乎?且今大朝之親耕,寔是罕有之盛擧,尤不可尋單之時,余亦決無準許之理。卿須體大朝眷遇之至意,顧小子日夕之望,安心勿復控辭,亟斷來章,卽起視事,用副佇立之望。仍令曰,史官往諭。
○具允明啓曰,貢市修整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詣閤。
○李之億,以營建廳言啓曰,今此五陵表石長短及碑閣規模,一依穆陵例擧行事,命下矣。本廳堂上一員,率工匠等,馳進穆陵,表石長廣厚薄及加簷籠臺等石碑閣制樣,奉審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寺,卽專管祭享衙門,宗社各陵殿諸山川祭物,各其貢人等,預受價本,隨時進排。至如國喪三年內祭奠所入各樣物種,則本無元貢,故戶曹特爲卜定於各邑,使貢人,先進排而後爲上下矣。今番兩魂宮,逐日供上,朔望祭奠之時所入,已進排之數,戶曹若干上下,每以久遺在防題,造果所入上末,造麪所入菉豆末,散子所入白糖三種。則又以本寺元貢中,久遠虛簿小麥、菉豆、中米,換作取用之意防題,不爲給價。所謂元貢虛錄,係是百年前久遠貢人之無面,而若以此稱以換作,使時存貢人,進排其三年內祭奠所入,則是使貢人,白地自辦而行祭也。非但爲貢人難支之弊,三年內祭需,別卜定外邑之意,果安在哉?祭享事體,極其苟簡,誠爲未安。上項換作小麥、菉豆、中米,還爲解分磨鍊上下,而此後則祭享所管物種,勿爲換作之意,分付該曹,一以無莫重祭享窘急生事之患,一以爲貧殘貢人一分支保之地,何如?傳曰,允。
○具允明,以扈衛廳別將,以一二廳大將意啓曰,本廳付料軍官內外入直及隨駕軍官、軍卒別試才初試,隨駕則以一中試取,其餘則以二分試取事,自兵曹稟定,命下矣。今月十八日,臣金在魯,臣金若魯,御營廳南小營同會,開坐試取,而三廳大將臣李宗城,方在呈告中,未得同參,其所帶軍官,臣等兼察試取。闕內入直軍官,依前例除標信出試後,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瑀,以刑曹言達曰,律學勸奬冊子《大明律》、《經國大典》、《無冤錄》,令冊板所在官,以儲置米會減,印出上送者,曾有奉承傳擧行。而見存冊子,其所刊上,乃至二十年之久,盡爲刓弊,不堪考閱,且今式年科擧所用,亦爲緊急。依前承傳,三件冊子各十秩,印出上送後,以儲置米會減事,分付該道,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達曰,臣敬奉睿旨,馳往敦諭於議政府領議政李宗城處。則以爲,臣伏蒙特異之隆眷,敦諭之命,鎭日下降,震惶隕越,繼之以感淚如泉。臣之疾病,已至殊域,昨又深夜觸寒,痰氣上厥,昏倒床簀,如夢如癡。承此恩旨,不省所以仰對,尙可以生人論哉?只冀離明之哀憐,獲奉兪音,藉手歸盡雲矣,敢達。令曰,知道。
○傳於李之億曰,今下宣傳標信及開門標信,宣傳官立馬兵曹,馳往松峴宮,宮大門開閉看審以來,闕門姑爲留門,待其還入下鑰。
○黃海兵使金亨魯狀達。近來賊患,如是非常,未能登時上聞,惶恐待罪事,令於嚴瑀曰,勿待罪事回諭。
○判敦寧朴文秀書曰,伏以臣,卽伏見司宰監提調趙觀彬之書,誠不勝惋歎之至。當初本監元貢外,別卜定之以均廳錢移給也。自上有必也正名,入於元貢,可也之敎。所謂閑雜人員役之作爲新貢,雖未知其故,要之有新貢,則不歸於元貢可知。不歸於己則稱冤,理也。貢人之以此稱冤於弊瘼成冊,豈至於大可惡?而郞官拘留,必令拔去。半日之間,街路喧傳,卄六司貢人之觀望趑趄者,莫不視爲覆轍,瞿然相戒。事涉於本司者,堂郞固勿論,雖吏隷之從中作弊者,亦不敢首實。此臣所以日昨筵稟,仰請拿處,以爲勵百之地者也。臣之所聞,只在郞廳,則擧郞廳而不擧提調,固矣。若知提調之所爲,則臣雖駑,豈畏一重臣,而不敢擧而爲言乎?今其言,有若臣初知其重臣之所爲,而顧忌而不敢發,移罪郞官,困逼齮齕者然,誠可一笑。且以臣謂聽於貢人之潛囑,夫拘留者,形著而易見,潛囑者,事隱而難知。今重臣,以易見者曰無,而難知者謂有,其亦異矣。雖然,此重臣素以凌駕人爲能事,臣之得其惡言,固不足道。而所憂歎者,國體與朝綱耳。藉使事實,眞如重臣之言者,特敎勘罪,旣在郞官,則拘留貢人時入直郞官,自當現告。現告之後,提調陳書自訟,可也。兩日相持,終不擧行,畢竟喉司,乃以何以爲之仰稟,而爛報書出,只是太常官而已。國事之無可爲,至於此極,而乃欲以屛退畸孤之蹤,徒感飭勉之聖意,區區圖報於釐革積痼之弊者,自知其妄矣。顧臣廉義,有不容靦然於班聯。昨日藥院日次,亦不敢冒進,坐違嚴召,惶懍冞切,玆敢疾聲哀籲於離明之下。伏乞睿慈,俯諒臣危懇,亟遞臣釐正堂上之任,以謝人言,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釐正之任,不可輕許。卿須安心勿辭,從速察任。
○弼善趙重晦書曰,伏以臣之老母,痰火宿病,多年沈痼,居常澟澟,長在床蓆,少有失攝,輒致加劇。卽於直中,得接家信,則昨因噉食失宜,添得寒感,痰盛而喘劇,氣升而頭疼,達夜宛轉,不能交睫,衰老元氣,澌綴無餘雲。臣纔聞此報,心神飛越,情理煎迫,急於歸護,略陳短章,徑歸私次。伏乞俯賜諒察,亟削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文學黃仁儉書曰,伏以臣情理,實無離捨病親,奔走職事之望,而嚴畏分義,黽勉承膺矣。數日以來,臣母素患痰症,挾感添劇,喉膈瘀塞,勺飮不下,呼吸牽疼,轉側須人,元氣日益懍綴,藥餌亦無顯效。臣左右扶將,晝夜焦煎,目下情私,跬步難違,時月之間,供仕無路。方當講筵日闢之時,臣豈容晷刻虛帶,以增罪戾乎?玆敢疾籲於離明之下。伏乞睿慈,俯加諒察,特遞臣職,俾便救護,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癸酉正月十七日初更,上御熙政堂。貢市人、修整堂上入侍時,兵曹判書金尙星,戶曹判書趙榮國,禮曹判書洪鳳漢,副司直李𪻶,右副承旨具允明,假注書洪趾海,記事官李命植、鄭昌聖,以次進伏。允明曰,朴文秀則陳書不得入來矣。上曰,竝進前。修整之事,近果如何?尙星曰,市人幾盡爲之,而月令應辦事,禮判當之矣。鳳漢曰,辦令定例事,頃已達之,今則幾盡作勒,而此無異於路傍作舍,且市人貢人之弊,弊端甚多。故市弊則靈城專爲主張,而今以意外事,不得行公,可悶矣。上曰,定例科前,可以了當乎?直以辦令定例爲之乎?榮國曰,大科則定以幾兩,小科則定以幾兩,以爲定例矣。上曰,有餘然後可無後弊矣。榮國曰,無異於路傍作舍,誠可悶矣。尙星曰,無未盡條件,可以永久遵行矣。鳳漢曰,諸衙門規例,各各不同。而欲依向日聖敎,以寧失於民爲主矣。榮國曰,貢人輩常時所費,無慮累百石矣。必欲盡採而知之,故一日不能決一二事,或有終日未決者。朴文秀專管此事,而臣等參觀商確,然後始可以釐正爲定例矣。有傳敎曰,江民之弊釐正,專在京兆。而京兆堂上,今適有窠,釐正堂上行司直李𪻶,右尹除授,專意句管。京兆左尹,其亦得人,而今聞初度受由雲,以給之施行,牌招察任。書傳敎時,尙星曰,左尹李喆輔,亦又徹單矣。上曰,此則應如是矣。靈城頃以已遞爲言,故如此矣。欲爲國事,則必擇人矣。尙星曰,其時朴文秀,其心如此,故率爾仰達。而退出後,深以爲未安矣。榮國曰,京兆兩堂,可謂得人矣。鳳漢曰,頃者靈城所達,存諸心,故率口而發。靈城入,則欲陳之而未果矣。上曰,司宰監提調誰也?鳳漢曰,趙觀彬矣。朴文秀以廉問而聞之,旣非拘留,亦非郞廳所爲,提調爲之雲矣。有傳敎曰,國之法,宜自重宰始。今聞司宰監事,非郞廳也,卽提調雲。而事件或不無輕重之間焉,事若烏飛則一也。其在樹法之時,不可謂以提調而不問,特遞兼帶。郞廳則事實雖若此,下敎之下,宜先自現,以待勘末。分義當然,而敢爲觀望,終不自現,令該府,施以制書有違之律。政院則提調雖首實,處分在上,其捧傳旨,不可稽滯,而措辭以稟,其亦不察。當該承旨,從重推考。傳敎書訖。鳳漢曰,小臣有所見矣。太常郞已投畀,而司宰郞廳,尙不現告,極爲未安。雖非郞廳之罪,旣有傳敎,則先爲現告,以俟處分當然。而都承旨,以提調旣已現告,何以爲之之意啓稟雲,都承旨從重推考,何如?上曰,是矣是矣。尙星曰,政院弱矣。禮判所達,誠得體矣。上命改書傳敎,至恃字。鳳漢曰,何敢恃乎?上曰,恃則恃矣。誰欲往沿海乎?命抹去恃字。上曰,欲問此事,使之入侍,新除授右尹,慨然有志雲,何以則好耶?𪻶曰,臣以均稅使下去時,慨然於此事,有所論報於備局矣。與戶判相對時,偶然語及此事,靈城至達於頃日筵席矣。上曰,江都家何以爲之乎?𪻶曰,各處船隻來泊京江後,不得使他人買之。故船人冤甚,至有許久不得賣者矣。上曰,所謂都家主人乎?諺曰,江流石不轉,其人豈不長在乎?江上謀利,可謂甚矣。榮國曰,諸廛各在,而收其錢以應平市矣。上曰,生鮮何處得來乎?榮國曰,幸洲gg幸州g及他處,捉得秀魚,其他魚物,自大洋船運,陸續以來矣。上曰,魚亦有時矣。榮國曰,靑魚、石魚等物,亦各有時矣。京廛人應平市之役,故小船幾何?大船幾何?各等收錢,然後不爲亂廛。故渠輩操縱,勒減其價,以過四五日,則船人不得不賣矣。上曰,此眞專利也。尙星曰,眞所謂登壟斷者也。榮國曰,船人甚以爲冤,故或入京賣之,則南大門外廛人,又勒買矣。上曰,此眞俗談中都會也。都會則又必高價矣。鳳漢曰,都家之全船買之之法,國家旣已均稅,又當嚴禁矣。上曰,京兆堂上,旣不能坐在江上,則眞所謂江流石不轉者也。榮國曰,都家必有所挾,言甚瑣瑣,而其利豈專歸於都家乎?尙星曰,士夫窮則必歸江村矣。上笑曰,非樂山樂水者也。京契則似無此矣。而契尊位如戶判之使役人,軺軒軍、轎子軍,非契人則不得爲之,眞所謂生喪轝者也。殘忍者都城貧士也。榮國曰,若有犯者,繩以重律好矣。尙星曰,刑曹、漢城府,若得人則好矣。上曰,判尹誰也?尙星曰,尹東衡尙不行公矣。上曰,伴直承旨誰也?允明曰,李之億矣。上曰,注書出去,使之入侍。之億承命入侍,命書傳敎曰,人君用人,專在得人才,而自古可惜人才之沈滯者多。故領敦寧與予意同,其時有面陳者,而況《續大典》時,專當訖工,亦此人也。今方爲都民釐弊,秋曹、京兆,爲先左右尹,俱爲得人。而判尹尹東衡,非徒在外,年今八耋,何以奔走期之?許遞其職,特授知中樞,以示尊年之意。其代,以行司直具宅奎除授,示予惜才之意。上曰,《續典》纂輯時,此人至末稍gg末梢g主管矣。榮國曰,不獨此也,多爲有益之事,《續無冤錄》,亦爲纂進矣。尙星曰,故領敦寧,每以未盡用此人爲恨。具宅奎則殿下任使之,故知其可惜,而此外有才而沈滯者,亦何限乎?上曰,使入侍承旨,書此傳敎,有所不可,故命入他承旨矣。年則不記,而似是丙辰年,承旨必記知矣。允明曰,丙辰年臣父,以東萊府使,被臺論,卽日特除判決事矣。上曰,其日召對,彼右尹之兄,以特進官,在閤外,謂副學徐宗玉曰,今日處分好矣。宗玉曰,此眞拔之坑坎之中,寘之衽席之安者也。閤門近,故予聞之,徐宗玉之言好矣。李瑜所謂好雲者,出於公心,予不偶然之矣。具宅奎,頃於彰義宮見之,已老矣。予不陞擢,將以宰臣老矣。其年幾何?允明曰,今年回甲也。上曰,此亦貴矣,元景夏戊寅生,與予弟同甲,故每低視。而先兄癸酉生,今年陞擢,此人貴矣。亦異矣。尙星曰,今日處分誠好矣。京兆三堂,可謂得人矣。上曰,然矣。尙星曰,均廳所納,米錢參半。而當初關文中,有從民願之語,故今則幾盡爲錢,而米條甚不足。後日大臣入侍時,以山邑則納錢,海邑則納米,永爲定式,似好矣。上曰,錢則自步而來乎?均堂一人誰也?尙星曰,洪啓禧頃日罷職後,大臣宜陳達還差,而未及爲矣。有傳敎曰,予雖衰矣,均役一事,爲民大政,夙宵奚弛?今聞只有一堂,時有稟處者,非重其事之意。作窠代,以禮判洪鳳漢差下,使之同爲句管。上曰,節目纔成,而洪啓禧卽去矣。榮國曰,豈永去乎?國家若召之,則何可不來乎?上曰,非謂此也。均役則磨勘而去雲矣。尙星曰,在外重宰,誠慨然矣。上曰,方欲下敎矣。吏判亦去耶?鳳漢曰,以掃墳下去矣。臣之仰達,誠惶恐,而徐命彬之向來譴罷,實是無心之事矣。有傳敎曰,飭勵已行,前判書徐命彬,前知中樞李普赫,前參判申思建敍用,前薇垣長徐志修放送。上曰,徐命彬,予任之久,知之熟矣,甚似其兄矣。自翰林不仕矣。榮國曰,實則非不仕之人也。上曰,元景夏何故去耶?洪啓禧在廣津耶?鳳漢曰,元景夏以掃墳下去,洪啓禧在廣津,申晩則似當匪久上來矣。有傳敎曰,噫,以予固心,三日舊邸,莫能遂意,承慈敎復臨,則今日先務,聚諸臣共國事,而重宰在外者多,而吏判趙載浩,一番受由之後,一向在外。知中樞元景夏,頃者有面奏者,而下鄕多日,尙無聲息。行司直洪啓禧,頃者處分,已無深意,特敎敍用,意亦有在,則承敎復臨之後,復處江郊,無意造朝,尤涉過矣。竝從重推考,與在外重宰,自政院一例申飭,卽令上來,而縣道之章勿捧。上曰,平丘向何處之路乎?榮國曰,往原州之路矣。上曰,鄭澈歌辭,有平丘之語矣。鳳漢曰,凡事窮則必通,錢萬兩劃給畿營,故畿驛有可蘇之望矣。上曰,然乎?榮國曰,今因言端敢達矣。平丘驛館,今當移建,而本驛形勢,亦無自備之路。令備局,本道會付耗穀中,參酌劃給,以爲添助移建之地,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元景夏,予自彰義宮還後,尙不入來矣。臨門時不來耶?尙星曰,備堂入侍時,不入來,故罷職矣。鳳漢曰,今番正朝問安,勿論情勢有無,皆入來矣。上曰,何如此乎?鳳漢曰,人皆入來者,可見臣等之情矣。上曰,以此代陳賀耶?然則陳賀果已行矣。榮國曰,歷代亦未多見,漢武帝、宋高宗,年歲最高矣。上曰,漢武、宋高,得年幾何?榮國曰,漢武七十三歲,宋高八十歲矣。上曰,漢武固好矣。宋高年多而無用,何足稱乎?今日所請,情則可矣,禮則不可矣。鳳漢曰,臣情之抑鬱,姑勿論,告廟一節,不可已也。允明曰,殿下於此事,若是堅持,實是意外。近日殿下,辭敎激惱,慮有過擧,故不敢更請,大臣雖被嚴敎,愈當懋積誠意,而今月已半,一向泄泄,誠爲慨然矣。殿下於六旬陳賀,如是堅塞,以至元朝陳賀,亦爲停止,豈不節節過乎?禮判在此,反汗陳賀,爲先卽命擧行,六旬陳賀,次第命行,不勝祈祝。榮國曰,殿下必以先王之心爲心,則陳賀姑勿論,告廟則不可不爲矣。尙星曰,明主可以理奪,若是豐亨豫大之擧,則臣等何敢爲諂語耶?此與入耆社無異,而入耆社,則殿下每謂榮幸,今此所請,何不允從乎?𪻶曰,昔年旣告於太廟,則或告或不告,豈不未安耶?上曰,或告或不告,其言是矣。而庚子則三百年再有之事,故告之,而今則不如此矣。榮國曰,比諸入耆社時,榮幸似有加矣。上曰,愴懷則有加,而何可謂之榮幸乎?予與元良,又爲六十,則又告耶?榮國曰,繼繼承承之道,在此矣。上曰,雖於寢時,覺則悲矣。允明曰,國之典禮,循例擧行,何可廢乎?上曰,何如是煩聒?若過今年十二月,則自然已矣。尙星曰,臣見慶尙道士人李益彬,而不勝愧赧矣。益彬之父母,年皆九十三歲,已過回婚禮,而渠父爲實同知,故持敎旨歡悅而去。臣等可謂益彬之罪人矣。鳳漢曰,臣等上奉六十歲人君,實是難逢之幸會。而當行之典禮,久未得行,臣心罔措,當如何哉?尙星曰,臣等如窮人無所歸矣。上曰,頃者都承旨以爲,驚魂未定矣。今日卿等,從容言之。以此消日,以過今年則好矣。頃已下敎,而今番過擧,專由於此事,欲爲上王而未遂,欲爲農夫矣。尙星曰,外議皆以爲,宜有仰請東朝之事,而姑未能仰請矣。上曰,外議過矣。上又曰,領相何故尋單?予未知也。頃以行公爲言矣。榮國曰,連有飭敎,故不得去,而豈有行公之意耶?𪻶曰,辦令定例,臣等當之,不可不爲。而備局諸宰,使之句管,則事體重矣。一石之收一升,終涉苟艱,若有他區處則好矣。上曰,宰臣言是矣。鳳漢曰,以外面觀之,雖似零瑣,只出於均之之意,何可別條區處乎?上曰,自朝家嚴飭,則自無此弊,而紀綱日壞,故如此矣。宰臣旣設弊矣,更有他條所商量者乎?𪻶曰,必於一石,各收一升,則惠廳之米,將無完石,恐有民怨矣。上曰,均廳之結米結錢,略倣古之租庸調,而此則不如此矣。榮國曰,此亦從民願者也。上曰,百石貢物,十年所收,爲十石矣。貢人若曰,當食之物,空然失之雲,則豈不難乎?應辦則固好矣,月令則豈不爲一貢物耶?予甚慮之矣。𪻶曰,朝家不能禁飭一墨子,以致如此,誠可痛矣。榮國曰,貢人受價時,元無完石持去者矣。𪻶曰,戶曹則有加升,而惠廳無加升,自官取之,似如何矣?鳳漢曰,臣以均廳事,有仰達者矣。均廳所儲置者,錢木頗多,而守直甚疎,是可悶矣。下吏借來他司郞廳,亦是武弁,故不成錢穀衙門規模,或恐惜小費,而貽大害矣。依惠廳例爲之則好矣。若不能永定本廳元役,則三軍門軍士,借來守直,亦好矣。洪啓禧曾以三軍門軍士借來之意陳達,而他人有不可之議,故已之矣。榮國曰,元役移差,實爲可悶矣。上曰,卽今郞廳李聖師、閔錥,而李聖師似愈矣。尙星曰,郞廳亦當匪久拜外任,必以蔭官差下,然後好矣。鳳漢曰,不可不以蔭官差下矣。榮國曰,待大臣入侍,可以決定矣。榮國曰,臣奉審先農壇,則有可改者矣。鳳漢曰,今番親耕時,終耕之牛,比己未減半,當爲五十頭,雙牛一耒,當爲二十五耒。其日終百畝,而勞酒後還宮,則日勢似太晩矣。上曰,一耒用一牛好矣。鳳漢曰,然則諸臣所耕牛,則以二牛磨鍊,庶民所耕牛,則以一牛磨鍊,以備五十耒之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司宰監郞廳,未知誰某當之,而制書有違之律,似太過,拿問嚴處則好矣。上曰,方相較乎?鳳漢曰,初無如此之事矣。𪻶曰,下人、貢人,若相訟者然。每當提調遞易,則必相訟。右相及尹得和,亦已處決矣。上曰,拘留則果爲之矣。允明曰,鄭忠彥易捧現告,而司宰郞無當之者,提調自爲現告,其日豈無入直郞廳乎?上曰,靈城頃以炬庫拘留爲達,拘留則非矣。有傳敎曰,永禧殿酌獻,聞禮官所奏,開月初二日爲吉,而有淸齋,前期下敎,然後可以擧行。令儀曹以此日定行。頃年元良,旣已隨駕,今番祗迎隨駕之節,竝置之。又有傳敎曰,和協靷日,水口門四更一點留門,事過後還閉事,分付兵曹。諸臣以次退出。
1月18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明履〈病〉。左承旨南泰慶〈坐直〉。右承旨金致仁〈坐直〉。左副承旨嚴瑀〈病〉。右副承旨具允明〈坐〉。同副承旨李之億〈坐〉。注書具壽國〈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趾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初昏,流星出大陵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金致仁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具允明達曰,大司憲金光世,掌令李啓昌牌不進,宋能相,執義鄭漢奎,持平李星慶、權世橚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闕達,俱涉未安。除在外外,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李啓昌,司諫沈墢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李之億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以兼文學閔百昌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金致仁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達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李宗城,以兼司書李惟秀書語,逬出城外雲。係是大臣去就,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李宗城,自城外轉往江郊雲。係是大臣去就,敢達。令曰,知道。
○又啓曰,禮曹參議李益輔,穆陵碑石奉審後,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禮官雖奉審以來,旣有備員之堂上,且有判書,獨爲求對,事體輕矣。再明日,大臣當入對東宮。其時與大臣、兩堂,同爲入侍。
○又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李宗城,以兼司書李惟秀書語,逬出城外雲。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
○又啓曰,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李宗城,自城外轉往江郊雲。係是大臣去就,敢啓。
○又以扈衛廳別將,以一二廳大將意啓曰,本廳付料軍官內外入直及隨駕軍官、軍卒別試才初試,今日設行於御營廳南小營事,昨已啓達矣。軍官則臣金在魯、臣金若魯,同會開坐,柳葉箭五矢一巡試取,軍卒則依前例別將代行,鳥銃三放一巡試取後,各其名下,入格矢數,別單開錄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允明,以禁衛營言啓曰,各軍門軍兵等單巡沒技者,與將校一體草記,別單書入事,曾有定奪矣。今正月十七日,本營軍兵等番中日時,黃州軍閑良朴武男,片箭邊三中沒技,原單子中付籤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以戶曹言達曰,依令敎,領議政李宗城去十二月今正月兩朔祿俸,令倉官更爲輸送於本家。則以爲,臣病劇情危,冒尋長單,褫鞶之恩,方此顒俟,常廩之祗受,有不敢論,虛辱恩令,罪死難贖雲。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金致仁,以義禁府言達曰,慶尙道蔚山府投畀罪人徐志修放送事,令旨達下矣。放送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令曰,依。
○記注官盧脩達曰,臣敬奉令批,馳往傳諭於議政府領議政李宗城處。則以爲,臣猥尋辭單,積被恩顧,代撰之敎三降,敦諭之旨疊宣,宮官將令,存撫死生者,今又至再矣。怵惕兢惶,不自知其措處。卽者史官,中夜儼臨。十行恩言,至懇惻也。臣九頓奉誦,涕血交逬。噫,臣固無寸長尺能,可以踰人,惟一心王室,不復暇爲身家之計矣。夫以今日之國勢,處今日之位任,不以鞠躬爲義,便身是圖者,豈臣之情也哉?顧念從前遭罹,爲世大僇,乍入京口,傍指如束,區區自處之義,豈能一日忘退?而震薄嚴畏,特不敢言退耳。重以痼疾纏髓,委頓床蓆,泯默屛伏,無所與聞於訏謨之末議,居然已兼旬矣。蓋所値之境,合bb旣b如此,所抱之病,又至此,連章籲哀,實出於萬萬不獲已。雖聖念務本,親籍涓吉,典禮未擧,睿孝莫伸。臣旣職在於從耕,言發於前席,而亦不敢爲陪扈申請之計。則其窮阨畏約之情,睿照之明,庶幾俯燭矣。連夜觸寒,病氣益劇,附奏之辭,不成倫脊,稍俟神識之少定,更以一箚,仰請死罪雲矣,敢達。令曰,知道。
○令於金致仁曰,今覽此書,末端措語,殊涉寒心。況其所職則講官,而其何若是?且昨冬大朝,以洪準海等處分,至嚴至正,而其時引接下答,亦非循例之答,則其所下語侵斥,尤極無嚴。其章給之,兼司書李惟秀,施以門黜之典。此等不緊之書,政院不爲退卻,循例捧入。當該承旨,亦爲從重推考。
○平安監司洪象漢狀達,江界居良人鄭以奉等囕死事,令於南泰慶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全羅監司徐命九狀達,蝟島等官居土兵申處垈等渰死事,令於南泰慶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禮曹參判尹心衡書曰,伏以蟣蝨微臣,負罪如山,濫蒙大朝洪造,不加誅罰,每煩收召,前後踐歷,罔非踰分。丘壑垂死之殘喘,無階仰答仁恩,居常惶隕,若墜淵谷。忽於夢寐之外,特紆非常之寵數,奬褒之諭,登擢之命,至及於無似之賤臣,樞府、春曹,除旨聯翩。臣誠惝怳悚恧,不省措躬之所。噫,臣之罪戾,臣實自知,得逭鈇鉞,亦莫非天地曲貸之仁。考究平素,寧有絲髮可奬之實?而二品命德之器,非比小官微職,尤非庸陋逋蹤,所可濫叨而虛帶者。借寵光於木石,委恩命於草莽,私分之兢惶,固不足言,而論以公體,豈非未安之大者乎?念臣顓愚瑣劣,素無志氣,應擧從宦,不過爲門戶口腹之計,豈有高世之志?辭祿之勇,而只緣賦命奇薄,官星非分。初因私義情勢之迫切,洊違召命。繼而奇疾嬰身,逐歲增痼,痰濕遍體,眞陽銷蝕,筋痿不能束骨,足弱不能運步,已成廢疾之人,無復奔走之望。積犯違傲,辜負恩私,此臣之不幸,非所樂爲也。臣之不仕,不能仕也,非不欲仕者。而特以數十年屛蟄之故,牽連比數於退士之後,至有此誤恩耳。天日高遠,縱或遺照,臣若貪慕美名,因仍假冒,晏然自居而不恥,則勿論四方之嗤點,豈不枉爲千古笑端乎?每念朱子倚託欺謾,以取爵位之說,不覺汗下浹背,循省悼歎,無地自容。至於無才蔑識,不堪供世之狀,辭卑居尊,有傷廉恥之義,從前陳懇,亦嘗以爲難進之端。而今不可煩溷,只以目下衷情之惶愧迫隘者,瀝血呼籲。伏乞離明,俯察臣肝膈之懇,非出飭讓,許改臣新授職秩,使之還守本分,無玷名器。仍令選部,勿復檢擬,俾得以任便郊坰,安意就盡,是臣區區之望,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上來察職。
○兼司書李惟秀書曰,伏以臣,罪大逋慢,薄譴旋宥,曾未幾何,敍錄如舊,乃有此春坊新命。除旨之下,孰非恩數,罪累之餘,益宜感激。臣嘗謂,人臣若無可引之情勢,難強之疾病,而公然以違牌爲事者,苟非淡於仕宦,其必巧於趨避。故自釋褐以來,無職不謝,有命輒膺,至於新入淸要,人皆巽辭者,亦不曾例讓。臣則諉徒感國恩,人或譏不恤公議,旣已遍歷三司,無少裨補,則又恐瘝曠之罪,甚於違傲,復以姑避言議,爲定計。而愚頑之性,不解通變,只能迷守膠固,不諒事有緩急,前年獲罪,職由於此。至今追思,惶懼愈深,而旣悔前非,亟思改圖,則難醫之疾,不幸又作矣。蓋臣數年以後,水土換腸,風痰遍體,百祟交攻,肌脫神耗。一朔之中,身離牀褥者,僅數四日,尙庶幾藥餌收效,陳力於他時,而此無異痿人之不忘起耳。臣七年通籍,僅一登筵,跡阻銅闈,歲又三換,區區衷素,豈無耿結之私?而目今寒感,又添痰眩,時月之內,無望供仕。伏乞特加矜憐,早賜鐫免,得以安意調息焉。且臣前日,不量世道之如此,妄論今之首相,而今其地處威勢之截然不可侮,非比曩也。人得以言,揆以常情事理,彼必不相容,臣固不自安。而又以臣私義言之,初旣不欲與之同國,而今乃屈首伈伈於率百僚之下,一任其睢盱指點,則豈非前後郞當之甚者乎?如臣進退有無,顧何損益於國家,而不思所以早自斂避,以益世道之妨礙也。伏願竝垂鑑臨,而永許斥退,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
1月19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明履〈陳書〉。左承旨南泰慶〈坐直〉。右承旨金致仁〈坐直〉。左副承旨嚴瑀〈奉命偕來〉。右副承旨具允明〈式暇〉。同副承旨李之億〈陳書〉。注書具壽國〈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趾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南泰慶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嚴瑀達曰,大司憲金光世,掌令李啓昌呈辭,宋能相,執義鄭漢奎,持平李星慶、權世橚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致仁達曰,同副承旨李之億,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南泰慶,以兵曹言達曰,童蒙趙興源稱名人,今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張志厚,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令曰,依。
○嚴瑀,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具善復,以禁軍別將,禁軍等納馬坐起事,慕華館晝仕進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領議政李宗城處手書曰,昨日以李惟秀之書辭,極涉寒心,故將處分矣。聞卿出城,心甚驚歎,繼又慨惋於世道人心矣。噫,於今有恧然者,有悶迫者,有固守者,何則?予不能仰承聖意,使隄防,以致今日,此所恧然也。昨冬大朝,以洪準海等書,聖心激惱,焦迫之下情,至今未已,今又有此事,此所悶迫也。且其書本非臺言,而況昨日嚴處後,別無難安之端,卿之所辭,決無準許,此所固守也。噫,世道人心,雖如此,於卿無足瑕。卿須安心,勿復控辭,卽日幡然回途。仍令於嚴瑀曰,此手書,往傳於領相,仍爲偕來。
○南泰慶達曰,臣與左副承旨嚴瑀伴直矣。領議政李宗城處,以偕來進去,伴直無人。同副承旨李之億,家在城外,右副承旨具允明式暇,右承旨金致仁,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平安監司狀達據,刑曹粘目內,牛峴前僉使張敬周,植松前萬戶李琪、高星輝等,移本府處之事,達下矣。李琪、高星輝等,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而張敬周,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令曰,依。
○都承旨趙明履書曰,伏以臣,昨伏承大朝傳敎,以司宰郞官投畀令旨捧入之稽滯,有當該承旨重推之命。臣於此,誠不任惶懼震悚之至。伊日本監提擧,雖已陳書自首,以郞官之道言之,則成命嚴處之下,宜有自現之人。而連續催促,漠然無應,臣又面飭監屬,俾以臣意,言於郞官,責之以分義,誨之以廉隅,而亦不動念。日勢將晩,漸至遲延,臣非不知督迫監屬,使之卽地書納其時在直之員。而此則近於勒捧現告,有違常規,又非不知將此一款,請罪郞官。而院啓例語,不過曰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則投畀命下之時,如此爲說,殊涉緩歇。故只以提調上書自首,郞官不爲現告,何以爲之之意啓稟,以俟處分。然事已至此,臣安得免罪乎?問備之罰,實是寬典,而情地之悚蹙則至矣。且非獨此也。臣於周年在外之餘,復叨此任,熟處還生,瘢疣層出。加以年衰病痼,精力憊疲,末由盡職於夙夜之間,早晩僨誤,必有大於此者。念之至此,不覺懍然,玆陳肝膈之辭,仰瀆明離之照。伏願邸下,俯賜鑑燭,將臣所帶職名,亟許鐫免。仍令攸司,重勘臣罪,於公於私,千萬至幸。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尹李喆輔書曰,伏以臣,待罪見職,恰過半載,而計其間赴衙聽事,殆未滿數旬。雖緣編輯事殷,靡暇他務,而實亦疾病衰鈍,無以自力於供劇故耳。屍居瘝曠,罪隨日積,恆懷愧悚,久gg允g合引去。昨徹辭單,顒俟鞶褫,乃於千萬匪意,大朝有給單牌招之命,臣實惶惑,莫省厥由。顧臣素抱沈痼之疾,每當寒燠交換,輒致發作淹苦,近益衰憊,氣不抵敵,食滯胸膈,痰注肢體,坐臥屈伸,動必須人,喘喘有癃老之形。自量筋力,決難仍冒於詞訟劇地,況此董正群工,綜核庶務之日,尤不容一日虛帶。蓋其實狀如此。而似聞昨日筵中,有以向日重臣奏語爲達,若以臣因此撕捱者然,此則誤矣。臣之求遞,特以病耳。況臣辭單已徹於重臣筵奏之前,尤何嫌焉?嚴召之下,理宜祗承,而數日來,又添寒感,委頓床簀,末由起動,坐犯違傲,尤增死罪。伏乞睿慈,俯察臣衰病難強之實,亟遞臣職名,俾得安意調治。仍令攸司,重勘臣曠職慢命之辜,以肅朝綱,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1月20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明履〈坐〉。左承旨南泰慶〈坐〉。右承旨金致仁〈坐直〉。左副承旨嚴瑀〈奉命偕來〉。右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之億〈病〉。注書具壽國〈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趾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和協翁主發靷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本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致仁達曰,明日,生辰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具允明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時無時急稟定事,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呈辭,執義鄭漢奎,持平李星慶、權世橚,掌令宋能相在外,李啓昌式暇。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趙明履達曰,今日賓廳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時無公事,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判尹具宅奎,除拜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嚴瑀啓曰,因下令,持手書,領議政李宗城處偕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允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具善復,以堂下文臣朔試射試官,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啓曰,卽伏見全羅兵使申命相去壬申年秋冬等褒貶啓本,則中營將,以折衝將軍金致龜未赴任書塡矣。中營將,卽李行彬,而金致龜,初無營將除授之事。莫重殿最,有此差誤,其矇然不察之失,不可無飭。從重推考,以爲警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全羅左水使李邦佐去壬申年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致仁,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兼文學閔百昌,旣有隻推之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啓曰,左議政李天輔,右議政金尙魯,與禮曹判書洪鳳漢,參議李益輔,工曹參判沈星鎭,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詣閤。
○傳於趙明履曰,靈城君朴文秀,使之入來。
○趙明履啓曰,靈城君朴文秀,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詣閤。
○具允明,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王世子生辰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今正月二十二日宗廟展謁時,問安馬及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五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知委本道,何如?令曰,依。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軍兵等別試才初試入格後,有頉之類,試記中,依前例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達曰,本廳分授東城外雉城設築事,已爲定奪矣。所入石子,今月二十二日爲始,東郊蘆原近處,浮出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將校軍兵中,出征偵探者,除初試別單及付料軍官、北漢守堞軍官中付料之類,柳葉箭一巡二分。七色標下軍、別破陣等,鳥銃三放二中以上,初試入格之類,別單書入,而當其應試之日,若或有頉者。則依前例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致仁,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意達曰,本寺有若干位田於東西郊,國恤三年內,供上菜蔬,專以此位田稅錢,擔當進排而已。去壬申年改量之後,所收稅錢,次次減縮,當此兩魂宮逐日供上之時,實無繼用之路,事甚渴悶。得聞位田,近多加耕,而見漏量案,不納稅錢,不可不一番改量。及此春耕之前,發遣本寺郞廳,一一改量,而本官色吏,持量案繩尺來待之意,亦爲分付,何如?令曰,依。
○嚴瑀達曰,臣敬奉手書,馳往傳諭於議政府領議政李宗城所住處。則以爲,臣之畸危怵惕,不敢一日忘退,震薄嚴畏,又不敢遽退之情。纔陳於再昨史官之附奏,而不知其間,論臣之章,已上於公車矣。坐待天明,蒼黃逬出,歸伏故山,顯被逋慢之誅,卽臣之素計然也。不幸久病氣虛,乍觸風寒,眩瞀昏憒,無以自達於三息之程,借人舍館,淹伏江干,以爲調息登程之地矣。千萬不意,司喉之臣,奉宣手札,祥光耀爛,寶墨輝暎。臣震驚惝怳,五情失守,三復擎玩,只有感涕之汍瀾。此奚特恩數之夐越,前所罕有,凡所誨諭,字字出於敷眞心而推至誠,直可以上竝謨訓,讀此而不感動者,夫豈人理哉?雖臣不肖,無以當倚任之萬一,承令赴召,義不可以時日稽遲,顧臣百罹,爲世下流,罔極之言,昔非不足。而今又嚇之以威勢,斥之以�彼其侮弄凌蹙,無復餘地。臣以望七之年,瀕死之病,跡阻於廟堂,口絶於雌黃。而只緣名位之不稱,退歸之不早,飽受危辱,一至此極,尙安忍冒處崇班,重入脩門,捐廉恥而辱朝廷哉?區區進退,固無可論。而臣之竊獨自悲者,事國家三十年,一事不能自效,犬馬之報答,有負宿心。鳧雁之去來,致煩聖念,至使恧然悶迫之旨,形之於敎令。寸心激越,求死不得。近侍偕來,別是異恩,久屈王人,尤非賤分之所敢安。血誠所祈祝,回光於幽蔀,垂惠於終始,導達大朝,許解職名,則衆怒可以謝,朝象可以靖。臣亦得以獲全性命於畎畝之中,歌詠曲遂生成之澤而已雲矣。臣旣承偕來之令,姑爲仍留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同副承旨李之億書曰,伏以臣,猥以千萬無似之賤,冒玷千萬不稱之職,夤緣事會,冒沒出肅,踰年越日,一味蹲據。臣之忘廉蔑義,已不可言。而其爲四方之傳笑,千載之貽譏,不亦深可懼乎?嗚呼。臣是何人?蒙被大朝隆恩厚渥,至此之極也。身罹禍罟,則燭其冤而拔之坑坎之中。名忝榜額,則超其等而擢之常格之外。以至唱第之日,特賜別諭,堂後之除,又出異恩。臣感泣千萬,不知死所。至若前冬憲職之授,承宣之擢,一夕再遷,儼至於下大夫之班。臣心驚懍,姑不暇論,其駭物情而辱聖簡,爲如何哉?頃於祈免之書,略暴危悃,及承睿批,誨諭備至,在臣分義,惟當筋力奔走,酬報萬一。而第玆出納之職,爲任甚重,借使循序而得之,節次而拜之,莫不引分陳情,辭巽而不敢當。況臣以跡則滓穢也,以資則新進也,豈敢爲憑恃寵渥,晏然久冒之計也?向者隨駕傳命,粗效愚衷,亦見其自速於僭妄之誅。而雷威少解,旣示轉環之量,天褒繼降,又荷錫帽之恩。臣親擎御手,敬受宮貂,感泣九頓,措躬無地,左右觀瞻,莫不爲臣而代汗。此殆臣涼祚鮮福,召災滅死之秋,夙夜戰兢,益不知置身之所也。且伏念臣之冒居匪分之地,今已許久,而其當事生疣,觸處露拙之失,固已多矣。尋常惶怖,如負大何。昨因宮官書之捧入,至承問備之罰。臣於此,益不勝驚懼悚蹙之至。第玆宮官之書,異於臺章,況有尾陳之語,則退卻不捧,固是院例之當然。故臣初不許捧矣。追聞宮官被罪蒙宥,此是最初所陳,亦不可一向硬執,臣故捧入。致勤睿責,其溺職之辜,不察之失,於是乎益著矣。臣之自來情悃,旣無久蹲匪據之勢,目下所遭,又非一時例勘之比。玆於召牌之下,不敢爲唐突冒進之計,悉暴危懇,自外徑歸,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乞離明,俯賜諒察,亟令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以安微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兵曹判書金尙星書曰,伏以臣於日昨政注,有錯誤之失,不得不首實焉。文兼,以鄭觀由,見擬受點,而觀由方任祥雲察訪雲。文兼乃散銜,察訪爲實職,其不可移擬者,格例固然,而緣臣之未及照檢,有此做錯,其爲悚恧極矣。伏乞離明,亟賜鐫遞,以重政格,而當該察訪,亦宜還仍也。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一時做錯,其何過嫌?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癸酉正月二十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大臣、禮判、營建堂上來待,靈城君同爲入侍時,左議政李天輔,右議政金尙魯,靈城君朴文秀,禮曹判書洪鳳漢,營建堂上工曹參判沈星鎭,禮曹參議李益輔,右承旨金致仁,假注書洪趾海,記事官李命植、鄭昌聖,以次進伏。天輔曰,日氣未解,貴主靷日已迫,寢膳諸節,若何?上曰,一樣矣。天輔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昨伏聞東宮有感氣,日次不得爲之矣。上曰,日次以此不爲乎?文秀曰,湯劑連爲進御乎?上曰,日日進服矣。上又曰,靈城入侍有意,而事體重矣。禮堂進前達之。益輔曰,穆陵碑爲五尺七寸,徽陵碑爲五尺五寸,而得好石甚難矣。上曰,今年依穆陵擧行乎?尺數不必爲拘。近來多可怪者,或有柱碑矣。鳳漢曰,以五尺爲限,似好矣。上曰,亦過矣。天輔曰,若得好石,則不必以長而割之矣。尙魯曰,不可入於五尺之內矣。上曰,如此重事,不可用與奢寧儉之意,而不在於尺數長短。近來石物太高,長久之道,不必取其長者,厚陵則用短碑矣。鳳漢曰,限以五尺以上好矣。籠臺則稍大其制,而加簷則不必大矣。益輔曰,籠臺加簷,則無異於神道碑矣。上曰,神道碑豈有若是小者乎?小然後堅固矣。大不過五尺,小或至四尺八九寸,亦好矣。靈城必知之,懿昭墓碑尺數,何如耶?文秀曰,五尺矣。上曰,深豎則有隙矣。文秀曰,爲觀美加簷,而年久則傷矣。益輔以碑初圖上之。上曰,奏之。星鎭曰,前面朝鮮國章敬王后。上曰,竝徽號盡書之乎?讀至選字。天輔曰,此當稟者矣。上曰,選封二字,簡嚴好矣。命注書出考《璿源譜略》而來。致仁達之。上曰,選封則無疑矣。鳳漢曰,各陵碑石,皆載葬時月日。而今此三陵,獨無所記,何以爲之乎?尙魯曰,今此禮官所書稟者,旣考出於《璿源譜略》,而三陵誕日與葬日,《譜略》中不爲載錄,則實錄之見錄,有未可必。而其在重事體之道,似當考見實錄矣。上曰,考出實錄以來,可也。〈出擧條〉上曰,此國舅之孫有之乎?鳳漢曰,沈鏞,其子孫矣。上曰,故判府事沈壽賢,每言其家門,多有王妃矣。指沈星鎭曰,彼堂上異乎?星鎭曰,他派矣。上曰,可疑處,別爲置簿,考出實錄,可也。讀至追尊大院君。上曰,當曰初封某君,追封大院君,追封大王矣。卿等商量達之,可也。天輔曰,王位而非王也。上曰,非王位而卽王號也。尙魯曰,某年追尊爲大院君,某年又追封爲王,則好矣。上曰,然矣。追崇王號,亦何如?尙魯曰,王號二字,似未安矣。讀至封字。上曰,追封未安,號字,何如?天輔曰,進號好矣。上曰,依爲之。星鎭曰,籠臺加簷下磚階砌等石,雖欲以私儲取用,實無可得之路,勢將浮石。而楊州蘆原地,石品甚好雲,依丁卯年例,以蘆原石浮用。而浮石所各設,則貽弊不貲。皆以蘆原石,一處浮出後,禧陵、孝陵、章陵,則以船路載運,碑閣材木,亦自本廳,裁斷劈鍊,以爲船運,則事涉便好,故敢達。上曰,依爲之。益輔曰,今此營建都監郞廳,以工曹郞一員差卜,而五陵往來監董之際,似有未及之慮。以禮曹郞廳一人加差,似好矣。上曰,依爲之。益輔曰,今此碑役,各陵參奉,例兼監造官,其前若有陞差之事,則事多狼狽。旣有前例,雖値都目,勿遷,何如?上曰,依爲之。益輔曰,碑面大字,速爲書出,然後可以無不及之患矣。上曰,書寫官誰也?益輔曰,前面,洪啓禧也。後面,洛豐君也。天輔曰,洪啓禧則頃日筵中,旣有申飭下敎,雖當上來,別爲申飭催促則好矣。上曰,事體尤重,更加申飭。〈以上四條,出擧條〉上曰,其日,禮判入來乎?李𪻶之言,與予意同矣。靈城今日使之入侍者,蓋有意矣。減其渠輩所食,以補國用,似如何?卿等達之,可也。貢人若曰,渠之食自朝家用之雲,則豈不可悶耶?尙魯曰,靈城及禮判之意亦好矣。而當其受貢之際,留置許多石而去,則常漢之心,不知其足,反以爲冤矣。文秀曰,事若初思,而更思其尤好者改之,事或苟艱,而民若稱便則行之。臣亦有料量者矣。上曰,所謂商量者達之。文秀曰,常漢之意思,或有百倍於臣等者,科時若盜去,而更使此貢人當之則難矣。成均館米二十五萬石,出主張宮,使渠責應則好矣。上笑曰,靈城若如前日之數,戶錢則難矣。鳳漢曰,應辦今始均排,則節目已成,足可以除弊矣。尙魯曰,貢人之弊則同矣。上曰,自國家嚴立科條,則豈不好耶?尙魯曰,若省弊而反生弊,則又將復舊,豈不難乎?上曰,紀綱置之一邊,而收之於渠輩,終涉苟艱,先立紀綱,則此弊自祛,而所謂辦令定例,異於度支定例矣。若有犯者,而施以重律,則豈不有益乎?文秀曰,紀綱若如此,則豈至此乎?市民之弊,一朝已盡祛矣。上曰,當廉問乎?卿言過矣。文秀曰,此眞備局句管堂上所當爲者矣,臣則不能久當,而事則然矣。上曰,予則爲喜矣。靈城今已回心矣。天輔曰,靈城本來後軟矣。上曰,戶錢時則誤數矣。文秀曰,小臣上疏有之,可以的知。大臣不用臣言,而不使臣成冊故也。尙魯曰,戶錢時則靈城逃去矣。上曰,御將差均堂,卿等知之乎?其時以郞廳及守直之可悶,有所達矣。天輔曰,設置一衙門於山下無人之地,積置財貨。而官員卽借來之官員,書吏、庫直,亦借來之下人,所見極爲可悶。而如欲創設官員與員役,則便一惠廳,一年應下,將過萬兩,亦豈不可悶乎?此事極難處矣。尙魯曰,臣於再昨年西下時,自上以此事下詢。故臣已陳其別設一廳,則匪久轉致張大,事多可悶之狀。而卽今事勢,如欲仍前分差,則以他司之郞廳,使之兼察,以他司之員役,借來使喚者,果有虛疎窒礙之端。且以守直一事言之,本廳處在無人之地,累鉅萬財貨,積置其中,而所謂守直,極其零少,不無意外之慮,是誠難處。如欲創出實郞廳實員役,則許多窠額,一時多出,規模製置,便作一惠廳,一年之公然耗費,將至萬餘金,此亦難處矣。臣意則均廳節目已頒,頭緖已成,今則與初有異,不必別設,使之罷付惠廳,惠堂兼管,如賑廳之例。而一年捧上用下及遺在之數,不可不嚴存界限,俾無與惠廳混雜之弊也。鳳漢曰,殿下以爲民之至意,有此設廳之擧,必思永久無弊之道,然後始可垂惠於生民。差出若干實員役,嚴其典守,間差蔭郞,俾爲着實句管之地,斷不可已也。如其不然,依大臣所奏,雖合設於惠廳,亦似無妨矣。上曰,御將之差下均堂,亦有意矣。合屬於惠廳,成節目以稟,可也。〈出擧條〉上曰,當初設廳時,洪啓禧亦以爲悶,而因韓光肇之言,予爲設廳矣。其時韓光肇,以避嫌而不設廳,責洪啓禧雲,故予善之矣。若付之惠廳,而惠廳若用之則難矣。致仁曰,此則無慮矣。尙魯曰,此實殿下苦心,而惠澤浹於下民,莫非殿下斷自宸衷,而在下者若不能盡心竭力,則何以成就此事乎?文秀曰,此是聖上深仁厚澤,浹民肌骨者也。惟望永久無弊矣。上曰,領相何故出城耶?天輔曰,李惟秀,以兼司書陳書,而自言其情勢之難安,有戛逼於領相者,而其出城,過矣。上曰,兼司書,於渠當乎?元良處分,何如耶?天輔曰,削黜矣。上曰,善爲之矣。尙魯曰,非新般語,而領相出城,誠過矣。上曰,可愧矣。李惟秀於予不遠,而予已知其殊常矣。文秀曰,其書謂之不與同中國,又謂之權威,領相出城,豈過乎?上曰,元良處分弱矣。洪準海旣當其職,善與不善間,爲之或可也。渠是勸講之任,豈不可怪乎?天輔曰,親耕已定,可謂盛禮,而東宮亦隨駕,誠幸矣。上曰,方欲下敎矣。聽樂,非敎以義方之義。天輔曰,異於宴享矣。尙魯曰,親知稼穡,臣亦以爲好矣。致仁曰,壓尊故無妨矣。上曰,有禮樂及歌詞,終似未安矣。己未年使元良,七推於後苑矣。天輔曰,臣爲己未親耕科,而又見此事,誠幸矣。上曰,與李益輔,同爲之矣。天輔曰,新年宜爲伸禮,而尙不得行,臣等不足言,而小朝孝心,何不顧念乎?將此抑鬱之心,而不得伸之,臣等之罪也。尙魯曰,臣於此事,不勝焦迫矣。臣若負罪者然,初不敢發端,而殿下終不體量臣情,益切悶蹙。伏乞更加垂察焉。上曰,大臣已達之,重臣、承旨,亦達之,可也。鳳漢曰,臣等非敢請豐豫之擧,上告陟降,實是不可已之事矣。上曰,禮判藉重矣。鳳漢曰,臣若藉重於君父之前,死有餘罪矣。致仁曰,殿下三十年行政,只是善繼善述矣。上曰,靈城亦達之。文秀曰,臣於前日,有請而未蒙允矣。雖以閭閻人論之,父母年爲六十,而不設一盞,伈伈以過,則此豈人子情理乎?只緣朝臣無至誠陳白者故耳。上曰,今日似爲次對,故予言於元良曰,朝臣若以此事陳達,則汝當曰,大朝終不回聽雲則好矣。以此言之,卿等知之,可也。文秀曰,善繼人之志,殿下曾有敎矣。上曰,若善繼其善爲之事,善述其善爲之志則好矣。此豈爲善繼善述乎?若魯曰,若是可已之事,則豈不奉承聖敎,以安殿下之心乎?若有一分豫大之擧,則何敢苦口力請。殿下亦必受之,然後爲孝之大者矣。上曰,苦心至痛,幾次言之,若是苦請乎?鳳漢曰,雖百事可以廢閣,而告廟則斷不可已矣。殿下每以藉重爲敎,而人情天理,宜如此矣。上曰,禮出於何處乎?文秀曰,禮出於情,而殿下之情,過矣。上曰,此則無識矣。尙魯曰,慈殿旣敎以先朝已行之例,殿下何可不奉爲敎矣?上曰,雖又有此敎,予當涕泣而不受矣。致仁曰,此事絓結於心,每每陳達,故國事無可爲之日矣。尙魯曰,臣羞見下輩,故備坐亦不得爲之矣。文秀曰,方外之士,皆以朝廷之不得請,笑其無人矣。上曰,其士極多事矣。尙魯曰,殿下之牢拒臣等之請,亦一己之私也。上曰,一己之痛矣。宋高宗之言,頃者有誰達之矣。尙魯曰,宋高宗之說,未知誰某達之,而臣則未知其好矣。天輔曰,東宮頃以欲爲陳疏仰請爲敎。臣對曰,邸下異於群下,問寢視膳之際,先爲仰請,以冀感回,然後陳疏未晩矣。其後更稟,則敎以未及爲之矣。上曰,渠不敢一言於予矣。天輔曰,似過於嚴矣。上曰,此則我朝家法矣。天輔曰,前都正兪廣基、鄭亨泰,年今八十矣。依事目加資,何如?上曰,依爲之。尙魯曰,慶尙左水使李思先所後父,卽故兵使基福也。已經從二品追贈,今無可論。思先本生父基休,年方七十一矣。《續大典》,有侍從臣所後父,已資窮,則許其推恩生父之文,且有前承旨魚錫胤之近例,朝家所以待之者,侍從、閫帥一也。似當許其推恩加資,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天輔曰,湖南前參奉鄭敏河,年今八十三矣。其子曾已上言,而尙未加資雲。旣經正職,年過八十,依例加資,何如?上曰,依爲之。天輔曰,工曹判書趙觀彬,在城外,參判沈星鎭,以碑役往來陵寢,不能暇及於本曹事,參議李台重,亦在外,本曹雖是閒司,堂上中無一行公之員。參議李台重,姑爲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天輔曰,科擧當前,試望似甚苟艱。堂上堂下違牌坐罷人,竝敍用,受由在鄕侍從,亦催促上來,何如?上曰,依爲之。天輔曰,今番被謫蒙放堂上堂下侍從,一體敍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天輔曰,趙明鼎,已蒙放釋,而被謫前,有門黜之命,故有老母在家,而將不得入城,情理極爲矜憫矣。上曰,自在放中,放送,一例敍用。天輔曰,弘文提學徐宗伋,方在外,科擧當前,不可無文任,催促上來,何如?上曰,已申飭矣,而依爲之。天輔曰,陽川縣監金尙耉,昨年所奏之言,極爲非矣。而黜補今已經年,且其邑力殘薄,不得將母雲。罰已行矣,內移,何如?上曰,內移,可也。天輔曰,祥雲察訪鄭觀由,爲文兼,兵判陳書引罪,且請仍任。而仍任則便是用人,宜請於大朝,而請於小朝。祥雲察訪則仍任,兵曹判書金尙星,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尙魯曰,白川火賊事,雖甚驚愕。而得見本道道臣狀啓,則地方官鄭克淳,聞賊徒之屯聚一處,發遣將校數三十人,圍捕之際,賊徒勢急力窮,走上烽臺,掠取軍器,有此死中求生之計。此與火賊縱橫,矇不覺察者,有異。不必爲地方官之罪,而所可責者,只是烽臺之不善檢飭也。此則旣因本道狀請,被拿勘律,可謂罰已行矣。而克淳蒞任屬耳,已有治聲,善治守令之見遞,誠可惜,特爲給牒敍用,仍其任。平山討捕使柳徽之,則常時不戢盜之罪,在所難免,拿問定罪,其代卽貶遞之窠也。令次官極擇武臣,口傳差出,卽爲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尙魯曰,外邑之兢惕謹畏,不敢犯法,莫如數遣繡衣,此誠恤民之第一政也。而曾前所抄啓者,今已年久,幾皆有頉矣。更令廟堂,擇抄以啓,自上置之座隅,出其不意,頻頻發送,使八路,常存警懼之心,則恐好矣。上曰,依爲之。尙魯曰,繡衣牌招,例不得使人知之。而日昨牌招之命,出於朝報,事甚未安。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鳳漢曰,《喪禮補編》,宜置於通禮院。令戶曹印給一件,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十二條,出擧條〉尙魯曰,臣私義不安,故敢達矣。司宰監新舊貢,卽臣之所爲矣。洪象漢爲提擧時,新貢而相持,以至今日者也。舊貢人誠有可痛者,當初則不欲爲之,末後則欲奪之。故臣使給新貢矣。朴文秀書曰,當初不給舊貢,而出給閑雜人云,臣心極爲不安,故敢達。文秀曰,臣無心書之,大臣之言似是矣。而此胡大事,而必至仰達於筵席耶?上曰,非與卿較者,闊看,好矣。有傳敎曰,設官分職,界限甚嚴,則李惟秀之託以辭職,挾雜黨習,往者所無。噫,渠以璿派,不思報效,甘心趨黨,此等之類,元良雖處分,其亦歇矣。尤爲無據者,若有毫分思其君之復臨,則焉敢若是其放恣乎?予雖衰耗,此人之不思本惟知黨,業已知矣。決不可置諸搢紳,以助黨習,永刊仕版,勿擧赦典。上曰,李惟秀必甚爲之者也。前日御史時,以宋哥山訟事陳達,而不公,甚矣。渠非不仕,故爲生梗矣。致仁曰,小朝旣已處分,又何必加罪乎?卽爲還收,千萬伏望。上曰,有思量者矣。有傳敎曰,李惟秀之挾雜傾軋,不覽其章而業已知矣。已下敎,而然卿之出城,其涉過矣。雖欲伸廉義,大臣體貌,比他有間,惟秀亦非臺臣,則何輕去就,以損體統乎?命召,令史官傳授。卿須體此意,卽日入城事,遣史官傳諭於領相。仍傳命召。有傳敎曰,效古人之意,使元良,欲知稼穡,特命從焉。更以思之,敎之以義方,與爲民祈雨有間,朞制不盡之前,令元良聽樂,非敎子以禮之意。陪從及迎送置之事,分付儀曹。有傳敎曰,悶其稠疊,來時欲臨,往時不臨,愴懷曷諭?二十三日返虞後,其日當臨時刻,隨時爲之,軍兵四哨擧行,侍衛亦以前受點者擧行。有傳敎曰,和柔吉禮,已下敎,過今朔後,直爲擇日擧行事,分付。有傳敎曰,世子展謁時,同副承旨進去。諸臣以次退出。
1月21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明履〈坐〉。左承旨南泰慶〈坐直〉。右承旨金致仁〈坐〉。左副承旨嚴瑀〈奉命偕來〉。右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之億〈式暇〉。注書具壽國〈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趾海〈式暇〉。事變假注書李昌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金致仁達曰,明日,宗廟展謁,再明日,擧動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若魯,提調朴文秀,副提調趙明履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其有所勝,而寢膳諸節,亦何如?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臣等今日,卽與諸御醫,依下敎入侍,診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無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
○具允明,以都摠府言達曰,再明日主第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朴泰新、具善復,俱以軍門進去,夏坪君懋、洪德望,身病猝重,勢難進參,尹汲在外,一員未差,將不得備員,身病及在外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稟旨變通,竝與未差之代,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因都摠府草記,再明日主第擧動時,侍衛不得備員,身病及在外人員,令本院稟旨變通事,依下矣。副摠管夏坪君懋、洪德望,身病猝重,尹汲在外,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竝改差。
○南泰慶達曰,判尹具宅奎,昨日違召,今日又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致仁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何如?無批還下。
○又達曰,副校理韓光會,自鄕上來雲,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韓光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金致仁曰,推考徽旨捧入。
○南泰慶達曰,副校理韓光會,旣有隻推之令,更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東晉爲平山府使。
○以兼文學閔百昌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嚴瑀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以侍講院言達曰,明日太廟展謁時,宮官不可不備員。兼輔德、兼弼善、兼司書、說書、兼說書,俱未差,無以備員,事甚未安。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仍卽牌招。新除授兼文學閔百昌,旣有隻推之令,卽爲牌招,以爲備員陪從。而卽接翊衛司所報,則陪衛不可不備員,翊衛一員,洗馬一員未差,無以備員雲。亦令政院,稟旨差出,以爲備員陪從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明日王世子太廟展謁時,宮官及陪衛,不可不備員。而兼輔德、兼弼善、兼司書、說書、兼說書及翊衛、洗馬,俱未差,無以備員,令本院稟旨差出事,依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韓光會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具允明曰,推考徽旨捧入。
○具允明啓曰,卽者,領議政李宗城所受命召,又使錄事來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更爲傳授。
○趙明履,以吏曹言達曰,本曹佐郞朴道源,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和協翁主房擧動時,各殿問安馬及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十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知委本道,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致仁曰,卽爲開政。
○以吏曹參議黃景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具允明曰,推考徽旨捧入。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載浩受由在外,參判李成中牌進,參議黃景源牌不進,右副承旨具允明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載浩受由在外,參議黃景源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大司諫及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及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奉常寺奉事崔昌國,成均館學諭柳梓,受由過限未上來。依受敎罷職,何如?傳曰,允。
○以洪益三爲大司諫,李壽觀爲執義,李得宗爲獻納,黃仁儉、徐海朝爲持平,鄭存謙、沈鏽爲正言,李長夏爲吏曹正郞,金漢老爲佐郞,徐孝修爲兼司書,韓光會爲兼弼善,金鎭商爲知敦寧,徐命彬爲司宰提調,李宗垣爲廣興守,金漢楨爲繕工主簿,閔百行爲原州牧使,李彝章爲長湍府使,崔載興爲泰仁縣監,梁世絢爲价川郡守,李來復爲康翎縣監,李象靖爲迎日縣監,金鼎臣爲奉常判官。學生李基休超通政,年七十一閫帥父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尙星進,參判朴弼均病,參議洪重一病,參知任𪼛入直進,左承旨南泰慶進。
○兵批啓曰,黃海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及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閑良權輅,城堞擊臺修築改建之功,有加資之命。而係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以韓德弼爲同知,權啓應爲僉知,尹聖五爲兼內禁將,徐赫修爲都摠經歷,金光宇爲訓鍊判官,申思彥爲黃海水使,趙鼎夏爲武兼,尹東輅爲五衛將,鄭夏徵爲北虞候,李思海爲訓鍊判官,羅蔘爲翊衛,徐懋修爲洗馬,趙榮國爲都摠管,具樹勳、李𪻶、坡平君㯍爲副摠管,辛世翊單付僉知,尹東衡知事除授事承傳,具善行、禹弘圭、申胤洸、宋台錫、兪億基、鄭漢奎付副護軍,徐命彬、申思建、權相一、李弘稷、李星慶、權世橚付副司直,南鶴老、尹坊、尹心宰付副司果,申𭧌付副司勇,彌串僉使金鵬運,禁衛敎鍊官羅浣,加折衝賞加,趙東鼎爲北兵使。
○傳於具允明曰,乘轎於熙政堂,乘輦於協陽門,作路以此擧行。
○又傳於具允明曰,夜將深矣,監試官卽爲牌招。
○以監試官李啓昌、鄭存謙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金致仁曰,推考徽旨捧入。
○具允明,以禮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三日親臨主第時,王世子闕門外祗迎祗送之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置之。
○又以禧陵、泰陵、孝陵、康陵、章陵表石營建廳言啓曰,郞廳一員加出事,命下矣。以禮曹郞廳盧脩差下,使之除本司察任,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李宗城箚曰,伏以臣,自伏承日昨手諭,宮香被體,寶墨耀目,盥手百稽,玩繹辭旨。怳登離筵,親奉英音。伏況心畫之平正,字體之謹嚴典則,依然於甲子賓席之所受賜者。愚臣筆諫之說,尙或記存,而厥德之神明,有如是者,中心喜悅,竟夜不寐。是豈但恩顧之隆厚,訓誨之鄭重?感戴而不忘也。只是情危跡畸,不敢靦面於班聯之間。入都門三十日,僅一晉見於薄昏之際,區區願忠之悃,蘊結而不盡。今又蒼黃去國,登筵無期,瞻望銅龍,但有霑灑,若臣難進之義,必退之情,已悉於前後書達。竊想離明,亦已俯燭,終始帷蓋之恩,卽日夕之所冀望也。賤疾綿綴,姑無以自力還鄕,呻臥江郊,人事都絶。今日晬辰,亦未能自伸其起居之誠。虧分闕禮,罪合萬死,乞賜威譴,以警具僚。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日昨之批,已諭心曲,而辭箚又至,誠意之未孚,心實歉然。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體大朝下敎辭旨之鄭重,顧小子日夕待卿之苦心至意,勿復控辭,幡然回途,弘濟國事。仍令曰,史官往諭。
○癸酉正月二十一日未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右副承旨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若魯,提調朴文秀,副提調趙明履,記事官具壽國、李命植、鄭昌聖,醫官金履亨、許錭、皮世麟、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李道吉,先入侍。右副承旨具允明,追後入侍。若魯曰,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若魯曰,寢睡及水剌,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若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若魯曰,王世子氣候,若何?上曰,無事矣。若魯請診候。上曰,依爲之。金履亨進診退伏曰,左右三部,沈則差舒,而關結及右寸關滑滯,皆一樣矣。許錭進診退伏曰,左右三部,沈則差勝於前,而結與軟,則無顯減矣。許礈進診退伏曰,左右三部,沈則似勝,而關結及右寸關滑滯,皆一樣矣。李以楷進診退伏曰,左右三部,沈則稍勝,而兩關結滯一樣,虛軟亦無減矣。李泰遠進診退伏曰,左右三部,沈與結滯似勝,而大體軟矣。李道吉進診退伏曰,左三部浮滑,重按則軟,右三部沈遲,而有滑滯矣。若魯曰,湯劑幾貼進御乎?上曰,服五貼矣。若魯曰,卽今日氣漸解,寢膳等節,比前若何?上曰,近來寢食,皆善爲之,只恐因此而肥矣。若魯曰,若果豐肥,則豈不多幸?而春秋已高,豈有此理乎?上曰,若果肥則何以堪之?湯劑近日多服,故似有效,今則欲減服矣。予雖六十,肌膚則不似老人,實有豐肥之慮矣。若魯曰,小水頻數,若何?上曰,差勝矣。若魯曰,八味元何時欲進御乎?上曰,近欲始服矣。若魯請議藥。上曰,依爲之。金履亨曰,歸脾湯,緩脾之劑也。多進極好,而卽今日氣向暖,桂枝不可一向進御。加入中,拔桂而加進,宜矣。許錭曰,歸脾湯緩劑,故血虛者有效。而今則日氣漸解,拔桂加進,好矣。李以楷曰,此藥,人蔘旣已倍入,桂枝拔去亦無妨矣。李泰遠曰,諸醫已盡達。臣亦同矣。李道吉曰,當初日寒,故加入桂枝,而今則拔之無妨矣。上命承旨書曰,歸脾湯前方加入中,去桂枝,加劑五貼以入。〈出榻敎〉文秀曰,大王大妃殿移御時,藥房提調隨駕與否,考出前例事,昨有下敎。而自前移御時,大王大妃殿動駕,每與大駕同日,故別無提調陪從之前例矣。若魯曰,春塘臺殿座時,粟米飮待令,以爲隨時進御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若魯曰,明日武科初試,臺諫變通差出,然後可以開場,政官似不可不卽爲牌招開政矣。上曰,俄已下敎矣。臺諫有頉者幾人?明履曰,不知矣。上曰,注書出召該房承旨入侍。壽國趨出,召右副承旨具允明入侍。上曰,臺諫在外者幾人乎?允明曰,大司憲金光世,司諫沈墢,掌令李啓昌外,皆在外矣。上曰,其中有抄選乎?允明曰,掌令宋能相,是抄選矣。上命允明書曰,在外臺臣抄選外,竝遞其職,其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擧行。〈出榻敎〉上曰,今雖差出,必又皆在外,而近來雖非耳目,亦爲雜語,此誠難矣。上又命允明書曰,再明日擧動時刻,以未時爲之。〈出榻敎〉若魯、文秀、允明及諸醫皆退出。明履以編輯中祭床,以造禮器尺造成事稟定,又以御製詩文中,違廉及誤字,略有稟改訖。李命植曰,臣以職掌事敢達矣。昨冬有備上下番後,卽爲翰圈之敎。而檢閱朴正源,方在違罷中,不得及時擧行,故敢稟。上曰,朴正源則復當翰圈,似難矣。後日監事入侍時,當下詢而爲之矣。諸臣退出。
1月22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明履〈坐〉。左承旨南泰慶〈坐〉。右承旨金致仁〈坐〉。左副承旨嚴瑀〈奉命偕來〉。右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趾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具允明達曰,大司憲金光世,武二所監試官進,執義李壽觀,武一所監試官進,持平徐海朝、黃仁儉,掌令李啓昌牌不進,宋能相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試所進去外,掌令李啓昌,持平徐海朝、黃仁儉,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李啓昌,持平徐海朝、黃仁儉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具允明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南泰慶達曰,漢城府判尹具宅奎,連日違召,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王世子詣太廟。入齋室後,本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奉審後,本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本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明履達曰,明日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副承旨嚴瑀,以領議政李宗城偕來事出去。在前如此之時,有姑爲入來之例,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依。
○又達曰,明日擧動時,大駕入主第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令曰,左承旨進去。
○又達曰,明日擧動時,承旨一員當爲留院,何承旨留院乎?敢稟。令曰,右承旨留院。
○具允明達曰,卽者,領議政李宗城,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令曰,遣史官更爲傳授。
○又啓曰,卽伏見全羅左水使鄭益良去壬申年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別試才時,本廳將校、軍兵中,應參者有頉之類,依前例試記懸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二十三日主第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本府當直入直都事,謁聖武科初試一二所禁亂都事,無以備數。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平山前府使柳徽之,拿問定罪事,徽旨達下矣。柳徽之以兼營將守令,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明日擧動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有闕之代,昨日政不爲差出,將不得備員,事甚未安。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渙爲司僕正。
○李之億,以戶曹言達曰,依令敎,前領議政金在魯去壬申七月八月九月合三朔祿俸,令倉官更爲輸送於本家。則以爲,尋單時受祿無例,已遞之後,追受前祿,尤無是理,只願快寢輸送之令,毋使上下相持,重傷國體,千萬幸甚雲。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又以戶曹言達曰,依令敎,領議政李宗城去十二月今正月兩朔祿俸,令倉官輸送於西江所住處。則以爲臣情危病苦,又遭人言,逬伏江郊,方俟誅譴,冒領常廩,萬萬無此理,洊違恩令,只增霣越雲。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具允明,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臣等來詣試所,今方開場,而依前定奪,以柳葉箭先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臣等來詣試所,今方開場,事當先以元技六兩試取,而不無許多掣礙之端。且別試才殿試砲放處所,例爲設行於本所,而期日不遠。在前如此之時,多有先試柳葉箭之規。今亦依近例,以四貫革柳葉箭先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尹具宅奎書曰,伏以人臣之於君父,華袞之褒,一字爲至榮,特授之職,當品亦異典耳。猶當感激知遭,死不敢忘,況臣前後所被恩數,殆千古曠絶者。臣雖迷頑,寧不銘鏤,念臣立朝,已四十一年矣。歷試中外,寸長蔑如,植根孤畸,與世抹摋。而獨被大朝不世之恩遇,察臣於衆棄之際,拔臣於群咻之中。有微勞,優加奬借。遭人言,輒賜昭晳。陞緋超金,皆出在心之簡。悶衰憐滯,屢煩臨筵之敎。父母之慈,過厚於癡子,雨露之潤,獨偏於枯枿。頂踵毛髮,罔非造化,居常頌祝,不知死所。不意京兆長席之擢,忽及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誠惝怳震駭,神魂飛越,茫然不知所以措躬也。噫,八座崇秩,地望自別。假使臣有才而無病,年壯而神旺,積勞循資,節次而得之,猶不敢若固有之,厭然冒居。況臣以才則百不踰人,以病則積成癃痼,重以新經草土,尫朽無餘。內而精識消亡,外而齒髮凋零。年甫周甲,居然作篤老貌樣,雖閒司漫局,亦難堪承。敦寧摠管,職務非繁,而猶且冒徹辭單,獲蒙鞶解。則今此詞訟劇地,尤無可議者。臣之所以圖報聖恩之萬一,惟在於筋力奔趨。而衰落如此,自效無望,撫躬永悼,寧欲無生。連違召令,誠非獲已,恭俟物議,今且累日。而一味伈默,亦極惶悚,玆於洊牌之下,不得不披露肝膈之懇,仰干離明之聽。伏乞睿慈,俯賜諒察,削臣新授之秩,治臣洊逋之罪,以重名器,以肅紀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癸酉正月二十二日巳時,王世子詣太廟展謁擧動時,同副承旨李之億,記事官具壽國、尹得養、李命植隨駕。王世子具翼善冠、袞龍袍,由敦化門,詣太廟,展拜奉審如儀。又詣永寧殿,展拜奉審如儀。遂還宮。
1月23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明履〈坐〉。左承旨南泰慶〈坐直〉。右承旨金致仁〈坐〉。左副承旨嚴瑀〈坐〉。右副承旨具允明〈坐〉。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趾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金致仁達曰,今日動駕時,侍從不可不備員,兩司除在外試所進去外,不爲行公、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李啓昌,持平黃仁儉,正言鄭存謙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金致仁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南泰慶達曰,判尹具宅奎,昨已承批,今日又値動駕,而不爲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領議政李宗城七度呈辭。令曰,承旨更往敦諭。
○嚴瑀達曰,卽者,領議政李宗城,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令曰,遣史官更爲傳授。
○傳於嚴瑀曰,前後鼓吹去之。
○嚴瑀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知道。
○大駕入主第後,本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小臣馳往於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還宮後,本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嚴瑀,以備邊司言啓曰,三都留守、摠戎使、江原監司、統制使、諸道兵水使,皆以今春輪操及水陸操,營城將巡點設行事狀請。而慶尙監司,則以紅疹熾蔓,今春水陸操巡點等事,竝姑停止爲請矣。南漢、摠戎廳,則輪操曾有定式,若當次而遽停,則莫重戎政,曠廢可慮,竝令擧行。關東鐵原鎭之停操,江陵、原州兩鎭之行操及三鎭勸別武士之都試,竝依狀請許施。至於他各道,則詰戎雖重,當此窮春,許多軍兵之裹糧赴操,爲弊不貲,纔經秋操,則春操姑停,旣有近例。開城、江華兩都及統制使、慶尙左右兵使、全羅兵使、黃海兵使、京畿水使水陸操,竝與營將、城將巡點而停止。北兵使習操,則秋南春北,自有定式,南關年事稍登,則所當竝令擧行。而本道薦經大飢之餘,軍民尙未蘇完,南北兵使習操,特爲停止。忠淸兵使,雖未狀請,不可與他道異同,習操及營、城將巡點,一體停止爲宜。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致仁,以營建廳言啓曰,五陵籠臺石及下磚石、階砌等石浮出事,命下矣。郞廳一員出送,使之看檢,而京都監亦多有擧行者,依例除辭朝,互相往來董役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營建廳言啓曰,表石與加簷石,私儲取用事,命下矣。廣加搜問,纔得江華石三立,藍浦石二立及加簷石五立,而石品精好。以此完定,自今日雇軍磨正,石材價本,依前例,令該曹磨鍊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允明,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柳葉箭今方先爲試取,而會試迫近,在前如此之時,多有四貫革試取之例。今亦依此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咸鏡監司尹得載書曰,伏以臣,性本魯下,才且淺短,百不踰人,最蒙大朝眷知,銀臺之除,銓部之擢,俱出分外。顧臣平生,毛髮頂踵,莫非洪造。矧且恩言鄭重,追及先臣。臣非木石之頑,豚魚之迷,豈不感激恩數,思所以報萬一之圖哉?當初冒出,非爲可堪,秪以恭承明命,筋力奔走,爲自效之計。纔行一政,瘡疣百出,辭敎至嚴,至以引進黨人爲案。湖邑譴補,實出寬貸。爲人臣負此罪,嶺海鈇鉞,臣固甘心。而惟此情衷未暴,在家爲不孝之子,事君爲不忠之臣,拊心自悼,無面可顯,跼高蹐厚,靡所容措。不自意內移之命遽下,北藩之除繼至,舊愆未贖,新渥斯侈。臣是何人,得此異恩於君父之前耶?感極而涕,不知死所。噫,北門鎖鑰,職任至重,臣之綿力薄才,決知其萬萬不堪當。而且年前,獲奉嶺臬之命,公議不厭,目之以柔懦。則藩宣之任,在臣便隔鐵限,去就一節,已無可議。而況北關一路,卽豐沛之舊鄕,塞垣之重地,爲任之難,尤有倍於嶺藩者乎?加以近年以來,饑荒薦仍,瘡痍未起,道臣新喪,事務多錯,正宜妙選才彥,責其成效。而廟薦之謬擧,恩點之誤加,至及於無似狼狽之臣身。此非但有欠於聖朝綜核之政,在臣廉愧大防,其不可冒承也,明矣。且臣消中之症,已多年所,隨飮隨溺,眞元日下,少或勞動,則症勢倍添,將此病情,斷無原隰驅馳之望。以此以彼,承膺無路。此際伏聞自備局有催促之擧,不敢久淹。昨始來伏私次,敢控短章,悉暴危懇。伏乞離明,俯諒臣才分之不逮,情病之難強,亟許鐫遞,以重藩寄,俾安賤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癸酉正月二十三日未時,上幸大寺洞和協翁主房。行都承旨趙明履,左承旨南泰慶,左副承旨嚴瑀,右副承旨具允明,同副承旨李之億,記事官具壽國,假注書洪趾海,記事官李命植、鄭昌聖隨駕。至主第,侍衛諸臣,落留門外。烽火時,上還駕。乘輦時,命允明書傳敎曰,錢文六十貫,木綿十同,送於和協房,以補祭需事,分付該曹。駕至闕內,下輦時,有傳敎曰,今番謁聖,此前事體重焉,儒生中停擧人,竝解停,其他自下停擧者,一體擧行事,分付。至差備門外,諸臣遂落後而出。
1月24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明履〈坐〉。左承旨南泰慶〈坐直〉。右承旨金致仁〈病〉。左副承旨嚴瑀〈奉命偕來〉。右副承旨具允明〈坐〉。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仕〉一員未差。假注書任㻐〈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禮〈式暇〉。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流星出柳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下直,安邊府使金尙喆,橫城縣監宋文載。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若魯,提調朴文秀,副提調趙明履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動駕哀臨,犯昏還宮,不瑕有傷損之節乎?憊眩之症,其有所勝,而寢膳諸節,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無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
○南泰慶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具允明達曰,大司憲金光世,武一所監試官進,執義李壽觀,武二所監試官進,掌令宋能相在外,李啓昌,持平徐海朝、黃仁儉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李𪻶,以漢城府右尹兼釐正堂上,平市署及漢城府坐起,今日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達未安。此後則入番間,依例除草記往來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之億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試所進去、受由、牌不進令旨未下外,持平黃仁儉,正言鄭存謙,竝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持平黃仁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李之億曰,推考徽旨捧入。
○具允明啓曰,監試官李啓昌牌不進罷職令旨,纔已捧入矣。原單子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履達曰,假注書洪趾海,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以李商芝爲假注書。
○假注書李商芝在外,代以任㻐爲假注書。
○南泰慶啓曰,假注書任㻐,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之億,以兵曹言啓曰,王世子紅疹平復慶科庭試,來二月二十九日設行事,自禮曹推擇啓下矣。武科初試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二月十二日爲吉雲。以此日設行,而額數則依下敎,分兩所,各取二百五十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及本曹郞廳、四學、通禮院、圖畫署、典醫監官員等去壬申年秋冬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奉常寺、掌樂院、歸厚署、典牲署、司畜署、禮賓寺、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內醫院、惠民署、司譯院、觀象監、東南關王廟官員等,各其領事、提調堂上有故,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允明,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親臨別試才時,訓鍊院正,當爲執鼓差備。而今方有闕,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安允福爲訓鍊院正。
○具允明,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日臣等,來詣試所,而監試官司憲府執義李壽觀,以親病,陳書入達,臺監不備,不得開場。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武一所草記,監試官李壽觀,以其親病,陳書受由,不得開場,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別試才時,本廳將校應射之類,或入直於各所矣。新營入直千摠、哨官,東營入直騎士將、把摠、哨官,皆以軍官,晝則替代,夜則以當直將校,還爲入直。而兩營入直騎士、步軍中,初試入格之類,依前例亦爲出待試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別試才,除初試應射之員及初試入格軍兵等,必須預爲整待於試所,然後可無臨時呼不之弊。而闕內入直都摠府郞廳、宣傳官、武臣兼宣傳官、訓局、禁衛營將官、禁軍將、扈衛別將、局別將、五衛將、部將、守門將等,勢難擅離直所。使先射者,推移替直,而軍兵則以未入格之類,預爲推移待候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執義李壽觀書曰,伏以臣,以監試之役,連日進參矣。昨於試所,聞老母病重之報,蒼黃歸省。則宿病之中,猝添輪感,咳喘皆劇,胸膈痞窒,急灌藥物,少無動靜,九耋神氣,無復餘地。臣以獨子,無兄弟左右扶將,焦遑罔措。顧此情勢,實難暫離,今日試場,末由進去,玆構短章,冒陳情私。伏乞離明,亟削臣職,俾便救護,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仁平君李普爀書曰,伏以臣於屛伏之中,忽伏承大朝特降敍命,開釋備至,恩言鄭重,臣誠惶懍震惕,罔知攸措也。臣於伊日,倉卒崩迫,未暇擇言,致勤嚴敎,追思悚愧,若無所容,今何敢徒恃恩私,晏然而已乎?念臣無似,本以常調蔭吏,僥冒勳籍,偏荷恩造,前後叨竊,罔非踰溢涯分,至於昨秋寵擢之命,迥出常格之外。恩榮所被,班行俱聳。而辭巽飾讓,亦涉煩猥,冒昧承膺,視若固有,已極愧懼。今又以迷息,冒玷從班之前,乃復攀援恩例,至有資秩之陞授,節次推排,冥升不已,臣尤不勝慙恐恧蹙之至。臣雖衰耗癃病,區區所自效,惟在於筋力爲禮。而自以戴罪之蹤,不敢遽然進身於班聯之間。昨日動駕,未克趨造於祗扈之班,闕禮虧分,罪上添罪,玆敢略控短章,仰暴危懇。伏乞睿慈,特垂憐察,將臣所授資級,一倂鐫削。仍令勘臣罪負,以重名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書具悉。卿其勿辭焉。
1月25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明履〈病〉。左承旨南泰慶〈坐直〉。右承旨金致仁〈坐〉。左副承旨嚴瑀〈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坐〉。同副承旨李之億〈坐〉。注書具壽國〈仕〉一員未差。假注書任㻐〈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之億達曰,明日,親臨別試才相値,畢試間,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金光世,武二所監試官進去,執義李壽觀,陳書受由,掌令宋能相在外,一員未差,持平徐海朝,武一所監試官進,黃仁儉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於李之億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南泰慶達曰,右承旨金致仁,右副承旨具允明,今日俱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明日親臨別試才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副承旨嚴瑀,以領議政李宗城偕來事出去矣。在前如此之時,有姑爲入參之例,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依爲之。
○又啓曰,明日親臨別試才時,承旨一員,當爲留院。何承旨留院乎?敢稟。傳曰,左承旨留院。
○又啓曰,明日慕華館試才時,該房承旨當爲進去,而春塘臺親臨別試才時,不可無兵房承旨。慕華館則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李之億啓曰,明日慕華館試才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相進去。
○又啓曰,在前親臨春塘臺觀武才時,有時原任大臣入侍之例。今番別試才時,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前擧行。
○又啓曰,明日親臨春塘臺別試才時,宗宰入侍一款,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置之。
○金致仁,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洪重孝,自鄕上來雲,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洪重孝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南泰慶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之億,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兼文學閔百昌,旣有隻推之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接漢城府所報,則枚擧北部牒呈以爲,鎭長坊契居幼學安佾家狗一首,爲虎所囕,其家後墻,顯有跡痕,八判洞山谷松下,狗頭及皮毛四腳餘存雲。近來虎患漸熾,都城之內,肆行如此,極可驚慮。令三軍門,擇送砲手,卽爲跟捕,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北部鎭長坊八判洞近處,有虎患,令三軍門,擇送砲手,卽爲跟捕事,允下矣。都監善手砲手gg放砲手g六十名,將官領率,今日發送。而此是踰城往來之虎,依壬申年例,城內外諸處,一體跟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北部鎭長坊八判洞近處,有虎患,令三軍門跟捕事,自備局草記,允下矣。本營善放砲手六十名,將校二員領率,今日定送。而此是踰城往來之虎,城內外諸處,一體各別跟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北部鎭長坊八判洞近處,有虎患,令三軍門,擇送砲手,卽爲跟捕事,允下矣。本廳善放砲手四十名,將校領率,今日發送。而此是踰城往來之虎,依壬申年例,城內外諸處,一體跟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瑀,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親耕習儀,只行一度事,命下矣。習儀,來二月初十日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致仁,以禮曹言啓曰,皇壇、祭壇祭器及凡諸等物,每年孟春,禮戶曹堂上奉審事,曾已命下矣。今正月二十七日,臣曹與戶曹堂上進去,眼同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之億,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言達曰,內外寺各邊所用馬槽馬板,每式年定式修改,而給價木商,貿來於關東矣。近來東峽木物,非但漸貴,木商受價入去之後,多生弊端,每致狼狽。此旣難行,亦無自京料理之道。今年不可不改備之數,馬槽殆近百部,馬板亦至五六百立。旣難貿來於東峽,則他無變通之道。三南水營所管封山中,風落木及自枯松,以牧場近處所在,限二百株,分排劃給,使監牧官,作槽作板上送。則可免貽害,東峽有便取用。而封山事體有別,關由廟堂,然後可以擧行,令備局知委劃給,何如?令曰,依。
○嚴瑀,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別試才時,除初試人及初試入格人,別單已爲啓下矣。其中有頉不得應射者,依前例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之億,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別試才時,軍兵等鳥銃試取,當設於慕華館,而謁聖武科初試,未及出榜,勢難竝行。軍兵畢試間,武科初試處所,移設於南別營之意,分付試所,何如?傳曰,允。
○嚴瑀,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此初試試取,依前定奪,先試柳葉箭,今已畢射。而取考己巳謄錄,則其時因傳敎,柳葉箭不參者,一倂許射六兩。庚午初試時,亦依己巳例擧行矣。今番試取規矩,旣與己巳庚午相同,而兩技入格之數,若未滿五十定額,則必將以單技,稟旨陞付,柳葉箭未入格者,一倂許射六兩事,二所旣已草記蒙允,臣所亦依此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之億,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此初試,依前定奪,先試柳葉箭,而入格者爲二百九十七人,今將以入格者,又試六兩。而取考謄錄,則己巳謁聖武科初試試取時,傳曰,今番雖取二技,規矩則高,不無一技陞付之事,雖不參於柳葉箭者,一倂許射於六兩。而若或有一技充付之事,則六兩三矢入格,與柳葉箭三中四分等畫,而先付六兩事,命下。故庚午謁聖初試時,自試所草記陳稟,依己巳傳敎擧行矣。今番試取規矩,旣與己巳庚午相同,兩技入格之數,若不得充五十之定額,則必將有單技稟旨陞付之事,不參柳葉箭之類,亦當依兩年前例,一倂許射六兩。而試規體重,不敢擅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前擧行。
○又達曰,臣敬奉敦諭,馳往傳諭於議政府領議政李宗城所住處。則以爲,臣昨上短箚,冀伏嚴譴,而病劇昏綴,語未周悉,旣未能自盡其悃臆,其敢望俯燭於哀情乎?一言回聽,已矣無望,連章蘄哀,諒非獲已。意想之外,又降殊典,承宣之臣,擎宣敦諭,責勉之殷,開曉之勤,十行丁寧,淚隨聲隕。噫,臣家本世祿,義在休戚,雖才魯而識短,年衰而身耗,筋力籌謨,兩無所當,而苟蒙備數於器使之列,豈欲遠跡於軒墀之側?只緣得罪時議,五載流落,身處於畎畝,而命懸於庖廚。從前遭罹,骨銷魂驚,重以冥升亢極,物情駭愕,暫時濡滯,群議沸騰。亢極,豈是臣夢想之所期?濡滯,又豈臣食息之敢安?而情同懷璧,只增其罪戾,跡類虛舟,反受其擊撞。藉使臣淟涊無恥,承令趨朝,危辱之來,如影隨形,徒見其添塗滓於一身,起風瀾於朝著,抑亦何利於公私也哉?嗚呼,斤斧之所尋,木有時而顚焉。椎琢之所加,石有時而裂焉。木石之所不支,人何以堪?衆口咸鑠,身餘無幾,此臣所以敢乞帷蓋之恩於前箚之末者也。臣之獻身於國家三十年矣。萬一緩急,肌骨何有?而特不欲決性命而賈忌嫉,爲天下後世笑耳。窮阨之極,輸寫此床簀之苦,有不暇言。伏乞離明,俯垂哀憐,導達臣悲苦之私,召還相守之近侍,鐫遞匪分之職秩,使臣刊名於朝籍,脫身於危穽。未死之前,得有一日之安,則生成覆燾之澤,惟在於斯,臣不勝泣涕祝祈之至雲矣,敢達。令曰,知道。
○領議政李宗城八度呈辭。令曰,安心調理。
○忠淸兵使狀達,忠州居私奴末先等,爲虎噉死事,令於金致仁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正言鄭存謙書曰,伏以臣,姿愚識昧,最居人下,猥忝倖第,犯古人不幸之戒,夙宵惴惴,若隕淵谷。格外陞六,益增惶愧,郞署末官,猶懼不堪。今者薇垣新除,忽降意外,臣惝怳恧蹙,措躬無地。噫,諫官之責,上而匡格君德,下而糾劾官邪,雖在無關事之時,未嘗不難其人。況今世道乖敗,人心陷溺,雖使剛腸直舌之士,畀以諫諍之任,責其無所回互,盡言不諱,尙難救得一半。乃以如臣之空疎巽懦者,苟然充數,有若循次推排者然。此豈淸朝置臺閣之本意哉?量時度己,自劃已固,寧被違傲之罪,難犯僥冒之譏。天牌來臨,蠢動無路。而且臣老母宿病,挾感重發,症形非細,以孑然單身,左右扶將,實無離捨之勢。玆敢隨詣闕外,略陳微懇。伏乞睿慈,特許鐫遞,以安私分,以便救護,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兵曹參判朴弼均書曰,伏以臣於再昨,大朝之哀臨主第也。強策病軀,進參陪扈之班矣。當法駕回還之時,忽因所騎驚逸,以致墜落路周,曾於十數年前墮馬所傷之處,今又重傷。而牽引刺痛,視前倍劇,連試鍼熨,未見分效,顧此症形,時月之內,難望差完。而宿衛重地,不宜暫曠,且明日親臨別試才時,萬無入參侍衛之列。玆敢略具短章,悉暴微懇。伏乞離明,特垂矜察,亟許鐫遞,俾得安意調治,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癸酉正月二十五日巳時,王世子坐時敏堂。大臣、備堂、儒臣引接入對時,左議政李天輔,右議政金尙魯,司直金聖應,司直具聖任,兵曹判書金尙星,禮曹判書洪鳳漢,刑曹判書李昌誼,左尹李喆輔,右尹李𪻶,吏曹參判李成中,同副承旨李之億,副校理韓光會,假注書任㻐,事變假注書李昌禮,記注官兪漢蕭,記事官鄭昌聖進伏訖。天輔曰,日氣未解,朝晝異候,睿候,何如?令曰,一樣矣。天輔曰,昨伏聞有感氣,停兩筵,不至大段乎?令曰,不爲大段矣。天輔曰,大朝駕幸主第,侵夜還宮,聖候,何如?令曰,一樣矣。天輔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令曰,一樣矣。天輔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令曰,一樣矣。天輔曰,陳賀事,頃日大朝入侍,臣與禮官,反復開陳,而聖意一向牢執,臣誠不勝抑鬱矣。尙魯曰,臣亦與僚相,同入仰請。大朝敎曰,前以不復請爲言,而今又如此,何也?臣對以僚相之意,亦以爲典禮終不可廢閣,故臣敢復達矣。大朝辭氣雍容,而牢塞則如前。臣等之不能感回,誠有罪。而大朝敎曰,以邸下之不能塞臣等之請,有責敎於邸下。伏想邸下悶鬱之極,惶悚亦切,此皆臣等之罪也。令曰,伊日嚴敎,至今悚懍矣。天輔曰,卽見全羅兵使申命相謄啓,則羅州兼任務安縣監李克祿所報內,以爲縣監,以異國船問情事,馳到多慶鎭,今方候風。而邊報體重,事當與虞候,眼同問情。而病症危重,風勢險惡,不得馳進。虞候旣已問情而去,今雖馳進,別無可問之事,仍留該鎭,問情記上送事爲言矣。異國漂海船問情,必使虞候與地方官,眼同爲之者,乃所以嚴重其事體。而羅州適當空官,務安縣監,身爲兼官,晩到該鎭,引病留連,使虞候,獨爲問情,未知其病狀之果如何,而事關後弊,不可置之,務安縣監李克祿拿問,道臣及當該水使,亦有不能檢飭之失,竝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爲之。天輔曰,頃因寧邊府使金陽澤設弊上書,令道臣商確狀聞後,稟處之意,覆達,分付矣。平安監司洪象漢狀達內以爲,火田之已入稅案者,不可變動。自今爲始,隨起隨稅,城下石田,限五結減稅免役,募民耕作。城北之路,昔通今廢,實由於取便,今若勒令復通,則似有紛紜之弊爲言矣。所陳三件事,道臣論列,皆得其宜,一依狀達施行,何如?令曰,右相之意,何如?尙魯曰,火田之隨起隨稅,例也。而寧邊則一番起耕,輒入於元帳付,雖翌年還陳,不復執卜,白地徵稅矣。曾已入案者,雖難輕許變通,而此後則依他火田例,隨起隨稅,勿令添錄元案,然後可除寧民一分之弊。鐵甕城內,生理蕭然,關防重地,居民甚鮮,所謂石田,不過磽确之土也。今若減稅許耕,似爲募民增戶之道矣。至於城北之路,昔通而今廢者,旣由於商旅往來之不便,則今雖復開,安知其又不猶前乎?道臣狀辭,俱得宜矣。令曰,依爲之。〈出擧行條〉天輔曰,卽見咸鏡舊伯狀達,則本道薦凶,舊還上固難徵捧矣。然當初封達,旣已時晩,今則舊伯已身故,而歲又改矣。停捧與不停捧之間,已無可論,此狀達勿施宜矣。令曰,依爲之。〈出擧行條〉天輔曰,太學四學課試,卽年少儒生輩勸課之一大政也。逐朔逐等設行,自是定規。而近年則乃於冬後始設,每患窘束,故十二抄不得盡行,或五六抄而畢,此旣非勸課之本意。而且當嚴寒,儒生輩易生病,至於昨冬,則疹患大熾,無人得免。其時大司成南有容,以待春繼設之意,陳書而下備局矣。凡陞學之無得踰年設行,旣爲定式,故當年條陞學,則不得不削之,以此回達。而自今春爲始,陞補則逐朔設行,學製亦爲逐等設行事,另爲申飭,而四學兼官,分付吏曹,一齊差出,使之趁期擧行,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行條〉天輔曰,堂下官牌不進只推,乃是格外恩典也。近日兩司之十餘違牌,連下只推,國體有欠嚴重,而至於監試官違牌,尤有別焉。試事便同往役,則雖有情勢,畢試後徐爲陳辭之計,故自前試牌違牌,例爲勘罷。而今番監試官,累次違牌,而竝下只推之令,事體恐不當如是,一倂罷職,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以監試官違牌臺諫,竝罷職事,下令。〈出令旨〉光會曰,北伯身故,已經一月,北路事誠可悶,而新北伯,尙不催促下送,廟堂事殊慨然矣。尙魯曰,臣未及陳達,而儒臣先以新北伯督送事發端,其言是矣。北伯尹得載新拜之初,自備局草記催促,而得載已上來,陳書承答。則北路久無主管之人,赴任一時爲急,更加催促,不多日內,使之辭朝,何如?令曰,依爲之。尙魯曰,臣等奏事未畢,而儒臣之徑有陳達,殊涉未安,筵體所在,宜有警責,副校理韓光會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行條〉新除授咸鏡監司尹得載,不多日內催促下送事,下令。〈出令旨〉尙魯曰,宣川之左峴,卽關西之最重關防,而詳察其上下形便,旣非築城之地也。城不可築,則禁養樹木,誠爲緊要之策矣。故判書宋眞明之曾按本道也,始爲植木於峴之東西,今則頗長養,而官府不善禁護,間多犯斫,且禁養步數,猶嫌其不長。故臣於待罪藩任時,多買民田,東西退標,各限三四里,使之加植樹木,各別禁養,俾爲他日得力之地。而臣已遞來,近來事,日久則漸弛可慮。竝與新舊禁養處,而更加嚴飭,大小鳳凰峴、棘城隅一帶及此外嶺隘之塞路處植樹處,一倂申飭禁養,而自備局發遣郞廳,時時摘奸,以察其勤慢,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行條〉尙魯曰,陽德、永興之界有雲嶺,亦通北路關防也。而嶺之西,爲陽德地,故樹木雖未茂密,猶可謂之禁養。嶺之東,爲永興地,而自山底至山頂,處處火耕,無一株木。嶺隘如此,誠可寒心。此後則,分付西北道臣,嚴立科條,兩邑各別禁養,亦自備局,時遣郞廳,摘奸以來。且令關西道臣,巡路歷審,如有不善禁養之弊,則各其地方官,拿問定罪事,定式嚴飭,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行條〉尙魯曰,頃日大朝筵中,以均役廳移付宣惠廳,名目則如前置之爲敎,此事之大者,故仰達矣。又曰,以恤民之政言之,則嚴飭守令之外,無他道矣。近來繡衣頻行處,則少有畏憚謹愼之事,故前已以此仰達矣。自備局更當抄啓繡衣矣。光會曰,此後備堂入對,隨其職掌所關,雖一件事,各自陳達,自今定式,似宜矣。令曰,依爲之。〈出擧行條〉遂退出。
1月26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明履〈坐〉。左承旨南泰慶〈坐〉。右承旨金致仁〈坐直〉。左副承旨嚴瑀〈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坐〉。同副承旨李之億〈坐〉。注書具壽國〈仕〉一員未差。假注書任㻐〈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若魯,提調朴文秀,副提調趙明履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其有所勝,而寢膳諸節,亦何如?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臣等卽與諸御醫,趁未gg早g殿坐gg殿座g前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無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湯劑加劑五貼以入。待下敎入侍,宜矣。
○嚴瑀,以慕華館別試才所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參試官鄭益河,所患疝癖,觸冷猝發,症甚危劇,勢難仍參。令政院斯速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洪重孝,旣有隻推之令,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嚴瑀,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二月三月兩朔應立左部前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二月初一日與前部後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破陣、步軍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四月五月兩朔應立左部左司屬慶尙道右道五哨軍兵,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四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二月當前部中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四月當二番前部右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來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親臨別試才罷後,藥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領議政李宗城九度呈辭。令曰,安心調理。
○癸酉正月二十六日卯時,上御春塘臺。親臨別試射入侍時,行都承旨趙明履,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嚴瑀,右副承旨具允明,注書具壽國,假注書任㻐,記事官李命植,記事官鄭昌聖進伏訖。左議政李天輔曰,日候猶寒,早時出御帳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天輔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貫革尺量,宰樞執鼓,矢數五,承旨呼,宣傳官次第唱傳,可也。瑀曰,除初試武士,當先射乎?上曰,五軍門除初試先射後,竝令次第入射,可也。兵判金尙星曰,禁軍別將、都監、禁衛營、御營廳,當以次先後入射矣。上曰,除初試畢射後,隨駕諸臣及軍兵,皆令入射,可也。尙星曰,帿箭擧案只二人矣。上曰,承旨及諸侍衛中,欲射者射之,而靈城君特令入射。上曰,今日之擧,專爲慰悅軍兵,或有一人呼不者,則入門官亦有罪,此意,分付,可也。尙星曰,今番三中四分,亦當差守令、邊將,而前年十二月窠甚窄,六月窠引差,何如?上曰,好矣。尙星曰,摠管,卽落點之職,而摠戎中軍,今則兼管城將,此是外營中軍,則輕重有別矣。朴泰新,以摠管而啓下摠戎中軍,旣不可兼帶,則朴泰新摠戎中軍之任,宜命改差。而方帶禁營騎士別將,此則仍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上曰,都承旨書之。明履書愴懷吟訖。上曰,句數幾何?明履曰,十六句矣。尙星曰,禁喧事目,至爲嚴重,勿論上司下人,從輕重決棍者,自是法意。而近來諸上司之直囚結束吏,誠一弊習,如此則其何以禁喧乎?俄者,靑陽門禁喧郞廳,決棍政院使令,則本院又捉囚結束吏及近仗軍士,近仗軍士之不得捉囚,新有定式矣。此後諸上司之因禁喧事,捉囚吏卒一款,別爲嚴飭。而如有此等之事,則本曹當爲草記,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此則已有定式。結束吏已不宜囚之,而近仗軍士,尤不當輕罪。當該承旨,誠有所失,右副承旨具允明,推考,可也。〈出擧行條〉司直金聖應曰,今番別試才頒賞時,弓子數甚不足,故先爲推移於軍門矣。不可不加造,然後可以還報,弓子六百張加造,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禮判洪鳳漢曰,和柔翁主嘉禮,當行於來月,駙馬家當爲使者者,曾已除職,其間有頉,勢將更定除職,而其家極以爲惶悚雲。然事勢不可不更爲除職。聞其望定者,卽駙馬異姓四寸李成玉,令該曹依例差除初入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右議政金尙魯曰,禮判洪鳳漢,纔以和柔翁主嘉禮時使者,更爲差下事,仰達矣。嘉禮之期已迫,而吏判方在外,令次官卽爲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鳳漢曰,親耕習儀,只行三度事,筵中定奪矣。三度習儀,則例自闕下,成班出去,今亦依此擧行乎?上曰,行於親耕處,而只當參人進參,可也。鳳漢曰,然則百官陪從、軍兵侍衛等儀,皆除之乎?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藥房提調朴文秀曰,進御粟米飮,何如?上曰,靈城君只知粟米飮矣。尙魯曰,職固然矣。文秀曰,釐正廳事甚急,身帶藥院提擧,未免兩有妨之端,伏望遞提擧之任矣。上曰,間間往釐,似無不可,若解提擧,則便應去矣。尙星曰,臣以三廳勸武軍官事,當仰達矣。鄭箕祥,卽故相臣鄭志和之曾孫矣。有才力,故成送勸武帖,則不受而下鄕。臣欲於習陣時決棍,而別薦勸出,似好矣。尙魯曰,兵判,方以鄭箕祥勸武事,有所陳達矣。別薦曾有禁防之敎,則勸武不但爲軍門事而已。身爲本兵之長,不能督出一武,而至煩筵奏乎?事體未安,兵曹判書金尙星推考,何如?上曰,大臣所達誠是,依爲之。〈出擧行條〉尙魯曰,朝家之視西北有別,前後屢下特敎,使之調用。而卽今關西可用之人,淹滯虛老者甚多,殊非聖上另飭收用之盛意也。北路人湮沒抑鬱之歎,與關西無異,臣實爲之慨然。西北文武,各別調用之意,分付兩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上曰,國之試才,無有大將之別,殿坐後卽爲入射,有下敎則內打點,卽已入射,宜矣。而不卽擧行,當該入門官拿入。上曰,入門官號令,只行於武士軍兵乎?當依法,而今日慰悅之擧,卽爲武士軍兵,則爾亦武士中人矣。姑爲安徐,拿出,可也。致仁曰,政院,卽號令百司之地,故雖本院書吏之妻與子,各司不得囚禁事,載於仁祖朝受敎。又有先朝申飭定式之下敎。而近來漸爲解弛,甚至於今日禁喧郞,妄加棍罰,事甚未安矣。今後則更加申飭,如前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尙魯曰,因禁喧郞廳之棍治政院書吏,兵曹、政院,殆若相詰,事甚不當矣。兵郞之棍院吏,雖爲過中,旣由於禁喧事,則不可以此爲罪。而兵判之遽先仰達,承旨之紛然迭陳,有關筵體,殊涉未安。兵判及諸承旨,竝推考,何如?上曰,兵郞之決棍院吏,非矣。然旣曰禁喧,則亦不可罪之,諸承旨竝推考,可也。〈出擧行條〉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弘文提學徐宗汲,更加催促上來,永禧殿酌獻禮祭文製進。〈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御將方帶禮判,酌獻禮及親耕時留陣,令中軍待令。〈出榻敎〉尙魯曰,在前觀武才及別試才時,衛將親率衛所書員、使令整待。而今日則衛將與下人,竝不待令,誠甚可駭。兵判之不能檢飭,亦有其責,兵曹判書金尙星,從重推考。當該曹司衛將拿處,何如?上曰,依爲之。衛將則極爲可駭,令該府處之,可也。〈出擧行條〉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五衛將鄭孝曾,事過後令該府處之,以不應爲律施行。〈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部將李星德、申大亨,自兵曹事過後,各決棍十度。〈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曹司衛將洪禹九,與鄭孝曾,一體捧徽旨。〈出榻敎〉上曰,安允福,特以內職陞資,宗奎甚佳,而亦不及其父矣。今之陞資,卽宗奎之孝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李陽重、任時倜,一體下敎之後,陽重旣已調用,而時倜尙不調用。今因大臣陳奏乃覺,若此而何以用人?銓曹,邊地防禦使有窠,勿論文武交差窠,卽爲調用。〈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今番謁聖一二所差備官,明日,倂入參試射後,出往開場。〈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明日時刻,以卯正三刻擧行,開門差早。〈出榻敎〉遂退出。
1月27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明履〈坐〉。左承旨南泰慶〈坐〉。右承旨金致仁〈坐〉。左副承旨嚴瑀〈坐〉。右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仕〉一員未差。假注書任㻐〈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卯時,日有兩珥,日上有冠。辰時巳時,日暈,暈上有冠,暈下有履,白氣逶迤暈上,良久乃滅。申時,日有兩珥。
○嚴瑀,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柳葉箭六兩,今已畢試,而兩技入格,只是十三人,元額未充之數,至於三十七人之多。取考謄錄,則己巳庚午謁聖初試試取時,以元額之未充,有單技稟旨陞付之例。而依傳敎,六兩三矢入格,與柳葉箭三中四分等畫,而先付六兩矣。單技陞付,旣係特恩,不敢擅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擧行。
○親臨別試才罷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領議政李宗城十度呈辭。令曰,安心調理。
○校理洪重孝書曰,伏以臣於頃年待罪春坊也,家有涉疑之疾,死亡相續,不得持被入直者,洽滿一旬。繼有憲職除命,召牌押臨,臣以薰染之身,冒入淸禁,義有所不敢,不得不隨詣陳章,自外徑還矣。喉司不諒實狀,無端見卻,終不免爲違牌之歸。臣罪臣自知之,鈇鉞鼎鑊,自分難逭。而聖度天大,薄施投竄,霜雪皆敎,以罪爲榮,旋蒙特宥,生還故土,縮伏訟愆,念絶榮進。不自意恩敍纔下,除旨繼降,官銜如舊,馹召遠辱,雙擎祗受,感淚漬紙。自臣去國,星霜三換,瞻宸戀闕,一念如水,叩謝恩命,復覲耿光,豈非至願?而罪累之蹤,復玷榮塗,決非私義之所敢出。且臣命途崎嶇,十年經幄,在直不滿六十日,而前後獲罪,非止一再。北戍南投,積嬰毒祟,風痺闖作,半身全廢,居則傴僂,行則蹣跚,其不堪供仕,宜作聖世之棄物者,通朝所共知。加以換歲之交,重觸寒感,頑痰凝塞,咳喘交作,四體百節,痠疼如割,貼席宛轉,鬼事將迫。臣之從前罪名,旣緣違逋,則臣雖頑愚,豈不知羹虀懲吹,唯在改圖?而病勢蓰劇,承膺無路,倩構短章,從縣道馳上,祈蒙鞶帶之禠。而喉院謂有新令,嚴辭退斥,國有大禁,而漠未聞知,則愚陋鄕昧,亦足爲從班之羞恥。程期已迫,慢命是懼,忍死登途,擔舁寸進,來伏城闉之外。而累日撼頓,諸症越添,昏昏旅邸,末由入肅。昨因館直有闕,庚牌下臨,隨詣陳書,又見格退。自犯傲慢之罪,惶霣震越,誅戮是俟,例勘猶靳,罰止問備,牌召又辱,迫隘之極,若無所容,以情以病,趨謝無路。玆又隨牌詣闕,更陳未徹之章,自外徑歸,罪上添罪,萬殞難贖。伏乞睿慈,俯諒實狀,亟令鐫削臣職。仍治臣傲慢之罪,以昭法紀,以安微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癸酉正月二十七日卯時,上御春塘臺。親臨別試射入侍時,行都承旨趙明履,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嚴瑀,右副承旨具允明,注書具壽國,假注書任㻐,記事官李命植,記事官鄭昌聖進伏訖。上曰,承旨先唱宰樞執鼓。兵判金尙星曰,武一二所試官,先爲入射後,擧子次第射之乎?上曰,可也。藥房都提調金若魯曰,昨日終夕臨試,今又早時出臨,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若魯曰,進粟米飮,何如?上曰,從當命進矣。上曰,擧子呼名,矢數五,承旨呼,宣傳官傳唱,貫革尺量置之。尙星曰,賞格單子,使各其軍門擧行乎?上曰,例自兵曹爲之矣。上曰,傳箭官,以東西中分貫革,此後則以第一二三告箭事,兵判出去分付,可也。上曰,通禮院贊、引儀,竝令擧案入射。上曰,雙馬才來待事,訓將出去分付,可也。上曰,承、史一竝擧案入射。綾昌君橚曰,臣待罪宗親府有司之任,故玆敢仰達矣。本府雖是上司,素來疲殘,昔在先朝乙酉年,折受金川郡量外田,送差人收稅矣。故判書朴師洙,爲海伯時,因郡守鄭錫耆論報,以勿送差人,自官收納之意,狀請蒙允。而無弊納稅者,積有年所,故本府需用,賴以成樣矣。時任郡守成埜,以革罷折受,還屬本郡之意,遽然狀報監營,自監營轉報備局。備局以從當筵稟,變通題送雲。姑未知備局區處之如何,而先朝賜予之地,一守令,顧何敢以革罷等語,肆然煩請乎?事極駭然,故惶恐敢達矣。右議政金尙魯曰,金川,以西路直店gg站g,百事不成樣,方至於不能支。旣不可罷邑,則當有變通之道。故臣等,欲以此一番筵稟矣。此邑之爲弊邑,專由於全失火田,而折受三處,收稅太高之故。火耕漸廢,民居漸散,致有白地徵稅之弊,頃自朝家,以年年各送差人,隨起執卜之意,有所申飭。朝令之下,擧皆依此擧行,而宗親府獨不送差人,只使本邑,依前納稅者,殊非奉朝令恤民弊之意。宗親府事誠非矣。上曰,先朝賜予之地,一守令,何敢請革罷乎?事極駭然,金川郡守成埜,爲先從重推考。此後則自本府定送差人,收稅,可也。〈出擧行條〉橚曰,臣縷縷煩達,極知惶悚,而方帶廚院提擧之任,有及時變通事,敢達矣。本院曾有漁夫二百名,而封進宗廟薦新及御供白魚、生蟹兩種者也。漁夫九十名則永減,只以一百十名,出給本院,以此僅僅封進矣。今旣盡屬均役廳,自今年徵稅輸送於本院,以爲自本院措備封進之地雲,此事誠爲難處矣。薦新、御供,何等尊重?而本院旣非貢物衙門,則主管無人,來頭生事,勢所必至。大臣、均堂,今方入侍,下詢後,漁夫依前還屬本院,使莫重薦新、御供,得免苟艱之弊,實合事宜,惶恐敢達矣。尙魯曰,此等事如開還屬之一條路,則各處將引以爲例,不勝紛然,均廳事極可慮。而但此則事關薦新與御供,事勢果如宗臣所達,則亦宜有參酌變通之道,令均廳從容商議好矣。上曰,鄕黨雲,沽酒市脯不食,莫重薦新、御供,以價給代,事體不當,令均廳稟議廟堂,商量區處。〈出擧行條〉上曰,今則正名矣。禮判洪鳳漢曰,均役廳旣爲民新設,則外方諸臣,凡於上納等事,尤宜惕念。而壬申條選武布,六道俱不畢納,已極未安。至於辛未條結錢,今至三年,而忠淸、江原、黃海、京畿四道各數邑,尙不畢納。事之稽忽,莫此爲甚,有關紀綱,不可置之,爲先別爲申飭。而二月內未及盡納守令,拿問嚴勘,以懲後弊,何如?上曰,依爲之。此是道臣不爲申飭之致,諸道道臣竝推考,更爲嚴飭,可也。〈出擧行條〉尙魯曰,彌串僉使金鵬運,卽義州人,而曾經守門將、武兼,且其爲人,自是好身手也。來蒞殘鎭,殫心擧職,治績爲列鎭之最。以賑政言之,當辛未歲饑設賑之時,獨不請一包公穀,或自辦穀物,或設給漁箭,至誠救活。一鎭軍民,無一捐瘠。而畢賑之後,嫌其自衒,終不以形止論報。臣在西藩時,心甚嘉之,狀請論賞,纔已加資矣。邊上有此人物,在朝家激勸之道,不可不特爲奬用,分付政曹,守令調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上曰,南延年有文集乎?司直金聖應曰,有之而以忠節公文集爲名矣。上曰,旣問之後,宜施恤典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今聞故忠臣洪霖子漢耉,已作故云,心甚惻然。漢耉子,令兵曹軍門,待年調用。以此思之,李述源之立節,無愧於古將臣,其子李遇芳,一經守令,今已作散雲。令銓曹卽爲調用。〈出榻敎〉聖應曰,臣方待罪武庫,以別破陣事,仰達矣。本寺別破陣,以宿衛軍卒,凡於殿座,輒皆侍衛,至於陵幸,則紅衣、羽笠、騎馬等事,自備入參。其事體之重,應役之煩,非比禁、御兩營別破陣。而均役減半之後,兩營別破陣,則猶受五疋,本寺別破陣,則減爲二疋,旣深向隅之歎,而將至難保之境。及今變通,以爲存保之地,何如?若魯曰,別破陣難支之弊,誠如訓將所達。而保布減半者,自均役廳給代,亦重難,元數二百名所減,或許還定,則亦爲渠輩應役稍歇之道,然外邑閑丁,亦不可抄定。守禦廳標下,今則革罷,以京中閑遊人,參酌額數擇定,最爲無弊,給代或加額間,宜有許施之道矣。上曰,與廚院有間,而此軍與他有異,至於給代,不可創開。本寺稟議廟堂,以京募入,參酌加定。〈出擧行條〉上曰,單子出給之時,賜饌之際,承傳色事多撓攘。當該承傳色推考,可也。〈出擧行條〉尙魯曰,閑良則三中直赴,出身則三中馬帖,有輕重之偏矣。上曰,右相之意是矣。而今欲稍改,次次違錯,不可變通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諸勳臣倂入射。〈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彥城君金重萬,戊申之功,可謂功存於國。而今日試才時觀之,於戊申,今已三十年,年亦近乎八十,而愴其變矣。特加一資,以示不忘其功之意。〈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明日殿座時刻,以辰初三刻爲之,騎芻畢射後,仍爲頒賞,以此分付。〈出榻敎〉遂退出。
1月28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明履〈坐〉。左承旨南泰慶〈坐〉。右承旨金致仁〈坐〉。左副承旨嚴瑀〈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坐〉。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仕〉一員未差。假注書任㻐〈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停。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南泰慶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執義李壽觀,持平黃仁儉牌不進,掌令宋能相在外,一員未差,持平徐海朝,武一所監試官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具允明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之億,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洪重孝,書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傳於趙明履曰,政事,當日入侍爲之。
○吏批。以李長夏爲掌令,南泰會爲副修撰,兪漢蕭爲文學,林象元爲兼文學,吳遂采爲大司成,金相福爲戶曹參議,金尙耉爲刑曹參議,兪彥國爲工曹參議,鄭基安爲掌樂正,李㝡中爲兵曹正郞,李國輔爲義盈主簿,李成玉爲宣陵參奉,李繨爲竹山府使,禹弘圭爲安岳郡守,金喆基爲召村察訪,洪命馥單付奉常奉事,金世衍單付中學訓導,白川郡守鄭克淳,祥雲察訪鄭觀由,仍任事,承傳。海溪君𪹯,今加興祿,密安君焍,今加承憲,已上帿箭四中,林萬擧、洪禹柱,今加嘉義,已上柳葉箭邊四中,張天柱今加嘉善,柳葉箭貫二中邊二中,鄭武慶今加嘉善,柳葉箭邊四中,白師文爲興陽縣監,柳葉箭三中四分,守令除授竝承傳。行副護軍兪廣基、鄭亨泰,已上年八十,今加嘉善,前參奉鄭敏河年八十,今加通政,彥城君金重萬,戊申軍功,年近八十,今加嘉義,前縣監李宜迪,年八十今加通政,竝加資事,承傳。外方兼春秋京畿都事李顯祚,漣川縣監吳泂,忠淸都事全光濟,結城縣監尹昌祺,慈仁縣監李胤恆,全羅都事崔鳴玉,黃海都事鄭琂章,咸鏡都事鄭樸,平安都事李彥霖,安州牧使李永福,內兼春秋趙鼎耉,竝單付。
○兵批。判書金尙星進,參判朴弼均病,參議洪重一侍衛,參知任𪼛入直,左副承旨嚴瑀進,以鄭來觀爲都摠經歷,尹東輅爲曹司衛將,金潤國爲五衛將,張志豐爲宣傳官,李德常爲訓鍊主簿,副護軍趙榮恆,副司直曺命敎、徐命臣、金尙重、趙載敏、徐志修、李台重、趙明鼎、吳遂采,副司正任㻐竝單付,蝟島僉使李龍徵,德積僉使李夏濟,龍媒僉使金鼎禹,馬梁僉使崔泰崙,彌助項僉使李世寶,智島萬戶趙東臣,鉢浦萬戶李世豐,蛇梁萬戶鄭守謙,木浦萬戶金時健,以上三中四分,邊將除授事,承傳。
○嚴瑀,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柳葉箭六兩,今已畢試,而兩技入格,只是四人,元額未充之數,至於四十六人之多。取考謄錄,則己巳庚午謁聖初試試取時,以元額之未充,有單技稟旨陞付之例,而依傳敎六兩三矢入格,與柳葉箭三中四分等畫,而先付六兩單技陞附矣。二所旣已草記蒙允,依前擧行,臣所亦依此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李宗城十一度呈辭。令曰,安心調理。
○慶尙監司尹東度書曰,伏以睿孝攸格,天心感回,向來非常之敎,不日反汗,歡忺蹈舞,擧國同情。臣遠地承聞,始驚終喜,益不勝區區頌祝之誠。仍伏念臣才識素短,豈或近似於方面之職?而只緣簡寄謬重,辭巽莫遂,終不免冒赴蒞事,今七朔矣。僬擔蚊負,日積愧懼,而自惟世受隆恩,義在隨地圖報,妄擬心力所及,殫竭乃已。是以疾病雖難強,而猶不至於妨務,則未嘗敢爲自便之圖。逮夫深冬,症勢越添,無望自及,然後始敢猥有陳乞於請譴之章。及承睿批,不賜準許,臣一倍憂悶,病又添卻一層。今雖欲無煩於重離之聽,勢有不可得者。蓋臣病根,在於心肺,氣火藏伏於包絡之內,痰飮停留於脘膈之際。略有思慮之勞,則火隨氣升,精神先迷,頭面如烘,甚至暈轉,而不省四到。少失寒煖之攝,則痰乘火涌,痞悶先作,嘔噦應響,時或厥逆,而不貼一席。此症之發,輒必靜處省慮,費了數三月將息,方得免危。此臣十餘年前草土所祟,而遂成半生貞疾者也。昨年秋冬,猝經二千餘里巡役,原隰之憊,酬應之擾,自致積傷,轉就危惡。今則寢啖俱損,眞元日敗,委呻床褥,而不能照管日間物事矣。七十州簿牒如海,而一任曠滯,方春巡行郡邑,宣王化審民耕,乃臣之職,而尤不得生意,瘝官負責,固臣罪不足恤,其於一道生民事,何哉?日夜憂懼,靡有攸屆,臣敢忘僭冒猥,乃復鳴呼於貳極之下。伏乞睿慈,俯垂矜愍,亟令鐫改臣所帶藩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使臣得以卸解重擔,安意調治,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任。
○副修撰徐孝修書曰,伏以臣於向者,忝叨宮僚,適當擧朝焦遑震剝之時,不善奉職,自速罪戾,縱荷大朝寬大之恩,罰止告身,而論其罪犯,萬殞猶輕,至今追訟,懍惶冞增。曾未幾何,敍命遽下,乃以臣爲弘文館副修撰,除旨遠宣,馹召繼降。臣於此,有以見天地之大,雨露之濡,遍覆普浹,靡所不及,惝怳震越,感極涕逬,益不知所以措躬也。含恩畏義,固當卽日就途,進身天陛,一伸叩謝之忱,而自顧負罪之蹤,敢恃甄錄之寵,晏然爲揚揚冒進之計哉?且臣父素有濕腫,跨馬勞動,輒至添加。今番赴任之行,多日撼頓之餘,大段肆毒,一倍添劇,前日濃gg膿g破處,忽復浮紅,晝夜刺痛,鍼藥竝行,一向沈苦。臣得聞此報,忙急來護,今纔屬耳。而諸般症形,有加無減,左右扶將,煼迫度日。以此情理,萬無離捨遠去之望。玆不得不離次封章,從縣道仰控至懇。伏乞離明,俯察臣切悶情私,亟鐫臣所帶館職,俾得安意救護,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俟父病少間,從速上來察職。
○癸酉正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春塘臺。親臨別試射入侍時,行都承旨趙明履,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嚴瑀,右副承旨具允明,同副承旨李之億,注書具壽國,假注書任㻐,記事官李命植,記事官鄭昌聖進伏訖。上曰,承旨先唱宰樞執鼓。藥房都提調金若魯曰,連日勞動之餘,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若魯曰,寢睡何如?上曰,安過矣。若魯曰,進粟米飮,何如?上曰,姑遲之。上曰,吏參入侍開政,兵判亦爲開政。上曰,矢數五,擧子呼名,各芻應鼓,承旨呼,宣傳官傳唱。上曰,依己巳年例,頒賞於臺上,可也。右議政金尙魯曰,第次當以單子先後爲之矣。上曰,以射次爲之,可也。兵判金尙星曰,今番入格中,邊將除授,僉使四窠,萬戶五窠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今番試才,乃慰悅之擧,曾亦申飭,以善地擇差事,分付。〈出榻敎〉上曰,都承旨書諭諸軍門綸音。吏曹參判李成中曰,白師文當差守令瓜窠,而無可合處,何以爲之乎?上曰,各別擇除。上曰,兵房承旨出去,馬帖及直赴帖,申飭於政院、司僕寺,可也。上曰,訓將先宰何邑乎?金聖應曰,古阜矣。上曰,此邑則不好矣。白師文除興陽,可也。尙星曰,開政時急,臣當出去催促矣。上曰,可也。上曰,吏兵批開政催促。尙魯曰,四軍大將受賞應聲之時,宜以軍服入參,軍中事體,當如此矣。上曰,所達果是,依此爲之。上曰,都承旨宣讀諭諸軍門綸音。上曰,右承旨書此綸音,揭板於各軍門,可也。上曰,宗臣加資人,先爲肅謝。尙魯曰,竹山府使之曾經閫帥差送者,實爲難繼之道矣。此後則毋論閫帥之經未經,堂下中各別擇差事,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上曰,頒賞時,內班中對答低微,此亦武弁驕氣之致,平時如此,而不爲制緩急,何可恃乎?承旨,申飭,可也。上曰,御甲冑當下,其所弊處,訓將使之修改以入,而筒介三部,亦爲造入,可也。聖應曰,御甲冑,以多紅緞爲之乎?上曰,以藍緞爲之。摠戎使具聖任曰,城役當自解凍復始之矣。水門低卑處加築事,頃承筵敎,故親往看審形便,則自外尺計,其高三丈,以平地言之,則亦似過體城之高。臣意則不必加築矣。水門加築則置之,只於未築處始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上曰,世間事不可知,右尹李𪻶,年五十三爲直赴,而今至此位矣。尙魯曰,科擧雖晩,而二品則速爲。臣意則或恐其衰,將大用矣。上曰,予意亦然矣。左議政李天輔曰,北關事可悶矣。新伯之催促已久,已gg而g尙未下往,每每筵稟,雖甚惶悚,拿處,何如?上曰,稟於元良,可也。天輔曰,此非如此下敎者也。上曰,問誰可爲北伯,則予當答之,而此則欲守節目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咸鏡監司尹得載所謂撕捱,其涉太過,從重推考,其令不多日內辭朝。〈出榻敎〉上曰,都提調進粟米飮,可也。致仁曰,永禧殿酌獻禮,期日俱迫近,祭文,提學當製進矣。弘文提學徐宗伋,日昨已筵稟催促,而藝文提學有闕之代,今日政公然留窠不出,事甚未安矣。當該政官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天輔曰,今番漂人出送咨二道則方物謝表,二道則前頭使行時,依例付賜緞咨,一道則此等謝恩,例爲順付於節使。今亦依例,有方物謝表,兼付冬至使行,而冬至使以謝恩兼冬至使差出。北道罪人李雲吉緩決,則謝恩後今已三度出來,而不可不答。別定禁軍,給馬下送於灣府,使之轉送鳳凰城將,何如?上曰,竝依爲之。而冬至正使,則雖有可往大臣,以宗臣差出,可也。〈出擧行條〉上曰,親祭祭文製進,與掌試有間,事體重矣。弘文提學徐宗伋之尙不上來,殊涉未安,下義禁府禁推。〈出擧行條〉致仁曰,帳殿入侍,事體甚重,而侍衛之班,出入頻數,至於左右史,尤不宜暫離,而間或一時竝出,事極未安。侍衛諸臣及左右bb史b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尙魯曰,前縣監李宜迪,今年八十。日昨以老人加資事仰達時,未及聞之,不得仰請矣。分付政曹,依他例加資,而今日政使之下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上曰,軍兵受賞木疋,如或有中間以債橫奪之事,則當決棍,兵判各別分付,可也。天輔曰,惶悚矣。聖壽稱慶,何等邦典,而尙未蒙允音,抑塞鬱悶矣。上曰,卿等欲安予心,則不必強請受賀,況又朞功未訖之前乎?古人聽樂,豈謂是耶?若魯曰,先儒論中和之義曰,無處不在,哀傷哭泣之中,亦有一箇和字。聖敎之下,臣不勝悶歎矣。上曰,猶有此一字,故爲今日之擧矣。尙魯曰,臣雖愚迷,豈不知聖意所在?今日所請,卽國朝典禮,則殿下不宜一向牢執矣。上曰,心甚慨然,松峴宮回鑾時,以勿復請爲言,而今又如是,何也?尙魯曰,臣只以聖駕卽速還宮之意,不得已有所仰對,而國朝典禮,奈何終廢乎?上曰,予責諭元良曰,大臣以陳賀爲請,爾何不以大朝至誠下敎,故吾不敢爲言之意,答之乎雲矣。予於庚子參賀班,則今當受賀矣。庚子宗臣勸予入參,而予不入參,重服之故也。天輔曰,東宮悶鬱,子職固然,臣等抑塞,臣分當然。以殿下明聖,何不俯諒,而一向靳允,使一國臣庶,不能伸慶忭之忱乎?上曰,其父所厭之事,其子豈可強請乎?所謂典禮何也?尙魯曰,告廟頒赦矣。上曰,陟降之靈,謂當如何耶?昔年班,無王子之敎,思之痛心。今若受賀,予將爲何如人乎?今予不肯受賀,質諸聖人,而亦無愧矣。若魯曰,以汲黯之忠,賁、育之勇,亦難回天心矣。殿下靜而思之,則必飜然大悟矣。禮判洪鳳漢曰,先朝典禮,不可廢矣。大聖人無固執之處矣。上曰,此則非固執,予心則已決矣。天輔曰,吏判趙載浩,遭其先塋偸葬之變,下鄕今已過歲矣。都政之至今遷就,誠爲可悶,催促上來,使之從速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遂退出。
1月29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明履〈坐〉。左承旨南泰慶〈坐直〉。右承旨金致仁〈坐〉。左副承旨嚴瑀〈奉命偕來〉。右副承旨具允明〈坐〉。同副承旨李之億〈坐直〉。注書具壽國〈仕〉一員未差。假注書任㻐〈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若魯,提調朴文秀,副提調趙明履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連日帳殿,早臨暮罷,其無勞損之節乎?憊眩之候,其有所勝,而寢膳諸節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予則gg一樣g。予則一樣矣。
○李之億達曰,大司憲金光世,掌令李長夏,持平徐海朝牌不進,執義未差,掌令宋能相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正日,初二日永禧殿擧動相値。此三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金致仁達曰,領議政李宗城十三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達。令曰,入之。
○具允明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金光世呈辭,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掌令宋能相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致仁達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國忌齋戒,頉稟。令曰,知道。
○嚴瑀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累日闕達,事甚未安。兩司除在外外,不爲行公、未肅拜人員,傡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趙明履達曰,右承旨金致仁,右副承旨具允明,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嚴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明履,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達曰,新除授副修撰南泰會,時在京畿楊根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令曰,依達。
○李之億,以備邊司言啓曰,御史抄啓事,命下矣。臣等相議抄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禧陵、泰陵、孝陵、康陵、章陵表石營建廳言啓曰,五陵碑閣基址,不可不預爲看審。工曹參判臣沈星鎭,禮曹參議臣李益輔,各率相地官,數日後次第馳進陵下,奉審擇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來二月初一日行宗廟兩魂宮獻官,實無推移分排之路。不得已刑官通融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來二月初一日行文廟釋奠祭,初獻官當以正二品塡差,而老病公故外,實無推移之路。依近例以從二品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來二月初一日行文廟釋奠祭,諸執事及同日行七處大祝典祀官,當以文官塡差矣。文窠本來數少,實無推移分排之路,而釋奠祭執事,曾有生進蔭官塡差之例。今亦依此例,以生進蔭官,通融分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履,以禮曹言啓曰,臣李益輔,與戶曹判書趙榮國,進詣大報壇奉審,則壇下方甎間間剝落,四面曲墻塗灰,庫庫剝落,紅壝門色渝,改漆。奉室風遮草芚二番破,神御倚床巾及樽所床巾,竝色微渝,改染。曲水油芚三番破,改備。神路方甎,庫庫傾側,冽泉門滲漏,樑上塗灰剝落,鼎羃九箇爵篚足二箇,瓦㽅四坐破改備。餠鼎一坐,鍮東海一坐破,修補。黃帳房色渝,改染。黃帳三幅色渝,改染。油遮日四浮,白布十幅,帳二浮,庫庫破,修補。黃帳房高柱竹四箇,紅氊蠹傷,改備。中束乼十艮衣,小束乼二艮衣破,修補。三甲所二艮衣破,改備。皂紬衣八件內,三件破,改備,五件修補。白紬中單五件內,三件破,改備。二件修補,白紬抹裙九件內,五件破,改備,四件修補。烏皮履十九部內,九部破,改備,十部修補。舞籥竹二箇,塤一箇竝破,改備。進賢冠四件,照燭一部竝破傷,當爲修補。竝令各該司,急速修補改備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具允明,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六日春塘臺別試才入侍時,部將李星德、申大亨,自兵曹事過後,各決棍十度事,命下矣。依傳敎部將李星德、申大亨,各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履,以議政府言達曰,本府每於歲首,例爲觀察使、節度使薦,而領相方在呈告中,臣等連有公故,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之億,以義禁府言達曰,務安縣監李克祿,拿問事徽旨達下矣。李克祿時在任所云,依前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領議政李宗城十二度呈辭,令於李之億曰,安心調理。
○兼工曹判書趙觀彬書曰,伏以臣因一微事,橫被勳宰亂嚷之言。彼固不悅臣者,素多客氣,其言之不擇,無足怪也,而所可痛者,貢人之訐囑勳宰,蓋爲除去堂郞,全奪新貢之計。而彼所移文而恐喝,陳書而詬罵者,不但壞事面駭聽聞,忽地齗齗,卽是貢人多般心力。雖雲勳宰對擧之章,實則貢人非理之訟。臣若費辭多辨,便同以官長,而與貢人爭詰,臣豈爲是哉?若其口業之絶悖,多見其本質難化,亦何必與之呶呶,以益士夫之羞也?臣奉職無狀,終使積仕郞官,替被告身之罰,臣則只遞兼帶,官秩自如,滿心慙悚,無以自解,賤疾適苦,未暇陳暴。且聞有縣道書勿捧之命,徊徨屢日,今始進伏城闉之外,仰控駭怖之情,還尋郊棲,祗俟處分。伏乞離明,俯賜諒察,亟令遞臣職名,勘臣罪狀,以嚴公法,以快人心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上來察任。
○戶曹參議金相福書曰,伏以臣疎迂鈍滯,凡於職事,無一稱當。頃者忝叨喉司之任,猝當深夜震剝之時,識慮未周,事會甚急,奉行之際,未解通變,卒之自速罪何,臣誠惶隕,迄不知所以自措也。噫,當其時邸下焦迫之情,累發於促駕之敎,閤外諸臣,莫不感涕。臣雖愚迷,亦有秉彝,抑獨何心,無端淹命哉?區區之意,在於愼重,而大臣入對,臣亦略陳賤見,睿照想或俯察。然緣臣之故,而輿衛之發,未免差遲,此固臣之罪也。薄罰未足以少贖,而恩敍遽下於非久。微末賤臣,何以得此?臣方戴恩訟罪之不暇,而此際除命,冞增悚蹙,地部佐貳,雖雲閑漫,決非如臣溺職僨事者,所可堪任。玆陳短章,仰控微懇。伏乞離明,俯賜諒察,亟令鐫削,以警具僚,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bb曰,覽b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1月30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明履〈病〉。左承旨南泰慶〈坐〉。右承旨金致仁〈坐直〉。左副承旨嚴瑀〈奉命偕來〉。右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之億〈坐〉。注書具壽國〈仕〉一員未差。假注書任㻐〈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禮〈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宣祖昭敬大王忌辰齋戒。吏曹口傳政事,利川府使李錫佐。
○領議政李宗城十三度呈辭,令於李之億曰,安心調理。
○南泰慶,以戶曹言達曰,依令敎領議政李宗城去十二月今正月兩朔祿俸,令倉官更爲輸送於西江所住處,則以爲臣身處城裏,病未供職,旣不敢拜領常廩,況此遭罹人言,逬退江郊之日,尤豈有冒受之理?徒勤恩令,末由祗承,伏地戰恐,威譴是竢雲。祿俸又不領受,來二月朔祿牌,亦不出給,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又以戶曹言達曰,依令敎前領議政金在魯去壬申七月八月九月合三朔祿俸,令倉官更爲輸送於本家,則以爲尋單時,受祿無例,已遞之後,追受前祿,尤無是理。只願夬寢輸送之令,毋使上下相持,重傷國體,千萬幸甚雲。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具允明,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牒報,則明禮門西邊宮墻一間許頹落雲。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西營入直禁衛軍十名,依例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永禧殿擧動時,各殿問安馬及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十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知委本道,何如?傳曰,允。
○傳於具允明曰,侍衛及守官gg守宮g,以展謁時受點仍,雲劍望單,明日入之。
○傳於金致仁曰,明日卽奉審,整衣後當見之,提學入來,製進之文,奉置於香室,待下敎入之,還下後使之正書。
○金致仁啓曰,弘文提學徐宗伋,旣已帶職蒙宥,卽爲牌招,永禧殿酌獻禮祭文,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都摠管李春躋。
○具允明啓曰,因都摠府草記,再明日永禧殿酌獻禮,侍衛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趙榮國,奉命在外,副摠管具善復,軍門進去,具樹勳身病猝重,勢難進參,身病人員,令本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事依下矣。侍衛不可不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口傳差出。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再明日酌獻禮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趙榮國,奉命在外,副摠管具善復,軍門進去,具樹勳身病猝重,勢難進參,合有變通之道。身病人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令曰,依。
○南泰慶bb啓b曰,再明日永禧殿酌獻禮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齋宿,而左副承旨嚴瑀,以領議政李宗城偕來事,出去在外。如此之時,有姑爲入參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