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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顯宗/二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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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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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洪處尹。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吳挺恆[吳挺垣]。右副承旨李翊漢。同副承旨鄭萬和。注書趙嘉錫。假注書趙聖輔。事變假注書曺憲卿。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玉堂日記》

缺幾張不可知。上曰,罷免無乃太輕耶?沈之源革半行缺淸城僉使崔守簡,亦爲革罷乎?半行缺再亨,上土僉使林時憲,亦當分輕重施罰矣。五六字缺再亨甚爲冤枉,而乃是微細小官,故人皆不爲三四字缺審處之事也。上曰,林時憲之罪,不可與金再亨二三字缺律矣。沈之源曰,然則金再亨則革職,林時憲則革職徒配,崔守簡亦爲革職乎?上曰,依爲之,而前日擬罪文書,改付標以入,可也。三字缺咨文趁速搆出,急書付送於登極使之行,則如何?沈之源曰,四字缺付送賀使,亦似難便矣。兪一字缺曰,雖付送有三四字缺之事也。上曰,如此重大之事,則不可送齎咨官矣。三行缺彼此知之一字缺臣之武與文,豈有不四五字缺。沈之源曰,今此所送別使,以文堂上差出,稱以回奏使,急束馳往,與登極使,作爲一行以去,何如?上曰,依爲之。洪命夏曰,此行甚爲急遽,路費似難猝辦。依沈之溟、李袗例,自戶曹備給,且令兩西管餉使,參酌出給銀兩,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今此北京文書,何人製之乎,大提學當爲製之乎?洪命夏曰,吏文學官當製之,而槐院提調改之矣。上曰,江華留守,有何所稟之事乎?柳二字缺曰,本府無他弊瘼,積年未捧之糶,臣自到任以後,刻期督捧,而所志還上年歲旣久者,萬無盡捧之理,極可悶矣。沈之源曰,所志還上,甚爲六七字缺習者,則不可不重究矣。柳淰曰,一行缺而曾前受出者徵捧一行缺江都還上,私自許給一行缺。上曰,閔應協曾一行缺許,則當有一石私許六七字缺難免其責,一依先朝受敎爲之,可也。柳淰曰,四五字缺二十間,今方營造,而所謂其庫間尺度四五字缺廣,若比平常小家,則幾至三間,名雖二十間,而其實則六十間也。木手二十餘名,一時赴役,燔瓦之役,亦爲浩大,前日自備局下送之木,旣已盡用,前頭工役尙多,而物力已竭,極以爲悶,未知何以爲之。上曰,餘丁木五同,下送江都,以補倉役之需。柳淰曰,濟物萬戶尹全之仍任事,本爲造刀之役,而亦爲他事也。江都甲串,最爲虛疎,不合設鎭,而曾前未得可合之處,故不得已權設於時設之處矣。臣到任之後,周覽浦邊,未得可設之處,一字缺串江邊近處,有一小崗,其山麓回抱處,甚合設鎭,三四字缺爲移設爲當矣。上曰,甚爲合當,則七八字缺。上曰,一體施賞,可也。柳淰曰,內需司六字缺鼎足,使其別將主管,收捧貢米,仍爲留置本城之後,男丁則團束作隊,以爲本城使用之意,曾已啓達矣。厥後只許男丁百名,而太半諸宮家奴婢,故內司時存則僅四十餘名,不但其數零星,當初奴婢,專屬本城爲請者,奴則納貢於別將處,婢則收捧於內司差人處,則其弊反有甚於一處納貢之時。臣意則奴婢竝屬本城,依前啓稟施行,以除渠等積年難堪之弊,以爲他日本城調用之地,何如?上曰,然則奴婢竝屬本城,而諸宮家奴婢,亦皆移屬鼎足,使別將句管,而其貢自內司當隨便區處矣。柳淰曰,本府上年農事,比他處稍勝,而猶多飢民一行缺無辦出之路,若干空名帖一行缺賑救之地,何如?上曰,勿爲一行缺。柳淰曰,劍子七十柄,僅得造作,幾盡畢役,而所入物力,亦爲不少矣。上曰,我國劍子造賣處不多雲,此何故耶?護軍柳赫然曰,我國劍工不爲不少,而其造賣者不多,無他。若爲精造,則一劍所入之需,小不下二三字缺十餘端,旣造之後,若論其直,則又不過十餘端,工商爲業,本爲射利,而顧其所業,不得見售,賣劍者之鮮少,職此之由也。國初,惟全州有賣劍者,而當初造作時,省其所入之需,僅成形樣,故品甚麤劣不可用,其中最上者,僅直麤木八九端,次者或六七端,又次者或四五端,名雖劍子而實則無用,故臣抵書於全南監司金始振,使之曉諭工匠,變其麤劣之品而精造以賣,則始振答雲,此事甚好,第劍子若爲精造,則所入之需旣多,所沽之直不高,故人無願爲者云云。臣方待罪軍兵衙門,軍兵之當帶劍者二萬餘名,而僅造二千餘柄,二行半缺邈然,誠可悶也。洪命夏曰,今日五六字缺贊禮,未免失禮,惶恐待罪。上曰,此非怠慢之致,有何待罪之事乎?勿待罪。兪棨曰,天災如此,消災之本,在於殿下之身,而聖候久在違豫中,保護聖躬,爲今之急務,而伏聞藥房所進之藥,不爲進御雲,群下之情,深以爲悶矣。上曰,此乃誤傳之言也。予自少時,多服藥以補元氣,豈有有病而不服藥之理乎?沈之源曰,兪棨所陳之言,極是矣。消災之本,在於殿下之身,聖躬調護,此時爲急,尤宜加愼也。且念自上別無失德,而天之示警如此,修省之中,宜加修省也。且先朝未有祈雨而不得雨之時,此必一心對越之誠,有以昭感於天也,殿下宜體念矣。洪命夏曰,消災之策,大臣旣已陳達二字缺於修省,而亦必培養人才,卽今文才,固不如昔時,至於武才,亦無可五六字缺取人,則平民庶孽居多,士族子枝,則纔五六字缺蓋士族雖不文,筮仕而爲蔭官者居多,而操弓業武者甚鮮故也。以此之故,擬議閫帥者,旣爲不多,而至如俾典親兵,擢置宰列者,只李浣、柳赫然而已。此人若皆衰老,則今無可繼者,人才之不作,未有甚於此時者也。上曰,文之於武,人視之,不啻如霄壤相懸,皆貴文而賤武,武才之不振,實由於此,勢固然矣。洪命夏曰,士族子枝之業武者,使之付軍官,勸課武藝,以爲他日擢用之資,似好矣。上謂柳赫然曰,士族子枝中才藝特異,他日當爲名武者有幾人乎?且卿之門中,亦有特異者乎?赫然曰,大抵士夫中文才優足者爲文臣,其次者爲蔭官,其中才品最末者,旣不能爲文臣,又不能爲蔭官,然後乃治武事,故武人絶尠人才者,良由此也。卽今遠方人才,臣固不及周知也,京中士族業武者,臣幾聞知,別無特異者矣。如二行半缺則常人不解文者,多得參榜矣。四書中自願一書,兵書中抽栍一書,臨時稟旨爲之,則似好矣。沈之源曰,國綱解弛,百僚懈怠,極可寒心矣。上曰,文臣朔試射時,數人僅得進參,而雖進參,只射數巡,而以三十巡懸錄,此亦欺君之事也。士夫自少讀書,立朝事君,其陳戒於君則曰,必須正心云云,而其所自飭,乃反爲如此,欺君之事,其可謂正心乎?尙文尙武,都在紀綱,而紀綱之廢壞如此,誠可歎也。洪命夏曰,試射事,聖敎誠然,而月課亦多借製者雲,深可駭也。沈之源曰,國之耳目,寄於臺諫,而近來臺諫,含默成風,二字缺遇災,凡事節損,則雖或飮酒,不至失儀,可也,而副使李正英,奉命出疆,酗酒打人之說,傳播遠近。邊倅之不得離鎭,國法截然,雖或縱恣者,亦不敢犯,而東萊府使鄭泰齊,率置家眷於本邑至近之地,頻數三字缺言,傳播京洛,此兩人之事,聞者莫不爲駭,而臺諫亦有耳,則何敢不一言乎?深爲世道寒心也。其中宋時喆,曾爲密陽,目見泰齊之所犯,而更爲臺官,不爲擧劾,尤可駭也。上曰,不言之臺諫可駭也,而宋時喆則尤極可駭也。沈之源曰,今日兩司,亦不赴臺,極爲非矣。洪命夏曰,大司諫則有故,執義則自除授日呈告,故不得赴召雲矣。洪命夏曰,禁軍甲冑等物,方爲造成,而無可合監董之人。內乘李宇柱,曾爲軍器僉正,監造軍器,甚爲能幹,今亦以此人監董,則事似易就矣。上曰,使之監董,可也。洪命夏曰,旣非禁軍領率之任,而別爲監董,有所難便。李宇柱內禁衛將除授,監董,何如?上曰,特除監董,可也。洪命夏曰,今此上番軍士中,多有病故,不得立番雲。各處三四字缺必有比前不足之患,昌德、慶德兩宮二行缺賑恤一事,今方半行缺人,前頭繼用極難,本廳之穀留置外方者,守令多有未捧者,誠極可駭。二十石以上未捧者,解由拘礙,何如?上曰,依爲之。兪棨曰,御史發送,一日爲急,不可不速爲發送也。上謂承旨李翊漢曰,政院須列書三南被災之邑,而尤甚處及其次又其次,分三等書入,而湖南、嶺南則分左右道書入。洪命夏曰,暗行御史,於大祥時,當有變服之擧,此亦大節目,不可不豫講也。上曰,御史發去時,豫持黑白兩服,而及至祥日,變服於所到之邑,可也。兪棨曰,救荒之政,朝廷雖極力施設,而聞自三南來者之言,則民多飢死,公私俱困,無以爲計,雖遣御史,無發倉之穀,誠可悶矣。兪棨曰,閔聖徽十一字缺代史,自海州已爲取來矣,今當入來乎?上曰,不必入內,姑先書入冊名,可也。李翊漢曰,判中樞宋時烈祧遷疏,尙無批答,待批下,似有擧行之事矣。上曰,待相臣出仕後,當有定奪之事也。洪命夏曰,外議皆以爲,自上依其疏爲之云云,故欲速爲定奪矣。沈之源曰,別無急時定奪之事矣。乃罷出。燼餘

○謝恩,同知吳浩。

○朔祭後,大王大妃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大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時序易遷,節屆維夏,朔奠已過,祥日又迫,聖心追慕罔極之懷,想必益深。違豫之症,未及快復,強疾行禮,哭泣良久,症患恐有加於少差,臣等區區煎慮,終宵未已。前頭大祭不遠,此時調攝保護,不容少忽,行禮後諸症加減與否,必須詳知,可以入診議藥,而夜間口傳問安,未及稟知,臣等更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比昨別無加減矣。

○右參贊宋浚吉上疏。大槪,臣衰病日劇,兩眼全昏,玉冊敎文書寫之任,決不能承當,亟許改定他人事。入啓。

○吏曹參判金壽恆,工曹判書金南重三度呈辭,及都承旨南龍翼,刑曹判書尹絳再度呈辭,加給由。

○答右參贊宋浚吉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辭雖至於此,奚拘於寫家之筆法乎?安心勿辭焉。

○答大司憲閔應協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吏曹啓目,粘連開城留守狀啓云云。觀此狀啓,則本府錢力蕩殘,迎送夫馬,責出飢民,已極可慮。十餘日程往返之間,農民奪時,失業之弊,果如狀啓內辭緣是白置,新除授開城經歷李彙晉,改差,何如?啓依允。

○禮曹啓曰,春序已盡,農務方急,而自正月以後,雨澤至小,旱熯之氣,近來尤甚。時有霢霂,僅能浥塵,井泉皆涸,川溝將絶,淒風密雲,雨意邈然,牟麥向茂,將二三字鼠破耕節漸晩,全不起土,前頭民事,極爲悶慮。祈雨之擧,不可少緩,風雲、雷雨、山川、雩祀,三角山、木覓山、漢江等處,不卜日,來初三日設行。而昨見黃海監司鄭萬和狀啓,則道內旱氣,亦甚可慮。本道祀典所載處,祈雨祭香祝,令該司急速下送,使之虔誠祈禱,期於得雨事,竝爲分付,何如?傳曰,依啓。

○假注書趙遠期,以病改差,代趙聖輔。

○大司諫鄭□□,執義睦兼善,牌招不進。

○執義睦兼善上疏。大槪,臣之病勢,萬分危重,不得趨詣召命之下,逋慢之罪,在所難免,亟命鐫罷事。入啓。

○院啓,諸宮家設莊,貽害民間,已爲近來痼弊,不可不隨現懲治。頃者忠一字缺寅、李瑑等八十餘人,以宮家道掌[導掌]金元作弊事,呈狀於憲府,憲府陳啓,請令該道明査啓聞,又令該曹囚禁治罪,而本道之査啓,該曹之推覈,與李瑑等呈狀,不甚相左,而金元猶稱冤枉,故捉致李瑑等於京獄,與之面質,則其所謂奪取民田,廣點山川,起耕士夫墳山,使之移葬常漢之墳山,逐年收稅,私置使令驅從,恣意刑杖,火田之稅應納戶曹者,私自二字缺專點灌漑之利,使民不得下手者,皆非虛假,渠亦無辭以答,則種種罪犯,其不可赦也,明矣。旣在面質對辯之中,則各人等推捉未及上來之前,固不可泛然書入於蒙宥之秩,三月初八日面質之後,亦以因赦蒙宥,更不擧論。本曹本道之累度査覈,十三人遠道捉致之意,竟歸虛地,該曹所爲,殊甚不當。請當該堂上郞廳推考,金元更爲囚禁,依法重治。居山,素稱北路巨驛,曾前擇差,意非偶然,而察訪朱震禎,名稱素輕,不能彈壓,家且不遠,貽弊亦多,請朱震禎遞差,其代各別擇送。答曰,依啓。

○義州問安使邊復一入來。

○答執義睦兼善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大司諫鄭□□再疏。大槪,命招之下,病未趨赴,乞治臣罪,仍遞臣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左參贊吳竣上疏。大槪,年老眼昏,玉冊文書寫之任,決難承當,懇乞改定他人事。入啓。諫院朝報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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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未肅拜。左承旨洪處尹。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吳挺恆[吳挺垣]。右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同副承旨鄭萬和在外。注書趙嘉錫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曺憲卿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日出時,日色赤。

○正言李東溟、鄭樸啓曰,臣等卽伏聞筵中大臣,以臺官不論李正英事爲非雲,不勝瞿然之至。正英之酗酒濫杖,誠極可駭,而旣已奉使出疆,若或論啓,則恐有公私狼狽之患,姑待其還朝矣。臣等所見昏謬,不卽擧劾,當論不論之失,著矣,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獻納朴增輝啓曰,臣以不似,屢忝言地,絲毫蔑效,愧懼二三字鼠破,昨日筵中大臣,以臺官不論李正英事爲非雲,臣聞來,益不勝慚愧之至。正英酗酒之失,臣亦知其當劾,而第念奉命出疆之臣,未及竣事,若被罪罰,則不無公私狼狽之患,故不卽論啓矣。大臣旣以此爲非,則臣之所見昏謬,當事不論之失,著矣。決不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閔汝老、金禹錫,持平李觀徵啓曰,臣等伏見諫院多官引避之辭,當論不論之失,兩司惟均,決難晏然仍冒,不得不瀆擾於靜攝之中,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洪處尹啓曰,領議政十二度呈辭到院,而以祈雨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備忘記,史官五員待命,騎馬十五匹立之。

○李翊漢啓曰,史官五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以宣傳官四員,代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熙啓曰,正言李東溟、鄭樸,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獻納朴增輝,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掌令閔汝老、金禹錫,持平李觀徵,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以領議政鄭太和十二度呈辭,傳於李翊漢曰,安心調理。

○回奏使洪處尹。

○閔熙啓曰,本院之位不齊,未有如近日。都承旨南龍翼,方在呈告中,左承旨洪處尹,今差回奏使,治行甚忙,勢難供職。同副承旨鄭萬和,在外未上來,左副承旨吳挺垣,以其老母將往松都,至江上疾作,故出往救護,不得入來,辭疏來呈,而以今日祈雨祭齋戒,不敢捧入廳中。只有臣熙、臣翊漢,苟簡至此,似當有變通之擧,敢稟。傳曰,然則左承旨遞差,可也。

○閔熙,以備邊司言啓曰,三件擬罪事,旣已定奪矣。奏文,令承文院急速撰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熙啓曰,左承旨洪處尹遞差事,命下矣。其代,明日爲政差出,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修撰洪柱三,亦爲御史治裝。

○傳於李翊漢曰。二行缺

○閔熙,以兵曹言啓曰,回奏單使,今三四字缺六日內當爲發行,所帶員役,雖未啓下,入把之馬,少不下十匹,而遠道驛馬,勢難及期上來,黃海道四匹,平安道六匹,急急卜定,今月十二日,入送安州,逢點餵養,待候入把事,兩道監司處,撥上知委,何如?傳曰,允。燼餘

○謝恩,孝陵參奉李基稷。

○都承旨南龍翼三度呈辭,及禮曹判書洪重普再度呈辭,祈雨祭齋戒,以留政院。諫院朝報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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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未肅拜。左承旨李殷相坐直。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吳挺恆[吳挺垣]上疏。右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同副承旨鄭萬和在外。注書趙嘉錫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柳松齊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辰時,日暈。申時酉時,日暈。夜五更,流星出河鼓星上,入紫微西垣內,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藥房都提調鄭維城,提調許積,右副承旨李翊漢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候調攝,若何?前入升麻黃連湯,已進累貼,眼患濕痰諸症,顯有差減之效乎?加減八味元劑入之後,亦爲進御耶?臣等未能詳知,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閔熙,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祈雨祭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初一日,備局堂上引見時,兵曹判書洪命夏所啓,今當番四月朔立番軍士,元數不足,昌德、昌慶兩宮守直軍士不緊處,似當量減矣。上曰,各其派定處,書啓可也事,命下矣。兩宮派定處,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以冊禮都監言啓曰,別三房所掌法駕,輦、小轝儀仗等物,今當磨鍊矣。前排令該司陪進,都監以爲奉閱見樣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實錄儀軌廳言啓曰,實錄完畢之後,儀軌修正事,曾已啓下矣。卽今儀軌五件,形止案五件,已爲修正,藏置於春秋館,以爲前頭實錄各處奉安時分藏之地,員役等減下,撤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以兵曹言啓曰,傳曰,凡因某事,嚴飭外方時五六字缺於後日御史下去時,廉察處之云云事,半行缺啓事分付事,傳敎矣。半行缺日後御史下去廉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兩司全數引避六七字缺副提學臣兪棨,校理臣安後說,副校理臣吳始壽,修撰臣洪柱三,當初處置臺官之時,旣請出仕矣。今此所避二字缺與前無異,臣等嫌不敢可否,副應敎沈世鼎,副修撰金萬均,初不參論,無故在家,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閔熙啓曰,廳中只有右副承旨臣李翊漢及臣熙,而臣熙,兵批進去,吏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兵、吏批兼進。

○有政。吏批,判書鄭致和伴送使西下,參判金壽恆上疏,參議李慶徽進,右承旨閔熙進。

○兵批,判書洪命夏進,參判未差,參議朴安悌進,參知吳挺緯受由,右承旨閔熙進。

○吏批啓曰,判書鄭致和出使,參判金壽恆呈辭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李殷相爲承旨,沈世鼎爲執義,吳䎙爲坡州牧使,鄭錀爲開城經歷,二三字缺爲京畿都事。

○兵批,以柳赫然爲副摠管,梁有仁爲五衛將,二行缺洪處尹爲副護軍,睦半行缺爲副司勇,金義孝爲同知,李宇柱爲內禁衛將,一字缺是奎爲益山營將,(副護軍))。

○閔熙,以備邊司言啓曰,兩西運米,今將充給戶曹,而其中大米數少,小米居多,當此國儲蕩竭之時,大米、小米,有不可分別差等,百官頒祿,軍兵放料,令戶曹參酌交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回奏文,令承文院撰出事,啓下矣。今見奏文草本,則語多生疎。大提學李一相在外,勢未及上來,承文提調許積,自前多撰此等文字,今此奏文,使之改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曺憲卿,以其親病,徑自下鄕雲。私情雖甚切迫,事體不當如是,請推考。其代,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柳松齊。

○李翊漢,以三四字缺啓曰,救荒事目書入事,傳敎矣。事目以當初五六字缺啓,而此事目則諸道御史,皆半行缺狀啓回啓中,雖有事半行缺故不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沈世鼎啓曰,正言李東溟、鄭樸,獻納朴增輝,掌令閔汝老、金禹錫,持平李觀徵,竝引嫌而退,奉使之臣,旣三字缺姑待其還,雖有意見,而事涉遲延,見非大臣,則不可仍在言地,請竝命遞差。行上護軍李正英,以宰列名流,不自愼重,乘醉杖人,聽聞俱駭。豈可以旣已出疆,而置而不論哉?請李正英從重推考。答曰,依啓。

○閔熙啓曰,大司憲閔應協,執義睦兼善未肅拜,掌令閔汝老、金禹錫,持平李觀徵引嫌退待,持平崔攸之在外未上來,今日以監察bb茶時b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副提學兪棨啓曰,臣承命二三字缺領、左相,則領議政鄭太和,以今此回奏二行半缺初見及乎?左相有問,答以是意,竝及如不得已別三四字缺則或差單使,以省一分弊之意矣。今聞差出使臣,且聞登極使遲留於中路,實未知其十分妥當,方切耿耿於心上,卽伏聞下詢,臣之本意,如右所陳,惟在聖裁。左議政沈之源以爲,今此擬罪奏文,初以順付登極使行之意,入啓蒙允,而右議政,以混付賀行,恐或生梗於彼中。臣智慮淺短,不敢自信己見,請差二字缺以送,而未知其十分妥當。今承下詢,敢陳臣之三字缺上裁雲,敢啓。傳曰,大臣之議亦然,今此回咨,勿三字缺付登極之行,可也。且管餉等處付送物件,四字缺定奪施行,可也。

○李翊漢,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各處,夜巡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啓曰,戶曹判書許積十餘字缺傳曰,引見入侍。戶曹判書許積,副提學七八字缺史官李光稷、尹晢,假注書趙聖輔六七字缺許積曰,臣待罪藥房故上達矣。昨日五六字缺伏未知聖候若何?不勝憂慮之至。上曰,氣候別無所傷矣。積曰,湯藥進御乎?上曰,五六字缺小臣與副提學兪棨,有所陳達,故請對矣。今此四字缺順付登極賀使之行,實合事宜,而乃以吉兇相混爲有所未安。別出陳奏使,殊不知其間難處之事,不止於未安而已也,何哉?蓋順付則無別送方物之弊矣。今稱別使而無執贄之禮,可乎?稱以陳奏而不送方物,又無書狀,則臣未知到彼之後,何樣事機發於意慮之外也。其爲難處,不止於未安而已。臣故以爲,別使不如順付之爲便也。上曰,予亦更思之,別使不如順付。稱以奏使,而單使半行缺左相初以順付爲便一行缺賀行爲未安,故六七字缺回奏使而不送方物,又無書狀,臣未知異於順付者何事三四字缺難便之勢,不止於未安而已。順付登極使之行,極爲便當二字缺曰,付送進賀之行,而令管餉,優給銀幣,以爲到彼資用之費,則在我除一分之弊,到彼無難處之事,豈不兩便矣乎?上曰,以回奏使別定,則兼程疾馳,先往於登極使未到之前,可矣,而今旣不然,以單使付送登極一行,事體不可。且單使別去,則亦不無彼中覺悟之弊,此亦不可不慮。副學出往議二三字缺可也。棨曰,小臣當往兩大臣處,相議回啓矣。上曰,以順付爲便則書啓,若有他語則請對,可也。一二字缺進曰,旱氣此極,不勝煎悶。臣在外與許積四五字缺亦有賑救之事,而御史出去,則守令不無六七字缺之弊,已極難言。新倅未到之前,賑救之政七八字缺於歲前發送,今則時已晩矣。若以賑七八字缺蓄積已竭,空手御史將,何以賑恤乎?半行缺失望之歸矣。上曰,予非欲以賑恤爲名,只以暗行廉察七八字缺參贊之意亦如此,故今欲發送耳。七八字缺飢餒垂死之人,則或可覓給糊口之資歟?六七字缺有甚難者矣。棨曰。蟲災遍生,亦極可慮。四五字缺江上見之,春牟已生,而旱熯此酷,將至還三四字缺慮矣。且臣聞湖南人之言,則湖南雨澤,頗爲周洽雲矣。上曰,其然乎。幸莫大焉。上曰,全、慶左道俱被災尤甚,二字缺棨曰,全則右道,慶則左道尤甚,而全則左道尤甚處,只四邑矣。積,進御供裁減啓本,仍啓曰,前有御供裁減之命,而臣尙未稟定者,上敎雖如此,每每裁減莫甚焉,故至今未敢啓達,臣今親呈矣。且一日御供,桔梗只十三兩,漿一升五合,殊甚略少而入於啓辭中,此爲其中最多者耳。御供若是薄略,何七八字缺民將顚壑而予獨享一行缺矣。啓本,已與內半行缺入收米以兩西米還償,而皆是田米,故備局出於二三字缺啓請頒祿時,以田米參半交給,臣當以受祿多寡,磨鍊入之矣。又曰,前日以咸陵君李澥不受祿事,有給祿之命,而李澥不受,當以啓辭上達,而與無端不受者有異,故時未啓達矣。棨曰,不獨李澥,如鄭世規、閔應亨,皆以爲老不從仕而受祿未安,俱不受祿矣。上曰,不受祿,則自古無別爲處之事乎?積曰,昔有致仕奉朝請之事,奉朝請則有例祿矣。棨曰,此時士夫廉恥二字缺老臣請老,宜許之,而以奉朝請給祿,則義當四五字缺曰,李澥名雖功臣,其家甚貧,若許其請而五六字缺祿則似當矣。上謂許積曰,今秋修理,必須豫爲經營,半行缺宮正修理,此闕則若干修理,可也。積曰,半行缺下敎也,臣當知而爲之。燼餘

○司饔參奉金斗憲,捉魚事,金浦地出去。

○吏曹參判金壽恆辭職上疏。入啓。

○謝恩,副摠管柳赫然。

○左副承旨吳挺垣上疏。大槪,老母二字鼠破江上,寒疾猝劇,人子之情,不忍二字鼠破乞遞職名,專意救護事。入啓。

○大司諫鄭□□上疏。大槪,冒萬死更陳危懇,乞賜遞免,仍治臣罪事。入啓。

○右參贊宋浚吉上疏。大槪,更陳情悃,乞遞玉冊敎書寫之任事。入啓。

○謝恩,執義沈世鼎。

○謝恩,左承旨李殷相。

○安東寧海生員金學培等上疏。大槪,爲先正臣文純公李滉書院請額事。入啓。諫院朝報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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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李殷相坐直。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吳挺垣。右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同副承旨鄭萬和在外。注書趙嘉錫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聖輔。事變假注書柳松齊。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楊州牧使趙龜錫,咸安郡守李英馧。

○南龍翼啓曰,今日政廳,承旨二員,當爲進去,而同副承旨鄭萬和在外,右副承旨吳挺垣,疏批未下,右承旨閔熙,以病不來,臣龍翼,吏曹政廳進去,廳中只有左承旨李殷相,右副承旨李翊漢。兵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有政。吏批,判書鄭致和出使,參判金壽恆陳疏,參議李慶徽進,都承旨南龍翼進。

○兵批,判書洪命夏五六字缺,參議朴安悌進,參知吳挺緯一二字缺都承旨南龍翼進。

○吏批啓曰,判書鄭致和出使,參判金壽恆疏批未下,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兩司多官,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都事及近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尹㻩爲獻納,洪柱三爲持平,尹抃爲正言,李光載爲掌令,李有相爲兵曹佐郞,朴守玄爲居山察訪,李彙晉爲掌令,南天澤爲正言。

○以李潤基爲五衛將,李𡐔爲曹司衛將,一字缺裒爲訓鍊副正,柳怛然爲兼內乘,洪宇寬爲兼司二三字缺閔汝老、金禹錫爲副護軍,李觀徵、朴增輝爲二三字缺鄭樸、李東溟爲副司果。

○李殷相啓曰,五六字缺未肅拜,執義沈世鼎式暇,持平半行缺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啓曰,十餘字缺處察推事,因政院啓辭半行缺從速修改事,命下矣。半行缺是應爲改槊之限,故頃日臣曹發十餘字缺津船隻,則其中完固者鮮少,尤甚七八字缺傷損滲漏,宜改未改之船,亦且過半,六七字缺若干隻耳,不可不及時修改,而容入物力,無以四五字缺例船稅木,其數零星,一時修改,其勢末由。以三四字缺臣曹所啓,欲一査整京外船隻,除諸宮家二三字缺應屬之外,其餘船隻,自本曹收稅,以爲修改之地,而二三字缺今未易結末。備局回啓各衙門所屬船隻,無遺成冊進呈,然後參酌更稟處置事,蒙允旣久,尙無處置之擧,臣曹姑爲等待,亦已多日矣。今此內摘奸時,腐破見頉之船,至於十隻之多,各其船主,自本曹當爲從重治罪,有頉之船,則亦當從速修改,故以本曹二字缺收稅之木,爲先計給,其餘宜改船隻,亦得次四五字缺收稅之木,其數甚少,十隻修改十餘字缺船査整,然後方可收稅,六七字缺變通之道,敢啓。傳曰,令廟堂參酌,稟處。

○以領議政鄭太和十三度呈辭,傳於李翊漢曰,遣承旨敦諭。

○李殷相啓曰,臣承命往諭於領議政鄭太和,則以爲,臣病勢情勢,萬分危迫,區區至願,惟在於生前遞職,得以安意就盡,乞免十三度,尙未蒙俯察,反𥾍異數,近侍又臨,前後敦諭,至再至三,臣不勝惶悚,置身無地。臣一息猶存,下情難暴,罪涉逋慢,末由趨命,伏竢嚴譴,不知所達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以禮曹言啓曰,去三月朔三四字缺陵抽栍摘奸,而本曹郞廳不齊,未卽擧行矣。四五字缺以故兵使李文偉致祭事,往江華使六七字缺章陵、禧陵、孝陵、昌陵幾字缺郞,竝皆無頉之意,敢啓。傳曰,幾字缺爲右邊捕盜從事官。

○李翊漢,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內寺馬十二匹,放牧箭串時,半行缺養理馬別樣救護事,嚴明分付矣。七八字缺所報,則驄者割騸馬,爲他馬所踶蹴七八字缺斃雲,巨達軍,若爲牽行飼養,則必無五六字缺看護之狀,極爲可駭。當該巨達及理馬箭串四五字缺竝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傳曰,允。

○又以二字缺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前正郞宋奎濂,已爲四字缺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柳坦然,與副摠管柳赫然,同姓四寸兄弟,法當相避,柳坦然兼司僕將之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內禁衛將李宇柱,監董打造之役,除本司仕上直,內乘之任,亦難兼察。兼內乘李宇柱,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回奏使入把驛馬二字缺於兩西矣。今以順付使行停當,兩西驛馬勿爲六七字缺,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都承旨與左承旨,持留院公事,入侍。

○傳於南龍翼曰,吏曹判書亦爲來待於閤門,上御興政堂引見。入侍,吏曹判書鄭致和,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李殷相,假注書趙聖輔,史官李光稷、尹晢。上謂鄭致和曰,卿往來西路,其地農事,何如?致和曰,西路旱氣亦甚,農事殊可慮矣。上曰,卿以勅使,因雨不發狀啓,以此觀之,則其處似三字缺矣。致和曰,勅行二十五日將爲越江之際,二十四日四字缺猶未周足矣。此處則無點雨,誠爲罔極,海西亦四五字缺爲乾付種,而土粘處,亦不得爲之。兩麥更無可望,四五字缺黑大如蠶者,遍於土中,民皆爲悶矣。且旱六七字缺今十日前,若不得雨,則西成望絶,甚爲幾字缺。上曰,誠如卿言,極可慮也。致和曰,勅使半行缺義州府尹,祗送於江邊,半行缺。上曰,何以致謝?致和曰,今則國王接待極厚,使臣又此遠送,不勝感激。七八字缺稱情,而反爲致謝,不任愧赧之意。答送六七字缺有喜色矣。上曰,有喜色乎?初頗猜險,後則平順,多幸多幸。上曰,上來時卿不得乘轎,豈不勞乎?致和曰,下去時三四字缺乘轎矣。且下去時則異於來時,頻往大通官房,二三字缺所受之物,賞金巨軍矣。又曰,今此回奏文書,臣遇右相於劍水,言其順付之爲便,則右相頗然臣言,謂臣曰,吾行當於十一二日間渡江,須於其前,趁速送來雲。臣於中路,聞別使差出之奇,殊以爲未妥矣,入來聞之,更爲順付於賀行雲,極爲便當矣。上曰,許積處回奏文書,速爲催促製入,可也。李殷相曰,缺十餘字回示於大臣及諸提調,一行缺製而未及入啓矣,十餘字缺矣。致和曰,初七八日間自京離發,則三兩日可四五字缺於灣上矣。上曰,三四日得抵義州,則可謂速去乎?致和曰,三日可以入去矣。上曰,今日是何日耶?殷相曰,初四日矣。上曰,初七八日間出去,則可以及之矣。殷相曰,文書旣已撰出,明日正書,卽當發送矣。南龍翼,進讀開城留守吳挺一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往來救護母病。又讀二三字缺姜世楨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爾之愛君進言之誠,深用嘉尙,四五字缺,當令有司議處焉。上曰,世楨以北道人,上疏如此,亦不易乎?龍翼曰,疏五六字缺亦似好矣。致和曰,此疏所陳,實是七八字缺雖有不善處,而弊端則然矣。然俱六七字缺驛奴婢事,非但北道如此半行缺之事,故臣曾在先朝,待罪兵曹時,此等事皆防啓,半行缺國家大祭,故此疏願勿禁之矣。殷相曰,半行缺若從祀五賢及兩賢臣之類,而世楨乃七八字缺事,誠未免鄕諳[闇]之歸,而第其中亦多可用之言。四五字缺國家若能採而施之,則言者不至於徒勞,而國家之所以求言者,亦不歸於文具而止耳。龍翼又讀掌隷院崇善君賜牌奴婢丐乞代代定啓目。傳曰,丐乞代給,自古有規乎?問於該院以啓。殷相曰,臣待罪工曹時,以津船改槊事草記,而尙今未下,臣未知所以,而修補之役,一日爲急,不可不趁速分付矣。上曰,本草亦以爲不知所爲矣。事甚難處,欲令廟堂議之,故尙且遲留矣。殷相曰,曾在先朝,津船加數,至於五十隻,楊花渡則比他津半行缺津船五十隻之設,極其半行缺戶、兵曹及繕工監等處半行缺造成矣。今當改槊之期,雖不得五十同,若得二十餘同,則可以爲之,而工曹物力,未能辦此,合有變通之道,故一字缺有啓稟之事矣。上曰,予亦不得善策,欲書給而未及矣,從當書給焉。殷相曰,各衙門、諸宮家船,以六隻限定,而壽進宮、內需司、於義宮則不定厥數,不無投屬之弊,雖多定其數,必爲限量,然後可無投屬之弊矣。上曰,豈其然乎?此則予知之,而後爲之,故不敢如是矣。

○左參贊吳竣疏曰,伏以臣,年深衰敗,日益月增,傀儡四字缺已耗,其視筆硯間事,有同隔世久矣。伏聞大王大妃殿尊崇玉冊文書寫官及中宮殿玉冊文書寫官,以臣塡差啓下,五六字缺於謄錄,有此抄啓之擧也。自顧七八字缺支,眼昏手掉,無以運毫,窘悶半行缺於心者,每致寫事,輒以老臣差定,半行缺若有自力可堪之勢,則當此半行缺乞免,欲取克讓之名哉?伏乞聖明,曲賜下察,亟命改定他人,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寫進。

○大司諫鄭知和疏曰,伏以臣,病未趨召,罪在逋慢,一息尙存,無以四字缺不敢泯默退伏,陳情乞罷,反承溫批,臣於此益切惶感,置身無所。竊伏聞昨日筵中大臣所啓,辭意至嚴,臣毛髮竦然,直欲鑽地而入也。臣雖無狀,其一端知識,不至全沒,安敢有託病飾辭,恬然不動於君命之理哉?顧臣情勢之悶蹙,至此而更加一層,不得不冒死畢陳焉。臣不幸嬰疾於家有妻病之中,不但醫藥之事,未遑及身。近又因其病勢危急,命在喉間,擧家遑遑,臣心慮驚擾,症勢轉㞃,一室之內,亦莫五六字缺雖欲致身於闕下,其何十餘字缺實恐語涉煩猥,有所六七字缺命,在例應遞,而臣少有起動,則痰暈一倍加㞃,精神昏悶,不省人事,如霧迷前,不辨物狀,欲起還仆,症形危惡,出謝引避,亦所末由,負罪帶職,益復崩迫。玆敢不避瀆擾之誅,瀝血更籲,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危迫之懇,亟賜遞改臣職名,以延殘喘,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吏曹參判金壽恆疏曰,伏以臣無狀,忝在東銓,今已經年,而旣未有一分稱塞,亦不能早自引退,只速譏誚,恆切兢惶。四五字缺沈苦,不堪供職,冒昧請急,冀蒙恩遞,而加由之命,出於格例之外,臣誠驚惕五六字缺分義,惟當感激出仕,不敢復有所六七字缺實非一時偶然之比,亦非旬日可瘳之六七字缺傷,不止一再,腰腳之痛,發作無半行缺膝骨,酸疼尤㞃,屢試鍼砭,未半行缺難忍,跬步之間,運動極艱,加以七八字缺不能轉側,問諸醫人,皆以爲瘀血挾六七字缺症情,實涉可憂。若非及時治療,難六七字缺之從前圖報,只在於奔走之末,而病勢如此,四五字缺望,臣雖欲貪戀榮寵,扶曳就列,而三四字缺攣之狀,豈不辱朝儀而駭瞻視哉?若是則不惟臣之廉隅都喪,竊恐有乖於天地父母,閔下愛育之道也。玆敢不避瀆擾,更申血懇,伏乞聖慈,曲加矜愍,將臣本職及兼帶,一倂遞改,俾得專意將息,以終生成之惠,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護軍李一相疏曰,伏以臣疾痛之極,不得不呼籲於父母之前,而每以私懇,屢瀆於宸嚴之下,僭越之罪,自知六七字缺鈇鉞之誅矣。伏蒙半行缺窮寒,且有病患,不能將母而七八字缺朔,彼此思戀,不勝烏鳥之情,此不過四息程,而顧二三字缺力,決難陸行,不得已作此船路之計矣。卽聞行到江上,病勢危苦,氣息萎苶,不能自力,無路還家,委頓江舍雲,聞來驚懼,方寸靡定,而不敢任情馳走,隱忍坐此,直若狂奔而不可得也。臣曾於癸巳初蒞此任,實爲榮養,而伊時母病甚㞃,未遂至情。竊聞辛卯年間,今戶曹參判呂爾載,在此任時,亦以親病陳疏,自上特令往來救病,其在孝理之下,亦以爲美談,四五字缺疏援例,昔我孝宗大王,特下往來救護之命,仍蒙五六字缺子殘喘,得保今日,實是天地父母生成之澤,尙今言念,感淚沾襟。七八字缺卽今母年已踰七十,疾病深痼,半行缺情事實爲悶迫。伏乞聖明,察臣母子之情,遞改臣職,半行缺事親日短,事君日長,死日生年,涵詠八九字缺聖澤,臨紙嗚咽,言不知裁。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上來。

○左副承旨吳挺垣疏曰,伏以臣,足掌酸疼,六七字缺晝夜劇務,萬無從仕之路,而只緣感激洪私,三四字缺足心浮氣,近來添㞃,隱隱刺痛,行步蹣跚,三四字缺親奠之時,僅僅隨參,趨蹌之際,跛躄顚仆之狀,不惟同僚之所共見,聖明亦必下燭,臣不暇縷縷陳瀆,而且臣老母,年深喜懼,氣息如縷。少有勞動,輒至傷感,而臣兄挺一,方在松都任所,至情所在,不堪久離,將擬率往,而斷無陸路作行之望,竊欲取便船路,或冀無事得達,寸寸徐行,僅到江上,氣逆喘急,呼吸不通,渾身寒戰,不能收拾,頃刻之間,若將不保。臣於陪祭後,章[蒼]黃馳出六七字缺症情,比諸昨日,則稍有一分之半行缺感傷和解之致,不如八九字缺投補,而旬月之間,差復未易,率往松都,旣不三四字缺家調息,亦無其路。寄在江村,莫進莫退,方寸煎熬,不忍暫離,顧臣所忝之職,固不敢退在江外,以致癏曠。況今廳中位不齊之時,尤不可一刻虛帶,伏乞聖慈,察臣危迫之懇,亟賜遞改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燼餘

○謝恩,知義禁金南重,都承旨南龍翼,引儀李稹,部將朴材、張九三。

○戶曹參議元萬石,往送使行後入來。

○伴送使鄭致和入來。

○以生員金學培等上疏,傳曰,下該曹。

○禮曹佐郞權斗樞,卒兵使李文緯致祭後入來。

○參知吳挺緯辭職。入啓。諫院朝報

○禁府啓曰,以捕盜廳啓目,勅使旗幟,守直見失後,在逃被捉人朴胤福,移義禁府處置事,允下矣。朴胤福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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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吳挺垣。右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同副承旨鄭萬和在外。注書趙嘉錫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聖輔。事變假注書柳松齊。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日出時,日色赤。自巳時至酉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鄭維城,提調許積,副提調南龍翼啓曰,旱氣大甚,日候不調,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親行奠禮後,連有引接臣隣之擧,不無添傷之候,臣等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南龍翼啓曰,本院僚員之不齊,未有甚於近日。同副承旨鄭萬和在外,未及上來,左副承旨吳挺垣,四五字缺不進,右承旨閔熙,亦以病不進,八九字缺左承旨李殷相,右副承旨李翊漢五六字缺簡,右承旨閔熙,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閔熙,以備邊司言啓,三件事擬罪奏文,已爲撰出勘定,而上土僉使林時憲,初以革職徒配啓下矣。更爲詳閱前咨文,則採蔘軍,自滿浦開錄,交付於上土後,從其地面越江云云,擬罪歇後,則不無衙門致疑之慮,臣等相議奏文中,改以革職定配,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奏文正書後,順付撥上,則必有遲滯之弊,令兵曹擇定禁軍,騎撥三字缺付於平安監司,監司又爲別定陪持,急傳於使行,俾無使臣留待之弊,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翊漢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

○閔熙,以備邊司言啓曰,三四字缺順付便否收議,傳曰,大臣之議,亦七八字缺順付登極使之行,可也。且管餉等處半行缺行,可也事,傳敎矣。管餉半行缺管餉使處,何如?傳曰,允。

半行缺啓辭,令廟堂參酌稟處事,命下矣。六七字缺來到,而領議政方在呈告中,尙七八字缺隻裁減之擧,事係重大,待領議政六七字缺傳曰,允。

○李殷相啓曰,左議政沈之源,來詣賓廳請對矣。傳曰,引見。

○李翊漢啓曰,大司憲閔應協未肅拜,執義沈世鼎式暇,掌令李光載未肅拜,李暈晉在外,持平洪柱三未肅拜,崔攸之在外,今日茶時,以監察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龍翼啓曰,領議政鄭太和上疏到院,而祈雨祭齋戒,留政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翊漢啓曰,史官三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以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上御興政堂,引見。入侍,左議政沈之源,左承旨李殷相,假注書趙聖輔,史官李光稷、尹晳。沈之源曰,聖候,今則何如?上曰,今則一字缺無苦痛矣。之源曰,旱氣七八字缺將盡枯損,付種更無可望,民事已矣,不勝渴悶。四字缺感天而弭災歟?臣來備局之坐,憂慮實深,玆敢請對矣。上曰,亢旱此極,罔知攸措。之源曰,今年雖豐,連歲凶歉之餘,不得以爲豐,況此旱災,前古所無,西成望斷,人類將盡,何以爲國,無任煎悶。上曰,國依於民,民依於食,無食則無民,無民則無國,民無所食,將靡孑遺,國不爲國,奈何奈何?之源曰,旬前若不得雨,則農事更無可爲矣。上曰,昨日吏判,亦言旬前不雨,則農事無望雲,旬前其有日子歟?屈指計之,只有四日,誠極悶迫。李殷相曰,四五字缺豈殺民,今玆旱蝗,使民盡死者,雖非天意,四五字缺足以召災,則雖未知某事之應,而七八字缺且臣聞湖南人言,飢民盡採牟八九字缺不計前頭,而惟以目前爲急故也,半行缺上曰,是何言歟?飢饉甚則人相食,半行缺往牒,未有如今日之災,成湯之聖,當半行缺而亦豈絶無點雨,如今日之謂乎?上曰,成湯雖遭七年之旱,或有儲蓄十餘字缺蕩竭,如今日之甚乎?之源曰,感應之理,八九字缺讒夫,亦豈有女謁,而湯以六事自責,大雨方數千里,人君雖無失德,能自責己,恐懼修省,則可以感動天心。缺幾字先朝憂災之敎一下,甘霔之澤輒隨,惟是先王盛德,於湯有光,而益可見感應之不虛矣。臣未知聖上深宮燕居之中,所以修省爲如何,而必盡修省之實,然後可以應天而弭災,自上益加惕念,何如?且今賑政方急,國家多事之日,右相出使,領相引入,顧臣一人,智慮淺短,遇事茫昧,詎堪悶迫?上曰,然。左相之外,無與講定,機務多滯,誠爲切悶。左相之言,固撝謙之辭,而第必廣議而後處事方善矣。領相四五字缺無速出之意,奈何?之源曰,半行缺有難區劃,曷堪悶迫?聞領相病六七字缺數敦諭,則寧詎不出乎?且旱災至於此極,牟麥盡爲枯損,前頭民事,誠爲渴悶。未知天之降災,有何所召,而無乃外方有抱冤而未伸者乎?自前雖有詢問道臣之擧,終不能着實擧行,今番另爲詢問,俾無一夫一婦之抱冤,則亦爲弭災之一道矣。上曰,八道監司處,別爲下諭,使之從實以啓。上謂李殷相曰,自前典獄罪囚,雖有摘奸放釋之時,每不能着實擧行,所放者只是若干而已。至於緊囚,則或有未卽疏決者,承旨出去,分付該曹,使之趁速疏決,雖一日之內,公事再入,勿拘常規,俾無滯囚之弊。之源曰,自前遇旱災之時,例有審理之擧矣。殷相曰,旱氣太甚,民事孔慘,必有大段擧措而後,可以感應。自前審理之時,每患泛然,必須引入御前,至於重臣,亦爲入參,相議疏決,可以着實矣。且以文字形容,不若以言語陳達,其間亦有欲爲上達而未敢焉者。若引見而議定,則以言語陳達,甚爲詳盡,自下未敢仰達者,自上亦爲發端而議定,則引見相議,誠爲得宜矣。上曰,予意亦如此,審理文書,豫爲書置,待領相出仕,趁早引對相議,可也。李殷相曰,臣頃者待罪七八字缺端,工曹之有水鐵匠人,槪爲祭享及闕內釜四五字缺取考大典,則當初設三十戶,大戶則以三十人爲數二三字缺下十人,而今則只有六名,不滿平時之一小戶,大小應役之際,不能支堪,每每呼訴。工曹,以勿論公私匠,沒數成冊充定之意,啓稟蒙允,而成冊中三十人,皆屬於訓局,他無閑遊之人。訓局雖曰重地,而多寡不當如是懸殊,合有推移變通之道矣。上曰,工曹匠人,如是數少,亦甚可慮。雖非匠人,若得閑丁,則可以充定習業,訓局匠人及私匠人,令本曹沒數成冊啓稟,可也。上曰,百官料祿,以小米頒之,不成國家體貌。半行缺受祿之多少,參半交給半行缺今年則猶有小米,可以頒祿矣,明年將何以爲之?言念及此,心如焚灼。殷相曰,明日祈雨,或者得雨,而亦未可必。若又不得,則速遣重臣,精心祈禱,何如?上曰,依爲之。旱災雖酷,有官儲則或可救濟,而官儲蕩然,兩麥已矣,奈何奈何?之源曰,御史治裝已久,將何以爲之耶?上曰,卿知以何事送之耶?或欲令御史與監司,相議賑救,而此則勢有難便矣。右參贊欲以暗行廉問,予意亦欲以此耳。之源曰,若欲送之,則便可速遣,而尙此遲遲,未知何也。上曰,予欲觀其功效,故尙此遲遲矣。右參贊亦七八字缺之源曰,若以賑救爲名,則御史無發七八字缺能不能,則此時守令迎送之際,豈不八九字缺上曰,貪官汚吏,害及生民者,則置之無半行缺從便善處耳。之源曰,或以朝廷半行缺之名,盡爲捐給,自今至秋成間。半行缺

○典籍姜世楨疏曰,伏以半行缺以庸質,濫廁末班,而伏覩半行缺方劇,尙軫民隱,勤恤之敎,發半行缺難於自達,許令中外,各盡所七八字缺瘼,徹於冕旒,而徒爾循默,以孤七八字缺當今之事,可言者非一,而廟堂之上,講三四字缺臣賤陋,越分揣摩,有所覼縷也。姑以北方之二字缺刳肝瀝血,以達其一二,竊惟聖明之留神焉。二字缺生民之休戚,係於守令之賢否,而南州則近於京國,且鄕多從政者,一有不治之跡,則或以風聞而黜之,或有巷議而非之,故爲倅者有所顧憚,不敢縱恣,而北方則王化隔遠,且無士夫,故爲倅者,少無忌憚,放心恣意,爲其不義,無所不至,哀我生民,獨爲匪民,惟我北方,邈在遐陬,聖六七字缺則體聖上仁愛之德,半行缺守令,守令賢則政平訟理,五六字缺域蒼生,皷舞於化育之中,樂爲聖人之氓,守令不賢,則政煩賦重,人不堪苦,而窮巷黎民,愁怨於毒痡之下,莫知聖人之澤,聖化之被不被,聖澤之流不流,職由於守令,北方守令之責,如此其重,而絶塞之任,人皆厭避也。今擬望之際,不注文士,專差武人,武人之於禦賊,猶或可也,而治民則末也。昔在蕃胡跳梁之日,不可不純用武夫,而今則沿海一字缺關,狼煙永絶,邊庭殺氣盡變,陽和當以三四字缺服氓俗之秋也,奈何朝家遐棄北方四五字缺委之於武夫之手,淸勤恤民者七八字缺者比踵,不知分憂宣化之爲何事,六七字缺血之爲先務,碩鼠之歎,載路七八字缺朝廷之上,遠莫聞知,閭巷之間,四五字缺遠外愚民,於何控訴?至於半行缺察而少有不愜,則必殺半行缺臣之愚意以爲,北方守令半行缺其廉簡仁厚者,責之以半行缺之任,而苟有安民之政,雖有七八字缺罷則遠道迎送之弊,亦省七八字缺伏願殿下,勿以爲陳談而厭聞五字缺焉。敎官之設,意非偶然,而近來例以三字缺卑之人差定,生徒視之尋常,而不以函丈待之,守令付之兒戱,而不以官人遇之,如此而可成貌樣,敎養人才乎?大抵天之降才,不以南北而豐嗇焉,則豈有南北異壤,而善惡隨之哉?鄒魯之鄕,未必皆賢,草莽之間,無非豪俊,而北方人才,不及南方者,蓋敎養之無術,習俗之所染,爲生徒者,率皆品官之子,而朝朝但聞五六字缺未聞文談之奇峻,時時惟見五六字缺未見軒冕之盛儀,自幼至老四五字缺者,惟此而已,則人材之不敷,何足怪哉?武三四字缺見其無材之如此,不知興學之道,而反以威武勒加於士林,衣縫掖冠章甫者,不以衣冠之類遇之,至於驅捽而僇辱之,儒冠之厄,未有甚於北關也。曩者先正臣李安訥之謫居於鏡城也,北方之學者,負笈從事,發蒙者多,而其中最優者朴興宗也。興宗素以出類之資,薰陶於安訥,善於屬文而中進士,精於治經而爲及第,居家常以《小學》律身,雖南州五六字缺昔在宣廟朝,慶興福自六七字缺容,竟登科第,其子重顯半行缺有斯人,則人材之無南北而半行缺如何,此亦足以觀矣。方今半行缺惟敎誨之無其人,患其已下缺燼餘

○謝恩,護軍張是奎。

○京畿監司兪㯙,各陵奉審後入來。諫院朝報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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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李殷相坐直。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吳挺垣。右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同副承旨鄭萬和在外。注書趙嘉錫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聖輔。事變假注書柳松齊。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酉時,四方昏朦若下塵。夜一二更,月暈。

○禮曹正郞尹衡啓,繕工監役李敏道,部將閔溫,長陵改莎草事,出去。

○謝恩,京畿都事趙威鳳,兵曹佐郞李有相,護軍李宇柱,兵曹正郞權格,大司諫鄭知和,持平洪柱三,居山察訪□守玄。

○政院啓曰,聖候,尙未平復,方在進藥調護之中,再明日夏享大祭,決難親行,以大臣攝行之意,敢啓。傳曰,親祭擧行。

○大司諫鄭知和啓曰,臣前後控四五字鼠破不赴召命,厥罪尤大。四五字鼠破臣無一刻仍冒之理,四五字鼠破運身,負罪帶職,今已四五字鼠破全不知分義與廉恥,三四字鼠破尙存,何以自解?同時牌不進二三字鼠破同科,而獨於臣身,終始曲貸,臣於此,益復徊徨,措躬無地。臣雖欲恃恩貪榮,強顔苟進,其於法例何,其於公議何哉?臣惶恐不敢更煩疏章,今始力疾肅謝,三四字鼠破淸齋之中,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今日民事,尙忍言哉?二三字鼠破饉,擧將塡壑,慈愛四五字鼠破旱乾之災,至於此極,杲日四五字鼠破間吹,兩麥全枯,播種四五字鼠破遑,如惔如焚,皆以爲數日之內,若不得雨,則農事已矣,大命止矣。三四字鼠破亦慘矣,伏想殿下,於若疾[哀疚]調攝之中,當作何如懷耶?天之降罰,必有所召,臣等雖不知厥咎安在,且不知何策可弭,而亦不可置之於無可奈何之地,坐待顚躋,而三四字鼠破恐懼修省,雖是已陳之芻狗,而其於答譴之方,不可外此四五字鼠破殿下益盡對越之誠,三四字鼠破目今救荒之政,靡不用極,三四字鼠破臣逐日登對,似無他謨,三四字鼠破廣詢博訪,或有可採,依昨日大臣所奏,一遵先朝已行之例,聚會原任以下二品以上,及三司多官於榻前,使之各陳所見,則或不無萬一之助矣。審理冤獄事,旣已定奪三四字鼠破赦,各道放未放之啓,多四五字鼠破於榻前審理之日,一時四五字鼠破以示別樣大霈之典,四五字鼠破之道,亦不無少補矣。且祈雨祭設行,今已二次,而視天夢夢,宜應尙靳,燃眉之禍,迫在晷刻,今此三次祭官,則勿拘常行之次第,亟遣重臣或大臣,虔誠祈禱,而至於感應之妙,則都在殿下不息之誠,三四字鼠破留神焉。臣等俱以無狀,待罪二三字鼠破聖上焦憂於上,而智四五字鼠破無一策裨補,凡此數四五字鼠破陳達於榻前者,而區區三四字鼠破不能自已,敢此申啓。答曰,憂悶之極,覽此爾等之啓辭。如有所得,所陳之事,當體念焉。

○答領議政鄭太和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已悉予意,而卿辭至此,無非予誠意未孚之致,予實愧赧,未知所以爲諭。嗚呼,連歲凶荒,飢饉荐臻,哀我赤子,大命近止。又況今春之旱,比上年尤甚,兩麥若枯,民安所賴,民無所賴,國何所依?靜言深思,若剜心頭,寧欲溘然無所聞知也。卿之情勢,予豈不知?當今之時,捨卿則難矣。若不然,予豈惜勉副之二字,而強迫至此哉?此卿其易曉處,何引入若是之久?如失左右之手,罔知所處之道。卿其體予悶迫之懷,安心勿辭,益加善攝,臥閤論道,時竢少間,出入議事,非獨予心之幸,實是朝野之望。

○政院啓曰,四五字鼠破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府啓,大司諫鄭知和,引嫌而退,五六字鼠破出於所難免,而未赴六七字鼠破駕之前,勢難七八字鼠破依啓。

○政院啓曰,三次祈雨四五字鼠破設行於社稷、宗廟二三字鼠破定奪於榻前矣。退而更五六字鼠破憂享大祭也,日子相値,莫重二三字鼠破不可兼行一日之內,若退行於初九日,則漸至遲延,若進定於明日,則頗涉窘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自前如此之時,何以爲之乎?前規相考二三字鼠破啓曰,命下矣。已下缺燼餘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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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李殷相坐直。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吳挺垣。右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同副承旨鄭萬和在外。注書趙嘉錫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柳松齊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四方昏濛若下塵。《玉堂日記》

已上缺故困於侵徵査四五字鼠破流散者居多,良三四字鼠破怨弭災之日,此弊不可不革,諸處內奴婢等被侵難保之狀,詳細査問各道,知其實狀後,嚴飭內司,毋踵前習,諸宮家道掌先朝定奪公事,永爲革罷,何如?上曰,分付該曹,內司奴婢元貢外,人情雜物濫捧之數,令各道一一査出啓聞,以爲處置之地,可也。

○又所啓,臣於數日前,自藥房罷出之際,闕門外有士民數十餘人,齊進泣訴曰,民等乃衿川之人也。居在都城至近之地,飢餓將死,今至十分地頭,大臣何不救活耶?請得某處移粟,以濟塡壑之命雲,所見誠爲矜惻,似當有依他移轉濟活之擧矣。上曰,衿川飢民,移轉受糶與否,相考後稟處。都承旨南龍翼所啓,旱災之慘,已到十分地頭,臣等纔以草草文字,仰陳所懷矣。其中祈雨祭,決不可膠守常典,遲延日子,今此三次祭,差遣重臣或大臣,急速設行,不可少緩矣。上曰,三次祈雨祭,差遣大臣,急速設行於宗廟、社稷,可也。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臣等昨日登對,瞻望天顔,眼患諸症,比前差減,臣等喜幸則多,而聖候所患,根柢未祛,前頭連次親祭,不爲愼攝,則必有復發之患。臣等以此煎悶,湯藥旣已連進,稍見差效,加減八味丸,不可不兼進,期於快收其效,臣等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答右參贊宋浚吉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予意矣,卿其安心勿辭焉。

○政院啓曰,右參贊宋浚吉,戶曹判書許積來詣矣。傳曰,引見。

○又啓曰,副提學兪棨請對矣。傳曰,引見。

○明日夏享大祭,正時四更二點,開門三更三點。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bb之b。

○宗廟祭所內摘奸。諫院朝報

○傳曰,今下去癘疫救療醫官之勤慢與否及實績,隨其所聞,從實以啓。

○傳曰,凡諸事目中,雖有守令之犯禁者,切勿任自罷黜,而只記其實狀以還,以俟朝家之命焉。此二條亦爲同封事

○傳曰,戶曹判書許積家,遣內醫看病。內下日記

○引見時,右承旨閔熙所啓,故相臣延陽府院君李□□一生淸忠,上下所共知,今聞其家甚貧,祭祀亦或不繼雲。曾在先朝,於勳舊大臣之喪,或有三年內特給祿俸之時,今亦似當有軫念之事矣。上曰,限三年仍給祿俸事,言於該曹。諫院朝報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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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李殷相坐直。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吳挺垣。右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同副承旨鄭萬和在外。注書趙嘉錫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柳松齊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下霜。日出時,日色赤。卯時,有霧氣。未時,日暈。

○夏享大祭後,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藥房問安。答曰,知道。慈殿、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藥房問安。答曰,罔極。

○傳於李翊漢曰,今後正時前二刻入啓後,承旨進去。

○以戶曹判書許積家看病醫官書啓,以祈雨祭齋戒,不得捧入啓辭,傳於李翊漢曰,書啓中藥物,自內局給之。

○李殷相五六字缺卽接廣興倉所報,則領議政半行缺過不爲受出雲,係是大臣祿俸,五六字缺輸納,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渺然否德,叨承丕緖,四字缺天怒孔極,年年水旱,災異日至,餓死載路,壯散弱塡,哀我生民,大命近止。民無所食,靡有孑遺,國無其民,國何爲國?念及於此,心如焚灼。嗚呼皇天,罪在寡躬,萬姓無辜,降罰於予。天怒少回,民命可延,哀我生靈,奚爲有罪?靜省厥咎,亶在寡躬,其自今日,益加責省,減膳禁酒等事,令該曹速卽擧行。承旨代予草敎,廣求直言,以補不逮。且念召致天怒,實由寡昧,同寅協恭,罕有絶無。其在百執事,豈無所失乎?飭勵中外大小官吏,各勤乃職,用功寅協,無事泛泛,恐懼修省,以答天譴。

○南龍翼啓曰,臣等伏覩求言備忘記,一札十行,辭旨懇到,奉讀未終,誠不覺感涕之交頤。以之應天,何災不弭,以之諭民,何怨不紓,以之警飭百工,疇敢不祗若聖敎?哀傷惻怛之意,蔑以加此,臣等雖欲承命對揚,實無以贊一辭矣。以此備忘,直爲頒布,使四方咸知大哉之王言,允合事宜,惶恐敢啓。傳曰,下敎之言,荒亂無緖,不能通暢本意,承旨代草宜矣。

○李翊漢啓曰,祭酒等事,司憲府、城上所,合招言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求言傳旨,傳於李翊漢曰,此文三字缺文勢或有未瑩處,措語亦頗疏略,改之以入。

○李翊漢啓曰,來初九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謝恩,五衛將李潤基、梁有仁。諫院朝報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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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坐直。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朴世模坐直。同副承旨鄭萬和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聖輔仕直兪夏益。事變假注書柳松齊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酉時,四方昏濛若下塵。酉時,赤雲一道如氣,起自南方,直指艮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日入時,日色赤。

○南龍翼啓曰,今日政廳,承旨當進參,而同副承旨鄭萬和在外,右承旨閔熙,親病極重,不得仕進,左副承旨吳挺垣,足疾甚重,陳疏到院,臣龍翼,吏批政廳當進,廳中只有左承旨李殷相,右副承旨李翊漢,兵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又啓曰,右承旨閔熙,以親病累日不爲仕進,而因廳中之位不齊,不得已牌招察任,左副承旨吳挺垣不但有親病,足疾甚重,勢難行公,而皆因大祭迫頭,不敢言病矣。閔熙則昨聞親病,夜來極重,蒼黃出去,陳疏到院矣。吳挺垣,所患添㞃,行步艱澁,行祭時執事,同僚皆代行,僵臥良久,僅僅出去,又爲陳疏到院。同副承旨鄭萬和,在外未上來,廳中只有臣龍翼及李殷相、李翊漢三人,當此多事之時,出納之際,不成邈樣,苟簡甚矣。合有變通之道,故閔熙、吳挺垣疏辭,竝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遞差。

○李翊漢啓曰,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吳挺垣遞差事,命下矣。廳中位不齊,當此多事之時,出納之際,苟簡莫甚,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差出,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四員內,三員未差,只有副修撰臣金萬均,獨爲入直,不但母病甚苦,情事悶迫,其在事體,亦甚苟簡。今日政闕員,盡爲差出,牌招肅拜,使之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閔熙疏曰,伏以臣父自前月晦,偶然感冒,今至一旬,日益沈綿,元氣極敗,衆症迭作,委頓床褥,轉側須人。臣於此,尤無夙夜在公之理,而臣父辭單,連以齋戒,久未入啓,臣先煩籲,有所不敢。且値大祭親行,未免泯默到今,此實諸僚之所共知也。顧臣情事如右,喉舌之地,不可一日曠廢,玆將悶迫之懇,仰瀆黈纊之下,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憐愍,亟許遞免,俾臣專意救護,則不但微臣隕結難報,亦豈非聖朝孝理之一助也?

○左副承旨吳挺垣疏曰,伏以臣,沈痼一字缺疾,斷無供仕之路,而分義所在,不敢每每違傲,只欲一謝恩命,繼暴實狀,而連値僚員之不齊,力疾隨行,已有日矣。今月初一日,聞老母病勢猝重,留滯江上,顚倒馳出,憂煎看救,狗馬之疾,不暇自攝,病患足病,益致添傷,浮氣猝劇,隱隱刺痛,咫尺之間,運步甚艱,而當此親行大祭之日,不敢言病,堇堇隨參,六七字缺顚仆之狀,聖明旣已下燭。半行缺親奠之時,本院之官,各有所職,已成其規,而院中見臣跛躄之形,慮有顚沛之事,諸僚推移代行,臣之死生,雖不足恤,揆諸事體,豈容如是苟簡?承宣之任,實非等閑,雖在無事之時,不可一日瘝曠,況今旱災孔棘,上下憂遑汲汲之日,尤不敢陳疏乞免,私便身計,而顧臣所患,積漸致傷,巳至難醫,今日往來齋所,萬分添㞃,欲起還仆,寸步莫運,末由歸院,委頓叫痛,有若當初二字缺之時,以此症勢,萬無自力之望,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危迫之懇,亟賜遞改臣職,俾得專意調治,不勝幸甚。踏啓字而下

○大司憲閔應協疏曰,伏以臣,忝叨本職,今過一旬。始陳衰敗之狀,未蒙恩遞,旋患感冒之症,不得肅謝,而病勢初不甚重,不敢每每煩瀆,虛帶職名,日復一日。長單之投,出於萬不得已,連因齋戒,久未上徹,實非循例祈免之比也。顧臣蒲柳二字缺一字缺倍於常人,偶然微恙,轉成劇病,痰熱所惱,元氣極敗,涼劑過服,泄瀉又作,委頓床蓆,奄奄若盡,風憲重地,豈臣養病之坊,而一任瘝曠而莫之一字缺乎?且臣兼帶觀象監提調,前頭長陵、寧陵修改之時,臣當隨往諸臣之後,而病狀如右,末由自力,此尤臣之所大憫也。玆將悶迫之忱,大聲疾呼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加憐察,將臣本職及兼帶,竝賜遞免,以便公事,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當勉副焉。

○有政。吏批,判書鄭致和呈辭,參判金壽恆呈辭受由,參議李慶徽進,都承旨南龍翼進。

○兵批,判書洪命夏進,參判未差,參議朴安悌進,參知吳挺緯上疏,都承旨南龍翼進。

○吏批啓曰,判書鄭致和呈辭,參判金壽恆呈辭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淸風府院君金佑明,在喪終制,法典內半行缺初授之職也,依法例,今日政當爲四五字缺領敦寧府事李景奭,送西之意,敢啓。傳曰,允。

○以趙復陽爲大司諫,李晩吉爲禮曹正郞,崔繼亨爲禮曹佐郞,鄭載海爲承文院正字,金佑明爲領敦寧府事淸風府院君,元萬石爲左承旨,朴世模爲右副承旨,睦兼善爲修撰,尹履之爲海恩君,許苾爲成均館博士,孫湍、金斗翼爲學諭,金南重爲大司憲。

○以李景奭爲領中樞府事,鄭維城爲判中樞府事,趙絅爲知中樞府事,鄭知和、金明爲司直,閔熙、吳挺垣爲副護軍,李慶彬爲司正。

○李翊漢啓曰,注書趙嘉錫,與右副承旨朴世模,異姓四寸兄弟,法當相避,而在下應遞,趙嘉錫改差,假注書差出察任,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兪夏益、金夏挻[金廈挻]、尹深。

○李翊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呂爾載,祔廟都監坐起後,仍爲戶曹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祔廟都監言啓曰,以宗廟各室寶冊欌長廣高下,雖有分數之不同,不至懸殊,而二字缺室寶冊欌,比各室最高,事甚難處,今此祔廟時,何以爲之事草記,傳曰,依第一室例爲之,可也事,傳敎矣。一字缺更詳察,則各室則經亂之後,諡玉冊金玉寶,或有而或無,雖有之,亦無所盛之函,故欌雖不高,可以奉安,而十一室則冊寶俱備,又各有所盛內外函,故欌之最高,蓋出於不得已也。今以敬慕殿奉安諡冊,竝其內外函高廣謄錄付尺數,更爲量度,則新造之欌,頗高於第一室欌,稍低於十一室欌,然後可得以容安矣。臣等當初不能詳審以啓,極爲惶恐,而事係重大,不得不敢此申稟。傳曰,依此爲之。

○又以義禁言啓曰,東萊府使鄭泰齊,有拿問定罪之命,而政院以新府使下去交代後拿來之意,啓稟蒙允,故姑爲等待矣。新府使李元禎,自江陵任所,除朝辭赴任事,吏曹之行文知委已久,鄭泰齊拿來時,府書吏依例發送,使之前進,本道監營,探知新府使到任日字,交代卽時拿來之意,分付以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捕盜廳啓目,勅使旗幟見失後,在逃被捉人朴弼福,移義禁府處置事,允下矣。朴弼福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黃海監司狀啓,新溪縣二十餘家失火,一人燒死事,傳於李翊漢曰,燒死人恤典擧行。

○李翊漢,以禮曹言啓曰,寧陵石物改修補之役,曾以本月十五日,十八日,推擇啓下矣。十五日則與長陵改莎草相値,十八日卯時,當爲修改。先告事由祭,同日曉頭,先行移安,同日同時還安,及還安祭事畢後,臨時設行,而本曹郞廳及繕工監官員,則前期四日出送,所入諸具,整備以待,大臣以下,則依各陵改莎草例,臨時進去,監董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寧陵石物修補時,役軍三十名,令京畿定送,而莫重陵上之役,必使自初使役事知石工爲之,其時石手等,雖在定配中,依上年修改時例,就役於陵所,畢役後還發配所似當,令禁府稟旨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者伏見下政院之敎,憂災責躬,反覆惻怛,凡在瞻聆,孰不感泣?減膳、禁酒等事,卽依聖敎,分付各該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擊鼓事,亦爲擧行。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參下之官三十員內,以假注書兼官及都監監造官,除本仕者九員,除公故罷散外,受由在外者,多有九員,只有權知副正字趙遠期一人供仕,而夜則入直於闕內,故昨夜時急文書,回示大臣及提調時,無他參下官員,以病殘校檢盧尙欽,代行參下之任,未免稽滯之患,事極駭愕,近來年少輩,怠慢日甚,稱以受由,以爲自便之計,此習雖不可猝變,四五字缺之受由在外者,竝從重推考,令該七八字缺故必須呈本院提調,提調移文吏曹後,五六字缺俾無任意下鄕之弊,前副正字金,權知副正字二字缺載、李沃方在罷散中,竝肄習官啓下,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四月初七日引見時,右參贊宋浚吉所啓,社稷乃極重之地,而守僕只是六名,常時祭祀時,雖極苟簡,猶或支當,若在親祭時,不成貌樣,至於借來於他司,事甚苟簡,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令該曹使之擧行可也事,傳敎矣。社稷守僕,只有六名,不成貌樣,至借他司,莫重之地,誠極苟簡,守僕二名,令該曹加出擇定,何如?傳曰,允。

○以禮曹孝宗大王祥祭時節目,傳於李翊漢曰,中宮殿則德恩府夫人私服未除,祭畢還宮後,改進素服,德恩府夫人小祥後,除素服進吉服一款,似當減去,而如是載錄,問啓。

○朴世模啓曰,弘文館修撰睦兼善,承牌來詣闕門外,投疏辭職,本院還出給,則終不肅謝,旋卽退去,極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朴世模,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及別軍職,自四月至九月馬草價,依例磨鍊,則禁軍所持官私馬竝六百八十六匹,別軍職馬八匹,每馬各給三匹,通計應給木四十一同三十二疋矣。一半則順贊木,一半則餘丁木,依前題給,何如?

○以漢城府朴一字缺民等失火草記,傳曰,令該曹參酌,恤典擧行。

○朴世模以義禁言啓曰,禮曹啓辭,寧陵石物修補時役軍三十名,令京畿定送,而莫重陵上之役,必使自初使役事知爲之,其時石手等,雖在定配之中,依上年修改時例,就役於陵所,畢役後,還發配所似當,令禁府稟旨施行,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石手都邊首、曺末龍以下七名定配處,皆是京畿地方,依禮曹啓辭,令各其官定色吏,領付役所,畢役後還發配所之意,知委京畿監司,何如?傳曰,允。

○朴世模,以禮曹言啓曰,傳曰,中宮殿則德恩府夫人私服未除,祭畢還宮,改進素服,德恩府夫人小祥後,除素服進吉服一款,似當減去,而如是載錄,問啓事,傳敎矣。當初取考《五禮儀》,則服制文則王妃二十五月祥後,服深染玉色事載錄,而王妃父母服制條,則第四日成服時,服衰服,十三日除衰服進素服事載錄,故以此磨鍊矣。今承下敎,更爲思之,則玉色與素服,似無異同,旣進玉色,不必改進素服。且德恩府夫人小祥後進吉服一款,不必減去於節目中,此一節,竝爲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尹抃啓曰,新除授正言南天漢,時在慶尙道安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朴世模,以刑曹言啓曰,昨接典獄署牒報,則癘疫人二字缺元、金奉祥、崔奉等,相繼染痡雲。崔奉則曾自捕盜廳,移送本府,而觀其情犯,實非重罪,卽已保放,而滿浦罪人崔有元、金奉祥及樂安罪人成吉,俱是重囚,決不可出置獄門之外,而仍置獄中,則癘氣漸熾,必多傳染之患。如不得已,則典獄輕囚,不過數人,此類則保放,以崔有元等三人,移置於二字缺稍有間隔之別,似爲便當。本曹所囚輕囚,或放或保放,他衙門所囚,則本曹不可任意處置,令各該司卽爲處置,使罪囚減少,以爲病勢止息之地。且令醫司相當藥物,着實進排,如神仙[聖]辟瘟丹等藥,焚燒獄中,消散染氣之意,分付施行,何如?傳曰,知道。各衙門直囚罪人中,除捕盜廳所囚外,竝姑爲保放,使其本衙門,從速處決。

○元萬石,以工曹言啓曰,本月初七日引見時,戶曹判書許積所啓,諸宮家立案之弊,罔有紀極。甚至於瓮幕前江邊運土下船處,亦爲宮家折受之地,以陶器收稅雲,運土下船處,豈有收稅之理哉?合有禁斷之道矣。傳曰,如此事,卽爲査覈,可也,問於瓮匠等處,則亦可知矣事,傳敎矣。六七字缺甕匠首戶及其里頭頭人十餘字缺運土下船之處,乃是海嵩尉宮七八字缺之際,稱以其田侵踏,每年收稅於瓮匠等三四字缺木,收合以納的實,而其來已久雲,敢啓。傳曰,知道。此後痛禁,可也。

○元萬石,以宣惠廳言啓曰,上年五月分備局堂上引見時,大司諫李廷夔所啓,大同之法,先朝爲民之意至矣。湖西則當初法令嚴明,故守令無不惕念擧行,湖南則地方稍遠,朝家且無申嚴之令,各邑多有濫雜之事,不遵事目本意,二字缺民結之事,頗多迎送刷馬,官廳所捧,或有法外濫徵之需。至於進上等上納之物,以大同折定本邑所捧之米,給價於下吏,使之貿納,乃是事目,而下吏厭苦貿納之弊,大同收捧之時,計除若干米,仍存於民結,不爲收捧,及其上納之時,使其民結,以其未收之米,貿得以納,有若常時豪強品官所謂養戶者然,其間戶首之刁蹬,下吏之操縱,有不可勝言。應役之一字缺出價倍蓰,其流之弊,將至於濫用民役,大同均役之意,終歸虛套,此前日湖西大同未行之前,內浦有此弊,民不堪其苦矣。臣有所聞,未得其詳,故姑未得摘發,而宜令該廳,別有申飭,使之一遵事目,少有違越,繩以重律,他日廉問時,若有現露處,監司亦難免不察之罪,此意竝爲分付,何如?上曰,事甚驚駭,他日御史廉問時現發,則濫捧守令,固當繩以贓律,而上納之物,不以收捧之米,給價貿納,除留應捧之米於民間,使之貿納之守令,亦當論以贓律而不貸,以此意分付該廳,各別申飭,而已往不遵事目之邑,一邊令本道十分明査,趁卽啓聞處置可也事,傳敎矣。其後本道,査出犯法守令,從輕重或罷或推,而亦不無遺漏之弊,故日後廉問時,如或現露,則本道亦難免其責,以此覆啓蒙允矣。今此傳敎,本廳雖不在擧論之中,旣有前日啓稟之事,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三四字缺曹別營次知郞廳稟目,則半行缺字三船所載米一千四百九石零七八字缺子者,或八九升,或至一二斗,通計無面之數,至於三十一字缺石之多,事極可駭。故將爲稟目處置之際,有一船人來告曰,下人人情,每船除出元穀八石以給,致有無面雲,以此辭緣,推問千戶及三船色吏沙工等,則供稱人情米每船八石之說,非其實狀所給之數,則一依從前定式,別無加給之事,而但人情之例給常米者,計給元穀一樣之米,以致無面雲。所謂人情米,卽令還給,使充無面之數,僅得畢納雲。庫子使令下人人情,雖曰例給之米,先捧元穀一樣之米,致有船人等執言之弊,事極痛惡。故自本曹各別重治,而當初漕船,到泊京江,臣等出往點檢之時,每石剩米,多則一斗一字缺少不下七八升,而今此三船,不但無剩米,其爲欠縮之數,幾至三十石,還推例給人情之米,得以充納,其中間偸竊花水bb消b之狀,據此可知。千戶及三船色吏沙格等,令該曹四五字缺以懲其罪,以杜後弊,何如?傳曰,允。

○朴世模,以工曹言啓曰,本月初五日引見時,左承旨李殷相所啓,工曹有水鐵匠人,蓋爲祭享及闕內釜鼎進排之役矣。法典內,設三十戶,而大戶二十五人,中戶十五人,小戶十四人矣。今則只有六名,不滿平時之一小戶,大小應役之際,不能支堪,工曹以勿論公私,沒數成冊充定之意,啓稟蒙允,而成冊中屬於訓局者,至於三十人,訓局雖曰重地,合有推移變通之道矣。上曰,工曹匠人,如是數少,亦甚可慮。雖非匠人,若得閑丁,則可以充定習業,訓局匠人及私匠人,沒數成冊,啓稟可也事,傳敎矣。匠人成冊中,訓局所屬三十名及私匠人三十五名,合六十五人,別單書啓,而所謂水鐵匠,必以良人,世傳其役矣。今此訓局所屬及私匠人等,各有身役,且多私奴,其中良人鄭應善,則自當歸屬於本曹,而他役人等,各其根腳,一二字缺覆,如是匠人子枝,則依法例頉下,前役還屬七八字缺匠與私奴,若其成才,依例竝七八字缺各司奴婢,依例代給,亦合變通,八九字缺厭避,本曹案付之役,先已投屬於他役。況五六字缺多得,令部官另加搜出,退後啓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私匠三十五名,屬於本曹,可也。

○傳曰,承旨持留院公事,入侍。命下後,卽入。

○領議政鄭太和疏曰,伏以臣於三昨,伏奉聖諭,論諭備至,丁寧懇切之旨,若有所責望於臣愚者,自顧無狀,何以承當。到此地頭,臣之情勢,尤極悶蹙,不知置身之所。臣旣不敢連上辭單,又不敢作氣趨走於朝,狼狽罔措,延過數日,揆諸分義,臣罪萬殞。今臣精神筋力,日就耗盡之境,設令臣迫於嚴命,不計死生,舁赴公衙,有何出謀發慮之益,而亦未卜其行動二字缺旋致顚沛也。臣本職之外,兼任諸司,俱不閑漫,其中太僕事務最緊,酬應文書,不堪煩勞,以臣病昏,決難久據。至於扈衛大將,前後屢辭,尙未得請,心常愧悚四字缺伏乞聖慈四字缺將臣本職兼任,竝許鐫改,俾尋生活之路,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悉予意矣,何用多誥?太僕提調之任,當面諭焉,卿其安心勿辭,益加善攝。

○兵曹參知吳挺緯疏曰,伏以臣,伏蒙格外之恩暇,幸蒙老母將往松都,而老母氣力綿綴,決難陸行,故取便於船路矣。僅到江上,遍身寒戰,呼吸不通,喉間只有一條煙氣,幾至昏塞,多用藥物,夜半之後,始得回甦。此非氣盛人,或感風寒之比,年踰七十之人,多經喪禍之餘,氣息萎薾,因其勞動,有此猝急之患。松都不過四息之地,而出此十里之程,亦且如此,則萬無得達之望。不得已停行,淹留三日,幸得一分向差之勢,而江上廬舍,不便調攝,僅僅將還京家。舊患手足痲痺之痛,新患胸膈煩懣之症,乍輕乍重,苦歇無常,顧臣所叨五六字缺曠廢。伏乞聖慈半行缺俾得專意救謢母病。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執義沈世鼎疏曰,伏以時運不幸,旱乾連仍,一年二年,至於上年而極矣。凶荒之慘,八路同然,人民流散,十室九空,持瓢丐乞者,不絶於道路,亦有顚仆而死者,臣聞來慘然,食不能下咽也。夫細民貧窶,雖在樂歲,及夫春夏之交,舊穀旣沒之際,必資公家糶糴,或以爲繼活之地,或以爲播種之資,而往年官糴,龜毛難刮,些少所捧,已盡於春初,望哺之民,無粟可給,朝家雖嚴飭列邑,使之賑恤,除給米穀,以助其需,而無異於一車火之杯水,宜其民死而莫之救也。由今之勢,雖廉察三字缺續於道,恐亦無益也。萬民魚喁,所待者麥秋,而今四字缺,又胡然而至此也?秋牟含穗未吐,春牟出地未秀,高燥之處,二字缺枯死,至於水田,無處不乾,農民束手,種不入土,今年農事,亦可知矣。生人之類,自此而滅矣,國何依而國乎?八九字缺不覺太息而繼之以流涕也。伏見聖上四五字缺夙彰,好賢愛民,出於至誠,發號施政,動合群三四字缺天,宜其克享,而何降災之此酷耶?噫,變不虛生,必有所召,豈可諉之於天數,而泄泄而已乎?臣謹按,《洪範》二三字缺曰乂,時晹若,曰僭,恆晹若。先儒註之曰,乂之反爲僭,政不治則僭差也,僭則亢,故恆晹若。然則雨晹之時不時,惟係於時政之治不治耳。臣不敢歷指某事,以爲附會之論,而今日之政,可謂治歟不治歟?臣伏聞近日萬幾留滯,百度俱解,各司文案,或累日而不判,朝臣章疏,或歷旬而始下,庶事之廢弛,日甚於一日,無振作奮發底意思。由是朝著之間,百僚解體,大官小官,悠泛玩愒,惟以苟度時月爲事。噫,似此景象,雖在平時,亦難以有爲,況災異荐臻,危急存亡之秋乎?臣固知玉候欠安,靜攝是急,事務煩劇,有所不遑,而以臣愚意,亦以爲不然也。凡人養病之道,昏隋其六七字缺則病有時而或加焉,症情半行缺病有時而或減焉,此固理勢之必然。六七字缺賤也。殿下若於稍間之日,頻接大臣四五字缺軍國重事,下至各司細務,無不講劘而討論之,可者從之,否者違之,可否之行,無或後時,又數召政院之官,文簿之煩於親覽者,使之敷奏於前,殿下徐聽而賜判焉,則其於聽政養病之道,恐或兩得也。此二事者,殿下之所嘗行者也,而今也亦所罕聞,故臣不得不瀆陳之也。嗚呼,今日何日也?國勢之扤隉如此,民生之飢饉如此,法禁之解弛如此,臣療之委靡如此,而竊念殿下,以朝廷之上,無大奸巨猾,邊圉之外,無急兵暴寇,遂以爲少康,而乃有此豫怠之漸也。殿下誠能惕然自厲,奮然自立,摠攬權綱,振肅朝紳,一湔從前廢墜之習,則其於爲治之道,思過半矣,而消弭之策,亦不外是矣。臣竊聞大臣,以旱爲慮,請理冤獄,二字缺召和之一助也。然臣竊見近年連有此擧,而有司之臣,局於文法,終被疏釋者,不過輕囚若干而巳,以此應天,其亦末矣。夫罪名雖重,而或有情可矜恕者,亦有在罪多年,迄可許其自新者,願殿下明飭有司,勿拘罪名輕重,勿論被罪久近,參以情法,竝許煎[湔]洗,則其於悶旱之道,或不無少補也。抑臣有所未曉者,殿下之召致宋浚吉,將以用其言也,行其道也。浚吉之還朝,今已累朔,而殿下不頻顧問者,何也?浚吉之來,豈爲哺啜而已?殿下之召,亦豈爲國人矜式而已。殿下若頻頻引見,採用其言,則其有補於聖德,豈淺淺哉?臣本庸下,百不及人,忝冒本職,亦已多矣,碌碌隨行,無一可紀,仰愧俯怍,不特人非而已。今者又叨新命,非分之恩,不可數得,僬僥之力,難任千勻,臣誠惶蹙,無地自容。萬一之報,祗在盡言,而四五字缺言辭短拙,寂寞數語,固不足以八九字缺其言則淺,其意則切。伏惟聖明,勿以人廢,留神財擇焉。答曰,省覽爾疏。憂國之志,愛君之誠,溢於言表,可不體念而服膺焉?

○同知郭希泰疏曰,伏以民者邦本,本固然後可以保邦,邦無民則譬猶魚無水必死,燈無膏必滅,理固然也。然民無食不生活,食之本在穀,非穀食何從而生,穀者稼而後生,若不得耕種,穀何由而生乎?目今春耕節過,方當擧趾播種之日,旱魃此酷,赤日杲杲,黃塵匝野,去年之旱,前古所無,而今年之旱,無減於去年。萬姓顑頷,八路同然,流離塡壑,餓莩相望。自上特設賑恤廳,且令諸道,亦令賑恤,凡於救活之策,靡所不用其極,而連年凶歉,不得收捧於民,各邑倉庾,儲峙些少,以些少之儲,救萬姓之飢,有若以一勺水,救一車薪之火。遠方則雖未得詳知,近在畿甸,士夫家妻子,或有餓而死者雲,臣聞來哽咽,慘不忍對食。噫,今日飢民之日夜所望者,只在來牟,以待仰哺,而近日旱災,至於此極。秋牟則秀而不實,春牟則將盡枯損,若失牟麥,則蒲羸桑椹,固難延命,大命近止,迫在朝夕,自朝廷雖欲設善策而不可得也。嗚呼,富者旣急,貧者宜流,而遑遑汲汲,救死不贍,漕運頒祿,矧可望乎?言念國事,可謂痛哭。臣知殿下之乙丙憂勤,此時尤切矣。今聞大設祈雨之祭,已過二次,而雲漢茫然,淒風日吹,火傘張空,田疇龜坼,移秧者立苖,然後可以移秧,而苖不得立,乾種者播種,然後可以立苖,而種不得播,田無畟畟之民,野絶靑靑之色。嗚呼,圭璧旣卒而視天夢夢,修省雖勤而其應冥冥,臣於此實未知何策可救也。噫,昔二字缺理天下之冤枉,鄧後擧洛陽之囚徒干公五字缺眞卿決平原之獄,皆致卽日七八字缺足傷和氣,天人交感,捷於影響,五六字缺者哉?雖然,皆是古昔之事,試以耳目之所逮言之,二三字缺曾在丁酉年,自三月至四月,點雨不下,恰如今年之旱。大行大王,特念民天,命放金吾重囚,審愼內外冤獄,一體咸宥,開獄門之日,甘霖卽霈,民皆有喜,歡聲四起,是年農事,得以稍稔,民賴以活,莫非大行大王仁愛之及人也。《書》曰,五刑之疑有赦,五罰之疑有赦,其審克之。臣意,莫若審理冤獄,罪犯綱常之外,其中或有究其情則可以輕,而考罪案則在於重律者,或有考罪案則可以死,而究其情則或有可生者,勿拘該府、該曹、該道之循例査啓,殿下引接大臣、原任及六卿、兩司長官於榻前,使之從容讞議,某罪可生,某罪可放,雖罪在罪bb死b案,而其情可生,則殿下特宥之,雖罪在可囚,而其情可恕,則殿下特恕之,哀矜之心,一出公正,則五六字缺可生之人,尙且感恩,況應在死案之人,其爲感恩,如何哉?群生喜色,足囿和氣,感應之捷,如鑊之筳也。伏願殿下,罪之可疑者,盡用惟輕之典,則圜門一開,大雨千里,古人所謂法雖暫屈,而其利則大者,亶在是矣。救旱之策,此外似無善謨,而若遲時日,則牟麥盡枯矣,農事絶望矣,有同救焚而拯溺,不可頃刻緩也,伏願殿下留念焉。昔在唐太宗朝,無故而縱囚三百,史臣書之曰,赦者,小人之幸,今日殿下之時,其與唐時,萬萬不同矣,伏願殿下勿疑焉。曾在癸巳甲午兩年,纔經壬辰兵火,連歲大荒,飢饉荐臻,至於人相食。臣其時年十七八,目睹其慘,心骨俱驚,豈意今日將復見前日之慘耶?以今日之事,量今日之勢,則不至於人相食者,何莫非我殿下,視民飢猶己飢,六七字缺嗚呼,《書》曰,咸有一德,克享天心,六七字缺天戒。《詩》曰,上帝臨汝,無貳爾心。傳曰,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又曰,至誠而不動者,未之有也。三字缺學上工夫,此則左右及儒賢,朝夕所陳達者也,聖明亦所勉強,臣不敢更爲開喙。而臣年今八十五歲矣,世受國恩,不失常祿者累代,其愛君憂國之誠,有倍於他人,而年紀已衰,計慮淺疎,此外雖有可言之事,而亦恐所言,倒錯無倫,姑以目前之急,仰陳於仁愛之天,伏願殿下,哀憐而垂察焉。答曰,省卿疏辭。語意切實,憂國之誠,老而彌著,予甚感歎。可不體念而採施焉?

○慶尙監司洪處厚疏曰,伏以臣,頃以痼疾嬰纏,勢難供任,冒昧陳疏,乞解職名,聖慈優容,特降溫批,臣誠感激恩造,黽勉苟據。曾未數月,病轉沈綿,精力耗竭,觸事昏謬,守令之二字缺未克糾懲,荒政之勤慢,未克巡飭。至若啓稟一字缺意,未免謬妄,罪戾日積,兢縮日深,一味惶恐。百恙添劇,頹頓憒廢,有加無減,一死報國,是臣素心,貪生避死,意不及此,忍病殫慮,期效涓埃,強疾起坐,氣乏視短,輒復隕倒,閉戶多時,會待日暖,冀或稍甦,幸延如縷之命,庶盡麥秋之限矣。徂春入夏,病勢益劇,舊患疝氣,衝逆不降,勺水不能順下,糜粥不能近口,腰脇髀腳,一時刺痛,其他種種之症,交攻內外。眞元澌損,呼吸斷續,須人顚側,叫苦欲絶,群醫卻走,不得施術,奄奄之息,朝夕且盡,而自念狗馬微臣,溘然於受任之地,分義所在,實在甘心。顧此嶺臬之務,素稱浩繁,連値大侵之歲,更多酬應之事,一日瘝曠,其弊不貲,而臣抱病冒居,蠢然土偶,任他□應,罔或省覺,臣之尙今留滯,實是一道鉅弊。伏願聖慈,亟許鐫免,以便公私,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任。

○上御興政堂。承旨持公事入侍,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李翊漢,假注書趙聖輔,史官李光稷、尹晳進伏。南龍翼曰,臣伏見昨日備忘記,一札十行,辭旨懇惻,孰不感動於大哉之言?天心庶可因此以回,而赤日杲杲,雨意邈然,臣不勝悶迫之至。求言敎草,改之以入,而文辭蕪拙,不能宣揚聖意,自上親敎,直爲頒布,使中外咸知聖上憂災恤民之至意,允合事宜矣。上覽草敎訖曰,改之好矣。手敎辭不通暢,以此頒布可也。龍翼曰,使之罪己,故條列如此,而臣未見聖上有如此事也。一字缺其責己者厚而責人者薄,豈不足以感動天心乎?四字缺成湯以六事自責,六事豈成湯之所有乎?聖上責己之事,亦非聖上之所有也。無諸己而以之自責,則聖意所在,至深切矣。臣等奉讀未訖,相對感泣,民雖愚蠢,孰不欽仰?天雖高遠,亦將感應矣。翊漢曰,備忘之辭,辭意懇切,臣等欽仰大哉之言,而不覺繼之以感泣也。三次祈雨,雨意邈然,若終不雨,大臣連次爲之乎?上曰,若非不得已事,則此時出入,甚爲非便,而今則已到十分地頭,予將觀勢親祭矣。翊漢曰,自上方在調攝進藥中,豈可親祭乎?殷相曰,聖上不計玉候之未寧,乃欲爲民親祭,此心可以回天意而得甘霔矣。第念自上方在衰服中,其間節目,多有難便之事矣,如非二字缺臣豈不欲將順聖意乎?親祭斷不可爲也。上曰,若過此時,事甚切迫,予雖親祭得雨七八字缺道,則庶大有未盡之事也。殷相曰,聖上若長存此心,則聽卑之天,豈不感動乎?親祭事,更勿下敎,何如?上曰,異於常時,不可自以爲誠意未格,而有所未盡之事,亦不可徒以出入非便爲辭,予必欲親祭,令禮官議於大臣以啓。龍翼曰,上候方在未寧中,且祈雨祭服,必用黑色,服色禮節,甚爲難便。亦議於儒臣如宋浚吉處,定奪,何如?上曰,大臣儒臣處,收議可也。上曰,審理文書,幾許爲之耶?龍翼曰,文書今方考準雲,而以領相不出之故,勢難速爲耳。上曰,文書已書,則雖明日,亦可爲之,文書修正之後,取稟可也。領相亦當命招,使之入來耳。翊漢曰,將送承旨耶,將送史官耶?上曰,當送史官矣。殷相曰,外方,以時到放未放狀啓取稟,三四字缺其稟一字缺中,亦必有可放者矣。上曰,未放秩,亦或有可放者矣。外方則依右承旨所啓,以放未放狀啓,稟決,可也。翊漢曰,配享臣抄啓事,以六卿有故,未得爲之,今則領相引入,未免遲滯,節目磨鍊等事,似爲窘迫矣。上曰,明日領相入來,則當爲議之耳。龍翼曰,向以抱冤伸理事,下諭諸道矣。道臣則盡心抄錄以啓,而未見施行,豈勝慨然?前來弊瘼狀啓,該司回啓,盡爲防塞,只作一封休紙,事不當如是矣。臣意則其狀啓,雖已防啓,更於審理一字缺榻前査處,而自下未敢擅斷者,自上發端,議定似當矣。殷相曰,有司之臣,只知守法,故各道弊瘼,猝難變通,皆爲防塞,自上必用曠蕩之典,然後下民,可以蒙實惠矣。燼餘

○謝恩,開城經歷鄭鑰,加設同知金義孝。

○慶尙監司書目,盈德呈,以去三月廾六日,民家五十餘戶燒燼事。

○忠州儒生權大時等上疏。大槪,乞賜先正臣右參贊李耔,校理李延慶,參判金世弼,領議政盧守愼合享書院額號,以重象賢之道,以慰士林之望事。入啓。

○公洪監司書目,忠州等官呈,以今月初一日地震事。

○謝恩,右副承旨朴世模,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漢。

○大司諫趙復陽上疏。大槪,冒陳微懇,乞遞新授職名事。入啓。

○謝恩,左承旨元萬石。諫院朝報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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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坐直。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朴世模坐直。同副承旨鄭萬和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聖輔兪夏益仕直。事變假注書柳松齊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辰時二字缺日暈。暈上有冠,暈下有履,色皆內赤外靑。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回木星。

○傳於李殷相曰,禁府堂上、刑曹堂上命招。

○傳於南龍翼曰,時任大臣、原任大臣、六卿、三司長官命招。

○傳於南龍翼曰,有面議之事,右參贊宋浚吉入來之意言之。

○南龍翼啓曰,自前啓覆時,則承旨盡數入侍,而今此審理,與啓覆有間,承旨幾員入侍乎?敢稟。傳曰,都承旨與刑、禮房承旨入侍。

○又啓曰,六卿命招事下敎矣。自前呈告受由之人,則例不爲出牌,今此吏曹判書鄭致和,方在受由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命招。

○以備忘記,傳於朴世模曰,今下弓矢,雲寵萬戶李旭處給送。

○朴世模,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呂爾載,祔廟都監坐起後,仍爲戶曹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賓廳,武臣講書當爲之,而審理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時原任大臣以下命招,諸臣皆已來詣,右參贊宋浚吉,亦爲入來矣。傳曰,引見。

○李殷相啓曰,禮曹判書洪重普,以病不來,吏曹判書鄭致和,以腫患亦爲不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南龍翼曰,都承旨與刑房承旨,入侍。

○上御興政堂,審理冤獄。領中樞李景奭,領議政鄭太和,左議政沈之源,判中樞府事鄭維城,刑曹判書尹絳,戶曹判書許積,兵曹判書洪命夏,右參贊宋浚吉,大司憲金南重,同義禁尹順之,刑曹參判具仁墍,刑曹參議鄭昌胄,大司諫趙復陽,副提學兪棨,都承旨南龍翼,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漢,假注書趙聖輔、兪夏益,記事官李光稷、尹晳等入侍。上曰,史官某人入侍乎?都承旨南龍翼前進,以對姓名。右承旨李殷相啓曰,常時啓覆,則自有該房之稟定,今亦依此爲之乎?上曰,依爲之。戶曹判書許積,以判義禁,進讀各人等推案,至姜錫圭事,領議政鄭太和曰,姜錫圭情狀,果爲駭異,而此與凡爲殺人者比之,則頗有異焉。論其當律,不無一毫之間隔矣。上曰,照律則當爲何等律耶?鄭太和曰,泛以律文論之,則此不一字缺殺人,殺人者死矣。許積曰,論其律則當爲殺人,而事係舊上典凌辱,泛以殺人論斷,則似或過當矣。上曰,律文如是則似可容貸,僉意,何如?宋浚吉曰,似聞舊上典淩辱,亦有其律,旣有其律,則與其打殺凡人之罪,頗異矣。左右皆曰,名是殺人,則似難容貸,而旣有舊上典凌辱之罪,且今日審理二字缺亦非偶然,惟在自上酌處而已矣。上曰,然則減死流三千里,勿揀赦前。至姜元禛、李後傑推案,上曰,李後傑之於姜元禛,半行缺後傑,可也。至李璟推案,半行缺減死定配亦爲足矣,至於全然放釋,則未知其可也。四五字缺等徒配。至金迬推案,領府事鄭維城曰,事係科場二三字缺臣不敢輕議,而至於先探擧子科製頭辭一款,則或以爲曖昧雲矣。禁府同囚之人聞之,則所謂同心用奸之吏,素昧金迬之面目雲矣。鄭太和曰,若然則事不明白,不可輕易處之也。上曰,事係科場,不可輕議,今姑安徐。至沈摠推案,副提學兪棨曰,沈摠之事,臣雖不知其詳也,士夫之間,或以爲稱冤雲,而沈摠久隮[謫]南裔,傷於水土,病勢甚重雲,情理可矜,宜廣詢諸臣,量宜處之。許積曰,其時判義禁,卽鄭維城也。臣亦知義禁査覈文書於本府,渠之所爲極冤者,卽勅使時支待雜物及守禦廳所給米穀,文書間致有錯誤處,指以爲臣等所査,不爲覈實,稱冤臣等云云,而以臣所見言之,則未知其某處錯誤,而臣等不爲覈實也。雖使摠同坐以査一字缺無所二字缺跡也。至尹善道推案,宋浚吉曰,此人被罪,實由於臣等,小臣安敢一日安於心乎?臣之上來之後,常欲陳達於聖明,而惶畏不敢矣。今日聞此,益不勝悚惕之至。上曰,此人之罪甚重,而末減施罰,於卿有何未安乎?諸大臣皆啓曰,善道之罪,關係極重,決不可容貸,而宋浚吉之言甚好,實非皮膚之語,曲循其請,以安浚吉之心,亦或一道也。大司憲金南重曰,臣曾忝臺閣,論啓此人之罪,今不敢有他議。大司諫趙復陽曰,善道之罪,不但攻斥宋浚吉等,實是關係國家,罪惡甚重,決不可議減。副提學兪棨曰,聖朝至仁,曲貸凶人之命,若不欲終死於窮遠,則他時容或可議,今當審理之日,使此人得參,必使邪議者增氣,決不可寬減也。上曰,副提學之言,甚是矣。宋浚吉曰,昔在宣廟朝,重施許篈等三竄之罪,先正臣李珥,承命還朝之後,卽請放還,其意實非偶然,臣何敢比於古人?以言古事則如此,而臣力量不足,不敢有所陳達矣。上曰,三竄誰耶?南龍翼曰,宣廟朝,許篈、宋應漑、朴謹元等,搆陷先正臣李珥,亟言邪逆,宣祖大王震怒,手製敎書,竄逐三人,終不許李珥放釋之請。今以善道之罪,比諸三竄,則關係尤重,決不可輕議,須廣詢入侍諸臣,何如?上謂洪命夏曰,兵判之意,何如?命夏曰,善道之罪,決難輕議,而宋浚吉陳達之言,實是眞情,自上參酌,似爲宜當矣。上曰,以其疏觀之,則厥罪當死,而有所不忍,故減死安置,今不可更改矣。宋浚吉曰,聖上之有所不忍,謂其異諸他臣故也。旣貸其死,則聞三水是必死之地雲,渠是年迫八十之人,何必使之必死於此乎?判中樞鄭維城曰,宋浚吉所啓之意甚美,三司爭執之言,亦好矣。上曰,右參贊如是陳達,不可不從其言,而又不可混施於審理之類,善道使之移他邑安置,勿令近移中道,亦勿擧論於審理文書中。但以右參贊所啓,出於擧行條件中,使中外知此意,可也。上暫視事,令諸臣退食。未時,上復出御視事。許積啓曰,今日審理,意在得雨,一日爲急矣。京畿及近道定配之類,爲先疏決,如何?上曰,然則依此爲之,可也。兪棨曰,李浚平妻,自遭獄事,期於必死,至於投井殞命,其節行誠極可嘉。右參贊宋浚吉曰,李浚平妻,卽故任鉉之曾孫,而任鉉曾死節於丁酉年間矣,其孫又如此,合有旌表之典矣。上曰,言於該曹擧行。至金尙炯事,左議政沈之源曰,此俱是疑獄也,無以明卞,而李浚平之妻,至於投井殞命,金尙炯之父,至於擊錚致斃,其情皆極可矜矣。鄭太和曰,臣於此事,三字缺訝而未得其詳矣。至於重杖各人等,期於就服三字缺將不免盡死於杖下,此則似或過當矣。上曰,諸臣各陳所懷。左右曰,此獄不可容易卞明,事係重大,今姑置之,可也。刑曹判書尹絳曰,金尙炯之父,爲其子擊錚,遽斃於例施之刑,蓋執杖使令,從其受賂之多少,以爲三四字缺至於抱冤擊錚者,不得伸理而徑斃,則其情。八九字缺

○趙復陽所啓,公家用刑,自有正法,按盜之刑,亦止亂杖而已。前樂安郡守黃塯,推訊罪囚之際,創爲滛刑,全用以竹釘鐵夾之刑,出於文案之中,此實曾所未聞之事也。若不重究,將啓酷吏日後無窮之弊,請命拿問定罪。上曰,依啓。

○上曰,更爲祈雨,則何處爲之乎?尹順之曰,山坍[壇]則大臣當往矣,三角、木覓、漢江等處則近侍例往之矣。上曰,若爲親祭,則何處先行乎?尹順之曰,社稷當先爲之矣。上曰,遣大臣再行,近無其規,以親祭磨鍊,可也。鄭維城曰,當此旱災孔極之日,一字缺遣諸臣禱雨雖勤,天怒未回,雨意猶邈,躬自禱天,未或不可,而自上違豫之候,尙未平復,冒夜擧動,恐有添傷之患矣。上曰,旱災孔慘,民事至此,予之不安於心,日以益甚,何可顧予身,不爲親行也?今則別無所患,玆欲親行耳。領、左相及諸左右皆曰,至於親祭,則自上愆度,雖得一時之差歇,發作無常,不可以親行矣。遣大臣再行,自有前規,仁祖朝已行如此之事矣。領中樞李景奭曰,臣誠未格天,祈雨不得,寧欲溘然而無知也。至於親祭,則必有添傷之患,若在聖候康寧之時,則臣等自當建白親行,何可若是而必欲攝行也?聖意旣如此,雖未親行,豈可謂不爲親行哉?且閭巷之間,不甚乾凈,尤以此決難親行矣。上曰,旱氣如此,焦悶何言?雖有閭巷不潔之處,亦無傷於親行矣。鄭太和曰,卽今旱災此極,宜聖上軫念於親禱,而聖候如此,決難親行,速令大臣攝代,宜當矣。上曰,卿等之言如此,予不得自由矣。鄭太和曰,臣等當分往諸處,虔誠以禱矣。上曰,當以親祭磨鍊,而群下之意如此,三四字缺付於該曹,速令擧行。

○酉時末,諸臣退出。是日疏釋,三四字缺京囚罪人,被放者一,定配者三。外方,徒年,放三十九名,減死十七名。定配,放送七名,移配二名,安置,移配中道付處一二字缺一人矣。刑曹,京囚放送二十二名,減等定配七名,二三字缺放送一百二十七名,減等七名矣。

○朴世模,以七八字缺內官安進卿,與其妻半行缺知家,許多銀兩各項文記,半行缺故進卿囚禁,厥妻莫非,捉來窮問,則非但四五字缺取辭緣,已盡直招,至於現贓,而安進卿,再三窮問,不爲直告,情狀極爲痛駭,依法杖問之意,敢啓。傳曰,時二字缺官,自本廳杖問不得矣。

○朴世模,以禮曹言啓曰,今四月初九日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翊漢所啓,祈雨祭二次爲之,而雨意邈然,今若不雨,則大臣連次爲之乎,何以爲之?上曰,若非不得已事,則此時出入非便,而今則已到十分地頭,不可自以爲誠意未格,而坐致未盡之事,欲爲親祭事,令禮官、大臣、儒臣處,收議以啓事,傳敎矣。議於大臣及儒臣,則領中樞府事李景奭以爲,臣有臂腳之疾,而不敢言病,今日禱於太廟,而微誠未格,賤患轉㞃,旱氣之孔慘,皆若微臣一身之罪,呻痛之中,惟懼縮伏,不敢對人。玆者禮曹郞官,來傳上敎,辭意懇惻,意者似不待親禱,而冥應立至也。臣仍伏思惟,今此酷旱,實係存亡,虔祈誠不可已,亦須速行大霈之典,然後庶幾可望。臣於仁祖朝,忝爲大司憲,見審理草草,乍雨旋止,請再行而致大雨,今日此擧,恐不可緩也。自上若無所患之症,依下敎行之宜矣,而眼患源委深重,最可悶慮,且合更觀數日,次第擧行,姑令時相若他大臣,更祈於山川,則如臣病勢,亦不敢辭。仁祖朝,嘗有此事,今因下詢,敢達舊例,上裁,何如?領議政鄭太和以爲,今日聖候,必欲親自禱雨,是心足以感回天心,而聖躬所患,時未平復,誠不可力疾行禮,姑宜大臣連次虔祈,伏惟上裁。左議政沈之源以爲,無狀小臣,承命禱雨,誠意淺薄,未能上格,旱乾斯酷,雨意邈然,惶愧之至,措躬無地。伏承下詢,辭意懇惻,此心足以感天矣。第自上所患,時未平復,決不可強疾行禮,姑令大臣連次虔祈宜當,伏惟上裁。判中樞府事鄭維城以爲,聖上所患之症,未及快復之中,欲爲力疾親行虔祈,有此下詢,此出於遇災憂遑,強作違豫氣力,期致冥應,聖心之憂災警懼至此,雖不親行祈祭,此心足以弭災致雨,數日之內,必有霈然之澤,而此後遣大臣連次致祭,則在所不已。至於自上親祭,則未寧諸症,雖似少差,皆未復常,前頭祥祭,恐不得親行,群下以此,皆以爲慮,如臣忝在保護之任者,決不可請行親祭,伏惟上裁。右參贊宋浚吉以爲,今日旱災,一至此極,聖念憂遑,至有親禱之意,如使聖體康安,動作無憂,則自盡誠意,冀回天心,豈不大幸而至善?第於再昨,仰瞻天顔,眼候彌苦,差效尙遠,冒夜力疾,萬一添傷,則其爲宗社臣民之憂,尤何可盡言?惟在聖明,自量氣力,毋或強作,亦不害爲事天以實之道矣,伏惟上裁。大臣及儒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遣大臣再行,近無其規,當以親祭磨鍊,而群下之請至此,姑以大臣近臣代行。

○朴世模,以吏曹言啓曰,自前審理時,本曹例有別歲抄取稟之事,而今則頒赦別歲抄書入之後,時未啓下,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勿爲書入。

○李翊漢,以禮曹言啓曰,四次祈雨祭,旣於榻前,親承下敎,來十二日,當爲設行,風雲雷雨,山川雩祀兩處則遣大臣,三角山、木覓山、漢江沈虎頭三處,遣近侍行祭事,急速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鄭致和,呈辭受由,參判金壽恆進,參議李慶徽進,右副承旨朴世模進。

○兵批,判書洪命夏,審理入侍,參判未差,參議朴安悌進,參知吳挺緯二字缺右副承旨朴世模進。

○以趙珩爲工曹判書,金二字缺爲工曹參判,李慶億爲工曹參議,李弘淵爲禮曹參議,洪處尹爲戶曹參議,閔應協爲司直,趙嘉錫爲司正,李一二字缺爲司果,申厚載、金、李沃爲司勇。

○大司諫趙復陽疏曰,伏以臣,空疎駑劣,最居人下,六七字缺不及人,過蒙洪造,遍歷華貫,二字缺不稱,自知甚明,恆切愧懼,若墜崖谷。不意玆者,新命遄降,授以諫官之長,臣誠惶忸戰慄,無所措躬。當此生民塡壑,時事板蕩,天災孔棘,上下憂遑之日,雖庶僚小官,猶且愼簡,以責實效,顧玆諫長之職,何等責任,乃加之於已試無用如臣者哉?且臣自二月旬前,重患血痰凝結心腹之症,痛勢甚重,腫形已成,百方醫藥,僅得消解,而大病之餘,元氣大脫,諸症乘之,發作無常,萎苶昏瞀,日日叫痛,南一字缺閑局,猶患不堪,何況言責重地,豈容愚臣?養病久曠,狼狽悶迫,罔知攸爲。玆不得不冒死陳籲,伏乞天地父母,察臣庸陋之不似,憐臣疾病之難強,三四字缺新授之職,以安微分,以保殘喘,不勝幸甚。半行缺陳,嗚呼,今日半行缺日望牟麥以爲八九字缺矣。億兆大命,近在目前,西成之事,又何暇言,四字缺國將何依?言之至此,心內如焚,昨日伏見下政院之敎,辭旨惻怛,可泣鬼神,上天聽卑,寧不感動?沛然之澤,庶幾亟下,而密雲初集,淒風旋吹,出日杲杲,視天夢夢,其雨之望,亦且絶矣。不知天意,其將殲盡斯民耶?何其災沴之至此,而感應之雲邈耶?四五字缺審理,已有成命,而竊聽數日,尙未擧行,旣欲以此求雨,則又何可遲延,不幾於稽緩而後其時耶?無論罪之有無輕重,冤鬱之氣,皆足以感傷和氣,則疏決曠蕩之典,實亦有不容小緩者。昔在己卯五月,因旱災審理,筵臣言只釋若干輕罪,審理無其實效,仁祖大王,卽命命招大臣、禁府、刑曹堂上,而更議於榻前,承旨啓以日勢已暮,請待明日,大臣亦言日已昏黑,請出外議啓,而皆不聽從,明燭審理,多所伸釋,夜深乃罷,其明日乃大雨,肆我聖祖之至誠格天,有如是者,玆豈非殿下今日所當法者乎?誠願聖上,益加警省,凡可以應天弭災之道,靡所不用其極,而審理之擧,亦命劃卽議行,速沛雷雨之澤,實爲幸甚。臣無任惶恐激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愛君進戒之言,辭意懇切,可不體念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提學李一相疏曰,伏以臣於再昨,伏承疏批,有以調理上來爲敎,又於昨日,伏覩下諭,以臣塡差三四字缺製述官之任,使之乘馹斯速上來者。臣聞三四字缺只自感泣,益不知置身之所也。臣雖至愚極蠢,三四字缺識,而亦非狂易喪心,全昧事君之義者。今此旱災孔棘,民事罔極,聖明焦勞於下[上],群臣奔走於下。況復寧陵再朞,只隔數旬,擧國哀遑,益切如喪之痛。半行缺自便之日,而臣運半行缺得此難醫之疾。當初墜傷,半行缺因日字之已久,鍼藥之雜試,自數日來,似有四五字缺望,而只其驚血凝聚,胸脇牽痛之病,則非但三四字缺漸覺有加於後,小欲起動,刺痛難堪,此必臟三四字缺成腫患而然。以此委身床蓆,坐臥須人,全三四字缺宛轉叫呼者,今已二十有餘日矣。近者洛下親三四字缺來過者,察臣症勢之危苦,見臣形神之換脫,三四字缺驚憐,此實同朝之所共知,豈敢有一毫虛飾之辭也?惟其病根沈痼如此,故尋常跬步之內,亦不得任意自致,則況敢望舁載於一日之程,耑返於京輦之下哉?玆不得不冒死連章,仰瀆宸嚴,而微誠未格,尙靳恩許,調理之命,今三下矣。其前後欲生之盛意,有非微臣所敢當,臣非木石,豈不知感激殊眷?行不俟駕,以思報效之萬一,而必欲仰承聖旨,舁疾登途,則無路自力,欲起還仆,若欲因滯鄕村,一向撕捱,則亦非分義之所敢自安者。臣於此,進退維谷,危厲薰心,瞻望象魏,惟有涕淚而已。矧此玉冊等文,是朝家何等文字,而以如臣荒澁短拙之文辭,其何能冒昧承命,有若撰出者然哉?槪臣以萬萬不似之人,叨此萬萬不似之職,初不能抵死力辭,終未免因循冒出,從他笑罵,虛帶華銜者,數年於玆矣。今者都監之以臣塡差於此任,必以臣方帶此職之故,循例分排之致,而臣雖在無故之時,尙無承當之望,況此病痼垂死之中,其敢趁速還朝,旋卽製進,俾無工役窘急之患耶?臣三四字缺不可一刻仍帶之狀,至此益著,伏乞聖慈,亟許遞臣文衡之任,因改臣玉冊等文製述之任,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倘蒙天地生成之澤,三四字缺小尋生路,得以致身於國祥之前,以伸臣子二三字缺臣死無所恨,死無所恨。臣無任惶悚震越,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燼餘

○領議政鄭太和,身病出仕。

○謝恩,承文正字鄭載海,學諭孫湍。

○明日文臣殿講時,考官二,吳竣、許積、趙珩、金壽恆、呂爾載、趙啓遠。參考官四,兪棨、李廷夔、尹鏶、姜栢年、李弘淵、洪處尹、李慶徽、吳挺緯、鄭昌胄、郭之欽、睦兼善、宋時喆。

○謝恩,大司憲金南重,判中樞府事鄭維城,大司諫趙復陽。

○吏曹判書鄭致和,禮曹判書洪重普,牌不進。

○禮曹判書洪重普上疏。大槪,召牌之下,病未趨詣,乞遞臣本職及兼帶,仍治臣逋慢之罪事。入啓。

○忠州儒生權大時等上疏,啓下該曹。

○吏曹判書鄭致和上疏。大槪,病重,未赴召命,惶恐待罪事。入啓。

○今日爲政,工曹堂上差出事,榻前定奪,明日文臣殿講勿爲事,亦爲定奪。

○吏曹參判金壽恆,身病出仕。諫院朝報

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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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朴世模坐直。同副承旨鄭萬和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聖輔兪夏益。事變假注書柳松齊。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日出時,日色赤。辰時,日暈。自午時至酉時,四方昏矇若下塵。

○藥房都提調鄭維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昨御便殿,引接諸臣,終日閱覽文書,眼患諸症,恐有添傷之候,臣等,煎慮旣極,而昨夕頗有雨意,尙靳沛澤,杲日亦出,聖心焦憂,警懼益切,臣等尤不勝惶悶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別無所加矣。

○傳於朴世模曰,半行缺啓曰,傳曰,昨日審理時,禁府、刑曹時囚罪人等疏決啓下,放送取稟事,命下矣。招問禁府、刑曹,則昨夜分付之後,卽爲放送雲矣。傳曰,知道。

○以禁府姜錫圭定配單子,傳於朴世模曰,以甲山付標,可也。

○朴世模,以義禁言啓曰,以本府張文顯、姜錫圭等定配單子,傳曰,姜錫圭,以甲山付標可也事,傳敎矣。元單子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啓曰,來十五日,儒生殿講日次,而國忌三四字缺,敢稟。傳曰,知道。

○李翊漢,以內醫院言啓曰,今因旱災,特下減膳禁酒之敎,本院日次,封進一甁之酒,乃是藥用之物,不可全廢。故上年遇災減膳之時,兩殿所供之酒,本院啓稟停當,旣減三分之一,只捧兩鐥,以此減定之數,至今仍存,不可更爲減進,依此數仍爲封進,何如?傳曰,雖然,今日之事,不可歸於文具,每三日減其一甁,可也。

○以今四月初十日審理引見時擧行條件,傳曰,何史官記事,如是二三字缺善道之事,右參贊宋浚吉啓辭頗多,而何如是草草耶?一一如其所陳之言,勿爲落漏,使之改入事,命下矣。昨日入侍假注書兪夏益,新進生疎,記事之際,未免沒實,致勤聖敎,不勝惶恐。參考諸史臣草冊,改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世模啓曰,明日審理,與宗廟奉審相値,何以爲之之意,朝者,該房承旨,旣已啓稟,而尙無發落。臣等竊惟念,聖上悶雨之誠,旣極於中,審理之事,一日爲急,而宗廟奉審,是亦莫大之事,聖意必有所難處也。卽者招致宗廟署守僕問之,則以爲,明日非奉審也。都提調及三堂上,進去修理後退出,午前將爲畢役雲,與審理一事,小無相礙,而都提調則退後入參,亦或無妨,明日仍爲審理之意,昨日入侍諸臣處,更爲分付,何如?傳曰,然則依此爲之,可也。

○又啓曰,明日審理時,待開門來會之意,分付,何如?傳曰,不必待開門,早朝來會,可也。

○傳於朴世模曰,禁府。半行缺

○獻納尹㻩啓曰,今朝肅謝,自闕下還家時,市人喧囂之中,只取前路,不爲回顧,祈雨祭香祝在後,漠然不知,未及迴避。雖是無情之致,而身爲臺官,旣有香祝犯馬之失,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朴世模啓曰,獻納尹㻩,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尹抃啓曰,獻納尹㻩,今朝肅謝,自闕下還家時,市人喧囂之中,只取前路,不爲回顧,祈雨祭香祝在後,漠然不知,未及迴避,雖是無情之致,而身爲臺官,旣有香祝犯馬之失,何敢一刻仍冒,引嫌而退。誤犯香祝,雖出無情,旣有所失,勢難仍在,請獻納尹㻩遞差。答曰,依啓。

○李翊漢,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燼餘

○謝恩,工曹判書趙珩,掌令李彙晉,獻納尹㻩,禮曹正郞李晩吉,護軍尹鏶、崔有泰,修撰睦兼善,戶曹參議洪處尹。

○禁府審理,權瑜、李後傑、文復三、全琓、楊澳、楊震行、兪錫、金憲亮、柳男、金石堅、李應記、金棨、柳涵、李興祿、陳孝重、郭後昌、金澤、張澩、柳培元、朴震卿、田注雨、李善行、李暉、鄭淇、李鳳瑞、高振龍、金鼎夏、吳與範、金尙鳴、鄭浟、徐折衝、柳時茂、李景說、李敬運、黃瀗、李後光、閔埬、李英豪、李璟、吳道義、李以玄、成峻、都繼仁、金奉水、安信及、韓榮桂、林策、安忠及、崔景涵等,減等,黃厚載,徒年定配,李萬敵、玄瑋等,移配,姜有善,移配中道,時囚張文顯,減死定配,姜錫圭,減死流三千里,勿揀赦前,朴潤福,放送。

○刑曹審理,一百七名放送,十名減等,三名査稟。

○禁府,張文顯,三和縣定配。啓。諫院朝報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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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殷相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朴世模坐直。同副承旨鄭萬和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聖輔兪夏益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坡州牧使吳䎙,洪川縣監李暹,阿耳僉使劉成奇。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辰時,日色赤。自巳時至申時,日暈。自朝終日,四方昏矇若下塵,日入時,日色紫。自三更至五更,四字缺而無光。

○傳於南龍翼曰,政事,明日爲之。

○李翊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宗廟修理,不得爲之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傳於朴世模曰,今下弓矢,阿耳僉使劉成奇處給送。

○朴世模啓曰,審理時,六卿進參事,曾已命下矣。新除授工曹判書趙珩,宗廟修理畢役之後,使之來參事,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龍翼啓曰,大臣以下,皆已來詣矣。傳曰,引見。

○上御興政堂。三四字缺領府事李景奭,領議政鄭太和,判中樞鄭維城,戶曹判書許積,刑曹判書尹絳,兵曹判書洪命夏,右參贊宋浚吉,大司憲金南重,刑曹參判具仁四五字缺昌胄,大司諫趙復陽,副提學兪棨,都承旨南龍翼,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漢,假注書趙聖輔、兪夏益,記事官李光稷、尹晢等入侍。都承旨南龍翼啓曰,記事之任誠難,而再昨榻前,以尹善道事,諸臣所達之事,及自上下敎之語頗多,而所記太略,致勤聖敎。昨日改入措語,亦似矇矓,雖緣伏在後行,不得詳聞所致,而疎漏之失,在所難免,請假注書兪夏益,從重推考。上曰,依啓。李殷相曰,注書記事之後,其日未行二字缺入侍承旨,例爲參考,精抄書啓,而臣待罪該房,不能詳察,致令史官,獨被推緘,惶恐待罪。上曰,勿待罪。大司諫趙復陽啓曰,再昨審理時,前定平府使李興祿,常平廳穀物,出給防納京人,乃因監司分付之說,發於相臣啓達之事,而臣未詳其事,不卽論啓。金尙炯之父,爲子擊錚,死於一次例施之刑,刑曹所爲,殊甚可駭,臣陳達其弊,而未及請罪。前樂安郡守黃瑠之創用滛刑,監司不爲請罪,而臣亦未卽竝論,臣之所失大矣,請命遞斥臣職。上曰,欲知其顚末而處之,出於四五字缺大司憲金南重啓曰,當論不論之失,與大司諫無異,請命遞差。上曰,勿辭。趙復陽啓曰,李興祿之以常平廳穀,出給防納之人,出於監司分付,而興祿旣以此至於定配,則分付之監司,何得獨免其罪?請其時監司,先罷後推。上曰,姑先推考。觀其緘辭而處之。

○又所啓,登聞訟冤,本無刑訊之事,則我國擊錚刑推,未知始於何時,而只以闌入禁地,依例施刑而已。囚人金尙炯之老父,爲子訟冤,未及元情,一次例刑,徑先致斃,事極驚駭。請刑曹當該堂上、郞廳,竝從重推考,當該吏卒,亦令攸司治罪。上曰,依啓。

○又所啓,前郡守黃瑠之創用滛刑,事之可惡,莫甚於此,而監司視以尋常,擧論於久案中,而不爲請罪,事甚非矣,請其時監司,從重推考。上曰,依啓。

○又啓曰,鄭倜,曾爲宣川府使,當國恤之初,潛奸邑娼,如此之人,bb不可b廁在衣冠之列,請命削去仕版。

○又啓曰,近來西路,有識守令,持服挾娼之說,傳播士夫間,極可駭愕。請令本道監司,査啓論罪。上曰,依啓。鄭倜罷職。領議政鄭太和啓曰,推刷時,以奴婢事被罪者,其數頗多,而其間或有稱冤者雲,故每欲陳達而未敢矣。兵曹判書洪命夏曰,已經推刷,今至累年,其間爭訟而被罪者,未必盡是理屈者也。外方多有稱冤之說雲,若有一毫抱冤之事,則不可謂之已過而不爲聽理,合有變通之擧矣。右參贊宋浚吉曰,臣在鄕時,槪聞鄕曲物情,多有以此而抱冤者矣。今日洪命夏,略陳其說,正與鄕村所聞同矣。當此大霈之日,雖有纖芥之冤,固當惕念而寬貸矣。上曰,再昨審理時,以推刷時犯罪,全家末減等者,更爲査啓。趙復陽啓曰,非理好訟,全家定配者,當初訟官,只以一時所見論斷,而訟官所見,未必盡是也。且三度得伸,乃訟法,而或有未及三度而被罪者,如此之類,不無曖昧之端矣。上曰,此言,何如?鄭太和曰,凡訟場所謂三度得伸者,接訟三度之內,一隻再伸之謂也。今日則兩邊,俱欲三度得伸,故無時止訟,其弊益滋,而但未及三度之前,且有見屈,而全家定配者,如此之類,則不無曖昧之端,更査宜當矣。上曰,徒流案中,非但好訟,全家定配之類,未及三度見屈而被罪者,令諸道一一査啓。金南重曰,當此旱災孔慘,六七字缺無論罪之輕重,量宜放釋,似當矣。四五字缺以下,皆是輕罪,盡爲蕩滌宜當。

○傳於李翊漢曰,徒年以下,竝宥之。又傳曰,再明審理時,刑曹三四字缺刑杖放送者,竝除刑杖放送,刑杖定配之三四字缺者,竝一體蕩滌,以流三千里全家徒配四五字缺等擬律者,亦除杖直爲發配。李景奭四五字缺刑曹堂上一員,爲先出外,徒以下當爲放送者,二三字缺啓,何如?上曰,禁府罪人則再昨已爲疏決,刑曹堂上一人,出爲坐起,抄書以啓。南龍翼曰,令刑曹參判具仁墍出外,抄出徒年以下,何如?上曰,依爲之。

○兵曹判書洪命夏啓曰,臣聞右參贊宋浚吉之言,則沈摠之罪,與宋明奎、李圾等無異,而明奎等則曾已減等,而沈摠則未蒙寬貸之典,不無稱冤之端矣。判中樞府事鄭維城曰,臣曾在先朝,職忝禁府,詳和沈摠事顚末矣。當初定配之時,因大臣陳達,雖有一時之傳敎,而若有如此之事,則雖在先朝,亦必有變通之擧矣。今此大霈之日,豈無曠蕩之典乎?右參贊宋浚吉曰,諸臣之言皆是矣。曾在先朝,已爲論罪,而到今累年,尙未蒙宥,人多稱冤者。臣與洪命夏,常語此事矣,命夏今乃啓達矣。李景奭曰,當此天災孔慘之日,大小罪犯,皆用曠蕩之典,雖曰事在先朝,豈可無寬貸之擧乎?上曰,然則中道付處,可也。至李亨茂、李亨碩等推案,兪棨曰,臣曾在林川時,李亨茂等家事,頗詳聞知之矣。所謂厥庶祖母者,厥祖父生時,放出已久,而厥祖及厥三寸等,皆身死之後,五六字缺咀呪,乃爲發狀,一鄕之人,皆以爲冤痛雲矣。五六字缺刑曹參判具仁墍,出爲坐起,抄出徒年五六字缺文書於榻前,且擧措顚錯,右承旨李殷相,請推考。上曰,今日可推者甚多,勿爲推考。未時初五六字缺退食少休。頃之半行缺之數甚多,而再昨八九字缺未及從容疏決。雖未得畢事於今,期於五六字缺,如何?又啓曰,近來自上悶旱之心,憂民之意,溢於言表,凡所以感應之道,靡不用極,遣官祈雨,不止一二。今此審理,特用大霈,宜若可以回天得雨,而視天夢夢,尙無雨意,臣未知厥咎何在,而其爲切迫,何可勝言?臣聞祈雨祭官,或有不體聖上憂勞之至意者,頃日北郊祈雨祭執事中,訓鍊院官員四五人,爭其膰肉之多少,訶責典祀官,甚至結縛守僕,其爲麤鄙,已不足言。其何以虔誠得雨也?上曰,旱災之慘,至於此極,予雖病不能親祭,至於致誠,則無異於大祭時,身自齋潔。差祭之官,所當十分致誠,而此輩之無狀,至於如此,事極驚駭,不可尋常處之,而只囚渠輩,則必不吐實,獻官以下,卽奉承傳還爲拿問。且卽今文官,不爲不多,而莫重祈雨祭官,皆以武官差定,吏曹之事,亦甚未便矣。鄭太和曰,當此審理之日,許多祭官,不宜滯獄,判義禁許積,明早開坐捧招事,分付,何如?上曰,明早開坐,覈得實狀,趁審理未罷前,入來稟處,可也。沈之源啓曰,今聞許積之言,北郊祈雨祭執事所爲,誠極驚駭。如此之事,莫非該曹不能擇差祭官所致,今後則祈雨祭獻官以下諸執事,令該曹極擇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今後如此之祭,凡干執事,差送文官,可也。至金山盧氏事,宋浚吉曰,閔鼎重爲御史時,聞盧氏之抱冤,至入於書啓中,伸白其冤,令監司定推官査覈而無實矣。盧氏之夫,以年少之人,不意早死,而兩子繼死,以爲病勢,與其父頗相似,疑其爲咀呪,至於三四字缺被重刑,雖曰有罪,事係女人,罪且可疑,當此大霈之日,宜用寬貸之典矣。臣得聞盧氏情事,事極哀矜,故敢此縷縷矣。至梁夢錫事,李景奭曰,開城府此獄,雖曰四五字缺其時留守,森列刀鋸,以示嚴威,至使軍七八字缺安得其平正按治也。半行缺配,雖被其罪,何可八九字缺孔慘,未必由於此事,而小臣愚意,則以爲,四五字缺端也。因災審理,特用大霈之典,將使匹夫匹婦,無一毫纖芥之冤矣。顧此夢錫之事,豈非極四五字缺臣以此人不干之事,自前被困於人,不無二三字缺之心,而詳知曲折,萬萬抱冤矣。臣何敢畏人言,而終始囁嚅不言耶?上曰,旱乾之災,安知其不由於此事也?事甚重大,至今置之者,良以此也。因傳於鄭太和曰,此事,何如?鄭太和曰,値此無前之災,弭災感天之道,靡不用極。此事果如李景奭所陳,則參酌以處,庸何傷乎?李景奭曰,治獄之道,豈可如是也?初則各囚其父子,使之子不得見父矣,後則反以謂爲子而不見其父,重加刑杖,此何事體,尤極慘矣。鄭太和曰,果如李領府事所言,反以子不見父爲罪,則南老星,亦不無其罪。令該曹更査,何如?李景奭曰,此非但臣之所聞也,狀啓中亦有雲矣。宋浚吉曰,狀啓中若有之,則推考南老星而見之而已,未必更査矣。洪命夏曰,使之更査,事極支煩,何必若是?沈之源曰,臣則未詳其顚末,而李景奭若是縷縷陳達,自上酌處,宜當矣。宋浚吉曰,原任大臣,以血誠言之,豈無所見於其間也?廣詢諸臣,酌處宜當矣。李殷相曰,大臣若是陳達,當此審理之時,豈可置而不論?但梁夢錫凌辱之罪,則不可不治矣。上曰,梁夢錫減等,則尹志事,不論,可也。沈之源曰,臣曾爲推刷都監堂上,見之則三四字缺至有武科出身者,而國法至嚴,還服賤役,若六七字缺當初赴擧爲罪,而人皆稱冤,故入啓五六字缺限使之代奴贖身,則稍實家舍者,率多四五字缺輩,則未及爲之,而年限已過,同是公賤五六字缺或未贖,則雖緣渠輩之財力不逮,以致半行缺之端矣。當此審理一行缺之冤,若此之類八九字缺上謂領相曰,何如?領相曰,若用恩典,更五六字缺別樣事目,又定年限,可也。上曰,限明年三四字缺,可也。領相曰,其時年限太迫,未及爲之四五字缺抱冤之人矣。上曰,退出相議,更爲事四五字缺沈之源曰,當此審理,大小被罪,皆得寬貸,而大霈之澤,獨不及於泉壤之人。沈諿之事,二三字缺當初有稱冤者矣。厥後沈攸,爲其祖訟冤陳疏,則天威震怒,特命退[追]奪官爵,旣不得訟冤,又加一節,終爲抱冤之鬼,若及如此時,未蒙寬貸,則終無昭雪之日。鄭太和曰,沈諿,失對於臨亂之時,以此編配累年矣。厥後蒙宥,至下敍命,而又因厥孫鳴冤之事,到今削職,似或過中矣。許積曰,至被敍命之後,遽降削職之律,似或過當矣。上曰,予之當初七八字缺沈攸,如有可雪之冤,則從容陳疏卞明,未爲不可,而三四字缺汲汲投疏,有若得時者三四字缺承旨之捧入厥疏,亦爲不當矣。宋浚吉曰,己亥二字缺備局回啓之時,臣亦參見,臣與領議政鄭太和,語及此事曰,故相臣金尙憲,論議極峻,而亦不以賣二字缺稱也。兪棨曰,臣亦在山城,略知其槪,諿不無所失,而渠家則以爲至冤極痛矣。上曰,雖復官爵,此乃非時,何用汲汲爲也?酉時,諸臣退出。

○是日,疏決忠洪道,徒年放送,三十一名,全南道,徒二字缺雜犯罪放送,四十三名,慶尙道,徒以bb下b雜犯罪人放送五十六名,二字缺道,徒以下放送,十九名。

○元萬石,以戶曹言啓曰,五六字缺奴婢身貢査覈狀啓回啓時,六七字缺字,下吏誤書亦字,而臣積,於病六七字缺未能致察,啓下之後,始覺其誤書,不五六字缺則自本曹治罪,而誤書之字,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元萬石啓曰,今半行缺捧入之失,不勝惶恐,五六字缺勿爲待罪。

○以刑曹柳汝𣛀推考公事,傳於朴世模曰,經赦後,勿論推考與否,今又以上裁,入啓,近來任便成習,雖不至重大,不欲擔當,便以上裁,入啓,豈有是理哉?該曹所爲,殊極駭愕。堂上、郞廳,竝從重推考。仍傳曰,此公事還出給。

○李殷相,以二字缺捕盜廳言啓曰,以本廳草記,傳曰,三四字缺官,自本廳杖問不當事,傳敎矣。本廳規例,雖出身之曾經邊將者,罪係盜賊,情跡可疑,而無現贓之物,則移義禁府處置,至於現贓,則有杖問之擧矣。今此安進卿,雖內官與出身有異,厥妻旣已二字缺現贓,故有此啓稟矣,今承杖問不當之敎,不勝惶恐。安進卿,移該曹處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言啓曰,吉州定配罪人姜愛先移配中道事,別單啓下矣。勿爲移配,仍置配所減等事,臣積,親承榻前下敎,別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北郊祈雨祭獻官以下,竝拿推事,命下矣。其時臺監,以執事等罪犯,已爲呈課於本府,而時未開坐,未及論啓雲,監察則似無二字缺之事,拿推傳旨中,不爲書入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傳於李殷相曰,明日審理時,大臣以下早朝來會。燼餘

○謝恩,領敦寧金佑明,禮曹參議李弘淵。

○黃海監司書目,農事形止及平山府境,蝗蟲熾生緣由事。

○答吏曹判書鄭致和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亦勿待罪。仍傳曰,遣鍼醫崔有泰看病。諫院朝報

○答刑曹粘目曰,雖以減等,初則徙民,又況濫騎驛馬,縱橫道內,稱托勢家,略無顧忌,國綱雖雲解弛,一介定配罪人,豈不畏法,至於此極,拔去奪人奴婢一款,亦難免一罪,何使本道,更有推問之擧乎?若少緩此罪,國法不行,爭慕之弊日起,不必更問奪人奴婢曲折,斷以一罪,以存國法,以杜後弊。內下日記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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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朴世模。同副承旨鄭萬和。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聖輔兪夏益。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色赤無光。日出時,日色紫,自朝終日,四方昏濛若下塵。

○有政。《玉堂日記》

○答禮曹判書洪重普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謝恩,掌令李光載,成均博士許苾,學諭金斗翼,南學訓導崔商翼,健元陵參奉李慶雨。

○政院啓曰,大臣以下皆來詣,而戶曹判書許積,方送義禁府開坐,不得一時入侍之意,敢啓。傳曰,引見。今日賓廳,來參備局堂上,竝入侍。

○北郊祈雨獻官許𨗚,山川獻官李箕德,典祀官金元鼎,大祝姜世禎、韓哲,祝史尹弼夏、李克和,齋郞尹培、鄭世華,贊者鄭弘瑞,謁者李承覺,贊引金笈等,本月初五日再次祈雨祭時,執事爭其膰肉之多少,至於結縛守僕,極爲驚駭。竝拿問事,捧承傳。

○政院啓曰,北郊祈雨bb祭b獻官以下,竝拿問事,命下矣。其時臺監,以執事等罪犯,已爲呈課於本府,而時未開坐,未及論啓雲。監察則似無可問之事,拿推傳旨中,不爲書入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左議政沈之源,繕工提調吳竣,禮曹參議李弘淵,長陵改莎草事,出去。

○校理李敏敍上疏。大槪,冒陳瞽說,以備裁擇事。入啓。

○執義沈世鼎啓曰,臣於今月初八日,得見監察課音,則初六日北郊罷祭後,監察,以公故先還矣。翌日祭監書吏來言,執事,訓鍊副正尹培,僉正李克和,主簿鄭世華,參軍李承覺,禮賓別提金笈等,發怒於膰肉之小,欲杖熟手,而熟手不肯受杖,諸執事,又以他事,構之於獻官,而獻官知其無罪,不爲治罪雲。又招問熟手,則所言亦然。尹培等,竝科罪,何如雲,臣意以爲,監察,旣已先還,不能親見其事,則不可以一二下輩之言,遽斷多官之罪,故欲更加聽聞,與同僚相議處置,以齊坐完議之意,題之課音,而長官連有公故,尙未開坐矣。伏聞昨日榻前,重臣,以此事陳啓,至有拿推之命,臣之見事昏謬,不卽論劾之失著矣,決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平安道去秋冬等褒貶,慈山郡守柳東發,郭山郡守孫後奭,順川郡守李馣,甑山縣監韓碩良,嘉山縣監黃碩鳴,淸北敎養官楊廷藎,江邊敎養官安獻民,以上中。寧邊府使成釴,江界府使成以性,价川郡守韓楫,博川郡守慶會,渭原郡守田腴,陽德縣監申沆,孟山縣監車仲轍,以上下。

○掌令李彙晉上疏。大槪,略陳所懷,冀蒙財擇事。入啓。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今日審理引見時,左副承旨李翊漢所啓,自上方在調攝之中,累日引接,勞動玉體,明日望祭攝行事,分付,何如?上曰,親祭擧行。

○右參贊宋浚吉所啓,咸鏡道充軍罪人洪以龍,代述投疏,其情可惡,而以疏得罪,事涉未妥。當此曠蕩之日,宜用寬典矣。左議政沈之源曰,渠之情狀,誠極痛惡,而以上疏被罪雲爾,則北方遐遠之人,或有不知而言之者矣。領議政鄭太和曰,陳疏定配之名,誠甚不好,宜用寬貸之典矣。上曰,放送本土,使原籍官,不得任意出入。戶曹判書許積所啓,頃日漕船點檢時,監色,皆以村人苟充以送,故入啓請罪矣,至以絶島全家定配爲敎。原其情則可惡,而至於絶島全家,則似過矣,更爲酌處宜當。上曰,不必絶島,只爲全家定配可也。又所啓,三度得伸之後,不得接訟之意,今日臺官,已爲論列,而其在法典,亦不許聽理,三度之後,似不當更爲接訟,而至於擊錚上言,更起訟端,其習可惡。今後雖擊錚上言,啓下公事,若是三度見屈者則防啓,如或有聽理之官,則各別用罰,然後此法可行矣。上曰,依爲之。三度見屈後,起訟之人及聽理之官,竝隨現治罪。大司諫趙復陽所啓,請咸鏡當該監司,亟命罷職。措語見上上曰,觀其緘辭而處之未晩矣。

○又所啓,前宣川府使鄭倜,削去仕版。措語見上上曰,依啓。

○又所啓,卽聞大臣啓達之言,北靑囚人元世欽,有累次嚴刑之令,而世欽,以與營門親切之故,全不施刑,事極驚駭。請咸鏡監司權堣,姑先從重推考。上曰,依啓。

○又所啓,以元世欽事,監司旣已被推,則監刑之官,所當竝論,而造次之間,未及論啓,所失著矣。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

○又所啓,啓下重罪之囚,所當依朝家分付,嚴刑取服,而全不施刑之說,極其驚駭。請當該推官,姑先推考,觀其緘辭而處置。上曰,依啓。

○大司憲金南重所啓,今此審理時,各道徒流案御覽單子中,或有罪人落漏者,莫重文書,該曹難免不能詳察之失,當該堂上郞廳,請推考。上曰,依啓。

○又所啓,凡相訟,三度得決之後,雖有更欲起訟者,不許聽理,乃是法例,而近來三度得決之後,更爲接訟,至於四五度而不止,此實無窮之弊。請自今以後,三度處決之後,依法例勿許聽理,而捧承傳施行,何如?上曰,依啓。諫院朝報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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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朴世模。同副承旨鄭萬和。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聖輔兪夏益。事變假注書崔商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正郞李晩吉,繕工監役權勩,寧陵石物修補事出去。

○謝恩,僉知崔有泰,兼春秋吳始壽。

○假注書柳松齊改差,代崔商翼。

○明日敬慕殿親祭,正時四更二點,開門三更三點。

○掌令李彙晉啓曰,臣自鄕入城,纔有日矣。行役之餘,賤疾危苦,未卽肅謝,縮伏之中,本府下吏,來示監察課音,乃是北郊祈雨祭官等膰肉之事,而同僚題之以完議矣。臣於其時,方在呈告中,出肅之後,時未行相會禮,故未及擧劾,昨者伏見執義沈世鼎引避之辭,論啓遲延之失,與同僚無異,臣何可一刻仍冒乎?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史官四員待命,騎馬十二匹,卜馬八匹立之。

○府啓,竝引嫌而退,當此無前旱災,上下遑遑之日,祈雨祭官,一有不禮可駭之事,則固當隨聞卽論,而監察呈課,城上所循例題完,以待齊坐,不無稽緩之失。方在呈告中,雖見監察呈課,出謝之後,未與同僚相會,不卽擧劾,非其所失,請執義沈世鼎遞差,掌令李彙晉出仕。答曰,依啓。

○掌令李彙晉就職。諫院朝報

○日出時,日色赤。卯時,沈霧。夜五更,下霜。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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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朴世模。同副承旨鄭萬和。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聖輔兪夏益。事變假注書崔商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日暈,白雲一道如氣,起自乾方,直指坤方,橫過暈上,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玉堂日記》

○望祭後,大王大妃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大殿、中殿問安。答曰,罔極。

○吏曹判書鄭致和三度呈辭,國忌,以留政院。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祈雨祭所內摘奸。

○禁府定配罪人姜愛元,以減等,改付標啓下。

○海運判官書目,高敞縣監尹誼之罷黜事。諫院朝報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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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朴世模。同副承旨鄭萬和。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聖輔兪夏益。事變假注書崔商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日暈。夜二三更。

○有政。以沈世鼎爲應敎。《玉堂日記》

○下直,黃海監司李萬烇。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連日出御引接,繼以親行望祭,旣多勞傷,況此旱魃之虐,愈往愈甚,聖心焦憂警惕,到此益甚,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且升麻黃連湯,前日議定之時,二十貼爲先進御後,更觀其效,仍爲加進之意,啓稟蒙允矣。此藥進服,已準二十貼,近來聖候之稍向差復,似是其效,二十餘貼,仍爲加進宜當。諸醫之意皆然,加減八味丸劑入後,不輟進御,則當盡於二十日,更爲加劑以入乎?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湯藥連爲劑入,丸藥今未盡服矣,姑勿劑入。

○義州府尹書目,登極兼進賀謝恩使一行,本月十二日,無事渡江事。

○假注書趙聖輔出使,代李世華。

○禁府啓曰,以本府徒年單子(單子)),傳曰,八道徒年之類,竝爲抄出書啓事,命下矣。今番審理時,當初放送者,定配及徒年竝三十三人,因付標啓下,已爲行會各道矣。此外徒年中,未及啓下者,只十三人,此類,具罪目別單書入乎?已爲付標者,竝爲書入乎?惶恐敢稟。傳曰,只十三人,書啓。

○吏曹判書鄭致和三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傳曰,明日朝講爲之。

○藥房再啓曰,伏承聖批,有湯藥連爲劑入,丸藥今未盡服之敎。升麻黃連湯,卽當仍爲劑入,而卽伏聞柳後聖、鄭後啓等所傳之言,則聖候再昨及昨朝,胸膈間有微疼之氣雲,臣等不勝驚慮。卽與諸醫等商議,則皆以爲,此症實由於近日連進素膳,胃虛滯之致,不至大段,別無議藥之事,而但湯藥丸藥,皆不合仍進於素膳之中,姑爲停止,以待後日更進宜當,湯藥姑勿劑入,丸藥亦姑停進,何如?答曰,知道。

○左議政沈之源,繕工提調吳竣,監役李敏道,禮曹參議李弘淵,正郞尹衡啓,部將閔瀏,長陵改莎草後入來。

○護軍閔汝老上疏。大槪,應旨陳疏,冀蒙採擇事,入啓。

○禁府,尹善道,洪原縣量移安置。啓。

○海運判官蘇斗山,漕運後入來。

○府啓,臣等,得見四次雩祀祈雨祭時監察李弘猷呈課,則祭香奉安床卓,繕工監進排,而進排板子,年久不潔,板上多有大小穿穴之處,而穴中塵黑之物,亦不刮去,此必用於他處之板也,莫重祭享,不敬甚矣,當該進排官及色吏,依法科罪雲。再昨城上所,推問本監該吏,則假監役權順元,乃當該進排官雲矣。當此旱災孔慘之日,特遣大臣,虔誠祈雨,該司進排之物,固當十分致敬,而非但床卓不潔,該官亦不躬親領進,其慢忽不謹之狀,誠極可駭。繕工監假監役權順元,請命先罷後推。

○院啓。各官防納之弊,監司之所當嚴禁,乃反分付各官,以常平救民之穀,出給京中奸細之徒。定平該官,旣以此至於定配,則監司何得獨免其罪?決不可推考而止,請咸鏡道當該監司,亟命罷職。

○玉堂箚子。大槪,敢承明旨,略陳瞽說事。入啓。

○刑曹啓曰,今此審理時,各項罪人中,蒙放一百三十七名,則直爲放送,減等七十六名,則減定徒三年,放還本土,一百九名,放還本役,六名則各自本道,押送原籍官,登時交付後,啓聞之意,卽爲行會各該道,而査稟十五名,則隨其推案所在處,或自本曹,或使該道,劃卽査稟事,各各知委,而徒年以下竝宥之類,則一依判付,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放還本土、本役之類,若使押送原籍之官,則放送之意有異,勿令押送,只自本官,推尋還土,可也。

○刑曹審理各道徒年定配罪人竝宥秩,二百五十四名。

○禁府審理姜元禧、白雲靑、申永生、白雲民、曺末龍、申榕、韓震琦、許推、盧希遠、金誠一、尹湋、吳以翼、宋明奎等,蒙宥。

○答府曰,依啓。答院曰,不允。

○答副校理李敏敍疏曰,省疏具悉。爾之愛君憂國之誠,溢於言表,可不服膺而體念焉。

○明日朝講時,開門差早。諫院朝報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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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夏益李世華。事變假注書崔商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朝講。

○自朝終日,四方昏濛。夜一更月出時,月色赤。四五更,月暈。《玉堂日記》

○朝講入侍,領事鄭太和,知事許積,特進官李浣、柳赫然,右參贊宋浚吉,玉堂兪棨、金萬均,兩司金南重、趙復陽,承旨朴世模,假注書李世華,史官李光稷、尹晳。

○謝恩,工曹參議李景億,禮曹佐郞崔繼亨,渭原郡守朴燧。

○黃海監司書目。長淵等官呈,以今月初五日霜降事。

○吏曹判書鄭致和辭職上疏。入啓。

○領議政鄭太和,繕工提調許積,禮曹參判尹順之,寧陵石物修補事,出去。

○答玉堂箚曰,省箚具悉。省覽爾等之箚辭,誡誨之言,無非藥石之論。憂遑之中,如有所得,可不服膺而惕念焉?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今日朝講時,大司諫趙復陽所啓,請咸鏡道當該監司,亟命罷職。措語見上上曰,依啓。

○傳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持留院公事入侍。

○答護軍閔汝老疏曰,省覽爾疏,懇懇之誠,予甚嘉歎。陳戒之言,可不體念,而或有行之已久者,似難猝變也。餘事件,當令該曹稟處焉。

○答掌令李彙晉疏曰,省疏具悉。憂國進言之誠,意非尋常,予甚嘉尙。所陳之事,當令該曹議焉。

○政院啓曰,渭原郡守朴燧,今日肅拜時,先呈單子,緩緩來到,不及於出殿肅拜,只於各殿肅拜,隨後爲之,極爲駭愕,請推考。傳曰,允。

○答吏曹判書鄭致和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左承旨家,有拘忌之疾,不得入侍事,政院以司謁,頉稟。諫院朝報

○答行副護軍趙絅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上來製進。內下日記

○今日朝講時,領事鄭太和所啓,前日入侍,以李克和、尹培刑推事,判付啓下,而第念此人所犯,似非刑推得情之罪,惟當決杖科罪,以懲其麤鄙可駭之習,而至於守僕與官員,名分有異,鬪爭詬辱,無所顧憚,不可不重治。守僕則令該曹從重科罪,官員則參酌罪名輕重,斯速處決。金元鼎、鄭弘緖,元無所犯,似當分揀之事矣。上曰,李克和、尹培,照律決杖。守僕,移刑曹,以首罪論斷。鄭世華、李承覺、金笈等,治以次律。金元鼎、鄭弘緖放送。大司諫趙復陽所啓,臣於前日審理入侍時,欲有所陳達之事,而未及爲之矣。永同沃川地,曾有刦奸女人之事,而至於其女二人結項致死之故,旣已囚治其刦奸之人,則女人之以死自守者,亦當旌表其節行,而尙無其擧,甚是欠典。上曰,問於本道,可也。領事鄭太和所啓,旱災此酷,上下憂遑,從前禁酒之令,非不申明,而國綱解弛,人不畏法,閭巷間,或有酒肉絃歌,恣行讌樂者,甚可駭異矣。大司憲金南重曰,昨日本府書吏,亦於一處,挾娼縱酒雲,故今方推捉囚禁,而又聞掖庭酒色二人,出往江外,殺牛備酒,終日沈酗,略無顧忌雲。又有一契人,裂破衣服,顚倒來告曰,無賴人五名,酗酒作亂,毆打刦掠雲,卽令跟捕,捉得四名,一名則今方逃躱,從當窮推,期於捉致,而如此之輩,不可不重治,以懲其後矣。上曰,此輩,令該曹,各別囚禁重治。檢討官金萬均所啓,今此審理,實是大霈,而其中罪犯,有難容貸者,則王法至嚴,亦不可屈。如尹善道者,不但構陷儒臣,語犯先王,罪關宗社,宋浚吉,亦不可自當,陳請量移矣。今者自三水移配洪原,洪原乃北路近邑,非安置之所矣。上曰,大臣之意,如何?領事鄭太和曰,日者宋浚吉,先發此言,故臣亦有所陳稟矣。今者以洪原爲近,則豈無道內他邑之可移者哉?許積曰,洪原若以爲近,則北靑等地似可矣。上曰,然則北靑移配。又所啓,東萊府使鄭泰齊,以姪眷其方至事,旣已拿來,而此事非一朝一夕之所犯,則道臣亦無不知之理,不爲科正,又不啓聞,道臣亦不無所失,宜有警責之事矣。上曰,宋時喆避嫌中,有曾任密陽時,亦聞此事之言,爲道臣者,寧不知之,其道監司推考。知事許積所啓,故相臣李時白家三年祿俸頒給事,傳敎矣。自四月等爲始,當爲擧行,而李厚源,亦以靖社功臣,而亦無異同,似當一體頒給矣。上曰,一體施行。檢討官金萬均所啓,聖候常在違豫之中,經幄講以停止已久,今幸開筵,甚是盛擧。如臣者,雖忝入筵席,有何裨補聖學之萬一哉?本館上下番,雖循例入侍,自今以後,每於開筵之日,副提學兪棨,使之恆常入參事,定奪,何如?上曰,曾前定奪入侍之事矣。考其前例,依此爲之。諫院朝報

○禁府啓曰,忠洪道頒赦放未放啓本,啓下本府,而啓本中放秩,陳孝益等二人,稟秩,金澤等十一人,及未放秩,申榕竝十四人,今番審理時,皆以蒙宥,無一人仍配者,此啓本,別無覆啓之事,故移送刑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昨日朝講時,因領事鄭太和所啓,祈雨祭執事李克和等,參酌輕重,決杖論罪,守僕則移刑曹科罪事,定奪矣。擧行條件,自上發落中,李克和等決杖一款,及守僕移刑曹事,落漏不錄,而臣積,旣已親承聖敎,故李克和等照律公事中,不書大典推斷條收贖之文,守僕,亦爲移送刑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咸鏡道三水郡安置罪人尹善道,洪原縣量移安置事,別單啓下矣。因筵臣所啓,北靑移配事定奪,故元單子中,以北靑府移配安置,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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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朴世模。同副承旨鄭萬和。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夏益李世華。事變假注書崔商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昧爽,有霜氣。自朝終日,四方昏濛。

○晝講入侍,知事尹絳,右參贊宋浚吉,特進官具仁墍,承旨李殷相,玉堂兪棨、睦兼善,假注書李世華,記事官李光稷、尹晳,掌令李彙晉。上講《大學衍義》,自或問九經之說,止行之者。《玉堂日記》

○謝恩,獻納吳斗寅,渭原郡守朴燧,高敞縣監李齊杜,孟山縣監崔良弼,部將具㒆。

○政院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吏曹啓曰,祈雨祭獻官,以文官差送事,傳敎矣。文官從二品以上老病人外,絶無可差之人,不得已以漢城府左尹趙啓遠,塡差於□□□矣。今日受香時,稱以犯染,終不入來,以豫差行副司直李志緘,改付標,則稱以落馬,亦不入來。揆以事體,殊極駭異,請推考。傳曰,允。

○政院啓曰,凡祭享獻官,無論實豫差,受香之日,齊進待候,或實差有故,則豫差陞實,俾無臨時窘速之患,乃所以重祭享也。今日祈雨祭獻官左尹趙啓遠,犯染不敢受香,豫差行副司直李志緘,不爲來待,累度催督,以病不來,日勢已晩,尙未傳香,事甚可駭,李志緘推考。近來百隷懈弛,怠慢成習,該曹色吏,不爲整齊,以致顚倒至此,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重治,卽令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事極駭愕。李志緘,先罷後推,其代,令該曹更爲擇差,下吏,令攸司囚禁重治。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卜馬四匹立之。

○領議政鄭太和,繕工提調許積,監役權勩,禮曹參判尹順之,正郞李晩吉,寧陵石物修補後入來。

○諫院箚子。大槪,略陳瞽言,以答聖旨事。入啓。

○獻納吳斗寅啓曰,尹善道罪狀,上關宗社先王,當初減死投北,出於特恩,而今因審理之擧,乃有移配之命,臣實未曉國家擧措,所以致此也。論其罪犯,則輕重自別,語其日月,則一年未周,而遽移善地,物情駭憤,還收之請,斷不可已,故今日齊坐時,臣以此意,發於席上,同僚皆以爲然,而適當本箚之擧,長官有不得同參之勢,使終日商確之論,未免遲延,無非臣疲劣之致,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答諫院箚曰,省覽爾等之箚。誡誨之言,懇懇之忠,可不服膺而體念焉?宮家田結之事,方欲變通而未果,當從容商確以處,爾等益殫其誠,以補不逮。諫院朝報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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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朴世模。同副承旨鄭萬和。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夏益李世華。事變假注書崔商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未時,日暈。

○謝恩,執義郭之欽。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獻陵白虎邊山火延事。

○備忘記。觀此京畿監司狀啓,則獻陵山火燒燼之事,極其驚駭。其時入番參奉及守僕等,掩置累日,終不報知,尤爲痛惡,竝拿鞫嚴治。

○禁府,尹善道北靑府移配安置,改付標啓。

○傳曰,史官五員待命,騎馬十五匹立之。

○大司諫趙復陽啓曰,臣於頃日審理時,入侍榻前,右參贊臣宋浚吉陳達尹善道之事,乃有移配之命。臣卽以善道罪惡,關係極重,不可輕議啓達,而竊見宋浚吉之縷縷申請,自是好意,聖上之只使離出三水,勿移近地,仍爲安置。且不令參入於審理之中,而只從右參贊所啓之敎,聖意所在,出於斟量,臣之愚意,竊以爲如此處置,是或一道,不更論執而退。昨日本院齊坐,同僚以善道之事,不可不論,請還收爲言,臣以當日不能爭執,今難晏然參論答之矣。同僚以此引避,公論旣已峻發,初不論執之臣,其何敢冒居首席?昨緣日暮,今始自列,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尹抃啓曰,尹善道之罪狀,國人之所共憤。移配之命遽下,物情莫不驚駭,公議所在,固當論執,而儒臣之請,意思甚好,聖上之允,亦出參酌,故不敢輕議矣。今者同僚,以此相繼引避,而未卽論列之失,臣實有之,決不可晏然處置,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同副承旨鄭萬和,黃海監司遞來。

○大司憲金南重啓曰,臣伏見獻納吳斗寅引避之辭,以尹善道移配事,物情駭憤,還收之請,所不可已雲。臣於頃日審理時,忝在三司入侍之列,玉堂諫院,皆陳其不可之意,而臣則無一言爭執,疲軟之失,旣已多矣。且黃瀗減等之事,臣又不能論執,退聞物論,殊以爲非,同僚亦有言之者,而臣所見昏謬,未卽引避,遲回苟度,亦至數日,以此以彼,決難仍冒首席,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李彙晉啓曰,尹善道之罪,係關宗社。當初投北,亦云末減,到今移配之擧,宜有物情之駭憤矣。臣伏見獻納吳斗寅之避辭,一時遲延,尙以爲嫌,臣之累日行公,含默苟度,不言之責,在所難免。且黃瀗減等不可之意,臣發言於席上,則長官旣參審理,將欲引嫌,以此不可起鬧,未果論列矣。卽見長官避辭,其終不爭執之失,著矣。以彼以此,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自前同副承旨除拜之日,卽爲肅謝,肅謝之後,卽爲行公者,乃是廳中古風也。今日同副承旨鄭萬和,自外入來肅謝後,卽陳循例辭疏,還爲出給,則不入廳中,直爲出去。流來之規,不可任其墜落,同副承旨鄭萬和,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禮曹參議李弘淵,正郞李晩吉,獻陵火燒處奉審事,出去。

○掌令李光載啓曰,臣咽喉牙塞,病根深重,辭單連卻,方切悶蹙。蟄伏之中,伏見獻納吳斗寅引避之辭,辭意截然,臣不勝悚惕。尹善道移配之擧,始之於宋浚吉長者之量,終之於殿下天覆之仁,當成湯祝禽之日,臣泯默而不敢輕議矣。物議旣以爲非,則不請還收之失,臣無以自解。同僚相繼引避,則臣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獻陵參奉拿處現告尹徵夏。

○府啓,還收之論,實出公議,遲延之責,自有所歸。罪關宗社,在法罔赦,而陳箚是急,論啓遲延。移配不可,宜待還收,遷延累日,不卽論啓。窮凶侵贓,其律極嚴,移配減等,初不爭執。發言席上,所當爭執,而乍發旋止,終歸疲軟。疾病之來,人所難免,而日尋長單,當論不論。請獻納吳斗寅出仕,大司諫趙復陽,正言尹抃,大司憲金南重,掌令李彙晉、李光載,竝命遞差。答曰,依啓。諫院朝報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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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朴世模。同副承旨鄭萬和。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夏益李世華。事變假注書崔尙翼[崔商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申時,日暈。夜二三更,月色赤。

○禮曹判書洪重普上疏。大槪,更陳危迫之情,乞遞職名事。入啓。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獻納吳斗寅就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平安監司書目,陽德縣監趙廷璜罷黜事。

○賑恤廳內摘奸。

○院啓。尹善道,罪關宗社,在法罔赦,當初減死投北,出於特恩,聖上之念舊屈法,所以寬貸之者,可謂極矣。今因審理之擧,乃有移配之命,公議咸憤,遠近駭聽。論其罪犯,則輕重自若,語其日月,則一年未周,而遽施以欲生之愛,移之善地,臣未知此擧何爲者哉?當其下詢之時,入侍諸臣,徒思姑息,不能爭執,只欲成就儒臣之美意,莫非朝廷之上,義理不明,是非無別而然,臣竊惜之。且善道之罪,不許竝入於審理之中,則聖明旣知其罪之不可原矣。顧乃作爲別件,易其配所,致令名實乖舛,處置苟且,而用法之不嚴,奸慝之莫懲,正在於此,請還收尹善道移配之命。答曰,善道之罪,死且有餘,而旣貸其死,則今從儒賢之美意,以移死地安置,意以爲似無大害於事而允許矣,豈有因審理冤獄而有此擧哉?不允。

○右參贊宋浚吉上疏。大槪,兩司多官,緣臣皆遞,臣誠惶隕,無地自容,懇乞亟鐫臣職,以謝公議。兼陳情勢,蘄免冊寶書寫之任事。入啓。

○吏曹判書鄭致和上疏。大槪,冒萬死更乞遞免事。入啓。

○禮曹參議李弘淵,正郞李晩吉,獻陵火燒處奉審後入來。

○府啓,尹善道之罪惡,關係重大,其於王法,在所罔赦,而當初減死投北,聖意有在,國家寬貸之恩,可謂至矣。今因儒賢之陳達,特施移配之典,聽聞駭惑,公議同激,臣竊爲聖朝惜之也。善道之罪,旣曰上關宗社先王,則雖死邊城,顧何所惜,而未及一年,移其配所,恤其死生,有若無辜者然,朝家擧措,豈容若是哉?且不許竝入於審理,則其罪之輕重,殿下固已知之矣。豈可苟循儒賢之意,終爲姑息之歸乎?臣竊恐懲惡不嚴,邦憲屈撓,以貽日後無窮之患也。請還收尹善道移配之命。侵贓之律,在法罔赦,其得保首領者,亦云幸矣。黃瀗前後負犯,聖明曾所洞燭,臣不必更爲覼縷,而當此審理之日,遽施減等之典,綸音一下,物情駭憤。貪吏之莫懲,王法之不嚴,莫此爲甚。請還收黃瀗減等之命。答曰,不允。

○奉敎李光稷上疏。大槪,與同知春秋金壽恆,法當相避,乞遞職名事。入啓。諫院朝報

○答右參贊宋浚吉疏曰,觀卿疏辭。今日三事,無非予之識慮不明,處置失宜之致也,於卿有何不安之理哉?卿其安心勿辭。且末端事,已諭於登對之時矣,卿其勿辭焉。內下日記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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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朴世模。同副承旨鄭萬和。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夏益李世華。事變假注書崔尙翼[崔商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朝終日,四方昏濛。夜二三更,月暈。

○下直,江陵府使洪聖龜,開城經歷鄭鑰。

○謝恩。博川郡守具仁廛。

○答右參贊宋浚吉疏曰,觀卿疏辭。今日之事,無非予之識慮不明,處置失宜而致也,於卿有何不安之理哉?卿其安心勿辭。且末端事,已諭於登對之時矣,卿其勿辭焉。

○藥房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候若何,旱災之慘,日以益甚,聖心焦憂,丙枕不安,調攝中恐有添傷,胸膈間微疼之漸,今無更發之患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憂心焦煎,不知所患之加減矣。

○全羅監司書目,康津呈,以司諫李壽仁,以病辭職,兼陳民弊,上疏上送事。又書目,見李壽仁上疏,臣罪益無所逃,亟罷臣職,仍治臣不誠賑救,督懲貢米,致令餓殍相望之罪事。啓。傳曰,安心勿辭察職事,回諭。

○備邊司啓曰,本司武郞廳司䆃主簿柳鎬,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守令除授或陞敍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藥房再啓曰,伏承聖批,憂心焦煎,不知所患之加減之敎,旣無明白下敎,臣等未能詳知聖候所患,伏切悶鬱,而不敢更爲煩稟退出矣。卽伏聞柳後聖等所傳之言,則自上左眼赤爛,酸澁之症,自昨復發雲。臣等不勝驚慮,頃日審理文書,連次閱覽之餘,連日開筵,多費眼力,臣等固以此爲慮矣,今果復發,尤極煎悶。症候輕重,必須入診詳知,然後方可議藥,敢此仰稟。答曰,依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奉敎李光稷上疏。啓下該曹。

○大殿入診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三啓曰,入診罷出後,臣等與柳後聖等諸醫商議,則當此素膳之中,湯藥涼劑,似不當進服,而眼患復發之後,治療之劑,不可少緩,柴胡湯五貼,連進宜當。塗藥則二百味花草膏□效,前劑入洗眼湯先洗後,以此點眼亦當雲,竝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工曹判書趙珩上疏。大槪,新除兼任,萬不近似,懇乞遞免,以重名器事。入啓。

○今日入診時,都承旨南龍翼所啓,自上眼候如此,前頭祥祭且迫,自前有前期停筵之例,自明日限祥祭日,經筵頉稟之意,敢啓。上曰,知道。

○府啓,請還收尹善道移配之命,措辭見上侵贓之律,在法罔赦,其得免烹阿之鼎者,亦云幸矣。黃瀗之前後負犯,聖明曾所洞燭,臣不必覼縷,而先王特念其功,不忍其置之死辟,斟量末減,竄配邊遠,斷不可更爲輕重之也,明矣。適當此審理之日,遽施減等之典,綸音一下,物情駭憤,貪吏之莫懲,王法之不嚴,莫此爲甚。請還收黃瀗減等之命。新除授大司憲趙壽益,時在京畿驪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兪事,依啓。

○兵曹啓曰,本廳郞廳八員內,正郞宋、任座,覲親受由在外,新除授正郞李東潤,其妻子,方患拘忌之疾,不爲出謝,正郞李伯麟,以兼春秋方爲入□,佐郞尹趾美,以祔廟都監郞廳,除本司仕上直,佐郞李有相,以堂上相避,方在應遞之中,只有佐郞兪命協、元萬里二員,而元萬里,家有拘忌之疾,不敢入直於內司,兪命協,以軍色郞廳,長在內直,故多滯本掌事務。臣卽開坐本曹,而郞廳元萬里,獨爲來參,無以成樣,合有變通之道。正郞李伯麟兼春秋之任,令本館改付標,正郞李東潤,勢難入闕肅謝,今姑改差,佐郞李有相應遞之代,竝今日內口傳政事,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正郞李觀徵,佐郞尹抃。

○政院啓曰,觀此上疏,措語用意,專爲尹善道立幟,皷煽當初假託議禮之餘論。一則曰,善道之罪,惟在於以宗統嫡統爲孝廟左袒,上以盡忠於先王,而下以勉殿下追孝之道,則其寸誠之赫然,殆不可掩也。一則曰,當善道投疏之始,誰爲殿下進焚疏之策也,恭愍焚李存吾疏,光海焚鄭蘊疏,恭愍光海,非亂亡之主乎?一則曰,殿下如大覺悟,明卞宗統嫡統之歸,昭載先王實錄,則求之神道,豈遠人情?惟我祖宗陟降之靈,理宜和豫於冥冥之中,而收譴爲祥雲,言之悖理,乃至此哉?善道罪惡,不但國人之所共憤,實是聖明之所洞燭,而乃敢肆然扶植,譸張眩亂,引喩陰慘,略無所忌憚,其在出納惟允之道,似不當曚然入啓,而是非邪正,必難逃於明鑑之下,故bb勿b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如此陰慘不正之疏,覽之何益?卽爲還出給。

○傳曰,嗚呼。歷事三朝,豈無知識?惜乎,其疏辭之不正陰慘,胡至此極?今此大王大妃殿玉冊製述,不可以如此之人,苟充之耳。姑先以他人改標焉。諫院朝報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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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朴世模。同副承旨鄭萬和。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夏益李世華。事變假注書崔尙翼[崔商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朝終日,四方昏矇,日出時,日色赤。自卯時至巳時,日暈。夜四更,月色赤。《玉堂日記》

○謝恩,知敦寧金南重,護軍趙復陽、李光載、李彙晉,掌令朴增輝,兵曹佐郞尹抃,陽德縣監柳璾。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昨日劑入湯藥進服,塗藥試用後,眼患症候,加減,如何?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與昨無異。

○吏曹啓目粘連。奉敎李光稷上疏云云。相避之法,在下應遞,奉敎李光稷,依例改差,何如?啓依允。

○禁府,沈摠忠州移配,中道付處。啓。

○副提學兪棨上疏。大槪,重被人疏斥,敢冒萬死,乞遞職名,以謝人言事。留政院。諫院朝報

○答工曹判書趙珩疏曰,省疏具悉卿懇。今此除拜,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內下日記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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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朴世模。同副承旨鄭萬和。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夏益李世華。事變假注書崔尙翼[崔商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朝終日,四方昏矇。卯辰時,日暈,蒼白雲一道如氣,起自西方,直指艮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夜四更,月暈。

○王大妃殿上尊號議號事,原任大臣、時任大臣及二品以上、六曹參判、三司長官,賓廳會定。《玉堂日記》

○謝恩,知春秋趙珩,同春秋金壽恆,兵曹正郞李觀徵,副摠管嚴鼎耉。

○答吏曹判書鄭致和,禮曹判書洪重普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湯藥進服,塗藥點試,已過兩日,症候其有差減之效乎?昨伏承聖批,以與昨無異爲敎。臣等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比再昨稍似減歇矣。

○答副提學兪棨疏曰,省疏具悉。嗚呼,世間人事,胡至此耶?豈料趙絅,以三朝老臣,有此醜疏哉?焚疏一款,非關於爾,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判書鄭致和上疏。大槪,病重,未赴召命,伏乞鐫削臣職,以正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政院啓曰,以禮曹草記及本院啓辭,孝宗大王廟庭配享諸臣抄啓事,允下矣。大臣及政府六卿、三司長官,明日待開門,更爲牌招,會於賓廳,抄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判書洪重普上疏。大槪,召牌之下,病未趨造,惶恐待罪事。入啓。

○右參贊宋浚吉上疏。大槪,臣身心俱病,未赴召命,兼陳情勢,懇乞解職處散,留參國祥,歸死丘壑事。入啓。

○領議政鄭太和箚子。大槪,乞賜罷免,以謝物議事。入啓。

○答右參贊宋浚吉疏曰,省疏具悉卿懇。是何言也?憂遑之極,尤不知所諭也。幸勿再言,毋亂予心,卿其安心勿辭,量加善攝。

○海恩君尹履之上疏。大槪,應旨進言事。入啓。

○府啓,請還收尹善道移配之命,措語見上請還收黃瀗減等之命。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禮曹佐郞李馥,卒金克一賜額致祭後入來。諫院朝報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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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朴世模。同副承旨鄭萬和。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夏益李世華。事變假注書崔尙翼[崔商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朝終日,四方昏矇。未申時,日暈。《玉堂日記》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答領議政鄭太和箚曰,省疏具悉卿懇。罄竭予意,非止一再,予之悶迫之懷,卿已想知,何用多誥。郊迎一款,卿何提起,使予心不安若是哉?卿其安心勿辭。

○答禮曹判書洪重普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吏曹參判金壽恆上疏。大槪,焚疏之罪,臣實難免,請罷臣職,以謝人言事。入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昨日問安之批,有比再昨稍似減歇之敎。連進湯劑,似有其效,臣等不勝喜幸之至。當此旱氣太酷之時,雖有少效,快復未易爲期,湯劑塗藥,不可不連用。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且大妃殿進御逍遙丸,以劑入日字計之,則當盡於今晦日,仍爲加劑以入之意,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與昨無異,慈殿進御丸藥,所餘猶多,更議後日宜當。

○右參贊宋浚吉上疏。大槪,兩日之間,嚴召三降,病未趨赴,惶恐待罪,懇乞亟鐫本職及兼帶事。入啓。

○政院啓曰,以配享諸臣抄啓事,大臣以下命招來會,而右參贊宋浚吉,吏曹判書鄭致和,禮曹判書洪重普,大司諫李廷夔,以病不來雲,敢啓。傳曰,知道。

○賓廳啓曰,今以孝宗大王廟庭配享諸臣議定事,來會賓廳,而兩司長官,皆未來參,禮曹專管此事,而判書亦有病故,不得進參。莫重之事,不可不齊會相議,令政院更爲無故日擧行,何如?答曰,若非關於不能出入之病,如此莫大之事,其可不來?近來自便成習,從此可見矣。禮判及大司諫,竝卽爲牌招,今日議定,可也。

○禮曹判書洪重普,身病出仕。

○謝恩,大司諫李廷夔。

○府啓,臣等近以尹善道移配還收事,累日論列,而殿下每以不允爲批,臣等竊惑焉。夫尹善道之罪惡,關係重大,其於王法,在所罔赦,而當初減死投北,國家寬貸之恩,可謂至矣。今此移配之命,出於意慮之外,聽聞駭惑,公議日激,臣等竊爲聖朝惜之。善道之罪,旣曰上關宗社先王,則雖死邊城,顧何所惜,而未及一年,移其配所,恤其死生,有若無辜者然,朝家擧措,豈容如是?且不許竝入於審理,則其罪之輕重,殿下固已知之矣。豈可苟作無名之擧,終爲失當之歸乎?臣等竊恐懲惡不嚴,邦憲屈撓,邪議因此而皷煽,以貽日後無窮之患也,請還收尹善道移配之命。黃瀗之前後負犯,聖明曾所洞燭,臣等不必覼縷,而先王特念其功,不忍其置之死辟,斟量末減,竄配邊遠,其得免烹阿之鼎者,亦云幸矣,斷不可更爲輕重,而適當審理之日,遽施減等之典。侈贓之律,在法罔赦,雖曰審理,瀗之罪,不可減也,王法將自此不嚴,貪吏亦無所懲,請還收黃瀗減等之命。答曰,勿煩。

○掌令尹飛卿上疏。大槪,情勢悶蹙,疾病且劇,懇乞遞免,兼陳所懷事。入啓。

○賓廳啓曰,臣等會於賓廳,孝宗大王廟庭配享諸臣,從圈點二員抄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孝宗大王廟庭配享,左議政金尙憲,判中樞府事金集。

○政院啓曰,左副承旨李翊漢,同姓五寸侄女幼學宋基泰妻李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領議政左議政請對矣。傳曰,引見。

○大司諫李廷夔啓曰,臣自月初,重患感冒,少愈之後,連有開坐泮宮之事,強疾隨參,所患添劇,晝夜苦痛,食飮全廢,藥餌無效,冒呈辭單,連日見阻,委頓床蓆。昨聞有賓廳會議之擧,倍加調理,必欲隨參,而夜來痰喘之症,有加無減,目不交睫,坐以達宵。召牌臨門之後,作勢起動,精神昏眩,殆不省人事,竟不得祗赴召命,惶悚罔措。只竢嚴譴,再召之命,出於不意,至有自便成習之敎,臣聞來,寒粟遍體,直欲鑽地以入,驚惶罔措,寸寸扶曳,僅成肅謝之禮矣。臣雖無狀,粗知不俟駕之義,如非萬分不得已之勢,則何敢有一毫自便之計,自陷於欺天慢上之罪哉?肅謝拜伏之時,賓廳隨行之際,咳嗽顚頓之狀,衆目之所共見,臣何敢誣也?臣之病勢,萬無供職之望,旣犯逋慢之罪,且有應遞之規,決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黜削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咸鏡監司書目,臣不能檢飭,以致罪人解枷,惶恐待罪。北靑兼官洪原縣監李海賓罷黜事。

○答右參贊宋浚吉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予意於前疏之批矣,而疾病之來,人所難免,有何不安之理哉?卿其安心勿辭焉。

○院啓,大司諫李廷夔,引嫌而退。疾病之狀,人所共見,則召牌不進,非由自便,請命出仕。答曰,依啓。

○今日引見時,以備邊司奴婢代贖別事目,傳曰,此類代納奴婢贖身事,完畢間,判決事切勿遷動。諫院朝報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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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朴世模。同副承旨鄭萬和。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夏益李世華。事變假注書崔尙翼[崔商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正言權格。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湯劑塗藥,進用已久,眼部赤爛之候,尙無快復之效耶?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前入柴胡湯五貼,當盡於今日,症候若未平復,則二三貼不可不加進,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湯藥勿爲劑入,卿等亦勿爲逐日問安。

○以咸鏡監司請罪狀啓,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曰,此人等疏辭觀之,則飢餓到骨,良可見矣,而國無體統,不可爲國,各其守令,知其民情,報於道臣,則道臣啓聞,自是體例,而如是越疏,事極不當,本院捧入,亦極未妥。此上疏還出給,此後本院知悉,如此之疏,切勿捧入。又傳曰,朝觀金浦幼學李益賢等疏辭,則民生飢困,已到罔極地頭,予心如焚,食息靡寧。國儲蕩竭,無以遍及,其令該曹,參酌救急事,分付。

○大司諫李廷夔就職。

○正言權格啓曰,無狀小臣,屢叨匪據,絲毫無補,恆切愧懼,不意玆者,新命又下。當此無前亢旱,公私罔極之日,裨補闕遺,論列是非之責,尤非如臣駑劣所當承當也。且臣曾忝本職,以南原府使金益勳推捉婦女之事,論啓請罪,而同參長官,至以失實引嫌,事雖旣往,臣不勝瞿然之至。益勳以法家子弟,顧惜身名,宜居人先,而不爲檢束,恣行非義,居家蒞官,醜悖彰露,顧此一款,特其餘事,削版之罰,亦云末減,而厥後自明之說,眩亂衆聽,或以爲推捉黃淑龜,而母與妻隨入官庭,或以爲京中士夫,書問淑龜而知其冤狀,槪益勳之致罪於淑龜,初出於逞其私憾,而官婢之往其家,婦女之入官庭,雖使自解,亦難掩跡,則其間虛實,從可知矣。況其書問之說,起自中間,竟無下落,臣固知其孟浪,而竊爲世道益歎也。臣之所聞,前後無異,而其時首席之人,旣以此自列,則臣亦初非目覩之人,何敢自以爲無失,而晏然而已乎?除拜之後,卽當出避,而行役重病之餘,骨痛又發,今始瀆擾於靜攝修省之日,稽謝逋慢之罪,益無所逃,決難苟冒言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諫李廷夔啓曰,召牌不進之應遞,近來不易之定規,疾病輕重,未嘗論也。臣不幸嬰疾,自速逋慢之罪,致令朝家莫重之擧,未免顚倒,至勤睿念,嚴敎繼下,則臣之罪戾,萬死猶甘,處置請出,實是千萬意慮之外。非但臣心有所不安,物議皆以爲駭,臣何敢一刻苟冒乎?當此上下憂遑之日,緣臣一病,瀆擾是事,臣罪至此,益無所逃。請命鐫削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獻納吳斗寅啓曰,昨見大司諫李廷夔引避之辭,備陳其病未赴召之狀,而乃曰衆目之所共見,何敢誣也雲爾,則此非泛然託病之比,故卽據其實而率爾請出矣。今者李廷夔,又以請出,實是意外,物議皆以爲駭,至於再避,處置乖當之失,臣無所逃矣。何敢晏然仍冒乎?不得不瀆擾於憂災靜攝之中,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退待物論。

○吏曹判書鄭致和上疏。大槪,敢申危懇,更乞恩遞事。留政院。

○傳曰,史官五員待命,騎馬十五匹立之,祈雨祭所內摘奸。

○執義郭之欽,掌令朴增輝避嫌。大槪,以本府論啓,大臣有陳達之事,不敢晏然,請罷臣等之職事。入啓。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弘文館啓曰,兩司多官,竝皆引避,本館當爲處置,而日勢已暮,在外同僚,勢未及齊會,明日待開門處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諫院朝報

○藥房再啓。答曰,知道。似無加減矣。內下日記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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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朴世模。同副承旨鄭萬和。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夏益李世華。事變假注書崔尙翼[崔商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玉堂日記》

○謝恩,副應敎沈世鼎,同知吳熤。

○去夜,政院以司謁口傳啓曰,醫官入侍事,命下矣。臣等,伏聞自上有小癤,卽將受灸,醫官當爲入侍,而藥房提調,皆未入來,醫官等獨爲入侍,事體未安,臣等一人,亦爲入侍之意,敢啓。傳曰,承旨勿爲入侍。又啓曰,承旨勿爲入侍事,雖有傳敎,而不可使醫官獨爲入侍,臣等一人,亦爲入侍之意,惶恐敢啓。傳曰,勿入可也。又啓曰,臣等不得入侍,使醫官獨爲入侍,決知其不可,屢次煩瀆,雖極惶恐,而不得不達。司謁來言曰,自上無發落矣。

○大殿受灸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者自上受灸時,臣等竟不得入侍,不勝煎慮之至。臣等退與鍼醫崔有泰及入直御醫朴生榮等相議,則皆以爲,受灸之後,淸熱之劑,不可不進,金銀花茶,調牛黃末三分,微溫進御宜當雲。此藥三貼,爲先劑入之意,敢啓。傳曰,時未進服矣,勿爲劑入。又啓曰,藥房都提調,來詣闕門外,欲留門入來問安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啓曰,自上耳後,猝發小癤,鍼醫入侍,將爲受灸之意,闕門臨閉時,本院下人,始爲馳通於臣處,臣不勝驚愕,卽爲馳詣闕外,則已爲施灸罷出雲。臣猝然聞奇馳進,未及入侍於受灸時,尤極惶悶之至。伏未審受灸後症候,稍有差減之勢耶?無任煎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似無加減矣。

○藥房,以承傳色口傳再啓曰,雖已受灸,消散之劑,不可不急時進服,與鄭後啓、趙徵奎等商議,則回春前荊防敗毒散二貼,進御宜當雲。此藥劑入,何如?答曰,劑入。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間,聖候調攝,若何,耳後小癤,昨夕受灸後,顯有差減之效乎?昨夜劑入湯藥,卽爲進御耶?臣等煎慮罔弛,終宵耿耿,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當言於醫官矣。

○傳曰,宗廟、社稷、北郊,遣大臣祈雨祭,獻官以下,書啓。

○藥房再啓曰,臣等伏聞醫官鄭後啓等所傳之言,則耳後小癤,昨夕施灸後,顯有消減之勢,此後別無可憂之端,臣等不勝喜幸。諸醫等皆以爲,此症旣向差境,則發散之劑,不當仍進。昨夕劑入荊防敗毒散,勿爲進御,而自前夏月,則生脈散例爲逐日進服,今則眼患諸症,幾盡差減,姑停他藥,生脈散材料中加減,依前進服宜當雲。生脈散,自今日爲始,劑入之意,敢此竝稟。答曰,知道。

○平安監司書目。平壤城中民人百餘家,失火盡燒,一人燒死事。

○領議政鄭太和箚子。大槪,毋謂旣雨,而遽施不當強之恩事。入啓。

○玉堂箚子。大槪,正言權格,執義郭之欽,掌令朴增輝出仕,大司諫李廷夔,獻納吳斗寅竝遞差事。入啓。答曰,依啓。

○答吏曹判書鄭致和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辭至此,本職當勉副矣,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禮曹判書洪重普上疏。大槪,冒萬死更陳危懇,乞遞職名事。入啓。

○政院啓曰,修撰金萬均辭疏到院,觀其疏語,家有可疑之疾,相繼染痛,不敢出入於近密之地雲。原疏則不得捧入,而合有變通之道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遞差,可也。

○執義郭之欽,掌令朴增輝就職。

○吏曹啓曰,吏曹判書及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正言權格就職。

○持平崔攸之,在外入來。

○府啓,請還收尹善道移配之命。措語見上請還收黃瀗減等之命。措語見上答曰,已諭,毋煩。

○院啓,請還收尹善道移配之命,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持平崔攸之上疏。大槪,身在草土,國恤之初,旣不得奔哭,宿病深痼,至京之後,亦不得卽謝,罪戾積躬,乞賜鐫改。且以道路所見,仰達飢民慘惻之狀事。入啓。諫院朝報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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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朴世模。同副承旨鄭萬和。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夏益李世華。事變假注書崔尙翼[崔商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答禮曹判書洪重普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辭至此,本職當勉副矣。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右水運判官柳卓然,漕運事出去。

○謝恩,知事閔應亨,工曹參判金佐明,同知金應磏,戶曹佐郞洪錫龜。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小癤結核處,已至消散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當言於醫官矣。

○傳曰,今聞判中樞府事上來雲,米饍相繼等事,令該曹一一擧行事,分付。

○藥房再啓曰,伏聞醫官安泰昌所傳之言,則耳後小癤,幾盡消散,更無可憂,而左邊髀間,自數日前,顯有成腫之漸,四面赤暈頗多,當處烘熱亦盛,似非近日所患濕瘡之比雲。臣等不勝驚慮,驗練腫患諸醫,卽爲入診,詳知症候輕重後,或議藥或經絡施鍼宜當,爲先入診,何如?答曰,依啓。

○政院啓曰,日月流邁,祥期只隔七日,聖孝孺慕,終天之痛,益復罔極,此時酬應之煩,有所未安。且有緊急公事外,他餘閑漫文書,勿爲捧入之意,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社稷、宗廟、北郊、山川七次祈雨祭,獻官領議政鄭太和,左議政沈之源,判中樞鄭維城,各熟馬一匹面給,司僕正李枝茂,熟馬一匹,典祀官判官車轉坤,主簿柳時蕃,主簿韓得良,大祝副護軍金禹錫,副護軍李彙晉,李光載,正郞金雲長,各兒馬一匹,監察及諸執事以下,各上弦弓一張賜給。

○答領議政鄭太和箚曰,省疏具悉。誡誨之言,可不體念,而論賞之事,非今斯今,卿言至此,豈可無不允之道乎?卿其安心焉。

○答海恩君尹履之疏曰,省覽卿疏。懇懇之誠,老而彌篤,可不愓念焉?

○答吏曹參判金壽恆疏曰,省疏具悉。予旣洞燭矣。何用多辭,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判中樞府事宋時烈處,米膳繼給事,命下矣。分付該曹,次知郞廳,卽爲發牌,累度催促,始爲入來,其怠慢之習,不可不懲。戶曹當該郞廳,請推考。傳曰,允。

○戶曹啓曰,百隷怠官,人懷自便,各司定奪,廢已久矣。且於司憲府開坐之日,片時寄坐於其司□得摘奸過後,旋卽退歸,事極無據,而至於本曹,則事務緊重,且是銀布所在之處,故雖有怠慢之習,亦不敢暫離者,自是規例,而今日有聽傳敎之事,政院牌招本曹郞廳,再三催促,日晩不來。臣積,適在藥房,怪其不來,問其由,則本曹無□□郞廳,坐請在家之員,以致遲延雲,本曹如此,則他尙何說?事甚可駭。本曹當該郞廳,從重推考,以懲其怠慢自便之習,何如?傳曰,當該郞廳,先罷後推,以懲其怠慢之習。

○戶曹,當該郞廳應罷,正郞尹弼夏。

○大殿受鍼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今日入診時,都承旨南龍翼所啓,朔祭攝行事,例當取稟,而今適入侍,故敢此仰達矣。卽今腫患如此,必須十分愼攝,俾無添傷之患,然後可以親行大祭。來初一日朔祭攝行事,分付,何如?判中樞府事鄭維城曰,自上所患如此,陟降行禮,必有添傷之患,朔祭大祭,輕重懸殊,今此朔祭,攝行宜當矣。上曰,朔祭前,病若差減,則予當親行,而姑以攝行分付,可也。判府事鄭維城啓曰,如臣無狀,不能仰體聖上憫旱警惕之心。雖行祈祭,而不得冥感,第三日,偶得好雨,臣方待罪之不暇,而不意恩賞之典,亦及於臣,惶縮愧懼,措躬無地。此時重賞,濫施於不當施之處,非但大有傷於愛惜嚬笑之義,閱月亢旱之餘,僅得□朝之雨,輒施濫賞,其何以厭天心而弭災乎?決不可承受,方欲陳箚,而至當登對,有此得雨喜幸之敎,尤不勝惶恧之至。伏願□諒此情勢,亟許還收恩命。上曰,渴望之際,三日內得雨,予心則喜。此是流來之規,非今斯今,安勿領受?

○藥房三啓曰,臣等退出,與入診醫官及在外諸醫等,再三商議,則皆以爲,促膿膏貼傅當處,則或易爲消散,雖不消減,成膿亦易雲。此貼藥爲先用之,而湯藥則荊防敗毒散三貼,進御宜當。且煩熱時則牛黃末,調金銀花茶進御,喉渴引飮時,則生脈散兼進亦當雲。促膿膏及荊防敗毒散三貼,牛黃末金銀花茶各五貼,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府啓,請還收尹善道移配之命,措辭見上請還收黃瀗減等之命。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院啓,請還收尹善道移配之命。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左議政沈之源箚子。大槪,乞收賜馬之命事。入啓。

○領議政鄭太和箚子。大槪,昨進小箚,非爲臣讓賜之地,更乞還寢賞典事。入啓。

○答司諫李壽仁疏曰,省疏具悉。爾之所陳之言,予用嘉尙,當令該曹議處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諫院朝報

○禁府啓曰,今當審理時,海南縣定配罪人成峻減等事,付標啓下行會矣。卽接全南監司啓本,則成峻,己亥十二月物故,其時已爲馳啓雲,而其名尙不懸頉於定配罪人都案中,事甚可怪。故考見政院單抄冊,則成峻物故啓本,上年正月,果爲啓下於刑曹,査問刑曹,搜出其啓本,則刑曹下吏,掩置於文書軸中,不爲移送本府矣。物故啓本,旣不下本府,則本府之不得懸頉,雖出於事勢之卽然,莫重審理,有此錯誤,臣等亦難免不察之責,不勝惶恐,而刑曹掩置之罪,不可不治。令該曹囚禁重治,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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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朴世模。同副承旨鄭萬和。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夏益李世華。事變假注書崔尙翼[崔商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白雲如氣,起自日下,直指乾方,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

○謝恩,大司諫鄭□□,洪原縣監李恆男,訓鍊主簿李碩華,同知田應參,刑曹正郞徐正履。

○義州府尹書目。兩勅使出來牌文,撥上上送事。

○平安監司書目。兩勅之行,本月十二日,自北京起馬,來月初四五日間,當爲渡江事。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昨日劑入促膿膏,貼傅患處後,結核赤暈,顯有消減之效耶?荊防敗毒散,亦已進御乎?臣等無任憂慮,終宵耿耿,敢來問安。且今日不可不更爲入診,受鍼當否議定,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症候當言於醫官矣。且受鍼則已晩,更議爲之。

○政院啓曰,勅使牌文,已爲出來,五月初四五日間,當越江雲。西路未赴任守令,竝於今日內,催促下送,其中未署經者,卽爲署經之意,兩司城上所,牌招言送,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鄭□避嫌。大槪,臣於本院,前啓一款事,有不可同參之嫌,請遞事。入啓。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祔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都廳李敏迪出使,還朝遲速,不可豫料,其代,以修撰睦兼善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西路守令,今日內署經發送事,允下矣。兩司城上所,牌招言送,而大司諫鄭□避嫌退待,司諫李□,正言南□在外,獻納金□未肅拜,只有正言權格,不得備員,獻納金□卽爲牌招,今日內署經發送,何如?傳曰,允。

○藥房再啓曰,臣等伏聞鄭後啓等所傳之言,則自上所患之症,比昨日少無消減之勢,四面赤暈,似爲熾廣,臣等不勝憂慮,與諸醫反覆商議,則鍼醫尹後益以下諸醫,皆以爲,痰根深入,結核未易消解,必須葛蒜灸,速收消散之效雲,而柳後聖以下諸藥醫,則皆以爲,自上常時素多熱候。當此旱炎,累度艾灸,恐有後患,莫如促膿膏,着實貼傅,待乾頻數易貼,期於速效,乃是萬全之道雲。臣等以兩款之議參商,則此時累度艾灸,果不無後患,依柳後聖等議,姑停蒜灸,仍用促膿膏,似爲便當。至於經絡施鍼,諸醫皆以爲,仍前穴今日受鍼宜當雲,敢此仰稟。答曰,已諭醫官矣。

○傳曰,史官四員待命,騎馬十二匹,卜馬八匹立之。

○謝恩,獻納金禹錫。

○下直,渭原郡守朴燧,陽德縣監柳瑞,孟山縣監崔良弼。

○府啓,請還收尹善道移配之命,措辭見上請還收黃瀗減等之命。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院啓,請亟收尹善道移配之命,措辭見上大司諫鄭□引嫌而退,方張之論,旣曰公共,則是非之嫌,元非大段,不可以此,有所輕遞,請大司諫鄭□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啓。

○藥房詣閤門外口傳啓曰,今日當爲受鍼,兼有受灸之擧,臣等將爲入侍,來待閤門外矣。卽聞醫官等,自差備門直令入侍,提調則不許入侍,臣等不勝悶鬱之至。雖尋常受灸之時,提調例爲入侍,況此鍼灸兼行之日,事體何許重大,而提調不入,只付於醫官之手,其在體例,決不當如是,臣等入侍之意,敢啓。答曰,今日不但受鍼而已,將爲受灸,其間時刻必久,不無未安之心矣,勿入可也。口傳再啓、三啓、四啓、五啓、六啓、七啓,竝以口傳批答,不許入侍,入啓,無發諾。藥房九啓曰,今日非但受鍼,至於累度艾灸,事體極重,臣等不爲入侍,只令醫官獨施鍼灸,其在體例,決有所不可。故臣等不得不冒死強聒而不知止,以致天怒遽加,累下情外之敎,至令醫官,竝爲退出,受鍼受灸,亦爲停止。臣等惶恐震慄,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昨日入診之時,臣等以下,許令進前,受鍼之際,論難面稟,事極順便,臣等無不聳感,今後仍行此例之意,至於啓稟矣。豈料今日,致激聖怒,上下情意,若是其不相孚哉?臣等之罪,固當萬死,而鍼灸治療,一刻爲急。伏乞聖明,亟治臣等之罪,卽令醫官入侍,速施鍼灸,不勝萬幸。臣等無任崩迫煎悶之懷,敢以文字申稟。答曰,卿等之請,縷縷至此,醫官卽爲入侍。

○大殿受鍼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大司諫鄭□就職。

○吏曹,遠接使趙珩,問禮官吳斗寅,館伴尹絳,迎接都監堂上許積,郞廳八,李枝茂、李齊衡、李有麟、尹衡啓、李怞、具文濟、李命聃、尹弘擧。

○問禮官吳斗寅出去。

○藥房啓曰,伏聞醫官鄭後啓等所傳之言,則髀間結核處,受灸後,四面赤暈及堅硬,似有消散之漸,瘡頭突出尖小,此後則不宜更加蒜灸,促膿膏連續貼傅,數日內可以成膿,速收其效雲。姑爲停灸,促膿膏和麯末,仍爲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諫院朝報

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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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元萬石。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朴世模。同副承旨鄭萬和。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夏益李世華。事變假注書崔尙翼[崔商翼]。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護軍李廷夔,謝恩後,以義州迎慰使出去。

○謝恩,護軍吳挺垣,原州牧使金素,右通禮尹世任。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昨日累度蒜灸,旋貼促膿膏,痰根突出處,幾至成膿,而有差減之候乎?臣等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當言於醫官矣。

○以備局啓辭,遠接使工曹判書趙珩,方在德津堂祈雨祭所,使之直爲下去事,下諭。

○政院啓,此時西路守令出站之役,一日爲急,昨日皆以催促發送,而博川郡守具仁廛則下鄕未及上來雲,不可等待其回還,令該曹速爲處置,今日內口傳差出,卽爲發送,何如?傳曰,允。

○藥房再啓曰,伏聞醫官鄭後啓等所傳之言,則結核處比昨無加減,而瘡頭突出有加,四面紅暈,亦漸消斂,顯有向膿之候,卽今別無更爲鍼灸之事。促膿膏,待乾數易,連續貼傅,以收速膿之效宜當雲。促膿膏依前方,加劑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博川郡守鄭世衡。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謝恩,博川郡守鄭世衡,仍爲下直。

○定州迎慰使吳挺緯出去。

○明日朔祭正時,四更二點,開門,三更三點。

○祈雨祭所內摘奸。諫院朝報郞廳李弘稷校正。日記廳郞廳李益普書。